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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绿青苔     诡域档案txt下载     诡域档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章 隐身情人

    沐七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她能够感受到舒逸那润物细无声的爱怜。她知道,其实舒逸最吸引自己的并不是他的智慧,他的刚强,相反,是他最感性的一面,是对身边的人的关爱与对情感的执着。

    这个时候舒逸再次提出等案子了结了会陪自己回去丽江,虽然她知道舒逸去了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因为舒逸并不只属于自己,舒逸是个能力与才干都很出色的人,这同时也注定了他的责任相对也就会大得多,她也想和舒逸过一种神仙眷侣的日子,东篱采菊,诗话南山,可这是不可能的,她不能拖舒逸的后腿,她下定决心,会默默地陪在舒逸的身边。

    有舒逸的这句话,对于她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至少舒逸不管再忙累,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她静静地依偎在舒逸的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存。江湖儿女,哪里有这许多闲暇浪漫绮丽,有这一刻,她知足了。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沐七儿离开了舒逸那温暖的胸膛:“我去开门。”

    夏哲渊走了进来,舒逸微笑着说道:“夏教授,是不是想回家了?对不起,这两天一直都很忙,所以我把这事情给忘记了,现在你已经可以回去了,案子已经渐渐明朗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再有什么威胁了。”

    夏哲渊摇了摇头:“我不是为这事来的,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舒逸请他在沙上坐下,沐七儿倒了杯茶。

    夏哲渊望着舒逸:“老王是个有‘共感觉’的人。”舒逸点了点头:“这事我知道。”夏哲渊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对于‘共感觉’还是有些偏见的,因为我时常会觉得他们的这里确实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以为他们经常是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世界里,包括有时候对老王我也这样看的,所以有一件事情我从来就没有当真过。现在细细想到来,或许他说的是真话。”

    夏哲渊半天没有进入主题,可舒逸并没有催促他,舒逸很认真地倾听着。

    夏哲渊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吧,老王这么大的年纪了,却一直未娶。”舒逸微笑着回答:“知道,我想或许是他怕自己的‘共感觉’会令自己的伴侣不安吧?”夏哲渊摇了摇头:“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他总是微笑着告诉我他有女人的,他还说那是一个美丽,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

    舒逸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的事情?”

    夏哲渊想了想说道:“得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吧,只是我从未见过,老王说他们是周末相聚,这是他们的约定,不谈婚嫁,不为外人道。不过我不相信,我觉得这可能是他情感生活空虚而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女人。”

    “而老王为了让我们相信这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每个周末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我们根本就约不到他,他说那是他的二人世界的时间,不希望我们去打扰。”夏哲渊苦笑了一下:“老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舒逸皱起了眉头,他轻轻地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夏哲渊没听明白:“什么?”舒逸淡淡地说道:“我们并不是他,根本无法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我们急于判断他是幻想出来的恋人或者是真实存在的都为时过早。”夏哲渊说道:“莫非你会真的相信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吗?如果真有,老王为什么不把她带进我们的圈子?”

    舒逸说道:“也许是那女人不愿意吧。”

    夏哲渊笑了:“或许吧,就是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也许能够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舒逸说道:“谢谢,谢谢你了,夏教授。对了,如果你想回去,随时可以离开了。”夏哲渊想了想:“那好吧,我天亮以后走。”

    夏哲渊离开先,舒逸在沙上呆。沐七儿拿起茶几上的香烟,掏出一支递给他。舒逸接过去,沐七儿给他点上了火:“怎么了?”舒逸轻轻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在等张俊的消息。”沐七儿楞了一下:“张俊?”舒逸点了点头:“对,我让他去帮我查一件事情了,估计最迟明天就会有消息传来了吧。”

    沐七儿轻声问道:“张俊的调查和王河东的这个隐身情人有关系吗?”舒逸微笑着说道:“应该有吧,如果张俊的调查结果和我推测的一样,那么王河东的这个隐身情人就是真的存在的,而且我还知道她是谁。”

    沐七儿不解是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王河东的隐身情人的事情?”舒逸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只是另一件事情让我觉得蹊跷,所以我才让张俊去查查。”沐七儿微笑着说道:“能说吗?”

    舒逸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告诉你吧,我是觉得嫣紫怎么会提前在鲍伟身边潜藏这么多年,而嫣紫既然没死,那么死的人是谁?真是嫣红吗?那也只是我们的推测。还有杀死叶恒修的那把枪,是十年前丢失的,而十年前的失枪难道是为了今天的案子做的预备吗?明显不可能。那么当时他们盗枪的原因是什么呢?”

    沐七儿不听还好,一听又晕掉了。她的脸上越来越迷惑。

    舒逸苦笑了一下:“好吧,说简单一点,我觉得嫣红和嫣紫都活着,而出现在王河东身边的那个隐身情人,十有**是嫣紫。而诸葛凤雏他们在沪海市搞的这个‘共感觉’的研究就是由嫣紫牵头的,他们用孩童作为试验品,又盗取了王河东这十几年来的研究成果,加以总结,改善。”

    沐七儿不解地问道:“那嫣红呢?她知道吗?”舒逸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别忘记了,嫣紫是个催眠大师,她极有可能在很多时候对嫣红进行催眠,从而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我之前一直怀疑嫣红就是嫣紫,我会有这样的怀疑是假设嫣红已经不在了,可如果嫣红并没有死,那么我之前的一些判断就得推翻重新来了。”

    舒逸说道:“我甚至还怀疑,这十几年来,嫣紫很多时候都可能以嫣红的身份在鲍伟身边出现。鲍伟曾经提过,嫣红的记忆力有些差,很多曾经生的事情她都不太记得起来,我想就是这个原因。”沐七儿说道:“你是说嫣紫对嫣红进行催眠,然后顶替她接近了鲍伟。”

    舒逸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的假设有些疯狂,一直不敢说,可今天听到王河东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性极大。”沐七儿问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舒逸回答道:“身份!嫣紫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去的人,她的身份也因此而遗失了,她要在阳光下生活,必须有一个分开的身份,嫣红是她的孪生姊妹,共用嫣红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选择。”

    “特别是嫣红的身份特殊,很多时候能够给她带来极大的便利。这也是为什么王河东不敢公开他的隐身情人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知道嫣红是谁,在他看来,他是与嫣红偷情,而嫣红的丈夫还是市局的局长,他更不可能让嫣红亮相了。”舒逸说到这里,喝了口茶。

    沐七儿说道:“好吧,我接受你这样的推理,那失枪案呢?”舒逸想了想回答道:“如果以上的推测正确,那么嫣红应该是无辜的。”沐七儿惊讶地问道:“你为什么能断定?”舒逸说道:“因为失枪的那件事。嫣紫要盗用嫣红的身份,旁人或许不会知道,可嫣红一定会,哪怕嫣紫催眠了她。毕竟一个人经历过什么,没经历过什么,她不会一点记忆也没有。”

    “一次两次没有记忆也正常,次数多了那就不正常了。嫣红现嫣紫这样对她,可能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碍于姐妹之情,只是责怪,劝说,希望以后不再生这样的事情,另一种则是撕破脸,让嫣紫曝光。因为对于婚姻和家庭的维护是女人的天性。无论哪一种,一旦恶化后结果都是嫣紫不愿意看到甚至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必须要对嫣红有所节制!所以我想失枪案就是她实施节制手段的开始。当然,仅仅是开始,嫣紫必须把嫣红和自己绑在一辆战车上,虽然她不一定要求嫣红为他们做什么,但至少她不能让嫣红毁掉了他们的计划。嫣红或许在整个案子中都是一个悲剧性人物,她知道一些什么,却不敢说,也不能说,为了自己的家庭,她只能忍受这样内心的折磨。”

    沐七儿听到这里,微微地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女人,如果是我,也许我也会选择和她一样。”舒逸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真正的嫣红现在在哪里呢?”沐七儿也楞住了,是啊,嫣紫进了“仁衡别墅”,那么嫣红现在在哪呢?

    舒逸望着呆的沐七儿,轻轻地说道:“好了,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就会有答案了。”沐七儿点了点头:“你也早些休息吧。”舒逸微笑着说道:“要不你就别走了?”沐七儿红着脸,摇了摇头:“这样不好。”说罢打开房门离开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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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一章 迎亲车队

    西门无望倚在车门边,点了支烟。

    谢意坐在副驾驶位,打开车窗望着他:“这都大半夜了,你说我们这样守下去会有收获吗?”西门无望笑了笑:“怎么?不麻烦了?”谢意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会不会在做无用功。”西门无望说道:“我相信舒处不会让我们做无用功的,耐心地守着吧,这才第一天呢。”

    谢意说道:“当初我们也盯过那个横路敬二,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察觉他有问题呢?”西门无望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是神,舒处也不是,那个横路很狡猾,至少在我们盯他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谢意叹了口气:“早知道直接就把他拘了。”

    西门无望吐了个烟圈:“肤浅了吧?告诉你,横路敬二你没有证据还真的不能乱拘,为什么你知道吗?先他是日本人,其次还是个名人,这样的人你乱动他,会引起国际纠纷的,到时候会把舒处搞得很被动。对付这样的人,要么不动,要么就要一棍子打死!”

    这时二人听到不远处的卡点上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谢意看了一眼西门,他从车上跳了下来,两人向卡点跑去。

    “怎么回事?”西门问道,负责执勤的警察说道:“他们说他们是迎亲的车队,我们要求每辆车都要检查,他们说这样会误了吉时,彼此生了争执。”这时一个新郎打扮的男子进了上来:“警官,我们接亲的时间是算好的,人一辈子就这样一次,您就行行方便吧。”西门无望看了看,大约有十几辆车,打头的是一部加长的宾利。

    新郎忙着给大家散烟,西门无望抬手拒绝了:“对不起,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例行检查这上上面的命令,还希望你能够理解与配合。”西门无望向加长宾利走去。

    新郎缠住了谢意:“警官,你给说说好话吧,到时候时间错过了,那边会生气的,你也知道这老婆还没娶到手,要是生气把事情给搅黄了可怎么办?”谢意笑道:“只要你们配合一下,我想应该很快就检查好了。”

    陪同新郎的那些人也很有怨气:“这是搞什么名堂,大晚上的,你们到底查什么啊?”谢意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请大家都回到自己的车上去,配合检查,检查一辆我们会放行一辆的。”

    谢意说完,对几个警察使了个眼色,几个警察就开始把那些人往自己的车上赶。

    西门无望的手里拿着诸葛凤雏和横路敬二的画像。

    他打着手电,对照着画像,对车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排查。

    加长宾利放行了,紧接着又有几辆车放行了。整个车队只剩下三部车还没有查,这时尾车却动了,只见尾车先是一个急倒车,然后前进,原地掉头,往来的方向跑了!西门无望马上对谢意说道:“你们继续检查,其他人跟我追!”

    西门无望领着两个警察上了一部桑塔纳,鸣着警笛,呼啸地追着那辆逃跑的车子去了。

    谢意对剩下的两辆车的人问道:“逃跑的是什么人?”两辆车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他们并不知道,据他们说那辆车根本就不是他们车队的。

    谢意对这两辆车进行了仔细地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也只得放行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舒逸,汇报了刚才生的情况,舒逸听了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谢意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吗?”舒逸说道:“没有,你们继续吧,辛苦了,西门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

    西门无望催促道:“再快点!”开车那警察苦笑道:“已经很快了,我们这破车哪能追得上人家的宝马啊!”西门无望说道:“通知前方单位,一定要把这部车给拦下来。”有警察给前方的卡点打电话,西门无望望着前面飞驰的宝马车,然后说道:“查查这部车!”

    舒逸打开了沪海市区交通图,仔细地看了一下,他掏出电话给西门无望打去。

    西门无望拿起电话:“舒处,我们跟丢了,那辆车开得太快,我们追不上。而且他们事先好象已经把我们的卡点都侦测清楚了,躲避卡点的功夫很厉害。”舒逸轻声说道:“没事,跑了就跑了,回头去查查那个迎亲的车队,我觉得他们很有问题。”西门无望楞了一下:“我刚才都仔细地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啊!”

    舒逸说道:“去的时候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回来的时候就不好说了。”西门无望问道:“什么意思?”舒逸说道:“那辆逃跑的车你想过没有,它起到的是什么作用?”西门无望说道:“这个我倒没有想过。”

    舒逸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就是追上它也没什么用,它只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因为它有问题,那么你们对其他的车就会放松警惕,包括那队迎亲的人,去的时候他们不敢冒险,自然你查不出什么。不过给你们演了这一出戏后,等他们回来,你们的检查就会松懈,甚至直接放行了。”

    西门无望这才反应过来,他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地查!绝不让他们蒙混过关。”舒逸笑了:“不,你们必须让他们过关,必须!查是要查,但是马虎一点,只要他们再来求情你们就放行吧。”西门无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舒逸说道:“他们来的方向就是‘仁恒别墅’那边,你说回去的话他们会去哪?”

    西门无望说道:“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想接人到‘仁恒别墅’去!”舒逸说道:“应该是这样,告诉南方,大家盯好这个迎亲的车队,当然,适当地放水,只要他们按我们的意思,往‘仁恒别墅’走,你们就放行。当然,如果他们不按我们的计划走,那么其他卡点就及时把他们拦截下来。”

    挂了电话,舒逸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多钟,他更确定这个迎亲的队伍有问题了,看来他们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躲进“仁衡别墅”。

    舒逸也没了睡意,靠在床头点了支烟。他真希望这场游戏能够早点结束,说实话,他已经很是疲惫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诸葛凤雏会不会早已经溜走了,这个人太狡猾,他从来不轻易涉险,他的嗅觉很是灵敏,哪怕一点点的危险都会躲得远远的了,这一次会不会也是这样?

    舒逸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舒逸其实并不抱希望这一次能够抓住诸葛凤雏,毕竟在海上诸葛凤雏已经自我暴露了,而靳大海的逃脱无疑又让他感到了惶恐,舒逸苦笑了一下,再经此一役,这个诸葛凤雏会更加憎恨自己了,如果他真正的逃脱了,那么下一次的交锋可能会更加的残酷。

    舒逸穿好衣服,坐到客厅里,自己动手泡了一壶浓茶,他在等待镇南方他们的电话。

    五点四十八分。

    舒逸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舒逸。”舒逸说道。镇南方说道:“老舒,你猜得没错,那支迎亲的车队果然往‘仁衡别墅’去了。”舒逸长长地松了口气:“嗯,你们也收了吧,然后你们几个人马上赶去和广叔会合。请广叔想办法调集人手,把别墅给我严密地包围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告诉广叔,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急着动手。”

    镇南方不解地问道:“老舒,你要等的人也都到了,为什么还不动手?”舒逸苦笑道:“我还要等一个电话,关系重大,我怕你们到时候会误伤到不应该受伤的人。”镇南方还是不明白,舒逸说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听我的吧。”镇南方说道:“是。”舒逸又说道:“告诉大家,注意安全。”

    早上九点才过,张俊的电话打过来了。

    “舒处,正如你说的一样,嫣紫的坟是空的。”张俊有些激动地说道。舒逸很平静地说道:“嗯,辛苦你了,回来吧。”张俊说道:“我现在正在赶往机场,大概中午就能到了。”舒逸说道:“回来以后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张俊忙说道:“舒处,我不累,你就让我参加行动吧!”舒逸笑了:“好吧,到时候你直接到我这来!”

    天亮了!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当然,这一天也将会是这场杀人游戏的最后一天,这座城市的许多人都还在甜美的梦中,他们永远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正在,或者曾经上演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故事。没有人会知道曾经有这样一群人,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战斗着,他们终将无名。

    沐七儿推门走了进来,舒逸扭过头去,望着沐七儿微笑着说道:“怎么这么早?”沐七儿轻轻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你不会一夜没睡吧?”舒逸说道:“睡了一会,我想或许过了今天,我们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沐七儿轻声问道:“你是说,这个案子今天就要结束了?”舒逸说道:“嗯,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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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二章 老狐狸精

    诸葛凤雏站在船舷,望着茫茫无边无际的大海,轻轻地叹了口气。

    横路敬二问道:“诸葛君,为什么叹息?”诸葛凤雏说道:“这一场我又败了,舒逸,这个名字是我永远的耻辱!”横路敬二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跟着到‘仁衡别墅’去,你不是说放在那里的资料很是宝贵吗?”

    诸葛凤雏“嘿嘿”一笑:“那些研究资料是很宝贵,但却没有我的命值钱。他们华夏人不是有句话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舒逸,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横路敬二说道:“既然你觉得‘仁衡别墅’那里会有危险,为什么你还要让他们都到‘仁衡别墅’去呢?”

    诸葛凤雏说道:“我也是想赌一赌,如果那里真的安全,他们自然能够把资料给挽救出来,如果那儿真的已经是一个陷阱,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栽了也就栽了,舒逸是个很厉害的人,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人迟早也会是他的瓮中之鳖,不如我帮他一把,他也好早点结案。这些华夏人,用完了还留着他们做什么?让他们栽进去,我们也不用再在他们身上浪费钱了。”

    横路敬二沉默了,他没想到诸葛凤雏竟然这么心狠,这些棋子有很多都是布置了十几年的,十几年来,他们不知道为诸葛凤雏和他的组织做了多少事,而今天,一次失误,他便把他们全都出卖了。横路敬二有些感慨,他在想自己某一天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

    诸葛凤雏轻轻问道:“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横路敬二说道:“哦,没有,我只是在想,就算是资料丢了,嫣紫女士你也应该把她给救出来吧,这个研究是她一手操持的,我想如果有她在,研究的成果我们应该还能够保住!”

    诸葛凤雏摇了摇头:“没用了,她早就让舒逸他们盯上了,我早就让她撤出来,她太自负,这下好了,她不仅仅毁了她自己的前途,还毁了组织的希望,她,罪该万死!”横路敬二楞了一下:“你是说你已经安排人对她下手了?”

    “不然你以为我会把这个研究成果拱手让给华夏吗?哼,我不仅仅安排人杀掉嫣紫,我还安排了人一旦有危险,就启动整个‘仁衡别墅’的爆炸装置!横路君,你就等着看明天的华夏新闻吧!哈哈……”

    诸葛凤雏笑罢,问道:“现在我们到哪了?”横路敬二说道:“已经过了琉球群岛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够回到本土了。”诸葛凤雏遥对着华夏的方向,轻轻地说道:“休息一段时间了,这次真的玩累了,舒逸,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舒逸摁灭手中的烟头,对沐七儿说道:“让大家集合,我们出吧。”

    几辆车子往“仁衡别墅”驶去。

    广仁为了安全起见,从警备司令部调来了一个连的兵力,“仁衡别墅”被围得水泄不通。当然,外面的人只知道这里会有一场小规模的军事演习。舒逸他们到了,他走进了广仁的指挥车:“广叔,情况怎么样?”广仁说道:“他们看来还没现我们,我是夜晚调集的军队,连夜布的防,全部隐蔽起来的。”

    舒逸说道:“估计里面大概有多少人?”广仁说道:“大概近二十人吧,什么时候行动?”舒逸轻轻地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这样吧,晚上九点准时行动。告诉大家都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吧。”广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晚上?”舒逸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

    广仁说道:“嗯,那好吧!”

    舒逸坐在车里,抽着烟。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往“仁衡别墅”来呢?莫非别墅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舒逸心里一惊,对,一定是那些研究资料。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资料,如果真是这样,强攻固然在胜算上不会有太多的悬念,可保不准他们也会毁了资料,甚至还有可能玉石俱焚,比如,爆炸!

    舒逸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他一直没有答应广仁行动,无论广仁怎样的催促,自己都一拖再拖,他有些感谢自己的感觉了。看来诸葛凤雏一定不会在这里面了,因为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一个战场,以诸葛凤雏的谨慎他是肯定不会靠近一步的。

    舒逸也很佩服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精,他做事很是绝决,资料在这里,而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人员嫣紫也在这里,他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他甚至不惜把这许多的人全都送到了这个战场上来,这“壮士断腕”未免也太彻底了一些吧?

    他正在想着,手机响了,是鲍伟打来的:“舒逸,嫣红,嫣红她回来了!”舒逸很是镇定:“嗯。”鲍伟说道:“我让人把她控制起来了,可她不承认自己就是嫣紫!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舒逸淡淡地说道:“放了她吧,别为难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鲍伟楞了一下:“放,放了?”

    舒逸叹了口气:“是的,放了她吧,注意一下她的情绪,这些年来,她受的折磨也够多的了。”说完舒逸挂断了电话,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广叔,一会挑几个身手很好的跟我潜进去。”舒逸对广仁说道。广仁不解地问道:“潜进去?为什么不强攻?就凭他们那些货色,我保证他们根本就抵抗不了五分钟!”舒逸摇了摇头:“不,我担心他们会玉石俱焚!说不定别墅里早就布置好了炸药,只等我们攻进去他们就会引爆!”

    广仁笑道:“你就不信了,他们难道真的不怕死?”

    舒逸很认真地说道:“如果他们都知道有炸弹或许还好了,可怕就怕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你想想,他们全部都汇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真的是这里安全吗?不是,是因为他们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放在这里,他们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给带出去,如果真的带不出去,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毁掉这一切,包括与这一切相关的人员!”

    广仁听了也迟疑了,他对于舒逸的判断力是从来都不会怀疑的,他轻声说道:“这样吧,一会我带人进去,你留在这里坐镇指挥。”舒逸的眼里闪过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广仁这是疼惜自己。他摇了摇头:“广叔,虽然你的身手很好,可是我对拆除炸弹却很是在行,你别忘记了,我是一个全能特工教练,华夏很多优秀的特工人员都是我训练出来的。”

    他看了一眼别墅方向:“就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应该还难不住我!”

    广仁说道:“不行,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去,我说舒逸,你小子不会是嫌广老了吧?你还别说,这算是你小子,我们一对一,广叔我也不见得会输给你!”舒逸苦笑着说道:“我怎么敢嫌你老?只是这里确实需要有人指挥,能够协调这些军人的也只有你广叔了。你在这坐镇才是最适合的!”

    广仁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我们一起进去,这里留给镇南方指挥,至于协调这些军人,这些军人哪用得着协调,我会把他们连长直接交给镇南方,镇南方的话就是命令!怎么样?而且我觉得也别挑什么人了,进去的人就四个,你,我,小惠,还有那个小和尚。”舒逸说道:“小惠就算了吧?”

    广仁瞪着眼睛说道:“我说舒逸,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广家的人,就没资格流血牺牲了?小惠怎么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军安局的人,这样的任务她参加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婆婆妈妈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们爷俩都会参加的!”

    舒逸哪里拗得过他,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样也最好,毕竟他们四个人的身手都相当的不错了,由他们四个进去,安全上更为保险,真的让一些士兵跟着进去,舒逸还真正没底呢。如果真如他自己假设的那样,如果里面有炸弹,到时候万一身手差一点的人打草惊蛇了,那可就很危险了!

    舒逸把镇南方、小惠、和尚召了过来,把他和广仁商量的结果说了一遍。镇南方听说小惠也要跟着进去,他望向小惠的目光里隐隐流露出担忧。广仁说道:“小子,别儿女情长了,想做广家的女婿,就得有点男人样!再说了,还有我这个大伯在呢,哪里轮得着你小子来担心,想献殷情,哼,等我们出来再说吧。”

    接着广仁把那带队的连长叫了过来,他交代一旦他们进去以后,镇南方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一切行动必须要听从他的指挥。

    安排停当,舒逸和广仁便商量着如何潜入,潜入以后又怎么行动的事宜,广仁早有了安排,别墅的建筑图他都搞到手了。而镇南方则张罗了隐形耳麦,方便他们随时联络!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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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楚的错

    晚上九点整,四条黑影慢慢地向着“仁衡别墅”靠近,在夜幕的掩饰下,悄没无声。

    这里的夜晚很宁静,这是沪海市最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可谁知道这样的夜晚,竟然藏着森森的杀气!夜风轻轻吹拂,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使这个原本就带着浓浓杀意的夜晚显得更加的萧瑟、肃杀!

    舒逸和广仁很灵巧地便攀上了二楼。

    亮着灯光的窗户望进去,舒逸看到几个人在玩着纸牌,而幸运的是,一扇窗户大开着。他向广仁比了一个手势,广仁知道房间里一共有六个男人。舒逸低头看了一下底下的和尚和小惠,示意他们等待时机。按照计划,他们要等舒逸和广仁交上手了,被察觉到动静后直接从一楼进去。

    和尚握了下拳头,表示他和小惠已经做好了准备,然后就隐没在了墙根。和尚和小惠慢慢挨近了别墅的正门。他们小心地躲开了监控,在门边静静地等待,等待舒逸的指令。

    镇南方紧张地坐在指挥车里,自从跟着舒逸以来,这一次是他最紧张的一次,他并不是因为初次担任这样大行动的总指挥而紧张,他的紧张是因为他心爱的人此刻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相反,坐在他身旁的沐七儿却很淡定,她看到镇南方的手紧紧地握着,她拍了拍镇南方的肩膀:“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镇南方望向沐七儿,点了点头。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此刻他是那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必须抛开一切的杂念,指挥这场战斗!

    舒逸对广仁比着手势:一、二、三!舒逸率先从敞开着的窗户跃了进去。正在打牌的几个人听到了响动,一齐扭过脸来望向舒逸,他们还来不及反应,舒逸已经冲到了其中一个的面前,双手端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错,那人便倒下了。

    广仁也跟着进来了,终于,几个男子反应过来了,一个开口大叫道:“来人……”他才说到人字,广仁一爪掐住了他的喉咙,用力一捏,只听到“喀嚓”一声,那人竟然翻了白眼。舒逸也没有停下,一下子他便掐住了两个人的脖子,双手用力将两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两人便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广仁也把剩下的两人如法炮制。六个男子就在眨眼之间,两个毙命,四个昏死了过去。舒逸正往前准备开门出去,扭头现广仁掏出了匕,很快地在昏死的四人的心口上都刺了一刀!舒逸苦笑,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够嗜血的了,没想到广仁下手也不留活口。广仁轻声说道:“我可不想有人从背后给我来一家伙!”

    舒逸轻轻地拧开了门,门露出一条细缝。过道上好象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刚才那人的叫声并没有人听到。

    广仁贴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舒逸又轻轻打门开大了一些,刚好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的样子,广仁就在这时如箭一般地侧着身子射了出去,正好一个男子从楼下上来看到了这一幕,他张开嘴就准备示警,广仁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闪身上前,左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右手的匕划破了那人的喉咙,然后广仁轻轻地把那人放在了地上。

    楼上一共只有三个房间,一左一右各一个。而广仁和舒逸尽可能不靠近护栏边,那样楼下客厅沙上的人就能够看到了。舒逸和广仁并没有分头行动,他们一起趴到了最里面那个房间的门口,舒逸的耳朵轻轻地贴到了门上,她听到里面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但说着什么听得并不真切。

    舒逸望着广仁,广仁轻轻试了试门把,拧不开。他皱了下眉头,破门而入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要是那样,响动也太大了。

    他望着舒逸象在征求舒逸的意见。

    舒逸从立领中山装的领子里抽出一根细铁丝一般的东西,轻轻地插进了锁孔,虽然很轻,但他还是很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动静,他希望那女人说话的声音大些,再大些,好掩盖住自己开锁的声音。

    和尚和小惠对望了一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听到舒逸他们的动静?小惠有些着急,可是和尚却很镇定,他给了小惠一个安慰的目光,示意小惠耐心地再等等。和尚对于舒逸是很相信的,他觉得甚至根本不用他们出手舒逸和广叔就能够搞定那一屋子的人。

    小惠见和尚那种淡然的样子,她也平静了不少。

    镇南方看了看表,五分钟过去了,耳麦里面还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检查一下设备,看看是不是坏了?”工作人员检查了一下:“仪器显示,设备工作情况良好。”沐七儿轻声说道:“南方,你别着急!”镇南方说道:“沐姐姐,他们都去了五分钟了,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沐七儿说道:“这是好事,你要知道,他们四个人,每一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放心吧,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舒逸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开过无数的门,也开过各样的锁,这把锁应该是他开过的锁里面最好开的,可是他却半天还没有开来。广仁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警惕地留意着周边的情况,终于“嗒”的一声闷响,锁开了。

    舒逸不敢迟疑,他知道这声音里面的人应该能够听到的,门轻轻一推,他和广仁便闪了进去,舒逸顺手竟然还轻轻把门又给带上了。

    进去以后舒逸和广仁一个翻滚,眼睛也瞟向了房间里的目标,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竟然是被牢牢地绑住的,舒逸的眼睛只是一扫而过,但他现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嫣紫,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根本没时间细想,他和广仁虽然没有交流,但却很是默契,两人分别攻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男子。

    两个男人一来没有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二来,论反应度,出手的力度和准头,他们都不是舒逸和广仁的对手,两个哼都没来及哼,便一起倒下了。

    舒逸这才望着被绑着的嫣紫,嫣紫的嘴并没有被封住,可在舒逸和广仁动手的霎那她竟然没有叫,只是用一种好奇却又平和的目光望着舒逸。直到舒逸和广仁干掉了看守着她的两个人后,她才轻声说道:“舒处,有炸弹!”

    舒逸望着她:“你是谁?”女人回答道:“我是嫣红!”舒逸的心沉了下来,她是嫣红?她真是嫣红?那在鲍伟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舒逸的嘴里竟然冒出了苦味,他轻轻对着耳麦叫道:“南方!”镇南方听到舒逸的声音,惊喜地回答道:“在,我在!”舒逸说道:“马上派人去保护鲍伟,马上,立刻!他身边的女人才是嫣紫!”

    镇南方听了吓了一跳!他立即让叶清寒他们马上出去,同时给鲍伟打电话,可是鲍伟的手机关机了……

    镇南方没敢把鲍伟联系不上的事情告诉舒逸,他怕分了舒逸的心。

    嫣红听到舒逸的话,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什么?嫣紫去找老鲍了?”舒逸一边替她解开绳子,一边说道:“对不起,我以为在别墅里的才是嫣紫。”嫣红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她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舒逸说道:“他们在别墅里埋下了炸弹,就在一楼厨房的厨柜里。一旦你们强攻,他们随时都会引爆。”

    舒逸轻声问道:“你知道引爆器在谁的手上吗?”嫣红说道:“简妮,她的本名叫清水雅子。”舒逸又问道:“她在什么地方?”嫣红说道:“她在一楼的工人房休息,她说过,如果三天之内这里没事,说明你们还没有查到这里,如果真让你们查到这里了,那么正好等你们来就和你们同归于尽。”

    舒逸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广仁,广仁说道:“你说怎么办?”舒逸说道:“通知南方断电!一旦突然停电,他们会恐慌,但他们至少要用三十秒的时间来判断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说三十秒之内,我们必须抢到引爆器!”

    舒逸望着嫣红:“一会你就呆在这个房间里,别乱动,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嫣红点了点头。舒逸这才对镇南方说道:“南方,九点十二分准时对别墅断电!和尚、小惠,你们还是待命,留心动静,断电二十秒后你们再冲进来,客厅一共七个男人,目前都在沙上!”

    布置完毕,舒逸看着表,九点十一分了,他示意广仁,两个人轻轻打开门悄悄溜到了楼梯口隐蔽起来,他们已经蓄势待了,他们在等停电的那一刻苦。

    突然,整幢别墅都黑了。

    就在大厅里的人慌乱地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舒逸和广仁两人迅跳下楼去,两人直接冲向工人房,这时简妮正好拉开了房门说了一句:“别乱,检查保险……”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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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四章 折翼挽歌

    如果简妮不开口说话,或许她还不会这么快便被舒逸锁定,可她却开口了:“别乱,检查保险……”她才说出六个字,舒逸便已经扣住了她双手的手腕,简妮一惊,喝道:“谁?”舒逸淡淡地说道:“我!”

    “舒逸?”简妮惊道。

    这时客厅里也乱了,应该是和尚和小惠冲了进来,而广仁此刻也拦住了从客厅闯过来的人。虽然停电了,但渐渐对暗适应的众人还是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模糊的人影。

    舒逸轻声问道:“起爆器在哪?”简妮先是一楞,继而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猜呢?”舒逸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向她的身上摸去。简妮有些局促地说道:“你,你干什么?”舒逸也不答话,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迅地摸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的地方。

    也是舒逸行事不拘小节救了他们一命,因为舒逸的动作,简妮的一张脸已经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忘记了叫喊,忘记了给握着起爆器的人下达指令。其实简妮原本对舒逸也很有好感,此刻舒逸把她的全身摸了个遍,你说她能不心猿意马吗?那一颗心差点就冲出了嗓子眼了。

    舒逸摸遍她的全身,没有搜到起爆器,舒逸的心里一紧,看来起爆器并没有在简妮的手上,舒逸忙叫道:“没有!”他这声叫唤是叫给广仁、和尚和小惠三人听的,根据约定,如果没找到起爆器,舒逸会及时向三人示警,然后大家分头去寻找目标。

    此刻舒逸重重的一掌切在了简妮的脖子上,简妮来不及吭声就昏死过去。

    舒逸往厨房跑去,炸弹在厨柜里,他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把起爆装置给破坏掉,他自信这在他而言并不是难事,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需要时间,他现在不知道对手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

    舒逸在耳麦说道:“南方,送电!”舒逸的话音才结束,别墅的灯又重新亮了。

    舒逸打开了厨柜,果然看到了炸药,不过舒逸却傻眼了。

    他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炸弹进行拆除,舒逸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没有再在厨房里逗留,因为再呆在这里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他立刻冲回到客厅,一双眼睛四下里迅地瞟了一圈,凭直觉,客厅里的人没有一个象是握有起爆器的。

    舒逸皱了下眉头,起爆器到底在哪里?突然,他的心里一惊,转身向楼上奔去!舒逸现自己有一些眩晕,他觉得嫣红和嫣紫把他搞得晕头转向,因为此刻他又怀疑楼上的那位才是嫣紫,而起爆器就在她的手上。

    舒逸冲进那个房间,哪里还有嫣红的影子,舒逸正准备下楼去,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听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有动静,象是打斗声。舒逸来不及细想,一脚踢开了门,他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嫣红正和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扭打在一起,而嫣红的一只手紧紧抓住男子的手腕,而另一只手掰住了男子的大拇指,男子的手上握着的不正是起爆器吗?男子握着起爆器的手被嫣红用力地掰住了,而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匕,不停地往嫣红的身上插去,嫣红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

    舒逸冲了上去,抓住了那个男人握着匕的手,一翻腕,刺向男人的另一只手腕,接着趁势夺下了男人手上的起爆器,反手一刀划破了男人的咽喉!

    舒逸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抱住了浑身是伤的嫣红,嫣红的目光已经散乱了,她的嘴角渗出了鲜血,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舒逸的心里微微酸,他轻轻叫道:“嫂子,你挺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嫣红摇了摇头:“没用了,舒逸,我求你一件事。”舒逸点了点头:“嫂子,你说。”

    嫣红喘了口气:“告诉老鲍,我,我对不起他,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他的!”舒逸说道:“嗯,我一定告诉他!”嫣红又说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够原谅我自己,希望他,他能,能……”话音断了,嫣红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再也没有了生气。

    舒逸忍不住泪水滚了出来,他伸手合上了嫣红的双眼,然后抱着嫣红的尸体走下楼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耳麦轻轻说道:“南方,行动吧!”他的声音很是空洞。

    舒逸还没有下到楼下,一队军人便冲了进来,现场一下子控制住了。大家望着舒逸抱着嫣红下楼来,小惠轻轻问道:“舒大哥,怎么了?”广仁也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舒逸把嫣红为了阻止男人引爆炸弹而献出生命的事,缓缓地说了出来,大家都沉默了,任何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没有嫣红的阻止,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舒逸很快就从这样的心情里走了出来,他问镇南方:“叶清寒那边有消息了吗?”镇南方说道:“还没有,五分钟前我们通过电话,他还没找到鲍伟!”舒逸说道:“广叔,这儿交给你了,和尚、小惠、七儿,你们跟我走!”

    说完带着沐七儿、小惠和和尚迅地奔了出去,上了车,车子向着鲍伟的家疾驰。

    舒逸给叶清寒打去电话。

    “清寒,现在是什么情况?”舒逸问道。叶清寒回答道:“我们赶到鲍伟家,门开着,却没有见到人。然后问了最后和鲍伟在一起的两个警察,他们告诉我,之前鲍伟是让他们来看着嫣红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他们走了,后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我们正在周边寻找。”

    舒逸叹了口气,这都怪自己,当时鲍伟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自己太草率了,只是凭经验和直觉就确定和鲍伟在一起的人是嫣红,谁知道竟然会是嫣紫。叶清寒见舒逸没有说话,他问道:“舒处,有什么指示吗?”舒逸问道:“鲍艳呢?”叶清寒说道:“我听那两个警察说,这几天她都住在她的舞蹈老师萧雪的家里,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鲍伟担心她的安全。”

    舒逸说道:“你们继续在周边搜寻,我们去萧雪家!”

    沐七儿轻轻说道:“希望鲍局不会有什么事。”舒逸没有回答,他也这样的希望,如果鲍伟和鲍艳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无法原谅自己。在接到鲍伟电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用太多的时间去做判断,特别是鲍伟一开始采取的手段是正确的,不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也不会撤掉对嫣紫的控制,那样就不可能生现在的事情了。

    沐七儿知道舒逸在想什么,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别把所有的责任和错误都背负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已经尽力了。”舒逸苦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嫣紫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要是鲍伟和鲍艳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嫣红?”

    和尚说道:“先生,其实你已经尽力了,很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

    小惠也说道:“是啊,舒大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我们大家都看得到。”舒逸点了支烟,眼睛望向了窗外。

    小惠还想说什么,沐七儿用目光制止了。

    和尚的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就驶入了沪海市艺术学校。

    向保安问清了萧雪的住处,车子在萧雪家的楼下停下了。舒逸还没等车子停稳,就跳了下去,向楼梯口冲去!

    他一口气冲到了四楼,找到了萧雪家,用力地敲打着门。敲了半天没有反应,他掏出了细铁丝,把门打开,走了进去。客厅里乱七八糟的,看来这里有过一番打斗。舒逸走进了卧室,他看到了萧雪,萧雪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刀。舒逸蹲下身去,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有气息。舒逸把她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叫道:“萧雪,萧雪!”

    这时沐七儿他们也赶了上来,沐七儿掏出电话拨打了急救中心,说了个地址,然后让他们马上派医生过来。萧雪听到舒逸的声音,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舒逸轻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萧雪吃力地动了动嘴,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舒逸把耳朵贴了上去,他终于听清楚了两个字:小月!

    凌小月?舒逸掏出电话,拨打凌小月的手机,没想到手机铃声竟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舒逸从衣柜与床头柜的夹缝中找到了凌小月的手机。他楞了一下,凌小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样的情况她才会遗失自己的手机?萧雪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再给自己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了,看来接下来的一切只能够靠自己。

    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他现几个信封。信封上都是写着:萧雪亲启!没有落款。舒逸随便抽出了一个信封里的信纸,他走马观花地瞟了一眼,是叶恒修写给萧雪和情书,时间这三个月前,他把其他的信都抽了出来,看了一下日期,都是最近几个月的。舒逸的心里有了计较,他想清楚了一个问题,凌小月是来把信送给萧雪的。

    舒逸轻轻说道:“分头找,一定要找到小月,她可能把鲍艳救走了,她们的处境现在很危险。”留下沐七儿看着萧雪,等救护车,舒逸、和尚和小惠都离开了,他们分头去寻找凌小月和鲍艳的踪迹,路上舒逸给镇南方打了电话,让他再多派些人过来。

    给读者的话:

    第一更送上!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卷四“江南鬼社”希望大家也能够喜欢!大家还会看到熟悉的神秘人物!

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五章 没有赢家

    一直到叶清寒、西门无望、谢意和靳大海赶过来,舒逸他们都还没有找到凌小月。大家又碰到了一起,舒逸靠在车门边,沉默地抽着烟。

    附近都已经筛过了一遍,镇南方还把市局刑警队、治安大队的人都给抽调了过来,可以说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可竟然一点踪影也没有。

    没有人打扰舒逸,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找到鲍伟和凌小月他们,就只能靠舒逸了。

    舒逸突然象触电一样,站直了身体,扔掉了手上的烟头:“全部上车,我们走!”叶清寒问道:“去哪?”舒逸说道:“王河东的家!那是嫣紫最熟悉的地方,而且这时在她看来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了,让市局的同志回去吧。”

    市局刑警队、治安大队的人都离开了,舒逸他们一行四部车子一起向王河东家的方向开去。半路上,舒逸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舒逸接听了电话,竟然是鲍艳的声音:“舒处长吗?”鲍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舒逸急忙问道:“鲍艳?你在哪里?”

    鲍艳说道:“我和小月姐姐在6嘴区,华峰路。”舒逸皱了下眉头,那里离王河东住的“鸿运小区”并不远,舒逸问道:“你们现在安全吗?”鲍艳说道:“我不知道,有个男人一直在追我们,我们跑了很久才找到机会给你打电话。”舒逸问道:“小月姐姐在你身边吗?”

    这时听筒里传来了凌小月的声音:“我在!”舒逸说道:“我们大概十五分钟后到‘鸿运小区’你们看看能不能在这个时间内赶过去?”凌小月说道:“没问题,我估计我们已经甩掉那个男人了。”舒逸轻声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凌小月也轻轻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鲍艳有事的。”舒逸说道:“你也不能出事!”

    舒逸挂了电话对和尚说道:“加快度!”舒逸并没有在电话上问鲍艳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知道鲍艳和凌小月暂时还没有真正的安全。她们给自己打这个电话已经很是冒险了,这个时候她们更应该做的是好好隐蔽自己,保护自己。

    十二分钟后,舒逸他们赶到了“鸿运小区”的门口,他没看到凌小月和鲍艳的影子。

    舒逸对叶清寒、西门无望他们说道:“你们马上赶到王河东的家里去,一定要确保鲍伟的安全!我和沐姑娘在这里等鲍艳和凌小月!”

    三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到凌小月和鲍艳,舒逸的心里升起了恐惧,他这个无神论者在这一刻几乎喊遍了他心里能够想起的每一位神佛的名字,其实他们能够保佑这两个无辜的女孩。沐七儿没有说话,她的心里也很为两个女孩担心。

    电话响了,舒逸看了一眼,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忙接通了,传来了凌小月的声音:“舒逸,你们还没到吗?”舒逸楞了一下:“我们早到了,你们在哪?”凌小月说道:“我们就在‘鸿运小区’门口啊!”舒逸左右看了看,哪里有她们的影子:“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凌小月说道:“我们也没看到你们,啊……”最后那个“啊”字竟然是一声惊呼。

    舒逸忙叫道:“小月,小月!”

    出事了!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沐七儿说道:“这个小区是不是有两个入口?”舒逸说道:“快上车!”刚上车,舒逸的电话又响了,他动着车子,看也没看:“是小月吗?”里面传来叶清寒的声音:“舒处,是我。我们已经到了王教授的家里,我们找到了鲍伟,不过他已经死了!”

    舒逸叹了口气:“嫣紫呢?”叶清寒说道:“没看到。”舒逸说道:“在那等我!”

    舒逸挂了电话,开着车子绕着小区走。终于,舒逸看到了鲍艳跑在前面,而在她后面凌小月正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舒逸一脚油门,车子冲到了凌小月他们的身旁,一脚急刹,舒逸跳下了车,他看到凌小月的手紧紧地抓住男人手里一把短刀的刀刃。血顺着手腕流淌着。男人见舒逸过来,他也不恋战,掉头就跑。舒逸对沐七儿说道:“照顾她们!”然后追着那个男人而去。

    男人的度哪里能够比得过舒逸,舒逸很快就追上了那个男人。

    男人反手飞出一柄飞刀,直向舒逸的面部射来。舒逸头一扭,竟然用牙齿把飞刀给接住了。舒逸拿起飞刀,对着男人的腿部射去,男人没有想到舒逸居然能够躲过这一刀,更没有想到舒逸会就着他的飞刀射中了自己,他中刀后跪了一下,挣扎着又向前跑去,只是他现在已经不象刚才那样灵活了。

    舒逸追上了他,从身后一脚踢在他的后背,男人扑倒在地上。舒逸上去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腿关节上,一声清脆的“喀嚓”声,那人的一条腿竟然被生生踩断了。舒逸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记老拳:“对女人下手,你就这点出息!”

    男人痛哼了一声,舒逸问道:“嫣紫在哪?”男人回答道:“我不知道!”舒逸又是一拳打去,男人大声说道:“有本事打死我!”舒逸目光一凛:“想死?没那么容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出嫣紫在什么地方,我会一刀一刀地把你剐了!我保证,至少两百刀以内,你不会死,也不会晕!你知道我们华夏人把这叫什么吗?凌迟!”

    男人冷笑道:“你敢吗?你这样是违反你们的纪律的。”舒逸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我去你妈的纪律!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舒逸手中多了一柄匕。

    这时候鲍艳她们都过来了,沐七儿说道:“先进去吧!”舒逸说道:“等等!”舒逸望着鲍艳:“鲍艳,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鲍艳楞了一下:“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舒逸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来晚了,对不起。”鲍艳整个人都呆住了,凌小月的手沐七儿已经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伤着了筋脉,以后她再也不可能上台演奏了。

    凌小月轻轻拍了拍鲍艳:“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舒逸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先陪她去吧,让她最后再看看她父亲。”沐七儿知道舒逸还想追问出嫣紫的下落,带着凌小月和鲍艳去了。

    舒逸见三个女人离开后,他把那人提上了车。用手铐铐着,然后脱下男人的臭袜子把男人的嘴堵上,双脚也绑得严实。舒逸说道:“等你决定要告诉我点什么的时候就点头吧!”舒逸撕烂了他的上衣,然后拿出一个塑料袋放在男人的面前:“我会一块一块地从你的身上把你的肉割下来,我会让你亲自看到,你可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吧,很刺激的!”

    说完,他拿起刀,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胸膛:“我们就从这里入手吧!”说完他的刀尖便剜了进去,舒逸下手很有分寸,疼得男人哼了起来,却不会伤及他的筋骨。还没等舒逸真正剜下他的第一块肉,他忙不迭地点着头。

    舒逸这才放下刀,取下男人嘴里的臭袜子。男人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让一个人亲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块一块地剜下来,装进塑料袋里,不是经过很特殊的训练的人,都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男子带着哭腔,用日语说道:“魔鬼,你是魔鬼!”舒逸淡淡地回答道:“和你们比起来,我比天使还纯洁,废话少说,告诉我嫣紫在哪?如果你的回答不能够让我满意,哼,我一定会用这袋肉喂狗!”他指了指塑料袋。

    男人此刻哪里还敢耍花招,他说道:“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她只告诉我解决了两个女人之后,去近海县的绿湾码头,那里有船接我们。”舒逸看了看表:“时间,她给你的最后时间是什么时候?”男人说道:“凌晨三点!”舒逸看了看表,才十二点过五分。他抬手一刀刺进了男人的咽喉,男人用一种很委屈的目光望着舒逸。

    舒逸淡淡地说道:“我只答应不折磨你了,没答应会留你一条命!”

    说完舒逸坐到驾驶室,动车子向近海县开去,他给叶清寒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现场交给警方,然后马上赶往近海。

    舒逸的心情很复杂,鲍伟的死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甚至萧雪也是生死未卜,还有凌小月的那只手,再也不能够象以前一样弹钢琴了,一个优秀的年轻的钢琴演奏家,就这样结束了她的演艺生命。舒逸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怒火,特别是对于嫣紫,他更是恨得入骨。这样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孪生姐妹都算计,甚至都不放过!

    舒逸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面对嫣紫的时候一定不要冲动,因为嫣紫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而她取得的那些研究成果也将填补华夏国在“共感觉”潜能开领域的空白。但他又有些不甘心,他知道一旦华夏国要用嫣紫的话,她就很有可能逃脱了刑罚的命运,这样一个如蛇蝎般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场游戏即将要落幕了,很多的人因为这场游戏而付出了生命。可笑的是,在这场游戏结束的时候,大家才现,在这场游戏中,并没有真正的胜者,没有赢家!舒逸苦笑了一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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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杀人游戏第一百二十六章 压力无限

    车子驶入了近海县境内,舒逸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小蝶的影子,接着便是嫣红、鲍伟还有在这个案子中死去的那些舒逸知道名字,或者不知道名字的人的影子,当然,也还有那些被充当实验品,最后被凶残杀害的孩子们。

    此刻舒逸的目光中重新又凝起了浓浓的杀意。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嫣紫活下来,和她的罪行比起来,她的研究成果在舒逸看来已经微不足道了,况且在“仁衡别墅”里搜出的那些资料,如果花些时间,一定能够研究出成果。

    舒逸的电话响了,是严正打来的:“舒逸,听说你去追嫣紫了?”舒逸应了一声,严正说道:“有件事情通知你,上面让你无论如何要保证她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舒逸淡淡地说道:“就为了她的那个狗屁研究?”严正知道舒逸的心里有气,他叹了口气:“嗯,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别冲动!”

    舒逸冷笑一声:“那么多人因此而丧生,你让我别冲动?”舒逸直接挂断了严正的电话。

    喻中国在一旁轻轻地问道:“那小子怎么说?”严正苦笑着摇了摇头:“唉,看来这次这小子会有一劫啊!”喻中国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朱毅那边能做得通他的工作了,实在不行,告诉叶清寒他们,让他们一定要拦住舒逸。”

    严正说道:“说得轻巧,就是让他们几个一起上,也不是舒逸的对手,再说了,县官不如现管,我都不能够保证现在还能够指挥得动那几只猴崽子了,舒逸有他自己的魅力,你不觉得他的团队很是团结吗?”喻中国说道:“算了,听天由命吧!”

    舒逸没想到朱毅竟然也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舒逸,严正给你去电话了吗?”朱毅问道,舒逸只是“嗯”了一声。朱毅对于这个学生的性格很是清楚,他没多话,只是又问道:“你是什么意见?”舒逸轻声说道:“杀!”朱毅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6亦雷在一旁焦急地望着朱毅:“他怎么说?”朱毅轻轻地重复了舒逸的那个“杀”字。6亦雷苦笑了一下,拨通了6国光的电话。

    舒逸离绿湾码头还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可他的心里很是着急,他怕自己去晚了,虽然那个男人说是凌晨三点前,现在还不到一点半。可也很有可能嫣紫告诉那个男人的时间是错了,舒逸现在更担心她告诉那个男人的地点也不一定正确。

    电话又响了,舒逸皱起了眉头,接二连三的电话都是让自己别杀嫣紫,这些人看来都是很清楚自己的脾气的。舒逸看了一下号码,这个号码他接过两次电话,是从清溪宾馆打来的,他心里一惊,不会是五号长吧,管他的,不管是谁打这个电话,舒逸都不可能再改变心意。

    “舒逸?我6国光!”舒逸的心里紧了一下,真是怕啥来啥。舒逸轻轻说道:“长好,有什么指示吗?”6国光说道:“嫣紫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好好考虑一下,孰轻孰重。”舒逸没有说话。6国光继续说道:“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这件事情几个长都在关注着,别为了一时之气……”

    6国光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再打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6国光先是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接着他竟然笑了:“妈的,这小子竟然敢挂我电话!”影子和6优也相视而笑。6国光这个样子,说明他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6国光叹了口气:“舒逸啊舒逸,老头子这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真杀了嫣紫,你的前程也就没了。”6优轻轻地说道:“舒逸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计较,他在向自己的老师说出‘杀’这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后果的。”

    影子点了点头:“我倒是很欣赏这小子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事情该做而不能做的,必做,有些事情能做而不该做的,必不做!不怕虎,不畏狼,是条汉子。”

    6国光看了影子一眼:“你们啊,豪气有足,谋略不足啊。你知道吗?他这样做是快意恩仇了,但他会让所有帮助他的人陷入被动,唉,不说了,到时候大不了拉下我这张老脸吧。”6优和影子松了口气,看来6家已经做好了保舒逸的准备。

    6国光想了想说道:“不行,我得给老广家打个电话,这事情他们也掺着有份,哪能够让他们袖手旁观。”

    广仁也接到了广家当家的来的电话,内容还是让他劝劝舒逸,以大局为重。广仁苦笑着说道:“二叔,我可劝不动,我倒觉得你先想想怎么帮他善后吧!”广泽生叹了口气:“广仁,你知道他这样不听从上级命令带来后果吗?唉,好吧,我和6家那老不死的商量一下,我想凭我们两张老脸,应该能够保得住他吧。”

    广仁说道:“这小子太重感情了,太感性,对于很多事情的处理确实有问题。”广泽生说道:“感性不好吗?重感情不好吗?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啊,小惠太小了,不然,嘿嘿,不说了!”广仁说道:“小惠和那个镇南方其实也挺好,那小子……”

    广泽生说道:“好了,别说了,那个叫镇什么的家伙,想要和小惠在一起,总得拿出点诚意来的,至少,现在我还不认可他,再看吧!”

    舒逸并不知道,6家和广家因为他的执拗,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舒逸在距离绿湾码头三四公里的地方就关闭了车灯,慢慢地摸索着前行。

    终于到了绿湾码头,黑暗中舒逸下了车。

    码头上的船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舒逸不知道男人说的接他们的船到底是不是真的停在码头上,他只有一艘一艘地慢慢查。舒逸很是心急,他最担心的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一艘船,抑或是在自己还没有找到这艘船的情况下就逃离码头。所以舒逸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确定就艘船到底在不在,在哪里。

    舒逸打电话告诉叶清寒他们,过来的时候别闹出什么动静,舒逸有些后悔,那男子杀得太快了,没有问清楚到底船在哪,怎么上船。

    码头大概有近一百艘船。

    舒逸用了近二十分钟,才搜查了不到一半。叶清寒他们终于到了,大家分头继续查找,叶清寒对舒逸说道:“我们通知海上巡逻队,对码头形成合围这样就不怕他们的船跑了!”舒逸苦笑着拍了拍额头:“你看我,已经乱了分寸。你马上和他们联系一下,我们也加快搜索力度。”

    蒙奎在接到叶清寒电话后说道:“好的,我们在绿湾码头附近就有一支海上巡逻队,我让他们马上向你们合围,大概五分钟后就能赶到!”叶清寒听了大喜:“那太好了!谢谢你了,蒙队!”蒙奎笑道:“客气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说了,我马上安排。”

    果然五分钟后海面上传来了海上巡逻队马达的轰鸣声。

    而随着马达的轰鸣声响起,一艘船上亮起了灯火。舒逸率先向亮灯的船冲了过去,这时从船舱里跳出四五个黑衣男人,他们见到舒逸也不说话,其中一个迅地掏出枪来,可惜他根本来不及开枪,枪便到了舒逸的手上。

    舒逸的迅快得令人咋舌,其他几个反应了过来,可是再掏枪已经不现实了,彼此之间离得太近了。几人手中都多了柄短刀,向着舒逸攻来。只是几人的身手与舒逸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哪怕他们的手中有刀。再加上和尚和小惠也跳了上来,四五个黑衣人瞬间便倒下了。

    舒逸冲下了船舱,船舱里还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嫣紫。

    嫣紫望着舒逸,脸上有惊讶,有恐慌。

    舒逸静静地望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嫣紫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叶清寒和小盛他们也跟了下来。舒逸轻轻地说道:“清寒,你们先退下吧。”叶清寒叫道:“舒处!”舒逸扭头望着他们众人:“怎么,你们也要拦我吗?”叶清寒和小盛面面相觑,是的,他们已经接到了严正的命令,务必一定要阻止舒逸犯浑。

    舒逸的目光冰冷,二人还从来没见过舒逸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那目光中充满失望,叶清寒唉了口气:“舒处,小心一点吧!”说完他拉起小盛就离开了。和尚没有走,他还跟在舒逸的身后,舒逸淡淡地说道:“你也上去吧。”和尚摇了摇头:“其他的人交给我吧!”

    舒逸楞了一下,终于,他笑了。

    他对和尚说道:“你不怕登不了西天极乐世界?”和尚说道:“在哪不是修行?”说完,和尚动了,向着嫣紫身边的几人攻去。

    嫣紫大声叫道:“拦住他们!杀了他们!”几个男人忙把和尚挡住,而舒逸闪身就向嫣紫扑去。嫣紫退无可退,舒逸相信这一击一定能够把嫣紫给灭了!就在这时,几个男人当中一个回身拦住了舒逸。乍一交手,舒逸感觉到此人是个劲敌,因为舒逸感受到了男人的度与力量,最重要的是他的斗志与杀气!

    舒逸眯着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送上!稍后还有第四更,今天加一更,谢谢大家对青苔的支持!

卷四 江南鬼社第一章 无限期停职

    舒逸望着面前的男人,他出手了。

    舒逸一只手向男人的胸口抓去,另一只手扣向他握手的手腕。男人的反应确实了得,侧身,翻腕,化解掉了舒逸的攻击。

    舒逸出手已经很是迅了,没想到男人的动作也很快,舒逸的心里激起了一丝豪气,说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了。

    船舱里很狭小,但这并不影响舒逸的身手,和尚已经把那几个人都引到了船舱口,给舒逸他们腾出了地方。

    舒逸变爪为拳,带着风声打向男人的脸,而另一只手一个肘击逼向男人握刀那只手的腋下,那人没想到舒逸会从这么刁钻的角度出招,他只得向左移动半步,躲过了舒逸迎面而来的一拳,同时舒逸的肘击也失去了准头,看着那攻击便要落空了。

    谁知道舒逸放弃了肘击,前臂一弹,肘变拳,狠狠地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舒逸一声冷笑,就在那人吃痛之际,舒逸又是一拳砸在那人握刀的腕部,舒逸的意图很明确,所有的一切攻击都围绕着夺刀。这样的一个高手,手中再有刀,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大威胁。那人手腕虽然被舒逸重击,手却没有落地!

    嫣紫躲在那人的背后,原本略带自信的目光中有了惊恐。她一直以为那个男人一定能够胜得了舒逸的,可没想到舒逸竟然还是占了上风。不过嫣紫的内心已经很是惶恐,他知道既然舒逸他们都已经到了,自己肯定是跑不掉的了,这困兽犹斗,是想把舒逸制住,用舒逸来胁迫他们放行。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了,舒逸远比他们想像中的要强悍得多。

    和尚终于把那几个人都搞定了,没留下一个活口。和尚望了望舒逸那边,然后摇了摇头,走出了船舱,他知道舒逸是不会让自己助拳的。

    沐七儿他们见到和尚出来,忙围了上来:“舒逸怎么样了?”和尚轻轻地说道:“遇到对手了!还没分出高下。”叶清寒他们都吓了一跳,就连小惠也说道:“怎么可能,舒大哥竟然还会遇到对手?”沐七儿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舒逸也是人,并不是神!”

    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关切,小惠说道:“小和尚,你怎么就不在里面帮他一把!”和尚苦着脸说道:“你觉得先生会同意吗?”小惠点了点头:“也是,舒大哥那脾气,嘿嘿!沐姐姐,也只有你受得了。”沐七儿说道:“其实你们是误读他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情,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大家都点了点头,沐七儿说得不错。

    男人不再一味的防守,他也深深感受到了舒逸带给他的压力,一味的防守他就再也没有反扑的机会了。男人向后退了半步,另一只手里也多出一柄锋利的短刀,双刀飞舞,舒逸的眼前再也没了男人的影子,他只看到刀光,漫天的刀的光影!

    舒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知道这时候哪怕是眨一下眼睛,都有可能让自己丢了性命。舒逸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那人的破绽,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的刀锋竟然划破了舒逸的腹部,舒逸躲闪不及,血渗了出来。

    也就在这时,舒逸看到了男人露出的一个空档,他出手了,他没有武器,他的武器就是那一双手……

    “轰!”船舱崩裂的声音传来,大家的心里都是一惊。沐七儿忙向船上跑去,小惠他们也跟在了后面。突然,沐七儿停住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昏暗的尘烟中,他们看到了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是舒逸!

    舒逸艰难地走到了沐七儿他们的面前,他的身上,脸上都是鲜血,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接着他便瘫倒在了沐七儿的怀里。

    叶清寒和小盛进了船舱,他看到了嫣紫和那个高手,两人分别被一柄短刀插入了咽喉,死死地钉在残留的舱壁上。

    一天后,舒逸苏醒过来。病房里有沐七儿、小惠和镇南方。舒逸轻轻地问道:“我睡了多久?”沐七儿回答道:“整整一天了。”舒逸挣扎着想坐起来,沐七儿忙摁住了他:“别动,当心伤口又裂开了。”舒逸苦笑道:“又挂彩了。”沐七儿微微笑了笑:“还好,这次的伤不重,医生说只要好好养几天,折了线就可以出院了。”

    舒逸问道:“他们呢?”沐七儿回答道:“和尚、谢意和靳大哥在隔壁休息。”舒逸说道:“叶清寒和小盛呢?”沐七儿淡淡地说道:“他们被紧急召回燕京了。”舒逸皱了一下眉头,镇南方说道:“他们昨天一大早就被召回了,据说是让他们回去汇报那晚的事情经过。”舒逸淡淡地说道:“南方,你好象话没说完吧?”

    镇南方望着舒逸,轻轻地说道:“那我说了,你可别着急上火!”舒逸说道:“说吧,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镇南方说道:“我听叶大哥说,部里可能会对你无限期停职。”舒逸手指轻轻勾了下眉毛,笑了:“无限期停职?这是好事啊,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镇南方说道:“老舒,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错。”

    舒逸摇了摇头:“南方,你错了。这件事情上我肯定有错,而且是很严重的错误,我在很多时候太感性,欠缺理智,你知道我最大的错误在哪里吗?”镇南方没有说话。舒逸说道:“我是个军人,哪怕在国安挂职也是准军事化的,可是不管哪方面的命令我都违抗了,虽然我有我的理由,但军人就是以执行命令为天职,我没有做到。”

    舒逸叹了口气:“南方,希望你以后不要学我,作为军人,我是不合格的,真的,很不合格!”镇南方没有点头,没有答应他,因为在镇南方的心里,如果他有这个能力,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如舒逸一般的,在他的心里,也是恩怨分明,也有着那份快意恩仇的豪气。

    舒逸望着镇南方,镇南方苦笑道:“我也希望我能合格。”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竟然是严正和影子。

    舒逸淡然地望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

    严正上前看了看舒逸的伤势:“怎么样?没什么大碍了吧?”舒逸说道:“没事,休养两天就好了。”严正坐在床边:“这就好,这就好。”影子望着舒逸微笑着说道:“舒逸,你是第一个敢挂断长的电话的人。”舒逸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啊!我的手机那时正好没电了。”

    影子摆了摆手:“没胡诌了,唉,你啊,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对了,6少和你老师下午就到沪海,他们听说你受了伤都要来看看你。”舒逸知道一定不是看看自己那么简单,他说道:“严部长,你应该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严正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半天才说道:“部里对你的处理意见下来了,你暂时停职吧,放心,工资照,职务和待遇不变。”舒逸笑着说道:“谢谢,这次我给大家添麻烦了。”严正说道:“可不是吗?能够保留你的职级,你知道大家做了多大的努力,不然你这次哪会是停职这么简单,已经有人提出来要追究你的责任!”

    舒逸沉默了。

    影子说道:“好了,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了。”舒逸问道:“你们这边是不是也是无限期停职啊?”影子楞了一下,他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原本准备让6少亲自告诉你呢。”舒逸说道:“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样挺好。”

    严正说道:“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停职其间九处的工作你觉得由谁暂时代理比较好?”严正看了镇南方一眼:“小镇怎么样?”舒逸摇了摇头:“南方太年轻,九处的担子太重,他目前还不足以担当,再说了,接下来有个案子他们还得继续查。我建议由清寒暂代吧。”严正笑了笑:“好吧,尊重你的意见,可是有什么事情你可得帮他们一把。”

    舒逸说道:“放心吧,我会的。”严正说道:“对了,你刚才说南方他们还有案子要查,什么案子?”舒逸说道:“这是这次案子中的一个谜案。”接着舒逸便把关于王河东和夏哲渊提到的那个“江南鬼社”的案子大致地说了一下。严正皱起了眉头:“这个案子我们有必要插手吗?”

    舒逸说道:“就让他们去试试吧,我总感觉这个案子里透着古怪,查查也没坏处。再说了,这个案子我已经想好了,南方、小惠、和尚和谢意四个人去就行了,不会影响九处的其他正常工作。”

    严正说道:“好吧,既然你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就去做吧。”他看了下镇南方:“你们几个就不用回部里述职了,直接去江南吧,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当地国安部门配合,注意安全。”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好的。”严正又说道:“你们真相信有鬼吗?”舒逸摇头说道:“我不信,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吧。”

    严正望了望影子:“你呢?”影子点了点头:“我信,我曾经跟着朱哥,有过类似的经历。”严正说道:“这倒有趣了,南方,有什么现也及时给我说说,让我长长见识。”

    给读者的话:

    第四更送上!

卷四 江南鬼社第二章 阴冷的漭镇

    6亦雷和朱毅第二天才到的沪海,燕京有事,耽搁了一天。

    6亦雷坐在舒逸的床前,轻声说道:“停职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舒逸笑了笑:“6局,这任命才几天,就把我停职了,工资可不能克扣啊。”6亦雷见舒逸还能够开玩笑,他放心了不少:“你舒逸还在乎这点钱吗?”

    舒逸挣扎着坐了起来:“在乎,怎么不在乎,我可是靠工资吃饭的。”6亦雷笑道:“放心吧,只是停职,不降级,不降衔,工资照,我说,国安那边你可是有一份薪水的。”舒逸摇了摇头:“6局,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白拿你们的薪水,各归各,我为他们干活,也为你们干活,你该不会连这点卖命钱也想省吧?”

    朱毅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什么卖命钱?再说了,6局还会少了你这点工资吗,是不是,6少?”6亦雷说道:“说吧,你有什么打算?”舒逸深情地看了一眼沐七儿:“我打算到丽江去,陪她回家一趟。”

    6亦雷笑道:“怎么?上门提亲啊?”沐七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朱毅笑了:“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啊?”舒逸忙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这一去啊,我的老底可就让你给揭光了。”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笑罢,6亦雷说道:“去吧,好好散散心,等这件事过了,你再回来工作吧。你可别有太多的思想包袱,更不能趁机撂挑子,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舒逸点了点头:“放心吧,6局,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停职了,不会有什么思想包袱的,至于工作的事嘛,我随时听候您的召唤,不过最好能够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让我也过一点简单平凡的生活。”

    6亦雷又问道:“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舒逸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帮我安排个集训的指标吧。”他看了看朱毅:“就是那个靳大海,我想让他去参加集训。”朱毅微笑着说道:“嗯,是该让他参加一下,对了,那个镇南方和谢意也应该参加一下。”

    6亦雷也忙说道:“对啊,那个天才儿童在哪里?叫出来让我看看。”

    舒逸苦笑道:“你们来晚了,他们几个一大早就动身到江南去了。”朱毅皱起了眉头:“江南?他们去江南做什么?”舒逸把镇南方他们要去查的“鬼案”简单地向朱毅和6亦雷说了一下,舒逸说完望着朱毅:“老师,其实我还真有些担心,虽然我不太相信那些所谓的鬼神,不过……”

    朱毅笑了:“你是怕真的有什么鬼怪作祟,伤着了你的那几个宝贝疙瘩?”舒逸点了点头。朱毅说道:“嗯,放心吧,这事情我心里有数。”听到朱毅这样说,舒逸这才放下心来。从镇南方他们离开到现在,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是放心不下的样子。

    6亦雷说道:“那个靳大海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明天一早让他直接跟我们回京吧。”舒逸忙让沐七儿把靳大海给叫了来。

    一辆猎豹越野车在高公路上疾驰,车上四个年轻人都很是兴奋。

    小惠问道:“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谢意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我觉得应该有吧?”小惠说道:“我可是听舒大哥说过,那些怪力乱神的言论都是用来欺骗和愚弄民众的。”镇南方反问道:“你信吗?”小惠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信!”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既然不信那么你就当它不存在吧。”和尚说道:“因果报应,循环轮回,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于有没有鬼,我觉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种善因者才能够结善果。”

    小惠点了点头:“说得是,人总归还是得走正道的。对了,舒大哥这次被停职,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象上次一样,颓废掉。”镇南方说道:“必须不会的,因为他现在有了沐姐姐,他不是说想去丽江吗?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这个心愿了。”

    谢意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次的案子会这么复杂。”镇南方苦笑道:“是啊,说实话我还真是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掘‘共感觉’潜能的。还有,老舒对蓝火焰产生的感觉变化和鲍伟产生的那些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想知道。”

    小惠说道:“是啊,我觉得最神奇的就是鲍艳怎么会向叶恒修开枪,枪又是从哪来的,老舒都没有告诉我们。”

    谢意说道:“这次为什么不把大家召去开案情分析会?好象就连先生也没有回去,只是叶大哥和盛大哥两个人负责把那些研究资料给送了回去。对了,我听叶大哥说,你们的这些疑惑很多在资料上都有记载,甚至先生都不一定清楚。还有,叶大哥说了,这些资料都是绝密,不会再让任何人接触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这就正常了,这次我们都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其实这个案子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更看重的是那些研究成果。”

    谢意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甚至什么‘共感觉’什么‘催眠’这些太专业的东西,我们就别去深究了。”镇南方也说道:“对,不过说起来这个案子的过程确实很有意思,我也佩服老舒,如果不是他把关注点放在鲍伟过去的经历上,这个案子我们不知道还会走多少弯路。”

    小惠说道:“嫣红和嫣紫一母双生,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呢?”和尚说道:“相似的是皮囊,相差的是人心。”

    镇南方问道:“老谢,还得走多久?”谢意说道:“我也不知道,从gps导航上看,我们已经快到了,估计大概还有半小时就能够下高了。”镇南方说道:“也不知道那个漭镇在什么地方,一会出收费站的时候问问吧。”

    小惠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到江南来呢。”和尚说道:“我来过几次,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漭镇。”

    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后,四人才辗转找到了漭镇。漭镇是个很美丽的水乡小镇,小河环绕着小镇,支流交错,俨然象一个小“威尼斯”。这里是水乡,多的便是桥,各式各样的桥。小惠说道:“可惜,应该买个好一点的相机的,这里真的太美了。”镇南方说道:“要不一会安顿好了我陪你去趟市里,想买什么买什么。”

    谢意笑道:“你们也真有闲心,从这里到市里,一来一去要三个钟头呢。对了,南方,我们要不要先和当地的警方联系一下?”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自己应该能够搞定。记住,我们现在的身份就是游客。”小惠说道:“我们找个旅店住下吧!”镇南方说道:“住处我已经想好了。”小惠楞了一下:“啊?你不是说从来都没有来过吗?你怎么找的?”

    镇南方说道:“王河东的叔公家隔壁左右两边的屋子不是空着的吗?我们去把租下一户,就住那儿。”小惠说道:“什么?”镇南方说道:“怎么,你怕了?”小惠哼了一声:“怕?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

    谢意说道:“你们现没有,大白天镇上的人都不是很多。”镇南方说道:“可能镇上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再说了,夏哲渊也说过,这里的男人很多都在外面打工,镇上留下的大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和尚一直没有说话,镇南方拍了拍他:“大和尚,怎么了?”和尚说道:“我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镇南方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谢意说道:“是有一点。”小惠抬了下手:“切,你们别想制造气氛来吓唬我,告诉你们,本姑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尚认真地说道:“小惠姑娘,和尚是不会骗人的。”

    小惠望着和尚,然后说道:“真的?”和尚点了点头:“你看看,看得见阳光,但仿佛却感觉不到温暖。”

    由于王河东的叔公在镇上也算是有名的,所以四人很快就找到了那里。他们没有先去打扰王河东叔公,而是问明白了旁边一家房屋的主人新的住处,他让和尚和小惠在那等着,自己和谢意上门去找屋主,商量一下租房的事情。

    屋主叫罗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当镇南方和谢意说明想租用他的老房子的时候他楞了一下,他把镇南方和谢意请进了房里:“小玉,快,给客人倒茶。”小玉是罗福的小女儿,十二三岁的样子,她怯生生地给镇南方他们倒了茶水,然后就躲到了一边。

    罗福说道:“你们说想租我家的老屋?”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罗师傅,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们。”罗福皱起了眉头,咬着嘴唇,象是在做思想斗争。半天他才抬起头来对镇南方说道:“小伙子,你们是做什么的?”镇南方说道:“我们都是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我们很喜欢漭镇,想在这儿呆一段时间,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美丽。”

    罗福听了叹了口气:“小伙子,有钱赚我当然愿意,可是我却不能够昧了良心。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搬走吗?”镇南方故意摇了摇头:“不知道。”罗福说道:“因为隔壁闹鬼!”镇南方假装吃惊地说道:“什么?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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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南鬼社第三章 风雨江南夜

    “是的,闹鬼!”罗福的脸上露出恐惧。镇南方说道:“你们见到鬼了吗?”罗福苦笑道:“没有,没有见到都把我们吓得半死,要是真见到了还有命吗?”小玉听到父亲的话,也吓得挨近了罗福。

    镇南方笑道:“没有见到那就是没事了,大叔,你就把那屋子租给我们吧。”罗福说道:“你们真的不怕?”镇南方和谢意都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不怕,不管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怪你的。”罗福说道:“那好吧,我已经把实情向你说明了,既然你们坚持要租,我就租给你们吧,对了,你们要住多久?”

    镇南方说道:“这个就不确定了,这样吧,我先付给你两个月的房租如何?”罗福说道:“行,屋子里面有些简单的家俱,你们只要买些床单被褥就行了。”镇南方问道:“我们一共四个人,床够吗?”罗福点了点头:“够,我那屋子上下两层,一共七个房间,其中一间主卧,三间客房,正好有四张床。”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那正好,大叔,多少钱一个月?”罗福说道:“三百。”镇南方楞了一下,他原本以为罗福见自己这么想租,价格会叫得高一点,没想到才三百元,罗福见镇南方犹豫了一下,他忙说道:“那二百吧。”镇南方笑了:“没事,就三百。”说完他掏出六百块钱:“要不要交押金?”罗福摇了摇头:“不需要,我信得过你们,再说屋里也没啥值钱的。”

    罗福接过钱,然后说道:“我拿钥匙,你们等等。”罗福从里屋取来了钥匙,手上还抱着一个黑白电视机:“这电视虽然旧了点,但还能放,你们无聊的时候可以解解闷。”镇南方说道:“谢谢你了。”

    罗福对小玉说道:“你就留在家里吧,爸爸带哥哥们过去。”小玉点了点头。

    罗福和镇南方、谢意一起出了门,过了小桥,他指着不远处说道:“那边有几家商店,床单被褥和一应的生活用品那儿都有卖的。对了,你们最好准备些电筒,蜡烛。”镇南方问道:“这里经常停电吗?”

    罗福点了点头:“虽说不是经常,但一个星期大概有一次。”

    镇南方说道:“嗯。”

    小惠和和尚等了半天,没见到镇南方他们回来,小惠说道:“他们怎么去那么久啊?”和尚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这时,小惠看到镇南方和谢意跟着一个中年人回来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房东罗叔。”镇南方又对罗福说道:“我们一起的。”罗福望着小惠笑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吧?好俊!”说在大家说话的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几人,然后对罗福说道:“罗福,你家里来客人了?”罗福好象很怕这个老男人,他应道:“是,是啊!”

    镇南方对和尚、谢意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个老人应该就是王河东的叔公了。镇南方轻轻问道:“罗叔,隔壁这个老人是谁啊?”罗福说道:“他姓王,叫王一民,是个可怜的孤老头子。”罗福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进来吧!”

    几人进了院子,镇南方现王一民也跟着进来了。罗福很快地领着镇南方他们把房子看了一遍,然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王一民一直拉着镇南方问东问西的,当听说镇南方他们说是大学生的时候,他笑道:“大学生好啊,我们漭镇也出过大学生,我们王家的人,还是大学者呢!”

    说完他便喃喃着:“大学者呢!”离开了。

    小惠说道:“他就是王河东的叔公吧?”镇南方说道:“对,就是他。”

    这是木制的两层楼,人一走进屋里,木地板上就轻轻地响起“咯吱”的声音。四个有床的房间两个在楼下,两个在楼上。小惠问道:“南方要不我们住楼下吧。”镇南方说道:“我们住一个房间?”小惠点了点头,但马上现这样的回答有些不妥:“只是住一个房间,你可别想歪了!”

    和尚和谢意都笑了。

    小惠说道:“你们笑什么?还有你们,也必须住一个房间。”镇南方明白了小惠的意思:“小惠说得对,这样大家才有个照应,我和谢意都是没保命的本事的,和尚,你负责谢意的安全,小惠负责我的。”

    和尚点了点头:“好的。”谢意说道:“那这样我们都住在楼下吧!”镇南方摇了摇头:“不,我们都住楼上,楼上可以看到隔壁的院子里生的情况。”打扫好卫生,四人才出门去,他们要去买些床单被褥,还有生活用品。

    罗福指给镇南方看的那儿应该是小镇的商店最密集的地方了。有四个家商店,两家小餐馆。卖被褥的店老板是个女人,通过攀谈知道她姓刘,镇上的人都叫她刘嫂。当听说镇南方他们租了罗福家的老屋时,女人用怪异的目光望着四人。

    小惠问道:“刘嫂,怎么了?”刘嫂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问道:“罗福没有告诉你们吗?他家那老屋的隔壁闹鬼!镇上还有很多的房子可以租的。”镇南方笑了:“罗叔告诉过我们了,是我们坚持要住在那里的,我们也想看看到底闹鬼是什么样子的。”

    刘嫂叹了口气:“始终是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

    谢意问道:“刘嫂,镇上就你们这几家商店吗?”刘嫂苦笑道:“我们这里有些偏僻,平时也没有多少人来,就这几家商店都算多了。”谢意说道:“这里的菜场在什么地方啊?”

    刘嫂说道:“在东边,也就是早上有些菜卖,不过我倒觉得你们不用自己做饭的,隔壁的饭馆很便宜,你们要是住得长,一个人一天交二三十块钱就能够吃得很好了。要不嫂子给你们说说?”镇南方想了想,这倒也方便,反正也不远,走路十分钟也就到了。

    镇南方笑道:“也好,那就麻烦刘嫂了。”刘嫂说道:“别客气。”

    这时,天空中响了一个炸雷,天阴了下来。镇南方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钟,他说道:“刘嫂,吃饭的事情你给说说,我们一会再来,要下雨了,我们先把东西给拿回去。”刘嫂笑道:“好的,那一会你们记得来吃饭,就那家,漭镇小店。”

    几人刚回到屋里,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小惠说道:“这鬼天气,刚才还晃着太阳呢!”镇南方说道:“这场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了。”大家把床铺好了,又烧了壶开水,坐在堂屋里闲聊着。

    镇南方说道:“你们的枪得保管好,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小心一点,还有手电筒、手机随时都把电充足了,保持警觉。”这次的案子由镇南方牵头,所以他也就很自然地行使着自己的职责。

    小惠说道:“还好买了几把雨伞,不然一会还不知道怎么去吃饭呢!”几人正说着,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四人面面相觑,这么大的雨,谁会来敲门?和尚过去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王一民,他打着一把江南常见的油纸布的花伞。

    “你们还没做晚饭吧?”和尚看了一眼镇南方。镇南方走上前来,微笑着说道:“哦,我们已经在漭镇小店订了餐。”王一民说道:“哎,上饭店得多花钱啊?如果你们愿意,就在我屋里吃吧,多少给点伙食费就行。”

    镇南方楞了一下,他没想到王一民会这样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王一民说道:“今天你们订了餐就算了,明天吧,要是决定好了明天一大早告诉我。”王一民说完转身就走了。和尚和镇南方回到堂屋,小惠说道:“老头这是什么意思?”镇南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谢意说道:“南方,你觉得要不要答应他?”镇南方淡淡地说道:“答应,为什么不答应,我正想找机会接近他呢,这是一个好机会。”大家都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一会去吃饭的时候和刘嫂说说,把饭店包餐的事情回了。”

    刘嫂听到镇南方这个决定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们真的决定了?”镇南方点了点头:“决定了。”刘嫂叹了口气:“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小惠说道:“我们只是好奇,想长长见识。”刘嫂说道:“那随便你们吧,只是你们在他那吃完晚饭就早点离开,别呆到晚上。他呀,白天看上去很正常,一到晚上,唉,不说了,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漭镇小店确实很小,小得让人看上去根本就不象是一个饭店,就象是平常人家的堂屋。

    店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可是当听到刘嫂说明天起他们会在王一民的家里搭伙的时候,店老板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我佩服你们的胆量,可是我劝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并不是想要赚你们这几个钱,只是,算了不说了,你们慢慢就会知道的。”

    四人吃完饭回到了屋子里,天已经黑尽了,雨一直在下着,偶尔还夹着雷电。

    镇南方说道:“天黑了,我们到楼上去吧。”

    上了楼,各自进了房间,镇南方笑道:“我们真的挤一张床吗?”小惠听了瞪了他一眼:“是的,不过你别想乱来,不然,哼,看我不把你扔到隔壁去陪那个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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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南鬼社第四章 半夜鬼敲门

    沐七儿削好一个苹果,递给舒逸:“这次他们没叫你去开案情总结会?”舒逸苦笑道:“这个案子现在他们比我知道的还清楚,哪里用得着我去总结啊。”沐七儿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对清寒和小盛有些意见?”

    舒逸摇了摇头:“不,我不觉得他们有错,他们也是在执行命令。说实话,虽然我也很好奇,很想看看他们的研究成果,但是我知道这玩意不能看。”舒逸望着沐七儿笑了笑:“知道吗?有些东西很容易让人陷入魔障。”沐七儿叹了口气:“可有些事情总得要搞清楚才好,不然会一直堵在心里面,让人难受。”

    舒逸咬了一口苹果,然后问道:“什么问题?”沐七儿说道:“你的问题,一直到现在看到蓝色的火焰你依旧还有感觉,对吗?”舒逸楞住了,终于,他点了点头。

    沐七儿说道:“你不能永远这样,这一点或许有一天会成为你致命的硬伤。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我相信他们的研究资料里一定有记载。”舒逸静静地看着沐七儿,沐七儿继续说道:“要不你求求老师,让他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弄明白吧。”

    舒逸摇了摇头:“已经晚了,那些资料现在好象已经送到了研究部门去了,叶清寒和小盛都没能够看上一眼。”沐七儿说道:“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难道他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不行,我要给老师打电话。”舒逸淡淡地说道:“七儿,别冲动,要知道这次我杀死嫣紫,已经让6家和广家都很被动了,如果没这茬事,或许他们还好开口,可是现在不行了。”

    沐七儿说道:“难道就让你这样吗?”舒逸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其实现在我见到蓝色的火焰反应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再说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只要我们的敌人不知道,我就是安全的。”沐七儿伏在了舒逸的腿上:“我替你不值。”

    舒逸轻轻地说道:“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值与不值的,七儿,有的事情是我们必须去做的,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必须去做这些事情,我们也不可能相识,你说对吗?”沐七儿微微点了点头:“对了,那天以后也没见到小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

    舒逸说道:“打个电话问问吧。”沐七儿拨打凌小月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的,她说道:“关机的,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舒逸笑道:“应该不会的,这样吧,你问问夏小晴,或许她知道。”夏小晴果然知道,她说凌小月因为手上的伤,情绪很是低落,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舒逸叹了口气,他能够理解凌小月的心情,对于凌小月来说,音乐,确切的说是钢琴就是她的整个生命,现在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打击确实很大。舒逸说道:“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沐七儿点了点头。

    舒逸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镇南方打来的,镇南方把在漭镇生的事情对舒逸说了一遍,舒逸听了心里也有些寒意,他说道:“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大家都警醒一些,南方,遇事冷静,别冲动。”

    镇南方笑道:“放心吧,老舒,就算真正的有鬼怪我们也不怕,我们这儿和尚、道士、阴阳师都齐全了,鬼怪都要近而远之。”

    舒逸想想也是这个理,他也笑了:“对啊,我还没现,你们真是和尚、道士、阴阳师,好吧,希望你们能够早日破案。”镇南方问道:“你和沐姐姐什么时候去丽江?”舒逸说道:“估计两三天后吧。”镇南方说道:“嗯,我们把这桩案子忙完也到丽江来享受一下那份悠闲。”

    一声响雷,镇南方对舒逸说道:“好了,打雷闪电的,就先挂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雨还在下,镇南方坐在房间的一把躺椅上,望着小惠。

    小惠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双手环抱着腿,头就枕在腿头也望着镇南方:“南方,你说,真的有鬼吗?”始终是小女孩,对于鬼神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心虚。镇南方走到床前坐下,拉住她的手:“别害怕,有我在。”

    小惠把镇南方的手紧紧地握着:“小时候我最怕打雷闪电了,每逢这样的夜晚我都睡不着,一个人蜷在床上,紧紧地靠着墙壁。”小惠的童年是孤独的,虽然她是广泽生最疼爱的孙女,但疼爱不等于溺爱,很小的时候开始,广家就锻炼她的自立能力了。

    镇南方说道:“没事的,现在有我了,你再也不会害怕。”小惠笑了笑:“早就不害怕了,习惯了也就好了。”镇南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闻到了小惠身上的女儿香。小惠明白镇南方在做什么,她嗔道:“你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镇南方笑道:“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样单独和你呆在一起的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小惠点了点头:“我知道。”镇南方伸手搂住了她,小惠说道:“你说,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镇南方回答道:“必须的。”小惠笑了,她的头倚在了镇南方的肩上。

    “咚咚!咚咚!”在雨声中,镇南方仿佛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小惠也抬起了头,看来她也听到了。镇南方拉着小惠走到了房门口,轻轻地拉开了门。

    和尚和谢意也出来了。

    四个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和尚轻声说道:“是隔壁。”四人都向隔壁的院子望去,雨太大,天也太黑,只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敲门声并没有停下,小惠的心揪了起来,她紧紧地握着镇南方的手。镇南方感觉得到她身体微微地颤抖。接着,便听到隔壁王一民的声音:“别敲了,等我披件衣服。”接着,院子里的灯亮了,映照在了院子里。只见王一民打着白天的那把油纸伞走出来,到了门边,他把门打开,象是让谁进来了一般。

    “河彬啊,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雨,你还来做什么啊?”王一民说道。

    和尚轻轻问道:“你们看到人了吗?”谢意和小惠都摇了摇头,镇南方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人,王河彬早就死了的。”镇南方很是镇定,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王一民。小惠听到王河彬竟然死了,她更害怕了,握着镇南方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王一民对于隔壁楼上的镇南方等人的存在浑然未觉。

    他在院子里大声地说道:“回去吧,今晚天气不好,喝酒改天来。什么?进屋?那不成,你叔婆和你小姑她们都睡下了。别惊扰了她们,回吧,改天再来。”说完他象是在推着人出门一般。最后只见他伸头向着门外叫道:“快回去吧,天黑路滑,小心一点。”

    接着王一民关上了门,回到了房间里,灯也熄灭了。

    这时和尚已经不见了。

    和尚从二楼直接跃了下去,悄然无声地落到了院子里,然后只见他打开门便冲了出去。可是没多久,淋得象只落汤鸡一般的他回来了。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怀疑这老头是在演戏。”

    小惠说道:“怎么可能?那敲门声怎么解释?”镇南方说道:“如果有人配合他演戏,敲门声就不难解释了。先有人敲门,然后他再开门,做一番表演,这点时间已经足够敲门的人离开了。”小惠说道:“照你们的意思是,王一民是在演戏,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镇南方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的说不清楚。”

    和尚进屋换了一身干的衣服,然后四人都挤到了镇南方和小惠的房间。

    镇南方点上支烟然后说道:“谢哥,你是行家,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意望着镇南方笑道:“如果你是说从风水的角度看,你自己应该也看出来了吧?”镇南方点了点头:“是的,白天的时候我就留意过,王一民的院子里,石桌,石凳加上屋檐下的石磨,看上去象是有人故意布的一个风水局。”

    谢意说道:“五鬼拍门。”镇南方说道:“据说这是鬼局,专门招惹孤魂野鬼的。”谢意也点了点头:“不过这都是书上说的,作不得准。毕竟我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你呢?”镇南方苦笑了一下:“我曾经听父亲说过,不过我父亲是靠这个吃饭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虚言。”

    谢意问道:“你父亲怎么说?”

    镇南方说道:“局设得好,在特定的时间环境下,会有效果,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样的时间环境。不过从夏哲渊曾经的描述来看,好象这个王一民天天晚上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与时间环境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谢意说道:“和尚,你怎么不说话?”和尚说道:“对于风水我不懂,说不出什么的。”小惠说道:“明天我们还是分头在镇上打听一下吧,先把王一民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问题搞清楚。”镇南方点了点头:“还有,再问问镇上还有没有出现过其他的诡异的事情。”

    商量好了,大家才回屋睡去。小惠让镇南方搂着她,两个人和衣而眠,小惠害怕,一直拉着镇南方和她说话,直到实在太困了才睡着。

    这一夜再也没有生什么事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一抹阳光射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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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南鬼社第五章 丰盛的早餐

    镇南方站在楼上的走廊上,伸了个懒腰。无意中他看到王一民离开了家。镇南方正疑惑的时候,便听到有人敲着他们的院门。

    和尚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有人敲门,他走上前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赫然是王一民。王一民和和尚笑了笑,目光往院子里望去。和尚说道:“有什么事么?”王一民说道:“我是叫你们去吃早餐。”

    和尚扭头看了看楼上的镇南方,镇南方微笑着下了楼,小惠也跟着下去。

    镇南方走到王一民的面前:“王先生,那么早?”王一民说道:“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起你们就在我家里搭伙吗?我一早就做好了早餐,特地来叫你们。”

    镇南方笑道:“那就有劳王先生了,你先回去吧,我们马上就过来。”王一民搓了搓手:“那你们快来吧,不然一会就凉了。”王一民走了,和尚他们聚了过来,谢意问道:“南方,我现在有些担心了,他的东西能吃吗?”镇南方想了想说道:“应该没问题,我们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还不至于对我们下手。”

    小惠也担心地说道:“南方,还是小心点好。”镇南方说道:“怎么小心?拒绝他?这样不好吧。”和尚也点了点头。

    谢意叹了口气:“好吧,去就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镇南方笑了:“说得这么悲壮,走吧,我还真的有些饿了。”几个带上院门就去了王一民家。

    王一民准备的早餐很是丰富,有稀饭,也有牛奶,还葱油饼,也有一些带着江南特色的糕点,看来他确实是很用心。大家坐了下来,都没有急着动手,镇南方微笑着说道:“王先生,麻烦你了,其实早餐不用这么复杂的。”说完镇南方拿起一块葱油饼,咬了一口:“真香,自己做的吗?”

    大家见镇南方开动了,也才吃了起来。

    王一民听到镇南方赞他的葱油饼好吃,好象很是开心:“对,这是我亲手做的,其实做这饼并不难……”王一民津津有味地介绍着葱油饼的做法,镇南方也听得饶有兴趣。

    镇南方吃完一个饼,又喝了一碗稀饭,他对王一民说道:“王先生,你也吃一点吧。”王一民摇了摇头:“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吧。对了,中午想吃点什么?”镇南方摇了摇头说道:“中午你就别管了,我们想在镇上随便逛逛,午饭就在外面解决吧。”王一民“哦”了一声,好象有些失望的样子。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不过晚饭能早点吗?我们逛一天可能晚上会饿得早。”王一民这才又笑了起来:“好的,没问题,我会提前做好晚饭,保证你们回来就能够吃上。”镇南方朝着王一民的堂屋里看了看:“王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王一民说道:“说吧。”镇南方说道:“我对你们江南的家具摆设很有兴趣,能够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屋子吗?”

    王一民楞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和尚、谢意和小惠也都望向镇南方,镇南方的这个请求确实有些突兀了。

    没想到王一民竟然也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简陋了些,还希望你们不要见笑。”镇南方站了起来:“怎么会呢?”说着他便往王一民的堂屋走去。

    谢意很有眼色,他拉住了王一民,和他聊起了江南的一些风俗人情,王一民本想跟着镇南方进屋去的,只得重新坐了下来,和谢意攀谈着。

    镇南方进了堂屋,他并没有现什么异常,和他们住的那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两样。从堂屋有门直接进厢房,镇南方从昨晚的灯光映射来看,王一民应该就住在这个屋里。屋里确实很是简陋,一张旧式的大木床,看上去应该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物件,床边有一个床头柜,很是破旧。

    床头柜上有一个木制的台灯,那台灯是自己做的,下面是个菱形的底座,拇指粗的竹筒架子,上面是个灯头,直接顶着个白炽灯泡。台灯的开关在菱形的底座上,是个小木偶,做得也很粗糙。镇南方轻轻扳动木偶,台灯便亮了。

    镇南方又望向那个旧式的衣柜,那是樟木制的,做工和那张大床一样,很是精美。特别是衣柜的两扇门上,黄色的底,黑色的水墨丹青,有群山飞瀑,舟子渔夫,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两幅画上都有着落款,左边一幅的落款是:王一民,而右边的一幅,落款是柳香。

    镇南方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王一民竟然是丹青高手,而这两幅画都是三十五年前同一天画的,一九七七年六月五日。镇南方心想这个柳香应该就是王一民的妻子,而这幅画,或许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画的吧?

    镇南方又把目光移到了大床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美丽的女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夏哲渊曾经说过,王一民的老婆是难产死的,看来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了。照片上的女人充满江南女子的灵性,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镇南方望着女人那似笑非笑的脸庞,竟然呆住了。

    “这是我的妻子。”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去,王一民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也望着墙上的遗像。

    镇南方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叫柳香吧?”王一民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镇南方指了指那个老衣柜。王一民淡淡地笑了笑:“对,她就叫柳香,那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画的,没想到小兄弟观察得蛮仔细的。”

    镇南方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王一民摇了摇头:“有什么冒犯的,都过去了三十几年了。”镇南方说道:“看得出来王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很深,屋里还保持着三十几年前的陈设。”王一民轻声说道:“唉,留个念想而已。”

    镇南方和王一民向着屋外走去,镇南方说道:“王先生,昨晚那么大的雨,你竟然还有客人上门啊?”王一民皱起了眉头:“客人?什么客人?昨晚我睡得很早,一觉睡到天亮,哪来什么客人,一定是你听错了吧?”

    镇南方微微笑道:“哦,可能吧,雨大雷声大,兴许我真的听错了。”

    说着他问和尚他们:“你们都吃好了吧?”众人点了点头,镇南方说道:“那我们就走吧。”他回头对王一民说道:“王先生,谢谢你的早餐,对了,至于我们该出多少钱,到时候你算一算吧,该多少就多少,可别和我们客气。”王一民笑道:“那好,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晚上你们早些过来,我给你们备好晚饭。”

    镇南方他们回到屋里,拿了些东西,大家就出门了。

    离住处稍远一点,镇南方才说道:“今天我们分头行动,打听一下关于王一民的事情。我和小惠一组,和尚和道士一组。”谢意笑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在“风雨桥”上分手了,一路往东,一路向西。

    镇南方和小惠是往西走了,小惠轻轻问道:“怎么样,刚才在王一民的房间里有什么现吗?”镇南方微微地笑了笑:“王一民不是个普通人。”小惠说道:“为什么?”镇南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眉毛:“先他是个丹青高手,他的作画水平相比起一些所谓的名家来说只高不低。”

    小惠问道:“还有呢?”镇南方继续说道:“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的卧室里完全可以说是三十多年前的摆设,也许就是他新婚之时的样子。”小惠又问道:“你凭什么那么肯定?”镇南方淡淡地说:“整个卧室里所有的一切家具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小惠叹了口气:“你是说他一直活在对他妻子的回忆里?”镇南方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小惠轻声说道:“这样的男人也很难得了,至少他很是重情重义。”

    不得不说,漭镇的景色真的很美,就象是一幅画。

    小惠后悔没有带一部相机过来,她真想和这样的美景合个影。

    她正这样想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男人拿着一个长焦相机正四处拍着。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一条红色的休闲裤,一件黑色的坎袖t恤,黑色的耐克旅游鞋,头上是一顶红色的太阳帽。背上是一个大帆布旅行双肩背包,胸口还戴着一个图案古怪的坠饰。

    小惠笑了起来:“你看那个人,四五十岁了,那身打扮可真潮!”

    镇南方说道:“可能是单身的驴友吧,也只有他们这种专业的玩家才会找到这样的地方来。你看他手上那相机,光镜头估计就得好几万。”小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够胆大的,一个人带着这么贵重的家伙,不怕坏人给抢了?”镇南方说道:“或许他也有些本事吧。”

    男人也看到了镇南方他们,他放下手上的相机,挂在胸前,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镇南方也和他笑了笑:“这相机很专业,你是搞摄影的吧?”男人笑着说道:“爱好吧,我喜欢用相机记录下美好的一切。”男人的普通话说得很流利,只不过镇南方觉得语气和语调有些怪异,他说不出那种味道。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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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南鬼社第六章 河彬的死因

    等和那个男人擦肩很远了,小惠才轻轻说道:“他长得真帅,那张脸上满是沧桑,特别是那双眼睛也很是深邃,犹如一口古井,深不可测。”镇南方听到小惠对那男人的评价,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被他迷住了吧?”小惠白了他一眼:“我只是欣赏罢了,你想什么呢?”

    镇南方说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哪不对劲。”

    小惠冷哼一声:“我看啊,你是醋劲上来了吧?”镇南方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小惠说道:“你呀,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镇南方没有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解释,越描越黑。

    小惠望着镇南方:“其实我现你现在变了不少。”镇南方笑道:“哦?说来听听。”小惠说道:“更成熟了,而且很多时候你都有了舒大哥的那种气势与风范,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份淡定与从容跟舒大哥很相似了。”镇南方说道:“或许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吧,说实话,老舒确实值得我学习。”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找到了王河东的二伯父家。

    镇南方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四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二人。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们是王教授的学生,请问,王一槐先生在吗?”女人点了点头:“在,请进吧。”镇南方和小惠进了屋,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正坐在堂屋里看书,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女人领着镇南方他们进了堂屋:“爹,有人找。”长者放下手中的书,取下了老花眼镜:“谁啊?”女人说道:“他们说是河东的学生,特意来看你的。”长者有些口齿不清:“哦,河东啊,他怎么没来?”

    镇南方上前一步:“王老先生,老师最近工作特别的忙,所以不能来。我们是遵照老师的吩咐,来帮他调查一件事情的。”长者点了点头:“河东做教授了,自然会很忙。对了,他让你们来调查什么事情啊?”王河东的死讯并没有公布,这是镇南方要求的,他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调查工作。

    镇南方笑道:“就是老师的叔公撞邪的事情,老师说了,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古怪,所以就叫我们来调查一下。”长者说道:“河东能让你们来,说明他很相信你们啊!你们应该是他的得意门生吧?”

    镇南方摇了摇头:“得意门生谈不上,不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为他们开门的那个女人突然开口说道:“我听刘嫂说镇上来了几个奇怪的人,竟然租了罗福家的老宅,应该就是你们吧?”小惠笑道:“正是我们,不过我们可不是什么古怪的人,我们住进罗家的老宅也是为了方便调查这件事情。”

    镇南方望着女人轻轻说道:“你是?”长者说道:“这是我大儿媳妇,唉,可惜,我儿子福薄。”女人忙说道:“爹,别说了。”长者淡淡地笑了笑:“好,爹不说了。”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婶子,你一定就是王河彬的爱人吧?”女人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镇南方回答道:“这事王教授和我们说过,刚才王老先生又那么说,所以我才想到是你。”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是的,我是河彬的女人。”镇南方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女人摇了摇头:“没事的。”小惠走上前去拉住了女人的手:“婶子,能够告诉我们河彬叔是怎么死的吗?”镇南方作势欲制止小惠,女人忙说道:“没事的,既然你们是来搞调查的,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我说告诉你们吧。”

    长者说道:“储梅,反正这些事情你都知道的,你就给他们说说吧,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他站了起来:“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是会觉得累,觉得困。”

    镇南方和小惠忙对长者说道:“王老先生,那您就好好休息吧。”

    长者离开了,堂屋里只剩下了储梅、镇南方和小惠。场面显得有些冷清,镇南方微笑着问道:“大婶,家里还有什么人?”储梅说道:“还有河彬的两个兄弟,他们带着媳妇、孩子在市里打工,周末都不一定能回来。话又说回来了,能够在外面稳定下来,谁又愿意回到这来?”

    小惠说道:“其实这里也很不错,如果有机会开成旅游点我想应该不会比乌镇差。”储梅淡淡地笑了笑:“或许吧。我的两个孩子倒是回到了镇里,儿子在镇邮政所工作,女儿在小学教书,一大早就上班去了。还有河彬的妹妹也住在这里,河丽找的是个外乡人,上门女婿,现在家里的农活主要是河丽夫妇在做,公爹年纪大了,而我的腰又不好,唉!”

    镇南方问道:“对了,婶子,王河彬到底是怎么死的?”

    储梅想了想说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距离七月半盂兰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河彬是在镇财政所工作,那天晚上他打电话回来说要加班,会很晚才回来。可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他都还没有回来,平时他们就算是加班,也就是九点多十点就回来了。所以我就打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回来,电话打过去,他说马上就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心里很是疑惑,我想他会不会是假借加班的名义,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到这里,储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们也知道,女人对这样的事情很敏感,所以我在家里呆不住了,拿了手电就让儿子陪我到财政所去,我想看看河彬到底在干什么。”

    小惠白了镇南方一眼,好象是在说,看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让人不省心。

    镇南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储梅说道:“谁知道,我们到财政所的时候看到那里黑灯瞎火的,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就急了,从财政所回家就一条路,他显然不是回家去了,那么他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那个女人。平时他们的关系挺好的,女人的老公在省城,两人长期分居,听说夫妻关系并不怎么好,正闹离婚,我就想,他们会不会……”

    镇南方问道:“你就没想过打电话问问他们的领导?”储梅摇了摇头:“当时没想到那么多,我只是给那个女人打了一个电话去,当然,我问她,河彬是不是在加班。她说今晚是加班了,可八点左右就结束了。我便说河彬到现在还没到家呢,她说怎么可能,河彬比她先离开的。”

    小惠问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储梅苦笑着说道:“开始我不相信,我以为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我甚至怀疑河彬就和她在一起,她就住在财政所旁边,于是我找上了门去,当她见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她把我让进了她的屋子,那是一个两居室,给我倒上茶然后劝我不要担心,漭镇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很多年没有生过一起治安案子,河彬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们漭镇比较偏僻,不达,但民风很好,甚至可以说路不抬遗,夜不闭户。只要我总是怀疑河彬就在她的屋里藏着的,可没凭没据我也不好搜她的屋子,所以我准备就这样耗着。”

    “可是我和儿子在她的家里坐了没多久,就接到镇派出所小马警官的电话。他说联防队在镇西王家祠堂外的小河沟里现了河彬的尸体。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立刻赶到了祠堂,果然是河彬的尸体。镇长派出所的警察告诉我,河彬是醉酒后溺水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半钟到十点钟的样子。”

    小惠楞了一下:“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十一点多的时候还和他通过电话吗?”储梅的脸微微白:“是的,我也把这话对派出所的警察说了,可是他们说他们坚决不会搞错,而且现场找到了河彬的尸体,根本就没有我说的那次通话记录。”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看来王河彬的死也很有意思,竟然充满了诡异。

    他问道:“大婶,他死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储梅摇了摇头:“没有,如果要说有的话,也就是他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去看看叔公,也就是你们隔壁的王一民。他从小和叔公的关系就很好,叔公没有出事之前,晚上经常都会叫他过去喝两口,直到叔公出事了,公爹就不许他再往叔公家跑了。”

    “可他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公爹,可却还是经常过去。不过他还是听了我的劝告,天擦黑就离开了,他见过叔公疯的样子,他也觉得恐怖。他说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叔公,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河东兄弟,只是河东的电话换了,死之前他一直在打听着河东的电话,可是却没打听到。可是后来河东回到了,他说是河彬给他打的电话,你们说奇怪不?”

卷四 江南鬼社第七章 漭镇疯女人

    和尚和谢意去了刘嫂的店里。

    店里面冷冷清清的,就只有刘嫂一个人坐在门边。见到和尚和谢意过来,她笑着说道:“昨晚休息得好吧?”谢意微笑着回答道:“还好,风大雨大的很好睡。”刘嫂皱起了眉头:“你们就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和尚和谢意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摇了摇头。

    谢意问道:“刘嫂,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刘嫂说道:“小兄弟,进来坐坐吧,我慢慢地告诉你们。”她的话正合谢意他们的意思,两人进了店里,在小椅子上坐下,刘嫂给两人倒了一杯白开水,也坐了下来。

    “王一民那屋里闹鬼。”刘嫂轻声地说道。

    谢意说道:“闹鬼?”刘嫂点了点头:“对,每天晚上他家里都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门,听说都是镇上一些死去的人的鬼魂。”谢意说道:“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事情吧?”刘嫂说道:“当然,他都闹腾了两年多了,镇上谁不知道?罗福家,王新成家都是因为他才搬走的。”

    和尚问道:“你们见过那些所谓的鬼吗?”

    刘嫂摇了摇头:“谁敢去看,听着都怪吓人的。”谢意笑道:“根本都没有人见过那些所谓的鬼怪,你们就不怕这些都是假的?或许鬼怪根本就不存在,而是王一民的精神有问题。”刘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去年王家那个有学问的人,领着一个什么大教授来,也就只在王一民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吓得赶紧离开了漭镇。”

    和尚和谢意知道她说的是王河东和夏哲渊。

    和尚说道:“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够说明问题。”刘嫂楞住了,谢意说的确实很有可能,只不过镇上的人都这样传,这一两年来,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谢意说道:“鬼怪作祟的话,它们应该会害人,刘嫂,漭镇有没有人因为鬼怪的事情而受到什么伤害?”

    刘嫂说道:“这倒也是,除了王一民家里生的怪事有些吓人以外,镇上倒没有生过什么恐怖的事情,对了,最近两年镇上一共死了四个人,说起这四个人的死,倒是多少透着些古怪。”

    “对了,还有一个疯了的女人,或多或少也应该与这件事情有关。”刘嫂说道。

    谢意问道:“疯了的女人?”刘嫂叹了口气:“那可是个苦命的女人,她叫王淑琴,按辈份算她应该是河彬的侄女。她原本是嫁到祁镇去了的,但因为七八年了一直没有能够为男方家生个一男半女,男方家就逼着她离婚了。”

    “其实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回到漭镇,她又住回到了父母的家里,父母倒是不嫌弃她,反而对她很是照顾,这也很正常,你们也知道,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子女都是很包容,况且淑琴是他们的独生女。”

    “淑琴回到漭镇才一年多的时间,邮政所的一个男人就看中了她,男人也听说了她的遭遇,但却并不在乎。或许是男人的真诚打动了她,她答应了和男人交往,交往下来,男人对她也确实不错,在男人承诺以后不会提出要孩子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开始商量着婚嫁的事情了,他们的婚期就订在一年前的元旦。”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距离他们的婚期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一个晚上,男人骑着自行车路过镇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车子突然从桥上冲进了河里。按理说就算是掉进了河里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磕着碰着而已,可谁知道,他的头竟然狠狠地砸在了河里一块尖锐的石头上,当场就死了。”

    “淑琴听说以后,整个人都楞了,直到看到了男人的尸体,她才嚎啕大哭了一起,哭完,她便把自己锁在了屋里,无论谁叫门她都不开。她的父母很是担心,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直到两天后她打开门走了出来,大家才松了口气,不过,她出来以后已经不认识人了,甚至是她自己的父母。”

    “从那天以后,她每天都会跑到祠堂那边去,望着祠堂门口的那条河,那条夺去她未来男人的那条河呆,时而嚎哭,时而傻笑。”刘嫂说到这时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大家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还没显怀。其实哪里是淑琴不会生养啊,明明是她以前的男人不行。”

    和尚轻声道:“阿弥陀佛!后来那个孩子呢?”

    刘嫂说道:“淑琴的父母见女儿这个样子,自然是不可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骗也好,哄也好,逼也好,淑琴就是不同意把孩子拿掉,虽然她的人已经疯疯颠颠的了,可只要说到要她拿掉孩子,她就会拿起把剪刀,很戒备地样子,有一次她父亲想夺下她手中的剪子,还被她扎伤了。”

    “后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不再坚持了,就任由她去。”刘嫂说到这里,又给和尚他们续了些热水。谢意说道:“后来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吗?”刘嫂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我说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她拼了命地要保住这个孩子,大家都放过了她,可她还是没能够保住,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因为从漭桥的台阶上失足滑倒,小产了!”

    和尚和谢意都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确实可怜,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命运无常,造化弄人。谢意说道:“那她现在还在漭镇上吗?”刘嫂点了点头:“不在漭镇她还能去哪?只是从孩子出事以后,她变了,逮着谁就叫谁还她的孩子,以前她虽然疯颠,却不伤人,孩子死后,她开始有攻击性了。”

    “她父母怕她伤着镇里的人,于是就把她关在了家里,唉,谁知道她竟然连自己的父母也一样的伤害,没有办法,他们只得把她关在了一只大铁笼子里,唉,现在看到她我们根本都不敢认了,那个瘦得,又脏,又臭。她父母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你们想想,要是她父母真的走了,以后她怎么办啊?”

    听了刘嫂的话,和尚和谢意都吃了一惊:“这怎么行?怎么能把人关在笼子里呢?”刘嫂说道:“不然怎么办?”和尚说道:“当地不是有民政部门,再不行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啊!”刘嫂说道:“镇里的民政同志说了,她这个样子,人家精神病院不愿意收,因为她还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最重要的,她的家里支付不起这笔昂贵的费用。”

    刘嫂的话让和尚和谢意都沉默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谢意轻轻说道:“这倒是。”

    和尚又问道:“对了,你说这两年来漭镇一共死了四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刘嫂说道:“一个是王家的王河彬,再一个就是淑琴的男人颜小春,还有一个是镇西守祠堂的老王头,另外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叫王进。”

    镇南方和小惠和储梅道别以后便往镇西的祠堂走去。小惠问道:“你觉得祠堂有问题?”镇南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两年来死的四个人都是死在祠堂外的这条河边,你不觉得蹊跷吗?”小惠说道:“确实有些诡异,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人为的。”

    镇南方说道:“不管是人为的还是鬼怪作祟,别让我碰到,不然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镇南方他们就到找到了祠堂,在这里他们竟然又看到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男人端着相机正在认真地拍摄着。

    小惠兴奋地跑了上去,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喂!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也微笑着说道:“是你们啊?”镇南方也走了上来,微笑着说道:“还真是巧。”他见男人正在拍摄着祠堂,镇南方说道:“这祠堂有什么拍的?”男人望向镇南方:“你没现吗?这祠堂和别的地方的祠堂有什么不同吗?”

    镇南方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望向男人,男人笑而不语。

    镇南方现了,这座祠堂的顶部挑檐上竟然是九角兽,祠堂应该是家族供奉先祖的,按里说不可能以九角兽为饰。九角兽是招凶的,一般只是用在古代的官家重地。镇南方轻声地说道:“先生好眼力。”

    男人说道:“我也只是看得多了,谈不上什么眼力。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镇南方叫道:“先生!等等!”男人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镇南方。镇南方问道:“先生,你今天到的漭镇吧?”男人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镇南方说道:“我想问你找到住处了吗?”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镇南方有些失望地说道:“哦,那没事了。”男人说道:“那好吧,再见了!”男人走了以后,小惠说道:“你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镇南方说道:“随便问问而已。”小惠笑道:“你不会是怀疑他有问题吧?”镇南方皱起眉头:“他还真是有问题!”

    给读者的话:

    第三更!大家元旦快乐!

卷四 江南鬼社第八章 眇目的妇人

    镇南方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原本他以为男人就是一个驴友,他还佩服男人竟然能够找到漭镇来,说实话,对于喜欢旅行的人来说,漭镇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和乌镇不一样,漭镇没有沾染上那种浓郁的商业气息。

    不过镇南方觉得奇怪的是男人今天才到漭镇,那么多风景优美的地方他不去,偏偏就跑到这个祠堂来了,而从他给自己的提示来看,这个男人对风水格局也很是在行。镇南方觉得他不象是普通的驴友这么简单,可他又是什么人呢?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过那个男人的姓名,男人一句话便带过了。

    男人好象并不想告诉镇南方自己是谁。

    镇南方的心里升起了警惕,这个人来漭镇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时机到来?

    小惠相对要单纯得多,她可没有镇南方想得多,而且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不错,听到镇南方说男人有问题的时候,小惠多少觉得镇南方带了自己的主观臆断,她说道:“我倒不觉得,这个人看上去蛮友善的。”

    镇南方苦笑道:“小姐,我们一路走来,看上去友善的敌人你见得还少吗?”小惠楞了一下,镇南方说得不无道理,可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笑了笑:“也罢,你多留心一点就是了。”

    两人说着就往祠堂里去了。

    才进祠堂,就看到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老妇人大约六十多岁,背却已经驼了。老妇人的脸上满是皱纹,头蓬乱,她抬起头望向镇南方和小惠,这时他们才看清,妇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色。

    “你们是什么人?”妇人的声音很是嘶哑,镇南方轻轻地回答道:“老人家,我们是王河东教授的学生。”妇人喃喃地说道:“王河东,王河东!”镇南方和小惠都不知道老妇人这是什么意思,两人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妇人半晌才开口说道:“他一定是让你们来看他的叔公的吧?他自己为什么不来?”镇南方说道:“王教授的事情很多,一时脱不开身,所以就让我们来了。”老妇人叹了口气:“漭镇这是怎么了?”小惠听了不解地问道:“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转身向祠堂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跟我来吧!”

    二人跟着老妇人进去,老妇人指着一条长凳说道:“坐。”

    镇南方和小惠顺从地坐了下来,老妇人也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叫英姑,是负责看守这祠堂的。”老妇人轻轻说道。镇南方轻声问道:“老人家,你看守祠堂有多长的时间了?”英姑说道:“别叫我老人家,我不老,叫我英姑。”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英姑的脸上露出愠色:“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我才四十几岁,不是老人家!”她这话一说,镇南方和小惠彻底傻了眼了。

    英姑看上去明明就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可她自己却说才四十几岁,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英姑叹了口气:“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算了。”镇南方忙说道:“相信,我们相信,英姑你看守这祠堂有多长时间了?”

    镇南方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想岔开话题。

    英姑说道:“快一年了,老王头死后我就接替了他,看守这王家祠堂。”镇南方说道:“镇上就这一个祠堂?”英姑点了点头:“对,原本整个漭镇住的都是王姓的人,大都是些本家,直到解放后才来了外乡人,渐渐地外姓才多了起来,可祠堂却只有这一个,因为后来也不兴修祠堂了。”

    镇南方说道:“那你们守祠堂有收入没有啊?”英姑回答道:“有,王家的人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我生活费用。”镇南方笑了笑:“能告诉我一个月王家你多少生活费吗?”英姑说道:“一个月六百块,已经很多了,平时的柴米油盐花不了多少。”

    小惠说道:“我一直以为守祠堂的都是男人呢,我可听说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

    英姑说道:“照老理确实女人是不能够进祠堂的,可自从老王头出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守这个祠堂了,只有我愿意来,他们没办法也就答应了。”

    镇南方和小惠这才点了点头。

    镇南方轻声说道:“你一个人守在这里就不害怕吗?”他的目光望着祠堂里陈设着的王家的那些祖宗牌位。英姑摇了摇头:“有什么好害怕的?在这里很好,安静,清静,不会有谁来打扰,也不用去管那些琐事。”

    王家祠堂确实和以前镇南方见过的那些祠堂不一样,这个祠堂里面左右两侧竟然还各有一个房间,镇南方其实早就知道的,他问英姑:“我听说老王头就是在祠堂里上吊死的?”英姑指了右侧的那个房间:“就在那个房间里,他原来就住在那里面。”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能去看看吗?”

    英姑说道:“可以,不过不要乱动屋里的东西,翻乱了老王头找不着他可是会脾气的。”她的话让刚站起来的镇南方心里一惊,但随即停下了脚步,他看过头来望着英姑笑道:“他经常回来了?”英姑说道:“或许吧,有时候晚上那屋里总会有些动静,我想应该是他回来了。”

    英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惠,小惠觉得好象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她觉得后背有些麻。

    镇南方微微一笑,继续向那房间走去。

    他伸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镇南方走了进去,他看到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有一个煤油灯,另外还有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有几本书。房间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

    镇南方看了看柜子上的书,都是些与风水、堪舆相关的。

    镇南方又看了看那张床,床板都已经不在了,一眼就看到床底下的几只陶罐。

    陶罐都有盖子盖着,镇南方很好奇,不知道里面到底都装着些什么。他轻轻地跨进了床里,慢慢走到了陶罐的前面,弯下了腰。

    “别动!”妇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镇南方直起了腰,扭头望向妇人,小惠在妇人的身旁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没能够拦住。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妇人说道:“没什么值得好奇的,那些都是老王头留下的,里面就是一些石子。”镇南方“哦”了一声:“石子?这个老王头真有意思,石子也藏得那么好!”

    妇人没有说话,一只眼睛望着镇南方。

    镇南方终于没有动,慢慢地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手道:“英姑,你住在哪里?”英姑说道:“这里就只有两个房间,你说我住在哪里?”镇南方点了点头:“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动静,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英姑淡淡地说道:“不害怕,你说,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事情?好了,你们走吧,祠堂是不能够接待外人的。”她这是在向镇南方和小惠下逐客令,镇南方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告辞了,英姑,谢谢你了。”

    英姑一直把二人送出了祠堂,然后她才蹒跚地向着祠堂里面走去。

    “南方,我觉得这个英姑有问题。”小惠说道。镇南方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小惠,看来晚上得麻烦你一趟了。”小惠听到镇南方这样说,知道是想让她夜探祠堂,她的脸上露出难色:“这事我可能做不来,要不让和尚来吧?”镇南方笑了:“没想到你的胆子也这么小。”小惠的脸微微的红了:“我,我怕鬼。”

    镇南方说道:“好吧,让和尚来吧。”镇南方能够理解小惠的胆怯,虽然小惠比自己大三岁,可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如果是对方是人,以小惠的身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如果真有什么鬼怪,小惠可就应付不了了。

    从内心来说,镇南方也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所以他更能够理解小惠。

    小惠见镇南方没有说话,她轻声地问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镇南方笑了:“说什么呢?其实我也很怕鬼怪的,刚才进老王头的房间,我的后背还一直凉呢。”小惠知道镇南方是在安慰自己,镇南方是家传的易学,就算真有鬼怪以他的本事也不至于害怕。

    小惠终于也笑了笑:“你呀,就只会哄我开心。”镇南方说道:“这就够了,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哄你开心。”

    镇南方正说着,手机响了,是舒逸打来的。

    “南方,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吗?”舒逸问道。镇南方回答道:“没有,老舒,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啊!”舒逸笑道:“没有,我今天出院了,明天一早我和沐姑娘飞云都省,去丽江。”镇南方笑道:“玩开心点吧。”

    舒逸说道:“嗯,那是自然的。南方,你现在是在带着一个团队在工作,所以你考虑问题的时候最好能够有全局性,特别是做一些重要的决策时,一定要有深思熟虑,有前瞻性。”镇南方不知道舒逸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他说道:“嗯,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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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介绍:
六年前华夏国国家安全部优秀的侦察员、七局的副局长彭刚同志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离奇遇害,当时和他在一起的同志亲眼见到他就象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双手挥舞着,挣扎着,然后滚到了地上,便断了气,任凭战友怎么拉扯、阻止都无济于事,六年后几名侦察员相继失踪,而他们正在调查的案子透着十分的诡异,而且与六年前的案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此部领导责成第五局组建了一支名为“诡域”神秘调查组(五局九处),他们从侦察员的失踪案开始了对诡异领域生的一系列案件的调查,诡异、恐怖、心理的搏弈,智慧的比拼……墨绿青苔《迷离档案》后的再一次悬疑旅程!(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切莫模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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