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注意到我了
“先生不要拦着我。”
被逼停的雷越立马就要绕着司徒霸离开。
“雷越,听我说。”
见雷越要走,司徒霸连忙拉着了他的胳膊。
“说什么,我要去温氏找花想流,我哥不能等了。”
“雷越,你这样贸然的闯温氏恐怕是进不去的,到时候恐怕非但见不到想流,还有可能被温氏之人给抓住。”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去,先生你不要拦着我。”
“跟我走。”
见雷越一直不停劝解,司徒霸只能直接拉着雷越身下马匹的缰绳,随后带着雷越朝不远处的万仙镇走了过去。
“你快松开。”
雷越不停的抢着司徒霸手中的缰绳,奋力的驱使着身下的马儿。
“雷越,听话,到了万仙镇找温尘兰帮忙,他一定会将想流给带回来的,也好过你如此鲁莽闯入温氏。”
对于温氏的行事作风,司徒霸甚是了解,为了不让雷越遭难,司徒霸只能强行封住了雷越的穴道,随后带着雷越直奔万仙镇酒楼而去。
“司徒霸你给我解开。”
原本还对司徒霸礼遇有加的雷越,此刻直接称呼司徒霸全名。
于是在去万仙镇的一路上,就听到雷越一直在马上念念叨叨的,司徒霸也懒得再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赶路。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万仙镇的酒楼温室花朵,这时雷越也不再叫唤了,任由司徒霸将他从马上拉下来,随后带入了酒楼。
一进入酒楼,司徒霸便直接将雷越给丢在一旁的桌子旁,随后独自走去厨房找陆殇去了。
此时热闹的酒楼里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商人,只见所有人都有说有笑的吃喝着,几个伙计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其中一个伙计见雷越独自坐在一旁,于是便上前问道:
“客官,你好,你要来点什么吗,我看客官面生的很,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我们酒楼吧。”
伙计热情的说着场面话,手里也不闲着,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雷越倒了杯茶水,随后滔滔不绝的说道:
“客官,不管你想吃什么,本店会尽可能的满足客官,但是本店的特色菜可是闻名遐迩,客官你请看那边。”
只见伙计滔滔不绝的说着,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面墙上的菜名示意雷越看去。
“别说了,我没心情吃饭,你不用招呼我。”
“既然客官没心情吃饭,不然尝一尝本店的特色小吃如何,还有鲜榨的果汁,味道绝对清甜可口,保证客官一定会爱上的。”
“好好好,那就来一点小吃和果汁吧。”
不胜其烦的雷越只能屈服在伙计推销下,随后要了一些小吃。
“好嘞,客官你稍等。”
伙计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厨房去拿吃的东西去了。
此时司徒霸在人来人往的厨房里找到了忙活的陆殇,随后拉着陆殇来到了角落里。
“先生,你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是司徒霸,陆殇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并且随着司徒霸来到了一旁。
“温尘兰在这里吗。”
一见到陆殇,司徒霸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啊,在房间里休息。”
“我去找他。”
“哎~先生,你找他干什么啊。”
见司徒霸要去找温尘兰,陆殇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问道。
“让他去温氏将想流给找回来,雷宁出事了。”
司徒霸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陆殇,随后便着急忙慌的朝着二楼专属温尘兰的房间跑了过去。
“哎~我想说想流就在这里。”
看着司徒霸火急火燎的离开了,陆殇到嘴的话却没有来得及说出了,随后便被身旁伙计叫去了。
“哎……”
“客官,你的小吃来了,你慢用啊。”
大堂外正干坐在一旁的雷越见司徒霸才厨房走了出来,本想叫住他,却被走来的伙计给打断了。
雷越只能无奈的看着司徒霸奔着二楼走了过去,随后直接推开了一间房门。
“温前辈~”
“何人?”
刚睡下的温尘兰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随后见有人走了进来,温尘兰皱着眉头问道。
“司徒霸,我想拜托前辈去温氏叫想流回来,雷宁被怨灵缠身,希望想流你有办法救他,不然雷越可就要大闹温氏了。”
对于温尘兰的脾气司徒霸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但是为了雷越和雷宁,司徒霸只能硬着头皮冒犯温尘兰了。
一听到雷宁被怨灵缠身的事,躺在床上的温尘兰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从床上挪了下来。
“走~”
只见温尘兰直接穿着里衣走出了房间。
看着温尘兰就怎么出了房间,身后的司徒霸连忙跟了出来。
只见温尘兰哪里也没有去,直接推开了他隔壁房间门,看到这里,司徒霸忽然在心里有了猜测。
“温前辈来到想流的房间,难不成想流就在里面。”司徒霸这样想着,人也跟着温尘兰走了进去。
“想流,起来了,别睡了。”
只见温尘兰一来到床边,随后俯下身来温柔的呼喊着睡梦之中的花想流。
身后的司徒霸一见到花想流就躺在自己的面前,随后兴冲冲的跑下楼去,直奔雷越那里。
“你可算注意到我了,还不快接开我身上的穴道。”
见司徒霸走来,雷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只见司徒霸直接解开了雷越,随后二话没说,直接拉着雷越就朝二楼走去。
“司徒霸,你要干什么啊。”
看着司徒霸一个劲的拉扯着自己,雷越很是反感,奈何又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只能无奈的跟着他上楼去。
“呃~别吵,我要睡觉。”
被吵醒的花想流模模糊糊的撬开了眼睛,看到叫他的人是温尘兰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花想流?”
此刻见到花想流的雷越很是兴奋不已,见花想流如死猪一般昏睡着,雷越就有些不耐烦了,再看看身旁的温尘兰温声细语的叫着花想流起床,雷越就越发的恼火了。
“走开,让我来。”
这时只见雷越推开了温尘兰,随后一脚朝着花想流踹了过去。
暴击灵魂的醉意
“啊~”
只见雷越一脚踹在了花想流的脸上,愣是将哼哼唧唧的花想流给踹的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
看着雷越那只臭脚踩在花想流的脸上,一旁的温尘兰顿时怒了,心想“我都舍不得用手捏,你居然上脚踹,活腻歪了是吧。”温尘兰这样想着,随后一掌将面前的雷越给打翻在地,紧接着便去查看花想流的脸。
“哥,我没事。”
看着温尘兰一脸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花想流慢悠悠的坐起身来。
“还说没事,都出血了。”
见花想流刚刚愈合不久的脸被雷越一脚给踹的裂开了一丝小口,鲜血也顺着小口子流了出来,温尘兰很是心疼不已。
“雷越,你也太着急了。”
此刻司徒霸将倒地的雷越给扶了起来,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在温尘兰出手不是很重,要不然以温尘兰的掌力,雷越恐怕就没命了。
“花想流,你快救救我哥。”
见花想流起身,雷越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而是直接将藏在铜炉之中的雷宁给释放了出来。
随着铜炉在雷越的驱动下,只见一张大床就这么直接落到了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雷宁,花想流捂着脸走了过去。
“雷越,你哥这又是怎么了?”
看着昏迷的雷宁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黑气,花想流立马询问着一旁的雷越。
“还能怎么的,打从你将我哥带回来之后,我哥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昨天我偶然发现我哥的身上被怨灵缠着,一时间我也没办法祛除这些怨灵,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怎么会这样,我带他回来时还好好的。”
得知雷宁被怨灵缠身,花想流很是不解。
“为什么会这样,那还得问你了,人是你就回来的,可你也不能救人只救一半啊。”
见到花想流一副推卸责任的模样,雷越立马责备道。
看着雷越如此的得理不饶人,花想流也不想多解释,只能先救人要紧。
只见花想流直接抓住了雷宁的手,随后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只见缠在雷宁身上的怨灵一个个鬼哭狼嚎般脱离了雷宁的身体,并且顺着雷宁的手臂直接转移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随后就这么被花想流给吞噬了,做完了这一切,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就连他脸上细小的伤口也在瞬间被修复了。
“好了,没事了。”
这些被花想流吞噬的怨灵直接被花想流消磨殆尽,随后化为了可以运用的灵力。
“哥,哥~”
雷越一把抱住了床上的雷宁,随后不停的呼喊了起来。
至于一旁的司徒霸在看到花想流如此惊人的手段时,心中不由得甚是惊讶不已,此刻的他越发的为自己当初能够挑选到花想流而感到庆幸。
“越,你怎么了。”
此刻醒过来的雷宁见自己被雷越抱着,于是也抱住了雷越。
“哥,你终于醒过来了。”
看到心爱的大哥醒了过来,雷越立马抹干了眼角的泪,随后笑着将雷宁深拥在自己的怀里。
“好了,我没事了。”
“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时雷越高兴之余,便拉着雷宁朝着留下走去,随后来到了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只见雷越立马将伙计叫了过来,随后直接点了许多的菜。
“小老头,哥,我们也去吃的东西吧。”
此刻已没了睡意的花想流便拉着司徒霸和温尘兰下楼去吃东西去了。
正当众人一起吃饭时,星辰主从楼上下来了,随后直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两位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吧,在下敖玉,不介意在下坐下吧。”
“敖玉,原来你叫敖玉啊,快走下吧。”
得知星辰主的真实姓名,花想流立马客气的招呼他坐下。
“想流,你认识这位敖公子啊。”
见花想流似乎跟这个敖玉很熟,一旁的温尘兰皱着眉头问道。
“嗯,很熟,我们是老相识了,之前在青龙大陆有幸得敖玉公子相助才能幸免于难,来,敖公子我敬你一杯。”
对于星辰主的来历花想流没有隐瞒温尘兰,随后便客气的举杯敬着对面的星辰主。
“花公子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面对着花想流的敬酒,星辰主也客气的举起面前的酒杯回敬道。
“那日敖公子不辞而别,我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如今能够在混元大陆遇见敖公子也算是缘分,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在下的,请尽管开口。”
“花公子严重了。”
花想流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面的星辰主也跟着将手中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一杯酒下肚,花想流立马感到酒劲上来了,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了起来。
“看来我的酒量是一点也没有变啊,这感觉直接暴击我的灵魂啊。”抚摸着晕乎乎脑袋,花想流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头栽倒了下去。
“花公子他?”
看到花想流一杯酒下肚就醉了,星辰主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我们花老板一向不胜酒力,让敖公子见笑了啊。”
这时一旁的司徒霸急忙打趣道,随后缓解了尴尬。
“你们慢慢吃吧,我带他回去休息。”
温尘兰说完便直接将醉酒的花想流给驾着回到了二楼房间里去了。
“敖公子,我带我家老板敬你一杯。”
见星辰主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离开,一旁的司徒霸连忙转移着星辰主的注意力,随后举杯敬酒。
“哥,我们离开弯刀门好不好。”
一旁的雷越一直温柔的注视着面前吃饭的雷宁,随后提议道。
“离开弯刀门,那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们回青龙大陆,我们回去找月儿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
回想起在青龙大陆的那段美好的日子,雷越露出了灿烂的笑。
“越,我也想回去,可是哥这副身体恐怕一辈子离不开花想流了。”
虽然雷宁也很想与雷越一同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奈何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远离花想流。
花想流的秘密被泄露
“哥,别担心,只要好好修炼,等到渡了一次天劫之后,你就能彻底的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回到青龙大陆,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嗯,哥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听到雷越的话,雷宁心里美滋滋的,毕竟那种美好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够过上那种生活,实在是所有人都向往的。
“不会喝酒还逞强,酒胆还挺大。”
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花想流,温尘兰只得在一旁照顾他,以免花想流出什么状况。
废水河
夜幕降临,寒冷的风吹打着早已萧条的树林,此刻的废水河越发的阴森恐怖,漆黑的树林之中时不时的传来厉鬼的嘶喊声,只见这些隐藏在黑气之中的怨灵一个个疯狂的在树林之中乱窜着,他们的身后一颗明亮的灵珠正快速的追赶着他们,不一会儿这些怨灵全都被灵珠给吞噬了进去,不多时整个树林之中便如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身在废水河外面的风痴立马抓住了从一旁树林之中飞来的灵珠,看着手中原本明亮的灵珠此刻变得昏沉黑暗了,看到灵珠,风痴藏在面具之下的嘴角扯了个邪魅的弧度,随后将装满怨灵的灵珠收入了怀里。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落到了风痴的面前,随后直接走到了风痴的身旁。
“温如澜,有什么消息吗。”
看着一身黑衣的温如澜按照约定来此,风痴立马询问道。
“风痴,我就是来告诉你关于那个花想流的事。”
面对风痴,温如澜没有必要再掩藏自己,于是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花想流什么事。”
一听到有关花想流的事,风痴立马来了精神,随后追问道。
要知道这花想流虽然是风乐的唯一弟子,但是却一直无视苍梧山门规,一直进进出出,丝毫不把山门的规矩放在眼里,这就引起了清风的注意,之后便一直暗中让风痴盯着花想流,可花想流的行迹也十分的怪异,风痴多次想要跟踪花想流,却被花想流给甩开了,如今得到花想流的消息,风痴自然很是紧张。
“你放心好了,好处少不了你。”
见温如澜始终没有开口,风痴立马许诺他好处,随后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丹药递给了面前的温如澜。
看着闪着柔和金光的丹药,温如澜立马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随后毫不客气的将丹药收入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温如澜便将花想流的事说了出来。
“果真如此。”
从温如澜的口中得知花想流的血液居然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风痴很是震惊。
“如今这花想流和我们温氏老祖成了拜把子的兄弟,想要对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花想流也很是厉害,不仅和我们老祖温尘兰合伙在万仙镇开了一家酒楼,他居然还是弯刀门隐藏在背后的门主。”
温如澜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了风痴。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追查不到他的踪迹,原来这花想流居然有这么多藏身的地方。”
“消息我都告诉你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温如澜说完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见温如澜离开,风痴思量了片刻,随后也直奔苍梧山而去。
就下风痴前脚刚离开,一身铠甲的北弦骨出现在了方才风痴所在的位置,随后尾随着风痴而去。
就在北弦骨打算跟着风痴回苍梧山时,忽然出现的蛇妖截住了他的去路。
“小骨。”
“小妖,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看着突然出现的蛇妖,北弦骨立马将他拉到了身旁,随后在自己的周身设下结界,并且完美的将自己和蛇妖隐匿了起来。
见北弦骨带着自己追着前方的风痴而去,不多时便进入了苍梧山,随后在北弦骨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苍梧山的断崖下面。
“小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如今我们的人已经全都渗透进了各大世家门派的地下,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立马动手,只是这苍梧山还是难以攻克,不知如何下手。”
此时来到崖底的蛇妖立马将自己的部署告诉了北弦骨,在说到苍梧山时,不由得面露难色。
“这就是我带你来苍梧山的目的,跟我来。”
北弦骨说完就带着蛇妖直奔着前方的黑暗而去。
没多久,北弦骨便带着蛇妖跨出了面前的结界,当蛇妖看到隐藏在结界背后的山谷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这苍梧山断崖下面还别有洞天啊。”
望着眼前的山川美景,蛇妖忍不住惊叹道。
就在这时,蛇妖轻轻踏上了脚下的草地,感受着柔软的草地带来的舒适,蛇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不好,走。”
眼看着蛇妖踏上了草地,北弦骨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拉着地上的蛇妖就朝来时的结界飞去。
“怎么了?”
看着北弦骨紧张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就往回飞,蛇妖很是不解。
然而此刻的北弦骨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带着蛇妖一同朝着地面踏去。
见北弦骨突然停下来脚步,蛇妖很是纳闷,但随后就被远处跑来的女子们所吸引。
“好美啊,这些女子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喜欢就多看几眼吧。”
定力还算好的北弦骨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被迷惑的蛇妖。
“你什么意思啊。”
回过神来的蛇妖一脸茫然的看着身旁的北弦骨。
“嗯?”
就在这时二人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吓的蛇妖立马要拉着北弦骨离开。
“别慌,等着瞧好了。”
只见不喜欢死死地拉着想要逃跑的蛇妖,随后静静的等待着地面彻底的塌陷。
“啊~”
一瞬间,坍塌的四周露出了一片黑暗,随后二人就这么直接导入了脚下的深渊之中。
“小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吓的面色铁青的蛇妖死死地抓住身旁的北弦骨,差点现出了他的真身。
区别对待好吗
“别担心,放轻松。”
“放轻松,这能放轻松吗,这不是开玩笑吗。”看着身旁的北弦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旁的蛇妖越发的紧张起来。
随后北弦骨将这条能够进入苍梧山的通道告诉了身旁的蛇妖。
“你是说这下面通往极北苦寒之地,极北苦寒之地能够通往上面的引灵谷,那我们的大军就可以借助此通道攻入苍梧山了。”
得知这是条通往苍梧山的密道,蛇妖立马来了兴致,方才的害怕紧张,此刻全都一扫而空,随后跟着北弦骨一同朝着无尽的深渊落了下去。
酒楼二楼房间
此时正在酣睡的花想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模模糊糊中,花想流爬了起来,随后歪着脑袋朝着房门口走去。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敲什么门啊。”
带着起床气的花想流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低垂的眼眸始终没有看来人的面孔。
“想流,你的脸好了。”
此时的温屠虎本来还担心花想流的伤势,但是当他看到花想流的脸依旧洁白平滑没有一丝伤口时,温屠虎很是惊讶的抓住花想流的下巴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想流,你的伤怎么回复的如此神速。”
“啊咦~够了啊。”
被捏的生疼的花想流立马打掉了温屠虎的手,随后转身就往自己的床铺走去。
“想流,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想流我听我爹说,这家酒楼是你和我们老祖一同开的,原来是还是个大老板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没钱的乡巴佬呢。”
“我没钱,我是个穷光蛋。”
宿醉的花想流此刻脑袋依旧晕乎乎的,听到一旁的温屠虎一直喋喋不休,花想流实在是不堪其扰,但是一听到有关钱方面的事,花想流立马反驳道。
“穷光蛋,想流,你就别骗我了,你会没钱,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就跟你混了。”
温屠虎好笑的拍着花想流的身体,随即靠在了床边。
“我就是没钱,没房,没车的三没产品,老婆也死了,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你快走开,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梦里什么都有。”
“想流,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都开始说胡话了。”
听着花想流口中的话,温屠虎感觉很是别扭,当他闻到花想流身上的酒气时,温屠虎立马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哎~想流,明天你要和我一起回苍梧山吗。”
“嗯~”
“想流对不起啊,要不是我执意带你回温氏,你也不会受伤,对不起,我带我二弟温柏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他,但是他也受到了老祖的惩罚,你就看在我们面子上原谅他好不好。”
“好~”
“那我们还是好兄弟是不是。”
“是~”
“那我们以后一起吃饭一起捉怨灵一起修炼好不好。”
“好~”
听到花想流的回应,温屠虎很是开心的独自乐呵着。
“那……”
就在温屠虎还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到花想流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鼾声,得知花想流睡着了,温屠虎也没在说话,随后下了床铺后,安静坐在了一旁等待着天明。
次日一大早,雷越和雷宁兄弟二人便离开了酒楼,随后雇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温紫鸢带给灵儿的东西,兄弟二人就这样一路悠哉悠哉的赶往弯刀门。
本来二人还想跟花想流告别的,奈何花想流睡得跟死猪一样,所以兄弟二人也就放弃了。
“陆殇,想流还没有醒吗。”
“没呢。”
此时从外面赶回来的温尘兰询问着酒楼里忙活的陆殇,得知花想流没有醒,温尘兰便走进了厨房,随后打了一盆热水来到了二楼专属花想流的房间。
就在温尘兰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温屠虎。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见到温屠虎出现在花想流的房间里,温尘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很是不悦的将水盆放在了一边。
“想流天亮了,醒一醒。”
只见温尘兰直接来到了床边,随后温柔的呼喊着花想流。
然而没等花想流回应,一旁趴在桌子上的温屠虎却突然惊醒了过来,随后目光便寻着花想流看去,当他看到了床边的温尘兰时,原本模模糊糊的温屠虎抖了个激灵,整个人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老祖,你来了。”
见到温尘兰,温屠虎立马紧张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随后颤颤巍巍的问候着温尘兰。
“嗯~”
听到温屠虎的问候,温尘兰没感情的回应了一句,随后将温柔的目光献给了身下的花想流。
“想流,起床了,饿不饿,想吃什么跟哥说。”
看着花想流柔美的睡颜,温尘兰低头在花想流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为什么老祖在外面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在想流面前却是如此的柔情似水,到底谁才是你最亲近的人啊,老祖你是不是搞错了啊。”看着自家的老祖对待花想流的态度与对待自己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让温屠虎很是心疼自己。
“啥也不想吃,我胃难受。”
“怎么会不难受呢,你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又喝了酒,我一会给你那些清粥来,再配上你爱吃的酱菜,好不好。”
只见温尘兰一边说着,一边将拧干的热毛巾拿了过来,随后递给了花想流。
花想流直接拿着热气缭绕的毛巾就这么敷满了自己的脸。
“好舒服啊。”
感受着温暖的毛巾,花想流忍不住舒爽了说了一句。
这样温馨的画面,看的一旁的温屠虎都羡慕不已,但也只是羡慕的份,此刻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二人,于是温屠虎很是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就在温屠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时,恰好与迎面走来的温紫鸢撞上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差点打翻别人的饭菜,温屠虎立马道歉着,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时,温屠虎立马认出了面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小姑温紫鸢。
久别重逢泪两行
看着早已死去的小姑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温屠虎一时间百感交集,往日的种种如白驹过隙一般迅速的占据着他的脑海。
“屠虎,小心啊,别摔下来了啊。”
“我没事,我会御剑了,小姑。”
这时温屠虎记忆中一个稚嫩的少年正在一个庭院之中御剑,一旁守护着的女子正是年轻时候的温紫鸢。
“屠虎正厉害,都快赶上姑姑了。”
见温屠虎成功的驾驭着脚下的剑,温紫鸢在一旁为他鼓掌。
“哎呦~”
“屠虎你没事吧。”
看着温屠虎从剑上掉了下来温紫鸢立马紧张的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我没事。”
只见年少的温屠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随后一脸笑意的看着温紫鸢。
打从温屠虎的母亲在生下他的第二年,便由于生下他的弟弟温柏而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自此温屠虎便一直交由温紫鸢带着,二人的感情也如同母子一般。
“屠虎~”
望着自己亲手带大的侄儿温屠虎,温紫鸢立马热泪盈眶,随后紧紧的将温屠虎抱在了怀里。
“姑姑~我好想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找找你,父亲说你死了,我不相信。”
感受着温紫鸢久违的怀抱,温屠虎也跟着哭了起来,随后紧紧的将温紫鸢搂在自己的怀里。
“屠虎,姑姑能够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也是,姑姑,我好想你,我做梦都想见到你,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温屠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呜咽道。
“这么多年不见,我们的小屠虎也长大了,身体也强壮了,你这是姑姑的骄傲啊。”
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温紫鸢说不出来的喜悦。
“人多眼杂,进来再说。”
此刻听到外面温屠虎和温紫鸢二人相认而相互倾述的声音,温尘兰立马让二人进屋来说,以免被他人知道了温紫鸢的行踪。
随后温紫鸢拉着温屠虎的胳膊走到了房间里。
这时温尘兰接过了温紫鸢手中的饭菜,随后走到了床边,拉着懒洋洋的花想流起身。
“姑姑,这么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坐下来之后,温屠虎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随后看向了身旁的温紫鸢。
“这么些年啊……”
随后温紫鸢将自己与陆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之后将自己身死魂魄困在废水河的事也告诉了温屠虎。
“姑姑,没想到你这么些年都在废水河,都怪我没用,都怪我。”
得知温紫鸢这么多年来都在废水河苦熬着,温屠虎立马泪流满面,随后深深的自责。
“别说了,都过去了,屠虎啊没想到你如此出色,还进入了苍梧山修炼,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其实自打温紫鸢被花想流救活之后,温紫鸢便一直暗中打探着温屠虎的事,在她得知温屠虎居然拜入苍梧山门下,她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了。
“姑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姑姑能够活着见到你,这一切多亏了想流,要不是想流他……”
就在温紫鸢差点说漏嘴时,一旁的温尘兰立马咳嗽了一声,随后提醒着温紫鸢。
“想流?姑姑,你说是想流救了你吗。”
“是啊,是我发现你姑姑的,后来我找你家老祖,也就是我哥帮忙,才救下了你姑姑的。”
见花想流这么说,温紫鸢和温尘兰二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默认了下来,免得花想流的秘密被传扬了出去。
“是吗,想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也见不到我姑姑了,谢谢你。”
得知自己的姑姑被花想流所救,温屠虎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直接抱住了真在喝粥的花想流。
“嗯~好烫,好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别客气了。”
被温屠虎一把抱住,花想流的嘴立马被滚烫的粥给烫了一下,于是花想流立马推开了手中的碗,随后将挂在背上的温屠虎给撕拉了下来。
“屠虎啊,我能够活着回来,全靠想流了,所以这次我就没打算再回温氏了,我的事你也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姑姑,大伯和我父亲都很想姑姑回去,阿柏也想姑姑。”
“姑姑知道,但是我有自己的苦衷。”
“难不成当年的事是真的,父亲说姑姑为了陆氏之人背叛山门是真的吗。”
“咳~你这小孩子怎么说话的啊,什么叫背叛山门啊,你姑姑他和陆殇是真爱,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吗。”
见温紫鸢被温屠虎误解,一旁的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随即摆起了长辈的架子训斥着温屠虎这个愣头青。
“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姑你别生我的气啊。”
“能不生气吗,你姑姑他为了爱容易吗,她付出了多少才换来如今的幸福生活,你知道什么啊,还有记住回去别将你姑姑的事传出去,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我保证不说。”
听到花想流的教训,温屠虎默默的底下了头,随后保证着。
“这就对了,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见温屠虎很是听话,花想流得意的看向了一旁的温尘兰。
“对对对,你说的对。”
温尘兰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后附和道。
“姑姑,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好。”
“嗯,我现在很幸福。”
“姑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有关你的事的,那我能经常来看看你吗。”
“好,姑姑求之不得。”
看着昔日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温紫鸢很是欣慰的抚摸着温屠虎的脸庞。
凌霄阁
“风痴啊,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吧。”
此刻站在凌霄阁之中的风痴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书架,就在这时移动的书架露出了背后的墙体,只见清风从墙体之中走了出来。
“没有多久,师傅方才得到消息,关于花想流的,师傅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你说说看,那花想流怎么了。”
我不是你的敌人
其实对于花想流的来历对清风来说一直是个迷,如今听到有关花想流的消息,清风自然很是感兴趣。
“据说这花想流随温屠虎一同回了温氏之后,闹出了不少事,居然和温氏老祖温尘兰结拜为兄弟,后来由于被温氏之人打伤,我们的眼线发现这花想流的血居然能够起死回生,而且这花想流就是弯刀门隐藏在背后的门主,还与温尘兰一同在万仙镇开了一家酒楼,难怪我们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哦?看来这花想流确实不简单啊。”
得知花想流的真实身份,清风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师傅,按理说能够与温氏老祖结为兄弟的人修为应该了得,但是他为什么甘愿来我苍梧山修行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管这花想流有何阴谋,你去试他一试,看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师傅既然这花想流是弯刀门背后的门主,那个能够吞噬怨灵的雷宁也是弯刀门的人,徒儿觉得很奇怪,据我的属下来报,他们将怨灵注入雷宁的身体时,发现雷宁并没有能力驾驭怨灵,反而被怨灵掌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不知道就去查一查,看来这弯刀门确实不一般啊,若是那花想流的血真的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话,务必将他捉回来。”
“是,弟子这就去。”
“不急。”
见风痴要走,清风连忙叫住了他。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将通往引灵谷的结界给封住,上次那个魔族之人居然能够潜入我苍梧山,想必是在找机会攻破我苍梧山的结界。”
“师傅,那魔族之人居然能够潜入我苍梧山,并且三番四次的阻挠我们,徒儿猜测这魔族之人恐怕已经混入了我苍梧山之中,要不要徒儿将他揪出来。”
“此人修为高深,就算是混了进来,我们一时半会也很难发现他的踪迹,虽然他三番四次的阻挠我们,也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但是他毕竟是魔族之人,就算他将我们的秘密公之于众,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魔族之人说的话,此人暂且不要招惹,你去吧。”
“嗯~”
送走了风痴,清风来到了书架旁,只见他冷漠的盯着书架背后的墙面,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如同两颗黑色的球体嵌入在眼眶之中,看起来十分的骇人,一转身,清风便飞入了面前的墙面之中,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墙面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
万仙镇酒楼
此刻的酒楼依旧人头攒动,从一大早便开始迎接着五湖四海的客人,这些客人有的是来旅游的,有的是来做生意的,总之将店里的作为给占满了。
“想流,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在不会苍梧山,恐怕要被师傅责罚了。”
只见温屠虎背着一大包东西正站在酒楼外的大街上催促着里面的花想流。
“来了,别叫了。”
这时花想流从酒楼里出来,只见他的背上背着一大麻袋的东西,而且看起来沉甸甸的。
“想流,你这是要搬家啊。”
看着花想流背上的行囊,温屠虎直接愣住了。
“你管我呢,我愿意。”
见温屠虎大惊小怪的,花想流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对着前来欢送的温尘兰等人挥手告别。
“花想流,别忘了我的事啊。”
这时星辰主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对着花想流小声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
花想流对着星辰主比了个手势,随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温尘兰,见温尘兰脸上不大好看,花想流连忙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问道: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是啊,舍不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那倒不用,我走了啊。”
见温尘兰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花想流也没有太在意,随后耸了耸肩膀上的大麻袋,之后便丢下温屠虎先行离开了。
“姑姑,我走了啊,想流等等我。”
看着花想流转身离开了,温屠虎立马告别了温紫鸢,随后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大哥,我们回去吧。”
见花想流和温屠虎二人走远了,温紫鸢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见他还在注视着花想流离开的方向,温紫鸢便提醒道。
“嗯~”
听到温紫鸢的话,温尘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一旁正在往酒楼里走的星辰主敖玉,于是温尘兰便跟了上去。
“敖兄,可否陪在下坐一坐。”
“却之不恭。”
见温尘兰相邀,星辰主也是个爽快人,随后便跟着温尘兰一同坐了下来。
“看来敖兄和想流的关系不错啊。”
温尘兰喝了一口茶水,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算是吧,当初在青龙大陆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想流的,我们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我知道想流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今日能够在此地见到他,也是我们的缘分。”
“是吗,想流确实是个很不错孩子,当初我也是被他的义气所折服,如今我们成了好兄弟,他离不开我。”
见星辰主一个劲的夸赞花想流,温尘兰很是吃味,随后也说起了花想流的好来。
“是吗,温老板难道不是因为花想流的特别才靠近他的吗。”
“敖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什么意思,温老板心里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看温老板的修为也算是到了大成,为什么一直卡在最后一关呢,这不用我多说,温老板自然心里明白,敖某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温老板而已,其实就算是温老板想要利用想流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人之常情,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我看温老板还是抓紧时机吧,毕竟时日无多了。”
“你到底是何人?”
见面前的敖玉说穿了自己的心事,温尘兰很是震惊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随后质问着敖玉。
“我是何人不重要,温老板,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师傅亲自迎接
见温尘兰很是紧张,星辰主温和的笑了笑,好让温尘兰放松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时日无多。”
“自然是看出来的,虽然你身上散发着的灵力很是精纯强大,但是也只是强弩之末,看来你还没有将此事告诉想流吧,不然以想流的个性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你的。”
星辰主很是淡然的说道,随后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不伤害想流就行,还有我的事也不用你插手,我不想让想流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多嘴多舌的,我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别人的事,我也懒得管。”
“那就好。”
温尘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随后朝着大街上走去。
“果然是个好哥哥啊,想流啊,你这哥哥丢了一缕魂魄,就算再怎么修炼也很难达到巅峰,自然无法得到永生了,看来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着温尘兰离去的背影,星辰主看到了一丝落寞,随后替温尘兰感到惋惜,也替还被蒙在鼓里的花想流感到悲哀。
回想起昨天夜里,花想流被星辰主拉到了他的房间里,随后星辰主将瑶池的事告诉了花想流,之后还让花想流帮他带一封信给瑶池。
“我的潇邪啊,瑶池居然是星辰主的爱人,这下你该彻底死心了吧。”
此刻御剑飞在天空之中的花想流摸了摸怀里的那封厚厚的书信,上面写满了星辰主对瑶池的爱意,这让花想流很是担心潇邪知道此事之后会不会痛不欲生。
“想流,你等一等我,飞那么快干什么啊。”
被落在身后的温屠虎这才追上了花想流,随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想流,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都怪我不好,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花想流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温屠虎挠了挠头,随后委屈巴巴的道歉着。
“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有什么用啊,别说了,一想起这事来,我就头疼。”
“好好好,不说了,我不说了。”
“快点吧,没看到那边的乌云飞过来了吗,再不快点,我们就要淋雨了。”
花想流说完又看了眼远处的乌云,随后扛着大麻袋迅速的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就在二人刚刚抵达山门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来。
看着无人守着的山门上设下了结界,花想流和温屠虎二人只能等着陆辰来打开结界。
“想流,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恐怕我们还得等一等。”
温屠虎说完便拉着花想流躲到一颗大树底下。
要是换作往常被阻在山门外,温屠虎一定大发雷霆,但是今天能够和花想流一同在山门外躲雨,温屠虎居然有一丝庆幸,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到身旁的花想流的脸上。
望着雨水从花想流的脸颊上滑落而下,一直滑倒让人遐想的衣襟之中,看的一旁的温屠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整个人也越发的燥热了起来。
“想流,我给你擦擦脸,这大雨下的实在是太猛了,看把你淋的都湿透了,来,到我这里来。”
只见温屠虎一边帮花想流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挡在了自己和花想流的头顶上。
“你还是穿着吧,不然一会儿冻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被雨淋着就好。”
“我不用,你自己穿着吧。”
就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际,风乐从山门之中走来,只见他撑着油纸伞一步步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打开了设在山门口的结界。
“师傅你来了。”
此时听到了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花想流立马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前来的师傅风乐。
“师叔~”
见风乐走来,温屠虎立马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随后恭敬的对着风乐一拜。
“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怕你们淋雨,所以特意来接你们回去。”
风乐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面前的花想流和温屠虎,自己则站在雨中。
“师叔,我们不要紧,伞,你还是自己打着吧。”
一见到风乐将自己置身在雨中,温屠虎直接冲了出去,随后朝着山门跑了过去,对于风乐的身体状况,温屠虎还是知道一些的,为了不让风乐淋雨伤了身体,温屠虎选择独自跑回自己的住处。
“师傅,看来温屠虎也很在意师傅的身体,不过他不知道师傅的身体已经好了。”
“是啊,难为他还惦记着为师的身体状况。”
“师傅,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回去我就给你做。”
花想流耸了耸肩膀上沉甸甸的大麻袋,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身旁的风乐。
“想流此去温氏玩的怎么样啊。”
“别提了,差点死了。”
一提到温氏,花想流就头大。
“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花想流一脸的不高兴,风乐询问道。
“师傅,我一去到温氏,温师兄的弟弟就把我一顿毒打,害的我躺了一天一夜才将身上的伤给养好。”
“你温师兄的弟弟为什么要打你啊。”
“其实他弟弟就是小气,之前我们打过一架,他被我打败了不服气,一直记挂着此事,那天我刚去温氏他就跟我来阴的,哼,别提了,要不是看在温师兄的面子上,我非削死那小子。”
一说起温柏,花想流人就愤愤不平,随后气鼓鼓的跑进了雨中。
“想流,你要去哪里啊。”
“师傅,我先去一趟陆辰的住处,一会儿就回来,师傅你先回去吧,别淋着雨了。”
花想流说完便扛着大麻袋朝着一旁的山路走了过去。
“唉~”
见花想流风风火火的去找陆辰,风乐只能先回琴室了。
不一会儿,花想流冒雨来到了陆辰的住处,喊了几句却不见陆辰答应,于是花想流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
“瞧我这记性,此刻是吃饭的时间,看来阿辰应该去了厨房吃饭去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取下大麻袋,将立马准备给陆辰的小包裹拿了出来随后放在了门口。
演戏就要演全套
“嗯?不对啊,按理说只要有人回来,陆辰和左明松一定会去打开山门的结界的啊,为什么几天都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呢。”
花想流很是纳闷,在他看来左明松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守着山门,花想流越是这么想,越感觉有些不安,于是花想流将身上的大麻袋直接堆在了房门口,随后转身朝着左明松的住处跑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找风扬师傅来。”
“不了,阿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睡一会儿就好了。”
“师兄,你看起来很严重,我还是去找风扬师傅来看看你吧。”
看着躺在床上的左明松自打渡劫以来身体便一直无法复原,看着虚弱的左明松全身软绵绵的躺着,一旁守着的陆辰很是担心。
此刻花想流辗转来到左明松的住处,随后看着屋子们是敞开的,里面还传来轻微的抽泣声,花想流立马跑了进去。
当他看着陆辰守着虚弱的左明松时,花想流立马走了过来。
“左师兄你怎么了。”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师兄他渡劫之后便一直这样不见好转,想流,你帮我看看,师兄到底怎么了。”
一见到花想流,陆辰仿佛看到了曙光,随后拉着湿答答的花想流走到了床边。
“阿辰,别急,我看看。”
感受着胳膊上陆辰的手都在颤抖,花想流知道他是有多么担心和在意左明松,于是花想流安慰了他一句之后,便来到了左明松的身旁。
“想流,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见花想流直接抓住了左明松的手腕,陆辰立马追问道。
就在花想流抓住左明松的手腕时,隐藏在左明松身体之中的怨灵突然缩了回去。
“原来是你在捣鬼。”得知让左明松变得如此虚弱的东西居然是怨灵,花想流冷冽的眼神直逼着左明松身上的怨灵看去。
“想流,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师兄。”
觉察到花想流的眼神不对劲,一旁的陆辰紧张的问道。
“哦没什么,阿辰你别担心,你的左师兄他只是太累了。”
花想流一直温柔的看着身旁的陆辰,抓住左明松的手却释放出了强大的灵力,随后将左明松身上的怨灵给拉扯了出来,并且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啊~”
随着怨灵的离开,左明松痛苦的哀嚎着。
“师兄,你怎么了。”
“你走开,别碰他,他没事。”
见陆辰要触碰左明松,花想流立马阻拦住了他,以免他被怨灵侵犯。
这时随着左明松身上的怨灵被清除干净,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花想流这才松开了左明松的手腕,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陆辰交代道:
“阿辰,没事了,你放心吧,对了我给你带了许多东西放在你门口,别忘了拿回去啊,我走了。”
“想流,我师兄真的没事了吗。”
见花想流要走,陆辰立马拉着花想流再次确认道。
“好了,我保证,你师兄没事,我走了,记住,要是你师兄再有什么状况,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
听到花想流的话,陆辰这才安心了下来,随后回到了床边紧紧的握着左明松的手。
“这清风也够黑的,连自己的弟子都不放过,还真是丧心病狂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丧心病狂啊。”花想流一边往陆辰的住处赶去,一边暗自嘀咕着。
就在花想流扛着大麻袋走在去往琴室的山路上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笼罩而来,于是花想流猛地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怨灵直接扑面而来,随后转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呃~”
被怨灵附体的花想流立马感觉自己头疼欲裂,随后不停的在满是淤泥的山路上翻滚着。
“啊,我的头,好痛。”
只见花想流一边嘶喊着一边翻滚着,并且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师傅,救我……”
此刻花想流疼的青劲爆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师傅……”
模模糊糊中,花想流看到了风乐的身影,随后便昏迷了过去。
耳边却传来风乐焦急的呼喊声,随后花想流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来~”
此刻躲在暗处的风痴见花想流被风乐带走,为了不让风乐觉察出什么异常,风痴立马将进入花想流身体之中的怨灵给召唤了出来。
只见被召唤的怨灵悄无声息的从花想流的腿上溜到了地面,随后沉入了地底之下,下一刻却重新进入了风痴手中的灵珠之中。
看着花想流被风乐带走,风痴怨毒的看了一眼,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哼~想要试探我,没那么容易。”
感受到身体之中的怨灵溜走了,花想流暗自高兴着。
“想流,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的演技,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是当然,我是谁,想要打我注意,没那么容易。”
此时花想流暗中与追命剑交流着,随后得意的笑了起来。
“想流,你虽然躲过了风痴的试探,但是你没看到你师傅此刻很担心你吗,你还是别让他为你着急了。”
“演戏就要演全套,这么突然醒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追命剑也没再说什么,随后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花想流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风乐正抱着他朝着琴室飞奔而去,任由大雨淋湿他的身体,看到如此焦急的风乐,花想流又于心不忍。
“师傅~”
“想流,你醒了,没事了吗。”
看到花想流醒来,风乐松了口气,眼神里尽是对花想流的担忧。
“师傅,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师傅我把你弄脏了,你快放下我吧。”
见自己满身的淤泥沾到了风乐白色的衣服上,花想流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便要离开风乐的怀抱。
“无妨,不碍事。”
看着受伤的花想流却在意自己的衣服,风乐越发的心疼花想流了。
争执到妥协
很快风乐就带着花想流冒着大雨回到了琴室,身后的两个追命剑分别拿着花想流的大麻袋,以及风乐的雨伞。
“想流,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时风乐一边递给花想流毛巾,一边询问着花想流出了什么事。
“师傅,方才我被怨灵攻击。”
“什么,被怨灵攻击。”
得知花想流遭遇怨灵袭击,风乐很是担心,毕竟苍梧山乃圣地,一般不会有怨灵出没的,如今却接二连三的出现怨灵,而且这些怨灵都是围绕花想流身边的人进行攻击,这让风乐心中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好在那怨灵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见风乐一直沉默不语,花想流连忙安慰道。
“自打想流他们一行人来苍梧山,苍梧山就一直不太平,时不时的就出现怨灵攻击的事,难不成想流的身份被人识破了,按理说不会啊。”风乐这样想着,随即看向了面前的花想流。
“师傅,你怎么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风乐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花想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怀疑这一切都是清风搞的鬼,但愿师傅能够相信自己的话,继而早日将清风的真面目给揭穿。”花想流暗自想着,眉头却越发的紧锁了起来。
“想流,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只见风乐思量了片刻,随后转身就走进了大雨之中。
“师傅,你要去哪里啊。”
见风乐离开,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追了出去,却阻拦不住冒着大雨离开的风乐。
“也不知道师傅在想些什么,想必师傅也拿不定主意吧,应该去找师伯去了吧。”
花想流猜测着风乐的去处,随后领着竹鼠去到了厨房。
“追命,你说师傅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啊。”
此刻正在灶台下烧火的花想流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燃烧的大伙,继而询问着手腕上的追命剑。
“这不好说,毕竟风乐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是清风一手栽培且拉扯大的,他们的关系情同父子,想必就算他们三人知道了真相,也断然不会公然与清风反目成仇的,尤其是那个风痴,此人看起来阴冷,又很少露面,整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坏事,我看他就不像是个好人。”
“追命啊,没想到你分析的该停合情合理。”
听到追命剑的一番分析,花想流也表示赞同。
“那是,别看我是一把剑,也算见识过不少世面,这些人情世故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揭穿清风的阴谋呢。”
“这问题难到我了,我又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你倒不如去问问那个北弦骨有什么想法,或许他能够给你一些建议。”
“是啊,等天黑了我就去找他。”
很快花想流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将身上的脏衣服也洗干净了,忙活完之后便趁着雨夜去找北弦骨去了。
聚灵园
“师兄,你说这些事是不是真的是师傅做的。”
此时风乐站在窗户边看着黑夜之下的大雨,整个人显得很是惆怅。
“风乐,不管此事是不是师傅所为,我们都不能插手。”
看着风乐略显萧条的身影,风扬叹了口气,随后来到了他的身旁。
“为什么,要是真的是师傅做的,我们难不成不管吗。”
得知风扬的态度,风乐立马回头质问道。
“不是不管,是我们根本管不了,其实我们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了,对于师傅的所作所为我们心知肚明,我们都知道师傅的修为一直无法再进一步,这些年来师傅暗地里修习转魂术之事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风乐他是我们的师傅,就如同我们的父亲一样,所以我们不能插手此事。”
“我知道,就是师傅修炼转魂术这种邪术又能怎么样,重要的是,师傅为了修炼转魂术罔顾他人性命,实在是有违修仙之人该有的道义,我们修仙不就是为了除暴安良,解民与水火吗,如今师傅背道而驰,实乃有违天意,到头来必定会遭到反噬的,若是现在我们能劝师傅停手的话,就不会再有无辜的人丧命了。”
“风乐,此事我们管不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们真的去阻挠师傅,我们一定会惹怒师傅的,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若是真的能够阻挠师傅的话,就算丢掉性命又如何,我知道师傅也有他的难处,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祸患无辜的人啊。”
风乐说完便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风扬见风乐一意孤行,便立马追了出去。
“风扬,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阻拦师傅。”
“风乐,你疯了吗,师傅此刻正在闭关,若是你此刻前去,要是惹得师傅大怒的话,性命堪忧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看着我的徒弟被师傅杀害。”
“说到底,你不是为了全天下的人,你只是为了你的徒弟花想流。”
听到风乐此刻最在意的人却是他的徒弟花想流,这让风扬很是失落,但是却依旧没有松开风乐的胳膊。
“是,我是为了想流,只因为想流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师傅抓去炼魂。”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被师傅责罚。”
“风扬,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知道吗,师傅他是最疼我的,不然以前也不会放任我修炼御冰术啊。”
“知道师傅最疼你,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们就一起面对吧。”
看着风乐坚定的眼神,风扬终究还是妥协了,随后拿起一旁的油纸伞,二人一同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另一边打着油纸伞的花想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头,随后来到了仅有的一座小院,看着小院里灯火通明,花想流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点我很认同
“咚咚咚~”
一来到门前,花想流便轻轻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
这是从房间里传来瑶池的声音,随后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走了过来。
等待瑶池打开房门时,却看到花想流站在了她的门前,于是瑶池很是意外的看了看花想流,随后将花想流让进了房间。
“想流,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花想流直接来到了桌子旁坐好,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期间一句后也没有说,这让瑶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瑶池师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时只见花想流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后冷不丁的说道。
“想流,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见花想流话里有话,瑶池也不好接下,只能佯装不知道。
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瑶池依旧在装糊涂,花想流直接将怀里的书信拿出出来,随后递给了一旁的瑶池。
看着书信上面的署名居然是敖玉,这让瑶池有些惶恐起来,面对花想流手中的信不知道是接下好,还是不接好。
正当瑶池犹豫不决时,身旁的花想流笑着说道:
“师姐你就接下吧,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瞒着我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
见自己的身份暴露,瑶池也不在隐瞒,随后接过了花想流手中的信件。
“他,你是说星辰主吗,我们之前在青龙大陆认识的,几天前我在万仙镇的一家酒楼遇到他,我们这么说也算得上是好朋友吧,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为了取得瑶池的信任,花想流将他与星辰主之间的关系说给了瑶池听。
“不过师姐啊,我很好奇,以你的修为又为什么拜入苍梧山门下呢,别告诉我你只是纯粹好奇苍梧山的山川美景。”
这时花想流盯着瑶池看了看,希望瑶池能满足他的好奇心。
“此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瑶池没打算告诉花想流,但是也没有想着要欺骗花想流。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对了我再问一句,最后一句,师姐你不是有星辰主了吗,为什么还要觊觎我们家诺寒啊,他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听到花想流的话,瑶池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笑道:
“放心我对诺寒没有那个意思,你都说了我已经有星辰主了,我的星辰主可比你们家诺寒帅气多了。”
“嗯,这一点我很认同。”
得到瑶池的答案,花想流也半开玩笑的说道,毕竟星辰主无论是修为还是长相都胜过金诺寒好多。
“师姐,你知道潇邪喜欢你吗。”
“嗯,知道。”
“那你能不能狠心一次,断了他的念想,我不想他受伤害。”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那,师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交代了该交代的事,花想流便告别了瑶池,随后直接朝着北弦骨的住处飞了过去。
此时瑶池关上了房门,随后一脸幸福的打开了星辰主给她写的书信。
看着书信上面全都是星辰主对她的思念之情,瑶池整个人都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就在瑶池回忆这她和星辰主之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时,一旁的柜子上那把清风给的金宝扇孤独的躺在那里。
“看来我应该也要断了清风对我的念想。”
瑶池这么想着,随后将星辰主给她的信件揣进了怀里,随后拿着金宝扇出了房间,直接朝着清风的凌霄阁飞了过去。
凌霄阁门外
此刻风乐直接推开了面前的房门,身后的风扬一时间没有拦住随后便一同走了进去。
“师傅~”
虽然此刻的凌霄阁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见清风的人影,于是风乐便四处找了起来。
“风乐,师傅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等一等吧。”
见风乐不停的在房间里喊着他们的师傅,风扬连忙拉住了风乐。
“风扬,你说师傅会不会在密室里面。”
这时风乐看向了一旁的书架,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风乐很少进凌霄阁,但是有一次他来找清风是无意间发现了书架背后的密室,当时为了怕清风知道,便迅速的离开了。
“风乐,你说什么密室啊。”
风扬很是不解的来到了风乐的身旁,随后疑惑的问道。
这时只见风乐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走到了书架旁,随后将面前的书架移到了一旁露出了里面的墙壁。
“你看~”
“看什么。”
见风乐指着面前略微比其他地方要白许多的墙壁示意风扬看去,可风扬依旧没有觉察出异常之处。
这时风乐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落到了面前的石壁之上,顿时以风乐的手掌为中心,墙壁的表面上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这……就是你说的密室。”
正当风扬诧异不已时,原本平静的墙壁再一次出现了波纹来。
“师傅出来了,我们快走。”
见墙壁突兀的出现波纹,风乐立马拉着风扬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将书架移到了原来的位置,随后二人继续佯装在房门外等候。
就在二人因为知晓了他们师傅的秘密而惴惴不安时,就听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二人转过身来却看到来人居然是他们的三师弟风痴。
“三师弟,师傅在里面吗,我们有事找师傅。”
“大师兄,二师兄,师傅正在里面闭关,你们找师傅有什么事吗。”
“哦,我们得到消息,魔族大军已经渗入到了混元大陆,所以来找师傅商议的。”
这时风扬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道,以免身旁的风乐说漏嘴。
“魔族入侵这事大事,不过现在师傅正在紧急关头,不能受到任何干扰,所以还是等师傅出关再说吧。”
“那师傅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啊,事态紧急,还望师傅能拿个主意。”
风扬一脸焦急的攥着拳头,还时不时的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门。
“我们就算再急也没用啊,师傅这一闭关起码得要半个月,若魔族真的入侵混元大陆,我们只能先抵挡着了。”
你个没心没肺的
“看来我们只能先做好准备了,以免到时候魔族来犯措手不及。”
对于风痴的提议风扬表示赞同,随后拉着身旁的风乐离开了这里。
就在风扬和风乐离开后,房间里的清风打开了房门。
“师傅,大师兄他……”
“我都听到了,这些天不用你替我护法了,你去忙其他的吧。”
“可是师傅,没有我在一旁,师傅若是被人打扰了该怎么办。”
“无事,这些天我会在断崖下面的山洞之中修炼,其他人不会发现我的。”
“可是断崖下面也不安全啊,那个魔族之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要是趁师傅不备偷袭怎么办,师傅我还是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风痴,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守着,你去做你的事。”
“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见师傅生气了,风痴立马乖乖的离开了凌霄阁。
随着风痴的离开,清风也没有继续待在房间里,转身便隐匿在了黑夜之中,随后朝着不远处的断崖飞了过去。
而此时的瑶池正来到了凌霄阁,看着凌霄阁的大门敞开着,于是瑶池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于是瑶池便走了进去。
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于是瑶池走到了桌子旁,随后将别在腰间的金宝扇放在了桌子上。
“也罢,什么都不说也免得彼此尴尬。”
瑶池这样想着,随后便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另一边正在房间里独自喝茶的北弦骨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听这声音,北弦骨就知道来人是花想流,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
就在这时,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随后大门便被花想流一脚给踹开了。
“我说想流师弟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这房门可经不起你如此折腾。”
听到花想流走了进来,此刻背对着花想流的北弦骨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我来了还不开门,这能怪我吗。”
“好,怪我行了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见花想流做错事了振振有词,北弦骨也很是头疼。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花想流直接坐到了北弦骨的对面,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灌起水来。
“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别卖关子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抱怨一下。”
花想流瞅了一眼北弦骨,随后黯然神伤的说道。
“抱怨?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今天回来被怨灵袭击了。”
“那你没什么事吧。”
得知花想流遭受怨灵袭击,北弦骨立马紧张的来到了花想流身旁,随后仔细打量着花想流。
“哎哎哎,看就看,摸什么摸啊,我没事。”
见北弦骨对自己上下其手,花想流立马推开了他。
“也对,你花想流是何人啊,小小的怨灵你岂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虽然话这么说没错,但是总是被怨灵这么纠缠着也是很烦人不是,要是自己一个人还好说,要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我就得卖力的演戏了。”
“咳~演戏不是你最拿手的吗,对你来说不难吧。”
北弦骨笑了笑,随后嘲讽着一旁的花想流来。
“对了,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见北弦骨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花想流立马正经的坐好了。
“这些天我一直盯着风痴,你去温氏的事被风痴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这风痴一直暗中盯着我,不过此去温氏我是跟着温屠虎一同前去的,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听说那个温尘兰当着温氏之人的面宣布你们结为兄弟是吗。”
“对啊,怎么了,我和温尘兰一直都是好兄弟啊,这你是知道的,只是这一次没想到他会公然宣布这件事,我也是很震惊的。”
“其实我要说的是,温氏之中有个叫温如澜的很风痴是一伙的,是他暗中通报风痴的。”
见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他和温尘兰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北弦骨的脸色,北弦骨只能继续说道。
“什么,你说我去温氏的事是温如澜告知风痴的。”
对于温氏的温如澜与风痴勾搭在一起的事情花想流表示惊讶不已。
“别忙着惊讶,还有更惊讶的事我还没说呢。”
“北弦骨,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别卖关子好不好。”
听着北弦骨的话,花想流很是焦急,随后催促道。
“都是跟你学的,别急,接下来我要说的还是你的事。”
只见北弦骨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看着一旁焦急却拿他没办法的花想流正皱着眉头的样子,北弦骨莫名的想笑。
“哼,让你在我面前得瑟,看你以后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戏弄花想流得逞的北弦骨,暗自得意着,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温如澜不知怎么的就发现了你的血能够起死回生,他将此事告诉了风痴,风痴也一定已经转告给了清风,所以啊你要小心啊。”
“难怪我一回到山门就遭遇怨灵袭击,感情是被人试探啊,还好我演技不错,不然就穿帮了。”
得知自己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花想流这才意识到白天袭击他的怨灵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换作任何人知道你的秘密都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你,你可得防着点啊。”
“那你也想得到我对不对。”
“是啊,我也想得到你,但是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等你甘愿被我得到,我会等的,不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花想流,我要提醒你,你现在交的所有朋友很可能都是觊觎你的本身,而非真的真心与你交朋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想吧,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没心没肺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交朋友是相互的,要付出真心,你懂吗。”
三分天下
“当我没说,别激动吗。”
望着花想流有些不大高兴,北弦骨立马打住了,紧接着便给花想流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见花想流没有接下茶杯,北弦骨也没有在意,直接将茶杯推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怎么还急眼了,说生气就生气啊,不过我提醒你啊,你现在待在苍梧山很不安全,你还是离开算了。”
“你觉得我怕过谁吗,别说一个清风,就算是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杀他容易,但是也得名正言顺的杀,好让天下之人知道他的罪行。”
“其实这天下之人的生死又与你何干,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踏着众人的尸体一步步爬上去的,修行也是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如何,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见花想流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北弦骨挠了挠额头,抬眼看着花想流。
“北弦骨,你还真让我说对了,看样子你不但没有朋友,就连重视的人也没有吧,不然也不会如此冷漠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承认这世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弱肉强食之事每一天都在发生,但是作为人最基本的人性不能丢失吧,否则跟畜牲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想流惆怅的看着门外淅沥沥的大雨,见夜色已深,于是花想流便撑着油纸伞离开了北弦骨的住处。
此刻北弦骨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在魔界一直征战不休,好不容易一统魔界之后,又想着要征服三界,虽然一路走来很是不容易,也算是轰轰烈烈的活了一场,可是围绕在身旁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能够说真心话的,全都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就连唯一的妻子也只不过是他爬上高位的垫脚石而已,此刻在花想流的提醒下,北弦骨才算真的领略到什么高处不胜寒的境地,孤独感油然而生。
“花想流,我现在倒是很羡慕你身旁有那么多的朋友,不知道你的朋友有没有我的位置。”
北弦骨低垂着眼眸,抿了一口茶水,苦涩的感觉立马占据着他的内心。
青龙大陆
此刻的青龙大陆打从平静下来之后,经济快速的发展开来,道路也是一条借着一条的铺满了所有的重要之地,各国之间友好相处,且互通有无,繁华的城镇也如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的出现在大陆之上。
自打战役结束之后,各国人民死里逃生之下都格外珍惜平静又安详的日子,各国之间虽然依旧加大军队的训练,但是目的却不是为了征战,更多的是相互切磋,彼此监督,共同繁荣。
经过了上一次的大洗牌,如今的青龙大陆局势由原来的五国变成了三国鼎立的状态,原先位于中央的玄龙国由于是战败一方,被玄灵国和玄武国联手瓜分了,就连玄龙国的大军也都被收编了,至于势力较弱的玄风国和玄幻国由于都痛失了一国之主,所以两国也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合并为一国,并且改名为玄和国。
虽然玄和国的出现是战争的必然,虽说此时的青龙大陆三足鼎立之势,但是玄和国的势力却远远低于玄武国和玄灵国。
玄武国皇宫大殿
此刻正在处理文案的玄武国国主潇遥正忙的焦头烂额,原本指望两个儿子能够帮着处理政务,没想到到头来这个国主之位却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两个臭小子,放着玄武国不管非要跑去修什么仙,要是回来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只见潇遥合上了手中的奏折,一想起他的两个儿子潇邪和潇枫雪,潇遥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只见他皱着眉头继续手中的事。
“国主,你就别怪两位皇子了,两位皇子若真的求得仙道,修得长生不老之术,对我们玄武国也是大有裨益的。”
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见潇遥有些乏了,于是立马招呼着远处的丫鬟奉茶,随后替潇邪和潇枫雪说起了好话来。
“就怕我活不到这两个臭小子回来,两个东西就知道自己在外逍遥快活,完全忘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需要放松一下自己,若是他们再不回来,我可就将这玄武国国主之位随便传给其他人了。”
百爪挠心的潇遥越想越烦闷,随后丢下了手中的奏折,接过了太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国主,试问普天之下能够比得上国主有威望的人又有何人,比国主武功高强的又有何人,比国主有治国之道的又有何人,所以国主又岂能贸然的将一国交给一个无德无能之辈呢,就算国主答应,试问整个玄武国的人答不答应呢。”
“好了,总管,我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你也用不着把天下的百姓搬出来压我。”
“老奴多嘴了,国主勿怪啊。”
得知潇遥的态度,总管暗自掩嘴偷笑。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要去修行了,免得等不到两个臭小子回来。”
潇遥叹了口气,随后从座位上爬了起来,一甩衣袖直接从高台之上落了下去。
“国主,等一等老奴。”
见潇遥离开,身后的总管立马从高台的阶梯上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
自打潇遥体内有了花想流给的灵珠,他便很是勤劳的修炼着,虽然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呼吸吐纳,但是功力却与日俱增,整个人也越发的轻盈了不少,有时候他还拉着妻子一同修炼,日子也在一天天的忙碌之中渡过了。
玄武国驸马府
虽然身为驸马的花想流不再府中,但是驸马府却比之前更加的庄严肃穆,单单是门外的四个守卫都不简单,只见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且人高马大,标配的铠甲和大刀气势鄙人。
看到如此恢宏又肃穆的驸马府,来往的过街行人一个个都不敢大声身后,每每路过都很庄重的看一眼驸马府,只因为当初解救天下之人就是这驸马府的主人。
意气风发三兄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距离花想流离开已经有一年了。
此时坐在庭院之中赏腊梅花的聂母看起来比以往要精神的多,无论是神态上还是气色上都不输年轻人。
“老夫人,天气凉了,要不要会屋去。”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过来,随后将手中的披肩打在了聂母的身上,紧接着便提醒着聂母注意保暖。
“谢谢啊,我不冷,我要等孩子们回来。”
“老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伺候你是我们做下人的应该做的,不用说谢谢的。”
听到聂母的感谢,吓的身旁伺候的丫鬟立马跪了下来,随后紧张的说道。
“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得你下跪,我年纪大了,你还是自己起来吧。”
看着丫鬟低着头跪在身旁,一向慈爱的聂母怎么也不忍心伺候她的丫鬟就这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多谢老夫人。”
为了不劳烦聂母,跪地的丫鬟立马爬了起来。
“我们老夫人啊就是心肠好,最见不得下人们受苦,你新来的习惯就好。”
这时另外一个丫鬟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恰巧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于是立马走了过来,随后好意的提醒着身旁一脸忧愁的丫鬟,顺带讨好着聂母。
“你个鬼机灵,公子们回来了没有。”
“回禀老夫人,三位公子没有回来,他们说会晚一点回来,叫老夫人不要等他们吃饭。”
“现在又没有仗要打,不过是按例巡视军营而已,怎么就不回来吃饭呢。”
“老夫人,三位公子可是身居要职,免不了和其他大臣们应酬一番。”
“应酬,那岂不是要喝酒,不行小公子还在长身体,可不能喝酒啊。”
“放心吧老夫人,有大公子和二公子照应,他们一定不会让小公子喝酒的,老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唉~也罢,他们都长大了,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我这个孤独的老太婆,他们是不会记得的。”
只见聂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屋子走去。
丫鬟们连忙在一旁伺候,生怕照顾不周。
临近徬晚时,只见三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策马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见他们三人缓慢的行走在大街上,目光却注视着两边的店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柱子,我想好了,要送给娘亲一只发簪。”
这时一旁的栓子立马从马上跳了下来,随后便朝着一旁的金铺走了过去。
“栓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柱子,我现在叫聂鸣华。”
见栓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着自己的小名,柱子立马不乐意了,随后也跟着跳下了马儿,跟着栓子走进了金铺。
“你不也叫我栓子吗,咱们扯平了好不好。”
被聂鸣华勒住脖子的栓子立马示弱道。
“好,聂天翔。”
见聂天翔求饶,聂鸣华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随后聂鸣华转身看向了店外从马匹上跳下来的小树聂水琉。
“水琉快进来看看,看看我们要送娘亲什么收拾比较好。”
“好~”
听到大哥聂鸣华的呼喊,小树聂水琉将马匹系在一旁的木桩上,随后走了进来。
“我说送给娘亲首饰的主意是我想的,你们两个另外准备礼物吧。”
见大哥小弟都在各自挑选着收拾,聂天翔不答应了,随后阻拦着二人挑选。
“哎,天翔,虽然这主意是你想的,但是我们也要送娘亲首饰,你管不着,对吧水琉。”
“就是,二哥,其实我跟大哥也没有想好要送娘亲什么,既然来了,大家就都选一件金饰也无妨,大不了款式挑不一样的就行了吗。”
看着二哥聂天翔耷拉着脸,聂水琉立马缓和道。
“就是,别那么小气吗,快点挑选吧,天都快黑了,我们不要让娘亲等太久了。”
随后三人各自挑选了一件礼物之后便离开了金铺。
短短一年之内,昔日的三个瘦弱的少年如今却一个个变得高大威猛了起来,尤其是作为大哥的柱子,个头更是冲到了成年人的高度,最小的小树也丝毫不训色,虽然比栓子矮了一小截,但是气场也不是一般的强大,三人这般模样,完全是倚靠着体内的灵珠在起作用,每一天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呼吸吐纳的他们,无论是在武功上,还是在外貌上都有很大的变化,这让三人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最后在太医的检查下,三人才彻底安心了。
“老夫人,三位公子回来了。”
此刻正独自在房间里用餐的聂母在丫鬟的告知下,得知他的三个孩子回来了,聂母这才松了口气。
“娘,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三人还没有卸下身上的铠甲就走了进来,随后对着聂母跪了下来。
“恭祝娘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好好,都起来吧。”
看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生日,聂母很是欣慰,随后立马招呼三人起来。
“娘,要不是你不想铺张浪费,我们一定为你的大寿好好操办一番。”
“娘一生节俭惯了,不喜欢铺张浪费。”
“娘,我们给你买了礼物。”
聂水琉说完,直接将怀里的礼物拿了出来,随后递到了聂母的手中。
“哦,我看看。”
“娘,我们也给你买了礼物。”
就在聂母好奇的想要打开聂水琉送的礼物时,一旁的聂鸣华和聂天翔也连忙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好好好,只要是你们送的,娘亲都喜欢。”
只见聂母将三人的礼物一一打开,看着面前的礼物,聂母会心一笑,随后说道:
“都别站着了,下去换件衣服过来吃饭。”
“是~”
见聂母喜欢他们送的礼物,三人高兴的下去换衣服去了。
“你们通知厨房多做两个菜。”
“哎,老夫人我们这就去。”
在聂母的吩咐下,一旁伺候的两个丫鬟立马领命下去忙活去了。
“哎,没想到三孩子没有忘记今天是我的生辰,没有白疼他们一场啊。”
拉出去砍了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三件礼物,聂母露出慈祥的笑容。
玄灵国皇宫
此时身为玄灵国国主的默语正坐在饭桌上等候着,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见他们的国主一脸笑意,于是也忍不住跟着乐呵了起来。
自打默语担任玄灵国国主以来,全国上下都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默语长相英俊潇洒,是所有男男女女心目中的偶像,迷倒了不知多少女子的芳心,就连他国的女子在得知默语至今还没有妻妾,全都慕名而来,想要一睹风采。
每每有大臣建议默语选妃立后,却都被默语以国事为重给推脱了,因此所有人都在猜测默语一定还在等那位挚友,也就是玄灵国先前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毕竟二人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人能够代替金诺寒在默语心里的地位。
等了一会儿,只见玄灵国的镇国大将军秦仁正搀扶着他的妻子走了过来,如今身为玄灵国驸马的秦仁自打取了公主金玉屏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整日除了公务,便一直围绕在金玉屏的身旁。
“玉屏,慢一点。”
看着已经身怀六甲的妹妹金玉屏走了过来,身为大哥的默语立马走了过去,随后与秦仁一同搀扶着她。
“哥,我没事。”
随后在默语和秦仁的搀扶下,金玉屏这才安稳的坐到了桌子旁。
“都已经是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像小孩子一样,秦仁啊,看来我妹妹是给你给宠坏了啊。”
见金玉屏一坐到桌子上边开始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完全失了庄重,默语有些看不下去了。
“大哥,我的娘子我爱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回来宠着啊。”
“就是,哥,作为妹妹我不得不说你,你看我都有孩子了,你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这速度是不是该加快一点啊。”
“吃饭,别说话。”
见面前的夫妻二人一同挤兑着自己,默语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低头吃饭。
看着自家的国主居然也有尴尬的一面,身旁的小太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安子啊,你是不是手又痒了,要不要去抄写经书啊。”
听到了背后的小太监小安子的嘲笑声,默语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冷着脸威胁道。
“不不不,国主,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去抄写经书啊,小安子要留在国主身旁伺候,不想离开国主半步。”
一想到上一次被惩罚抄经书,那滋味比坐牢还要难受,小安子立马求饶道。
“那还笑不。”
“不笑了,小安子知道错了。”
只见小安嘴上说着不小,但是不断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国主,小安子知错了,求国主饶了我吧。”
此刻已经笑翻在地的小安子一直捂着肚子笑着,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被默语点了笑穴的他只有求饶的份。
“好了,哥,你就绕了小安子吧,况且他也没错啊。”
见小安子很是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金玉屏连忙替他求情着,说着说着也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公主,你这是求情还是落井下石啊。”此刻的小安子心里那个苦啊,只能一边笑着,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默语,期待着默语能够饶了他。
“好了,别闹了,吃饭吧。”
就在这时,实在看不下去的秦仁沾起了一滴酒来,随后将这滴酒打在了地上的小安子身上,解除了小安子的穴道。
“哈哈哈哈~呃~哎呦,笑死我了。”
得到解脱的小安子再也笑不出来了,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多谢国主开恩,多谢驸马爷救命,多谢公主殿下求情。”
“小安子你倒是很会感谢人啊,分的这么清楚。”
听到小安子如此说话,一旁的默语不大高兴了。
“国主,我去御膳房看看,他们的手脚也太慢了,我去催一催啊。”
见自家国主默语又要发难,小安子立马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哥,你以后对小安子好一点,这么多太监之中也只有小安子敢跟你说话,你可别把他吓跑了啊。”
看着匆忙逃走的小太监小安子,金玉屏立马劝说着默语。
“玉屏啊,这小安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啊,胆子很大啊,总是喜欢与我抬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早就被我砍了十次八次脑袋了。”
“哥,你可千万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砍了小安子,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再给你找一个像小安子一样有趣的人了。”
“好好好,大不了罚他抄经书,留着他脑袋就是。”
默语很是无奈,随即答应了金玉屏。
饭桌上,三人吃着吃着,忽然默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看向了外面漆黑的天空。
“大哥,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心知默语所担忧之人就是金诺寒,于是秦仁立马安慰道。
“传说那混元大陆上高手如云,我真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呢。”
“哥,别担心了,诺寒哥哥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况且不是有想流在吗。”
金玉屏给默语夹了点菜,也跟着劝说道。
“但愿吧。”
“国主菜来了。”
就在默语陷入沉思之际,小安子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默语冷冽的眼神时,吓得腿脚都不利落了,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一盘子菜直接从他的手中滑落,随后朝着默语砸了过去。
“啊~”
一盘子菜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默语的身上,就连小安子也毫无形象的趴在了默语的怀里,吓的小安子立马朝一边倒了过去。
“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被惹怒的默语立马招来了守在门外的侍卫,随后指着地上的小安子示意侍卫将他拉走。
“国主,饶命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啊。”
被两个侍卫拿住的小安子立马对着默语求饶道。
“哥哥哥,这只是意外,你们都下去吧。”
吃东西要专心
见自己的哥哥满眼怒火,誓要杀了小安子,金玉屏立马站了起来阻挠道,随后挥走了两个侍卫。
“哼~”
看着身上被泼洒的到处都是菜汁,默语一甩衣袖,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妹妹上前阻挠,默语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生闷气的离开了。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眼看着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安子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对着金玉屏跪地感谢着。
“好了,起来吧,你也下去处理一下。”
“是,奴才这就下去。”
在金玉屏的允许下,小安子立马离开了。
“玉屏,你快坐下,别动气,小心我们的孩子。”
这时一旁始终搀扶着金玉屏的秦仁立马带着金玉屏小心翼翼的坐下,随后二人享用着这美味的佳肴,虽然期间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但是并没有影响金玉屏的好胃口。
看着自家的媳妇不停的扒拉着饭菜,秦仁看在眼里,欢喜在心里。
此刻收拾干净的默语独自坐在御书房处理公文,碍于晚饭没吃,此刻的他感觉到一点饥饿,于是便叫人传膳。
“小安子,我饿了。”
“奴才这就下去给国主准备吃的。”
“你人呢,出来。”
默语环顾四周却不见小安子的身影,但却能听到小安子说话,于是默语有些不悦的将手中的奏折丢到了一旁。
此刻在门外候着的小安子听到里面默语摔奏折的动静,便立马推开了大门走了进来,随后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地上,也不敢抬头看上面的默语。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默语越发的生气,随后走到小安子的面前质问道。
“国主,小安子能说实话吗。”
“说吧,我恕你无罪。”
“国主确实让人害怕,动不动就要砍要杀的,小安子每一天都惴惴不安,伺候你就得随时随地准备掉脑袋,这种整天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而且……”
“而且什么。”
见小安子支支吾吾的,默语冷着脸追问道。
“而且小安子知道,在我之前,国主已经换了十几个伺候你的太监了,所以奴才就跟随害怕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被替换掉,至于这么被替换掉,奴才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是吧,我看你倒是挺会说的吗,起来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奴才不敢。”
“不敢?是不是还要我亲自扶你起来啊。”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说不敢妄言,怎敢劳烦尊贵的国主呢。”
小安子立马站了起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默语。
“真不明白,玉屏为什么要把你派到我身边。”
看着小安子畏畏缩缩且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默语终究还是不忍心在责难他,于是转身便回到了座位上继续批阅奏折。
见默语回到了座位上,小安子立马跟了过去,随后伺候在一旁。
“虽然传言国主是个冷酷无情的美男子,是多少男男女女心目中的神,见到本人却比传言中更加的俊美,至于外边看起来是冷酷了一点,不过和国主相处的这些时日来看,国主也并非冷酷之人,嘴上说着要砍要杀,实际上还是怀揣着一颗仁慈的心,只是不大愿意表露出来罢了。”看着在烛光下看奏折的国主,小安子一时间被默语的容貌给迷住了,就在小安子痴痴的看着默语时,却没有察觉到此刻默语正注视着他。
“唉~”
见小安子望着自己一脸的痴相,默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由着他去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了,随后从门外进来两个侍女,并且将准备好的糕点端了上来。
“哎,你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多谢国主。”
在默语的提醒下,小安子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双手恭敬的接过了默语手中的糕点。
只见小安子一边细细的啃着手中的糕点,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身旁的默语,就在默语的目光也扫了过来时,小安子立马吓的转移了目光,但是却不小心被糕点噎住了。
“喏,喝点水。”
见小安子快被噎死,默语将自己的茶水递给了他,随后还轻轻的在他的后背拍打着。
“呼~多谢国主。”
喝了一口水便将堵在咽喉的糕点给咽了下去,此刻缓和过来的小安子才意识到默语正近距离的站在他身旁,并且还不停的捋顺气息,这让小安子顿时觉得自己受宠若惊,脸上的笑容也绽放了开来。
“吃东西要专心。”
觉察出小安子的笑意,默语立马板着脸,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感受到身旁之人炙热的眼神,默语也有些尴尬,塞到嘴里的糕点却让他咳嗽了起来。
“国主~”
见默语咳嗽,小安子立马慌了,随后立马来到默语身旁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就在默语打算拿起面前的茶杯河水时,却被身旁的小安子给阻挠了。
“国主,这茶水方才奴才喝过,奴才这就让人给你重新拿一个茶杯来。”
“不……用。”
只见默语一边摇着头,一边将面前的茶杯拿了起来,随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缓过劲来的默语长长的舒了口气,继而转身看着身旁的小安子。
“等你重新拿水来,我岂不是要咳死。”
“都怨奴才,奴才不该让国主分心的。”
“算了。”
“国主,奴才冒昧问一句,传言国主一直在等候一位故人,也就是之前的太子殿下金诺寒,据说国主与那位太子殿下是至交好友,国主一直不纳妾也是为了等那位太子回来……”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小安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依旧不知死活的挑战默语的底线,只见他说着说着便注意到默语的眼神逐渐的阴冷了起来,满心的好奇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奴才该死,不该妄议国主,还请国主责罚。”
见默语眼神不对,小安子立马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可他却一时大意,脑门却磕到了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