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拳与剑的碰撞
张瀚霖及冠之日准备了数月,还是出现了一系列冲突,但是不管如何,及冠之礼总算完美解决了。
一直到下午,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才畅怀离去,剩下酒楼的伙计在收拾天地酒楼。
而张瀚霖等人早就和父母几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天地酒楼,这一众年轻人可都是闲不住的角色。
田战师兄弟三人紧跟童星宇贴身保护,张瀚霖等人本欲带几人回去张府,但是秦月姑娘却带人推辞离开。
秦月道:“既然张公子准备回府,我们就不去打扰了,多谢公子今日邀请,我们就先告辞了。”
张瀚霖刚准备挽留,却被白灵萱拉了一下,因为即便张瀚霖不在意,但将风尘女子带回府邸,传出去终究会影响张府名声。
张瀚霖心中也明白这点,于是抱拳道:“那这样的话月儿姐,还有乐乐、欢欢、喜喜,玲玲、丽丽我们以后再见,等将这几日忙完,我会去找你们的。”
秦月几人同样说了再见,然后转身离开,乐乐姑娘走在最后,然后向张瀚霖挥挥手,眼神凄怜,转身离开。
随后张瀚霖带着童星宇一行人,以及闻人乾歌和周子鹰几人离开。
一行人回到张府之后,家丁赶来迎接,张瀚霖吩咐家丁道:“熬点醒酒汤,在泡点茶叶拿过来吧。对了,泡那种最好青英茶。”
“是,少爷。”家丁领命离去。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喝了不少酒,此刻眼神迷离,醉醺醺的,而田战,蒙武等人倒是酒量不错,还清醒着,更何况习武之人,练功大成可将酒用真气逼出体外。
将闻人乾歌、周子鹰轻轻安置在椅子上,其他人坐在东厢房暂时歇着。
不一会家丁将醒酒汤,与青英茶端来了,冒着热气。
周子鹰和闻人乾歌两人喝了点醒酒汤才慢慢完全清醒过来。
张瀚霖看着两人清醒了,说道:“子鹰、还有闻人兄弟你们一会回到家就和家人说清楚此事,明日一早便和童兄他们赶路前往道麟学院。”
周子鹰说道:“没事,我爹早就烦我了,恨不得早点把我打发出去了,要是今晚确认我真的被道麟学院收为弟子还不乐疯了。”
张瀚霖看向闻人乾歌,闻人乾歌面露忧色,张瀚霖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家里人不支持去那么远的地方?”毕竟道麟学院距东嵊城有数百里之远。
闻人乾歌面露尴尬,说道:“倒不是家里不让,只是......”
后半句他实在说不出来,周子鹰见状就替他说道:“他父母为他说了一门亲事,他这两天正和那姑娘走的很是近呢,看起来很是亲密,我估计呀,他是舍不得那姑娘。”
张瀚霖一听,乐道:“好事呀,这有什么为难的,等你在道麟学院学有所成在归来将那姑娘娶回家。”
闻人乾歌心中所想并不是如此,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瀚霖和童星宇道:“童兄,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事需要两人准备的,提前和子鹰和闻人兄弟说清楚,让他们好友准备。”
童星宇想了想道:“带好洗漱用的衣服物品等等,我们赶路差不多也得另个月才能回到道麟学院,其他倒是没啥准备得,还有准备好足够的银子,道麟学院应有尽有,有钱就能买到。”
闻人乾歌家境一般,周子鹰一口说道:“银子好说,我家穷的就剩钱了。”
看着童星宇和张瀚霖的眼神,周子鹰慢慢低下了头。
将子鹰的是安顿好,张瀚霖松了一口气,为了这个及冠
之礼,累死累活。
张瀚霖抿了一口茶,随口说道:“童兄,明日就要离开东嵊城,再见面估计也在一年半载之后了,在东嵊城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今天就完成了。”
童星宇眼光一亮,看着张瀚霖道:“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一个心愿。”
“什么?”
童星宇道:“我想和天行兄弟过过手,今日那一战天行兄弟一拳击败谷晨,明显还有余力,看得我手痒。若是张兄和天行兄弟答应,那最好最不过了。”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也是心中一动,这两人交手有看头。
张瀚霖眉毛一挑,和天行比试?星眸一转看向天行,张瀚霖问道:“天行,你觉得咋样?”
印天行笑道:“乐意奉陪。”
张瀚霖点点头道:“那点到为止。”
童星宇面色一喜,说道:“那就多谢天行兄弟成全了。我们得找一个宽敞点的地方比试,地方小了施展不开。”
“跟我来。印伯伯居住的院落里有一块演武场,是天行修炼的地方,那儿适合比武。”张瀚霖、白灵萱和印天行三人前面带路,童星宇一行人后面跟着,闻人乾歌、周子鹰同样紧随其后。
来到演武场,有着三十平方大小,童星宇点点头,这地方很不错,然后向着印天行道:“天行兄弟,请了。”
印天行抱拳回礼,然后和走向场地中央,依旧是赤手空拳。
林依霜从田战手中取过童星宇的黑色佩剑,然后递给童星宇,轻声说道:“童师兄,小心点啊。”林依霜对于印天行之前展现出来的战斗了还是有点惧怕的。
童星宇眨眨眼道:“放心吧,只是普通比试,又不是生死斗。”
童星宇紫衫拂地,手持黑色古剑,剑鞘幽黑,花纹诡异。
众人退开,不给两人造成任何干扰。
田战三人饶了兴趣看着场中两人,对于印天行几人有想将其收入道麟学院的想法,至少都是一等级别的天才。
白灵萱有些紧张地站在张瀚霖身边,轻轻扯了扯张瀚霖的衣角道:“瀚霖哥,你说他两谁会赢啊?”
张瀚霖道:“我哪知道,我都没学过武,你都武道三境了,还问我。”
白灵萱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问你咋了,有意见啊。”
张瀚霖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道:“没有,我哪敢有意见啊。”看着白灵萱瞪的大大双眸,张瀚霖转移话题说道:“好了,比武开始了,咱们认真看。”
白灵萱这才作罢。
场中两人抱拳作揖,然后战斗正式开始。
“呛。”
童星宇拔剑出鞘,剑鸣清脆,剑身发亮,光芒璀璨。
剑长三尺五寸,剑身约莫两寸宽,剑刃锋而薄,寒光阵阵。
“好剑。剑鸣清脆而悠长,剑身颤而不颠,分量不轻,是柄好剑。”
闻人乾歌练剑数年,对于剑的了解眼光不浅,一眼便认出童星宇手中所持是一柄好剑。
童星宇按剑于腰下,右臂斜下与剑呈一条直线。
童星宇道:“我手中之剑名为太岁琉璃剑,吹毛断发,很是锋利,天行兄弟可要小心了。”
印天行笑道:“好的,我会小心,出手吧。”
童星宇所练功法乃是赤风诀,属上乘功法,此刻童星宇运转功法,心神牵引真气顺着功法在体内运行,周身狂风涌动,气势不断攀升。
童星宇阴柔的双眸中寒光刺眼,狂暴的剑意以其为周身散开。
印天行目光凝重
,童星宇气势慑人,真气磅礴,踏入武道三境时日已久,比起印天行来丝毫不弱。
况且童星宇周身剑意很重,比今天对战的谷晨身上剑意强了不知几许,印天行不得不慎重对待,全力运转烈虎决,全身真气在筋脉中运行,丹田沸腾着,拳罡在掌心汇聚,浓浓的拳意自其身上散发出来,给人一种厚厚重之感。
“好强大的剑意。”白灵萱也是自由练剑,对于剑意的感知也很敏感,此时童星宇身上剑意凛冽,若是实力再强大就可以直接剑意伤人了。
闻人乾歌张大嘴巴,欢欢点头,喃喃自语道:“这才是真正的纯粹剑意,难怪可以被评为道麟学院的超等天才,剑道天赋比起那谷晨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田战、蒙武、吕良中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印天行身上,感受着印天行不断攀升的气势可,周身散发出的浓重拳意,田战低语道:“印天行实力恐怕比星宇还要强一点,而且小小年纪好重的拳意。”
蒙武和吕良中皆是点头,对于此事认可,蒙武道:“开始了,认真看,不管最终战斗结果如何,说什么也要将其拉拢到我们道麟学院,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眼睁睁地看他溜走。”
童星宇认真地看来印天行一眼,那股拳意让他都是感到心惊。
“残剑诀。”
残剑诀,上乘剑诀,剑招凌厉,残剑不煜,剑锋所至皆为残。
“残剑诀第一式,地残。”
童星宇手执太岁琉璃剑,剑身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度,剑光四射,凌厉的剑意在周身肆虐。
一步踏出,剑光浮动,太岁琉璃剑锋芒刺人,一剑劈出向着印天行而去,大地欲裂。
演武场空气急速流转,风声呼啸急促,尘埃漫天飞舞。
印天行心道来的好,剑势汹汹,天行全身真气在一瞬间炸裂开来,全身被真气裹着,不退反进。
“惊山拳。”
右臂举起,右拳聚有拳罡,光芒耀眼,震动中愈发显着气势凛人,一拳轰出狠狠地与太岁琉璃剑撞在一起。
“他竟然以拳对剑!”闻人乾歌大惊失色,剑之锋,堪称所有兵器之最锋利,他也是练剑之人,也与周子鹰对战多次。
周子鹰使用拳对战闻人乾歌手中剑,周子鹰每次都是脚踩步法,或者使用身法力求躲过闻人乾歌的剑招,然后找机会近身肉搏,根本不敢沾到剑身,一沾就伤。
像童星宇这般犀利的剑招,凌厉的剑意,印天行竟然敢赤手空拳,直面剑锋。
不说是他,就连白灵萱、林依霜,以及童星宇的三位师叔都是脸色非常精彩。
张瀚霖倒是没感觉,他也不懂,只觉得好厉害好酷炫的招式。
在童星宇惊讶中,手持着太岁琉璃剑狠狠地与印天行的右拳对撞在一起,碰撞声响起。
“叮、嗤......。”
二者撞击,两股庞大的力量相互纠缠,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以撞击点为中心掀起一股飓风向着周围呼啸开来。
童星宇握剑之手不住抖动,虎口生疼,心中大惊,好强大的力量。
剑光耀眼,印天行拳罡颤抖着,凌厉的剑意在其周身缭绕,就连呼吸都是一滞,体内真气急速运转,右拳拳罡光芒更甚。剑意与拳意互相侵蚀着对方的真气,两人皆是不好受。
“砰。”
一声巨响,一阵爆炸过后,童星宇和印天行皆是被这股冲击给震出去,倒飞出十多米,狠狠地在地面。
第四十六章以我之心,伴你成圣
两人与地面狠狠接触,林依霜看着童星宇被击飞,想要立刻跑过去。
童星宇喊了一声,道:“不要过来,战斗还没结束。”
林依霜停住了脚步,童星宇和印天行从地上爬起来,众人望向场中,尘埃落定,才看清楚两人身上除了衣服有些破裂之外,并没有受伤。
众人尤其关注印天行的右手,依旧完好无损。
“他竟然用拳完全挡住了童星宇的剑招!好厉害!”周子鹰热血沸腾着,出拳便是无敌,练拳之人当如此。
田战、蒙武和吕良中三人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这印天行一定要将其拉入道麟学院。
张瀚霖入神地看着场中的对战,两人气势不降反升,战斗还在继续。
童星宇拍了拍身上灰尘,哈哈大笑道:“竟然将我残剑第一式地残正面挡住,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实力了。我们继续?”
印天行揉了揉右拳,松动了一下筋骨,说道:“那就继续。”
话音刚落,童星宇飞身而起消失在原地,太岁琉璃剑眨眼间便来到印天行身前。
提剑刺出,印天行真气炸开,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躲过这一剑。
童星宇一剑击碎残影,剑光闪动,眸中光华流转,真气疯狂在体内运行,刹那间童星宇的速度比刚才提升了许多,右手挥动太岁琉璃剑如影随行地跟在印天行身后。
印天行身形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残影,剑光掠过,划破残影,直指印天行的门面。
印天行速度不如童星宇,眼见躲不过,索性不在逃跑,转身下蹲躲过致命一剑,然后瞬间一拳挥出,拳罡裹着右拳向着童星宇砸去。
童星宇心头警觉,拳罡光芒闪烁砸向童星宇肩头,若是被这一拳所伤,伤势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童星宇心头急速闪过无数念头,随后当机立断,右手果断弃剑,然后双手成掌,真气汇聚于掌心,与印天行的拳罡狠狠撞击在一起。
“砰。”
拳掌相撞,一声闷响,两人被震退数步,只见两人身体狠狠颤抖着,印天行气息有一刹那的紊乱,而童星宇则是感觉气血上涌。
两人并未停手,童星宇【赤风诀】一运转,身体略微好受一点。
太岁琉璃剑落在地面,童星宇并未去捡起来,作为童氏武修家族的核心培养子弟,以及道麟学院的超等天才,童星宇涉猎很广,剑法他会,而且很是精通,而拳掌之法,他依旧会,而且也不弱。
童星宇双手握拳,真气流转间,同样有着拳罡汇聚于双拳。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彻底傻眼了,童星宇剑意那般纯粹,剑术又很是高超,可是这武夫拳罡他竟然也可以凝聚出来。
武道一途,拳、掌腿、擒拿,以及兵器之法,每一种都博大精深,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去钻研,去修炼,一个人毕生都可能钻研不透其中一种。
所以习武之人,都会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一种功夫去修习。
眼前这童星宇剑法超然,本以为是一个纯粹剑修,没想到还可以可以凝聚出武夫拳罡,这等天赋与实力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林依霜脸色满是骄傲,看着自己童师兄没有受伤,心中略微放松。
“哦?有意思。”印天行看着这一幕脸色露出笑容,这童星宇身上竟然也有武夫拳意,达到了可以凝聚拳罡的地步!
印天行见猎心喜,主动出击了,背部微微弓下,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如同利剑射出。
烈虎决运转,周身真气肆虐,右拳直奔童星宇而去。
【震虎拳!】
惊山震虎裂地开天为一整套拳法,一
式比一式威力大,最后一式拳法威力堪比上乘武诀。
【震虎拳】一出,印天行拳上拳罡涌动,竟有一头青色虎影,威风凛凛,气势慑人。
吼!
虎啸震耳,张瀚霖看的目瞪口呆,这、天行可从未在自己面前使过这一招啊。
太炫酷了,张瀚霖心神往矣。
拳风扑面而来,童星宇脚踩【彩云步】,身形飘忽不定,轻松躲开印天行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印天行一拳落空,心下一阵,全身汗毛倒竖。
童星宇不知道何时到了印天行身后,双拳裹着拳罡,狠狠向着印天行后背砸去。
【六阳拳!】
【六阳拳】太过阳光霸道,一拳挥出,有种煌煌大日袭来之感,慑人心神。
拳法炽热,拳罡大震光芒四射,印天行只觉背后有种烈日灼烧的感觉。
关键时刻,印天行不在留手,全身真气自丹田炸裂开来,丹田沸腾着,真气飞速运转。
印天行转身直面童星宇的【六阳拳】,而后左手【惊山拳】,右手【震虎拳】,拳罡震动,伴随着虎啸声,两人四拳对撞在一起。
“咚!”
巨响传开,一股更大的冲击波自对撞中心产生,形成风暴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张瀚霖差点被这股气浪掀翻,幸好一旁的白灵萱急忙将之扶住,张瀚霖气息一滞,但没有理会,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
印天行和童星宇这次倒没有气浪被击飞出去,两人被这股余波震退数十步,可依然笔直的站着。
“嘀嗒,嘀嗒。”
印天行与童星宇双拳自然垂下,鲜血嘀嗒嘀嗒与地面敲击着。
印天行哈哈大笑着,由衷地赞叹道:“好拳法,好拳意!”
童星宇呼出一口郁气,同样开怀大笑道:“天行兄弟才是真的强,我只是占了功法的优势,即便这样还不是没有胜过天行兄弟。”
此刻印天行与童星宇皆是没有力气了,刚刚那一拳耗尽了全部心神。
“平手?”
周子鹰问道,田战说道:“没错,天行与童星宇此刻皆是耗尽了心神与体力,此刻已经无法再战,两人旗鼓相当。”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相当震撼,童星宇的强大从剑意到拳意一目了然,可是即便这样还是和印天行打了个平手,可见印天行拳法到底有多强大。
张瀚霖和白灵萱相视一笑,早就知道天行不会输的。
林依霜可管不了那么多,急忙跑过去将太岁琉璃剑捡起来,跑到童星宇身边将其扶稳。
而张瀚霖和白灵萱也过去搀扶住虚弱的印天行,张瀚霖偷偷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白灵萱也是低声道:“天行哥,好样的。”
印天行此刻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憨笑。
张瀚霖向着林依霜道:“将童兄带回东厢房吧,我为两人看一下伤势。”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也过去帮忙搀扶着童星宇,一行人往东厢房原路返回。
田战、蒙武、吕良中走在最后,三人心中很不平静,在功法劣势的情况下,竟然与星宇打了个平手,这已经超出了三人的想象,一定要将他带回道麟学院。
东厢房。
张瀚霖为童星宇和印天行号脉,惊奇地发现两人毫无内伤,就是手上震破了一些皮肉,滴血呢。
看着手上皮开肉绽,其实都是皮外伤,根本不算大事,这一发现让闻人乾歌和周子鹰直呼两人肉身强度真可怕,
若是他两,那般爆裂的拳意早就将两人震出内伤了。
听到对两人的诊断结果,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张瀚霖去了一
趟药房,将张家秘制的金疮药拿来给两人敷上,然后用纱布裹住伤口。
张瀚霖做完这一切,和两人说道:“等到你们体力补回来,真气恢复之后,就可以自己进行疗伤了。”
童星宇道了一声谢谢,说道:“这一场打的真过瘾,若是天行兄弟跟我回去道麟学院,岂不美哉。”
田战三人赞许地看着童星宇,心道不错,不错,做了我们想做之事。
印天行心中虽然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说道:“多谢你的邀请,不过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完成,不能跟你们去一起去了。”
印天行言辞坚决,童星宇不好继续劝说,田战三人目光一转,只能今晚回来和印青云商量,让他劝说一下印天行了。
童星宇和印天行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人只能离开。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和众人告辞一声,然后离开张府回家去了。
张瀚霖让白灵萱陪着林依霜在张府逛一逛,自己则有返回房间。
田战三人返回自己的房间,盘坐于床上,运转功法进行修炼。
白灵萱和林依霜手拉手在张府各个地方乱窜。
两人都是那种鬼灵精怪的住,所到之处一阵欢声笑语,家丁看到了只是笑一笑也不去管,因为他们都认识白灵萱。
张瀚霖回到房间,印天行和童星宇同时看了过来。
张瀚霖道:“我和天行说几句话。”
童星宇说道:“那我回避一下。”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张瀚霖急忙挥手阻止,说道:“又不是什么秘密,你用不着回避,安心躺好。”
张瀚霖走到印天行身边,将印天行扶起背靠着枕头。
张瀚霖沉默一会说道:“你刚刚可以答应童兄加入道麟学院的,那可是七大宗派啊,还记得年幼那会,你不是说梦想着将来要拜入其中么。”
印天行低下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我还有事要去完成么,去了道麟学院我还怎么完成。”
童星宇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张瀚霖轻拍着印天行的肩膀道:“你其实不用考虑我的,若是担心游历江湖时我的安危,家族高手那么多,父亲也会派人保护我的。你一直梦想拜入七大宗派,怎么到了眼前,却又放弃。听我一句劝,跟童兄一起去道麟学院吧。”
印天行抬头看着张瀚霖,瞳孔布满血丝,说道:“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么?”印天行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当时是下午时分,烈日炎炎,我刚练武回来,满头大汗地去你书房找你,我说自己将来一定要拜入七大宗派,一定要修成武道宗师。”
张瀚霖不由笑道:“是啊,你是这样说的。当时你那个表情神气的不得了。”
印天行反问道:“那你呢?你当时是咋说的。”
张瀚霖愣了一下,印天行自顾自地说道:“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你扯着嗓子跑到院子喊着说你自己将来定要封圣,我说好啊,你又强调着说是封武圣,而不是医圣。还说将来成了武圣还要提拔我为圣前大将,说什么让我也成为武圣,我说那就更好了,我陪着你一起。”
张瀚霖看着印天行愣住了,印天行双眸认真地看着张瀚霖道:“我说过陪你一路封圣,如今你的承诺还未兑现,我怎能轻易离开。”
张瀚霖眼眸有些湿润,缓缓抬起右掌,最后掌心变拳,轻砸在印天行肩头,道:“那你小子就等好吧,不就是个武圣么,我分分钟就能达到那个境界。”
“你两安心养伤吧。”说完这句话,张瀚霖转身离开,走出房间,再也忍不住,眼眸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泪珠沾湿了衣衫也不觉。
第四十七章厄运之子
天地酒楼。
马家家主来拜见张震忠,为马锦至一事而来。
在已经收拾好的五层上,张震忠和张天宏以及天地酒楼老板周不换三人坐在凳子上,马家家主马修齐坐在两人对面,此刻马修齐坐立不安。
忐忑地对着张震忠开口道:“张圣,你看我那侄儿马锦至可不可以先将他放了?有什么赔偿我马家一定双手奉上。”
马锦至是将来有望成就宗师境界的人,在马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即使此刻废了,作为马家家主也得出面将马锦至带回去,要不然会寒了家族子弟的心。
张震忠淡淡地说道:“难道你儿子没有和你说清楚之前所发生的事么?”
马修齐一脸赤红,道:“他、他说的很清楚,这事都是锦至自己之过,我回去定会严惩不待。”
张震忠淡笑一声,道:“恐怕用不着你严惩了。既然你清楚此事,那么想必你应该也知道这么多年了马锦至残害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近三十年来也不见你这个马家家主对他有过什么惩罚,现在说严惩不待,你不觉得太搞笑么。”
马修齐愣在当场,张震忠继续道:“还有马锦至也不是我们扣押的,他现在由国都护卫军出来的几人看管着,等待将马锦至一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在回京都复命,将马锦至交由怀远大将军和国主处置。你要是觉得你能从他们手中将马锦至带出来你就去找他们。这几人现在还在天地酒楼呢。”
“我觉得你与其在为马锦至的事操心,不如担心一下你马家会不会因为此事受牵连上,难道没有你马家的支持,马锦至敢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么?”
张震忠对于马修齐没有一点客气话,因为客气也要分人的,对于没有良心的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马修齐失魂落魄的走了,不是因为马锦至被国都护卫军押着,而是张震忠那句牵连他马家的话让他心神不宁。
马修齐走出天地酒楼,马丁啉和马心琳兄妹两个在外等着。看着马修齐出来,两人急忙过去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马修齐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一眼马丁啉,直至马丁啉全身发冷才作罢。
马修齐身心疲惫地说道:“先回家族。”
兄妹两人看着父亲这般状态,不敢言语,跟在马修齐身后赶回家族。
马修齐回到家族,赶至大厅,马修齐的二弟,也就是马锦至的父亲马修武来到大厅,询问大哥关于自己儿子的事。
“大哥......”
“啪”
马修武刚喊一声大哥,马修齐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马修武的脸上。
大厅里,众人惊呆了,平时马修武、马修齐两兄弟关系很好,马修齐将马修武的儿子马锦至视为己出,将来家主之位必然是马锦至的。
今天马修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马修武一巴掌。
马丁啉和马心琳两兄妹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马修武一脸不敢置信,道:“大哥,你干什么!”
马修齐双目冰冷,身上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盯着马修武咬着牙齿道:“我干什么?你那个娇生惯养二十多年的儿子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为什么不管教他。这些年来为什么这些消息一点都没有传到我耳朵里。”
马修武揉着发烫的脸颊道:“大哥,我也不清楚锦至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而且我相信锦至没有外界传言
说的那么坏,一定是丁啉在张家的严刑逼供下才强行编出那么多子虚乌有的罪名给锦至的。”
马修齐一拍桌子,真气没有控制住,瞬间整张桌子化成齑粉。
马修武不敢说话了,马修齐冷笑道:“你说丁啉说的都是假话?马锦至那些罪名都是子虚乌有?”
马丁啉刚想开口解释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就被马心琳拉住了,马心琳朝着马丁啉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马修齐呵呵冷笑,道:“马修武啊,马修武,真是我的好二弟,到现在还在欺瞒我。”
“我没有......”
马修齐继续道:“马锦至此时被国都护卫军几人押着,今日之事围观之人众多,且都是大家族之人,国都护卫军几人你觉得敢贪赃枉法,你若是想拿银子贿赂几人你就去,到时候将你抓起来,我不会去救你。”
马修武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锦至不管咋说他都是你侄儿啊!”
马修齐眸子冷冷地看向马修武道:“我马修齐啥时候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侄儿了?张震忠今日说了,国都护卫队将会对马锦至一事展开调查,调查的清清楚楚才会离开东嵊城,你知道这意味什么?意味着凡是与马锦至所犯之事有牵连的人都逃不过。就连我马家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马修齐看着马修武道:“你说你不知道马锦至所犯的那些事,那你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大厅里的马家众人如坠冰窟。
马修武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抱着马修齐的腿道:“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只是一时糊涂啊。我们可以将所有知情之人全部除掉,就没人知晓此事了,大哥,你可一定得帮我啊。”
马修齐笑容冰寒,道:“我的好二弟,我当然会帮你了。”
马修齐俯身将马修武慢慢扶起,突然,马修齐丹田真气涌动,左手紧紧抓住马修武的肩膀,右手成拳携带真气狠狠地砸在马修武的小腹。
“咔嚓。”
丹田应声而碎。
马修武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流出鲜血。
“大哥,为什么?”
马修齐看着丹田破裂,武功尽废的马修武,淡漠地道:“我的好二弟,我帮了你,谁来帮我马家?这可是祖宗几百年的基业,若是被你们父子两害的马家在东嵊城除名,是不是有点代价太大了。”
马修齐看着一脸不敢相信的马修武道:“放心,等到国都护卫军查到你头上,我会将你交出去,若你能活下来,我会将你踢出马家族谱,若是你不幸死了,马家会为你立碑,你的事迹将会一代代传下去,让后人引以为戒。”
马修武还想说话,就被马修齐打断。
“来人,将马修武带到家族地牢,严加看管,不要让其自尽,若是出了事家法伺候。”
“是,家主。”
四名家族护卫立即前来,心惊胆战中将马修武拖了下去。
马家大厅里气氛一片寂静,让人不寒而栗,马修齐看着自己的儿子马丁啉道:“你有没有参与马锦至所犯之事。”
马丁啉身体一抖,急忙说道:“父亲,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马修齐内心松了一口气,道:“没有最好,若是被查出什么事来,我也救不了你。”
马丁啉微微松了一口气,马修齐继续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不外出,
东嵊城要不太平了,我马家是如此,谷家是如此,还有王家也是如此,或许还有更多的家族。”
马丁啉小心翼翼地道:“父亲,王家之事......”
马修齐看了马丁啉一眼,说道:“昨天晚上在黑岩集市红莺院发生的事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张瀚霖?”
“没错,就是那张震忠的儿子,因为和王骏起了冲突,所以才惊动了王天胜前去,可是昨晚王骏得罪的除了张瀚霖,还有道麟学院之人,甚至于白沉昨晚也曾在那出现。”
马心琳和马丁啉两兄妹惊呼道:“东嵊城城主白沉?”
“恩,根据下人传回来的消息,王家今日关闭所有商铺,王家之人在大街上鬼鬼祟祟,而且还发现有一批神秘人在暗中盯着王家,恐怕王家要倒霉了。”
马丁啉道:“难道是因为昨晚和张瀚霖起了冲突之事?”
马修齐点点头,苦笑道:“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种事,张震忠的儿子二十多年来神神秘秘,一出现便是高出了这么多事。”
马心琳震惊地道:“昨晚和王家起了冲突,今日便有一批神秘人盯着王家,今天先是和锦至表...马锦至起了冲突,将我们马家差点拖下水,后来又和谷晨起了冲突,将谷家搞得颜面扫地,谷晨突破三境之后依然被一拳重伤,不仅丢失了东嵊城第一天才之名,武道根基也是受损,经此一战,恐怕谷晨今后修炼心境必然瓶颈不小。”
“这张瀚霖还真是...厄运之子”
马丁啉心中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对张瀚霖动手,一想到和张瀚霖起冲突的人下场都这么惨,身体就不寒而栗。
马修齐打断了马心琳的话语,道:“不要乱说话,从传回消息中分析这三件事,可以看出张瀚霖不会武功,却全凭一手计谋将众人耍的团团转一不小心就掉入他设好的陷阱中,谷家几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习武,会武,甚至武功高强之人其实不可怕,因为他们会正面对付你,即便你打不过心里也有个数,但张瀚霖像这种人是最可怕的,不需要自己出手,略施小计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马心琳和马丁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躲在黑暗中给人致命一击,这种人让人感到恐惧。
马修齐说道:“丁啉,马锦至此事,你要全力配合国都护卫军的调查,查住什么就是什么,此事过后,我要整顿马家之人,肃清马家家法。”
马丁啉急忙道:“是,父亲。”
马修齐起身离开大厅,马心琳看着脸上表情一松的马丁啉道:“哥,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膈应人了?还说人没这个资格收到天地酒楼的邀请,还说着......”
马锦至急忙制止道:“得得得,我的好妹妹,我以后改还不行么,你就别挖苦我了。”
马心琳哼了一声道:“我是怕你不长记性,在惹上那个张瀚霖,下场比马锦至还惨。”
马丁啉挠挠头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去得罪他了,对了你也离他远一点,他身边有着那么多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马心琳美眸一转道:“凭什么我要离他远一点,我就要接近他,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个让我动心却又让我心生恐惧之男子。”
马丁啉急忙道:“心琳,你......”
马心琳摆摆手道:“放心啦,我又不会去得罪他,我要去偷走他的心。”马心琳英气的脸上有着一抹俏皮的笑容,美眸异彩流转。
第四十八章闻人乾歌之心
闻人乾歌和周子鹰离开张府便一路向家赶去,到了天地酒楼两人才分开,闻人乾歌告辞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周子鹰则是上了天地酒楼。
天地酒楼五层。
此刻酒楼内已经收拾完毕,玉素心也早已离开,剩下张震忠,张天宏和周不换三人交谈着今日之事,喜忧参半。
周子鹰来到五楼,和三人打了招呼。
“张叔,张爷爷,爹,我回来了。”
周不换问道:“你小子身上这么大的酒味想找揍啊。”
周子鹰赶忙说道:“爹,先别着急揍我,这次我这么着急回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的。”
“还有事商量,这么郑重其事,说吧又要多少银子。”周不换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道。
周子鹰嘿嘿一笑道:“爹,不瞒你说,我还真需要不少银子呢。”
“我就知道......”
话未说完,周子鹰继续道:“童星宇的三位师叔,也就是道麟学院三位长老答应将我和闻人乾歌收为道麟学院的弟子,明日一早便要动手启程回宗。”
周不换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周子鹰肯定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周不换消化了心中的震惊道:“我以为之前瀚霖那么说只是为了打击谷晨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是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被道麟学院看中呢?”
周子鹰不满道:“爹,有你这么说的么,我有这么不堪么。”
周不换急忙说道:“好,好,你能拜入其中也是你的福分,今晚好好收拾一下,早点给我滚蛋,留在家里就会气我。”
张震忠和张天宏两人相视一笑。
周子鹰脸上露出无奈,仿佛已经习惯自己父亲的这种态度。
周子鹰道:“其实这次能跟随童师兄他们回去,还是因为瀚霖呢?”
“哦?”
三人眼神好奇,周子鹰就跟他们说了前因后果,三人才恍然大悟。
周不换说道:“看看人家瀚霖,再看看你,还不好好谢谢你震忠叔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张震忠和张天宏脸上笑意浓浓,张震忠急忙摆手,道:“别搞这些繁琐之礼,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这次瀚霖及冠之礼还不是周老哥出了这么大的力,全凭周老哥张罗才有这么大的排场。”
“再说了,年轻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交流,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周不换于是和周子鹰道:“你回去和你娘说一下此事,让她帮你收拾行囊,我和你张叔和天宏前辈在聊一会。”
“好嘞。那我走了啊。”
“滚蛋。”
周子鹰扮了个鬼脸急匆匆离开天地酒楼,向着自己府邸赶去。
楼上,张震忠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周不换道:“行了,周老哥,孩子都走了别装了,想笑就笑吧。”
周不换这次哈哈大笑着,毕竟自己儿子能狗拜入道麟学院,说出去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闻人乾歌这边倒是没有着急先回家,而是来到了一处院落。
院落没有高墙华丽府邸,只是用栅栏简单围住。
闻人乾歌走了进去,院子里一个穿朴素碎花裙子的女子正在做饭,清秀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灰痕。
“怜怜。”闻人乾歌轻语。
女子受了惊吓,啊了一声转身便看到了闻人乾歌,脸色一喜道:“闻人哥哥,你咋来啦,我正在做饭,你赶快进去坐一会,马上饭就熟啦。”
女子名虞怜,娘亲早逝,是虞怜的父亲虞治将其拉扯大的。
闻人乾歌呆在那不动,半响没有言语,虞怜问道:“闻人哥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闻人乾歌吞吞吐吐,最终说道:“怜怜,咱两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虞怜愣在当场,双眸怔怔地看着闻人乾歌,没有言语。
虞治从屋里出来,看起来很是虚弱,不断咳嗽着,对着虞怜道:“哼,我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跟你说了多少次离这小子远点,你就是不听。”
虞怜泪珠当场涌了出来,抽泣着。
闻人世家虽然没落了,但比虞家还是强
了许多。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闻人乾歌与虞怜相遇,到相识,以及相爱。
虞治在知晓女儿与闻人乾歌之事后,还专门打听了闻人乾歌的背景,也见了闻人乾歌,因为家族背景的不对等,虞治心中总是不安,女儿与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担心女儿去了闻人世家被人欺负,一直不看好这段感情,也曾劝女儿离开,甚至有想过强行拆散两人,可是看着女儿那副开心的面容却总是不忍心这么做,因为那是女儿这十几年了最开心的时刻了。
闻人乾歌看到父女两人误会了,急忙道:“怜怜,伯父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这些话你什么意思?”虞治没给他留什么好脸色。
闻人乾歌急忙将自己明日要去往道麟学院之事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娶怜怜的,只是我担心我去了道麟学院,等我归来她已经......”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虞怜美眸瞪大,欣喜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周子鹰也与我一起拜入道麟学院了。”
虞治问道:“周不换的儿子?”
“恩恩,就是周伯父的儿子。”
虞怜一下子扑入闻人乾歌怀中,喜极而泣道:“闻人哥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等你的,等你回来娶我。”
闻人乾歌紧紧搂着虞怜,感受着她的炽热心跳,郑重地说道:“放心怜怜,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虞治在一旁咳嗽一声道:“我还在这呢,你两差不多得了。”
虞怜脸颊一红挣脱了闻人乾歌的怀抱,闻人乾歌也是脸色尴尬。
闻人乾歌从怀中摸索出一颗眼珠般子大小的紫色珠子。
闻人乾歌递到虞怜手中,道:“怜怜,伯父我家族之事你可能不了解,待我突破至武道五境就能继任家主之位,能做主自己的事情,况且我父母知晓我和怜怜的事情,也支持我们的这段感情。这颗珠子是海底夜明珠,是我母亲给我存着准备送给未来儿媳的聘礼,我现在就送给怜怜,作为我的聘礼。”
虞怜听后心中一惊,急忙道:“这太贵重了,闻人哥哥,我不能要。”说着就要还回去。
虞治说道:“慢着,既然是闻人家的聘礼,还回去像什么话,好生收着。”
闻人乾歌大喜道:“伯父,您不反对我和怜怜的婚事啦?”
虞治虚弱地咳嗽一声道:“反对能有用,架不住自家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虞怜娇声道:“爹。”
虞治继续道:“今日你这般做我也看到了你对怜怜的真心,女儿大了,我也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那您的意思是?”
虞治说道:“怜怜的嫁妆我会替她备好,等你学成归来你两就成婚吧。”
虞怜抱住虞治的胳膊撒娇道:“爹,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谢谢伯父成全我们。”
虞治摸了摸虞怜的脑袋,脸上满是宠溺,说道:“先别着急感谢,若是你以后负了怜怜,或者对怜怜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说着,虞治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闻人乾歌脸色大惊,这真气的波动至少武道六境的修为。
虞治刚刚动用了真气,身体愈发虚弱,捂着嘴巴不住地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虞怜着急不已,“爹,你这是咋了。”
闻人乾歌也是上前扶住虞治,将虞治扶回屋里。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询问的眼神,说道:“唉,早年与人对战留下的暗伤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闻人乾歌说道:“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怜怜好的。”
说完,闻人乾歌与虞怜对望着,眉目传情。
“咳咳咳。”
虞怜赶忙转头看向虞治道:“爹,又伤势发作了么?”
虞治没好气地道:“你两在互相看一会,我伤势就好了。”
两人脸上皆是浮现红色,尴尬不已。
好一会,闻人乾歌道:“伯父,你这伤势我明日请人给您看一下。”
虞治摆摆手道:“罢了,不要乱花那些冤枉钱,我自己的伤势我清楚治不好的。”
闻人乾歌说道:“伯父,我请的不是一般人,是张家之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虞治脸色一变,他以为闻人乾歌指的是张家双圣,急忙道:“乾歌,不要惊动两位医圣了,他们整天日理万机,不要因为我的一点小伤而去烦扰他们了。”
虞怜脸色一黯,张家药房他们也去过,不过药房中就诊的几位郎中只是张家请的医道供奉,两位医圣去的时间也不多,他们也抓不住那个机会,而自己的父亲又不愿跑去张府烦扰两位医圣,就这样病情愈发严重了,若不是虞治武道境界高深,真气雄厚,可以借此压制着伤势蔓延程度,要不然现在早就病发身亡了。
闻人乾歌解释道:“伯父,放心,我指的不是两位医圣。”
虞治道:“乾歌我说实话,一般的郎中对于我的伤势没有丝毫办法,就不需要请其他人了。”虞治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就算两位医圣也很难治好,更何况其他人了,他也不看自己伤势被治好了,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为怜怜嫁一个好郎君。
闻人乾歌笑道:“伯父,我要请的那人虽然不是医圣,但却是张震忠医圣的儿子,也就是张家那个神秘的小公子。”
虞治问道:“就是那个今日举行及冠之礼的张瀚霖?”
闻人乾歌道:“没错,就是他,他和子鹰是多年的好友,今天我有幸结识了瀚霖兄。”
“闻人哥哥,他这般年轻,请他来看我爹的伤势行么?”虞怜好奇地问道,心中有些不信任,毕竟张瀚霖如今也才二十岁。
闻人乾歌看着虞怜和虞治道:“怜怜,伯父,你们放心好了,瀚霖兄很早之前就通过了家族考核,要知道当代张张震忠医圣也是早年通过了家族考核才被允许去江湖游历,我听子鹰说过,瀚霖兄的医术已经不弱与张家药坊的那些供奉,甚至犹有过之,我觉得瀚霖兄的医术即便与张医圣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有他为你看,一定没问题的。”
虞怜满脸惊喜道:“真的吗?”
看着闻人乾歌肯定地点点头,虞怜请求父亲道:“爹,你就让张家小少爷看一下你的伤势吧,每天看着你因为伤势而痛苦不已,我就很难受。”
虞治沉默片刻道:“乾歌,请张瀚霖公子为我治病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让你为难?”
闻人乾歌笑着说道:“伯父,你不知道,瀚霖兄为人正直,待人和善,有一颗仁义之心,我和他说一声,瀚霖兄定会给你看病的。”
虞治这才点头答应,不会给闻人乾歌带来麻烦就好,让张瀚霖看病也少不了一块肉,或许真的将自己的伤势治好呢,刚冒出这个念头,虞治就立即摇了摇,他也感觉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毕竟自己伤势可是伤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也被伤及。
虞治让虞怜和闻人乾歌出去待会,自己安静歇一会。
两人刚走出去,虞治脸上就老泪纵横。看着自女儿满脸幸福的样子与闻人乾歌看着女儿宠溺的眼神,虞治喃喃自语道:“梦婷啊,女儿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了,你可以安心了......”
屋外,虞怜悄声说道:“闻人哥哥,那个张公子医术真的很厉害么?”
闻人乾歌说道:“当然厉害了,瀚霖兄是第七十八代医圣传人,他可是将来要获封医圣的存在,那可是下一代医圣啊,你说厉不厉害。”
虞怜似懂非懂地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
闻人乾歌拉着虞怜的小手,为其理了理秀发,轻轻擦掉虞怜脸上的灰痕,柔声道:“怜怜,放心吧,瀚霖兄一定会治好伯父的伤势的。”
虞怜脸颊红扑扑,使劲点头道;“恩。”
闻人乾歌心中暗道:“不仅医术超凡入圣,冠绝世间,且宅心仁厚,侠胆义心。”
张瀚霖,字道仁,医圣张机第七十八代传人。
闻人乾歌开怀大笑,虞怜好奇道:“闻人哥哥,你笑啥啊。”
闻人乾歌捏了捏虞怜的脸颊道:“因为你美啊。”
虞怜娇嗔大道:“讨厌。”
不仅你是如此美,世界也会越来越美。
这世间有许多人维护着世界的美好,今后也算我闻人乾歌一个。
(四千字,迟了点。)
第四十九章缘结不解,情定七星
张瀚霖离开东厢房,回到了自己的专属书房。
坐在书桌前,张瀚霖摘下灵萱送的同心结,细细摩挲,眼眸含笑,神情柔和。
紧接着将同心结继续系在腰间。
而后从怀中取出林凡送的一千两白银与乐乐姑娘送的香囊看了片刻,而后放进了抽屉中。
又从怀中拿出两柄飞剑。
将一红一黑两柄飞剑放在桌子上,越看越是喜欢,红的是封剑,比黑色飞剑尺寸要小点,轻巧精致。
张瀚霖细细观察着,指着红色封剑自语道:“以后你就红日。”又指着黑色飞剑道:“你呢,就叫黑水。”
“红日,黑水!哈哈,好名字。”张瀚霖自得其乐,哈哈大笑着。
张瀚霖左手执黑水,右手持红日,神目蕴光,在房间内左膀右臂开战,一红一黑在房间内剑锋接触,光芒四射,剑光凛冽,令人生寒。
这是白灵萱推门而入,正好看到了张瀚霖在那手舞足蹈,嘴里振振有词,两柄飞剑在其手中上下毫无章法地挥动着。
“瀚霖哥,你、你这是干啥呢?”白灵萱掩嘴轻笑。
张瀚霖面露尴尬道:“我试试这飞剑手感如何,一试之下果真顺手。”
白灵萱轻闭上门,莲步轻移到张瀚霖身旁,道:“瀚霖哥,这是飞剑唉,又不是飞镖,你还以为用手唰唰地发出啊。”
张瀚霖脸色更红,将红日,黑水丢在书桌,双手捏住白灵萱那白嫩动人的脸颊,轻轻向外扯着,道:“你个小妮子还敢调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灵萱玉手紧握着张瀚霖捏住自己脸颊的手指,娇嗔道:“疼死我啦。”
张瀚霖哼了一声,手指转捏为柔,轻轻在其脸庞抚摸着,
张瀚霖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你和林姑娘逛完啦?”
白灵萱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没有,逛一半,她就逛不行说累了,回去休息了,我觉得他是找他的童师兄去了。”
“哦,好吧。”
张瀚霖拉着白灵萱的纤纤玉手坐在凳子上,正好将白色同心结露了出来,白灵萱看到脸颊又羞红了。
美眸移开,不敢看向张瀚霖。
张瀚霖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两块七星玉佩。
一福一慧两七星,平安智慧伴终生。
“咦,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白灵萱有些好奇,七星玉张瀚霖戴在身上时间很少,就连白灵萱也不曾见过。
白灵萱拿起两块月牙形状的七星玉,惊奇道:“刻着两个字唉,还有这玉佩里面竟然有七颗星星呢。瀚霖哥这是伯伯和伯母为你准备的礼物么?”
张瀚霖给白灵萱解释道:“这两块玉佩是我爹在我幼年时给我打造的,福意平安,慧寓聪慧。听我娘说这七星玉是从天外陨石上凿下来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张瀚霖讲了一遍,自己小时候便佩戴着慧字玉,而福字玉是我娘今日才给他的。
白灵萱听的津津有味,眼眸里满是新奇,太神奇了吧。
白灵萱听了张瀚霖讲述,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果然玉佩中形成了新的七颗星点。
张瀚霖将刻着福字的七星玉拿了起来,在白灵萱眸子的注视下,给她戴了上去。
白灵萱美眸瞪大,看着张瀚霖,结巴道:“这、这......瀚霖哥,你......”
张瀚霖揉了揉白灵萱光洁的额头,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道:“送给
你的。”
白灵萱眸中满是惊喜,但想着刚刚张瀚霖所说七星玉的来历,急忙道:“我不能收,这太珍贵了。”说着就欲摘下了。
张瀚霖急忙阻止说道:“再怎么珍贵还能有你送我的同心结珍贵啊,你都送我同心结做定情信物了,我又不会织同心结,我能拿出手的就只有这个了。”
白灵萱心中一热,说道:“可是......”
张瀚霖一口断绝道:“可是什么?没有可是,我说送你就送你,你若是敢不要,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灵萱玉手摸着脖子上的福字七星玉道:“好啦,我收下就是啦,可是......”
张瀚霖双目一瞪,灵萱美眸白了他一眼道:“可是你不应该送我慧字玉佩么,福字象征平安,慧字象征聪慧,瀚霖哥你马上就要出门远游,一路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就更应该贴身戴着福字玉佩了。”
白灵萱指了指自己道:“至于我么,慧字加身,做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孩子。”
张瀚霖听后哈哈大笑着道:“你送我的同心结就是最好的护身符了,况且还有天行陪我同行能有什么危险,就算真有什么危险,还有我父亲的名头呢,想必不会有人为难我的。”
“可是......”
白灵萱还想说什么,就被张瀚霖嘴巴霸道的堵住了红唇。
“唔。”
白灵萱娇哼一声,脸色羞红,双手不断在张瀚霖胸口挣扎。
张瀚霖双臂环着白灵萱,死死地将其箍住,白灵萱身体渐软,完全躺在了张瀚霖怀里。
半响,唇分。
张瀚霖满脸得意,心中愉悦,白灵萱脸色羞红,脑袋缩着,玉手再张瀚霖腰间扭动,嘀咕道:“瀚霖哥,你好讨厌。”
“啊。”
感受着自己腰间属于自己的肉,在进行一百八十度旋转,张瀚霖疼的直叫唤。
白灵萱听到声音,这才放开玉手,美眸瞪着张瀚霖,张瀚霖挠了挠头,准备揉揉灵萱的脑袋,被灵萱躲开,且转过身去。
张瀚霖强硬地将白灵萱身子转过了朝向自己,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其搂在怀中,柔声道:“灵萱,你自幼体弱多病,戴上福字玉可以保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听说被大师开过光呢。慧字玉佩你又用不着戴,你本来就是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女孩子啊。”
白灵萱趴在张瀚霖胸口,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说不得啥时候就被别的女子拐走了,不,是你人家小姑娘哄骗了。”想起乐乐姑娘,以及身后跟着的那一群青楼女子,她就来气。
并非白灵萱看不起青楼女子,而是张瀚霖和几人聊得那么开心,她看见就心中不得劲。
张瀚霖冤枉地说道:“我除了对你,还敢对谁油嘴滑舌。”
白灵萱道:“那个乐乐姑娘眸子中装的都是你,还送你香囊,就差你一声令下,她就会给你立刻暖床去。谁知道你是怎么让人家乐乐姑娘对你这么用心的,恩?”
最后一个字,加重了语气。
张瀚霖对于乐乐姑娘几人之事,一直有个打算,听到白灵萱那酸酸的话语,将白灵萱扶起,正色道:“灵萱,我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恩?什么事啊,你表情这么严肃干什么!不会你和她真有......”白灵萱怒气冲冲。
张瀚霖直接给了白灵萱一个脑瓜崩儿,没好气地说道:“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白灵萱捂着脑袋不敢说话。
张瀚霖这
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张瀚霖昨晚知晓了乐乐姑娘几人的凄惨身世之后,便有了建造一处地方收留像乐乐姑娘等人父母双亡无家可归之人,让她们免于卖身青楼的结果,虽然她们是被人强行卖到青楼的,但这世间还有许多人无家可归,被人弄得家破人亡,今天知晓马锦至做的那些丧心病况的事以后,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其他地方自己暂时管不到,也管不了,但在东嵊城张瀚霖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张瀚霖说完自己的想法后看着白灵萱道:“灵萱,你觉得咋样。”
白灵萱也知晓乐乐几人的悲惨过往,也了解了马锦至使得残害了多少人,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下场凄惨。
听到张瀚霖的打算,白灵萱也是心中认可,点头道:“瀚霖哥我支持你这样做,可是你真的是单纯为了收留那些无家可归之人么?”
张瀚霖说道:“当然只是为了收留那些无家可归身世可怜之人,当然在我走之前我还要看到白叔叔将东嵊城清洗一遍。”
白灵萱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张瀚霖知晓白灵萱什么意思,捏了捏白灵萱粉嫩的脸颊,凑到她耳边说道:“要暖床我也也是让你来暖啊,要其他人干什么。”
白灵萱脸颊一热,推开张瀚霖道:“想得美,我才不给你暖床呢。”
“哈哈哈。”
张瀚霖拿出林凡送自己的一千两银子,然后说道:“这是赌场林老板送的那一千两银子,我准备用这些钱来实施我的计划。”
白灵萱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么,瀚霖哥怎么会平白无故收别人的银子呢。”
张瀚霖神秘兮兮地道:“灵萱啊,你也知道白叔叔今日去盯着王家了,到时候收官时顺便会将王家财产全部收缴吧。”
白灵萱嗯了一声,张瀚霖继续道:“你也清楚,以白叔叔的为人,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私财,在调查清楚之后会将缴获的那些钱财还给原本的主人手中。就算剩下无主之财也会留下来用之于民。你回去和你爹说一下,可不可以将其中一部分无主之才让我动用其中一部分,来助我实施这个计划,你要知道完成这个初步计划就得花费大量银钱,光靠这林老板送的一千两银子也不够啊。”
白灵萱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去说,我才不给你传话呢。”
张瀚霖急忙道:“我怕自己去说,你爹他揍我一顿啊,我可不敢去。”
白灵萱晃着脑袋,就是不答应替张瀚霖传话,张瀚霖拉住白灵萱手臂轻摇着,双眸对视白灵萱,脸上满是可怜之色,道:“灵萱......”颤音不止。
白灵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一滴,道:“好了,我就回去替你说一下,至于答不答应我可就不保证了。”
张瀚霖激动地在白灵萱额头重重一吻,道:“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我先回家了啊,明天早上再来找你。”白灵萱急忙从凳子上起身,快步离开。
走至门口,转身向着张瀚霖摆手道:“瀚霖哥,我走了啊。”眼眸含羞,脸颊红的鲜艳欲滴。
出了书房,白灵萱捂着胸口口,心在急速跳动,回想着张瀚霖亲了自己,脸上就是滚烫无比。
“好羞人啊。”
白灵萱双手捂住脸颊,像一阵风一样欢快地飞奔着。
张府家丁,只觉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仔细一看原来是灵萱姑娘,轻笑着摇了摇头。
第五十章少年仁义,除恶扬善
这边童星宇休息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印天行独自在那运功疗伤。
童星宇来到田战三人所在的房门,轻叩两下,田战三人结束了修炼,走过来开门。
“星宇,是你啊,进来吧。”
田战和童星宇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两人坐下,童星宇看着三位师叔道:“二师叔,三师叔,还有四师叔,我提个建议,你们还是不要想着让印天行拜入道麟学院了。”
“恩,为什么?”
“印天行已经打定主意跟随张瀚霖去历练江湖,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你们去找印青云前辈想要让印青云劝一劝他,不管最终能不能成功,只会让印天行心中不舒服,还可能对我们心生芥蒂。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做了。”童星宇嘴里说着,脑海里还回荡着张瀚霖与印天行这对兄弟的对话,心中有些激荡。
田战、蒙武、吕良中三人谈了口气,对视一眼,无奈道:“唉,看来只能看着那么好的练武苗子从眼前流逝啊,心痛。”
童星宇笑着说道:“能和他们成为朋友,不也挺好的么。”
田战三人举双手赞同。
下午时分,张天宏,张震忠、玉素心三人以及印青云带领着一众家丁回到了张府。
张瀚霖听到府中侍卫传来的消息,将两柄飞剑放入抽屉,随便收拾了一下书桌,然后飞奔着赶往大厅。
张瀚霖赶至大厅之时,张震忠几人正坐在大厅椅子上休息,家丁泡了新茶端了上来,茶香溢出,沁人心脾。
“爷爷,爹,娘,印伯伯,你们回来了啊。”张瀚霖进入大厅。
玉素心招手让张瀚霖过去,坐到她身旁,玉素心为张瀚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问道:“对了,天行呢?他咋没和你在一块。”
张瀚霖说道:“他受了点小伤,现在在东厢房休息呢。”
“什么,天行受伤了?怎么回事?”众人都是惊呼一声,急切问道。
张瀚霖赶忙说道;“没啥大事,就是天行和童星宇在演武场简单地切磋了一下,两人最后都是受了一些伤,不过都是皮肉伤,给他们抹了金疮药,很快就好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印青云随口问道:“谁赢了?”
张瀚霖答道:“只是争胜负,而非分生死,两人打了个平手。这还是天行在功法武诀方面处于劣势的情形下,两人战平。”
印青云轻嗯一声,淡然道:“还行,没有堕我的名头。”
众人哈哈大笑,而张瀚霖开始和父亲母亲商量自己接下来的事情。
大厅中,张震忠震惊地问道:“你要对东嵊城外围那帮马匪动手?”
“恩。”张瀚霖点头。
张震忠眉头紧皱,说道:“那帮马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能在东嵊城外围生存那么久,背后一定有人撑着。”
张瀚霖反问道:“不简单又如何?背后有人又如何,难道就不作为了吗?”
张震忠严肃地说道:“不是不作为,而是不能为,首先你若是牵扯进去,危险自不必说,你能对付得了那帮马匪背后之人?你能保证能将其一网打尽?若是有什么漏网之鱼,你日后离开东嵊城万一遭到他们的报复如何应对?”
张瀚霖对于此事牵扯之大以及各种后果都有想到,但没有想过退却。
张瀚霖义正言辞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我必为之。我张家秉承祖训济世救人,不单单只是用医术救人,也能收拾除掉那些恶人,还百姓一个安定太平,这一样是救人,不是么?若是因为害怕自己受牵连而退缩,与那些口上冠冕堂皇,而
不付诸行动之辈有何区别?”
张震忠气急,起身道:“你、你非要气死我才对!父亲,你管管你这孙子。”
张天宏细细思量,抿了一口茶,比起张震忠他思考的更多,对此情况也更加淡然。
张天宏摆手让张震忠坐下,轻声说道:“震忠,你先坐下,这么大的人了还咋咋呼呼。”
张震忠立刻坐下,瞪了张瀚霖这个小兔崽子一眼,张瀚霖丝毫不虚,也回瞪过去。
张天宏和张瀚霖说道:“瀚霖啊。”
张瀚霖走到张天宏身边,乖巧无比的说道:“爷爷,我听着呢,您说。”
张天宏笑着说道:“其实你父亲不让你参与此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此事不是你可以触碰的,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
张瀚霖轻声道:“爷爷,凡是都有危险,就好比我游历江湖,我以后习武,我以后总会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也会面临各种未知的危险,难道说我都有离得远远的,不去接触么?”
张天宏胡子一颤道:“你能不能让爷爷把话说完。我说一句你就给我回十句。”
张瀚霖嘿嘿一笑道:“爷爷,您说么。”
张天宏说道:“你爹不允许你这样做,但是我却支持。”
张震忠急了,道:“父亲,你怎么支持他......”
张天宏一瞪眼道:“怎么,你还准备管瀚霖一辈子?他做什么事你也要干涉么?若是瀚霖走了歪路,你管教无妨,但瀚霖何错之有,此事难道我们张家不该做么?以前没人做,没人敢做,现在瀚霖有这个勇气和想法,为什么还要阻止,要等到什么时候,城外马匪才能除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张家以仁义出名,你这样阻止瀚霖,你难道教瀚霖日后弃仁义于不顾,明哲保身?”
张震忠哑然无言,干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道理他都懂,可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心理就大于道理了。
张天宏嗓子有点干,抿了一口茶,才缓缓道:“瀚霖也长大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干涉他的决定,这件事瀚霖可以去谋划此事,就当游历江湖之前的一个考验,免得以后走出去啥也不懂被人骗了。”
张瀚霖兴奋地道:“爷爷,我一定不负所托,扬我张家之名,除恶扬善,还百姓一个安康。”
张天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和张震忠继续说道:“瀚霖谋划此事,你这个当爹的也可以帮帮他,你毕竟比瀚霖多吃了二十几年饭,有些地方瀚霖想不到你就给他提出来,让他知晓自己的不足,而不是拖你儿子的后腿,知道了么?”
张震忠脸色涨红,看着张天宏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只好说道:“父亲,我知道了。”
张瀚霖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震忠既然听从父亲的话要帮着张瀚霖处理此事,也不拖泥带水,张震忠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就在大厅几人面前问张瀚霖道:“你有什么打算?你准备如何除掉那群马匪?”
张瀚霖回到座位,身子挺直向着几人说道:“这件事也不能急于一时,起码得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我第一步计划便是先调查马匪的老巢以及他们的整体实力,以及他们背后势力到底是谁,又有咋样的实力,搞清楚这些我们才好继续接下来的行动。”
张震忠和印天行对视一眼,点点头道:“恩,这样可行,那你打算如何探查?”
张瀚霖道:“昨晚您给我的那支惊蛰暗卫,我将其派出去先探查那群马匪的老巢了。今夜应该就有结果了。还有白沉叔叔借去的那二十三支暗卫今天晚上估计也就可以归队了,到时候,让这二十四支暗卫潜入马匪窝,仔细调查清
楚马匪的真正实力。至于马匪背后支持他们的人我觉得可以让白沉叔或者印伯伯,在暗中查探一下,毕竟我觉得那种存在暗卫应该是接触不到的。”
张震忠忍不住说道:“你小子昨晚就开始谋划此事,还将我蒙在鼓里。”
张瀚霖坐在那不说话,张震忠还真拿他没办法,一旁张天宏盯着,他敢有啥动作。
张震忠继续道:“你面子真是大,你白叔叔和印伯伯,可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让你一个小屁孩随便调遣,你以为你是谁啊。”
张瀚霖一脸‘震惊’道:“我是你儿子啊。”
“我......”
几人哈哈大笑着,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张震忠,玉素心也是忍不住掩嘴轻笑,心道瀚霖真是越来越皮了。
印青云说道:“行了,震忠,什么宗师级别,我这境界差的远呢,既然瀚霖需要我帮忙,我就活动一下这把老骨头,这些年呆在东嵊城骨头都快生锈了。”
张瀚霖开口道:“印伯伯您又说胡话了,说什么这把老骨头,您半步宗师境面对宗师境何曾有半点惧色?今日面对谷千拘的威胁不也放言让宗师境的谷惊龙放马过来么,还有能教出天行那样优秀的徒弟的人怎会平凡,我看您呀突破宗师指日可待,说不定这次调查马匪背后之人,您就突破了呢。”
印青云开怀大笑,看着瀚霖说道:“瀚霖你这话真是中听,比你爹会说话多了。那就借你吉言,这次就试着破开这宗师瓶颈。”
张震忠看着和自己并肩作战十几年的兄弟埋怨自己不会说话,心中不是个滋味,可是能怎么办,毕竟将自己比下去的是自己的儿子啊,只能认了。
张震忠说道:“青云,那这些时日,就劳烦你了,千万要小心行事。”
印青云摆摆手道:“没事的,即便是宗师出手,即便打不过,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张瀚霖竖起大拇指道:“霸气!”
张瀚霖接着又和父亲讲了自己准备建造一个收留无家可归之人的地方,让他们有个安身之所。
然后和父亲讲了大致规划,以及收留的对象。其中就有父母双亡的乐乐姑娘五人,以及被王家,马锦至残害了的凄惨之人,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导致无家可归之人。
张震忠思量片刻,说道:“此事我同意,但这事耗资不会小,前期需要就要花费大量的银子去修筑这样一个地方,以及衣食住行各种物资,这都是要花银子的,到了后面收留的人更多,花费就更大了。我们张家每年入不敷出,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你得自己想办法。”
张天宏点点头,说道:“这件事你父亲说得对,我张家行医救人本来就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所以这些年药坊入不敷出,要不是我和你爹在那些大世家身上剐点血肉,现在还在喝西北风呢。”
张瀚霖说道:“我清楚这一点,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从咱家拿,要拿也拿不出来么。”
“那你有什么计划?”
张瀚霖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这不是白沉叔叔今天去抓捕王天胜了么,将那些从王家缴获的不义之财还给它原本的主人,而后肯定会剩下一些无主之财,白叔叔肯定会将这些钱财用之于民,还不如让我动用其中一部分,我这也是为了东嵊城的百姓好么。”
张震忠和张天宏都是笑骂道:“真是个小鬼头,将什么都算进去了。”
玉素心则是心中感叹自己儿子真是太聪明了。
印青云笑着道:“瀚霖,这些只够你计划的前期消耗,你总不能一直向你白叔叔要吧,后期消耗更大,你怎么办?”
张瀚霖笑着道:“那就更简单了。”
第五十一章人有三宝,精、气、神
”哦?有什么好办法?”张震忠还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张瀚霖嘿嘿一笑道:“这件事暂时不提,当务之急先除掉这帮马匪,建立起收留他们的地方之后再说。”
张震忠道:“你小子跟我们还搞神秘?”
张瀚霖没解释什么,而是笑着说道:“爹,你说过在我举行及冠之礼后便可去闯荡江湖,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开始习武了?”
“我......”
张瀚霖接话道:“好,既然你都允许了,那我就开始正式开始习武了。”
“我什么时候允许了?”张震忠摸不着头脑。
张瀚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言自语道:“既然我要开始学武,是不是也需要一步功法呢。爹,咱们家有没有那种一步成圣的武学功法,给我来个十部八部,我不嫌弃,多多益善。”
“没有,一部都没有,你给我滚。”张震忠作势欲打。
“好嘞,那我走了。”
张瀚霖和父母,爷爷,印天行说了一声,便和只兔子一样飞奔飞跳地离开了大厅。
张震忠无奈说道:“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印天行笑着说道;“瀚霖都这般优秀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我觉得你呀就是不知满足,你看伯父就不像你,对瀚霖多满意。”
张天宏点了点头道:“哎,我觉得青云说道没错,要是震忠当年有瀚霖现在一般优秀,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震忠感觉自己没法活了,一个个都嫌弃自己,还好,素心还是支持我的。
玉素心掩嘴轻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你呀要是能有瀚霖一半聪明,现在也不至于瀚霖一点武功都不会。武道和医道又不冲突,小时候非不让他学,唉。”
张震忠欲哭无泪,小兔崽子,都怪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瀚霖离开大厅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拿出医书开始学记。
每天这个时间点张瀚霖都在书房沉浸在书海里遨游。
其实吧,根据张瀚霖这十几年的学习,医术也并非那么枯燥,反而里面有着各种人体经脉穴位,以及各种奇异无比的药材,都让张瀚霖大开眼界。
世间最早的一步经典医学著作《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就有关于医术的描写如:“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内若一。”张瀚霖对于这个理论很是认同,疾病,往往是环境带来的,与环境相融合才能远离不好之物。
而“行气,深则蓄,蓄则伸,伸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这便是医术中所讲的引起之说,气行人体奇经八脉,贯穿人体共四百七十五个穴位。
古人所针对世间疾病而给人命名精、气、神。精气神代表人身体健康,而精、气、神三者缺一不可,丢掉其中一部分便是得病的表现。
精气神三者被称为人之三宝,既单独存在,却又密不可分。
这部分东西从层次上来讲可分为三层:最下最有形层次,最上最无形层次,中间介乎有形与无形之间那个层次。
最下最有形层次,是构成人形体结构最核心的一部分,这部分主导人从出生到衰老至死亡形体结构的变化,此为精。如青丝变白发,牙齿松动,脸上生纹,这都是肾精亏虚的一种表现。
中间介
乎有形与无形之间这个层次,便是气的部分,变动性很大,可周流六虚,进出内外,但却是有质可循,可有呼吸之气,五谷饮食之中获得,也可由通过一定方法进行观察其多少中状态,如把脉,古往今来云也被成为气,如望气观形,便是这般。
最上层最无形之层次,便是完全摸不着看不到,但却主导人一切行为,神秘莫测不可揣度,故称为‘神’。
张瀚霖每每读到此处,便深有同感,细细研读,认真感受。
因为张瀚霖还未习武,他不清楚武道之人注重的东西,若是张瀚霖自幼武道医道同时学习,就会更容易理解与把握精、气、神三者的实质与关系了。
因为武道一途,注重气、意、法(力),以气为主,以意御气,法与意合。
三者之关系,若精、气、神三者,密不可分,却又可以单独存在,在人体中起极大的作用。
气,意,法(力),此中气和精、气、神三者中的气,有些相似却并非完全相同。
一个是真气,自体内诞生,在丹田蕴养,通过意引导真气在体内运行,进行修炼,不断壮大之,这便是真气。
而后者之气,则是介乎无形与有形之间,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若没了气,人也就活不成了。医学讲究望闻问切,望,观气色;闻,听声息;问,询症状;切,摸脉象,除了问,其他三步都是从精气气着手来进行医治,因为此二者可以观测到。
时间流逝,张瀚霖呆在书房已经两个时辰了,书上内容张瀚霖看的津津有味,沉浸其中。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张瀚霖看书正专注,没时间去开门,便随口说道:“门没关,进来吧。”
“吱-”
一个身影快速推门而入,而后反手关上门,看着张瀚霖在那认真读书,踮起脚尖,轻手轻脚慢慢走了过来。
来人走到张瀚霖背后,张瀚霖还没有发觉,后知后觉的张瀚霖有些奇怪,不是刚刚有人敲门来了么,人呢?看向门口那,没人呀。
张瀚霖左手拿着医书,右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人呢,幻听了?”
不管那么多,读书要紧,张瀚霖开始继续埋头学习。
背后那个身影,悄悄地伸出双手在张瀚霖胳肢窝轻轻一挠。
张瀚霖身体一颤,刷地抖了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上的医书“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谁?”
“咯咯咯......”背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张瀚霖转身一看,不是灵萱还能是谁。
“不行了,哎呦,肚子疼......”
张瀚霖看着捂着肚子笑到弯腰的白灵萱,不由得乐了,你个小妮子还敢逗我。
张瀚霖一把将白灵萱拉起来,一只手将其搂在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另一只也在白灵萱胳肢窝游走。
“小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灵萱腰肢不断扭动,“啊,哈哈哈......瀚霖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张瀚霖听到白灵萱求饶才将其放开,白灵萱失去力气靠在张瀚霖怀里,急促的呼吸,呼吸渐渐平缓。
白灵萱脑袋顶着张瀚霖胸口,双手双捶,撒娇道:“让你挠我痒痒,我打死你。”
张瀚霖忍俊不禁道:“好了,别闹了啊。”
“我就闹,呀......”白灵萱不依不饶。
“我可又挠你
痒痒了啊。”
“你敢......”白灵萱抬起头,嘟着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眸子瞪大怒视张瀚霖。
张瀚霖心中一跳,低头俯身,在其嘟起的红唇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白灵萱娇呼一声,双手挣扎着离开张瀚霖怀中。
“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张瀚霖嘿嘿一笑。
果然,白灵萱停止了挣扎,双眸瞪着,恨恨地道:“哼,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伯母去。”
“得改口了,还伯母,得叫娘了。”
白灵萱大叫一声,双手在张瀚霖耳朵上揪着,“让你瞎说,让你变大耳怪。”
两人打闹一会,张瀚霖才问道:“灵萱,你不是说明天再来么,怎么才过了一会又回来了。”
白灵萱脱口而出道:“还不是不舍、额其实吧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回到城主府了。”
张瀚霖没注意前半句话,听到白沉回来道:“那王家之事咋样了?”
白灵萱美眸转动,一脸骄傲道:“我爹出马当然是完美解决了啊,将王家一网打尽,足足有数百人准备逃往城外呢,人手不够,抓不了那么多人,父亲说是只将那些武道二境以上的人抓回去了,好像有五六十人呢,王家宗族之人都被带回城主府了。父亲正在安排后面处理事宜,我就来找你了。”
张瀚霖急忙问道:“灵萱,那你有没有问我的那件事?”
白灵萱眼神认真,看着他问道:“什么?你的哪件事啊?”
张瀚霖捏了捏白灵萱的小脸道:“我的好灵萱,快告诉我,到底说没说啊。”
白灵萱美眸滴溜溜转动,调皮一笑道:“你猜啊,猜到我就告诉你。”
“我就不猜,你不说是吧?”
张瀚霖搓了搓手掌,白灵萱看的心中一跳,不住后退道:“你、你要干什么?”
“啊,放我下来!”
伴随着白灵萱的惊呼,张瀚霖将其拦腰抱起,吓得白灵萱急忙双臂环住张瀚霖的脖子。
“你说不说?”
“哼,我就不说,你欺负我,我一定要告诉伯母去。”
张瀚霖一看,嘴还挺硬,道:“我可打你屁股了啊。”
白灵萱面色一变,急忙道:“你敢......”
张瀚霖作势欲打,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玉素心,推门入眼便是看见白灵萱被张瀚霖拦腰抱着,而张瀚霖的手掌由于惯性正好停在白灵萱的臀部。
“我啥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玉素心说完转身就走,顺带将们关上,而后门外又传来了玉素心的声音,道:“饭熟了,今天你和灵萱一起到西厅吃饭吧。”
留下面面相觑的张瀚霖和白灵萱,这、算怎么回事,还被自己母亲看见了。
白灵萱玉手在张瀚霖胸口轻捶,说道:“还不将我放下来,都怪你,让伯母给看见了吧,真是羞死人了。”
“哦哦,好。‘
张瀚霖见状,急忙将白灵萱放了下来,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毕竟让自己母亲看见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啊!疼疼疼!”
白灵萱的玉指狠狠在张瀚霖腰间扭动,张瀚霖疼的直叫唤。
“哼。”白灵萱冷哼一声,才将手指离开其腰间,然后才说道:“走吧,吃饭去吧,伯母都叫咱两了。”
张瀚霖揉着自己腰间的肉,听着灵萱说话,立即附声说道:“说得对,咱们得赶紧去。”
第五十二章双子佩玉,赤阳之镯
去西厅的路上。
“等一下。”
“咋啦?”
白灵萱转头疑惑着看着张瀚霖。
张瀚霖将白灵萱叫住,为其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衫,然后将白灵萱凌乱的头发稍微顺了顺。
看着白灵萱这副样子,张瀚霖一边为其整理,一边忍不住笑着。
白灵萱白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么?”
“没,不好笑。好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
白灵萱脸色微变,赶忙拉着张瀚霖转身就向着西厅跑去,说道:“咱们赶紧去,去迟了我怕伯母将事情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张瀚霖一边跑一边道:“不应该吧,我娘应该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啊。”
此时西厅张震忠,张天宏,玉素心以及印青云都已经落座,饭菜已经端上餐桌,香味怡人。
至于其他人么,张震忠吩咐家丁去东厢房叫几人来吃饭。
而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快步闯进西厅之时,四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张瀚霖和白灵萱只感觉全身不舒服,玉素心眼神莫名,除了她之外,张震忠张天宏也是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张瀚霖和白灵萱对视一眼,心道不会娘(伯母)真的将事情传出去了吧,好丢脸(羞人)。
玉素心热情地说道:“来,灵萱坐这儿。”
两人战战兢兢地上了餐桌,玉素心让白灵萱挨着她坐下,不住地用那莫名地眼神看着白灵萱,看的白灵萱如坐针毡。
外面传来脚步声,正是印天行与童星宇林依霜以及田战、蒙武、吕良中几人,张震忠起身将几人迎入席间。
“天行,童兄,到这坐吧。”
张瀚霖一看两人的手上伤势已经差不多好了,血珈凝固,赶明天就可以完好如初。
几人都坐了下来,众人开始就餐。
不得不说张府所请的厨师是那种可以料理各种食材的人,桌上荤素搭配非常合理,味道鲜美,带有极北地方的特有的风味,童星宇和林依霜吃的很开心,纷纷大赞。
而几人在吃饭时也发现了,玉素心对于白灵萱的态度好的不得了,一个劲地为白灵萱夹着她最喜欢的饭菜,关心程度已然超过了对自己的儿子。
而挨着玉素心落座的张震忠非但没有感觉不对劲,而是也同样为白灵萱将她喜欢的菜肴轻轻挪到她饭碗跟前。
林依霜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灵萱,就连童星宇以及他的三位师叔,也是笑着,白灵萱脸颊滚烫,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埋头吃菜。
而张天宏则不一样看着自己孙子的眼神,满是赞赏,不错有我张家子弟的风范。
张瀚霖眼观鼻鼻观心,跟白灵萱一样埋头吃菜。
两人只觉得这场饭吃的好累啊。印天行不禁笑了出来,突然看见印青云在看着自己,心中一紧,也立即低头吃饭。
三个人,排排坐,埋头吃饭不多言。
约莫过来半个小时,这顿饭才吃完,外面天色已黄昏,天边夕阳染红正片云海,绚烂无比。
“娘,我和灵萱吃饱了,先走了啊。”张瀚霖戳了戳还在低头给嘴里喂饭的白灵萱,白灵萱这才反应过来,将嘴里的饭菜狠狠一口咽下去说道:“伯母,伯父,我们吃饱了。”
张瀚霖和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离开,这时玉素心说道:“先别走,瀚霖、灵萱你两跟我来一趟。”
玉素心笑着起身,离开西厅,张瀚霖与白灵萱面面相觑,张瀚霖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张震忠面无表情,没有给自己儿子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张瀚霖心道这么记仇,哼。
两人赶忙走出西厅跟上玉素心,玉素心一路领着两人来到了她和张震忠的寝房。
“瀚霖你在外面等着,灵萱你跟我进来一趟。”玉素心对着两人说道。
白灵萱心中轻跳,求助地看向张瀚霖,美眸中满是紧张,张瀚霖捏了捏灵萱的小手,轻声道:“没事,别担心,我娘这个人很平和的。”
白灵萱美眸露出怀疑,你说的话能信么?
豁出去了!白灵萱提心吊胆地走进了房间,回头瞪了张瀚霖一眼,然后将房门顺上。
张瀚霖心中也很不平静,母
亲找灵萱到底有啥事呢,张瀚霖想不明白,在门外台阶下走来走去。
玉素心看着有些紧张的白灵萱,笑着柔声说道:“灵萱,来过来坐这。”
白灵萱急忙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玉素心在梳妆桌旁的一个大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就在白灵萱好奇地想着到底在找啥时,玉素心从大箱子里拿出一个红色布料包裹。
玉素心坐了下来,将红色包裹放在白灵萱眼前道:“送你的。”
白灵萱惊讶地指着自己道:“送我的?”
“没错,除了送给你,这儿还有别人么?”
白灵萱好奇地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玉素心眼神柔和语气柔声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白灵萱心中痒痒,双手轻轻掀开包裹,引入眼帘的则是一双鲜艳欲滴,红的发亮的一对镯子。
白灵萱当场愣住了,纤纤玉手轻轻触碰这一对镯子,入手细腻清凉,给人一种湿润之感,眼色鲜阳纯正,用料厚实,通体透亮。
白灵萱家世很好,非但懂这些首饰,而且非常懂,她身上的簪子,耳环,包括衣服上的一些挂饰都是玉质与翡翠,而且是上好的玉料和翡翠毛料所制。
在民间一直流传这样的传说玉能挡灾,可辟邪,而佩戴翡翠首饰可帮助人化解一切负面影响,为佩戴着守护住祥瑞的福气。
而白灵萱自由体弱多病,其父母为了白灵萱也是为其购置了诸多的玉饰与翡翠,白灵萱也是由此才对这些首饰了解的多了起来。
可是她从未见过眼前这种料子,似玉又似翡翠,晶莹剔透中,带着鲜艳欲滴的翠,赤红如血,有一种淡淡的炽阳的错觉。
“伯母,这、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白灵萱带着震惊,将这对手镯推了回去,她虽然不清楚这对玉镯的用料,但却很明白,这手镯肯定不会普通的。
玉素心将这一对赤红如血的手镯拿起,不顾白灵萱的反对给白灵萱的皓腕戴上,两只手散发着淡淡的红色,白灵萱真正戴上才感觉到,这玉镯传来的淡淡柔和之力直达心头,让人全身感觉到一种舒服。
“伯母,这、这......”白灵萱说不话了,震惊地看着玉素心。
玉素心拉起白灵萱的纤纤玉手,说道:“我当年嫁到张家之时,家族给我赔了许多嫁妆,其中我母亲给我包了两对镯子,镯子传女不传难,另一对是双子镯,玉能养人,也能趋吉辟邪,在瀚霖的两个姐姐去煌尘宗习武之时,我便将那对玉镯给她们两姐妹戴上了。剩下这一对么,就是眼前这一对赤阳镯了,现在就送给你了。”
白灵萱支支吾吾道::伯母,这太珍贵了,我不能随便接受,您还是收回去吧。”说完,就欲将这对玉镯摘下来。
玉素心笑着说道:“这对玉镯是给我未来儿媳妇戴的,你若是不要,那我可就要留着给其他人了哦。”
白灵萱摘镯子的手僵硬在那,玉素心调侃道:“咋样,现在还准备退回来么。”
“我......”白灵萱脸色微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玉素心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样子道:“呵呵呵,好了,你现在戴着吧,对你身体也有好处,你和瀚霖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两的事情你父亲白沉与瀚霖的父亲早就达成共识了,等你十八岁成人礼过后,你两就可以成婚了。若是瀚霖敢欺负你,不用你爹出手,我和震忠就将那个小兔崽子好好收拾一顿。”
白灵萱脸色羞红,看着手里的镯子,听着玉素心的话语,心中一阵滚热,说道:“谢谢伯母。”
玉素心道:“我可是知晓你和瀚霖交换了定情信物了,这镯子我也传给你了,你还叫我伯母?”
“谢谢...娘。”
白灵萱声音细弱蚊蝇,俏脸发烫。
“哎,这才对么。去吧,瀚霖还等着你呢。”玉素心满脸笑容,心中愉悦,对于白灵萱她是真的很满意,和自己儿子很般配么。
“吱-”
门被打开,张瀚霖停止了踱步,转头看向门口。
玉素心与白灵萱一起走了出来,白灵萱脸颊红润,快步走到张瀚霖身旁。
玉素心向两人挥挥手道:“你们去吧,小心点啊。”
白灵萱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张瀚霖问道:“娘,你和灵萱说了些啥?”
“啥也没说啊。”
张瀚霖又问道:“娘,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么,我都等了这么久。”
玉素心道:“没...哦不,有一句话,以后对灵萱好一点,若是让我知道你敢欺负她,你就等着我和你爹对你混合双打。”
张瀚霖心中哇凉一片,这句话和今天中午在天地酒楼外面白沉说的话何其相似,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以前母亲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及冠成年以后就要受到这种对待么,唉,还不如不举行这个及冠之礼。
玉素心咯咯笑着,将两人送走,刚离开玉素心的寝房,张瀚霖就问白灵萱道:“我娘跟你说啥了,等得我着急死了。”
白灵萱脸颊一红道:“娘说让你对我好点。”
“哦哦,什么!娘?你也......”张瀚霖说了半句话反应了过来,张大嘴巴满是惊讶。
白灵萱也反应了过来,瞬间捂住了嘴巴,看然后手舞足蹈摇着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张瀚霖一把捉住了白灵萱的挥舞玉手,白灵萱的黑衫袖子往下一滑,露出了那一对赤阳镯。
“这、我娘竟然将这对镯子给你了?”张瀚霖眼睛瞪大,仿佛看见了新大陆。
白灵萱急忙挣脱双手,摸着这对镯子,一脸得意地道:“哼,对啊,娘送给我的,还说你以后敢欺负我有你好看。”
张瀚霖平复了心中震惊,听着白灵萱的话语,眸子一转笑道:“是不是我娘还说这是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白灵萱脸上一红,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瀚霖眉眼之间满是笑意,道:“大概我十岁时候吧,煌尘宗太上长老傅尘子前辈来我家将两个姐姐收入宗门,我大姐二姐临走前,我娘将这一对玉镯和另一对双子镯拿出来。我大姐和二姐一眼就相中你手上这对镯子了,可是我娘说这是传给张家未来儿媳的,将那对双子镯给了我大姐和二姐,你手上这对镯子则是留了下来,现在么又被我娘送给你了。”
白灵萱看着手上红镯,好奇地问道:“十岁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张瀚霖陷入回忆,身子忍不住一颤,道:“十岁那年,我大姐和二姐因为这对玉镯还将我收拾了一顿,说没有我这对玉镯就是她两的了,打的那叫一个狠啊,我娘就在旁边看着,都没过来阻止一下。而我大姐和二姐上一次回来则是在五年前,本来这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听到我两个姐姐回来兴冲冲地去迎接她们两,刚到家她两就一顿训我,问我有没有心上人,那对镯子还在不在,听到我说没有,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将我收拾了一顿,记忆犹新啊。”
白灵萱问道:“五年前咱两都认识了,我咋不知道你姐回来过啊?”
张瀚霖摊手说道:“那个时候你身体还在调养之中呢,每天泡在药缸里,身子很虚,白叔叔都不让你出门呢。我姐回来住了不到一周,就又返回煌尘宗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张瀚霖陷入回忆之时,一旁白灵萱目光危险地看着张瀚霖,审问道:“五年前,你姐问你有没有心上人时,你咋回答的?”
“没有、啊!”张瀚霖最后一个自是叫出来的。
白灵萱玉手在其腰间扭动,道:“没有?那会天天一有空就往我家跑,你图个啥?”
张瀚霖说道:“那会体弱多病,脸色苍白无比,身子骨虚的连路都走不了几步,我光顾着给你瞧病了,哪能注意到你本身啊。”
白灵萱这才松手,“这还差不多么。瀚霖哥,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喂我喝药,为了哄我,真是太逗了,我好想你再喂我一次药......”
“啪。”
张瀚霖在灵萱脑袋轻拍一下,说道:“说什么胡话,吃什么药,要每天健健康康的,才不要生病,对不对。”说着揉了揉灵萱那诱人的脸颊。
白灵萱乖巧地道:“恩恩。”
两人并肩远去,黑白相依,西边红霞洒满天际,染红整片天空,夕阳缓缓沉入云海,世界被暮色侵袭,夜空中万千星星闪烁着,璀璨着大地。
(4200字)
第五十三章天外陨石,七星之秘
月上当空,星移半边天,张瀚霖将白灵萱送回了白府。
此时白府还在忙碌,张瀚霖还看见许多暗卫押送着人进进出出,气氛煞是紧张。
张瀚霖见状也就不打算进去了,毕竟白沉已经这么忙了,况且现在也不早了,今天还是先别去打扰了吧。
张瀚霖和白灵萱挥手告别,“灵萱,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白灵萱点点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知道啦,瀚霖哥,你路上也小心点啊。”
“恩,走了。”
“等一下。”白灵萱叫住了张瀚霖,笑着说道:“其实你说的那件事,我爹早就同意啦,而且他也支持你去做这件事,到时候他也会派人帮你一起处理这件事。”
张瀚霖心中一动,惊喜道:“真的!真是太好了,那我明天再来专门拜访白叔叔,现在我走了啊。”
白灵萱挥了挥手,两人转身离开了,张瀚霖沿路往张府返回。
白灵萱蹦蹦跳跳的返回府中,一路走到正厅内。
此时,白沉在府中在向几人吩咐着什么事。
白灵萱的母亲正好泡了一壶茶给白沉端来,看到白灵萱回来,将茶轻轻放在桌上,向着白灵萱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白灵萱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轻声问道:“娘,我爹还没处理完王家之事么?”
白灵萱的母亲名为吕丽思,雍容华贵,年近四十却还是一副年轻的容颜,身上有一股和白灵萱如出一辙的俏皮与活泼。
吕丽思拉着女儿坐在一旁的侧位上,附耳低声说道:“女孩子,别管那么多,男人的事自由他们来管,你只要安心过好每一天就好啦。”
白灵萱在自己母亲这边很是乖巧,柔语低声道:娘,我知道啦。”
而白沉也看到自己女儿回来,大概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将几人打发走了。
吕丽思上前将泡好的茶水为白沉斟满,白沉轻抿一口,然后和白灵萱说道:“怎么,刚回家不到一小时,又消失了,又出去跟瀚霖传话去了?”
白灵萱嘟着嘴,眸子瞪大,不说话。
吕丽思轻语道:“别说灵萱了,她要去找就随她去么,瀚霖这孩子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心性脾性都不错。两哥孩子年龄也不小了,不如找个时候为他俩定个黄道吉日,让他两成婚得了。”
白沉还未说话,白灵萱就说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还小先不着急,过几年在谈婚姻一事。反正瀚霖哥又跑不了。”
白沉冷哼一声道:“说这么多借口干啥。你是怕耽误张瀚霖对吧,他不日就要去游历江湖,你担心因为你而让他心有牵挂?”
看着白灵萱沉默不语,白沉无奈地敲了敲脑袋,道:“我就不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你这么为他着想,我这个当爹的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爹!”
白沉急忙摆手道:“好,我不说了。”
吕丽思这时担忧起来,说道:“灵萱,你可不能找么想,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很花心的。”说着瞥了一眼一旁的白沉,白沉急忙拿起茶水喝了起来,这个话题他不便参与。
吕丽思语重心长地道:“瀚霖这个孩子你爹与我也经常谈起,品行自不必多说,很是优秀。还有他的医术也已经很不弱了,过不了几年兴许也就获封医圣了。还有你爹经常提起瀚霖的武道天赋千年罕有,若不是瀚霖的父亲不让其学武,你爹都可能将他收为徒弟了。”
“什么!?”白灵萱嘴巴张大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说瀚霖哥有很强的武道天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瀚霖哥提起过?”
白灵萱似是不敢相信,吕丽思道:“何止很强,前十多年,煌尘宗太少长老到瀚霖家里面,一眼便相中了张瀚霖,非要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可惜啊瀚霖的父亲,一心让张瀚霖走医道一途,果断拒绝了,后来煌尘宗临走时便将张瀚霖两个姐姐收入宗门,这件事就连瀚霖自己也不清楚呢。”
“那我爹是咋知道的?”
吕丽思忍不住笑着说道:“你爹去张家求医,经过瀚霖父亲出手医治,才将你的身体调理过来,再加上那些时日张瀚霖一
直往咱家跑,你爹就想着传授瀚霖一点武功,日后行走江湖也有个自保之力,可是摸骨测质之后,大为吃惊,便强烈要求收张瀚霖为亲传弟子,和瀚霖的父亲去说时才了解了此事,这才作罢。”
白灵萱点点头,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吧,若是告诉了瀚霖哥,他还不...
吕丽思一眼就看出了白灵萱什么心思,急忙道:“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瀚霖啊,若是现在告诉了他,他回去还不得质问他爹啊,还是让他以后自己慢慢发现吧。”
“哦。”白灵萱乖巧地点点头。
吕丽思继续道:“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瀚霖啊比你想象中的更优秀,外面的那些女子也不是瞎子,倒时候万一被那些狐媚子勾引走了,除了伤心你还能怎么办?”
“咳咳咳。”白沉被一口茶水呛住,咳嗽个不停。
吕丽思轻瞥一眼,继续道:“娘这也是为你着想,要趁现在抓住,别到时候被别人拐跑了才后悔,还有你要改改你那泼辣的性子了,好多次看到你在欺负瀚霖。”
白灵萱委屈地道:“哪有,都是他在欺负我。”
“娘的话也不听了?”
“好啦,我听你的,我改还不行么。”
吕丽思道:“这才乖么,你要想想,你和瀚霖现在一无婚约,二无信物,万一他在外面被狐媚子花言巧语勾走了,或者发现外面的女孩子比你温柔谦逊,他......”
白灵萱急了,说道:“瀚霖哥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呢!还有谁说没信物啊,我们今天刚送了信物呢。”
白沉说道:“也就你送了他的那个同心结,我也没见他送你啥啊,我明天去说一说瀚霖,这小子也太不主动了。”
“谁说没有,在我这呢。”白灵萱取出了戴在脖子上的七星玉,灯火照耀之下,星芒流转,引人注目。
白沉想着小孩子而已能送个什么东西。随意瞥了一眼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这、这是......”吕丽思惊讶不已。
白沉道:“是七星玉。”
白灵萱问道:“爹,你也知道七星玉啊。”
白沉呼出一口气道:“这件事在宗师以后很少人知道,宗师之上才有资格接触到这些事情。”
听着白沉无比郑重的语气,母女两人皆是知道此事很不简单。
白沉陷入回忆,说道:“七星玉本体是一块从寰宇跌落的天外陨石,正好坠落在北辰与不周国南北交界处,陨石上有七颗星点,而且被凿下之后的每一块也都有七个星点,得名七星,后来被两国在内几个大宗和几大世家瓜分去了。这些事情稍微一打听就可以知道,但是同七星坠落大地的还有其他事物。”
“爹,还有啥啊?”
白沉低声道:“这件事就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几大宗派与世家合理掩盖此事,除了金字塔顶端那几个人知晓外,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了,记住,你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此时,就算是张瀚霖也不可,若是告诉他就是害了他。”
看着自己父亲一脸严肃的样子,急忙说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不说。”
白沉神色略缓,看着刻有福字的七星玉,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张家竟然有七星玉,还让张瀚霖送给你了,瀚霖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啊。”
吕丽思虽然没听说过过七星玉,但听白沉一番就知道很不平凡。
白灵萱好奇道:“爹,这东西有这么珍贵么?”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七星玉。
白沉笑道:“何止是珍贵可言,简直是世间罕有啊,就说为父送给瀚霖的那柄封剑,虽然极为珍贵,但是还可以拿的出来,就算是,三五把也不是不可能,顶多自己多去求两次封剑宗师了。而七星玉就算你有万贯家财也是买不来的,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关键是这七星玉还有一个秘密就是可以助人修炼,在你凝练真气之时,才会体现出这种效果。”
“我试试。”白灵萱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将七星玉贴身置好,心念一动,欢欢调动丹田内的真气,真气运行,在体内游走。
只见原本安静的七星玉此时散发出淡淡的星辉,七颗
星点在其中飞速移动,形成星璇。
体内真气在一瞬间砰然跳动,运行速度快了一倍不止,真气流经胸前膻中穴时,七星玉发出一股吸力将白灵萱体内的真气吸出,片刻后又将吸走的真气送回体内。
“这怎么回事!”白灵萱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白沉急忙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经过七星玉的真气仿佛被净化过一般,更加精纯了,运行起来也是更为流畅。
“它、它好像能加速我体内真气的运转,还能净化我体内的真气,使之更加精纯!”白灵萱语气中满是惊讶。
白沉眼睛一亮,说道:“看来果真如此,这个秘密竟然是真的有这种效果。”
吕丽思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七星玉价值连城,说道:“既然这么珍贵,咱们可不能收,瀚霖不懂事送给灵萱,咱们可不能就这样默默收下。灵萱,你明天将这个还给瀚霖,和他说清楚这七星玉的价值,作为定情信物,这太贵重了。”
白沉也是点点头道:“你娘说的对,明天还回去吧。”
白灵萱笑着道:“爹,娘,你两就别操心啦,这种七星玉瀚霖哥有两个呢,还有素心伯母也是知晓此事的。”
“两个?”这下轮到白沉夫妻两惊讶了。
白灵萱于是就讲了福慧双玉的来历,听到张瀚霖将象征平安健康的福字玉佩送给白灵萱,白沉欣慰地说道:“瀚霖这小子还不错么,不枉我当初差点收他为徒,还送他飞剑。”
吕丽思白了笑容灿烂的白沉一眼道:“瞧你那个死样,刚刚还还说瀚霖不主动呢。”
吕丽思对着白灵萱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收着吧,明天和瀚霖说清楚这七星玉的价值,知道了么?”
白灵萱搂着吕丽思胳膊撒娇道:“娘,我知道啦。”
“你手上什么东西咯着我了?”
白灵萱这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手上的红镯,吕丽思将白灵萱手腕拿过来。
“这是赤阳玉!你哪来的赤阳玉的?”吕丽思好奇地问道。
吕丽思自幼家境殷实,接触的这些东西颇多,一眼便认出了灵萱手上的是赤阳镯。
赤阳镯是由赤阳石铸成,赤阳石是半玉半翡翠混合之物,虽然比不上七星玉,但也很是罕见,再加上赤阳石对于人体有莫大好处,深受豪门世家的女子喜欢,所以更为珍贵。
白灵萱如实道:“是素心伯母给我的。”狡黠一笑,白灵萱道:“这是她陪嫁之物,说是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吕丽思表情恍然,这样一来就合情合理了。
玉素心的家族也是当世一流家族,能拿得出这种赤阳玉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灵萱笑嘻嘻地说道:“现在不担心我和瀚霖哥的事情了吧。”
吕丽思玉指戳了戳她的脑袋道:“你呀,还是最好改改自己脾气吧,太烈了。”
白灵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管,我要休息去了。”说完,一蹦一跳地离开正厅。
吕丽思一脸无奈道:“唉,这孩子太皮了。”
白沉说道:“我觉得灵萱这样挺好,以后成了婚在家中强势点可以将瀚霖擒住。”
吕丽思美眸看着白沉,轻笑着说道:“像我对你那样么?”
白沉一头黑线,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对了,素心都送咱灵萱传家玉镯了,咱们是不是也得给瀚霖准备些什么物品。”吕丽思眉头微微蹙起。
白沉摸了摸下巴说道:“恩,也好,明天让灵萱问问瀚霖喜欢什么兵器,我请人给他铸造一柄。”
吕丽思白了他一眼道:“你呀真是的,送什么不好,非要要送兵器,今天不是刚送了瀚霖一柄飞剑么。整天舞刀弄剑的,那么危险。”
白沉这次不认同吕丽思的话语,笑着说道:“你不懂,瀚霖这般武道天赋本就是学武的料,将来习武闯江湖是避免不了的,现在为他铸造一柄好的兵器傍身,不也是为他安全着想么。”
吕丽思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多言,男人的事情女人别管就行了,前提就是自己男人不被别的狐媚子勾走了。
(4200字)
第五十四章祖传功法,【阴阳诀】
张瀚霖这边一路漫步回到家里,回到张府之时,门口的守卫看到张瀚霖回来急忙走上前来说道:“少爷,有一位名叫闻人乾歌的少年来找你了。”
张瀚霖问道:“闻人兄弟?他有说过什么找我什么事么?”
守卫回道:“这倒是没有呢,不过他脸上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他来多久了?现在在哪里?”
“来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现在在大厅里等你呢。”
张瀚霖快步进了大门,向着大厅里赶去。
张瀚霖来到大厅之时,闻人乾歌正坐在椅子上,除了他还看到自己父亲也在大厅,两人正在聊着什么。
“我回来了。”张瀚霖走了进去。
张震忠停下了和闻人乾歌的对话,向着瀚霖招手道:“瀚霖啊,你和乾歌先谈事,我先离开一趟,一会谈完来我书房找我。
“恩,知道了。”
张震忠离开大厅。
闻人乾歌看着张瀚霖回来,脸色一喜,起身道:“张兄,你可算回来了。”
张瀚霖让其坐下说话,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闻人乾歌将虞怜父亲的身体状况大致说了一下,请求张瀚霖能帮忙看一下。
闻人乾歌道:“虞怜的父亲一咳嗽就会咳出血,身体日渐衰弱,我担心......”
张瀚霖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说道:“闻人兄弟放心好了,明天一早我要先去一趟白府,完了之后我就去找你和子鹰,到时候你带我们前去看虞怜的父亲。”
闻人乾歌一脸感激道:“那就多谢张兄了。”
张瀚霖摆手道:“闻人兄弟不必如此,不说你和子鹰是多年的好友,就我个人而言遇见这种事也会出手相助的。”
随后张瀚霖询问了闻人乾歌与家人说了关于明日前往道麟学院的事情没有,闻人乾歌笑道:“多谢张兄关心,我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立即去家族祠堂烧高香去,一口答应这件事情。”
张瀚霖哈哈大笑着,两人又聊了一会,闻人乾歌便道:“张兄,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明日我在叨扰你。”
“那我送送你。”张瀚霖起身,两人往外走去。
“对了,我回来之前,你和我父亲聊了些啥?”走在路上,张瀚霖随口问道。
闻人乾歌道:“伯父问了我关于武学一途的一些事情,有什么功法,武诀等级之类的问题,还有武道境界的划分等一些其他问题,我都如实相告了。”
“哦,这样啊。”张瀚霖心中存疑,父亲问这些干什么。
张瀚霖将闻人乾歌送出府外,看着闻人乾歌远去,这才返回,赶往张震忠的书房。
书房内,烛光明亮。
张瀚霖敲了敲房门,张震忠在里面道:“进来吧。”张瀚霖这才推门而入。
张瀚霖走进去,问道:“父亲,您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来,坐这。”张震忠让张瀚霖坐在书桌对面的凳子上。
张震忠此刻端坐书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本书,看了张瀚霖一眼,然后将这本书推到张瀚霖面前。
这本书的封皮没有书名,是羊皮材质,质地柔软。
“这是?”张瀚霖带着好奇掀起封面,看到扉页写着【阴阳诀】三个字。
“【阴阳诀】?这是武学功法?”张瀚霖看着张震忠试探性地问道。
张震忠点头道:“不错,
这本书所记载的正是一部武学功法,应该是上乘功法。”
“什么?上乘功法!送给我的?”张瀚霖满脸震惊,惊呼一声。他虽然未习武,但是也清楚功法、武诀分为三个级别,分别是上、中、下三乘。
张瀚霖压下心中的震惊道:“爹,这、这、咱家怎么会有这种功法?还有你和爷爷怎么从未练过。”
张震忠说道:“要说这部【阴阳诀】还大有来历呢,是老祖宗张机流传下来的,据说这部功法就是先祖张机集毕生之力所创,但是除了先祖张机,其他先祖似乎都没有将【阴阳诀】修炼到大成,但不知道什么缘由到最后凡是修炼了【阴阳诀】的先祖最后都散功了,归于平凡。到最近数百年张家祖先就无人再修炼这功法了,然后传至你爷爷这一代几更不用说了,一直沉浸于精研医道。”
张瀚霖心中震撼,张机先祖还会武功!这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张瀚霖追问道:“爹,那张机先祖最后是武道几境啊?”
张瀚霖心中想着,能创造出这种上乘功法,起码应该也是个宗师境吧。
张震忠看来张瀚霖一眼道:“半步宗师。”
“不可能吧!这、怎么会?”张瀚霖满脸不敢置信。
张震忠肯定地说道:“咱们张家先祖列传中皆有记载,众多先祖中就数张机先祖武道境界最高,驾鹤西去前身处半步宗师境。”
张瀚霖听到这话,满脸颓然,这诸位先祖最高才修至半步宗师境,还有那么多先祖最终都散去一身功力,归于平凡,那这上乘功法【阴阳诀】自己到底能不能能不能修炼啊。
张震忠道:“这【阴阳诀】传给你了,你是否修炼全凭你自己决定,但有一点,不允许外传。”
张瀚霖无精打采道:“哦,知道了。”
“拿上【阴阳诀】去吧。”张震忠挥了挥手将张瀚霖打发离开了。
张瀚霖带着羊皮书,一路赶回至自己的偏僻院落,回到自己的书房,点燃烛火,看着桌上的【阴阳诀】陷入了沉思。
本来吧拥有一部上乘功法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这种情况让人很不放心啊。
该怎么办啊?到底要不要修炼呢?
张瀚霖就那样盯着桌上的羊皮书,没有翻开,就那样冥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张瀚霖决定去找印天行商量一下。
说走就走,张瀚霖来到了印青云住处的演武场,果然看见印天行在那修炼拳法,声势不弱,拳若惊雷。
“瀚霖,你来了。”看着张瀚霖走了过来,印天行停下了修炼,拿毛巾擦了擦满头大汗。
两人并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张瀚霖拿出了羊皮书,和瀚霖讲了父亲和自己说的一番话。
张瀚霖问道:“你说我该不该修炼这【阴阳诀】啊?”
印天行沉思片刻,盯着【阴阳诀】说的:“我觉得应该可以修炼。”
“哦?”张瀚霖看着印天行,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印天行分析道:“首先姨夫能给你这部功法,可以证明这【阴阳诀】对身体没有危害,还有张家先祖那么多人都修炼过这种【阴阳诀】,虽然他们大部分最终都散去功力,归于平凡,但鉴于张家先祖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关于这部功法的告诫,证明这部功法本身是没问题的,要不然啊,早就被祖上某一位先祖将此功法销毁了呢。”
张瀚霖眼睛一亮道:“说的对啊,还有呢?”
印天行笑着继续道
:“一个人所修行的功法越强大,未来成就也就愈发高,还有就是你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功法了不是?【阴阳诀】是最好的选择,你不如就这样试着修炼他呢,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重头再来么,到时候我将【烈虎决】教给你。”
张瀚霖笑着说道:“好,那我就回去修炼一下,待我修炼之后若是没发现问题,再将【阴阳诀】教给你练。”
印天行笑着说道:“我就算了,师傅传给我的【烈虎决】,我差不多都练至小成了,若是换功法重来,就要废更大的功夫了。”
张瀚霖说道:“那好吧,那你先练拳吧,我先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阴阳诀】。”
“恩,好,你先自行研究吧,若是有不懂得,就来询问我。”
“知道,那我回去了。”
张瀚霖携带着【阴阳诀】一路小跑离开了演武场,印天行笑着自语道:“瀚霖终于开始习武了啊,等了十多年了啊。”
印天行收起心思,继续练拳,演武场拳劲呼啸,真气生风,巨大的声响在演武场回荡。
回到自己的书房,张瀚霖开始研读【阴阳诀】,将其翻开,揭过扉页,直接翻到第一页。
书中第一页写到:
万物皆有阴阳,不可分裂,阴阳必相互依存,万事万物中都包含有阴阳的特性。
道家八卦中具有的阴阳关系有几组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卦生自太极、两仪、四象中,四象生八卦。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
太极分阴阳,白中一点黑,黑中一点白。白为阳,代表了世间的正面,黑为阴,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反面,二者交汇相融,却又相互对立。用“一”代表阳,用“- -”代表阴,二者按照大自然变化排列出来,形成八卦图。
张瀚霖翻开第二页,写着:
混沌之始,世间浑浊一片,盘古手执开天斧斩开混沌,天地始,上为天,下为地,天地初分诞生阴阳,水火为阴阳,日月为阴阳,风雷为阴阳,山泽亦为阴阳。
天地间阴阳二气,生为阳,死为阴,生死之间是为阴阳。医经《人体阴阳划分》中有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夫言人之阴阳,则外为阳,内为阴。
言人身之阴阳,则背为阳,腹为阴。
言人身藏府(脏腑)之阴阳,则藏者为阴,府者为阳。故肝心脾肺肾五脏,皆为阴,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六腑,皆为阳。
吾行医数十载,医人不胜数,凡历经者,皆冬病在阴,夏病在阳,春病在阴,秋病在阳,皆视其所在,为施针石也。故背为阳,阳中之阳,心也;背为阳,阳中之阴,肺也;腹为阴,阴中之阴,肾也;腹为阴,阴中之阳,肝也;腹为阴,阴中之至阴,脾也。
此阴阳表里内外雌雄相俞应也,故以应天地之阴阳也。
张瀚霖心中惊叹不已,不愧是老祖宗啊,不仅在武学方面可以创造出上乘功法【阴阳诀】,而且仅从短短几句话,便可窥到先祖张机那冠绝天下的医术。
张瀚霖心中叹服,继续翻到下一页。
上书【阴阳诀】第一重:生生不息。
第五十五章二气交感,生生不息
第五十五章
第一重生生不息
生生之谓易。
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在天地,则气化流行,生生不息。
夫练气法着重练丹田之气,凝神入气穴,穴即下丹田,上通泥丸宫,下贯穿涌泉穴,为修行大道之祖。
张瀚霖继续研读,下有修炼真气之法,并配有气流穴位图,一目了然,将【阴阳绝】第一重介绍张瀚霖都记忆下来,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按照书中所述,张瀚霖在地上铺了几张废纸,张瀚霖盘腿坐在上面。
腿双盘,身体端正,脊柱勿挺勿曲。肩平、腰伸、头正、坐稳,舌抵上腭,闭目垂帘。
左手掌放在右手掌上,拇指指端相对,微微接触,放在腿上,靠着下腹部,十指微微张开。
张瀚霖驱散杂念,心思纯正,开天门闭地户:先提肛收缩会阴,先意念百会穴打开。开天门以采先天,闭地户以守胎息。
做好这一切,张瀚霖心神入丹田。丹田指下丹田,肚脐下三寸的位置。
丹田蕴生气,气若游丝,张瀚霖闭目垂帘,暂闭外听,心神入方外,气沉入丹田,细细感知。
我为阴阳,生死亦阴阳,丹田蕴生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即万物。
张瀚霖心中冥想,心神细感丹田祖窍。
不知过了几许,张瀚霖只觉丹田出现一轮初阳,光芒四射,照亮丹田祖窍,神阙一片敞亮,身体一阵暖洋洋。
恍若地阴之气直上下丹田,天阳之气贯穿百汇冲下丹田祖窍,二气相汇融于丹田,一气生,丹田愈发暖。
一缕真气在丹田内游荡,张瀚霖心道奇妙,这就是所谓的气么?
张瀚霖尝试调动这一缕真气在体内运行,意守丹田,按照【阴阳诀】上所注真气小周天运行图,在体内进行真气运行。
气沉丹田,双手掌状,缓缓上体,真气徐徐上升,流经胸部膻中穴(即中丹田),上升至百汇,后往下流经背部志室,继而上到肩膀天宗,顺手臂流经少海,神冲,又顺经脉返回至丹田内。。
张瀚霖细细感知,真气在上半身任、督二脉循环一周,为一个小周天。
为小周天运行法。
而在这个过称中张瀚霖没有发现脖子上挂着的七星玉内星点流转,光芒流转,为他自己净化了真气。
体内真气貌似壮大了一分!张瀚霖有些惊讶,小周天运行之法这么有效么,才一个周天,功效就如此明显啊。
张瀚霖兴奋之余,继续开始修炼,这次是按照【阴阳诀】第一重生生不息运行经络图,开始运行真气。
丹田气涌而出,自任、督二脉流出流经小周天,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真气并非流经小周天的每一个穴位,而是按照特定的穴位进行运转。
第一重生生不息法,真气共流经四十个穴位,运行完一个周天,最后又聚于丹田。
张瀚霖愈发放松心神,真气在丹田翻涌,可以明显感觉到每运行一个周天,体内真气就壮大一分,心下大喜。
张瀚霖气息平缓,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暖热,气色红润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张瀚霖才停止了修炼,睁开双目,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己终于练出真气,踏上习武之路了。
爽!
就一个字。
张瀚霖缓缓收功,
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全身筋骨松动起来,说不出的快感。
张瀚霖将【阴阳诀】收起来,锁在了自己书房大宝箱中。
推门走出屋外,天色分外明亮,月移中天,月如圆盘。
约莫子时。
“快四月十五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刚记得过春节呢。”张瀚霖感叹一声。
“等惊蛰暗卫回来,就准备开始行动了。”张瀚霖眸子明亮,心中中想着。
在屋外,张瀚霖呆了一炷香的时间透了一口气,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寝房休息。
或许是今日太过劳累的缘故,不足片刻便进入梦想。
只是他没发现的是,张瀚霖丹田真气自发涌出,顺着生生不息法运行经络,开始运转。
胸口的七星玉星点流转,散发淡淡的光芒,不断净化着他的真气。
生生不息,不止,无穷。
正如【阴阳诀】开篇所述,生生谓之易,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生生不息,原来如此。
入梦,一夜无声。
翌日清晨,旭日未升,张瀚霖便已早早起来,洗漱过后,出门离去,依旧一袭白衫,腰间系同心结,怀中揣着檀木和,内有银针十根。
张瀚霖径直离开张府,一路赶往城主府。
城主府离得不远,半柱香之后,便已抵达城主府。
城主府守卫认识张瀚霖,道:“张公子起的真够早呢。”
张瀚霖笑着回应了一声,问道:“白叔叔现在在家么?”
守卫说道;“城主比你早一步离开了,好像是要处理那些昨天抓的那些人去了。”
“哦,好吧。”
得知白沉不在府中,他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张瀚霖畅通无阻地在城主府通行着,径直来到白灵萱的闺房。
“咚咚咚。”
张瀚霖毫不客气地敲响房门,嘴里说道:“懒猪,起床了没啊。”
没有回应。
张瀚霖继续敲着,并说着“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给我起床。”
里面终于传来了白灵萱的声音,道:“你骗人,每次都说太阳晒屁股了,其实根本没有,现在还早呢,瀚霖哥你让我多睡会啊。”
张瀚霖笑着说道:“给你一刻钟时间给我起床开门,要不然我就冲进去了啊。”
“你敢!”
里面传来白灵萱的怒吼,张瀚霖就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等待,果然不到半刻钟,门开了。
张瀚霖看了过去,白灵萱依旧那般可爱,黑衫如墨,秀发还有些凌乱,刚刚洗漱过的脸庞还睡眼惺忪。
白灵萱转身关上房门,向着张瀚霖走来,张瀚霖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笑道:“你这是昨晚干嘛去了,这都几点了,看你眯眯眼的样子,还困啊?”
白灵萱撒娇道:“哼,都怪你,我本来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被你破坏了。”
“成猪了,还睡。不,猪没有你这么懒。”张瀚霖刮了一下灵萱的俏鼻。
“讨厌。”白灵萱刚想对张瀚霖施展,玉指一百八旋转**,忽然想起昨晚母亲对自己的劝说,要温柔,于是,硬生生将伸到张瀚霖腰间的玉手给抽回来。
白灵萱脸上带着温柔,笑意柔和看着张瀚霖,看的张瀚霖全身发毛。
张瀚霖纳闷了,这、脑子瓦特了?
张瀚霖手掌覆在白灵萱额头。
“你干嘛?”
张瀚霖说道:“我看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这不像你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啊!”
张瀚霖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了腰间细肉一阵疼痛,尖叫一声。
白灵萱美眸看着张瀚霖道:“现在像了没有?”
张瀚霖直点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多嘴干什么。
两人闹腾一会,白灵萱拉着张瀚霖走在路上,问道:“瀚霖哥,这么早叫我干啥啊。”
张瀚霖神秘兮兮地道:“今天带你去见识我高超的医术。”
白灵萱眼睛一亮,睡眼不在惺忪,活力无限,兴奋地道:“啥?咱们去看病,去哪看啊?”
张瀚霖想逗她,便道:“昨天你让我猜,我今天也让你猜。”
白灵萱美眸含笑,道:“瀚霖哥,你,猜我猜不猜?”
张瀚霖说道:“我猜你......”
看着白灵萱晃动的玉指,张瀚霖急忙改口道:“猜什么!没啥可猜的,就是吧昨晚闻人乾歌来找我,说......”
“就这样,因为闻人乾歌和子鹰今天都随童星宇他们启程赶往道麟学院呢,所以我答应他今天早早去给虞怜的父亲看一下病。”
白灵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赶紧去吧。”
“不和你娘说一声了么?”
“救人要紧,一会咱们治病看人回来在去找我娘,况且你今日不是和我父亲还有事情要说么?”
张瀚霖想着也是,便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两人离开城主府,向这周府赶去,周府坐落与天地酒楼的不远处,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赶到了周子鹰家。
“是瀚霖少爷和白姑娘啊,我们家少爷等你多时了,快请进。”周家的看门护卫,很热情地将两人迎了进去,并将两人一路带到大厅里。
大厅里,周子鹰在那等待着,而且闻人乾歌竟然也早早地来了。
看到张瀚霖和白灵萱过来,周子鹰立即起身迎了上来道:“瀚霖哥你终于来了。”
闻人乾歌抱拳道:“张兄。”
白灵萱将玉手松开,张瀚霖拍了拍子鹰的肩膀,抱拳向着闻人乾歌道:“等久了吧?”
“我也刚来而已,今日就有劳张兄了。”闻人乾歌笑着回道。
子鹰靠近张瀚霖道:“兄弟,这次可得认真点,不仅是为了闻人,也是为了你自己啊,这可是打响名号的第一战啊。”
张瀚霖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今日你们还要启程去往道麟学院,咱们就不要拖拉了,赶紧去往虞怜家中吧。”
“好,咱们走吧,我带路。”周子鹰道。
张瀚霖笑骂道:“有你什么事,是去往闻人兄弟心上人家,你那么着急干啥。”
周子鹰摆摆手,说道:“好吧,乾歌,你带路吧,我屁股后面跟着。”
“你两真是......”闻人乾歌笑着,然后在前面带路,向着虞怜家赶去。
周子鹰跟在闻人乾歌身后,两人很自觉地将白灵萱和张瀚霖留在最后。
张瀚霖轻轻牵起白灵萱的小手,并肩走着,跟着两人身后不远处。
“讨厌。”白灵萱声音低若蚊蝇,在人前牵手,还是有些脸皮薄啊,俏脸绯红。
(20万字,撒花)
第五十六章跌境的宗师
第五十六章
虞怜家中离得还是比较远的,闻人乾歌与周子鹰为了照顾张瀚霖的脚力才放缓速度,几人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赶至虞怜家中。
栅栏围成的小院,看起来简陋无比。
周子鹰倒是跟着闻人乾歌来过几次,张瀚霖与白灵萱看着这般简陋的院子还是有些讶异的,不过两人很明智的都没有说什么,跟着闻人乾歌身后。
闻人乾歌走到木棍搭成的大门前,向着里面叫到:“怜怜,伯父。”
话音刚落,片刻后,矮小的房墩子里推开门出走出来一个粗布麻衫的女子。
正是虞怜,听到闻人乾歌的声音,清秀脸颊上堆满笑容,嘴里喊道:“闻人哥哥,你...带朋友来了啊?”
虞怜手指轻拢秀发,快步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将几人迎了进来。
“你们都是闻人哥哥的好朋友吧,快请进。”虞怜声音柔和,脸上笑意满满。
张瀚霖和白灵萱,以及周子鹰三人随闻人乾歌进入院子,闻人乾歌兴奋地道:“怜怜,伯父现在屋里呢吧。”
虞怜脸色一黯,急忙道:“恩,我爹现在还在床上,每天早晨他的伤势都会发作,疼痛不已。”
闻人乾歌说道:“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虞怜领着几人进屋,屋内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简陋,屋内有三个隔间,最外面一个隔间放着一些杂物。
几人在虞怜的带领下,直接至最后一个屋里,进去之后便看见虞怜的父亲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不断呻吟,满头的大汗,看起来痛苦无比。
“爹,你怎么样了。”虞怜急忙跑过去将虞治扶起身,斜靠着枕头躺在墙角。
虞治看着几人,问着闻人乾歌道:“这几位是?”
闻人乾歌说道:“伯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周子鹰,张瀚霖和白姑娘。”指着三人一一介绍。
虞治捂嘴咳嗽了一声,看着张瀚霖虚弱地问道:“这位公子就是最神秘的张家小公子?”
虞怜坐在父亲身前,美眸偷偷看着张瀚霖,心道:这就是闻人哥哥说的那个张瀚霖?可是这么年轻,能给我父亲看得了病么?
张瀚霖上前,抱拳客气地说道:“伯父说笑了,什么神秘不神秘的,也就是被我父亲禁足家族苦学医术而已。”
虞治笑着道:“不愧是张震忠的儿子,果真是一表人才,有你爹的年轻时的风姿。”
张瀚霖惊诧道:“伯父认识我父亲?”
虞治笑着道:“年轻时闯江湖时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你爹已经名头不小了。”
“原来如此。”
闻人乾歌上前说道:“伯父,今天张兄前来便是特地给伯父瞧病的,让张兄给您诊治一番吧。”
虞治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张公子了?”
张瀚霖欠身说道:“伯父叫我瀚霖就可以了,既然您我和父亲都是同一时期闯江湖的前辈,称呼我名字也没什么的。”
虞治哈哈大笑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虞怜急忙拿出手帕为虞治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张瀚霖眸子一缩,咳血,这不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一进门他便观察虞治,观其面色,红润无比,不像患病再身,虽然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但绝不是生病所导致的。
张瀚霖判断应该受了内伤所致,外伤好治,内病难医。
要想知道具体情况,还需要摸脉和问虞治具体伤势情况才能准确诊治。
张瀚霖轻声说道:“虞姑娘,我给伯父诊脉,你暂且移步。”
虞怜点点头,起身离开,走到了闻人乾歌身边,目光紧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张瀚霖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搭在虞治青筋可见的手上,为其号脉。
张瀚霖双目紧闭,心神沉凝,细细感受着虞治的脉搏。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打扰,虞怜心跳加速,很担心张瀚霖说出什么让其接受不了的话,于是将嘴巴贴到闻人乾歌耳朵上,悄声说道:“闻人哥哥,张公子他、他真的行么?”
白灵萱耳力不弱,轻瞥了一眼说话的虞怜,脸上表情不显,没有说什么。
闻人乾歌急忙低声说道:“嘘,不要打扰张兄诊治。”
屋内又恢复寂静,掉针可闻,张瀚霖手指不住跳动,感受着脉搏的相位,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放松,脸色不断变化。
约莫两分钟后,张瀚霖才松开号脉的手指,收回右手。
虞怜见状,急忙跑到床边,焦急地问道:“张公子,我爹他怎么样了?他的伤势还能治得了么?”
“怜怜,别打扰张公子,你先到一旁。”虞治轻声对着虞怜说道。
闻人乾歌过来将虞怜拉到一旁,张瀚霖轻呼一口气,看着虞治道:“伯父,您体内的伤势有多少年了?”
虞治轻声说道:“十五年了吧。”
张瀚霖点头道:“和我估摸的差不多,您的脉象沉而缓,沉脉重案乃得,脉搏无力,体内邪郁于里,气血阻滞导致阳气不畅,迟脉无力而虚寒,气血凝滞,运行缓慢,阳气虚损,导致精气不足。”
“您的伤势,应该是被某种利刃伤及脏腑,导致藏虚,伤及连通脏腑数条经脉,导致体内真气无法畅行,伤势每况愈下。”
“经过这么多年,经脉已经阻塞,体内气血供应不足,就连真气动用都是非常艰难。”
“想必伯父这些年一动用真气,就会疼痛无比。”
众人仿佛听天书一般,听的云里雾里,虞治倒是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张公子果真医术精湛,从脉象就能看出这么多。你所说基本都对,自从受伤以后,我的真气一丝一毫都不能动用,只要提起真气运行周天,经脉就仿佛要撕裂一般。”
张瀚霖笑着问道:“听伯父所说,请问我有那些判断不太准确?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正式为人诊治,还有些担心自己出错呢。”
虞怜心中一惊,第一次!目光更是充满担忧,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
白灵萱倒是很轻松,没有丝毫紧张,对于张瀚霖的医术,她可是非常信任的,因为就连其父白沉都赞赏不已。
闻人乾歌看出了虞怜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
虞治轻笑着道:“其实,你说我被利刃伤及脏腑,也不能算不准确,因为我是被剑气所伤,剑气
划破的腹部,渗入我体内,那剑气分外凌厉,在我体内肆虐着,就差一点就伤及了丹田。”
“剑气!”张瀚霖惊讶一声,剑气给人的伤害,比利剑本身还可怕,因为剑气无形无迹,你知道它到底伤到了那些地方,而利剑则是有迹可循。
不止是张瀚霖,周子鹰三人也是一阵心惊,闻人乾歌更是感触颇深,剑之锋,兵器之最,由其发出的剑气,杀伤力更大,甚至可以裂地开山,更不要说人体了。
张瀚霖点点头,这样就说的通了,问道:“伯父,你是不是也曾去看过许多大夫,也曾吃过许多药物,但却没有任何功效,甚至伤势不见好转,甚至变本加厉了。”
虞治脸色露出一分惊讶,道:“没错,最初被剑气所伤,我一直在运功疗伤,可是一直毫无作用,甚至疼痛不已,我后来去看过大夫,大夫看了我的伤势直摇头,不肯为我抓药,最后终于有一位大夫为我抓了驱寒疗伤草药,可是我回家熬制成汤药,喝下之后非但没有见功效,甚至伤势愈发重了,在那之前我还能稍稍动用体内真气,此事之后我一旦动用真气,便会气血攻心,伤势蔓及脏腑。”
张瀚霖鼻子抽了抽道:“其实给你看病的那些大夫不给你开药是正确的,他们应该是不了解你体内剑气具体伤及哪儿,剑气无形,若是随便开药反而会危急生命。
虞治苦笑道:“后来我也清楚了那些大夫的苦衷,也就没有再去看病吃药。”
张瀚霖继续道:“伯父武功应该不弱吧?”
看着虞治不解的表情,张瀚霖解释道:“伯父的这种伤势若是换作普通人,恐怕三五年就熬不过来了,而伯父承受着这么严重的伤势竟然可以压制着熬了十五年,若非伯父武功高深,体质强健,且丹田真气雄厚,不可能坚持住这么多年。虽然无法运行真气在经脉流动,但体内真气却会自行渗透于五脏六腑,徐徐温养你的身体,但由于这些年真气只耗不积,想必伯父应该跌境了吧。而且还跌了不止一次。”
虞治听到此话,心中震撼不已,方才认真正视张瀚霖,因为张瀚霖所言属实。
若说刚开始张瀚霖来此,虞治仅仅是将其看成一个晚辈,经过张瀚霖对其伤势初步判断,他才讲张瀚霖看成是有些医术少年,但远远不至于让他震撼。
但是张瀚霖刚刚这一番话,他将张瀚霖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此子不凡,有大才!
虞治轻呼一口气道:“张公子所言不错,这些年,我跌了两个大境界,此时只是武道五境。”
“伯父,您未跌境之前是武道七境?”张瀚霖瞪大了眼睛,他预料到虞治武功不俗,真气深厚,可还是没预料到虞治竟然武道七境。
周子鹰、闻人乾歌及白灵萱也是惊骇道:“宗师境界!?”
不怪几人惊讶,因为偌大的东嵊城才一共有着三个七境宗师,可想而知宗师境是多么罕有。
可在这简陋的屋子里,竟然让几人遇到一个七境,哦不,跌境的五境宗师。
虞怜也是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说道:“爹,您怎么从未和我说过您是宗师啊!”
虞治摆了摆手手,咳嗽一声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连个废人也不如。”
第五十七章银针锁剑气
众人还是心下不能平静。
虞怜听到父亲的话语,美眸泛红,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人怜惜不已。
闻人乾歌轻声问道:“张兄,伯父的这种情况,还有办法治疗么?”
众人皆是静下来,齐刷刷看向张瀚霖,虞怜擦了擦眼眸也是盯着他,就连一直对自己的伤势不抱希望的虞治也是看了过来。
虞治对于张瀚霖的医术很是认同,或许张瀚霖真的能够救治自己呢。
感受到众人的紧张,张瀚霖笑着说道:“伯父的伤势虽然很严重,但也不是不能治好。”
“真的?张公子,我爹的伤势真的有办法治好?”虞怜目露惊喜,激动地问道。
虞治手掌一抖,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张公子,你说的是真的么?”
十五年了,被人当做一个废物,甚至连个废物都不如,这种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张瀚霖说道:“伯父放心,我张瀚霖从不说虚言,您的伤势确实有方法救治。”
虞治强忍着疼痛,就要从床上起来,被张瀚霖和虞怜急忙阻止,虞治双手抱拳,无比激动地说道道:“多谢张公子,我......”
张瀚霖摆手道:“伯父不必多言,我先给你说一下关于你伤势的治疗之法。”
众人安静下来,只有虞怜和虞治脸上还有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闻人乾歌则是心中震撼不已,虽然知晓张瀚霖医术非凡,可真正听完虞治的伤势之后,就连他都不敢相信张瀚霖对此有什么治疗之法,可张瀚霖竟然对此一脸轻松,还说自己真的可以治疗,怎能不让人心神震撼。
张瀚霖侃侃而谈,道:“伯父被剑气所伤,导致身体内阳气不足,脏腑阴虚,想必剑气主人所修炼的功法定然是阴寒属性,以至于剑气带着那种阴寒,剑气入体,阴寒之力侵袭全身,导致伯父脏腑阴虚,而伯父自己应该修炼的是阳刚属性的功法,剑气撕裂经脉,阴寒之气和伯父体内的阳刚之气相互冲突,二者一遇便如同水入沸油,导致伯父体内伤势家中,最终无法动用真气,导致经脉阻塞,丹田真气不断耗损,最终不断跌境。”
虞治点点头道:“伤我之人所练乃是一部当世至阴至寒的上乘功法,且那人境界比我还高一层,那剑气凌厉至极,经过十年我才将那道剑气化解,但那个时候体内伤势就已经是这般,无法补救了。”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波动,比虞治境界还高一层,岂不是八境宗师!
八境宗师,基本上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东嵊城无一人达到武道八境,即使在整个北辰国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张瀚霖摇了摇头道:“伯父,其实你体内剑气还在,并未全部化解。”
虞治看着张瀚霖道:“不可能啊,那道剑气我数年前就将其所在体内某吹穴窍,然后一丝一丝将其化解而去。”
张瀚霖轻笑着说道:“伯父,若是您体内剑气真的完全化解,没了那道剑气以及体内阴寒之力的压制,以您雄厚的真气作基础,体内的伤势会慢慢好转起来,甚至过些年自己复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情况是,您的伤势还在每况愈下,不断恶化着,对不对?”
虞治听后心头一惊,这些年习惯了状况,一直没有对此进行怀疑,可是张瀚霖的一番话让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体内真的还有残存的剑气。
虞治问道:“张公子的意思是那道剑气扩散到了身体其他部位?”
张瀚霖轻笑着摇摇头道:“伯父,我不清楚剑气主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这种行为却是有些心狠手辣。”
“此话咋讲?”
“你体内现在至少还有两道剑气。”张瀚霖伸出两个手指。
“什么?”白灵萱三人尖叫一声。
白灵萱问道:“瀚霖哥,这怎么回事啊,若是虞伯父体内还残存两道剑气,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周子鹰与闻人乾歌也是点点头,他们也是有这个疑惑。
虞治双目微眯,试探性地问道:“张公子是说,当初那人一共将三道剑气打入我体内?”
张瀚霖点点头道:“伯父说的不错,我猜测,他以其中一道剑气正面掩人耳目下,暗中将另外两道较小剑气打入体内,这暗中的两道剑气在体内蛰伏,平时不会发作,等到伯父将你看到的那道剑气化解之后,才会开始散发出阴寒之力,不断侵蚀伯父的五脏六腑,而这个时候由于伯父习惯了多年的阴寒之痛,伯父也就不会对此进行怀疑,若是今天我不来,这两道剑气便会在伯父体内直至死亡。这便是那人的阴狠之处。”
几人心中一寒,好深仇的心机啊,太狠了!
虞治眸子露出一丝阴寒,紧紧握住了拳头,而后慢慢松开,问道:“那张公子现在我该如何驱逐体内的那两道剑气?关键是现在我还不知晓那两道剑气所存在的位置。”
张瀚霖轻笑道:“这个还算简单,但这个方法有些痛苦。”
虞治急忙道:“这些年我承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张公子请说。”
张瀚霖从怀中拿出紫檀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银针。
张瀚霖说道:“剑气带着阴寒之力,伯父的阳刚属性的真气触之便会产生冲击之力,这股冲击之力便会让伯父感受道疼痛,现在的办法便是伯父忍受着痛苦,运行体内真气,进行周天运转,若是感受着某一处有冲击之力且剧烈疼痛,这一处便极有可能是剑气藏身之所,我便会用银针将这两道剑气封锁在这个部位,不让其在体内乱窜,到时候化解起来就比较方便了。”
虞治点头道:“好,就按照张公子所说。怜怜你退开一点。”
张瀚霖对几人说道:“你们退的再远一点,不要打扰伯父运功。”
几人点头退到门口,张瀚霖向着白灵萱招了招手,白灵萱兴奋地快步走到身旁,道:“瀚霖哥,有我啥事啊?”
张瀚霖白了他一眼道:“猜到你就想凑热闹,为我拿着檀木盒。”
白灵萱连忙点点头,能近距离看着张瀚霖施针还是挺不错的。
“伯父,可以开始了。”张瀚霖说道。
虞治盘腿坐好,脸色严肃,点点头,气沉丹田缓缓提气。
众人屏息静气,一个个紧张不已。
张瀚霖双手各执两根银针,神色认真,随着虞治运行真气,虞治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张瀚霖心中一叹,想必这应该是阴寒之力残留的后遗症了。
虞治一言不发,紧咬牙关,继续运行真气在经脉之中流动,经过脏腑被阻塞的两条经脉之时,脸上痛苦之色更甚,头上汗水不断渗出。
继续运行真气,突然虞治双目张开,眸中精光一闪即逝,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虞治顾不得管这些急忙说道:“左肺下三寸,丹田左五寸。”
张瀚霖双手施针,手速飞快,在虞治话音落下瞬间便将四根银针扎在这个位置。
众人心中一紧一松,看着张瀚霖那眼花缭乱的双手施针法,还是有些惊叹。
虞治闭目继续运行真气,张瀚霖见状急忙又从白灵萱手中的檀木盒里取出剩余的六根银针,双手各执三根,神色沉重。
白灵萱看的心神微跳,太紧张刺激了。
虞治脸色痛苦之色愈发明显,体内内真气顺着任、督二脉不断运转,可是始终找不到第二道剑气藏身之所。
眼看一个小周天就要运行结束,还没有发现第二道剑气,虞治心中焦急不已,可没有丝毫办法。
突然,虞治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张瀚霖急忙问道:“伯父,怎么了?”
虞治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膻中正下下三寸。”
张瀚霖双手挥舞,六根银针封住此处部位,,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再看时便只能看到了六根银针扎在了虞治身上,银针尾部还在不停地颤动。
虞治结束运行真气,轻呼一口气,刚刚张瀚霖的手法他也看到了,不愧是医圣传人,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针灸手法,比之行医数十年的大夫都丝毫不弱。
看着虞治收功,众人轻呼一口气,虞怜走到虞治身旁,问道:“父亲刚刚怎么回事?”
张瀚霖也是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虞治。
虞治苦笑道:“第二道剑气竟然藏在膻中下三寸。”
张瀚霖说道:“膻中下三寸,也就是说离丹田只有一丝距离,是有些危险。可是这也没什么啊?”
虞治感叹地说道:“离丹田这么近,这些年我竟然没有丝毫发现,刚刚发现的一瞬间,把我惊了一身冷汗。”
众人点点头,确实换成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状况都要吓个半死,丹田乃祖窍神穴,丹田若是被毁,武道修为便付之东流,此生再也无法习武。
张瀚霖笑道:“这便是那人的阴狠之处了,想必在与您对战之前,那人便计划好了一切。”
虞治点点头,没有就此多说什么,看了看身上的十根银针,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瀚霖说道:“我这些银针将两道剑气封锁死了,无处逃窜,现在只要一个人在外牵引,就能将两道剑气顺着银针引出体外。”
虞治说道:“这两道剑气威力不俗,你们几人恐怕都承受不住,万一被伤着就不好了,不如我在体内动用真气将两道剑气顺着银针逼出体外。”
张瀚霖摇了摇头道:“不可,您的真气属性与剑气阴寒属性相对立,二者相遇只会纠缠着不断冲击体内五脏六腑,甚至会伤及丹田,只能由其他人在体外牵引,将其引出体外。”
第五十八章牵引剑气
张瀚霖话音刚落,一旁的闻人乾歌走上前来,说道:“张兄,这件事让我来做,你告诉我该如何将剑气牵引出来。”
“闻人哥哥!”虞怜叫道。
虞治也是有些惊讶,然后说道:“乾歌,这剑气不是你的实力可以承受的,若是一不小心被剑气所伤更是麻烦。”
闻人乾歌脸色认真,语气坚定地说道:“伯父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这也是我仅能能为伯父所做之事了。”
张瀚霖轻声说道:“你们先别着急,我先看看闻人兄弟能否进行剑气牵引,闻人兄弟,请问你修炼的功法偏向什么属性。”
闻人乾歌如实回道:“我所修炼功法偏向阴寒属性,难道功法属性不同还不能这般做么,那么我、可以么?”试探性地问道。
张瀚霖笑道:“所谓天地万物皆是阴阳对立,伯父体内剑气至阴至寒,若是有与其属性相悖的真气皆会引起反弹,所以这件事只能由真气偏向阴寒或者偏向中性的真气进行剑气牵引。”
“所以你可以进行剑气牵引,不过要严格按照我的吩咐来。”张瀚霖脸色严肃。
闻人乾歌连连点头道:“恩,张兄放心,我一定听你安排。”
虞治似是有话要说,但又沉默了,最终拍了拍闻人乾歌的肩膀,说道:“一定要小心点,怜怜以后还要靠你照顾呢。”
闻人乾歌笑着说道:“伯父,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又张兄在这呢,不会出事的。”
“那就有劳张公子出手了。”虞治抱拳,满含感激。
张瀚霖急忙道:“伯父不必这般客气,事不宜迟,咱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
“好。”
虞怜轻扯着闻人乾歌的衣角说道:“闻人哥哥,一定要小心啊。”
周子鹰也是说道:“千万要注意一点。”
闻人乾歌示意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众人不必担心。
张瀚霖说道:“接下来剑气牵引过程,可能会有些危险,灵萱,子鹰还有虞怜姑娘,你们先去外面等候。”
白灵萱急了说道:“瀚霖哥,我要呆在你身旁,我可以保护你。”一副认真的模样。
张瀚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别闹,这可不是开玩笑,赶紧和他们一起出去。”
白灵萱不依了,美眸瞪大,说道;“我就不,我要......”
白灵萱突然看到张瀚霖沉下来的目光,急忙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嗫嚅道:“哼,出去就出去麻,那么凶干什么。”
说完白灵萱甩了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虞怜见状也是跟着走出了房间,周子鹰和张瀚霖说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也跟着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闻人乾歌,虞治,张瀚霖。
张瀚霖收回目光,对着虞治和闻人乾歌道:“接下来我说一下具体过程,剑气牵引,虽然很容易,但却有一些危险性,而且剑气在体内转移会给伯父造成伤痛。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感觉不对就立即停手,明白么?”
闻人乾歌知道这些话主要是对自己说的,点头答道:“恩,我记下了。”
张瀚霖看向虞治道:“伯父,在接下来闻人兄牵引剑气过程中,你一定要忍住疼痛,而且千万不能动用一丝一毫真气知道么?”
虞治点头表示明白,
作为曾经的七境宗师,他懂得这个道理,若是在闻人乾歌进行剑气牵引的过程中,自己一不小心动用真气可能会直接引起剑气暴动,而被封住的两道剑气无法在体内乱窜,只能向外冲去,最终伤到闻人乾歌。
张瀚霖将注意事项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虞治这次直接盘坐在地上,前身插着十根银针,双手贴在膝盖上,意守丹田,防止真气暴动。
闻人乾歌也是盘坐于虞治对面,深呼吸一口气,示意自己做好准备。
张瀚霖指挥道:“咱们为了安全起见,先牵引左肺下三寸,丹田左五寸的剑气。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剑气所在位置。”
闻人乾歌照做,右手双指并拢抵在四根银针所在的位置。
张瀚霖指挥着,闻人乾歌照做。
“提起一缕真气聚于双指,注意,运气要缓慢,不要冲动。”
闻人乾歌丹田提起一缕真气,慢慢聚于双指,全身贯注。
“将双指的一缕真气慢慢贴着伯父的身体渗入,一定要缓速,认真感应剑气。”
闻人乾歌心神牵引着真气慢慢渗入,真气一点点波动着,突然闻人乾歌身体一颤,手指真气感应到了一股至阴至寒的感觉。
“找到这丝剑气的位置了。”闻人乾歌眸光一亮。
张瀚霖急忙道:“好,用真气轻轻触碰这道剑气,最好让其缓慢移动起来。”
闻人乾歌驱使真气不断靠近至阴至寒之源,刚刚靠近一点,手指便已一片冰凉,心神有些不宁。
八境宗师果真可怕!
残留的剑气便让人心神不宁。
张瀚霖冷喝一声道:“不要分心。”
闻人乾歌急忙收敛心神,继续驱使真气缓缓在那道剑气周围轻轻触碰着,每一次接触,都让闻人乾歌身体颤抖不已。
大概接触了有二三十此之后,虞治察觉到剑气移动了一点,对着张瀚霖说道:“可以了,刚刚剑气移动了一点距离。”
张瀚霖立刻说道;“闻人兄,慢慢将真气收回,一定要比渗入之时还要慢许多。”
闻人乾歌牙齿打颤道:“知道了。”
闻人强双指此刻僵硬不已,缓慢驱使真气一点点收回着,闻人乾歌只感觉那股至阴至寒之源紧紧跟随,剑气果然被闻人乾歌的真气牵引着缓慢移动了!
虞治说道:“果真有效!”
张瀚霖脸色一喜道:“闻人兄,这个过程千万小心,将其剑气牵引至手指所贴位置便和我说一声。”
闻人乾歌此刻无法说出一句话来,继续牵引剑气,这个过程足有半柱香的过程,闻人乾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可以了,现在就在我手指紧贴处。”
张瀚霖闻言,十指飞速挥舞在剑气所在位置将四根银针拔出,右手执着一根银针将其扎在闻人乾歌手指紧贴处的缝隙中,斜指向右方。
“好,瞬间收回真气,然后将手指抽离。”张瀚霖大声道。
闻人乾歌立即收回真气,手指飞速抽离。
虞治体内的这一道被牵引的剑气,直接顺着闻人乾歌真气收回的方向瞬间冲去。
“咻!”
剑气直接撞在银针之上,瞬间剑气便附在银针之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银针连带剑气本身狠狠地冲出虞治体内,银针携带剑气
狠狠地插在右面墙上。
“轰隆。”
一声巨响,被银针所插的墙此刻已经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银针早已没入土墙,不见了踪影。
“啊。”虞治此刻也是不舒服,刚刚那股冲击力,对其也是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不过好在将这道剑气逐出体外,其他伤势都是无所谓的。
外面三人正在不断踱步,心情不安地等待着,此刻听到这一声巨响,一个个心中一跳。
“爹,闻人哥哥。”
“瀚霖哥。”
三人呼喊着冲了进来,然后便看到了屋里灰尘飞扬,以及正对面墙上那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
闻人乾歌双臂抱着自己,不断哆嗦着,虞怜看到这一幕急忙扑了过去,手指刚刚触碰到闻人乾歌的身体,便感觉到了闻人乾歌身体如同一块寒冰一般,全身僵硬。
虞怜惊呼一声道:“闻人哥哥,你怎么了?”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这般模样。心中也是有些不平静,和女儿解释了一番。
听着闻人乾歌没有大碍,只手被那道剑气至阴至寒之气所感染了,导致全身冰寒,虞怜松了一口气,心疼地直接拥住闻人乾歌。
见此一幕,张瀚霖转身拉着张瀚霖与周子鹰走出去,并说道:“伯父,我们先去外面待一会,等闻人兄身体好转了,咱们在继续吧。”
三人来到外面,白灵萱问道:“瀚霖哥,你没受伤吧?”语气中满是关心。
张瀚霖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做事肯定会做好完全的准备的。”
“哼,那你还刚刚凶我!”白灵萱嘟着嘴生着闷气。
“我这不也是怕你受伤么?”张瀚霖解释道。
“怕我受伤,那你就不怕受伤啦?”
张瀚霖说道:“这能一样么。我是大夫,需要一步步指挥,我是不能离开,这是没办法的事。你呆在那儿徒让我分心,让你出来不也是为你好,而且也让我专心指挥。”
白灵萱这才柔声道:“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哦。”
“这才对么,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了。”张瀚霖松了一口气。
白灵萱这才轻轻拉起张瀚霖的手掌,说道:“可是你以后不能凶我,有话好好说,凶我干嘛!”
张瀚霖在白灵萱的美眸攻势下连连点头,双眸满是柔情看着白灵萱,立即说道:“恩恩,我知道啦。”
“咳咳,你两注意点啊,你们身后还有一个大活人呢。”周子鹰看着两人在这卿卿我我,特别是看着此刻两人眉目传情,于是提醒着两人。
张瀚霖转身看着周子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忘记你还在身边了。”
周子鹰感觉到对单身狗深深的恶意,指着白灵萱与张瀚霖,恨恨地道:“你们俩狠!”
白灵萱躲在张瀚霖身后,掩嘴轻笑。
“伯父,你怎么出来了?”
张瀚霖看到虞治从屋里出来,身上还插着六根银针。
虞治脸色尴尬道:“这个,让两个年轻人在屋里自己待一会吧,我出来溜达一会。”
白灵萱和张瀚霖对视一眼,立即了然。
只有周子鹰心中一痛,这两个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今天给了自己最沉重的打击啊。
第五十九章福祸相依,心有妙计
几人在外面呆了一刻钟左右,闻人乾歌和虞怜走了出来,闻人乾歌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
“张兄,咱们继续吧。”闻人乾歌声音略微有些虚弱。
虞治询问道:“乾歌不要太着急,你在休息一会咱们开开始。”
张瀚霖点头说道:“没错,闻人兄弟,你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状态,接下来这道剑气牵引更加艰难,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闻人乾歌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的身体对于寒气有了一点习惯了,若是等身上寒意完全退去,我怕扛不住啊。”
张瀚霖想了想也是这个情况,便对虞治和闻人乾歌说道:“好,咱们继续剑气牵引。”
转头对着白灵萱三人道:“你们三人还是在外等候。”
白灵萱轻声道:“小心点。”
张瀚霖点点头示意他安心,然后走进了屋里。
虞怜美眸地看着闻人乾歌和虞治,俏脸满是忧色,闻人乾歌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等会就好了。”
虞怜紧握小手,脑袋连连点头,闻人乾歌笑道:“伯父,咱们进去吧。”
虞治道:“好,怜怜,在外面安心等候,有张公子会没事的。”
“恩。”
三人回到屋里,准备就绪开始剑气牵引。
这道剑气,位于虞治膻中穴下三寸,离下丹田部位仅有不到半寸距离。
所以这一次的剑气牵引要万分小心,若是出现什么变故,可能会伤及虞治的丹田,甚至以后都会变成一个武功尽失的废物。
“闻人兄弟,可以开始了,这一道剑气距离伯父丹田不到半寸,此次剑气牵引一定要更为小心,速度一定要更为缓慢。”张瀚霖嘱咐道。
闻人乾歌神色认真道:“我知道了,伯父,我要进行剑气牵引了。”
虞治点头,然后双目缓缓闭上,双手平平贴在腿上,气沉丹田,意守神穴,心神紧紧放在压制真气方面。
闻人乾歌轻吸一口气,而后双指并拢,指尖紧紧贴在两根银针所封锁的位置。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闻人乾歌不需要张瀚霖的指挥,提起真气运行至双指,而后缓缓渗入虞治体内,真气缓缓向前移动。
这一次更为缓慢,花费了足足两倍的时间感受到那至阴至寒的源头。
闻人乾哥心头微紧,驱使真气慢慢向着这股阴寒之力的源头移动过去。
阴寒之力直接穿过真气侵袭着闻人乾哥的身体,闻人乾哥心神一颤,手指慢慢僵硬,全身体温慢慢冰冷下来。
真气继续移动,谋一刹那,闻人乾哥的真气轻轻触碰到了这道剑气,剑气有着略微颤动,闻人乾哥没有丝毫察觉。
正当闻人乾哥继续驱使真气向前时,全身紧绷的虞治,心神合一,感受到了这道剑气略微的颤动,立即说道:“好了,已经接触了。”
闻人乾哥立即停住驱使真气,张瀚霖适时说道:“现在用真气慢慢在剑气周围缓缓移动,轻轻触碰,与之产生共振。”
闻人乾哥小心翼翼驱使真气轻轻触碰着阴寒之源,缓缓在之周围移动着。
每一次接触,都让闻人乾哥身体剧烈一颤,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这道剑气比想象中更为难缠,
一炷香过后,在初次触碰之后的颤动之外,接下来再也没有任何波动。
闻人乾哥已经眼神迷离,驱使真气的右臂此刻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又过了一会,闻人乾哥牙齿已经上下打颤,身体都有略微打摆子的动作了。
张瀚霖见此一幕,立即决定道:“闻人兄,接下来慢慢收回真气,一定要缓慢。”
这种状况不能再拖了,闻人乾哥这种状况坚持不了多久了,若是突然失去意识,留在在虞治体内的真气万一乱窜与剑气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此刻那道剑气还没与闻人乾哥真气产生共振,但只能碰一碰运气了,若是成功了最好,没成功,也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闻人乾哥听到张瀚霖的话,迷乱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也明白张瀚霖的想法,知道接下来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全身贯注。
闻人乾哥狠狠地在自己舌头咬了一口,疼痛强烈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闻人乾哥彻底清醒了,而后心神一动缓缓驱使着真气缓缓远离剑气。
可是剑气没有丝毫动静,闻人乾哥心中黯然,果然还是失败了么。
看来只能下一次在进行剑气牵引了,闻人乾哥这般想着。只能驱使真气继续向外移动。
“嗡-”
声音低不可闻,但虞治却是明显感觉到那一直安静不动的剑气刚刚向外缓缓移动了一分。
虞治急忙说道:“剑气被牵引了,继续向外牵引。”
闻人乾哥心中一喜,而后更加小心了,真气一丝丝收回着,而那股阴寒之源也紧随其后。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终于将剑气牵引到了体表,闻人乾哥吐出两个个字道:“张兄。”牙缝中有这红色浸染。
张瀚霖明白自己该出手了,十指飞舞,将封锁剑气的六根银针瞬间拔下,而后将其余无根银针放在一旁的檀木盒中,右手只执其一。
双指并拢,捻着银针,飞快扎在闻人乾歌手指缝隙之中,大声道:“收回真气,抽离手指!”
银针和之前一样斜向右。
闻人乾歌一瞬间将真气收回体内,而后急速抽离手指。
失去了真气牵引,剑气爆发冲力,紧随其后,一下子钻入银针。
“咻!...轰!”
银针携带剑气的巨大冲击直击右墙,右面墙上又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屋内灰尘四起,张瀚霖松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还好没人受伤。
三人听见声响,又一次冲了进来,然后扑面的便是那满屋的灰尘。
“咳咳咳...”
几人一手掩嘴鼻,另一只手挥舞着驱赶四周的灰尘.
尘埃落定,三人便见到了对面墙上的有一个巨大的窟窿。
白灵萱脸色一喜,看着张瀚霖问道:“瀚霖哥,成功了?”
张瀚霖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道:“恩,成功了,剑气已经清楚干净了。”
白灵萱脸色一喜,冲到张瀚霖身旁。
“爹,闻人哥哥。’
虞怜和周子鹰也是满脸喜悦,两人过去赶紧将盘坐在地上的虞治和闻人乾歌扶起来。
虞治对着两人道:“别管我,先将乾歌扶起来放在床上。”
“啊!”
刚一接触闻人乾歌,周子鹰便是惊叫一声,道:“这么冰冷
么?”
仔细一看,闻人乾歌整条右臂上已经布满了一层薄霜,脸色苍白无比,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残留。
虞怜心中一痛,急忙问道:“爹,闻人哥哥咋了?”
虞治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他现在只是剑气阴寒所侵袭身体,意识陷入昏迷。”
张瀚霖安慰道:“虞姑娘,不必担心,闻人兄嘴角的鲜血是他刚刚自己咬破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至于被阴寒侵袭身体,这倒是无碍的,等到待会闻人兄清醒过来,运行真气进行周天运转就能消除阴寒了,现在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吧。”
“哦哦,好的。”两人急忙将闻人乾歌轻放在床上,为其盖上被子。
虞怜听到张瀚霖说闻人乾歌咬破舌头只为保持清醒,看向闻人乾歌的目光更是柔和。
虞治看着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闻人乾歌,心中也有了很大波动,而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周子鹰和虞怜又将虞治扶起来,虞治刚刚只是被剑气冲力伤了一下,现在倒是可以自己行走了。
虞治示意两人不用扶着自己,说道:“张公子,咱们外面聊,让乾歌在里面休息吧。”
“恩,好,咱们去外面。”
因为最里面的屋子就是虞治住的,而另一间里屋则是虞怜的闺房,几人更不能去了,最外面的屋子,则是一堆杂物,索性几人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东面海平线上一轮旭日缓缓浮现,房屋顶上也已经有了一缕阳光。
几人站在院子中,虞怜将家中仅有的一张凳子搬出来让父亲坐着。
虞治说道:“家里简陋,有些对不住,三位了。”
张瀚霖笑着说道:“伯父可别这么说,能有幸见到一位七境宗师,我们可是很开心的。”
白灵萱和周子鹰也是笑着说道:“是呀,伯父,要知道东嵊城也才三位宗师呢,即使放在在北辰国那也是可以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呢。”
虞治摆了摆手手,道:“你们呀可别恭维我了,跌到五境了,还算什么宗师。”虞治神色略微有些伤感,语气中有些庆幸也有着苦涩。
“爹。”虞怜轻叫了一声。
虞治摸了摸虞怜的脑袋,轻声道:“没事的,这么多年不都熬过了来了么,何况现在我体内剑气又被清理干净,过不了多久,你爹也是武道五境的高手了。”
张瀚霖说道:“伯父,别这么悲观,所谓福祸相依,您被剑气困扰这么多年,此次未尝不是一次突破武道境界机会呢。”
虞治看向张瀚霖,经过两次剑气的牵引,将其体内剑气清理赶紧,他心中现在已经张瀚霖放在了很高的程度了。
若是张瀚霖此刻有个四五十岁,有人告诉他张瀚霖是医圣,他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而此刻他认为,张瀚霖的医术即使比上张震忠,也弱不了多少了,难怪如此年纪便能通过家族医道考核,比其张震忠当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张瀚霖的这番话让他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张公子莫非有什么办法?”
白灵萱、虞怜及周子鹰三人也是看向张瀚霖,虞怜眸子中带着希望,而白灵萱则是有些自豪,周子鹰眸子里更多的是惊疑。
难道瀚霖真的有办法提升武道境界?
此刻就连虞治心中也是浮现出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