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分赃公平
这一场屠杀可谓狠辣果决。
德川七条,连同两千东瀛水军精锐,全都战死。
武田美智获得大胜,不仅报仇,干掉了德川七条。
更加立威,鼓舞了士气。
经此一战,跟着武田美智的那些幕府、大名,会对她更有信心,更加紧密的团结在她的周围。
这一战,是武田美智号令群雄的第一战。
没想到,一战成名。
只要这个胜利的消息传将出去,必定会有一呼百应的连锁反应。
武田美智开心不已。
但她明白。
今日,之所以能取得大捷,全都是燕七的功劳。
若没有燕七,别说胜利,极有可能被德川七条反过来吃掉。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分赃。
燕七是商人。
商人哪有做赔本买卖的?
武田美智和燕七依偎在船舱中分赃。
当然,分赃之前,要干一些愉快的勾当。
两人**,一通炮战。
武田美智也是聪明人,一边享受,一边对燕七说:“大人功劳甚大,美智心知肚明,所有战果,美智分文不取,全部送与大人。”
燕七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做生意,不仅要自己得利,也要让帮手得到好处。换句话说,你爽,我也要爽,你说对不对?”
武田美智面红耳赤:“大人,美智已经很爽了,大人不必客气,只管全都拿去。”
燕七用力使坏:“那怎么行,你爽,我不爽,我不干;我爽,你不爽,我心有愧;我爽,你更爽,那才叫珠联璧合,高.潮迭起。”
武田美智被燕七一句珠联璧合,搞的身子火热,糯糯道:“多谢大人抬爱,一切,但凭大人做主。”
燕七道:“三十条大船归我,船上的物资全部归你,这样你爽了吧?”
武田美智喜上眉梢,紧紧缠着燕七的脖子:“还是大人懂我。”
燕七坏笑:“那是,我若不懂你,你会这么爽吗?”
两人情意绵绵,开心到爆。
……
分赃一事,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消息很快传来出去。
涛神和武田家族的成员将赃物很快分割完成。
所有的物资,归了武田美智。
三十条大船,成了燕七的囊中之物。
这可真是皆大欢喜。
燕七的分赃,很公平,很成功。
因为,武田美智不缺大船,缺的是物资和武器。
至于大船,武田家族下面的那些幕府和大名,有许多能人可以造船。
毕竟,东瀛就是靠水域起家的。
造船,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活计,当然专业。
对于燕七来说,三十条大船,远比物资更为重要。
因为,这三十条大船的物资虽多,但对于燕七来说,吸引力很小。
毕竟,大华物华天宝,土地资源充沛。
无论是粮草、草药、兵器,大华全部自产。
但是,这种级别的大船,大华却制造不来。
燕七想要发展水军,甚至于超过东瀛水军,首要的一条,就是要造出更大、更有力量的大船。
而这三十条大船,就是大华急需借鉴的宝贝。
以现在工程院和科学院的力量,只要见到了这些大船,仿造、甚至于超越,如掌上观纹,不在话下。
燕七得了大船,超级开心。
而且,有了三十条大船,足以和德川滕刚在海上来一次硬碰硬的对战。
真爽!
燕七和武田美智‘厮杀’一夜,武田美智承受不住燕七枪法犀利,沉沉睡去。
燕七却精神抖擞,毫无困意。
突然。
燕七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算计德川滕刚的妙法。
早上,元宝送来早饭。
燕七坏笑:“美智小姐,今天干什么呀。”
武田美智美眸一扬:“不管干什么,美智也不能和大人干……干那事了,求大人放过美智,去找元宝快乐去吧。”
元宝羞答答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撒娇:“我才不和姐姐抢生意呢。”
武田美智啐了一口:“小妮子,一点也不知道体恤姐姐,驴子是那么好应付的吗?”
燕七大汗:“美智小姐,你想歪了,驴子也有休息的时候,对吧?”
武田美智美眸弯弯:“大人,您今天要休息吗?”
燕七点点头。
武田美智拍了拍胸:“那我就放心了。”
燕七哭笑不得:“趁着休息的间隙,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武田美智忽闪美眸:“大人请讲。”
燕七道:“你想不想做掉德川滕刚?”
武田美智一听到德川滕刚的名字,心中的旖旎瞬间飘飞,涌上心头的是满满的仇恨。
“德川滕刚杀我祖父、祖母,此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食其肉,断其骨,喝其血。”
燕七点点头:“美智小姐若有此心,这一次高丽之行,我便让你遂了心愿。”
武田美智吃惊不已:“大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燕七到:“只要美智小姐和我相互配合,做掉德川滕刚,是大概率的事情。”
武田美智情绪激动:“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很好!”
燕七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武田美智听。
武田美智点点头:“大人,此计甚妙,我这就派人,返回琉球征兵。这一次,定要将德川滕刚干掉,为祖父、祖母报仇雪恨。”
……
此战,德川七条的人全都死光了。
消息被封锁。
谁也不知道,海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战争。
而且,德川滕刚那边,还在等着德川七条运来的物资。
燕七靠岸,打造箱子,装满了泥土和石头。
三十条大船,装载得满满的。
还贴上了封条。
上面写明了:由德川滕刚亲启。
旁人擅自开启封条,后果自负。
翌日。
便是德川七条抵达南山郡码头的日子。
燕七竟然做了一张德川七条的面具,带上之后,与德川七条有九分相似。
又吩咐众人穿上了东瀛武士服。
当晚!
燕七抵达了南山郡码头。
车贤基和德川滕刚俱都率领大军,提前赶往宫殿,向老国主车明勋尽孝心去了。
南山郡,只剩下这一队人马,等着迎接德川七条,装载物资。
这些物资,还急着运到宫殿上,给老国主一观,也好邀功,增加立储的砝码。
夜已深!
燕七假扮德川七条靠在了南山郡码头。
面对无数南山郡士兵,燕七十分淡定,毫不慌乱。
涛神佩服得不行不行的。
大人真是一身虎胆啊。
第1592章 吃定你了
感谢逸安比无兄弟打赏!
……
车贤基坐下第一大将崔中焕,负责接收物资。
崔中焕看着易容成德川七条的燕七,毫不怀疑他的身份。
因为,那份嚣张、看不起人的样子,与德川滕刚如出一辙。
崔中焕沉吟一下:“今日夜深,无法仔细查验物资,麻烦德川大纳言稍等一夜,明早,再进行交接。”
这可是车贤基千叮咛、万嘱咐的命令。
因为,这批物资来之不易,是车贤基用很大的代价换来的,绝不能马马虎虎就交易了。
一定要清点数目,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夜间卸货,有诸多的猫腻不可发现。
万一数目对不上,自己岂不是惨了?
所以,崔中焕语气强硬。
再者,他身为南山郡大将军,车贤基坐下第一人,自然也想耍一耍大将军的威风。
燕七盯着崔中焕,脑中急转,揣测他的用意。
当他运气巫山**经,目力所及,看到崔中焕微微发颤的肩膀,就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了。
燕七指着崔中焕,突然一声怒喝:“八嘎,当我德川七条大纳言是呼来喝去的小厮吗?”
这一声吼,打了崔中焕一个措手不及。
崔中焕愣在当场!
燕七指着崔中焕,大呼小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如此不敬?德川滕刚内大臣呢?我要见德川滕刚内大臣,狠狠的告你一状。八嘎,身为车贤基的小瘪三,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崔中焕一下就被燕七给喝住了:“德川滕刚内大臣已经去拜见老国主了,这里,只有我负责接收物资。”
燕七眸光冷厉:“怪不得你敢对我不敬,原来是德川内大臣不在!哼,若是德川内大臣在这里,我立刻告状,让你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崔中焕听着德川七条不买账,口口声声提及德川滕刚,不由得一阵头大。
德川滕刚狠辣果决,可不是个善茬。
他有些后悔在德川七条面前装b了。
没有吓住德川七条,反而被这厮将了一军。
追悔莫及啊。
崔中焕毕竟是大将军,虽然吓的脸色煞白,仍然挺住,装腔作势:“德川大纳言,夜已深,查验物资并不合适?这是交接物资的规矩,岂能马虎大意?”
“混蛋!”
燕七气势越发嚣张:“你们这帮高丽蠢货,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运送物资,你们竟然还推三阻四,这简直是天下奇闻。你们难道还摆不正位置吗?你们就是野狗,竟然不吃嗟来之食?看我早晚杀狗吃肉。”
燕七是吃定了崔中焕。
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
车贤基对德川滕刚甚为倚重。
说得形象点,德川滕刚是车贤基的奶妈。
离开了德川滕刚,车贤基就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而且,车贤基与德川滕刚结盟,地位根本就是不对等的。
从古至今,结盟的国家,没有一个是对等的。
所谓的结盟,都是一个大哥,多个小弟。
名义上是平等,实际上必然会有大小之分。
前世,米国和许多国家都是盟友,但谁敢不听米国号令?
米国放个屁,那些盟国都会陪着笑脸:好香的屁,真香,求米爹再放一个屁吧。
德川滕刚和车贤基两人,分别代表了大哥和小弟,
不容置疑。
因为,德川滕刚明显气势更加强横。
崔中焕不过是南山郡大将军,连车贤基都要对德川滕刚摇尾巴,更何况崔中焕呢?
燕七现在这般装叉,吆五喝六,是有底气的。
崔中焕吓得畏首畏尾,哪有半点大将风度。
燕七心中觉得好笑,脸上却愈加严肃:“八嘎,八嘎,你们高丽果然不识抬举,深夜不接收物资?脑子被驴踢了吧?我现在就把物资拉回去,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他挥挥手:“调转船头,折返琉球。”
“不要,德川大纳言,不要这么激动,不要这么激动啊。”
崔中焕急了。
万一物资退回去,车贤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再也顾不得身份,一下子跳上燕七的船。
燕七使劲一推:“滚!”
崔中焕不敢还手,被生生推到了海中。
崔中焕湿漉漉的,像是落汤鸡,不敢上船,爬上船舷,可怜巴巴道:“德川大纳言,您不要这样,我错了,我愿意收下物资。”
燕七冷笑:“你说拒收就拒收,你说收下就收下,当我是你的小兵,任你呼来喝去吗?滚!”
燕七一抬脚,又把崔中焕给踢了下去。
噗通!
崔中焕跌入水中,眼睁睁的看着燕七调转船头,急的哇呀呀大叫:“德川大纳言,我这里有珠宝相送,请您留步。”
一听有珠宝相送,燕七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借坡下驴,重新靠上了码头。
燕七一副贪得无厌的笑容:“什么珠宝,拿来我看,若是你敢敷衍我,我必定要给你好看。”
崔中焕真心被燕七给吃得死死的。
起先,他还真存了杀一杀德川七条锐气的意思。
现在看起来,这想法真是天大的错误。
崔中焕再也不敢胡乱扎刺,大将军的威风也丢到爪哇国去了,从水里慌里慌张的爬上岸,在随从耳边说些什么,随从跑了出去。
过不多久,随从取来一个金光灿灿的礼盒。
崔中焕拿着礼盒,看着燕七,双手敬上:“德川大纳言,刚才多有失礼,请您海涵,一定海涵。”
燕七使个眼色,让乔装改扮的涛神取过盒子。
燕七装模作样看了看一眼宝贝,故意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质次价廉的夜明珠?呵呵,算了,我就勉强收下了,给你一个面子。”
崔中焕见燕七收下了夜明珠,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又委屈的要死:麻痹的,我这夜明珠可是最上等的货色,价值白银两万两。
德川七条这厮竟然说什么质次价廉?
真是郁闷。
不过,这些妇人之怨,崔中焕绝对不敢表现出来。
别管德川七条怎么说,只要他不返回琉球,就烧高香了。
崔中焕点头哈腰,向燕七陪着笑脸:“德川大纳言,咱们现在能不能……能不能卸下物资呀?求您……求您给面子……”
第1593章 大忽悠
燕七故意犹豫许久,看着崔中焕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才笑着松口气:“那就给你一个面子,毕竟拿人手短嘛,呵呵。”
崔中焕终于卸下了包袱,害怕德川七条改口,向士兵们大吼:“快卸货,都愣着干什么,卸货啊。”
一帮士兵急忙冲上去卸货,生怕燕七返回。
燕七突然挥挥手:“慢着。”
高丽士兵急忙刹车。
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听着燕七喊了一声‘慢着’,可把崔中焕给吓得一激灵,说话都结巴了:“德川大纳言,您还有……还有什么吩咐啊。”
燕七盯着崔中焕好一阵,忽然笑了:“放心,我让你卸货,你不用紧张,只是有几句忠告而已。”
崔中焕一颗心滴溜到嗓子眼,紧张到不行。
听了燕七这句话,方才沉下心来:“德川大纳言,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洗耳恭听。”
燕七指了指大船上的箱子:“看到没有?所有的物资俱都贴上了封条,谁也不得擅自拆封,否则,后果自负。”
崔中焕看着那些箱子,果然都贴了封条,心中诧异:“德川大纳言,为什么贴封条?”
燕七冷笑:“蠢货,这些物资中有绝密的武器,为防止泄密,被外人所知,自然要贴上封条。”
崔中焕一怔:“绝密武器?那是什么武器?”
“你傻啊,既然是绝密武器,焉能告诉你?”
燕七一瞪眼睛:“我可警告你,若是你擅自拆开封条,人多眼杂,将绝密武器走漏了消息,可别怪德川滕刚内大臣心狠手辣,将你千刀万剐。”
崔中焕吓得一哆嗦。
本来,他想着不过是贴几张封条,偷偷撕开看一眼,又如何?谁也不知道他偷偷看过。
但是,听了燕七说物资中有绝密武器,一旦泄露,会被德川滕刚千刀万剐,他就断了撕开封条的心思。
这后果,他承受不起。
燕七看着吓得脸色煞白的崔中焕,话语又变得和蔼起来:“另外一点,不拆封条,还不是为你好?”
崔中焕一愣:“为我好?”
燕七道:“你想一想,这些物资若是拆了封条,万一物资数目少了许多,你说得清楚吗?恐怕掉进黄河也洗不清吧?”
崔中焕恍然大悟:“对啊,一旦拆封之后,少了物资,那责任可就全在我头上了。”
燕七又道:“你不拆封条,直接将物资转交给德川滕刚内大臣,无论物资数目对上与否,都是我的责任,与你无任何干系。如此,不就免除了你的尴尬吗?”
“太对了,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崔中焕开心的手舞足蹈:“多谢德川大纳言提醒,我很感谢,非常感谢,特别感谢。”
燕七撇撇嘴:“谁让你送了我一颗夜明珠呢,拿人手短,总不能白白收你的礼物吧?”
“太感谢了。”
崔中焕千恩万谢,冲着属下挥舞钢刀:“所有人听着,这批物资事关机密,责任重大,谁也不许拆封,若是谁不听号令,擅自拆封,斩立决!”
“另外,郑将军,武将军,你们两人各率领一千士兵,一同看守物资,相互监督。谁若是偷看,你们两位将军将一同受罚,听懂了吗?”
“是!”
郑将军和武将军一同接令。
燕七心里偷笑。
没想到崔中焕还挺有办法,弄出一个相互监督、连坐的招数。
这样,当真是谁也不会拆封。
燕七放下心来,挥挥手:“好了,可以卸货了。”
崔中焕立刻派人卸货。
满满三十条大船的箱子,足有六千余个。
崔中焕指挥两万士兵轮番卸载箱子。
士兵们虽然训练有素,但也被沉沉的箱子搞得疲态百出。
士兵们禁不住吵吵嚷嚷。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太重了。”
“就是,粮食哪有这么重?”
“好奇怪啊。”
……
燕七偷笑:满满一箱子土,能不重吗?
他清了清嗓子,冷冷道:“最新的绝密武器,精铁打造,能不重吗?”
崔中焕大叫:“都别罗嗦,只管卸货,谁敢好奇,我割掉他的舌头。”
六千多个箱子,足足卸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士兵们累得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崔中焕大叫:“将物资搬运到马车上,运往齐岛宫廷。”
“啊?”
士兵们累得站立不住,哪里还能搬得动?
崔中焕抡起鞭子怒吼:“快搬,谁敢偷懒,大棒伺候。”
士兵们无奈,只好继续装载箱子。
崔中焕却坐在一边,悠哉悠哉的喝茶。
燕七笑着摇摇头:就这种用兵之道,也配做大将军?真让人笑掉大牙。
卸货结束,燕七立刻离开码头。
崔中焕卑躬屈膝作揖:“恭送德川大纳言。”
燕七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直驶出二十海里,燕七和涛神、殷方、霍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大人,六千多个箱子装满了土,崔中焕竟然当成绝密武器,太可笑了。”
“最可笑的是,他们还要把装满了土的六个箱子运到宫廷去,千里迢迢,运载土方?这不是傻子行径吗?”
“崔中焕绝对是高丽第一大傻叉。”
……
燕七也笑的合不拢嘴:“兄弟们,接下来就要准备做大事了。”
涛神拱手:“大人只管吩咐。”
燕七道:“附耳过来。”
涛神、殷方、霍荣凑过来,聆听燕七高见。
燕七将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涛神笑容偷着一股蔫坏:“大人,您果然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燕七一脸臭屁:“小意思,小意思。”
……
翌日,燕七返回南山郡。
林若山也将礼部尚书赵青接了过来。
接下来的行程,便是前往齐岛。
齐岛是高丽宫廷所在地,也是群臣上朝的地方。
赵青是礼部尚书,按照流程,必然要见高丽国主。
燕七作为大华特使,也要和老国主见面。
所以,齐岛一行,合情合理。
燕七开了一个闭门会议,安顿了好了一切,带上朴太闲等大臣,前往齐岛。
涛神率领一万名士兵贴身保护。
殷方、霍荣,各带一万名士兵出发。
去向却是不明。
他们到底去干了什么,无人可知。
第1594章 野狗拦路
三天之后,他们赶到了齐岛。
齐岛军事戒严。
这是老国主的地盘,也是高丽宫廷所在地。
管辖异常严厉。
再者,老国主车明勋病危。
国主病危之际,立储交接,稍有风吹草动,便有祸起萧墙之危。
所以,齐岛军事戒严,也是应有之态。
燕七暗暗思量:看来,高丽老国主车明勋倒是有先见之明,比之车贤基和车贤重强了太多。
军事戒严,意味着无法通行。
所有士兵,只能在郊外等候。
车贤基的三万大军,驻扎在城郊。
德川滕刚的一万东瀛士兵,驻扎的更远,离着城郊还有十里之遥。
涛神率领一万大军,也没办法进城,他将大军安顿好,只带着五百人,与燕七一同进入齐岛。
这五百人中,有一百名铁甲营的兄弟,战斗力很是强悍。
燕七对朴太闲说:“速速派遣官员,立刻前去向车贤重送信,要车贤重出来迎接,以免有野狗挡道,节外生枝。”
“是!”
朴太闲立刻派大臣,进入满月台向车贤重通报。
不一会!
派出的大臣折返回来,有些无奈的说:“北山郡王正在喝酒会友,不便前来,要咱们自行进去便可。”
朴太闲气得牙根直痒痒:“郡王竟然这般做派。”
燕七听了,忍不住笑:“自行进去?车太贤还真是个蠢货,现在风声鹤唳,紧要关头,他还敢这么大意,放在大华,三岁孩童,也比他有危机意识。”
朴太闲道:“大人,咱们自行进去,很快就会抵达满月台。”
燕七摇摇头:“不用急,路上必定有野狗拦路。”
朴太闲一怔:“野狗拦路?”
燕七眨眨眼:“车贤重是个酒囊饭袋之徒,但是车贤基绝不是,以车贤基的性子,会让我顺利进入满月台吗?绝无可能。”
朴太闲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要不,我再派人通知车贤重,让他务必出来迎接。”
燕七摇摇头:“不必了,车贤重纵然出来,也未必管用,这件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朴大人,头前带路,直奔满月台。”
“是!”
朴太闲前方带路。
齐岛宫殿满月台,是高丽宫廷议政之处。
老国主病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一路上,全都是盘查的士兵。
刚走到满月台。
“站住!”
一队人马横在面前,挡住了燕七的去路。
为首一人,体态瘦弱,尖嘴猴腮,像是脱了相的猴子,吊梢眼,斜视燕七,嘴角浮现出一丝自傲的笑容。
朴太闲立刻向燕七耳语:“此人是高丽副相权在野。他是车贤基在朝廷培养的势力,一心一意为车贤基代言,对咱们极为不友好。”
燕七点点头,问朴太闲:“车贤重在朝廷之上,可有势力?”
朴太闲一脸苦笑:“车贤重若有这个本事,还会搞得这么狼狈吗?”
燕七哈哈大笑。
他看得出来,权在野来者不善,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而这,也在燕七的意料之内。
换成他是车贤基,也会提前派人阻止燕七进入满月台。
反观车贤重呢?
这厮还真是个棒槌。
车贤重若是个识时务、知大体的人,就应该立刻前来迎接燕七,防止有人从中作梗,贻误了战机。
而且,知道燕七前来帮忙,还不赶紧过来接人?
莫不是个傻子?
燕七对朴太闲说:“派人去请安东熙大丞相。”
朴太闲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安东熙大丞相,他会来吗?恐怕,他会以各种理由拒绝。而且,在车贤重和车贤基之间,他也更偏向车贤基。”
燕七笑了:“你错了,不是安东熙偏向车贤基,而是老国主偏向车贤基,安东熙不过是代表了老国主的利益而已。”
朴太闲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不过,安东熙会来趟浑水吗?他可是头老狐狸。”
燕七摇摇头:“正因为他是老狐狸,所以一定会来。因为,老狐狸都是知道感恩的。因为,那一夜,德川滕刚对他百般羞辱,若非我帮他,他已经被气死了。”
“再者,老狐狸,一向脚踩两只船!安东熙哪里会无缘无故得罪我呢?”
朴太闲佩服务必:“听了大人一席话,我茅塞顿开,我这就派人去请安东熙。”
权在野看着燕七,想要用气势压倒他。
但是,燕七浑然不惧,就停在那里,举目望天,不将他放在眼里。
权在野急了,指着燕七:“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燕七冷笑:“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权在野还等着燕七回答姓名,然后一通狂怼,杀一杀燕七的威风。
但是,没想到燕七不按套路出牌,提前怼了他一下。
这让他准备好的话没办法发泄出来。
权在野脸色阴冷:“何为明知故问,竖子果然无理。”
燕七盯着权在野:“你若是不知道我是谁,又岂会带着这么多人阻拦我的去路?你带着这么多人不明不白的阻拦我,还有道理了?你若说我是无理竖子,我还说你是野狗挡道呢。”
权在野勃然大怒:“燕七,你好大胆,竟然敢骂本相!”
燕七笑了:“看看,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竟然还装腔作势,问我姓甚名谁,你说,你这不是犯贱吗?”
“你……”
权在野被燕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啊,你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竟然敢辱骂本相。”
燕七笑了:“我的确是小小的工部尚书,我承认啊,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这是良好的品德。可是你呢,明明是副相,位居丞相安东熙之后,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以丞相自居,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呵呵,虚荣、虚伪、虚头巴脑,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哈哈!
朴太闲等人哈哈大笑。
这番嘲讽,毫不留情。
权在野后面带着好多大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燕七无情嘲讽,好没面子的说。
权在野很想反驳。
但是,心中无略,腹中无墨,口中无言。
往日伶牙俐齿,今日却笨嘴拙舌。
如何辩驳?
遇上燕七,他就成了茶壶里的水,唯有背煮的份。
好尴尬啊。
第1595章 不喷鼻血才怪呢
权在野呲牙咧嘴:“我……我纵然是副相,也比你这工部尚书高上许多,你竟然敢讽刺我,哼,不识时务。”
燕七哈哈大笑:“我虽然是小小的工部尚书,那也是泱泱大华的工部尚书;你纵然是高丽副相,也不过是弹丸小国的副相,如何与我相比?”
这话赤果果的蔑视。
权在野差点被噎得上不来气,晕死过去。
权在野脸色铁青,憋了好半天,气呼呼大叫:“大华再大,又能如何?这里是高丽,可不是大华,你纵然是什么泱泱大华的工部尚书,来到高丽,也得看我这个副相的脸色。”
燕七哈哈大笑:“怕是你忘记了,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我是大华的工部尚书,来到高丽视察国情,指导民生,乃是应有之义,这是逃不脱的法理!你一个附属国的副相,竟然敢在大华特使面前耀武扬威,不分尊卑,不知长幼,不知礼节,语言狂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权在野被燕七骂的狗血喷头,直翻白眼,却无法反驳。
今日,他终于见识到了燕七的厉害。
怪不得车贤基非要自己出面硬刚燕七,原来,燕七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刺头。
权在野不敢与燕七纠缠大小尊卑问题,转移话题:“你来高丽干什么?我不欢迎你。”
燕七道:“我应北山郡王车贤重邀请,以大华特使之尊出使高丽,调查民情,至于你欢不欢迎我,呵呵,一个副相,我会在意吗?”
权在野被燕七百般蔑视,承受不住,嗷呜大叫:“你是应北山郡王邀请巡察,就在北山郡老老实实呆着好了,来齐岛干什么?你从哪来的回哪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燕七冷笑:“我以大华特使出使高丽,相当于代表了大华皇帝莅临,要去哪里视察,还要看你一个副相的脸色?”
“怎么的?北山郡王人在齐岛,我来齐岛访问视察,不行吗?高丽国主有病在身,我来探望慰问,表达关切之情,不行吗?”
“还有,我来北山郡视察,来齐岛视察,是看得起车贤重,更是对老国主的尊重,这也显出我大华上国的气度和礼仪!呵呵,我为什么不去南山郡视察?那是因为我看不上车贤基。这个理由,你还满意?”
这一通放炮,掷地有声,响声阵阵。
权在野等大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燕七的话,振聋发聩,如雷贯耳,无法反驳。
权在野耳中似惊雷震震,简直要疯了。
正面硬刚燕七,已然不可能。
他眼珠一转,指着燕七红色大氅,大叫道:“国主病危,你为何一身红衣?这简直是对老国主的不敬,说什么中华上国是礼仪之邦,纯属胡闹。”
燕七眸光玩味:“我怎么就不能穿红衣?”
权在野理直气壮:“老国主病危,自然不能穿红衣,此乃挑衅。”
燕七反问:“那我应该穿什么衣服?”
权在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当然是似我这般,穿黑衣,表达对老国主的纪念之情。”
燕七突然说道:“像你一样穿黑衣?老国主没死,你竟然就穿上了哀服了?天哪,你分明是恨老国主不死!逆反之心,昭然若揭。”
权在野惊得一激灵:“燕七,你休得放肆,你……你再给我乱扣帽子,我定然不会饶你。”
燕七怒目圆睁:“老国主没死,你为何穿黑衣?还不是说明你心里断定了老国主必死无疑,还不是说明你对老国主没有敬仰之心?”
“再看看我,为何穿红衣?因为我坚信,老国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国主毅力坚定,必然能挺过这次鬼门关。我愿意为老国主祈祷,祈祷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心怀善念,永存希望,穿红衣,有什么错?”
“权在野,你当着所有人面前告诉我,我穿红衣,期许老国主身体康复,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眸光定格在权在野身上。
权在野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毛。
憋屈的要死。
噗!
憋了许久,火从心来,一通鼻血窜出,流了一身。
燕七笑了:“权在野,看来你认识到了错误,用鲜血染红衣裳!不过,你心意不诚,喷这么点鼻血管什么用?你要多喷一些鼻血,将黑色全部染红,那才叫忠君之举呢。”
刚说完话,权在野果然又喷了一通鼻血。
不过,他并不是所谓的忠君之举。
而是被燕七的话给怼的喷鼻血。
怒气交加,急火攻心,不喷鼻血才怪呢。
权在野满肚子愤懑,却难以言明。
因为,老国主命在旦夕,已然无救,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甚至于,老国主的性命,就在这旦夕之间。
大家穿黑衣,甚至于带白布,成为共识。
但是,这话不能乱说。
燕七偏偏起高调,说什么坚信老国主不死。
这话明明是假,但谁敢反驳?
没人能反驳。
谁反驳,谁就是大逆不道!
权在野被燕七如此羞辱,真恨不得一走了之。
可是,车贤基已经命令他必须阻止燕七进宫廷,他没办法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差事。
车贤基做了国主,他才有机会做丞相。
不然,他一辈子也就是个副相了,一辈子被安东熙压.在身下、百般蹂躏。
权在野脸色煞白,擦干了鼻血,狠呆呆道:“燕七,你休得巧舌如簧,戏弄于我。我告诉你,你并非是老国主邀请的客人,我以内阁副相份身份警告你,不得踏入满月台半步。不然,我将派兵把你抓起来。”
燕七笑容不屑:“话说的挺硬!不过,没有那份实力,这番硬话就是个笑话。”
权在野大怒:“我乃高丽内阁副相,实力超然,你竟然敢小瞧我?”
燕七道:“小瞧你又如何?你毕竟是副相,内阁的二把手而已,别忘了,在你的头上,还有内阁一把手安东熙大丞相呢。”
权在野一听安东熙的名字,更加激动:“少提安东熙的名字!现在,是我这个副相说了算,他又没来,凭什么听他的?”
“哼,我把话放在这里,纵然安东熙来了,我也不会给他面子,我说的话,他敢不同意吗?真当内阁是安东熙一人说了算?真当我这个副相是个摆设?”
燕七哈哈大笑,向权在野身后招手:“安东熙大丞相,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权在野一听,头皮都炸了。
他一回头,刚好迎上安东熙犀利严肃的眸光。
“坏了!”
权在野心里咯噔一下。
第1596章 连呼吸都觉得痛
在市井百姓之间,背后说人坏话,不仅有伤和气,更加为人不耻,道德败坏,让人嫌弃。
在官场之上,可就不仅仅是有伤和气,道德败坏这么简单了。
官场中是有规矩的,其规矩远比市井百姓更为刁钻。
背后说人坏话,导致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权在野本来就是副相,比安东熙矮了半级。
又是内阁二把手。
安东熙是内阁一把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安东熙都比他高了半级。
这许多年来,权在野一直被安东熙压制,宛如卡了跟鱼刺,如鲠在喉,连呼吸都觉得痛。
他之所以投靠车贤基,也是因为车贤基给了他承诺。
只要相助车贤基登上国主之位,权在野就是丞相。
权在野为了丞相,也是拼了。
没想到,刚说安东熙坏话,就被逮了个正着。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
安东熙早就知道燕七已经进入齐岛了。
毕竟,他是丞相,在这齐岛一亩三分地,他是有眼线的。
燕七若是不派人找他,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只当作不知道燕七来此。
因为,安东熙知道燕七的立场。
燕七分明是来给车贤重做后盾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七偏偏看中了车贤重。
切!
车贤重这种蠢货,值得下注吗?
安东熙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燕七进入齐岛,影响时局,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毕竟,因为立储一事,朝廷大臣内斗,争吵个不休。
偌大个满月台,被吵的都快爆炸了。
燕七再插一脚,那就更乱了。
安东熙是这么打算的,不让燕七进入满月台,乃是务实之举。
可是,燕七派人来通知了。
安东熙想装作不知道,也不可能。
其一,燕七对他有恩。
那日,在明仁镇,德川滕刚冲着安东熙大呼小叫,气焰嚣张,几乎就要动手,若非燕七讲义气,强行出头,重挫德川滕刚的怒气,安东熙不仅丢脸,甚至于会被揍得半死。
当然,燕七的恩情对于安东熙来说,的确不小,但也不至于让安东熙立刻出来迎接燕七。
真正左右安东熙迎接燕七的原因,在于安东熙是一头老狐狸。
狐狸多么聪明啊。
安东熙知道燕七的厉害,哪里会得罪他?
聪明的人,有战略格局的人,一向会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最好,全天下的人,都是朋友!
燕七这种人,能做朋友最好,不能做朋友,但也绝对不要做敌人。
一旦和燕七做了敌人,将烦躁终老,坐卧不安。
燕七给了他消息,他若是不出来相见,燕七必定认为他是鼎力支持车贤基,打压车贤重。
这样的话,两人就成了敌人。
谁知道燕七日后会飞黄腾达到什么地步?
他这么年轻!
万一,秋后算账,纵然自己死了,他没准也会将目标瞄准了安氏一族。
那样的话,他可就成了安氏一族的罪人。
安东熙不能不来,也不敢不来。
反正,敷衍燕七几句,也不会少块骨头。
只是,燕七横插一脚,会让局面更复杂一些。
安东熙思绪一片乱麻,茫茫然不知如何应付,硬着头皮往前冲,刚来到这里,就听到权在野嚣张跋扈的声音。
而且,矛头竟然对准了他这个大丞相。
“这厮,果然不知好歹。”
安东熙本就对权在野十分不耐烦,现在亲耳听到权在野在这里撒泼,竟然连自己也鄙视了,心里,十分震怒。
安东熙眸光犀利的盯着权在野,眼眸中喷出火来。
权在野十分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燕七热情的走向安东熙,一副气不愤的样子:“大丞相,你终于来了,刚才我真的很生气,权在野口口声声以‘本相’自居,我听在耳中,十分难受。我就大声纠正权在野:你是副相,安东熙才是大丞相。”
“可是,权在野却更为放肆,说什么安东熙来了也不好使,内阁中,他说了算数。”
安东熙气坏了,侧目怒视权在野:“权副相,内阁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
权在野对谁都不打怵。
唯独对上安东熙,一点脾气都没有。
谁让安东熙是大丞相,是内阁一把手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
权在野迎上安东熙愤怒的眸光,硬着头皮道:“大丞相,其中多有误会,万万不要在意。”
安东熙严肃的盯着权在野,忽然笑了:“副相,不必在意,都是一些小事,何足挂齿呢。”
权在野姗姗笑着点头,想要快点支开安东熙:“老国主病情危险,满月台十分忙乱,大丞相只管去忙吧,这里的杂事交给我来处理。”
“哦?”
安东熙停止了身子,亲切道:“副相在处理什么事情呢?”
权在野道:“燕七不请自来,我在赶他离开。”
燕七笑容玩味:“大丞相,权在野说了,他赶我走,我必须得走,谁来也不好使。”
安东熙一听,心里火大。
他既然来了,自然就必须还燕七一个人情。
燕七被谁赶走,也不能被权在野赶走。
更何况,权在野这般猖狂。
安东熙盯着权在野:“副相要赶燕大人离开?”
权在野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满月台事情繁杂,忙乱不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燕七不请自来,坏了规矩,必须要撵走他。”
安东熙笑容冷厉:“你可知本相来干什么?”
权在野蹙眉:“丞相大人有何事?”
安东熙指了指燕七,对权在野道:“燕七是本相请来的客人,本相前来接他进宫。”
“啊,什么?”
权在野脸色泛红,尴尬的要死。
他刚才说燕七是不请自来,应该撵出去。
安东熙却说燕七是他的客人,特来迎接。
这不专门和他作对吗?
权在野面红耳赤,压不住火气,怒视安东熙:“我要赶燕七出去,你却要迎接燕七入内,你这分明是故意针对我。”
安东熙冷笑:“燕七是我邀请来的,副相却非要赶走燕七,你分明是故意针对我啊。”
“你……”
权在野哑口无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肚子鼓鼓。
安东熙一句话,噎得他上不来气。
群臣都看傻了。
没有人敢乱说话。
丞相和副相针尖对麦芒,谁敢插嘴,会招来无妄之灾。
第1597章 双标玩的溜
燕七看着安东熙和权在野杠起来了,赶紧‘拉架’:“哎呀,安东熙大丞相,权在野副相,你们怎么因为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动干戈,伤了和气?这多不好!我怎么好意思呢!”
“权在野副相,我听你的,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就离开,安东熙大丞相,虽然你盛情邀请我,但是权在野副相一力阻拦,我也只能暂时离开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这句话,燕七闭口不言。
也不走,就戳在那里看热闹。
他这番话,哪里是劝架,分明是在拱火。
权在野闻言,暗骂一声:燕七,你太坏了。
说走你还不走,当谁看不出你的蔫坏心思?
但是,看出来燕七的怀心思,却又解不了。
你说难受不难受!
果不其然。
安东熙受不了了。
他是丞相,比谁都要脸。
燕七的话,似刀子一般,刺中了他的心房。
安东熙大叫:“燕大人,请留步,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岂能怠慢?燕大人,里面请。”
“不可!绝不许燕七进去。”
权在野哪里会让燕七进去?
燕七一旦进去,车贤基一生气,这丞相之位,说不定就丢了。
安东熙火冒三丈:“燕七是本相的客人,凭什么不许燕七进去?”
权在野高喊:“现在乃是非常时期,纵然是你丞相,也该知道外人一概不得进入的规矩吧?”
安东熙冷笑:“外人一概不得进入?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是内阁丞相,为什么我不知道这条规矩?”
权在野一脸桀骜:“这是南山郡王定的规矩。看,这里有南山郡王的手谕,可不是我胡乱说的。”
安东熙眸光冷厉。
盯着车贤基的手谕看了一阵,对车贤基愈加不满。
他是内阁丞相,车贤基颁布规矩,却不通知他,这不是不将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吗?
燕七冷笑:“原来是南山郡王定的规矩?”
权在野趾高气扬:“那是自然!南山郡王定的规矩,谁也不得违背。”
燕七话锋一转:那我倒要问你一句,德川滕刚算不算外人,为什么德川滕刚可以进去,我却不可以?难道,这不是违背了南山郡王定下的规矩?”
“唉,这……”
权在野脑子嗡的一下。
麻痹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bug。
燕七冷笑:“南山郡王双标玩的真溜!他立下规矩,外人不得进入,他却带着德川滕刚进去了。就凭南山郡王双标的做派,严于待人,宽以对己,有什么资格被立为储君呢?”
权在野一阵头大。
面对燕七的嘲讽,毫无应对办法。
安东熙怒意更胜,指着权在野,彻底不留情面:“我乃是内阁之首、高丽丞相,直接对国主负责。车贤基虽然是皇子,但他的封地是在南山郡,齐岛和满月台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管!”
“权在野,我明确的告诉你,车贤基定的规矩,不好使!齐岛、满月台的事情,必须由本相说了算,你就不用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权在野丢人丢到家了。
没想到,安东熙连车贤基也豁出去得罪。
安东熙怒视权在野,大声宣布:“我再说一遍,燕七是本相邀请的客人,任何人不得阻拦,谁敢阻拦,便是越权,本相必不会放过他。”
“你……”
权在野急头白脸:“安东熙,你这是……你这是独断专行,刚愎自用!若似你这般做法,那内阁还存在五位大人干什么?干脆由你一人执掌内阁好了。”
安东熙冷笑:“我正有此意!权在野,你若是不愿意在内阁呆着,只管退出,我不留你。”
权在野被怼的差点嗝屁:“安东熙,你太嚣张了,总之,燕七进入满月台,我不同意。”
安东熙眸光凶戾:“你不同意?那你可以去找国主,告我一状。但是现在,我要带燕七进去,谁敢阻拦,我拿他是问。”
权在野身子狂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安东熙向燕七拱手:“燕大人,里面请。”
“大丞相请!”
燕七和安东熙并肩而行,路过权在野时,眨了眨眼睛:“给脸不要脸,这下舒服了?哈哈!”
说完,笑着与安东熙越走越远。
“燕七,你……你给我等着,我定要给你好看。”
权在野脸颊火辣辣的刺痛。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被燕七和安东熙联手收拾了一通。
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他可是副相啊。
……
有了安东熙引路,一路畅通无阻,顺利进入满月台。
议政之事,要在明日进行。
安东熙为燕七安排好了驿馆。
一切都是最高标准。
燕七向安东熙拱手:“多谢大丞相鼎力相助。”
安东熙道:“燕大人对我有恩,我自当回报。”
两人闲聊了一阵。
燕七试探着问:“大丞相,国主身体如何?”
安东熙蹙眉:“实不相瞒,老国主昏沉多日,从前天开始,突然耳聪目明,脑子清醒,能吃多餐。此乃回光返照之象。恐怕,老国主的性命,就在几日之间。”
燕七点点头,又道:“国主明日议政,我能否以大华特使身份旁听?”
安东熙闻言,犹豫许久,没有说话。
燕七知道安东熙是在琢磨利弊,道:“大丞相有什么直说,我这人可不是容易生气的人。”
安东熙道:“燕大人,此番议政,若是由我主导,我自然要安排大人进去,大华乃是高丽友好邻邦,旁观议政,也属正常。”
燕七听了安东熙的话,心里微微有些不喜。
安东熙虽然说话客气,可是却乱了纲常,给燕七埋下了钉子。
大华是高丽友好邻邦?
这是什么话?
高丽就是大华的附属国,这是高丽老国主向大华递交《国书》时,就板上钉钉的事情,焉能敷衍塞责?
不过,燕七没有发怒。
因为《国书》是高丽老国主亲自签订的。
老国主若是离去,《国书》便失效了。
接下来,新国主继位,再重新递交《国书》。
燕七深通其道,绝不会发无名之火。
他微微一笑:“既然大华是高丽的友好邻邦,我以大华特使的身份旁观议政,不是很正常吗?我也可以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安东熙笑容玩味:“燕大人所言极是,燕大人乃是大华上国的才俊,提出意见,自然宝贵。若是由我主持议政,定然要借鉴燕大人的意见。可是……”
他话锋一转:“可是,这次是由老国主亲自主持议政,谁可以旁听,谁不可以旁听,都在老国主一念之间。我虽然是丞相,却没有邀请燕大人旁听议政的权利。一切,都是由老国主做主。”
燕七心里明镜!
安东熙这是把皮球踢给了老国主。
真是大大的狡猾。
第1598章 难得糊涂
燕七也是老江湖,听话听音。
安东熙将皮球踢给了老国主,分明是不想承担责任。
如此一来,进退自如。
既不会得罪自己,也不会得罪车贤基。
果然是老狐狸啊。
燕七没有故意为难安东熙。
有些事情,戳穿了反而尴尬。
站在安东熙的立场上,自然是要把事情办好,既不得罪自己,又要拒绝自己。
这个活儿难度很高,不好干呀。
燕七拱拱手,对安东熙说:“一切劳烦大丞相了,明日我静候大丞相佳音。不过大丞相也不必太过顾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场和苦衷。”
安东熙脑中急转。
燕七前面说的很客气,说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听起来很体贴的样子。
但是,最后面那句话,却很有讲究了。
燕七最后一句说道: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场和苦衷?
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已经洞穿了我的内心世界。
和这么聪明的人聊天,真是心累。
不过,既然燕七没有戳穿他的心思,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
安东熙心思复杂:“时间不早,燕大人先休息吧。”
燕七依然热情,将安东熙送出门外。
林若山见安东熙离开,拖着肥胖的身体咕噜噜滚过来:“老大,安东熙分明是想要推脱此事,你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走了?”
燕七哼了一声:“当我看不出来吗?安东熙纵然要推脱,我不让他走,又能如何?”
林若山挠挠头:“也是啊,不让安东熙离开,也无法改变局面。”
燕七道:“与其得罪安东熙,树一强敌,不如蒙在鼓中,难得糊涂!以后,还有翻转的机会。”
林若山一听有门:“老大,莫非,你还有后招?”
燕七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两人正在吹牛皮!
朴太闲道:“秀珠郡主到。”
林若山拍了拍燕七的肩膀:“老大,今夜有福气咯,我先退下,不耽误你们的好事。”
朴太闲带着河秀珠进来,也识相的退下。
“拜见大人!”
河秀珠向燕七作揖:“大人来到满月台,也不和秀珠说一声,是对秀珠厌烦了吗?”
燕七拉起河秀珠的小手:“秀珠郡主珠圆玉润,天姿国色,我怎么会厌烦呢?”
河秀珠娇嗔:“那大人来到齐岛,也不告诉我一声。”
燕七道:“我知道秀珠郡主与老国主之间,感情颇为深厚,你伺候老国主,我哪里能够打扰你呢。”
原来,前些日子,河秀珠通过安东熙,得知了老国主病危,不久于世的消息,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匆匆的赶到齐岛满月台,伺候在老国主身边。
小的时候,车贤重对河秀珠便十分不好。
老国主对河秀珠倒是十分喜欢。
因此,河秀珠生活在老国主身边,直到十岁之后,方才回到北山郡生活。
现在老国主病危,河秀珠感念老国主恩德,昼夜侍奉在侧。
燕七看着河秀珠艳丽容颜中带着怨气和疲倦,知道她这些日子累得不轻,试探着问:“老国主身体如何?”
河秀珠困倦的抚了抚秀发:“国主这几日能吃能睡,活动自如,我倒是轻松许多,以为国主身体无碍。”
“但是太医们却说,爷爷乃是回光返照之象,恐怕时日无多了。”
说着花,眼圈都红了。
燕七将河秀珠抱在怀里:“人生必有终点,此乃宿命,我们不必过于介怀。只是,正因为生命短暂,我们必须让每一天都过得绚烂。”
河秀珠小鸟依人,依偎在燕七怀里:“大人此言,秀珠懂得,只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记得小时候,车贤重总是打我,我就住在国主身边,直到十岁,方才回到北山郡。”
说着话,河秀珠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燕七轻轻摇晃:“秀珠郡主困了,睡一会吧。”
“不要!”
河秀珠揽住燕七的脖子:“秀珠想和大人聊聊天。”
燕七点点头:“聊什么随你。”
河秀珠红着脸道:“这几天,大人有没有想我?”
燕七有些惭愧。
这几天忙的一b,哪有时间想到河秀珠呢?
河秀珠翘起红唇,也不等着燕七回答,糯糯道:“我知道大人很忙,未必有时间想念秀珠,可是,我却时常想念大人。”
燕七轻轻抚着河秀珠细美的脖子:“你想我什么?”
河秀珠望着燕七,媚眼如丝,忽然,脸颊绯红:“秀珠可不好意思告诉大人。”
燕七摸着河秀珠的小蛮腰,呵她的痒。
河秀珠承受不住,糯糯撒娇:“自从和大人有一夜之欢之后,秀珠食髓知味,满脑子想着大人,醒来时,念着大人的好,夜晚,大人也会入梦来。”
燕七道:“夜晚,我入你梦,做些什么呢。”
河秀珠以手遮面:“秀珠哪里好意思说出来。”
不好意思说?
做些什么事,不言自明。
燕七笑容侵略性很强,抱着河秀珠压在身下:“梦中,那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
河秀珠一点也不挣扎,乖乖的躺好:“大人,这些日子烦躁不安,求大人给我一些快活。”
“秀珠郡主放心,我助你升天。”
燕七鼓捣了一阵。
咿咿呀呀的声音抑扬顿挫,别有一番韵味。
……
早上!
燕七刚醒。
河秀珠已然起床。
燕七一把将河秀珠搂过来:“秀珠要干什么去?太阳照屁.股,咱们不如做个早操。”
河秀珠被燕七滋润一夜,疲劳一扫而空,充满活力,甜甜一笑:“秀珠也想和大人做个早操,只是,秀珠更想为大人办一件事情。”
燕七问:“什么事?”
河秀珠道:“我听朴太闲提及,大人要旁听议政,但是受到阻碍,不能如愿。秀珠现在要去见国主,请国主予以放行。”
燕七道:“秀珠郡主有心了。”
河秀珠道:“为了大人,秀珠竭尽所能。”
燕七笑了:“秀珠郡主对我果然极好,但是,我认为秀珠郡主此去,定然徒劳无功,还不如不去。”
河秀珠道:“大人为何这样说,我与国主感情甚好,我的要求,国主无不答应。”
燕七道:“感情好与不好,国主都不会答应你。”
河秀珠道:“为什么?”
燕七道:“因为……他是国主。”
第1599章 你输定了
河秀珠愣了许久,怔怔的看着燕七:“大人此言差矣,他是国主不假,但也是我的爷爷啊,他最喜欢我了,我去求他,让大人旁听议政,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最多,我哭给爷爷看。爷爷都要驾鹤西去了,我最后一个要求,他岂会不答应?”
燕七微微摇头:“秀珠郡主,你根本不懂大略!你可知道,皇上被称作孤家寡人?”
河秀珠摇摇头:“不懂。”
燕七道:“皇上之所以被称作孤家寡人,就是因为当了皇上以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恩师,没有学生。总之,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便是江山。”
“国主虽然比皇上低了一个档次,但也是一国之尊,无论何时何地何处,国主的心里永远装着江山。什么亲情,什么朋友,什么学生,都是国主利用的对象而已。唯有如此,才是一个合格的国主。当然,昏君除外!”
河秀珠撇撇嘴:“这话我就不信了。”
燕七道:“这有什么不信的?随便举个例子。车贤基与车贤重兵戎相见,杀得血流成河,老国主管过吗?这可都是他的儿子呢。”
河秀珠懵了:“这……”
燕七又道:“你被车贤重献给德川滕刚当玩物,任由德川滕刚蹂躏,国主为什么不介入?国主不是喜欢你吗?为何不阻止此事,重重处罚车贤重?”
河秀珠眼眸中藏着失望之色。
燕七又道:“南山郡主车孝琳屡次三番暗杀于你,国主可曾介入?”
河秀珠身子狂颤。
燕七又道:“车孝琳被我干掉,车贤重与我一同背锅,国主为何不处理车贤重?”
河秀珠柔软的身子依偎在燕七怀中,暗淡的双眸中有泪滴打转:“大人,你这么说,让我情何以堪。”
燕七握着河秀珠冰凉的小手:“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国主有情,情在江山,只要有利于江山的事情,都会全力去做,国主又无情,凡事不利于江山之事,定然全力阻挡。”
“比如,我作为大华特使,若是旁听议政,万一……万一推波助澜,惊扰时局,国主岂不是死不瞑目?国主为了防范于未然,自然不会让我参与。”
河秀珠使劲抖了抖身子,眼圈红红的:“我不信,国主很疼我,又对我极好,我伺候国主许多天,爷孙之情,感天动地。我这就去找国主协调,国主定然会答应我。”
燕七摇头:“你还是别去的好。”
河秀珠倔强的挺了挺胸:“我定然能说国主,准许大人旁听议政。”
燕七笑了:“要说我,你要是找国主说出此事,不仅我不能旁听议政,连你都要被赶出宫去,从此,不得入宫门半步。”
河秀珠道:“我不信。”
燕七道:“信不信由你。”
河秀珠道:“我偏不信,咱们打个赌。”
燕七道:“赌什么随你。”
河秀珠昂着头,眸光促狭:“我若赢了,就罚大人给我洗脚。”
燕七一瞪眼睛:“秀珠郡主挺狠啊。”
“哼!”
河秀珠美眸眨动:“大人不敢了?”
“敢!有什么不敢!”
燕七上下打量河秀珠,最后定格在河秀珠丰.腴的臀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河秀珠被燕七盯着臀看,脸颊绯红:“大人,你想什么呢。”
“嘿嘿,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
燕七轻咳了一声:“秀珠郡主,你赢了,我给你洗脚,若是我赢了,那又怎么说。”
河秀珠道:“大人赢了,我给大人洗脚。”
燕七摇摇头:“那可不行,这不对等。”
河秀珠蹙眉:“那就随便大人怎么说,我听大人的。”
燕七打了个响指:“好,那我可就说了。”
河秀珠凑过来:“大人只管吩咐。”
燕七在河秀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河秀珠脸颊绯红,捂着臀跳开,美眸如水,飘着燕七:“大人好坏,那样可不行,会痛!”
燕七道:“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痛。”
河秀珠搓着手:“大人,那是旁门左道,使不得。”
燕七笑了:“旁门左道才易于修炼呢。”
“大人……你这赌注也太让人羞愧了。”
“你还让我给你洗脚呢,这是大男人干的事吗?”
“大人……”
“不赌也无妨,我就是随口一说,反正你是必输无疑。”
“大人,我和你赌了,我不会输的。”
河秀珠来劲了,对自己很有信心,反正不会输的。
燕七道:“那好,你现在去吧,我静候佳音。”
河秀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大人,快去烧水,准备为秀珠洗脚吧。”
燕七笑了:“烧水可以,未必是洗脚,没准是洗.屁.股的。”
“大人,别想美事了。”
河秀珠一蹦一跳的去了。
……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河秀珠回来了,见了燕七,头也不敢抬,糯糯的走过来:“大人……”
燕七笑了:“水已经烧好了。”
“大人……”
河秀珠一头扎进燕七怀里:“国主把我撵出来了,今后,不许我踏进宫廷半步。还对侍卫说,一旦发现我进入宫廷,就乱棍打出。”
燕七道:“现在你信我的话了吧?”
河秀珠抬头,与燕七四目相对,倔强的说:“难道皇族之间,就没有骨肉亲情吗?”
“有!”
燕七道:“那需要站在更高的层次!比如大华皇帝!而高丽国主,明显没有捭阖天下的气度,自然也无暇顾及亲情了。”
河秀珠爱怜的依偎在燕七怀中。
燕七摸着河秀珠的秀发:“伤心了?”
河秀珠摇摇头:“被国主拒绝了,反而不伤心了,只是失望而已。国主是我唯一的亲情寄托。从这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没有亲情了。”
燕七抚了抚河秀珠的长发:“没有亲情,但你收获了爱情啊。”
“幸亏有大人,不然,我不知活着有什么意义。”
河秀珠抬头凝视燕七的眼眸,四目相对,眸光中含着水迹,红着脸问:“大人,水烧好了吗?”
燕七道:“烧好了的。”
河秀珠起身:“那我去洗干净,伺候大人。”
第1600章 秀珠郡主惹的祸
燕七一把拉住河秀珠:“你还来真的啊?我逗你玩的,我也没烧水,你洗什么身子?”
河秀珠脸颊绯红:“秀珠答应大人了,岂能反悔?”
燕七道:“那样会痛的,算了,我真是逗你玩的,你不用去洗了。”
河秀珠摇摇头,咬紧了红唇:“大人没试过,怎么知道会痛?”
燕七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没话说。
河秀珠抚了抚秀发:“大人,我去烧水,等我一会。”
燕七望着河秀珠妖娆背影:来真的?
当我怕你啊。
……
快到中午。
朴太闲的妹妹朴太丽准备好了饭菜,请燕七和河秀珠过去吃饭。
河秀珠坐下,痛的咿呀一声,又跳起来。
朴太丽问:“姐姐不敢坐下吗?”
河秀珠红着脸,点点头。
朴太丽问:“姐姐为何不敢做?”
河秀珠横了燕七一眼,娇嗔中泛着几分幸福,有对朴太丽说:“是……痔疮犯了。”
朴太丽蹙眉:“姐姐也没有痔疮啊。”
河秀珠佯怒:“我要吃饭,你先出去吧。”
“哦!”
朴太丽不明白河秀珠为何发火,翘着红唇,不情不愿的走了。
河秀珠跑去关上了门。
燕七哈哈大笑。
河秀珠捂着臀跑过来:“大人,你还笑,都怨你让我出丑。”
燕七道:“我都说了,会有些痛,这下好了,你要站着吃饭了。”
“我愿意!”
河秀珠眸光柔怜:“为了大人,我愿意,再说,也没有多痛,反而还挺有意思。”
燕七也站了起来:“我也陪着你一块站着吃饭。”
河秀珠依靠着燕七,腰身撞了一下:“大人,以后不要那么猛,要轻一点。”
燕七哈哈大笑:“以后……还要试?”
河秀珠捶打燕七胸膛:“要经常试的。”
燕七大汗:小妞还玩上瘾了。
……
朴太丽出门,碰上急匆匆的林若山。
林若山见朴太丽不开心:“小宝贝,你为何不开心?”
朴太丽翘着红唇:“姐姐把我赶出来了。”
林若山道:“为何?”
朴太丽说了一遍,一脸诧异:“姐姐明明没有痔疮嘛,我和她一起睡觉,还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这个毛病?可是,姐姐却把我赶来出来,哼,我很生气。”
林若山哈哈大笑。
朴太丽一瞪眼睛:“你笑什么?”
“你不懂!”
“就你懂,你若懂了,就告诉我。”
“附耳过来。”
朴太丽听着林若山说完,红着脸,惊诧不已:“还能这么玩?燕大人可真是……可真是……”
林若山用力点头:“我们老大那可坏了,可会作贱人了,各种招数,层出不穷,落到他手里,算是进了鬼门关。”
朴太丽点点头:“就是,就是,燕大人也太胡来了。那个,相公……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啊?”
林若山措手不及:“小丽,你没发烧吧。”
朴太丽啐了一口:“好好的,发什么烧?相公,咱们得跟上形势,燕大人这么做,你也要学着点。快走,随我回去试一下。”
林若山又惊又喜:“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以为我逗你玩呢?”
“好,你等着,我去给老大汇报一下工作。你先回去等着我。”
林若山刺溜一下跑开了。
“老大,安东熙来了,在书房等候一阵了。”
林若山将事情和燕七说了一遍,又像是一块大肥肉,连滚带爬的去找朴太丽玩去了。
……
燕七吃过了饭,来到书房。
“大丞相来得好早。”
燕七十分热情,为安东熙斟茶。
“不劳烦燕大人。”
安东熙也不敢托大,赶紧将茶杯接过来。
燕七问道:“大丞相可有什么喜讯?想必旁听议政一事,已然解决?”
“这个……”
安东熙犹豫了一番,略有尴尬的说:“大人,此事极难操作,我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不能改变国主的决定。”
“哦?”
燕七微微前倾了身子,略有不满:“大丞相乃是国家栋梁,国主依靠大丞相出谋划策,岂会不听大丞相的意见?”
“额,这个……”
安东熙面红耳赤,尴尬的咳了几声:“燕大人,我……我……”
燕七道:“大丞相不必藏拙,但说无妨。”
安东熙憋了一下,终于说道:“燕大人,实不相瞒,你让我替你通融旁听议政一事,我的确怀着试探的心思。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会太过推销此事,只想着敷衍一下燕大人。但是,我今日一见国主,刚一提及此事,国主突然大发雷霆,我是……我是噤若寒蝉呢。”
燕七心里明镜:“哎呀,气大伤身啊,国主这是干什么?不让旁听就不让呗,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明白,老国主之所以如此震怒,还不都是因为河秀珠惹下的后遗症。
河秀珠先去找国主说情。
国主已经震怒了,把河秀珠赶了出来。
可是,安东熙身为大丞相,却又来提及此事。
老国主焉能不怒?
他会认为,河秀珠和安东熙都被燕七给收买了。
燕七门清,但是不说而已。
安东熙一脸惭愧和不解:“老国主对我大发雷霆,并且让我把燕大人赶出齐岛。我就不明白,国主为何这么冲动,不顾身体损伤,悍然动怒。这许多年来,还从未见老国主怒成这个样子。”
燕七笑了:“我知道了,大丞相此来,是赶我走的。”
安东熙向燕七深鞠一躬:“燕大人,实在抱歉,我无能为力,请燕大人莫怪。”
燕七扶着安东熙起来:“大丞相这是何必呢,你帮我,无论成与不成,我都领情了。”
安东熙一连惭愧:“燕大人,我只好请您离开齐岛了。为了表示我对大人的亏欠,我带了一些礼物,还请燕大人的收下。”
他一招手。
随手取来一个盒子。
打开!
红光璀璨。
玛瑙石!
鸡蛋大小,一看就不是凡品。
燕七看了一眼,没有接手:“大丞相何必客气?你不用这么谦恭,我会离开齐岛的,你只管放心。这礼物太过贵重,你就不要用来贿赂我了。”
安东熙的心思被燕七戳破了,很惭愧。
但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燕七已经答应了离开齐岛了。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现在解决,岂能不开心?
第1601章 激动到跳脚的好东西
安东熙就是害怕燕七闹事,不肯离开齐岛。
毕竟,燕七的势力很强大。
外面,有一万士兵呢。
还有铁甲营的兄弟。
若是燕七不服,来硬的,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且,又不能和燕七真的动手?
真要把燕七抓起来,那大华一旦翻脸,高丽都有屠国之祸。
那就完了。
今日下午要进行议政。
安东熙主持会议,操办立储之事。
若是燕七搞事,那定然会引起无法控制的风波。
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啊。
现在燕七明理,愿意离开,那简直是烧了高香。
而且,人家还不要玛瑙。
多仗义的一个人啊。
安东熙对燕七非常感谢,向燕七作揖:“燕大人能理解我的苦衷,我铭感五内,什么都不要说,我亲自送燕大人离开。而且,燕大人若下次来到高丽,我必定盛情款待,再也不敢这般马虎大意。”
“好说,好说!”
燕七吩咐人收拾行李,拿出一份眷书,向安东熙晃了晃:“大丞相刚才要送我礼物,我哪里能收呢。其实,我还打算送给大丞相一份礼物呢。”
安东熙看了看那份眷书:“这是什么?字画吗?”
燕七道:“这就是我送给大丞相的礼物。”
安东熙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燕七笑了:“没关系,既然大丞相不收,可以打算看看嘛。”
安东熙自诩字画风流,也想见识一下燕七的礼物到底有几分功底,凑过来查看详情。
燕七将眷书打开。
安东熙一见,心里咯噔一下,惊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国书》!”
安东熙激动的结结巴巴:“这是老国主亲手书写的《国书》。”
燕七笑了,只是给安东熙看了一眼,立刻将《国书》收起来。
“大丞相,你眼光不错,这的确是高丽老国主亲笔书写的《国书》。老国主年轻之时,以超凡的宏图大略,书写《国书》,成为大华的附属国,借用大华之威严,免于受到东瀛的威吓和袭击,方才有幸保全了高丽的国体。这份《国书》,凝聚着老国主超凡的智慧,你说,珍贵不珍贵?”
安东熙盯着那份《国书》,激动的不行不行的,连声说道:“珍贵,实在是太珍贵了。”
燕七瞟了一眼安东熙,能听见他激动的心跳声,故意叹了口气:“我这次来到高丽,可不是空手而来,而是诚意满满!这份《国书》便是我的诚意!”
“我原本想着,将这份《国书》交给大丞相,大丞相再把《国书》转交给老国主,这样,皆大欢喜。相信老国主拿到《国书》的一瞬间,也会不留遗憾。而大丞相也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啊。大丞相,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东熙真心要被《国书》给馋的直流口水。
这份《国书》说得通俗些,就是高丽向大华俯首称臣的证据。
只要《国书》在,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板上钉钉。
不管高丽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无法更改。
现在,燕七说得清楚,要把《国书》交给自己,再由自己交给国主。
这意味着,《国书》是自己先得到了。
也相当于,他亲手将高丽是大华附属国的证据给拿了回来。
天哪!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多么大的贡献啊。
只要第一个拿到国书,献给国主,他就是高丽莫大的功臣,甚至于,可以成为立祠建庙的圣人,享受百姓香火供奉。
安东熙能不馋的直流口水吗?
燕七故意提醒了一句:“大丞相,您先擦擦嘴。”
“哦,哦!”
安东熙明知不该这么激动,却控制不住,身子颤抖,指尖都控制不住抖动,盯着《国书》,期期艾艾道:“燕大人,你要把《国书》送给我,不是开玩笑吧?”
“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燕七拿着《国书》,随意挥舞:“我正有此意,也想在大殿之上,与老国主分享喜悦。可惜啊,老国主不肯见我,这份《国书》我只能带回大华了。遗憾,甚为遗憾啊。”
安东熙听了,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这封《国书》只要拿到手,那就足以流芳百世。
从此,安家将享受百姓拥戴。
燕七不理他,指挥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燕大人,请留步。”
安东熙计较许久,向燕七拱手:“燕大人,您可不要骗我,这份《国书》交给我,可当真?”
“我的大丞相啊。”
燕七叹了口气:“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怀疑吗?说白了,我把这份《国书》交给副相权在野,权在野还不得开心要死!可以这么说,权在野拿到《国书》,就足以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丞相也要让给权在野。”
“可是,我没有把《国书》交给权在野,偏偏要把《国书》交给你!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大丞相有担当,为国家计,为社稷计,是真君子,是大丈夫。只要大丞相将《国书》上交,足以让大丞相,让安家享受百年供奉。”
安东熙蠢蠢欲动,别说心脏跳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燕七故意叹了口气:“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又见不到国主,这份《国书》也交不上去,只好随我一起返回大华了。”
“燕大人!”
安东熙心潮澎湃,向燕七深鞠一躬:“是我愚钝,是我糊涂,怠慢了大人,更没想到燕大人待我如忘年之交。只求燕大人留步,给我一个流芳百世的机会。”
燕七哈哈大笑:“我当然希望你流芳百世啊,只是,老国主那里却不给机会。”
安东熙急匆匆道:“燕大人,您把《国书》交给我,我带着您上大殿,老国主见了《国书》,必定会万分感激,也会不留遗憾,死也瞑目。”
燕七盯着安东熙:“此言当真?”
安东熙用力点头:“我哪里敢欺骗燕大人?只是,燕大人可放心把《国书》交给我?”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燕七拿过《国书》放入安东熙手上:“只管拿去。”
安东熙拿到《国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验明是正品,激动的狂笑不止。
第1602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东熙将《国书》收起来,激动的直打哆嗦:“燕大人,你先在驿馆稍候一阵,我去安排议政大事,一个时辰之后,议政开始,我派人接你进殿。”
燕七笑容可掬:“恭喜大丞相,贺喜大丞相。”
“同喜,同喜!”
安东熙大笑,带上《国书》,在侍从的簇拥下,飞马而去。
安东熙一走,林若山这团肉球急匆匆跑来:“老大,你怎么把《国书》交出去了?这可不妙,没了《国书》,回到大华,可怎么交代?被八贤王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老大,你走了一招臭棋啊。”
燕七挑了挑眉毛:“臭棋?”
林若山点点头:“绝对是臭棋。”
燕七大汗:这死胖子说臭棋就算了,竟然还加个绝对?
燕七盯着林若山:“我来问你,《国书》是谁签订的?”
林若山道:“老国主。”
“老国主薨,《国书》还有效吗?”
“应该是……没有效了。”
“既然老国主死后,《国书》没有效了,你还留着《国书》当宝?难道能下崽吗?还不如把《国书》拿出来,发挥余热,给咱们做一次敲门砖。”
林若山歪头想了想:“老大,道理是如此,但是,没有《国书》,回到大华,八贤王岂能容你?八贤王可不管发挥余热,他只管《国书》,没有《国书》,他定会整你。”
燕七重重戳了戳林若山的额头:“你这呆子,岂不知《国书》就是一份破文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林若山一愣:“新……新的?”
燕七道:“老国主薨,新国主继位,咱们只要搞定新国主,签下新《国书》,一切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对呀。”
林若山一拍大腿:“我真是个笨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咱们只要搞定了车贤重,那还担心《国书》的事情吗?我真是个棒槌。”
燕七嘻嘻笑着,赏给林若山一个二踢脚:“还敢说我走了一步臭棋吗?”
林若山讪讪竖起大拇指:“不臭,一点也不臭!香,真香啊。”
……
一个时辰之后!
议政马上就要开始。
安东熙已经在朝堂之上准备许多事情,不能外出,便派出了贴身随从前来为燕七引路。
安东熙对燕七那是真的够意思。
马车六驾。
这是什么排场?
这是和车贤重、车贤基一个级别的排场。
这就像领导出行,做什么车很重要。
老国主出行,马车八驾。
车贤重、车贤重是郡王,地位仅次于老国主,马车六驾。
安东熙是大丞相,马车六驾。
其余众人,最多马车四驾。
满月台门前大殿。
许多大臣在此等候。
包括权在野副相。
车贤基、车贤重,也在此等候。
不一会!
马蹄声阵阵,骏马长嘶。
一辆四驾马车疾驰而来。
车上下来一人。
正是德川滕刚。
车贤基急忙赢上去:“德川先生终于来了。”
权在野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德川先生,马车四驾,是表示对您的尊重,这是我安排的,您还……还满意?”
德川滕刚缓缓点头。
周围的大臣非常羡慕。
“德川滕刚不是咱们高丽臣子,竟然可以乘坐马车四驾,太让人羡慕了。”
“是啊,权在野是副相,不过是马车四驾,咱们都是二品官,也不过是马车三驾,可是德川滕刚竟然马车四驾,比咱们还高了一个级别,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德川滕刚有实力,有军队,更是南山郡王的靠山,人家有资格马车四驾,咱们哪里敢胡乱攀比呢。”
……
众人七嘴八舌,羡慕嫉妒恨。
德川滕刚听着众人羡慕的声音,越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权在野冲着众人冷哼:“各位大臣,德川先生地位崇高,乃是高丽贵客,其身份超然,比之大华之流高了数倍,你们还不快来见礼?”
各位大臣闻言,心里不悦。
麻痹的,你权在野溜须拍马,给德川滕刚当狗,那就做你的狗好了,关我们什么事?
还想要我们做狗?
简直岂有此理!
许多大臣也是有风骨的,只当作没听见权在野的话。
权在野怒了:“当我说话是耳旁风吗?待我日后做了丞相,定然给你们好看。”
权在野正在发飙。
恢恢。
马声长嘶!
众人循声望去。
“快看,马车六驾。”
“坐在车上的人来头不小。”
……
一听说马车六驾,车贤重、车贤重、德川滕刚俱都望过去。
就连怒气十足的权在野也盯着马车,一眨不眨的看。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排面。
当权在野看到外面的车夫和随从时,不由得哈哈大笑。
“各位大臣,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这不是安东熙的马车吗?安东熙是大丞相,马车六驾乃是标配,何须大惊小怪。”
众人定睛一看。
果不其然。
车夫和随从都是安东熙大丞相的人。
众人之所以认错,是因为安东熙平时低调,不张扬,虽然马车六驾是标配,但却极少使用。
平日,都是马车两驾。
不过,有大臣惊诧一声。
“咦,不对呀。安东熙大丞相正在大殿之中主持议政,哪里会坐在马车上?”
“没错,这马车上另有其人。”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被安东熙大丞相奉为上宾。”
……
所有人都瞪起了眼睛。
权在野听了众人分析,也气坏了。
没想到,除了安东熙,竟然还有人享受这般殊荣。
车贤基、车贤重也盯着马车。
德川滕刚的眼睛都红了,那是嫉妒、愤怒的眼神。
权在野冲着马车大叫:“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嚣张,竟然敢乘坐马车六驾,连他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记了。”
话音刚落。
帘子掀开。
燕七从车里跳下来,笑看权在野:“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权……副相。”
这个‘副’字,咬的格外重。
“啊,燕七,原来是你。”
权在野刚才还很震怒,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但一看到燕七,没来由的胆怯,准备好的台词,竟然没有胆量说出来。
“燕七,原来是你。”
车贤基咬牙切齿,眸光中泛着凶戾之色。
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燕七。
德川滕刚更加恼火,锁定燕七,眸光阴冷:“没想到,你终究是进来了。”
第1603章 可笑的紫气东来
燕七哈哈大笑:“是啊,德川先生,我进来陪陪你,不然你多么寂寞,嘿嘿,我也是怕你憋出病来。”
德川滕刚脸色异常难看。
车贤重见到燕七,特别开心:“燕大人,你终于来了,本王……本王一直在等你呢。”
燕七简直要被车贤重给笑死。
你一直等我?
等个鸡霸!
我昨天就来了,你却吃喝玩乐,连我的面都不见。
似你这种无用之人,还真是招人‘喜欢’呢。
燕七脸上却对车贤重亲切无比:“北山郡王,看你容光焕发,一股紫气自印堂疏散开来,有九五至尊之象啊。恭喜北山郡王,贺喜北山郡王,今日,你必定会被立为储君。”
车贤重扛不住三句好话,哈哈大笑:“燕大人此言极对,哈哈哈,本王也觉得有至尊之象呢。”
这厮果然极品!
给他一个梯子,就能上天。
群臣哑然!
没想到燕七这么快就将来意给表达出来。
他分明是要力挺车贤重。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
俱都意识到,局面怕是有变了。
就在刚才之前,茶余饭后,群臣还猜测,储君的任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落在车贤基的头上。
因为,车贤基有人脉,有钱,势力强大。
更有德川滕刚这个超强外援支持。
车贤重狗屁人脉没有,没钱,没势力。
还没有外援!
看排面,车贤基碾压车贤重。
群臣打定了主意,只能顺风倒,跟着车贤基混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燕七。
燕七好高调。
不仅马车六驾。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表明了立场。
如此锋芒毕露,分明是故意给众人传递信息。
我们大华力挺车贤重。
大华若是真支持车贤重,那局面或者有变!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华若拿出全力支持车贤重,那关于储君之位的争夺,可就热闹了。
车贤基再也憋不住了,指着燕七大叫:“你胡说什么?我才是储君人选,车贤重凭什么当储君?燕七,你话可别乱说。”
燕七呵呵一笑:“我是对事不对人!我会相面,北山郡王眉心处紫气东来,分明就是帝王之象,这乃是天命所归,谁也争不得。”
“胡言乱语,满口胡言乱语。”
车贤基大怒:“什么紫气东来,车贤重的眉心分明是沾了葡萄汁,他刚才吃葡萄吃到脸上去了。”
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车贤重不好意思,赶紧在眉心上胡乱抹了几下。
没想到,反而抹了满脸。
燕七却拉着车贤重,指着他的脸,对众人说:“所以说,这就是天命所归啊,北山郡王眉心处,早不沾葡萄汁,晚不沾葡萄汁,为何偏偏在立储之际,沾了葡萄汁?须知百因必有果!这就是天命,谁也争不得!”
“再者,南山郡王,你的眉心为何没有葡萄汁?分明就是老天在告诉你,你就是凡夫俗子,没有帝王之相。所以,我劝你还是别争了,免得凡夫俗子都做不成。”
这一番话,胡诌八扯,牵强附会,偏偏又似神棍预言,莫测高深,搞得大臣人心惶惶。
“是啊,北山郡王难道真有天命之相?”
“这一点葡萄汁,竟然决定了北山郡王就是储君?”
“天命不可违啊。”
……
车贤重彻底飘了,那满脸的葡萄汁,再也不敢拂去,昂着头,生怕葡萄汁掉下来,嚣张的说:“各位臣工,我就是天命所归的新国主,你们若不支持我,我必定给你们好看。”
群臣啼笑皆非。
说他胖,他就喘上了。
车贤基患得患失,被燕七的话惊得坐卧不安:“燕七,你会看什么相?牵强附会,满口胡言,你……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神棍。”
燕七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南山郡王,你不听我劝,到头来可千万别后悔哦。”
“你……”
车贤基真心被燕七给欺负的要命。
德川滕刚看不下去了。
再这么任由燕七胡言乱语,车贤基吓也要被吓死了。
最主要的是,燕七分明是在动摇军心。
万一,死忠大臣被燕七忽悠的动了念头。
那就遭了。
德川滕刚大叫:“燕七,你怎么敢这么放肆?你是外人,凭什么进入满月台?你立刻给我出去。”
燕七反唇相讥:“我放肆?我看是你放肆!你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你也是外人,有个屁的资格管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德川滕刚哑口无言。
空有一身力气,却又使不出来。
车贤基也憋不住了,大声吼叫:“出去,这不是大华,这是高丽,不是你的地盘,来人,将燕七赶出去。”
燕七冷笑:“这是满月台,不是南山郡,你凭什么管我?在南山郡那一亩三分地,母猪怀孕都归你管。但是,在满月台,你什么都不是,哪来的勇气管我?”
车贤基简直要疯了。
麻痹的,我身为王爷,竟然管不到燕七。
太扯淡了。
车贤基赶紧向权在野使个眼色。
权在野怒意十足:“燕七,你玩什么花招?德川先生管不到你,南山郡王管不到你,但我是高丽副相,我总能管到你吧?我现在让你出去,你敢不走,我派人抓你。”
燕七哈哈大笑:“你的确能管到我,可是,你的级别太低了,根本没有办法管我哦,你啊,分明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权在野哇哇大叫:“我是高丽副相,地位尊崇,你竟然笑我是蚍蜉?你好大的口气。”
燕七一摊手:“没办法,你看,这是安东熙大丞相的请柬!我是安东熙大丞相的贵宾,安东熙特意派人以马车六驾迎接我进殿。你一个副相,不过是安东熙大丞相的副手,凭什么管我?那句话怎么说来说来着: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梁!你这只耗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权在野傻了眼。
你骂我是耗子?
“燕七,安东熙也没有权利请你进来,少拿安东熙那根鸡毛当令箭。”
燕七笑了:“安东熙有没有权请我进来,那不是我的事,那是安东熙的事,有本事你去找安东熙理论,与我何干呢?”
“啊啊啊……”
权在野气的要吐血。
燕七的话,竟然无懈可击。
群臣见状,不禁动容。
德川滕刚、车贤基、权在野三人联手压制燕七,竟然被燕七轻描淡写的怼回去。
这种实力,堪称超然啊。
看来,立储之事,果真会变得异常复杂。
权在野还要大叫。
咣咣咣。
钟声响起。
悠然声音缓缓传来:“列位臣工,请上殿。”
第1604章 神棍
群臣肃静,分站两旁。
权在野气得牙根直痒痒,狠呆呆斜视燕七:“你给我等着,看我朝议之时,如何整你。”
燕七板起脸:“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哪有半分副相的样子?看你印堂发黑,一脸鬼气,怕是要厄运缠身啊。”
“去你的。”
权在野这个生气啊。
竟然咒我厄运缠身?
“燕七,你少来装神棍。”
燕七呵呵一笑:“神棍是用来装的吗?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记住我的话:祸从口出!若是管不好你的嘴,你的厄运立刻就到。”
“我岂会信你的!燕七,你给我等着,咱们朝堂上见,我看你才是祸从口出。燕七,唉,唉,唉,你……你给我站住。”
权在野还没等说话,燕七就站在最前面,昂首阔步,进了大殿。
……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高丽大殿虽然比不上大华,但也分外厚重。
燕七环顾四周。
在中央上方,也雕刻着四个字:“正大光明!”
周围布置,与大华如出一辙。
只是,小了一号而已。
燕七笑而不语。
高丽受大华影响,果然极深。
大殿两旁,足有上千名侍卫,围在周遭。
一个个刀剑傍身,气宇轩昂。
涛神在一边对燕七小声耳语:“老国主的士兵训练得不错,透着一股傲然杀气。”
燕七道:“那是自然,老国主车明勋也算是一方枭雄,车贤重和车贤基这两个菜鸟、哪里能与车明勋相提并论?”
群臣位列两旁。
车贤基和车贤重各占一头。
德川滕刚站在了车贤基一边。
燕七也毫不顾忌,大大方方站在了车贤重一边。
这已经摆明了,要力挺车贤重的意思。
安东熙站在大殿中央。
毫无表情。
燕七暗暗思索:看来,安东熙那份喜悦已经压制在心底了。
不错,不错,果然有涵养。
尾巴没有翘到天上去。
安东熙等着群臣站好,轻咳一声:“肃静!”
群臣闭口不言。
安东熙向龙椅跪下,拱手:“参加国主。”
一帮大臣呼啦啦跪倒:“参加国主。”
唯有两个人站的笔直。
德川滕刚和燕七。
德川滕刚一米六多的身高,还不太显眼。
但是,燕七一米八多,宽肩细腰,朗逸绝伦,显得格外扎眼。
老国主车明勋昏昏沉沉半躺在龙椅上。
群臣进来,他没睁眼睛。
仍在闭目养神。
群臣跪拜。
车明勋方才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德川滕刚站在那里,他没有惊诧。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可是,当他看到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像是松树一般,挺拔笔直站在那里,心里大惊,一下子起来,正襟危坐,登大了眼睛,不怒自威。
“你是谁?见我为何不跪?”
态度不可谓不严厉。
这哪里能吓到燕七?
这厮什么世面没见过。
燕七拱手:“大华特使燕七,向国主问好。”
“什么?”
车明勋脑中嗡的一下:“你……你就是燕七?”
燕七笑道,大胆的强调了一句:“大华特使燕七。”
车明勋刚才还昏昏沉沉,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燕七,用出洪荒之力,冷冰冰怒吼:“大胆!”
咔嚓!
两边的侍卫刀剑出鞘。
肃杀之气蔓延。
燕七淡然自若:“我的确大胆,国主好眼力。”
换成一般人,早就吓尿了。
燕七毫无惧色,甚至于,嘴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老国主车明勋真心气得不行。
立储在即,人心惶惶。
稍有差池,就会影响高丽国运。
早上,河秀珠为燕七通融,车明勋震惊恼火。
没想到,燕七竟然用美男计,俘虏了河秀珠,让河秀珠为他说话。
再然后,大丞相安东熙也为燕七通融。
难道说,燕七竟然也买通了安东熙?
安东熙可是高丽大丞相。
实权在握啊。
燕七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让安东熙和河秀珠同时为他通融?
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车明勋头痛不已。
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燕七旁听议政。
但没想到,燕七竟然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岂有此理。
车明勋举目四望,脸色阴沉的厉害:“谁放燕七进来的?”
权在野像是野狗一般,立刻窜出来,张嘴就咬:“回国主,燕七是乘坐安东熙的马车进入大殿的。而且,还是马车六驾,气派的很呢。”
这一口咬的稳准狠。
稍一不慎,能将安东熙的骨头咬碎。
“安东熙!”
车明勋胸都要气炸了:“你好大的胆子,我再三言明,不许外人旁听议政,以免节外生枝,可你竟然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还没死呢,你竟然这般嚣张。你……你简直是胆大妄为。”
权在野抓住机会,狠呆呆道:“国主,安东熙仗着自己是大丞相,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不仅对群臣桀骜不驯,更对国主不敬。国主大人,您想一想,您现在还在世,安东熙尚且不将您放在眼里,假如您百年之后,谁还能管得了安东熙啊?”
“最恐怖的是,安东熙本就势大,在加上燕七以大华的势力为他撑腰,安东熙恐怕会野心勃勃,不管国主立储为何人,安东熙都能废了储君,自立为王。国主,您盛名烛照,仔细思量。”
这番话,太过诛心。
车明勋惊得一颤,眼眸通红,怒视安东熙:“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不是一条心,我还没死,你就明目张胆违背我的旨意?好大的胆子,好嚣张的行径。好好好,我今天就给你好看,让你知道国法的厉害。”
车明勋大叫:“来人,将安东熙压入牢狱,等候发落。将燕七驱逐出去,如若不走,乱棍打出。”
一帮侍卫冲上去,架住安东熙。
还有一帮人冲向燕七。
涛神双臂用力,手握刀柄。
一旦有变,涛神拔刀就要杀人。
权在野心花怒放:“安东熙,你也有今天?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安东熙倒台,他这副相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升为丞相了。
开心!
十几年来,头顶上这个‘副’字,终于可以去掉了。
第1605章 祸从口出你还不信?
权在野一下子跳到燕七面前,咬牙切齿:“还有你,还给我算命?说什么我印堂发黑,厄运连连,祸从口出。现在,安东熙成为阶下囚,你也要被驱逐高丽,落魄如斯,你还有什么话说?”
燕七一脸笑嘻嘻看着权在野:“还是那句话:你印堂发黑,祸从口出!哦,还得加上一句:你刚才如果识相,闭口不言,还能躲过一劫。现在呢,你横祸将至,却不自知,呵呵,sb,sb!”
权在野大怒:“来人,将燕七乱棍打出。”
涛神大怒,宝刀出鞘:“谁敢。”
那些侍卫被涛神一吼震惊,竟然愣住了。
车明勋明显知道轻重。
大华特使,代表了大华的尊严。
岂能真的乱棍打出?
那可就坏了。
大华皇帝一怒,还不得狠狠修理高丽。
尤其在自己百年之后,高丽哪有人可以抗衡大华?
车贤基?
车贤重?
谁都不行啊。
车明勋无力的挥挥手:“燕七,你自己走吧,给你留一分体面。”
燕七笑了:“我当然可以自己走,不过,国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明君,可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也就那么一回事。格局差点,智慧差点,大略嘛,也是差了一点,呵呵。”
权在野大叫:“大胆,竟然敢侮辱国主,你想死不成。”
车明勋却睁开眼睛,斜视燕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临死之际,出言嘲讽于我。”
燕七道:“不是嘲讽,而是肺腑之言。”
车明勋心头火起:“还是肺腑之言?好好好,你若是能说出嘲讽我的理由,我便不迁怒于你,若是你毫无理由,却口出狂言侮辱于我,我宁可拼着得罪大华,也要把你乱棍打出。”
燕七铿锵有力,直面车明勋:“安东熙大丞相以马车六驾,迎我进殿,难道,仅仅是为了不将国主放在眼里?国主到底是侮辱安东熙大丞相的智商,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安东熙大丞相若是这般轻浮,这般放纵,这般浅显,又怎么会深得国主重用二十年呢?”
这一番质疑,让车明勋似回光返照,怔住了。
是啊!
安东熙哪里会这么肤浅?
他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车明勋看着被架住的安东熙,见他眼中噙着热泪,急忙挥挥手,让侍卫松开安东熙,耐着性子问道:“大丞相,你为何违背我的命令,大肆张扬,迎接燕七进殿?”
安东熙眼圈泛红,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国主,燕大人于高丽有功,有大功,于国主有缘,有机缘。又因为议政在即,我来不及将消息反馈给国主,这才冒然决定,以马车六驾,迎接燕七进殿面见国主。”
“哦?”
车明勋没想到安东熙竟然这般推崇燕七。
他看了看燕七,又定格在安东熙脸上,冷笑一声:“我却不明白,燕七对高丽有什么大功,于我又有什么机缘。”
权在野冷嘲热讽:“安东熙,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牢狱之灾。”
安东熙缓缓拿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半弓着身子,献给车明勋:“国主,燕七送上了这个宝物。”
车明勋走不动,示意侍卫去拿。
权在野却霸气十足,一下子将盒子踢到一边。
盒子摔在地上,眷书滚出来。
权在野冷嘲热讽:“弄些蟑螂爬的字画当宝物,糊弄鬼呢?就凭这些下三滥的玩意,也配做宝物?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纵然找个三岁小孩子写的字画,也比这个强百倍。”
燕七摇摇头:“你确定这些字是下三滥的玩意?连三岁小孩写的都不如?”
权在野一瞪眼睛:“没错,在我眼里,这些玩意就是下三滥,我说三遍,下三滥,下三滥,下三滥,哈哈。”
燕七向国主拱手:“国主,这份眷书不是字画,而是二十年前,国主向大华献出的亲笔《国书》!”
“啊!”
车明勋一听,惊诧的叫了一声。
顷刻间站了起来。
“什么?”
权在野一听,脑子翁的一下,蒙圈了。
“这是老国主亲笔写的《国书》?”
“完了,完了啊。”
“我刚才说这是下三滥的东西,蟑螂爬的。”
“这可如何是好?”
权在野两眼一黑,心里慌了,突然想起了燕七的话:祸从口出!
他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但是,木已成舟。
群臣一阵骚动。
车明勋激动站起来,直奔着《国书》跑过去。
半路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国主!”
安东熙急忙扶着车明勋回到龙椅上做好:“国主休息,我为您取来《国书》。”
安东熙将《国书》整理好,恭敬的献给车明勋。
车明勋接过《国书》。
望过去。
果然是自己亲笔书写的《国书》。
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凭借的就是这么一份《国书》。
车明勋激动的眼泪簌簌流下。
燕七见时机恰当,徐徐说道:“国主,我作为大华特使,远道而来,带着大华皇帝的殷殷嘱托!这份《国书》,也是皇上亲手相送,要我择机行事。”
“我原本想着要在大殿之上见到国主,然后将《国书》奉上,让国主一生不留遗憾,但是,却因为诸多的阴差阳错,阻碍我见到国主大人。所以,我很失望,本想将《国书》带回大华,束之高阁!但是……”
燕七话锋一转,看向安东熙:“安东熙大丞相以诚待人,高瞻远瞩,以炙热的心扉、超高的智慧、宏远的战略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将这份《国书》交给安东熙大丞相,让安东熙大丞相亲手转交国主。”
“但是,安东熙大丞相却邀请我面见国主,以大华特使的身份与国主多多交流,促进高丽与大华之间的沟通和发展。我盛情难却,这才进殿。没想到,倒是让国主反感了……”
听了燕七的话,车明勋激动的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到了燕七面前:“燕大人,是我……是我错怪你了,人老了,难免糊涂,燕大人是大华上国青年才俊,千万不要与我这个将死老人一般见识,勿怪,勿怪啊。”
谁也没想到,老国主见了《国书》,竟然激动的给燕七道歉。
简直惊爆了眼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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