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章 惊人的假设
车锐接到舒逸的电话时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舒逸竟然回到了沪市,而且要秘密地约见自己,舒逸还郑重其事地让自己别告诉任何人,他不知道舒逸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他却感觉得到,舒逸悄悄地回到沪市,多半应该和曾凡的奇异出现有很大的关系。
锦江大酒店十六楼1608号房,舒逸打开门让车锐进去,然后关好了门。车锐才在沙发上坐下就问道:“舒处,怎么搞得这样神秘?”舒逸没有回答他,只是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我挺喜欢这酒店的,隔音好,很安静。”车锐瞪了舒逸一眼,摇了摇头。
“你又不干什么坏事,那么隔音来干嘛?”车锐没好气地说道。舒逸笑了:“曾凡的出现志高一定开心死了吧!”车锐点了点头:“他已经把小凡接到身边了,他和我说的时候我也觉得小凡跟着我们要安全得多!”舒逸问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吗?”车锐反问道:“干我这行的,遇到的不可思底色的事情还少吗?我说舒处,你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吧?”
舒逸叹了口气:“当然有问题,而且有很大的问题!”车锐楞住了,他看得出舒逸说得很认真,他问道:“你什么意思?”舒逸苦笑了一下:“是的,诡异的事情我们是遇到过不少,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你不觉得所有让我们觉得神奇的事情都集中在小凡一个人的身上吗?”车锐皱起了眉头:“你是怀疑小凡说谎?”舒逸叹了口气:“小凡肯定没有说话,我相信小凡说的都是他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可是他的经历或许并不是事实,那样他的感受一定也就不可信了!”
车锐还是不太明白舒逸到底想要说明什么,舒逸突然问了一句:“柳俊的后事是车局你亲自办的吗?”车锐楞住了,接着他摇了摇头:“我让局里和他关系好的一个手下具体操办的,怎么了?”舒逸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想见见这个人!”车锐点了点头,掏出了电话拨通号码说了几句:“他一会就到!”
“舒处,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你好象知道了些什么,就痛快地告诉我吧。”车锐的性子倒也挺急的。舒逸笑了:“一会你就知道了!来,喝茶,这可是我新手泡的。”
他们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可是那人竟然没有到,他明明也在沪市,而他的住处距离舒逸入住的锦江酒店也不远,就算是走路也该到了吧?车锐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可是电话里却提示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了。车锐气极:“这个唐风,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来手机也关了机!”舒逸的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正准备说什么,车锐的电话响了,车锐看了一眼对舒逸说道:“他终于打过来了!”
车锐接听了电话,却听到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喂,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车锐的心里也不禁一颤:“认识,你哪位?”男子说道:“我是沪市交警四大队的,你朋友出了车祸,估计不行了,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亲人,对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们要落实死者的身份!”车锐淡淡地说道:“出事的地点在什么地方?”男子回答道:“海澜大道!”车锐说道:“保护好现场,我们马上到!”
车锐挂了电话,地名交警呆住了。
舒逸和车锐上了车,舒逸说道:“他们的动作可是真快!”车锐望了他一眼:“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舒逸叹了口气:“我并不知道什么,我只是怀疑,既然曾志高没有死,那么柳俊是不是也可能还活着!”车锐踩了一脚刹车,车猛地停了下来:“你说什么?我可是亲眼见到了柳俊的尸体的,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舒逸淡淡地说道:“你确定你见到的是柳俊的尸体?”车锐冷笑了一下:“我说老舒,你不会怀疑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认不准吧?”舒逸也冷笑一声:“可你又能确定当时柳俊是真的死了?”
车锐说道:“中了那么多枪,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再说了,柳俊怎么可能骗我?他有什么理由骗我?”舒逸说道:“你冷静一点,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事情不一定之是真的,就算你真的看到他中了那么多枪倒在那儿,可是你看到的却也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换句话来说,有很多的方法都能够让你产生这样的视觉效果!对了,尸体是不是火化的?”车锐说道:“嗯,是唐风负责办理的,之前我打电话征求过他父母的意见,他家里的意思就是由我全权处理了。”
舒逸说道:“可是火化的时候你也没在场,我问你,火化的那尸体你能不能确定就是柳俊?”车锐尴尬地说道:“这个,是唐风去办的,可是当时也不光是唐风一个人,还有局里的两个年轻人,他们也证实亲眼看到柳俊的尸体被拖进焚尸间的!”舒逸继续说道:“我相信这两个年轻人也没有跟着进去,他们只是看到尸体被推进去,然后再就是看到有尸体被焚烧,再看到收拾骨灰那一幕!”
车锐打了电话去询问那两个年轻人,果然和舒逸说的一样。舒逸说道:“马上派人找到负责焚烧柳俊尸体的那名工人!”如果不是发生了唐风的意外,那么车锐会觉得舒逸小题大作,可是现在唐风死了,在他们正想问他处理柳俊后事的时候。如果真是发生了什么交通意外,那么这也太巧了吧?车锐忙打电话,把舒逸说的事情落实了。
唐风真的死了,这次舒逸亲自查检了尸体,肇事的是辆大货车,肇事司机也死了,据说他是在出事后准备跳下来察看的时候被后面飞驰的车子给撞死的。而撞死肇事者的车是一辆无牌的黑色广本,从监控上看象是新车,警方已经开始了搜寻。舒逸却拉着车锐走了,剩下的事情就让警方去搞定!
两人上了车,车锐说道:“看来这是一起谋杀!”舒逸点了点头:“看来一直有人在盯着唐风,不光是盯着,甚至还着他的一言一行!”车锐说道:“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动他?”舒逸说道:“因为他们不只是盯着他,很可能还盯着你!”车锐傻了:“我?你是说我也被他们给盯着?”舒逸淡淡地说道:“否则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起心要灭口?你是他的上司,你分分钟想要召见他都很正常。他们根本不用把这事情放在眼里,之所以急着灭口,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你到这儿是来和我见面的了!”
车锐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应该会对唐风下手啊,谁会知道你怀疑上了柳俊的死!”舒逸苦笑了一下:“我让人去调查过柳俊,还有志高,估计我的人不小心让他们发现了。”
回到酒店,车锐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我说老舒,这些事情你是不是能够先和我说一声,别说老顾对你有意见,就是我也一样,你既然已经怀疑了柳俊的死,就该告诉我们吧!”车锐激动地表达着他的不满,不过他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了:“舒逸,你,你不会是连我也怀疑吧?”舒逸尴尬地点了点头:“起初我还真的也怀疑上了你,毕竟柳俊是你最信任的手下,不过后来我们查清楚了,你没问题!”
车锐一脸的苦涩,自己竟然也差点成了嫌疑人。车锐说道:“你是怎么想到柳俊的身上的?”舒逸点起烟说道:“早在上次在李闯的家里发生了那本书失而复得的事情以及之前的那几个与书有关的人离奇死亡的事时我就开始设想,如果这一切并不是所谓的天书导致的,那么最合理的解释是什么?”
车锐说道:“那就是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舒逸点了点头:“是的,假设那书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秘的力量,那么曾志高就不可能是一个复活的人,而之前我说过曾凡不可能撒谎,那说假话的一定是曾志高,可是整个故事的开始,曾志高和曾凡原本只是局外人,是柳俊误打误撞地撞到那儿去的,这又显得矛盾了不是?”
“如何来修正这个矛盾,那么我就把目光放到了柳俊的身上,柳俊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了曾志高一家,我假设曾志高和柳俊原本就是认识的呢?那么柳俊找上门去就顺理成章了,柳俊盗书,被追杀,遇救,被杀,曾志高死,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条线索,那就是曾凡带着书跑了!”
车锐说道:“可是依你的话,曾凡的变数应该是随机的,假如当时他没跑,那么你后面的这些推断不是根本全都无法成立吗?”舒逸笑了:“是的,如果他不跑,那么这一切确实根本都不会成立!可他却跑了,他为什么跑?而且是直直的来了沪市?”车锐点头说道:“对,我也想听你的解释!曾凡的母亲离开了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联系过,可是曾凡为什么会到沪市来,这又要绕回到书的力量来了!”
舒逸摇了摇头:“不,他到沪市是必然的,是有原因的,曾志高是知道文慧在沪市的,他很可能在曾凡无意识的情况下曾经给曾凡提示过就个信息,只是当时曾凡并不知道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而那晚在那个小卖部,老板不是说,有两个顾客提到了沪市,唤醒了曾凡潜意识中的一抹记忆,所以他才会决定到沪市来碰碰运气!”
“还有一点我想车局或许会忽略了,那就是曾凡为什么对于军警不信任,其实他只要早一点和我们取得联系,那么所有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他没有,一个九岁的孩子,虽然说他的经历有些坎坷,可是对于国家的执法部门他不应该这样的排斥,归其原因,你想想应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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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一章 把线索串起来
车锐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意思,曾凡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作为一个孩子,吓也吓死了,有事找警察,小孩子都知道,可是他为什么就从来不主动报警或者和自己人联系呢?曾凡手上可是有自己的联系方式的,而且他还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
车锐想不明白这个道理,舒逸却说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从内心排斥军警,如果是这种可能,那么就是从小有人对他灌输的,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在他历险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对军警起了疑心,继而转变成为他对于军警的不信任!”
车锐点了点头:“那么照你所言,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的,曾凡对于军警的不信任是不是应该归结为第一种可能?”舒逸点了点头:“是,而问题最有可能是出在曾志高的身上,就象文慧在沪市的信息一样,他同样把对军警的排斥象一颗种子一样,播种在曾凡的内心深处,没有遇到大事还好,遇到大事曾凡就会对军警第一时间产生反感,排斥,不信任!”车锐说道:“依你之见我们是不是先把曾志高给控制起来?”
舒逸说道:“凭什么控制人家?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的假设再有道理,它还是假设,要说唯一的证据就是唐风,可是唐风已经死了,就算是我们找到火葬场的那个工人,也不一定能够知道真相,更何况他也不一定还能够活着!而且我的假设就算成立,可柳俊在哪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做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我们只能把目光放在曾志高的身上。”车锐说道:“你这假设有多大的把握?”
舒逸没有回答,他和曾志高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从内心来说他很不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他这些天想了很多,却得出了这样的一个可能性。
车锐见舒逸不说话,他也沉默了,埋头抽着烟。原本车锐以为这一次得到了《预言天书》会有重大的发现,如果《预言天书》真的有那么神奇,那么非研局这一次足够露脸了。可舒逸的到来给他泼了一盘凉水,他知道舒逸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一旦成立,那么所谓《预言天书》的奇迹也就不存在了,一切都可能是人为!
这对车锐还是有些打击的,原本这件案子一开始就是以柳俊盗出《预言天书》一事开始的,《预言天书》的传说听说过的人不少,车锐对这本书也充满了期待,更主要的是在他看来这本书还搭上了柳俊的性命!现在可好,舒逸把他原本的梦想给打碎了!
舒逸终于开口了:“我的假设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车锐的心里很是苦涩,九成?你干脆说是十拿九稳!车锐说道:“舒处,我现在是越来越迷糊了,我已经搞不明白了,如果这书是假的,那么他们围绕着这本书搞这么多的事又是为了什么?”舒逸笑了:“我有说过这书是假的吗?试想,一本假书会引发这么多人对它产生兴趣吗?”
车锐更凌乱:“书是真的?”舒逸点了点头:“我觉得是真的,只是它的出现却值得我们深思,三十几年前它不翼而飞,为什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柳俊盗书,他是从谁的手上盗出来的?车局,他有没有在最后和你联系的时候提过这个问题?”车锐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他出现的那栋别墅我们查过,是一个俄罗斯人的物业。只是这屋子已经空置了几年了,我们也联系不到那个俄国人!”
车锐又说道:“我们能够肯定,是有人临时占用了那栋别墅,而柳俊就从那别墅里盗出了这本书!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柳俊那两天只是说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并没有说明是什么线索,然后接下来就和他失去了联系,可是两天后,也就是他行动之前,我又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是晚上他会有一个行动,很危险,来不及等待支援,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回答了《预言天书》四个字然后也不等我说话就挂了,再打去就关机了。”
舒逸笑了:“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全都在柳俊的身上,而柳俊一死,那么非研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唯一知道的就是柳俊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和《预言天书》有关!”车锐点头表示舒逸说的没错。
舒逸叹了口气:“《预言天书》、沉船、‘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围村、山本家族、加藤家族还有一本《诅咒之书》,这就是我们对于这个案子所掌握的全部线索!不管怎么说,至少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案子应该和日本人有莫大的关系,而这关系甚至还可以追溯到半个多世纪以前。”车锐不太明白:“山本家族?”舒逸于是把香江关于山本财团的事情说了一下,车锐说道:“我记得当时下令让‘里斯本丸号’运送‘北京人’头盖骨化石返回日本的日军高级指挥官就是山本五十六!”
舒逸抬眼望向车锐,这一点他确实并不知道,而此刻舒逸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这个山本财团,山本家族,说不定就是山本五十六的后人。他们对沉般的事情才会这么了解,而他们的一切行动确实是为了‘北京人’化石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在香江的围村搞那么多的事呢?卢云和李新洲到香江去为的又是什么呢?卢云是加藤康夫的养子,李新洲是加藤康夫的亲生儿子,这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会一道去香江?”
车锐已经习惯了舒逸的自言自语,不过他的心里也很郁闷,舒逸提出的这些问题他是一点都回答不上来。舒逸突然眼睛一亮:“加藤家族,《诅咒之书》,他们在香江不可能是为了《预言天书》,也不可能是为了‘北京人’头盖骨化石,那么就只可能是为了《诅咒之书》了!”车锐苦笑了一下:“你还真相信《诅咒之书》的存在?”舒逸反问道:“为什么不信?”车锐回答道:“你不是不相信这些书真能创造奇迹吗?”
舒逸淡淡地说道:“这些书是不是真的可以创造奇迹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有很多的人相信它们能够创造奇迹!”舒逸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是山本财团,而不是加藤家的人在香江闹腾呢?”车锐说道:“或许山本家觊觎这本书吧。”舒逸摇了摇头:“一本很虚无的书,与‘北京人’头盖骨相比在山本家的人眼里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如果真要看重这本书,我想更应该是加藤家的人,你说对吧?”
“你知道山本财团的围村项目真要落实需要多少钱吗?就算他们不会真的落实但他们要投下去的钱也并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你是山本家的人,会不会花这样大的代价只为了一本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实用意义的传说中的《诅咒之书》?”舒逸说完,眯起了眼睛。
车锐想了想:“如果他们知道《诅咒之书》真的值得他们这样做呢?”舒逸点了点头用赞许的目光望向车锐:“这个假设很到位,也就是说他们有了破译《诅咒之书》的办法,也知道如何使用它让它发挥出神奇的力量,那么他们下这么大的苦功就说得过去了。反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看卢云和李新洲,车局,你觉得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知道怎么让这本《诅咒之书》怎么用?”车锐楞了一下:“这个,有可能吧?”
车锐又补充了一句:“否则对方为什么非要绑架他们?”舒逸摇了摇头:“不,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能不知道这书怎么用,仅仅是为了逼问如何使用这书,根本不用把人绑到香江去。”车锐问道:“那你觉得对方为什么要绑他们?”舒逸回答道:“既然他们不知道用途,那么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书的下落,或者说藏匿的地点!”车锐不明白舒逸为什么会得出这么多的推断:“为什么?”舒逸说道:“因为山本财团吃下了整个围村!”
舒逸又望着车锐:“而偏偏卢云他们又去了围村,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去是为了取出那本《诅咒之书》的。而且我还肯定真正知道那书藏在什么地方的人并不是卢云,虽然卢云是加藤康夫的养子,可加藤康夫应该并没有把藏书的地点告诉他,原本我也不妄加揣测,知道书藏在哪儿的应该是加藤康夫的亲生儿子李新洲!这就是为什么卢云要把李新洲拉到香江来的原因。”
“只是他们没想到顾局快就追到了香江,而且还追到了围村,这让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卢云或者李新洲,他们在落入了对方的手里后一直在坚持着,不把书的下落告诉那些人,所以我们的对手一下子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想办法逼迫他们说出书藏在哪儿,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我让顾局盯紧了围村,迟早一定会有发现的。”墨绿青苔作品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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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二章 钱钟越并不是个粗人
镇南方和小惠那两边的工作按部就班,终于,镇南方那边有了新的进展,他们果然真的找到了另一艘“里斯本丸号”的沉船残骸,就连陆亦雷都忍不住给舒逸打来了电话,起初舒逸提出可能有两艘“里斯本丸号”的时候,海军方面某些官员还很是不屑,在他们看来舒逸这是让他们在做无用功,资料明明记载着沉船的地点应该是在津港外海。
其实这也不怪海军方面,至于在舟山海域沉船的事情当年日本人就是有意隐瞒的,事关“北京人”头骨化石,这一华夏乃至世界的瑰宝级文物,日军怎么可能留下可查的史实?如果不是顾天意在侦办案件的过程中查到了那个锅炉工郑必发,舒逸也不会揭开舟山沉船的秘密。
车锐亲自起身给舒逸倒了杯茶:“舒处,了不得啊,还真让你给找到了!”车锐的脸上满是笑容。舒逸却眯着眼睛,“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是找到了,可是舒逸却有些想法。车锐见舒逸这副表情他不解地问道:“怎么?立了这么大的功就假装深沉了?”舒逸抬头望向车锐:“你还记得之前偷袭打捞海域的那个案子吗?”车锐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那帮人在那次失利后不都销声匿迹了吗?估计是知难而退了!”
舒逸摇了摇头:“不,他们是在等待机会,伺机而动!”车锐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们是想玩以逸待劳?”舒逸点了点头,车锐笑了:“想多了,这玩意多金贵啊,没找到还好说,现在找到了上面一定会小心保护的,他们想那么轻易就把东西夺了去,可能吗?我听说了,这次可是海军陆战队的一个中队担任护送任务,一百多特种兵,又是在华夏的境内,你觉得他们有这虎口夺食的本事吗?”
车锐说得没错,可是舒逸的心里还是不太踏实,如果对方真象车锐说的那般,明刀明枪的打劫自然是没有可能把东西夺走,可是舒逸总觉得哪个地方有着疏漏,车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我的舒大处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海军陆战队护送,而我们非研局的精英外勤也会参与保护,真出了什么事,我车锐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舒逸苦笑了一下,车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说什么?
“曾志高这两天在做什么?”舒逸轻声问道。车锐收起了笑容:“他倒是什么都没做,请了两天假,就是陪在孩子的身边,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在文慧那儿,倒也其乐融融。”舒逸笑了:“钱钟越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这么亲热不会没有想法吧?”车锐说道:“对了,你提到钱钟越,我想起了谭三,你不是让我别管谭三的事情吗?你知道谭三现在在哪吗?”舒逸想了想:“谭三早就已经发现了曲静的踪迹,可是他却按兵不动,曲静想找的是劫走曾凡的那个加藤冥,加藤冥在曾凡失踪后第一时间就逃了,不过既然他与曲静是一伙的,曲静想要找到他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车锐说道:“谭三去了香江!”舒逸楞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么说加藤冥和曲静都去了香江?”车锐点了点头:“舒处,现在你还觉得他们会有可能动‘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脑筋吗?”舒逸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道:“你说这个曲静并不是曲天洋的女儿,那么她很有可能是加藤家或者山本家的人,如果她是加藤家的人,按理说她和加藤冥应该不会弄成这样,可是如果说她是山本家的人,既然她和加藤冥又是一伙的,说明了什么?”
车锐瞪大了眼睛:“山本家与加藤家可能存在着合作关系?”舒逸站了起来:“是的,山本家与加藤家合作,而他们合作的内容应该是山本家替加藤家找回《诅咒之书》,而加藤家帮山本家拿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至于加藤冥和曲静之间为什么会闹出这样的一幕,说明他们两个家族的合作都有着自己的私心!”
舒逸笑了笑:“山本财团在香江下那么大的本钱,加上李新洲、卢云那事儿,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诅咒之书》一定就藏在围村,至于是围村的哪儿,山本家的人并不清楚,甚至就连卢云也不清楚,卢云把李新洲拉去,多半就是想确实书在什么地方!”
车锐点了点头,他很认同舒逸的意见:“看来这个卢云很有问题!”舒逸说道:“郑必发那儿你有派人盯着吗?”车锐回答道:“你舒大处长安排的活我能不照办吗?”舒逸说道:“卢云看来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不过这个郑必发是个谜,他是‘里斯本丸号’的幸存者,可是真就那么简单吗?他和加藤康夫间的关系真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吗?李新洲与卢云和郑必发、加藤康夫之间的关系如此错综复杂,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车锐苦笑道:“关于郑必发我们也进行过调查,调查的结果和他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入,你也知道,郑必发已经一百多岁了,他在解放以前的那些经历,如果真是伪造的,现在几乎过了大半个世纪,想查也查不出来,况且如果在解放前真有郑必发其人,而被他冒名顶替了,我们也是无法查实的。毕竟在那个炮火硝烟的年代,很多档案都找不到了,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锅炉工,谁会在意?”
舒逸知道车锐说的是实话,他自然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让人盯住郑必发了。舒逸说道:“车局,谭三是不是一直和你保持着联系?”车锐回答道:“嗯,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谭三这小子有些神秘,再说了,这事情可是我们的事儿,他为什么会这么上心?”舒逸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个谭三很有脑子,而且也很有办法,不过就象你说的那样,这是我们的案子,他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合适,莫非……”
车锐耸了耸肩膀:“我也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背景,不过我们没查出来。”
舒逸说道:“我不是说他有什么背景,而是怀疑他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不为我们所知的必然的联系!”车锐不解地说道:“什么意思?”舒逸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一种感觉,就象当初我们在并不知道李新洲背景的情况下不也只认为李新洲不过是一个无意中卷入这个案子的普通人吗?”
午饭后,舒逸便和车锐一道去了文慧家,钱钟越和他们前后脚也到了。钱钟越的脸上有些尴尬,因为曾凡的关系,这两天文慧与曾志高走得有些近了,而钱钟越也看出来文慧很享受这种“家”的感觉。对于钱钟越来说,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文慧的,可是他发现文慧对他的态度开始慢慢地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就是仿佛有了隔阂。
舒逸让车锐先上楼去和曾志高见个面,自己拖着钱钟越在客厅里坐下。
钱钟越有些不自然,坐下后他递舒逸一支烟,并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舒逸望着这个叱咤沪市的黑老大,微微一笑:“钱总,有些事情看开一点吧,人家毕竟是一家人,文慧好象现在都不有正式和曾志高办理离婚吧?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文慧有情份,可是你也看到了,女人最后需要的不就是一个安定的家吗?”
舒逸的话让钱钟越更加局促了,他说道:“我,唉,其实我也知道,从一开始我让四儿帮助寻找小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或许找到孩子的那天就是文慧和我结束的时候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的快。舒先生,其实我很在乎文慧,当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舒先生,只有我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他抬头看了看楼梯方向,好象生怕他的放被楼上的曾志高、文慧他们听到。
“舒先生,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曾志高真能死而复活吗?之前我对于这个问题的怀疑很是强烈,只是,只是当着你们,当着文慧我不好说也不敢说,我知道曾志高现在是你们的人,吃官饭的,而他又是文慧的前夫,不,这么说不确切,你也说了,他们还没有真正办手续,还是名义上的丈夫,所以我不敢说他的坏话,我是个粗人,可是我真的不相信一个人死了真的能够活过来。我说这话并不是有什么坏心思,我看重文慧,我只是不希望文慧会受到什么伤害。”
舒逸打量着钱钟越,在他看来钱钟越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个粗人,相反,这人的心很细,他对文慧的感情舒逸也不会怀疑,钱钟越一语道破了问题的实质,舒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了。当然,舒逸不会和他说实话,他没有必要向钱钟越交底,再说了,谭三的表现让舒逸他们暂时还看不透,作为谭三的大哥,谁敢说钱钟越是不是在探自己的口风?
舒逸叹了口气:“钱总,我知道有些事情以常理来说让人无法接受,可是你想想小凡的出现不也一样匪夷所思吗?存在即是真理!在我们不能够从根本认识事情的本质的时候,我们只能认可存在就是合理的,不是吗?”钱钟越苦笑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墨绿青苔作品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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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三章 谭三的身世是个谜
原本他们来只是想看看曾志高一家的,当然,这个看看意味着很多的内容,既然舒逸他们已经怀疑上了曾志高,那么这番探看更多有着侦察的嫌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钱钟越,据收到的消息称钱钟越这两天并没有来过,他仿佛也在刻意地回避着,只是不知道今天他怎么说出现了。
舒逸经过和他的沟通才明白了钱钟越过来的意图,原来他是想提醒文慧,别太相信曾志高,可是这话他还真不好说出口,此刻说这话他知道只会凭白地遭到文慧的白眼。
“舒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唉!”钱钟越的可是没有说出来,舒逸却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些什么,舒逸轻声说道:“钱总,你好象有什么话难以启齿?”钱钟越想了想:“既然舒先生问起,那我也不妨说给你知道,只是这事儿我也只是听来的,到底是不是有这回事做不得准的!”
舒逸点了点头,钱钟越这才说道:“三儿去香江的事情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钱钟越说的是谭三,舒逸回答道:“知道!”钱钟越说道:“三儿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件事儿,他说……”他又向上瞟了一下,声音也压低了:“他说曾志高有问题。”
舒逸淡淡地说道:“恐怕谭先生不只是说这么一句轻飘飘没份量的话吧?”舒逸哪里会看不出来,钱钟越分明就是没有把话说完。钱钟越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的这个舒逸,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事儿现在不好说,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舒逸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出去转转?”钱钟越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有些事情他不能够直接向文慧说明,让舒逸知道,指不定也可能会给文慧传达一下这些信息,再说了,曾志高现在是车锐他们的人,假如谭三说的事情是真的,一定也能够引起他们的警惕不是吗?
钱钟越说道:“要不要和他们打声招呼?”舒逸说道:“嗯,说一声吧,就说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打了招呼,两人就离开了文慧居住的小洋楼,车锐还留在那儿,他也有些事情要和曾志高好好聊聊,当然,只是表现一下他关心曾志高一家,他是不可能把他们对曾志高的怀疑表露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曾志高现在可是他车锐的下属,人家一家三口也算是小团聚,作为领导你不闻不问可不行。
舒逸上了钱钟越的车,钱钟越说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泡壶茶吧!”舒逸点了点头。
“红星茶苑”是沪市西郊的一个小茶馆,很是幽静,看上去有那么些古朴的韵味,舒逸没想到这儿竟然也是钱钟越的产业,钱钟越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我是个粗人,舒处也别见笑,到了我这个层次不附庸风雅也不好混,和那些所谓的企业家、官员在一起我总不能和人家谈些打打杀杀吧?我不否认,我曾经涉黑,不过近几年我已经在努力地按老三的意思把自己洗白了,有好日子过谁愿意去冒那些风险不是吗?”
舒逸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钱钟越的过去他还真不好评价,再说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钱钟越也看出了舒逸的心思,他自嘲地也笑了笑:“看我,说这些干嘛!”舒逸品了一口钱钟越递给他的茶:“嗯,高山云雾,很不错!”钱钟越没想到舒逸竟然是个行家,他说道:“其实我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到这儿来坐坐,或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喜欢独处吧,象三儿说的那样,这是一种沉淀,反刍!”
舒逸开口了:“看来谭三先生对你们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嘛!”钱钟越点了点头:“这倒是,我们结拜的四兄弟,我呢,讲义气,对于钱财也看得淡,又年长一些,他们就认了我这个大哥,纪老二这个人看上去象个莽张飞,做事情也直来直去,更是个火爆的脾气,只怕你不去点,一点就着,三儿却不一样,说拼说打的时候他下得手,出得色,但是他更令兄弟们佩服的却是心计,什么事情他都能够看得很透彻,说老实话,这么多年,我还真是没有看透过他这个人,怎么说呢?明明天天相处在一起,也亲切,只是却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对兄弟们没坏心,一直以来也很为我们着想。”
“至于傅老四,和他二哥的性子相仿,只是他听得进劝,还能够讲些道理,对老二我一般就是吹胡子瞪眼,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告诉他去做什么,什么不能做,好在他对于我这做大哥的很是尊重,倒也是说什么听什么。”
舒逸对于钱钟越四人大致有了些印象,其实他真正关注的是谭三,他没想到和谭三相交了十数年的钱钟越竟然会对谭三是这样的评价,看来谭三的城府很深。而且谭三的能力舒逸也是知道的,一个人能够影响了一个镇子,况且月华镇还不是一个小镇,沪市底下最繁华的镇子,比起很多省的一个市都要大得多。
舒逸轻声说道:“谭三先生是个睿智的人,这样的人只可惜缺少了机遇,否则前途真不可限量!”钱钟越笑了:“这也是我的想法,他啊,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一飞冲天我也不奇怪!”舒逸问道:“对了,谭三先生在跟着钱总之前是做什么的?”钱钟越回答道:“我不知道,我问过他,可是他没有说,不过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谁没有一些不想为人知的过去呢?”
舒逸皱起了眉头:“这倒是,只是如果你连他的底细一点都不清楚,你不觉得你这个做大哥的很失败吗?”钱钟越脸上一红,舒逸这话他哪能够不明白,舒逸是压根不相信自己对谭三会是无条件的信任,舒逸是断定自己是摸过谭三的底的,只是人家是文化人,说话有水平,用这样的话来套你,你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觉得面子上不好看。
钱钟越说道:“还别说,我真打听过,谭三说他的家在漠北,漠北确实有个谭家,也有个叫谭鑫的人,只不过那人早些年就出去闯世界去了,然后再也没有音信,谭家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一场大火,就再没有剩下什么人。”钱钟越说到这儿,不安地看了舒逸一眼,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怎么也有些出卖兄弟的嫌疑,只是他又觉得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万一以后生出在事来,会影响到自己。
人性都是自私的,不知道为什么,钱钟越在这次曾凡的事件中,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种危机,这种危机感让他说不清道不明,他甚至感觉到了谭三和曾凡失踪什么的这些事情也有着很大的干系,他了解谭三,这不是一个好事的人,可是他在和兄弟们相认后并没有急着回到远超过那种舒适的日子,相反还在咬着这事儿不放,追到了香江去,钱钟越相信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特别还有谭三临走的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件事情,就算今天舒逸不来文慧这,没和自己碰上,他也会主动找上舒逸他们的,因为谭三临走时的交待中就有让自己转告舒逸他们的事情,不过谭三说了,这件事情不能让除了舒逸、车锐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也是钱钟越在文慧家的时候没有说出来的原因。
钱钟越喝了口茶,然后清了清嗓子:“舒处长,其实我刚才说谭三说曾志高有问题并不是在挑拨他和文慧的关系,文慧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知道对不住她,很多事情上我做得都不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想回去,一家三口团聚,以现在我的心态来说,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再说了,这也是你们的私事,我刚才劝你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够看得开。”钱钟越忙说道:“是,是,我明白。”舒逸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谭三先生到底是怎么对你说的?”
钱钟越说道:“其实三儿在临走之前托我转告你们一件事情,就算舒处今天不来我也会去找你们的。三儿说曾志高有问题,让我提醒一下舒处。”舒逸问道:“证据呢,他为什么会觉得曾志高有问题?”钱钟越脸上也很茫然:“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我只要告诉你们,那个姓柳的还活着,你们就明白了!”
舒逸的心里一惊,看来这个谭三还真是个人物,他哪里会不知道谭三让钱钟越转告的话语中那个姓柳的是谁?柳俊,一定是他,可是这件事情谭三又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这个案子开始的时候谭三还在月华镇里窝着!舒逸皱起了眉头。
谭三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世是个谜,另外他的经历也很奇怪,谭三曾经救过卢三省,替卢三省保存了《诅咒之书》十四年,为救卢三省还使自己身陷险境,最后这书又被卢云在不久前取走了……舒逸瞪大了眼睛,不对,谭三说的卢云不久前才从他的手中取走了《诅咒之书》,自己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如果谭三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推断的山本财团对围村做出的一系列动作不就站不住脚了,书既然在卢云手里,他拉着李新洲去围村又为了什么?舒逸拍了拍脑子,有些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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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四章 奇怪的邀约
钱钟越不知道舒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轻声问道:“舒处,你怎么了?”舒逸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钱钟越又问道:“那个姓柳的到底是什么人?”舒逸回答道:“一个故人,好了,钱总,谢谢你的好茶,我想我得回去了!”既然谭三只是让钱钟越转告一句话,那么看来谭三也不希望钱钟越知道太多,舒逸知道在钱钟越这儿自己是不可能打听到什么的,就告辞了。
钱钟越留在了茶舍,只是让司机把舒逸送回去。
舒逸才离开,一条人影就出现在了钱钟越的面前,钱钟越望着他冷冷地说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你可以把我的妻子女儿还有傅老四放了吧?”那人淡淡地说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办!”钱钟越恨恨地说道:“你,你别得寸进尺!”那人笑了:“怎么?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干嘛?你要不是想傅冲死,你就乖乖听话!”
钱钟越泄气了:“你到底还想干什么?”那人说道:“今晚你再约他出来,就说谭三让人送来了东西,指明交给他的。”钱钟越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刚才不给他?”那人说道:“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让你做什么你照办就是了!”
舒逸确实凌乱了,回到住处,车锐已经等在那儿了,他见舒逸的样子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象只斗败的公鸡?”舒逸苦笑了一下:“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判断有问题!”车锐楞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逸问道:“还记得在月华镇的时候,谭三曾经提起过一件事情吗?我在做判断的时候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车锐说道:“快说吧,什么事情,人都给你急死了!”舒逸说道:“谭三救过中毒的卢三卢三省,而卢三省又把《诅咒之书》交到了谭三的手中,一放就是十四年,然后不久前卢云才凭着卢三省的手信把书取走!可是我在假设卢云拉着李新洲去香江的时候却忽略了这个问题,我只是猜测他们是去找《诅咒之书》,可书根本就是在卢云的手中,为什么他要拉着李新洲去?如果找书的假设不成立,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山本财团在那儿折腾出这样在的动静又是为什么呢?”
车锐也沉默了。舒逸望向车锐:“当时谭三说这事情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可我在提出我的假设的时候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车锐苦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你的假设让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才忘记了这件事情。”舒逸叹了口气:“知道钱钟越对我说了什么吗?”车锐摇了摇头,他不是舒逸肚子里的蛔虫,哪里就能知道了。
舒逸说道:“钱钟越说,谭三让他转告我们一句话,曾志高有问题,还有就是姓柳的并没有死!姓柳的是谁他虽然没有明说,我想指的应该是柳俊,这也是我们的假设之一,看来在这儿算是印证了,可是谭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谭三真是个谜!”
车锐眯起了眼睛:“我看让老顾把谭三控制起来吧,谭三不是去了香江吗?”舒逸摇了摇头:“让人盯着就行了,不要惊动他,照现在看来我们还不能判定他是敌是友。”车锐掏出了电话,他让顾天意那边查一下谭三的下落。谁知道十几分钟后顾天意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却是根本没有谭三的出入境记录!
车锐望着舒逸:“谭三应该不是通过正规渠道去香江的。”舒逸说道:“很有可能,他去得急,一应的手续可能来不及办理,又或许曲静他们也并没有走正规渠道!”车锐说道:“曲静和加藤冥的出入境记录是有的,他们是乘坐航班过去的!或许你说得对,也许正因为他们走得急,谭三来不及完善出境手续只能通过黑市过去了。”
舒逸靠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或许谭三根本就没有出境,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车锐不禁楞了下:“啊?”舒逸笑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车锐说道:“他给我通过电话,那电话确实是从香江打来的。应该是他本人,我不可能听错的。”舒逸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和你通话的?”车锐回答道:“昨天傍晚啊,我不是告诉过你的吗?”
舒逸“哦”了一声。
“你现在再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就打他香江的那个号码!”车锐照舒逸的意思打了过去,响了很久的铃声没有人接听。车锐说道:“这是他住的那家酒店的电话,我想他去香江有得忙的,不在酒店也很正常。”舒逸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说道:“有一点我觉得有些想不明白,谭三既然可以直接和我们通话,为什么会让钱钟越转告柳俊还活着的话呢?为什么昨晚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车锐觉得这并不奇怪:“说明他有着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或许他觉得电话不安全,而这件事情很重要,由钱钟越转告相对要稳妥一点吧!差点忘记了,你手机关机的?”舒逸掏出来看了一眼,没电了,他换了块电池。车锐说道:“那边已经定下来了,今晚一点由我们的人会同海军陆战队一个中队护送化石进京,小镇给你打过电话,没打通,他问你他需要跟着去吗?还有,小惠那边也收工了,如果你没有新的指示他们就跟车回京了!”
舒逸给镇南方他们打了电话,同意他们跟车回京,对于这次运送,舒逸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不过有小惠的参与他要放心不少,再加上镇南方,路上如果真有什么情况以镇南方的机智应该能够应付:“车局,告诉你的人,路上听南方的!”车锐笑了:“我早就交待了,谁不知道他是你舒处手下的大将,那小子的聪明才智早就英名远播了。”
舒逸也笑道:“别这样夸他,太年轻,不经夸的。”车锐说道:“其实你真不用担心,从津市到京城距离并不远!一百多号人,军车押运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的。”
舒逸点了点头。
晚饭后,大约八点多钟,舒逸接到了钱钟越的电话:“舒处,我刚刚收到一件东西,是三儿让人带回来的,说是很重要,让我新手交给你,可是我这儿正吊着水呢,你能过来拿一下吗?”舒逸忙问道:“钱总,下午你还好好的,怎么就吊上水了?”钱钟越苦笑着说道:“老毛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这样吧,两个小时后我吊完水亲自给你送过去!”舒逸说道:“还是我来拿吧,在什么地方?”
“我还在茶馆这边的。”钱钟越回答道。
舒逸挂了电话,心里却很是狐疑,谭三到底想做什么?车锐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舒逸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是钱钟越,他说谭三托人带了件东西,让他转交给我,他现在正在吊水,让我亲自过去拿一趟。”车锐皱起了眉头:“奇怪,这个谭三怎么总是喜欢让钱钟越做二传啊?”舒逸说道:“或许他信任钱钟越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谭三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两人上了车,就往西郊去了。车上车锐还是有些不明白:“我说舒处,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舒逸开着车:“有什么好奇怪的?”车锐说道:“我是说这个钱钟越,我感觉他今天好象是有意要和我们粘上一般。”舒逸笑了:“你这一说我还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细想我们在文慧家应该是偶遇吧?除非他一直盯着我们,不过可能性不大,我们到文慧家那是前后脚的事情。”
车锐摇了摇头:“我不是说在文慧家的偶遇,他不是说嘛,就算没有偶遇,他也会找我们的,也就是说为了谭三的那句话,他也会和我们碰面的,只是白天才转告了一句话,晚上又让我们去取一件东西,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嘛,有些古怪!”
舒逸的心里又何尝不这样觉得,可是他也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可偏偏舒逸却将车子在路旁停了下来。车锐不解地问道:“怎么停下了?”舒逸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我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到越是离目的地越近,就越感到危险,或许是我多心了吧!”车锐说道:“你不会认为钱钟越是想对我们做什么吧?他只是个商人,带点黑社会的背景,这样的人他有胆子对我们做什么吗?”舒逸摇了摇头,继续发动了车子,不过他开得很慢:“一会你就在车上吧,我一个人下去!”车锐瞪了他一眼:“我说舒逸,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舒逸说道:“想哪去了,我们一明一暗,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个照应。”车锐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见舒逸这样慎重,车锐也不敢大意,他还是很相信舒逸的直觉的,舒逸可是无数次从生死中闯过来的人,那种对危险的预感一般来说是很准确的。车锐说道:“你下午的时候让我打谭三的电话,又说谭三很可能没有出境,你不会怀疑是谭三伙同了钱钟越想对我们不利吧?”舒逸淡淡地说道:“对于谭三,我看不透,这个人就是个谜,至少目前为止,他,我是不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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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五章 钱钟越预警
外卷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五章钱钟越预警
钱钟越的心里很是忐忑,他知道那人为什么要自己把舒逸骗来,这是一个陷阱,他们是想要除掉舒逸。钱钟越没有办法,傅冲在人家的手里,还有自己的妻子习萍、女儿钱苒。
那人就坐在自己的对面,望着他的目光显得很是冰冷,钱钟越的手放在口袋里的,他早已经编好了一条短信,只是他还没有勇气发送。钱钟越的内心很是挣扎,一方面是自己的兄弟,亲人,另一方面是舒逸,这个国安部的处长。
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有什么意外,可是他也知道,万一舒逸真在自己这儿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两头都不轻,他根本就无法选择!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假如我的计划出现了什么纰漏,那么你的老婆孩子,对了,还是你那个兄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钱钟越咬紧了嘴唇,那人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钱钟越犹豫了一下,那人站了起来,向着钱钟越走过来,钱钟越终于下了决心,摁下了信息的发送键,然后他掏出了手机,速度地把信息记录给删掉了,这一切那人并不知道,钱钟越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舒处,我一家人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舒逸听到了信息提示,看了看,短信是钱钟越发来的,只有两个字:危险!舒逸再一次停下了车子,这里距离钱钟越的茶室不到一公里的路途了。他把手机递给了车锐,车锐看了一眼:“看来这个钱钟越还没有糊涂到家!”舒逸淡淡地说道:“他一定是被逼的,车局,一会你就在外面,我去应付,车子别熄火!”
车锐知道现在不是坚持的时候,他点了点头:“你也别急着过去,我现在马上布置人来接应,先拖上一刻钟,我们离这儿最近的一个单位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够赶到,虽然只有四、五个人,总比没有增援的强!”舒逸笑道:“也好,那就等等,我们今天也算是运气好,换在平时这一路也得堵会车的。”
车锐掏出手机来,赶紧地安排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和舒逸就在车上抽着烟。这儿是沪市西郊的一条小道,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而离茶室还有近一公里的路,所以他们也不担心被发现。
车锐叹了口气:“舒处,你说到底是谁想对付你下黑手?”舒逸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不过不管是谁,都和山本家族的人脱不了干系。”车锐说道:“为什么要假钱钟越的手呢?他们又是用什么手段来威逼钱钟越呢?”舒逸笑了:“手段倒简单,钱钟越的亲人,朋友甚至红颜知己什么的。”车锐说道:“莫不是谭三?只有他才会对钱钟越如此地熟悉!”舒逸很坚决地说道:“肯定不会是谭三!”车锐不解地说:“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对谭三有怀疑的吗?”舒逸微笑道:“原本我确实是怀疑过谭三,不过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情反倒打消了我对他的怀疑,相反还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既然时间还有一刻钟左右,车锐干脆就问仔细了:“哦?你又想到了什么?”舒逸眯起了眼睛:“谭三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和钱钟越他们联系?真是怕仇家对钱钟越他们不利吗?”车锐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他在怀疑什么?”舒逸点头说道:“谭三在十几年前出事以后就断了和钱钟越他们三兄弟之间的联系,一直到曾凡的事情才让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可是你还记得吗?谭三并不很愿意重新回到远超,最后还是钱钟越在力劝!以远超的这四兄弟来说,他们的实力并不弱,就算真的和山本家族对上,在华夏,山本家的人也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去!”
车锐倒是赞同这话:“看得出来,傅冲和钱钟越还有谭三的身手都不差,并不逊色于我手下一些所谓的精英!而远超现在的财力也很强大。”舒逸说道:“对,你觉得远超这样的实力,谭三会担心仇家的报复吗?俗话说,兄弟一心,其利断金,谭三据说的不想给兄弟招麻烦,那只不过是托词,另外十四年前,他们四兄弟都还年轻,根本不没有成家,钱钟越是十二年前结婚的,有个女儿,好象也就十岁左右。”
车锐苦笑了一下:“那他是怀疑自己被兄弟出卖了?会是谁?钱老大,纪老二还是傅老四?”这一点舒逸还真是答不上来了:“谁逼使钱钟越做出今晚的事情,我想就应该是谁!”
钱钟越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那人皱着眉头:“怎么他还没到?”钱钟越冷笑了一下:“沪市的交通状况你不会不知道吧?一路上都在堵车!”那人把电话递给钱钟越:“赶紧再打个电话催催,别乱说话,否则……”钱钟越说道:“我这样着急催他,你说他会不会起疑心?”那人笑了:“他起了疑心又怎么样,还是一定会来的,因为他想看看我们的钱老大到底是搞什么花样!”
钱钟越叹了口气:“唉,大家兄弟一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那人摇了摇头:“我想你搞错了,我们不是兄弟,从一开始起我们就不是兄弟,老实告诉你吧,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想要接近他,我根本就不会和你们搅到一块去,兄弟?你们醒做我的兄弟吗?支那猪!”钱钟越瞪大了眼睛:“你!”
那人一巴掌打在了钱钟越的脸上:“叫你打电话,少给我磨蹭,不然你一定会后悔!”钱钟越这才接过电话,拨通了舒逸的号码。
舒逸没想到钱钟越会打电话过来,他对着车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听了电话:“钱总,哦,我现在在路上,对,大概啊,大概还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哎呀,你不是不知道,这一路上堵得,今天都还算是好的了,嗯,好,一会就到了!”挂了电话,车锐说道:“看来某人是等着急了!”舒逸说道:“他们这是着急着我死呢!”车锐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没有后援你也不可能有什么事的,他们太不了解舒逸了。”
舒逸白了他一眼:“别说得那么玄乎,我也是**凡胎,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啊?”舒逸看了看时间:“你的人要到了吧?”车锐掏出电话:“我催催!”舒逸说道:“别催了,都等了这会了,再多等几分钟也没什么。”
大约五分钟后,来了两辆商务车。
五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来到了舒逸和车锐的面前,他们是非研局沪市的一支机动力量,舒逸并不觉得奇怪,就象军安,国安在地方上也有很多机动人员,只是他们还有着另一层身份,只有在紧要的关头他们才会被唤醒,尽自己的职责。
“车局,接到你的命令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道,车锐点了点头,算是和大家打了招呼,同时又向大家介绍了一下舒逸,接着才开始布置任务,当然,他们五人的任务便是接应。因为他们五个的到来,车锐趁机向舒逸提出,一直去见钱钟越,舒逸也没再反对。
两部商务车,一部车上留下一个人远远跟着舒逸他们的车子,另外三人上了舒逸他们的车。在距离茶室一百多米的地方,舒逸放慢了速度,三人下了车,隐没在了黑夜里,舒逸和车锐把车一直开到了茶室的门口才停下来。
车刚刚停下,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子便走了上来,脸上带着微笑:“请问哪位是舒逸舒先生?”他望着二人问道。舒逸轻声回答道:“我是!”那人说道:“舒先生,请跟我来,钱总正等着您!”他又对车锐说道:“这位先生,请你去那边的休息室,会有人接待你的!”车锐冷笑了一下:“我和他是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进去,再说了,你们钱总和我可也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资格安排我去休息室?”
年轻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杀意,舒逸和车锐哪里会看不到,舒逸淡淡地说道:“下午我来的时候好象没有见过你?新来的?”年轻人楞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是的,我是新来的。”舒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这位也是钱总的朋友,我们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见见钱总了。”年轻人脸上有些为难,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带路吧!”年轻人还想坚持,可是被舒逸搂着他竟然动弹不得。
年轻人的心里有些紧张,舒逸带着笑说道:“你好象有些害怕?”年轻人说道:“没,没有!”舒逸点了点头:“那就好。”进了大厅,舒逸发现里面的顾客竟然不少,不过舒逸感觉到这些肯定不是普通的顾客,在他们的身上隐隐藏着杀机。
车锐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看了舒逸一眼,见舒逸没事人似的,车锐笑了笑说道:“没想到这茶馆远在城郊竟然生意也这么火,难怪钱总能够发财呢!”年轻人尴尬地笑了笑,他把舒逸和车锐领到了一个包间的门口:“二位,钱总在里面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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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六章 魔由心生
外卷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六章魔由心生
包间里有四个人,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个是钱钟越,另一个坐在钱钟越对面,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站在门边,另一个站在钱钟越的身后。
看到舒逸和车锐进来,钱钟越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他想站起来,可是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男人他又坐下去了:“舒,舒处,车局,坐,请坐!”舒逸笑道:“钱总,吊完水了?”钱钟越尴尬地笑了笑:“嗯!”舒逸和车锐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舒逸打量着坐在钱钟越对面的那个男人,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是粗壮:“钱总,这位是?”
钱钟越回答道:“这是我二弟,纪湘川!”舒逸望着纪湘川:“原来是纪二先生,钱总说纪二先生是个莽张飞,现在看来钱总说得不实啊,我看纪先生可是粗中有细,还是个智者!”纪湘川笑了:“舒处长过奖了,原本是来看看大哥的,听说他旧病复发,大哥这是老毛病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中医,西医什么的都没办法。”
车锐望向钱钟越:“钱总,不知道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钱钟越苦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痛风而已!不过就象老二说的那样,看过不少的医生,总是断不了根!”舒逸说道:“其实病这玩意有时候就是想出来的,有病没病,意志决定,就象鬼神之说一样,大多都是疑心生暗鬼,鬼啊怪什么的也是自己想出来的,钱总,病魔病魔,多是心魔,心中无病则病自去,我看啊,是钱总的意志不够坚定!”
钱钟越感觉舒逸是话里有话,可是这话他却无法搭腔,他尴尬地笑了笑。车锐点了下头:“我同意舒处的话,或许钱总并不理解我们非研局是做什么的,其实我们主要是对很多非自然现象进行研究的,何谓非自然现象,也就是自然科学不能解释的,包括一些诡异的事件,甚至超能力!记得我刚进非研局的时候就接手过一个案子,严格地说来也不算是案子,只是一个晚期的癌症病人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作为新人,这件诡异的事情就成了我的第一个案子,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原因?”
钱钟越摇了摇头,那个纪湘川也仿佛听得津津有味:“什么原因?”车锐说道:“在那个人知道自己是癌症晚期以后,他放弃了任何的治疗,这倒不是说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是他觉得再进行常规治疗不过是伤财劳命,主什么这么说,你们也知道,这病到了晚期,也就是个保守治疗什么的,放疗化疗虽然说可以控制病情的继续恶化,可是对身体的损害也是不容忽视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家庭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负担,于是他出院了。”
“后来呢?”此刻就是钱钟越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也忍不住发问了,车锐笑道:“后来啊,这个人回去以后一边休养着身体,一边有事无事就幻想着自己用一根绣花针,慢慢地挑破体内的癌细胞,他说了,在他的脑子里那癌细胞可多了,数百万计,可是他就每天闲暇的时候坚持用意志力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挑着,不曾想,再次检查的时候他的病情竟然略有了好转,再后来,三、五年过后,他体内的癌细胞竟然全都消亡了!”
“这个案子后来成为了医学上的一个奇迹,但我们知道这不是奇迹,这个个案又反证了刚才舒处的那段话,就是病什么的都是纸老虎,对于意志力坚强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车锐说到这儿才闭上了嘴。
车锐这一打岔,原本屋里的那股子杀气消失了大半,不过钱钟越的心里却没有放松下来,他可是知道纪湘川有什么打算,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故事而使得他放弃了自己的意思?不过此刻他敢说什么,他只能陪着点头称是。纪湘川也沉得住气,并没有马上就动手,而是微笑着对钱钟越说道:“大哥,你看,你得好好听听舒处和车局的话,痛风其实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要你有毅力,这病自然也就会散了,是不?”
钱钟越说道:“嗯,我一定要用意志力来对抗这痛风。”
舒逸等钱钟越说完才淡淡地问道:“钱总,你说谭三先生给我带的东西在哪?是什么?”钱钟越一下了哑然了,哪里有什么东西,他张大了嘴望向纪湘川。纪湘川忙说道:“哦,那东西是老三让我带回来的,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没打开来看过,只听老三说那玩意很重要,他还说了,东西只能让舒先生一个人看,这不,东西我放在我的住处的,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算远,要不这样,舒先生,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舒逸望着纪湘川,半天才露出个微笑:“纪二先生,如果我没猜错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吧,而纪二先生也没有去过香江,更不可能有谭三先生托你带东西给我这事儿!”
纪湘川楞了一下,他没想到舒逸会这么直接,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舒逸又说道:“纪二先生,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威逼钱总帮你说谎?”纪湘川已经镇定下来了,他笑道:“都说舒逸是个难缠的角色,现在看来传言还真不虚,不过那又怎么样,老实告诉你吧,今天让你到这儿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有人不希望你再继续活着!不过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陪葬的!”这陪葬的自然是在说车锐了。
舒逸的脸上仍旧挂着微笑:“有人不希望我继续活着,是山本家的人吗?”纪湘川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知道不少,那就更不能留下你了!”说罢他望向了那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已经站到了舒逸和车锐的身后,而门也被推开了,又有七、八个黑西装冲了进来。
舒逸淡淡地说道:“纪二先生,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吧?”纪湘川说道:“当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舒逸说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纪湘川没有说话,舒逸又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来说吧,你加入远超,就是冲着谭鑫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纪二先生,你应该是山本家的人,而谭三先生应该和卢家有些渊源!”
纪湘川叹了口气:“怪不得主人说舒逸不能留,你要是不死,我们的计划迟早会让你给破坏了!”舒逸笑了:“你们的计划?我想想,你们的计划应该是什么,假意和加藤家的后人合作,然后想办法侵吞加藤家的《诅咒之书》,利用加藤家的力量抢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对吧?”纪湘川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舒逸,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他的心里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震惊”!
舒逸继续说道:“另外我还知道那本《预言天书》也是你们抛出来的诱饵,《预言天书》真正想要钓的是谭三和李新洲!因为李新洲知道《诅咒之书》的真正下落,而谭三呢,他却知道‘里斯本丸号’沉没的真正地点!”这下就连车锐也呆了,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谭三不是说过卢三省曾经委托他保管《诅咒之书》,一直到不久前卢云将它取走吗?”舒逸微笑着摇了摇头:“谭三在说谎,谭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事情一定会经钱总的嘴传到纪湘川的耳朵里去,而纪湘川自然也会把这事告诉他的主子!”
“谭三利用这条假信息想要离间卢云和他们的关系,可卢云是当事人,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而卢云对于自己的身世也很清楚,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李新洲,他和李新洲又是大学的同学,彼此之间又有着这样的身世渊源,而李新洲是加藤康夫的亲生儿子,《诅咒之书》虽然不祥,可是对于加藤家的意义却十分的重大,所以卢云相信李新洲才是真正知道书在哪里的人!”
纪湘川也发问了:“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十几年前就咬上了谭三?而为什么你觉得谭三会是那个知道沉船内幕与真实地点的人?”舒逸笑了:“非此则彼,既然谭三对于那本《诅咒之书》没份参与,可他偏偏又知道这本书的存在,说明他确实和卢三省,或者说加藤康夫之间有着一定的关系,也就是说,他救卢三省的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而卢三省为什么会被追杀,不,应该说是追捕,你们的人想抓住卢三省,更多是为了那沉船的事情!”
纪湘川鼓掌说道:“确实精彩,我就知道郑必发活着终究是个祸害!”舒逸笑了:“你错了,郑必发的存在反而是让我们走了不少的弯路,而这枚棋子真正的作用也不是你能够想得明白的!”纪湘川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舒逸淡淡地说道:“如果没有郑必发,单单凭你们,怎么可能真正的找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总得有个知情人把事情透露出来引起华夏当局的重视,让当局来帮着完成化石的打捞,然后你们再设法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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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七章 郑必发是山本小哲
外卷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七章郑必发是山本小哲
纪湘川望着舒逸,对于舒逸他的心里满是惊奇,虽然他身在局中,可是很多事情他却真真没有看透,就拿郑必发来说,他总以为郑必发这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在他看来郑必发是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的,很容易便坏了事。可是老板却根本不允许他动郑必发,他一直都觉得郑必发一定有什么背影,可是舒逸说出了这些,他才感觉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
可谁知道舒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是惊讶,舒逸说道:“另外,你以为郑必发就仅仅是一枚小棋子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刚才说他是个祸害,看得出你很想动他,可是你觉得你动得了他吗?”纪湘川不服气了,他说道:“我自信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舒逸摇了摇头:“你没有这个本事,相反,他要动你却是易如反掌!想来你是知道卢三省的真实身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和他一样作为幸存者的郑必发真会是个普通人吗?”
纪湘川皱起了眉头,舒逸笑了:“卢三省也好,郑必发也罢,他们是一个来路,只是有一点郑必发说的是真话,那就是卢三省是个反战的日本人,对于那场战争他有自己的见地,郑必发却并不一定如自己所说的,是华夏的一个苦工,他最后和卢三省都活了下来,留在华夏,而他和卢三省之间的关系却因为沉船的事情变得复杂。”
“他告诉我们那沉船的事情可能是卢三省做的,因为卢三省有那个能力,他拥有那本《诅咒之书》,他还说他和卢三省之间的友情也很不错,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卢三省的养子卢云竟然会是郑必发的亲生儿子,而和卢云一起失踪的那个叫李新洲的考古学家竟然又是卢三省的亲生儿子,这就不得不让我们去思考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卢三省和郑必发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纪湘川听得竟然忘记让手下动手了,他问道:“哦?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舒逸淡淡地说道:“牵制,互相牵制的关系。卢三省原名叫加藤康夫,后来改了名字叫卢三省,就在华夏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不过大家都知道,当时的华夏经历了那场抗战,对于日本人,举国上下的人都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仇恨无比。而卢三省想要真正融入华夏,做一个普通人,只能够改头换面。不过,卢三省却没有想到,他这个愿望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实现的,因为有一个人也跟着留在了华夏,这个人就是郑必发,而这个郑必发对于加藤康夫可是知根知底!”
车锐笑道:“卢三省自然是认识郑必发的,他也知道郑必发的来历,可是他却不怕揭露郑必发,因为在当时运动不断的那个时代,他自己的背景就是专政的对象。于是他只能够接受了郑必发存在的现实,郑必发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之前我还在想,一定是那本所谓的《诅咒之书》,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如果只是为了书,他应该有很多手段来逼卢三省就范,所以后来我想明白了,他留下来的目的则是让卢三省不敢把沉船的事情给说出去,而问题并不是沉船本身,而是那些‘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对吧舒处?”
舒逸点了点头:“大抵差不多,当然,这种牵制是双方面的,卢三省也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既然郑必发想要牵制住自己,那么卢三省自然也得给予一点还击,还以颜色,于是乎就有了收养卢云的事情,他逼着郑必发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他,郑必发应该是不太乐意的,任谁要他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甚至还是仇人做儿子都不会气顺,可是他偏偏又没有办法,为什么?因为他的底子也不干净,放在那个时代他一样也是专政的对象,甚至比卢三省还更招人恨,他从事的可是间谍活动!”
“卢三省这一手玩得很漂亮,大有挟天子的套路,而为了保护自己的亲生骨肉,他还玩了一个脑筋,那就是把李新洲母子给蒸发了,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明白他到底走了什么样的路子,可是他却做到了。让外人都以为李新洲母亲真是难产死了,还是一尸两命。我甚至怀疑这些年来郑必发都是接受了这个现实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必发和卢云搭上了线,而卢云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最后他开始掉过头来为郑必发,他的亲老子做事了!”
“卢云跟着卢三省这么些年,对于李新洲的存在也绝不可能一无所知,只是卢三省在的时候他一直都掩饰得很好,并没有和李新洲有太多的交集,甚至他知道卢三省经常与李新洲联系也装做不知道一样,当然,这是在卢云发现《水书》和《预言天书》后的事情了。”
舒逸说到这儿,车锐问道:“对了,卢云发现《水书》和《预言天书》之后没多久,几乎就和《预言天书》一道失踪了,这是什么原因?”舒逸说道:“他并不是失踪,应该是有预谋的盗走了《预言天书》逃跑了,这些年来我想他应该是去了一个地方,并没有在华夏。”车锐轻声说道:“日本?”舒逸点了点头:“对,也就是说,这本书一直就在日本,直到前不久,才有人把书给抛出来,目的嘛,就象我说的那样,为了引出这段半世纪前的悬案!当然,也希望能够引出那本《诅咒之书》,因为这两件事情原本就是一体的。”
纪湘川叹了口气:“舒逸,真没想到你会把这件事情看得这样的清楚,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已经准备收网了吧?”舒逸点了点头:“是该收网了!”纪湘川笑了:“可是你的如意算盘很可能落空了,知道吗?今晚你们找到的那个‘北京人’头盖骨的化石是一定回不到燕京的!”舒逸点头道:“这我知道,我也没指望真的让他们安全地把东西送到燕京,那东西最好是半路被劫走了,然后送到香江某个人的手里!”
纪湘川一脸的杀机:“竟然这你也知道?”舒逸耸了耸肩膀:“这原本就是我的计划中的一个环节!”纪湘川突然有种感觉,他好象打舒逸的脸,这个人太可怕了,主人说的没错,这个人太有杀伤力和破坏性了。
纪湘川冷笑道:“可惜,就算你全都想明白了又怎么想,今天你们两个别想走出这道门,你们都会死,而明天一大早,这些化石就已经回到我们大日本帝国了。”舒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还是没听明白,之所以那东西会到你们的手上,会被你们安然送香江,那是因为我希望它到香江,你想想,没有那玩意,我怎么收网?至于《诅咒之书》的事情,只要你身后的那个主人拿下了,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纪湘川的心里还纠结着一件事情:“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郑必发到底是什么身份?”至于今晚的行动他倒是不担心,舒逸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只要把他困在这儿,那边的行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舒逸淡淡地说道:“我说过,没有郑必发,你们光是沿着海岸线确定沉船的具体位置你们都无法办到,更不要说打捞了。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会让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来完成吗?”舒逸自顾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所以郑必发不是平常人,你甚至想都不敢想他到底是什么人!”
纪湘川这次相信了舒逸的话,他也紧张地问道:“那你说,他,他到底是什么人?”舒逸微微一笑:“山本五十六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叫山本小哲,据传当年他曾经是山本五十六的幕僚,后来因为一场重病死在了侵华的道路上,山本五十六在日本宣布投降之后确实是带回了山本小哲的骨灰,可是我慢慢想来,山本小哲的死好象也很蹊跷,据另一个战犯东条的回忆录里记载,山本小哲的死他也很怀疑,我记得回忆录是这样写的。”
“他说山本小哲是日本传统武道伊贺一刀流的传人,其体质异于常人,就是三九天也还用冷水沐浴,从来就不会生病。这一段虽然只是对山本小哲轻描淡写,但他写在沉船事件之后没多久,这说明他也不相信山本小哲真的死了,他怀疑山本小哲所谓的死亡应该是和‘里斯本丸号’沉船事件有着莫大的关系!”
纪湘川原来也是出自山本家,当听到舒逸怀疑这个郑必发竟然就是山本小哲的时候他呆住了,他依稀记得,在家族的祠堂里也供奉着山本小哲的神位,可是却是按生位的规矩供奉的,也就是说,就连家族的长辈也一直当他还活着。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家族长辈不愿意接受事实,在心里的一个寄托,没想到……
舒逸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这也是我的推断,至于是与不是,我想很快我们就会有答案了,说实话,这个案子到现在确实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好了,故事也说得差不多了,纪二先生,不,应该也称你一声山本先生,你可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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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八章 我是华夏人
外卷舒逸传之天书第六十八章我是华夏人
女人给冥叔倒了杯茶:“冥叔,喝茶!”冥叔淡淡地说道:“谢谢主人!”女人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你确保他们能够拿到货吗?”冥叔点了点头:“我都安排好了,万无一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收到消息了吧!”女人叹了口气:“我还是有些担心,那批货有华夏海军陆战队的人和非研局的人联合押运,在华夏的地盘上要从他们的手中抢东西无异于是虎口夺食!”
冥叔笑了:“这一点主人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是智取,以我们的力量硬碰当然是不行的。”女人“哦”了一声:“我倒是好奇了,冥叔的智取到底是怎么个智取法?”冥叔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是海军陆战队又怎么样,他们一样会答应与我们合作!”女人有些担心:“话是这么说,可是华夏的军人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冥叔冷笑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华夏的军人也是人,早在知道他们行动之前,我就让人做了细致的工作,对参加任务的人大抵做了摸查,有几个很符合我们争取的对象,所以我就从他们的身上入手了,其实能够派上用场就行,并不一定需要全都收买了,不是吗?”女人点了点头,她倒是很赞成冥叔的说法,她的心里对这条老狐狸又多了几分的戒备。
冥叔继续说道:“而偏偏负责装货的那辆车的司机还有负责那辆车押运的两个军人便是我已经打通的关节,有他们作为内应,再加上外围我也有所布置,中途他们会把货给掉包了直接运到香江来!”
女人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倒是没问题,只是你不觉得真能这样不是太顺利了吗?”冥叔笑道:“凡事预而立,不预则废!我细心预备,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曲静也来到了香江,她就站在自己母亲的身后,对于冥叔她是恨到了极点,她在华夏折腾了这么多事,最后全都让这个冥叔给破坏了,可偏偏自己拿不出一点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冥叔做的。
此刻她听到冥叔这样自信满满,她的心里就更有气了,她不屑地说道:“冥叔,自信是好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也可能是人家布的一个陷阱?”冥叔大笑道:“陷阱?他们凭什么布陷阱?我敢说直到现在,华夏的那帮子人还在被我们绕得晕头转向呢!”女人摇了摇头:“冥叔,静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小看了华夏的那些人了,别的不敢说,那个舒逸可不是好相与的!”
冥叔轻哼一声:“舒逸我知道,不就是让诸葛吃亏的那家伙吗?诸葛凤雏向来自诩聪明,可他的格局太低,眼界不够高,败在舒逸的手下很正常的。放心吧,主人,最迟今天后半夜那批货就能够顺利抵达香江了,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我们加藤家的《诅咒之书》,我想见见那个李新洲,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加藤家族的后人,我想他应该能够听进去我的劝的。”
女人对身边的黑衣人说道:“你领冥叔去见见那个李新洲!”知道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就快到手了,对于《诅咒之书》的事情女人倒没那么看重,再说了,反正自己目前拿这个李新洲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不如让加藤冥去试试。
加藤冥跟着那男子去了,曲静不满地说道:“明明就是他一直在坏我的好事,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为什么你不对付他?”女人轻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不就是一本《预言天书》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头老狐狸,你觉得如果现在我们动了他还拿得到我们要的东西吗?他敢和我们山本家合作就有他倚仗的东西,别看他对我一副恭敬的样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曲静说道:“不会真让他们加藤家把《诅咒之书》拿回去吧?还有,《预言天书》我们真就这样扔掉了?”女人眯起了眼睛,扭头对曲静说道:“坐下吧,坐下说。”曲静在她的面前坐下,女人问道:“你真相信那小孩拥有《预言天书》的能力?”曲静咬着嘴唇:“至少发生在那孩子身上的事情应该是可信的吧,小孩子不可能撒这样的大谎!”
女人笑了:“孩子不会撒谎,可是大人会!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呢?你会怎么想?”曲静楞住了:“你,你什么意思?”女人收起了笑容:“根本就没有什么《预言天书》,三十年前发现的所谓的《预言天书》也是假的!卢云只不过是搭了《水书》的车,给大家造成一个错觉,让大家都觉得和《水书》一起发现的《预言天书》一定也是真的,当然,我们还专门为它编造了一个传说!”
曲静睁大会眼睛,她没想到自己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抢夺的书竟然是假货,但她很聪明,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明白了,因为这书是假的,所以就在它现世没多久,你们就让它失踪了!”女人点了点头:“那时候华夏才经历过动荡,人们的警惕性也很高,我们的计划暂时还实现不了,所以只能先埋下了这个伏笔,当然,最主要的是卢三省还活着,那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坏了我们大事的人。”
曲静没有再说话,女人又说道:“而现在时机成熟了,所以我就把这本书抛出来了,对于华夏方面来说,因为三十年前《预言天书》的面世,还有那个关于它的传说,再加上后来的离奇失踪,就给这本书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而很多人都相信这书本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这本书再次出现,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关注!就算不关注,我们也会引导他们关注!”女人说到这儿,曲静插话了:“也就是一开始非研局的柳俊夺书,曾家父子出事什么的都是假的,柳俊没死,曾志高也没有死,只是死了几个跑龙套的,而这一切经过那孩子的嘴说出来就更加诡秘了,是吧?”女人笑了,点了点头:“你是聪明人!”
曲静的脸色已经铁青,明明女人一早就知道这本书是假的,自己去华夏就是冲着这书去的,可是女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向自己透露,她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女人淡淡地说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曲静的心里很是不满,谁被这样当猴子耍了以后会舒服才怪,女人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做这一切吗?因为你这样做能够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仅是华夏的那群傻瓜,就连这只老狐狸也被你给骗了!”
女人又说道:“其实这个计划真正针对的只有两个人,谭三和李新洲,他们一个是加藤康夫的儿子,知道《诅咒之书》的下落,另一个是加藤康夫在华夏的保护者,知道沉船的秘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沉船的具体位置!”曲静说道:“有一点我不明白,谭三才多大?怎么会是加藤康夫在华夏的保护者?”女人回答道:“因为从谭三的父亲开始就担任了保护加藤康夫的责任,谭三了承了父业!”
曲静说道:“那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秘密全都告诉华夏当局呢?”女人说道:“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心思,只是华夏这边有我们的人,就比如那个柳俊,当然,他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几次想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官方,都被我们破坏了,就连谭三的人也死了几个,谭三本人也差点被我们抓住!”
曲静这下才明白,原来山本家族在华夏一直都经营着,织就了一个巨大的网。她现在才觉得自己与母亲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这样一个大局自己是肯定玩不转的,她叹了口气,母亲都说到这儿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说道:“也不知道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真能够做通那个李新洲的工作,这个李新洲是个倔强的人,从小在华夏长大,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大和民族的子孙了。加藤康夫,哼,这个数典忘祖的人!”曲静淡淡地说道:“以你的手段还对付不了一个所谓的学者吗?”女人摇了摇头:“还真对付不了,各样的手段我都用上了,可是他却一直死扛着。我让闻来去抓他的家人过来,谁知道华夏方面仿佛闻到了什么气味,把他的家人都给保护了起来。”
在地下室的囚牢,冥叔站在铁栅栏外,望着李新洲:“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李新洲淡淡地笑道:“我不知道什么身世,我只知道我是华夏人,我养父是华夏人,我父亲也是华夏人。”冥叔冷哼一声:“看来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卢三省吧?”李新洲点了点头:“是的,那又怎样?”
冥叔说道:“你父亲是大和民族的子孙,他根本就不叫什么卢三省,他的真名叫加藤康夫,他是我的二伯,我叫加藤冥,你的堂哥!”李新洲摇了摇头:“你错了,我父亲之前是叫加藤康夫,可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那场战争让父亲觉醒了,所以他后半生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卢三省,虽然他告诉过我那段历史,可是他更多却是教导我,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华夏人!什么大和民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我更是不可能与加藤家族有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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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六十九章 我只是来帮忙的
车锐的电话响了,同时纪湘川的电话也响了,再接着就是舒逸的电话跟着响了起来。纪湘川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意思是让手下把舒逸他们的手机给收了。而此刻舒逸和车锐已经看到纪湘川的几个手下手中都多了一支手枪。
舒逸微笑了一下:“有必要这样如临大敌吗?其实这电话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恭喜你们,你们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纪湘川也掏出了手枪对着舒逸,可是他还是接听了电话,果然,电话内容和舒逸说的一样,货已经到手了,只是电话里那人却让他结果了舒逸。纪湘川放下电话,望着舒逸:“我开始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了!”舒逸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纪湘川又说道:“我们劫下的那东西是假的,对吧?”舒逸说道:“你说得没错!”
纪湘川的目光很是冰冷:“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吗?”舒逸双手一摊:“你觉得现在你的电话还打得出去吗?”纪湘川大吃一惊,他再次拿出电话来看了一眼,却哪里还有信号,他忙问几个手下,几人都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纪湘川已经反应过来了,这附近的无线信号竟然被屏蔽了!看来舒逸他们一定有帮手。
当然有帮手了,原本只有五六个人在外面,可是偏偏纪湘川他们又喜欢听舒逸说故事,这一来二去大约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更多的增援也到了。这些自然是舒逸和车锐在路上早就设计好的,人都有好奇心,舒逸对整个案子的精彩分析自然是把大家的兴趣都勾了起来,自然他们就忘记了时间。
再说是纪湘川太自信了,他以为舒逸他们根本就不会怀疑钱钟越相约会有诈,而且舒逸和车锐被自己的人控制着,一切都牢牢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失算了,看来人家早就已经有了准备。纪湘川的脸色变了变,不过他马上就又笑了:“舒逸,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或许很多事情你能够看得很透,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觉得你还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吗?”舒逸苦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舒逸回答纪湘川的话时,他的整个人就跃了起来,向后跃起,直接落在了身后两个家伙的身后,原本控制着他和车锐的两个纪湘川的手下被他速度地解决掉了,而枪也落入了他的手中,两声清脆的枪响,门边的那个也倒下了,再望向纪湘川时,只见他的一只手满是鲜血,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简直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钱钟越也震惊了,倒是车锐配合得很好,舒逸干掉了三个,打伤了纪湘川,而车锐也把剩下的两个纪湘川的手下打倒了。
舒逸望着纪湘川:“看来你并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我就不会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相反,在屋外安排狙击手还稍微有些胜算!”纪湘川冷笑了一下:“是吗?”说罢他另一只手轻轻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个遥控器:“我在整个茶院都装上了炸弹,原本我想能够顺便地除掉你最好,当然,如果你真的象传说中那么厉害,那也没什么,你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吧?钱老大,对不起,你的妻子女儿也只能为你陪葬了!”
钱钟越说道:“纪老二,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有意义吗?”纪湘川瞪着他:“你他妈的闭嘴,你懂个屁!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什么活着,因为你他妈的根本就没有信仰!”舒逸淡淡地说道:“你们的信仰就是到处挑起是非,为了你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而置他人的生命尊严于不顾?”
纪湘川恨恨地说道:“舒逸,你不用再说了,今天你死定了,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不会再让你活着!”舒逸笑了:“那也得你有那本事!”舒逸手中的枪响了,那一枪准准地命中了纪湘川的手腕,他手中的遥控器就要掉在了地上,舒逸的身影已经到了他的身旁,接住了遥控器。
纪湘川的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输了,自己再也没有底牌了,舒逸他们的人既然能够屏蔽了这儿的无线电信号,那么自己安排在外面的那些人估计大多都已经被控制住了,纪湘川的心里很是不服,也很是懊悔,如果不是被舒逸的故事所吸引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车锐叹了口气:“你一定很不服气吧?其实就算你没有给舒逸摆故事的时间你也一样没有机会,舒逸根本就不是人,是个变态,不过你应该庆幸,能够遭遇到华夏国几乎最精英的特工,可以说你输得不冤枉!”
此时钱钟越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了纪湘川的面前,一把封住了他的领口:“说,你把习萍和小苒弄哪去了?”舒逸和车锐对视了一眼,果然如他们所想的一样,纪湘川竟然是抓了钱钟越的老婆和孩子,难怪钱钟越会帮纪湘川把自己诓来。纪湘川望着钱钟越,眼里满是不屑,接着他笑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们了!”钱钟越怒了,狠狠地一大脚踹在了纪湘川的小腹上:“混蛋,你他妈有本事冲老子来,对付女人小孩老子看不起你!”
舒逸拉住了钱钟越:“好了,钱总,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够找到钱夫人和孩子的。”钱钟越这才冷静了一些,舒逸望着纪湘川:“其实不用问他,我就知道钱夫人和孩子在什么地方!”钱钟越楞了一下,纪湘川则一脸的平静,舒逸继续说道:“钱夫人和孩子应该就被他藏在茶馆里,纪二先生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杀不了我就玉石俱焚吗?把钱夫人和孩子放在茶馆里这样的同归于尽才更彻底!”
车锐的人闯了进来,看到舒逸和车锐他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汪真这才松了口气:“车局,你们没事吧?”车锐笑了笑:“你们来得倒是挺快的!”汪真回答道:“接到消息我马上就组织人手过来了。”车锐点了点头:“马上安排人搜查整个茶馆,他们在茶馆里安放了炸药,让拆弹专家过来,小心一点,另外一定要找到钱总的夫人和孩子,保证她们的安全!”
无线电静默结束了,舒逸拿起手机给镇南方打了过去,镇南方接通了电话:“老舒,你玩什么名堂啊,不接电话,然后就直接打不通了!”舒逸笑道:“这边有点事,已经处理好了,对了,你们那边怎么样?”镇南方没好气地说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小惠已经跟过去了,他们好象已经到了码头,应该是连夜把东西运去香江吧!”
舒逸说道:“嗯,你和和尚联系一下吧,他现在就在香江。”镇南方也有些吃惊:“啊?和尚在香江?他什么时候去的啊?”舒逸笑道:“去了两天了,之前我让他调查东辽发生的那些事情,然后就让他先去了香江。”
挂了电话,车锐才轻声说道:“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早就有动作了。我说舒逸,你这样帮可是对我们非研局严重的不信任啊,你是在帮我们做事,却根本不让我的人参与。”舒逸淡淡地说道:“车局,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想想,事情就是你那个柳助理先扯出来的,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对于你们非研局我能够相信吗?”车锐被舒逸击中软肋,一时间竟然词穷了。
舒逸说道:“好了,这边的事情你处理吧,我也准备连夜连去香江。”车锐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总得说说我下一步应该做点什么吧?”舒逸望了纪湘川一眼:“他应该知道柳俊的下落,另外曾志高那边也该收网了!”
纪湘川说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舒逸笑道:“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使用暴力,可是如果我确实要使用暴力的话,我确信我至少有十种方法让你开口,你信吗?”纪湘川还真是不信,舒逸说道:“车局,我想你们非研应该也有很多让人开口说实话的手段吧?”车锐点了点头:“放心吧,把他交给我,我想你就算是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梦遗的他也会老实告诉我们的!”
顾天意亲自到码头接的舒逸,对于舒逸他确实再激不起任何嫉妒的心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了,他知道这个案子大体上说应该算是结束了,谜团都已经解开了,当然,剩下的就只是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了。舒逸来香江就是来收网的,顾天意的内心也很兴奋,他郁闷了这么久,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我们的大居士也沉不住气了?”坐在车上,舒逸调侃着顾天意,顾天意苦笑了一下:“心里这么多的俗务,你说能静得下来做居士吗?你也不用挖苦我,那大居士的名头也只是个身份的隐藏而已。”舒逸说道:“好了,顾局,你也别愁眉苦脸的,这一两天,这个案子应该就结了,你就等着领功吧!”
顾天意说道:“别,这功劳可是你的,我们哪里好意思冒领了。”舒逸摇了摇头:“别说这些了,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只是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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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七十章 今天的天气真好!
女人望着冥叔,脸上充满了嘲讽的意味:“怎么?你有没有说动你的那个堂弟啊?”冥叔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和他那死鬼老爹一样,被华夏人洗了脑了!”女人淡淡地说道:“看来你想拿到那本书的可能性并不大!”冥叔说道:“我就不相信他能够强硬到底,我总有办法让他开口的!”
女人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批货一到,我们就要撤了,舒逸那个人很狡猾,我担心他会识破我们的计划,所以我不可能陪着你疯,当然,人我可以交给你,剩下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不管怎么说,这次合作我也做到了我该做的,至于能不能让他痛快地把书交给你,那就是你们加藤家的事情了。”
冥叔冷笑道:“怎么说我们也合作了一把,合作期间我可是对你们母女敬爱有加,现在合作结束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能够亲密地沟通一下?”冥叔舔了下嘴唇,斜眼看了一眼女人身后的曲静:“当然,要是你们两能一起上那就更好了!”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一直看起来满身奴性的老男人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曲静却是忍不住了,她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主人说话?”冥叔笑了:“少东主,你还真在我面前拿捏主人的架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的那点龌龊事。你知道为什么你妈一直对你这副样子吗?因为她早就知道你和你的哥哥那点破事,你一定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吧?因为你那个哥哥和自己的母亲之间也早就有了这层关系!”
曲静脸色苍白,她望向母亲,女人终于沉下了脸:“加藤冥,你这是想找死?”冥叔耸了耸肩膀:“你自认为有本事让我死吗?”曲静掏出了枪,对准了冥叔,而女人身后的那个黑衣人也动了,他的枪口指住了曲静。
冥叔背着手,脸上带着笑走到了曲静的面前,伸手慢慢地接下了她手中的枪:“小孩子玩这东西很容易走火的!”女人漠然地说道:“加藤冥,真是好本事,我让他却监视你,你却竟然买通了他,反过头来对付我?”冥叔笑了:“任何人都有他的价钱,包括你我,只要出得起价,你我也一样愿意出卖自己。”
女人叹了口气:“加藤冥,你就明说吧,你想干什么?不会真的只想和我们母女那什么吧?”冥叔笑了:“樱子,你是个聪明人,你以为我会就为了一本破书替你做这么多的事吗?”女人眯起了眼睛说道:“看来你是想要那件货了?”冥叔点了点头:“对,相比之下这‘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可就值钱多了!”女人笑了:“加藤冥,你的胃口还真的不小,你不知道这批货的真正的主人是谁吗?你觉得你们加藤家族能够对抗军部吗?”
冥叔淡淡地说道:“加藤家族自然不敢对抗军部,不过假如山本樱子在华夏全军覆没,货被华夏官方给截走了,而我又侥幸逃脱,我想军部应该不会对加藤家做什么吧?”女人瞪向冥叔:“你勾结华夏人?”冥叔说道:“我当然不会勾引华夏人,不过我却可以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他们吧?”他看了看表:“嗯,时间差不多了!”他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请问是顾局长吗?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有一条重要的线索要告诉你……”
顾天意没想到会有人主动把一条重要的线索告诉自己,那人在电话里只说他知道李新洲和卢云的下落,说完就挂了电话。顾天意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挂断电话顾天意就让谢峰集合了队伍,向着电话里所说的那处所在赶去。
舒逸一直没有就这件事情发表什么评论,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在车上,顾天意递给他一支烟:“我感觉这一趟我们会有大收获!”舒逸笑了笑:“希望如此吧!”顾天意见舒逸的兴致不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舒逸说道:“我有种感觉,虽然这次我们肯定会有所收获,可是我们做的却是给人擦屁股的事情。”顾天意楞了一下:“啊?什么意思?”舒逸点上烟,淡淡地说道:“也就是他们内部或许发生了什么,胜利的一方撤退了,想借我们的手帮他们对付失败的一方,就这么简单!”
顾天意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舒逸说得很有道理,他问道:“那边有消息了吗?”舒逸点了点头:“船还有半个多小时到香江!”顾天意又问道:“都安排妥当了吗?”舒逸说道:“安排好了,放心吧,不管怎么样,他们今晚都在劫难逃!”顾天意这才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收网的时候,自然不能够让他们跑掉了!
大队人马赶到了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别墅的地下室,不,应该称之为地牢,地牢里的四个牢房里竟然关了十几二十个人,李新洲和卢云赫然就在里面。而在这个地牢里舒逸还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曲静,她身边有一个女人,很是美丽,和她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舒逸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她的母亲,舒逸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曲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凌晨五点多钟,荔湾码头,一艘船悄悄地靠岸了,早已经等在岸边的冥叔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我们上去吧,直接出海,先离开这儿再说。”两人上了船,船开了,冥叔站在甲板上,双手扶住船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香江,再见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四周亮起了灯,几艘巡逻艇把船团团围住了,只听有人喊话:“我们是华夏香江海警巡逻队,你们被包围了,停船接受检查,所有的人员全部到甲板上,双手抱头蹲下!”
冥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精心策划这场游戏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一直都看不起山本樱子,山本樱子是螳螂,而他自诩是黄雀,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是只螳螂!冥叔一咬牙:“别害怕,让大家拿家伙,他们不敢用重火力,我们加足马力冲出去!”
冥叔清楚,船上可是华夏国的瑰宝,用重火力的话可就毁了,华夏方面这么大的动作为的不就是这东西吗?只要东西在自己的手上他们一定会投鼠忌器的!可惜他还是打错了算盘,他的人才拿着武器冲上甲板就听到了机枪的扫射。看来对方动真格的了,冥叔的心里很是苦涩,他感觉到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投降吧!”
几天后,燕京。
陆亦雷亲自为舒逸泡了杯茶:“干得漂亮,只是这功劳却便宜了非研局的人!”陆亦雷叹了口气,舒逸却笑了:“我说陆大局长,这功劳归谁我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半个多世纪的历史悬案总算告破了,而我们华夏国的瑰宝也没有落入敌人的手中!再说了,九处的风头已经很劲了,多这份功劳也没有太多的影响,至于我个人嘛,这一切就更不重要了!”
陆亦雷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对了,你来之前车锐给我来过电话,柳俊抓住了!”舒逸叹息道:“可惜了,他可是车锐最信任的人,而且能力也很强。”陆亦雷笑了笑:“能力不强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我说舒逸,这么复杂的案子你是怎么理出头绪来的?”舒逸说道:“慢慢理呗,其实这个案子看似复杂,那是因为所谓的《预言天书》起到了一叶障目的作用,有一点是我没有想到的,那就是他们因为这个计划竟然筹划了半辈子,几代人!就拿《预言天书》来说吧,因为它和《水书》一块发现的,又附上了那么动人的传说,连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山本家和加藤家的合作是这样的勾心斗角,或许我们想要揭开真相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是啊,这本书就是这个局的局眼,可还是让你看破了!”陆亦雷说道。舒逸笑了笑:“那本《诅咒之书》不会也是假的吧?”陆亦雷眯起了眼睛:“那倒不是,那本书是真的,只不过……”陆亦雷没有继续往下说,舒逸却接道:“只不过这本书太诡异,也不祥,所以最好还是让它继续沉寂,对吗?”陆亦雷说道:“在非研局现在有两种声音,其一是以车锐为首的,他的看法和你的是一致的,另外就是老顾,他觉得这本书如果真蕴藏着那样大的能量,就值得研究一下,如果能够让那力量为我们所用就好了!”
舒逸皱起了眉头:“陆局,我还是觉得不能让它存在!”陆亦雷笑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我和父亲沟通过了,这件事情父亲的意思也和我们的一样,不能让这书存在于世,沉寂是最好的办法。”舒逸这才松了口气,陆亦雷又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舒逸耸了耸肩膀:“我能有什么打算,你们用两个九处把我栓住,只能努力工作了!”
从陆亦雷的办公室出来,舒逸长长舒了口气,望着耀眼的阳光,他微笑着轻叹:“今天的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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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天书 第七十一章 尘封掉吧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民国当局担心‘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会在战争中被日军给夺走,便请求美国代为保管,后来美国同意了,十二月七日,由美国海军陆战队退伍军医弗利搭专列将它运往美军位于秦皇岛的军营,并准备于次日乘‘哈得逊总统号’轮船将其送到美国去。第二天日本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也空袭了秦皇岛美军基地,弗利未能顺利登船,反而还成了日军的俘虏,他被押送到了津市,几天后,经过美方的努力,他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随后他的行李物品也从秦皇岛运到了津市,不过他的二十七箱货物少了四箱,而其中两箱就是他的任务里最重要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十二月十日,日军运输船‘里斯本丸号’从秦皇岛出发,运送一批‘战利品’返回本土,而负责押运的最高指挥官则是日本海军上将山本五十六的亲弟弟,海军部的高级参议、海军大佐山本小哲。船上装着日本人在华夏掠夺的许多财物,其中就包括在美军基地收获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会议室里静悄悄地,就只听到车锐的声音。
“而船上还有一个我们都不能忽视的重要人物,那就是‘日本反战同盟’的高级知事,混入日军队伍宣传反战言论的加藤康夫,他是被日军秘密逮捕,押送回国准备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的!可是船在途经舟山海域的时候意外地沉没了,整个船上就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一个是山本小哲,另一个是加藤康夫,只不过当时加藤康夫并没有见过山本小哲,所以在当地渔民把他们救上岸的时候,山本小哲便化名郑必发,伪称自己是船上的华夏籍的锅炉工,博取同情,同时也与加藤康夫建立了友谊!”
“两人很快就被送去了重庆,当时军统方面也在打探沉船的事情,因为是个华夏人都知道‘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对于华夏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可否认军统的活动能力也是很强的,很快他们的目光也就放在了这艘沉船上。以加藤康夫当时的身份自然是不知道化石的事情的,所有的秘密就都在山本小哲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山本小哲事先就给了自己一个伪身份,郑必发,船上确实有一个锅炉工也叫郑必发,而且他的亲人也全都在这场战争中丧生了!船上的人除了他们俩个一个都没有活下来,他的身份就没有人再怀疑了。”
“不,还有两个外国人也活了下来,只不过他们是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重庆方面根本就不知情。军统在山本小哲和加藤康夫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可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只得把他们放了,加藤康夫是反战同盟的人,还有些声望,山本小哲变成了苦哈哈郑必发,这样的两个人重庆方面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两人被放出来了,原本山本小哲是想回到日军那边去的,他找到了日军的联络人,联系上了山本五十六,把事情大抵说了一遍,如果山本五十六没有私心,那么山本小哲也就顺利回去了,可偏偏山本五十六对化石动了心,想要私吞,因为这笔财富对于山本家的振兴来说意义重大,所以兄弟俩一合计,山本小哲就留下来了,山本五十六知道这场战争也不会持续太久,再有就是日本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他们大东亚的梦想的,所以他让山本小哲就化身郑必发,留在华夏,等待机会,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取出这笔无价的宝藏!”
“而加藤康夫也对日本失去了信心,决心留在华夏,山本小哲对于这个加藤康夫也是有些忐忑的,虽然加藤康夫并不认识他,可是大家都知道做贼心虚这个道理,山本小哲从内心是不希望加藤康夫的存在的,潜伏华夏之后,虽然他一直保持着和加藤康夫的那种友谊关系,可暗中他几次想要加害加藤康夫,可是都失败了,因为加藤康夫的身边总是有人保护着,反战同盟华夏方面的人,负责的是一个叫唐忠的人,是军统重庆站的,蜀中唐家的人,也就是我们案子里谭三先生,谭鑫的爷爷,谭鑫原本应该姓唐,可是因为解放后有成分论,他不得不改了姓。”
“其实这也是军统一直对于沉船事件的跟进,保护其实也是监视,也怪山本小哲,如果他不对加藤康夫起杀心,或许加藤康夫还真不会联想到化石的事情,因为山本五十六为了掩人耳目,又泡制了一出打捞闹剧,用另一艘船伪装成了‘里斯本丸号’,让他在津港外海‘沉没’!还让他们抓住的那两个在真‘里斯本丸号’沉没时幸存的人出来做了伪证,这一招瞒天过海骗过了日本军部,可是却引起了重庆方面和加藤康夫的疑心。”
“从此,郑必发和卢三省就开始了一种貌合神离的友谊,其中也不缺乏较量,没几年,解放了,因为当时的很多运动,郑必发也好,卢三省也好,保护卢三省的唐家也好,他们因为自身的过去都不敢有什么动作,那个年代汉奸、特务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活路,更何况郑必发严格说还是战犯,就连卢三省,虽然是反战同盟,可最后和重庆方面走得近,身边更是军统安插的人,他们根本就是惊弓之鸟!”
“其间,郑必发和卢三省还有唐家的人都慢慢沉淀下来了,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可有一点就是他们的内斗却没有停止,卢三省因为有唐家的帮助,在初期略略占了上风,为了防止郑必发的发难,卢三省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了一个姓李的抚养,谎称妻子难产,妻儿都死了,其实他的妻子一直活着,偷偷去了黔州省,这也是他后来从津市远赴黔州的原因。而为了牵制郑必发,卢三省更是强势地抢走了郑必发的孩子,就是他的养子卢云!”
“一直到七十年代后期,华夏的局势已经平稳了,改革开放以后,山本家的心思也活动了,陆续开始派遣人员进入华夏,开始为这件大事布局,而此刻郑家也找到了卢云,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了,当然,更重要的是给予了他很多的好处,三十年前,卢云在发现《水书》的同时,炮制了所谓的《预言天书》,这是局眼,做这个局眼,就是为了等待时机成熟发动整个全局!天书既然是假的,当然不能让人识破,于是,卢云和天书一起失踪了,卢云去哪了?他从特殊的渠道去了日本,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享乐的日子。”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十年,三十年中,他们也曾经好几次想要动手的,无奈卢三省还活着,还有就是唐家的人竟然也一直没有放弃,只是此时的唐家的人已经不再是为军统服务了,他们服务的是一颗民族心,他们坚信国宝是不能够落入敌人的手中的!卢三省和唐家人的也想过,把这件事情告诉华夏当局,可是他们没有门路,有两次好容易找到了相当部门的人,但却被山本家激活的特务给破坏了,还差点带来杀身之祸,他们只得暂时又沉默了。”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卢三省也死了,唐家的人也到了第三代,唐鑫这儿,可郑家却壮大了,他们不可能不壮大,他们有着山本家的强力外援,卢三省也试图想得到加藤家族的帮助,可是他却发现家族的人打的却是另外的主意,他只得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现在不得不说我的助手柳俊,柳俊其实就是卢云的儿子,只不过他从小就在日本长大,接受了特务机关的训练,然后潜回华夏,花了大代价做了这样的一个身份,惭愧啊,我竟然之前一点都没发现。”
“大家手上都有关于案情的详细记录,刚才我所说的都是案子发生的背景资料,我想有了我刚才的介绍,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吧?”车锐说罢就准备坐下,这时一个老将军问道:“我仔细看过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曾凡的神秘回归又是怎么回事?”车锐说道:“哦,这个问题涉及另一个秘密,暂时不宜公布。”
老将军笑了:“你们已经查清楚了《预言天书》是假的,那么曾凡身上发生的神秘现象莫不是案中没有了下文的那本《诅咒之书》?”车锐苦笑了一下:“或许吧!”老将军看了看在座的人:“车局,向首长们汇报案情可不存在什么不宜公布的,这样吧,我让工作人员都离开!”车锐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陆老,陆老点了点头。
“好吧,各位首长,现在我就说说那本《诅咒之书》吧,那本书其实一直都在卢三省的手里,一直到卢三省死后,又把书交给了谭三,因为卢三省知道,加藤家一直想拿回这本书,他虽然是加藤家的人,却知道这本书拥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一旦有人用他做坏事的话,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可是毁了他又舍不得,他是希望把沉船的事情和书一起交给华夏官方处置的,所以最后他托给了谭三,不过为了麻痹加藤家的人,他放出消息,书的下落只有他的儿子知道!李新洲当然知道,可是他却保守着这个秘密,卢三省甚至把怎么运用书的能量也告诉了谭三,这才出现了曾凡遇到的诡异事情!另外,卢三省也说了,‘里斯本丸号’的沉没确实也是这书的原因!”
几个首长的神色各异,陆国光轻咳了一声:“这本书的事情我和一号谈过,我们的意思是既然这本书是不祥的东西,不如让他尘封掉吧!”在座的大佬可都是智者,哪里人不明白陆国光的意思,大家纷纷点头,说话的那个老将军又说道:“嗯,既然这样,这个案子中关于这本书的记载全都删了吧!对了,那个谭三不错,车锐,你可以把他留下。”车锐为难地说道:“他爷爷可是军统特务!”老将军瞪了他一眼:“查清楚,他不是不就结了!还给我玩成分论?小心我敲你脑袋!”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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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盟约 第一章 红色的雪花
燕京的冬夜,已经快十一点了,天空飘着皑皑白雪,街上的车并不多,也见不到几个行人。街灯下,卖瓜子的老妇人已经收好了摊子,推着小推车准备回家了。一个黑影拦在了她的面前:“来一斤瓜子!”老妇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她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风衣,风衣里面上身是一件破了洞的咖啡色毛线衣,应该很有年月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皱巴巴的,脚上是双裂了皮的黑皮鞋。
男人的脸色苍白,白得象一张纸,如果不是见他呼吸时还冒着温热的气息老妇人真以为自己见鬼了。
老妇人说道:“收摊了,明天再来吧!”男人并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他的脸上有些激动:“你就帮个忙吧,卖我一斤,我,我给你双倍的钱!”老妇人有些纳闷,她怎么看这男人也不象是个有钱的主,不就是瓜子么?又不是什么非吃不可的东西,犯得着要花双倍的钱来买吗?不过见男人这样子,妇人的心软了,或许是他家里有谁想吃吧,这大冷天的,也难为了他。
妇人叹了口气,放下车子,然后称了一斤瓜子,男人果然掏出了两倍的钱,妇人叹了口气:“多了,我不能多要你的钱!”说着就准备把多余的钱还给他,谁知道男人拿了瓜子转身就走了,妇人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
这时候妇人才发现,原本这男人竟然一条腿是拖着走的,妇人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钱收好,然后推着车子走了……
凌晨三点半钟,燕京市警察局刑警大队接到了报案,华夏知名企业家,明月集团董事长潘希仁在自家的小院里被杀了,被人一刀插进了心脏,院子里的白雪都被染红了。而据潘希仁的妻子说,一点多钟她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潘希仁都还睡在她的身边,她也不知道潘希仁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潘希仁还有一子一女,儿子潘安,十六岁,女儿潘燕,十四岁,都在燕京二中读书,是跟着父母住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听到家里有什么动静,潘家还有两个佣人,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李大,这个案子很诡诈啊!”最先到现场的肖宇见李志诚下了车便上前说道。李志诚问道:“除了你刚才电话里说的那些,还有什么发现吗?”肖宇说道:“死者的手机不见了,另外,在离死者尸体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瓜子壳,已经让法证科的人拿去化验了。我估计那瓜子是凶手嗑的,不过也说不定,那可是一大堆,凶手怎么可能从容地嗑完至少一斤瓜子才杀人?”
李志诚点了点头,他办案向来谨慎,在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轻易说什么的。他亲自和死者的家人以及两个佣人聊了一下,果然,他们几乎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第二天大早,李志诚就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局长林坤一脸的严肃,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马德奎则皱着眉头,大口地抽着烟。
“坐吧!”林坤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李志诚坐了下来,林坤扔给他一支烟:“我才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范市长的电话,市里的领导对这个案子很关注,范市长也说了,潘希仁是国内知名的企业家,也是大慈善家,他在国内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所以这个案子我们一定要认真对待,志诚啊,你是刑警队长,具体的案子是你在办,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不过你放心,局里会给予你百分百的支持,老马,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一下,到刑警队坐镇吧,队里的事情你亲自盯着,让志诚能够专心侦办这个案子!”
马德奎点了点头:“好。”
林坤轻声问道:“志诚啊,案子有什么眉目了吗?”李志诚苦笑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昨晚就已经向两位领导汇报过了,对了,法证科那边对瓜子壳的化验已经出来了,没有指纹,没有唾液,应该是戴着手套用手剥的。也就是说那瓜子壳对于我们来说意义并不很大,倒是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说明凶手很可能有一条腿有残疾!痕迹专家分析,这个人的个头大概一米八左右,体重约七十五公斤,偏瘦。”
马德奎摁灭了烟头:“那附近有卖瓜子的吗?”李志诚回答道:“我已经让小肖他们去查了,另外我们大致能够肯定案发的时间,半夜一点到三点半之间,看看附近有没有住户看到那个时间段有人或车经过。”林坤说道:“嗯,范市长可是说了,市里先压着,不让媒体报道,不给我们太大的压力,可是你也知道,压不了多久,所以市领导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内必须破案!”
李志诚的心里很是苦涩,一个星期破案,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马德奎大手一挥:“先别管那些领导怎么说,他们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限期破案,这个案子我看呐,根本就没那么简单,我有种预感,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林坤楞了一下,马德奎是老刑警了,他的预感有时候可以说是很灵验的,他说道:“老马,你什么意思?”马德奎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只是预感!”
马德奎又望向李志诚:“调查一下潘希仁的社会关系,大半夜跑到院子里,一家子人都没有发现,还有潘希仁的手机也丢了,这说明潘希仁应该是被凶手约到院子里去的,那么潘希仁很可能认识凶手。你们再好好查查潘希仁这两天的通话记录!”
离开林坤的办公室,李志诚回到了队里,马德奎和他一块回去的,按林坤的意思,老马这几天要坐镇刑警队了!
中午的时候肖宇给李志诚打来电话,他们在潘希仁家附近进行了调查,这附近倒是有两家卖瓜子的店,不过昨晚都没有开门,至于白天的顾客他们大都认识,没有符合凶手特征的,另外,案发的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是否有人去了潘家。毕竟是在深夜,那个时间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倒是潘希仁的通话记录查到了,这两天和他通话频繁的一个电话号码很有嫌疑,而这个号码早在十天前就开始和他联系了。
只是这个号码根本就不是用真实的身份证登记的,电话卡是从火车站的一个代办点发出去的,时间就是十天前,代办点的人自然也记不得办卡人的模样了。
李志诚把肖宇他们调查的结果向马德奎说了一下,马德奎说道:“市里有记录的残疾人进行摸排了吗?”李志诚点了下头:“也没有符合特征的。”马德奎笑了:“看来所有的线索全都断掉了,凶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得多啊!”李志诚苦着脸说道:“马局,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别忘记了,市里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马德奎说道:“我记得潘希仁的妻子是叫白素吧?”李志诚回答道:“嗯,是叫白素,不过她是潘希仁后来娶的了,潘希仁的前妻叫李娇,是他高中的同学,两人一起插的队。这个白素倒有些本事,和潘希仁的一对儿女的关系处得很好。”
李志诚继续说道:“我问过潘家的人,潘希仁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他们都说没有,很正常。”马德奎摇了摇头:“不,不会正常,你试想一下,假设他是认识凶手的,那么凶手在这十天内和潘希仁通过这么多次电话,你觉得潘希仁会不知道凶手对他有什么意图吗?又或者说他会没有一点的危机感?一定有!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凶手杀人的动机,那么他就是潘希仁自己!当一个人有了危机感,甚至知道有人想要要自己的命的时候,他的言行会没有一点异常吗?”
李志诚楞了一下:“我说马局,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潘家一家人都在说谎吧?”
马德奎摇了摇头:“不,潘家的人没发现他的异常可能是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潘希仁掩饰得太好,他没有把自己的恐慌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表现出来,第二,很可能潘家的人根本就不够关心他,对他的一些反常的表现视而不见。不过就算他真正的掩饰得很好,他的家人都没有发现,可总有人会感觉得出来,比如他公司里的那些人,或者他的一些关系比较近的朋友,所以在调查他的社会关系时,你们一定要关注这个问题!”
马德奎叹了口气:“不过我真正最担心的是我的那个预感,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案子,很可能这个案子只是个开头,你也是老刑警了,你不觉得这样的作案手法很象连环杀人案的开场吗?”李志诚吃了一惊:“你是说凶手还会作案?”马德奎点了下头:“只是或许并不是在燕京,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李志诚问道:“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潘希仁?情杀?仇杀?至少现在看来不象是为钱,潘希仁的账户并没有大笑的非正常的资金流动!”马德奎怪眼一翻:“我怎么知道,只有慢慢查了!”李志诚叹了口气:“可是这一开始我们的调查就象是要陷入僵局了一般,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马德奎说道:“先摸排他的社会关系吧,还有,你和他的前妻接触一下,看看她对这个案子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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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盟约 第二章 老照片
李娇住在燕京市歌舞团宿舍,她曾经是团里的台柱,是华夏著名的舞蹈家,当然,她也是潘希仁的前妻。已经五十六多岁了,可是看上去也就四十几的样子,不得不说她保养得很好。
对于李志诚的到来她并不惊讶,潘希仁的死她在第二天一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儿子潘安打电话告诉她的。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感伤的,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毕竟两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要说分开了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自然是不可能的。
整个早上她都静静地呆在房间里,脑子里回忆着曾经与潘希仁的点点滴滴,从相识,相恋一直到结婚,离婚。这所有的过往就象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复着,原本她的心里对于潘希仁还有着几分怨恨的,也随着潘希仁的离去而烟消云散了。她突然觉得人原来人这一生什么都是浮云,眼睛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
离婚后李娇又嫁了个男人,也是他们歌舞团的,叫王逾越,比她小两岁,是拉大幕的。李娇的再婚很让人大跌眼镜,谁也不曾想到李娇会嫁给那样一个人,在团里他根本就是个打杂的,还是个临时工。以李娇的条件,至少可以找到一个比他强十倍百倍的人,一来李娇的形象气质在那儿摆着,二来与潘总离婚她可是得到了一大笔钱的。
可偏偏她就嫁给了这么一个小人物,李娇的亲戚朋友都想不通,但那又怎么样?
王逾越给李志诚和肖宁倒了茶,然后憨厚地一边微笑一边搓着不知道放哪的双手:“那警察同志,你们聊,我出去走走!”说罢他又望向李娇,李娇轻声说道:“那你就去菜场买些菜回来吧!”王逾越“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王逾越的身材高大,还有些络腮胡子,只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头发胡子都依稀有些花白。他没有什么文化,说白了,粗人一个,可是他对李娇却非常好,好到团里很多女人都很是羡慕,李娇在家里几乎是什么事都不用做的,想做什么就是一句话,王逾越会尽全力地满足她。可以说王逾越简直是把李娇当成女神来哄着供着。
“让你们见笑了,老王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过他这个人很实诚,对人也好。”李娇微笑着说道。李志诚点了点头却没答话,他也没法搭话,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跟着评论人家的男人?他轻咳了两声:“李女士,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他还没说完,李娇便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老潘的事情来的吧?”李志诚点了点头,李娇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潘这个人向来都很低调,做事情也有分寸,轻易也不会去得罪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李志诚心里苦笑道,我们要是知道就不来问你了。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问道:“李女士,你和潘希仁离婚以后有没有经常联络啊?”李娇皱了下眉头:“在刚离婚的那年联系得要多些,后来我们各有各的家庭了那联络也就淡了,就算是有也多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李娇苦笑了一下:“你们可能也知道,我和逾越在一起以后没有再生育,一来我的年龄不太允许,二来我怕再有孩子我对小安和小燕的爱就会受到影响!”
李志诚点了点头,李娇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肖宇没有说话,只是在小本上记录着,李志诚又问道:“那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有联系吗?”李娇回答道:“有,大约是一周前吧,我记得是周六吧,那天正好家里有客人。”说到这儿,李娇脸上微微一红:“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家里的事情都是逾越在操劳,所以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约在一起搓麻将。一般每周六、周日都是来我家里。”
“当时我们才刚刚开局,一圈都没有结束我就接到了老潘的电话,他说他想见我,我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好象是喝了酒了,我的心里觉得很纳闷,话说我们离婚也有近十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在这样的状态下给我电话,他好面子,轻易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给别人看的,哪怕是我,在离婚后就再也不可能看到他真实的那一面。”
李志诚的心里有些激动,看来有戏,说不定李娇能够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李志诚点了点头:“你去见他了吗?”李娇尴尬地笑了笑:“分手也是朋友吧?再说了,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波澜,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好了,然后大家好说好散的。别说我们之间确实有二十几年的感情,就是一个要好一些的朋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能拒绝是吧?”李志诚又点了点头,李娇继续说道:“于是我就让逾越替我打着,然后我便去了他约定的地点。”
肖白抬起头望向李娇:“王逾越知道你是去见潘希仁吗?”李娇回答道:“当然知道,我和逾越之间没有秘密,至少我们在一起以后还从来没有欺骗过对方。婚姻容不得谎言,哪怕你认为那谎言是善意的。其实根本也没有善意的谎言,欺骗就是欺骗,不管你抱着何种目的,你都是在践踏他对你的信任!”
李志诚皱了下眉头,他感觉到李娇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李娇好象马上也察觉到了,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有些情绪化了,其实我和老潘的离婚就是缘于他欺骗了我,当然,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我却容忍不了!”看来李娇是一个很感性的人,至少她给李志诚这样的感觉。李志诚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说说潘希仁骗了你什么?”李娇咬了咬嘴唇:“我,我介意!”李志诚笑了:“那就当我没说过,这样吧,你说说你和他见面经过吧!”
李娇这才继续说道:“我是九点多钟赶到‘名媛会’的,我想二位应该知道‘名媛会’吧?就是京城里那些有些身份地位却缺少爱的所谓都市名媛们挥霍时间、金钱和身体的地方,我虽然以前没有去过,不过我们团的一个同事倒是那里的常客,她和我的关系不错,所以经常听她提起。我也不知道老潘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地方和我见面,在我的印象中老潘是从来不愿意踏足娱乐场所的,就算是有应酬,他也是让自己的副总去作陪。”
“服务生领我去了那个包房,就老潘一个人坐在那儿,茶几上已经堆了十好几个啤酒瓶,这还不算,桌子竟然还有一瓶白酒,应该是才开的。等服务生关门离开了以后,我才坐下,他只看了我一眼,又要接着喝酒,他有多少酒量我知道,十好几瓶的啤酒就已经够让他躺下了,再灌点白的下去那他就连话都说不伸展了。”
李志诚问道:“他平素有酗酒的习惯吗?”李妖摇了摇头:“不,他的肝脏有问题,医生说他不能沾酒,如果不是很必要的应酬,他是滴酒不沾的。就算是市里的领导,想要劝他的酒都难。”
“他也很听劝,我拦住他不让他再喝的时候他果然就没有再喝了,只是楞楞地望着我,我问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没有说,就那样呆呆地看了我大约半分钟,突然他抱住了我,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我和他从认识那天起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哭过,就算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也没象那样的哭。”
李娇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包女士烟,然后对李志诚和肖宇示意,李志诚说道:“我抽这个。”说罢他掏出了自己的香烟点上,李娇吐了一个烟圈:“我问了半天,他都不说话,我只能轻轻地抱住他,让他哭吧,我想他哭完了总会说点什么吧,谁知道他哭完以后却只是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就准备离开了。当时我就火了,我的脾气不好,一直就不好,很容易上火,我就问他这算怎么回事,让我来就为了借个肩膀吗?你不是有白素吗?凭什么我要让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过份吧,他说有些事情不告诉我是为我好,我就纳闷了,敢情这事儿还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就更想问个究竟了,但他却什么也不说径直就走了。他都走了,我自然也就回来了。”李娇说完了,李志诚说道:“那后来呢?他有没有再找过你?”李娇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他给我发过一条短信,还有,让快递给我送来一个包裹。”
李志诚忙问道:“短信你没删吧?”李娇耸了耸肩膀:“删了,我以为他是发错了。”肖宇问道:“那你还记得短信的内容吗?”李娇说道:“当然,短信很短,写的是‘对不起,我爱你!’”肖宇和李志诚对望了一眼,肖宇说道:“就这么简单?”李娇反问道:“你希望多复杂?”李志诚瞪了肖宇一眼:“那么那个包裹呢?”
李娇说道:“说是包裹,其实就只是一张老照片。”说罢她站了起来走回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张照片,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是他们大学的毕业照,唯一的区别是其中一张上面的潘希仁的脸上被人用红笔打了个“x”,李志诚望向李娇,李娇说道:“别看我,我没那么无聊,这张就是老潘快递寄来的,而这张是我自己的,一直都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打电话给他,可是他却说以后我就知道了,现在看来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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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 舒逸传之盟约 第三章 舒逸
肖宇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两张照片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就只是其中一张潘希仁脸上的那个叉很是显眼,李志诚轻声问道:“李女士,这张照片我能够带走吗?”李娇点了点头,李志诚翻到了照片的背面,背面什么都没有,白底有些泛黄了。
肖宇皱着眉头:“这张照片应该是潘希仁自己的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脸上划个叉,还把它寄给你呢?”李娇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李志诚又问了一些关于两人在大学的事情,包括他们的恋爱什么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值得李志诚他们关注的,李娇说得很平淡,就和很多的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只是她说到两个人的恋爱时,那眼里倒是露出了一种久违的光芒。
李志诚和肖宇离开的时候王逾越还没有回来,上了车肖宇长长地出了口气:“李大,你觉得李娇有没有说谎?”李志诚摇了摇头:“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没有说谎,而且她也没有必要说谎,除非她和案子有关系!”肖宇说道:“我说啊她完全有作案的动机,当然,她自己不一定会亲自动手,可是她可以雇人啊。”李志诚瞪了他一眼:“我们是警察,办案讲求的是证据,你呢,张口就来,你说她有动机,根据是什么?”
肖宇说道:“当然有证据啊,她是潘希仁的原配,也可以说她曾经是潘希仁成功背后站着的那个女人,好了,现在潘希仁成功了,可是她却被踢出局了,是的,不可不论潘希仁在和她离婚的时候是给了她一定的补偿,可是据说也并不多,至少对于潘希仁的身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有理由心理不平衡,有理由怀恨在心。再说了,她是什么身份,就算再婚也应该是找一个和她相配的人,可是她却找了一个歌舞团打杂的,她这是什么心理,报复心理,你潘希仁不是名人吗?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吗?好,我们离婚了,我找一个最差的,直接扫你的脸卖你的面,让你抬不起头来!”
李志诚笑了:“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歪理?”肖宇说道:“这哪是歪理,这可是心理学,犯罪心理的分析!”李志诚“哦”了一声:“我说你小子最近怎么这么老实,莫非就是去学这什么心理学去了?”肖宇“嘿嘿”一笑:“也不是专门去学,我告诉你,我家隔壁可是住着一个牛人,人家那可是心理学的专家,我倒想拜师,可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听和他一个院子的广叔说,这个人很厉害,只是可惜不知道是遭了什么打击,意志有些消沉。”
李志诚轻哼一声:“遇到打击,挫折并不算什么,振作起来就是了,有什么好消沉的,我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肖宇白了李志诚一眼:“李大,说了你还别不服气,能够得到广叔这样评价的人真心不多,至少你我在他老人家的面前指不定人家正眼都难得看我们一眼。”李志诚来了劲:“这个广叔到底是什么人物,值得你这么崇拜?”
肖宇说道:“说来保准吓你一跳,他叫广仁,京城广家你知道吧?广老你应该听说过吧?”李志诚确实吓了一跳,广老那是高山一般的存在,而广家也是京城几大世家里靠前的,他说道:“你竟然和广家的人相熟?”肖宇苦笑了一下:“熟悉就谈不上,广叔和我是邻居,倒是我爸和他要熟些,我嘛,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小屁孩。”
李志诚说道:“对了,说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牛人,还有那个心理学真能帮助破案?”肖宇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了,那人叫舒逸,听广老说他是华夏心理学专家朱毅的嫡传弟子,朱毅你知道吧?很久以前那个震惊华夏的间谍案就是他协助军安的陆局告破的,那可是心理学成功运用于侦破的典型案例呢!”
李志诚张大了嘴,那个案子就曾经是他在警官大学时接触的典型案例,他哪会不知道。他踩了一脚刹车:“这个舒逸是哪个单位的?现在在哪?带我去见见他?”肖宇笑了:“广叔说他现在暂时闲在家里,不过单位嘛,应该在军安吧,我听广惠那丫头提过一嘴,不过你别问,他的身份应该是保密的。我们现在去他家找他,他一定在家,不过他会不会帮我们就说不清楚了。”李志诚问道:“为什么?”肖宇说道:“不是说了嘛,他的意志消沉,对什么事情都很冷淡,虽然有时候我去请教心理学上的一些问题他也说,可是让我感觉他整个一个冰人!”
李志诚说道:“管不了这么多,这个案子市里催得急,如果他真能够帮我们一把那么就算是让我用热脸去蹭他的冷腚我也愿意了!”
车子在一个四合院前停了下来,肖宇领着李志诚进了四合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笑着跑上前来:“肖宇哥哥,你怎么来了?”肖宇望着小女孩笑道:“小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女孩正是广惠,广惠说道:“人家才放学呢!”肖宇看了看表,竟然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他笑道:“你看看,我们竟然忙得忘记了时间。”广惠问道:“肖宇哥哥,你是来找舒大哥的吧?”肖宇点了点头:“在吗?”小惠回答道:“在,在我家,你们去吧,我得出去一趟。”
肖宇走到了左边一间屋前,敲了下门,然后叫道:“广叔!”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肖宇望了李志诚一眼,然后推门进了进去。
李志诚看到屋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和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下着围棋,老人的精神矍铄,一双眼睛闪着光亮,看那身子骨就是个练家子,李志诚知道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肖宇口中的广叔了,广家不只是红色世家,也是华夏的古武大家,那另一个一定就是舒逸了,看上去象是个文弱书生,不过脸上有些胡茬,头发略长有些零乱,一双眼睛躺在镜片的背后,却仍旧显出了沧桑。
舒逸穿着一套黑色的立领中山装,只是那衣服上竟然有些油渍,好象有些日子没洗过了。
李志诚皱起了眉头,他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来的,这样一个人能够对自己有什么帮助?肖宇先开口了:“广叔,舒大哥,你们好兴致啊,这还没吃饭吧?今天我请客,广叔,咱喝两口去?”广仁斜了他一眼:“就你那小酒量还敢跟老叔叫板?咦,这位是?”其实他们早就已经看到了李志诚的。
肖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们市局刑警队的李大队长。”李志诚忙说道:“什么大队长不大队长的,广叔,叫我小李就是了。”他可知道自己这个大队长在人家广叔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哪里撑得起台面,肖宇又给李志诚介绍舒逸:“这位是我舒大哥。”李志诚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舒逸,只好笑着说道:“舒先生好!”
舒逸却头也不抬,一双眼睛望着围棋盘,甚至还话也没回一句。李地诚的脸上还真就有些挂不住了,差点就冒出不敬的话来,可就在这时广仁笑着对舒逸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出了这档子事小宇这兔崽子一定会给你找事的!”听到广仁这样说,舒逸苦笑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围棋籽扔回到罐子里去:“我输了!”
广仁笑道:“你根本就心不在焉,不输才怪呢!”说罢他扭头对李志诚说道:“今晚这顿你做东?”李志诚这才恢复了些脸色赔了个笑:“当然是我做东了。”不过他望向舒逸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舒服。
舒逸淡淡地说道:“我就不去了,困了,回去睡一觉去!”李志诚心道,见过拽的,却没见过这么拽的,什么玩意嘛!肖宇也苦了脸:“这个,舒大哥,别介,一起吃个饭嘛!”李志诚说道:“算了小宇,人家根本就尿我们,何苦拿热脸去凑呢?”舒逸已经走到了门边,听到李志诚的话他站住了,转过身来:“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从一进屋你的心里就没有真正摆正自己的位置。”说罢,舒逸大步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肖宇望向广仁:“叔,这个,你看咋整?”广仁望向李志诚:“小李啊,舒逸说得没错,他看人是很准的,我想你应该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很是失望吧?不过我不得不说,你错了,错在哪儿你知道吗?你不应该以貌取人,虽然他现在是这个样子,可是无论他再怎么样,他还是那个有资格骄傲,有资格目空一切的舒逸。”
李志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广仁的批评他哪里敢不听,可是对于舒逸他还是相信不起来,不过既然广仁都这么说了他只好说道:“广叔教训得对,不过事情成了这样我该怎么办?”广仁笑了:“拿出你的诚意来,当然,如果你真希望他能够帮助你们的话,其实舒逸很好说话的,他这个人的心软,或许这是我在他身上能够看得到的唯一的弱点了!”
广仁的这话再一次让李志诚吃惊,心软是舒逸唯一的弱点,那这个人不知道强大到什么地步了!广仁看到了李志诚脸上的惊讶,他叹了口气:“不信是吗?告诉你吧,你拿出样儿来求他还真的不丢份,就按级别来说吧,你一个刑警大队长什么级别,正处吧?人家什么级别,少将,就这,你已经差老鼻子远了!”李志诚这下彻底凌乱了,三十岁的少将,这也太夸张了吧?逆天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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