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九章 惩罚忤逆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在苦苦地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却始终没有音信,本以为沈小燕是亲妹妹云霞,到头来也落了空。她又陷入了痛苦中,时而被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折磨,又有了滴血之痛。
每当思念失散的哥哥和妹妹,云燕便会想起刘光明夫妇说的那个年轻男子,又不能确认是云天哥哥,在默默地思念和祈盼。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男子寻找的妹妹是不是自己,还是另一个同名的女人。不过,每当思念哥哥的时候,她便会想起那个人,盼望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因此,她那颗冰冷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对痛苦的心灵也是一个安慰。
张云燕终于从思念和痛苦中醒来,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太阳刚落下去。她舒了一口气,立刻起身而去,打算在前边的村子里住下来。
云燕刚来到村头,便看见了方才见到的那对男女,他二人正搀扶着两位老人进到一个窝棚里。
两位老人虚弱苍老,满脸褶皱,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穷苦人。那个头戴花儿的小女孩也跟随在身旁。
张云燕看着贫苦的老人和破旧的窝棚,心里一阵伤感,既同情又可怜,叹息一声过去看望。
那个男子见云燕到来,打了一声呼,和那个女子搀扶两位老人坐下来。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问道:“大哥,这二老是你们的什么人呀?”
“我们也不相识,是在路上遇到的。唉,两位老人实在可怜。”说着,那个男子摇了摇头,接着讲了老人方才地哭述。
原来,这老两口就是本村人。他们有一个儿子,蛮横无理,为人霸道,是个忤逆之徒。那个逆子见爹娘年迈体弱是个负担,便把他们赶出家门,是死是活不管不问。
老两口无处安身,只好住进这个矮小破烂的窝棚里,以度残年。两位老人无力劳作,不得不靠讨要为生,勉强度日。
这个窝棚还是乡亲们你凑我帮为他们搭建的。大家很可怜两位老人,却不敢收留,一来日子都过得吃紧,二来怕得罪那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再惹来是非。乡亲们没有忘记两位老人,时常送来一点儿吃喝用品。
张云燕得知实情,很生气,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十分伤感。她怒道:“那个忤逆之人不会有好报的。”
老汉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那个忤逆是人事不懂的畜牲,谁又能把他怎样,老天怎么就不惩罚他呢?”
老婆婆低头抹泪,伤心不已。
张云燕安慰道:“老人家,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了,我一定让他回心转意,为你们养老送终。”
“唉,他要是能回心转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怎么可能呢。我们的时日也不长了,活一天算一天吧,不指望他了。”
张云燕问那个小女孩:“孩子,你和爷爷奶奶住在这里吗?”
“不,我回自己家住,要不,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该到处找我了。”
张云燕这
才知道小女孩不是老两口的亲孙女。
“爷爷奶奶好可怜,那个叔叔真坏,不要他们了。”女孩说着,眼睛里有了泪水。
张云燕拍了拍她,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知道那个坏叔叔住在哪里吗?”
“知道,他家就在我家对面,他家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槐树呢。”
“好,一会儿你带阿姨去那里看一看。”
说起那棵大槐树,老汉又是一声叹息,眼睛湿润了。他告知,那棵大槐树还是自己小时候栽的,如今已经长得又高又大,遮得满院子都是阴凉。可是,他们老两口只能远远地看一看,再也不能到树底下乘凉了。
“老人家,你们一定能在那棵树下安度晚年的。”张云燕还在安慰。
老人摇了摇头,露出苦笑:“要是能那样就好了,可惜,再也不会有那种日子了……”
那对男女看着两位老人,跟着摇头叹气。
那个男子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说道:“我也没有多少,这点儿银子你们留着备个急用吧。”
张云燕也给了三两银子,又安慰一番才离去。她对那一男一女很有好感,一边走一边问:“大哥,你和嫂嫂是要去哪里呀?”
那个女子看了一眼云燕,低下头去无声地笑了,脸上有了红晕。
那个男子也笑了:“这位妹妹,我们两个是兄妹,我是陪妹妹出来散心的。”
张云燕才知道他二人的关系,觉得有些冒失,急忙道歉:“都怪我唐突,实在抱歉!”
“没有关系,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我想找个客店住一夜,明天到县城去看一看。”
“正好,咱们一起去客店吧。”
他们在客店里住下来。第二天吃过早饭,那对兄妹和张云燕辞别而去。
云燕独自在村里转来转去,见村民们议论纷纷,正在谈论昨晚村里发生的事情,默默地笑了。那是一件既奇怪又可怕的事情,令人高兴,也让人心惊。
原来,昨天晚上,正当夜黑人静之时,在昏暗的星光下,一个黑影来到那座有着大槐树的院子里。
“当!当!当……”屋门被敲响。
“谁呀?”屋子里有人说话,却没有人答应。
“嘎吱”门开了,那个黑影嗖地一下跳入屋内。
“你是谁,怎么到我家来啦?”开门的人慌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借着灯光,那个不速之客清楚地站住那里。只见,此人身穿黑袍,脸色乌黑,瞪着一双亮有神的眼睛,舌头长长的伸到外面,十分可怕。
那个男子吓得叫起来:“啊!你……你是鬼……”
“我是地府的黑无常。”黑无常厉声喝道:“你虐待父母,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忤逆之罪,阎王派我前来取你性命。”说着,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个人的确该打,是个忤逆之人,栖身于破窝棚里的老两口就是他的爹娘。这个忤
逆子被打得又痛又怕,嗷嗷地嚎叫,连声哀求饶命。
他娘子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也不住地求饶。
“好吧,我回去向阎王禀报,暂且饶你一次。不过,你必须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否则,我会再来此取你性命。”
“多谢鬼仙饶我一命,今后一定孝敬爹娘,决不敢再做忤逆之事。”
黑无常怒视那个女子,喝道:“你不劝阻他虐待爹娘,也是同罪,要是再有不孝之事,你也休想活命。”
那个女子见已牵连到自己,吓得身子颤抖,急忙求饶,发誓要和相公一起孝敬公婆。
黑无常哼了一声:“我不但要听你夫妻之言,更要看你二人做得如何。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暂且记下,今后要是再有不法之事,对老人有一点儿不敬的言行,便旧账新罪一起清算。你们可记住啦?”
夫妻二人急忙应承:“记住了,记住了,请放心,我们一定孝敬爹娘,绝不敢做违法之事。”
“阎王已经有令,我时刻都会关注你们的,好自为之吧,我去也!”说完,黑无常纵身而起飞向夜空,转眼不见踪影。
那对夫妻见“黑无常”有如此神通,惊诧不已,非常惊恐,更确信无疑。
恶鬼光临,那对夫妻吓得要死,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怎敢不按着“黑无常”地吩咐去做。夫妻二人不敢耽搁,立刻赶到那个破旧的窝棚,把爹娘接回家里,悉心侍候,不敢再有半点儿不敬的言行。
乡亲们听说了此事,既吃惊又高兴。他们吃惊的是,传说中的鬼神确实存在,而且来到这里;喜的是,那个可怕的“黑无常”能为民办事,惩罚了忤逆之徒。
人们在高兴地议论,说法多多,赞叹不已。甚至,有人说是那棵老槐树显灵,为栽种培育它的两位老人鸣不平,才把地府的黑无常请来教训这个忤逆子。
不管怎么说,此后,这夫妻俩不敢再虐待老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村里有名的大孝子。
自从把爹娘接回家里后,他们再也没有让两位老人受到半点儿委屈。夫妻二人无时不在注意自己的言行,盼望阎王不要再关注他们,不要让黑无常再光临这里。他们只有一个心愿,一家人和和睦睦,能平安地生活。
老两口回到生活了几十年的家里,不再挨饿受苦,心情很舒畅,又能在那棵大槐树下安度晚年了。这是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实现了,两位老人很高兴,也很感激黑无常,终于有了安定的生活。
对此,村里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又议论纷纷,虽然害怕见到“黑无常”,但是希望那位可敬的鬼仙能时常光顾此地,惩治那些不法之徒。
此事很快便传说开来,周边的村庄都受到很大影响,也在议论纷纷。那些对长辈不敬的人,一些行为不端的家伙,无不胆战心惊,害怕招来恶鬼惩罚自己,不敢不改过自新。
其实,夜闯忤逆之家的并不是恶鬼,而是张云燕假扮的黑无常,去惩戒了那个忤逆子。
第八〇〇章 遭遇凶神
张云燕说到做到,没有让两位老人失望,不但警告了那对不孝的夫妻,还让两位衣食无着的老人又回到自己家里。从此,两位老人不再挨饿受苦,云燕很高兴,忧虑的心也安稳下来。
云燕自小失去父母,十几年来一直沉浸在对爹娘的思念中。她最恨那些虐待老人的家伙,容不得这种忤逆之事。她见两位无依无靠的老人已被接回家里,才舒了一口气。
张云燕惩罚了忤逆之徒,让两位老人有了舒适的晚年,心里很高兴。她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村庄,踏上了新的征程,要去完成肩负的使命。
一路走来,云燕又唱起了那支心爱的摇篮曲《轻风》:
“风儿轻呀轻,
莫弄宝儿醒。
请带去汗水,
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风儿轻呀轻,
莫弄宝儿醒。
请带去烦恼,
留下笑容,
宝宝正做甜甜的梦。”
云燕不知不觉唱了好几遍,又勾起了对父母地怀念,眼里有了泪花,爱之深思之切。
中午时分,张云燕有些饥渴,见路边有一个小饭馆,便进去饱吃一顿,又起身赶路。
正走着,一辆马车从前边飞奔而来,看车夫惊慌的样子,好像出事了。
云燕疑惑地询问:“这位大哥,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慌张?”
车夫顾不得看她,一边扬鞭催赶一边应道:“不好了,有强盗,快跑吧!”转眼间,马车已经跑出很远。
张云燕看了看前边的树林,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在此行凶作恶的是什么人。她吐了口气,立刻取出飞龙神刀,纵身而起奔过去,要查看究竟。
道路穿过树林,在路边上,有一个男子躺倒在地,眉头紧皱,一边哭泣一边呻吟。
云燕急忙过去掺扶,又吃惊地叫起来:“怎么是你呀,大哥,这是怎么啦?”
原来,此人正是那对兄妹的哥哥。那个男子看到张云燕,哭道:“妹妹,我们遇到强盗了,我妹妹被他们抢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这才发现那个女子不在这里,急忙询问:“强盗有几个人?他们去哪里啦?”
“有两个人,十分凶狠,他们抢了我妹妹就跑进树林里了。可怜的妹妹呀,哥哥无能,没有能力救你呀……”
云燕不知道是不是可怕的强敌,有些紧张,立即询问:“那两个家伙有多大年龄,长得什么样子?”
“他们能有二三十岁的样子,一个长得膀大腰圆,一个矮墩墩的,神情凶狠,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张云燕闻言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浑天元圣那些可怕的凶神,可能是一般的恶徒匪类在此行凶,对付这种人不在话下。她安慰道:“大哥,不要着急,我去救大姐!”
云燕不敢耽搁,立刻飞身而起跳进树林里,找来找去不见人影,十
分着急。
忽然,远处的山林里有了雷鸣声,还伴随着闪光,十分惊人。张云燕纵身而起跳到半空,向那里望过去,更加吃惊。
只见,那里云飞雾绕,狂风大作,搅得漫天沙尘,响声如雷令人胆寒,好像有人正在厮杀,还是功夫极高的人。
一转眼,云燕又落在地上,不由得心中生疑:“那个被抓女子看上去很平常,不会有这么高的功夫,那两个恶徒即使身怀奇功,也不会对毫无本领的女子下此狠手。奇怪,那是一些什么人呀?是不是和被抓女子有关系呀?”
猜疑中,张云燕有些紧张,如果厮杀之人有那两个恶徒,此事就非同小可了。他们能把被抓女子带到那么远的山林里,可见功夫不一般,起码轻功超群。至于,他们还修成了什么神奇功法,就不得而知了。
云燕不知道是何人在那里厮杀,也无法猜想,可以确认敌对双方都是怀有奇功异法的高人。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都是什么人,也要过去看看再说,如果被抓女子就在那里,便设法悄悄地救走。
想到这儿,张云燕纵身腾跃飞一般地奔过去。来到近前,她才看清厮杀之人,十分意外,也大吃一惊。厮杀的双方她都认识,原来是凌云鹤白云飞和凌风鹤王晓麟,他们在和浑天元圣拼搏。
云燕急忙巡视周围,没有见到女人,也没有别的男人,不由得泄了气。看来,被抓女子不在这里,已经被那两个恶徒带到别处去了,或许就在那片树林里。
救人如救火,时间长了被抓女子必受其害,可是,两位恩人哥哥就在这里,正和浑天元圣厮杀,她不能弃之不管,何况两位哥哥已在危险中。
此时此刻,张云燕只能顾及眼前,已经管不了被抓女子,必须帮助两位哥哥抵御浑天元圣,绝不能被老贼伤害。
白云飞和王晓麟已经和浑天元圣杀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双方都拿出了看家本领,要一决雌雄。
这里,云雾飞腾,狂风呼啸,光闪雷鸣,沙扬树断,气势之可怕,令人心惊胆战。
兄弟俩已经运起全部功力,使出了全部所学,在奋力抵抗。
浑天元圣何等厉害,“浑天霸王鞭法”不但神出鬼没变化无穷,功力之深厚也无人可比,这兄弟俩无力匹敌。
此时,强劲的狂风犹如魔鬼一般啸声凄厉,惊人心魄,气势之可怕,如同排山倒海冲压过来。云雾疾风已经难敌,即将溃散,兄弟俩已命悬一线。
白云飞和王晓麟已岌岌可危,就要毁于一旦,张云燕无暇多想,不再顾忌,一心要解两位好友之危。她急忙用炭黑涂抹手脸,然后大喊一声:“老贼休狂,云游神来也!”
喊声震惊了血腥的战场,撕裂了恐怖的气氛,随着铿锵的话语声,张云燕好似愤怒的猛虎,展现出了狂暴的气势,犹如无畏的战神,飞快地冲杀过去,要和浑天元圣拼命。
腾跃中,张云燕已经运起内力施展神奇刀法。只见,黑白飞龙神刀在连续舞动,黑
白雾气翻涌升腾,直逼阴冷的狂风。黑白二“龙”亮光闪闪,伴随着凄厉的吼声在奋力冲击,“嘎!嘎……”激起了阵阵雷声。
这突然地变化令浑天元圣吃了一惊,他巡视之时功力没有接续上,“浑天霸王鞭法”随之弱下来。黑白二云合力冲击,逼向对手。
瞬间,浑天元圣惊醒过来,急忙运起功力抵御三个对手,形势随即有了变化。他一声怒骂,喊道:“我管你是何方鬼神,既然要来淌浑水,照样取你性命!”
在浑天元圣深厚功力地逼迫下,张云燕和白云飞师兄弟已难抵挡。他们三人十分焦虑,打则必败,逃亦伤亡,已被逼上了九死一生的绝境,生希望十分渺茫。
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浑天元圣,你又在这里行凶害人,还不住手,难道非要让我出手不成?”
随着喊声,一人自空而降,飞身来到这里。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迅速地扫了来人一眼,随即心里一震,想不到这家伙会来到这里。
张云燕等三人也很意外,有人来此相救,都很高兴,或许能保住性命了。
只见,来人非常年轻,看上去有二十余岁,身材修长,肌肤白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英俊美男。
此人尽管年轻,却能于空中飞行,还敢挑战浑天元圣,可见本领非凡,是个修炼很深的高人。
浑天元圣很生气,也很不屑,真想一鞭打死这个来此搅局的家伙。他并不畏惧,战胜此人不在话下,不说手到擒来,也无需耗费多大力气。
白云飞和王晓麟并不认识此人,见他如此年轻竟敢参与其中,很感激,也很佩服。他们心里有了希望,但愿此人身手不凡,能和浑天元圣一争高下,即使不能除掉老贼,能救他们一命也是求而难得的。
张云燕见到来者,也很意外,更是兴奋不已。她认识此人,而且是非常熟悉的恩兄。这位恩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或许老贼不能再肆意逞凶。
来者是何人,怎么会让交战的双方都如此震惊?
此人的确不凡,原来是鹦鹉精灵绿无瑕,想不到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会来到这里。
浑天元圣瞪着绿无瑕,十分恼怒。他二人曾经交过手,互相都有了解。老贼知道,这个精灵本领不俗,要强于面前的三个对手。不过,他没有把绿无瑕放在眼里,这个精灵和自己相比还差得远,一旦交手必败无疑,还会危及性命。
浑天元圣深知,此时情况有些不同,尽管收拾绿无瑕不在话下,但是面对的不止一个鹦鹉精灵,还有三个不可小视的对手。他如果和四个人厮杀,结果就会大不相同,不但不能取胜,还会败在他们手里。
浑天元圣十分恼怒,又很无奈,不敢强行和他们争斗,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
他瞪着几个对手,哼道:“爷爷无暇和你们玩耍,日后再收拾你们也不迟。”说完,他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又骂了一句才乘风而去。
第八〇一章 感情生变
浑天元圣面对四个敌手,不敢再强行争斗,不得不乘风而去。
白云飞和王晓麟望着空中逐渐消失的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能够得救,多亏绿无瑕及时赶来,才免于一死,立刻向恩人施礼道谢。
绿无瑕笑了笑,还礼推辞,和兄弟二人客套几句。
白云飞又向张云燕道谢,如果不是此女子及时出手,也注定难逃一死。
云燕满面笑容,一边还礼一边问候。
张云燕尽管用黑炭涂脸,从身形和语音中,王晓麟也认出来。他很感激,危难之时能见到云燕妹妹,也是兄弟二人命不该绝呀。
他看着张云燕,感慨不已:“飞雁妹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和师兄必定遭难,不死也会受重伤,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何必多礼,这是妹妹应该做的。”
白云飞一下子愣住了,才知道此女子是云飞雁,脸色随即有了变化。他看着云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冷漠。
张云燕又见到恩兄白云飞,即意外又高兴,很想和恩兄多亲多近,增进友谊。她施礼道:“白兄,自上次一别,妹妹一直在惦记你,想不到在此又见到哥哥,真高兴呀。”
张云燕就在旁边,白云飞不会没有看见,也不会没有听见,依旧不理不睬。他转过身去,对绿无瑕说道:“这位兄弟,真是想不到,浑天元圣竟然会对你畏惧三分,请问贵姓大名?”
这是心里话,白云飞见绿无瑕如此年轻,能把可怕的老贼逼退,足见本领有多么高深。
绿无瑕笑了:“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浑天元圣会如此听话离开这里,有些意外。还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二位也是云飞雁的兄长。”他扭过头看着张云燕,笑道,“飞雁妹妹,你的兄长很多嘛,这二位是你的什么人呀?”
看样子,他很想知道其中有何秘密。
云燕正为白云飞的冷漠态度有些不解,见绿无瑕在和自己说话,露出一丝苦笑:“哥哥,这两位兄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也是好兄妹。”
绿无瑕又笑了:“原来如此,妹妹和他二人的友谊再深,也不会有咱们两个长久,咱们可是有着数千年的情谊,无人可比。”
张云燕也笑了:“是呀,妹妹有幸和哥哥相识为友,有了如此长久的友谊,今生难忘。”
王晓麟听了他二人对话,感到很奇怪,也很不解,云燕妹妹和此人都这么年轻,怎么会有数千年的情谊呀?他们怎么会说出梦幻中的话语呀?
白云飞也觉得很奇怪,默默地看着他二人,依旧没有说话。
王晓麟很想问个明白,随即说道:“飞雁妹妹,我没有听错吧,你二人不可能有数千年地交往,怎么会有数千年的情谊呢?”
没等张云燕说话,绿无瑕先开了口:“怎么,你还怀疑吗?这还有错嘛,我们兄妹俩在天月国就认识了,就是有着数千年的情谊,你二人可是无法比呀。
云燕一声苦笑:“晓麟哥哥,此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要问了。你们还不认识吧,这位恩兄叫绿无瑕,是鹦鹉修成的精灵。他的确有着数千年的经历,身怀奇功,修行深厚,咱们无法相比。”
王晓麟吃了一惊,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不敢相信是有着数千年修行的精灵。
白云飞闻言也深感意外,虽然没有见过绿无瑕,但是听说过这个鹦鹉精灵,也知道是侠义之人。他说道:“想不到你就是绿无瑕,难怪浑天元圣对你如此畏惧。今天能在此相遇,十分高兴,我也叫你兄长吧,但愿不要嫌弃小弟。”
王晓麟也急忙施礼相见。
绿无瑕笑容满面,一边还礼一边客套几句,也愿意以兄弟相称。他心里装的是张云燕,又对心爱的妹妹说道:“飞雁妹妹,上次一别,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哥哥很想你。今天有幸相遇,就随哥哥回去吧,咱兄妹俩也好相聚畅谈。”
张云燕看了看绿无瑕,又是苦笑,哪是相聚畅谈那么轻松呀,是要上床对话的。她不敢随同前往,立刻说道:“恩兄,妹妹还有急事要办,不能去了,日后再相聚吧。”
绿无瑕有些不满:“又是日后,日后要到何时呀?你呀,总是有事要办,哪来那么多事情,是在哄骗哥哥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道:“妹妹哪能骗哥哥呢,的确有事要办。我……和晓麟哥哥正在救人,关系到一个女子的生死存亡,必须尽快寻找解救。”
绿无瑕看了一眼王晓麟,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好吧,日后有了机会,可不要再推托了。”
他本想陪伴心爱的妹妹去救人,然后一起回去,怎奈有王晓麟二人参与,只好作罢。他尽管对云燕恋恋不舍,也不能携美女回去了,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不想毫无用处地耗费时间,于是和三个人拱手辞别,纵身而起飞走了。
白云飞和王晓麟望着空中,又是连声赞叹,见绿无瑕如此年轻,竟然有着数千年的经历,依旧难以置信,也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见绿无瑕已经离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又是默默地苦笑,这位精灵哥哥何时才能改了这个坏毛病,不再纠缠自己呀?
她很无奈,能躲一时是一时,日后还不知要到何时呢,到时候再说吧。
王晓麟对绿无瑕的“数千年的情谊”之说依旧心疑难解,不得不问张云燕是从何说起。
云燕不想吐露神奇的异界行,无法实话实说,只能摇头苦笑,
王晓麟心疑难解:“妹妹有些难言吗?你们是不是在梦中相见,才有了所谓的数千年的情谊呀?”
张云燕又是苦笑:“哥哥所言差不多吧,我和绿无瑕可以说是梦中相遇相识的。”
这也是个借口,她随水推舟蒙混过去。
白云飞说道:“师弟,我先走了,你多保重吧!”
王晓麟愣了一下,应道:“师兄,请稍等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师弟,你不是要去救人嘛,这是大事,不能耽搁。师父交办之事我一个人就行了,咱们就此分手吧。”
“师兄稍等,咱们一起去。”王晓麟看着云燕,有些不解,又问,“妹妹,你要救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你没有对我说过呀?我一直和师父在一起,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晓麟哥哥,我是随口而言,绿无瑕诚心邀请妹妹,又不好拒绝,只好以此来推脱。”
王晓麟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笑了笑。
云燕叹道:“哥哥,妹妹的确是在救人,一个女子被两个恶徒抓去了,不知道在哪里。我正寻找之时,却见到两位兄长和浑天元圣厮杀,便耽搁下来。”
“哦,原来如此,妹妹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方才也救了一个女子,是被浑天元圣抓来的,不是你要救的人。妹妹不要着急,我先找到那个女子,然后再想办法去救另一个被抓之人。”
就在这时,一个衣服不整失魂落魄的女人,从树林里慌慌张张地走过来。她来到近前,连连施礼向白云飞和王晓麟拜谢救命之恩。
那个女子见到了张云燕,又扑到她身上哭起来。
云燕很同情,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她看了看,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女子正是自己要寻救的人,也就是那位兄长的妹妹。
伤感中,张云燕很欣慰,不管怎样,总算找到了要救的人。
王晓麟见此女子就是云燕妹妹要寻找的人,也放心了。
在众人劝慰下,这个女子才渐止悲声。
张云燕有些不解,此女子的哥哥说的一清二楚,他们遭遇到是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怎么会被浑天元圣抓来啦?另外,白云飞和王晓麟怎么会遭遇浑天元圣呢,还险些送命?
云燕询问后才得知,此女子的确是被两个恶徒抓入树林里,也就是膀大腰圆和矮墩墩的两个家伙。
巧的很,浑天元圣路经此地,听到了女子哭喊声,瞬间触动了那根**的神经,立刻收住风头落下来。他见两个家伙正在撕扯一个女子的衣裙,不由分说,三拳两脚便把他们打跑了。
老贼见此女子十分漂亮,非常高兴,那颗污秽的心灵随即翻动起来,要把美女带回洞府消遣。
美女在怀,浑天元圣欲心蠢动有些难耐,刚进入山林便改了主意,收住风头落在树林里。他要和美女玩耍一番,先满足身心地渴求,然后再回洞府。
事情就是这么巧,白云飞和王晓麟辞别师父去山外办事,正巧路遇浑天元圣在此行凶,立刻出手相救,才让那个女子免受其害。
危急之时,多亏张云燕和绿无瑕先后到来,否则这兄弟俩生死难料,后果可怕。那个女子也逃不出浑天元圣之手,其情其景惨不忍睹。
王晓麟和张云燕意外相遇,很想和妹妹叙谈一番,怎奈白云飞一再催促,只好和云燕依依惜别。
第八〇二章 有惊无险
白云飞和王晓麟就要走了,张云燕有些恋恋不舍,怎奈各有其事,只好分别。她叹了口气,向两位恩兄道声珍重。
王晓麟立即回应,不得不和云燕妹妹惜别。
白云飞却没有应声,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理睬,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云燕一眼,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张云燕望着白云飞离去的身影,对恩兄态度冷漠依旧不解。上次和白云飞相遇的时候,她就有了这种感受,也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缘由。
方才,云燕又遭受恩兄冷遇,心里很不是滋味。白云飞救过自己的命,她能活到现在,完全是恩兄的功劳,可谓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爹娘,否则早就被活阎王凌迟活剐了。
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言行没有对不住恩兄的地方,也一直敬重大侠白云飞,很想报答救命之恩。
兄妹俩本来感情很深,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实在令人费解,不知道是何缘由。
云燕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烦心事,日后若有机会和白云飞见面,就好好地交交心,询问清楚,也好解释一下,免得误会下去伤了感情。
张云燕带领这个女子去见她的哥哥,因为路程太远,已经进入山中,只好把她背在身上。一路上,她施展轻功,很快来到山外,寻找了很久才见到那个男子。
兄妹二人劫后相逢,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这对兄妹身遭大难,恍如隔世,抱在一起不再松开,生怕再失去亲人,悲愤的情绪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
张云燕很伤感,眼里有了泪水,又是一番劝说安慰。
兄妹俩好一会儿才安稳下来,又向张云燕道了谢。
那个男子问道:“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我兄妹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
张云燕推辞道:“大哥,不必如此,像你们这样的好心人就应该相救。”
“妹妹,一定要告诉我们,如果不嫌弃,咱们也好交个朋友。”
“好吧,我叫云飞雁,不要再叫恩人了。”
那个男子又道:“我叫王文宝,妹妹叫文玉,能和大侠相识,实乃万分荣幸!”
路上,那个男子讲起了兄妹二人的这次遭遇,依旧伤心不已,心有余悸。
……
今天,兄妹二人吃过早饭,退了客房便上路了。文玉走得有些乏累,便雇了一辆马车,一路走来很顺利。
哪知,来到这片树林的时候,迎面来了两个男子,就是那个膀大腰圆者和那个矮墩墩的家伙。
他二人见文玉如此美貌,邪恶之心不再平静,过去拦下车辆便动手抢人。
王文宝很气愤,一边保护妹妹一边和他们理论。
那两个家伙凶相毕露,三拳两脚把他打倒在地,内外受伤疼痛难忍,爬不起来了。接着,两个恶徒抬起哭喊的文玉跑进密林里。
车夫年龄已大,身体又弱,不敢阻止恶徒行凶,吓得赶着马车跑走了。
那两个家伙抢到美女非常高兴,带着文玉来到荒无人烟之处才停下来。矮墩墩的家伙见有晾晒的干草,立刻铺开来,把文玉放到上面,接着二贼便行动起来。
文玉在极力挣扎,在大声喊叫,奋力地阻挡,却毫无用处。
那两个家伙满脸淫容,依旧在肆意而为。
他们正要解文玉的裙带,忽然有人飞身来到近前,喝道:“快住手,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此欺侮女人,难道想找死吗?”
两个家伙吃了一惊,抬头观看,原来是一个老人,不由得哼了一声。他们没有把此人放在眼里,要把不识时务的老家伙痛打一顿。
膀大腰圆的家伙喝道:“老东西,你竟敢干涉爷爷的好事,是自己找死,这就让你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下场!”
说着,两个恶徒不再理睬被抓女子,向老者扑过去,要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老者不屑地看着他二人,又哼了一声,立刻挥拳踢腿和两个家伙打起来。
没有几下,两个恶徒便被打伤,疼痛难忍,不敢再动手。老者满脸怒气,并不罢休,出手凶狠,依旧在拳打脚踢,把两个恶徒打得倒在地上扭动哼叫。
老者吐了一口恶气,骂道:“王八蛋,你们竟敢和爷爷作对,那是找死!爷爷不想再看到你们,还不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如果不能尽快从爷爷的视线中消失,就打死你们。”
两个恶徒得到了“特赦令”,哪敢停留,强忍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老者看着他们逃去的背影,又骂了几句。他不再理睬两个恶徒,急忙寻找被抓女子。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正是文玉。她来到老者面前,拜谢救命之恩。
老者看着文玉,高兴地笑了:“不用谢,你这么漂亮,怎容他们欺侮。随我走吧,咱们相聚几日,也好增进感情。”
文玉急忙说道:“恩人,小女子不能随你去,我要去找哥哥,不知道他伤的如何,但愿没有大碍。”
老者哼了一声:“我之所以救你,就是想和你相聚几日,怎能拒绝呢,为了报答恩情也不该这样无情无义。”
文玉愣住了,有些慌乱,解释道:“恩人,小女子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的确要去找哥哥,也好一起回家去,还望谅解。”
老者并不理睬,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文玉,有了不满的情绪:“不要说了,你必须跟我走,如果能让我高兴,就尽快送你回家去,否则今生就别想回去了。”
文玉见他和那两个恶徒一样,也不是好人,更加惶恐,很想逃走,又自知没有能力,只好哀求。
老者并不理睬,抱起文玉便跳到半空,随即乘风飞去。
文玉挣扎哭喊,无法摆脱,又为可怕的后果焦虑不已,绝望至极。
原来,这个老者就是浑天元圣,他得此美女,十分高兴,要把文玉带回洞府消遣。
刚进入山林,老贼已欲心难耐,于是又收
住风头落到尘埃,要和文玉玩耍一番,先安抚了那颗邪恶的心灵,然后再回洞府。
哪知,浑天元圣还没有得逞,却意外遇到了白云飞和王晓麟,阻止了罪恶的行径。
原来,这对师兄弟听到女人的哭喊声,便跑过来,结果双方打起来。
在岌岌可危之时,张云燕和绿无瑕先后到来,逼跑了浑天元圣才解了二人之危,也救下文玉。
说起来,此事真是太巧了,张云燕巧遇了王文宝,才得知文玉有难。她为了寻救文玉,才见到白云飞和王晓麟。两位哥哥在和浑天元圣厮杀,性命已岌岌可危,她急忙出手相救。
兄妹三人危急之时,绿无瑕及时到来,也是那么巧,结果把浑天元圣逼走,张云燕三兄妹才幸免于难,文玉也最终得救。
如果张云燕没有巧遇王文宝,白云飞和王晓麟必死无疑。文玉更惨,必被浑天元圣糟蹋,还不知道要被折磨到何时,生死难料。
如果张云燕出手晚了一步,白云飞师兄弟也会死在老贼手里,文玉会被带回洞府。
如果绿无瑕不是巧遇,或者来得不及时,张云燕三兄妹依旧性命难保,文玉也难逃凄惨的下场。
总之,在这个过程中,一件巧事接着一件巧事,才有了如此之巧的经过,有了这么好的结果,仔细想来有些不可思议。
……
张云燕得知此事经过,对王文宝兄妹俩的遭遇深感同情,也为白云飞和王晓麟的侠义之举感动。
她想到白云飞对自己的冷漠态度,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恩兄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对她很不满,令人猜疑,又不得而知。
王文宝听了几位恩人救援的经过,很感动,也很感慨:“我兄妹二人能够得救,都是你们舍生忘死和老贼拼杀,才逃得一劫。仔细想来,四位恩人先后到来,都那么及时,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是天意而为,你们兄妹之间很可能有缘分吧。”
张云燕笑了:“文宝兄,我们兄妹四人虽然不能说有天意缘分,但是情谊深很,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直心存感激。”
“哦,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深,能在此相遇的确不容易,也太巧了。”文玉笑了,又道,“我明白了,云燕妹妹,你和他们如此熟悉,感情如此深厚,是不是已经爱一个人啦?在那棵梧桐树下,还有那朵鲜花,更有忘情地思念,是不是和他们中的一人有关系呀?”
文玉的确是个爽快人,大难之后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身心已经恢复过来,没有了畏惧感。
张云燕没想到文玉会说出这种话语,顿时脸红心跳,不得不解释;“姐姐,让你见笑了,妹妹的确在思念一个人,可不是这三位兄长。唉,妹妹本来已经订亲,哪知未婚夫君不幸身亡,一直痛苦至今,也一直难忘呀……”说着,她眼睛湿润了,俊美的脸上有了悲情。
王文宝见妹妹的话语引起了恩人的伤痛,看着文玉摇了摇头,只能劝慰张云燕。
第八〇三章 街市杀声
张云燕听了文玉的话语,又想起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默默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
文玉见云燕很伤心,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的快言快语会触及到恩人的痛处。她悔之不及,暗暗地自责,也在安慰恩人妹妹。
云燕叹了口气,缓解一下悲伤的情绪,不再想那些苦难的经历。她见王文宝伤得很重,走路困难,便背着他离开这里。
他们来到一个大集镇,找一个客店住下来。
张云燕想请大夫为文宝医治,对这里又不熟悉,便向店主询问:“店家,这里可有医术比较好的大夫?”
“有,最近来了一位郎中,医术很高,许多疑难病症都被他治好了,人们交口称赞。”
“是嘛,就麻烦你把他请来为我兄长治一治吧。”
“好吧。”店主说完,打发小伙计去请那位名医。
张云燕和文玉正在房间里忙碌,小伙计把大夫领进来。云燕一见,既意外又兴奋,想不到是老熟人。
这位大夫见到张云燕也非常高兴,两双手握在一起,又说又笑。原来,他是李忠义,来到这里已有很多天了。
云燕有些担心:“忠义,文宝兄是被打得内外受伤,你能医治吗?”
“没有问题,对医治伤情我也下了不少功夫,一直在学习摸索,还有些经验。不过,他伤得很重,需要治疗调养一些日子,不能心急呀。”忠义说着,为王文宝仔细查看伤情,接着便用内外药物进行治疗。
忙完后,李忠义因为有病人等待医治,和张云燕叙谈了一会儿便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出了客店,要去看望李忠义,叙一叙离别之情。他乡遇故知是件大喜事,云燕兴冲冲地来到街上,直奔忠义住处。
这个集镇很大,人来人往比较热闹,街道两边店铺一个连着一个,还有摆摊的,挑担的,叫卖声不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看,欣赏着如同歌儿般的叫卖声,俊俏的脸上有了笑容。她顺便买了一包炒花生,等到了忠义那里边吃边聊。
忽然,人们喊叫起来,街上有些慌乱。
张云燕有些疑惑,向周围巡视,发现前边不远处有许多人,看来那里出事了,便随着人们跑过去。
这里果然有人在吵架,是两个男子在和两个女人吵闹。那两个女子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有十六七岁,看衣着打扮,听她们的话语,便可知道二人是主仆关系。
那位中年女子衣着素淡整洁,神情比较端庄,面相也很和善。
那位丫鬟长得俊俏,细眉大眼,面如桃花,好似仙女来到人间, 行人无不驻足观看,都暗暗地赞叹。
丫鬟穿戴并不俗气,也很整洁。
再看那两个男人,一个长得膀大腰圆,另一个矮胖敦实。他二人一脸色相,正嬉皮笑脸地纠缠丫鬟。他们口无遮拦,旁若无人,明目张胆地要欺侮丫鬟,一看便知是放荡不羁的家伙。
张云
燕看着主仆二人,并不认识,对这两个男子也没有好感。她不知道双方为什么吵闹,没有过去干预,要看看事态进展,也想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那个矮胖之人满脸淫容看着丫鬟,嬉笑道:“姑娘,咱们真有缘呀,哥哥正想找一个女子陪伴,刚出来就遇到你了,岂非天意?姑娘,你太漂亮了,可以说是美若……若什么啦?不管是美若什么,总之连仙女都不如你漂亮,太迷人了。你随哥哥走吧,到我们住处坐一坐谈一谈,高高兴兴地相聚一番,如何?”
丫鬟吓得身子颤抖,急忙躲到女主人身后。
那位中年女子瞪着两个家伙,怒道:“休得无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胡说八道,真是不知道羞耻。”
那个膀大腰圆者并不在乎,依旧满脸嬉笑:“这是好事,何言羞耻?再说,相聚叙谈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谁又能知道呀?此事和你无关,休要介入,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那个女子见他二人毫无顾忌,依旧纠缠丫鬟不放,有些慌了。她想躲开两个恶徒,喝道:“快闪开,我们要回客店了。”
矮胖者笑道:“我们也回客店,咱们正好一路。姑娘放心,我们会公平交易的,想要多少银子尽管说,给你就是,只要让我们满意,就不会亏待你。”
那位女主人依旧厉声呵斥,却无法摆脱两个恶徒纠缠,既焦急又畏惧。
膀大腰圆者见中年女子依旧阻扰,两眼圆睁发狠道:“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好吧,你也一起走吧,尽管年龄大一些,也能给我们解解闷。不过,你可是得不到一文钱的。”
两个家伙抓住主仆二人就要带走,两个女子吓得喊叫起来。
张云燕怎能容他们肆意而为,怒目圆睁就要动手。
忽然,有一个男子拦住那两个恶徒,喝道:“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真是无法无天!快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两个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松开手,在打量这个男子。
这位男子看上去二十余岁,不胖不瘦,面目英俊,一脸正气,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
张云燕也在看着此人,对他的仗义之举很敬佩,对他英俊的面容和凛然的气质暗暗地赞叹。云燕稳了稳情绪,没有过去,要看一看此事会如何了结,要不要自己参与。
膀大腰圆者见有人突然介入,有些意外。他撇了撇嘴,对这个男子并不在意,要狠狠地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他要杀鸡儆猴,对那些不服者也是个震撼,然后再带两个女子回客店消遣。
他冷笑一声:“小子,你长得倒是不错,难道也看上这位姑娘啦?你二人的确是俊男美女,要是搂抱在一起,可谓金童玉女,可惜有我们弟兄在此,休想得逞。这位美女是我们的,没有你的份,还是识相一些,免得招来祸事,快滚开!”
那个男子有了怒容,喝道:“真是无耻之极,你们要是再纠缠不休,我可要动手啦!”
矮胖者也很不屑:“小子,休要张狂,在爷爷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既然想管我们兄弟的好事,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膀大腰圆者哼道:“这个小儿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我来收拾他,兄弟瞧好吧。”
“不劳哥哥动手,收拾他是小菜一碟,哥哥就等着和仙女鹊桥相会吧。”话音刚落,他二人哈哈地笑起来。
那个年轻男子并不畏惧,和矮胖者打起来。
张云燕在旁边观看,时刻准备参战。
他二人打了几个回合,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看上去,那位年轻男子动作敏捷,出手也快,交起手来变化莫测,矮胖者功夫要差一些。
这时,矮胖者一个恶虎扑食猛击对手,英俊美男闪身躲过,跟着使出猿猴摘桃欲擒对手腕部,矮胖者急忙收手,随即飞起一脚踢过去,年轻美男瞬间跃起,同时一个摆莲腿直奔对手面门,矮胖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这家伙脸上瞬间青肿了一大块,既吃惊又疼痛,连声哼叫。
膀大腰圆者急了,嗷地一声扑过来抡拳便打,矮胖者更是怒不可遏,一声嚎叫冲过来,他二人合战对手。
年轻美男并不惧怕,在沉着应战。
张云燕有些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形势变化,准备随时出手相助。
那两个家伙穷凶极恶,好似疯狂的野兽猛扑猛打,恨不得吞噬对手。年轻男子武艺不错,不过对付二人有些紧张忙乱,后果难料。
张云燕更加紧张,几次想出手又忍住了,紧绷的神经一直没有放松。
膀大腰圆者一个蒙头穿心拳打过来,美男子急忙用海底捞沙拨挡过去,顺势使出青龙吐涎予以回击,膀大腰圆者急忙闪身躲避。
就在这时,矮胖者飞脚踢过来,那男子躲闪不及被踢中后背,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美男子急忙稳住身子,随即抬腿踢过去,矮胖者只好收拳退步躲闪。
年轻男子察觉到另一个人扑了过来,迅即使出旋风腿猛踢身后,膀大腰圆者没有防备这一招,被踢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家伙也和同伙一样,脸上肿起了一大块,疼得叫起来。
矮胖者不由得愣住了,急忙过去扶起同伙。两个家伙都受了伤,见对手很难拿下,不敢再打下去。
矮胖者掺扶着同伙,一边走一边骂:“臭小子,你不要得意,爷爷迟早要报此仇!”
他二人看了一眼美女丫鬟,不得不收起迷恋之心,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位男子看着两个贼人的背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仗赢得实在不易。
张云燕放心了,对这位仗义之人很敬佩。
这时,那位中年女子走过来,向恩人道谢:“公子,多谢你解了我二人之危,我这里有礼啦!”
那个男子急忙还礼:“你是长辈,不要多礼,晚辈也是巧遇,应该对不法之徒给予教训。”
那个丫鬟也过来施礼,感谢恩人相救之恩。
第八〇四章 路遇(一更)
主仆二人危急之时被解救,非常感激,向这位年轻男子施礼道谢。
丫鬟谢过恩人,然后告知,自己是王府的丫鬟,叫玲儿。这位女主人是李夫人,家住王家寨,是王府的大夫人。
那位年轻男子又和李夫人重新见礼,互相客套几句。
李夫人笑容满面,感激不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美男子笑了笑,说道:“咱们是偶遇,就此别去,不问也罢。”
“你是救命恩人,怎能不问,还请告知。”
那个男子推辞不过,笑了笑,应道:“好吧,我叫王秀峰,要去连山县探亲,在此路过,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情。李夫人,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呀。”
这时,有一位女子走过来,对王秀峰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这又是一个闭月羞花的女子,既年轻又漂亮,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
张云燕眼睛一亮,在默默地赞叹,他二人可谓俊男美女,是天生的一对。
那个女子对主仆二人说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女人家出门更要多加小心。”说完,她和王秀峰一起辞别而去。
张云燕看着那对俊男美女的身影,闪动着羡慕的目光,心里在暗自赞叹,那两个恶徒所言不错,这夫妻二人堪称金童玉女。
云燕正想去和主仆二人相见,忽见几个男子急匆匆地跑过来,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来人是不是那两个恶徒找来的同伙,会不会对主仆二人实施报复。她没有动,害怕两个女子再遭人欺侮,时刻准备惩罚欺人者。
那几个人来到近前,看到主仆二人很高兴:“李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呀,让我们好找。”
李夫人叹了口气:“我们就不该出来,真是没事找事。”
丫鬟玲儿埋怨道:“你们怎么才来呀,方才险些出大事。”
那几个人急忙解释:“我们办完事情就到处找你们,哪知道你们在这里呀。”
“算了,咱们走吧。”李夫人轻叹一声,跟随他们缓缓而去,来到街口,便坐上马车离开这里。
张云燕见几个男子是李夫人的随行家人,放心了。
云燕没有去和李夫人打招呼,心里不再平静,此人带着丫鬟和家人出行,可见非同一般,看来是王家寨的大户人家。此女子既然是大夫人,家中起码还有二夫人,王府的男主人能娶几位夫人,不是一般的富有。
这位李夫人看上去为人还不错,像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但不知王府的男主人如何,但愿能与乡亲们和睦相处。
张云燕想起方才要欺侮主仆二人的两个恶徒,心里一动,他们是不是欺侮文玉的那两个家伙呀?这两个家伙长相和欺侮文玉的恶徒相似,其中一个也是膀大腰圆,另一个是矮墩墩的,或许就是这两个人吧?
说起来,张云燕的猜想没有错,他们的确是欺侮文玉的恶徒,想不到又在此拦截女人,真是恶行不改。
云燕想起
王秀峰夫妇,还在暗暗地赞叹,他二人结为夫妻,太完美了,真是幸福一生呀。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和王秀峰相比又会怎样。
她默默地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又在胡思乱想,羞也不羞。她尽管有些羞涩,却无法自控,该想还是要想,该盼还是要盼,希望能找到一个满意的夫君。
张云燕也爱过几个男人,很想伴随一生,又都是想想而已,美好的心愿一个都没有实现。
佳祥哥哥是最爱的人,也是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对云燕是沉重地打击,一直伤痛至今。
云燕很嫁给二王子,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早已是黄粱一梦。
她失去了二王子,又把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寄托在今世“二王子”的身上,可惜杜晓天已经成家,自己又不想嫁给有妇之夫,这样的寄托又落了空。
张云燕思念佳祥哥哥,很想和未婚夫君的替身释空,相伴今生,也好抚慰伤痛的心灵。哪知,那位恩兄一心向佛,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渴望的爱情又是一场空。
云燕已经把自己的爱情寄托在飞云龙张连湖身上,能否和连湖哥哥结为连理,心里也没有底,还要看小梅妹妹努力的结果如何,要看有没有机遇……
此时,人们都已经散去,街上又恢复平静,又有了叫卖声。
张云燕本想去看望王秀峰夫妇,和他们交个朋友,可是夫妻二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好作罢。
路上,王秀峰夫妻二人的容貌身姿,依旧不时地闪现于脑海,云燕又露出笑意,也在为自己的爱情思虑。
李夫人和丫鬟玲儿怎么会在这里呀?为什么会遭遇恶徒?
还是先说一说主仆二人吧。
……
李夫人不是此地人,家住王家寨,离这里很遥远,是去娘家省亲的。
她带着丫鬟玲儿和几个家人,一路走来,也在玩耍赏景寻求乐趣,昨天才来到此地。他们在这里已经玩了两天,今天吃过早饭便要启程。
李夫人让几个家人在客店整理行装车辆,办理退房,独自带着玲儿到街里转一转,顺便买点儿食物路上备用。
刚出客店不远,主仆二人见路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在低声哭泣,看上去很伤心。李夫人见孩子后背插着一束稻草,明白了,此女子是在卖孩子。
李夫人皱了皱眉头,停住脚步问道:“这位妹妹,你怎么要把孩子卖了呀?这个孩子是你的吗?”
那个女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抽泣道:“大姐,他是我的小儿子,很懂事,也没有病,你……你想要吗?”她泪水满面,眼神里流露出了乞求的神情,又很难舍。
李夫人有些动容,一个女子要卖亲生孩子,要多大的决心呀,真是不敢想。她叹了口气,问道:“妹妹,你为什么要卖他呀?”
那个女子哭了:“
我婆母病重无钱医治,只好……只好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想换些银子为婆母治病。大姐,你就买……买了他吧。”乞求的目光看着李夫人,盼望能答应。
李夫人一阵心酸,眼里有了泪花。她叹了口气,劝道:“妹妹,这是你的心头肉,怎能舍得呀,不要做傻事了。”
那个女子哭得更甚:“我也舍不得呀,可是……唉,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也是万不得已呀……大姐,看你是个好人,孩子跟着你不会受苦,少给点儿银子也行,就成全我们母子吧……”
李夫人一声叹息,眼泪流下来,说道:“妹妹,我不会让你母子分离的。我有十两银子,你拿回去给婆母治病,要是能有剩余,就添补家用吧。”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非常意外,也被震惊,稍一愣神便起身跪拜:“你真是活菩萨,救了我母子俩,也救了我全家呀!”
李夫人急忙把她掺扶起来,又安慰一番。
那个女子泪流满面,还在连声道谢,一边说着好人一边抱着孩子走了。
李夫人望着母子俩,对时而回头的女子摆了摆手,叹息不止:“那个女子真可怜呀!”
丫鬟玲儿也很伤心:“唉,世上受苦的人太多了,生计都难以维持,要是有病有灾就更难活了。”
主仆二人心中伤感,一路走来没有说话,对两边的街景以及来往的行人,都无心留意了。
忽然,路旁传来叫卖声:“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呀。为了筹集银两给亲人治病,我不得不违背祖训,把祖传的秘制丹药拿来出售,千万不要错过大好机会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
李夫人扭头看了看,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路旁叫卖,地上有一块布单,上面摆放着人参、鹿角,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另外有几样中草药。
来往的路人被吸引,有的停下来看一眼,有的过来观瞧。
那个人继续喊道:“这个祖传秘制的丹药是家里人使用的,从来没有对外卖过。今天,因为家有变故,出于无奈,不得不违背祖训,在此出售。诸位能遇到这么好的机会,能买到这种秘制丹药,也是莫大的福气呀……”
有人询问:“这丹药有什么作用,能治疗什么疾病呀?”
那个人解释道:“此丹药能治百病,十分灵验,无论多么严重的病情,多难治疗的疑难杂症,甚至是无法医治的绝症,都能药到病除。这是祖传的丹药,从不外传,说它是仙丹神药都不为过,可谓世上难寻的宝贝。诸位遇此良机,一定不要错过,买回去治病或者备用,对全家人都大有用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天不买可要后悔一辈子呀……”
玲儿满脸笑容,高兴地说:“夫人,这真是难得见到的药物,咱们买点儿吧,也好备个急用。”
李夫人看着卖药人,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八〇五章 偶遇(二更)
李夫人看着那个叫卖丹药的男子,动起了心思,一时没有说话。她见丫鬟又在催促,摇了摇头:“玲儿,他说的倒是神乎其神,哪有那么灵验的药物,还声称百病全治,又是骗人的,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不会吧,他说的多认真多诚恳呀,说不定这个祖传丹药真的很灵验,今天能遇到太不容易了,不能错过,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夫人苦笑一下:“玲儿,你还是年轻呀,太单纯了,真是好骗,他自己都说漏了嘴,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丫鬟有些疑惑:“他说什么啦?”
“他说要卖此丹药给亲人治病,如果这种药物能百病全治,还能药到病除,就用这种丹药去给亲人医治不就行了,何必在此瞎折腾,也不怕耽误工夫。他就是骗人呢,为了银子,哪怕会伤害别人,也毫不顾忌。”
玲儿闻言有所醒悟,瞥了那个叫卖的人一眼;“夫人说的也是,我只顾高兴没有听出来。唉,骗子这么多,一个个睁眼说瞎话,害人不浅,这是什么世道呀。”
“玲儿,经一事长一智,日后遇到事情要多留个心眼,免得出错。这种事咱们管不了,快走吧,看看有什么可买的。”
玲儿来了气,说道:“不行,我要去问一问那个骗子,戳穿他的鬼把戏,省得在此害人。”说着,她来到摊前问那叫卖的人,“这种药你说的倒是很神奇,真能百病全治吗?”
“那当然,这是世上难得的仙丹神药,没有治不了的病,我家祖祖辈辈全仰仗此药祛病强身呢。姑娘,机会难得,买一些回去备用吧。”
玲儿接着问道:“此药如此灵验,你为什么不用这个丹药去医治得病的亲人呢,也省得违背祖训呀?”
“这……”那个人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被一个小姑娘钻了空子,一时无言以对,脸也有些红了。
“这么说,此药不能医治你的亲人,还说是百病全治的仙丹神药呢,纯属骗人。”玲儿瞪了他一眼,转身陪同李夫人走了。
围观的众人也醒悟过来,都哄笑而去。
卖药的人在此砸了锅,气得瞪着主仆二人骂了几句,只好收拾摊子到别处另开炉灶,继续骗人。
丫鬟揭穿了骗子的鬼把戏,很高兴,一边走一边和李夫人说说笑笑,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引得路人注目。
忽然,有两个男子挡在面前,其中,一个长得膀大腰圆,另一个长得又矮又胖,截然不同,看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就不是好人。
李夫人瞪了两个家伙一眼,拉着丫鬟转身便走。
矮胖之人上前拦住,对玲儿嬉笑道;“姑娘,不要走呀,我们一直在等你呢。你真聪明,一眼就看穿那个卖药的是在骗人,无人不赞叹,也让人喜欢呀。”
“是呀,姑娘不但聪明,长得还如同仙女一般,太迷人了,哥哥的魂早就到了你身上。我们想请姑娘去叙一叙友情,在一起玩
耍一番如何?”
“休要胡说八道,快闪开!”李夫人慌了,无心再逛街,想尽快返回客店。
两个恶徒不肯罢休,依然纠缠不放。危急之时,王秀峰把两个家伙打跑,才解了主仆二人之危。
……
张云燕既对王秀峰的仗义之举赞叹不已,又为他夫妻二人如此俊美有些心动。
云燕见众人已经散去,便起身去找李忠义,要和哥哥叙一叙离别之情。她来到忠义住处,没有见到好朋友,不知道去哪里为人治病了,只好扫兴而归。她想回去探视王文宝兄妹,过后再和忠义见面。
这是一个中心集镇,道路四通八达,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集镇上开了许多店铺,更增添了热闹气氛。
一路走来,张云燕来到一块开阔地,心情愉悦,不由得哼唱几句。
空中,白云朵朵,不时把太阳遮盖。风一阵接一阵地吹过去,花草枝叶随之摇摆。山前,农田葱绿,溪流蜿蜒,林青竹翠,草香花艳,景色既幽静又秀丽,令人留恋。
张云燕看了一会儿幽雅的景色,才想起来要去探视王文宝的病情,默默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闷热难耐,没有动身,背靠路边的大树坐下来,想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然后再走。
路上行人稀少,时而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幽雅寂静。
张云燕低着头,两只手无意地折着一棵小草,想到不幸的王文宝和文玉,有些伤感,在默默地叹息。
手里的草折没了,她又扭头巡视,看见一簇盛开的花儿。
花儿有四五朵,还有一些待开的蓓蕾,花朵不大,既艳丽又清香。
张云燕看着花儿笑了,甜甜的笑容定了格,又陷入沉思中……
她眼里是花儿,心里想的是那些花儿般的姐妹,笑容满面,在默默地思念。岳小梅、沈有燕、李小云、李忠秀、一点红、月寒梅……姐妹们都那么漂亮,好似花儿一样娇艳迷人。
忽然,云燕的笑意没有了,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愁云,眼里有了泪花。原来,她又想起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但愿妹妹还活着,姐妹俩能尽快相逢团圆。不知道云天哥哥身在何处,哥哥要是活着,也应该回到家乡看一看,怎么没有一点儿音信呢?唉,真愁人呀……”
张云燕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更加烦躁不安,有了难言的隐痛。
云燕在极力否定,却不管用,这是活生生的事实,无法回避,阎府那个也叫云霞的小夫人,就是被她所杀。如果那个女子是自己的亲妹妹,就太可怕了,她犯下了天大的过错,成了家族的罪人,会没有勇气苟活于世上。
张云燕哭了,悲泣中有了怒容:“她如果是我妹妹,嫁给了仇人就是对爹娘不孝,也该杀!”她心中发狠,想以此来宽慰自己,赎一赎可怕的罪过。
似乎有了另一个声音,在谴责云
燕:“你妹妹嫁给仇人可能是不得已的,即使愿意,也不知道那是仇家;即使知道阎小鹏是仇人,事后讲明实情和道理,也会痛改前非,你们会相依为命度过今生。这是你的过错,是天大的罪过,不可饶恕……”
张云燕心里的仇恨很快散去,感到揪心地疼痛,也很惶恐。
“她不是我苦命的妹妹,我妹妹还活着……”云燕很无奈,在默默地否定,也在默默地祈祷,泪水不住地流淌,抽泣不止。
是呀,若果真如此,张云燕不能饶恕自己的罪过,这是心中最大最难摆脱的隐痛。要想解除这一隐痛,只能找到云霞妹妹,否则一辈子都会被这可怕之事无情地折磨。
周围依然那么幽静,鸟叫虫鸣声并没有打断云燕的沉思,她对香艳的花儿没有了兴趣,陷入了痛苦悲情中……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张云燕从痛苦中惊醒。她抬头看了看,见两辆带棚的马车跑过来。
巧得很,有一个孩子因为拣拾掉在地上的半个馒头,挡住了前辆马车去路,车上的人急忙拉马停车。
一个人从车棚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又怒气冲冲地跳下来,过去便踢了孩子一脚,嘴里在不住地叫骂。
孩子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又疼又怕,一边哭一边哼叫。这个孩子有六七岁,衣衫褴褛,手脸满是污渍,一看就是无家可归的讨饭娃。
看到此情此景,张云燕瞬间怒火升腾,呼地一下站起来,纵身而起跳到跟前,把孩子抱起来。她秀眼圆睁,对那个人喝道:“你真是蛮横无理,对孩子竟然下此狠手,实在可恶!”
那个人看着云燕,嘿嘿冷笑,骂道:“这个臭要饭的影响我们赶路,就该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对我如此不敬,是不是肉皮也痒痒啦?好吧,我来给你解一解痒吧。”说着,他挥拳朝云燕打过来。
张云燕哼了一声,闪身抓住那个人的胳膊,随即扭转过来,对着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踢出十几步远,一头扑倒在地,哎吆哎吆不住地哼叫。
云燕很喜欢用这种手段来惩治恶人,还起个名字叫“恶狗扑食”。
这时,从前辆马车上又下来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跑过来,要打张云燕。
云燕哪把他们放在眼里,让那个孩子躲到一边去,准备教训这些蛮横的家伙。
“都站住!”后辆车里有一个女子被丫鬟搀扶下来。
此女子看上去年近四十岁,穿戴素淡整洁,比较稳重,一看就是富有的贵妇人。
那个丫鬟穿戴也很整洁,有十六七岁。她长得面似桃花,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说她是西施再现也不为过。面对如此美貌惊人的少女,无人不贪看,无人不赞叹。
张云燕看到主仆二人,深感意外,原来是王府的李夫人和丫鬟玲儿。云燕没有想到,又在这里和他们相遇,还是因为这件可恨之事,令人气恼。
第八〇六章 激战(一更)
李夫人被叫骂声惊动,下车查看。她见张云燕是个年轻女子,还如此俊美,有些意外,也有了好感。她和云燕打个招呼,又询问家人出什么事了。
“李夫人,这个丫头闹事,不但拦住车辆,还把咱们的人打伤了。”家人们一边说一边瞪着云燕。
李夫人看了看张云燕,疑惑地问:“这位妹妹,你为什么要拦截车辆还打我们呀,难道他们有得罪你的地方?”
张云燕本来就很生气,想不到李夫人竟然袒护恶行,放纵自己的家人,十分不满。
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这道路不是只给你富人家修的,穷苦百姓也有权行走,你们在路上横行霸道,我自然要管。”
李夫人闻言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见此女子如此生气,看来还有隐情。她疑惑地问:“妹妹何出此言,我们正在赶路,怎么会惹到你呀?请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
张云燕一指身后的孩子,说道:“这个孩子瘦小体弱,为了拣拾地上的馒头,竟然遭到你那个狗奴才打骂,对这种欺人的家伙就不该教训吗?”
李夫人一听才明白过来,眉头微皱很生气,立刻询问被打之人:“王管家,可有此事?”
“是那个臭要饭的挡了路,打他还不应该嘛,没有压死他已经留情了。”那家伙满脸怒容,一边说一边摸着蹭破皮的鼻子和脑门,疼得眉头紧皱有了呻吟声。
想不到,此人还是管家,难怪这么凶狠。
张云燕秀眼圆睁,怒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要是再敢骂这个苦孩子,我决不饶你们!”
“妹妹息怒,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李夫人瞪着管家等人,生气地说,“想不到你们这么不讲理,要饭又怎么了,我小时候家里还穷得没有饭吃呢。这个孩子幼小孤独,没有能力求生,只好四处讨要,是被逼得无路可走,难道就该被歧视吗?难道你们都出身高贵吗?你们在王府养成了这些坏毛病,都是被老爷惯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王管家和几个家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都低头不语。
李夫人瞪着管家,呵斥道:“你这样对待一个苦孩子,就是该打,即使别人不惩罚,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们都记住了,今后要善待穷苦人,尤其是小孩子,否则我一定不饶,都听见了吗?”
家人们依旧低着头,连声答应。
李夫人瞪着几个家人,怒气未消:“我早就知道,你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别看我是王府的大夫人,在你们心里有名无实,就没有把我当回事。”
管家急忙辩解:“李夫人言重了,我对你可是非常尊重的,每次交办的事情也都尽力操办,绝无二心。”
几个家人也纷纷表白对李夫人的忠心。
李夫人哼了一声,依旧怒容满面:“我心里很明白,平日里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冤枉你们。你们在二夫人面前就大不
一样,一个个唯唯诺诺,唯命是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就是害怕被打被罚嘛,我说的没有错吧?”
王管家等人依旧低着头,不再辩解。
李夫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言不对心,人们都说软的欺硬的怕,的确如此。我就是太心软了,总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才不被你们看在眼里。不过,你们要是把我惹急了,也会下狠心收拾你们的。”
管家等人有些紧张,依旧在表白忠心。
李夫人瞪了他们一眼,又对那个被打的人说道:“管家,去给那个孩子赔礼道歉。”
王管家白了张云燕一眼,嘟嘟囔囔地说:“李夫人,让我给一个小要饭的赔礼,我……我不去。”
李夫人很生气:“哼,我没有说错吧,你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敢不听我吩咐,掌嘴!”
管家看了看李夫人,很无奈,只得自己打起嘴巴来。脸颊虽然没有蹭破,但是殃及了鼻子和脑门,伤处更疼了,也渗出血来,他一边打,一边龇牙咧嘴地哼起来。
李夫人吐了一口恶气:“好了,去给孩子赔礼!”
掌嘴的滋味实在难受,当着众人的面也很难堪,王管家尽管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不听,只得乖乖地走过去,给孩子施礼道歉。
李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张云燕,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妹妹,只能这样了,还望谅解。”
张云燕心有怒气,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有人性,此事就算了,日后对他们要严加管教。”
“妹妹说的是,对他们是应该严加管教,可我……唉,我家老爷……不说了,不说了,我会告诉他的。”李夫人又叹了口气,“我也是苦出身,小时候不比这个孩子好多少。方才一时气愤,忍不住讲了府里的一些事情,让你见笑了。”
云燕听了李夫人的话语,知道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再生气,也有了同情心。
李夫人吩咐丫鬟玲儿取来两包点心,送给了那个讨饭娃。她又问张云燕:“妹妹,你要去哪里呀?如果不介意,可以坐车送你一程。”
“谢谢夫人好意,我没有急事,想随意走一走,你们赶路吧。”
李夫人道声珍重,然后辞别而去。
张云燕望着远去的马车,对李夫人能有这样的善心,比较满意。她给那个孩子拍打几下衣服上的灰土,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头,谢谢阿姨帮我!”
“好孩子,不要谢我,阿姨小时候也是讨饭娃,和你一样苦。唉,穷苦人不容易,穷孩子更难呀。”她又嘱咐石头几句,四处流浪难保不遇到坏人,要注意保护自己。
忽然,远处隐隐约约有了喊叫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云燕心里一惊,让石头躲到树林里,然后纵身跃起向喊声处奔去。
云燕看到有人在奔跑呼喊,正是那两辆马车上的人,丫鬟玲儿已经被一个凶恶的家伙捉
住。玲儿在呼喊挣扎,没有人过去解救,家人们除了受伤倒地自顾不暇外,其他人都躲藏起来。
张云燕见有人行凶作恶,大喊一声:“恶贼,快放了她!”话音刚落。她纵身而起跳到近前。
那个人吃了一惊,扭头看了看云燕,又是一愣。接着,他一声冷笑,狰狞的脸上有了淫容:“原来是你呀,丫头,咱们的缘分还没有了结,又赶来和我相聚吧?好哇,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咱们也好圆了未了的夫妻情。”
这家伙长得面目狰狞,十分吓人,身体粗壮高大,看上去力大过人,面色发青长着黑斑,脸上还有一道疤痕。那双又小又亮的贼眼,闪动着凶狠的目光,令人心惊。
张云燕见到此人,也大吃一惊,原来是鄂鱼精赛蛟龙。
那家伙无暇再管玲儿,把美女丢在一边。他搓了搓手,笑道:“丫头,咱们在李家寨是初次相遇,那时候就爱上了你,很想和你相聚欢娱,一直没有机会。后来,你自己来到卧龙湖,送到我面前,也是天意。哪知,从浑天元圣那里回来后,你又不翼而飞了,令人沮丧。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和那个男子已经被关押起来,怎么会逃走呢?难道有人救了你们?能告诉我救你们的人是谁吗?”
张云燕哼了一声:“妖怪,你想抓住姑奶奶,没有那么容易,我自有办法对付你。”
赛蛟龙又笑了,有些不屑:“你逃来逃去也没有用,到头来还是送到我面前,这就是天意。我问你,是顺顺当当地跟我回去,还是要让我费些手脚呀?”
鄂鱼精已经知道张云燕非等闲之辈,想制服这个小女子并不容易,不下一番工夫是不会如愿的。
云燕秀眼圆睁,厉声呵斥:“妖怪,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姑奶奶不能不管。我劝你赶快离开这里,免得招来祸事。”
张云燕知道赛蛟龙本领不俗,不好对付,想战胜这家伙并不容易,希望他能一走了之,大家都平安无事。当然,她并不抱有多大希望,妖怪如此凶残,又急于得到两位美女,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鄂鱼精来了气,怒道:“臭丫头,你乳臭未干,还一心要和爷爷作对,是活得不耐烦了。我明白地告诉你,不但救不了这个美女,你也会和她一样,成为我怀中的娇娘。”
云燕没有理睬,依旧在威胁:“赛蛟龙,你为非作歹,无人不憎恨,无人不想杀了你。你要是放过她也就罢了,否则,姑奶奶一定要铲除你这个祸害!”
赛蛟龙被骂得怒火上冲,哼了两声:“丫头休狂,爷爷这就收拾你!”说完,他一招手,一杆狼牙棒到了手中,大喊一声扑过来。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挥动飞龙神刀迎战。
“当啷”一声响亮,刀棒相磕火星四溅,震得人心发慌。
这里已是你死我活的战场,鸟儿惊飞,野兽躲藏,在恐怖的气氛中,随时都会血溅尸横,命丧疆场。
第八〇七章 巧遇(二更)
激战正酣,张云燕和赛蛟龙互不相让红了眼,不杀出一个你死我活的结果来,不会休战。
李夫人和那些家人惶恐不已,早都吓得躲进树林里。一个个心惊肉跳,簌簌战栗,不知道将是什么样的结局,也不知道会不会危及到自己。
张云燕在李家寨的时候就和赛蛟龙交过手,心里还有底,虽然难于取胜,但是不会轻易地败在妖怪手里。
他二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张云燕并不着急,越战越勇,要和鄂鱼精拼搏到底。
赛蛟龙见那个美女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又被强敌缠斗无法脱身,越来越烦躁,气得嗷嗷叫。他见一时难以取胜,立刻跳到一旁暗运内力,想施展妖法战胜对手。
只见,随着狼牙棒舞动,白光闪亮,黑气陡生,呼啸着向对手冲压过去。
张云燕不敢大意,一直注视着赛蛟龙的一举一动,见他变换招数,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
黑白宝刀的冷热气流早已和主人的气血贯通,在主人意气神地催动下,飞快地舞动,黑白雾气瞬间升腾,翻涌强盛,一转眼便向对手冲去。黑白二“龙”闪着亮光,翻飞游动扑向对手。
双方都使出了奇功异法奋力地厮杀,一连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赛蛟龙在不停地挥动狼牙棒,加大功力,变化招数,以求战胜对手。
张云燕随之应对,飞龙神刀骁勇翻飞,配合主人迅猛地攻击强敌。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还是难分高下。
赛蛟龙有些泄气了,李家寨一战已经让他心中无底,今日厮杀也没有了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和对手不相上下,内功外力也没有多大差别,想取胜很困难,不由得泄了气。
他很想把两位美女带走,也好安抚污秽的心灵,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做一做黄粱美梦。他暗自叹息,既然得不到两位美女,继续打下去也毫无益处,一旦失手还会惹来祸事,何必在此自寻烦恼,不如到别处游玩散心。
赛蛟龙吐了口气,有了退意,一边施展妖法一边说道:“丫头,爷爷还有急事要办,今天先放过你,日后再和你相聚吧,我去也!”说罢,他飞身而起到了半空,乘着妖风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把黑白宝刀收回来,望着蓝天白云感慨不已,能有这样的结果很不容易,令人满意。
“恩人,谢谢你救了小女子!”突然的话语声惊醒了这位美女英雄。
张云燕见是丫鬟玲儿,急忙还礼道:“妹妹,不要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夫人也很感慨:“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呀,要不是你来解救,玲儿就难逃那家伙毒手了。那家伙不但凶狠,长得也那么可怕,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呢。”
张云燕叹道:“李夫人,你们不要叫我恩人了,听起来很不舒服。那家伙叫赛蛟龙,是鳄鱼修成的精灵。他到处行凶作恶,实在该杀,可惜我本领有限,没有除掉那
个害人的妖怪。”
“啊,他是妖怪呀!”李夫人吃了一惊,又摇了摇头,连声赞叹,“妹妹,你可不是凡人,竟敢和妖怪一争高下,还把那家伙打跑了,令人敬佩!今天多亏遇到你,否则后果太可怕了,想都不敢想。”
“李夫人过奖了,我修炼尚浅,还没有本事战胜那个鄂鱼精。还好,那家伙总算逃走了,你们没有受伤吧?”
“我和玲儿没有受伤,不过吓得不轻。家人们有的受了伤,也都恐惧不已。”李夫人有些感慨,“今天能和妹妹相遇相识,于危难中救了我们,也是缘分,很想知道尊姓大名,能告知吗?”她看着云燕,有了渴望的神情,很想和这位女英雄成为好朋友。
张云燕犹豫一下,说道:“能和你们相遇的确很偶然,也算是缘分吧。我叫云飞雁,也和你们一样是个普通女子。”
李夫人吃了一惊:“啊,你就是云飞雁?”
“没有错,就是我,李夫人也听说我的名字吗?”
“啊……听说过,我家老爷提起过。不过,我听说的那个云飞雁不是你,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母夜叉。”
张云燕很意外:“还有一个叫云飞雁的人吗?我没有听说过,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冒充我的名号来行凶害人,败坏我的名声,实在可恨。日后,我要是见到那家伙,绝不轻饶。”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于三,秀眉微皱哼了一声。那家伙曾在黄土岭冒充云飞雁的名号拦路抢劫,多亏被自己发现并阻止了害人行径,才挽回自己的名声。
张云燕很不解,自己虽然在江湖上有点儿名气,但是和那些大侠无法相比,怎么还有人冒充自己的名号来干坏事呢?那个女子又是什么人呀?
李夫人都说那个冒充的家伙是母夜叉,可见凶得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贼,日后要是见到,必须铲除。
李夫人叹了口气,劝道:“妹妹不要生气了,这世道什么人没有呀,那个人借用你的名字,也是图云飞雁的名声响亮吧。不过,那个女子的确可恨,是该除掉,免得危害百姓。”
张云燕暗自发狠,但愿很快就能见到那家伙,让她知道害人的下场,也好挽回自己的名声。
李夫人有幸和女英雄相识,很高兴,想和云燕相聚叙谈增进感情。她听说恩人要去探望病人,劝道:“妹妹,探望病人不在这一时,我想让你送一程,可以吗?”
丫鬟玲儿看着云燕,也盼望能和救命恩人一路同行。
张云燕叹了口气:“李夫人,实在抱歉,我那位朋友伤势太重,不能耽搁,告辞啦!”说罢,她转身便走。
李夫人泄了气,叹道:“妹妹,但愿咱们还能相见,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到王家寨住一段时间,也好相聚叙谈。”
“好吧,日后若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告辞了。”
“咱们说定了,我等你到来,祝妹妹一路平安!”
“谢谢,也祝你们好运!”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说
,很快离去。
李夫人和玲儿站住那里,看着美女英雄离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主仆二人暗自叹息,默默地离去。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人们被这场惊心动魄地厮杀吓跑了,连鸟儿都飞走了,虫儿也不敢再出声,很安静。
张云燕见强敌已走,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施展轻功离开这里,忽然有人喊道:“阿姨,等等我!”
云燕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讨饭娃。她笑着迎过去:“石头,你怎么还没有走呀?”
“我害怕你被那家伙抓去,就躲在这里没有走。”
张云燕心里一热,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孩子,阿姨不会有事的。方才被吓着了吧?”
“嗯,阿姨,那家伙可吓人了,我见过他。”
“是吗?那家伙是个鄂鱼精,到处害人,你以后要是见到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我知道他是妖怪,还见过黑煞星和白灵仙呢。”
“哦,想不到你遇见了这么多妖怪,让人担心。黑煞星是黑熊精,白灵仙是银狐精。那两个妖怪还有两个兄弟,一个是雄狮精赛太岁,另一个是蟒蛇精火龙神。以后要是见到那些妖怪,都远远地躲开,可不能被他们抓住呀。”她不由得想起铁蛋,默默地叹了口气。
石头点了点头,满是污渍的脸上有了紧张的神情。
张云燕理了理孩子的头发,问道:“石头,你家在哪里呀?你爹娘呢?”
“我没有家,爹和娘都死了。”
张云燕心里一酸,既可怜又伤感:“你和我一样,也是苦命娃呀!”她想了想,说道,“孩子,石头是随口呼唤的小名,也太普通了,阿姨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好吗?”
石头很高兴:“好哇,阿姨就给我起一个吧。”
“让阿姨想一想,你就叫……叫长顺吧。今后,但愿你的命运能变得好起来,每天都顺顺当当的。”
“我叫长顺,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石头高兴得又跳又叫。
张云燕看着欢笑的孩子,很高兴,又问:“孩子,你姓什么呀?”
孩子摇摇头:“不知道。”
张云燕更觉心酸,搂住长顺连声叹息,这个孩子太苦了,连自己姓氏都不记得,看来爹娘早就离他而去。云燕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就姓常吧,叫常顺。”
孩子抬起头来看着云燕,胆怯地问道:“阿姨,我能和你是一个姓吗?”
张云燕笑了,拍了拍他:“好吧,你就和阿姨一个姓,姓张,叫张长顺。”
“谢谢阿姨,我也有姓啦!”
“张长顺,阿姨像你这么小的时候,也是到处流浪讨饭,咱们这些孤儿活得实在艰难呀!这世上到处都有坏人,还有妖魔鬼怪,会时常遇到危险,你要离他们远一些,要学会保护自己。”
“阿姨,我记住了。”
孩子这么小就四处流浪,的确很危险,令人担心。
第八〇八章 又遇妖怪
张云燕带着长顺路过一个很大的集镇,给他买了一套衣服鞋帽,又让他在小溪里洗个澡,然后换上新衣服。
长顺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没有这么干净整洁过,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精神,高兴得脸上笑个没完。
时近中午,他们两个有些饥饿,见路边有几家饭店和小食摊,便找了一个洁净的店家,要了一些饭菜吃起来。过后,云燕又嘱咐长顺一番,给了一点儿散碎银子,才恋恋不舍地分了手。
张云燕和赛蛟龙激战后,更渴望自己的本领能有长进,每天都在修炼内外功夫,直到深夜才休息。
她修炼武功一直没有中断过,基础越来越扎实,内力也大了许多,“飞龙神刀刀法”更加娴熟,威力更强劲。不过,新的刀法还是没有进展,她很心急,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该如何纠正修炼方法。
上次和云追月辞别后,张云燕一直没有见到师父,十分思念,不时地叹息。
云燕心中暗想:“文宝兄有文玉姐姐照顾,还有忠义为他医治,不会有大碍,只不过时间会长一些。现在没有急事,不如去探望师父,跟随老人家修炼一段时间,有师父随时指教,或许能找到症结所在,进步能快一些。”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便起身向深山老林里奔去。
她兴冲冲来到云霞山,哪知又扑了空,云追月还是不在洞府。她看着空旷的云霞宫,有些失落:“唉,师父,你老人家真是难得一见,不知道又去哪里了,徒儿多想你呀!”
云燕在云霞宫里住了一个多月,日夜修炼内外功夫,内力有所增强,基础也更扎实了。
对此,她并不满足,“飞龙神刀刀法”虽然有长进,但是依旧没有新进展,第七套“吞云吐雾”的刀法,修炼起来没有起色,深感无奈。
张云燕见师父一直未归,只得暂时离去,还要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她要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要去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还要除掉阎飞虎,为自家报仇,也为百姓除害。这三件事是今生的誓愿,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她一直记在心里,必须完成。
尤其是云霞妹妹,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个可怕阴影就无法消除,不知要被折磨到何时。
可是,云霞妹妹自小丢失,至今已有十几年,一直杳无音信,想找到妹妹十分渺茫,她只能默默地忍受。
对阎飞虎的去向,她也很难探听到消息,想尽快为民除害也没有可能,只好慢慢地寻找。
冯家宝更是难寻,似乎已经从人间蒸发,令人恼恨。云燕已多次去冯府寻找,想尽快除掉这个仇人,却一直不见踪影。
后来,她一气之下把冯府烧毁,那个仇人还是没有露面,也没有修复毁坏的宅院。她很无奈,只能慢慢地查寻,仇恨的坚冰积压在心里,一时无法消融。
张云燕没有听说冯家宝已经死去,必须寻找下去,直至除掉那个恶霸为义父报仇,也为百姓雪恨。
云燕又
想起了那个容貌身形都和冯家宝酷似的恶霸,就是贾宝峰,怒火又起,很想杀了那家伙,免得再欺人害命。
可是,贾宝峰逃走后,再也没有回到柳树庄,也是不知去向,想除掉那家伙依旧心愿难成。
一路上,张云燕觉得体虚无力,只得找个客店住下来。哪知,她感受风寒,半夜便高烧不退,咳嗽不止,一病不起。
店家知道后,急忙请来大夫为云燕医治,半个多月才病愈。
云燕又调养几天,身体渐渐地恢复如初。她谢过店家,结算后便离开这里。
青山幽幽,秀水潺潺,森林广袤,绿满田园。经过昨夜雨水地滋润,大地浓绿,更加生机盎然。
张云燕心中愉悦,一路走来,时而哼着小曲,时而笑容满面,甜蜜的心灵已被几位英雄美男“霸占”。甜美的心也飞向了远方,在寻觅美好的爱情,来滋润渴望的心田……
“爹爹,那个妖怪你见过吗?”忽然有孩子说话。
“没有见过,爹爹也是刚听他们说的。”
只见,一个男子领着孩子走过来。
“咱们可别遇到那个妖怪呀,太吓人了。”那个孩子有些害怕。
“那个妖怪早就走了,不会遇到的,放心吧。”大人叹了口气,一边爱抚一边安慰。
张云燕那颗飞去的心又回来了,她看看爷俩,那个男子年近三十,孩子有五六岁,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得很可爱。
张云燕笑了,安慰道:“好孩子,这里多平静呀,哪会有妖怪呢,爹爹是在给你讲故事,不是真的。”
孩子两眼圆睁看着云燕,认真地说:“阿姨,真有妖怪,可吓人啦!”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这位妹妹,孩子说得没有错,的确有一个腾空驾云的家伙在此害人。他长得很凶,是不是妖怪说不准。”
“哦,还有这种事?”
“人们都这么说,确有此事,那家伙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还抓去一个女子呢。”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子?”
“我没有见到,是听别人说的。”
云燕摇了摇头,心想:“可能人家是在讲故事,这爷俩却当真了,是个误会。”她对小孩子摆了摆手,又向前走去。
刚走不远,就见前边房屋连片,烟气缭绕,看上去是一个很大的村镇。
张云燕进到村子里,看到不少人聚在路旁,正议论纷纷。她听人群里有哭声,不由得一愣,急忙过去查看。
果然,有一个男子坐在地上哭泣不止,十分悲痛。
云燕问道:“兄长,你为什么如此伤心呀?”
“我妹妹被妖怪抓走了,可如何是好呀?”那个人说着抬起头来。“谁能帮一帮我呀,我可怜的妹妹呀……”忽然,他神情一振,两眼圆睁看着张云燕,立刻跪地拜求,“恩人,想不到是你呀,快想办法救救我妹妹吧!”
张云燕也认出此人,又吃了一惊
。她听说那个女子遭难,很意外,也很心痛:“文宝兄,文玉姐姐是被什么人抓去啦?”
原来,这个男子是王文宝,此前,张云燕曾和白云飞及王晓麟,还有绿无瑕,一起从浑天元圣手里救过文玉。
王文宝擦了擦泪水,说道:“那家伙面目狰狞,十分吓人,身体粗壮高大,脸色发青。我们刚吃完饭出来,那个妖怪就把文玉抢走了,可怎么办呀……”
“那家伙去哪里啦?”
“我也不知道,他抢了文玉便腾空飞去,是向山里奔去了。恩人,你能把文玉救回来吗?”
张云燕很吃惊,不知道是何人行凶,听起来是个功夫极高的家伙。她见兄妹俩又遭大难,很愤怒,也很焦虑,急于救人,又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救人如救火,云燕不能不管,立刻安慰道:“那家伙即使不是妖怪,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贼。兄长放心,你先在这里等候,妹妹现在就去寻找那家伙,尽快把文玉姐姐救回来。”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文玉危在旦夕,面对强敌,张云燕无暇多想,再难也要尽力解救多灾多难的女子。她纵身而起直奔山中,引得人们一片惊呼。
王文宝望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了一线希望,但愿能把妹妹救回来。
张云燕进到山里,四处寻找,没有贼人踪影,偌大的山林想找到那家伙,太困难了。她很发愁,该去哪里寻找贼人救出文玉姐姐呀?
愁归愁,云燕还是要寻找下去,盼望能让文宝兄妹重新团聚。她刚来到一座山脚下,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急忙收住脚步过去观瞧。
只见,前边有一个人踏着树梢飞快地跑过去。那个人很年轻,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一副急匆匆样子,已经跑得呼哧带喘。
那个人意外出现,轻功的速度又很快,张云燕只看个大概,不知道是什么人。她正在奇怪,忽见有人乘风追过来。
追杀之人长相吓人,身体粗大,面色发青还有黑斑,两眼不大又圆又亮,闪着凶狠的目光。
张云燕见到此人心里一惊,原来是赛蛟龙。她很紧张,也很忧虑:“不好,那个人很危险!”
云燕正想起身过去救援,就听赛蛟龙大喊一声:“小子,你跑不了啦!”
随着狼牙棒舞动,黑气顿生,犹如乌云翻滚,亮如闪电,夹带着凄厉的啸声,向奔跑之人冲压过去。
那个人只顾奔逃,没有防备,眨眼间被打得一声惨叫,撞在一棵大树上,又落在地上不动了。
赛蛟龙不屑地哼了一声,很是得意:“你敢招惹爷爷,是自寻死路!”
张云燕晚了一步,让鄂鱼精得了手,既吃惊又后悔。她不能让妖怪继续害人,立刻飞身而起跃过去,喝道:“赛蛟龙,你又在这里害人,姑奶奶要让你以血来偿还!”
云燕怒火升腾,挥舞飞龙神刀杀过去,恨不得一刀砍杀鄂鱼精,除掉这个害人的妖怪,为那个男子报仇,也为百姓除害。
第八〇九章 偶救
赛蛟龙于追杀中施展妖法,击倒了那个奔逃的男子。他正想过去大发淫威,忽然见张云燕到来,既意外又恼怒。
面对美女仇人,他怒火填胸,狰狞的脸上也不乏淫容,很想制服这个可恨的美女,揽入怀中发泄激情,然后再除掉这个桀骜不驯的仇人。
鄂鱼精一边打一边骂:“丫头,你真是命大呀,几次都让你逃得性命。想不到,你又跑到深山老林里来送死,不能再放过你,今天一定要把你抓住为我所用!”
接着,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一个要除掉凶神,一个要擒拿美女,气氛恐怖,令人心悸。
十几个回合过去,赛蛟龙并没有占得上风,渐渐地失去耐性。他不想再拖下去,立刻施展妖法,亮光闪烁的黑气翻涌而来,直扑对手。他想让美女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任由自己摆布。
张云燕见鄂鱼精使出了妖法,不敢怠慢,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全力应对。
意气神和宝刀瞬间融合,随着宝刀啸叫挥动,黑白雾气如同疾风浪涌压向对手,两条闪亮的黑白二“龙”气势更盛,翻滚着冲杀过去。
两股黑气绞杀在一起,“嘎啦”响声如雷,震耳欲聋。
他二人挥刀舞棒杀在一起,谁都不敢稍有懈怠,打得树倒枝断,飞叶漫天。走兽早已逃避,鸟儿也已飞去,只是苦了虫儿们,在身不由己地随风飘去。
赛蛟龙很了解张云燕,知道难以对付,见一时不能得手,既烦躁又焦急。
又打了一会儿,鄂鱼精收住狼牙棒,喝道:“丫头,别看你功夫不小,照样难逃一死!我本来不想置你于死地,可是你逼得我不得不下此狠手。丫头,可惜你这个美女了,也可惜了你的一身好功夫,拿命来吧!”
赛蛟龙已无计可施,不得不下毒手,但愿美女不要死去,蠢动的心灵还要她来安抚。
几次交手,张云燕已心中有底,大声喝道:“赛蛟龙,你休要猖狂,姑奶奶决不会放过你!”她接着问道,“你可抢来一个女子?”
赛蛟龙愣了一下:“咦,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到处行凶害人,何人不知,那个女子现在哪里?”张云燕已怒不可遏,还在追问。
鄂鱼精冷笑一声:“怎么,你也想演一出英雄救美人吗?不对,是美人救美人。可惜,这出戏演砸了,你会像那小子一样,不但救不了美女,自己还会死去。你即使不死,也会受重伤,到头来会和那个女子一样,任由我玩乐。”
云燕怒目圆睁,恨得咬牙切齿:“赛蛟龙,你不要做美梦了,姑奶奶一定要取你性命!”
赛蛟龙气得两眼冒火,喝道:“爷爷不拿出真本事,你不知道我赛蛟龙有多厉害!”
他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刻口念咒语,瞬间喷出一股烈火。妖火在飞速地旋转,一转眼变成了一团大火球,直扑张云燕。
云燕慌了,想不到鄂鱼精还修成了这么可怕的妖法,立刻
飞身逃走。
哪知,大火球更快,犹如长了眼睛一样追过去,瞬间把她吞没。
张云燕依旧在蹿跳奔跑,却毫无作用,休想摆脱这团熊熊的火球。只见,火势凶猛,越来越强盛,要把不幸的人儿化为灰烬。
云燕一声哀叹:“完了,我命休矣……”面对可怕的妖法,她很无奈,也很悲哀,只能任凭妖火焚烧,承受毁灭的下场。
烈火熊熊,依旧强盛。大火球里没有了动静,停在那里没有移动。
赛蛟龙十分得意:“丫头,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演一出英雄救美人……不对,是美人救美人,太不知量力了。不要说你这个小女子,就是那些修行高深的人,也难逃出我的手,这就是你和我作对的下场!”
大火球里悄无声息,依旧没有移动,火势不减,还在熊熊地燃烧。
鄂鱼精哼了一声:“云飞雁,你已葬身于此,今后江湖上就没有你这一号了。这世上敢和我作对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呢。”
这里,除了赛蛟龙的喊叫发泄声,还是那么安静,妖火熊熊,依旧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鄂鱼精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可惜你这个美女了,我本来没有杀你之意,想和你圆了夫妻情,却非要逼我下死手,是自寻死路。算了,那个小‘仙女’还在等我呢,我要去和她玩耍了,也好消一消心里的火气。”
大火球还在燃烧,火势丝毫未减,除了火焰的烧灼声,依旧没有动静。
赛蛟龙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被妖法击中的男子躺地上一直没有动。他不屑地笑了,神情很得意:“想不到你这么不禁打,已经死去了,你们兄妹俩正好做个伴,一起去地府报到吧。”
他正要过去看看那个年轻男子,忽然听到有金风袭来,稍一愣神,急忙躲闪,还是晚了一步,后背中了一刀,伤口又深又长血流不止。
赛蛟龙疼得大叫,回头一看,又惊诧不已:“你……你是鬼?”
“你才是魔鬼呢,是吃人的魔鬼!你想用吓唬人的小妖术来伤害我,做梦去吧!”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她不但没有被熊熊的妖火烧死,还完好无损,真是奇迹。
赛蛟龙非常吃惊:“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他心里没有了底,伤痛难忍血流不止,急需处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喝道,“丫头,今天先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说完,他兴风而起到了空中,飞一般地离去了。
张云燕见妖怪已走,急忙过去探视那个男子,立刻惊叫起来:“啊,怎么是你呀!”
只见,那个人头部和身体多处受伤,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结。
云燕喊了几声,那个人没有反应,摸了摸脉搏,已经不再跳动,鼻孔也没有气息。
张云燕一声哀叹,泪水流淌,哭道:“哥哥,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被妖怪打死,都怪我晚来一步呀……”她很自责,心痛不已。
悲痛中,云燕忽然想起百草神给的仙丹,急忙给此人吃下一粒。
原来,这个男子是凌风鹤王晓麟。想不到,兄妹二人在深山里相遇,还是死别,云燕怎能不悲痛欲绝。
百草神的仙丹就是神奇,不一会儿,王晓麟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他呻吟几声坐起来,看到张云燕,既高兴又疑惑:“飞雁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呀?赛蛟龙去哪里啦?”
“哥哥放心,那个妖怪已经逃走,你能起死回生,太令人高兴啦!”
“妹妹,危难之时又见到你,太意外了,赛蛟龙是被你打跑的吗?那家伙实在厉害,我没有逃出妖怪之手,被打得人事不知了。”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哀叹:“哥哥,你哪是昏迷呀,已经死去多时了,要不是还有百草神的仙丹,就没有办法复生了,想一想都后怕。”
王晓麟吃了一惊:“原来如此,想不到我能死后复生,更要谢谢妹妹啦!”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满:“咱们是兄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让我如何面对你呀?哥哥,不要再说这种生分的话语,你怎么和赛蛟龙打起来啦?”
凌风鹤叹了口气,接着讲起了这场可怕地遭遇。
原来,他从师父那里回来,路经此地的时候,见到赛蛟龙在欺侮一个女子,便出手相救。
哪知,他的武功及内力要逊于对手,只好边打边跑把赛蛟龙引走,以便让那个女子逃去。结果,奔跑之时,他被鄂鱼精打得丢了性命,要不是张云燕遇到并用仙丹救治,休想死而复生。
张云燕听说他救了一个女子,急忙询问:“哥哥,那个被救女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现在逃到哪里也不知道了。唉,这里是深山老林,不但有妖怪横行,还有野兽出没,她能往哪里逃,恐怕性命不保呀。”
张云燕泄了气,也很焦急,希望那个女子就是要寻救的文玉。在这山高林密之处,那个女子会迷失方向,也没有能力逃到山外,想找到她很困难。
云燕既焦虑又无奈,说道:“哥哥,我正在寻找解救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救下的那个人。救人要紧,不能耽搁,告辞了!”
“妹妹,我也没有事情,不如咱们分头寻找,还有我救下的那个女子,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很高兴,有晓麟哥哥帮助,寻救文玉的希望能更大一些。
她正要和王晓麟分头寻找被抓女子,忽然远处有人喊叫:“兄弟,等等我!兄弟……”听声音是个女子。
张云燕愣了一下,循声望去,果然远处有一个女子钻出树林,正向这里奔来。那个女子头发蓬乱,踉踉跄跄地跑着,忽然摔倒了。
张云燕急忙跃身而起跳过去,看到这个女子,既意外又惊喜:“原来是你,真是太好啦!”
想不到,这个女子正是要寻救的文玉,云燕意外遇到了被抓女子,怎能不惊喜。
第八一〇章 亲情爱意
张云燕和王晓麟正要去寻找被害之人,忽见一个女子跑过来,正是文玉。
云燕很意外,也很惊喜,焦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满脸笑容,说道:“文玉姐姐,我们正要去找你,还好吧?”
正惶恐之时,文玉如同见到亲人,扑到张云燕怀里失声痛哭,恐惧悲伤的情绪在尽情地流淌,也有了求生地渴望。
文玉遭遇了赛蛟龙,险些被妖怪强暴,身心饱受打击,惊恐不已。她依偎在张云燕怀里,一边哭泣一边说:“妹妹,姐姐不幸了,险些被那家伙害死呀……”
云燕很伤感,泪水流下来,一边抽泣一边安慰:“姐姐放心吧,那个妖怪已经逃走,不会来了。”
文玉擦了擦眼泪,又向王晓麟道谢。
王晓麟和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起身护送文玉回去。
路上,文玉讲述了他兄妹二人的往事,王晓麟和张云燕听后很伤感,也很同情。
说起王文宝和文玉兄妹俩,他们的经历很坎坷,不幸的遭遇也很悲哀,的确令人同情,先说一说此事吧。
……
清河庄是个比较大的村落,住着几百户人家,显得很热闹。村外就是大清河,村名是由此而来的。大清河很宽,水也很深,不但产鱼虾,还时有载客运货的船只来来往往。
王文宝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有十几亩良田,还开着一个豆腐坊,每天都有些收入,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至今没有娶妻,还是单身汉。村里村外经常有人前来提亲,他总是一口回绝。原来,他有一个心结很难解开,对婚姻之事已经心灰意冷。
王文宝本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妹妹文玉,兄妹二人一直盼望尽快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伴随今生。
不要误会,文宝和文玉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但不是亲兄妹,他们一个性王一个姓刘。兄妹俩十分亲密,感情很深,也有了爱意。
王文宝的义父叫刘清波,有意要把女儿文玉许配给文宝,也早就告诉了兄妹俩。哪知,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结果把兄妹二人的美好姻缘毁掉了。
为此,兄妹俩很伤心,父亲也很无奈。
面对残酷的现实,王文宝和刘文玉非常痛苦,只能无奈地忍受。他二人没有办法挽回渴求的姻缘,恨自己的命运如此之苦,今生只能是兄妹,不能结为夫妻。
义父离世前,刘文玉已经出嫁,嫁妆比较丰厚。
刘清波并没有为兄妹俩分家产,都留给了儿子文宝。
王文宝很感激义父地关爱和养育之恩,也很爱文玉妹妹,既是兄妹之情,也有爱恋之意。十几年的感情,让他心里无法放下文玉,已容不下别的女人,对婚姻之事感到冷漠,不愿再为此烦恼。
这一天,王文宝正在豆腐坊里忙碌,妹妹刘文玉过来了。“哥哥,店里的活计太多了,一个人怎能忙过来,我每天过来帮帮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已经有了家,也很忙,就不劳妹妹了。
我给你装几块豆腐带回去吧,还是刚做出来的呢。”
“我在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并不忙,每天过来看看哥哥,还能说说话。哥哥,你还是早点儿娶个嫂嫂吧,家里有了女人,一来能帮帮你,二来也有个家的样子呀。”
“此事以后再说吧,妹妹不用为我操心了。哥哥一个人过也不错,吃饱穿暖,全家人不挨饿受冻。”说着,他笑了笑,有些苦涩。
“唉,哥哥,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挽回了,还是早点儿成个家吧。哥哥独自支撑这个家,多难呀,要是有了嫂嫂,妹妹也能放心了。”
“不说我了,妹妹,你过得怎么样?妹夫对你可好?”
“好什么呀,刚过门的时候还行,现在他整天不在家,还时常在外面过夜,家里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哪是个家呀。”
“妹夫在忙什么呢?要是需要帮手就来叫我,自家人干活也能放心。”
“他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除了吃喝嫖赌,哪有什么正经事,要不是靠留下来的祖业生活,跟着他早就喝西北风了。”
“唉,妹妹受苦了。妹夫也许是年轻的缘故,年龄再大一些可能就好了。”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嘛,这辈子不会改了,只求他不要打我就行了。”
王文宝一听很生气:“怎么,他还打你?这还了得,明天我就去找他。”
“哥哥不要费心了,那是一个畜生,哪能听你的。还好,他不经常这样。”
“那也不行,我必须找他理论,有事可以讲清楚,绝不能动手打人。”
忙完活计,刘文玉又和哥哥说了一会儿话,便提着豆腐告辞回家。
王文宝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既怜爱妹妹,又很无奈。
他想起义父,眼里有了泪花,要是没有义父收养,无微不至地关怀,他这个流浪儿哪会有今天呀。
王文宝小时候没有正经的名字,人们都叫他石头。他两岁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六岁那年母亲又病故。家里本来就穷得叮当响,一个年幼的孩子又没有亲友投靠,没有办法活下去。
从此,他离家出走讨要为生,日子艰苦自不必说。
石头小小年纪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明天身在何处,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一个小孩子吃穿都没有着落,也不会想得那么长远,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这一天,石头来到一座县城,因为难于讨要食不果腹,又感风寒病倒在街旁。人们有的看了看他又离去了,有的一边议论一边叹气,没有人管这个衣衫褴褛的要饭娃。
这时,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看了看昏睡的孩子,问明情况后,便把石头抱到车上,然后去找大夫医治,又买了几副药才出城回家。
这位男子就是刘文玉的父亲刘清波,来到县城买些日常用品,见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病孩子。
刘清波眉头微皱心生怜意,这个孩子如果不及时救治,性
命也难保住,急忙去找大夫医治。他见孩子无依无靠,丢弃不管还是难活,便把石头带回清河庄。
经过几天医治调理,又吃上了饱饭,石头的身体和精神恢复过来,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穿上了刘清波买来的新衣服,显得更精神。
小女儿文玉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跟着他玩耍,很高兴。
刘清波也很高兴,几天来一起生活,对石头有了感情。他尽管喜欢,也不能把石头留在身边,打算过几天送回家去。
他问道:“孩子,你家在哪里呀?”
石头摇了摇头:“我没有家。”
“你爹娘呢?”
“都死了。”
刘清波叹了口气,一边爱抚石头一边说:“好可怜的孩子呀,那……你想去哪里呀,可有亲戚?”
“不知道去哪里。”石头还是摇头,目光里有了不舍和渴求的神情。
刘清波娶过一房媳妇,一直没有生养。娘子病故后,他又续了弦,哪知妻子生文玉的时候得了产后风,不久又离他而去。
刘清波受了如此打击,再也没有心思娶妻,独自一人艰难地抚养文玉,实在不容易。
他见石头是个乖孩子,又很懂事,有心收留:“石头,今后你和妹妹一样,也叫我爹爹,可愿意?”
石头非常高兴,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认了父亲。
文玉见小哥哥不走了,乐得合不上嘴。
刘清波有了这么大的好儿子,很高兴。他说:“孩子,我要给你起个正式的名字,叫什么呢?”他想了想,说道,“你妹妹叫文玉,你就叫文宝吧。你们兄妹的名字合起来就是宝玉,愿这个名字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太好了,我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刘文宝了。”
小文玉对文宝哥哥更亲了,跟着他又笑又跳。
刘清波看着小哥俩,笑容满面。他想了想,说道:“文宝,爹娘生养你也不容易,你是他们的唯一后代,还是姓王吧。今后你就叫王文宝,这也是对你爹娘的纪念。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永远不要忘记生身父母呀。”
“爹爹,我知道了,我有两个爹爹。”
从此,王文宝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又有了难得的父爱。他很爱义父,整天帮助爹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王文宝和刘文玉一年一年地长大了,如同亲兄妹一样相互关爱。
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刘清波有意让兄妹俩长大后结为夫妻,也对二人说了这种心意。
兄妹俩心中喜悦,更觉亲近,也有了羞涩感。
后来,王文宝和刘文玉都长大成人,时常会想到成家之事,彼此又难说出口来,羞涩的情绪让他们不敢亲近。
王文宝去城里学了做豆腐的手艺,回来后便开了一间豆腐坊,生意还不错。
刘文玉每天帮助哥哥打理生意。
刘清波见儿子这么能干,更是高兴,等到他们成亲后,就不用为这对儿女操心了。
……
第八一一章 黄粱一梦
王文宝想起这些往事,心里有了一股暖流,脸上露出笑容。
他看看外面,文玉妹妹早已不见踪影,笑容转瞬即失,接着便是一声叹息。他想到文玉不如意的婚姻,在为妹妹发愁;想到兄妹二人失去了渴望的姻缘,也在为自己伤感。
发愁也好,伤感也罢,他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既成的事实,只能接受伤心的结果,承受痛苦地折磨。
王文宝搅了搅豆浆,又取来卤水点制豆腐。忙完后,他又想起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情,彻底撕碎了兄妹二人美好的爱情,让兄妹俩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每当想起来的时候,还隐隐作痛。
……
那时候,王文宝和刘文玉正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想着婚后的生活,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心情愉悦更觉甜蜜。
他二人盼望洞房花烛快点儿到来,也好让兄妹关系再加一层,添加上美好的夫妻情,既能感受温暖的亲情,又能享受甜蜜的爱意,相亲相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哪知,大好之事并没有随心所愿,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把美好的姻缘彻底拆散。
一天,刘清波独自赶车进城去了,想买些日常用品。
路上,马匹意外受到惊吓,奔跑嘶鸣无法控制,刘清波一不留神滚落在地上。他想爬起来追赶马车,却动不了,见路上人来人往,吓得大喊大叫。
慌乱之时,有一个人一边追赶马车一边喊叫,路人吓得纷纷避让。等马匹跑下道路动不了的时候,那个人才把惊马制服,又把安稳下来的马车赶回来。
刘清波见到此人很意外,原来是同村的李万虎,急忙道谢。
李万虎见他摔伤动不了,便带他进城去找大夫医治。刘清波腿已经骨折,虽然接上了,却落下残疾。
刘清波经历此事后,对李万虎很感激,如果不是他帮忙,惊吓的马匹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乱子,自己的伤腿也会落个更坏的结果。
他感激不已,诚恳地说道:“万虎,这次多亏你帮忙,否则要出大乱子,让我如何感谢你才好呀!”
李万虎笑了:“刘叔叔,侄儿这么做也是应该的,何足挂齿。不过,我的确有一事相求,万望叔叔能够答应。”
刘清波很想报答恩情,立刻应道:“贤侄,你尽管说来,我一定答应。”
“小侄想娶文玉妹妹。”
刘清波一下子愣住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事,眉头微皱有些为难。他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贤侄,此事我实难应允,小女已经许配给文宝。你要是有其他要求,就请讲来,我一定答应。”
李万虎有些不高兴了:“刘叔叔,我的家境你也知道,能有什么事情求你呀?我很喜欢文玉妹妹,早就有意于她了。文玉和文宝亲如兄妹,乡亲们谁不知道呀,要是成了亲,你们就不怕人们说三道四吗?”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有人要说,就随他说去,此事并不丢
人。”
“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何必非要结为夫妻呢。他们各自成亲,亲朋也能多一些,不是更好嘛。”他很不满,“叔叔,我不顾生死地帮了你,这区区小事都不答应,令人心寒呀。”
刘清波本来就不喜欢李万虎,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他。
村里人都知道,李万虎是个不务正业的人,虽然家境富裕,却不是他挣来的,都是父辈留下的财产。这家伙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坐享其成,迟早会坐吃山空。
刘清波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救命之恩,也不会和李万虎接触。对这门亲事,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又被说得心有愧意不好推脱,最后才勉强答应。
李万虎终于把思念已久的美女弄到手,非常高兴。其实,他这次卖力地帮助刘清波,也是别有用心,就是为了得到刘文玉,否则不会管这种与己无关的闲事。
刘清波回到家里,茶饭难咽,无心做事,面对儿女又难说出口来,一直唉声叹气。在兄妹俩追问下,他只好说了此事,也无法隐瞒下去,不得不说。
王文宝和刘文玉得知此事,犹如被五雷轰顶,瞬间呆若木鸡,接着便痛哭流涕。兄妹俩对父亲一通埋怨,让父亲去退了这门婚事。
刘清波很无奈,叹道:“他对为父有救命之恩,无法回报,这门婚事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只能这样,哪能说退就退呢。孩子,是爹爹对不住你们呀……”
文宝和文玉可谓青梅竹马,情笃意浓,美好的姻缘怎舍得被拆散,坚决不同意。他们软磨硬泡,父亲还是不答应,最后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为了此事,刘清波心中郁闷,苦不堪言,很快就病倒了。
李万虎怕他撒手人寰断了这门婚事,要尽快迎娶刘文玉。
刘清波也怕一病不起耽误文玉的婚姻大事,便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他二人成了亲。
刘文玉尽管极不愿意,又无法让父亲改变心意,也只能认命。她不想让病重的父亲再添心病,只好接受这一无情的现实,怀着无尽的悲伤嫁了过去。
刘文玉出嫁后,兄妹俩依然心有伤感,情意浓浓,然而事已至此,只好相约下辈子再结为夫妻,圆了今世未了的爱情梦。
刘清波临死前,拉住兄妹二人的手说道:“我就要离开你们了,你兄妹二人要互相关爱,有了难处要互相帮助共同度过。”
兄妹二人十分悲伤,一边哭泣一边答应,也在劝慰父亲。
刘清波深情地看着文宝,说道:“孩子,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早已如同亲生一样对待你。你妹妹已经嫁人,可是,我对她放心不下呀,万虎是个靠不住的人,你要多关心妹妹。”
王文宝在哭泣流泪,点头答应。
刘清波又道:“文宝,我把家产都留给你,不但要守好家业,还要努力劳作,让这个家发达起来,免得日后受穷。特别是你妹妹,我担心她有一天连吃穿都没有着
落呀。万虎也没有正经事,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到那时他们就受苦了……”
“爹爹,你老人家放心吧,这些家产我先管着,这是我和妹妹共有的,一旦妹妹有了难处,我会分一些家产给她,只要我有吃有穿,就不会让妹妹他们挨饿受冻。”
文玉见父亲已无法救治,痛哭不止。
李万虎不知道去哪里玩乐了,刘清波咽气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自父亲去世后,兄妹俩经常往来,互相宽慰,互相帮助,说一说心里话,释放一下苦闷伤痛的情绪,对身心有了一些安慰。
刘文玉嫁了一个不务正业的夫君,心里很不痛快,情绪苦闷,也少了话语。
对此,王文宝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无能为力,有时陪文玉妹妹出去散散心。上次,文宝为了陪妹妹外出散心,要不是被张云燕和绿无瑕等人营救,必遭浑天元圣伤害。
一天,刘文玉听人们说有个祥云寺,去那里烧香许愿都能实现,便动了心思。
祥云寺离这里很远,她思来想去,决定去那里看一看。文玉想祈求神佛让自己的相公改邪归正,今后好好地过日子。另外,她也想出去散散心,不要再让苦闷的情绪折磨自己,于是请哥哥陪同出了家门。
一路上很顺利,在祥云寺拜了佛许了愿,又玩了一天才往回赶。
哪知,兄妹二人又遭遇妖怪赛蛟龙,结果王文宝被打伤,刘文玉被抢掠到深山老林里,要不是张云燕和王晓麟解救,必被欺凌,生死难料。
……
且说张云燕,她救活了好友王晓麟,找到了危难中的刘文玉,又一路向山外走去。时而,云燕背负着刘文玉,施展轻功一路飞奔,不时地和文玉说上几句。
王晓麟是个热情豪爽的人,本来就喜欢说说笑笑,现在有两位美女相伴,更是满面春风,笑口很难再合上。
刘文玉娇媚文静,也喜欢言笑,幽静的山林里不时地响起了欢言笑语,引来彩蝶飞舞,鸟儿静听,给幽静的山林增色添情。
刘文玉虽然遭遇了险情,精神受到重挫,但是有惊无险,身心渐渐地安稳下来。有两位本领超群的英雄豪杰陪伴,冲淡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她感到很欣慰,也有了安全感。
凌风鹤看着两位美少女,在暗暗地赞叹,如此惊艳的美女太少见了。他知道云燕已经有心上人张连湖,刘文玉又是有夫之妇,对两位美女的爱恋之心依旧难平。
面对如此惊艳的美女,王晓麟有了爱意也很自然,是爱美之心使然,也是男人的本性,无可非议。
刘文玉和两位俊男美女一路同行,又是救命恩人,芳心也难平静。她虽然被封建礼教禁锢,但是面对英俊美男,暖暖的春意依旧油然而生。这很自然,是女人的本性,也无可非议。
此时,张云燕心里已不平静,看着美女文玉,又联想到了几位熟知的姐妹,不由得心生感叹,思念不已。
第八一二章 爱的渴望
张云燕想到亲密的姐妹们,既感慨又思念,渴望和朋友们相聚畅谈。
思念中,岳小梅、沈有燕、李小云、李忠秀、一点红、月寒梅……一个又一个俊美的面容接连闪现,不由得想起了相遇相识的情景,在默默地感叹。
云燕看了看身边的王晓麟,又想起几位心爱的哥哥,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渴望之情和美好的遐想。
张云燕自然地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那是思恋不已的心爱之人,再也见不到异界哥哥了,既悲愤又心痛。
她本来很想成为异界哥哥的王妃,也一直在做王妃梦,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古今两个时代,美梦难成。两个有情人不能相见,美好的爱情无法实现,留给她的只有思念和伤感。
云燕想起二王子便心痛不已,即使决心抛弃一切奔赴天月国,和二王子夫唱妇随一辈子,也没有丝毫希望了。
张云燕恨那个在潘府作乱的女妖,如果不是她拦路强抢,二王子也不会死去。心爱之人的死是那个女妖造成的,是杀害异界哥哥的罪魁祸首,她很想为哥哥报仇,怎奈本领有限,只能憎恨,只能伤痛。
云燕很想去二王子的坟墓前倾述衷肠,祭奠一番,却无法如愿。如果那个女妖所言是真的,还完好地保存着二王子的尸体,她更想去看一看心爱之人,哪怕死在哥哥身边,也心甘情愿。
然而,云燕只能想想而已,不可能如愿,那个女妖所言即使是真的,也不会让“情敌”出现的心爱之人身边。
杜晓天是今世的“二王子”,是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寄托人,张云燕一直在默默地爱恋。晓天哥哥不但酷似二王子,还是一个正直侠义热情开朗的人,是个无人不青睐的美男子。
她能和杜晓天相遇相识,对自己也是极大地安慰,既能慰藉对二王子地思念和爱恋,又能感受兄妹亲情和爱意。
张云燕每当想起晓天哥哥,心里便有了甜甜的爱恋之情,也有苦涩和伤感。哥哥是有妇之夫,她无法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梦,这辈子只能以兄妹关系相处了。
二王子死后,云燕更把杜晓天看作了异界哥哥的替身,是精神的寄托,思念不已,爱得更深。今世的“二王子”依旧是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寄托人,尽管是美好的爱情梦,也无法舍弃。
张云燕还有两位心爱的哥哥,一个是张连湖,另一个就是释空。那两位哥哥不但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还和她互有救命之恩,感情之深非同一般。她这辈子都会思念两位兄长,也会爱恋不已。
释空的语音和佳祥哥哥很相似,云燕早已把他看作未婚夫君的替身,很想和释空相伴一辈子,也好缓解一下失去未婚夫君的伤痛。可是,她没有办法劝那位佛门恩兄还俗,渴望的爱情已经落了空。
云燕很想嫁给飞云龙张连湖,相对而言,和哥哥的爱情很有可能如愿。当然,这要看小梅妹妹能不能努力成功,要看有
没有机会促成美好的姻缘。
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对异性有了思念和爱恋,对美好的爱情有了遐想,是人的本性,都很自然。
云燕至今没有找到云天哥哥,不能不为张家家族思虑。她尽管不是男儿身,一旦需要,也不得不肩负起为张家延续后代的使命。对此,她早就想过,心意已定,成家后生养几个男孩,并把一个过继给张家,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很想嫁给连湖哥哥,也想早日成亲,既可享受美好的爱情,又能完成张家的子嗣传承。
巧的是,他二人都姓张,如果能结为夫妻,生养的孩子也说不清楚哪个是云燕家族的子嗣,哪个是张连湖家族的后代。不过,这是大事,不能稀里糊涂,他们对孩子还是要说清楚的,对各自家族的情况也要分别讲明白。
白云在默默地飘动,带走了无尽地思恋,也有了淡淡的伤情。山林广袤,敞开了浩大的胸怀,抚育着无数的生灵,融合了繁杂的感情。各种生命随着时间的脚步,在完成生命地传承,也在奔赴新的前程。
“飞雁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呀,在想什么呢?”
王晓麟突然的问话打断了张云燕的沉思,猛地一下站住了,她看着晓麟哥哥,依旧没有回答。
王晓麟看她愣愣的样子,狡黠地笑了笑,故意说道:“妹妹,你是想心上人了吧?”
张云燕的脸一下子红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我……我在看这些山山水水呢。瞧,这里的景色多好呀!”她一边说一边指点,想遮掩一下尴尬的神情。
王晓麟笑了:“飞雁妹妹,你的演技差多了,连三岁孩子都能看出说的不是心里话。这样的表演有些多余,想就想嘛,乃人之常情,何必遮掩,也不用解释。连湖兄的确不凡,不但武功高强,还是一位英俊美男,妹妹很有福气呀。”
张云燕又瞪他一眼,哼道:“你越说越没谱了,真是该打!”
刘文玉看着羞红的云燕妹妹,不由得笑了,也忍不住凑趣道:“晓麟弟,这还用说嘛,飞雁妹妹如此俊美,夫君也一定是无人可比的美男子。”
张云燕见文玉也参与进来,羞得脸色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姐姐。她不能不解释:“文玉姐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还没有……没有成家呢,哪有什么夫君……”
刘文玉有些意外:“哦,原来妹妹还没有成亲呀,姐姐的确没有想到。”她看着张云燕,不由得叹了口气,颇有感触地说道,“妹妹武功超群,又如此漂亮,一定能找一个可心之人,会幸福一辈子。”说着,她又默默地叹息一声,心情复杂,流露出了淡淡的伤感。
王晓麟笑了:“飞雁妹妹,你和连湖兄都不小了,应该成家了,找个时间办了吧。到时候,你们可不要忘了我,也好去捧捧场喝喜酒呀。”
张云燕更加窘迫,低着红红的脸,没有应声,也无法再解释,此事还八
字没有一撇,这种好事能不能成还难说呢,何谈成亲。她不想再接话,免得晓麟再有话题,盼望难堪的话语快点儿过去,不要再被此事纠缠了。
王晓麟看了看两位美女,见一个脸红沉默,一个思绪烦乱,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不好再和云燕开玩笑,又不甘寂寞,看了看刘文玉,默默地笑了,说道:“文玉姐姐,说起来,你和飞雁妹妹都长得如花似玉,赛过了仙女,无人不爱。如果不介意,我给你提一门亲事如何?”
至于,他想给谁提亲,自己还不知道呢,只想借此来和心爱的美女开开玩笑而已。
刘文玉很意外,脸色羞红,急忙说道:“晓麟弟,姐姐已经嫁人了……”说着,她看了一眼王晓麟,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了一种难言的情绪。
刘文玉已经出嫁,却是一个极不如意的婚姻,此时此刻,面对俊男美女,难怪会有无法言讲的心思。
张云燕见王晓麟把矛头指向文玉,瞪了他一眼。她本想阻止,又害怕引火烧身,不敢应声,默默地低下头去。
王晓麟急忙为自己的冒失向文玉道歉,不过,对方才的莽撞提议并不在意,反倒为自己玩笑的心意没有进行下去感到惋惜。
突然,鸟儿的惊叫声传来,他们三人心里一动,有些紧张,立刻驻足观瞧。
只见,在不远处,空中有两只鸟儿在挣扎,却毫无用处,一边惊叫一边坠落下来,很快又悄无声息。
张云燕等三人望去,山前是一片树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林里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情,也不听到一点儿异常的声音。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秀眉微皱,在不停地巡视,依旧不知所以。
王晓麟满脸疑惑,望着鸟儿坠落的方向,心中不解,在思索猜疑。
刘文玉有些慌乱,害怕再有妖怪出现,又被推入死亡的“地狱”。
不管怎样,总是要弄个清楚,否则无法安全地离开这里。张云燕让晓麟哥哥留下来保护文玉,独自去查看一番,弄明真相,解开这个谜。
王晓麟很紧张,也很担心,紧盯着张云燕,直至妹妹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
刘文玉战战兢兢,看着那片恐怖的树林,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她不住地寻视,在默默地祈祷,盼望能安全地逃离此地。
“嗷”树林里突然响起了可怕的吼叫声,令人胆战心惊。
“不好,果然出事了,可能是妖怪!”王晓麟更加紧张,说道,“文玉姐姐,我要去帮助飞雁妹妹,你先在树上暂避。”说着,他想把文玉送到一棵大树上藏身。
刘文玉哪敢独自留下来,再说面对的是妖怪,躲在大树上并不保险,要随同前去。她觉得,尽管前边有危险,但是有两位无所不能的恩人在身边,总比独自留在这里要安全一些。
第八一三章 怪树!
刘文玉不敢独自躲藏,要跟随在两位恩人身边。
情况危急,不能耽搁,王晓麟无法劝阻文玉,眉头紧皱有些无奈,只好带着姐姐进入树林里。他二人很快见到了张云燕,她正和一个怪兽对峙。
那只怪兽长相凶狠,身子又粗又长,看上去像一条蟒蛇。这家伙和蟒蛇又不相同,不但有四条粗壮的腿和大爪,头上还长着一只弯曲尖利的犄角。它两眼闪亮射出凶光,大嘴张开,露出了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十分可怕。
王晓麟是在深山老林里长大的,却没有见过长相这么怪异的家伙,辨认不出它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有多厉害,暗暗地做好应急准备。
刘文玉看到如此可怕的怪兽,非常恐惧,已经吓得趴伏在地上,两眼紧闭不再睁开,身子在不停地抖动,如同一滩泥,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那个怪物大吼一声扑过来,要吞食张云燕。云燕不敢怠慢,纵身而起躲闪过去,随手猛劈一刀。那个怪物躲避慢了一些,身上被砍中,皮肉翻开,鲜血不停地流下来,粗大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看样子非常疼痛。
王晓麟正要过去参战,突然生变。只见,那个怪物大怒,又是一声吼叫,发疯似地蹿到半空中,随即猛扑下来,恨不得把张云燕吞下去。
就在这时,那只怪兽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了过去,在绝望地挣扎,身不由己地向下坠落。
张云燕正等待攻击,见怪兽行为异常,又离自己而去,大为不解,立即纵身而起跳到空中观察,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那个怪物飞一般地钻进一棵粗壮高大的树干里,瞬间不见踪影。
那棵树很奇特,无论枝叶还是外形,都和周围的树木迥异,粗壮的树干几个人都围不拢,而且粗细在不停地变化,似乎在涌动。树干顶部是一圈又长又宽的绿色叶片,叶片已经合拢如同圆球一样,正随着涌动的树干不停地摇晃,发出了一种怪异的声音。
太奇怪了,这棵大树的树干和枝叶怎么能自行变化呀?它尽管是一棵有生命的植物,树干也应该是僵硬的,怎么能连续交替地收缩膨胀,就像是在上下涌动一样呀?它竟然能自己涌动摇晃,变得和动物一样活跃,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树木,也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的确太奇怪了,奇怪得不可思议。
坠落中,云燕发现王晓麟纵身跃起向那里奔去,急忙喝止。那边如此可怕,又如此怪异,她不能让哥哥去冒险。
王晓麟听到喊声吃了一惊,立刻收住脚步返回来,看着云燕不知所以。
张云燕看得很清楚,立刻告诉晓麟哥哥,那只怪物已经钻进树顶的绿叶里,之后便合拢起来如同一个球体,并自行涌动摇晃起来。
云燕很吃惊,想再看个清楚,于是飞身而起到了半空,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棵怪异的大树,惊人地变化还在继续。落地后,她愣愣地站在那里
,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王晓麟听说后,也很不解,更加紧张。他们在猜疑,认为那里是怪兽的洞府,那棵大树是出入的洞口,那家伙受伤后急需处置,不得不逃回去。
张云燕和王晓麟不想就此离开,又悄悄地向前走去,要对那棵怪异的大树查个清楚,并把怪物除掉,免得在此害人。
刘文玉浑身颤抖,恐惧不已,又不敢独自留在这里,只能拖动沉重的两条腿,缓缓地跟随在两位恩人身后。
他们来到那棵怪树附近,悄悄地观察动静。
此时,那棵怪异的大树已经停下来,不再晃动,顶部的绿色叶片也向四外张开,如同一把倒立的大伞,静止不动。那棵大树除了外形很奇特,并没有可疑之处,也看不到危急险情的征兆,似乎一切都正常。
当然,这样的“正常”是表面的,平静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突发险情。看来,那个似蛇非蛇的怪物功夫非凡,竟然把洞府打造得如此神奇,令人震惊,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和王晓麟不敢有丝毫大意,准备悄悄地杀入妖怪洞府,把那个害人的家伙铲除。
忽然,那个怪异的大树又晃动起来,树顶的那些叶片都弯下来,张开的叶子如同一部雷达天线,在不停地转动,面对张云燕等人的时候,立刻停住了。
三个人很吃惊,也很不解,在一眼不眨地看着,谨防有变。
这时,张开的绿叶中间突然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同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张云燕和王晓麟以及刘文玉,都身不由己地飞起来,眼睁睁地被吸进那个黑洞里。接着,那些绿叶又合拢起来如同圆球一般,粗大的树干涌动不止,叶片的球体也随之晃动。
他们三个人被强大的力量吸进怪异的树洞里,洞口立刻合拢起来,里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们互相间谁都看不见,只感到周围洞壁上都是粘液,湿乎乎的,衣服被弄得又粘又湿,感受到了灼烧般的刺痛。在树洞不停地涌动中,他们在身不由己地向下滑落,无法自控。
涌动声和摩擦声既低沉又可怕,令人紧张,为之恐惧,身心在阵阵地紧缩,如同进入了死亡地狱,一切都不由自己。
这瞬间,险情突然发生,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吞了进去。
瞬间过去,刘文玉在恐惧地尖叫,预感到死亡已经降临。
张云燕和凌风鹤极度紧张,也很恐惧。黑暗中,他二人本能地抽出宝刀和利剑,不停地劈刺周围洞壁,希望能砍破这个奇异可怕的怪树,尽快逃出去。
他二人被刘文玉凄惨的叫声刺得心痛,然而此时此刻已自身难保,没有能力去保护柔弱的文玉。紧急时刻,他们已无暇顾及,都在奋力地拼搏,渴望能逃出死亡之地求得一生。
突然,怪异的树洞加快涌动,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听起来更加凄惨,尤为心惊。
洞口随即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能看得一清
二楚。树洞上有着一圈又一圈环状凸起,随着不停地涌动在上下活动,也在连续交替地收缩膨胀,似乎要把他们吞下去。洞壁上沾满了粘液,有些地方还在流淌。
“噗”在快速涌动中,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张云燕、王晓麟以及刘文玉,都被怪异的洞穴喷吐出去。
这突发的过程又是一个瞬间,他们三个人还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到了半空中。
短暂的瞬间过去了,刘文玉又惊叫起来,虽然摆脱了恐怖的洞穴,却身不由己地向下坠落,即将被摔得骨折筋断丧身于荒山野岭。
王晓麟被尖叫声惊动,正要努力靠近刘文玉,张云燕已经把文玉抱住,轻轻地落在地上。
时间很短暂,他们却经历了一场死亡地威胁,又意外地逃出险境,想一想都心惊胆战,恐惧不已。
这棵大树尽管长得怪异,但毕竟是一棵树木,怎么就像有了灵魂一样,能活生生地把人吞食呀,还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可怕,太可怕啦!恐怖,异常恐怖!如此怪异之事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那棵怪异的大树不再涌动,奇特的树冠也停止晃动。树干在不住地颤抖,发出了低沉微弱的声音,依旧令人心惊。颤抖中,合拢的树叶球体在随之抖动,怪异的大树似乎有了痛感,在低低地“呻吟”。
张云燕和王晓麟紧盯着怪树,防备再有妖法爆发。
刘文玉紧闭双眼,身子颤抖趴伏在地上,默默地祈求不要再有危险降临,能安全地离开这个恐怖“地狱”。
张云燕和王晓麟对怪异之事在猜疑,也在谈论各自的看法。
最后,他二人一致认为,那棵奇特的大树如此怪异可怕,必是那只怪兽布设的妖法机关。他们三人之所以被吸进树洞里,也是那只怪兽在施展妖法,防不胜防,无力抵抗。
看来,那家伙修行深厚,功力强大,把洞口打造得如此神奇恐怖,还能在洞府里遥控施法,对付来犯之人,其本领之高强,非一般人能敌。
面对如此强敌,张云燕和王晓麟很紧张,也很焦虑,为三人的安危担忧,又不想临阵逃避,有些犹豫。
时间在悄然流逝,山林里一片寂静。这里的寂静并不安宁,随时都会突发险情,再一次暴发血雨腥风。
王晓麟一边看一边低声说道:“飞雁妹妹,咱们再试一试吧,先去砍倒那棵大树,破除洞口的妖法机关,然后再进入洞内设法除掉那个妖孽。”
张云燕在目不转睛地观察怪树,应道:“好吧,不过还要等一等,那家伙别看身在洞内,感知力却很强。再说,这棵大树已被妖法控制,也有了灵性,此时还很警觉,恐怕很难下手。要沉住气,不能操之过急,等它松懈的时候再出击,胜算能大一些。”
刘文玉见两位恩人不打算逃离此地,更加害怕。她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在此停留,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要命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