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爱的苦涩(一更)
张云燕很羡慕凌云鹤白云飞,还有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等江湖大侠,很想拥有他们那样神奇的本领。
她想起昨夜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十分感慨,恩人也是一位身怀奇功的高人,自己远不如。
她什么时候能像这些高人一样,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一块小天地呀?何时才能让那些害人的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号,就会吓得退避三舍呀?
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恐怕今生都无法如愿了。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绪难平,恩人说话的声音很像自己的未婚夫君,令人难忘。
她想到释空,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闪现出来,正是佳祥哥哥,随即有了无尽地伤痛。未婚夫君要是活着该多好呀,早已夫唱妇随,儿女绕膝,那样的日子多幸福,多快乐呀。
可惜,佳祥哥哥永远离去了,她孤身一人活于世上,既痛苦又无助。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一个英俊的面容出现在脑海,又是一阵感叹。
那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是异界的哥哥,也是一个爱恋不已的美男子。那位心爱之人已经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张云燕深爱着二王子,可惜心爱之人并不属于她,而是那个时代的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只能做一做王妃梦。
她无法和二王子相伴终生,只能把无果的爱情埋在心里,在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中,空思念,空爱恋,品味着爱的甜蜜,吞咽着无果的苦涩。
云燕取出二王子送的玉环,一边擦一边看着,随着一声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她把玉环戴在手腕上,一边摸一边看,更觉伤感。这个玉环是王后交给二王子的,本来是让他送给未来的爱妃,却到了自己手里。
这是二王子对自己的深情爱意,是渴望和自己成为夫妻的表露。可惜,她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会成为心爱之人的妃子,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或许,异界的哥哥也在思念她吧,但愿那片玉石能给予心爱之人一些温情,能抚慰爱恋无果的苦涩。
思念中,张云燕有了爱的甜蜜,也有了思而不得的苦涩,恐怕苦涩之情还要多一些。
她深爱着异界的哥哥,思念中,另一个身影也闪现于脑海,又是一番感叹。
那也是一位美男子,而且和二王子的容貌身形酷似,就是当今世上的杜晓天。
云燕对杜晓天有了很深的感情,既是因为长得酷似二王子,自然会分得一些她的爱意,也是因为有救命之恩,感恩之心令她难忘。
杜晓天不单单是英俊之人,最可贵的是和二王子长得无处不像,且不说容貌体形,就是年龄语音都很相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
面对如此酷似异界哥哥的美男子,云燕不能不想起他,不能不思念爱恋。
她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就会想到酷似的杜晓天,也自然地思念一番。她和二王子被阻隔于两重天,和杜晓天却是同时代的人,或许还能相见。
在云燕的心目中
,二王子和杜晓天已经是同一个人。他二人长得太像了,脑海里的影像无法分辨清楚,至于是谁,就看云燕想到了哪一位。有时,她恐怕自己也分辨不清,会交替地思念着两位哥哥。
张云燕对二王子思而难得,自然会想到替身杜晓天。她希望能经常见到今世的“二王子”,也好安抚一下对异世哥哥无尽地思念,缓解一下爱而难得的苦涩之情。
可是,她尽管已经知道杜晓天家居元山县桃树庄,也不可能去寻找,依旧难得见面。对于今世的“二王子”,她只能存留于思念中。
云燕深爱着二王子,杜晓天的存在不但无法抚慰苦涩的心灵,还多了一份思念。除了异界的哥哥,今世的“二王子”也牵动着她的心,又增添了新的惆怅。
现在的云燕,心绪烦乱,爱得苦涩,被四个男人纠缠着,芳心难平。
她想到未婚夫君,就会想起声音很像的释空,想到释空,自然会想起佳祥哥哥。
她想到未婚夫君,又会想起爱而难得的二王子,二王子的身影又和杜晓天缠绕在一起,会交替地想着两位酷似的哥哥。
这四个男人都和云燕有着很深的友谊,都在美少女的芳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无法忘记。
张云燕深爱着未婚夫君,自不必说。她深爱着二王子,也不必说。她对释空和杜晓天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也是感恩之心使然。
她对这四位英俊美男会思念不已,可惜一位都不会成为她的夫君。
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了人世,阴阳两隔无法完婚。
二王子不是同时代的人,已经永别。
释空是佛门之人,自然不会迎娶云燕。
杜晓天即使还没有娶妻,也不会成为她的夫君,甚至见面都不容易,或许今生不会再见到了。
还有一位英俊美男,在云燕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感激恩兄的救命之恩,也默默地有了爱意。然而,她自觉无法高攀心爱的哥哥,有了自卑感,却无法消除爱意,会默默地爱下去,也会有了渴望和遐想。
看来,云燕和几位哥哥都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尽管没有缘分,张云燕还是思念不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芳心要被这五位哥哥纠缠下去了,会感受到爱的甜蜜,也有着爱的苦涩。
这就是她的命吧,有生以来的经历坎坷难行,恐怕美好的爱情也不会心想事成。
在寂静的青龙山上,一阵婉转的叫声传来,令人心动。
张云燕扭头看去,原来是两只鸟儿,正相伴追随。她很动情,叫声如此动听,它们是在互相表达爱情吧。
云燕叹了口气,更觉伤感,鸟儿都在追求异性,能成双成对快乐地生活,何况人呢。
她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美好的爱情又在何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呀?
感慨中,张云燕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想起了恐怖之夜,依然心有余悸。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太凶残
,妖法太恐怖,令青虎死于非命,自己也险些葬身于深深的地下。
说到底,她还是本领不济,如果身怀奇功,也不至于被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追杀得如此狼狈,也有能力和魔鬼们一争高下。
张云燕很伤感,也很渴望,自己何时才能得遇高人,拜师学艺,修炼深奥的功法呀?
且不说那些令人敬佩的大侠们,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还有令人憎恨的黑煞星等妖怪,也让人羡慕。相比之下,她远不及那些妖魔鬼怪,怎能不灰心丧气。
云燕很想学会一招制敌的本领,十几年来一直未能如愿,恐怕今生都没有希望了。
谁都想成为无人能敌的英雄豪杰,张云燕尽管是个女子,也一直在苦苦地祈盼。
她需要高深的本领,为完成报仇的夙愿,为在江湖中能好好地活下去,也为了实现今生的宏愿。
这样的愿望无可非议,无人不如此。从长远讲,谁都不会满足于现状,会有无尽地渴望与向往,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张云燕也是不俗之人,武艺超群,非一般人能敌。然而,在身怀奇功之人面前,她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法相比,无力抗衡。
她凭现有的本领,想了结多年来的夙愿,实现今生的宏愿,会困难重重,险情不断,甚至无法完成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起惨死的爹娘、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义父家的仇恨、逍遥法外的仇人……眼睛湿润了,悲愤的怒火熊熊燃起,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
张云燕想起不久前的报仇经历,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些葬送在仇人阎小鹏手里,至今还心有余悸,悲愤不已。
那次复仇有了血的教训,已经深深地记在心里。
云燕很感激凌云鹤白云飞,要不是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去。
她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默默地笑了,那位恩兄救了自己一命,也成为了要好的兄妹,想起来就很欣慰。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神奇功夫,也羡慕在阎家宅院里重伤自己的两个妖怪。
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和小和尚释空一样,身怀奇功。她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想起来就愤恨不已,也很佩服,渴望能学会那种神奇的本领。
天晴日朗,山林浓郁,鸟飞蝶舞,花儿艳丽,原野清新,幽雅静谧,身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有些怨天尤人,黑煞星和雾里花等妖怪仰仗奇功异法四处作恶,而伸张正义的她却丝毫不会,实在不公平。
现实就是现实,嫉妒也没有用,凭现有的武艺,她使出浑身的本事,也不是那些妖怪对手,如何为民除害呀?
云燕知道,今后的路注定坎坷,难于行走,不知道会遭遇多少危机险情。然而,她没有退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至了此一生。
现在,张云燕时常想起两个名字,就是释空和灵龟。
在思念和回忆中,云燕对释空又有了一种感觉,为之心动……
第二二八章 难解之谜(二更)
在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今生不会忘记。
云燕深感遗憾,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日后擦肩而过也不会相认。对此,她要遗憾终生了,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真挚的友谊,只能留在美好的记忆中。
印象中,释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怎奈对恩兄的面容没有看清,那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如同陌生人一样。她知道,能让狐狸精雾里花如此迷恋的人,一定是个美男子。
云燕每当想到释空,便会想起未婚夫君,不止语音很像佳祥哥哥,还有了另一种感觉。
在和释空相逢相识的经历中,她便有了那种感觉,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是对恩人思念的缘故,还是另有其因。
她记得,那次为了“拜神仙为师”,来到了青龙山半山腰上,意外遇到释空被狐狸精雾里花抓住,并纠缠不休。她及时出手才解了释空之危,却险遭雾里花毒手。
在这次初遇中,她和释空互相救助,有了感情,成为好友。。
没想到,这次坠落到魔鬼洞府,又意外地见到了恩兄释空。他被九幽圣君抓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被伤害,堪称奇迹。尽管因为魔鬼们有事离开了洞府,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蹊跷事。
那些家伙在捉到释空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了急事呢,甚至来不及伤害释空?他们离开这么久,偏偏在云燕来到青龙山上的时候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巧呀?
还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早来一步或晚来一步,结果就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遭遇几个可怕的魔鬼,不会坠落魔鬼洞府遭遇了那场恐怖的经历。
若如此,释空必被魔鬼们杀害,灵龟也无法逃出魔鬼洞府,还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逃出来。
张云燕坠入魔鬼洞府后,奔逃中发现了那个重要之处,并执意要进入寻求宝物,结果见到了昏迷的释空。
在妖法机关暴发之时,灵龟在一闪念中救出了释空。接着,他们四处奔跑躲避,又来到随缘洞前。没有想到,云燕带着释空会顺利地冲进了封印的岩洞里。
此前,她如果没有经过那个洞府重地,如果听从了灵龟劝阻没有进入查看,或者灵龟没有救出释空,就是另外一个结果释空必死。
接着,他二人和玉石抗争,又共同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拼搏,最终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
这次经历太可怕了,也很意外,张云燕和释空无法逃避,注定要遭受这场劫难。且不说千年之约者从中作祟,她和释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才导致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又不知其所以。
她不知道是否和释空真有关联,或许是一种感受,也可能是胡思乱想吧。
张云燕认为,和释空共同奋斗的经历看似偶然,又像是必然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难道和释空真有一种未知的联系吗?那种“必然”的联系又是什么呢?
对此,云燕无法确
认,也不能否定,时而猜疑,又毫无结果。
如果说是一种感觉,似有似无,则一定是难测的,是茫然的,是隐隐约约的,也是存在的。
如果说是胡思乱想,就是天马行空般地猜疑,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友谊导致的。
究竟是隐约的感觉,还是随意猜想,张云燕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注定不会有结果。她倾向是一种感觉,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不知道这感觉意味着什么。
因为有了这种感觉,还有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今后那个模糊的影像会时常浮现于脑海,云燕会思念不已,也会继续感受下去。
不管和小和尚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张云燕都希望和恩人尽快重逢,能看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于心中。
她希望和恩兄加深友谊,在释空帮助下,本领能有所增进。现在,她有了一点儿内力基础,修炼起来或许不会高不可攀了。
张云燕两次进入阎府报仇,都险些死去,血的教训已经牢牢地记在心里。
经过一段时间地治疗调养,她伤情痊愈,身心康复,并做了周密地准备,本来决定今天动身杀奔双河县,哪知昨夜突生变故……
说到昨夜的怪异之事,还有一件事情既难忘又不解,就是那只梅花鹿。
张云燕本来认定梅花鹿是九幽圣君的同伙,是有意把自己和青虎引到了半山腰,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现在,她细想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很可能和那位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如果梅花鹿和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它的出现就大有文章,不知道是高人的法力所化,于千年后的昨夜才现身,还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那只梅花鹿皮毛闪亮,又通人性,神情行为不同一般,后来便神秘地消失了。
那只梅花鹿的长相及特性和月寒梅姐姐相似,张云燕感觉到了它的不凡,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只修成正果的神鹿。它受那位高人之托,昨夜来到了青龙山。
她觉得这种猜测不是不可能的,为此有些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呢,真误事。它要真是一只神鹿,正该拜其为师,学习深奥功法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或许,她也不会坠落到魔鬼洞府里,能避免那场恐怖的灾难。
得遇高人不易,得遇神仙神兽更难,云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了。送到面前的大好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只能怪自己太愚钝。
悔之晚矣,她不住地叹气,在默默地自责。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觉得进入魔鬼洞府是对的,是必须的,否则恩人必被九幽圣君杀害,灵龟也逃不出恐怖的“地狱”。
她尽管遭受了可怕的磨难,却收获颇丰,救了两位好朋友,还有了内功基础,增大了力气,神奇的水中本领又失而复得,非常值得。
更可喜的是,在这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中,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从此人间能太平一些了。
张云燕依旧不理解
,那只梅花鹿如果是神兽,为什么会惧怕一只狼呀?难道那只狼也是来历不凡的精灵?
张云燕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又觉得不可能,那只狼要是非凡的野兽,是一只修成的精灵,决不会畏惧她这个普通人,早把自己吃掉了。
她不由得想起在数千年前的经历,更不相信昨夜的那只狼是精灵。
在天月国的时候,她侥幸杀死那只恶狼救下了月寒梅,那只狼才是可怕的精灵,自己很难对付。要不是啸天龙在场让狼妖分了心,她早就死在数千年前异界的土地上。
昨夜那只狼与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可同语。
或许,那只狼是一只普通的野兽,梅花鹿是一只神兽,它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才以这种方式接近自己吧。
若果真如此,因为她的笨拙,错过了拜师学艺的大好机会,就太不应该了,想一想都可气又可惜。
张云燕的种种猜想对吗?
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无法知晓,还是一个谜。
还有一个不解之谜,就是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经历这次灾难后,张云燕对那位老婆婆的看法有些动摇了,觉得老婆婆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有成的高人。
至于,老婆婆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太不可思议,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是决不会有的。
当然,云燕已经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尽管那是极其偶然的机会,也有了这种经历。她感到不解的是,除了天月国,再也没有这种离奇之事,也不会认识其它远古时代的人。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老婆婆就是那位千年之约的高人?
有可能,她不是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份嘛。
云燕又觉得不对,随即否认,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是一位男子,不是老婆婆的语音。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是什么人呀?他们为什么都说和她张云燕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
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如果这是真的,她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当然天月国除外。
国师啸天龙已经多次否认自己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毫不怀疑。
可是,除了天月国,她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连做梦都没有去过另一个远古时代。那二人所言,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至于,她日后会不会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何时能去那里,不得而知,也只能猜疑。她只有去了那个时代,才会相信这个“神话传说”。
这些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无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第二二九章 奇怪的“流星”
张云燕想起昨夜的恐怖经历,依旧心有余悸,能和释空以及灵龟死里逃生,不可想象,也难以置信,真是万幸呀。
昨夜,她身陷必死的绝境,时间短暂,又有了一些神奇怪异之谜,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灾难和险情。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依旧无法解开。
既然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张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向山下走去。
她回到青山庄,向孙建林告知青虎之死,然后辞别而去。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检查了一番,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以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此行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现在,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云燕告别了青山庄,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使命,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亲人们的亡灵,也平复自己滴血的心灵。
一路上,张云燕心绪无法平静,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在默默地叹息。没想到,她会在玉龙湖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她第二次去为爹娘报仇,总算进入了仇人之家阎府,哪知依旧不顺利,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险些死在女妖剑下,结果无功而返。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竟然被阎小鹏捉住,险些被凌迟活刮。教训之惨痛,她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
张云燕痛恨杀人不眨眼的恶霸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她很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要不是恩兄及时解救,早已死在仇人的手里。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
现在,她已今非昔比,不但有了鱼儿般的水下本领,还力气大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不会耗费多大力气。
想到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和险情,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没有死在玉石的魔法之下,没有死于地下河里,万分庆幸。
这还不说,在恐怖的经历中,在必死的绝境里,在妖法地肆虐下,在满洞的溪水中,她不但没有死去,没有受伤,还有了可喜的收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历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她有了内力基础,有了神奇的外力,六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也能轻松自如地舞动了,水中的本领又失而复得。这些收获十分意外,又非常神奇,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又一次踏上了复仇的征
程,信心十足,发誓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铲除一个大祸害。
沉重的飞龙神刀得心应手,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现出了她的威力和神勇。
此时的云燕,豪情满怀,信心倍增,有能力对付一些强敌了,外强中干的阎小鹏更不在话下,除掉那家伙不会有多大周折。
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一直疑惑不解,自己怎么会力气大增呢?
她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丝毫征兆,想不到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了,真是一次巨变呀。
张云燕不知道自身外力的由来,认定是昨夜那场恐怖经历的结果。
对此,她无法解释,在九死一生的劫难里,除了痛苦绝望,就是苦不堪言的磨难,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呢?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无法解释,只能留在心里。
空中,太阳早已休息,缀着星星的夜幕在徐徐而降,弯弯的月亮不声不响地来到夜空,给大地送来了微微的光亮。
山林里,虫儿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报仇心切,没有停歇,也没有心思享受难得的幽静,在月影星光下不停地赶路。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明亮,其速度之快,十分惊人。
云燕紧盯着那颗流星,心中生疑,那是流星吗?如果是流星,明亮的弧线应该飞向大地,它怎么能向远方飞去呢?
那东西比流星要大得多,色泽鲜艳火红,很快便飞得不见踪影。它独具特征,非流星可比,也没有自行熄灭,因为飞得极远无法分辨,才消失于夜空中。
看样子,那不是流星,而是一个奇异之物,飞行神速无可比及,流星也没有这么鲜红。
那是什么呀?是神仙,是精灵,还是害人的妖魔鬼怪呀?
张云燕望着茫茫的夜空,无法猜测那是什么,感觉那东西很怪异,很可怕,也有些紧张。还好,那东西没有落下来,已经飞得不知去向,她可以安下心来,继续自己的行程。
忽然,云燕头脑里闪出一个名字红发鬼王,心里随之一震,难道那个好似流星的东西是红发鬼王?
她很快又否定了,昨天刚见过那个魔鬼,印象很深,决不是那个流星般的怪物。那家伙已经埋葬于深深的地下,不会再起死回生。
退一步讲,红发鬼王即使活下来,也不会那么火红,如此明亮,更不会飞得无比神速。
那个好似流星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呢?
张云燕疑惑难释,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再管那个奇异之物是什么,又继续赶路。
在月升中天的时候,云燕来到一处较大的村庄,在路边客店住下来。
她刚来到这里,就为一件意外之事吃惊不已。入住的时候,店家向她询问有关好似流星的怪物。
原来,店家也听到了来往客人对“流星”的议论,传说得神乎其神,感到很不安。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看来好似流星的家伙的确有来头,不可小视。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自家和义父家的仇恨,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爹娘惨死,义父义母以及三个兄妹,都相继含恨离世而去。她想起这些血海深仇,便怒火中烧,痛彻心扉。
现在,云燕已今非昔比,本领大增,更激起了复仇的渴望,恨不得立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完成**两家报仇的誓愿。
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太可怕了,张云燕无法忘怀,时而紧张,时而感叹,时而恐惧,时而愤怒……
她想起了共同奋战的两位好友释空和灵龟,那是生死之交的友谊。
想到释空,云燕感慨不已,很想尽快和恩人重逢,畅谈友谊,增进感情,能见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今生。
思念释空之时,张云燕总有一种感觉,很疑惑,也在猜想,依旧不知其所以。
这种感觉或许有释空的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因素,又不是主要的,似乎有了一种无法猜想的关联。
她每当想到和释空的相遇相识的经历,总会引起这种猜想,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二人之间有着一种关联,又似有似无。
云燕初次和释空相遇,是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她为了“拜神仙为师”,黑夜之时来到山上,意外见到狐狸精灵雾里花要对释空强行非礼,于是便有了互相救助的经历。
那天夜里,释空就被九幽圣君捉入了魔鬼洞府。
她本以为恩人必死无疑,哪知道时隔二十余天,这次在魔鬼洞府里又见到了释空,还意外地把他带进了随缘洞里。
时隔这么久,恩人竟然没有被魔鬼们杀害,太神奇了,尽管有一些原因,也令人匪夷所思。
释空一直处于昏迷中,似乎就是在等待她来营救,结果还真的被她和灵龟救出来了。
在恐怖的魔鬼洞府里,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地追杀下,她能跑到释空所在的那个重地,在魔法爆发之时能救出释空,又带着恩人进入随缘洞里,似乎都有令人难猜的谜。
云燕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和释空有了某种关联,只是猜疑,既无结果,又无法忘去。
或许,释空因为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让云燕思念不已,才有了这种莫名的感受,认为二人之间有了某种联系吧。
对此,张云燕只能自己猜疑,无法向释空求证,以解开这个谜。且不说释空在深山老林里隐居,她无法见到,就是遇到了也不相识。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对面走来也会擦肩而过。
再说,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自己又是一个女子,怎好问起这种事情呢,羞涩的心理也让她难于开口。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一件和释空有关的事情,芳心里无法平静,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是高兴?是疑惑?是欣慰?是苦涩……
对此,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是一种莫名的感受,在不时地猜疑……
第二三〇章 雨夜寻仇
什么事情又让张云燕有了莫名的感受呀?
说起来,这是一件小事,小到了没有人会把它当回事,会听而不闻,也不会放在心里。
在随缘洞里的时候,张云燕从和释空的对话里得知,恩人也很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令她有些心动。
这看似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是对云燕来说却不是小事,因为佳祥哥哥就喜欢粉红色的花儿,还为此赞美她,并表露了儿时纯真的爱意要和云燕一辈子不分开。
张云燕每当看到粉红色的花儿,就会想到未婚夫君,是粉红色的花儿让儿时的兄妹俩袒露了纯洁的爱意,把她和佳祥哥哥连在了一起。
可惜,就在兄妹俩携手步入洞房的那一天,未婚夫君为了救她离世而去,美好的姻缘化为乌有,令云燕伤痛至今……
今后,粉红色的花儿又牵连了另外一个人,就是释空,会让云燕同时想到两个年轻的男子佳祥哥哥和释空。
想到释空,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佳祥哥哥,想起和未婚夫君相伴在一起的日子,既留恋又思念,也有了无尽地伤痛。
思念佳祥哥哥之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那又是一个心爱之人天月国的二王子。
云燕无法忘记和异界哥哥的美好爱情,哥哥本该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就应该是哥哥的王妃,然而,心爱之人和美好的姻缘都已在梦幻中。
思念中,她已经把二王子看作了自己的“未婚夫君”,尽管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还是要这样梦幻下去。这样的梦幻能让她遐想,于遐想中能品味爱的甜蜜。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芳心里荡漾着爱的涟漪,感受着爱的甜蜜……
然而,美好的思念很快逝去,她心中苦涩,暗自叹息,哥哥再好也思而不得呀,美好的姻缘并不属于自己。
她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的话语,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还让兄妹俩要珍惜,不要失去。
云燕默默地苦笑,那是姐姐美好的祝愿,自己和哥哥就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如果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也是兄妹之情,不是夫妻缘分。现在,她已经和哥哥分别在古今两个世界,连兄妹缘分也没有了。
哥哥注定是那个时代一位女子的夫君,她注定是当今世界一位男人的妻子,王妃的美梦注定不会实现。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兄妹俩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只能吞咽无果爱情的苦涩,于思念遐想中品尝一些爱的甜美。
脑海里的影像没有变化,可是张云燕的芳心却被两个男人占据,一个是心爱的二王子,另一个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
这两个人长得太相像了,像得就是一个人,无法分辨开来。
这个形象一出现,云燕自然会联想到两个人天月国的二王子和今世的“二王子”。
异界的二王子永远离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不知道在何方。
张云燕永远见不到异界的心爱之人了,却
很想见到杜晓天。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聚畅谈,也能解一解相思之苦,让王妃的美梦存在于遐想中。
可惜,她尽管和杜晓天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却无缘相见,依旧很难如愿。
现在,云燕不但对二王子有了无尽的相思之苦,还多了一份牵挂,就是杜晓天。在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她会不由自己地想到今世的“二王子”。
杜晓天已经成为二王子的替身,也是云燕的恩兄,何况还有那段看护照料哥哥伤病的经历,现在想起来还羞臊不已。
在那段时间里,她和晓天哥哥虽然不是夫妻,但是在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里,也做了只有妻子才能做的事情。
那时,她的确很无奈,为了挽救哥哥的性命,必须去做,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她尽管羞臊难当,还是做到了,这样的经历无法忘怀,不能不想。
对于那次初遇,云燕心里的印象太深了,那种尴尬之事,现在想起来还羞涩难当。
不过,她经受了那次锻炼,也算是过来人了,长了见识,也是过了一道难关,尽管羞臊之情无法消除,也能忍受了,能够面对了,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也不至于羞得无地容身了。
云燕对杜晓天的思念,既是因为对二王子的爱情而来,也是感恩之心所至。
思念中,她对杜晓天是不是有了爱意,已经很难说清楚。
在张云燕就要被“御龙三怪”欺侮的时候,杜晓天舍生忘死地救了她,之后二人又有了那些尴尬的日日夜夜,她不会不心动,感恩之心也会让她生出爱意。
再说,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是云燕对二王子的精神寄托,必然会分得美少女对二王子的一部分爱情。
至于,张云燕对杜晓天是何心思,无法猜想。不过,面对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的心绪一定很复杂,很繁乱,有些理不清了。
没有办法,她今生注定要对佳祥哥哥思念不已,对释空无法忘怀,对二王子隔空相爱,对杜晓天给予了爱情的希望。
云燕注定要被这四位美男子纠缠不休,一个都不会忘怀,不知要到何时,或许是一辈子吧。
还有一位恩人哥哥,也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他就是飞云龙张连湖。自从和张连湖相识并结为兄妹后,云燕对恩兄也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尽管觉得恩兄有些高不可攀,也无法平复芳心里爱的涟漪。
在对五位哥哥的思念中,她既感受到了爱的甜蜜,也有着无尽的苦涩。
思念中,云燕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吃完饭后立即上路。
她有了内力基础,又外力大增,更加自信,豪情满怀地踏上了复仇的征程,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要宰杀恶霸活阎王。
云燕晓行夜住,终于来到仇恨之地。
上次血的教训已经留下深刻的烙印,她望着万恶的阎府,思之再三,没有贸然闯进去,要找一个妥当的时机再动手。
张云燕躲到了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一边养精蓄锐,一边静候佳时。
两天后,狂风怒吼,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催得大雨倾盆。
转眼间,山林、河流、村落、花草……大地上的万物都被狂风暴雨吞没,天地间灰茫茫一片。
又是一个暴风骤雨之夜,也是张云燕急切盼望的好时机,终于到来了。
她立即收拾妥当,犹如下山的猛虎,迎着风雨击打和雷电轰鸣,飞也似地跑出山林,直奔仇人的家园。
狂风在愤怒地呼,阻挡不了女侠飞奔的脚步。暴雨在汹涌地冲击,无力让女神后退半步。闪电在猛烈地轰鸣,在复仇怒火地激荡下,已显得虚弱无力。滚滚雷声震撼着大地,仇恨的女侠毫无惧色,在疾驰飞奔,扑向了那座罪恶的“地狱”。
在漆黑的夜色里,一处黑影如同鬼蜮一般蜷缩不动,在疾风暴雨中,在雷电地轰击下,正在瑟瑟颤抖。那就是仇人的宅院活阎王的“地府”。
张云燕望着不远处的仇人家园,又想起惨死的爹娘以及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悲愤已极,恨不得一拳把罪恶之地击得粉碎。
无畏的女神屹立在风雨中,怒火熊熊燃遍了全身,愤怒的目光犹如利箭,射向了那座仇人的家园。
“活阎王,姑奶奶又回来了,今夜一定杀了你!杀了你!”
天地间,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令疾风怒号,大雨狂暴。惊雷为之连连炸响,闪电在劈刺无尽的黑暗。
随着震天的呼喊,张云燕的愤怒情绪瞬间外泄,立即融进了暴风骤雨中。
仇恨的女侠犹如钢铸铁打一般,屹立在大地上。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仇人的家园。无畏的女侠脸上堆满了怒容,心里只有仇恨。她神情狂暴,热血沸腾,如同波翻浪涌一般激荡着全身。
“报仇!报仇!报仇……”在愤怒的心灵里,在挺立的身躯中,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愤怒的女侠怒不可遏,仇恨的女神无比骁勇,在风雨中狂奔,直扑魔窟妖洞。
狂风怒号为之呐喊,暴雨倾盆为其助阵,雷声滚滚敲起战鼓,闪电耀眼气势惊人。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万恶的宅院里,一座座房屋已经成为一个又一个“孤岛”,好似瑟瑟颤抖的鬼魂蜷缩不动。偌大的宅院死一样沉静。
张云燕攀上高大的院墙翻进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她直奔那座二层小楼,向恶霸阎小鹏索命,要宣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之情。
夜被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看到了,前边那座小楼就是活阎王的住处。那里曾是阴阳两个世界,仇恨的女侠被捆绑在“阴间”里,饱受煎熬,险些丧命。
今夜,张云燕要将乾坤倒转,除掉活阎王,把那座小楼变成仇人的地狱。
第二三一章 仇人现身
仇人近在咫尺,张云燕怒火升腾,复仇的渴望更加急切。她秀眼圆睁,闪动着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活阎王连同这座“地狱”,都瞬间毁灭,让万恶的阎府彻底消亡。
云燕怒视着仇人的家园万恶的阎府,心里充满了复仇的誓言:“报仇!报仇!报仇……”
这誓言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正冲击着女神的整个身心,激起了旺盛的斗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女侠异常愤怒,女神更加桀骜,要毁灭恐怖的“地狱”,铲除害人的活阎王。
张云燕来到院门前,见门已经上锁,不由得一愣。
她心中生疑,活阎王怎么不在这里呀?难道这是假象,是仇人设的迷局,让外人以为他不在这里居住啦?
不管怎样,愤怒的女侠不会轻易地放弃,一定要查个清楚,决不能让仇人漏网。
她跃墙而入,直奔屋门,见一楼房门也挂着一把大锁,秀眉皱起叹了口气。看来,那个老贼的确不在这里。
张云燕不死心,又仔细听了听,屋内静悄悄的,更加焦急不安。
她看了看宣泄不止的暴风骤雨,看着漆黑的院落,不想就这么离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破窗而入。
在闪电瞬间的白光中,云燕又看到了角落处的那个壁龛,供奉的牌位还在那里,香火还没有燃尽,正飘着缕缕青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个牌位上写的是九幽圣君。
上次,阎小鹏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和九幽圣君以及四大鬼王都是好朋友,看来,这个牌位就是为那个老魔鬼设立的。
云燕看着那个供奉的牌位,非常愤怒,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阎家会和那些魔鬼勾结在一起。
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做靠山,那个恶霸更加肆无忌惮,欺人害命如同儿戏。对这样罪恶累累罄竹难书的家伙,必须铲除,既报自己的家仇,也为百姓们除去一大祸害。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张云燕想起在魔鬼洞府里的恐怖经历,还心有余悸。阎小鹏伤害了无数的家庭,现在又和魔鬼们勾结,就该死,否则百姓们会饱受其害。
云燕哼了一声,不能让这块牌子继续存在下去了,和九幽圣君一样从人间消失吧。她怒火涌起,立刻挥刀把牌位劈成了几块,丢弃在风雨中。
张云燕借着闪电的亮光看看屋内,和半个月前没有不同,又紧握飞龙神刀直奔二楼查看搜寻。
雷声响起,惨白的闪电随之展现,楼上的一切都现出原形。看上去,这里还是老样子,床铺上的被子叠在一起,没有动过,的确无人居住。
云燕一声叹息,有些失望,阎小鹏不在这里,难道已经离家出走啦?
她很不解,院门和屋门上锁,屋内香火却依旧,不会没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有备而来,却扑了空,不是好兆头,看来,这次行动不会如自己所想,能顺利地完成。
茫然中,她感到焦虑
不安,有些灰心丧气,不知道今夜会不会空手而归,会不会遭遇险情。
这次,张云燕满怀必胜的信心来到了仇人家园,活阎王却不知去向,实出意外。
她很焦虑,也很沮丧,如果老贼不在阎府,该去哪里寻找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想轻易地完成报仇的誓愿,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很可能要费一番周折了。
张云燕不知道活阎王已经外出,还是藏匿在阎府别的地方,要想找到仇人很不容易,能否完成报仇的誓愿也令人担心。
沮丧归沮丧,复仇的决心没有动摇,也不会放弃,她既然来到阎府,就不能轻易地离去,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弄清仇人去向。
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冲到屋外,迎着风雨跃墙而去。愤怒中,她只有一个心思,要尽快找到活阎王,一定要为爹娘报仇雪恨。
在狂风暴雨中,张云燕的发髻已经散开,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满是雨水的衣服紧裹着身子,流露出了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无畏的女神在不停地奔走寻觅,气势汹汹勇不可挡。
她找了几处院落,都不是阎小鹏的住处,更加焦急。
恐怖的夜色里,狂风凄厉在不停地呼啸,暴雨倾盆正不住地泼洒,雷声惊人在不时地轰击,闪电耀眼撕裂了黑暗。
这座万恶的宅院如同鬼蜮,蜷缩不动,在宣泄无尽的罪恶与凶残……
张云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冒着疾风暴雨一边走一边寻视,不知道活阎王是否还在罪恶的宅院里。
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今夜能马到成功,顺利地完成报仇雪恨的夙愿。
忽然,传来了说话声,话音被风雨撕得支离破碎,听起来断断续续,也不清楚。
张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追随着散碎的话音奔过去,想从说话人那里问明阎小鹏现在何处。她必须悄悄地行动,不想也不敢惊动阎府里的人,害怕活阎王知情后有所准备,或逃之夭夭。
云燕一边追随着只言片语,一边在暴风骤雨里快速地穿行,很快来到一处孤单的院落。
她在门外停住脚步,观察详情,准备行动。
闪电中,张云燕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处小院落,只有一座二层小楼,样式很普通,青砖砌筑,有些老旧。
这座小楼窗户又小又少,楼上楼下各有一个,看上去不像居住的房屋,倒像是存放物品的仓库。这个“仓库”没有一点儿气魄,不过很牢固。
此时,院门已经打开,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吱吱作响。那个说话的声音就在院子里。
在瞬间的闪电中,张云燕从敞开的院门看过去,楼下屋门前有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眉头微皱,看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正在大声地和屋里人说话。
在耀眼的闪电中,张云燕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阎府大管家。在上一次报仇的那个风雨之夜,就是这个管家向活阎王禀告搜捕之事,才确认仇人住处
想不到,今晚的风雨之夜,管家又冒雨来到这里,一定有重要事情急于向主子禀报。
不用说,阎小鹏就住在这座小楼里,否则,阎府大管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雨,来此禀报紧要之事。
真巧呀,张云燕在寻找仇人无望之时,管家又来为她作“向导”,实出意外,也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猎物就在眼前,云燕心中暗喜,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看来,这次报仇一定很顺利,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怒火随即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即宰杀屋内之人。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竟然没有留意这座不起眼的院落。
也是,堂堂的阎府主人,住在这座既老旧又如同仓库的房屋内,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她明白了,那个老贼为了防备不测确切地说,为了防备她张云燕再次到来,才搬到这座“仓库”里藏身的。
云燕咬了咬牙,愤怒地哼了一声,仇恨之火在翻涌升腾,也有了不屑之情。老贼想躲到这里保住狗命,是异想天开,不过换了一个葬身之地而已。
焦急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张云燕心里充满了希望,别看阎小鹏此时还活着,仇人的狗命已经握在手里,必将死在自己的刀下。
她悄悄地靠过去,仔细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想从中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管家说:“老爷,我见到知县大人了,大人向老爷问好呢。”
屋里人应道:“好,知县大人还是有情有义呀!”
“是呀,老爷和大人的关系就是不一般,无人可比呀。”管家摇了摇头,又低声自语,“哼,知县大人看中的还不是银子,为了钱财,他也不能没有情义呀。”
张云燕听到屋内传出来的熟悉声音,更认定是阎小鹏,俊俏的脸上瞬间涌出了愤怒之情。她暗暗地骂了一声,早已信心满满,就等着采取行动。
云燕没有冲过去,担心管家喊叫惊动了阎小鹏,让仇人有所戒备或逃之夭夭。她如同一只猛虎,在跃跃欲试,时刻准备扑向仇人索取性命。
这时,阎小鹏的话语又从小楼里传出来:“管家,你可问过知县大人,张云燕可有消息吗?”
声音里含着渴望的情绪,也有着急切和忧虑之情。他心中焦急,很想听一听缉拿凶犯的结果。
管家急忙回应:“老爷,我问过了,还没有消息,知县大人也很着急。想不到,追捕了这么久,也不见那个丫头的踪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屋内有了叹息声:“唉,看来一时半时找不到了,只要那个丫头还活着,就令人担忧呀……”
管家安慰道:“老爷放心吧,她上次险些送命,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怎敢再来阎府作乱,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并不这么看,一想起凶神恶煞般的张云燕,就心惊肉跳,不得安宁。他深知,张云燕和阎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决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来阎府找自己索命,不能不防。
第二三二章 恶奴
阎小鹏一想到张云燕,那次眼见要死于刀下的恐怖情景便闪现出来,一阵心惊肉跳。他不敢想象再一次发生那种可怕的险情,真要命呀。
他叮嘱管家不可大意,仇人躲藏起来是在等待时机,一定会来此闹事的,必须加强戒备,不能再给那个丫头一丝一毫的机会,否则自己的性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阎小鹏早已领教了张云燕的凶狠可怕,祈盼能尽快地把仇家后代除掉,也好安下心来。
今天,他让管家赶奔县城,就是请知县增兵添将,加紧搜捕缉拿张云燕,尽快除掉这个心病。
自从张云燕在阎府被白云飞救走后,阎小鹏一直寝食难安,忧虑不已。
张云燕已是他心里的一块巨石,一直以来压得难以喘息,必须尽快搬掉。否则,他今生都不得安宁,一定会出大乱子,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管家因为风雨耽误了赶路,天黑以后才回到阎府。他还没有顾得上吃饭,就跑来向主子禀报。
阎小鹏心中难安,在等待结果,又询问管家,知县大人是如何安排的,还有什么消息。
管家立即禀告:“知县大人一口应承,明天就调派人力加紧搜捕,老爷放心吧。”
楼内传来一声叹息:“这就好,这就好,唉,只要那个丫头活着,就没有办法放心呀……”
管家哼了一声,又道:“老爷,知县大人得了阎府那多么银两,也不能不卖力呀。”
阎小鹏闻言,也很感叹:“是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不假呀。”
张云燕心里暗恨,想不到狗官为仇人如此撑腰卖力,难怪活阎王行凶作恶肆无忌惮。知县身为朝廷命官,不秉公执法为民除害,竟然包庇纵容恶人,也该杀!
这时,管家说话了:“老爷,知县大人说,要把那些银子送给知府,也好请知府大人督办各县,尽快缉拿张云燕。对了,他还多次言讲手头吃紧,不知何意。”
管家话音刚落,楼内便传出不满的话语:“哼,他是借知府之名讨要银子,真是贪得无厌!”
管家明白了,默默地苦笑,想不到知县刚收了那么多银子,还伸手讨要,真是贪婪。唉,有权有势就是好呀,呼风风来,唤雨雨到,没有人能比呀。
阎小鹏很不满,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过两天你再送去一百两。”
管家闻言吃了一惊:“啊,老爷,今天刚给他二百两,还要送呀?这样下去还有完嘛,还是拖一拖再说吧。”
“唉,哪有完呀,那家伙全靠银子来喂养呢。算了,既然要给,迟给就不如早给,不然他来了气,也会把咱们的事情拖下去,不是更急人嘛,没有办法呀。”
听声音,阎小鹏既心疼又无奈,用银子买来的“情义”,只能是一时的,就是靠不住。
管家见名声显赫的老爷都被知县玩得团团转,很是感慨。
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有钱不如有权呀,只要动一动嘴巴,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苦笑,除了叹息没有应声。
管家眉头皱起来,随之叹了一口气,又道:“老爷,知县大人把那二百两送给知府,只给他一百两,是不是有些少,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呀?要是为此耽误了咱们的事情,这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阎小鹏立现不满,骂道:“不要听那狗官胡说,他不会把到手的银子送给知府的。他即使给,也只能送去一部分,再给他一百两不少了。再说,他讨好上司是为了自己,和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何必管他。”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几声叹息。
管家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知县大人为了贿赂上司,送去的银子也是四处搜刮来的钱财,就是阎府也躲不了心静,还是要给。
他有些愤愤不平,知县为了自己讨好上司,凭什么让阎府出呀?
对此,管家还是想得开,知县的事情主子都管不了,他更管不了,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办吧。银子是阎府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送多少也不用心疼,只是有些眼馋而已。
阎小鹏深有感受,那些贪官就像无底的匣子,永远填不满。银子是他的心头肉,哪舍得送给别人,可是为了身家性命,又不得不这么做。
阎小鹏的确很无奈,只能忍痛割舍,现在急需知县为阎府卖力,除掉仇家后代是头等大事,关系到身家性命,必须尽快办成。
他深知背靠官府有多重要,阎府以后还要仰仗知县撑腰,不能不用钱财喂养那家伙,也是各有所需吧。
活阎王心中不满,语调也凶狠起来,发誓要补回这些银两。
他让管家速做准备,明天如果天气好,就去连湖村催缴欠债,让那些穷鬼们有钱还钱,没有钱的以物抵债。要是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抓人,男人为阎家做苦力,女人卖了还账。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不但要借此大捞一把,还要把仇人的家乡闹个底朝天,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意外听到了阎小鹏的险恶之心,不由得一惊。她十分震怒,俊俏的面容立刻绷得有些僵硬,浮现出了可怕的怒容。
她暗暗地发誓,今晚必须杀掉活阎王,决不能让这个魔鬼活到明天,否则乡亲们就要遭大难了。
管家听了阎小鹏的话语,也跟着哼了一声,对主子的想法很赞同。他声称早该这么做了,对那些穷鬼要来狠的才行,否则偿还欠账会遥遥无期。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管家狗仗人势,也如此凶狠,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她怒视着管家晃动的身影,心里怒骂,这个恶鬼要是敢欺人害命,定杀不饶。
管家对明天的安排很赞同,对主子今夜的吩咐却有些不满,不住地摇头叹气。
他望着风雨肆虐的夜空,叹道:“老爷,我这就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唉,这大雨天也不方便呀。”
他不敢直言不满,望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愁得唉声叹气。
阎小鹏也很感叹,这鬼天气难得一见,和上次张云燕来到这里
的时候一样,令人心里难安呀。
他听着外面的呼啸声和冲击声,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个生死攸关的夜晚,依旧心有余悸。他有些忧虑,并没有惧意,但愿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活阎王觉得,风雨来得急,去得也会快一些,估计明日是个好天气。他让管家早做准备,免得耽误了去连湖村的事情。
管家看着漆黑的夜空,还有铺天盖地的风雨,愁眉不展,但愿鬼天气能快点儿好转。
主子还在催促,管家又添愁容,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息。他暗自发着牢骚,明日的天气好与坏,和今夜毫无关系,即使天晴日朗,也代替不了今夜的狂风暴雨呀。
现在,风雨交加,人困马乏,他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怎么准备呀?
然而,主子已经发话,管家不敢不从,不得不随便应付一下了,不然也没有办法交代。
他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眉头皱起来,怎么一直没有听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也没有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呀?
看来,那个身价高贵的美女已经睡下了,一定是在欢娱之后,怀着美好的心情进入了愉快的梦中。
唉,可惜,那位高贵之人的美好心情不是他给的,令人……。他也只能可惜,因为那不是奴才能做的事情,只能望穿秋水空思念了。
管家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向活阎王打个招呼,起身离去。
这时,屋内话语又起:“管家,你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今天又冒雨去了一趟县城,够辛苦的。这大雨天还让你贪黑操劳,是有些不容易呀。”
管家刚走了几步,急忙停下来:“多谢老爷关心,呵呵,的确有些辛苦,唉……”
他挤出来的笑声里满是苦意,看着黑夜里的风雨,听着雨伞的击打声,叹了口气。
管家怨气难发,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哪是有些不容易呀,我又饿又累,还要冒着风雨忙碌,也太不容易了。唉,什么人什么命,你贪黑操劳的是快活的好事,我贪黑操劳的是苦差事,没有办法比呀。饱汉不知道饿汉饥,一点儿不假,我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娘子了。你怀里有美女,怎能知道我的辛苦呀……”
管家**难耐,忘记了饥饿劳累,很想找个女子发泄一番。想归想,他借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没有主子交代,一旦出事,会惹来大麻烦。
活阎王是个很难侍候的主子,对下人凶得很,说翻脸就翻脸。他要是惹恼了主子,丢了饭碗是小事,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管家在胡思乱,脚步也慢下来,似乎忘记了风雨之苦。
这时,屋内又有话语声传来:“管家,你这么辛苦,理应犒劳犒劳,风雨之夜,还要辛苦操劳,不容易呀。这样吧,等到休息的时候,你就去找个可心的女子相陪,解解闷吧,省得孤独寂寞。”
管家一听,既意外又惊喜,没想到快活的好事一眨眼就飞来了,更没有想到主子会这么关心,想得如此周到,心头一热无声地笑了。
第二三三章 **
管家想到快活的好事,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了。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十分灿烂。在忙忙碌碌的一天中,这是最高兴的一刻,他笑得很甜,心里甜得已经醉了。
他不能不表示一下心意:“多谢老爷关心!”
他刚出了院门,急忙跑回来,还要静待下文。
“管家,你要抓紧准备,一定要周密一些。尤其是账目,你想点儿办法,那些欠账尽量多加一些,能翻倍更好。完事后,你就好好地玩一玩吧,也能安下心来睡个好觉,明天办事会更有精神。”
管家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急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欠账翻倍的,让那些穷鬼不得好。”
张云燕怒火又起,怒视着管家,暗暗地骂道:“王八蛋,你也不是好东西,活阎王死后,你也不会得好!”
管家望着漫天的风雨,叹了口气,今夜的辛苦之事是躲不过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应付一下。
不管怎样,苦涩的心灵也有所安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快活的好事得来的很不容易,决不能再失去,也好用来抚慰一下饥渴的身心,冲淡一些辛苦劳累的情绪。
管家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看着二楼,一直没有听到小夫人动静。
他有些奇怪,难道那位美女真的睡下啦?
他叹了一口气,刚入夜不久,老爷这么快便丢下美女,实在可惜。要是自己在美女身边……可惜,这“要是”毫无意义。
此时此刻,那位美女更加迷人,也是最让管家心动的女子。
平日里,管家总想多接近小夫人,多看几眼迷人的娇容丽貌,听一听娇滴滴的声音,以满足**难平的花心。
当然,他决不敢打小夫人的主意,这是要命的事情。那个美女是天鹅,是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他只能痴迷地想一想,做一做美梦,之后便而已。
管家贪恋这种“想想……而已”的感受,尽管碰不到那只“天鹅”,也能让他那颗污秽的心灵蠢蠢欲动。那种感觉还不错,也能有所满足。
他不敢有更多的奢望,那只高贵的“天鹅”也不会满足他的非分之想,只能“想想……而已”了。
此时此刻,管家正为长夜难眠发愁之时,没想到“快活的好事”说来就来了,敏感的神经随之兴奋起来。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老爷,我……我找谁都行吗?”
屋里嘿嘿地笑了几声,接着传来了期盼的话语:“管家,只要你喜欢,找谁都行,这大雨天就玩个尽兴吧。对了,你就说是我答应的,谁要是敢不从,明天我去收拾她。”
管家闻言心里一热,眼睛也湿润了,想不到主子会如此关爱,想得如此周到。
这时,屋内又有了说话声:“嘿嘿,看来,你已经有了可心的人,不知道想找哪个女子。说来听听,是那个女子让你如此动心呀?”
阎小鹏的话语如同蜜糖,顿时甜得管家醉意朦胧,脸上瞬间堆满了喜色。
他兴奋地谢过主子,接着高兴地吐露心声。休息的时候,他就去找
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和她美美地过一个良宵。
管家只见那女子一面,就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了,真不知道是怎样从昨天熬到现在的,实在不易呀。
那个女子的确不凡,容貌如花似玉,身姿无比秀丽,就是寻遍全县,也难见到这样的美女。
管家对她如此迷恋,很自然,身心如此煎熬,也情有可原。
在无望之时,这件大好事突然到来,他怎能不大喜过望。他不用再煎熬了,今夜就能随心所愿,兴奋之情无法形容,连神经末梢都活跃起来。
这时,屋内传来喊叫声,如同惊雷闪电一般:“怎么,你想去找她?不行,不行,那个女子你不能碰,决不能碰!我好容易把她弄回来,是要自己留着的,谁都不许碰她!”
管家正在兴奋中,突然被“惊雷闪电”击得头脑轰鸣,满心的醉意瞬间飞去,神经末梢也吓得一动不动了,立刻身冷心寒泄了气。
这瞬间,他心里已经茫然,忘记了身在风雨中,忘记了要去干什么。
瞬间过去,管家皱起眉头,心有不甘,挤出了哭一样的笑声,说道:“呵呵,老爷,你身边不乏美女,就把她……把她赏给我吧,我想收她作二房。”
“不行,绝对不行,除了她,别人你尽管要,我一定成全你。”
屋内的话语依旧好似惊雷闪电,震得管家身心不住地颤抖。
管家很不满,除了那个女子,哪还有别人呀?
整个阎府里,老少主子的女人令人爱恋,可是一个都不能碰,也不敢要呀。此外,他就喜欢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别人才不想要呢。
管家泄了气,今夜不能随心所愿了,还要继续煎熬下去了。
他很无奈,有些失落,也有些沮丧,那个美女是主子的心肝宝贝,和小夫人一样,也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鹅”,没有希望了。
管家还有自知之明,无论对那个女子如何思念迷恋,都没有用了。自己身为仆人,只能行仆人之事,怎敢和主子喜欢的女子做“快活的好事”呀。
在他眼里,那个女子和小夫人一样漂亮迷人,一样令人心醉,又一样是“天鹅”,是“月亮”,自然是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没有办法如愿了,不敢去对那个女子有所作为,只能一样地“想想”,之后便“而已”。
管家多日没有回家团聚,白天忙碌,晚上思念,实在难熬。主子好容易发了话,就随便找一个女子吧,有人陪伴,总比孤身一人彻夜煎熬要好得多。
他看了看楼上,依然没有小夫人动静,看来那位美女已经和老爷办过“快活的好事”,在愉悦的心情中睡着了。
唉,这愉悦的心情,要是他给予云霞美女的该多好呀,可惜……也只能可惜了。
他心绪难平,又在为“想想……而已”折腾着……
管家心情沮丧,没有了动力,又不得不冒着风雨准备明天的事情,唉声叹气地向院门走去。
忽然,楼上有了女子的声音:“老爷,你……你是看上那个小女子啦?”
那个声音尖细娇柔,一听就是阎小鹏的小夫人云霞。
美女终于露面了,管家眼睛随之一亮,目光立刻射向二楼。瞬间,他愁容散尽,满脸喜色,饱含着**,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檐下。
管家收起雨伞,色眯眯地盯着二楼那个小窗户,只有那里露出了光亮。
他满脸笑容,心动难平,**中夹杂着无奈之情,也令美好的梦多了一些情趣,有了痴迷的遐想。
阎小鹏听了小夫人的话语,很感叹:“是呀,那个女子和你一样长得如同仙女,真是太美了,着实讨人喜欢。”
“如此说来,老爷是喜新厌旧啦?”
听起来,小夫人虽然不满,却不乏娇嗔。
阎小鹏有些意外,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是常事,并不隐讳。
他咧开嘴巴笑了笑,安抚道:“瞧你说的,怎么可能呢,阎府里,我最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应该有感受。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爱不释手呀!”
“老爷,你说得好听,等到和那个小妖精搂抱在一起后,就把妾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爱不释手的哪是我呀,而是她。”
“不会的,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嘿嘿,想不到你还有醋意,真是多余,不是自寻烦恼嘛。”
“哼,是你让我烦恼,自己的夫君被人夺走,我怎能不生气呀。”
活阎王依然在笑,笑容里有了淡淡的苦涩:“我的好夫人,不要生气嘛,那个女子再漂亮,也比不了你呀。她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哪配作阎府的女主人,我不会娶她的。”
他在尽量地安抚,不想影响今夜的好心情。
活阎王话音刚落,粗细不同的嬉笑声从屋里钻出来,还没有自我展现,就被狂野的风吹得支离破碎,瞬间消散……
管家听着屋内的嬉笑声,流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要是自己让云霞美女如此高兴该多好呀……
他没有得到那个心爱的女子,楼上的美女也只能留在梦幻里,立刻泄气了,眉头一皱蹲下来,望着漫天的风雨发呆。
张云燕闻听此事,心里一动,管家想要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她昨天才来到阎府,活阎王又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把那个女子带回来呢?
看来,阎小鹏没有安好心,那个女子已经掉进狼窝里,会深受其害。她暗下决心,那个可怜的女子不能不救。
突然,雷声炸响,大地震颤,惨白的闪电瞬间赶走了漫天的黑暗,一眨眼又消失得踪迹不见。
雷声中,小楼被震得微微地颤动,如同蜷缩的鬼魂在瑟瑟发抖。
管家吓得一哆嗦,从痴情呆望中惊醒,恐惧的眼神望着狂风暴雨,有了丝丝凉意。
“啊!”屋内传出小夫人的惊叫声,“吓死我了,这雷太可怕了,我的魂都吓飞啦!”
声音娇气,在微微地颤抖,饱含着畏惧之情。
惊叫声尽管含有惧意,管家听起来却如同宛转悠扬的乐曲,令他心醉,更加痴迷。
第二三四章 索命
阎小鹏见小夫人对雷声这么畏惧,急忙安抚:“夫人不要怕,有老爷陪伴在身边,你怕什么呀。你的魂可不能飞走,不然,丢下老爷可怎么办呀,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活阎王的话音刚落,屋内立刻传出小夫人的声音:“哼,说得好听,我要是不在了,岂不更合你意。那样,老爷就能没日没夜地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了,心里哪有别人呀。”
“唉,瞧你说的,你也过于多心了。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的也是多余。”
云霞很不满,接着叹息一声:“老爷,这雷声倒不是最可怕的,我更怕老爷有了那个小妖精,就把妾身抛弃了。要是那样,我……我可就惨了……”
她声音颤抖,饱含着怨情哀意,在低声抽泣。
阎小鹏见心爱的夫人这么伤心,眉头微皱叹息一声:“唉,何至于此呀,你真是多心,那个女子出身低贱,根本不配做我的夫人。好了,好了,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只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和她解解闷而已,别无它意。”
“我整天陪伴在身边,时时处处尽随老爷心意,还不够你解闷吗?我明白了,你是和我玩腻了,又找来一个新鲜的。老爷不打自招,果然喜新厌旧!”
阎小鹏见她没完没了地埋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思量再三,为了讨美娇娘欢心,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叹了口气,安抚道:“我的好夫人,你这么讨老爷欢心,我可舍不得你呀。好吧,我就……就……唉,我不要那个女子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唉,你呀,你呀……唉……”
他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惋惜和无奈的情绪,丑陋的脸上堆满了不舍之情。
“但愿老爷言而有信。”小夫人还在抽泣。
“唉,言而有信,好个言而有信呀,老爷再不情愿,为了你也不能不言而有信呀……”
阎小鹏叹了口气,依旧难舍,犹豫再三,总算狠下心来,不得不“言而有信”了。
他心中难舍,看了看小夫人,极不情愿地说:“管家,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就送给你作二房吧。唉,我费尽心机把她带回来,没想到,还没有近身就便宜了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还是你有艳福呀,让你捡了大便宜,唉……”
活阎王心有不甘,五味杂全,话语结巴,流露着难舍之情。他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给了别人,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既难受又丧气。
他对管家有了如此“艳福”很羡慕,那“艳福”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占有了,还是自己双手奉送的,实在可气。
此时此刻,阎小鹏心里的醋意不比小夫人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羡慕外面那个捡了大便宜的人。
管家对那个女子本来已经毫无希望,突然听到了飞来的喜讯,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兴奋得汗毛无一遗漏地舒展开来。
“快活的好事”又回来了,而且是渴望得到的那只“天
鹅”,如同做梦一样,激情翻涌,险些把身躯胀开。
他没有想到,今夜真的能随心所愿,不用再煎熬了。这戏剧性地变化好似梦幻一般,他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神经末梢又一次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轰然炸响,管家吓得一缩脖,急忙把耳朵捂住,挺立的汗毛又无一遗漏地缩了回去,神经末梢又吓得不敢动了。
汗毛虽然缩了回去,但是喜悦之情依旧充斥着身心,管家兴奋得全身都在抖动。
他没有忘记表白:“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这就去找她,这就去找她……”
他嘿嘿地笑着,欣喜异常,狂暴的风雨竟然没有让咧开的嘴巴闭上。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狗奴才,你也要害人,是自己找死,和活阎王一样也活不了几时啦!”
管家话语一出,阎小鹏立现不满,哼道:“怎么,你好心急呀,只顾自己高兴,就不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啦?明天的事多着呢,既要核查账目,算本加息,又要安排人手,备好车辆兵器,不抓紧准备,岂不要误大事。”
活阎王本来为失去心爱的美女难受不已,见管家这么着急找她,去享受本该属于自己的艳福,更加来气。他厉声呵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他只能怨恨,只能发泄,小夫人在此,没有办法再收回心爱的美女。
管家自知高兴得有些过了头,急忙表白:“不,不,老爷放心,我今夜就是不睡觉,也要把一应事务准备妥当,决不会耽误了明天的安排。”
管家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满脸堆笑,精神倍增,语调里含着无限的喜悦之情,漫天的狂风暴雨似乎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雨伞,急匆匆地跑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比来的时候大了许多,频率也快了许多,显现出了难耐地急切,宣泄着渴望之情。
他满脸笑容,心绪难平,思念着心爱的美女,向往着美好的梦境。
管家不用再对快活的好事“想想……而已”了,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了。他兴奋不已,忘乎所以,今后要和心爱的美女一直做下去,做一辈子。
此时的心情和状态,风雨有何惧哉,为了筹备明天的事情,就是忙个通宵达旦,他也会劲头十足,毫无倦怠。
不过,那只“天鹅”的吸引力更大,他能坚持多久,准备工作是否会草草收场,还真难说。说不定,**之心很快就会被美女占有,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其它的事情了。
张云燕见管家消失在风雨中,立刻进入院内,来到屋门前,接着用刀拨开门闩,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去,一楼空空荡荡,墙角处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盏熄灭的油灯,此外一无所有。
奇怪的是,角落处有两根一人多高的粗木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是做仓库的时候留下来的。
楼下,静悄悄的,冷漠无情。
楼上,
传来了阎小鹏和小夫人的嬉笑声,那是另一个天地。
张云燕看着木制楼梯,暗暗地哼了一声,仇恨之情更盛,恨不得一刀杀了楼上之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轻踏木梯来到二楼。
两支巨大的蜡烛亮光闪闪,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云燕悄悄地探头寻视,一眼看到正在床上和小夫人嬉闹的阎小鹏。她怒火升腾,血涌全身,飞身扑了过去,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听到响声,急忙观瞧,见仇人突然降临,已经扑到面前,非常意外,吓得魂飞魄散。
他见吃人的宝刀劈了下来,绝望的惊叫声都变了调,急忙翻滚躲闪,就势猛踢过去。
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得身子一晃,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活阎王趁机下床,立即抓起钢刀。他正要劈向仇人,见张云燕又扑过来,急忙闪身撩刀。只听当地一声响,沉重的飞龙神刀不但没有挡开,他手里的钢刀还险些脱落。
阎小鹏虎口被震痛,大惊失色,瞬间呆住了。
时隔不久,仇人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那把刀这么沉重呀?
在此前那个要命的风雨之夜,他和张云燕交过手,印象很深,仇人的力气尽管自己不能比,也没有这么大呀。他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小女子力气竟然大增,会有了如此惊人地变化。
活阎王惊疑不解,更加恐惧无望,深感死神已经降临,今夜难逃一死了。
绝望中,他连声呼唤小夫人云霞,快去喊人来救自己。
凶神又突然降临,夫君已命悬一线,小夫人恐惧至极。她已经有过这种恐怖的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吓得娇躯颤抖蜷缩在床上,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离恐怖之地。
此时此刻,小夫人除了呻吟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能动得了,更顾及不了夫君的死活。
阎小鹏见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指望,只能死心了。他很想用**散对付可怕的女神,以求反败为胜,可惜没有带在身上。
他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取出来,索命的女神也不允许,这可如何是好呀?
活阎王很想用金银买下自己的性命,已经知道毫无用处,只能另想办法。要命的女神就在面前,他哪有办法可想,真要命呀!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阎小鹏万分恐惧,彻底绝望了。
活阎王的武艺不及张云燕,仇人又力气大增,更没有能力反抗了,不敢再硬碰硬地厮杀。
他年老体胖,不再灵活敏捷,在吃力地躲闪,应对起来很困难。他没有办法制服可怕的女神,没有能力躲避迅猛地攻击,只有死路一条了。
阎小鹏紧张之极,为了活命不能自暴自弃,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他久经历炼,也算是武林中人,要顽抗到底,渴望能死里逃生。
他在极力地躲避,在苦苦地哀求,在拼命地喊叫,想尽办法要保住性命。
第二三五章 恶魔现身
面对可怕的仇人,还有嗜血的宝刀,阎小鹏已岌岌可危,在不住地哀求,在呼喊救命。
然而,这都无济于事,在罪恶之地,他的哀求毫无用处,更激怒了仇恨的女神,云燕恨不得立刻取了仇人的性命。
在惊雷闪电中,在暴风骤雨地荡涤下,阎小鹏的喊叫无济于事,除了小夫人,没有人能听见。
他目光惊恐,看着仇恨的张云燕,紧张至极,彻底绝望了。他没有能力抗争,也无处躲避,没有一丝一毫活命的希望,只有死路一条。
张云燕在连续地挥刀砍杀,不给阎小鹏丝毫反抗的机会,很快把他踢倒在地上,那把钢刀也脱了手。
愤怒的女侠两眼冒火,一声怒吼如惊雷一般炸响:“活阎王,去死吧!”
她不能留给仇人一点儿活命的机会,举起那把沉重闪亮的飞龙神刀,猛力地劈下去……
就在宝刀砍下去的一刹那,屋内突然红光闪亮,一团黑气如离弦之箭飞过来,“啪!”地一声响,把张云燕打得连连倒退撞在墙壁上。
她疼痛难忍,连声哼叫,一屁股坐下来,所幸飞龙神刀没有脱手。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观看,不由得心头一震,惊诧不已,既紧张又恐惧,瞬间呆住了。
她看清楚了,在罪恶的房间里,意外地出现一个人。那是一个相貌奇丑狰狞可怕的家伙,正恶狠狠地瞪着张云燕。
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满头红发,穿着红色长袍,如凶神恶煞一般。
原来,他是红发鬼王,难怪张云燕如此震惊和恐惧。
红发鬼王不是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了嘛,怎么又在这里现身啦?这是他的鬼魂,还是没有死呀?九幽圣君那些魔鬼难道还活着吗?
面对红发鬼王,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这个恶魔还活着。然而,她又不得不信,这家伙就站在面前,正怒视自己。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魔鬼来得太意外了,此情此景也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凶恶的魔鬼就在面前,他两眼红光闪烁,正跃跃欲试,决不会放过仇敌张云燕。
这是紧急关头,是要命的时刻,张云燕急忙稳住慌乱的情绪,忍痛站起来,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迎战。
她知道自己不是红发鬼王对手,没有能力抵御强大的魔法,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更可悲的是,她要死在仇人家里,深感沮丧,既悲愤又绝望。
忽然,张云燕想起那个好似流星的奇异之物,难道那个“流星”真是红发鬼王?
她看着恶魔,依旧认为那个未知之物不是红发鬼王。这家伙虽然周身泛着红光,但是没有“流星”那样鲜艳明亮,飞行中也不会那么寂静,那么神速。
此时此刻,云燕已无心去管“流星”是何物,要全力应对可怕的险情。面对红发鬼王,她非常紧张,深感畏惧,已经绝望了。
凶神突现,死亡将临,张云燕不甘心束手就擒,要拼命一搏,希望有机会杀了阎小鹏,
完成已久的使命。如果大仇能报,她即使死在魔鬼手里,也能瞑目了,也能面对爹娘的亡灵,面对列祖列宗。
反之,仇人要是活下来,就是家族的大不幸,是爹娘的悲哀,也是她最痛苦、最绝望、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死后也不能闭上眼睛。
现实异常残酷,面对严峻的形势,云燕无力扭转,想完成已久的誓愿,犹如登天一样难,已经不能如愿了。
她很悲愤,很无奈,痛苦之极,绝望至极。
张云燕为什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了可怕的红发鬼王呀?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四次前来报仇都不能如愿呀?
她岂止不能如愿,还要断送性命,更可悲的是,要死在仇人阎小鹏手里。她不由得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经历,一阵心痛,也有了惧意,看来,自己又要被活阎王凌迟活刮了。
云燕非常沮丧,也很惊疑,这个魔鬼来得太及时了,哪怕再迟到“一眨眼”的瞬间,活阎王必定死在刀下。
红发鬼王两眼闪着凶光,死死地盯着张云燕。
他怒道:“臭丫头,想不到你居然没有死在洞府里,命真够大的呀。更没有想到,你还有那么厉害的宝贝,竟然把整个洞府全部毁掉了。其威力之大,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件,实在恐怖,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怒视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也很不解,玉石暴发的法力之大不可想象,的确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按说,洞府在瞬间坍塌之时,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能力抗拒,必定被埋在深深的地下,早已经死去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红发鬼王竟然在此现身了。
奇怪,这家伙怎么还能存活下来呀?难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死去?怎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这些家伙活下来,又会祸害人间,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喝道:“我且问你,那是什么宝贝,你是如何得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
张云燕很紧张,面对强敌,已经抱定一死。她见恶魔把玉石认作自己的宝贝,不妨以此来恐吓一番。
死之前,她要让魔鬼不得安心,如果有机会杀了活阎王,也能死而无憾了。
云燕怒视着魔鬼,哼了一声,喝道:“红发鬼王,你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宝贝厉害,还不快滚,难道还要来此送死吗?”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盯着张云燕,提防仇人使用那个要命的法宝。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抓住红发鬼王的衣袖,连声哀求:“红发鬼王,你可不能走呀,这个丫头会杀我的。你不能走,快把她抓住呀!”
红发鬼王痛恨张云燕,又不敢轻易动手,害怕被宝贝伤害,是进是退有些犹豫。
他刚经历了一次死亡的灾难,记忆犹新,能挣扎着活下来,已是万幸中的万幸,不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心中忧虑,思绪矛盾,紧张地看着仇人,也是令人生畏的对手,在时刻防备着。
张云燕两眼紧盯
,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在跃跃欲试,希望能抓到机会杀了阎小鹏。
红发鬼王想到洞毁人亡的情景,依旧心惊肉跳,不能不犹豫。
他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说道:“丫头,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也要放了阎老爷。咱们就此收手,各奔它方,如何?”
保命要紧,他只能把愤怒的情绪压下来,报仇之事等日后再说了。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心中无底,有了惧意,不敢轻举妄动,有些意外。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是不能放过阎小鹏,他是我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杀掉!”
红发鬼王犹豫了,为阎小鹏的死活思索着,更为自己的安危思量着,一时很难决断。
阎小鹏见状,心慌意乱,看样子红发鬼王要抛弃自己。
他躲在红发鬼王身后,不住地哀求:“红发鬼王,你千万不能走呀,她会杀我的。咱们是好朋友,你不能不管我呀。”
红发鬼王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依旧注视着可怕的仇人,严加防备,决不能再被那件可怕的宝物伤害。
活阎王又怕又愁,有了哭腔:“红发鬼王,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要是死在这个丫头手里,就没有人帮助圣主筹办童男童女了,会误了圣主大事呀。”
红发鬼王依旧不敢转移目光,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小鹏催促道:“红发鬼王,这丫头是我阎家的仇人,也是你们的仇人,快杀了她,要快呀,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红发鬼王很想杀了面前的仇人,可是一想到洞府坍塌的恐怖一幕,不是一般地心惊肉跳。
他非常惧怕那个威力极大的法宝,要是仇人再次施展,整个阎府都会瞬间毁灭,更不要说自己的性命,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面对可怕的仇敌,他思前想后难下决心,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能不犹豫。
红发鬼王思之再三,确认保全性命是最要紧的。只要活着,其它事情日后再办也不迟。
他决定与仇敌和解,于是说道:“丫头,今夜,咱们不要大开杀戒了,各退一步,这对谁都好。我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你可同意?”
红发鬼王一心要保护自家性命,又不能不顾阎小鹏的死活,朋友之情可以不管,可是圣主的大事不能耽误,还指望他来筹办呢。
张云燕瞪着阎小鹏,哼了一声:“姑奶奶就是来杀这个老贼报仇的,怎能放过他呢。我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快离开这里,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听劝,你会后悔莫及,将和活阎王一起死在这里,勿谓言之不预也!”
面对可怕的魔鬼,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尽管很心虚,还在威胁恐吓。她知道,只要赶走了红发鬼王,就能为所欲为,可立即宰杀阎小鹏,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希望红发鬼王能知难而退,赶快离开阎府,否则,不但报仇无望,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二三六章 中计
阎小鹏死死地抓住红发鬼王,不住地苦苦哀求。此时此刻,这个魔鬼是保住性命的唯一靠山,是死里求生的唯一希望,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在张云燕的威逼下,红发鬼王很紧张,也很畏惧。他痛恨毁灭洞府杀死同伙的仇敌,又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感到左右为难。
他遭受玉石沉重地打击,早已经吓破了胆,不敢轻易地和仇敌动手。他在犹豫,在观察,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见大话赶不走红发鬼王,只好用行动威胁恶魔:“红发鬼王,你既然想求一死,姑奶奶就成全你吧,这就让你尝一尝宝贝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双手挥动故作姿态,眼睛盯着红发鬼王,希望魔鬼立即逃走,也好砍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见仇人就要动手了,顿时慌了神,急忙闪身躲到一旁,随时准备逃命。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立刻扑过去,挥起飞龙神刀砍杀活阎王。
阎小鹏吓得灵魂出窍,鬼哭狼嚎地喊叫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一般地躲到红发鬼王身后,胖大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不满地看了一眼活阎王,这不是引火烧身嘛。他立即盯住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松懈。
魔鬼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情不妙,立刻飞身而逃,求得自保才是最重要的,决不能管阎小鹏的死活。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又威胁道:“红发鬼王,你是一心要找死呀,姑奶奶法宝一出,你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还不快滚,要待何时,难道非要成为阎小鹏的殉葬品吗?”
张云燕见魔鬼没有逃走,正紧张地看着自己,有些失望,已经无计可施了。
她不能放弃,行与不行都要演下去,咬了咬牙,哼道:“既然这样,姑奶奶就让你二人一起归西吧!”
话音刚落,她便煞有介事地挥动双手,盼望魔鬼立刻逃去。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急忙甩掉阎小鹏飞身躲避。
活阎王见张云燕冲杀过来,嚎叫着扑向红发鬼王,又死死地抓住不放。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这个丧门星是摆脱不掉了。
张云燕害怕虚张声势的举动暴露真相,不敢攻击红发鬼王。在魔鬼洞府里的一幕记忆犹新,她第一次面对红发鬼王的时候,尽管有青虎帮忙,也没有能力和魔鬼抗争,这家伙可轻易地要了自己性命。
现在,她面对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时无法诛杀活阎王,不由得心焦气燥,十分无奈。她身陷绝境,报仇无望,又没有能力逃脱,后果不敢想。
张云燕并不妄想除掉红发鬼王,也没有本事。她不敢奢望保住性命,因为无力逃脱魔鬼追杀。她只想杀死阎小鹏,完成十几年来的愿望,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在红发鬼王干预下,这个愿望很难实现,或许会空想一场。她一时没有了主意,除了恐吓已无法可施,可谓黔驴技穷了。
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凶神并没有死心,也不放弃,要
为报仇的誓愿努力奋斗。她依旧在虚张声势,恐吓红发鬼王,要寻机宰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很心虚,一直惶恐不安,仇人并不可怕,那件宝贝太厉害了。
他余悸难消,洞府毁灭的瞬间太恐怖,威力之大,好似开天辟地;气势之恐怖,犹如天塌地陷,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他不敢和张云燕厮杀,也不敢逼得太紧,免得宝贝出手招来杀身大祸。
红发鬼王紧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在不停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仇敌,是走是留还在犹豫。
他警惕地看着张云燕,劝道:“丫头,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你要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还是住手吧。”
“我和活阎王仇深似海,让我放了他,绝不可能!”
“听我一句劝,咱们就此讲和吧。你和阎老爷之间的仇恨我不想过问,日后想怎样了结就怎样了结。不过,今夜不行,有我在此,不能任由你大开杀戒,暂且离去如何?”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依然畏惧,稍感心安。她不能放过阎小鹏,今夜必须除掉,否则仇人逃离此地休想再找到,为爹娘报仇会遥遥无期。
再说,红发鬼王对她恨之入骨,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暂时不敢动手,是惧怕被宝贝伤害,一旦有了机会就会大发淫威。
云燕深知,魔鬼现在想讲和,是在麻痹自己,在寻找机会下手,以报毁灭洞府之仇。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为了自身性命无意保护自己,更加慌乱。他没有了依靠,面对怒不可遏的仇人,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没有能力抵抗,恐惧的目光扫视一下,趁张云燕和红发鬼王说话之机,拔腿就跑,飞一般地向楼下逃去。
云燕愣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追杀过去。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一声叹息,也飞身而下。
张云燕追到楼下,在惨白的闪电中,发现仇人已经到了屋门前,如同红了眼的猛虎直扑过去,要血刃活阎王。
红发鬼王见阎小鹏已岌岌可危,稍一犹豫,便想趁张云燕不备之时,施展魔法偷袭仇敌。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瞬间地面翻转,张云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掉下去了。一转眼,地面又复平,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原来,阎小鹏启动机关,让可怕的仇人落入地洞里。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悔恨,因为毫无戒备,腰部闪了一下,好像被尖刀刺了一样,疼痛难忍。恶魔在此,仇人未除,她已经顾不了这些,咬紧牙关想站起来。
这时,地面的盖子打开了,红发鬼王冲进来把她抓住,随即被带上去。
阎小鹏扑过来,抡起棍棒把张云燕打得昏倒于地,接着牢牢地捆绑起来。
此时,小夫人云霞依旧在恐惧中,不过,情绪已有所缓解,虚弱的身子不再颤抖。她听着楼下的响动和喊叫声,秀眉紧皱,心惊肉跳,也很焦虑。
很畏惧,又不放心,想看看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有没有危险。于是,她积攒一些力气,拖着两条难以支配的腿,把惊恐的身心从木质楼梯上缓缓地移到楼下。
仇人被擒,阎小鹏惶恐的之心安稳下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连吐了几口气,然后点上油灯,一楼有了亮光。
在昏暗的灯光下,屋内显现出来,既阴森又恐怖。
这里,陈设简单,只有桌椅。地面中间有一个方形大洞口,是阎小鹏预先布设的暗道机关。
张云燕清醒过来,头部疼痛,秀眉紧锁,不由自己地呻吟几声。她想活动一下身子,却动不了,才知道被牢牢地绑在粗木桩上。
她更加心惊的是,红发鬼王和阎小鹏就在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她见到两张狰狞的面孔,方才坠落的情景随之闪现,知道中了活阎王的诡计,已经被仇人捉住。
云燕暗自哀叹,不但报仇的心愿落了空,自己也难逃一死了,已久的誓愿和肩负的使命都化为了泡影。她一阵心痛,涌出了无尽的悲愤和绝望之情。
红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是老实交代吧,那件宝贝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原来,魔鬼很想得到那件神奇的宝贝,已经搜过身了,没有见到那块玉石,有些奇怪,也很失望。
张云燕怒道:“红发鬼王,你们不用得意,宝贝就隐藏在这里,你们是看不到的。姑奶奶随时都能呼唤出来,取了你们性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无法逃脱,只能恐吓。
红发鬼王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不要张狂了,不等你施展,我一掌就要了你性命!”他很愤怒,“你这小女子太可恨了,不但毁了洞府,我二弟和三弟也死于非命。这毁洞害命之仇一定要报,就在此时!”
魔鬼狰狞的面孔,愤怒的吼声,令“地狱”更加恐怖,无不心惊。
接着,红发鬼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要是交出那件宝贝,圣主还能饶你一命,从此咱们不再为敌,各走各的路。你好好想一想吧,这是唯一的出路,是死是活就在于此,可不要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
张云燕闻言深感震惊,听其言九幽圣君还活着,老四黑发鬼王也没有死去。
玉石的威力惊天动地,瞬间把整个洞府都毁灭了,这三个家伙竟然逃得性命,足见本事何等非凡。
她十分不解,这三个家伙是怎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的?
这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三个魔鬼并没有从那条地下河里逃出来,否则一定能见到。再说,几个家伙所处的位置也不会被玉石的妖法推入溪水里,只能是相反的方向。
如此说来,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随同洞府坍塌,已经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毋庸置疑。这三个家伙能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真是命大呀,其本领也令人震惊。
第二三七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怒视着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三个魔鬼活了下来,又将横行于世,人们要深受其害了。
难道魔鬼们就不该死?难道苍天在保护他们?让这三个害人的家伙活下来,天理何在呀?
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死里逃生,太可怕了,又会有多少人将被魔鬼们伤害呀,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令人心痛,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已经被牢牢地捆绑,没有能力铲除红发鬼王,也无力宰杀阎小鹏。她只能任由魔鬼摆布,任由仇人宰割,十分绝望,悔恨不已。
云燕本来能轻而易举地宰杀活阎王,没想到红发鬼王突然到来,救了恶霸一命。
这家伙来得也太巧了,难道仇人就不应该死吗?
阎小鹏罪恶滔天,害人无数,已经说不清有多少人被他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早就该死了。哪知,在必死之时,他竟然逃得一命,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没有天理可言。
张云燕四次前来报仇,为什么都不顺利呀?
岂止不顺利,她的性命又眼睁睁地要交代在这里了,报仇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十分痛苦,非常绝望,不但没有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反倒被凶神捉住,必死无疑了。
苍天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阎小鹏真的不该死,不应该死在张云燕的手里吗?难道张云燕不该活,不该实现已久的誓愿,不该完成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吗?她不止是为了报自己的家仇,还是为百姓除害,为什么心愿难成呀?
对此,没有人能回答,苍天也视而不见,冷漠无情。
张云燕不希望这是真的,人们也不愿意看到如此惨痛的一幕,然而事实就摆在这里,又无法回避,无法否定。张云燕被捉,即将死去;小鹏在发泄怒气,要施展暴行。
这就是事实,没有人能改变,也没有人能让时间逆转。
命,这就是命,是无法改变的悲惨命运,云燕不认也得认了。
为了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为了今生的宏愿,张云燕一直在不懈地努力奋斗,也练就一身好功夫。
她踌躇满志,在坎坷的经历中,为完成使命一直在努力拼搏,为远大的抱负在奋勇征战。没想到,她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真是可叹可悲又可恨。
云燕即将死去,是自己的不幸,是家族的伤痛,也是穷苦百姓的悲哀。
张云燕被捆绑得一动不能动,无力宰杀仇人,没有能力铲除恶魔,只能怒骂,发泄心里的仇恨和怒火。
红发鬼王被骂得火起,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既然不想交出宝贝,就为身外之物殉葬吧。我现在就杀了你,为二弟和三弟报仇,为洞府毁灭雪恨!”
魔鬼怒容满面,两眼凶光闪闪,尖牙利齿锋芒毕露,利剑般的十指红芒在闪射,更加锋利可怕。
他话音刚落,双手带着锋利的红芒,向张云燕头部及胸前刺过来,眼睁睁要血溅尸横,断送年
轻的生命。
“红发鬼王,请等一等!”
突然一声喊叫,在短暂的沉静中,在恐怖的血腥之地,既意外又响亮。
红发鬼王吃了一惊,收住两手扭头看了看,见阎小鹏在摆手制止,很是不满。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问:“怎么,阎老爷还要为她讲情不成?”
“不,不,鬼王误会了,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阎小鹏两眼冒火,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他又转向红发鬼王,脸上挤出了笑意,现出了一副奴才相。
他不等魔鬼说话,急忙解释:“我想,鬼王就这样杀了她,也太便宜这丫头了。把她交给我吧,我要一刀一刀地凌迟活刮,让她痛苦而亡,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红发鬼王撇了撇嘴,说道:“阎老爷,你知道吗,我们和这个丫头仇深似海,你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相比。我本想把她带回去交由圣主处置,怎奈风雨之夜太累赘,只好代替圣主结果她的性命。”
阎小鹏神色谄媚,笑道:“何劳鬼王亲自动手,还是我来代替圣主杀她吧。”
红发鬼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能代替圣主吗?”
活阎王闻言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是奴才,怎能和圣主相提并论,哪有资格代替主子行事呀,有些太不自量了。
他急忙说道:“我……我是不想让你沾染血腥,我也是想为圣主做点儿事情……”
“算了,阎老爷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杀她吧。你要是想看一看,就退到一边,不想看就离开这里吧。”
魔鬼的目光里满是愤怒的情绪,随即转向了张云燕,红芒闪射的双手又举起来,大吼一声向仇人刺了过去……
突然,又是一声惊叫,既尖厉又刺耳,令人震惊。
红发鬼王吓得一抖,急忙收手观瞧,不由得哀叹一声。不过,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定在那里不动了。
阎小鹏也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十分意外,忧虑的心快速地跳起来。
原来,是小夫人云霞在惊叫,她被杀人的场面震惊,吓得娇躯紧缩,抱着头抖作一团。
活阎王没有想到小夫人会来到楼下,很想过去安慰一番,又急于争取亲手宰杀仇人。
他没有时间去管恐惧的小夫人,还在请求:“红发鬼王,请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吧,我活阎王决不会让她痛快地死去,要让她倍受折磨,生不如死。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更解恨,更畅快。”
红发鬼王闻言有些感慨,叹道:“让她生不如死,你的主意或许不错,不过,我有些等不及呀。阎老爷还不知道,圣主和我们弟兄两个能活下来,也经受了生不如死地磨难呀。”
活阎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红发鬼王。他知道九幽圣君有多厉害,此话从何说起呀?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唉,那一时刻太恐怖了,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呀,想起来就痛心疾首,恐惧不已。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留有一手,
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宝,竟然把整个洞府炸得全部坍塌了。圣主和我们弟兄都没有幸免,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那情景,那感受,无法表述,真是生不如死呀,太可怕了,恐怖至极呀!”
红发鬼王叹了几口气,似乎想吐出心里的余悸。
阎小鹏闻言,很震惊:“是嘛,我听起来都心惊肉跳,这场灾难真是太恐怖了,可怕之极呀。想不到,这个臭丫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
“那当然,我和四弟正在寻找这个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终于能报仇雪恨了。”
活阎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也有了惧意,想想两次险些死在她的刀下,依然感到心惊肉跳。
他恶狠狠地说:“为了圣主,为了阎家,必须杀了这丫头,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不过,咱们不能让她痛快地死去。我要千方百计地折磨她,让她死得非常痛苦,惨不忍睹,方能消除咱们心中之恨。”
红发鬼王瞥了一眼小夫人,又看着阎小鹏,未置可否。
活阎王叹道:“不管怎样,你们师徒总算逃脱劫难活了下来,不容易呀。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以后,你们会洪福齐天,前程无限。”
“借你的吉言,但愿如此。”红发鬼王苦笑一下,又摇头叹息,“说起来,我和四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圣主在身旁。圣主法力无边,顶住了可怕的打击和巨大的压力,我们哥俩才得以活命。”
“好,圣主无所不能,有他在身边,必定会安然无恙。”
“唉,圣主受了伤,也险些没有逃出来,想一想都后怕。我们能死里逃生,圣主付出了极大的功力和体力,至今还在静养修炼。我和四弟虽然受伤,但是保住了性命。令人心痛的是,二弟和三弟已经死了。他们被这个丫头打得伤势严重,又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死得很惨。”
活阎王惊呼:“啊,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都……都不在啦?可怕,太可怕了,令人痛心呀!”
“是呀,二弟和三弟的尸骨已经无处寻找,想起来就心痛不已。”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都是这个丫头害的,我要亲手杀了她,为两个兄弟报仇!”
阎小鹏听了九幽圣君一伙的遭遇,身心颤抖,毛骨悚然。
他绝没有想到,仇人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连九幽圣君都不能幸免于难,深感震惊。这么厉害的死对头必须除掉,否则,他必会死在仇人手里,阎家也会被毁掉。
他满腔怒火,对张云燕恨之入骨,两次都吓得灵魂出窍,险些死在仇人刀下,太可怕了。他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仇人,难消此恨,日后也会后悔不已。
此外,活阎王还有一个难言之隐,就是要玩弄这个迷人的美女。
他尽管非常仇恨张云燕,也被无比惊艳的美女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能如愿,那颗污秽的心灵将无法得到安抚,过后想起来也会深感惋惜。
第二三八章 色鬼
阎小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想放弃,还在苦苦地劝说,让红发鬼王把张云燕交给自己处置,一定要把仇人折磨得凄惨而亡,还要满足那颗污秽心灵的**。
在阎小鹏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下,红发鬼王心中的怒气有些缓解。
他吐了一口恶气,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小夫人,咧开嘴巴笑了。他不想再为张云燕烦心,要寻求乐趣,以慰藉烦乱的心情;要吸血食肉,补养自己的身体。
房间里,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难逃一死,悲愤不已。她报仇未果心愿难了,再也没有机会宰杀活阎王和冯家宝了,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已经绝望。
阎小鹏总算满足心意,露出一脸的狞笑,还有蠢蠢欲动的渴望。他看着捆绑的张云燕,在发泄满腔的仇恨。
他似乎看到了仇人被一刀一刀宰割的痛苦模样,听到了一声声凄惨地喊叫,心中畅快,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一时又没有机会让面前的美女来安抚自己,只能等待。
他面对张云燕有了幻想,好像已经和如花似玉的美女搂抱在一起,既享受快乐,又给予仇人极其痛苦地打击。他似乎看到了仇人在哭泣喊叫,痛苦不已,罪恶的心灵十分高兴,也非常解恨。
然而,幻觉消失后,他面对的还是仇恨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红发鬼王正要寻欢作乐,两眼盯上了小夫人云霞,狰狞的面孔瞬间堆满了淫容,一动不动地看着美女。
小夫人云霞无比俊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蜷缩在楼梯下不能动了。
魔鬼见美娇娘已经送到面前,十分兴奋,不用再去寻觅了。他被小夫人诱惑得**升腾,垂涎三尺,这么漂亮的人儿搂抱在怀里,该多惬意呀。
他贪婪地看着云霞,似乎已经和这位迷人的美女相拥在一起,正恣意取乐。
小夫人看了一眼可怕的魔鬼,身子紧缩,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美女云霞不敢再看那双凶光闪闪的眼睛,知道凶光中流露出来的色眯眯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很害怕,又很无奈,深知后果可怕,已经无法避免了。
小夫人知道,虽然夫君阎小鹏在身边,和红发鬼王还是好朋友,但是面对放荡不羁的魔鬼,夫君也阻止不了红发鬼王的恶行,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不敢看红发鬼王,知道魔鬼正盯着自己,就要动手了。这家伙随心所欲,肆意横行,就是当着夫君的面也毫无忌讳,照样会欺侮自己。
红发鬼王凶残无比,没有人能劝阻,她必会被魔鬼肆意欺凌,后果不敢想。
小夫人的焦虑和恐惧是真真切切的,是发自内心的。魔鬼就是魔鬼,没有友谊的概念,面对任何人,都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为他人着想。
云霞十分恐惧,也深有感受,这不是
忧患意识,这种事早就发生过,今夜又难逃魔鬼之手了。
小夫人很后悔,为什么非要来到楼下呢,让魔鬼如此迷恋,不是自投罗网嘛。
她很想回到楼上躲避,怎奈腿脚已经不听支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动得了,只能等待魔鬼扑过来。
退一步讲,她即使能跑回二楼,那里也不是避风港,照样逃不脱红发鬼王之手,可怕的事情还会发生。
小夫人很恐惧,很绝望,祈盼红发鬼王能放过自己,如果无法避免可怕之事,也只能忍了,但求不要伤害性命。
阎小鹏正为抓获仇人兴奋不已,也在做着渴求的好梦,不知何时才能安抚**难耐的心灵。
他不经意间看了红发鬼王一眼,见那双红光闪闪的目光有些不对头,正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不由得一愣。
他急忙顺着色眯眯的目光看过去,身子随即一抖,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小夫人已经被红发鬼王盯上了,心爱之人正蜷缩在楼梯下面。
活阎王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夫人,又看了看魔鬼那双充满**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胖大的身子也抖了起来。
他慌了神,深知这位魔鬼朋友不怀好意,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
此时此刻,阎小鹏没有了一丝喜悦之情,心中充满了苦辣酸涩,已有苦难言。他知道,在魔鬼那里,没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意识,为了追求的自己的快乐,会不顾一切。
他还知道,说起来自己和魔鬼们是好朋友,其实这个头衔是挂名的,是虚无的,实质上就是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驱使的奴才。他没有办法劝阻红发鬼王恣意而行,否则会被怒斥,可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
阎小鹏既痛苦又恐惧,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生以来,他和红发鬼王是一模一样的,那些被他强暴的女人,不是也这么痛苦和畏惧嘛,他不是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嘛,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不是也不管别人的死活嘛。
他不会想到,在被欺之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的魔鬼。
阎小鹏绝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也成了被欺对象,已经无法阻止红发鬼王的暴行,也尝到了痛苦和恐惧的滋味。
他尽管是阎府的主人,还是在自己家里,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设法转移红发鬼王的视线,不要再纠缠小夫人。
他这个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真可悲呀。
阎小鹏神情紧张,惶恐不安,急忙询问:“红发鬼王,你们住在哪里,离这里远吗?”
其实,活阎王对魔鬼们有没有住处并不关心,只想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
红发鬼王叹了口气,应道:“自从洞府毁灭后,我们又在山里找一个安身处,暂时住下来。那地方离这里远着呢,来一趟也不容易。”
说话间,红发鬼王色眯眯的眼神没有离开小夫人,还在欣赏俊美的面容和迷人的身子,心里盘算着。
他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或许也和阎小鹏一样,面对迷人的美娇娘,正在意醉神迷地遐想。
无奈,阎小鹏真的很无奈,没有办法和美女云霞相比。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毫无引人瞩目之处,那副丑陋的嘴脸更让人厌恶,红发鬼王自然不屑一顾。
阎小鹏心慌意乱,更觉悲哀,有生以来都是别人向自己祈求怜悯,面对的都是献媚和恐惧的眼神。
他是主子,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只能忍受。一直以来,他总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对别人施展淫威,感受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快乐。
现在,活阎王的处境意外地逆转,要向魔鬼朋友摇尾乞怜了。他尝到了无助无望之时有多痛苦,体会到了焦虑恐惧是何滋味。
更可悲的是,别人还能向他哀求,甚至愤怒地反抗,他此时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还要挤出一副笑脸。
此时此刻,阎小鹏已经由主子变成了奴才,切身的感受截然相反,知道主子想做的事情,劝说阻止都没有用,还会让主子生气,结果适得其反,会更加可怕。
他很痛苦,面对魔鬼不得不忍气吞声。他很恐惧,此时此刻不敢有冒犯的话语,更不能有不敬之举,不得不做缩头乌龟。
阎小鹏自称是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非但不敢强行驱赶,还要摇尾乞怜,委婉引导,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他不死心,还在急切地思索,换了别的夫人也就算了,小夫人是心爱的宝贝,必须想方设法保护,避免可怕之事再一次发生。
阎小鹏和这些魔鬼很熟悉,自认为是好朋友,其实连那些金钱酒肉的朋友都不如。他深知,这些魔鬼朋友对阎家只有索取,没有付出。相反,阎家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只有奉献,不能索取。
这种奉献有时候是被动的,是强迫的,是不得已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尽管如此,他还要强装笑颜,忍痛接受。
此时此刻,活阎王又要向小鬼奉献了,还是非常心痛地奉献,深感恐惧,又十分无奈。他没有能力阻止,也没有胆量,只能极不情愿地给予,为了满足魔鬼的喜好不得不奉献。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还没有动手,不想放弃,还是要争取一下,希望能保住小夫人。
他急忙说:“红发鬼王,既然洞府离这里遥远,还是尽快回去吧,否则天亮就麻烦了。”
“不急,不急,才入夜不久,天亮还早呢。”
红发鬼王心里有数,并不着急,饥渴的肚肠,还有满心的**,都没有得到满足,怎能罢手。他依旧没有看活阎王一眼,迷恋的眼神紧盯着小夫人,在跃跃欲试。
阎小鹏眉头紧皱,心里苦涩,摇了摇头,一声哀叹,完了,这个可恨的魔鬼铁了心要占有小夫人,这可怎么办呀,真要命呀!
红发鬼王只想满足心中的**,对身边的阎小鹏毫无顾忌,已旁若无人。
第二三九章 逃过一劫
红发鬼王紧盯着美女云霞,满脸都是狞笑,流露出了贪恋的**,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已经按捺不住。
阎小鹏见小夫人云霞一动不动,既焦急又无奈,悬起来的心一直停在嗓子眼。他摇了摇头,哀叹一声,不敢强行阻止魔鬼的暴行,只能把耻辱的苦果吞咽下去。
他忍了,也认了,就以此来加深友谊吧,何况方才还救自己一命,也该报答救命之恩。
不过,这样报答有些难堪,更是心痛,能不能加深友谊也很难说。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他永远都是奴才,只能忍气吞声,实在无奈呀。
小夫人见夫君无力阻止红发鬼王,已在劫难逃,只能被动地接受了。她很无助,想一想都十分恐惧,这就是依靠魔鬼们的结果,今夜要被红发鬼王无情地蹂躏了。
这不情愿的奉献是必须的,夫妻二人只能认了,但愿只献身不献命。
阎小鹏和小夫人心知肚明,红发鬼王正饥肠辘辘,发泄完了**后,说不定又要安抚肚肠了。后果如何,夫妻俩无力自主,还是要听天由命,更确切地说,要看魔鬼是否手下留情。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拍脑袋说:“唉,我险些忘了大事,圣主派我来这里,是想问一问童男童女的事情,不知道阎老爷准备得怎么样啦?”
阎小鹏见色眯眯的眼神终于从小夫人身上转向自己,深感不易,暂时松了一口气。他立即抓住机会,示意云霞赶快离开这里。
美娇娘已经吓得浑身瘫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蜷缩在那里不住地颤抖,还能去哪里躲避呀。
活阎王看着心爱的夫人,叹了口气,既无助又无奈,看来这样的奉献是必须的了。
他对“好友”的询问不敢怠慢,急忙说:“红发鬼王,我一直在抓紧筹办此事,到今天为止,已经找到四十几个孩子。”
他不死心,说话间,还在向云霞使眼色,示意赶快躲到楼上去。
活阎王不知道,此时的小夫人已经没有力气走动,只能成为红发鬼王的玩物,或许还有接下来……
其实,阎小鹏的示意也是多余,楼上并不是安全的避风港,红发鬼王只要不想放过小夫人,躲到哪里都是一样,会轻易地落入魔鬼之手。
不知道红发鬼王会不会给阎小鹏留点儿面子,如果当着好友的面强暴美娇娘,不知道活阎王有没有死了的心。
或许,红发鬼王能给阎府的主人留点儿面子,到楼上的安乐窝里去发泄兽欲。
再说,楼上环境温馨,条件齐备,比楼下更好,小夫人即使无力逃回去,恐怕也会被红发鬼王带到楼上去。
红发鬼王听了阎小鹏之言,有些不满:“阎老爷,如此说来还差得远呢,我家圣主可是等不及了,你要尽快办妥才是。”
“好,好,我一定抓紧,一定抓紧,争取近日就把一百对童男童女备齐,供圣主使用。这是圣主的重要之事,也是阎府的头等大事,不会耽误的,尽管放心
吧。”
“这就好,不然,耽误了大事,惹得圣主不高兴,那……可就不好说了。”
红发鬼王面露怒容,两眼红光闪射,瞪着活阎王。他的话语不阴不阳,明显是在威胁“好朋友”。
阎小鹏听了魔鬼的话语,看着“好友”的神情,吓得身子一抖,立刻有了危机感。他很畏惧,也很伤感,和魔鬼们的感情真难维持呀。
他不敢流露出半点儿畏难的情绪,急忙说:“我……我一定尽力,还请在圣主面前多多美言。红发鬼王放心吧,就是其它事情一概不做,我也要全力办好这件事,再过一些天,童男童女一定备齐。”
堂堂的阎府主子,不得不在小鬼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他即使这样,还是不得不无私地奉献。
“好吧,做得如何要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红发鬼王又问,“那个独角龙可守规矩,是否外出或惰于值守?”
“没有,没有,独角龙十分尽职,一直在这里守护,从来没有离开过。有它在此,外人休想靠近,鬼王尽管放心。”
阎小鹏瞥了一眼小夫人,见云霞抱着头,还在那里蜷缩一团,又是一声哀叹。看来,极不情愿地奉献无法避免了。
他很焦急,又很无助,奉献就奉献吧,但愿不要因为童男童女之事怪罪自己。对于阎家,他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必须为他服务,为他奉献,哪怕是生命。
红发鬼王还没有把小夫人带走,活阎王不能放弃,要尽力避免这次无私地奉献。
他立即说道:“红发鬼王,你快回去禀告圣主,不日便可取用童男童女,让圣主速做准备。”
此时,红发鬼王已经对阎小鹏不感兴趣,色眯眯的眼神又回到小夫人身上。
他听了阎小鹏的话语,看都不看一眼,随口应道:“哦,看样子你挺有信心嘛,这就好,我也能放心了。”
活阎王见红发鬼王没有理睬自己,十分焦虑,又没有办法催他离去,只能哀叹。
红发鬼王的目光定格在小夫人身上,说道:“天色尚早,我有些乏累,腹内空空又饥又渴,想在你这里休息一下。”
看他那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经等不及了。
阎小鹏一听慌了神,这家伙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听其言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他尽管无力阻止“好友”肆意而为,也不甘心放弃小夫人。这个魔鬼还没有扑向心爱之人,他要挣扎一番,想办法阻止这次奉献,何况要奉献的可能不止身体,还有性命。
活阎王急忙说道:“红发鬼王,既然想在这里休息,就找一个可心的女子陪伴吧。不,不,找几个都行,免得寂寞。你想怎样就怎样,只管随意,高兴就好。我有些累了,想和夫人上楼休息,还请鬼王自便吧。”
先下手为强,他话音未落,立即过去搀扶云霞,希望红发鬼王不要太放肆,不顾及朋友情面从手里抢人。
他心里没有底,如果“好友”执意而为,把小夫人夺过去,也只能认了,忍了,
就算对救命之恩的回报吧。不过,一定要请红发鬼王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小夫人性命。
红发鬼王看了看活阎王,又看看恐惧颤抖的小夫人,情绪有些失落,也有些恼恨。他压了压心中的**,一连吐了两口气,很想夺过心爱的美女。
红发鬼王暗自叹息,阎老爷已经和美女在一起,再强行夺过来有些不妥。何况,主人已经让自己随意索取,不好再对小夫人下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恋恋不舍,又不好示强,只得顺势赏个人情,离开这里另寻所爱吧。
云霞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红发鬼王早就迷恋于她,至今还没有得到。
他这次来到阎府,有心要和小夫人寻欢作乐,发泄已久的**。哪知,他还没有行动,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暂时收手。
日后,他还会来到好友的府上,今夜未能如愿,还有下次,再忍耐几天吧。下次,他一定要取用这个美女,而且会有许多次。
阎小鹏和小夫人见红发鬼王已经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胖大的身躯和柔弱的身子随即瘫软下来,无力地坐在地上,就像两摊泥。
他二人互相依靠抱在一起,一个泪水流淌哭泣不止,一个心生怨恨连声哀叹,满心的酸涩苦辣交融混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房间里,死一般地静,可怕的魔鬼走了,气氛依旧阴森恐怖。
惊雷闪电在不时地轰击,震撼了恐怖的“地狱”,撕裂了阴森的黑暗,令人心惊胆战。
阎小鹏愁眉苦脸地看着小夫人,既心疼又后怕。
他看了看昏暗的油灯,不经意地看到了粗木桩,上面捆绑着张云燕,顿时怒火涌起。
他放开云霞,起身来到仇人面前,拳打脚踢,怒骂不止,把对红发鬼王的恐惧和怒气都发泄在张云燕身上。
活阎王怒火升腾难以自控,已经没有了占有美女的**,也把“凌迟活刮”的念头抛之脑后,急于除掉这个可怕的凶神。
他抓起钢刀举了起来,恨不得把仇人剁成肉泥,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
外面,风吹雨打,雷电轰响。
一楼,昏暗的灯光在不停地颤抖,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无尽的哀伤。愤怒的闪电冲入屋内,惨白明亮,在强烈地撕扯狰狞的脸膛。
就在钢刀劈下来的一霎那,屋内响起一声惊叫。
阎小鹏吓了一跳,急忙收刀观看。
只见,小夫人吓得双手抱头,两眼紧闭,已经抖作一团。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寻视,没有见到红发鬼王,紧张恐惧的心才缓解下来。
他见小夫人对宰杀仇敌这么害怕,哀叹一声扔下钢刀。随着“当啷啷”一声响,他扑过去抱住云霞,连声安抚。
活阎王怒视着张云燕,气得骂了一句,然后抱起瘫软的小夫人上楼去了。
张云燕见两个可恶的身影消失了,怒火稍减,又陷入了悲痛绝望中……
第二四〇章 发泄
“地狱”里,阴森恐怖,昏暗冷漠。沉静中,灯光微弱,不时被雷声震得瑟瑟颤抖,又被闪电无情地吞没。
张云燕报仇无望,痛苦至极,想到惨死的爹娘,泪水流下来。
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十几年的誓愿已经无法完成。她年纪轻轻,结局悲惨,已无力回天。这惨痛的结果是自己的悲哀,更是家族的伤痛。
痛苦之时,楼梯又响起来,一个可恶的身影来到面前,又是阎小鹏。
张云燕看着面前狞笑的面孔,怒火升腾,恨不得把活阎王生吞活剥。然而,她没有能力挣脱绑绳,也没有能力左右自己,更没有能力宰杀仇人,深感痛苦,绝望之极。
阎小鹏面目狰狞,十分得意,看着仇人嘿嘿冷笑:“丫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罢手,一定会来阎府加害于我,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要不是红发鬼王及时赶到,还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云燕两眼冒火,心里哀叹,无论是活阎王的生死,还是自己的生死,就差那么一瞬间。
那是生死的一瞬间,如果红发鬼王晚到一瞬间,或者自己提前一瞬间动手,活阎王必死无疑。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看来,这家伙就不该死,自己就不该活下去,实在可悲。
阎小鹏很感叹:“想一想方才的厮杀,太可怕了,有生以来,我还没有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也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可怕的仇人。唉,苍天有眼,还是苍天有眼呀,我活阎王有惊无险,总算逃过一劫,最终又把你抓获,今后也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秀目圆睁,气得大骂,自己没有能力宰杀仇人,只能发泄满腔的怒火。
活阎王没有理睬,指了指暗道机关,得意地说:“丫头,这就是为你准备的,今天刚刚备好,我就搬进来了。正不知效果如何,没想到今夜就用上了,而且手到擒来,真是好极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呀。”
张云燕才知道活阎王是今天换了地方,难怪供奉九幽圣君的香火还没有燃尽。
她真倒霉,要是昨天动手,或者老家伙晚搬来一天,红发鬼王也不会来到阎府,一定能宰杀仇人,决不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唉,怎么这么巧,就差一天呢?
这就是命吧,自己的命运就是这么坎坷,几次来阎府都大仇难报,最终还是要死在活阎王手里。
阎小鹏又生感慨,叹道:“我本想明天来此居住,哪知眼皮总是跳,不是好兆头,便提前搬进来了。唉,我多亏今天搬进来,否则,后果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能逃得一命,是神灵在保护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后悔,老贼说的没有错,如果还住在原来那座小楼里,此时早已死在自己刀下,红发鬼王到来也晚三秋了。
她很不解,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要阻止自己报仇雪恨吗?
若如此,苍天也太无情了,令人无法接受。
活阎王又道:“近一个月来,我被你
闹得寝食难安,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这回好了,从现在起,我活阎王能高枕无忧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吐了一口气,不安的心落了地,也在为另一件事情窃窃自喜不用再给狗官送那一百两银子了。
阎小鹏想起今天刚送去的二百两银子,很后悔,也很心疼。他一连叹了两口气。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多不值呀。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那些银子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办法收回来了,只能认了,忍了。
张云燕怒视着阎小鹏,骂了几句,接着一声哀叹:“怎么又是这种结果呀,难道天意真要亡我不成?苍天不公,好人遭难,恶人得逞,苍天太不公平!”
阎小鹏一声冷笑,更加得意:“没有错,你就该死,苍天是最公平的,不会放过该死的人。你上次能够逃走,已是侥幸,又多活了几天。苍天助我,让你今夜又送上门来,休想再活下去!”
张云燕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力做主,只能怒骂,发泄满腔的愤怒和哀伤。
活阎王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上次救你的那家伙是什么人,是不是妖物?他住在哪里?快如实招来,或许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有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做靠山,他胆量大起来,不惧怕那个神人一般的仇敌。
他担心那个人再来阎府作乱,为张云燕报仇,很想弄清楚那家伙是何许人,然后请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了仇人的帮凶,免得再起祸端。
张云燕没有理睬,神情狂暴,怒火升腾,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仇人,依旧骂不绝口。
活阎王怒道:“丫头,你发疯也没有用,天亮后就会死在我活阎王刀下。你既然不想说出同伙所在,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我要把你凌迟活刮,让你苦不堪言,凄惨而死,方消我心中之恨!”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活阎王,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无人不想杀了你。你尽管一时得逞,也难逃应有地惩罚,迟早会不得好死!”
阎小鹏冷笑一声,又很得意:“丫头,你喊叫怒骂都没有用,明天就送你去地府报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罪恶累累的人,所作所为的确罄竹难书,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爹娘一样,都死在我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我而毁,可是谁又能把我怎样呢?我还是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一直活得很快乐,无时无刻不在享受想要的一切。”
女神瞪着阎小鹏,更加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怒骂。
仇人说的没有错,苍天为什么视而不见,如此冷漠无情?
活阎王哼了一声:“丫头,你们这些下等人只能忍受,无法理解老爷的追求。你所谓的罪恶,对我而言都是快乐,是享受。人生苦短,要尽情地享乐,我这辈子就是要这样快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也包括你。”
张云燕异常愤怒,大声叫骂,更恨苍天不公。
活阎王撇着嘴,很是不屑:“丫头,不得
好死的是你,苍天会保佑我阎家的,让我颐养天年,尽情地享乐人生。你落得今天的结果,是命运决定的,是你命该如此。”
张云燕暗自哀叹,尽管不相信命运,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阎小鹏冷笑一声:“此乃天意,不可抗拒。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你也要死在我阎府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人能阻止。”
提到死去的爹娘,张云燕更加悲愤,为不能报仇雪恨痛苦至极。
阎小鹏狰狞的脸上又露出淫容,色眯眯地看着云燕,笑道:“丫头,我虽然恨你,但是也很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令我心里难安呀。我不但要除掉你,还要和你玩耍一番。嘿嘿,世事就是如此难测,没有人会想到,你娘陪我玩乐,你也要服侍我。你们娘俩就是为我活阎王而生的,注定要为我服务。这就是命呀,你们娘俩命该如此。”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紧张,要是真被这家伙欺凌,就更可悲了。
阎小鹏看着美女,欲心翻涌有些难耐,在蠢蠢欲动。
他满脸淫容,想了想,说道:“丫头,咱们做个交易吧,你不要喊叫,现在就陪我玩耍一番,把我侍候得高高兴兴的,便不再凌迟活刮,会让你痛快地死去,如何?”
这家伙有些急不可耐了,不等云燕回答便动起手来。
张云燕急得又喊又骂,却无法躲避,只能被这家伙肆意而为。
活阎王急于占有美女,并不理睬,撕下云燕的一块衣襟,把她的嘴堵住,依然我行我素。
云燕非常恐惧,眼睁睁要遭仇人毒手,万分焦虑,在呜呜地哼叫。
阎小鹏看了看楼梯口,心里有些不安,此事决不能惊动楼上的碍眼之人,必须尽快达成罪恶的心愿。
这家伙想的倒是周全,怎奈楼上楼下离得太近,云燕的哼叫声无法阻止,必定会传上去,令楼上的碍眼之人疑心。
果然,就在活阎王急切地行动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询问:“老爷,你干什么呢,让她如此喊叫,多可怕呀,快回来吧。”
娇柔的声音惊醒了阎小鹏,他停住手看了看楼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满心的**无法对美女仇人发泄,更加愤怒,也有些沮丧。
他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你不让我快活,我也不让你痛快地死去。”他怒目圆睁,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死前一定要找机会玩了你,让你痛不欲生。”
此事办不成了,活阎王叹了口气,又把堵在云燕嘴里的衣襟取下来。那颗污秽的心灵没有得到满足,他更加恼怒,又露出狰狞的面目。
他盯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答不答应都没有用,你娘就是你的下场,甚至比你娘更悲惨。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这是你们全家应有的命运,你不认命也得认,天意是不可违抗的。”
第二四一章 凶神降临
阎小鹏的话语十分恶毒,“灭你家满门”五个字刺痛了张云燕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爹娘死在活阎王手里,她也要被杀害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是死是活,真的要被活阎王灭门了。
阎小鹏瞪着云燕,目光凶狠,面露狰狞,也有了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丫头,你尽管骂吧,在我听来,这是绝望地发泄,是死前的哀嚎,我很欣赏,也很欣慰。”
张云燕知道怒骂毫无用处,已是囚笼里的猛虎十分无奈,只能以此发泄满心的怒火。
她忽然想起了飞龙神刀,心里一动,何不让宝刀来宰杀仇人,为自己解脱绑绳地束缚。
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见阎小鹏有些得意忘形,没有顾及自己,便低声呼唤宝刀。哪知,没有白光出现,飞龙神刀没有到来。
云燕心里一惊,又轻声呼唤,还是不见宝刀飞来,随即失望了。
红发鬼王把飞龙神刀带走了,不知道施以什么魔法束缚了宝刀,看来无法召唤回来了。
这是她解脱束缚的唯一希望,是宰杀仇人的唯一办法,也是死里逃生的唯一之路。怎奈,她的唯一失去了,一切的一切也都随之而去。
张云燕为失去飞龙神刀心痛,为自己将亡悲愤绝望,也为无法完成毕生的誓愿沮丧。
她已经无法可想,没有能力挣脱绑绳死里逃生,也没有能力宰杀活阎王,等待她的只有极其悲惨的下场死亡。
阎小鹏扭头看了看楼梯口,又叹了口气,面对迷人的美女,只能暂时收手了。不然,小夫人要是下来,看见了这一幕,就不好收场了。
还好,污秽的心灵在云燕这里无法安抚,楼上还有一位美女呢。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完全能满足身心的渴望。
活阎王看着张云燕,一声感叹:“我多亏结交了九幽圣君那些魔鬼朋友,否则就让你得手了。这就是命呀,我认命了,你的命就该到此为止,我的命就该好好地活着,尽情地享乐。”
云燕愤怒已极,活阎王勾结官府,结交魔鬼,气焰更加嚣张。在恶霸的淫威下,百姓们灾祸连连,苦不堪言,要煎熬到何时才是头呀。
她在愤怒地叫骂,又很不解,这家伙怎能和魔鬼们勾搭在一起,还把九幽圣君如神灵一样供奉呢?
提到和九幽圣君的相识与结交,活阎王更加得意。他看了看昏暗的房间,为了显示自己无所不能,也为了震慑张云燕,便神采奕奕地讲起和魔鬼们相识的经过。
他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为各自所需凑到一起,狼狈为奸。
阎小鹏想起和魔鬼们初遇时的情景,依然心惊肉跳,余悸难消。
那是数月前的事了……
……
数月前,阎府以及邻近的阎家庄,时常有牲畜离奇地死去,也有年轻力壮的男女意外身亡,或者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从此音信皆无。
阎小鹏不想管阎家庄穷人的
死活,可是阎府也不太平,时常发生死亡和失踪之事。
他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派人四处打探,暗中查访。他查来查去依旧不知所终,为阎府的安危感到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生疑,心里更加不安,也有了惧意。
有生以来,他害人太多,不知道是含恨而死的鬼魂前来报复,还是仇人来此闹事。他忧虑不安,苦闷愁思,不得不防备。
活阎王思来想去,见阎家庄的穷苦人也时常发生这种事情,稍感安心。
他认为,要是被自己伤害的魔鬼前来报复,或者是仇人来此闹事,只能对阎府下手,不会伤害那些穷苦人。
看来,他有些多虑了,此事另有其因。
与此同时,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黑夜里,有人看见了闪光。
那些闪光色泽不同,有时是红光,有时是绿光,有时是黄光,有时是白光。那些彩色的闪光不但明亮鲜艳,还伴随着响声,似乎威力很大,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阎小鹏听说山里发生了这种神奇之事,便勾起了许多遐想。他猜测,那里可能有神奇的宝贝,故而发出了具有威力的彩光。
那是什么宝贝,是宝瓶还是宝珠?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呀?
他在天马行空地猜想,闹得心痒难耐,寝食难安,思恋不已。
活阎王思之再三,决定前去看个究竟,要是能得到神奇的宝贝,就是自己的福分,是阎家的造化。
一天,晚饭后,阎小鹏准备妥当,便带着几个家人来到山里,一路奔波有些疲惫。
不负期望,他果然见到了神秘的彩光,从强烈的闪光和呼啸声可知,威力大得惊人。
面对神秘的彩光,活阎王很吃惊,也更加兴奋。世上人海茫茫,没有人敢来此探寻,只有他能接近宝物,就该归自己所有。
阎小鹏知道,这次探寻很有可能遇到风险,不过值得来此冒险,神奇的宝物不可能轻易到手,必须敢于探索。
他身怀武功,又是胆大妄为的家伙,不但不畏惧,还激起了探求的**。
阎小鹏看着靓丽的彩光,非常兴奋,似乎宝贝在召唤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他为自己英明的决策深感自豪,认为此宝就是为他现身的,正等待主人到来。
阎小鹏越想越高兴,又做起了美梦,要是把威力强大的宝贝弄到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他才是最可怕的人,是真正的活阎王。
从此,他就是威震四方的霸主,没有人敢不臣服,就是那些皇帝国王,也不得不听命于自己。
天赐良机,必须抓住难得的机遇,一定要把宝物弄到手。
他信心满满,悄悄地向闪光处摸过去,终于接近那里。他发现那里有个山洞,彩光是从洞里射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他进过这个山洞,里面很大,除了石头和枯草烂叶一无所有,想不到此时有了罕见的宝物。
看来,那是经
过久远岁月地磨炼,受天地之造化,到此时才生成。
神奇的宝贝就在山洞里,阎小鹏异常欣喜,似乎宝物已经到手了。
他庆幸自己有个聪明的头脑,算计到了这件古今难寻的好事。他欣赏自己敢作敢为的胆量,能亲自来这里探查。
他相信缘分之说,自己和那件稀世珍宝有着不解之缘,此时已为他现身,就该归自己所有。从此,阎家就能飞黄腾达了,出个真龙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退一步讲,即使没有缘分之说,他已经来此探寻,必定在别人到来之前即可拿到世间珍宝,没有任何怀疑。此时此刻,那件神奇的宝贝已是囊中之物。
阎小鹏越想越兴奋,认为是天赐良机,是个好兆头。宝贝是为他而生的,要为他服务,阎家从此能傲视天下了。
他在猜想,不知道那件宝物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抑或是别的奇珍异宝,已沉浸在兴奋和愉悦中。
他认定,不管那件宝贝是什么,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奇之物,一定能给阎家带来无法想象的收获。
阎小鹏越想越美,身不由己地向山洞走去。
他没有带一个家人,也没有打招呼,宝物既然是为自己而生,就该亲自获取,独自享受得到宝贝的兴奋和快乐。
活阎王刚来到洞口,里面的宝贝竟然飞一般地到了面前。看来,宝物真是为他所生,为他而来的。
心愿达成,阎小鹏理应万分高兴,为喜得宝物兴奋不已。哪知,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立刻变得惊恐万状,更加丑陋,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只见,一个相貌比他还丑陋,犹如魔鬼一样的人物来到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阎小鹏。
这家伙身穿绿色长袍,满头绿发,颧骨高耸,大嘴洞开,两眼闪着凶狠的绿光,尖牙利爪射出了绿色锋芒,非常可怕。
这果然是世间独一无二之物,而且是个活物,自己主动地送到了活阎王面前。
这个恶霸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面前的“宝贝”竟然是可怕的魔鬼绿发鬼王。
他浑身颤抖,惊恐至极,瘫倒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洞里又接连跑出几个世间独一无二的活物,长相和绿发鬼王一样凶恶狰狞,有着不同的闪光。
他们就是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三兄弟。
阎小鹏被一群魔鬼包围,阎王的威风已经飞得不见踪影,没有了一丝一毫喜得宝物的兴奋之情,胖大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作一团,在不由自己地呻吟。
几个家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连逃走的胆量和力气都没有了,哪还顾得了主子的死活。
他们趴伏在地上,神情恐惧,浑身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魔鬼们,不敢有一点儿声响,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绿发鬼王两眼闪射着绿光,恶狠狠地瞪着阎小鹏,凶狠狰狞的样子能把人吓个半死。
他厉声喝问:“老家伙,你黑夜来此窥探,难道想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