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
“哎,花想流,你是怎么从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看起来你的实力还挺高。”
龙翼很是好奇的问着眼前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想流正一脸惬意的在热水中浮浮沉沉。
“说到这啊,我还得谢谢你当初给我的灵珠,不过后来被人抢走了,所以自己的魂魄就又飘飘荡荡了,结果我在天空中被闪电击中,落了下来,没成想落到你们北海之巅的一户人家的菜园子里,就变成了萝卜头,后来啊我就遇上了袭击北海之巅的三眼癞蛤蟆,还遇到了白龙和狗子,为了找到你,我可是千里迢迢的往银雪峰这里赶,就是希望你能把我变成人,唉~”
花想流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后来知道你不在,我就想啊,既然你和龙影是兄弟,找你帮忙和找龙影也没多大区别,所以我费劲千辛万苦爬上了雪山,却被上面的守卫给无情的扔了下去,再后来万丈深渊就打过来了,后面的事想必你应该知道了吧。”
“那你是怎么变成人形的?”
“怎么变成人形,还不是又被雷电给劈了,不过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着一处峡谷之中,里面全是美丽的桃花,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一说起美丽的桃源,花想流就一脸的神往。
“那地方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后来我又返回雪山这边寻找白龙的下落,在街上溜达的我被狗子认出来了,之后就去了一佛寺,然后就来到你们这了。”
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历程,花想流很是侥幸的忽略掉了因为他造成了雪崩之事,毕竟最后还是自己解决了这件事,也就没有必要拿出来深究了吧。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来北海之巅找我的。”
看着喋喋不休的花想流,实在可爱,随即龙翼靠近了花想流身旁俯下身了看着闭目养神的花想流。
“啊,这个啊,在我灵珠被夺即将魂飞魄散之时,我就想起了乌金的话,记得乌金说过你在北海之巅,还有个弟弟,所以我……”
花想流还没说完,自己的嘴唇就被一张薄唇给堵住了。
“呜~”
花想流惊的睁大眼睛,看着贴在自己脸庞上的龙翼正贪婪的吸取自己口中的蜜汁。
当即花想流一把扯住龙翼的头发用力往后猛拽,龙翼却牢牢地抱进了身下的花想流不放。
当即二人就这样在湿吻中沉入了温热的水中痴缠了起来。
“啊~”
只见龙翼突然松开花想流,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受伤的龙鳞。
“你”
“我什么我,谁叫你欺负我,活该。”
情急之下的花想流立马看到了龙翼的软肋,随即一掌劈在龙鳞之上,随着龙翼松开了双手,花想流也挣脱了开来。
“死不了,没劲,我走了。”
花想流说着丢下龙翼独自离开了。
“还不错。”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龙翼抚摸着自己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扬。
“哎~白龙浪够了没有,是不是该走了。”
花想流气呼呼的来到了龙影的寑殿,看着还在腻歪的白龙,不免有些无奈。
“去哪里?”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离开这里就对了。”
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白龙身旁。
“花想流,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抱着白龙的龙影看着花想流如此模样,随即询问着原因。
“还不是因为你哥龙翼,算了,不过龙影我问你个事,就是你愿意收留白龙吗?”
“我,我不能夺人所爱吧。”
龙影低头看了看可爱的白龙,再看看眼前的花想流,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知道了,白龙就交给你了,白龙你就待在这里吧,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我走了。”
花想流交代完就要离开。
“啊啊啊啊”
这时龙影突然倒地不起,不停的翻滚在地上,表情说不出的痛苦,嘴里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哥哥龙翼的名字。
“龙翼~”
见情况不妙,花想流立马大声呼喊着龙翼,强大的音波四散开来,震的银雪峰不停的抖动着。
“什么事。”
不一会儿,龙翼就来到寑殿看着杀猪般吼叫花想流一脸懵逼。
“龙影他”
一见龙翼,花想流就指着地上翻滚的龙影。
龙翼立马来到龙影身边将他扶起坐好,随即为龙影加持内力,一旁焦急的白龙哭的是稀里哗啦,花想流一把抱起了白龙,安抚着他。
在龙翼的帮助下,龙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此时躺着床上的龙影呼吸平稳安静的睡着了。
“龙翼,龙影怎么样了。”
“如果他再没有灵珠,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
“这么严重,你不是有很多灵珠吗,给他一个不就行了吗。”
一听龙影要魂飞魄散,花想流实在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不行,他和你不一样,你是异世之人,不论我给你何种灵珠都可以活,但是我们北海之巅的修行之人不行,只能用自己的灵珠,就算得到他人的灵珠也不能直接用,只能靠自己体内的灵珠炼化得来的灵珠,若强行直接使用,会排斥的,从而加快自己毁灭的速度。”
“那你还不快去跟鲛龙要回龙影的灵珠,否则时间一长,龙影的灵珠怕不是要被鲛龙炼化了。”
花想流很替龙影担忧。
“不行,我若一离开,龙影势必会灰飞烟灭,况且和鲛龙一战恐怕要费些时日,至于鲛龙交不交出灵珠还是一回事,这一耽搁我怕龙影会出事。”
龙翼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是也不能看着龙影就这样下去啊,到头来恐怕连你自己也要打进去。”
花想流皱了皱眉头,看着同样无计可施的龙翼,随即说道:
“要不我去和鲛龙谈谈,也许他会将龙影的灵珠给我。”
“你?你不行。”
龙翼立马否定了花想流独自冒险的想法。
“为什么?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影如此煎熬吧,我这么做就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
“我们之间没有谁欠谁的,是你先救了我,我不能让你冒险。”
龙翼斩钉截铁的说着,心想‘若是让那鲛龙知道你花想流是异世之人,把你吃了增加功力,你后悔也来不及。’
叛国贼
“你能拦得住我再说。”
看着一意孤行的龙翼,再又想起龙翼对自己的无礼,本打算离开银雪峰的花想流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去的决心,只不过他要去寻那鲛龙,于是花想流趁龙翼不注意迅速的逃离了寑殿。
身后的龙翼追了出来,吃惊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花想流,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惊人的快。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对了麻烦你照顾好白龙和狗子,我去去就回。”
花想流说完纵身飞到了万丈高空,随即快速的朝大海方向飞去。
青龙大陆
此刻默语带着好转过来的金诺寒,驾着马车行驶在通往玄灵国的都城的路上。
“诺寒,天色不早了,今天我们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眼见天色暗了下来,默语当即停下了马车打算在此度过一晚。
“好”
马车里,憔悴的金诺寒掀开了车帘,看着同样疲惫的默语。
打从二人逃出了玄龙国便一路往玄灵国赶着。
数日来二人不仅要遭受蛊虫的折磨,还要提防敌军追来。
默语下了马车,在附近捡拾一些枯树枝,一处避风的斜坡下点起了一堆篝火,随即二人坐在火堆旁简单的吃了些干粮。
“诺寒,我们自从被玄龙国抓住关起来,到安然无恙的逃出来,这一路上也没有任何人追赶我们,也不知这玄龙国到底想怎么样?”
回想起这么多天二人的遭遇,默语很是纳闷。
“我想这一定是天师和那葛达的阴谋,至于他们到底密谋着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此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听从天师的话,诺寒,你也不至于落地如此境地。”
一提起天师,默语心中就为自己当初对金诺寒下毒的事耿耿于怀。
“小语,此事你不必介怀,就算你不做,天师也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吞下蛊毒,如今就是不知道这天师还有玄龙国接下来要做什么。”
见默语自责,金诺寒连忙劝解着他。
次日一大早默语和金诺寒再次踏上了回玄灵国的路程,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逃难的百姓,只见百姓一个个朝着玄灵国都城的方向而去,一个个面露愁容,见二人的马车驶来,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伸出了他们脏兮兮的双手向着二人讨要着食物。
“老爷,行行好,赏个吃的吧。”
“行行好,赏我一个吧。”
见百姓们全都有气无力的朝自己要着食物,金诺寒就将包袱里的吃的都分发给了他们,寥寥无几的食物很快就被百姓们哄抢而去。
“诺寒,坐稳了。”
看着如此饥饿的百姓,默语也实在不忍心看了,毕竟身上的粮食和钱都已经给了他们了,奈何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期望他们能够快点到达玄灵国都城,届时就可以被好好的安顿下来了。
眼看着离都城越来越近,流浪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大都朝着都城而去。
“开门,太子殿下回城,快开门。”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都城的大门紧闭,流离失所的百姓全都聚集在都城的门口不得进城,随即默语向着城墙上的守卫大声呼喊着太子回城。
“哎,他是太子殿下……”
“对,他就是金诺寒~”
“叛国贼,快,大家跟我去抓叛徒。”
随着默语一声高喊,四周的百姓也注意到默语身后的金诺寒,其中还有人认出了金诺寒,随即百姓知道了金诺寒就在眼前,这一消息立刻在百姓里面炸开了国,当即就有不少人咒骂着金诺寒是叛国贼。
见百姓蜂拥而至,随即将二人围的水泄不通,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二人也不能持刀相向,默语只能将金诺寒死死地护在身后。
“太子殿下在此,不得放肆。”
随着默语一声呵斥,百姓依旧不依不饶的指责着金诺寒。
“什么太子殿下,你这个叛国贼也配,如今玄灵国的太子是大皇子金正,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叛国贼在这里叫嚣。”
只见其中一个百姓愤恨的辱骂着金诺寒,并且一口一个叛国贼的数落金诺寒。
“休得放肆,太子殿下岂是你随便污蔑的,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看着随时随地就要对二人动手的百姓,默语当即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刚刚的始作俑者威胁着。
“哼,叛国贼,还有胆在此耀武扬威,要不是你金诺寒投靠了玄龙国,挑起了两国的战争,我们至于落地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吗?”
见默语拔出来兵器,围观挑事的百姓有挑衅着。
“什么事,都别围在这里了,全都散开。”
只见这时城门被人打开了,里面出来一队士兵,当即驱散了闹事的百姓。
“官爷,你来到正好,这就是叛国贼金诺寒,快抓住他。”
“你是,前任太子金诺寒?”
为首的守城官在百姓的指引下来到金诺寒身旁,摆着架势看着金诺寒。
“我就是。”
“来人啊,抓起来。”
金诺寒刚一承认自己就是玄灵国太子,就被一群士兵给包围了起来。
“大胆”
默语立即护着金诺寒,防止他被人伤害。
“默语,别担心,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诺寒不卑不亢的看着一群一个个恨不得立马杀了他的百姓,当即在士兵的包围下跟着守城官走进了城中。
随后城门也被关了起来,闹事的百姓也被关在了城门之外,只见刚刚带头闹事的百姓朝着城门上的一个人点了点头,此人正是大皇子金正,也就是金诺寒的大哥,亦是新任的太子殿下。
只见金正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如今的金诺寒就算丧家之犬,任凭他处置了,自己的父皇还以为这金诺寒依旧被玄龙国囚禁着。
“大家听我说啊,刚刚的守城官说了,我们的太子殿下马上就会安排我们进城,给我们吃的住的地方,我们稍微等一下啊。”
“哦哦哦哦”
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一个个都高兴不已。
这个带头的造势者又在吹捧着新任太子金正的善行,为金正赢来了不少民心。
追魂
“啊~哦~”
不久经历过大战的海边,此刻没有一个人影,除了涛声依旧,就只有几只偶尔飞过海面的海鸥。
一条小木船上花想流正摇摇晃晃的划着船向大海中央靠近,趁着此时风浪不大,花想流竭力的向大海深处靠近,茫茫无边的大海花想流尽情的叫喊着。
“这鲛龙叫什么名字啊,我这个笨脑袋也没有问清楚。”
于是花想流很是无奈的叫喊着鲛龙出来,可是大海的回应除了海浪的声音,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看着夕阳西下,晚霞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努力的暂放着最后一丝余热。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靠在船上翘着二郎腿钓起了鱼来。
很快夜幕降临,海面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微风中夹杂着一丝丝凉意,花想流生起了炉火,照亮了自己脚下的一片海域,炉火上的铁锅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里面全是一些海货,最让人眼馋的是超大的龙虾,随着锅子里冒出来的诱人的香气,花想流不由得食指大动,整个心思扑在了锅子里的龙虾上。
皎洁的月光,透着清凉和寒意,吃饱喝足的花想流惬意的躺在船头,看着漫天的星辰想着自己的心事。
“也不知乌金现在在哪里,潇枫雪和潇邪还有自己的大哥潇遥现在怎么样了,对了还有秦仁,想必现在的仁哥一定是混的风生水起了吧。”
花想流一闭眼过去的人历历在目,一想到秦仁,花想流就想到张生那个毒娼妇,这家伙最好战死沙场。
想着想着花想流突然睁开眼睛向漆黑的海面看去,可是眼前除了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浪花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哎~我明明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啊。”
见没有动静了,花想流又闭上了眼睛。
万丈深渊
“启禀龙王,海面上来了个毛头小子,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还,还吃了我们不少人。”
此人就是刚刚探出海面还差点被花想流发现的虾将,此刻将自己在海面巡逻发现的情况告知了面前高高在上的龙王。
只见这龙王一身黑色华服,正依靠在一张躺椅上,注视着手里闪闪发光的灵珠,浓浓的眉毛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闪烁着犀利的光芒,此人正是这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名叫追魂。
“知道了。”
追魂回应了一句,就挥退了前来禀报之人,继续欣赏他手里的灵珠,不停的把玩着。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迎着朝阳醒了过来,此时的海面风平浪静,晴朗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放眼望去是无尽的蓝,蓝的空灵,让人心旷神怡,正当花想流陶醉在如此美丽的自然风光之时,却突然发现船蓬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似乎睡着了。
“呵呵,果然养眼。”
一觉醒来就发现一个美男子,花想流内心有一点小激动。
不过见男子没有醒来,花想流也不打扰,至于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船上,花想流也不多想,毕竟身在这北海之巅,什么奇人异事都有可能出现,况且,不论是青龙大陆还是这北海之巅就找不出比他花想流更变态的人,这样想着,花想流索性坐下来继续钓鱼,准备他的早餐。
炉火又燃烧了起来,花想流煮了一锅鱼汤,又用另外的锅子煮了点米饭,这些都是花想流出海之前准备好的,想一想,身为一个资深的吃货,出门在外可不能亏了自己的一张嘴。
“喂~帅哥起来了。”
做好饭后,花想流见男子依旧没有醒,于是走了过去,打算叫男子起来吃饭。
“嘿~天亮了。”
见男子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随即花想流整个人低头仔细的看着男子,随即用自己的手指探了探男子的鼻息。
“还好,还以为你挂了呢,哎,我说你……算了,我自己吃吧,大不了给你留点。”
说完,花想流就独自去吃美味鱼汤泡饭了。
刚准备扒拉饭,就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随即花想流就抬起了头,看着船蓬上的男子正一手托腮趴在那里看着自己。
“啊,终于醒了,要不要吃点。”
见男子醒了,花想流很是客气的招呼他下来吃饭,当即还给他盛了一碗饭后,看着男子磨磨蹭蹭的下了船蓬。
“给”
花想流把饭碗递给了男子,男子伸出一双修长细腻的手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碗。
看着这一双粉嫩的手,花想流就想起潇邪的那双手,还有自己送给潇邪的一串手链。
“你,怎么了?”
男子见花想流看着自己发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啊,哦,没什么,来我给你加点鱼汤。”
见男子询问,花想流尴尬的回过神来,随即给男子添了一些鱼汤。
“我叫花想流,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花想流简单的介绍着自己,又询问着男子的姓名。
“追魂”
“追魂?幸会幸会。”
花想流很是奇怪,这北海之巅的人起名字还真是任性啊。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追魂试探性的问着花想流来此的目的。
“不满你说,我来此找鲛龙。”
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却不知此刻与他说话的正是这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
“那你找鲛龙有什么事吗?”
“啊,一些私事。”
“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也不一定。”
见花想流没有想要说明找自己的原由,追魂继续追问道。
“想必追魂兄对着北海之巅与万丈深渊前不久大战一场之事应该有所听闻,我今日来此就是替朋友跟鲛龙讨要灵珠。”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吃着,还不忘给追魂夹些鱼肉。
“你和那龙皇大人龙影是朋友?”
“可不是嘛,对了不知追魂兄知道鲛龙在哪里吗,如果知道烦请告知在下,在下必有重谢。”
看着眼前的追魂正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饭,在看看自己狼吞虎咽的模样,同样是帅哥,咋差别那么大呢,花想流随即也放慢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交换
“不知你打算怎么重谢?”
“呃~你说吧,只要我有的,我也能给的起的,你尽管开口就是。”
一听追魂如此说,花想流立即振奋起来,心想这追魂果然知道鲛龙的下落。
“你听好了,我就是你要找的鲛龙。”
“噗~”
追魂此话一出,正在吃饭的花想流愣是一口饭全喷了出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追魂。
“你就是鲛龙!”
花想流不可置信的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身饭粒的追魂,居然是自己要找的鲛龙,恨不得想拍死自己这个后知后觉的蠢货。
仔细想一想,这追魂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船上,花想流居然愣是没有怀疑过此人的身份,这心也是够大的。
见被花想流喷了一身,追魂很是无奈的拍了拍身上的饭粒,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这个奇怪的家伙。
“好啊,既然你就是鲛龙,那你快把龙影的灵珠交出来。”
花想流当即站起身来,向同样站起身来的追魂讨要着灵珠。
“我为什么要给你。”
看着气势汹汹的花想流翻脸比翻书还快,从刚刚的小白兔一下子就变成了小狼狗,追魂饶有兴致的看着花想流笑了笑。
“那不是你的东西,你拿了也没用。”
“谁说没用。”
“好,就算能提升你的修为好了,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提升自己的一点点修为就害了一条人命吧。”
“弱肉强食,有何不妥。”
“你……”
花想流一时语塞,毕竟在这里没有所谓的王法约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最强的生存法则。
“我拿东西和你交换。”
为了要回龙影的灵珠,花想流也是拼了,若不尽快拿回灵珠,龙影怕不是要丧命,现在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自己一身的血了,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的血就是长生不死药,总能抵过灵珠吧。
“哦,这世上还有比这修行万年的金龙灵珠还要有价值的东西?”
追魂说完,很是诧异的看着一脸笃定的花想流。
“只要你把灵珠给我,我就给你。”
“好”
于是追魂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灵珠,灵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着耀眼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修为者能有什么好东西,追魂这样想着,只待花想流拿出自己的东西。
“你不会食言吧。”
看着追魂手里的灵珠,花想流掏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堂堂万丈深渊的主人说到做到。”
追魂斩钉截铁的承诺着花想流。
随后只见花想流拿出一把匕首,死劲的朝自己的手臂划去,一条很深的口子当即出现在花想流手臂上,鲜血淋漓,看的人心惊胆战。一旁的追魂却无动于衷,对于征战四方的鲛龙来说,这点小伤简直不够看。
“我能给你的就是我的血。”
“你在说笑话吗,我对你的血没兴趣,既然你那不出能与灵珠相媲美的东西,这灵珠我就收回了。”
“呵呵,还是万丈深渊的主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见追魂收起了灵珠,花想流急了,可无论如何,这灵珠他今天是要定了,就算泄露自己的身份又怎样,起码救了一条人命不是。
“呦,你倒是说说看,你这身血有何不同啊。”
追魂最看不惯就是他人对自己的挑衅,居然说自己有眼无珠,你叫他如何能忍,他倒要看看这个花想流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既然我这么做,我的血自然有它与众不同的地方,要不你尝一口试试就知道了。”
花想流也不多说,用事实证明,当即就把自己带血的胳膊递到了追魂的嘴边。
追魂也不介意,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一点花想流胳膊上的血,伸出粉嫩的舌头添了一下,随着血液深入自己的体内,追魂吃惊不已,只感觉进入体内的血液顿时化为不小的内力朝自己丹田处的灵珠汇集而去。
“你……”
当即追魂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花想流。
“怎么样,这下相信我没有夸大其词了吧。”
花想流说着连忙用内力止住了鲜血,只见原本流出来的血被他快速的收入了体内。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把龙影的灵珠给我。”
花想流说着朝追魂伸出了一只手。
“好,灵珠我自会给你,不过你这个人我要了,只要你答应,灵珠你拿去。”
这些追魂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看着花想流,眼里流露出一丝贪婪。
“好,同意。”
花想流思虑再三,随即答应了追魂的要求,早日替龙影要回灵珠,龙影就少受一日罪。
“三日后,我自会回来,说到做到。”
花想流拿着灵珠御风而去,留下追魂独自在大海的小船上飘荡,继续吃着花想流做的鱼汤泡饭。
至于追魂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心花想流独自离开,倒不是因为他对花想流有多放心,而是这北海之巅上,以他的实力,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银雪峰龙影寑殿
“龙翼,龙影怎么样了?”
坐在桌子旁的花想流看着从内堂出来的龙翼问道。
“没事了,有了灵珠,龙影很快就会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龙翼来到花想流身旁,看着花想流问道:
“才短短两日的时间,你是如何让那个鲛龙给你灵珠的。”
要知道这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可谓是水火不容,数十万年以来一直征战不断,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将灵珠归还,想必花想流可能与那鲛龙做了什么交易也不一定,龙翼这样猜测着。
“山人自有妙计。”
花想流说着,露出得意之色。
“白龙,你出来一下。”
花想流说完,抚摸着狗子的脑袋,自从他们来到银雪峰,这狗子就一直喜欢粘着自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狗子是自己的灵宠。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不要影响我龙皇大人休息。”
白龙很不情愿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数落着他。
“好好,我小声一点,我这回真的走了,我要回青龙大陆了,你和狗子就好好待在银雪峰吧。”
“呜~”
狗子见花想流要丢下他们离开,不舍的用他的脑袋拱着花想流的胳膊。
“狗子,乖,我会回来的。”
花想流安抚着狗子,又看向了白龙。
逐客令
“哦”
“就哦一声就没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的龙皇大人还是我救的,不说谢谢就算了,你那是什么眼神,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见白龙对自己爱搭不理,花想流有些无奈。
“这么急吗,不多留几天啊,刚回来就要走。”
看着着急要走的花想流,龙翼愈发觉得花想流有事瞒着自己。
“哎,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对了,龙翼,我问你个事。”
“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儿子渡劫失败后,被打回了原形,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他变回人形吗。”
“这个我是没有办法,毕竟渡劫失败是天命,要知道天命不可违,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龙翼说完见花想流一脸的惋惜之色,随即又卖着关子说道:
“不过……”
“不过什么。”
见事情有转机,花想流催促着龙翼说道。
“只有他的灵珠还在,以你的血,我想问题不大。”
“我的血?知道了。”
花想流心中了然。
“那后会有期,我走了。”
花想流对着龙翼一抱拳说道,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问龙翼借了点钱。
“龙翼,白龙和狗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说完,花想流朝众人挥了挥手就朝雪山下飞去。
一佛寺
寺庙大门敞开,依旧门庭若市,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此刻的花想流就近买了些香烛来到寺庙的大殿之中。
点燃了烛火,焚起了香,跪在佛前的蒲团上的花想流依旧祈愿着天下太平,众生和乐安康。
从殿内走来的无悔大师,对着花想流恭敬的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小施主多日不见,可还安康。”
“大师有礼,有劳大师惦念,我一切都好。”
花想流也是恭敬的回礼着,随即从自己包袱里取出先前从寺庙穿走的衣服。
“大师,实在抱歉,衣服被我弄坏了。”
花想流很是抱歉的把手里整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双手递到了无悔手中。
“不必介怀,身外之物而已。”
无悔接过花想流手中的衣服后交给了身后的小师傅,随即又吩咐自己的徒弟去取花想流之前留下来的衣服。
不一会儿,小师傅就将花想流的紫色衣服递给了他,干干净净的衣服上还有淡淡的檀香味,想必自己的臭衣服被小师傅们用檀香熏过。
花想流接过衣服,顺手就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油钱递给了小师傅。
“大师有劳了,一点点香油钱,望大师手下。”
无悔也不推脱,示意自己的徒弟收下了。
“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
“我想拜托大师一件事。”
“施主请说。”
“一会儿我将换下来的衣服,麻烦大师带我交给龙皇大人,有劳了。”
“哪里,小事一桩。”
“多谢大师。”
随后花想流就去了寺庙的后院,换上了自己的紫色华服,就连脚上的鞋袜也一并脱了下来,交给了小师傅。
就这样,花想流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脚丫子,飘然的飞向了万丈高空。
“那人好厉害啊。”
“如此轻轻松松的就飞起来,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啊。”
“他好英俊啊,简直出尘脱俗。”
听着身后一众看客的夸赞,花想流露出了傲娇的笑容。
随即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飞离了一佛寺。
苍茫的北海之巅,一眼望不到头,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这地方大是大,可就是没什么人烟,花想流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是一个劲的飞着。
凭自己的实力飞到当初的白兔姐姐家,起码要一天的时间,加上在银雪峰耽误的半天时间,离赴约追魂的时间就剩下半天了,要知道花想流可是很守时的一个人,他在异世送外卖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其中最主要的除了守时,还有他帅气的外表,长长被顾客指定配送。
随着天空越来越暗,乌云越来越多,随即下起了瓢泼大雨,见此花想流迅速的飞过了这片云层,朝着低空飞去,沿路一直观察者附近的景象,生怕错过了那个小小的村庄。
“也不知道那个村庄如今怎么样了?”
花想流有些担心,毕竟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整个村庄被三眼癞蛤蟆践踏一空,死伤无数,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哪里了。
是夜
明晃晃的月光高挂在无垠的天空中,花想流寻了个大树就躺了下去,拿着自己包袱里的干粮和着水就吃了下去,整个晚上花想流都没有睡觉,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再次出现比狗子还变态的怪物。
无聊的花想流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发呆。
就这样熬过了一晚的花想流,第二天一大早就启程了。
临近午时,花想流才发现脚下的一片土地上的村庄,和当初自己走的时候一样,于是花想流就飞了下去。
赤脚踏在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脚下冰冰凉凉的小草,只见有些小草还俏皮的从花想流的脚趾缝里钻了出来,挠得花想流痒痒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花想流寻着记忆,辗转来到了当初的那个小院。
“姐姐”
花想流趴在围墙上看着院里的女子正逗弄着一地的小白兔。
“谁?你是谁。”
女子注意到花想流,于是站起身来看着陌生的花想流。
“我是你家菜园子里的萝卜头啊。”
“萝卜头,你是萝卜头。”
女子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个当初自有自己腿高的萝卜头居然变成了如此高大且俊朗不凡的男子,惊喜非常,于是让花想流进了院子,转身高兴的朝屋子里喊道:
“孩子他爹,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啊,瞧把你高兴的。”
屋子里的男主人一出来就看见一个粉头捏的小白脸,再看看一脸神采飞扬的妻子,男子有些醋意的指着花想流说道:
“你谁啊,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男子说完,就将自己的妻子朝后面护了护。
“哥,我……”
“谁是你哥,别套近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花想流还没说完就被男主人下逐客令。
可爱的一家人
“他爹,他是我们家菜园子里的萝卜精啊,当初还是他冒死救了我们一家子啊。”
女子连忙解释道。
“是吗?”
男主人依旧有些不大相信,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小白脸。
“哥,是我,我答应过姐姐要救你们的儿子的。”
“真的,你真的有办法救我们的儿子。”
女子激动的紧了紧怀里的兔子。
“姐姐,我时间不多,尽快吧。”
花想流说完,就抱着毛茸茸的一群兔子径直来到屋里,放到了桌子上。
“姐姐,麻烦你准备几个碗。”
“哦”
女子连忙照花想流的意思做。
而男主人也是好奇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想一看究竟。
“哥,姐,麻烦你们抱着兔子,待会照我说的做。”
“好,萝卜头。”
女子依旧亲切的叫着花想流萝卜头。
只见花想流取出怀里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划拉着一道口子,任由鲜血流入了底下的晚中。
“萝卜头,你也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女子惊讶的看着花想流自残,随即上前阻止。
“姐姐,不必担心,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孩子重新活过来,听我的。”
花想流推开了女子,随即又在自己的胳膊上划拉着,不一会儿几个晚中都盛满了花想流的血。
“哥,姐,快让小兔子们把血喝完。”
说完,花想流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胳膊上的伤口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久,血也喂完了,三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一群小白兔。
只见这些小家伙突然聚集到一起后,光芒大盛,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睁开眼睛,不消片刻,随着光芒收敛,一个光秃秃的小男孩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看着可爱的小男孩,也不过是十岁模样,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见三人都望着自己,小男孩不好意思的遮了遮自己的羞羞出,随即朝着自己的母亲抱了过去。
“儿子,你终于变回来了。”
“好儿子,让爹抱抱。”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夫妻二人,对着花想流就是跪了下来。
“小萝卜,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们夫妻二人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男主人彻底信服了花想流的能力,随即对着花想流不停的叩拜着。
“哥,姐,快起来。”
花想流连忙扶起来这一家三口,连日赶路,如今又失血过多的花想流摇摇晃晃的扶着一旁的桌角,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小萝卜,你还好吧。”
见花想流有些异样,女子连忙上前问道,女子的丈夫也立马扶着花想流来到卧室的床上休息。
“有劳了。”
花想流抚摸着晕沉沉的脑袋,随即躺了下来。
“小萝卜,你好好休息,姐给你准备一些补血的食物。”
女子说完,就给花想流盖好了被子,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男子抱着自己的儿子也出去了。
“啊~”
花想流一声大叫,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
男主人听到花想流的叫声,随即赶来过来,询问道。
“哥,现在几点了,啊,就是什么时候了。”
一觉醒来的花想流,脑袋依旧有些晕眩。
“天已经黑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你姐给你准备了许多吃的。”
“天黑了,完了,就剩一听时间了。”
花想流自言自语的说着,快速的下了床,急匆匆的来到外屋对着夫妻二人说道:
“哥,姐,我要走了。”
“这么晚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迟啊,来,来,快坐下,这是姐熬了一下午的鸡汤,你趁热喝。”
女子说完,拉着花想流就做了下来。
“姐姐,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耽误时间,我得快点出发了。”
“有这么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花想流神色慌张,女子感觉事情不大对劲。
“我与一个人有个约定,三日后一定要去赴约,如今两日已过,我怕来不及了。”
“是什么人啊,缓一缓不行吗。”
女子丈夫也是好奇的问着。
“恐怕不行,若是换作其他人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此人,恐怕一言不合这北海之巅恐怕要万劫不复啊。”
花想流说着此人的厉害之处。
“此人果真如此厉害,难不成是那万丈深渊的鲛龙。”
要知道能让北海之巅万劫不复的出了那万丈深渊的主人鲛龙外就别无其他人了,女子丈夫这样猜测着。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小萝卜,你怎么和那天杀的搅和在一起啊,还是不要去见了,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女子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姐姐,没事,那鲛龙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花想流拿起桌子上的一碗鸡汤就喝了起来。
“姐,哥,我走了,多保重,我相信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以后不会有战争了,相信我。”
花想流说完借着月色告别了这可爱的一家三口。
“保重啊~”
女子不停的朝花想流飞去的身影挥手告别。
“孩子他爹,你说小萝卜真的有那么大本事能让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和平相处吗。”
“也许吧。”
女子的丈夫说完,抚摸着自家孩子的脑袋。
“爹,娘,叔叔飞走了。”
孩子奶声奶气的同样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快,我要快点,不然那老鲛龙可是要杀人的。”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脚程,飞翔在大海上空的千米之处,看着底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依旧风平浪静。
“这鲛龙,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海水在他的掌控之下,尽然乖乖的平静了下来。”
花想流止不住的感叹道。
然而此刻的远处的大海之上,一条小船依旧稳稳的漂浮在海面上,船上的炉火照亮了这一片小小的海域,也在指引着花想流的到来。
追魂安静的躺在船蓬上,脑袋枕着胳膊,看着无尽的黑夜,漆黑的眼眸中忽然闪出一丝精光。
“回禀龙王大人,王后在四处找您呢?”
这时一个黑影从水中冒出了一个脑袋,对着躺在船蓬上的追魂恭敬的回禀着。
“知道了。”
审讯
“啊~”
“啊~”
“啊~”
随着一声声鞭子抽打在金诺寒身上,金诺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玄灵国的一处地牢里,昏暗的牢房中只有墙边插着的两个火把照亮了整个阴暗的空间,此时的金诺寒被五花大绑在一根十字木桩上,双手也被牢牢地绑住了,白色的里衣上布满了血淋淋的鞭痕,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金诺寒低着头昏死了过去。
“哎,头儿,这家伙昏死过去了。”
抽打金诺寒的衙差抽打的自己胳膊都酸了,见被打的金诺寒晕了,随即看向了一旁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的捕头。
“给我泼醒,继续打。”
只见正在审讯金诺寒的一名捕头对着身旁衙差说道。
随即金诺寒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说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见金诺寒醒了,捕头喝着茶水,悠哉悠哉的问道。
“说什么?”
金诺寒吐了一口脸上滑落的水。
“呦呵,嘴硬是吧,只要你说出你是如何投靠敌国,掀起两国的战争的。”
捕头来到金诺寒身旁,拿起了火盆里烧的通红的烙铁,在金诺寒的眼前摇晃着。
打从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一进入都城大门,就被一群衙差给绑了,随即二人辗转来到这个牢笼,只不过二人在蛊毒发作昏迷后,默语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了。
一醒来金诺寒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随即就遭受一顿毒打。
“不说是吧,来人啊,给我继续打。”
捕头见金诺寒一言不发,随即将烧红的烙铁丢进了火盆里。
这回换另外一个衙差鞭打金诺寒了,金诺寒咬着牙,硬是没有吭一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从他和默语被半路劫持并且关进了玄龙国的一处水牢后,紧接着又顺利的逃了出来,再后来就又被关进了玄灵国的牢房,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就被人设计好了,就连他自己的太子之位也被自己的父皇给废了,他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金诺寒受着酷刑之时,牢房外走进了一个衙差,对着这个捕头贴耳小声地说着什么,随即就见这个捕头急匆匆的跟着这个来传信的衙差出去了。
牢笼外
“怎么样了?”
“回禀太子殿下,二皇子还是不肯招供。”
金正朝着昏暗的牢房扫了一眼,询问着捕头里面的情况。
“意料之中,继续审问。”
“属下知道,恭送太子殿下。”
金正说了一句,随即就走了,身后的捕头连忙点头哈腰,送走了金正。
玄龙国葛达将军府
“哥,天师那边有消息了,说是金诺寒已经被控制住了。”
葛占步伐稳健的寻着他哥葛达,好不容易在人头攒动的校场上找到了正在和下属较量的葛达,随即兄弟二人回到了葛达的房间,葛占就将玄灵国那边的消息告诉了葛达。
“还挺快。”
葛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哥,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早点动手,夺了那楚雄的皇位。”
“不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杀楚雄不难,难的是那个老匹夫傲天,这老匹夫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自从上次设计杀他不成,打草惊蛇,如今他处处提防着我,朝中大臣有一半是拥护傲天的,再加上这楚雄对傲天颇为倚重,杀他不易啊。”
葛达说出了自己对于头等阻碍傲天的忌惮。
“哥,这傲天常年征战沙场,武艺不凡,手底下又有一批死侍,想要暗中刺杀他绝非易事,不过我听说,最近这傲天似乎有意要纳妾。”
“哦,怎么说?”
一听这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傲天居然要纳妾,葛达有些意想不到,随即好奇的问着自己的弟弟葛占。
“听说,这老匹夫的婆娘至今没有给他们家生个一儿半女,这傲天的老母亲就急了,随即也不顾自己媳妇的意见,这不这几日忙活着给她儿子娶个能生孩子的小妾。”
葛占将这几日皇城之中的关于傲天的传闻告诉了他哥哥葛达,这葛达天性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主,整天就只知道围着自己的校场打斗,对于这些消息可谓是充耳不闻,难怪葛达不知道傲天的事。
“那这老匹夫娶了吗?”
“没呢,听说他的老母亲还在四处张罗着呢,这傲天也是个孝子,对于他母亲的话是言听计从,尽管已过不惑之年,对于自己至今膝下无子之事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妻子有过怨言,如今老母亲大张旗鼓的纳妾,他虽然脸上挂不住,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奈何老母亲已死相逼,没办法才同意纳妾的。”
葛占说道此处,不禁笑了起来,想一想一个大老爷们因为这种事委曲求全,实在是丢脸。
听着自己的弟弟葛占叙说自己的死对头傲天近日如此的遭遇,葛达也是按耐不住笑意,随即计上心来,对着葛占道:
“想要纳妾是吧,小占,你现在就去物色几个美人,务必让这些美人嫁给傲天,哼,傲天我算是厚待你了,临死前还给你找几个美人,你应该感谢我。”
“找美人?啊,哥,好计策。”
一听葛达要给傲天找小妾,葛占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而一想,对于葛达的计策心中了然,随即对着自己的哥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我这就去找美人,尽快除掉傲天这个眼中钉,距离大哥登上皇位就越早,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就能尽快的将天下收为己有,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哈~”
兄弟二人尽皆陶醉在霸凌天下的喜悦之中不能自已。
“报~”
只见一个守卫迅速的来到房门外回禀着。
“什么事?”
葛达打开了房门,看着自己的下属说道。
“回禀将军,王妃来了,这会儿在大厅等着见你呢。”
“知道了,你去告诉王妃,我一会儿就来,下去吧。”
守卫领命而去。
“哥,妹妹这时来有何事呢?”
葛占很小心的询问着自己的哥哥,
我以后再也不吃章鱼了
要知道前不久密谋发动对战玄灵国,已经让玄龙国损兵折将,此事怕不是被那楚雄给知道了吧,如今自己的妹妹突然来访,也不知是不是为此事而来。
想当初,玄灵国士大夫王昊修书给玄龙国国主楚雄之事,说是询问金诺寒是否被玄龙国所囚,此事还好被天师飞鸽传书告知,葛达才能先一步截获玄灵国给玄龙国国主的书信,当即葛达就暗自换了里面的书信,改为向玄龙国挑战信,楚雄见此自然大为光火,惹得朝野上下群臣激愤,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与玄灵国一战到底,随后楚雄也不顾傲天的意见,执意让葛达带兵攻打玄灵国。
“不要惊慌,先去见妹妹再说。”
葛达沉住气,对着一旁有所顾忌的弟弟葛占说着。
“哥”
“妹妹,你有孕在身,有什么事差人知会一声,哥哥就去皇宫找你,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
一见到自己的妹妹,葛达连忙上前搀扶身怀六甲的妹妹。
“哥,能不能看着妹妹的面放过我的夫君楚雄,毕竟他是你未出世的外甥的父亲啊,你叫我如何下得了手。”
葛倩说完就摸起了眼泪,要知道自己当初嫁给一国之主的楚雄也是自己哥哥的安排,为了一国之主的位置,自己的哥哥却要自己对自己的夫君下毒,你叫葛倩如何自处,看着楚雄每况日下的身体,葛倩实在不忍,于是跑来将军府说明来意。
“妹妹,哥不想你没有夫君,也不想我的外甥没有父亲,只要他不和我作对,我自会饶了他,况且我给你的毒药也只是慢性毒药,不会伤他性命的。”
葛达一边安抚着妹妹葛倩,一边吩咐下人准备饭菜。
“好妹妹,听大哥的,大哥不会伤害你夫君的。”
一旁的葛占也在安抚着葛倩。
“哥,你保证。”
“我保证,好妹妹,别哭了,你知道大哥最不希望我的妹妹流一滴眼泪了。”
葛达说完就来到妹妹身旁,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眼角的泪。
北海之巅的万丈高空
花想流正一个劲的往小船所在地赶着,要知道,如果自己不及时赴约,那个追魂搞不好就让北海之巅翻天覆地。
“哎,好像有什么一直跟着我。”
花想流猛地回头一看,却看不到任何人,带着疑惑的花想流继续赶路,越是疑虑越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花想流的心里很是不痛快,于是加快了飞行速度。
“啊,小船找到了。”
看着下方海面上漂浮的小船,花想流快速的下落着,随即贴着海面不足十米高,快速的在海面上滑翔着,这自由自在的感觉就是好。
“哎,好大的章鱼啊。”
忽然花想流发现身下的海水里游荡着一只巨大的章鱼,不由得食指大动,咽了咽口水。
“这么大,够我吃好多天的了。”
花想流这样说着,脑海里就想起了如何烹调大章鱼的方法。
这样想着,花想流放低了速度,又向海面贴近了一些,用手摸了摸这个在海面上滚动着的大章鱼,丝丝滑滑,冰冰凉凉的触感越发的让花想流兴奋,真想抱着大章鱼立即办一个烧烤派对。
只见水里的章鱼似乎也感受到身体被人抚摸着,随即抽出了一根粗壮的触手朝花想流伸出去,花想流也乐意的抓着章鱼的触手。
“小心~”
“小心~”
就这花想流抓住章鱼触手那一刻,两个声音同时在提醒着他,一个声音来自后方,一个来自前方。
“怎么了?”
就在花想流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整个身体被大章鱼的触手给紧紧的缠绕着,当即拖拽着花想流迅速的钻进了更深的海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想流始料不及,就这样被章鱼死死地拖进了深不可测的大海之中。
“你~”
“你~”
就在花想流被卷走之后,随即赶来搭救的龙翼和追魂二人相互打了个照面,双方彼此看了一眼,随即打算先救人再说。
话说这龙翼,打从一佛寺的无悔大师托人将花想流所穿的衣物交还给银雪峰后,早已察觉到花想流的异样的龙翼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如今自己的弟弟龙影也好转过来,龙翼放心不下花想流,随即就寻了过去,并且一路跟着花想流身后,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而这追魂,则看到花想流飞来之际,就一直注视着花想流的动向,当花想流抓住大章鱼的触手时,他就深知不妙,于是快速的朝花想流这边飞来,并且大声的提醒着花想流。
奈何二人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花想流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托进了海里,随即二人皆幻化出真身,朝着危险的大海深处游了过去,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
此时的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紧,紧的他快无法呼吸了,很快花想流就呛了一口海水,整个人依旧无法拜托章鱼的束缚,就这样随着章鱼沉入了很深的海底,渐渐的花想流也不在挣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卷入了一个黝黑的石头缝中。
紧随而来的龙翼和追魂发现了章鱼的踪迹,随即加快了速度朝下方的黑洞中游去,并且深入其中,不一会儿,就见这个黝黑的石头炸裂了开来,章鱼也被炸的四分五裂,只见花想流被龙翼快速的带出了海里,身后的追魂也跟着出来了。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此时的小船上花想流仰面朝天的躺在船板上,身旁的龙翼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至于追魂则安静的待在一旁,毕竟眼前的不管是龙翼还是花想流他都不是很熟。
“咳咳咳”
这时花想流吐出了几口海水,整个人清醒了过来,看着身旁的熟悉的身影,花想流立马抱住了龙翼大哭起来。
“啊~我以后再也不吃章鱼了,太可怕了。”
花想流紧紧的抱着龙翼不停的呜咽着。
龙翼也抱着花想流安抚着他受伤的心灵,听到花想流所说的话不免有些想笑,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又不大合适,于是强忍着笑意,不停的轻拍着花想流的后背。
名副其实的金镶玉
“我说,你怎么回事?一条小小的海鱼就让你差点丧命,好歹你也是渡劫过了的啊。”
等到花想流停止了抽噎,龙翼很是奇怪的问道。
“我试过了,不行啊。”
“你再试试,气沉丹田,以掌发功。”
说完,龙翼当着花想流的面比划了一下,一掌劈向了海面,顿时海面炸起了数米高的浪花。
“嗯,气沉丹田,以掌发功。”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即照着龙翼的方法,对着海面就是一掌。
“轰~”
只听到一声如雷鸣般的炸响,顿时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随即三人所在的小船被巨浪掀离了数百米远,好在龙翼和追魂同时发功稳住了脚下的船只。
“呃,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看着被海水打湿一脸狼狈的龙翼和追魂,尴尬的笑了笑。
“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动武的好,你这一掌简直毁天灭地啊。”
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海水,龙翼感叹着说道,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腰间。
“我说,花想流,你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啊~哈哈。”
只见花想流被自己的功力吓到后,为了防止自己在剧烈摇摆的船上跌入海里,随即死死地抱着龙翼的腰间,见龙翼有些尴尬,当即花想流松开了自己的胳膊。
“花~想流,你是不是也该和我回万丈深渊了。”
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追魂,有些无奈,眼前的二人完全把自己堂堂万丈深渊之主不放在眼里,实在太没面子了。
“哦,知道了。”
花想流回应着一旁的追魂。
“怎么?你要和他回万丈深渊。”
龙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花想流,要知道这万丈深渊何其凶险,且不说这鲛龙如何凶残,单是这万丈深渊里就充满了不为人知的黑旋风,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吞噬进去。
“嗯,答应追魂,要去他家做客,况且我也从来没有去过那么深的海底,想必他们家的鱼特别好吃,还有啊,前几日啊我在这里钓了一只大龙虾,特别大,味道特别鲜美。”
见花想流越说越起劲,感情花想流这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回万丈深渊,就是为了吃的,这下追魂就有些后悔让花想流去了,不过话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去吧,况且北海之巅的龙翼在此,就更加不能丢了万丈深渊的脸,以免别人说自己小气。
“是吗?有这么好吃吗。”
看着喋喋不休的花想流,龙翼说完,有意的朝一旁的追魂看去,只见此刻的追魂脸色似乎不大好。
“那你要去多久。”
“哦,去多久?这要看追魂留我多久了。”
“好,等你回来后直接去银雪峰找我。”
龙翼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即飞离了这条小船。
“再见~”
看着龙影越来越远,船上的花想流不停的朝他挥手告别。
“走吧!”
“就这样走吗,我的船怎么办?”
见追魂上前就要拉着花想流的胳膊,花想流很是不舍的看着小船上的锅碗瓢盆,还有自己精心准备的调料。
“放心,我家厨子的手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什么?”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花想流装傻充愣的看着远方,假装不知道。
“哎,我们要这么去……”
花想流还没说完,追魂瞬间化为鲛龙,护着身下的花想流一头扎进了了深不可测的海水之中。
漆黑的海水里什么也看不见,此时的花想流被追魂散发的内力护住了整个身体,在强大内力的保护下,花想流可以安全的在水里呼吸,除了能够安然的呼吸,就连水中的压力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花想流的身体。
“哎~那是什么?”
花想流很是好奇的看着身旁擦肩而过的漩涡。
“那是黑旋风,你要小心,被它卷进去,就连我也没办法救你,遇到了就离它远点。”
“哦”
就这样鲛龙追魂带着花想流沉入了更深的海底。
眼前的光芒越来越近,在这黝黑的深海里显得格外突兀。
随着光芒靠近,眼前的场景彻底惊呆了花想流。
只见一道水幕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此刻已经化为人形的追魂领着花想流踏进了水幕之中,里面居然是灯火通明的街道,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正在忙活着自己的事,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这样的场景要是在陆地上也就见怪不怪,可偏偏在万丈深渊之中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房屋建筑,就不由得让人叹为观止了。
“拜见龙王大人。”
见追魂现身街道,所有的人都立马跪地朝拜,以示尊重。
然而追魂对着地上的人却不管不顾,直接拉着花想流就走了。
“我说,你不会让他们起身吗?”
花想流有些看不惯追魂一脸傲娇的模样,毕竟别人对你恭敬的行礼,你起码也让别人起来不是。
“这是他们应该的。”
追魂不以为意的说着,毕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弱者依附与强者,这无可厚非。
“当我没说,不过,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啊,你家吗。”
“嗯”
追魂点了点头,随即拉着花想流跳上了高大的房屋,飞行在高空中,免得自己出现在大街上,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我说,你每次行动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搞得我很被动。”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任由追魂拉着跑。
不一会儿,一处高大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只见这个宫殿散发的耀眼的光芒,这个宫殿似乎由一块巨大的玉石雕刻而成,所有支撑房梁的玉柱都被包裹着厚厚的一层金子,房梁上雕刻的鲛龙栩栩如生,那模样简直就和追魂一模一样,做工精细,美轮美奂,叫人叹为观止,这才是真正的金镶玉,二十一世纪的金镶玉在它面前简直弱爆了,花想流这样想着,整个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这要是取一块金子,够自己花一辈子了。”
花想流抚摸着玉柱上的金子,随即整个人抱着玉柱,并且挂在了上面,真想抠一块下来带走。
星海的情意
“拜见龙王大人,王妃在寑殿等你呢。”
一个背着乌龟壳的中年人,两撇胡子夸赞的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对着追魂恭敬的弯了弯腰。
“嗯,知道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王妃,追魂一直是不理不睬的,要不是姑姑临终前嘱咐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个表妹,追魂念及兄妹情谊才答应下来,奈何表妹渐渐长大,却非要吵着当自己的王妃,还以王妃自居,一想到这些追魂就有些头疼。
“龟人,你先带客人去客房安顿好,记住好好伺候。”
“是,可是?”
龟人很是为难的看着花想流这边,追魂也回头看了看依旧死死抱着玉柱的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
“花想流,下来,跟龟人先去客房,待会儿我就过去。”
见花想流无动于衷,追魂只有动手扯着花想流的腰间的衣带,深深的将花想流从玉柱上撕拉了下来,随即丢给了一旁的龟人。
“呃~我”
花想流落在了龟人的肩膀上,只是挣扎了一下随即也就任由他去了,他也懒得动,就这样被龟人扛在了肩膀上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需要,尽管和龟人说,不必客气。”
追魂示意花想流不必拘束。
“好勒,呵呵呵。”
看着花想流一路欢声笑语的被龟人带走,追魂很是后悔自己刚刚的话,毕竟这花想流肯轻易的答应自己来万丈深渊,就是冲着吃的来到而且吃的还是自己的拥护者,他怕引起民愤。
寑殿之中
此刻一位肤白貌美的俏佳人正翘首以待的看着门外,此人正是追魂的表妹星海,正等待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归来,打从自己的表哥追魂一踏入万丈深渊,就有人向自己汇报着追魂的情况,星海第一时间就让龟人去叫追魂,以免自己的这个表哥又借故不见自己。
“拜见龙王大人。”
正当星海胡思乱想之时,听到了外面的婢女的声音,心中表哥追魂来了,当即星海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床边,盖好了被子,闭上眼睛,假装生病了。
“星海呢?”
“回禀龙王大人,星海郡主病了。”
婢女按照星海的吩咐对着追魂说道。
“病了?”
追魂摇了摇头,要知道他们这些修行之人,一些病痛大可自行恢复,不至于那么严重的,想必又是星海的把戏。
一来到床边坐下,追魂饶有兴致的看着眉头紧皱的星海。
“不起来,我走了。”
追魂佯装起身要走。
“别,表哥,我起来了。”
见自己的表哥要走,星海急忙拉着追魂的手撒娇道。
“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我都闷死了。”
星海嘟起嘴,朝着追魂嗔怪着。
“你怎么会闷呢,你不是和你的小姐妹们经常一起去逛街吃饭吗。”
“哎呀~和她们在一起只能逛街吃饭,久了也会无聊的,我想和表哥一起逛街吃饭还有……”
星海一脸娇羞的攀上了追魂的肩膀,意思再明显不过。
“哎,表妹,你也大了,要是有意中人的话,告诉表哥,表哥一定让你这个好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就算不想去夫家,没关系,你们可以一起留在这里。”
追魂说着,当说到妹妹这个词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希望星海明白自己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随后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表哥,我不,我爱的人只有表哥。”
见自己的表哥对自己没有那个意思,星海有些失落,可还是不死心的向追魂敞开心扉,诉说着自己对追魂的爱意。
“星海,不要让表哥为难,好吧。”
对于自己的表妹的心意,追魂一直都明白,只是她不提起,自己也不想伤表妹的心,如今表妹说破此事,追魂万不能答应此事。
“为什么?难道表哥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见表哥一口拒绝,星海有些不服气的质问着。
“回禀龙王大人,那位花公子他要吃……要吃……”
刚刚带花想流去客房的龟人一来到寑殿就吞吞吐吐起来。
“要吃什么,让他吃就是。”
“他要吃龙肉。”
龟人贴在追魂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什么?”
追魂不可思议的看着龟人,只见龟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花想流就是诚心找茬,本来龙就少,还那个少吃哪个,真会吃,你等着,我让你吃,追魂这样想着,随即对着星海说道:
“表妹,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哎,表哥,你别走啊。”
星海见自己留不住表哥,于是询问龟人。
“龟人,表哥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干嘛啊。”
“回禀郡主,龙王大人带了个奇怪的客人来万丈深渊。”
“客人?什么客人。”
要知道自己的表哥追魂向来是独来独往,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朋友啊,难不成是表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倾国倾城的货色,能让表哥如此的紧张。”
星海气冲冲的随着自己的表哥追魂而去。
“哎,郡主,龙王大人的客人是位男子。”
看着风一样飘去的星海,龟人慢吞吞的说到,只是他的话,星海没有听到而已,这下完了,要知道这星海郡主喜欢龙王大人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郡主负气前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矛盾,龟人无奈的也跟着前去。
“听龟人说,你要吃龙肉。”
“啊,对啊,来到你们万丈深渊,不吃龙肉还能吃什么。”
花想流耍无赖的看着前来的追魂。
“是吗?那……你咬吧。”
追魂径直来到花想流身旁,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上身,结实饱满的胸膛,惹得人心花怒放。
“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想流弯了弯嘴角,对着追魂的肩膀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起来。
“呃~”
就在这时,假装用力咬的花想流,嘴角渗出来了鲜血,随即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不咬了。”
身下的追魂似乎也注意到花想流的异样,于是转过头了,看了看花想流。
挡箭牌
“没什么?”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追魂,一边朝后方看去,只看见不远处的窗户外一个女子的背影匆匆而过,于是花想流起身朝外面走去。
就这花想流回头看时,追魂也注意到了窗外的人影,他知道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表妹星海,只见花想流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随后追魂也起身跟了过去。
七拐八拐的一处走廊里,花想流追上了那个伤他的女子,只是女子也注意到花想流一直在追着她,索性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奈何还是被花想流给追上了。
“站住。”
花想流一声呵斥,女子也停止了脚步,只是依旧背对着花想流。
“你为何要伤我,貌似我和你没有任何恩怨吧。”
花想流很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子。
“你是何人,为何在追魂身旁。”
“我是何人和你没关系吧,再怎么说我和追魂也算是朋友,我们在一起也算是正常,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见女子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反而反问自己,花想流就有些气恼了。
“当然有关系,追魂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不允许任何人碰,就算你是他朋友也不行。”
星海气急败坏的指责着花想流,要知道她的表哥还从来没有为了什么人如此着急的丢下自己不顾,这让她气的牙痒痒,本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追魂如此的看中,没成想她一到客房,就从窗外看到追魂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恨不得立马杀了男子,可碍于追魂在那,随即也只是偷袭了花想流。
“噢~,原来是你们是夫妻啊。”
听女子这么一说,花想流心中了然,难怪女子会误会。
“不好意思,刚刚我和追魂只不过开了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啊,嫂子。”
花想流连忙解释着,毕竟自己来到别人家做客,怎么能让他们夫妻二人因为自己这个外人闹矛盾呢。
听到花想流叫自己嫂子,星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露出了动人的笑。
“我们没有开玩笑,我们是相爱的。”
突然不知从何处闪现出来的追魂,一来到花想流身旁,就对着面前的星海说道,随即还把身旁的花想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什么?”
星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表哥追魂和面前男子的亲密举动,一时间无法接受二人的关系。
“表哥,不要开玩笑了,他是男的,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说完,星海一把推开了花想流,对着追魂咆哮着。
“怎么不可能,我们就是相爱的。”
被推到一旁的花想流看着二人争执不下,心想,自己还是不要介入他们家庭之间的事了,于是打算静悄悄的退出去,没成想被追魂一把拽住自己的胳膊,难不成是要拿自己当挡箭牌啊,不喜欢这个表妹你可以直说啊,把自己拖下水干嘛,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看了看追魂,示意他放开自己。
“好啊,还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是吧,你这个贱人,刚刚还说和我表哥没关系,现在倒好,不打自招了吧。”
气愤的星海看着自己的表哥和花想流眉来眼去,不由得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花想流。
“表哥,你说过,你答应过我的母后要好好照顾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当初要不是我的母后力排众议支持你,还在临死前将自己的灵珠交付与你,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娶我,你万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星海哭的梨花带雨,对着这个相处了数万年的表哥打起了感情牌。
见星海哭的泪眼婆娑,就连一旁的花想流也忍不住要同情与她,她和追魂的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追魂就是不愿娶她呢,花想流不明白。
“别哭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就算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看着自己的表妹哭的稀里哗啦的,追魂似乎没有打算安慰的意思,花想流看着实在不忍心,于是处于好心安慰着她,还用自己的衣袖她她擦拭眼角的泪。
“你走开,不用你可怜,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表哥不要我了。”
见自己讨厌的人居然假惺惺的安慰自己,星海更是怒气难平,当即对着花想流的胸膛又是一掌。
花想流被打的倒退了数步,随即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还溢出来鲜血。
我正他妈多嘴,还是装死好了,此时的花想流忍着疼痛,假装昏死过去,希望二人的纷争可以平息。
“花想流”
追魂连忙上前查看花想流的伤势,转身有对星海说道:
“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追魂说完,就抱着花想流而去,留下独自悲戚的星海。
“表哥,你变了,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你居然如此对我。”
看着追魂抱着花想流离去,星海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这么怎么绝情。”
被安放在玉榻上的花想流睁开了眼睛,看着追魂说道。
“我的事,你不用管。”
“不用管,那你为何把我扯进来,就算你不喜欢你的表妹,直接说就是了,为何要以这样残忍的方法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呢。”
“要是我直接拒绝她管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如此伤她,我能不心疼吗。”
追魂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那你真的不爱她吗?”
花想流坐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当初是如何霸气的男人,如今也为了儿女情长之事烦恼。
“我不想说。”
见追魂不打算告诉自己他的真实想法,花想流也不在过多的询问,毕竟感情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况且,他只不过是个外人,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唉,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听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花想流只能这样安慰着追魂,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毕竟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所谓的情感纠葛。
“我打算明天就走了,能不能送我出去。”
眼看着追魂和她表妹闹得不愉快,花想流也不好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请求
“不行,你现在属于我的,要知道你可是我拿灵珠换回来的,而且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不能反悔。”
听到花想流要离开,追魂不淡定了,要知道花想流的血能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小小的灵珠简直不能相媲美。
“我没有要反悔,只是这地方我待的不开心,要不换一个地方,我保证我不会跑的,况且我本来就无处可去,在哪里生活还不是一样。”
花想流说完,神情落寞的看着这偌大的房间。
“你留下我,无非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血,我可以给你,只是我不大想待在这里了。”
“那你想去哪里?”
见花想流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再加上他那盛世美颜,真是我见犹怜啊,追魂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呃,我知道一处地方,那里特别的美丽,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也是我渡劫之后醒过来的地方。”
花想流回想起那处优美的场景,整个人为之一振。
“好,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我们就去。”
“啊~不,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忙你的。”
一听追魂也要去,花想流连忙拒绝,本来他表妹就误会自己,倘若他再和自己一起离开,那岂不是更加有口难辩。
“好了,你先休息。”
追魂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玄武国
战后胜利的玄武国一片祥和,百姓们依旧过着安稳平和的日子。
“慕玉,你要找的人在皇城之中,我们也进不去啊。”
此时走在大街上的二人正是千里迢迢过来找寻花想流的赵慕玉和易林,看着守卫森严的皇城,易林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毕竟他们二人只是一介平民,无权无势的,谁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先住下再说。”
赵慕玉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玄武国皇宫大殿
“国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玄龙国会这么快退兵,我们的军队算是白去了一趟。”
堂下的一位将军对着潇枫雪说道,此人正是这次带兵援助玄灵国的将军,只不过还没等他到达战场,就接到玄灵国那边的消息,要自己撤兵。
“听说此次玄灵国带兵攻打玄龙国的是玄灵国的新任太子金正,这金正一出手就打的玄龙国节节败退,以至于高挂免战牌。”
“还有先前被玄龙国抓住的太子金诺寒自己回来了,据说回来后就被囚禁起来,说什么他是叛国贼。”
底下的朝臣就这次战役议论纷纷。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这金诺寒无缘无故被罢免了太子之位,又无缘无故被说成叛国贼,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对此潇枫雪也是一头雾水。
“报~”
这时殿外走进了一个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信。
“启禀国主,玄灵国镇远大将军秦仁求见,这时拜贴。”
“他人呢?”
潇枫雪接过拜贴看了看,确认是秦仁的笔记后,询问着秦仁身在何处。
“回国主,人就在殿外。”
“让他进来。”
这秦仁之所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入玄武国皇宫,完全是因为花想流的关系。
随即秦仁在守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之上。
“玄灵国镇远大将军秦仁拜见玄武国国主。”
秦仁说完,抱拳单膝跪地,本来身为他国将军,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跪拜的,奈何秦仁有事恳求潇枫雪,才行此大礼。
“哎,秦将军快快请起。”
一年多不见的秦仁,老成持重了不少,战场上果真是磨练人的地方,见秦仁如此大礼,又在这关键时刻来见自己,潇枫雪深知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知秦将军此次来我玄武国有何贵干。”
“不满国主,想必国主已经知道我国太子殿下金诺寒遭受不白之冤之事,我想请国主救救我家太子殿下金诺寒。”
秦仁也是无奈,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来求潇枫雪帮忙,因为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去解救身陷囹圄的金诺寒,只能求助潇枫雪了。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金诺寒为何会变成百姓口中的叛国贼。”
对于金诺寒被囚禁之事,潇枫雪也很想知道原由。
“此事我也不清楚,到如今我也没有见过我家太子殿下金诺寒一面,具体情况也不比国主知道的多多少。”
秦仁也很苦恼,奈何自己人微言轻,自从金正掌权以来,自己的兵权也被金正收了回去,如今这镇远大将军之位也只是个空架子而已。
“秦将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们私下商议,来人啊,退朝。”
“退朝~”
随着管事太监一声高喊,群臣尽皆退出了大殿,潇枫雪也从高台座椅上走了下来。
“秦仁,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先是金诺寒被抓,然后金正当上太子,再后来金诺寒又被自己国家囚禁,这些联系在一起,仿佛就像有人故意设计好的。”
私下里,潇枫雪和秦仁也算是朋友关系,随即直呼秦仁的名字。
“回想起来,我也深感疑惑,这太子金正一来到边关,就立马收了我的兵权不说,而且看似与玄龙国之战胜出,可是我观察战场上却发现,之前气势汹汹的敌军,一见到金正带兵,立马节节败退,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想起当日的战场上的情景,秦仁还历历在目,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如今看来这一切真的是被人设计好的。
“不知当日玄龙国带兵的是何人?”
“是玄龙国的大将军葛达。”
“这就对了。”
“怎么说?”
看着潇枫雪一脸笃定的模样,秦仁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这金正和那葛达演了一出好戏啊,你想想,为何你与葛达交战却打的不分上下,而金正一上战场,葛达的军队就节节败退呢。”
“这么说,这所谓的叛国贼就是金正,而并非金诺寒。”
听着潇枫雪如此分析,再加上自己先前所见,更加确信了金正密谋叛国的事实。
灵币
“还请潇国主救救我家太子殿下。”
秦仁跪地抱拳,请求着潇枫雪的帮助,毕竟,他人微言轻,如今空有镇远大将军的头衔,对于解救金诺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希望潇枫雪能够帮帮他,就算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证金诺寒的安全。
“秦仁,并不是我不愿插手此事,只是此乃玄灵国内部之事,我若贸然出手,恐怕有所不妥。”
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仁,如此恳求着自己,潇枫雪也很无奈。
“潇国主,念在川河的面上,我求你救救我家太子殿下。”
如今唯一能就金诺寒的只有潇枫雪一人,若他也不管,秦仁算是彻底没有办法了,见潇枫雪有所顾忌,秦仁立马搬出聂川河来,也希望潇枫雪看在聂川河的面上救救金诺寒。
“聂川河?”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潇枫雪,立马想起了已经魂飞魄散的花想流,也不知花想流的魂魄如今身在何处,要不是当初金诺寒强行将花想流的魂魄带入这个世界,他潇枫雪也没有机会认识花想流,只不过花想流因为自己的表妹落得魂飞魄散,如此想流,他确实欠花想流太多了,如今见秦仁提起不免有些伤感,这秦仁至今也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的玩伴早已死去,一直在他面前的聂川河早已被花想流附体,潇枫雪这样想着又有些替秦仁难过。
“潇国主?”
见潇枫雪走神,一旁的秦仁再次喊着他的名字。
“嗯?此事我答应了,我会去面见你们国主的,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别苑休息,我有话要对你说,是关于聂川河的。”
事到如今,花想流也已经不在人世,潇枫雪也不想隐瞒秦仁关于花想流的事,打算一一告知。
“川河?潇枫雪,你有川河的消息!”
一听潇枫雪说到花想流,秦仁就激动不已,要知道他一直在四处寻找花想流的消息,这大半年来从未间断,纵使他不能亲自寻找,他也会托人打探消息,要知道聂母和小树还在老家期盼着花想流早日归来。
“嗯。”
潇枫雪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秦仁出了大殿。
万丈深渊
打从花想流来到万丈深渊的这几日,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过往纸醉金迷的人们,花想流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地方不由得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也啃噬着人的内心。
万丈深渊这个地方只有无尽的黑夜,四处的灯光全都是散发光芒的玉珠,各种各样的玉珠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让人痴迷。
此时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的花想流,来到一个摊贩面前,拾起了摊位上的一个手链,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珠被镶嵌在一条金线上,很是灵巧,华贵,看着这条手链,花想流不禁想起了他上次给潇邪买的一条手链,不过比起眼前的这条简直差太远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
花想流举了举手中的手链向摊主询问着价格。
“呦,客官好眼力,此乃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呃~要一百灵币。”
摊主看了看花想流,随即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对着花想流比划了一下。
“这一百灵币是多少钱啊?”
花想流有些不明白,自己无论是在青龙大陆还是在北海之巅所用的钱财都是银子,这万丈深渊的钱币是什么灵币,花想流着实不知道,况且看摊主这架势,一百灵币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老板,灵币是什么?”
“喏,这就是灵币。”
摊主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一块玉片对着花想流说道。
只见这个玉片和一般的玉有所不同,玉片上肉眼可见的华光不停的在流动,仿佛随时就要破玉而出。
“好神奇啊。”
看着眼前的灵币,花想流止不住的赞叹道。
“当然神奇,有了这灵币,就可以修炼在修炼时增进自身的功力,一万个灵币就可以换一个下阶的灵珠。”
摊主不停的炫耀着手里的灵币,看着眼神炙热的花想流,一副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没有钱。”
花想流一手挠着脖子尴尬的说道。
“没钱,品味还这么高,充什么大爷嘛,浪费我口水,走走走。”
摊主一听花想流没钱,立即夺过花想流手里的手链,对着花想流一阵推搡,花想流踉踉跄跄的后退着。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客人没钱就往外轰,我可以拿别的东西跟你交换啊。”
花想流很是喜欢这条手链,这些天被追魂照顾着,他也没什么报答的,索性给他买个手链。
“你说,你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一听花想流有东西交换,摊主立马来了兴致。
“我的血。”
“你的血?你在拿我玩呢,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一听花想流如此的戏弄自己,摊主脸上挂不住了,扬言要抓花想流。
“嘶~”
一声刀口划破皮肤的声音,花想流的胳膊被利刃划破了一条口子,随即递到摊主的身前,说道:
“你可以尝尝看。”
“我还真不信你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知道这个摊主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也杀过人饮过血,看着花想流递过来的胳膊,摊主用手指沾了一点血伸进了自己的嘴边尝了一下,渐渐的摊主的脸上开始变了,尝到好处的摊主随即抱着花想流胳膊,对着伤口猛地吸食着花想流身上的血。
“你够了。”
见摊主没完没了,花想流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只见摊主很是享受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处的血,意犹未尽的看着花想流。
“啊~”
花想流吓的连连后退,只见这摊主的舌头居然是蛇信子,心想这下完了,花想流随即就要逃离此处。
“哎~,小子,这是你的手链,欢迎下次光临。”
摊主说着,将之前花想流看中的手链扔给了花想流,眼神里满是贪欲的看着花想流这头血牛,要不是万丈深渊的规定,不得在内部杀人,否则魂飞魄散,摊主怕不是早就扑倒花想流身上,食其肉饮其血。
冥幽谷
花想流接过摊主丢过来的手链,快速的朝皇宫大殿跑去。
“完了。”
眼看着大殿就在眼前,花想流晕晕乎乎的摇晃着身体,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此刻的大殿之上,追魂正与诸位大臣商议着国事,花想流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闯入了进去。
“这人是谁啊?”
“看着不像是我们万丈深渊的人。”
面对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的花想流,群臣小心的议论着,毕竟他们的龙王大人还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过于插手。
“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一见到摇摇晃晃的花想流踏入大殿,追魂连忙起身来到花想流身旁扶着他。
“追魂,这个送给你。”
花想流含糊不清的说着,随即将自己怀里的手链掏了出来,递给了追魂。
“我刚刚在一个摊主那里买的,可是我没有钱,于是就把自己的血给了他几口,他就把手链给我了,可是我发现那个摊主的舌头居然是蛇信子,我……我……。”
见花想流居然为了给自己买手链,贸然的将自己的血让蛇人给吞噬了,而且看花想流如今的模样,只怕是中了蛇毒,追魂一把将花想流扛在肩膀上,对着群臣说道: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说完追魂就带着依旧支支吾吾满口胡言的花想流离开了大殿,辗转来到了客房。
玉榻上的花想流满身通红,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只见他的胳膊上被蛇人吸过的地方已经溃烂不堪,血水已经化为了黑水,追魂赶忙取来丹药喂给了花想流,随即又为花想流推宫过血,将体内的蛇毒悉数逼出体外。
“哎啊,浑身不得劲,好难受啊。”
此刻苏醒过来的花想流发现自己**裸的泡在玉缸里,不停的呻吟哀嚎着。
“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忍着点。”
一旁的追魂对着花想流说着,手里还把玩着早已戴在手腕上的手链。
“以后别干傻事了,皇宫里什么没有,偏要出去瞎逛,这下好了,你恐怕要被人盯上了,以后啊就别出去了。”
追魂一边恐吓着花想流一边开始担忧起来,要知道花想流的血是修炼之人渴求的,要不是他答应自己留下来,以他的功力就是自己和龙翼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追魂这样想着,又看了看玉缸里的花想流。
“哎,你这个皇宫随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太闷了,你整天要忙,我一个人又太无聊,唯一可以和自己玩的追魂表妹星海又被自己得罪了。”
花想流一脸生无可恋的摊入了水中,整个人埋进了药水里与世隔绝。
看着郁郁寡欢的花想流,追魂有些心疼,毕竟因为自己的自私,将花想流变相的囚禁在万丈深渊,他知道花想流不属于万丈深渊,也不属于北海之巅,亦或者不属于这个世界,以花想流这样的特殊体质以及他惊人的修为,这个世界留不住他,对于花想流的来历追魂也是不清楚,只是像其他人一样贪念着花想流的血,一心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仅此而已。
“难道我错了吗。”
面对花想流,追魂一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那感觉就是想要靠近整个人,感受着这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拥有他。
“龙王大人,星海郡主留书出走了。”
龟人将自己在星海房中发现的书信递给了追魂。
“表哥,我走了,勿念。”
看着书信上简短的几个字,以及末尾的一滴血滴,追魂连忙走出客房,边走边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我去找星海。”
“哎~怎么了?星海怎么了。”
见追魂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走了,花想流摇了摇头笑道:
“还说不喜欢星海,看把你急的。”
“哎,龟人,星海怎么了?”
看见一旁慢吞吞的老龟,花想流起身穿好衣服问道。
“郡主她离家出走了。”
“什么,走了。”
花想流此刻也能理解星海的心情,被自己的表哥公然拒绝,换作是谁都受不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星海郡主恐怕要去寻死。”
一旁的龟人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
一听星海想不开,花想流捡起地上的书信看了看,一滴鲜红的血滴触目惊心,花想流此刻才知道追魂为何如今紧张的追出去了。
随即花想流也追了出去,寻找星海的下落。
就这样花想流在万丈深渊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星海的踪迹,揣测着星海应该会去哪里。
“被自己的表哥伤害,此刻应该会躲在无人的地方哭泣吧,毕竟爱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无法接受也在情理。”
高空中的花想流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突然发现一处漆黑的地方,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没有一个活动的人,与灯火通明的居住地又一段距离,随即花想流落了下来,看到面前立了块石碑,黝黑的石碑上面写着冥幽谷三个鲜红的大字,再看看石碑后黑咕隆咚的地方,看着仿佛随时就将人吞噬的黑暗,花想流心脏止不住的跳动着,随即咽了咽口水,果然是万丈深渊,还有这种地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花想流朝着黑暗里喊了一声。
“星海~你在哪里~”
花想流的声音回荡在冥幽谷中,久久不息,见无人回应,花想流又喊了几遍,本以为没人回应,自己就离开了,没成想,这回居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表哥~救我~”
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花想流很确定是星海的声音。
“表哥~救我~”
一声声呼唤的声音敲击在花想流的心头,声音急促又凄厉。
看着无边的黑暗,花想流打起了退堂鼓,打算去找追魂帮忙,毕竟里面的情况花想流一无所知,正当花想流拿不定主意之时,里面又传来一声更加凄厉的喊叫。
“啊~”
听声音,仿佛星海危在旦夕,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了,抱着石碑上的发光玉珠,壮着胆子,深吸一口气,就这样踏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冥幽谷。
没有退路
花想流刚一踏进黝黑的地带,一股无形的劲风朝他袭来,顿时花想流感觉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寒颤,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慢慢走入了更深处。
手里的玉珠散发的光亮在这漆黑之中仿佛一下子暗淡了许多,能够照亮的地方前后左右不足十米,花想流抱着玉珠缓缓的向前走着,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前进。
“星海~”
花想流又大声的叫喊着星海的名字,希望星海能够回应自己,也好给自己一个前进的方向。
“星海~”
声音回荡在黑暗中久久不息,花想流所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回音。
越发不安的花想流见星海没有回应,又叫了几声,可还是只有自己的回音,随着花想流越往前走,越是深入黑暗,风刮的越猛烈。
“难道之前我找人心切听错了,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星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难不成星海真的出事了。”
花想流越想越不对劲,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迎着烈风奋力的向前走着。
星海离家出走,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一定要找到她,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脚步。
“啊~”
突然脚底踩空,花想流踉踉跄跄的跌入了一个更加漆黑的深渊里,好在花想流及时反应过来,几个起落间上了高地,只是手里用于照明的玉珠掉了进去,随着玉珠掉入深渊,花想流发现了一件貌似一个人的衣服在下方的峭壁上镶嵌着。
“嗯?那不是星海的衣服吗。”
花想流陡然意识到此刻星海恐怕遭遇危险。
“星海~你在哪儿。”
花想流朝着峭壁上的衣服呼喊着,只是因为玉珠落入了百米的深坑里,此刻也不知道星海具体在什么地方。
“花想流,我在这儿。”
正当花想流打算下去捡玉珠时深渊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尽管声音沙哑,但花想流还是听出这个人的声音就是星海的。
“星海,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
刚刚还能看见深渊底下玉珠散发的微弱的光源,此刻却是彻底暗了下去,花想流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我被拉进了一个漆黑的洞中,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星海的声音因为害怕显得急切和颤抖。
“被什么东西拉住了?难道……”
听到星海的描述,花想流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难不成刚刚自己所见到的峭壁上的衣服,就是星海,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摸着黑虚空飘落在深渊里,一边呼喊着星海,一边摸索着峭壁。
“我在这儿。”
“嗯,我抓到你的胳膊了,你现在什么情况。”
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的花想流,总算抓住了星海仅剩的一条露在外面的胳膊。
“我被一棵藤条缠住了腰和脖子。”
此刻的星海一只手扯着脖子上越来越紧的藤条,另一只手死死地扣着峭壁上的石头,防止自己被扯进裂缝中,只是自己越是挣扎,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藤条越来越紧,紧的星海都无法呼吸了。
“好,你现在别动,我接下来会用匕首将藤条割断。”
花想流说着,取出怀里的匕首,摸到了星海脖子上的藤条,随即一只手伸进了脖子和藤条之间,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开始割着自己手里的藤条。
“嘭”
藤条被花想流割断了,星海如释重负的大口喘着粗气,随后就是腰间的藤条也被花想流割断了。
“星海,快,抓住我。”
陡峭的深渊里,花想流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星海就往上飞。
“你没事吧。”
只见一落地的星海,随即抱着花想流的胸膛大哭起来,花想流只能任由她抱着,嘴上安慰着她。
“嗯?我记得自己向冥幽谷走了也不过千米之远而已,怎么看不见外面街道上的灯光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来时的方向也不知在何处了,花想流有些焦急的在黑暗中搜索着光源。
“我们是出不去的,这冥幽谷是个吃人的地方,我们是被困住了。”
星海早就听说这冥幽谷的厉害之处,活人一进入就别想出来。
“那你还跑进来送死。”
听到星海的话,花想流很是鄙夷的看着抽噎的星海。
“我?”
见花想流责怪自己,星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抽泣着。
“那你表哥追魂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吗?”
“有,可是我们怎么让我表哥知道我们在冥幽谷呢?”
星海一脸愁容的看着花想流。
“那还不简单,看我的,对了你把耳朵捂着。”
花想流说着,示意星海捂着自己的耳朵,因为接下来他要发功了,只见花想流扯开了嗓子,对着眼前漆黑的空中大喊着。
“追魂~我和星海在冥幽谷~”
声音洪亮悠远,响彻整个冥幽谷,尽管一旁的星海事先捂着了耳朵,可还是被花想流的声音震的气血翻腾。
“大叫没用的,我表哥是听不见的。”
星海很是无奈的看着花想流,不曾想的,他所谓的办法就是大声呼救。
“怎么听不见,我刚刚在外面就是听见你的声音,所有才进来救你的。”
“哎~不对啊,你的声音,我也是靠近了仔细听才能听到,这里离外面少说也有千米之远,再加上这么大的风,按理来说我是根本无法听见你的声音的,为何我在外面会听到你的声音呢?”
花想流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随即看向了身旁的星海,希望她能够解开自己的疑惑。
“你真的在外面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星海也是不解的看着花想流。
“嗯。”
花想流嘴上应着,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跑进来送死啊。
“完了,我听长辈们说,这里有很厉害的妖怪,为了吃人常常用声音迷惑别人进来,我们一定会被吃掉的。”
星海说着,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花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