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潇邪。”
出宫的潇邪忽然被人叫住了名字,于是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当初在玄灵国榆林镇遇到的赵慕玉。
“赵慕玉,你怎么在这里?”
潇邪好奇的看着赵慕玉以及陪同赵慕玉一起的易林。
“我在这边守了好些时日了,川河还好吗?”
苦苦守候多日的赵慕玉终于盼到了潇邪出宫,其实他更加希望是看到聂川河。
“川河,早就死了。”
看着这个赵慕玉千里迢迢的从玄灵国赶来,潇邪就知道他的心思,想当初花想流为了不欠这赵慕玉一点人情,孤身一人独挡一众衙差,最后落地个重伤,差点死过去,潇邪心知花想流不想与这赵慕玉纠缠不清,随即对赵慕玉说聂川河死了,不过也确实是死了。
“什么?”
从潇邪口中得知聂川河死了的消息,赵慕玉当即怔住了,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好在有易林在一旁,才不至于跌倒。
“你应该知道,当初他伤的有多重,换作任何人都支撑不住的。”
看着赵慕玉失魂落魄的模样,潇邪索性板上钉钉,好让赵慕玉彻底绝了对花想流的念头。
“那他现在葬在何处,我要去看他。”
赵慕玉站稳了脚步,定了定神,向潇邪打听着花想流所葬在何处。
“想……川河说了,他死后骨灰随风而去,来生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
潇邪差点说漏了嘴,随即慌忙改口,希望赵慕玉没有发现。
“罢了,潇兄,告辞了。”
赵慕玉拜别了潇邪,神情落寞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身后的易林紧紧跟在赵慕玉身旁,生怕赵慕玉会出什么事。
“赵慕玉啊,赵慕玉,你也别怨我,以想流现在的处境,你待在他身边,恐怕会遭不测。”
看着赵慕玉恍惚的身影,潇邪身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谎言,如此深沉的伤害了一个人,不免有些内疚。
“慕玉,你还好吧。”
易林一直跟着赵慕玉来到了荒郊野岭,期间也不见赵慕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一个人走着,恍若行尸走肉般没有一丝表情。
此刻突然见赵慕玉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靠在了路边的大石头上,易林当即关心起赵慕玉。
“没事了。”
赵慕玉接过易林手里的水袋,喝了一口,这么长时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聂川河死了的消息,你叫赵慕玉如何能够释怀,一瞬间回想起与聂川河相遇的过往,赵慕玉很是自责自己当初没有救聂川河,眼睁睁的看着聂川河被围捕,身受重伤。
“川河~”
忍不住内心悲痛的赵慕玉,不然失声痛哭起来,不停的呼唤着聂川河的名字。
“川河,你知道吗,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赵慕玉了,你改变了我,你让我知道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川河,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赵慕玉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喊着,仿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天上一般。
忽然一阵风吹来,赵慕玉张开了怀抱,试图将这一阵风揽入怀里,在赵慕玉看来,这一阵风就是聂川河对他的回应。
“川河,我好想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哪怕你是男的,我也一如既往地爱慕着你。”
赵慕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收据,这张收据是当初聂川河在县衙与县令签订的赎回玉牌的收据,上面清晰的写着聂川河的名字,也是赵慕玉唯一能够寄托自己情感的东西,如今聂川河死了,这张聂川河亲自书写的收据成了赵慕玉仅有的关于聂川河的记忆。
“什么?男的,慕玉喜欢的人是男子。”
听到赵慕玉所心仪之人居然是个男子,一旁的易林内心忽然翻起了不小的涟漪。
“慕玉,别伤心了,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也不希望你伤心的。”
易林拍了拍赵慕玉的肩膀,以示安慰。
“走吧。”
赵慕玉又小心翼翼的将收据收入怀里,贴心安置。
“去哪里?”
“回家。”
赵慕玉说完就拉起了易林的手,仿佛自己所牵的手就是聂川河的手。
被赵慕玉牵着手的易林,有些急促,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随即看向赵慕玉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
“殿下还没醒吗?”
玄灵国太子殿下金正的府邸,凤鸾忙完了手里的事就来看望金正。
询问着伺候金正的婢女,得知金正依旧昏迷不醒,于是凤鸾轻轻的推开了金正卧室的房门,整个人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金正呼吸平稳的躺在床上。
“武功不怎么样就算了,还逞能。”
看着金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凤鸾当即替他拉了拉被子,回想起金正昨晚替自己挡了的那一拳,顿时心疼不已。
“你怎么这么傻。”
虽然金正平时与凤鸾接触不多,但是从金正的行为举止之中可以看出他对凤鸾有着异样的情感。
“为了你,我愿意。”
金正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凤鸾,脸上依旧是一副痞笑模样。
“你早就醒了,为何装睡。”
凤鸾有些无奈的看着金正。
金正只是看着凤鸾傻笑,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皱着眉头。
“殿下,你怎么样了?”
看着金正有些痛苦的表情,凤鸾当即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金正身上的被子,却发现金正的腹部正在不停的流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连带被子上都是鲜红的血迹。
见此情景,凤鸾当即点了金正的穴道,好替他止住伤口的血。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看着凤鸾为了自己焦急的忙前忙后,金正内心很是高兴的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人居然如此的在意自己。
“你闭上嘴巴,省点力气。”
“怎么也不叫我殿下了,好歹我也是一国的太子,你能对我客气点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太子啊,你的命有多金贵,你知道吗?居然还替我挡那一拳。”
凤鸾发现伤的不轻的金正依旧谈笑风生的与自己打趣,很是无奈。
冤孽啊
“你的手好软啊。”
看着凤鸾仔细的替自己擦拭着腹部的血迹,随后认认真真的重新上药,之后再一点点的缠上绷带,做完这一切后,凤鸾将金正抱到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又拿来一张狐狸毛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金正很是欣慰的看着凤鸾做事比女人还要细致,随即情不自禁的抓着了凤鸾的玉手。
“知道自己是病人就不要动。”
凤鸾拿开了金正抓住自己的手,随即吩咐守在门外的婢女进来收拾收拾床铺。
看着几名婢女进进出出,很快原本沾染血迹的床铺很快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还要躺到床上,还是待在玉榻上。”
坐在一旁的凤鸾询问着玉榻上不安分的金正。
“呃~还是床上吧。”
金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重新躺回床上,倒不是床上比玉榻舒服多少,而是凤鸾的贪念凤鸾的怀抱。
“你不要乱动,我来。”
凤鸾制止了金正乱动的手脚,随即小心翼翼的再次将金正抱在怀里,朝床位走去。
“你松开我。”
只见凤鸾抱着金正来到床边,金正却死死地搂着凤鸾的脖子不撒手,凤鸾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由着金正耍赖皮。
“殿下,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放手了。”
见凤鸾有些不高兴了,金正随即松开了手,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那殿下好好休息吧,属下告辞了。”
“哎,我……”
见凤鸾要走,金正立即起身要挽留凤鸾,不曾想却被凤鸾转身点住了穴位,以至于金正无法动弹。
“凤鸾,你竟敢这样对我。”
金正不悦的看着凤鸾,居然趁机让自己没办法行动。
“殿下,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也是为了你好,谁叫你一直占我便宜。”
凤鸾说到后半句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金正不停的挣扎着。
“哎!”
挣扎了许久的金正随即也就安静了下来,回想起刚刚凤鸾对自己的细心照顾,金正着实很是稀罕凤鸾,心里愈加的高兴,就算自己被凤鸾点住了穴位不能动弹,也心甘情愿。
“陆殇,他们都昏迷了一整天了,为何到现在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自打昨晚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双双昏迷,默语就一直守在二人的身旁,期间陆殇也不停的为二人查看伤情。
“默语,诺寒虽然被想流伤了,但是考虑到他之前的伤还未愈,如今又添新伤,可能要晚一点醒来,你不要担心,至于想流,我着实也搞不明白。”
陆殇向默语解释着,目光却看向了躺着的花想流,只见花想流的眼睛重新被丝巾给蒙住了。
“嗯~”
突然昏迷中的花想流挠了挠自己的眼睛,就连蒙住眼睛的丝巾也被扯掉了。
一旁守候着的默语和陆殇当即紧张的看着花想流,生怕花想流再次发狂,默语见此立即上前制止花想流的举动,慌忙又将丝巾重新给花想流戴好。
“默语,我没事了,就是眼睛很不舒服。”
花想流坐起身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陆殇似乎注意到花想流眼睛的异常,随即询问着花想流。
“就是特别的痒。”
花想流边说边使劲地抓挠着自己的眼皮,试图缓解症状,但是来自眼睛内部的瘙痒,只是抓挠着眼皮,就如同隔靴搔痒般越挠越痒。
“别动,我看看。”
陆殇抓住了花想流不停抓挠的手,谨慎的掀起花想流的眼皮看了看。
“陆殇,想流怎么样了。”
默语也很是关心的询问着,随即顺着陆殇的目光,看向了花想流被掀开的眼睛。
只见花想流的眼睛一被陆殇掀开,猩红的眼睛立刻不停的流血着。
“想流,你感觉怎么样。”
“呃~比刚才好多了。”
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被陆殇掀开后,那种钻心的痒顿时缓解了不少。
“灵儿,快去准备浴桶,记得水要加满。”
陆殇随即吩咐着自己的女儿准备用来沐浴的浴桶。
“知道了,爹。”
厨房里忙活的灵儿回应着陆殇,随即将大锅里加满水,灶台下的柴火烧的旺旺的,很快一大锅水就烧开了,之后灵儿便不停的提着满是冒着热气的水朝着药房走去,将早已准备好的浴桶灌满了热水。
“爹~水准备好了。”
随着灵儿的一声呼喊,陆殇当即让默语将花想流带到药房,自己则准备用于泡澡的药材去了。
“想流,这些都是祛湿排毒的药材,你进去泡着。”
陆殇对着花想流说完,将熬好的药材一股脑儿的倒进了浴桶中。
“好。”
花想流不疑有他,随即当着二人的面快速的剥光了自己,跳进了浴桶中,一头扎进了水里。
温热的水中,浓浓的刺鼻的药材味,迅速的占领了花想流的嗅觉,花想流缓缓的在水中睁开了猩红的双眼,自己猩红的双眼如同两颗火红的珠子般在水中忽闪忽闪的。
“这么久了,想流不会有什么事吧。”
默语看着浴桶里迟迟没有冒出水面的花想流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一旁的陆殇。
“别担心,若是他自己感觉不适,会自己出来的,你看他安静的模样,就知道此刻他应该不会有事。”
陆殇示意默语看向水里的花想流。
只见此刻的花想流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水温的环抱。
“爹,默语叔叔,诺寒叔叔醒了。”
灵儿欢快的来到药房告诉了二人金诺寒苏醒过来的事。
默语当即快速的走出药房朝着金诺寒的卧室走去。
“哎,冤孽啊。”
陆殇止不住的摇头看着默语离去的身影,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陆殇发现了金诺寒和默语以及花想流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随即也就打消了自己对金诺寒那种不言而喻的情感。
“爹,你为什么这么说?”
灵儿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陆殇,却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的感慨。
“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陆殇抚摸着灵儿的脑袋,随即看向了依旧沉在水底的花想流。
化作一桶血水
“呃~别担心,我没事。”
默语扶起了躺了一天的金诺寒,小心翼翼的替他穿好了衣裳。
“看你气色依旧不大好,怎么不多躺一会儿。”
见金诺寒执意要起身,默语连忙劝慰着。
“我没事,我要去看看想流。”
看着金诺寒心里只有花想流,默语没有说什么,只是扶着金诺寒朝药房走去,对于花想流抢走了金诺寒的心,默语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自己愧对金诺寒太多,如今也不敢奢求金诺寒能够全心全意的在心里装下自己,只能默默地陪在金诺寒身边就好。
随即二人来到了药房。
“陆兄,想流怎么样了。”
一进门金诺寒就看见陆殇守在一个大浴桶旁边,还不停的往浴桶中添加着草药。
“不知道,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陆殇漫不经心的不时地查看着浴桶中的情况,一边回应着金诺寒。
“想流,你怎么样了。”
金诺寒径直来到浴桶旁,看着整个人蜷缩在浴桶里的花想流。
“想流还没有出来吗。”
默语出去也有一会儿了,回来还是没有看见花想流从水中出来,于是担心的朝陆殇看着。
“没有。”
陆殇看也没看默语,依旧盯着浴桶观察着。
“什么,想流不会有事吧。”
听着默语和陆殇二人的答话,金诺寒意识到了花想流的处境,所以紧张的伸手就朝温热的浴桶中捞去。
当即金诺寒在浴桶中摸索着花想流的身体,不大的浴桶很快就被金诺寒摸索完了,甚至金诺寒整个人都探了进去,直至摸到了浴桶底部,可还是没有花想流的踪迹。
“花想流呢?”
没有找到花想流的金诺寒当即质问着一旁的陆殇。
“在浴桶里啊,难道不在吗?”
看着金诺寒严肃的看着自己,陆殇有些诧异,毕竟花想流走进浴桶里可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难不成这么大的活人还没了不成。
“小寒,别担心,想流不会有事的。”
看着金诺寒手捂着胸口,似乎触动了伤口,随即默语连忙上前安慰着。
“他去哪里了。”
金诺寒再次转身看向了依旧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
“金兄,我和默语可是都看见想流进了浴桶,而且我也没有离开半步。”
陆殇说着,随即看向了一旁的默语,默语连忙替陆殇证明着。
“陆兄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看着想流进去的。”
默语来到金诺寒身旁,当即伸手捞出了一点浴桶里的水,随即惊讶的对金诺寒说道。
“小寒,你看,这水怎么是红色的。”
“怎么回事?”
看着默语一手的血水,金诺寒立即紧张的也把手伸进了浴桶中,果然双手都沾染了血水。
“陆兄,你究竟给想流用的是什么药材啊,想流怎么变成一摊血水了。”
“金兄别急,我给想流用的药材也只不过是祛湿排毒的药,不会有问题的。”
陆殇连忙替自己辩解着,他可不想被别人砸了饭碗。
“小寒,别急,想流不是常人,我们等着吧。”
默语安慰着焦躁不安的金诺寒,按理说,金诺寒对于花想流不同常人之事再清楚不过,奈何关心则乱。
“是吗。”
金诺寒很是狐疑的看着默语,随后也只能暂且相信默语的话,乖乖的待在一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就这样三个大男人围着浴桶看了半天,期间灵儿来叫他们吃晚饭,他们也没有一个人离开浴桶半步。
与金诺寒和默语对花想流的关心不同,陆殇对于花想流很是好奇,毕竟这异世之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如此振奋人心的事,你叫他怎么能够错过。
“啊~”
夜深了,三个男人依旧盯着一直冒着热气的浴桶,一旁的灵儿实在是困的不行,不停的打着哈欠。
“灵儿,你困了,就回屋休息吧,”
陆殇抚摸着灵儿的脑袋,让她回去睡觉。
“嗯,那我去睡了,爹,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啊。”
“嗯,你去吧。”
只见灵儿强撑着眼皮,晃晃悠悠的出了药房。
“小语,怎么回事,为何这浴桶里的水一直冒着热气,还挺热的。”
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浴桶的金诺寒,随即来到浴桶旁边,试探着水温,发现这水温一直是热的,按常理说,都过了这么久了,这水温应该早就凉了,为何却一直保持着这么高的温度,金诺寒着实不解。
“小寒,别担心,这说明想流一直在浴桶里,不会有事的。”
默语适时的让金诺寒放宽心。
“想流该不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吧。”
陆殇摸着下巴,同样不可思议的猜测着。
“不会的,想流不会有事的。”
听到陆殇怎么说,金诺寒整个心又到了紧张的边缘。
一旁的默语随即看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陆殇,眼神不悦的看着陆殇,心里把陆殇骂了个遍,自己刚刚哄好的人,被陆殇一句话彻底颠覆了。
只见陆殇也看向了默语,眼神里满是抱歉,仿佛再说“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默语别过脑袋,不在恶意的看着自己,陆殇随即耸了耸肩膀,只当自己刚刚没说话。
“小寒,你坐下休息会儿吧,你的伤还没好呢。”
见金诺寒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默语无奈的只有将凳子搬到浴桶旁,生生将金诺寒按在了凳子上。
“小寒,你最好不要一直将手泡在浴桶里,毕竟想流可是吃了阴尸冥王的灵珠,魔性很强,你还是将手拿出了吧。”
默语说完,打算伸手将金诺寒的手从浴桶里拿出来。
“阴尸冥王,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身后的陆殇听到默语提及花想流吃了阴尸冥王的灵珠,不由得更加好奇了起来,这花想流到底经历了什么离奇的事啊,居然变得如此的诡异,陆殇这样想着,按耐不住内心的炙热,随即来到浴桶旁边,询问着有关花想流的一切事情。
“别。”
就在默语打算将金诺寒的手从浴桶里拿出来时,金诺寒直至了默语的行为。
冰冷的双手
“怎么了吗?”
默语不解的看着金诺寒,看着金诺寒对于浴桶里的水很是不舍的将自己的手拿出了。
“我正在抓着想流的手,想流需要我,我感到想流的手特别的冰冷,而且一直不停的打着哆嗦。”
金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一桶血水,随即双手握紧了血水,仿佛血水之下真的是花想流的手一般。
“什么,你刚刚不是说在浴桶里没有找到花想流的身体吗,为何现在能够抓住想流的手。”
陆殇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金诺寒的举动。
然而对于花想流一系列异于常人的事,默语早就见怪不怪了,随即也将自己的手伸入了浴桶中,寻找金诺寒的手摸去,赫然发现金诺寒双手里正有一双冰冷的手。
“真的是想流。”
默语吃惊的摸着花想流的手,随即又注意到此刻金诺寒不停哆嗦的身体,似乎整个人被冻的不轻。
忽然金诺寒张开嘴角,牙齿也因为身体的寒冷不停的打颤。
“小寒,把想流的手给我。”
默语担忧的看着金诺寒瑟瑟发抖的身体,随即看到了此刻金诺寒的胳膊上冻了一层寒霜,随即默语一把将金诺寒手里的那双冰冷的手夺了过来,并且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里。
“嗯?怎么回事?”
陆殇连忙给金诺寒施针,好护着金诺寒的心脉,金诺寒才不至于心脉受损,随即连忙取来热水给金诺寒泡手。
虽然此刻的浴桶里水温高,但是花想流的手依旧冰冷异常,默语一接触到花想流的双手,顿时感到身上的热量迅速的沿着自己的双手朝花想流的身体里流去。
眼看着自己也将撑不住的默语,为了不让金诺寒担心,随即整个人跳进了温热的浴桶中,双手已经抓住花想流的冰冷的手,接着水温驱散了自己身上的寒冷。
“小语~”
此时缓过神来的金诺寒,看着默语跳进了浴桶里,连忙也跟着跳了进去,二人将花想流的手一人一个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唉~”
陆殇不停的摇着头,看着二人如胶似漆般共浴,也是醉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在外人看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可是陆殇也不能因此就尴尬的离开,毕竟关于花想流的事非同小可,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索性陆殇也来到浴桶旁边,试探性的将手伸到了默语的手里,才一接触,陆殇就迅速的抽离了手。
“嘶~好冷啊,亏你们还能抓住不放手,果然是……”
后面的话陆殇实在是不想说了。
“你们感觉怎么样?”
等了片刻的陆殇,一直不停的注意着浴桶里的默语和金诺寒,还有不停冒着热气的水。
“还好,感觉想流的手不那么冰冷了。”
金诺寒与默语相视一笑,都察觉到了花想流身上的温度在不停的回暖。
“我是说你们怎么样了?”
陆殇对着二人翻了个白眼,看着二人嘴巴都冻的裂开了。
“我们没事。”
浴桶中的二人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的看着陆殇傻乐。
“完了,恐怕动傻了。”
看着二人神情恍惚的模样,陆殇意识到事情不妙,随即将二人从浴桶中拉了出来。
只见二人手里各自抓着的一只血水形成的手,被二人硬生生的拉出了水面。
当即花想流的身影从水中被扯了出来,只是此时的花想流整个人就如这浴桶里的血水一般,没有一丝**,只是如同一缕血水组成的幽魂。
“啊~”
陆殇身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场景,虽然之前花想流在他面前化为魂体进入了默语的身体里,可是如今的花想流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心生胆战。
只见如幽灵般的花想流呆呆的站在浴桶里,看着自己的模样,随即也吓了一跳。
“我怎么变成这样。”
花想流耸动着肩膀,诧异的看着自己这副鬼样,着实也吓的不轻。
这边陆殇也不敢怠慢,连忙为金诺寒和默语二人运功驱寒。
“我也不知道,我说想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奇怪。”
陆殇一边看着浴桶里的血人花想流,一边不停的向金诺寒和默语的体内速送着内力。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花想流也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鬼样。
只见花想流才浴桶里爬了出来,慢慢挪到了刚刚金诺寒用来泡手的木盆旁,所走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血水痕迹。
花想流抱起了凳子上的木盆,对着自己的脑袋,将一盆水当头淋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好像干净了不少。”
花想流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血水慢慢地随着干净的水流了下来,发现自己变得透彻了不少,随即打算出去寻找更多干净的水源。
“你慢着。”
见花想流要离开药房,陆殇当即制止了花想流离开,要知道花想流一旦出去了,搞不好就要生灵涂炭。
“我太脏了,要出去洗一洗。”
花想流指了指自己满是血迹的身体,很不情愿的待在一旁。
“我给你拿水,你不要动,还有你照顾一下你的诺寒,我去去就来。”
陆殇想以金诺寒留住花想流,毕竟现在的花想流就如一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为了以防万一,只能让花想流待着。
看着花想流来到了金诺寒身旁蹲了下来,陆殇随即跑到了厨房去提水。
“诺寒,你怎么样了。”
花想流说着,打算去抚摸金诺寒惨白的脸,可是发现自己的手特别的脏,随即又缩回去了。
“想流,你没事了吧。”
一旁恢复神志的默语,看向了金诺寒面前的花想流,此刻的花想流除了脑袋显现出了原来的模样外,其余的地方依旧是血迹斑斑,此刻的花想流虽然如此狼狈,但是一双眼睛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嗯,好像没事了。”
见默语询问,花想流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貌似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可是当他查探到自己身体内部时,却能够明显感到体内的伏魂珠依旧不停的运转着。
上古摄魂神兽
“哎~水来了。”
陆殇着急忙慌的从厨房提来两大桶水。
“哦,谢谢啊。”
花想流接过来陆殇手里的水,随即就往身上浇。
“想流,你怎么样了。”
恢复过来的金诺寒看着不停往自己身上泼水的花想流,在默语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没事,我可是不死不灭啊,放心好啦。”
只见花想流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了起来,原本若隐若现的身形,即刻显现了出来。
一旁的三人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丝不挂,赤条条的站在面前的花想流。
“咦~呵呵呵。”
花想流尴尬的遮住了自己的私处,随即来到金诺寒身边,迅速的扯开金诺寒腰间的衣带,随即将自己裹在金诺寒的怀里。
“大家小心。”
就在众人看到全新的花想流出现在自己面前正高兴时,默语忽然注意到湿漉漉的地上有些异样,随即提醒众人注意脚下。
随即默语的提醒,众人也把目光看向了一地的血水,只见此刻的血水仿佛活了一般,快速的移动到浴桶里去了,转眼之间,原本从花想流身上洗下来的血水就都进入了浴桶里,只剩下一些水渍。
“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众人立马后退到门口,目光死死地盯着浴桶看。
只见此时的浴桶里的血水仿佛活了一般,不停的翻滚着,动静越来越大,看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出浴桶。
“阴尸冥王。”
这时金诺寒怀里的花想流突然开口说道,这人众人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想流,不是说阴尸冥王已经死了吗,为何你说眼前的东西是阴尸冥王。”
金诺寒很是不解的看着花想流,可是看到花想流紧张的神情,金诺寒又不得不信。
“应该没有死,我当初无意间消化了阴尸冥王的灵珠,如今这灵珠从我体内出来了,可是不应该啊,之前也没有见这灵珠在我体内有什么异常,难道……”
“难道什么?”
一旁的陆殇也是面色苍白的看着房间里正在不停翻滚着的血水,紧张的语无伦次。
“难道是伏魂珠。”
花想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为了保命,无奈吞了伏魂珠之事,随即联想到这阴尸冥王融化在自己体内的灵珠恐怕就是被这伏魂珠给逼出来的。
“不好。”
见到此时浴桶里的血水快速的蔓延出来,浓稠的血浆快速的占领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还在不停的向外扩张,默语连忙将众人退出房间。
“怎么办?”
“灵儿快起来。”
正当花想流无计可施之时,身后的陆殇转身快速的朝自己女儿的房间跑去。
“爹,你怎么还没睡觉啊,怎么了嘛。”
被叫醒的灵儿奶声奶气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的爹慌慌张张的模样。
“别说了,快起来。”
不得灵儿开口询问何事,陆殇连忙拉起自己的女儿就往外跑。
“想流,怎么办?”
看着流动的血浆慢慢地在地上蠕动着,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态,期间还发出让人不安的咕噜声,金诺寒紧了紧怀里的花想流。
只见花想流单手成爪,朝着药房里桌子上的衣服抓去,随即花想流一个华丽的转身,紫色的长衫迅速的穿戴整齐,当即花想流大喝一声“全部退开”。
众人也不敢怠慢,迅速的撤离了现场。
“我的天啊,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恶心。”
“别问那么多,赶快走。”
灵儿一出了房间就看见院子里的几人神色慌张的不停的后退着,随即就看见敞开的药房门里地上的恶心的东西,一股股恶臭迅速的弥漫着整个小院,灵儿连忙捂住鼻子在陆殇的拉扯下跑出了小院。
花想流支开了金诺寒和默语二人,随即气沉丹田,将自己腹部里的伏魂珠逼了出来,只见花想流灵气合一,不停的挥动着手掌,将伏魂珠引到了蠕动的血浆上方,只见花想流心意合一,伏魂珠陡然光芒大胜,耀眼的亮光覆盖了下方的血浆。
只见伏魂珠的光芒一接触到血浆之上,血浆蠕动的频率就更加的快了,咕噜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这咕噜声尽然变成了沙哑的人声。
“果然阴尸冥王还没死,一直存在与我的体内,时不时的爆发魔性。”
花想流算是明白了这阴尸冥王的魂体一直寄宿在自己身体里,怪不得自己一睁开眼睛就没了人性。
随着阴尸冥王不停的发出沙哑的吼叫,声音响彻了整个山间,众人也都被这来自地狱般的魔音给震慑住了。
“哼,也让你知道这伏魂珠的厉害。”
看着一点点被伏魂珠吸食的血浆,对于伏魂珠的厉害之处,花想流可是最有发言权了。
“诺寒,这伏魂珠果然厉害,对了这天师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东西啊。”
花想流一边运用伏魂珠收服着阴尸冥王,一边向一旁的金诺寒扯皮着。
“听我师……听天师说,这伏魂珠是他的师傅鬼道人云游之时交给他的,好像是什么上古摄魂神兽的灵珠。”
见花想流问着,对于伏魂珠也是一知半解的金诺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一旁的默语开口解释道。
“上古摄魂神兽?光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伏魂珠了不得,这会阴尸冥王可就认栽了。”
花想流得意的看着伏魂珠,已经将阴尸冥王的魂体吸收的大半了。
转眼间,伏魂珠测底将地上的血浆吸食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只见此时的伏魂珠仿佛吸饱了血一般,通体散发出猩红的光芒,此时的伏魂珠因为吸纳了阴尸冥王的魂体,还在不停的剧烈的颤动着,不过也只是一会的功夫,随即伏魂珠上的血色全部收敛了,变成了一开始的洁白如玉。
“大功告成,危险解除。”
做完了这一切,花想流迅速的将伏魂珠收回了自己的手中。
“想流,这伏魂珠你要如何处置。”
金诺寒看着花想流手里的伏魂珠定了定神。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如今这伏魂珠里装着阴尸冥王的魂体,自然是不能让天师得到伏魂珠,否则天下大乱,这阴尸冥王本就不属于青龙大陆,就连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都拿他没办法,姑且只能放在自己身上了。”
花想流看着手里的伏魂珠,一时间也想不到很好的处理方法,只能将伏魂珠置入自己的体内。
“想流,你也说了,阴尸冥王在伏魂珠里,如今你贸然将伏魂珠吞下,就不怕自己变成阴尸冥王吗。”
看着花想流毫不犹豫的吞下了伏魂珠,金诺寒很是担心。
“诺寒,别担心,有伏魂珠在,相信阴尸冥王是跑不出来的。”
花想流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安慰着他。
“呃~”
“对不起,我太大力了。”
花想流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轻的一拍,金诺寒嘴角就流出了一丝血,随即紧张的搀扶着金诺寒,连忙认错道歉。
“小寒,你感觉怎么样了。”
默语也紧张的看着被花想流扶着的金诺寒。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新伤旧伤一并复发了。”
此刻领着灵儿走进了小院的陆殇,看着金诺寒口角流血,随即没好气的说道。
“有我在,没关系。”
花想流说完,一口就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随即塞入了金诺寒的口中。
“你……”
刚要开口说话的金诺寒,硬生生的被花想流的手指给堵了回去。
“怎么样?好多了吧,我的血比所谓的灵丹妙药要管用多了,不仅效果好,药效也是立竿见影的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呵呵呵。”
“我说想流,你就不怕被人抓住吃了啊。”
看着花想流一本正经的推销着自己的血,默语向看着白痴一样看着花想流说道。
“哎,别浪费,你也来一口。”
见金诺寒吸食了自己的血,气色连忙好转了起来,花想流抽出手指,随即又用手指堵住了默语的嘴。
默语很是尴尬的舔舐着花想流的手指,倒不是为了花想流的血,而是这根手指刚刚被金诺寒含在了嘴里,此时默语心情复杂的看着一旁的金诺寒发呆。
“你要不要也来一口,有病医病,没病强身。”
花想流看着一旁好奇的陆殇,随即将自己的手指在陆殇的面前晃了晃。
只见陆殇迅速的朝药房跑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药瓶,随即对着花想流说道:
“我要。”
只见陆殇迅速的抓起花想流的手指,死死地捏在自己的手里,只见花想流的手指上,鲜血快速的滴落到空的药瓶里。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啊,对了,龙翼也是这么干过。”
看着陆殇埋头专心致志的取血,花想流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在银雪峰上见到龙翼之时的场景。
“好了吧陆殇。”
花想流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看着陆殇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花想流也没有好脸色。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花想流始终睡不着,随即转头看向了身旁躺着的金诺寒。
“诺寒,你还要让我为你打江山吗?”
花想流手枕在脑袋下,看着房梁发呆。
“不要,我对所谓的一统天下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同样我也不想让你身陷险境。”
金诺寒测过身来看着花想流,在月光的映衬下,花想流的容颜非常的柔美。
“哦,既然如此那以后你要怎么办,如今你为了我和自己的父王决裂了,你将来如何打算呢。”
“我啊,没什么打算,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我是异世之人,不死不灭,而你的岁月是有限的,你怎么忍心让我看着你死去呢。”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够了吧。”
另一侧的默语实在受不了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啊?默语,你也没睡觉啊。”
花想流别过脑袋,看着距离自己的脑袋不足十公分的默语的脑袋说道。
“嗯~”
“对了,我也想问你,默语,你和你师傅也闹翻了,接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吗。”
花想流没羞没臊的问着默语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云游四海。
“小语,一起吧,反正我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就这么决定吧。”
金诺寒也在一旁怂恿着默语跟随花想流而去。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我们明早就出发,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即伸出自己的胳膊,将金诺寒和默语,一左一右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好兄弟们,以后有我照着你们,保准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花想流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金诺寒和默语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万丈深渊冥幽谷
“哥,怎么办?这裂缝越来越大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将它合上了。”
此时的冥幽谷聚集了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的大批高手,只见龙影苦恼着看着冥幽谷的天空中的裂缝不停的流出海水来。
“没办法,目前只能靠着我们的内力维持着裂缝减缓扩张的速度。”
在一旁的龙翼看着万丈深渊的人不停的向裂缝输出内力。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刚刚停下了休息的追魂焦急的来到龙翼和龙影的身旁。
这龙翼和追魂当初可是都紧随花想流之后,打算好好浏览一下青龙大陆,没想到半路上却被身后赶来的麒麟兄弟们拦了下来,在得知冥幽谷出事了,随即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冥幽谷,并且迅速的召集高手修复冥幽谷的裂缝。
这冥幽谷与万丈深渊接壤,又处在北海之巅的下方,是与北海之巅和万丈深渊共同存在的第三方领域,一直由阴尸冥王管辖着,如今这阴尸冥王被花想流消灭了,维系着冥幽谷的法力也就跟着削弱了,看着原本漆黑的冥幽谷,虽然此刻灯火通明,但是天边的裂缝一直向外扩张着,一旦冥幽谷落馅,连带着万丈深渊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波及,就连处在冥幽谷上方的北海之巅保不齐也会大片的落陷。
苍梧山镇魂剑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冥幽谷的上空裂缝也越来越大,尽管在一众高手的加持下,可还是抵挡不了不断渗入的海水。
“龙影,北海之巅目前什么状况。”
这边龙翼和追魂二人一直守在冥幽谷,见龙影急急忙忙赶来,龙翼连忙询问着北海之巅有没有出现不好的情况。
“哥,就目前看了,北海之巅还没有明显下落的地方,可是不排斥内部已经遭到破坏。”
龙影说完,替换了他哥龙翼,继续用自己的内力加持裂缝。
“追魂,若这冥幽谷塌陷了,你们万丈深渊会怎么样?”
休息下来的龙翼皱着眉头对着还在不停发功的追魂说道。
“这冥幽谷虽然整体空间只有万丈深渊的十分之一,但是近年来不断的向外扩张,若突然坍塌,势必会造成巨大的海啸,威力足以毁灭我万丈深渊一般的领域。”
追魂嘴上说着,手里还在不停的忙活着。
“哥,如果这冥幽谷毁了,我北海之巅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这冥幽谷恰巧又在银雪峰底下,首当其冲的银雪峰将会深入海底,整个北海之巅将会形成一个以银雪峰为中心点巨大深渊。”
龙影担忧的看向了一旁同样不安的龙翼。
“我听说修仙派有一把镇魂剑,此剑可以扭转乾坤,震慑一切妖魔鬼怪,并且最重要的是,此剑能够穿梭时空,往来无阻。”
此刻的追魂停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下属,继续加持。
“果真如此甚好。”
一旁的龙影听到镇魂剑能够解救北海之巅的危机,随即暗自高兴起来。
“不过,此剑在苍梧山的修道观里,恐怕那个老道不肯将此剑交出来。”
追魂的话熄灭了龙影的期望,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龙影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为了北海之巅,龙影身系万千百姓的安危,怎么的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这就去苍梧山探探老道的口风。”
对于修仙派的镇魂剑,龙翼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将此剑视为珍宝,段然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哥,路上小心,不管怎么样,你尽快回来。”
龙影不舍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龙翼,兄弟二人离别了近万年,如今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了,龙影很是依恋。
“龙影说得对,你得快回来,我看这冥幽谷的裂缝如今不断的扩大,不出一月,恐怕我们就控制不住了。”
看着还在不断扩张的裂缝,追魂很是担心。
“嗯。”
龙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龙影,随即转身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东南西北。”
“在~”
“我命你们兄弟四人去北海之巅查看情况,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
麒麟四兄弟,随即领命而去。
龙影看了一眼身旁的追魂,昔日的死对头,如今居然携手并肩,共同为自己脚下的领域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此时的万丈深渊里所有的百姓都举家迁徙,一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的往海面上逃去,就连北海之巅围绕银雪峰居住的民众也纷纷往边缘逃窜,场面一度的混乱。
“哎~你听说了吗,隔壁家的小李昨天因为偷窃被关进大牢了。”
“听说了,据说小李就在牢房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娘就被县衙的人叫去领尸首了,唉,小李他娘当场哭晕了过去。”
“你说就小李就一个小偷小摸,也不至于就被判死刑吧。”
“哎,谁知道呢。”
“嘘~有官兵。”
只见两个年轻男子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这几天发生在他们隔壁家小李的事,随即看到迎面走来的衙差,随即两个人缩了缩脖子,闭口不言,推到了墙根上。
“此事也太蹊跷了,听衙门里的人说啊,小李是畏罪自杀。”
“怎么可能呢,小李年纪轻轻,况且他还要照顾他娘,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只见巡逻的衙差一走远,二人又小声地嘀咕着。
热闹的大街上,三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一个个乔装打扮着,原本俊俏的脸上化妆憔悴的妆容,就连嘴唇上也粘贴了一小撮胡须,加上破烂的粗布麻衣,活脱脱的就是三个走亲访友的乡巴佬,这三人就是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默语。
“这个好吃。”
“哎,这个也不错。”
花想流不停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在各个小摊上不停的收罗着美食和小玩意。
“人活一世,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花想流拿着一个大大的烧饼张嘴就啃了起来,随即对着身后的金诺寒和默语二人丢下了“付钱”二字就跑出去了。
“小寒,我们好歹也在异世活了三百多年,遇人无数,只听说女子喜欢逛街购物,为何这花想流也如此热衷于女子所好。”
默语来到卖烧饼的摊位前,掏出了银两给了摊主,随即看着花想流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他这样挺好。”
金诺寒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宠溺的笑,随即也跟随花想流而去。
身后的默语转念一想,随即也就明白了金诺寒的意思,也只是笑了笑,跟随金诺寒走了。
“哎,我说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看把我衣服弄得这么脏,你个乡巴佬赔的起吗呢。”
正当花想流高高兴兴的流连在各个摊位之时,一不小心与身旁的一个富家公子起了争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花想流连忙低头道歉,又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富家公子胸前被自己弄的油腻的衣服。
“嗨,你个乡巴佬,拿开你的脏手。”
富家公子一见花想流用自己的手碰自己,随即对着面前乞丐打扮的花想流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怎样。”
花想流手捂着被打的滚烫的脸颊,气鼓鼓的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
“道歉有屁用啊,你知道吗,我这件衣服有多贵嘛,就算赔上你的贱命也买不起。”
见花想流还敢不服气,富家公子指着花想流的脑袋不停的戳着,语气满是嘲讽,引得路人一个个对着他评头论足。
柳公子
“不要戳我,我还嫌弃你的手脏呢。”
见富家公子当众让自己难看,花想流当即挺直了腰杆,打开了富家公子不停地戳着自己脑袋的手。
“呦呵,你个乡巴佬,还挺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不知道,老子也不想知道。”
花想流佯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开面前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站住,给我拿下。”
见花想流不打算理会自己,还对自己出言不逊,随即富家公子当即吩咐一众手下迅速的将花想流擒住了,并且押到了他的面前。
“呦呵,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哪里都别想去。”
富家公子居高临下的对着花想流怒目圆睁。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给个痛苦话,不过要钱没有。”
对上这种地痞流氓,花想流索性破罐子破摔,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依旧啃着他的烧饼。
“你……”
“你什么你,我今天就在这等着,等你想好了怎么样再说。”
花想流自顾自地吃着,完全不把眼前的男子放在眼里。
“给我狠狠地打。”
富家公子气急,随即招呼手下给坐在地上的无赖一个深刻的教训。
“慢着,当着街坊邻居的面,你一个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人居然为难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的歹毒啊。”
就在富家公子的狗腿子要对花想流出手之际,花想流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随即佝偻着腰,对着四周围观的群众讨要说法,把矛头对准了富家公子。
“是啊,这小伙子也太不厚道了。”
“也不知道尊老爱幼,罔顾伦常,太不人道了。”
“闭嘴。”
见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替花想流说话,富家公子随即大袖一挥,让众人闭嘴,连忙给自己的随从使眼色。
“走开,走开。”
几个随从见自家主子遭人奚落,随即对着路人也拳脚相加起来,打的路人一个个抱头鼠窜,很快就逃离了现场。
“这下我看还有谁能帮你这个乡巴佬,给我往死了打,哼,老人家?我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富家公子嘲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即环抱着双臂,在一旁看好戏,
“哎~我错了,还不行嘛。”
看着不停向自己逼近的几人,花想流立马向着富家公子喊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花想流还是很会做人的。
“慢着,早认错不就完了嘛,何必自讨苦吃呢。”
见花想流还算诚恳,富家公子随即撤退了几个打手。
“说吧,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花想流低声下气的看着面前的一副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好,既然如此,只要你来我府上给我洗三天的衣服,我就放过你。”
“三天!”
花想流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下,随即可怜巴巴的看着富家公子。
“不肯?那好,你们继续。”
见花想流一脸的不情愿,随即富家公子仿佛着打手继续刚刚的事。
“好~三天就三天。”
“那走吧。”
富家公子说完,转身就打道回府去了,身后的花想流也被这些打手簇拥着跟随在自己主子身后。
“哎,这金诺寒和默语去哪里了,刚刚不是还在自己身后吗,这么这会儿自己遇到难处了也不出来帮衬帮衬,真的不够意思。”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不讲义气的二人的踪迹。
没过多久,就见到一座气派豪华的府邸出现在花想流的眼前,只见门前的房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柳府”二字。
“公子,您回来了。”
守在门边的两个下人见自家的公子才出去一会儿就又回来了,不免有些好奇,不过随即二人就看到了被一众打手围着的一个乡巴佬,随即二人心中有了计较,等到众人鱼贯而入后,守门的二人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你说,今天我家公子怎么对一个乡巴佬感兴趣了,换作以往,自家的公子隔三差五的就往府里领回漂亮的女人。”
“我也纳闷,搞不懂公子今天怎么想的。”
“那还不简单,待会儿我去问问我的兄弟。”
一个守卫拍着胸脯对着另一个说道,随即二人又保持缄默,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我说柳公子是吧,你要带我去哪里。”
此刻跟随面前的富二代来到内堂的花想流,紧走一步,来到了富二代的身旁说道,二人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行走在无尽的走廊里,身后的打手打从进了内堂后就没有跟过来了,花想流自然也自由了不少。
“嗯~”
见柳公子没有打理自己,花想流只能静悄悄的跟着,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呀~”
正当花想流埋头走路之时,身前的柳公子突然转身停下了脚步,花想流也不可避免的撞到了他的胸怀里,随即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直至跌的四仰八叉。
“你干嘛啊,突然不走。”
花想流捂着自己的鼻头,皱着眉头怨怼的看着这个柳公子。
“你……”
只见柳公子走到花想流身旁,随即蹲了下来,嘴角含笑的看着花想流,并且伸出了一只手在花想流的面前晃悠着,之后便轻轻的扯掉花想流嘴角上的一撮在风中飘扬的小胡须。
“呜~很好玩是吧!”
花想流一把推开柳公子,随即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呦,我早就看出来你乔装打扮了,美人。”
只见柳公子说完又欺身而来。
“美人,美你妹的,你要是别有所图,那老子就不伺候了。”
花想流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走吧。”
柳公子连忙讨好的看着一脸傲气的花想流,心想“原来这美人还是个带刺的,是有点扎手,不过我喜欢挑战,越是这样难搞,我越高兴。”
就这样二人快速的来到了后厨别苑。
“管家,这是我请来的洗衣工,交给你了。”
柳公子将花想流交给了自己的管家,随即与花想流擦身而过,眼神里满是痞坏的笑意。
花想流看了一眼,一阵恶寒。
一抢而空的饭菜
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即坐在小板凳上开始了他洗衣的工作。
“我的妈呀,好家伙,这是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衣服都拿来给我洗啊。”
洗了一天衣服的花想流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凳子上起身,望着身旁还有一大堆衣服,实在是傻眼了。
“阿流啊,吃晚饭了。”
柳府的管家来到了后院,看着花想流还在洗衣服,连忙招呼花想流吃饭。
“哦,来了,谢谢你啊管家。”
花想流见管家叫喊,随即放下手里的活,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渍,和一众下人去厨房吃饭了。
“来,菜来了。”
只见厨工端来满满一大木盆的菜上桌,随即二十多个男男女女迅速的围了过去,等到众人离开桌子时,原本一盆的菜只剩下一个空盆了,就连里面的汤汁也被拿去泡饭了,轮到花想流时,只能干瞪眼的扒拉着白饭。
又累又饿的花想流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就这样端着饭碗在墙根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累了一天的花想流此时脸上的妆容也被自己的汗水糊化了,脏兮兮的一片一片的,再加上一身的乞丐打扮,着实像一个逃难的乡巴佬,这让众人一个个都不待见他,都远离他。
“哎~哎,醒一醒,公子来看你了,阿流。”
此时的厨房就剩下墙根里熟睡的花想流,其他人一个个都忙活自己的事了,期间也没有一个人来叫醒花想流。
“花想流,哎。”
柳公子拍了拍花想流的脸颊,呼喊着花想流起来。
见花想流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随即柳公子吩咐管家叫人将花想流抬到客房里,顺便叫几个人把花想流收拾干净。
客房里,脏兮兮的花想流被几个家丁抬到了躺椅上,随即进来了几个丫鬟,不停的往早已备好的浴桶里加着热水。
“嗯?你们要干什么!”
睡梦中的花想流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随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看到几个丫鬟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随即紧张的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慌张的起身。
“公子,我家公子说了,要我们好好给你梳洗一番。”
丫鬟说完,依旧自顾自地来到花想流身边,打算继续给花想流宽衣。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是了,你们下去吧,还有谢谢你们。”
见丫鬟们一步步靠近自己,花想流连忙朝着丫鬟们挥手,示意她们不要靠近。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下去了,公子有什么吩咐,叫我们一声就好。”
只见一个丫鬟说完,随即对着花想流服了服身后,就领着其他两个丫鬟离开了房间,又顺手将房门关起来了。
“哎呦~”
花想流好不容易打发了丫鬟们,随即紧张的心情即刻放松了起来,不停的摇头晃脑,晃动着自己酸软的身体,随即试探了一下水温,刚刚好。
只听“咕咚”一声,花想流一头扎进了浴桶里,温热的水,立马让花想流的身心舒缓了不少。
“好你个金诺寒,自己跑去潇遥了,都不带我,害的我在自家做苦力。”
花想流从水里冒出脑袋,一把撸了一下脸上的水珠,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即心里把金诺寒记恨上了。
“小寒,想流一个人在王卿九家没事吗。”
“没事,这王卿九我还是知道的,虽然表面上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其实人品不坏,只不过因为他爹王昊年过半百却突然娶了个小妾,而且这小妾还是个貌美的男子,还比王卿九小,为此王卿九一直耿耿于怀,随即也搬出了王府,和他爹断绝了关系,自此带着他母亲自立门户,也改姓了他母亲柳氏的姓。”
“这么说来,士大夫王昊娶妾之事着实对这王卿九打击不小啊。”
“嗯,想流去王卿九家待几天也好,毕竟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可能有危险,想流不在反而安全。”
“嗯。”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金诺寒和默语二人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隐蔽前行,一路上躲避着来往的官差巡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打更的人一遍遍敲打着锣鼓声,声音在街头巷尾不停的回荡着。
此时的花想流穿着干净的衣服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离床不足一米的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公子~”
“嗯,他睡了吗?”
守在房门外等着花想流召唤的丫鬟们见自家的公子忽然来到面前,随即一个个打起了精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回禀公子,花公子也没有叫我们,我们也不敢进去,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一个丫鬟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算了,我进去看看,你们好生在外守着。”
“是~”
柳卿九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见里面用来照明的烛火已经燃烧了一大半,桌子上全是融化了的蜡烛油。
柳卿九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不管是躺椅上还是床上,都没有花想流的踪迹。
“人呢?”
正当柳卿九查看四周之时,当他来到床边之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花想流,由于刚刚被巨大的浴桶挡住了视线,以至于柳卿九没有发现地上的花想流。
“嗨,你怎么睡在地上。”
柳卿九无奈的看了看地上的人,这是有多累啊,随即无奈的拉起了地上的人。
“果然生的好生俊俏。”
柳卿九收拾好花想流后,接着昏暗的烛光,看见了床上之人的真实容颜,不禁感叹不已,随即也佩服起自己的眼光。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衣服等着你洗呢。”
柳卿九嘴角含笑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随即朝着花想流粉嫩的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
“你大爷的,敢这样耍老子,明天等着瞧好了。”
闭着眼睛的花想流警觉的意识到有人靠近自己,随即也就留了个心眼,继续假寐,没成想来人却是这富二代,接下来富二代的话着实让花想流不爽,可是实在太累了的花想流也不想搭理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殿下。”
就在金诺寒和默语打算趁着天黑,摸着皇宫的城墙打算翻越过去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随即金诺寒转过身来看着来人。
“秦仁,你怎么在这。”
看到来人居然是秦仁,金诺寒和默语二人随即拉着秦仁离开了这个地方,几个起落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殿下,想流被人抓走了,我想肯定是天师干的,所以我急忙的来皇城寻想流,可是如今的皇城都是太子殿下金正的眼线,我又没办法进宫找你,索性在外面等你出来。”
秦仁一口气将前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金诺寒。
“秦仁,想流已经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旁的默语连忙回应着秦仁,解除了秦仁的担忧。
“默语,你也安全逃出来了啊,这就好了。”
秦仁这才注意到金诺寒身边的默语。
“嗯,小语能够安全的逃出天师的控制,这还多亏了想流,要不是想流力挽狂澜,恐怕我也会被抓走。”
想起前几日花想流在皇宫大殿上的举动,着实震惊了群臣,就连自己的父王金瀚辰也大吃一惊。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倒是快说说看啊。”
“秦仁别急,我慢慢告诉你。”
见秦仁甚为激动,默语连忙安抚着他,又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秦仁。
“那个阴尸冥王还在想流的身体里,不会有事吧。”
一听到花想流身体里居然有一个魔头,秦仁坐不住了,急忙询问着面前的二人。
“别担心,想流说没事,毕竟这事也只有想流能够处理,而且也只有伏魂珠能够克制住阴尸冥王,我们还是不要担心的好,如今我担心的是天师接下来的举动。”
金诺寒一想到那个被天师控制着的雷宁将军的躯体,就一阵担心。
“是啊,当初天师和他的死侍凤鸾二人联手都不是想流的对手,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霍乱天下。”
默语也在一旁无奈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听你们说这雷宁虽然是死了,但是功力绝对不弱,依我看,要想解决雷宁,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付天师,只要天师不在,雷宁就起不了太大的威胁。”
“秦仁说得对,可是这天师整天行踪不定,一时半会也确定不了他的行动轨迹。”
“不然我们去后山的密室中查看一番。”
随着金诺寒的提议,随即三人又趁着夜色在金诺寒的带领下,三人寻到了后山的密室去了。
“咕咕咕咕~”
还没等天亮,花想流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声,整个人被饿醒了。
随即花想流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烛火早已燃烧殆尽,就这样花想流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行,磕磕绊绊的来到了桌子旁边,随即拿起茶壶咕嘟嘟的给自己灌起了水。
“好饿啊。”
花想流又摸索到房门处,随即打开了房门,顿时一股冷风迅速的袭卷了整个身体,花想流顿时感到里里外外透心凉。
“呃~好冷啊。”
花想流捂住了胸前的衣襟,随即在走廊的灯笼照耀下,寻找着厨房。
“哎呦~”
花想流忽然一脚踩空,随即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好在台阶只有几节,花想流并未受到严重的伤害,只是手掌上擦破了点皮,还有一丝丝血迹。
“真倒霉,这柳府还真大啊。”
花想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肚子里一直不争气的唱着空城计,花想流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又不停的寻找着厨房,就在花想流辗转几个走廊之时,发现了厨房里的烛火依旧亮着。
“这么早就起床做饭吃啊,也对这柳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是要起早准备早餐。”
花想流转而一想也就释然了,随即快速的走到厨房,推开了房门,对着里面的厨工说道:
“大叔,我昨天晚上没有吃饭,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背对着里面忙活的人,关上了房门,就在花想流转身看厨工时,随即花想流又迅速的打开房门,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傻孩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只见厨房里忙活的并非花想流认为的厨工,而是那个富二代柳卿九,只见此时的柳卿九依旧忙活的手里的饭菜,却看见花想流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由得有些好笑。
“见鬼,怎么是那个富二代。”
花想流也真是倒霉,一大早就看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随即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罐了个饱,于是又踉踉跄跄的躺会床上睡觉去了。
就在花想流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房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花想流知道此人一定就是那个富二代,索性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
只听门外的人敲了一会儿后,就轻轻推开了房门,不一会儿花想流的房间就被人重新点燃了烛火。
一直假睡的花想流忽然感觉到那个富二代坐到了自己的床边,随后就感到一股冰冷的鼻息朝自己扑面而来。
“你……”
花想流当即睁开了眼睛,就这样与富二代柳卿九近距离的对视着。
“你不是饿了吗,起来吃饭吧。”
柳卿九当即拉起了被子里的花想流,将自己准备好的貂皮披风裹在了花想流的后背上。
“谢谢啊。”
花想流来到桌子上坐好,也不客气,快速的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见花想流狼吞虎咽的模样,不一会儿就塞了满嘴的菜,随即鼓着腮帮子对着柳卿九点头道谢。
“给。”
柳卿九见此,笑了笑,随即给花想流倒了一杯水。
“没想到,你人不咋样,饭菜做的还不错。”
接过柳卿九手里的茶杯,花想流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看着如此可爱又俊朗的人,就连挤兑自己的话也格外的暖心,柳卿九当即忽视掉花想流前面一句话。
“我听管家大叔说你叫柳卿九对吧,你好,我叫花想流。”
花想流伸出自己油腻的手毫不客气的拉住柳卿九的手,看在柳卿九一大早为自己准备早餐的份上,花想流选择原谅他。
一个也别想逃
看着花想流如此别具一格的打招呼方式,柳卿九虽然惊奇,但是也毫不客气的将送到手里的玉手握住了,尽管这只手油乎乎的,不过他不在意。
“哎,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看看。”
柳卿九一握住花想流的手就发现了花想流的手掌心有一丝刮痕,并且还有一丝丝血迹。
“啊,我没事,这时油渍,你看错了。”
花想流慌忙缩回手,再重新递到柳卿九面前时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着依旧洁白如玉的纤纤细手,柳卿九很是纳闷,难道自己刚刚看错了。随即也不在多想,只当自己看花了眼。
吃饱喝足的花想流打着饱嗝,看着满桌子的菜,此刻就剩下一点汤汁,随即花想流意犹未尽的收拾着碗筷。
“放下吧,天亮了,自然有人收拾。”
看着花想流不停忙活着,柳卿九连忙递给了他一条打湿的毛巾擦手。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很快就会收拾好。”
花想流接过柳卿九手里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油腻的嘴巴后,顺势就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里还不停的收拾着碗筷,那模样像极了店小二。
“你之前有在酒楼做个店小二吗。”
看着花想流麻利儿的手法,柳卿九不禁好奇的问道。
“对啊,哦对了,你也累了,趁着天不亮,去补补觉吧,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了。”
花想流说完,头也不回的端着一堆碗筷走出了房门。
“哎?你……”
身后的柳卿九还想说什么,就见花想流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看着漆黑的夜色,寒冷而刺骨,柳卿九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随即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那边花想流洗好了碗筷,随即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在花想流一个拐弯时,却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
只见远方漆黑的天边,一条长长的光亮平地升起,虽然光亮很是微弱,但是花想流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不过了。
就这样花想流似乎忘却了寒冷,整个人呆呆的看着远方直冲天际的光线。
忽然花想流丹田里的伏魂珠躁动不安起来,仿佛被困在伏魂珠里的阴尸冥王受到了光源的吸引,一个劲的颤抖着,仿佛随时随地都要破出伏魂珠的控制。
此刻的伏魂珠不停的颤抖着,表面上一丝丝红色的血丝,不停的萦绕在伏魂珠的表面,查看到伏魂珠的情况,花想流心知不妙,随即打算去光源的地方看看。
只见花想流脚一点地,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趁着夜色,急匆匆的向光亮处飞去。
“小寒这雷宁似乎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我也感觉到了,我之前与他交手,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比之先前浑黄色的眼睛,如今的雷宁更加的不好对付。”
“紧凭我们三人还没有办法对付得了他,我们该怎么办。”
此时的金诺寒和默语以及秦仁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将雷宁怎么样。
原本只是前来打探一下情况的三人,却不曾想被雷宁给发现了,随即二话不说就缠斗在一起。
“小寒,这雷宁怎么和想流一样,都是猩红的眼睛,一样的不好对付,我们三人绝对不是雷宁的对手。”
默语说着,一不小心挨了雷宁一掌,随即整个人倒飞了数十米远。
“要是想流在就好了。”
秦仁手上的剑早已经被雷宁劈断了,如今只能用拳脚互拼着。
“哈哈哈哈哈,金诺寒,秦仁还有我的好徒弟默语,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这时从密室中走出来的天师,看着被雷宁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三人止不住的狂笑着,随即天师又看向了倒地不起的默语,眼神里满是不屑。
“恭喜主子大功告成。”
凤鸾对着天师恭敬的抱拳祝贺着。
“哼,现在就算那个异世之人在此,我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天师蔑视的看了一眼打斗的现场,只见雷宁长驱直入,丝毫不畏惧三人的攻击,不论是刀劈斧砍也丝毫伤不到他。
“噗~”
金诺寒一不留神被雷宁一掌击中了后背,随即气血翻腾,一口血喷出了口角。
“小寒~”
“殿下~”
看到金诺寒伤的很重,默语和秦仁连忙带着金诺寒后退着。
雷宁却是疯狂的朝三人追赶着,嘴里时不时的发出沙哑的吼叫声。
随着三人被雷宁追赶快速的逃窜着,天师和凤鸾也紧随其后。
“我来也。”
随着天空慢慢地亮了起来,花想流也看清了下方被追赶着的人,随即如天神般降落到三人面前。
“想流,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们仨就要挂了。”
金诺寒擦拭着嘴角的血,看着及时赶来的花想流。
“哥,我娘没事吧。”
花想流朝金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身旁的秦仁。
“想流,大娘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秦仁刚说完话,就被花想流拉到了一旁。
“呀咦~好家伙真够硬的。”
只见花想流立马拉开秦仁,对着袭击来到雷宁一记闷脚,这一脚非但没有让雷宁有丝毫的后退,反而让花想流倒飞了出去。
“想流,你要小心,这家伙变强大了。”
默语在一旁提醒着花想流。
“知道了,看他眼睛里戴着的很牛逼的美瞳就知道了。”
“呃~”
听到花想流这样说到,默语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是花想流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有心情开玩笑。
“啊咦~”
只见凤鸾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腾起,对着下方的三人就是一击霹雳斩。
“快走~”
看着凤鸾朝三人袭击而来,秦仁立马举起手中的断剑格挡了一下凤鸾的霹雳斩,只见秦仁迎着凤鸾的霹雳斩用力向空地一划,顺势卸了霹雳斩的威力,原本平静的空地顿时炸开了一个深坑,
秦仁也倒退了数十米远,当即单膝跪地,用手撑着断剑,整个人才不至于倒地。
就在秦仁抵挡了凤鸾的一击霹雳斩后,默语紧接着也举起长剑对着凤鸾当头就是劈了下去。
火焰球
随着默语长剑落下,凤鸾徒手用自己的胳膊抵挡着锋利的刀刃,只听见“咣当”一声,如金属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
默语吃惊的看着凤鸾的铁臂。
随即金诺寒也加入了与凤鸾的交战之中,就这样原本对抗雷宁的三人,如今却联手对抗起了凤鸾。
就在四人打的难舍难分之际,花想流突然从四人的身边跑过,并且还丢下一句雷人的话。
“你们仨还不跑啊,好家伙,我实在是没办法打的过他,他太强悍了。”
花想流揉搓着打的生疼的手,对着还在奋战的三人提醒着。
“啊~”
只见三人击退了凤鸾,随即看向了花想流被雷宁追的满地跑圈。
“想流,之前你不是很能打吗,为何现在……”
三人很是不解的看着狼狈的花想流此刻正抱头鼠窜。
“哈哈哈,异世之人就这点本事,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大呢。”
看着匆忙逃窜着的花想流,天师很是解气,一雪前耻。
“主人,属下无能,与他们仨人打,我只能打个平手。”
凤鸾很不知羞耻的拿出怀里的丝巾,擦拭着脸上的因为流汗而弄花的妆容,随即来到天师面前请罪。
“那我就来助你一臂之力。”
天师说完,大袖一挥,随即脚一点地,整个人凌空腾起,向着金诺寒三人飞来,就连身后的凤鸾也紧随天师其后,随即五人又陷入了新一轮的交战之中。
只不过有了天师的加入,金诺寒三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那边的花想流还在不停的绕着圈跑。
就在金诺寒三人尽皆受伤之时,天师和凤鸾二人步步紧逼过来。
这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师和凤鸾身后的花想流,悄无声息的当即给了天师和凤鸾一人一掌,打的二人当即飞了出去。
“雷宁不好对付,对付你们二人,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被自己一掌劈飞了出去的二人,花想流拍了拍手掌,随即来到受伤的金诺寒三人身旁说道:
“诺寒,你不是答应过我从此不过问是非纷争了吗,人世间的争权夺利不适合我们这些在二十一世纪走了一遭的人。”
花想流说完看向了金诺寒,随即就着秦仁手里的断剑,划拉一下手指,当即将流血的手指对着三人的嘴角各自送进去一丝丝血液。
“呃~”
花想流忽然捂着自己的腹部,原本平息下来的伏魂珠,此刻有不停的躁动着,搅的花想流一阵阵腹痛。
“想流,你怎么了。”
三人见花想流脸色难看,随即扶着花想流关心的询问着情况。
“没什么,就是体内的伏魂珠有些异常。”
花想流说完,回头看了看依旧在山体上直冲天际的光柱。
“那是什么?”
花想流指着山上的光源问着身旁的三人。
“不知道,我们仨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了那处光源,看样子好像是从密室中发散出来的。”
金诺寒猜测着,随即也不大确定的看着花想流。
“密室?你是说山中有密室。”
花想流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外表上看丝毫看不出来的荒凉的大山里居然有密室。
“哎~老头,你在那密室里到底捣鼓什么啊。”
花想流环抱着双手,看向了不远处正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天师。
“哼!想知道嘛,自己进去看看。”
只见天师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对自己出言不逊,随即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
而此时的雷宁在天师的控制下也消停了下来,闭上了猩红的眼睛,就这样定定当站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声声惨烈的叫喊声从大山那边传来,不用想,众人也都知道叫声从密室中传了出来。
随着声音此起彼落,原本淡淡的光柱立马光华大胜起来,这时天师带着雷宁不紧不慢的朝密室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凤鸾给天师打着掩护,防止花想流偷袭他们。
“呃~”
随着密室中的叫喊声越来越弱,光芒大胜的光柱仿佛吸引着花想流体内的阴尸冥王的魂魄,为了搞清楚情况,花想流忍着腹中的疼痛,也跟随着天师向密室走去。
“想流~”
身后的三人连忙拉着花想流移动着的身形,试图阻止花想流前行。
“难道你们不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这老头恐怕正在做着有关如何强化雷宁的事。”
花想流看着已经进入密室的天师,居然没有关上身后的石门,很明显就在等着花想流进去。
“那,走吧。”
金诺寒一咬牙,随即众人在花想流的带领下进入了密室中。
“啊?”
四人一进入密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漆黑的密室,此刻却是红火一片,一个巨大的铜炉里正在燃烧着熊熊火焰,让密室中的温度立马飙到了上百度,原本严实的顶部,此刻居然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下方正式燃烧的铜炉。
众人心中了然,这山顶上的光柱就是铜炉燃烧的火焰发出的光芒。
“快,走。”
只见一旁的衙差不停的用鞭子抽打着手脚都戴着铁链的人,这些人被一个个赶进了熊熊大火之中,一声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密室。
就这样一连数十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火海之中。
“哈哈哈,看到了吧,花想流,你要不要也进去啊,我相信你的魂魄会让雷宁更加强大的。”
站在高台上的天师,从铜炉的顶端打开了一个小盖子,并且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火红的火焰球,只见这个火焰球中不停的闪现出人脸来,一个个人脸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发出沙哑的嘶吼声。
天师丝毫不在意的将手里的火焰球塞进了雷宁的嘴里,随着火焰球下肚,雷宁陡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花想流就要扑上去。
“原来,你居然用如此惨无人道的办法提取他人的魂魄注入雷宁身体里,你也太没人性了。”
花想流闪躲着雷宁的攻击,随即恶狠狠的看着没人性的天师。
“凤鸾,你守住石门,今天我就取这四人的魂魄炼化。”
见花想流被雷宁纠缠,天师随即吩咐凤鸾阻止几人逃脱。
变异的雷宁
“给我上~”
就在众人陷入打斗之中,一旁的天师亲自驱赶着剩下的死囚犯,随即吩咐招呼着一众官差加入围捕之中。
很快金诺寒三人就陷入了十几人的包围圈里,虽然围堵的众人皆不是金诺寒三人的对手,但是奈何凤鸾时不时的以这些人当作盾牌,不停的袭击着三人。
那边花想流却被雷宁引到了石门边,并且试图借机打开石门。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只见天师一声怒喝,随即飞身来到花想流的身后,随即堵住了出口。
“我想走,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看着天师一脸的奸滑,花想流也不示弱,随即飞身而起,借着冲击力俯冲而下,一掌击中了雷宁的天灵盖。
“啊~”
雷宁也只是闷哼一声,随即快速的抓着了落在自己脑袋上花想流的手腕,顺势将花想流拉了下来,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呃~”
花想流摇了摇晕眩的脑袋,随即快速的翻身而起。
“就算你能够逃的了,你看看他们能不能逃的了。”
天师当即一掌朝花想流劈了过来。
“他们,我一个也不会留下。”
花想流一拳迎击着天师的掌心,天师当即被花想流的拳力给震飞了开来。
“你还不够资格。”
花想流鄙夷的看着重重撞击在石壁上的天师,当即踏着攻击而来的雷宁的肩膀,快速的飞跃到了金诺寒所在的包围圈里。
“抓紧我~”
只见花想流一来到包围圈,对着一众官差就是大手一挥,拳风所到之处,众人尽皆到底不起,就连凤鸾也被花想流的掌劲给震的倒退了数十米远,随后花想流让金诺寒秦仁已经默语三人抓紧了自己。
“想流,我们怎么办?”
抓住花想流胳膊的金诺寒,紧张的看向了不远处守着出口的天师和雷宁。
只见花想流二话不说,带着三人来到了燃烧的巨大的铜炉旁边,当即腾空而起,环抱着三人攀上了滚烫的铜炉上,寻着铜炉上方用来通风的出口飞去。
只是这用来通风的出口只能容纳一人,于是花想流顶着下方的袭来的高温,将三人一个个的扔出了洞口,就在花想流将金诺寒扔出去的那一刻,花想流整个人迅速的朝下方的铜炉跌落。
“想流~”
此时安全逃出去的三人趴在炎热的洞口,眼睁睁的看着花想流落入燃烧的铜炉之中。
“快走~”
花想流面带微笑的看着上方的三人,提醒着三人快速离开。
不停下落的花想流看着自己被雷宁抓住的脚腕,随即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当即连带着雷宁迅速的远离了高温的铜炉,当即一脚踹开了雷宁。
“花想流,今天你的小命怎么的也得留下来不是。”
凤鸾细长的丹凤眼正妩媚的看着狼狈的花想流。
“呵呵呵~”
看着一众包围自己的人,花想流看着天师和凤鸾忍不住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了,有你哭的时候。”
天师将重新炼化好的火焰球迅速的置入了雷宁的口中。
“呦,看来雷宁也不过如此,也丝毫伤不了我,至于你们简直不堪一击。”
对于天师的言语讥讽,花想流也针锋相对,对于花想流来说能够动口就能解决问题,那他就绝不会动手。
“你~”
见花想流一语中的,天师尽一时语塞,气的在一旁干瞪眼。
“啊~”
见自己的主子被花想流如此的羞辱,凤鸾当即使出他最厉害的掌法霹雳斩,一个健步对着花想流的脑袋劈去。
“哼~就凭你。”
对于来势汹汹的凤鸾,花想流镇定自若的一个转身,凤鸾的霹雳斩落空之际,被反转而来的花想流就是临门一脚,踹飞了老远。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面前的天师既想干掉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花想流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随即慢慢地走出包围圈,朝着石门的方向走去。
花想流所走之处,众人尽皆避让不及,一个个紧张的后退着,可是又碍于天师的威严,随即一个个佯装举着兵器朝花想流刺去。
花想流自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于是也就假装用力将扑上来的众人一个个拨到了一边。
眼看着花想流径直朝石门方向走去,众人却拿他没办法,这时天师口中振振有词,随后一连串的咒语对着雷宁念了起来,不消片刻,雷宁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随即大喝一声,一脚剁地,震的地动山摇,一旁的众人一个个站不稳瘫倒在地,此刻的密室中除了雷宁以及控制雷宁的天师还保持着站立,还有警觉的花想流也腾空而起。
“我去,这么变态。”
转过身来的花想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雷宁俨然比刚才高大了将近一米高,身上的肌肉也突增变大了,还撑破了身上的衣服,散乱的头发无风自动,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飘在半空中的花想流。
“给我杀~”
随着天师一声怒吼,雷宁张开了双臂大喝一声,整个人近乎癫狂的朝花想流飞去。
得亏花想流及时闪躲,不然以雷宁现在的力道,足以让花想流粉身碎骨。
接着后退的姿势,花想流一掌劈开了石门,随即迅速的朝外面飞去。
此时的天空已经大亮起来,寒冷的风迅速的席卷了花想流的全身,花想流舒服的感受着寒风带给自己的清爽,要知道这密室之中的高温实在是让人窒息。
“想流~”
见花想流冲出密室,随即赶来了三人都松了口气。
“啊~”
不过金诺寒三人在看到花想流身后跟来的雷宁,原本放下的心,随即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花想流有些责备的看着三人,不过想来也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允许又一人落下。
看着身后接近三米的巨人,花想流带着三人迅速的撒开腿就跑,随即御风而行,迅速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一处荒凉的大山里,花想流带着金诺寒三人落在了一处河道旁。
饱死鬼
“啊~”
花想流喝了一口河里的睡,整个人瘫倒在枯黄的草地上,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总算摆脱了那些家伙。”
躺在地上的花想流看了一旁同样瘫倒在地上的三人。
劫后余生的四人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阴郁的天空发呆。
“我说,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这雷宁眼看着越来越强大,着实不好对付啊。”
坐起身来的花想流看着一边的金诺寒郑重其事的说道。
“如今这天师居然那活人炼魂,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要葬送在他手里,为了天下大业罔顾生灵涂炭。”
金诺寒愤恨的抓着身下的杂草,一脸的激愤。
“看那个铜炉着实厉害,居然能够轻易的将活人的魂魄炼化,着实匪夷所思。”
秦仁回想起在密室中见到的铜炉,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事金正绝对逃不了干系,那些官差有些我认识,是金正的下属,想必这些被炼魂的人都是金正安排的。”
默语也将自己的看法告知了众人。
“看样子只要有足够的魂魄,这雷宁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到时候苍生可就遭殃了。”
看着众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花想流又重新躺了回去。
“我要去一趟皇宫。”
“去皇宫干嘛?”
见金诺寒打算去皇宫,花想流不以为意的看着他。
“我要找我父王问个清楚,说服我父王停止这疯狂的举动。”
“唉~我说诺寒啊,你这一去铁定会被你父王关起来的,到时候我又得费尽心机冒险去救你,你就不能不去嘛。”
花想流转了个身,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哀怨的看着金诺寒。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放心好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不高兴,金诺寒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的一笑。
“我也去。”
“我也去。”
见金诺寒去意已决,一旁的默语和秦仁连忙要求一起进宫。
“不行,你们去有危险,我一个人也好方便行事。”
看着秦仁和默语争强着要陪自己一同进宫,金诺寒立马拒绝了二人的请求。
“你们一起去吧,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这时花想流扯着金诺寒的衣角,也同意秦仁和默语一起去。
“那好吧,那你呢想流,你在什么地方等我们。”
“什么地方?你说什么地方啊,自然是柳府,我还欠人家两天的工呢。”
说到这里,花想流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金诺寒和默语二人就吼道。
“想流,我们本打算去查看情况,一想到带着你,不放心,又见你与那柳卿九缠上了,所以我们就顺势让你在柳府等我们。”
金诺寒小心翼翼的解释着,还不忘把默语一同拉下水。
“你还有理了啊,竟敢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发现那条光柱,你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天师手里,到时候魂飞魄散,就算是在世华佗也救不回来。”
花想流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金诺寒和默语二人教训着。
“我错了还不行嘛,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告诉你的,不要生气了,好吗。”
见花想流撅着嘴气鼓鼓的模样,金诺寒连忙拉低了身段对着花想流低声下气的道歉着。
“哼~”
花想流白了金诺寒一眼,随即看向了一旁的秦仁。
“哥,我娘伤的怎么样了。”
“想流,别担心,大娘只是胳膊受伤了,没什么大碍,如今有乌金照应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秦仁据实以告,还不忘安慰着花想流。
“那我就放心了,希望我的事不要将我娘还有孩子们给扯进来,他们是无辜的。”
花想流最怕的就是失去如今的娘亲,要知道花想流在异世可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母亲的爱,如今在这青龙大陆好不容易有个娘亲,就绝不会让她有事。
“那我走了,你们早去早回啊,对了要是你们三天都不回来,那我可就要杀进皇宫了,到时候别怪我大开杀戒,让你们皇宫血流成河,哈哈哈哈。”
花想流说完,豪迈不羁的笑着,随即整个人飞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面前。
“小寒,想流怎么了,为何说话的语气如此的阴寒。”
见花想流离去,默语很是不解的问着金诺寒,关于花想流的异样。
“想流经历了太多的事了,心境上有了变化也是理所当然,一般的常人哪里能经受住一次次的生死考验。”
金诺寒回应着默语,随即心里有些不安,要知道这阴尸冥王一日不除,花想流就有可能会再次魔性打发,到时候越发不可收拾,比之雷宁更让人恐惧。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此时的柳府,柳卿九正在花想流的房门口兜转着,忽然看见房顶上鬼鬼祟祟慢慢爬进来的花想流,随即来到墙边,对着浑然不知的花想流不紧不慢的说道。
“哎~啊~”
见被人发现,站不稳的花想流,随即从房顶上滚落了下来,好在有柳卿九及时的反应过来接住了他。
为了不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花想流只能收敛自己的功力,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好险,谢谢啊。”
花想流挣脱了柳卿九的怀抱,站稳了脚步。
“你去哪里了。”
柳卿九好笑的看着神色慌张的花想流,随即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啊哈哈,我出去了一会儿,没事我就去洗衣服了,你要是介意的话,大不了我在多洗半天的衣服。”
花想流打着呵呵,随即快速的朝厨房小院跑去洗衣服去了。
“哎~”
身后的柳卿九看着花想流一溜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管家大叔,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
“哦,今天啊公子特意交代厨子给你做了红烧狮子头,还有糖醋排骨。”
才一天的功夫花想流就与柳府的管家熟络了起来,二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是吗。”
听到今天的午饭,花想流不禁食指大动,随即更加卖力的洗起衣服。
对于花想流而言,人生就是走到哪吃到哪儿,像他这样动不动就魂飞魄散的,就更加好好吃饭,随时随地做一个饱死鬼。
楚清画
“哎,柳卿九一起吃啊。”
中午时分,花想流端着柳卿九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饭菜来找柳卿九。
花想流刚一走进大厅就看见一个茶杯朝自己丢了过来,好在花想流躲闪及时,才不至于被砸中。
“你给我滚~”
“卿九~”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你听我说,你的父亲想见你一面,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
只见大厅中柳卿九正不耐烦的与一个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女子交谈着。
只不过这女子说起话来,声音却是个男子,这让花想流咋舌不已,心中又有些羡慕。
“呃~不打扰了,你们说,我走了。”
“你来了,进来吧。”
花想流本打算离开,却对上柳卿九的眼神,随即见到花想流的柳卿九顿时神色缓和了不少,招呼着花想流进来。
“呃,我来找你一起吃饭,既然你有客人在,那你们吃吧,我就先走了。”
花想流放下餐盘,对着身穿鹅黄色罗裙的男子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即打算退出大厅。
“你留下,该走的人是他。”
见花想流要走,柳卿九连忙拉住了花想流的胳膊,转身对着一旁的男子毫不留情的下着逐客令。
“卿九,不管你怎么对我没关系,你一定要去看看你父亲,恐怕你的父亲时日无多了,哪怕就去看一眼,也好了却了他这么多年的心愿。”
男子抽泣的抹着眼角的泪,对着柳卿九苦苦哀求,眼神里满是期盼。
“楚清画,你这个贱人,害的我们父子反目,我的母亲也因为你整日以泪洗面,你给我滚,告诉王昊,死都别想见到我们母子。”
柳卿九愤恨的一把将楚清画推倒在地,愤怒的咒骂着地上的男子。
“感情是因为这个楚清画,才让柳卿九父子之间出现了矛盾。”
一旁的花想流这样想着,就看到怒不可遏的柳卿九将楚清画推倒在地,随即好意的上前将楚清画扶起来。
“哎,柳卿九,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暴力好吧。”
扶起地上的楚清画,花想流不大高兴的看着柳卿九。
“一家人之间哪里有那么大的仇恨,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嘛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此事与你无关。”
柳卿九一把将花想流从楚清画身旁拖了过来,当即对着楚清画就是一巴掌拍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柳卿九的大手落在了楚清画的脸上。
娇弱的楚清画当即被柳卿九的掌力给掀翻在地,原本细腻雪白的脸蛋顿时多了个大手掌印,嘴角也渗出了血。
“呃~”
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背后一掌将柳卿九打晕了过去,随即将柳卿九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要做什么?”
地上爬起来的楚清画见柳卿九被花想流打晕了过去,不知道花想流的用意何在。
“带路啊,你不是说要他回家看看自己的父亲吗,走吧。”
“哦~”
楚清画捂着红肿的脸应了一声,随即在前面带路。
后边轻松的扛着柳卿九的花想流,临走之前还不忘拿起一块糖醋排骨啃了起来。
一路上所有的柳府的家丁见自己家的公子被花想流扛着,当即一个个拔出刀剑,围堵着花想流和楚清画的去路。
“这是卿九父亲的意思,你们休的阻拦。”
前面带路的楚清画见柳府上上下下的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即搬出了柳卿九父亲作为挡箭牌。
“管家大叔,你来的正好,快让这些人走开。”
“公子,这事是我家公子的家事,你啊最好还是不要管,快快放下我家公子吧。”
本想柳府的管家能够帮自己出柳府,不曾想这管家居然也是如此的执拗,花想流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他从小到大缺失了父母的爱,决不能让这种事在自己面前发生。
“管家大叔,你们还是让开吧,我自然能够让你家公子和他父亲和好如初,你也希望你家公子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不是吗?”
“这~”
花想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在管家犹豫不决时,花想流示意身旁的楚清画走人。
“原来这就是士大夫王昊的小妾啊,果然貌美俊秀,虽生得一副男儿身,但是瞧这身段比起女子不遑多让,确实美的不可方物。”
紧随楚清画身后的花想流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榆林镇里遇到的对自己死缠烂打的赵慕玉,这赵慕玉曾经说过,当朝的士大夫王昊娶的小妾就是位男子,难怪花想流一听到王昊的名字就这么的熟悉,随即在心里小声地嘀咕着。
一出了柳府,就看见一个四人轿子矗立在柳府门前等候,随即楚清画让花想流将柳卿九放进了骄子里,当即轿夫就抬着柳卿九往士大夫府邸走去。
随行的花想流和楚清画则随着轿夫步行而去。
一路上本就陌生的二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就这样急匆匆的走着,很快王昊的府邸出现在了眼前。
随着轿夫落骄,花想流重新将柳卿九扛在了肩膀上,在楚清画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别院的房间。
一推开门,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只见床榻上一位老者一动不动的躺着,见房间里来人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嘴角抽动着,却始终无法说话。
“老爷,卿九来看你了。”
一来到床边的楚清画连忙扶起了床上之人坐起身来。
看着楚清画很是吃力的拖拽着床上的人,一旁的花想流于心不忍,连忙将柳卿九扔到了椅子上,随即上前帮楚清画一起将床上的王昊扶起来。
“他怎么了?”
看着一点都不能动弹的王昊,花想流想询问着楚清画情况。
“我家老爷不久前下了早朝后就被人拦路打成了瘫痪。”
楚清画说到此处更加的泣不成声。
“别哭了。”
花想流最见不得别人哭,随即安慰着楚清画。
此时的王昊一见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连忙激动起来,嘴上不能说话,也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