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尸冥王
“那你为什么会被诱惑进了冥幽谷。”
花想流很是好奇星海为什么会被迷惑进了这里,虽然此刻问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丝毫也不大合适。
“我……”
见星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花想流也不在为难她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尽快脱身,逃离这个恐怕的地方。
“星海,我现在下去找之前我掉落在深渊里的玉珠,你……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去吧。”
花想流实在不放心把星海一个人放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深渊底下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把星海带在自己的身边。
“星海,抱紧了。”
只见二人缓慢的降落到深渊底下寻找失落的玉珠。
花想流越是深入底下,越觉得浑身不对劲,鸡皮疙瘩掉一地,而且头皮也发麻,四周的峭壁上传来细碎的声音,这声音仿佛跟着二人一般,一路尾随二人落到地底之下。
“什么声音。”
星海紧张的手足无措,双手死死地禁锢着花想流的脖子,努力的将自己埋进花想流的身体里,不希望有任何东西靠近自己。
“你……松开手,我快没办法呼吸了。”
花想流拉扯着自己脖子上星海的手臂。
随即二人落到了底下,一股**的恶臭向二人袭来,而星海一直挂在花想流的身上没有要落地的意思,花想流也就有他去了。
“咦~”
花想流一阵惊呼,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上面了,软绵绵的冰冰凉凉的,花想流很是后悔自己没有穿鞋子,这下被吓出一身冷汗,随即又飞离了地面半米高处停了下来。
“怎么了?”
听到花想流的惊叫,星海也吓的一哆嗦,险些从花想流身上跌落下来,好在花想流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随即将星海反转的自己的背上背好。
“没什么。”
为了不让星海害怕,花想流嘴上安抚着,心里早被吓的七上八下,随即背着星海寻找着玉珠。
就这样花想流在黑暗中摸索着,忽然在一处石缝中发现了光源,随即花想流立即飞了过去,在石头中扒拉着,终于找到了玉珠。
随着玉珠被花想流扒出来,光亮随即照亮了深渊底下。
“嘶~”
花想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脚下蠕动的约有一米长的蛆虫,一个个的向着花想流这边的光源处靠近,越聚越多,这时花想流借着光源才发现,刚刚一直跟着他们的发出细碎声音的东西就是这些蠕动的蛆虫。
“星海,抓紧了。”
此刻玉珠已经找到,花想流提醒着背上的星海抓牢自己。
背上的星海打从跟着花想流进入深渊就一直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双手死死地环抱着花想流不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被吓晕过去。
花想流被子星海,抱着玉珠快速的朝上方飞去。
一飞出深渊,花想流马不停蹄的继续朝着来时的路飞去,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分辨不出方向,花想流还是认准了之前的路线不停的往回走。
狂风越来越大,忽然下起了漂泊大雨,这短短的千米之路变得异常艰辛,飞在半空中的花想流硬是被狂风给吹落了下来。
“星海,有我在不怕。”
身上的星海从花想流的背上下来了,随即又像个受惊的小孩,整个人钻进了花想流温热的怀抱,花想流抚摸着星海的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借着光源,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再一抚摸自己的脸,脸上也全是血。
“血雨?”
看着漫天的血雨,花想流心知不妙,随即又加快了脚步,可是每走几步,就被狂风给吹了回来,以至于花想流寸步难行。
“不让我走是吧,你他妈倒是出来与我一决死战啊。”
几次三番之下,花想流也放弃了前进的步伐,随即找了个斜坡避风,对着高空叫嚣着,不停的挑衅着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轰~”
只见花想流话音刚落,整个天空一声轰鸣,随即四周的天空中一片猩红的光亮,充斥着整个冥幽谷,此刻花想流才真正看清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一处炼狱啊。
荒芜的大地上寸草不生,枯死的树干倒落一地,遍地是裸露在外的野兽尸骨,其中不乏人的头骨。
“花想流,快走。”
看着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花想流,怀里的星海连忙提醒他快走。
“哦”
花想流借着猩红的亮光脚底抹油,快速的奔跑着。
“站住~”
“你不是要和我决一死战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声响,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敲击着二人的脑海。
真当我傻啊,老子从来是能动口就决不动手解决问题,万事以和为贵,花想流背着星海快速的奔跑着,慌乱之中也不知自己跑到哪里,反正花想流认准了一个方向没命的跑着。
狂风仿佛刀刃一般迎面割着花想流的身体,花想流忍着疼痛,咬着牙,闪躲着风中的光刃。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背上的星海,感受到身下花想流急促的呼吸,星海悔恨自己被迷了心智,落入了圈套。
“没事,死不了。”
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星海,手里的玉珠早已被风中的光刃给击中后四散开来。
“还想跑。”
突然这来自九渊之下的声音从花想流的头顶传来,花想流立即停下了脚步,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压力,整个人连连后退了数十米。
“轰~”
随即花想流刚刚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个巨大的深坑,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花想流努力抬头看了看,只见一只巨大的人形腐尸足足有十几米高,巨大的脑袋上全是腐烂的肉,猩红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下方的花想流,腐尸脑袋上还有无数个小骷髅头,只见每一个骷髅头上的双眼都是散发着阴森森的绿油油的亮光,偌大的手掌上全是血红的长长的倒刺,这要是被抓一下,肯定就像被串起来的烤串。
“阴尸冥王。”
怀里的星海突然对着面前巨大的腐尸尖叫着,本就吓懵了的花想流抖了个机灵,随即撒丫子开跑。
成功逃出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别说这辈子了就连上辈子花想流也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怪物,只能趁着天边猩红的光亮没命的逃跑着。
“星海,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鬼,这么恶心。”
虽然此刻的星海依然挂在自己的身上,对于花想流来说她也不算多重。
见花想流不停的逃窜,巨大的阴尸冥王抬起他偌大的脚掌对着下方的花想流和星海就是不停的踩踏着,好在花想流身手敏捷,闪躲及时,才不至于被踩成肉饼。
“我们肯定要死了,逃不掉的。”
星海也是吓懵了,脸色苍白的看着花想流。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背上的星海,一边时刻注意着身后的怪物。
“花想流,你真的喜欢我表哥吗?”
“啊?我怎么会喜欢你表哥呢,你表哥肯定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紧张的出去找你。”
“真的吗?”
“真的。”
在这危急关头,这丫头居然还在计较这些感情的事,想必不问清楚她是死不瞑目吧。
“啊~”
就在这时,一阵劲风袭来,二人被掀翻在地,一只巨大的黑掌迅速的向二人踩踏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花想流抱着摔在一旁的星海就是一个练滚,随即二人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踩踏。
“邪门啊,你给我停下。”
花想流知道自己离外界很近,也许只是一步之遥,但偏偏就这一步之遥也难踏出去,深知这一切都是眼前的阴尸冥王的把戏,奈何花想流就是没办法逃脱,只要他一走远就会被烈风给刮回来,如此往复,花想流实在累的吃不消,这不是明摆着要消耗自己的体力吗,随即花想流也不在逃跑,对着上方的阴尸冥王喊道。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花想流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跑不动了。
“我要吃你~”
“呸呸呸。”
只见阴尸冥王一张口说话,满口的腐臭口水溅到了下方的花想流脸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喷口水。”
花想流一脸嫌弃的看着怪物,心想,反正自己也跑不掉了,就算被怪物吃了,自己也许不会死,来到这个世界都经历过无数次生生死死,到头来他还是活的好好的,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和怪物打着商量。
“我说阴尸冥王是吧,咱能商量个事吗?”
“你说~”
阴尸冥王没开口一次,口水就喷了花想流一脸,花想流无奈的撸着脸上的臭气熏天的口水,见怪不怪的说道:
“你吃我可以,能不能把她放了。”
花想流一直身旁的星海对着阴尸冥王说道。
“不行,进了我的地盘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呦呵,还挺讲原则的啊,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哈哈,来到我冥幽谷,还从没有像你一样不怕我的,小子,我会让你慢慢地死去~”
说完,阴尸冥王伸出他满是倒刺的手掌朝着花想流当头抓来。
“轰~”
不在躲避的花想流,对着巨大的手掌使出浑身内力,顿时流光溢彩中无数的劲气朝着阴尸冥王的手掌击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巨大的内力以花想流为中心向着四周四散开来,首当其冲的阴尸冥王被花想流这一掌击中,却也只是踉踉跄跄的后退了数步,而不远处的星海却被花想流的内力波及,倒飞了百米。
“啊~”
“星海。”
眼看着星海即将从高空跌落下来,花想流快速的飞过去接住她,并且趁势朝外围飞去。
“有意思,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痛痛快快的打过。”
这边的阴尸冥王看着自己被花想流击中的手掌,此刻正冒着一股股浓烈的黑烟,让本就腐烂的**更加的气味难闻,一时间尽然也忘了控制风刃,转身看着花想流飞出去老远。
“小子,哪里逃。”
反应过来的阴尸冥王有快速的控制着劲风,试图阻止二人飞离自己的控制范围。
眼看着强劲的风袭击着自己,花想流被迫抱着星海落了下来。
“星海,你没事吧。”
饶是花想流内力再雄厚,如此被阴尸冥王玩弄,也颇为恼怒。
“我……没事。”
一旁的星海看着此刻的花想流露出了崇拜之色,心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强大了,就连自己的表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强大的阴尸冥王还能如此镇定,心智不比常人,突然星海也不再害怕了,只要有身边的男人在,她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一瞬间她居然不讨厌花想流了。
“星海,我们现在离外面很近,听我说,待会儿我与阴尸冥王交战,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击一掌,你就跟着我的掌风朝这个方向逃,兴许你会逃出去的。”
花想流对着身旁的星海小声地说着。
“可是,你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花想流说着给了星海一个安心的笑,见星海点了点头,随即将星海撇在一旁。
“拿命来~”
阴尸冥王快速的朝花想流这边走来,笨重的身体,每走一步势必地动山摇,气势恢宏。
“啊~”
只见阴尸冥王对着花想流就是一击,花想流也不停的闪躲着,时不时的以掌力攻击着阴尸冥王,随着阴尸冥王与花想流交手,不远的星海也在奋力的抵抗着劲风中的风刃。
“星海~”
随着花想流把阴尸冥王引到远处,趁着怪物一心扑在自己身上,就在这时,花想流一掌朝原先和星海商量好的地方就是虚空一击。
顿时一股强大的掌力夹杂着雷霆之势迎着劲风而去,说过之处空气都被极速前进的掌力撕拉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就连风中的利刃也被强大的掌力给击打的粉碎。
就在这时,星海看准了时间,在花想流的掌力开路下快速的朝黑暗中飞去,不一会儿星海就跟着掌力一起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此刻的花想流也算是彻底安心了不少。
“噗~”
就这花想流分神之际,阴尸冥王一掌就拍打在花想流的后背上,花想流顿时被击中,随即飞出了老远,跌了个狗啃泥。
撑住
“啊。”
跌落的花想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后背上被怪物的倒刺深深的刺穿了几道口子,疼的花想流直冒冷汗,呼吸差点就跟不上。
“好你个小子,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让那丫头逃走,哼,那丫头跑了就算了,至于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星海逃出了自己的掌控,阴尸冥王很是恼怒的把气全都出在了花想流身上。
随着阴尸冥王一声尖锐的口哨声,随即大片的蛆虫像是得到了指令,一个个朝着花想流这边游过来。
“嘶~嘶~”
随着嘶嘶声越来越近,花想流当即忍着伤痛,随即腾空而起,愣是飞到了千米的高空中,将阴尸冥王和随即赶来的蛆虫尽皆抛在下方。
打从花想流与阴尸冥王对抗时发出的内力四散开来,这冥幽谷也整体发生了不小的内力波动,这让外面一直在寻找着星海的追魂立马注意到冥幽谷这边的动静,随即来到了冥幽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虽然没有贸然进去,但是看到石碑上用于照明的玉珠不见了,就猜测到此刻的冥幽谷里一定有人进去了,随即就想到了离家出走的星海。
“难不成刚刚引起冥幽谷内部波动之人就是星海。”
追魂这样想着,更加慌张了起来,要知道这冥幽谷可是有进无出的,正当追魂打算冒死进去救星海之时,这时冥幽谷又传出一阵波动,势力之大比之前还要勇猛万分,追魂后退了几步,免得波及到自己。
“啊~”
随着声势浩大的掌力袭来,随着而来的是一个女子的惊呼声。
“星海”
只见这熟悉的声音从冥幽谷传来后,就见自己的表妹星海随即也飞了出来,追魂连忙上前接住了狼狈不堪的星海。
“表哥。”
一见到自己的表哥,星海就泣不成声,不停的宣泄着自己受伤的情感。
“没事了。”
追魂拍了拍死死抱着自己的星海的后背,不停的安抚着她。
“表哥,你还是不喜欢我吗。”
打从花想流来到万丈深渊的这些时日,追魂就和自己的表妹星海闹气了矛盾,以至于让星海一度认为她和追魂的万年的情感尽然比不上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花想流,这让星海不由得气急败坏,以至于万念俱灰之下才被冥幽谷里的阴尸冥王蛊惑,险些丧命。
“星海,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事到如今追魂也不想自己的表妹误会,更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为了花想流是吧,好,我告诉你,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看着自己的表哥依旧如此决绝的对待自己,星海很是悲愤的说道,随即看向了依旧黑如墨般的冥幽谷。
“花想流在里面?”
这时追魂才意识到,这冥幽谷就算是自己也没把握逃出来,紧凭表妹自己怎么能够在危机重重的冥幽谷中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逃出来,果然关心则乱。
看着星海赌气的别过身去,追魂就已经明白了,肯定是花想流救了星海,如今身陷险境的花想流也不知是死是活,追魂也顾不得许多,随即就要走进冥幽谷,还不忘告知身旁的星海。
“星海,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表哥,你要进去?里面太危险了,现在花想流指不定就被阴尸冥王给吃了呢。”
见追魂要去就花想流,星海连忙上前去拉他的胳膊。
“星海,别闹,救人要紧。”
“表哥,别担心,他能把我救出来,那他就一定有办法自己逃出来,你不要进去添乱了。”
星海见自己的表哥对花想流心心念念的,眼看着拉不住表哥,随即星海一口血溢出了嘴角,随即整个人趴在追魂的身上晕死过去。
“星海,你怎么了?”
看着晕死过去的表妹,追魂随即抱着星海,又看了看此刻没有动静的冥幽谷,心想花想流也许真的像星海说的一样他自己会逃出来的,于是追魂抱着星海就先回去了。
“臭小子,别以为你飞那么高,我就拿你没办法。”
此刻下方的阴尸冥王抬头看着上方的花想流,众多的蛆虫一个个匍匐在阴尸冥王的脚下等待着指示。
随后就见猩红的天空中一声声炸响传来,随即是无数道闪电朝着花想流的方向劈头盖脸的打来,就这花想流准备再次逃窜之,忽然被四面而来的强劲的风禁锢了整个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闪电劈来。
“啊~”
花想流嘴里发出一声喊叫,夹杂着全身的内力,声音强大的不可思议,超强的音波朝着头顶上即将袭来的雷电对击着,迅猛的雷电撞上音波居然怪异的扭动着,随即降低了速度,还是朝花想流的方向劈来,只是此刻的雷电被花想流的音波卸去了大半的能量。
“死就死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重头在活。”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了。
看着花想流不再动弹,整个人也蔫了,阴尸冥王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花想流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表哥,别走。”
被追魂安放在自己寑殿中的床上的星海,一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表哥追魂不放,心想,只要那个花想流被阴尸冥王吃了,表哥就会回心转意的,星海这样想着,随即又装死起来,嘴里不停的呼喊着表哥追魂,生怕追魂离自己而去。
“龟人,你照顾好星海郡主,我去北海之巅一趟。”
追魂扯开了星海抓住自己的手,随即仿佛一旁的龟人伺候好星海。
见表哥追魂不是去冥幽谷,而是去北海之巅,也就放心了,随即也就松开了追魂的胳膊。
此刻的追魂化作鲛龙,正奋力的朝海面上游去,他要去北海之巅找龙翼帮忙,毕竟这冥幽谷中的阴尸冥王很是厉害,紧紧靠他一人恐怕无法将花想流救出来,只能去北海之巅找人帮忙,如今只希望花想流能够撑到自己回来,追魂这样想着,随即加快了速度。
迎娶新妇
随着一声敲锣打鼓的乐声响起,一行穿着打扮很是喜庆的迎亲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此时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孩童追着新娘的队伍讨要着喜糖,嘻笑打闹着好不热闹。
此时的玄龙国右翼大将军傲天的府邸张灯结彩,布置的很是喜庆,一众家丁都跟随着傲天在将军府门前等候着接亲的队伍,一个个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眺望着街道上随时到来的队伍。
好不容易等来了新娘,将军府门前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看着将军府如此大操大办的迎娶一个小妾,随着一声鞭炮声响起,新娘也被迎接进了家门,拜过天地之后,傲天就招呼着所有客人吃吃喝喝拉起家常来,独留新娘一个人在新房中等待。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恭喜将军,娶的如此娇妻美眷。”
随着众人的一声声祝福和赞赏,傲天也算是在自己母亲的极力撮合下,共享齐人之福。
新房中布置的一派豪华,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了大红色的绸布,案上的红枣,花生摆满了整整一摞高,两支大红色的香烛正缓缓的燃烧着,此时坐在床上的新娘身着大红嫁衣,一个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的红盖头整个盖住了新娘的容貌。
只见新娘正襟危坐着,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显得格外紧张,随即新娘站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掀开了盖头的一角,查看了一下房中的情况,见无一人,于是来到桌子上,快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白色粉末倒入了酒瓶中,随即不停的摇晃了一下酒瓶,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床边,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夫君进来。
是夜
在新房中等的饥肠辘辘的新娘好不容易盼来了傲天回房。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傲天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别说是与她喝交杯酒了,就连掀起她的盖头都没有做。
“夫君~”
“将军~”
试图将傲天唤醒的新娘,叫着床上醉的死气沉沉的人,还不停的摇晃着床上之人的身体,可还是不能将傲天唤醒,无奈新娘自己掀开了盖头。
只见露出容貌的新娘看起来也只有十**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体态丰腴,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尽显芳华,俨然一副俏佳人。
此女就是葛占刻意安排在傲天身旁的小妾,名唤彩云。
在彩云看来,自己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伺机杀死他。
彩云自幼丧父,母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彩云身上,为了照顾母亲和弟弟,彩云没日没夜的忙活着,除了偶尔接一些绣工的活,她还要出去给大户人家洗衣做饭,以此来养家糊口,日子还是过得苦哈哈。
然而前不久,自己的母亲忽然重病,以至于卧床不起,彩云实在拿不出钱财替母亲抓药医治,正当彩云踌躇满志之时,破旧的房屋外走来一个媒人,说是替彩云撮合一桩婚事,随即一个身穿华服的贵人紧接着也来到了彩云家,并且答应彩云,会权力医治她的母亲,而且事成之后还会给彩云一大笔钱财,就这样彩云跟着那人走了。
当时救母心切的彩云也顾不得许多,直至葛占告诉她,让她给右翼大将军傲天下毒,她才明白葛占找她的原由,虽然当时彩云实在不想这么做,奈何自己的弟弟和母亲已经被葛占控制,彩云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要怪我。”
彩云说完,来到桌子旁,到了一杯酒,随即端着酒杯来到床上之人的旁边,一狠心将酒杯里的毒酒灌进了傲天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后,彩云就将剩下的毒酒倒入了窗外的池塘里。
“此毒药名叫半月散,顾名思义人若中此毒,半月之后就会毫无征兆的死亡,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不会有丝毫的察觉,等到发现之时也已经晚了,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的。”
葛占的话依旧在彩云的脑海中闪现着,彩云越发的不安,这让向来本分做人的彩云整个晚上坐立不安,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而另一个房间,此时房间里昏暗无比,只有桌子上的一盏烛火在不停的摇曳着,夜已经凉了,靠在床上的妇人依旧没有睡意,目光呆滞的看着烛火发呆,此人正是傲天的原配妻子,打从她的婆婆一直以传宗接代为由,央求着这个嫁过来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出的媳妇,答应她的夫君纳妾之事。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妇人一声叹息,回想起自己和夫君新婚之时的快乐时光,如今却已不复存在,感叹命运作弄,半点不由人。
随即妇人来到窗边,打开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张灯结彩,已经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不由得有些惆怅。
夜风袭来,已经是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弱不禁风的妇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算关起窗户,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株野菊花,这盆野菊花每当深秋之时正是它绽放之时,看着这一盆皎白的野菊花,还是自己的夫君前几年亲自在山间给自己挖回来的。
想到此处,妇人深吸一口气,随即关好窗户,又打开了房门,将那盆满是她和自己夫君的回忆的野菊花搬进了自己的房中,随即将野菊放在了桌子上,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看着一旁静静地绽放的野菊,妇人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梦中全是她和夫君年轻时候恩爱的场景。
转眼三日新妇回门之际,身为小妾的彩云在几名丫鬟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那个破旧的家中。
而身为新郎官的傲天却因为朝堂之事分身乏术,没能一同前去,彩云只能一人回到娘家省亲。
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母亲,此时的气色还算不错,彩云也就安心了不少。
随着彩云的回来,也给葛家兄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傲天已经被彩云下毒之事成了,这让葛家兄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如今只等着这傲天和楚雄二人悄无声息的死去,这玄龙国的天下就是他葛家的了。
谁叫我?
“怎么回事?花想流真的在冥幽谷。”
龙翼不可置信的询问着追魂,对于这冥幽谷的危险之处,龙翼早有耳闻,如今要进去救花想流,龙翼有些不确定,倒不是救花想流之事让他为难,而是他与这万丈深渊势同水火,很难不让他怀疑追魂的用意,到底花想流是不是真的在冥幽谷不得而知,紧凭追魂的一面之词,很难让龙翼信服。
“若是紧凭我一人之力能够解救花想流,我也不至于万里迢迢的找你过来帮忙。”
看着龙影不大信任自己,追魂说完,直接踏进了冥幽谷,用自己的行动说明自己绝非欺瞒与他龙翼。
见追魂先一步走进无边的黑暗中,龙翼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紧随其后,踏入了冥幽谷。
“追魂,这冥幽谷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了解。”
身后的龙翼抱着用于照明的玉珠,询问着一旁的追魂。
“不了解。”
同样抱着玉珠的追魂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进入这冥幽谷,对于冥幽谷不比龙翼知道的多多少。
“花想流~”
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龙翼随即对着漆黑的冥幽谷大声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得到的却是自己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着。
“嘘,你听,什么东西过来了。”
一旁的追魂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从不远处走来,随即屏着呼吸,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源头。
不一会儿,这种细碎的声音到处都是,似乎整个黑暗中都是这些发出怪异声响的东西。
“不好~”
龙翼率先注意到向他们走过来的是一群快速蠕动的蛆虫,随即抓着追魂的胳膊就往上空飞去。
“怎么这么多蛆虫?”
追魂也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恶心的东西,不免有些咋舌。
“花想流~你在哪儿~”
身在高空中的龙翼又大声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只不过这时天空中忽然红光大胜,在猩红的光芒照耀下,二人才注意到此刻脚下的一片荒芜的大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布满了许多的尸骨,无数的蛆虫正在向着二人的脚下聚集,发出细碎怪异的声音,一个个抬头看着上空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就在这时强劲的大风向着二人袭来,正当二人被大风刮的睁不开眼时,风刃在强风的掩护下,迎面袭击着二人。
“咣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觉察到异样的二人,随即用手刀格挡着风刃。
无数的风刃被二人击中,化为糜粉后又重新聚集成新的风刃朝二人袭击着。
“这么被动,不是办法啊。”
追魂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们的体力会被耗尽,随即化为了鲛龙飞翔在猩红的空中,强劲的风依旧刮着,风刃依旧袭击着二人,此时的追魂竖起了全身的龙鳞任由风刃朝自己的龙鳞袭来,只是此时的风刃一碰到龙鳞,仿佛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还,且丝毫没有伤的追魂。
“花想流~”
在追魂的掩护下,龙翼已经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声音之大,响彻天际,震的下方的蛆虫痛苦的扭摆着无骨的身躯。
“啊~”
随着一声大喝,猩红的天空中很是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正是这冥幽谷的主人阴尸冥王。
忽然整个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这种忽明忽暗的转换让二人很难适应,就在二人努力适应的这个时候,天空又忽然变红了,只是这时忽然一声龙吟传来。
没想到此刻化为鲛龙的追魂被阴尸冥王一掌袭击了没有鳞甲保护的脑袋,只见阴尸冥王手上的根根如利剑一般的倒刺,刺如了追魂的脖颈,好在追魂反应过来,才不至于被爆了脑袋。
“追魂~”
看着追魂被袭击后落入了下方,转身化为金龙的龙影,迅速的朝追魂落下的方向飞去,用自己的身躯接住了鲛龙追魂。
“你怎么样?”
龙翼一边询问着追魂的伤势,一边小心防范着阴尸冥王。
“没事。”
整个身躯挂在金龙龙翼身上的鲛龙追魂,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随着鲜血落到地上,所有的蛆虫仿佛疯狂一般,争先恐后的朝血液处蠕动而去,舔舐着美味的血液。
“哈哈哈,居然来了两条龙,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阴尸冥王见一击即中,随即舔了舔自己手掌上的鲛龙的血液,得意的看着已成瓮中捉鳖的龙翼和追魂二人。
“龙翼,要小心,这里是阴尸冥王的地盘,我刚刚就是被他施展的劲风控制住了身形,才会被他所伤。”
追魂回想起刚刚被阴尸冥王暗算的一刹那还心有余悸。
“花想流~”
龙翼朝追魂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阴尸冥王喊起来花想流的名字。
“啊~”
随着阴尸冥王又一声大喝,身上腐烂的肉居然一块块的自动剥落着,随后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恶臭。
只见从阴尸冥王身上散发的绿色的烟雾快速的朝二人弥漫开来。
“追魂,快躲开。”
龙翼提醒着追魂,于是二人迅速的避开了绿色的烟雾。
看着下方来不及躲避的蛆虫,一接触到阴尸冥王的绿色烟雾,随即化作了一摊绿色的血水,其他的蛆虫赶忙躲避开,免得被波及到。
“花想流~”
“你为何总是喊叫花想流的名字?”
看着龙翼一直呼喊着花想流,追魂很是不解的问道。
“如今看来,这阴尸冥王如此厉害,想必花想流已经被他给吃了,我只能不停的呼喊花想流,希望他还活着。”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对于花想流是异世之人的事,龙翼一时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停的呼喊花想流,希望他的魂魄能够出来。
“谁叫我?声音好熟悉啊,对了,好像是龙翼,龙翼来救我了。”
此刻早已被阴尸冥王吞噬的花想流,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一股浓稠的液体包裹着,而且还非常的恶臭,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啃噬着,以至于疼痛难忍,漆黑的空间里,包裹着花想流整个身体的却是阴尸冥王肚子里的胃液。
在这种情况下,花想流实在是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在黑暗中挣扎着摸索着。
灵珠自爆
就这样朦朦胧胧之中,花想流感觉到一丝红光,于是花想流就在这黑暗有散发恶臭的阴尸冥王的肚子里艰难的摸索着。
随着花想流的身体被慢慢腐蚀,血液也慢慢地被耗尽了,此刻的阴尸冥王突然整个身体陡然的变大了起来。
这人与之搏斗的龙翼和追魂压力不少,二人虽然已经化为最强状态,可是还是敌不过巨型的阴尸冥王,每每二人伤到阴尸冥王,这阴尸冥王居然能很快的就恢复过来,并且越打越起劲,如今居然又变大变强了起来,二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龙翼,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不管怎么击打这巨尸,为何他会越来越强。”
眼看着自己的体力即将透支,追魂很是纳闷的询问着一旁同样力竭的龙翼。
看着巨尸的变化,龙翼就更加肯定花想流被巨尸吃进肚子里去了,如今他只希望花想流能够坚持住,坚持到龙翼救他出来。
“追魂,若我们再不想办法将花想流从巨尸肚子里解救出来,恐怕花想流就要被完全消化了。”
龙翼说完,对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巨尸就是一个龙息,只见巨大的火光击打到巨尸的身上,随即腐烂的**被烈焰烘烤的滋滋作响,一股股浓烈刺鼻的恶臭熏的人睁不开眼。
奈何巨尸也只是痛苦了一阵后,原先被烤焦的地方又重新恢复了起来。
“哎,没想到这巨尸这么厉害。”
追魂也在不停的朝着巨尸吐着烈焰,可还是无法将巨尸制服。
在这阴森森的冥幽谷,阴尸冥王就是这里的主宰,他能够控制这里的一切,好几次龙翼和追魂差点就被这阴尸冥王控制住行动能力,要不是二人相互接应,分散巨尸的注意力,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外面龙翼和追魂正与阴尸冥王缠斗着,里面的花想流也时不时的被外面袭击来的力量给震的七荤八素,还要忍受着强酸的腐尸,此刻全身已经血肉模糊的花想流依旧寻着朦朦胧胧的红光而去,触手可及的是黏糊糊的胃酸液体,花想流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不停的摸索着,朦胧的红光仿佛有魔咒一般吸引着花想流艰难的爬去。
“咦~这是灵珠吗?”
好不容易摸到红色发光的物体,花想流感知这物体的形状,却发现是一颗猩红的灵珠。
只见花想流手里的灵珠不停的散发的耀眼的光芒,在这狭窄拥挤的又黑暗的阴尸冥王的胃里,花想流擦了擦蒙住眼睛的粘液,看清了手里的猩红的灵珠,于是花想流想都没想就将灵珠吞下了肚子里去。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闭上眼睛一口吞下了灵珠。
随着灵珠一进入花想流的腹中,不一会儿灵珠就自爆了开来,随即化作一团烟雾在花想流的腹中弥漫开来,渐渐的与花想流全身的血液融为一体。
“啊~”
在花想流腹中自爆的灵珠,带来的巨大震动,让花想流疼的不停的翻滚着,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一起花想流,疼的连呼吸一下都痛彻心扉。
“是花想流的声音,他还没死。”
正在与巨尸较量的龙翼和追魂二人也听到了从巨尸肚子里传来的熟悉的花想流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透着痛苦和隐忍,这人二人欣喜之余,又担心花想流的处境,随即二人又不停的攻击着巨尸。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龙翼一边呼喊着花想流,一边询问着花想流的情况。
随着阴尸冥王体内的灵珠被花想流吃了,随即整个身体也在不停的抖动着,扭曲着,看样子不比花想流遭受的痛苦少。
“啊~我的灵珠~”
阴尸冥王痛苦的仰天长啸,失去灵珠的阴尸冥王身形慢慢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没有灵珠的他,就算拥有了花想流的血液,充其量也只是能快速的修复伤口,内力却大不如有灵珠时那般强大。
“龙翼~”
“嗯”
追魂见阴尸冥王的异常变化,随即伙同龙翼对着巨尸阴尸冥王展开疯狂的攻击,无数道烈焰朝着巨尸的头部眼睛上瞄准着。
“啊~”
随着阴尸冥王一阵阵痛苦的哀嚎,猩红的天空中突然大风凛冽,随即无数道闪电朝着龙翼和追魂二人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轰隆隆~”
一声声轰鸣声如狂风骤雨般无情的劈打在荒芜的冥幽谷,一条条蛆虫也被击中的化为糜粉,随着狂风烟消云散。
此时的阴尸冥王只能捂着受伤的眼睛不停的逃窜着。
“决不能让他逃走,花想流还没出来呢。”
眼看着阴尸冥王趁着狂风闪电的掩护即将消失在猩红的天边,龙翼也不顾闪电的威力,迎着劲风朝着阴尸冥王缠斗而去,用自己的龙尾缠卷着阴尸冥王的脖颈处。
“啊~”
此刻的龙翼一边忍受着闪电的袭击,一边被阴尸冥王用带有倒刺的双手撕扯着身体,疼的他死命的咬金了牙关。
“花想流,你再不出来我就坚持不住了。”
龙翼一边向阴尸冥王吐着烈焰,一边呼喊着花想流。
“龙翼,坚持住,我来了。”
那边挣脱了劲风束缚的追魂,虽然被雷电击中了几次,可还是没命的朝龙翼这边赶来。
此刻的阴尸冥王虽然被二人用身体缠住,却依然矗立不倒,追魂和龙翼也是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死死地缠住阴尸冥王,防止他逃脱。
“啊啊啊啊。”
失去灵珠的阴尸冥王,又被死死地缠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着闪电和风刃不停的袭击着身上的追魂和龙翼,试图摆脱二人的纠缠。
随着风势越来越强,闪电越聚越多,整个冥幽谷不停的动荡起来,脚下的土地不停的向下塌陷,猩红的天空中也出现了漆黑的裂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里面居然向外冒出了海水,漫天的海水不停的从猩红的天空中的裂缝中流出来,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千钧一发之际
“不好,这冥幽谷要塌陷了。”
注意到眼前的情况的追魂,心惊不已,要知道冥幽谷坍塌了,与冥幽谷连接的万丈深渊极大可能会被这泄露的海水给冲垮掉。
要知道这几万年来,冥幽谷的范围是越来越大,逐渐向万丈深渊啃噬而来,万丈深渊的土地也在一点点的被侵蚀着,身为万丈深渊历届的主宰,眼看着冥幽谷向万丈深渊扩充着却无能为力,为了子民的生存,只能重新开疆扩土,把目的地转向了北海之巅上广阔无垠的土地上。
“若是塌陷了会怎么样?”
还在遭受雷电和风刃的龙翼和追魂二人艰难的朝裂缝处看了看,龙翼也不清楚要是这裂缝中涌出来的海水将冥幽谷填满,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到时候别说我们万丈深渊了,就连你们北海之巅恐怕也要遭灭顶之灾。”
要知道这冥幽谷虽然与万丈深渊相连,但是却处在北海之巅的下方,若是这冥幽谷坍塌了,大量的海水势必会涌进来,位于上方的北海之巅也会因为没有支撑而整个塌陷下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猩红的天空中愈来愈多的裂缝出现,海水也在不停的冒出来,脚下的土地也在快速的陷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想流携着雷霆之势,从内部破开了阴尸冥王的肚皮,随即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追魂和龙翼面前。
“花想流~”
“花想流~”
见花想流一出现,二人异口同声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随即也松开了缠绕在阴尸冥王身上的尾巴。
只是此刻的花想流全身依旧黏糊糊的,眼睛也一直紧闭着,随即只见花想流快速的飞跃到巨尸的头顶,当即就是一掌,这一掌声势浩大,硬生生的击中在阴尸冥王的头顶上,随即只见阴尸冥王从脑袋处一直爆裂到脚步,整个身体化为了碎片,腐烂的肉炸裂的到处都是,随着阴尸冥王的瓦解,强风停了,闪电也消停了下来,就连一直下落的土地也停止了下落,裂缝处虽然也闭合了不少,但是还有不少的裂缝依旧流淌着海水,海水不大,对于这偌大的冥幽谷来说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的花想流慢悠悠的落到了追魂和龙翼身旁,随即躺倒了下来,整个人依旧紧闭着双眼。
“花想流,你怎么样了?”
龙翼连忙上前查看花想流的伤势,紧随其后的追魂也捂着受伤的胸口跌跌撞撞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我想回家。”
疲惫的花想流差点就被阴尸冥王给消化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逃过了一劫。
“好,我们回家。”
龙翼抱起了虚弱的花想流朝着冥幽谷的外围飞去。
就在这时,整个冥幽谷忽然暗了下来,变得依旧伸手不见五指,耳边除了微弱的风声,还有天边落下的海水的哗哗声,空气中除了腐尸的臭味,还多了一股海水的气息。
只是此刻的冥幽谷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被阴尸冥王控制的冥幽谷,没有了发力的控制,就连身在冥幽谷中的人,此刻也能看见外围处的万丈深渊灯火通明的街道。
很快三人便出了冥幽谷,来到了追魂的皇宫内院。
劫后余生的三人此刻都聚集在一处客房之中,而龙翼则仔仔细细的帮花想流处理着身上的污垢。
“想流,你怎么样了?”
看着躺在床上干干净净的花想流,龙翼心疼的抚摸着花想流惨白的面颊。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呼吸着久违的芬芳的空气,要知道在阴尸冥王的肚子里差点没把他闷死。
“表哥,你没事吧!”
闻讯赶来的星海,风风火火的赶来,一把推开客房的大门,对着伤痕累累的追魂心疼不已。
“我没什么大碍。”
追魂咳嗽了一阵,捂着受伤的胸口,艰难的回应着星海。
“你就是他表妹?要不是你,想流怎么会差点丧命。”
见星海进来,本就气愤的龙翼,迅速的来到星海的身旁,随即一把掐住了星海娇细的脖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差点让他们命丧冥幽谷的罪魁祸首。
“龙翼兄,星海也不是故意的。”
追魂见龙翼如此怒不可遏的要杀人的模样,连忙替自己的表妹星海求情着。
“哼,早知道想流会遭此劫数,我定不会让他来你们万丈深渊。”
龙翼一把推开了手里的星海,随即将过错推到了追魂的身上。
“都是我的错,让龙翼兄为难了。”
自知理亏的追魂连忙认错着。
“龙翼,别说了,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老家。”
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的花想流,如今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他想借此机会离开万丈深渊,离开北海之巅,只想回到他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那里还有盼望着自己回家的母亲和可爱的弟弟小树。
“嗯,我带你回去,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就在你来万丈深渊的这些时日,你的狸猫乌金已经在银雪峰上等你回来呢。”
一听到花想流的话,龙翼整个人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真的?”
一听乌金也来了,花想流很是激动的坐起身来,一把拉住龙翼的胳膊。
“嗯,我还能骗你不成。”
龙翼说完,很是诧异的看着花想流,随即用手在花想流的眼前轻轻挥动着说道:
“想流,你的眼睛怎么了,睁不开吗?”
“我的眼睛很痛,疼的我无法睁开。”
打从花想流从阴尸冥王的肚子里出来就一直没有睁开眼睛过,就连花想流也是不明白,要是换作以往,别说这小小的眼伤,哪怕是自己的心脏受伤也能很快的自我修复,如今花想流也不明白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追魂一听花想流的眼睛出了问题,随即走了过来,试图查看花想流的状况。
“追魂不要碰。”
花想流一把抓住追魂的手,不让他触碰到自己的眼睛。
“想流,不要害怕,让我看看。”
追魂温声细语的安慰着花想流。
“哎,想流,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追魂靠近你。”
龙翼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的举动,仿佛就和正常人一样,能够视物。
“不知道,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着魔
花想流也很是不解,随即抚摸着刺痛的无法睁开的双眼,慢慢的,花想流尝试着睁开眼睛。
“嗯~”
见花想流面露痛苦之色,龙翼和追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言语上安慰着花想流。
“龙翼,追魂,你们快躲开~”
随着自己眼睛慢慢地睁开,花想流感觉有一股力量要随着睁开的眼睛喷射而出,随即连忙让一旁的二人离开自己。
“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花想流怎么了,但是追魂和龙翼也不敢靠的太近,要知道花想流大战阴尸冥王的功力,他们是见识过的,就是二人联手也不是如今的花想流的对手。
“啊~”
随着花想流仰天长啸,一声痛苦的惨叫,随即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看着花想流一睁开眼睛,顿时双眼迸发出两股强大的红光,只见猩红的光芒中夹杂着丝丝雷电,如此强大的激光,愣是将屋顶击出了两个拳头大的窟窿,见此情景,离得近的追魂和龙翼二人大惊失色,颇为震惊。
“啊~阴尸冥王。”
不远处的猩红看着花想流猩红的双眼吓的仓皇逃出了客房。
“想流,你……”
此时花想流的双眼不在发出强大的红光,可是眼睛依旧是猩红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龙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呼~我怎么了?”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即长长的吐了出来,眼睛也不在有丝毫的不适感,一脸茫然的看着龙影,仿佛刚刚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道一样。
“你~自己看看。”
这时追魂拿来了一面铜镜,随手递到了花想流面前。
“啊~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镜子中一双猩红的眼睛,花想流实在不敢相信,那双眼睛就是自己的。
“想流,你在阴尸冥王腹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龙翼问出了花想流变成这样的关键性问题,要知道,此刻的花想流的双眼和阴尸冥王一模一样,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花想流之前经历过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我记得在冥幽谷时,被阴尸冥王控制着后,又被闪电击中,随后就昏死过去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股粘稠的液体包裹着,而且全身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也睁不开,就这这时,我忽然感觉眼前有红光闪着,随即就发现是一颗灵珠,之后我情急之下就把摸到的灵珠给吞下肚子里,之后的事你们也就知道了。”
花想流回想着自己在冥幽谷遇见阴尸冥王的经过。
“我看看。”
龙翼说完,一掌抚摸着花想流的腹部,在内力的加持下,感受着花想流体内那个应该属于阴尸冥王的灵珠。
“咦~怎么没有灵珠,想流,你的体内没有丝毫有灵珠的迹象。”
龙翼很是纳闷的看着花想流,随即不放心,又查看了一番,可依旧没有灵珠。
“哦,消化了。”
“什么,消化了?”
花想流不经意的态度,让一旁的龙翼和追魂着实受到不少的打击,要知道身为修行之人,能够将自己的灵珠修炼到最高境界实属不易,然而面前的花想流却能如此轻易的就将别人的灵珠在自己体内炼化了,这种闻所未闻的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不由的大吃一惊。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龙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此变态的花想流。
“没什么感觉,就是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有些吓人,对了追魂麻烦给我一条丝巾,我想把自己眼睛给遮住,免得别人害怕。”
花想流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即又说道:
“追魂,我饿了,想吃饭。”
“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做去。”
看着安然无恙的花想流,追魂随即出了客房,安排膳食去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
此刻房中就剩下花想流和龙翼二人,龙翼还是不放心的询问着花想流的身体状况。
“啊~”
突然坐在一旁把玩着茶杯的花想流,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叫,随即对着一旁的龙翼张开了嘴巴,只见花想流一张开嘴,就露出了两个尖锐的牙齿,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龙翼看着,那架势大有将龙翼吞噬的冲动。
“花想流,你怎么了?”
龙翼也是吓了一跳,看着花想流仿佛着魔了一般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龙翼立马将花想流的双手反转了过来,花想流整个人被龙翼摁在了桌子上。
“啊~”
被压制住的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试图摆脱龙翼的束缚,嘴里还不停的嘶吼着。
“花想流,冷静下来。”
见花想流的力气越来越大,大的就连龙翼也快控制不住他了,只能任由花想流不停的掀翻桌椅。
“怎么了?”
老远就听到客房中劈哩叭啦的声音,追魂快速的走进了客房,眼前的一幕着实让追魂始料不及。
“龙翼,花想流怎么了?”
看着失控了的花想流,不停的破坏着房中的一切,就连此刻的龙翼也口吐鲜血,躺倒在地,追魂见此连忙上前扶起龙翼。
“花想流~”
追魂欲上前制止疯了的花想流,可是被龙翼一把拉回来。
“追魂,我们不是他对手。”
龙翼说完,将追魂手里的为花想流准备的丝巾拿在自己手里。
当即龙翼几个起落,来到花想流身旁。
“啊~”
见龙翼来了,花想流依旧龇牙咧嘴,抓住龙翼就要一口咬下去,就在这时,龙翼迅速的将丝巾蒙住花想流的眼睛,就在花想流被蒙住眼睛后,随即整个人也消停了下来。
“果然如此。”
龙翼忍着疼痛,替花想流将丝巾系在脑后。
“我~,怎么了?”
恢复神志的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杯盘狼藉的房间,一脸呆萌的看着错愕的追魂,以及身旁受伤的龙翼。
“花想流啊,以后你还是带着这个丝巾吧,记住千万不要当着他人睁开眼睛。”
龙翼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依旧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
毫不知情
“为什么?”
花想流扭动着身体,此刻的他感觉浑身疼痛,而且特别的累。
“因为你一睁开眼睛,必定生灵涂炭,众生万劫不复。”
龙翼说完,寻着一个椅子坐下。
“难道花想流的眼睛只要一睁开就变得和阴尸冥王一样强大,一样的凶残。”
似乎明白此刻花想流为什么会突然发狂的追魂,不可思议的看着此刻已经乖巧的花想流,和刚刚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嗯”
一旁的龙翼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追魂的猜测。
“什么?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难道龙翼你的伤也是我打的。”
花想流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从龙翼和追魂二人的谈话中,花想流知道了自己刚刚变成了比阴尸冥王还要可怕的怪物。
“龙翼,刚刚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嗯?就是迷失了心智,外表嘛,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两颗长长的小虎牙。”
为了不让花想流恐惧,龙翼避重就轻的婉转的回应着花想流的问题。
“是吗?就只是多了两个长长的虎牙吗。”
说完,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牙口,确定恢复到原样也就放心了。
“其实,就算我没有变成阴尸冥王,我也特别凶残,嘿嘿。”
花想流说完,朝着龙翼和追魂鬼魅的一笑,顿时二人心里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二人的心入坠冰窖般的寒冷。
“是啊,凶残的家伙,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了。”
虽然知道花想流是开玩笑的,但是不可否认,如今的花想流确实无人能敌,随即也开起来玩笑来。
“呃,看来我们得换间客房吃饭了。”
看着被花想流毁坏殆尽的房间,凌乱不堪的无法下脚,追魂提议道。
“呵呵,抱歉,追魂,我会收拾好的。”
花想流尴尬的摸着脑袋,主动承担起收拾房间的责任。
青龙大陆玄灵国皇宫大殿
“启禀国主,玄武国国主求见。”
随着一声通传,潇枫雪在众目睽睽之下,踏进了气势恢宏的大殿。
“玄武国国主潇枫雪拜见玄灵国国主。”
潇枫雪自报家门,很是客气的对着高堂之上的玄灵国国主金瀚辰一抱拳。
“潇国主客气,来人啊,给潇国主看坐。”
金瀚辰也是客气的说道,随即仿佛下人给潇枫雪搬了把椅子,潇枫雪也不客气,随即就坐了下来。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看着如此年纪轻轻就当了一国之主的潇枫雪,一个个点头称赞着。
“不知潇国主不远千里来到我玄灵国,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看着风尘仆仆的潇枫雪,堂上坐着的金瀚辰猜测着,对于潇枫雪的到来也是格外的礼遇有加,毕竟这玄武国多次解了玄灵国与危难之中。
“我今天来就是想提贵国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求一个人情。”
潇枫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求情?这,此话怎讲。”
见身为玄武国的国主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求情,金瀚辰也是一头雾水。
“哦,听说贵国的太子殿下金诺寒被误认为成投靠玄龙国的叛国贼,我想此事一定另有蹊跷,不知国主有没有查清真相,确定金诺寒就是叛国贼。”
“什么?不知潇国主从何得知金诺寒是叛国贼。”
金瀚辰很是不解的看着下方的潇枫雪,自己的儿子不是依旧被玄龙国抓住了吗,为何这潇枫雪会说金诺寒是叛国贼呢。
“难道此事国主还不知道,如今外面传的是沸沸扬扬,对于金诺寒叛国之事是世人皆知。”
“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潇枫雪如此说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金瀚辰大怒,拍着龙椅对着下方的群臣吼叫着。
下方的群臣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大多数是知道的,可是又出于太子金正的压迫,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就连唯一敢于直言不讳的士大夫王昊这几日也不知何故没有上朝,朝野上下的势力尽皆被金正把控着,身为一国之主的金瀚辰也只是个被架空的皇帝。
“国主,切莫动怒,看样子国主对此事是毫不知情,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于金诺寒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不可能是什么叛国贼,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金诺寒的为人担保,一方面是出于私下交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两国的友好建交,对于金诺寒的事,我想国主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哦,关于太子金诺寒的事情,别说潇国主求情了,我身为他的父亲自然有责任查清此事,还诺寒一个公道,此事本是我的家事,还劳烦潇国主挂心了,我必定会给潇国主一个交代,同样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金瀚辰向着潇枫雪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随即领着舟车劳顿的潇枫雪去了别苑休息。
“没想到这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居然如此的多管闲事,哼,看样子与金诺寒的关系不一般啊。”
昏暗的密室中,金正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正在摆弄雷宁将军尸体的天师。
“看样子,这潇枫雪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将他除掉,如今他亲自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金正的话,天师眼里闪出一丝恶毒,随即将一瓶毒药抛向了一旁的金正。
“天师的意思是,让这潇枫雪来得去不得?”
接过天师丢过来的药瓶,金正揣测到天师的意图。
“如今这潇枫雪只身来到我玄灵国,这就是天意,如此绝佳的机会,不除掉他更待何时。”
天师不紧不慢的说着,手里的刀具依旧在雷宁的脸上不停的刻画着。
“天师说得对,可是总不能就这样贸然的毒杀潇枫雪吧,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父王那里说不过去。”
也想杀死潇枫雪的金正却苦于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办法。
“该这么做我已经说了,至于过程你自己看着办。”
“你……”
看着天师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金正有些气急,奈何他的宏图霸业还要靠天师协助,如今只能忍气吞声。
白龙化形
“枫雪,事情怎么样了?”
玄灵国皇城外面的大街上,一处酒楼的二楼,潇枫雪和秦仁约在此处见面。
“秦仁,我昨天在大殿之上问过贵国国主关于金诺寒的时,你猜怎么样?”
潇枫雪说着,一口闷了一杯酒。
“怎么样?”
“怎么样?你们国主压根儿就不知道金诺寒已经回国的事,还以为金诺寒依旧在玄龙国。”
“怎么会这样?难道国主真的被蒙在鼓里,这下金诺寒就危险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一听到潇枫雪说金诺寒的父王并不知情,秦仁心里咯噔一下,心知金诺寒此刻处境危险,不免面露担忧之色。
“秦仁,你先不要担心,这么说金诺寒也是堂堂一国的二皇子,段然不会轻易的遭毒手,我想此事一定跟金正有关,我们还是稍安勿躁。”
“枫雪,如今这满城都在议论金诺寒为叛国贼之事,都义愤填膺的联名要诛杀金诺寒,看样子事态严重,想必大皇子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提高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一定会顺应天意,恐怕金诺寒可能会被斩首示众。”
看着满城都是关于金诺寒叛国之事,言之凿凿,还有不少人带头闹事,引起民愤,看样子这事已经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秦仁心慌意乱。
“此事莫急,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找到金诺寒的下落,这么办,你暗中去监视金正的一举一动,想必一定会有金诺寒的踪迹,我这边再去和贵国国主商议一番,咱们一明一暗,想必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见秦仁忧心忡忡,关于金诺寒之事早已经有了计较的潇枫雪连忙和秦仁计划着行动。
“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办,那我先走了。”
秦仁对着潇枫雪一抱拳随即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
“唉,花想流啊,你的仇人金诺寒如今生死未卜,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看着楼下起哄的百姓,潇枫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吃了。”
北海之巅的银雪峰上,一向冷冷清清的后宫寑殿,今天却是格外的热闹,打从花想流和乌金这对可爱的活宝一见面就抱在一起闹腾,如今又比赛着看谁吃得多,转眼一桌子的菜就被一人一猫毁灭殆尽,随即又传了一桌膳食,看着快要把自己撑死的花想流,龙翼连忙劝阻着。
“花想流,你怎么了,几日没见这么能吃?”
一旁的英俊少年,一袭白衣,正风度翩翩的给龙影夹菜,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狼吞虎咽的花想流,相交于花想流的吃相,众人也算是中规中矩,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渡劫成功的白龙,就在花想流在万丈深渊的这几日,白龙成功的在龙影的帮助下度过难关,化作梦寐以求的人形,如今看来这白龙和龙影也是愈加的相配了。
“龙翼,他怎么了?”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白龙,一旁的龙影询问着他哥龙翼的情况。
“难道是……”
坐在花想流身旁的追魂猜测着,随即与龙翼对视了一眼,二人立马心领神会,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依旧忘我的不停吃喝的花想流身后。
“花想流~”
只见龙翼一声大喝,随即和追魂二人将花想流摁在了桌子上,这一举动让蒙住花想流眼睛的丝巾从他脸上脱离了下来。
“啊~”
“想流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
“什么?”
众人一阵惊呼,随即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控制花想流的二人。
就连一旁拼命吃菜的乌金也停止了啃噬手里的鸡腿,错愕的看着一脸陌生的花想流。
“啊~”
见别人控制,随即花想流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挣扎着身体。
“想流~”
就在追魂控制不住花想流之时,随即一掌拍在花想流的肩头,试图将花想流打晕,没成想,花想流居然越发的强大,随即挣脱了龙翼,朝着追魂咬去。
打斗中,花想流踢翻了桌椅,众人见势不妙,随即也都加入了控制花想流之中。
“白龙,快,让花想流闭上眼睛。”
就在众人一起合力制止住花想流之时,龙翼连忙吩咐一旁的白龙。
“嗯”
被花想流打伤在地的白龙,立马爬起来,几个起落,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即用自己的双手将花想流的眼睛合上。
总算花想流安静了下来,随即龙翼将花想流抱到了躺椅上,又重新给他系上了丝巾。
“龙翼,怎么回事?”
一旁的龙影询问着龙翼花想流的情况,还不忘查看白龙的伤势,白龙自然很是受用的依偎在龙影身上。
见龙影询问,随即龙翼将花想流在万丈深渊冥幽谷中之事告知了众人。
“什么?花想流居然吞噬了阴尸冥王的灵珠,难怪会变成这样。”
听到花想流的遭遇,众人一片哗然,要知道这冥幽谷是何等危险的地方,简直是有进无出的死亡之地啊。
“追魂,如今这冥幽谷已经随着阴尸冥王的消失瓦解了,你万丈深渊的势力已经注入到冥幽谷,想必应该不会再觊觎我北海之巅的领域了吧。”
龙翼看着一旁的追魂,也就是万丈深渊的主人。
“自然如龙翼所说,我万丈深渊这么多年来与北海之巅的征战无非就是这冥幽谷不断的侵蚀我的领域,害的我的子民生存受到了威胁,迫不得已才举兵北海之巅的。”
追魂很是歉意的对着众人一抱拳,深感抱歉,一直以来对于冥幽谷的不断扩张,他身为万丈深渊之主居然束手无策,将矛头指向了北海之巅。
“过去的事就算了,如今这花想流的事是个棘手的事。”
龙翼说完,看着依旧昏昏沉睡的花想流,心想这个世界上恐怕不得安宁了。
“龙翼,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根除花想流的心魔吗?”
龙影看着花想流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总不至于杀了花想流吧。
“没办法,只能看着他,就算把他杀了,他的魂魄也会自动还魂,到时候我们就更难掌控他的踪迹了。”
毁灭掉花想流的想法龙翼并不是没有想过,奈何花想流身为异世之人,不死不灭的灵魂摆在那里,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血泪
“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众人唉声叹气之时,趴在花想流身上的乌金,突然一声喵叫,随即只见花想流轻咛了一声,眼看着即将醒过来,众人一看,随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紧张的看着花想流,就连乌金也跳到了龙翼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
“啊,好痛。”
花想流伸了个懒腰,突然全身上下一阵阵酸痛,疼的花想流面部扭曲。
“花想流,闭上眼睛。”
龙翼连忙大声对着花想流说道。
“什么?”
花想流抬头就看见众人一个个紧张不安的看着自己,忽然意识到刚刚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随即在龙翼的提醒下,才乖乖的没有睁开眼睛。
“想流……”
乌金一脸哀怨的来到花想流身上,看着眼前这个主人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实在心疼不已,一路走来,所有的磕磕绊绊花想流都毫无怨言的一个人慢慢承受着,乌金很是替花想流感到难过。
“乌金,我没事,我看啊,我以后还是心平静气的好,以免忘乎所以干了什么坏事。”
花想流轻轻撸着乌金柔顺的皮毛,安慰着乌金。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山下的一佛寺去和无悔大师参禅,想必会对我有帮助。”
花想流说着自己的想法,随即又看向了乌金。
“乌金,等我能够静下心来,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想娘亲和小树了,还有秦仁。”
“嗯,我也想他们了。”
乌金点了点头,想来他们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乌金,要是娘亲见到我,发现我不是她的儿子,你说她还会不会认我。”
要知道花想流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占据了聂川河的身体,如今的聂川河早已脱离了自己的魂魄,身死后被埋在了玄武国的竹林小屋之中。
“对了,还有聂川河的骨灰,我打算去趟玄武国,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我想娘亲见到一定会很伤心,但是总比尸骨无存的好啊,我以后会代替聂川河好好的照顾娘亲和小树。”
花想流一边回忆起往事,一边止不住的流泪。
“嗯,还有那三个小乞丐,小鱼,柱子和栓子。”
乌金也沉浸在花想流美好的回忆之中。
一旁的众人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也是唏嘘不已,一个个都为花想流的遭遇深感同情,小小年纪不幸穿越时空,背井离乡,来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的地方,受尽了无尽的苦楚。
“花想流,你的眼睛怎么流出血泪了。”
追魂率先发现花想流白色丝巾被血泪染红,随即关切的来到花想流身旁查看。
在追魂的提醒下,众人也注意到花想流此刻的异样,随即又把目光纷纷投向了花想流。
“我没事。”
花想流抚摸着自己眼睛流出来的粘稠的血泪,随即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巾,用丝巾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看看。”
随即追魂壮着胆子,掀开了花想流的一只眼睛,只看见原本只是瞳孔变红,如今整个眼球都是红色的花想流,依旧止不住的流出血泪。
“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龙翼也是不明所以,随即提醒花想流道:
“想流,快别哭了,不然身上的血就要耗尽的。”
“我也想不哭,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啊。”
眼看着血泪不停的流淌着,花想流却没办法控制,只能由着血泪染红了面前的衣裳。
“走,我带你去洗洗。”
龙翼说完,就抱着花想流离开了这里,放心不下的众人也随着二人身后而去。
只见众人来到了一处热气缭绕的房间,房间里满是雾气,让人看不清路况,只见龙翼快速的步入温热的浴池之中,放下了怀里的花想流。
一触碰到热水,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沉入水底,感受着水温对自己身体的洗礼,一霎那,通体舒适的花想流惬意的享受着水温的抚摸,久久不能自拔。
“嗯?怎么回事?”
房间里坐着的众人,忽然发现整个房间的热气不停的向浴池的方向靠近,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热气,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变得明朗起来,窗外的阳光照得房间明亮起来。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整个浴池居然没有一丝的热气,随即众人来到浴池旁,担心的看着水中泰然自若的花想流,依旧若无其事的徜徉在水底。
“龙翼,花想流不会有事吧。”
白龙话音刚落,就见水中的花想流突然睁开猩红的双眼,目光死死地看着水面上的众人,只一刹那众人皆吓的连连后退,随即花想流又闭上了眼睛,从水中走了出来。
“想流你没事吧。”
见花想流已经闭上了眼睛,众人也就安心了不少,随即白龙大胆的来到花想流身旁,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大家费心了。”
此刻的花想流眼睛也不在止不住的流血了,只是神情有些落寞,随即走出了房间,抬头看着眼前的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皑皑白雪之上,心中泛起了波澜。
“龙翼,追魂。”
“嗯”
见花想流叫自己,身后的追魂和龙翼二人随即答应了一声。
“你们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心愿吗,我就是想天下太平,所有人都和乐安康,幸福的过日子。”
花想流说完,一脸的憧憬,要知道这要的事在二十一世纪唾手可及,然而来到这个世界就变得遥不可及的梦。
“嗯,我保证以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龙翼拍着花想流的肩膀保证到。
“嗯,一定如你所愿,再也不会有战争了。”
追魂也深有感触的看着花想流说道。
“既然如此,我答应白兔哥哥姐姐家的事也就完成了,自此以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和平相处。”
花想流转过身来,对着龙翼和追魂就是一拍他们二人的肩膀,随即裂开了嘴大笑起来。
其实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能够如此相安无事,全是花想流的功劳,要不是花想流杀了阴尸冥王,帮助万丈深渊夺回了冥幽谷,这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兄弟反目
“哥,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蒙住面。”
身陷囹圄的金诺寒被捆绑在木桩上,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又重新渗出了新的血迹。
此时来到金诺寒身旁的身穿华服的男子蒙住面,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询问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鲜血染红的金诺寒,本以为伪装了自己的声音就可以瞒天过海,奈何金诺寒还是识破了他的身份,随即男子也就不藏着掖着,随即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
“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大哥。”
见金诺寒没有吭声,金正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诺寒,你知道吗,打从父皇将我的太子之位废除,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愤怒吗,什么天选之子,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太子之位就这么没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是多么的痛恨你,巴不得你早点死去。”
金正越说越气愤,随即拿出手里的长剑刺向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金诺寒。
“呃~”
金诺寒闷哼一声,随即只见他的肩膀处多了个血淋淋的洞。
“痛嘛,比起你身上的痛,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要比这痛百倍千倍。”
压抑许久的金正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随即爆发了起来,整个人疯了一般,不停的拿剑刺中了金诺寒的身体,只是每一剑都没有刺中金诺寒的要害,也只是让金诺寒受点皮肉之苦。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自己的利剑刺成了血人,金正这才罢手,随即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呃~哥,权力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你不顾手足之情,你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被重伤的金诺寒依旧呼喊着面前的伤害自己的男人。
“别叫我哥,打从你夺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金正丢掉了手中的剑,看着金诺寒正哀怨的看着自己,随即悲愤的朝金诺寒吼叫着。
“哥……”
“别叫我哥。”
金诺寒本想缓和一下兄弟之间的气氛,不料被金正果断拒绝。
“金诺寒,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就活该被罢黜。”
“哥,我是天选之子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就是父王听信天师的话才罢免了你的太子之位,我知道你和天师之间的事,可是你想一想,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都是天师在背后操控着,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天师的动机吗,这太子之位原本就是哥你的,这兜兜转转绕一大圈还是你的,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由吗。”
事到如今,金诺寒也不怕把事情抖落出来,希望自己的哥哥金正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原由,还不是你自幼什么都强过我,征战四方,让父王对你宠爱有加,要不是我身为长子,太子之位又何时轮到我,说到底就是你的错。”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身为大哥的自己处处被自己的兄弟给压制着,金正就抬不起头来。
见金正如此说,金诺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也是自己年轻气盛,争强好胜,才让大哥如此窘迫。
“告诉你,一个月之后你就会以叛国贼的罪名被推到午门斩首,届时我登上皇位,天下就是我的了。”
金正说完,喜极而泣,压抑在心头的大石即将被除去,金正露出一副轻松的面容。
“哥,我能见父王最后一面吗?”
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要自己死,金诺寒的心低落到谷底,只盼着能见自己的父王最后一面。
“那个老东西,恐怕他会死在你前头,想见他,还是到阴曹地府相见吧,哼。”
金正说完,一甩衣袖,愤恨而去。
“哥,不管你怎么对我,要杀我也罢,你怎么可以杀父王呢,哥……”
眼看着金正走远,金诺寒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昏暗的牢房中。
“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不然父王就有危险了。”
金诺寒知道,现在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天师,他的手段金诺寒自然是知道的。
“默语,你在哪里。”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又担心起默语来,打从自己被关在这里,就一直没有默语的消息,也不知道默语怎么样了,只盼着天师念及师徒情分,绕过默语。
“殿下”
突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呼喊,随即金诺寒巡视着昏暗的四周。
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此人一身黑衣,矫捷的身姿一个翻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伤痕累累的金诺寒身旁,随即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是我,我来救你。”
“秦仁,怎么会是你。”
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镇远大将军秦仁,金诺寒很是诧异。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
于是秦仁迅速的解开了绑在金诺寒身上的绳索,小心翼翼的带着金诺寒离开了牢笼。
深夜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昏暗无比,秦仁搀扶着受伤的金诺寒快速的走在大街上。
“跟我来。”
忽然从拐角处闪出来一个人,迅速的扛起金诺寒就走了。
客栈里的二楼客房,只见三个人从窗户中跳进了客房,随即客房的灯火亮了起来。
“潇枫雪,你怎么也在这儿。”
只见刚刚扛起金诺寒的黑衣人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
“我怎么在这儿?要不是秦仁求我,我还不会来此救你。”
要不是看在秦仁的面上,潇枫雪怎么也不会多管闲事,要知道因为花想流的缘故,他和金诺寒二人还有不小的芥蒂。
“殿下,不必多说,如今没事就好。”
此刻的秦仁对着金诺寒抱拳行礼道:
“殿下,你身上的伤,我给你处理下。”
“嗯”
金诺寒朝秦仁点了点头,随即又对着潇枫雪道:
“多谢潇国主搭救,在下感恩不尽。”
金诺寒说完,在秦仁的搀扶下来到了内堂,换下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在秦仁的帮助下,该包扎上药的地方都处理好了。
谁在想我?
“殿下,你要去哪儿。”
秦仁这边刚给金诺寒处理好伤口,正在洗手之际,见金诺寒欲要出门,随即拦在了他的面前。
“进宫。”
“万万不可,此时外面危机重重,想必已经发现你被救走了,这会儿你大王爷金正可能派人四处在搜寻你。”
秦仁将其中的厉害之处告知金诺寒,奈何金诺寒执意要走。
“我们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这会儿去又去送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天。”
一旁的潇枫雪叹了口气,随即云淡风轻的说了句。
“要知道此时的皇宫可谓是守卫森严,你一进去,恐怕就要被当场抓住。”
“我若不去皇宫,恐怕我父王要被加害。”
见潇枫雪劝阻,金诺寒只能将实情告知。
“什么,有人要加害国主,莫不是大王爷。”
秦仁不可置信的看着踌躇满志的金诺寒,要知道自古帝王之争往往血流成河,别说是兄弟手足了,就连弑父之事也屡见不鲜。
“嗯,是我大哥亲口说的,我也不大相信大哥会真的害父王,但是只要天师在,此事就说不准,以防万一,我还是进宫查看一番。”
“殿下,你有伤在身,还是我去吧。”
见金诺寒执意要去,秦仁担心金诺寒的安危,随即主动请缨,祈求金诺寒让自己前去。
“还是让秦仁去吧,秦仁你要小心。”
潇枫雪说完,不等金诺寒开口,随即提醒秦仁万事小心。
“嗯”
秦仁点了点头,对着金诺寒和潇枫雪一抱拳,于是翻窗而去,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你别担心了,既然你逃出来了,想必你大哥暂且不会对你父王怎么样。”
潇枫雪一边安慰着金诺寒,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即喝了一口。
“唉,但愿吧。”
金诺寒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来到桌子旁坐好,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中一轮寒月。
“也不知道花想流现在怎么样了?”
“花想流。”
见金诺寒提及花想流,潇枫雪立马神情落寞了起来。
于是灯火通明的客房中,两名男子都看向了窗外的寒月,思念着另外一个男子。
一佛寺,正在大殿之中打坐参禅的花想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啊~切~”
“谁在想我。”
花想流揉着发酸的鼻头,又搂紧了怀里的乌金。
“啊~”
乌金打了个哈欠,咂摸着嘴巴,看向了自作多情的花想流。
“想流,哪有你这样打坐参禅的,一边打瞌睡,一边蹂躏我,快放我下来,我也好困啊。”
乌金抗议着,实在是太困了,哈欠连天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
“别说了,我也是第一次参禅,我也困啊~”
说真的,哈欠这种东西,真的会传染的。
就这样花想流和乌金此起彼伏的哈欠连天,不久二人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玄灵国一处客房
只见客房依旧没有熄灯,此时的金诺寒躺在床上安稳的睡去,这几天来他都被一直虐打着,伤口的疼痛以至于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软床,自然粘上就睡。
而潇枫雪依旧坐在桌子上熬着夜,等待着秦仁的归来。
眼看着黎明就要到来,天空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这时窗户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随即一个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秦仁,怎么样了?”
见秦仁回来,潇枫雪的心也就放下了,随即给潇枫雪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暖。
“殿下呢?”
秦仁接过潇枫雪递过来的茶杯,当即询问金诺寒道。
“我让他休息去了。”
“我在皇宫里守了一夜,除了日常的禁卫军轮流换班守夜,没有其他的异常,我国国主也是批阅奏折快天亮了才去休息的,一切都没什么异样。”
秦仁得知金诺寒去休息了,随即坐了下来,将自己在皇宫中的窥探结果告诉了潇枫雪。
“按理说,金诺寒被我们救出来,金正应该有所行动,不知为何却没有动静,好了,今天就这样了,明天我再去进宫找你们国主一趟,秦仁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我放心不下殿下,我在一旁照顾他,枫雪,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见秦仁对金诺寒如此忠心耿耿,潇枫雪也不好说什么,也就由他去了,随即潇枫雪出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仁便匆匆忙忙的来敲潇枫雪的房门,只见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潇枫雪打着哈欠看着着急忙慌的秦仁。
“秦仁,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潇枫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面露倦容的他躺下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不好了,枫雪,大街上满是抓捕殿下的士兵,很快就会搜到我们这里的。”
本打算到街上给金诺寒买点吃的,不曾想就看见许多的士兵拿着金诺寒的画像正逐个的排查,于是秦仁立刻回来告知潇枫雪。
“城门关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城门已经关了,并且还有许多的官兵守着。”
别以为,若是城门没有关闭,他们大可以乔装打扮的潜逃出城,如今城门已关,要想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城去,可不是见容易的事。
“快,快,给我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随着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一小队官兵正往二人这边搜查过来。
“秦仁,走。”
当即潇枫雪关上了房门,随即和秦仁一同来到金诺寒所在的客房。
“金诺寒,快起来。”
“殿下,醒一醒。”
潇枫雪和秦仁一起呼喊着床上的金诺寒,可是不见金诺寒动弹丝毫。
“枫雪,殿下发烧了,恐怕走不了了。”
秦仁俯下身来,一摸金诺寒的身体,触手的是滚烫的皮肤。
“不管了,快把金诺寒的衣服脱下了,快。”
眼看着搜查的官兵越来越近,潇枫雪于是叫秦仁快点脱光金诺寒身上的衣服。
秦仁不疑有他,照着潇枫雪的吩咐,就麻利的脱光了金诺寒身上的衣服。
这边潇枫雪也不停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随即脱了下来。
权宜之计
“秦仁,你去门外守着,能抵挡住就挡,挡不住就算了,有事报我的名号。”
“哦”
秦仁随即走出房门,随后又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房中上身脱光的潇枫雪,迅速的钻进了金诺寒的被窝,随即紧紧的将金诺寒滚烫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前,又怕金诺寒的样貌被识破,随即潇枫雪又解开了系在金诺寒头发上的丝带,让他的头发整个散落下来,好遮住他的面庞。
“走开,例行公事,官府搜查犯人,麻烦配合。”
说是配合,实际上这些官兵是打算强行进入客房。
“慢着,我家主子不方便,恕不接待。”
秦仁守在门口,想来自己这个声名远播的镇远大将军却不被这些官兵的识得,于是秦仁挺直了腰杆,看着这些泼皮在自己眼前作威作福。
“你家主子是谁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接受排查,进去搜。”
只见为首的官兵,一挥手示意手下人冲进去。
“你敢,我家主子可是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就连你们国主也要敬重三分,你们这些鼠辈也敢在此放肆。”
秦仁大手一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随即报上了潇枫雪的名号。
“呦呵,堂堂玄武国国主居然在这小小的客栈休息,你当我好糊弄啊,来人啊,给我搜。”
为首的官兵,不以为意的带着手下就闯了进来。
于是秦仁也紧张的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内堂。
“床上什么人,给我下来。”
为首的官兵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于是大声呵斥着。
“这么一大早,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啊。”
潇枫雪伸了个懒腰,随即整个人翻了个身,并且下意识的露出了小半截裸露的身体,就连一旁头发凌乱的金诺寒的后背也裸露在外。
“搅了本王与美人的好梦,你们国主金瀚辰就是这样教你们待客之道的。”
潇枫雪依旧躺在床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一众士兵打趣道。
“不知玄武国国主在此,下官冒昧了,下官这就离开,抱歉,抱歉。”
要知道玄武国国主潇枫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血溅三尺,这些在京师当官的对于各国的重要人物还是做足了功课的,免得一不小心就会招惹到这些厉害的狠角色,到时候哭都没机会。
于是这些官兵一个个摸着额头上的冷汗,随即退出了客房。
“枫雪,官兵们都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秦仁目测适才搜查的官兵已经远离了客栈,随即也返回了房间,见到此时的潇枫雪正在穿衣服。
“快去给金诺寒抓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在出城。”
“嗯”
秦仁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金诺寒,随即出了客房。
不久后,秦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进了客房,这时潇枫雪正在给金诺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不停的给金诺寒敷热毛巾。
“来”
见秦仁端来药,潇枫雪连忙将重病的金诺寒扶起。
忽然金诺寒整个人痛苦的呻吟着,并且手捂着胸口,疼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就连秦仁手里的药也在不经意间被金诺寒打翻了。
“金诺寒,你怎么了?”
“殿下。”
看着金诺寒突如其来的症状,二人也是颇为棘手,不消片刻,金诺寒整个昏死过去。
“脉象杂乱无章,气息紊乱,心脉受损严重,此种症状像是中了蛊毒。”
潇枫雪查看了金诺寒的脉搏,随即皱了皱眉头,很是奇怪看着昏迷不醒的金诺寒。
“枫雪,你是说殿下中了蛊毒?”
一旁的秦仁实在无法休息,身为金诺寒的大哥金正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不免一阵唏嘘不已。
“嗯,看着脉象,金诺寒恐怕中毒有些时日了。”
潇枫雪说完,就将金诺寒的胳膊重新塞进被子里,并且替他把身上的被子盖严实,毕竟如今的金诺寒还是发烧的病人。
“药没了,我去重新煎药。”
秦仁说完,捡起了地上的碎碗片,又离开了房间。
“金诺寒啊金诺寒,你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潇枫雪看了一眼床上的金诺寒,见此刻的金诺寒嘴唇干裂,随即潇枫雪又喂了些水给他。
是夜
一辆马车行驶在依旧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朝着城门的方向行驶而去。
秦仁驾驶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眼看着城门即将来到,只见此刻的城门下依旧有不少官兵把守。
“停下。”
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守城的士兵当即拦下了来人的去路。
“下车查看。”
“官爷,这是通关文牒。”
秦仁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书递了过去,而接过文书的士兵借着一旁火盆里的火光看了看,随即又来到马车旁对着秦仁说道:
“原来是玄武国国主在此,不过,我们也算例行公事,没办法,还请玄武国国主见谅。”
于是说话的士兵当即掀开了马车车帘的一角,看了看里面的情况,随即又放下了帘子对着不远处的守卫高声说道:
“放行。”
“下官冒犯了。”
守城官对着离开的马车点头哈腰了起来。
等到马车走远了,刚刚视察马车的守城官闲来无事对着一旁的守城官说道:
“这玄武国国主也不过如此。”
“此话怎讲?”
一旁的守城官一下被吊起来胃口,随即追问道。
“我刚刚就那么看了一眼,就看见这玄武国国主怀里正抱着一个香艳的女子。”
“是吗,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随即一众守城官在嬉闹中调笑着彼此。
“枫雪,殿下怎么样了?”
离开了皇城,走在去玄武国的官道上,秦仁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只希望能够尽快赶到玄武国。
“还是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整个人恐怕就要烧坏了。”
潇枫雪抱着依旧滚烫的金诺寒,回应着外面焦急赶车的秦仁。
“枫雪,前面就是玄武国了,我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救治殿下要紧。”
“好,照你说的办。”
于是趁着黑夜,三人来到了玄武国境内,寻了户人家安顿了下来。
回程
“想流,快醒一醒。”
一早醒来的乌金,见花想流正四仰八叉的枕在蒲团上呼呼大睡着,随即呼喊着花想流起来。
“啊,呃~天亮了?”
花想流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一排排的烛火早已熄灭,透过门窗阳光也照射进了大殿。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花想流连忙正襟危坐,假装自己在佛前参拜了一夜。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定力。”
来人正是一佛寺的主持无悔大师,只见无悔大师来到依旧在佛前跪拜的花想流身旁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大师早。”
装模作样的花想流随即也朝无悔大师双手合十,拜了拜。
“施主,参禅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还请施主保重身体,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有劳大师挂念。”
无悔说完,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花想流也起身走出了大殿,来到了寺庙后院的厨房,帮忙干活。
“想流,你到底要在一佛寺待多久?”
这几日吃着粗茶淡饭的乌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不免有些抱怨寺庙里的伙食。
“这才几日,你要是待不住的话,你可以回银雪峰去。”
正在劈柴的花想流看着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乌金,正一脸颓废的看着自己。
“啊?我不想离开你。”
见花想流要打发自己离开,乌金蹭了蹭花想流的腿脚。
“花施主,用早膳了。”
“知道了,有劳小师傅了。”
只见一小师傅,前来告知花想流去食堂吃饭,随即领着花想流去了。
“又是白粥咸菜,想流我都快瘦脱相了。”
“嘘~”
见乌金不分场合的在众人面前嘀咕着饭菜不合口味,花想流连忙让他不要说话,见乌金还要喋喋不休,随即用手整个捏住了乌金的脑袋。
饭后
花想流依旧劈着柴火,一旁的乌金吃饱喝足,正拿着一根树叶剔着自己的牙齿。
“想流~”
一声熟悉的呼唤,花想流抬起了头,蒙住眼睛的丝带在微风中飘荡。
“龙翼,你怎么来了?”
站起身来的花想流看着从天而降的龙翼。
在这偌大的树林子里,独自劈柴的花想流实在无聊,看到龙翼来了,花想流随即将手里的斧头递给了龙翼。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过得挺潇遥自在的嘛。”
龙翼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斧头,随即开始了劈柴。
“还不错。”
看着龙翼有模有样认真干活的样子,花想流点了点头,看着龙翼的眼神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态。
“对了,他们呢?”
“追魂回了万丈深渊去处理冥幽谷的扩建之事,白龙自然和龙影粘在一起,不过还有一个人要来看你。”
只见龙翼话音刚落,就见树林深处传来细碎的声音。
“想流~”
只见一直跟随白龙的狗子出现在了花想流面前,只是如今的狗子褪去了一身的黑色,变成了一身的金色,还能口吐人言,看着如今的狗子,花想流惊奇不已,随即上前一把抱住了狗子,死命的揉搓着狗子的脑袋。
“狗子,我好想你,你怎么变样了?”
“想流啊,我的主人白龙已经渡劫成功,我自然也是跟着晋升了一阶。”
狗子说着,不停的朝花想流摇晃着尾巴。
“乌金,我是不是你的主人啊。”
忽然花想流回过头来,眼神锁定了若无其事的乌金。
“呃~怎么了?”
乌金被花想流看的浑身一哆嗦。
“不是,我们还没有滴血认主呢。”
乌金看了看跟着主人一起晋升的狗子,又见花想流如此询问自己,那模样简直就是在**裸的责怪自己没有晋升修为,当即乌金就拉下了脸,表示和花想流没有主仆关系。
“是吗?那你想不想认我这个主人呢,想不想晋升一级呢。”
花想流诱惑性的看着乌金,随即又惋惜道:
“可惜啊,可惜,要是你早点与我滴血认主,想必如今也不知道晋升了多少级了,你说是不是啊。”
“呃~不想。”
看着如今这般模样的花想流,乌金着实不想与他滴血认主,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是和现在的花想流缔结主仆关系,会不会自己也会变成阴尸冥王那般模样,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害怕。
“想流啊,别闹了,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青龙大陆。”
一直在努力劈柴的龙翼看着花想流和乌金以及狗子闹成一团。
“哦,我打算明日就和无悔大师辞行,然后就回家去。”
“是吗,那明天我送你回去吧。”
没想到花想流会这么快就要离开,龙翼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身为人类的花想流属于终究属于人类,自己也不好阻拦。
“嗯”
见龙翼主动要送自己,花想流点了点头,对着龙翼微笑着表示感谢。
“对了,想流,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如今的花想流就仿佛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原地爆炸,这让龙翼很是不放心花想流独自离开,倒不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而是怕花想流在心魔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向龙翼打着包票。
“是吗?”
龙翼不大相信花想流的话,不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就向无悔大师辞行后,在一佛寺的大门处等待着龙翼的到来。
“走吧。”
只见龙翼依旧一身金色华服,风度翩翩的来到花想流身旁,随即拉起花想流的胳膊就是往上空飞去。
“龙翼,我们要多久才能到青龙大陆。”
此刻万米高空中,已经化作金龙的龙影肆意的徜徉在无尽的天空中,而花想流则趴在龙翼的脑袋上迎着劲风,傲游在虚空之中。
“照这个速度,不出五日就能到青龙大陆。”
“哦”
想当初,花想流化为魂魄从青龙大陆飘到了北海之巅,期间也不知道飘了多久。
“啊,我的丝巾。”
就在花想流稍不留神之际,蒙在眼睛上的丝巾被大风给刮跑了。
就这这时,怀里的乌金当即用他的两只小肉手一左一右的蒙住了花想流的眼睛,防止花想流睁开眼睛。
“想流,你可千万忍着啊,不然我们肯定摔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