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互借吉言
张瀚霖看着几人这种眼神,连忙说道:“你们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说有可能,但不确定。”
“昂,原来是这样。”
虞治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本该如此,若是账号拿来真有那种提升武道境界的办法,还不得惊世骇俗。
虞怜叹了一口气,就连周子鹰都是忍不住问道:“瀚霖,真的没有办法么,我看你刚刚说的那么真?”
张瀚霖无奈说道:“我没那么大把握啊,这个方法有很大不太确定性。”
虞治此时不在抱有希望,但还是抱拳说道:“张公子,请问是什么方法?”
“这....”张瀚霖脸色有些为难。
虞怜也是看向张瀚霖,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一顿,难道张瀚霖想要什么报酬?
虞怜心中为父亲着急,脱口而出说道:“张公子,请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恢复武道境界,若是你有什么所需,我虞家定会竭尽所能拿出来。”
“怜怜!”虞治听到自己女儿的一番话,脸色一变,立即喝道。
不待张瀚霖有什么反应,一旁一直安静的白灵萱眸子寒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虞怜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瀚霖哥是为了对你们虞家有所图谋,才故意不说么?”
虞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张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虞治也是抱拳歉意地说道:“张公子,小女也是担心我的伤势,才会口不择言,希望你见谅。还请两位不要怪罪。”
白灵萱见着两人诚心道歉,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看向张瀚霖。
张瀚霖暗暗叫苦,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啊,说道:“伯父,虞怜姑娘也是担心你才会这般,我倒不至于度量这般小。刚刚灵萱也是有些心直口快,希望虞怜姑娘和伯父也不要计较。”
虞治和虞怜赶忙示意不会,两人倒也没提恢复武道境界一事。
白灵萱轻轻扯了扯张瀚霖的袖子,眸子里充满了询问,张瀚霖知道自己必须说了,要不然自己还真得被误会成一个有所图谋之辈。
张瀚霖开口道:“伯父,像你这种状况被剑气入体十几年,气血缓滞,经脉也被阻塞,虽然武道境界跌了,但正因为有着至阴至寒的剑气存在,这些年伯父用真气不断化解体内剑气使得伯父体内真气愈发精纯,我的猜测对么?”
虞治大为惊讶地说道:“正是如此,你是如何知道的?就仿佛你亲身经历一般!”
张瀚霖轻笑着说道:“天地万物分阴阳,阴阳二者互相融为一体,却又处于对立。人身体就如同阴阳烘炉,阴阳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若是体内失去了平衡,人就会生病。还记得我给伯父诊断之时说的话么?”
几人面面相觑,谁还记这些啊,一旁的白灵萱轻声道:“气血阻滞导致阳气不畅,迟脉无力而虚寒。”
张瀚霖点头道:“不错,伯父之前身体就是一种阴盛阳衰的表现,正因为这般,身体才会每况愈下。”
“原来如此。”
虞治频频点头,张瀚霖所说之话,句句在理。一旁的周子鹰也有所感悟。
“所谓物极必反,伯父体内存在至
阴至寒的剑气,所以经过不断地用真气去化解剑气,伯父体内真气也愈发精纯,所以我这样虽然只是凭空猜测,却是有根据的。”
几人点头,一旁的白灵萱看着张瀚霖,笑意满满。
张瀚霖没注意到那么多,继续道:“伯父虽然跌境了,但是毕竟有着七境的武道根基在,加上这些年所蕴养出的精纯真气,所以待到伯父伤势痊愈之后,可以搭配特定的与伯父所修炼功法相适应药物熬制成的汤药,未必没可能重返巅峰,再次登顶宗师境界。”
虞治眼睛愈发明亮,激动地说道:“这、这中方法完全可行!有大概率可以成功。”
虞怜听不懂那么多,听见父亲这般说,急切地问道:“真的么?”
张瀚霖苦笑着说道:“伯父,我这也是猜测出来的,具体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我之前不说也是担心万一给了你们希望,却又没成功,白白再次让你们伤心。”
虞治急忙说道:“张公子考虑这般周到,简直让我这个活了四十多年的老家伙无颜啊。”
“伯父可别这么说,折煞我了。”
虞治起身,郑重抱拳躬身一拜,道:“我虞治在此多谢张公子再造之恩,日后若有驱使,即便是刀山火海,我都不皱一下眉头。”
张瀚霖大惊,急忙将虞治扶着坐下,道:“伯父,可别说这般话,你的伤势过段时间就会痊愈,虞怜姑娘与闻人兄也情投意合,过不了几年两人就会成婚了呢,你还得好好给虞怜姑娘备嫁妆呢,生活将会越来越好,咱闯那些刀山火海干什么。若是伯父真想感谢我,就祝我早日登临武道巅峰吧。”
虞怜听到张瀚霖提到她与闻人乾歌心中微喜,脸色微红。
虞治听到这番话,心中开怀不已,哈哈大笑着说道:“张公子所言极是,那就借张公子吉言了。不过张公子不是一个...大夫么!”虞治被自己吓了一跳,没错呀,张瀚霖医术已经接近超凡,将来医道封圣指日可待,为何张公子会说祝他登临武道巅峰呢?
张瀚霖笑着说道:“伯父有所不知啊,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习武并且练成绝世高手,可惜啊,这些年被我父亲禁足家族,只能学医医术。不过昨日我及冠之后便允许我习武了。”
虞治恍然,说道:“这样啊,哈哈哈,那就祝张公子早日踏足医道武道双双登临巅峰了。”
张瀚霖笑着说道:“有伯父七境宗师这般话我就有很大信心了,那我也借您吉言了,哈哈哈。”
虞治对于张瀚霖这种品性很是赞赏,两人聊得很开心。
将白灵萱三人晾在一旁,虞怜插话道:“那张公子,我爹境界一事......”
话未说完,就被虞治打断了,虞治说道:“傻闺女啊,张公子既然说出,就代表他会帮忙的,你就别担心了。”
“多谢张公子。”虞怜学着父亲,也是躬身一拜。
张瀚霖示意不必多礼,倒是一旁的周子鹰坐不住了,说道:“瀚霖,你看我、看我这种可以么?”
周子鹰眼睛连眨,张瀚霖心中一寒,退了两步,说道:“你想干啥?”
周子鹰说道:“嘿嘿,就是能不能也帮我提升一下武道境界啊。”
“不能。”张瀚
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周子鹰急了道:“为啥啊,你将方法告诉我,我去了道麟学院,让那儿的大夫给我配药。”
张瀚霖无奈道:“是药三分毒,这种方法对于正常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伯父能这样做是因为伯父身体原因才能这样,而你是个正常人,若是你也想这般做,给你体内也来三道剑气,然后你也跌两境,若是你能熬下来这么多年,我也用这种方法给你配药。”
周子鹰傻眼了,尴尬地挠了挠头连忙道:“嘿嘿,那就算了吧,我本来就是武道二境,跌两境就没了。”
“哈哈哈,你呀真是的。”
几人哈哈大笑着。
过了一会,张瀚霖对着虞治说道:“伯父,你体内虽然去除了剑气,但体内伤势还在,这些时日最好不要轻易动用真气。我会先给你开上一付比较温和地调养脏腑的药方,等到体内脏腑阴阳达到平衡,我在给你开其他药。”
虞治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怜怜,去给张公子备笔墨纸砚。”
虞怜去准备了,虞治道:“张公子,进屋写吧。”
几人一起进了屋子,整洁的桌子上面有着一套崭新的文房四宝,看来平时两人不经常用啊。
张瀚霖展开宣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起来,右手轻动,毛笔就在纸面飞舞,字体为草书,龙蛇游走间,便将所需的药材写在了纸上。
落款为张瀚霖,字体为小楷,清秀无比。
张瀚霖将药方递给虞治,道:“伯父,抓药就去张家药房吧,这付药一共十份,一天早晚各喝两顿,十天之后我在来看看伯父伤势恢复的如何。”
虞治结果药房,看来一遍,嘿,除了落款张瀚霖三个字认得,其他一个不认识。
“好字,真是一手好字啊。”虞治即使不认识那些药草,但还是夸赞道。
白灵萱偷偷笑着,让虞治略微有些尴尬。
张瀚霖说道:“伯父,待会闻人兄清醒,待其身体好转就让其收拾一下,赶去张府吧,今日他还要与子鹰一起跟人一起前往道麟学院呢。”
虞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张瀚霖便说道:“伯父,那我们三人就先离开了,十天之后我再来查看伯父的伤势。”
“我送你们。”虞治说道。
虞治和虞怜将三人送出院子外,目送几人离开,然后才返回院子里。
虞怜看着自己的父亲一下子扑倒其怀中,轻声抽泣着,虞治轻拍其后背,安慰道:“别哭了,现在为父伤势有了希望,应该高兴才对啊。”
虞怜起身,擦了擦脸颊滑落的眼泪道:“恩恩,我知道。”
虞治笑着摸了摸虞怜的脑袋,说道:“就像张公子所说,将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有为父再,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虞怜美眸泛红,心中对张瀚霖充满感激,不断点头。
“咱们进去看看乾歌身体恢复咋样了。”
“恩。”
“对了,怜怜,一会你将为父放在你箱子里的的那个带锁的剑匣拿出来吧。”
“哦哦好的,爹,你要准备重新练剑了么?”
虞治笑了笑说道:“傻丫头,我练什么剑啊,哈哈哈。”
第六十一章‘鹰啼’
张瀚霖三人离开,走在路上,张瀚霖问周子鹰道:“子鹰,你是先回家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再去我家,还是等闻人兄一起?”
周子鹰说道:“我的东西昨晚已经收拾好了,不过要带的西还真不少,我父亲已经给我们备了几匹好马。还有一辆马车。我等闻人乾歌一起吧,到时候我和乾歌去张府找童师兄他们。”
张瀚霖笑着道:“也好,那一会你就和闻人兄联系吧,记得准备好了就来吧,不要太晚。”
“放心。”
三染告别,在天地酒楼前几人分开,周子鹰回家去,而张瀚霖与白灵萱从另一条路赶往向张府走去。
“瀚霖哥,你真厉害!连八境宗师残留的剑气都能对付。”白灵萱挽着张瀚霖的隔胳膊。
张瀚霖笑着摇头说道:“这也就是这些剑气残留在体内十几年了,威力早已大不从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就能将两道剑气,完美牵引出体外。”
“恩,说的也是。”
张瀚霖感叹道:“即便这些剑气威力不复从前,在冲出体外的一瞬间都将墙面砸开那么大一个窟窿,可见两道剑气多么凌厉。可想而知当初与虞伯父对战的那位八境宗师有多么强大。”
张瀚霖对于武道一途更加充满渴望,非人力所能拥有。
白灵萱点点道:“确实强大,咱们东嵊城从未有人突破到武道八境,这些年来仅有三位七境宗师,哦,现在加上虞伯父也才是四位了。宗师这一道瓶颈如同一道天堑将无数武道天才生生拦在门外。”
张瀚霖诧异地看着白灵萱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呢?”
白灵萱哂笑道:“都是我爹平时在那念叨呢,让我好好习武,说将来虽然不需要我去打打杀杀,但是习武也算是让我强身健体了。一直监督我习武,然后偶尔就会说这些事情。”
张瀚霖感兴趣地问道:“对了,白叔叔也是三位宗师之一,那他有没有说过他们三人中谁最厉害。”
张瀚霖知晓东嵊城仅有的三位宗师,城主白沉是一个,还有谷家老祖是一个,最后一个则是天机阁驻东嵊城分阁的阁主。
白灵萱想了想回道:“论境界的话属天机阁分阁主境界最高,我爹排第二,谷家老祖排第三。若是论战力的话应该是我爹最厉害吧,这个他倒是没和我细说,他只说过和天机阁分阁主交过一次手,那人已经臻至七境巅峰了,但是那次交手我爹也没落入下风,与那人打了个平手。”
张瀚霖心中暗暗惊叹,然后说道:“白叔叔所练剑道果然厉害,我听说剑修杀伤力是所有武修中最强大的?”
白灵萱点头道:“没错,我父亲曾说剑者,兵之最锋也。剑,双刃,剑身笔直,剑尖锋锐,舞动时横竖正反皆具杀伤力,直刺可穿甲,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兵器,常使人险象丛生,是一种单纯为杀人而存在的兵器。所有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誉。”
张瀚霖听的很认真,白灵萱继续讲道:“剑,也被称为短兵,所谓三尺青峰便是如此,剑修执剑施展剑招所造成的杀伤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是练剑之人,很少见到其他兵器。”
张瀚霖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谈话间,便已走到了府邸。
张瀚霖与白灵萱进了府邸,径直赶往东厢房,等到两人赶至时,童星宇,
林依霜,田战三人以及印天行已经等在那里了。
“童兄,林姑娘,还有三位前辈早上好啊。”
张瀚霖和白灵萱走了过去。
“你一大早去哪了,害的我们等了好半天。”林依霜公主病又犯了,对着张瀚霖毫不客气。
“师妹,别说了,可能瀚霖兄有什么急事呢。”童星宇对着张瀚霖表示歉意。
林依霜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白灵萱瞪了林依霜一眼,张瀚霖对着几人说道:“童兄这件事还真怪我没跟你们提前说,是这样的......”
几人坐在凉亭,张瀚霖和几人将来昨天晚上闻人乾歌找他自己,以及今天一大早就去给虞治看病的事情,不过具体治病的过程则是没有多说。
“原来是这样啊。”林依霜道。
白灵萱没好气地说道:“那还能咋样啊。”
张瀚霖苦笑着说道:“我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完事收功,谁想到那个病还挺难缠的,就耽多误了一些时间,闻人兄刚刚在治病过程中出了很大气力,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待其恢复过来便会同子鹰一起来的,还望童兄见谅。”
童星宇摆了摆手道:“没事,那就多等一会也无妨。”就连童星宇自己也没察觉到,自从认识张瀚霖之后,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一旁的田战三人,看着童星宇无形的转变,心中也是有些欣喜。
张瀚霖补充道:“子鹰待会会从家里牵几匹马过来,省得你们还得徒步。”
童星宇笑着道:“瀚霖兄你不知道,我师叔说徒步奔袭也是练武的一种,自从出了道麟学院就一直在追捕血狱之人,一直在奔袭,可是惨啊。”
张瀚霖哈哈笑着道:“那这次回去之时,就骑马回去,子鹰说他带的东西还不少呢,得用马车才能拉得动。”
童星宇看向田战三人,连带林依霜也是眼中满是凄楚,田战三人无奈说道:“好了,这次就允许以马代步吧。”
童星宇和林依霜大喜,就差高兴地跳了起来。
张瀚霖抽空和印天行聊了两句,问了一下惊蛰暗卫回来没有。
印天行低声道:“还没呢,不过应该快了吧。”
张瀚霖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闻人乾歌慢慢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虞怜。
“怜怜。”闻人乾歌声音虚弱,还有一点沙哑。
虞怜惊喜道:“闻人哥哥你醒了!”
虞怜慢慢将闻人乾歌扶起身斜靠着枕头倚在墙上。
“闻人哥哥,你现在感觉咋样了,还冷么?”虞怜关切地问道。
“水、水。”闻人乾歌捻了捻自己嗓子,口干舌燥。
“哦哦,好,我给你倒水去。”
虞怜出去接了一碗水递给闻人乾歌,闻人乾歌接过,是温水,于是端起碗大口喝着。
“咕噜,咕噜-”
闻人乾歌几口便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递给虞怜,虞怜眨眨眼睛,问道:“闻人哥哥,现在还渴么?要不要在喝水?”
闻人乾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在去接水了,对了怜怜,伯父咋样了?”
虞怜将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高兴地说道:“闻人哥哥,真是太感谢你两,多亏你将我父亲的体内剑气牵引出来,现在
我我父亲伤势在慢慢好转,还有张公子开了一张药方,吃上药以后会好的更快。”
“那就好,那就好。”闻人乾歌心中一松道。
虞治推门进来,“爹,闻人哥哥醒了。”虞怜喜形于色。
看着清醒的闻人乾歌,虞治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你不用起身,就这样坐着吧。”看着闻人强哥想起身,虞治阻止了。
闻人乾歌道:“伯父,现在好很多了。”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脸色略微恢复一点血色,点点头道:“那好,你先赶紧运功恢复一下身体,等你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还找你有点事。”闻人乾歌点头。
“恩,好。”
“怜怜,让乾歌先自行运功恢复一下,不要打扰他。”虞治带着虞怜退出里屋。
闻人乾歌心中有些疑惑,伯父找自己有啥事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先恢复体力要紧,一会还要去见童师兄呢。
于是,闻人乾歌盘腿坐下,双手置于身前,开始运转体内真气,随着真气在经脉中流淌,身体渐渐出现一丝暖意,脸色苍白逐渐退去。
约莫过了一柱香,闻人乾歌运行真气在体内转了五个周天,将体内寒意驱散干净,身体格外舒适。
闻人乾歌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起身下床,向着屋外走去。
“怜怜,伯父。”
虞怜与虞治正在屋外聊着什么,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虞怜跑到王二妮乾歌身旁,关心地道:“闻人哥哥你身体恢复好了么?”
“恩,已经完全好了,甚至感觉体内真气都强了不少。”闻人乾歌笑着说道。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心中道果然完全恢复了。
虞治说道:“既然你已完全恢复,那我就跟你说些事情。”
“伯父请说。”闻人乾歌恭敬无比。
“怜怜,去将剑匣拿来。”虞治对着虞怜说道。
剑匣?
闻人乾歌心中一动,看着虞怜走进了屋子,很快便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长盒,哦不剑匣!
虞治从虞怜手中见过剑匣,而后揭开剑匣,里面郝然躺着一柄长剑,表面灰尘盖了薄薄的一层。
“伯父,这是?”闻人乾歌看着虞治有些疑惑。
虞治将长剑取出,手上略一使劲,剑鞘上的灰尘便已消散,露出了它的真容。
剑鞘成古铜色,剑柄银色约莫三寸长,上有白色剑穗缓缓摇晃。整体剑身大概有着三尺四寸长。
虞治将此剑抛给虞治,说道:“拔剑试试。”
闻人乾歌接剑,退后两步,左手持剑匣,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抽出。
“嘶。”
剑身与剑鞘发出轻微的响声,剑身较宽,适合大开大合,双刃锋利,银光闪闪,璀璨不已。
剑身狭长,入手不轻不重,很是顺手,舞动间此剑发出一种奇怪的微鸣,是一柄好剑。
闻人乾歌还剑于鞘,然后还给虞治。
虞治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有些怀念地说道:“此剑,名为‘鹰啼’,由名师所铸造,挥剑时会产生如同鹰啼一般的声音,由此得名。陪在我身边快三十多年了,现在我也用不着了,就将此剑与你了。”
【七夕快乐】
第六十二章准备动身
闻人乾歌持剑的手抖了一下,结巴道:“伯父,这、这...我、我不能拿。”
虞治显露出长辈的威严,道:“这‘鹰啼’算是我女儿陪嫁嫁妆之一,你若是不收,我就收回了。”
闻人乾歌脸色一喜,急忙道:“我当然得收下,多谢伯父”闻人乾歌将剑紧紧护在胸前。
“爹。”虞怜声音拉的老长,俏脸滚烫。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将剑收下,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说道:“既然我默许了你和怜怜的婚事,你以后要对她好好的,若是敢负了她,我定不饶你。”
闻人乾歌牵起虞怜的手,认真地说道:“伯父,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怜怜,绝不欺负她。”
虞治微微点头,说道:“我虽然在江湖没闯出啥大名头,但是这柄剑来头不小,去了道麟学院,如果有人认出来,你就说你是此剑传人,若是有人问起关于我的事,一概略过就行。懂么?”
“恩,我记住了伯父,你放心伯父,我在外一定不会坠了您的名头。”闻人乾歌说道。
虞治想了想补充道:“你现在为此剑传人,便代表着非凡的意义,按照规矩,我应该护你直到武道六境,但是我现在身体抱恙,只能以后再说了。不过若是在外被人跨两境欺压,传书信给我,我还是可以你为你撑腰的。”
虞治话语间流露出当年宗师的气度,闻人乾歌愣神了,反应过来,点头应是。
随后,虞治又交代了闻人乾歌一些东西,然后便让他回家收拾好东西与人一同前往道麟学院。
于是,闻人乾歌和虞怜虞治告别,然后拿着‘鹰啼’转身离开庭院。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背影,或者说是他手中所持的‘鹰啼’,眸子慢慢流露出一丝冷意。
战天纵,十五年了,你应该已经忘掉我这个几近被废的人了吧。
快了,别着急。
我会去找你的!
张府。
童星宇和印天行聊得很投入,两人聊得都是关于武道一途的话题,林依霜和白灵萱不感兴趣,到一旁呆着,只有张瀚霖入神地听着两人谈话。
田战、蒙武、吕良中三人,闭目养神,盘坐在那,体内真气汩汩流淌,周身空气轻轻波动着。
不远处,林依霜问白灵萱道:“你昨天送了那个张瀚霖定情信物,那他有没有送你啊?”
白灵萱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恩。”
“让我看一下。”林依霜脸上充满好奇。
白灵萱说道:“这不太好吧,还是算了吧,没啥好看的。”
白灵萱想起父亲所说的七星玉无比珍贵,自己也不好拿出来给其他人看,况且与林依霜也不太熟。说不定拿出来还被以为是在炫耀呢,所以白灵萱拒绝了。
林依霜心中痒痒,激道:“不会是张瀚霖送你定情信物拿不出手吧,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看了。”
“你说什么拿不出手,我瀚霖送我的可是很珍贵的东西。”
林依霜道:“我可不信,除非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看就看。”白灵萱说着从怀中掏了一下,捂住拳头递到林依霜眼前。
“到底是什么呀?”林依霜将白灵萱拳头掰开,发现什么都没有,睁大眼睛道:“你耍我。”
白灵萱脸上笑容灿烂,说道:“哼,就凭你这不入流的激将法还想刺激我,瀚霖哥,说的果然没错,你真是笨。”
“你......”林依霜气急,转过头,假装生气。
白灵萱见她这副模样,哈哈大笑着。
这下林依霜不能忍了,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拳,你揪着我的耳朵,我扯住你的头发,哦不,这太不端庄了,女孩子打架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林依霜非要挠白灵萱胳肢窝,白灵萱阻挡着,你来我往,两人打闹着,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张瀚霖与童星宇频频回头,就连热衷的武道知识也听不进了,两人心不在焉,一旁的印天行很是无奈。
几人也没有等待多久,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有家丁来传话说是大门口来了一批马。
张瀚霖心中一动,说道:“看来是子鹰他们到了,童兄,那咱们出去吧。”
“好。”
张瀚霖嘱咐家丁去告知自己的父亲,童星宇一行人就要离开了。
家丁领命离开。
童星宇喊了林依霜一声,然后几人起身离开东厢房。
张瀚霖和白灵萱、印天行,还有童星宇五人一起来来到了张府大门口。
一眼看去,便是看到了那最前几匹高头大马,很是壮实,一眼看到便让知晓这些马不凡。
周子鹰,闻人乾歌两人满脸笑容走到几人面前,两人齐声道:“见过童师兄,林师姐,还有三位前辈。”
“不必多礼。”田战三人对这些礼节倒不太注重。
林依霜咳嗽两声,道:“两位师弟表现很不错。”
“多谢林师姐夸奖。”
林依霜很是受用,心中倍感舒坦。
童星宇无奈摇摇头,说道:“两位师弟,现在咱们可以出发了么?”
周子鹰说道:“童师兄还得等一等,我爹,我娘非要过来见你们一面。”
童星宇问道:“你父亲昨天不是见过我们了么?”
周子鹰嘿嘿一笑道:“主要是我娘想要见你们一面,顺便送送我,他们就在后面马上就来。”
“哦。”童星宇也没放在心上,那就多等一会吧。
此时张府门口因为这些马匹,已经围住了好多人,一个个窃窃私语着。
“那不是周家的小子么?”其中一人说道。
“还有他身旁那个就是闻人乾歌,他两就是东嵊城并列武道第二的天才。”另一人说着。
这些人大部分都认识闻人乾歌与周子鹰,毕竟是东嵊城的名人么。
这话提起来,众人都闲不住了一个个七嘴七嘴八舌。
“昨天天地酒楼我没去成,我就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喝酒去了,谁曾想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可惜啊,那么大场面我竟然不在场。”一个汉子捶胸顿足,昨晚回到家知晓了这个消息,差点后悔死。
其他人纷纷表示,自己昨天有幸见到了那一幕,太过瘾了。
“你们在说啥啊?我咋一点都听不懂啊。”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我以为我够可怜了,没能赶上名场面,只能道听途说,现在倒好,还有人啥也不知道的,兄台,请问你昨天到今天干啥了?”
众人纷纷看向之前说话那人,这人挠头尴尬地说道:“嘿嘿,昨天在酒楼喝醉,被人送回家的,我刚刚才醒来的。”
众人表示佩服,然后热心之人为他普及了昨天那劲爆的消息。
“啥!谷晨被人击败了?还是一拳?”
”没错,就用了一拳
,还是将刚刚突破三境的谷晨一拳重伤。可能武道根基都要受损。”
“我滴个乖乖啊,这是哪个猛人干的啊”
“呶,你看那儿,就那个青衫少年。”
众人指着和张瀚霖站在一块的印天行。
“就那个脸上带着憨笑的少年?”这人明显不敢相信。
“不用怀疑就是他,我昨天在场,你现在看着他比较憨厚,等他打起来你就知道厚不厚了。”
这人指着印天行道:“谷晨败了,岂不是说这个少年现在是东嵊城武道第一天才?”
“不是他。”
“还有比他更厉害的?”
一些人解释道:“这个少年好像过段时间要和张家小公子一起去江湖游历,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名头。”
“那现在占据第一的是周家小子和闻人家的那个小子?”
“也不是。”
这个人现在快疯了,到底闹哪样么。
“周子鹰和闻人乾歌被道麟学院收为宗门弟子,你没看见么马匹都备好了,今天两人就要跟随道麟学院的那些人返回宗门了。”
“那......”
“所以现在东嵊城第一天才还是谷晨。”
“额......好,吧。”
这人明显被噎住了,这对谷晨是多大的打击啊。
众人哄笑着。
门口的童星宇几人没等一会,远处就有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慢悠悠向他们赶来。
这马车很是庞大,由四匹马同时拉着,四匹马被打扮的很是漂亮,马鞍,马脖,马蹄上,都是镀一层金箔,而且每匹马上挂着银制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大街上传开。
马身上都这样了,更不必说马车上了,绫罗绸缎装饰,车边上镀,马车边角上竟然用一块块颜色鲜艳的玉石装饰着。
前面还有这四个壮汉为马车开路,这副阵仗,煞是惊人。
众人闻声看去,满眼震惊,苦笑着道:“没有天理啊,又出来炫富了。”
围观众人都是满脸羡慕,一个个心中感叹着,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童星宇几人听到声音,也是转头看了过去,看到的一瞬间,林依霜和童星宇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壕了吧。
田战师兄弟三人也是目瞪口呆,惊的说不出话来。
张瀚霖和白灵萱以及印天行不由得笑了出来,早该猜到了是这个情形的。
童星宇问道:“这谁家的车啊,这么亮眼,豪华。”
除了童星宇一行人,剩下几人齐刷刷看向周子鹰。
周子鹰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是我家的车。”
林依霜惊呼一声,道:“你家的!这、这你家也太有钱了吧。连马车装饰都这么豪华。”
童星宇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出身童氏武修家族,作为武修家族拥有的庞大财力自不必说,但说到底那么多钱也都是整个家族的,是用来维持整个家族的持续运转,童星宇虽然作为家族被重点培养的子弟,给予的资源很是充足,但是和周子鹰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周不换家财万贯,作为东嵊城的首富,周家有钱的不得了。
虽然周家全部财产比起那些武修家族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武修家族的那些财产是整个家族共有,不属于某一个人,而周不换赚到的所有钱,将来都是留给周子鹰的。
只属于周子鹰一个人。
这便是二者的区别。
第六十三章启程返宗
马车渐进。
从车上首先下来的是周不换,而后周不换掀起帘子,将一位美妇搀着从马车上下来。
罗服华裳,图案精美,纹路巧妙,头上满是金银首饰,金簪银髻,秀发用银丝挽成一簇簇,耳坠清脆地相撞着。
少妇貌美端庄,长相甜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下场之后,被周不换搀着向这童星宇这几人走来。
“这、这不会是你娘吧?”林依霜惊的张大嘴巴,指着美妇惊呼道。
童星宇也是看向了周子鹰,周子鹰嘿嘿一笑道:“没错,那就是我娘。”
周不换和美妇走近,童星宇和林依霜等人这才看清楚美妇身上衣服所绣图案竟然是用纯金丝所织,双手各带着两个翡翠戒指。
美妇名为魏海淑,正是周子鹰的母亲。
魏海淑摇曳着腰肢走到周子鹰身旁,热情地问着童星宇几人,“这几位是就是道麟学院的两位顶尖天才和三位前辈吧。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将子鹰收入门内。我听子鹰说了你是他童师兄还有你是她林师姐。”魏海淑声音微甜,让人有种亲近之感,“我这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该送你们什么礼物才好。”
童星宇急忙说道:“伯母不必客气,这没设么可感谢的,能收入道麟学院,也是因为周师弟天赋出众,还提什么礼物。”
“这怎么行,礼是必须给的。唉,虽然我们家也没什么拿的出来的东西,只能送我家仅有的东西了。”
魏海淑招手让一名身后的仆人将所带的的东西拿了出来。
“伯母,真的不用了。”童星宇听到这话急忙阻止。
魏海淑拿着两张银票出来,递过去,道;“这是两张五千两的银票,就送给你两吧。”
“这......”童星宇刚想拒绝,可是听到五千两生生止住了这股冲动,即便是以他自己的身份,这五千两也是很难拿出来的,除非以正当理由向家族申请。
林依霜双眸瞪大,对于林依霜来说这五千两更是很看重,毕竟他父亲只是道麟学院的长老,又不是什么世家子弟。
魏海淑看着两人愣神就塞到他两手里,然后看向田战三人,道:“三位前辈想必就是道麟学院的长老吧。我听子鹰说过这事,且他对你们三位很是敬佩。这三张一万两银票就作为对三位前辈将子鹰引入宗门的谢礼吧。”
“我们不能...什么!”田战三人心中剧烈跳动,拒绝的话还不带说出口,就咽了下去。
就连林依霜和童星宇都是心头跳动,这太大方了吧。
一万两啊,他们在道麟学院作为长老,学院每年发的薪俸不足一千两银子,魏海淑一出手,就是一万两谢礼。
一向处之泰然的田战三人,竟然内心躁动起来。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自己脸面往哪搁,不接心痛啊,那可是一万两啊。
三人内心天人交战。
魏海淑笑着说道:“三位前辈,子鹰和乾歌两人以后去了道麟学院,还得需要三位前辈照料,可能有一大堆麻烦事都得三位前辈帮两人一把,若是你们不收下,我这个当娘的心中也不安啊。”
“这?”田战三人还是有些为难。
张瀚霖在一旁看出了三人内心的纠结,于是笑着说道:“三位前辈,你们就收下吧,伯母所言有理,以后还得几位帮衬一下子鹰和闻人兄
,不要让人欺负,毕竟离家那么远。况且对于伯母来说,这一万两真不算什么。”
“那我们就厚颜收下了。”田战接过三张万两银票。
魏海淑笑着看向张瀚霖,道:“还是瀚霖会说话,要是子鹰和你一样聪明我也就不至于为他操心了。”
田战说道:“你放心吧,子鹰与乾歌我们三人会好生照料,回宗之后我会让他两与星宇和依霜两人一起修炼,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那敢情好。”魏海淑高兴地说道,她也知晓童星宇是道麟学院的超等天才,而林依霜则是宗门内某一宗师的女儿,和他两在一起,想必子鹰不会受欺负。
围观众人仿佛习惯了魏海淑这种花钱的方法,一个个沉默不语,只是瞪着几人,这特么随便给我们点这辈子就不愁了啊。
此刻林依霜,童星宇以及田战三人各自得了一份礼内心很是不平静。
魏海淑看着子鹰和闻人乾歌道:“你们两兄弟啊去了道麟学院机灵点,知道么,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动手。”
周子鹰一脸无奈,道:“娘,我知道啦,都说多少遍了。”
闻人乾歌笑着道:“伯母放心,子鹰可聪明着呢,我两一起可没人欺负得了。”
魏海淑心头也是略微一松,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子鹰,你这次带的银票够了么,也不知你啥时候才能回家,万一不够咋办,要不在带一些钱吧。”转头向着周不换道:“再拿一张银票给儿子。别到时候不够用了。”
周不换急忙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魏海淑。
两张百万银票。
魏海淑看了看,递给周子鹰道:“喏,虽然有点少,但就这样吧,两张都拿着吧。”
周子鹰苦笑不得,没有接,说道;“爹,娘,我们去道麟学院求学练武,又不是专门花钱去。我身上有三百万就够啦,这两张你们收回去吧。”
“赶紧拿着,凑个五百万整,万一不够了呢,你呀就是经历太少了,多拿点总归是好事。”
“好吧,真是没办法,我拿着就是了。”周子鹰只能将两张百万银票揣入怀中。
一旁的童星宇和林依霜,田战五人早已石化,这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童星宇,我堂堂武修家族核心培养子弟,道麟学院的超等天才,对比之下,唉,不说了。
林依霜,自己好歹是道麟学院七境宗师、长老之女,对比之下,我也不说了。
田战(蒙武、吕良中),我、我......
围观众人眼神呆滞,一个个说不话来,此刻只有周子鹰母子两人的对话声。
“娘,那我们就准备启程了。”
“恩恩,路上小心点,记住能用钱解决的事,千万不要动手啊。”
“知道啦。”
周子鹰道:“童师兄。”
童星宇没反应,周子鹰推了他一下,童星宇“啊?”了一声。
“咱们现在可以启程了么。”
回过神来的童星宇,急忙道;“恩恩,出发吧。”再不动身出发,还不知要受什么样的打击。
于是,童星宇一行人加上周子鹰、闻人乾歌两人,一共七人。
童星宇等四个年轻人骑着马,倒是田战三人坐着马车,马车上拉的都是魏海淑给周子鹰准备的东西。
当然这也是四个年
轻人要求着要骑马,毕竟几人还年少,有这样的想法不足奇怪。
此时张震忠从书房赶到了大门前,张瀚霖道:“爹,印伯伯,你们来啦。”
“恩。”
张震忠与印青云应了一声,然后和周不换夫妇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上前和田战三人抱拳告别。
“几位一路顺风,若是以后又至东嵊城,可一定要前来做客啊。”
田战三人笑着回道;“张圣与印宗师放心,若有机会,定会前来叨扰。”
“哈哈哈。”
四人骑在马上。
周不换夫妇上前在临行前嘱咐着周子鹰什么。
而持剑的闻人乾歌举目四眺,搜寻着什么,很快便发现人群中的虞怜和虞治。
闻人乾歌举起‘鹰啼’示意着,而后用手指心,脸上露出笑容。
虞怜向他挥了挥手手,使劲点头。
虞治则是略微颔首。
“张兄,再会!”童星宇在马背上,一袭紫衫,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笑着向着张瀚霖招了招手。
张瀚霖带着白灵萱与印天行走到童星宇身旁轻声道:“你可要加紧修炼啊,到时候可别成为我的手下败将,那可就丢脸了。”
童星宇哈哈大笑着道:“打败我?哈哈哈,我很期待啊。”显然他不相信这种情况会发生。
林依霜撇撇嘴道:“你个讨厌鬼,做梦去吧,这辈子你也别想超过童师兄。”
白灵萱白了她一眼道:“你个臭丫头,是不是欠收拾啊?”
林依霜吐了吐舌头,对着白灵萱道:“有本事到马上来收拾我啊。”
童星宇道:“天行兄弟,将来去了道麟学院,咱们在战一场,感觉昨天那战还没过瘾。”
印天行憨笑着道:“好,到时候选个人少的地方。”
“恩?”
“我怕当众将你这个道麟学院的超等天才揍了,你面子上过不去啊。”
童星宇开怀笑着道:“哈哈哈,真不愧是两兄弟,口气都这么大。”
童星宇说着:“走了。”
张瀚霖与印天行说道“恩。注意安全。”
童星宇和林依霜骑马在前面走着,周子鹰与闻人乾歌在后面跟着,经过张瀚霖时,子鹰道:“瀚霖哥,以后游历至道麟学院一定要去找我啊。”
“知道的。”张瀚霖笑着点头。
闻人乾歌抱拳道:“张兄,我欠你一个人情,多谢。”
“这就有点俗了啊。好了,去吧。”张瀚霖摆了摆手,没有在意。
田战三人驾车经过,田战道:“我是真想将你和天行带回道麟学院啊。”
张瀚霖笑着道:“多谢三位前辈好意了,诸位一路顺风。”
一行人骑马驾车渐渐远去。
马蹄声渐渐消失,周不换夫妇两人才收回目光。
张震忠走到周不换身旁道:“周兄既然都到门口了,就进去待一会吧。”
周不换道:“当然得进府了,和你我可不会客气的。”
张震忠哈哈笑着将周不换夫妇迎入府内,印青云跟在后面。
张瀚霖几人也紧随其后,一众人缓缓进府。
张府大门前除了守卫,就再无比别人,围观众人也渐渐散去了,不过提起那五百万,心中就是痛的不得了啊。
第六十四章惊蛰归来
张府外面一片冷清,只有豪华的四匹马拉的车,以及周家的几名护卫。
张震忠将周不换和魏海淑带到了正厅,张天宏也来到正厅,几人在那聊得火热,多数还是你夸我家孩,我夸你家孩,互夸一波。
张瀚霖、白灵萱及印天行三人坐在角落里听着大人畅谈。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男子来到正厅,似乎是来找张震忠的,看到张震忠正在与人谈话,目光四处搜寻,看到张瀚霖眼睛一亮,走到张瀚霖身旁。
“少爷。”
“恩?哦,是你啊。”张瀚霖正在和白灵萱说着悄悄话,突然听到几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正是暗卫惊蛰组中人。
张瀚霖记忆力很好,此人正是惊蛰五号。
惊蛰五号附耳低声说了什么,张瀚霖脸色一喜,然后说道:“带我过去。”
张瀚霖转身后白灵萱说道:“灵萱,我和天行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就在此待一会,等完了我就过来找你。”
白灵萱看着张瀚霖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要求跟着去,于是点了点头道:“去吧,快点回来啊。”
“恩。”
张瀚霖和印天行跟着惊蛰五号悄然离去,张震忠看到惊蛰五号,目光一闪,而后神色自若,继续和周不换夫妇聊着。
在路上,惊蛰五号告诉张瀚霖惊蛰组暗卫已经都回来了,现在正在密室地宫中待命。
几人快步行走,不一会便到了那个存有密室的偏僻院落,张瀚霖打开封锁,进了密室地宫。
密室地宫中。
张瀚霖三人一进去,惊蛰五号就快步跑到零号身边低语一声,而后零号一声令下,惊蛰暗卫就按照序号,排成一列。
零号上前抱拳道:“瀚霖少爷,天行少爷,惊蛰暗卫完成任务回来复命。”
张瀚霖将零号双拳按下说道:“零号大哥,说了不用和我客气,叫我们名字就行。”
“这次任务具体情况咋样。”张瀚霖让几人都放松,然后坐下了聊。
零号说道:“那我就先说那个简单的任务,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名为秦月的女子,我派八号九号去调查的,让他两给你具体说一下。”
“八号,九号。”
两人走到零号身边,零号吩咐道:“将你们调查的具体情况和少爷说清楚。”
“是。”
“我们去了黑岩集市,然后......”
两人开始讲述,张瀚霖认真听着。
原来秦月本是东嵊城一个三流世家嫡系传人,可是她喜欢上了一个很是家世普通的男子,两人一见钟情,而后便瞒着家族私定终身。
秦家本就为秦月定了一门亲事,可是秦月心有所属,便拒不听从家族的安排,为了那个男子甚至脱离了家族,被秦家族谱除名。
脱离了秦家的秦月和那个男子成婚了,二人过得倒也很幸福,可是某天秦月的夫君被人下了毒,那种毒是一种由九毒物配置而成的特制毒药,没有完整的解药配方,是无法治好的。
秦月找遍了东嵊城所有的大夫,就连张家药房的大夫都说救不了,没有解药配方,就算是神仙也解不开啊。
而这时有一个神秘人找上了秦月,说是可以答应救他夫君,但是得答应一个条件。
后来秦月便成为了红莺院的管事。
讲到这
儿张瀚霖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王天胜对秦月说的那句话,问道:“那个神秘人是不是红莺院的老板?”
八号道:“少爷真是料事如神,那人正是红莺院老板,名叫沈烈,修为是武道五境。”
沈烈,原来是这样。
张瀚霖又问道:“那秦月当了红莺院管事后,她夫君咋样了?毒性被清楚没有?”
八号道:“没有,沈烈骗了她,给她的解药都是阶段性的,过了这个时间就又得服食解药,要不然就会立即毒发身亡。
可以这么说,那解药就是催命药,但若不服用就会立即死亡,所有沈烈一直以此威胁秦月。”
张瀚霖神色平静,让看不出深浅。
“那马匪之事调查的如何?”张瀚霖直接岔开话题。
零号开口说道;“少爷你也知道,东嵊城东门外围那一片区域属于无主之地。那块区域连接着临城与千叶城两座城池。
我们调查发现,那帮马匪的老巢驻扎在离千叶城最近的一个村庄里,在那作威作福,里面马匪头头有着武道六境修为,有着三个武道五境、七八个武道四境和武道三境的手下,还有一些三境境以下的小喽。约莫共有一百多人。”
张瀚霖心中微微惊讶,心道这帮马匪实力还真挺强的,东嵊城九成的一流世家都没这样强大的实力。
“那有没有探查清楚他们与谁勾结?”
零号道:“我们只调查到这帮马匪背后有着千叶城某个大势力的影子,有着这个大势力的支持,这帮马匪才会这般嚣张。但具体是哪一个大势力,我们还没调查到,让你失望了少爷。”
零号脸上有些愧色,惊蛰暗卫其他人也是一脸惭愧。
张瀚霖说道:“无碍,各位大哥不必愧疚。”
“零号大哥,你们都累了一天一夜了,今天中午就带其他人去吃好好吃一顿。”张瀚霖笑着说道。
零号笑着回道:“是,少爷。”
无号站出来问,笑着说道:“少爷,那个我们一会可以喝酒么?”
一号、二号心中暗骂五号不长脑子,万一少爷说不让怎么办,就不能先斩后奏么。
唉!
张瀚霖听闻后笑着说道:“喝酒可以,但不要喝醉了,零号大哥你得盯紧一点,因为从明天开始还要有大行动的呢。”
“多谢少爷。”
一众惊蛰暗卫满脸欣喜,因为之前张震忠一般都不允许他们喝酒的。
零号笑着道:“少爷放心,我会盯着他们的,不会让他们喝醉的。”
“好了,你们去吧。注意不要暴露身份。”
“恩,我会注意的。”零号带着惊蛰组暗卫离开。
张瀚霖和印天行也跟着众人从密室地宫中出来。
出了密室地宫。
零号带着惊蛰暗卫离开了张府,而张瀚霖和印天行则是向着大厅慢慢赶去。
“瀚霖,你在想什么?想秦月姐的事?还是想关于马匪之事。”印天行看着眉头紧锁的张瀚霖,于是问道。
张瀚霖说道:“两个都在琢磨,要在一个月之内解决掉这些事情,然后咱们才好放心离开啊。”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印天行问道。
“一会我和灵萱去一趟白府,去找白叔叔有点事情,顺便将其他二十三组暗卫安排一下,明天将二十四组暗卫都派
出去,务必打听清楚那帮马匪背后支持他们的势力到底是谁,具体实力又是如何。或许此事还得印伯伯出手。”
“我师父?”
“没错。”
印天行道:“那明日我也跟着暗卫大哥出去打探消息。”
“不行。”张瀚霖一听立马拒绝了。“此事有多危险啊,那帮马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
印天行说道:“以后咱们去游历江湖可比这还危险呢,起码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而咱们下了江湖,背后不知道有多少隐藏的危险。所以这次也算提前历练了,况且还有着暗卫大哥,我能有什么危险。”
张瀚霖眉头一皱道:“不行,这此行动可不比咱们平时夜行侠小队行侠仗义,这次面对的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印天行还想说什么,张瀚霖就打断了他,张瀚霖说道:“莫提,不准。”
印天行知晓张瀚霖的脾气,也就暂时不提此事,问道:“那月儿姐的事怎么办?你帮不帮?”
“等明天将暗卫都派出去后,我亲自去一趟黑岩集市找月儿姐,我需要知道关于月儿姐这件事具体情况。并且还要和她商量建筑一个提供无家可归之人住的地方,顺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乐乐她们。还有那个赌场林凡老板,此人也可以拉进来,帮我们一起处理这件事。”张瀚霖想了想说道。
“也好,林凡为人还不错,况且他在东嵊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他在这件事就好办多了。这件事尽快施行吧,等咱们离开东嵊城就没人管这事了。”印天行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得加紧实施了。
张瀚霖忽然止住脚步说道:“你接下来这段时间就跟随我忙这件事情,保护我的人身安全。跟随暗卫大哥出城行动的事情就别想了。”
“好好好,听你的。”印天行很是无奈。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大厅。
“瀚霖哥。”白灵萱甜甜一笑,冲着张瀚霖挥了挥手。
张瀚霖和印天行走近前,才看到白灵萱手里也拿着一张银票,张瀚霖瞪大眼睛,指着她手中的银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灵萱嘿嘿笑着道:“是魏伯母给我的呢,你看看一万两哦。”白灵萱炫耀地将手中银票挥了挥。
原来子鹰的母亲送的啊,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大方。
“瀚霖和天行回来了啊。来来来,过来过来。”魏海淑看见两人,笑着向两人招手。
印天行和张瀚霖走了过去,魏海淑便拿出两张万两银票,递了过来道:“瀚霖,天行,来,拿着,每人都有的,我听子鹰说啦,原本那三位前辈是不提前招收宗门弟子的,让子鹰和乾歌到九月份再去道麟学院参加入门测试。是你和童星宇说了之后,他们才答应的。子鹰这才能提前拜入道麟学院,这一次啊可是多亏了你呢,真是太感谢了。”
张瀚霖和印天行都没有接,张瀚霖笑着说道:“伯母,瞧您这话说的,还谈什么感谢。我们和子鹰自小就亲如兄弟,这没什么的,银票我两可不能要。”
张震忠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我张震忠的儿子。
白灵萱一听张瀚霖这般说,也过来说道:“瀚霖哥不要的话,我也不能要。”说着就要将银票递回去。
第六十五章《北辰万里山河图》
魏海淑见这一幕不开心了,开玩笑说道:“你们三个呀,赶紧拿着吧,跟伯母还客气什么。”
周不换在旁边也是说道:“瀚霖,灵萱还有天行接着吧,你伯母呀她这个钱送不出去不舒服呀,你们若是不收我回去可就遭殃了。”
“哈哈哈。”一旁的张震忠和印青云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瀚霖那就收下吧。”张震忠发话了,张瀚霖便只能接过来。
手里捏着两张万两银票,张瀚霖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说道:“伯母你这真是太大方了,一万两银票花着就跟一两银票般,可不像我周伯伯。”
周不换道:“唉,瀚霖你这孩子这不是埋汰人么。拐着弯说我小气,我是小气的人么?我那时节俭,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家财万贯怎么来的,全都是你伯伯我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魏海淑则是掩嘴轻笑道:“我呀,平时也跟你周伯伯这么说,他呀就是不听,现在有钱不花,留着什么时候花?百年之后想花都花不成了。”
张瀚霖将两张银票递给印天行,然后让他和灵萱回到自己座位去。
张瀚霖问道:“伯母,平日在家忙些啥呢?”
魏海淑不知道张瀚霖为啥这么问,回道:“还能忙啥,整日无事呆在家中消磨时光呗,自从跟了你周伯伯,我就没有干过活,刚开始还挺好的,后来吧就越来越无聊,只能花花钱打发时光了。”
张瀚霖突然想起来,十多年前,魏海淑还没有这么穿戴奢侈,花钱也没这么夸张。
张瀚霖听着眼睛一亮,道:“既然这样那伯母有没有兴趣找个事做?”
“什么?”魏海淑睁大可眼睛,东嵊城首富的老婆还需要出去找事做么?
张瀚霖知道魏海淑误会了,急忙道:“不是真的让你找个粗话干,而是我现在有一件造福百姓的事,伯母既然在家呆的无聊,何不帮忙做这件事呢?”
张震忠已经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心思了,这臭小子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魏海淑倒是有点兴趣了,道:“是什么事情,你说一说,若真有趣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瀚霖便将自己建造一处收留无家可归之人居住的地方的想法说了一遍。
魏海淑绕有兴趣地道:“不错,不错,瀚霖你能有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你打算让我做什么事情?”
张瀚霖见魏海淑有了兴趣,嘴角一掀笑道:“我还记得,伯母当时可是号称东嵊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我听说伯母最擅长的则是女红,当年以一副《北辰万里山河图》刺绣而闻名于外,据说这幅刺绣最后被国主以万两黄金买走,并且悬挂在北辰国议政大殿上。”
周不换笑着说道:“瀚霖这你可说对了,当时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和你伯母走到一起的,你伯母的女红在当时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魏海淑眉眼之间带着笑意道:“你不提我都快忘掉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如此。”
张瀚霖继续道:“那伯母自己嫁给周伯伯后再也没碰过女红吧?”
“是啊,在那之后你周伯伯就不让我干一点点活,你周伯伯在外赚钱,我就只剩下花钱了。”魏海淑有些无奈。
张瀚霖笑着说道:“在我建
好这样一个地方以后,将会收留众多的无家可归之人,其中必会有男有女,维持他们生活所要消耗的钱财必然是巨额的。所以我打算在里面城里一个女红阁,女子让她们跟着学做女红,到时候所赚之钱,一部分分给她们,另一部分就用作维持这个地方的生活运作。”
“而伯母么,可以去教她们做女红,以您女红之名,想必东嵊城应该是无人不知吧。到时候我会将这个女红阁以伯母您的名字命名,您看如何?”张瀚霖说道。
魏海淑目光一亮,问道:“以我名字命名?”
张瀚霖道:“没错,具体定什么名,伯母可自己决定。”
魏海淑转头看向周不换道:“这次你该不会阻止我了吧?”
周不换苦笑道:“好好好,随你,这些年你闲的也够了,一回家就没事找我茬,正好教她们做做女红,也不累,正好还让你有个活干,省得成天找我麻烦。”
魏海淑柳眉一挑道:“你烦我了!你现在翅膀硬了啊。”
周不换欲哭无泪,道:“我、我.....”
魏海淑也给周不换留点面儿,便和张瀚霖说道:“此事可行,待到你安排好事宜,我便去教她们做女红。对了此事让你周伯伯出点钱,正好你周伯伯这些年心中也一直有广施仁义的想法,一直没有一个眉目,正好现在碰上这件事,就让你周伯伯出钱。”
张瀚霖道:“周伯伯,伯母,钱就不必了,我现在手里还有一笔闲钱,正好将其用了。不过我现在正愁这个地方建在哪里?”
魏海淑轻轻碰了碰周不换,周不换连忙道:“瀚霖放心,此事交给我,我会给给你找一块好的地盘,此事我会帮忙处理的。”
张瀚霖开心地道:“那就多谢伯母、伯父了。”
而后三人又详细聊了一些此事的具体事宜,而后周不换和魏海淑告辞离去。
临走时,张瀚霖道:“那就拜托伯父了。”
“你放心,就就凭你有这份造福百姓之心,我也会尽快办好的。”周不换离开了。
张震忠和张天宏将两人送出去。
周不换对张震忠说道:“瀚霖啊是个好孩子,比你当你还要正直,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宏大的想法。”
张震忠满脸笑意道:“唉,是不错,就是有些太皮了,老给我惹祸。”
周不换笑拍着张震忠的肩膀道:“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当年我认识天宏前辈的时候,你也是和瀚霖差不多年纪,那会你还在苦学医术呢,可比不上现在的瀚霖。”
三人哈哈大笑着,张天宏笑的最开心,张震忠脸色一红道:“被自己儿子超越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周不换夫妇坐上那豪华的马车,驶离张府,张震忠与张天宏目送他们远去,而后原路返回。
大厅内,剩下印青云以及张瀚霖等三个晚辈。
印天行问张瀚霖关于【阴阳诀】之事,问道:“瀚霖,昨晚你问过我功法之事后,回去修炼没有?”
“恩,昨晚回去之后,修炼了一会,感觉那功法还不错的。”张瀚霖点了点头,那功法确实挺不错的。
白灵萱一听瞪大了眼睛,美眸兴奋地看着张瀚霖道:“瀚霖哥,你开始修炼功法啦。太好了,对了
你运转真气我看看。”
印青云也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张瀚霖,终于开始习武了么?
印天行道:“灵萱,真气又不是一时半会能修炼出来的,瀚霖昨晚才接触到那本功法的。我当年跟随师傅习武,有师傅的指导,然后按照功法冥想了足足三天才修炼出一丝真气,你冥想出真气用了几天?”
白灵萱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七八天吧。具体记不清啦。”
“瀚霖哥,我都忘了这一点了。那你觉得丹田内有没有什么改变,比如丹田俞暖,或者对于丹田的感觉愈发清晰之类的?这些都是修炼出真气的前兆呢。”白灵萱说了一大堆。
三人皆是看向张瀚霖,张瀚霖挠了挠头,道:“额,我好像已经修炼出真气了。”被印天行和白灵萱两人的话说的,让张瀚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修炼出的到底是不是真气。
“哦,啊!”
“什么?”
“你已经修炼出真气了!?”
三人一惊一乍,白灵萱捏了捏腰上的肉,“啊!”张瀚霖尖叫一声,道:“你掐我干嘛?”
“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掐你自己啊。”
“我怕疼啊。”
“我......”张瀚霖还真没话说。
印天行震惊地问道:“瀚霖,你真的修炼出真气了?”
“恩恩,应该是吧,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着。”
“你真的是昨晚才接触的那本功法?”印天行有些怀疑。
张瀚霖电点头道:“没错呀,我爹昨晚才将【阴阳诀】给我的。”
“这......”正当印天行有些无语时,张天宏和张震忠回到大厅,听到张瀚霖的话语,张震忠问道:“说什么呢?我昨晚给你什么了?”
白灵萱急忙问道:“张伯伯,你真的是昨晚才将【阴阳诀】功法给瀚霖哥的么?”目光中充满询问。
张震忠不明所以道:“没错,昨晚瀚霖送你回家之后,然后他回来之后碰上闻人乾歌来找他,等到闻人乾歌走后我才将那功法给他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张天宏看着几人一脸震惊的表情。
印天行道:“姨夫,还有张爷爷,这个、瀚霖他昨晚才接触的【阴阳诀】,他说他已经修炼出真气了。”
原来是这个啊,张震忠随意地说道:“修炼出真气就修炼出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张天宏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阴阳诀】的一些事情,还以为瀚霖修炼之后出什么事了呢。
印天行道:“可是瀚霖一晚上就冥想修炼出真气了!你不觉得太快了点么?”
“哦?太快了么?那你们当时修炼出真气用了几天?”张震忠倒也没有在意,他未习过武,不知道这其中所代代表着什么。
印天行道:“我当年足足用了三天三夜,灵萱说她用了七八天左右吧。”
“噗...咳咳咳。”正坐下准备喝口茶的张震忠一口喷了出去,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着。
张天宏一脸古怪地看向张震忠,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傅尘子所说过的话。
“确实、确实有点太快了啊。”张震忠神色有些不自然,“会不会是搞错了呢?”
第六十六章处理王家之事
张震忠内心有些慌,不会这小子在武学上的天赋真有这么厉害吧。万一被瀚霖知道当你之事,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师傅,你给瀚霖看一下吧。”印天行说道。
印青云来到张瀚霖身边,右手搭在张瀚霖手腕,通过双指打入张瀚霖体内一缕真气,而后向着张瀚霖丹田奔去。
张瀚霖丹田内新生蕴育的真气不断沸腾,似是察觉到了外来的真气,躁动不已。
印青云惊咦一声,张震忠问道:“怎么了?”
印青云带着笑容道:“哦,没什么,瀚霖的确已经修炼出真气了,而且非常稳固,不像是昨晚刚刚修炼出来的样子。所以我才有些不解。”
白灵萱美眸一闪,似是想起来了什么,难道是七星玉的功效?
肯定是了,待会将此事告诉瀚霖哥。
张天宏哈哈大笑着道:“不愧是我张天宏的孙子,不仅医道天赋出众,就连武道天赋也是这般卓绝。”
张瀚霖有些苦涩道:“爷爷,你忘啦,那个煌尘宗的傅尘子前辈曾经评价我为资质低下的。”
“咳咳咳。”张震忠剧烈咳嗽着。
张瀚霖问道:“爹,你怎么了。”
“哦哦没事,瀚霖啊,你能这么快修炼出真气很不错,既然已经开始习武,那就勤快的,不要半途而废,知道么?”张震忠神色突然严肃起来。
张瀚霖嘀咕着,父亲平时不都是不让自己习武么,一提此事就板着一张脸,今天咋这么热情。
但还是回道:“知道了,父亲。”
“恩,那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哦哦,那我先走了。”而后张瀚霖带着白灵萱离开了。
张瀚霖一离开,张震忠就和在场几人再三强调,一定不能把当年的事告诉张瀚霖。
印天行道:“伯父,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
印青云摆了摆手道:“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性格你也知道的。”
张天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张震忠还真不敢要求他父亲,隐瞒此事,只能暗自祈祷了。
张瀚霖和白灵萱准备前往白府,路上白灵萱将关于七星玉的事情告诉了张瀚霖。
张瀚霖心中震惊,道:“你说这七星玉有净化真气的作用?”
白灵萱点头肯定地说道:“恩,这是我父亲亲口说的,而且昨天晚上我还亲自尝试了一下,确实有效果。”
张瀚霖将脖子上的七星玉拿出来,仔细端详,心里面思索着,七星玉是从天外陨石上凿下来的,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功效!
白灵萱又说道:“瀚霖哥,你昨晚修行之时戴七星玉了吧?”
“恩。”
“那就对了,像我当时凝练出真气时,体内真气不断溃散,经过好多天的打磨才慢慢稳固下来。刚刚印伯伯说你体内真气已然稳固,不像是刚刚凝炼出的真气,我猜测这应该是七星玉的功效。”
“有道理!”张瀚霖不断点头,难怪昨天冥想出真气之后,凝练过程那般顺
利,没有丝毫阻碍,原来是这样啊。
张瀚霖又有些沮丧了,刚刚众人得知了张瀚霖一晚上就凝聚出真气,一脸震惊,特别是张天宏说张瀚霖天资卓绝,张瀚霖自己还有些高兴,想着自己难道真的在武道一途有些天赋么?
毕竟当初傅尘子一番评价让张瀚霖很是沮丧的。
可是白灵萱告诉了张瀚霖这七星玉的秘密,张瀚霖‘明白’原来不是自己天赋出众,而是七星玉的功效。
得了这么一个逆天的修炼利器,张瀚霖本该兴奋无比,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怀着沉重的心情,张瀚霖与白灵萱来到了城主府。
两人问了守卫,知晓白沉如今正在府中,没有丝毫停留,两人径直赶往正厅。
“爹,我回来啦。”一进正厅,看到白沉坐在主位,正拿着一个册子看着,白灵萱大声喊着。
“嗓门小点,喊这么大声干嘛。”
白沉放下册子。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张瀚霖与白灵萱,白沉道:“瀚霖,来来来,坐下,正好有件事还和你有关。”
张瀚霖与白灵萱坐了下来,张瀚霖好奇问道:“与我有关?是什么事啊?”
白沉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张瀚霖,张瀚霖拿起册子看着,白灵萱也把脑袋挤过来要一起看。
张瀚霖越看越心惊,看着白沉,震惊地道:“王家一个三流的小家族竟然贪墨了百万银!”
白灵萱也是张大了嘴巴,这也太可恶而了吧。
王天胜一个武道五境,家族也只能算是一个末流家族,在管理黑岩集市这些年来,竟然攒下这么多家财!
白沉道:“没错,这些只是截获的白银与银票共这么多,还有许多贵重物件,还没算进去。”
白沉脸上露出愧色,低声道:“我枉居高位这么多年,眼皮底下竟然有人在鱼肉百姓,这一次确实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东嵊城的法规了。”
“确实应该整顿一下了,要不然,持久以往下去东嵊城迟早会垮掉。对了白叔叔,你说此事与我有关?”
白沉道:“是这样的,这两天我让暗卫将抓捕回来的王家众人狠狠地审查了一遍,然后派暗卫出去又调查了一次,发现截获的这笔资产中,有许多是王家压榨百姓,强行掠夺,也有一部分是黑岩集市众多势力贿赂给的,当然还有一部分部分都是是王家本身拥有的资产。”
“那白叔叔的意思是?”张瀚霖问道。
“灵萱,你先去找你娘亲吧,我和瀚霖先谈点事。”白沉对女儿说道。
“哦,好吧。”白灵萱乖巧地答应着,然后离开了。
待得白灵萱离开,白沉这才说道:“这百万白银中有约莫三十万两白银是强抢掠夺百姓的,还有约莫三十万白银是黑岩集市,甚至是东嵊城其他势力贿赂给的,剩下差不多四十万两白银则是王家自身拥有,你说你想要建造一个收容之地,这其他势力贿赂给王家的三十万两白银可以给你驱使,从百姓手中夺取的这三十万两白银,都将归还于百姓,但是王家本身拥有的这笔银两该怎么办?”
张瀚霖犯难了,当初
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啊。
抓捕的王家那么多人,大部分肯定会放出去的,所以这笔钱若是全部没收,王家众人恐怕得上街乞讨了,可是都还归还回去,却又有些不爽,你们王家在东嵊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欺凌弱小,鱼肉百姓,若是不掉一层皮,还怎么立威。
张瀚霖沉吟道:“白叔叔,你说咱们留下三十万两,余下的十万还给王家,这个处理行不行。”
白沉道:“王家至少有着数百口人,只留给他们十万两白银,是不是有些少啊。”
张瀚霖冷笑道:“少?我看不少了。被他们欺压鱼肉的普通百姓手里的银子比这都少,王家还不是不管不顾,对百姓强取豪夺。我觉得给他们十万两都给多了。”
白沉苦笑道:“瀚霖,你这个想法我也赞同,若是我同一样年纪我也会这般想,可是现在不仅仅处理这一家,后面可能还会牵扯出更多的家族。你想想若是城主府每次出手抓一次人,完了不仅要没收那些不正当财产,还要将其家族自身本就拥有的财产都拿走这么多,肯定会引起不满的。到时候东嵊城所有势力联合起来,就算是城主府也吃不消啊。”
张瀚霖想了想道:“那就这样扣一半,给王家留二十万两,余下二十万两用作东嵊城日后的各种修筑工程费用。”
“还是有些少了吧,万一被那些......”白沉话还未说完,张瀚霖就打断了他,道:“白叔叔,我知道你是在为全局考虑,但是若是处罚力度不严重一点,完全起不到立威的作用。要我说,给王家留二十万,将计就计,让王家将城主府扣了其家族一半财产的消息放出去。我看看有哪些家族敢跳出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凡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的家族,想必都和王家都有一定的牵连。白叔叔可以快刀斩乱麻,强势拿下这几个家族,若这些家族中有一个是清白的,我张瀚霖此生不再习武。”
“这、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白沉有些震撼,张瀚霖想法太过尖锐,考虑事情很是极端,但却是非常有理。
但是有理不一定有利。
白沉压下心头的震惊,问道:“你可知道一旦城主府敢这么做,会发生什么?”
张瀚霖沉思着,慢慢说道:“若是真这么做了,会激起更多家族的反抗与抵制,甚至会有谣言传出,诸如城主府贪墨那些家族的钱财之类的,恐怕会激起民怨。更关键的是会有那些大家族联名上书国主,说你这个城主当得很不称职,请求将你城主之位剥夺。”
张瀚霖笑着道:“白叔叔,我所预测应该你也想到了是吧。”
白沉诧异道:“既然你已经......”
“既然我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会让白叔叔这般做?”张瀚霖直接问道。
“没错。”白沉现在对于张瀚霖的想法可是更加有兴趣了。
张瀚霖拿起手中的册子把玩着,笑着道:“白叔叔,难道你也会惧怕这些跳梁小丑的小把戏么?”
白沉眉头微挑,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可行不可行的问题。”
第六十七章议事
张瀚霖笑着道:“白叔叔,您这是久居高位这么多年,失去了当你的那股锐气啊。我记得十多年前,您可是一剑压得东嵊城所有武道天才喘不过气来。现在怎么如此畏畏缩缩。”
白沉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还没有人敢这么说过我,你这还是第一个。”
“白叔叔,有些事,可以妥协,可以放任,但是像这种鱼肉百姓之的恶人是不对不能姑息的。”
张瀚霖脸色冷然道:“白叔叔,你完全可以全面封锁东嵊城,然后钝刀子割肉,慢慢收拾那些敢跳出来的家族。待到除掉东嵊城外围那帮马匪,家族暗卫到时候都借给你驱使,务必要将那些家族狠狠地收拾一顿。将他们犯罪的证据调查出来,到时候我看他们是否还是那么硬气。”
白沉收敛神色正色道:“不是你想这么做就可以这么做的,首先我若是封锁东嵊城,武力镇压这些家族,东嵊城众多世家就有借口反抗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就靠我的城主府这些人加上你家族暗卫,是无法和那些家族联手相抗衡的。”
张瀚霖笑着道:“白叔叔,你可是剑道宗师啊,以一敌多不成问题吧?只要您将武道五境以上这些人制住,剩下的人不成气候。”
白沉笑着答道:“这太过天方夜谭了,不说那些家族豢养多少武道五境以上的武者,光是谷家那个活了近百岁老祖我应付就够呛,更何况还有数十位位武道五境以上的武者,你当我神仙啊,一个人怎么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张瀚霖道:“白叔叔,这你可就谦虚了啊,区区一个谷家老祖,你一剑过去他就嗝屁了呢。”
白沉摆了摆手道:“别贫嘴了,我的意思就是那么多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在拥有一位宗师,能不能对付得了?”张瀚霖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滴溜一转,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白沉沉吟一声道:“若是在有一位宗师,我和他联手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听到白沉这般说,张瀚霖心中一喜,便与白沉说了关于虞治这个跌境宗师的事情。
白沉惊讶道:“一个跌到五境的宗师?”
张瀚霖点点头道:“没错,虞治伯父也属剑修,据他所说是被一个八境宗师将剑气打入其体内,这才导致体内真气不断耗损,导致境界跌落。”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使其境界恢复至七境?”白沉看着张瀚霖,眼中充满询问。
张瀚霖沉吟片刻道:“不敢说有百分之百把握,我只能说大概有七成把握,之前在天行身上就发生过这类似的事情。所以我才萌生出助其恢复境界的想法。”
在武道二境时,印天行曾经被印青云用真气锁住经脉两个月,而这两个月内,印天行练习拳掌之法,却不能动用半点真气,但两个月过后,印青云去掉了封锁经脉的真气,印天行体内真气不减反增,直冲武道二境巅峰,而且体内真气更加雄浑与凝练。
所以张瀚霖才会产生这种想法。不过也就张瀚霖敢这般大胆,有着这般天马行空地想法,若是换作年长一点,阅历丰富的大夫来,想必就不敢这么想了。
白沉心中意动了,
道:“如果你能使其恢复七境,重返宗师境,并且说服他加入我们,我倒是可以按照你刚说的处理方法那般行事。”
张瀚霖道:“可以,我会尽快让其恢复伤势,然后看是否可以助其重返宗师境。”
“好,你先着手处理此事,我这两天先好好清理一下城主府的人手。”白沉语气冷然。
“恩。”
张瀚霖心中了然,看来白沉要肃清一批蛀虫了。
“对了,白叔叔,王家之人什么时候释放?”张瀚霖突然想起这件事。
白沉道:“除了王天胜叔侄,以及七八位作恶多端的王家嫡系与旁系子弟外,其他人都将会在今天下午一起释放。”
“恩,也好,王天胜与王骏这两人在黑岩集市可是出了名的,千万要认真审查,这种人放出去就是鱼肉百姓的。”张瀚霖对于这两人没有一丝同情。
白沉笑道:“放心,他两的罪行,就算判为死罪都不为过,不过想死可没那么便宜,这下半辈子,这两叔侄就在监牢中度过余生吧。”
“今天下午将这些人放出去之后,将二十万两银票还给王家,然后将王家罪行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在这中节骨眼上还有哪个家族敢跳出来为王家说话。”张瀚霖看着手心掌纹,缓缓说道。
白沉道:“放心,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待我处理完城主府内患之后,便全力盯着那些敢于跳出来的家族。不过你也要加快行动了,只要你能使其恢复宗师境加入我们,然后我就会着手下一步行动。”
张瀚霖点头道:“恩,此事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张瀚霖便说道:“白叔叔,今天我一会回去之时,需要将其余暗卫带走,明日要派他们出去紧盯那帮马匪,彻查他们的行踪与虚实,当务之急是先将那帮马匪清楚干净。”
白沉道:“恩,好,这是其余令签。”
白沉从怀中拿出放有那些调动暗卫令签的盒子递给张瀚霖。张瀚霖结果盒子揣入怀中。
张瀚霖道:“白叔叔,到时候真正与那帮马匪开战之时,还需要你出手镇场。”
白沉一惊道:“难道那些马匪实力很强么?”有印青云这个半步宗师加上这二十四组暗卫,实力不容小觑,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些马匪?
张瀚霖沉声道:“马匪实力确实不弱,不过这倒不是关键,惊蛰暗卫调查回来以后说这帮马匪背后有千叶城某些大势力的影子。”
“这、竟然与千叶城有牵连!”白沉有些惊讶,一帮马匪怎么能和千叶城中的势力勾搭上。
千叶城、临城、东嵊城。
在这方圆百里区域,只存在这三座城市,三者成铁三角之势坐落,而中间区域则是无主之地,不在任何一个城市的管辖之下。
三者中,千叶城势力最强,地域最广,不管是顶尖实力,还是中坚势力,较之另外两座城市都是很强的。光是七境宗师便有着足足五位之多。
而临城则是三者中最弱,仅仅拥有一位宗师境,那便是临城城主了。
所以白沉才会震惊,一群马匪怎么会与千叶城有什么瓜葛,张瀚霖所说他们背后有千叶城某些大势力支持,或许就有某
个宗师境为他们撑腰,难怪敢如此嚣张。
白沉道:“到时候,与马匪开战之时,我会去压阵,我倒是想看看会千叶城哪位宗师前来。”
张瀚霖点点头,道:“恩,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还有我现在就需要那三十万两。”
白沉没有多问,离开正厅,不一会回来时,便拿着一大堆银票递给张瀚霖。
张瀚霖将银票放在桌子上,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一数之下竟然发现超过了三十万,张瀚霖问道:“白叔叔,这是......?”
白沉道:“这是五十万两,除了要归于百姓的那三十万两,以及要还给王家的那二十万两。剩下的都在这了你拿去用吧。”
张瀚霖玩笑着说道:“白叔叔,这可是五十万两啊,不怕我一个人私吞了啊。”
白沉瞥了他一眼道:“我还不了解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粗俗!”张瀚霖假装震惊,而后转脸就笑着道:“这么多银票给我个包裹装啊,我担心就这样拿着这一摞银票出了城主府,没走两步,我就会被人抢劫了。”
“一会你走时,我再给你拿吧。今天中午就留在府中吃饭吧,现在都到饭点了。”白沉说道。
张瀚霖想了想,也好,便道:“恩,好。对了白叔叔,现在其余暗卫在那,我让他们先去好好吃一顿,下午好生休息一番,明天开始他们就得日夜盯梢了。”
“我带你过去吧。”白沉起身道。
张瀚霖跟随白沉来到了书房,将五十万两银票暂时放到书房,临走时张瀚霖在其中抽了一张。
白沉领着张瀚霖一路来到了城主府最西侧那座用巨石所打造的监牢中。
“城主!”
看守监牢大门的几名守卫,看到白沉到来,几人立即站正,恭敬行礼。
“恩,打开牢门。”
“是,城主。”
几名守卫急忙打开牢门,张瀚霖跟随着白沉慢慢走进大牢中,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其中一名守卫道:“那个少年是谁啊?白城主怎么会带他来这种地方呢?”
另一名守卫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想知道,这少年跟着城主来这干啥来了。”
监牢内。
并没有张瀚霖想象的那么阴森黑暗,张瀚霖看着监牢内还是比较干净的。
两侧关着许多人,每一个牢房内都关押着七八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白沉低声道:“都是王家之人。”
张瀚霖恍然,原来是跟随王天胜跑路之时被逮捕的王家之人啊。
牢房内的王家众人不断扫视着白沉与张瀚霖,目光中充满疑惑,他们都不认识面前这个少年,就是让他们蹲在监牢中的幕后元凶。
一路向里面走着,张瀚霖神色坦然,面色平静。
“张瀚霖!”
突然一声愤怒的嘶吼,从右前方的一间牢房里传来。
张瀚霖脚步一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间牢房内只关押着一人。
“王骏。”
张瀚霖吐出两个字,脸上还带着冰冷的笑容。
第六十八章不怕死的王骏
只见那一间牢房中只有王骏一人。
此刻王骏看见张瀚霖,心中的怒火又被燃了起来,满脸凶狠地盯着张瀚霖。
张瀚霖走到王骏对面,看着满眼怒火的王骏,张瀚霖笑道:“里面呆的舒服么?”
“张瀚霖,你不得好死,若是让我活着出去你就自求多福吧。”阴狠地对着张瀚霖说道,王骏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们王家一大部分人都被抓了起来,他对张瀚霖的恶意达到了极致。
“什么,他就是张瀚霖!”其他牢房中的人一个个惊呼道。
“就是他害的我们王家走到这一步?最后还被抓了起来!真是该死的小子。”
“真是心肠歹毒啊,我们和他无仇无怨,竟然这般对我们。”
“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父母怎么教的......”
还有更难听的言语,不断从牢房中传出来。
一个个冷眼看着张瀚霖,低声谩骂着,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白沉脸色一寒,刚准备做什么,就被张瀚霖一只手阻止了,张瀚霖刚刚记住了几个叫嚣的最凶,骂的最狠的几人,张瀚霖冷笑一声道:“白叔叔,将这人,还有这个,那个...将这些人带出来,与王骏关在一起。”
张瀚霖所指几人皆是刚刚叫嚣最凶的,骂的最难听的,张瀚霖眼神冰寒,真当自己没有一点脾气么。
白沉看了张瀚霖一眼,将牢房内的两名狱卒叫来,按照张瀚霖的要求,将其所指那几人从各自呆的牢房内抓出来,而后关进了王骏所在的牢房。
一共七人,皆是与王骏关在了一起。
“你想干什么?”这七人神色有些慌乱。
张瀚霖冷笑道:“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呆在一起好好骂我了,最好商量一下怎么个骂法爽。”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张瀚霖冰寒的面孔,七人心中有些忐忑。
王骏冷笑一声,道:“你们怕什么?骂了就骂了,哪条法规规定不能骂人了?白城主还在这儿呢,我就不信张瀚霖还敢公报私仇!”
“你说是吧,白城主?”王骏看向白沉,现在他已经被关在了牢房,他很清楚自己犯的那些事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王骏已经无所畏惧了,大不了一死。所以此刻他看着白沉,神色平静。
被关进去七人听着王骏的话语,心中顿时一松,有白沉在,张瀚霖敢做什么。于是乎这七人个个冷眼看着张瀚霖,口中又开始谩骂张瀚霖,什么话难听骂什么,你能把我们怎么滴?
白沉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骏,以及这七个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王家人,心中冷笑着,就凭你们这点智商也敢得罪张瀚霖。
有时候就连白沉都会吃惊于张瀚霖的那些手段,简直是算无遗策,环环相扣。
白沉想着,估计张瀚霖和自己说将这七人与王骏关在一起时就已经计算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而这七人还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人。
是一个将血狱组织的两名五境杀手逼到绝路,最后使得其中一人不惜以命换名的人。
是一个将王天胜每个心理都算到极致的,策划了这一场抓捕行动之人。
是在及冠之日先废了国都护卫军大队长马锦至,后算计谷家,将谷晨算计至打下东嵊城第一天才的宝座,甚至将其重伤,而谷家却无可奈何之人。
你们这些废物,能比得上上面几人?
哪来的勇气这么嚣张?
张瀚霖听着这七人的辱骂,又看着一旁王骏那挑衅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真是可怜啊。
王骏看
到这一幕,没来呀心中一跳,感觉很是不舒服。
张瀚霖和白沉说道:“白叔叔,你是说今天下午就释放王家众人是吧?”
“没错,原本打算就是今天下午放的,呆在牢中,还得我给他们供饭。”白沉冷冷地看了王家众人一眼。
张瀚霖看向其他牢房中的王家众人,道:“你们听到了吧,今天下午就会放你们出去了,是不是感觉松了一口气?若是你们其中有谁不想出去,就继续骂吧,我现在真的很希望你们骂我一句呢,反正你们骂人不犯法,而我又掉不了一块肉,正如你们所想,我也拿你们没办法,对吧?”
顿时,此间鸦雀无声。
张瀚霖的声音不算太高,但是在此刻寂静的监牢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回荡着。
那些原本还在低声辱骂的王家众人,此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张瀚霖,心中满是忐忑。
“你们说是吧?”张瀚霖转头看向与王骏关押在一起的七人,轻笑着问着他们。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这七个人此时满脸慌张,道:“张瀚霖你敢公报私仇?”
“你想干什么?”
这七人此刻皆是慌乱地看向王骏,虽然平时他们也瞧不起这个横行霸道醉生梦死的废物,但现在却成了他们求助的对象。
王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慌乱,而后冷笑着,看着张瀚霖说道:“张瀚霖,你胆子大的狠呐! 白城主可还在这儿呢,你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北辰国的律法可没规定骂人犯法,你敢强行关押我们,你就是触犯了北辰律法,我想白城主不会坐视不管吧。”
“哈哈哈......”
张瀚霖被王骏这几句话逗笑了,以至于笑的肚子疼,张瀚霖一手捂着肚子,继续哈哈大笑着。
白沉面色古怪地看着张瀚霖,这臭小子又要闹哪样。
王骏和被关在此的那七人,皆是面面相觑,王骏冷喝道:“你在笑什么!”
张瀚霖这才缓慢止住笑声,玩味地看着王骏,眼神缓缓扫过王骏身上,而后落在这七人身上。
张瀚霖指着自己道:“你说我胆子大的很?说我触犯北辰法律?”
不待王骏说话,张瀚霖就继续道:“要说胆子大,我可没你胆子大啊,欺凌弱小,鱼肉百姓,动辄就要打残别人,你们王家还私设刑法,对吧?那天晚上你说要将我抓回去好生折磨,你是这般说的吧,吓得我一宿睡不着觉,想着你们王家真是太可怕了,于是连夜谋划的这一出,你还满意么?”
“你现在是不是想着大不了一死,或者侥幸你运气好,还能活着走出这监牢?”
张瀚霖呵呵一笑道:“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你下半辈子就在这儿度过吧,哦,放心,你不会孤单的,这七个人会陪着你一起的。”
而其余七人则是慌忙道:“张公子,张公子我们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接着骂呀,刚刚你们骂的挺开心嘛。”张瀚霖不为所动。
更有一人直接跪倒在地,泪如雨下道:“张公子,我儿子这个月才刚刚出生啊,我不能在这呆一辈子啊,是我的错,我不该辱骂于你,是我嘴贱。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狠狠抽在自己嘴上。
剩下六人也是效仿,一个个跪地道歉,哭的是声泪俱下。
“给我站起来,看看你们这副窝囊样子,张瀚霖他敢不顾北辰律法囚禁你们?不动点脑子想想,吓唬一下,就将你逼成这个样子。”王骏现在是死鸭子嘴硬,反正自己是逃不过了,大不了一死,既然这样,那就无所谓了。
七人皆是听
到了王骏的话语,但是此时没有人在愿意听他的话,一个个跪地不起,依旧道歉求饶。
张瀚霖看着王骏这副无所谓生死的样子,心中很是不爽,既然你无惧死亡,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张瀚霖看着王骏,笑着道:“王骏啊,王骏,我呢到今天为止见过的人不算多,见过的人中若说作恶多端,罪大恶极之人,你排第二,但若说愚蠢至极,没有一点脑子的话,你就排第一了。”
王骏冷笑一声道:“你就只会这样在嘴上羞辱于我?我不像你这般小气,随便你怎么说我,我是不在乎的。”
张瀚霖平静地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排第一的那位比你还有罪大恶极之人是谁么?”
王骏眸子一转,道:“想说就说。”
“呵呵,他呢,就是马锦至。”
王骏愣了一下,而后问道:“马家马锦至?就是那个前些年被逼得离开东嵊城的马锦至?”
张瀚霖笑道:“没想到你还认识马锦至?”
王骏冷笑道:“那小子是我比狠多了,这个我承认,不过你告诉我这个你想表达什么?”
张瀚霖盯着王骏道:“那你知道马锦至现在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马家家主的侄儿么。”
张瀚霖摇摇头道:“现在马锦至可是威风了啊,前些年离开了东嵊城去了甸京,现在已经是国都护卫军的大队长了。”
“什么?”王骏惊了一下,国都护卫军可是直属于国主啊,只有国主才能直接调令。
“没错,马锦至的确是**护卫军的大队长,他可是比你有魄力,还比罪大恶极,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
王骏瞪大了眼睛,看了张瀚霖一眼,而后哈哈大笑着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能将马锦至抓进监牢,我当场给你下跪。”
王骏不屑地看着张瀚霖,摇了摇头,现在马锦至可是国都护卫军的人,已经是军队中人,而且还是直属于国主的调令,就凭张瀚霖敢去抓捕马锦至,敢去挑衅国主的权威?
他敢么?
“将马锦至抓进监牢么这个我还真做不到,再者你也不用行跪拜这么大的礼节,我害怕折寿。”张瀚霖笑容玩味。
王骏冷笑着道:“不敢就说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已经将他废了。”张瀚霖淡淡地说道。
“哦,废了。”王骏顺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充满震撼地看着张瀚霖道:“你说什么?”
“马锦至现在丹田被毁,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没错,是我让人这么干的。”张瀚霖脸上笑容灿烂。
王骏指着张瀚霖,不住地往后退,嘴里念叨着“你、你怎么敢......”
张瀚霖轻声道:“马锦至现在已经被同行来到东嵊城的其他国都护卫军之人关押着,留待调查清楚马锦至所犯之罪后,将其与罪证一病带回甸京,交由国主发落。所以呢,你要求的让我将其抓进监牢的确是做不到了。”
“我连马锦至都敢废了,还会惧怕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张瀚霖眼神玩味至极。
王骏仿佛有东西噎着自己的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锦至可是国都护卫军的大队长啊,张瀚霖竟然真的敢将其废掉!
而跪在这地上的七人此刻遍体生寒,一个个心神剧烈颤动,眸子里充满惊骇着抬头看着张瀚霖。
张瀚霖转头看向其他牢房中的王家之人,此时这些人低着头,捂着嘴一言不发,丝毫不敢接触到张瀚霖的眼神,心脏骤跳的同时满感庆幸。
第六十九章收回暗卫
“所以你觉得我还对付不了你们几个跳梁小丑?有本事比那个马锦至还厉害点,你们,行么?”张瀚霖呵呵一笑,不再理会呆滞的王骏,以及满脸惊骇跪在地上的七人。
“白叔叔,走吧。”
白沉领着张瀚霖继续往前走,走过前面许多的牢房,拐过一个弯,继续向前走了数十步,出现一道大门,上面写着刑室。
门口有着两名狱卒守着,看见是白沉,便将门打开,将两人放了进去。
两人进入刑室,张瀚霖这才发现,此间刑室很是宽广,一眼望去,足有百米的长度,建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酷刑房。
白沉将张瀚霖带进了编号为第二十九酷刑房。
此时暗卫正在审讯王天胜,以及与王天胜关系异为亲密的人,其中就包括王军的父亲,王天昌。
打开第二十九酷刑房,张瀚霖与白沉走了进去,一进去便听见了惨叫哀嚎的声音不断传来。
继续往前走,正在审讯王天胜的几个暗卫听见了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时张瀚霖与白沉。其中一人立即起身恭敬道:”白城主,少爷。”
张瀚霖认识他,是暗卫零号,但具体是哪一组,张瀚霖还不知晓。
张瀚霖道:“零号大哥,审讯如何了,王天胜交代了他的罪行没有?”
此人正是二十四组暗卫中代号最末的大寒零号,大寒零号回道:“少爷,王天胜拒不承认他的罪行,许多我们都调查出来的罪行,王天胜就是咬死不承认,用了许多酷刑他就是不招,没法签字画押。”
“我看看他的罪行。”张瀚霖道。
大寒零号递过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张瀚霖看着,眸子慢慢阴冷下来,其中罪行比马锦至还要罪大恶极。
“真是个畜生!”
张瀚霖看着白沉道:“白叔叔,他不招认其罪行,就拿他没办法么?”
王天胜此时被绑在一张木板之上,脸上满是鲜血,双脚扭曲的不成样子,衣服破烂不已,一声气息萎靡不已。
王天胜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眸,盯着张瀚霖与白沉,哈哈大笑着道:“想让我认罪?下辈子吧,这点疼痛老子还是能承受的住的。”
张瀚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向白沉,白沉低声道:“这个有点棘手,王天胜的罪行足以判他死罪,律法规定犯死刑罪的,需要画押罪状送往京城,并且将犯人也一并送往京城,秋后问斩。若是王天胜拒不认罪,不画押认供,是无法判罪的,只能慢慢拖着。”
王天胜冷笑着,他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只要自己不认罪,白沉就拿自己没办法,承受这点疼痛算什么。将王家这么多人抓进来,他就不信其他家族可以沉得住气,呵呵,他白沉还敢对抗众多家族的联手不成?
张瀚霖转过头,附在白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白沉听后眼睛一亮,道:“你小子鬼点子真多,就按你说的办。”说完冷笑着看了王天胜一眼,看的王天胜没来由心中一慌。
白沉吩咐几人将王天胜松开,然后让几名狱卒将王天胜带走关押到王骏所在的牢房里。
王骏看着王天胜满身是血的回来,急忙问道:“叔叔,咋样了?”
王天胜一巴掌甩在王骏脸上,厌恶地道:“给老子滚
开,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们王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么?”
王骏捂着通红的脸颊,退到了一旁,对于他这个庇护了他多年的叔叔,他心底里还是有些惧怕的。
其他七人恭敬地问道:“王管事他们严刑逼供让你认罪了?”
王天胜冷笑一声道:“就他们也配让我认罪?呵呵,只要我咬死不认罪,白沉他能拿我怎么样?”
随后张瀚霖带着大寒的几名暗卫去了其他房间,问了审讯情况,结果发现这几人都和王天胜一样都拒不认罪,不过这些人的罪行皆不至死,但几人仿佛约好了一般,一个个拒不承认。
其中一个房间里审讯的王骏的父亲,已经晕死过去,进去之后,张瀚霖问道:“他认没认罪?”
谷雨零号答道:“少爷,这个人没有罪。”
张瀚霖瞪大眼睛,道:“没有罪你审讯他干什么?”
谷雨零号支支吾吾道:“他可是王家家主啊,我们没调查到他的犯罪证据,所以只能吓唬吓唬他。
张瀚霖一头黑线,道:“既然没调查到就不要审了,先将其带回牢房,若是日后找到证据再抓。你去通知其他暗卫现在集合起来,都跟我回去吧。”
“是,少爷。”
谷雨零号带着几名暗卫,出了房间,去告知其他所有零号。
白沉吩咐刑室的狱卒,将这些人都带回牢房,除了王天昌,其他被审讯的五人皆是关在了王骏所在的牢房中。
张瀚霖与白沉除了房间,张瀚霖道:“白叔叔,这些人先关押着,让他们认罪一事先放一放,等到处理王天胜时在一起收拾他们。”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东嵊城不会太平了啊。”
“是啊。”
没过多久,二十三组暗卫就集合起来,整整齐齐地站在不远处。
张瀚霖吩咐道:“先出去吧,出去后,在白府院中等我一会。”
“是,少爷。”
一众暗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刑讯室,经过牢房之时,那些王家之人眼神里充满了畏惧与仇恨,昨天就是这帮人将他们抓起来的。
王家众人暗自嘀咕,低声私欲着,还有痛骂者,不过都是压着声音。
没有丝毫停留,众暗卫直接走到牢门口,看守牢门的几名守卫急忙打开了大门,让一众人出去。
待得暗卫离开,其中一人说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看着一个个很是彪悍的,而且训练很是有素。”
昨天这一行人将王家众人跟提溜小鸡般一个个抓进来大牢,一个个都是身怀武功,难道这些人是城主暗中培养起来的?
几人心中都有这般猜想。
张瀚霖与白沉走在后面,经过牢房之时,王家众人立即噤声,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个个紧闭嘴巴,生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关在王骏所在的牢房中。
在经过王天胜身边之时,张瀚霖歪头轻轻看了一眼王天胜,而后扫向一旁的王骏,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
王天胜被看着心中很是不舒服,难道他真的有办法对付自己?不,不可能,王天胜打消了自己内心那个令他不安的想法。
而王骏此时蹲坐在角
落中一言不发。
白沉与张瀚霖出了牢房,直接来到了白府的一片空地之上,此二十三组暗卫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
走上前去,张瀚霖拿出怀中的那张千两银票,大声道:“各位暗卫大哥,这一千两银票是白城主为了感谢你们这次的帮忙,大家都辛苦两天,你们现在出去找个酒楼饭馆吃点好的,放松一下。”
众暗卫齐声道:“谢白城主,谢少爷。”
张瀚霖问道:“请问哪位大哥是立春零号?”
站在中间靠右的一名汉子站了出来,身材挺拔,浓眉大眼,脸上有着一圈络腮胡,五官端正,甚是俊郎,答道:“回禀少爷,我是立春零号。”
张瀚霖笑着道:“立春零号大哥不愧是暗卫之首啊,不仅本身俊郎无比,还有身上这股彪悍的气息简直就是暗卫的代表。”
“哈哈哈......”其他暗卫顿时哈哈大笑着。
立春零号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见惯了诸多大场面的他此刻却闹了个大红脸,挠了挠头道:“少爷您过奖了,若说俊郎,东嵊城谁能比得上少爷。”
张瀚霖笑着道:“哎,零号大哥,咱两可都有一个缺点唉。”
“啊?”
不仅是立春零号懵了,其他众暗卫也是疑惑不已。
张瀚霖笑着道:“这个缺点就是我这个人爱说实话,你也爱说实话。”
“哦...哈哈哈....”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张瀚霖话中之意,少爷是不是东嵊城最俊郎之人暂且不说,但肯定是脸皮最厚之人。
随后张瀚霖将一千两银票递给立春零号道:“带兄弟们出去吃点好的,放松一下,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这几天东嵊城都不会太平和,还有不要轻易与人起冲突。”
“是,少爷。”
“哦,对了,我这还有一点强调,可以喝酒,但千万不能喝醉,明白么?”
“明白!”这一声,不是立春零号发出来的,而是所有暗卫一起喊出来的,将张瀚霖给吓了一跳。
张瀚霖哪里知晓,平时张震忠绝对不允许这些暗卫饮酒,所有刚刚张瀚霖让他们出去吃饭放松之时,他们就没打算饮酒,但是张瀚霖这么一说,他们心中就活跃了起来,无比兴奋。
张瀚霖道:“好了,去吧。完了之后回地宫待命。”
“是,少爷。”
一众暗卫,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白府,一出府,便叽叽喳喳起来,讨论着今天喝什么酒。
府中,白沉对张瀚霖说道:“多次一举。”
“白叔叔你指什么事啊”
“你还特意跟说是我给他们的一千两,完全没必要。”白沉摇摇头。
张瀚霖笑着道:“我知道白叔叔不在意这些,但是我可在意,您好歹是东嵊城城主唉,我这样做可是完全有必要的。”
“你呀,就你心眼多。”
“哈哈哈,什么叫心眼多,这叫七巧玲珑心。”张瀚霖指着自己道。
白沉无奈道:“好了,饭菜应该熟了,先去吃饭吧。”
“恩,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这里,前往西厅。
第七十章剑修、剑气、飞剑
此时,西厅内,饭菜已经布满了餐桌,白灵萱和其母亲都已入座,不过并未动筷,都在等待着什么。
白沉与张瀚霖走进西厅,白灵萱就急匆匆地问道:“爹,瀚霖哥,你们去哪了啊,我刚刚去大厅找你们都找不到。”
吕丽思拍了拍白灵萱的脑袋道:“问那么多干啥,忘记娘和你说的了么?”
“哦,好吧。”白灵萱嘟起了嘴巴。
吕丽思起身向张瀚霖招了招手,道:“瀚霖,来,赶紧坐下吃饭了。”
张瀚霖笑着走过去,坐了下来,道:“婶婶好。”
“饭都做好一会了,赶紧吃吧,待会该凉了。”吕丽思笑着,然后又对白沉道:“你也一样,赶快吃饭。”
白沉坐在主位,吕丽思和白灵萱为张瀚霖饭碗里夹菜,白灵萱低声道:“我娘知道你今天来了,特地让人给你做了烧鸡呢,知道你最喜欢这道菜。”
张瀚霖一边吃着饭菜,笑着道:“谢谢婶,太好吃了。”
“好吃就趁热吃吧,灵萱你也别看着了,拿起筷子吃啊。”吕丽思说道。
“恩恩,知道了。”
四人一边吃着,偶尔还玩聊两句。
白沉问张瀚霖道:“瀚霖,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习武?”
张瀚霖嘴里正吃着一嘴饭,咽下去之后,说道:“白叔叔,我现在已经开始习武了,昨晚我父亲给了一本武学功法,我已经开始修炼了。”
白沉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那你以后武道一途走那一脉?是炼体一脉,还是兵器一脉?”
张瀚霖心中早就有了想法道:“走兵器一脉,我以后要修习剑术,走剑道一途。”
白沉问道:“你确定了么,修行可不是儿戏,你可以想清楚了?我事先和你说清楚,兵器一脉比之炼体一脉要艰难许多,也更需要天赋,而兵器一脉中最常见最普遍的便是剑,但是剑道却是最艰难的一条路,无数的剑道天才都在此路上折戟沉沙,你确定还要走这条了么?”
张瀚霖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白叔叔,我想清楚了,就走剑道一途,正因为艰难才要去尝试一下么,况且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就算折戟沉沙我也认了。”
“嘿嘿,况且白叔叔送了我那么一柄上好的飞剑,我还想以后好好耍一耍呢。”
白沉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想着以后驱使飞剑啊,我说你咋这么执着要走剑道一途呢。”
张瀚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
白沉算的上是剑道天才了,拥有一柄本命飞剑名为紫栩,很是锋利,御敌无数,剑修之所以被誉为杀伤力最大,战力最强,不仅仅是因为剑本身的特性,还因为剑修可以驱使飞剑对敌,攻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白沉笑道:“好,有目标很不错,想要驱使飞剑,最少、最少也得达到武道六境,才能有这种可能。”
张瀚霖心中一动道:“白叔叔,您给我讲一讲关于剑道一途吧。比如剑气如何练出,或者咋样才能御使飞剑。”
白沉放下筷子道:“也好,既然你准备练剑,我就先给普及一下。”
白灵萱也是放下了筷子,和张瀚霖一起认真地听着。
“剑道一途,门槛高,最重天赋,你们说剑修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瀚霖想了想道:“当然是剑了。”
白沉笑道:“也对,也不对。”
“剑修练剑之人,执剑方为剑修,所以说剑最重要也是正确的。但是剑修却不能只重剑而轻己,剑修二字,除剑之外还有修,执剑之人,剑修应当二者并重。所以也对也不对,懂了吧?”
“恩恩,懂了。”张瀚霖和白灵萱点了点头。
白沉继续道:“再说剑气,剑气说白了就是真气外放,当你突破武道四境,进入中三境,便可以真气外放。剑气与拳罡二者很是类似,都是真气外放的一种。不过这两种皆是需要练武之人对自己体内真气要有精准的掌控才能做到。”
张瀚霖与白灵萱听的有些迷糊,白沉见状道:“我给你们演示一番,看仔细了。”
张瀚霖和白灵萱连忙点头,张瀚霖满脸兴奋,这可是七境宗师的的出手啊。
白沉看了看西厅左边角落里放的一个花盆,里面种着龙玉花,上面有着六朵开的正盛的花朵。
白沉提起一丝真气聚于手掌,而后对着龙玉花,一掌挥出,真气自手掌射出打在龙玉花上,只见龙玉花的上的六朵花不停地摇晃着。
“这便是真气外放,隔空便可伤人。不过你们也看到了,这种招式是最粗浅的,对于真气没有一丝把控,随意挥出的,所以杀伤力较弱。”
“接下来,我将真气聚于手指,凝练到极致。注意看着。”
白沉再次提起一缕真气,聚于手指,心念一动,这一缕真气便被凝练如针,手指向着龙玉花最上面那一朵花轻轻一指。
“嗤。”
真气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眨眼间,张瀚霖便看到那盆龙玉花最上面那一朵花瞬间被击飞,而后掉在了花盆中。
“这、这太强了吧。”张瀚霖满脸惊色,起身走到那盆龙玉花旁边,只见被削去花骨朵的那根花茎被整齐地削平。
顺着白沉刚刚手指的方向继续看去,墙上有着针孔一般的小洞,显然是白沉刚刚一指削飞了花朵,而后那一丝真气在打在墙面上形成了这个针孔。
张瀚霖回到原位,满脸震撼,白灵萱倒是好很多,毕竟小时候白沉为了逗她开心,可是玩过许多这种小把戏。
白沉说道:“看见了吧,将真气凝于一点,爆发出的杀伤力是极为可怕的,而拳罡和剑气,以及我刚刚施展的这一指都是对体内真气有着极为精准掌控的表现。”
“所以在达到真气外放的基础上,还要勤加练习,才能做到这般用一缕真气便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拳罡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而凝出剑气比之练出拳罡,艰难数十倍。凝练拳罡一事,就是对真气的把握,和对自己体内经脉,以及双拳的掌控,做到这些便可水到渠成,凝出拳罡。而凝出剑气,除了要做到以上这些,最关键的还是要对剑的把握,将体内真气凝练至极通过剑尖发出,这条路没有捷径,只有不断苦修,方能凝练出剑气,一剑斩出,剑气纵横。”
张瀚霖与白灵萱频频点头,虽然不太懂,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白沉见
二人这个样子,也没有深入解释,反正以后他们总会面对这种挑战,让二人自己经历感受一番,才能成功。
白沉继续道:“而想要驱使飞剑,必须要做到与飞剑心神一致,人剑合一,方可做到御使飞剑。当年与我同辈中,有一人剑道天赋堪称当世第一,在武道六境便可做到这一点,御剑杀敌。战力很强,现在他已经臻至武道八境,算得上是一方巨擘了。”
张瀚霖咂咂嘴,道:“这么厉害!那白叔叔是什么时候可以御使飞剑的?”
白沉笑道:“我呀天赋就不行了,突破宗师境以后才学会的御使飞剑。”
白沉心念一动,一道紫光便从远处白沉的书房中破窗而出,划破天空,一闪而逝,再出现时便已在白沉身边。
正是白沉的本命飞剑紫栩,小巧精致,锋利无比,紫栩在白沉周身缓缓跳动,白沉心念微动,紫栩便在空中一顿飞掠,甚至还绕着张瀚霖周身环绕一圈,而后被白沉收入手中。
“太神奇了!”张瀚霖满是艳羡。白灵萱眸子中也是熠熠生辉,毕竟御使飞剑几乎是每个剑修毕生的梦想。
白沉将紫栩收入怀中,说道:“你们只要好好练剑,将来定能做到御使飞剑,特别是灵萱,既想御使飞剑,又不愿意苦练,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白灵萱娇嗔道:“爹,有你这么说女儿的么。”
张瀚霖突然问道:“白叔叔,那你觉得御剑飞行可以做到么?”
白沉呼吸一滞,而后看着张瀚霖道:“瀚霖,你怎么会这么问?御剑飞行暂时我还没见到过,但据我判断,或许应该可以做到,不过以我现在的境界是做不到的。起码也应该是个八境或者九境方能尝试一下。”
张瀚霖正色道:“童星宇和我说过,他亲眼见过一位道麟学院的剑术前辈,在练习御剑飞行,根据童星宇说的,那位剑术前辈踏剑飞行,不过在空中停留的时间较短。”
“什么?”三人惊呼一声,不仅是白灵萱震惊了,就连一直安静吃饭的吕丽思以及一向沉稳的白沉都是心生震撼。
张瀚霖的这番话直接打破了白灵萱与吕丽思的认知,世间竟然真的有御剑飞行!
白沉思索道:“要说剑道最鼎盛的宗派,当属大剑宗了,宗门内剑道天才奇多,而且剑道宗师也是不少,但是御剑飞行这种事情都没从大剑宗内传出。而道麟学院内可以称得上剑术大家的只有一人,便是道麟学院的一位太上长老,是剑道八境宗师,被人尊为灵剑上人。若是童星宇所说属实,也只有灵剑上人才有御剑飞行的实力。”
白灵萱美眸看着白沉道:“爹,难道真的可以御剑飞行吗?”
白沉摇摇头道:“我从未没见过,但是童星宇所说可能也是真的,或许真的可以御剑飞行。”
“这样啊。”
白灵萱和张瀚霖对视一眼,张瀚霖眼眸中满是火热之色。
吕丽思惊讶过后,便又恢复了宁静,此刻对三人说道:“别说那么多了,饭菜该凉了,快吃饭吧。”
“恩恩,吃饭。”
张瀚霖和白灵萱拿起筷子继续埋头吃饭,白沉拿起筷子吃着饭菜,眉头微皱,心里思索着什么。
第七十一章前往黑岩集市
张瀚霖在白府吃完饭,向白沉吕丽思告别之后,别同白沉前往书房,用包裹装着五十万两离开了白府。
白灵萱要跟着一起去,张瀚霖告知他下午准备去黑岩集市一趟,那儿比较混乱,让白灵萱在家呆着,待到晚上自己再来找白灵萱。
白灵萱乖巧地点了点头,叮嘱张瀚霖注意安全,张瀚霖便离去了。
白灵萱回到西厅,问白沉道:“父亲,那你啥时候为瀚霖哥弄一柄剑啊?”
白沉想了想道:“本来该我亲自去找一趟封剑,可是现在只能写信请他帮忙了。”
白灵萱兴奋地道:“爹,是给瀚霖哥铸造红色飞剑的那个封宗师?”
“没错,封剑所铸兵器闻名内外,即便是那些七大宗以及一流世家请求封剑为他们铸造兵器,封剑都不会理会,若非我早年和封剑有些交情,恐怕我也没办法为瀚霖搞一把好兵器啊。只不过这次之后,和封剑早年遗留的那些香火情恐怕所剩无几了啊。”
白灵萱嘀咕道:“这样啊。”
随后白沉回到书房,备好笔墨信笺,给封剑修书一封,说明来意,请求其帮忙铸造一柄宝剑。
写完之后,装入信笺,让白府家丁寄了出去。
张瀚霖带着五十万两银票回到张府时已经过了午时,大门前的守卫告诉张瀚霖有三个穿着军中制式衣衫的男子来找自己。
张瀚霖便已明白想必是于哲凯带着两个军中之人,一起前来商量调查马锦至一事。
张瀚霖先去了一趟书房,将装有五十万两银子的包裹放在书桌上,然后起身赶去大厅。
大厅内,只有印天行和于哲凯,以及另外两个前日见过的护卫军中之人。
看见张瀚霖前来,于哲凯起身抱拳道:“见过张兄。”身后两人皆是起身抱拳。
张瀚霖回礼,道:“于兄,不必客气,请坐,想必三位今日是为了调查马锦至一事而来吧。”
于哲凯笑道:“没错,早点处理完马锦至之事,我们需要尽快回京复命。”
张瀚霖笑道:“也好,我派两个熟悉东嵊城的府中护卫,带三位前往马家,继而根据那天马丁啉所供马锦至罪行一一进行调查,三位以为如何?”
于哲凯道:“人是不是稍微有些少了,万一马家拒不配合,故意阻挠调查一事,我们就没招了。”
张瀚霖轻笑道:“于大队长,你就放心吧,有了马锦至的前车之鉴,马家只会积极配合此事,而不敢有半点阻挠,得罪国都护卫军之人,马家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是东嵊城的一个二流世家了。”
于哲凯愣了一下,想想也是,不是每个人都像眼前的张瀚霖一般,胆大包天,竟然敢直接废了马锦至的修为。
不过于哲凯内心却很是佩服张瀚霖,不仅仅佩服他的果决与胆气,更钦佩他那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的聪慧头脑,看似无脑冲动,实则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张瀚霖让人去找了府中最熟悉东嵊城的两个护卫,让这两人带着于哲凯三人前往协助调查。
要说张瀚
霖为什么知晓这两人最熟悉东嵊城了,那可就要问这些年每次偷偷出府游玩之前,张瀚霖与印天行两人是咨询了谁。
这二人一个名为李井,另一个名为孔立,负责张府在东嵊城的物资采购,平时带着众多其他家丁在东嵊城各个地方奔跑,所以对于东嵊城地形以及各个世家都很是熟悉。
李井和孔立来到大厅,道:“少爷,您找我们什么事?”
张瀚霖便与二人简单说了一下两人的任务,最后道:“今天你两代表的是我们张府,在马家可不要弱了我们张府的气势,还有好好协助于兄调查马锦至一事,知道了么?”
“知道了,少爷,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张瀚霖嗯了一声道:“好,带于兄去吧,事情办成后少不了你两的好处。”
“是。”李井和孔里面露喜色,而后对于哲凯道:“于队长,请跟我们来,我二人对于东嵊城可说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路,我两定会全力协助于队长调查此事。”
于哲凯笑道:“那就多谢二位了。”
于哲凯向张瀚霖告辞一声,便跟着李井、孔立二人离开张府,踏上去往马家之路。
于哲凯三人跟在后面,李井和孔立二人在前面带路,孔立问道:“少爷说不让咱们若是张府的气势是啥意思啊。”
李井白了他一眼,道:“枉你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这点意思都领悟不了,少爷的意思就是咱们去了马家狠狠地装比,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孔立怀疑地看来李井一眼道:“少爷真的是这个意思么?”
“放心吧,不会错的,少爷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不是我、我就倒立洗头。”
“好吧。”
听着前面李井、孔立二人的谈话,后面的于哲凯和另外两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由得怀疑起来,张瀚霖找的这两人靠谱啊,听他们说话感觉好慌啊。
“阿嚏”
张瀚霖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谁在骂我。”
印天行在旁边道:“骂你的人多了,你想想你最近这两天得罪了多少人。”
“也是,不过虱子多了不怕痒,随便他们骂了,反正我听不见。”
张瀚霖道:“现在不如陪我去黑岩集市?”
印天行笑道:“准备开始行动了?”
张瀚霖苦笑道:“时间紧迫啊,咱们得抓紧时间将这些杂乱之事搞定啊,要不然怎么能安心去闯江湖。”
“恩,待我收拾一下。”
印天行回去换了一身黑色长衫,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张瀚霖白衫依旧,只不过同心结被摘了下来放在了书房。
“走吧。”
张瀚霖二人离开张府,赶往黑岩集市。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黑岩集市入口处,张瀚霖感叹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来这黑岩集市,说多了都是泪啊。”
印天行轻笑着道:“咱们先去找林凡,还是先找月儿姐。”
张瀚霖想了想道:“林凡这边先不着急,咱们先去红莺院。”
“好。”
黑岩集市白天人们熙熙
攘攘,吆喝声不断,张瀚霖二人没有理会,径直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红莺院坐落的这条街道。
两人看着热闹非凡的红莺院门口,看来没了血狱组织的那两人,红莺院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笑脸相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张瀚霖与印天行走到红莺院门口,那几名女子看到两人,顿时眼睛一亮,定睛一看,这二人正是那天晚上和王骏起了冲突,而后又和那个粗犷汉子结了仇怨,最后还惊动了东嵊城的白城主。
那天晚上动静很大,这几名女子全场目睹了那件事,白衣少年是刚刚及冠的张家小公子,而黑衫少年则是某位六境巅峰之人的弟子,好像叫印天行,两人皆是身份尊贵。
“张公子,印公子,您二位能来真是让我们红莺院蓬荜生辉啊,两位里面请。”一众女子一拥而上,围到张瀚霖和印天行身旁,柔软的身子不住地往上靠。
张瀚霖道:“今日我来此是找秦月管事的,麻烦几位带我们去见秦月。”
“好的,张公子,让我带你去。”一名长相姣好的女子说着双手便挽住了张瀚霖的胳膊,柔软紧紧贴在张瀚霖的胳膊。
其他女子暗骂一声,这个臭丫头真是太快了吧,不行,不能光你一个人占便宜。
另一个女子手疾,立即抓住张瀚霖的另一只手臂,同样紧紧他靠着张瀚霖身上,轻声道:“张公子,还有我呢,我了两一起为你带路吧。”
“额,好好。”张瀚霖咽了一口唾沫。
另外几名女子见此一幕,想要上前挽住印天行手臂,免得在被人抢先了,可是被印天行一个冷厉的眼神,便让几人知难而退,心神哀怨,真是不解风情啊。
挽着张瀚霖手臂的两名女子心中窃喜,将张瀚霖带进了红莺院,印天行跟在身后。
一进去,张瀚霖与印天行便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红莺院内部坐着满满的人,许多男子坐着怀中搂着一些衣衫半露女子,不断调笑着。
而舞台上怜儿姑娘正在伴着歌声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舞姿动人,不过此刻她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漫无目的地扫着周围,突然看到了张瀚霖与印天行二人,眼睛一亮。
张瀚霖与印天行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轰动,因为那些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怀中人儿身上。
看的张瀚霖与印天行脸色滚烫,挽住张瀚霖手臂的两人察觉到张瀚霖急促的心跳,暗道原来张公子还是一个雏啊,要是......唉,想什么呢!
两人打消了内心荒诞的想法,将张瀚霖带到了一间挂有闲人免进牌子的房间面前。
“张公子,这就是月儿管事的房间,她先在就在房间内。”两人轻放开张瀚霖手臂道。
张瀚霖道:“多谢二位姑娘了。”
两名女子轻笑着离去,留下张瀚霖与印天行二人,张瀚霖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轻轻叩门。
“咚咚咚。”
“谁啊,怜儿?乐乐?”里面传来了秦月清脆动人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李井与孔立
李井与孔立带着于哲凯三人来到了马家大门前。
“你们干什么的?”
马家的几名守卫看着雄赳赳气昂昂李李井和孔立二人,以及身后还跟着三名穿着军人模样的男子,上前拦住了他们。
李井冷笑道:“我们来干什么?这得问你们马家家主马修齐啊,他肯定是知晓的。”
其中一名马家守卫听见李井提到家主的名字,大怒道:“你敢对我们家主不敬,兄弟们把这口出狂言之徒抓起来,交给家主发落。”
几人就欲扑上来将李井抓起来,李井道:“你们可想好了,现在将我抓了起来,一会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小心到时候比你们马家那个天赋最为出众的马锦至下场都要惨。”
“这......”几人一下子愣住了,马锦至一事在马家甚至在东嵊城都已传开,得罪了张家小公子,被打碎了丹田,废了其一身修为,甚至还抖露出来一系列罪名,这件事早就传开了。
另一名守卫见此一幕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是?”
孔立指着自己和李井,趾高气昂地道:“呵呵,不认识我两没关系,是我们少爷派我们来的。至于我们身为这三位军爷,可都是国都护卫军当值人员,这位是督查队的于大队长,特地前来调查马锦至一事,我两呢就是协助这三位军爷调查此事。”
国都护卫军!
这名守卫心头一跳,口干舌燥地道:“请问你们少爷是?”
李井道:“当然是张家小公子了,哦,就是前天让人将马锦至修为废了的那个英俊潇洒的白衫少年了,你们应该知道吧。”
于哲凯三人听的一头黑线,神色古怪地看着李井、孔立二人,张瀚霖怎么派了这么两个手下协助调查此事。
“知道、知道,刚刚对不住几位了,里面请,里面请。”几名守卫战战兢兢将五人领进了马府。
由一名守卫带着几人进去,剩下的人继续看守大门。待得五人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啊。
由不得他们不紧张,张家小公子之事从前日下午就传遍了半个东嵊城,先是将马锦至废了,并且揪出其一大堆罪名,关键是还让国都护卫军之人调查马锦至的事情,就连他们马家家主都是大发雷霆,当然不是对张家小公子,而是对他的二弟马修武,马修齐一怒之下,废了马修武的修为,打入了地牢。
前日张家小公子又与谷家起了冲突,将谷晨这个东嵊城第一天才拉下来宝座,被算计的一拳重伤,甚至就连谷家家主谷千拘都是被半步宗师的印青云一拳击退,使得谷家颜面扫地。
哦,貌似今天上午又传了出东嵊城王家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貌似也与这个张家小公子有关。反正与其沾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几名守卫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得得罪啊,貌似刚刚那两人是张家小公子的手下,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言行,千万不要与那两人起了冲突。
更别提还有三人是国都护卫军之人了,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啊。
将于哲凯一行人领到了大厅,这名守卫恭敬道:“几位贵客先请坐下,我去禀告我们家主一声。”
孔立应了一声道:“恩,快点让你们家主过来,我们可是有着要事在身,耽搁不起。”
这名守卫应声离开。
看着守卫离开,孔立低声对着李井道:“我刚刚表现咋样,没有弱了咱们张府的气势吧?”
李井点点头道:“还行吧,不过装的不太自然,太生硬了,一会看我表现。”
于哲凯听着两人对话,心头直跳,急忙提醒道:“两位兄弟,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今天咱们主要任务就是调查马锦至一事,可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于哲凯生怕待会两人搞出什么事来,使得自己等人与马家起了冲突,那时候就稍微有些麻烦了。
李井轻笑道:“于队长,放心吧,这种事我有经验,肯定不会出事的,待会你就瞧好了。”
“我......算了......”于哲凯欲言又止,看样子这两人是不会听自己的话了,只能希望待会交涉能顺利一点。
知道来人之后的马家家主立即动手来到了大厅,那么守卫跟在马修齐身后,进了大厅。
马修齐满脸堆笑,走到几人身旁抱拳道:“这三位军爷想必就是国都护卫军之人吧?”
于哲凯看着马修齐抱拳,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起身还礼,不过看着一旁稳稳地坐在凳子上,面色如常的李井、孔立二人,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心道自己总不能连张瀚霖的两个手下都比不上吧。
随后,于哲凯收回目光,神色淡漠地看来马修齐一眼,淡淡地道:“不错,我是国都护卫军督察大队长。”
马修齐看着于哲凯的态度,心中一跳,暗暗叫苦,而后又看向了一旁的李井与孔立。
马修齐从那名守卫嘴里知晓了这两人是张瀚霖的手下,可还是堆着笑容,抱拳道:“两位想必就是张瀚霖公子的得力帮手了吧。”
李井听着嘿嘿一笑道:“马家主说笑了,我两只是少爷的手下而已,不过嘛我家少爷不仅丰神如玉,玉树临风,而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般万世不出的天才想来也只有我李井与孔立兄弟二人可以配的上少爷的身份了。”
马修齐附和道:“对对对,此言甚是有理。”
马修齐陪着笑容,而后让一名马府家丁去泡壶茶过来。
随后马修齐招手让那名守卫到其身边,而后附耳道:“去将少爷找来。”
“是。”守卫领命离去。
不一会,家丁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给五人斟满,然后便退到一旁。
马修齐道:“几位请喝茶。”
李井、孔立可毫不客气,这次少爷可是吩咐过得,不能弱了张府的气势。
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然后道:“恩,茶水很一般么,马家主真是‘有心了’,我回去会和少爷好好说清楚的。”
马修齐端着茶杯手僵住了,内心咆哮着,这可是上好的青叶龙井茶,都是有价无市的那种,若非今天是为了将马锦至一事顺利处理了,他怎么会将珍藏的青叶龙井拿出来招待人。
于哲凯乃是甸京人士,出身家境也是不凡,对于茶叶懂得不少,一闻茶香便知晓是青叶龙井,此刻听的李井这么一说,呼吸一滞,这茶叶还一
般?
马修齐急忙道:“李、李公子请见谅。其实这青叶龙井茶已经是我马家最好的茶叶了,可能两位喝惯了更好的茶叶,所以不喜这种茶,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二位见谅。”
青叶龙井!
李井心中一跳,和孔立对视一眼,完了,装岔劈了,不过李井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这样啊,是我误会马家主了,我也就不必和少爷说此事了。”
马修齐松了一口气,而后明知故问道:“几位今日前来应该是为了马锦至一事吧?”
于哲凯放下茶杯道:“没错,今日我等前来就是为了查清马锦至所有罪行,日后回京好与国主和大将军复命,还望马家主配合调查。”
李井二人一听,机会来了,该我们表演了。李井笑道:“我家少爷吩咐我二人全力协助于队长三人调查此事,希望马家主不要让我们为难。”
李井孔立二人想着,只要马修齐敢有半分推辞与遮掩,自己立即就站出来装比了。
可是他们的这个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马修齐正色道:“几位放心,马锦至一事我在前日事情发生后也有所了解,我马家一定全力配合几位调查此事,绝对不会因为马锦至是我马家之人就有半分隐瞒。”
“额,那、那就多谢马家主了。”李井和孔立二人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这老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马锦至不是你侄子么,还是你马家天赋最为出众的弟子,你就不为他求求情?
于哲凯心中一松,道:“马家主大义,既然这般,就需要马家主配合调查此事了。”
说着,于哲凯从身后一人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马锦至种种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
于哲凯将写满字的纸张递给了马修齐,马修齐接过来,看了片刻便神色冷冽下来,心中大怒,道:“于队长,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其半分包庇。”
于哲凯收回这张纸,而后道:“这张纸上提到马锦至的父亲马修武曾经......”
话音未落,马修齐便道:“我已将马修武废去修为,打入地牢,几位想要调查他,我便让人带几位过去。”
于哲凯愣了一下,而后心中一寒,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弟都下得去手。
李井和孔立二人暗道狡猾的老家伙,不愧是人老成精,这样一来,完全表明了马家的态度对于马锦至一事绝不包庇,完全配合。在调查马锦至一事时,便不会牵连马家,至少不会对马家造成太大的影响。
于哲凯道:“那就多谢马家主了。”
大厅外有人来。
“爹,我来了。”
马丁啉知晓了几人来此是为了调查马锦至,一至大厅便先与马修齐行礼,而后向着于哲凯道:“见过于队长。”
于哲凯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欺软怕硬的马丁啉,于哲凯心中很是不屑。
马丁啉看着于哲凯的冷淡的态度,心中不舒服,但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出来。
国都护卫军之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他又不是张瀚霖那个变态,一想起张瀚霖,马丁啉心神不由一颤,脑海中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第七十三章张家药房
马修齐说道:“丁啉,今天这几位贵客是来调查马锦至一事,你陪着协助配合调查此事,知晓了么?”
马丁啉急忙道:“父亲,孩儿知晓了。”
马丁啉现在可是干劲十足,没了马锦至,父亲对于自己的关心略微多了一点,日后家主之位也将会传给自己,所以马锦至为了好好表现可是非常努力。
马修齐笑着对李井、孔立以及于哲凯三人道:“几位,这是犬子,今日就让他陪着你们调查此事,若有什么所需,直言便是,丁啉会为几位包办的。”
于哲凯起身道:“那就多谢马家主了。”
李井与孔立二人心情很是郁闷,这么配合么?这还怎么装比!看来少爷安排的任务完不成了。唉。
于哲凯道:“那就劳烦马公子带我们去见马锦至的父亲,我还需要先从他身上开始调查。”
马丁啉抱拳道:“好,几位请跟我来。”
随后马丁啉便带着五人出了大厅,准备前往家族地牢,此时马修武丹田被废武功尽失,在地牢中苦苦哀嚎着,心神接近崩溃,萌生死志,却又不敢去死。因为旁系一脉人数众多,若是他敢违抗家主命令,旁系一脉就会遭殃了,而他的家人以后也将会受尽欺辱。
去地牢的路上,马丁啉一行人遇见了英姿飒爽的马心琳,黛眉秀目,红唇诱人,曼妙的身姿,玉手持长剑,英气十足。
马心琳见着马丁啉道:“哥,你干嘛去?”
马丁啉便与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便准备离开,马心琳急忙拦在几人,看着李井与孔立二人,眼神略有些兴奋地道:“你们是张瀚霖的手下。”
李井、孔立听着马心琳敢直呼少爷的名字,脸色冷着道:“大胆,竟然敢直呼我家少爷的名字。”
马心琳见着两人生气,又想起张瀚霖那天在天地酒楼冷冽的模样,心中一跳,辩解道:“你们两个凶什么?难道叫一下他名字就不行了么?哼。”
李井与孔立二人大怒,刚欲说什么,一旁的马丁啉见状,急忙道:“两位别跟舍妹一般见识,是舍妹口无遮拦,我回去会好好说她的,还望两位大人有大量,请勿见怪。”
恩,这话说的舒坦。
李井道:“也罢,我们兄弟二人从来不与女子计较,不过记住要对我家少爷尊重一点。”
马心琳道:“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口无遮拦,张瀚霖迟早逃不脱我的手心,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两人还敢这么凶我?”
马丁啉道:“心琳,别闹了。”
马心琳笑道:“我是认真的,没在开玩笑。”
李井、孔立对视一眼,心中震惊无比,这、这么劲爆的消息么,这个女子和少爷有一腿?啊呸,有奸情?啊,更不是,有关系,恩,恩,这个形容很好。
李井与孔立二人显然误会了什么,打量着马心琳,恩,这个女子虽然说不上太漂亮,不过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还行,勉强配的上少爷。
马心琳注意到了两人怪异的目光,怒道:“你两看我干什么?”
“我们刚刚看了下觉得你勉强可以配的上我家少爷,你要真喜欢我家少爷,
可不要这么兄,我家少爷喜欢温柔端庄的女子,你这般刁蛮的脾气可不行啊。”李井咳嗽两声说道。
马心琳心中一慌,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
“走吧,咱们去见马锦至的父亲,心琳你先回去吧。”马丁啉无奈摇头道。
马丁啉带着几人继续赶去地牢,留下原地心情纠结的马心琳。
温柔?端庄?
马心琳放下手中的剑,就在原地摆起了各种姿势,最后,马心琳微微欠身,双腿微屈,双手贴在左腿,轻语道:“见过瀚霖公子。”
而后缓缓起身,心中思索着,这样做应该够温柔了吧?
虞治现在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咳血了,没有了那两道剑气的压制,体内真气活跃起来,即使张瀚霖叮嘱虞治不要动用真气,但丹田内的真气还是一点点向着五脏六腑扩散,虞治感觉伤势在慢慢好转着。
吃完午饭,虞怜陪着虞治去张家药房抓药。
到了张家药房,一名药童将虞治两人领进了偏厅。
这名药童约莫十七岁左右,名为赵诸,家境贫寒,家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弟弟,为了赚钱贴补家用,两年前来到了张家药房做了一名药童,他的工作便是接待前来张家药房就诊之人,平时也会跟着药房郎中学着抓药,因为赵诸聪明伶俐,加上其很是勤快,药房许多郎中都是很喜欢这个少年。
赵诸将虞治二人带到偏厅,接待二人坐下后,问道:“请问二位是抓药还是看病?”
虞治轻笑着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来抓药的,麻烦你了。”随后便将张瀚霖所开药方递了过去。
赵诸打开药方随意扫了一眼,刚开始脸色如常,可是越往后看,面色就越难看,因为有许多字迹他根本就不认识。
虞治看着眼前少年逐渐难看的脸色,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赵诸急忙摆了摆手道:“没事,两位稍等,我去给两位抓药。”
说着,赵诸带着药方急忙离开了,虞怜悄悄地道:“爹,会不会是药方有问题?”
虞治严肃地看了虞怜道:“怜怜,不要用恶意揣度张公子,若是你这般想法让张公子知晓了,他心里会怎么想?你呀得改一改你得性格了,不然迟早会吃大亏的。”
虞怜看见父亲的脸色,也是知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父亲,我知道了,我会改的。”
赵诸没读过私塾,不识字,在张家药房这两年跟着药房师傅学习认识了许多药材的名字,包括小楷或是行书,亦或是狂草他都认识,但眼前这张药房,他除了认出三位药材,其他的都不认识。
即便最末尾的落款,他也就认识一个张字。
赵诸平时都会帮着抓药,取药材而后研磨,称好,而后打包起来,可是现在只能去求助药房大师傅了。
说起这位药房大师傅,可是有着六十高龄了,也是张家的供奉之一,医术不凡,许多病人前来就诊都愿意让这位药房大师傅看病。
药房大师傅名为羊蕴和,对于这个勤快的少年,很是喜欢,平日也
很愿意提点这个赵诸,心里想着再过两年,便将自己这一身医术传给赵诸。
不过这般想法,赵诸却是不知道的。
赵诸来到羊蕴和的这里,这个房间是专门为羊蕴和建造的,没有病人之时,羊蕴和便会在此或是研读医书,或是提点赵诸一番,或是休息。
“咚咚咚。”
虽然房门大开着,赵诸还是习惯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开着呢。”屋里传来一个苍老但却温和的声音。
赵诸拿着药方走了进去,羊蕴和正在拿着一本名为《华佗医经》的医书,显然是正在研读。
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着赵诸道:“原来是赵诸啊,找我有什么事么?上次我给你的那本《人体奇经八脉穴位》医书看了没有,是不是在那上面遇着不懂得东西了?”
赵诸走过去道:“大师傅,那本医书我基本上都能看得懂了,再过一月我便能将其都背了下来。”
羊蕴和放下医书,笑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聪明,不错,继续努力。”
“都是大师傅教的好,没有大师傅悉心教导,我也不会学到这么多知识。”赵诸没有一丝骄傲。
羊蕴和缓缓点头,对于赵诸这般不骄不躁的表现很是满意,随后道:“那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赵诸将药方递给了羊蕴和,脸色略微尴尬地道:“大师傅,上面好多药材我都不认识?”
羊蕴和狐疑地接了过来,赵诸这两年的努力他都看到眼里,而且也亲自考校过赵诸,许多药材都应该认识啊,怎么会被难倒?
接过药方,羊蕴和入眼便是那密密麻麻的字迹,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多是连体字,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仿若龙蛇游走,羊蕴和看的眼睛一亮的,赞道:“好字!”
药方上写着:
蝉衣,荆芥,当归,生地,白蒺藜,生石膏......苦参,生甘草。
一共二十多味药材,羊蕴和看完药方便知道这副药方乃是驱寒良药,主治肺肾阴虚,脾肝之寒,以及手足心热之症。
此方功效甚是显著,但却异常温和,不会伤及本源,显然是给一名大病刚过之人所开,主要是为了调理五脏六腑,使得体内气血补足,达到阴阳平衡。
开这张药方之人水平十分高超,每种药材属性想必都很清楚,相互搭配起来,使之达到最显著的药效,但却将药材的副作用降到了最低,这般水平即便与自己相比都是不遑多让了。
看到落款,为张瀚霖三字。
羊蕴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瀚霖开的药方啊,难怪有如此见识,在治病的同时,还不忘护住病人的本源之气,思虑甚是多。
是张瀚霖的话,那就不奇怪了,那就是一个怪胎,弱冠之年便已通过了医圣家族的药道考核,小小年纪医术已经登临绝巅,当世几乎无人可及啊。
而且张瀚霖医术不仅仅是精通某一方面,而是在外科疑难杂症,内服方药,针灸之法等诸多方面都是有着不凡的水平。
就连羊蕴和都不由心中感叹,张瀚霖简直就是为了医道而生啊。
第七十四章旧识
“大师傅您笑什么啊?”赵诸看着开怀大笑的羊蕴和,心里疑惑不已,难道大师傅是觉得我太笨了么。
羊蕴和回过神来,看着赵诸,轻笑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不认识这些字很正常,这是医术宗师经常所用医方专用字体,平日里我教你认识那些是药材草字体,而这张药方上所用乃是药材草字体最简略的形式,你之前没见过,所以不认识也是很正常的。”
赵诸恍然大悟,道:“大师傅,那你能教我认识这些么?”
羊蕴和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想学我就教你。”
赵诸兴奋地道:“谢谢大师傅。不过大师傅,写这张药方的是哪位医道宗师啊?”
羊蕴和看着末尾落款的三个小楷字,不由得笑道:“这张药方啊乃是出自张瀚霖之手?”
“张瀚霖?张家人么?啊!大师傅,你说的不会是张家小公子吧?”赵诸一惊一乍道。
“没错,就是他。”羊蕴和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子。
赵诸惊讶道:“大师傅,张家小公子这么厉害么!刚刚举行了及冠之礼,才二十岁便是医道宗师了么?”
羊蕴和道:“他呀,可是医圣第七十八代传人,将来势必要封圣的,成就之高极有可能超越现在的张家双圣。”
“哇!”赵诸满脸震惊,心中很是不平静。
羊蕴和道:“既然是瀚霖开的药方,那我就亲自去抓次药,顺便看看来人是谁。”
什么!大师傅竟然会亲自给人抓药!
在赵诸的震惊下,羊蕴和来到了药材阁,将所需药材各抓了十份,而后将其打包好。
药材阁里还有许多其他抓药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羊蕴和抓完药然后带着赵诸离开了,一个个顿时炸锅了。
“刚刚我眼睛没花吧?抓药那个人是大师傅吧?”一人手里还抓着一把药材,愣愣地看着羊蕴和离开的背影。
“我也怀疑我的眼睛,可是那的确是大师傅。”
“大师傅竟然会给人亲自抓药!上一次大师傅给人抓药还是十多年前吧。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啊!”
一众人在药材阁内窃窃私语。
赵诸提着十包药材来到虞治父女二人所在的偏厅,身后还跟着羊蕴和。
“两位,你们的药抓好了。”赵诸笑着将包好的药放在了虞治旁边的桌子上。
虞治笑着道:“多谢小兄弟了。”
“是你?”羊蕴和看着虞治的脸庞,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
赵诸轻声道:“大师傅,您认识他?”
虞治看着羊蕴和,也是一愣,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起身抱拳道:“虞治见过大师傅。”
虞怜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虞治解释大:“当年为父受伤,前来张家药房便是这位羊大师傅为我诊治,还多次告诫我,我的伤势不能吃药,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羊蕴和脸上震惊之色还未散去,道:“想不到你还能记得我。当年你的伤势极为可怕,若是吃药只会加重伤势,我预料中你最多能撑十年,没想到现在你的气色竟然有所好转了,这怎么可能!”
虞治请羊蕴和坐下来,而后笑着道:“大师傅当年的告诫后来我一直谨记在心,不敢随便去乱吃药。而机缘巧合的是,昨天我体内的伤势终于被一人治好了,他为我开了这张药方,
我便来此抓药了。”
“张瀚霖?”羊蕴和不敢置信地问道。
当年他亲自为虞治诊断过,经脉受损,气血阻止,体内还有一股至阴至寒之力不断侵袭他的五脏六腑,虞治也和他提过,是剑气入体所致,羊蕴和当时就对虞治说着这种伤势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慢慢扛着,不过最后提醒其不要随便吃药,以免伤势更重。人力根本无法治好,除非神仙下凡。
可是今天虞治竟然说张瀚霖治好他的伤势,难道瀚霖现在的医术已经超越他的父亲了么?
虞治想了想道:“没错,正是张瀚霖公子。”
羊蕴和急忙道;“可否为我讲述一下瀚霖是如何为你治疗的?等会顺便我在查看一下你的伤势,可以么?”
虞治笑道:“当然可以了。”
随后虞治将整个过程讲解了一遍,不过关于自己武道境界以及伤了自己之人的武道境界隐瞒了,其他倒是如实讲了一遍。
羊蕴和听着虞治多年轻将自己体内的那道剑气所化解,又听到张瀚霖诊断出虞治体内还有这两道剑气,最后通过银针剑气之法,将两道剑气引出体外,心中震撼不已。
“这胆子太大了吧!”羊蕴和不由得感叹一声,同时语气中还是有着些许愤怒。
赵诸在一旁如同听天书一般,对于剑气二字最为感兴趣,银针牵引剑气,虽然他不懂,但是看着大师傅的震惊的神色就知道肯定不简单。
虞治听着羊蕴和的话,问道:“怎么了大师傅?”
羊蕴和正色道:“瀚霖这一手银针牵引剑气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轻则受伤,重则恐怕连命都没了。他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比张震忠当年都要胆大。”
虞治笑道:“大师傅,虽然是有点危险,不过最后成功了不是?结果是好的便够了,况且我观张瀚霖公子的医术很是不凡啊。”
羊蕴和叹了一声道:“是啊,就凭他能治好你的伤势,就已经超越我了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幸好你遇见的是张瀚霖,换作其他人的话,即使比瀚霖医术高,也不敢做那么危险的事。”
虞治笑道:“哈哈哈,所以是说机缘巧合嘛,医圣传人果真是名不虚传。”
羊蕴和叮嘱道:“回去之后,每日早晚各喝两顿,这些药材药效强大,但却较为温和,很适合调理身体。但是要注意饮食,不要乱吃。”随后便让两人拿上药回去熬制。
虞治点头便是谨记,而后道:“大师傅,那你还查看我体内伤势么?”
羊蕴和摆了摆手道:“算了,瀚霖医术不比我弱,我就不多次一举了。”
“大师傅,那我就告辞了。”虞治起身抱拳。
“恩,去吧。”
虞治拿着十包药,带着内心很是不平静的虞怜离开了偏厅,出了张家药房。
羊蕴和待在偏厅,思绪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瀚霖都达到这一步了,真正迈入了宗师之列,还记得小时候自己还抱过他呢。
瀚霖继承了张家医术,迈入了宗师之列,自己这一身医术也是时候传下去了,总不能带进坟墓吧。
看着一旁还有些震惊的赵诸忽然决定了什么,问道:“赵诸,我想要收你为弟子,将我毕生医术传于你,日后救治世人,造福苍生,你可愿意?”
“啊
?我、我、我愿意。”赵诸还沉浸在大师傅与虞治的对话中,突然又被羊蕴和所说的话惊了一下,仿佛自己听错一般,内心记得激动无比,说话都结巴了。
“徒儿拜见师傅。”
说着,赵诸急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羊蕴和拜了三拜。
“哈哈哈,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传承弟子,我会将我毕生医术交给你,乖徒儿,赶紧起来。”羊蕴和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内心很是欣慰。
赵诸起身,道:“徒儿定会勤奋学习的。”
羊蕴和满意地看着赵诸,内心感慨万千,本来自己打算在观察赵诸两年,让其在药房多打磨两年,而后在收其为徒。不过有了张瀚霖的刺激,让他改变了决定。
回家路上,虞怜悄悄问道:“爹,张瀚霖医术真的有你们说道那么厉害么?”
虞治脸色一厉,批评道:“没礼貌,他救了你爹我的性命,你要称呼其为张公子,哪能直呼其姓名。”
虞怜吐了吐舌头道:“爹,我知道啦。”
虞治见状才轻声道:“你知道刚刚那位大师傅是谁么?”
虞怜摇了摇头,虞治脸色带着尊敬道:“刚刚那位大师傅名为羊蕴和,是张家药房年龄最长,医术最高的供奉。已近六十,大师傅将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医道,医术甚是高超,被人尊为医道宗师,张家药房之人都尊称其为大师傅。”
“你想想张瀚霖公子能被大师傅都大加赞赏,直言张公子的医术不比其弱,你现在懂了这意味什么了吧。”
虞怜轻呼一口气道:“原来他这么厉害,可是他今年才刚二十岁啊,这、这......”
虞治道:“是啊,如此年纪医术便超凡入圣,张公子将来医道必然封圣,到时候张家三圣并存,此乃人间大幸啊。”
虞怜缓缓点头,的确如此,的确是人间大幸,苍生之福啊。
“爹,回去赶紧熬药,然后就开始喝着药,十天后张公子为你复查伤势来了。待得父亲伤势痊愈之后,就可以重返武道七境啦。”虞怜略微有些兴奋,毕竟自己的父亲可是七境宗师啊,东嵊城也才仅有三位啊,而那天与张瀚霖一起前来的黑衫女子应该就是三位宗师之一的东嵊城城主白沉的独女,是那么漂亮而又华贵,那么的引人注目。
“也不一定能恢复原来的境界,张公子不是说了么,只是有可能成功......”虞治轻笑着,对于此事他虽然很执着,但却看的很开,即便不成功也无所谓,当然能成功是更好的。
虞怜坚定地道:“爹,张公子肯定有办法的,他一定能让爹重返武道七境的。”
虞治看着自女儿道:“你这转变挺快的啊,刚刚还在怀疑张公子的医术,现在咋这么相信了。”
虞怜红着眼眸道:“因为我希望父亲能重返巅峰,况且大师傅和父亲不都说了么,张公子将来必然封圣,那么张公子一定会有办法。”
虞治愣了一下,手颤抖着抚摸着虞怜的脸颊,哽咽道:“你说的对,张公子一定有办法的,而且你爹我定能重返七境的。”
“爹。”
虞怜扑在了虞治怀中,轻轻呜咽着。
虞治看着怀中女儿,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道:怜怜,爹以后不会在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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