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帖子
九月一号，早上九点。
仍然还是书虫网！
一个名叫‘晴天’的书虫发了一个帖子，直接一石激起千层浪！
【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均订不会超过一万，不然本人吞粪自杀！】
这篇帖子出现后，回帖的大部分都是附和、赞同的观点，觉得这本书均订不会太高。
但也有一小部分，还是觉得有可能。
他们认为，韭菜炒蛋怎么说也是白金大神，首先推荐位不缺，其次，这本书虽然剧情平淡，但文笔上佳，再次，韭菜炒蛋可也有着众多的粉丝，尤其是最牛的战神粉丝团，就算只剩下五千人左右了，一人订阅一次，那也有5000均订呢。
这一小部分人的意见和其他人不合，立马就招致了十多人的谩骂和讥讽。
“你们都是韭菜炒蛋的托吧？五毛狗，赶紧回去领钱去……”
“呵呵，这托当的也太明显了。”
“韭菜炒蛋明显扑街了，还有人替她说话，真是想不明白……”
“她首订要能过一万，我直播穿女装。”
“我也来，到时候首订过一万了，我直播给大家表演吞灯泡。”
“……”
谁也没想到，这些人的反击，并没有让这一小部分人放弃自己的观点，他们似乎和这些人较上劲了，也立刻在下面挨个回复。
“好，咱们明天早上八点见分晓，谁不穿女装谁特么死一户口本！”
“到时候真过一万了你要不吞灯泡我就去你家亲手给你塞！”
“明天八点，咱们等着瞧！”
……
这两边人先是理论，后来发展到了互相对骂，再后来开始赌咒发誓，以首订一万，两边人拉开架势，就差线下火并了。
这么一来，看热闹的人可就更多，有些人支持叫骂的，但更多人还是想看叫骂方的人穿女装或者吞灯泡。
另外还有不明白情况进来吃瓜的，以及刚注册到龙空的新人小白。
这事闹到中午十二点，等大部分人下班后，帖子就更热闹了，管理员也不怕事大，直接给这篇帖子还加了个置顶和加精。
然后，这个帖子就更火爆了，等到下午两点，评论区已经有十三万的评论回复，参与讨论的人数也超过了六万人。
下午三点，白鸟，白青青办公室。
她用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柄银色的小勺，慢悠悠的搅动着桌前的咖啡，一边蹙眉在看着书虫网这篇帖子。
“白总，您找我？”
门口传来了静云的声音，白青青头也没抬，只是招了招手，静云赶忙凑了过去。
“这篇帖子你看了吗？”
她指着电脑上书虫网里这篇帖子，静云大概扫了一眼，嗯了一声，点点头。
“看了，不过……这也就是一帮无聊的人在起哄抬杠而已，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呵呵，那可不一定。”
白青青笑着随即点开了骂的最凶的几个人的账号资料。
“瞧瞧，这十几个互相对骂的，都是昨天晚上刚注册的账号，你觉得，这会巧合吗？”
“这……虽然是有些巧合，但终归也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吧。”
搞不懂白青青为什么会对这篇帖子感兴趣，静云觉得，这帖子里无非就是两群对骂骂红了眼的无聊份子而已。
白青青噘着嘴笑道。
“如果这两边对骂的人都是同一个控制的账号，那么你觉得她的目的是什么？”
“同一个人？”
这么一问，静云倒是有些挠头了。
“这……这不会吧，您瞧，这两边人骂的这么凶，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自己申请账号，然后自己个拿着不同的账号跑到网上互相对骂，她她她……她这是为什么啊？”
“呵呵，是啊，我也想知道她这是为什么？”
……
书虫网的对骂还在继续，骂战从这本书，已经上升到韭菜炒蛋这个人了。
“不是我说，韭菜炒蛋就是个垃圾！！！”
“我曹，你可以骂这本书，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偶像！《cs战神归来》粉丝群的兄弟们呢，都上，咬死他！”
“叔可忍婶不能忍啊，老子虽然从粉丝群退了，但碰到骂韭菜炒蛋大大的，还是忍不了！有种报地址单挑！！！”
“兄弟们，开喷，喷死这帮杂碎！”
……
就这样，战神粉丝群的五千号人也浩浩荡荡的开向了书虫网，对于他们来说，韭菜炒蛋就是他们生活之外唯一的偶像明星，所以你诋毁《凡人修仙》可以，甚至谩骂也行，但绝对不允许你去骂韭菜炒蛋本人！
这群人里面，并不是所有人在书虫网都有马甲，所以他们同时涌入后，书虫网后台的技术员就疯了。
“老大，就在刚才，大概十分钟内，突然注册了3000多个账号……”
这种网站毕竟还是有自己的局限性，只有写网文和看网文的人才会聚集在这里，所以每天的新注册会员并不多，平常偶尔出现一百以上的新会员账户，那就算多了。
可今天直接在十分钟暴增了3000多，这就有些太异常了。
“3000多？机器人？”
机器人的意思是，有些技术玩家，会用某些批量注册软件注册账号，这种注册出来的账户看起来是真实的用户，但其实和机器人一样。
“不太像啊，这些人都发言了，而且区别很大。”
机器账号，一般是用来当尸体用的，比如某些明星的微博粉丝，花钱买来的粉丝，因为这些粉丝账号根本没人使用，所以只是一个空壳，不会主动发言，所以大部分就像死尸，简称死粉。
而机器人粉丝能更高级一些，他们也会发表评论，但因为都是用软件批量操控的，所以发表的评论内容，大部分都是很简单的，而且基本上都是重复的。
之前在网文圈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有些书为了扩大名气，会买一些机器人评论，然后给其他人营造出一种自己的书很火，有很多人评论的假象。
比如……
“这本书真好看，赞一个！”
“太好看了，加油！”
“作者大大写的太好了，加油！”
……
等等，类似这种内容都差不多的评论，如果出现一两条也就罢了，但如果出现的太多，基本上就可以判定这是机器人评论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误会
因为这种评论适用于任何小说，所以后来也被网络小说的写手称为‘万金油式评论’。
但今天，书虫网的技术员检测出来的这些看似机器人的账号，和之前的这些经验并不匹配。
“老大，这些账号的注册ip都不一样，另外他们的昵称、资料信息也各不相同，还有就是这些评论发布的时间长短、内容里的差异性等等，应该能判断出不是机器人干的。”
“不是机器人？”
“嗯，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些人好像都只是活跃在用户晴天的那篇帖子里面，而且都是站在维护韭菜炒蛋的立场，所以我估计，这些人怕是韭菜炒蛋的粉丝吧……”
“粉丝？呵呵，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粉丝，我看是托吧……”
技术部老大露出一抹讥讽，小技术员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呐呐的问。
“那这事我们怎么处理？”
“只要不设计到技术层面，我们就不用管，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
书虫网上，晴天发的这篇帖子，仅仅十个小时左右，评论回复已经达到了10万条，直接刷爆了书虫网建站5年来单帖回复数！
而且，这个回复数还在继续而快速的递增，不为别的，因为里面两边互相对骂的人数还在快速增加，对骂的帖子也在继续增加。
书虫网管理群。
“骂的这么凶，咱们要不要插手管管啊？”
“管是要管的，但还没到时候。”
“没到时候？”
“现在帖子骂的人太多了，但这也给我们书虫网吸引了无数的新用户，刚才技术部反馈，今天一天，因为这篇帖子注册的新会员就超过了一万以上。”
“可是……可是咱们的版规里规定，不能出现脏话和人身攻击之类的，按照规定，这帖子该删除啊……”
“会删除的，老大说让再发酵发酵，现在这帖子给我们吸引了太多用户了……”
……
淘淘购物……
余胖子经过割麦子事件之后，很长时间都没给未来老丈人打过电话了，一度时间，他甚至将未来老丈人给拉黑了。
不过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努力，他和许诺之间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些，起码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挨打了。
（当然，许诺老爹已经报复的够狠了）
他这个人爱好很窄，除了是个技术宅之外，另外一个爱好就是看网络小说，当然，现在还有第三个爱好，就是找机会和许诺聊天。
“老许，老许？”
“说！”
许诺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余胖子讪讪笑笑，然后指着电脑上一个界面。
“大新闻，快来看看……”
“无聊！”
“真的，是说童瑶的。”
“没兴趣……”
“他们在骂童瑶呢……”
“我曹？谁吃了豹子胆了？”
听到有人骂童瑶，许诺一屁股把凳子滑了过去，然后快速凑到电脑跟前，只看了几分钟就开骂了。
余胖子却拦住她，然后又往后翻了十多页。
“你先别急着骂，好好看看，能看出什么？”
许诺皱了皱眉，然后耐着性子看了一会，摇摇头。
“看不出来，不就是骂人的脏话吗？”
见启而不发，又怕挨打，余胖子只得无奈的解释。
“你有没有发现，对骂的是两拨人？一拨是在维护韭菜炒蛋，一波是在各种谩骂、诋毁。”
“呃……”
动脑子的事，许诺从来都不擅长。
“你再看这里，这篇帖子开口互相对骂的这些账号都很奇怪，怎么说呢？和后面对骂的这些账号风格不一样，而且前面对骂的这几十个账号到后面竟然全部都没参与。这简直……”
砰！
许诺拍着桌子打断了余胖子的分析。
“别叽叽歪歪的，你就直说最后的总结！”
“呵呵，好好好，那啥，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是这样的……这个我觉得啊，这次书虫网闹的这么大，背后应该是有人在策划……”
“有人策划要害童瑶？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不过……”
余胖子打开了自己桌面上的一份数据资料，然后略带尴尬的解释道。
“这个发帖人晴天，以及帖子之前带节奏的十多个账号，全部都是来自同一台电脑，虽然发帖人进行了技术掩盖，但手段比较低级，我已经找到了对方的真实ip！”
“在哪？”
“闲庭信步1号楼101！”
“走，我要弄死他！”
许诺刚扭头，然后突然愣住了，脸色难看的朝余胖子确认。
“闲庭信步？1号楼101？”
“呃……是啊……”
“这不是郑佳家吗？”
“呃……是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帖子是郑佳发的？是她在背后黑童瑶？”
“呃……从技术数据分析来看，应该错不了……”
余胖子对自己的技术还是非常自信的，但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他和郑佳两人都不敢相信。
“是她……为什么？”
许诺的眼神出现了不解和茫然，颓然的重新坐回座位，余胖子神色也比较复杂，他知道这件事对许诺的影响。
许诺这辈子没几个过心的朋友，童瑶算一个，郑佳算一个，孟雪算一个，他算半个。
现在郑佳在背后害童瑶，她知道了，肯定要做点什么，但能做什么呢？
呼！
许诺从座位上猛的站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拉开椅子，大步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余胖子喊了两声没喊住，心说完蛋了，这货八成要去捶人了，连忙拿出手机，本想给郑佳打电话，翻出了号码，却又拨给了童瑶。
半个小时后，许诺敲开了郑佳家的大门，两人刚一见面，许诺就爆发了。
“好啊郑佳，我实在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童瑶对你够意思吧？我对你够意思吧？你这本书都是童瑶送的，你现在火了，不想着法去帮她也就算了，反而落井下石，背后玩这些脏活，要脸吗？”
郑佳被骂的一愣，好半天才呐呐的问。
“我……我怎么了？老大，你今天咋了，咋发这么大火？”
“别叫我老大，我可不敢当你老大……”
“到底怎么了，你就是让我死也死的明白点啊？我这些天也没做什么……”
第二百二十八章 释疑
“怎么了？书虫网那个晴天是谁？那些带节奏骂童瑶的马甲号是谁？哼，别以为你用技术手段隐藏了自己的ip就没人找到你，别忘了，我的技术能甩你十条街！！！”
听到书虫网，郑佳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露出苦笑。
“呵呵，没话说了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合理的交代，我我我……”
许诺想说狠话，转了一圈，却发现没什么狠话说，最后只能走到郑佳电脑前面。
“我就砸了你的电脑！”
郑佳正想解释，门又被敲响了，她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
“老大，这事能不能呆会再说，我爷爷估计回来了，让他看见咱俩吵架不太好……”
许诺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郑佳去开门，结果拉开门一看，并不是自己的爷爷，反而是童瑶，童瑶进屋看了看脸黑如碳的许诺，蹙眉问了几句。
许诺早就憋不住了，她这性格从来是有一说一、直来直去，把事情大概说了说。
“亏你对她还这么好，现在明白什么叫人面兽心了吧？”
“我不是……”
郑佳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就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童瑶瞪了许诺一眼，对郑佳安慰了几句，就听郑佳呜呜咽咽的给两人解释道。
“上次……我被盗稿之后，我看到因为这件事，我的小说数据出现了巨大的增幅，所以我就联想到了网上那些利用绯闻炒作的明星，然后……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你这本书制造一个话题，最后……决定……去书虫网搞一批马甲带带节奏，然后故意和维护你这本书的粉丝对骂，挑动他们的情绪，扩大他们的逆反心理……”
所谓逆反心理，这个在炒作某一件事的时候非常有用，比如某些网络红人，其实自身并没有特殊的才艺，甚至长相非常丑陋。
但是，因为人们的一个猎奇心理，或者是一个逆反心理，就会叠加更多的关注度，然后，这个所谓的网络红人就火了。
简单来说，郑佳的想法就是……
先诋毁童瑶的这本书，然后诋毁的多了，很多人心里就会产生厌烦心理，从而可能会从附和的态度，转变成维护的态度。
再用马甲号激将几句，对方很可能就会更加疯狂的去维护。
普通人心里想的，就是那种你越骂，我越看，你要是天天夸的话，我反而还觉得你是水军。
“我用了三十五个号，引导者两边人的情绪对立，现在已经让这篇帖子的热度超过100万了……而且我看《凡人修仙》的数据也的确出现了大幅度增长。”
郑佳在引导众人情绪的时候也很聪明。
比如刚开始，她会先诋毁，其他人是附和。
诋毁的多了，其他人觉得烦躁了，一般会出于逆反心理，或者同情心里，简单说一句。
“这书没你说的那么差吧？”
只要对方说了这句话，那郑佳就会抓住对方疯狂diss，大骂对方是水军云云。
一般人那受得了，肯定会立刻回击啊。
等两边交战到一定程度时，郑佳则会来一句。
“你说这本书好，请问你看了吗？请问你打赏了吗？请问你收藏了吗？请问你订阅了吗？看到没看，订都没订你说个毛毛？”
对方在这句话的刺激下，八成会跑去订阅一波，然后把订阅的截图贴上来打脸。就算不订阅，从心态上也会转变成童瑶这头的。
还真别说，经过郑佳这么一闹，《凡人修仙》在白天这个阶段里，订阅呈飞机式上涨。
她继续呜呜咽咽的解释着。
“虽然我的手段是比较脏，但只要能帮童瑶提高首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瑶叹了口气，抱了抱对方，小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啊，让许诺误会了，你瞧她这架势……”
“我……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没说。”
对于童瑶的性格，郑佳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如果事先告诉童瑶，童瑶估计还真不会同意。
此刻，许诺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童瑶看向自己，连忙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又梗着脖子朝郑佳教训道。
“她不同意我同意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商量商量啊，虽然我不会煽动……”
“是调动……”
“对，虽然我不会调动别人情绪，但我有技术啊，我可以……”
话没说完，郑佳拉着她坐在电脑跟前，指着书虫网说。
“我刚才正想给你打电话的，有个忙还真得你出马，瞧，就在刚才，我这篇帖子被书虫网管理给删除了，账号也被封了。”
这篇帖子，里面火药味太浓了，而且出现了大量敏感字词，所以被封杀也是非常正常的。
许诺早就想等着台阶下呢，此刻一见机会来了，立马笑呵呵打了个响指。
“嘿嘿，放心吧，这个我拿手。”
然后，她打开了运行窗口输入命令，很快，她就登入到了书虫网后台，三分钟而已，‘晴天’发布的帖子又出来了……
当时这篇帖子被删除时，数万人正在对喷呢，此刻找不到喷的地方还一个个纳闷呢，突然一刷新，见帖子又出来了，于是两方人马又开喷了。
书虫网管理群……
“我曹，这帖子怎么又冒出来了啊？”
“奇怪，我刚亲手删除了啊，难道没删成功？”
“我去吧……”
另一个管理员主动请缨，随后，不到三十秒，帖子再次被删除。
“呼，这下总算是删除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帖子怎么又冒出来了？”
她删的快，许诺这边恢复的更快。
“我再去删！”
……
“哎呀，怎么又冒出来了？”
……
“我就不信邪了，等我再去删……”
……
来回七八次之后，群里一个管理哭了……
“什么鬼啊？后台出问题了吗？”
“赶紧联系技术部门啊，这什么情况啊到底？”
“联系个鬼啊，谁把我管理员给下了？”
“我曹，我的也是啊！”
……
群里十好几个管理员正懵逼时，突然有个陌生的q不经过验证竟然直接加了进来。
【欢迎妈妈加入群聊……】
“我曹……妈妈？”
“谁的妈妈？”
“这谁啊，起这么个损名。”
“谁拉进来的？”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首订出来了
所有人二次懵逼时，这个叫妈妈的开口了。
“晴天的账号和帖子我罩着，明天12点前不要删除，不然炸群。”
炸群的意思就是解散此群。
这话说完，这个叫妈妈的q就退群了，留下一众书虫网管理员三次懵逼。
良久才有人想起来去联系技术部，不过此刻书虫网的技术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技术大拿，也就是站长大人揪着头发问正在白忙活的技术员。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都四十分钟了，你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技术员无奈的扭过头，摊了摊双手。
“这个我知道，我们被入侵了……”
“那赶紧想办法啊，admin账号都拿不回来吗？”
“这个……我在想办法，不过对方的实力是碾压型的，人家直接接管了书虫网，我现在正想办法重新获取权限呢……”
“得多久？”
“如果初始化服务器的话，半个小时就好了。”
站长再次揪头发，服务器初始化？开国际玩笑吧？
他正郁闷呢，技术员咦了一声。
“站长，对方把admin账号还回来了，不过……她好像给我们发了一封邮件。”
这是一封站内信，一名不存在的账号发送给admin账号的，技术员点开，只见里面写着。
【我没有恶意，只为了能保留晴天发的这篇帖子，账号已归还，还请将这篇帖子保留到明天中午12点之前，感谢。】
看到这封信，技术员面红耳赤的看了看站长，两人久久都没说话。
噼里啪啦，键盘敲响声不绝于耳，大概又五分钟后，许诺伸了伸胳膊。
“好了，入侵痕迹已经清理了，书虫网应该不会再删除了，任务完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郑佳笑笑。
“呵呵，后面应该不用再做什么了，这两拨人已经被引导的完全停不下来了，而且加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童瑶认真的看了看郑佳，然后笑笑。
“谢谢。”
郑佳也看向她，认真的开口。
“应该我对你说谢谢，这本书本来就是你送给我的，而且……我知道，你故意将上架时间和我拉开了两个月，就是不想抢我的风头。”
“嗨！都是亲姐妹，还肉麻的说什么谢谢啊，真是的，走走走，今天风和日丽的，我觉得你们谁得请吃个饭啊。”
许诺笑嘻嘻的插口，童瑶和郑佳齐齐看向她，她立刻讪讪的干笑着解释。
“呵呵，之前的事……完全不怪我啊，都是余胖子挑拨离间，你们先聊，我这就回去把他打死。”
说完，许诺吐了吐舌头，又嘿嘿笑了笑，然后慢慢挪到房门口，拉开门就跑。
留下童瑶和郑佳两人相视一笑。
“呵呵，我和她从小长到大，就那性格，你别往心里去。”
“不怪老大，我干这事让谁看见都会误会。”
“其实……你……算了，太矫情的话咱们就不说了，等着瞧，我的《凡人修仙》可并不比《摸金校尉》差，走了！”
童瑶笑着摆摆手，然后也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郑佳陷入了不解。
《凡人修仙》目前的数据看起来并不乐观，而且是自发书后就一直不乐观，可她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是这么自信呢？
童瑶不是一个自负自傲的人，这一点郑佳非常清楚，所以，她也更疑惑。
晚上十点。
书虫网……
晴天发布的帖子回复数已经超过了100万+，当然，里面大部分都是两拨人互相之间的对骂。
这些人甚至已经将战火蔓延到了书虫网各大版面，严格来说，这已经算屠版了……
【《凡人修仙》要是火了，我特么吞粪自杀！】
【兄弟们，都去给凡人投票、订阅！让这群喷子全都乖乖闭嘴。】
【这么垃圾的书，想不通竟然还有人会看。】
【谁特么说凡人垃圾了？有种贴订阅截图，看都没看你说你仙人个板板？】
……
这些帖子，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随着这些人的战斗升级，时间也越来越逼近晚上十二点。
十二点一过，也就意味着《凡人修仙》这本书已经整整上架24小时了，换言之，它的首订记录也就该出现了。
到时候是扑街，还是战神归来？那就真的大白于天下了。
晚上十二点！
许诺难得的没有去睡，抱着个小熊抱枕坐在童瑶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时间到了，赶紧刷新啊！”
童瑶点点头，随手点击了一下f5！
页面刷新！
所有人期盼的《凡人》
【新增订阅：58882！】
【章节平均订阅：29，441！】
“呦！5.8万订阅，可以啊，等我会，我给郑佳打个电话。”
“给郑佳打电话？干嘛？”
“让她开马甲号去喷那些人啊，好多不是说首订过5000就要倒立洗头、吞粪自杀吗？正好成全他们啊！”
“呵呵，行了，那只不过是郑佳自导自演的一场炒作闹剧而已，其实对我来说……这真的没必要。”
“嗯，你还真别说，郑佳这看不出来啊，平时不声不响的，现在竟然也变的蔫坏蔫坏。不过啊……她这法子还挺有用。”
“效果是不错，可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订阅根本是镜中花、水中月，保持不了两天就得降下去，到时候眼看着均订断崖式下跌，我估计更难受……”
“嗨，想这么多干啥呢，反正你现在这资产都够花一辈子了，爱咋咋地呗。”
“这倒也是，行了，睡觉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接着齐齐起身，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
首订，是指刚上架的书24小时内的总订阅数，这个数字只有作者本人，或者网站内部才能查询到。
第二日早上八点，书虫网屠版还在继续，不过这次骂战的两边倒是暂时歇息了。
diss韭菜炒蛋的那些人，此刻不停的在书虫网发着新帖，想要第一时间知道韭菜炒蛋《凡人修仙》的订阅数据，以便于合理而准确的对敌人进行狠狠的打脸。
【《凡人修仙》扑街了吧？为什么还不发订阅数据？】
【首订不过5000，发出来自己抽自己脸吗？】
【凉了凉了，大家都散了吧……】
【首订肯定不好，不然早就发出来了……】
……
第二百三十章 小傻
类似这样的帖子，是一篇接一篇，仅仅一个小时左右，就已经出现了上百个新帖。
而维护《凡人修仙》和韭菜炒蛋的那些人，此刻则根本不敢开口，他们也在想着，是不是韭菜炒蛋新书数据不好，不然的话，为什么还不发呢？
这时候最着急的，应该还是书虫网这些管理。
八点三十分，书虫网管理群……
“我说……网站又被屠版了，我们要不要管管啊……”
“管个毛啊，那位大神都说过了，让他们自由讨论，不然就给我们炸群。”
“技术部的人就不管？”
“没办法，我打电话问过技术部的人了，他们说让我们配合。”
“配合？阿西吧……他们是搞不过那位大神吧？羞耻啊……”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干坐着？”
“不会啊，我现在躺着呢……”
“……”
……
书虫网对目前的烂摊子也很头疼啊，按照他们网站的管理办法，如果发现屠版的，一般都会将同质化内容统一转移到一个帖子里，或者删除一大部分，只留下一个回复数最多的帖子，让这些人在一个帖子里讨论。
但目前的问题是，有许诺之前的警告，他们杯弓蛇影的根本不敢乱动和《凡人修仙》有关的帖子。
八点五十……
新天地，编辑傻子工位。
傻子也是真悲剧，她和韭菜炒蛋只要一发生交集，那保证要倒霉。
因为《cs战神归来》这本书，她丢光了脸，愤而辞职，去了新天地之后，本来想去汉灵公司告韭菜炒蛋侵权，好给新天地送一份见面大礼，结果人家汉灵1000万将《cs战神归来》的版权给买了。
这就相当于白送了韭菜炒蛋500万分成，而且还是因为她送的。
接着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开了，她申请了二三十个号去喷，没想到喷的太过分，竟然让无数路人转粉，替韭菜炒蛋撑场子。
此刻，《凡人修仙》数据还没出来，她正想着要不要拿马甲号上去再奚落讥讽一下，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更令她讨厌的声音。
“小傻！那个……咱们分类的浩云开新书了，你去书虫网替他宣传一下。”
这声音响起又落下，傻子笑呵呵的目送对方离开，然后一张脸立刻就狰狞起来了。
她在新天地其实有个新名字，而且刚来的时候甚至还当过这边游戏分类的主编。
奈何……
奈何世事无常，人家新天地‘土著’编辑根本瞧不起她这种叛逃而来的‘二姓家奴’，所以私底下这些人都调侃的叫她小傻。
让她去书虫网宣传新书的这位，以前还是她的徒弟，虽然比她晚来新天地三个月，但完完全全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可她没想到，因为汉灵购买《cs战神归来》版权的事，她也受到了连带责任，更让她羞耻的是，海林竟然撤了她的职，更更羞耻的是，以前老跟在自己后面热情的喊自己师父的实习生，摇身一变成了自己顶头上司游戏分类主编。
自从这个实习生当了主编后，自己也就成了真正的小傻。
“小傻？还不赶紧去弄啊，发什么呆呢？”
远处又传来了催促的声音，傻子握紧拳头，表面却笑嘻嘻的答应一声。
“mmp，等着吧，老娘先整死韭菜炒蛋，到时候回过头来再整死你……”
她恶狠狠的嘀咕一句，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初让这位当主编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要不要非常有骨气的拍桌子大吼一句，老娘不干了！
不过想着网文圈目前就三家网站，自己要是跳槽，只能去白鸟啊，到时候换了三家公司，可不就真成了‘三姓家奴’了？
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拿定主意，就碰到了来自己公司的白青青，后来两家公司合作对抗起始的事她也知道，所以就更不敢打跳槽的主意了。
叹了口气，傻子，不，现在已经被叫小傻了，小傻愤恨的打开了书虫网，然后开上自己的马甲号，一点也不负责给自己分类的新晋人气作家浩云发了一片软文宣传广告，发完后哼了一声关闭了页面。
接下来，她倒是对韭菜炒蛋落井下石更感兴趣，又开了其他的马甲号，兴冲冲的连发了十几贴，对不敢爆订阅的韭菜炒蛋大放厥词，狂喷一通。
正喷的高兴呢，身后又传来了那个领她沮丧又讨厌的声音。
“小傻，浩云的帖子发了吗？墨迹啥呢？都一个小时了！真是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简直就是个废物！！！”
哗！
小傻的血瞬间就蹿到头顶了，直冲脑门啊这是。
她真想站起来指着对方狠狠骂一顿，但刚把神经绷紧却又咬牙切齿的放松下来，因为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站起来将这些话骂出来，那么被公司开除的那个人绝对是她。
“问你话呢，聋了啊！”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小傻不敢怠慢，连忙扭过头来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呵呵，主编，发了发了，刚才在忙呢。”
“发了？为什么首页看不到？”
“真发了啊，不信你看……”
小傻扭过头打开书虫网首页，结果瞬间就崩溃了。
她发的虽然是最吸引人的散财贴（只要回复就能得到金币奖励），但根本干不过屠版的这些人啊。
最让她揪头发的是，就在刚才，她自己也加入了屠版的队伍，对不敢爆稿费的韭菜炒蛋疯狂diss！相当于是自己用马甲把自己的马甲软文给顶下去了。
“帖子呢？在哪呢？”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书虫网被屠版了，帖子真发了，不信你看。”
小傻谄媚的赶紧打开自己的账号后台，帖子在，但发布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过十分了，点击是0，回复自然也是0！
“你干什么吃的啊，啊？让你发个广告贴都做不好？一个小时连一个回复都没有？”
“主编……这不怪我啊，这是书虫网……”
“别告诉我理由和借口，我只要结果！我告诉你，一个小时后看不到这篇帖子，你就准备好东西滚蛋！！！”
哒哒哒……
听着高跟鞋走远的声音，小傻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她真想狠狠的扯住对方头发来几个大嘴瓜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助
重新坐下后，看着书虫网首页来回滚动的新帖，她尝试着又发了两次，结果都是泥牛入海，一发上去只要一刷新，就被新冒出来的帖子顶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下她可是真慌了……
主编早就想整死她了，要是一个小时后让浩云的帖子上不到首页，她还真有被开除的可能。
发，接着发，一帖又一帖，结果折腾了十多次，时间已经过半，但只要发出去的帖子，全都被顶到最下面去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
傻子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面对群情激愤要打脸的这些人又无可奈何。
她皱着眉，暂时停止了这种毫无作用的工作，随后拉开了自己的q菜单，开始在里面慢慢翻找。
随着鼠标滑动，她开始筛选着合适的对象，最后鼠标停留在了一个昵称叫牧童的qq上。
然后发布消息。
“牧童，在吗？”
没让她失望，牧童很快就回了消息。
“在呢在呢，傻子，好久不见啊。”
“呵呵，好久不见，那啥，求你个事呗……”
“嗨，咱俩谁跟谁啊，你就直说呗。”
以前她在起始上班的时候，虽然和牧童关系一般，但她知道，牧童曾经有意无意的对她表示过好感，如果她开口，那对方肯定会答应的。
“呵呵，先谢谢了。是这样的，书虫网不是都在讨论韭菜炒蛋的新书成绩嘛，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她的编辑，所以还是挺关心她的，但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能不能麻烦你，从后台帮我查一下她新书《凡人修仙》的首订记录啊？不用下载，截个图就行。”
“呦，那这个可不太好意思了，我早就辞职了啊……”
“啊？你辞职了？”
“是啊，你自离不久我也跟着辞职了，本来想跟你去新天地的，可人家说编辑岗位已经饱和了，所以我就回老家那边找了份工作。”
听到对方离职了，小傻死的心都有了，看了看时间，心说二大爷的又浪费了五分钟，正想叉掉对方的对话框，结果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对了，你方便不？能不能先借我500块钱啊，急用，最多明天就还你……”
……
傻子欲哭无泪，借钱？这怎么可能？所以她骂了一句，直接把对方给拉黑了。
然后再在q好友里面又开始寻找合适的目标。
找了半天，结果离职的离职，不在的不在……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让她非常为难的人……
思虑再三，看到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她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疯子，在吗？”
是的，疯子，那个她曾经带出来的徒弟，现在已经是起始那边游戏分类的主编。
“在。”
谢天谢地，对方没拉黑她，而且也没羞辱她，并且第一时间回了她。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韭菜炒蛋新书的首订成绩，方便的话截个图可以吗？”
“你要韭菜炒蛋的首订干嘛？？？”
傻子早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提前就准备好了应付的方法，连忙在消息框回复。
“以前算我眼光有问题，耽搁了人家半年才签约，这次她开新书上架，书虫网很多人都在讥讽嘲笑，所以……我想替韭菜炒蛋拿首订数据去打打这些人的脸，顺便也替韭菜炒蛋出出气。”
“这……没这个必要了吧？”
“有！必须有啊，为了韭菜炒蛋这事我已经很久都寝食难安了，这次看到这么多人在诋毁她、奚落她、嘲讽她，我这个亏欠过她的原编辑，怎能无动于衷？怎能不替她做点什么？！！”
这话说的傻子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崇高了，果然。
网线那头的疯子似乎也被这话给感动了，略一沉吟，觉得只是发一下韭菜炒蛋的首订而已，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于是，她用自己的后台查询系统，进去调出了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然后通过qq发给了傻子。
“谢谢啦！”
傻子回复了一句，随后立刻下线。
拿到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傻子立刻就换了个新马甲，在书虫网发了一篇新帖。
【骂韭菜炒蛋的傻x们都闭嘴吧，《凡人修仙》首订数据已经出炉，欢迎打脸！】
帖子一发出来，立刻就成了热门帖。
“我曹，5.8万+的首订？太假了吧？”
“ps的吧？怎么可能呢，这数据太夸张了……”
“不信，打死都不信！你要说5800我还信，结果p了个5万8，呵呵，就问你自己信不信？”
“发这种图是秀智商吗？呵呵……”
……
傻子看到帖子的评论当时就哭了。
她本来的打算是把韭菜炒蛋的首订截图发上去，然后赶紧让这些人全都去这篇帖子，那么到时候肯定就不会再屠版了啊，不屠版了，自己也就可以发浩云的软文帖了，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结果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费了牛劲搞来的数据截图，竟然招来了这些人更丧心病狂的屠版。
帖子刚发出不久，屠版的人没少，反而更多了。
【韭菜炒蛋真傻x，p图p的都不像……】
【呵呵，还搞了个5万8的假图过来，你是欺负我们小学没毕业吗？】
【看来首订估计真的很惨，不然不会搞个ps的截图过来骗人的。】
……
看着逐渐重新失控的场面，傻子欲哭无泪啊……
她的确有十多个马甲号，可双拳难敌四手，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些人，别说自己了，现在恐怕韭菜炒蛋真身降临说这是真图估计都没人相信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官方出面，只有带官方认真标记的账号出来说这是真的，那才让所有人信服。
可是官方会出来解释吗？
这一点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她肯定是没资格去游说官方出面的。
最让她恶心的是，为了完成浩云软文的任务，自己现在不但在给韭菜炒蛋证明，还得给她洗地……
看着只剩下了十三分钟，她有些慌了……
与此同时，比她更慌的书虫网管理群里，也因为这件事炒成一团了。
他们围绕着要不要处理这种垃圾帖的话题已经讨论了几个小时了，目前已经到了白热化。
第二百三十二章 反击
“到底还有没有人管事啊，网站都快成了《凡人修仙》的对喷专场了！”
“老大好像不在吧？刚才我打电话也在占线！”
“这些帖子到底删不删啊，口水帖都超过十二万了，我晕……”
“如果能爆炸，估计网站早就被这些人给喷爆炸了吧……”
“太憋屈了大爷的，我们这还算网站管理吗？”
……
书虫网boss名扬，此刻比任何人都着急，这些越来越多的讨论帖，已经严重影响了网站的正常运营。
毕竟他们也是要恰饭的啊，老是这么对喷下去，那自己网站该怎么赢利啊？
这些帖子要在平常早就删了，可是昨天那个神秘的大神冒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自己的技术员一看就是二百五，连管理权限都交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从态度上看，这个神秘大神明显是想让这次事情搞大一点，自己删帖的话，会不会招致别人的报复性入侵？
上次都警告过了，这次要是入侵，直接把自己服务器格式化了该怎么办？
思索了良久，名扬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韭菜炒蛋他联系不上，但起始的熟人还是很多的，比如总编书生。
“哎呀，就算我求你了，不就公布一下韭菜炒蛋新书的订阅数据嘛，这个也是替你们宣传嘛！狗屁，别和我扯什么保密协议，一个首订数据有什么可保密的？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名扬已经和书生打了三十分钟电话了，本来他认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书生异常坚持，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答应公布《凡人修仙》首订数据。
“算我私人求你行吗？咱们怎么说也算有那么一丁点交情吧？”
经过他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书生终于算是松口了。
“行吧，数据一会我发你邮箱，不过你自己看着弄吧，我懒得动。”
“得嘞，有你这话就行，我替你安排，周六请你吃饭啊……”
听到对方答应，名扬总算松了口气，至于具体的操作，那可就太简单了，起始这边的官方账号他本来就知道密码，何况网站都是他的。
所以挂断电话后，他立刻让人开始行动。
很快，一篇被加红加粗置顶的帖子出现了。
【韭菜炒蛋新书《凡人修仙》24小时首订数据已经出现，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韭菜炒蛋。】
帖子里，就只有一张截图，而且和傻子发的截图一毛一样……
但这次，一个喷的都没有了……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一些质疑的，但刚质疑完就被其他人给喷的体无完肤了。
“这不会也是p的吧？数据太假了！”
“就是啊，这不是和之前那位发的图片一样吗？”
“楼上这两位是傻子吗？看不到发帖的是起始官方吗？”
“帖子是书虫网认证过的，而且加精置顶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什么都怀疑，就没人怀疑自己被人家《凡人修仙》的成绩打脸了吗？”
……
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锦上添花，但更喜欢落井下石。
很多人前五分钟还在傻子发的帖里大骂人家图片是假的，这一刻却掉过头来在起始发帖中大骂那些质疑的人，将自己的身份立马拔高到了公知的程度，然后昭示众人，看，我和你们这些傻x不一样。
看到起始官方出现了新帖，屏幕后面的傻子终于松了口气，刷了刷书虫网，果然，这些屠版刷屏的人就跟被大便吸引走的苍蝇一样，已经没几个人发帖了，全都跑到起始网那边的帖子里去了。
她赶紧抽空重发了自己的软文广告帖，试图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不过等她发完后再一刷新，直接又哭上了……
刚发了一分钟的帖子，又被顶掉了……
和她一块哭的还有书虫网的老板名扬……
他俩都认为，只要公布了《凡人修仙》的首订成绩，这些人该散也就散了。
但没想到，成绩公布后，另一波反打脸的那些人又开始屠版来了。
这波人当时就是支持韭菜炒蛋的，这里面一部分是韭菜炒蛋的铁粉，一部分是之前打脸过程中，因为被盟友有意误伤而反水黑转粉的。
这些人早上和敌人一样，也在咬着牙等童瑶和官方发布首订数据，想要看看到底谁打谁的脸。
但是，一直等到九点，韭菜炒蛋没发帖，郑佳没发帖，起始官方也没发帖。
能出现这种情况，那韭菜炒蛋新书扑街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所以他们觉得沮丧，觉得不安。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部分人都不敢轻易再发布新帖和对方叫嚣，因为谁都害怕被打脸。
不过现在不同了，韭菜炒蛋虽然没发帖，郑佳虽然也没发帖，但起始网站官方发了帖，而且还被书虫网认证置顶了。
这个帖子公布的首订记录，那可简直比韭菜炒蛋自己发的还有公信力。
所以，看到这篇帖子后，无数的反打脸战线联盟开始纷纷出手打脸。
刚开始他们在起始网帖子下面回复，后来觉得力度不够，然后，一个个纷纷自己开新帖，打脸，狂打，给肿的打……
【那些说韭菜炒蛋新书首订不到1000的进来，看看谁特么是傻x？】
【昨天谁说首订过5000了就要倒立洗头、吞粪自杀的？人呢，都死哪去了？怎么哑巴了？】
【骂韭菜炒蛋的那些人呢？怎么一个个哑巴了？有种接着来啊！】
……
类似这种主题帖，简直是一个接一个，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再次屠版了。
有趣的是，很多之前还骂韭菜炒蛋的人，此刻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反打脸战线的，拿着这张截图到处喷，简直是见人就喷，而且喷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不过……
此刻的傻子却哭了，她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着只剩下5分钟的时间了，心头隐约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哒哒哒……
那个让她发毛的高跟鞋声又来了。
“小傻，你是不是真傻啊，都几个小时了？连个帖子都不会发吗？还想不想干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反转
噌！
已经憋了n次的小傻终于忍不住了，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动手揪对方的头发，却听远处一个男同事高声喊了起来。
“大家都注意了，紧急通知，五分钟内所有编辑全部到大会议室开会啦！”
通知开会的人走了，高跟鞋和小傻同时收回目光，然后各自恨恨。
“你给我等着，开完会就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哼！”
“滚之前我也得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呸！”
一个哼，一个呸，然后两人都翻了翻白眼，一前一后顺着走廊朝大会议室走了。
早上起床后，童瑶接到了主编红糖的电话，在电话里，红糖对她进行了三分钟的夸奖，以及五分钟的鼓励，最后才叹了口气自嘲笑道。
“呵呵，我之前还担心你的首订会不太好呢，没想到首订不但好，而且特别好！5.8万啊！均订差点就过3万了，这成绩简直比你《cs战神归来》的首订数据还要好呢！”
童瑶只是客气的应和着，并没有说什么，她虽然知道，这首订虚高的成分比较大，而且很快就会暴跌，但也总不太好去给自己主编说这些泼冷水的话。
两人聊了十来分钟，红糖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在电话里说出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那个……我看书虫网闹的比较火，而且现在局面都倒向你这边了，要不……干脆你也发个帖子去煽风点火闹一闹。”
“我？呵呵，没这个必要了吧？我看官方不是都发了帖子吗？”
“嗨，这能一样吗？现在书虫网这些人可都是替你在发帖，这时候你只要振臂一呼，那绝对能把他们都转化成《凡人修仙》的粉丝啊。”
“这么麻烦吗？”
“这就是社会……各行各业可不就都那样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我们网文圈就像个小江湖，成功可不光是靠你自己的书好就够了，有时候也得看看运气，或者耍耍心机……”
红糖，无疑是一个非常敬业、负责的编辑，除了给童瑶打这通电话之外，她也在书虫网，以主编的身份，替童瑶发了一篇散财帖。
还好，因为她帖子的身份，加上《凡人修仙》这些关键词，总算没有沦为小傻的结局，帖子回复就有金币，而且是韭菜炒蛋的编辑。
正如红糖说的话，这些人看到这篇帖子，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纷纷进来回复。
“竟然韭菜大大的编辑耶！好腻害。”
“终于出手了吗？韭菜大大什么时候来啊？”
“支持韭菜，支持《凡人修仙》！”
……
挂断电话，童瑶思索了片刻，觉得还是按照主编说的做，虽然她无心掺和这种事，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
如果不发文，一是让红糖编辑不悦，二是让替自己出头的这些粉丝怨言。
所以，她快速的打开书虫网，然后抬手敲下了一篇感谢信。
【我是韭菜炒蛋，感谢这两天所有关注《凡人修仙》成绩的朋友们……】
帖子里，童瑶贴了自己的后台数据截图，另外说了一些冠冕堂皇感谢所有人之类的话，帖子要说还真没什么营养，但架不住这就是所有事件的最中心漩涡啊。
帖子刚发出去五分钟，回帖已经刷新到了一千多条。
“韭菜大大，你太牛了啊，哈哈哈。”
“那些叫嚣的狗呢？来啊，接着叫啊，接着质疑啊！”
“这脸打的，真是啪啪作响，就问你们疼不疼？”
“痛快啊，痛快，就为这个，《凡人修仙》写成垃圾我也得坚持看完！”
……
的确，如红糖所说，童瑶这个帖子出现，瞬间就让这些替她喊口号的人立马就有了主心骨，他们快速的在这篇帖子下面抱团，气氛瞬间达成了一个高嘲。
“谁有韭菜大大的粉丝群，能不能把群号发出来，我想进群啊！”
“我也想进，同求群号！”
……
抱团的这些人把该打脸的打干净之后，又开始觉得百无聊赖起来，于是有些还没进群的想进群，进了群的呢，自然而然会非常乐意拉他们进来当自己的盟友。
又闹哄了一阵，渐渐的，书虫网热闹了两天多的气氛开始退散了，帖子更新开始减慢，而网站方，既不敢删除这些帖子，又不能就这么留着，最后衡量了一番利弊，将这次所有讨论《凡人修仙》的帖子都移动到了一个帖子类，做成了一个专题集合。
到此，这场风波才算勉强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小傻坐在大会议室里，正和自己主编互相翻着白眼，到此刻，她已经做好了大不了辞职的准备，所以也就完全放开了自己，该翻就翻，该瞪就瞪。
“通知一下啊，经过公司高层的商议决议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们编辑不再使用分类负责制，改成小组负责制。人员改动的名单已经发送到你们的工作邮箱了，今天下班之前，你们把自己的手头工作全部移交一下，从明天开始，正式接管自己手下的作者！”
听到海林的通知，所有编辑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唯有小傻满脸戏谑的瞪向了高跟鞋主编，这眼神似乎在说，哈哈，傻x了吧？
回到座位后，她几乎忍耐不住的打开了邮箱，翻开一看，暗呼过瘾啊。
所谓分类负责制，是按照每本书的分类设置编辑，玄幻的归玄幻编辑，都市的归都市编辑。
小组负责制，则是根据每个作者账号id的尾号来分配编辑，1组编辑负责所有id尾号为1的作者，2组负责尾号为0的作者，一直到最后的10组，负责的是尾号为0的作者。
这两种编辑负责制可谓各有利弊。
比如分类负责制，好处是每个编辑只负责一类，那么这个编辑肯定是最专业最精通此类小说的，自然可以眼光独到，了解并可以熟练的删选出最好的小说以及最优秀的此类作者。
但同样也有缺点，缺点就是，这样安排编辑的话，因为每个分类的热度不同，又因为编辑的绩效奖金和书的销售情况挂钩。
所以，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热门分类的编辑收入有时候是冷门分类编辑的好几倍。
第二百三十四章 哎呦天哪
另外还有个最大的缺点，同样也是因为分类的热度不同，导致所有编辑的任务量不同，比如玄幻的编辑，天天加班累如狗，而体育、悬疑分类的编辑，因为频道太冷，书都没几本，天天能闲出萝卜花来。
比如热门的玄幻分类编辑，一个月奖金两三万，但冷门的体育、悬疑之类，一个月可能只有一两千，甚至更低。
而小组负责制呢，缺点是每个编辑需要负责每一个分类涌进来的作者，毕竟人不是神，不是每个人对每个分类的小说市场都很精通，所以往往就造成编辑能力不够的尴尬局面，比如小傻，她对游戏分类肯定最懂，但对玄幻就不太懂了，不懂的话，就会导致审稿时眼光不够敏锐。
但小组负责制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一是可以让所有人手里的工作任务平均，二是可以更好的平衡每个分类的热度，三是可以保证每个编辑的收入尽量持平。
小傻分的组是1组，包含网站每个分类，这些组呢，不再是原主编负责制，而是给每个组重新设置主编。
她看了看自己的主编名字，叫金鸣，顿时眉头又皱起来了。
金鸣以前是军事分类的主编，四十多岁，严肃且古板，整天冷冰冰的吊着一张哭丧脸，单位没多少人喜欢他，当然了，喜欢她小傻的人也不多。
虽然两人没打过交道，但从面相上看，这个男人她觉得不是他心仪的主编类型。
不过一想着脱离了高跟鞋编辑的掌控，她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和高跟鞋比起来，金鸣倒是还可以凑合凑合接受的。
想到这，她的心情也便开朗了起来，甚至还悠闲的哼起了小曲，随手又点开了1组作者名单。
1组，除了设置一位主编外，还搭配了三位责任编辑，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位，她以前也都只是见过，并不熟悉。
所以她只是将这两位对应分配的作者删除后，就认真而仔细的看起了重新分配到自己手下的作者。
【会飞的熊lv1作家，代表作……】
【赵家小二lv2作家，代表作……】
【放牛娃lv2作家，代表作……】
【德里罗lv1作家，代表作……】
……
“都什么垃圾啊，天哪，我运气不会这么差吧？全是1级的新人啊，连2级都这么少？”
一百余位作者以及这些作者的代表作，她很快就看了一遍，结果看着看着她就重新激动起来了。
“哈哈，这次发了，想不到八面玲珑竟然也在1组啊！！！”
八面玲珑，也就是去年在起始写《金麟》而大火的新晋人气作家，后来这本书因为争议太大，起始那边就给取消了推荐安排，恰好新天地的编辑刚好跑过去拉拢，最后许以重利，将八面玲珑还真给拉到新天地去了。
他在新天地新书成绩仍然大卖，虽然书里有很多少儿不宜的内容，但网站只管赚钱，根本不管那些铺天盖地的投诉。
“有了这条大鱼，我的日子也能好过点了啊，谢天谢地，总算咸鱼翻身了啊……”
新天地这边的福利待遇很丰厚，除了各类奖励之外，还有高额的提成、绩效等。
不过这些东西想得到也不容易，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手底下的作者作品能卖个好成绩，换言之，这些编辑从某方面来说，也跟做销售的销售员一样。
你的业绩好了，那薪水福利自然就高了，你业绩差了，公司都没赚到钱，怎么可能让你舒服？
八面玲珑这个人小傻当然也知道，而且非常知道，因为他也算‘二姓家奴’，从某方面讲，她觉得和此人还有些惺惺相惜，或者说同命相连。
所以之前她还关注过这位在新天地的成绩，均订1万6，比不上韭菜炒蛋和郑佳，但这个成绩也能咬死一大片人啊。
尤其是新天地这边，八面玲珑基本上都是扛把子的存在，就连那些被挖过来的十二天王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她快速的扫完剩下的作者，再没发现其他比较厉害的作者，也不介意，立马打开qq，放下姿态的先添加了八面玲珑的qq。
对方很快就通过了。
“哈喽你好啊，我是你的新编辑，以后加油哦。”
结果发过去后，小傻等了好半天，人家根本就没回消息……
首订的闹剧渐渐结束，但这场闹剧的影响远没有停歇，原本按照童瑶的想法，这些突然暴增出来的粉丝和订阅，随着闹剧收场，也会慢慢的减退下去。
但……
“奇怪了……”
下午吃过饭，童瑶端了杯清茶坐在电脑前，杵着脑袋一只手拉着鼠标，划拉着《凡人修仙》后台的订阅数据。
“这都五天了，数据怎么还没掉啊，不应该啊……”
这数据看的她都迷了，呐呐了半天，最后还是在书评区找到了答案。
《凡人修仙》书评区，开书的时候和成绩一样，爆过一个高度，几天时间就达到了十三万多的评论。
但随后和成绩一起跌入谷底，每天的评论留言仅仅十余条。
不过这几天又开始快速增加了，每天几乎能达到上千条。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评论区的粉丝留言……
“刚开始的时候看了几章，觉得没意思，结果前天听朋友说这本书最近很火，耐着性子又多看了两章，结果发现自己当时太蠢了，这书真的不错，强烈推荐！”
“这书真的挺好看，就是前期有些慢热。”
“从夺舍这里开始就精彩了，几乎每一个角色都有用处啊，超级喜欢主角的人设，和我一样聪明冷静……”
“夺舍之后又弄死了装x的修真者，这剧情真是一环套一环，写的真的挺好看的。”
……
大概翻了百十来条评论，童瑶恍然大悟。
大部分人其实都有从众心理，可能这一点连郑佳当初都没料到。
比如客人吃饭的时候选择饭店，一家客满一家没人，大部分的人绝对会选择客满的，哪怕是排队，因为他觉得人多的会好吃，而一个人没有的，他肯定不会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质问
看小说其实也这样，大部分人看的时候，往往会听别人说什么好看，然后才会尝试着去看。
《凡人修仙》刚开始口碑崩裂，很多人都在奚落嘲讽，其实大部分人根本就没看过，还不过人云亦云罢了。
而这次郑佳无意中搞出来的套路式闹剧，让《凡人修仙》直接热爆，之后她的首订爆炸打脸成功，然后风向又偏向她这边。
因此，这些所谓的大部分人，在从众心理的引导下，又快速的捡起了这本书，耐着性子翻看。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从众心理的驱使下，人的好坏区分度本来就失去了准确性。
比如一家饭店，别人都说好，你去吃了之后，就算再难吃，你也会觉得还凑合，这个道理有些类似皇帝的新衣。
别人都说好，你却说不好，那么别人肯定认为是你不正常，而不是这个东西不好。
看到数据趋于稳定，童瑶也就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关闭页面，然后又看了看郑佳的《摸金校尉》，数据一如既往的好。
再然后就是码字了。
自从郑佳搬出去住了以后，她就一个人在家里宅着了，陈慧珍虽然识字，但对小说丝毫没有兴趣。
每天给童瑶做完饭，收拾完碗筷以后就开始打扫屋子，来到仙养这边以后，她不用下地干活了，但似乎格外喜欢打扫屋子。
每天都要将家里的桌椅板凳擦上好几遍，然后再去洗衣服，明明有洗衣机，她就喜欢用手洗。
其实童瑶知道，这是母亲自己不想闲着，因为闲着了人就会孤独。
对，孤独。
对于她的母亲来说，离开了村里，虽然再没人冷嘲热讽了，但也再没了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事，还有那熟悉的乡音，以及熟悉的土路。
虽然住在城里也有些日子了，但对陈慧珍来说，这种抗拒感和陌生感从来都没消失过，而且似乎还在与日俱增，这让她很恐慌，她不想给女儿添麻烦，所以总是尽量的没活找活让自己忙碌而充实起来。
夜里，入睡后，童瑶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进入了久违的梦境。
距离上次再进梦境，仔细算来已经有小半年了吧。
她还记得，这女人当时告诉她说，《cs战神归来》已经没什么可提高了，而且她该讲的东西也讲的差不多了。
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再做梦了，当然也就不会再遇到这个女人了。
她当时还天真的以为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姐将自己培养成才、正式出师之后就飘然离去了，没想到对方还在，而且还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师父，呵呵……好久不见啊。”
在梦里，童瑶终究还是得喊一声师父的，女人冰冷的嗯了一声，然后就这么凝望着她，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呵呵，咋了师父？”
她讪讪的问了一句，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是为什么。
“咋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女人终于出声了，但奇怪的是，之前的冰冷感消失了，说话虽然带有讥讽的口吻，但毕竟不再冷漠的让人接受不了。
“我……”
“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不能抄袭别人的作品？”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抄袭另外一个时空的小说？将人家的作品魔改成你的《凡人修仙》？你不但抄，还拉着你的闺蜜郑佳一块炒！我还真是低估你的记忆力了，想不到你在梦境中只看到过两三次，竟然能把主要的故事框架结构都记住，啧啧啧，厉害啊。”
“我……师父，其实……我……”
童瑶正想编个谎话，结果就听这女人冷笑讥讽开口。
“不要试图撒谎，你应该知道，我可以看出你内心所有想法！”
听到这里，童瑶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一半。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这些小说都是另外一个时空的，就算抄袭到你自己世界里，也没人会发现，这种成功简直就是白送的，不抄白不抄？”
“我……我是这么想过。”
“呵呵，还挺老实，行了，既然你承认就行了。”
女人说完，笑呵呵的收回盯向童瑶的目光，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童瑶自然不敢打扰。
半晌后，才听这女人重新露出魅惑的笑脸开口道。
“既然你喜欢当文抄公，那么……就随你去吧。你选的这两本书倒也合适，证明你还是挺有眼光的。”
“啊？您……您……？”
对方就这么轻易的答应，童瑶反而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了，看了看对方，突然从内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她记得，那些坏人骗小孩的时候，似乎也是带着这种笑容，然后和蔼可亲的摸着你的脑袋，拿出一块糖果递过来说‘小朋友，吃糖，吃完糖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骂你、不说你、不责怪你？”
童瑶茫然的点点头，女人咯咯的笑笑。
“因为我骂你、说你、责怪你也没用，我只能存在于你的梦境中，所以就算再有任何情绪也拿你没用。另外……其实抄也就抄了，我曾经见过好几个聪明绝顶的人，比如姓白的、姓童的、姓马的，他们也都是喜欢拿来主义……”
女人越解释，童瑶就越狐疑，因为今天她似乎有些话多。
“师父，那我这……”
“呵呵，没关系，接着抄吧，就像你说的，反正这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书，抄出来也没人会认识。这种做法虽然不太地道，但毕竟是通往成功的一种捷径！明知有小路而要选大路，不是傻子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
这一夜，童瑶实在是不自在，她总觉得女人似乎在说反话，但直到自己醒了退出了梦境之后，她也没发现各种端倪。
女人似乎真的在让她抄，不过她也没办法不抄，现在都写到二三十万字了，后期的剧情都定死了。
等童瑶离开梦境后，女人从办公桌慢慢的站起来，盯着之前童瑶推开的房门露出阴冷的笑容，随后自言自语道。
“呵呵，想不到我还没诱导呢，她竟然自己选择了文抄公这条路，倒是替我节省了不少功夫，也罢，等你抄完每个分类的作品后，到时候可就直接成全我了！
童子笑，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重新找到你，让你尝尝悔诺的结果！”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逆转
梦境女人有些意外，童瑶更有些意外。
经过这一次无意之中的谈话，童瑶对这个女人的警惕心理瞬间就提高到了许诺老爸血压那么高了。
刚开始她对女人的态度只是奇怪，后来变成了惊惧和难以置信，再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堤防和不安。
因为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梦里存在的女人，会知道自己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之前咬牙切齿鄙夷的抄袭行为，突然之间就能被容忍和接纳？
但目前她的问题也同样显著。
虽然她觉得继续写下去可能正中这女人的下怀，但现实的情况又不能不接着写。
这种情况就有点像取经四人组，十万八千里一个筋斗就能到的事，正常人都会翻跟斗去，除非是唐三藏这种圣人级别的，才会一步一步的修成正果。
这些从梦境中得来的小说，就如同一笔还没开发的巨大宝藏，诱惑力实在太大，童瑶自问还没修炼到唐三藏的境界。
从梦境中醒来，她坐在床边思索了半晌，觉得现在根本没办法改变什么，一不能放着‘宝藏’不开发去当唐三藏，二不能左右梦境女人，所以她思量到最后，觉得好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
童瑶每天在客厅码字更新，郑佳每天在阳台码字更新，许诺每天仍然按时下班回来蹭饭，每到周六周日，三人变回拉着陈慧珍和郑佳的爷爷一块去外面吃顿大餐，或者开车去附近兜兜风。
九月五日，童瑶的《凡人修仙》数据稳定，并且取得了小小的突破，均订达到了3万！
而书生此刻，似乎也终于想通了当初被讹诈了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事，开始同意给这本书恢复正常的推荐了。
至于口碑方面，随着《凡人修仙》字数增多，口碑也越来越好。
评论区越来越热闹，一潭死水般的打赏也终于再次开始动了。
【击节赞叹，拍案而起，非此犒赏不足以表吾之意！情深深打赏《凡人修仙》1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雪飞飞打赏《凡人修仙》50000起始币！】
【天花乱坠，感动涕零，先生之才当受此赏！状元郎打赏《凡人修仙》50000起始币！】
……
一片红色醒目的打赏飘荡在《凡人修仙》的书评区，虽然最多的只有50000起始币，也就是500块钱，但这都是新粉丝。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CS战神归来》粉丝群体之外的粉丝，这，才是童瑶更希望的粉丝！
这种新增长出来的粉丝，不能说都是韭菜炒蛋的粉丝，但起码也可以说是《凡人修仙》这本书的粉丝了。
当然了，如果是从《CS战神归来》那本书跟过来的粉丝的话，那就真的是最终极的铁粉了。
书虫网……
自从上次闹剧结束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没人再发帖子去自找没趣的嘲讽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了。
反倒是突然冒出来了一大堆人云亦云捧臭脚的，而且捧的时候还不忘再把上次打剩下的脸再打一打。
“这书写的真的绝了，没有那么多的装X打脸，甚至主角一碰到对手就跑，但写的更真实，主角的性格塑造也非常冷静沉着。”
“理智是在情感之上的，这几乎在所有的小说中都是不多见的。配角智商普遍正常，远非一般网络文中弱智儿童，天才儿童，大龄儿童等等可比。”
“主题上是与天争命，这个主题曾经也有看过，但我从未发现有谁能在这点达到此书十分之一的高度。”
……
“这么好的书，真想不到以前竟然还有那么多人竟然嘲讽调侃，是脑子抽筋吗？”
“是啊，当初那么多人骂的，现在却骂的那些人怎么没了呢？”
……
人，最喜欢的往往只有两件事，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下石。
现在夸《凡人修仙》的人多了，当初那些骂声突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全都剩下人云亦云的夸赞声。
九月十五日……
凡人修仙的书评区里，到处都是褒奖的帖子。
“不种X，不王霸，不煽情。有点像探险小说，修炼一会，找个地方搞个好宝贝，再找个BOSS干一场，如此反复，但是绝不腻味，结构严谨，文字干练，情节紧凑，修仙类不可多得好文！”
“前期那些看似慢热的剧情描述，没想到其实都只是铺垫，而且所有配角在后面都有用，这种写法还真是第一次，以前那些书都是打完一个脸扔一个。”
“越到后期越精彩，尤其是主角和第一个修真者大战的情节，太牛X了，期待感简直爆棚……”
……
就这样，在人云亦云的夸赞声中，《凡人修仙》的数据持续升高，到十月中旬，甚至超过了郑佳的《摸金校尉》。
这个时候，有些读者甚至开始喊出了‘凡人之后再无修仙’的最高口号。
这可不单纯只是一个口号，它的背后还有更加引人深思的深层次意义。
比如其中的一个深层含义就是……
新天地和白鸟两家就因为这事都快愁死了，这也是白青青第二次来新天地找海林了。
“情况不太乐观啊，这一个月，我们白鸟的付费用户几乎流失了一半之多！我查来查去，最后才发现，这些人都是流失到起始中文网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我们之前以为神格陨落的韭菜炒蛋，实在没想到，她的扑街书竟然能二次翻红，真是见了鬼了！！！”
听白青青说完，海林同样揪着头发叹息。
“唉，我们这边现在也是啊，这个月付费用户流失很多，尤其是这几天。”
白青青神色闪烁，随口附和道。
“既然如此，你们这边就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如果任由起始这样发展下去，我们两家迟早会没路可走啊。”
“对策……唉，别提了，大会小会开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实在是想不到好的对策啊，对了，你们呢？”
见海林不肯说实话，白青青面露不悦，哼笑道。
“海林，我们两家现在还是盟友，如果这点都不肯坦诚相见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联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见面
“呵呵，白总，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说……人家起始现在平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之前的算计都落空了，再去做什么也是徒劳啊。不过白总您要是有什么好的计划，放心，我肯定会全力配合的。”
白青青心里暗叹一声，知道今天算是白来了，她对这个海林的性格也算摸透了，这人只适合落井下石，并不适合同舟共济。
想到最后，也就放弃了，她心说，与其联合新天地对付起始中文网，倒不如单打独斗，先去对付新天地更容易一些。
……
至此，各怀心思的新天地和白鸟两家，针对起始中文网分类热度失衡的计谋宣告破产，而这两家，也正式从盟友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敌人！！！
十月中旬，已经做了两个月新小组编辑的小傻，彻底稳住阵脚，主编金鸣虽然为人古板，但并没有高跟鞋那样的飞扬跋扈，总体来说，小傻觉得还是在金鸣手下更好一些。
而她依靠着人气作家八面玲珑，也正式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
今天，她刚来到办公室，Q上一个叫‘等风来’的好友弹来了消息。
“编辑大大，在不在？”
能出现在傻子QQ好友名单里的人，要么是同事，要么是签约作者，而这位，就是当初一个签约的作者。
不过……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起对方写过什么，翻看了一下对方的Q聊天消息，结果哑然失笑。
这位上次和她聊天还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当初她还在起始中文网当编辑呢，而这位，也正是在起始中文网写过游戏小说的作者。
不过成绩估计太扑街了，最后加了好友聊过两句就再也没联系过，她甚至记不住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号作者，当然更记不起对方写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不在起始中文网干了，字都打了一半，她却又删除了，心说自己干嘛不把对方拉到新天地来呢，就算写的再差也算能凑个数呗。
不过还没等她重新发消息，对方的消息倒是先过来了。
“编辑大大，请问一下，你现在还在起始中文网当编辑吗？”
这话问的小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是觉得对方这个问题不太尊重自己，二是觉得这个话让自己的想法破产了。
略微思索了一番，她还是皱眉回复了对方。
“我现在在新天地做编辑。”
“呦，那可太好了！”
听见对方回复了这么句话，傻子眉头皱的就更高了，心说‘太好了’是个什么意思？正琢磨呢，结果对方又发来了一句让她更想不明白的话。
“编辑大大，我有个事想和您谈谈，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给个地址，到时候见面聊聊？”
见面？一个作者和一个编辑见面干什么？难不成他当时成绩不好，觉得是自己安排的推荐有问题，所以现在要找自己来报复自己？
傻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公司门口被人突然用刀捅死的各种场景，打了个寒颤，正想给对方回个不方便的时候，结果对方新的消息又来了。
“要是不方便那咱就在Q上聊也一样的。”
“哦……”
傻子稍微松了口气，敷衍性的回了一句，然后静等下文。
很快，对方消息又来了。
“编辑大大，是这样的，我现在呢，做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现在想要搞一下出版业务，手头就您一个熟人，所以啊，只能联系一下您……”
傻子猛的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她没想到，当初的扑街作者，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文化传媒公司的老板，而且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了！
这让她隐约觉得是个机会，但似乎又有些模糊不清。
“不过这事啊……比较麻烦，Q上一句两句说的不清不楚的，所以我之前才想约您当面聊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咱们可以合作合作……”
“这种事……不是应该找网站吗？我只是个编辑而已……”
“哎呦，您太谦虚了，说实话，我这公司虽然叫传媒公司，可也就是个小作坊，而且刚起步，什么都不懂，之前也尝试着找过网站了，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您也知道，我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所以想找您帮帮忙，您看……方便吗？”
还没等小傻回复，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哦，您放心，不管咱们能不能合作，都不会让您白辛苦的。”
这句话倒是说到小傻心坎上了，她心说现在是法治社会，到时候见面就约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那里人来人往的，就算他敢图谋不轨也不会得逞，如果这次能合作一下，说不定还能改变自己的人生机缘也说不定。
想到这，她赶忙给对方回了一句OK，随后发送了一个地址。
……
起始中文网这边，因为郑佳的《摸金校尉》，又加上韭菜炒蛋的《凡人修仙》，这两本书直接成了网站的旗帜。
从七月开始，就逐渐给起始这边回了不少血，一个月内狂吸注册会员12万人，到八月达到巅峰。
《凡人修仙》的打脸讨论让起始人气爆棚，整个八月，吸收新注册会员累计达到上百万人次！
至九月底，起始网注册会员人员已经超过白鸟和新天地之和的三倍有余，而且还在快速发展壮大！
到十月初，随着《摸金校尉》和《凡人修仙》两本书的剧情渐入佳境之后，粉丝的粘性也逐渐开始提高。
因此，到了这个时候，起始中文网已经正式确立了自己在网文圈龙头老大的超然地位！！！
新天地的海林的确没骗白青青，对于起始，他真的是毫无对策，当然，他起始也早就转变了思想观念。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斗不跨对方，那就踏实发展壮大自己呗，如果自己的网站发展壮大变强了，就算对方是老大那也无所谓。
但白青青不同，从新天地公司离开后，她就确定了新的思路，既然搞不垮起始中文网，那就先搞垮新天地呗，消灭一个算一个。
见天，新天地楼下不远处的某个咖啡厅内。
“您好，您是……那个……编辑大大吧？”
一个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男人戴着茶色的蛤蟆镜走到傻子身旁，谄媚的笑着问了一声，傻子蹙眉看了看对方，淡然的点点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刘编
“你是等风来？”
“呵呵，是我是我，傻编您好，我就是约你见面的等风来啊。”
傻子差点吐血，咳了咳连忙纠正对方。
“我姓刘，您还是叫我小刘吧。”
“不敢不敢，那我就叫您……刘编？”
听到这个新称呼，小傻又吐血了，心说这称呼还不如叫傻编呢。
“刘编，是这样的，这次约您见面，我是想……”
两人互相认识后，点了一杯咖啡，专门找了个靠墙脚僻静的地方坐下，等风来并没有告知傻子自己的真实姓名，傻子也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姓名。
一个自称姓刘，一个连自称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互相友好而又堤防的展开了和谐而有趣的聊天。
不过听了大概五六分钟，傻子的眉头就又皱起来了，不等对方说完，她就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所谓的传媒公司……其实就是做自己印盗版书啊？”
等风来还没介绍完自己公司的业务，傻子就有些失望了，网络小说前几年，包括现在为止，都有很多盗版，网络盗版暂且不提，实体书盗版也是铺天盖地。
比如之前郑佳就买过《与鬼三千年》的盗版，这些人会在网上选择比较火的小说，然后自己印刷装订，每本五块到十块不等，再分销给其他小的书贩子，这些书贩子要么去人多的集市叫卖，要么赁一爿小店，连租带卖。
因为这种书节省成本，所以印刷粗糙，装订简陋，封皮更是纯色，所以被很多人又称为黑皮书或者白皮书。
傻子听了一半就有些皱眉，等风来却连忙讪讪笑着解释。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和盗版书可不一样，对了，我带了样品过来，您先瞧瞧再说。”
等风来从包里掏出一本淡黄色的书给傻子递了过去，傻子接过去一看，脸色略微有些变化。
这书大16开，外面带着腰封，封面制作精美，设计美观，还覆膜了，翻开其内，纸张洁白，排版和字体都很正规。
“你这……”
傻子狐疑的看着等风来，因为从外观上看，这本书绝对比正版印刷质量还要好，而且书上还印着刊号！
“这是盗版？”
她呐呐的问，等风来却是讪讪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解释。
“刘编，现在时代不同了，以前的黑皮白皮盗版根本没市场了，您再看看这个。”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又给对方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公司上个月才开的网店，一个月销量3000多本，净利润5万+！”
对于网络购物，傻子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已经不算是新兴事物了，不过她对等风来一个月这么高的销量还是非常惊讶。
“刘编，实话告诉你，这才是开始，等我经营半年一年的，一个月超过十万，甚至几十万都不算什么。这一块市场可是非常大的，以前那些黑皮、白皮书都只是散在全国各地的摊点售卖，我这可是面向全国。”
“可是……你这毕竟是盗版啊！”
傻子还是不太认同这件事，等风来笑着摆摆手，举起手里的咖啡杯问。
“这杯咖啡一百三十块，老板说是从国外进口的咖啡豆，你觉得可能吗？对了，还有你戴的手表，应该也是百来块钱的假货吧？”
听到手表，傻子连忙把胳膊缩了回去，老脸通红。
的确，这手表是她从网上买来的假货，不为别的，就因为真的她买不起。
“其实……有时候客户不会太计较真假的，甚至有些客户明知道是假的也会买，就拿我们的书来说，只要印刷质量好，设计精美，就算是假的，那也比真的真，让客户对比的话，客户绝对会认为我们这才是真的。所谓真假，只不过看值不值而已。”
“可是……非法出版是犯法的啊，被抓住是要判刑的。”
听到这，等风来又笑了。
“呵呵，想要赚钱就得冒点风险，就比如这一排店铺，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偷税漏税的？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使用劣质食材的？你能保证他们就没有给食物里添加违禁添加剂的？这些难道不犯法？可是为什么明知犯法这些人还要这样干呢？”
“这……”
对于这个问题，傻子无话可答，等风来笑着摇摇头，又说道。
“说又说回来，我们又不是拉你入伙，您也别害怕，我这边只需要您推荐一些成绩比较好的热门书就行，每个月给您5000块！怎么样？”
对于这个要求，傻子又愣住了。
“就只需要我推荐比较热门的书？”
“呵呵，您可别以为我开玩笑，书的选择对我们非常重要，选择好了，我们销量就会非常高，一旦选择不好，说不定还得赔钱呢，毕竟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书的印刷成本可也不低啊。
您是编辑，又在两家网站都呆过，自然比任何人都适合做这件事。”
说到这，等风来从包里又掏出5000块钱放到傻子面前。
“这算是我的诚意，以后每个月1号，钱都会打到您的卡上，来，先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举起咖啡杯看向傻子，傻子神色来回变幻，最终，还是露出了微笑，同样举起了咖啡杯。
5000块钱，差不多抵得上她一个月工资了，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巨额而且长期稳定的收入。
而且她也被对方说的心动了，她认为，只是给对方推荐一些比较热门的书，这个既不犯法，也不违法公司的规章制度，干嘛不做？
……
十月二十日，天气转冷，在北方生活的人，最尴尬的日子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
这个时间段，地暖还没开始供应，而天气已经转冷，有钱人家开着空调，没钱人家就只能硬抗着，能不出门的尽量不出门。
童瑶的《凡人修仙》自上架后，稿费虽然比不上《CS战神归来》，但因为热度太高，也被人捧到了十多万一个月，而且还有《CS战神归来》一直在销售呢，所以她的月收入仍然还保持在五六十万每个月。
缺钱是肯定不缺钱的，起码开个空调还是可以负担的起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医院
这天早上吃饭时，母女两人围着桌子正吃着饭，陈慧珍又开始了习惯性的唠叨。
“瑶瑶，你今年25了吧？”
童瑶知道母亲想说什么，翻了翻白眼撒娇道。
“哪有，我才23……”
“咱们这人说虚岁，不管是25还是23，这都不算小了，妈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瞧你，婚都没结呢，不不，你是连男朋友都没找……”
“哎呀妈，我还小！现在和你们那个年代可不一样，人家三十多没结婚的都不着急呢……”
“瞎说！”
陈慧珍瞪了童瑶一眼，随后眼光又柔和起来，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瑶瑶啊，妈也不是催你结婚，只是……你这天天呆在家里连门都不出，这男朋友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
说到这，童瑶的手机响了，她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接通。
“郑佳，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了郑佳的哭泣声，童瑶一惊，挂断电话，只给母亲说要去一趟郑佳家，随后来不及详细解释，立马就拉开门朝着外面跑去。
两家距离不远，三两步就到了，不过进了屋里后，童瑶却是放心了不少，郑佳虽然在哭，但她和她爷爷两人都在客厅，并没有什么危及生命的危险。
“你在电话里哭的吓死人，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我爷爷刚才晕倒了，我……我……我害怕……”
郑佳情绪过于紧张，现在还在哽咽，也说不太清楚，还是她爷爷笑着给童瑶解释。
原来就在刚才，郑佳的爷爷在客厅看电视，突然意识不清，陷入了半昏迷状态，郑佳正好在旁边，当场就吓懵了。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三五分钟，老爷子自己个又恢复了意识，而且对之前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呵呵，我这是老毛病了，不要紧的。”
“爷爷，你是说……以前你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嗯，好几年了吧，不要紧的，休息一下自己就好了。”
“那您去医院看过没？”
问完童瑶就后悔了，她也是农村出来的，年轻人还好，村里的一些老人，除非是疼的满地打滚，不然什么病都会硬挺着，不是没钱，是舍不得花钱。
这些人都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他们比年轻人更知道生活的不易。
童瑶看向郑佳，蹙眉道。
“要不……带爷爷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郑佳梨花带雨的忙不迭答应，老爷子一看这情况，就是想推辞也推不掉了，只能叹了口气，也便跟着两女开车上了医院。
路过小区大门的时候，童瑶好奇的看了看门口的几个保安，朝郑佳嘀咕。
“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这里二三十个保安呢，现在咋就剩下2个了？”
郑佳哪知道这些，不过后面的老爷子却是知道，笑呵呵的给两人解释。
“我前几天出门遛弯的时候和咱们小区的几个老大爷聊过这事，他们说啊，小区后面这几栋楼烂尾了，老板卷了钱跑了，这个物业公司连带着也快支持不下去了，所以就为了节约成本，把其他保安都给裁了。”
“烂尾了？”
童瑶惊诧，同时又想起了大概三个月之前小区大门被一群讨薪农民工堵了的事。
“是啊，唉，这老板缺了德了啊，听说欠了好多农民工的工资都没发呢。”
“那这些楼咋办啊？”
“不知道啊，我听那些老头说啊，市里正在重新找施工公司呢，但是这烂尾楼牵扯的东西太多，现在根本没人敢接。”
“那咱们这物业咋办啊？到后期不会没物业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
三人一边聊，时间倒是挺快，一会就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挂了个内科，做完核磁共振和颈部血管彩超，再做其他的检测。
等忙活完之后，已经都下午一点多了。
因为还要等化验单，所以三人索性在门口吃了点饭，等到下午医生上班后，所有化验单全部拿齐。
内科门诊……
“嗯……你爷爷这是脑梗死啊，脑梗死，又叫脑卒中，是一种常见的脑血管疾病，指因脑部血液循环障碍，缺血、缺氧所致的局限性脑组织的缺血性坏死或软化。出现大面积梗死可以有偏盲偏瘫、偏身感觉减退甚至四肢瘫、脑疝、昏迷等。部分患者由于并发肺部感染、心功能不全、肾功能障碍等而死亡。”
听到这么严重，医生又笑了笑安慰两人。
“呵呵，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年龄大的人啊，多少都有点动脉硬化，或者是血栓等其他引起脑梗的因素存在。简单来说，就是他的脑部血管堵塞后变的狭窄，有时候会导致脑供血不足产生晕厥、意识不清等等，这都是正常现象。”
“哦……那医生，这……这能治好吗？”
“这个……目前来说，只能用药物控制病情，我给你们开点疏通血管的药，以后啊，这药不能停，然后身边啊，最后有人陪着，这种病最怕摔跤，堵塞的血管壁比较薄，如果摔到脑部，很容易出现血管破裂，那人就非常危险了，轻则瘫痪，重则死亡，另外也要注意，让病人千万不能生气、激动……”
……
在医院开了药，郑佳和童瑶本来打算抽时间再带老人去外地的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但老头死活都不同意，最后拗不过，两人只能劝说老人定期来复查。
回到家后，从这天起，郑佳还真就时刻不离的守着老爷子了，连每次周末姐妹三人的聚餐也不参加了，偶尔有事出门，也都会喊童瑶过去帮忙守着。
十一月中旬，等风来第二次约见了傻子，同样还是上次的咖啡厅。
“呵呵，刘编，感谢您的帮忙，上次您推荐的几本书都很好，在我们网店销的太好了。”
“呵呵，客气了。”
傻子笑眯眯的接过等风来递过的信封。
“这是？”
“哦，这是给您的感谢费。”
“这个不用了吧？”
“呵呵，需要的需要的，要是没您的推荐，我们胡乱出书印刷的话，搞不好还得赔钱。您就拿着吧，以后只要我们销量好，钱就不成问题！再说了，后面少不了还有事麻烦您呢！”
第二百四十章 封神坛
推辞两次之后，傻子笑呵呵的把信封低调的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凭手指感觉的厚度来看，这信封里起码装了一万！！！
她心下高兴，和等风来才合作了一个多月，没想到只是在QQ上告诉他什么书比较火而已，就能轻松赚到这么多钱！
“呵呵，您太客气了，以后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傻子随意的客气了两句，没想到等风来还真接着话茬点头笑道。
“呵呵，要说帮忙啊……还真有件事需要劳驾您，不过对您来说也是小事。”
“呃……你……你说。”
傻子还真没想到，这位刚说完就上杆子找自己要帮忙了，她还挺担心对方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毕竟刚拿了人家钱。
“是这样啊，我……算了，我还是给你先看个东西吧。”
刚张嘴的等风来笑了笑，又闭上了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本纯白色封皮的书。
傻子蹙眉接过，看了看封皮低声念叨。
“农村桃花债……这……这什么书啊，我好像没听过……”
“呵呵，您翻看看几页。”
“呃……好吧。”
傻子无奈，只能讪讪笑着翻开了这本书，接过刚看了一分钟，顿时就臊的面红耳赤，赶紧合上了这本书。
“你这书……”
等风来却是笑着开口调侃。
“刘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吧？我记着您手底下那个叫八面玲珑的写的那本书和我这本差不多吧，难道您从来都不看自己手底下作者写的书？”
这话问的傻子可有些尴尬了，因为这个等风来也是她手下的作者啊，难不成得让自己告诉对方，是的，我从来不看你们手里的书？
“呃……我……有时候不太忙了也会看看，呵呵，主要还是事太多。”
“那就好，刘编，实话告诉你，现在市场上，就这种书卖的火，您手下八面玲珑的书我也看了，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
傻子奇怪的看了看他，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心说你是做盗版的啊，想印谁的书就印谁的书，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事呢？难不成因为八面玲珑是我手下的作者，所以特别告诉我一声，以示尊重？
等风来见傻子一脸迷茫，笑了笑，然后不经意的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也没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明了自己的真实来意。
“刘编，接下来我给你说的这些话，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谁都别告诉，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傻子点点头，等风来接着说。
“其实啊，我这摊子生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您也知道，这玩意虽然是盗版，可投资也不小，而且得有人脉资源。但同样的，这利润虽然高，可分到我手里却也没几个钱啊。这一行能做多久谁都不知道，可能明年就做不了了，所以啊，我就想再单独搞一个销售渠道……”
等风来说的比较隐晦，但傻子不是真傻，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的意思，这货就是见赚到钱了但分的人太多，所以想利用人家的资源自己偷摸单干。
“我这边呢，资金不多，所以没办法搞太多的书，也没办法搞太多的量，思来想去呢，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我们先印八面玲珑这本书，你是他的编辑，拿到稿子应该不难，到时候抽空帮忙校正一下，帮忙修改和排版，我来负责印刷推广和销售，挣的钱咱俩对半分，咋样？”
“啊？”
傻子啊了一声，等风来掏出手机，又打开了他们店铺的销售页面。
“刘编，您瞧瞧这个月我们的销售额，净利润就有33万啊！我们是七八个人分，分不到几个钱，可你想，要是咱俩干咱俩分的话，每个人就能分十几万啊！一年一个人就是一百多万，不，后面说不定卖的会更好……”
“可是……”
“没关系的，我保证，你只负责帮忙校稿，不参与后期任何环节，就是偷偷把八面玲珑的稿子整理一下，再抽空审校审校而已，就算出事了也和你没关系的。”
等风来不停的劝说，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傻子终于妥协了，两人约定好之后，这事就算暂时定下来了。
……
十一月转瞬即逝，一晃已经是十二月份，起始中文网首页正式开通了封神榜决赛榜单！
去年的第一届选择出的那些白金大神和十二天王，结果是跳槽的跳槽、扑街的扑街，尤其是十二天王，被人家白鸟和新天地两家挖的就剩郑佳和沧海两个了。
不过起始也够牛，丝毫不气馁，今年不但继续举办封神榜，开启封神坛，而且声势更加浩大，奖励更加丰厚，玩法也更加新颖。
今年的封神活动，不再是官方说了算，而是所有粉丝说了算。
十二月一日，官方就在网站首页公布了今年的评选规则。
【第一关：所有正在连载的作品均有参与资格，双开的作者只能选择一本书参与评选。第一周比拼推荐票！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二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评论数，评论要求不能万金油、不能重复回复、同IP回复评论当天只计算一条。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三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月票数，在一周之内，所有月票全部清零重新计算，根据最后的结果，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第四关：为期一周，比拼的是打赏，在一周之内，所有打赏数字暂时清零，活动结束后累加还原，根据打赏的金额，淘汰半数参赛作品！】
【四关结束后，剩下的这些作品，才能登上封神坛，上封神坛后，再由所有读者粉丝去投票，决出最后的大神，甚至白金！值得一提的是，今年虽然也会封十二位大神，但并不像去年那样去每个分类选一位，而是不分分类，由读者去投票选择十二位主神！至于白金的话，也是由所有读者投票，票数最高的那位就是白金！】
童瑶本来兴致还挺高的，结果仔细一看比赛规则，人家最后一条明确规定，谁都可以参加，连大神都行，就是白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