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化作传说中的飞龙
而此时带着星海回了万丈深渊的追魂,连忙带着星海朝着宫殿之下更深的海底走去。
通过一条条向下延伸到阶梯,很快追魂便抱着星海来到了地下百米深的房间之中。
此刻空旷的房间里冒着氤氲的寒气,寒气下面是更加冰冷的寒水,偌大的空间里,一块醒目的冰面寒水中间漂浮着,冰面的四周是闪耀的灵珠,照的整个空间亮堂堂的。
知己追魂依依不舍的将收拾干净的星海放在了冰面之上,随后驱动灵力,将星海整身体覆盖在冰层之中。
做完这一切的追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见他看了一眼躺在冰层里面的星海,随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随着追魂的转身,身后包裹着星海的冰层迅速的溶解了,随后连带着星海整个人也消失在了冰面之上,仿佛星海就这样被吸入了冰面之中一般,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感受到身后的异常,追魂没有转身,也没有离去,而是强忍着泪水停留了一会,随后叹息的离开了这里。
话说此地正是万丈深渊立足于深海的根本所在,而这冰面也是最主要的存在,它不仅承载了历代龙族的躯体,还是万丈深渊的根基所在。
此地的灵力可以说是非常充沛,历代龙皇都在此地闭关修炼,这一切的灵力来源都要归功于那块冰面,这冰面将历代龙族之人的灵力全部净化成最纯粹的灵力,继而成为后代龙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源泉,也承载了先人对后人的寄托。
追魂就是得益于此地才成功渡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劫的,当然也肩负着龙族未来的重任,因此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不敢流连与儿女情长之事。
随着厚重的通往底下空间的大门被关起来,关上的不仅仅是龙族的机密,也关上了追魂对星海的思念。
只见追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重新调整心态,做好一方龙皇该做的事。
“你不是想吃我对不对。”
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怪物,也不见它伤害自己,花想流索性大胆的朝着怪物走了过去,随即伸出手就要去触碰怪物坚硬的脑袋。
“噶~”
还没等花想流碰触到怪物的脑袋,怪物的一声刺耳的叫声,吓的花想流当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想流,这东西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看样子有灵性的很,它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看到花想流想要触碰怪物却又畏畏缩缩的模样,一旁的龙翼却从怪物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那力量很是柔和,又有些熟悉,直觉告诉他,这怪物没有危险性。
“是吗。”
听到龙翼的讲述,花想流胆子也大了许多,随后便朝着怪物的脑袋摸了摸。
“感觉怎么样?”
“呃~说不上来怎么样,不过触觉就跟摸一块大石头一样,冰冷冰冷的。”
这边花想流正慢慢的和怪物靠近着,那边狗子也好奇的在怪物的身边转悠着,也不敢贸然靠近,毕竟怪物的个头比狗子要大的多。
就在花想流放松警惕之时,却被怪物咬住了一根手指,花想流当场便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声,随后连忙缩回了龙翼的身旁。
一旁的狗子见到花想流被怪物欺负,当场一口咬住了怪物的尾巴,怪物坚硬的身体连忙让狗子松开了嘴,随后就见狗子也回到了白龙的身旁不停的呜咽着。
“狗子,你怎么了?”
只见狗子不停的朝自己张开嘴巴,白龙这才发现狗子门牙掉了一个。
“好了,没事,不影响你吃东西。”
看着狗子掉落的门牙,白龙哭笑不得,随即连忙安慰着受伤的狗子。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众人哭笑不得,索性花想流和狗子都只是受了一点伤,再看看那怪物也依然安静的待在一旁,众人也没再质疑其他。
“我被怪物咬了,龙翼快带我去看大夫,最好是打破伤风针,以免死翘翘啦,快快快走啊。”
“好了,一会儿就好了,看把你吓得。”
看着花想流抱着自己的手指不停的闹腾着,一旁的龙翼也很是无奈,只能不咸不淡的安慰着花想流。
然而就在这时,怪物忽然大叫不止,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这引起了众人的高度重视,随后一个个远离了怪物。
“嘭~”
只听一声巨响,怪物整个炸裂了开来,烟尘迅速弥漫了开来,让人看不起里面的状况。
“轰~”
随着一声长啸之声从烟尘之中传来,一个巨大的金色飞龙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
看着金色飞龙张开黄金般的翅膀在众人面前扑闪扑闪着,惹得花想流止不住尖叫了起来。
“花想流我记住你了。”
这时一个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子的声音从金龙的口中说了出来,只见金龙将自己巨大的脑袋伸到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猛地嗅着花想流身上的气味。
“呵呵,好说好说。”
看着飞龙一个鼻息就将自己整个人给吸引了过去,心惊胆战的花想流强装镇定,继而嬉皮笑脸的掩饰内心的惶恐。
“呼~”
只见飞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围绕在花想流身旁的一众人,就连一旁矮小的狗子也扫了一眼,吓的狗子立马躲到了白龙的身后。
“后会有期~”
只见飞龙说完便展翅高飞而去,随后消失在晚霞之中。
“哎呦,吓死我了,差点真的被这飞龙给吸进嘴里了。”
看着飞龙离开,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哥,我们龙族还有如此强大的飞龙啊。”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飞龙,看来我们龙族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稀缺啊,只要我们好好修炼,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到时候我们也就成了那遥不可及的传说了。”
“嗯,一定会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看到更多的族人了。”
此时龙翼和龙影兄弟二人肩并肩看着飞龙消失的天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哎,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收回镇魂剑
在花想流的提醒下,一众人迎着晚霞朝着远处的银雪峰漫步而去,享受着自在美好的时光。
“想流需要我送你去混元大陆吗?”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要和花想流分别的时刻,此时龙翼虽然嘴上说着要松花想流去混元大陆,实则就是想陪着花想流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看着追魂就好了,况且要是你被那清风发现了,他对你不利该怎么办?”
“那你现在灵力不济,要这么回混元大陆呢?”
见花想流拒绝自己同行,龙翼只能抓住任何可能说服花想流的机会,希望花想流能让自己陪着一起去。
“我自有办法,既然那清风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只见花想流说完,当即盘膝坐了下来,随后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一切的干扰。
不多时就见花想流的周围有许多的金色光芒在不停的流转着,随后就看见这些光芒尽皆收入了花想流的体内,这时花想流睁开了眼睛,一脸得意笑着。
只见花想流摊开一只手,随后就看见白皙的手掌心上赫然出现了那柄漆黑的镇魂剑。
“镇魂在手,天下尽归我有。”
看着多日不见的镇魂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的花想流很是得意的笑着。
看到花想流居然将镇魂剑给重新召回来了,此刻的龙翼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为花想流重新获得镇魂剑而高兴,另一方面为自己不能陪伴花想流而失望。
“好了,你们别送了,我走了,等我在混元大陆安排好了,就请你们过来啊。”
此时花想流说完便驾着镇魂剑直接朝着混元大陆的方向飞去。
“不好了~”
此时在伏剑洞看守镇魂剑的苍梧山弟子正火急火燎的直接越过自己的师傅风扬朝着师尊清风的住处跑去。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忘了苍梧山的规矩了是吧。”
还没的此人靠近凌霄阁,就被闻声赶来的风扬给拦了下来。
“回禀师傅,镇魂剑消失不见了。”
见到自己的师傅风扬,这名弟子当即跪倒在风扬面前,说出了镇魂剑消失的事。
“什么?消失了。”
一听镇魂剑消失了,一向沉稳的风扬也忍不住声音高八度。
“我们一早换班,我就发现镇魂剑消失了,还请师傅责罚。”
“唉~”
风扬没有理会跪地的弟子,而是转身就朝着伏剑洞飞了过去。
很快风扬就将镇魂剑消失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师傅清风。
“罢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对于镇魂剑消失的事,清风一本正经的回应着风扬,随后嘱咐风扬道:
“今年的比武大会,我打算多招揽一些人才,你去安排吧。”
“是,师傅。”
随着风扬的离开,清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随后招来了弟子风痴。
“风痴拜见师傅。”
只见清风的三弟子风痴从角落里显现了出来,随后很是恭敬的对着清风弯腰鞠躬。
“镇魂剑不见了,你查一查。”
“是,弟子这就去。”
随着风痴的离开,清风便踏出了凌霄阁,随后朝着遥远的天空飞去,随着一道光芒划过,清风道人也随着光芒消失在了天空中。
“咚咚~”
此时的花想流躺在巨大的镇魂剑之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敲击着镇魂剑剑身。
“镇魂剑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吧。”
“嗡~”
“嗯,好样的,快点啊。”
花想流刚一说完就得到了镇魂剑的回应,这让花想流不由得高兴了一把。漫漫长路无聊的花想流除了一边欣赏过往的云层,就只能咂摸着嘴里的糕点了,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想流怎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
此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潇枫雪等人一直挂念着前去北海之巅的花想流。
“应该不会有事的,花想流临走之时就说了龙翼出事了,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我们就别担心了,以想流的本领是是不会有事的。”
见众人担心花想流,潇枫雪连忙宽慰着众人。
“啊~花想流肯定没事的,我给了他那么多的灵力,足够他来回折腾了。”
这时打坐了一天的温尘兰扭动着脖子从后面的房间里走了过来。
“你还好吧,我们家想流多有麻烦,还请温公子多担待啊。”
一看到温尘兰走来,潇枫雪立马站起身来,随即客气引温尘兰坐下。虽然知道这温尘兰就是温氏的老祖,但是为人却是很正派,潇枫雪也就打消了对温氏之人的排挤。
“不麻烦,你也别客气了,坐下吃饭吧。”
看着潇枫雪如此的客气,温尘兰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让潇枫雪坐下来。
“啊~哈嗯~”
就在众人吃饭之际,后院了突然一声巨响,随后便传出了花想流哀怨的喊叫声。
“小剑剑,我让你落下来,不是让你砸下来。”
此时花想流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硬是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坑洞,一旁躺着的镇魂剑也无奈已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似乎对于花想流的指责很是委屈。
“想流~”
“别嗡嗡嗡了,快进来。”
一听到有人来了,花想流立马将镇魂剑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呃~你们都在呢啊,不好意思啊,出了点意外。”
一看到所有人都在坑外看着自己,花想流尴尬的从坑里爬了起来,随后一脸傻笑的看着众人。
只见潇枫雪刚想伸出手去拿花想流,却被一旁的温尘兰抢先一步。
“哎哎哎,我说温尘兰你至于吗,快放我下来。”
看着温尘兰不顾自己的颜面,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提溜了起来,花想流不停的挣扎反抗着。
“你太脏了,要洗一洗。”
“咳~原来你还有洁癖啊,但是脏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这是闹得哪样啊。”
看到温尘兰拿捏自己的手法,完全将自己避开了他的身体,还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想流,这让花想流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以脏,但是你不可以。”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嘛。”
完全气背过去了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花想流算是彻底绝望了,只能由着温尘兰将自己提到了房间里去了。
随后在温尘兰的安排下,花想流被丢进了温热的浴桶中浸泡着。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我……呜~”
还没等花想流把话说完,整个人就被温尘兰给按进了浴桶之中。
“啊~你够了吧,我自己会洗,麻烦你出去好不啦。”
本就尴尬的花想流被温尘兰这么一折腾,当即不高兴的板着个脸。
“好,有什么事叫我。”
温尘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将房间给关了起来。
“哼,洗个澡能有什么事,那么麻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鸡婆的男人。”
温尘兰一离开,花想流就忍不住腹诽起来,虽然知道这温尘兰也是一片好意,但是花想流实在接受不了如此过于亲密的安排。
随后一袭红衣的花想流飘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本就柔和的脸庞和精致的五官配上大红的发带,使得花想流整个人越发妩媚动人,深沉色的腰带勒出了花想流完美的腰身,白色的靴子如同脚踩白云一般轻柔婉转。
看到这样打扮的花想流出现在面前,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尤其是陆灵儿,更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热,看着花想流的目光也炙热了起来。
“想流哥哥好漂亮啊。”
“噗~”
陆灵儿的一句话,顿时让血气方刚的花想流忍不住要吐血。
“我就想问一句,我这身衣服到底是谁准备的。”
“是我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就在花想流质问身上的衣服是哪个不开眼的准备的,这时温尘兰却从楼上漫步走了下来。
只见此时的温尘兰居然和花想流穿的一模一样,这让花想流的内心遭遇了空前绝后的暴击。
“呃?他们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此时围观的众人对于花想流和温尘兰一模一样的装扮感到了一丝的尴尬。
“喜欢喜欢,总比什么都没得穿好吧。”
面对温尘兰这个怪胎的质问,再加上众人奇怪的目光,花想流只能打着哈哈求放过。
“喜欢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看来我猜的没错。”
“大哥,你到底从哪一点看出我有多喜欢这身装扮啊。”
面对无知的温尘兰,花想流只能安静坐到角落里扒饭。
“哎,咱们店铺的招牌到了吗?”
“呃~到了到了,只等着你回来挂招牌呢。”
一听到花想流询问店铺招牌的事,众人一个个忍俊不禁。
“怎么了?不就是招牌吗,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众人一个个强忍着笑,花想流感到很是莫名其妙,随后看向了在场唯一一个一本正经吃饭的温尘兰。
“我给你挑了个名字,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这时见花想流看过来,温尘兰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
“呃~”
此时花想流最怕温尘兰这么说,一听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恐怕要让自己失望。
“看看吧。”
只见花想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随后就走到了一旁靠在地上的匾额旁,此时的匾额正被一块鲜红的步给遮盖了起来。
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伸手就要去掀开盖在匾额上的红布。
只见匾额上写着“花花爆米花”五个烫金大字。
“噗~”
花想流见此立马晕厥了过去,而且是得了治不好的绝症。
“好好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改名字好不好,别晕嘛。”
看着花想流倒地不起,一旁的温尘兰立马慌了,随即拉起花想流开始了妥协式的退让。
“看来想流真的不喜欢啊。”
此时坐在桌子上扒饭的潇枫雪看着晕厥的花想流摇头苦笑不已。
“我们还是把这招牌换了吧,要不然等想流醒来见到这样的招牌估计又要背过气去。”
这时迅速吃完饭的陆殇立马扛着匾额离开了店铺。
其余人也各自忙活着店铺里的生意去了。
“想流哥哥没事吧。”
“他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快帮娘亲一起刷碗吧。”
温紫鸢看着自己的女儿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花想流的身上,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花想流是有家室的人,虽然那个叫若雨的苦命女子死了,但是温紫鸢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花想流走的太近。
“哎~花想流醒一醒,你不会真的晕了吧,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再不起来,我可就把那匾额给挂上去了。”
此时房间里,温尘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于是威胁着要把那匾额给挂上去。
“温尘兰,你闭关多久了。”
“距离上次出关十五万年了。”
“你知不知道你讨好人的方式方法有些幼稚啊,完全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啊。”
“我不觉得啊,我觉得还好啊,况且我也不是为了讨好别人才做一些事的,我所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而已。”
“还真是自私的可以啊,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此时的花想流才算彻底的了解了这个温尘兰是如何的变态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还没等温尘兰离开,花想流便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温尘兰在面前晃悠。
“我真的走了。”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自己,温尘兰再一次提醒着花想流。
“好了,走吧,我困了。”
“嗯~”
被吵得不耐烦的花想流立马炸毛了起来,随即对着温尘兰吼叫了起来,看到花想流还愿意搭理自己,虽然语气差了一点,但是不妨碍温尘兰重新将快乐拉回来。
“还真是个奇葩啊。”
看着烦人的温尘兰终于离开了,花想流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而已,花想流我很欣赏你的率真和人品,所以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
听到房间里花想流平稳的呼吸声,温尘兰这才安然的离开了。
乡下来的土老冒
很快花想流和温尘兰共同的店铺“温室花朵”算是正是开张了,相比较于先前的“花花爆米花”,“温室花朵”这个招牌还是凑合着用吧。
随着店铺的经营日渐的走上了正轨,花想流也彻底的成了甩手掌柜的了,整个店铺的经验完全交给了司徒霸和陆殇一家人打理。
与此同时弯刀门也在潇枫雪和邱赫的带领下渐渐的招揽到一些弟子,虽然人数不多,但终归还是像好的方向发展着,原本破落的弯刀门也推翻重建了起来,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也还算过得去。
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着,转眼便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虽然还能感受到冬季的尾巴,但这并不影响新芽从土地之中探出脑袋来。
这天趁着阳光明媚,花想流策马沿着阳光大道朝着苍梧山奔去。直到正午花想流才赶到了苍梧山山门。
“吁~”
一到了苍梧山山门,花想流就立马勒停了身下的马匹,随后牵着马儿朝着山门走去。
此时花想流就看见守着山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随即花想流便朝着男子走去。
“你是何人,来我苍梧山有什么事。”
“呃~我是来找左明松的。”
看着面前守门的男子语气不大友好,花想流连忙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告知了男子。
“找他有什么事?”
“你……”
“你什么你,要是没事赶快离开,苍梧山重地岂是你这个外人随便能够进入的。”
看着面前的男子脾气够冲,花想流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发现男子与陆殇长的颇为相似,随即花想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陆殇你知道吗?”
其实花想流早就从温紫鸢那里得知陆殇有个亲兄弟拜在苍梧山门下,此时看到面前与陆殇长的很是相似的男子,花想流忍不住小声的询问了起来。
“你……你怎么认识我大哥。”
见花想流认识自己的兄长,陆辰立马有些慌乱,不过更多的还是惊喜,毕竟陆辰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身边还有如此长相俊秀的少年,陆辰想着自己的大哥或许还活着,因此不由得有些个激动。
“哦,那就是了,你就是陆殇的弟弟陆辰吧,你大哥现在不方便来见你,所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你不用担心,你大哥和大嫂一家已经团聚了,他们很是牵挂你呢。”
“你应该就是我大师兄说的花想流花公子吧,那天是你把我大嫂带走的?”
“大师兄?左明松就是你大师兄啊,对,那天是我把你大嫂温紫鸢带走的。”
“那我大哥这么些年过的怎么样啊?”
“你大哥好得很,你那侄女儿也长的很是俊秀水灵,现在他们一家人在万仙镇做起了生意,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万仙镇找他们。”
“真的……真的吗?”
听到自己兄长一家人安然无恙,陆辰激动不已。
“喏~这些吃的用的都是给你买的,对了,里面还有给你那个大师兄左明松的,你大哥很是感激左明松对你的照顾,还说以后找时间一定亲自来拜谢左明松。”
花想流说完便从马匹身上拿下来几个大包裹。
见花想流一个人稍显吃力,一旁的陆辰连忙也一起过来帮忙。
“呦~这是哪个乡下来的土老冒啊,也配来我们如此灵气逼人的苍梧山啊。”
就在花想流和陆辰将几个大包裹从马儿身上卸下来时,只见五个身穿苍梧山金色校服的年轻人阴阳怪气的指着花想流说道。
“温屠虎,你说什么呢你。”
看到温屠虎如此的奚落花想流,陆辰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指着为首的温屠虎的鼻子质问道。
“呦呵,莫非这乡下来的土老冒是你的亲戚,呵呵,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啧啧,都是一样的下贱胚子。”
见陆辰为花想流出头,温屠虎立马将陆辰和花想流骂了一通。
“温屠虎,别以为你是内门弟子就可以羞辱人,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温屠虎的一番羞辱,连忙惹怒了陆辰,只见陆辰当即拔出手中的佩剑,欲要与这温屠虎一战,却被身旁的花想流给拦了下来。
其实也不怪温屠虎如此看待花想流,花想流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不过分招摇,才穿的简素质朴了些,也难怪这些仙门弟子如此小瞧花想流。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内门弟子啊,你这个外门看门狗,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以大欺小,到时候就算师尊在此想必也不会为你说半句话,因为你就是个被陆氏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你……”
见温屠虎越发的口无遮拦,肆意的诋毁自己,陆辰握紧了手中的剑,恨不得将这温屠虎千刀万剐。
看着陆辰被这温屠虎气的脸上的青劲爆起,为了安抚陆辰,花想流立马慢悠悠的来到温屠虎身边。
“你姓温?”
“陆辰,你这亲戚怕不是个傻子吧,你都叫了我几回名字了,这傻子还问我姓不姓温。”
见花想流走到跟前一脸呆滞的询问自己的姓名,温屠虎是逮到机会就羞辱陆辰。
“哦,那你应该是温氏之人吧。”
“不错,没想到你这个乡巴佬还挺有眼力价的,对,我就是温氏之人,也是我们温氏的骄傲。”
“啊呸~臭不要脸的,还温氏的骄傲,就你这样出口成脏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简直给你们温氏丢人,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温氏之人,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温氏的耻辱,丢你家老祖的脸,就你这样的德行也配当苍梧山内门的弟子,指不定背后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入了苍梧山呢。”
“你……”
抡起吵架,花想流可从来没有怕过谁,只见花想流一口气将这温屠虎给骂的哑口无言。
“你……”
“你什么你,你身份高贵,最好别跟我这个乡下土老冒说话,以免失了身份。”
搞得人家也想哭
见温屠虎还要反击,花想流索性让他彻底闭嘴。
“好啊,陆辰,你这个亲戚还真是牙尖嘴利啊,你给我等着。”
知道自己吵不过花想流,温屠虎索性将怨气撒在一旁的陆辰身上。
“咳~等着就等着,我还怕你不成,你要是敢欺负我家陆辰,我就去你们温氏找你爹去,你个缺教养的东西。”
见温屠虎威胁陆辰,花想流当即欺身而上,拦在了陆辰的面前,随后双手叉腰摆开了架势,继续骂着这温屠虎。
“你~哼~我不跟你这个土老冒一般见识,走~”
“算你识相,要是跟我一般见识,我告诉你爹去,闹得你们温氏鸡犬不宁,啊呸~”
见温屠虎带着几人进了山门,花想流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花公子你~”
看着面前的花想流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少年模样,但是吵起架来却是如此的生猛,别说温屠虎了,就连自己也被这花想流的口才给整懵了。
“我什么我啊,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还要狠,当然打架就算了,不文明的啊。”
此时满腔怒火的花想流见有人说话,便立马回怼了过去,当花想流意识到是陆辰之时,语气又缓和了许多。
“阿辰,吃饭了。”
就在这时左明松提着食盒从长长的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就注意到了陆辰身旁的年轻人。
“花想流,你怎么来了。”
此时看清楚来人就是花想流时,左明松有些意外。
“哦,我就是代替温紫鸢来看看陆辰和你。”
“哦,温姑娘还好吧,那日你匆忙将温姑娘带走,不知你们去了何处?”
“抱歉,那日不方便说话,其实我是带着温紫鸢找他的爱人去了,好让他们一家人能够团聚一堂。”
“找温姑娘的爱人,你是说陆殇。”
“对,花公子说我哥还活着,还有我那小侄女也好好的活着。”
一说到自己的哥哥陆殇,一旁的陆辰立马强过来花想流的话语,告知了他哥陆殇还活着的事。
“那太好了,能够一家人团聚就好。”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左明松也为陆辰感到高兴不已,随即左明松将自己手中的食盒递给了一旁的陆辰。
“对了,阿辰,方才我见温屠虎板着个脸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他没有欺负你吧。”
方才在来的途中,左明松就和温屠虎擦肩而过,还听到了温屠虎很是生气的骂着一些脏话。
“他没有欺负我,反倒是……是……”
陆辰说了一半,愣是不好意思当着左明松的面将花想流不为人知的一面给说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的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
“咳~没什么,那个温屠虎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别说他了,陆辰你快吃饭吧。”
见左明松顺着陆辰的目光也看向了花想流,花想流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后将自己方才的战绩一笔带过。
“花公子你有没有吃饭啊,要是没吃的话,我的给你吃。”
这边陆辰很是客气的将自己的午饭贡献了出来。
“好啊,反正我赶了大半天的路也饿了,谢谢啊。”
花想流毫不客气的就接过了陆辰手中的食盒。
“阿辰,我再去给你拿一份午饭吧。”
见陆辰没有饭吃,左明松当即决定返回山门给陆辰那吃的。
“哎哎哎,别麻烦了,我给你们带了很多好吃的,陆辰你去包裹里那去。”
看着陆辰没有吃饭,花想流立马想起自己给陆辰带了吃的,随即指着包裹让陆辰自己去拿。
“嗯~”
一听到包裹里有好吃的,陆辰立马高兴的去翻找包裹里的东西了。
“嗯?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一日三餐就吃这些东西吧。”
这时花想流兴冲冲的打开了食盒,却只看见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盘清水煮青菜,这让花想流挑起了的食欲瞬间熄灭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的伙食太差了,还请花公子见谅啊。”
“不会,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改改口也是好的。”
看着左明松满脸的歉意,花想流也不在矫情,连忙端起白米饭就着水煮青菜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花公子,其实不是我们苍梧山的伙食差点而是我们外门弟子的伙食差而已,大师兄为了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这时一旁吃着烧鸡的陆辰说出了实情,随后很是愧疚的望着一旁关爱自己的左明松。
“都是大师兄不好,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不,要不是大师兄救我,恐怕我早就死了。”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太难看了,搞的人家也想哭了。”
看着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在一旁煽情,花想流立马呵斥道,随后自己也忍不住泛起泪花来。
“呃~”
看到花想流居然真的哭了,一旁的陆辰和左明松也是懵了。
“好了,以后你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有你哥哥和嫂子在,他们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只见花想流调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擦干了眼泪继续扒饭。
“你要乖乖的听你大师兄的话啊,就算咱们是外门弟子,只要你好好修炼,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啊,还有我身上只带了这么些银子,你先凑合着用吧,下次我来再给你多带点,千万不要苦了自己哈。”
临行之际,花想流再三嘱咐着陆辰,随后还将自己身上全部的钱留给了陆辰。
“花公子,这……”
看到自己手中的银子,陆辰很是不好意思的拒绝着。
“这什么这啊,这些都是你哥让我给你带的,我告诉你啊,你哥现在老有钱了,你就放心花吧,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见陆辰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塞到了自己的手中,花想流立马将银子塞入了陆辰的衣襟里,随后告别了二人。
“花公子保重啊。”
“嗯,我走了。”
听到陆辰和左明松和自己告别,花想流朝着二人点了点头,随后便跨上了自己的马儿。
“阿辰,听到了吗,你要好好修炼,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仗义疏财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左明松感拍了拍身旁陆辰的肩膀,随后感叹了一句。
“我知道了,早在我看到大嫂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努力修炼了,想着自己以后好好好保护自己唯一的亲人大嫂,如今看来,大哥也还活着,我就更有动力了。”
“嗯~”
听到陆辰的话,左明松心里甚是宽慰。
此时花想流走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随后看到了前面不远处又个茶棚,花想流一夹马腹便跑了过去。
“老板,来一壶茶,再来一盘酱牛肉,外加一碟花生。”
“好嘞,客官你先坐,一会儿就给你上来。”
只见老板一人不停的在灶台上忙活着,锅中翻滚的牛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来此歇脚。
此处虽是荒野,但是因为距离苍梧山比较近,因此不少前来一睹苍梧山风采的游客都会来此出歇一歇,老板的生意自然红火。
“客官,你久等了,这是你要的一壶茶,牛肉还有花生米,你慢用啊。”
看着端上来的好吃的,花想流立马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咚~”
就在花想流吃的尽兴之时,一把宝剑砸在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吓的花想流一哆嗦,就在花想流抬头看时,一个身穿米白色校服的男子站在了花想流的对面。
“小兄弟不介意拼个桌吧。”
只见男子很是霸道的坐在了花想流的面前,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呃~不介意,你随便。”
看到男子咄咄逼人的气势,花想流怎么敢说介意呢。
然而就在这时,又来了几个和男子穿戴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了花想流这一桌上。
“不会吧,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陆氏的人。”
很快小小的茶棚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十多个陆氏的人。
花想流略微扫了一眼在坐的陆氏之人,却再角落里发现了潇邪的身影。
此时的潇邪也是一身的米白色校服,米白色的发带将他高耸的发髻完美的系在了脑后,多日不见的潇邪看起来也瘦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出众的样貌,此时的潇邪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洒脱爽朗。
看到老朋友如今这般风光,花想流忍不住端起自己的牛肉和花生米,顺便用手指勾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向着潇邪走去。
此时与花想流同桌的一众人,看到花想流一脸笑意的朝着旁边走去,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随即目光也都被花想流吸引了过去。
而另一边潇邪完全没有注意到花想流的到来,依然自顾自地低头喝茶,时不时的还和身旁的同门说着话。
花想流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牛肉和花生米放到了潇邪的桌子上,这才引起了潇邪的注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潇邪一抬头就看见多日不见的花想流,激动的连说话都结巴了。
“啊~”
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绕道潇邪的面前,随后一把抱住了潇邪劲瘦的腰。
“想流,我好想你啊,这么久不见,你瘦了好多啊。”
此时的潇邪也开心的将怀里的花想流使劲地揉搓着。
“瘦了不是很好吗,你也也瘦了不少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苍梧山这边啊。”
“啊,我和同门师兄弟去了百鬼山修炼去了,这不现在要回山门了,这么巧就在这边遇到你。”
“什么,百鬼山,听这名字就够吓人的,你没有受伤吧。”
花想流说完便上下打量着潇邪,还把潇邪的身体原地转了一圈。
“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花想流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潇邪心里很是感动。
“哎哎哎~想流,你干嘛呢,这样不大好吧。”
然而花想流接下来的举动,就让潇邪有些尴尬了。
只见花想流对着潇邪上下其手,不停的在潇邪身上摸索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一旁的看客造成怎样的视觉冲击。
“什么嘛?潇邪你出门不带钱啊,我还以为你身上有钱呢,完了,我把钱全花完了,这会儿没钱结账了。”
只见花想流在潇邪的身上搜索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分钱的影子,随即花想流一摊手,表示对潇邪无语。
“老板,那个小兄弟的帐算我的。”
就在花想流和潇邪都为难之际,一旁坐着的人群之中,一个男子豪气的帮助花想流付钱。
“多谢大师兄。”
见自己的大师兄陆剑离如此的仗义疏财,潇邪很是感激。
“多谢多谢,要是这位兄台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花想流也不见外,随后将自己的菜和陆剑离共享。
饭桌上一众陆氏弟子都在谈论着百鬼山的事,花想流拿着他们在百鬼山的经历当下酒菜,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百鬼山还真是邪门啊,不仅有怨灵,还有丧尸,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恐怕就都变成丧尸了。”
“就是就是,大师兄,我们也只不过是刚入门的低阶修士,犯不着如此冒险吧。”
“此次要不是师弟潇邪帮助我们逃离那百鬼山,我们可就悬了。”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埋怨着自己,陆剑离当即冷着脸说道:
“你们以为修仙多么容易是吧,这只是基础,要是你们连最基本的胆识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修炼。”
“兄台说的对,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对于如何修炼这方面的事花想流是不大懂的,但是花想流就冲着这仗义的大师兄帮助自己买单,花想流怎么的也得帮助他说两句不是。
“在下陆剑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花想流,久仰久仰。”
见陆剑离很是客套的站起身来,花想流立马也站了起来,随后很是恭敬的抱歉行礼。
“我见花公子很认同在下的话,看来花公子对于修炼方面还是很有见解的,且不知花公子现在拜在哪门哪派修炼?”
“弯刀门~”
花想流也是纳闷,这陆剑离到底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对于修炼之事有心得的。
结交道友
“弯刀门?花公子恕在下唐突,自从弯刀门门主司徒霸渡劫失败之后,门下也七零八落,虽然弯刀门是一个小门派,但是在万仙镇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如今看到弯刀门还有花公子这样的弟子,过世的司徒霸门主也算安息了。”
得知花想流来自弯刀门,陆剑离心里一阵感伤,想当初自己也和这弯刀门门主司徒霸有过几面之缘,对于司徒霸本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听说司徒霸渡劫身死之后,陆剑离一度为之惋惜不已。
“嗯?这陆剑离居然说司徒霸死了,那我家那个司徒霸到底是谁啊?”
听到司徒霸早已身死的事,花想流心里直犯嘀咕,随即一脸哀怨的回应陆剑离道:
“天不遂人愿啊,无奈人不能与天斗。”
“花公子切莫感伤,相信往后的弯刀门一定能够壮大起来。”
看到花想流如此神伤,陆剑离连忙劝慰着。
“嗯~不满陆兄,其实在下就是现任的弯刀门门主。”
花想流深知多结交一些名门正派之人,对于自己以后的路途很有帮助,随即将自己是弯刀门门主的身份告知了陆剑离。
“原来花公子居然是弯刀门现任门主,久仰久仰。”
一听面前的少年说出自己的身份,陆剑离连忙更加热情的寒暄着。
随后花想流通过自己的巧言善变,成功博得了陆剑离的好感。
离别之际,花想流拉着潇邪一旁单独说话。
“潇邪,不久前我把枫雪从温氏给带了回来。”
随后花想流将潇枫雪在温氏的遭遇告知了潇邪。
“哼~原来温氏却是这般对待弟子的。”
此时的潇邪听到自己的弟弟被温氏之人如此的虐待,顿时气的一拳砸进了身旁的树干上。
“好了,现在枫雪好得很,你也别担心了,凡事有我呢,你就在陆氏好好修炼,千万不要丢我们家的脸,知道吗?”
“嗯,我明白,我一定学好仙法,到时候就可以复活姐姐了。”
其实对于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来说,他们进入仙门最终的目的就是学习仙门法术,继而复活自己的姐姐若雨。
“嗯,我没办法修炼,你姐姐,我娘子能不能复活就靠你了。”
说起修炼来,花想流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就是不能如愿以偿的修习仙家法术,对此花想流很是惭愧。
“想流,你多保重啊,有时间玩去万仙镇找你。”
“嗯,你也是,多保重,遇事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知道了。”
随后潇邪就跟着陆剑离一众陆氏弟子回了陆氏山门去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此时花想流将自己的马匹寄托在茶棚这边,自己则悄悄的朝着苍梧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隐藏在苍梧山对面的一处茂密的草丛里,等待着时机。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温度也下降了不少,花想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并且使劲的搓了搓手,好让自己暖和起来。就这样花想流恍若一只狩猎的狼,直勾勾的看着猎物伺机而动。
此时的苍梧山山上还是有许多巡夜的弟子,这些人轮流飞行在高空中巡视着周边的情况,一有动静立马全员出动,不会放过一个入侵者,就算是误碰结界的鸟儿也毫无意外的被绞杀。
“这么残忍,这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啊,简直丧心病狂啊,仗着自己占了块宝地,就可以肆意妄为啊。”
看着被绞杀的鸟儿,花想流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随后继续等待着时机成熟。
就这样花想流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苍梧山熬到了清晨。
冰凉的露水打湿了花想流的全身,晶莹剔透的水珠串在了花想流长长的睫毛之上,在朝阳的照耀下异常的耀眼夺目。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几个挑着菜的菜农即将从苍梧山的后门小道进入山门。
花想流等的就是这些每日来给苍梧山送菜的菜农,按照先前的办法,花想流成功的将自己贴着最后一个菜农的身体继而进入了守卫森严的苍梧山山门。
为了不惊扰任何人,花想流没有让自己的魂体进入菜农的身体里。
随着花想流成功进入苍梧山,花想流直接朝着山巅走去,全程都将自己的身体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偶尔与一些苍梧山弟子擦肩而过,他们也浑然不知身旁经过的花想流的存在。
之后花想流便毅然决然的朝着清风的老巢揽月殿飞去。
此时的所有苍梧山弟子在风扬的带领下正在揽月殿前挥舞着手中的明晃晃的宝剑,并且按照风扬的指示操控着手中的剑飞行着。
有几个资质愚钝的还被风扬好一顿教训,教训之后,风扬又一丝不苟的教了起来。
反观那个风乐,却是独自在揽月殿面前对着下面训练的弟子弹奏着清心的乐曲,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弹奏的乐声之中,看起来很是陶醉。
只见花想流越过了所有人,朝着揽月殿后面的住所飞去。
就这样花想流挨个的将所有的房间搜了个遍,目的就是找到有个黑雾团的证据。
找了大半天的花想流就是差不多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在花想流来到了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个苍梧山,随后花想流赶忙离开了凌霄阁的大门就朝着揽月殿那边一探究竟。
此时花想流趴在揽月殿的屋檐上,看着所有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朝着山那边飞去,花想流这才想起来苍梧山的规定。
“此时应该都去吃早饭了吧,正好没人打扰我。”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又返回了凌霄阁去了。
只见花想流悄悄的将凌霄阁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随后整个人飘然的落入了凌霄阁之中。
“这未免也太豪华了吧,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啊。”
看着满屋子珍贵的古董花瓶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架子上,花想流按耐不住内心的**。
“这清风道人人品不怎么样,品味倒是可以。”
被暗藏的清玄
这时花想流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十几幅字画,不由得愣在了一副画着两条飞龙的字画前。
只见画面上画着的两条飞龙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面上飞出来一般。
“这飞龙这么和前几日见到的那只飞龙有点相似啊。”
这时花想流陡然发现了画中的其中一条龙和那日纠缠自己的飞龙一模一样,倒不是花想流真的觉得他们一样,而是他们的眉心之处都有一个耀眼的血色印记,这让花想流才将画中的飞龙和那日所见到的飞龙联系到了一起。
至于画中的另外一条飞龙整个看起来很是萎靡不振,眼里充满了对身旁飞龙的不舍,看样子这两条龙是一对情侣。
就在花想流目不转睛的欣赏着面前的画作之时,忽然听到一丝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来。
花想流当即屏住呼吸,随后整个人又隐藏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
过了许久,这微弱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花想流的耳边,这让花想流不由得好奇心泛滥,随后花想流仔细的寻着声音而去,最后却来到了一个书架的旁边。
“到底在哪里啊,难不成此人被人封印在这些书册之中。”
花想流听着声音就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可是却找不到发出声音的人在哪里,于是就在面前的书册之中翻找着。
“哎?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花想流找的心烦意乱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想流当即隐藏在了一个落地帘子之后。
随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继而发出一连窜流畅的吱呀声,随后房门又被人给关了起来。
这时花想流才看见一个身穿身穿金色校服的苍梧山弟子手中正端着饭菜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此人不像是苍梧山新晋的弟子,只见此人步伐稳健,行走间气势恢宏,一看就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练家子。
当花想流将目光看向此人的面庞之时,却发现此人的半张脸被一面金色的面具给隐藏在了里面,只露出阴郁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男子轻车熟路的朝着花想流方才搜查的书架走了过去,随后就看见男子轻轻的将书架给移动了过去,露出里面白皙的墙面。
“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子的举动恰恰证明了花想流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就在这时原本光秃秃的墙面忽然闪耀着波光粼粼的水纹,随后就看见男子就这么一头朝着水纹之中走了进去。
“嗯?还有这种操作,果真神奇。”
就在花想流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时,原本在一旁的书架却自动的朝着原来的位置移动过去。
眼看着书架即将合上,花想流迅速的化为了制片人,成功进入了未知的墙体之中,随后就听见书架合上的声音。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墙体,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看着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的通道,花想流只能硬着头皮寻着男子的脚步声飞了过去。
不消多时,眼前的通道渐渐清晰了起来,通道两旁悬挂的灵珠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着潮湿阴暗的路面。
此时花想流看见男子依然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行走着,完全不在意身旁的黑暗,看样子是习惯了这个地方一般。
而那个先前花想流听到的微弱的声音也渐渐的明朗了起来,此时花想流才真正听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男子,男子沙哑的嗓音在这漆黑昏暗的通道里飘荡着。
“此人的意志力果然惊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活下来,属实难得啊。”
花想流在心里为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下的男子感到难过。
随后花想流又跟着前面带路的男子走过一个向下延伸的阶梯,索性阶梯不是很长,阶梯的源头是一个较为空旷的封闭的地方。
相较于外面的通道,此处更加的冰冷潮湿。
一进入此地,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只见前面的男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后还是向前走了几步。
随着男子停下了的脚边,花想流看到了男子脚下趴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此人正用他那干涸的嗓子沙哑的呻吟着。
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披头散发的,再加上昏暗的光亮,花想流实在看不清此人的真实面容。
就在此时,那个送饭过来的男子就将手中的饭菜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脚下,随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就离开了,全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男子,这让花想流越发的厌恶起这个带面具的男子。
“难怪你要带面具,如此心肠恶毒之人是该将自己藏好,否则会被世人唾弃的。”
看到面具男子的举动,花想流一阵腹诽。
随后花想流连忙朝着地上的男子走去,并且试图想要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可终究还是因为男子漆黑的脸让花想流无法辨认他的真面目。
就在花想流想要搞清楚地上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动着花想流朝着出口离去。
眼看着出口墙面上的水纹即将消失之际,花想流险些没有出去,好在最终在书架关上的那一刻花想流成功踏出了密室。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感到自己的灵力不支,先前温尘兰输给自己的灵力也快要耗尽了,此时的花想流难以支撑自己维持魂体的模样。
就在花想流即将现出身形的时候,却被身前的面具男察觉到了踪迹。
“轰~”
只见面具男看到了花想流的一丝衣角,随后对着花想流的方向就是雷霆一击。
而这时一股强大的灵力陡然帮助花想流抵挡了面具男的暴击,顿时灵力两股强大的灵力相撞,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耀眼的光亮之中。
“嗯~好强大的灵力啊。”
这时面具男眼看着自己的一击被反弹了回来,于是面具男再一次爆出一击,可终究还是没能抵过这强烈的回击,继而在灵力爆炸之际受了一点伤。
你才叫喂
虽然面具男不是对手,但是为了苍梧山还是追了出去。
“怎么是你?”
而此时被人带出了凌霄阁的花想流这才注意到身旁之人居然是温尘兰。
“要不是我,你早就灰飞烟灭了,记得要好好报答我啊。”
只见温尘兰一边抱着花想流,一边将自己的灵力输给花想流。
“好了,够了。”
得到灵力补充的花想流立马让温尘兰停止输送。
“方才也是你在密室里将我拖了出来是吗?”
花想流回想起自己在密室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拉扯着,这才意识到温尘兰也进入了那间密室。
“嗯,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关在里面就要和那个臭烘烘的清玄做伴了,你到底来此想要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直接问我嘛,好歹论起对苍梧山的了解,我可是比你清楚多了。”
就在温尘兰埋怨花想流独自冒险之际,身后的面具男却在这时候追了过来,随后就看见风扬和风乐二人也加入了追捕花想流和温尘兰的队伍之中。
“别说了,快逃命吧。”
“现在知道逃命啦,早干嘛去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身后气势汹汹追来的三人,当即死死地缠住了温尘兰的腰肢。
“温尘兰,你快点隐身啊,他们就快追过来了。”
“哼~怕什么,我可是温氏的老祖,这些小孩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此时的温尘兰一脸傲然的带着挂在自己身上且早已隐形的花想流离开了苍梧山。
眼看着即将碰触到苍梧山高空中的结界,只见温尘兰大手轻轻一挥,随后身前的结界立马破了一个大洞,就这样二人轻轻松松的躲避了面具男三人的追击。
“别追了。”
看着迅速离去的身影,作为苍梧山的大弟子风扬立马阻拦了风乐和风痴继续追击。
“风痴,此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此人修为着实高深莫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风扬的问话,一旁的面具男风痴也是一脸的茫然,对于方才和自己交手的人完全没有头绪。
“好了,师傅去了仙界,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赶快修复结界,以免那人再次来犯。”
随后在风扬的带领下,师兄弟三人联手将面前被破坏的结界修复了起来。
“哎呀妈呀,终于逃出来了,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呢。”
此时出了苍梧山的花想流跌坐在地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你说那个面具男是清风的三弟子风痴?”
“嗯,此人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心狠手辣,帮着清风暗地里做尽了坏事。”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与那清风也有过节啊,说了听听。”
看着温尘兰一提到清风,顿时脸色就阴冷了下来,花想流立马看出端倪来,就猜测这温尘兰和清风之间一定有什么恩怨。
“不提也罢,我们快点回去吧,大家伙都很担心你,看到你没有回来,生怕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出了什么事,于是我这个东道主就主动来搭救你,你感不感动啊。”
“呃~感动感动,以后再也不一个人敢动了。”
见温尘兰的眼神有些犀利,花想流连忙缩了缩脖子,随后先一步溜走了。
“你要去哪里?”
“哦,我要去前面的茶棚把我的马儿牵回家。”
“唉~”
看着花想流一溜烟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无奈的温尘兰只能快速的跟了上去。
“师兄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镇守山门的陆辰抬头看着天空中来来往往的苍梧山弟子一个个神色慌张的穿梭在苍梧山的高空中,不免有些好奇,随后看向了身旁的左明松。
“看样子是有人闯入了苍梧山,破坏了结界。”
“谁这么厉害,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咱们苍梧山叫嚣。”
得知守护苍梧山的结界被人破坏,陆辰尽然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我们的职责就是守好山门,其他的就是我们想管也管不了。”
“嗯~”
在左明松的告诫下,陆辰安静的待在一旁,只是头顶上时不时出现的苍梧山弟子吸引着陆辰的注意力。
“金诺寒别以为有大师兄宠着你,你就可以嚣张跋扈,看你那低下的拿不出手的修为,也不知道你是如何侥幸进入咱们慕容派的。”
此时慕容派的后山,一众新晋弟子正在各自修炼着,此时几个和金诺寒不对付的弟子看到了金诺寒正笨拙的连一把木剑都没办法驾驭,不免想要奚落一番金诺寒。
“我有牧人师兄宠着那又怎么样,我如何进入慕容派与你们又何干,我修为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评头论足。”
看着周围很快围上了许多人看热闹,金诺寒头也不抬的继续操控着脚下的木剑,全然不把周围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呵,才不过来了没多久就敢如此不把我们这些同门放在眼里,好你个金诺寒,看来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当真不知道谁是老大啊。”
“阿零,算了吧,师兄快来了,我们不要惹事。”
“书远你不要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目中无人的臭小子。”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阿零要朝着金诺寒抡起拳头,书远连忙抱着阿零,以免阿零犯错。
“阿零,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犯得着如此针对我吗。”
“阿零是你叫的吗,你这种人不配。”
“好吧,我不配,那叫你喂吧,喂,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此时的金诺寒本想跟这个阿零将彼此之间的误会解开,奈何这个阿零如此的冥顽不灵,听不得自己半点话。
“你才叫喂呢。”
此时金诺寒的话再一次点燃了阿零的怒火,随后阿零一把推开了身旁的书远,随后朝着金诺寒一拳砸了过去。
“放肆~”
恰在这时,牧人及时出现,并且将阿零整个人掀翻在地。
“我不服~”
看到牧人出面帮着金诺寒,此时的阿零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与牧人据理力争。
温热的毛巾
“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同为师门就应该相互帮衬,一天到晚尽给我惹是生非。”
牧人也是无奈,身为慕容派的大弟子,平日里除了要维护慕容派的日常,还要带领这些新晋的弟子修行,以往牧人就没见过如此难带的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师兄你偏心,为何处处护着金诺寒,他有什么好的,修为那么低,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佩剑,我们慕容派就不应该让这种人进来。”
对于阿零来说这一点很不公平,毕竟论实力他是这十几个人之中最强的,然而偏偏他的大师兄牧人却偏爱金诺寒这个吊车尾。
“你给我住嘴,全都给我站好。”
面对阿零的胡搅蛮缠,牧人当即让众人排队站好,随即站在高台训斥着下方的所有人。
“既然你们能来我们慕容派,那就必须遵守我们慕容派的规矩,凡是刻意闹事的,我们慕容派一个不留。你们以为修仙有那么容易吗,最重要的就是个人的心性,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的人,在修仙这条路上是注定走不远的,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要是想在修为上有所提高,就必须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的投入到提高个人的修为上,否则就别待在这里给我添乱。”
说话间,牧人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所有人,犀利的眼神让一众新晋弟子为之害怕。
“你们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随后在牧人的质问下,众人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回应着牧人的话。
“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专心修炼,阿零你跟我来。”
在牧人的吩咐下,众人一个个开始了修炼御剑之术,只有阿零被牧人点名后,便跟着牧人离开了。
一路上阿零跟在牧人的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忍得自己的大师兄牧人不高兴。
随后在牧人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慕容派的戒律堂。
“跪下~”
在只见二人一进入这戒律堂,牧人连忙呵斥阿零跪下。
在牧人严肃的口气下,阿零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今日你带头惹事,我要仗打你五十板,你可有不服。”
“没有不服,是我不对,不该欺负同门,还请大师兄责罚。”
“好~”
看阿零认错态度还不错,随后牧人也不在深究了。只见牧人拿起一旁靠在墙边的木棍对着阿零的后背就打了下去。
“呃~”
随着粗大的木棍打在阿零的后背上,阿零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后又死命的咬紧了牙关,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难堪。
很快五十棍如雨点一般落在了阿零的身上,受完惩戒的阿零还被牧人惩罚跪足两个时辰方可起身,之后还要抄一百遍家规,此事才算完结。
“阿零,你还好吧。”
此时书远已经和其他同门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浏览书籍,却看见同屋的阿零拖着狼狈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阿零,身为同乡并且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的书远连忙上前去搀扶浑身是伤的阿零。
“嘶~”
“对不起。”
只见书远刚碰到阿零的身体,就惹得阿零一阵揪心的疼,想必一定是碰到了阿零的伤口处了。
随后书远只能小心翼翼的牵引着阿零走到了床边休息。
“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
看着阿零艰难的趴在床上,书远细心的脱下阿零的衣服。
此时的阿零雪白的后背上一片淤青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有的地方还裂开了,鲜血也留得到处都是,就连淡蓝色的校服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大师兄也太狠了吧,下手这么重。”
看到阿零背后的伤痕,书远很是心疼,随后连忙交代了一声阿零道:
“你先躺着不要乱动,我去给你打水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
“嗯~”
听到书远的话,阿零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趴在舒服一些。
此时一身伤痕且疲惫不堪的阿零昏昏欲睡起来,迷糊中就听到一连窜的脚步声朝着他走来,随后又听到了清脆的水滴声,之后阿零就感觉自己的身旁有人坐了下来。
“书远,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谢谢你啊兄弟。”
迷糊中的阿零就感觉到一条温热的毛巾在自己的后背上温柔的擦拭着,此时阿零的内心也倍感温暖。
“唉~”
“书远,伤的是我,你也用不着如此唉声叹气吧。”
这时阿零听到一旁的书远莫名的唉声叹气起来,随即阿零就不以为意的调笑他来。
“你啊,就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以后千万不要再犯门规了。”
“嗯?大师兄怎么是你?”
此时的阿零一听到是自己的大师兄牧人的声音,于是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迅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好了别动,快趴好,我给你上药。”
面对阿零惊讶的表情,牧人完全没有在意,随后让阿零重新趴好。
“哦,多谢大师兄。”
此时知道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居然是牧人,这让阿零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安静的趴在了床上,心里却莫名的暖洋洋的。
“好了,记得按时换药,半个月就会好起来的。”
处理好阿零背后伤口的牧人,随后叮嘱了阿零几句话之后,便留下一瓶伤药后就离开了房间。
“大师兄还是在乎我的。”
只见牧人一走,阿零整个人仿佛打了鸡血一样,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乖乖的去罚抄门规了。
“阿零,你怎么起来了,大师兄来了吗?”
此时的书远一回到房间就看见方才还病恹恹的阿零,此刻一脸含笑的抄着门规,不由得有些意外。
方才书远正要端来热水给阿零处理伤口,却不想被大师兄叫去藏书阁给他拿书去了,这才将手中的木盆交给了大师兄牧人。
“哦,来过了,又走了。”
一听到书远提起牧人,阿零的内心越发的沉沦了,整个思绪又飞到了方才牧人替他处理伤口之上。
“那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弃徒白御景
“哎?阿零,唉~看样子是没事了。”
此时的阿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好兄弟书远在说什么,书远看着阿零笑的一脸灿烂的模样,就知道阿零应该是没事了,毕竟他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对于彼此之间甚是了解。
随后书远也不在理会这个神经病阿零,自顾自地看书去了。
而此时的慕容派的一处隐藏在百花丛中的阁楼里传来了一连窜的舞剑的声音,期间还有女子的声音传来。
只见霜雪阁阁楼底下的庭院之中,一个妙龄女子正随着手中挥舞的剑轻舞飞扬,随着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庭院之中行走着,雪白的长衫也跟随着她曼妙的身姿肆意的挥洒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赏心悦目。
看着女子舞着时而轻快时而强劲的剑花,整个人肆意的在百花之上飞舞,惹得一旁伺候的丫鬟羡慕的拍手叫好。
“小姐好厉害啊~”
在丫鬟羡慕的呼喊声下,女子一个纵身翻飞到了霜雪阁阁楼之上,随后完美的在阁楼之上旋转着,之后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此女就是慕容派最得意弟子顾倾城,只见她面带丝巾,一双灵动的双眼顾盼生辉,流连与世间芳华,姣好的容颜没有过多的粉饰,虽然隔着一层纱,但是依旧隐藏不住她倾世的容颜。
打从上次渡劫失败之后,顾倾城整个人就像完全失意了一般,对于过往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就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如今的她只知道自己是慕容派的关门弟子顾倾城,自己的师傅叫木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这么多天以来,顾倾城除了最初的彷徨外,其余时间都是在这霜雪阁度过的,完全没有踏出阁楼半步,整天不是修习仙法就是打坐稳固体内的丹元。
“谁~”
然而就在顾倾城努力想要回忆过去之时,却被不远处的声音给惊醒了,随后顾倾城拿起桌上自己的倾城剑就飞出来阁楼。
“小姐~”
见自家的小姐飞离了霜雪阁,丫鬟连忙着急的也跟着飞了过去,毕竟是名门世家的丫鬟,自然也会一些基本的功法,从而更好的保护自家的主人。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霜雪阁偷偷摸摸的,还不从实招来。”
此时顾倾城飞过霜雪阁的高大的围墙,随后便看见了一名想要逃跑的男子。
见顾倾城追了出来,男子身法也不错,随后便引着顾倾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之中。
这时男子见自己成功将顾倾城给引了出来,随后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一袭白衣的顾倾城正拿着那个专属于她的倾城剑指着自己。
“倾城,我好想你,你过的好吗?”
看着多日不见的心爱之人顾倾城,男子一脸哀伤的朝着顾倾城走去。
“你到底是谁?要是再敢上前半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看着面前长相阳光的男子朝着自己走来,看样子似乎还认识自己,这让顾倾城稍加放松了警惕,但是手中的剑却依然阻拦着男子前进的步伐。
“倾城,我是御景啊,白御景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时的百御景看着面前的顾倾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内心很是迷茫。
“白御景?没听说过,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我们慕容派,否则就算我饶了你,我师傅也不会饶了你。”
虽然男子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但是此刻的顾倾城依然完全想不起来这白御景到底是何人,于是见男子似乎没什么危险,顾倾城便也不在与之纠缠,随后受了手中的剑后,转身就要离开。
“倾城,不要走,我好想你。”
见顾倾城就要离开,白御景慌忙上前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顾倾城。
“放肆~”
此时白御景的无礼举动彻底惹怒了顾倾城,只见顾倾城大力的挣脱了白御景的怀抱,随后再一次拿剑对准了身后之人的胸膛。
“呃~倾城都是我不好,你渡劫之时我没有陪伴在你身旁,你生我气,我理解,但是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锋利的剑抵在了自己的胸膛,白御景没有躲避,反而直接撞到了利剑之上,顿时鲜血便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走开,再敢上前一步,我定取你性命。”
这时顾倾城抽回了插在白御景身上的剑,随后毅然决然的飞了回去。
“小姐,你去哪里了,你让我好找啊,要是被门主知道你离开霜雪阁的话,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此时迎面飞来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顾倾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没事,回去吧。”
见丫鬟询问,顾倾城却有意隐瞒了方才她与那个白御景之间发生的事。
随后顾倾城便跟随着丫鬟朝着霜雪阁飞回去了。
而这时伤在顾倾城剑下的百御景悲哀的跪在了地上,眼看着心爱之人漠视自己而无比心痛。
话说这白御景先前不过是一名散修,一次在百鬼山修炼途中遇到了同样独自前来历练的慕容派弟子顾倾城,二人在百鬼山携手抵御恶灵和丧尸,继而二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情愫。
后来这白御景为了能够和顾倾城朝夕相处,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慕容派,本以为能够如愿以偿,却不曾想顾倾城是慕容派的关门弟子,而她也只是跟着门主木华修炼仙法,从来不曾踏出这霜雪阁,这让白御景很是无奈。
但是情根深种的二人时常背木华偷偷见面,互相述说相思之苦。
后来木华见顾倾城终日魂不守舍,也无心与修炼,这让木华起了疑心,随即在一个夜晚跟踪了顾倾城,继而发现了顾倾城和这白御景之间的事。
索性二人并没有做出出格之事,此事木华也没有过于追究,随即将白御景赶出了慕容派,至此勒令顾倾城潜心修炼,不容许顾倾城踏出霜雪阁半步。
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后来此事不知怎么的就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整个慕容派也因此好长一段时间被坊间所诟病,后来出了温氏温紫鸢和陆氏陆殇私奔之事,自此慕容派的丑事也逐渐被人们所忘却。
随着白御景被赶出山门,顾倾城也没有再和白御景联系了,自从顾倾城听从师傅木华的话,潜心修炼。
再后来,顾倾城感应到了自己的第二次天劫。
然而就这在天劫即将到来的时日,那个让顾倾城朝思暮想的白御景忽然出现在了霜雪阁。
就这样二人瞒着木华私自逃出了慕容派。
得知顾倾城和白御景私奔之事,木华气愤不已,但是为了慕容派的颜面,木华没有大肆派人寻找,而是自己独自驾着座下神兽玄鹤外出找寻顾倾城的下落。
然而就在私奔的路上,顾倾城的天劫却如期而至,然而就在此危急关头,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顾倾城一生一世的男子白御景却突然消失了。
伤心欲绝的顾倾城完全没有心思渡劫,也正是因为如此,顾倾城才在天劫之中出了意外。
就在顾倾城差点灰飞烟灭之际,及时赶来的木华出手救下了顾倾城,但是却没能保得住顾倾城的灵魂,只能挽回一具破损的身体。
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落得个如此下场,木华气的差点晕厥了过去,不过唯一还算幸运的是顾倾城体内的灵丹保存的还算完好。
自那以后,顾倾城便沉寂在慕容派的寒潭玉床之上,并且由木华亲自看护。
“倾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的你渡劫失败,都是我的错。”
而此时依然跪在山林之中的白御景深深的自责着。
想起那日顾倾城渡劫之事,本来白御景要为顾倾城护法的,但是等到真正的天劫来临之际,白御景却被一团诡异的黑雾给卷走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顾倾城的身影。
后来白御景又偷偷返回了慕容派,却得知心爱之人渡劫失败之事,伤心欲绝的白御景自此便生无可恋的游历与混元大陆。
但是最近返回万仙镇的白御景却得知顾倾城还活着的事,因此想到之前慕容派放出顾倾城已死的事,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御景彻底死心。
“你怨我也好,杀我也罢,只要你活着就好。”
一想到此处,白御景不由得潸然泪下,随后擦干了眼泪发誓道:
“倾城,不管怎么样,我会依然守护着你,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要守着你,死也要守着你。”
随后白御景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捂着受伤的胸口,白御景看了看远处慕容派的方向,眼神里一片失落。
“乌金好好帮我招揽客人啊,只要你做得好,少不了你小鱼干的。”
此时花想流正在自己的店铺“温室花朵”里忙活着,还不忘提醒一旁化作黑猫的乌金不要偷懒,可怜的乌金却被花想流当着店里的招财猫,不停的朝着来往的路人招手。
自那日花想流从苍梧山逃命归来,便看见了乌金带着游魅在自己的店里胡吃海喝,为了不让乌金吃白食,花想流就想着让乌金做起了店里的活招牌,帮着招揽一些客人。刚开始乌金还是兴致勃勃的做一个安静的猫咪,可是时间一长,乌金露出了自己好动的本性,开始抱怨了起来。
可是花想流不管,只要乌金不要变成人就好,任由乌金上窜下跳也不呵斥。
花想流为了招揽更多的生意,也慢慢开始着手经营吃饭住宿这一块,毕竟自家店铺本身就有这方面的优势,花想流岂能放过如此赚钱好机会。
自此花想流变得比原先更忙了,而原本的爆米花生意也成了副业。
而弯刀门在潇枫雪的带领下也慢慢的聚集了一些人气,渐渐的初具规模的弯刀门也受了不少的弟子。
而作为前任门主的司徒霸也在一旁协助着潇枫雪完成弯刀门的建设和扩展。
夜深人静之时,花想流独自坐在山坡上看着前方的亭台楼阁,原本是破旧的茅草屋,现在却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其间错落有致的实木房屋被粉刷的很是精致,相比较于以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唉~”
此时的花想流把玩着手中的小小铜炉,还时不时的朝着半空中抛去,随后又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随着弯刀门的壮大,为了不引人注意,花想流只能收回了隐藏在山洞之中的铜炉,此时的山洞则被用来放一些杂物。
“想流,你在想什么呢?”
这时潇枫雪从花想流的身后走了过来随后随后挨着花想流坐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你姐,一个人太孤单了。”
“唉~想流啊,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就连温尘兰那样的修为也不能将死去的人还魂,你还是忘记我姐吧,不要太苦了自己。”
看到花想流心中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姐姐若雨,潇枫雪心中很不是滋味。
“枫雪,你说的我知道,但是不管将来若雨能不能还魂,我都不会放弃的,因为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
“想流,我姐姐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开心过,是你给了我姐新的开始,也是你让我姐重新绽放出了笑容,虽然时光短暂,但是我知道我姐姐不后悔。”
看到花想流依旧痴情与自己的姐姐若雨,潇枫雪的内心也是感触颇深。
“想流,别想那么多了,大家伙都在等你发工钱呢,我的大老板快走吧。”
此时潇枫雪爬了起来顺带将花想流给拖拉了起来,并且告知众人都在弯刀门等着花想流。
花想流作为温室花朵的老板,规定每月十五号就是发放工钱的日子因此众人都兴奋的聚集在弯刀门里等待着花想流归来。
“好,走吧,我给大伙发工钱。”
虽然开店没多久,但是在花想流的苦心经营下,收入还是很可观的,而且店里面也陆陆续续招揽了许多干活的人,自然少不了要给他们发工钱了。
破茧成蝶
等到花想流跟着潇枫雪来到弯刀门的正厅就看见里面站满了人,其中还包括店铺的管账先生李老满。
只见众人一个个相谈甚欢,就等着花想流来了。
随着花想流走了过来,众人一个个便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走来的花想流。
“大家都站着干嘛呢,快坐下吧。”
“这不就等你嘛,你不仅是店铺的大老板,还是咱们弯刀门的门主,如此尊贵的身份,你不来我们谁敢坐下吃饭啊。”
“呦呵,乌金,你这是跟谁学的,什么都不学就学会了阿谀奉承了啊。”
花想流实在没有想到,乌金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起自己的马屁来。
“那是,毕竟现在我可是人了,人类的生存法则我还是要好好学嘀。”
“好好好,不跟你瞎掰了,大家都坐下吃饭吧。”
随后众人都找了个位置坐好了,而花想流的位置自然是被安排在厅堂的最上面,对于这样的安排花想流一开始是反对的,但是在众人的劝说下才勉为其难的坐了上去。
之后便有专门伺候的人给众人上了酒菜。
而花想流面前的自然不是酒水,而是一壶甘醇的茶水。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也吃的开怀起来。
“老李,你把这个月的进出帐给大家伙报一下。”
“是,门主。”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李老满拿出怀里的账本随后认真的报了起来。
按说那天来花想流店铺应聘账房先生的人很多,但是花想流偏偏选中了李老满,不为别的,就是花想流感觉这李老满人很忠厚老实,又不卑不亢,做起事来有板有眼有凭有据,很得花想流赏识,继而被花想流安排管理账房。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李老满将账本上所记录的开销和收入都逐一念了出来。
“门主,报完了。”
“嗯,除去弯刀门的花销,还有店铺正常运营的花销,还有下面店小二的工钱,其余的钱你们就平摊吧,老李,你算一算多少钱。”
花想流说完,就见老李拿起算盘开始敲打起来。
“回禀门主,还有三千四百两。”
“嗯,这三千多两,你们按人数分一分吧,老李你自己也算一份。”
“多谢门主。”
听到花想流将自己纳入分钱人员之中,李老满很是感激。
随后在潇枫雪和陆殇几个人合力下,将一大箱银子给搬了上来。
一打开箱子,里面排满了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的夺目。
“哇~没想到短短一个月赚了这么多钱啊。”
“看来这万仙镇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众人完全被闪耀的银子迷住了双眼,随后没人都拿着属于自己的银子开心的笑着。
“想流,这是你的。”
这时司徒霸将属于花想流的拿一份银子给了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接过司徒霸手中的银子,随后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司徒霸。
“怎么了?门主为何如此看我这个老头子。”
司徒霸从花想流的眼神里觉察到一丝异常,随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人也看向了别处。
“你跟我来。”
花想流当即抓住司徒霸就朝着一旁的小门走去。
出了小门,二人便来到了弯刀门的后花园。
因为还在施工,所以此地依旧堆积着一些土石块,还有许多散落在地的树木。
“门主好~”
见花想流来此,一众小工连忙恭敬的对着花想流问好。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在花想流的吩咐下,这些彻夜赶工的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此地。
“门主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此时站在花想流身后的司徒霸见花想流迟迟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随即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花想流说完便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司徒霸,原本温暖的眼眸瞬间阴冷了下来。
看到如此模样的花想流,司徒霸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司徒霸还是打算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花想流,毕竟如今的他也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炎城。”
随着司徒霸重新向花想流介绍自己,花想流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炎城,这么好听的名字,为何要叫司徒霸,我猜你应该长的也不赖吧,介不介意将你真实的容颜也暴露出来啊。”
得知小老头的真实姓名,花想流莫名的兴奋了起来,随后朝着这炎城靠了过去。
“这?呃~”
“这什么这啊,快点啊,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啊。”
见炎城有些不大愿意,花想流便伸出自己的魔爪朝着炎城的面部抓了过去。
“好好好,我自己来。”
看到花想流的举动,炎城连忙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呦,声音都是假的,小老头你还真是了得啊,如此雄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着实耐人寻味啊。”
此时听到炎城真实的嗓音,花想流不由得夸赞了起来,目光却是锁定了面前的炎城。
只见炎城当着花想流的面,就这样轻轻的用手在自己的面前那么一挥,随后便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
原本干瘦粗糙的皮相从炎城的脸部迅速的退了下去,直至露出他身体每一寸完美的皮肤,那模样简直就如同破茧成蝶的蝴蝶,美的让人窒息。
就连花白的发丝也跟着蜕变成瀑布般耀眼的墨色,随着四周的灯光闪着灵动的光芒。
此时的炎城当真是绝美的不可方物,只见他一双狭长的凤目如烟如幕般勾魂夺魄,褐色的剑眉延伸到两侧的长刘海之中,挺拔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薄唇让人想入非非。
“怎么了?”
见花想流如痴如醉的看着自己,炎城眉头微蹙,似有一丝不悦。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的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几眼,你不要太在意啊。”
花想流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随后连忙从炎城的身上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这时只见炎城又是轻轻的朝着自己的面庞挥了挥手,随后又变成了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模样。
昂贵的一晚
“除了我父母,你是第一个看过我真实容貌的人,所以……”
“什么情况?所以这是要我负责的意思吗?”
只见炎城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想流就胡思乱想起来。
“所以还请门主替我保密,今后我还是会一直用这副皮囊的。”
花想流原以为这炎城会让自己负责,没想到却是要替炎城保密,花想流尽然还有一丝失落。
“为何不用自己的本来样貌,你真的很……帅气。”
本想夸赞炎城漂亮的花想流,忽然察觉到不对,随后连忙改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隐瞒的,有时候美貌也是一种罪过。”
只见炎城说着说着就叹息了起来。
“好,我会帮你隐瞒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话说回来,现在你有我这么厉害的门主,你还怕别人欺负你吗?”
花想流很是理解炎城的心情,毕竟在混元大陆这个只论修为高低的地方,像炎城这样绝世容颜还是很吃亏的,也难怪他炎城要隐藏自己的容貌。
“咳~门主,不是我说你,你的修为时灵时不灵的,我还真指望不上你。”
原本有些伤感的炎城愣是被花想流给逗笑了,随后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花想流的自信心。
“你~好歹我也是这弯刀门的门主,你就不怕我撂挑子不干啊。”
虽然这炎城说的不错,但是花想流可不能丢了面子。
“好好好,我的好门主,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们回去吧。”
和花想流相处这么久,炎城自然知道花想流的秉性,随后连忙抱着花想流的肩膀就哄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在门下弟子面前这样说我,知道吗?”
“知道了,我的门主,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随后二人便原路返回了正厅。
“想流,小老头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此时见花想流和司徒霸从里面走了出来,乌金立马来到花想流面前,随后拉着花想流的胳膊朝着外面走着。
“怎么了?”
看到乌金一脸神神秘秘的模样,花想流好奇的跟了过去。
“想流~”
只见花想流跟随着乌金出了正厅就来到了前院。
此时的一众人围在了一辆马车旁谈论着什么,期间还传来些许笑声和惊叹声。
“哇~怎么这么多好东西啊。”
只见花想流扒拉着人群走进去一看,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惊讶住了。
此时的马车上全都是上等的丝绸之类的布匹,还有许多珍贵的玉器,其中一件玉器很是耀眼夺目。
“这是……貔貅。”
“没错,看样子你很喜欢,这是我特意带过来送你的。”
就在花想流将这件白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貔貅拿在自己的手中观摩之时,温尘兰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随后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肩膀。
“真的吗?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其实花想流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万不能平白无故的收别人的东西。
“没有为什么,就是打算以后就住在你们弯刀门了,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自然要搬进我的房间,为了感谢你收留我,所以就送你这白玉貔貅。”
只见温尘兰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招呼弯刀门弟子将一马车的东西都搬了进去。
“哎~我有说过让你住进来吗?”
看着温尘兰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花想流抱着貔貅就跟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好歹是温氏的老祖,贸然住在我弯刀门好吗?我们弯刀门才开始修建,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回你的温氏去吧,免得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花想流迅速的拦在了温尘兰的面前,随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有什么麻烦啊,你也不想一想,你们弯刀门在这混元大陆也消失过一段时间,如今想要快速的打响名声,还得依靠我这样的高阶修士。”
温尘兰环抱着胳膊,一脸孤傲的仰起了脑袋。
“啊呸~到时候世人就会认为我弯刀门借助了温氏的势力才立足于混元大陆,我弯刀门岂不是成了你们温氏的旗下门派,要是这样的话绝对不行。”
对于温尘兰的说法花想流实在不敢苟同,随即一合计,怎么也不能让这温尘兰住进来。
“唉~”
见花想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拒之门外,温尘兰感到脸上无光,但是又那花想流没办法,于是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唯一的温氏子孙温紫鸢。
“想流,天已经这么黑了,还是让他留下来住一晚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议如何。”
见自家老祖用眼神求助自己,温紫鸢连忙来到花想流面前,随后帮着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好吧,就一晚,明天你就走,还有这貔貅我就拿走了,就当你今晚的住宿费。”
花想流说完便抱着手中的白玉貔貅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咳~这一晚的代价未免太昂贵了吧。”
看着花想流离开,温尘兰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睡前泡一泡,一觉到天亮。”
此时回到房间的花想流正躺在温热的浴桶中泡澡,一脸惬意的他看了看不远处摆在书架上的那个晶莹剔透的白玉貔貅,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贪婪。
“这貔貅看起来质地不错,也不知道那个温尘兰到底花了多少钱买来的,要是我把这貔貅卖了应该也能换回不少钱吧。”
“怎么刚送给你的东西就想着要变卖了啊。”
就在花想流估摸着貔貅的价格之时,一旁的窗户上坐着的温尘兰有些不大高兴的看了眼光秃秃的花想流。
“呵呵,不是,就是觉得钱比较靠谱,我对于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是很在意的。”
见温尘兰不知何时坐在自己的窗户上,花想流立马尴尬的将自己朝着热水之中缩了缩,只露出了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偷偷瞄着温尘兰。
“哦?既然如此那以后我直接给你钱就是了。”
看着花想流将自己埋在水里,温尘兰扯了扯嘴角,随后佯装咳嗽了一声。
意外的暴击
“你不用给我钱,无功不受禄,况且我现在有钱了,我要你钱干嘛啊,但是说真的,这白玉貔貅到底值多少钱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摸着大概也要十万吧。”
“十万?这么贵。”
一听到这貔貅的价钱,花想流当即震惊的从水中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温尘兰。
“呃~嗯~你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别冻着了。”
看着花想流赤条条的身体在自己面前一览无余,温尘兰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随即脸上泛起了一片云霞。
“哦~”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花想流立马又缩了回去,随后又问道:
“这貔貅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从温尘兰的话语中,花想流得知,温尘兰对于这貔貅的具体价钱不是很了解,随后好奇的询问这貔貅的来历。
“哦,从温氏的家主那里拿来的。”
温尘兰还记得白天自己从温氏家主温江川那里讨来这个貔貅时,温江川那是一脸肉疼不已,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尘兰这个老祖宗将这貔貅带走了。
“什么?既然如此那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可不能夺人所爱。”
“你还是拿着吧,像这种貔貅,在温氏可是多如牛毛,区区一件貔貅算不得什么珍贵之物。”
“原来你们温氏这么有钱啊。”
听到温尘兰的描述,花想流心下感叹温氏的财力。
“好歹也是这混元大陆的一方霸主,这些钱财算不得什么的。”
“土豪请手下我的膝盖。”
看着温尘兰说起温氏的实力,一脸的风轻云淡,惹得花想流一阵羡慕不已,随后对着温尘兰伸出了两根手指做出了跪拜的姿势。
“所以你要不要我住在弯刀门。”
“不要。”
“为什么?”
温尘兰实在无奈,感情自己和花想流墨迹了这么久,花想流还是不让自己住下来。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就别再问了。”
“那我不干涉你们弯刀门的事,也不以温氏老祖的身份插足你的一切事,就让我住下来好不好,况且我本来闭关好好的,要不是你拔了我们温氏的根基,我也不会贸然出关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见花想流依旧将自己拒之门外,温尘兰索性扮起了可怜来。
“负责你妹啊,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看着温尘兰扮起了无辜,花想流就一阵恶寒,随后朝着温尘兰下起了逐客令。
“如果你不同意我留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此时温尘兰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随后来到了花想流面前,就这样直勾勾的注视着水里的花想流。
“你要是不走,你信不信我一掌将你打出去。”
“我信,但是你不是我的对手。”
“呦呵,我这爆脾气。”
花想流见温尘兰居然不怕死的挑衅自己,立马从浴桶之中翻飞了出来,随后一把扯起身旁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只见花想流一个转身便朝着面前的温尘兰打了过去。
“嗯?”
认识了花想流这么久,温尘兰也是第一次见花想流出手。随后就看见从花想流的掌心窜出一股强大的金色灵力,只见这金色灵力之中还夹杂着紫色的闪电,就这样迅猛的朝着温尘兰袭击过来。
“这是你当日给我的灵力,现在我还给你~”
随着花想流奋力的一击,温尘兰也毫不示弱的打出了一掌。
就这样双方的掌力迅速的碰撞到一起,本以为会发出惊人的爆炸力,但是却让温尘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居然穿透了花想流的灵力,直接朝着花想流袭击而去。
“噗~”
就这样花想流被温尘兰这迅猛的一击给打的朝着身后翻飞了出去,还将厚重的墙体给打穿了,花想流也跟着飞了出去。
“想流~”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温尘兰当即追了出去,就在花想流即将落地的那一刻,温尘兰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花想流如花般凋零的身体。
“温尘兰,你到底对想流做了什么。”
这时闻声赶来的一众人就看见了花想流不省人事的躺在温尘兰的怀里,再看到不远处破损了一个大洞的墙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方才这里有一场恶斗。
“想流~”
潇枫雪连忙来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一把推开了温尘兰,并且抢走了温尘兰怀里的花想流。
“呃~我没事,不要紧。”
在潇枫雪的不停呼唤下,花想流这才微微睁开双眼,随即含糊不清的说道。
“哼,温尘兰我们弯刀门不欢迎你,你最好给我滚。”
看着花想流被打的吐血不止,潇枫雪立马指着身旁的温尘兰吼道。
“呼~”
这时花想流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好让自己翻腾的气血得到平复,随后抓住潇枫雪的身体站了起来。
“枫雪,此事和温尘兰没有关系都是我一时不小心控制不住,才导致灵力外泄的。”
总归是自己先出手的,怨不得温尘兰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反击,因此花想流将此事的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真的吗,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想流~”
“好了,我有没有事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可是死不了的。”
看着身旁关心自己的一众人,花想流挺直了身体,随后抚摸着乌金的脑袋安慰着众人。
而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温尘兰,此时才看清楚花想流对于面前的这些人的重要性,一想到自己才认识花想流不足两月,怎么能奢求花想流能够敞开心扉与自己交朋友呢,随后温尘兰伤心的独自离开了这里。
“天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看着温尘兰想要离开,花想流立马叫住了温尘兰。
“哦,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离开好了,至于去哪里,这不重要吧。”
温尘兰一说完,便朝着漆黑的天空中飞去。
“哎~”
此时任凭花想流如何的挽留,温尘兰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不待见他的地方。
“想流~”
这时花想流也不顾自己的身体,撇开了关心他的朋友,朝着温尘兰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