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山杀鬼
“哎?这一转眼人跑哪里去了啊?”
此时花想流虽然随着温尘兰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但是漆黑的夜色再加上朦胧的月色很难在这广阔的天空中寻到温尘兰的身影。
花想流只能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搜索着,然而就这这时,花想流忽然看见了朦胧月色下的一抹移动的黑影,于是花想流便认定了此人就是温尘兰,当即便追了上去。
“哎~你等一等我~”
只见花想流一边追着黑影而去,一边迎着强劲的风呼喊着前面的人。
然而前方的黑影在听到身后花想流的呼喊声,也只是略微停留了片刻,随后便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并且也改变了原来飞行的方向,试图甩掉身后这条跟踪自己的尾巴。
“嗯?还在生气啊,我追~”
看到前方的黑影打算甩下自己,花想流索性便一个劲的追了上去。
但是无论花想流如何的追赶,那黑影依旧距离自己一段距离,就算是花想流喊破了嗓子,那黑影也无动于衷,继续飞着。
“嗯?完了。”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灵力开始越来越弱,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朝着下方的崇山峻岭掉落下去。
“啊~”
耗尽了最后一丝灵力的花想流就这样直直的朝着下方无尽的黑暗跌落而去。
就这样花想流经过了近千米的下坠之后,随即在即将到达地面之时,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朝着大片丛林落去,在加上脚下的追命剑,足以让花想流安全落地。
“呃~好险啊,差点摔散架了。”
此时花想流挂在一颗大树上,整个人也无力的朝着地上掉落下去,终于平安落地的花想流,连忙平复着噗通乱跳的心脏。
“唉~这叫什么事啊。”
花想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随后放出镇魂剑,打算返回弯刀门。
“还我命来~”
然而就在这时,漆黑的丛林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稀碎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沙哑的呼喊声。
见此花想流立马爬山了身旁的大树,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望去。
“咦~”
就在这时花想流突然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被发现。
此时黑暗的丛林之中冒出了许许多多的绿色眼睛,并且还在不停的朝着花想流这边移动过来。
“丧尸?这里怎么会有丧尸呢。”
就在花想流彻底看清楚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时,花想流的身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丧尸。
这些丧尸看起来和青龙大陆那时出现的有所不同,这些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还能够开口说话,这让花想流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还我命来~”
只见这些丧尸张牙舞爪的对着树上面的花想流呼喊着,半死不活的声音着实让花想流一阵头皮发麻。
“又不是老子把你们变成丧尸的,冲我叫什么叫啊。”
为了避免丧尸纠缠自己,花想流索性驾驭着镇魂剑离开这里。
“啊~”
还没等花想流飞出半步,就被头顶的无数鬼影给包围了下来,随后花想流不得不落到地面。
“怎么这么多怨灵,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走开~不让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难不成……难不成这里就是潇邪所说的百鬼山。”
看着空中漂浮的怨灵已经周围围上来的丧尸,花想流这才想起潇邪曾经所说的仙家历练的地方百鬼山。
“嗯?走开~”
就在花想流走神之际,一只布满血腥的冰冷的手触碰到花想流的腰肢,惊的花想流立马一脚将靠近自己的丧尸给踹了回去。
但是接下来的那些丧尸仿佛知道了花想流没什么攻击性,随后一个个朝着花想流扑了上去,就连漂浮的怨灵也加入了其中。
“啊~”
随后就是花想流不停的被这些丧尸撕扯,继而疼的花想流不停的嘶喊着。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就在这时花想流彻底爆发了开来,随后就看见原本漆黑的镇魂剑忽然大放异彩,耀眼的光芒吓的一众丧尸避之不及。
“啊~”
只见花想流抓住镇魂剑朝着上方缓缓的飞去,随后驱动着镇魂剑将这百鬼山上一众的怨灵全都收入了镇魂剑之中,就连那些丧尸一个个也被镇魂剑收取了魂魄,继而一个个彻底倒地不起,完全没了气息。
“呃~”
此时落地的花想流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本阴郁的百鬼山也亮堂了起来,月光也从头顶的树叶中洒落了下来,照的地上亮堂堂的,也照在花想流稚嫩的脸颊上。
就这样花想流躺在死人堆里昏睡了过去。
然而镇魂剑的威力还是惊动了整个万仙镇的几大世家门派,随后这些个世家门派一个个派遣门下朝着百鬼山这个方向搜罗了过来。
睡梦中,花想流感觉到一股纯净的灵力从自己的背后涌入到了自己的全身,随后花想流借助这些灵力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只见花想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床上,周围都是温暖的烛光。
“你醒了~”
这时花想流背后的人察觉到花想流苏醒过来,随后连忙停止了对花想流灵力的输送,随后一把抱住了虚弱的花想流。
“温尘兰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丢下我。”
此时花想流注意到身后之人是那个自己追了许久也追不上的温尘兰,于是花想流哽咽的捶打着温尘兰的胸膛。
“对不起。”
看着怀中的花想流不停的捶打自己,温尘兰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紧的将花想流抱在了怀里,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回忆起三天前的那一幕,温尘兰至今还震撼不已。
记得当时温尘兰离开了弯刀门之后,为了不让花想流追上来,于是便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之后便注意到百鬼山那边爆发了异常的灵力,等待百鬼山上发出的光芒消失之后,温尘兰便飞了过去。
一来到百鬼山,看着满地的腐烂的尸体,温尘兰惊愕不已。
觉得你很可爱
为了找到是谁爆发如此强大的灵力,温尘兰便在这些丧尸里搜罗着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
然而下一秒看到的身影让温尘兰睚眦欲裂。
只见花想流浑身是血的躺在了众多丧尸里面,随后温尘兰便带着花想流离开了百鬼山。
等到花想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这期间大大小小的门派世家都赶去了百鬼山,见到的也只是那些腐烂的面目全非的丧尸,任凭他们如何猜测都想不到是花想流这个籍籍无名的人造成的。
此时的花想流在温尘兰的怀里哭泣了一会儿后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好好睡吧,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看着花想流睡睡的模样,温尘兰心疼的将他放在床上躺好,随后又拉来棉被替花想流盖好,之后温尘兰便安静的坐在花想流的身旁守护着。
“嘭~嘭~嘭~”
此时的慕容派后山的修炼场地金诺寒正驱动着手中的一枚七星锥朝着远处的树木击打而去。
如今的那枚小小的银针,在经过金诺寒日夜的修炼和磨合之下,变成了真正的七星锥该有的模样。
此时的七星锥通体散发着银光,整体成椎体,总长约莫一米,尖锐的三面体围绕着一个圆柱体自上而下归结于一点,最上面是可以握住的银色手柄。
随着七星锥被金诺寒灵活的驱动着,远处的树木也一个个纷纷倒了下来。
而此时躲在暗处的阿零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下拔凉拔凉的。
“原来这金诺寒如此的深不可测,还好听了大师兄的话没再招惹他,否则我恐怕没好果子吃。”
阿零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处的金诺寒,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啪啪啪~”
随着金诺寒将这七星锥收入自己的体内,一旁走来的牧人拍手叫好。
“大师兄~”
看到牧人来此,金诺寒连忙恭敬的拜了拜。
对于金诺寒使用这七星锥之事,早就被牧人发现了,起初金诺寒还担心自己秘密被牧人发现,但是牧人后来并没有戳穿金诺寒,金诺寒也就不再隐瞒牧人了,白日里,金诺寒还是像往常一样会和其他同门一样修炼仙法。
“看来你这七星锥着实厉害,介不介意将它给我看看。”
“嗯~”
见牧人好奇自己的兵器,金诺寒也不藏着掖着了,随即将七星锥现了出来,随后交给了面前的牧人。
看着手中散发冰冷寒光的银色七星锥,牧人的手轻轻的划过七星锥,感受着七星锥上充沛的灵力,牧人惊叹不已。
“好一把七星锥!”
随后牧人将七星锥交还给了金诺寒,金诺寒也将这七星锥收入了体内。
“诺寒,你这七星锥是从哪里得来的?看样子这七星锥不止一把吧。”
“大师兄猜的不错,这七星锥确实不止这一把,还有六件在我朋友那里,至于这七星锥的来历我不方便说,还请师兄不要见怪。”
“哦?看来你那朋友也不是一般人啊。”
见金诺寒没有打算告诉自己有关七星锥的具体来历,牧人也不在多问。
“嗯,确实不一般。”
一想起花想流,金诺寒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着。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随后牧人嘱咐了一句后,便独自朝着山下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各大世家门派倾巢出动,都朝着百鬼山飞去。”
“如此大动静到底为了什么啊。”
“听说啊,是百鬼山出了问题,那些萦绕在百鬼山的怨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就连那些吃人的丧尸也一个个死掉了。”
“这不是很好吗,我们也就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的了。”
“是很好,你可不知道,现在的百鬼山被各大世家门派围了个水泄不通,目的就是要找出那个一夜之间清剿百鬼山的高人。”
“既然是高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人发现呢。”
“就是就是,看来这些个世家门派看来是白忙活了,这都三天了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这混元大陆要变天了。”
“变天,你快快别胡说,再这么说他能有苍梧山的清风道人厉害。”
“不说了,此事不是我们这些个普通老百姓可以议论的。”
这时茶寮里两个过往的百姓开始议论着百鬼山之事,随后二人放下了茶水钱之后,便继续赶路了。
这些天花想流丢掉了繁忙的工作,一直待在弯刀门休养,每天就是看着潇枫雪训练那些个新来的弟子。
虽然潇枫雪的修为还不是很高,但是在炎城的单独开小灶下,也在日益增长着修为。
百无聊赖的花想流也拿起了铁锹和那些小工一起栽种着果树花草。
“想流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就在花想流低头忙活之时,温尘兰提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过来。
经历过百鬼山之事,温尘兰和花想流之间似乎更加的亲近了,花想流也没再赶温尘兰离开弯刀门了,就这样,温尘兰在弯刀门住了下来。
“哇~哪里来的荔枝啊。”
看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其中就有不合时宜的荔枝,花想流抓起荔枝就吃了起来。
“只要你想吃,哪怕他长在天涯海角,我都会给你取来。”
“也对,像你这样的绝世高手,能够做到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是啊。”
花想流一边调侃着温尘兰,一边将剥好的光滑如玉的荔枝拿到了温尘兰的面前。
看着花想流递到自己嘴边的荔枝,温尘兰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吃啊,我手都举酸了。”
“哦~”
看着花想流有一丝不高兴,温尘兰连忙乖乖的将花想流手中的荔枝含进了嘴里。
“甜不甜?”
“甜。”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温尘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咳~”
“你笑什么?”
见花想流忽然掩嘴偷笑,温尘兰眉宇一挑,随后朝着花想流靠近了一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
花想流说完,还不忘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温尘兰鼓起的腮帮子。
父女谈心
而花想流和温尘兰如此亲密的举动让一旁的小工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只能尴尬咳嗽了几声。
反应过来的花想流和温尘兰立马也跟着尴尬起来,随后花想流拿着一篮子水果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只要你开心就好。”
此时前来找寻花想流的潇枫雪却没有上前打扰花想流,看到花想流难得露出的笑容,潇枫雪心里百感交集,随后又独自离开了。
“温前辈,你歇着吧,我来。”
此时的店铺后厨里,本来在忙活着洗刷碗筷的温紫鸢,却被邱赫给拦了下来。
只见邱赫很是殷切的帮助温紫鸢干起了活。
虽然邱赫曾经也是温氏的弟子,奈何无奈放弃了温氏,继而加入了弯刀门,但是却遇到了让他心仪的女子陆灵儿,也不枉他当初的选择。
“邱赫啊,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
其实作为过来人,温紫鸢自然将这邱赫的心思看的透彻,她也不反对邱赫和自己女儿在一起,随即询问着邱赫的家境状况。
“温前辈,我家中还有年迈的祖母,父母早些年都遇难了,我自小便和祖母相依为命。”
“哦,不知先父母为何遇难?”
“听我祖母说,我的家乡遭遇过一次丧尸侵袭,也就是在那一次,父母为了守护我,就带着我逃难了,后来好在有仙家及时赶来,才将我带了出来,然而我的父母也就是在那一次命丧丧尸之手,尸骨无存,后来辗转之下,我被同村人带给了我的祖母收养。”
“唉~可怜的孩子。”
听到邱赫的遭遇,温紫鸢深感同情,随后也跟着哀伤的叹了口气。
“邱赫,这些时日我也发现了你对灵儿的心意,但是感情之事还得要双方都你情我愿,我不反对你喜欢我们家灵儿,至于灵儿接不接受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前辈认可,晚辈一定好好对待灵儿,我一定会让灵儿喜欢我的。”
得到温紫鸢这个未来丈母娘的认可,邱赫很是开心,随后继续卖力的洗刷碗筷。
“咳~这小子还真有陆哥当年的模样,对于爱情是如此的执着。”
看着邱赫一脸的幸福模样,温紫鸢想起了当初陆殇追自己时的模样,随后温紫鸢暗自笑了笑,继续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晚间,温紫鸢便拉起了自己的女儿陆灵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娘亲,你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陆灵儿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温紫鸢。
“娘就是想问你,你觉得邱赫这个人怎么样?”
“邱赫,很烦人,整天在我身边转悠,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很腼腆的人,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搞怪,整天对着我嬉皮笑脸,我看的都烦了。”
一提到邱赫,陆灵儿就一脸的嫌弃。
“是吗,那他对你好吗?”
“娘,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提邱赫啊。”
“娘就问你他对你好吗?”
“其实也谈不上好不好的,不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记得有一次,我独自在山上修炼,不小心崴了脚,本以为自己要在那深山上渡过一晚,没想到那个邱赫居然来了,后来他死活都要被我下山,无奈我始终不同意,随后他没办法,只能陪着我在深山里度过了一晚,期间还像个傻瓜一样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小草屋,自己却在大树上休息了一晚。”
回忆起之前和邱赫独自在山上的那一晚,陆灵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啊,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邱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还摔伤了腰,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就想笑。”
陆灵儿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自己的女儿脸上看到笑容来看,温紫鸢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女儿也在潜意识里喜欢上了这个邱赫,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而已,温紫鸢也没有点破,毕竟感情的事要陆灵儿自己去发觉,旁人说了恐怕适得其反。
“好了,别傻笑了,以后不要作弄别人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休息吧。”
看着自己的女儿独自笑的前仰后附,温紫鸢也露出了会心的笑,随后拍了拍陆灵儿的屁股让她回去休息。
“娘亲,晚安。”
从房间里出来的陆灵儿独自走在长廊之上,随后倚靠在面前的护栏旁,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灵儿,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啊。”
这时忙完回来的陆殇看到了靠在护栏上发呆的女儿陆灵儿。
“爹,你回来了,我就是一个人太闷了,出来走一走。”
见自己的父亲走来,陆灵儿连忙朝着自己的父亲走去。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告诉爹,看看爹能不能帮到你。”
陆殇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苦恼,随后询问着情况。
“爹,你和娘亲是如何相爱的啊。”
“我和你娘亲一开始可是相互看不顺眼的,毕竟我们的家族之间有许多的恩怨纠葛,为了提高家族在门派世家之中的地位,两家互不相让,无论是在招揽门派弟子方面还是降伏妖魔鬼怪这一方面,我们都互不相让,有时为了能够抢夺弟子,我和你娘亲还私下打过几次,后来啊,我们相处多了,也慢慢了解对方的好,再后来我们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走到了一起,后来也就有了你,可谁曾想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
陆殇说着说着又暗自神伤了起来。
“爹,如今你和娘亲能够再一次重逢,也算上上天的恩赐,我们一家人从此再也不分开了。”
陆灵儿安慰着自己的父亲,随后靠在陆殇的怀里安静的看着天上朦胧的月色。
“是啊,我们一家人能够重新在一起,完全都多亏了想流啊,要不是他,我和你娘亲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啊。”
“嗯,想流哥哥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爹,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想流哥哥在一起啊。”
陆灵儿说着说着又提到自己和花想流之间的感情问题,却恰好被前来找陆灵儿的邱赫听见了。
唇枪舌战
“灵儿,你还小不懂,无论是喜欢谁,爹都不会阻拦你的,唯独花想流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和想流哥哥在一起很开心的啊。”
见自己的父亲立马否定了花想流和自己的感情,陆灵儿倔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灵儿,想流心里只有若雨,虽然若雨已经死了,但是你觉得想流会放弃复活若雨吗,爹不想你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爹也不想你难过。傻孩子,想流如今还没有找到让自己活下来的办法,我又岂能让你步爹的后尘呢,思念一个人是多么的肝肠寸断啊。”
“爹,想流真的就没办法摆脱自己命运吗,难道半个魂体就真的没办法修炼仙法吗。”
“唉~谁知道呢,你想流哥哥的命数又岂是我们能够猜透的,好了,记住爹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
陆殇也深感惆怅,毕竟花想流未来如何他也不知道,又怎么会贸然让自己的女儿将一生都托付给一个遥遥无期的人呢。
“嗯~爹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听了自己父亲的一番话,陆灵儿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随后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而暗处的邱赫也早已离开了角落里,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自从百鬼山上的怨灵和丧尸一夜之间被清剿殆尽之后,各大世家门派还在不停的暗查着,试图找到背后的高人。
很快温氏老祖温尘兰活着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世家和门派都派人前去温氏一探究竟。
“温门主,我们听说贵派老祖温尘兰依然活着,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时气势恢宏的温氏山门挤满了各家的门主,只见云山派门主季重山背负大刀代表着其余门派世家询问着温氏家主温江川。
“季门主,此事确有其事,不知各位今日来我温氏难道就是来过问我温氏的家事不成。”
看着面前众多的修士一个个打着正义的旗帜来质问自己门派之事,温江川很是窝火。
“温门主切莫多心,其实我们来此也不是说干涉温氏之事,最近百鬼山之事,想必温门主也是知道的,能够一夜之间将那些怨灵和丧尸消灭殆尽的除了温氏老祖温尘兰就只有苍梧山的清风道长了,但是据我们所知,清风道长数日前已经云游仙外了,所以我们又理由相信此事就是温氏老祖温尘兰所做。”
只见云山派门主季重山娓娓道来,并且在说到苍梧山的清风道人之时还很是恭敬的对天一拜。
“就是就是,此事除了温尘兰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
随着季重山一说完,其余世家门派尽皆声援季重山。
“你们~”
面对众人的指责,温氏门主温江川很是头疼,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家的老祖是不是心血来潮剿灭了百鬼山的怨灵和丧尸。
“诸位请听我说。”
见自己的大哥有些为难,一旁的温如澜立马站出来辩解道:
“我们老祖这么多年没有在混元大陆之上出现,就连我们这些晚辈也不知道他还活着的事,如今回来了,怎么说也是我们温氏的大喜事,况且就算百鬼山之事是我们老祖做的又能怎么样呢,这样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不是吗。”
只见温如澜三言两语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但是温氏似乎忘了我们各世家门派之间的约定,这百鬼山就是用于各家弟子修炼的,当初各世家门派可是说好了的,凡是修炼邪术之人必定被诛杀,并且丢入百鬼山供众人修炼的,如今百鬼山被剿灭了,你们温氏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这时身为陆氏的代表陆剑离当众声讨温氏的不是。
“陆少侠切莫多心,我们老祖也许是一时大意才毁了百鬼山,并非有意和各世家门派过不去。”
“你让温尘兰当面说清楚。”
“对,当面说清楚。”
此时任凭温如澜如何解释都安抚不了这些人的不满。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伴随着无数的落叶,温尘兰很是惬意的坐在了温氏家主的位置上,只见他抬起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玩弄着额前的碎发。
“温尘兰?是温氏老祖温尘兰。”
这时慌乱的人群之中有人注意到了上面坐着的温氏老祖温尘兰,虽然没有见过温尘兰,但是从他的气势和散发出的灵力可以看出在场的人无人能及,随后大声提醒着众人。
之后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上面的温尘兰。
“温江川拜见老祖。”
一见到自家的老祖来了,温氏门主温江川连忙有了靠山,随后恭敬的带着温氏之人叩拜温尘兰。
“是谁要见我啊。”
这时温尘兰目光扫了一眼下方的一众门派,随后依然自顾自地绕着自己的头发。
“各世家门派弟子拜见温氏老祖。”
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混元大陆,就算是彼此之间是死对头,但是面对强者之时也不得不低头。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百鬼山之事确实是我做的,你们还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这~”
随着温尘兰毫不犹豫的将百鬼山之事扛了下来,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吗?不知你为何要这么做。”
这时角落里一个身穿红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站了出来,随即抬起头来质问着高高在上的温尘兰。
此话一出,众人都很是佩服红衣男子的勇气,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温氏下不来台。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管教。”
“旁人是管不了,但是你们温氏破坏了规矩就是不行,别以为仗着自己修为高就可以无事其他家族门派的存在。”
“是又怎么样,你能乃我何?”
只见温尘兰和这名红衣少年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红衣少年居然完全不把温氏老祖放在眼里,果然是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好,今日我就代表其他世家门派跟你较量一番,也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规矩。”
颜面何存
只见红衣少年立马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倾世容颜,在场之人无不被红衣少年的惊人容貌所折服。
“怎么是你?”
一看到红衣少年的容貌,此时跟在陆剑离身后的潇邪有些慌乱起来,因为这放荡不羁的红衣少年正是他的好兄弟花想流。
“怎么会是他?”
这时陆剑离也认出了花想流来,随即惊讶的表情不输身旁的潇邪。
“听陆少侠所言,似乎认得这红衣少年,且不知这红衣少年究竟是何人?”
这时一旁的慕容派代表牧人好奇的询问着陆剑离。
“牧兄有所不知,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现在的弯刀门门主花想流,此人我也是见过一面,为人还是很友好的。”
“花想流?不过这弯刀门门主似乎也太浮躁了一点,早就听说弯刀门已经不存在了,如今为了弯刀门在混元大陆的名声,这花想流还真是了不得啊,居然敢惹温氏老祖温尘兰,属实难得啊,就是不知道这花想流会不会就此丧命温尘兰之手。”
听到陆剑离和慕容派牧人的谈论,一旁的潇邪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安危。
此时,只见花想流一本正经的站在大殿之内,目光看向了不远处高台之上的温尘兰。
看着如此阵仗,大殿之中的其余人立马远离了花想流,以免被卷入战场。
只见花想流的周身忽然无风自动,飘扬的红衣烈烈作响,柔顺的青丝随风摆动,一条白绫萦绕在花想流的周身,随着花想流的控制化作了一把通体洁白的宝剑。
“哇~没想到这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此厉害。”
感受着花想流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周围的人立马对花想流刮目相看起来。
“想流~”
这时深知花想流状况的潇邪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作势就要去拉回花想流。
听到潇邪的呼喊,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回了一个安逸的笑。
“温尘兰,我剑已出,你快亮出你的剑吧,我不杀手无寸铁的无名之辈。”
“你还不配让我出剑。”
在花想流的挑衅下,温尘兰当即快如闪电般朝着花想流撞击而去。
“嘭~”
随着二人相撞的那一刻,花想流愣是被撞出了温氏的大殿,随后朝着高空中飞去,随后天空中便出现了闪亮的火花,还有不断传来的撞击声。
“想流,你还真打啊。”
这时温尘兰被花想流打中了脸颊,随即一脸哀怨的看着还在不停攻击自己的花想流。
“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下面的那些个门派世家又岂会知道我弯刀门即将重出江湖啊。”
“可是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还有能不能不要打脸啊,噗~”
只见温尘兰还没有说完,花想流一拳又朝着他的脸颊招呼过去,打的温尘兰头晕眼花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被惹怒的温尘兰当即使出自己的拳头也朝着花想流挥舞而去,并且揪着花想流的衣领就是一通乱打。
“这才对嘛。”
花想流揉着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对着温尘兰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又朝着温尘兰冲了上去。
“咻~”
就在这时大殿外的众人就看见了身穿红衣的花想流笔直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看来,这弯刀门门主还是太嫩了点,这不是找死吗。”
人群之中有人对于花想流这样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的行为感到可笑。
“想流~”
眼看着花想流即将落地,潇邪想要冲上去接住花想流,却被一旁的陆剑离给拦了下来。
“潇邪,别冲动。”
“可是……”
“我知道,花想流是你好兄弟,但是你也不要太小看花想流的实力了。”
在陆剑离的劝说下,潇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观看着战场。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即将殒命之际,温尘兰诡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花想流的身旁,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落地的花想流。
“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只见花想流快速的挣脱了温尘兰的怀抱,随后抓住温尘兰的衣领对着温尘兰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温尘兰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呃?”
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的举动着实让远处观看的一众人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不明所以的看着花想流追着温尘兰打闹。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有人能够告诉我吗?”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温氏家主温江川和其弟温如澜也是满头黑线,他们兄弟二人怎么也猜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温氏的脸面就被自家的老祖毁于一旦了。
“别追了,我不是故意的,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难道你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吗。”
此时抱头鼠窜的温尘兰,忙不迭的回头去制止花想流追赶他的行为。
“是啊,我今天就是来替弯刀门找场子的,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花想流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随即停了下来。
“还能怎么办?我好歹是这混元大陆不可磨灭的存在,众人视我为至高无上的神如今却被你追着打,我颜面何存啊,接下来你不要说话,也不要打我,一切看我表演。”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挽回局面,花想流不得不同意温尘兰的意见,随后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温尘兰当面一拳打中了腹部,随后整个人便朝着温氏大殿之中方向砸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突如其来的砸了过来,在众人面前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大坑。
紧随而来的温尘兰扫了一眼坑里狼狈的花想流说道:
“小娃儿,你也算有点本事,敢跟我叫嚣,我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算你走运,今天我高兴就不与你一个小娃儿一般计较,哈哈哈。”
温尘兰说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殿,随后留下一路爽朗的笑声。
此时的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面对温尘兰都不敢出声,直至温尘兰离开,众人才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山环水绕现慕容
“想流~”
这时潇邪立马跳入坑洞里去扒拉陷入地下的花想流。
“你大爷的,敢这么阴老子,温尘兰我跟你没完。”
此时从坑里爬出来的花想流,当众要与温尘兰势不两立。
“想流,你没事吧。”
“没事,温尘兰去哪里了。”
“那边。”
随后在潇邪的指示下,花想流摇晃着满头的灰尘眼里充满了愤怒,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随着温尘兰和花想流二人先后离开了温氏,那些世家门派也一个个返回了山门。
自此弯刀门门主花想流大战温氏老祖温尘兰的消息仿佛插上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席卷了整个混元大陆,成为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战也为弯刀门迎来了许多莫名而来的修士,弯刀门也逐渐被混元大陆所重视起来。
自打那一站之后,花想流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任凭谁来都不开门。
“想流,你还在生气吗,你快出来看一看啊,现在投到弯刀门门下的弟子越来越多,弯刀门也和你当初预想的一样在混元大陆崭露头角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此时来到花想流房门前的温尘兰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让花想流走出房间来,可就是听不到里面的人任何的回应。
按耐不住的温尘兰只能强行破开房间的大门,随后踏入了花想流的房间。
“嗯?这小子又背着我们溜出去了。”
面对时不时完消失的花想流,温尘兰已经见怪不怪了,此时的温尘兰只能重新关上了房门,一个人无聊去了。
现在的弯刀门可谓是势头正猛,为了避嫌,温尘兰只能尽量避开这些个新来投奔弯刀门的弟子,以免为花想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闲来无事的花想流如今当起了甩手掌柜,店里的生意交给了陆殇一家人,至于弯刀门的管理也交由了炎城和潇枫雪,乐的逍遥自在的花想流开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苍梧山这边。
因为花想流至始至终都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号称万人敬仰的苍梧山究竟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囚禁的清玄,面具人风痴,还有那时不时出来搞破坏的黑雾,这些重重萦绕在花想流的心头,一时间也困扰着花想流。
这天心血来潮的花想流打算去看看多日不见的金诺寒,于是花想流便孤身飞到了慕容派的山门前。
只见一个个身穿淡蓝色校服的慕容派弟子出落的清秀娟丽,一个个行动间自带一股属于山林间特有的空灵。
“这慕容派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就连这地方的人也都那般的出尘脱俗。”
就在花想流面对山环水绕的慕容派感叹不已时,一旁正在拼命划桨的老汉也跟着附和道:
“看来公子也是头一次到我们慕容派,我们慕容派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山好水好人更好,公子此番前来定要好好游历一番。”
“船家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第一次来你们慕容派,看船家将慕容派说的如此的好,那我可真要好好欣赏欣赏这慕容派特有的风景,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此一行。”
此时花想流倚靠在船边,一只手悠然的随着船下的清澈的湖水飘荡着,整个人很是惬意的仰起头看着周围的高山流水。
很快上了岸的花想流才算真正看清楚慕容派的壮观。
只见一条宽阔的台阶直接从山脚下延伸到了山顶之上,凡是要上山的人都很虔诚的在山脚下对着山顶行跪拜之礼,随后便安心的踏上了去慕容派的阶梯。
“看来这慕容派还真是人杰地灵啊,这样随意让人进出慕容派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就在花想流自说自话之时,一旁跪拜完起身的老人家很少不屑的看了一眼花想流,随后开始了述说慕容派的实力。
“小伙子,我们慕容派又岂是外人能够轻易闯入的,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慕容派门主很是开明,所有人都可以一睹慕容派的风采,这归功于慕容派强大的武力,以及慕容派的镇山之峰万剑峰了,唉,我没事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想要知道慕容派就自己上去看吧。”
“这老头子还真有意思。”
看着方才同自己说话的老人家正颤颤巍巍的拄着他的拐杖艰难的朝着遥不可及的山顶走去,花想流生怕他会死在半路上,随后也朝着慕容派的方向跪了跪,之后便踏上了去慕容派的万丈阶梯。
“老人家,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老夫自己会上去的,不用你管。”
途径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身旁,花想流好心的想要帮衬着他一把,却被老人家无情的拒接了,花想流只能悻悻的缩回了手,随后无奈的丢下了这个倔强的老人家。
很快花想流便朝着上山快速的爬了上去,中途歇息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的深山里闪现出一阵阵刺眼的光芒。
“快看,那就是慕容派的根基万剑峰。”
这时身旁同样看到那些光芒的人指着光芒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同伴介绍着。
“那就是万剑峰,这慕容派果然不一般啊。”
看着闪烁着寒光的万剑峰,花想流当下才知道这所谓的万剑峰其实就是由数万把剑堆积而成的山峰,每一把剑背后的主人都大有来头,这恰恰彰显着慕容派傲人的实力。
“哎哎哎,我说小伙子,前面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够进去的,那个招牌看到没。”
就在花想流意犹未尽的想要爬到更高之时,却被一个温氏弟子给揽了下来,随后在这名弟子的指示下,花想流注意到了一旁树立的牌子,只见牌子上面写到“凡人止步”四个大字。
“小哥,麻烦通融一下,我要去慕容派找我的朋友。”
“找朋友是吧,他们也是,想要混水摸鱼,你当我们是摆设啊,下去。”
只见花想流对着这名慕容派弟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却不曾想这名弟子将花想流拉到了一旁站着的十多人面前,随即毫不客气的指着这些人吼道。
人间仙境
“小哥,我确实是来找朋友的,麻烦通融通融好不好。”
“我们也是来找朋友的,也麻烦让我们进去吧。”
这边花想流还想试着能不能进去,一旁的一众人也跟着凑了上来搅和。
“去去去,你们当慕容派是什么地方,也就是我们门主大度才让你们进这半山腰一览慕容派风貌,要是换作别的门派,你们想都别想踏进山门半步。”
“看样子明目张胆的进去恐怕是不行了。”
看着慕容派弟子不停的驱赶着想要进入山门的游客,花想流当下也被这些游客挤了出来,索性花想流趁着人多便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起来。
很快花想流旁若无人的朝着慕容派的根基万剑峰的方向飞了过去,为了尽量减少灵力的消耗,花想流可是及其慎重的使用自己的灵力,能动口解决的问题绝不动手。
随着花想流迎着煦暖的微风飞行在慕容派的群山万壑之间,感受着古朴纯正的大自然的气息,心下一片空灵坦然。
“这慕容派果然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让人神往,果然没白来。”
看着一座座红色砖瓦的亭台楼阁坐落在群山之中很是耀眼,为这翠绿的山体增加了一抹别样的光鲜亮丽的色彩。
繁花似锦,片片枫叶也渲染其中,精致的小桥穿插在沟壑之间,联通着万里的群山,涓涓的流水肆意的徜徉在山脚之下,所过之处,卷着片片落叶,带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容回荡在群山之中。
满眼的绿水青山让人心情舒畅,不由得由衷赞美造物主的巧妙的手笔才造就如此动人心魄的美丽景象,也由衷的赞扬人类的大胆的智慧才将如此宏伟的建造技术融入这崇山峻岭之中。
就在花想流流连与群山万壑之间时,眼看着慕容派的万剑峰就在眼前了,这时距离万剑峰不远的丛林之中突然飞出来十多个慕容派的弟子。
只见这些弟子一个个手忙脚乱的驾驭着脚下的飞剑,好几个身形不稳的弟子还在同伴的帮助下才勉强踩在自己的剑上不至于落下来。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新来的弟子,想必诺寒一定也在其中吧。”
看着跌跌撞撞朝自己这边飞来的慕容派弟子,花想流也不打算现身,而是在这些个弟子之中寻找着金诺寒的身影。
果不其然,花想流很快就在这些人之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此时的金诺寒脚下正踩着一把木剑,很是别扭的飞行在空中。
“诺寒~”
这时花想流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随即对着金诺寒的耳畔轻轻的呼喊着。
“啊~”
然而花想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金诺寒就这样从自己木剑上掉落了下去,随后朝着下方的群山坠落而去。
“唉~”
无奈的花想流只能迅速的朝着金诺寒飞去。
可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剑快速的朝着金诺寒坠落的身体飞来,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金诺寒,并且带着金诺寒返回了万剑峰的方向,而原本属于金诺寒的那把木剑也被落地的金诺寒给召唤了回去。
“诺寒,怎么样?”
“多谢大师兄,我没事。”
这时落地的金诺寒很是感激出手将他救下来的大师兄牧人。
而其他还在御剑飞行的弟子一个个也安全的返回来了,并且朝着金诺寒所在的位置落下来。
“哼!”
此时经过金诺寒身旁的阿零看着金诺寒的眼神很是不屑一顾,随后却被一旁的好友书远给拉走了。
“今日大家训练的都不错,不过有个别弟子还需加强训练,好了今天训练就到此为止,期待今年的苍梧山比武大家能够取得好成绩。”
随着牧人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之后,一弟子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摇摆着自己疲乏的身体各自结伴回去了。
“听到没,大师兄说了,那些个别弟子要好好修炼,别到时候给我们慕容派丢人。”
“阿零,你还嫌上次被大师兄惩罚的不够啊,快走啦。”
经过金诺寒身旁的阿零还是忍不住要挤兑一下金诺寒这个孤傲不合群的人。
等到众人全都离开之时,金诺寒难得露出笑脸,随后对着周围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想流,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快出来啊。”
“是我,方才不好意思啊,你受惊了啊。”
此时花想流的声音依然萦绕在金诺寒的耳畔,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
“想流,我好想你啊,你快现身让我看看。”
“不行,这里耳目众多,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好,你给我了。”
随后在金诺寒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金诺寒的住所。
只见二人一来到房间,金诺寒就迅速的关上了房门,与此同时花想流也现出了真身。
“快跟我说说,你们这些天都过的怎么样?”
一见到花想流,金诺寒就迫不及待的抓着花想流的手,随后拉着花想流往里屋走去。
“诺寒,你一个人住这里吗?”
“嗯,其他人都是两个人结伴同住,至于我就落单了。”
“呦,这么可怜啊,要不我陪你住几天怎么样啊。”
“那好啊,求之不得呢。”
一听到花想流要住下来,金诺寒连忙开怀大笑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将自己如今身为弯刀门门主之事告诉了金诺寒,还特别提起来温尘兰这个温氏的老祖宗。
“看来我们想流的人缘就是好,连温氏的老祖都与你做好朋友,别人都羡慕不已呢。”
“哪有那回事,就是在一起合伙开店而已,对了,诺寒方才看你在御剑,看来这慕容派还真是很靠谱啊,教你们的仙术都是实实在在的,哪里像那个温氏,都是些挂羊头卖狗肉,有名无实的世家,可苦了枫雪了。”
一说起潇枫雪在温氏的那段日子,花想流就恨不得将温尘兰揪过来胖揍一顿,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徒子徒孙不教老祖之过嘛。
“好了都过去了,对了想流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镇魂剑的指示
“什么好东西啊?”
看着金诺寒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花想流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你看。”
只见金诺寒当着花想流的面反手就将一把闪着银色寒光的银器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显现了出来。
“这是?”
看着这把银光闪烁的银器,花想流忍不住那起来把玩着。
“这就是你给我的那根银针。”
“你是说七星锥?”
看着手里的银器居然是其貌不扬的银针七星锥,这让花想流吃惊不已。
“我来到慕容派这些天都在与这银针磨合着,如今能够随意掌控了,就在前不久这枚银针忽然变成了真正的七星锥的模样,而且我注入到七星锥上的灵力也渐渐与我体内的灵珠产生反应,继而我便顺理成章的将这七星锥收入了体内。”
“这么厉害啊,诺寒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这么些时日不见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啊。”
看到金诺寒如今的成就,花想流很是羡慕不已,在一想到自己如今还是要靠着别人的灵力才能维持自己的身体不灭,花想流就一阵失落,心想着“难不成自己真的要修炼那吞噬怨灵的邪术吗”,这也是花想流现如今找到的唯一一条修炼途径。
“虽然如此,但是我在这慕容派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找到有关招魂之类的秘术。”
来到慕容派这么多天,金诺寒可没少观摩慕容派的修炼秘籍,可就是没有找到有关招魂之类的,也有愧与花想流当初的嘱托。
“没事,我就不相信这世间真的没有招魂的办法,你也别太在意,还是专心修炼为好,此事我还得回去套套温尘兰的口风,好歹他也是修炼了多年的老人家,想必应该有这方面的见解和认知吧。”
“嗯,这边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查找的,你放心好了。”
金诺寒说完便将手中的七星锥给收回了体内。
“诺寒,这么大的东西你收到体内感觉如何啊。”
看着尖锐的七星锥就这么消失在金诺寒的手上,花想流有些难以置信。
“你看。”
为了满足花想流的好奇心,只见金诺寒露出自己的手腕示意花想流看起。
“原来是这样啊。”
此时花想流看到了金诺寒雪白的手腕上一根银色的丝线刻印在了上面,原来这七星锥被金诺寒变成了银针藏在了手腕之中啊。
“还是软的。”
好奇_花想流终究还是忍不住上手触摸了起来,却发现那个银针印记居然完美的融合进了金诺寒的手腕之中,这不由得让花想流啧啧称奇。
“看来这雷越的东西果然都不是凡品,赶明儿个我还得从雷越身上搜一搜,看看他到底还藏在什么好东西。喏~以后这七星锥就归你使用了。”
花想流说完便大方的将其余的六枚银针都给了金诺寒。
“想流,我有一个就够了。”
看着花想流当初怎么都不愿给自己的七星锥,如今却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金诺寒有些不解,随后连忙推辞道。
“好了,你就拿着吧,这七星锥本就是一体,单独一个的威力远不如整体强吧,现在我有镇魂剑了,也就用不着七星锥防身了。”
花想流从自己的发髻中取出了其余六枚银针递到了金诺寒的手中,随后又将体内的镇魂剑召唤了出来。
此时的镇魂剑一处就立马不停的颤抖着,就连花想流也险些抓不住它。
“怎么了?”
看着躁动不安的镇魂剑,金诺寒紧张的看着努力压制镇魂剑的花想流。
随后就看见原本在花想流掌心竖着的镇魂剑此时突然横在花想流的掌心之上。
“看样子镇魂剑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此时就看见镇魂剑的剑尖晃动着一会儿后就明确的指定了一个方位,随后花想流询问着身旁的金诺寒有关镇魂剑所指的范围具体情况。
“看镇魂剑所指的方向好像就是慕容派的万剑峰方向。”
“好,那我们再去万剑峰看一看。”
这时花想流收回了镇魂剑,随后再一次隐匿了自己的行踪,跟着金诺寒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
“诺寒,你要去哪里啊。”
然而就在金诺寒急匆匆的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时,途径牧人的住所却被出来的牧人撞个正着。
“哦,我要去修炼御剑之术,方才领悟到一些窍门,想着要去试一试。”
“嗯,你去吧,待会儿我将晚饭给你端到房间去,记得别太晚回来啊。”
“是大师兄,我走了。”
随后金诺寒瞒过了自己的大师兄牧人,带着花想流继续朝着万剑峰的方向走去。
“诺寒,没想到你这个大师兄还真够体贴的啊,上次去温氏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此人,虽然没有交谈过,但是现在看来他为人还算不错。”
远离了住所,没了顾及的花想流开始谈论起金诺寒的大师兄牧人来。
“嗯,牧人师兄为人确实不错,对待我们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修为上更是没得说,不仅倾囊相授还悉心教导我们每一个人。”
说起慕容派的大师兄牧人,金诺寒可是将他好一顿夸赞。
“看来,我也应该考虑考虑是否要加入慕容派。”
“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说你现在是弯刀门门主了,就算不是,你也千万别加入慕容派。”
看着花想流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金诺寒连忙打断了花想流的思绪。
“为什么?”
见金诺寒如此的否定自己,花想流可不干了,随即不服气的问道。
“旁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加入慕容派,慕容派迟早会毁在你手里,你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多少个慕容派也不够你祸害的啊。”
一想起花想流出手的威力,金诺寒还心有余悸,若花想流真的加入慕容派,金诺寒可就整日提心吊胆不说,还得处处为花想流收拾残局。
“话是没错,但是我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吧,好歹我也是个知书达礼恩怨分明的人啊。”
澡堂子风波
“我看悬。”
虽然花想流如此说着,但是金诺寒依然不大相信的摇了摇头。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慕容派的根基所在万剑峰。
此时因为地处深山,落日的余晖早早的印在了万剑峰之上。
这时花想流重新召唤出了镇魂剑,却没成想这镇魂剑居然又指着相反的方向,这让花想流很是无语。
“难不成镇魂剑所指的地方就是慕容派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看来我们要想不引人注意,从而搞清楚镇魂剑具体所指什么东西,就必须等到夜晚行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吧。”
花想流说完便坐在了身下的一块石头上休息。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啊,我们不先回去吗?”
“你说为什么,我们现在要是回去了碰到牧人怎么办,好了,让我看看你琢磨出来的御剑术啊。”
“想流,方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对我的大师兄牧人撒谎的,这御剑术我还是慢慢修炼吧。”
这时金诺寒见花想流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自己,金诺寒就知道花想流借机落井下石。
“好了,反正时间还早,我带着你飞。”
花想流说完便抓住了金诺寒的手,随后就朝着晚霞洒满的山间飞去。
“我没有带木剑啊。”
就在金诺寒正愁着没有带木剑之时,花想流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要什么木剑啊,你不是有七星锥嘛,快拿出来试一试。”
随后在花想流的提醒下,金诺寒这才释放出了七星锥,随后在花想流的帮助下加速的飞行在群山万壑之间。
“怎么样,还行吧。”
“嗯,看来这七星锥比那木剑好驾驭多了。”
“是吗?”
看着得意忘形的金诺寒似乎忘了自己能够轻易的驾驭七星锥是身旁花想流的功劳,随即花想流想要作弄一下金诺寒,只见花想流说完便若无其事的松开了金诺寒的肩膀。
“哎~你怎么放手了啊。”
此时身在高空中的金诺寒,突然没了花想流的协助,整个人踩着脚下的七星锥摇摇晃晃起来。
“加油,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看着金诺寒摇摇欲坠的身影,花想流环抱着双臂站在半空中看热闹。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一试。”
此时的金诺寒外表看起来虽然面不改色的,但是说话间却是有些磕磕绊绊的。
“我还用试吗,我天生就会,你拿我也没办法,有本事你就追上我再说。”
“你~”
看着花想流一脸傲娇的挑衅着自己,被惹怒的金诺寒立马稳了稳身形,随即跌跌撞撞的朝着花想流追了过去。
就这样花想流带着金诺寒穿梭在浩瀚的山林之间,欣赏着慕容派唯美落日风情。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在花想流的魔鬼训练下,金诺寒很快便掌握了御剑术的技巧,随后二人便重新返回了金诺寒的住所。
“看来你这个大师兄对你还真是挺上心的啊。”
此时回到房间的花想流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着的食盒,随即打开一看,就发现满满当当的一大碗饭,还有两菜一汤。
“别说了,吃饭吧。”
对于花想流流露出来的一股酸醋味,金诺寒本能的选择无视。
随后花想流拿着汤碗里的勺子和金诺寒一起吃完了这一顿牧人精心准备的饭菜。
“好了,饭也吃好了,反正他们还没有休息,不如我们去洗澡吧。”
“嗯,我也累了一天了,洗个澡也好放松放松。”
在金诺寒的提议下,花想流站了起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之后花想流便跟着金诺寒来到了厨房,等到金诺寒将饭碗洗刷干净之后,便转身朝着一个灯火通明的别苑走去。
“澡堂子,诺寒,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看着偌大的澡堂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让花想流大跌眼界,按理说这慕容派也算是显赫一方的门派,好歹也该有专门的浴桶吧。
“别矫情了,凑合着洗吧。”
只见金诺寒拎了两桶热水过来,随后招呼着还在发呆的花想流。
“好在现在没人,我们一起进去洗吧。”
这时金诺寒拉着花想流进入了一个狭小的暗间,随后关上了仅仅能遮住下半身的门板。
“看来只能将就着洗了,来诺寒我给你搓背呗。”
花想流弯腰取将手中的毛巾放在装满热水袋木桶里打湿,随后对着金诺寒宽阔的后背就搓洗了起来。
“咚~”
就在花想流为金诺寒搓澡之际,忽然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传来,手足无措的花想流只能躲到了金诺寒的背后。
“你,金诺寒你们在干什么?”
“洗澡啊,还能干什么,要不要一起洗啊,我可以帮你搓背。”
看着速来与自己不合的阿零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自己,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金诺寒怎么会被这种小事惊吓到,随即若无其事的看着阿零。
“谁要让你搓背,不知羞耻。”
只见阿零瞥了一眼金诺寒身后的花想流,随后一脸嫌弃的离开了澡堂子。
“怎么办?被发现了。”
此时被吓得心脏乱跳的花想流抬起头看着身旁的金诺寒,却被金诺寒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嘴唇。
“嘘~别说话,这阿零肯定在外面守着。”
只见金诺寒对着花想流的耳畔小声的说道。
“没关系,待会儿我们趁着天黑,你就朝着其他弟子的住处走去,反正阿零也没看见你长什么样。”
“嗯~到时候我在飘回来,记得给我留门啊。”
随后金诺寒和花想流双双从澡堂子里出来,花想流还可以用毛巾掩盖着自己的面部,随后与金诺寒分道扬镳。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这时阿零果然如金诺寒猜测的一样暗中跟随花想流而去。
只见花想流快速的几个转角,随后就将这阿零给甩开了。
“想要跟踪我,没那么容易,哼~”
此时顺利脱身的花想流回到了金诺寒的住所,随后暗自为自己喝彩这。
“好了,看来今晚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比较好。”
潜入房间
果不其然,就在金诺寒话音刚落,门前的走廊里就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停下,房间里的花想流和金诺寒就注意到了门外的人影。
“诺寒,是我,牧人。”
随着来人自报姓名,房间里的花想流立马将自己隐匿在了门后,随后就听见金诺寒回应道:
“大师兄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只见金诺寒打开了房门,虽然将牧人给让了进来。
“我见你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想着你应该没有休息,所以就来问问你御剑术修炼的怎么样了。”
“多亏大师兄教导有方,现在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也能够控制脚下的剑了。”
得知牧人是关心自己的修炼,金诺寒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随后眼角不自觉的瞥向房门那边。
“那就好,其实这御剑术没什么难的,只要功夫到了,自然就驾轻就熟了,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只见牧人鼓励了金诺寒几句话后,就起身要离开。
“哎~大师兄,我还有些修炼上的问题想要问你。”
眼看着牧人要走,金诺寒连忙叫住了他,随后朝着房门那边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
只见空无一人的房门口,花想流的一只手突然显现了出来,随后对着金诺寒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又隐匿了起来,并且趁着牧人不注意就溜出来房间。
“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这时牧人又重新坐了下来,随后看着就想着为金诺寒解决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大师兄,其实就是……”
这边金诺寒边说边召唤出了自己的七星锥,随后将七星锥递给了牧人查看着。
那边花想流一溜出房间,变趁着黑夜的掩护,迅速的召唤出了镇魂剑。
随着镇魂剑剑指的方位,花想流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嗯?居然没人?”
一走进房间,花想流便仔细的观察了这个不大的房间,却没有发现有人在里面,随即花想流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着。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单,除了一些简单古朴的生活用品外就没有其他什么贵重的东西,整个房间的风格也是统一的灰色,唯一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是角落里的黑的发亮的柜子。
“嗯?”
随着花想流慢慢靠近了这个漆黑的柜子,手中的镇魂剑也开始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还不停的发出金属般“锃锃”的声音。
只见花想流将镇魂剑收入了体内,随后腾出双手就要去打开柜子的门。
这时一阵强光破破开了柜门而出,随后朝着花想流冲击而去。
“噗~”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给打的正着,整个人被这强光贯穿了胸膛,随后朝着后方跌落而去。
“咚~”
见花想流被击退,柜门也重新合了起来,刺目的强光也消失不见了。
“呃~这么邪门。”
此时被打伤的花想流忍不住气血翻腾,随后又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嗯?不好。”
这时正在给金诺寒授课的牧人忽然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随后就迅速的离开了金诺寒的房间。
“大师兄怎么了?”
看着牧人紧张的模样,金诺寒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牧人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身后的金诺寒此时心里更加担心的是花想流的安危。
“看大师兄如此紧张,担忧想流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后也加快了脚步朝着牧人追了上去。
“吱呀~”
随着牧人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牧人便大步流星的朝着黑色的柜子走去。
只见牧人一来到柜子前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柜门,感应到里面的东西依旧存在,面色还缓和了许多。
“看来那人就算是逃了,恐怕也活不过半天。”
此时牧人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随后便看到了地板上的大片血迹。
“大师兄,怎么回事?”
这时也敢来的金诺寒,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心里很是担心花想流的处境,但是为了不引起牧人的怀疑,还是假装一无所知的询问道。
“看来是有人试图打开这柜子,从而被柜子里的东西所伤。”
见金诺寒询问,牧人也没有要刻意的隐瞒。
“大师兄,这柜子里到底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啊,居然能将人伤成这样。”
看着满地的血,金诺寒此时真想冲出去寻找花想流。
“此事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见牧人没打算要告诉自己有关柜子里的东西,金诺寒也知趣的没有再过问,随后便离开了牧人的房间。
只见金诺寒一出了牧人的房间变急不可耐的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花想流此刻藏匿的地方。
“看来,此事我还得告诉门主,如今居然有人得知我慕容派的东西,想必这个秘密不久就会被传开。”
只见牧人思量了片刻,随后便出了房间。
“到底什么秘密啊?”
见牧人飞离了这里,此时受伤的花想流这才从黑暗之中显现了出来。
随后只见花想流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柜子,还是决定去跟踪牧人。
“不行,我伤的太重了,灵力快用完了,到时候恐怕就会被慕容派的人给抓获,从事我还得从长计议。”
就在花想流准备飞身跟踪牧人时,却发现自己的灵力损耗了大半,所以跟踪牧人的事就暂且搁置一边。
“想……”
这边金诺寒还在不停的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在金诺寒即将回过头来并且脱口而出喊出花想流的名字时,就看见阿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只见金诺寒硬生生的将花想流的名字给咽了回去,随即打开了阿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怎么在这儿,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门前瞎转悠啥。”
自取其辱
此时阿零环抱着双臂质问着神色慌张的金诺寒。
“关你什么事。”
面对阿零的质问,金诺寒完全不予理会,随后就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金诺寒居然还有那嗜好,要是被大师兄知道你在澡堂子里和别的师弟偷偷摸摸的,你猜你还能不能留在慕容派啊。”
逮到机会的阿零就立马奚落着金诺寒,要知道他可是一路跟踪那个和金诺寒一起在澡堂子里的人,但奇怪的是一转眼被他跟踪的人就消失不见了,这让阿零很是苦恼,如今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怎么的也得狠狠地羞辱金诺寒一番。
“关你什么事,我就奇怪,自打我入了慕容派,你就处处针对我,怎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你如此介怀我的事,是不是你早就迷恋我啊,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多一个你啊。”
金诺寒边说边朝着阿零步步紧逼过去,直接将阿零逼到了墙角。
“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来者不拒啊,你这个下流的胚子,不要靠近我。”
看着金诺寒欺身而来,阿零立马慌乱的一拳打在了金诺寒的胸口。
“哼~我下流,我干什么了,我下流,你无凭无据休想诬赖人,还是你心里其实就是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事啊。”
金诺寒虽然受了阿零的一拳,但是依旧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戏弄着阿零,说完还对着阿零挑了挑眉,惹得阿零鸡皮疙瘩掉一地。
“咦,算我倒霉,和你同门,以后别离我太近。”
阿零说完便离开了长廊,随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又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阿零,看来这金诺寒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此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书远也完全没有了睡意,随即将门外金诺寒和阿零的谈话尽数听进了耳中,看着阿零气鼓鼓的摔打着房门,书远就知道了阿零不是这金诺寒的对手。
“哼,这金诺寒就是个地痞流氓,无赖。”
只见阿零回到了房间,随即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好了,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不要老是看他不顺眼,找麻烦对你也不好。”
“哼~”
在书远的劝说下,阿零已经难掩心头的怒火,随即坐在桌子旁生闷气。
“你到处跑什么,不好好待在房间,让我好找。”
就在金诺寒不停的寻找花想流时,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他,随后就听花想流虚弱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
金诺寒见此,连忙抓紧了花想流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去的路上金诺寒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的他只想迅速的将花想流带到房间里,好知道花想流究竟伤成什么样。
随着房门被金诺寒关起来,就见花想流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血迹早就染红了全身的衣服。
“想流~”
一见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金诺寒二话没说,当即扶起地上的花想流坐好,随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过度到花想流的体内。
“诺寒,别……”
只见金诺寒刚将自己的灵力过度到花想流体内的那一刻,花想流的身体就疯狂的吸食着金诺寒的灵力。
“啊~想流……”
此时的金诺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灵力尽然不受控制的被花想流吞噬着。
好在此刻的花想流还算清醒,随即只见花想流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这才将金诺寒贴在自己背后的手掌给弹开。
“噗~”
此时灵力耗损严重的金诺寒,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惨白的脸色没有了一点人色。
“诺寒,守住丹田。”
看着金诺寒如此模样,花想流随即又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还给了金诺寒。
“想流你快停下,你本来就受伤了,不要为我耗损灵力。”
“以后千万不要给我过度灵力,就算是修为高深的温尘兰也不敢贸然这么做,知道吗。”
花想流没有听从金诺寒的意思停手,反而继续给金诺寒输出灵力。
很快二人各自开始调息起来,金诺寒也询问着花想流为何会伤的如此的严重。
“诺寒,你是不知道啊,那牧人房间里漆黑的柜子里的东西有多可怕。”
“想流,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其实金诺寒上一次就感觉到那柜子里的东西不一般,但是碍于牧人在也就没有贸然打开柜子一探究竟,如今看到花想流被伤的不轻,金诺寒也是心惊不已。
“不知道,只看到一束强光朝我刺来,不过我隐约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而那伤我的强光也是从那盒子里发出来的。”
回想起打开柜子的那一刻,花想流依旧心有余悸。
“盒子?,什么盒子居然如此厉害。”
“能够被镇魂剑发觉的东西恐怕不是个好东西,看来这慕容派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此刻花想流越发好奇这慕容派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反正不管是什么,我们还是不要靠近为妙,我会暗自查清楚此事的,你还是尽快离开慕容派为好。”
“嗯,也不知那牧人去找慕容派门主说些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很是紧张,看来我确实得离开慕容派了,免得被慕容派的门主给发现了。”
在金诺寒的提醒下,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和面前的金诺寒告别着。
“哦,对了,诺寒这是我给你带的东西,一些吃的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咱们店赚钱了,以后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回来看看我们。”
“嗯,你要小心啊。”
只见花想流匆忙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便从铜炉之中取出了一大包东西交给了金诺寒,随后趁着夜色朝着先前自己爬上来的阶梯飞去。
好不容易花想流拖着受伤的身体落到了阶梯之上,却看到了几个守在阶梯中间的慕容派弟子。
此时的狭长的阶梯上两边各摆放着许多用于照明的灵珠,而且前来游览的游客依旧络绎不绝,只是众人都只是在通往慕容派山巅的阶梯中间被慕容派弟子给拦了下来。
渡魂鼎
偌大的慕容派山脉,花想流只知道这一处出口,无奈的花想流看着下方的慕容派弟子,随即花想流计上心来。
只见花想流依旧隐匿着自己的身形,随后朝着下方守卫弟子跟前走去,随着花想流越来越靠近,随即花想流轻轻的伸手试探着面前是否有结界。
果不其然,就在花想流摸索了片刻,就触碰到了虚空中的结界。
“怎么办呢,要怎么出去才不被人发现呢?”
原以为能够蒙混过关的花想流却被这慕容派的结界给拦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些驻足观赏慕容派山脉的游客忽然暴动了起来,随即与那些慕容派的弟子纠缠了起来。
“天助我也。”
见此时机,花想流当即冲破了慕容派的结界,随后趁着灵力枯竭之际混入了游客之中。
“居然敢破坏结界,好大的胆子。”
这时守卫的弟子发现结界之上被人破坏了一个大洞,随即对着这些游客怒吼道。
随后就看见两个弟子很是警戒的朝着山门追去,生怕有人闯入山门,而剩下的弟子依旧死守着山门,并且重新修补好了面前通往山门的结界。
“好险,总算出来了。”
就在花想流认为自己脱险之际,面前的结界忽然大开,随即就看见牧人从结界背后走出来了。
“大师兄~”
一看到牧人前来,这些慕容派弟子一个个恭敬的行礼着,就连原本闹事的游客也安静了下来,并且推到了两旁。
“方才是何人破坏结界啊。”
“回禀大师兄都是这些游客胡闹,才不小心破坏了结界,是我们失职,还请大师兄责罚。”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们改日自己去领罚。”
其实牧人心里很清楚,这慕容派的结界又岂是区区游客可以破坏的,对于是谁破坏的结界,牧人心中已经猜到了。
“破坏结界之人肯定就是那个动了柜子的人,看来此人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如此轻易的破坏结界,看来此人的修为颇高啊。”
牧人这样想着,随后目光却在这些游客身上扫视着,终究还是没能找出人来,于是牧人便对着前来的游客说道:
“各位来我慕容派观赏风光,我们慕容派大力欢迎,但是还请各位遵守我们慕容派的规定,切莫在此惹事。”
只见牧人说完便重新返回了结界之中,随后朝着万剑峰的方向飞了回去。
见牧人离开,此时的花想流迅速的朝着山下走去。
“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拐着弯来到一处暗处之际,却被身后之人给叫住了。
听到如此陌生的声音叫唤自己,花想流慢慢的回头看了看。
“是我,瞧把你吓得。”
看着花想流的脸色被自己吓的铁青,温尘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花想流在注意到身后阴阳怪气叫唤自己的人居然是温尘兰,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我是来找你的啊,我看你进了慕容派山门,本打算也进去找你的,但是我一想还是在这里等你出来,果然让我等到了你。”
“这么说,方才制造混乱的人就是你。”
这时花想流才明白,为什么方才自己在纠结如何破了结界之时,游客就很是时机的闹腾了起来,如今看来是温尘兰在暗中帮助自己,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对着温尘兰投去了感谢的笑。
“那是当然,我见结界之上突然有了小小的起伏,那些个慕容派白痴当然没有发觉,所以我猜测肯定就是你,因此……想流你受伤了。”
就在温尘兰夸夸其谈之时,花想流整个人却被自己的朝着后方跌去。
“看来你是真的受伤了,你脸色这么苍白,我还以为真的被我吓得呢。”
“咳~”
只见花想流无力的哂笑着,随后在温尘兰的帮助下离开了这通往慕容派的狭长阶梯。
这时远离慕容派的一艘小船之上,此时躺在船舱里的花想流正被一旁的温尘兰掀开了染血的衣襟。
“渡魂鼎?你居然被渡魂鼎所伤。”
看着花想流白皙的胸膛上赫然出现的一条黑蛇印记,温尘兰就知道花想流被什么所伤。
“渡魂鼎是什么东西?”
看温尘兰一脸惊愕的模样,花想流也不由得慎重起来,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复原了,但是这个印在自己身上的黑蛇还是让花想流感到很是不舒服。
“渡魂鼎专门用来引渡魂灵,可以将散了魂魄之人重新引入魂魄,从而让失去魂魄之人可以重新活过来,只是活过来的人将彻底失去原来的记忆,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是这渡魂鼎还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就是能够将无端靠近他的人的魂魄吸食殆尽,若被吸食之人侥幸逃脱也免不了身死的下场,这黑蛇印记就是守护渡魂鼎的神兽所留下来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很快就要死了对吗。”
听到温尘兰对于自己身上的黑蛇印记的讲述,花想流歪着脑袋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温尘兰。
“不知道,但是从你的脉象来看,也不像有失去魂魄的迹象,除了失血过多和灵力耗损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症状啊,唯一让人担忧的是你身上的黑蛇印记。”
“这黑蛇印记看起来也蛮酷的,就当的纹身好了,别管他了,对了温尘兰,你怎么对慕容派的渡魂鼎那么清楚。”
面对温尘兰一番查看无果之下,花想流索性不再理会身上的黑蛇印记,反而更加想要知道更多有关这渡魂鼎之事。
“喏~”
见花想流好奇慕容派的渡魂鼎,温尘兰索性扒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随后将自己结实饱满的胸膛展露了出来。
“你怎么也会有这黑蛇印记。”
在微弱的烛火下,花想流看清楚了此刻的温尘兰的胸膛上也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蛇印记,这不仅让花想流好奇的触摸了起来。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飞升的原因。”
温尘兰叹了口气,随后回忆起万年前的往事。
决战苍梧山
“当年我也是温氏的佼佼者,在修为上更是达到了顶峰,为了能够让温氏能够站稳混元大陆,在那次的苍梧山山巅决斗之际可谓是倾尽全力。”
回想起万年前的那场比武,温尘兰至今还历历在目,那种惨烈的场面让温尘兰后来的岁月里充满了惊恐。
那场比武不仅仅是决定了各门各派在混元大陆的地位,也决定了各门各派在天界的统领地位。
话说当年除了温氏还有慕容派,云山派以及陆氏三大世家门派参与了以苍梧山为首的那场比武,此外还有魔族长老以及龙族族长也参加了那次的比试,所有人都在争夺天下第一的头号,以此博得一统万界的天帝之位。
就在各门各派针锋相斗不分上下之际,却不知是谁暗中催动了渡魂鼎,以至于让各门各派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被这渡魂鼎所伤,其中魔族长老更是被这渡魂鼎给吞噬了全部魂魄,当场魂飞魄散。
随着渡魂鼎一出,随后就失去控制一般疯狂的吸纳着天地之间的一切灵气和魔气,众人也一个个纷纷避之不及,后来引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天雷,众人为了应对滚滚天雷,一个个不遗余力的使出浑身解数。
然而就在天地之间陷入崩塌之际,一颗神木横空出世,只见这神木漆黑无比,一出现变迅速的被渡魂鼎给吸入其中,以至于渡魂鼎当场不再疯狂的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随之而来的是催生了一把黑木神剑,此剑不仅阻止了渡魂鼎的躁动,而且还将所有被渡魂鼎吞噬的灵气给释放了出来,至此,这场天地之间的浩劫才算彻底的给化解了。
后来渡魂鼎便被慕容派给重新封印了起来,至于那把黑木神剑也被镇压在苍梧山山巅。
随着这场比武的结束,苍梧山老祖也顺利夺得了天帝之位,继而让本就一家独大的苍梧山更加成了混元大陆的神一样的存在,也吸引了无数修仙之人前来投奔。
而那些被渡魂鼎所伤的人也一个个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等待,终究还是没能跻身天界,从而陨落下来。
回忆完往事的温尘兰不由得一声叹息,随后依靠在一旁看着船下涓涓的流水。
“难道被渡魂鼎所伤的人就真的没办法再跻身天界了吗?”
看到温尘兰没落的神态,花想流有些担心温尘兰的处境,毕竟以温尘兰的修为,再加上被渡魂鼎伤了魂魄,能够挨到今天属实不易。
面对花想流的询问,温尘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漆黑的水面偶尔在月色下波光粼粼。
“既然这渡魂鼎本就是慕容派的东西,那么又是怎么被人破开了封印呢,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是慕容派的人做的手脚。”
“我们也曾怀疑过,只是当时就连慕容派的门主也被渡魂鼎所伤而亡,这渡魂鼎还是我们众人一起协助慕容派的大弟子木华才侥幸封印了渡魂鼎,所以应该不是慕容派所为。”
“照你这么说看来慕容派确实不是幕后的黑手,但是你也说了,这渡魂鼎能够取人魂魄,也能释放魂魄,你们就没有想过从渡魂鼎之中取回自己的魂魄吗?”
“何曾没有想过,后来是在挨不下去的那些伤在渡魂鼎的门派之人一个个找上了慕容派,并且胁迫慕容派后来的门主木华释放渡魂鼎里的魂魄,怎知这渡魂鼎却再也打不开了,凡是靠近他的人一律都没有好下场,后来众人也都各自不讨好的回去了,至此因为渡魂鼎,其他世家门派也不敢贸然来慕容派,更是不敢得罪慕容派之人。”
“这渡魂鼎还真是邪乎,难怪我一靠近就被打伤。”
听到温尘兰说起这慕容派的渡魂鼎,那是相当的忌讳,深受其害的花想流也一阵后怕。
“那温尘兰你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久啊?”
这时花想流从船舱里朝着温尘兰爬了过去,随后跪坐在温尘兰的面前。
“不知道,活一天算一天吧,反正也活够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我留念的了。”
温尘兰说完便仰头看着星辰遍布的天空,随后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花想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身旁的湖水,偶尔不自觉的挠着有些痒痒的胸口。
就这样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坐在船上,顺着水流离开了慕容派的地界。
等船靠岸之时,已经是深夜了,于是花想流便和温尘兰就近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此时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的花想流怎么也睡不着,胸口处的瘙痒越发的让他难以入睡。
只见花想流掀开衣服一看,胸口处的那条黑蛇印记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是一片绯红。
“嗯?消失了?难不成真的和我体内的镇魂剑有关。”
打从温尘兰告诉了花想流关于神木剑横空出世,并且控制了渡魂鼎,花想流就已经猜测到温尘兰口中所说的神木剑就是自己身上的镇魂剑。如今看来这镇魂剑还真是渡魂鼎的克星啊。
“既然如此,那按照温尘兰所说,是镇魂剑能够镇住渡魂鼎,那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这镇魂剑有可能将温尘兰和众人的魂魄吸入了剑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温尘兰还魂可就有希望了。但是如果镇魂剑当时将渡魂鼎里所有的灵气和魔气都释放了出来,那是否也将众人的魂魄也释放出了天地之间,照这样来看的话,温尘兰似乎也没救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咚咚咚~”
只见天还没亮,花想流的房门就被人敲打着。
“谁?”
听到敲门声的花想流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门口。
“温尘兰。”
见房门外是温尘兰,花想流便打开了房门,随后将温尘兰给让了进来。
“你也一夜没睡啊。”
看到花想流两眼无神,一看就是没有睡好,温尘兰拖着萎靡的身躯坐在了桌子旁。
消失的印记
“也?那另一个没睡的就是你了。”
听到温尘兰如此说,花想流便知道温尘兰也没有睡觉,于是揉着惺忪的眼睛坐在了温尘兰的对面,随后给温尘兰倒了一杯茶水,也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
这时闲的无聊花想流便将存放在铜炉之中的爆米花以及花生之类的小吃拿了出来,随后招呼温尘兰一起吃着。
“温尘兰,你说那个神木剑镇住了渡魂鼎,还将渡魂鼎里面的灵气和魔气给释放了出来,那渡魂鼎吸食了你们的魂魄,有没有可能被神木剑也给释放出来,或者有没有可能被镇魂剑吞噬了呢?”
这时无聊的花想流悄悄的打探着镇魂剑的事,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温尘兰讨教着。
“神木剑释放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本就是还天地之间一个平衡,至于被渡魂鼎吞噬的魂魄,就无从得知了。”
“这样啊。”
听到温尘兰的讲述,花想流摸着脑袋,稍显疑惑,心中想着自己该不该将镇魂剑在自己手中的事告诉温尘兰,毕竟镇魂剑若是轻易的被人知道,恐怕也会给自己招来许多麻烦。
“想流,你怎么了,为何一脸的难色。”
看着花想流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整个人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温尘兰便伸出手来,在花想流的面前挥动了几下,试图让失神的花想流回过神来。
“哦,没什么,温尘兰,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你的魂魄给找回来。”
花想流终究还是没有将镇魂剑在自己手中的事告诉了温尘兰,就连自己胸口的黑蛇印记消失的事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信誓旦旦的向着温尘兰保证着。
“好,我等着你将我的魂魄给找回来。”
看着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模样,温尘兰忍不住想笑,随后便朝着花想流点了点头,但是温尘兰也没有真的指望花想流能够找回自己的魂魄,全当是交到花想流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而已,为了不然花想流失望,温尘兰也就顺便应了下来。
随后花想流和温尘兰聊起来了家长里短,随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大早,身在群山万壑之间的慕容派也早早的苏醒了过来。
只见牧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带领着一众新晋的弟子在万剑峰下修炼。
随着弟子们一个个集结在万剑峰之下的修炼场上,准备着今日的修炼的剑术。
本不想在搭理金诺寒的阿零,在看到金诺寒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不禁忍不住要挤兑上几句。
“看来某人夜晚是纵欲过度才萎靡不振的啊。”
只见阿零来到金诺寒身旁,当着众人的面挖苦金诺寒。
阿零此话一出,惹得一旁的师兄弟一个个讥笑不已,随后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金诺寒,毕竟在牧人手下的弟子都是男子,至于女弟子则交由慕容派的二师兄管教,并且女弟子的住处在慕容派的另外一头,男女弟子的住所之间还隔着一层结界,当然是不可能越界的,对于阿零所说之事,众人一个个也心知肚明。
“滚~”
面对阿零的无端挑衅,金诺寒也懒得解释,当即冷着脸给了阿零一个阴冷的眼色让他自己体会去。
“哼~金诺寒,我会找到证据的,那个躲在你背后的男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面对金诺寒一脸的冷酷,阿零反倒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随后来到金诺寒的身旁对着金诺寒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阿零,大师兄来了。”
眼看着牧人来了,一旁的书远立马提醒着身旁的阿零。
随后众人面对到来的大师兄牧人,一个个笔直的站起了队伍。
“今天我就要来验收大家修炼御剑术的成果,你们一个个都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
“那就好,看你们如此的信心十足,那就一个个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在牧人的监督下,众人一个个在牧人面前展示着自己苦练多日的御剑术。
“金诺寒到你了,快拿着你的木剑给我们演示演示啊。”
这时眼看着众多师兄弟都成功过关了,轮到金诺寒之时,一旁的阿零深知金诺寒的御剑术不行,于是也不避讳牧人在场,当众打击着金诺寒,就是为了能够让金诺寒出丑。
只见金诺寒拿起手中的木剑,看了许久。
“咦~”
就在众人以为金诺寒没有信心之时,金诺寒当初折断了手中的木剑。
“你敢损坏门派的木剑,你就等着大师兄处罚你吧。”
看着金诺寒如此莽撞的举动,众人一片哗然,随后都以为金诺寒真的没有把握驾驭木剑才气急败坏,继而自暴自弃的折断了木剑的,毕竟金诺寒平日里给众人的印象就是个很愚笨的人,如今看来却是如众人所知的那样,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
就在阿零想要进一步羞辱金诺寒之时,金诺寒一个凌厉的眼神投来,吓的阿零当场闭上了嘴巴。
这时只见金诺寒当众展开双臂,随后朝着空中飞了上去。
“哎?你们看,金诺寒脚下踩着是什么?”
随着金诺寒朝天空之中飞去,他脚下踩的七星锥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除了牧人看到金诺寒矫捷的身姿翻腾在天空之中,其余人一个个瞠目结舌,都被金诺寒的御剑术所折服。
至于唯一瞧不起金诺寒的阿零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金诺寒。
随着金诺寒落地,众人一个个围了上去,一个个好奇的看着金诺寒手中的七星锥。
只见此时金诺寒手中的七星锥颜色更加的深沉,尽管还是以银色为主,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越发的厚重了起来。
“师弟,你手中的到底是什么兵器啊?”
“七星锥。”
面对身旁同门的好奇,金诺寒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生在这以武为尊的混元大陆,就应该展示自己的强大,才能立足于这乱世之间。
“七星锥?”
一听到金诺寒手中的兵器是七星锥,牧人也是前所未闻,心中也是好奇。
一战成名七星君
“哼~七星锥,名字听起来是挺唬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看着自己的大师兄牧人也对金诺寒手中的兵器感到好奇,这让阿零越发的吃味不已,随后一脸不屑的藐视着金诺寒。
“你可以试一试。”
“试试就试试。”
面对金诺寒的挑战,阿零当即撸起袖子,随后拿出自己的剑应战。
“好,看你们也来了慕容派有些时日了,不如今天就让我看看你们都学会了多少,记住点到为止。”
在牧人的应允之下,所有弟子都给金诺寒和阿零让出了比武的场地,一个个退到了角落里。
“金诺寒,我早看你不爽了,放马过来吧。”
这时场地一边的阿零面对着金诺寒摆开了阵势,随后拿剑指着金诺寒。
“师兄,你可要接住啊。”
此时的金诺寒一脸的淡然,并且唤了一声阿零为师兄。
“少废话,啊~”
听到金诺寒假惺惺的唤自己为师兄,阿零心里就感到恶心,随后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着金诺寒刺了过去。
然而金诺寒面对阿零的强势攻击,却泰然处之,随后只见金诺寒拿起七星锥在手中转悠了几圈之后,便拿起七星锥朝着冲上来的阿零投掷了过去。
面对飞来的七星锥,阿零毫不在意,甚至是不屑,就在阿零以为自己能够一剑击碎飞来的七星锥之时,没想到七星锥顿时变成了七把颜色稍微浅一点的七星锥。
随着七把七星锥刺了过来,阿零这才慌了神,随后连忙停下了脚步,并且举起手中的剑对着刺过来的七星锥就舞起了剑花,试图阻拦七星锥的攻击。
然而就在阿零的剑即将接触到七星锥之时,没成想这七星锥顿时化为了七枚银针,随即见缝插针般快速的朝着阿零的胸口刺过去。
“呃~”
随着七枚银针尽数刺进阿零的体内,阿零整个人也呆立在了原地,就连手中的剑也不自觉的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金属般的铿锵声。
这时只见金诺寒慢悠悠的走到一动不动的阿零身旁,随后捡起地上剑架在阿零的脖子上。
“师兄,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手滑,你猜你的脖子能不能扛着这把剑呢。”
“金诺寒,别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受制于人的阿零面对金诺寒的凌辱,毫不妥协。
“诺寒,快住手,放了你师兄。”
就在这时牧人连忙走了上来,随后制止了金诺寒的行为。
“好,我这就放了我的好师兄。”
看在牧人的面子上,金诺寒没有过多的为难阿零,随后将打入阿零体内的七枚银针给取了出来。
一旁围上来的师兄弟,看到金诺寒手中的银针,一个个羡慕不已,却也只能看着金诺寒将七星锥收回了体内。
“师弟,你这七星锥还真是变幻莫测啊,好生厉害啊。”
“不错,凡是中了我七星锥的人,完全就会被七星锥所控制,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无法使出半点来。”
面对众人羡慕的眼神,金诺寒将七星锥的厉害之处说了出来,目的就是让众人忌惮他。
就连一旁的牧人在看到七把七星锥同时出现的那一刻也震惊不已。
“诺寒,你这七星锥是从何处而来啊。”
“呃~家族所传。”
见牧人当即询问自己关于七星锥的来历,金诺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随后思量片刻就谎称是家族传承的。
“看来,师弟的家族很是厉害,不知师弟的家族所混元大陆之上的何门何派。”
在一般人看来,能够拥有如此厉害兵器的家族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家族,随后就对金诺寒的身世好奇起来。
“呃~我的家族不在混元大陆,其他的我不方便说,还请各位师兄弟见谅。”
此时的金诺寒才算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人一旦撒谎了,就要一直讲谎言说下去,而且还要编造更多的谎言来圆上一个谎言,索性金诺寒不再透露更多的事,以免将自己给绕进去。
然而就是因为金诺寒不再透露自己更多的身世,也就使得众人越发对金诺寒好奇不已。
“好了,都各自修炼吧。”
随后在牧人的主持下,众人才一个个开始了修炼御剑飞行术。
“阿零,你怎么样了?”
众人离去之时,阿零这才跌落在地上,好在身旁的好朋友书远及时稳住了他的身形,阿零才不至于当众难看。
“没什么,就是感觉全身都麻木了,缓一缓就好了。”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随后在书远的搀扶下,阿零被带回了住所休息。
很快金诺寒和他的七星锥一战成名,随即传遍了整个慕容派,也引起了慕容派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关注,尤其是慕容派的女弟子,在得知金诺寒是个长相俊美的美男子之时,这些个女弟子就越发的疯狂了起来,一个个想着法子要见到金诺寒的庐山真面目。
而战败的阿零也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也伴随着金诺寒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慕容派,只不过相交于金诺寒响亮的名号,阿零却臭名远扬。
“七星君,我们爱你~”
这天金诺寒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万剑峰这边跟着众人一起训练,没成想突然用来一大批身穿慕容派校服的女弟子,随后这些女弟子一个个高举着木牌,冲着金诺寒喊去。
自打金诺寒一战成名之后,整个慕容派的女弟子都疯狂的开始膜拜金诺寒,还给金诺寒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叫“七星君”。
面对疯狂的迷妹,金诺寒毫不在意,毕竟这些个虚无的噱头,金诺寒完全没兴趣。
“小姐,你听说了吗,最近咱们慕容派出了个修为不凡的俏郎君,大家都叫他七星君。”
此时霜雪阁之中,伺候顾倾城的婢女兴致盎然告诉了慕容派发生的事。
“七星君?”
只见正在庭院里赏花的顾倾城听到婢女口中的七星君也只是略微的抬了抬眼,随后又自顾自地将一只白色的花从枝头上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