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珍宝盾牌前导护勇士
此时,智繇不仅参与了挪戊的军事行动,还走在队伍的前面,手中高举一面无比华丽的战盾。
这个战盾,是撒旦亲手赐给他,光是这个盾牌本身,就蕴含深远的意义。
首先是这面战盾是第一大匠托斯打造第一件这类防护武器。
第一件给了撒旦,因为撒旦为所有堕落天使的老大,托斯只不过是一位具有特殊才能的堕落天使。
他的第一件具有创造性的防卫工具当然要给老大。
除了这个第一战盾,托斯还打造了两面。
而且那两面都给了很厉害的堕落天使。
一个就是给了宙斯。
另一个给了雅典娜。
其中宙斯应该是堕落天使中的一位。
而雅典娜则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他也是天使,但是天使没有男女之分,他如果是天使的话,就也和其他天使一样,没有性别,说他是女神或者女天使,都是以讹传讹。
第二种可能,就是雅典娜不是天使,而是人类的女儿。
如果她是人类的女儿,那么宙斯和她结婚就是另一类以讹传讹,说天使可以结婚。
事实上却是因为天使没有男女之分,不可能结婚。
那么,如果雅典娜是人类的女儿,宙斯就是人类成员,不可能是天使,更不是神。
然后,如果托斯将他打造的珍贵战盾给二人,就从侧面证明了二人都是关键人物。
否则二位也不能和撒旦平起平坐,得到一面神奇的战盾。
宙斯和雅典娜和西乃山战斗无关,只是撒旦把战盾交给智繇掌管使用,才顺便提到另外两个使用者。
可见对撒旦对智繇非常重视,可见智繇的重要地位。
因此,他高举战盾在大军前面行走,带领大军行走,众人都恭敬地跟随他。
他带着那面阻击敌人、保护自己的盾牌,名叫埃吉斯战盾。
它是一款贵重的、永恒的、永不败坏的珍宝。
它的边沿,飘舞着一百条金质的流苏。
流苏织工精致,每条都抵得上一百头牛的换价,只是这些流苏,就价值万牛之多。
这还没有涉及到战盾本体,能够给战盾提供功效的部分,想必价值更高。
不过,如同后市的稀缺商品一样,这样的战盾,不但价格昂贵,而且根本就有行无市,没有地方去买。
不仅仅如此,那个仅仅流苏就需要一万头牛才能买下来,实际意义,就是没有人能买得起。
即使一个大城的城主,即使成为国王,就那个时候个经济条件,也不能把一万头牛聚在一起。
这也说明,那个独一无二的大匠托斯是多么稀缺和宝贵。
智繇挟着埃吉斯战盾的闪光,穿行在大军之间,督促他们前进。
智繇的作用,就是在每一个战士的心里,激发他们发出连续战斗的勇气和力量。
到了这个时候,让他们觉得,比之驾着深旷的海船,返回亲爱的故乡来,与强敌去战斗,是一件更为甜美的事情。
大军所过之处,像横扫一切的烈焰,吞噬着覆盖群峰的森林,老远亦可眺见冲天的火光,战勇们雄赳赳地向前迈进,气势不凡的金属甲械闪着耀眼的光芒。
成群的战勇宛如生栖在河边的亚细亚沼泽地上不同种类的水鸟。
有的如同野鹤和鹳鹤,有的如同脖子颀长的天鹅。
它们展开骄傲的翅膀,或东或西疾如闪电般飞翔。
然后成群地停泊在水泽里,整片草野到处都回荡着它们的声响。
来自各个部族的兵勇,从海船和营棚里蜂拥到西乃山脚下的平原,草地承受着人脚和马蹄的踩踏,大地发出可怕的震响。
他们很快就在花团似锦的山脚下红海滩摆开阵势,数千数万之众,人丁之多就像春天的树叶和鲜花。
军队铺开了,像不同种类的苍蝇,成群结队地飞旋在羊圈周围,在那春暖季节,鲜奶溢满提桶的时候。
就以此般数量,蓄留长发的拉麦人挺立在平原上,面对挪丙的族人,渴望着捣烂他们的营阵。
军队很快排开战斗序列,像有经验的牧人,将大群的山羊混合在一起,牧食在草野上。
他们都被得体地分成小股,首领们忙着分遣部队,有的调这,有的去那,作好进击的准备。
强有力的挪戊迈步在他们中间,头眼宛如喜好雷霆的天使,摆着战天使的胸围,挺着海洋天使的胸脯,恰似牛群中的一头格外高大强健的雄杰,一头硕大的公牛,以伟岸的身形独领风骚,霸占了所有母牛。
那一天,大能者让挪戊显现出雄伟的身姿,鹤立在全军之上,突显在将勇之中。
与此同时,月亮公子的直播也在紧张进行,试图将这种远古最大规模的战争告示所有的直播观众。
探险队的两万人,都在那里袖手旁观,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他们插手的地方。
不说他们不是任何矛盾一方的参与者,即使有,他们都在那里全力以赴地拼命,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
尤其是几个号称博古通今的探险队骨干,都在那里不错眼珠地观看,唯恐错过好镜头。
盖因今天这个场景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也许根本就没有发生,也许发生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古人可没有现代人的那种习惯,在干正事之余,还搞点什么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什么的。
那个时候,估计全力以赴活着,就是他们的唯一目的了。
所以这些知道这个事件重大意义的几个人,都聚到了一起,一方面看看历史是怎么发生的;另一方面就是顺便给后世的观众提供一下咨询服务。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咨询顾问团的成员。
而且兴致一上来,这些人还可以客串一把直播员。
毕竟他们这些人又懂行,又能就近观察,当直播员无疑比那些只会当直播员的直播员要强。
这些人聚在一起,有百里良骝、公子明行、闻人博古、闻人通今、孔毓良、洪卅七公、保罗三世等人。
百里良骝客串直播员,他一边转移镜头,一边描述所见之物。
“各位朋友,我今天负责给大家直播一场战争的全景,以前你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甚至没有听说过,即使听到过,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知道这些事情发生的只有掌管万有的造物主,因为他就是万有的创造者和主人,所以知道它们来的世上的时间和目的,也就是来干什么,其中包括在大家看到的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起到什么作用,我百里良骝希望大家用你们有限的视力、有限的思维能力,用一种比你们自己的实际视角更加广阔的视角来观察和思考,从而得出一个超越你们自己局限的理解和收获,好,闲话少叙,书归正传,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跟着百里良骝的镜头看去,那里正有一个女子合唱队,似乎身在半空中悬垂,每个人都是飘飘欲仙,正在用轻柔的歌声颂赞,那个声音,能够让最狂躁的人安静下来。
众人虽然多有猜测,但是不知道那些女子是什么人。
百里良骝的解说随后而来:“没错,它们就是你们中有些人认为的音乐女神,而且给了她们一个名字,叫她们为缪斯,说她们每逢重大日子,就会出来吟唱,而且这些被叫作女神的缪斯,无处不在,无事不晓,所以她们的歌声才能直接进入听者的心中,感动她们;但是,我告诉你们真相,她们都是堕落天使交出来的徒弟!记住,她们来自堕落天使,但是她们本身不是堕落天使,而是人类成员,她们和堕落天使的关系,就是她们都是堕落天使的徒弟,如果前面你们看到的海伦一样,她就是污秽天使的徒弟,而这些被成为音乐女神的女子,当然不是神,也不是天使,而是第十五位堕落天使长,名字是虚荣天使的徒弟;而且她们都是虚荣天使的首徒交出来,也就是大师兄代师授徒;那个大师兄是谁,就是虚荣天使的首徒,名字是锦绣,他们也和其他堕落天使长的作法一样,就是首徒代代相传,都是这个名字,当然这不是他们原来的名字,那些狗蛋、笨驴什么的太俗气,实在不能登大雅之堂,还有,那个首徒锦绣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任命为宣传部长,这些吟唱的女孩,就是他工作的一部分;至于她们的歌声,让一些人血脉偾张,而让另一些人心旷神怡,内中有什么关窍,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看到了现象,就像你们,不是有人已经手舞足蹈了吗?另外一些人同样听到,依然在那里不动如山,是不是?还有的,已经安然入睡了!你们不要差别那么大好好?”
谁也没有想到***貌岸然的百里良骝,今天竟然拿观众的反映吐糟,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笑,把那些本来已经入睡的观众都惊醒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四顾:“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无缘无故乱笑什么?扰人清梦,很不少。”
当然没有人费心去给他们解说,只有热心的几个人告诉他们:“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百里良骝虽然有做高级的反馈系统,知道下面那些观众每一个人的反应,不管是说话也好,还是行动也好,甚至是心理活动,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根本就无暇一个个回应,大概的意图就是掌握一下情况,确有必要,才有针对性地采取一些行动。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我行我素就妥了。
看了一样,不理他们对歌舞团的态度,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重要的问题,我只说一遍!那些歌咏的姑娘,她们有个集合名字,就是歌舞团,不要再胡乱叫了,下面我问你你们一下,检验你们是不是认真听了,还有,你们的记忆力是不是比耗子要强,我问你们:‘那些唱歌姑娘的集合名字,叫作什么?”
众人齐声高呼:“歌唱女神!”
百里良骝吓了一跳:“什么?”
众人声音更大:“歌唱女神!”
百里良骝一巴掌抚上额头。
得,说了半天都白说了!
那些人说了还不算,漫天的道具呼呼地飘了起来,整个天幕都给糊满了。
除了这些礼物以后,还有字幕,百里良骝开始没有注意,后来一看,原来是那些歌咏姑娘的名号。
原来她们一共十二人,被那些看热闹的人给从左到右排了号,第一人叫歌神第一钗。
第二个姑娘,就是歌神第二钗。
然后就是第三、第四……最后一个是歌神十二钗。
那一艘艘的时空母舰都是直接对着某一钗砸过去。
吓得百里良骝都有点变色,他那么厚的脸皮都变了颜色,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别又是一个海妖祸害人的场面重演吧?
仅仅是从名字来说,这个歌神就比海妖厉害多了!
这个势头有些出了掌握,要刹一刹才对!
于是百里良骝大喝一声:“你们简直就是胡闹!谁来说说理由,为什么叫她们歌神,还歌神十二钗呢,你看她们身上,除了衣服以外,哪一个不是天然去雕饰?真是岂有此理!那啥,你们要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我会惩罚你们,第一条就死没收你们打赏的礼物!还有一百多条,专门治你们这些捣蛋鬼的!现在你们说来说?哦,都想说?岂不是找死吗?算了,我指定一个,就是最找死的,就死你了,叫作什么醉红颜,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名字就不是东西,不过你打赏最多,你站出来,走两步?”
就是这是一个髯须大汉站起来,身高两米开外,开始说话。
不过第一句话,就让人齐齐一愣,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这笑声太厉害,如同山呼海啸,竟然把那个歌咏队都给影响了,本来百里良骝已经采取了措施,拦阻从直播现场传来的声音,给她们造成干扰。
可惜,措施再好,也挡不住几十亿人同时造出来独特声音。
第1362章 近东各部齐攻挪丙城
歌咏队的姑娘居高临下,也能看到后世的那些人各种嘴脸,受到了刚才哄笑影响,也是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将她们看得如同春风吹过,瞬间万朵桃花开。
竟然中断了她们无比严肃但是听起来又非常欢快的歌咏。
她们大概也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只是稍微有些波折,甚至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发觉,就恢复了秩序。
然后这些姑娘就一边心潮起伏,一边一板一眼按部就班地咏唱下去。
原来刚才那个叫作醉红颜的髯须大汉出来说的第一句话,让人们再也难以忘怀。
“嘻嘻,我是醉红颜,虽然是男的,但是特别想当一个女儿的,奴家的最大希望,就是要同歌神十二钗一样,无拘无束地唱歌,今天我见到十二钗各位姐姐,心生无尽艳羡,我意已决,就是要当十三钗!谁也拦不住我!”
众人的哄堂大笑,醉红颜理都不理,继续说:“一会我会接着打赏,我亿万家财,到了这时,才算给花到正经地方。”
说完以后,就有一帮志同道合的男女纠合到了一起,也要和沃鲜花那些人一样,组队前往西乃山古战场,到那里和歌神十二钗相见。
当然,那些人和醉红颜的意思一样的也有,自己要当一个钗,哪怕二百钗也不在乎。
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正经小伙子,见那些歌神的目的,就是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
当有人问他们为什么如此不计代价找那些歌咏的姑娘的时候。
一个看来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义正词严地说:“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看现在的那些各种女神,没有一个是正经货,不知人造的,就是假冒的,即使如此,还有不少人当宝贝一样趋之若鹜,那十二个真正的歌神,我们怎么能不发疯,非抢到手不可?”
百里良骝一听,也是一愣。
他平时不操行那些年轻人的事情,跟他们有些格格不入,现在一听,也是有些道理的。
于是就对他们说:“好吧!随你们高兴,愿意来就来吧,只要花钱够一定水平,就可以来,我代表探险队表示欢迎。”
然后,果断地对那些人那些事置之不理,再一次闲话少叙,书归正传。
“你们看,那一队队、一行行、一团团、一堆堆的众家好汉,都在他们的王上统领之下,奔赴战场,那些王者都是谁,每一个队伍的统领者都是哪一位,尤其是那一队队的士兵,都是哪里来的,叫什名谁,即便我长着十条舌头,脑袋上开着十张嘴巴,有一管不知道疲倦的喉咙,加上一颗青铜铸造的心,也数算不清,介绍不出来,除非那些记忆力非常清大的天使,帮助我,告诉我那些兵卒每一个人的名字,我才能转告给你们,所以,下面我只是提及那些队伍的首领名字以及他们拥有海船的数目!什么你们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们看不到吗?他们每一个队伍之前,都有两面旗帜,告诉人们他们的由来,一面旗帜上,写的是他们来自那个地方;另一面旗帜,就是他们的统领是谁,大家要记住啊!什么,还是不知道我怎么认识那些字?我有眼睛啊!我一看就知道了!你们也能看见,但是跟没有看见一样,还是不认识?,忘了一件事情,我有万语通的帮助,别说是人的语言了,就是动物的叫唤,我全都懂!”
那些观众又是一阵大声喧哗,说啥的都有。
百里良骝也有点生气,说道:“你们怎么抓不住重点呢!现在注意,所有人,全都给我书归正传,我给你们介绍上场队员,对了,现在还只有一方的,就是挪戊一方。”
“那边一个大队,共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是一千人,他们都是来自近东的山区,脚力强健,翻山越岭如走平地,他们都是塞特的二子后裔,塞特的二子,名字叫作宏斯金。
“宏斯金生了十个儿子,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宏甲、宏乙、宏丙、宏丁、宏戊、宏己、宏庚、宏辛、宏壬、宏癸;宏斯金的这十个儿子,各个率领一个千人队,集中了塞特二子宏家的优秀儿郎。
“这个万人队的总统领就是宏斯金,今年已经接近九百岁,依然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勇。
“靠近第一个大队的是另一个大队,则是由塞特的第三个儿子统领。
“这是一个年过八百的老将,和宏斯金一样,从不服老,他的名字叫作宏斯木,他也有十二个儿子,各自统领一个千人队,宏斯木亲自担任总统领。
“宏斯木的十二个儿子,分别是宏子、宏丑、宏寅、宏卯、宏辰、宏巳、宏午、宏未、宏申、宏酉、宏戌、宏亥。
“这十二个儿子是宏斯木的骄傲,是他在连续十二年的努力中,连续出生的,而且一个都没有夭折,个个壮如牛犊。
“第三个大队,则是塞特的第四个儿子统领,也是一个万人队,塞特四子的名字是宏斯水。
“事有凑巧,宏斯水也是生了十二个儿子,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就有了地支配上动物的传统,还是顺手就把离自己最近的动物的名字拿过来当自己孩子的名字,反正宏斯水的孩子就用一群动物命名了。
“故此,宏斯水的十二个儿子,分别就是宏鼠、宏牛、宏虎、宏兔、宏龙、宏蛇、宏马、宏羊、宏猴、鸡、宏狗、宏猪,那真是一家团圆,鸡犬不宁。
“塞特的第二第三第四个儿子各自率领一个万人队,将挪丙大城的南面的平原全部盖满,整个大城东侧,人喊马叫,杀气冲天,配合各种动物盟军,牢牢地把敌手困在挪丙大城。
“所有这些人都是沿着红海过来,所以各自都带有大船和他们同行;如果战争不顺利,他们可以从海路撤退;如果需要从另一个侧面攻打挪丙大城,他们不用穿越陆路,而不用借道别人的营寨,而是乘船从红海绕过去。
“这些塞特的子孙,原来的家乡基本都是丘陵地带,那里的山石嶙峋,山峦起伏,牧场宽阔,而且无一例外,在他们的家乡,都是大城保护,四周都是墙垣坚固的城堡。
“城里的环境平和,整天都是鸽群飞绕,城外是水草肥美的青草地,牛羊在那里悠闲徘徊。
“有些地方地势低洼,那里四周都筑有坚固的城堡,防止洪水泛滥时流进去,也防止敌人的侵袭。
“这些地方的人,不但带来三万最英勇的战士,还带来八十艘海船,买条船上配置五十名英勇善战的水手,他们不但战斗技能高超,而且能熟练地驾驭船只。
“家住近东靠近北部山区的勇士们,由塞特的第五个儿子宏斯火以及他的后裔统领;他一共有八个儿子,分别是宏天、宏地、宏山、宏河、宏日、宏月、宏星、宏辰。
“他们因为生在山区,又是崎岖山路上奔走长大,所以走山路快如飞鹿,在陆地上谁也跑不过他们的脚力,而且他们还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是挪戊麾下非常强悍的战力。
“塞特第六个儿子,名字叫宏斯土率领,他的手下有当地的又名勇士,还有三十条深旷的海船,除此以外,他还有八个儿子,都是他的强大助手。
“接下来还有塞特的长子以挪士,他生养众多,能够独挡一面的儿子就有二十多个。
“以挪士的长子该南,此时正是老当益壮时期,他本不用过来,可是他性喜好动,愣是把自己的长子马勒列给留在家里,他自己随着大部队过来了。
“家主出征,当然带领的都是家族的精锐,一共八千人,而且兵种齐全,步兵、骑兵、水师都有。
还有骑马的、骑牛的、骑骆驼的、骑驴的,骑大象的,全都成群结队地都来了。
“该南的兄弟该北,是一个非常凶狠的大汉,他一生最大的事情,就是和哥哥在老爸该南面前争宠;不过,争宠是不应该,他的能力却是杠杠的。
“虽然老爸不是太喜欢他的脾气,可是还听欣赏他的能力的,所以在各方面没有少给他支援,人力的、财务上的,都有一些。
“不过,不管怎么照顾他,还是比不上长子,因为按照规矩,该南都是应该得到家庭份额的加倍,也就是老二以降得到一份的话,老大就应该得到双份。
“即使如此,该北的实力也得到极大的发展,竟然达到和该南并驾齐驱的水平。
“即使这次征战,该北也和该南看齐,一个兵都不少,也是八千精锐。
这就很厉害了。
“不但如此,他还放言,在这次出兵完成任务上,他在各个方面都向大哥该南挑战,杀敌数量一个不少。
“除了该南、该北两个比肩的兄弟趁此机会互相别苗头以外,以挪士还派来了另外十几个儿子前来助战。
“他们就是该东、该西、该左、该右、该前、该后,竟然还有该上、该下。”
百里良骝不由吐槽:“你看这家该南该北的一套折腾,都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了!这个该家兄弟真够乱的!
“接着就是该东,他也是志向高大,两个竞争中的哥哥该南该比都不足以成为他努力的目标;还有,他趁着两个哥哥闹矛盾,他竟然来个两头取利。
“就是他在中间有偿为两家提供支持。
“就是说,他居中操作两家谁家占上风。
“一旦该南支持不住,该东就提供援助,当然是要很多钱。
“可是该南又不得不给,不给钱,就得不到三弟的支持,否则就被弟弟该北打垮了。
“不过,对该南的支持,到了一定程度以后,该比又感觉要被压垮。
“这个时候,该北就来求援,该东转头就去支持该比。
“这种支持,当然是必须支付大笔酬劳的。
“而且这种支持越需要得紧迫,要价就越高。
“就这样,该东利用自己相对弱小的力量,在两个哥哥力量强大的斗争中,巧妙地使用杠杠,两头赚钱。
“到了这次出征的时候,该东的力量,已经可以和该南该北并驾齐驱了。
“不过,为了继续装死猪吃老虎,盘剥两个哥哥,他并没有显露自己的实力。
“他只是带领四千人马跟着大家过来,按兵力人数来说,在以挪士的儿子当中,占了第三名。”
百里良骝对这些人马的情况掌握得相当详细,给大家介绍,如数家珍。
大家听得也是津津有味,对那个时候的历史文化什么的,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否则,只是看他们的人马跑来跑去难免枯燥。
接下来,百里良骝转动了镜头,逆时针从东北部转到了北部,那里依然是以挪士的儿子们统管。
他的第四个儿子该西,并没有太多的兵力,只有一千人,但是他却占有了所有的海船,一共二十艘,每条船上满员五十人。
以挪士的第五个儿子,该左,统领的也是一队山地兵,他们的战斗生存之地条件更加艰苦,都是悬崖峭壁、怪石林立地带,而且异种生物、异种植物、甚至异种矿物围绕着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样的环境,磨练得他们各个战力非凡,和其他兵士相比,一个顶十个,毫无问题。
如此一来,他的一千人,相当于该南该北等人的一万人。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这一千人拥有一万人的杀伤力,具有非常大的隐蔽性。
即使在准备作战的过程,他们也显出与众不同。
别人还在那里忙忙碌碌,他们早就准备完毕,闲暇无事,在那里闭目养神了。
他们的一千人隐藏在其他众人涌动的人群里,如果有敌人认为可以偷袭一下,那肯定就会掉入深坑。
后面就是以挪士的第六个儿子该右,他是一个心胸豪壮的年轻人;当然说年轻也不年轻了,只是跟他父兄比较而言,因为他也二百多岁了,他统领着来自一个叫作平莱地区的兵勇,那里都市猛兽出没的山地,山石嶙峋,经常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让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高度紧张之中,那里有一条幽深的大河,可以直通海洋,所以他们除了战斗里特强以外,还有一只船队,一共有四十条乌黑的海船。以挪士的第七个儿子,名字叫该内,是一个矮个子;但是谁要是觉得他个子小就欺负他,那他一定会后悔得要死,而且,肯定是已经该内给弄死了。
他不但把所谓的大个子耍得团团转,而且这位经常穿着亚麻布胸甲的小个子,还是所有以挪士儿子中最好的枪手,他的士兵都是来自近东最北部的山区,也是和他一样,身材不高,战斗力奇高。
除此以外,他们也带来四十条乌黑的海船,满载着个子不高的兵勇,充满爆发的战斗力。
第1363章 乌黑海船继续载人来
百里良骝继续转动镜头,把观众的注意力向西北方向漂移。
这个方向的大旗上注明这个队伍的统领名叫该外。
队伍的成员都是来自近东地区的西北平原,以及平原北部隔着一条大河形成的岛屿。
该外是以挪士的第八个儿子,人如其名,虽然是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地区长大,因为那条大河作为出口,很方便对外交往的原因,富有对外侵略性,因为不断地扩张,将大河下游原来不属于他的地方据为己有。
因此,该外带领的这支队伍,不但人数众多,而且最为好战,别人都有些不得不来的意思,只有他们是欢欣鼓舞,踊跃而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城里,肆意妄为一番。
他们竟然聚集了一万人,而且每个人都看上去怒气冲冲,一副谁都对不起他们,任何时候都想干什么事情,来发泄他们的不满,前面所遇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他们冲撞的对象。
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气候宜人,所以盛产葡萄,那是葡萄酒的原料,虽然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掌握酿酒的技术,甚至还不知道那种从葡萄中出来的液体叫葡萄酒,但是他们已经开始饮用那种东西了。
大概不知道怎么凑巧,他们偶然发现那些吃剩下看似已经朽坏的的葡萄,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吃起来,或者合起来,能够让人精神状态提高,尤其是在疲乏的时候,战斗力需要提高的时候,效果更佳。
因此,他们这一万精锐,都是增加了一个制式配备,每人后背上,都背着一个葫芦,里面都是他们土法酿制的葡萄酒。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约定成俗的说法,谁背的葫芦大,谁的本事就大,相对来说,官职就高。
如果不认识的人相见,二话不说,从后背上下葫芦,往地上一戳,比比哪个大,就知道谁高谁低了。
该外的性格狂野,是所有他属下那些人的极端代表,他心胸豪壮,志向远大,腿脚迅捷,长发及背,还是一个狂烈的枪手,渴望投出粗长的木杆枪矛,捅开敌人护身的甲衣。
首领如此,他的属下的核心战力,也是投枪手,一共有三千人。
这三千人组成一个方队,战斗中跟着该外,三千根长矛所指,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不被立马撕碎的。
随他而来的,除了一万壮健的军卒以外,还有一百条乌黑的海船,内中装载的东西,主要是他们家乡的土产没有葡萄酒名字的葡萄酒。
但就海船来说,别人都是四十艘,还很艰难地凑齐,因为他们平时不用,只有远征的时候,才临时打造;可是该外不同,他们平常的时候,就使用这些船只,即使他们征集了一百条,比别人多了一倍还多,也只是从众多船只中,选拔一些质量上乘的组成这个船队。
所以,该外的这个船队,不仅仅是数量多,而且质量更高,尤其是战斗力,一个顶仨。
下一个战队在该外战队的西边,由以挪士的第九个儿子统领,他的名字是该上。
该上的战队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虔诚,和别人不同,他们每天准时两次献祭,清晨起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献祭;暮色昏沉临睡之前最后一件事,也是献祭。
他的队伍里,有专职的祭祀,不但负责准备和操办祭祀相关的所有事务,还负责教训所有战队成员,要敬畏造物主以及一切大能者。
对于其它的那些战队来说,该上的队伍有些神秘,所以大家一般都不招惹他们,哪怕是侵略性很强的该外战队,都对他们敬而远之,二人虽然是邻居,也没有什么摩擦发生。
对比另一边的七哥该内,该外就和他矛盾不断了,大概是二人的性格互相矛盾。
不过也还好,该内的性格是特别能容忍,即使有一些摩擦,也不至于搞大事态。
该上的兵勇除了祭祀敬虔以外,他们在修筑城池方面也是高手,他们很快就能建造起墙垣坚固的城堡,然后心志豪莽地坚守,任何人都难以打破,以保证他们的祭祀不被别人扰乱。
该上在主导祭祀的同时,还统领着这支军旅,他自己的专长则是擅长布设战车和用盾牌护身的甲士,人世间谁也没有他的本领,只有以挪士例外,因为他是老辈人物。
该上的战队共有三千虔诚的甲士,也带来五十条乌黑的海船,里面除了必备的甲士以外,大多是祭祀所需要的物事。
以挪士的第十个儿子该下,没有自己的战队,但是他有一百条海船,跟在该上的海船编队旁边,该下的志向不在攻城夺地上面,而是汪洋大海,所以他的地盘都交给了关系亲密的九哥该上打理,他自己则在汪洋大海上四处漂泊。
不过,也就是如此,他的海船战队是最强大,哪怕该外的船只多余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二者相比,该下就是职业海军,该外的则是业余玩儿票。
战场的正西一侧,战场上人群更加活跃,因为那里的战士显得更加年轻,显然是一些前面提道的那些人的晚辈,所有更加精力充沛,活力十足。
而事实上,他们都是该南的儿子统领的天下,这里同时也是开发比较晚的地区,只有当该南的儿子们长大以后,原来的地盘已经装不下他们,他们也是特别能折腾的一代,才把祸水西引,把这块地方当作他们的游乐场,随便他们折腾。
当然这里的原始条件不如那些已经被占领的近东地区,甚至不如一些远东地区;但是造物主所造的大地和自然环境,没有一处不是美好,而且也在一定的条件下,也都四宜居之地。
所以,西部地区,对那些老年的塞特后代,也许不甚合宜,但是对那些喜爱冒险不甚安稳的年轻人,却恰到好处,正好让他们用来发泄他们似乎过剩的精力。
他们自己的经历表明,即使他们那些在老年人看来过剩的精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他们要将那里比较险恶的环境征服,还要让那里比较凶猛的野兽驯服,这些都需要极大的精力。
如果是那些年老力衰的老一辈过来,估计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那些自然条件给制服,被那些凶猛的野兽给压服了。
这些人当中,第一个就是该南的长子玛勒列,玛勒列在人类历史上,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因为他自己虽然和其他人一样,有生有死,虽然生命比较长,差不多有一千岁的样子,但是他与众不同的是,他生了一个儿子,雅列,雅列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以诺,也就是说他玛勒列生了一个孙子,名叫以诺。
名叫以诺,没有什么稀奇,可是独一无二的是,以诺是迄今为止人类成员中第一个没有经过死亡,就进入永生的人。
“顺便提一下,不经过死亡,直接进入永生,本来是所有人都有的生命常态,但是因为始祖犯罪,受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咒诅,却让所有人如果没有特殊恩典拯救,就会永远与那个常态隔绝。”
百里良骝一直按部就班地介绍,大家也听得津津有味,关键还是看得津津有味;不过时间一长,大家就有点昏昏欲睡,突然百里良骝提高嗓门,跟大家自己的生命连在一起。
百里良骝如此作,当然是故意而为。
他心里还在嘀咕,老哥我呕心沥血地给你们介绍,以为只是逗你们玩,让你们高兴?老哥是关心你们的生命大事!你们不要总是想着看美女、找白马什么的,先关心你们自己的生命不好吗?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魂飞魄散了,美女再漂亮,白马再英俊,能让你们多活一秒?
不过,这些东西,百里良骝也只能见缝插针,偶然提一下,他们听不进去,他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喊来他那个老实的干儿子不管是慕容嚣张还是牛牛子,用那个一千多斤中紫金锤或者树疙瘩将那些榆木脑袋敲碎,将这些东西硬塞进去吧?
他对他说的话起多大作用也不抱幻想,说过就得,马上就书归正传。
“该南的长子玛勒列虽然自己没有直接进入永生,但是作为第一个没死就进入永生的人的爷爷,他也受到了造物主的极大祝福!
“特别声明一下,这个极大祝福,指的是时间段是在玛勒列的生前不是他的死后,至于他的死后是不是如果后世的许多人那些等待道成肉身的造物主再来的时候复活的人一样,不得而知,那是造物主自己的主权,在人看来,只有两种可能,或者复活后得到永生的结果;或者得到永远死亡的惩罚。
“如果玛勒列有永生,那么,我刚才说的造物主给他的祝福就不包括死而复活永生的祝福,那个祝福是数之不尽的,我们只说可以数算的祝福,就是玛勒列生前的祝福。
“!这些事情我说得嗦了一些,但是这是一个基本的概念,如果大家的记忆力比较好的话,记住这些东西,就可以节省许多因为对这些不清楚而引起混乱而必须澄清所需要的时间,所以还是非常必要的。”
许多人听了百里良骝这个解释,松了一口气。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我还以为你跟姥姥的姥姥老姥姥一样总是没完没了嘟囔下去呢。
还有不少人,也受到了提醒,既然这家伙这样说了,刚才他提到的这些是基础,那就干脆记住就得了,第一就是再听到的时候,自己不会糊涂,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还有,他如果再嗦,自己就可以先眯一觉,反正都是老生常谈,不必再花时间听他嗦。
“玛勒列得到的最大祝福,就是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自然灾害,每年都是风调雨顺,每年都是一个丰收年,而且那个丰收年一年比一年更大,恰好每天都满足他增加的人口。
“光是这一点,在那个靠天等雨的年代,就非常难得了,以至于周围的那些城市都看得非常眼红,以至于眼红到一个程度,不约而同地都想打他的主意。
“这就依靠造物主给玛勒列的其它祝福了他的属民都非常高大雄壮,身体非常健康,特别能战斗;尽管他们不去侵略别人,但是保卫自己的家园却万无一失,如此一来,所有那些窥测他们财富而且采取行动过来掠夺的强盗,都被打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地逃跑了。
“本来他们的宗旨就是保家卫国,不让自己的家园受害,可是在所有人都出击前来参加西乃山会战的大势之下,玛勒列也随波逐流了,不过他没有如同其他人那样倾巢出动,只是派出了一千战勇,还是二十艘乌黑的海船。
“比较引人注目的是,玛勒列的一千人,个头一般高,胖瘦一个型,如果称重,他们的体重相差不会超过二两,如果放在后世,就是完美的仪仗队人选。
“虽然来的族人不多,玛勒列还自己自己亲自挂帅出征,因为他很关心族人的安危;在自己的家园,他很有把握,出门在外,不定因素太多,他不自己亲临战场,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的坐骑是一头大象,这是他们到达西部地区以后,他自己亲自驯服的野象,所以人象的配合度,达到百分之百之高。
“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柄象牙骨刀,非常坚硬,锋利异常,那些和野象个头差不多的野牛,曾经被他一刀一个斩杀无数。
“有趣的是,在那个地区,野象和野牛是一对天敌,整天打生打死,他那头驯顺的野象,一见到玛勒列要杀野牛,立刻就兴奋起来,战斗力猛增百分之一百。
“搞得玛勒列都在盼望,他今后的遇到的敌人,最好是骑着野牛上阵,到时候他和自己的坐骑人象合一,将他们全部搞死。
“还有,玛勒列的一千精锐属下,也都是乘坐驯象的骑兵,请各位观众期待他们的人象合一大破敌营!”
百里良骝以充满蛊惑的语气给各位观众煽动了一番,还唯恐大家不知道而错过好戏。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内心很是对他们的表现感到非常好奇,恨不得现在就开打,让他一睹为快。
第1364章 挪丙军民重围入瓮中
围困挪丙大城的西部战场,具有一条长长宽宽极为广阔的前锋,需要众多将士形成包围与之对垒。
玛勒列的人数不多,只有一千,尽管他们单兵作战都很厉害,也是力所不逮。
所以在玛勒列的南面,就由玛勒列人数众多的儿子们负责,构筑这个包围圈。
玛勒列的众子当中,第一个就是雅列,还有他的许多弟弟也都参与。
从而由玛勒列的父子兵负责,结成一个严密的战阵,从西面对挪丙大城形成一个没有漏洞的包围圈。
如果说玛勒列这位以诺的爷爷因为以诺这位人类第一位不经过死亡进入永生的成员得到极大祝福的话,那么作为以诺的父亲,也就是第一位没有经过死亡直接进入永生的人类成员以诺的父亲,雅列就获得了更大的祝福,比玛勒列的祝福还大。
首先就是他在人类历史人活的年龄比较大,死亡那年,他是962岁,甚至被人称为人瑞。
不过,后来还有一个人的年龄比他还大,就是那个犸士撒拉,他死那年是967岁,比雅列还多5岁,这就是迄今为止活的年数最高的人类成员了。
这些都不用多说,百里良骝有把镜头转向那些军伍。
雅列得到的祝福,最引入注目的就是他的属地人口众多,一个正常的父亲,三四十个儿子不足为奇,四五十个也不罕见,而雅列自己的儿子,就有整整一百,世人称之为“百子之父”。
当然,如果加上女儿的话,他一共有二百个孩子。
第二个祝福,就是他的孩子很少夭折,一百个儿子一个没死,一百个女儿也基本都活到成年。
在他的属地,既然有生养众多的祝福,那里的物产也相应非常丰盛。
这些物产,可以为众多人口,提供必要的饮食和其它需求。
如此一来,雅列的辖地,人口增长很快,最近已经超过了一百万。
这百万人口中,能够出来作战的,大约有三分之一,也就是起码有三十万人可以立刻出征。
不过,这次前来西乃山会战,雅列之抽调能战甲士的十分之一。
即使如此,他的战队也达到三万人之众。
这个巨大的数字,使他成为众人中出兵最多的首领。
他这三万人,可不是滥竽充数,而是精锐中选拔出来的精锐。
可以这样说,一个队一个队地拉出来单挑,没有人是雅列的对手。
他们除了三万战兵以外,还带来三百条海船。
紧挨着雅列的,是他的兄弟雅单。
雅单自己建筑了一座城垣坚固的雅单大城,他的属地人们都过着繁荣富足的生活。
雅单带来二千兵勇,还有五十条海船。
接着,就是挪戊亲自带领的队伍,他们都是来自近东靠近西南的地方,那里地面辽阔,给他的士兵提供了丰富的供应,因此,挪戊也带来二万壮勇,人数第二多,仅次于雅列。
因为他的老家面对这个沿海地带,以及宽阔的红海海峡,所以他的海军强盛,这次带来了二百艘海船。
这个挪戊不禁是自己的兵勇统帅,还统领全军,是整个攻打挪丙大城的灵魂。
挪戊带来了最好和最勇敢的兵丁,在营伍里,在他的士兵环绕之下,他身披闪光的铜甲,气宇轩昂,突显在骁勇的壮士群中,因他地位最高,统领着自己的军伍,扎住在战阵的中心位置。
在他的右面,也就是在战场的西南方向,是雅列的三弟雅双,踏得老家在近东的西南方向,群山环抱、沟壑宕跌,那里终年都是野兽出没,秃鹰飞绕,因此雅双的士兵都是狂野凶狠的性格,一旦开战,就是满战场啸吼,状似疯狂,集团冲锋,所向披靡。
雅双的战队一共三千人,还有三十条海船,离开其他军旅群聚有一小段距离。
他巡视在队伍里,坚信自己的刚勇,催督部属向前,因他与敌人交战,比谁都心切,为了挪丁喜欢的海伦,他宁愿承受了战争的悲苦和磨难。
很早以前,他就和挪丁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所以他虽然没有和挪丁表示自己的想法,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保护挪丁不受伤害。
接下来还有一支军旅,由雅列的四弟雅飞率领,兵勇们的家乡在近东的南方,那里是一道道山来一道道水,山穷水恶出土匪,所以他们的民风剽悍,可以和土匪对打,凶狠甚至直压土匪;同时,高山出俊鸟,据说名叫缪斯的歌唱美女就是从那些山山水水中寻找出来的,据说那里那出现过一个很会唱歌的男子,对缪斯姑娘发起挑战,最后失败受到惩罚,成了哑巴。
不过,这次出征不是比赛唱歌,所以除了雅飞作为统领以外,还有一名大将也出征了,就是那位著名的是车战者奈托耳,他除了拥有一千辆战车外,还携带了九十条弯翘的海船,这种海船和所有别人的海船不同,拥有不同的功能。
紧挨着雅飞的就是他的兄弟老五雅童。
雅童的领地也是在近东的南部但是靠近东侧,那里排列着陡峭的大山,雅童就居住在山脚下,和其它人相比,他们就是纯粹的内地人了,他们可以如同山羊一样,攀登身旁陡峭的大山,翻山越岭如走平地,因为他们平日的主要生产活动,就是赶着山羊在大山之中放牧。
他们聚集了三千健卒,组成了远征军的山岳纵队,凡是需要攀登的地方都交给他们去解决,不管是山岳,还是城墙;但是他们不熟悉水路,不会造船,也不会开船,因此挪戊就给他们调拨了五十艘海船,并且每只船上带着十位航海好手,给雅童的人给予技术指导。
接下来是雅列的六弟雅黑,一个和他其他兄弟在肤色上截然不同的人,大概是从小就承受人们质疑甚至嘲弄的眼光,雅黑的性格非常暴躁,哪怕是他的兄弟,只要一言不合,马上就会开打。
而且他的开打,不是一般的开打,就是把人往死里打,不打死誓不罢休的那种打。
他的那个拧脾气拧到什么程度?
就是今天你把从开打的状态下分开,过十天半个月,二人遇到一块,另一个人已经忘掉了,他还是会上去就大,原因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就是上次开打,还没有打完。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跟他较劲了。
但是同时,大家都跟他疏远了,要多远有多远,能多远有多远。
在这种情况下,按道理,他就不能存活了,就更别提发展了。
但是,实际上去不然。
他的发展也没有比别人差哪里去。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老爸,也就是众人的老爸,玛勒列对他照顾有加。
因为别人不知道那个黑孩子从哪里来的,老玛清楚啊。
那个特殊时期他夫人也就是玛勒列他妈没有和任何其他男人接触,就是前推三年后推三年也没有。
那就是说,雅黑绝对是他的种!
本来更权威的发言人应该是雅黑的生身母亲,可是那个年代女人说话没有人信,甚至她根本就是说话的机会,所以就指望不上了。
老玛虽然心里有数,但是他做不到让别人心里也有数,所以只好对雅黑受的委屈进行补偿。
这样一来,他就对给他一些照顾,因此雅黑才能发展起来。
即使如此,雅黑的力量还是不如别人强大。
好在这支队伍一直在忍辱负重的环境下长大,而且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冷言冷语,只要使用得当,就会如同刺猬一样,谁敢惹他们,就会被扎得体无完肤。
挪戊在这方面因势利导也是手段高超,专门将雅黑带来的五千人促成了一个特战队,取名为“暗无天日”,意思是让他们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他的表面说辞上,是对付敌人的。
可是在实质上,他是用他们来对付内部反对派的,尤其是那些阳奉阴违的家伙。
他打定主意,表面上抓不住他们的把柄,转过脸去,随机派出雅黑,不动声色地打他们一个闷棍。
表面上当着众人的面告诉雅黑他们的任务后,雅黑无动于衷,只是没有反对而已。
不过,人都走了,挪戊留下雅黑,告诉他说:“今天吩咐你做的事情,都是表面文章,转移人们视线的,我真正要你做的,是偷偷摸摸打人闷棍!为了奖励你,你每五次完成我交给你完成的任务,就给你一次机会,也就是允许有一次你自己选择你想打闷棍的对象,想打谁就打谁,怎么样,痛快不痛快?”
雅黑一听,现时一愣,然后咧嘴一笑!
然后一挑大拇指:“你!这个!”
带着刚才咧嘴一笑的余韵,走了。
这个段子直播完毕,整个四十亿观众全都炸了!
百里良骝也是没有想到,竟然把一个天大的秘密给揭开了。
本来这个战役全靠那个挪戊公正无私大胆作战战胜强敌呢,没有想到他暗中玩了这么阴险的一手。
百里良骝播完了,也深深地体会到这个事情败露的深远影响。
这是不是要弥补一下?
可是四十亿观众,悠悠众口,如何才能塞住?
我这一面披露,一面塞堵,岂不是最笨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在首鼠两端,不知道如何作人,突然有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本来就是断了线的。
原来是他新收的三哥小弟过来询问,想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这三个小弟,就是那只蠢鹦鹉、智乌鸦、勤鱼鹰。
“老大!你在干什么?”
虽然,三个小弟问的一口同时,可是三只鸟的位置不一样。
其中那个乌鸦在第一个,离百里良骝最近。
鱼鹰在中间,落后于鱼鹰大约五丈。
它倒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行动没有乌鸦快,实际上就是从脑袋想干什么到指挥相关身体部位启动,需要花的时间长短;鱼鹰落后于乌鸦,就是二鸟的差别,反应速度的差别。
至于那个鹦鹉,它脑袋最慢,往往那张嘴都说了出来,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三鸟自从跟了百里良骝,一直就跟着他;没有给它们分配什么任务,三鸟就看着百里良骝,希望学点东西,今天就看着百里良骝在那里指手画脚没完没了还如同失心疯一样,表情变化多端,不由心生诧异。
还不禁有些担心。
这个家伙,虽然聪明有限,总算还和我们有些共识同心,如果他也发生意外,我们不是白找了这家伙?
不行,要赶紧挽救一下!
于是,三鸟趁百里良骝打愣的空当,不问青红皂白,就插了进来。
看着三只鸟,尤其是那个蠢鹦鹉笨拙地脚步往这边赶来,正在一筹莫展的百里良骝突然心中一亮!
这三个家伙来的正好!
于是对直播观众说:“诸位大家好!现在我的特邀嘉宾已经赶来,从现在开始,这只乌鸦兄、那只鱼鹰兄、还有远处一摇三晃干来的鹦鹉老弟,共同给大家直播!首先我们四个鸟人……不对!这是什么操蛋复合量词!一人三鸟,更不对,我成了什么了?三鸟一人,也不对,这个能并列吗?我还比它们低人一等?算了,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就百里良骝,对吧?我自己都高不清楚了,就算百里良骝吧……”
乌鸦一把夺过话筒:“我是乌鸦,姓乌名鸦……鸦……”
话筒被鱼鹰一嘴叼了过去:“我是鱼鹰,姓鱼名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欢迎姓鱼的来找我算账……”
这时候鹦鹉才到,气喘吁吁地喊:“该我了!该我了!”
一边喊,一边跳,可惜根本够不到,原来那个狡猾的鱼鹰滞留在半空,对于不会飞的鹦鹉来说,那个距离可望不可及。
百里良骝这个老大当然要一碗水端平,一把抓过话筒,打断了鱼鹰的饶舌,给了鹦鹉。
鹦鹉高兴极了,感激涕零地说:“谢谢老大,我永远支持你,当你的小弟!,大家好,我是你们喜欢的鹦鹉,美丽的鹦鹉,能说会道的鹦鹉……”
还贷再说,下面的反应,下了它一大跳!
这时候,乌鸦、鱼鹰也看了过来,同时跳了起来。
原来它们两个只顾的显摆自己了,没有注意下面听它们说话的是谁。
而下面的那些人也刚反应过来,不但鹦鹉会说话,乌鸦、鱼鹰也都会说话!
印象当中,不是只有鹦鹉会学说四不像的舌吗?乌鸦只有报丧的时候呱呱几句,那个鱼鹰可是连叫都不会!
是不会吧?什么时候见到它们,不都是嘴里堵着鱼?
鱼鹰最可怜了,整天捉鱼,却吃不到鱼,呜呜!
情绪化的小女生,不禁哽咽起来。
这三鸟,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何时见过乌泱乌泱的几十亿人,都不禁吓尿了。
第1365章 仨鸟乍胆面对四十亿
在这三鸟的记忆里,人少鸟多的时候,鸟可以欺负一下人。
人鸟数量相持不下的时候,鸟最好还是老实一些,对那些动不动就吃鸟的人敬而远之。
鸟拼死一搏的时候,可以给人造成伤害,但是人鸟对等交战的时候,还是最终不敌,因为人太狡猾了。
哪怕鸟占了上风,还是被人狡猾地玩一些花招,把鸟给搞死。
如果人多鸟少,最佳方法,就是拔腿就跑!
跑不迭,就会被吃掉!
如果人多得不可胜数的时候,为鸟儿的脑袋起见,最好你别出头露面,那些人可是毫不讲理,上来就吃。
丝毫不顾及你的感受,也不问你该吃不该吃。
由于百里良骝他们搞的直播技术,比后世现有的直播即使起码高了两三代,既视感特别强,就是百里良骝他们这些亲手经历这个系统的人,有的时候都会恍然糊涂,不知道那些观众都是来自四千多年之后。
这让仨鸟更混淆不清了,它们凭它们的鸟儿头哪里能琢磨透那些人根本就碰不到它们,还以为那些人能随时攥住它们,将它们攥出尿来轻而易举呢。
而且它们也误解了那些的情绪,看他们一个个都着急白脸的,不都是想吃鸟儿吗?
至于他们为什么如此急迫,还不是人多鸟少,三个鸟那么多人,即使智力最高的乌鸦都数不过来,怎么够他们吃?都说物以稀为贵,现在我仨鸟不是极其稀少,在那些想吃鸟的人来看,岂不极其珍贵?
正因为极其珍贵,他们才那样狗急跳墙一样扑向我仨鸟,这不是顺理成章无比清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观众炸窝了,也刷屏了,就是那些观众的发言提问把整个天幕都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漫天的雪花随着十二级台风飘舞。
“那是什么鸟,怎么还会说人话?”
如果是一般的直播平台,顶多也就是高级别的用户可以发言,然后可以在屏幕上站立一会儿。
可是日月明光平台无比强大,不管多少人发言,都能秒速统计出来,展示那条发言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就代表在那个时刻,一共有多少人同时发言,内容一摸一样。
而那个具体发言时刻,精确到千分之一秒。
而第一条发言的后面,跟着的数字是100000。
就是说有10万观众同时表达了同一个意思。
因为这是第一条,百里良骝还能感叹一下。
“真是不得了!基数大果然数据强大,这要是小直播台,总人数有这样大,就似乎超级大主播了。
这可是实际人数,不是虚夸的假数据。
第二条就更人多了,增加了十倍,达到了一百万!
这大概是因为大家第一条没有准备好,因为人数太多,还要在有限的天幕上展示礼物,虽然天幕很大,架不住人多,礼物也多。
如果允许大家随便发言,那么天幕就可能被覆盖,显示不出打上礼物的强大效果,会影响大家往外掏银子打赏的积极性,这个和百里良骝的意愿背道而驰。
和百里良骝的意念相左还问题不大,关键还有一个小财迷在那里监督。
那个小财迷就是精灵妹妹,她可是一分钱都不放过的。
这个直播台的技术可是从分值系统分蘖出来的,而且它的操作运行都是精灵妹妹负责,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因此减少收入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不过,因为仨鸟是新人上位,所以掌管系统的精灵妹妹特意网开一面,开放了一下观众发言功能。
第二条发言这样:“建国以后禁止妖怪出来吓人,你们三个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这个时候,发言是发言,不影响这个主播们会答问题,而且这种积极有效的互动,可以改善播观关系,极大促进观众给直播员掏钱的积极性。
百里良骝紧急地给三鸟上了一堂与观众交流的基本课程,就让它们上场了,而且告诉它们,如果回答得好,就有打赏给它们;如果表现不好,它们就会嘘下来,失去获得打赏的机会。
那个打赏显然对它们刺激很大,刚才还哆哆嗦嗦的鸟腿,霎时间挺直了。
对第一个问题,它们来一个集体回答,多少有一点鸟多撑大胆的意思。
“我们都是正经鸟!我们会说话,因为我们有个会鸟语的师父,他就是百里良骝,我们现在说的就是他教的,如果有什么错误,你们可以拿他试问!”
众人一听这个回答,不禁又是一惊!
这智力水平、这诿过于人的智慧、这嫁祸于人的策略,似乎比人还高?
不对,是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高!
从这以后,绝对不能再把这仨鸟当作凡鸟!
对于第二条,仨鸟的回答很简洁:“我们是正经好鸟,根本就不是妖怪,何须过关?哪用蒙哄?这个你们如若不信,可以问这个人,难道他是傻子,那么好糊弄?”
说吧,同时伸出一个翅膀,指了指百里良骝。
百里良骝笑骂道:“你们三只坏鸟!跟谁学的?”
三个鸟换了一个翅膀,又是一个展翅齐指百里良骝:“你!”
百里良骝气得无言以对,只好对那些笑得神魂颠倒的观众发脾气:“瞎笑什么!竟然被三个傻鸟给煽呼了!还不抓紧时间,最后一个问题了!”
也不知道那些观众是怎么想的,竟然有一千多万人提出一个问题。
“仨鸟,如果你们可以重新选师父,你们选谁,为什么?”
这仨鸟没有丝毫犹豫,又是一翅膀指了过去:“百里良骝!因为他坏!”
百里良骝得到这个评价,简直是没脾气,只好也怼回去:“现在大家都知道,鸟的脑袋太小,不能进行逻辑思维,你们都看到了,这仨儿鸟就是没有逻辑的典型!”
说完,马上关闭观众发表评论的功能,然后对三鸟说:“好好干活,否则惩罚你们。”
接着转动镜头,和刚才说到的那个队伍接上头,继续直播军队调动的庞大场面。
百里良骝估计这样一打岔,那个腹黑的挪戊和雅黑的阴险安排就没有人提起来了,当然就是有人提起也没有用,因为观众的发言频道已经被关闭。
当然他们还会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次提起来;不过百里良骝估计以后他们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件事情上面了,因为比这更阴险更恶毒的事情都会出现,远远超出这件事情的难以接受程度。
“大家注意,下面的这个队伍统领名叫雅白,是雅列的七弟,他的特点是面白如玉,人见人爱的那种,加之他的脾气特别好,跟谁都能出得十分融洽,和他的六哥雅黑形成鲜明的对比,从里到外,都是截然相反,他实际上也得到他父亲玛勒列的真心喜爱,这也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人人都喜爱的孩子,父母焉能不喜爱?
“雅白运来的居住和发展地区,在近东的南部,地属半山区,不过,想爬高山也方便,就往西走一点儿,那里都是,随便爬!这里这个时代高山都没有归属,所以怎么爬谁来爬,都没事儿。
“既然他的家乡大山套着小山,矮山连着高山,就形成了他的属民彪悍的特色,因为那些山里面可不是空的,如果城市不是空的,里面住满了人一样,那些山里都住满了狼!
“当然不仅仅是狼,但是狼最多,还有虎豹豺熊,野牛野象之类,雅白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和那些虎豹豺狼打仗,不让它们伤害相亲,而且要从它们那里得到肉食皮毛。
“这一地带虽然都归属雅白,可是因为地形险恶,交通不便,他为了加强统治,又把它分成小块,将他的儿子们都分封在那么具体小块上。
“当然,他自己留下一块局中地盘,然后把四周的地方分给四个儿子;自己的那块,取名中条山,四周的四块依次叫作南条山、西条山、北条山、东条上。
“这次出兵,不但雅白亲自挂帅,四个儿子全都出马,各自带领本部精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一般情况下,出兵就代表抢掠一个丰腴之地,等同于发财,你不让他参与他就会跟你急。
“雅白的四个儿子各带一千兵勇,还有二十条快船,不过快船都是挪戊赞助的,交换条件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雅白一族都无条件支持挪戊。
“为了保证压倒优势,雅白自己则带过来二千战兵,四十条船,这些船也是来自挪戊的支持。
“这个兵力当然不能对他四个儿子相加以后的兵力形成碾压,但是帐不是这样算的。
“根据雅白多年对儿子管控的心得,他对付他们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来。
“那就形成了二千兵力碾压一千的局面,这就具有了压倒优势。
“不说这些了,反正在勾心斗角方面,不要以为古人不厉害,他们那时候的勾心斗角,都是动不动就要人命的,所以现代人那种口头上说的厉害,却在行动上是软脚虾,遇上那时候的古人,绝对失败。
“而且是彻底失败,不要想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因为你一旦失败,当场就给杀死了。
“雅白的儿子以白为姓,长子是白南,居住在南条山,为人沉稳,擅长山地战,他的一千勇士,都是猎人专职,翻山越岭如走平地,几丈高的城墙抬脚就能进去,如果敌人想仗着城墙高大保住自己的安全,在这些人面前,就错的离谱了。
“儿子名叫白西,他的一千士兵也是山地之旅,他们不是猎人,或者说不是捕捉野兽的猎人,而是杀人的专业人士,因为他们地处西部,和雅黑的部族交界,而雅黑的人都是性格暴躁,富有侵略性,正好和雅白的性格相反,如果一味按雅白的本性行事,估计要不了多久,雅白的地盘就全都给了雅黑。
“故此,白西就必须站稳脚跟,当那个二人,将任何侵略过来的雅黑族人全部挡住,不听劝阻者,格杀勿论!因为他一个雅白的分支要抗拒雅黑整个家族,所以要求他的兵勇特别能打。
“所以,白西是雅白族里的另类,本来是温和的家族,却孕育出一支特别能战斗的劲旅;即使离开家乡,参与了攻击挪丙的战斗,白西的基本只能依然不变,必须防止雅黑族人的袭击,维护雅白族人的安全。
“白北是雅白的第三个儿子,率领来自北条山的军兵参战,北条山的条件比较艰苦,那里的人长得比较瘦小枯干,但是行动灵活,在悬崖峭壁大树密林中行走健步如飞,比山羊还机敏,比猴子还灵活,所以他的战队被称之为“羊猴兵”,不知道的以此表示藐视;尝过他们厉害的,提醒不要小瞧他们,否则会给你一个痛苦的记忆,让你永生难忘。
“白东的一千大兵来自东条山,他们最具特色的地方是他们的统领白东英勇善战,甚至被比喻为战神,这个称号只有战无不胜、从来没有失败记录的人才能获得,否则,哪怕只失败过一次,也与战神这个称号无缘,反正更加传说,白东没有失败的记录,具体如何取胜的,每场胜利都各有巧妙不同,但是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以勇力战胜强敌,说他连斩一百强大敌人的首级。
“这个白东强悍到可以直接和他的父亲雅白对战,而且当场诛杀了那位在他父辈被成为战神的叔叔,还有他的三十二位扈从,也就是那一战,奠基了他战神的地位,然后有经历了三次对他战神地位的挑战,都是来自其他三个兄弟家族而来的;在雅白家族里,战神的称号,等同于长子的位份,即使不是长子有了这个称号,也可以从父亲那里获得双份遗产。
“故此,每一个有能力的子弟,都会极力争取获得这个称号,由此引起一连串的争斗。”
第1366章 挪己善战扬威显英名
挪己率领着心胸豪壮的近东东南方向居住的高地人,他的兵勇们有的附近的丘陵地带的农家汉子,有的是散居深山的猎户子弟,别的不说,吃苦耐劳精神非常强大。
他们跟着挪己出来,关键是都很佩服挪己,挪己的聪明和善战早就在当地的百里方圆广为流传,尤其是那些号称好汉的人,都纷纷来投奔他,意图在他的带领下,征战四方。
挪己的领地四周都是雅列的家族,他等于是外来户,如果不是他们对他信服,即使势力强大,也会和他矛盾重重,给他制造许多冒犯。
现在他的威望很高,就没有这个问题,除了没有麻烦以外,还能在他召唤的时候,出来帮助他,比如这次他率领的八千子弟兵,就有三千是从周围雅列家族投奔他的。
挪己除了八千健卒以外,还有一千海船,这个也比一般的王子厉害得多。
当然,他的海船,不仅仅是数量多,更厉害的是技术比别人好高一大截;目前大家都在一起鱼龙混杂看不出来,到了大海遇到冲天大浪的时候,就知道差别了。
除此之外,挪己的战队中,还包括了五百辆战车,这几乎就是一个新的兵种,因为其它战队中,也就是几个首领有可能乘坐战车冲锋陷阵,成建制的战车队是没有的。
最后就是挪己的单兵战力,非常出类拔萃。
跟他作对手的人,没有一个不死死在他的手上。
他的厉害当然以他的智慧最有杀伤力,杀人于无形之中,是杀人的最高境界,这个挪己用得最多。
但是最高境界的杀人功夫,并不见得给人的震慑力最大。
比如,他那些最强大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往往无缘无故地死球了。
这些人的死,他自己心里有数,都是被他给用各种阴谋诡计给阴死的。
他的另一种厉害,就是使用武器。
人们可以看到,他身背宽刃长剑,只要近距离战斗,重剑出鞘时,就是敌手人头落地日,丝毫不爽。
他的重剑杀人之多、看人头之快,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见到的人无不触目惊心,暗暗感到侥幸。
侥幸的是,幸亏那个剑不是削自己脑袋来的。
除了重剑,他还有一把金弓,一桶羽箭。
金弓如果按中华古代的那个标准,就是十石硬弓,他那个金黄的弓背,看似黄金打造,实际上比金子硬多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
不过,那杆长弓的来源,他倒是清楚,来自那个大匠托斯,公认的第一工匠。
他还记得托斯赠他弓箭的时候说大话:“这张弓,除你之外,无人能开,这桶箭,也只有你使用,才能够物尽其用,请你善待它们。”
当时挪己还年轻,不懂是什么意思。
只是因为他向来谦恭,尊重老人,很是感谢地接了过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套弓箭堪称神物,百发百中不说,而且中人必死。
不过,也有一个缺点,就是那桶箭的数量有限,只有一百支,如果射丢一支就会少一支,补不回来。
所以,每次射箭杀敌以后,他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将那只箭回收。
同时,他在使用的时候,就特别审慎地斟酌一下那个被射的对象是不是值得他损失一支箭。
他也没有少花功夫,自己尝试打一些替代品,经过无数次努力,却从来都没有成功。
那种他自己打出来的箭,放在那张弓上一射,不是半途落地,就是干脆断掉。
在经过多少次尝试没有一次成功以后,他也就死了心,就把注意里转移到不让自己现有的箭矢减少上面。
那就是射出去的箭,不但必须把目标射死,还要把那支致人死地的箭收回来。
如果有人觉得他的箭好看,想把它自己收藏,那就对不起了,你也去死吧!
有的时候,为了把那只箭收回,竟然要额外杀死十几个人之多。
许多人,其实并不是他的初始射杀目标,就是因为回收那支箭的原因,而死于非命。
其实,收回箭矢,在当时的习俗上,并没有太特殊的与众不同,因为当时的那些勇士,如果杀了另一个勇士,尤其是有名的勇士,都会将他的尸体抢过来,作为战利品,主要两个目的,一个夸示自己的战绩;另一个就是羞辱对方,不仅仅是个人,而且是整个军队。
因为抢夺和保护死人而引起更大战斗、进而死亡更多人的例子,比比皆是。
因此,挪己的夺回箭矢并不是不可接受的奇怪习惯;相反,他不抢尸体只抢箭矢的作法比别人更有人性。
不过,即使如此,时间一长,他的因为收回箭矢而杀人的习惯还是传得广为人知,因为给他一个绰号,“护箭狂魔”。
这个绰号,杜绝了一般人为了好奇而拿他的箭矢的作法,没有必要的话,谁也不会因此而冒着丧命的危险;但是那些知道他的箭矢宝贵的人,反而更加窥测了。
随后而来的,就是更加周密的计划的夺箭行动,甚至有人为了得到一支箭,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吸引挪己给他一箭,好创造靠近箭矢的机会。
无论如何,他的箭矢越来越少,现在还只剩下80支左右。
他每天看着自己已经不满的箭筒,都要叹一口气。
他现在最大的一个梦想,就是那里面的箭矢永远都是满载的一百支,他随便射,却永远也射不完。
他心里觉得,如果箭矢重组,他可以单人独马一弓一箭,遍走天涯。
他这种状态,只有一个人心中感到欣慰,就是那个给他制造并赠送弓箭的大匠托斯,自己的精品在挪己手里,果然得到了善待!
挪己如此厉害,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威胁,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都想杀而后快。
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最终都没有杀成,反而都被挪己所杀。
他们被杀的原因,不是因为不重视对手,而是很重视,对于他的远处弓箭射近处重剑劈,都做了好几手准备,都觉得万无一失才动手的。
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们准备的万无一失上面。
因为事实上,挪己杀人,固然弓箭射死的很多,重剑劈死的也很多,但是更多的死亡是他的不被人知的武器所杀。
这两种武器,迄今为止,依然不为人知,因为知道的人,全都被杀死。
他们虽然临死的时候明白了自己怎么死的,却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别人,因为明白鬼不能和糊涂人说话。
这两种武器,一个实际是后世的暗器,另一个不是暗器,却是隐藏的武器,只是到了近身交战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突然拔出来,给对手一个猝不及防。
那种暗器,实际上就是他尝试打造那种箭矢而失败以后的废品。
要不说他智慧高超呢,虽然打造箭矢失败,但是他哪里会作无用功?
射出一段远路质量经受不住是吧?好,我不用那么远,近处使用没有这问题了吧?
于是,他也不用箭杆了,只留下箭头,然后他就利用两只手指,用捻的方式给他加力,在短距离甚至跑得比箭矢还快,因为这是直接加力,不用借助其它工具,效果更好。
加上距离近,爆发力、突然性,都增加了杀伤力。
时间不长,他竟然发现,用这种暗器杀敌的数量已经和弓箭杀敌的效率并驾齐驱了。
还有一个好处,这种暗器,可是自己制造的,没有数量先知,只要需要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他。
为了保密,他的工厂作坊,继续进行的还是那种失败的制作,成绩还是一支箭矢没有造出来。
可是暗中早就转产了,只生产那种箭矢形状的暗器。
而且也是一直到现在,秘密一直没有泄露。
其实,他的暗器打出去以后,并没有回收,而是留在敌人的尸体里,只不过当时的人对死者无比敬重,是不允许对死人搞什么解剖一类的操作的。
当然也没有什么外科手术,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后来的外科医生,所以那种暗器一旦打入敌人的身体,基本上就成了一桩秘密,至死也不会被发现。
另一种隐藏的武器,就是一种短剑,也就是他明着使用的那种宽长的重剑的一种缩小版,其实也是和他试图打造箭矢的一种副产品。
其实就是后世的匕首,他一共打了二十把,在他围在腰间的战裙下藏了一圈,不但可以随时取用,两只手从不同的位置都方便拿取,还对他的腰部提供一层额外保护。
那个时候的交战,都离不开近战,最后解决战斗。
而近战的最典型形式,就是一手战盾,一手重剑,二人搅在一起,尤其是势均力敌的情况下。
这种交战看似两个人的两只手都被占用,无暇搞事情;但是那是对笨人而言
对聪明人来说,总是能在没有办法的地方搞出办法来。
挪己就在那只拿盾牌的手上作起了文章。
他发现在二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几瞬间,拿盾牌的手可以离开战盾而不令它脱离它应该在的位置。
而这个瞬间,就是杀死对方的战机。
当然如果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这个战机基本没有用。
但是手头上有二十柄锋利的匕首,就大不一样了!
对于高手来说,一瞬间就能改变战局,何况还有几个瞬间?
凭挪己的手速,可以将七八把必受扎进敌人的要害了。
别说挪己本事就是战力高强的大英雄,哪怕他与对手处于下风,有这样的手段,他也能夺得上风了。
因此,这招隐藏武器和精心策划的使用诀窍,也让挪己在近身搏斗的时候战无不胜,杀死了无数势均力敌的大敌,甚至逆袭了比他更厉害的英雄人物。
如此一来,挪己威名远扬,在这场战争中的威信也很高,他一直占据了主导地位,尽管他不是自己一方的首领,首领是挪戊;也不是最为精猛的勇士,那是挪丁,可是他的智慧和稳重,却让他成为军中的定海神针,让大军不至于在错综复杂的情况下,迷失方向。
在对方的军力非常强大的情况下,在自己的一方核心领导威信不足以服众难以达到同心同德的不利局势下,挪己深感自己的责任众大。
他不但要保证自己战无不胜,而且要保证自己的战友不至于扯后腿,不说常保不败,至少也不能大败亏输;一旦出现猪队友,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自己也会独木难支,难挽大厦将倾。
那个时候,顶多是自己独善其身不会葬身战场,但是其它战友自己的兄弟乡亲,则会无一人活命。
思虑至此,他就利用一切时间,在大战之前,任何时候都可能一触即发之际,对他带领的那些壮勇进行教导和训练,提高他们的战力,指导他们在你死我活的战场如何提高自己活敌人死的可能性。
除了这些技巧性的东西,他还特别强调的战场纪律。
就是不要如同其它战队那样,一到战场就如同放了羊一样,只要杀了眼前的敌人就万事大吉,其它什么战术配合,战阵安排,尤其是大局和局部的关系,根本就没有概念。
他要求他的战队说有成员,必须听命令行事,必须令行禁止,否则杀无赦!
为此,挪戊史无前例地建立了一个战场行刑队,只要违反命令,事无巨细,一律当场斩杀!
而且这种严格的纪律要求,不用等到战争打起来,在训练的时候就开始落实,他为此已经斩杀了一百多人,包括他一名很喜爱的侄子。
他心里明白得很,一支纪律散漫的队伍,战场上会害死无数人。
出了自己的队伍现在已经让他在短期内搞成了一支纪律严明如臂使指一样指挥畅行无阻的铁军以外,他的四邻兵勇也被他捎带脚严格要求了一把。
他的威信让他可以达成这一点,那些首领都对他心悦诚服;即使开始有人并非如此,打过几次就都和别人一样了,因为挪戊方言,下次就不是教训而是真砍脑袋了。
如此这般,挪戊和他的战队成为一支战备最好的力量。
第1367章 大军临城下完成合围
挪戊大军的东方,又是一个特殊的家庭,那是以诺活着升天以后,遗留在地上的家族成员。
以诺升天,虽然只有他自己,没有如同中华上国传统观念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象,但是其它祝福还是有的,比如儿女众多,繁衍昌盛,生活富足。
挪戊大力侵入这个地盘以后,实际上只是在强悍的白东家族和以诺遗族之间豪霸的势力,否则的话,那些地方不是被左邻就是被右舍占据,而根据右面的白东强霸的个性,被他占据的可能性居多。
事实上,在挪戊入那里之前,那里都被白东所占据,而且正在对以诺家族挤压,缩小以诺遗族的生存空间,表现出一种没有止境的贪欲。
挪己的强力入侵,不但获得了一部分白东的地产,而且起到了保护以诺遗族的作用.
故此,以诺家族对挪戊心存感激。
这个强大无比,而且心存良善的新邻居,以诺家族普遍认为,那是造物主给他们派来的保护者。
挪戊在别人眼里,像天使一样,精擅谋略,统掌他的军伍。
而且他也拥有一个船队,总共有120条海船,船首涂得鲜红,用这个与众不同的颜色,显得他们与众不同。
不过,真不同的地方,不在表面,而是它们的内里。
挪己能够插入玛勒列的子孙盘踞的地盘,并获得他们的拥护,说明了他高尚的人格魅力。
当然,这里也不排除开始的时候,他采取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一样,解决了一些捣蛋分子。
那个时代的强者,不能消灭敌人,保护自己,根本算不上强者。
这些捣蛋分子主要来自白东家族,反正挪戊也不待见他们,来一个灭一个。
很快,就把那些心存捣蛋倾向的年轻人,一个个给收拾的不敢炸刺了。
虽然他们年轻不怕死,但是不怕死不代表他们不会死。
从最不怕死的开始死,死到那些比较怕死的人那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后来的那些白东族青年,就由捣蛋变成了怂蛋,改变态度,变得唯挪戊马首是瞻了。
挪戊的左邻,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时塞特的子孙,起码是塞特的子孙,也许还有一部分该隐的子孙,都熟悉以诺的故事。
那时候人们都活的时间比较长,随便活活就超过百岁,五六百岁绝对是常规,**百岁也不少见。
活的时间长,别的好处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一样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就是有大把的时间来聊天。
什么侃大山啊,摆龙门阵啊,扯犊子啊,都是少不了的。
当然,也要住的比较靠近才行。
否则,那些扯淡的东西离得太远就难以进行了,尽管那个时候的人,嗓门一般都极大。
聊天什么的要有内容,那个时候的新闻也不多,以诺白日升天,不管怎么说,都会是一个大新闻。
尽管那个时候人们懵懵懂懂,还不懂这个新闻的实质,比天都大。
估计要是放在后世,全世界的人都会前去围观,甚至不少人去拽以诺的衣服,相当那个一起升天的鸡犬。
不过后世的人也有后世人的好处,至少一部分已经知道。
有那么一条路,可以到达以诺去的地方,而不必当以诺一起升天的鸡犬。
挪戊占领的地盘以东,接着就是雅列的长子以诺的地盘。
以诺虽然在他365岁的时候直接升天,但是那个时候,他的长子玛士撒拉,已经三百岁了。
除了玛士撒拉,他还有很多儿子。
他们在老爸升天的时候,有的还没有长大,但是现在已经长大成人,领着他们的子女,参加了这次征战。
不过,以诺的父亲情况有所不同。
他虽然损失了以诺在他面前尽孝,履行长子的责任这样的好处,但是,他还有其他儿子。
那些儿子,可以代替以诺,干那些以诺如果没有升天,所有该干的事情。
第一件大事,就是传宗接代。
实际上以诺的活着升天,对他整个家族都是一个极大的激励。
因为在那事之前,人们虽然活的时间比较长,但是人们看到的,依然是难免一死。
一个大活人突然死亡,倒在地上,化为尘土,对他们产生极大的震撼性触动。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对他们的生存意义,产生深深的怀疑。
人生终有一死,所有的忙碌、所有的收获,都在死亡来临那一刻,变得毫无关系,因而也是毫无意义。
那么,人们终生劳碌苦苦挣扎,所为何来?
所以,所有人,凡是有思考能力的人,都难免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那就是自己的前景,也是所有人的前景。
就在这种情况下,以诺升天了。
以诺是义人,他做的事情与众不同,许多人对此并不赞同。
对他坚持行义不以为然,都认为他人比较傻。
不但得不到好处,还经常吃亏,故此成了人们教育儿女的反面教材。
那些聪明的老爸老妈还有老爷爷老奶奶,都会对以诺指指点点。
“瞧!那个傻子又办傻事了,吃了亏还不长教训!太傻了,缺心眼!”
“你可别和他学,长点心眼儿,牢牢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过,如此势利眼的人,是过去。
自从那个傻子白日升天以后,那些嚷的最厉害不要学以诺的父母都傻了眼。
觉得自己才傻,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和他们自诩的聪明智慧比,以诺的永生不死,比他们强了几万倍不止。
以诺都做到了,可是他们连说都没有说到。
更不懂得其中的道理,这还怎么比?在以诺面前,岂不是无比汗颜、羞愧欲死?
以诺的人生,不啻是给他们黑暗的前景提供了一盏明灯。
让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同时,也给他们指引了一条明路,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如此一来,真正聪明的人,就会总结出来,要想达到以诺的结果,就要和以诺一样,坚持行义。
如此的理解和坚持去做,使得风气为之一变。
虽然立志行义不见得就保证行事符合义的标准,但是有这个心志和没有这个心志,二者是截然不同的。
既然是以诺的家族,这个家族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以诺的榜样影响,也是理所当然。
这就直接使得这个家族的成员,行义的风气浓厚起来。
这个家族得到好处的一个效果,就是造物主对他们有更好的祝福和保护。
他们家族的人口,就无比增多起来,简直就如同过江之鲫多得数也数不清。
首先是以诺的儿子玛士撒拉,他在人类历史上创造了两个记录。
第一个记录就是他活到969岁,比以前提到的那个人瑞雅列还多活了七岁,因此,他就是世上活的时间最长然后才死的人。
也就是说,他是最抗死的人。
估计玛士撒拉如果活在后世,所有的电视台都去请他主持节目长生不死。
第二个记录,虽然不算光彩,也是记录,就是在人类大洪水到来遭受灭顶之灾然后死掉的人,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位。
作为年纪最大而又死于洪水的人,他肯定感触很深。
当然他还有独特之处,就是那个没有经过死亡就升天的以诺,是他的亲爸爸,二人有没有什么**一类的东西流传下来,比如如何能够不死什么的,也是人们感兴趣的对象。
所以,这个百里良骝觉得,如果他有机会,一定要亲自采访他老人家一下。
保证感触贼多。
以诺生下玛士撒拉以后,离他升天,还有三百年,这三百年时间,他可没有呆着,前面说了,他每天都是行义。
行义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生养众多,不满全地。
靠他自己,就是累死,也完不成那个壮举,但是还好,地球上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他只是把他占领的那一块土地不满儿女后代就好。
所以,以诺在升天之前有了第一个儿子以后,又生了二百儿子,女儿若干,没有详细统计。
长子玛士撒拉自不必说,也是努力生产,包括粮食和人口。
而且他的儿子们,也都长大成人,差不多在玛士撒拉二百岁的时候,生了拉麦,拉麦的儿子,是当前这场大战的主力军。
而且分成了敌我双方两个阵营,进而把所有的塞特后裔都分裂开来。
这两个阵营的分裂,有进一步把该隐那个居住在远东的族裔,也给拉了进来;不但拉了进来,而且也被分别拉进两个阵营。
这也形成了一个分水岭,就是原来的塞特族裔和该隐族裔,产生了进一步的融合,从此以后不再有人的儿子,也就是该隐的儿子、神的儿子,也就是塞特的儿子这样的分法。
也就是说,原先本来是因为该隐的犯罪被流放,从亚丹面前被赶走,也就是和塞特这个主脉分开,现在因为他们这场在罪的驱使下的超级大混战又复合了,连表面的分别都没有了。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这些人更加悖逆,违反造物主的命令。
这是一个人类历史上的重大变化,值得牢牢记住。
不过这是人类的集体犯罪行动,却被后世所遗忘。
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造物主不再宽容他们的犯罪,也可以说人类犯罪的严重程度超过了造物主能够容忍的底线,这个后果很严重。
直接促使造物主做出一个决定,用大洪水惩罚他们,让他们的末世在差不多一年后到来。
除了挪亚一家八口,所有的参战各方、所有的参与融合的塞特和该隐族裔众人,全部被大水荡涤一尽。
所以,这些人依照灭亡,记载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只有大洪水永载史册,还有未来人类的种子选手挪亚一家,也被流传下来。
这是后话,暂且放在一边,现在的情况是,挪亚的二百儿子全部参战,除了各自的单独战队以外,还每家出兵五个人,组成了一个特战团,取名为“以诺军”,显然是期待以诺的祝福与他们同在,成为一支在战斗中战无不胜的常胜军。
这支队伍的成员,基本都是各家的长子,也就是最精锐的以诺后裔,代表了以诺家族的雄心。
在那个时候,出兵打仗,那可是最主要的财物、人口收入,尤其是土地,都从战败者那里拿过来。
那些长子出战,最大的期待就是给自己建立一个安生立命的王国。
这有说明,这些以诺的子孙,已经不再满足原来那些产业了,所有诉求对外扩张。
这个不仅仅是以诺家族的儿郎有这样的宏图理想,实际上所有出征的健儿都是这个打算。
不但挪丁挪戊挪己这方如此,挪丙挪癸一方也是一样。
可见双方都是想从对方那里掠夺对方拥有的东西,所以说这是已成上古版的“春秋无义战”。
玛士撒拉的年龄比较大,他就没有出战,但是他还是担任了三千以诺军的名义总司令。
实质上的总司令,也就是前敌总司令,有以诺的第二百个儿子玛士撒土担任,
玛士撒土大概四十出头,正是精力旺盛年代,而且因为是最小的一个儿子,各方面都得到了倾斜性照顾,发育得膀大腰圆,双臂足有千斤之力;手中的武器是一根粗大的三股叉,发起怒来,可以把一头野牛挑起来,举在头顶转上十圈八圈。
接下来,就是以诺的其他儿子,从第二个到地199个,共有198人。
这些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水的都是每个儿子带领一百人,自己从当百夫长,然后组成一个以诺军团。
包括原来的以诺军,一共22800人,从东南方向,完成了对挪丙大城的合围。
此外,以诺军团还有战船二百艘,另外组成一个水师战队,船上的兵勇共有一万人,和挪己的船队一起协调行动。
这也是抑或家族和挪戊达成的战略合作项目之一。
对这些参加围城的部队,挪戊负责总指挥,直到各家完成合围,在指定地点立足以后,他才知道总共有多少兵力、多少战船参战。
根据统计,这次参战,出动总兵力二十二万,各种战船一千二百艘。
当然这些只是他这一方,不知道挪丙一方聚集了多少虎将龙兵。
第1368章 见家人以诺惹动真情
以诺家族的大兵完成了合围,将挪丙大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从玛士撒拉以降,各个送了一口气,进而喜笑颜开。
他们心里还在想着,果然不愧我以诺的族人,果然是造物主保守的族裔,果然天下无敌,我花开时百花杀!
哪里知道,急坏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先祖以诺!
以诺一开始就看着他们呢。
他还一位自己的后代再不济,也不至于那么糊涂吧?公然违背造物主旨意?
不好好守着自己的产业,满足于自己现在所有的,却出兵侵犯别人的地盘,试图掠夺更多的土地、财物、人口、尤其是女人,是不是?这是第一条大罪,无可辩驳吧?
第二条大罪,你们不谨守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保持自己的血统纯正,却和该隐那帮悖逆混在一起,这个更是公然跟造物主背道而驰,造物主赶跑的叛逆,有被你们给领进了家门,把你们自己的家门也给搞乱了,有没有?
第三条大罪,你们个个自以为是、整体骄傲自满、全都不尊重别人、尤其是不敬畏造物主,你们每天都是这样想的、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干的,目中无人、心中没有造物主,这个就是你们的写照,没错吧?
这三条,只有一条,在造物主公正廉明断不以有罪为无罪的审判下,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犯在造物主手里,哪里会没有公义的惩罚?
可是现在你们三罪齐犯,还在那里浑然不知、洋洋得意、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远,一旦天威降临,你们化为齑粉矣!
难道我以诺的后裔我好不容易繁衍的子孙,全都要在你们手里丧失殆尽吗?
这个断乎不可!是可忍熟不可忍?尽管在我以诺不可容忍的单子里没有多少了,不照以前,得有一公里长。
以诺想到这里,就要起身赶向以诺兵团的营地,痛斥他们一番,责令他们急流勇退、改恶从善。
可是他刚站起来,一步还没有卖出去,又坐下了。
因为他看到百里良骝等人都在那里无动于衷,没有动静,这让他突然感到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儿公义之心?
难道他们看着我以诺的后代在那里大动干戈,就不知道前去制止?
据我所知,那可知可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从造物主那里的来的内部消息,你们是有能力制止的呀!
他既然一直与造物主同在,大脑回路自然和造物主同在,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原来让自己的后裔以及其他人他们那样疯狂地大打出手,是出于造物主旨意,先让他们疯狂,然后让他们自取灭亡!
这是一个很明白的局面,双方各有几十万大军,一起互相残杀以后,最后剩不下几个人。
绝大多数都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对消成为无有自取灭亡地被灭掉了。
剩下的几个人,无论是造物主自己实施惩罚,也就是派天使去斩了他们,还是让百里良骝他们动手清场,都是小菜一碟了。
以诺再一次感叹,好一招借刀杀人,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大巧不工,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智慧!
也怪不得百里良骝他们面对这个大好机会,也不动手,也不参与,只是在那里搞什么直播,把这里发生的每一个场景都送到一个据说是后世的地方。
直播中所谓的“后世”这个东西,以诺也是不清楚,他想应该是有吧,看起来他们也是按照造物主的旨意过来的,造物主自己创造了时间,当然不受造物主自己创造的东西限制,后世嘛,也就是造物主说有就有的小事一宗。
所以,不管他们是按兵不动,还是把那些看起来没有什么用的东西传到后世,想必都是符合造物主的旨意的。
如此一来,仔细一想,以诺就觉得他也应该如同百里良骝一样,按兵不动,坐看事态发展。
可是,真的又等了一会儿,他发觉自己办不到!
他毕竟跟别人不一样那里集合的一会儿战事一起就要去送死的,是他的儿子,二百儿子!全都在那里啊!
你们那里坐山观虎斗可以全然无动于衷,那是因为那里没有你们的儿子!
如若不然,你们把你们的儿子放进去试试?
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我可不行!
虽然说我已经升天,不再关心挂虑地上的那些东西,包括财富和亲情一类,但是那些儿子都是我花了许多功夫费了极大力气得来的,万不能任凭他们自取灭亡!
我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挽救他们,是不是挽救得了,就交给造物主决定了,我只做我该做的、只做我能做的便了。
想到这里,以诺不再犹豫,立刻就出行了。
他本待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可是,他是天使,而且是一位奉旨宣诏的特命天使,自然不能不讲方式,没有仪式。
还是那一套磕,又来了一遍。
“义人以诺出行,天君天使扈从,妖魔鬼怪让路,他有从造物主那里来的旨意颁行,所有被造聆听!”
他的那些扈从天使天军按部就班地发出通天彻地的大声。
这声音一出,凡是从内心遵从造物主的人都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恭敬肃立。
正在直播的百里良骝可着嗓子大吼一声:“直播听众和工作人员全体都有,全神贯注,听取造物主旨意。”
那些老观众,一听就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也就集中注意力,听听天使要说什么,不对!是又要说什么。
他们心中也是纳闷,今天是怎么啦?半辈子都过去了,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天使的讲话,听得都是各级领导的讲话,枯燥得不要不要的,今天倒好,三次了!事不三的三!
新增加的观众,第一次经历,犹如火鸡遇到下雨,茫然无知地看天,都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直播视频,注意力全然被吸引。
这个时候的场景,和以诺前两次来的时候一样,只见满满的视频,都是大队的天使天军护送,突出一个传诏使者以诺。
那个使者,手捧诏书,他的周围则是天使围绕。
探险队的两万人虽然看到以诺和天军天使非只一次,但是一听新的旨意,立刻全都住手不打。
他们的对手那些堕落天使异种生物悖逆人类,也都停了下来,心中好奇造物主的新旨意是什么。
因为此次撒旦一方召集的人类追随者和异种生物等生力军人数太多,虽然被挪丙火丁他们的会战吸引了四十余万,还有大量的战军和神圣天使领导下的大军对战。
尤其是挪丙和挪丁、挪戊的对战,本质上是内讧,四十万人马起码有三十万是属于圣天使一方的,都是塞特的后裔。
至于以诺的传诏,不久前,他已经分两次说出了一部分,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机会,让大家消化吸收一下。
“奉造物主令,我,造物主的仆人,以诺,现在继续转达他的旨意。
“在此之前,我要把上次没有说完的话题给圆过来,也就是继续那个话题给它说完,然后再接着下一个题目。
“记得上次,我是说我要把我自己的一些经历给你们分享一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中断了。
“我主观的原因上呢,是前面已经说了不少,给你们一点时间让你们消化吸收一下;客观上,是你们在这段时间里,搞了不少名堂,似乎也没有花什么时间去真正的消化吸收,甚至都影响本天使,因为我确实花了一段时间思考要不要干预你们,不让你们在那条自取灭亡的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这一段我就不细说了,总之最后我还是决定要管一管,但是也不是那种粗暴的父亲管儿子那种,尽管我的二百个儿子就在你们当中,和你们一样正在干着混蛋透顶的事情。
“我的具体方法,就是把我所干的,也就是得到造物主肯定的那些经历和你们分享一下,让你们知道我干的那些事情,就是造物主认为我是义人的根据。
“如果你们要聪明的话,就要学我的样子,作那些让造物主认为是符合义的标准的事情。
“当然,你们听了以后,依然故我,继续在你们通往死亡的路上前进,最后被造物主惩罚,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就是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你们,我也不行,而且我也不希望白费力气救这样的人。
“实际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就是那些打定主意悖逆造物主的人,实际就是造物主预定必死无疑的人。
“他们以为他们很厉害,连高高在上无比权威的造物主都敢拒绝,殊不知那些人就如同病人拒绝了医生医治一样,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好,别的不说了,只说我的经历。
“事先声明一下,我所作的那些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小事一宗,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作;所以任何人找借口说自己没有碰到那样的事情才没做,都是徒劳的。
“先说一些摆正心态的事情吧;这个事情无关条件,只要你活着,就有心态问题,有心态,就需要摆正。
“心态的第一条,就是感恩,因为人活着的任何一个条件都不是人自己单单靠自己就能提供的,哪怕一万个条件中一个最小的,比如你能呼吸,这个必须有空气,而空气不是你能制造出来;还有你呼吸,需要鼻子,可是鼻子是你制造出来的吗?是你父母吧?但是你父母也需要鼻子,他们的鼻子从哪里来?所以,感恩的源头是造物主,稍微会一些逻辑思考的人,都能推论出来;推而广之,又有哪一个条件能离开创造万物的造物主?由此可知,不但要感恩,而且要对造物主感恩,总而言之,你的心态正确的第一条,就是对造物主感恩,时时感恩,事事感恩,天天感恩。
“我的儿子们,你们不要不耐烦,我就问你们,你们那个人做到了?现在你们都在嫌我烦,这就是违背了感恩原则!你们可知道,我给你们说这样的事情,都是造物主对你们的额外恩典,我作为你们的父亲,将他们带到这个世上,就是对你们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恩典,所以我的教导,尤其是刚才我说的,你们一定要看重。
“还有其他人,你们虽然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是你们和我那些儿子在同一个位置上,有同样的问题,所以我的教导对你们同样适用,同时,你们可能没有意识到,我说了你们可能不愿意听,就是你们在行义这件事情上,还远远不如我的那些不孝儿子!所以,要想在造物主的惩罚之下活命,就必须更大幅度改正错误!
“好,关于心态的第一条要有感恩之心就说到这里,就看你们的心态改变了。
“第二点,还是关于心态的,就是满足!知道你们为什么出来征战吗?就是因为你们对你们原来的那块居住之地不满意了,因为要出来杀伐,攻占别人的地盘,然后把他们的财富、女儿、土地都抢过去,归你们所有!
“你们这种行为背后支持你们的原因,就是对你们现有的东西不满,既然不满,就产生了贪欲之心,贪恋别人的东西,这种心态一旦强烈起来,就促使你们采取行动,于是乎,就爆发了战争。
“比如当前挪丁、挪丙、挪戊之间的战争,不就是因为海伦这样的一个女人吗?
“当然一个女人惹起四十万士兵为她拼命,似乎有些过头,但是以此为导火索,更多贪欲会同时爆发,激起不同的人采取掠劫行动,就是其他人参与战争的性质了。
“你们看,因为你们的不满足,进而引起对别人所有的那些东西贪婪,进而发动战场,就是你们这场战战争的实质!也许你们稀里糊涂就跟这走了过来,别人参战你也参战,别人杀人抢东西你也杀人抢东西,不觉的有什么重大问题;但是你们不清楚的是,任何不满,都是对造物主的不满,因此你们后续的行动,都是反对造物主的行为!我的儿子孙子们,你们现在知道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不知道你们在反谁?”
第1369章 悖逆子不思悔改硬项
按照以诺的预想,以他宣诏天使、以诺兵团长辈的双重身份,加上他一份声情并茂条分缕析的演说,别人不说,他的子孙后代为主组成的那个以诺兵团,至少应该特别支持他。
毕竟他一直以来就明里暗里直接间接地保守的家族的安全和发展。
没有想到,和他期待的恰恰相反,他期待的支持没有得到,却听到了来自他的长子玛士撒拉的反对声。
“那位高高在上自称是天使的老头儿,说实话我老爸离家时间比较长、而且你站的那个地方和我们距离比较远,我认不出你是谁;不过既然你自称是我们的老爸,我们就暂时拿你当老爸,所以你是不是显示一下你的能力给我们一些好处?多了我们也不要,就让我们的以我父亲命名的以诺兵团从现在起每战必胜,战利品别别人多二十倍如何?你都升天了,又直接得了永生,深受造物主重要,这点小事不能办到吧?兀那老头儿!你看什么看?我就是以诺的儿子、大儿子玛士撒拉,如假包换!”
说实话,以诺听到大儿子玛士撒拉的话刚刚开始,就被惊呆了。
这是我的儿子?我怎么生了这样的一个悖逆不孝的混蛋王八蛋儿子?
不禁手搭凉棚仔细大量了一下。
虽然玛士撒拉已经很老了,他已经968岁,不照以诺看年龄依然是他升天时一样,也就人到中年的样子,但是从满脑袋的鼻子眼睛等有特色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出玛士撒拉依然有以诺的模样。
不错,就是那个小子。
可是怎么就那么叛逆呢?这方面一点都不随我。
一边观察,一边听玛士撒拉的乱喷,到了最后,竟然要他来验证他的老爸的身份!
而且验证的方式,一看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提出来,比避人多得战利品二十倍,亏他敢狮子大开口。
以诺虽然是义人,可是义人也有脾气,而且脾气很大。
他一听玛士撒拉提出的要求,立刻暴跳如雷!
“你这个叛逆的不孝儿子!我一心救你们,可是你们贪得无厌,自己非要向那里死亡的深井里面跳,你们太烂泥糊不上墙了;算了,造物主是我的产业,你们愿意死自己去死吧。”
以诺既然是第一个没死的义人,判断能力也是独一无二的,通过玛士撒拉的态度和言语,就知道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愚拙人,不值得浪费时间。
以诺当机立断转向别人,也就是别的以诺家庭成员。问道:“还有你们呢?是听我的话,还是听玛士撒拉那个混球的?赶紧拿主意,告诉我你们决定。”
那些人要说糊涂,一个个都和玛士撒拉不相上下,再加上可以任意掠夺被打败的敌人那些财富,一口同时赞同玛士撒拉。
于是大声说:“我们支持玛士撒拉大哥!”
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声音说:“对不起了老爷子!你的好心态又不能当饭吃。”
这算对他态度最好了,不少人更不就对他不理不睬,当他不存在一样。
更有差劲的,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哪里的老骗子!是不是想到我们这里骗吃骗喝?门都没有!”
以诺听得拔凉拔凉的,非常失望。
不过,他还抱着希望,心道,哪怕只有一两个出来,起码除了我以外,还有以诺这个支派的遗民,强似只剩我一个,于是,他又换了一种方式询问:“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现在想推出那个以诺军团的,出来大喊一声?”
说完,以诺怀着殷切的希望,等待他们之中有人说话。
可是,平时乱糟糟如同鸡鸭场一样的人群,现在鸦雀无声,一个人吱声的都没有。
以诺还是不死心,再次大喊一声“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现在想推出那个以诺军团的,出来大喊一声?”
又等了一阵,依然没有一个站出来。
以诺彻底失望!
以诺大吼一声:“好!你们找死别怪我!还有,不要使用我的名字,做你们军团的名字,我嫌太丢脸!”
站在玛士撒拉战车旁边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本来我就反对使用那个破名字,现在你不让用,我们还偏就用了,不换了,你咬我?”
以诺刚要驳斥,那些护驾的天军不干了。
当我们都是摆设呀?
一个威严的护卫抬起手臂对那个口吐狂言的小子一指,一道火光打了过去!
正好打在那人身上,轰隆一声,溅起一朵耀眼的火花,绚丽多彩。
再看那个人,已经一个渣渣都不见了。
天火的威力,一个普通的凡人,哪里能抵挡。
不但那个反对的人,就此寂灭,连矗立在玛士撒拉战车上的大旗,上面有“以诺军团”四个大字的认军旗,也给烧个一干二净,连旗帜带旗杆,全都按照以诺的心意给搞光了。
直到这个时候,聪明的人才知道,以诺天庭宣诏使的威严不可侵犯。
不过,这些并没有改变那些以诺族人的心思意念。
他们掠夺别人财富的**是那样强烈,哪怕明知道前面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不会退缩,更别提以诺警告他们死后的惩罚了。
不过,不能不说他们的逻辑也有一定的道理,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世人的追逐利益,已经到了不顾生死的地步,哪里还会想到永久的惩罚?
一个人最难掌握的就是他的思想,如果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长远的东西,你宁要他去想,即使再为了他的好,他也不会听,甚至还会怨恨你。
所以对那种人,雷霆手段是最有效的,就如同刚才天军的光剑杀死那个口吐狂言冒犯以诺的家伙。
以诺这次出场,说了他的一些经历,订正了一个正确的人生态度,虽然仅仅是“感恩”和“满足”两个方面,却事关基本的人生观,尤其是人作为被造与造物主的基本关系,而且还杀人立威,让那些对以诺的话不当回事儿的人,知道了什么叫天怒天威,到此为止,以诺的第三次出场暂告一段落。
别处的情况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大变化,唯独原来那个在“以诺军团”大旗下的三万大军被一团暗黑色云雾所笼罩,失去了最后一缕光亮。
大概是恼羞成怒的原因,那个玛士撒拉不知道从那里出一块版烂不烂的布块,似乎是他战车的上一个铺垫物,匆匆写上几个字,挂了起来,不像认军旗,倒像表示投降的降旗。
因为原来的旗杆也一并被击毁,只好找了一根枪杆,也就三四尺高,上面的旗子耷拉着,有气无力,上面有六个大字,玛士撒拉军团。
不过因为旗子的面积非常有限,玛士撒拉写的的情绪也不对,没有很好设计,写了前四个字以后,后面已经没有空间,只好把军团二字缩小,挤在一起,即使到了跟前都看不清楚。
这件事给所谓的前以诺军团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一方面是在心理上。
原来他们都知道他们是以诺的后代,这是一条线,在无形中见他们串在一起。
现在这条线已经断掉,通过以诺的明确宣言,不让他们使用他以诺的名号;还通过天火摧毁他们的认军旗,再也没有抬头一看在那里高高飘扬的标志,就让这些本来就没有多少文化和理想人失去了方向。
心中断了线,是无形的,而没有了原来的大旗,以玛士撒拉的那个替代品取代,因为它的高度有限,很多人根本就看不到;即使附近的人看不到了,也不是士气大振,而是垂头丧气,因为这面所谓的旗帜破败的样子比那些败兵的还糟糕。
还有更严重的一件事。
因为这些人失去了中心,那些中级首领,甚至小头头,都打出了自己的旗帜。
有些当然是为了聚拢人心,高一个可以识别的东西出来,给大家当个参照物。
可是另外一些人,则早有另起炉灶之心,趁机搞了一个另立山头,这个行动的标志,也是另立一面旗帜。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效果是一样的,就是原来统一在一面旗帜下的尼诺军团,现在分散成无数个小股部队,再也没有原来的凝聚力,其整体战斗至少消减了百分之五十。
以诺的儿儿子玛士撒水,是一个昏庸的老头儿,年龄虽然玛士撒拉小一岁,却更不明白事理,平常总是和他的大哥也就是玛士撒拉吵架,唯独在出兵掠夺上二人一致,今天对于老大拒绝了老爸以诺的劝导,继续找死的行径,他表示全力支持,而且采取了行动,一马当先,领着他的兵勇冲到了前面,
玛士撒水的儿孙们,个个都是和他们的家主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明白事理的没有,混部经理的都是,当下一群人乱糟糟地摇枪呐喊,跟着玛士撒水冲到前面,一看就是找死还嫌死得慢那种,只是因为平常训练有素,队伍的秩序还是保持得比较整齐。
紧接着就是玛士撒金的队伍,玛士撒金是以诺的第三个儿子,号称足智多谋,属于以诺家族的智囊,平常的对内巩固对外扩张方针大策都是出于他的手笔,这次出兵以诺家族的那些人几乎倾巢出动也是他的主张,因为他觉得即使没有这样的大军出征,他们的自己也要出兵四处侵略的;与其自己来,不如趁火打劫,不但效果好,还不留恶名,所以他是最坚定的主战者。
他听了以诺的劝导以后,心中有一会儿觉得应该听从,可是今天这种机会不可多得,只要一犹豫就会失去,必须抓住,否则别人都得到了大批战利品,自己啥也没有得到,岂不是矮人一头?这次没听老爸的话,下次听弥补一下就好,先比马上到手的东西抓到再说!
这个决定,却是符合他的智慧水平,可是在关键时刻他没有发出真正智慧的声音,却导致所谓的以诺军团直接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可见他这个智慧层次有限的很,甚至说,只有愚蠢,没有智慧。
比较有大贤说的“敬畏造物主是智慧的开端”,他连开端都没有进去呢。
以诺的第四子,玛士撒木,是一位著名的枪手,也是他族人没有争议的的统带,率领着来自家乡墙垣高耸的城郭,他的子弟兵一水儿的都是和他一样,手持长枪。
他们扬言,在他们的长枪集中穿刺之下,没有人能够继续站立;历史上也却是如此,无论多么厉害的敌人,都被他的长枪队一个冲锋打垮。
可是,他们忘了一条,那个时候是有造物主对以诺家族的保守同在,所以他们一切顺利;可是现在他们骄傲了,竟然公然悖逆造物主,也就是拒绝了以诺的劝导,那么他们的勇敢,他们的战无不胜的长枪队,就成了他们的夺命绞索,不管他们如何努力,最后绞断的,只能是他们自己的脖子。
可见,他们即使再勇猛,长枪再锋利,没有了造物主的保守同在,也没有什么作用,遗憾的是,他们懵懂不知,还跟着玛士撒拉一通乱喊,然后就高举长枪冲向前去。
以诺的第五子,玛士撒火,是个脾气特别暴躁的家伙,平常也是嫉恶如仇,不容人在他的统领之地搞一些害人的名堂,而且执法严峻,罪无大小,只要犯在他手里,一律拖出去乱棒打死。
他的成名武器,就是一跟粗大的木棍,上面嵌满尖刺,打起人来,一棍下去,至少十几个血窟窿;这应该是后世狼牙棒的第一代原始版,那锋利的尖刺,彰显着他的狂暴和不妥协。
他也是出兵的坚定不移的支持者,觉得攻城略地,才是他的诉求,因此他没有任何保留地支持大哥拒绝老爸的作法,高举狼牙棒一通喊:“谁也不能阻止我等夺取敌人的财富、女人!谁敢阻拦,一棒打翻,自称老爸的家伙也不行!”
他后面跟他一样的兵勇,也都高举狼牙棒,高呼:“谁敢阻拦,一棒打翻!”
如果到此,虽然也是够悖逆,也还过得去,没有想到,有十几个人还想别出心裁,高喊着加了一句:“老爸阻拦,一样打翻!”
跟着以诺的天兵看不下去了,几道火光悠然而至,当场将那十几个人烧个精光。
第1370章 伤心爸忍看儿孙对攻
以诺虽然已经对那些悖逆子孙死了心,但是亲眼看到十几个人死在他的面前,还是心如刀割。
刚才那几个小子还活蹦乱跳的,别谁都闹腾;转眼之间,就死球了。
不但死得彻底,而且烧得灰灰都没有留下。
一番心血,转眼成空,真是凄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就看你是谁来看了。
这个时候,以诺是以长辈的身份,来看他的后辈子孙。
而不是以高高在上判官身份,对他们进行公义审判。
不过,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再采取什么行动,实际上他也不想白费气力了。
甚至他连多想都顾不上了,因为挪丙的大队人马已经开了过来,而且是以冲锋的姿态。
他们的队伍没有一窝蜂上来,而是在各自的家长充任首领或者管带,带着自己的子弟兵上了战场。
这种组织形式,和挪戊一方基本一样。
挪丙的众多族人挟着喧闹走来,喊声震天,恰似一群野生的鸿雁,疾飞的鹳鹤,发出冲天的喧喊,试图逃避冬日的阴寒和暴泻不止的骤雨,尖叫着展翅如同大河奔涌的水流,给对面进攻过来的挪戊族人送去流血和毁灭!
他们在挪戊军队整顿的时候,也在准备进攻,处心积虑要把挪丁和挪戊的族人斩尽杀绝,他们者尸横遍野,通过这次决战,一劳永逸地解决对手,占领对手的所有领土。
可是,挪戊的大军,这个时候,却压住阵脚,大家静静地行进,压住自己行中的暴躁和口中的喊叫,吞吐着腾腾的杀气,却没有弄出声音,他们也是人人狠了心肠,决心与在左右两旁的伙伴互为帮援。
双方的兵勇们都在急速行进,穿越平原,脚下掀卷起一股股浓密的泥尘,密得就像南风刮来弥罩峰峦的浓雾它不是牧人的朋友,但对小偷,却比黑夜还要宝贵使人的目力仅限于一块投石可及的距程。
两军相对而行,咄咄逼近。
战神一样挪癸挪丙族人的队伍里跳将出来,作为挑战者,肩上斜披着一领豹皮,带着弯弓和利剑,手握一对顶着青铜矛尖的投枪,对所有最好的挪戊人挑战。
挪戊一方,最先上来的就是以诺的族人,他们不乏勇猛战士,自然慨然迎战,立刻就惨烈地杀在一起。
既然是大军先对摆开,就不能一人战斗大家看着,很快就有更多的勇士跳了出来,卷入痛苦的搏杀,一对一地拼个你死我活。
以诺的第四子,玛士撒木,是一位著名的枪手,一看对方挑战,斗志高昂,一步窜了出来。
他是一个嗜战的英雄,看到敌人如同猎鹰见到肥硕的野兔,兴高采烈,迈着大步,走在队伍的前面,犹如一头狮子,碰上一具硕大的尸躯,饥肠辘辘,扑向一头带角的公鹿或野山羊的躯体,大口撕咬,虽然在它的前方,奔跑的猎狗和年轻力壮的猎人正在扑击。
就像这样,玛士撒木看到挪癸,不管他是不是如同战神样,对准挪癸铁枪一阵摇动,向挪癸挑战。
然而,表面如同战神,实际上挪癸的胆子并不大,一看玛士撒木个子高大、铁枪锋利,心里一阵颤嗦,为了躲避死亡,飞快地退回己方的队阵。
像一个穿走山谷的行人,遇到一条老蛇,赶紧收回脚步,混身发抖,吓得连连后退,面无人色。
气得挪丙破口大骂,用讥辱的言语对他一通乱喷:“可恶的挪癸,我有你这这样的十弟感到很可耻!没有想到你这个仪表堂皇的公子哥,原来是个段小鬼!但愿你不曾生在人间,或未婚先亡!我打心眼里愿意这是真的;这要比让你跟着我们,丢人现眼,受人蔑视好得多!你看,那些挪戊族人正在放声大笑,以为你是我们这边最好的战勇,只因你相貌俊美,但你生性怯弱,缺乏勇气。难道你不是这么一个人吗?你的竖琴可就帮不了你的忙;当你抱着泥尘打滚时,漂亮的发绺和英俊的脸蛋,都将成为无用的废物。是的,我们族人都是些胆小鬼;否则,冲着你给我们带来的损害,你的披篷早就该兜满了横飞的石头!”
听罢这番指责,挪癸回答:“三哥,你的指责公正合理,一点都不过分。你的心是那样的刚烈,就像斧斤的利刃,带着工匠的臂力,砍倒大树圆木,凭着精湛的技艺,伐木造船,斧刃满荷着英雄才有的大力;你胸腔里的那颗心啊,就像斧刃一样刚豪,尽管如此,你却不该嘲讽我,不该羞辱漂亮的发绺和英俊的脸蛋,因为这是造物主给我的的赐赏;造物主赐的礼物不能丢却,因为它们象征荣誉,造物主按自己的意愿送给我,我作为凡人,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就可以得到它们;这样吧,如果你希望我去战斗,去拼杀,那么,就让所有其他的挪丙族人坐下,挪戊的族人亦然,让我和嗜战的玛士撒木,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为美女海伦决斗,让二者中的胜者,也就是更强有力的人,理所当然地带走海伦,其他人要订立友好协约,歃血为盟;你们继续住在土地肥沃的东部挪丙大城,他们则返回马草丰美的西部挪丁大城。”
听罢此番说道,挪丙心里高兴,步入两军之间的空地,手握枪矛的中端,迫使自己一方的编队后靠,直到兵勇们全都曲腿下坐。
但是,那些挪戊的扈从尤其是玛士撒木的兵勇却仍在对他瞄准,拉响弯弓,试图把他击倒,用箭和石头,直到挪戊亮开宽大的嗓门喊道:“别打了,我的族人!停止投射吧,你们看,头盔闪亮的挪丙有话对我们说告。”
挪戊的威信还是挺高的,他说完,兵勇们就停止进攻,马上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挪丙站在两军之间,高声喊道:“听我说,东城人和西城人!听听挪癸的挑战,他要所有其他的东城人和西城人都把精制的甲械置放在丰肥的土地上,由他自己和好战的玛士撒木一对一地在中间格杀,为了获取海伦和她的财物,也就是她的两个侍女。让二者中的胜者,也就是更强有力的人,理所当然地带走她们,其他人要订立友好协约,歃血为盟!”
挪丙说完这些话,全场静默,肃然无声。
人群中,啸吼战场的玛士撒木开口打破沉寂,说道:“各位,也请听听我的意见,因为在所有的人中,是我向挪癸发起的挑战!因此,我愿意和和挪癸一绝雄雌!如果可以因为我和他的决战而决定海伦的归属从而结束战争,我也愿意,只要满足我作为胜利者对于财物、土地、女人的一些要求便可!我们二人,总有一个命薄,注定了不能生还;那就让他死去吧!但你等双方要赶快分手,越快越好!去拿两只羊羔,一只白的,一只黑的,白的祭给大能者,黑的祭给大地。”
这话说完,表面双方都同意了这个意见,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双人众人,全都笑逐颜开,希望由此摆脱战争的苦难。
原来他们虽然叫嚣要打要杀,可是一看对方的人,丝毫不比自己差,一旦打起来,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双方的战士一起行动,他们把战车排拢成行,提腿下车,卸去甲械,置放在身边的泥地上,拥挤在一起,中间只留下很小的隙空。
挪丙命嘱两位使者赶回城堡,即刻取回羊羔,并唤请他们的父亲老拉麦前来,而强有力的挪戊也差命人员前往深旷的海船,提取另一头羊牲,受命人员领命,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污秽天使派了一个传令天使,来到海伦面前,那个天使在在房间里找到海伦,她正制纺一件精美的织物,一件双层的紫袍,上面织着驯马的挪丁和身披铜甲的挪丙族人沓无终期的拼斗。为了海伦,他们在战场上毫无规律可循的诡秘局势下吃尽了苦头。
那位天使实际和海伦很是熟悉,因为污秽天使长,海伦的师父,不会整天和它们在一起,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通过天使联系。
那个天使站在海伦的身边,说道:“走吧,亲爱的姑娘,去看一个精彩的场面,驯马的挪丁族人和身披铜甲的挪丙族人创造的奇作;刚才,他们还挣扎在痛苦的战斗中,格杀在平野上,一心向往殊死的拼斗;而现在,他们却静静地坐在那里战斗已经结束。他们靠躺在盾牌上,把粗长的枪矛插在身边的泥地里。但是,玛士撒木和挪癸将开战,为了你不惜面对粗长的枪矛,你将归属胜者一方,做胜利一方某一个人爱的妻房;到底归谁,那是下一步的事情,毫无疑问,你会被最强者得到。”
那个天使的话在海伦心里勾起了甜美的思念,对她的心上人挪丁,她当然不愿意再起事端;但是,一旦挪丁一方失败,她会在被交出去,尽管她一万个不愿意,也身不由己,不得不去。
听那个天使说他可以保护她周全,海伦迅速穿上闪亮的裙袍,流着晶亮的泪珠,匆匆走出房门,并非独坐偶行,小青、小红,这两位忠心的待女跟随前往,伺候照料,她们很快来到西部大城的城门耸立的城沿,从那里可以看到两军对立的锋线。
与此同时,东部大城的城头也大臣云集,还有智者、卜者、谋士、云游诗人一类,都在观察、评论眼前的战争。
他们都是年高德劭、德高望重、经验丰富、思路清晰;他们端坐在城门上方的城垛,这些民众尊敬的长者,由于上了年纪,已不再浴血疆场,但仍然雄辩滔滔,谈吐清明透亮,犹如停栖树枝。鼓翼绿林的夏蝉,抑扬顿挫的叫声远近传闻。
就像这样,这些老一辈的首领坐谈城楼,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
他们看到海伦,正沿着城墙走来,便压低声音,交换起长了翅膀的话语:“好一位标致的美人!难怪,为了她,东城和西城的人奋战数天,含辛茹苦谁能责备他们呢?她的长相就像不死的女神,简直像极了!但是,尽管貌似天仙,还是让她留在西城吧,不要夺到东城来,一旦弄过东城来并把她留下,一定会给我们和我们的子孙都带来痛苦!”
听到这话,老拉麦道,他老当益壮,声音洪亮,声震原野,直接传到西城,对海伦喊道:“过来吧,亲爱的孩子,坐在我的面前,看看你原定的丈夫挪丙,还有挪丁的乡亲和朋友,他们正要打生打死;我没有责怪你;在我看来,该受责备的是将你如此安排的你的师父和他背后的人,是他们把我拖入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悲苦战争;你过来,告诉我他的名字,就是你们那一边领头的,到底是谁?我这当父亲的,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了,一直都瞒着我,倒不如你这个女孩对他们的影响力大。”
听罢这拉麦的这番抱怨,海伦回答道:“亲爱的父亲,我尊敬你,但也惧怕你,一向如此;不管是挪丙那里论起,还是从挪丁那里论起,都是一样,你都是我的父亲;但愿我在那个倒霉的时刻痛苦地死去那时,我跟着你的儿子来到此地,抛弃了我的家庭,我的亲人,还有那群和我同龄的姑娘多少欢乐的时分!然而,死亡没有把我带走,所以,我只能借助眼泪的耗磨。好吧,我这就回话,告答你的询问。那个领头人是你的第五个儿子,挪戊;而我爱的,是你的第四个儿子,挪丁,则最有本事,这样你该清楚了吧,女儿不对之处,还请父亲原谅。”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海伦必须尊敬,因为他是挪丙挪丁的共同父亲。
听了海伦的话,老拉麦瞠目凝视,惊赞之情溢于言表,对着挪戊大声说:“没看出来啊!五儿子,阿戊!你竟然成了西部大城的城主!幸运的孩子,得宠的天骄!你统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前来和你三哥开战!从前,我曾征战过许多对方,看到过各种人和他们那蹄腿轻捷的战马;兵勇们人多势众,以及战神一样的统领,然而,即便他们加在一起,也不及阿戊你率领的人多势众。”
然后老拉麦又移目挪己,复问道:“亲爱的孩子,告诉我你干的是什么?论个子,你显然比阿戊矮了一头,但你的肩膀和胸背却长得更为宽厚。现在,你虽已把甲械置放丰产的土地,却仍然忙着整顿队伍,巡行穿梭,像一头公羊。是的,我想把你比作一头毛层厚实的公羊,穿行在一大群闪着白光的绵羊中,这都说明,你最有智慧,断然不会无所事事。”
第1371章 坐城楼老拉麦唠家常
挪己听到老爸大嗓门隔空百丈的磨叨,笑着回答说:“我是你的第六个儿子,你难道都把我的特点忘掉了?我当然干一些我平常熟悉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重大作用,就是我五哥看不上的那些事,我给他帮帮忙,比如吧,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却发生了变化,我负责对付这些变化,不让原来的目标受到影响,他们都说我有应变之术;还有就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干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周到,然后从中选出一个最好的方案来,再有针对性的把我们所有的条件和人力都充分利用上,让每一个人都发挥出他的最大作用,在我的安排下,没有一个人、一件东西是废物,真正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所以我的那些哥哥弟弟都说我善于计谋策划,其实也没有什么啦,不是本该如此吗?老爸你知道我,我从小就没有四哥勇猛,也没有五哥那种指挥若定,三哥得到你的宠爱,东部大城你都给了他,二哥总是神秘得很,每天都不知道干什么,但是他有一个当代义人的名称,都说他是家祖以诺以降,和家祖他最相像的一个义人,我做不到他那样,想必二哥他不会掺和今天这样的事情的,我可不行,我不掺和,不知道会多死多少人,所以为了少死人,我就多受点儿累,也是心甘情愿的,还有大哥,他的长子,将来要继承你,对了他在哪儿?”
听罢挪己这番话,老拉麦的第十一个儿子、也是被人夸赞为聪明无双的挪子说道:“老爸,我认为六哥对自己的介绍完全正确,有一次,六哥,就是阿己,来过这里做客,还说是来探望老爸你,我热情地款待了他,在我的厅堂我们聚在一起,都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到他的秉性,他的谋才和辩力;当六哥和我的那些朋友一起聚集在一起欢宴的时候,和他们肩并肩地站在一起时,挪癸,也就是老爸你的第十个儿子,,顺便问一句,我说老爸啊,到现在你到底有多少儿子是不是都记不清楚了,我就说嘛,不用那么多儿子,少而精就行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直昏昏欲睡啥也不清楚的老拉麦这时候眼睛睁开,还精光一闪,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是第十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只是又看了挪子一眼。
自诩聪明的挪子,登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老爸的言外之意,不管是他这个聪明人,还是在一起的那些老头儿,全都明白。
就你还吐槽十哥挪癸,嫌老爸儿子多,可是没有第十个儿子,那里有你这个第十一个儿子?
虽然大家都是闲聊的方式说话,不必认真,但是即使非正式的说话,也要合乎常理;发生明显的自相矛盾,岂不是有损他聪明的名声?
这对挪子的内心,造成了很大的震动,让他认识到,能生出那么多儿子的老头儿,绝不是一个善茬!把他看成一个死老虎,说不定就被他一口吞掉!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
这大概就是他一个聪明人的聪明之处,不等自己的错误造成严重后果,就悄悄地改正了。
挪子平复了一些略微尴尬的心情,不动声色地跳过这茬,接着说:“十哥虽然以宽阔的肩膀压过六哥,但是当他和六哥挺胸端坐的时候,大家分明感到,六哥却显得更有王者的气度;这只是一个方面,集会继续,当他们对着众人讲话,连词组句,说表精湛的见解的时候,挪癸出言迅捷,用词虽少,却十分明晰达练;他不喜长篇大论,也不爱漫无边际地暗扯,因为他和六哥二人比较,他是较为年轻的壮勇;但是,当足智多谋的六哥站起身子,看似木然而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的泥土,从不前后摆动权杖,而是紧握在手,纹丝不动,像个一无所知的呆汉,是的,你可以把他当做一个沉闷的怪人,一个不掺假的蠢货,然而,当洪亮的声音冲出他的丹田,词句像冬天的雪片一样纷纷扬扬的飘来时,凡人中就不会有他的对手,谁也不能匹敌六哥的口才!这时,我们就带着惊异的神情,被他富有感染力的言语所吸引,不会再注视他的外表。”
老拉麦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是觉得不屑一顾,还是早就心中有数,这个时候又转移了目标,说:“对方阵营中,第三位勇士是谁,长得如此强壮和健美,魁伟的身躯压倒了其他西城所有人,比他们高出一个头脸,还有一副宽厚的肩胸?”
还是老拉麦的第十一个儿子挪子回答,看来这个聪明人真的有真东西,也就是胸有沟壑,第一个表现,就是他的情报很丰富;这应该是他聪明的结果,就是注意收集敌对一方的情报;当然也可以说这是他聪明的来源,因为知识丰富,本来就是聪明人的特征。
挪子凑近老拉麦,透着近乎说:“老爸,那个人是阿丑啊!阿丑是谁,当然是你老人家的第十二个儿子!当时,你老人家生他的时候,可费了老劲了!因为他那个时候就比一般的婴儿大一倍!这也是他现在高人一等的原因,这都是你老人家的功劳,有苗不愁长,有大苗才能长成大树,这不就是说的十二弟嘛……”
挪子还待再继续吹捧老爸两句,博得他欢心,可是老拉麦又是一句冷不丁:“你才比他大一岁,你怎么知道你弟弟出生时的情况?大人干什么事情,不会容许你在场吧?”
这老头儿一句话,又把挪子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如同吃了一粒伸腿瞪眼丸。
老头儿你别的方面都大大衰退,怼人的本领怎么就见涨了呢?
不过,聪明人就是有聪明人的过人之处,他明知道被人抓住了把柄,干脆就不理那茬,跳过去跳过去!
“老爸呀!也不怪你认不出来,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十二弟!他也就是最近出去一年,怎么就如同雨后的毒蘑菇,噌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一年之前我见过他一次,高度还没有我高,毕竟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要高人一等嘛!谁成想,一年不见,他比我高了一头,如果不是他叫我十一哥,自我介绍他是我的十二弟,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老拉麦却老神在在地说:“那是你少见多怪,别的族里出了不少巨人,我们族从来没有出一个,现在有了阿丑,总算有了一个,虽然他还不如其他巨人那样高,起码算半个吧。”
挪子也没辙了,怎么说怎么被老爷子怼,只好说:“对对!只要老爷子你高兴,长什么样都好,丑俊不论。”
不过,为了不引起老爷子误会,挪子还是提醒了一句:“老爸,这个十二弟在外面打出了名声,但是名字不是他的本名挪丑,而是埃阿斯,这个老爸你要注意,以后你听到别人说埃阿斯的时候,尤其是前面加一个大字,叫什么大埃阿斯,就是说挪丑无疑了,不过我们还是叫他阿丑便了。”
这个提议,老头子欣然同意,道:“那是当然!贱名好养活,他们知道什么!再说,阿丑是我的儿子,他们有什么权利随便给他改名?这是不知所谓!”
到了一致认知,哪怕是在只有一个小事情上,挪子也很高兴,继续说这个阿丑。
“老爸呀!阿丑身材高大,实际行成了西部大城的一个天然屏障,他在那里一站,很少有人能冲过他的防线,他成了五哥的一个坚强依靠,可以说有了他的保护,还有四哥那个家族第一的勇士,不敢说战无不胜,起码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老拉麦不但没有忧心,反而高兴地说:“我的儿子,当然个个英雄。”
老拉麦和儿子父子两个在城楼上互斗口舌,各展机锋,说得热闹,却不知蕴育生命的泥壤已经把他们埋葬,埋葬在异国他乡,甚至再也回不到他们热爱和熟悉的故土。
在那些远离战场的老人坐在城头高谈阔论的时候,两军对垒的前锋线上,正在该干啥干啥,浑然不觉有人在那里把他们当作谈资侃侃而谈;更不知道在那高天,透过云端,不少高级灵命存在也在观察他们,甚至以他们的走向打赌。
不过即使他们知道,他们还会照常进行,甚至还会有一种高兴的心情起码自己有利用价值。
就在这时,那些奉命搬运祭物的使者穿过城区,一位使者带着祭祀封证誓约的牲品,就是两只羊羔,还有烘暖心胸的醇酒,装在鼓鼓囊囊的山羊皮袋里。
另一位使者端着闪亮的兑缸和金铸的杯盅,他站在那位老年祭司身边,大声催请道:“祭司大人,起来吧,东城和西城的首领们要你前往平原,封证他们的誓约;挪癸和玛士撒木正准备决斗,为了海伦不惜面对粗长的枪矛,胜者带走女人和她的侍女,其他人则订立友好协约,在此之前,他们要歃血为盟作为双方誓约的证据,一旦结果产生,我们仍住在土地肥沃的东部大城,而他们将返回马草肥美的西部大城,然后两拨人马,就可以回到美女如林的近东地区,我们祖宗的发祥地。”
听罢这番话,老祭司浑身颤嗦,吩咐随从套车,后者谨遵不违,马上付诸行动。
然后这位老祭司,也就是拉麦的兄弟拉莱,抬腿登车,绷紧缰绳,拉莱的长子拉风,亦踏上做工精致的马车,站在他的身边。
拉风赶起快马,冲出东城大门,驰向平原,来到东城兵将和西城兵谏陈兵的地点,步下马车,踏上丰产的土地,朝着两军之间的空间走去。
挪戊见状起身相迎,足智多谋的挪己亦站立起来。高贵的使者带来了祭神和封证誓约的牲品。
那个时候,祭司这个职位,具有很强的超脱性,他们一般被视为中立,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哪怕是居住在一方的领土范围,也不受当地王权的管辖,当然更不会对他们唯命是从。
各种准备全部做好,他们就开始举行仪式,领导讲话什么的全都没有。
首先,他们在一个硕大的调缸里兑酒,倒出净水,洗过各位王者的双手。
然后,刚才还浑身颤抖的老祭司陡然浑身一震,焕发出一股金色光辉,然后犹如战神一样直立当场,岿然不动!他嗖的一声拔出匕首,就是一直悬挂在铜剑宽厚的剑剑鞘旁边的那柄,从羊羔的头部割下一缕发绺,交给身边的使者,然后各位使者们再把把羊毛传递给挪丙族人和挪戊族人和各自追随者的每一位酋首。
然后老祭司双臂高扬,用宏亮的声音朗朗作诵:“天上的大能者,从高天督视着我们的伟大尊者,光荣的典范,伟大的象征!还有无所不见、无所不闻的各路大能,河流、大地以及地府里惩治死者的诸位尊者,你们惩治那些发伪誓的人们,不管是谁,请你们作证,监护我们的歃血为盟;倘若玛士撒木杀死了挪癸,那就让挪丁或者任何西部大城一方继续拥有海伦和她的侍女;而我们则退守东部大城,甚至折返近东老家;但是,倘若挪癸杀死了玛士撒木,那就让西部大城人交还海伦和她的侍女,连同一份赔偿,东部大城的兵众,数量要公允得体,使后人亦能牢记心中。如果玛士撒木死后,挪戊和挪丁拒绝支付偿酬,那么,我将亲自出阵,为获取这份财物拼斗;不打赢这场战争,决不回头!”
老祭司本来是中立的,他有无数明面的和隐藏的力量,尤其他可以向天祷告,获得大能者的支持,如果他出手惩罚违约者,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威慑力量。
老祭司拉莱说罢,用无情的匕首抹开羊羔的脖子,放手让它们瘫倒在地上,痉挛着,魂息飘离而去,那种锋快的铜刃一刀就夺走了它们的生命。
接着,在拉风的帮助下,他们倾杯兑缸,舀出醇酒,泼洒在地,分别对着不死的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明祈祷,估计各自有心仪的祷告对象,反正不是一个。
如此一来,也免去了那些大能者的麻烦。
如果都向他一人祷告,提出的要求截然相反,让他如何在自相矛盾中二者兼顾?
第1372章 对立双方一战定输赢
人群中顿时祈祷声大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开始小声的颂咏,逐渐提高音量,后来就变成了大声疾呼,最后变成了激烈争吵。
也许他们心里有个意念,谁说的声音越大,就越能引起大能者注意,然后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大能者就附从民意,将他们的要求给办成?
或者以为,那个群起祷告,就如同后世的议会开会,一通乱糟糟争吵,最后谁吵得声音大,谁就最后胜出?
反正这种状态,让百里良骝大吃一惊。
也让通过百里良骝的直播看到这种景色的后世四十亿观众,统统大吃一惊!
你们祷告你要讲点体统呀?
开始那个老拉莱还行,后面的那些人祷告的对象不一样,祷告的内容互相矛盾,怎么看怎么不正经,那样真的好吗?
不过,老拉莱看来,也就是那样才真实,而且祷告就应该那样。
真要一本正经,秩序井然,你那是祷告,还是表演?
带着表演性质的祷告,还不如又哭又喊毫无秩序的祷告呢。
这个想法还真的跟后世人不一样,后世人什么事情都讲排场,按部就班惯了,以为祷告也应该如此;不知道的是,如果那个听祷告者,肯定很讨厌着这种装模做样。
不管祷告的内容和秩序,大家就听到那些将领们声音越来越高,就听他们咏诵道:“大能者我们的佑护者!光荣的典范,伟大的象征,还有你们,各位管辖一方的大能!我们双方,谁若破毁誓约,不管何人,让他们连同他们的儿子,脑浆涂地,就像这泼洒出去的杯酒让他们的妻子和女儿沦为战利品,落入敌人的手中!”
就在大家忙着祈祷的时候,玛士撒木和挪癸已经丈量出决斗的场地,然后抓起石阄,放入青铜的盔盖,来回摇动,以便决定谁个先投,掷出青铜的枪矛。
那些普通兵勇们,这时也开口祈祷,对着上苍高高地举起双手。
人群中可以听到东城和西城的人同时诵告:“大能的佑护者!从高天督视着我们的大能,光荣的典范,伟大的象征!让那个不管是谁给我们带来这场灾难的人死在枪剑之下,滚人地狱冥府!让我们大家共享誓约带来的友好与平和!”
兵勇的祈祷完毕,高大的玛士撒木,头顶闪亮的盔冠,摇动手中的石块,双目后视。只见写着挪癸的的石阄蹦出盔面,也就是说,应该是挪癸率先投枪。
定下先后投枪的顺序以后,兵勇们按队列下坐,紧挨着自己那蹄腿轻捷的快马和闪亮的甲械。
然后,他们中的一员,就是挪癸,开始在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上,披戴闪亮的铠甲
首先,他用胫甲裹住小腿,那是精美的制品,带着银质的踝扣;随之系上胸甲,掩起胸背,大小适中,然后挎上柄嵌银钉的利剑,青铜铸就;背起盾牌,盾面巨大、沉重。
接着,他把做工精致的帽盔扣上壮实的头颅,连同马鬃做就的顶冠,摇撼出镇人的威严。
最后,他操起一杆抓握顺手、沉甸甸的枪矛。
按照同样的顺序,西城一方嗜战的玛士撒木也如此这般地武装了起来。
这样,二位壮勇在各自的军阵里披挂完毕,大步走入两城之间画好的空地,射出凶狠的目光,旁观者的驯马好手东城人和胫甲荐股的西城人见状,无比惊赞诧异。
他们二人各自在指定的场地上站好位置,相距不远,挥舞着手中的枪矛,怒满胸膛。
根本事先确定的顺序,挪癸首先掷出投影森长的枪矛,铜尖飞向玛士撒木坚固溜圆的战盾!
一声爆响,正中盾牌中心!
但是却不曾穿透,坚实的盾面顶弯了枪尖。
接着,玛士撒木出手投枪,祈盼着大能者的助佑:“允许我,大能者,让我惩罚对面的那个恶人,因为他们向抢夺美丽的海伦!祈求你的帮助,用我的双手把他结果!”
祷告完毕,他持平落影森长的枪矛,奋臂投掷,击中挪癸边围溜圆的战盾以后,沉重的枪尖穿透闪光的盾面,捅开精工制作的胸甲,冲着腹肋刺捣,挑开了挪癸贴身的衫衣。
但是,就在这死亡临身的关键时刻,挪癸拼命地侧身跳到一旁,躲过了幽黑的死亡。
玛士撒木拔出柄嵌银钉的铜剑,高举过头,奋力劈砍对手的盔脊,却被撞顶得七零八落,脱离了手的抓握。
玛士撒木长叹一声,仰面辽阔的天穹:“大能者啊!你的残忍无以伦比!我想惩罚挪癸,但我的铜剑已在手中裂成碎片,而我的枪矛也只是徒劳地作了一次扑击,不曾把他放倒!”
口中虽然抱怨,可是他却不曾罢休,直扑过去,冲向挪癸,一把抓住嵌缀马鬃的头盔,奋力拉转,把他拖往胫甲坚固的西城人队列。
那只刻着图纹的盔带,系固着铜盔,绷紧在挪癸松软的脖圈,此时几乎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如果不是一个守护挪癸的小天使出手相救,玛士撒木大概已经把挪癸拉走,争得了不朽的光荣了。
那个守护天使隔断了挪癸头盔的扣带,那是从一头被宰的公牛割下来的一段生牛皮,坚韧无比,即使把挪癸勒死,也不会折断。
那个挪癸被救走,玛士撒木手中只攥得一顶空盔,一支强有力的大手,没有活捉挪癸,等于白费了力气,做了一番无用之功。
玛士撒木甩手一挥,帽盔朝着胫甲坚固的西城人飞去,被他信赖的伙伴们接收。
玛士撒木焉肯罢休,没有丝毫停留,拿起另一根长枪,转身再次扑向对手,就是那个手下败将挪癸,决心用铜矛结果他的性命。
但是那个救护挪癸的天使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他轻舒臂膀,就摄走了挪癸,把他藏裹在浓雾里,送回飘散着清香的他的居所。
这就是两大敌对双方一次公开较量,以西城一方获得胜利。
东城一方的挪癸不但失败,而且可耻地临阵脱逃了。
与此同时,玛士撒木却在人群里来回奔走,像一头野兽,四处寻找那个被打败却逃得不知道去向的挪癸,然而,无论是东城人,还是他们声名遐迩的盟友,谁也无法对嗜战的玛士撒木说出挪癸的行踪。
他们也和西城人一样恨他,倘若有人见过他,决然不会把他藏匿,因此没有人他这样的懦夫喜爱;他们恨他,就像痛恨幽黑的死亡,因为他实在给他们丢脸。
就在这个时候,西城的统帅挪戊发出声音:“听我说,你们这样的东城人,以及所有东城人的盟友们!事实表明,胜利已归属玛士撒木!你们必须放弃对海伦和她的侍女的索取,还要交给一份败者支付给胜者的赠送,数量要公允得体,使后人亦能牢记心中。”
挪戊说罢,西城所有人都报之以赞同的呼吼。
与此同时,众天使正坐在撒旦身边商议,就是在凯萨琳山顶上的一座宫殿里,议事大厅,都是黄金铺就的地板,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弄那么冰冷的东西在那里干什么。
那个牛眼天使正在倒酒给撒旦,其他天使也高举酒杯,一边相互劝祝喝饮,一般俯视着下面的战事,和两城兵勇的行动。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老大撒旦张嘴发话,意欲激怒牛眼天使,他以挑衅的口吻,挖苦道:“牛眼和羊眼你们两个天使,都在辅助玛士撒木,瞧这二位,端坐此地,极目观望,悠然自得,而爱笑的狗眼天使却总是形影不离地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就是那个挪癸,替他挡开死的精灵;就在刚才,他让自以为必死无疑的挪癸死里逃生;然而,胜利的硕果,毫无疑问,已归属牛眼和羊眼钟爱的玛士撒木。现在,让我们考虑事情发展的归向,是再次挑起惨烈的恶战和痛苦的搏杀,还是让他们缔结和约,言归于好。但愿这一结局能让各位满意,给每一位天使带来愉悦,使东城的城堡人丁兴旺,使挪丁能够娶了海伦返回家乡。”
老大说完,一位就近落座的天使,就是中级天使长虚伪天使,也就是智繇的师父。问道:“老大以为该如何应对?”
因为智繇统帅全军,作为他的时候,虚伪天使就需要在天使的议事会议上,替他确定今后一段时间的行动方向。
听了老大如此一番说告,大家都没有急着发言,而牛眼天使和羊眼天使却在那里小声啼咕,坐得很近,谋划着如何使东城人遭殃,尤其是那个挪癸。
羊眼天使静坐不语,面带愠色,对撒旦说颇为恼怒,狂烈的暴怒揪揉着他的心房,不过却没有说话;但是,牛眼却忍受不了心中的愤怒,对撒旦说道:“老大啊,可怕的王者,你说了些什么?是想让我的努力一无所获,付之东流吗?我曾汗流浃背,把驭马赶得精疲力尽,为了召聚起军队,给东城的那些人送去灾愁!你如果愿意,你就照你说的做去吧,老大!但是,我和其它天使绝不会一致赞同。”
牛眼天使一番话极大地烦扰了撒旦的心境,他这个号称乌云的汇聚者答道:“不知足的牛眼!东城的那些人究竟给你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使你盛怒至此,念念不忘捣毁东部大城,捣毁这座坚固的城堡?看来,你是不想平息胸中的暴怒,除非破开城门,砸毁高大的墙垣,生吞活剥了挪丙和他的族人、连同所有他们部族的兵众!你爱怎么做都随你的意吧,但要记住,不要让这次争吵日后给你我带来悲愁;我还有一事奉告,你要牢记心中。将来,无论何时,倘若我想捣毁某个城市,只要我愿意,进即使里面住着你所钟爱的兵民,你可不要出面遮挡,惹起我的盛怒,而应让我放手去做,因为我已给你这次允诺,尽管违背我的心意;在太阳和星空之下,凡人居住的所有城市中,东部大城是我最珍爱的堡楼,还有挪丙和他的手握粗重的木杆枪矛的兵勇!在那里,我的祭坛从来不缺足份的供品,不缺满杯的奠酒和甜美的熏烟。”
听了老大这番话,牛眼天使答道:“好极了!天底下我最钟爱的城市有三个,都在近东,无论什么时候,老大你想荡平它们,只要它们激起你的愤怒,我将不去保卫它们,和你对抗,也不抱怨你的作为。事实上,即便我抱恨埋怨,不让你摧毁它们,我的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用处你比我强健,比我有力。尽管如此,你也不应让我辛苦一场,一无所获;所以,对于此事,你我要互谅互让,我对你,你对我,而其他天使自会因袭效仿!现在,请老大你马上命令羊眼天使,前往东城和西城拼搏的战场,设法使东城人先毁誓约,伤害获胜战场的西城兵壮。”
他说完,老大撒旦接受了他的建议,马上用长了翅膀的话语指令羊眼天使:“快去,朝着两军的队伍所在之地,设法使东城之人先毁誓约,伤害获胜战场的西城兵壮。”
撒旦的指令催励着早已迫不及待的羊眼天使,他急速出发,从天使所在的凯萨琳山顶直冲而下,像工于心计的大匠诺斯抛出的一颗流星,一个对水手或一支庞大军队的预兆,光芒四射,迸放出密密匝匝的火花。
就像这样,羊眼天使朝着地面疾扫,落脚在两军之间,就是那些东城和西城双方的兵勇,把那些观望者惊得目瞪口呆。
队伍之中,人们会惊望着自己的近邻,说道:“瞧这个势头,难道我们又将面临残酷的战争,嚣闹的拼搏?仰或那些撒旦老大,这位调控凡间战事的大能者,有意使我们双方言归于好?”
那时候的人,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者,都有一定的认知。但是他们会干出好事,还是干出坏事,就没有办法肯定了。
第1373章 停战良机现天使捣乱
双雄争胜,败者逃之夭夭;胜者光荣,捉拿逃敌不得,非常郁闷。
无论如何,赌战得出了结果,双方停战,获得和平,为结束这场战争,出现一线曙光。
可惜的是,撒旦一伙没有达到他们的预定的目标,再次出手,挑起新的一**战。
那个羊眼天使,受撒旦指派,降落两军交战之地,装扮成一位勇士的形象,一位强有力的枪手,出现在东城挪丙族人的队列,寻觅着一个合适的代理人。
正是神箭手挪寅,他乃是拉麦的第十三个儿子,其它本事不说,唯独射箭的功夫出类拔萃,是众人公认的勇士,实质上是一位高贵、勇猛的斗士。
这个时候挪寅昂首挺立,四周拥围着一队队强壮的、携握盾牌的兵勇,随他进兵此地,来自水流湍急的大河沿岸。
羊眼天使找到他以后,就站在他的身边,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对他说道:“挪寅!你这拉麦的第十三个儿子,愿意听听我的说告吗?你要是有勇士的胆量,你就对敌人那一方的玛士撒木发射一枝飞箭,你将因此争得荣誉,博取感激,在全体东城人,尤其是在那个逃兵挪癸面前;若是让他亲眼看到嗜战的玛士撒木,被你的羽箭射倒,可悲地平躺在柴堆上,你便可先于他人,从他手中得取光荣的战利品。来吧,摆开架势,对着高贵的玛士撒木拉响弓弦,赶快!但是,别忘了对大能者祷告,告诉他,当你踏上故乡的土地,回到老家远东的时候,你将给他敬办一次隆重的牲祭,用头胎的羊羔。”
羊眼天使的话语夺走了挪寅的睿智。他马上拿出磨得溜滑的强弓,那强弓取自一头野山羊的权角,当那只岩羊从石壁上走下,他把一枝利箭送进了它的胸膛,那次,他身披伪装,藏身石壁,一箭扎入山羊的胸腔,打翻在岩面上。山羊头上的权角,长十六掌,一位能干的弓匠把它捆扎起来,将表面磨得精光透亮,安上金铸的弦环。
挪寅把弓的一角抵在地上,弯起弓架,上好弦线;有人把盾牌挡在前面,那些都是勇敢的伙伴,以防西城那些善战的兵勇们突然站起,在他放箭射击玛士撒木之前,向他扑来。
挪寅打开壶盖,拈出一枝羽翎,以前从未用过,那是一只致送痛苦的飞箭。
他动作迅速,把致命的羽箭搭上弓弦,对那位大能者作过祈祷,答应当他踏上故乡的土地,回到远东的故乡之时,将给他敬献一份丰厚的牲祭,头胎的羊羔。
祷告完毕,他运气开弓,紧捏着箭的糟口和牛筋做就的弓弦,弦线紧贴着胸口,铁的箭镞碰到了弓杆。
挪寅把兵器拉成了一个拱环,硕大的弯弓鸣叫呻喊,弦线高歌作响,羽箭顶着锋快的头镞飞射出去,挟着暴怒,呼啸着扑向前面的人群。
然而,保护玛士撒木的天使并没有忘记他,更没有忽略保护他的责任。
他此时正站在玛士撒木的旁边,为他提供战勇的福佑,替他挡开咬肉的箭头。
他挪开箭矢的落点,使之偏离他的皮肉,动作灵巧轻快,如同无痕的轻风,犹如一位撩赶苍蝇的母亲,替熟睡的孩儿排除干扰。
天使亲自出手,把羽箭导向金质的系带,带扣交合措连、胸甲的两个半片衔接重叠的部位。
那锋利无情的箭头捣进坚固的带结,穿透精工编织的条层,破开做工精美的胸甲,直逼系在里层的甲片,那是壮士身上最重要的护甲,用以保护身体和挡住枪矛的冲击,无奈飞矢余劲尤健,连它一起捅穿。
箭头长驱直入,挑开这位壮士的皮肉,玛士撒木的身体放出浓黑的、喷流涌注的热血。
如同一位手工娴熟的妇女,用鲜红的颜料涂漆象牙,制作驭马的颊片,尽管许多驭手为之垂涎欲滴,它却静静地躺在里屋,作为王者的佳宝,受到双重的珍爱,既是马的饰物,又能为驭者增添荣光。
玛士撒木身负箭伤,鲜血浸染了他强健的大腿,他的小腿和线条分明的踝骨。
看着浓黑的热血从玛士撒木的伤口里涌冒出来,西城的最高统领挪戊心里害怕,全身颤嗦,嗜战的玛士撒木自己亦吃惊不小,吓得混身发抖;不过,当他眼见绑条和倒勾都在伤口外面时,失去的勇气复又回返他的心头。
强有力的挪戊悲声哭诉,握着玛士撒木的手;伙伴们围聚一旁,呜咽抽泣。
挪戊哭道:“亲爱的兄弟,我所封证的誓约给你带来了死亡,让你孤身一人,奋战在我们眼前,面对东城众多兵壮;现在,那些可恶背信的东城人已把你射倒,践踏了我们的誓约!然而,我们的誓言不是儿戏,羔羊的热血不会白流,泼出去的不掺水的奠酒会有报应,紧握的右手不是虚设的仪酬!倘若那些大能者我们祭祀的对象高高在上的主导者即失不及时马上了结此事,日后也会严惩不贷;逾规越矩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用他们自己的头颅,还有他们的妻子和孩童;我心里明白,我的灵魂知道,这一天必将到来;那时,东城所有的人将被扫灭,连同挪丙和他族里那些手握粗长的木杆枪矛的兵壮!老大撒旦,端坐在天上的房居,高高的王庭,将亲自挥动责惩的旗幡,在他们头顶,出于对这场欺诈的义愤。这一切终将发生,不可避免。然而,我将为你承受巨大的悲痛,墨奈劳斯,倘若你撒手人寰,中止他们命运限定的人生!我将带着耻辱,回到干旱的阿耳戈斯,因为阿开亚兵勇马上即会生发思乡的幽情,而我们,为此,将不得不把海伦归还给挪丙,为他们增光;至于你,西乃山下的泥土将蚀烂你的骸骨,因为你已死在这里,撇下远征的功业,未尽的战斗!将来的某个时日某个东部大城的小子会高兴地跳上你玛士撒木的坟冢,趾高气扬地吹喊:‘但愿挪戊以此种方式对所有的敌人发泄暴怒像这次一样,徒劳无益地统兵至此,而后劳师还家,回到他所热爱的故乡,海船里空空如也,撇下了勇敢的玛士撒木。’此人会这般胡言,气得我恨不能裂地藏身!”
听到首领挪戊这番话,棕发的玛士撒木宽慰道:“勇敢些,不要吓坏了会战此地的我西部大城的族人!我没事,因为犀利的箭镞没有击中要害,闪亮的腰带挫去了它的锋芒,底下的束围和铜匠精心制作的腹甲挡住了它的冲力,因此,挫败了他们的阴谋。”
听了玛士撒木如此说罢这番话,强有力的挪戊答道:“但愿伤情真如你说的那样,玛士撒木,我的兄弟;不管怎样,医者会来治疗你的伤口,敷设配制的枪药,止住钻心的疼痛。”
说完,挪戊转而命令他腿脚最为快捷的使者:“你全速前进,把我们最好的医生叫来,用我们手段高明的医士,察治玛士撒木的伤情,告诉他,某个擅使弓箭的射手,射伤了他:对射手,这是一份光荣;但对我们,它却带来了忧愁。”
听了挪戊此番嘱告,使者谨遵不违,穿行在身披铜甲的兵群中,觅寻那位医师,只见那位医师正挺立在那边,身旁围站着一队队携带盾牌的兵勇,跟随那位医师进兵此地。
使者站在他的身边,用长了翅膀的话语说道:“快走!我们的统帅挪戊要你过去,察治玛士撒木的伤情某个擅使弓箭的射手,射中了他,使他受了重伤;对射手,这是一份光荣;但对我们,它却带来了忧愁。”
那名医师的名字是马昂,被使者的话催发了他的激情,马上飞奔而来,要医治伤者。
他们穿越人群,疾行在西部大城占地宽广的营伍,来到棕发的玛士撒木中箭负伤的地方。
那里多位首领们围成一圈,守护在他的身边。
马昂一秒钟也没有耽误,从伤员腰带的扣合处拔出箭矢,下手迅捷,锋利的倒钩顺势向后,崩裂断损。
接着,他依次松开玛士撒木腰带和下面的束围,以及铜匠为他量身打造精心制作的腹甲,找到凶狠的飞箭扎出的伤口,吸出里面的淤血,敷上镇痛的枪药。
在他们忙于照料啸吼战场的玛士撒木之际,东城的那些兵勇全副武装的队列却正在向前挺进。
与此同时,整个西城的大军一面恼恨东城人的背信弃义,射伤了自己得胜的勇士,另一方,他们的人前来进攻,绝对不能人怂,于是西城的大军重新武装起来,拼战的念头复又占据了他们的心灵,将不久之前的和平念头统统抛弃。
到了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看到卓越的挪戊沉睡不醒或畏缩不前,不思进击!恰恰相反,挪戊现在渴望搏杀,为玛士撒木报仇,并由此争得功名。
他把驭马和战车,闪着耀眼的铜光,留在身后,他自己则冲到前面,马儿喘着粗气,由他的助手带往一边。
挪戊命他就近看管马匹,以备急用,主要是在他疲劳的时候供他乘坐,以免疲劳可能拖累他的四肢,影响他吆喝制统偌大的一支军伍。
挪戊迈开双腿,大步穿行在营伍中,当看到那些紧勒着快马的头缰,求战心切的驭手时,他就站到他们身边,热切地鼓励道:“壮士们,切莫松懈,保持旺盛的战斗热情!那些大能我们祈祷的高高在上的主导者不会帮助说谎的挪丙和他的族人,是他们首先践毁双方的誓约,鹰鹫会吞食他们鲜亮的皮肉!而我们,我们将取得胜利,带走他们钟爱的妻子和无助的孩童,用我们的海船,在荡平这座城堡之后,将我们的战利品运载会近东家乡!”
但是,当挪戊发现有人试图躲避可恨的搏杀,便会声色俱厉,恶狠狠地破口骂道:“嘿,你们,这些懦夫!虽然你们号称手持强弓的斗士,怎么,胆怯了?你们还要不要脸!为何呆呆地站在这里,迷迷惘惘,像一群雌鹿,跑过一大片草地,累得筋疲力尽,木然而立,丢尽了最后一分勇气?就像这样,你们本然站立,迷迷惘惘,泯灭了战斗的意志;你们在等盼什么呢?想等到挪丙和他的如人把你们逼至灰色大海的滩沿,赶回你们停放船尾坚固的海船的地方,然后再看看大能者会不会伸出他的大手,把你们保护起来?我告诉你们,那是妄想!永远没有那个可能,因为凶恶的敌人在你们没有到达那里之前,在你们逃跑的半路上,就将你们全都杀死了!”
就这样,挪戊穿行在队伍里,整顿编排迎战的阵容,挤过密集的人群,来到原来属于以诺军团的队列;兵勇们正积极备战,拥聚在骁勇以诺的兄弟和晚辈周围。
挪戊第一个遇到的,就是以诺的第五子,玛士撒火。本来他就是一个脾气特别暴躁的家伙,平常也是嫉恶如仇,不容人在他的统领之地搞一些害人的名堂,而且执法严峻,罪无大小,只要犯在他手里,一律拖出去乱棒打死。
他的成名武器,就是一跟粗大的木棍,上面嵌满尖刺,打起人来,一棍下去,至少十几个血窟窿;这应该是后世狼牙棒的第一代原始版,那锋利的尖刺,彰显着他的狂暴和不妥协。
偏巧他和玛士撒木的关系特别好,看到他被对方的弓箭手射倒,当时就要杀过去为四哥报仇,族人费了很大劲头才让他贸然出击,说要等到大军一起行动。
见到挪戊过来,玛士撒火问到:“统领!现在可以打了吗?”
如果论辈份,挪戊需要管玛士撒火爷爷,但是战场上不是论资排辈的场合,只是回答了一句:“稍安勿燥,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一会儿听命令一起进攻!”
挪戊看着玛士撒火像一头壮实的野猪,站立在前排之中,催督着他的队伍,任何时候都可以发动冲锋,他见此情景,心里高兴,当即用欣赏的口吻,对玛士撒火说道:“火五爷,我敬你甚于对其他人,你是驾驭快马的战勇,无论是在战斗,在其他任何行动,还是在我们的盛宴中,你的酒杯却总是满斟如初,像我的一样,想喝就喝,尽情地享用!准备战斗;让大家看看,你平日的自誉不是吹牛!你的悍勇是否能撕碎强壮的敌军将领!”
第1374章 火上浇油战殒命群雄
听了挪戊的这番话,玛士撒火豪迈地说:“哈哈,阿戊贤孙,就凭你这一声‘五爷’,我也要给你争气,你说怎么打我就怎么打,说打哪里我就打哪里,我正式请战,把最危险的战斗任务,比如攀登敌人的城墙深入对方城堡活捉王后公主什么的,交给我,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给你丢脸,我只要一半战利品就行!”
说着,手中的狼牙棒狂暴地举起,朝天打去。
挪戊很是欣赏这种气概,没有想到玛士撒火的兵勇有样学样,也同样狼牙棒一招举烛烧天式,同声暴喝:“绝对不给你丢脸!”
声音太大,登时将挪戊吓了一跳!
同时,也很感动,那些人可不是别人,不是他的爷爷就是他的叔叔,都是长辈!
他依仗长门跑得快的优势,年轻一代发展得很快,所以差不多的年龄街段,要比那些叔叔爷爷辈份小多了。
然后玛士撒火也继续说,似乎从来也没有如此话多过,都是劝慰他:“相信我,不管辈份大小,我等都会成为你坚强可靠的战友,一如当初允诺的那样!去吧,鼓动其他族里的人,做好准备,以便迅速出击,东城的那些人已毁弃誓约,此事将在日后给他们带来死亡和悲痛,他们践踏了我们誓封的信咒。”
听罢这些话,挪戊心中欢喜,迈步前行,穿过密集的人群,见到了挪丑还有挪丑的弟弟挪卯,这哥儿俩不但长相相近,而且很是投缘,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一起行动,当然挪丑被成为大埃阿斯,挪卯也就捎带着被成为小埃阿斯了。
而加在他们中间的那个拉麦的第十三个儿子挪寅,就和这二位格格不入,所以站队的时候都分道扬镳,挪寅跟这挪丙去了东部大城,就是他暗箭伤人,射伤了四叔玛士撒木,双方结成了死仇。只见挪丑挪卯全副武装,四周围站着一大群步兵。如同一位看放山羊的牧人,从山岗上瞧见一片乌云,正从海空向岸边压来,卷着西风的威烈,尽管悬在远处的海空,他已看到云层乌黑一团,胜似黑漆,正穿越大洋,汇聚起一股旋风;见此情景,牧人浑身发抖,赶起羊群,躲进山洞。就像这样,队伍运行在两兄弟周围,一队队密密匝匝的人群,强壮、得到祝福的年轻兵勇,黑的一片,携带着竖指叠错的盾牌和枪矛,迎面战争的凶狂。
见此情景,挪戊心里高兴,开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口喊道:“两位贤弟,身披铜甲的英雄首领,对你们二位贤弟,我无须发号施令,因为催督你们,那是多余的;你们已鼓动起部属,准备喋血苦斗。哦,哦,高高在上的大能者,要是我的部下人人都有这种精神,那么,东部大城挪丙的城堡就会对我们俯首,被我们攻占,劫洗!”
说完,他就离别二位,继续巡会军队的酋首,只见斯托耳,就是那位吐词清亮的演说者,他实际上是老拉麦的弟弟拉莱的儿子,正忙着整顿队伍,催督伙伴们前进,由各位首领分统。
首先,斯托耳把驾车的壮勇放在前头,连同驭马和战车,让众多勇敢的步卒跟行殿后,作为战斗的中坚,然后再把胆小怕死的赶到中间;这样,即便有人贪生,也只好硬着头皮战斗。
其次,斯托耳命令战车的驾驭者,要他们紧紧拉住缰绳,不要让惊马打乱兵勇的队阵:“谁也不许自恃驭术高强或凭借自己的勇猛,冲出队阵,独自和东部大城的人搏斗;也不许弃战退却,这样会受到敌人的逼攻。当车上的枪手遇到敌方的战车,要用长枪刺击对手这是近身、激烈的战斗。你们的前辈就是这样攻破城堡,捣毁墙垣,凭着这种战术,这股精神。”
老人话声朗朗,用他得之于以往征战的老经验激励部属。
见此情景,挪戊心里高兴,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开口喊道:“老壮士,但愿你的膝腿也像你的心胸一样充满青春的豪气,但愿你强壮如初。可惜啊,凡人不可避免的暮年使你变得衰弱;但愿某个兵勇接过你的年龄,而你则变成我们队伍里的一个年轻人!”
斯托耳这位达到宗师水准的车战专家答道:“是的,挪戊,我也恨不得自己能像当年一样,像我放倒卓越的敌军将领时那般强壮。然而,大能的上位者不会把一切好处同时赋予凡人;如果说那时我年轻力壮;现在我已是白发老翁;尽管如此,我仍将站在驭者的行列,催督他们战斗,通过训诫和命令,此乃老人的权利和光荣,年轻的枪手将用长矛战斗,这些比我远为青壮的后生,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信心。”
斯托耳是他父亲拉莱的骄傲,他统领的战车部队无比强大,所以有的时候,拉莱在给别人盟誓的时候,就用斯托耳作为一个担保,说如果有人违背盟誓,斯托尔不会放过他。
挪戊听罢斯托耳这番话,心中欢喜,迈步前行,又看到了一个勇士,实际就是斯托耳的长子,腾格耳,也是一个出色的战车驾驭者,闲站人群,无所事事,周围拥站着呼啸战场的雅典卒兵。
他的旁边则是足智多谋的挪己,在他们的身边排列着大队精锐,决非不堪一击的散兵,他们一起在那里站候等待,还不曾听到战斗的呼声,而赴战的序列也还只是刚刚形成,甫始展开。
所以,他们只是站立等盼,等待着另一支来自西城的战勇大队开赴战场,扑向东城挪戊的族人人,开始激烈的战斗。
眼见此般情景,全军的统帅挪戊放开嗓门,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开口斥训:“你们两个,腾格耳和挪己,怎么如此心计诡诈,精明贪婪,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站立此地,畏缩不前,左顾右盼?你俩的位置应在队伍的最前排,面对战火的炙烤!别忘了,每当我们的族人摆开赐宴首领的佳肴,你俩总是最早接到我的邀请,你们总是放开肚皮,尽情吞嚼烤肉,开怀痛饮蜜一样香甜的酒浆,现在,本该你们去战斗了,你们却兴高采烈地观看那些开战的勇士,已经有十支队伍,已经挺着无情的铜矛激烈地战斗!”
听了挪戊这般说话,足智多谋的挪己恶狼狠地看着他,说道:“这是什么话,五哥,怎么能容许它们嘣出了你的齿隙?你怎可说我退缩不前,当着我们催激起凶险的战斗神,扳倒东城战勇的时候?看着吧,如果你乐意并且愿意,我们将东城的那些英勇的一流战将,驯马的好手,杀个你我不分!收起你的废话,你少在我们的面前咋咋呼呼!”
眼见挪己动了肝火,强有力的挪戊笑着答,收回了他的责斥:“足智多谋的挪己,我的六弟!我不应过多地责备你,也不该命令你;我知道你的内心充满善意;你我所见略同。不要见怪,这一切日后自会烟消云散,如果我们刚才说了些刺伤感情的言语。愿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把我们的气话抛上云头!”
挪戊说完,他告别了挪己,继续巡会各支军队的酋首,只见勇猛豪强的墨得斯,站在制合坚固的战车里,驭马的后头,全军的统帅挪戊放开嗓门,用长了翅膀的话语开口斥训:“你这是干什么,经验丰富的驯马者的儿子?你为何退缩不前,呆视着拼战的战场?这绝不是你应该有的作为,怎能如此羞涩地蜷缩在后头,你应该总是冲在伙伴们前面,击打敌人!”
挪戊声色俱厉,强壮的墨得斯没有还嘴,他已被尊贵的王者的辱骂慑服。
强壮的墨得斯说道:“我不抱怨你,我们的统帅,你在激策胫甲坚固的大军投入战斗,这是你的光荣,你就是要我们击败敌人,攻占了他们的城堡,但是,如果我们的战勇成片地倒下,你将承受巨大的苦痛。来吧,让我们敞开自己的心房,拥抱狂烈的战斗!”
说罢,墨得斯抬腿跳下战车,双脚着地,全副武装,随着身子的运动,胸前的铜甲发出可怕的声响,此般赫赫威势,即便是心如磐石的敌方战将,见了也会发抖。
这个时候,双方的将领都在敦促自己的麾下众并将加速进入战场,正如巨浪击打涛声震响的海滩,西风卷起峰尖,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刷,先在海面上扬起水头,然后飞泻下来,冲荡着滩沿,声如滚雷,水波拱卷,对着突兀的岩壁击撞,迸射出四溅的浪花,西部大城挪戊统领的队伍,一队接着一队,蜂拥而至,开赴战场,各位首领统带着自己的部属,奋勇投入这个巨大的绞肉机。
后面有更多的人填充过来,战将和兵勇都静静地行进,似乎在体会一下投入战争机器之前的最后一刻安宁。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人们绝对无法想像如此众多的战勇,慑于头领们的威严,全都紧闭喉门,一言不发,肃然前行,而且所有人全都浑身铜光闪烁,穿戴精工制作的铠甲。
而东城挪丙统领的队伍则是另一种景象:如羊群一般,成千上万,挤在一位资产丰足的阔佬的农庄,熙熙攘攘,等待着献出洁白的鲜奶,人手的挤压,听到羊羔的呼唤,发出咩咩的叫声,持续不断。
就像这样的情景之下,东城的众兵丁喊声嘈响,拥挤在宽长的队列里,他们没有一种共通的话语,共同的语言,故言谈杂乱无章,因为兵勇中参杂了不少来自远东该隐的家族。
他们在挑起战争的天使催赶之下,脚步匆匆奔赴死亡的陷阱,现在恐惧策赶着他们,在骚乱和暴戾等天使的策动下无情的争斗,那些天使在两军间播下仇恨的种子,穿走在兵流里,加剧着人们的苦痛。
此时战场上双方的统领和战勇已经交织在一起,拼死激斗,两军相遇,激战在屠人的沙场上,盾牌和枪矛铿锵碰撞,身披铜甲的武士竞相搏杀,中心突鼓的皮盾挤来压去,战斗的喧嚣一阵阵地呼响;痛苦的哀叫伴和着胜利的呼声,被杀者的哀叫,杀人者的呼声,泥地上碧血殷红。
双方人马,像冬日里的两条莽暴的激流,从山脊上冲涌下来,直奔沟谷,浩荡的河水汇成一股洪流,挟着来自源头的滚滚波涛,飞泻谷底,声如雷鸣,传至远处山坡上牧人的耳朵,双方就以这般声势,两军相搏,喊声峰起,疲苦卓绝。
玛士撒火率先先杀死一位东城兵勇的首领,就是前排里骁勇的战将,就是挪丙的儿子,丙虎玛士撒火猛然掷出一根投枪,击中丙虎插顶马鬃的头盔上挺的突角,铜尖扎进丙虎的前额,深咬进去,捣碎头骨,犹如一团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丙虎的眼睛。
丙虎栽倒在地,死于激战之中,像一堵翻塌的墙基。
他猝然倒地,并由此引起一番对战利品的激烈争夺。
强有力的小埃阿斯、心胸豪壮挪卯,抓起丙虎的双脚,把他从枪林矛雨中拖拉出来,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抢剥铠甲,无奈事与愿违,夺甲之举殊断于起始之中。
在挪卯拖尸之际,勇猛豪强的挪寅,看准了他的胁助,他那弯身弓腰的姿态,使他的边肋脱离了战盾的防护;挪寅送手出枪,铜尖的闪光酥软了挪卯的肢腿,魂息离他而去。
为了争夺挪卯的躯体,双方展开了一场苦斗,上方的人像饿狼一般,互相扑击,人冲人杀,人死人亡。
鏖战中,挪丑杀了挪丙的第二个儿子,丙豹,一位风华正茂的未婚青年。母亲把他生在近东的大河之畔,父亲将他带上大山之巅,在那里照管他们的羊群,那天正好猎获一只豹子,所以给他取名丙豹,他的身材犹如猎豹一样矫健,然而,就在开战之最初之际,被他的亲叔叔挪丑杀死,再也不能回报尊爱的双亲,养育的恩典。
他活得短促,被心胸豪壮的大勇士挪丑枪击,打在右胸上,只因为他骁勇无比,冲锋在前,青铜的枪矛穿透了胸肩。
他翻倒泥尘,像一棵杨树,长在洼地里,大片的草泽上,树干光洁,但顶部枝桠横生;一位制车的工匠把它砍倒,用闪光的铁斧,准备把他弯成轮轱,装上精制的战车。
杨树躺在海岸上,风干在它的滩沿,就像这样,挪丙的次子丙豹躺在地上,送命在挪丑手中。
第1375章 新仇加旧恨冤冤相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胸甲锃亮的丙龙,挪丙的第三个儿子,对准挪丑投出一枝飞矛,隔着人群,枪尖不曾碰上目标,但却击中了挪辰,挪己的兄弟和战场上的勇敢的伙伴,正好扎在小腹上。
那个时候挪辰正拖着一具尸体,是挪己杀死的,他正在抢回来作为战利品。
他的小腹被一枪刺透,不由松开双手,放开拖着的尸体,自己反而覆倒在尸躯上。
眼见自己的兄弟和战伴同时也是朋友的挪辰中枪倒地,挪己怒不可遏,从前排里跳将出来,头顶闪亮的铜盔,跨步进逼,目光四射,挥舞着闪亮的枪矛,杀向杀死他兄弟的东部战阵,直奔丙龙而去,也就是他的侄子。
面对声名卓著的西城勇士,东城的战勇畏缩退却,人人惧怕挪己的投枪,没有一个人有那样的勇气和他对阵。
挪己满腔愤怒,一心要为自己心爱的弟弟报仇,他出枪中的,一举击倒了丙龙,那时候他正在一辆迅跑的马车上,却没有躲开挪己的快枪。
挪己出于愤怒的一枪,为了自己兄弟和战伴报仇的愤怒,挪己的战斗力猛涨,一枪就把丙龙击倒,铜尖扎在丙龙太阳穴上,穿透大脑,从另一边的太阳穴里钻出,顿时犹如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丙龙的双眼。他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
面对的盛怒的挪己,东城的战勇没有人能够正满抗击,无不心生畏惧,他们的首领们开始退却,包括挪丙和挪寅那样的勇士,可是丙龙的族人却放声吼叫,为了拖回丙龙的尸体,冲向敌军的纵深。
这个时候,那些支持东部大城挪丙城主的天使们,尤其是骄傲天使长,怒火中烧,目睹此般情景,从高高的凯萨琳顶面,大声激励着挪丙和他的兵勇:“振作起来,调驯烈马的东城兵勇,不要在战斗中向那些西城人屈服!他们的皮肉不是石头,也不是生铁,绝对不能挡住咬肉的铜矛!回头反吧,捅穿他们!西城第一个勇士挪己早已罢战不出,沉迷在盛怒的苦辣中,难道你们还不能乘此机会打败西城的那些软弱的兵卒吗?如果你们的第一流勇士还打不过西城的二流勇士,你们干脆投降算了,再有多一些骨气的话,那就自杀,那样的壮烈而死,强似你们如此苟活!”
战争天使就是这样怂恿一再败退的东城战勇回身反击,除了大声疾呼,还有不少天使此时巡行在战场上,督励着每一个临阵退却的东城兵勇。
挪丙、挪寅等人率领东城的兵勇返身杀回,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的混战。
这样的相持阶段,也是死人最多最多的时候,人们的一切情感也似乎被寒冷之冬所冻结。
平时一个亲近之人死去,大家要求哭送,好几天也止不住悲伤。
可是现在,亲朋好友、甚至父子兄弟,一堆一群地死,大家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自己继续填在那个让人死掉的窟窿里。
更有一个极为悲惨的事情,就是因为东城和西城的分开,就是一个家族的分裂,亲父子、亲父子可能站在了两个阵营,这个时候,各自为自己的阵营征战,父子相残,兄弟厮杀成为常态。
再次大战刚刚开始,死亡的命运逮住了丙牛,挪丙的第四个儿子,东部大城的一个出类拔萃你的勇士,被一块粗莽的石头砸在右腿的脚踝旁,投掷者是西城的挪巳,拉麦的第十六个儿子;无情的石块打烂了兵牛两边的筋键和腿骨,使他强壮的身躯仰面倒在泥地里,伸出两手,希求同伴的援救,祈求所钟爱的朋友,喘吐出生命的魂息。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他的朋友后即使有心救他,也无能无力,他们自己尚且自顾不暇,那个时候,每个人都面临死亡,人人自危,根本就分不出手来救助别人。
没有任何时间的间隔,投石者挪巳赶至丙牛的身旁,一枪扎在丙牛肚脐边,和盘捣出腹肠,满地涂泻,彻底置他于死地,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他的眼睛。
转眼之间,又是一出叔侄相残的悲剧落幕。
杀死侄子丙牛以后,挪巳立即回头,匆匆回跑,可是丙牛的兄弟丙猪早就红了眼睛,怀着满腔的悲愤,飞步跳上前去,全力出枪,一枪刺入挪巳的胸部,铜尖扎进肺叶。
丙猪毫不犹豫,赶上前去,把沉重的枪矛拔出他的胸脯,抽出利剑;捅开他的肚皮,结果了他的性命,为他的哥哥丙龙报了仇。
但是丙猪却不曾抢剥铠甲,因为来不及,挪巳的伙伴们围站在挪巳的身边,令丙猪根本没有时间抢夺挪巳的铠甲,这本来应该是他的战利品,而且那个时候的规矩,被杀死的人,他的一切都应该归于胜利者,作为胜利者的战利品,这也是他的荣耀,可以用来夸胜。
但是,在今天这种大规模的混战中,这些约定成俗的规矩已经完全顾不得遵守,因为在你收集战利品的时候,被你杀死的敌人的朋友可以有一百次要了你的命,替他们的朋友报仇。
只有最目光短浅的人,才不顾自己的命,去收集战利品。
就在挪巳的尸体旁边,有一个束发头顶的战勇,手握粗长的枪矛,就是挪辛的兄弟,挪午,他伸出手中粗壮的长矛,把丙猪捅离挪巳的遗体;尽管丙猪强劲有力,雄勃高傲。也被逼得节节后退,步履踉跄,从而没有得到挪巳的铠甲。
这一轮混战,只是这么一块弹丸之地,就死了两位顶尖的勇士,泥尘里并排躺着两位壮勇,摊撒着肢腿,一位是西部大城的头领,另一位是身披铜甲的东部大城的王贵、城主挪丙的儿子,同时,和他们在一起的,就是成群的兵勇倒死在他们周围。
百里良骝的直播,现在已经没有解说,就是舌灿莲花,也不能描述两军交战战场的残酷。
纵览战场,就可以处处看到你死我活的拼杀,惨烈的战斗遍及西乃山麓嘲讽,任何人只要在那个方位之内,就不能置于战斗之外,不管是你主动参与,还是被动卷入。
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必须竭尽全力,将你面前的敌人杀人,否则,你就只有被敌人杀死一条路。
不管什么人如果尚未被投枪击中,尚未被锋快的铜矛扎倒,依然转留在战阵之中,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那保护他的天使所保护,那些天使在那些人的头上,一方面牵手引导战勇安全避开死亡的光顾;另一方面挡开横飞的矢石和枪矛,不让它们的死亡之吻乎在你的脑袋上。
战斗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可是众多东城壮勇和西城的壮丁,已经叉腿躺倒在泥尘里,尸身毗接,头脸朝下,人们沉浸在生死之战,连为朋友收尸的功夫都没有;或者换一种说法,敌人那一方,连收尸的功夫都不给你。
大家混战如火如荼的时候,那些挑动这场无义战的天使们又不甘寂寞了。
那个亲手挑起战争的羊眼天使,这个时候已经把把力量和勇气注入墨得斯的身躯,使他能以显赫的威势出现在西部大城的众兵勇里,为自己争得巨大的荣光。
羊眼天使为墨得斯点燃不知疲倦的火花,镶嵌在他的盾牌和帽盔上,像那颗缀点夏末的星辰,浸浴在红海里,冉冉升起,明光烁烁,使群星为之失色。
带着羊眼天使点燃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头顶和胸肩,催励他奔向战场的中间,专门寻找那些兵勇们麇聚冲杀的热点,所到之处,立刻造成战局的倾斜,结果就是敌兵被大量杀死。
东部大城挪丙麾下的战勇中,有一位雍贵的富人,就是拉莱,拉麦的兄弟,他的职责是祭司,有两个儿子,娴熟诸般战式,一个是拉云,一个是拉雾,也和他们的大哥一样,是卓越的战车手,他俩从队列里冲将出来,撇下众人,驾着战车,朝着墨得斯扑去。
与此同时,墨得斯已经下车,徒步进逼。双方相对而行,咄咄逼近;拉云首先掷出投影森长的枪矛,枪尖擦过墨得斯的左肩,不曾击中他的身体。
随后,墨得斯出枪回敬,铜尖没有白耗他的臂力,捅入对手的胸脯,正是正中位置,把拉云从马后打翻在地。
拉雾见哥哥战死,不顾救援,第一时间纵腿下跳,丢弃了做工精美的战车。
他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跨护在尸体两侧,保卫死去的二哥。
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难逃幽黑的死亡,若不是保护拉莱的天使把他摄走,裹在黑雾里,救他一命,拉莱就会一日丧失二子,那将是一个多么悲惨的结局,陷于绝望的凄境。
心胸豪壮的墨得斯赶走驭马,作为他的战利品,交给他的伙伴,带回深旷的海船。
这种让强大的敌人一死一逃,并且夺回战利品的彻底胜利,极大地鼓动起西城兵勇的士气。
本来也是心胸豪壮的东城战勇,目睹拉莱的两个雄壮的儿子,一个逃跑,一个被打死在车旁,无不沮丧心寒。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专门挑事的羊眼天使伸手拉住勇莽的战争天使,对他说道:“战天使啊!你这个杀人的精狂,沾染鲜血的屠夫,城堡的克星!我们应该让东城人和西城人自行征战,老大撒旦当会决定荣誉的得主,给哪一方都行,你说呢?我俩应可撒手不管,以回避老大撒旦的盛怒。”
那个战争天使没有多少主见,一般来说,羊眼天使让他做什么,只要方法得当言语适合,他就一定听从。
这次也是一样,羊眼天使说完,就拉着勇莽的阿瑞斯离开战场,尔后又让他坐在红海的沙岸,让他在那里看热闹,不要参与,闲着没事可以玩玩搭积木,就是那里的沙子和海水两种原料。
与此同时,墨得斯率领他的战勇击退了东城挪丙的战勇,每位首领都杀死一个敌手。
即使西城联军的首领挪戊,直接冲上去,对战一位高大的勇士名叫塞夫的,也就是远东过来的该隐的后裔,还有一队高大的兵勇,挪戊抛出一根粗大的投枪,如同一道闪电,将塞夫撂下战车。
这个塞夫果然皮粗肉厚,遭到重击落下战车以后,立刻挑起身来,转身逃跑。
可是,挪戊到手的功劳岂能让他溜走?他飞马赶上,在塞夫转身逃跑之际,挺起枪矛击中他的脊背,正中双胛之间,长驱直入,穿透了胸脯。
塞夫再也无法逃跑,被长枪斩断了他的生命,塞夫庞大的身躯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
西城的另一个英雄墨纽斯,就是墨得斯的弟弟,杀死杀了挪丙的第四个儿子丙猪,就是那个杀死了挪己的战勇,他为了躲避挪巳朋友的报仇,特意转换了一个战场,结果今天就该他倒霉,非死不可,遇到了一个更大的勇士,墨纽斯;当丙猪企图再逃,试图从马后登车时,墨纽斯这位著名的枪手,奋臂出击,粗长的枪矛捣人丙猪的右肩,把他捅下马车,可恨的黑暗立刻夺走了他的生命,杀死挪巳的战功没有顾得上领取,就死于非命。
墨纽斯的随从们剥掉了丙猪的铠甲,这些都成了墨纽斯的战利品。
与此同时,墨劳斯,墨得斯、墨纽斯的三弟,用锋快的枪矛,杀了挪丙的第五个儿子,丙狗,一位名闻遐迩的出色猎手,善能追捕野兽的踪影,他猎杀的本领是一位天使亲自教会,各类走兽,衍生于高山大林之中,都是他的猎物;然而,面对墨劳斯,可以让箭雨纷飞的那位师父却救他不得,他自己那出类拔萃的投枪之术也帮不了自己的忙。
善使枪矛的墨劳斯,奔跑的速度超过跑得比狗还快的丙狗,一枪击中撒腿跑在前头的丙狗,枪矛从背后扎入,打在两胛之间,长驱直入,穿透了胸脯。他随即倒地,头脸朝下,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