第2635章 天生恋爱脑
对于潘国富的睡眠问题。
其实,蔡根还是挺关心的。
毕竟,蔡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
沉睡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还有不做梦的时候,很难入睡。
“芬姐,这玩意,不是给死人睡觉的嘛。
咋地,活人睡也有效果?”
即使蔡根再无知,也知道金缕玉衣的用途。
睡在里面,和睡在棺材里,区别不太大。
“谁知道呢,我当时也纳闷啊。
可是,国富就是睡着了。
失眠了那么久,真的睡着了。
于是,从那天开始。
每天晚上,国服都在半成品里睡觉。
而且,越睡越精神。
头发都变黑了,脸上的皱纹也少了。
好像,这战国红玛瑙,滋养了他的生命力。
那复杂的阵法,又吸取了他的生命力。
一来一回,尚有结余,国富越来越开心。”
这个账,应该这么算吗?
蔡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说不上来。
白天雕刻,阵法吸取生命力。
晚上睡觉,玛瑙滋养生命力。
好似获得了某种平衡。
可是,总感觉有点亏空,不知道谁在承担。
“又隔离一周,我来给国富送料。
我发现他完全变成了,当初跟我爸学徒时候的样子。
大小伙子,身体倍棒,英俊潇洒的。
他偷摸跟我说,这个仿制品,跟真的也没啥区别。
确实,玉养人,老话没说错。
他觉得自己都有返老还童的迹象了。
并且决定,这个活做完了。
学会了阵法,再做几身。
能卖酒卖,不能卖自己用,也长命百岁。
到时候,还要给我一件。
我当时就感动了。
趁着姜美丽回娘家,就和国富涛声依旧了。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
我其实,对国富一直没有死心。
当初,之所以决定离婚。
也是希望他更加幸福。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小说上说的。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最高级的爱,是成全。
我没啥文化,就记住这个事了。”
我滴妈呀。
蔡根有点冒汗了。
没想到,这个大姐,还是个恋爱脑。
不,说是恋爱脑,有点不准确。
应该是个纯粹的人,对待感情,相当纯粹。
就说那些爱情小说祸害人吧。
真有人学啊。
“没啥笑话的。
芬姐,只要你自己认为幸福,谁也没资格说你。
只要你不伤害别人,咋整都行。”
蔡根特意的加上了个条件。
算是对三观最后的坚持。
“我不觉得伤害谁了。
国富本来就是我丈夫。
是我让给姜美丽的。
我现在不想让了,拿回来咋地了。
我当初被姜美丽撬行,都大度接受了。
现在,谁敢说我什么?”
嗯,蔡根无语了。
觉得,这个话题,不应该再继续探讨了。
“哪个,芬姐。
按照你说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咋闹成这样的啊?”
周玉芬终于,缓慢的,把铠甲拉到了身旁。
看似不在意的,抱起来铠甲的一条胳膊。
“后来,这个活干完了。
国富发现,他已经离不开这套仿制品了。
白天即使不干活的时候,他也想躺在里面。
没时间陪姜美丽。
更没时间陪我了。
我就想着,让国富把东西交上去。
毕竟还涉及尾款问题,总不能占着不交货啊。
国富一开始还不愿意。
后来我逼着他联系了那个大佬。
好像叫什么四桥的。
结果,那个四桥说出国了。
短时间回来不来。
让国富先帮他保存。
并且,提醒国富,千万不要睡在里面。
否则,后果很严重。”
这个提醒,是不是有点晚啊。
不是应该先说吗?
潘国富从开工就睡在里面,啥后果都来不及了。
“这孙子故意的吧。
有啥禁忌,为什么不提前说呢?”
周玉芬点了点头。
看似发现了某个小瑕疵,把手伸进了铠甲的袖子里。
擦了又擦,好像擦不净似的。
“我当时跟你想的一样。
可是,国富已经睡了快俩月了。
后果就是更年轻了,身体更好了。
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啊。
这个,真的很神奇。
二十年前,我和国富搞对象的时候。
他身体都没这么好过。
结果,猜咋着?”
蔡根使劲的摇头。
觉得没熟到那个地步。
而且,此时的氛围,也不适合说那些。
即使蔡根愿意,遍地的死尸零件,也不愿意听吧。
“芬姐,我就不猜了。
你直接说结果吧。”
周玉芬一只手伸进铠甲后,好像擦不掉瑕疵。
所以两只手都伸了进去。
仿佛在做针线活的农村老娘们。
跟你八卦家长里短的时候,也不忘做针线活。
“结果,确实挺严重的。
国富在打完电话之后的第二天。
就开始状态不对了。
掉牙,脱发,皱纹。
短短一个星期,他就从一个精壮的老爷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周玉芬一遍摆楞铠甲,抽空还看了看,在旁边躺着,昏过去的潘国富。
这哪里还有精壮的影子。
完全的风烛残年。
如果不是胸口还在缓慢的喘气。
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是玉养人吗?
不是尚有结余嘛。
为什么会这样?”
周玉芬摇了摇头。
“我也没文化,哪里会知道。
不过,早年间,我爹说过。
石头是最有灵性的东西。
比花草树木,阿猫阿狗,都要有灵性的多。
因为石头耐得住寂寞。
经历过时间的沧桑,底蕴深厚,不可限量。
我觉得,应该是国富,在雕刻的过程中。
开了战国红玛瑙的灵智。
因为没有灵智还不完整。
所以,先给国富点甜头。
让国富维持着饱满的状态,进行雕刻。
最后完工了,他完整了。
就需要国富来反哺了。
而且,我觉得,这件成品,不是任何东西的仿制品。
他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一个值得敬畏的生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玉芬已经把铠甲的两个袖子穿上了。
正在心爱的抚摸着铠甲上的战国红玛瑙。
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就像是在摸自己的情郎。
万物有灵,蔡根是认可的。
不过说石头成精了,有点难以接受。
而且,周玉芬不是说自己没啥文化吗?
为什么对待生命,有这么高级的认识?
难道,不止天生恋爱脑,还有天生的开悟圣体?
“芬姐,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啊,我为了救国富,以身试险。
也躺在里面睡了一夜。
对,就在昨天晚上。”
周玉芬一条腿,已经进了铠甲,脸上全是陶醉。
仿佛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不要,不要让她穿上。
这些人,全是她害死的
她是精神病,她是杀人魔”
这边唠嗑整的挺热闹。
潘国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睁眼看到周玉芬的状态,恐惧的大吼起来。
啊?
蔡根还没有反应过来。
周玉芬因为潘国富打断他的回忆,生气了。
捡起地上的菜刀,就剁在了潘国富的脖子上。
好像杀鸡那么随意,那么简单。
完全没有刚才恋爱脑的样子。
第2636章 姐心里有你
潘国富的头,落地之后。
滚到了蔡根脚下。
嘴里还在提醒着大家,周玉芬是神经病。
其实,不用他提醒,大家也能看出来。
一般的病态,没有周玉芬这么分裂。
嘴里说着你请我爱,下手那么果断。
没点心理疾病,平常人谁能承受住。
蔡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芬姐,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周玉芬此时已经完全穿了铠甲。
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套上以后,还显得挺魁梧呢。
“啥闹哪样啊?
不过是个皮囊傀儡罢了。
我心里真正的英雄,就在这幅铠甲里。
穿在身上,犹如被爱人环绕,好幸福呢。”
这特么是哪跟哪啊?
“芬姐,你杀这么多人干啥啊?”
“我的爱人渴望杀戮。
需要鲜血来慰藉。
需要鲜血来赞美。
需要头颅高高垒砌。
我必须这么做。
我只能这么做。”
说着,周玉芬慢步走到潘国富头前。
随意的捡了起来。
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
“国富,你那么喜欢姜美丽。
我就把你们摆在一起吧。
也算是让你们双宿双飞了。
你看,我就说我最爱你吧。
连死以后得事,我都成全你。
你就祈祷,下辈子还能遇见我吧。”
一边叨咕着,一边走进了展厅。
看样是去陈列战利品了。
自从周玉芬穿上铠甲,开始变态。
一群人就谁都没敢动。
刚才潘国富被强控,这群人都打不过。
现在换成周玉芬,可以与铠甲心有灵犀。
只会更强,不会变弱。
直到周玉芬,完全走进了屋里。
一众人才聚拢到蔡根身边。
习惯性的蹲在了一起,围城了一个圈。
最外层的喳喳,背对着内圈,随时观察展厅的动向。
“我靠,现在才明白。”
蔡根蹲下后,猛地一拍大腿。
“三舅,你明白啥了?”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
在狗笼子里遇到潘国富的儿子明明了。
他说爸爸为了保护他,所以把他装在了坚固的狗笼子里。
我以为是潘国富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才保护儿子呢。
原来,潘国富藏儿子,是为了躲周玉芬。
这就说的通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周玉芬给弄死的。
潘国富最后关头,不知道怎么就抢下了铠甲。
正要干掉罪魁祸首周玉芬的时候。
我打断了他。
结果,被周玉芬给反杀了。
这事弄得,怪我整复杂了。”
蔡根讲的是自己的心路历程。
其他人能听懂多少,不再他的考虑范围。
只有啸天猫,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主人,我觉得这里不太安全。
咱们要不撤吧,在这蹲着。
一会你腿该麻了。
咱们回车上复盘,不行吗?”
“不行!”
拒绝的如此干脆,绝对不是蔡根。
段晓红掏出了散白,已经只剩下一个底了。
可能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洒了很多。
干掉最后一点散白,脸上已经红了。
“把这么个祸害,放在这不管。
明天就得屠村。
后天就得屠乡。
早晚要进市区。
谁知道,那玩意,有多大胃口啊。
我们还是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吧。”
贞水茵刚才被那把破菜刀,砍得满身是血。
也就是她生命力顽强,一般人早就休克了。
“段土豆,你开玩笑呢?
摇篮里装的都是婴儿。
这特么装的是个老魔头啊。
要不你把雅典娜那个娘们喊上来。
看看她能顶得住不?”
段晓红贪婪的舔了舔塑料杯。
“顶不住,刚才第一次进院。
看到那玩意的法相的时候。
雅典娜就假寐了,联系不上。”
小孙也抓住了话头。
“你家神王都溜了,你还想装大个。
我三舅也顶不住啊。
这玩意挺邪性的呢。
无论那个什么战国红玛瑙。
还是上面的法阵,都不一般。
对了,阿珠,你看不懂吗?”
石火珠算是这群人里,最有见识的了。
不是说他以前的身份有多高。
而是,他对于人世间的灵异圈,比较熟悉。
“大爷爷,我觉得这里面有事。
绝对不是仿制一件金缕玉衣那么简单。
那玩意仿制品多了,我家还有两件呢。
夏天睡在里面,确实凉快,比凉席强多了。
不过,我家的没有法阵。
用的也是普通的玉石,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刚才,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铠甲上的法阵。
不是辅助类的法阵,比较像召唤类的法阵。
这个就有点奇怪了。
金缕玉衣的功效,除了羽化升仙,千年不腐,召唤个毛线啊?
所以,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也许,金缕玉衣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正的核心,隐藏起来了。”
蔡根叹了口气,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只是看向了贞水茵。
“小水,遁地还不好用吗?
那道门进来以后,咱们轻易也出不去吧?”
贞水茵擦了把脸上的血。
坚定的点了点头。
“蔡哥,你说对了。
这里算是独立空间,不知道什么领域。
遁地不好使。
咱们也出不去。”
蔡根跟着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俩到底在认同什么。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既然让咱们赶上了,从来就没有回避的空间。
无论是凑巧,还是缘分,咱们都得接着。
我觉得,周玉芬虽然有点变态,话还有点多。
至少能沟通,咱们就有机会。
先找个能说会道的,稳住她。
咱们找机会,把她铠甲扒下来,就能成事。
你们看”
蔡根还没说完,周玉芬已经从展厅里出来了。
看样是放好了潘国富,又开始作妖了。
周玉芬出门一看,蔡根他们围着蹲了一圈。
好像在密谋什么,直接看笑了。
“呵呵,你们唠啥呢?
等一会我,咱们一起唠。
我先去把那个小杂种给砍了。
让他们一家团圆。
等我啊,我尽量快点。”
说着周玉芬,就走向了厂房。
“明明,大妈来了,你躲在哪里了。
一定要藏好哦。
如果被大妈找到,是要砍你脑袋的哦。
不要哭出声呦。
也不要尿裤子呦。
大妈来了。”
这一番话,笑着说出来。
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真就像是和小孩一起玩捉迷藏的长辈。
只是,被抓住的代价有点大。
“芬姐,咱们先唠嗑呗。
一个小孩子,能藏哪里去。
一会害怕,就自己出来了。
咱们先处理咱们大人的事呗。”
蔡根连忙招呼周玉芬,她就快进厂房了。
周玉芬晃了晃手里的破菜刀,还玩了个刀花。
“你们不着急,一会都得摆在架子上。
上面位置还有很多,一点都不挤。
大兄弟,你就放心吧。
我一定会把你们放在一层的,毕竟都是一起的。
明天,全村人都会来作伴的。
省着他们以后总是嚼舌根,背后说我坏话。
莫着急哈,大姐我心里有你。”
周玉芬和蔼可亲的说着,走着,进了厂房。
第2637章 铠甲分公母
蔡根想到狗笼子里的那个苍白的小脸。
顿时生气了。
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是,站在周玉芬的角度,有必要。
但是,站在蔡根的角度,就不能忍着。
“屠刀,看你的了。
要是立功,我给你找个母的。”
召唤屠刀的瞬间,蔡根潦草的画了个大饼。
随手就把屠刀给扔出去了。
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怎么用力。
全凭屠刀自由发挥,无论是为了尊严,还是为了饼。
斩骨刀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变成了屠刀状态。
又长又宽,更像是一把大铡刀。
在蔡根的眼里,就是传奇游戏里的屠龙。
屠刀撒着欢,翻滚着,呼呼带风。
正好在了周玉芬的后背上。
花花四溅,并没有被一下弹开。
屠刀挺执着,铠甲也挺执拗。
两方相持不下之后,铠甲突然血光一闪。
原本的一块一块的玛瑙片,好像融化了一般。
浑然天成,表面上犹如血液在流动。
屠刀溅起了波澜,完全被铠甲吸收。
并且,温柔的把屠刀抵抗在外。
屠刀也很奇怪。
在铠甲变态之后,屠刀竟然愣住了。
悬浮在空中,抵着周玉芬的后心。
不前进,也不后退,仿佛陷入了沉思。
或者,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这样故意为之的慢动作,让所有人都恍惚了。
周围不再是玛瑙厂,而是身处远古的战场。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与喊杀声混合成一片。
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千奇百怪的战争巨兽。
随处可见的魔法大特效,还有肢体与鲜血的飞腾。
天与地的距离,被无限的压缩。
全都被一团血色笼罩。
无时无刻,都有生命在流逝。
每分每秒,都有杀戮在发生。
突然,屠刀开口了。
打断了时间的回溯。
也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你咋娘们唧唧的呢?”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刚才火花带闪电,攻击力还要强。
铠甲不仅仅是融化了,升腾起一股血雾,燃烧起来。
“咣当”一声脆响。
屠刀恢复成了斩骨刀,掉在了地上。
面对铠甲的怒火,彻底摆烂了。
无论蔡根如何呼唤,都假装听不见。
这是遇上熟人了,还是临阵倒戈了。
屠刀跟着九黎由,大战小战,不计其数。
保不齐遇到个故人,有几分人情。
给蔡根来个消极怠工,也不是没有可能。
“屠刀,你给我撂挑子是吧?
这次回去,我就拿你刷马桶。
你等着”
蔡根的威胁,还没有生效。
就被周玉芬的惨叫声打断了。
“啊,啊,烫死我了。
不要啊,情郎,你这是干什么?
烫,太烫了,烧死我了。”
铠甲的怒火,不止是针对屠刀。
同时,也是内外烧,兼顾了周玉芬。
周玉芬也顾不上斩草除根难为小孩了。
像是个大马猴子似的,奔着蔡根他们就跑了过来。
“老弟,救我,赶紧帮我脱了。
我脱不下来,烫死我了,烫”
蔡根又不是真的傻子。
赶紧躲开了周玉芬,以免引火烧身。
“芬姐,你坚持一下。
也许是对你的考验呢。
只要你意志力够坚强,一定没有事。
都是幻觉,对,就是幻觉。”
随口的敷衍,以及落井下石的嘲讽。
没想到,周玉芬当真了。
看样这个货精神确实不正常。
还真的不再撒欢了。
站在院子中央,尽量不动。
忍受着熊熊火焰的灼烧。
“老弟,你说的对。
都是幻觉,一定是考验。
昨天晚上还叫我小甜甜呢。
今天,不可能要把我烧死。
我要坚定信念。
我要坚强内心。
我要坚信不疑。
你就是我的一生挚爱。
为了你,我”
周玉芬在一声声的自我鼓励中。
活活的被烧死了。
直到舌头都烧焦了,才停止了自我洗脑。
铠甲轰然倒地,摔出了周玉芬的灰,火红炙热。
蔡根本想凑上去看看。
可是铠甲温度太高,稍微近一点,都烤脸。
“三舅,你可真坏。
明知道她精神不好。
你还忽悠她。
这和踹瘸子那条好腿,有什么区别啊?”
这样的结果,让小孙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如此结束了,一点也不尽兴啊。
有了情绪后,实在没忍住,吐槽蔡根。
“孙哥,圣母警告哈。
明明是敌人,只要弄死就行呗。
我觉得蔡哥挺厉害,嘴炮也是炮。”
贞水茵的三观比较飘忽,就像她的本性一样,随弯就弯。
蔡根从地上,捡起了斩骨刀。
使劲的在水泥地上蹭了几下。
“不是,你们谁知道,咋会是啊?
本来好好的心有灵犀。
突然咋就反目了呢?
难道,这个铠甲,也是精神病?”
屠刀没敢说话,旁边的石火珠,见多识广。
“蔡老板,我觉得。
刚才烧死周玉芬的,应该是阳火。
这套铠甲,应该是男人穿的。
女人,阳气不够,承载不住。
本来,铠甲的属性,没有完全激发。
她短时间穿了,没啥事。
可是,刚才为了抵抗屠刀,铠甲属性大爆发。
所以,周玉芬属性不合,被阳火烧死了。
这套铠甲,真特么邪门呢。
还分公母。”
这套理论,比较离奇。
蔡根觉得石火珠是现编的。
“阿珠,你要是不知道,可以沉默。
没必要这么敷衍,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看不起你。”
“蔡老板,我说的是真的,没有敷衍啊。”
没想到,石火珠还认真了。
蔡根有点不耐烦。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
“我可以证明,他说的大差不差。
堂堂战神,岂能被一个娘们玷污。
烧死她都是便宜她。
应该囚禁她的灵魂,折磨一万年。”
嗯?
这个公鸭嗓,有点陌生啊。
不是在场的任何人。
蔡根顺着声音看去。
声音来自厂房的房顶。
哎呦呵,竟然还埋伏着一个人呢。
“谁特么用你证明。
你能证明个屁。”
喳喳第一时间,蹦上了房顶。
上去的非常快。
下来的更快。
六条手臂,抱着一个人。
奔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摔在了地上。
堪比无敌风火轮。
喳喳刚一落地,大家就围上去了。
躲在房顶看热闹,是敌非友,该死的罪过,没必要客气。
谁承想,被喳喳抓下来的人,堪比泥鳅。
轻易的挣脱了喳喳的束缚。
在众人的缝隙里,一顿灵活的走位。
远离了人群。
“哎呀,我不是敌人。
跟你们也没关系。
没必要的,真的没必要的。
蔡根,别给你脸,不要脸哈。
我可不是怕你。
乱入管闲事的是你们。”
嗯?
蔡根一摆手,大家停止了追逐。
“你特么是那个什么四桥?”
“耶!”
第2638章 蔡根又背锅
眼前这个长得像是条蜈蚣一样的高瘦男人。
竟然向蔡根卖了个萌。
双指比耶,好似在奖赏蔡根的聪明。
“耶你大爷,现在已经到摘桃子的时候了吗?
你咋不在王八壳子里躲着了。”
蔡根赌气一样,在语言上埋汰对方。
突然一愣。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瘦高个年龄也不小了。
脸上的皱纹,好似核桃,每一条都深深的。
一双小眼睛,多藏在皱纹中。
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他的眼神。
更没法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悲喜。
“蔡根嘛,鼎鼎大名的蔡根,灵异圈谁不知道啊。
我叫孔四桥,算是半个圈里人吧。
这里的事,确实完了。
不知道你为什么掺和进来。
这让我挺意外的。
好了,咱们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一会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我请你喝酒。
今天不太方便,我有点忙。
你们赶紧走吧。”
说着,孔四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红色的玛瑙片。
来到铠甲前,小心翼翼的,按在了头顶的位置。
仿佛关闭了某种开关。
原本浑然一体,高温的铠甲,瞬间冷却下来,恢复了那玛瑙片拼接的粗糙模样。
厂房里的天,也恢复了正常,那浓厚的血色退去。
看到起了作用,孔四桥步伐很轻盈。
围着铠甲转了几圈。
想要伸手去拿,又有点不敢。
既兴奋,又谨慎。
在血色退去之后,那个被踹坏的大门,终于露了出来。
这标志着,由于铠甲启动,制造的领域,已经关闭了。
蔡根他们随时可以走了。
“啊,蔡根,你们咋还不走啊。
这个麻烦,跟你无关,赶紧走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不是你的座右铭嘛。
在说了,我也没有敌意。
走吧,快走吧。”
孔四桥看蔡根他们没有动,催促起来。
好像蔡根在这,不方便进入下一步似的。
“你咋知道,我不喜欢管闲事呢?”
蔡根没有着急走,而是递给了孔四桥一颗烟。
孔四桥看着蔡根手里的劣质香烟,没有见外。
真像他说的,没有恶意似的。
抽上了烟,咧嘴笑了笑,很像一朵菊花。
“蔡老弟,你的资料,早就在网上传开了。
只要是灵异圈的,都门清。
反正,有人故意泄了你的底。
包括你前四十年的普通履历。
以及下地府,去雪城,闯冰岛,逛沙漠。
而且,还是因为你,人世间灵气复苏了。
对,我没太仔细看,介绍的挺详细的。
包括,你身边的这几位大神的来历。”
蔡根惊呆了。
谁特么这么欠啊?
这是要害蔡根嘛?
本来,干这行,就不需要知名度。
结果,整得人尽皆知,以后咋整啊?
“蔡老弟,其实,这算是好事。
可以为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些不开眼的麻烦,再找上门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
按照你的战绩,没几个会嫌自己命长的。
比如我,不就想尽办法,把你从麻烦里摘出来嘛。
好事,绝对的好事。”
咦,这个孔四桥,虽然长得不像好人。
说话还是挺上道的。
蔡根一下子含糊了,对于这个麻烦,要不要摘出去呢?
好像看出了蔡根的疑虑。
孔四桥觉得瞒不下去,否则蔡根也不走。
“这里闹成如此模样,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主要是,出了几个岔头,我没预料到。
第一,是谁知道灵气会复苏啊。
第二,我告诫潘国富,不能睡在里面,他不听啊。
要是说到灵气复苏,这与蔡老弟也脱离不了干系。
真是造化弄人啊,都是命呢。”
看似不经意,说到根上,还怪到蔡根身上。
蔡根也不知道,因为蓬特整出的灵气复苏,自己要背多少黑锅。
二驴的一家子惨剧,因为灵气复苏。
曾如玉报复亲妈,因为灵气复苏。
现在,潘国富一家子横死,也因为灵气复苏。
是不是,以后所有灵异圈出的意外,全要怪在蔡根身上呢?
如果,因果报应,明察秋毫。
那么,蔡根以后,到底要承受多少是非?
“孔老哥,你这话说的,有点武断了。
菜刀可以切菜,也可以杀人。
总不能把所有事,都怪到卖菜刀的人身上。
自己的梦自己圆,自己的命自己熬。
我觉得,往灵气复苏上扯,不太客观。”
孔四桥态度仍旧不错。
笑呵呵的,再次绽放那朵菊花。
好像在说,你说的全对,你高兴就好。
这样的态度,让蔡根有脾气都没地方发。
“孔老哥,这么说,潘国富一家,是你害死的?
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你布这么大的局?
又是装大哥打赏。
又是装业界大佬下订单。
还给了几百万的定金。
他全家,值得吗?”
就在蔡根,把屎盆子扣回去的时候。
孔四桥终于着急了。
使劲晃悠着,他的短胳膊,更像一只大蜈蚣了。
“哎呀,蔡老弟,可不敢瞎说。
我与潘国富,无冤无仇啊。
真就是,想仿制一套金缕玉衣穿。
我下单的时候,灵气还没有复苏。
人世间灵气稀薄,想要修炼基本没可能。
但是延年益寿的法子,却有很多。
这金缕玉衣就是另辟蹊径的通道。
死人睡里,千年不腐。
活人睡里,永葆青春。
你别看我现在长得挺老,实际上,我才四十五。
未老先衰,不得想点办法嘛。”
好像觉得,解释的不太全面。
孔四桥继续补充。
“算命的说我八字里占红色。
用其他材料做的金缕玉衣,与我命格不和。
所以,我才会选择战国红。
于是,找上了潘国富。”
看着地上,潘国富的身体,孔四桥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缕玉衣上面的法阵是有讲究的。
要经过人养玉,玉养人的阶段,才能发挥作用。
谁承想这个潘国富,无视我的告诫,私自睡在了里面。
这才酿成了悲剧,真是可惜了。
该说不说,这件仿制品,手艺真不错。”
蔡根点了点头,觉得还算和逻辑。
看上去,就是个意外,没啥阴谋诡计。
可是,谁又是好忽悠的呢?
“那个周玉芬,为什么会被控制发狂。
杀了这么多人啊?
按照你说的,仿制品害死潘国富就够了啊。
为什么会影响别人呢?”
孔四桥没想到,蔡根问题这么多。
“这就要怪,灵气复苏了。
上古的阵法,聚灵的功能有限。
偏巧灵气复苏,谁知道聚来了什么老家伙。
要是灵气还是那么稀薄,就完全没有这回事了。”
第2639章 镜像惹的祸
任凭孔四桥,口吐莲花。
蔡根站在那一边听,一边点头。
就是不动地方。
“蔡老弟,你赶紧走吧。
我一会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
万一在牵连到你,那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已经把这里整明白。
不会添更多罗乱的。”
孔四桥拍着胸口保证,那叫一个真诚。
偏偏,就是他的真诚,让蔡根起了疑心。
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对你好,没有猫腻的概率很低。
可是,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就是灵气复苏,造成的意外。
也不算什么大规模的灵异事件。
息事宁人的结果,也不算太坏。
蔡根刚想说几句客套话就走。
就看到那个缺失了思考器官的潘国富。
原本躺在地上,好好的。
突然,胳膊举了起来。
这场面,就有点惊悚了。
如果,他没有被断头,还有可能是没死透。
可是,眼前的情况,不太好解释了。
孔四桥也很意外,赶紧扑上去,按潘国富的胳膊。
谁承想,潘国富随手一甩,就把孔四桥扔出去好远。
撞破了厂房的墙,埋在一片废墟中。
诈尸?
不会吧。
蔡根这时再想往门口走。
结果一回头,大门又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血色的领域,再次出现。
“不是,没完了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蔡根问的是潘国富,还是其他人。
反正,潘国富用行动表示,事情没个完。
举起的双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可惜,没有找到。
这让他很急躁,扭曲着身体,站了起来。
突然,摆成了一个大字。
地上的血色铠甲,仿佛收到了某种召唤。
一下子解体了,每一片玛瑙,仿佛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套在了潘国富的身上。
只是,这次重组后的铠甲,与刚才有了些许不同。
在胸口和腹部的位置,没有任何遮挡。
而且,没有了头甲的部分。
就像是随弯就弯,私人订制一般。
别说,这么一改之下,还挺时尚呢。
只是不太符合正常人的审美。
“你盯着我看个毛鸡啊?”
潘国富,竟然开口说话了。
百分百是他的声音。
蔡根听了不止一次。
可是,他都没有嘴,咋说话呢?
从上往下,蔡根慢慢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终于,看到了潘国富裂开的肚脐眼。
这下,可把蔡根吓坏了。
不是多出一个嘴,或者奇形怪状,让蔡根有多难接受。
见识过及埃神系的生物实验室,什么恶心的生物都见过。
但是,远远没有一个普通人,突然变态给人冲击大。
红口白牙,怎么就能出现呢?
再说了,只出现一个嘴,也不用符合常规审美啊。
蔡根刚要吐槽,就看到了潘国富的眼睛也睁开了。
就在他胸口的位置。
这个
有了眼睛和嘴,潘国富好像重生了一般。
在地上捡起了破菜刀,双手握住,高高举起。
指向天空,好像希曼变身前一样。
“贼老天,我看你能奈我何?”
一个简单的举动,一个简单的口号。
潘国富的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
站在院子中央的,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的玛瑙厂小老板。
而是,从远古跨越时间而来的杀神。
“潘国富,我命令你。
把刀放下。
脱掉我的金缕玉衣。”
孔四桥那油嘴滑舌的腔调,再次响起。
看他一嘴血的模样,刚才也是受了伤。
手里举着一片红黄相间的石头片。
仿佛是遥控器一般,对着潘国富。
潘国富由于自身条件受限,慢慢的转过了身。
这才与孔四桥对视。
并没有放下刀,也没有脱掉量身定制的铠甲。
“孔四桥,你特么不是在国外吗?”
孔四桥拿着石头片的手,颤抖了一下。
仿佛加大了功力。
“潘国富,我命令你。
放下刀,脱掉金缕玉衣,跪在我的面前。”
潘国富的八块腹肌,扭曲了一下,摆出了一副戏谑的神情。
一动不动的看着孔四桥,就像是在看着小丑表演。
孔四桥把石头片,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不敢置信,有点怀疑,不愿接受。
仿佛也在纳闷,遥控器咋就不好使呢?
“潘国富,你特么改了图纸?
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潮。
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以为你有匠人精神呢。
原来是个混子。”
这下,可算是说到潘国富的麻筋上了。
当时就炸毛了。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随着质问,潘国富一步一步走向孔四桥。
压迫感,瞬间就起来了。
孔四桥赶紧后退,连忙解释。
“如果没有改,那为什么我拿着阵眼。
你不听我的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潘国富停下了脚步。
挺胸,后仰,做出了仰天长啸的姿势。
“哈哈,贼老天,百密一疏,给我留了一线生机。
这就是我命不该绝,不该被你坑死。”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孔四桥也有点含糊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机。
一边查找资料,一边嘴里叨咕。
“没错啊,每一张图都没错啊。
到底哪里不对了呢?
对啊,全都对啊”
看得出来,孔四桥也是个执着的人。
如果找不到哪里不对,是不会罢休的。
偏偏,潘国富也是具备匠人精神的,精益求精。
如果不找到哪里不对,就是对他手艺的侮辱。
所以,他也想知道,哪里不对。
为什么自己不受,孔四桥的控制。
整套铠甲,两千多片,也就是两千多张图片。
孔四桥查聊天记录,一张一张的核对。
两位主角,都在办正经事。
作为观众席的蔡根众人,当然不能打扰。
反正也出不去,等着呗,也不着急。
半小时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两个消失过去了。
蔡根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气。
孔四桥,终于找到了那里不对。
“卧槽,我特么忘记镜像问题了。
你,你把阵法图,给整反了。
不是,不是你的毛病。
这事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全。
我滴妈呀,我是真该死啊。
咋就忘了镜像的问题呢。
这事闹的。
阵法逆转,这才出了意外。
潘老弟,对不起哈,是老哥我的错。”
等了这么半天,竟然是这么滑稽的理由。
潘国富死了全家之后,是否能够原谅孔四桥,不好说。
反正,蔡根是不原谅的。
整出这么大动静,召唤出这么个怪物。
只是因为镜像问题,法阵逆转?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孔四桥痛心疾首的,把石头片摔在了地上。
转身,从墙后边,拉出了一个小男孩。
用手掐着孩子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扭断。
“阵眼不好使,那你的死穴好使不好使啊?
潘国富,放下刀,跪在地上,脱掉我的赤血魔衣。
否则,我让你断子绝孙。”
第2640章 人质的困扰
孔四桥这孙子竟然还有后手。
不知道啥时候从狗笼子里,把潘国富儿子抓出来了。
这孩子也是命苦。
已经吓得不会哭了。
一面是要整死他的孔四桥。
另一面是变成了怪物的潘国富。
他都不知道该向谁来求助了。
“孔四桥,你个臭不要脸的。
不是说,好好收尾嘛?
拿个孩子威胁,不是人揍的。
我命令你,赶紧放了孩子。
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
蔡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孔四桥破口大骂。
把旁边陷入迷惑的潘国富,都给骂楞了。
石火珠赶紧拉着蔡根,捂住了他的嘴。
“蔡老板,我的蔡爹,你少说两句。
眼前什么情况,你分不清吗?
咱们消停的,也许能有个好死。
一旦冒头,万劫不复啊。”
这算是危言耸听吗?
还是有什么信息差?
蔡根看了看石火珠,又看了看孔四桥。
难道,这个孔四桥有什么来头?
石火珠读懂了蔡根的意思,并没有看孔四桥。
而是把眼神落在了潘国富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畏惧,还有更多的恐惧。
啸天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人畜无害的猫猫模样。
蹦到了蔡根的肩头。
“主人,死肥猪没有吓唬人。
这一次,咱们八成算是交代了。
能与你主仆一场,也算是我的造化。
下辈子,你一定要记着我,争取再找到我。”
说着,啸天猫的大眼睛,竟然含满了泪水。
这一出让蔡根很厌恶。
遇到个敌人就留遗言,算是什么好习惯吗?
经历过那么多强大的敌人,哪次凉透了?
他们就不能对蔡根有点信心吗?
“别跟我哭水尿汤的。
又咋滴了,直接说。
老子命硬的很,要死你们去死,我是没活够。”
啸天猫眼泪直接掉下来了。
“主人,你再好好看看那个潘国富。
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就不信,你小时候没看过小人书。”
蔡根按照啸天猫的指引,再次打量起潘国富。
没有脑袋,身形扩无彪悍。
肚脐眼张嘴,胸口睁眼。
“卧槽,这不是被轩辕皇帝砍死那个战神刑天吗?
不会吧,这么巧的吗?
遇到这么个大货?”
看到蔡根终于重视起来,啸天猫哭得更凶了。
“主人,我舍不得你。
可惜,咱们遇上了杀神刑天。
这个孙子可是吃生米长大的。
脑子一根筋,犟种的楷模,有名的不讲道理。
在诸神混战的远古时期,他都能被评为战神。
你觉得,那是一般炮子吗?
而且,全凭一口战意,不死不灭,逆天改命的头子。
就连兵主蚩尤,见到他都退避三舍,不愿意惹这个楞球。
你说咱们今天还有好吗?”
这个
蔡根努力回忆,小儿书里的情节。
刑天,原来是炎帝神农氏的下属大将。
后来炎帝被轩辕打败了,两个部落结盟了。
刑天表示反对,他不投降。
于是,在轩辕皇帝和应龙的联合夹击之下,把刑天给斩首了。
由于他的战意不灭,所以把他四分五裂。
所有零件分散在九州大地藏了起来。
结果,刑天依靠滔天的战意,复活了。
找到了自己所有的零件,唯独脑袋没找到。
这也难不倒他,另辟蹊径,从躯干上憋出了五官。
继续找轩辕战斗,人称战神,诨号打不服。
由于是三十多年前看得小人书。
蔡根的记忆也有点模糊。
唯一的印象,就是刑天带着一身疙瘩肉,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斧子,朝着天空的轩辕破口大骂,凶悍得没边。
对照回忆里的样子,别说。
你还真别说。
眼前的潘国富,真的有八成像刑天。
只是差了个盾牌和斧子而已。
直到这一刻,蔡根终于明白,啸天猫他们为什么这样悲观了。
能打过战神刑天的,不是被填了命轮,就是被苦神派去干工程了。
现在的人世间,谁能和这个犟种拼?
就算是石火珠单位,把人全都派来,也不够刑天砍的啊。
“孔四桥,你个老蜈蚣。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没事仿制什么金缕玉衣。
好特么没整明白,把刑天给召唤出来了。
这可咋整?”
蔡根此时调换了位置,开始给孔四桥科普了。
孔四桥手里掐着小孩,脑门子也冒汗了。
可能是被蔡根提醒之后,也觉得自己闯祸了。
“我特么咋知道,手机还要调镜像啊。
潘国富,你醒醒,不要被控制。
你行的,你还有理智。
这是你儿子,赶紧脱离赤血魔衣。
单纯一股战意,没有实体依托,也没多厉害。”
潘国富站在那里,听着蔡根他们对话。
仿佛也在吸收各种信息。
胸前的两只大眼睛,左右摇摆,好像也在纠结。
“刑天?
我是刑天?
轩辕皇帝?
我的敌人是轩辕皇帝?
应龙,对,那个畜生。
全是那个畜生缠住了我。
才被轩辕那个孙子,砍掉了脑袋。
对了,我的脑袋呢?
我的脑袋藏到那里了?”
完蛋了,被孔四桥提醒的,越来越疯魔了。
蔡根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
从地上捡起了小黄鸭。
使劲的,不停的挤压。
聒噪的鸭叫声,在院子里环绕。
别人越听越烦躁,潘国富却眼神清澈起来。
“啊,明明,儿子,你咋出来了、
我不是让你躲起来嘛?
孔四桥,你放开我儿子。
坑了我还不够吗?
还要对我儿子下手。
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
奏效了,蔡根觉得还有希望。
“潘国富,你孩子没事。
赶紧把赤血魔衣,脱掉。
脱掉你就恢复正常了。”
说完以后,蔡根一愣。
不是金缕玉衣嘛?
怎么改成赤血魔衣了?
是孔四桥说错了,还是说漏嘴了。
称呼上改变以后,蕴含的信息也有很大差别吧。
潘国富一步一步的走向孔四桥。
“别伤害我我儿子。
我啥都不要了。
钱退给你,衣服也给你。
只要你保证我儿子安全。
我全都给你。”
孔四桥脸上的皱纹,都开花了。
谁能想到,遥控器不好使,用亲情也能控制啊。
可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
笑容就凝固了。
视线不断地翻滚。
下半身站在原地,上半身掉在了地上。
他不感置信的看向手里。
仍旧抓着小孩的脖子,以及那张无助哭泣的脸。
跟着他的上半身,一起落地。
留下最后的念头,竟然是个冷笑话。
解除人质威胁,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没有人质!
第2641章 金箍棒断了
潘国富抽冷子一刀,消除了所有牵挂与束缚。
亲儿子的热血与仇人的鲜血,犹如喷泉。
浇了潘国富一身,瞬间就被铠甲吸收了。
升腾出一股血红色的光晕,犹如附魔了一般。
产生了极高的温度,让整个空间都炙热起来。
看着地上被分开的明明和孔四桥。
潘国富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
好像不感置信,自己竟然亲手砍了儿子。
猛地掉转刀头,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这次的速度,明显比刚才砍儿子慢了许多。
剧烈颤抖的刀锋,看得出来潘国富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挣扎。
从潘国富突然动手,到他想自裁。
这样突然的转变,就在一瞬间。
蔡根他们在一旁,连呼吸都忘了。
不知道该谴责潘国富,还是看着他自裁结束这荒唐的闹剧。
偏偏,那把破菜刀,在接触到潘国富胸口,双眼之间的时候,停下了。
“对,就是这个味,再愤怒一点。”
“老子跟你拼了,我要你死,我要你陪葬。”
“继续,加把劲,杀意不够浓。
你要知道,你已经失去了一切。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你没有任何牵挂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要毁灭给你带来不幸的一切。
除非你天生就是个软蛋,窝囊废!”
“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要你死!”
两个声音,在一副躯体里,争论不休。
终于,潘国富的愤怒,到达了极限。
破菜刀,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一股血泉,宛如有生命似的,喷射而出。
没有落在地上一滴,全都浇在了铠甲之上。
铠甲上原本的光晕,瞬间扩大了数倍大放异彩。
五色圣光,引得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站在院子中央的潘国富,好似一头远古的凶兽,踏破时间的壁垒,再次重生。
那耀眼的特效,宛如一颗血色的太阳。
让院子里的人不敢直视。
那不断增强的威压,也让蔡根他们压力倍增。
仿佛面对神祇。
潘国富渐渐收敛了一身特效,好像电池充电完成了。
“噢,原来斩断所有念想。
你才会消停,完全屈服啊。
发明这套召唤阵的人,也算是婆婆妈妈的人。
一点也不爽利,不必要的流程太多了。
现在好了,恩人,亲人,爱人,仇人,都干净了。
潘国富,你就安心闭眼吧,不要再闹腾了。
爷们带你体验一下,什么是惊天地,泣鬼神。
咱们去找应龙那个畜生报仇。
然后挖地三尺,找到轩辕那个孙子。
再然后,我把人世间的所有人都砍死,给你陪葬。
咋样,你不亏吧,爷们够意思吧。”
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拔下了胸口的破菜刀。
潘国富撤掉了领域,直奔大门口。
走过了小孙,走过了喳喳,走过了贞水茵。
仿佛他们都是透明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甚至没资格让他驻足。
可是,走过蔡根以后。
潘国富一顿,停下了脚步。
转身回到蔡根身前。
“咦?
你挺有想法啊?”
这算是什么判断呢?
蔡根没有听懂。
一般吸引人的,可以是颜值,可以是味道,可以是气质。
为什么,蔡根的想法,会吸引人呢?
“啊,那个,想不好,瞎想。”
本来想含糊过去,蔡根无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前这个玩意,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不对,你不是瞎想。
你的想法,让我想起了一个很讨厌的人。
想当初,就是他一手策划了我的失败。
甚至我的死亡,也有他的影子。
其实,我最大的仇人应该是他。
其他人不是过是棋子。”
说到这,蔡根哪里会不明白。
以战意安身立命的刑天,对意志方面相当敏感。
所以,他区分人的方式,也就是想法一类的。
他身负苦神的意志,对于刑天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火炬那么明显。
看样,刑天与苦神,应该有一个不太美好的过往。
“你说的是苦神吧?
听说是个糟糕的家伙。
把我也坑够呛。
可以说是不共在天的仇人。
你要是见到他,给我发个消息,我必然与他势不两立。”
其实,蔡根也不完全是在忽悠刑天。
如果能见到苦神,确实应该好好说道说道。
蔡根觉得自己占理。
“这么说,你和我一样,都恨苦神?”
“您可算说着了,咱俩一样,一样的。”
眼瞅着,蔡根就要与刑天达成了反苦神同盟。
刑天突然显露的八块腹肌,做出了嫌弃的表情。
“你算什么东西,能跟我一样?
虽然我也看不惯苦神的做派。
尤其是他拿天下人当棋子,装犊子的行为。
但是,他的工程,却是大义,我比不过他。
你有什么资格,去恨他?”
这算是亲错屁股,哭错坟了。
蔡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没资格。
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你说的对。”
能够让蔡根如此厚颜无耻,唯一的支撑也就是那满满的求生欲了。
听啸天猫说,这个战神刑天,是个犟种。
但凡犟种,精神都不太好,一般都不讲道理。
跟一个精神病,有啥好拉硬的,顺着说呗。
蔡根按照以往的经验,选择了最佳的策略。
很可惜,远古的人思维模式,与现代人有巨大的差别。
无论是三观,还是行为模式,不是蔡根能够想象的。
“左右横跳的小丑,浪费我的时间。
该死!”
做出判决的同时,刑天的破菜刀,闪电般的砍了下来。
这特么叫什么脾气啊?
浪费啥时间,也没有死的罪过啊。
蔡根心里,突然升起了大量的委屈。
自己已经委曲求全了,还要怎样啊?
紧接着,就恼羞成怒了。
说软话不行,那就痛快痛快嘴吧。
反正结果都一样。
“你特么才该死,谁特么好人没有脑袋啊。
你看你自己,有一点人样吗?
跟我装犊子,你有资格吗?”
用最快的语速,进行了嘴炮攻击。
然后,蔡根就闭上了眼睛。
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白费力气。
万幸,小孙早就提高了警惕。
在刑天说该死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做出了预判。
金箍棒瞬间出现在蔡根身前,企图挡住那把破菜刀。
毕竟,刚才已经挡过一次了,有点经验。
可是,这一次,与上次不同。
拿刀的人,变了。
小孙一万多斤的金箍棒,就像是一根筷子。
没有延缓一丝一毫,破菜刀落下的趋势。
直接被砍成了两段。
一端还握在小孙手里,另一端已经掉在了地上。
金箍棒,断了?
不止是小孙懵了,就连眯着眼偷看的蔡根都懵了。
这是在开玩笑嘛?
很显然,刑天没啥幽默感,也不喜欢开玩笑。
破菜刀一往无前,砍在了蔡根的胸膛上。
就在破菜刀与蔡根接触的瞬间。
从蔡根体内,发出了一声羊叫。
紧接着,蔡根的皮肤,仿佛走马灯一般。
一瞬间转换了好几百种形态,妄图抵抗那把破菜刀。
可惜,全部失败了。
最终,半根羊角,落地。
蔡根倒着飞了出去,在院墙上撞出了个人形以后。
继续又飞了很久,才落地翻滚,一动不动。
刑天很意外,蔡根没有被平均分开。
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羊角。
又震惊的看了看破菜刀上的缺口。
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墙外的蔡根。
稍微纠结了一秒钟,最终放弃了补刀的想法。
一步迈出了大门。
瞬间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巨汉。
跑向了夕阳的方向。
第2642章 我们不一样
贞水茵是第一个出现在蔡根身旁的。
没了领域的限制,她抽风的遁地又好使了。
把蔡根反过来以后,就看到了他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
从脖子,到肚子,全都在往外喷血。
看样,刑天是准备把蔡根给平均分的。
只是,没有处理完全。
“蔡哥,你没事吧。
咱们这就去医院。
小孙,别傻愣着了。
一根破棒子,能咋地。
赶紧叫救护车啊。”
小孙被贞水茵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眼前有比棒子更重要的事情。
“三舅,你咋样了,咋留这么多血呢。”
说着,连滚带爬的来到蔡根身边,掏出手机,就想叫救护车。
可是,刚按了一个号码,就被蔡根压下了。
此时,蔡根的脸色有点苍白,仿佛失血过多。
嘴唇微微颤抖,说话牙都在打架。
“别叫救护车了,来一趟挺贵的。
我没事,应该没事。
谁也没出来,说明我肯定没事。”
说的有点颠三倒四,不过大家都听明白了。
如果蔡根有生命危险,就会有人情系统来保命。
没有触发保命系统,说明蔡根没有生命危险。
其实,蔡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事。
刚才都被吓蒙圈了。
现在,脑子里还有那个破菜刀的阴影呢。
段晓红永远都是那么冒失,没有边界感。
上来就扒开了蔡根的衣服。
看着全是血,也不知道伤的多重。
一口散白喷上去,用仅存的衣服袖子擦了擦。
血迹之下,伤口已经愈合了,露出了蔡根白胖白胖的皮肤。
只是,在他的脖子到肚子,有一道红线,触目惊心的。
证明,刚才不是幻觉,确实有个精神病药把蔡根分成两半,就像是早市的白条猪。
“行啊,菜帮子,你这算是纹身,还是胎记啊。
没留下伤疤,留下条线,还挺另类呢。”
蔡根低头看身上这条线。
咋就那么直呢?
那个刑天,出手得多快,多稳啊。
自己也用手摸了摸,不疼不痒。
看样刚才,确实被刨开了。
只是不深,出了点血,就愈合了。
该说不说,蓬特那只老山羊,也算是全力以赴了。
羊角都被砍掉一截。
坐起身,接过啸天猫送上的烟。
抽了一大口,缓了缓神。
“这个犟种刑天,比蓬特都牛掰?
创世神都整不过他?
不合理啊,太猛了。”
看到蔡根死里逃生,大家伙算是放心了。
“蔡老板,逢凶化吉,以后必然大战鹏图。
其实,实力这玩意,是不能够孤立的去比较的。
涉及的因素很多。
比如我,我是二十八星宿。
身份,地位,实力,背景,血脉。
无论哪一条,拎出来都比段土豆要高级很多。
可是,她不也每天都揍我嘛。”
石火珠话音未落,就挨了段晓红一杵子。
“死肥猪,你特么哪比我高啊?
是血压高,还是血糖高啊?”
皱着眉,石火珠捂着肋巴扇。
“蔡老板,我这算是亲自给你演示了。
标签这玩意,没啥用。”
有道理,蔡根一下就明白了。
虽然蓬特的身份地位,看似要高一些。
但是被连番的削弱,又喂了蔡根好几天羊奶。
此时的实力,已经不能以创世神的标准去看待了。
尤其在人世间,蓬特算是外来户。
人家刑天,可是坐地炮,自古以来就在这片天下当战神。
无论怎样,蓬特算是把蔡根的命给保住了。
还有啥不知足的呢。
“刑天呢?干啥去了?”
“主人,我记得他好像说,去找应龙报仇了。”
第2643章 目标是应龙
诸天会?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啊。
一切炸屁的起始,就是诸天会的赵大牛。
现在,经历了那么多高阶敌人后。
再次出现诸天会的选手。
蔡根不能说轻视,只能说有点看不上。
回想去京城,刚碰到合合宫里送金箍棒的功德天。
完全敌视诸天会,也有点武断。
“那么,你有啥不一样呢?
你可以拴个绳,飞上天吗?”
这话由于南北差异,孔四桥没咋听懂。
可是,旁边段晓红第一个听懂了。
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笑,甭管听懂没听懂。
“你们笑什么?
飞上天,有啥好笑的。”
“孙子,你是不是傻。
菜帮子说你像风筝,就是那种飞天蜈蚣。
别说,还真挺像的。
你的绳子是拴在脖子上,还是哪里?”
孔四桥也是不真傻子。
当时就不高兴了。
“我不是蜈蚣,我是大农。
不用拴绳子,也能飞的大农。”
大农?
这个口条,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哎呀,你们别笑了,严肃点。
我真的是大农,只是现在有点不太完整。
偷渡来人世间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哎,别提了,掌管法阵那个秃驴,把我法相给弄丢了。
说是,不知道传送到哪个世界了。
以至于,诸天会每次聚会,我都没资格上桌。
被那群没有脊梁的软蛋,压过一头,是我无时无刻的痛。”
石火珠突然不笑了。
指着孔四桥,手指有点颤抖。
“你真的是大龙?
难道,你是诸天会隐藏名单里。
八大龙王之首?
依靠闺女上位的破伽罗龙王天?”
“正是在下。”
孔四桥高高的扬起了头。
突然感觉不是味。
“等等。
啥叫靠闺女上位啊?
啥叫隐藏名单啊?”
石火珠自动跳过了闺女上位的话题。
“诸天会在人世间的骨干,我们有个重点观测名单。
归纳在隐藏名单里的,对社会没有威胁。
可以忽略不计,节省资源。”
这就有点埋汰人了。
孔四桥原本苍白的脸,都气红了。
“好,好,好。
你们也看不起我对不对。
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看看。
到底谁没资格。
一定要干出件大事,吓你们一跳。”
蔡根算是看明白了。
孔四桥在诸天会,长期受到职场霸凌。
无奈充满了上进心。
于是憋了个大的,给所有人惊喜。
“这么说,你承认了。
为了你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故意给潘国富挖坑,召唤出来的刑天?
不是,你闹这么大,考虑没有考虑后果啊。
刑天出来,对你也没啥好处啊。”
孔四桥已经撂底了,也就不再隐瞒了。
“咋就没好处呢?
本来遥控器在我手里的啊。
谁能想到,潘国富那个文盲,把法阵图案雕刻反了。
真特么闹心,不受控制了,怪我喽!”
“怎么就不怪你呢?
还不是你没考虑手机镜像问题。
哎,等等。
就算刑天听你话,你想干什么?”
孔四桥确实怪不到潘国富身上。
即使理亏,也得嘴硬。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又不归你管。
蔡根,你的事我知道。
我可没有主动找你麻烦。
我也没资格找你麻烦。
你也别管我。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刑天,应龙,轩辕皇帝。
金缕玉衣,赤血魔衣。
战国红玛瑙。
赤玉。
召唤法阵,献祭。
蔡根把所有信息节点,过滤了一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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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摸不清头脑。
求助的看向了石火珠。
正巧,石火珠也在沉思,在自己浩瀚的资料库里寻找有用的信息。
猛的一拍大腿。
“靠,我明白了。
这个扑街,本来不是要召唤刑天。
他是想找到应龙。
他的目标是吞噬应龙,恢复实力。
结果,法阵雕刻反了。
没有召唤到应龙,召唤除了刑天。
我明白了,终于搞明白了。”
石火珠的智商,确实受到血脉加成。
“蔡老板,我才想起来来。
赤玉,也就是战国红玛瑙,形成缘由,有个传说。
此地,原本是应龙大战刑天的战场。
他们两个的血,落地以后,变成了赤玉。
赤玉中蕴含应龙与刑天的血脉碎片。
所以,用赤玉雕刻法阵,制作成铠甲,才能够召唤他们的灵魂。”
被石火珠一顿分析,孔四桥面沉似水。
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子。
蔡根彻底明白之后,觉得孔四桥也是个狠人啊。
没想到他的图谋咋这么大。
连应龙都惦记上了。
不过,同为龙族,他想要恢复实力,重新被诸天会接纳,选择确实不多。
结果,除了意外,只能算是阴差阳错,全是命。
“孔四桥,你不说点什么嘛?
我觉得,你应该为潘国富一家的悲剧负责。
二十多口,全都因为你的阴谋而惨死。
不能这么算了吧。”
这话本来刚在蔡根脑里,想了想,还没有说出口。
贞水茵就先开口了,成了蔡根的嘴替。
孔四桥都快惊掉了下巴。
不敢置信,这话是从贞水茵口里说出来的。
“不是,你跟我开玩笑吧。
二十多个普通人而已,你让我怎么负责?
鞠躬道歉,还是跪地磕头?
你是二十八星宿的大蚯蚓吧。
最开始修炼的时候。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你也没少祸害吧。
否则你也不可能脱颖而出。
你负责了吗?
你道歉了吗?
你愧疚了吗?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恶心。”
这算是撕下了所有人的遮羞布。
在场的每一个,除了段晓红和蔡根。
一路走来的经历,都差不多。
在灵气充裕的上古时代,对于修炼最大帮助的就是人类。
无论是精怪,还是修士,逆天改命的道路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愿提及的往事。
否则也就不会有什么万魂幡啥的传说了。
此时,此地,贞水茵拿普通人的遇害,道德绑架孔四桥,确实有点尴尬。
“小水没资格说你,那我有总有吧。
我也觉得,你应该负责。”
蔡根一开口,孔四桥更加鄙视。
“大哥,你要脸吗?
你不是苦神的继承者吗?
如果其他人是为了逆天改命,害人性命。
苦神他连个理由都懒得给。
死在他手上的普通人,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为了干工程,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团灭。
高效,冷酷,毫无人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去找他负责了吗?
你去帮那些普通人去讨说法啊?
为了这二十几口人,你跟我谈负责。
怎么说出口的呢?”
哎呀我去,这孙子不应该当破伽罗龙王天,应该当大辩才天。
小嘴叭叭的,打在蔡根七寸上了。
不过,他低估了蔡根的底线,飘忽不定的底线。
“你
啥都知道,那么知道苦神一脉。
下代不管上代事吗?
那些人又没死在我手里,跟我有个毛关系。
我遇上了,那些普通人就不能白死。
我就不能当做看不见。
这是我最近才确定的行为准则,争取贯彻下去。
谁让你赶上了呢,算你倒霉。
小孙,不用扶我,一起弄他。”
第2644章 好大的爪子
孔四桥没想到,蔡根能这么随意。
说动手,就动手,没有前摇的。
简单衡量了一下实力对比。
还有那些已经被蔡根干掉的诸天会骨干。
孔四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蔡老板,我错了。
真是意外,我也不想伤及无辜。
本来就是普通业务,办岔劈了。
看在安心佛的面子上,给条活路行不行?”
面对如此识时务的孔四桥。
一下让蔡根有点含糊了。
从前遇到的诸天会,没有这么随便的啊。
咋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呢?
难道是因为他实力不行,不受待见,所以比较低调?
“等会,你和安心佛有什么关系?
把话说明白。”
孔四桥跪下以后,比正常人都高出不上。
把头伏低,姿势很诡异。
“安心佛,跟我的关系,可就大了。
你听我给你编
不是,你听我给你详细说”
轰隆隆
一声巨响。
大地都震颤不已。
蔡根本来腿脚都不利索。
松开了小孙后,差点没给晃悠摔了。
“咋地了?
矿震了,还是地震了?”
“三舅,不是地震,也不是矿震。
你看那边,火光冲天的。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孙指着夕阳的方向,蔡根也没拿好眼神。
不过,刚才刑天就是往那边跑的。
“欧耶,这么快就找到了吗?
蔡根,咱们山不转水转。
等我恢复办成大事,登门找你”
至于登门是道谢,还是报仇。
孔四桥没有说。
顺势趴在地上,像是一条蛇,又像是一条蜈蚣。
飞快的游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时速肯定上一百了。
这个
不用别人说。
孔四桥刚才说的,也不是什么实话。
否则,他不至于那么激动,仿佛什么计划达成了一样。
这孙子,嘴里咋就没有一句实话呢。
到底在图谋什么啊?
“赶紧上车,一会赶不上了。
小水,你要是追上他,我晚上给你加鸡腿。”
喳喳抱着蔡根,就往车上跑。
过程中,小声的对蔡根说。
“蔡叔,我看到那个孔四桥,有点异样的感觉呢。”
蔡根看着近在咫尺的喳喳,忍受着他身上的臭味。
“喳喳,你的体香问题,以后我一定给你解决。
但是你要树立正确的三观啊。
那么一个老棺材瓤子,你有个毛感觉啊?
虽然你在国外长大,不能受到什么毒害了吧?
我也不是什么固执的人。
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别让我看见,离我远点。”
很明显,喳喳没有表述清楚,引起了蔡根的误会。
“哎呀,蔡叔,我取向正常。
我是说,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说不上来,反正对我应该挺重要的。
一会,再见到,把他交给我,我好好体验一下。”
这个
蔡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仍旧心存质疑。
“哎呀,三太子,肯定是他的种族问题。
你原本就是专业抽龙筋的。
见到龙了,手痒了也正常。
一会我们都看着你体验。
争取把他龙筋抽出来,给蔡老板做个腰带。”
石火珠又来装大明白了。
直接给孔四桥,判了死刑。
贞水茵二挡起步,已经把车开飞了。
村村通的小窄,开上了一百多。
也就房车在纳启的滋养下,机能过硬。
虽然机魂不在,也比一般的房车结实。
乡村小路,开过的人都知道。
一定不能太快。
各家的门口,不一定窜出什么来。
也许是骑摩托车的人。
也许是阿猫阿狗。
也许是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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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贞水茵漂移躲过一只猫以后。
蔡根觉得太危险了。
赶紧让贞水茵减速。
“小水,不用追了。
目标是一致的,只要咱们到了就行。
没必要半路截住他。”
贞水茵含着刹车,把车速降了下来。
“蔡哥,有没有准谱啊。
让追的是你,不让追的也是你。
朝令夕改的,让我们咋干工作啊。”
小孙一边看着远方,一边给贞水茵指路。
“傻娘们,你废话咋那么多呢。
让你咋整就咋整得了。
三舅自然有他的考虑。
你要是能想明白,你就当头了。
你行吗?”
原本,就像是小情侣拌嘴吵架,磨嘴皮子。
谁承想,贞水茵当真了,急眼了。
“我行不行,今天就让你看看。”
一脚猛的把油门踩到底。
房车先是来了个顿挫,然后直接向地下扎去。
一瞬间,房车里就黑了。
不止车里黑了,车外也是漆黑一片。
贞水茵也不开灯,就是猛踩油门。
房车飞速的在地下驰骋。
偶尔能见到树根石块,也是一闪而过。
蔡根看着房车的迈速表,马上要上二百了。
“小水,别激动,慢点,咱们真不着急。”
“不行,我非得撞死那个孔四桥。
特么的,当着那么多人,揭我的底。
我还没那么憋屈过。
我不要面子的吗?
臭猴子,指路啊,往哪里开啊?”
小孙看着车窗外漆黑的泥土。
眨了眨他的火眼金睛,顿时郁闷了。
“大姐,我都看不见,我指毛的路啊。”
贞水茵显得很不耐烦,实际上有一种赢了的窃喜。
“完蛋玩意,我行了,你也不行啊。”
说着,把车重新开出了地面。
已经完全出了十家子,上了国道。
小孙辨别了一下方位,赶紧指出。
“哎,那不是查海村的方向吗?
最大动静的,就是那个村。
三舅,不会是那只大黑蛤蟆吧?”
找到了方向,贞水茵再次把车开到地下。
蔡根听到查海村,突然蹦出了好多想法。
“查海遗址,当初挖掘的时候。
据说,挖出了龙型石雕。
推测那是最早龙图腾崇拜。
该不会和应龙有关系吧?”
石火珠猛地一拍脑门。
“啊,查海遗址啊。
我还去过呢。
那个龙型石雕,最开始运回了我们单位。
有形无实,没有什么超自然的痕迹。
于是就给送回来了。
看来,当时我们草率了。
应龙负伤以后,也许就是在查海陨落的。
于是当地人,就把应龙当成了图腾崇拜。
一下子就说得通了呢。”
马后炮,有个毛的通不通的。
拿着结果找原因,也好意思说。
“阿珠,你就别装大明白了。
没有一点参考价值。
咱们一会”
蔡根话音未落,房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好像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
车里的人,全都滚到了车头玻璃上。
下一秒,房车好像被电镐从地下给挖了出来。
完全脱离地面后,才发现。
抓着房车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爪子。
而且,目标也不是为了房车。
仅仅只是爪子的主人,下意识的蹬地动作。
碰巧抓到了房车而已。
爪子跃出地面十多米,突然松开。
再次蹬向地面。
房车跟随大量泥土自由落体。
翻滚了好几圈,才停在了一旁。
短暂的接触,让所有人有了参照物。
偌大的一个房车,不如人家爪子的指甲大。
还真是庞然大物呢。
第2645章 应龙会武术
蔡根趴在翻倒的房车里。
看着车窗外的战场。
心里忍不住升起了渺小的蝼蚁感。
上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在沙漠的时候。
面对被拉控制的阿佩普。
不过上次,蓬特给蔡根套了一层外装甲。
没有参照物对比,也感觉不出来阿佩普有多么大的窒息感。
此时,作为常人大小的蔡根。
感觉就不一样了。
刑天,还是那幅摸样。
一身血红的铠甲,没有脑袋,手提巨大的菜刀。
浑身血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
与刑天对垒的,是一条龙。
肋生双翼,满身金鳞,五爪撑地。
只是,身体没有刑天成色好。
龙身上布满了结痂的伤口,还断了一根翅膀。
即便如此,与刑天战斗,也丝毫不怂。
本来不小的房车,与他们两个一比,就像是火柴盒。
一个不小心,踩中了,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三舅,咱们赶紧出去吧。
这里距离战场太近,容易受到牵连。”
蔡根其实,有点心疼这辆房车。
贵不贵的好说,主要是有感情了。
又是出国,又是去沙漠的。
还在冰岛改装过,整成水陆两栖的了。
没有纳启守着,确实不太安全。
即使舍不得,也得放弃了。
小孙说的没错,万一再被踩一脚。
与房车融为一体后,不太好摘出来。
顺着车顶的天窗,蔡根他们爬了出来。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不巧了嘛。
正好在查海村口的小河沟旁。
前几天,大刚他们夫妻三人,就是从这被黑蛤蟆逼死的。
地上还隐约能看到白色的纸钱。
应该是办后事的时候撒的。
蔡根依靠着房车,重点看向上面的战场。
从房车里看,与在外面没有视野界限的看,又不一样了。
刚才看他们的打斗动作,不是很完全。
就像是在大楼里看哥斯拉揍木托,只有打斗片段。
现在看得更完整以后,带给蔡根的震撼,无以复加。
仿佛穿过了历史的长河,回到了当初的战场。
该说不说,刑天被称为战神,那是一点水分没有。
面对体型比他稍大,身体构造略占优势的应龙。
那真是迎难而上,刀刀断魂。
每次菜刀砍到金鳞上,都是爆发大规模的特效。
伴随着几片金鳞滑落,还有若有若无的龙血。
反观应龙,带给蔡根的冲击就更大了。
在他的概念里,无论多强大,哪怕是龙,那也是野兽。
无非就是撕咬,爪子挠,一些本能的攻击手段。
可是,眼前的应龙不一样。
他竟然会武术。
那闪转腾挪,精进打击,身前身后。
就好似功夫熊猫里的灵蛇,处处挑战着蔡根的认知。
这一幕,单凭想象,蔡根做梦也想不到。
如山一般的庞然大物,竟然会武术。
单纯看这三两分钟,应龙把刑天撂倒四五次。
要不是刑天手上有菜刀,喉咙早就被应龙给掏了。
“哎呀我去。
真的假的,他是一条龙啊。
跟谁学的武术啊?”
石火珠弯着腰,蹲在了蔡根身边。
好像上面的大战,随时会牵连到他。
连直起腰都不敢,需要蔡根的庇佑。
“应龙,成就五爪金龙后,就一直在轩辕皇帝手下。
八成是轩辕皇帝教给他的战斗技巧。
应龙确实也从众多金龙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王者。
算是轩辕皇帝下面的第一大将。
很多难啃的骨头,都是应龙冲在第一线。
后来身负重伤,还把水猴子无支祁给办了。
第2646章 下一个轩辕
贞水茵看到蔡根动心了。
立马就不乐意了。
“蔡哥,他为了一己私欲。
害死了潘国富全家。
甚至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
你跟他合作,疯了吧?
你不是要维护普通人的权益吗?
你不是要主持正义吗?
弄死他吧,省着祸害人。”
说着,贞水茵就往前冲,想要干掉被束缚的孔四桥。
可是,小孙拦住了她。
“小水,你收敛点。
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当家人呢。
该怎么做,我三舅心里有数。
你能接受,就接受。
不能接受,就忍着。
忍不住,就该干啥干啥去。
从你来的第一天,就不停的的捆绑三舅。
再这样,我们就该多想了。”
这话由小孙说出来,算是挑明了。
如果不明说,任由大家乱想,对贞水茵更不利。
以前,刚来的时候,她和啸天猫总想拔苗助长,给蔡根没事找事。
现在,蔡根已经不是当初的蔡根了,他们还用惯性思维去对待,就有点不上路了。
贞水茵被小孙说的,脸一下就红了。
不过,受到大环境的影响比较多,即使没理也要嘴硬。
“谁捆绑了,本来他就是小孩杀手嘛。”
啸天猫使劲的拉了拉贞水茵。
“小水,别说了,听主人的。”
终于,贞水茵发现每个人看她目光都不太友善。
这才明白,自己确实多嘴了。
不提小孩这个茬,蔡根也许有更多选择。
提了小孩这个茬,算是把蔡根给架起来了。
为了维护人设,蔡根就被束缚住了。
所以,贞水茵的行为,不是真傻,就是真坏。
万幸,蔡根比较了解她,心脏是多,全是死疙瘩没有眼。
演普通人入戏太深,以为她是正义化身呢。
也就是贞水茵犯傻,换另外一个人,蔡根绝对让她滚。
“义子,是不是,你每次做局,都要牵连这么多无辜啊?
甚至包括小孩子?”
既然已经挑明了,蔡根按着头,也得说出来。
孔四桥明显比贞水茵情商高。
“义父,刑天战魂,有点特殊。
没有杀戮无法激活召唤法阵。
你也知道,越是大人物,越难召唤。
条件也极其苛刻。
如果不让潘国富,心无旁骛,专心杀戮。
刑天战魂也没法完全现世。
更没法发挥杀意的全部实力。
刑天如果没有实力,就没法把应龙打到奄奄一息。
我也就没有了机会。
这全是大实话,我不忽悠你。
很多事,即使不想,也没有办法,你肯定比我懂。”
蔡根真的不想点头,但是,他确实懂。
那么多人,给他补课,再不懂就是楞球。
“还有,义父,我得解释一下。
潘国富的儿子明明,并没有死。
只是受了点伤,除了点血。
刚才那一刀,可全都砍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就是为了,促成潘国富的绝望与杀意罢了。
现在,明明还在狗窝里,处理现场的人到了,也就得救了。
至于,其他人,也是个意外。
没想到,潘国富的前妻能犯精神病,把一家子全给屠戮了。
压根没有给我操作空间,也没法阻止,否则刑天就出不来了。
归根结底,说是我促成的悲剧,稍微有点不客观。
潘国富自己生活的失败,最少占八成。”
听到小孩没有死,蔡根长长的舒了口气。
就是说吧,很多事情,并不是眼见为实。
也不要惯性思维的去面对问题。
偏见一出,事情就会失控,就会绕弯路。
总体来说,孔四桥的解释,更加符合蔡根看到的事实。
那个精神病芬姐,谁能预料到呢?
潘国富如果不抛弃糟糠之妻,也不会把人家逼疯。
所以啊,酿成悲剧的责任,还真是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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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事就翻篇吧。
你确定,应龙打不过刑天?
我怎么觉得,现在应龙占优势呢?”
蔡根定下了基调,其他人并没有什么表示。
虽然,有点反常,都希望蔡根有合理的出发点吧。
否则,他的性格,怎么能与诸天会同流合污呢。
贞水茵嘴都张开了一半,愣是给憋回去了。
因为蔡根的余光,扫了他一眼。
让贞水茵浑身冰冷,很陌生,也很冷漠。
毫不怀疑,如果贞水茵再要任性,就会被蔡根扫地出门。
孔四桥也没想到,蔡根竟然真的翻篇了。
这与传说的不符合啊。
如果真的这么好说话,那么被蔡根弄死的几个诸天会骨干,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义父,有所不知。
刑天之所以被称为战神。
并不是他的实力可以完全碾压对手。
而是他越战越勇的战斗意志。
想当初,他在炎帝手下,本来一文不名。
可是,在炎帝与轩辕和解之后。
他才跳出来反对和解,誓死不服。
本来,轩辕没拿他当回事。
派应龙搞定他,结果没打过。
轩辕面子上下不来,就联合应龙一起揍刑天。
也没打过,就像那不死的蟑螂。
越战越勇,越打越厉害。
算是成长型的战士。
最后关头,还是炎帝出面了。
很不光彩的帮助了轩辕,才拿下刑天。
所以,今天一战,应龙必败。
义父,一会收割战利品,你给我一成就行。
九成给你,我心甘情愿。”
炎帝?
这样对待手下人,是不是有点不仗义啊。
蔡根刚想到这,瞬间就明白事情的真相,远远不止如此。
在沙漠的时候,见过轩辕,也见过炎帝。
他们互相打架,不过就是苦神工程里的一环。
为了统一九州世界的所有部落而已。
他们和解肯定也是计划内的操作。
只是,没想到刑天当真了,掀桌子了。
想到这一点,蔡根都替炎帝和轩辕尴尬。
那算是演砸了,不一定被苦神咋教训呢。
“战力品的事,咱们一会再说。
你的计划里,刑天干掉应龙以后。
该如何摆平刑天呢?
总不能让他在人世间继续瞎胡闹吧?
手里是不是有真的遥控器?
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孔四桥眨了眨小眼睛。
“义父,啥遥控器?
我没有遥控器啊。
制作赤血魔衣,召唤刑天战魂。
这就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可能有遥控器。
被遥控器束缚的刑天,又怎么能打败应龙?”
“那你怎么收尾啊?”
“我不收尾啊。”
“那刑天咋整?”
“我不整啊,他找应龙寻仇以后。
就会去找轩辕。
谁知道轩辕在哪里啊。
那就不归我管了。
我的目标就是应龙。”
蔡根觉得,孔四桥想的也没差。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诸天会。
刑天闹大了,自然会有人出面的。
“你小子,还真是滑头。
不得不说,你的计划虽然不完美,但是”
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小孙脸色难看。
欲言又止了半天,仿佛不好当着孔四桥面说。
“小孙,有啥就说。”
“三舅,我打破人皇鼎的时候。
那位没走。”
“哪位啊?”
蔡根刚一问出口,就愣住了。
还能是哪位,帝辛呗,轩
辕皇帝呗。
没走去哪了?
当然在蔡根这啊。
也就是说,刑天砍完了应龙,就要满世界找蔡根了呗。
第2647章 当黄雀多爽
“没事,没事。
发现不了。
刚才碰面都没事,肯定找不到。”
蔡根也不知道是给自己解心宽。
还是在给小孙他们找借口。
“三舅,刚才是你苦神的意志,盖过了轩辕。
如果刑天有针对性的筛选。
我觉得,你应该躲不过去。”
蔡根被说的有点急躁了。
“躲不过去,咋地?
我能怎么办?
轩辕,你出来。
你的老情人来找你叙旧了。
你躲我这,算咋么回事啊。
我没得到你什么帮助,没有交情帮你顶这么大雷。”
无论蔡根如何呼唤,怎奈轩辕就是一声不吭。
好像拿定主意坑蔡根。
即使要面对刑天,也是蔡根被玩死以后得事。
“小孙,你跟我说实话。
你把人皇鼎给掐碎了。
那个轩辕,是不是生气了。”
之所以这么问,蔡根是想寻求个责任人。
让轩辕能有个好台阶下来。
小孙先是一愣,领会了蔡根的意思。
“三舅,本来人皇鼎碎的时候。
那位出来破口大骂来着。
结果,看到动手了不是你,而是我。
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
可能是觉得,跟我较劲跌份吧。
反正状态不太好。
仅存的人族气运,也是他最后的依仗了。
结果,这那么散出去了,确实遭受了点打击。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后土娘娘安排的任务,我也不敢不从啊。
他要是还在生气,那就拿我撒气吧。
反正后土娘娘也不在了,他也可以无所顾忌了。”
即便如此勾引,轩辕仍旧一声不吭。
一点也不上蔡根和小孙的当。
谁都知道,只要轩辕出来。
刑天当场就得狂化。
恨轩辕,比恨应龙要多得多。
两个人一唱一和好半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旁边的孔四桥,终于反应过来,看明白了。
“义父,你的意思是。
轩辕皇帝,在你这?
一会刑天弄完应龙,就该弄你了?”
蔡根看着节节败退的应龙,脑子里飞快闪过很多个想法。
“义子啊,事情也不是绝对的。
如果刑天输了,不就没有然后了嘛。”
刑天会输吗?
孔四桥不那么认为。
压根就没有这个选项。
即使在他当初设定计划的时候。
刑天就没可能输给应龙。
“义父,我突然想起来。
家里还煮着面条呢,火没关。
我得回家关火,否则面条煮大劲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孔四桥全身像是面条一样。
从房车底下钻了出来。
选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方向,就想回家关火。
可惜,被蔡根一把给搂住了。
“义子,没事,做面条我熟。
劲大了就当疙瘩汤吃,一样的。
你别着急走啊。
以后你还有大用呢。”
“义父,我不爱吃疙瘩汤。
牙口不好,全是蛀牙。
只能吃面条,医生说的。
我回去关完火再过来。
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
孔四桥虽然没有动武。
利用泥鳅般的身法,从蔡根的搂抱中挣脱了。
可惜,小孙和喳喳他们,早就封死了所以逃跑路径。
如果硬闯,肯定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到时候,再把刑天给引来。
提前找轩辕报仇,孔四桥绝对受牵连。
“义子,别那么悲观。
说好的有福同享呢,这么快就忘了吗?”
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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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桥打死也不会想到,轩辕在蔡根那啊。
随意,绝对不能用悲观,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应该用绝望。
“蔡根,咱们无冤无仇,你没必要拉着我一起死啊。
就算你是我义父,也没有血缘关系。
我出去多给你烧点纸不行吗?”
蔡根没有继续搭理他。
留下孔四桥,并不全是为了坑他。
刚才也没有在忽悠孔四桥。
对于孔四桥这样的人才,蔡根确实有用。
地府世界,战斗进行的很吃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崩盘了。
命轮的长城,那么破败,得需要多少材料去填补啊。
找到材料,并不是难度最大的。
最难搞的是,如何让材料甘心情愿的去填命轮,修补长城,抵抗小可爱。
以前,苦神八成是用的武力。
因为并不是每一个被填进去的人都有那么高的觉悟。
为了人世间牺牲自己的一切。
很多生物,压根就不是人世间的人。
现在,轮到蔡根来修补命轮。
依靠武力,八成是不行。
像刑天和应龙这样的好材料。
可遇不可求,外加很可惜。
因为蔡根打不过。
甚至,没有一定实力支撑,连忽悠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人家都不会与蔡根对等的说话。
偏偏在这个时候,让蔡根遇到了孔四桥。
看似这个诸天会实力不入流的角色,没什么用。
实际上,他却是促成两大远古神祇决斗的幕后抓手。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如果蔡根把孔四桥拉在身边。
让这样有仇的老家伙,不断上演螳螂捕蝉的戏码。
蔡根这个黄雀,不要太爽哦。
这也是蔡根击穿底线,与孔四桥交好的出发点。
按照贞水茵说的,确实伤害无辜了。
可是,为了更多的无辜,蔡根必须做出选择。
这是他的责任,不可推卸那种。
即使,毁了人设,他也不想让后土失望。
一声惨叫,龙吟冲天。
刑天果然还是把应龙给砍翻了。
大片大片的龙鳞,伴随着龙血,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应龙的身上散落。
身上的刀口,不计其数,被砍得像是血葫芦一样。
此时,被刑天一脚踩着龙头,一脚踩着龙尾。
就像是菜板子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会吧,鼎鼎大名的应龙,这就交卷了?”
蔡根话音未落,一声蛙鸣。
“呱!”
体型不输刑天的黑蛤蟆,突然从土里钻出。
撞在了刑天身上,解救了应龙。
刑天被撞出去好远,看到黑蛤蟆。
竟然很有理智,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你特么什么意思?
咱们没有交情,也没有仇怨。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脑袋被那个谁,拿去种蟠桃了。
我还没去找她的麻烦,你上赶着,是几个意思?
挑明了跟我作对吗?
你一个宠物,陪吗?”
即便充满鄙视,刑天也没有动手。
可能是在等黑蛤蟆的一个态度。
那个谁的态度,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不重要。
“呸,连主母的名字都不敢叫出口。
你装什么大瓣蒜啊?
我就代表我自己,与主母无关。
应龙跟我在一起,困在此处上万年。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的事,主母看着办。”
听到这,蔡根没忍住笑了。
不可一世的黑蛤蟆,见到刑天也怂啊。
自己放狠话,还不忘拿主母威胁。
只是,这个种蟠桃的主母,到底是谁呢?
能让刑天都如此忌惮?
第2648章 苦神与王母
蔡根嘴里念叨了两声,主母。
来表达他的疑惑。
同时,念叨了二十七遍,蟠桃。
出于刻在骨子里,对长寿的执念。
就算是小孩,也能说出,增加寿命的几个物件。
唐僧肉,人参果,蟠桃。
同时,那也是西游记这个神话,最核心的矛盾点。
人参果和蟠桃的守护者,劝退了大部分山精野怪长生的执念。
唯有唐僧肉,才看得见,摸得着,哪怕是痔疮。
此时,从刑天的口里,听到熟悉又陌生的蟠桃。
蔡根的心思怎么能够抑制得住。
旁边的人,谁又能看不出来呢。
没用蔡根问,小孙站了出来。
“三舅,蟠桃那玩意,吃着一般,没有人参果好吃。
但是按照你的手艺推测,唐僧肉应该口感最好。”
蔡根翻了个白眼,当着这么多人,不想让小孙下不来台。
“小孙啊,谁问你口感了。
我是那么重视口感的人吗?
做为有史料记载,吃蟠桃最多的猴。
能不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啊?”
小孙无奈的耸了耸肩。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
最后藏的一颗蟠桃胡,已经给孟婆了。
别的信息实在知道的不多。
就知道那个老娘们”
“住嘴,大爷爷,不能啥话都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不能百无禁忌的。
西王母永远是我心中的女神,神圣不可侵犯。”
没想到,炸毛的竟然是石火珠。
“蔡老板,种蟠桃的只有一位,就是西王母。
这么说,那只黑蛤蟆,是西王母手下的,还真是大有来历。
不怪刑天,心存顾忌。”
对于传说与现实,经常混乱的蔡根,突然提出了疑问。
“按道理来说,轩辕皇帝,实力地位,应该不比西王母低吧?
为什么刑天会有所顾忌呢?”
石火珠从上衣口袋,掏出了眼镜,带上以后,气质就不一样了。
仿佛大学里没有评上职称的落魄教授。
“蔡老板,我这里再最后给你科普。
不对,不算是科普,应该是弥补信息差。
在上古的九州大地。
没有一统之前,存在着四大神系。
北方,是炎黄神系。
也就是轩辕皇帝,还有炎帝神农。
南方,是太一神系。
也就是太一大司命,以雄性修仙为主。
西方,是金母神系。
也就是西王母,先天阴气所化,掌管不死药,也就是后来通过基因技术改良蟠桃。
当初最早嫦娥吃的不死药,就是西王母给的。
在她的座下,是以雌性修仙为主,比如九天玄女啥的。
东方,是帝俊神系。
也就是羲和之夫,漫天日月的父亲,独创十一个神国。
这是最早的地盘划分。
所以,单独说某个神仙,你得知道瓜是从哪里甜,才好理解之后他们的关系。”
这一番下来,把蔡根忽悠的一愣一愣。
就连孔四桥,听得都很认真。
看来他虽然在西边,对于九州世界上古的一些事,也不太清楚。
“石老弟,那他们后来咋融合在一起的呢?”
石火珠扶了扶眼镜,看向仍旧在对峙的三个巨物。
“这个事情,我也研究了多年。
历史的真相,没人知道。
即使流传下来的,也只是片面之言,不过是想让人们知道的部分。
我觉得,九州世界形成大一统的局面,很复杂。
有一些,是通过战争。
就像炎帝和皇帝之间,就是战斗过后,统一了全部北方氏族。
这才有了刑天的不满,出了这么个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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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神系,是通过什么方式,最后都在天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就不清楚了。”
说了一堆片汤话,也没说到重点啊。
蔡根有点腻歪了。
“阿珠,你也没解释清楚,为什么刑天怕西王母,不怕轩辕啊。
就连黑蛤蟆都水涨船高,他咋那么牛掰呢。
连独鸣都给他面子,还只是西王母的宠物。
能让独鸣顾忌的,除了”
说到这,蔡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想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出来,憋够呛。
看到蔡根那猥琐的表情,肯定是没想什么好事。
一下子勾引除了孔四桥的好奇心。
“义父,你想到什么了?
难道苦神与西王母之间有事?
不能吧,没听说苦神有伴侣的传说啊。
难道,义父你是苦神与西王母的后代?
我的天啊,不会吧,不会吧!”
蔡根觉得,今天收这个义子不简单。
脑抽起来,一般人都比不过。
蔡根都自叹不如,而且是在他不了解苦神的前提下做出的猜测。
按照他的说法,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也许就有那么一代苦神。
想要统一九州世界,实力还不容许。
只能以身相许,用上美人计,也挺合理的呢。
按照这个思路,也就解释了,独鸣为什么高看黑蛤蟆一眼。
毕竟是苦神的老婆,多少要给点面子。
越往下想,蔡根越觉得离谱。
万一苦神真的有后代,那么自己见到以后,该怎么与之相处呢?
不能吧。
苦神在蔡根的理解里,都是单性繁殖,自我重生。
难道真的会动了凡心,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不对吧。
如果真的有后代,为什么不让苦神的后代继续工程啊。
有必要从命轮里随机抽取蔡根来继承苦神的意志吗?
不行了。
蔡根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开锅了,太特么乱套了。
“刑天,放弃你心中的执念吧。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何必执着报仇呢?
大一统的九州世界,哪里不好了。
炎帝都放弃了,你还纠结什么啊?”
应龙从见到刑天看是,一句话没说,就是干。
偏偏黑蛤蟆上来就开始嘴遁,妄图说通刑天找个犟种。
“九州世界如何,关我屁事。
炎帝怎么选择,也不归我管。
我生下唯一的使命,就是战斗。
只有战斗,能证明我的存在。
这就是我的意志,我仍旧能存在的基石。
什么对错,什么好坏,我都不在乎。
你要是滚开,就饶你一命。
能够蛰伏那么多年,现在才冒头。
也不是为了等着被我砍死吧。
再多说一句废话,西王母来了都不好使。”
刑天那是真硬啊。
把黑蛤蟆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应龙的满身伤痕,黑蛤蟆心里不好受。
一起搭伙过日子,相知相伴这么多年。
他太了解应龙的性格了。
面子比天都重要。
宁可死,也不带说一句软乎话的。
想当初,轩辕要带应龙走。
可是,应龙说啥不去。
他认为自己负伤,实力受损,会拖累轩辕,伤了自尊。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灵气复苏,有了复原的可能。
结果,刑天这个憨货还找上门来了。
“小龙,要不,咱们战略撤退吧。
独鸣那有个地方,先躲一躲?
等咱们恢复一点,在跟他玩命?”
面对刑天,黑蛤蟆也跋扈不起来。
第2649章 给你修个脚
应龙现在的状况,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刑天那把扩大了无数倍的破菜刀。
在应龙的身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即使缝合,估计也得破伤风。
对于黑蛤蟆的提议。
应龙先是摇了摇头,之后一张嘴。
金色的龙血,像是油漆撒了似的。
喷涌而出,落地以后,还在滋滋冒烟。
“小黑,我不能走。
这个憨货,如果不释放战意,消解执念。
肯定会是生灵涂炭。
我作为这片土地的图腾,不可能贪生怕死。
守护这片土地,是我与轩辕的契约。
他有他的执着,我有我的坚守。
不必再说,你赶紧走吧。”
犹如最后的遗言,应龙抖擞精神。
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身体萦绕了五彩雷光。
向着刑天冲了过去了。
刑天本来还挺失望的。
没在想到,应龙这些年恢复的这么不好。
已经掉段了,实力上不对等。
这样的战斗,很不尽兴,有点鸡肋。
现在,应龙开始提前拼命了。
也激发了刑天的斗志。
红色的血雾,从他的铠甲里冒了出来。
紧紧跟随刑天的身形,好像慢动作,又像是影分身。
明明只有一个刑天,可是与应龙战斗的好像是一队人。
双方一个照面,惊天地泣鬼神,大地再次震颤。
应龙身上的五色神雷,并不是仅仅是特效。
杀伤力惊人,刑天穿着铠甲,都被炸的血肉模糊。
反观刑天的一串虚影,那可不是假的。
好几十把菜刀,同时砍在了应龙身上。
不计其数的鳞片混着鲜血,像是下雨一般。
尤其是领头的刑天,那把菜刀砍在了应龙的头上。
深深的嵌在了里面,想往外拔都拔不出来。
应龙已经疼得失去理智了。
顾不上头上的菜刀,张嘴就咬在了刑天腰上。
一边往外拔菜刀,一边咬着不松口。
战况之惨烈,惊世骇俗了。
蔡根都看傻眼了。
虽然战斗艺术,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可是,这真刀真枪,有血有肉的战斗,属实震撼。
实力如何放到一旁不说,就这两个货的战斗意志,蔡根生平难得一见。
从这样的局面就能推测出,上古时代的九州世界,生活着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啊。
有毅力,有意志,不怕死,还有天地灵气。
那样的一个时代,到底能孕育出多少英雄好汉,上古大能啊。
蔡根想到这,更加笃定,苦神在那个时期干工程绝对不容易。
即使老谋深算的苦参,遇到刑天这样的犟种,也是无从下手。
何况,像刑天这样的家伙,可不是一个两个。
“呱!”
黑蛤蟆终于出手了。
从上往下,用头顶的太极图,顶住了刑天。
在接触的一瞬间,太极图旋转起来。
最开始很慢,越来越快。
一股无形的压力,释放出来,迫使刑天退缩。
刑天确实是狠人,一手拔嵌在应龙头里的菜刀。
一手抵住了黑蛤蟆的太极图。
腰上还被应龙给咬住,死不松口。
三者用这样诡异的姿势,链接在了一起。
相持不下,各有各的坚持。
“义父,动手吧。
马上就要分胜负了。
你先撩杆子,我去打扫战场。
等你解决了刑天,回来找我。
你看这个计划如何?”
看在孔四桥那么真诚给蔡根挖坑的份上。
蔡根决定不抽他了。
“义子,你真的觉得,我能够办了刑天?”
孔四桥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绝对打不过他。
但是,可以给我争取打扫战场的时间。
自古忠孝难两全。
咱们爷俩,只要有一个赢了,就不算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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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一定能有大局观的。”
嗯,蔡根越来越喜欢,这个便宜的儿子了。
按照他的尿性,以后绝对有大用。
“大局观的事,不着急,我肯定让你如意。
义子,你说你谋划这么大的事。
就是为了争口气吗?
被诸天会看得起,对你很重要吗?”
这一点其实很重要。
蔡根需要知道,孔四桥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
还有,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孔四桥也摊牌了。
原本就像是麻杆一样的身体,又拉长了不少。
从他延长的身体里,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手脚。
趴在地上,气势汹汹。
“义父,这就是偷渡来人世间,事故对我造成的伤害。
本来,我是一条龙啊。
一条血统纯正,经过万年修炼的龙啊。
八大天龙之首啊,高傲有尊严的龙啊。
结果,那场事故之后,传送过程中,完全剥离了我的龙气,毁了我的龙身,甚至连龙珠都没留下。
一道残魂,来到人世间。
被诸天会那群扑街,随便找了条蜈蚣,就让我重头再来。
特么的,你说他们是人揍的嘛?
哪怕找一条蛇,我都不怪他们。
他们竟然给我找了一条蜈蚣。
我憋气啊。
我耻辱啊。
这就是我的出发点。
我一定要逆天改命。
我不服,我一定要找回尊严。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看着孔四桥,那么多条胳膊,还有那么多只脚。
蔡根完全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执念。
这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大胆子。
连刑天和应龙这个级别的东西都敢招惹。
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义子,你每次买鞋和手套。
是不是自己就能拿团购价?
拼单的时候,都不用别人砍一刀。”
嗯?
孔四桥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给蔡根看。
本来是想博得同情,理解他的出发点。
结果,蔡根竟然在乎的是买手套和鞋是不是团购价?
“义父,你咋还能取笑我呢?
诸天会那群扑街,全死在你手里才好呢。
到时候,我当诸天会的会长,全是咱们爷们的。
所以,为了我的未来,你要有大局观啊。”
啥时候也不忘画饼,蔡根真是服了孔四桥了。
看着他好几十双手和脚,蔡根突然灵光乍现。
“义子,这可让你说对了。
大局观,我当然有了。
不过,眼前这点战利品太小了。
格局太小了。
你也小瞧我了。
今天,爸爸给你演示一遍,什么叫做大局观。”
说着,蔡根开始了习惯性脑抽。
“小孙,喳喳,赶紧在这挖个坑。
不用太大,这么大就行。”
蔡根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十米左右的圈。
小孙和喳喳,如果说,有什么让蔡根欣慰的优点。
那么肯定是执行力强。
时间紧迫,二话不说,开始挖坑。
喳喳的工具比较多,小孙只有断了的金箍棒。
很快,一个圆坑就被挖了出来。
孔四桥脸色一下就变了。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义父,你没必要埋了我吧?”
蔡根没搭理他,让啸天猫往外掏矿泉水。
一股脑的全都倒进了坑里。
后来,往外倒已经来不及了。
一箱一箱的瓶啤酒,开始往坑里摔。
很快,就形成了一滩矿泉水与啤酒混合的小水洼。
“义子,轮到你了。
来,听我的命令,把所有左脚伸出来。
袜子和鞋全都脱掉。
我给你修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