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战前会议
一早刚醒，昆仑的大脑还在待机状态。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之后才清醒一下。
叼着根油条坐在电脑前，一点一点的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
“真是财大气粗啊。咱们就雇了一个水军。你瞧瞧白鹿文化，他们至少给咱们每个人都雇了两个水军。啧啧啧。比不起比不起。”
孙兆生指了指屏幕上的一条消息。“别的我还能理解。但是这是什么鬼？冀省一公猪产下小猪仔——父子平安？我特么......”
昆仑顺着往下翻了翻：“赣省一六十岁大娘守寡多年惊爆怀孕？吉省农家一猪圈半夜发出惨叫？辽省一母鸡产下鸭蛋？长安秦皇兵马俑半夜传出响动？鲁省一女子连续猥琐多名男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昆仑孙兆生一脸懵逼......
“这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这尼玛世界末日？”孙兆生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昆仑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看评论。
“我了个去。鸭子给供给戴了绿帽子？跨越种族的爱情？”
“六十岁大娘怀孕？高龄的过分了吧！”
“猪圈惨叫？莫不是有人太饥渴了？”
“噗嗤，我就想知道那名猥琐多名男子的女强人最后怎么样了......”
看着下面网友们的评论，昆仑嗅到了一丝不对。连忙切换了网页。看了一会后又继续切换，一连重复了好几次之后，昆仑长吁一口气。“厉害。佩服。佩服啊。”
孙兆生还是一脸懵逼：“怎么感觉我跟你不在一个频道上？你在说什么啊？佩服？佩服鸭子给公鸡戴绿帽子？”
昆仑无语的看着孙兆生，他现在严重怀疑眼前这货是不是自己亲哥哥。“拜托，咱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咱老孙家的平均智商都被你拉下去多少百分点了？我大侄子都比你强。”
“那是怎么回事？你来回翻了那么多东西，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昆仑忍着性子跟他说道：“之前我翻了各大网站，发现这些网站上也流传出了这些东西。什么公鸡下蛋啊。什么自行车撞汽车结果汽车司机死了等等等。我发现这些东西出来以后谈论咱们的人少了。大家都被网上的这些消息迷了眼。微博热搜前五居然没有一个是关于武侠的。这表明咱们这次大战失去了众多眼球。估计除了那些真正的武侠迷以外不会再有别人关注了。”
顿了顿，昆仑接着说道：“喜欢武侠的并不会在意网上的流言蜚语，该买的书还会买，但是平时的时候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宣传吸引过来的。现在白鹿玩了这招，到是把我之前的那招给破了，同时还将所有人拉到了跟他一个水平线上，啧啧啧，厉害啊。”
孙兆生皱着眉头说道：“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昆仑摇摇头：“不，没有白费，至少现在白加黑也没办法宣传了，白鹿文化财大气粗，白加黑手下的黑粉们战斗力强悍，真要是拼起宣传来，咱们还真不一定能拼的过。现在好了，咱们花了几十万砍掉了白加黑的一条有力的臂膀。现在白加黑就只能面对面跟咱们硬刚，真正凭实力的硬刚，哼哼，你感觉他能一个人挑战咱们六个一线作家吗？”
孙兆生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真要是拼起宣传来咱们恐怕还真打不过人家。现在咱们能一对一的硬打，这样的话咱们的胜算可就大多了。”
冀省石市。
明天就是开售日期了。白鹿文化公司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之前祁宏宇已经下令，公司全体加班。这三天的工资是平时的三倍。同时一旦战争获得胜利，公司的每个人还都有红包拿。
会议室内。此时坐在会议室的都是各部门部长。真正的公司核心人员。
王凯坐在首位，祁宏宇坐在了下头，这还是王凯第一次参加公司的正式会议，一些部门的主管还不认识他。
“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王凯，白鹿文化的创始人，笔名浅夏悠凉和白加黑。”
“轰”的一声，下面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
“浅夏悠凉和白加黑是一个人？卧槽，神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浅夏悠凉这么年轻啊。而且还跟白加黑是一个人。”
王凯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他心里清楚。这么大的一个消息确实有点震撼。祁宏宇干咳两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老板还有话说。”
王凯松开双臂，调了调旁边的麦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咱们现在没时间说了。强调一点。我的消息谁都不允许泄露。不许跟外界说任何一点我的事情。如果有人说了，那对不起，请你离开。”
下面的主管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喊道：“明白，老板。”
扫视了眼全场。王凯接着说道“明天就是我的新书《小李飞刀2》开售的日子了，前些天我交代的事情现在来汇报一下。”
“您交代的给之前买书的那些书友发的那些宣传用的小册子已经寄过去了。两百六十万本。一本都不少。”
王凯点点头，目光投向旁边那位财务部的部长。
“之前《小李飞刀》的影视版权的八百万已经到账了。还有公司旗下三位作者的收益共计四百六十七万元也已经到账，按照您的意思都已经交给了公关部和宣传部。”
“印刷厂共计九百万本《小李飞刀2》也已经印刷完毕。已经发到了各大书店中。工人们也随时待命，如果有缺货现象保证第一时间能够开工。”
“宣传部已经在各大书店门口放置了海报。同时租用了省会城市一些大商场的led屏，开售当天可以全部投入使用。”
“公关部全部人员也已经通知到了。另外也已经跟摘星楼通过气了。明天一早就可以进行地毯式宣传。”
听完下面的人的报告。王凯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好，做的很好。这次大战是公司今年最后一次大战。此战过后，武侠文坛咱们就算是站稳脚跟了。大家务必努力。此战若胜，年终奖翻倍！有功部门都有额外奖励，此战若败，公司一年内将不会在有这种好时机。公司的进展节奏将会被打乱。所以，各位拜托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开售！
一月五号，这个一不是节日，而不是假日的日子，因为某些人的缘故变得特别热闹。
书店一早门前就排满了长队。书店外面摆放的宣传海报旁边还有着几个人围观。通常书店门口都会摆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笔写着今日书店新进的书籍，和热卖的书目，但是这次在小黑板旁边还摆着一个宣传海报，白鹿公司独特的森林白鹿logo。印在最上方。下面则是放大了的《小李飞刀2》的书籍照片。这样的海报在全国各大书店都能看到。可以说白鹿文化这次为了宣传也是下了血本了。共计投入了将近七千多万。单纯从投入和收入相比较，这次恐怕还真的挣不了多少钱。
几个人围着海报指指点点的。
“也不知道这本书跟上本比起来怎么样？”
“那还用说，上本看的不过瘾，这次一定要看个过瘾。”
“我听说王凯南和孙兆生他们不也是今天发新书吗？他们的海报呢？”
“那还用说，你以为谁都像白鹿文化那样财大气粗啊。一本书就弄了一个海报，全国书店门口都有，他们几个的书还在那边的小黑板上呢。要我说，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啧啧啧。”
几人往小黑板看去。果然王凯南、孙兆生、陈晨、田正斌、郭镇、吴勤六个人跟着一群科幻作家和青春文学的作家挤在小黑板上。吴勤的下方还有着一行字“书店新进《八年级上册三年模拟五年高考》欲购从速”......
二十来本书挤在了一块小黑板上，小黑板才一米高半米宽，再看看旁边的海报。两米高。一米宽。差距啊......
七点整。网上之前一直在流传的各种八卦统统消失不见。就连那些疯狂追捧孙兆生几人的粉丝们也没了声音，搞得网友们有些不习惯，都已经看了这么长时间戏了，突然安静了还真有点不舒服。
“戴绿帽子的公鸡呢？咋没声呢？”
“还有那只连猪都不放过的母猪**，难道是被抓了？”
七点十分。百万大军横扫全网！
“白加黑新书《小李飞刀2》正式开售！欢迎大家来购买！”
“黑大新书，黑粉们要支持啊！”
“正式开战，一人独战六位一线作家，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白加黑能否获胜？让我们共同期待！”
网友们目瞪口呆。
“神特么白加黑新书，你妹的，之前你不还发六十岁大娘守寡多年意外怀孕了吗？怎么现在就开始给白加黑进行宣传了？”
“卧槽，这不是那个半夜怼母猪的那货吗？不怼母猪开始看书了？”
“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子玩游戏呢，突然蹦出来个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
“你们已经是个成熟的水军了，应该记得自己的职业。话说这不是猥琐多名男子的那货吗？你不会把白加黑那啥了吧......”
全网无论是论坛，还是微博，抑或是贴吧，只要网线能连到的地方，全部都有《小李飞刀2》的身影。为了这个效果，白鹿文化共计投入了将近一百万人！
二十万黑粉大军。又雇佣了六十多只水军，共花费了将近三千万！
孙兆生家中，昆仑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尼玛是为啥啊。算上之前的费用都上亿了。为了一本书拿出来一亿做宣传？！白鹿文化疯了？就为了白加黑能赢？尼玛白加黑是你们白鹿文化的亲爹啊，你这么卖力！他这本书撑死也就能挣个几千万，你宣传就用了一个亿，还赔了几千万，干啥啊。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昆仑都要哭了，万万没想到居然遇见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对手，网络上雇佣了近百万的水军，全网都是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这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啊。拿钱也要砸死你。昆仑感受到了来自金钱的恶意。
这样的宣传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小时过去以后，这些水军和黑粉们就停止了刷屏，虽然还是有一些黑粉们在孜孜不倦的宣传，但是却也收敛了很多。真要是再继续刷下去，那就有些适得其反了。
虽然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但是效果确实很强悍的，因为前几天网上流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引起了不少网友们的注意，所以很多网友早上起来都下意识的看了眼微博，想看看今天又有谁家猪被祸害了。结果就看到了白加黑......
咳咳。看到了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可以这么说，就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条宣传信息至少覆盖了一亿人次！所产生的宣传效益自不用说。看看书店前的长队就知道了。
“搞什么啊，本来人就这么多，这才一个小时后面又排了一队。咱们书店估计都装不下了......”
书店中的一个店员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长队，缩了缩脖子。
“我感觉今天我能类死......”收银员小姐姐有些生无可恋。
“行了，今天人多，工资翻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出差错，晚上我掏钱请你们吃饭！”老板挺着肚子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外面的队伍也吓了一条，随即大喜，这都是钱啊！
“老板大气！”
“老板万岁！”
双手虚压示意下面的员工们安静。胖老板又说道：“去后仓库把仓库里的《小李飞刀2》拿出来，放到最醒目的地方。另外把王凯南孙兆生的书放到角落那。同时，买《小李飞刀2》的有双倍积分。免费赠送精品礼品纸袋，买孙兆生他们书的，没袋子，告诉他们要爱护环境！”
员工们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回到办公室，胖老板得意的大笑几声。“哈哈哈，还想跟我家黑大玩？老子得罪不起那些出版社，但是把你的书堆到角落里还是没问题的！”此人在网上有一个网民——打死你个扑街仔！这货正是扑街！一家大型书店的老板。
八点半整，书店准时开门，排在前面的那些人一窝蜂的涌进书店。
“你好，一本《小李飞刀2》”
“《小李飞刀2》是吗？我们几天活动，买《小李飞刀2》双倍积分，赠送精美纸袋一个。”
“谢谢！”
“你好，买一本孙兆生的《醉飘渺》。”
“在书架的最后方，您自己去看一下哈。”
“你好，结下帐，一本陈晨的《孤狼》。”
“二十一块七。现金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能给我一个袋子吗？”
“不好意思，我们书店相应国家的号召。不用朔料袋。”
“那那些纸袋也行。”
“抱歉，那些纸袋是买《小李飞刀2》赠送的。”
“......”
第一百九十六章开打
按照之前的老规矩。打擂是需要在官网首页实时发布销售数量的。这次是前所未有的七人战，以前最多的时候也就有五位作家同台竞技过，七人战还是第一次。
孙兆生、陈晨找的出版社是浙省出版社。田正斌是辉煌文化出版公司的签约作家，他的成绩自然也挂在辉煌文化的首页上。王凯南是豫省出版社的熟人了。这次也没有变化，郭镇在兰省出版社。吴勤是滇省出版社。算上王凯的白鹿文化。共计两家公司四家出版社实时发布销售信息。
这七人中，陈晨的实力是最弱的。他与孙兆生同时在浙省出版社出版小说。浙省出版社明显的更照顾孙兆生，宣传的时候也更偏向他一点。
陈晨虽然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毕竟他才初入一线，还得罪不起浙省出版社。等过两年稳定下来了。他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昆仑之前进行了多次谋划，又是串联人一起怼白加黑，又是雇佣水军进行棒杀，但是他唯独无法控制出版社的宣传进度。他可以有建议权，但是没有决定权。最后怎么宣传是出版社的事。就比如进行棒杀的时候，他想要出版社完全不对孙兆生的新书《醉飘渺》进行宣传。但是人家出版社连理都没理，照样在杂志和报纸上进行宣传。同样的，这次他想要出版社在网上突击宣传。结果人家出版社还是不乐意。
真当浙省出版社是你家开的啊。傻子都知道，这次大战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完全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才出版的这本书。之前宣传的时候已经用了大部分宣传费用了，现在还想着在网上突击宣传？雇佣水军不花钱啊！
相比之下，王凯南就舒服了。毕竟他的之前跟豫省出版社就已经有多次合作了，这次他要的分成也是跟以前一样，豫省出版社自然可以给他更多的宣传，至于挣不挣钱。唉，都习惯了，每次王凯南的书挣得都不多，主要是要的王凯南的名气。
当然更舒服的是王凯，整个公司都是他的。宣传费用缺谁的也不可能缺他的啊。
白鹿文化雇佣的水军们时不时的在各大网站上冒个泡。提醒一下网友们现在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瓜可以吃。
与此同时二十多万黑粉们嗷嗷叫的涌入微博，瞬间就把“白加黑《小李飞刀2》”顶上了微博热搜。
各大娱乐报纸也放弃了报道那些明星八卦。太特么凶了，一群人在微博上都杀红了眼，满微博的喊“黑大牛逼！”啥八卦能比这次劲爆啊，于是乎，一群娱乐八卦博主们化身成了爱文学的文化人，不更新八卦，改成更新图书了.....
上午九点半。
白加黑《小李飞刀2》售出七十五万本。
王凯南《当歌》售出七十二万本。
孙兆生《醉逍遥》六十七万本。
陈晨《孤狼》三十七万本。
田正斌《冥途》五十六万本。
吴勤《笑侠传奇》五十四万本。
郭镇《问鼎》五十五万本。
暂时看，白加黑以微弱优势领先。
开售已经整整一个半小时了。按照以前的成绩来看，这个时候《小李飞刀2》的销售量怎么的也该破百万了。但是现在才仅仅只有七十五万本。不得不说。这么多人混战的确对销售量有很大的影响。
白鹿文化，公司内员工来来往往，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宣传部和公关部仍旧热火朝天的忙着。财务部不断接受一个个书店的订单。
后勤还在催促着仓库尽快调集书籍发向各大书店。
市场部除了需要与各大书店联系以外，还要调控手下的那家书店的售书情况。
先在白鹿文化共计有一家实体书店和三家网上书店。实体书店建在了t市，就建在t市一中不远处的位置，每次赵瑾同学放假。书店都会神奇的搞活动，打折。有几次赵瑾同学还幸运的抽到了免单资格。让一向非酋脸的赵同学又一次对自己的欧气有了那么一丝丝期望。
嗯，书店的店长已经无力吐槽了。赵瑾抽奖的时候，本来抽奖的箱子里有八十个免单，二十个谢谢惠顾的。后来发现即使是百分之八十的中奖率赵瑾同学中奖的机率仍然低的可怜。于是乎慢慢的又变成了九十五张免单，五张谢谢惠顾......即使这样，赵同学仍然有很多次不中，店长表示他实在是太难了......
话题转回。白鹿公司内，王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前的报表。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情况有点不在掌控啊，本来想在上午把距离拉开，至少也要拉开五万本。没想到现在才差了三万本。这几千万的宣传费扔出去才换了这么点效果。有点亏啊。”何止是有点亏啊，亏大了！三万本书能挣多少？撑死了也就能挣二十多万。这一上午的宣传费用了多少？光是雇水军就用了将近三千万。赔了两千多万呢。肝疼啊......
“看样子是应该扔一张底牌了。这差距一直拉不上去有点危险啊。”手里拿起电话，给怀孕拨了个电话。“开始吧。”
怀孕接到电话后在群里喊了一句。
“可以去买《小李飞刀2》了！有没有需要帮忙订的？黑粉成员买《小李飞刀2》打八五折！”
“给我订两本！”
“我要十本！”
“我要十三本！”
“给我来一百二十七本！”
“我要一本！”
“还有我，我要五十六本！”
怀孕连忙让各个队伍的队长统计下数量。
中午十一点左右。怀孕把数量报给了王凯。
王凯听到黑粉们订书的数量以后惊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看着手里的报表显示的数字王凯揉了揉眼睛。
“额。听怀孕说这还是初步统计，还有很多黑粉没有看到消息，等到晚上的时候还会把下一阶段的数量给咱们。”祁宏宇也是有点惊了。
“沃特？九十多万本书还不是全部？黑粉现在有多少人？”
“额，距上次统计，大约有二十五万左右，主要是现在进入黑粉团有要求。需要通过审核。否则的话能扩展到一百万左右。”
“不到二十五万人要九十多万本书？买那些干嘛啊？如果是单纯的花钱支持我的话，那我不要。”王凯以为是这些黑粉们每人多买几本纯粹是为了支持自己。但是书这东西你买多了内容都是一样的，摆明了是白买。王凯可不愿意赚这种钱。
“额，据他们说是买来送朋友，而且光是怀孕自己就订了两万多本。说是要给自家公司每位员工都送一本。让他们研习研习。”
王凯有些无语，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感动。
“吩咐下去。这些书一律按照六折打。”
“好的boss。”
第一百九十七章风雨欲来
这几年文坛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以前文坛两三年不会发生一场战斗，武侠文坛除了王凯南这个战斗狂魔以外，其他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能和平发展就和平发展。
科幻文坛更是跟死水一样。十几年了没有一点波澜。但是这种情况从一年前就变了。
两年前，白加黑横空出世，打破了网络文坛尴尬的情况。一年前。浅夏悠凉一连五篇经典散文，强势碾压其他参赛选手。一举夺得第一届网络散文大赛的冠军。
后来又进入科幻文坛，打败了科幻文坛的无冕之王吴宏琳。夺得王座。成为华国最畅销的科幻作家。
白加黑也不甘寂寞。从网络文学向武侠文坛进军，因此引发了近十年最大的一场文学战争。这一切的一切，让吃瓜群众们大呼爽快的同时，一些比较细心的网友也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如果是以前，这么多场文学战争国家肯定是会出手干预的。毕竟在国家眼里。文坛还是要以稳定为主的。但是现在已经打了这么多场了，也丝毫不见国家有什么动作，哪怕是涉及到了大师级别，国家也毫无反应，这不禁让那些细心的网友感到有点不对劲。
太反常了。一向以平稳为主的国家居然能纵容文坛这么动荡。
其实国家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几年以后就要签署公约了。可以说是国战在即。其他国家无法在经济、政治、军事上对华国做出什么动作，那就一定不会放过文化这个领域，文化领域影响力最大的无非是书籍。
因此其他国家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力扶持本国作家进攻华国文坛，已是必然。
面对这种情况。已经无法把之拒之国境之外，那就只能培养本国作家面对面的硬刚了。国家在这上面使不上多大劲。为了为以后的文化战争做准备，所以京城方面早早的就开了会，对于文化书籍方面的一些限制条件取消。同时对文坛的干预现象进行限制，尽量放松对文坛的管控。
这才使得王凯过的这么滋润。
正在一心打仗的王凯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进入了某些大佬的眼中。这次大战，除了文坛的作家们关注以外。文化部的一把手也在看着。
中午12点，因为黑粉们的加入，王凯一次性暴涨了九十多万的销量，一下子就把距离拉开了。
网友们一脸懵逼。
“发生了什么？一分钟多了九十多万的销量？难不成是九十多万人同一时间下单？”
“开什么玩笑。一分钟内九十多万人同时下单，网站也该卡了。这特么是刷的吧？”
“听说过网络小说刷销量的，但是还真没听说出版图书刷销量的，国家对这块的管制有多严又不是不知道。一旦抓到刷销量的牢狱饭肯定跑不了。白加黑又不傻，这次大战关注的人这么多，他怎么可能去刷销量。”
“那这九十多万怎么解释？”
就在网友们议论纷纷之时。白加黑发了条微博。
“感谢黑粉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看到这九十多万的订单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咱们黑粉一共有二十五万人，却买了九十多万本书。你们说是买了送朋友，送亲人。但是我知道，你们更多的是要支持我。谢谢你们，正是由你们这些可爱的人，我才能一路走到现在。正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正是因为有你们在我身后，我才能无所畏惧。我知道，我的身后永远有你们的支持，我的身边永远有你们的陪伴。之前我跟你们说，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同样的，这句话我第二次送给你们。让我们朝着远方前进！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站在别人面前自豪的说出。我们老大是白加黑。终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人民都羡慕你们，羡慕你们能有一个优秀的偶像。终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的屋脊上跟你们挥手。谢谢你们！”
这一篇感谢微博让黑粉们红了眼的同时，也让那些网友们知道了这九十多万销量的来历。
同时白鹿文化还将整个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边，同时又找了审计局的工作人员作证，这才让网友们相信。
这一下白鹿文化的人松了口气。网友们也恍然大悟。唯独孙兆生几人不舒服了。
“我我......我......我靠？这特么也可以？”孙兆生看着白加黑的销量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搞什么啊？九十万销量，就凭他的那些所谓的黑粉？这尼玛绝对是作弊了！”孙兆生破口大骂道。
昆仑皱皱眉头。“行了。之前就跟你说过要小心白加黑的黑粉，这个粉丝团邪的很，经常能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当时你还不放在眼里，现在吃到苦头了？”
“他邪没关系，但是也该有个底线啊。你看看那个叫什么瞪谁谁怀孕的。特么的买了两万多本！干啥啊，回去建图书馆啊。整个图书馆就放这一种？”看到一个人买了两万多本书。孙兆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两万多本啊。一本二十元算那也是四十万了。四十万买了两万多本一模一样的书。吃饱了撑的？
昆仑喝了口水。“那个瞪谁谁怀孕我有点了解。是白加黑的粉丝团的团长。听说家里是开公司的。四十万人家还真不放在心里。这两万多本书可能是给自家员工的，或者是捐出去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现在白加黑的粉丝出来了，我反而放松了些。好歹他的底牌掀了一张。”
孙兆生气急，“这你还放松？都被人拉出去了一百万的销量了。就算他把底牌打出来又能怎么样？差了这么多，这次我们肯定是输定了。”
昆仑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我说过，这次我们的最主要的目标是狙击白加黑的销量，本来就没打算能赢！只要不让白加黑赢就行！一对一王凯南肯定不是白加黑的对手，所以我才拉了这么多人，现在王凯南的销量离白加黑只差了八十多万。我这么多年在点点也不是白过的，给他拉个十几万的销量还是能办到的，然后你再授意一下你的书友们，再联系下田正斌几人。哼哼，这样的话，八十多万的差距很难填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天上掉馅饼？
不得不说，昆仑这么多年在点点不是白混的。好赖朋友也是交了不少。武侠频道一大半都是他的朋友，这次为了能赢，他可是把所有的关系都动用了。虽然碍于点点的规矩，那些朋友无法在点点内帮他宣传，但是私下在书友群里宣传还是办得到的。
整个武侠频道的大神级作家都行动了，为王凯南瞬间贡献了将近五十万的销量，加上田正斌几人的用力，八十多万的差距已经被缩小到只有几万的程度了。
王凯南在家一脸懵逼，人在家中坐，饼从天上来。这让他，很不爽！他享受的是战斗的过程，而不是结果，特么的。去吃了个饭回来就涨了八十多万的销售量。是个人就知道有问题了好吗！
“哪个龟儿子给老子刷销量！还特么刷的这么明目张胆！二三十分钟时间暴涨了八十多万销售量，特么的刷也靠点谱不行吗？”中午的时候，王凯南正和朋友吃饭呢，就听见出版社给他打了电话，说什么暴涨了八十万的销量，还隐晦的问他是不是出手了。
王凯南：？？？？？？
出你妹手啊。老子喝酒喝的正嗨呢你跟我说这个？还特么出手？你要是没跟我开玩笑的话，那我就该出殡了好吗？二三十分钟暴涨了八十多万销量。除了刷出来的，还有别的解释吗？劳资可没有白加黑那样的粉丝团！
这要是被爆出来是刷的，那他就真得出殡了。一线作家刷成绩，一辈子全毁了！
于是乎，吃到一半的王凯南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家。
到了家就给出版社打电话，让他们查查这八十万销量的来源。有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不一定是饼，也可能是砖头啊。
好在豫省出版社还算靠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消息打探出来了。主要是以前王凯南经常打擂，这些要求也出现过，驾轻就熟了。换了别的出版社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
“沃特阿尤说啥勒？一群网络作家和孙兆生他们几个的书友团？他们啥时候疯的啊，我咋不知道呢？老鼠给猫拜年，这是没安好心啊。”王凯南虽然直率，但是他不傻，这边打着擂呢，这边卡卡的给他投票。这世界疯了？资敌也没有这么资法啊。他要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么他就不是直率豪爽了。那是傻冒加猪头。
王凯南翻出孙兆生的电话号打了过去。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他一顿“好你个王八犊子，老子招你惹你了你特么这么陷害我？给我刷销量？有能耐你自己刷啊。成天生活中下水道中的老鼠。生儿子没**的东西。我去你妈的吧。”
孙兆生满脸呆滞，干嘛啊，老子还没开口呢就喷了我一脸。口吐芬芳也要有个理由吧，这谁啊。
“不是，大哥，你打错电话了吧，你谁啊。”孙兆生压住了怒气，问道。
“我谁？我你爹，特么的你个龟孙，还特么陷害老子，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这一群人里面除了你没人能干这事！不就是想让我和白加黑拼个你死我活吗？不就是想让我打压白加黑吗》呵呵，想得美！老子偏不如你愿。”
孙兆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王凯南啊。紧接着心中无名之火大生，老子辛辛苦苦帮你拉销量，你特么还骂我？老子容易吗？
“你特么少放屁！老子帮你拉点销量怎么了？老子乐意！还特么阴谋，你特么迫害妄想症晚期啊。喷老子？老子骂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当初老子的书卖的好好的，你非得来硬拉着我打了一仗，这事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别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嘿！卧槽，你小子还敢挂电话？”王凯南不信邪，继续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电话传来的声音让王凯南青筋直冒。
“靠他娘！居然敢拉黑我！”
放下电话，王凯南下意识的打开微博想要写点东西。结果写道一半就停笔了。
“靠他娘的，这要是真发出去谁信啊。”花钱号召书友给对手涨销量，闻所未闻啊，说出去谁信啊。
“靠他娘的，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没安好心眼，这下子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时，孙兆生也是暴怒异常。
“娘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辛辛苦苦帮他拉销量，他不感谢我就罢了，还特么骂我，这是人干的事吗？”
昆仑在一旁憋着笑。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孙兆生开的是免提，所以昆仑在一旁全听见了。
“老哥，稳住！不就是挨一顿骂吗？是男人就挺住！噗~哈哈哈，我还是想笑！”昆仑笑的直不起腰了。
孙兆生的脸越来越黑。
“有完没完！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害得老子被无缘无故的喷了一顿。你还好意思在这笑？”
“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哈哈。”
“给我打车滚！”
石市，白鹿文化。
“卧槽，这尼玛是出什么事了？见鬼了？”王凯看着电脑怪叫一声。
“怎么了boss？”祁宏宇问道。
“特么的，王凯南一下子涨了八十多万销量，尼玛这是开挂了吧？”
“八十万？”祁宏宇也吃了已经。他也是干这行的，知道销量涨起来是有多慢，也就王凯身后有着几十万的黑粉们撑着，这才能够做到几分钟内暴涨几十万销量。但是王凯南没有啊，他就有一两万铁粉，而且上午就已经买了他的书了。
“快，去给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凯南不可能蠢到去刷票，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让公关部去查。一定要给我挖出来！”
王凯稍微有点失态了。二三十分钟，暴涨八十万销量。这种力量已经足以匹敌他的黑粉大军了。什么时候网上还出现了一个能匹敌他黑粉大军的组织了？
“以前也没见王凯南有什么隐秘的杀招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特么的有点变态了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boss。查出来了。”祁宏宇急急忙忙的推开王凯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凯急切的问道。
“经过公关部调查。这八十多万的销量主要来自于两个地方，一个是点点，一个是孙兆生几人的书友团。”
“你说啥？一个来自点点，一个来自孙兆生他们几个？”王凯强烈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也很疑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祁宏宇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公关部信誓旦旦的保证加上自己也确认了。他也不会相信这么不靠谱的事实。
“娘咧。这世界疯了？老鼠给猫拜年？孙兆生几人给王凯南拉销量？自杀的话找个绳子吊死他不方便吗？还有点点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点点的书友们也开始进入到了这次的战斗了？如果说没有人授意。王凯第一个不信。开玩笑，没人组织怎么可能这么巧，恰巧都在半小时内？点点中一定有人参与到了这件事！而且咖位应该还不低！
昆仑万万想不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疏漏，就让王凯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王凯南和孙兆生混到一块了。难道是王凯南知道自己不敌，所以联合了孙兆生？这货不是挺耿直呢吗？还总说自己享受的是战斗的过程，不是战斗的结果，难道他之前说的都是假的？还有点点那块，好歹我也是点点的股东，现在手里也握着百分之七的股份呢，怎么可能会放任手底下的人对我动手？不合常理啊。”王凯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一个人如果只是装两天那还没问题，但是如果装几十年，那就太可怕了。王凯南从出道以来就给人一种大义凛然，耿直不弯的印象，所以王凯跟他交手的时候根本不认为他会玩什么阴谋手段，但是却在这被坑了。
“还是先问问点点那边吧，武侠频道毕竟有着几百万的书友看书，如果都被调动起来了，那可是一大危害。”
想到这里，王凯不敢怠慢，赶紧给无痕打了个电话。
无痕先生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年纪轻轻的就当了玄幻频道的主编，而且身上还兼着红云总编的秘书。专门负责跟白加黑联络。现在在点点不说横着走，那也是少有人敢惹的存在。以前求爷爷告奶奶要的那些首页封推，现在摆在自己眼前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很清楚如今的待遇都是谁带给他的。如果不是白加黑，他不可能成为玄幻频道的主编。如果不是白加黑，他也不可能被红云看重。简而言之，有了白加黑，才有他的今天。
所以从他掌控玄幻频道开始，白加黑写的小说，从来就没缺过推荐。三天一小推，五天一大推。隔个两周还上次首页。就连点点的宣传广告，挂的也是白加黑的书。
而今日，知道白加黑的书今天首发，正跟一群人打仗呢，无痕早早的就下令，玄幻频道所有的作家都要在书里帮忙打广告。同时还在玄幻频道的首页上挂起了条幅。“祝白加黑旗开得胜！新书大卖！”
此时的无痕正悠闲的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看着电影。一声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无痕连忙跳了起来——这是他为某位大爷专门设置的铃声。
“喂。黑大，找我有事吗？”无痕问道。作为白加黑和红云之间的联系人，他也知道了王凯的一部分底细，自然清楚这个人有着多大的能量，近两年风头正盛的白鹿文化是他一手所创，而且手里还握着点点的百分之七的股份，要知道，哪怕是红云手里也就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有事吗？老子被自己家的人坑了！妈的，点点武侠频道的一群书友疯狂给王凯南刷销量，我特么好不容易拉开的销量全被他们扯回来了。你说有没有事！”
无痕一哆嗦，卧槽，咋的了？白加黑这货咋发这么大的火呢？紧接着反应过来了。心中破口大骂，“星云那个蠢材！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要你有何用！”
嘴里连忙陪笑道：“黑大你别着急，我去帮你问问，可能是某个环节搞错了吧，你也是点点的股东，咱们点点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坑自家的老板呢。”
“你的意思是我弄错了？我公司的公关部搞错了？我黑白不分找你麻烦？”
“不不不，可能是我们这边弄错了吧，也许是武侠频道那边想要支持你，结果一不小心搞错对象了。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您放心，我一定会告诉红云总编，好好批评批评他们！”这理由说出来无痕自己都不信。但是他也清楚，王凯这个电话表面上是兴师问罪的，但是实际上就是让自己堵了这条线，顺便再要点好处。给他一个台阶下，双方面子上过的去就行了，就像无痕说的，好歹王凯也是点点的股东，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我要见到诚意。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来点点这么长世界了。我还真没行使过我的权力。”
无痕一凛，知道王凯这次是真的怒了，连这种狠话都放出来了，两人的交情也有几年了，王凯还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您放心。一小时之后，您肯定会看到满意的结果。”
挂了电话后，无痕急急忙忙的往红云办公室跑去，路上遇见了星云。星云刚要和他打招呼。无痕就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可坑死老子了。你个龟儿子，等着，这事没完！”
星云：？？？？？？抽啥风啊，老子招你惹你了？你特么的吃错药了吧？？？
到了红云办公室门口，无痕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红云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无痕推门而入，正好直面红云惊怒的表情。
办公桌下，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美女缓缓直起腰来。还不断的咳嗽。嘴角一丝乳白色若隐若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无痕咽了咽口水。连忙退出了办公室。娘咧！夭寿了！
第二百章她真是我女儿啊。
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诡异。
年轻女子在红云背后给他捏着肩膀，无痕缩着脖子喝着茶，眼睛一直盯着茶杯。一动不动。红云脸上阴晴不定。
“咳咳。那个无痕啊，你别误会，这是我女儿。黄婷婷。刚才是她喝酸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我裤子上了，所以一直在帮我擦干净。”红云干咳两声说道。
无痕：......总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把我的智商放在地上摩擦？
“我知道了总编，她是您女儿！”无痕抬起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她真是我女儿。”
“对，她真是您女儿！”
“她......”红云张了张嘴，把那句强调的话咽了回去。唉，造孽啊，要怪只能怪这时机掐的太操蛋了。而且自己的宝贝女儿完美的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那叫一个漂亮啊。跟自己一点都不像。
无痕心中暗自嘀咕：想不到总编平日里挺正经的一个人，原来也会搞这种事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还跟我说女儿，干女儿吧。我可不能说漏了去，否则他肯定给我小鞋穿。
“爹地，他是谁啊。”年轻女子天天的问道。
无痕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咦~这声音，有点......
“咳咳，宝贝啊，他是点点的玄幻主编无痕，是爹地的好助手啊。”红云干咳一声，宠溺的说道。
“来，无痕，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黄婷婷，之前一直在英国上学。今年刚回国。”
无痕来点点十年了，期间倒是听说了红云有一个宝贝女儿，但是一直没见到真人。
虽然红云已经尽力解释了。但是联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无痕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一定有奸情！
“黄小姐你好！我是无痕。”
“无痕叔叔好，总听爹地提起你。他说你可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
无痕咽了咽口水。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这一定不是总编的女儿！总编那么英明神武，他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蠢！我有那么老吗！
“黄小姐客气了。你才是秀外慧中。红云总编真是好福气啊。”无痕特意在福气两字上面稍微加重了点语气。
黄婷婷久居英国，长时间说英文的情况下对于中文还是稍微有点不适应，没有听出来无痕的意思。但是红云可是一个老油条了。自然明白无痕是话中有话。
干咳两声。红云说道：“无痕啊。你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事吗？”
无痕一愣，转而才想起，这次自己过来不是来抓奸的啊，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无痕连忙说道：“总编，出大事了！刚才白加黑给我打了电话，咱们点点武侠频道有人在针对他，听他的意思是有作者再帮王凯南拉票！现在白加黑很愤怒，刚才还警告我说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采取某些措施了。”
红云一愣，转而大怒：“哪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惹得事！白加黑的白鹿文化刚收购了点点百分之四的股份，他现在手里已经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了。在总多股东里，他的股份也算是能排到前面的了。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惹他？谁特么不想活了！”
无痕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听他的意思是武侠频道那边的。对了，他只给了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要见结果。”
红云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心里不断地在思考应该怎么做。
现在是点点成为国内最大的网络站最关键的时候，先不提那百分之七的股份，单单是白加黑这个人，就不能放走。点点之所以能稳稳的压住创越一头，最关键的就是白加黑玄幻小说能够强势碾压创越的玄幻第一人。如果一旦把白加黑逼走，那对于点点来说可是不可承受之痛啊。更何况现在他手里还有百分之七的股份呢。
“通知星云来我办公室。另外，你回去安抚白加黑，告诉他，这次我一定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
无痕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哪个，无痕啊，婷婷真的是我女儿。”无痕走到门口的时候，红云的声音飘了过来。
无痕露出一副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我知道，您的女儿长得真漂亮。”
黄婷婷天天的声音响起“谢谢无痕叔叔！”
无痕嘴角抽了抽。僵硬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红云一拍额头，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无痕逃也似的往办公室赶，路上碰到星云还给他扔了一个怜悯的眼神。弄得星云一脸懵逼。这货犯神经了？
回到办公室，无痕焦急的瞪了半个多小时。红云才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
进了红云办公室后，无痕左右看看，没有别人？
“咳咳，看什么呢？”红云干咳两声。
“没什么，您女儿走了？”无痕做到红云对面。小心翼翼的说道。
“走了。他还要回去陪她妈妈。”
“哦。”
看着无痕意味深长的眼神，红云太阳穴鼓了鼓。张张嘴，然后又闭上。
安静了两分钟以后，红云开口道：“我已经吩咐星云去彻查了，但是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我知道白加黑那边催的很紧，但是你也清楚咱们这边的难处，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要吞并创越的市场，所以公司的员工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再加上新人作家多，还有一堆从创越跳槽过来的，查起来确实不太方便。所以呢，你跟白加黑说说。”
无痕一脸无奈的道：“总编，您又不是不知道白加黑的性格，这次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啊。本来他的销量已经领先了，就因为咱们点点又被追回来了，您说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手。”
红云摆摆手：“放心，我会给予他好处的，不会让你干说。他最大的愤怒之处不就是因为销量问题吗？我会让后勤部先采购两万本，给咱们点点每人发一本，再给一些作者每人一本。之后你再在玄幻频道帮他宣传一下，暗示下底下的作者们，让他们出点力，大不了给他们几个推荐嘛。销量上去了，咱们这边再加紧查，到时候把人给他一报。不久都结了吗？”
无痕沉思片刻点点头：“我尽量吧。”
第二百零一章有点眼馋......
祁宏宇看见王凯挂了电话，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boss？点点那边怎么说？”
王凯放下电话说道：“现在我手里有点点百分之七的股份，而且又是玄幻频道的主神。他们不可能忽视我的感受，而且这次是他们太马虎了。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不给点赔偿又怎么说的过去？”
祁宏宇不禁有点佩服当初王凯的选择，趁着点点大肆追击创越之际，一举拿下了点点百分之四的股份，百分之七的个人股，在点点的股东群体中已经算是不低的了。个人股持有分量最多的也就百分之十三。红云手里也就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孙兆生他们和王凯南的关系了，他们到底是联合在一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王凯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我认为应该是联合在一起了。王凯南到现在为止，一没有发微博说明，二没有与咱们沟通，明显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而且他们也有联合的条件啊。王凯南虽然在武侠界声名狼藉，但是好歹也是武侠界的人，而boss您可是被誉为武侠掘墓者的存在，而且还是网络作家出身。对于你，武侠界肯定是统一战线的。”
王凯缓缓点头：“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武侠界不像科幻界，这个蛋糕早就已经分好了，我现在进入，那就是从别人那里抢食吃，遭人恨也是合理的。之前我一直以为王凯南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向光明磊落的王凯南也会跟别人一起玩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世风日下啊。”
“那，boss，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急，安静的等着就好，等点点的动作。唔，我饿了，走，你请客，咱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祁宏宇：......
下午两点。
参战的几个出版社都相继更新了销售量。
白加黑《小李飞刀2》售出二百零三万本。
王凯南《当歌》售出一百九十一万本。
孙兆生《醉逍遥》九十六万本。
陈晨《孤狼》五十万本。
田正斌《冥途》七十六万本。
吴勤《笑侠传奇》六十八万本。
郭镇《问鼎》六十九万本。
白加黑仍旧领先，王凯南紧随其后。至于剩下的几位，已经很明显的成为了陪跑的。
网友们看到这一幕也是纷纷发表感慨。
“求孙兆生几人的心理阴影面积。这特么的差距也忒大了。”
“我家陈晨什么时候这么绝望过啊。那俩货简直就不是人啊。”
“哈哈，记得上一次老田的书友见面会的时候，他还说下本书的预期是五百万，现在看来能有两百万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最惨的应该是郭镇吧。去年这货不是转行想要写写别的风格吗？被人教育了一顿后发誓再也不写其他类型的书了。结果在武侠界又被教育了一顿，啧啧啧，倒霉的孩子啊。”
“白加黑明显是开挂玩家，而王凯南是充值了。事实证明，氪金玩家也打不过神仙。”
“不得不说，白加黑的粉丝团战斗力太恐怖了。二十多万人居然刷出了将近一百万的销量。啧啧啧。都是有钱人啊。”
“粉丝有钱，白加黑也不差钱啊，说打折就打折。这么一打折出去，好几百万没了，都是大佬啊。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王凯南是从哪走的狗屎运啊，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销量。不会是刷的吧？”
“应该不是，先不说王凯南的人品，单单是这么长时间了。审计局也没说是刷的，那就应该是真是销量。只不过人家不愿意解释。”
“还是底子厚啊，怪不得敢挑战白加黑。原来是有所依仗啊。”
这可就冤枉王凯南了，他可不是有所依仗，完全就是手痒痒了。现在他还在那发愁呢。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一不小心销量就涨了这么多，现在估计白加黑肯定再骂我呢。唉，一世英名啊。”
王凯南靠在沙发上，语气有些萧索。
之前他本想发个声明，后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孙兆生几人就是想把自己推上去。不管自己配不配合，结果都是一样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说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外界也要信啊，搞不好又会说他，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我特么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有那么一瞬间，王凯南都想要不卖了。但是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他没那权力啊。都已经跟出版社签完约了。卖了半天了。你现在要毁约？还像不想混了？
“一百九十多万？怎么又涨了？”看着又涨了的数据，王凯南生无可恋。
与此同时生无可恋的还有昆仑......
“娘咧，这王凯南好歹也是一个一线作家，怎么就能懒到这种程度！”
摸了摸头上的汗。昆仑瘫倒在椅子上。
“怎么样了？”孙兆生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
“总算是弄完了，你说他好歹也是个一线作家了，居然连一个正式的书友团都没有。都是书友们自行组建的。最大的才五百多人。我特么的光是加这么多书友团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接过孙兆生递过来的咖啡，昆仑抿了一口接着说道：“然后我又雇了水军，去各大贴吧召集王凯南的书友们，弄了一上午，才仅仅加了九百多人。这效率，真是醉了。”
孙兆生喝了口咖啡说道：“当初就跟你说了，不如直接让我上了，你不听，现在麻烦了吧。以王凯南的性子，不弄这些书友团也很正常。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所谓的无聊东西。”
昆仑没好气的说道：“当初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王凯南是最佳人选。你认为其他人能甘心帮你拉销量吗？给王凯南拉销量，跟白加黑一战，无论最后胜还算负，对我们来讲都没有太大的损失。而且王凯南孤家寡人一个，武侠界到处树敌，跟谁都不太对付。咱们今天可以把他的销量弄上去。打完了之后也可以一起把他打落尘埃啊。而且咱们这个联盟是为了对付白加黑，本来就很脆弱，其他几个人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吃肉呢。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孙兆生默默的喝着咖啡没有说话。他还是有点眼馋......
第二百零二章诡异
“唉，我还是继续干活吧，特么的，老子自己组织书友团的时候都没那么累。这一天天的。”
昆仑一口喝光杯中的咖啡，伸了个懒腰，又趴在电脑前继续奋斗。
孙兆生凑过去看了一眼，“王凯南粉丝总部？这什么东西？”
昆仑头都没抬说道：“王凯南的粉丝团啊，我现在正准备把王凯南的这些粉丝整合一下，省的指挥宣传的时候不方便，这不是还有几天吗，白加黑有黑粉，王凯南要是没有一个靠谱的粉丝团，那肯定是打不过白加黑的，咱们又不能天天给他请水军，还不如建一个粉丝团了。”
孙兆生看的目瞪口呆。尼玛，还能这么玩？
孙兆生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尼玛还能这么玩？宣传的时候互相给对面一顿夸。然后到了销售阶段，又一个劲的给别人刷销量，现在更狠，直接去组织粉丝成立粉丝团去了。你这是要干嘛？要上天啊！
经过了半天的不懈努力，下午四点钟，王凯南粉丝总部正式成立了！
嗯，总队长，昆仑......
昆仑上位以后，立即开始组织人手去宣传，好歹之前他也是在点点当大神的，对于一些宣传套路已经驾轻就熟了。
于是乎，王凯南的销量稳步上升，至于他本人，嗯，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了。
“娘咧，怎么还再上升啊，我特么有那么多书友吗？该让你们上的时候，一个个都缩着，怎么这次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呢？”
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之后，王凯南就对这次的战斗失去兴趣了。在他看来，只有公平的畅快淋漓的战斗才能让他享受到战斗的乐趣，这次有别人参与，本来就让他有点不爽了，更不爽的是居然还有个智障给他刷成绩！这尼玛用得着你们给我刷成绩吗？这要是赢了传出去岂不是一世英名尽毁？
碍于合同，王凯南无法中止出售，同时也不可以发表不利于宣传的言论，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内心的渴望啊。
“千万别涨了，这些就够用了，白加黑，你加点力好吗？别磨磨蹭蹭的，两个多小时了，才涨这么点销量，你还好意思？”
嗯，这场仗打的就很奇怪，奇怪的起因，奇怪的宣传，奇怪的战争。
战争三方，昆仑一直卯足了劲支持王凯南，甚至自己撸袖子直接上了，而王凯南呢，就希望自己的销量不往上涨了，一心期盼着白加黑能赢，白加黑则是一边骂着其他两边人无耻，一边还想着去哪再打打秋风。
这诡异的一幕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惊掉一地眼球。
下午五点，点点的动作来了。
单单是点点的订单就达到了五万本，无痕还在玄幻频道许诺，谁家粉丝买的《小李飞刀2》买的多，下个月首页封推，分类强推，一月不断，这一下子让手下的作家们红了眼。
一个个本章说也不是求票，求打赏了。改成了求购《小李飞刀》。画风之新奇，让隔壁频道的作家们一个个看傻了眼。
“这尼玛真是不要节操了啊。”
“下限呢？这么跪舔真的好吗？而且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是武侠小说吧，怎么武侠频道没动静，玄幻频道这么卖力啊。”
“这也正常，白加黑毕竟是玄幻频道的主神，虽然写了武侠小说，但是他的玄幻小说也一直没有断啊，新书《佛本是道》又开创了一个流派。这样的宝贝玄幻主编肯定要好好拴住啊。”
这些玄幻作家们为了能有一个好推荐，使出了浑身解数不说，有的直接就自己花钱去买书了。那几个不缺推荐的大神们，也乐的给白加黑卖个面子，一个玄幻频道，两个小时时间，就给白加黑贡献了二十余万销量，加上点点的五万本。销量一下子就又上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书店大部分已经关门了。
此时官网上的销量为：
白加黑《小李飞刀2》售出二百二十七万本。
王凯南《当歌》售出二百零四万本。
孙兆生《醉逍遥》一百零一万本。
陈晨《孤狼》六十五万本。
田正斌《冥途》七十九万本。
吴勤《笑侠传奇》七十八万本。
郭镇《问鼎》八十一万本。
王凯看着销量，长吁一口气，嗯，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王凯南看着销量，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崽，你没让爸爸失望！
昆仑看着销量，一拍额头，完，今晚又得加班了......
网友们看见这销量也乐了。
“啧啧啧。这王凯南是属牛皮糖的啊。一直在充钱。”
“外挂党表示氪金党真的很难缠。”
“孙兆生几人已经绝望，哈哈，好不容易有了一百万的销量，抬头一看，对手都已经两百万了。”
“感觉孙兆生几人就是个背景墙，一直再做陪衬。”
“啧啧啧，用一线作家做陪衬。这咖位也是够大的。”
“这恐怕是孙兆生几人进入文坛以来打的最憋屈的几场仗了。”
不只是网上，文坛对于这场战斗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王凯南怎么涨了这么多销量？有点不和常理啊。”
“孙兆生也一直没有信息，微博上连一条宣传新书的微博都没有。”
“田正斌他们也是的。有点奇怪啊。”
“更奇怪的是我居然见到了王凯南的书友团！王凯南居然有书友团！”
“沃特？王凯南不是从来不弄书友团的吗？什么时候居然冒出来个书友团？”
“我也看见了，战斗力还挺强，一直在各大网站帮王凯南宣传。我说王凯南的销量咋一直再提升呢，原来是有人了。”
“希望王凯南能挡住吧，科幻文坛多了个无冕之王，咱们武侠文坛的蛋糕已经分完了，可是没有多余的蛋糕给白加黑了。”
“其实变一变也挺好，看了他的《小李飞刀》之后，我试着用这种风格写一下，发现还可以。”
“变不变的也不关咱们这群菜鸡的事，白加黑要是打败了王凯南，最低也是个一线作家啊。跟咱们可不是一个水平线的。”
“我到是希望白加黑能赢，毕竟科幻文坛有了浅夏悠凉，咱们武侠多一个白加黑也挺好。”
第二百零三章你个异端
“父亲，第一天的销售成绩出来了。”林森拿着一张报表递给了凋零。
凋零从书本中抬起头。“哦？我看看。”
接过报表，盯着上面的数据看了一会。许久之后，凋零突出一口气。
“反常，太反常了。”凋零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怎么了父亲？有什么不对吗？”林森一脸疑惑的问道。眼前的报表是确定了多次的，不可能出问题啊。
“这上面的数据有些不正常，如果具体数字没错的话，那这场擂台仗就有意思了。”武侠文坛是国内厮杀最严重的文坛。凋零作为武侠大师，自然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因此对于战争的气息有着超过常人的敏感。
“数据我已经核实过了，没有一丝一毫的造假。而且这场战斗据说文化部和教育部的几位大佬也在关注，审计局也直接参与进去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人去作弊。”
凋零的手指一顿。转而继续之前的动作，嘴里说道。“你还记得之前王凯南和孙兆生的战斗吗？”
林森回想了一下，说道：“似乎是王凯南赢了。孙兆生惜败。”
凋零继续说道：“那他们俩人的销售量呢？”
“王凯南是四百六十五万，孙兆生是四百二十四万。”
凋零点点头。继续缓缓说道：“那两人的书呢？你看过没有？”
林森在书房环视一圈，然后从书架上拿下两本书。
“就是这两本，孙兆生的《布道》一本是王凯南的《造孽》。这两本书当初您让我看了很多遍，现在还记得。”
凋零把眼镜戴上，一双锐利的双眼直视林森。
“那这次他们两个的作品你看了吗？”
“看了，前几天您把那两本书给我之后就开始看了，到现在为止看了三遍。”
凋零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感觉他们这次的两本书跟之前的两本书比起来又怎样？”
林森皱着眉说道：“从质量上看，相差不大，都是一线上游的水准。似乎还比之前的进步了许多，王凯南的进步更偏向于文笔方面，现在已经有了那么一丝大师的意味了，而孙兆生的进步更偏向于情节上，似乎有一些网络武侠的意思，还有着些许新武侠的意味。”
听到林森的回答，凋零露出一副老父亲的笑容：“不错，比以前有进步了。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没有浪费。”
饶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林森听到父亲的夸奖也不禁有些高兴。
“那你看，孙兆生和王凯南的实力又如何？他们这两本书又怎样？”
林森微微思考一会。说道：“实力方面有些不好判断，两个人走上了两种不同的道路，现在来看是王凯南更强一些，但是未来的话有些不好说，至于书吗。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很好，那你再回头看看他们两个人的销量。”凋零指了指手里的报表。
林森一愣。“对啊，两人的实力差不多。这本书的水平也差不多，怎么销量会差这么多啊。”经凋零这么一问，林森也发现了不对劲，水平相同的两本书，怎么销量会差了这么多？一个一百多万，一个两百多万，差了一倍啊。
听到林森的疑问，凋零没有解释。而是有问道：“《小李飞刀2》看了吗？”
林森点头，赞叹道：“这绝对是一部大师级的作品啊，无论是在情节构思还是人物处理上，都没有什么挑剔的地方，还有大师级的文笔。如果单独只看这本书，说是某一位大师写的我都不会疑惑。”
凋零叹了口气。“是啊。这本书我也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书了。还有他的《小李飞刀》第一部。这两本书对我触动最大的就是能够把男女之情跟武林完美的结合好。这么说吧，形为传统武侠，骨为新武侠，灵为网络武侠，取三者之长于一处。这份笔力就连我也自愧不如。后生可畏啊。”
听到凋零的话，林森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
实在是这些天听习惯了，自从看到了白加黑的《小李飞刀》后凋零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前书桌上常备的两本书一个是《华国通史》另外一个是《笑侠恩怨录》，而现在变成了《华国通史》和《小李飞刀》。显而易见，在凋零的眼里，这本《小李飞刀》已经超过了他最得意的作品《笑侠恩怨录》了。
“呵呵，看着吧，我估计已经有老伙计要坐不住了。”
一月八号。
新的一天来临了。
王凯照常从来公司吃早饭。王凯南从床上伸了个懒腰睡眼朦胧的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孙兆生还在床上摆着大字形。昆仑又灌了一杯咖啡，顶着熊猫眼继续奋斗。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早，boss。”祁宏宇端着小餐盘坐到王凯对面。
“早。昨晚睡的还好吧。”王凯随口问道。
“还行。就是梦里还担心咱们的《小李飞刀2》的销量。”祁宏宇笑着往豆腐脑里加了一勺糖。
“哈哈。你不用太担心，咱们还有一张底牌没扔呢。”王凯眼睛盯着祁宏宇的手，看见他又往豆腐脑里加了一勺糖。
“唉，也对，就是没想到王凯南和孙兆生能联合，点点那边倒是把赔偿给了，但是现在也没说是谁干的，有一个人在背后，总感觉有点背后发冷。”祁宏宇把豆腐脑搅了搅尝了一口。感觉有些不满意，又加了一勺糖。
“没事，只要是在点点，那就不会再出来什么大事了。这次是因为点点没注意，没想到对方能把主意打到点点上去，这次注意点就不会出问题，要知道点点对旗下作者的管理方面还是很严格的。”王凯盯着他又往豆腐脑里放了勺糖。
“你吃豆腐脑喜欢放糖？”王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对啊。甜豆腐脑特别好吃。怎么了？”祁宏宇疑惑道。
“你个异端！”王凯拿着油条和豆浆换了一个桌子。
祁宏宇：......我特么招你惹你了？吃甜豆腐脑怎么了？我就喜欢吃甜的怎么了？凭什么说我是异端？吃咸豆腐脑的才是异端好吧！
第二百零四章太欺负人了。
坐在办公室内，王凯和祁宏宇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咳咳，那个什么，boss，你渴吗？”祁宏宇干咳一声，问道。毕竟是自家boss。这种递台阶的事还是自己做吧。
“额，给我来杯咖啡吧。”王凯接过台阶，顺着走了下去。
“现在您、王凯南、孙兆生、田正斌、郭镇、吴勤、陈晨七个人加在一起的销量已经达到八百万本了。按照以前的例子计算，武侠界的市场容量大约是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左右。现在看来大约还剩下七八百万的市场。”祁宏宇说道。
“这次是难得一见的大战，预计市场应该会在一千八百万左右，那就是说还有一千万左右的市场。现在我的销量是二百三十多万。王凯南的是二百一十万。二十余万的差距，看起来挺多，但有的时候就是一会的事。”王凯习惯性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启用那最后的底牌？”
“看看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对了，孙兆生他们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以前孙兆生还会搞些签字售书的活动，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人一个都没弄。安静的出奇。”
王凯点点头：“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全力支持王凯南了。可是当初又为什么要加入这次战斗呢？”对于这点，王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个问题让昆仑知道，估计他能哭死。
当初的计划确实是一起加入战斗，然后浑水摸鱼。但是谁能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本来动用的小手段，想要给白加黑来个棒杀，却被他原封不动的仍回来了。把他们几个人搞得声名狼藉。
开售之后发现，因为之前的影响，自己几人根本就拼不过人家，最后只能出此下策了。
此时昆仑还在苦兮兮的在电脑前进行着大战总动员。
昆仑：“弟兄们！凯南大跟白加黑的差距就剩下二十万了。加油！今天努力赶上去！明天努力超过去！后天成功获得胜利！”
“凯南大战无不胜！”
“凯南大碾压一切强敌！”
昆仑：“白加黑之前不就是个写网文的吗？孙兆生之前也是凯南大的手下败将啊。当凯南大成名的时候，陈晨更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呢。眼前的一切都是浮云！只有胜利才是永恒！为了凯南大！冲啊！”
“冲！”
“为了胜利！”
一群书友们在昆仑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涌入微博和各大论坛。
这画风，简直是辣眼睛。
孙兆生五人的小团体现在虽然是一个团体，进退一致，但是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孙兆生自然是想要浑水摸鱼，想要在把白加黑逐出武侠文坛然后自己吃掉新武侠这个蛋糕。
田正斌是文化公司的签约作家。他这次参战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公司的缘故。同属文化书籍出版公司。辉煌和白鹿之间自然是用竞争关系的。而且辉煌在晋省，白鹿在冀省。两者相距不远。现在白鹿初创，自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日后发展的时候，晋省肯定是最佳发展地方啊。而辉煌文化公司出版的书籍大多数武侠类的。这次白鹿文化硬挺白加黑，自然更是触动了他们的敏感神经，他们自然不会任由白鹿这么发展。所以这次不仅让田正斌参与到这次的大战中，还给几人提供了不少资金。
至于郭镇。他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完全是还孙兆生的人情。之前又一次孙兆生帮了他，这次参与这事就是还人情的。
陈晨是被裹挟来的。吴勤则是为了名声。几人的出发点不同，但是最大目标都差不多。那就是白加黑必须倒下。
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们不建议受点损失，毕竟挣钱的机会又都是，但是让白加黑滚的机会可就剩这最后一个了。
随着昆仑带领的书友们涌入微博和论坛。摘星楼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种情况。
摘星楼。
瞪谁谁怀孕：“弟兄们！敌人来了！娘咧，居然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微博和论坛是他们的地方吗？抄家伙走！”
打死你个扑街仔：“冲啊。给他们点教训！”
专业打野300年：“抄家伙，让他们看看谁才是专业的！”
怀孕领着还在线的几万人浩浩荡荡的涌入微博和论坛。
只见网上出现了这么一个有意思的情况。
某武侠论坛。
路人a：“孙兆生的这本书还不错，比之前有很大进步了。”
路人b：“是吗？那我一会也买一本看看。”
路人c飘过：“买什么孙兆生的书。买王凯南的。凯南大大必胜！”
路人a：“......有病吧，这人。”
路人d：“专业打假！之前是不是有王凯南的粉丝路过？还让你们买王凯南的书？大家千万别信啊。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们黑粉们最看不惯这种人了。不说了，我去追那个龟儿子了。你们聊。”
路人a：“......”
路人b：“......”
什么鬼？打假？我特么还扫黄呢！都特么吃错药了吧？
黑粉和昆仑带领的南瓜们最大的不同就是黑粉们都已经经历了不少次类似的战斗，所以他们的宣传方式更加温和，不那么直接。不会给人太大的恶感。但是昆仑领着的这些所谓的南瓜们就不一样了。这些都是业余选手，就连组织都是昨天才成立的，总共才两千多人，自然没有耐心一个网页一个网页的潜移默化。多数就是每到一个网页，广告一打。然后走人下一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太少了。
但是黑粉们就不一样了。几万人，浩浩荡荡的涌入微博和论坛，他们完全有能力一个网页派一个人，甚至还能剩不少人去专门堵那些南瓜们。
南瓜前脚扔完宣传词，后脚黑粉就进去拆台。两边玩的不亦乐乎。
这种情况直到昆仑无意中回到之前刷过的一个网页，看到里面的对话才发现。一直有人跟着他们搞破坏。
昆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太特么欺负人了。人多了不起啊？人多牛逼啊？人多就能欺负人啊？他喵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第二百零五章不可控因素
文人之间的战斗刀光剑影都隐藏在暗处。因为三方人表面上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直接矛盾，所以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是和平克制，更像是一场切磋。
但是如果从另一个方面去看，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跟战场上面对面厮杀，刀刀见血的战斗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现在是开售的第二天。一般来说这种擂台销售都是看首周的销售量。这次也不例外。
首日销售量，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的销售成绩毫无疑问是位列第一的，紧随其次的就是王凯南的《当歌》。第三的是孙兆生的《醉逍遥》。垫底的就是陈晨的《孤狼》。
白加黑能位列第一与黑粉们的支持和点点的赔偿是密不可分的。为了紧紧抱住白加黑这个大腿。无痕可是不留余力的帮他提升销售量。甚至都喊出来“销量换推荐”的口号。
而王凯南的销量，就有点意思了。作为武侠文坛大师之下的第一人，王凯南的江湖地位虽然没有正式得到承认，但是整个文坛对于这个称号也是默认的。
这个武侠文坛大师之下第一人，不仅仅是对他实力的肯定，同时他的粉丝数量也是庞大的。因为王凯南本身对管理粉丝，与粉丝沟通这类事情不那么热衷，所以他一直没有建立一个正式的粉丝组织。他的粉丝们也仅仅就称呼上得到了统一，叫做“南瓜”。据不完全统计，王凯南的粉丝团大大小小共有一百余个，多的几千人人，少的几百人。加起来差不多有近百万人，这些都是真正的铁粉，只要王凯南出书了，这些人肯定会支持。
王凯南就是凭借着这点，才能在武侠文坛毫无畏惧的挑战各路大神。甚至妄想与宗师一教高下。
昆仑也正是看到了这点，才会着手整顿王凯南的粉丝团，妄图以此来让王凯南获得胜利，并且为以后的路打下基础。
第二天晚上八点，销售总量也已经出来了。
白加黑《小李飞刀2》售出二百五十七万本。
王凯南《当歌》售出二百五十六万本。
孙兆生《醉逍遥》一百二十一万本。
陈晨《孤狼》七十七万本。
田正斌《冥途》九十三万本。
吴勤《笑侠传奇》八十九万本。
郭镇《问鼎》九十万本。
看到差距如此悬殊的一幕，网友们又炸了。
“噗嗤，孙兆生他们几个是过来打酱油的吧。哈哈，这成绩夜忒惨了点。”
“真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非得来这参活。”
“孙兆生几人的遭遇完美的为我们演示了当正常玩家遇见氪金玩家和开挂玩家的结果。无论你技术有多少，挂比面前，众生平等。”
“楼上正解！孙兆生的书看了，确实还不错，但是可惜遇到了挂逼。”
“神仙打架，凡人还是别参与了。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抽风了还是犯神经了。打擂的两个一个号称武侠搅屎棍，一个号称武侠掘墓者。都特么不是正常人。”
“唉，看到他们这么惨，突然感觉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了，当初在点点的时候，就被白加黑与武侠大神的战斗波及到了，当时那个惨啊。订阅还没平时的一半多。啧啧啧。”
“哈哈，大神战斗，咱们这些小虾米就老实缩着吧。”
面对网上的各种调侃，王凯没有心思去理会，此时的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电脑前的数据。
“boss，今天咱们的销售量已经明显下滑了。而且此前在点点上积累的铁粉们基本上也都已经买过书了。咱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稳定销量仓库了。”祁宏宇说道。
王凯没有说话，而是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屏幕。
从下午开始，王凯南的销量就一直在稳步上升，之前拉下的那些销量已经被拉回来了，这无疑让王凯的优势荡然无存。
毕竟在武侠文坛王凯南的影响力还是比他的强，如果不能一开始就取得优势，一旦陷入拉锯战，再想赢就费劲了。
“他的销量为什么进步的这么快？原因找到了吗？”王凯问道。
“据公关部调查，似乎是王凯南正在整顿手下的粉丝团，现在已经整顿了近万人。这些人不断的影响其他粉丝团，所以才会......”
“等等，之前怀孕也跟我说过这个问题，说是王凯南的粉丝团之前曾在微博和论坛上宣传过王凯南的《当歌》。但是他们的宣传行动都已经被破坏了啊，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多的销量？”
王凯有些疑惑，黑粉们的战斗力他是清楚的，一个新成立的粉丝团在宣传方面绝对不可能是黑粉们的对手，尤其是在微博和论坛这一亩三分地，黑粉们的战斗力绝对是霸主级的。
“这个消息倒是正确的，您的摘星楼的确破坏了王凯南的南瓜们的大部分宣传行动。使得他们的宣传效果大打折扣。具体是什么原因，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混入他们的粉丝团，所以我也不太清楚。”祁宏宇也有些无奈。昆仑所建的粉丝团毕竟初期创建。所以混进去倒是不难。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这方面，所以才没有行动。
“尽快让人混进去。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开什么玩笑，这都开战两天了，连人家的粉丝团都没混进去。公关部是干什么吃的？”王凯的神色稍微有些不愉。
“是我的失误。之前是有些轻敌了。我这就回去让公关部安排人尽快混进去。”
“下次要注意，另外以我的名义，给点点发一个邮件，感谢他们这次为我所做的宣传。同时将《小李飞刀》的电子版本也给他们邮过去吧。”
“好的boss，对了，boss，那咱们的后手要不要......”
“暂时不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文坛以外的东西涉及其中，毕竟其中的分寸不是那么好掌握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反受其害。”
“明白了boss。”
此时，王凯南家中。王凯南拿着手机，听着出版社主编的恭喜话语欲哭无泪。我了个去，到底怎么回事啊。为毛这销量又涨了？吃错药了吧！
第二百零六章反超。
“大新闻！特大新闻！白加黑居然被反超了！居然被反超了！”
一月十日，一则王凯南新书销量超过白加黑的帖子打破了寂静的网络。原本平静无波的网络瞬间沸腾，无数修仙党出来冒泡。
“卧槽！凯南大威武啊！居然反超了！”
“这是氪金玩家的胜利啊。两天时间居然反超了！”
“事实证明，氪金有的时候真的能弑神屠仙！凯南，你真牛！”
“武侠搅屎棍真不是吹出来的。真牛啊。那些输在你手里的人不冤！”
一大群网友早上刚醒就被这消息震到了。天啊。居然被反超了？王凯南是怎么办到的？这已经不是充钱能解决的了吧，
“南哥？你这挂在哪卖的？淘宝链接发一下呗。”
“求同款挂！”
在不涉及到自己偶像的时候，网友们还算是比较公正理智的，在这群吃瓜网友的心里，王凯南的性格很符合他们心目中的江湖人士，喜好全由自身，无拘无束，不被束缚。而白加黑的定位则是黑暗中的曙光，旧时代的终结者，传说中的掘墓人。咳咳，不得不说，侠士和掘墓人的形象差距有点大，但是好歹也是留下了印象，这是多少位作家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情。
不管网友们如何调侃，王凯南自己反正是懵了。
“这尼玛是什么事啊！怎么可能反超了呢？这不科学啊。”看着屏幕前的数据，王凯南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如果是以前自己打擂的时候实现了反超，那估计王凯南能开瓶红酒庆祝庆祝，但是今天他恨不得拿红酒瓶子照自己脑瓜上面来一下子。
“阴险，真阴险啊，好手段，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这孙兆生能混到今天这地步，还真不是侥幸啊，真有点手段，居然还把我算计了。”王凯南起身来到酒柜给自己到了杯伏特加。
“前不得，退不得，没想到我居然也有陷入这两难境地的一天。”王凯南自嘲的笑了笑。感觉有些好笑。
想他王凯南，在武侠文坛那也是一号人物。说一句人人避之如蛇蝎也不为过。朋友也是有的。但是谁都不愿意与他联系。
开玩笑，别人交朋友都是请客去吃饭，他交朋友，那是请客去擂台。是兄弟就擂台见！
每次跟圈内的朋友打电话，都不会忘问一句“兄弟，最近有什么新书吗？走一遭？”
走你妹啊......
在武侠文坛顺风顺水惯了，从来都是他找别人麻烦，别人还从来没找过他麻烦，躲还来不及呢，谁都不是疯子。
结果呢，终日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还真有不怕死的过了给了他一巴掌，还特么挺疼！
“这是算准了我不敢撂挑子不干啊，赶鸭子上架，好一招阳谋。”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对于这样的阳谋。王凯南是真没办法。他要是真撂挑子不干了，出版社的违约金不说，他以后就别想在出版界混了。没有人愿意给这样一个没有信用的人出版书，而且作协那里也很有可能因为此事，对他进行处罚。
“白加黑啊，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啊，等有时间见面，我给你当面请罪，这次就只能让你自求多福了。”现在这种情况，王凯南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新书出售的事，他即使有再大的委屈，再大的不甘，他也只能忍着。
石市，白鹿文化公司。
“boss。你找我？”祁宏宇开门进来问道。
“销量你已经看了吧。有什么办法吗？”王凯坐在沙发上，示意祁宏宇坐。
“眼下这种情况，之前开会已经研究过了，除了加大宣传力度以外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图书市场不比别的，降价促销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的，而且效果也不大。”祁宏宇说道。
王凯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这宣传应该从哪个方面开始？之前咱们已经进行了很多宣传，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大效果的，那咱们之后的宣传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案还是换一种？”在公司运营方面王凯自认为是一窍不通，所以平时公司里的事他都交给祁宏宇，自己只是在大方面管控一下，毕竟他有着超出这个时代十几年的记忆，对于未来的大势他把控的还是很准的。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如果还按照之前的宣传方案，估计对之后几天的销量帮助不大。我的意思是启用咱们之前留的后手，毕竟这后手就是防止现在的这种情况。况且这次也不是咱们先犯规的。王凯南和孙兆生联手在先，咱们用这个办法，也不是违规了。”祁宏宇边说边打量着王凯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才继续说道。
“毕竟按照公司的发展规划来看，咱们和娱乐圈早晚会接触到的。早点接触和晚点接触差别不大。而且之前因为《三体》和《流浪地球》的原因，咱们在娱乐圈也不是无名之辈。这次大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正式把名声打出去。按照您说的，不参与制作，只参与分成，这几年的影视界的利润相当客观，完全可以把咱们公司翻上几番。”
王凯点点头，沉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只是怕与他们接触之后，抽身就困难了，你也知道，现在的娱乐圈水有多深，而我的主业只会是一个作家。一个作家成天与娱乐圈里的莺莺燕燕牵扯在一起那算什么啊。这对我以后的路还是有影响的。”
祁宏宇连忙说道：“boss。所以眼下是大好时机啊。您现在的身份还没有曝光，白鹿文化跟白加黑以及浅夏悠凉之间的关系在外界看来也就是雇佣关系。白鹿文化与娱乐圈牵扯的再深与您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等以后您的身份上去了，以作家在华国的地位，也就没有人再敢把您和娱乐圈强行牵扯到一起去了。”
王凯沉默着没说话。
他心里还是有顾虑。毕竟他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与他的老师是分不开的。而他的老师对他最大的期盼就是他能做一个真正的作家，而不是一个商人。他害怕自己如果与娱乐圈有了牵扯，自家的葛大师会不高兴。
“一会我再给你消息，你先去准备一下方案吧。”
王凯眼光明灭不定，他决定还是征求一下老师的意思。
第二百零七章反常
“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作家这一职业在华国存在了几千年，基本上伴随着我们的文明。在现阶段人类的所有职业中，只有作家这一职业从古至今永远有着特殊的地位。文坛自身的特殊性使得他特别排外。极度排斥一切文坛以外的力量。之前你运用的网络舆论的力量，一定程度上已经触动了文坛的神经了。如果你这次再这么做，那么，恐怕你就真的举世皆敌了。”
脑海里回想着葛文优的话，王凯陷入了沉思。
其实王凯的后手很简单，就是将《小李飞刀》即将改编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请娱乐圈的明星进行宣传。以那些明星们的号召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给他的销量增加好多。
娱乐圈与文坛有着很深的联系，作品先由文坛的作家进行创作，然后再由娱乐圈的编辑进行二次加工，最后由导演演员搬上大荧幕。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期间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缺少。
而且那些资深演员也被成为文艺工作者。因此，文坛、娱乐圈，两个不同的职业，在一定程度上联系是非常紧密的。
虽然联系很紧密，但是自古以来文人相轻，戏子一词最初也是由文人提出的。虽然文坛和娱乐圈的联系很紧密，但是作家一般时候都不太愿意参与到娱乐圈之中。害怕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毕竟与戏子同流合污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但是也很致命。
“老师的意思是可以运用这种手段，但是要注意其中的分寸。毕竟这帽子扣上了，就不容易拿下来了。”王凯摸着下巴思考。
“文坛还是有些畸形的。作品卖给娱乐圈赚钱行，甚至去参与到娱乐圈的事情也可以，但是却坚决不允许任何来自娱乐圈的力量参与到文坛之中，可能这也是为了保护文坛的纯洁性吧。如果一旦我开了这个先河，那么以后就会有大批的人效仿我去接触娱乐圈的力量，那么早晚有一天文坛将会被娱乐圈所污染，这个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之前没有细细去琢磨后果，但是听到葛大师的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想的有点太简单了。文坛自有文坛的规则，规则更多时候是为了维护和谐发展，如果当规则僵化，阻挡了前进的脚步，那么我们自然要推翻它，但是如果规则还在正常运转，仍在默默守护着我们想要守护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要保护他。
现在看来，文坛的这一规则更多的是为了维护文坛的纯净性，避免文坛被污染，既然如此，那么王凯自然不会去想要推翻他。
“我决定了。放弃后手，更改作战方案。”来到祁宏宇办公室。王凯直接说道。
“boss，您想好了吗？如果使用后手，凭借着那些明星们的影响力，那么我们将会有很大把握能够取胜。”祁宏宇面色平静。似乎早就已经料到王凯的选择。
“决定了，我不能把娱乐圈的力量牵扯到文坛中，避免文坛被外在力量亲事也是我身为作家的责任。这是文人的骄傲。”王凯的话铿锵有力。
“好，那我们就改变一下方案。”祁宏宇也不罗嗦。拉着王凯来到电脑前。
“就目前的情报来看。王凯南的销量增长的销量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其粉丝团内部。一个是其粉丝宣传所带动的效果。因为黑粉们的干涉，所以南瓜们宣传的效果不是那么好。大部分的销量均是从内部增长的。”
“奇怪，王凯南在此之前是没有粉丝团的，也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粉丝当得知王凯南新书发布以后会第一时间去购买，这也就代表着他的粉丝所购买的书应该大部分在第一天的销量之中，那么这段时间所增长的销量又是从何而来呢？”王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如果粉丝们没有一个稳定正规的粉丝团引导的话，是无法控制他们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的。
“我也很奇怪，正常来讲，第一天的销售量中贡献最大的应该就是作家的粉丝了。之后几天的销量来源才是由宣传引来的那些路人，但是从情报来看，确实大部分销量都是来自于王凯南的粉丝团。甚至有些人买了很多本。”
“我们的人混进去了吗？”
“已经确认目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就能混进去。”
“好。既然已经知道销量来源了。那我们就从根上入手。通知摘星楼，派出大量人员混入王凯南的那个粉丝团。让他们腾不出手来在外面拉人，同时进去的人潜伏起来，在必要时刻进行破坏。再让公关部的人在微博和论坛上进行围追堵截，在警惕他们发广告的同时，杜绝他们进行拉人活动。再放出大量的迷惑烟雾。多组建一些假的王凯南的粉丝团，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王凯手指敲着桌面，嘴里吐出一条条命令。
祁宏宇惊讶的看了王凯一眼。之前他还以为面对这种情况王凯会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呢。没想到他居然能想出这么......这么损的招来。
“另外，加大宣传投入。不要吝啬钱，这关过去了，大把大把的钱都在等着我们。”
“明白boss。”祁宏宇拿出笔记本把王凯的话一点一点的记了下来。这时祁宏宇的秘书推门而入。
“总经理。公关部的结果出来了。”秘书快步走来，把手里的报告递给祁宏宇。
“boss，您先看。”祁宏宇直接把报告递给了王凯。
王凯没推辞，直接翻开看了起来。“这......这王凯南疯了？”王凯震惊的说道。
祁宏宇结果报告，同样脸上也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王凯南不会是疯了吧？这种事他也敢干？”祁宏宇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情报的内容很简单，王凯南的销量的确来自于粉丝团内部，而且都是粉丝团的团长在群里号召成员们多次购买王凯南的《当歌》，以达到增加销量的目的。
“这不合常理啊。先是和孙兆生联合，又是做出这样的事，祁宏宇的表现有些太奇怪了。”王凯有些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缘故。
“确实很反常，跟我们调查中的王凯南完全不同。”对于王凯南的人品，之前调查的时候已经很仔细了，但是现在却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无疑让人很疑惑。
第二百零八章您已被移出群聊
“更让我疑惑的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王凯南就再也没有发布过任何关于新书的宣传消息。这不符合常理啊。我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王凯凝重的说道。
......我是时空的分割线......
公关部的行动是非常快的，在黑粉们的配合下。一个个“王凯南粉丝团”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开始与昆仑创建的粉丝团展开了竞争。
“王凯南官方粉丝团！欢迎大家的加入！”
“凯南大正规粉丝团！专为凯南大所建！期待您的加入！”
“本群是凯南大的正规粉丝团，群内随时更新着凯南大的正式消息，期待您与我们一同陪伴着凯南大的成长。”
......
一群王凯南的粉丝团让一众网友眼花缭乱。
“这...这...这是疯了吧？怎么有这么多王凯南的粉丝团冒出来啊。”
“这尼玛哪个是真的啊。”
“我还想着要加一个王凯南的粉丝团呢。这情况我加哪个啊？”
与此同时，大批的黑粉们混入了昆仑创建的粉丝团，带团的正式资深二五仔孟婆的老公——孟公同志，孟公同志有着多年的卧底经验，经常到敌人的队伍中执行艰巨的任务，对于二五仔这一行业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
此时，昆仑所创建的群“南瓜地”内。
“亲爱的南瓜们！凯南大《当歌》的销量已经超过了白加黑的《小李飞刀2》的销量！这是我们的胜利！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我们南瓜不比白加黑的黑粉们差！我们才是第一粉丝团！接下来让我们继续加油！早日帮助凯南大战胜白加黑！”
这则消息直接作为通告被放在了群顶端，所有刚进群的人都能看到。
正在群内“洗脑”的昆仑也接到了消息。
“沃特？网上冒出了一堆凯南大的粉丝团？”看到消息后，昆仑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捣乱？”昆仑思考问题向来喜欢从最坏的地方去想。在听到出现了其他王凯南的粉丝团后第一反应不是王凯南的粉丝们自发帮忙想要宣传。而是想着有人要捣乱。
“应该是白加黑那边察觉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来捣乱了。”思考片刻后，昆仑直接派出刚收罗的一堆小弟，让他们在网络上去辟谣。同时加大了粉丝团的宣传力度。
南瓜地内。一群人仍在蛊惑着群里的人去买王凯南的《当歌》
“爱凯南大的最直接表现就是支持凯南大的新书！帮助凯南大打败白加黑是我们南瓜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爱的南瓜们，能帮凯南大战胜可恶的白加黑吗？贡献你的一份力量！凯南大需要你！”
“每人献出一点力量。我们将会无可匹敌！”
“代表凯南大谢谢大家的厚爱！群主已经与凯南大联系了，当成功后凯南大会在合适的时间亲自跟大家致谢！”
类似的话语在群内不断冒出，一些王凯南的铁粉们疯狂购买《当歌》
“追了凯南大的书好多年了，好不容易有组织了，这第一仗我一定要参与！啥也不说了，十本《当歌》！”
“这月的生活费，全买当歌！”
除了这种诱惑的词语外，还不乏那些威胁的话。有的人刚进群就被群内的人私聊，让他买王凯南的《当歌》，如果说不买的话，还可能会被威胁禁言。
在孟公的授意下。一位网名为“无我”的黑粉成员开始了试探性进攻。
无我：“这不是凯南大的粉丝群吗？怎么刚才我被人威胁购买《当歌》了？我之前已经买过《当歌》了。为什么还让我买啊？还威胁我不买的话就禁言我！这个群到底是凯南大的粉丝群还是强买强卖群啊！”
这一句话就使群里炸开了锅。
一群人冒出来开始劝说这位“思想觉悟不高的粉丝”
“大兄弟，你这想法要不得啊，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凯南大的粉丝，现在凯南大跟白加黑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们身为凯南大的铁杆粉丝。为凯南大做出些贡献难道不应该吗？”
“就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大家都为凯南大做了贡献，凭啥你就例外呢？”
“做人不能太自私！凯南大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让咱们帮过他什么，这次咱们有了人组织难道还不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了呢？”
无我：“道理我都懂，但是这种强迫的方法让我很难受，从来没听说哪个作家强制要求书友去买书增加销量的，白加黑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而且我之前看到群里很多人把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拿去买书了。难道这不是一种病态吗？”
“你是来捣乱的吧？我们怎么弄是我们自己的事，你算哪根葱啊。来管我们？”
“就是，群主赶紧把他禁言了吧。来这来捣乱。”
“无我已经被管理员移出群聊。”
得。连禁言都省了，直接踢了。
孟公不信邪，又安排了两个人接着试了试，结果那两个人也都被踢了。孟公这才安静下来，打算看看接下来的情况。
此时此时，王凯南也被网上层出不穷的“王凯南粉丝团”的消息雷的不清。
“沃特？我的粉丝团我自己咋不知道呢？还特么官方的？哪个官方粉丝团没有原作者参与啊。逗我玩呢？”
王凯南试着加了一个粉丝团。巧了，正好就是昆仑建的南瓜地。
“大家一起去给凯南大加油啊，每人再买一本书，凯南大的销量就能再增加几万本，凯南大的胜率就你再增加一分！”
“为了凯南大，我明天不吃午饭了！再买一本《当歌》！”
“我也是！不吃晚饭了！再买一本《当歌》！”
“为了凯南大！”
王凯南看的目瞪口呆。合着自己增加的那么多销量都是这么来的啊。紧接着就怒火中烧。
“我是王凯南，我从来都没想让我的书友们不吃饭来帮助我增加销量。大家不要在这么糟蹋自己。”
这话说出来之后，群里安静了两秒，紧接着一大堆消息就冒了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还有人冒充凯南大的。这群人换花样了。”
“下次能不能再换个花样？不服你视频啊。还特么是凯南大。别逗了。”
王凯南这个气啊，摁了语音键，准备发个语音，结果还没发出去呢就发现“您已经被移出群聊。”
王凯南：？？？？？？
我特么一个真王凯南被移出王凯南粉丝群了？？？？
王凯南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