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身子不好
“什么游说？
就是一时兴起，看你对服装行业这么感兴趣...”
“编，继续编！”
对于尚武现在说的话，姜杉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以上次第三者事件来说，尚武的一时兴起根本不可能有才对。
上次交谈已经很明显，尚武和她的商场理念根本就不同，又怎么会有合作的想法？
再说，尚武也对服装这方面也没兴趣。
这几天没事儿过来，都不怎么看她画的设计稿这一点儿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回想刚才尚武的话，什么设计前卫，什么去国外随便都能谋一份服装工作...
恭维，拍马屁！
很显然了，尚武再替尚景年做游说工作来了。
“什么编，你这人，说真话你不信，非得说假话你才信？”
过了开始被识破的突然打击，尚武很快就回神儿，“你就说我刚才分析的对不对吧！
你那门面店是不是会赔本儿，你想凭着它积累资金，让想雪球越滚越大，摸着良心说，可能么？”
“别吵吵，有理不在声高！”
姜杉见四下都有人望过来，很明显是尚武的声音太大，引起别人注意了。
“我声高不高你那小门面店都得赔本儿，越赔越多。”
尚武也知道可能是引起别人注意了，他重新坐下。
“打住吧！”
姜杉不想和尚武争辩，“赔本儿是我早已经预料到的事儿，今年只要开始做，肯定是赔。
不过水电费我还能赔得起，你该换个理由了，这理由不新鲜！”
“那...”
啧！
尚武也一时语噻了。
做生意肯定会赔，这理由难道还不是不能做的最大理由么？
这和其他不一样，可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就能感动天感动地，大发慈悲，天降甘露，让生意变好了。
确定要赔，一条道走到黑，那还不是家底都赔光么？
他尚武都不敢这么做。
也不知道姜杉是哪来的自信。
“会赔还做不起来，我是真搞不明白，你为了什么执意还要去做？
家里有矿啊，钱多花不出去？”
“我要纠正一下，我只说今年会赔，另外我也没说做不起来...”
尚武都无奈了。
这显然易见的事儿，今年赔，以后也都会赔。
他是真搞不明白，姜杉死犟的原因！
“你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那我也就不再做老尚的说客了，说实话，我压根就不信你能把尚品服饰做起来！”
“承认是你爹的说客了！”
鄙视尚武之后，姜杉接着又说：“你后半句话我很赞同，我也不信我能把尚品服饰盘活。
尚品服饰不是我不接，而是那么大摊子，我真没那能力...”
即使接手以后，也和现在弄小店面是一个结果，在投稿的国际大赛结果没出来之前，即使用完整的公司体系，再加上雄厚的资金去生硬推广，那也还是赔。
那样推广的结果，就和她现在搞个小门面店赔本的原因一样，欠缺软硬件，根本就没人买账。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我看你没有这能力！”
尚武见姜杉瘪嘴，“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可不是激你，但没有啊，老尚相信，老尚觉得你信。
尚品服饰这一季度财报出来了，只有支出，没有收入。
第一季度财报是这样结果的时候，尚品服饰的管理人员就换了一半，这一季度还如此...
如果后两个季度还是如此，老尚考虑着放弃尚品服饰了。
不能总养着这样一个赔本儿看不到一点儿希望的公司吧？
毕竟地主家的余粮也是天上掉下来，也有限...”
尚武说到这里，摇摇头。
本来姜杉都叹气，表示可惜了。
可是，尚武的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真有办法，不如就去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去实践，去挣一笔零花钱...”
说半天还是回到做说课的工作上了。
“你...”
“你别说话，”姜杉摆手，“不让我想想。”
姜杉心中一直记挂着尚品地产在零五年会崩盘的事儿，尚品服饰走到是山穷水尽的地步，很可能也会成为崩盘的一部分。
所以她在想能够盘活的办法。
她构建自己的奢侈品，让名气扩散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明星效应。
明星是最好也是最快能带动服装名气的办法。
但，这一点儿似乎放在自主品牌不是重心的尚品服饰上，基本上就行不通。
（十分钟以后再看，后半段还差点儿）
那样推广的结果，就和她现在搞个小门面店赔本的原因一样，欠缺软硬件，根本就没人买账。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我看你没有这能力！”
尚武见姜杉瘪嘴，“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可不是激你，但没有啊，老尚相信，老尚觉得你信。
尚品服饰这一季度财报出来了，只有支出，没有收入。
第一季度财报是这样结果的时候，尚品服饰的管理人员就换了一半，这一季度还如此...
如果后两个季度还是如此，老尚考虑着放弃尚品服饰了。
不能总养着这样一个赔本儿看不到一点儿希望的公司吧？
毕竟地主家的余粮也是天上掉下来，也有限...”
尚武说到这里，摇摇头。
本来姜杉都叹气，表示可惜了。
可是，尚武的话又说回来了，“你要是真有办法，不如就去试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去实践，去挣一笔零花钱...”
说半天还是回到做说课的工作上了。
“你...”
“你别说话，”姜杉摆手，“不让我想想。”
姜杉心中一直记挂着尚品地产在零五年会崩盘的事儿，尚品服饰走到是山穷水尽的地步，很可能也会成为崩盘的一部分。
所以她在想能够盘活的办法。
她构建自己的奢侈品，让名气扩散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明星效应。
明星是最好也是最快能带动服装名气的办法。
但，这一点儿似乎放在自主品牌不是重心的尚品服饰上，基本上就行不通。
她构建自己的奢侈品，让名气扩散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明星效应。
明星是最好也是最快能带动服装名气的办法。
但，这一点儿似乎放在自主品牌不是重心的尚品服饰上，基本上就行不通。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来过么
姜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
白被子白墙白房顶，医院无疑了。
此时的姜杉也是面色苍白，躺在病床都快成为被子的延伸了。
她双手撑着，想要坐起来。
但，只是稍一动，小肚子发胀，像是生生要被撕裂开一样痛。
她的额头也是一瞬便冒出汗珠，顷刻便密密麻麻。
这种痛，在姜杉的记忆中比哪一次挨打都要痛苦太多太多了。
哪还想要坐起来，下意识的便双腿说回来，双手捂着肚子，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你醒了，不能喝凉的还才逞强，该！”
姜杉惊醒了守在床边的尚武，他知道姜杉现在一定很痛苦，不然也不会面色发白不见好转，还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了。
但是，他也没有一点办法。
医生也看过了，并且还说这种疼痛可能还得持续一天，能有所好转。
极大可能以后每个月都会如此。
至于根治，很难。
只能是疼的时候吃些药，慢慢调理。
没办法缓解疼痛，所以尚武只能是故意气姜杉，转移她的注意力，别太关注疼的地方，这样或许能好熬一些。
“一...个...人...”
姜杉说话也是有些费劲儿。
小腹疼痛出现的那一刻，能让她直接晕过去，现在能说出话已经算不错，至少证明药还是有点儿用，稍微缓解了些。
“那二傻子啊，回去了。
他说你不想看见他，所以走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哈哈...”
说到这里，尚武突然大笑起来。
痛苦的姜杉不知道尚武这神经病突然发什么神经，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又嫌弃又有些想打人的瞪着他。
“你别误会，我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再笑你们俩。”
尚武看到姜杉那眼神，忍不住后背发凉，忙解释道：“我是在笑那个二傻子。
你猜他走的时候怎么说？
他说，看得出来，咋俩关系很好，是要好的朋友...
我们好么？
呃...”
尚武姜杉那眼神更不善了，接着又说：“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说把你照顾好了，不会白照顾，会给我一笔钱，不会是在万以上。
我一堂堂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富二代，因为几万块钱，在这儿给人打工，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姜杉也是嘴角微微上扬，确实有些好笑。
“对你有意思这人可能是个二傻子...”
尚武再一次笑完以后，接着说：“根本就不懂你们女生。
说不想见他就藏在暗处，你说傻不傻？
要是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你...走吧！”
面对姜杉赶人，尚武毫不犹豫的说：“那怎么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我都熬了大半宿，就这样走了，不就白熬了么？
再说，我要走了，没个人看着你，你再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让老尚知道，还不得让我给你殉葬？”
没一句好话，这要是行动方便，姜杉非得上去踹尚武个跟头，但，她行动不方便，只能是给翻个白眼了。
“另外，我就得那小子可能有些什么特殊癖好...”
说着尚武弯腰从地上拿起一双新鞋，在姜杉眼前晃一晃，“他把你原来的鞋拿走了，又给你买一双一模一样的鞋...”
尚武脸上露出极其嫌弃的表情来，“你说是不是那小子有什么特殊癖好？”
姜杉前前后后这加起来，也可以说是活了六十年的人，什么奇闻轶事没在网上看到过。
怎么可能听不懂尚武指的特殊癖好是什么。
“你能不能不说话？”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都说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不过，这些也不重要！”
尚武话锋一转说：“那二傻子肯为你花钱啊，住院费什么的都是他，我都插不上手...
这样人傻对你有意思还多金的可不好遇...”
“怎么就不好遇...”
“哎...”
尚武立刻正经起来，“人傻对你有意思还多金这三点里面，我只占了多金这一点！
你可别打我注意。”
姜杉翻个白眼，“长这么大你是没照过镜子才能有现在的自信，认为我可能对你有意思吧？”
“刻薄...”
尚武嘀嘀咕咕，不敢让姜杉听见，这位豪放的姐妹，秋后算账的事儿，他觉得能出来。
“说正经的，那二傻子我看着也还不错啊。
够关心你，你晕倒时候那急吼吼的样子，很明显了。
也长大...还行，就是稍微差我一丢丢...”
尚武给姜杉比个小拇指，“关键时刻能随便掏出来几万块钱，家里应该也还不错吧。
对你好，长得也行，还有钱，这还不行么？”
“你行你上啊！”
啧！
一句话把尚武怼的哑口无言。
憋半天，他才说：“我要是你，我肯定上！”
姜杉无奈了，“你这与人消灾的服务范围真挺广啊，还帮着人说媒？”
“什么说媒，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
按理来说，你身边的人，那我肯定是第一人选才对，帅到迷倒万千大姑娘小媳妇，财力方面那也是没的说。
那二傻子，虽然比我差一些，但是他胜在对你有意思啊。
这也不行，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人？
非得要我这样，帅到掉渣还对你有意思么？”
“你能要点脸么？”
姜杉真是服了尚武，不愧是放纵不羁爱自由，就这不要脸的劲儿，也就只能爱自由了。
“我要脸你就能告诉我你再想什么？
那我勉为其难要点儿？”
姜杉能怎么办，只能是给尚武白眼了。
“快说说，你在想什么？”
“...”
姜杉不说话，尚武就不停的念叨。
本来姜杉还是挺感谢尚武费劲心思帮她转移注意力，但是，她觉得是因为她剥夺了尚武的夜生活，所以尚武是真正消遣她了。
“你说，我们来这世上走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杉被念叨的烦了，反问尚武。
“为了什么？
你不想来你有的选择么？
放纵不羁爱自由，游戏人生！
怎么高兴怎么来就是了！”
姜杉接着又问，“那等你离开的时候，又有谁能记得你来过？”
“亲朋好友...”
尚武摊手，脱口而出。
“她们也有一天会离开...
没人记得，没法证明，那...你来过么？”
尚武皱眉，无语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法撇清
“那...你来过么？”
这一句话成为了魔音。
在尚武脑子里不停的响起，仿佛是无数重唱。
来过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么，肯定来过了。
不然他是谁？
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
茫然，尚武很茫然。
他怎么去证明？
他没办法证明！
为什么会没办法证明...
“这什么狗屁问题？”
尚武要疯了，“我需要证明么？
我为什么要证明？
游戏人生，人生游戏，我需要同人证明么？
我自己知道有没有游戏过就行了！”
想不明白的尚武反问姜杉，“你别光问我，你告诉我你怎么证明？”
“无法证明！”
“那你还跟我扯什么...”
“正因为无法证明，所以这一次我在留下证据...”
“什么证据？”
尚武也没有去想姜杉说的这一次，有什么特殊意义。
“无论过多少年，无论这世上的人换过多少代，这世上都会留有我名字，留有我的影像记录！
人们会记得有这样一个叫姜杉的人，而不是申市某人民群众...”
“你像干什么？
你不是要造反吧？”
尚武都被姜杉的想法吓一跳。
上下五千年，历史中那些被记住的人又有多少？
长篇幅渲染的除了帝王家，可能只有想要成为帝王家的人了。
“你...滚！”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话题怪沉重，我活跃活跃气氛...你继续说...”
尚武尴尬摸摸鼻子，这能怪他么？
姜杉那说法，确实像是什么邪教徒一样，在动什么歪心思。
“不想说！”
姜杉都闭眼了，不想看到尚武，但她想起一事来，睁开眼又说：“两件事儿，第一件事，白天能办出院手续第一时间办了出院手续，送我回去。
第二件事，先帮我垫上，把钱都还给徐子昂，包括新鞋的钱！”
尚武点点头，明白姜杉的意思，但他忽然抬头又问，“这双鞋多少钱？”
“你...故意的吧？”
“我真不知道啊...”
尚武也是很冤枉，他说什么了，怎么就故意了？
“你...”
姜杉硬是从被子中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尚武，恶狠狠道：“别在说话，我要睡觉！”
“我...”
姜杉刚要收回去手，见尚武又开口，重新指向他。
嗯？
尚武一脸莫名其妙，他不就是问个鞋多少钱，好怎么和那二傻子算清楚么。
这怎么不对了？
“真是不讲理...”
看着姜杉闭眼，尚武也是到旁边的陪护病床去睡觉了。
此时的姜杉并没有睡。
因为尚武那句话，鞋多少钱？
她想等好些以后，找到鞋店，问清楚鞋多少钱。
希望问清楚鞋多少钱的时候，同徐子昂之间的人情牵连也能够清楚明了。
...
第二天中午。
徐子昂趁着中午时间来看看姜杉。
但是，他推开记忆的病房门后，发现病房中空荡荡，还收拾的很整洁。
一看就是已经没人住。
虽然医生也没有什么要求留院观察之类，但徐子昂是停了医生说病情，姜杉的疼痛今天逐渐缓解，明天才能好很多。
而且，他合交的钱也足够住一半月。
“等你一上午，可算是来了。”
尚武不知道是去勾搭哪个小护士，这时候回到了病房。
“如你所见，人已经回家了。
别问我住在哪儿，告诉你我第二天鼻子就得变成眼眶！”
尚武又拿出一银行袋子，退了入院时候交的押金，他又去取了十万，都塞给了徐子昂，“你也别和我撕扯，你垫付的住院费，再加上鞋的钱...
可能还有些其它，总共是十二万多一点儿，反正是她让我给你这么多。
我先走了，还得回学校帮他请假去！”
说完尚武便离开了。
要不是不知道徐子昂是哪个班，他才不在医院待着，没个顺眼的小护士。
还是学校好，脸上的青春痘都是那么的清纯。
徐子昂看着手中的钱，他知道姜姜杉为什么多给十万，是因为那些化妆品。
他苦着一张脸，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上次留下几千，这一次留下十万，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么？”
...
回去以后的姜杉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成。
中午和晚上饭都是黄怡宁来了，从对面尚膳端过来。
晚上**点钟的时候，姜杉已经感觉好很多了，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但，她紧皱的眉头，还是证明着疼痛没有彻底挥手说拜拜。
第二天中午。
徐子昂趁着中午时间来看看姜杉。
但是，他推开记忆的病房门后，发现病房中空荡荡，还收拾的很整洁。
一看就是已经没人住。
虽然医生也没有什么要求留院观察之类，但徐子昂是停了医生说病情，姜杉的疼痛今天逐渐缓解，明天才能好很多。
而且，他合交的钱也足够住一半月。
“等你一上午，可算是来了。”
尚武不知道是去勾搭哪个小护士，这时候回到了病房。
“如你所见，人已经回家了。
别问我住在哪儿，告诉你我第二天鼻子就得变成眼眶！”
尚武又拿出一银行袋子，退了入院时候交的押金，他又去取了十万，都塞给了徐子昂，“你也别和我撕扯，你垫付的住院费，再加上鞋的钱...
可能还有些其它，总共是十二万多一点儿，反正是她让我给你这么多。
我先走了，还得回学校帮他请假去！”
说完尚武便离开了。
要不是不知道徐子昂是哪个班，他才不在医院待着，没个顺眼的小护士。
还是学校好，脸上的青春痘都是那么的清纯。
徐子昂看着手中的钱，他知道姜姜杉为什么多给十万，是因为那些化妆品。
他苦着一张脸，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上次留下几千，这一次留下十万，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么？”
...
回去以后的姜杉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成。
中午和晚上饭都是黄怡宁来了，从对面尚膳端过来。
晚上她紧皱**点钟的时候，姜杉已经感觉好很多了，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但，的眉头，还是证明着疼痛没有彻底挥手说拜拜。
晚上她紧皱**点钟的时候，姜杉已经感觉好很多了，已经能够下地行走。
但，的眉头，还是证明着疼痛没有彻底挥手说拜拜。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别演砸了
姜杉已经好很多了。
但并没有完全好。
眉头打早上起来后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今天也是军训结束阅兵的日子。
本来姜杉是不用去学校，尚武已经帮她请了假。
即使不请假，她在操场上晕倒，那么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去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更何况，她的班级现在连导员都没有。
为了让徐子昂死心，她今天必须要去。
这事儿宜早不宜晚，拖得太久，她担心会沉沦于徐子昂的默默守护与关怀。
“你很好，是我不好...”
姜杉望着尚武拿过来的一身衣服。
很简单，米色半身百褶裙，和一件白色有些图案的t恤。
不缺学生的朝气，也很好看。
“如果很疼，那就放手吧...”
姜杉呢喃中，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换上衣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你应该幸福！”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以为是在对自己说，然后，她并不是对自己说这句话。
姜杉很清楚，她不该也不会拥有幸福，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同父母撇不清的地方，真的很多。
昨天晚上她还梦到，父亲坠楼时候看着她在笑，已经母亲掀桌子时嘴角露出的弧度。
某一天真要拥有幸福了，她一定会不安，一定会害怕。
...
“我还以为你又...”
尚武一直在门口等着，见门口忍不住吐槽，可看到姜杉整个人以后，忍不住多看几眼，“晕倒了...”
啧啧...
“还是老尚有眼光，别说，换身衣服还真有点儿好看...”
“要是觉得眼睛有些多余的话，那你就继续盯着我看！”
姜杉斜着眼睛看尚武，那架势，一个侧踢可能会让尚武觉得活着是一种受罪。
“真是...”
尚武天无奈了，“暴遣天物！
造物主怎么就把这么好的皮囊，和这么怪的脾气结合在了一起！
浪费浪费...真是浪费！”
“尚武，你是想死么？”
说说姜杉也就忍了，可这货竟然还动手。
啪的一声，姜杉就打开了尚武伸过来的手。
嘶...
这给尚武疼的搓着胳膊直吸气。
“大姐，您是铁匠啊？”
尚武这一看胳膊，都有清晰的五指红印，“当我是铁啊，下这狠的手...”
“再伸手试试，就是铁打的都给你打折了！”
尚武真是无语了。
造物主这是造了个什么人？
正常女生在这种时候不都应该害羞的低头么？
真是...
尚武很是幽怨的看着姜杉。
“起开，挡着路了！”
姜杉则是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将尚武给扒拉开了。
但，就在她经过尚武身边的时候，尚武又一次伸手了。
尚武探手就将姜杉绑马尾的头绳给拽掉了。
“尚武...”
“别打脸，脸还得一会儿帮你撑场面...”
尚武双手捂着脸，连连后退。
哎？
都已经退到墙边还没挨打，尚武都觉得奇怪了。
姜杉那身手，要打他还不是一步跟上下来，一脚踹他个四仰八叉么。
怎么回事？
捂脸的双手留出缝隙，尚武通过缝隙看姜杉干什么。
只见姜杉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看不到表情，但显然是很痛苦。
“你...”
肯定是因为动气，加重了疼痛。
尚武忙就是去扶姜杉，想把她搀回房间休息，“穿裙子扎马尾一点儿都不搭，我给你在绑回去还不行么。
动什么气...”
“行了，我没事儿，赶紧去学校吧！”
姜杉扒拉开尚武搀着的手，站起身往外走。
“你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学校，非得今天么？”
尚武还想要按拉住姜杉，但被甩开可。
“我说了，我没事儿！”
看着姜杉头也没回的往出走，尚武直摇头，真是倔，和驴一样倔，上辈子是驴么？
尚武能怎么办，只能跟上去了。
下楼出了尚品，车早已经停在商品大楼前。
“这车怎么样，国内限量版，仅有三辆，够演这场戏了吧？”
尚武说着便拍拍引擎盖，他口中还说得国内仅有三辆的限量版车，看起来他并没有多在意，一点儿都不爱护。
“不用这么夸张...”
“不夸张，也是那俩辆不是被申市人买了，要在本市的话，一定把那俩辆也找出来，一起陪你演这场戏...”
“行了，这些都不重要。
你只需要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该高调的时候高调，该挖苦的时候挖苦，该说狠话的时候说狠话就是了...”
“得勒，小的领旨！
娘娘，咋起架？”
尚武跟娘娘身边的大太监一样行完礼后，帮着开了车门。
见姜杉摇摇头上了车，尚武颠颠儿跑到另一边上车，在一阵轰鸣中驶离尚品大楼里。
这一幕，没有逃过尚景年的目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暗中观察着。
“多般配，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喜酒...”
目送车远去，尚景年嘟嘟囔囔的进入了电梯。
...
九点差十分。
申大新生全都列队聚集在操场外面，只有个别像姜杉一样有特殊原因不能参加高强度军训的新生，以及各班的导员坐在操场里面的看台上。
所有人都在等，等校领导出现，进行检阅。
轰隆隆...
这个时候，宛如打雷的引擎轰鸣声出现。
所有新生都探头探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都想要一睹这轰鸣声主人的真容。
轰隆隆...
轰鸣声靠近，一辆黑色满是机械感，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超跑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车我知道，限量版，全球仅有二十量，国内仅有三辆，售价超过五千万...
这是真土豪...”
有爱车的人，一眼就认出来。
其它人在知道车的价值以后，有些人的眼神都炙热了，不论男女。
那可是价值超过五千万的车啊，蹭破点皮，恐怕都是金子的价钱了吧。
众人中也不乏冷漠的眼神，比如徐子昂。
黑色超跑就停在众人不远处。
但，并没有人下车。
太多人都伸长脖子，想要一睹车主真容了。
“你确定要这样演么？
一旦这样演了，可能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停下车以后，尚武并没有着急的下车，而是在一次同姜杉确定。
他知道姜杉所有的计划。
一旦照着演了，同为男人，舍身处地的想一下，他是接受不了，甚至可能还会怨恨憎恶姜杉。
“别废话了，我很确定！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别演砸了！”
无论话语中，还是眼神中，姜杉都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
第一百二十四章 爱是克制
“大姐，你等等...”
见姜杉就要下车，尚武着急忙慌的拉住她胳膊。
“有...快放！”
姜杉不耐烦的看着尚武。
“你确定知道后果？
以前我听过一句话，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一直不以为然。
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克制的的喜欢。
想要在你身边，但因为你流露出来的意思，他会选择待在远处，待在暗处，默默守护着...”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样做以后，后果是什么！
同为男人，换位思考，我能理解...”
“我知道后果，不用你提醒！”
尚武摇摇头，“你不一定知道...”
“他会讨厌我，甚至是恨我，可能暂时不会忘了我，但我相信当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当他找到真的幸福的时候，我会在漫长时光中变得模糊...”
哎！
从昨天到现在，在提到徐子昂的时候，尚武都能感觉到姜杉话语中希望徐子昂的幸福。
有没有不舍他也不知道，或许是有吧。
“何必呢？”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
你是怕他报复你，还是怕挨揍，或是怕其它...”
“怕？”
尚武眼睛一瞪，“我堂堂不羁放纵爱自由的富二代，怕过什么？”
“那就别废话，下车！”
“你等等...”
尚武再一次拉住要下车的姜杉。
“又怎么了？”
姜杉这次是真不耐烦了。
“演戏要演全套，你怎么能自己下车，等我给你开车门。”
尚武匆匆说完便下了车。
这车主真容一露面，学生之中就有俩名女生露出懊恼。
可惜，她俩已经成为前女友和前前女友，已经不可能坐上那辆价值超过五千万，全球仅二十辆的座驾了。
在人群中，也有一位女生一脸喜色。
她是尚武的现女友啊。
女生也不顾教官维持着方阵的秩序，跑出方阵，向着尚武跑过来，兴高采烈的冲着尚武挥手。
尚武看到对方了，但也仅是看到而已。
他继续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很是绅士的用手放在上方车架上，防止姜杉磕到头。
另一只手则伸向姜杉。
“你怎么没和我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姜杉没有下车，她也看到跑过来，冲着尚武的女生了。
那模样，还是这种时候，不是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可能那么兴高采烈的跟拉拉队员一样跑过来么？
难不成还真是拉拉队员，在那儿跳开场舞么？
“这有什么可说？
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她已经是前任了...”
“你有毛病，人姑娘做错什么了？”
姜杉有些不高兴了，“上车，赶紧开车走！”
“她没做错！”
尚武直接就牵上姜杉的手，“几天前，她站在我身边，笑着看我和前任说拜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了。”
尚武半拉着姜杉，直接就下了车。
“渣男，才开学几天，你都成为二手货...”
尚武疑惑的反应了一下，“词挺新鲜，不过我要纠正一下，要是光算大学的话，算上你的话，应该是第四任了...”
啧！
姜杉无语了。
这么个放纵不羁爱自由法，您在么信尚呢？
应该信王才对！
“你头有些乱了，我帮你，还是...”
“我...”
姜杉刚想说自己来，他想到徐子昂可能就在人群中看着，改口道：“你帮我！”
至于尚武的现女友，姜杉也想顾忌她的感受。
但是，她更想让那位姑娘早点儿看清尚武这个渣男，早点儿脱离魔爪。
“尚武，她是谁？”
在尚武帮姜杉整理头发的时候，女生站在几步外，脸阴沉的厉害。
虽然生着气，还穿着军训服，但仍掩盖不住好身材和好脸蛋。
哎！
姜杉暗中叹气，心底自语，‘姑娘对不起了，虽然有些残酷，但也是为你好！’
“女朋友！”
尚武理好姜杉的头发，很自然的牵起姜杉的手，看向女生。
“那我是谁？”女生气坏了，脸都涨的通红。
“这还不够明显么，前女友！”
“你...混蛋！”
女生直接露出九阴白骨爪。
虽然差尚武一个头，但她能蹦啊，一蹦一蹦的奔着尚武脸抓过来。
姜杉见尚武没有要动的意思，摇摇头。
算了，这有她的原因，帮一把吧！
眼见着女生靠近，蹦着就要挠尚武的脸，姜杉就是简简单单的跨前一步，没用太大劲儿的撞了女生一下。
很遗憾，没有挠到尚武。
“你...贱人！
我抓花你...”
女生踉跄一下，站稳以后，又改为蹦姜杉了。
“差不多得了，没看过新闻么，她有神经病，惹急了能打掉你一嘴牙，还不用负责任！”
尚武这个时候开口了。
“你们...”
别说，尚武这话还真管用，女生也不蹦了，愤恨看着俩人，“狗男女！”
留下三个字，女生跑了。
“下次找女朋友记着些，可以留指甲，但确定关系以后，千万让剪颓了...”
听到姜杉的话，尚武忍不住憋笑。
“笑什么笑...”
姜杉杵了他腰眼一下。
咳咳...
“那二傻子没出来，怎么办？”尚武正经起来。
“你不是能找到他的班级...”
“我明白了！”
尚武点点头，分辨一下，径直奔着某一个方阵走去。
“别走错...”
“放心，我靠女生的模样分班级，不会错！”
尚武很是自信。
别说，他还真没有走错。
姜杉已经看到了徐子昂，“能谈谈么？”
徐子昂没有说话，嘴角有淡淡的笑容走出方阵，他的眼中只有姜杉，像是完全看不到尚武一样。
留下三个字，女生跑了。
“下次找女朋友记着些，可以留指甲，但确定关系以后，千万让剪颓了...”
听到姜杉的话，尚武忍不住憋笑。
“笑什么笑...”
姜杉杵了他腰眼一下。
咳咳...
“那二傻子没出来，怎么办？”尚武正经起来。
“你不是能找到他的班级...”
“我明白了！”
尚武点点头，分辨一下，径直奔着某一个方阵走去。
“别走错...”
“放心，我靠女生的模样分班级，不会错！”
尚武很是自信。
别说，他还真没有走错。
姜杉已经看到了徐子昂，“能谈谈么？”
徐子昂没有说话，嘴角有淡淡的笑容走出方阵，他的眼中只有姜杉，像是完全看不到尚武一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爱是克制（下）
姜杉突然的动作，僵住表情的不止有徐子昂，还有尚武。
只是徐子昂的眼中只有姜杉，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尚武的表情。
“为什么？”
这回徐子昂相信了。
他自认为很了解姜杉，洁身自好，传统是刻在骨子里。
可是现在的一切...
徐子昂深吸一口气，眼神瞄一眼姜杉身后不远处的超跑，“我可以不介意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可以忘记今天的一切，他能给你的我只会给的更多，他是什么样我也可以变成什么样...”
尚武在一边都忍不住叹气了。
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在某一刻情不自禁变得卑微。
这种卑微给对了人，对方会珍惜，若是给错了人，对方则是会践踏。
“别傻了...”
姜杉摇摇头，她能听出徐子昂话中的意思，指钱么。
她不介意，只要徐子昂能回到他该回去的轨迹上，被认为是物质拜金也无所谓。
“他能帮我掏十万，或许你也能，他有国内限量三辆的车你有么？
他有这辈子花不完的钱等着继承，你有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徐子昂声音压的很低，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姜杉面前发脾气，“他的一切你只是看看，而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可以让你去驾驶一辆国内只有三辆的车，而不是暂时的坐坐！”
“徐子昂，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我选择的路...”
“你等十分钟，就十分钟...”
在姜杉将要把话说绝，也马上要歇斯底里的徐子昂又变的卑微，他请求姜杉给他十分钟。
徐子昂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我突然不想陪你演了，再演下去，你可能真得会错过一个爱你到可以给你所拥有一切的人。
我是做不到他那样...”
姜杉一眼瞪过去，尚武把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实在是姜杉现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演好你该演的戏，这次演砸了，再不可能有机会骗过去...”
姜杉很清楚，演到这个地步，徐子昂真的信了，如果演砸了，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演砸了，我真的会把你鼻子打成眼眶，甚至会帮你换一嘴假牙！”
尚武不知道姜杉是不是开玩笑，但他真感觉到姜杉话语中的那股狠劲儿了。
打完电话的徐子昂回来，对姜杉说：“很快，十分钟，不，用不了十分钟...”
“徐子昂，不管你刚才给谁打电话，我们...”
“你别急，看到以后你会改变心意...”
“徐子昂...”这时候，尚武开口了，他不开口不行啊，再不开口姜杉可能要捏断她的骨头了，“高中生的小把戏该结束了。
杉杉和我说过，家人虐待她。
你是她弟弟最好的朋友，也伙同弟弟想要羞辱她...”
“我有和你说话么？”
徐子昂几乎咆哮着喊出来，面对尚武的时候可不像面对姜杉那样卑微，宛如野兽一般，像要吃人。
“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姜杉挡在尚武面前。
本来刚才尚武说的话已经让徐子昂很难受了，这一幕让他更难受，很是痛苦的看着姜杉，“你真是那么想？
一直觉得我接近你是想要羞辱你么？
到现在，没有你弟弟在的学校，没有你家人在的城市，还是这么认为？”
“不是我这样认为，事实就是如此！”
亲口听到姜杉这样说，徐子昂的身子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轰隆隆...
这时候，再一次出现轰鸣声。
还不止是一辆车的轰鸣声，是好几辆车一起有些杂乱的轰鸣声。
操场上已经开始的阅兵都被这嘈杂的声音给盖过了。
校领导都已经大发雷霆了。
姜杉和徐子昂都没有去管那声音，但是尚武忍不住啊，他回头看去，第一辆车就让他错愕。
同他这辆车一模一样，第二辆车还是。
这款国内只有三辆车，他来的时候还说另外俩辆不知道在哪儿，今天齐聚申大。
在俩辆车后面，还有三辆车也是超跑级别。
尚武苦笑，不用想了，这应该是徐子昂打那个电话的结果。
这就是他从来都不开车到学校装13的原因，永远都不知道会被谁打脸。
这...打脸了吧！
不过这口气他不能就这样咽下去，谁还没有朋友？
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是戏不戏的事儿了，已经是面子的问题了。
尤其是尚武看着五辆车停在近前，牌照都清晰可见，是京牌，更不能跌份了。
他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但是，姜杉直接就拿走了他的电话。
“你...”
只是一眼，尚武不说话了。
“哥，东西也给你拿来了，哪个是嫂子？”
五辆车有男有女下来七八人，乐呵的吵嚷着提着一堆东西走过来，但当他们看到这场面都察觉出问题了。
一个个都面色不善的盯着尚武。
“你最好让你这些朋友克制些，报纸你也看过，动起手来，我可能不会让他们好受！”
姜杉提醒徐子昂。
但这提醒，让来的七八人听着刺耳了，“怎么着儿，还想动手...”
“闭嘴！”
徐子昂一声吼，吵嚷的七八人都闭嘴了。
能看得出来，徐子昂在这一堆二代中，很有威信，不然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三儿，车钥匙给我...”
徐子昂走向其中一人，问那人要车钥匙，“你的车我买了，随便你出个价...”
“哥，你说什么呢？
喜欢你拿去开就是了，提什么钱？
不是打兄弟脸么？”
那人也是不二话，直接将车钥匙给了徐子昂。
徐子昂拿到车钥匙，直奔姜杉来，“你以后不用坐在副驾驶，可以坐在驾驶位...”
徐子昂想要把车钥匙给姜杉。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始终皱眉的姜杉退一步。
“你拿着...”
徐子昂想要硬塞给姜杉，但，姜杉不光不接，还打开了徐子昂的手。
“你不是想要这些么？”
徐子昂第二次发脾气，冲着姜杉咆哮着，“我给你这些，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哥，一个女人...”
那几个人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
徐子昂是声音压的极低，但是谁都不会怀疑他的愤怒。
“徐子昂...”
姜杉摇摇头，“你还不明白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喜欢！”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什么？
我敢打包票，不出半年...”
“哥们儿，你不是我...”
看着徐子昂的愤怒的样子，真的如随时都会发狂的野兽一样，尚武站到姜杉旁边，还微微靠前一步。
姜杉现在的身体不太好，他担心徐子昂真动手了，另外还有七八人，姜杉可能会吃亏。
他接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如何？
别以为只有你能付出一切，不就是一辆车么？
拿着...”
尚武直接把车钥匙塞给姜杉，然后折回车里翻找到什么以后，拿着东西走来。
他翻开行驶证，“看清楚上面写得谁名字？”
姜杉！
行驶证上写着姜杉的名字。
这...
姜杉都疑惑的看向尚武，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昨天晚上才提出来让尚武帮忙欺骗徐子昂。
提到车也只是说找一辆撑面子的车，她根本就没想到尚武会找一辆国内仅有三辆的车，而且还把车主名字也改成了她。
这改不得走程序，这程序...
“有时候做了不一定就要说出来，你能给杉杉的为什么会认为我给不了？
告诉你，我也能给！
别说是车，就是一间公司，我也能给，是杉杉始终不要...”
尚武看着徐子昂低头身子颤抖着，也不想再刺激了，真刺激出个好歹，急眼动起手来，他和姜杉可能会吃亏。
他牵起姜杉的手，就要回车上，打算离开了。
到这一步，已经足够让徐子昂死心了。
“等等...”
徐子昂开口了，没有之前的愤怒，也没有不甘，只有失落。
“你还想比什么？”
尚武同姜杉停下来。
徐子昂走到姜杉两步前，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有些难受。
他看着姜杉，想要把姜杉深深刻在脑海中。
他害怕，此一别，再难相见！
他害怕，时间长了，忘记那个只有在雪地里独自一人，捧起雪挥洒的时候才无忧无虑开怀笑的女孩。
他想过，以后能让那个女孩每一天都无忧无虑的笑，不会再有眉头皱起来的时候。
他想过，带她看遍世间雪...
可是，没机会了！
他反而成为女孩眉头皱的一部分，这不是他所乐意看到。
所以，他放手了！
“我希望你能给姜杉幸福...”
徐子昂嘴角有笑，但是眼中有泪，他虽然是在对尚武说，但是一直看着姜杉，“她喜欢雪，南方不常有雪，有时间希望你能带她去北方多看看雪，最好能每年一次。
她喜欢吃辣，不喜欢吃酸！
她基本不挑食，但，芹菜一口不吃！
她应该喜欢黄色，有那么一个月，可能是捡到小学生的小黄帽，洗干净以后，她总带着。
...
最重要的一点，她穿裙子虽然很好看，但我希望你少让她穿裙子，她的腿可能是受过伤，潮湿天气的的时候腿会非常疼...”
徐子昂看着姜杉，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姜杉的头，但伸到一半又放下来。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像是在申大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灿烂，“我最最最最爱的女孩儿，你一定要幸福！”
徐子昂灿烂一笑，转身向着那七八人走去。
“你也一定要幸福！”
听到姜杉的声音，徐子昂忍不住身子一颤，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姜杉灿烂一笑，重重的点头。
而后，背对姜杉走向车的时候，泪如雨下，无声的泪滑落，哭模糊了视线，全凭着记忆向车走去。
轰隆隆...
当五辆车相继离去。
姜杉再难忍住，蹲下身子，头埋在双膝间，肩膀耸动着。
她没有感动么？
当徐子昂一件一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曾经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都是污蔑。
这个男孩，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留意着她，真的是很长一段时间。
上一次，为什么错过了？
“何必呢？”
尚武的情绪也有些低落，虽然看不到姜杉的脸，但看姜杉耸动的肩膀就知道是哭了。
“送我回去吧！”
这个时候姜杉站起来，径直上了车。
哎！
尚武摇摇头，“何必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性情大变
周六上午尚武第三次去敲姜杉的房门。
“姜杉，你不去对面吃，我给你端过来了，你好歹出来吃口饭...”
尚武也是很无奈。
早知道这种结果，他肯定不会帮姜杉演戏了。
从昨天上午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敲门不应，电话不接，送饭也不理。
“你再不应声我撞门了，好歹给个话，让我知道你没事儿...”
嘎吱！
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尚武拍房门的手差些没拍到姜杉脑门上。
“一早上吵什么吵？”
姜杉看一眼尚武端的也不知道是早点，还是午餐，看着有糕点，便顺手拿了一块。
“哎？”
尚武反应过来，姜杉已经带上门，往外走了，“你去哪儿？”
“去天海啊，还能去哪儿？”
姜杉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帮我和你老爹约一下时间，上次说的想要借用工厂几人，顺便用一小块地方，明天我有时间，看他有没有时间给安排一下。”
“好！”
哎？
尚武刚答应下来，看着姜杉扭头又往外走，他才反应过来，又不是姜杉秘书，干嘛答应的这么痛快。
“车在门口停车场，要不你开车去...”
尚武又追上，给姜杉塞车钥匙。
“走路用不了十分钟，我开...”
当姜杉看清尚武塞过来的车钥匙，皱起眉头来。
一模一样的车钥匙。
昨天也有个人想要塞给她，但是，她推开还拍开了对方的手。
昨天回来以后，她一直想不明白。
这一次如此执着，能走到昨天那一步，为何上一次却并不曾有这些。
甚至于，在姜杉的印象中都不曾当面说过话。
这让她怎么都想不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天想到底是什么改变，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晚上她就梦到了徐子昂。
她梦到徐子昂入学以后，想方设法的拿到所有名叫姜杉新生的资料。
资料上没有一个人的信息能和他记忆中的一切对应上。
他不信，照着资料找到每一个叫姜杉的人，甚至还有性别是男的姜杉，他也找过去确认。
没有他要找的人，又一间一间教室的去找。
他像没有生气的游魂一般，一次次失落，直到最后彻底失望。
他对自己失望，对这所学校失望，对这座城市失望。
终于还是决定离开这所学校，离开这座城市。
在离开的时候，姜杉看到了宋欣卉。
宋欣卉在校门口同徐子昂挥手告别着，并约定着什么。
姜杉到现在都分不清楚，只是她臆想出来自圆其说上一次为什么没有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梦，还是她真的梦回上一次看到了这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喂！
你在想什么？”
尚武服了，这都能走神儿？
他再一次的后悔，后悔帮姜杉演昨天那场戏，挺好个人，怎么还变得不太正常了。
“啊？”
姜杉回神儿，“你刚说话了？”
“我...”
尚武无语了，是你叫他刚才说话了？
合着刚才宽慰的话，他说的自己都信了，豁然开朗，姜杉是一句都没听到啊？
他全说给自己听了？
“对了，车是怎么回事儿？”
尚武都不太想和姜杉说话了，“什么怎么回事？”
“昨天你拿出来的行驶证上为什么写的我名字？”
“什么为什么！
你车不写你名字难不成写我名字？”
姜杉瞪眼了，“尚武，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现在跟你说话的人能把一个二百斤的胖子一脚踹五米外...
你这百十来斤一大坨，一脚下去肯定也得在五米外！”
啧！
这是正常的姜杉，能瞪眼，还能威胁人。
“老尚说家里没地方放，车我也不开，干脆让你开得了。
所以，顺便过个户，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
姜杉点点头，直接将钥匙丢给尚武，“我加不起油！”
“你就拿着吧！”
尚武又把车钥匙塞给姜杉了，“车要没油了，你把钥匙放在前台，或者我去加，或者前台保安去加，到时候老尚都给报销...”
“这不太好吧？”
尚武微微一愣神，怎么感觉哪儿不太对劲儿？
但是他也没多想，“有什么不好，你就当是帮着保养车，怕放着生锈，您老人家在做好人好事儿！”
“那...”
“没什么这个那个，你就...”
“好吧！”
哎？
尚武看着没有再推辞，直接进了电梯，还冲他挥手笑笑，有些发懵。
这不太正常啊！
“真是太不正常了...”
尚武虽然同姜杉接触的不算太久，但，就凭这段时间的接触。
这车钥匙姜杉是断不会接受。
他准备了一肚字的说辞，准备把姜杉忽悠晕呼了。
但，姜杉却接受了？
直到电梯门关上，楼层数都开始变了，尚武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追下去，可这怎么追啊？
“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不是受刺激，想不开，想要和车同归于尽吧？”
尚武嘀咕着脸色都变了。
他着急忙慌的走楼梯往下跑。
实在刚才的姜杉太不姜杉了，简直就是性情大变！
他很不放心！
轰！
尚武刚气喘吁吁的从门口跑下来，就听到一声轰鸣，透过玻璃看到黑色的车使出停车场，汇入路上的车流。
迟了，车都开走了！
“臭小子，小瞧你了啊！
你是怎么说服小姜接受了车？”
在大楼门口，目送走姜杉，一转身看到楼梯口的尚武。
“我...”
尚武都不好意思承认，他只是开了个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姜杉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爸，你怎么不拦住姜杉？”
尚景年被尚武问得莫名其妙，“这是好事儿，我拦着干什么？”
“哎...
一句俩句和你说不清楚，你的车钥匙呢？”
“我什么时候自己开车了？”
啧！
尚武想起来，尚景年根本就不开车，出门都有司机。
他慌忙就是跑到前台去拿钥匙，并且说：“爸，你给我干爹打个电话，姜杉要是去了一定要留住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句俩句说不清，我担心姜杉会想不开，您赶紧打电话吧...”
“哎...”
尚景年这边一脑门的问号，尚武已经从前台拿一把车钥匙，跑出了大楼。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辣椒在
超跑到哪儿都很吸睛！
更何况是国内仅有三辆，几乎就是一辆行走中纯金打造的车了。
那如雷动的引擎轰鸣声，简直就相当于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贵客莅临。
这让大周末繁忙的天海一层销售，一个个都忍不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忙里偷闲出来看一眼。
一辆黑色超跑当不当正不正的停在天海门口。
天海老板都是规规矩矩的把车提停到停车场。
黑色超跑这架势，很是霸道，仿佛车主人才是这天海的老板。
车上的人还没下来，不少销售都已经跃跃欲试，用脚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大客户了。
光看这停车的架势，绝对是哪种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人傻钱多的主了。
并且消息都已经传进天海里面，来了一位开着杂志上都不常见超级豪车的主。
一帮销售还没瞧见正主，已经互相暗中给别人使坏了。
当车门打开，瞧见下车的人，都已经积攒好力量，准备好来个打破世界纪录十米冲刺的一帮销售都愣神了。
这...姜杉？
莫不是眼花了吧？
那个刚开始因为挤不进人群，拿不到订单，同人起口角甚至于动手，差些没给人灌清洁液的姜杉？
这简直...颠覆三观啊！
姜杉连车钥匙都不拔，车门都大敞着便冲着天海大门走去。
这车放在那里又谁敢偷？
有些东西会让人眼红，眼红到恨不得偷走，就算是偷不走也想破坏。
但，这东西如果要是价值极高，高到根本承担不起，那就不会有人眼红而是敬而远之。
无论是偷还是破坏，超过五千万的价值，注定会让行不轨之人，倾家荡产的赔完以后还得牢底坐穿！
“都堵门口干什么？
看不到客人都进不去了么？
怎么着，规矩都不守了？
赶紧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
啧！
如果刚才还不敢认是姜杉，以为是什么双胞胎之类，那现在，绝对不会有错了。
熟悉天海规矩，一个女人面对这么多男人，还能骂骂咧咧的天海只有一人...
天海一姐，姜杉！
“你...车门没关...”有人小声提醒。
“怎么？
影响到你拉客户挣提成了？”
姜杉看一眼提醒的那人，边往里走，还边念叨着，“一天不专心拉客户，不知道你们瞎关注些什么？
都不着急娶媳妇了？”
这把一帮大老爷们儿说的面红耳赤，丢人啊，这么大岁数了，媳妇儿还没八字一撇，还有心思关注别人车门没关。
别说是车门没关，就算是裤门没关又关他们什么事儿？
姜杉一路走到科宁柜台都没有看到黄怡宁。
这大周末，开学的余温还没过去，黄怡宁这是钱挣够了？
黄怡宁没看到，但姜杉在科宁柜台竟然还看到客人了。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和黄怡宁都不在，谁去拉客户？
小六子和小王？
姜杉没看见拉客户，只看见他俩帮着其它柜台拿完配件后，闲的抠指甲。
最重要的是，那位客户从背后看，虽然穿的西装革履，但姜杉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人。
对于那人的穿着姜杉就很不理解。
这样的穿着周一到周五不奇怪，但今天是周末。
上班族穿了一周的职业装，周末谁还想穿那压抑的衣服？
要说是周末加班，那就更不应该出现在天海吧。
就算衣服说明不了什么，或许人家真的喜欢。
但那人的坐姿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四仰八叉，一只胳膊放在柜台上，撑着整个歪斜的身子，另一只手房子阿柜台上，哒哒哒敲着柜台。
这要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对方衬衫里面的纹身，一直延伸出来到耳后根。
即使这也无法说明问题的话，那不合时宜的衣服，不配衣服的坐姿，倒是与坐姿很搭的纹身，这三样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姜杉站在一边观察那人的时候，刚好抬头想看看姜杉来没来的宋天海看到了。
“小姜，来了啊，你先坐会儿，我和这位兄弟谈完给你拿...”
“怎么没看到阿黄。”
“你也知道她奶奶，现在手头上有些余钱，阿黄还要上学，不方便照顾，趁着周末送去养老院...”
姜杉点点头，确实这样的选择最合适。
她有听说过，她不在的时候，都是居委会安排的志愿者照顾奶奶。
“妹没，港的好漂酿喔！”
这时候，那位不知道干什么的顾客也是上上下下打量完姜杉，一脸坏笑的看着姜杉，讲的不知道那旮旯的塑料普通话。
姜杉皱一下眉头，没有搭理他。
她怕一旦搭理这货，忍不住将心底压抑的那点儿气全撒对方身上。
“这位兄弟，我们接着谈我们...”
不等宋天海说完，那位开口了，同时目光一直没从姜杉身上移开，“妹师妹可谈，要妹五千万我给你，要妹五千万你给昂，要妹这妹没陪陪昂...”
姜杉这叫个难受，真是想把那人的舌头捋直了，或者割了得了。
用不了就别用。
一句话让她说的稀碎，姜杉心中有把刀，直欲拔刀割舌。
“这位兄弟...”
宋天海刚要说话，站在柜台边的姜杉突然很迅速的往侧边走了俩步，双眼微眯的看着那位塑料普通话客人。
“呦，还四小辣椒啊！
昂更想尝尝了！”
塑料话客人看看自己的手，那模样，本来没摸到，反而像是摸到姜杉的屁股，在回味一样。
无论是动作模样，还是对方的说的俩句话。
这让姜杉不光是眯了眼，脸也沉下来，冷若冰霜！
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宋天海，看双方的模样也猜出个**不离十，知道是塑料话客人手不老实了。
真是好死不死的招惹最不该招惹的人。
“小姜，你等等...”
宋天海看着已经退后的姜杉身子前倾，有要向前的趋势，忙隔着柜台一把拉住姜杉的胳膊。
刚退后，又向前，这还不是要动手是干什么？
宋天海还不放心，连忙就是招呼小六子和小王过来帮忙。
姜杉疯起来，他隔着柜台可拉不住。
尤其还是对方心怀不轨。
他可上次听黄怡宁说过，那几个人贩子也曾经想心怀不轨。
一嘴牙，还有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十几处骨折，这就是心怀不轨的代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保护费
“别冲动别冲动...”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一左一右的抱住姜杉胳膊，让姜杉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这说塑料话的货也是，没听说过有句话叫老虎屁股摸不得么。
这话放在姜杉身上，那就不是摸得摸不得了，而是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动。
用他的塑料话来说，那就是作屎！
小六子和小王，以及宋天海，他们三人毫不怀疑，姜杉这一动手，真能把塑料话打出屎来。
呼！
姜杉长出呼出一口气。
寒着一张脸，语气生硬，“宋老头，你朋友？”
“不是！”
宋天海矢口否认，“你可别把仇恨转移了。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港商，说要投资主机箱...”
“妹没，欧来自中港，前几年回归辣个中港...”
塑料话接过话茬，主动给姜杉自我介绍，说是自我介绍，不如说是介绍中港，而且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他来自中港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
虽然这些年对港商的政策放的很宽，但那也是对正常商人，而不是这种不正常的商人。
另外，中港这些年是繁华，但对于申市，尤其是宋莲台这个地方，这个已经半边身子迈进世界级金融中心的地方，并不占优势吧。
姜杉真不知道对方那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是来自哪里？
“中港是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地区之一，素有东方之珠、美食天堂和购物天堂等美誉，她的繁华会让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渺小，但人人向往，都想要留在中港...”
啧！
宋天海几人都震惊了。
这话舌头突然惊人般的好使了，真是没少下苦工练习这段话啊。
“中港占地面积一千一百多平方平方公里，总人口约七百万人，而我们公司在这片土地上不光有一席之地，而且我公司的所有运作，都能影响到中港。
你想想去中港？
嘿嘿...”
塑料话客人色眯眯看着姜杉，“我可以啊，至要耿了我，斥候素服我，可以让你留在中港啊！”
嘿嘿...
话落，塑料话客人不光是色眯眯的看姜杉了，还趁着姜杉被小六子和小王一左一右的机会，欲伸手摸姜杉的脸。
可能两地受的教育不同，也没有那么多老祖宗教他，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嘭！
塑料话客人眼见着要占到便宜些，脸上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时，感觉被驴尥蹶子了一样。
大力加身，直接就被踹的抛飞，落地时都已经在五六米外。
这还没有完，可能是地拖的太干净，也可能是踹他的人下脚太狠了，塑料话客人一直倒滑着撞到某间柜台才停下。
地滑不滑不知道，但下脚那是绝对狠！
三个人怒火冲头，同时出脚，能不狠么？
宋天海看这一幕直摇头。
他在可惜，可惜刚才没怎么出去和小六子还有小王一起拉着姜杉，这样的话他就能和姜杉三人一起踹这货了。
真是色胆包天，一次又一次的起色心。
他看着姜杉、小六子、小王三人，同时出脚踹那货，就觉得爽快。
塑料话七晕八素，他想不明白，那俩人怎么还和姜杉一起动脚了，不是和老板一样，都畏惧于他中港人的身份，帮他控制住了女人，任由他上下齐手么？
姜杉三人要是知道对方这样的想法，真要怀疑这人的智商了。
哪来的自信别人会畏惧他中港人的身份？
小六子和小王，在关键时刻很是默契的跟姜杉同时出脚踹完人就放开了姜杉。
他俩都已经忍不住了，还拉姜杉干什么。
尤其是小六子这直性子，追着塑料话就跑过去，在塑料话刚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时，又是一脚下去，直接将对方又给踹爬下了。
“哪来的够胆，天海一角你也敢上手...”
铛啷！
这时对方西装扣子崩掉了，竟然掉出来明晃晃的砍刀。
“一群大陆的煞笔...”
塑料话急忙拿起刀，胡乱挥舞俩下，欲将人逼退。
其实不用他挥刀，靠最近的小六子便很是机灵的退后，退到他只要不是把刀扔出来，那就肯定不能够到的地方。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中港红星...”
塑料话叫嚣着，这种急赤白脸的情况下，对方没有在情急之中说一堆更听不懂的话，反而舌头比平常时候好使多了，普通话也是标准多了。
“六哥，有没有事儿？”
姜杉没去管呜呜喳喳叫嚣的塑料话，她第一时间问小六子刚才有没有伤到。
见小六子摇头，也没在小六子身上看到伤口，她才放心了。
“知不知道中港红星？
啊？
知不知道？”
塑料话还挥舞着刀叫嚣，声音越喊越大。
的抱住姜杉胳膊，让姜杉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这说塑料话的货也是，没听说过有句话叫老虎屁股摸不得么。
这话放在姜杉身上，那就不是摸得摸不得了，而是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动。
用他的塑料话来说，那就是作屎！
小六子和小王，以及宋天海，他们三人毫不怀疑，姜杉这一动手，真能把塑料话打出屎来。
呼！
姜杉长出呼出一口气。
寒着一张脸，语气生硬，“宋老头，你朋友？”
“不是！”
宋天海矢口否认，“你可别把仇恨转移了。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港商，说要投资主机箱...”
“妹没，欧来自中港，前几年回归辣个中港...”
塑料话接过话茬，主动给姜杉自我介绍，说是自我介绍，不如说是介绍中港，而且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他来自中港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
虽然这些年对港商的政策放的很宽，但那也是对正常商人，而不是这种不正常的商人。
另外，中港这些年是繁华，但对于申市，尤其是宋莲台这个地方，这个已经半边身子迈进世界级金融中心的地方，并不占优势吧。
姜杉真不知道对方那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是来自哪里？
“中港是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地区之一，素有东方之珠、美食天堂和购物天堂等美誉，她的繁华会让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渺小，但人人向往，都想要留在中港...”
啧！
宋天海几人都震惊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康平一院（上）
保护费？
这都什么年代了。
再说，这可是申市，还是申市乃至国家各方都最重视的宋莲台。
不是什么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小县城。
黑恶势力，始终都是国家严厉打击的对象。
还敢在最为重视的地方顶风作案，但凡冒头绝对从严从重。
什么样的黑恶势力找灭啊，跑到这里来收保护费。
说实话，宋天海经历过一个复杂的年代，收保护费不是没有经历过。
他也经历过，但真没有看出来塑料话是要保护费，更没有听出来。
“不能不能...”
宋天海不信，连连摇头。
“虽然那老小子对你动过那么一点儿歪心思，确实该给他点儿罪受受，但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整啊。
这黑恶势力的帽子一旦扣在头上，你知道在咋们宋莲台多严重么？
绝对是进得去出不来那种...
小姜啊，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但是做人得善良！”
她做什么了，就做人要善良？
那人都有轻薄的行为，也是轻薄的事实，她也不过是只踹了一脚，难道还不够善良？
难不成对方想要摸，她要善良，还得撅起让摸么？
再说，她就说了塑料话是来收保护费，有说过是黑恶势力么？
姜杉很是无语，给宋天海翻个白眼，“来，我帮你捋捋，他打来了以后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
宋天海回想一下，早上来的时候，他刚到天海就遇到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小六子。
说是有港商要投资，张口就是五千万啊。
然后他就看到等在柜台前的塑料话，再然后就是拒绝了。
基本上在姜杉来天海的前一个小时，宋天海始终都是拒绝，而塑料话也是始终就那一句话，要么拿钱，要么给钱。
“他有说过要投资么？”
姜杉听完以后，开始帮宋天海捋。
“给钱那还不是投资么？”
“那是你以为...
他有提过主机箱么？”
“那给钱还不是因为主机箱么？”
姜杉翻个白眼，翻来覆去基本就一个意思，“有没有个新鲜话？”
“有！”
宋天海开始反驳，“你说他是来受保护也不是你以为么？
不能因为人有纹身你就说人不正经，现在时代开放了，你接受不了新鲜事物，但也不能胡乱给盖上标签吧？”
这一次姜杉的白眼，那翻的叫一个明显加故意，跟慢动作特意放给宋天海看一样。
“你什么眼神？”
“就这眼神！”
姜杉接着说：“老板，真不是我说大话，我和新鲜事物打交道的经验肯定比你多二十年...”
这回该宋天海翻白眼了，“那不是废话么，我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能比你晚死...啊呸...
小猴子崽子，怎么说话呢？”
宋天海瞪眼，有这么唠嗑的么？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能证明他就是来收保护费的黑恶势力么？”
“首先，我得纠正一下，不一定只有黑恶势力才收保护费！”
这又让宋天海一脑门问号了。
不是只有黑恶势力收保护费，还会有谁？
宋天海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睛都瞪大了，“你这思想很危险，放在过去，可就是反动分子。
那是要拿着大字报，游街被人砸臭鸡蛋...”
姜杉就算没看懂宋天海的表情，但是，他这话说的也太明显了，如何能听不懂。
明摆着就是再说，她以恶意揣测塑料话是公职人员，仗着有人撑腰，在这人敲诈勒索。
姜杉很是无语，她是那句话把宋天海的想法给引到这上面了。
没觉得有那句话说的有问题啊。
“老板，你能不能不是总是你以为...”
“有么？”
还有么？
不能太有好不好！
哪来的自信说出‘有么’这俩个字？
“是不是来收保护费其实很简单就能验证，一问便知道了。
但是，再问之前，我们先验证一下其它...”
姜杉指向塑料话，说：“看没看到他脖子上的纹身？”
“这不废话么！”
宋天海没好气，他又不瞎，再说刚才还说过姜杉，不要以纹身取人。
“我说他纹身不是真，能擦掉！”
“绝对不可能！”
宋天海没有姜杉意料之中的错愕，反而是第一时间的否定。
这让姜杉到很错愕，不过很快宋天海就给了她答案。
“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有仔细看过。
纹身的确是真。
中港那个地方我想你多少了解些吧，没回归之前乱的很。
往回推十多年，还是殖民地的时候，外国人领导着那里，公职人员同黑恶势力何止是沆瀣一气，简直就是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了，可劲儿祸祸着我们的同胞。
我估摸着，他可能曾经就是...
再说，那个地方，有钱人有一半发家史都不怎么能见光。”
宋天海说的头头是道，还有历史依据，但姜杉依然认为纹身并不是真。
为什么呢？
宋天海先入为主的到现在都以为对方是港商，但姜杉敢肯定，就算塑料话不是申市本地人，那也绝对是周边地区的人。
因为人在情急之下，一切都是出于本能，除非是心机极其深的人，伪装已经深入骨髓。
塑料话在之前情急下，没有说中港听不懂的方言，正是这一点让姜杉确定对方绝不是港商。
“我们也别争辩了。”
姜杉接着又喊小六子，“六哥，你试着擦一下他脖子上的纹身...”
“这是假的么？”
小六子看到以后，也是看了一眼纹身，“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小六子话落就去试着去擦纹身，但根本擦不下来。
不应该啊！
他觉得姜杉既然提出来擦纹身，应该能擦掉啊。
呸！
小六子很是不卫生的吐了点口水，和着口水极其用力的去擦。
纹身没擦掉，倒是擦出杀猪般的叫声。
塑料话疼啊！
他都觉得要擦秃噜皮了。
“小六子，傻么？
擦不掉就擦不掉，你还想给他蜕层皮啊？”
宋天海都看不下去了。
“不应该啊...”
姜杉还走近看了一些，塑料话脖子上的皮肤都被擦的通红。
“好像是真的...”
小六子看向姜杉。
“我说了吧，纹身肯定是真，没错吧？”
宋天海有些得意，证明不了纹身假，是不是能证明塑料话是港商，是来投资，不是来收保护费了？
“六哥，拉开他的西服和衬衫...”
“好勒！”
小六子是姜杉说话，他就动手，从来都不带去思考。
“你们来个猴崽子...”
宋天海急忙就从柜台里跑出来，大庭广众扒人衣服像话么？
但是，他跑一半，愣住了。
在塑料话西服和衬衫的里面还有一件衣服，是病号服，胸口写着‘康平一院’的病号服。
第一百三十章 康平一院（下）
“你早看到了？”
宋天海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姜杉。
“老板，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那能力。
他之前一直穿着西服我怎么能看到？”
姜杉虽然在解释，但是嘴角挂着笑。
嘿咳咳...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在一边忍不住憋着笑。
宋天海脸有点儿黑。
丢人啊，这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康平一院是申市唯一的一家精神疾病医院，专治各种精神疾病。
他和一神经病谈了一个小时的谈资问题，你说丢人不丢人。
他还给精神病安排了精彩而丰富的过去。
“老板，别太在意。
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也是刚才他怀里的刀掉出来时，里面的衬衫有些薄，隐约看到康平俩个字...”
宋天海晃晃手，“别说了，我想静静！”
噗嗤！
本来姜杉还能忍住，但是被静静给逗笑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姜杉也是不太理解，这塑料话的一身衣服哪来，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康平一院是一所完善并且有些年头的医院，一切体系早已经完善，应该不会出现让病人偷摸跑出来的可能。
反倒是塑料话带着最危险的东西，那把刀最容易想到来源。
刀柄上油腻腻，刀柄与刀刃间还有碎肉，应该是从哪个肉摊上顺来。
姜杉摇摇头，算了，这些不是她该考虑的事儿。
“老板，给钱！”
姜杉跑来天海，可是为了拿钱。
宋天海大早上给她打电话，说是主机箱的销量已经下降，各地拿机箱的经销商也把尾款打来。
刚好不是姜杉缺钱么，那就把这一阶段的钱结了。
“不对啊...”
“什么不对？”
姜杉疑惑，“不是你打电话让我来拿钱么？”
“不是和你说这个...”
宋天海指向来自康平一院的塑料话，“他是精神病，也不能证明他是来收保护费吧？”
好嘛，还在这事儿上。
姜杉无奈，“那你问他啊，一问不就清楚了！”
带着刀来，提到钱，还什么万马来相见，不是要保护费是干什么？
“怎么问？”
还真想要问啊？
姜杉也是真心无奈。
他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出发点重要么？
宋天海也真是心大。
一神经病，怀里揣着杀猪刀，他和人唠一个来小时。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心有余悸么？
还刨根问底...
这心大的，真是...无话可说！
“六哥...”
无奈的姜杉只能是顺着宋天海的意思，帮他问问，顺便配合咋们来自康平一院的港商再加一场戏了。
“问问他，是谁让他来收保护费！”
“得勒！”
“没有我们红星，你们这群人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么？”
塑料话被小六子问话以后，嗷捞一嗓子，“告诉你们，虽然今天我栽了，但我红星的兄弟会为我报仇。
到时候可不就是这点钱能解决，我...”
“六哥，差不多了，堵上他的嘴，别再让他吵吵了！”
这神经病也是逻辑清晰，还知道威胁人。
让这时候进来天海的人听到，还真以为有什么黑恶势力在这里，别再给吓跑了。
“老板，还想问什么？”
哎！
哪还有什么问题。
宋天海惆怅的一口气都叹进了土里。
真是丢人啊！
“我和你说一下这次主机箱...”
“门口是谁的车乱停乱放？
赶紧挪开！”
这时候，天海门口进来一穿制服的人，是警察。
塑料话的事儿报警后，警察赶来了。
“谁的车...”
应该是车挡道，警车无法开到门口，不方便转移塑料话。
“别喊了！”
“我的车我的车...”
姜杉这边刚想要说是她的车，门口又是先后进来来个男人，一个穿着制服，一个急匆匆。
是江怀安和从尚品追过来的尚武。
尚武也是够倒霉，走路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他开车愣是走了十五分钟。
半道着急，把人车给剐了，耽搁了时间。
“你的车？”
江怀安手里拿着行驶证和驾驶证，已经看过，虽然也是诧异，但俩证上的信息做不了假，不然也不会让那位先一步进来的警员别喊了。
“算是我的车...吧？”
“吧？”
江怀安翻开俩证，“你是姜杉？”
呃...
这还用问么？
肯定不是了，那俩证上的照片还不够明显么？
“小刘，先把他看着，他的问题一会儿再说...”
“不是，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
尚武这边还着急的找姜杉，本来路上耽搁了，这再耽搁...
姜杉要是在天海还好，不再天海指不定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江队长，尚武...”
姜杉给门口的江怀安和尚武招手。
看到姜杉以后，又看了尚武一眼，“小刘，忙正事吧，他不用管了！”
交代了身边人，江怀安没有着急的往科宁走人，反而向尚武伸出手，“贵姓？”
呃...
尚武也不笨，怎么说都是情场老手，看出了对方探寻的目光，同江怀安握了一下手，道：“尚武！
别误会，我和姜杉是同学，我也算是她老板，更是朋友，但绝不是男女朋友。”
“嗯！”
江怀安点点头笑笑，没再说什么。
至于突然间冒出来的豪车，江怀安虽然好奇来源，但是他很聪明，可以私下去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直接问姜杉。
他将行驶证和驾驶证都还给了姜杉，还有车钥匙。
“刚好想要找你...”
“那什么...”
姜杉提醒道：“我觉得你应该赶紧联系康平一院，那人是从一院跑出来...”
“我知道！”
江怀安扫一眼塑料话，“康平一院昨天就已经报案，就算不报案我也认识这人。
俩年前就是我把他送进一院。”
这...还真是复杂。
姜杉点点头，这里面还有着故事，虽然她挺好奇，按理来说江怀安亲自送进精神病院，还有着纹身，基本上证明着塑料话曾经是涉黑人员了。
这样的人不应该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吧？
怎么还成为精神病了。
不过，姜杉也没有着急问，“你刚说找我，是有什么事儿？”
“本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件事儿想要向你了解...”
“嗯，你说！”
“我先说一下昨天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
啧！
这怎么又拐到交通事故上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蛊惑驱使
“昨天上午九点四十九分...”
“江队长，那什么...”
江怀安刚起个头，姜杉便出声打断，道：“这起交通事故对你接下来要问的话很重要？”
“不止是要问的话，还和他...”
江怀安指了一下已经被警察控制的塑料话，“以及我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有关。”
姜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本意是希望江怀安能长话短说，但他都这样说了，那就耐着性子听吧。
“在康平路和上高速的安宁路交汇处，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肇事一方是一辆黑色超跑，另一方是康平一院的救护车...”
听到这里，尚武看向姜杉。
时间点，上高速的安宁路，还有黑色超跑...
这些都放在一起，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从申大离开的徐子昂一行。
“救护车侧翻，里面的俩位病人都逃跑了。
其中一人你们已经接触过了...”
这一点没人有疑问，他们都已经看到塑料话身上穿着写有康平一院的病号服。
这个时候，刚好俩名警员架着塑料话往出走，江怀安看到胡言乱语的塑料话，忍不住感慨道：“他叫魏三儿，就是本地人。
俩年前一夜之间老婆女儿死在身边，承受不了打击，疯了。
虽然行凶者早在一年前就被执行了死刑。
但，逝去的人活不过来，病了的人也好不了...”
“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
听到宋天海的话，江怀安摇摇头，说：“可怜也不可怜，说句罪有应得都不过分。
我刚分配来德东分局哪会儿就听说过他，局里早就想收集齐证据法办了他。
但这人也聪明，强买强卖，什么收保护费都做得滴水不漏，受害者则是敢怒不敢言。
人证物证都找不出来，才一直拖着。
这不，到了欺负老实人欺负出事儿了。
凶手是小面馆老板，俩口子维持一小面馆，有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儿。
魏三儿看面馆地理位置好，想强行低价盘下来。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在扭打中，魏三儿带来的人失手打死了面馆老板小女儿，打瘸了面馆老板老婆的腿。
小女儿的出殡日，面馆老板和老婆办了离婚手续，把老婆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当晚，后半夜...”
说到这里，江怀安很是感慨的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不是你们警察也有过错，没有保护面馆老板一家三口，没有早点儿法办了魏三儿...”
哎！
江怀安看一眼尚武，叹口气，没有去解释什么。
他们不想早些法办了魏三儿么？
在事情没有发展到三条鲜活生命逝去之前，他们找过可能受魏三儿欺负的每一个人，包括面板俩口子。
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作证，但没有一人，都想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真要究其根本原因，无论是魏三儿还是面馆老板，都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你当警察是你家公司大楼里的保安，天天帮你们家看着大门？”
“我说什么了？”
尚武太委屈了。
他不是也发表一下小小意见么，还要挨姜杉字字都带刺的一句怼。
真是...不讲道理！
“江队长，别理他，你继续说你的...”
这让江怀安又多看尚武一眼。
以他对姜杉的了解，不是很熟悉的人，可不会这么随意的说话，而是时时刻刻保持着距离感。
即使是他，现在都能感觉到姜杉刻意拉开的距离。
“我以为来天海的是康平一院逃跑的另一个病人，没想到却是魏三儿...”
江怀安皱起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另一个病人？
为什么另一个病人来...”
宋天海疑惑的话刚说一半，姜杉插话道：“另一个逃跑的病人是朱怡？”
江怀安点点头。
“朱怡？
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尚武听着有些耳熟，嘀嘀咕咕，“不知道哪一任女朋友么？”
“小朱老师！”
啧！
尚武想起来了。
可不就是小朱老师么，难怪他觉得名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小朱老师怎么...”
“别问，自己去想！
想不明白也别问，没人会告你！”
啧...
好吧！
真是...
一次又一次被怼，尚武突然有一种昨天的事儿，今天姜杉再拿他撒气的错觉。
“你们肯定有疑问，她为什么会跑。
这一点也是我的疑问，想不通，自己住进去，为什么选择逃跑...”
“没有这种疑问，路是自己选择走出来。
她怎么走是她的事儿，遇见了...再说。”
姜杉现在还真不担心小朱老师突然从哪儿冒出来。
之前拿着硫酸突然冒出来她都没事儿，还怕再来一次？
一直不出现才不舒服，那种感觉，如鲠在喉！
“江队长，你要告诉我的就是朱怡从康平一院，下落不明这事儿吧？
要问的事儿呢？
什么事儿？”
江怀安先是点点头，确认告诉的就是朱怡逃跑，然后又说：“肇事车辆，也就是导致康平一院救护车侧翻的黑色超跑，同你停在门口的车辆是同一款车。
我们查过，这种车...”
“你想问我认不认识肇事车辆的司机，是么？”
江怀安点头以后，姜杉接着又问：“对方逃逸了？”
“没有，对方虽然也受了些伤，但直到我们的人处理完事故才离开...”
“受...”
姜杉只是说出一个字来便及时止住，双眼紧闭，俩秒后重新睁眼，“他们应该不止一人吧。
其它人不认识，其中有一人和我是高中同学，也是现在的校友...”
“你的高中同学叫什么名字，和你有没有矛盾，是否知道你在天海这里兼职？”
姜杉皱眉了。
乍一听像是江怀安在八卦。
“不可能，他没理由蛊惑一个神经病来伤害姜杉...”
但，绝不是。
连尚武都听出了江怀安的话中意思，姜杉又如何能听不出来。
“你怀疑是有人蛊惑驱使魏三儿来天海生事儿，更或者说是针对我们这里的某个谁？”
“这也是我刚不久突然想到，再对比一些细节，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尚武首先第一个觉得不可能，徐子昂在托付姜杉时候的那段话，他这个情场老手都差些感动的把姜杉送给他。
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害姜杉的事儿。
“你似乎很了解他？”
“不了解我也觉得不可...能...”
尚武看着姜杉瞪过来的眼神，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到后来都没了声音。
“这世上有什么是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哎！
尚武不说话，只叹气。
他不觉得姜杉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太大毛病，但他不认为这是姜杉此刻的真情实感。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病了么
这世上的确没有什么不可能。
只有不知道罢了。
尚武会被徐子昂打脸可能么？
在没有打脸之前，姜杉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谭。
姜杉的认知中，徐子昂家属于普元县城的有钱人。
单同尚武比家势，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很明显，她错了。
而且错的离谱。
到了发现，徐子昂表面的一切其实根本不真实。
连最基本，土生土长的普元人这一认知，都是错误的认知。
魏三儿受人蛊惑供人驱使听起来也像是天方夜谭。
正常人会受人蛊惑，精神病患者还怎么受人蛊惑？
什么是精神病？
精神方面有障碍，大脑功能活动发生紊乱，导致认知、情感、行为和意志等精神活动不同程度障碍的总称。
魏三儿这样的严重患者，其实已经同那些把自己当成是鱼、草、树等等的神经病已经没差。
潜意识中，像是被孙悟空画了圈，在固定的圈内活动，既有迹可循又耐人寻味。
又怎么受人蛊惑？
真要能受人蛊惑，那也离治好不远了。
可要是说没有受人蛊惑，天海到事发地点隔着一个区，无数个分叉路口，无数种选择，魏三儿就这么巧的接触过至少两个以上同姜杉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后，出现在了天海？
正是想到这些，姜杉才认为江怀安提出的受人蛊惑供人驱使存在可能。
但，他并不觉得徐子昂有这样的本事。
要真有这样的本事，徐子昂用在她身上，还哪有昨天一幕发生。
“你怎么觉得？”
姜杉跟着江怀安回到公安局，辨认监控视频下拍到的人，见姜杉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江怀安才出声询问。
“是徐子昂，但他似乎受的伤不清，是撞到了头？”
姜杉始终想要看清徐子昂的眼神，但这监控视频根本就没办法做到拍那么细。
她感觉徐子昂的行为动作有着迷茫，怎么在出车祸以后，和同伴保持着距离，有些陌生的感觉。
反而和魏三儿坐到马路牙子上，似乎说着什么。
看起来最后是被同伴强行带走，像是被胁迫一样。
“你也看到了，后面四辆车在我们到场之前就离开了，只有肇事车辆和车主留下来...”
“那车主？”
“问题理清以后，该赔偿赔偿，并有专门的律师全权负责，至于本人今早的飞机，飞燕京。”
江怀安稍微停顿一下，又接着问：“你觉得是徐子昂在蛊惑驱使魏三儿么？”
姜杉摇头，“我觉得又成不了证据，反而会误导你们吧？
如果非要让我说出看完监控的感觉，不正常，很不正常。
首先，徐子昂同另外几人应该关系不错。
可监控视频上，有些像是陌生人。
再之，徐子昂和魏三坐在马路牙边像是互相求助，你看这里...”
又一次监控视频回放，刚好放到徐子昂抓着魏三坐下后，回头去看几个朋友，“这里做出来的动作，给我的感觉像是防着甚至于害怕...在往后一点儿魏三也是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姜杉太奇怪了。
难不成这是精神病患者存在的通病？
不能吧？
因为她的拒绝，徐子昂也成精神病患者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
江怀安再听完姜杉的分析以后，仔细盯着监控视频看。
就姜杉指出来两人所做相同动作，回望身后，他们之前一直认为是一种无意行为。
这种无意行为就像是劫后余生后，再回头心有余悸的看那处灾难之地般。
不然如何解释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一个正常人，在同一个地方做出相同的动作。
现在姜杉这一分析...
同样是害怕的下意识反应，无论是正常人还是精神病患者都有可能出现的下意识反应。
“如果按你这样说的话，魏三儿害怕朱怡？
当时救护车里只拉着魏三儿和朱怡...”
姜杉摇头，“这我就不猜测了，靠你们查了！
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走了？”
“我送你...”
江怀安听到姜杉要走，也顾不上看监控视频了。
“忘了？”
姜杉晃一晃手中车钥匙。
“那你...路上小心！”
江怀安只能是打消送姜杉的念头，他总不能开着警车把姜杉的黑色超跑护送回天海吧。
“江队，这是你从哪儿请来的专家啊？
眼神毒辣，人还长得好看，还开的豪车...”
“没有事儿忙么？
什么都分析不出来还八卦...
赶紧把视频一帧一帧的去分析！”
那位警员在江怀安走后，还忿忿不平的嘀咕，“我要能分析出来，不也像人家一样开豪车了么！”
这位警员显然已经认为姜杉是特殊人才，专业人士了。
...
离开公安局以后，姜杉脑海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
虽然她觉得看视频，徐子昂应该不是突然得了精神病，就是茫然无助时在向人求助。
但，她就是有些怕。
如果徐子昂真变成精神病患者，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脑海中一直存在疑问，导致本来要回天海和宋天海算钱的事儿，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相反方向，驱车到了事发现场。
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姜杉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里，刚下车打算去找到监控视频中，徐子昂和魏三当时坐的地方，不远处一门面店的大爷走出来。
“这车...这么快就修好了？
姑娘，修车不便宜吧？
是当时忘记拍照，回来拍照报保险吧？
你们这样的糊涂蛋我见多了...”
姜杉停下来，还找什么当时坐的地方，找到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目击者问问情况。
眼前这位大爷不就是目击者么。
“大爷，昨天的车祸你看到了？”
“看到了，不算什么事儿，就这地方，我见过更惨的车祸，胳膊腿儿都在好几米外...”
啧！
这大爷话匣子一打开，就越来越偏了。
“大爷，我听说昨天车祸现场还发生了绑架？”
“尽瞎说，什么绑架？
就从你这车下来个小伙子，应该是亲眼目睹撞车被吓坏了...”
大爷说到这里又疑惑一下，“也可能是失忆了，我看那小伙子脑门通红，估计是撞在什么上了。”
“失忆？”
姜杉回忆一下监控视频，似乎也能解释的痛啊。
“对啊，韩剧不都这样演么，磕一下就失忆了...”
“大爷，您...还看韩剧？”
“谁还没年轻过？
最近的《蓝色生死恋》，我年轻的时候...”
完了！
大爷又唠跑偏了。
“那什么，打扰了大爷，我还有事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塌糊涂
真的有这么狗血么？
姜杉有些不太信。
但，按照那位大爷说的徐子昂失忆，视频监控里看到的一切才更为合理。
只是，姜杉觉得失忆这种桥段，太...狗血遥远了。
不过，徐子昂若真失忆也不错。
至少能忘记她。
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最为难忘。
失忆，也就意味着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什么得到得不到了。
“喂？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宋天海银行卡都递到姜杉面前，都不见她接，才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老板，你说话了？”
啧！
合着刚才说半天的主机箱销售情况都白说了啊？
这要换做是小六子，宋天海非要上去踹俩脚不可。
逗他玩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
能走神儿走成这样？
另外，你！”
宋天海指向姜杉旁边的尚武，“你总色眯眯的盯着小姜看什么？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要紧着身边人嚯嚯，信不信我打断你那什么...”
姜杉转头看眼尚武，她的目光一直从脸上缓慢的往下移...
当移到腰腹的时候，尚武都尴尬了，赶紧转身，留给姜杉一个背影。
这大姐真是性情大变，变得百无禁忌啊！
哪都是能随便瞄的么？
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我说的是骨头，你往哪儿看呢？”
宋天海都头大了。
这都是怎么了？
简直一塌糊涂！
咯咯...
刚领顾客回来的黄怡宁看到他们三人对话，及眼前一幕，捂嘴咯咯乐。
说实话，她更喜欢现在的姜杉。
当然，以前的也喜欢。
只是，相比起来的话，还是现在的更好一些。
以前的姜杉，让她总有种沙僧的感觉，时刻都扛着沉重的担子，有一个一刻都不得轻松的使命。
现在的姜杉虽然担子还在，但，有些苦中作乐，及时行乐的感觉了。
“骨头啊！
全身上下那么多骨头，我在猜被打断会是哪根骨头...”
背身对着姜杉的尚武直翻白眼。
差点就信了姜杉的鬼话。
宋天海没看见，他还能没看见么？
真要是猜被打断的会是哪根骨头，为什么会露出戏谑的眼神？
这性情大变的真是...一塌糊涂！
“行了，别骨头不骨头了。”
一塌糊涂的情景赶紧过去吧，宋天海接着说：“我再给你说一遍新机箱的销售情况。
三种新机箱的成本是四十五，这各个成本价并不是真正的做机箱成本价，包括给各地分销售的折扣也在这里面了。
全国统一定价二百九十八，最终的利润也就是二百五十三...”
“老板，你可真够黑，普通机箱即使应上华硕的logo，当品牌机箱卖恐怕价钱还不够你这纯利润的零头吧？”
啧！
宋天海瞪一眼姜杉，“这钱是都进我腰包了么？
你不拿？
我说还是你说...”
“你说你说你说...”
宋天海再瞪一眼姜杉，“因为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大范围的扩散出去，再加上只有一家代工厂，所以首批出来的主机箱总共是十五万件。
俩周的时间，全部售罄，各地区分销商也都已经把尾款打过来。
虽然已经要了超过二十万件的第二批货，但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目前为止只发出去五万件...”
“老板，我能打断一下么？”
宋天海不再看手里的账本，抬头看向姜杉，“你是有什么疑问？”
“没有，就是...能不能直入正题，我能分多少钱？”
啧！
刚才还说他黑心，这就着急分钱了。
到底是谁黑心？
“关于第二瓶货，我要和你说清楚，这一批货不再是定金和全部售出打尾款的形势了。
对各分销商的优惠没变，但他们是分销代卖了。
因为经过俩周时间，市场上肯定要出现仿制品了，还像第一批那样卖，各大分销商都不一定还能拿我们的机箱了。
所以，你能拿到的只是第一批机箱的分成。
十五万件，每件的利润二百五十三，总共是37，950，000...”
“这钱来的真是比中彩票都快啊...”
姜杉从没有想过三种样式的机箱竟然在俩周的时间挣了快要四千万。
她知道这是电脑发展的元年，相关产品比较容易挣钱，但这也太容易挣钱了吧？
并且，对于宋天海，姜杉也是刮目相看了。
短短一个月的运作，竟然把她想着能争百万补上门面店尾款漏洞的方案，运作盈利接近四十倍。
难怪能是尚品集团的缔造者之一，难怪能短短半年时间重新为日落西山的宋家打下基础，让如今的宋家如日中天。
简直就是商业奇才。
这样的人，白手起家搞出天海来，这么多竟然一直做着守成的事儿，却不扩张？
“喂？
醒醒，这可不都是你的钱，别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买游艇，养小白脸...”
啧！
这回该姜杉无语，瞪宋天海，“养小白脸你都能说的出来，真是为老不尊，一塌糊涂！”
宋天海回瞪姜杉。
“你脸上的表情...”
“打住！
宋老头，别找揍啊！”
啧！
这一下噎的宋天海真够呛。
“我们之前说好了五五分成，钱都在卡里，你要急用钱就都取走...”
“五五分成我记得，就这点儿钱我还能跟你翻脸不成？”
姜杉接过宋天海递过来的银行卡，这是那张宋天海拿她身份证办的私房钱卡。
“老板，这些分成你都要变成私房钱？
有些过分了吧？
你这私房钱差不多超过俩千万，够你再养活好几个家庭了吧？”
“你这死丫头，别胡说，什么私房钱不私房钱，我这是...为了周转...对，为了周转，拿钱方便。”
本来姜杉也只是逗逗宋天海，但宋天海反应这么大，让她皱起眉头来，很是狐疑的盯着宋天海。
不会是歪打正着，真被她给胡说八道的诈出来了吧？
那可就真一塌糊涂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宋天海被姜杉盯得发毛。
“老板，我劝你悬崖勒马，适可而止！
都什么岁数了，还胡搞八搞...”
“...”
宋天海一脸懵，“悬什么崖勒什么马，适什么可而什么止？”
“话反正是说到这里，自己琢磨去！”
姜杉晃晃手中接过来的银行卡，“明天给你送过来！”
她直接离开了。
“这死丫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天海多聪明的人，会听不懂姜杉说的悬崖勒马胡搞八搞么，嘀嘀咕咕的骂姜杉。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失忆了
“早啊！”
周日早上尚武要去对面尚膳吃早餐的时候，一出门刚好碰到姜杉也出门。
“你也去吃早餐啊！
真是巧...啊...”
尚武惊讶了。
他看到什么了？
姜杉竟然挎着...包？
虽然还是利索的牛仔裤配白t，但却挎着包和外套。
姜杉竟然还有包？
“这包...昨天新买的...”
“怎么？
你有意见？”
呃...
说话可真够噎人！
出了跆拳道馆的门，姜杉没有去吃早餐，竟然在直接等电梯。
再结合着挎包还带着外套...
“你要出门？”
“怎么？
你又有意见？”
呃...
一如既往的噎人。
“关系一下不能么？”
“能！”
姜杉说完一个字后，再没有下文。
“那你倒是说去哪儿啊？”
姜杉扫一眼尚武，“这还不够明显么？
不想让你关心！”
真是说话能噎死人！
尚武现在有些怀念原来的姜杉了。
虽然原来的也不是那么和气，但也比现在好啊。
三句话，得，早餐不用吃了，被她噎饱了。
尚武看一眼电梯楼层闪烁的信息，也不问了，直接折回去拿东西。
经历过周五的事儿，姜杉处于一个极不正常的阶段。
再不能肯定姜杉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前，他得知道姜杉行程，谁让他有个管媒的爹，宁把他借给姜杉小用了一下呢。
尚武匆匆忙忙拿上钱包出来的时候，刚好电梯来了。
他跟着姜杉进了电梯。
“你干什么？”
要上车的时候，姜杉终于忍不住了。
本来要去吃早餐的人，跟着他进了电梯，现在还要上车。
“搭顺风车不行么？”
“行！”
姜杉点头，不再问。
先开车去天海，给宋天海送银行卡。
周日的天海相当忙，宋天海都顾不上抬头直接就接过了银行卡，“小姜，差不多就得了，拉太多顾客忙不过来。”
“有事儿，走了！”
哎？
怎么着？
有钱不挣这份钱了？
宋天海这才抬头，见不止姜杉，还有一声不吭的尚武，而且姜杉这身行头哪不太对劲儿。
宋天海看到了尚武的眼神儿，才发现问题所在。
姜杉竟然挎着...包？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钱包都没见带过，这还跨上包了？
“你这是干什么？
还真养起小白脸了？”
宋天海眼神瞄向尚武，意思是在说尚武是小白脸呢。
尚武这个无语。
有见过好几家公司等着继承的富二代当小白脸么？
真是...
唠嗑打问行程就打问行程，还要损他一句。
他怎么这么幸运...
摊上个把他随手借人跟借给别人东西一样随意的爹，这又摊上个见面必须要损一下的干爹。
这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星才修来这样的福分么？
“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哎？”
不等宋天海话说完，姜杉扭头走人了。
尚武招招手，也是跟着走人了。
留下宋天海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
“你要去燕京？”
一路跟来机场，看着姜杉取票尚武才知道，姜杉这是要去燕京。
半个小时以后飞燕京，下午五点再飞回来的往返行程。
“你要去看徐子昂？”
见姜杉不搭理，尚武又追问，“你都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回了燕京...”
不论尚武说什么姜杉都不搭理，径直去安检了。
得，走吧，能怎么办！
尚武折回去，询问过后，幸好不是什么节假日，并没有卖光票。
他买了和姜杉一样的票。
...
“先生，能麻烦和您换一下座位么？”
尚武找到姜杉后，尴尬的和她旁边的人笑笑，“我们是那什么...闹矛盾，大哥帮帮忙！”
真是阴魂不散。
姜杉以为尚武在知道她要去哪儿后，自己回去了，没想到买票跟着来了，没好气说：“谁跟你闹矛盾？”
尚武保持着笑容，“大哥，您懂得，维持日子不容易，总得有一个人服软退步。
男人么，大气些，这一步该退！”
哎！
坐在姜杉旁边的男人一口气都叹进了土里，感同身受，“小伙子觉悟很高，加油！”
“大哥，你也是！”
尚武如愿以偿的坐到了姜杉旁边。
“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跟屁虫么？”
“哎？
小姜老师啊，真是巧了，你也去燕京？”
姜杉翻白眼。
怎么着，这又改为跟她演偶遇了？
懒得搭理，姜杉独自看起报纸来。
...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江队长！
回去请你吃饭。
一定请！”
姜杉下飞机刚开机就接到江怀安打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江怀安送来了徐子昂的住院信息。
姜杉出门打车，尚武跟着，俩人都沉默不语。
“如果一切如常，就说趁周末来旅游！”
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店买水果时候，姜杉终于打破了她和尚武的沉默。
“还演啊？”
“你要是不想留在医院，那就按我说的办...”
尚武能怎么办，谁让这位大姐身手了得。
...
“我是奶奶啊！
不记得了？”
姜杉没在病房找到徐子昂，在后院花园的凉亭里找到了徐子昂，俩人围着徐子昂。
“我...”
面对奶奶徐子昂没有一点儿印象，徐子昂显得很是懊恼。
“妈，您别问了！
失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儿。
并不影响生活...”
徐子昂的妈妈说完话，老太太叹息摇头。
失忆确实未必会影响到生活，但，没有记忆还能是完整的人么？
记忆无论好坏，那都是出曾经的经历。
凉亭中的对话，姜杉和尚武都看在眼里，也都听在耳里。
“我们还过去么？”
尚武很是惊讶，他猜测徐子昂住院可能是因为车祸，但也没敢往失忆上想啊。
“东西都买了，放下东西再走吧！”
尚武看一眼姜杉，面色平静，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东西给你，你说你是他的朋友...”
姜杉直接将水果篮塞给了尚武。
哎！
尚武摇摇头。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阿姨，奶奶，我是徐子昂申大的同学，听说了他的事儿特意来看看...”
尚武将果篮放在凉亭的石桌上，跟在他旁边的姜杉依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当徐子昂看到姜杉的时候脸上露出疑惑，“我们...是不是认识？”
徐子昂的妈妈和奶奶都诧异了。
尤其是徐子昂的奶奶。
徐子昂在普元和老人生活了俩年，按理来说近年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她才对。
“姑娘，你是...”
“姜...姜...”
奶奶还没说完，这时徐子昂突然说出姓来，但只说出一个姓来，怎么都想不起来杉字，他显得颇为痛苦。
“我叫宋薇！”
姜杉看着徐子昂，报了假名字。
“薇？”
徐子昂疑惑看着姜杉，他完全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但是眼前人他觉得很熟悉，而且很难受，“我们...认识么？”
“不认识！”
“那什么...阿姨，奶奶，我们不打扰了。
徐子昂如果情况好转了，麻烦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来看他...”
尚武把自己的名片留下，同姜杉离开了。
只是姜杉的奶奶和妈妈都望着姜杉离去的背影。
奶奶脸上也有疑惑，似乎在印象中搜寻着宋薇这个名字。
至于徐子昂的妈妈，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