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三人重新打开老张的房门，很快找到了老张的手机。
董哲拍了拍脑袋，凭记忆果真成功解锁了老张的手机，石新和吕晗都敬佩的竖起了大拇指：“董哥，你这记性可真棒！”
石新想了想，拿过手机准备给佩德罗切发信息，谁知道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屏幕上赫然出现提示——
佩德罗切：“亲爱的，我马上就到埃瓦尔镇了，等我！”
三人面面相觑，董哲：“我信了，这是真爱！”
吕晗：“佩德罗切有没有老张的钥匙？
咱们仨总不可能在这里等她吧？”
石新一拍大腿：“把灯全打开，钥匙给他们留下，门虚掩上就行！”
——三人站在公寓外树林的阴影里，目送佩德罗切匆匆的走进公寓大门，一直到老张房间的灯光变暗才松了口气。
董哲：“老张这家伙，感情已经给人家佩德罗切说好了啊！”
石新：“刚才他们的聊天记录我都没好意思看，老张这家伙真是……”
吕晗打了个哈欠：“董哥你快回去吧，嫂子该担心了吧？
刚才你手机是不是一直在振动？”
……
第二天一早，三人很快结束了在伊普鲁亚球场外场的加练，话题很快又转到老张身上。
董哲：“按这个状态，老张够呛能指挥咱们和毕尔巴鄂竞技的比赛。”
吕晗：“明天就该出发了，小石等会咱俩去老张那看看吧？”
石新：“怕不太方便吧？
等上午训练课的时候，看看老张来不来就知道了。”
——更衣室里，众人正在准备，阿鲁亚巴雷纳突然抽了抽鼻子：“你们谁喝酒了？”
老张宏亮的的声音响起：“是我！
昨天来了很久没见的老朋友，哈哈哈我也喝了两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站在更衣室门口的老张身上，后者神采奕奕：“怎么样小伙子们？
睡在自己家的床上要舒服的多吧？
抓紧时间，今天我们要准备的内容还有很多！”
老张转身离去，众人窃窃私语：“张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就是眼圈有点发黑，他应该又熬夜看毕尔巴鄂竞技的录像了吧？”
董哲小声说道：“老张昨天夜里自己演录像了吧？”
吕晗：“董哥我还小，你可别乱开车啊。”
石新：“我也是，董哥看起来很懂的样子啊。”
董哲：“我呸！”
室外训练课上一切如常，上一场对比利亚雷亚尔首发的阵容除了基耶拉更换为阿雷吉之外，其余没有任何变动。
室内战术课上，老张照例首先分析毕尔巴鄂竞技的比赛录像：“……埃内斯托-巴尔韦德是一个位个性非常强硬的主教练，在他的带领下毕尔巴鄂竞技成功的打入了欧冠联赛的正赛……
对于他们这样的一支球队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这是他们在欧冠附加赛上对那不勒斯的客场比赛……”
投影画面的映照下，董哲转向石新，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董哲同样心照不宣的也点了点头。
老张的声音依然慷慨激昂：“……当然，安德尔-埃雷拉去了曼联以后，对于他们的中场实力有着不小的影响，埃切塔、伊图拉斯佩还有古尔佩吉加在一起都不太容易填补他留下的空缺……
当然我们最熟悉的，还是他们的中锋阿杜里斯……
坦白说，他这个年龄还能打出这种水平真的让人有些意外……”
录像分析结束，卢克开始宣布首发阵容，和前半节训练课上演练的一样，除了阿雷吉取代基耶拉重新回到首发之后，其余位置延续了上一场战胜比利亚雷亚尔的阵容。
卢克布置完大致的战术安排后，老张重新走上讲台：“毕尔巴鄂竞技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既特殊而又普通的对手，我们当中的小米克尔正是出自他们的青训……
还有埃梅里克和凯帕……现在埃梅里克已经在毕尔巴鄂竞技打上了主力，很遗憾凯帕又被租借了出去……
这个赛季他们在欧冠的表现还不错，但是这也对他们的联赛成绩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到目前为止，他们五场联赛只拿到了3分……
这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们百分之百的想从我们身上拿到不止1分。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
战术课的最后，老张扫视着台下每一个人：“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们——
关于我的未来，对于我们所有人和我们这支球队来说，并不重要。
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于球队的存在，不论未来发生什么，埃瓦尔永远是埃瓦尔，埃瓦尔必须要保证自己走在正确的方向上，始终保持前进！
好了，我要讲的就是这些，大家可以走了。”
没有一个人起身，整个会议室里异常安静。
老张摊开手：“是时候说再见了，各位。
对了，明天我们可能会推迟出发，因为……因为俱乐部明天应该会做出一些决定。
罗伊-罗宾逊先生是一位非常有水平的教练，他对于比赛的理解很独特，很有预见性。
卢克设计了我们大部分的具体战术，他为埃瓦尔工作了很长时间，他熟悉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独立执教一支球队，而且会干的很棒……
还有我们的卡洛斯，他和博诺-塞巴斯蒂安一样，是我们当中为埃瓦尔服务时间最长的人，他一样是为非常出色的守门员教练。
还有比尔-柯林斯，他从来到这里以后，为球队带来的改变相信大家都能看得见。
……
好吧，现在我能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大家。”
说完老张直接转身走出会议室，大家相互看了看，陆续也有人起身开始离开。
石新、董哲和吕晗留到了最后。
董哲：“老张这话说的，和告别似的……”
吕晗：“我怎么觉得他就是在和大家告别？”
石新：“我觉得，佩德罗切虽然只是一个主播，但是她在西班牙足球圈里的人脉关系非常广……
恐怕老张从她那里听到了什么消息。”
董哲起身：“走，我们去找老张！”
石新摆手道：“还是不了吧，董哥？
刚才老张不是说了吗，俱乐部明天会做出一些决定。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第722章： 命运总是在开一样的玩笑
9月30日，伊普鲁亚球场看台下的会议室里，明格斯反复的看着时间。
坐在他周围的有老张、罗宾逊、卢克、卡洛斯，以及球队的三位队长石新、董哲、阿鲁亚巴雷纳，还有俱乐部的专职律师。
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一脸疲态的大张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走入会议室：“对不起，我来晚了。”
会议正式开始，石新为大张充当翻译，明格斯宣布会议开始：“……这是一个非正式的，内部的讨论，所有参加的人员都是值得信赖的，俱乐部和球队的核心成员……
关于讨论的内容，任何人不得已任何形式进行记录，好的，现在请各位把手机都拿出来，并且请关机或者打到飞行模式——”
负责收集手机的董哲捧着一个整理箱，走过每个人的身边把手机都装到了整理箱里然后放到了一边。
明格斯：“……作为股东代表，也作为张的经纪公司负责人，张先生刚刚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然后直接赶到了埃瓦尔，在此我谨代表俱乐部表示感谢……”
……
会议的尾声，明格斯：“……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感谢张为了俱乐部做出的一切牺牲……
这同样也是一个内部决定，随后我会召集一队的所有成员宣布我们今天达成的共识——
第一，张因为个人原因辞去在俱乐部的一切职务。
第二，在此期间一队的训练、比赛以及一切其他相关工作由罗伊-罗宾逊先生全权负责，并且由罗宾逊先生继续负责整个教练团队的工作。
第三，俱乐部会在官网发布声明，张因为个人原因辞去翻译的职务。
——所有这些必须在和毕尔巴鄂竞技的比赛之前全部完成，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大张和石新交流了一番，石新：“张先生想知道，我们可能受到的处罚的上限是什么？”
众人把目光转向律师，后者开口道：“是这样的，根据从前的案例，通常会对没有取得相应资格，但是却从事相关执教工作的教练处以3个月以上，一年以下的禁赛……
但是这些案例全都是发生在预备队、青年队以及乙级b一下的低级别联赛球队当中，还从来没有哪一支甲级队的主教练在没有获得相应资格的情况下开始执教工作……”
明格斯耸了耸肩：“也就是说，最差的结果是张被禁赛一年？”
律师果断摇头：“张的情况和他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各种信息来看，足协和联盟不会参照以前的任何一个案例进行处罚——
因为在上个赛季足协和联盟已经就同样的问题，对埃瓦尔俱乐部和张本人进行过调查，所以这里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如果这次调查确定了张从上个赛季开始，就在没有取得资格的情况下担任了埃瓦尔实际上的主教练，那么除了这个违规行为之外，埃瓦尔俱乐部和张本人，以及所有上次被调查的相关人员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
明格斯艰难问道：“因为我们隐瞒了事实，而且做了伪证，对吗？”
律师点了点头。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听完石新的翻译大张皱紧了眉头：“……小石，你给明格斯说一下，其他人可以先离开了，你、我，他还有老张和律师留一下。”
最后离开的阿鲁亚巴雷纳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大张严肃起来：“我想知道，除了这些可能的纪律处罚之外，最极端的情况会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新伊普鲁亚球场工程的银行贷款会不会受影响？
如果俱乐部的财务方面出现大的问题，那么欧足联的财政公平审查方面会有什么影响？”
石新刚刚翻译完，没等律师开口明格斯和老张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老张：“……请允许我先说一下。
我们的部分贷款协议里，设置了一些可以被触发的强制性条款，如果……”
大张：“也就是说，这件事最差的结果会导致银行判定我们违约，从而提前终止贷款协议？！”
律师接话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仅仅从纪律处罚的角度来看，足协和联盟有可能剥夺从张实质上担任主教练开始，埃瓦尔队获得的所有联赛积分——
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个赛季，博诺-塞巴斯蒂安因为身体原因离职只有，埃瓦尔队获得的所有乙级联赛积分！
而且还包括上个赛季的国王杯冠军！
这就像是滚雪球一样，后续的影响更为严重——
埃瓦尔的欧联杯比赛积分也同样会被清零，欧联杯资格被直接取消，本赛季的甲级联赛积分也被清零……
所有的银行都能根据这些直接判定埃瓦尔违约，从而提前收回贷款，哪怕不考虑欧足联的财政公平审查，埃瓦尔也将会面临在极短的时间里偿还巨额资金的局面……”
明格斯扬起手：“极短的时间？
我们再花一笔钱，请来西班牙最好的律师，再考虑到西班牙法官，那些仲裁机构的工作效率，大概能勉强拖到冬季转会窗口？
所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把斯通、董、范戴克、坎特、还有吕迪格和阿德勒，还有本耶德尔和门迪，对了还有吕，还有卡帕，还有韦斯加……
把所有我们收到过报价的球员全都卖掉？
然后用一群孩子再从乙级b重新开始？！
恕我直言，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的话，埃瓦尔就完了！”
除了石新语速极快的帮助大张翻译以外，律师也低下了头，老张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大张叹道：“哪有这么简单，如果消息放出去，会有许多投资集团抢着进场接盘埃瓦尔，我们这些股东都会被挤出去，哪能等到冬窗！
但是有一点明格斯没有说错，所有这些好球员肯定留不下来了……”
石新感到自己的心跳一直在加速——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到最初，自己只是想帮助老张实现梦想，顺带着完成自己的补心任务而已？
“明格斯先生，请你冷静！”
石新的声音不大，但是异常坚定。
石新转向大张，后者微微点头：“你说吧，小石！”
石新扫视众人，心跳越来越快。
自己根本没有想过，去做一个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如果想过，那也只是仅仅限于在足球场上。
可是命运为什么总是在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总是在曙光降临至极，重新又布满突如其来的无边的黑暗？
如果总是遇到同样的问题的话，那么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石新缓缓开口：“请允许我说一说我的想法。”
明格斯气鼓鼓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律师重新抬起了头，老张依然保持着呆坐着的姿势。
石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像每一次站在皮球之前准备罚球时那样。
“我想说的是，首先，错的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
第723章：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谁会先来临
“是吗？
斯通，这些我们当然都知道，现在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明格斯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石新只是摆了摆手：“请让我说完。”
明格斯不满的闭上了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石新：“有句老话叫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哭泣的时间，也没有丝毫的必要。
我觉得，即使我们联赛或者国王杯的冠军被剥夺，我们也不会被降入乙级，同样的我们的欧联杯资格也不会被取消。”
众人迅速变得专注起来，明格斯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是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的转向了石新。
石新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平静了许多。
穿越之前，穿越之后，每一次自己遇到的那些重大的打击和挫折，或者说没有被系统抹去的记忆里的那些打击和挫折——
已经告诉了自己一个道理——
对待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石新顿了顿接着说道：“首先，如果最严厉的处罚是把我们直接降入乙级的话，那么谁来增补我们的名额？
或者由剩下的19支球队来打完剩下的32轮比赛？把我们所有打过的，没有打过的比赛全部判0:3负？
这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关系在里面，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可操作性！”
律师猛的举手：“我同意斯通先生的看法！
从各方面利益平衡的角度来说，让埃瓦尔直接降级绝对是最差的选择！”
石新微微点头：“同样的道理，欧足联并不会因为同样的错误直接处罚我们。
因为只要西班牙足协和西班牙甲级联赛联盟对我们进行过处罚，欧足联不会再继续追加处罚，除非他们认为西班牙足协和联盟对我们的处罚是不正确的。”
明格斯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老张也放下了双手，侧耳倾听着石新的声音。
石新继续说道：“……我同意律师先生刚才说的，现在我们必须要当心的是，不论我们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潜在的最大危险就是那些银行有权单方面判定我们有违约行为……
这肯定会触及到欧足联的财政公平审查红线，也无法通过西班牙足协和联盟的俱乐部财政健康审查……
也就是说，如果这些问题我们解决不了的话，那么这个赛季不管我们拿到多少积分，哪怕是欧联杯赢得了冠军，下个赛季我们也只能回去打乙级的比赛——
如果埃瓦尔俱乐部那时候还存在的话。”
明格斯的脸色已经缓和太多，起身走向石新把双手放在了石新的肩膀上：“说的好，我的队长。
怪不得大家都说，斯通就是埃瓦尔最值得依赖的人！
——大家休息一会，我去为你们磨点咖啡……稍等我一下。”
大家都明白，明格斯留给了石新和大张、老张沟通的时间，律师也起身：“抱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石新把自己的话又向大张复述了一遍，大张双手抵住下巴：“小石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我举得现在能争取到的最理想的结果，就是老张受到重罚，俱乐部被轻罚。
这样的话，老张，就对不住你了。”
老张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能有现在，首先是小石，然后是张总您的全力帮助……”
大张摆手道：“别这么说老张，你能有今天，最重要的是你有这样的能力。”
老张轻叹一声：“我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都没关系，可是这支球队……”
看到老张低下了头，石新起身上前做到老张身旁轻拍老张的肩膀：“老张……”
老张努力掩饰自己的哽咽：“……我们最近真的越打越好，我觉得每个人的状态都在向上走……
原来我还计划，再磨合个3、4场，就准备让吕晗打首发了，让他和小石、小董还有本耶德尔打进攻……
吕迪格现在预备队已经打了第2场了，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回一队……
门迪应该还有两到三周的时间就能恢复训练……有了吕迪格门迪在左边绝对能发挥大作用……
还有阿德勒……我的计划里冬窗都不用有大动作，下半个赛季我们能踢得更好……
可是……可是……可是……”
石新：“老张，你别说了！”
大张起身递给了老张几张纸巾，老张双手捂住脸无声的哭泣起来。
石新扭过了头。
这种感觉自己再也熟悉不过。
当成功近在咫尺，当快要触摸到希望，当漫长的暗夜里终于出现曙光时——
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谁会先来临。
老张：“……这些，现在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张把手也重重的放在老张肩膀上：“不，老张。
我们都知道，你为这支球队投入了多少心血！没有你不可能有这支球队的今天……”
石新知道，一向冷静和极端理性的大张也说不下去了。
只要亲眼目睹，谁都能感受到这种梦想被摧毁的痛彻心扉的感觉。
老张擦干了眼泪：“对不起，张总，对不起，小石，我有点太激动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小石的话，现在我们需要跳出自己的角度，尽量从第三方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才行。
小石说的非常到位，这件事有一个隐含的大原则，那就是各方的利益都需要平衡……
换句话说，如果剥夺了我们一大块利益出去，那么该怎么给其他人均分？”
大张也迅速冷静下来：“如果以我们能保留甲级的资格来考虑，那么问题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甲级资格，也就是这个‘壳’。
看来银行提前终止贷款合同已经不可能避免了，各种资本肯定会盯上我们这个壳——
至于新伊普鲁亚球场，还有小石、小董、范戴克这些人的身价，无非都是这个壳的一部分。”
老张重重点头：“我的处罚应该是最长期限的禁赛。
而俱乐部除了新伊普鲁亚工程的贷款违约可能造成的损失以外，我们交给联盟的170万欧元的保证金肯定会被罚没，而且应该还有数额不小的其他罚款……
这个赛季我担任主教练的所有比赛，应该都会被判负，除此以外我们可能还会被罚去一定的分数。”
大张点头道：“明格斯刚才说过，我们贷款的违约风险无法规避，但是可以尽可能的把它爆发的时间拖长。
可是保证金和罚款，会直接让我们无法通过欧足联的财政公平审查，还有联盟的财政健康审查。
这才是眼下最致命的。”
第724章： 引火烧身
前往毕尔巴鄂竞技的大巴上，气氛有些压抑。
沃比达小声抱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说中午就能赶到毕尔巴鄂，现在最快也要到下午了……我们不可能有时间去新圣马梅斯踩场了！”
阿尼巴罗用手掩住嘴：“因为这个会议真的非常重要……这两天肯定会有一个大新闻！”
沃比达转向后排：“米克尔，你们到底商量了什么？
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阿鲁亚巴雷纳凑近低声说道：“明格斯主席让我们必须保密……
不过，你看看谁不在大巴上？
嗯？
明白了吧？！”
隔了几排的董哲忧心忡忡：“这么晚才出发……估计连新闻发布会也赶不上了吧？
俱乐部肯定要被罚款了！”
石新看了看时间：“发布会肯定要迟到了，可是也没有办法……”
吕晗从后排探过头小声问道：“董哥，小石，老张真的不去毕尔巴鄂了？”
董哲苦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他在去不是忘枪口上撞吗？”
石新：“大张哥本来想让老张回国休息一段时间，但是老张坚持留在埃瓦尔，他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能躲着……”
……
新圣马梅斯球场，新闻发布会现场，看到罗宾逊和石新匆匆走进会场，毕尔巴鄂主教练埃内斯托-巴尔韦德和球队中锋阿特里兹-阿杜里斯脸色都不好看。
等双方匆匆握手重新落座后，主持人一脸不悦的进行开场白：“好吧先生们，让我们抓紧时间开始。
需要注意的是，现场提问有以下几点要求……”
资历最老的阿斯报主编，兼足球直播主持人托马斯-隆塞洛首先获得提问机会：“罗伊-罗宾逊先生，请问你的翻译张先生怎么没有来？”
现场顿时一片议论声，快门声频频响起罗宾逊几乎被闪光灯晃得睁不开眼睛！
罗宾逊用手挡在眼前：“这个……这个……”
他转头看了石新一眼，然后又转向还站着的隆塞洛：“这个……
张身体有些不适，他留在埃瓦尔了，医生说他需要好好休息。”
隆塞洛轻轻笑了几声：“是吗？
请问张去了埃瓦尔的哪个诊所？
是哪位医生为他看了病？
我的同事现在就在埃瓦尔，我可以委托他去探望一下张先生……”
台下响起阵阵笑声，罗宾逊有些窘迫：“抱歉……
这些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隆塞洛不依不饶：“那么请告诉，埃瓦尔俱乐部的哪位先生了解这些情况？”
“我知道。”石新的声音突然响起，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长枪短炮马上对准了石新。
石新：“准确的说，是我们的队医卢涅先生，他建议张先休息一段时间。
卢涅先生现在和我们全队应该已经到了酒店，如果你赶兴趣可以去找他了解情况。”
石新说完关掉了自己面前的麦克风，余光看见门外的俱乐部联络官西斯科悄悄的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隆塞洛笑了笑：“那么下一个问题，是关于罗宾逊先生你自己的，请问张不在的情况下，你能独立指挥明天的比赛吗？”
罗宾逊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可以。”
隆塞洛话锋一转：“你可以和你的队员们正常交流吗？”
罗宾逊：“没有问题。”
隆塞洛：“那么你为什么还需要张这个翻译？”
罗宾逊张口结舌，台下一片哗然好几位记者争先恐后举手：“我有问题！”
“该我了！”
“不！该我了！”
主持人：“请保持安静！”
罗宾逊又一次转向石新，目光极其无助，石新心中长叹一声。
造境发动！
升级到lv7之后，造境已经可以无限制任意发动！
极短的时间里，罗宾逊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从埃瓦尔出发前的场景，自己在明格斯的办公室，后者正在侃侃而谈——
“如果他们问你，为什么在你已经能说西班牙语的情况下，还要保留张作为翻译？
你就这样说——”
——台上的罗宾逊顿了顿，打开手边的水瓶喝了口水，从容不迫的拧上瓶盖：“关于这个问题，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张在加入埃瓦尔教练团队的时候，并不是以翻译的身份出现的。
他其实还从事数据分析的工作……
坦白说有些专业性很强的东西，我还必须借助张的帮助……当然，张不在的情况下，我们还有斯通、还有董，还有吕，他们3个人的英语和西班牙语一样好，他们能帮我解决问题。”
隆塞洛一怔，刚要开口，几位中国记者马上解围式的抗议：“他都已经提了快10个问题了！”
“主持人，他占用了我们的时间！”
主持人同样已经有些不耐烦：“好了隆塞洛先生，该下一位了。”
第二位西班牙记者的问题单刀直入：“……有传言说，张先生是埃瓦尔教练团队的实际负责人？
罗宾逊先生您其实只是为了掩盖这样一个事实——
埃瓦尔在用一个没有主教练资格的人担任实际上的主教练？”
石新不得不再次发动造境。
罗宾逊：“……对不起，发布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主持人先生已经说过，问题只限于明天的比赛和两支球队本身……
所以和比赛以及两支球队本身的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对吗？”
记者还在坚持：“这本来就是一个关于埃瓦尔俱乐部，埃瓦尔队，关于明天的比赛的问题——”
罗宾逊摆手道：“抱歉，所有这些问题大家可以直接联系埃瓦尔俱乐部，会有专人为你们解答。
今天我在这里只回答关于明天的比赛，以及这两支球队本身的问题。”
石新送了口气，打开水瓶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喝了起来，他猛然看见身旁的罗宾逊衬衣的后背上已经出现了大片的汗湿痕迹！
——命运的反复波折，使得自己在这样的极端不利局面下，还能从容不迫的思考和应对。
这大概就是一种磨炼，一种命运的试炼。
可是对于罗伊-罗宾逊来说，即使是复述石新造境中，明格斯反复交待过的应对记者提问的话，无异于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对罗宾逊的“拷问”终于结束，轮到石新回答问题：“……什么？
我和张认识了多长时间？”
石新转向主持人：“先生，请问这是和比赛有关的问题吗？”
主持人：“斯通先生你自己做决定吧，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往事一幕幕的掠过眼前，石新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们已经认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从我在中国的时候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台下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躁动起来！
几位中国记者坐立不安：“石新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这是引火烧身啊！”
第725章： 一个有大梦想的小人物
连提问的记者都有些意外，甚至有些结巴：“……你说你们是好朋友？
能给我们说说，张那时再做什么工作？”
石新：“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是……
他在中国一家专门为孩子开办的青训俱乐部工作，他是那里的门卫。
那大约是”
全场一片哗然：“什么，门卫？”
“我没听错吧？斯通是不是说别的意思？”
“斯通的西班牙语说的和你一样好，他说的绝对就是门卫这个词的意思。”
接下来提问的记者依然紧追不舍：“斯通先生，刚才你说张是一个门卫，也就是说，他原来相当于是一家公司的保安？
那么他是怎么当上罗宾逊先生的翻译的？”
主持人语气非常强硬：“对不起，这是毕尔巴鄂竞技对埃瓦尔的联赛的发布会，不是关于张先生的专场提问……”
石新侧过头恳求道：“先生，请允许我回答完最后一个关于张先生的问题，好吗？”
主持人勉强点头：“好吧，这也是斯通先生的最后一次回答，请抓紧时间。”
——虽然有太多的记忆被抹去，但仍有那么多熟悉的一幕又一幕出现在眼前。
石新：“……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有朋友托我找一位足球教练，那时我和张先生已经成为了朋友。
他告诉过我，希望有一天能坐在老特拉福德，亚历克斯-弗格森爵士曾经做过的位置上——
成为曼联的主教练，就是他的梦想。”
全场一片惊呼！
连发布会主持人都禁不住为之侧目。
石新接着说道：“……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张一直在努力，他用不到半年的时间掌握了英语……
同时他还成为一位精通计算机操作的人……这真的震撼到了我。
后来我遇到了另一位张先生——
你们都知道，也就是埃瓦尔之前的主要投资人，他现在仍然是埃瓦尔的股东之一。
是这位张先生把我们都带到了埃瓦尔，仍然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当曼联主教练的张先生先后掌握了西班牙语、法语……他终于成为了埃瓦尔教练团队里的数据分析师。
再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从前的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人物，一个拥有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伟大梦想的小人物。
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准确的说他是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了自己的热爱和自己梦想……
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有关他的问题，谢谢大家。”
发布厅了短暂的安静了几秒，主持人打破沉默：“下面请毕尔巴鄂竞技的主教练埃内斯托-巴尔韦德回答提问。”
巴尔韦德：“……我们必须要做出改变，这不是毕尔巴鄂竞技真正的水平……
现在我们的排名非常靠后，所以每一场比赛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和埃瓦尔的比赛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拿到3分，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接下来每一场比赛我们的目标当然都是3分……
埃梅里克-拉波尔特的状态非常好，明天的比赛他将会继续首发。”
毕尔巴鄂竞技当家射手阿杜里斯：“……上个赛季我们和埃瓦尔打过一场热身赛，那是一场让人印象非常深刻的比赛。
埃瓦尔拥有足够的水准，能在这个联赛里排到第三名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我们的主教练刚才说了，明天的比赛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赢下3分”
……回酒店的路上，联络官西斯科挂掉手中的电话后有些沮丧：“我们还是会被罚款……因为发布会迟到的事……”
罗宾逊摇头道：“比罚款更让我担心的是，我们没法来一次踩场训练！
只靠明天的热身来适应场地肯定不行！”
石新注视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只要我们能像在门兴格拉德巴赫，像对比利亚雷亚尔那样踢，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西斯科长叹一声：“现在关于张的传言非常多，咱们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斯通，你觉得明天大家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去踢比赛吗？
而且还是在新圣马梅斯球场？”
一回到房间，董哲马上把门反锁起来：“我看了新闻了，记者们全都在问老张的事？”
石新点点头：“连阿斯报的主编都来了！”
董哲：“……如果老张真的受到处罚，这可能是这个赛季最大的新闻了吧？”
石新摇摇头：“看起来很难挽回局面了，现在咱们除了踢好比赛也干不了别的什么了。”
董哲提高声调：“踢好比赛？
小石你不知道，刚才吃饭的大家在议论什么！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的，沃比达说明天的比赛即使我们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肯定要被罚掉15到20分，甚至更多！”
石新默默的坐下，一动不动低头不语。
董哲：“连尤尔都给打电话了，吕迪格和阿德勒这两天也没心思好好练了，语言课都不去上了……”
石新长长的叹息一声：“董哥，你是怎么想的？”
董哲：“我怎么想的，你还能不知道？
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反正即使是为了老张我也要玩命！”
石新站了起来：“能踢好比赛，就是我们现在对老张最大的支持！”
两人简单商量后开始分头行动，石新首先敲开了罗宾逊和柯林斯的房门，开门的柯林斯笑着回头道：“看吧罗伊，我就说斯通一定回来的。”
董哲敲开了法国哥俩本耶德尔和坎特的房门。
随后石新又进了范戴克和阿雷吉的房间，董哲已经和吕晗还有阿兰开始促膝长谈。
入夜，两人回到房间，董哲端起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可把我渴死了，嗓子都聊的要冒烟了……
小石你那边聊的怎么样？”
石新仰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回道：“想消除这件事对大家的影响太难了……
我们现在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就是想办法把老张不在的影响降到最低。”
董哲：“刚才阿鲁亚巴雷纳说，能不能让老张用手机遥控指挥？”
石新苦笑道：“阿鲁亚巴雷纳是昏了头吗？
首先老张绝对不可能在新圣马梅斯出现，其次电视里看到的，和在教练席或者看台上看到的完全是两回事！
再说了这时候要是让人拍到咱们的教练席上有人接电话，那不是找死吗？”
董哲叹道：“也是！
我这边聊的都挺好，可就是觉得大家都有点懵懵的没缓过神来。
这件事真是太突然了。”
第726章： 请让我们像从前那样去战斗
10月6日凌晨，体育频道演播室，贺伟正在侃侃而谈：“……现在是西班牙当地时间10月5日的晚上，国内已经到了北华时间10月6日凌晨的1点钟……
2014至15赛季西甲联赛第6轮，毕尔巴鄂竞技主场迎战埃瓦尔的比赛将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赛前双方已经公布了本场比赛的首发名单，我们看到我国球员石新和董哲将继续首发，而另一位中国球员吕晗也出现在了替补名单当中……”
许阳：“……从最近的比赛来看，吕晗已经成为埃瓦尔的主要替补之一，他接连在最近的几场比赛里获得了稳定的出场时间。
在主教练罗伊-罗宾逊手里，吕晗已经成为了下半场球队加强进攻的一枚重要棋子。”
贺伟：“好的，从现场传回的画面里看到，双方球员已经结束了热身开始陆续返回更衣室。
一段广告过后我们将为您继续带来本场比赛的直播。”
直播信号完成切换，许阳关掉麦克风：“哎贺伟，这两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贺伟：“你是说张晓东的事吧？
我也特别意外！
你说这怎么可能？我觉得他给罗宾逊偶尔出出主意是正常的，但是要说他才是埃瓦尔的真正主教练，罗宾逊只是个傀儡，我还真是不敢相信……”
许阳：“怎么说呢……不是我时候诸葛亮，好几次看埃瓦尔比赛时候，还有最近做埃瓦尔直播的时候，我发现张晓东有时候确实比罗宾逊更像个主教练。
那时候我还想可能是因为他的西班牙更好，而且他还能说法语说英语，等于除了还没上过场的吕迪格和阿德勒以外，张晓东可以和所有埃瓦尔的球员自由交流……
谁想到是他一直在幕后……不应该说是幕后……谁想到是他一直在指挥埃瓦尔？”
许阳喝了口水：“这要是真的，绝对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不过埃瓦尔这赛季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打的这么好，而且还能打欧联杯，估计后面都得熄火了。”
许阳点头道：“我也看了一篇深度分析，如果这两天的传言都是真的，埃瓦尔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风险可能还不是失去了实际上的主教练，而是潜在的巨大的财务危机。
他们上个赛季创记录的拿下超级双冠王，通过赢下国王杯冠军得到了打欧联杯的机会，但是埃瓦尔的老球场达不到欧足联的最低要求，于是他们贷款开始进行球场改造工程。
然后他们还同时租下皇家伊伦联合俱乐部，还有皇家社会俱乐部的主场分别打联赛和欧联杯的比赛，再加上升级以后球员的工资和奖金这一块的开支……
对于他们这样的小球会来说，摊子铺的有些太大了。”
贺伟：“可是他们不把摊子铺大点有能怎么办呢？
如果没有张晓东这件事，按照埃瓦尔这个赛季的势头他们留在甲级不成问题，这样熬上两年等新球场竣工，俱乐部的营收更定能上去，这样他们才有机会维持住现在的竞技水平……
否则像他们这样的小球队，好球员早就被瓜分一空了！”
许阳叹道：“是呀，其实要是他们能留下拉波尔特，留下库利巴利，还有凯帕，能保留上个赛季的后防线的话，再加上现在升级了的前场攻击力，埃瓦尔的成绩肯定还能往上走！
唉……可惜了。”
——客队更衣室里，罗宾逊还在努力激励自己的球员们：“……我们能击败巴萨，能击败皇家马德里，还有皇家社会、比利亚雷亚尔和塞维利亚，还有门兴格拉德巴赫！
所以我们有能力击败任何对手！”
沃比达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也是在有张在教练席上的情况下！”
罗宾逊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自顾自的努力鼓掌：“来吧小伙子们，我对你们很有信心……”
董哲都忍不住小声对石新说：“小石，我怎么觉得罗宾逊有点hold不住了？”
罗宾逊的战前动员一句结束，他转向石新：“来吧，斯通，该你说点什么了。”
石新站起，和以往一样柯林斯接过队务递过来的队长袖标，帮着系在了石新的坐边上。
石新自己又紧了紧队长袖标，注视着众人——
不用发动显形，他都能感觉到面前的众人都在想什么。
“各位，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每一场比赛，每一个联赛积分，甚至每一个净胜球，每一张黄牌或者红牌，可能都会关系到下个赛季的这个时候，我们的对手是甲级队还是乙级队。
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这些会关系到下个赛季我们的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是多少……
不管是为了什么——
你可以为了赚钱，为了家人，还是为了买一辆全新的法拉利，或者为了和那些身高超过1米75的模特约会——
总而言之今天我们必须在这里，在新圣马梅斯面对这个最强硬的对手，我们必须面对他们和他们好好较量一番！
来吧各位——”
石新招手，众人像以往那样，开始相互挽着臂膀围聚在了自己的队长周围，石新放低了声音：“今天，我不能对你们再要求太多，我只是想请求各位，我们仍然是一支球队……
请让我们像从前那样去战斗！”
“1，2，3——
我们是埃瓦尔！”
看着队员们鱼贯而出，门将教练卡洛斯悄悄对助教卢克说道：“斯通真的是条汉子！”
卢克点头道：“是的，他说的真好，说的我都想上场去踢了……
可是球队现在的这个气氛……”
卡洛斯叹道：“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边路，可是它就是变了！”
卢克：“球员们是人，不是神，如果他们知道了不管我们多努力，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对他们要求太多。”
卡洛斯点头道：“是的，就像斯通说的那样，只要他们能像一支球队那样去战斗就足够了！”
——看到双方球员都已经在球员通道出口内准备就绪，新圣马梅斯球场的看台上响起了越来越热烈的欢呼声。
解说席上的阿德里安开始酝酿气氛：“……比赛即将开始！
所以对于埃瓦尔来说，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
我们真正好也可以看看，当张不在罗伊-罗宾逊身边的时候，埃瓦尔究竟会踢出什么样的表现！
你说对吗，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佩德罗切明显情绪不高：“在新圣马梅斯球场，没有哪一支球队能轻松过关，即使埃瓦尔也不会例外。”
第727章： 一起浴血奋战过的战友
新圣马梅斯靠近场边的看台上，人们一阵躁动。
“喂喂，你们能不能快点？你们挡住我们了！”
“比赛马上开始了！能不能坐下？！”
阿德勒用还有点生硬的西班牙语回道：“对不起，真对不起！”
看台下的吕晗向着第一排的阿德勒、吕迪格、尤尔和王子轩摆了摆手，跑回了替补席。
几人赶紧坐下，吕迪格抱怨道：“这里的人们可真不友好！”
阿德勒：“老弟，这里可是毕尔巴鄂！
我听说巴斯克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强硬。”
王子轩和尤尔能勉强交流：“……我觉得除了维吉尔和董，还有小米克尔以外，咱们的其他人都没他们强壮……”
尤尔连说带比划：“是的，毕尔巴鄂竞技的这些球员身体非常好，可以看出他们的训练水平很高，但是这大概也和他们的选材有关系。”
正说着，主裁已经吹响了全场比赛开始的哨音，周围主场球迷的吼声瞬间升高！
离吕迪格他们只隔了两排，曼联球探阿伦兴奋的指着吕迪格等人的背影：“安东尼奥-吕迪格！还有雷内-阿德勒！
中间那个壮汉是他们的体能教练尤尔吧？
那个黑头发的……”
曼联西班牙区球探主管劳勒不屑的回道：“那是一位中国球员，王，他在这个赛季开始以后才加入的埃瓦尔预备队，他现在踢左边卫。”
阿伦不好意思的笑道：“对不起，吉姆，是我没有准备好……
不过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吕迪格现在的身价应该在2000万镑左右吧？
如果埃瓦尔真的受到重罚，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吕迪格，到时候应该可以在1500万以内拿下他！”
劳勒摇头道：“1500万镑？
以吕迪格现在的水平，不一定能在曼联打上比赛，就算买他过去当替补，最多1200万磅就够了！”
——解说席上正在介绍双方首发的格雷罗突然提高声调：“毕尔巴鄂把球打进了埃瓦尔禁区！
范戴克的解围——”
拼抢中球再次落到毕尔巴鄂竞技7号贝尼亚特脚下，他稍作调整迅速把球分到左路，助攻的左边卫24号巴伦西亚加一个加速直接趟过上前的沃比达！
全场齐声欢呼，巴伦西亚加从容把球带向底线，阿尔本托萨急忙转身拼命回追——
范戴克边跑边吼：“保护后边阿雷吉！”
巴伦西亚加成功吸引出阿尔本托萨后左脚弧线传中——
范戴克和毕尔巴鄂竞技20号中锋阿杜里斯同时高高跃起，球被范戴克蹭了一下略微变线——
阿德里安和格雷罗同时高喊：“危险！”
“德马科斯！”
10号德马科斯大步冲入禁区几乎没有起跳径直头球冲顶！
门将里瓦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皮球急速撞在横梁上弹回场内！
德马科斯反应神速左脚勾射偏出！
全场惊呼，随即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阿德里安：“如果不是横梁帮忙，毕尔巴鄂竞技差一点就打进1球！
要知道从开球到现在，埃瓦尔的球员还没有碰到过皮球……”
格雷罗：“准确的说，刚才范戴克在争顶的时候稍稍碰到了皮球，这不是我们熟悉的埃瓦尔，除了范戴克，好像其他所有后场球员都没有进入状态！”
看台上的吕迪格一直在摇头：“他们这是怎么了？
简直就像不会踢球一样，刚才那个球阿雷吉为什么不去范戴克身后补位？
他留给10号的空档，简直可以开过去一艘邮轮那么大！”
阿德勒：“范戴克还是值得信赖的。”
吕迪格冷笑一声：“哼！
他当然值得信任，可是雷内，你不觉得，现在范戴克是在为自己而战吗？
在这艘沉船上，他更像是在自救！”
——体育频道的演播室里，贺伟有些焦虑：“……从开场到现在差不多6、7分钟的时间里，埃瓦尔被毕巴完全压制，比赛变简直成了半场攻防演练。”
许阳同样忧心忡忡：“埃瓦尔全队应该是受到了这两天流言的影响，我们在画面里至少有两次看到石新回到后场帮助左边卫防守，埃瓦尔现在连把球推进过半场都有些困难。”
画面里毕尔巴鄂竞技中场17号里科的远射没有打上力量，里瓦斯倒地侧扑把球抱在怀里，起身冲了几步大力手抛球发动反击——
董哲背靠巴伦西亚加停下皮球，一拨一踩回给卡帕马上转身加速冲刺！
场边的罗宾逊顿时来了精神：“快给董——”
卡帕将球搓过巴伦西亚加头顶，董哲越跑越快接近全速！
毕尔巴鄂竞技4号拉波尔特斜刺里冲出撞在董哲身上，两人一起翻滚倒地。
看台上不停有人冲着董哲大吼：“快起来你这个软蛋！”
“这个混蛋在假摔！”
拉波尔特首先站起，马上挥手大喊：“裁判，裁判——”
主裁一边鸣哨一边跑上前，先是站定做出了埃瓦尔任意球的手势，然后又低头看来一眼马上招手示意队医进场。
石新第一个冲了上来：“埃梅里克，你这是干什么？！”
毕尔巴鄂竞技的另一名中卫圣何塞闪身挡住石新：“你想干什么？”
拉波尔特马上拉开圣何塞：“别这样别这样……”
然后拉波尔特对着冲上来的埃瓦尔队员们连连摆手致歉：“抱歉我至少想让董停下。”
贺伟感叹道：“面对上个赛季一起浴血奋战过的战友拉波尔特，埃瓦尔队员们的表现相当克制，可是董哲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许阳：“董哲刚才已经冲起来了，拉波尔特除了犯规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为什么裁判没有给他黄牌？
大概因为圣何塞还拖在后面？
我们看到埃瓦尔的队医把董哲扶起来了……好像是左边的肩膀有些问题……
现在董哲要先下场接受治疗，如果开场不到10分钟董哲受伤了的话，对于现在的埃瓦尔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罗宾逊紧张不已，转向卢克：“是不是应该先准备一下，如果董坚持不了的话，我们应该换上谁？”
卢克睁大了双眼：“冷静点罗伊！
现在你是老大，这应该由你来决定！”
镜头马上对准了坐立不安的罗宾逊，画面里他身旁的助手们全都默不作声。
第728章： 对不起，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看着大屏幕里埃瓦尔教练席的特写镜头，吕迪格冷笑起来：“哈哈，这下我们是真的完蛋了！
没有张的话罗宾逊他们什么都干不了！”
尤尔转头问道：“安东尼奥，你在笑什么呢？”
吕迪格用刚学会的西班牙语，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在笑，我们真的要完蛋了！”
尤尔强压住怒火：“安东尼奥——”
尤尔另一侧的王子轩猛的探出头来：“安东尼奥，对不起，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周围的球迷全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看到吕迪格猛的站起握紧了拳头——
“那个大个子发怒了！”
“他要揍那个小个子了！”
王子轩说完继续转向看台下，紧张的注视着正在场边紧急治疗的董哲，就像没有看到一旁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像要吃人了一样的吕迪格！
尤尔迅速起身挡住吕迪格，让他震惊的是吕迪格突然松开了拳头搂住了自己的肩膀，满面笑容的说道：“我喜欢王这样的人，他很有意思！”
尤尔又惊又疑的看着吕迪格坐下，随后隔着自己向王子轩伸出了手，这一次王子轩有所回应，两人用力握了握手。
吕迪格对尤尔说道：“以后王就是我的兄弟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惊疑不已：“他们又和好了？”
“我都准备下注了，赌这个大个子可以在5秒钟以内解决战斗……”
——场边罗宾逊对还在紧急治疗的董哲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董？！”
董哲咬了咬牙：“我没问题！”
卢涅给董哲的左肩上贴上肌内效贴布后，后者套上了球衣立即跑向场边举起了右手：“裁判，裁判——”
贺伟：“现在是比赛第15分钟，在接受了临时处理后，董哲还是回到了场上。
埃瓦尔10打11的这几分钟里，场面非常的难看，希望董哲回来以后可以帮助球队扭转局面。”
许阳皱眉道：“刚才拉波尔特犯规的回放里，董哲摔倒的时候是左肩着地，希望他不要有事。
因为如果是肩部受伤的话，不论是关节、韧带还是肌肉，再做任何技术动作，对抗加速甚至是转身都会受到影响！”
罗宾逊在指挥里连声大吼：“……维吉尔、维吉尔，让大家别退了，压上去，所有人都压上去，别给他们这么大的空间！”
毕尔巴鄂竞技的助教阿斯皮亚苏转向巴尔韦德：“埃内斯托，这个罗宾逊还是有水平的。”
巴尔韦德转头看了罗宾逊一眼：“这个时候压上是唯一的出路，他的判断不错。
但是他不应该再把董留在场上了，你看董的跑动姿势，霍恩，只从这一点来看，罗宾逊恐怕确实不是埃瓦尔的主教练。
如果那位张在的话，埃瓦尔肯定不会踢成这样。”
阿斯皮亚苏点头道：“他大概不敢这么早就换下董！”
巴尔韦德摇头道：“即使不是出于保护球员的角度，没有速度没有对抗的董留在场上，就是一个最大的漏洞！”
说完巴尔韦德起身，大步走向指挥区响亮的打起口哨——
打左边的11号伊瓦依-戈麦斯听到召唤跑了过来，巴尔韦德快速布置，戈麦斯频频点头。
阿德里安：“埃瓦尔把整体阵型前移了，这让他们防线的压力小了许多。”
格雷罗点头道：“是的，开场以后他们退的太深了，虽然范戴克的表现向往常一样出色，但是两个边路的防守出现了很多问题。
现在整体阵型前移之后，起码埃瓦尔的中场得到了更多保护，斯通和董、本耶德尔也有了更多在前场拿球的机会。
在被压制了将近20分钟的时间之后，看起来埃瓦尔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劳勒转头对阿伦说道：“董恐怕真的受伤了——”
话音未落里科已经把球传向巴伦西亚加，董哲马上开始横移压向对手。
巴伦西亚加直接趟出皮球，很快甩开董哲轻松把球直塞给一直踩着边线要求的戈麦斯。
戈麦斯和贝尼亚特连续配合内切后向回分球，身后套上的巴伦西亚加又一次成功突破沃比达的堵截！
吕迪格破口大骂：“混蛋你特么的在干什么？！”
巴伦西亚加左脚迅速起球，阿杜里斯快速启动抢在阿尔本托萨解围前，前点附身鱼跃冲顶！
里瓦斯视线完全被阿尔本托萨遮挡，还没来得及做出扑救皮球已经入网！
全场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声浪“bilbo!”
“bilbo!”
“bilbo!”
阿杜里斯翻身爬起，张开双臂跑向看台，尽情独享欢呼！
身后其他队友全都冲了过来，全场欢声雷动。
范戴克怒视着阿尔本托萨，后者委屈的摊开双手：“我还能怎么办？”
里瓦斯冲向沃比达怒吼：“你特么的到底在干什么？！”
沃比达指向才跑回半场的董哲，冲着里瓦斯对吼：“你更应该去问问他！”
石新用衣袖反复的擦拭着嘴角，随后跑回半场拉开还在争吵的里瓦斯和沃比达，然后走向董哲：“董哥，你是不是……”
替补席上吕晗双手抱头，一直盯着场上的石新和董哲，一旁的基耶拉不停的抱怨：“这些家伙今天都怎么了？
我们的防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卢克、卡洛斯同时对着罗宾逊语气激烈的说道：“把董留在场上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已经跟不上戈麦斯和巴伦西亚加了！”
“为什么刚才不把董换下来？
他们已经开始集中打董这一侧了，我们的右路现在非常危险！”
罗宾逊转向替补席，又转向还在激烈交流的卢克和卡洛斯：“那我们该让谁上？
大米克尔？
埃斯克丁哈？
还是吕？”
卢克和卡洛斯一下闭上了嘴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顾左右而言他：“呃……”
“大米克尔有身高优势，埃斯克丁哈在边路也能冲起来……吕的控球更好……”
“对，斯通还有维桑都可以打其他位置……”
罗宾逊失望至极：“所以呢？！
你们能不能马上就给我个名字？
让大米克尔上，还是吕，还是埃斯克丁哈？！”
他们都没有注意，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屏幕上的特写镜头里。
阿德里安甚至有些难堪：“埃瓦尔的教练们在干什么？
连我都知道现在必须该把董换下来了！”
格雷罗：“你们看，斯通和董都在向场边做换人手势了！”
佩德罗切忍无可忍：“罗宾逊这个……”
她强行把骂人的字眼咽回肚子，用尽量克制的语气说道：“罗宾逊在犹豫什么呢？
上半场还有20分钟的时间，再不调整埃瓦尔还会失球！”
第729章： 这只是个开始
上半场比赛第28分钟，阿鲁亚巴雷纳披挂整齐站在了场边。
比赛正好是死球时间，跑向董哲的石新同时愣住，董哲急忙冲着罗宾逊摆手大喊：“不不不，罗伊——”
石新猛的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董哲，迅速用手掩住嘴：“不行董哥，这回不行！”
董哲终于反应过来，迅速调整表情然后捂住左肩转头开始向场下走去。
所有人都看见，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董哲的特写镜头，他走到场边和阿鲁亚巴雷纳击掌并且大声鼓励，和罗宾逊握手后走向替补席，队医卢涅迅速跟上。
阿德里安：“埃瓦尔用11号阿鲁亚巴雷纳替下了董，看来董已经无法坚持。”
格雷罗：“阿鲁亚巴雷纳是个中锋，罗宾逊应该会把本耶德尔换到右路的位置。
失去了董的速度，埃瓦尔的进攻将会是另一种风格。
当然，这对于我们……对于毕尔巴鄂竞技来说是个好消息。”
佩德罗切：“如果早一点做出决定的话，毕尔巴鄂竞技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进球。”
体育频道演播室里贺伟皱起了眉头：“让阿鲁亚巴雷纳上了？
……最近的几场比赛通常都会让吕晗替补出场，其实吕晗完全可以打右路的位置，他有速度有技术，之前和石新还有本耶德尔的配合效果也不错……”
许阳分析道：“或许是因为罗宾逊觉得锋线上需要增加高度吧，毕尔巴鄂竞技的两个中卫拉波尔特1米89，圣何塞1米84，看看1米88的阿鲁亚巴雷纳能不能打开局面。”
——卢涅还在仔细的绑扎董哲左肩上的冰袋，吕晗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董哥？”
董哲：“特么的，我真应该早点下来，我这肩膀真误事了！”
吕晗连声安慰，董哲侧过头低声说道：“其实我和小石都以为罗宾逊会让你上！”
吕晗无奈摇头：“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听罗宾逊的吧，这么多人都在盯着他呢！”
比赛第36分钟，石新在左路和坎特打出配合，后者分球后阿雷吉迎球直传，石新漂亮的虚晃后直接跨过皮球返身向前冲刺——
全场一片惊呼，因为所有人都看见埃瓦尔10号完全晃倒了追防的德马科斯，后者自己把自己绊的摔倒在地！
打右边卫的老将15号伊劳拉且战且退，石新双脚连续触球持续推进。
看到里科已经全速回追向自己，石新急停左脚回扣右脚直接起球——
拉波尔特和圣何塞的夹击之下阿鲁亚巴雷纳跳起没能顶到皮球，门将伊莱索斯轻松跳起稳稳摘下皮球。
一片欢呼声中伊莱索斯手抛球传给拉波尔特，后者带了几步直接大脚起球。
卡帕冒顶，毕尔巴鄂竞技左前卫戈麦斯停下球后横敲到中路，中场核心贝尼亚特一脚出脚直接打到沃比达身后！
董哲急的大喊：“中间中间，小心阿杜里斯——”
看台上吕迪格和安德雷也在喊：“别漏人！”
“保护前点——”
戈麦斯全速冲刺后倒地把球勾向门前，阿杜里斯抢先一步前点推射，球从拼命下地封堵的里瓦斯身下小门穿过！
刚刚跑过中线的石新心里一痛，紧紧闭上了眼睛，随即又马上睁开——
他看见阿杜里斯张开双臂奔向底线的身影，还看见阿杜里斯身后那些欢呼雀跃的毕尔巴鄂竞技球员们。
他看到昔日的战友拉波尔特也冲向前场，开心的加入了疯狂庆祝的人堆里。
他看到其他埃瓦尔球员的脸上写满了失望，沮丧甚至是麻木。
罗宾逊低头艰难的拿起水瓶，用力扭了几圈也没打开瓶盖，身边的助手们正在抱怨：“……如果让吕上场，我们能在前场更多的控球，不至于让他们这样容易打出反击！”
“看吧，如果是维桑在中路的话，这个球他一定会去压迫埃梅里克，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从后场出球……”
解说席上阿德里安提高了声调：“……第37分钟，阿特里兹-阿杜里斯！
这是他本场比赛的第2个进球，也是这个赛季的第4个进球！”
格雷罗为自己的母队感到激动：“这是个非常精彩的进球！
阿特里兹的状态火热！
埃内斯托-巴尔韦德很好的利用了埃瓦尔的防守漏洞，和第1球几乎一模一样，这一次是右脚，他们成功的又一次在埃瓦尔的左路找到了机会！”
劳勒连连摇头：“本耶德尔和卡帕的站位都有问题，当然，拉波尔特的传球也相当精彩。”
阿伦：“吉姆，总部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拉波尔特呢？”
劳勒：“他和安德尔-埃雷拉完全不是一回事，20岁——
他比斯通还小1岁，而且他未来有可能成为排名全欧洲前五的中后卫！
所以他太贵了。”
阿伦：“这样说的话，埃瓦尔选人的眼光真是可以，上个赛季他们同时拥有拉波尔特、库利巴利和范戴克3个好中卫！”
劳勒点头道：“说的对，关键是这3个人都还很年轻……所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的未来都是无法确定的。”
——石新一直在拍手大声鼓励队友们，直到他和阿鲁亚巴雷纳再次完成开球之后，还在不停的大声呼喊。
阿德勒转向吕迪格：“只有斯通，还有董，再加上维吉尔和恩戈洛，除了他们其他人好像状态都不对。”
吕迪格嗤之以鼻，然后小声说道：“我们走吧，雷内，回德国，或者去意大利，去英格兰……
总比留在这里等着踢乙级强！
你看着吧，这不会是埃瓦尔最差的一场比赛，这最多只是一个开始。”
半场补时的两分钟时间很快走完，主裁的哨声让绝大多数埃瓦尔球员如释重负，随后都低头匆匆跑向球员通道，恨不得立即结束这段煎熬。
看台上阿伦颇感失望：“除了斯通，董只踢了不到30分钟，还不知道下半场吕会不会上。”
劳勒抬头看了看球场大屏幕上显示的半场数据统计，合上记事本回道：“埃瓦尔从前总是会在下半场做出积极的调整，今天正好看一看他们下半场会怎么踢……
这样我们就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教练了。”
第730章： 这个时候，只能不论对错
客队更衣室里，球员们都在默默的擦拭汗水，整理护腿板，理疗师们往返穿梭忙碌着。
罗宾逊还在大战术板前写写画画：“……我们很难在中场赢得优势，所以这里，还有这里……
恩戈洛，你不要控球，尽量把球交给斯通或者安德尔……
维桑，你再后退一下，要不然你和安德尔之间的距离太大了——”
“罗伊！”沃比达突然抬头，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罗宾逊：“他们的戈麦斯已经从我们这一边传了两脚了，难道我们还这样踢下去？”
罗宾逊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沃比达转向安德尔-卡帕：“安德尔，你特么的冲的太靠前了，我很难为你补位！
你们都知道贝尼亚特的传球很厉害，他每一次都能打到我的身后……”
小将卡帕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不是！
我必须支援董，后来是维桑，如果我也后退维桑就要面对好几个人的防守！”
资格最老的门将教练卡洛斯拍案而起：“都给我闭嘴！
都想想自己踢得怎么样，是男人就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阿尔本托萨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他黯然神伤：“对不起，各位，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搞砸了这一切……
我本应该能顶住阿杜里斯的……”
沃比达怒道：“这不是我们的错，应该问问我们为什么让贝尼亚特他们那么容易就传出好球来——”
沃比达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突然发现石新一直在盯着自己。
看到石新站起，更衣室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卡洛斯还在怒斥阿尔本托萨：“……你特么的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摸摸下面，你带家伙了吗？阿杜里斯有什么可怕的？！”
石新走到卡洛斯身后搂住他的肩膀：“请冷静点，好吗？”
大家都看见，卡洛斯在被石新按回座位上的同时，硬是把自己的后半截话也咽了回去。
石新扫视众人：“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最起码的，请让我们像从前那样去战斗……
我们做到了吗？”
他走向沃比达：“今天我们的战术是张布置的，和从前都差不多，你和安德尔负责防守戈麦斯，恩戈洛会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你们，董会一直压迫巴伦西亚加……”
石新又转向卡帕：“安德尔，有一个问题，我觉得维桑在右边，和董在右边的时候，你的选位确实应该向后调整一些。”
随后他又把手放在情绪低落的阿尔本托萨肩膀上：“别害怕我的兄弟，你绝对不是在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发誓！”
石新声音清楚的继续说道：“大家有没有好好听罗伊说的？
现在我们一起看看战术板……我们负责跑动，负责传切，负责身体对抗，负责每一次触球，而罗伊，现在是他来负责帮助我们找到最正确的比赛方式！
所以罗伊，你现在就是老大，就是头，就是我们的boss！
更衣室里只有你说了算——
如果谁不同意这一点，现在请站出来！”
更衣室里雅雀无声，董哲突然暴喝：“说的好斯通！”
阿鲁亚巴雷纳也接话道：“我同意斯通说的！”
卢克：“没错罗伊，你说了算，不管对不对，更衣室里只需要一个声音就够了！”
罗宾逊竟显得精神有些恍惚：“呃……可是我不一定是对的……”
石新断喝：“卢克不是说了吗？！
比赛的时候你只负责做出决定，我们来执行就好！
罗伊，现在只能是你说了算！我们必须依靠你！也只能依靠你！”
——下半场比赛即将开始，现场气氛依然热烈，主队的出场迎来不断的欢呼喝彩。
走在替补们最后的董哲叹道：“……以前小石还经常和老张挣个面红耳赤的吗？
他俩老是在更衣室里有不同意见……
可今天……”
吕晗：“董哥，我觉得上半场罗宾逊真的快撑不住了。
刚才沃比达和卡帕吵架的时候，阿尔本托萨也在添乱，卡洛斯也跳了出来——
罗宾逊都快崩溃了！
你想想看，要是老张在的时候，会这样吗？”
董哲不假思索的回道：“老张的性格要强硬太多了，就算是他和小石在更衣室里吵，大家也还是觉得老张就是老大，可是罗宾逊……”
吕晗：“所以老张一不在，房顶都快掀开了。”
两人一起在替补席上坐下，董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现在所有人都盯着罗宾逊，都等着他出丑，等着老张的事坐实……
小石是对的，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必须听罗宾逊的。”
现场的欢呼声持续升高，下比赛已经开始，吕晗：“拉波尔特要是还在咱们这边就好了，他太了解小石了。”
董哲无奈摇头：“只靠小石一个人肯定不行，他们都不需要要拉波尔特一起协防小石……
关键是咱们其他好几个人都跟丢了魂一样，一模一样的球每个人都差个一两米，到了小石那里就差了快十米了，这样踢就是换梅西来也没戏！”
比赛第53分钟，毕尔巴鄂前场组织进攻，贝尼亚特传球时被韦斯加铲倒，主裁当即出示黄牌，现场顿时嘘声一片。
两分后韦斯加又一次拉倒了带球突破的德马科斯，全场顿时响起山呼海啸一般的嘘声怒吼声和骂声！
石新苦苦恳求之下，主裁把韦斯加叫到一旁严厉的警告起来。
阿德里安：“韦斯加的这次拉人犯规完全没有必要，其实裁判完全可以再出示一次黄牌。”
格雷罗：“我能理解韦斯加，他是毕尔巴鄂竞技的青训出来的，恐怕比其他人更想在新圣马梅斯球场好好表现一下。
现在埃瓦尔队0:2落后，而且场面全面落后，韦斯加的情绪失控了。”
埃瓦尔教练席上其他助教们都默不作声，罗宾逊左顾右盼还想寻求帮助，随后回过神来干脆叫起柯林斯紧张的商量起来。
董哲：“小米克尔心态崩了！
看样子不换他是不行了……
特么的，要是换小米克尔的话，小吕你——”
吕晗摇头：“我没事董哥，大家不是都认了吗，不管今天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听罗宾逊的……
就算是不换我也没关系。”
他并不知道，场上的10号正在准备默默发动造境。
上半场阿鲁亚巴雷纳已经站在场边，当然来不及阻止，这一次石新决定用自己的方式，用最隐蔽的办法告诉罗宾逊些其他意见。
第731章： 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不再质疑
正准备站起的罗宾逊挺直了身体，跌坐在客队教练席的座位上。
眼前正是自己在弗利特伍德队的时候，那个简直像杂物间一样的小小的，塞满了工具、甚至是下水道疏通机的办公室。
他猛的回过神来，门外正传来有节奏的，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
这一次他惊的跳了起来，尽管实际上身处新圣马梅斯球场的客队教练席，他还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记忆里办公室那盏陈旧的吊灯。
——身旁主裁还在严肃的警告韦斯加，身后看台上是震耳欲聋的嘘声，主队教练席上、替补席上不少人在朝着韦斯加大声斥责。
石新很清楚，自己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完成对罗宾逊的造境。
尽管他不确定系统是不是抹去了自己在弗利特伍德的所有记忆。
造境的场景里，罗宾逊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斯通？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造境的石新感觉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罗宾逊在用西班牙语，甚至带着一点埃瓦尔镇的口音询问自己！
这是自己发动过的那么多次的造境里，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石新定了定神：“你怎说什么？罗宾逊先生？”
罗宾逊有些恍惚：“我们不是在新圣马梅斯吗？”
石新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自己达到补心系统的lv7之后，可以无限造境，但是自己不可能边比赛边对罗宾逊造境，一旁的主裁已经准备鸣哨恢复比赛，造境只能进入倒计时。
罗宾逊的小小办公室里，穿着牛仔工装的石新平静的开口：“罗宾逊先生，除了跟着奥尔森先生工作以外，按照合同，我还能和一队一起训练。”
罗宾逊凝视着眼前弗利特伍德时期的石新：“是的，斯通，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我知道三年以后，你会在另一支球队里大干一场——”
石新顿时明白，想用造境来影响罗宾逊的决定并不可行！
他的大脑里瞬间闪现过许多种可能，接着开口道：“所以，我只有一个问题，罗伊……
我只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毛头小子，可是你为什么愿意给我一份职业合同？”
罗宾逊：“因为……
因为……”
两人都听见了比赛时队员间特有的呼喊声，听见了数以万计的球迷们的呐喊声，甚至还有触球的“砰”“砰”声——
已经开始回跑的石新知道，这意味着造境难以为继！
贝尼亚特背身接球，石新心一横跑上前从贝尼亚特侧面伸脚，后者被绊得差点摔倒！
哨声响起，贝尼亚特正要发作，看见埃瓦尔10号连连摆手致歉也就作罢，主裁跑了过来双手连续坐着下压的动作：“请保持冷静，斯通！
这样的动作我完全可以给你黄牌——”
贺伟焦急万分：“石新这个犯规完全没有必要啊，贝尼亚特背身拿球，而且距离禁区还远，再说了这也不是石新的防区，他为什么追这么远战术犯规？”
许阳：“我感觉现在埃瓦尔全队在落后的情况下，而且场上一直处于被动，这让韦斯加、石新他们可能都有些急躁……”
——周围的助教们都表示不解，罗宾逊还是挺直身体端坐在教练席上。
巴尔韦德斜了一眼，一旁的助手阿斯皮亚苏说道：“这样看来，这个罗宾逊好像还有点像个主教练的样子。
他这么冷静，场上的队员们看到了也会平静下来。”
巴尔韦德不置可否，他也不知道罗宾逊现在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依然是穿着宽大的牛仔工装的石新，罗宾逊定了定神：“上帝啊，一定是我最近喝了太多的咖啡，而且天天都熬夜……
这是幻觉，对吧？”
石新：“我只想知道，那时候你为什么愿意给我一份职业合同？”
罗宾逊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那时候我有一种感觉，你是一个特殊的家伙，在你身上有上百万种随时都会发生的可能性……
你总是能让我相信你，斯通……而这一次，我相信你一定能带来一个伟大的时代！”
他看见眼前的少年低下了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带给了这个少年多大的冲击！
眼前的主裁已经警告完毕，挥手示意自己退后到9.15米以外，因为毕尔巴鄂竞技即将要发出任意球。
造境不能改变罗宾逊的主意，石新已经确定无疑，所以他不再打算改变，甚至放弃了发动后续的显形加破壁的“套餐”——
“罗伊，那么请你在相信我一次——
现在你就是埃瓦尔的老大，所有的决定都必须由你来决定，你必须相信你的直觉，罗伊！”
罗宾逊猛的起身：“比尔，比尔——”
柯林斯快步上前：“罗伊？”
阿德里安突然提高了声调：“我们看到吕已经站在了场边，埃瓦尔准备换人！”
格雷罗：“应该是用吕换下米克尔吧？
米克尔的情绪有些失控，再把他留在场上会非常危险，用一个攻击型中场换下一个后腰，罗宾逊打算继续加强进攻——”
佩德罗切：“不，胡伦你看第四官员的指示牌——吕换下的是6号阿尔本托萨！”
格雷罗感到意外：“不是换米克尔？！
唔……我明白了，罗宾逊应该是要把米克尔拉回到后防线上，可是米克尔已经有一张黄牌了……”
董哲起身一只手拢在嘴边大吼：“好好踢小吕，让他们看看！”
然后董哲又转向低头走向替补席的阿尔本托萨：“嘿，嘿，我们的大个子，把头抬起来！
来——”
董哲用一只手臂拥抱了几乎快哭出来的阿尔本托萨，安慰了几句两人一起坐下。
石新注视着这一幕，随后把目光转向了韦斯加——
平时话不多的韦斯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显形发动！
石新猛的又停了下来，他看见吕晗正吕晗快步跑向韦斯加。
他顿时明白罗宾逊已经开始了！
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不再质疑。
石新转身跑向自己的防区。
“米克尔，米克尔！
罗伊让我告诉你，他觉得你一点也不比埃梅里克差！”
听到吕晗的话，韦斯加猛然僵住：“什么？
埃梅里克？
他是说埃梅里克-拉波尔特？”
吕晗郑重的点头：“是的，米克尔，罗伊说他完全相信你！
他愿意把后场交给你和维吉尔，他相信你们一起完全能防住阿杜里斯！”
第732章： 他一定不会打2号战术
格雷罗：“这确实是埃瓦尔经常用的战术调整方式，通常在他们落后或者陷入被动的时候，罗宾逊喜欢把2号沃比达推到中场，用范戴克、阿雷吉和米克尔一起组成三中卫的阵型。
现在我唯一感到好奇的是，董不在场上，中锋是阿鲁亚巴雷纳，吕现在也被换上了场，他们的前场进攻会怎么安排？”
阿德里安：“是的，因为上半场董意外受伤导致的被动换人，现在埃瓦尔只剩下了一个换人名额。
罗宾逊会怎么安排斯通、阿鲁亚巴雷纳、本耶德尔和吕4个人的攻击组合？”
吕晗从韦斯加身边跑开，匆匆对沃比达喊了几句之后又跑向石新：“小石……”
石新用力点头，紧接着和吕晗分头跑向阿鲁亚巴雷纳、本耶德尔。
换人结束，巴伦西亚加掷出前场界外球比赛继续进行。
曼联的两位球探劳勒和阿伦聚精会神注视着场上，劳勒：“……吕通常擅长在右边靠后一点的位置活动，这个位置他应该正好对上戈麦斯和里科……”
阿伦：“毕尔巴鄂竞技今天并不是他们通常的442，更像是451，只不过戈麦斯在进攻的时候经常大幅度的前插。
我猜这其实是为了董准备的战术。”
劳勒点头道：“年轻人，你真的比刚来的时候变聪明了。
戈麦斯和德马科斯的速度都非常快，世界上他们的跑动才是毕尔巴鄂竞技的主要武器……
上半场埃瓦尔打不出边路进攻，毕尔巴鄂竞技的两个边卫一起压上的时候他们得到了很多传中的机会……
所以在这样的比赛里踢中锋的话，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说话间戈麦斯和里科踢出二过一摆脱吕晗纠缠，里科随即送出直传，巴伦西亚加已经全速启动又一次冲向沃比达身后！
全场一片欢呼声中，连替补席上的阿尔本托萨都在拼命喊：“别让他传中——”
韦斯加快速冲刺后倒地滑铲，巴伦西亚加仓促间起左脚传中打在韦斯加身上，球又弹到自己腿上飞出底线。
全场一片哗然，靠近底线的看台上主场球迷拼命大喊：“角球！这是个角球！”
主裁不为所动，已经转身开始向回跑去。
已经走进指挥区的罗宾逊响亮的打起口哨，冲着爬起的韦斯加高高竖起大拇指，随后一直在用力鼓掌。
替补们也在齐声喝彩，董哲兴奋的握紧右拳：“防住了！”
阿尔本托萨拼命大喊：“太棒了米克尔！
防的漂亮！”
阿德里安有些吃惊：“韦斯加一点也没有受到刚才黄牌的影响，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这是一次非常干净的铲球，非常准确的防守。”
格雷罗赞道：“很好，非常好！
米克尔已经摆脱了坏情绪的控制，他展现出了自己的才华！
和阿尔本托萨相比，米克尔身高一样但速度更快，而且他的转身速度，灵活性都要更好一些。”
佩德罗切叹息道：“……如果上半场罗宾逊就把韦斯加放在中卫的位置上，我想现在比分一定不是0:2。”
格雷罗笑道：“谁会知道比赛的下一分钟发生什么呢？
实际上韦斯加在后腰的位置上确实踢得也相当不错，而且在之前的比赛里他也更多的出现在中场而不是防线上。”
里瓦斯大脚开出门球，阿鲁亚巴雷纳艰难赢得争顶，吕晗机敏停下皮球回带然后安全的回传给接应的卡帕。
劳勒频频点头：“这才像是埃瓦尔的真正水平，有吕在他们中前场的控制力强多了。”
埃瓦尔在后场传递，主队教练席上阿斯皮亚苏：“呃，埃内斯托，好像有点不一样！”
巴尔韦德重重点头：“是的，从前他们把米克尔拉回防线之后，米克尔的站位没有这么靠前。
现在米克尔又开始参与中场组织了？”
阿斯皮亚苏：“呵呵，这样踢的话，米克尔坚持不了多久，别忘了他可是一个1米90多的，体重接近100公斤的大个子！”
吕晗跑回中线要球，控球的韦斯加马上将球斜传到吕晗脚下。
面对吕晗的快速虚晃，毕尔巴鄂竞技中场里科不敢怠慢警惕的保持着距离并不出脚。
吕晗看了前场一眼里科马上下意识横移封堵，不了眼前的对手右脚小幅度摆动将球横传——
卡帕快步将球趟出直接越过里科，随后左脚横传，吕晗已经加速跟上。
带来两步之后吕晗向身侧送出低平横传，回接的本耶德尔跨步直接漏过皮球后转身绕过圣何塞加速前冲！
石新在德马科斯的纠缠下，依然跟进到位直接把球搓起，正好越过竭力跳起的圣何塞头顶！
看台上一片惊呼：“又是他！”
“别让球过去——”
阿鲁亚巴雷纳同时在禁区前横跑，拉波尔特稍显犹豫还是选择冲向皮球的落点——
仰头专注观察皮球下落的本耶德尔，看见拉波尔特时已经躲闪不及，两人撞个满怀同时摔倒在地！
哨声响起的同时，跟进到位的主裁已经掏出黄牌，站在拉波尔特身旁挥手做出前场任意球判罚。
巴尔韦德猛的站起摊开双手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不会踢球了吗？！
连这样简单的球都不会防守了吗？！”
阿斯皮亚苏跟着站起小声说道：“冷静点埃内斯托，这几个小个子脚下的速度快多了，想防住并不容易……
再说现在领先的还是咱们！”
巴尔韦德掩住嘴：“放心吧霍恩，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些压力。”
演播室里贺伟毫无波澜的解说道：“……这个球距离球门大概接近35米的样子，应该还是交给石新来处理。
我们看到阿鲁亚巴雷纳、范戴克、韦斯加都进入了禁区，可惜另一个身高达到1米90多的阿尔本托萨不在场上……”
许阳：“这个球要是再近上个10米就好了，那就进入了石新的射程，现在这个位置想直接打门比较困难。
不过我们看到毕尔巴鄂竞技的队长，门将伊莱索斯还是布置了两个人的人墙站在了球前。
面对石新，现在任何一支球队的门将都会异常谨慎。”
卢克举起左手握拳，冲着场上大喊：“斯通，斯通——
打这个战术——”
罗宾逊：“我有个预感，卢克。”
卢克：“嗯？
你说什么，罗伊？”
罗宾逊：“斯通他一定不会打2号战术。”
卢克吃惊的转过头，突然为之一震！
在他眼里，罗宾逊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眼炯炯有神的正紧紧盯着场上。
第733章： 肌肉记忆
柯林斯也附和道：“……还记得上次在普鲁士公园球场时，斯通的那脚任意球直接射门吗？
就是维桑打进的那一球。
斯通、董还有吕他们之间，有一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战术暗号……”
卢克看了看场上又转向董哲：“董，你们最近又练了什么？
我是说斯通和你们加练的时候？”
董哲侧身，好挡住可能来自不远处毕尔巴鄂竞技教练席的视线，然后用右手快速的比划了一个扣动扳机击发的动作：“他最近练了很多这个！”
贺伟有些不解：“石新这个球怎么留了这么长的助跑距离？”
许阳：“是啊，看着像是要射门一样。”
毕尔巴鄂竞技队长，门将伊莱索斯、盯防范戴克的拉波尔特，紧跟卡帕的贝尼亚特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伊莱索斯坚定的竖起大拇指：“放心吧，这个距离我没问题！”
拉波尔特还是转头提醒了一句：“斯通经常会干点你想不到的事出来！”
伊莱索斯朝手套上唾了一口，摩拳擦掌道：“我什么样的任意球高手没见过！”
看台上的气氛热烈而又寻常，劳勒看了看大屏幕：“已经快到70分钟了，估计再踢一会毕尔巴鄂竞技的体力会有所下降，巴尔韦德该防守了。”
阿伦点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守住两个球的优势应该问题不大。
吉姆，你看斯通这个球好像要射门？”
劳勒：“是有点像，可是距离有点远了吧？”
石新的目光一直汇聚在皮球上。
上半场全面被动，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少了一次踩场练习之后，大家对新圣马梅斯球场的草皮适应起来比平时要慢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这正是通常踩场练习占用的时间，好在随着比赛进行到下半场，大家对场地的适应情况明显回到了日常水平。
可以感觉的到，队友们的主意力重新回到了比赛当中。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甚至离像一支球队那样去战斗都还有不小的距离。
球队和老张可能受到的严厉惩罚，就像悬在每个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更是把很多的人的内心打开了缺口。
即使用上所有补心系统赋予自己的精神技能，石新明白也不可能弥补上大家那些内心深处的所有缺口。
裁判往侧后方退了几步，出现哨子：“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柯林斯的声音开始在耳边回响：“……不，斯通，不是这样的……
像大卫-贝克汉姆，大儒尼尼奥，还有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包括罗纳尔迪尼奥这样的顶级任意球高手，其实他们罚球的动作严格来说并不规范……
但是就是这些特殊的罚球方式，才造就了那些伟大的进球。
所以斯通，关于任意球我能教给你的只有这么多，反复的练习，用肌肉记忆来控制球的飞行轨迹和落点……
这是一个艰苦而又枯燥的漫长过程，斯通，你必须找到只属于自己的罚球方式……”
石新迈出了第一步。
控制步伐逐渐加速，更重要的是确保跑动能给自己足够的速度，但不能片面追求速度而牺牲发力动作的稳定性和准确性。
身体保持着非常熟悉的前倾角度，步幅越来越大——
“嘭”一声闷响，石新有力的踢出了皮球！
自己所有的前冲速度和身体重量几乎全部倾入其中！
剧烈变形的皮球表面离开自己脚面的瞬间，特殊的情绪瞬间充满全身——
就是这种感觉！
在伊普鲁亚球场在加尔球场的那些加练当中，每一次踢出让董哲和吕晗惊呼喝彩的任意球时，自己的身体逐渐牢牢记住了这种感觉！
皮球在几乎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急剧攀升，首先越过跳起的人墙急速向球门飞去。
阿鲁亚巴雷纳、范戴克和韦斯加第一反应都是奋力朝着同一侧横向挤位——
因为看起来球的落点将会在伊莱索斯左侧。
下一个瞬间，石新已经停下脚步，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球门方向——
除了被遮挡住的视线以外，石新清楚的看见伊莱索斯和范戴克三人一起同时向一侧横移。
只属于自己的罚球方式？
那就是现在！
伊莱索斯第一个绝望的意识到到，自己的双眼显然被骗——
在重心和脚步全都在向落点调整时，猛然急停加半转身再加做出扑救动作，这些都只能在脑海中完成——
因为面向石新的门将视角下，伊莱索斯看见明明上一瞬间还在朝左边旋转飞行的皮球，竟又从偏左的方向转回了偏离的轨道！
伊莱索斯僵直的直接做出起跳扑救动作，皮球被扑了一下变线后依然挂网而入！
“球进啦！”
“进啦进啦进啦！”
体育频道的演播室里充满了狂喜的吼声，画面里镜头急速切换向了埃瓦尔的10号——
这一次没有人顾得上去球网里捡球，所有人都在尽情宣泄积攒了大半场的巨大压抑。
石新张开双臂跑向场边，跑向客队教练席，罗宾逊挥拳怒吼着迎了上来，两人重重拥抱在一起！
其他球员，助教们和替补们一拥而上，大笑、嘶吼、狂喊——
“斯通你太棒了！”
“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任意球！”
“我们就是这么厉害！”
阿德里安喊的嗓音嘶哑：“go……咳咳咳……gol————
斯通！咳咳咳……是斯通！
比赛第70分钟斯通打进了这个超远距离的任意球！
1:2！埃瓦尔还没有认输！”
格雷罗的声音充满了震惊：“老天……他真的射门了？
在这个距离？！
这个球太漂亮了，绝对是本轮的最佳进球！
不，这个球甚至有可能入选赛前前三的进球！”
看台上一片敬畏的目光之下，欢庆的埃瓦尔队员们很快散开，石新和罗宾逊再次拥抱后转身跑向场内。
劳勒大发感慨：“最终还是靠斯通来解决问题！
什么战术，什么高位压迫，什么区域防守或者盯人防守，只要‘嘭’的一脚统统都能解决！”
阿伦嗤之以鼻：“毕尔巴鄂竞技的守门员太自信了吧？
两个人的人墙，而且还都不是大个子……这等于让斯通完成了一次射门训练！”
劳勒：“不，这个球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我相信斯通在训练中一定能踢出比这更精彩的球，但那都是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
所以这个球肯定是最难的。”
吕迪格、阿德勒、尤尔和王子轩坐下，吕迪格一直在摇头：“斯通居然能踢出来这样的球！
——雷内，如果是你的话能守住斯通的射门吗？”
阿德勒：“如果我没看过刚才这个任意球，那么我也会最多布置两个人的人球……
我相信以后这个位置上的任意球，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守门员敢冒险了。”
吕迪格：“我是问你，雷内，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能不能守住这个球？”
阿德勒谨慎的回道：“刚才那个球在空中有一点点变线，所以那个1号判断上出了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扑救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比1号高一些……
具体能高多少？我也不清楚。”
球场看台上方的大屏幕还在一遍一遍的回放石新的进球，看台上主场球迷们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用更高的声势为主队助威呐喊。
也有人大喊：“我们也该调整了！”
“再不换人就晚了！”
阿斯皮亚苏有些焦虑：“我说埃内斯托，是不是再换个后腰上去？
现在斯通和吕还有本耶德尔一直在需求配合，他们3个不好对付！”
巴尔韦德定了定神：“我想说这个球应该只是个意外，再加上我们的守门员过于放松了。”
阿斯皮亚苏：“那我们赶快换人吧？”
巴尔韦德：“冷静，霍恩！
别忘了现在的比分是我们领先！”
说完巴尔韦德走向指挥区，朝场上挥手大喊：“……不要往上压了，两个边路都往内收，内收！
注意吕的跑位……
该死的，你们能不能不要给斯通留那么多的空间？！
他在我们的右路简直就像在花园里散步一样舒服！”
第74分钟，巴尔韦德终于做出决定，替补后腰8号伊图拉斯佩站在了场边。
很快主裁鸣哨失意主队换人，越来越响的掌声中戈麦斯走向场下，伊图拉斯佩披挂上阵。
格雷罗：“巴尔韦德决定开始防守了，他用一个后腰换下了伊瓦依-戈麦斯，现在只留下阿杜里斯顶在最前面。”
佩德罗切精神了许多：“还有时间！按照这样的势头埃瓦尔一定还有机会。”
阿德里安快速浏览着资料：“……统计显示，本赛季埃瓦尔在4场先失球的比赛中，最后一共赢得了其中的两场……
如果是上个赛季的话这个数字分别是11场和6场！
而且本赛季以来他们在比赛最后10分钟里一共打进了5个球，这在20支甲级队里也排名第3……”
——场边客队教练席前，卢克、柯林斯、吉梅内斯都在提醒罗宾逊：“小米克尔好像有点跑不动了！”
“他的防守到位情况开始下降了……罗伊，我们该把他换下来了……”
罗宾逊咬了咬牙，自己走向替补席，很快老中卫阿尼巴罗准备完毕和卢克一起走向场边。
贺伟看到直播画面里的阿尼巴罗后叹道：“……也就是在埃瓦尔队，上个赛季结束了租借后回到球队的老中卫阿尼巴罗，在已经年满35岁的情况下，重新成为了后防线上重要的轮换球员。”
许阳分析道：“中后卫的位置上范戴克是铁打不动的主力，阿雷吉更多的是打左边卫，剩下能打中卫的除了客串的韦斯加以外，就只有阿尔本托萨和阿尼巴罗。
等过段时间球队新引进的吕迪格归队之后，还有左边卫门迪，这两人回来以后埃瓦尔的防线应该会牢固很多。”
球出界，主裁鸣哨，韦斯加跑向场下阿尼巴罗替补出场。
格雷罗：“罗宾逊的调整确实水平很高……除了上半场用阿鲁亚巴雷纳而不是吕换下董以外，后面的调整都非常到位。
米克尔消耗太大了，刚才这段时间里他付出了很多额外的跑动，现在罗宾逊用阿尼巴罗替下了他。”
阿尼巴罗同样带上了罗宾逊的口信，埃瓦尔全队阵型进一步前提开始全力压迫主队中场。
阿斯皮亚苏皱起眉头：“这个罗宾逊还真是不简单，我怀疑他确实就是埃瓦尔的主教练。”
巴尔韦德：“他用米克尔-韦斯加消耗了我们……然后现在趁着所有人体力都在下降，换上一个老中卫……
不管张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罗宾逊的临场指挥确实不简单。”
石新在左路接球，还没转身看台上就一片喊声：“小心斯通！”
“别让他过你！”
右边卫伊劳拉再次选择不上抢，石新转身后马上抬头观察，在下一个防守人伊图拉斯佩逼近之前迅速回传中路。
坎特把球过渡给卡帕，后者内切后把球交给了吕晗。
面对巴伦西亚加和里科的两人夹击，吕晗辗转腾挪将球带出，背靠着步步进逼的巴伦西亚加，吕晗把球传给坎特。
石新长距离跑动到了中路，接到坎特短传后顺势抹过伊图拉斯佩，随后把球拨向斜侧，回接的本耶德尔在圣何塞的干扰下传给吕晗。
见对方后卫已经站住位置，无奈之下吕晗长距离回传坎特——
毕尔巴鄂竞技10号德马科斯闪电般突然出现，截下皮球开始向边路带，在阿雷吉封堵之前右脚送出传中，阿杜里斯在阿尼巴罗和范戴克两人合力防守之下倒地抢点！
里瓦斯迅速横移后侧扑牢牢把球抱住压在身下。
罗宾逊突然转向柯林斯：“如果刚才巴尔韦德不派上一个攻击手，我们肯定会困难的多。”
柯林斯有些无奈：“我们有一个被动换人……而且如果董不受伤的话，只要顶住他们的上半场我们说不定有机会赢下这场比赛。
现在没多少时间了罗伊……”
罗宾逊回道：“抱歉比尔，上半场是我太犹豫了，在董受伤的时候我想的太多了……
张的事给球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现在我们的工作就是要让大家先忘掉这些。
比尔……算上补时差不多还有15分钟吧？
我还是想赢！”
第734章： 我们的目标没有变
第81分钟，毕尔巴鄂竞技的中场球员里科在没有和对手发生身体接触的情况下，突然倒地。
正在控球的伊图拉斯佩听见队友和观众们的喊声，马上把球开向界外。
阿德里安：“里科受伤了？
队友在帮他压腿，他应该是抽筋了。”
格雷罗：“虽然上半场优势明显，但是埃瓦尔在下半场找回了状态，这让毕尔巴鄂竞技的球员们压力很大……
米克尔-里科今天非常卖力，他几乎一直在跑动，现在他必须被换下去了。”
巴尔韦德点了点头，助手阿斯皮亚苏马上起身走向替补席，19号伊克尔-穆尼亚因迅速起身开始准备。
董哲在替补席上紧张的说道：“这个小个子很厉害！”
基耶拉马上起身冲着场上大喊：“穆尼亚因要上了，大家小心一点！”
罗宾逊走向指挥区，石新和坎特正捡起水瓶喝水，罗宾逊搂住石新的肩膀：“你怎么样斯通？
还能跑的动吗？”
石新放下水瓶：“没问题！”
罗宾逊：“让维吉尔顶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瞬间，石新脑海里闪现过无数过念头，他把水瓶扔向脚下：“还有什么，罗伊？！”
——体育频道的演播室里，贺伟的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里科现在被抬上了担架，看起来他的双腿都有严重的抽筋情况，应该是没法坚持要被换下了。
从倒地到刚才队友们帮助他处理，再到现在被抬出场，从字幕时间上来看从81分钟到了85分钟……”
许阳：“毕尔巴鄂竞技毕竟是在主场作战，这其实也是比赛中的优势之一，可以体现在许多方面。
给我的感觉今天哨声对于主队来说好像不是特别紧，比如前面拉波尔特的犯规，还有其他几次，按规则是完全可以出示黄牌的。”
贺伟：“是呀，虽说毕尔巴鄂竞技的整体战术风格在西甲独树一帜，素来以凶悍和强调身体对抗著称，可是裁判如果以这样的尺度来控制比赛……
我想就是巴萨或者皇马来也很难和毕巴抗衡。”
镜头一转对准了边线外的穆尼亚因，毕尔巴鄂竞技很快完成换人，用穆尼亚因替下了无法坚持的里科。
石新已经把罗宾逊的口信带给了队友们，眼看比赛即将恢复进行，他拉住吕晗的手臂：“吕哥那个穆尼亚因——”
吕晗有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坚定回道：“你放心小石，我知道他很厉害！”
阿兰把球掷向石新，后者直接把球打向毕巴后场，随着伊莱索斯稳稳接住皮球，观众们纷纷向石新鼓起掌来。
见埃瓦尔球员们迅速开始在前场压迫，伊莱索斯直接把球大脚开出。
阿斯皮亚苏凑向巴尔韦德：“……他们竟然让范戴克打中锋！”
巴尔韦德紧张思考：“双中锋？
那么本耶德尔会失去活动空间……可是斯通和吕都不是那种边路的传手……
霍恩，我们也换人！”
拼抢中球落到刚上场的穆尼亚因脚下，吕晗马上紧紧贴上和身后的沃比达形成夹击。
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倒地，哨声响起全场一片嘘声。
替补席上的基耶拉大喊：“吕，吕——
贴住他就可以，别这么容易犯规！”
董哲抬手阻止了基耶拉：“别喊了。”
基耶拉摊开手：“给他们任意球不是浪费时间吗？”
董哲：“穆尼亚因比吕强壮多了，不犯规的话他肯定过去了。”
基耶拉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董哲：“如果是我也会犯规，现在维吉尔不在后面，小米克尔也不再，如果让穆尼亚因突破过去我们就完了！”
贝尼亚特仔细摆放着皮球，阿鲁亚巴雷纳火冒三丈：“该死的，你特么的能不能快点？”
主裁立即鸣哨对着阿鲁亚巴雷纳警告起来，石新跑上前无奈的指向自己的手腕：“……先生，先生，能不能给我们多留点时间？”
看台上阿伦不满的说道：“这个裁判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他的每10次判罚里面，至少有7次都是倾向于毕尔巴鄂竞技的！”
劳勒：“你的感觉没有错。
我想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吧，现在所有新闻里和埃瓦尔有关的，全都是负面新闻，如果你是主裁判，你会怎么样？”
阿伦：“……如果我是主裁判的话，一定会小心一点，千万不能让别人说我是倾向于埃瓦尔的，哪怕是1次界外球判罚。”
哨声响起，贝尼亚特踢出一记有力的弧线球，皮球吊入禁区后被范戴克抢先顶到，穆尼亚因在禁区外得球，稍作观察再次吊向禁区——
范戴克高难度的解围后倒地还来不及起身，阿尼巴罗、阿雷吉同时跳起，身后的门将里瓦斯也拼命冲出试图跳起将球击出——
三个人撞在一起，里瓦斯的拳头碰了一下加速下落的皮球，球稍稍变向依然飞进球门！
全场欢呼！
一片沸腾当中，周围欢呼雀跃又惊又喜的毕巴球员们当中，石新停下脚步，呆呆的注视着还在球网里跳动着的皮球。
与每一次进球时的巨大幸福感相对，此时此刻石新感到自己正被巨大的失望淹没。
贺伟反而平静了下来：“裁判认定这个球有效！
比赛第86分钟，毕巴再进一球！比分变成了3:1。”
许阳：“字幕给出的进球者是19号贝尼亚特，因为他开出的任意球是飞向球门的，所以尽管被里瓦斯碰到，这个球还是算在了穆尼亚因的头上。
刚刚出场大概是第2脚或者第3脚触球，穆尼亚因就为球队扩大了领先优势，巴尔韦德的调整非常成功！”
贺伟：“留个埃瓦尔的时间不多了，比这更关键的是，这个进球对于埃瓦尔的士气来说肯定会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画面里毕巴球员已经结束了庆祝，镜头转向了石新。
埃瓦尔的10号并没意识到，球场大屏上出现了自己的特写镜头。
——所有的最糟糕的，最坏的可能，全都要发生了吗？
石新走向禁区，走向失魂落魄的里瓦斯，伸出双手用力把自己的门将拽起。
“别难过了兄弟，这个球不怪你。”
解说席上佩德罗切彻底沉默，阿德里安按部就班的解说着：“……比赛第88分钟，毕尔巴鄂竞技进行最后一次换人，他们用18号卡洛斯-古尔佩吉换下了本场比赛打入两球的阿杜里斯！”
格雷罗：“阿杜里斯在接受观众的欢呼，这是主教练巴尔韦德对他最好的奖励！”
阿德里安：“……补时6分钟！
现在除了穆尼亚因还留在前场以外，所有毕尔巴鄂竞技的球员都在后场防守……
好的，裁判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音，毕尔巴鄂竞技在新圣马梅斯球场以3:1击败了埃瓦尔，从而赢得了这场巴斯克大区的德比战……”
毕巴的替补们开心的走向球场和队友们相互祝贺，好几名毕巴球员都走向石新打握手或是拥抱。
拉波尔特和石新紧紧拥抱：“对不起斯通，那个犯规我真不是故意的……”
石新松开手臂：“你说什么埃梅里克？
我都已经忘掉了。
你踢得真的很好，埃梅里克，你变得更强大了，只要这样踢下去，你肯定会成为联盟里最强的中后卫！”
和裁判简单致意之后，石新走向自己的队友们，巴尔韦德出现在了他面前：“抱歉斯通，你们本来应该有个更好的结果”
石新：“……
谢谢你，埃内斯托。”
巴尔韦德又说道：“听我说斯通，你们可能很快会遇到些麻烦……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斯通，而且现在你在埃瓦尔这么久了，大家都觉得你也是巴斯克人了，如果你能来的话肯定会比留在埃瓦尔好——”
石新再次握住了巴尔韦德的手：“我很感激你，埃内斯托。
对不起我要去找我的队员们了，再见！”
巴尔韦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的
范戴克怒气冲冲：“……我就不应该听他的！
如果我在后面防守，还有那么多时间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能拿到一场平局！”
石新：“先别说了好吗维吉尔？”
范戴克一脸的不满，当看到石新的眼神时猛的闭上了嘴巴。
石新走向为数不多的埃瓦尔球迷聚集的看台，双手举过头顶鼓起掌来，埃瓦尔球迷回以掌声和喊声：“我们踢得不错！就是运气不太好！”
“你是好样的斯通！”
范戴克小声对一旁的吕晗说道：“斯通……他是怎么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
石新猛然回头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都给我过来！”
其他埃瓦尔球员都聚了过来，一起向自己的球迷们致谢后才转身离去。
走向更衣室的时候，阿德里安和格雷罗正在采访本场最佳阿杜里斯，后者摆摆手快速走向石新：“可以吗斯通？”
两人很快交换完球衣，石新把球衣搭在肩膀上走向更衣室。
推开大门，更衣室里马上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石新，看着他默默接过队务费雷尔递过的毛巾，然后又默默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脱球鞋。
罗宾逊环顾四周，开口道：“好了，我们的队长也回来了。
本来现在应该是张对大家说点什么……那么就让我来说吧。
今天的比赛，我们的计划原来是至少带走1分……踢成这样和你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关系，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错——
今天比赛输了，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一个人！”
每个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只有石新还在低头解着鞋带。
罗宾逊：“……我和你们每个人都一样，刚才比赛地时候，我总是想先问问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可是，张现在没法帮助我们了，各位，只有我们自己能帮我们自己！”
阿鲁亚巴雷纳举手，然后站起：“对不起罗伊，你说全都是你的错？
我们的后卫一直在漏人，这些不是你的错吧？在你来之前我们当中的巨大多数就已经是职业球员了……
还有，解围的时候后卫和守门员撞在了一起，这也是你的错吗？！”
沃比达勃然大怒，触电一般跳起：“米克尔你这家伙，你说什么？！
一对一的话谁能防住戈麦斯？！
我没有漏人，但是也没有谁来保护我！”
门将教练卡洛斯指向门将里瓦斯：“你最后一次出击的时候，为什么不喊一声？！”
罗宾逊一直在挥手：“冷静，请冷静点先生们，请冷静——”
石新抬起头，默默起收拾完毕，转身拿起毛巾走向更衣室尽头的浴室，没一会“哗哗”的流水声响起。
正在争吵的众人重新又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阿鲁亚巴雷纳嘴巴张了张，转向沃比达：“抱歉我的兄弟，我们已经当了很多年的队友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对不起。”
沃比达走上前和阿鲁亚巴雷纳用力拥抱了一下，转向众人：“我也想向大家说声对不起。
我没有防住戈麦斯，也没有阻止他们在我的防区传球，对不起。”
卡洛斯走向低头不语的里瓦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弟子：“迭戈，其实你表现的很不错，我收回刚才我说的那些……
如果这些话冒犯到了你，我很抱歉。”
众人陆续起身走向浴室，吕晗对董哲小声说道：“董哥我也冷静下来了。”
董哲点头道：“是的，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冷静。”
——赛后发布会，罗宾逊依然遇到关于老张的问题：“……抱歉，我现在只想回答关于刚才必死爱的问题。”
“……董的受伤对我们影响很大，他会留在毕尔巴鄂，明天应该有初步的检查结果，目前来看他肯定赶不上我们下一场比赛了。”
石新：“……我们很努力，毕尔巴鄂竞技是一支很有实力的球队，而且还是在他们的主场。
我们有机会追平比分，但是他们把握得分机会的能力很强，阿杜里斯是一位了不起的前锋……
联赛还有很多场比赛，我们会努力打好每一场，我们的目标没有变，留在甲级联赛里，得到尽可能好的名次。”
第735章： 为什么不换个活法？
回程的大巴上，一片安静，许多人都戴上了耳机。
吕晗轻声问道：“怎么了，小石？
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吧。”
车窗外的灯光不断掠过石新脸庞，他缓缓开口：“吕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董哲拍了拍石新没有再说什么，石新也找出耳机戴上，试图用音乐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隔绝开。
和王子轩回道公寓，临睡前石新主动开口：“子轩，最近练得怎么样？”
王子轩回道：“体能上是问题不大了，就是身体对抗还不行。
莫拉雷斯也跟我说了别着急，而且他最近也又让我替补上了两次。”
石新点点头：“等冬训的时候，你能跟着大家系统的训练一段时间肯定会更好，我们刚来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有，西班牙这边特别注意脚下技术，你自己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针对性的练练。”
王子轩感激的回道：“我明白了小石……
呃，小石……你……”
石新：“你是想问我没事吧？
我好着呢子轩，早点休息吧。”
实际上石新几乎一夜无眠。
经过了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石新越来越确信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一点也没有变，每一次失败带给自己的影响总是越来越深刻。
在圣马梅斯的这次失败更有些不同，在穆尼亚因打进第3个进球之后，自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无助。
天蒙蒙亮的时候，石新听见隔壁卧室王子轩开灯起床洗漱的声音，只是王梓旭直到开门离开都小心翼翼。
电话开始振动，看到微信视频通话显示的头像石新心头一暖，接通后李雪熟悉的笑容和声音同步出现：“哈啰——
斯通先生？
你现在应该是去训练场的路上了吧？
早饭吃的啥？喝牛奶了没有？”
石新意识到自己脸上几乎是自动浮现出笑容：“啊，小雪，我……我睡了个大懒觉，现在还在赖床呢！”
李雪的表情有些夸张：“什么？！！
老天！
从你到英国，到那个弗利特伍德开始，我记得你说过除了特殊情况，刮风下雨就是哪怕下刀子你也每天都要去加练吧？
今天是怎么了？
呃，石新，难道你现在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石新“噗”的笑出声：“胡说啥呀你，小雪！
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给我推荐太太口服液了？”
李雪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不不不，是乌鸡白凤丸！
水果味的，可以嚼着吃！”
知道李雪是在故意耍宝逗自己开心，石新觉得自己心里重新充满了温度：“……好的小雪，可是我在埃瓦尔到哪找乌鸡白凤丸去啊？
没事，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笑，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药。”
李雪一下用手捂住了脸：“咦——
石新你老实交待，啥时候学会这样的土味情话了？
说，你是不是也经常对别人这么说？”
石新一脸严肃在床上坐直，拍着心口正色道：“绝对原创首发，我对天发誓！”
李雪：“哈哈哈……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石新。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样吧，我下午没有课今天就陪你好好聊聊——”
李雪严肃起来：“有什么想说的，别堆在心里都给我说说吧。”
石新故作轻松：“我心情挺好！
再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哪能堆下别的东西……”
“不，石新。”李雪回道：“从小到大，还有谁比我了解你？
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高年级的比颠球你输了，后面几天你竟然逃学自己一个人使劲练颠球——”
石新心头一震，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被系统抹去的回忆之一。
“是吗小雪？
我小时候那么刚吗？我都有点忘了……对了最后怎么样？”石新笑着问道。
李雪：“这你都能忘了？我也是服了你了。
最后全校都没人有你颠的多，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和你比了。”
石新：“哈哈，是吗？看来我小时候挺好胜的啊！”
李雪：“……石新，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你不是好胜，我觉得你总是不想输。
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咱俩以前就聊过……你总是非常注意迁就别人，总是活得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你总是害怕失去别人，所以……对于失败你特别恐惧，你总是害怕失败了之后，对于别人你就失去了价值……”
凝视着手机屏幕的石新神色如常，内心却掀起巨大波澜！
自己心里的有些东西，自己反而是看不到吧？
最亲近的人，也许就是那面镜子！
“小雪，我真的挺累的。”石新脱口而出。
李雪开始专注的倾听，石新发现自己竟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开始倾诉——
“……上个赛季我们也输过好几场，可是那时候的感觉不一样，就是那种即使输了也不怕，而且你知道吗小雪，那时候我们甚至比现在更强！
库利巴利、拉波尔特和范戴克这3个人，他们当中的每一个在哪个球队都有能力当老大！
所以你想想我们的防线有多强！”
“……老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毅力的人，你别看他都快奔五了……他不在的话，对我们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罗宾逊不是不好，可是真正到了主教练的位子上一切就不一样了，昨天如果他在董哥受伤的时候直接上吕晗就好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见石新暂停倾诉，李雪接话道：“这么说，石新，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老张应该大概率会被禁赛了吧？
而且你们的新球场工程也会遇到大麻烦是吧？到时候埃瓦尔是不是只能把你和董哥他们都卖了？”
石新沉默了一会回道：“小雪，你说的这些，简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吗，就算昨天我们赢了也没用——
因为老张的事，我们很可能被扣掉20分左右……小雪，我也是人……
你知道我是队长，心里想着这些，可是我还是必须要像个队长一样去激励大家……”
李雪点点头，突然问道：“石新，咱们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不是有好几个大球队要你吗？对了阿森纳不是一直想让你过去吗？
你本来就特别喜欢阿森纳，干脆和他们联系一下转会过去算了，到了那里哪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烦恼和压力？
你说是不是？
咱们为什么不换个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