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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一介     追求永生路迢迢txt下载     追求永生路迢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64章 挪己尽全力脱死求生

    海水天使给他一把硕大的斧斤,恰好扣合他的手心,带着青铜的斧头,两道锋快的铜刃,安着一枝漂亮的柄把,橄榄木做就,紧插在铜斧的孔穴;接着,海水天使又给他一把磨光的扁斧,引路前行,来到海岛的尽端,耸立着高大的树木,有橡树、杨树、还有冲指天穹的杉树,早已风燥枯干,适可制作轻捷漂浮的筏船,又足够结实,可以抗受惊涛骇浪的打击。

    海水天使把挪己带到伐木地点,耸立着高高的树干,然后返回自己的居所;只留下挪己一人在那里劳作;他当然不会操心他工作的效率,虽好是偷懒耍滑,永远都砍不够造船的木料才好。

    挪己当然归心似箭,海水天使一离开,他立刻就开始动手伐木,而且很快便完成了此项工作;他一共砍倒二十棵大树,用铜斧剔打干净,劈出平面,以娴熟的工艺,按着溜直的粉线放排;其时,海水天使折返回来,带给他一把钻子,后者用它钻出洞孔,在每根树料上面,用木钉和栓子把它们连固起来;像一位精熟木工的巧匠,制作底面宽阔的货船,挪己手制的航具,大体也有此般敞宽。

    接着,挪己搬起树段,铺出舱板,插入紧密排连的边柱,不停地工作,用长长的木椽完成船身的制建;然后,他做出桅杆和配套的桁端,以及一根舵桨,操掌行船的航向,沿着整个船面,拦起柳树的枝条,抵挡海浪的冲袭,铺开大量的枝于。

    这个时候,海水天使又送来大片的布料,制作船的风帆;挪己动作熟练地整治,安上缭绳、帆索和升降索,在木船的舱面,都把它们安置妥当;最后,挪己在船底垫上滚木,把它拖下闪光的大海。

    到了第四天,一切准备就绪;到了第五天,海水天使替挪己沐浴,穿上芳香的衣衫,送他离程;海水天使装船两只皮袋,一只灌满暗紫色的酒浆,另一只,更大的那只,注满净水,搬上一袋食物,以及许多裨益凡人的美味,最后,召来一阵顺风,温暖、轻柔的和风,送挪己行船。

    光荣的挪己,欣喜扑面的海风,张开船帆,端身稳坐,熟练地操把舵桨,制导着木船的航程;睡意从未爬上眼睑,因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海洋上熟悉的标志,还有天上的星图,尤其是那个大熊座,人们称之为“车座”,总在一个地方旋转,众星中,惟有大熊座从不下沉沐浴,总是牢牢地在他固定的位置上,为在大海上的行人指引方向,告诉他们身在何处。

    海水天使曾出言叮嘱,要他沿着大熊座的右边,破开水浪向前;就此一连十七天,挪己驾船行驶,破浪前进,到了第十八天,水面上出现了朦胧的山景,那是他要回转的大陆,离他最近的陆岸,看来像一块盾牌,浮躺在昏浊的洋面。

    那个时候,强健的裂地之神正从遥远的西山脚下那里回来,从那条高高山脊上远远眺见他的身影,驾着木船渡海。见此情景,裂地天使怒火中烧,比以往更烈,摇着头,对自己的心灵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关于挪己,那些大能者和诸路天使已改变主意,在我走访西山的时候,他们没有通知我,做出了出尔反尔的决定;眼下,他已驶近他家乡的国度,注定可以摆脱他所承受的巨大灾祸的地界;不过,我想,我仍可使他吃受足够的苦难!”

    裂地天使言罢,汇集漫天乌云,双手紧握三叉朝,搅荡着海面,鼓起每一股狂飙,所有的疾风,密布起沉沉积云,掩罩起大地和海洋;黑夜天使提前从天空里跳将出来,东风天使和南风天使互相缠卷,还有凶猛的西风天使和高天哺育的北风天使,掀起汹涌的海浪,都汇聚在一起,团团围困住挪己。

    挪己顿时吓得双膝发软,心志涣散,感觉焦躁烦愤,对自己豪莽的心灵说道:“咳,不幸的人啊,我将最终面对何样的结局?我担心海水天使的言告一点不错,他说在我到家之前,我将在海上经受苦难,眼下,这一切正在兑现!瞧这铺天盖地的云层,那位高高在上大能者把它们充塞在广阔的天穹,搅乱了大海,狂飙扫自各个方向,冲挤在这边;我的暴死已成定局。和我相比,那些战死疆场的家族兵壮,在那辽阔的西乃山脚下东城附近广袤大地,为了取悦战天使的儿郎,要幸福三倍,甚至四倍。但愿我也在那时阵亡,接受命运的捶击,那一天,成群结队的东城人对我扔出城头的利械,围逼着挪丁,这样,我就能接受火焚的礼仪,得获家国族人给我的荣誉;现在,命运却要我带着此般凄惨终结。”

    话音刚落,一峰巨浪从高处冲砸下来,以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打得木船不停地摇转,把挪己远远地扫出船板,脱手握掌的舵杆;凶猛暴烈的旋风汇聚荡击,拦腰截断桅杆,卷走船帆和舱板,抛落在远处的峰尖;挪己埋身浪谷,填压了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即刻钻出水头,从惊涛骇浪下面,海水天使所给的衣衫把他往下扯淀;终于,他得以探出头来,吐出咸涩的海水,它们依然成股地从头面上泼泻。

    然而,尽管疲倦,挪己却没有忘记那条木船,转过身子,扑向海浪,抓住船沿,爬上船面,蹲缩在船体的中间,躲避死的终结;巨浪托起木船,颠抛在它的峰尖,忽起忽落,像那秋时的北风,扫过平原,吹打荡摇的蓟丛,而后者则一棵紧贴着一棵站立,就像这样,狂风颠抛着木船,忽起忽落,在大海的洋面;有时,南风天使把它扔给北风天使玩耍,有时,东风天使又把它让给西风天使追击。

    就在此时,另一位海洋天使据说来自凡人脚型秀美的伊诺,死后被海洋天使救助,就成了海洋天使之一,专门从事对那些遭遇海难人施加援手,救他们脱离死亡的深渊;他现在生活在大海深处,享受天使的尊严,更重要的是,他履行救人的责任。

    今天,他正好看到挪己随波,受苦受难,这位海洋天使心生怜悯,钻出水面,像一只扑翅的海鸥,停栖船上,对他说道:“可怜的人!裂地之神波塞冬为何如此恨你,让你遭受此般祸灾?然而,尽管他恨你,他将不能把你碎败;好吧,按我说的做,看来,你不像是个不通情理的笨蛋;脱去这身衣服,把木船留给疾风摆弄,挥开双臂,奋力划泳,游向法对面的陆岸,注定能使你脱险的地界;拿去吧,拿着这方头巾,绑在胸间,有此物事,永不败坏,你可不必惧怕死亡,担心受难;但是,当你双手抓着陆岸的边沿,你要解下头巾,扔入酒蓝色的大海,使其远离陆地,做时,别忘了转过头脸。”

    说完,这位海洋天使送出头巾,随后扑人起伏的大海,像一只海鸥,幽黑、汹涌的咸水掩罩起他的身形;那个时候,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心绪纷烦,权衡斟酌,对自己那豪莽的心灵说道:“天呀,我担心某位天使有意作弄,要我放弃木船,不,眼下,我不能如此去做,我所亲眼目睹的那片陆野,他说我可在那里脱走,仍在遥远的岸边;对了,我可这么从事,此举看来妙极:只要船体不散,木段靠连,我就置身船上,忍受困苦的熬煎,不会放弃这条船,我唯一的依靠;但是,一旦海浪砸碎船舟,那时,我将入海游泳;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决断。”

    正当他思考斟酌之际,在他的心里和魂里游移不定,裂地天使,掀起一峰巨莽的海浪,一股粗蛮、惊险的激流,卷起水头,狠砸下来,恰如疾风吹扫,席卷一堆干燥的谷壳,四散飘落,飘落在地面,木船的块段被浪峰砸得碎烂,但挪己骑跨着一根木段,像跨坐马背,立刻剥下那位海水天使送给的衣服,迅速绑上伊诺送给他的头巾,绕着胸围,一头扎进海浪,挥开双臂,拼命划摆;王者、裂地天使见此景状,摇着头,对自己的心灵说道:“挣扎去吧,在这深海大洋,让你吃够苦头,直到置身那帮生民,那位高高在上大能者养育的民众,即便如此,我想,你已不会吹毛求疵,对你所历受的愁艰。”

    说完这些,裂地天使扬鞭长鬃飘洒的骏马,前往他的住所,那里有他辉煌的宫殿。

    就在这个时候,羊眼天使,正在谋划着下一步打算;他罢止风势,所有劲吹的狂飙,让它们平缓息止,回头睡觉,只是催起迅猛的北风,击伏挪己身前的水浪,直到大能者育养的壮勇躲过死亡和死亡天使的追赶,置身欢爱船桨的挪己故国众人中间。

    一连两天两夜,挪己漂泊在深涌的海涛里,心中一次又一次地想到死的临来;然而,当黎明天使送来第三个白天的时候,疾风停吹息止,呈现出无风、寂静的海面。

    随着一峰升起的巨浪,挪己闪出迅捷的一瞥,眼见登陆的廓岸,已在离他不远的地点;宛如病躺的父亲,带着钻心的疼痛,转现出存活的生机,对他的孩童,使他们释去愁烦,他已患病多时,身心疲惫,受之于某种可怕的神力的侵袭,但情势转悲为喜,大能的天使使他消除了病灾;就像这样,陆地和树林的出现,使挪己舒心爽气,他破浪游去,奋力向前;试图登岸。

    但是,当离岸的距程,进入喊声可及的范围,他听到海涛冲击礁岩发出的响声,一堵滔天的巨浪峰起扑打,撞砸在干实的滩地,溅出四散的水沫,蒙罩了一切,此地既无泊船的港湾,亦无进船的道口,只有突兀的岩峰,粗莽的悬崖绝壁;见此情景,挪己吓得双膝发软,心志涣散,感觉焦躁烦愤,对自己粗莽的心魂喊道:“完了,咳!在我绝望之际,大能者让我眼见此番岸景,而我已挣扎着闯过这片水域,然而,眼下我却找不到出口,在这灰蓝色的海面。前方是锋快的礁石,四周惊涛滚滚,呼呼隆隆,顶着陡峻的岩壁,岸边水势深沉,无有稳驻双脚的空平之地,可资躲避眼前的危难;我怕就在攀登之际,一峰巨浪会把我抛向突莽的石壁,碎毁我上岸的努力;但是,倘若沿着石岸下游,试图寻见斜对海浪的滩面或停船的港湾,我担心风暴会把我逮着,任我高声吟叫,卷往鱼群游聚的汪洋;或许,某位天使亦可能从海底放出一头怪物,不少地方都有的是这一类伙伴,我知道,光荣的裂地天使恨我,恨得深切。”

    正当挪己思考斟酌之际,在他的心里和魂里,一峰巨浪把他抛向粗皱的岩壁;挪己将面临皮肤遭受擦剥,骨头被岩石粉碎的结局,不过,在这个危急时刻,羊眼天使送出启示,注入他的心间;挪己拼命抓住岩面,用他的双手,咬牙坚持,大声叫喊,直到巨浪扑过身前!然而,虽说熬过了这次冲击,浪水的回流却把他砸离抓抱的岩块,远远地扔向海面;像一条章鱼,被外力拖出巢穴,泥砾糊满吸盘,就像这样,岩石粘住手的脱力,扯去掌上的表皮;海涛压住他的脸面,将他掩埋。

    那个时候,可怜的挪己可能破越命运的制约,葬身海底,又是羊眼天使给他送来脱险的心念;他冲出激浪,后者喷砸在大海的岸边,沿着海岸游去,两眼总是紧盯着滩沿,希望寻见一处斜对海浪的滩面或停船的港湾;随后,他继续游去,抵及一处河口,置身清湛的水流,感觉此乃最好的登岸地点,无有岩石,倒有挡御风吹的遮掩。眼见河流奔出水口,挪己默然祈诵,发话心间:“听我说,王者,无论你是何位天使,我在向你靠近,亟需你的帮助,一位奔命的不幸之人,逃出大海的杀捕,裂地天使的咒言;即便对不死的天使,落荒的浪人亦可祈求助援,像我一样,忍受了种种磨难,趋贴你的水流,身临你的膝边。可怜我的不幸,王爷,容我对你称告,我是个对你祈求的凡男。”

第1464章 尽全力挪己脱死求生

    海水天使把挪己带到伐木地点,耸立着高高的树干,然后返回自己的居所;只留下挪己一人在那里劳作;他当然不会操心他工作的效率,虽好是偷懒耍滑,永远都砍不够造船的木料才好。

    海水天使给他一把硕大的斧子,恰好扣合他的手心,带着青铜的斧头,两道锋快的铜刃,安着一枝漂亮的柄把,橄榄木做就,紧插在铜斧的孔穴;接着,海水天使又给他一把磨光的扁斧,引路前行,来到海岛的尽端,耸立着高大的树木,有橡树、杨树、还有冲指天穹的杉树,早已风燥枯干,适可制作轻捷漂浮的筏船,又足够结实,可以抗受惊涛骇浪的打击。

    挪己当然归心似箭,海水天使一离开,他立刻就开始动手伐木,而且很快便完成了此项工作;他一共砍倒二十棵大树,用铜斧剔打干净,劈出平面,以娴熟的工艺,按着溜直的粉线放排;其时,海水天使折返回来,带给他一把钻子,后者用它钻出洞孔,在每根树料上面,用木钉和栓子把它们连固起来;像一位精熟木工的巧匠,制作底面宽阔的货船,挪己手制的航具,大体也有此般敞宽。

    接着,挪己搬起树段,铺出舱板,插入紧密排连的边柱,不停地工作,用长长的木椽完成船身的制建;然后,他做出桅杆和配套的桁端,以及一根舵桨,操掌行船的航向,沿着整个船面,拦起柳树的枝条,抵挡海浪的冲袭,铺开大量的枝于。

    这个时候,海水天使又送来大片的布料,制作船的风帆;挪己动作熟练地整治,安上缭绳、帆索和升降索,在木船的舱面,都把它们安置妥当;最后,挪己在船底垫上滚木,把它拖下闪光的大海。

    到了第四天,一切准备就绪;到了第五天,海水天使替挪己沐浴,穿上芳香的衣衫,送他离程;海水天使装船两只皮袋,一只灌满暗紫色的酒浆,另一只,更大的那只,注满净水,搬上一袋食物,以及许多裨益凡人的美味,最后,召来一阵顺风,温暖、轻柔的和风,送挪己行船。

    光荣的挪己,欣喜扑面的海风,张开船帆,端身稳坐,熟练地操把舵桨,制导着木船的航程;睡意从未爬上眼睑,因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海洋上熟悉的标志,还有天上的星图,尤其是那个大熊座,人们称之为“车座”,总在一个地方旋转,众星中,惟有大熊座从不下沉沐浴,总是牢牢地在他固定的位置上,为在大海上的行人指引方向,告诉他们身在何处。

    海水天使曾出言叮嘱,要他沿着大熊座的右边,破开水浪向前;就此一连十七天,挪己驾船行驶,破浪前进,到了第十八天,水面上出现了朦胧的山景,那是他要回转的大陆,离他最近的陆岸,看来像一块盾牌,浮躺在昏浊的洋面。

    那个时候,强健的裂地之神正从遥远的西山脚下那里回来,从那条高高山脊上远远眺见他的身影,驾着木船渡海。见此情景,裂地天使怒火中烧,比以往更烈,摇着头,对自己的心灵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关于挪己,那些大能者和诸路天使已改变主意,在我走访西山的时候,他们没有通知我,做出了出尔反尔的决定;眼下,他已驶近他家乡的国度,注定可以摆脱他所承受的巨大灾祸的地界;不过,我想,我仍可使他吃受足够的苦难!”

    裂地天使言罢,汇集漫天乌云,双手紧握三叉朝,搅荡着海面,鼓起每一股狂飙,所有的疾风,密布起沉沉积云,掩罩起大地和海洋;黑夜天使提前从天空里跳将出来,东风天使和南风天使互相缠卷,还有凶猛的西风天使和高天哺育的北风天使,掀起汹涌的海浪,都汇聚在一起,团团围困住挪己。

    挪己顿时吓得双膝发软,心志涣散,感觉焦躁烦愤,对自己豪莽的心灵说道:“咳,不幸的人啊,我将最终面对何样的结局?我担心海水天使的言告一点不错,他说在我到家之前,我将在海上经受苦难,眼下,这一切正在兑现!瞧这铺天盖地的云层,那位高高在上大能者把它们充塞在广阔的天穹,搅乱了大海,狂飙扫自各个方向,冲挤在这边;我的暴死已成定局。和我相比,那些战死疆场的家族兵壮,在那辽阔的西乃山脚下东城附近广袤大地,为了取悦战天使的儿郎,要幸福三倍,甚至四倍。但愿我也在那时阵亡,接受命运的捶击,那一天,成群结队的东城人对我扔出城头的利械,围逼着挪丁,这样,我就能接受火焚的礼仪,得获家国族人给我的荣誉;现在,命运却要我带着此般凄惨终结。”

    话音刚落,一峰巨浪从高处冲砸下来,以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打得木船不停地摇转,把挪己远远地扫出船板,脱手握掌的舵杆;凶猛暴烈的旋风汇聚荡击,拦腰截断桅杆,卷走船帆和舱板,抛落在远处的峰尖;挪己埋身浪谷,填压了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即刻钻出水头,从惊涛骇浪下面,海水天使所给的衣衫把他往下扯淀;终于,他得以探出头来,吐出咸涩的海水,它们依然成股地从头面上泼泻。

    然而,尽管疲倦,挪己却没有忘记那条木船,转过身子,扑向海浪,抓住船沿,爬上船面,蹲缩在船体的中间,躲避死的终结;巨浪托起木船,颠抛在它的峰尖,忽起忽落,像那秋时的北风,扫过平原,吹打荡摇的蓟丛,而后者则一棵紧贴着一棵站立,就像这样,狂风颠抛着木船,忽起忽落,在大海的洋面;有时,南风天使把它扔给北风天使玩耍,有时,东风天使又把它让给西风天使追击。

    就在此时,另一位海洋天使据说来自凡人脚型秀美的伊诺,死后被海洋天使救助,就成了海洋天使之一,专门从事对那些遭遇海难人施加援手,救他们脱离死亡的深渊;他现在生活在大海深处,享受天使的尊严,更重要的是,他履行救人的责任。

    今天,他正好看到挪己随波,受苦受难,这位海洋天使心生怜悯,钻出水面,像一只扑翅的海鸥,停栖船上,对他说道:“可怜的人!裂地之神波塞冬为何如此恨你,让你遭受此般祸灾?然而,尽管他恨你,他将不能把你碎败;好吧,按我说的做,看来,你不像是个不通情理的笨蛋;脱去这身衣服,把木船留给疾风摆弄,挥开双臂,奋力划泳,游向法对面的陆岸,注定能使你脱险的地界;拿去吧,拿着这方头巾,绑在胸间,有此物事,永不败坏,你可不必惧怕死亡,担心受难;但是,当你双手抓着陆岸的边沿,你要解下头巾,扔入酒蓝色的大海,使其远离陆地,做时,别忘了转过头脸。”

    说完,这位海洋天使送出头巾,随后扑人起伏的大海,像一只海鸥,幽黑、汹涌的咸水掩罩起他的身形;那个时候,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心绪纷烦,权衡斟酌,对自己那豪莽的心灵说道:“天呀,我担心某位天使有意作弄,要我放弃木船,不,眼下,我不能如此去做,我所亲眼目睹的那片陆野,他说我可在那里脱走,仍在遥远的岸边;对了,我可这么从事,此举看来妙极:只要船体不散,木段靠连,我就置身船上,忍受困苦的熬煎,不会放弃这条船,我唯一的依靠;但是,一旦海浪砸碎船舟,那时,我将入海游泳;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决断。”

    正当他思考斟酌之际,在他的心里和魂里游移不定,裂地天使,掀起一峰巨莽的海浪,一股粗蛮、惊险的激流,卷起水头,狠砸下来,恰如疾风吹扫,席卷一堆干燥的谷壳,四散飘落,飘落在地面,木船的块段被浪峰砸得碎烂,但挪己骑跨着一根木段,像跨坐马背,立刻剥下那位海水天使送给的衣服,迅速绑上伊诺送给他的头巾,绕着胸围,一头扎进海浪,挥开双臂,拼命划摆;王者、裂地天使见此景状,摇着头,对自己的心灵说道:“挣扎去吧,在这深海大洋,让你吃够苦头,直到置身那帮生民,那位高高在上大能者养育的民众,即便如此,我想,你已不会吹毛求疵,对你所历受的愁艰。”

    说完这些,裂地天使扬鞭长鬃飘洒的骏马,前往他的住所,那里有他辉煌的宫殿。

    就在这个时候,羊眼天使,正在谋划着下一步打算;他罢止风势,所有劲吹的狂飙,让它们平缓息止,回头睡觉,只是催起迅猛的北风,击伏挪己身前的水浪,直到大能者育养的壮勇躲过死亡和死亡天使的追赶,置身欢爱船桨的挪己故国众人中间。

    一连两天两夜,挪己漂泊在深涌的海涛里,心中一次又一次地想到死的临来;然而,当黎明天使送来第三个白天的时候,疾风停吹息止,呈现出无风、寂静的海面。

    随着一峰升起的巨浪,挪己闪出迅捷的一瞥,眼见登陆的廓岸,已在离他不远的地点;宛如病躺的父亲,带着钻心的疼痛,转现出存活的生机,对他的孩童,使他们释去愁烦,他已患病多时,身心疲惫,受之于某种可怕的神力的侵袭,但情势转悲为喜,大能的天使使他消除了病灾;就像这样,陆地和树林的出现,使挪己舒心爽气,他破浪游去,奋力向前;试图登岸。

    但是,当离岸的距程,进入喊声可及的范围,他听到海涛冲击礁岩发出的响声,一堵滔天的巨浪峰起扑打,撞砸在干实的滩地,溅出四散的水沫,蒙罩了一切,此地既无泊船的港湾,亦无进船的道口,只有突兀的岩峰,粗莽的悬崖绝壁;见此情景,挪己吓得双膝发软,心志涣散,感觉焦躁烦愤,对自己粗莽的心魂喊道:“完了,咳!在我绝望之际,大能者让我眼见此番岸景,而我已挣扎着闯过这片水域,然而,眼下我却找不到出口,在这灰蓝色的海面。前方是锋快的礁石,四周惊涛滚滚,呼呼隆隆,顶着陡峻的岩壁,岸边水势深沉,无有稳驻双脚的空平之地,可资躲避眼前的危难;我怕就在攀登之际,一峰巨浪会把我抛向突莽的石壁,碎毁我上岸的努力;但是,倘若沿着石岸下游,试图寻见斜对海浪的滩面或停船的港湾,我担心风暴会把我逮着,任我高声吟叫,卷往鱼群游聚的汪洋;或许,某位天使亦可能从海底放出一头怪物,不少地方都有的是这一类伙伴,我知道,光荣的裂地天使恨我,恨得深切。”

    正当挪己思考斟酌之际,在他的心里和魂里,一峰巨浪把他抛向粗皱的岩壁;挪己将面临皮肤遭受擦剥,骨头被岩石粉碎的结局,不过,在这个危急时刻,羊眼天使送出启示,注入他的心间;挪己拼命抓住岩面,用他的双手,咬牙坚持,大声叫喊,直到巨浪扑过身前!然而,虽说熬过了这次冲击,浪水的回流却把他砸离抓抱的岩块,远远地扔向海面;像一条章鱼,被外力拖出巢穴,泥砾糊满吸盘,就像这样,岩石粘住手的脱力,扯去掌上的表皮;海涛压住他的脸面,将他掩埋。

    那个时候,可怜的挪己可能破越命运的制约,葬身海底,又是羊眼天使给他送来脱险的心念;他冲出激浪,后者喷砸在大海的岸边,沿着海岸游去,两眼总是紧盯着滩沿,希望寻见一处斜对海浪的滩面或停船的港湾;随后,他继续游去,抵及一处河口,置身清湛的水流,感觉此乃最好的登岸地点,无有岩石,倒有挡御风吹的遮掩。眼见河流奔出水口,挪己默然祈诵,发话心间:“听我说,王者,无论你是何位天使,我在向你靠近,亟需你的帮助,一位奔命的不幸之人,逃出大海的杀捕,裂地天使的咒言;即便对不死的天使,落荒的浪人亦可祈求助援,像我一样,忍受了种种磨难,趋贴你的水流,身临你的膝边。可怜我的不幸,王爷,容我对你称告,我是个对你祈求的凡男。”

第1465章 命途多舛挪己遇红芙

    挪己言罢,河流息止自己的水流,停息了奔涌的浪头,理出一片宁静的水域,在他前面,让他安全进入河口;挪己膝腿弯卷,垂展沉重的双手,心力憔悴,受之于咸水的冲灌,全身皮肉浮肿,淌着成股的海水,涌出嘴唇,从鼻孔里面流出,他身心疲软,躺在地上,既不能呼气,也无力说话,极度的疲劳使他无法动弹;但是,当他重新开始呼喘,命息回返心间,他便动手解下海水天使的头巾,放入河面,让那汇海的水流载着漂走,峰卷的巨浪把它推入大海。

    那名从凡女伊诺转化为成的天使当即出手,取回头巾;挪己步履踉跄,走离河边,瘫倒芦草丛中,亲吻盛产谷物的地面;其后,他感觉焦躁烦愤,对自己豪莽的心灵说道:“咳,我的前景,最终将有何样悲惨的结局?倘若苦熬不测的夜晚,在这条河边,我担心,舒润的露珠和凶狠的寒霜会联手整垮我虚软的躯体,我已精疲力竭,清晨,飕飕的寒风会从河上吹来;但是,倘若爬上斜坡,走入繁茂的树林,躺在厚厚的枝丛里,那样,即便能躲过疲乏和寒流的侵袭,睡一个香甜的好觉,我担心,我的躯体将成为野兽猎杀、劫夺的食餐。”

    两下比较,挪己认定后者佳妙,于是走向树林,发现它离水不远;在一片空显的位置,在两蓬树丛下止步,后者生长在同一块地皮,一蓬灌木,一片野生的橄榄树,既能抵卸湿润的海风的吹扫,又可遮挡闪亮的太阳,日光的射照,雨水亦不能穿透,密密匝匝,枝于虬结。

    挪己钻入树丛,双手堆起一个床铺,床面开阔,地上有的是落叶,足够供两人,甚至三人睡躺,在那冬令时分,哪怕在十分寒冷的时节;见此景状,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心里高兴,躺在枝床中间,堆盖起厚厚的落叶。像有人埋掩一块燃烧的木段,在黑色的炭灰下面,置身边远的农地,附近没有造访的邻居,掩下此颗火种,省去无处寻觅的愁烦,就像这样,挪己掩躺叶堆;羊眼天使见状降下睡眠,对着他的眼睛,合上眼睑,使他很快静心入睡,消除一路冲搏带来的疲惫不堪。

    就这样,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躺枝丛,沉睡不醒,疲惫不堪;与此同时,羊眼天使则动身来到基亚人的地域和城市,他们原先住在瑞亚地区,宽敞的地野,毗邻库佩斯,横行霸道的人群,更为强健粗蛮,不断地骚扰侵袭;有一位英雄一样名叫苏斯的统领,将族民迁离该地,落户里亚,远离吃食面包的凡人,沿城筑起围墙,城内盖起房屋,立起祭奠的庙宇,划分了土地;以后,命运天使无情,把他送往地狱的府居;现在,努斯,就是苏斯的孙子,从大能者那里得获谋辩的本领,统治那一方人民。羊眼天使前往他的家居,谋划着心志豪莽的挪己的回归,他闪入精工建造的卧房,里面睡躺着一位姑娘,身段和容貌像不死的天使,名叫红芙,心志豪莽的努斯的女儿,由两位待女陪伴,带着天使赐给的秀美,分躺在门柱两边,关着闪亮的房门;像一缕轻风,羊眼天使幻化成女人的模样,飘至姑娘的床沿,悬站在她的头顶,开口说话,这个时候他幻取的那个人,红芙认识,是一位少女的形貌,以航海闻名的马斯的女儿,乌茜喜爱的姑娘,和她同龄;以此女的形象,羊眼天使说道:“你的母亲,我说红芙,怎会有一位如此粗心的姑娘?闪亮的衣服堆放在那边,不曾烷洗,而你的婚期已近在眼前:届时,你将需要漂亮的裙衫并让送侍你的人等,穿用你给的衣衫;女儿家由此赢获四处传谈的美名,使你的父亲和尊贵的母亲欢心。所以,明天清晨,黎明时分,让我们前往烷洗,我将和你同行帮忙,以便尽快洗完衣裳,不久以后,你将成为出嫁的人妻。所有最好的基亚青壮都在追你,而你自己亦是一位基亚人的千金,记住了,催请你高贵的父亲,明天一早,为你套起骡子,拉着货车,装着待洗的腰带、裙衫和闪亮的披盖;再者,于你而言,坐车前往,亦比步行方便,大为方便,浣洗之地远离城区。”

    羊眼天使说完,离来红芙而去,回返凯萨琳山顶,人们说,那些大能的天使的居所千古永存,既无疾风摇动,亦无雨水淋浇,更没有堆积的雪片,永远是一片闪亮的气空,万里无云,闪耀着透亮的光明。幸福的天使们在那里享受生活的欢美,日复一日;羊眼天使告毕年轻的姑娘,返回永久的家居。

    第二天清晨,黎明天使登上璀璨的宝座,唤醒裙衫秀美的红芙姑娘,那时红芙还没有从梦幻中完全清醒,正在惊诧于刚才的梦幻情景和其中对自己的要求,不过,她尽管很多事情并不理解,却也没有多想,照着梦境中密友的安排和要求去做便可,于是红芙过房居,告会父母,告会母亲和心爱的父亲,她下面要做什么事情;姑娘找见他们,只见王后坐在火盆边沿,带着侍女,手操线杆,绕卷染成紫色的羊毛;姑娘遇见父亲,努斯正准备出门,商会各位著名的王者,接受高傲的基亚人的召请。

    红芙紧站在心爱的父亲身边,说道:“亲爱的阿爸,请你让他们套车,那辆高大的货车,安着坚实的轮盘,让我载着织工精良的衣服,前往河边烷洗,好吗?它们全都散堆在那里,脏兮兮的,当你聚会议事的首领,坐在他们之中,你亦须穿干净的衣服;再说,你有五个爱子,在宫里长大,两个已经婚娶,另三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总在等盼干净、清爽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向跳舞的场地;这是我的责任,我要操心这些事宜。”

    红芙姑娘如此一番说道,却因碍于羞涩,没有说出欢愉人心的婚事,告知尊爱的父亲,但后者心知一切,因为红芙的那个梦境,有关于需要他配合的情节,羊眼天使也同样让他知道了,羊眼天使的能力,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同时陷入梦幻之中,而且对他们指示出不同的梦幻内容;努斯开口说道:“对于你,我的孩子,我不会吝啬那些个骡子,或其他什么东西,去吧,仆人们会替你套备,那辆高大的货车,安着坚实的轮盘,带着装货的箱子。”

    努斯说完,对仆人们发出套车的嘱令,后者当即动手,拉出顺滑的骡车,在房居外面,牵出骡子,套入车前的轭架;姑娘提出闪亮的衣服,从里面的房室,放在油光滑亮的车上;与此同时,母亲拿出各种可口的吃食,装入一只箱子,放进许多美味的食物,倒出醇酒,注入一只山羊皮袋,让女儿把它放在车上;母亲还拿出一只金瓶,装着舒滑的橄榄油,供女儿,也给随去的仆人们,浴后抹擦;红芙拿起鞭子和闪亮的缰绳,手起鞭落,赶动两头骡子,得得嗒嗒地向前行走,卖劲地拉起车辆,载着姑娘和衣服,女主人并非独自行动,侍女们跟走在她的身旁。

    红芙和侍女们来到河面清湛的水流,从不枯竭的滩石旁,淌着晶亮的河水,净洗衣服,不管多脏;她们宽出骡子,牵离车辆,赶着行走,沿着转打漩涡的河流,让它们采食滩边,啃咬那些甜美的水草;姑娘们搬下衣服,抬着走向黑亮的水头,踏踩在河边的水塘,互相竞争赛比,烷洗和漂净了所有的衣裳,在海滩上铺出,整齐成行,在那海水冲击岸沿,刷净大块卵石的地方,那里干净燥热,可以很快烘干洗后的衣服。随后,她们洗净身子,抹上橄榄清油,吃用食餐,傍着河溪的边岸,等待着天上的太阳,晒干洗过的衣裳;当她们享受过进食的愉悦,红芙和女仆们摘去掩面的头巾,玩开了球戏,白臂膀的红芙领头歌唱,像那箭雨纷飞的狩猎天使,穿走山林,沿着托斯山脉,北山的一个分支,高兴地追赶野猪和迅跑的奔鹿,领着山地水泽边的水流天使,带着神奇战盾的大能者呵护幸福天使,奔跑嬉耍在野地里,个个心花怒放,狩猎天使的头脸,他的前额,昂现在天使之上,显得非常瞩目,虽然那些天使也是个个艳美漂亮,尽管不分男女;就像这样,红芙闪现在女仆之中,一个未婚的姑娘,展现出她的诸般美好。

    然而,当红芙准备套起骡车,叠好绚美的衣裳,动身回家时,羊眼天使想起了另一件要做的事情,此时应该让挪己醒来,见着这位佳美的姑娘,由她引路,进入基亚人的城邦;那个时节,红芙公主正将圆球投向一位侍女,却不曾击中,掉落深卷的河水,女人们失声喊叫,惊醒了高贵的挪己,他虽然深睡,却保持惊醒,随即坐起身子,衡判思考,在他的心里和魂里:“天啊,我来到了何人的地界,族民生性怎样?是暴虐、粗蛮,无法无规,还是善能友待外客,畏恐天使的惩罚?听这耳边震响的声音,一群年轻女子的叫喊,抑或是一些天使,装扮成女孩,就像那个海水天使一样,无所事事的天使们喜欢搞出这样的游戏;眼见她们出没在耸挺陡峻的山野里,嬉耍在泉河的水流边,水草丰美的泽地上;定然不是凡人!或许,我已来到住人的邻里,傍离能和我通话的族乡?好吧,看看去,用我的眼睛,看看情势到底怎样。”

    思索已毕,卓著的挪己从枝蓬下钻出身子,伸出粗壮的大手,从厚实的叶层里折下一根树枝,遮住身体,裸露的下身,像一头山地哺育的狮子,满怀勇力带来的自信,奋力向前,顶着疾风暴雨,两眼闪闪发光,横冲直撞在牛或羊群里,追捕狂跑的奔鹿,肌肠边挤,催它闯入坚固的栅栏,追杀肥羊;就像这样,挪己准备面对发辫秀美的姑娘,尽管裸露着身子,出于需求的逼迫,带着一身咸斑,模样甚是可怕,吓得女人们四散奔逃,沿着突伸的海滩。

    惟有努斯的女儿红芙稳站不跑,羊眼天使已给她勇气,注入她心里,同时抽走恐惧,从她的肢腿,姑娘站立原地,面对眼前的生人;挪己思考斟酌,是恳求这位秀美的姑娘,抱住她的膝盖,还是站守原地,离着姑娘,用温柔的言词,求她告知进城的方向,借他一些衣裳;两下比较,他认定后者更佳,离着姑娘,用温柔的言语恳求,不宜抱住她的膝腿,恐她生气发慌;以温熟的语调,高超的技巧,挪己开口说道:“我在向你恳求,我的女王;你是一位天使,还是一个凡人?倘若你是天使,统掌辽阔天空的天使中的一个,那么,你的丰美,你的身段和体形,比谁都更像那位大能者佑护的天使,也就是那位狩猎天使幻化的模样;但是,倘若你是一位居家凡间的女子,那么,你的父亲和尊贵的母亲,还有你的兄弟,一定受着三倍的幸福,是的,三倍于常人的幸福,有了你,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永远喜气洋洋,眼见这么一棵婷婷玉立的树苗,多好的姑娘,走向歌舞的地方;然而,比谁都更为幸运,更感心甜的,是那个男人,以众多的财礼,把你争作自己的新娘,引着回家;我的双眼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凡人,无论是妇女,还是男子,你美得使我惊讶,让我来不及选择如何遣词造句,赞美你这位美丽的姑娘,表达我心中的惊羡……”

    本来就能言善辩的挪己,为了活命,对红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猛夸。

第1466章 否极泰来撞入英雄冢

    挪己一则为了活命,当然一上来就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巧舌如簧”;二则他也休息了一夜,以他惊人的恢复能力,已经身体强健,思维敏捷如常了。

    看了一眼那位姑娘听众,已经进入如醉如痴的状态,如果不是富有教养,早就催促他继续夸她了,不过即使不说,凭挪己这样老谋深算的老手,岂能不知?

    既然这手奏效,挪己精神一振,继续来!

    “……不过,鄙人我见多识广,曾经游历四方,在洛斯那个地方,我曾见过一件绝美的佳品,傍着阿波罗的祭坛,那是一棵嫩绿的棕桐树,长得何等挺拔,我曾去过那里,带着许多随员,在那次远足,迎受将至的愁殃;凝望着它的枝于,我赞慕良久,大地上从未长过如此佳丽的树木,就像这样,姑娘,我惊叹和赞慕你的形貌,打心眼里害怕,不敢抱住你的膝腿,虽然承受着莫大的悲伤;在酒蓝色的洋面,我颠簸了十九个天日,直到昨天登陆,遭受狂风和海浪的击打,把我从一个遥远的海岛一路推搡;现在,命运把我带到此地,继续遭受悲苦的折磨;我知道苦难不会中止,在此之前,那些对我仇恨的天使们将让我备受磨殃;怜悯我的不幸,我的女王!我承受了许多磨难,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凡人;在拥有这片土地,这座城市的族民里,我没有亲友朋帮;告诉我进城的路子,给我一些布片包裹,倘若你来此之际,带着什么裹身的衣裳。愿天使给你心中盼想的一切,愿他们给你一位丈夫,一座房居,给你舒心的谐和,此乃人间最好、最可贵的赐赏:一对男女,夫妻两个,拥住一栋气氛和谐的家居,此番景状,会给敌人送去难以消掩的愁戚,给朋友带来欢乐,而他们自己,将由此获得最好的名声,心中喜悦恒久,绵远无尽头。”

    听罢陌生男子的这番话,白臂膀的红芙答道:“看来,陌生的来客,你不像是个坏蛋或没有头脑的蠢人;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凯萨琳山上那位天使的总管,统掌人间的佳运,凭他的意愿,送给每一个人,优劣不论;是他给了你此般境遇,所以你必须容忍;但现在,既然你已来到我们的国土,我们的城邦,你将不会缺衣少穿,或匮缺其他什么,一位落难的祈求者可望得到的帮助,从当地主人的手中;我将把你送到城边,告诉你我们部族的名称;这片疆域和你所要去的城市,是基亚人的属地,而我是努斯的女儿,心志豪莽的首领,我的父亲,代表了法基亚人的勇气,他们的力量。”

    红芙说完,转而嘱告发辫秀美的女仆:“停下来吧,我的姑娘们,你们在往哪里奔跑,只是因为见着了一个男人?你们以为他是某个敌人,对不?这里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们的敌人,侵犯基亚人的国土,发起进攻;我们是那些大能者十分钟爱的族民,独居在遥远的地方,激浪汹涌的海边,凡人中最边远的族邦,不和其他生民杂居;现在,这位不幸的落难之人来到我们中间,我们理应予以照顾;别忘了,所有的生人浪者都受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保护;礼份虽然轻小,却会得到受者的珍爱;所以,侍女们,拿出食物和饮酒,款待陌生的客人;替他洗澡,在这条河里,有那遮风掩挡的去处。”

    红芙吩咐以后,侍女们收住脚步,互相鼓励,领着挪己,走下遮风的去处,遵照红芙,心志豪莽的努斯之女的嘱咐,放下一件衣衫,一领披篷,供他穿用,拿出金质的油瓶,装着舒滑的橄榄油,告诉生人,他可自便擦洗,在长河的水流;光荣的挪己开口说话,对那些仆人言道:“站着吧,姑娘们,站出一点距离,容我洗去肩上的盐垢,涂上橄榄油。我的皮肤已久不碰沾油的轻舒;我不打算在你们面前洗澡,那会使我害臊,光着身子,在发辫秀美的姑娘们身旁。”

    听罢挪己这番话,姑娘们转身离去,回告年轻的主人;卓著的挪己在河里洗净身子,搓去咸水的积斑,从后背和宽阔的肩头,刮去头上的盐屑,那些都得之于荒漠大洋的水流;汇集在一起,足有一篮面包那么重,足够一个五口之家食用一年,也可让一千只羊食用,够它们一日之需。

    当挪己洗毕全身,涂上松软的橄榄油,穿上未婚少女给他的衣裳后,羊眼天使使出神通,让他看来显得更加高大,更加魁梧,理出屈髦的发绺,从头顶垂泻下来,像风信子的花朵;宛如一位技艺精熟的工匠,把黄金浇上银层,凭着羊眼天使教会的本领,精湛的技巧,制作一件件工艺典雅的成物,就像这样,羊眼天使饰出迷人的雍华,在他的头颅和肩膀。

    挪己走往一边,坐在海滩上,光彩灼灼,英俊潇洒;红芙姑娘赞慕他的形貌,对着发辫秀美的侍女们说道:“听着,白臂膀的女仆们,我这里有事嘱告。此人并非违背全体凯萨琳山众天使的意愿,来到天使一样的基亚人之中;刚才,他还形貌萎悴,在我看来,现在,他简直就像统掌天空的天使,但愿某个像他这般俊美的男人能被称做我的丈夫,住在这里;但愿他愿意高兴地居留此地;来吧,侍女们,拿出食物饮酒,款待陌生的客人。”

    侍女们认真听完嘱告,谨遵主人的指令,拿出食物和饮酒,放在挪己身边;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大口吃喝,迫不及待,路上不曾进食,已有好长时间。

    看着那个男人狼吞虎咽,白臂膀的红芙想起了另一件要做的事情;她折好衣物,放上精美的骡车,套上蹄腿强健的骡子,登上车板,对着挪己催喊,开口说道:“站起来吧,生客,你可就此进城,让我带你前往我那聪颖的父亲的房居,在那里,我相信,你会结识基亚人的上层,所有的权贵;看来,你不像是个没有头脑的笨汉,我们是否可如此做来:只要我等还行进在村野,农人耕作的田地,你便可快步疾行,和侍女一起,跟走在骡子和货车后面,由我引路居前;但是,当抵及城边,我们便不能结帮行走,走在一块;我们的城市有一堵高墙拱围,两边各有一座漂亮的港湾,连接狭窄的通道,弯翘的海船由此拖上口岸,停放路边,各有自己的位点;围绕着海洋天使典美的庙宇,是一处聚会的场所,铺垫着采来的巨大石头,水手们在那一带修整黑船上使用的家什,比如缆索和布帆,精削待用的桨板;基亚人不关心弯弓箭壶,所用的只是桅杆、船桨和线条匀称的海船,领略航海的欣喜,穿越灰蓝色的洋面;我不愿让他们见着什么,说造不雅的言谈,担心日后有人出言讥刺,居民中确有些厚脸皮的东西;要是我们走在一起,让他们中的某个无赖看见,他便会如此说道:‘那是谁,跟着红芙行走,那个高大、英俊的陌生汉?她在哪里路遇此君?不用说,那是她未来的夫婿,来自远方的宝贝,迷途海中,被她捡着,我们的近旁可没有栖居的生民,抑或,是某位天使,因她苦苦恳求,顺应她的祈祷,自天而降,让她终身随伴?如此更好,倘若她自己出门,觅找丈夫,从别的什么地方,既然她看不上邻里的基亚乡胞,尽管他们中有人追求,许多最好的男子汉。’他们会如此说道,这将损害我的名声;就我而言,我也反对未婚待嫁的姑娘自定终身,倘若亲爱的父母仍然健在,违背他们的意愿,私自结交男人,在待嫁闺中期间;所以,陌生的客人,你要认真听我说告,以便尽快得到家父赞助,回返乡园。在临近路边的地方,你会见到一片挺拔的杨树,献给羊眼天使的树林,奔流着一泓溪泉,旁边是一块草地,那里有我父亲的园林,果实累累的葡萄园,去城的距离一声喊叫可以达及;到那以后,你可坐等一会,直到我们进入城里,回到父亲的府居;当你估摸我们已抵宫中,便可走入基亚人的城里,询问我父亲的房居,心志豪莽的努斯的家院;宫居容易辨找,即便是无知的孩童,也会把你带到,英雄努斯的宫殿结构独特,不同于其他基亚人的房居;当你进入宫居和场院,你要迅速穿走大厅,直到见着我的母亲,她正坐在火盆边,就着柴火的闪光,拿着线杆,缠绕紫色的毛线,此番情景,看了让人诧奇,倚着房柱,身后坐着她的侍伴。傍邻她的座椅,是我父亲的宝座,王者端座椅面,啜喝美酒,神仙一般;你可走过他身旁,伸出双臂,抱住我母亲的膝盖,以便尽早见到幸福的返家之日,哪怕你住在十分遥远的地方;所以,若能博取她的好感,你便可企望见着自己的亲人,回到营造坚固的房居,回返故乡。”

    红芙说罢,挥起闪亮的皮鞭,催击车前的骡子,后者撒腿快跑,离开奔流的长河,摆动坚实的蹄腿,跑得轻松自如;姑娘控掌着骡子的腿步,以便让那些步行的人们,挪己和她的侍女们,跟上骡车的进程,恰到好处地使用长鞭;不久,太阳缓缓下沉,他们来到那片著名的树林,奉献给羊眼天使的林地,卓著的挪己弯身下坐,随即开口祈祷,对羊眼天使发出颂赞和祈求:“听着,羊眼天使,听听我的诵告,既然你那天没有听兑我的祈愿,任凭著名的裂地之神把我捶击;答应让我汇入基亚人的群流,受到他们的怜悯,他们的慕爱。”

    挪己一番诉说,羊眼天使听到了他的祈愿,但是他不想在他面前显形,出于对裂地天使的尊恐,因为裂地天使仍然盛怒不息,对天使一样的挪己一直恼恨,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他返口自己的故乡。

    就这样,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在林中出声祈祷,而那两头强健的骡子则拉着姑娘前往城里;当来到父亲光荣的居所,姑娘在门前停下骡车,兄弟们走出房居,站在她周围,天使一样的小伙,动手从车前宽出骡子,抬着衣物,走进屋内,红芙亦走入自己的房室,来自培瑞的杜莎,一位负责寝房事务的老妇,替她点起火把;多年前,弯翘的海船将她带离培瑞,人们把她,作为礼物,选送给努斯,因他统治所有的基亚人,民众听服他的指令,像敬天使一般;在宫里,她负责照料自臂膀的红芙的起居;现在,她点火照明,在屋里替姑娘备好晚餐。

    与此同时,挪己站起身子,朝着城边走去;羊眼天使出于善意,在他周围罩起浓厚的迷雾,以防某个心胸豪壮的基亚人,见他前来,出言不逊,询问他的来历;当他来到迷人的城楼前,打算进城之际,羊眼天使和他相见,幻取一位少女的模样,一个小姑娘,提着一只水罐,走来站在他前面。卓著的挪己开口问道:“我的孩子,烦你领我寻访一位名叫努斯的人的住房,好吗?此人王统在这块地方;我是个不幸的异邦之人,浪迹此地,来自遥远的国土,在拥有这座城市和这片土地的族民里,我没有亲友朋帮。”

    听罢这番话,羊眼天使答道:“既如此,我的朋友和伯父,我将带你前往你要我指引的房所,国王是我那雍贵的父亲的近邻;不过,你要静静地跟我行走,不要目视这些路人,也不要发问,他们没有过多的耐心,对异邦的生人,亦不会热情接待来自外乡的宾客;他们自信于快捷、迅跑的海船,跨越深森的洋流,驾送裂地天使赐送的礼物,这些越海的船舟,快得像展翅的羽鸟,飞闪的念头。”

第1467章 落难英雄受国王款待

    嘱咐完这些话,装扮成小姑娘的羊眼天使腿步迅捷,引路前行,挪己跟走其后,踩着小姑娘的脚印,以航海著称的基亚人不曾见着他的踪影,疾步在他们之中,穿走城市,羊眼天使,一位可怕的战斗天使,不会让他们看见,在他周围布起神奇的迷雾,出于对他的厚爱。

    挪己赞慕他们的港口和线条匀称的海船,赞慕英雄们聚会的场所和绵长、高耸的墙垣,竖顶着围栅,看了让人诧叹。当他们行至国王光荣的宫殿,灰眼睛女神雅典娜启口发话,说道:“这里,我的朋友和父亲,便是你要我指引的住房。你将会见到神们钟爱的王者,盛宴其中。进去吧,鼓起勇气,不要害怕。勇敢的人做事,件都有善好的结果,哪怕置身异乡之中。进宫后,你要先找我们的女主人。名叫阿瑞忒,和国王阿尔基努斯共有同一个祖宗。家族中先有那乌西苏斯,由裂地之神波塞冬和裴里波娅生养,裴里波娅,女人中身段最美的佼杰,心志豪莽的欧鲁墨冬的末女,而欧鲁墨冬曾是统治一方的王者,统治着心志高昂的巨人的族邦。后来,他断送了粗莽的属民,也把自己葬送,但波塞冬看上了他的女儿,和他睡躺作爱,后者生下心胸豪壮的那乌西苏斯,王统法伊阿基亚族邦。那乌西苏斯有子瑞克塞诺耳和阿尔基努斯,但银弓之神阿波罗击杀了瑞克塞诺耳,已婚,但却不曾生子宫里,撇下一个女儿,阿瑞忒,被阿尔基努斯妻娶,所受的尊敬,女辈中,是的,在所有替丈夫掌管房居的妇道中,无人可以比攀。人们,包括她所钟爱的孩子,她的丈夫和全城的属民,全都尊她爱她,过去如此,现在亦然城民们看她,如同敬视神明,向她致意,当地行走城区街坊。不仅如此,她还心智聪颖,通达情理,当判辨使她有所倾择,善能解决女人,甚至男人中的纷争。所以,若能博取她的好感,你便可企望见着自己的亲人,回抵顶面高耸的房居,回返故乡。”言罢,灰眼睛女神雅典娜离他而去,穿越苍贫的大海,离开美丽的斯开里亚,抵达马拉松,来到雅典宽阔的街面,进入厄瑞克修斯营造坚固的房居。其时,俄底修斯走向阿尔基努斯著名的宫居,心里反复思考斟酌,站在门边,青铜门槛的前方。像闪光的太阳或月亮,心志豪莽的阿尔基努斯的房居,顶着高耸的屋面,射出四散的光芒。青铜的墙面,展现在左右两边,从门槛的端沿伸向屋内的边角,镶着珐琅的圈边,门扇取料黄金,护挡着坚固的宫居,合靠着白银的框柱,竖立在青铜的门槛上,高处是一根银质的眉梁,门上安着金质的手把,门的两边排着黄金和白银铸成的大狗,由天使级别的大匠人斯托斯手制,以精湛的工艺,守护心志豪莽的努斯的宫房,忠诚的门卫,永生不灭,长生不老;大厅里,沿墙的两边,排放着座椅,从内屋一直伸到门边,铺盖着细密的精工织纺的垫片,都是灵巧女人的手艺;基亚人的首领们在此聚会吃喝,他们的库产永远食用不完;金铸的年轻人手握燃烧的火把,站在坚实的基座上,为宴食的人们,照亮整座厅堂;五十名女仆劳作在房居里,有的推动手磨,辗压苹果色的谷粒,有的在机前织布,摇转线杆,坐着,手指不停地忙作,像高高的杨树上的枝叶,随风摆嗦,织纺细密的亚麻布面上,落淌着橄榄果的油点儿;正像基亚男子是驾着快船,破浪远洋的高手,航技无人可及,基亚妇女是织纺的专家,凭着羊眼天使赋予的灵性,手工精美绝伦,心智敏捷聪巧;房院的外面,傍着院门,是一片丰广的果林,有需用四天才能耕完的面积,周边围着篱笆,长着高大、丰产的果树,有梨树、石榴和挂满闪亮硕果的苹果树,还有粒儿甜美的无花果和丰产的橄榄树;果实从不枯败,从不断档,无论是夏天,还是冬时,长年不断,西风天使总在拂送吹打,透熟一批,催长着另一批果鲜;熟果一批接着一批出现,梨子接着梨子,苹果接着苹果,葡萄串儿接着葡萄串儿,无花果粒迎来另一批无花果儿;那里还根植着一片葡萄,果实累累,有的在温暖、平整的地野,颗粒在阳光中收干,有的正被采摘,还有的已被付诸压挤、踏踩;果园的前排挂着尚未成熟的串儿,有的刚落花朵,有的已显现出微熟的青蓝;葡萄园的尽头卧躺着条垅齐整的菜地,各式蔬菜,绿油油的一片,轮番采摘,长年不断,水源取自两条溪泉,一条浇灌整片林地,另一条从院门边沿喷涌出来,城民们由此汲水,傍着高耸的房居;这些便是努斯家边的妙景,天使恩赐的礼物新丽绚美。

    就这样,在宫居边上,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站立惊赏,直到饱领了宫景的佳美;随后,他迅速跨过门槛,进入宫殿,眼见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正倾杯泼洒,给眼睛雪亮的狩猎天使,每当晚间休息之前,他们总把最后的杯酒奉献给这位天使;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走入宫居,裹着浓厚的雾团,羊眼天使的手段,直到行至王后瑞忒和国王努斯面前;挪己伸出双手,抱住王后瑞忒的膝盖,这时,神奇的迷雾方才飘散,众人默不出声,呆在宫居里头,眼见他的到来,心中惊奇纳闷,望着他的脸面;挪己出言恳求,说道:“瑞忒,美丽的王后,我历经艰险,来到你的膝前,作为恳求者,对你和你的丈夫,还有这些宴食的人们恳求,愿天使给他们丰美昌足的生活,让每一位都能传给儿子房中的家产,传给儿子属民们给予的权益和荣誉;至于我,我只求尽快得到赞佑,返回故乡,我已长期遭受磨难,远离朋伴。”

    挪己说完,便坐身炉盆边的火堆,傍着柴火,众人静默,肃然无声;终于,年迈的英雄纽斯开口打破沉寂,他是基亚人的长老,口才比谁都好,知晓许多过去的传说;其时,他心怀善意,对众人说道:“此事不太佳妙,努斯,亦不合体统,让生人坐在灰堆里,傍着炉火;众人全都默不作声,只因等待你的命令;去吧,扶起生客,坐上银钉嵌铆的靠椅,命嘱信使兑调醇酒,供我们洒用,敬祭喜好炸雷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监护着祈求的人们,他们的权益应该受到尊重;让家仆端来晚餐,招待陌生的客人,拿出贮存的食物。”

    听罢长老纽斯的这番话,灵杰豪健的努斯握住来者的双手,聪明、心计熟巧的挪己,将他从火盆边扶起,坐上闪亮的靠椅,取代骁勇的马斯,他的儿子,后者一直坐在他身边,最受他宠爱;一名女仆提来绚美的金罐,倒出清水,就着银盆,供他盥洗双手,搬过一张溜滑的食桌,放在他身旁,一位端庄的家仆送来面包,供他食用,摆出许多佳肴,足量的食物,慷慨地陈放;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大吃大喝,食毕,豪健的国王努斯对使者说道:“调兑一缸美酒,供厅内所有的人祭用,敬奠喜好炸雷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监护着祈求的人们,他们的权益应该受到尊重。”

    努斯言罢,使者兑出香甜的美酒,先在众人的饮具里略倒祭奠天使,然后添满各位的酒杯;大家也都奠过天使,众人喝够了美酒,努斯当众发话,说道:“听我说,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我的话乃有感而发,受心灵的催使;现在,各位已吃饱喝足,宜可回家,睡躺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将召来更多的长老,宴待客人,在我的厅堂,敬献丰美的牲祭,给那些大能的天使;然后,我们将考虑送客回返之事,如何使他不受烦恼,不经苦难,接受我们的护送,回到自己的乡土,尽快见到幸福的返家时光,哪怕他住在十分遥远的去处,途中不受痛苦和愁难的骚扰,安抵自己的家国;从那以后,他将忍受命运和严酷的网结者为他编织的线网的束缚,在他出生那天,母亲把他带到人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但是,倘若他乃某位天使,从天而降,那么,这将是一件新奇的事情,出自天使的思导,在此之前,天使们一贯以明晰的形象对我们显露,面对我们奉献的隆盛、光荣的牲祭,坐在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欢宴,即便是某个独身行走的出门人,路遇天使,他们也不会对他隐形,因为我们,像野蛮的巨人部落那样,是他们的族裔。”

    听罢努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答道:“你可不要往那面去想,努斯,我不是统掌辽阔天空的不死者,没有那个身段,他们的体形;我只是个会死的凡人;告诉我嘛个承受过最大的不幸,在你们所知道的凡人中,我所忍受的痛苦完全可以和他的比攀;事实上,我可以吐出更多的苦水,我所遭受的磨难,出于天使的意志;现在,请允许我食用晚餐,尽管心里悲哀,可恨的肚子是人间最不顾廉耻的东西,强令人们记取它的存在,哪怕你心中苦恼,悲痛万分,像我现时一样,心中忍受着悲苦,而它却固执地催我吃喝,强迫我忘记遭受的一切,命我填饱它的空间;明晨拂晓,你们可尽快行动,让不幸的鄙人回返自己的乡园,尽管我已遭受许多悲难;让生命离我而去吧,一旦让我见过我的财产,我的仆人和那座宏伟、顶面高耸的房殿,我将死而无怨!”

    听陌生的客人言罢,众人一致赞同,催请国王送客还家,他的话句句在理,说得一点不错;祭奠过大能的天使,喝够了美酒,他们全都返回各自的居所,睡躺休息,而挪己则仍然留在宫中,由王后瑞忒和天使一样的努斯陪同,坐在他身边;仆人们取走宴用的械具;就在这时,白臂膀的瑞忒首开话端,因她认出了挪己身上的衫衣和披篷,绚美的衣服,由她亲手织制,带着仆从共同完成的精品;现在,她开口说话,吐出长了翅膀的言语,飞到在座二人的耳边:“我将首先发话,陌生的客人,朋友,问问你的来历;你是何人,来自何方?是谁给你这身衣服?你曾说漂越沧海,流落此地,对不?”

    听罢王后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答道:“此事不易,我的王后,从头至尾地说告我的磨难,上天,大能的天使,给我的苦难多得述说不完;不过,我将针对你的问话回答,告诉你下列事件:远方有一座海岛,躺在大洋之中;那里住着海水天使,独自居住,既无其他天使,亦无凡人陪同,只有我这不幸之人,被命运送往他的火盆,高高在上的那位大能者扔出闪亮的炸雷,粉碎了我的快船,在酒蓝色的海面。侠勇的伙伴全都葬身海底,而我幸好抱住弯翘的海船,它的龙骨,漂游了九天;到了第十天上,一个乌黑的夜晚,那些天使们把我带到那座孤岛,海水天使居住的海岛,一位可怕的天使,他将我收下,热情接待,关心爱护,甚至出言说告,可以使我长生不老,享过永恒不灭的生活,但他截然不能说动我的心房。我在岛上忍过了好长时间,每日里泪水横流,湿透了他给我的衣服,永不败坏的神物;随着时光的移逝,我等来了那个时间,就是海水天使亲口告我离去,催我行动,不知是因为得了来自大能者的信息,还是受他自己心灵的驱动,送我登上一条拼造坚固的木船,给了许多东西,有面包甜酒,给我穿上永不败坏的衣裳,召来一阵顺风,温暖、轻柔的和风,送我登程。”

第1468章 努斯家宴为挪己送行

    看着完后和国王努斯都在侧耳倾听,挪己稍微喘了一口气,继续述说。

    “一连十七天,我驾船行驶,破浪前冲,到了第十八天里,水面上出现了朦胧的山景,那是你们的国土,使我喜上心头;但我运气不佳,仍要遭受许多苦难,裂地天使的惩算;他挫阻我的航程,卷来阵阵狂风,掀起滔天巨浪,难以描述的景状,蜂起的水头不让我驾船板面,哪怕我哀声叫唤!就在那个时候,一阵旋急的风暴把木船砸成碎片,我只得搏浪深森的洋流,直到疾风和水浪把我推送到你们的口岸;但是,倘若我在那里登岸,凶险的海浪会把我抛向高耸的岩壁,让人心寒的石峰,所以,我调转方向,奋力回游,抵及一条长河的出口,感觉那是最好的登陆地点,无有岩石,倒有抵御风吹的遮掩。我跌跌撞撞地前走,瘫倒在地,息聚着失去的力量;夜晚天使已经降现;我走出河床,离开那位大能者泼泻的水流,睡在灌木丛中,堆盖着厚厚的落叶,黑夜天使送来睡眠,不知苏醒的熟甜;叶堆里,我忍着悲痛,心力憔悴,长睡整夜,不觉黎明,及至过了中午,太阳开始西沉,方才摆脱睡眠的甜缠;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女儿的侍从们玩耍在滩头,姑娘活跃在她们之中,看来像是一位天使;我对她恳求,姑娘显示了通达事理的才能,倘若路遇一位年轻的不识,你不会期望他会如此行动:年轻人总是比较粗疏;她给我许多食物,连同闪亮的醇酒,让我在河里洗澡净身,还给了我这身衣服。尽管伤心,我所告知的这些,句句当真。”

    听罢挪己这番话,努斯开口答道:“虽说如此,陌生的朋友,我的女儿还是有所疏忽:她不曾把你带到家里,引着她的仆人;她是你第一个开口恳求的本地人。”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英雄,不要为了我的缘故,责备你的贤淑;姑娘确曾要我跟着女仆,但我却因出于窘惧,不愿听从,担心眼见我们走在一起,你会心生怨恨,我等凡人总难摆脱忌妒,还有你的那些属下,可能出于误会,说出有损你女儿的话语。”

    听了挪己这番话,努斯开口答道:“莫名其妙的盛怒,陌生的客人,不会冲出我的心胸;凡事宜求适度;哦,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啊!羊眼天使、战斗天使阿波罗,但愿你,一位如此杰出的人材,和我所见略同,你能婚娶我的女儿,做我的女婿,和我一起长住!我将陪送一所住房,丰足的财产,如果你想留在这里,出于自愿;否则,基亚人中谁也不会滞阻;愿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责惩此类不友好的行为!至于护送之事,我明天即会嘱办,使你放下心来。登船以后,你可静心睡觉,他们自会行船静谧的海面,送你回返故土,你的家居,或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哪怕它远远超过西山之外,离此最远的界土,按那些见过该岛的水手们叙述,他们去了那儿,途中未遇任何风险,当天就回返家乡,我们的身边;你将会亲眼目睹,察知在你的心房:我的海船最棒,我的年轻人最好,荡浆在起伏的海面上。”

    听完国王努斯的话。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心里高兴,出言祈祷,提及主人的名字,说道:“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啊,让努斯实现提及的一切,得享不朽的荣誉,在盛产谷物的大地上;让我回返故乡。”

    就这样,他俩你来我往,一番说告;其时,白臂膀的瑞忒嘱告侍女,动手备床,在门廊下面,铺开厚实的紫红色的褥垫,覆上床毯,压上羊毛屈卷的披盖;女仆们手握火把,走出厅堂,动手操办,麻利迅捷,铺出厚实的床位,待到一切就绪,然后行至挪己身边站定,催请道:“起来吧,陌生的客人,你可安歇入睡,床铺已经备妥。”

    女仆言罢,深沉的睡意甜醉着挪己的心胸;就这样,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睡躺在绳线编绑的床架上,回音缭绕的门廊下,而努斯亦在里面的睡房就寝,在高敞的房居里,身边躺着他的夫人。

    第二天拂晓时分,当年轻的黎明天使,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努斯,灵杰豪健的王者,起身离床,城堡的荡击者挪己,亦站离床位;灵杰豪健的努斯领着人们走向基亚人聚会的地点,筑建在海船的边沿;他们行至会场,在溜光的石椅上就座;羊眼天使穿行城里,幻为聪颖的努斯的使者的模样,谋备着心志豪莽挪己的回归,站在每一位首领身边,对他说道:“跟我来,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前往聚会的地点,弄清那个陌生人的身份,新近来到聪颖的努斯家里,漂逐大海的水浪,体形像不死的天使一样。”

    一番话使大家鼓起了勇气,增添了力量,人群迅速集聚,坐满石椅,蜂挤在会场,许多人惊诧不已,望着挪己,在他的头颅和肩膀上,羊眼天使送来神奇的雍雅,使他看来显得更加魁梧高大,从而赢得全体基亚人的喜爱,受到他们的尊敬和畏慕,成功地经受各种考验,基亚人将以此把挪己探察。

    当人们聚合完毕,集中在一个地点,国王努斯当众发话,说道:“听我说,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我的话乃有感而发,受心灵的催使;这里有一位陌生人,我不知他为何人,浪迹此地,恳求在我的家中,来自东方或是西方的部众;他要我提供航送,求我们予以确认;所以,让我们,像以往那样,尽快送他出海,来我家中的人们从未忍着悲愁,为求得护送长期等候;来吧,让我们拽起一条黑船,拖下闪亮的大海,首次航海的新船,选出五十二名青壮,从我们地域,要那些最好的青年;当你们全都把船桨绑上架位,便可下船前往我的居所,手脚麻利地备下肴餐,我将提供丰足的食物,让每个人吃得痛快;这些是我对年轻人的说告,至于你等各位,有资格握拿权杖的王者,可来我那辉煌的宫房,招待陌生的客人,在我们的厅堂;此番嘱告,谁也不得抗违,还要召来天才歌手,就是那位科斯,天使给他诗才,同行不可比及,总能欢悦我们的心怀,不管诗情催他唱诵什么事件。”

    说罢,努斯引路先行,众人跟随其后,手握权杖的王者;与此同时,一位信使前往寻唤天才歌手;遵照国王的命令,精选出来的五十二名青壮迈步前行,沿着荒漠大洋的滩岸,来到海边,停船的地点;首先,他们拽起海船,拖下幽深的大海,在乌黑的船身上竖起桅杆,挂上风帆,将船桨放入皮制的圈环,一切整治得清清楚楚,升起雪白的风帆,把船锚泊在深沉的水面;然后,他们行往聪颖的努斯宏伟的房院,只见门廊下、庭院里,乃至房间里全都挤满了聚会的人群,为数众多,有年长的,亦有年轻的城民;人群中,努斯给他们祭出十二头绵羊,八头长牙闪亮的公猪,两头腿步蹒跚的壮牛。他们剥杀了祭畜,收拾得干干净净,整备下丰美的宴席。

    其时,使者走近人群,引来杰出的歌手,音乐天使极为钟爱的凡人,给了他一好一坏的赠礼;音乐天使黑瞎了他的眼睛,却给了他甜美的诗段;有仆人上来替他放下一张银钉嵌饰的座椅,在宴食者中间,靠着高高的房柱,信使将那声音清脆的竖琴挂上钉栓,在他头顶上面,示告他如何伸手摘取,并在他身边放下餐桌和一只精美的编篮,另有一杯醇酒,供他在想喝之时饮用;众人伸出双手,抓起眼前的肴餐。

    当他们满足了吃喝的**以后,音乐天使催使歌手唱诵英雄们的业绩,著名的事件,它的声誉当时已如日中天,那场争吵,在挪己和挪丁之间,他俩曾破脸相争,在祭神的丰盛的宴席前,出言凶蛮粗暴,最好的同族人之间的争吵,使民众的王者挪戊心欢,那个战争天使阿波罗曾对他有过此番预言,挪戊跨过石凿的门槛,寻求神的示言;眼下,灾难已开始展现,降临在东城人和西城壮勇头顶身边,出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谋愿。

    著名的歌手唱诵着这段往事,而挪己则伸出硕壮的大手,撩起宽大、染成海紫色的篷衫,盖住头顶,遮住俊美的脸面,羞于让基亚人眼见,眼见他潸然泪下的情景。

    每当天才歌手辍停诵唱,他便取下头顶的这片,擦去眼泪,拿起双把的饮杯,设出祭奠大能者和诸位天使的奠酒;但是,每当科斯重新开唱,接受法伊阿基亚首领们的催请,他们喜听这些故事,挪己便会重新掩起头脸,呜咽哭泣;就这样,他暗自流泪,不为众人所见,只有努斯一人,体察和注意到这一动向,因他坐在生客近旁,耳闻他的哭声,悲沉的呼叹。

    国王当即发话,对欢爱船桨的基亚人说道:“听我说,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眼下,我们已吃饱喝足,用过均份的食餐,听够了竖琴的弹奏,盛宴的偕伴;现在,让我们去那屋外,一试身手,进行各项比赛,以便让我们的生客告诉朋友,待他回返家园:同别人相比,我们的竞技该有多么妙绝,无论是拳击、摔交、跳远,还是甩开腿步的跑赛。”

    努斯言罢,领头先行,众人跟随走去;使者挂起声音清脆的竖琴,在高处的突栓,拉着科斯的手,引着他走出宫殿,随着基亚人的贵族,循走同一条路线,前往观看比赛;他们走向集聚的地点,后面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数千之众。

    许多出色的青壮站挺出来,有罗纽斯、阿洛斯、特柔斯、乌丢斯、仑纽斯、基洛斯、特缪斯、庞丢斯、罗柔斯、索昂斯、西纽斯,还有菲洛斯,以及鲁洛斯,他是杀人狂战争天使一般的凡人,他的身段和形貌,除了雍雅的达马斯,基亚人中谁也不可比及;还有努斯的三个儿子,就是达马斯、哈利俄斯和托纽斯。

    作为第一个项目,他们以快跑开始比赛;赛场从起点向前伸展,人们追拥着奋力冲击,踢卷起平原上的尘埃;努斯的儿子托纽斯远远地跑在前头,领先的距离约像骡子犁出的一条地垄的长短,率先跑回人群,把对手们扔在后面;然后,他们举行了充满痛苦的摔交比赛,由阿洛斯夺魁,击败所有的对手;跳远中,菲洛斯超过其他赛者;投赛中,特柔斯摔出了别人不可企及的饼盘;而达马斯,努斯健美的儿子,击倒了拳赛中的人选。

    当他们体验了竞比的愉悦以后,基努斯之子达马斯在人群中呼喊:“来吧,朋友们,让我们问问这位陌生的客人,是否知晓和精熟某项技赛,看他的体形,不像是卑劣之人,瞧他的大腿,小腿上的肌腱,那双有力的大手,还有粗壮的脖子,浑身的力气;他也不缺盛年的精壮,只是众多不幸的遭遇拖累了他的躯体。以我之见,敌人中大海最凶,若要摧垮凡人,哪怕他长得十分强健,也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此人却从大海的恶水狂涛中挣脱而出。”

    听罢达马斯这番话,阿洛斯开口答道:“你的话条理分明,达马斯,说得一点不错;去吧,走去和他说话,激挑他参加竞赛。”

    听了这番来自同胞的建议,努斯杰卓的儿子走上前去,站在中间,对挪己说道:“你也站出来吧,陌生的长者,试试这些竞技,倘若你精熟其中的任何一件;你一定知晓体育竞比;我们知道,对活着的人们,没有什么能比凭自己的腿脚和双手争来的荣誉更为隆烈,出来吧,试试你的身手,忘掉心间的愁烦。你的回航不会久搁,你的海船已被拉下大海,你的船员正恭候等待。”

    听罢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答道:“达马斯,为何此般讽刺挑激,要我同你们竞比?我忧心忡忡,不想参与比赛,我已遭受诸般折磨,许多苦难,坐在你等聚会的人群中间,思盼着回归家园,为此恳求你们的国王和所有的族民,并且获得了你们慈悲的应允。”

第1469章 游吟诗人唱诵一段古

    就在这时,那个阿洛斯出言讥辱,当着挪己的脸面:“我看,陌生人,你不像是个精擅比赛的汉子,虽说竞技之事如今到处盛行不衰;你更像是个往返水路的客贾,乘坐桨位众多的海船,船员的首脑,运货的商人,只知关心自己的货物,物品的进出,从倒换中谋得利益。你不是运动场上的健儿。”

    听罢这番无礼冒犯的话语,足智多谋的挪己恶狠狠地盯着他,答道:“这番话,我的朋友,说得蹩脚次劣;你看来似乎过于大大咧咧;看来此事不假,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不会把珍贵的礼物统赐凡人,无论是体形、智慧,还是口才;有人相貌平庸,长相一般,但却能言善辩,使人见后心情舒甜;他雄辩滔滔,不打顿儿,和颜悦色,平稳谦逊,展现在会聚的民众前;人们望着他穿行城里,仿佛眼见天使一般;另有人相貌堂堂,像不死的天使,但出言平俗,没有文饰雅典,和你一样,相貌出众,即便是天使也难能使你变得更美,然而,你的心里空白一片;现在,你已激起我的愤怒,以此番颠三倒四的胡言,在我的心胸里面;我并非如你所说,是个竞技场上的门外汉;相反,告诉你,我一直是最好的赛手,只要能信凭我的精壮,我的手力;就能所向披靡;现在,我已历经愁难,含辛茹苦,出生人死,闯过拼战的人群,跨过汹涌的洋面。但即便吃过种种苦难,我将就此试试身手,只因你的话使我心痛,催激起拼比的情怀。”

    挪己言罢,跳将起来,就着披篷,抓起一块更大、更厚的石饼,远远重过基亚人玩投掷比赛的那一些,转动身子,松开硕壮的大手,飞出紧握的饼盘。石饼呼响着穿过空间,吓得基亚人,操用长浆的水手,以航海闻名的船员,匍匐起身子,朝着地面,躲避疾飞的石块,轻松地冲出他的指尖,超过了所的落点!

    就在这个时候,以一位男子的模样再次出现,羊眼天使标出落石的击点,开口说道:“即便是个瞎子,陌生的朋友,也可通过触摸,区分出你的坑迹,因它不和群点聚混,而是遥遥领先;不用担心,至少就此项比赛而言,基亚人中谁也不能均等或超越你的落点。”

    羊眼天使言罢,卓著的、历经磨难的挪己不胜欣喜,高兴地看到赛场上有人站在他的一边;他再次说话,对基亚人,语调更为轻松诙谐:“现在,年轻的人们,你们可竞达我的落点,然后,我想,我可再作一次投掷,和这次一样,或更为遥远;至于其他项目,你们中,要是谁有这份勇气和胆量,尽可上来,和我比试,既然你们已极大地激怒了我,无论是拳击、摔交,还是赛跑,我都绝无怨言;上来吧,基亚壮士,不管谁者,除了达马斯本人,因为他是我的客主,谁会和朋友争赛?此人必定缺乏见识,或干脆是个无用的笨蛋,倘若置身异邦,竞比挑战,对接待他的客主;他将葬毁自己的求愿;但对其他人,我却不会予以拒绝,亦不会轻视小看,我将领教他们的本事,面对面地竞赛;人间诸般赛事,我项项拿得出手,我知道如何对付溜滑的弯弓,当会率先发箭,击中队群中的敌人,虽然我身边站着许多伴友,全都对着敌阵拉开弓弦;惟有挪夏比我强胜,在弓技之中,当我们的族人开弓放箭,置身东城地面的战争之中的时候。但是,同其他人相比,活着的、吃食人间烟火的凡人,我的弓艺远为领先;不过,我将不和前辈争比,他们甚至敢同不死的大能天使开弓竞赛;所以,鲁托斯死得暴突,不曾活到老年,在自己的房居;愤怒的阿波罗把他杀倒,因他斗胆挑战阿波罗,用他的弓杆;我投得标枪,远至别人射箭一般,只是在跑赛之中,我担心某个基亚青壮可能把我赶超:我已被大海,被那一峰峰巨浪整得垂头丧气,疲惫不堪,船上的食物难能维持良久,我的肢腿因之失去了活力。”

    挪己言罢,全场静默,肃然无声,惟有努斯开口答话,说道:“你的话语,我的朋友,听来并非出于怨恶。既然安罗斯一个人把你激怒,在赛场之上,你自然愿意一显本来就属于你的才能,他小看了你,而一个聪达之人应该知晓如何得体地说话,不会贬低你的杰卓;听着,注意我的说道,以便日后告知其他英雄,置身你的家中,坐享肴宴,由妻儿伴同,回忆我们的杰卓,在这些方面,那位大能者赐送的技能,开始于我们祖辈生聚的时候;我们不是白壁无暇的拳家,也不是无敌的摔交把式,但我们腿脚轻快,亦是出色的水手;我们不厌丰盛的餐肴,从来喜欢竖琴舞蹈,享有众多替换的衣裳,钟恋睡床,用滚烫的热水洗澡;来吧,跳起来吧,基亚人中最好的舞手,以便让我们的客人,在他返家之后,告诉他的亲朋,比起别地的人们,我们的航海技术,我们的快腿和歌舞,该有多么精湛;去吧,赶快取来道科斯声音清亮的竖琴,此时正息躺在宫居的某个地方。”

    天使一样的努斯言罢,信使站起身子,返回国王的宫殿,提取空腹的竖琴;与此同时,公众推举的理事们站立起来,一共九位,负责赛比娱乐活动中的事宜,平整出一大片空地,圆形的舞场,而使者亦已取来声音清脆的竖琴,交给道科斯,后者移步中场,身边围站着一群刚刚迈入风华之年的小伙,跳舞的行家,双脚踢踏着平滑的舞场,挪己注视着舞者灵活的腿步,心里赞慕惊讶。

    道科斯拨动坚琴,开始动听的诵唱,唱诵他们的民族传诵的爱情故事,竟然是那个战斗天使和狗眼天使的故事;话说那个狗眼天使化成一个女人的样子,找一个人嫁了,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那位大匠天使斯托斯!要说打造械甲,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人是斯托斯的对手,可惜的是这个帮不上他的忙,能吸引住他夫人,那是一个极其喜好虚荣的女人,尽管是幻化成这个样子的;但是那个时候的风气就是如此,一切都是为争强斗胜,为自己增加荣耀,所以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她只好嫁给又黑又瘸的斯托斯;她虽然嫁给了他,却十分不满,总想偷腥,这个机会自然很快就来了;盖因那个时候,那个有大能力的都带头对婚姻不忠,社会风气就是如此,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找上门来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战斗天使,人称杀人魔鬼,天下所有的战争都是他的杰作,绝对是杀人如麻的家伙;不过,他虽然凶狠,却长相非凡,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当然不敢在撒旦面前吹嘘,尽管客观上说,撒旦真的不如他好看,主要原因是撒旦总是黑着一张脸,所以人们形容他是“乌云汇聚”的老大;虽然他不敢在老大面前炸刺,可是在斯托斯面前,就胆大包天了;别的不说,即使不打被撞破以后逃跑的话,那个瘸腿的斯托斯一辈子也追他不上。

    他俩如何狗打连环就不细说,只是初次勾搭成功以后,就是在斯托斯的居家,战争天使给了狗眼天使众多的礼物,玷辱了王者斯托斯的睡床和他的名声;战争天使胆大包天平时也没有少惹麻烦,不少天使都跟他作对,在说不少天使都欠过斯托斯的恩,因为副使使用兵器和盔甲的,都是以斯托斯出品为最高标准;他们二人的苟且行动被太阳天使看到,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的狗苟蝇营之事,太阳天之自然全都知道;他目察他俩的举动,当即送出口信,给斯托斯;斯托斯听罢包孕痛苦的讯息,行往自己的工场,带着揪心的愁伤,搬起硕大的砧块,放上托台,锤打出一张罗网,扯不开,挣不断,可把那对狗男女一起罩合捕抓。

    怀着对战争天使的愤恨,他打出这个凶险的机关,前往他的寝房,安放着那张珍贵的睡床上,铺开网套,沿着床边的柱杆,围成一圈,且有众多的网丝,悬置在床上,垂自房顶的大梁,纤小细密,像蜘蛛的网线,即便是幸福天使亦不能眼察;他设下的机关十分险诈。当布下这张罗网,罩住整个床面,他便动身前往另一个去处,那里有坚固的城堡,是一个人所共知受他钟爱的去处,远比人间的其他地方。

    操用金缰的战争天使对此看得真切,眼见著名的大匠天使斯托斯离去,旋即再次赶往他那光荣的居所,急不可待地企想和头戴花环的狗眼天使再续前缘。

    那个时候狗眼天使刚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那里聚会的宫居回返,坐在房内;阿瑞斯走进住房,握住她的手,出声呼唤,说道:“来吧,亲爱的,让我们靠在一起,叙叙别情,斯托斯已不在此地,想是去了他的别宫,寻见他的说话唧里呱拉的朋帮。”

    他说过这话,狗眼天使欣然应允,偕他走向那个被斯托斯做了手脚的睡床上;可是他们刚刚平躺床面,刹那间,网线四面扑来,精打密编的罗网,奇妙的斯托斯的工艺,立刻就把二人牢牢捆住,使他俩既动不得手脚,又不能抬起身来!二人心知中了圈套,可是不管如何努力,也逃不出捕抓。

    著名的强臂大匠天使站在他们身边,他已返回家来,不曾抵达那座别宫,因为太阳天使一直替他监看,向他报告事情的进展;他只是在半路的某一处隐藏;听到报告,他拔腿回家,心情沉重忧悒,站在门边,倾泄粗莽的愤怨,发出可怕的呼啸,对所有的天使叫喊:“老大撒旦!各位幸福的天使!来吧,前来看看一幅滑稽、荒酷的奇景!狗眼天使,老大呵护的宠儿,一贯使我蒙受耻辱,却和杀人害命的战争天使行苟且之事,只因他长得俊美,双脚灵便,而我却生来瘸腿,虽然这不是我的过错,而是父母的责任,但愿他们不曾把我生养下来!你们将会看见,他俩卧躺在我的睡床,拥抱作乐,情意绵长;见此情景,我的心灵痛得发慌;不过,我想他们不会愿意继续睡躺,哪怕只是一会儿,尽管他俩互爱至深;我敢说,他们将无意卧躺,只是无奈我的铸网,把他们紧紧箍扎,直到她的父亲交还所有的财礼,为了这个不要脸的姑娘,我曾作过付偿:他的女儿虽然漂亮,但却不能把激情控掌。”

    他在那里一边控诉,众天使一边接踵而来,拥聚在青铜铺地的官房,包括环拥大地的裂地天使,善喜助信的耳墨斯天使和远射之王阿波罗天使,但其他那些喜爱扮作女人的天使却出于羞涩,全都留在各自的家房;赐送佳美之物的天使们站在门厅里,眼见奇妙的斯托斯的杰作,忍俊不禁,哄然大笑,这帮只知道作乐的天使,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斯托斯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各位天使望着自己的近邻,开口说道:“恶丑之事,不会昌达;瞧,慢腿的逮着了快腿的,像现在一样,迟慢的斯托斯,虽说瘸拐,却设计逮住了战争天使,凯萨琳山顶居住的诸天使中腿脚最快的一位;战争天使必须偿付他做出这件伤风败俗之丑事带来的损伤。”

    就这样,天使们互相议论,一番说告;就在这时,王者阿波罗,也是撒旦喜爱的天使,对耳墨斯这位最强大的信使说道:“耳墨斯,老大宠信的天使,信使,赐造佳美者,告诉我,你是否愿意和狗眼一起,被这些强韧的网线蒙罩,睡躺在狗眼天使身旁?”

    就在那些天使互相议论时候,自从上次长篇大论传达造物主旨意的以诺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又出来说话了。

    这段时间,以诺虽然没有公开发声,似乎闲着没事,其实他是非常辛苦,关键是心累。

    他心累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考虑如何完成任务,而是因为看到他的子孙后代自相残杀,在违背造物主罪恶深重的路上越陷越深越走越远,远到他们的背影都看不到了,他真的是忧心如焚啊。

    虽然他知道,他们都是罪该如此,可是那些人怎么都是他的子孙后代,他还是免不掉痛心疾首。

    这中间,也就是百里良骝伸手干预了一下,救出了四个人,就是挪丁、挪丙、挪庚、和挪丑,这才让以诺心情畅快了不少,毕竟这四个人,即使在以诺眼中,也是自己的众多子孙中出类拔萃的代表了。

    也就是这四个人现在围绕在以诺身边,简直就成了以诺后代的仅有存留,其他那些人不是已经如同野狗一样战死沙场,就是依然野狗一样在沙场上死战,不出意外,他们的归途和那些战死的人一样,所以以诺对他们不报什么希望;毕竟他已经非常清楚,凡是不能和他一样能够永恒不死的人,都是因为犯罪和造物主永远分离的命运。

    这四个人被百里良骝使用“灵犀一动”从死亡里救活以后,就被安排在以诺周围,等于是接受以诺的在教育,让以诺帮助他们改变头脑,暂时不用他们干什么,做好准备以后,在大大地使用他们。

    百里良骝看到了他们在战场上的那种万人难敌的杀敌英姿,不禁为之心折。

    这四个人,哪一个拿出去,不是以一当万?

    关键时候突然投入战场,等于投进一个野战军的兵力!

    百里良骝暂时不同他们,可是他们却对以诺起了很大的提气作用。

    有这四个人在,足以保证我以诺的后代源远流长!

    他们在战场上能以一当万,繁衍后代的能力,岂不是以一当十万?

    老头儿一高兴,立刻就想起自己的使用,那就是传扬造物主的旨意,最近这一段时间比较消沉,没有持之以恒传讲真道;当然这也是看着战场上那一通乱,自己心情不好不说,众人都集中在那些打死打活的厮杀上面,也没有预备好自己的心态去听他说话。

    不过,虽然表面上是耽误了一些时间,别人不知道,以诺却非常清楚,这正暗合造物主的旨意。

    正是通过这一段时间战场上的厮杀,无数武功高强的英雄如同野狗一样横死沟壑;茫茫多的普通士兵更是苍蝇蚊子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泥土之中,以至于前去地狱冥府的鬼魂塞满路途。

    这种战场凄惨境况,不但那些参与厮杀的人身临其境,从中得到刻骨的教训;那些旁观的人也看得清清楚楚,不能不设身处地给自己一个反省。

    更重要的是,还有百里良骝领导的探险队两万大军,他们探险的目的,就是找到自古以来人们犯罪的根源,并且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予以根除;当然是根除那个犯罪的根源,而不是根除那些犯罪的主体,人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岂不是直接违背造物主的旨意?

    百里良骝虽然不算太聪明,但是自己觉得也不是特别愚蠢,所以他是不会干那些特别傻冒的事情,不会想着将那些人都干掉;同时,他也知道,他也没有大能力,二万人虽然很厉害,可是那些参战双方能人异士也是比比皆是,一对一都不能保证必胜。

    比如,他的排行榜第一慕容嚣张,估计遇到挪丁,就嚣张不起来。

    即使遇到挪丑,估计顶多打个旗鼓相当。

    所以,综合考虑,他就下定决心老老实实的观战了。

    其实,他们的连番厮杀,最感到震惊的是月亮公子日月明光直播平台的全球观众。

    大战开始的时候,武犟和钟常伟曾经心情沉重地找到百里良骝。

    主要担忧就是现在的地球时代,虽然局部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可是这种惨烈程度死人众多大战,很久没有发生了,恐怕会对整个环境还有那些习惯于和平环境的民众造成不良影响。

    按照他们的初始想法,直播还是要搞的,但是可以作一些限制,就是最血腥的片段要删除,就是只有审查人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在放行给公众收看。

    可是,一说起来,那个方案没有可行性。

    首先就是一个实际情况所有的场景都很血腥,因为那是一种冷兵器的对战,不似后代那种一炮下去,几十几百里地以外的一个城市夷为平地,而是两人拿刀对砍,哪怕一个人武功高强,砍死另一个人也要好几分钟。

    这个时候如果砍掉中间的几刀,就失去了自然过程的流畅,起不到直播的作用。

    还有,这个直播的主要目的,是让人看到人犯罪以后,会如何的倒行逆施,自相残杀,结果导致自己的灭亡。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死亡更残忍?罪是造成这种死亡的直接原因、唯一原因。

    所以让人通过这些残忍的情景认识到罪的可怕,也是可以容忍的。

    百里良骝、麦轲、保罗三世、乔直等人一致认为不要裁剪,就是原汁原味直播下去。

    而且闻人异馨还有一个担心,一旦开了裁剪这个口子,本意是裁剪一刀,可是操刀的人,却裁剪十刀,甚至一百刀,又是一本理不清的乱账,与其以后扯皮,倒不如不给那些人机会。

    最后结论,武犟和钟常伟勉强同意了探险队的意见,但是他们保留紧密观察的权力,一旦出现不能容忍的镜头,他们就会果断挥刀,不再通过这个讨论的环节。

    这个总控制机制,还是在武犟和钟常伟二人手里,尽管直播平台总部设置在新泽西大西洋和纽约二地中间的一个平原上。

    结果,原则一定,所有的直播内容,就是原汁原味的西乃山下战场的是现场实况。

    归功于中华上国的古装剧的普遍化,那些场景,虽然更加真实,还是被观众普遍接受,起码没有什么激烈反弹。

    其实,真正的区别,就是那些电影电视剧的杀人都是假的,而他们这个直播杀人都是真的。

    不过,说来也是吊诡,有的时候,假的看起来比真的更真实。

    就如同卓别林参加扮演卓别林比赛,他本人只得了一个第三名。

    不过,因为直播非常一次偶然,而是几十天的继续,所以即使再没有识别能力,也知道那些杀人是真的有人死了,而不是装死。

    即使再不愿意开动脑筋的人,也开始思索,这个罪的罪大恶极,让无数鲜活的生命永远归入黑暗。

    有了这些基础,以诺深切意识到,造物主给他预备了一个更好的传讲他的真道的平台,他再也不能懒惰拖延了。

    因为,他趁那些天使扎堆聊天的时候,大喊一声,我以诺又回来了!

    一如既往,那些护卫他的天兵天将成群结队涌了出来,将他簇拥在中间。

    因为以诺现在是造物主的使者,所以那些天兵天将行使他们造物主仆人的职责,保护造物主的使者,保证他的旨意得到传扬。

    这倒不是以诺的等级高于那些天兵天将,他们也是天使,只是职责不同,使命不同。

    如果比较的话,以诺近似于钦差大臣;那些天兵天将相当于御前带刀侍卫。

    “各位父老乡亲!上次我给你们讲过,我这个与造物主同行的人是什么意思,其中有一条,就是与造物主同工,这是什么意思呢?

    “与造物主同工,就是做的事情,等同于造物主亲自做!

    “与造物主同工,不是只限于跟在造物主后面或者站在旁边,造物主挥一下锄头我也挥一下,那样当然也是;但是主要的形式,不是那样,而是像我今天这样,造物主自己不来,派我自己来。

    “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所谓派我自己来,不是只有我自己,而是造物主的意志、他的保守、他的力量、他的圣灵都与我同在,当然这个你们看不到。

    “你们看不到的原因,是造物主是灵,灵只有用灵的眼睛才能看到!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举一个例子,如果你们看到我说的话都是符合造物主的旨意,那么,就是你们用灵的眼睛看到的。

    “如果一个人没有灵的眼睛,他是看不到我传达的东西符合造物主的旨意,是不是很奇妙?

    “我跟你们说,一个人拥有灵的眼睛以后,处处都有奇妙!造物主的造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你如果看不到神奇,说明你的视力有问题。

    “这个离我们这个主题比较远,我还是将它拉回来,集中到我们的主题。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做了两件事,一个是传达了造物主的惩罚令,让许多人都直接受到天使的最高级惩罚,就是将他们杀死,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巨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这个惩罚令还隐含着间接的惩罚,就是从天罚开始,那些犯罪的人开始自相残杀,他们在杀死对手的同时,自己也受到惩罚,也就是说他们受到的惩罚,由他们自己操刀。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介绍了我自己是如何成为义人以及如何作义人的。

    “这个事情远比第一项重要,因为造物主的旨意是让你们成为义人,以便荣耀他与他永远同在与他同乐;那个同乐,我告诉你们啊,可是非同小可,那是最高级的喜乐。

    “你要是不理解,可以想想啊,造物主都乐的东西,你还不乐颠了馅儿?

    “假设你是一个追求喜乐的人,我再假设你在这个事情上面花费了不少功夫,可是你获得的是什么?获得了多少,你的不懈努力,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了吗?

    “我敢肯定,你追求的是喜乐,你得到的是苦恼!

    “如果你得到的是一般性的苦难,对你的生活影响无伤大雅,那还算好的!更大的可能是,你花了很多的时间、金钱、甚至生命,获得的是巨大的伤害、难以承受的损失、还有无以复加的痛苦。

    “这是为什么呢?你一定很苦闷。

    “让我告诉你,世界上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我有资格在这方面当你们的老师。

    “注意,我说的到目前为止,是我的时间地球时间1668年,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公元前968年,这是麦轲告诉我的,如果不对你们去找他算账;在说明一下,地球时间就是从地球被造的那一天算起,那天算地球一年一月一日,从那天是开始到现在过了1668年,所以今年是地球历1668年,明白了吧?就是这样简单,有些事情看起来复杂,实际上只是你们想得复杂而已。

    “好,回头我再给你们说,我够资格说的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们寻求喜反得痛苦?

    “今天就谈两个原因,两个主要原因。

    “第一原因,就是我之前说的,只有和造物主同乐才是真正的喜乐。

    “这个原因一说,你们中的聪明人就找到了你们不能喜乐的症结。

    “什么?还不知道?你不与造物主同在,当然就没有喜乐!

    “比如你和痛苦同在,当然就只有痛苦;你和疾病同在,当然也只有疾病;你和灾害在一起,也就总是遇到灾害不能离开。

    “为什么你总是和那些讨厌的东西在一起?

    “这还用问,明摆着嘛,就是因为你没有和造物主在一起!

    “第二个原因,其实我也说了,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乐。

    “那么真正的喜乐是什么?

    “这也用问?当然就是与造物主同在了,同在基本和同乐是恒等式。

    “现在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一个与造物主同在,同时解决两个根本问题。

    “所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有资格给你解答这个问题,而且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

    “因为我是义人,我与造物主同在。

    “我已经做的这两件事情,你们理解了、牢记了、遵行了,你们就打下了基础,理解我下面要讲的东西,如果没有做到理解、牢记、遵行,你们就困难了,需要回来补课……“

第1470章 挪己哭听诗人诵悲情

    以诺说的那些内容扣人心弦,听的那些观众胆战心惊,当然,这些都是听得进去的人,不是那些麻木不仁,听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某些听众。

    不过,不管是直播平台也好,还是西乃山的战场上的激烈战斗也罢,都是立体展开的,所以大家都可以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他们或者一边看一边听以诺嗦;或者侧耳倾听,闭目不看,只听以诺讲那些大道理。

    或者是掩耳不听,眼睛睁得比鸡蛋还大,全神贯注看那些打斗。

    当然,所有的人都没有忘记另一个事情,那可是直播平台的大功能,就是打赏。

    只要他们的看得满意,就不吝掏腰包,将大笔的金钱打赏那些欣赏的人物。

    当然,以诺话说的好,大家听了受到触动,也可以用打赏来表示对他满意。

    从个人角度来衡量,他甚至成为打赏第一多的个体。

    不过,人都是注意力不能持久,他说的话即使是天花乱坠,人们也不想一直听下去,何况还有人本来就不喜欢听。

    好在以诺就一张嘴,不可能一直说下去,他讲了不少内容以后,就不得不停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大家就转移注意力,再看下面各方势力的斗争。

    只听那位阿波罗天使正在质问耳墨斯,也是一套咄咄逼人的嚣张言辞,听罢他的这番话,信使耳墨斯答道:“但愿此事当真,阿波罗,我的远射之王!即便罩上三倍于此的绳线,不尽的丝网,即便所有的天使,全都旁站观望,我仍愿和狗眼天使一起,睡躺在狗眼天使身旁。”

    听了耳墨斯的回答,这些不良的天使哄堂大笑,全然不顾斯托斯这个受害者的感受;只有裂地天使例外,不停地恳求,恳求斯托斯,著名的大匠天使,要他放出战争天使,送去长了翅膀的话语,对他说道:“让他出来吧,我保证他会按你的要求,当着各位天使的脸面,付足所欠的一切,每一分合宜的回偿。”

    听罢这番话,著名的强臂大匠天使斯托斯答道:“裂地之神,不要催我这么做;对可悲的无赖,保证是无用的废物;我怎能把你揪住不放,当着众位天使,倘若那个无赖抽身而去,既躲避了债务,又逃出了线网?”

    听罢这番话,裂地天使答道:“倘若,斯托斯,战争天使溜之大吉,逃避债务,我将担起责任,替他付偿。”

    听罢这番话,著名的强臂大匠天使答道:“好吧,既如此,我不能,也不宜回绝你的劝讲。”

    说完,强壮的斯托斯解开封网,放出二位,后者当即跳将出来,脱离强固的网面,战争天使朝着他的老巢跑去,而爱笑的狗眼天使则返往他的老巢,那里有他的领地和青烟绦绕的祭坛;典雅姑娘们替他沐浴,抹上灵界的油脂,永不败坏的佳品,供长生不老的天使擦用,替他穿上漂亮的衣裳,美得让目击者惊诧。

    就这样,著名的歌手一番唱诵,挪己听得心情舒畅,其他听众皆大欢喜,操使长桨的基亚人,以航海闻名的船家。

    接着,国王努斯命嘱利俄斯和达马斯起舞,仅此二人,因为国度中,他俩的舞蹈谁也攀比不上,于是,舞者手拿紫红色的圆球,一件漂亮的精品,由能工巧匠鲁波斯制作;二者中一人弯腰后仰,抛球出手,冲向投带幻影的云层,另一人高高跃起,轻轻松松地伸手接住,双脚还在离地的空中;玩过了高抛圆球的竞技,他俩随即跳起舞蹈,踏着丰产的大地,迅速变动位置,旁围的年轻人抬脚和拍,踢打出一片轰然的声响;其时,杰着的挪己开口说话,对努斯赞道:“哦,尊贵的努斯,人中的俊杰,你的称告确实不假,你的属民,诚如现时证明的那样,确是最优秀的舞蹈家;眼见他们的表演,使我惊诧。”

    挪己言罢,灵杰豪健的努斯心里高兴,随即发话,对欢爱船桨的基亚人说道:“听着,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我认为,这位陌生的来客是个严谨之人;所以,我提议,让我们拿出表示客谊的礼物,此乃合宜的做法;国地内有十二位尊贵的王者,掌权的王贵,训导民众的统治者,连我一起,总共一十三位;这样吧,你们各位每人拿出一领崭新的披篷,一件衫衣和一塔兰同贵重的黄金。然后,我们将把礼物归聚一起,以便让生客手捧我们的礼送,高兴地前往进用晚餐的厅堂;阿洛斯对他讲过不合宜的话语,因此,还要当面道歉,除了拿出一份礼偿。”

    国王努斯言罢,众王一致赞同,催请操办,造出各自的使者,前往提取礼物;其时,阿洛斯开口答话,对努斯说道:“豪贵的王上努斯,凡人中的俊杰,毫无疑问,我会遵照你的嘱告,对你的客人赔礼;我将给他一柄利剑,青铜的剑身,安着白银的握把,附带一管剑鞘,取材新锯的象牙,切成扁圆的形状;他会珍爱这份佳品,贵重的礼偿。”

    阿洛斯言罢,把铆嵌银钉的铜剑放入挪己手中,开口说道:“向你致敬,陌生的长者!倘若我说过任何不合适的话语,愿那疾吹的风暴把它们逮着,一扫而光!愿天使保你得见妻房,回抵故乡,你久离亲朋,远在海外,受尽了磨殃。”

    听罢阿洛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答道:“我也向你致意,亲爱的朋友,愿天使使你幸福。但愿你不会牵挂这柄铜剑,送给我的礼物,连同表示歉意的好话。”

    挪己言罢,将嵌缀银钉的铜剑挎上肩头;那个时节,太阳西沉,人们送来光荣的礼物,由努斯高傲的使者们抬捧;努斯的儿子们接过礼物,精美绝伦的好东西,放在他们尊敬的母亲身旁;这时,努斯,灵杰豪健的王者,领着人们步入宫殿,坐身高高的椅面。随后,豪健的努斯对瑞忒说道:“去吧,夫人,让人抬来一只精皇的衣箱,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一个,你可亲自动手,放入一领簇新的披篷,一件衫衣。然后,让人点火热起铜锅,备下滚烫的浴水,让他洗过澡后,目睹排放得整整齐齐的礼物,雍贵的基亚人带到此地的每一件馈赠,欣享宴食的喜悦,聆听歌手的诵唱;我将给他一只金杯,精美绝伦的礼物,让他泼酒家中,奠祭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和列位天使,记着我的好意,终生不忘。”

    国王努斯言罢,瑞忒走向女仆,要她们在火堆上架起大锅,以最快的速度;仆人们把鼎铜架上炽烈的柴火,注入洗澡的清水,添上木块,燃起通红的火苗;柴火舔着锅底,将水温增高;与此同时,瑞忒搬出一只绚美的箱子,从她的睡房,送给陌生的客人,放入精美的礼物,基亚人赠送的黄金和衣服,外加她本人的馈赠,一件漂亮的衫衣,一领披篷;然后,王后吐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生客说道:“小心箱盖,赶快打上绳结,以防途中有人行劫,趁你睡得熟甜,卧行在乌黑的海船。”

    听罢这番话,卓越的、历经磨难的挪己当即合妥箱盖,绑上绳线,出手迅捷,打出个花巧复杂的绳结,他以前学到的本领;绑完箱子,家仆即时催他人浴;挪己眼见滚烫的浴水,心里甜蜜,自从离开长发秀美的海水天使,离别他的家居,已有好长时间没有享受此般舒恰,虽然在海水天使家里,他被服侍得如同天使一样;女仆们替他沐浴,抹上橄榄油,穿好衫衣,覆之以绚丽的披篷,他走出浴池,介入喝酒的人群;展现出神赐的美貌,红芙公主站在撑着坚固的屋顶的房柱边,双眼凝望着挪己,赞慕他的俊美,开口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送到挪己的耳旁:“别了,陌生的客人。当你回返故乡,不要把我忘怀;你得保命,是我拯救在先。”

    听罢红芙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答道:“红芙,心志豪莽的努斯的女儿,我确要祈愿那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炸雷高天的老大众天使的总统领,答应让我回家,眼见还乡的时光,但即使能够如愿,我仍将祈祷家中,对你,像对一位天使,聊尽余生之愿;别忘了,姑娘,我的生命得之于你的送赏。”

    挪己言罢,走去入座椅面,在国王努斯身边;其时,他们备出餐份,匀调美酒;使者走进人群,引来杰出的歌手,道科斯,受人尊敬的诗诵者,放下一张座椅,在宴食者中间,靠着高高的房柱。足智多谋的挪己叫过使者,对他说话,已经动刀长牙白亮的肥猪,割取一份脊肉,仍然留下丰足的大块,两边挂着油膘:“拿着,使者,把这份肉块递给道科斯,让他享用,带去我的问候,尽管心里悲伤。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所有的凡人,无不尊敬和爱慕歌手,只因音乐天使教会他们诗唱,钟爱以此为业的每一个人。”

    挪己言罢,使者端着肉份,放入英雄的游吟诗人道科斯手中,诗人高兴地予以接收;于是,众人伸出双手,抓起眼前的餐肴,各自享用起来。

    当各位满足了吃喝的**,足智多谋的挪己对道科斯说道:“我要把你称颂,道科斯,在所有的凡人中,毫无疑问,不是音乐天使,便是阿波罗,教会你诗唱的内容:你的唱述极其逼真,关于我们的族人的命运,他们的作为,承受和尝吃的苦头,仿佛你亲身经历过这些,或听过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们的告说;来吧,换一段别的什么,唱诵破城的木马,由培俄斯制作,凭借羊眼天使帮忙,神勇的挪己的良策,填入冲打的武士,混人高堡,将东城高大的城堡扫荡;倘若你能形象地讲述这些,那么,我将对所有的凡人宣告,天使已给你慷慨的赐助,给了你奇绝的礼送,流水般的诗唱。”

    挪己说完,歌手开始唱诵,受音乐天使的催动,起始于挪己的族人放火自己的营棚,登上甲板坚固的海船,扬帆离去的时候。

    其时,著名的挪己已坐藏木象,连同他的精兵强将,傍着聚会的东城壮勇,他们已将木马拖入城堡高处,让它直腿竖立,围着它的身影下坐,无休止地议论,分持三种不同的谈说:是挥起无情的铜剑,劈开深旷的木象,还是把它拉向绝壁,推下石岩,或是让它呆留原地,作为一件贡品,平慰天使的心胸。

    这第三项主张,最后得到纳用,受制于命运的约束,城堡将被平毁,揣怀巨大的木象,连同最好的西城战勇,藏坐木象之内,给东城人带去毁灭和死亡。

    歌手继续唱诵西城人如何闪出深旷的藏身之地,蜂拥着冲离木象,攻劫了城堡;他唱诵勇士们如何分头出击,搏杀在陡峭的城上,而挪己又如何攻打,以战争天使的狂勇,偕同天使一样勇猛的墨劳斯,他说,那是他所经历过的最惨烈的战斗,凭着心胸豪壮的羊眼天使的助佑,如前一样,最后获得成功。

    著名的歌手如此一番唱诵,挪己心胸酥软,泪如泉涌,流出眼眶,淋湿了面孔;像一位妇人,痛哭流涕,扑倒在心爱的丈夫的尸体上,后者已阵亡战场,例死在自己的城前,民众的眼下,为了打开无情的死亡之日,保卫城堡,救护孩童;妇人眼见丈夫死去,大口地喘着粗气,匍抱在他的身上,发出尖利、凄惨的嚎叫,后面的敌人捣出枪矛的杆头,击打她的脊背肩膀,逼她起来,强行带走,充作奴仆,操做苦活,遭忍悲愁,辛酸的眼泪蚀毁了脸庞。

    就像这样,挪己流落辛酸的眼泪,从眉毛下滴淌,不为众人所见,只有努斯一人,体察和注意到这一动向,因他坐在生客近旁,耳闻他的哭声,悲沉的呼叹。

    努斯当即发话,对欢爱船桨的基亚人说道:“听我说,基亚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让道科斯停奏声音脆亮的竖琴,这段诵词看来不能愉悦每一个人的心房。自从吃过晚餐,神圣的歌手拨响竖琴,我们的客人便没有中止过悲沉的叹息。

    “他的心里,我敢说,一定承受着巨大的悲伤。让我们的诗人停止歌唱,以便使在座的人们,主客都能心情舒畅,如此远为妥当;须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尊贵的来宾,选人护航,拿出表示友好的礼物,带着我们的敬仰;谁都知道,只要略通常识,有客登门,恳求者的来临,主客之间,实是亲如兄弟一样;所以,不要再拥藏诡妙的心机,回避我的问话;说出来吧,敞开你的心房。

    “告诉我居家时父母对你的称呼,还有那些住在城里的市民同胞;凡人中谁都有个名字,得之于出生的时候,不管高低优劣,一旦出生在世,父母便会给他取好名称;告诉我你的国度,你的城市和胞民,使我的海船能载着你回家,做到心中有数。

    “我要告诉你,基亚人中没有舵手,也不像别人的木船那样,安着桨舵,我们的海船知晓人的心思和目的,知晓凡人居住的每一座城市,肥沃的土地,以极快的速度跨越深森的海浪,罩着云雾和水气,从来无需担心触礁的危险,也没有沉船的顾忌。

    “但是,我却听过父亲苏斯的说告,他说裂地天使已对我们心怀怨恨……”

    努斯说到这里,住口不言,环顾四瞧,似乎在确定那个可怕的裂地天使正隐藏在什么地方,偷听他说话,伺机对他进行严厉惩罚。

    各路观众也趁机闭上眼睛,让一直紧盯着事情发展已经格外疲劳的眼睛得到片刻休息。

    与此同时,达到片刻休息的造物主使者以诺,又开始了他的唠叨。

    众多正在等待的人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间隔时间太长,如同上次和以前那次的间隔那样,足有数天之久。

    对于任何善于思考的人来说,以诺的话都是非常重要的启发,不但帮助他们解决了问题,而且节省了他们的时间,否则让他们自力更生想通问题,不用十年,也得八载。

    以诺声若洪钟的唠叨又开始在空中鸣响,穿过遥远的距离,力量强大,显然,刚才的劳累一扫而光。

    “诸位好,我又来了!知道大家还想继续听我唠叨一会儿,我就不请自来,又跟大家见面了。

    “刚才我主要是总结以前我都说了什么,目的有两个。

    “一个再给大家打打基础,让大家的理解有一个兼顾的支撑,最后可以建成高楼大夏。

    “再一个就是帮助大家记住这些关键内容,我想你们和所有人一样,都具有健忘的习惯。

    “我这样作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否则以后你们听得再多,也不过是空中楼阁,会盖塌楼的!

    “现在直接说新内容!

    “这次造物主来到西乃山,踏足西乃山这个地面,他所带来的所有天使,他们都是好天使、正义天使、忠心于造物主的天使,在西乃山顶扎下一个营寨,你们看,就是那个祥云缭绕,散出金光,却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的地方。

    “我跟你们说,那团祥云大有名堂,里面有造物主居住,还有各级天使,全都在里面聚集。

    “不过,天使的数量是多少,就数不清了,因为他们都是无形的存在,也就是灵魂的形式。

    “但是我告诉你们,他们并不是不可数的物种,而是一个一个的个体,只有造物主知道他们有多少,原因就是造物主自己造的他们,造多少他当然心中有数。

    “还有一点,就是天使不婚不娶,也没有生养众多,也不会死亡。

    “他们减少的唯一途径,就是跟着撒旦一起成为堕落天使。

    “而这些成为堕落天使的天使数量,也都在造物主的掌握之中。

    “当然造物主到了这里,并不是所有天使都过来,依然有一些天使留守天庭。

    “虽然天使数量繁多,可是那个西乃山顶峰却不拥挤,因为他们居住在里面是不占空间的。

    “所以,你们不要以为那里只是一个山头,就以外那里的天使数量有限。

    “以为天使也和人一样,要受空间的限制。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你们要记住,西乃山主峰山顶之上,那是一块神圣的地方。

    “那里是造物主和天使的驻地,里面聚集了属于天庭的力量,不计其数。

    “说到主峰造物主的属地,我就不能说说另一座高峰。

    “那座山峰,就是和西乃山主峰相对而立的凯萨琳峰。

    “凯萨琳山峰,也在西乃山的山脉中,但是山顶上面也是云雾缭绕。

    “不过那些不是祥云金光,而是黑气奔涌,一看就不是好地方,里面则驻扎着撒旦的邪恶势力。

    “关于撒旦,我记得和你们说过;是不是说过?还是没有说过?

    “现在,这个就别在意了,反正我说过你们也忘了,还有你们当中新来的肯定没有听过。

    “所以现在我再说一遍,你们就以我今天说的为准就行。

    “估计你们以前的知识不全,甚至有错误的观念。

    “首先撒旦也是和人一样,和其他天使一起都是一个大类,就是全都属于被造。

    “他们是造物主为了造物主的使命特意造出来的。

    “不是他自己有意无意宣扬的他和造物主平起平坐,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骗人的东西。

    “这就是他们的来源,他们被造的原因,是为了造物主的使命,为了荣耀造物主。

    “而他们自己却心比天高,自以为了不起,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们整天打的主意,就是想和造物主平起平坐,甚至想取造物主而代之。

    “造物主当然不会对这样叛逆客气,翻手之间举手之劳就将他和那些堕落天使打翻在地。

    “这个打翻在地真的是将他们流放贬谪到了地球上,虽然还让他在空中为王。

    “但是即使在空中,那也是属于地球的引力范围之内。

    “所以一个本来身份地位等于天之骄子的大天使,瞬间就如同蓬间麻雀一样,降尊位卑。

    “撒旦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只能在地球附近蹦了!

    “这就是撒旦的本来面目和现状。

    “他的这些过往和当前,你们不用操心,自有造物主的安排在那里将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是,撒旦离你们不远,你们需要警醒的是两点。

    “第一点,就是他那么能耐,一旦反对造物主,立刻就被打得一败涂地。

    “虽然他还在那里苟延残喘,但是他的地狱归途已经命中注定。

    “你们扪心自问,每一个人觉得比撒旦厉害很多吗?可以达到他那个程度吗?

    “所以,你们不要忘乎所以不知好歹试图与造物主唱对台戏。

    “第二点,现在你们的头上有一个空中之王,那个就是撒旦。

    “别看他被造物主贬谪到地球,但是他却比犯罪的人类强大太多!

    “也就是说,他有一万种方式把你们控制在他的掌心。

    “他到底都用了什么方式,那太千奇百怪了,我们找时间另说。

    “今天我主要强调一点,就是你们每一个个人用自己的能力是斗不过撒旦的。

    “更可悲的是,他的智慧也比你们高了十万八千倍!

    “撒旦控制了你们,甚至你们都不知道,把你们卖掉,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

    “就如同先祖奶奶伊吾一样,她被骗吃了禁果还傻呵呵自得其乐呢。

    “伊吾实质上将她自己、她丈夫亚丹、还有她无数的子孙后代全都打包出卖给了撒旦。

    “就是将他们都推进了死亡的地狱!

    “价格呢?就是几句甜言蜜语。

    “实质上,就是几句谎言。

    “你们说,她造的恶该有多大?不过就是为了吃到一个似乎好吃的果子而已。

    “这都是狡猾的撒旦造成的。

    “就是一个禁果,让这么多人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不觉得他聪明无比?

    “所以,无论用什么方式和他斗,你们都斗不过他!

    “要想斗过他并且战而胜之,只有一个方式,就是依靠已经打败他那位大能者。

    “那位大能者,就是造物主。

    “这个事情,你们要牢牢记在心中,我今天不展开说,以后找时间再专题论述。

    “现在我们还是顺着今天的主题往下捋。

    “刚才说到,造物主的势力和撒旦一方各占一个山头。

    “你们都能看到,那个比较高的那个山峰就是凯萨琳山,是不是看着比西乃山主峰还高一些?

    “不要不好意思说,事实上就是高一些。

    “其实这也是撒旦骄傲自大的一个心理表现,那座山本来没有西乃山主峰高。

    “可是撒旦为了表现自己高人一等,生生给那个山头拔高了一节,大概有一百米左右。

    “你们知道,我在前面提到过,你们也亲眼看到多,就是在撒旦的手下,有很多堕落天使。

    “他们各自都有特殊的本领,比如裂地天使,搬山天使,海洋天使、水流天使等等。

    “他们都听从撒旦的派遣,任凭他调动,所以弄高个百八十米,不算大事。

    “不过,这件增高山峰的事情,你们要清楚,不要被欺骗,也是在造物主的掌控之下。

    “如果造物主不让撒旦干这件事情,他就干不成。

    “还有一点,你们要辨明,那就是所有的这些山脉,都是造物主根据他的需要造出来的。

    “别人不知道,以诺自从与造物主同行以后,就开始知道。

    “一座山峰,看似简单,似乎随意找一个地方一立就行了。

    “可是造物主造它的时候,必须有精确的设计,才能立得住,长久屹立。

    “比如一座高山,就以西乃山为例。

    “西乃山的主峰,起码有十亿吨重,那么那里的地壳就必须能承重十亿吨。

    “这在设计的时候必须充分考虑,因为承重比需要少了,会造成地陷。

    “而承重比需要多了,会增加重量这块山体的重量,对承受地壳的那些支架造成多余的负担。

    “这样一来,就带来大量的问题!

    “撒旦想给凯萨琳山增加一百米的高度,起码要有一亿吨的重量加在原来的基础上

    “这个重量一旦加上去,一定会把原来只有十亿吨的载重地壳给压垮。

    “如果造物主没有多准备这个增加的载重能力,那肯定会制止撒旦的行动。

    “因为撒旦增加山高,那就是破坏整个西乃山的基础。

    “那必然会造成天塌地陷一类的灾难;那种灾难一旦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干了。

    “事实上造物主并没有阻止撒旦加高山峰,这事情就比较恐怖了。

    “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呢?

    “这件事说明造物主早就知道撒旦在1668年的某一天会在凯萨琳山顶加高一百米!

    “重量一亿吨,也在他的考虑当中。

    “他就预先将那个地方地壳的载重量相应提高了一亿吨,等着撒旦来干坏事。

    “至于造物主为什么允许撒旦那样做,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无论撒旦干什么,都是机关算尽真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虽然撒旦和那些堕落天使暂时不死,他们死亡的结局已经注定。

    “前面我说这件事情比较恐怖,现在你们是不是明白了?

    “这就是说,撒旦想做什么事情,造物主在造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了!

    “造物主这个预知能力,是他的全知能力的一部分。

    “提前知道叫作预知,预知也是知识的一部分。

    “预知的特殊性在于它走在时间的前面。

    “时间还没有到,造物主已经知道到了那个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如此料敌机先的能力,撒旦还有任何得胜的可能吗?

    “没有了,因为他坏事还没有干,就被造物主预知。

    “既然预知,当然就预做准备,张开口袋等着老鼠往里钻了。”

    就在这时,以诺往下看了一样,只见成千上万过亿的人都在愣愣磕磕看着他,心血来潮问道:“你们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我给你们解答。”

    说完再一看,他就后悔了。

第1471章 荒岛凶险遭遇库克人

    以诺很少有情绪激动心血来潮的时候,尤其是他与造物主同行,当义人走义路的时候,和造物主在一起,每天都是平安喜乐,到处都是莺歌燕舞歌舞升平,那些撒旦捣乱的罪恶世界理他大远,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日常生活。

    这次他被派出来独当一面,传扬造物主的真道,让他再一次近距离接触那些在红尘中挣扎的罪人,而且那些人还是他的子孙后代,他就不知不觉地受到了影响。

    结果一看到那些人因为不懂而产生的困惑表情,就随后问了一句,还接上一句回答问题的允诺。

    以诺一看下面那些人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概正等着他这句话呢,有的一蹦老高,有的人大声呼喊,更多的就是举手两只胳膊乱晃。

    你们怎么这么多问题?等给你们回答完,我都老了!

    这个时节,以诺都忘了他是有永恒生命的人了。

    看到以诺有些措手不及,百里良骝第一时间出来救火。

    “以诺老爷爷!不要着慌,我来帮你!月亮公子,你负责让那些举手提问的排排队,先找十个人吧这次,你让他们有什么问题全都提出来,我们这里安排合适的专家给他们解答!什么?根据什么标准选出那十个人?这也需要我出主意?什么?天下我最聪明?那是谁说的?你给我站出来!让我彻底认识你你是如何慧眼如炬!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你就按打赏的累计,数量大者为胜!下次?下次当然还是按照这个方法,这样大家打赏的积极性才高,就这样吧。”

    作为一个面向全球的直播平台,第一个特点就是观众基数大,基数一大,就意味着什么样的人都有,也就是说,别管直播的主持人想什么敛钱的损招,都会有人踊跃扑上来。

    刚才百里良骝和乔直讨论如何选拔提问题人的方法的时候,是公开说的,并没有回避那些观众,其实二人就是有意透漏给他们听的,好让那些机灵的人抓紧时间干活。

    干什么活呢?当然是抓紧打赏,好让平台财源滚滚。

    其实,这种平台欢迎观众打赏,设置方便畅通的打赏功能是行业标准,没有打赏功能的平台,世界上没有的,那简直就不是直播平台,所以在百里良骝说话的时候,那些打赏渠道都在张开饥渴的大口,等着吞食那些自愿上钩有钱没处花的冤大头。

    因此,百里良骝话音一落,打赏道具就蜂拥而来,唰的一声布满天幕。

    那些小型道具满天都是,最大的时空母舰也一队队一群群接踵而来。

    对新来的人来说,那块天幕本身就足够令人惊奇。

    因为那是整个空间的自然天空,占据了平台周围的天空。

    而直播平台是建立在一块旷野之中,周围既没有其它建筑,也没有高出地面的自然景色。

    直播平台金鸡独立,所以视野特别开阔。

    跟着大型道具打赏,就是对打赏人的公布,当然不是只有干巴巴的一个名字,而是有一条独具特色的口号出来,比如如果那个喜欢发推特的总统打赏,就可以是“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系统总能找出适合打赏人特征的附言。

    就在这时,空中出现一个时空母舰队,是十乘十队列,一个横贯天际的大型横幅随之出现,与此同时,系统高声宣布:“马雨今天争第一,试看天下谁能敌?”

    众人一惊,难道是那位已经退休的大亨又要搞事情?

    脑袋里出现这个问题的人接着又是一惊,为什么那个大亨有个又字,难道已经搞过事情了?

    稍一回亿,就是一个恍然大悟。

    不错,上次是挑战拳王,获胜者奖金100亿,为历史上奖金最高的赛事,竟然他还赢了!

    继续他在商业上书写的不败神话。

    这时候,天幕腾出一块空白,那些道具到了那里,全部绕道行走,只见马雨的名字出现在那里,名列十个人的第一名,果然钱大气粗,畅行无阻。

    第二个人名字,巧了,也姓马,叫马成龙,不知道是不是也跟那个互联网大佬有关;现在大家也不管他的后台是谁,只是知道又是一个把钱不当钱随便烧的主。

    第三个人,咦,名字有点怪!

    竟然叫马中风!

    名字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笑的人比较多,直播平台都被震得晃了三晃。

    由此也可以看出观众构成的端倪。

    那就是懂中文的人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他们知道马中风是是什么意思,所以才那样笑,肆无忌惮,恣意张狂。

    就听一个粗豪的声音高叫:“我就问一句,他为什么不叫马上风呢?”

    停得月亮公子无奈一笑,你怎么就不老实一些呢。

    原来那是老朋友的高论,那种嗓音和气焰,也只有沃鲜花才独家特有。

    而且这种独树一帜满世界都能听到的声音,必须花钱买到系统的一种功能,才能有如此效果。

    那种效果,叫作“扬声天下知”。

    效果特好,保证把你的声音送到世界各地每一个角落。

    唯一的不足,就是价格比较高。

    一次的开支,就是五千万,佳苑币。

    如果忘记或者新来的人不知道,那是唐深深嘉苑的当家主币,比美元的价值稍高一些。

    最近因为打赏众多,佳苑币有写市场紧俏,和美元的兑换率上升到1:1.5。

    这种价格,把真正的富豪都给挡在门外,只有一种人才会问津。

    就是富豪加上败家子,也就是沃鲜花那种。

    月亮公子是直播总主持,说话不受这种限制,直接点了沃野草的名字,提出批评。

    直播平台虽然以赚钱为其目标,哎也不对,应该是目标之一,但是它的重要作用还有匡正人心,所以见到乱花钱的不正之风,还是可以针砭一番的。

    毕竟直播平台的观众还有中学生以降的年龄段,不能让他们带坏了孩子。

    月亮公子恨铁不成刚又生气又关心地说:“我说沃鲜花啊!你也真是够了!你钱多我知道,你买那个‘扬声天下知’也没啥,可是你在使用的事情,可怖可以靠谱一些?那个你建议的马上风就有点剑走偏锋不务正业了!我现在对你提出正式批评,下不为例!”

    “切!难道你有更好的名字,不叫马上风,叫马下风?干脆叫下马风得了!”

    有是一个“扬声天下知”!

    众人还没有安定惊魂,又听沃鲜花道:“月亮公子!你继续你的公开批评,我保证继续回答你,就用那个‘扬名天下之’,看谁最后经不住劲儿!”

    月亮公子心中暗骂了一句,你个二百五!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这个时候,天幕上的那块空白已经列上三个名字,分别是马雨、马成龙、马中风,竟然是三匹马!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也就是钱堆起来的高。

    你们要高什么?难道显示你们财大气足吗?

    老子我表示不服!不过,我不和你们在钱上面比谁阔,那太俗气!老子要比就比看谁不出名!

    无疑带着这种气度的人占据了大多数,当然也有少数人不但不服气,还要对着干。

    尤其一些老外,这个直播是世界性的平台,哪里能把风头都让那几个姓马的占去?

    第四个上来的,是一个叫柴可夫斯基约德尔的,名字一出现在天幕上,立刻跟了一个“扬声天下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约德尔出马,一个定,就问你们服不服,一个猴子对战三匹马!我能说中文,你们惊讶不惊讶?敬佩不敬佩?羡慕不羡慕?我这是花了二天时间突击出来的,就是为了今天一战扬名,必须‘扬声天下知’!”

    虽然语调怪异、用词不当、用典失常,这个约德尔真要是二天学中文到这个程度,那还真是一个语言天才,可以当一个刚入门的中文幼儿班插班生。

    接着又上来一个,还是欧美人士,这次不是讲中文,而是飙英文:“ia billionaire!namebillionaire,too! the reason i stand hereto prevail cross the world and overe allyour challenges! period!”

    月亮公子皱了一下眉,这不是多事吗?

    原来直播平台有自动翻译功能,可是这个十亿富翁有点怪癖,他不允许将他的话翻译成其它语言!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根据规定,系统将他的费用加倍,直接收取一个亿的嘉苑币,以资惩处。

    加收费用的理由是,系统作事都按照系统的办法实现系统的目标;可是他提出用自己的语言,就不是为系统服务了,而是为了他的个人目的,这就是将平台当作他的广告了。

    既然打广告,当然要收费,天经地义。

    在月亮公子面前想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就是被这十亿富翁一打岔,系统发生了一忽儿的停顿,众人的注意力又转向那里正在说话的国王和挪己。

    本来努斯信心十足,自己的族人出海行船万无一失,不过,看到挪己的表情,突然想起他老爸的一个预言性质的警告,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了出来,因为他一生谨慎,不说大话,唯恐自己说了保证安全的大话,却出了什么事情,等于是自己说话没谱,吹破了牛皮,将自己的形象毁掉,那可是背离自己行事为人的初衷!他心中暗自警惕;决心从从现在开始,不论关于什么事情的说话,都要更加小心。

    可是小心不是胆小不说,所以他陈了一口气,用心遣词造句,接着说道:“因为有史以来我们载运所有的来客,全都顺当安全,所以我老爸就心事重重地告诉我们他所听到的语言,说,将来的一天,当一艘精制的基亚海船送人归来,回航在大海混饨的洋面上的时候,那个大能的裂地天使将击毁木船,峰起一座大山,围住我们的城垣!

    “我爸他老人如此一番说告,而天使可能会实践此番诺言,亦可能事过境迁,完全是随他的心愿,人没有丝毫办法改变,也就是天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人对此无能为力。

    “现在,我要你告说此事,你要准确地回答我:你漂游过哪些地方,到过哪些凡人居住的国邦,告诉我那些地方的人民,墙垣坚固的城堡,那些个暴虐、粗蛮、无法无规的部勇,那些个善能友待外客,敬畏天使的族帮;告诉我你为何哭泣,愁满胸膛,当你听悉西城人,那些联军勇士的遭遇,攻战在西乃山下的东城;是天使催导此事,替凡人编织出毁灭的罗网,以便让后世的人们,听闻诗人的诵唱。

    “除此之外,你还要告诉我,你可是有哪位姻联的亲人死在东城战场,一位勇敢的战士,女儿的夫婿,或妻子的阿爸?这些是本家血亲之外最亲近的人们,最近的亲家。

    “抑或,死去的战勇是你的伙伴,一位骠莽的斗士,心心相印的挚友?一位善能体察、尊慰朋友心绪的伙伴,他的情分如同兄弟一样?我需要你告诉我所有这些情况,我好做到心中有数,以策万全。”

    听罢国王努斯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尊贵的努斯国王,人中的俊杰,毫无疑问,能够聆听一位像那位吟游诗人那样出色的歌手唱诵,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他有着天使一般的歌喉!

    “我想人间不会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场面:喜庆的气氛陶醉了所有本地的民众,食宴在厅堂,整齐地下坐,聆听诗人的诵唱,身边摆着食桌,满堆着面包肉块,斟者舀酒兑缸,依次倾倒,注满杯中;在我看来,这是最美的景状。

    “但是现在,你的心绪转而要我讲述以往的经历,痛心的遭遇,由此将引发我更猛的嚎哭,更深的悲伤!我会按照你的要求,从头说起,把我经历的事情一一诉说给你知道;我将从何开始,把何事留在后头,作一个妥善的安排,让你更加听得明白。

    “上天,那些大能的天使,给我的磨难,多得述说不完!好吧,先让我报个名字,使你们知晓我是谁人,以便让我有幸在躲过无情的死亡,逃离那死亡的末日后,我能有幸作东招待你们这些好客的主人,但是在我的家里,虽然我的家居坐落在离此遥远的地界。

    “我是名字挪己,乃是我父拉麦之子,在我的家乡和军伍之中,我素来以谋略精深享誉人间;我名声鹊起,冲上了云天;我家住阳光灿烂的近东的挪己大城,那里有一座大山,高耸在地面,是那座枝叶婆娑的北山。

    “我的城堡和所依靠的大山,周围有许多海陆相连的海岛,一个接着一个,靠离得很近,但我的岛屿离岸最近,位于群岛的西端,朝着昏黑的地域,而其他海岛则面向黎明,太阳升起的东方。

    “我的故乡岩石嶙峋,虽然看似贫瘠,却是一块养育生民的宝地;就我而言,我想不出人间还有什么地方比它更可爱,更适合如同我这样的人世代居住,我愿意付出生命来保卫我出生和成长的那块地方。

    “事实上,在我回归家乡的路上,海水天使,曾把我挽留,让我羁留在一处深旷的岩洞;而诡计多端的基耳凯,也曾把我强留,在她的厅殿,意欲招我作她的丈夫,但她们绝然不能说动我的心房。

    “由此可见,家乡是最可爱的地方,什么也挡不住我思乡的情感;父母是最贴心的亲人,即便浪子置身遥远的地界,丰肥的境域,远离双亲,栖居异国他乡,也要落叶归根。

    “好吧,我将告诉你我的回航,那是极为冒险、充满艰辛的旅程,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使我受难,在我离开西乃山下东城的时光,一路对我阻难。

    “疾风推打着我漂走,从东城地面来到红海的海滩,一处不知道是哪个族裔的地方。我攻劫了他们的城堡,杀了他们的民众,夺得他们的妻子和众多的财富,然后在那处国邦,分发了战利品,尽我所能,使人人都得到应得的份额。

    “其时,我命促他们开快腿,迅速撤离,无奈那帮十足的笨蛋拒不听从,胡饮滥喝,灌饱醉人的醇酒,杀掉许多肥羊和腿步蹒跚的弯角壮牛,沿着海滩四散停留。

    “与此同时,那些当地族人前往召来邻近的村舍的部勇,也就是那些住在内陆的邦土,数量更多的兵众,阵杀的好手,战车上的勇士,亦通步战,在需要的时候;他们聚集成一个巨大战团,发起进攻。

    “在天刚放亮的佛晓,像旺季里的树叶或花丛,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亦给我们送来厄运,让我们遭受不幸,所以我们必将承受巨大的苦难!

    “双方站定开战,傍着迅捷的舟船,互投枪矛,带着青铜的镖尖,伴随着清晨和渐增的光亮的日光,我们站稳脚跟,击退他们的进攻,尽管他们比我们人多。

    “但是,当太阳西移,到了替耕牛卸除轭具的时候,那些当地族人聚拢的大军终于打退和击败了我带领的兵众,来自海船上的兵勇,每船至少六位胫甲坚固的伙伴,被他们杀倒。

    “他们再也不能回归他们的故乡,不管是富饶美丽,还是贫瘠荒凉,虽然在西乃山脚下,他们英勇善战,不知道躲过多少死亡天使的拘拿,却依然在这里魂归冥府。

    “其余没有死在当场的兵伴,全都不顾一切,仓皇逃命,他们躲过了命运的辖制,若非如此,和他们形影不离的厄运,一定给他们带去死亡。

    “从那儿出发,我们继续向前,庆幸逃离了灾难,虽然心里悲哀,怀念死去的战友,亲爱的伙伴;尽管情势危急,我仍然压缓启程的命令。

    “我让弯翘的海船原地不动,直到我们发完表示敬忿的啸喊,对死去的伙伴,每位三声,记念那些不幸的人们,他们死在平野之上,被不知名称的当地族人击杀。

    “哪里知道,就在这时,汇聚乌云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驱来北风,冲打我们的海船,一阵狂野凶虐的风暴,布起层层积云,掩罩起大地和海域。

    “与此同时,黑夜天使从天空降临,海浪卷着船队横走,暴烈的狂风捣烂我们的风帆,将它们撕成三四块碎片!我们因为惧怕死亡天使的来临,赶紧收下船帆,放入船身,摇起木桨,然后急急忙忙划向陆岸。

    “我们在那里搁留了两天两夜,痛苦和疲劳揪碎了我们的心怀!但是,当容貌秀美的黎明天使送来第三个白天的时候,我们树起桅杆,升起白帆,坐入船位,任凭海风和舵手送导向前。

    “那个时候,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顺利抵达故园,不带伤痕;可是,在我们的海船绕行一片礁石林立的海域的时候,北风和激浪把我推离航线,疾冲向前,滑过了我们本来应该登陆的地面。

    “一连九天,我随波,被凶暴的强风推揉在鱼群汇聚的大海,直到第十天上,我们才落脚岸边,吃食落拓枣者的邦界,这里的居民专吃一种开花的蔬餐。

    “我们在那里登陆,提取清水,伙伴们动作利索,在快船边食用晚餐,当吃喝完毕,我便遣出一些伙伴,探访向前,要他们弄清这里可能住着何样的生民,是不是吃食面包的凡胎。

    “我选出两人,另有第三位去者,作为报信的人选,跟在前面二人的后面,以免被一网打尽;他们当即出发,遇见食拓枣者的人群,他们不曾谋算夺杀他们的性命,没有对我的伙伴便是任何敌意,相反,他们却展现友好的善意,拿出拓枣,让我的那些伙伴们尝吃。

    “然而,当他们一个个吃过蜜甜的枣果以后,三人中便没有谁愿意送信回返,亦不愿离开,只想留在那里,同枣食者们为伴,以枣果为餐,忘却还家的当务之急。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给我的伙伴吃的拓枣,里面大有名堂,原来那些拓枣是一种带有迷幻效果的食物,吃者必致神思迷乱,我们知道这些的时候,为时已晚。

    “时间过了很久他们还不回来,我们就前去寻找,找到他们以后,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我把他们几个人强行弄回海船,任凭他们啼哭呜咽,把他们拖上船面,塞在凳板下,绑得结结实实。

    “然后,我发出命令,要其他可以信靠的伙伴们赶紧上船,以恐有人再去尝吃枣果,忘却还家的当务之急;他们迅速登船,坐如他们的桨位,以整齐的座次荡开船桨,击打灰蓝色的海面,急急离开。

    “从那儿出发,我们行船向前,虽然心中悲哀,却不敢停下来让疲乏的身体和心灵得到休息以便恢复,因为那里四周都是危险,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就会飞来横祸。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名叫库克种族的邦界,一个无法无规,骄蛮暴虐的部族,他们一切仰仗天赐,赖靠天使的福佑,既不动手犁耕,也不种植任何东西,但凭植物自生自长,无须撒种,不用耕耘,小麦,大麦,还有成串的葡萄,为他们提供酒力,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降雨使它们熟甜。

    “他们没有议事的集会,亦没有共同遵守的礼仪和法规,住在高山大岭的峰峦,深旷的岩洞里,每个男子都是妻房和孩童的法律,不管别人的一切。

    “那里有一座林木森郁的海岛,从港湾的边界向内伸延,既不远离库克人的住地,亦不贴近它的跟前,遍长着林木,遮掩着数不清的野山羊,生聚在山间。

    “那里既没有居民的踪迹,骚扰它们的安闲,没有屠捕的猎人,出没在深山老林,含辛茹苦,追杀在高山的峰巅,亦没有放牧的羊群,也没有农人,自古以来从未开垦,从未种植,荒无人迹,哺喂着成群的野山羊,咩洋叫唤。

    “库克人没有海船,就是船首涂得鲜红的那种,也没有造船的工匠,能够制作甲板坚固的木船,使他们得以驾船过海,满足生活的需求,造访异邦客地,像别处的人们那样,驱船渡海,互相通商往来,从而使这座岛屿成为繁荣昌盛的地界。

    “这是块肥沃的土地,可以栽培各种庄稼,在合宜的季节,水源丰足的草地,松软的草场,伸躺在灰蓝色的大海边沿;亦可种植葡萄,收取食用不尽的甜果。

    “那里有平整、待耕的荒野,献出丰产的谷物,在收获的季节,表层下的泥土肥得冒出油星;岛上还有座良港,易于停船,不用连绑,既不用甩出钻石,亦不用紧系的绳缆。

    “人们只需跑上海岸,静等水手们的心愿驱使行船,徐风从海面上缓缓送来;此外,在港湾的前部,有一泓闪亮的泉水,从岩洞下涌冒出来,周围杨树成林。

    “我们驱船在那里靠岸,凭藉某位天使的指点,穿过朦胧的夜色,四处一无所见,浓厚的迷雾蒙罩着木船,天上见不着闪光的月亮,它已藏身灰黑的云间。

    “我们中谁也看不见海岛的身影,也见不着冲涌的长浪,拍打岸沿,直到甲板坚固的海船抵靠滩面;木船泊岸后,我们收下所有的风帆,足抵滩沿,傍临大海,睡躺在地,等候黎明天使轻柔脚步的到来。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的时光,我们漫游了海岛,欣慕所见的一切;那些无处不在的流水天使,都是那些带神奇战盾大能者福佑的宠儿,拢来岗地里的山羊,供我的伙伴们食猎。

    “我们当即返回海船,取来弯卷的硬弓和插节修长的标枪,分作三队,出猎向前,天使们使我们得获心想的猎件,那些足够我们这些人饱食,再也不虞饥馑。

    “我们共有十二条海船,由我统领,每船分得九头山羊,但我一人独得十头,那是我作为他们的统帅应该得到的我的应有份额,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和挑战这个规定。

    “我们坐着吃喝,到太阳西沉,整整痛快了一天,嚼着吃不尽的羊肉,喝着香甜的美酒;船上载着的红酒,还没有喝完,仍有一些剩余,因为行前各船带了许多,在满装的坛罐里存储,都是得自那个我们曾荡扫的不知名部族的城垣。

    “我们举目望去,看见邻近的库克人栖居的地点,眼见袅绕的炊烟,耳闻绵羊和山羊咩咩的叫唤,无比祥和的景色,没有丝毫危险,我们也不想将杀戮降临在他们身上。

    “当太阳西沉,黑夜天使把大地蒙罩,我们平身睡躺的时候,地点就是在长浪拍击的滩沿,一直过来一夜,整夜平安无事。

    “然而,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的时候,我召开了一次集会,对众人说道:‘你等留在这里,我的可以信赖的伙伴,我将带着我的海船和船上的伴友探寻那里的生民,弄清他们究为何人,是一群暴虐、粗蛮、无法无规的部勇呢,还是些善能友待外客,敬畏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族帮。’

    “言罢,我举步登船,同时告嘱那些计划与我同去的伙伴们上来,解开船尾的绳缆,众人迅速登船,坐入各自的桨位,以整齐的座次,荡开船桨,击打灰蓝色的海面。

    “我们行船很快来到那个地点,相去不远,眼见一个山洞,在陆基的边岸,傍临大海,高耸的洞口,垂挂着月桂,里面是羊群的畜栏,大群的绵羊和山羊,晚间在此过夜。

    “洞外是个封围的庭院,墙面高耸,建筑这面墙的石块,都是取料石岩;墙的基座在泥层里深埋,贴靠着高大的松树和耸顶着枝叶的橡树,一看就是牢不可破。

    “洞里住着一个魔鬼般的怪人,其时正牧羊远处的草场,孤零零的一个,他不和别人合群,独自游居,我行我素,无法无天。

    “事实上,他是个让人见后惧诧的魔怪,看来不像个吃食谷物的凡人,倒像一座长着树林的峰面,竖立在高山之巅,站离别的岭峦。”

第1472章 削粗木捅瞎巨人眼睛

    挪己给那些聚集在王室家族里的听众粗略地讲述了他的经历,他所亲身经历然后描述给他们听的那种惊险,那些一直呆在安逸地环境里温室花朵,听了以后,个个都变成了淋雨的鹌鹑。

    那些东西,他们不但没有经历过,即使听都没有听过,所以难怪他们一个个听得惊心动魄,连大气都不敢出,似乎他们也到了那种危险的境地,似乎他们每个人都身临其境,生怕一弄出什么动静,就把那个巨人给惊扰,向他们杀过来,如同小鸡面对老鹰。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原来也以为自己人五人六相当厉害的人,从国王努斯,到那些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才知道这位陌生人的厉害,比他表面看起来的落魄情形要厉害得多。

    他们只是时候有了一些远距离的了解,都听着如此心惊肉跳;可是这位客人则不然,他不但亲身经历,而且对那些敌人战而胜之;不但冲锋先前,与强敌战斗,而且每战必胜,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挪己刚才听了一下,故意给了他们一会儿时间,让他们消化一下,不然,恐怕那些心脏衰弱的人坚持不下去;同时,也让他们理解一下,他的经历是多么令人震撼,远远不是他们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十个人加一块比他一个人所能比拟的。

    看到他们都逐渐地被吸引被震惊,挪己不动声色,保持原来的声调和语速,继续说下去。

    “就在那个时候,面对那个不知道底细的山洞,还有那个看着就吓人的庞然大物,我命令其他豪侠的伙伴留在原地,傍守海船,只挑出十二名最好的精壮,和我一起,探行向前。

    “我当然身先士卒,率先前去!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从来不会打退堂鼓,这不但是因为我无比英勇,而且还因为我智慧无双!

    “而干那样深入敌人巢穴的事情,必须是智勇双全的英雄才行,而我的那些军伴,不是差勇猛,就是差智慧,所以,我必须大言不惭地说,舍我其谁也!

    “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拿出一只山羊皮缝制的口袋,里面装着醇黑香甜的美酒,此乃一位阿波罗祭司给我的礼物,他以此物相赠,那是因为我们,出于对他的尊敬,保护了他和他的妻儿的安全,对我表示感谢,这个我也认为我是当之无愧的,虽然他啥也不给,我也不会怨他。

    “那位祭司的整个家族都奉献给了阿波罗的庙宇所在的林地,也给了我光荣的礼物,包括不少好东西,我一直带在身边,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东西存留,没有消耗完毕,不久前我还数点过。

    “那些东西包括有他给我的七塔兰用精工锻打的黄金,一个白银的兑缸,那里面还有他给我灌进去的十二坛罐好酒,醇美甘甜,不曾兑水;那是一种绝妙的好东西,我也一直保留,没有舍得引用。

    “据说那种酒的酿造秘方十分神秘,以至于他家中的男仆和女佣对此一无所知,只有他心爱的妻子和他自己,另有一名家仆,知晓此酒的奥秘。

    “他们三个告诉我,每当饮喝蜜甜的红酒,他总是倒出一杯,添兑二十倍的清水,即使如此,那纯郁的酒香都依然非常浓烈,让人跃跃欲试,垂涎欲滴。

    “现在,为了这次危险的旅行,完成艰巨的任务,我用此酒灌满一个硕大的皮袋,装了一些粮食,我那高豪的心灵告诉我,很快会遇见一个生人,身强力壮,粗蛮凶悍,不知礼仪和法规的约限,用这种酒对付他,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利器,后来,事情的发展见证了我先见之明的智慧。

    “我们行动迅速,来到洞边,但却不见那个巨人的踪影,后来我们知道,那个时候,他正在草场之上,牧放肥壮的羊儿,丝毫不知道我们到他的领地。

    “随后,我们走进洞里,赞慕眼见的一切;只见那里摆放的那一只只篮子,满装着沉甸甸的酪块,还有那一个个围栏,拥挤着绵羊和山羊的羔崽。

    “它们被分关在不同的栅栏,头批出生的,春天生养的,出生不久的,都有各自的群体;所有做工坚实的容器,奶桶和盛接鲜奶的盆罐,全都装着装满的奶清。

    “看到这些东西,有些伙伴们就出言建议,求我先把一些奶酪搬走,然后再回头把羊羔和小山羊赶出栏圈,迅速拢回船舟,驶向成涩的大海。

    “但是我当时也是犯傻,正所谓智者千虑也有一失,我不听他们的劝议,依然在那个山洞里转悠,看到需对哦好东西,更不想走了,后来我想,如果我不犯傻立时就走,该有多好!

    “我那个时候心想见见那个巨人,看看能否收得一些礼物回转,当然我也愿意把我的美酒给他,然而,我们将会发现,他的形为绝难使我的朋伴们欢快。

    “我们燃起一堆柴火,作过祀祭,拿起奶酪,张嘴咀嚼,坐在里面,等候洞穴的主人,直到他赶着羊群,回返家里。

    “那个巨人扛着一大捆透干的烧柴,以便在进食晚餐时点用,扔放在洞里,发出可怕的碰响,吓得我们缩蜷着身子,往洞角里藏钻。

    “接着,他把肥羊赶往洞中的空旷之处,那是大群供他挤用鲜奶的母羊;却把公羊,雄性的山羊和绵羊,留在洞外,放在那深广的庭院里。

    “然后,他抱起一块巨石,堵住大门,一块硕大的岩石,即便有二十二辆坚实的四轮货车,亦不能把它拖离地面,这便是他的门挡,一面高耸的岩。

    “接着,他弯身坐下,挤取鲜奶,他的绵羊和咩咩叫唤的山羊都等待着他接触它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顺次一头接着一头,随后他将各自的羔崽填塞在母腹下面。

    “那巨人把一半的白奶凝固起来,放入柳条编织的篮里,作为乳酪藏存,让那另一半留在桶里,以便随手取来,尽情饮用,作为晚餐。

    “当那巨人忙忙碌碌地做完这些以后,他点起明火,火光照亮了山洞,然后巨人就发现了我们,开口问道:‘你们是谁,陌生的来人?从哪里启航,踏破大海的水面?是为了生意出航,还是任意远游,像海盗那样,浪迹深海,冒着生家性命,给异邦人送去祸灾?’

    “那巨人如此一番说道,吓得我魂飞胆裂,惊恐于他粗沉的声音,鬼怪般的貌态!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开口答话,对他说道:‘我们是西城人,从西乃山那里回返,被各种方向的疾风吹离了航线,在浩森的大海,只想驾船回家,走错了海道,循着另一条路线,着陆此间。

    “‘我想我们如此安排,定能使那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心欢!我们声称,我们是各族统领挪戊的部众,他的声誉,如今天底下无人可以比肩,他攻掠了一座如此坚固的城堡,杀了这许多兵民,然而我们却不如他走运,来到这里,恳求在你的膝前;但愿你能给出表示客谊的款待,或给出一份礼物,此乃生客的权益。

    “‘敬重天使大能者,最强健的汉子,我们恳求在你面前;那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撒旦老大,客家的保护者,保护浪迹之人的权益,惩报任何错待生人和恳求者的行端。’

    “我说完以后,他开口答话,心里不带怜悯:‘陌生人,我看你真是个笨蛋,或从遥远的地方前来,要我回避那些大能者天使的愤怒,对他们表示敬畏!

    “我们是库克人!库克人不在乎什么带神奇战盾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或其他任何能给人带来幸福的天使;我们远比他们强健。

    “我们库克人本领高强,我不会因为惧怕他们,而放过你或你的伙伴,除非服从自己的心愿;告诉我,让我知晓,你来时把建造精固的海船停在哪里,在远处,还是近在眼前?’

    “他如此一番说告,试图让我道出真情,但我经验丰富,不受欺骗,开口作答,言语中包孕狡黠:‘裂地天使,砸碎了我的海船,把它推向礁岩,在你邦界的滩岸,撞上一峰壁,被海风刮得杳无踪影,而我,还有这些伙伴,躲过了突至的毁灭。’

    “我说完以后,他默不作声,心中不带怜悯,却跳将起来,伸手将我的伙伴,抓住两个,捏在一块,朝着地表砸击,仿佛摆弄一对小狗,捣出脑浆,涂流泼泻,透湿了地面!

    “他撕裂死者的躯体,一块接着一块,当作他的晚餐,穷吃暴咽,像一头山地哺育的狮子,不留一点存残,吞尽了皮肉、内脏和卷着髓汁的骨件。

    “我等大声哭喊,高举双手,对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求告!可是他们眼见此般酷景,心中麻木不仁,毫无作为,或者说是无能为力。

    “那个库克人巨汉填饱了巨大的肚皮,吃够了人肉,喝够了不掺水的羊奶,躺倒睡觉,四肢伸摊在羊群中间,完全不把我们的存在当回事。

    “那个时候,我在自己豪莽的心灵里忖盘,打算逼上前去,从胯边拔出利剑,扎人他的胸膛,在横隔膜和肝脏相连的部位,用手摸准进剑的入点,一家伙捅进去,或许能搞死他。

    “但是,我转而一想,觉得此举不佳,如此,我们自己将面临那个库克巨人突暴的死难攻击!他那垂死的攻击必然不顾一切,无比凶险!

    “我知道,这个山洞是封闭状态,我们的双手推不开那峰石岩,在高耸的出口,由那个大力巨人亲手堵塞,我们即使是原来的十二个人也无能为力,可况现在还只剩下十个人。

    “既然知道不行,我们就放弃行动的想法,在那里傻傻地发呆,承受再次被巨人吃掉的危险,就这样,我们哭守洞里,等待着黎明天使早起的脚步再次到来。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的时候,那个库克巨汉猛然跳起,我们都是心中颤抖,唯恐他将我们当作早点,再选两个人吃掉。

    “不过,我们虚惊一场,那个巨汉没有吃我们,至少第一件事情没有吃我们,而是点起明火,动手挤奶,将成群白光闪亮的母羊,顺次一头接着一头,挤完了羊乳,随后将各自的羔崽填塞在母腹下面。

    “当那个库克巨人忙忙碌碌地做完这些,毫无征兆地一脚跳了过来,又是一把抓过两个活人,当作自己的肴餐,撕成碎片,吃下肚去。

    “库克巨人吃饱喝足,又一如既往,跳了起来,拿起一根根子,赶起那些肥壮的羊群,走向洞口,如同拿起一根羽毛,轻松地搬开杜塞洞口巨大的门石,人和羊都出去以后,继续把洞口堵上,就如同有人合上箭壶的盖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就这样,库克巨人吹着尖利的口哨,呼唤驱赶着肥壮的羊群,走上山岗,把我和我的伙伴关留在洞里,让我们继续在那个洞里,等待着轮到我们被吃的时刻到来。

    “我那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尽量开动我智慧的大脑,谋思凶险的计划,如何将那个库克巨人惩治,起码要先将他制服,才好逃命。

    “我心中期盼,倘若羊眼天使给我这份荣光,我才有有可能设计出一个绝佳的妙计,战胜那个靠我们自己根本无法取胜的库克巨人。

    “我几乎把我的脑袋都想炸了,长时间的冥思苦想以后,终于想到一条妙计,觉得无论从消灭敌人来说,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来说,都觉得这个主意相当不错,甚为佳杰。

    “我想出来的计策是这样的:羊圈边有一根硕大的橄榄树段,皮色青绿,那个库克巨人把它砍倒以后截去一些枝桠以后,放在那边的一个空旷之处,以便干后当做手杖。

    “在我们眼里,它的体积大得好似一根桅杆,竖立在宽大,乌黑的货船里,配备二十条船桨,行驶在汪洋大海上,用眼揣测,树段的长度和粗壮就像桅杆一般。

    “我走上前去,砍下一截,一长短,交给伙伴,要他们平整弄光,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削光树段,而我则站在一边,劈出尖端,放入炽烈的柴火,使之收聚硬坚。

    “然后,我把它暗藏起来,藏在羊粪下,那个山洞里,散乱的粪堆遍布在洞穴的地面上,估计那些库克人包括那个巨人也对此都牢记在胸中。

    “做好这些事情以后,我命嘱伙伴们拈阄定夺,他们中谁将承受此番艰难,和我一起,抬着巨大的木棍,趁着库克洛普斯熟睡之际,插入他的眼睛。

    “中阄者正是我想挑筛的人选,一个四个人,连我一起,一共五个,准备实际来到,我们就奋勇上前,为剩下的三个人,还有我们五个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不成功,就只有等死了。

    “随着夜色的降临,库克人包括那个巨人回到洞边,赶着毛层深卷的羊群,当即将所有的肥羊拢人洞里,从深广的庭院穿过,一头不曾留下。

    “不知道是因为产生了什么想法,或是受了某位大能天使的驱怂,那个库克巨人抱起巨石,堵住洞口,然后弯身坐下,挤取鲜奶。

    “还是和以前一样,绵羊和咩咩叫唤的山羊,顺次一头接着一头,给它们挤出羊奶,完事以后,丝毫也不停顿,随后将它们各自的羔崽填塞在母腹下面,让它们将剩下的羊乳吸食。

    “当那个巨人忙忙碌碌地做完这些,他又一把抓过两个活人,备作自己的肴餐,这已经是第五个和第六个人了,正好占据我带来的人一半。

    “那个时候,我不顾危险,手端一只象牙大碗,满注着乌黑的醇酒,走向库克身边,说道:‘拿着,库克,喝过我的酒浆,既然你已食罢人肉的餐肴,看看我们载着怎样的好酒,在我们船上;我把它带来给你,作为你祭酒的奠酒,倘若你能可怜我的境遇,放我回家。我受不了你的暴怒,残忍的家伙,日后谁还敢再来造访?你的作为凶狂暴虐。’

    “听我言罢,那个巨人毫无警惕,接过美酒,一饮而尽,顿时,烈酒让他的神智受到极大扰乱,让他高兴得神魂颠倒。

    “库克巨人现在思绪还很清楚,尝了一碗醇酒的甜头,意犹未尽,又开口向我索要,说道:‘慷慨些,再给我一点;告诉我你的名字,赶快,以便让我给你一份待客的礼物,快慰你的心房;不错,库克人的盛产谷物的田野亦可生产大串的葡萄,酿出醇酒,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降雨使它们熟甜,但你的佳酿取自天使的食物和那些天使用的特殊饮料,所以特别好喝,比我们那里酿的好一百二十倍还多!’

    “我也不知道他这张是怎么算的,我只知道我的黑醇酒即使加二十倍的水,也还是酒精含量很高,我给他喝的可是纯粹的酒浆,后劲十足。

    “那个巨人既然要求更多的酒浆,正合吾意,等他说完,我接着倒出来酒浆,满了那只象牙大碗,都是闪亮的醇酒,交给了他,让他畅饮。

    “如此这般,一连三次,我为他添送,一连三次,他大大咧咧地把酒喝得精光!我虽然不怀好意,也是对他惊人的酒量感到震惊!那样的一碗酒,可以醉倒一头大象!这家伙却连干三碗。

    “当酒力渗入库克巨人的脑袋的时候,我开口对他说话,言语中饱含机警:‘库克,你想知道我光荣的名字,我将告诉于你,但你得话出必果,给我一份表示友谊的送礼;我叫‘谁也没有’,人们都这般称我,我的父亲、母亲和所有的朋伴都是一样,没有例外。’

    “我言罢,他开口答话,不带怜悯:“这么说来,我将把‘谁也没有’放在最后吞食,我将先吃你的伙伴,这便是我的赏物,给你的礼品!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每天给我同样数量和质量的美酒!没有的话,我第一个吃你!’

    “都说大个子诚实,这个库克巨人就是一个反面例证,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不准守诺言!幸亏我机灵,将他灌醉,让他酒后吐真言,不然,我弄死他,也许还有些不忍。

    “那个巨人说完那句话,立刻仰面倾倒,肩背撞地,粗壮的脖子僵硬地歪向一边,所向披靡的睡眠已把他抓拿,使他就范。

    “他嗝出喷涌的酸酒,从他的喉管,带着人肉的块件;他醉了,呕吐在昏睡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也没有了行动的能力,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醉鬼。

    “到了那时,我毫不迟疑,立刻行动起来,首先,我把那根原来准备好的棍段,捅入一堆厚厚的柴灰,里面还有很强壮的余火,可以烘烤那个巨大的木段,使之升温加热。

    “与此同时,我鼓东三寸不烂之舌,出言鼓励所有的伙伴,要他们免去惊怕,不要退避躲闪,那个时节,尽管他们胆识粗豪,也被同伴的连续被吃,就在他们面前,吓得魂飞魄散。

    “当橄榄木段被烘烤得热至即将起火的温点,尽管它依然颜色青绿,却发出可怕的光闪,我就近拔出树段,使其脱离火花,伙伴们都站在我身边。

    “就在此时,羊眼天使在我等心中注入了巨大的勇力!我们手抓橄榄木段,挺着劈削出来的尖端,使尽力气,奋勇直刺,一下捅人库克巨人的眼睛!

    “那时的我,运作在高处,居高临下,压上我全身的重力,同时拧转着树段,像有人手握钻器,穿打船木,而他的工友则协作在下面,紧攥皮条,旋绞着钻头,在两边出力,使之深深地往里咬切。

    “就像这样同心协力专心致志,我们抱住尖头经过烈火硬化的树段,扭转在他的眼睛里,沸煮着入点周围的血水,蹿着火苗的眼球烫烧着眼眶的周边,焦炙着眉毛眼睑,火团裂毁了眼睛的座基!

    “像一位铁匠,将一锋巨大的砍斧或扁斧插入冷水,发出咝咝的噪响,经此淬火处理,铁器的力度增强,锻造出锋锐的强兵。

    “就像这样,库克的眼里咝咝作响,环围着橄榄木的树干;这是他终于醒了过来,巨大的痛苦让他发出一声巨烈、可怕的嚎叫,山岩回荡着他的呼喊,那种嚎叫比世界上任何可怕的野兽都更加可怕!

    “尤其是那种音量,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就在我们的耳边响起,而且是在山洞里,与他叫声的回音产生了强烈共鸣……”

    挪己说到这里,似乎被那种声音吓惨了,到现在一提起依然心有余悸。浑身颤抖起来,大口喘气,赶忙停止那个讲述不说,喊道:“赶快的,给我弄一大杯酒,度数好高于你们平常的二倍,不,三倍!给我压压惊,否则,我说不下去了!”

    众人一通乱,国王向前安慰,王子去搞那种特殊的酒浆。

    趁此机会,月亮公子有开始直播平台被挪己打断的节目。

    也不能说是被打断,这也形成了这种跨越古今直播平台的特色,就是不定期地较差转换直播的重点,因为有多种节目共同进行,绝对平衡做不到,月亮公子还是极力调度,见缝插针,竭力给观众一台丰富多彩又富有意义的综合表演。

    至于不同观众对于什么东西感到富有意义,这个平台不做具体规定,观众自己负责定位。

    反正是你的时间,甚至还花费了金钱打赏以及订购了特殊的项目,不能物尽其用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这个时候,天幕上列出的获得提问题资格的富有人士,还是那五个人,也就是刚才挪己述说那个库克巨人故事的时候,选拨工作暂停了。

    实际上那个巨人生吃活人的场景太过吓人,吓得那些观众脑筋都停止了运转,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个提问题的事情?只有挪己暂停了那个吓人的主题,大家才恢复正常,脑袋开始正常运转。

    一看天幕,五个人依次排列,分别是马雨、马成龙、马中风、柴可夫斯基约德尔、还有一个拒绝使用中文的老外,名字是billionaire。

    既然重新开始,那个名字排列表,也根据新的打赏进度,做了更新。

    更新以后的排列,三匹马依然没有变,只有那个billionaire被挤到了第十位,看来十亿富翁不算富有,分分秒秒就给基础排行榜。

    现在还没有结束,说不定开始之前,还有变化。

    月亮公子开始点名提问题,第一个就是马云,只见一个姑娘走了上来,其不张扬也不怯场。

    月亮公子作为主持,当然要问几个问题,例行公事,不可缺少。

    “请问你是那个马老板的妹妹吗?”

    “无可奉告!”

    月亮公子吃了个闭门羹,不受任何影响,钱多就可以任性,这个是世界上到处通行的道理,淡然直播平台也不例外。

    不过,乔直也不是那种受气包类型的老实人,他立马给了马雨女士一个近镜头。

    人们看到她那个上大下小高智商才有的脑壳,瘪瘪的小嘴,以及咕噜乱转的圆眼睛,就心里有数了,反正不是他的妹妹,就是他的女儿。

    大概意识到了月亮公子的鬼胎,其实也简单,马雨那里也在看直播,那个近镜头她也直接看到了。

    她也不恼,自嘲地一笑:“姑奶奶容貌差点儿,但是钱包不差,借此机会,发布一个征婚启事:凡是智商超过三百的年轻俊杰,可以自荐!应征成功的,我哥说了,满足他一个愿望,只要不超过一千亿,就保证让他美梦成真!”

    这话是使用“扬声天下知”说的,说完对月亮公子作一个鬼脸:“主持人你不能怪我先斩后奏!谁让你泄露本姑娘的超级秘密?这个征婚广告算你的补偿,这就算扯平了!”

    月亮公子对这款的美女最感到头痛,只好偃旗息鼓,说道:“好!扯平了!请问马雨女士你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问题啊?我是为了哥哥问的!因为他退休以后,干什么最好这个问题有点儿迷茫,他想求问一下;不过,我觉得那不是问题,不能浪费一个宝贵机会!我改主意了,不为我哥问,为我自己问!我的问题比我哥的问题重要太多了!这个改变没有什么问题吧,主持人?”

    月亮公子一边直为这个嗦的丫头着急,赶紧说:“没问题!你问吧!什么问题?”

    马雨两只小圆眼立刻竖了起来:“你催什么催!我都告诉你了,我是改了主意你也意了,从我哥身上转到我身上,你以为提出一个高水平的问题容易吗?你就不知道给我留出适当时间吗?姑奶奶的三百智商,可不是三千!当然也不是三十!这都说明了什么?你不知道?说明都需要一段时间,既不能如同三十智商的那种傻瓜,他当然不用时间就可以提出傻问题!三千的也不用,比我高十倍的智商,当然也比我快十倍!你看我的时候都浪费在给你这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的家伙身上了,耽误了我多少时间,我的时间虽然不如我哥,分分钟就是几个亿的收入,我的时间分分钟,也是几个亿的一部分是吧?有了!”

    就在月亮公子两眼急得冒火的时候,马雨终于说她有了!

    她这一有,月亮公子比谁都高兴!

    “你有了,好好好!快说,是什么东西?”

    月亮公子口不择言地催促。

    “我有的是……”

    马雨说,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我的问题是我如何年轻又美貌?”

    提出问题来以后,暗暗道歉:“哥!对不起了!你的问题如何有钱以后还和没钱一样快乐!那个我其实就能回答你把钱给我,让我快快乐乐,你看着我就会回到从前一样快乐!”

    月亮公子一听这个既简单又难道系数偏高的问题,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对着百里良骝那边的顾问团高喊一声:“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谁上,把这丫头领走?不对,口误,将这丫头的问题领走?”

第1473章 藏公羊腹下勇士脱险

    挪己述说用巨木捅瞎库克巨人的眼睛的经历,把他的听众都听得战栗起来;这倒不是努斯国王以降都是胆小鬼,而是现在他们作为旁听者,可以全方位感受当时的恐怖,还有稍微不留神就是全军覆没的后果,真要是他们自己上去,就不顾这种恐怖情绪了。

    “那个库克巨人一通垂死挣扎,把我们吓得畏畏缩缩,往后躲闪,他从眼里拔出木段,带出溅涌的血浆,发疯似地撩开双手,把它扔离身旁,竭声呼喊,求援于他的库克同胞,那些人住在他的邻旁,多风的山脊上,自己的岩洞里。听到他的呼喊,他们蜂拥着从四面赶来,站在洞穴周围,问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呼天抢地,在这宁静美好的夜晚,惊扰我们的睡眠?敢是有人竟然冒违你的意志,赶走你的羊儿?敢是谁个胆大,试图把你杀了,用他的武力或欺骗?’

    “听罢这番活,强健的库克巨汉在洞内答道:“‘谁也没有’,我的朋友们,试图把我杀了,用他的武力或欺骗。’

    “听那个库克巨人言罢,其他库克人开口答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飞入山洞里的巨人耳中:“倘若无人欺你孤单,对你行凶动武,那么,你一定是病了,此乃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送给你的礼物,难以避免;最好祈告你的父亲,请求王者裂地天使帮援。’”

    “那些前来救援的库克人言罢,动身离去;我暗自发笑,心里高兴,庆幸我的名字和周全的计划把他们欺骗,让他们误解而离去;与此同时,库克巨人高声吟叫,出于揪心的疼痛,伸手触摸,抱住石头,移开门户,坐在出口之中,摊开双手,准备抓住任何试图混随羊群,逃出洞穴的人们,以为我会如此愚蠢,做出此番举动,岂不知我正在计谋设想,争取最好的结果,打算想出某种办法,使我和我的伙伴们逃避死亡,使出我的每一分才智,每一点灵诘,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口,巨大的灾难正显现在我们面前。

    “我冥思苦想,觉得此举佳妙:洞里有一些公羊,雄性的绵羊,饲养精良,相貌壮伟,体形硕大,毛层屈卷厚实,黑得发亮。我悄悄地把公羊拢到一块,用轻柔的柳枝捆绑,取自魔怪般的库克巨人,无法无天的家伙,通常睡觉的地方,把它们绑连起来,三头一组,让中间的公羊怀藏一位伙伴,另两头公羊各站一边,保护藏者的安全。每三头公羊带送一人,而我自己,选中了另一头公羊,羊群中远为出色的佼杰,逮住它的腰背,缩挤在腹下的毛层,静静地躺倒不动,以坚忍的意志,双手抓住油光闪亮的毛卷,紧攥不放。就这样,我们忍着悲痛,等待着黎明天使轻柔的脚踪。

    “当年轻的黎明重现天际,垂着玫瑰红的手指,公羊们急急忙忙地拥出洞口,走向草场,而母羊们却等着压挤,垂着鼓胀的奶袋,似乎濒于破裂,在羊圈里咩咩叫唤;与此同时,它们的主人正遭受巨痛的折磨,触摸着每头羊的脊背,趁着羊群行至他的面前,略作暂停的间息,但却不曾想到,这个愚蠢的家伙,我的伴友一个个出逃,紧贴在毛层厚密的公羊的肚腹下。羊群中,大公羊最后行至洞口,迟缓于卷毛的分量,我的体重和满脑袋的智囊;强健的库克巨人抚摸着公羊,说道:“今天,心爱的公羊,你为何落在最后,迟迟行至洞口?以前,你可从来不曾跟走在羊群后头,而是迈着大步,远远地走在前面,牧食青绿的嫩草,抢先行至湍急的河边,第一个心急火燎地赶回圈舍,在夜色降临的时候;现在,你却落在最后;或许,你在替主人伤心,为他的眼睛?一个坏蛋,先用美酒昏醉了我的心智,然后偕同那帮歹毒的伙伴,捅出了我的眼珠,那个谁也没有,我发誓,还没有躲过死的惩贷!但愿你能像我一样思考,开口说话,告诉我那家伙躲在哪里,藏避我的暴怒,我将即刻把他砸个稀烂,在这地表之上,让他脑浆飞溅,涂满洞内的每一个地方,以此轻缓我痛苦的心灵,减轻谁也没有带给我的祸殃。’

    “那个库克巨人说罢,松开公羊,让它走开;当我们逃出一小段距离,去离庭院和山洞不远,我自己先从羊腹下脱出身来,然后松开绑索,让伙伴们下来,频频回首张望,迅速赶起长腿的群羊,垂着大块的肥膘,拢至我们的船边。眼见我们躲过死亡,安然归来,亲爱的伙伴们兴高采烈,但马上转喜为忧,哭悼死去的同伴,无奈我不让他们出声,织皱的眉毛使每一个人停止哭泣,命嘱他们赶快动手,将毛层屈卷的肥羊装上海船,驶向咸涩的大洋;众人迅速登船,坐人桨位,以整齐的座次,荡开船桨,击打灰蓝色的海面。当我们离岸的距离,远至喊声及达的边围,我放声嘲骂,对着库克巨汉呼喊:“你想生食他的伙伴,库克,凭你的强蛮和粗野,在深旷的岩洞,现在看来,此人可不是个懦夫弱汉!暴虐的行径已使你自食其果,毫无疑问,残忍的东西,竟敢吞食造访的客人,在自己家里;现在,你已受到责惩,被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和列位天使弄瞎了你的眼睛!’

    “听到我的呼喊,库克巨人的心里爆出更猛的怒气,扳下大山上的一面石峰,挥手掷来,落在乌头海船前面,几乎擦着舵浆的边沿,只差那么一点,落石掀起四溅的水浪,激流推扫着海船,硬把我们从海面冲向陆岸,几乎搁上滩沿;那个时候,我抓起一根长杆,推船离岸,出言鼓励伴友,点动我的脑袋,要他们拼出全身力气,划离死亡的威胁,众人俯身桨杆,猛划向前;然而,当我们跑出离岸两倍于前次的距离,我又打算高声呼喊,嘲骂库克,尽管伙伴们出言劝阻,一个接着一个,用温柔的话语:“粗莽的人啊,为何试图再次诱发那个野蛮人的愤怒,他刚才投来的那峰岩石,击落海中,把我们的木船退回岸边,使我们想到必死无疑的大难;那时,倘若让他听见有人呼喊,哪怕只是一句话言,他便会砸烂我们的脑袋,捣碎我们的船板,用一方巨大凶猛的石块;他的投力就有那般强健!’

    “他们如此一番劝告,却不能说动我粗莽的心灵;我满怀愤怒,高声叫喊:“今后若有哪个凡人问你此人是谁,库克,把你弄瞎,弄得这般难堪,告诉他,捅瞎你眼睛的是我挪己,城堡的荡击者,居家近东,拉麦的儿男!’

    “听我言罢,库克巨汉出声悲叹,开口说道:“哦,我的天!昔时的预言今天得以兑现!这里曾经有过一位卜者,一个好人,高大强健,卜占比谁都灵验,在库克人中活到晚年。此人告我今天发生的一切必将在某一天兑现,而我则必将失去视看的眼睛,经由挪己的手力。但我总在防待某个英俊的彪形大汉,勇力过人,来到此间,却不料到头来了个小不点儿,一个虚软无力的侏儒,先用醇酒把我灌醉,然后捅瞎我的眼睛;过来吧,挪己,让我给你一份客礼,催请光荣的裂地天使,送你安抵家园,因为我自称是他的儿子,而他则自称是我的亲爹。他可亲手治愈我的眼睛,只要他愿意,其他幸福的天使,或是什么凡人,谁都不行。’

    “那个库克巨汉言罢,我开口答话,说道:“但愿我能夺走你的魂息,结果你的性命,把你送往地狱的府居,就像知晓即便是裂地天使亦不能替你治愈瞎眼一样确凿不移!’

    “我说完以后,他开口祈祷,对王者裂地天使,举手过头,冲指多星的天空:“听我说,环绕大地的裂地天使,黑发的天使,倘若我确是你的儿子,而你承认是我的父亲,那么,请你允诺:决不让挪己,城堡的荡击者,居家近东的拉麦之子,回返家园!但是,倘若他命里注定可见亲朋,回到营造坚固的房居,他的国度,也得让他迟迟而归,狼狈不堪,痛失所有的伙伴,搭坐别人的海船,回家后遭受悲难!’

    “他如此一番祈祷,黑发的裂地天使听到了他的声音;其时,库克巨汉举起顽石,体积远比第一块硕大,转动身子,猛投出手,压上的力气大得难以估计;巨石落在乌头海船后面,几乎擦着舵桨的边沿,只差那么一点,落后掀起四溅的水浪,激流冲搡着木船,硬把我们推向海滩;就这样,我们回到那座海岛,滩边停等着其余甲板坚固的海船,聚在一块,伙伴们围坐船边。心情悲哀,盼望我们回归,等了好长时间;及岸后,我们驻船沙面,足抵浪水拍击的滩沿,傍临大海,赶出库克的肥羊,从深旷的海船,分发了战利品,尽我所能,使人人都得到应得的份额;分羊时,胫甲坚固的伙伴们专门给我留出那头公羊,我把它祭献给王统一切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那位拥聚乌云的老大撒旦,在那沙滩之上,焚烧了腿肉,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似乎不为所动,继续谋划如何摧毁我们所有甲板坚固的海船,连同我所信赖的伙伴。

    “就这样,我们坐着吃喝,直到太阳西沉,整整痛快了一天,嚼着吃不尽的羊肉,喝着香甜的美酒;当太阳下落,神圣的黑夜把大地蒙罩,我们平身睡躺,在长浪拍击的滩沿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晨,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我出言催励,要伙伴们上船,解开船尾的缆索,众人迅速登船,坐入桨位,以整齐的座次,荡开船桨,击打灰蓝色的海面;从那儿出发,我们继续向前,庆幸逃离了死亡,虽然心中悲哀,怀念死去的战友,亲密的伙伴。

    “不久以后,我们来到一座陌生的岛屿,那个地方是一个叫作俄洛斯居住的地方,受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钟爱;那是一座浮动的岛屿,四周都树立着铜墙围栏,坚不可破,由险峻的绝壁支撑;他有十二个孩子,生活在宫居里,六个女儿,六个风华正茂的儿子;他把女儿婚配给儿子,作为他们的妻床;日复一日,他们食宴在心爱的父亲和雍贵的母亲身边,美味的食物多得难以数计,堆在他们前面;白天,宫居里充溢着烹食的奇香,响声飘回在庭院的空间;夜晚,他们躺在温柔的妻子身边,盖着织毯,就着绳线穿绑的睡床;我们来到这个岛屿城市,走入精美的房居,俄洛斯盛情款待我们,整整一个月间,问了许多问题,关于西乃山东城,参战的海船和我们族人的回归;我详细回答了他的问话,讲述了战争的全过程。其后,当我问及是否可继续回航,并请他提供便利时,他满口答应,表示愿意帮忙。他给我一个袋子,用料牛皮,取自一头九岁的壮牛,它的躯体,内灌呼啸的疾风,奔走各个方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让他掌管风势,或吹或止凭他的意愿,由他定判;他将皮袋放上深旷的海船,用一根银绳封绑,不使有所跑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但他放过了北风天使,使其助我归程,推送海船和船上的人们,可惜事情注定不能以此结果,我们的愚蠢使自己惨遭毁灭。

    “一连九天,我们行船向前,日以继夜,到了第十天上,终于见着了故乡的轮形,离城已十分贴近,可以眼见人们添拨柴火的情景;其后,甜美的睡眠爬上我的眉梢:我已精疲力竭,总在亲自操掌帆的缭绳,不愿把此事交托伙伴,以便使大家能够尽快返回故里;但是,伙伴们却趁此机会,开始议论,说我藏带金银,准备运往自己家中,得之于心志豪莽的俄洛斯的赠送。

第1473章 藏公羊腹下勇士脱险(2)

    挪己意犹未尽、欲罢不能,继续口灿莲花,讲述他命悬一线的生命挣扎:“当我们逃出一小段距离,去离庭院和山洞不远的时候,我自己先从羊腹下脱出身来,然后松开绑索,让伙伴们下来,没有我的帮助,他们只好永远在羊肚上带着了,渴了饿了,只有羊奶可以充饥,哦,对了,那些都是公羊,没有奶可吃。

    “我们下了羊腹,依然惊心未定,频频回首张望,围攻那个库克巨人来追赶我们,哪怕他已经瞎了眼睛,我们依然不是对手,他给我们造成的惊吓太深了!

    “我们迅速赶起长腿的群羊,它们一个个都垂着大块的肥膘,将它们拢至我们的船边,算作我们的战利品,尽管我们为此死了六个同伴,也算小有补偿。

    “眼见我们躲过死亡,安然归来,那些焦急等我们的那些亲爱的伙伴们兴高采烈!但他们看到我们去时十二人,归来只有六个的时候,马上转喜为忧,哭悼死去的同伴。

    “无奈我不让他们出声,以免别那个巨人察觉我们的所在,尾追而来,带给我们巨大的灾难!他们不得放生悲号,忧伤聚集在心中,织皱的眉毛使每一个人停止哭泣。

    “我命令他们赶快动手,将毛层屈卷的肥羊装上海船,驶向咸涩的大洋,一刻都不能在这里滞留,多呆一刻,可能就是死亡的结局。

    “众人迅速登船,坐入桨位以后,以整齐的座次,协调的动作,全力荡开船桨,一开始就使出了我们最大的力气,击打灰蓝色的海面,促使我们的船只如同飞鸟一样离开海岸。

    “当我们离开海岸的距离,远至一个安全的地带,但是我们的喊声又能达到岸边的边围海域的时候,我终于放下了重压,开始放声嘲骂。

    “我对着库克巨汉呼喊:‘你想生食你的客人的伙伴,库克,凭你的强蛮和粗野,在深旷的岩洞,为所欲为,现在看来,你的那个客人可不是个懦夫弱汉!暴虐的行径已使你自食其果,毫无疑问,残忍的东西,竟敢吞食造访的客人,在自己家里,无恶不作;现在,你已受到责惩,被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和列位天使弄瞎了你的眼睛!’

    “我的那些同伴,也一同发泄心中的郁闷,尤其是跟我同去又侥幸逃命回来的六个人,全都高声呐喊,如同扯破了喉咙一样,附和我的叫骂:‘弄瞎你的狗眼,真是活该!’

    “听到我的呼喊,尤其是众人和声,库克巨人的心里爆出无比凶猛的怒气,扳下大山上的一面石峰,挥手掷来,落在乌头海船前面,几乎擦着舵浆的边沿,只差那么一点。

    “那块巨大的落石,掀起四溅的水浪,激流推扫着海船,硬把我们从海面冲向陆岸,几乎搁上滩沿,离开那个库克巨人只有不到三丈的距离!

    “就在那个危急时刻,我抓起一根长杆,狠狠地扎了下去,大力推船离岸!同时,我用急切的话语,出言鼓励伴友,开动我的脑筋,说出充满煽动的句子,要他们拼出全身力气,划离死亡的威胁,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和那已经失去的六个同伴一样,成为库克巨人口中的食物。

    “众人闻言,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全都俯身桨杆,猛划向前!然而,当我们跑出离岸两倍于前次的距离的时候,我又打算高声呼喊,嘲骂库克。

    “尽管伙伴们出言劝阻,一个接着一个,用温柔的话语对我说:‘粗莽的人啊,为何试图再次诱发那个野蛮人的愤怒?他刚才投来的那峰岩石,击落海中,把我们的木船催促退回岸边,使我们想到必死无疑的大难;那时,倘若让他听见有人呼喊,哪怕只是一句话言,他便会砸烂我们的脑袋,捣碎我们的船板,用一方更加巨大凶猛的石块,来达成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的投力就有那般强健!’

    “他们如此一番劝告,尽管有道理,却不能说动我粗莽的心灵,我那时心中满是对库克巨人的仇恨!我满怀愤怒,高声叫喊:‘库克,今后若有哪个凡人问你此人是谁,把你弄瞎,弄得你这个力大无比却又十分愚蠢的家伙这般难堪,你就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他,捅瞎你眼睛的是我挪己,而不是‘谁也没有’,我原来告诉你的名字,那个是我骗你的,你这个傻瓜!而我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堂堂英雄,是城堡的荡击者,居家近东,那是我父亲大名拉麦的儿男!’

    “听我言罢,库克巨汉出声悲叹,开口说道:‘哦,我的天啊!昔时的预言今天真的得以兑现了!这里曾经有过一位卜者,一个好人,高大强健,卜占比谁都灵验,在库克人中活到长命晚年;此人那个时候就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一切必将在某一天兑现,而我则必将失去视看的眼睛,经由挪己的手力。

    “‘但我总在防待某个英俊的彪形大汉,那人勇力过人,来到此间,却不料到头来了个小不点儿,一个虚软无力的侏儒!他先用醇酒把我灌醉,然后捅瞎我的眼睛。

    “‘过来吧,挪己,让我给你一份宝贵的礼物,前去替我催请光荣的裂地天使,让他送你安抵家园,因为我自称是他的儿子,而他则自称是我的亲爹;他知道我受伤就会马上前来,他可以亲手治愈我的眼睛,只要他愿意,就是举手之劳,其他可以带给别人幸福的天使,或是什么凡人,也许可以干别的事情,治愈我眼伤,却谁都不行。’

    “那个库克巨汉言罢,我开口答话,说道:‘但愿我能夺走你的魂息,结果你的性命,把你送往地狱的府居,我的这个心志如此百折不挠,就像知晓即便是裂地天使,无论他如何俱有泼天大能,亦不能替你治愈瞎眼一样,确凿不移!’

    “我说完以后,那个库克巨汉不在跟我辩驳,却改变心思和作法,开口祈祷,对那海上大能的王者裂地天使求祷。

    “库克巨人举手过头,冲指多星的天空,嘶声说道:“听我说,环绕大地的裂地天使,黑发的天使,驱使汪洋大海的大能者:倘若我确是你的儿子,而你也有胆当众承认你是我的父亲,那么我作为一个儿子的请求,请你允诺:决不让挪己,那个万恶的小人物,自称什么是城堡的荡击者,居家近东的拉麦之子,回返家园!

    “‘但是,倘若他命里注定可见亲朋,回到营造坚固的房居,继续统领他的国度,也得让他迟迟而归,狼狈不堪,痛失所有的伙伴,搭坐别人的海船,回家后遭受悲难,虽然苟活,却受尽一切折磨,遍尝一切苦难!’

    “他如此一番祈祷,黑发的裂地天使听到了他的声音,在以前就对挪己不满的基础上,更加上深厚的一层,大定主意,让挪己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库克巨汉再次举起顽石,体积远比第一块硕大,转动身子,猛投出手,压上的力气大得难以估计,巨石冲天而起,直接砸向我的船只,好像眼睛看到般准确。

    “转眼之间,那块巨石落在我们的乌头海船后面,不在我们努力逃跑的方向,几乎擦着舵桨的边沿,只差那么一点,落下以后,巨石的冲击掀起四溅的水浪,激流冲搡着木船,硬把我们推向海滩,就是我们最早停留的那处地方。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开始到达的那座海岛,滩边停等着其余甲板坚固的海船,它们聚在一块,没有和我们同去的那些伙伴们围坐船边,心情悲哀,盼望我们回归,焦虑地等了好长时间。

    “我们的船只到抵达海岸以后,就把船只停靠在那里的沙面上,船尾依然衔接浪水拍击的滩沿,傍临大海,准备在那里停留直到我们重新。

    “伙伴们赶出库克的肥羊,让它们从深旷的海船里出来,它们只六个伙伴用生命换来的!我们随后分发了那些战利品,尽我所能,使人人都得到应得的份额。

    “分羊的时候,胫甲坚固的伙伴们专门给我留出那头公羊,我把它祭献给王统一切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那位拥聚乌云的老大撒旦,没有它,就没有我的生命,所以将它献祭给最有能力的撒旦老大,是我对它的感谢,否则,它只能和其它公羊一样,被我们卑贱地吃掉。

    “在那块沙滩之上,我焚烧了腿肉,对那位老大表示了十足的敬意,我的要求也十分肯切;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似乎不为所动,继续谋划如何摧毁我们所有甲板坚固的海船,连同我所信赖的伙伴,这个我虽然当时不清楚,但是以后的经历,尤其是痛定思痛的思考,让我得以窥测他的心思。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一无所知,只是做好我能做的的事情;就这样,我们坐着吃喝献祭结束剩下的东西,直到太阳西沉,整整痛快了一天,嚼着吃不尽的羊肉,喝着香甜的美酒。

    “当太阳下落,晚霞天使收走最后一缕天光,神圣的黑夜天使把大地蒙罩的时候,我们平身睡躺,在长浪拍击的滩沿休息一夜,却不知这是不是我们最后的安息之夜。

    “第二天早晨,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的时候,我出言催励,要伙伴们上船,解开船尾的缆索,开始我们新的航程,立刻这个伤心之地。

    “众人迅速登船,坐入桨位,以整齐的座次,荡开船桨,击打灰蓝色的海面,离开岛屿;从那儿出发,我们继续向前,心中庆幸逃离了死亡,只是短少了六位军伴,我们虽然心中悲哀,怀念死去的战友,亲密的伙伴,却也无可奈何,自己不知道哪天去冥府与他们会见。

    “不久以后,我们来到一座陌生的岛屿,那个地方是一个叫作俄洛斯的人居住的地方,受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的钟爱;那是一座浮动的岛屿,四周都树立着铜墙围栏,坚不可破,由险峻的绝壁支撑。

    “据说俄洛斯有十二个孩子,生活在宫居里,六个漂亮非凡的女儿,六个风华正茂的儿子;他把女儿婚配给儿子,作为他们的妻床子,为他们生儿育女。

    “日复一日,他们食宴在心爱的父亲和雍贵的母亲身边,美味的食物多得难以数计,堆在他们前面,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白天,宫居里充溢着烹食的奇香,美妙的音乐响声飘回在庭院的空间;夜晚,他们躺在温柔的妻子身边,盖着织毯,就着绳线穿绑的睡床,和平静谧的生活是他们的主旋律。

    “我们来到这个岛屿城市,走入精美的房居,王者俄洛斯盛情款待我们,整整一个月间,问了许多问题,关于西乃山东城,参战的海船和我们族人的回归。

    “我详细回答了他的问话,讲述了战争的全过程;其后,当我问及是否可继续回航,并请他提供便利时,他满口答应,表示愿意帮忙。

    “俄洛斯给我一个袋子,用料都是牛皮,取自一头九岁的壮牛,它的躯体已经非常庞大坚固,牛皮袋子内灌满呼啸的疾风,奔走各个方向。

    “原来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让俄洛斯掌管风势,或吹或止全都凭他的意愿,由他定判;俄洛斯将皮袋放上深旷的海船,用一根银绳封绑,不使有所跑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但是他放过了北风天使,使其助我归程,推送海船和船上的人们,可惜事情注定不能以此结果,我们的愚蠢使自己惨遭毁灭。

    “一连九天,我们行船向前,日以继夜,到了第十天上,终于见着了故乡的轮形,离城已十分贴近,可以眼见人们添拨柴火的情景。

    “就在此时,我长期紧张的心绪有所放松,甜美的睡眠爬上我的眉梢:我已精疲力竭,总在亲自操掌帆的缭绳,不愿把此事交托伙伴,以便使大家能够尽快返回故里。

    “但是,伙伴们却趁此机会,开始议论,说我藏带金银,准备运往自己家中,得之于心志豪莽的俄洛斯的赠送,就是这个念头,将他们全部葬送,还拖累我继续颠沛流离。”

第1474章 害人害己贪财放乱风

    本来期待马上回家的挪己,却因为手下的人私心作祟,惹起了滔天大祸!

    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些祸端到底从那里来的。

    因为他们不是从外面而来,也不是从天而降,而是内部而起,由人们内心生发出来,而且是从挪己的军伴当中。

    他们不久前还同生死共患难,一起抵挡那个凶狠的库克巨人,侥幸不死,从死亡深渊中活命。

    挪己虽然语调平稳,却带有一点儿阴森,恰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不正常平静。

    “这时,我的那些属下中,有人望着他的近邻之人,开口说道:‘瞧瞧这个人,不管身临哪座城市,哪片国土,都会受到城民的尊敬,受到每个人的爱慕!

    “‘他从东城掠得珍贵的财宝,带着回返;这个你们有目共睹,而我们,虽然也经历了同样的航程,也是战火余生,不知道多少次和死亡天使擦身而过,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呢?不过是两手空空!

    “当我们同样面对家乡就在眼前,我们却没有东西给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爱侣,我们子女,难道我们不爱他们吗?却一别经久,啥也没有给他们带回来!

    “‘现在,款待我们的那位主人俄洛斯,出于友爱,又给了挪己我们这位头儿这些财富,那不是应该属于我们大家共有吗?

    “所有的战利品都应该大家分享共占,没错吧?瞧!俄洛斯给我们的战利品,就装在那个硕大的袋子里!我提议我们赶紧打开,让我们快快瞥上一眼。

    “我们到底要看看袋里装着什么,有多少黄金,多少白银,藏挤在里面!即使我们得不到,至少也看上一眼,心中有数,看看我们的头儿,是多么贪婪,占了我们多少便宜。’

    “这个建议惹动了许多人开动他们的心机,不是已经动了心,跃跃欲试,就是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绝没有反对,倒是乐见其成。

    “所以大家纷纷扬扬,都在表达着什么,只是没有一个人反对;他们如此说三道四,最终的结果是,歪道的建议得到众人的赞同,于是有人就上去打开皮袋。

    “如此一来,就如同打开了魔盒一样,各种邪恶的东西都跑了出来,可是这个俄洛斯的盒子,里面拘禁的都各路疾风、大风、狂风、恶风!这个口袋一经打开,各位驭风天使随之冲泻出来,转瞬之间,风暴就把我们的船只扫向海面,任凭我的那些由于私心作祟酿成大祸的军伴流泪哭泣,被邪风扫离自己的家园,犹如断线的风筝。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从睡中醒来,意识到我的那些伙伴已经惹下大祸,把大家置于于灭顶之灾!我没有其它办法,开始思考行动的择选,在坚忍豪迈的心间,是跳船入海,送命浪尖,还是静静地忍受等待,继续和那些依然没死的活人作伴。

    “我坚持忍耐,用披篷盖住头脸,躺倒船面;凶狠的风暴把船队刮回我们刚刚离开的那个荒岛,就是那位赠送我们风袋的俄洛斯居住的那个岛屿,伴随着伙伴们哀楚的叫唤。

    “我们在那里登陆,提取清水,伙伴们动作利索,在快船边吃用晚餐;当吃喝完毕,我便带着一位信使和一名伙伴,前往俄洛斯著名的房殿,去拜见他,求他再次给予我们帮助。

    “我们就看见他正在进用晚餐,由妻子和孩子们陪伴;我们走进宫居,傍着房柱,在门槛上下坐,虽然与他们再次相见,却不知道话从哪里说起。

    “我也是知道羞耻的人,现在实在是羞愧难忍没脸见人!所以傻子一样,愣在那里,似乎脑袋停止了运转,腿也不知道怎么迈了。

    “俄洛斯讲到是我们,他和他的家人全都惊奇地望着我们,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挪己?碰上了什么邪毒的奇异力量吗?我们曾把你送走,置备得妥妥帖帖,使你回返故土,你的家园,或任何你想要去的地点,那是万无一失的妥善安排。’

    “俄洛斯言罢,我忍着心头的悲痛,答道:‘这群该死的伙伴毁了我,连同那该受诅咒的睡眠;再帮我们一把,亲爱的朋友,你们有这个能耐。’

    “我如此一番说告,用了动听的词藻,但是,他们全部沉默不语,只有那位一家之主的父亲,就是俄洛斯与众不同,打开了沉默。

    “他一人开口说道:‘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海岛,你们这些世间最邪毒的人们!我不能赞助或帮送任何凡人,倘若他受到幸福天使的痛恨的话!你们去而复返,就是你们被辛福天使咒诅的明证!滚吧,你的回返表明了一样东西,就是你受到那些大能者的愤烦!’

    “俄洛斯说完以后,就毫无怜悯地把我等轰出宫门,哪怕我高声吟唤;得不到俄洛斯的帮助,我们只好狼狈地从那里离开,果然如同丧家之犬。

    “从俄洛斯那岛屿那儿出发,我们虽然心里悲苦,却也只能在心里愁顿,没有办法可解;我们只好继续行船向前;充满痛苦的桨摇耗尽了我们的心力,没有一丝风,成为我们的助力!都怪我们愚蠢,失去了和风的送推。

    “尽管如此,我们坚持行船向前,一连六天,日以继夜,到了第七天上,抵达一个陡峭的去处,那里有一座巍峨的城堡。

    “在那里,赶着羊群回归的牧人招呼赶着羊群出牧的同行,并接受后者的问候;在那里,一个牧人,不事睡眠,可以挣得双份的工酬。

    “而且两份工酬,全都很轻松,一份得之于放牧牛群,另一份得之于看管闪亮的羊群,因为白天和黑夜离得很近,前者紧接着后者到来。

    “我们驱船进入一座良港,只见两边是峰指天穹的壁,绝无空断之处,边口耸立着两道突岩,石顶对着峰面,掩着一条狭窄的入口。

    “伙伴们全都划着弯翘的海船,由此入内,一条挨着一条,泊挤在深旷的港湾,内中风平浪静,既无巨涛,亦无微波,四周里一片清明静寂。

    “然而,我却独自将我乘坐驾驭的黑船停在口外,傍着岩岸,牵出缆绳,牢系于石壁,然有我一个人爬上一个粗皱的峰面。

    “我站在那里,举目观望,双腿直立,既不见牛耕的沟影,也不见人手劳作的痕迹,只有一缕徐袅的青烟,升起在荒野。

    “于是,我遣出一些伙伴,探访向前,要他们弄清这里可能住着何样的生民,是吃食面包的凡胎,还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饮食灵液的天使,甚或是吃人的生番魔怪。

    “我选出两人,另有第三位一起与他们同去,只是根据情况,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除了什么事情,被人一网打尽;那第三人的使命,就是作为报信回来的使者,负责将他们看到的事情转带回来。

    “他们走离海船,踏着一条平整的路面,进入里面的区域,那条路上,车辆由此下来,拉着木料,从高耸的冈峦出发,走向城沿。

    “他们遇到一位姑娘,于城前路边,正在取水,她尼亚部族的首领法忒斯那位壮实的女儿,来至水流清甜的甘泉,人们由此汲水以后,带上返回城中的家园。

    “我的众人站在她身边,开口说话,问她谁是此地民间的王贵,统治这一方人民;她随即举手指点,指向一所顶面高耸的宫居,说那是她父亲的房院,她父亲就是这里的王者。

    “当那三人进入那座光荣的房居,他们发现那里有一个女人,像山峰一样粗圆;见此景状,他们不由心惊胆战!那个女人当即召唤著名的法忒斯,就是她的丈夫,走离部族的集会,也就是他随后谋设了凄惨的死亡,将我的同伴一一害死。

    “法忒斯听到那个山一样粗圆的女人的呼唤,风一样跑来,见到我的三个同伴,大喜!高呼一声“太好了,好久没有吃到这种新鲜的美味了!今天感谢那位大能的天使,给我送上门来!

    “法忒斯一边高呼乱叫,一边伸出巨掌,一把夺过我那三个伙伴中的一员,当作他的食餐,大口吞咽下去,满嘴都是嘎吱乱响。

    “三个伙伴中的另外两人见状,吓得拔腿逃还,中箭的腿子一般,回到我的海船,然后瘫倒在船板上,如同风吹荷叶一样浑身乱颤。

    “这个时候,国王发令他的所有民众过来围攻我们!国王发出的巨大呼喊,遍响在整个城区,强有力的奈斯部民闻讯出动,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足有数千之众。

    “他们一个个行动迅速,形像奇特,不像凡人,实是巨怪,然后,他们就站在峰崖旁边,扔出和他们的人一般大小的石块,对着我的伙伴呼啸而来,激起可怕的嘈响,有的是出自被杀的船员,有的来自被砸的海船,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他们的狂野进攻。

    “我们本来想开船逃跑,看是那个地形根本无路可逃,所以他们很快追上我们,实力的悬殊,只好任凭他们的宰割,将我的军伴肆意杀死。

    “他们杀人以后,就用长枪或者是木棍挑起我的部属,像一串鱼鲜,肩扛着带走,充作他们等到黄昏到来时节晚饭上用的食餐。

    “就在他们杀人水流深森的港湾之际,我突然冲了出去,从胯边拔出锋利的铜剑,砍断缆绳,松出乌头的海船,招呼我的伙伴上船,催励他们拼出全身的力气,划离灾亡的威胁。

    “他们一个个孤注一掷,使出全身所有力气,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们荡桨水面,奋勇搏击,出于对死的惧见,他们都焕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气。

    “值得庆幸的是,我的海船,有只有我的那条,冲出了拱悬的壁,驶向大海;其他的全都葬毁港湾;不过船都丢掉了,人也死了不少;虽然只有我的一只船存留,还是可以转载所有人。

    “当然只有活人算数,死人就顾不上了;况且那些野人已经把死人收起,留作他们的晚餐,谁敢把他们到嘴的美食夺走,他们敢跟谁急。

    “从那儿出发,我们继续向前,庆幸逃离了死亡,虽然心中悲哀,怀念死去的战友,亲密的伙伴,使得我们心情沉重,高兴不起来。

    “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些灾难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们糊涂加混蛋,放跑了牛皮袋子里的各种行风天使吗?

    “时间不久,我们就来到一个叫阿亚的地方,那是另一座岛屿,上面住着一位发辫秀美的人名叫耳凯,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存在,通讲人话,乃是心地歹毒的忒落斯的姐妹,同是光照人间的利俄斯的孩子,她的生母名叫耳塞,是一个名叫诺斯的人的女儿。

    “我们在那儿悄悄靠岸,驾着海船,进入适宜停泊的港湾,凭藉某位天使的指点;我们踏上滩沿,弯身睡躺,一连两天两夜,痛苦和疲倦揪碎了我们的心怀,期望在这里修养一阵,身心可以得到恢复。

    “但是,当发辫秀美的黎明天使送来第三个白天的时候,我终于得以提起枪矛和锋快的铜剑,快步跑离船边,直奔登高了望之点,寻觅这里可能存在的凡人生息劳作的示迹,察听他们的话言,以便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我号称组织多模,绝不是盲目自大,都是我细心谨慎、每到一个地方,一定对周围的环境有一个通透的了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有针对性地出谋划策,否则,智慧的方案岂能从天而降?

    “我爬上一个粗皱的峰面,举目望,双腿直立,但见一缕青烟,袅绕在耳凯的家院,从广阔的大地升起,穿过灌木,透出林间。

    “见此情景,我开始斟酌盘算,在我的心魂里面:既然已见柴火青烟,我是否可前行探访一番,想必那里一定有凡人居住,我就可以和他们交往,得到一些帮助,至少可以交谈一番。

    “是去还是不去?不去比较安全;去则能改善我们的状况,两下比较以后,觉得去一趟此举是最佳杰的选择,尽管前途未卜,也许有重打危险等着我们;可是我挪己生性喜欢冒险,又岂能被危险吓住?

    “于是,我打定主意前去!不过,我要先回返我的快船,又回到海滩上面,打算让我的伙伴吃上一顿食餐,然后遣出他们,让他们侦访向前,了解当天居民的情况。

    “然而,在回返的路上,当我接近弯翘的海船,遇到了一位天使;他见我孤身一人,心生怜悯,送来一头巨大的公鹿给我,那鹿顶着冲指的叉角,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鹿刚从林中下来,因为天气炎热感到口渴,所有赶往河边喝水,太阳的暴晒驱使它向前近水,那也是它的游戏场所,从小到大没有危险发生,所以它丝毫没有感到不正常。

    “当它从河边上来,我陡然出手挺抢击人它的中背,从脊骨的旁边突进它的肚腹,青铜的枪尖深扎进去,直接将它透穿。

    “那只巨大的公鹿,立即身负重伤,嘶叫着扑倒泥尘,魂息瞬间飘离它的躯干,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我一脚踹住公鹿的大身,拧拔出青铜的枪矛,从捅出的伤口涌出生命的血浆。

    “我将死鹿放躺在地面,动手拔来些树枝柳条,织出一根绳索,约有一长短,仔细地从一头编拧至另一头的根端,然后抓起巨兽的四脚,捆绑起来,扛上肩背,绕着脖圈,回返乌黑的海船。

    “我在行走的时候,必须撑拄着我的枪杆,才能挺住,因为此兽十分庞大,仅凭一肩一手之力,绝难把它搬抬,哪怕我也算是力大无比。

    “我走回船边,扔下猎鹿,招聚我的伙伴,站在每个人身边,看到他们一个个萎靡不振,似乎对前景都是去了盼望。

    “虽然是他们的愚蠢和自私,将他们自己弄成现在的鬼模样,也连累了我跟着他们倒霉,可是我绝对不能和他们一样,我虽然恨他们,还是不得不激励他们和我一起对付这可怖的命运,于是我对他们说话,用和善的语言

    “我说:‘虽然我们很伤心,我的朋友们,但是我们还不至就此坠入地狱天使的府居,命定的死期还没有临来,来吧,快船里还有我们的吃喝,让我们填饱肚子,抗拒饥饿的磨煎。’

    “听我说完这些话,众人立即行动,撩开蒙头的衣物,在那苍茫大海的边沿,凝望着眼前的公鹿,此鹿确实大得非同一般。

    “当我的那些伙伴带着赞慕之情,饱享了眼福后,他们就洗净双手,开始整备丰美的肴餐,这只公鹿不但为我们提供了丰盛的吃食,还给我们带来希望和勇气。

    “我们准备好鹿肉为主要内容的晚餐以后,就开始安静下来,席地而坐,敞开胃口吃喝,直到太阳西沉,整整痛快地享受了一天,嚼着吃不尽的烤肉,喝着香甜的美酒。

    “当太阳下落,神圣的黑夜天使把大地蒙罩的时候,我们平身睡躺,在那长浪拍击的滩沿之上,在死亡惊险的间隙,得到片刻安宁。

    “然而,当年轻的黎明天使,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我召开了一次集会,对众人说道:“听着,我的伙伴们,虽然你们遭受了磨难!亲爱的朋友们,眼下,我们不知黎明天使何在,黄昏天使的去踪,亦不知普照人间的太阳天使从何升起,从何下落。

    “‘让我们赶快开动脑筋,想想是否还有救药的办法,我们似乎已山穷水尽,无路可走,没有生路,依我之见,我们必须竭力抗争一番,最后看看是否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我曾爬上一块粗皱的高峰顶面,登高望,发现我们置身一处海岛,岛的四周环围着无垠的咸水,岛上地势低洼,看似没有什么希望;但我眼见一缕青烟,从岛内中部升起,穿过灌木,透出林间。’

    “我如此一番说告,破碎了他们的心灵,回想起尼亚部族的忒落斯的作为,以及生食人肉的库克巨人的残暴,还有那个心志粗莽的人怪,不禁高声尖叫哭嚎,淌着大滴的眼泪,以后那样的厄运再次临到他们的身上,但他们此般悲戚,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收益。

    “况且,我也不会怜悯他们!因为是他们的愚蠢导致这样的惨剧发生,而且让我们陷入现在的窘境,如果不是他们打开那个牛皮风袋,我们岂不是已经回家安居乐业?

    “既然出于必要,也是出于对他们的行为发自心底的不满,那个时候,我把这些胫甲坚固的伙伴们分作两队,指定了各队的首领,由我带领一队,让天使一样的洛科斯管带另一半兵丁。

    “我们随即摇起阄块,用一顶铜盔装容,来决定我们的选择;心志豪莽的洛科斯的阄石蹦出盔盖,这意味着他的小队被选中,需要第一个行动,率先前去探查。

    “于是,他二话不说,动身出发,带着跟他一起的二十二名伴友,因为此次出去生死未卜,也许就是和同伴暂别,也许就是和生命永别,所有他们全都哭哭啼啼,而我等留守原地的伙伴亦以哭声送别。

    “在一片林中的谷地,他们行至这个岛上的凶人也就是耳凯的住所,那个住所的建筑,取料磨得溜光的石块,座立在一片空旷之处。

    “那个建筑的四周,漫游着许多狮子和山上的灰狼,它们都都已经被那个女魔头用魔腰制服,吃了那种凶猛邪异的可以致人**可以让动物丧魄的妙药。

    “眼见他们这些外人前来,那些野兽并没有如同正常的野兽的那样向他们进攻,而是站立起来,做出亲呢之状,摇动粗长的尾巴,像跑迎讨好主人的狗一样。

    “通常,只有狗狗才那样,见他们的主人外宴归来,总是带着一些食物,使它们心欢!就像现在这样,臂爪粗壮的山狼和狮子前来奉承讨好他们。

    “但是我的那些伙伴们心里害怕,眼见这帮可怕的兽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返回正常,凶性大爆发,顺嘴就吃了他们当午餐。

    “他们站在发辫秀美的女主人的大门前,耳闻屋里甜美的声音,那是女主人耳凯的歌唱,她那个时候正往返穿梭,沿着一幅宽大、永不败坏的织物,展示女主人的手工,细密、精美、闪出烁烁的光彩。

    “看过多时,利忒斯,民众的首领,我的朋友中最忠诚、最亲密的一位,开口对众人说道:‘朋友们,里面有人往返穿梭,沿着一幅硕大的织物,唱着动听的歌曲,回传在此间的每一个角落,许是一位凡女,亦可能是一位天使,没有性别,或者只是装扮成女主人;来吧,让我们对她呼喊。’

    “众人也在观察和思考,觉得利忒斯的主意不错,和自己的想象很接近,不约而同地表示了赞同,然后大家一起,趋近女主人的住房前门。”

    众人正在听得津津有味,但是挪己突然停住不说,只见他的面容陡然变色,似乎知道那个门里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英雄的壮胆,也被吓得颤抖起来。

    众人稍微一愣,立即也就恍然!

    那里面的事情,挪己不是似乎知道,而是已经肯定知道,因为现在他似乎在一步一步地描述,可是实际上他在倒序,那都是他在过去的时日亲自经历的历史。

    月亮公子和众人一样,也聚精会神地跟着挪己的故事走,沉入其中,和他同喜乐,同担忧,和全世界的观众一样。

    可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观众,他是这个直播平台的主人,同时还是总主持人。

    这个职位,让他必须与众不同。

    其中一个不同,就是别人可以趁机休息一下,调整一些情怀,回头在接着让他们心潮起伏如同坐上过山车的一样激烈情节;而月亮公子则必须转到另一个节目上。

    甚至不止一个,不管有多少,他都必须兼顾,顾此失彼可以;但是不能完全忽略。

    看到挪己住口,月亮公子当机立断,大吼一声!

    “闻人异香!你来回答问题!”

    闻人异香刚才看挪己讲故事,非常投入,很是为那些跟随挪己出征的勇士悲痛!

    她毕竟是女孩子,感情细腻,哦,不见得是年龄,而是性格,远远没有月亮公子那种粗线条,现在还没有从那种悲痛中走出来。

    听到月亮公子大吼大叫,心道你在鬼叫什么!如此不合时宜。

    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他的喊叫之中,不禁愕然道:“什么问题?”

    原来这丫头在正事面前却没有放在心上,很容易出来。

    “‘怎样年轻和美貌!’你要给马雨那丫头解答问题,不务正业呀你。”

    原来这闻人异香本来是负责美食的,美食和美容是最接近的行业,当然都归她管。

    实际上,闻人异香在美容上花的功夫,比美食上一点儿都不少。

    实际上,她现在的主攻方向,是美容和美食合二为一。

    因此,回答马雨的问题,她责无旁贷!

    而她的性格,也不是畏缩不前的主,当下跨前一步,娇声喝道:“好的,我来回答你!”

    “马云小妹妹是吧?你听好了,我十分负责地给你提几个建议,每个都有效果,你要按照你的实际情况,找一个最适合你的方法;当然你要是财大气粗,时间充裕,也可以每个方法都试一试,看看到底那个效果好,最后择优录取。

    “什么?一个实验要多长时间?不长,当然不长,时间长了就没有意义了不是?最多不超过一百年!是不是不长?

    “什么?这还嫌长?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各种实验的总结,它们的中数才八十年!这个你们没有问题了吧?

    “什么?我说马雨!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干嘛把脸拉得那么长?和马脸比脸长吗?你看姐姐我,几百年都不在话下!

    “算了算了,夏虫不可语冰,我可以出主意吧,然后你选一个,我保证你能实现你想得到的东西,就是年轻和美貌!

    “至于我的主意十分有效,可是你没有努力,或者方法不对,而没有达到效果,那就不能怪本姑奶奶了!我可是做到仁至义尽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一点儿都没有藏私。

    “第一点,就是和我那袖珍小妹妹无忧草那样,变成小人国倩人,她的那个身高,是特殊形成的,你们一般学不了,其实自然身是一尺!那就是完美的身高体型,只要保持那个状态,一定会年轻和貌美!

    “如果需要身高体型和倩人不同,还菌人和笋人二个类型供你选择,其中菌人的标准身高是一尺五,笋人身高是二尺,你可以随意挑选一种。

    “什么?关键是怎么成为倩人、菌人、笋人?这个嘛,专家和标准都是我的无忧花妹妹,你们找她就行了;我只知道一条,就是要成为袖珍人,先进小人国,到了那里住十年八载,必成袖珍人!即使你不成,你生出的女儿也必成袖珍人!

    “好,第一条建议就这样,现在我说第二种,就是和无忧花小妹妹学习,弄一个特效药吃吃,就是和不久前系统发的那种奖励相似,但是这个你要用分值兑换,对吧,精灵妹妹,快出来,该你了!”

    她话音未落,精灵妹妹突然冒出来兴高采烈地说:“来了来了,怎么恁晚才叫我?”

    原来精灵妹妹最近很喜欢这种综艺活动,如同她悄悄地和乔直透露的那样,和那些天使打交道,实在没有意思,一个个都和木头一样,没有一个能歌善舞的。

    还是人有意思,尽管都很坏,有些人还是比较坏得有趣。

    精灵妹妹上来就接上话头:“没错!你可以用分值买,就是你先在系统有关的事情上花钱打赏,挣到分值,然后用分值和我兑换,不过,我必须纠正你听到的就是刚才闻人异香大姐姐的一个小错误!”

第1475章 再中计属众食药中魔

    不光是马雨,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什么?刚才闻人异香给大家煞有其事简述的信息有误?岂不是害人不浅?

    有些年龄大的人更生气了,那还得了,我还指望那招返老还童呢!

    一些容貌有些残疾的人也气坏了,那怎么得了,我那旧貌换新颜计划岂不泡汤了?

    看着大家比较激动,精灵妹妹咭咭一笑,轻言细语地言说,声音却非常具有穿透力,直接说到人们的心坎上:“各位还有大家别着急,异香小姐姐的错误有一些,但是没有那么严重!我来解释一下,大家就清楚了,其实呢,就是无忧花小妹妹使用的那个功能,是让她长得高一些,相当于马雨小妹妹的年龄大一些,如果和无忧花小妹妹的功能一样,岂不是跟她期望的年轻貌美背道而驰?所以吧,马雨需要的那个功能,虽然和无忧花小妹妹的外表看似一样,都是在人的最基本素质上给予改变,却是方向不同,这个你们切记!切记!不可掉以轻心,把劲头用错方向。

    “这个清楚了吧?清楚了的话,我就为我的分值系统提供的好货打个广告!我告诉你们,你们要仔细听,我精灵妹妹打的广告,说是广告,却是和一般的商业广告具有本质不同,也就是说我的广告比他们的广告更有价值!我的价值高多少?粗略算算,至少一万倍之多!

    “如若不信,听我说来!听了以后,你们保证会说,何止万倍?十万倍也不止,所以不管你们仙现在听广告,所占用的时间,还是将来你们踊跃花钱所开支的银两,都是物有所值,而且绝对超值!如果你们犯傻,错过这个机会,就别管我言之不预!也不能怪我直哥哥言之不预!因为我这个广告是我替直哥哥做的,毕竟他才是系统的主人,我不过是系统的管理员,管理员你们都懂十是吧?就是啥事都管的那个差事。

    “现在我书归正传,我就是会到我的管理员专业,老本行!这个我是专家,老有经验了!多有经验?说了吓死你们!这样说吧,你们中间孔老夫子最大了吧?那个保罗三世不算,我当管理员的年代至少是孔毓良老爷子的四十倍,他今年一百五十岁,你们自己算去吧。

    “你们大概都知道吧,有这样一句话,在中华上国的文化中说了很多年,起码上千年是有的,叫作‘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个,对了,那位孔老夫子的后人孔毓良老爷爷,对了叫你孔爷爷是对你尊称,不是你真的就是我爷爷,当然如果乔直叫你孔爷爷,我就也跟着他叫了,为了跟我直哥哥保持一致,我吃点亏也甘心情愿了啦!对了,为什么说我吃亏呢,当然是因为我的实际年龄比你们在场不在场的人都大!到底我有多大?我今年……算了,你们的习俗是女人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年龄,我也就入乡随俗了!对了,马雨小妹妹,刚才无忧花小妹妹说让你看她,就是让你知道,你如果变成小人国的一个国民,你追求的美貌和年轻就都有了,我也比照她的作法,让你看看我!现在马雨,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符合你的年轻美貌标准?”

    马雨早就看呆了,世上竟然有如此美貌佳人!

    听到精灵妹妹的闻讯,小鸡啄米一样,来个金鸡乱点头:“yes!是的!然也,太标准了,我能如同小姐姐一样有那样的一副容貌,对了,人不能野心太大,哪怕只有一小姐姐容貌的一半,我马上就死我都愿意!”

    听着马雨那里语无伦次的瞎别别,众人哄堂大笑。

    精灵妹妹也是一笑,马雨小妹妹虽然语言没有组织好,但是,意思到了,这种说话水平,马马虎虎可以算作言不到意到的高段。

    精灵妹妹突然问道:“那位孔老爷子,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会答呢。”

    孔毓良正在乐呵,以为那话一说一过,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呢,那种民间俗语,我怎么知道流传了多少年头?我又不是民俗专家。

    不过,现在精灵妹妹再次点名,不能不回答,否则,自己的春秋笔和春秋笔法升级的时候,她小人家一不高兴,我就会有麻烦!

    “呵呵,精灵小妹妹,你的那个问题将老爷子我给难住了,对了这个老爷子不是你的老爷子,我还不够格,我显老,才一百多岁,过几天就一百五十;不过这个年龄,当乔直的老爷子绰绰有余了!书归正传,回答你的问题,我正经回答,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呢,因为我并非真正有本事,只是老祖宗赏饭吃,他的四书五经流传下来,我的那点墨水都是从那里来的,可是老祖宗说的东西,都是高大上,没有关于女大十八一类的东西,跟女子直接相关的,我就记住一条,那一条就是‘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近之则不恭,远之则怨’,你说这都是什么与什么呀!我作为他的直系后人,他好意思说,我都不好在这里给他重复!”

    精灵妹妹道:“老爷子别害羞!既然你是直哥哥的老爷子,也是我的老爷子啦!这个比那个重要,还有,老爷子你是你,你的那个老爷子的老爷子孔老夫子他是他,谁让他不是我老爷子而你是我老爷子呢?再说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你看他是半斤,你是八两,虽然我不熟悉那种度量衡,也知道八两比半斤多不少呢!好,孔老爷子你的事情就此揭过,对了,那个马雨小妹妹,现在你是不是清楚一些?”

    马雨心道,不清楚!反而更糊涂了!妹妹我智商欠费,三百不够!

    不过,嘴上却说:“嗯,明白了!那个女大十八变,一言难尽,不说也罢!精灵妹妹你接着来,赶紧说下面的内容,就是那个一万倍十万倍的好东西,我心甚为向往。”

    马雨说完,心里就对那类俗语一番吐糟,都说流传的就是精华,可是到了本姑奶奶这里怎么就不应验了呢?我那个十八,实在昏暗无比,我也是十八变了,可是不是越变越好看,而是越变越扯淡!简直就是令人生厌。

    直接害得我从来不敢告诉我已经经过了十八变那个关键阶段,而是永远停留在十八之前!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成了黑户一个!

    “既然马雨小妹妹懂了那句老人古语,我就要告诉你,那个女大十八,说的是十八年的变化,我系统里的东西,要得到同样的变化,却不需要十八年,也不需要十八个月,还不要十八天,同样不需要十八个小时!甚至不需要十八分钟,十八秒钟足矣!”

    精灵妹妹在那里夸夸其谈,别人听着都是心情愉快,满心满脑袋轻松写意,唯独一个人在那里紧紧张张,盯着她一边看一边冒虚汗。

    那个人当然就是乔直。

    要说熟悉精灵妹妹,乔直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可是,精灵妹妹以前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这么多的话。

    俗话说,言多必失,精灵妹妹那么瞎侃,难免不马失前蹄。

    精灵妹妹瞟了一眼正在紧张的乔直,心中欢喜,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我再给你们提供一个例证!更有说服力,直哥哥直哥哥你过来你过来,需要你来牺牲一下,为加强我广告效果做出你一点贡献,回头有奖赏给你。”

    乔直这傻哥儿们直愣愣过来,疑惑地看着笑逐颜开的精灵妹妹,不知道今日是何日。

    精灵妹妹玉指一伸,一指乔直说道:“你们看!这位,我直哥哥!他实际年龄才十六,我给他瞬间增加了两岁,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十八岁,勉强算个男子汉大丈夫了!奇妙不奇妙?变化过程,一秒都没有用完,厉害不厉害?对了,我今天透漏了我直哥哥的年龄秘密,就是告诉我的那些大姐姐们,你们不要打我直哥哥的主意,他还没有到十八呢!再说了,即使到了十八,也是我来……照看他,他毕竟是我的直哥哥!好了,直哥哥,你下去吧,没有你的事情了。”

    乔直也想说几句,可是愣是没有插进去!

    感慨地想到,女人话多起来,可真是话多!如同大雨瓢泼!

    有话没机会说,乔直只好怎样傻愣愣地上来,又如何傻愣愣地回去。

    依然回到他那个旮旯,偷偷地看着精灵妹妹,暗暗地为她捏一把汗。

    精灵妹妹说的上瘾,忽然大发善心!

    “马雨马雨!小姐姐我今天高兴,我给你一个年轻一岁的功能!那个要是买的话,需要十亿佳苑币,我也是为了广告效果,让大家看看,年轻美貌,瞬间就能得到……”

    马雨一听,差点没有当场晕倒!这也太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这个馅饼太大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暴雷声音想起:“不行!我马家的人岂能不劳而获?”

    说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显现在天幕之上!

    大家一看,顿时心中有数,活脱脱一个男版马雨!

    正主出来了!

    这个出场给人造成了一个震撼,不由全场肃静。

    就在这时,挪己大概平复了自己的心绪,趁这边肃静的当口儿,又开始了他惊险经历的的阐述,兴许是时间上的紧迫感,其实他并没有彻底调整好,只是他的听众一定要听完他的故事,所以他就不能拖搪了。

    “我的那些伙伴们商量一致,大家都同意前去叫门,都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这种作法最适切,于是大家起步,到了女主人门前,站定位置,众人放开嗓门,高声呼喊。

    “女主人当即打开闪亮的门户,出来召请他们入内,纯朴无知的那一队勇士,全都随她而去,惟有洛科斯例外,怀疑此事有诈,不敢近前,不过,同意叫门的时候,他可没有反对。

    “女主人耳凯把他们引到里面,在靠椅和凳椅上就座,调制好饮料,就是用内亚美酒,加入大麦、奶酪和淡黄色的蜂蜜,当然还要拌人邪迷的魔药,使他们饮后忘却自己的乡园的那种效果。

    “这种魔药,我的那些粗豪的伙伴当然不知道,即使洛科斯也丝毫不知,否则没有人走到这一步!女主人递出饮料,他们一个个全都接受过来,依然茫然无知,魔鬼已经进入家门,就要攫取他们的生命。

    “他们端起手中的饮料,一口喝了下去!可是他们使用以后,主人耳凯就举起一根棍棒,击打那些在屋里的人们,也就是我的那些军伴,把他们赶人猪圈。

    “与此同时,女主人耳凯不在掩藏自己的意图,将我的伙伴们变成猪的形貌,也就是让他们袭取猪的头脸,猪的声音,竖顶猪的鬃毛,但人的心智不变,照旧依然。

    “那些悲戚的小伙子,被人轰赶跑入猪圈,在那里放声哭叫,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还保留的人的心智,让他们知道究竟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耳凯随后丢下橡子、山毛榉、山茱萸等类硬果的果实,这些东西都是睡躺泥地的那些猪,特别喜欢食用用的饲料,也是它们常吃的食餐,女主人耳凯投其所好,也算待那些猪猪不错了。

    “毕竟在她的眼中,那些人已经不是人,而是猪了;而那些变成猪的人,看到杂乱地仍在猪粪坑中的食物,本能地嫌脏不吃。

    “不过,那里除了他们这些假猪之外,还有真猪,假猪虽然不是真猪,但是外表和真猪一模一样,也不由得不在行为上向真猪看齐,正是近猪者猪!

    “所以,当这些假猪看到其它真猪蜂拥而上争抢,不觉受了影响,也过去争抢起来,而且他们的学习能力还很强,很快就取得上风。

    “故此,每当他们抢到一个大个的橡子,就对其它猪得意的哼几下,哼完以后,才觉得不妥,我等是人,怎么跟猪一般见识?

    “不过,他们这种羞愧之心,很快就被冲淡,因为大家都是猪,有猪的心绪和行为怎么了?不定什么时候,为了一头母猪,还要决斗呢。

    “这时候,我的第一队伙伴中,只有一个洛科斯还依然是人,没有变成猪,自然也就没有进入猪圈,而一旦进入猪圈,那道猪圈的围墙就会挡住你的双眼,除了猪的世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因此,洛科斯可以用自然的眼光看到他的那些队友情况,当他目睹了他的那队人马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一根独苗的时候,赶紧跑回乌黑的快船,传告伙伴们的遭遇,凄苦的命运。

    “洛科斯心中的悲苦无可言表,以至于他虽然试图说话,但却发不出声来,心中已遭受伤愁的重击,两眼泪水汪汪,一心只想痛哭举哀,却哑口无言。

    “我们这些第二队人们留守营地啊战船的人惊望良久,才开口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竟然将这位素来胆大而且多智的英雄吓成这个样子?

    “终于,他说出话来,对挪己讲述了他痛失伴友的经历:‘按你的嘱告,光荣的挪己,我们穿走丛林,发现一座精美的住房,在幽谷之中,取料磨得溜光的石块,矗立在一片空旷之处。

    “‘我们到了那里走到门前,听到和看到有人正在往返穿梭,沿着一幅巨大的织物编织,不知是天使的幻化,还是凡间的女子。

    “我们看不到异常,决定叨扰主人,于是,我们放开清亮的嗓门;伙伴们一起高声呼唤,对那位女主人喊话,女房主人当即打开闪亮的大门,出来招请他们入内。

    “我们那个时候全都纯朴无知,随她而去,惟我一人例外;我心中怀疑此事有诈,不敢近前;其后,他们全都消失殆尽,谁也不曾出来,虽然我在那里坐望良久,耐心等待,也是枉然,一个没有等到。’

    “听了洛科斯这番话,我挎起柄嵌银钉的硕大的铜剑,同时在我的肩头,挂上弯弓,命洛科斯循着原路,带我前行;但他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膝盖,出言恳求。

    “嚎啕中吐出长了翅膀的话语,急切地对我说道:‘不要违背我的意愿,不要把我带往那边!让我留在这儿!我知道,你不能带回伙伴,连你自己也不得回返;让我们赶快,带领所剩的朋伴,就此离开;我们仍可躲避末日的凶邪!’

    “他说完这些话,我开口答话,说道:“洛科斯,你可呆留此地,吃喝一番,傍着深旷的黑船,我将独自前往,这是我的义务,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也要尽我的责任。’

    “说完以后,我从船边出发,走离海滩,然而,当我循着静谧的林谷走去,接近精通药理的耳凯宽大的房居,持用金杖的耳赫斯走来和我见面,就在离着房院的门前的地方,

    “耳赫斯以一位青年男子的模样,留着头茬的胡子,正是风华最茂的岁月,握住我的手,出声呼唤,说道:‘去哪呀,不幸的人儿,孤身一人,穿走荒野山间,陌生的地界?

    “‘我告诉你,你的朋友已落入耳凯手中,以猪的形面,关在紧围的栏目,你来到此地,打算把他们救还?告诉你,靠你自己的话,你将脱身不得,也被捉住,去和他们聚首作伴。

    “不过,我会使你免受欺害,救你出来;现在我给你一份东西,你拿着这份神奇的妙药,带在身边,前往耳凯的房殿,它会使你避过今天的凶邪。

    “现在,我将告诉你耳凯的手段,包括她全部歹毒的欺变;她会给你调出一份饮料,将魔药拌人其间,但她无法使你变形,我给你的这份良药,可使你抵防她的狡黠。

    “让我告你如何行事,所有的一切!当耳凯准备击打,举起长长的杖杆,将你制服的时候,你要马上抽出利剑,从你的胯边,猛扑上去,仿佛想要把她杀害;她会感到害怕,要求和你和她共结连理。

    “到了那个时候,你不可拒绝女主人的厚爱,倘若你想使她放还伙伴,善待你的一切;你就要答应她;但要让她立发庄重的誓言,以幸福天使的名义,让她保证不再谋设新的恶招,使你受害。

    “否则,趁你衣不遮体之际,她会抽去你的勇力,碎毁你的阳健,因为你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防备她,而且你有身体和精神疲惫的时候,被她所趁。’

    “说完这话以后,耳赫斯给我那份奇药;那药乃是从一个特有的地方采来,我看视它的形态,长着乌黑的茎块,却开着白色的花儿,天使们叫它‘魔力’,凡人很难把它挖起,但天使却没有做不到的事儿。

    “然后,耳墨斯离我而去,穿过林木葱郁的海岛,回程凯萨琳的峰巅,而我则走向耳凯的家居,心潮起伏,随着脚步腾颠,行至发辫秀美的女主人的门前,高声呼喊,双腿直立。

    “女主人闻讯打开闪亮的门户,出来招请我入内,我亦随她进去,带着极大的愤烦;她让我下坐一张做工精致的靠椅,嵌铆着绚丽的银钉,前面放着脚凳。

    “她为我调出一份饮料,装盛在一只金杯里面,怀着恨毒的心念,拌人魔药,递送与我,期待我很快也变成一只猪,加入我的那些伙伴,为的猪猪增加一头存栏数量。

    “可是事与愿违,我还是老样子!女主人见我饮后不变形态,立刻举杖击打,开口说话,出声呼唤:“滚去你的猪圈,和他们躺在一起,和你的伙伴一样!’

    “听她原形毕露说出她的恶毒用意,我抽出利剑,从我的跨边直接直向那魔女,猛扑上去,仿佛想要把她一剑杀死,但她尖叫一声,弯腰跑来,抱住我的膝盖,放声哭喊。

    “她对我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来到我的耳边:‘你是谁,你的父母又是谁?来自哪个城市,双亲在哪里?你喝了我的魔药,居然不曾变形,此事使我惊异。

    “从很久之前,到现在为止,别人谁也挡不住我的药力,只消喝下肚去,渗过他的齿隙,他就立刻成我我圈中一头可爱的猪猪!毫无例外!

    “唯独你的心灵魔力不可侵袭,如此看来,你定是挪己,聪颖敏睿的人杰,持用金杖的那个狗眼天使总是对我说告,告说你的到来,从西乃山下的东城那边战后回返,带着乌黑的海船。

    “来吧,收起你的铜剑,插入鞘内,让咱俩前往我的闺房,喜结连理,在洞房花烛夜的美好气氛之中,或许可建立你我间的信赖。’

    “听她说出如此一番说辞,我心中也甚为惊诧,原来这样的事情也有天使在暗中运作?既然天使有那么大本事,为何让我多灾多难,不能安然还乡?

    “我开口答话,说道:‘这可不行,耳凯姑娘,你要我对你温存,而你却把我的伙伴变作猪猡,在你的宫殿?我和他们手足情深,断不能我作新郎他们躺在泥塘。

    “现在,你又把我缠在这边,不怀好意,要我前往你的闺房,同你结成连理,以便趁我衣不遮体的时候,抽去我的勇力,碎毁我的阳健,我说得没错吧?你就是诡计多端。

    “所以,我不愿和你同居一室,除非你,我想你应该是一个变异的天使吧,立下庄重的誓言,保证不再谋设新的恶招,使我受害,这个誓言能够约束天使,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听我提出这个要求,她当即起誓,按我的求愿应允了我所要求的一切;当她发过誓咒,立下一番旦旦信誓后,我举步前往耳凯精美的闺房,那里摆放这花团锦簇的闺阁锦帐。

    “与此同时,四名居家服侍耳凯的女仆,开始操持忙忽,在女主人的宫殿安置一切需要的东西,她们是主管泉溪、丛林和神圣的奔注入海的河流的天使,当然都是装扮成女人的天使。

    “她们中,一位铺开绚美的垫布,在座椅之上备好坐垫,然后覆上紫色的毛毯;第二位搬过白银的餐桌,放在椅前,摆上金质的食篮。

    “第三者调出醇香、蜜甜的美酒,用银质的缸碗,摆出金杯;第四位提来清水,点起熊熊的柴火,在一口大锅下面,增热着水温。

    “当热腾腾的浴水沸滚在闪亮的铜锅,她让我进入浴缸,从大锅里舀出澡汤,加上凉水,调至中我心意的热点,泼淋在我的头上,浇洗我的双肩,冲去折毁心力的疲倦,从我的肢腿,一直到我的头顶。

    “洗浴挖完毕,她替我抹上舒滑的橄榄油,穿好衫衣,覆之以绚美的披篷,让我下坐在一张做工精致的靠椅,嵌铆着绚丽的银钉,前面放着脚凳。

    “一名女仆提来瑰美的金罐,倒出清水,就着银盆,供我们盥洗双手,搬过一张溜滑的食桌,放在我们身边;一位端庄的家仆送来面包,供我们食用。

    “女仆摆出许多佳肴,足量的食物,慷慨地陈放,请我们吃喝,然而,我却啥也不想食用,坐着思考别的事情,心中忖想着我的那些属从所处的凶邪景态。

    “女主人耳凯见我呆坐椅面,不曾拿用食物,沉溺于强烈的悲哀,走来站在我的身边,吐出长了翅膀的话语,对我说道:‘为何干坐此地,挪己,像个不会说话的呆子,伤心忧愁,不吃不喝,不碰食肴?是否担心我会再次把你作弄?不,别害怕,我已对你起誓,发过庄重的誓言。’

    “听她说完,我开口答话,说道:“告诉我,耳凯,有哪个正直的好人能静心尝用酒肉的甘美,不曾救出自己的伙伴,见着他们,和他们聚首会面?如果你诚心诚意地劝我吃喝,何不放出他们,让我亲眼看见,重见我所信赖的伙伴。’

    “听我说完,耳凯走过厅殿,手握枝杖,打开圈门,赶出我的伙伴,像一群待宰的肥猪;伙伴们站在她面前,后者步入他们中间,用另一种魔药涂抹他们的身子,那密密的长毛,由先前的那种凶邪的药物催长。

    “女王般的耳凯将它调人饮料,让他们逐一饮下,即时让那些长长的猪毛消离他们的躯干,使其他们回复了人的形貌,甚至比从前更为年轻,看来显得比从前远为高大、俊美。

    “他们恢复了神智,认出我来,一个个走近我的身前,抓住我的双手,悲恸的**揪塞在我们心间,房居里哭声震响,悲楚至极,就连耳凯亦心生怜悯。

    “丰美的女主人,前来站在我身边,说道:“拉麦之子,大能者护佑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去吧,去往你的快船,回到海滩,先可拽起木船,拖上滩岸,将所带之物和船用的具械放入海边的洞岩,然后转身回返,领着你所信赖的伙伴。’

    “她如此一番言告,说动了我高豪的心灵。我行往迅捷的快船,海边的沙滩,找到受我信赖的伙伴,他们正在快船的边沿,面色悲苦,呜咽哭泣,淌着大滴的眼泪,

    “一如在那乡村之中,牛犊们活奔乱跳,围在母牛身边,它们方刚走离草场,回返栏目,吃得肚皮滚圆;小牛成群结队地奔跑,棚栏已挡不住它们撒欢,不停地咩咩叫唤,颠跑在母亲周围。

    “就像这样,伙伴们见我回归,蜂拥着跑至我的身边,流着眼泪,心中的激情使他们感到仿佛回到了家乡,回到自己的城堡,山石嶙峋的城堡,生养和哺育他们的故园。

    “就这样,他们放声哭喊,对我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眼见你的回归,哦,卓著的挪己,我们心里高兴,仿佛回到了故国,我们的家乡;来吧,告诉我们那些人的死亡,我们的朋帮。’

    “听罢这番话,我用温柔的言词回答,说道:“让我们先拽起木船,拖上海岸,将所带之物和船用的具械放入海边的洞岩,然后赶回那边,所有的人们,跟我向前,以便面见你们的伙伴,他们在耳凯漂亮的家院,正在开怀吃喝;屋里的食品,他们永远吃用不完。’

第1476章 为归家不得不地狱行

    “听我如此这般一番说辞,众人立即行动,唯有洛科斯试图拖阻我的伙伴,依然心中疑虑重重,这里只有他亲眼目睹和他一起的那些伙伴从人变成了猪的惨剧,心中对那个女人的惧怕根深蒂固。

    “他开口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试图阻挡每一个人:‘嘿,倒霉的人们,我们要去哪儿?为何期盼灾难,前往耳凯的宫居?

    “‘她会把我们全都变成猪、狼、或者狮子,强行逼迫,让我们替她看守高大的房居,同上次对待库克的情况一样,伙伴们走入他的院子,和胆大包天的挪己一起,正是此人的鲁莽断送了他们的性命!’

    “他这番话语出口,我心中思考权衡,是否要抽出长锋的利剑,从壮实的股腿边挺剑猛进,砍下他的脑袋,掉滚在地,尽管他是我婚连的近亲。

    “但伙伴们劝阻我的冲动,一个接着一个,用舒甜的话语对我说:“倘若愿意,大能者养育的王者,你可下达命令,我们将把此人留在这里,让他看守海船,由你领头,带着我们,前往耳凯神圣的房殿。’

    “在众军伴的劝说下,我放弃了杀死洛科斯的想法,也不再理睬他,他虽然出于无知而反对我,我也知道他是给吓破了胆;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大的错误,随他去吧。

    “我的那些军伴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还是想劝说洛科斯,不过没有任何效果;他们说罢,我们从船边出发,走离海滩;即使那个洛科斯亦不曾留守深旷的海船,而是跟随前往,惧怕我凶暴的责言。

    “与此同时,在那座宏伟的房居里,女主人耳凯,带着美好的意愿,浴洗了我的伙伴,替他们抹上舒滑的橄榄油,穿好衫衣,覆之以厚实的羊毛披篷。

    “时间不长,我等找见他们,他们正坐在一起,尽情吃喝,在主人的厅堂里聚集;当两拨兵朋注目相望,认出了自己的伙伴,眼里涌出如泉的泪水,动情的哭声在房居里回旋。

    “就在此时,丰美的女主人走近我身边,说道:‘拉麦之子,大能者保守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停止嚎哭吧,我也知道你们经历了千辛万苦。

    “‘在鱼群游聚的大海,承受了各种磨难,面对敌视的人们,在干实的陆野,每一处都和你们作对;现在,我要你们吃用食物,饮喝醉酒,以便激起胸中的豪情,找回那种精神,带着它,伴随你们。

    “你们离开近东,离开岩石嶙峋的故乡,眼下,你们萎靡不振,心绪颓败,难以忘却旅途的艰难,整日里郁郁寡欢,因为你们备受折磨,受尽了苦难,需要尽情吃喝,安息心灵。’

    “女主人如此一番言告,说动了我们高豪的心灵;我们放下心事,放开心情,进入欢宴;从那一刻以后,日复一日,一晃便是一年,我们坐享其成,嚼着吃不尽的烤肉,喝着香甜的美酒。

    “然而,当陈年临终,季节变换,月数转移,到了白昼变长的时候,我的可以信赖的伙伴们把我叫到一边,将他们的想法告诉我。

    “他们对我说道:‘该醒醒了,挪己,别忘了你的故土,倘若你命定可以得救,回抵营造坚固房居,回返家乡,你现在不该沉迷在这个女人给你的温柔乡。’

    “他们如此一番言告,说动了我高豪的心灵;我们坐着吃喝,直到太阳西沉,整整痛快了一天,嚼着吃不尽的烤肉,喝着香甜的美酒,把这当作我们再次安居乐业的最后是光。

    “当太阳下落,神圣的黑夜天使把大地蒙罩,他们平身睡躺,在昏黑的房居里鼾声如雷,就在那个时候,我前往耳凯精美的卧室,抱住她的膝盖,出言恳求,女主人听见了我的声音。

    “我开口说话,吐出长了翅膀的言语,对女主人说道:‘实现你的允诺吧,我的女主人耳凯;你曾答应送我回返;眼下,我急切地企盼回家,我的朋友们亦然;他们耗糜我的心魂,痛哭在我面前,其时你不在我们身边,但是我现在要统统告诉你,留下我们这些人,不是长久之计。’

    “听了我的请求,丰美的女主人开口答道:“拉麦之子,大能者护佑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我无意留你们在此,强违你的心愿;但你们必须先完成另一次远足。

    “就是前往那位地狱天使的府居,就是那位可怕的丰奈的家院,咨询那个著名的塞贝人阿斯的灵魂,一位双目失明的先知。

    “那位先知心智仍然健全,是地狱天使丰奈使他保有智辩的能力,那是众多死者中惟一的例外,而其余的灵魂只是些一些阴影,虚拂飘闪。’

    “听罢女主人这番话,我心肺俱裂,坐倒床上,放声嚎哭,心中想死不活,不想再见太阳的光明,因为我知道我一个大活人去地狱走一遭,最好的结局也是九死一生,大概率是十死无生。

    “但是,当我翻滚折腾,痛哭哀嚎,满足了发泄的需要以后,我就开口答话,对她说道:‘这次远行,女主人耳凯,谁将做我的引导?我们之中,谁也不曾驾着黑船,去过地狱天使的房院。’

    “听到我的问话,丰满的女主人答道:‘拉麦之子,大能者保佑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行船无有向导,你却不必为此担忧,只要树起桅杆,升起白帆,静坐船中,让顺疾的北风推你向前。

    “‘当你坐船前行,穿越阿诺斯的水流,你会见着一片林木森郁的滩头,来到丰奈的树丛,那里长着高大的杨树,落果不熟的垂柳。

    “‘见到那些异种的树木以后,你要停船滩头,傍着水涡深卷的阿诺斯的激流,然后下船,转为徒步向前,就可以进入地狱天使阴霉的家府。

    “‘在那里,勒格松,还有库托斯,这些图克斯的支流,卷入阿开荣,绕着一块岩壁,两条轰响的河流,汇成一股水头;到了那儿,我的英雄,你要按我说的去做。

    “一丝一毫都不能差!你要挖出一个陷坑,一个肘掌见方空洞,在那里泼下奠祭,给所有的死人,奠祭的物事不能出错,前后秩序不能混乱,你要先倒入拌和蜂蜜的羊奶,再注香甜的醇酒,最后添加饮水,撒上雪白的大麦。

    “‘你不但要当场奠祭,还要许下诚挚的允愿,对疲软无力的死人的脑袋献上你的祭物以外,当你们回返你家乡地面以后,你将杀祭一头不孕的母牛,那是最好的的一头,精心挑选出来专用于此。

    “‘在你的房宫,垒起柴垛,堆上你献祭的财产;此外,你将给西阿斯奉祭一头全黑的公羊,畜群中最瞩目的佳选。

    “‘随后,你要开口祈祷,恳求死人光荣的部族,祭出一头公羊和一头黑色的母羊,将羊头转向瑞波斯,同时撇过你的头脸,朝对阿诺斯的水流;其时,众多死者的魂灵会跑上前来,围聚在你身边。

    “‘接着,你要催励伙伴,告嘱他们捡起倒地的祭羊,被宰于无情的铜剑那些献祭牺牲,剥去羊皮,烧焚肉身,祈告各位天使,祷言强健的地狱天使和可怕的丰奈。

    “与此同时,你要抽出胯边锋快的铜剑,蹲坐下来,不要让虚软无力的死人的头脸贴近血边,在你发问西阿斯之前,一定要将他们统统赶走。

    “‘你做完这些的时候,民众的首领,那位先知会很快来到你身边,告诉你一路的去程,途经的地点,告诉你如何还乡,穿过鱼群游聚的大海,登上你家乡的土地。’

    “耳凯嘱咐完毕,黎明天使已经登上金铸的宝座;女主人耳凯替我穿上衣服,一件衫衣,一领披篷,而她自己,似乎是海边的天使一样,穿起一件闪光的白袍,织工细巧,漂亮美观。

    “她还围起一根绚美的金带,扎在腰间,披上一条头巾,如同以为新婚的小娘子,要送走他即将远征的新婚丈夫,不知道何时是归期,也难以预测凶险的战场能让几人归还。

    “那个时候,我穿走厅房,叫起我的伙伴,站在每个人身边,对他说话,用和善的语言:‘别再卧躺床上,沉湎于睡眠的香甜。让我们就此上路,女王般的耳凯已告诉我要去的地点。’

    “我如此一番要求,说动了他们高豪的心灵;然而,我却并非一无失误,能够全部带走我的伙伴,我们失去了裴诺耳,伙伴中最年轻的一位,战斗中并非十分骁勇,头脑亦不够灵捷。

    “此人喝得酩酊大醉,夜间休息的时候,离开朋伴,在耳凯神圣的宫居,寻觅清凉的空气,躺倒昏睡;睡梦之中,他耳闻伙伴们行前发出的声响,还有喧杂的话音,蓦地站立起来。

    “昏昏沉沉当中,压根儿不曾想到顺着长长的楼梯走下地面,而是一脚踏出房沿,冲栽着跌下顶面,当场碎断了颈骨,裂离脊椎的根端,灵魂坠入地狱天使的房院。

    “出发后,我对同行的伙伴们说道:‘你等或许以为,你们正启程回返心爱的故园,但曾经招待过我们的女主人耳凯已给我们指派了另一条航线,前往地狱天使的府居,令人敬怕的丰奈的家院,咨询塞贝人西阿斯的魂灵。’

    “众人听了我告诉他们的消息,个个心肺俱裂,坐倒在地,嚎啕大哭,绞拔出自己的头发,但此般悲戚,不会给他们带来收益,他们也无法自己回去,除非他们有胆量跳入那诡秘的大海。

    “我们来到快船边沿,回到海滩,哭哭啼啼,淌着大滴的眼泪,与此同时,耳凯已来过此地,将一头公羊和一头玄色的母羊系上乌黑的海船,轻而易举地避过我们的视线,谁的眼睛可以得见天使的往返,除非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

    “当众人来到海边,停船的地点,我们先把木船拖入闪亮的大海,在乌黑的船上竖起桅杆,挂上风帆,抱起祭羊,放入海船,我们自己亦登上船板,哭哭啼啼,淌着大滴的眼泪。

    “发辫秀美的耳凯,可怕的、通讲人话的天使,也许是天使装扮的女人,也许是女人模仿天使的样子,反正现在挪己已经完全搞不清楚。

    “那个原来的女主人送来一位特好的旅伴,就是顺吹的海风天使,兜起布帆,从乌头海船的后面袭来;我们调紧船上所有的索械,弯身下坐,任凭海风和舵手送导向前。

    “整整一天,木船行驶在海面,劲风吹鼓着长帆,伴随着下沉的太阳天使,所有的海道全都漆黑一片,只有我们身不由己,被海风送往地狱。

    “海船驶向地表的极限,就是水流森森的阿诺斯的边缘,那里有里亚人的居点,他们的城市,被雾气和云团罩掩;闪光的太阳天使,从来不曾穿透它的黑暗。

    “那是黑暗天使掌管的领域,因此太阳天使不能照亮他们的地域,黑暗天使凭着自己的喜好意愿,可以让自己的整个辖区漆黑如墨,也可以发发善心,放进一点微不足道的亮光。

    “在黑暗天使的统治下,无论是在升上多星天使们的天空的早晨天使掌管,还是在从天穹滑降大地的黄昏天使掌管,地狱那个地方,一如既往,始终是乌虐的黑夜天使当家作主,压罩着不幸的凡人。

    “我们上岸以后,就把我们的黑船停驻在沙面之上,然后带出羊鲜,众人向前行走,沿着阿诺斯的水边,来到要去的位置,也就是从前女主人耳凯描述过的地点。

    “当值那时,墨得斯和洛科斯抓稳祭羊,我从胯边拔出锋快的铜剑,挖出一个陷坑,一个肘掌见方,泼下祭奠,给所有的死人。

    “我亲自操作祭奠仪式,先倒入拌和蜂蜜的牛奶,再注入香甜的醇酒,最后添加饮水,撒上雪白的大麦,许下诚挚的允愿,对虚软无力的死人的脑袋进行祭奠。

    “同时我做出许愿,允诺当我回返故乡的地面,我将杀祭一头不孕的母牛,一定是最好的选送,在我的宫居,垒起柴垛,堆上我献祭的财产;此外,我将给阿斯奉祭一头全黑的公羊,畜群中最瞩目的佳选。

    “作过祀祭,诵毕祷言,恳求过死人的部族,我抓起祭羊,割断脖子,就着地坑,将波黑的羊血注入洞口,新鲜的血液散发出冲天的气味,从来没有如此强烈,我估计因为这里是地狱。

    “地狱都是死人的冥居,极少生人前来,想我们这样的活人进地狱,不是没有,就是极为稀少,所以也就没有可能在这里宰杀活物,用作牺牲献祭,因此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极为罕见。

    “这样鲜血味道,极快地先四周散去,接着死人的灵魂冲涌而来,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鬼魂涌动,有新婚的姑娘,有单身的小伙,有历经磨难的老人,有鲜嫩的少女,有受难的心魂,有初度临落的愁哀,还有许多阵亡疆场的战士,死于铜枪的刺捅,仍然披着血迹斑斑的甲衣。

    “死人的魂灵飘涌而来,从四面八方,围聚坑沿,发出惊人心魂的哭叫,吓得我透骨心寒,哪怕我经历过尸山血海,也不足此处的恐怖景象之万一。

    “那个时候,身在那个环境,我再害怕也要坚持住!虽然我自己已经吓得毛骨悚然,不能自己,却依然催励身边的伙伴,告嘱他们捡起祭羊,被宰于无情的铜剑,剥去羊皮,烧焚肉身。

    “我们也没有忘记,坚守心志,祈告神明,祷言强健的地狱天使,受人敬怕的丰奈;与此同时,我抽出胯边锋快的劈剑,蹲坐下来,不让虚软无力的死人的头脸贴近血边,在我发问阿斯之前。

    “然而,那些鬼魂中,首先过来的却是我的伙伴,虽然有些模糊不清,我还能依稀认识,知道那是裴诺耳的灵魂,就是那个不久前掉落楼下折断脖颈当场摔死的年轻人,他还不曾被人收葬,埋人旷渺的地野。

    “因为当时急于出发,我们留下他的尸体,放在耳凯的宫院,不曾埋人,不曾哭念,忙于应付这项使命前来地狱干事,现在在这种情形下相见,眼见裴诺耳此般景状,我不禁潸然泪下,心生怜悯。

    “我开口说话,话语如同长了翅膀,飞入那鬼魂的耳中,询问道:‘裴诺耳,你如何来到此地?这需要穿过昏黑的雾团,你步行前来,却比我快捷,我是一路乘坐我的黑船。’

    “听了我的问话。裴诺耳出声悲叹,开口说道:‘拉麦之子,大能者保佑的后裔,足智多谋的挪己,某种凶邪的灵力和过量的豪饮使我迷醉,让我不知所以,昏沉沉躺倒在耳凯的房顶。

    “‘早晨我就你们惊醒,我匆忙起来的时候,压根儿不曾想到我应该顺着长长的楼梯走下地面,而是一脚踏出屋沿,冲栽着跌下顶面,碎断了我的颈骨,裂离我脊椎的根端,我的灵魂坠入地狱天使的房院。

    “‘现在,我已经是死人,只有灵魂存在,等待你的到来,我要对你恳求,你要以那些留居家中,不在此地的人们的名义,以你的妻子的名义,你的父亲的名义,他把你养大,在你幼小之时,将你养大成人。

    “还有你的儿子己明的名义,他是你的独子,留在你王国的宫中,因我知道,当你离开此地,离开地狱天使的家府以后,你会停驻一段时间,以便制作坚固的航船,做远航的准备。

    “‘你那将要停住的地方,就是阿亚海岛,你们到那以后,在那个时候,我的王爷,我求你把我记住,不要弃我而去,不经埋葬,不受哭悼,启程回返;小心我的诅咒给你招来天使的惩罚!

    “‘你要把我就地火焚,连同我的全部甲械,垒起一座坟荧,在灰蓝色大海的滩沿,纪念一位不幸的凡人,使后世的人们知晓我的踪迹。

    “‘我请求你替我做下这件好事,了结我最后的心愿,此外,你要把我的船桨置放在坟堆上面,那是我喜爱的用具,生前划用的木桨,当作我在地下孤寂时偕同我消磨时光的伙伴。’

    “听裴诺耳说完这个最后的要求,我开口答话道:‘我会妥办所有这些,不幸的朋友,按你说的做来,不会有半点儿差池,我祈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永远。’

    不知道六维时空母舰用的什么尖端技术,挪己去地狱干事的影响得以全景回放,从他们出发开始,一路全程跟随,更有地狱中的不同距离拍摄,将那些无人知道的景色全部呈现到全世界的观众面前。

    这给所有人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

    看着那些飘来荡去的鬼魂,这些一生以来从未接触的存在,让他们心脏紧缩,全体噤声,世界一片肃静。

    这个时候,就见到月亮公子每临大事有静气的功底了。

    这个时候,那个酷似马雨的男版马雨,不知都是不是大家猜测的那个男人出现,为的力挺马雨给她兑换那个价值十亿佳苑币的特殊功能,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先见其声,不见其人,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不是在镜头里面,而是直接到了直播平台现场。

    众人通过既视感,更加明确,这就是马雨的哥哥,那个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商界大亨创业奇才。

    众人对上了号,心中对刚才地狱一行的心境得到了一丝舒缓。

    就听来人,跑上直播台,拿过太阳公主的话筒,当仁不让占据中心位置,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马雨的哥哥……”

    众人心中点头:“哦,早知道了,你们两个一对照,如假包换的一个模子出品。”

    “从我妹妹的名字,就可以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你猜?”

    众人全员吐槽:“你就别故弄玄虚了!云后又雨,自然现象,这个三岁小孩都知道!”

    “哈哈!估计你们都错了,现在我自己揭开谜底,我的名字是马雷!”

    什么?你的马雷?不是那个人,只不过是那个人的儿女?挂不得那么像,乃父乃子嘛。

    这个真够雷人的!

    哼!这也说明我们的识别能力很强,你看,你不就是马云的哥哥嘛!

    自己告知大家的名字,其实大家还是满脑袋问号,最大的一个就是:以前从未听闻,那位大亨怎么突然蹦出这么大一对儿女出来?难道奇人处处神奇,生个孩子也有奇迹?

    只听马雷继续说:“得知有这种可以让自己的年龄变大变小的奇异功能,我就不得不浮出水面,为我妹妹购买,不对,兑换!我妹妹她值得!因为她智商三百,比我多了一百!说吧,小妹你要多少年的?”

    这个马雷果然是财大气粗,一年就是十亿佳苑币,一般人恨不得将它零散拆开,可是他却多少年!

    马雨悄然一笑,说道:“雷子哥,先买一年,试试,效果不错的,再买个百八十个,你也用用,逢年过节,给老爸老妈也送上三五个,岂不比那个什么脑黑金拿得出手?雷子哥你说是不是?”

    马雷也嘿嘿一笑道:“这种小事,妹妹你说了算,哥哥只管掏钱。”

    马雨问精灵妹妹:“小姐姐,我问你,我多买几个,没有失效期吧。”

    精灵妹妹非常高兴自己的广告效果,立马就炸出如此一条大鱼,雷雨交加一起来,高兴地回答:“当然没有,我的系统出品,质量上乘,永远有效!不过有一条要求,买了以后,必须马上使用,不能在买家手里留有任何库存;如果你不懂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比喻,比如你哥马雷会一指禅高深功夫……”

    马雷正在那里占据中心位置睥睨四方傲视群雄,猛然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可是马雷的独门绝技,比那个什么没有树林只有秃山的武僧厉害多了,他可以一根手指支撑全身力量,不用绳子吊亚威,在悬崖峭壁上如同小猴子一样调来蹦去。

    他一直苦练功夫,这也是他一直不在人前露面的原因所在。

    精灵妹妹妹妹嫣然一笑,当然没有告诉他她是怎样知道的,其实她知道不知道也没有真的透露,接着说:“他一指禅的用途之一,就只治病,比如马雨你肚子疼。他手指一点,甚至不用触摸到你疼痛的部位,就将你给治好了,比如收费一次一元,当然是只有你肚子痛的时候才有用,不能说你先给他十块钱,一块算这次的,其它九块用于以后的九次肚子痛,这无异于你计划你的肚子再疼九次,你这不是没事诅咒自己吗?明白为什么不能预售了吧?”

    马雨小脸红艳艳的,羞涩地说道:“人家才不老是肚子疼!可是那是说的我自己,我买了‘年轻貌美’功能不都是自己用,是送人的,送给老爹老妈的,这有什么问题?”

    精灵妹妹笑道:“那也不行!和我系统兑换东西,必须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就是本人同意,这个本人是使用者本人,不能是第三者!比如说你想给你老弟老妈买,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那个东西花钱很多,老派人一般都是财迷,这个不是贬义,是夸他们,那就是不浪费,不似你们这些小年轻,花钱大手大脚,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老人家追求的老来的平静生活,平安是福,不照你们年轻人那样的花花肠子,年轻啊,美貌啊,他们认为年轻就是不懂事,美貌就是不着调,兴安乐意当老年!还有他们的意志不能由第三者决定,他们更不喜欢第三者打乱他们的生活!平安是福,来个第三者,还福个球?难道老头儿希望自己的老太太在去年轻三士岁招蜂引蝶?或者是老太太希望自己的老头儿年轻四十岁拈花惹草?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嘴巴子没毛办事不牢!油渣子发白短练!”

    马雨一听,顿时觉的有道理:“如此听小姐姐一说,我就算了,不买那么多了;哎呀,小姐姐呀,我刚才听你说话,怎么听着像老古董一样,让我毛骨悚然?不看你一眼,坚定我的小姐姐的信心,都觉得换了一个人,这怎么回事?”

    精灵妹妹道:“我告诉过你们,我比你们谁都大,以为我红口白牙瞎说?既然我阅历丰富,当然可以随意转换我的口气以及说话的内容,这都是常规操作,不算啥,你习惯就好。”

    他们这里莺莺燕燕说个不休,马雷在那里矗立不动,这个时候插话:“第二个先决条件是什么?”

    精灵妹妹赞赏地看了那个愣小子眼:“这个问题好!刚才第一个先决条件,说的是当事人的意愿,意思是,我这里的好东西,不能硬塞给任何人;第二个先决条件,就是给谁东西、给那个人什么东西、给那个人那样东西一共多少数量,都是由造物主决定的,因为这个系统的主人,就是造物主,我这个系统管理员,不过是给造物主端茶递水的小丫头而已!当然,你们不要小看我,我对你们可就权力大了,因为有些事情造物主就让我自己去做,为了是锻炼我独当一面的能力,那个历史上的杨排风,不是还当了大军的先锋官?又比有,这个系统的日常管理,就归我负责,这个系统你们看不到,可是大得很,有机会我在让你们管中窥豹,略见一斑,现在知道了吧,马雷?你们买几年的货,不是你们自己能定的,尤其不是你们觉得有钱就能定的,跟我这个系统比钱多,分分秒秒让你死得无地自容!”

    马雷倒是无动于衷,他也没有想着比钱,别说跟系统比,跟人比,他也有好几个比不过,于是他老老实实答道:“知道了,谢谢你费话。”

    他这不是说她废话连篇,而是感谢她说话给他解答问题,费了很多口舌。

    ,那小子练功练得脑袋有点儿笨了。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良骝大吼一声:“你们别闲聊了,赶紧书归正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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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永生路迢迢介绍:
当人们还在争论吃饭是为革命还是为活命的时候,古农坞就推出吃饭为长命套餐了。与时俱进,古农坞新近在京华古都开了一座美食楼,设立食美、复康、寿长三个餐厅,通过特殊食材、特殊厨艺为就餐人分别提供美食、康复、长寿服务。与众不同的是,能否在此吃饭、进入哪个厅吃饭,都需要坐堂医师诊断确定,他们自己没有选择。这个美食和长寿的渠道、这个大量赚钱的机会,引来无数窥测和抢夺。京华大学古农学子百里良骝恰逢其会,他深入特殊食材产地古农坞,探险方寸山,终于得窥生命起源秘境,从而正本清源,扩大了特殊食材的来源,为维护生命不受污染,已经受到损坏者得到恢复,为这迷失于纸醉金迷的沉沦浊世,注入一股清流。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美食诱获》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美食诱获最新章节,美食诱获无弹窗,美食诱获全文阅读.追求永生路迢迢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追求永生路迢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追求永生路迢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