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心灵感应第九章 旧相识
秋日正午的阳光依旧那么的灼热,闫锦源停好车,走进了酒吧,他不知道林月为什么要约在这儿,这儿是玉山市的城乡接合处,治安状况不怎么好,也不如市区里繁华。<-》
杨凡没想到开门才没多久就有客人来了,当他看到闫锦源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微笑着上前问道:“闫警官,你怎么来了?”闫锦源皱了下眉头,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酒吧服务员一定是把自己和弟弟给认错了。
他笑着说道:“我是姓闫,不过我并不是警官。”
杨凡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有任务,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闫锦源苦笑了一下,这是什么跟什么?他正要开口解释,林月来了。
“等很久了吧?”林月微笑着问道。
林月分明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一件白色立领荷叶边短袖衬衣,黑色筒裙,黑丝袜,高跟鞋,白色的手袋。
闫锦源微微一笑:“我也刚到。”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杨凡上前问道:“两位,喝点什么。”闫锦源回答道:“南山咖啡,你呢?”他望向林月,林月说道:“我就来杯冰果汁吧,这鬼天气真热。”
闫锦源说道:“嗯,秋老虎嘛,把这几天过了也就好了。”
杨凡回到吧台,心里有些疑惑,看闫警官这样子并不象在执行什么任务,更象是谈情说爱,不过这些好象也不关自己的事,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两人要的饮料给准备好,关了过去。
等杨凡离开了,闫锦源掏出烟来点上一支:“不知道林大班长找我有什么事?”林月笑道:“老同学,没事就不能请你出来坐坐,喝杯咖啡了?”闫锦源也笑了笑:“当然可以,对了,去年的同学会你怎么没参加?”
林月说道:“唉,去年我不是在江南省吗?那边的事儿忙,一时没能走开便错过了。”闫锦源说道:“同学们都还提到你呢,想当年你可是我们中南大学的校花,可惜啊,却远嫁江南了。”
林月的脸色微微一变,苦笑道:“做了一场江南梦而已。”
闫锦源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林月说道:“我已经离婚了。”闫锦源觉得有些意外:“哦?怎么会这样?听说你们的感觉一直都很好啊!”林月淡淡地说道:“有的事情与感情无关,感情再好,人生观,价值观不一样,注定还是走不长久的。”
闫锦源点了点头,他倒是很认同这一点,不过他有点好奇,既然是这样那么当初二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呢?
林月突然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你呢?结婚了吗?”闫锦源说道:“快了,估计最迟明年吧。”林月问道:“还是学校的那个小师妹?”闫锦源说道:“嗯,当初被大班长拒绝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吧。”
林月纤纤玉手指了一下闫锦源:“你呀,老是爱开玩笑,没一点正型,可别让你的小师妹听见了,否则她可饶不了你。”闫锦源也笑了:“回来有什么打算?”林月说道:“还没想好,手上倒是有些闲钱,你帮我拿拿主意!”
闫锦源忙摇头道:“这主意我可不敢替你做,做生意这种事情一是要有眼光,二要有胆量,三要有资金的支持,四就是要有运气,就是人们常说的财运。虽然我们常常说‘天道酬勤’,可勤劳却不是必然因素,放眼看这个世上不缺勤劳的人,也不缺乏成功的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勤劳所以成功的。”
林月说道:“是的,虽然说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那百分之一才是成功真正的关键。”她望着闫锦源,心情也很复杂,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追求者,可惜,那个时候她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听说你开了一家建材公司,怎么样,生意还好吧?”林月轻声问道。
闫锦源回答道:“还行吧,刚开始那两年要艰难些,咬咬牙倒也挺过来了。”林月说道:“看来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了?”闫锦源笑道:“谈不上什么事业,混口饭吃吧。”林月说道:“要不我入个股怎么样?”
闫锦源楞了一下,说实话,现在公司扩张他还真的需要资金,可是潜意识里他知道不该与林月合作,以前自己曾经追求过她,那时候是一种朦胧的,青涩的情感,但那种青春的萌动,却一直深深地埋藏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此刻的林月早已经褪去了稚气,显得成熟,妩媚。
而自己也马上要和范美玲订婚了,突然多出这样一个合伙人,别说范美玲会有想法,就算是自己也不自信能够把持得住。
林月也是玲珑剔透的心思,哪能感觉不到闫锦源在想什么,她笑了:“开个玩笑,看你为难成这样。”闫锦源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什么好为难的,我是怕到时候经营不善你那投资可就打了水漂。”
林月说道:“那有什么,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谁都想稳赚不赔,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要真亏光了我也不怪你,只要能够保证有口饭吃就行了。”
闫锦源喝了一口咖啡:“你真想投资建材行业?”林月说道:“我们都是学工民建的,再说了,我在江南也倒腾过建材,做生不如做熟。”闫锦源点了点头:“我倒有个提议,想不想听?”
林月说道:“有什么就说吧,别卖关子。”
闫锦源放下杯子:“我听说有家建材公司还不错,公司也有些规模,不过老板前些日子出了事,现在她的家人正准备把公司出手。”林月说道:“那老板出了什么事?”闫锦源说道:“被人谋杀了,案子还没有破,不过公司是干净的,只看你敢不敢接。”
林月说道:“有什么不敢接的,我是无神论者,只要公司没问题就行。不过老同学,你就不怕以后我们成为竞争对手?”闫锦源耸了耸肩膀:“以我们的关系,多半只会成为合作伙伴,生意不可能一家独大,钱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挣得完的。”
林月说道:“好,那就麻烦你帮我牵线搭桥了。”闫锦源说道:“没问题,那边的副总我熟悉,只不过你的资金……”林月笑道:“大概需要多少钱?”闫锦源说道:“初步估算大约市值有二百多万吧。”林月说道:“我给你透个底吧,我手上大约四百来万,当然,我不可能全部投入进去,总得留下百把万来傍身的。”
闫锦源笑道:“足够了。”林月举起了杯子:“那就拜托你了!”闫锦源说道:“嗯,我明天就和他们那边的副总沟通一下,看看现在是谁在管事,具体的谈判还得你自己出面,价格你自己去谈。”
玉山市局刑警队,闫锦浩正在听着几个组长的汇报,虽然出租车司机还是没找到,但对于小区保安的调查倒是有了些眉目。
保安有个女朋友也在玉山,他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原来准备打工存上笔钱回乡办喜事的,可没想到保安却出了意外。他们找到了那个女孩,女孩大约二十一岁,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
根据女孩提供的线索,说就在不久着保安曾经告诉她,自己正在做一件大事,等事成以后他会得到一大笔钱,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回家结婚了。
闫锦浩问道:“他有没有告诉这个女孩,他做的这件大事是什么事?”
蒋木扬摇了摇头:“没有,保安的口风很紧,对女孩也只是点到为止。”闫锦浩说道:“加大排查力度,看看这段时间小保安到底和些什么人有些接触,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一个都不许遗漏。”
蒋木扬说道:“是,闫队。”
闫锦浩又问道:“游雅丽的社会关系查得怎么样了?”一个警察忙回答道:“查过了,游雅丽这个人好象没什么社会关系,深居简出,很少与人交往,就是和隔壁邻居见面也不打招呼,甚至点个头都欠奉。”
这倒是符合游雅丽的个性,闫锦浩心想。
“其实我很想不通,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也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以她的个性,很不适合生意场上的迎来送往的。”那警察又说道。
老刘笑了:“这有什么?只要帮她管理公司的人得力,公司一样能够发展。”
闫锦浩皱起了眉头:“听说他们公司有个副总挺厉害的?”老刘说道:“嗯,叫邵小诗。这个女人不简单,公关交际的一把好手。”
正说着,闫锦浩的手机响了。
“哪位?”闫锦浩见是陌生的号码轻声问道。
“你是闫队长吗?”闫锦浩听出是游彬的声音:“游老,有事么?”游彬好象十分的焦急:“闫队长,馨儿出事了!”闫锦浩的心里一惊:“出事了?她出了什么?”游彬说道:“她,她留下了一份遗书。然后就消失了。我问过学校,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闫锦浩恢复了平静:“或许她只是贪玩,躲了起来,相信她会回来的。”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章 游雅馨的遗书
闫锦浩带着老刘和蒋木扬立即赶到了游家。<-》|i^
林妈这次没有任何的废话,才听到停车的声音就赶紧跑来开了门:“游老把自己锁在书房,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开。”
闫锦浩点了点头,领着老刘他们径直上了二楼。
敲了敲门:“游老,我是市局的小闫。”游彬打开了门,也不看闫锦浩他们,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坐吧!林妈,倒茶来!”
等闫锦浩他们坐下以后,游彬从书桌上拿起一页纸递给闫锦浩:“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的双手杵在拐杖上,用力地戳了戳地板。
闫锦浩接过来一看,是游雅馨写的遗书:
“爸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爸爸,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要不是我,姐姐也就不会死了。假如我没有认识高伟,或许就不会把我们的生活搞得这么糟糕。”
“爸爸,请相信我,我是爱你们的,爱你,爱姐姐。虽然有时候我是有些任性,可在我的心里,你和姐姐永远是我最爱的人。姐姐的死我很难过,是我错信了高伟,高伟说他不会伤害姐姐的,可他骗了我,而我却无意中成了他的帮凶。”
“那晚是我化妆成姐姐去了小酒吧,我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怀疑上我,我没有勇气承认,因为我也爱高伟,我知道一旦我把这一切就出去他就完了。爸爸,我的心好痛,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姐姐。”
“爸,你别怪高伟,其实他也是不得已的,姐姐的死,他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好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爸爸,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别恨我,相信我是爱你们的,永别了,我亲爱的爸爸,不需要为我难过,我会再与姐姐作伴,姐姐不会孤单!”
遗书的内容不多,闫锦浩很快就看完了。
游彬说道:“我早就说过,那个高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他害死了雅丽,现在又害死了雅馨!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枪毙他!”闫锦浩说道:“游老,您别激动,目前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游雅馨,希望在她做傻事之前找到她。_!~;至于高伟,我们会先把他控制起来。老刘,高伟的事情你马上落实一下。”
老刘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给叶所长打电话。”闫锦浩说道:“不,让我们的人亲自过去,先控制起来,别轻举妄动。”老刘说道:“我明白了。”
闫锦浩对游彬说道:“游老,你想想雅馨会去哪?”
游彬眯起了眼睛:“这两姐妹的性格都很孤癖,这一点象我,她们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学校我还真不知道她会去什么地方。”蒋木扬说道:“学校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去了的。”游彬说道:“我早就打电话问过,她根本就没去学校。”
林妈在一旁说道:“刚才我给你们开门的时候发现大小姐留下的备用钥匙不见了。”游彬皱起了眉头:“你是说雅丽住处的钥匙?”林妈点了点头:“是的,大小姐专门留有一串钥匙在这儿,她说有时候偶尔忘记带钥匙还有备用的。”
游彬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闫锦浩忙说道:“我们马上赶过去!”游彬说道:“我和你们一道去!”闫锦浩拦住了:“游老,你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就留在这儿等我们的消息吧?”这当然是闫锦浩的借口,他是怕万一游雅馨真的死了,游彬会受不了打击。
游彬总算没有太坚持,点了点头:“好吧,找到她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希望你都能够第一时间通知我!”望着游彬,闫锦浩感觉他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一路响着警笛,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到了游雅丽的住处。
“老刘,到你显本事的时候了!”闫锦浩这是在示意老刘开门。
老刘也不说话,掏出一根曲别针,掰直了,在锁眼里捅了几下,门竟然就开了,蒋木扬看直了眼:“刘哥,没想到你还有这功夫!”老刘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闫锦浩可没他们那么悠闲,推开门就冲了进去,卧室的床上他看到了游雅馨。
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仰卧在床上,她的手上还抓着一个药瓶,紧紧地闭着双眼,嘴里吐出白沫。她应该是洗干净了才躲上床吞服药片的,她甚至没有穿内衣,挂的空档。
如果换在别的时候,这绝对是一幅香艳的图画,可此刻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闫锦浩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马上送医院!”
老刘和蒋木扬忙把女人抬下楼,放到车上,闫锦浩下楼的时候先给最近的市二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马上送个吞服安眠药自杀的人过来,让他们做好抢救的准备,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游彬,告诉他游雅馨找到了,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已经送往医院抢救。
游彬在电话里好象有些哽咽,他是华夏知名的经济学家,大学者,可偏偏在两个女人的教育上,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失败。
中年丧妻,老年丧女,确实是人生至悲。
挂了电话,闫锦浩又询问了一下高伟那边的情况,高伟已经被带到刑警队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抽烟。闫锦浩让手下别难为他,等自己回去再说。
人送到了医院,闫锦浩留下了蒋木扬,让他看着游雅馨,有什么情况及时给自己来电话,又叮嘱医生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人救活,然后才和老刘回刑警队。
在羁押室里再次见到高伟,闫锦浩淡淡地说道:“高伟,我们又见面了。”
高伟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们凭什么带我到这来?”闫锦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说道:“游雅馨服药自杀了!”高伟楞住了,手中的半截烟掉到了地上。
“她现在怎么样?”高伟的情结有些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闫锦浩说道:“我也不知道,人送进了医院,现在正在抢救中,她吞服了一大瓶安眠药,希望不会有事吧!”高伟木然地坐了下来,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闫锦浩走到他的面前,重新递给他一支烟:“她留下了一份遗书,是写给他父亲的,其中就提到了你!”
高伟的眉毛动了动。
闫锦浩说道:“你就不好奇她都说了些什么吗?”高伟没有说话,目光黯然地看着前面不远的地上。
闫锦浩说道:“她说是你杀了她的姐姐。”高伟抬起头来:“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雅馨的姐姐呢?”闫锦浩“哦”了一声:“这么说是游雅馨在冤枉你?留下遗书说你杀了她姐姐,然后吞药自杀,有这样冤枉人的吗?”
高伟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杀人。另外我想提醒一下闫队长,就凭她的一张遗书,你也不能认定我真的杀了人吧?”
高伟干了几年的警察,一直钻研业务,自然知道游雅馨的遗书只能够给出个调查的方向,如果真要定罪,那玩意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闫锦浩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请你来协助调查并不是因为一纸遗书就相信了是你杀的人,你也是警察,希望你能够拿出态度来,给予我们支持与配合。我相信那句话,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高伟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瘪瘪的烟盒,发现已经没烟了。
闫锦浩递过去一支:“说实话,你们叶所长,甚至市局的其他很多领导对你的印象都很好,有原则,业务能力强,破案也是一把好手。从内心来说,我真不希望你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是警察,应该知道法律是讲证据的,证明你有罪需要证据,同样的,要证明自己无罪也需要证据,我的意思你懂吗?”
高伟冷笑了一下:“我更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闫锦浩叹了口气:“高伟,在你的心里,警察就这么不堪吗?你们东湖所我不知道,可我明确地告诉你,在我们重案大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高伟低头抽着烟,眉头攒到了一起,好象内心在做着斗争。闫锦浩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想说点什么就叫我!”
说完闫锦浩离开了羁押室,在走廊上点了支烟,老刘也跟着出来了:“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想让他开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闫锦浩说道:“医院那边加派人手了吗?”老刘点了点头:“已经又派了两个人过去了。”闫锦浩说道:“游雅馨是不是自杀还两说,所以她一定不能出事,高伟不开口没关系,跟他耗着,别上手段,这个人的骨头也硬。只要游雅馨能醒过来,她一定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的。”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一章 玉湖山庄
玉山机场门口,镇南方拖着行李箱站在路旁,一辆出租车到了他的身边:“先生,打车吗?”镇南方微笑着点了点头:“麻烦开下后备箱!”
司机打开了后备箱,镇南方把行李箱放了进去,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_!~;
“先生是来旅游的?”司机笑着问道。
“来办点事情,顺道看看朋友。”镇南方一面说一面掏出烟来,递给司机一支,司机说道:“开车的时候我不抽烟,对了,去哪儿?”镇南方说道:“君悦酒店。”
说完镇南方点上烟,在手机上找到了杨凡的电话:“老同学,我已经到玉山了,一会办完了事就过来找你!”杨凡说道:“这么快,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呢!”
镇南方笑道:“怎么?不欢迎?”杨凡说道:“欢迎,热烈欢迎!晚上我请你吃玉山的特色菜!”镇南方说道:“那自然,你可是地主!”
把酒店安顿好了,镇南方才去了玉山市国安局,接待他的是副局长庄素琴。这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却显得年轻,最多三十四、五的样子。
她的穿着很朴素,黑色的职业套裙,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带着荷叶边,黑色丝袜,黑皮鞋,化了淡妆,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你好,小镇同志!”她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去,镇南方轻轻和她握了一下就放开了:“庄局长,我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庄素琴说道:“小镇同志说哪的话,喻部长可是亲自交待过了,让我们全力协助你的工作。庞局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确保你的负责圆满完成!”镇南方现在已经不是初出道的毛头小子了,官场上的这一套他已经了然于胸,他微微地笑了笑:“那就谢谢庄局长了!”
庄素琴问道:“住处落实了吧?”
镇南方回答道:“来之前在就订好了的,住在‘君悦酒店’。”庄素琴“唉”了一声:“到了玉山怎么能住酒店呢?这可不行,我们在玉湖山庄有套二居室,是安全屋,平时是闲着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你就住到那儿去吧,还有,我这边给你选派了一名助手,让他跟着你过去,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通过他向我们转达。”
镇南方原本是想自由些,所以才提前订了酒店,现在听庄素琴这样一说他也不好坚持,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
庄素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拨了内线:“让小唐过来一下!”
不一会,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敲门进来了,庄素琴微笑着介绍道:“小镇,这是我们临时给你指派的助手唐欣,小唐,这是部里来的镇南方同志,来执行特殊任务的,从现在起你就是他的助手,必须无条件配合镇同志的工作。|i^”
唐欣说道:“是!”
庄素琴道:“一会你就陪镇同志去‘君悦酒店’取行李,从今天起,你们就住到玉湖山庄去。”唐欣还是简短地回答了一个“是”字。镇南方对庄素琴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庄局了,有事再联络。”
庄素琴微笑着站了起来:“有需要随时联系!”两人握不握手,镇南方才和唐欣离开。
唐欣开了一辆黑色的“别克”,镇南方上了车他发动车子就向“君悦酒店”驶去。镇南方轻声问道:“小唐是玉山人?”唐欣心里觉得有些别扭,毕竟自己的年龄要比镇南方大得多,听到镇南方叫自己小唐还真有些不习惯,可偏偏体制里就是这样,镇南方的级别比他要高得多,大小有时候看的不是年龄,是资历或者职务,他点了点头:“是的!”
镇南方又问道:“部队转业的吧?”唐欣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镇南方感觉到唐欣对自己似乎有些抵触,不过他也不在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谁叫自己年轻面嫩呢!
终于唐欣还是说话了:“镇……”镇南方知道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自己,镇南方笑道:“就叫我小镇吧,或者南方!大家都这样叫我。”小唐说道:“这可不行,你是领导,要不我就叫你领导吧!”
镇南方苦笑道:“得,随便你吧!”
唐欣这才说道:“领导,能透露一下我们要办的是什么案子吗?”镇南方一楞:“你们庄局没有告诉你吗?”唐欣叹了口气:“我问了,庄局说是绝密,不让我打听!”
镇南方说道:“庄局没说错,不过绝密是针对外人的,既然让你做我的助手,说明他们对你还是十分信任的,你是我的助手,对你而言就不用保密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来是为了找一幅字画的。”
唐欣很是纳闷,原本他还以为这次能够跟上一个大案,谁知道竟然只是找一幅字画,他的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哦!”再也没有兴趣问下去了。镇南方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望向窗外,也不再多说什么。
从酒店取了行李,退了房,唐欣把镇南方带到了玉湖山庄。
玉湖是玉山有名的风景区,湖光山色很是美丽,有人又把它称做“小西子”,就是说它的景致并不逊色西湖。玉湖山庄就座落在玉湖边上,是一个休闲山庄。而安全屋就在山庄里最隐蔽的一个角落,是幢两层楼的小洋房。
站在阳台上能够把整个玉湖尽收眼底,但却又没有景区前域的那种杂乱与喧嚣,很是宁静。小洋房里原本就有两个人,是两夫妇。年轻都是五十多岁,唐欣说平时这儿就由他们照看着,有人来了他们就负责起居饮食等生活上的服务。
唐欣管那男的叫何伯,自然那女的就叫何婶了。
何伯和何婶见唐欣领着人过来也很高兴,何婶说道:“小唐,接案子了?”唐欣微微一笑:“何婶,身体还好吧?”何婶点了点头:“好,好着呢,就是你们不常来,我和老何啊都闲得慌!”
何伯也笑道:“是啊,整天没事就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你们这帮猴崽子也不来看我。”这时他看到了唐欣身后的镇南方:“局里来新人了?”唐欣说道:“你看,光顾说话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部里来的领导,庄局安排住到这儿来的,我给他打下手。”
镇南方微笑着对何伯说道:“何伯,给您添麻烦了!”
何伯看了半天,这领导也太年轻了吧,直到何婶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唉,这也是我们的工作,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整天就我们两个老怪物,在眼瞪小眼的也怪无趣的,有你们来就热闹多了。”
何婶忙说道:“都站在门外做什么,进去,快进去坐吧!”
屋里的装修并不奢华,很清爽,却很温馨,就象住家一样。何婶带两人看了房间,镇南方和唐欣都安排在二楼,二楼一共四个房间,两个卧室,一个小会议室和一个百晓生下除了厨房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储藏室,一间是何伯夫妇的卧室,另一间是茶室,里面有一套木质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房间的一角还有一台麻将机。
在房间里收拾好了,镇南方和唐欣才下楼来,何伯招呼二人进了茶室,他已经泡好了香茶。
“镇领导,来,尝尝我这茶的味道如何!”何伯热情地说道。
镇南方苦笑道:“何伯,你就别领导长领导短的了,叫我南方吧!”何伯笑了:“好,那我就叫你南方了!”镇南方点了点头,瞪了唐欣一眼,唐欣嘿嘿地笑了,这时他发现这个部里来的领导也不是那么难伺候。
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很不乐意的,这个领导太年轻,他觉得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职务一定是靠了家里的关系,他很不愿意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因为这样的人大多都没有多少工作能力,那样自己会很累的。
镇南方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前闭上眼睛闻了闻:“真香,雨前龙井,这茶可是不出两个月的新茶!”何伯瞪大了眼睛:“厉害啊,只闻一下就知道这么多,我是做不到的。”镇南方笑道:“没办法,谁让我的两个领导都是茶农呢!”他指的是朱毅和舒逸:“跟他们混久了,自然而然也就对茶有了些了解,不过只是皮毛,在何伯面前献丑了!”
何伯说道:“对了,南方,你们这次在这要住多长时间?”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这个可说不清楚,运气好,快的话就三五天,运气不好可能一两个月,看吧!”何伯和何婶可是国安的正式编制,他们自然明白纪律,不该问的不问,所以何伯不再说什么,更没有问及镇南方到底是来办什么案子,只是围绕着茶闲聊着。
何婶问道:“晚上想吃点什么?”镇南方忙说道:“一会我要去见老同学,晚上就不在这吃了。”何伯说道:“唉,还说给你接风的呢。”唐欣说道:“领导,我送你去吧,玉山你不熟,让你开车我不放心。”
镇南方说道:“没事,我打车过去吧。”唐欣也不再坚持:“那好吧,这是我手机号码,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镇南方接了过来放进了口袋里。
加房间换了身衣服,镇南方就离开了玉湖山庄,打了辆车去杨凡那儿。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二章 小酒吧见
老刘进了闫锦浩的办公室:“闫队,我们已经晾了高伟大半天了,那小子可是说了,如果我们拿不出证据,二十四小时就得把他放了!”闫锦浩的身子向后靠了靠,吐出一个烟圈:“他说得没错,找不到新的证据,仅凭游雅馨的一纸遗书我们是不能够将他怎么样的。<-》_!~;”
老刘点了点头:“是啊,可游雅馨还昏迷不醒,医院那边来过电话了,说因为她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对大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虽然已经洗了胃,可是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还两说,闫队,我们可耗不起啊。”
闫锦浩的心里也很苦涩,高伟拿不下来,案情就无法有突破性的进展,小保安女朋友说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莫非就是《满江红》?不,不会那么简单,《满江红》虽然值钱,可如果为它而闹出好几条人命就不值当了!
闫锦浩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在这个案子上有些力不从心了。
“老刘,既然这样干脆先让他走吧!”闫锦浩做了个决定。
老刘说道:“也好,反正迟早都要放的。”他看了闫锦浩一眼:“闫队,这个人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我们派人跟踪他要想不让他发现有很大的难度。”
闫锦浩说道:“既然有难度就别讲究什么技巧了,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他,让他知道我们在怀疑他,跟到他惊慌,慌了乱了他总会做点什么的。”
老刘苦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我还有一层担心。”
闫锦浩问道:“担心什么?”
老刘回答道:“担心我们会被误导,那样一来我们就会走进一个死胡同。”
这样的担心闫锦浩早就有了:“寻画那边的人有消息了吗?”老刘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的难度也很大。”闫锦浩摆了摆手:“就这样吧,这两天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消息的,把他放了,然后我们也正常休息一下,估计要不了几天还会有事情发生。”
老刘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下班后闫锦浩直接回家,闫政和戚红去朋友家去了,只有闫锦源一个人在家。
“小浩,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闫锦源一边看着报纸一边问道。|i^
闫锦浩叹了口气:“反正忙不出个所以,不如回来休息。”闫锦源笑道:“我叫了外卖,要不要帮你叫一份!”闫锦浩点了点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外卖来了,两兄弟就在客厅里边吃边聊着。
“还是为了游雅丽的那个案子?”闫锦源轻声问道。锦浩点了点头:“是啊,案子越来越复杂了。”锦源也不好过多问及案子的具体内容,他说道:“哦,说来我现在手上有件事情和你们的案子多少还有些关系呢。”
闫锦浩“哦”了一声:“什么事?”闫锦源笑道:“林月你还记得吗?”锦浩笑了:“怎么不记得,你们那位校花级的大班长,据说当时你还下气力追求过她。”闫锦源点了点头:“就是她,不过当时我被她拒绝了,因为当时她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所以她立志一定要钓个金龟婿,最后和江南的一个富家公子在了一起。”
闫锦浩说道:“嗯,当时你那失落劲,好象还偷了咱爸几瓶好酒,一个人躲到房间里喝醉了,又哭又闹的。”闫锦源叹了口气:“是啊,想着当时青涩的初恋情结还是蛮有意思的。”
闫锦浩警惕地问道:“她不会是又回头来找你了吧?哥,我可警告你,你和美玲姐可就要结婚了,别犯错误。对了,她不是已经远嫁江南了吗?怎么又回玉山了?”
锦源说道:“想哪去了?我早就没了那心思了,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回忆。”
锦浩笑道:“那还差不多,说,是不是又见到她了?”
闫锦源点了点头:“她离婚了,重新回到了玉山,前两天找到我就是有没有生意的门道,她甚至还准备投资我的公司,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葛便拒绝了!”
锦浩放下碗:“你还算明智,不过也难为你了,前一关你还说公司正在上升阶段,需要大量的现金流呢,这么好一个机会竟然舍得放手。”
闫锦源说道:“钱是赚不完的,大不了公司发展慢一点,重要的是生活经不起折腾,不是吗?”闫锦浩很赞成他的话:“其实钱这东西有多用多,有少用少,虽然看上去是清贫了些,可人过得踏实,再说了,找得再多,你吃多少穿多少不就那么回事。”
闫锦源笑了:“这说法我倒不是十分赞同,有时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是社会责任的问题,固然,我们找钱的初衷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可慢慢的,随着你的事业越做越大,跟随你的人越来越多,那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得让跟着你做事的人都能够丰衣足食,不,这有些过了,应该说都能够养家糊口吧?”
闫锦浩点上支烟:“对,这也是份社会责任,好了,哥,你又扯远了,回来,继续说你那个美女班长。”闫锦源说道:“对了,说到我们的见面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她竟然约我在城郊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而我才一进门那小服务生就把我当成你了,一口一个闫警官的。”
“正好林月来了我也来不及向他解释,只说我不是警察,他马上就联想到我是不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你说好笑不好笑。”
闫锦浩知道锦源说的那个小酒吧一定是杨凡那里,不过他有些想不通,林月为什么要选在那个地方和锦源见面?闫锦浩问道:“林月家住在那附近吗?”闫锦源说道:“这个我倒没有细问,你一定也纳闷她为什么会把我约到那去吧?”
锦浩点了点头。
闫锦源说道:“有机会我问问。林月把来意向我说了一遍,我拒绝了她投资的意向,不过我给她出了个主意,她原本在江南也是做建材的,与其和我合作不如自己开一家建材公司,而眼前正好有个现成的,而且人家也打算处理出来。就是那个天雅建材,游雅丽的产业,听说她死了以后她妹妹已经和公司副总说了,想把公司转身。”
闫锦浩叹了口气:“游家今年犯太岁!流年不利啊,游雅丽才死没多久,她妹妹游雅馨说吞药自杀了。”闫锦源楞了一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人死了?”闫锦浩摇了摇头:“倒是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人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唉,她又恰好是破案的关键。”
正说着,闫锦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对锦浩说道:“是林月。”闫锦浩抬了抬手示意他接电话。
“嗯,林月,有事吗?”闫锦源轻声问道。听筒里传来林月的笑声:“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问我有什么事?你这样让我感觉好象没事就不能和你打电话一样。”
闫锦源脸上露出苦涩,看了锦浩一眼,继续说道:“你误会了,我还以为你在和天雅建材的接触出了什么问题呢!”林月说道:“唉,那事现在可不好办,你听说了吗?原本是游总的妹妹说要卖掉公司,可现在可好,她妹妹自杀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这件事情估计得拖上一段时间了。”
闫锦源刚刚已经听锦浩提到这事,他说道:“既然这样就耐心地等等吧。”
林月说道:“有时间吗?出来坐坐吧!”闫锦源说道:“现在?”林月说道:“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啊?”闫锦源说道:“别说我还真的有些怕!”林月说道:“爱来不来,我在那天那家小酒吧!”说完她竟然挂了电话。
闫锦源说道:“她约我去那家小酒吧坐坐!”闫锦浩说道:“去吧!”
闫锦源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真的,我开始有些怕她了。”闫锦浩笑道:“怕什么,只要你自己心里没鬼,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闫锦源说道:“就怕到时候心里会生出鬼来。”锦浩淡淡地说:“就看你敢不敢玩火了,小心闫政同志对你进行专政!”闫锦源拿起车钥匙走了。
闫锦浩坐在沙发上,掏出支烟,皱起了眉头。
林月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太踏实,他总觉得林月的出现隐约会给闫锦源带来什么麻烦,而那种麻烦坚决不是感情上的。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摇了摇头,自己的事情本来就够烦的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闫锦源也是个聪明人,他自己应该能够应对的。
杨凡领着镇南方进了酒吧:“怎么样?玉山的招牌菜不错吧?”镇南方说道:“味道倒是不错,只是辣了一些,要是不放辣椒就更美味了!我就纳闷了,好好的美味为什么偏偏要放辣椒,把鲜味全给抢了!”
杨凡楞了一下:“玉山的特色就是辣,不辣哪是玉山的口味啊!”
伍姐见杨凡和镇南方进来她笑着说道:“小杨,带你同学找地方坐吧,今晚伍姐为你们服务。”杨凡把镇南方介绍给伍姐:“伍姐,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那个天才儿童。”他又对镇南方说道:“这是这的老板娘伍姐,对我可照顾了,知道你来特意让我带你来坐坐!”
镇南方忙微笑着说道:“伍姐,你好!”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三章 尿遁
“南方,这次来呆多久?”杨凡拿起镇南方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点上一支,才吸了一口就咳得脸都红了。<-》_!~;正好伍姐送啤酒过来,见杨凡呛烟的样子,她皱起了眉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抽烟!”
杨凡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尝尝嘛!”说完他把点燃的香烟递给了镇南方,镇南方接过烟熟练地抽了起来。伍姐说道:“抽烟伤身体的,能不抽就别抽吧!”
镇南方点了点头:“嗯,伍姐说得是,我也准备戒了呢!”
伍姐这才微笑着离开。
伍姐走开了镇南方才轻声说道:“伍姐这人蛮好的!”杨凡说道:“是啊,对人挺热心的,唉,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老公前几年跟她的一个姐妹跑了,卷走了她全部的积蓄,还骗了亲戚朋友一大笔钱,她把住房给卖了,又靠着这家小酒吧,好容易年初的时候才把债还完。”
镇南方叹了口气:“生而修行,只不过有些人是苦修罢了。”
杨凡说道:“南方,我发现你的变化太大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在你面前显得很幼稚。”镇南方心里暗笑,哥这两年可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了,你要比哥还成熟那哥不就白混了?不过他可不敢这样说,万一这小子刨根问底的就麻烦了,自己参与的那些案子没个十年二十年可是不能解密的。
镇南方微微一笑:“或许是踏入社会早的原因吧。”
突然,杨凡的眼睛望着门口:“咦,他们怎么又来了?”镇南方问道:“怎么了?”杨凡轻声说道:“进来那一男一女,那男的是个警察,前几天我的酒吧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长得很漂亮,大晚上一个人喝酒,直到打烊,是我扶她上车的,等到大半夜,这个警察就找到了我,问那女人的事情,他说那女人回去以后被人给杀了。”
“想想都害怕,你说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真可惜。”
镇南方不以为然,这样的案子几乎每天在华夏大地都有可能上演:“看来玉山的治安并不怎么样啊!”杨凡摇了摇头:“也不是啊,其实玉山的治安还是蛮好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偶然吧。”
镇南方望向闫锦源,看了半天他才说道:“你说他是警察?我怎么觉得不象呢?”
杨凡笑道:“那是你走了眼了,那晚他可是亲自和两个警察到我住处去的,还出示了证件呢!”镇南方摇了摇头,他确实没能够从闫锦源的身上看到半点警察的痕迹,他相信自己的眼神:“你是不是被骗了?”
杨凡一惊:“怎么可能?”镇南方站了起来向着闫锦源他们那桌走去,杨凡想拉住他,镇南方笑道:“放心,我只是去问问。_!~;”原本镇南方是不想过问的,可杨凡是他儿时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他担心闫锦源冒充警察打杨凡什么主意,所以就想去问个清楚。
闫锦源和林月刚坐下来,他抬手想叫服务员就看到镇南方走了过来,误以为镇南方是酒吧的待应:“来一杯极品南山,一杯柳橙汁。”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服务员。”闫锦源感觉到镇南方的不善:“那你?”
镇南方指了指杨凡:“你认识他吗?”闫锦源皱起了眉头。
镇南方笑道:“他说你是警察?”闫锦源一头的雾水,搞不明白状况:“你想怎么样?”镇南方说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证件?”闫锦源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镇南方冷笑道:“那就是冒充警察喽?”
他拉开闫锦源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杨凡有些害怕站在镇南方身后:“南方,别闹了,我们回去坐吧。”镇南方没有理会,而是望着闫锦源轻声说道:“冒充警察接近我的朋友,请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月瞪着镇南方说道:“你是谁?快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镇南方双手抱在胸前:“好啊,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这个假警察想做什么?”闫锦源见到杨凡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小兄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不是警察,你见到的那个警察是我孪生兄弟。”
镇南方哪里会信,还以为对方是怕了:“那行,你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镇南方的态度让闫锦源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说道:“请你走开,不然我会告你骚扰!”镇南方说道:“如果你今天不把你弟弟叫来,那么我会告你冒充警察,招摇撞骗!”
闫锦源也不想再和他纠缠,掏出电话给闫锦浩打了过去。
“大哥,怎么了?”闫锦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闫锦源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闫锦浩说道:“好吧,我马上就赶过来。”闫锦浩也没叫人,他心想本来就是个误会,过去说清楚就好了,只是他没想到杨凡的这个朋友竟然这么轴。
镇南方不仅在观察着闫锦源,同时他也在观察着林月,观察别人的细微表情的动作已经成了镇南方的一个职业习惯,这一点他是向舒逸学的。他发现在闫锦源打完电话的五分钟里面林月看了三次表,而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镇南方断定这个女人要不了几分钟一定会借口离开,他突然有些相信闫锦源的话了,因为他感觉这个女人很是局促,仿佛是不太希望和闫锦源的那个当警察的弟弟见面。
果然又过了两分钟,林月拿起包歉意地对闫锦源说道:“我去下洗手间。”闫锦源很绅士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等林月走远之后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她不会回来了。”闫锦源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镇南方笑了笑:“我是说这个女人借尿遁溜了,不会再回来了,她怕见到你弟弟。”闫锦源笑道:“小兄弟,你的想像力不错。”
在他看来,镇南方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毛孩子,而且还很自以为是。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林月果然没有回来,闫锦源用怀疑的眼神望向镇南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给林月打了过去。响了几声铃,林月便接听了电话:“老同学,刚才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朋友出了点状况,我得赶过去帮他,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一声呢!”
闫锦源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镇南方说道:“那儿有道侧门能通后街。”
闫锦源只得说道:“那好吧,改天联络。”
挂了电话他有些好奇地问镇南方:“你怎么知道她会离开?”镇南方笑道:“这很简单,五分钟内她看了三次时间,特别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看时间的间隔没超过一分钟,虽然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眼神却有些焦急,右眼的眼睑不规则跳动,说明她的内心很紧张,很不安,还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恐惧。”
“最后她眼睛的余光好几次分别瞟向大门与卫生间的方向,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在做出选择,是直接找借口从正门离开还是借尿遁逃跑,她选择了后者。”
闫锦源用很惊讶的目光望着镇南方:“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怕见到我的弟弟?”镇南方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她之前与你弟弟并不相识,没有什么交集的话,那么她畏惧的一定是你弟弟的职业,也可以说她怕的不是你的弟弟,而是警察!”
闫锦源苦笑着说道:“听起来很精彩,不过或许就象她说的那样,只是发生了点突发的事情,所以她才离开的。”
闫锦源自然是不希望林月如同镇南方说的那样,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林月有很大的问题。林月曾经是他的梦中情人,承载了他大学时候的很多梦想,他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闫锦浩到的时候林月已经走得二十多分钟了,他坐了下来,望着镇南方和杨凡,然后轻声说道:“你们要见我?”镇南方点了点头:“不是我们,是我,因为杨凡告诉我说他是警察,可我怎么看都不象,担心他是不是想冒充警察对杨凡不利,所以就过来盘问了一下。”
闫锦浩冷笑道:“那你看我是不是?”镇南方点了点头:“是,所以我现在诚恳地向你们兄弟俩道歉,对不起,打扰了!”说完就准备和杨凡回自己的座位,闫锦浩说道:“慢着!”镇南方停下了脚步望着闫锦浩:“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闫锦浩说道:“那你又是什么人?”镇南方笑了:“你看我象什么人?”闫锦浩说道:“我感觉你也象警察,不过这应该是我的错觉,你太嫩了,应该还在读大学吧!”
镇南方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好了,就不打扰了!”拉住了杨凡就离开了。
闫锦浩点了一支啤酒,坐在闫锦源的对面:“怎么就变成我们两兄弟泡吧了?你们的大班长呢?”闫锦源见闫锦浩问起,想起了刚才镇南方的话,他把刚才的事情对闫锦浩说了一遍,闫锦浩听了心里暗暗吃惊,望向不远处的镇南方,镇南方正和杨凡谈笑风生,闫锦浩说道:“这小子看来还真不简单!”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四章 寻画
镇南方一大早就醒了,洗漱完毕他走到了院子里,何伯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镇南方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何伯笑道:“要不要试试!”镇南方忙摆了摆手:“我就算了,对于太极拳是一窍不通。”何伯说道:“怕什么,我也是跟着碟子里的动作瞎比划的,反正能起到活动筋骨的作用就成。”
镇南方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您继续,我就一旁看看就成。”
不一会何婶走了出来:“吃早餐了!”
来到餐桌旁,唐欣正帮着盛粥,早餐很是丰盛,有油条、包子,还有咸菜。
镇南方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嗯,这味道不错。”何婶笑道:“这是张二油条,那小店就在玉湖山庄门口,很有名的,很多人都会从市里开着车过来买。”镇南方说道:“开公车的吧,烧自己的油谁会跑这么远来买两根油条?”
唐欣也笑了:“嗯,花的是自己的钱不会这样糟贱。”
吃过早餐唐欣问镇南方:“领导,今天我们去哪?”镇南方说道:“听说玉山有个古玩字画一条街?”唐欣点了点头:“嗯,很多喜欢收藏的人都会去那儿淘宝,不过那儿的假货太多,真正能淘到宝贝的人没几个。”
镇南方说道:“先去那看看吧。”
玉山市中区有一条街叫“邻水街”,不过这名字早已经被大多玉山人给遗忘了,自从这条街变成了古玩字画一条街以后,大家都叫它“古董街”,说是古董街,可卖的却大多都是赝品,真想淘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要靠运气,二得是火眼金睛才行。
唐欣很是无奈,给镇南方当助手原本就有些憋屈了,更何况好象还沾不到什么案子的边。大清早就被这位小领导拉着来古玩街,他真不知道这位小领导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镇南方走进一家字画店,看了看墙壁上的字画,一个四十多岁,矮胖,戴着眼睛的男人忙上前来:“小兄弟,看中哪幅啊?我这里可尽都是名家真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镇南方脸上露出淡淡微笑:“老板,你这有岳武穆的真迹吗?”老板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有,必须得有,岳飞的《小重山》、《满江红》、《四六》我这都有,小兄弟,你找我就算是找到人了,放眼玉山,不,放眼整个平海省,我王子右的藏品是最多的!”
镇南方不动声色:“哦?能否让我欣赏一下!”
老板面有难色:“这个,现在可能看不了,得等几天。”镇南方笑了:“等几天?等你们现做吧?”老板有些尴尬:“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有心要三天后来这看货!”镇南方问道:“真迹?”老板点了点头:“保证真迹!不过你得先付订金!”
镇南方问道:“多少?”老板回答道:“三千!”见镇南方皱了下眉头,他又说道:“两千!”镇南方还是不说话,老板急了:“这样吧,一千也行!”镇南方说道:“我可是头一次听说看货还得付钱的,这万一你那字画是赝品,我这订金管退不?”
老板说道:“怎么可能是赝品呢?”
镇南方微笑着摇了摇头:“唐欣,我们走!”
老板拉住了镇南方:“好吧,兄弟,我就和你说实话吧,你就算走遍整个玉山,不,整个华夏你都不可能找到岳飞的真迹,不就是玩玩嘛,我给你弄一幅高仿的,只要不拿去找资深的专家鉴定,一定分辨不出来。价钱我给你算便宜一点,一千五百元,你看怎样?”
镇南方笑了:“我就说嘛,你一定是想用赝品来敷衍我,算了我再到别家看看吧!”老板只得放开了镇南方,轻轻叹了口气。
出了门,唐欣问道:“领导,你要找的是岳飞的字?”镇南方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岳飞的《满江红》!”唐欣也是个书法爱好者,他皱着眉头说道:“真有传世的?”镇南方叹了口气:“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上面也不会让我找了!”
唐欣苦笑道:“据学者考证,这首词到底是不是岳飞写的还两说呢,如果根本就不是岳飞写的,那么这幅字又怎么会存在呢?”
镇南方说道:“别管那些专家学者的,很多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的,这样那样的说事,华夏的学者你见过哪一个干了件人事的?特别是那些所谓的经济学家,算了,不说这个了,接着找画吧!”
唐欣说道:“领导,我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你需要的东西,玉山有几个大的书画院,或许可以去那儿碰碰!”
镇南方说道:“唐欣,你能不能别叫我领导,听起来很别扭,你还是叫我南方吧。”唐欣也觉得在外面这样叫是有些不太好,他试着叫了一声:“南,南方!”镇南方微笑着点了下头:“这样不挺好?”
一整天的时间,唐欣带着镇南方几乎转遍了玉山市里所有的书画院。
下午四点多钟,唐欣把车子停在了“翰墨画院”的门口:“南方,这是玉山市名气最大的书画院了,就连省里很多领导都来参观过,据说里面还有领袖的真迹。”
镇南方下了车,两人就往里面走去。
红色旗袍的美女迎上前来:“二位,想买字画吗?我们这儿有当代名家真迹,价格也公道。”镇南方和唐欣在她的带领下在展厅里逛了一圈。
女孩见二人并没有动心,心里暗自失望,脸色也微微有些不太好看了。
镇南方轻声问道:“小姐,你们这有古代名家的真迹吗?”女孩的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二位,请跟我来,到贵宾室等等,我让我们老板亲自给你们介绍。”女孩的心里暗暗惊喜,看来这两个还是大客户,要是能够卖出一幅古人真迹,那提成可不是一般。
李菁芜正提着画笔在案版上凝神作画,女孩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李菁芜的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她在作画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她搁下笔,望着进来的女孩。
“李总,有两个客人想买古人真迹。”女孩见李菁芜正在作画,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她可是见过李菁芜因为别人打扰她作画而大发雷霆的。李菁芜淡淡地说道:“他们有说想买谁的作品吗?”女孩摇了摇头:“我没问,您不是说过吗?买古字画的必须由您亲自接待!”
李菁芜确实有过这样的交待,她点了点头:“好的,我一会就来,先给客人泡茶,让他们等一下吧!”女孩应了一声离开了。
李菁芜的手上确实有古人真实,她精心挑了几副中下品,就去了贵宾室。当见到是两个年轻人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怎么看他们都不象买家,不过人不可貌相,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她自然不会犯以貌取人的错误。
露出一个职业的微笑:“二位久等了,我是‘翰墨画院’的经理李菁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镇南方和她轻轻地握了下手,李菁芜的手柔弱无骨,镇南方竟然有些失神,唐欣轻轻碰了下他,他才放开李菁芜的手,脸色通红。
李菁芜对自己的外貌很是自信,所以镇南方有这样的反应她也不觉得奇怪。
“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李菁芜坐下来,双腿合拢,侧向一边,露出旗袍高高的开岔。镇南方收敛心神:“哦,我姓镇,他姓唐,我们是从省城来的。”李菁芜微笑着说道:“镇先生,唐先生,不知道你们想买什么样的字画?”
镇南方说道:“不瞒李总,我是受人之托,想买岳武穆的手迹《满江红》!”李菁芜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满江红》,又是《满江红》,她挤出一个笑脸:“二位,还真是不好意思,你们想要的东西我这没有。”
镇南方皱了下眉头,李菁芜听到《满江红》时的反应和别人的不同,她的反应更多是惊慌,他确实这个李菁芜应该知道些什么。他笑了笑:“李总,价钱不是问题,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李菁芜苦笑了一下:“这不是价钱的问题,问题是我们手上根本没有这东西,你就算开再高的价我也拿不出东西啊!”她突然想到了闫锦浩交待的话,一旦有人来打听《满江红》就立即给他打电话,她站了起来:“要不二位等等,我问一下我的一个朋友,看看他的手上有没有。”镇南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李总了!”
闫锦浩接到了李菁芜的电话,说是有两个人来打听《满江红》,闫锦浩的心里暗暗有些惊喜,看来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这两人说是买家,搞不好是来投石问路的,这样的鬼把戏他见得不少。
先是有人来说想出高价购买,甚至下一笔诱人的订金,接着就会有人拿来卖,再漫天要价,利益的驱使商家大多都会上当。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五章 进警察局
闫锦浩说道:“李总,谢谢你的配合,这样吧,你先稳住他们,我马上就带人过来。<-》”李菁芜挂了电话,面带微笑地回到了贵宾室:“让二位久等了,我朋友说如果二位真心想要的话,他可以想想办法,他让我等他电话。”
镇南方笑了笑:“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话?”
李菁芜说道:“应该会很快的,要不我们先看看其他的字画吧?我这有一幅徐悲鸿的《奔马》,是朋友寄卖的,保证是真迹,有京城荣宝斋几位鉴定大师出具的鉴定证书,价格也十分的公道,倒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
镇南方说道:“好啊,那我们就欣赏欣赏。”
李菁芜从抱来的那堆字画中找出了这幅《奔马》:“这是第二次长沙会战时画的,当时对会战结果很是担心的悲鸿先生想以此画来激励守城的将士,这是悲鸿先生的传世佳作!”
镇南方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不用扬鞭自奋蹄!果然是先生的精髓。”
李菁芜不由得高看了镇南方一眼,唐欣淡淡地笑了笑:“这画得卖多少钱?”李菁芜笑道:“我就说个实价吧,三百万!”唐欣倒吸了一口冷气,三百万?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小四千,连外勤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五六千,一年不吃不喝七、八万,那得四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够买得起。
镇南方说道:“价格倒是蛮公道的,可惜它不是我想要的。”
李菁芜看了看表,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镇南方说道:“李总别着急,既然你朋友让我们等一会那我们就耐心地等等吧!”李菁芜不自然地笑了笑。
三人又看了两幅画,闲聊了一阵,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贵宾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身着便衣的男人,为首的正是闫锦浩。
闫锦浩看到镇南方先是一楞,随即面色一正:“是你们在打听《满江红》?”他一上来就切入了正题。
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闫锦浩说道:“现在我怀疑你们跟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唐欣正想什么,镇南方拦住了他,镇南方微笑着说道:“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闫锦浩换出警官证:“我是玉山市警察局刑警大队重案中队队长闫锦浩!”镇南方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一趟。”镇南方看了唐欣一眼,示意他暂时别表露身份。
闫锦浩微笑着对李菁芜说道:“谢谢李总!”李菁芜淡淡的说道:“不客气,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应尽的义务。”闫锦浩也不多说,点了点头就和几个手下将镇南方他们带走了。
出了画院,闫锦浩望着门口停的那辆别克车:“这是你们开来的?”唐欣“嗯”了一声。闫锦浩伸手说道:“钥匙!”唐欣把钥匙递给了他。
闫锦浩交待老刘:“看好他们。”等老刘他们将镇南方和唐欣塞上了车,他才跳上了别克车。他发动别克车跟在了老刘他们车子的后面,突然他发现别克车上竟然安排了车牌控制装置,也就是说别克车竟然是可以电动更换车牌的,他停下车,试了几下,别克车一共有三块车牌,一张是地方普通牌照,一张是军牌,另一张是警牌。
他楞住了,掏出电话给交警队打了过去。
“老王,帮我查两个车牌号!”他把地方牌照和警牌说了一遍,军牌他没说,说了交警也不一定有备案。
不一会交警队的老王回了电话过来:“闫队,你查它做什么?”老王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闫锦浩皱起了眉头:“这两个号牌都是真的吗?”老王苦笑道:“是真的。”闫锦浩轻声说道:“知道是哪的车吗?”
老王说道:“国安的。”
闫锦浩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发动车子往局里赶去。
车是国安的,那人呢?他回忆着与镇南方两次见面的情景,镇南方的表现,还真象那么一回事。
闫锦浩虽然是刑警大队的中队长,可是还从来没有和国安的人有过什么交往,不过他已经敏感地猜到了自己手上侦办的这件案子好象并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国安已经开始秘密介入了。
他掏出电话打给了老刘。
“闫队,有什么吩咐?”老刘问道。闫锦浩说道:“文明执法,对那两人必须客客气气的。”老刘楞了一下,闫锦浩一直都反对刑讯逼供的,所以重案中队几乎都是遵循“文明执法”这一规定,此刻闫锦浩特意提了这点,那么这两人的来历?
老刘是人精,马上就猜出了几分,这两人的来历一定很不简单。
“放心吧,我一定照办。”
老刘他们路上没耽搁,就先回到了队里,他果然是客客气气地把镇南方和唐欣带到了闫锦浩的办公室,假如没有闫锦浩那个电话,估计镇南方他们现在进的是羁押室了。
大约五分钟后闫锦浩才到,为了查车牌他在路上耽搁了一会。
镇南方和唐欣在沙发上坐着,老刘和另一个年轻警察就站在一旁抽烟,闫锦浩对那年轻警察说道:“你先出去吧!”
年轻警察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闫锦浩在沙发上坐下:“老刘,你也坐!”
镇南方望着闫锦浩,淡淡地说道:“闫队长,真没想到你对阶下囚倒是十分的礼遇。”闫锦浩没理会镇南方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他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然后把烟盒扔在茶几上:“要抽烟自己拿。”
镇南方也不客气,拿起来掏出两支,递了一支给唐欣,自己点上一支。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二位的工作证!”闫锦浩轻声说道。镇南方笑了:“闫队长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闫锦浩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镇南方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想我们怕是没有资格坐在闫队长的办公室里,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了!”
闫锦浩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坚持要看二位的证件。”车是国安的并不代表人就是国安的,闫锦浩觉得还是谨慎些好。老刘在一旁看得一头的雾水,他没弄明白闫锦浩这是在做什么。
镇南方向唐欣扬了扬下颌,唐欣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闫锦浩,闫锦浩接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是玉山市国安局的,是个外勤人员,他又望向镇南方:“你的呢?”唐欣淡淡地说道:“他的你没资格看!”
闫锦浩和老刘的心里都是一惊,虽然闫锦浩早已经看出了镇南方和唐欣之间,镇南方是作主的人,可是就算这样,能够让唐欣说出这样的话,那么镇南方的来头看来还真是不小。
镇南方笑了:“小唐,别这么说,既然他想看就给他看吧!”镇南方掏出了证件,闫锦浩接过来:“国安部五局九处高级调查员。”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把证件还给了镇南方。
唐欣说话了:“闫队,这件事情还希望你严格保密。”唐欣凌厉的目光同时也扫向了老刘,闫锦浩点了点头,老刘忙说道:“放心,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镇南方轻咳了一声:“好了,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会盯上《满江红》!”闫锦心里很是苦涩,这下轮到人家询问自己了,他尴尬地点上烟:“这件事情还得从一起谋杀案说起……”
接下来闫锦浩把游雅丽案从头至尾仔细地说了一遍,有小遗漏的地方老刘也帮着补充,镇南方听得很认真,不时还提上几个问题,唐欣则在一旁做着笔录。等闫锦浩他们说完,镇南方才轻声说道:“看来喻部长的情报并没有错,果然在玉山!”
闫锦浩问道:“什么?”镇南方说道:“没什么,闫队,我建议成立专案组,而我和小唐也加入你们专案组,你看怎么样?”闫锦浩为难地说道:“这个我得请示一下上面。”唐欣说道:“放心,我会请我们领导和你们局长协调的。”
闫锦浩说道:“其实我们早就成立了专案组,孟局长担任专案组组长,我是副组长,至于你们要加入,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我马上给孟局打电话。”唐欣也掏出手机给庄素琴打了过去,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庄素琴答应与市局的领导进行沟通。
孟欣然接到闫锦浩的电话,他皱起了眉头:“国安?他们要介入这个案子?这样吧,我和张局商量一下再说。”孟欣然才挂了电话,张局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老孟啊,国安那边刚才给我来了电话,说是他们正在查一个案子,与游雅丽的案子有关联,所以想让两个同志加入你们的专案组,放心吧,他们说了,只是跟进,不会影响你们的办案。”张局说道。孟欣然说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人家的人都在小闫那坐着了,好吧,我这就告诉小闫,具体的事情是他在操办。”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六章 找突破口
镇南方和唐欣调阅了关于游雅丽案子的所有资料,镇南方看得很仔细,从下午五点一直看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看完。<-》|i^中途是闫锦浩让老刘去替他们买的盒饭,闫锦浩一直对镇南方和唐欣的加入有看法,他觉得象镇南方这样的人,小小年纪就有了这样的高度,一定是靠着自己的家世。
他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这想法不仅他有,就是作为镇南方助手的唐欣也不例外。倒是老刘,他认真地观察着这个大有来头的年轻人,发现他在看卷宗的时候时而眯眼,时而皱眉,说明他还是看出了一些问题。
老刘的年纪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是因为他年纪大,阅历多,对于镇南方反而不象闫锦浩及唐欣那样存着轻视。闫锦浩就是一个例子,闫锦浩的年纪其实也是很年轻的,当然,参照者如果不是镇南方的话。
闫锦浩都能够做自己的领导,镇南方有这样的成就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十点半钟,镇南方合上了案卷:“你看我,这一看入迷竟然忘记了时间,闫队,老刘,耽误你们下班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闫锦浩微微笑道:“看出问题了吗?”镇南方也不回答:“十点半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也要消化消化,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好办案。”
闫锦浩的心里更加的轻视了,看来这小子这几个小时就是在做做样子。
“那好吧,今天就这样。”闫锦浩说道。
送走了镇南方他们,闫锦浩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看来又是一个混资历的公子哥。”老刘摇了摇头:“我倒不这么看,这小子看起来很老道,倒象是办过大案的,他不说是因为他没吃透,单单靠看些案卷,如果他真说出个一二三我倒会看轻他。”
闫锦浩“哦”了一声,对于老刘识人的眼光他倒是很佩服的:“看来你对他倒是很有信心!”老刘说道:“年纪轻轻就能够在国安部要害部门供职,还混到这么高的级别,如果排除公子哥儿的假设,那说明他有很强的工作能力或者是特殊的技能。”
闫锦浩笑道:“算了,反正我们也不能把破案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再说了,这可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老刘说道:“闫队,我感觉他能够带给我们一个惊喜!”闫锦浩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唐欣开着车子往玉湖山庄驶去。_!~;
“南方,其实我们只要让警方及时向我们通报那幅字的情况就行了,没必要真正介入到案子里面去吧?”唐欣轻声问道。镇南方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我有些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怕就怕一旦他们遗漏了什么重要细节,又或者他们办案过程中出现什么错误,一旦《满江红》因为警方的过失而出了什么问题,那时候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唐欣说道:“你说一旦打草惊蛇,那些人会不会带着《满江红》逃跑?”
镇南方摇了摇头:“现在看来《满江红》应该还没有落入他们的手上。”唐欣反问道:“为什么?”镇南方笑了笑:“要是他们已经在游雅丽那拿到了东西,那么杀了游雅丽就没有那么多后续的事情了。”
唐欣还是不太明白。
镇南方说道:“警方现在已经走入了误区,他们把破案的关键放在两个人的身上,其一是那个失踪的出租车司机,另一个就是昏迷不醒的游雅馨。所以他们现在的调查几乎已经陷入了僵局!”唐欣也看过卷宗的,他说道:“警方也在全省范围寻找《满江红》的下落。”
镇南方说道:“嗯,不然我们也不会被他们给逮着,这一点他们倒是做对了了。只是并不一定每一个字画商人都象李菁芜那样,真正会把警方的话当做一回事,特别是利字当头的时候。商人重利,史要利益的诱惑足够,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弃一笔好买卖的。”
唐欣明白了镇南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这样做或许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是的,他们这样做可能反而会刺激某些原本不知情,但却重利的人,打这幅字的主意。这样一来,他们就无法正确判定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要抓捕的目标了。”
唐欣问道:“既然这样,他们怎样做才对?”镇南方说道:“象我们那样,以买家的身份给这些人留下联络方式,还得让他们觉得能够在我们的身上卖出好价钱。这样就算是不良商人动了贪念,也会把我们列为销赃的最佳对象。”
唐欣说道:“可如果对方太警惕呢?”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对方如果真的警惕,他们这样做反而让人家更警惕了。”
唐欣知道镇南方说的也是实情,他又问道:“南方,如果抛开画的线索不说,你觉得这个案子还能够从哪儿找到突破口?”镇南方说道:“你觉得呢?你也看过完整的案卷了,说说你的看法?”
唐欣说道:“是我,我可能会把高伟抓起来,用些手段!”镇南方皱起了眉头:“高伟?你真觉得他有问题?”唐欣说道:“至少他的表现非常的反常。”镇南方微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我敢保证高伟什么问题都没有,而且对于游家姐妹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多少!”
唐欣惊讶地说道:“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解释?”镇南方叹了口气:“他不解释是因为他自己也吃不准,游雅丽到底是不是游雅馨杀的!”唐欣觉得有些跟不上镇南方的思路。
镇南方说道:“高伟是很爱游雅馨的。”唐欣想了想:“你是意思是高伟是在准备着,一旦能够证实游雅丽的死与游雅馨有关的话,随时为游雅馨去顶罪?”镇南方笑了:“看来你也不算糊涂!”唐欣苦笑道:“不是我糊涂,而是我很难想像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镇南方叹了口气:“这是基于人性的分析!”
唐欣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笑了:“以前在学校我学的就是刑侦,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理论。”镇南方说道:“这个理论可不是我提出来的,是一位心理学导师。他说过,人不可能去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人有思维,在人的大脑没有发生器质性的病变时,他的思维是正常的,而一个正常人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独立的针对性的,也就是说人不会做无用功!”
唐欣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不敢苟同,人很多时候都在做无用功。”镇南方笑道:“哦?那你打个比方。”唐欣说道:“很多人的习惯动作就是无用功,比如我吧,在审讯的时候就喜欢玩笔,那是没有任何根本意义的,不是无用功是什么?”
镇南方说道:“你错了,习惯动作更不是无用功,习惯性动作更带有深厚的目的色彩。人在什么时候会下意识做出习惯性动作?原因很多,我就给你说几个最常见的吧!”
“第一是真实目的和想法需要掩饰的时候,他会用习惯性动作来转移他人对某件事情,某他问题的注意力,第二是个体情绪紧张的时候,他会用习惯性动作来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第三是就是无聊的时候会用习惯性动作打发时间,这个时候他的习惯动作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娱乐与游戏,当然,这样的心思是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出来的。”
唐欣听得楞了,车速也放慢了,他没想到一个习惯性动作就让镇南方说出这许多道理来,不过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镇南方见他分了神:“认真开车吧,我的小命现在可是攥在你的手里的。”
唐欣不好意思的笑了:“南方,看来你对心理学还挺身而出研究的。”
镇南方摆了摆手:“心理学其实是个新兴的学科,特别对于华夏来说更是。其实我一直不赞成有所谓的心理专家,更反对电视上那些所谓专家的做秀。”
“心理分析,行为分析的关键点在什么地方?在观察的细致,同理心和感悟。这些都不是课本里能够系统形成的,就如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些,书本上都没有,都是在办案的过程中领悟到的。”
唐欣的心里对镇南方已经有了改观:“南方,那你说突破口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镇南方笑道:“游彬才是整个案子的突破口!”唐欣吓了一跳:“游老?”镇南方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唐欣说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他主谋杀害自己的女儿吧?”镇南方摇了摇头:“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只说他是突破口,可我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我只是觉得他知道有很多的事情瞒着警方!”
唐欣说道:“如果是这样倒是真的挺麻烦的,游老很不好说话,他的身份特殊,如果他不愿意说,警方拿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镇南方说道:“是啊,这一点我也想过了。”
闫锦浩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下了,只有闫锦源还在守着足球。
闫锦浩洗了个澡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几比几了?”闫锦源剥了一颗花生喂进嘴里,就了一口啤酒:“一比零,法国队暂时领先,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闫锦浩说道:“还不是那个案子,对了,哥,你猜今天我遇到谁了?”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七章 杨凡的包裹
早上十点多钟,杨凡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i^
这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谁啊?”杨凡懒洋洋地问道。“你好,请问是你杨凡吗?”对方是个年轻男子,杨凡应了一声:“嗯,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佳家快递公司的,你有份包裹,麻烦你带身份证来取一下。”男子说道。杨凡楞住了,谁会给自己寄包裹?莫非是远在金陵的父母?应该不会啊,要是那样他们至少应该给自己打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男子的声音:“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杨凡忙说道:“听到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男子说道:“思梦酒吧!”杨凡皱了一下眉头:“好吧,等我一小会,大概十分钟就到。”
杨凡爬了起来,来不及洗脸刷牙,穿了衣服,带上身份证就向酒吧跑去。
快递公司的那个男子还等在那,看上去有些不悦:“这么久,我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要送,真是!”杨凡赔了个笑脸:“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包裹是圆柱形的,长约一尺左右,杨凡签了字,快递公司的人就走了。
杨凡没有再回住处,干脆直接开了酒吧的门。他的心里还是感觉很奇怪,谁会寄东西给自己呢?包裹单上的寄件人杨凡不认识,这东西是从本地寄来的,他好奇地拨打了包裹单上寄件人的电话号码,竟然是空号。
杨凡进了酒吧,然后拆开了包裹,然后是一幅卷轴,杨凡打开来看了一眼,是一幅字,好象是草书,连懵带猜,他轻轻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杨凡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不是岳飞的《满江红》吗?写得倒是蛮不错的,就是如果我不熟悉这词,大多的字就不认识了!”
他也没把这玩意当回事,卷了进来,顺手塞进了吧柜里。他想不明白谁会给自己寄这玩意,他对书法并没有什么研究,他想兴许是哪个朋友弄错了吧,管他的,要是弄错了自然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他也不想那么多,在酒吧里收拾了一下,然后伏在吧台上打起盹来。
玉山市警察局刑警队,镇南方正在闫锦浩的办公室里。
闫锦浩说道:“你想去见游老?”镇南方点了点头:“嗯。_!~;”闫锦浩苦笑道:“我们去了不只一次,这个老头,看上去倒是蛮配合的,可每次我们刚走他就打电话到市里去告状!而且我发现他根本就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镇南方说道:“闫队,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闫锦浩问道:“什么问题?”
镇南方笑了:“游彬的妻子死得早,两个女儿是他又当爹又当妈一手给拉扯大的,你觉得两个女儿和他之间真的会有那么深的矛盾吗?女儿与爹亲,再加上三人一直相依为命!”
闫锦浩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想说的就是游家两姐妹与游彬的关系不应该象我们看到的那样,相反,三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亲密无间才对。”闫锦浩沉默了,镇南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唐欣说道:“也就是说游家的人都在说谎?”
镇南方拿起杯子向饮水机走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闫锦浩问道:“可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呢?”镇南方喝了一口水:“那你就得问他们了。”闫锦浩的脑子转得也很快,如果镇南方的假设成立,那么游雅馨的自杀就是在演戏!可游雅馨演这出戏是不是太险了一点,如果自己再去晚一点,游雅馨恐怕就真得送命了!
闫锦浩叹了口气:“好吧,我们瑞去趟游家。”
镇南方、唐欣、闫锦浩和老刘四人一起去的游家,林妈开门的时候见又多了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色。
“闫警官,你们快请进,教授刚才还说今天你们一定会来的呢!”闫锦浩微笑着问道:“为什么?”林妈说道:“他说你们警方办案就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章法,想到哪是哪,一个问题要反复问很多次。”
老刘的脸色变了变,望向闫锦浩,游老这是在打他们的脸。
闫锦浩竟然还笑了:“是吗?看来游老对警方还是蛮了解的嘛。”
进了别墅,看到游彬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老古版本的线装书翻看着。
“游老,我们又来打扰你了!”闫锦浩走近沙发微笑着说道。
游彬斜眼看了一下,然后目光又落在自己的书上:“坐吧,林妈,看茶!”林妈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游彬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几位警官这一次又有什么贵干啊!”镇南方说道:“游老你好,我是闫警官的同事小镇。”游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镇南方望着游彬手上的线装书,轻声说道:“《曾文正公文集》,这可是本好书,当年领袖也是对它推崇倍至。”
游彬放下了书,望着镇南方:“哦?你还知道这个?”镇南方笑了:“不过我没想到游老对这书也有兴趣,一般喜欢看这书的大多是体制里混的人。”
游彬冷哼一声:“谁规定只有官场中人才能看这样的书?老朽是研究经济的,而经济与政治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是密切。”镇南方说道:“我曾经有幸拜读过游老的《华夏经济导向》,里面的很多观点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游彬没有再纠缠于学术,而是望向闫锦浩:“闫警官,今天登门不知道所为何事啊?”闫锦浩哪里回答得上来,今天登门可是镇南方的意思,他也不知道镇南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镇南方说道:“游老可有去医院看过游小姐?”游彬回答道:“看什么看?她既然想死,那就死吧!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她们已经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镇南方的眼睛望着游彬那张老脸:“游老,游雅丽的遗体已经可以领取了,你看什么时候你方便就去办个手续,争取让她入土为安吧!”游彬的眼角轻轻动了动,眼里也隐隐有些泪光。
“林妈,这件事情你去处理吧,直接联系火葬场,火化了把骨灰拿回来就行了,至于我就不出面了。”游彬说道。林妈应了一声。
镇南方说道:“游老,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游彬抬头望了镇南方一眼,又看看闫锦浩,他心里隐隐已经感觉到了镇南方并不是个寻常的人。他说道:“好吧,去书房!”
说完站了起来,拄着拐就向楼上走去,林妈忙扶着他。
闫锦浩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镇南方到底想和游彬说些什么,为什么要避开自己?他不会惹怒了游彬吧,这万一游彬发起火来,到市领导,甚至省领导那儿参自己一本,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闫锦浩觉得自己和镇南方不一样,说得不好听一点,万一玉山的这个案子搞砸了,他镇南方拍拍屁股也就闪人了,可自己还得在玉山混下去的。万一真得罪了游彬,往后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办了,况且人家游彬并不知道镇南方他们是国安的,只是认定是他们的人。
书房里,镇南方掏出烟来,也不管游彬会不会反正就点上了,游彬皱着眉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礼的人。
“游老,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镇南方轻声说道。
游彬摇了摇头:“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镇南方叹了口气:“游雅丽也好,游雅馨也好,她们都是你的亲生女儿,女儿是什么,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都是你的心头肉。”
游彬静静地没有说话,镇南方又说道:“她们的母亲死得早,一直以来都是你这个做父亲的身兼两职把她们带大,我想你们之间的感觉应该很深吧?”
游彬竟然拿起了镇南方扔在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支。
“咳,咳!”游彬被呛了一口。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你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莫非你还想失去第二个吗?”游彬咬起了嘴唇。镇南方说道:“游雅馨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医生说了,她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这一辈子都不会醒来,游教授,这一切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游彬握着烟的手微微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她不会有事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确实,因为你早就知道她的自杀是假的,所以你才那么肯定她不会有事的。”游彬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镇南方:“你到底是什么人?”镇南方耸了耸肩膀:“警察!”游彬脸色很难看:“你走吧,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镇南方摇了摇头:“你知道,而且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想要保全你的女儿,所以玩了这样一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会趁着这个机会,让你们假戏成真,如果游雅馨真的出了事,游老,你会追悔莫及的。”
游彬手中的香烟抽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不,不可能会这样。”镇南方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以为这一手可以瞒天过海,可是你连我都没有瞒住,如果我猜得没错,游雅馨的昏迷也是假的,你想如果我把这消息放出去会有怎样一个结果?”
镇南方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八章 邵小诗
游彬望着镇南方离去的背影,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这是个难缠的家伙,相比起闫锦浩他们来说,镇南方更让他感到不安。<-》_!~;
他的嘴动了动,想叫住镇南方,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镇南方下了楼对闫锦浩他们说道:“我们走吧!”
林妈把他们送出去,正准备关上铁门,镇南方突然转过身微笑着对林妈说道:“林妈,你这有二小姐宿舍的备用钥匙吗?”林妈的脸色微微一变,正待说话,镇南方却已经上了车。
车子发动了,闫锦浩忍不住问道:“南方,你和游老都说了些什么?”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告诉他我知道他们是在做戏,游雅馨并不是真的昏迷。”闫锦浩心里一惊:“你能确定?”镇南方笑了笑:“不能!”唐欣说道:“你是在诈他?”灵域
镇南方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兵不厌诈嘛,本来我是不能确定,可游老的表情却证实了我的猜测是真的。”闫锦浩说道:“那我们赶紧去医院吧!”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用,就算我们去了也没用,她既然要装就让她装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游老会自己打电话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的。”
老刘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镇南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他们真是在演戏,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唐欣抢先回答道:“掩饰,他们在掩饰什么!”闫锦浩吐出一个烟圈:“不,因为游雅丽的死,他们害怕了,让游雅馨假装自杀,然后又假装昏迷,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保护游雅馨,防止她和游雅丽一样结局。”
镇南方笑了,眼中流露出赞许。
“对,他们演这出戏的目的就是保护游雅馨,所以他们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大家应该能够想得到吧?”镇南方轻声问道。
老刘说:“他们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对方知道游雅馨的自杀和昏迷是假的!”
镇南方点了点头:“所以我刚才对游老提了这最关键的一点,我威胁他,如果他不和我们配合,我们会把游雅馨假昏迷的消息放出去,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还会撤掉对游雅馨的保护!”
闫锦浩苦笑道:“你可真狠!不会真要这样做吧?”镇南方说道:“为什么不?今天就撤掉医院里的那几个人吧!”闫锦浩楞住了:“这万一她要出了点什么事情,游老就更不会和我们合作了!”
镇南方笑了:“我敢保证她不会出事!”
闫锦浩望着镇南方,他不知道镇南方凭什么这样笃定撤掉警卫后游雅馨不会出事,虽然他承认镇南方的脑子是很好使,但镇南方的那份自信也太没来由了。|i^
他轻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镇南方说道:“因为就算我们不保护她也有人会保护她。”老刘醒悟过来了:“高伟!一定是高伟!”镇南方这才满意地点头道:“从你们的调查结果来看,游雅馨和高伟之间的感情十分的好,不过我觉得游家演的这场戏高伟并不知道,但高伟是个老兵了,他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别的不好说,游雅馨正在面临危险他一定能够感觉得到。”
他看了看闫锦浩:“说白了,高伟根本不放心你的人能够保护得了游雅馨的安全,他甚至会怀疑你的人里面有没有内鬼,这个时候他最紧张的是游雅馨,对所有能够接近游雅馨的人他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怀疑。不信你给他们所长打电话问问,高伟这两天是不是已经请了假!”
闫锦浩还真不信了,拿起电话就给叶启胜打了过去。
“叶所,我小闫!”闫锦浩在这个老警察的面前姿态一直放得很低,叶启胜笑道:“小闫啊,又有什么事啊?”闫锦浩说道:“我想请问一下高伟是不是已经请了假?”叶启胜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闫锦浩看了一眼镇南方,心里对镇南方又佩服了几分。
“哦,我只是听说,所以随便问问。”闫锦浩说道。
叶启胜叹了口气:“游雅馨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蛮大的,他现在的情绪确实不适于工作,放几天假也好!对了,小闫啊,高伟是个好同志,如果没有证据你们还是不要乱怀疑,这样很不利于他的工作的。”闫锦浩说道:“嗯,我明白,谢谢你了叶所!”
“有空家里来玩吧!”闫锦浩客气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高伟果然已经休假了。”闫锦浩轻声说道。
老刘望了一眼镇南方,心里也有些感慨,自己这个老刑警在镇南方面前竟然感到差距不是一点点。灵域
闫锦浩打了个电话给在医院里负责看守的蒋木扬:“小蒋,撤吧!”蒋木扬楞了一会,以为自己听错了:“闫队,能再说一遍吗?”闫锦浩又说道:“你们三个可以撤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挂了电话闫锦浩问镇南方:“要不要派人在暗处盯着?”
镇南方摇了摇头:“你们的人太显眼,唐欣,你请示一下庄局长,让她协调几个外勤人员过来,暗中保护游雅馨,记住,一定不能让游雅馨出什么事。”
唐欣应了一声,然后给庄素琴去了电话,庄素琴二话没说便答应了:“没问题,就让你们外勤二组的人跟进吧,由你负责指挥。”
见唐欣安排妥了一切,闫锦浩轻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镇南方说道:“放话出去,就说游雅馨已经醒了!”闫锦浩和老刘都是一惊,镇南方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为了威胁游老,那么撤掉警卫也就好了,没必要再放话出去吧?这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镇南方见他们那表情,咳了两声:“怎么?有问题吗?”
闫锦浩说道:“这样一来就算有国安外勤人员保护,游小姐的安全也会有很大的问题。这样无形中给国安同志的保卫工作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啊!”
镇南方望向唐欣:“你们国安外勤不会那么没用吧?”唐欣脸上微微一红:“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出任何问题!”镇南方微笑着望向闫锦浩:“怎么样,没问题了吧?”
闫锦浩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安排!”
回到了警察局,镇南方就对唐欣说道:“忙了一天累死了,我们回去吧!”和闫锦浩打了招呼,镇南方和唐欣就回了玉湖山庄。
下午四点多钟,闫锦源接到了林月的电话。
“喂,老同学,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林月轻轻问道。
闫锦源说道:“怎么想到请我吃饭啊?”林月笑道:“那天我不辞而别,放了你的鸽子,所以今天特意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啊!”闫锦源也笑了:“那倒不必,今晚家里有点事情,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吃饭我们就改天吧!”
林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今晚我请了天雅建材的邵副总,你也知道我和她不太熟,所以想请你来做陪,老同学,救个场吧!”闫锦源听她这么说也不太好拒绝,他说道:“那好吧,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林月笑道:“太感谢你了,晚上七点,‘箫雅轩’,包间叫‘绿筠’。”
晚上六点五十分闫锦源就到了“箫雅轩”,这是玉山市一家很有名气的酒楼,装修很有特色,古色古香的。
服务员把他带进包间,就看到两个女人在那儿说笑着,其中一个便是美女班长林月,另一个则是天雅建材的副总经理邵小诗。
对于邵小诗,闫锦源是比较熟悉的,在天雅建材,她几乎就是游雅丽的代言人,甚至很多人只知道天雅建材有邵总,而不知道有游总。这也是游雅丽的个性使然的,游雅丽虽然有极强的事业心,可也有极强的洁癖,在她的眼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不洁净的,更别说人了。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交不到男朋友的原因。
据说邵小诗和游雅丽的关系很是亲近,如果说还有一个人不会被游雅丽排斥,那就是邵小诗了。
“闫总,来了不打个电话,我好到外面去迎迎啊!”邵小诗长得很美,而且看是去很清纯,笑起来还露出两个小酒窝。她见闫锦源进来忙站了起来走到闫锦源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微笑着说道。
闫锦源忙笑道:“那可不敢,我何德何能,敢劳邵大美女的驾去迎接啊!”邵小诗的公关能力可是一流的,说话处事,待人接物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灵域
邵小诗说道:“闫总说哪里的话,唉,现在天雅的情况闫总也看见了,小诗差点就要失业了。闫总,干脆我到你那打工怎么样,我也不求什么职位,就给闫总当秘书得了!”
林月望了邵小诗一眼,媚眼儿飞出一道电光:“老同学,这待遇可真高啊,小诗,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现在人家可流行一句话哦,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闫锦源瞪了林月一眼:“说什么呢?”邵小诗倒也不生气:“我看林总一定是吃醋了!刚才林总还在说呢,如果能够生来一次,大学的时候她就不会再拒绝你了。”
闫锦源皱了下眉头,他突然有种感觉,林月这次回来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望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看样子两个女人已经混得很熟悉了,并不象林月说的那样,她和邵小诗不熟,需要自己来做陪客。
卷 七 心灵感应第十九章 女人心计
林月早已经点好了菜,她笑着问道:“喝点什么酒?”闫锦源也是经常应酬的人,俗话说女人天生半斤酒量,他可不敢和两个女人拼酒:“都是自己人,喝点饮料吧!”邵小诗站起来走到了闫锦源的身后,伏在了他的椅背上:“闫总,你这话可是很容易让人误解哦,都是自己人,怎么个自己人了?”
她抬头望向林月:“你们俩是不是已经是自己人了?”
林月的脸竟然红了:“小诗,可不能乱说话的。<-》|i^”邵小诗笑了:“这有什么,闫总都说了,我们都是自己人,可惜啊,我只是背了个名!”
闫锦源的心里有些疑惑,他可不是第一次和邵小诗接触了,邵小诗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她给人的感觉象是在勾引自己,又象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林月。
不管是哪一种,闫锦源都不可能接受的,闫锦源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这和闫政严厉的家教有关。
他说道:“好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俩今天是想要合起伙来对付我!”邵小诗站直了身子:“闫总这话说得,我们怎么可能联手对付你呢?就算我肯,月儿姐也不会答应啊,她可是舍不得呢,你不知道,你还没来之前她可是说了你不少好话。”
闫锦源“哦”了一声:“她都说我什么了?”
邵小诗说道:“她呀,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不选择你,她说了,闫总是潜力股,只可惜她自己缺乏远见。”林月的脸色通红:“了。”
邵小诗这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吧,不说这个了。对了小月姐,你想收购我们公司估计还得等段时间了,原本游雅馨没出事前她倒是说要把公司卖掉,至于卖多少她倒不是很在乎,只要能出手就成,可现在她出了事情,游老先生偏偏又不管,只是打了电话让我多盯着些,绝口不提卖公司的事。”
林月叹了口气:“那就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接着她叫服务员进来,点了两瓶红酒。
“小诗啊,现在天雅建材的担心可就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闫锦源说道。
“闫总,刚才我说那事你不妨考虑一下,万一我离开天雅还希望闫总能够收留才是。_!~;”闫锦源笑道:“你小月姐可是诚心要收购天雅的,她这才要谈收购你就想跳槽啊?”邵小诗摇了摇头:“就算小月姐成功收购了天雅我也是要走的,那地方呆的时间长了,也腻了!”
林月说道:“那怎么成?你要是走了我哪里玩得转啊!”邵小诗笑道:“小月姐,你就别谦虚了,你可是个能人,要是你都玩不转那我真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闫锦源说道:“游家出事对天雅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邵小诗回答道:“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假的,不过说影响很大倒不至于。毕竟公司早就已经走上了正轨,游总在与不在公司都在正常的运行的。”
林月说道:“不管怎么说,如果能够收购天雅我还真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帮我,小诗,你先好好考虑,别急着做决定好吗?”邵小诗最后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
酒菜上了桌,林月亲自给大家倒上酒,然后说道:“来,这杯酒我首先感谢你们两个自己人,感谢你们在收购天雅这件事情上给予我的帮助。”闫锦源和邵小诗都端起了杯子,三人碰了一下。
邵小诗突然问道:“闫总,我听说游总的案子是你弟弟在负责?”闫锦源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小浩在家里从来不谈工作上的事情。”林月说道:“小诗刚才说了,如果能够让游雅馨早点醒过来,收购天雅的事情就能够早一些完成。”
闫锦源说道:“这件事情我还真帮不了忙。”
邵小诗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是谁对游总下这样的狠手,对付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狠吗?”闫锦源说道:“你们游总那脾气或许得罪了什么人吧!”邵小诗摇了摇头:“闫总,这你就错了,我们游总虽然有时候让人感觉不太合群,可她的脾气却不坏。再说了,公司的事情大多是我在打理,她真要得罪人顶多就是人家觉得她不太懂礼貌,也犯不着杀人的。”
闫锦源笑道:“看来你对她很是了解嘛!”
邵小诗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我对她的了解,我想除了她的家人是没有人比得上的。”闫锦源说道:“那你说说,到底是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邵小诗苦笑一下:“我要知道早就告诉警察了。”
林月忙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来,吃点菜,我们很快就要进入下一轮了。”
闫锦源和邵小诗都吃了两夹菜,之后又喝了两轮酒。虽然是红酒,可闫锦源也隐隐感觉头有些疼,可两个女人的兴致却很高涨,轮番来和闫锦源敬酒,闫锦源不好拒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喝了很多。
他感觉到眼皮有些打架了,掏出电话给闫锦浩打了过去,让他一会过来还“箫雅轩”接自己回去,闫锦浩正在回家的路,接到大哥的电话二话不说就取道“箫雅轩”。
听到闫锦源的电话,邵小诗还没有什么,相反林月的态度有些反常。
林月听到闫锦浩要来,她有些不安,也有些局促。
邵小诗史轻声问道:“林姐,你怎么了?”林月忙说道:“没,没什么,就是从来没有警察打过交道,这诈一听说警察要来我这心里啊就慌得很。”闫锦源笑道:“有什么好慌的,警察又不是见谁逮谁,你只要没犯事就不用怕他们的。”
邵小诗笑道:“我明白小月姐是怕什么了,她是怕自己那点心思让你弟弟给知道了。”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又喝了几杯酒,闫锦浩来了。
邵小诗望了望闫锦源,又望了望闫锦浩:“哟,你们长得还真的象呢!”闫锦浩说道:“废话,我们可是孪生兄弟。”
闫锦浩坐下来没有喝酒,而是胡乱地扒了两口饭:“听说邵总是天雅建材的大功臣啊,天雅建材这些年的发展那么迅猛多亏了邵总的功劳。”邵小诗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执行者,如果不是游总的平台搭得好,我再能干也不可能把天雅倒到今天的样子。对了闫队,刚才我们还在问呢,传言是你在负责游总的案子对吗?”
闫锦浩点了点头:“是的!”邵小诗又说道:“不知道游雅馨小姐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林姐想要收购天雅,没有她这事情还真不好办啊!”闫锦源说道:“其实小诗,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直接和游老勾通一下的好,游老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能够说服他,我想收购天雅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邵小诗苦笑了一下:“算了,我不是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呀,本来就看我挺不顺眼的,本来是一件好事,别经我嘴说出来后他怕更是要拒绝了。”
大家都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邵小诗叹了口气:“老爷子一直以为游总的死与我有关系,在他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好女人,你们知道吗?他甚至怀疑我和游总是拉拉。”闫锦源心里暗笑,别说游老了,就是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林月这才望向闫锦浩:“锦浩啊,案子有进展了吗?游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去?”闫锦浩放下了碗筷:“这事还真说不准,医生倒是说了,她能不能醒来完全取决于她自己的意志了,搞得好,三天五天也就醒了,搞不好,一年两年也没辄。”
林月忙对闫锦浩说道:“既然这样,闫警官,如果游小姐醒了麻烦你通知我们一声吧!”闫锦浩苦笑着说道:“可惜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搞明白,她是真的昏迷了还是假的。”
邵小诗楞了一下:“什么意思?”闫锦浩说道:“我们怀疑她的自杀和昏迷都是假的,我们现在已经把她身边的警察撤了。对了,邵总,林姐,这件事情我们只是猜测,你们可别出去乱说。”
闫锦浩这也是愿意放出的口风,他其实对林月一直都有所怀疑,他总觉得林月这个敏感的时候突然回到玉山,接近闫锦源一定有什么目的,而此时她还和天雅建材的邵小诗又搭上了线。
吃过饭,闫锦源兄弟俩和林月、邵小诗道别后便离开了。
此刻已经是九点多钟。
闫锦源掏出烟来点上一支递给闫锦浩:“没办法,看她们今晚这架势很想把我灌醉,我怕出什么事,所以就让你来接我了。”
闫锦浩笑了笑,接过烟来叼在了嘴里:“大哥,我总觉得这次你们的美女班长回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闫锦源皱了下眉头,又自己点上支烟:“是啊,她离婚了,看情形是对我有了什么想法。”闫锦浩摇了摇头:“不,这只是表象。”
闫锦源望向弟弟:“那是什么?”闫锦浩淡淡地说道:“我怀疑她回来和游家发生的这一切有关系。”闫锦源楞了一下:“你发现了什么?”闫锦浩说道:“没有,只是一种感觉,所以大哥,我觉得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很危险。”
卷 七 心灵感应第二十章 邀约
玉湖山庄。<-》_!~;
镇南方在欣赏着何伯泡的茶,唐欣则在一旁看着报纸。他偶尔瞟一眼镇南方,也不知道镇南方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医院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发现了可疑的人。以唐欣的意思是把那些人都给扣了,可镇南方却说再等等。
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何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小年轻还有事情要办,我就不陪你们坐了,老了,到点儿就犯困!”镇南方笑道:“那您赶紧洗洗睡吧!唐欣,我们去书房杀两盘?”
唐欣忙摆了摆手,他可不愿意和镇南方下棋,无论什么棋。在他看来以自己的水平和镇南方下棋那就是找虐。镇南方叹了口气:“没意思。”
客厅里就剩下镇南方和唐欣两个人,镇南方拿起电视机的遥控器胡乱地摁着,唐欣却不时地看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不用看了,今晚不会有事的。”镇南方淡淡地说道。唐欣放下报纸:“可我们的人说已经发现了可疑人员。”镇南方“嗯”了一声:“那是踩点的,再说了,他们也不敢确实我们是不是真把警卫撤了。所以没有个三、五天的观察,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唐欣听了不解地问道:“那我们还守什么?不如去睡觉!”
镇南方摇了摇头:“我可不是在等医院的消息,我在等游彬的电话!”
唐欣问道:“你就那么确定他今晚会给你打电话?”镇南方点了点头:“他一定会打的,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也发现医院附近出现可疑人物了。”唐欣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知道?”镇南方笑了:“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他可以自己亲自去躲在暗处观察,也可以让林妈去!”
唐欣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那么年轻却能够走到这个位置上!”镇南方耸了耸肩膀:“那是因为我跟对了人。”唐欣笑道:“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确实很厉害!”
镇南方听着唐欣的恭维,心里也很受用。掏出支烟扔给唐欣:“其实我知道从第一天庄局让你给我做助手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很不乐意,第一你觉得我估计就一纨绔,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来混着玩的,第二,知道我们的任务是找画,你就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件小案子,所以一点兴趣都没有。_!~;”
唐欣尴尬地笑了笑。
镇南方的脑袋左右歪了歪,做了个头部运动:“其实别说你,就连我刚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有些窝火,找一幅画而已,交给地方的警察不就完了,非得把我从燕京折腾到这儿来,可当见到闫队,接触到了游家的案子后,我才发现,游家的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镇南方将烟头摁灭:“如果我没猜错,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案情还会有更大的变化!”唐欣问道:“你是说这是个大案子?”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游家的案子背后有只巨大的黑手在操控着,而游家的案子指向的正是我们要寻找的那幅岳飞的《满江红》!”
他望着唐欣,微笑着说道:“这可是一次立功的好机会。”
唐欣相信镇南方的判断,他说道:“为什么游老不愿意对我们说实话?”镇南方说道:“两个原因,要不就是不能说,要不就是不敢说!”唐欣说道:“游老在华夏的名望很高,他出了这样的事情,连首长都惊动了。”
镇南方眯起了眼睛:“你们不会派人守住了游老的别墅吧?”
唐欣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没想到镇南方竟然这么敏感,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联想到什么。唐欣摇了摇头:“我们倒是没有,可是市警卫局那边已经派出了人手,省领导已经下了命令,一定要保护好游老的安全。”
镇南方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唐欣轻声问道:“怎么了?”镇南方问道:“是玉山市警卫局的人在负责他的安全?”唐欣点了点头:“他们隶属于武警。”镇南方说道:“能不能让他们撤了!”唐欣苦笑道:“这恐怕不好办,怎么了?”
镇南方说道:“涉及的部门和人员太多很不利于保密!为什么我要借口让市局的人从医院撤出来?而换上国安的人?就是担心有人泄密!”唐欣说道:“要不你亲自给庄局打个电话吧!”镇南方摆了摆手:“唉,算了,等一会再说吧,如果游老要见我,到时候我会提出来,住进游家的别墅去!”
唐欣担心地问道:“他会同意吗?”镇南方说道:“他必须同意!”
唐欣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游彬是什么人?镇南方却仿佛根本不将人家放在眼里。
镇南方看透了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不尊重游老,我只是不想他死得莫名其妙的!”唐欣说道:“那我也和你一起住进去吧!”镇南方说道:“那还用说?你本来就是用来冲锋陷阵的!”
镇南方的话让唐欣哭笑不得,镇南方也笑了。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镇南方拿起电话,唐欣也激动地望着,他以为是游彬打来的。
“老舒,有事吗?”镇南方看了下号码,是舒逸打来的。
舒逸轻声说道:“你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镇南方大致说了一遍,舒逸说道:“游老的身份特殊,你一定要谨慎!首长已经发话了,游老也好,他女儿也好,我们都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西乡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了结,我暂时走不开,我让小惠、和尚和西门明天乘明天大早的班机来玉山!”
镇南方露出了喜悦之色:“是吗?那太好了!对了老舒,我不是听沐姐姐说西乡的事已经了了吗?怎么还要在那耽搁?”舒逸说道:“还有些尾巴,大鱼还没网到。”
镇南方说道:“好吧,那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舒逸说道:“《满江红》的意义不用我再和你废话了吧?办案,抓人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这幅字一定不能流出境外!否则让那些敌对势力用来打我们的脸,那会很疼的!”镇南方面色坚定地说道:“我明白,放心吧老舒,我一定会找到它的!”
挂了电话,唐欣问道:“这个老舒是谁?”镇南方笑了笑:“我们处长!”唐欣苦笑了一下,他是不敢这样称呼他的领导的,唐欣说道:“我还以为是游老打来的电话呢!”镇南方说道:“别着急,他会打的!对了,明天一早我们去趟机场!”
唐欣说道:“接人?”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们专案组的另外几个人明天上午到。”
唐欣的心里隐隐有些危机感:“他们来了我这助手不会就下岗了吧?”镇南方笑了:“想什么呢?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来保护游老一家的。”唐欣这才松了口气。
快一点了,镇南方的心里也开始有些着急,游老早就应该来电话了,医院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不应该那么沉得住气才对。唐欣也有些动摇了,看来镇南方也不是神仙,总有失算有时候。
可偏偏就在这时,镇南方的电话响了。
镇南方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座机号码,看号段就是游家那边的。
“喂!”镇南方轻声说道。
“是小镇吗?我游彬!”电话里传来游老的声音。镇南方脸上露出了微笑:“是游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游彬说道:“能见上一面吗?”镇南方说道:“现在啊?”游彬“嗯”了一声。
镇南方沉默了半分钟:“好吧,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镇南方长长地松了口气,唐欣这下已经把镇南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竟然让他算准了游老今晚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镇南方已经站了起来:“还发什么楞?走啊!”唐欣“哎”了一声,站了起来跟着镇南方出了门。
车子才在游家别墅的门口停下,林妈就来打开了门。
“二位请进,教授在书房等着呢!”林妈轻声说道。
两人上了楼,来到了游彬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进来!”游彬的声音传来。
镇南方推门进去,屋子里面满是烟雾:“游老,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不抽烟的吗?”游彬的脸上有些尴尬:“心里不舒坦,所以就抽了几支,坐,请坐!”镇南方和唐欣在沙发上坐下,游彬指了指茶几上的香烟:“抽烟自己拿。”
镇南方也不客气,拿起烟来就扔给唐欣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游老,这大半夜的把我们叫来不知道有什么指示!”游彬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时林妈倒了两杯茶上来,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游彬这才说道:“我听说警方已经把保护雅馨的人给撤了?还放出消息说雅馨醒了?”游彬的心里有气,这两句话听起来很有兴师问罪的感觉。
镇南方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游彬说道:“小镇啊,你这样做我很失望,不管怎么说,你就算对我再有意见也不应该拿雅馨的生命做要挟,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雅馨的!”
卷 七 心灵感应第二十一章 气节不能丢
游彬的脸上有不忿,也有关切,不忿是在表达对镇南方的不满,关切则是对游雅馨安全的担忧。<-》|i^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游老,其实游雅馨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从我们的立场来说,我们自然是不希望您或者您的家人再出什么事的。可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工作,比如吧,游雅丽的案子我们得查啊,查案就需要人手。况且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游雅馨是自杀,与我们的案子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自然就不会再在她的身边安排人手了,对吧?”
“否则就是资源的浪费,同时也会影响我们查案的进度。当然,如果能证明游雅馨和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那么我们调派人手去保护她的安全才能够真正说得过去。另外还有一点,说她醒了的不是我们,是医生,我们已经从医生那儿得到准确的消息,她确实已经醒来了!”
游彬望着镇南方:“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镇南方说道:“重要吗?”游彬说道:“我看你也就二十不到,可这心计却如此老道,唉!好吧,既然要和你谈条件,总得要给你些甜头的。”游彬也点上支烟,点上,然后咳了两声。
“游家一切的厄运都是源于那幅字画,就是你们曾经打听过的《满江红》。”游彬沉声说道。镇南方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平静地喝了一口,眼睛却望着游彬,他在等待着游彬的下文。
游彬果然又继续说道:“这幅《满江红》是我大伯在抗战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那是一九四一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大伯在皖南的一个小县城担任县中学的校长,鬼子占领县城以后要求学校教日文,大伯是决意不肯的,他串联了县城里的爱国士绅、知识分子对鬼子这一要求进行强烈的抵制。”
“你们也知道,小鬼子根本就不会和他们讲道理,结果我大伯作为主犯被他们抓住,关了起来。在狱中,大伯认识了一个大清遗老,是个穷酸秀才,那秀才叫韩贤,或许是因为同仇敌忾的原因,大伯和韩贤竟然成了忘年交。”
“大伯一关就是大半年,从夏天就到了冬天。小鬼子似乎已经把他遗忘了,关在狱中由他自生自灭。倒是韩贤却三天两头地过堂。韩贤本来年纪就大了,当时差不多有七十了吧,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拷打。|i^见韩贤被打得紧了,大伯的心里也很是同情,于是他就劝韩贤,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低头了吧,好歹能够保住一条命,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唐欣说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那可是民族大节!”
游彬望了唐欣一眼,淡淡地说道:“小伙子,有时候站着说话确实不费力!”
唐欣脸上一红,还想说什么,镇南方制止住了:“别打断游老的话。”
唐欣忙闭上了嘴,游彬这才说道:“其实这位小兄弟说得也没错,这也是韩贤对我大伯说的话,直到临近了那年春节,韩贤最后一次过堂,拖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韩贤清楚自己一定是挺不过这个冬天了,一个夜里,他拉住了大伯,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秘密。”
“他告诉父亲,他是韩世忠的嫡传子孙,小鬼子之所以抓住他,并且严刑拷打是因为他家祖传的那幅岳武穆亲笔所书的《满江红》!为了保住这幅字,他的一家十七口除了他,全都被鬼子给杀害了,其中包括正在襁褓中的孙儿。”
游彬说到这儿,眼里有些湿润,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唐欣的眼里则露出浓浓的恨意。
游彬颤微微地拿起一支烟,几次都没有点燃,镇南方掏出火机来给他点上。
他才继续说道:“韩贤告诉大伯,若是一幅普通的字画,哪怕再名贵,他也就交出去了,犯不着用一家的性命来维护,可是这幅字不一样,这幅字他不能交,漫说是一家十七口性命,就是一百七十口也得牺牲,因为如果他交出去了,那么他交出去的就不是一幅字画,是气节,一个民族的气节!”
“他是韩世忠的后人,他说他的祖先韩世忠是一个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主,他不能够给老祖宗丢脸,更不能够给华夏人抹黑!他能够保住这幅字,他感到很骄傲,他就算死,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韩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在观察我大伯,直到临死前,他才把《满江红》的藏处告诉了我大伯,同时还送给我大伯一句话,或许我们华夏现在欠缺的很多,但绝不会缺骨气与热血,《满江红》不能丢,华夏的民族气节不能丢,就算死也不能丢!”
“大伯在他死后的三个月后,被一些进步人士设法给营救了出来。出狱后,大伯取出了那幅《满江红》,并亲自临摹了两幅赝品,以防万一。我大伯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叫游方正,他是华夏的书法大家,他临摹的《满江红》几乎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为了加以区分,他在字上留下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分辨得出的暗记。”
“事实证明,大伯这样做是很必要的,就在大伯把《满江红》的真迹和一份摹本交给我父亲,让他带往陪都没多久,小鬼子就找上了他。原来小鬼子在韩贤死后怎么都没有搜到那幅字,最后便怀疑到了大伯的身上,毕竟两人住在一间牢房,而韩贤是不可能让《满江红》失传的,所以一定会把《满江红》的藏处告诉大伯!”
“大伯再一次锒铛入狱,这一次他没坚持多久便把那幅赝品给交了出去,他绝不是贪生怕死,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满江红》的真迹不再落入敌人之手!”游彬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小鬼子拿到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自然就不会再继续打真迹的主意了!”
“可我大伯就惨了,就因为这件事情,后来他被人当成了汉奸,卖国贼,抗战胜利后,他竟然,竟然被群情激奋的那些所谓的爱国学生给活活打死了!”游彬鼻子一酸,流出了两行清泪。
“我父亲带着一真一假两幅字去了陪都,他想过把真迹交给民国当局,可他没有门路,又怕贸然送进去又所托非人,所以他便很慎重地用那幅赝品来投石问路,果然,送进去的那幅赝品竟然被人侵吞了,没多久在市面上出现。父亲因此也心灰意冷,绝了献宝的心思。”
“于是这幅真迹就成了游家的传家之宝。”
唐欣问道:“解放后你为什么没有把它上缴?”游彬摇了摇头:“解放以后的二三十年间,这样运动那样运动,特别是十年浩劫,被毁掉的国之瑰宝还少吗?”唐欣被游彬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镇南方叹了口气,他能够理解游彬和他父亲的担忧,或许真如唐欣说的那样,早些把东西交出去,这东西也早就没了!
镇南方问道:“可现在这东西怎么又出现了?”
游彬淡淡地说道:“半年前有个男人来找到了我,他说他是日籍华侨,听说我的手上有《满江红》的真迹,说是想用重金购买。我当然否认了,什么日籍华侨,明明就是小鬼子!一定是后来发现了他们从大伯手上拿到的那幅字是假的,所以想方设法找到了游家的后人,想打那幅字的主意。”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后来呢?”游彬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把他们轰走了事情也就完了,可谁知道他们竟然阴魂不散地缠上了,先是在生意上和雅丽作梗,再就是对我和两个女儿进行恐吓!记得在雅丽死前的三天,林妈说在门口发现一张字条。”
说着他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字条,递给镇南方,镇南方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不想你女儿出事,最好把东西交出来!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既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对你们不利,为什么不报警?”
游彬说道:“我哪里会想到,小鬼子在华夏竟敢如此的张狂!”镇南方口无遮拦地说道:“迂腐!小鬼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唐欣轻声说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满江红》?”镇南方说道:“他们想要拿到的不是《满江红》,是华夏人抵抗外敌的决心!”
唐欣说道:“游老,游雅丽出事后你为什么也不提这些事情呢?”
游老叹了口气:“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些警察!”镇南方听出些味来了:“游老这话的意思是?”游老说道:“虽然我们并没有隐姓埋名,可是早在建国后父亲就已经想办法把我们游家的户籍进行了更改,从户籍上已经无法找到我们和之前的家族有任何的联系。可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这说明警察局内部有人出卖了我们。”
镇南方感觉游彬应该没有说谎,只不过游彬太谨慎,谨慎到几乎要怀疑一切的地步。
他轻声说道:“游老,我想知道那晚为什么游雅馨会假借游雅丽的身份出现在小酒吧!”
卷 七 心灵感应第二十二章 杨凡出事
游彬喝了口水才缓缓地说道:“那天傍晚我们接到雅丽的电话,说是有人跟踪她,我想一定就是那伙人了。<-》_!~;于是我和雅馨合计了一下,两姊妹是孪生姐妹,就由雅馨去帮她脱身。当然我也想到了,这样一来雅馨就有危险了,所以我就建议她替下了雅丽后别急着回去,先找个酒吧坐坐。”
“一来酒吧里有人,那些人再猖狂总不至于会当着众人的面下手,在酒吧里要相对安全一些。二来也给雅丽争取时间,让雅丽回去收拾下东西,然后搬回别墅来住。至于雅馨,我是让她在酒吧坐到差不多的时间就打个车回别墅,别再开雅丽的车,那样太显眼。”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我有几点疑问。”
游彬说道:“什么?”
镇南方微笑着问道:“其一,为什么雅馨会选择那样一个小酒吧,而且还是城郊的城乡接合部?其二,依你所言,她去酒吧是为了在人群中寻找安全感,可为什么她会在酒吧呆那么久,直到只剩下她一个顾客?其三,是酒吧服务员送她上的车,出租司机、小区保安都证明她是到了文峰小区的,她为什么没有听从你的建议直接打车回别墅?”
“其四,对于出租司机和小区保安的证词我也有怀疑,因为最后雅馨的室友证实她是回了学校宿舍的,以时间来算,她若是先到文峰小区再赶回学校,时间上也不够,除非她的室友在说谎!其五,为什么雅丽出事以后,出租司机和小区保安失踪的失踪,出事的出事?最后一点,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打出报警电话,如果她提前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报警,或许雅丽也就不会死了!”
游彬楞了一下,他说道:“去城郊的小酒吧我知道,那是因为当时雅丽要去见一个朋友,地点是那人约的。为什么要在酒吧呆那么长时间,她也说了,说是因为她发现盯梢她的人一直没有离开。至于你其他的疑惑,我也回答不了,这样吧,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找人把她给送回来,由她亲自来解答。”
“不过……”游彬顿了顿:“不过我想她的回答很可能也不会让你们满意,因为她是这样对我说的,上了出租车,她便觉得头晕,接着就昏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了!而那个报警电话是她下意识打的,因为她确实感应到了姐姐的危险!她们两姐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而且很多事情上两人就象心意相通一般。”
镇南方对唐欣说道:“你打个电话,让他们安全地把游小姐送过来吧!”唐欣点了点头,到阳台上去打电话去了。|i^
镇南方对游彬说道:“游老,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游彬说道:“你说吧!”镇南方说道:“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我和我的同事会住进您的别墅,对你们进行二十四小时候的贴身保护!”
游彬眉头皱了皱:“有这个必要吗?龙书记已经说了,在别墅的外围有警卫局的同志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镇南方说道:“我已经协调过了,让警卫局的人都撤了!”游彬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我也和你一样,不太容易轻易相信别人。”游彬说道:“那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因为你没有选择!”
游彬问道:“你们不是警察?”镇南方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我们是国安的人。我是国安部五局九处的,这位是我的助手,玉山市国安的,明天我还有三个同事从燕京过来,我想应该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游彬没想到这件事情最后会惊动到国安部,他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唐欣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对镇南方说道:“我已经让他们把游小姐带回来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望向游彬:“游老,我还有个问题,那幅《满江红》的真迹现在在什么地方?”游彬说道:“我交给了雅馨保管的,她告诉我已经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没多久,市国安的人果然把雅馨送回来了,游雅馨自然是已经醒了的,她的脸阴沉沉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镇南方对几个国安外勤说道:“你们今晚就在别墅外值守,等明天我的人过来你们就可以休息了!”几人出去以后镇南方把自己的好些疑惑又说了一遍,如游彬所言,游雅馨也是说那晚上了出租以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宿舍里了。
镇南方说道:“你为什么要报警?”
游雅馨冷冷地说道:“她是我的姐姐,我预感到她处于危险之中难道不应该马上报警吗?”镇南方问道:“你所说的预感到她处于危险之中,我想问一下你的预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游雅馨说道:“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就象是在过电影一般,就看到姐姐被人杀害的样子!”镇南方叹了口气:“假如你的报警电话能够再早个十几二十分钟,或许真能救了你姐姐一命!”游雅馨摇了摇头:“我们原本哪里想到姐姐真会出事,按爸爸的计划,由我假冒姐姐,我以为已经骗过了那些人!我是预感到危险之后才打电话报的警,没想到还是晚了!”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游雅丽死亡的现场发现的手机应该是她本人的,可那晚那手机原本应该是在你的手上,上面还有你和酒吧伙计通话的记录,是谁把它放到现场去的?”
游雅馨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因为那晚上很多事情我都说不上来,所以后来在警方调查的时候我只能够选择了躲避,我怕警方会把我列为怀疑的对象,爸爸说好晚的事情再也别说了。”
镇南方最后又问了她一个问题:“那幅《满江红》现在在什么地方?”
游雅馨说道:“姐姐出事的第二天我便把它寄出去了,寄给了那个小酒吧的伙计!”镇南方已经知道了那个酒吧伙计就是自己的老同学杨凡,他忙拿出手机给杨凡打了过去。
可电话铃响了几遍却没有人接听。
唐欣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二点多钟了:“估计睡熟了。”镇南方眯起眼睛,响铃再次停了下来,镇南方找出了闫锦浩的电话号码。
“闫队,你好,我是镇南方!”
闫锦浩看了看表:“南方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镇南方说道:“有件事情需要你跑一趟!”闫锦浩知道这个时候镇南方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吧,什么事?”镇南方说道:“你去找一下那个酒吧服务员,叫杨凡的,他住的地方你知道,一定要设法找到他本人!”
闫锦浩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马上给老刘和蒋木扬打了过去。
镇南方让游家父女去休息了,林妈重新给他们泡了浓茶,并烧了一壶开水才睡去。
镇南方在客厅里来回踱着,他在等闫锦浩那边的消息,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杨凡那边可能出事了!
闫锦浩、老刘和蒋木扬下了车就向楼上跑去,到了杨凡家的门外,闫锦浩拍了拍门,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对老刘说道:“开门!”老刘“嗯”了一声,掏出他开锁的工具,很快就把门给打开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闫锦浩在墙壁上摸到了接线开关,开了灯。
屋子里一片狼藉,而杨凡则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上被捅了几刀,还在流着血,闫锦浩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呼吸。
“老刘,你们赶紧把他送医院去!我留在这保护现场。”闫锦浩说道,蒋木扬和老刘抬起了杨凡下了楼,闫锦浩留在了杨凡的住处。
“南方,杨凡出事了,人被捅了几刀,不过还有气,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往医院了,他的屋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我已经通知队里的人赶过来了。你要过来看一眼吗?”
接到闫锦浩的电话,镇南方很担心杨凡的安危:“我就不过来了,你处理吧,杨凡那边有什么消息你及时通知我!对了,你再在屋子里面搜搜看,看看有没有那幅《满江红》!”
闫锦浩挂了电话就在屋子里搜寻着,可是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好幅《满江红》。
他把搜寻的结果告诉了镇南方,镇南方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就在镇南方的预料之中,既然对方已经翻过了,那必然翻得很仔细,怎么可能把东西留下来?
镇南方敲开了游雅馨的房门,游雅馨只穿了一条鹅黄色的吊带睡裙,睡眼惺忪的,很是迷人。镇南方轻咳了两声:“游小姐,我想问一下,你把《满江红》寄给杨凡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游雅馨心里一惊:“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杨凡出事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他被人捅了三刀,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看来他们是冲着那幅字去的!”
卷 七 心灵感应第二十三章 陷害
游雅馨楞住了:“为什么会这样?”镇南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你最好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到底还有什么人知道?”游雅馨轻轻带上了自己的房间门:“我们下去说吧!”她不想惊动自己的父亲,要是父亲知道《满江红》丢了,一定会气死的。<-》|i^
到客厅坐下,游雅馨才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那傻小子我也没告诉他。”镇南方说道:“你是说杨凡?”游雅馨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没有办法,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满江红》而起,我也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所以爸爸让我把它妥善藏好,我想不管藏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和我们游家有些关联的,他们一定就能够找到。”
“于是我思来想去就把它寄给了那傻小子,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寄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东西在他的手上应该是最安全的。”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你就不担心字在他的手上弄丢吗?”
游雅馨轻轻将双脚抬到沙发上:“我想过,所有我原本打算给他去个电话说一声的,可我这两天一直被监视着,找不到机会。”
镇南方叹了口气,游雅馨的话也在情在理,她采取这样的方式把画交到杨凡的手里确实很是出人意料,没有人会想到那字画会落在酒吧的小服务生的手里。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方怎么会盯上了杨凡?
镇南方百思不得其解。
游雅馨轻声问道:“他,不会死吧!”镇南方的心里也很乱,他希望杨凡能够挺过这一关。他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在医院抢救,不过他的屋子给翻得乱七八糟的,估计那幅字已经……”
游雅馨低下了头:“这可怎么好?是我害了他!”
镇南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游小姐,你回屋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游雅馨说道:“能不能暂时先别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镇南方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请求:“好吧。”
闫锦浩等队里的同志到了,安排人封锁了现场,然后设法联系上了酒吧的老板娘伍姐。_!~;伍姐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警察同志,杨凡他不会有什么事吧?”闫锦浩说道:“还在抢救中,有消息他们会通知的,现在我希望你能带我到酒吧去看看!”
伍姐点了点头,带着闫锦浩他们去了酒吧。
打开卷闸门,透过酒吧的玻璃窗,闫锦浩发现酒吧也已经被人翻过了!伍姐打开门站在门口楞住了:“到底是怎么了?”没有哪个盗贼会把酒吧的主意,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伍小姐,你有没有在酒吧里见过一幅字?”闫锦浩一边指挥着手下勘察现场,一边轻声问伍姐。伍姐说道:“一幅字?什么字?”闫锦浩说道:“就是字画卷轴,是幅毛笔字!”伍姐说道:“见过,是杨凡拿给我看的,他说叫什么红来着。”
闫锦浩的心里一喜:“是不是《满江红》?”伍姐忙点头说道:“对,就是《满江红》,他还告诉我这首词很出名的,是岳飞写的。我当时还和他开玩笑,我说如果这字真是岳飞写的,那他就发了!”
闫锦浩哪里愿意再听她废话:“那幅字现在在什么地方?”
伍姐说道:“在我屋里,杨凡说可能是哪个客人弄错了,寄到酒吧来的,或许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取,而杨凡做完这个月就要回学校了,所以他就把这东西交给了我。”闫锦浩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伍小姐,这幅字很重要,杨凡出事也是和这幅字有关,它是这件案子的重要证物,我们必须要拿走!”闫锦浩说道。伍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现在就去取给你吧!”闫锦浩跟手下人交待了一下就跟着伍姐走了。
伍姐家离这儿也不远,大概就十五分钟的路程。
“闫警官,一会我能去看看小杨吗?”伍姐问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虽然杨凡在她这儿干的时间不是太长,可对杨凡她还是很满意的,现在杨凡出了事她自然也很是关切。
“当然可以,伍小姐,杨凡收到这幅字的事情除了告诉你他还告诉过别人吗?”
伍姐想了想:“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闫锦浩问道:“那你呢?你告诉过别人吗?”
伍姐说道:“没有,我平时也没什么交际,中午下店一直到大半夜,然后又睡一大早上!”闫锦浩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在无意之中,会不会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其他人?”
伍姐象是认真地想了半天才说道:“对了,我今天好象在酒吧提过一嘴,当时好象有两个客人在谈论着《岳飞》那部电视,我就顺嘴溜了一句,我也记不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说了的,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小杨收到《满江红》,那字如果真是岳飞写的应该值老钱了!”
闫锦浩追问道:“你还记得那个客人是什么样子的吗?”伍姐说道:“是两个女人,好象来过我们酒吧的,当时我还见他们跟小杨打招呼呢!我问小杨,他却说不认识,他说好象曾经是和一个什么警官来的!”
伍姐说道:“对了,就是上次为了那个女人的案子来找他问话的那个警官!”伍姐并不知道上次就是闫锦浩找的杨凡。
闫锦浩听了心里一惊,照伍姐的话说那么应该是自己和那个女人来的酒吧,可他清楚当然不是上自己,那莫非是锦源?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伍姐家的楼下,两人上了楼,伍姐“咦”了一声,闫锦浩问道:“怎么了?”伍姐说道:“我好象记着我忘了关灯的,莫非我记错了?”闫锦浩听了这话,心里有些警惕起来,可伍姐又说道:“或许我真的记错了,我倒是有关机的习惯!”
伍姐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伸手摸向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摁了一下,灯没亮:“可能是跳闸了!闫警官,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手电!”闫锦浩问道:“保险盒在哪?”他打亮了火机,伍姐说道:“门背后的墙壁上面,你等我拿手电。”
闫锦浩进来轻轻关上了门,就准备去察看保险盒。
“啊!”闫锦浩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惊叫,他条件反射地拔出腰间的枪,向着卧室方向掩去:“伍姐,怎么了?”他小声问道。
突然,闫锦浩感觉到后脑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再没有知觉,软软地倒了下去。
镇南方的手机响了,是老刘打来的。
“南方,出大事了!”老刘粗重地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
镇南方以为是杨凡没了,他忍住了悲伤轻声说道:“老刘,别着急,慢慢说!”老刘说道:“是闫队,闫队他……”
镇南方心里一惊,闫锦浩出事了?
“好好说,闫队怎么了?”镇南方问道。老刘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闫队失踪了,也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镇南方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急死我了!”老刘这才说道,闫锦浩让手下在酒吧勘察现场,自己陪着伍姐回去拿画,可去了近半小时,还没见他们回来,接着就听到两声枪响,据报案的人称正是伍姐的住处发出来的。
派出所接到报案赶到现场,伍姐胸部、腹部各中一枪,倒地自己家的卧室地上,而和她一起去取画的闫锦浩却边人带枪没有了踪影,经过法医的初步检查,伍姐身体的子弹正是从闫锦浩的枪里射出的!
镇南方问道:“现场有没有发现第三者的痕迹?”老刘叹了口气:“没有,现场清理得很干净,甚至连一枚指纹都没有发现,包括屋主的!”镇南方并不相信闫锦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却知道闫锦浩的麻烦大了!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明显就是在表明作案的人具备极强的反侦查能力!
闫锦浩自然很符合这一点。
而闫锦浩连人带枪的失踪,更做足了作案后潜逃的迹象,如果找到他,他给不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那么他的罪名就会做实了!镇南方咬了咬嘴唇:“唐欣,我们马上去现场看看!”
镇南方让唐欣交待守在别墅外面的国安外勤,务必要保护好游老及游雅馨的安全,他才和唐欣向案发现场赶去!
在车上唐欣说道:“南方,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闫队干的?”镇南方摇了摇头:“不会,我相信他!这是一个有正义感,又能干实事的人。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不过这一关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残酷的,希望他能够挺得过去!”
“唐欣,从明天起你不用再跟着我,你带着你的外勤人员,一定要想办法在警方的前面找到闫队,那样我们还有可能把他保护起来,如果警方先找到他,他的处境就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