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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八四章 决意不改

    张云燕被女妖以死来威胁,更加紧张,也有了惧意,面对如此强者,想劝她收手,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女子似乎有些变态,已经钻进牛角尖里,认定王晓天就是自己的二王子。此时此刻,她正在感受和心爱之人相聚缠绵的快乐,怎肯罢手,那颗既苦涩又爱恋的心也不会善罢甘休。

    云燕依旧不放弃,还在劝说:“前辈,恕晚辈不敬,因为此事关系到我姐姐,作为妹妹不能不管。要是换了别人,我决不插手,也是不得已。你的二王子已经死去,管家不是二王子,请不要纠缠他了,让他们安静地生活吧,晚辈有礼了。”说着,她对女妖深施一礼,祈盼能够理解,尽快离去。

    那个女子一声冷笑,脸上堆满了怒容,两眼圆睁瞪着“情敌”,在跃跃欲试。

    她恶狠狠地说道:“丫头,你真是不想活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不能再顾忌你们姐妹的感情,只能送你西去了。”

    陈小云慌了,急忙拦挡:“不许伤害我妹妹!”

    王晓天也慌了神,厉声喝道:“你要是敢伤害救命恩人,我就死在你面前!”

    那个女子看了看陈氏,面露怒容,又看看王晓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左右为难。

    她瞪了张云燕一眼,哼道:“丫头,你说的没有错,他不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可是我已经把他当作了二王子。现在,他是我的精神寄托,我不能失去他。”

    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想劝阻女妖太难了。

    女妖没有等她说话,又道:“数千年来,因为失去了二王子,我一直在悲痛中,可谓痛如刀绞苦不堪言。对此,你是不会理解的,更不会感同身受,才如此轻松,还说出了这种不可接受的话语。”

    张云燕见她如此感慨,面露苦笑,劝道:“前辈,你想找一个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情有可原,我也能理解,并不想干预。不过,这种事还是要两厢情愿,不能强行而为,希望前辈放过管家吧。”

    那个女子看了看王晓天,又瞪着张云燕,说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惊喜,认定他就是当今的二王子,是我的二王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不能再失去他,只有他才能减轻我心中的伤痛,生活中能有乐趣。”

    张云燕见她对王晓天如此痴情,无法劝阻,很是无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兄妹俩解脱女妖纠缠。

    那个女子见云燕执意不走,很生气:“丫头,你不但酷似我数千年前的情敌,还要夺走我现在的二王子,如此欺人,岂能再放过你!”

    陈小云已无所顾忌,急忙过去劝解,催促张云燕快离开这里,免得遭到不幸。

    女妖盯着云燕,眉头忽然皱起来,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原来,她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吃惊,又不能确认。

    她立即说道:“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我曾遇到一个年轻男子,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

    的印象。那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我本想把他带回去一起生活,却被一个女子阻拦。对那个女子,我有些记不清了,不过觉得有些像你,她就是你吧?”

    听了女妖的话语,张云燕愣了一下,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女妖又把什么样的女人安在她身上,不由得紧张起来。

    云燕一声苦笑,且不说没有此事,即使真是这样,也不敢承认。否则,女妖会异常愤怒,自己真要死在她手里了。

    张云燕立即否定:“前辈又误会了,咱们是初次见面,此前从未打过交道,哪能有那种事呢。前辈又认错人了,不知道所言的女子是什么人,但决不是晚辈。”

    女妖叹道:“或许吧,那次要不是绿无瑕干预,我早就和那位二王子一起生活了,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张云燕依旧不知道所说的那位酷似二王子的是何人,也不知道绿无瑕怎么会介入其中。

    那个女子想起昔日的那件事情,很感慨:“那个人太像二王子了,像得就是一个人,见到他就是见到了二王子,是二王子于今世再生。唉,这就是命吧,我没有和酷似二王子的人相聚的命呀。”说着,她又是一声叹息。

    张云燕也很感叹,如果她能和那个男子在一起,的确不会有今日之事,自己也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今天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那个女子又摇头叹息:“有生以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酷似的二王子的人,很想找到他,却始终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在哪里。唉,都过去了,想起来还感到心痛,都是绿无瑕害的,太可恨了。”

    张云燕有些不解,绿无瑕虽然修炼了数千年,但是本领不如这个女子,她怎么会顾忌那位恩兄,放弃了酷似二王子的人呢?

    女妖叹了口气:“还好,我现在又有了二王子,可以心安了。不说了,我此时还不想杀你,快走吧,不要再惹我生气,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云燕尽管很畏惧,却没有走,还想努力一番,尽量为陈小云减轻一些痛苦,让姐姐能活下去。

    她平静地说道:“前辈,请不要生气,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想和你结仇,还望日后能多指教。晚辈很重情义,并不是前辈所说的那种人,我对姐姐有着深厚的亲情,已看作了亲姐姐,不会对管家有非分之举。”

    女妖哼了一声:“那就好,不要再说了,尽快离开这里,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张云燕秀眉微皱,叹道:“我姐姐太苦了,很需要管家来……来帮助她,安慰她,请前辈把管家还给姐姐吧,可以吗?你有着数千年的修行,令人敬佩,日后就是对待别人,也不要强行而为,这种事要两厢情愿才好,否则会影响感情,也会影响你的名声。”

    那个女子很生气,怒道:“丫头,你没有资格训斥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人,强迫之事的确有

    ,也不止一次,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数千年来,我的为人,不敢说德高望重,也没有留下骂名。”

    张云燕点了点头:“我相信前辈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难舍之情,不想伤害别人,不过强行而为也很不妥,还望三思。”

    女妖怒气未消,哼道:“我失去了二王子,痛不欲生,需要如同二王子的人来安慰。我和他们在一起,只有给予,没有伤害,也让我减轻痛苦,能像正常人一样感受快乐,享受生活。”

    女妖很感慨,看着王晓天,有了甜甜的笑容,心里也不再平静……

    到了此时,张云燕尽管恨这个女妖,也有了怜惜之意。这个女子对二王子情深意厚,数千年来依旧这么痴情,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难能可贵,令人感动。

    云燕相信她说的是心里话,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爱情,不会伤害无辜之人。这样的女人还比较单纯,为了减轻心灵的伤痛,只是寻求和二王子相像的人,不是追求糜烂的生活,所思所为可以理解。

    张云燕不由得想到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她不是也深爱着二王子嘛,也在为失去异界的哥哥心痛,还把异界难了的爱情寄托在今世的“二王子”身上,对晓天哥哥爱恋不已。

    她和这个女妖不同的是,没有胆量放纵自己,不敢追求和晓天哥哥的爱情,更不敢像女妖这样放得开,这么敢想敢做。

    张云燕对晓天哥哥的爱难于割舍,又不敢委身于哥哥,之于和心爱之人如同夫妻一样伴随今生,也只能想一想,绝不敢付诸行动。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话了,打断了云燕的思绪:“数千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当今的‘二王子’,尽管难寻,也见到许多,至今有多少人已经记不清了。是他们减轻了我的痛苦,给了我快乐,我很爱他们,也很感激。”说着,她眼睛有些湿润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尽管难消恨意,也感到怜惜,这个女子修行深远本领非凡,却是一个不幸的人,有了感情上的缺憾。

    那个女子瞪了云燕一眼,又道:“数千年来,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如果说这么做不妥,是恶行,为了得到‘二王子’,为了减轻心中的伤痛,我也不会顾忌。为此影响了名声,我也毫不介意,随别人说去吧,对敢于拦挡作对的人,也不会放过。”

    陈氏小云见恩人不想离去,既着急又担心,真怕张云燕出事。

    王晓天也非常紧张,脸上有了汗水,盼望能结束争执,两个对头尽快分开吧。

    那个女子怒气难消,两眼圆睁哼了一声:“丫头,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已经讲得清清楚楚,也算仁至义尽了。你口口声声不和我结仇,却要搅闹我的好事,不就是要结仇嘛,难道真要让我杀了你不成?”

    张云燕心里一惊,深知这家伙为了“二王子”会无所顾忌,看来真要动手了,该怎么办呢?

第七八五章 逼上梁山(一更)

    张云燕见女妖用死亡来威胁自己,紧张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这家伙要是真动手,后果会很惨,不堪想象。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瞪着云燕,哼了一声:“丫头,要不是二王子在此,又苦苦相劝,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你。奉劝你识趣一些吧,你管不了我的事情,赶快离开这里,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陈氏小云吓得身子颤抖,还在劝解,催促恩人赶快离去。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有了惧意,也没有动摇,不达目的还不想离去,总要想办法给小云姐姐争取一条生路。

    云燕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前辈德高望重,对晚辈如此苦苦地劝说应该理解,若能设身处地地为我姐姐想一想,也应该有同情心。姐姐很痛苦,已经有了死的心,我不能不管。你如果非要动手,为了姐姐,晚辈也只能奉陪,尽管打心眼里不想这么做。”

    此话出口,她更加紧张,自己不过是说说而已,绝不想和可怕的凶神动手。

    女妖有些意外,想不到小女子并不怕威胁,真是吃了豹子胆呀。她怒目圆睁,不屑地哼了一声,两手握起拳头,在跃跃欲试。

    张云燕见她脸色立变,心里一紧,必须缓解一下女妖的情绪,决不能真的动起手来。

    云燕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的本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和前辈交手是自不量力,怎敢找不自在呢。前辈是修行久远的高人,面对的是默默无闻的小辈,不应该这么生气,更不该下狠手,就凭数千年的经历和身份,也不应该这么做。”

    “哼,为了二王子,我无所顾忌,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愤怒中,女妖看了看王晓天,吐了一口恶气,依旧瞪着张云燕。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这世上,亲人胜过一切,可谓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都是这样。姐姐有了难处,妹妹自然要管,否则如何为人呀?晚辈心里很苦,也很为难,还望前辈能理解,对晚辈不敬的言行能够谅解。”

    张云燕不能走,又不能激怒强敌真动起手来,只能劝说,但愿她能听进去一二,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那个女子见“情敌”不听劝说,怒气难消:“丫头,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了严厉地警告,云燕依旧紧张,想缓解一下女妖对自己的敌意太难了。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哼道:“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此事没有余地,休要再言。为了二王子,为了久远的心愿,我不在乎数千年修行的身份,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决不允许别人干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干预我的事情,就绝不放过。”

    陈氏知道,恩人妹妹苦口婆心地劝说毫无用处,想劝阻妖怪回心转意,是痴心妄想,无异于对牛弹琴。面对妖怪,无理可讲,只能激怒这家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很紧张,很焦急,也很恐惧,一直在劝云燕离去,却不起作用。她见云燕妹妹

    执意要和妖怪理论,深感焦虑,秀眉紧皱十分无奈。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有了惧意,却没有动摇,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还在规劝。

    女妖怒目圆睁,骂道:“臭丫头,你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呀,要赖在这里不走了。你既然要管到底,我只能杀了你,别无选择,你可不要后悔。”

    陈小云吓得扑过去,抓住张云燕一边劝说一边推,想让她赶快离去。

    王晓天也挡在女妖面前苦苦地哀求,决不能动手。他浑身颤抖,誓言要和恩人同生死。他声称,要想杀了恩人,就先把他打死,否则决不能让恩人遭难。

    那个女子眉头皱起,有些无奈,连声叹气:“丫头,看在二王子面上,我再放你一次,快滚吧!”

    陈小云又推又劝,让张云燕快离开潘府,千万不要招惹是非。他兄妹俩不惜用生命来保护恩人,宁可继续被妖怪欺侮,也不能失去心爱的妹妹。

    张云燕尽管畏惧,却没有动,介入的心意没有改变。她想了想,狠了狠心,说道:“为了姐姐,晚辈是不会走的,前辈若执意要动手,也只能奉陪。”

    云燕加强了语气,是想让女妖能认真地想一想,心意能有所松动。话是这么说,她心里依旧希望女妖不要动手,看在“二王子”的面上能放过自己。

    那个女子听了此话,更觉意外,这个小女子真是铁了心要管到底了,实在可恨。云燕的话语适得其反,女妖的情绪不但没有缓解,还更加恼怒。她哼了一声:“好哇,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张云燕见女妖被激怒,急忙解释:“前辈误会了,晚辈真的不想和你结仇,也不想和你厮杀,绝不敢有不敬之举。”

    “哼,你说得好听,却言不由衷,我问你,要如何奉陪?”

    张云燕愣了一下,事已至此,无法回避,也无法解释,又是一个难解之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想了想,说道:“晚辈只是想比试一下,如果能和前辈切磋,或许自己能有所长进。”

    女妖又很意外:“哦,难道只是想切磋,就没有其它目的吗?”

    云燕笑了笑,有些苦涩,又咬了咬牙,说道:“当然,切磋也会有输赢。我想……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前辈能否接受。”

    “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晚辈有个不敬的想法,在切磋中,如果你赢了,我立即离去,不再干预。我要是赢了,还望前辈也离开这里,从此不再来潘府打扰,让他们能平静地生活,不知可否?”

    张云燕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可事情已经逼到这里,只能赌一把了。

    她知道自己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怎奈没有退路,总不能自甘暴弃离开这里,还是要争取一下,万一能争取到微乎其微的希望呢。

    那个女子又是一愣,想不到,这个小女子屡屡被捉,不堪一击,竟然要和自己比试,不是

    自找倒霉嘛。或许,这个“情敌”顾忌姐姐的心情,不好无缘无故地离开这里,想借此找个台阶下吧。

    女妖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丫头,你既然想比试,我还巴不得呢,说吧,咱们如何比试?”

    她觉得这样也好,张云燕必败无疑,陈小云也无话可说,“二王子”不会再为恩人闹情绪了,只能顺从,这场僵局会尽快结束,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张云燕说道:“晚辈只想和前辈比个输赢,决不是生死搏斗,咱们点到为止,不能伤及对方。晚辈不想使用兵器,以防误伤,也不要施展功法,就以拳脚分个胜负,前辈可同意?”

    那个女子笑了笑,神情依旧不屑:“好吧,我可以答应,就凭拳脚功夫,也让你走不上几个回合。”

    “前辈不愧是世外高人,说出话来就是爽快,就这么定了。”

    张云燕无法劝说女妖离去,又没有能力驱赶,也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想出这个下策。

    她知道很难取胜,也是万不得已,紧张危机中也算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尽管希望渺茫,也可以试一试,起码不是真刀真枪地厮杀,能减少风险,或许还有点儿希望。

    那个女子看着云燕,冷笑一声,告诫道:“不过,我有话在先,尽管是比试,也难保不伤人,万一失手被伤及,你可不要后悔呀。”

    打起来,拳脚也是不让人的,照样会死人,陈小云不想看到恩人遭难,还在劝阻。

    张云燕对小云姐姐苦笑一下,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和强敌比试一番,祈盼能为可怜的小云解除苦难,把心爱之人王晓天还给姐姐。

    她知道,和如此强敌交手,也是危险重重,受伤在所难免,也有丧命的可能。事情已经到此地步,她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离开潘府,能保自身安全,否则只能以此来求个结果。

    这样的结果不敢想,会很可怕,云燕会受伤,但愿能保住性命。

    张云燕也知道可怕的后果,又不想退缩,还要为小云姐姐努力一番,祈盼能够如愿。

    云燕看着女妖,神情还比较淡定,说道:“晚辈如果被伤到,也不后悔,还请不要全力对我,能点到为止,晚辈输了自然会离去。前辈要是输了,从此不要再打扰潘府,你我都要说话算数。”

    女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既然答应,就不会食言。你太年轻了,想得也太天真,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怎么可能输给你呢。”

    是呀,她说的没有错,云燕本领有限,怎么可能取胜呢,又是痴心妄想。

    张云燕笑了笑,有些苦涩:“前辈的确厉害,晚辈远不及呀。不过,为了姐姐,我还是想试一试,如果晚辈走不上十个回合,就离开这里。前辈如果十合之内输掉,还望兑现前言,从此不再纠缠我姐姐。”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满脸怒容下了狠心,要严惩张云燕。

第七八六章 败中取胜(二更)

    那个女子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愣了一下,没想到不值一提的小女子这么自信。她看着张云燕,既傲慢又不屑,这个小女子还乳臭未干,却如此狂妄,真是不知量力。

    女妖撇了撇嘴,一脸的傲气:“丫头,你太狂了,还想在十合之内胜我,不是痴人说梦嘛。好,我一诺千金,十合之内要是败下阵来,立即走人,今后决不登潘府大门。”

    陈小云吓得浑身颤抖,难以自控,不住地哭喊,在极力劝阻。这二人并不听从,眼看一场灾难就要到来,她好像一滩泥似的坐在地上,非常恐惧,哭泣不止。

    王晓天见张云燕如此坚定,无力劝阻,只能随她之意,一旦形势不好,必须阻止。他来到陈小云身边,抓住她的手不住地安抚。

    张云燕很紧张,知道取胜的几率小之又小,依旧心存侥幸,抱有一线希望,祈盼能抓住对方破绽赢了这场比试,为小云姐姐争得生机。

    凉亭旁边有一块平整的草地,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来到草地上,也不答话,挥拳踢腿打起来。

    她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拳脚相加攻击对方。平静的潘府顿时喧闹起来,看气势,真要打个你死我活,不死即伤。

    陈小云吓得两眼紧闭,身子抖个不停,心里在不住地祈祷,但愿比试快点儿结束,云燕妹妹不要受伤。

    王晓天也紧张至极,头上的汗水在流淌,不敢盼望恩人胜了女妖,只求张云燕能安然无恙。他一眼不眨地看着二人比试,随时准备上前阻止,绝不能让恩人身亡。

    三个回合过去了,双方没有分出输赢,不过张云燕已经处于下风。那个女子力气极大,拳法变化莫测,防不胜防,云燕不敢强行应对,于闪躲中攻击对方。

    张云燕早就知道女妖非常厉害,没想到拳脚功夫也这么难敌。她更加紧张,没有了信心,想在十个回合之内赢了对方,是天方夜谭,毫无希望。看来,她输定了,受伤已经难免,性命依旧堪忧,后果难料,不敢去想。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张云燕如同离弦之箭无法收回,只能全力应对,但愿不要受到重伤。她非常小心,在尽力躲闪,不敢有丝毫疏漏,施以巧劲化解攻势,回击对方。

    陈氏小云双眼紧闭,娇躯蜷缩,哭泣不止,打斗之声刺痛了心房。

    王晓天一边紧张地观战,一边安抚陈小云。他神经紧绷,心神难安。

    紧张的气氛已达极致,可怕之极,打斗声接连响起,无不心惊,刺痛了恐惧的心灵。

    五个回合过去了,张云燕已难应对,必败无疑,将不得不接受无奈的结局。

    那个女子信心十足,高声喊道:“丫头,第六个回合到了,接招吧!”

    双方刚交上手,张云燕躲闪不及,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她秀眉紧皱哼了两声,身子扭动没有起来,痛苦之情可想而知。

    那个女子吐了口气,看着倒地不起的对手,不屑地笑了笑:“丫头,该认输了吧?”

    陈氏小云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云燕妹妹倒在地上,在痛苦地呻吟,吓得叫起来。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要去看看恩人的伤情,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不能再打了。

    王晓天也慌了,急忙把小云搀扶起来。

    就在这时,张云燕一咬牙站了起来,盯着对手,又摆好了应对架势。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见小女子如此坚毅刚强,还不服输,暗暗地赞叹。她知道自己必赢,对无名小辈更是不屑一顾,又凶狠地扑过去。

    张云燕忍痛躲闪,回手打了一拳,那个女子闪得极快,没有碰到女妖,回击之时云燕也躲开了。就这样,张云燕忍痛坚持,挺过了第七个回合。

    第八个回合,她又被踢倒,摔出丈八远,疼得身体扭动呻吟不止。

    女妖哼了一声,说道:“丫头,还不认输吗?我劝你快收场吧,免得受伤过重,甚至会危及性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陈小云已经不顾一切,扑到了张云燕面前,抱住不放,说什么也不让妹妹再打下去了。

    王晓天也挡在女妖面前,阻止这场可怕地打斗。

    女侠身心依旧充满斗志,战神坚毅绝不认输,没有人能劝阻,又顽强地站起来。

    张云燕安慰一下小云姐姐,把她带到一旁,然后活动一下四肢,扭了扭腰部,除了腹内疼痛,身躯四肢没有痛感。

    她心中生疑,受了这么重地打击,怎么会没有难以忍受的伤痛呀?

    张云燕知道内伤很重,似乎没有受到外伤,肢体依旧灵活没有变化,尽管不解,也深感庆幸。她接连呼吸了几口气,让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缓解一下腹内的疼痛。

    云燕看了看对手,随即两眼紧盯,摆好了应对架势,准备迎接下一个回合。

    那个女子更觉吃惊,小女子必败无疑,还要继续挣扎,连命都不顾了,实在令人不解,也更加赞叹。她劝张云燕不要再打了,拳脚之力不会相让,第九个回合下来,不死也会受重伤。

    张云燕好似受伤的猛虎,毫不退缩,话语掷地有声:“前辈,还有两个回合,快动手吧,晚辈还想赢呢。”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女侠坚毅顽强,伫立不动,为了虚无的“言而有信”,豁出性命也要比试到底。

    的确,她是说了必做的侠义之人,也是立志救人的英雄豪杰,只要没有倒下去,就要继续比武,力争为小云姐姐解除痛苦。

    女妖闻言,既好气又好笑,也有了被玩弄的感觉,不由得动了怒。她要给予对手重击,不能再挑战自己,而且就在这一回合,不能再拖下去。

    她不再理睬,要一招取胜,不能让张云燕再爬起来,否则,且不说会失去今世的二王子,自己的脸面也丢尽了。

    那个女子推开王晓天,好似一只猛兽扑过来,一记重拳迎面打来,张云燕不敢拨打,急忙躲闪,同时反击,就在这时,女妖的摆莲腿飞速踢来,正中张云燕大腿外侧,又被踢出丈八远

    ,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云燕秀眉紧皱,两眼紧闭,腹内翻涌,“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接着又是一口。她疼得哼叫不止,娇躯颤抖,在紧缩扭动,看样子受了重伤,不知道会不会危及性命。

    云燕忍着疼痛看了看那个女子,僵硬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又闭上眼睛,安静地躺下了。

    陈小云吓得六神无主,连声喊叫扑过来,泪水流淌又哭又喊。

    王晓天吓得一声惊叫,急忙过来探视恩人伤情。

    小云一边擦去恩人嘴上的血液,一边说:“妹妹,你要挺住呀,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张云燕睁开眼睛看着陈氏,微微地苦笑,还在安慰小云:“姐姐,妹妹没有事,只是受了一点儿伤,我赢了,你放心吧。”

    “妹妹,你……你伤到哪里了,怎么说起胡话啦?”小云吓得哭起来,神情慌乱,不知所措。

    王晓天看着张云燕,十分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小云急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

    王晓天刚站起身来,张云燕摆手阻止。她咬了咬牙又坐起来,说道:“姐姐,我体内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不用请大夫,调养几天就能好了。你看,她输了。”

    陈小云心中惶恐,对妹妹的伤情依旧没有底。疑惑中,她回头看去,又是一声惊叫:“啊,她……她死啦!她真死了吗?”

    只见,那个女子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样。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她没有死,也没有受伤,只是不能动了。”

    陈氏很吃惊,不知道是喜还是怕,呆呆地看着惊人之变,十分意外,不敢相信。

    张云燕咬着牙,又顽强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那个女子跟前,看着女妖。

    那女子盯着云燕,很愤怒,也有些不解,没有说话。

    张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晚辈侥幸赢了你,得罪了,还望能兑现前言。”

    云燕对那个女子深施一礼,又缓缓地蹲下来,为女妖整理一下衣服,女妖随即坐起来。

    那女子很吃惊,也很疑惑,看了看自己,活动一下身子,没有伤处,也没有痛感。她看着云燕,不解地问:“丫头,方才你使的什么手段,我怎么一动不能动啦?”

    张云燕笑了:“前辈,你也知道,晚辈本领平平,哪会使手段呀,只不过点了一下关键穴位而已,得罪了,得罪了。”说着,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个女子闻言吃了一惊,依旧不解:“你是如何点的穴位,我怎么没有感觉呀,点到哪里啦?”

    张云燕微微一笑:“前辈,这是晚辈的绝招,恕我不能告知,还望理解。”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十合内会输给你,真是后生可畏呀!”

    女妖尽管不服气,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被对手击倒于地动不得,无法否认,不得不认输。

第七八七章 隐情

    女妖被张云燕击倒于地,动都动不了了,惊诧不已,也很不解,不知道小女子是如何点的穴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太厉害了。

    她一声叹息,自己修行之深厚,本领之高强,张云燕无法相比,可谓天地之差。哪知,她竟会败在小女子手里,真是颜面扫尽无地自容呀。

    张云燕见女妖对自己有了赞誉之词,立刻应道:“哪里,哪里,前辈过奖了,晚辈不过会点儿手法而已,不值一提。”她接着说道,“前辈,比试已经结束,咱们的约定该兑现了吧?”

    那个女子满脸苦色,看了看王晓天,依旧爱恋不舍。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一向言而有信,不要说有言在先,就是比试的结果,也让我无颜在此停留了。”

    张云燕很高兴:“前辈真是一言九鼎,德高望重呀,我和姐姐多谢了。”

    那个女子很感慨,赞叹道:“丫头,你很坚强,很有毅力,这么年轻就有了如此高的功夫,若假以时日,必是了不得的人物呀。”

    “不敢,不敢,晚辈承受不起,和前辈相比望尘莫及。”

    女妖看着王晓天,一声叹息:“二王子,这些天来,你给了我快乐,让我的身心有了寄托,谢谢了。我做的是有些于理不周,可我是真心爱你的,也是太思念天月国的二王子了,还望理解。我年龄尽管大一些,也是有感情的,又不是凡人,不会辱没于你,可不要心生怨恨呀。二王子,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女妖看着王晓天,依旧难舍。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兴风而起到了空中,又摆了摆手,便飞一般地乘风而去。

    张云燕仰望天空,深感震惊,那个飞去的身影迅速变小,一转眼便消失了。她已经知道女妖的厉害,见其乘风而去,又惊诧不已。

    那个女子有着数千年的修行,功力非常深厚,本领之高深,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她到底是谁呢?

    那个女妖不但对天月国的二王子熟悉,还深深地爱着他,甚至把她张云燕认作了情敌。可是,她不知道女妖的身世,既令人费解,又有些遗憾。

    张云燕想起女妖的情敌之说,依旧疑惑重重。在数千年前,竟然会有相貌和绰号与自己相同的女人,或许就是自己吧。否则,女妖不会觉得她的长相如此酷似,再说数千年前的人不会这么巧也叫云飞雁。

    云燕想来想去,还是否定自己是那个“情敌”,一定另有其人。她两次来到天月国,每次都停留一天,决没有见过那个女子,更没有和任何人争夺二王子。

    她尽管深深地爱着异界的哥哥,很想嫁给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要说没有谈婚论嫁,甚至提亲之事都没有吐露过,怎么可能是女妖的情敌呢,完全是误会。

    当初,啸天龙是想为自己提亲,可是她当时就拒绝了,没有影响别人和二王子谈情说爱。对那个女子而言也是如此,自己没有参与爱情地纷

    争,何谈与女妖争夺二王子呀,绝无此事。

    张云燕和那个女妖初次相遇并交手,虽然问过姓名,但是没有告知。那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对她这个小人物有些不屑一顾,才不想亮明身份吧。

    云燕很想知道那位高人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修成的精灵。她更想解开心中之谜,为什么会把自己看作情敌。

    张云燕对二王子的爱难于割舍,却无法成为异界哥哥的王妃,思念爱恋之苦,也是苦不堪言。在爱恋之心促使下,她也想知道那个女子和二王子的爱情史,渴望对心爱之人能有更多地了解。

    那个女子声称,她一直隐居于世上,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世。经过数千年的世代更替,在当今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其来历,即使有人知道,也寥寥无几。

    小云姐姐说她是害人的妖怪,听其言观其行,似乎不是这样,即使是个修炼而成的精灵,也不是祸乱于世的妖怪。

    当然,那家伙强行占有了王晓天,很不应该,令人不齿,如果是两厢情愿,也无话可说。

    从那个女子的话语中可知,数千年来一直为失去二王子心痛不已,为了减轻痛苦,只好寻找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来安慰自己。她追求的是爱情,是想缓解痛苦的心灵,并没有伤害那些人。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失去了二王子,只好把对二王子的爱情寄托在晓天哥哥身上,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圆了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梦。

    她对那个女子的所思所为很理解,也能感同身受。从对二王子的爱恋而言,她二人没有不同,都是那么痴情。

    如果说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一个思念心切,却束手束脚,不敢委身于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另一个毫无顾忌,能放纵自己,主动投身于“二王子”们的怀抱里。

    或许,那个女子和一点红姐姐一样,也是除暴安良的好精灵,只是这方面有些不检点。

    不过,那个女子的所作所为也事出有因,出于对二王子地爱恋,痛苦的心灵需要相像的男子来安抚,才做了这种事情。而且,她爱情专一,只和相貌与二王子相似的人相聚相欢。

    从这一点来说,她和一点红有所不同,一点红没有特定的男人,只要是美男子,便会倾身倾情自投怀抱。

    说起来,这种事情并不可怕,如果是两厢情愿,也无可指责。精灵毕竟是精灵,没有那么多地约束,也没有给别人带来伤害,应该理解,也应该包容。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对此自己又何尝不想呀,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胆量冲破清规戒律地束缚,投身于晓天哥哥的怀抱。

    她盼望能找一个可心的夫君,能早日得到夫君疼爱,也好享受快乐的人生。

    她未来的夫君在哪里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想到未来陪伴终生的人,张云燕不由

    得想起了几位恩兄,二王子已经不可能了,晓天哥哥也没有希望,释空身在佛门,只能想想而已,连湖哥哥还有一点儿希望,不知道能否如愿以偿……

    陈氏小云望着漫天星斗,接连舒了几口气,许久以来,身心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也是大恐大惊大悲大恨之后的必然反应。

    陈小云看着张云燕,对方才的结果依旧难以置信:“云燕妹妹,那个妖怪那么厉害,几次把你,还有那两个妖怪捉住,你们三个一起都打不过她。这次比试,你怎么能取胜呢?”

    云燕看着陈小云笑了笑,有些犹豫,没有说话。

    小云依旧心有余悸,叹道:“方才,妹妹接连被打倒,还受了重伤,吓死我了。你不可能战胜她,是怎么把妖怪打倒在地动弹不得的,难道有神人暗中相助吗?”

    张云燕又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也有些无奈。她想了想,说道:“姐姐,没有神人相助,能够取胜也是侥幸。我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既然相问,还是说一说吧。”

    “哦,妹妹如果不想告知,姐姐就不问了,有了这么好的结果,知足了。”

    云燕叹道:“妹妹不想说,是因为赢得很不光彩,违背了事先的约定。我是用灵符把她封禁的,否则我必败无疑,已经没有力气再比试了。唉,能有这个结果,真是万幸呀,也是潘府不该再被她欺侮吧。”

    原来,在比试前,张云燕就有了这个想法,一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为了小云姐姐。

    云燕深知,自己本领不敌对手,只能想别的办法,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就是利用灵符来制服女妖,否则也不敢放言十个回合内取胜。

    然而,张云燕尽管有心理准备,现实却非常严峻,交起手来才知道这招很难实施。那个女子反应机敏,进退神速,拳脚变化莫测,想找机会使用灵符,太困难了。

    张云燕接连被打倒,疼痛难忍,凭着坚定的信念和刚毅的秉性,坚持到第八个回合。哪知,她还是没有机会使用灵符,非常焦急,有些绝望了。

    还有两个回合比武就要结束了,她受了内伤,已经没有力气应对,必败无疑了。

    到此地步,她没有退路,为了小云姐姐只能拼死一搏,至于输赢已经不敢想了,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也看陈小云兄妹俩的命运怎样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张云燕悄悄地把灵符准备好,无论是死是活,都必须在接下来的交手中贴上去,决不能再拖到第十个回合。

    云燕深知,第九个回合过去,自己已是生死难料,即使活着,也会因为伤情过重没有能力再比试,到那时只能不情愿地认输。

    她输了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伤的太不值得了。但是,对于小云姐姐就不一样了,姐姐依旧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妖怪占有,潘府依旧被闹得不得安宁。

第七八八章 爱意亲情

    到了此时,张云燕已经豁出去了,也没有可顾忌的,要以自己的性命赌这场输赢,就在第九个回合里。她不能再拖到最有一个回合,否则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一旦输掉就彻底完了。

    再说,她的身体,她的伤痛,已经没有能力再支撑到第十个回合,无论胜负,就在第九个回合里。也就是说,这是最后的一个回合,也是关键地一战,是胜是负就在此时。

    张云燕躲过那个女子的拳头,默念咒语,就在对手的摆莲腿踢过来的一霎那,没有躲闪,迅速地把灵符贴在对手脚上,同时被踢得飞了出去,伤势更重,还吐了血。

    张云燕真是豁出去了,本来可以躲过这一脚,可是为了用上灵符,已无所顾忌,宁可受伤,哪怕会危及性命,也要拼死一搏。否则,机会一旦失去,灵符就无法使用了,她必败无疑。

    云燕重伤倒地,心里忐忑不安,瞥了一眼女妖,见她已经倒在地上一动未动,知道灵符起了作用,暗自高兴,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张云燕拖着伤痛的身体来到那个女子跟前,以整理衣服为由,悄悄地把灵符收起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干净利落。

    不管怎样,她还是赢了,虽然伤势不轻,手段也不光彩,但是没有露出马脚,把女妖蒙骗过去。

    张云燕想到屡试不爽的灵符,感慨不已,多亏不久前回玉龙庄一趟,把灵符取回来,否则今天不会有这样的好结果,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陈氏小云没有觉得恩人手段不光彩,只要云燕妹妹赢了就好,妹妹没有大碍,自己和管家也得到解脱,十分欣慰。

    美娇娘丽容含笑,神情轻松,终于从痛苦绝望之中解脱出来,又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她无比激动,感恩之情无法言表。

    王晓天也非常感激,为潘府能恢复往日的平静兴奋不已。

    陈小云看着张云燕,由衷地感激,激动的泪水流下来。她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能遇到恩人妹妹,并舍生忘死地救了自己,深感庆幸,更为妹妹身受重伤心痛。

    如果不是恩人舍生忘死地拼搏,她就不会解脱磨难,依旧深陷于苦海,被妖魔鬼怪欺凌,心爱的哥哥也无力挣脱女妖控制。

    此时,小云的芳心无法平静,情绪烦乱冲撞身心,感激、悲痛、激动、欣慰……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随着泪水一股脑地流出来。她在哭泣,泪流不止,哭得畅快,流得舒心。

    张云燕终于成为比武的胜者,尽管有些不光彩,却达到目的,心里很高兴。

    她又想起那件事情,依旧不解,在第九个回合中,女妖力度极大,自己又被重创,即使不死也会伤重不起,不知道要治疗调养多久才能康复。

    然而,她此时除了腹内疼痛难忍,肢体并没有痛感。在按揉查看中,皮肉没有一点儿伤痕,也没有青肿之处,骨骼关节活动自如,毫无疼感。

    奇怪,遭受如此重击,肢体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张云燕很不解,也为这难解的奇迹深感庆幸。她看着陈氏小云,深知姐姐处境很艰难,心里苦不堪言,在不时地劝慰。

    小云姐姐是个不幸的女人,出身贫寒,心地善良,有着无人可比的丽容美姿,故而被潘家相中迎娶进门。

    潘少爷欺男霸女,行凶作恶,她无力劝阻,为此伤心落泪,只能以自己的行动来赎一赎潘府的罪行。

    现在,潘少爷已被御风怪除掉,让她失去了夫君,姐姐至今并不知道,还在苦苦地等待丈夫归来。

    失去夫君,对小云是一个沉重地打击,张云燕不能对姐姐言明实情,否则无法承受,如同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会更加悲痛,或许真的要离世而去。

    潘少爷失踪,小云姐姐已经有了预感,总会有醒悟的一天。随着时间流逝,她也会有了一些承受力,祈盼的心情能渐渐地淡去,就让这个悲剧慢慢地消解吧。

    张云燕看了看王晓天,见这对兄妹很亲近,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心里稍安,有这位心爱之人在身边,姐姐有了帮手,身心也能得到抚慰,情绪会好起来的。

    此时此刻,陈氏小云随着繁杂情绪地外泄,内心的痛苦少了一些,身体瘫软无力,倒在管家怀里,在抽泣,在流泪。

    小云很感激张云燕,已经把她看作最亲的亲人,视同亲妹妹一样。在晓天哥哥的怀抱里,她感受着温暖和情谊,这是最需要的,那颗冰冷的心急需爱意来抚慰。

    张云燕为小云姐姐伤心,眼睛湿润了。她看着可怜的小云,在不时地安慰,希望姐姐尽快摆脱痛苦,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陈小云渐渐地安稳下来,止住悲声。她没有去擦脸上的泪水,安静地依偎在管家的怀抱里,听着恩人的话语,在渴望的爱抚中,体会到了温情和爱意,正在融化心中的寒冰。

    恩人的关爱犹如春风拂煦,情人的爱意融入了心中,脆弱的心灵在渐渐地转暖,娇柔的身心得到新生。陈小云沐浴着暖暖的春风,享受着爱意柔情,迷人的娇容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面容红润,堆满了笑意,温暖的芳心泛起了春风,需要心爱之人搂抱爱抚,需要久违的春风来抚慰回归的心灵。

    在温暖的怀抱里,在春风地抚慰下,美娇娘的身心有了青春的活力,也有了爱的遐想,有了久违的渴望,也有了现实地追求……

    无意中,陈小云见到了丫鬟忽隐忽现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顿时脸色羞红,急忙起身。

    此前,小云一直沉浸在喜悦和兴奋中,对张云燕存在并没有介意,也在深深地感激和暖暖的亲情中。

    此时,她才觉得,当着外人的面,和管家如此亲近很不妥,羞涩地看了看云燕,又转过头去。

    陈小云很留恋温暖的怀抱,又深知不妥,要是七言八语地传到夫君耳朵里,岂不要出大事。她把丫鬟叫过来,询问有什么事情。

    丫鬟并没有大事禀告,想问一问夫人什么

    时候回房去,要不要取一件衣服来。

    小云小声叮嘱,方才所见决不能说出去,然后让丫鬟告诉厨子准备饭菜,招待救命恩人。

    张云燕心中焦急,要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寻觅仇人冯家宝,铲除贼人阎飞虎……她不能留下来,又不想让姐姐心冷,犹豫中说明了离去之意。

    陈小云一听着急了,且不说报答恩情,就是严重的伤情也不能走。她劝云燕妹妹留下来,哪怕只住几天,把伤治好再离开潘府。

    张云燕已经吃过治伤药物,感觉体内好了一些,不再那么疼痛难忍。她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要尽快完成多年来的誓愿,说来说去还是要走。

    陈小云见无法劝说,不好再挽留,有些伤心。她让丫鬟取了一些方便食物让云燕带上,又给了一些银两花用。她看着救命恩人,也是心爱的妹妹,眼里有了泪花,留恋难舍。

    张云燕也有了离别之痛,见小云姐姐眼含泪水,默默地叹了口气。

    陈小云握住张云燕的手,恳切地说:“妹妹,你不要忘了姐姐,一定来看我呀!姐姐想你,姐姐很想让你留下来,可是……唉,妹妹,姐姐等着你,你可一定要来呀……”

    张云燕眼睛湿润了,安慰道:“姐姐放心,妹妹不会忘的,日后一定来看望姐姐,还望多保重!”

    小云叹了口气,心里很难受。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潘少爷,暗暗地叹了口气,还好,有王晓天陪伴,小云姐姐不至于太难过。

    云燕想了想,说道:“姐姐还年轻,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往远处想。唉,人生就是这样,谁都不会一帆风顺的,总会有坎坎坷坷的事情,甚至是苦难,一定要想得开放得下。妹妹的一生就是这样过来的,还望姐姐也能坚强起来。”

    她知道陈小云刚经受了可怕的苦难,也有过一死了之的心思,精神还很脆弱,必须多鼓励,尽快振作起来。

    陈氏随口答应,依旧在叹息。

    张云燕放心不下,又嘱咐道:“姐姐,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都要想开,再难也不能往绝路上走。姐姐记住,妹妹在想着你,我会来看你的,一定要等着我。”

    小云心里一酸,泪水流下来,在不住地抽泣:“妹妹放心,就是为了妹妹,姐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一定要来看我呀。姐姐很孤独,心情很不好,姐姐想你呀,不能没有你呀……”

    云燕见小云姐姐如此悲痛难舍,也很伤感,安慰道:“姐姐耐心等待,我会来的,请多保重吧!”

    张云燕又嘱咐王晓天几句,让他多多照顾陈小云,不要再冷了姐姐的心。

    就要走了,云燕更加伤感,眼睛湿润,不敢再停留,立刻辞别而去。

    陈氏小云望着张云燕越走越远的身影,泪流不止,泣不成声。她一直望着心爱的身影,任由泪水流淌,饱含着离别之痛,也有了祈盼之情……

第七**章 路遇不平

    张云燕走了,陈小云站在那里没有动,依旧望着恩人妹妹离去的方向,在伤心落泪。

    这伤心,这泪水,和此前大不相同,饱含着亲情和友谊,饱含着思念和爱恋。美娇娘已经把张云燕认作了亲妹妹,也是最心爱的人。

    小云爱着夫君,爱意里还有哀怨,对夫君的所作所为又很无奈。她爱着云燕妹妹,是一心朴实地爱,是纯真无瑕的感情,已深深地印在心里。

    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尽管不是孤独一人,还有王晓天陪伴在身边,也不会忘记爱恋不已的云燕妹妹,会更加思念。

    陈小云很可怜,又很可爱,在孤独寂寞中,思念着至今未归的夫君,思念着匆匆而别的云燕妹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打发,无尽的思念是什么结果。

    一直以来,张云燕在不停地寻亲报仇,也在除恶扬善,报仇寻亲的誓愿没有结果,却严惩了一些恶人,解除了一些家庭的困苦和灾难,感到很欣慰。

    她一时无处寻找仇人,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默默地叹息。

    云燕思来想去,决定去云霞山拜见师父,禀告“飞龙神刀刀法”修炼中的困惑和烦恼,查找改正不当之处,于是一路飞奔进入山里。

    云燕偶然认识了陈氏小云,又多了一份牵挂,虽然交往尚浅,感情没有那么深厚,但是无法忘怀。

    云燕很同情陈小云,也很爱怜,已经认下那位姐姐,为小云姐姐的处境担心,为姐姐的不幸遭遇伤感。

    每当想起小云姐姐,张云燕便有了怜惜之意,不知道姐姐的情绪是否已经好转,但愿不要再为夫君失踪愁闷苦恼。

    云燕想到潘府管家,默默地笑了,还好,有王晓天陪伴在身边,姐姐的身心能得到快乐,苦闷的情绪会慢慢消融的。

    张云燕很感激陈小云对自己地救助和关爱,也有了暖暖的亲情,要不是姐姐相救,早已死在那个女妖手里。

    她想到陈小云,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位同名女子,就是李氏小云。她二人都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名字又相同,真是太巧了。

    张云燕又想起在潘府遭遇的那位神秘女子,对比武之事依旧心疑难解。

    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己除了内伤很重,为什么肢体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呢,甚至皮肤都没有破皮红肿呢?

    按说,比武如此激烈,毫不留情,这样的情况决不可能的,却神奇地发生了。

    张云燕知道,用万分侥幸来解释这一神奇之事,未免过于牵强,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令人信服的原由。这是一个难解之谜,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能不令人惊异,也让人猜疑。

    现在,云燕又多了一位小云姐姐,尽管感情不是很深,也时常在惦记。

    张云燕一路腾跃飞奔没有停歇,对周围的景物并不留意,想尽快见到师父,解决修炼中的难题。

    云燕刚进入山林,哪知意外遇到了好朋友李忠义,兄妹二人

    意外见面,都很高兴。

    张云燕劝道:“忠义,你怎么又来采药了,还不吸取教训,一旦出事可怎么办呀?山里有猛兽出没,还有妖魔鬼怪,多危险呀,快回去吧。”

    李忠义叹了口气:“既然入了这一门,就要干好,劳累危险也要做呀。我爹爹一边行医一边采药,干了一辈子,我也会这样做下去的。”

    张云燕见好友年纪轻轻,有如此强的上进心,很感慨,为了医道这么尽心尽力,难能可贵,令人称赞。

    李忠义叹道:“我本想采完药就去姐姐那里,住几天再回去,哪知崴了脚,走路困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呢。”

    张云燕见李忠义不小心崴了脚,疼得无法走动,很着急。她叹了口气,这里到处都是山林,忠义一瘸一拐可怎么走呀,恐怕天黑也出不了山林。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不能不管忠义,说道:“放心吧,我送你回去。”

    李忠义有了依靠,总算放心了。他想起一件事情,说道:“云燕妹妹,听杜晓天说,是你救了天宝,真不容易呀,现在他就在我姐姐家里。”

    云燕有些意外,问道:“杜晓天已经成家了,他……他怎么会和你姐姐在一起呀?难道……难道他又娶了你姐姐?”

    云燕尽管意外,也很高兴,晓天哥哥如果真的迎娶了李忠秀,就可以解脱爱情的烦恼了,也不用不顾危险四处游玩了。这样,晓天哥哥不用一门心思地追求自己,是件好事,不过心里也有了淡淡的失去感。

    李忠义听了云燕之言,愣了一下,又白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呀,杜兄怎么会娶我姐姐呢,他二人没有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互相不认识,何谈迎娶?我说的是天宝,就是那个傻小子,他在我姐姐那里。”

    张云燕才弄明白,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样的误会是有些不妥。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为晓天哥哥没有这样的艳福感到惋惜,又为哥哥的爱情烦恼忧虑不已,也抹去了心中淡淡的失去感。

    云燕有些意外,也很不解,问道:“天宝已经去了元山县桃树庄,正在杜晓天的家里,怎么会和你姐姐在一起呀?”

    李忠义告知,他偶然遇到杜晓天和天宝,见可怜的天宝无依无靠,杜晓天又不常在家里,也难照顾。于是,他便把天宝带到姐姐家里,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才知道傻天宝去了李家,不由得心生感慨,李家也都是大善人呀。她说道:“这样也好,天宝有两位老人和你姐弟俩照顾,可谓掉进福堆里。”

    李忠义又笑了,说道:“妹妹又误会了,我姐姐已经成家,早就搬走了。天宝是在姐姐家里。天宝虽然傻,但是不惹事,多少还能帮助姐夫姐姐做点儿事情,一家人很融洽。”

    张云燕有些意外:“你姐姐已经成家啦?”

    “是呀,他们刚成家不久,生活还不错。”

    云燕想到第一次去了李家,正好遇到李

    忠秀有难,被阎飞虎抓去,要不是她及时解救,后果不敢想,起码会被那家伙糟蹋了。

    李忠义说道:“妹妹,你放心吧,我姐夫为人不错,他们会善待天宝的。”

    张云燕想到天宝,默默地叹了口气,那是一个大好人,却得了这种病,实在可怜。不管怎样,天宝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也算是对好心人的回报吧。

    云燕看了看天,不再耽搁,背起李忠义向山外腾空飞奔,来到山外的时候已近中午。

    他们来到一个县城,人来人往很热闹。云燕看了看,觉得这里有些熟悉,曾经到过这里。

    她四下里看着,终于想起来,就是在这个县城里,自己劫了法场把刁小英救走。她默默地笑了笑,对昔日之事依旧感叹,想不到又来到这里,真巧呀。

    他二人有些饥渴,想找个地方吃点儿饭,然后再走。

    前边有一些人围在那里,一边看一边在议论,好像出事了。

    张云燕想看个究竟,便走过去。

    李忠义也一瘸一拐地凑过去,看一看有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男子浑身是血,躺倒路旁昏迷不醒,一个女人和孩子正在哭泣喊叫。

    云燕问了问周围的人才知道,这一家人在饭店吃了一些简单饭菜,谁知,店家竟要十两纹银。这个男子很生气,便与其理论,结果身上仅有的一点儿银子被抢去,还被打得昏死过去。

    张云燕见到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不由得怒火上冲,决不能放过行凶之人。她哼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作恶,他们就不怕被官府治罪吗?”

    一个人看着云燕,摇头叹气:“县衙里有人为他们撑腰,谁敢治罪呀。”

    张云燕闻言更来气了:“那就连官府之人一起告。”

    又一个人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家店铺是衙内开的,谁敢告呀,不是引火烧身嘛。”说着,他叹了口气,“他夫妻俩被敲诈,被打伤,只能认倒霉了。”

    张云燕又想起要霸占刁小英酒楼的孙衙内,看来就是那家伙在欺人害命,不由得怒火填胸,又骂了几声。她对知县父子俩本来就痛恨,又看到了这种骇人听闻之事,更加恼怒,一定要介入,惩罚那个害人的家伙。

    张云燕给了那个女子三两银子,让他们去找大夫救治,然后对李忠义说道:“忠义,此事我不能不管,不能再陪你去忠秀姐姐家了,一路多保重吧!”

    李忠义不放心:“妹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还是在此等一等吧,或许能帮一帮你,免得出差错。”

    “不行,你要是在这里,我反倒不便动手,这是和官府斗,一旦连累到你就更难脱身了。你快离开此地,走得越远越好。”

    李忠义叹了口气,嘱咐道:“妹妹,那些家伙有权有势,你一个人和他们斗,可要小心呀!”他心里明白,一旦被知县父子俩盯上,很可能难逃其手,还会不择手段。

第七九〇章 遭遇三怪

    李忠义见张云燕要和知县父子俩抗衡,有些担心,很想留下来,关键之时或许能帮一帮妹妹。他又怕给云燕妹妹添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离去。

    他嘱咐道:“妹妹,那些家伙有权有势,你一个人和他们斗,可要小心呀!”

    “我知道,你快走吧,完事后我便离开这里,他们奈何不了我。”

    张云燕不能让李忠义留下来,随即雇了一辆马车把他送走,然后找到那家饭店。

    她站住路对面看着这家饭店,其门面与众不同,墙壁规整干净,牌匾宽大,字迹醒目,几个大字很有笔力,不是一般人所写。这样的店面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所有,有些来头。

    张云燕进入饭店,四下巡视,里面也很宽敞,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墙壁洁白,挂着字画,有些文雅之风。

    饭店里很安静,也很冷清,只有爷孙俩在吃面条。看来,这一老一小不是城里人,对这家饭店不了解,才进了这家贼店。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店铺装点再好,也难掩害人之事,否则也不会很少有人光顾。她看了看那爷孙俩,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这一老一小被人宰割。

    张云燕要了一桌好饭菜,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一边吃一边说:“小二,给那爷俩上几盘好菜,他们的饭钱我给了。”

    那爷俩推辞不过,连声道谢,接着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店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微皱,心有疑虑。他来到店主身边,悄悄地说道:“那个女子目露凶光,看上去有些不对头,是不是来找茬的呀?”

    店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不用怕她,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她来此闹事。”

    张云燕见那爷俩已经离去,喊道:“小二,结账。”

    店小二看了看云燕,说道:“小姐,这桌饭菜,连同那爷俩的饭钱,一共要五十三两银子,零头就不要了,给五十两吧。”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最多值一两银子的饭菜,竟然要那么多,真是讹人呀。

    她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不多,不多,我以为要花上一百两呢。这样吧,你把剩余的饭菜给我装食盒吧,再给你填十两银子。”

    店家见张云燕这么好说话,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小女子像傻子似的,还不如多讹一些银子呢。还好,又有了机会,不能再放过。他立即说道,“食盒贵得很,十两怎能行,再填二十两吧。”

    “就依你,小二,随我取银子去。”张云燕提着食盒来到外面,拣起一块石头掂了掂,说道,“这块足有二百多两,就是它了,都给你吧,剩下的银子不用找了,让你们多赚了一百多两。”说完,她把石头扔过去,吓得小二急忙躲闪。

    店主正做着美梦,见事情突然生变,顿时大怒。他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你是哪儿来的疯丫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可是好惹的地方?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店里的几个伙计你喊我叫,拿着刀枪棍棒跑出来,围住张云燕大打出手,看气势要杀了敢于闹事的人。

    张云燕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立刻抽出飞龙神刀,放开手脚和恶徒们打起来。

    这些家伙看起来如狼似虎,一个个却是酒囊饭袋,云燕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便把几个恶徒打得伤痛倒地,哼叫不止。

    张云燕正要收拾那个店主,那家伙已经吓跑了。他依旧气势汹汹,一边跑一边喊:“混账东西,你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张云燕轻蔑地笑了笑,也不追赶,把食盒里的饭菜分给讨要之人。

    云燕想进入饭店坐等恶人上门,忽然有人喊她。她扭头一看,兴奋得叫起来:“啊,是你呀!妹妹,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刚到此地,听这里吵闹,便过来看一看,没想到遇见了姐姐,太好了。”

    原来,这个女子正是女侠岳小梅,姐妹俩意外相逢,十分高兴。

    “妹妹,只有你一个人吗?连湖兄有没有来呀?”张云燕一边说一边寻视。

    “怎么,姐姐想连湖兄啦?”小梅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张云燕腾地一下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她喃喃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呀,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嘛。”她没有了底气,声音很低,也无法辩解。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见云燕姐姐面容羞红,更显俊美,暗暗地赞叹,也有些苦涩。她轻叹一声,说道:“姐姐,连湖哥哥四处奔忙,妹妹也难见到他。”

    张云燕轻轻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巡视周围。

    岳小梅笑了笑,又道:“看样子,姐姐有些失望了。不过,此事还有转机,因为姐姐和连湖哥哥有缘,天意便他今天也赶到这里。”说完,小梅又朝云燕挤眉弄眼,故意逗弄。

    张云燕脸色更加羞红,狠狠地瞪着岳小梅,又气又笑要打妹妹。她看了看来往的行人,不好再嬉闹,随即舒了一口气,心里不再平静。

    这时,有一位老人走过来,小声说道:“姑娘,方才那些人都是知县儿子手下的恶奴,这个饭店是衙内开的。你打了他们,衙内岂能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们快跑吧,要是被他们闯见,就难脱身了,很可能性命不保呀。”

    云燕笑了笑:“谢谢老人家关照!我已经知道那个衙内不是好东西,他要是敢来,我不会饶他。”

    老人摇了摇头,叹道:“说起来,知县算是一个好官,可还是要袒护儿子的,不会放过你。你们快走吧,免得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谢过老人,又对岳小梅说道:“妹妹,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要在这里等一等,倒要看看那个孙衙内要把我如何。”

    “姐姐,我们正在那边饭店里吃饭,你也过去吧。那家伙要是敢来闹事,咱们一起对付他。”说完,她拉起张云燕走了。

    来到那家饭店,张云燕深感意外,不但见到了张连湖,这里还有几个人。原来,杜晓天和他的几个家人也在这里吃饭。

    云燕默默地笑了,也有些疑惑:“晓天哥哥,没想到会见到你们,真是太巧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杜晓天见到了心爱的妹妹,也很意外,更加高兴。接着,他叹道:“云燕妹妹,哥哥又遭遇坏人,多亏张兄和小梅妹妹相救,才有惊无险逃得一命。”

    接着,杜晓天讲了自己的不幸。

    ……

    今天,他们主仆一行吃过早饭便乘车而去。路上,杜晓天和家人说说笑笑,觉得很开心。

    周围农田碧绿,绿树成荫;荒野之处也是青草萋萋,花儿遍地,景色宜人。

    忽然,前边出现一片桃树林,花儿正盛,一片粉红,艳丽的景色引人入胜。

    杜晓天很高兴,不由得想起家乡桃树庄,脸上有了笑容。他想到家中的岳父和病妻,又默默地叹了口气,尽管思念,也不想立即回去。

    晓天吩咐停车,要在这里观赏一番,清静一下繁乱的身心。他还没有进入桃树林,浓浓的花香便扑面而来。他满面笑容,和刘二等人很快淹没在花海中。

    杜晓天很兴奋,英俊的面容更加红润,桃花与之相比也有些失色,成了美男子的陪衬。

    飘动的身影在花海中畅游,犹如美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欢声笑语时而响起,好似鸟儿婉转的歌声,令人动情。桃林为之增色,花儿脉脉含情,如此秀丽的景色如同人间的仙境,令人留恋,为之忘情。

    忽然,花海中出现三个身影,与美丽的“仙境”极不和谐,玷污了美景。他们如同魔鬼一般来到主仆跟前,神情凶狠,怒目圆睁地看着杜晓天,既恼怒又狰狞。

    原来,他们是“御龙三怪”。真是冤家路窄,敌对双方竟然在此相逢。

    老二怪瞪着杜晓天,不屑地哼了一声:“天地广阔,道路繁杂,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相遇,也是有缘吧。不过,这缘分可是不吉利,你的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大兴浪怪怒火填胸,骂道:“臭小子,那次要不是你干预,我二弟也不会被那个女子砍伤,到手的美女也跑掉了,都是因为你,今天就和你算总账!”

    老三翻浪怪已经不耐烦了,催促道:“二位哥哥,何必跟他嗦,快动手吧,咱们还有事呢。”

    三个家伙不再说话,立即动起手来,要杀了昔日的仇人,解一解心头之恨。

    杜晓天知道在劫难逃,也知道不是三个凶神的对手,很快就会丢了性命。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束手就擒,要拼命一搏,直至死去。

    刘二等家人吓得大声呼救,也一拥而上和三个贼人打在一起。

    “御龙三怪”武艺高强,十分凶狠,家人虽多,却不是对手,很快被打得倒地呻吟。杜晓天也已经不敌,眼见就要送命……

第七九一章 意外相逢

    这里本是人间仙境,顷刻间没有了踪影。这里是鲜花盛开之地,一时间笼罩在残暴与血腥的气氛中,还有狞笑与悲声,令人胆战心惊……

    杜晓天已经绝望,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家人们还在大声呼救,盼望能速来救星,也好救他们一命。

    在恐怖的气氛中,这片艳丽的桃花眼睁睁地被恶魔们摧残,香色无存,融入泥中……

    “恶徒,住手!”随着喊喝声,有两个飘逸的身影踏着枝头,飞一般地降临花海中。

    “御龙三怪”吃了一惊,急忙观看,既意外又紧张,接着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原来,有一男一女来到这里。这对男女很年轻,男的英俊,无可挑剔,女的艳丽,无人可比。从飞来的功夫可知,这二人本领不凡,令人赞叹。

    翻浪怪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说道:“身在桃花盛开之地,桃花运就是不一般呀,又有‘仙女’降临了。二位哥哥,咱们艳福不浅,在世外桃源和‘仙女’相欢,也能飘飘然如同神仙一般。”

    “是呀,不但人儿美,这桃花运更美,不虚此行。”怪乐得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他说,“大哥,三弟,还等什么呀,快点儿采摘香艳的‘桃花’,也好做一回神仙。”

    兴浪怪认出那个男子,在昔日的经历中,之所以失去美女云飞雁,让杜晓天逃得一命,就是这小子救了他们。他知道此人很厉害,不能轻敌,要想安抚蠢动的心灵,还要努力一番。

    他摇了摇头,说道:“两位弟弟,不能着急,好饭好菜也要慢慢吃,要想安下心来拥抱美女,必须先把这几个可恨的家伙除掉才行。快动手吧,也好和美女携手登临仙境。”

    这飞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张连湖和岳小梅。他们听到喊声,立即飞身前来解救。

    杜晓天认识张连湖,第一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就是此人救了自己和张云燕。他知道飞云龙很厉害,又多了一个岳小梅,看来有希望保住性命了。他不再恐惧,紧张的身心也安稳许多。

    张连湖和岳小梅分别同两个贼人杀在一起,打得十分激烈。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双方还是难分胜负。

    杜晓天和家人们与怪厮杀,依旧难敌对手,险情会随时发生。

    张连湖早已知道“御龙三怪”本领不凡,却不知道修成了什么功法,有些紧张,也很担心。

    到了此时,他只能施展神奇刀法,或许还能取胜。他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一旦失手会出人命,杜晓天和他的几个家人已在险情中。于是,他一边打一边退,把翻浪怪引到一旁。

    张连湖见不会殃及别人,立刻纵身而起跳出圈外,喝道:“贼子,这就让你尝一尝‘虎啸龙吟刀法’的利害!”

    接着,他运气于刀身,随着凄厉的呼啸声,云起雾生,霎那间扬起了漫天桃花。只见,云雾中白光闪闪,带着飞扬的桃花直扑贼

    人。

    翻浪怪稍一愣神,已经来不及抵御,也无法躲避,被打得不由自己飞了起来。他撞到一棵大树树干,又重重地摔到地上,疼痛难忍扭动呻吟。

    这突然地变化令两个贼人大吃一惊,同伙不死即伤,险情如此可怕,立刻没有了信心。

    兴浪怪见翻浪怪性命岌岌可危,哪还顾得了岳小梅,大喊一声冲过去,挡住扑过来的张连湖,二人杀在一起。

    兴浪怪见翻浪怪伤重不起,更加焦急,一边打一边喊:“二弟,不要打了,快把三弟救走!”

    怪已经不再理睬杜晓天等人,正向翻浪怪奔去。他一边跑一边喊:“大哥,快走吧,要快呀!”说着,他背起同伙飞身而逃。

    兴浪怪见两个兄弟已经逃走,才松了一口气。

    岳小梅怎肯放过两个恶徒,立刻追杀怪和翻浪怪,要除掉两个祸害。

    兴浪怪更加紧张,已经顾不了张连湖,纵身而起跳过去,截住了岳小梅,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两个同伙。在张连湖和岳小梅追杀下,他手忙脚乱,一边打一边退,不能让仇敌伤了两个兄弟。

    翻浪怪本想用御龙宝珠攻击对手,怎奈已经用完,身受重伤又不能参战,非常焦虑。

    怪背负着翻浪怪,抽不出手来参与激战,见仇人追杀不放,有些绝望,看来难逃一死了。

    三个家伙本想除掉仇人拥抱美女,没想到会落个这样的下场,既沮丧又焦虑,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此地。

    正在危难焦急之时,兴浪怪见不远处有一个湖泊,随即精神一振,于绝望中看到了一线生的希望。他似乎又有了力气,也有了信心,要为生存垂死挣扎。

    他一边阻挡两个强敌,一边大喊:“二弟,三弟,快往湖泊那里跑,要快呀!”

    兴浪怪不敢恋战,边打边退,保护两个同伙总算来到湖边。他见两个兄弟已经跳入湖里,也随即进入湖中,三个家伙瞬间不见踪影。

    张连湖和岳小梅看着波浪荡漾的湖面,摇头叹气,没有水中本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贼人逃去。

    杜晓天因为吃了赛蛟龙的避水丹,可以在水中如同鱼儿一样活动,有能力去追赶“御龙三怪”。可是,他没有本事和三个强敌抗争,不敢去湖里追杀,只能叹息。不管怎样,他和家人们保住了性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连湖和岳小梅害怕“御龙三怪”伺机报复,便一路护送杜晓天主仆来到县城。

    他们正在饭店里用餐,忽然听到外面有了喊叫声,不知所以。

    岳小梅探到窗外看了看,见不远处围了许多人,知道出事了。她打个招呼,便独自前去察看,结果遇到张云燕,又一起来到饭店相见。

    ……

    杜晓天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听说云燕妹妹和衙内的人打起来,很气愤。他并不担心,且不说云燕妹妹十分厉害,还有张连湖和岳小梅在此,知

    县父子俩翻不起大浪。

    张连湖看了看张云燕,叹道:“妹妹,出门在外何必招惹是非呢,那个衙内背靠有权有势的狗爹,才敢胡作非为。以后尽量不要得罪官宦之家,被这种人纠缠很麻烦,要是被四处缉拿,也不得安宁。”

    张云燕看着张连湖,有些不满:“哥哥,你怎么会怕他们呢,难道对这种害人之事不闻不问吗?这不像你说的话语,你不是也在为民除害嘛,怎么会如此冷漠,令人不解,也很失望。我路见不平不能不管,一定要让这些家伙知道害人的下场!”

    张连湖是为民除害的大侠,不是云燕所说的那样,因为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不想和官宦之家生气。后来,他听了事情经过,立刻动了怒,此事的确该管,也要介入其中。

    张云燕看着杜晓天,疑惑地问道:“晓天哥哥,你来到这里,是不是离家不远啦?”

    杜晓天应道:“我家离这里远着呢,至少也要走上二十几天。我是到这里游玩的。”

    张连湖劝道:“外面不太平,你何必总想出来游玩呀,远离家乡,多危险呀。”

    杜晓天叹了口气:“连湖兄有所不知,我心中苦闷,想出来散散心。外面尽管不太平,有家人跟随也出不了大事。”

    张云燕也多次劝过晓天哥哥,却不管用,不想再说了,默默地叹了口气。

    张连湖依然不解,又道:“兄弟,你两次遭遇‘御龙三怪’,都险些送命,还说出不了大事,还要出什么大事呀?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家里再不舒心,也比外面安全,哪怕在附近转一转也行,今后还是少出远门为好。”

    杜晓天摇了摇头,看了看张云燕,露出了爱恋难舍之情。

    他叹了口气,眉头微皱有些无奈:“连湖兄,你不知道,我是……唉,我心里苦呀,要是不出来散心,就会憋闷出病来。外面尽管有危险,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还是要出来走一走,让心情好一些。再说,遇到危险也是偶然的,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他又看了看张云燕,目光中有了苦涩和幽怨,也有了思恋和渴望的神情。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还在想着自己,扭过头去没有理睬。她想到了和晓天哥哥初遇时的经历,脸色更加红润。

    那次,她为了救治杜晓天,没日没夜地陪伴在身边,如同妻子一样,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想起来还很羞涩。

    那种情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张云燕无法忘怀,想起来便脸红心跳。可是,她又不能不想,有时候会不自觉地闪现于脑海,回忆一番。

    回想中,云燕尽管很羞涩,俊俏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还有了一种莫名地感受,令人联想。

    不知道是习惯成自然,还是有意去回想,此情此景的确很难忘,张云燕从中体会到了难得的情谊,感到愉悦,有了遐想,会沉迷于这样的遐想中。

第七九二章 仗义执言

    张连湖劝杜晓天不要外出游玩了,免得遭遇危险,却听不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理解杜晓天的苦闷情绪,岳小梅也是如此。他们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杜晓天的心情如此不好,或许能帮一帮他。

    杜晓天有口难开,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他时而看着张云燕,在唉声叹气,渴望的心愿哪好意思对别人讲,何况心爱之人就在面前。

    张云燕心里很清楚,晓天哥哥是对家中的妻子有些不满意,才如此苦闷。哥哥早已成亲,本该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可是至今还没有和爱妻相拥缠绵,怎能不影响心情。

    晓天哥哥之所以要到外面来游玩,既想消解一下苦闷的情绪,也在寻找新的爱情。令人尴尬的是,这新的爱情还涉及到自己,云燕无法接受。

    张云燕不知道晓天哥哥现在有没有改变心意,但愿哥哥能尽快迎娶别的女子,也好早日圆了本该有的甜蜜爱情,不要再冒险外出了,对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

    当然,这样的解脱是不得已的,云燕尽管深爱着晓天哥哥,却无法实现渴求的爱情梦,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今生,只能舍弃。

    杜晓天一旦迎娶了别人,云燕会有些伤感,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希望晓天哥哥能得到新的爱情,不要再被爱的苦涩折磨。

    此时此刻,张云燕不便介入,也害怕引火烧身,只能装作听不见,随意地看着别处。

    就在这时,外面又喊又叫乱起来,令人吃惊。

    张云燕向窗外看去,远处走来一伙人,其中便有那个店主,除了一些下人,还有七八个衙役。云燕知道是为她来的,不由得哼了一声,随即来到外面。

    张连湖和岳小梅,以及杜晓天和刘二等家人,都随同出了饭店,静观事态发展。

    那家店主见到张云燕,立刻露出怒容,对身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少爷,就是这个小女子砸了咱们店铺,还伤了伙计们,不能饶她!”

    张云燕闻言,知道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孙衙内,怒目而视哼了一声。

    孙衙内看了看云燕,脸色瞬间有了变化,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他一声冷笑,说道:“丫头,你是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和我作对,不是自寻死路嘛,可惜了你这漂亮的脸蛋了。不过,你要是能悔过认错,跟随本少爷回府住几天,就不再追究了,可愿意?”

    张云燕冷笑一声,依旧怒目而视:“你就是孙衙内吧,别看你爹爹是知县,你敢欺人害命,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孙衙内更加不屑,撇了撇嘴,哼道:“你既然知道本少爷是何许人,还敢如此猖狂,真是吃了豹子胆。你既然不想去天堂享福,却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我只好送你一程了。可惜呀,可惜你这个漂亮的美女了,没有办法,阎王爷也劝不了该死的鬼呀。”

    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子,你才是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没有人能救你了。”

    孙衙内

    不再理睬,看了看众家奴,喝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让大家看一看,和本少爷作对是什么下场。”

    衙役班头急忙拦挡:“少爷息怒,不能动手,大人有话,要带她回去审问。弟兄们,带这个女子回县衙候审。”

    就在这时,一位老婆婆跑过来,拉住孙衙内哭喊道:“你这个混蛋逼死我女儿,老身就是死,也要向你讨命!”

    一个家人拉开撕扯的老人,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岳小梅立刻来了气,呼地一下跳过去,把打人者踢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那家伙疼得不住地翻滚哼叫,哼叫中还在怒骂。

    岳小梅刚要去教训这家伙,被班头制止。

    孙衙内怒火上冲,要吩咐手下惩罚岳小梅,也被班头阻止。

    班头很不满,瞪着打人者,说道:“她是一个老人,你为什么如此动粗,真是蛮横无理!”

    孙衙内喝道:“怎么,你是说我蛮横无理吗?”

    “不敢,我不是说少爷。不过,少爷应该对他们严加管教才是,免得给大人和你招惹是非。大人也时常这样教导小人们,不敢忘记,时刻谨记在心。”

    “哼,不用你来教我,快干你的事吧。”说着,孙衙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扭过头去看着张云燕和岳小梅,恨意中夹杂着色迷迷的神情,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看样子,面对这两个艳惊四方的美女,他是又恨又爱呀。

    班头不再理睬孙衙内,对张云燕说道:“有人告你闹事,知县大人让你去县衙问话,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连湖和岳小梅害怕云燕只身前去吃亏,连声劝阻。

    张云燕说道:“没有关系,这个知县听起来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今天面对自己的儿子,我倒要看一看他是何许人,会怎样处置。”

    孙衙内见张云燕如此议论爹爹,眼睛一瞪,气得大骂。

    岳小梅怒火又起,扑过去打了他一个耳光,也怒骂不止。

    班头很紧张,让衙役们阻止双方动手,免得把事情闹大。

    到了此时,孙衙内有了感受,这两个女子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不敢再惹是生非招来暴打,只得先压下这口气,过后再和她们算账。

    张连湖和岳小梅不放心,搀扶着那位被打的老婆婆随同前去。

    杜晓天带着家人也前往助阵,以防不测。

    人们听说了此事,纷纷来到县衙大门外面观看。

    大堂之上,孙知县问道:“被告,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常,叫常有理。”张云燕心怀不满,在随意应答。

    知县笑了笑:“这个名字好呀,无论如何你都是有理的。不过,在本县大堂之上,有理无理可是要看实情的。”他喝道,“常有理,有人告你在饭店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我和店家争执过,却不是有意滋

    事。”接着,张云燕讲述了店家讹诈顾客,并殴打至伤的恶行。

    孙知县有些意外,立刻询问:“原告,可有此事?”

    店主急忙辩解:“大人,没有这种事,我们开的是买卖,做的是正当生意,时刻盼望顾客登门,怎能欺诈呢,她是诬告。”

    张云燕哼了一声:“大人,百姓对那家饭店害人之事议论纷纷,城里无人不晓。你若不信,可传唤外面百姓问话,他们可以作证。”

    知县传了几位在外面观看的百姓,他们来到大堂之上,谁都不敢说话了。

    张云燕冷笑一声:“大人,因为那家饭店是你儿子开的,他们害怕你们爷俩报复,自然不敢作证。”

    孙知县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放肆,本官一向清廉为民,依法办案,何谈报复?你口出此言,是对本官地污蔑。”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道:“大人不要动怒,你虽然不会报复,但是百姓们是会这么想的,面对权贵不能不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应该理解。”

    孙知县哼了一声,不好再争辩,扭过头去问道:“吾儿,那个饭店真是你开的吗?”

    衙内哪敢承认,极力推脱。

    知县瞪了他一眼:“量你也不敢胡作非为。”他说道,“常有理,你搅闹街市,殴打店家,岂止无理,还是犯法。对你这种欺行霸市之徒,本官决不能轻饶,必须严办。”

    张云燕秀眼圆睁,哼了一声:“大人,此案还没有审查清楚,不能妄下结论,小女子绝没有做违法之事,他们才是害人的恶徒。”

    孙知县面露冷笑,不容辩解:“案情本官已经审清,饭店里多人被你打伤,这是事实,所谓店主讹诈之事并没有证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本官不会让你无理搅闹公堂,必须知道肆意行凶是何下场。来人,大刑侍候!”

    张云燕见他要行刑逼供,一声冷笑:“人们说你是个好官,纯属无稽之谈,你包庇恶人,还要逼人就范,是罪犯的帮凶!”

    孙知县气得站起来,喝道:“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官,该当何罪,我要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张云燕怒道:“狗官,你儿子开店讹诈顾客,还行凶致人死伤,却不闻不问,反倒惩罚为民喊冤的无辜之人,你就是这样为官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廉为民吗?这就叫依法办案吗?”

    孙知县被问得张口结舌,气得抓起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真是气死我了,给我打!”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人要当堂作证。

    孙知县有些意外,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前来作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作证,会不会生出枝节来。

    有证人在此,他不能置之不理,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动刑之事不得不暂时放下。他接连吐了几口气,平息一下恼怒的情绪,立刻命衙役把证人带进来。

第七九三章 罪有应得

    孙知县本以为此案可以审结了,哪知又有证人主动前来作证,有些意外。对此,他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拒之门外,便吩咐把证人带上堂来。

    很快,有两个证人来到堂上,原来是张连湖和岳小梅。他二人听了几个不敢当堂作证之人的话语后,很着急,决定亲自上堂作证,和张云燕在一起,一旦有事也好帮一帮她。

    孙知县看了看他二人,问道:“你们想为何事作证?”

    张连湖应道:“大人,这个饭店店主讹诈伤人之事,我们都亲眼见到了,确有其事,故而前来作证,请大人明察。”

    知县听说要为此作证,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证人就在堂上,不能不闻不问,他只好问明情况再说。

    孙知县看了看张连湖和岳小梅,说道:“速把你们所见之事如实讲来,不得有假。”

    接着,岳小梅把张云燕所说之事讲了一遍,张连湖也不时地插几句。

    孙知县一听,既意外又恼怒,有些坐不住了,此案不但不能审结,还完全翻了过来,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然而,事实已经清楚,他不能再责罚张云燕,便打了店主二十大板,想就此结案。

    张云燕怎能放过,说道:“这个店主是受衙内指使,衙内才是主犯,罪过更大,理应严惩。”

    孙知县又皱起眉头,瞪了云燕一眼,说道:“我方才已经问过,此事和他无关,你们也是听到的,再说店主也不承认受人指使,休要再胡言乱语,退堂!”

    岳小梅杏眼圆睁,高声说道:“大人,百姓竟然说你是个好官,你这个‘好官’难道就是这么审案吗?你儿子私开店铺敲诈殴打顾客且不说,他强抢民女逼人至死,你为什么不查?”

    孙知县又是一惊:“啊,还有这种事情?”他立刻扭过头去瞪着衙内,喝道,“你是否抢过民女?”

    孙衙内很紧张,事关人命,更不敢承认了:“绝无此事,她是栽赃陷害。”

    知县松了一口气,对岳小梅说道:“姑娘,本官家教甚严,对犬子一向严加约束,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无论你是道听途说,还是受人指使,今天就不追究了,今后不能再无事生非,退堂!”

    “等一等!”岳小梅怒道,“我说的是事实,没有一句谎言,更没有无事生非,被害人的亲娘就在堂外,有无此事大人一问便知。”

    孙知县又很意外,不由得紧张起来,害怕再意外生变,真有这种可怕的事情。

    他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不能再强行退堂,否则传说出去会名誉扫地,要是闹得议论纷纷,还怎么为官。

    另外,他也想把此事弄清楚,不管情况如何,总要有个交代,立即吩咐把死者的亲人带进来。

    那位被打的老婆婆被带到堂上,痛哭流涕地讲了女儿被害经过,令知县十分难堪。

    孙知县被震惊,很愤怒,此事又涉及到亲生儿子,如何审理非常棘手,急得浑

    身都渗出了汗水。

    他想了想,对衙内喝道:“你这逆子,想不到竟然干出这种事来,真气死我了,速跪下认罪!别看你是我儿子,就是王公大臣犯了罪,也照样要依法严惩。逆子,你已经犯下不赦之罪,不杀你难以平民愤,来人,把他打入死囚牢!”

    孙衙内被强行在供词上画了押,然后带走了。

    孙知县叹了口气,眼含泪水,对老婆婆安抚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还要节哀,多保重身体。本官给你三十两纹银向你谢罪,回去好好生活吧。”

    张云燕等人见孙知县果真能大义灭亲,既意外又感动,对方才不敬的言行深表歉意,然后谢过知县回去了。

    杜晓天尽管依依不舍,还是和众人辞别,带着家人走了。

    张连湖和张云燕以及岳小梅,兄妹三人在县城里又玩了几天。他和两位心爱的妹妹相聚,心情很愉悦。

    张云燕也是如此,如同盛开的花儿笑容满面,涟漪波动芳心难平,好似春风拂煦,十分甜蜜。

    现在是个好机会,她不但和心爱的哥哥在一起,小梅妹妹也在这里,盼望妹妹能提及自己和哥哥的婚事,也好把此事定下来。

    在连湖哥哥和云燕姐姐陪伴下,岳小梅很高兴,不时有些伤感,泛起了酸意,只能默默地叹息。

    亲密的朋友偶遇,相聚时间之长之宝贵,实在难得,三颗爱意萌动的心,正沐浴着爱情的春风,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笑容里含着温馨的情意。

    这情意在心里荡漾,激起了爱的波浪,又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默默地遐想。

    吃过早饭,他们听说附近有一处名山大川,决定去那里看一看。听人们说,那里不但山高险峻,巍巍挺拔,而且河水清澈,瀑布飞流,还有寺院古刹,闻名遐迩,他们要去饱览一番。

    兄妹三人坐着马车一路走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路边,时而树林密布,翠竹吐绿;时而百花争艳,色香浓郁,令人十分惬意。

    张云燕笑容满面,神采奕奕。几天来,她和张连湖相随出入,心里满是甜情蜜意,对心爱之人的一表人才总是看不够,其一言一行都觉得乖巧着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心爱的哥哥形影不离。

    上车的时候,云燕有意坐在张连湖身边,很想和他靠在一起,却不敢。

    张云燕早就有了甜蜜的感受,这难得的时光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有了无限地遐想,那么美妙,那么醉人,甚至睡梦中都会为此笑出声来。

    张连湖也是如此,爱恋之意虽然没有明言,但是已经知道云燕妹妹对他有意,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甜蜜和芳香里。

    几天来,他面对这位美貌佳人,心绪难平,对云燕妹妹的丽容英姿总是看不够,心中的欲壑依旧难填,还在不时偷偷地看一眼。

    张云燕的一言一笑,飘进了那颗欲波荡漾的心里,激起一阵又一阵爱情的浪花,无比

    快乐和温馨,也有了莫名的思欲。

    这**是什么,张连湖不知道,如同身在迷雾中,感到朦朦胧胧。他只知道深爱着美女云燕,希望能和她终生相伴,却不敢外露甜蜜的心愿,更不敢表达,也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满足爱恋的心田。

    他性情内向,面对女人很腼腆,有些拘束,既缩手缩脚,又不敢流露爱的心愿。他恨自己不能放开,羞涩的心态无力表白,很想接近心爱之人,又不敢吐露心愿。

    张连湖自小以来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尽管这是恼人的教诲,也不敢违背。在他和美女之间,自然而然地划出了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他只是隔岸相望,苦苦地思念和爱恋。

    他很羡慕岳小梅,很想如同小梅妹妹那样爽快,那样口无遮拦,心中的爱意也不会憋闷到现在,早就传递给心爱之人了。

    若能如此,他也不会这么苦闷,这么思念,渴望的姻缘早已定下来,或许很快就能把云燕妹妹迎娶进门,实现心愿。

    现在,岳小梅是另一种心情,三人中,她的情绪最复杂,也是最多变,最苦涩,最伤感,被折磨得有了丝丝隐痛。

    她很羡慕云燕姐姐,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儿相伴在一起,虽说他二人的爱情还没有清楚地表白,但是已经心知肚明。

    岳小梅有些嫉妒云燕姐姐,这位处处可心的哥哥自己得不到了,想起来便觉得心酸苦涩,有时在背后落泪。

    事已至此,她又有能怎样,只能忍着。

    岳小梅原本就是要成全云燕姐姐的,不能和姐姐争抢连湖哥哥,否则还怎么面对姐姐,哥哥会怎么看自己,会很难做人。

    再说,为了不让心爱的哥哥被别的女人得去,她只能好事做到底,为姐姐极力争取。况且,他二人一个是最亲的姐姐,一个是最爱的哥哥,都是最亲近的人。

    “快看,那边飞来两只鸟,它们多漂亮呀!”张云燕一边说一边指点,俊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岳小梅看了看,并不赞同:“这两只鸟可不算漂亮,羽毛比它们艳丽的鸟多了。”她忽有所悟,看着云燕又笑了,“我明白了,姐姐,你是借鸟来比喻自己吧?瞧把你美的,和连湖哥哥坐在一起,看到什么都觉得美不可言。”

    话语中,她又把最亲的姐姐和最爱的哥哥连在一起,尽管心里有些苦涩,还是要为云燕姐姐争取美好的爱情。

    张云燕的脸一下子红了,瞥了一眼连湖哥哥,又瞪了一眼小梅妹妹。她说道:“你胡说什么呀,那两只鸟本来就好看嘛,要不你问哥哥。”

    岳小梅抿嘴一乐,故意问道:“哥哥,那两只鸟漂亮吗?”

    张连湖已经被小梅的话语弄得脸红心跳,低下头去,见话题又扯到自己,脸更红了,也更加紧张。他不敢抬头看她们,随口说道:“啊……漂亮,漂亮……”

    岳小梅气得眼睛一瞪哼了一声,对张连湖喊了起来。

第七九四章 意外遭遇

    岳小梅听了张连湖地回答,很不满。她眼睛一瞪,哼道:“哥哥,那两只鸟你看都没有看,就说它们漂亮,不是明显偏向姐姐嘛。你喜欢姐姐,也不能不顾事实呀,羞也不羞!”说完,她故意在脸上羞了几下,又咯咯地笑起来。

    张连湖羞得脸色通红,那颗心狂跳起来,更不敢吭声了。

    张云燕也羞得低下头去,心里却是甜甜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了笑容。

    岳小梅并不放过,狡黠地一笑,说道:“哥哥,我明白了,你方才不是说鸟儿漂亮,而是说我姐姐漂亮,对不对?”说完,她盯着张连湖,嘴唇紧绷才没有笑出声来。

    张连湖更加窘迫,头上满是汗珠,脸色比喝醉了酒还要红,依旧低头不语,不敢看姐妹二人。

    张云燕也不敢看心爱的美男子,已经顾不得羞臊,抓住小梅妹妹一边笑一边拍打,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岳小梅笑得有些难支,索性倒在姐姐怀里,任由折磨吧。

    此时,她更羡慕姐姐,也有些嫉妒,在默默地叹息:“唉,如此英俊迷人的美男子,还是武功超群的大侠,去哪里找呀。可是,他已经是姐姐的人了,和我无缘呀……”

    岳小梅依偎在云燕身上,心里在默默地叹息,脸上没有了笑容,生出了淡淡的愁意。这是一道无解之题,她只能把美好的心愿存在心里,感受到的会是爱的苦涩,也能体会到难得的甜蜜。

    此时,这位美少女的心里在翻动,都是酸涩苦闷的情绪,正在摧残爱情之花。

    爱情之花不甘心被毁掉,在极力挣扎,要顽强地活下去。它要茁壮地长大,哪怕永远生长在这块小天地里,不能去追求渴望的梦想,也要默默地绽放,展现出应有的艳丽和芳香。

    世事就是这样,也好像有意在捉弄人,有时候会给人带来甜美和欢乐,有时又会添加痛苦与哀伤。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姐妹二人爱上同一个美男子,还必须有取有舍,不能两全。

    岳小梅对连湖哥哥爱意浓浓,又不得不藏在心里,一直在为云燕姐姐努力争取,成全这对俊男美女。

    现在,此事虽然还没有定论,但是很有希望,小梅为云燕姐姐高兴,也为姐姐祝福。

    到了此时,这位开朗的美少女很伤感,心里有了幽怨,这很自然,也能理解。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放弃心爱之人,把难舍的爱情藏在心里。

    张云燕正沉浸在快乐中,每根睫毛似乎都在笑。她被岳小梅戏弄,尽管羞臊,也有了甜意。她看了小梅一眼,说道:“妹妹,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是坏。”

    云燕笑容满面,吐露出了心里的话语,这个“坏”是对妹妹最大地褒奖,是由衷地赞赏。她很感激妹妹能这么“坏”,不然,自己的爱恋怎能传达给意中人呢,也不能把她与心爱的哥哥连在一起。

    “哼,我哪里坏啦?哪句话不是说到你们两个心里去啦?”岳小梅立刻坐起来,并不让云

    燕姐姐,话语里又把他二人连在一起。

    “妹妹,你要是再调皮,我就把你的嘴缝上,让你不能吃不能喝,看你怎么办。”云燕在发狠,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

    “要是那样,我就向哥哥告状,他尽管喜欢你,也不能总是偏向,应该给我一个公道。”

    张云燕又被弄得脸红心跳,无法应对。

    张连湖更是无话可说,只能低头不语,或面对他方,红红的脸膛挂着笑容,心里难安,也有了甘甜。

    张云燕不敢再和岳小梅嬉闹,又见到了那两只鸟儿,立刻转移话题:“妹妹快看,那对鸟在那儿呢。”她一边看一边有所思,不觉中话语出了口,“它们你鸣我叫,比翼齐飞,就像是一对夫妻,真好!”

    “它们再好,也没有相爱的人儿比翼齐飞好呀。姐姐,你这一生就和哥哥比翼齐飞吧!”岳小梅说着推了一下姐姐,云燕冷不防倒在张连湖怀里。

    张连湖下意识地把她抱住,又急忙松开,弄得二人又是大红脸。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故意问道:“哥哥,姐姐,你二人比翼齐飞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好呀?”

    张连湖和张云燕羞得无地容身,姐妹二人又嬉闹起来,车上响起了一阵欢笑声。

    车夫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随之而笑。他很感叹:“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呀笑呀,什么样的烦恼都没有了,令人高兴。和你们在一起,我老汉也觉得年轻了十年。”

    岳小梅笑道:“那好呀,你老人家就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吧,也好早日返老还童。”

    车上又是一阵笑声。

    一路上说说笑笑,虽然一个多时辰才来到山前,但是没有觉得时间很长。

    这里果然名不虚传,青山壮观,绿水秀丽,红墙碧瓦映于其间,是难得一见的胜地。

    到这里来的人不是很多,也往来不断,有的是来观光赏景的游客,有的是烧香拜佛祈祷之人。

    张云燕他们来到半山腰,见到一座大庙宇,正是远近闻名的祥云寺,游玩拜佛的人有出有进,络绎不绝。

    岳小梅又动起了心眼,说道:“姐姐,你和哥哥是不是也进去求一求佛,再许一个心愿呀?你看人家,成双成对,都是去许愿的。”

    张云燕顿时脸色通红,说道:“妹妹,我看你正该去许愿,也好求神佛为你找一个可心的夫君。”说完,她瞥了一眼张连湖,见他低头不语,便默默地笑了,觉得很开心。

    岳小梅心中的隐痛被触动,又很伤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心里暗道:“姐姐,你已经心满意足,又拿我来寻开心,不知道妹妹心里有多苦。唉,我的意中人已归你所有,还去哪里寻找可心的夫君呀……”

    她心里伤感,看了一眼张连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云燕姐姐的话语已无心应答。

    他们正要进寺院里观赏,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打闹声,还围了一

    些人,急忙过去查看。只见,有七八个人正在围打一位老人。人们都吓得躲在远处,议论纷纷。

    张云燕秀眉微皱来了气,大喊一声:“住手!”随着喊喝声,她立刻走过去,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老人?”

    那些人收住手脚看着张云燕,怒意未消,也有些惊疑。

    旁边,有一位公子模样的人,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他一声冷笑,哼道:“真是冤家路窄呀,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你。怎么,你还要管本少爷的事吗?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还不快滚,难道又想找死吗?”

    张云燕见到此人,不由得愣住了。

    张连湖和岳小梅也走过来,看着这位公子哥,都很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个年轻男子,似问非问地说:“你……你是……”

    那个人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怎么,才几天呀,就不认得本少爷啦?你真是健忘呀,今天,我就让你尝一尝和我作对的苦头,也好记住本少爷是何许人。”

    张云燕没有理睬,依旧疑惑不解:“难道……难道你是孙衙内?”

    那位少爷冷笑一声,神情傲慢有些不屑:“丫头,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呀,不错,正是本少爷。你得罪了本少爷,不是自寻苦头嘛,快离开这里也就罢了,否则,嘿嘿,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张云燕深感吃惊,没有留意孙衙内说了一些什么话语,还在看着傲慢的衙内。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说道:“你已经被判死罪关入大牢里了,怎么会在这里呀?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孙衙内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张云燕,那神态,那架势,显得不可一世。

    他撇了撇嘴,哼道:“笑话,你是在痴人说梦吧?这里是家父的地盘,他老人家是此地一手遮天的人物,有罪无罪还不是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嘛。县衙大牢是我孙家开的,我想去便去,想走便走,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今天在此相遇,是你倒霉,我要除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他满脸怒容扫了一眼恶奴,喊起来,“你们还等什么,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众家人一拥而上把张云燕围在当中,要为主子严惩仇人。

    张连湖和岳小梅没有动,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没有本事,对付他们一人足矣。

    张云燕喝道:“哼,你那个两面三刀的老子不处罚逆子,那就让我来为民除害吧。”说着,她和这些家人打了起来,很快把他们打得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云燕见孙衙内已经逃入树林里,怎肯放过,纵身而起追过去,转眼间,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揪住不放。

    女侠展现出了超凡的本领,不但吓得孙衙内抖个不停,也震惊了围观的人们,无不大呼小叫。

    孙衙内吓得要命,八面威风的劲头已经飞得无影无踪,浑身颤抖,屎尿都流出来了,还在不住地求饶。

第七九五章 铲除恶少

    面对哭泣哀求的孙衙内,张云燕怒不可遏,这家伙欺男霸女,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命。对如此恶徒,狗知县却百般庇护,实在可恨。她不能让恶少继续祸害百姓,必须严惩。

    云燕秀目圆睁,骂道:“王八蛋,你逼人害命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毒?为什么不饶那些被害人的性命?你依仗狗爹的权势欺人害命,我也让你尝一尝行凶作恶的下场!”

    孙衙内浑身颤抖,还在连声哀求,在不住地哭喊,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张云燕不再理睬,抓起孙衙内使劲一甩,把不可一世的家伙扔下山去。山涧里响起了无助的哀嚎声,又很快消失了。

    孙衙内本来已被判了死罪,关进了大牢里,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说起来,孙衙内所言没有错,这都是孙知县一手操办的。下面还是说一说这父子俩吧。

    ……

    百姓们对这位孙知县的评价似乎比较恰当,那位知县办事公正,能伸张正义,不贪钱财,也不恋美色,看上去是一个好官。

    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即事情一旦牵扯到自家,态度就会截然两样。在刁蛮的夫人以及为非作歹的儿子干预下,他就成了徇私枉法之人,会昧着良心办事。

    再说,他不直接收受贿赂,其夫人和儿子却照收不误。在母子俩干预下,办事断案之时,他还是要偏向于送礼的人。如此看来,他又是一个赃官。

    这样的知县该如何评价呀?是好官乎?是坏官乎?

    说起来,他算是一个想做好官又做不得,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后的所作所为却见不得人,是个想做好官的赃官,实在可悲。

    这次,孙知县怎舍得惩罚自己的儿子,面对逆子不会下绝情,只能网开一面。

    当时在大堂之上,他害怕引起百姓不满,影响自己的声誉;又见张云燕等人盯住不放,只好当堂严判,把独生子关入大牢。他恨逆子不成器,屡屡给自己惹来麻烦,又不能严惩,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这次,他依然如故,退堂后便悄悄地吩咐贴身随从,去大牢里把衙内接回来。他害怕被人看见再闹出风波,还特意备了一顶小轿把儿子接到家里。

    衙内回来后,孙知县怒火未消,除严加训斥外,还用戒尺打了一顿,并严令他不许出县衙半步。

    其实,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因为命案刚过去,怕儿子出去后再惹出是非,也怕被人看见生出麻烦来,不得不小心一些。

    这个独生子自小养成了吃喝玩乐的坏习惯,哪能改得了,孙知县对他也是没有办法。

    几天后,孙衙内的伤情已经好转,憋闷在家里哪能受得了,再也坐不住了,要外出散心。在老夫人干预下,孙知县也无法阻止,这个纨绔子弟如同飞出笼子的鸟儿,又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人出了县衙,四处游玩,要涉猎美色。

    他见风和日丽,心情大好,便坐着马车来到这个名景胜地观赏游玩,也在寻觅可心的女子。

    来到半山腰上的祥云寺前,孙衙内那双邪恶的眼睛便瞪得溜圆,直呆呆地盯住前边,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瞬间,他脸上堆满了难耐的**,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连声赞叹:“咦,这里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子,该不是仙女下凡吧?”

    果然,有一个女子出了寺院大门,在一位年长之人陪伴下走过来。

    这位妙龄少女面容秀丽,身姿绰约,说她美得如同西施貂禅毫不为过,甚至比历代的美女还要年轻漂亮。她的出现,立刻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孙衙内大喜过望,想不到此行收获如此之大,真是天降的桃花运,让他和“仙女”一起奔赴仙境。

    这个大色狼见到了如此美女,污浊的灵魂瞬间飞了过去。他怎肯失去大好机会,急忙随同飞走的灵魂奔过去,带人拦住那位美少女的去路。

    他的身心充满了难耐的**,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笑容,说道:“小姐,我是特意赶来接你的,跟我走吧,要是能让本少爷高兴,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满足你,让你事事如愿,快乐无比。”

    那个女子又惊又怕,立刻躲到老人身后。

    那位老人强打精神,喝道:“快走开,光天化日之下拦截调戏,还有没有王法!”

    孙衙内扑哧一声笑了:“说得好,本少爷就告诉你吧,我爹爹就是此地的知县,我们父子俩便是执掌王法的人。谁要是不听本少爷吩咐,自然会被王法加身,自讨苦吃。小姐,少爷我不是谁都可以近身的,看你美若天仙才让你相陪,别不识抬举。”

    那个女子又是一惊,知道这个恶人有权有势,还带着这么多家人,很难逃脱,非常恐惧。

    那位老人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领着女儿躲避。

    孙衙内嘿嘿一笑,说道:“小美女,你还没有讨本少爷欢心,怎能一走了之呀。”他立刻吩咐恶奴,“快请这位小姐一起走吧,我要找个地方和她叙一叙情谊。”

    恶奴们应声而上,不由分说抢过那个美少女。

    老人吓得一边呼喊一边争夺,被恶奴们打倒在地。老人被打得疼痛难忍,连声呻吟。他没有能力救回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抢去,又哭又喊痛苦不已。

    这时,有一男一女来到近前。那个男的说道:“徒儿,那个少爷和那个女子长得都不错,咱们师徒二人何不各取所需,和他们一起采补快活一番,如何?”

    “师父说得对,徒儿和师父就分头取之吧,也好各自受用。”

    原来,这二人是浑天元圣和他的女徒雾里花。

    今天,他们师徒二人也来这里游玩,偶遇孙衙内要强暴美女,不由得**顿生。在孙衙内要带那个女子进入树林之时,师徒二人立刻过去,厉声喝住。

    浑天元圣看着孙衙内,哼了一声:“小子,这个女子归我了,你就归我徒儿吧。”

    孙衙内见他要抢人,既意外又愤怒:“大胆!我乃是本县衙内,你这个丑八怪竟敢对我无理,是想

    找打吗?要是还不滚开,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浑天元圣哪把他放在眼里,怒道:“小子,别说你爹爹是个芝麻官,就是皇帝老儿的妃子,我只要看中,也照样抢。你要想活命就快滚开,休要干扰爷爷的好事。”

    孙衙内见他连皇帝都敢骂,吃了一惊,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见这二人是一老一少,并没有帮手,松了一口气,没有把浑天元圣放在心上。他撇了撇嘴,立刻吩咐家人们动手,狠狠地教训这个不识相的老东西。

    这些家人哪敌得过两个凶神,刚一交手就被打得纷纷倒地,连声哀叫。

    孙衙内慌了神,刚要逃走就被浑天元圣抓住,吓得不住地求饶。

    “哼,你羞辱我,岂能饶你,我要打死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浑天元圣怒气难消,说着就要动手。

    “等一等!”雾里花急忙拦住。“师父,你要是把他打死,徒儿该怎么办呀?”

    浑天元圣醒悟过来,一声苦笑,随即收手,把孙衙内推到徒儿身边。

    雾里花笑了,安慰道:“公子,不要害怕,我们不是要杀你,只想和你玩一玩。我比这个女子并不差,你何必非要和她强行寻欢呢,强扭的瓜可是不甜呀。好了,咱们两个去玩耍吧,我会倾身相送,和你尽欢尽爱。”

    孙衙内见他们不是要害自己,还有如此迷人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立刻转忧为喜,和雾里花相拥去了树林里。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顿时春风拂煦,云飞雨急,情歌唱响,心醉神迷……

    浑天元圣得到那个美女,十分欣喜,想找一个避静处寻欢作乐,于是怀抱女子兴风而起来到半空,直奔对面山顶飞去。

    人们见这家伙是一个高来高走之人,一片惊呼。

    不知道多了多长时间,雾里花总算满足了身心的需求,娇容红润兴奋不已。她本想去见浑天元圣,不知道师父去了何处,只好先行离去。

    孙衙内也很高兴,哼着小曲出了树林,想带人到寺院里游览一番。忽然,他看到有人哭泣喊叫,才知道是那个美女的父亲,随即怒火又起,让恶奴们去痛打一顿,也好消消气。

    就在此时,张云燕等人来到这里,把那位老人救下来,还除掉了无恶不作的孙衙内。

    那些恶奴大惊失色,吓得相互搀扶下山去了,一人赶回县衙报丧,其他人去寻找主子的尸体。

    ……

    张云燕和张连湖及岳小梅正要继续游玩,被人拦住,原来是被抢女子的爹爹。

    老人跪地哀求:“姑娘,请你救救我女儿吧!”

    张云燕一边搀扶一边问:“老人家快起来,你女儿怎么啦?”

    “方才,她被人抓去了,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快去救救她吧。”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害人之事,老人的女儿难道是被孙衙内抢去啦?可是,那家伙已经死去,那些家奴也都逃之夭夭,并没有见到有女子被抓呀?

第七九六章 群英会战

    张云燕听说有女子被抓,既意外又吃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害人之事,俊美的脸上立刻有了怒容。她急忙询问:“老人家,你女儿是被什么人抓去的?”

    “是一个脸色发黄,满脸横肉,长着乍腮胡子,又丑又凶的光头男子,看上去年龄不比我小多少。”

    张云燕明白了,一定是罪恶多端的浑天元圣,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女子落在老贼手里不会有好了。她急忙询问:“那家伙去哪里啦?”

    “他带着我女儿去对面山上了,你有办法去救她吗?”

    面对如此强敌,云燕很紧张,也很焦虑,想救出那个被害女子,实在太难了。

    张云燕非同一般,不愧是人们拥戴的女侠,面对可怕的浑天元圣,暗下决心要营救被害女子。

    她对焦虑哭泣的老人安慰道:“老人家放心吧,我这就去救你女儿。那家伙一时还不会伤害你女儿,她可是受罪了。”云燕不再犹豫,对张连湖和岳小梅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去救人!”

    张连湖很担心,说道:“妹妹,你一个人怎能行,我们和你一起去。那家伙能带人去对面山上,可见本领不凡,不能轻敌。”

    张云燕叹了口气:“我猜想他是浑天元圣,是难对付呀。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必须想办法救人。”

    她心急如火,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等兄妹二人说话,便纵身而起直奔对面山峰飞去。两山之间能有一里多路,她飞身一跃便来到对面半山腰,接着又一跳飞到了山峰顶上。

    张云燕施展神奇的轻功,又引得人们一片惊呼。

    张连湖和岳小梅也飞身而下来到谷底,各自施展轻功向对面山上奔去,二人分头搜寻。

    峰顶面积很大,稀稀拉拉地长着大大小小的树木,在散落的石头间还有花草。这里高低不平,难于行走。

    张云燕四下观瞧,看不到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蹿来跳去四处寻找,依旧没有那个女子下落,不知道浑天元圣躲在哪里行凶。

    她心中焦虑,默默地叹息:“难道老贼不在这里?他会去哪里呢?”

    云燕正着急之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喊叫声,心里一动,急忙循声而去。

    在峰顶边缘处的悬崖上,有一个不大的洞口,喊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张云燕选好位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立刻纵身而起跳过去,直接进入洞中。她见浑天元圣果然在这里,正解脱那个女子的衣服,急忙挥刀冲过去。

    浑天元圣把那个女子带到这个岩洞里,见是一个无人能光顾的地方,又很幽静,既高兴又满意,脸上堆满了笑容。他自认为没有人能来此打扰,并不急于占有美女,正在文火慢炖,细细地品味,然后再吞食这席美好的“盛宴”。

    面对迷人的美女,浑天元圣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到了此时已**难耐,急于享受这顿“美宴”。

    老贼正要“饱餐”之时,忽然听到响动,急忙回身观看。他见仇人到来,非常意外,又很气恼,立即放开美女闪到一旁,抽出双鞭和张云燕打起来。

    这席“美宴”已经无法品尝,白白地流逝了大好时光,老贼怒火攻心,气得破口大骂。早知道会有人来掀桌子,他也不会文火慢炖了,此时早已吞下来这桌“美宴”。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浑天元圣更加恼恨,要把满腔的怒火都倾泻在张云燕身上。

    岩洞不大,难于施展,张云燕既怕伤到那个女子,又不利于躲闪周旋,不敢在这里和老贼厮杀,急忙飞身而起跃到山顶上。

    浑天元圣已怒不可遏,紧随其后追过来,挥鞭猛打。此时此刻,他对云燕的愤怒已经压过了邪念,恨不得立刻打杀这个屡次搅闹好事的仇家,然后让洞内的美女来抚慰污秽的心灵。

    山峰顶上比较宽大,打斗起来还是小一些,张云燕又纵身跃起向山下奔去。

    浑天元圣气得大喊大叫,紧追不舍,发誓要杀了可恨的仇人。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张云燕已经难敌,再打下去会凶多吉少,生死难料,十分紧张。

    云燕不能逃走,一来因为老贼追杀不放,难于解救悬崖上的被欺女子;二来如果逃去,被欺女子又会惨遭毒手。此时此刻,她进退两难,非常被动,身处险境岌岌可危。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烦躁不已,对仇人无比愤怒,对峰顶的“美宴”又思恋不已。他已经没有耐心,念动咒语施展奇功,要把仇人刮走,在山间摔个粉身碎骨。

    魔法一出,只见石飞沙扬,树折枝断,呼啸着滚滚而去。

    张云燕原地未动,毫发无损,依然怒目而视。

    浑天元圣这才想起来,对手并不怕他的飓风,一时恼怒气得忘记了。

    他两眼圆睁,怒火更盛,在嗷嗷地喊叫,又运起内功施展“浑天霸王鞭法”,让仇人立刻毙命。

    顿时,狂风又起,寒气逼人,随着钢鞭挥舞,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向张云燕迅猛地压过来。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急忙用“飞龙神刀刀法”来应对。瞬间,意起气行,人刀合一,神催刀舞,黑白雾气陡生,闪亮的黑白二“龙”迎头而上,和逼来的狂风绞杀在一起。

    顿时,山谷中电闪雷鸣,惊心动魄,飞禽走兽无不心惊,已跑得没有踪影。

    张云燕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黑白飞龙神刀也在奋力抵抗,功力还是弱于对手,黑白雾气被冲击,渐渐地散去,黑白二“龙”被逼得黯然失色,连续退却。

    狂风势头更盛,向张云燕压过来,大有吞噬一切的气势。

    张云燕神经紧绷,秀目圆睁,面容已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还有女神的桀骜。她知道已命悬一线,还在奋力抵抗,士气未减,要作最后地拼杀,不愧是铮铮铁骨的女侠。

    浑天元圣见对手即将溃败送命,兴奋不已,

    尽管对难得的美女有些不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依旧加紧运气猛力冲杀。失去了美女仇敌,他会有些惋惜,却不担心邪恶的心灵无法抚慰,山顶上还一个美女正待拥睡。

    在将胜之时,突然两股强劲的云雾和飓风冲过来,亮光闪闪呼啸惊人,把狂暴的寒风抵住。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

    黑白二“龙”得以喘息,气势又盛,和两处亮光闪闪的云雾与飓风一起,合击呼啸的寒风。

    张云燕知道张连湖和岳小梅赶来了,并及时出手,既感激又担心。她心里明白,尽管能抵挡一时,但是兄妹三人的功力合起来也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后果依旧凶多吉少。

    果然,浑天元圣又连续转换鞭法,接连抛起钢鞭,使出“判官落笔”及“阎王收魂”之法,最后又变为修成不久的“群魔乱舞”。只见,狂风更强,寒气尤盛,如排山倒海一般冲杀过来,要鲸吞敢于挑战的对手。

    张云燕三兄妹急忙变换招数应对,神刀宝剑也都祭起来,在舞动翻飞,闪亮惊人,合力与钢鞭拼杀。黑白二“龙”和云雾飓风,也如汹涌的波涛冲向对手,却依然难敌,又被逼得渐渐地退去。神刀与宝剑因为主人功力不济,都逐渐露出败意。

    张云燕三兄妹身陷沙场,已难逃去。

    “你们快跑!”张云燕急了,要只身掩护张连湖和岳小梅离去,以自己一条性命换得他二人逃生。

    张连湖和岳小梅怎能丢下云燕不管独自逃生,誓要同生死共进退。

    张云燕已难顾及,非常焦急,又很无奈。三个人面对强敌,退亦亡,不退也是死,只能拼搏到最后一口气。

    浑天元圣斗志依然旺盛,功力有增无减,钢鞭飞舞,狂风逼人,眼睁睁就要把三个对手压垮,或重伤,或毙命。

    突然,一声鸣叫犹如惊雷炸响,令人震惊。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只见彩雾弥漫,一朵云儿如同彩凤一般飞过来,惊诧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神速,老贼已经来不及躲闪和抵御,“啪!”地一声被打倒在地,胸口发闷,哇地一下吐了一口血。

    浑天元圣既吃惊又气恼,见对手逼过来,因内伤疼痛,不敢再运气拼杀,只得咬紧牙关兴风而起跳到空中,收回双鞭飞一般地离去。

    释空!释空来了!张云燕见到如同彩凤一般的功法,知道是释空来此相助,既兴奋又感激。

    她害怕浑天元圣去抓那个被欺女子,说道:“连湖哥哥,小梅妹妹,你们去向释空道谢吧,我要去救那个女子,回来再和他相见。”

    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飞身而起直冲峰顶。她进到洞里一看,那个女子非常恐惧,正蜷缩在这里,浑天元圣已不知去向,才放下心来。

    那个女子无助之时,又见到了张云燕,异常兴奋,一下子扑去,失声痛哭。她紧紧地抱住云燕不再松开,惊恐的心也安稳下来。

第七九七章 错失良机

    浑天元圣逃走了,张云燕见被抓女子安然无恙,深感欣慰,总算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地激战,她感到有些乏累,便坐下来,二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她轻轻地爱抚那个女子后背,在不住地安慰,让可怜的女子尽快消除恐惧的情绪,身心能安稳下来。

    那个女子依偎在救命恩人的怀里,连连道谢:“今天太可怕了,要不是恩人相救,我就被那个老贼糟蹋死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呀!”

    “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再叫恩人了,咱们还是以姐妹相称吧。”

    “那好,我就叫你姐姐吧。姐姐,我叫王小霞,妹妹说的是心里话,的确很感激。”

    张云燕不再耽搁,背着王小霞纵身而起向山下跃去,轻松地落在山脚下,接着三蹿两跳到了对面山腰的寺庙前。

    张连湖和岳小梅正在那里等候,神情紧张,也很担忧。

    张云燕放下王小霞,一边寻视一边问:“释空小师傅在哪里?”

    岳小梅应道:“他已经走了。”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他怎么走了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释空了,真想他……真想和他见一面,唉,多好的机会呀,怎么走了呢……”

    张云燕本想和佛门恩兄相聚言欢,谈一谈离别之情,加深了解,增进友谊,哪知难得的机会又失去了,令人惋惜。

    云燕早已把释空看作了未婚夫君的替身,每当思念佳祥哥哥的时候,会自然地联想到那位佛门恩兄。

    同样,她想到释空的时候,头脑里的影像便是佳祥哥哥,因为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只能用未婚夫君的容貌来代替,已不由自己。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也盼望能见到释空,很想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回味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时的情景,感受一番失去的爱情。

    另外,她很想看一看释空的真容,也好铭刻在心中,今后思念之时,就不用再以佳祥哥哥的容貌身形来代替佛门恩兄。

    今天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惜释空和她不辞而别,云燕深感遗憾。

    张云燕有些后悔,当时要是先见一见释空,也不会这么失望。可是,险情未除,救人是首要之事,不能耽搁,她应该去救王小霞。

    失去了这次和佛门恩兄相逢的机会,也是不得已,或许是天意吧,天意要对她折磨一番。

    原来,张云燕刚去峰顶解救被欺女子的时候,释空便从树林里出来了。

    张连湖和岳小梅立刻迎上去,三人互相见了礼。

    岳小梅十分感激:“小师父,多谢你相救,不然,我们兄妹三人恐怕已经死在老贼手里了。”

    “施主,何出此言,小僧巧遇,不会看着浑天元圣行凶不管,必须出手,也是应该做的。”

    上次解救王文宝兄妹的时候,张连湖和释空见过面,已经是比较熟悉的好朋友。那次,释空为了迷惑狮妖赛太岁,涂得满脸乌黑,难辨真容。

    岳小梅初次见到释空,很意外,芳心波动不再平静。她连声赞叹:“释空,想不到你如此英俊,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呀!”

    释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得不回应:“过奖了,小僧是出家人,一个人的丑俊要看所作所为,是否行得端做得正,外表并不重要。”

    张连湖握住释空的手,说道:“释空小师父……咳,这称呼不好,显得太生分了,也不配你这个英俊之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你哥哥吧。哥哥,上次咱兄弟俩共同对付赛太岁,这次你又救了我们,看来咱们还是有缘分的。”

    岳小梅笑了,迎合道:“那当然,听姐姐说,释空几次救了她,的确是天意,是缘分。”

    “阿弥陀佛!”释空听了此言,有些不自在,“施主,小僧已入佛门,脱离尘世,还是不要用俗家称呼为好。说起来,我也是巧遇,何谈天意缘分。这都是命中注定,也是我佛慈悲,保佑你们这些好人免受灾难。”

    “不,我就叫你哥哥。”岳小梅对释空更觉亲近,怎肯让他脱离尘俗。“哥哥,你说是命中注定,不就是天意缘分嘛,咱们之间就是有缘。哥哥要去哪里呀,为什么会来到此地?”

    “唉,女施主非要这样称呼,小僧也很无奈。”释空笑了笑,神情依旧不自然。

    岳小梅笑了:“哥哥还是还俗吧,咱们兄弟姐妹会更亲近,也不会感到无奈了。”

    释空摇了摇头,又是无奈地苦笑,不想再谈这种事,告知了来此的经过。

    原来,他是奉师命来祥云寺探望师叔了缘大师的,正要回去的时候,听到山谷里响声如雷,便飞身前来探视,才知道有三个年轻男女在和浑天元圣厮杀。

    释空认出了张连湖,见好朋友已岌岌可危,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浑天元圣非常厉害,他们不是对手,只能偷袭。

    还好,释空偷袭成功,打跑老贼,是施主们的福气,也是自己的造化。

    释空要赶回深山拜见师父,两手合十立刻辞别:“小僧要走了,望各位施主多保重!”

    岳小梅急忙劝阻:“释空哥哥,我姐姐还没有和你相见道谢,怎能走呢。否则,她会怪我们的。”

    张连湖也不让他走:“咱们刚相逢,还没有叙谈就要分手,那怎么行呢,不管怎样,也要相聚几日呀。”

    释空叹了口气:“小僧有事在身,哪敢耽搁,日后再和诸位相聚吧。”

    岳小梅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日后要待何时呀,咱们兄妹见面实在不易,日后能不能再见到都很难说了。再说,你多次救过我姐姐,哪能不见面就走呢。”

    释空笑了,说道:“施主,听你一说,我和那位女子……那位女施主可能真有缘呢。看来此人不一般呀,说不定她和佛门有些瓜葛。”

    岳小梅笑了:“这么说,哥哥也认为和我们有缘啦?”

    张连湖听了释空的话语,心跳加快,脸色微白,心也悬了起来。他有些担心,心里暗道:“飞雁妹妹

    和佛门可不要有瓜葛,不然,我……我可怎么办呀……”

    这位英俊美男和张云燕的姻缘尽管还是没有影的事,也担心心爱的妹妹离他而去,可见对云燕爱得有多深。

    释空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不必当真。二位施主,小僧告辞!”说罢,他转身离去,接着施展轻功如飞鸟一般不见踪影。

    岳小梅很感叹:“唉,多好的人呀,怎么就入了佛门呢,他爹娘也舍得?”

    “也许释空的爹娘有难处吧,这么好的人遁入空门了此一生,实在可惜。”张连湖有些感慨,摇头叹息,“小梅妹妹,飞雁妹妹可能已经回去了,咱们走吧,不要让她等得着急。”

    兄妹俩纵身而起,轻踏一棵又一棵树梢飞一般地离去,轻灵的身影在绿意中飘逸,好似仙童玉女在翩翩起舞,令人着迷。

    他们很快飘落在祥云寺前,却不见张云燕回来,心里有些不安。他们望看对面山峰,没有任何动静,悬着的心依旧难宁。

    很快,张云燕背着王小霞来到山腰庙宇前,兄妹俩才放下心来。

    王老汉正焦急地盼望等待女儿,见她二人平安归来,异常欣喜。

    王老汉抱住女儿,哭道:“孩子,你可回来了,那家伙如此凶恶,都把我吓死了,我真怕你被他……太可怕了……”

    “爹爹,那个老贼实在可怕,我都吓晕过去了。”王小霞叹了口气,“女儿还是命不该绝呀,又被姐姐救回来了。”说着,她深情地看着张云燕,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人们纷纷称赞张云燕兄妹三人,几位大侠如同神人一般,纵身一跃就到了那座陡峭的山上,否则没有办法救人。

    这个王老汉叫王永顺,只有一个女儿,家境贫寒,生活很苦。

    他非常感激,也很感慨,他们爷俩远离家乡外出寻亲,想不到遭遇如此横祸,要不是张云燕等人解救,女儿何止被糟蹋,很可能离世而去了。

    张云燕陪同王老汉父女俩来到山下,才恋恋不舍地分手,各奔他方。

    张连湖又独自送了父女俩一程,回到客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见张云燕和岳小梅已经休息,不便打扰,也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兄妹三人来到饭馆。

    岳小梅心疑难解,问道:“哥哥,你和王小霞很熟悉呀,就像亲兄妹似的,不,比亲兄妹还要亲,真是想不到。”

    张连湖笑了笑,告知,他以前曾救过王老汉父女俩,故而比较熟悉。

    小梅撇了撇嘴,端起茶杯,说道:“哥哥,小妹以茶代酒,祝哥哥又多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妹妹!”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不满。

    张连湖已经听出话中之意,淡淡地一笑,有些不自在:“有什么好祝贺的,快吃饭吧,还要赶路呢。”

    “哥哥有那个美女疼爱,当然值得祝贺。”

    岳小梅心中不满,也有了怀疑,不知道心爱的哥哥和王小霞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悄悄地订了亲。

第七九八章 心愿难了

    岳小梅见张连湖和王小霞那么熟悉,似乎有些不一般,不能不多心。她不冷不热地说:“想不到哥哥和王小霞关系如此之好,令人羡慕,有那个美女疼爱,当然要祝贺你。”

    张连湖面露苦笑,低下头去,无话可说。

    岳小梅并不罢休,一定要弄清楚,不能让心爱的哥哥被别人占有,又问:“哥哥,你和王小霞是什么关系,有没有亲密的事情定下来呀?你能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我吗?”她在为“胜于亲兄妹的关系”担心。

    张连湖摇了摇头,不能不说了:“哪有什么秘密,我和小霞妹妹就是兄妹关系,没有其它事情,不要胡乱猜疑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不会吧,你二人的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有没有谈婚论嫁呀?”小梅还在敲打他,在发泄不满的情绪,不能让心爱的哥哥被别人抢去。

    张连湖闻听此言,立刻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岳小梅一眼。

    他很窘迫,又不能默认,不满道:“胡说,我们就是兄妹,谈什么婚……我看你是发了昏,又在胡乱猜疑。”他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王老伯家里比较穷苦,小霞妹妹也是苦命人呀。”

    “哥哥如此怜香惜玉,何不随她而去,也好帮一帮她呀。”

    “哼,你呀,真是无理争三分!”张连湖脸色涨红,瞪了岳小梅一眼。

    “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至于为什么要争三分,你心里自然明白。”小梅看看窗外的天空,叹道,“小小的霞云虽然好看,怎奈都在天上,想得到她也不容易呀。哥哥,你说是吧?”

    岳小梅不只是为云燕姐姐说话,心底的爱恋之情也让她有了醋意,不得不说。

    张连湖很尴尬,羞红的脸扭了过去,不敢再应对,随她说去吧。

    小梅见他不再理睬,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她知道连湖哥哥不会说谎,也感受到了话语里的真情,放下心来。

    兄妹三人又回到县城,要看一看衙内死后,孙知县会有什么反应,要如何折腾。他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不管那位官老爷如何发疯,都有能力对付。

    令人意外的是,几天来县城里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和平常一样,百姓们似乎并不知道可怕的衙内已经死去,和往常一样打理生计。

    张云燕兄妹三人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儿子的死对孙知县打击非常大,可以说是塌天大祸,他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在干什么呀?独生子死去,他一定很痛苦,怎么不追查凶手呢?

    其实,孙知县得知宝贝儿子已死的噩耗,非常悲痛,可谓痛如刀绞。这是唯一的儿子,且不说父子亲情连着心,有多么伤痛,从此孙家断了后,他对祖辈也无法交代。

    孙知县听说了此事经过,非常生气,恨得咬牙切齿,既恨凶手常有理,又恨儿子惹是生非害了自己。悲愤中,他很自责,也很后悔,就不该让儿子外出,结果引火烧身招来塌天大祸。

    悔之晚矣,他尽管知道是常有理杀死了儿子,却无处追查,也没有能力缉拿,既愤怒又无奈。

    他很想张贴告示缉拿凶犯,把常有理凌迟处死,为孙家报仇。可是,他又顾虑重重,不敢把事情闹大。他知道,此事一旦追查下去,必定牵扯出儿子欺男霸女的罪行,还可能连累自己。

    到那时,他会很难处置,事态发展很可能不由自己。他要是被上司追究,不但儿子的累累罪行暴露无遗,自己的官位也会不保,还要牵出为官以来那些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他思来想去,只能强忍悲痛,咽下这口恶气,死的已经不能复生,还是要为活人着想。日后,他如果有机会,就悄悄地除掉那个可恨的小女子常有理,为儿子报仇,消自己之恨。

    此事暂时压了下来,孙知县不敢声张,悄悄地把儿子成殓下葬,没有引来风言风语,故而城里很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几天来,县城平静,相安无事,张云燕兄妹三人不想在此消磨时间,互相辞别,各忙其事。

    夕阳西下,云彩染上了淡淡的红霞。风停住脚步,田野里很安静,也很幽雅。

    小路旁边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梧桐树,树阴下坐着一人,正拿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她看着嗅着,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有了醉人的神情,一看便知道,她正默默地放飞思念爱恋之情……

    原来,此人正是张云燕。不用说,这朵粉红色的小花又引起了无尽地思念,心里在想着未婚夫君。

    此时,云燕的眼里只有美丽的花儿,心里只有未婚夫君。此外,还有一个人时隐时现,他就是佳祥哥哥的替身,那位佛门恩兄释空。

    花儿让她思念,思念令她陶醉,陶醉让她忘情,心目中只有两个名字和同一个身影……

    想到未婚夫君,张云燕又想起了另一个心爱之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又默默地叹息,思念不已。

    她想到异界的哥哥,自然地联想到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是长吁短叹。

    两位酷似的哥哥都不属于自己,她难于舍弃,在苦思苦恋,不知道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到何时,会是什么结果。

    夕阳西下,伴随着淡淡的彩霞。没有风,田野里依旧那么安静,那么幽雅。

    忽然,有了女子的笑声,幽静中,笑声很清脆,也很欢快。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扭头一看,有一男一女走过来。

    那个女子正一边看她一边掩口而笑。那个男子也是一脸笑意。

    张云燕急忙放下手里的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有些失态。

    那个女子笑得更甚。

    那个男人觉得不妥,急忙制止,然后向张云燕问道:“这位妹妹,你在等人吗,看样子好像有心事?”

    那个女子笑道:“你真笨,这还用问嘛,她是在等心上人,否则也不会想得这么入神。”说完,她又

    咯咯地笑起来。

    此女子不但年轻,还十分漂亮,身姿婀娜,容貌俊俏,神情妩媚,话语爽快,令人爱恋。如此美女,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为之赞叹。

    那个男子也不一般,身材魁梧,五官端正,能感觉到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张云燕被那女子说得更觉羞涩,红着脸应道:“我……我不是等人,有些乏累,想在这里歇一会儿。”

    那个男子又问:“前边那个村庄看上去很大,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我是外地人,也是刚到这里,不知道那是什么村庄。”

    那个男子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天已经不早了,咱们就在那里住一夜,明天再走吧。”说完,他二人和张云燕打个招呼,直奔那个村庄走去。

    张云燕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拿起那朵粉红色的花儿看着嗅着,时而想着佳祥哥哥,还有未婚夫君的替身释空;时而想着二王子和晓天哥哥。

    当然,她也不会丢下张连湖,那是最有希望追求的心爱之人。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歌声响起来。云燕看了看,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边走边唱。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朝小女孩摆了摆手:“小妹妹,快过来。”

    小女孩一点儿都不陌生,很快来到云燕跟前。她捋了捋小女孩的头发,又把那朵粉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

    云燕看了看,说道:“小妹妹,你真漂亮!”她满脸笑容,不由得亲了一下小女孩。

    “谢谢阿姨!”小女孩很高兴,又一边唱歌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了。

    张云燕看着女孩的背影,又想起自小丢失的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云霞,你在哪里呀?姐姐很伤心,太想你了,快回来吧,姐姐不能没有你呀……”

    思念中,云燕眼里有了泪水,心中有了无尽地思念……

    想到云霞妹妹,她不由得想起了沈有燕,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本以为找到了云霞妹妹,哪知空喜一场。她尽管很伤心,也为有船哥哥和有燕妹妹高兴,兄妹二人终于重逢,是大好事。

    愁思中,那个可怕的阴影并没有放过她,阎小鹏的小夫人又闪现出来,云燕被折磨得丝丝隐痛。

    痛苦中,张云燕想起刘光明和李小云夫妇曾经说过的一件事情。那次,她救了夫妻二人,才得知,小云姐姐曾被一个年轻男子解救,那个人在寻找张云燕,不知道是不是云天哥哥。她希望那就是自己的亲哥哥,盼望兄妹二人能尽快相逢。

    张云燕不知道云霞妹妹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既思念又心痛。十几年来,她一直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苦苦地祈盼始终没有如愿,不知会到何时,也不知道兄妹三人有没有相逢团聚的那一天。

    现在,张云燕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云霞妹妹,既能圆了十几年的寻亲梦,又能摆脱那个可怕的阴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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