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7 八卦
加上阴阳两极的代表‘水’跟‘火’,便可开据阴阳之分,生成不同的两极属性,仔细看这个图,其实会发现很多规律的是不是?”
“你是说按照‘天火雷山为阳,地水风泽为阴’这样的规律来看吗?”
“没错啊!”果儿笑得可开朗了,八成误以为从容是那种一点即通的类型。
“可是,剖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拿拥有风属性的人来说吧,他们进行剖离最终的结果就是得到了另两种‘雷’还有‘水’的属性,这样,不就可以多使用两种属性的术法了吗?而且,还可以让这三种属性相互间两两结合,生出更新的属性,像‘风’和‘水’相结合,就是‘冰’了。想要得到最终极的‘空’‘地’双纯元能属性,也要经过这条路呢!”
“术师也是分等级的,也就是说,越是能够通过剖离得到后面的属性,级别也就越高了?”
“没错!还来看这张图,1表示的是从‘初学者’向‘初级术师’进阶的过程,2则是‘初级术师’向‘中级术师’去进阶,3呢,是‘中级术师’向‘高级术师’,到了4,就是‘高级术师’朝‘顶级术师’的进阶过程了。”
“可是我听说,光和暗是心灵术法,那要怎么打败敌人呢?”
“想要进行物理攻击,就必须在使用光或暗的同时一并将水、火融入,有一句口诀‘月冷生水,水极为暗;日炎出火,火极为光’,讲的就是火属光,水属暗,只有结合起来才能造成硬伤……”话说到这,口干舌燥的果儿便回宴厅取果汁去了。
紧了紧披在身后的外衣,夜下风寒,让从容不得不想,自从来到光之国所经历的这一切,真的是她当初所期盼的那样吗?也或许,那个曾经,自己根本就未期待过什么。
术师可以拥有过人的力量和能力,却永远无法摆脱他们只是“两系”之一的拥有者,“风雷系”的人永远无法得到“山泽”两性,而“山泽系”也永远别想掌握“风雷”双质,这就像亘古不变的定理一般。
那么,玄火属于哪一系呢?风扬定眼望向渐渐起身的敌者,知道,他又要动手了。
“不用揣测我的所想,因为你是看不穿的……”雪白的衣衫随风曼然翩动,玄火直立于一截柱碑之上,完全没有伤痛的样子,反之,还异常冷静,他仿若一个贵族家的翩翩公子,即使是用武力这样的手段,也绝无失风度。这与天地盟的大将倒是异曲同工了。
脚下毫无来由的一阵松软,风扬的目光登时一紧:“来了么?”他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对付这个火焰的操纵者,真是个狡诈的人啊,一直用火,让自己根本无法猜测他是属于哪一系的,万一是完全无关的“山泽系”又该怎么办?
“实话跟你说好了……”踩在愈发细软的土壤上,玄火仍旧镇定如常:“虽然你很厉害,不过还是太嫩了……未成年的小子!”在岁近三十的人眼里,这个刚好十八岁的少年仍属于不谙世事的**。
“没关系!大家都说我长得成熟!看起来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吧!玄火大哥!”风扬扬唇一笑,依旧云淡风清。
脚下的虚软突然变成泥泞不堪的沼泽,这才是你的目的吗?玄火,原来真的是泽系术师!风扬抬手欲施,不想正中敌人下怀——抬手的那一刻,玄火瞄准风扬的脚下连发数火,红光很快将少年吞没,隐隐看到渐次坚硬的东西……
“真正可怕的现在才开始哦!”玄火不知道风扬要施展什么招式,但他有十足的信心赢过这一仗……胸中一阵疼痛,刚刚的猛雷袭击几乎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所以这次!
一向冷静的风扬却忽然眼色骤变,双脚?居然没办法移动?借着微薄的月光,风扬才看清,自己已经被困足在重重的土堆中,土本稀松,可是加上敌人的元能摄入就坚如磐石了。
“土遁?烈砂吼!”土遁手诀一出,云海深处猛然泻下一片污浊的东西,沙土弥和,硬如钢铁。
“扑啦啦……轰——”沙雨过后,便是几声重重的沉响,天地随之摇晃,高空的阻力加上土沙的重量,这沉狠的一击可想而知!
剧烈摇动中,飘钺渐渐睁开了眼……
“风火生雷,可是泽火也生山呐……”对着一座高高磊起的土山,玄火面无表情的开了句玩笑。转身,正欲除掉面具离去……
“啊,‘山为土,地为石’,我当然知道啊……”
“!”
“所以,你这次的土真的好硬呢……”乱土堆下隐隐发出一丝银蓝色的光亮。
笑容从嘴角褪去,玄火竟然无法开心起来?敌人强悍至此,就只有彻底的抹杀才能告慰自己了:“居然还活着?”
“我可不能死呢……”坚硬的土砖被切了道大大的口子,先是一只手,接着是半个身体,直到他把整个身子加头探到外面才看清楚,这个风衣损去一半、浑身衣衫残缺的少年,已经满是鲜血。尤其从额上一路流到肩胛的红液,更是涔涔不止。
“已经体无完肤的你还能做什么呢?我可对重伤的对手没有兴趣哦,咳咳……”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风姿俊伟的少年微微扯唇出笑,尽管狼狈,也依然洒若春风:“我不喜欢战斗,也不代表我要输给自己的敌人……”
“是吗?”玄火美眸微合,淡笑出:“可是你还有一点猜错了。”
“是什么呢?”
“我的本来属性……不是泽,而是山哦!”
无法去想,在这个时候敌人竟还有力气出动这么大的阵势,足足多出刚才五倍的土块瞬间降临,风扬一手捂住被血遮染到的右眼,一边抬手挥去。
“轰——”土山刹那间朝四周爆然碎倒,噼噼啦啦又是一阵沙尘。
待尘埃落定,玄火已经被一圈亮丽的蓝色电流包裹,身后的风扬沉沉出声:“……雷霆之壁,你已经被我困住了,玄火,投降吧!”
1238 东山再起
待尘埃落定,玄火已经被一圈亮丽的蓝色电流包裹,身后的风扬沉沉出声:“……雷霆之壁,你已经被我困住了,玄火,投降吧!”大将的眼里焕出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是从这位和蔼可亲的少年眼里,很少见到的凌厉。
玄火处于一只四壁相连的雷电牢笼里,头顶的那方天空也很快被刺眼的蓝光淹没,这小子,是要生擒自己吗?
重雾之下,独辉的月也被掩盖了光芒,一时间,世界被浓墨泼中了一般,事物难睹。
不相上下的对手之间的较量总是出人意料的,当然,这也和等级有关。经过几次交手,风扬大概测出了他的术法级别,起码,是高级以上的术师啊!收拢雷霆,本以为玄火必难逃此劫,然而,风扬再一次失算。那个玄火居然用“泽遁”术从雷霆束缚里逃了出去?!
四下寻人的工夫,玄火狡黠的笑声突然响彻耳畔:“哈哈哈,你在看哪里呀?”
轰!他周身发出爆烈而强大的火色焰流,远远看去,就如一只即将展翅而翔的巨大火鸟,那种炽热与火灼足以把一切吞噬殆尽!伴随着一声微怒的吼叫,“火鸟”展翅而翔,直扑风扬龙泽!
龙泽微微阖目,没办法了,最后一招!
神无月曾经的家族秘地上,乌黑林立着的高大建筑在金色光芒的点缀下,盎然生辉,助贤手中的金色宝剑,仿佛可以斩裂这里的一切黑暗。
然而,光芒再抢眼似乎也起不了制敌的作用,冷漠的少年加深了眉头的锁度:“为什么光剑对黑暗术法起不了作用?这不可能……”
“你们天地盟的,还真是残酷到可以的团体呢!先是把柳言飘钺赶出来,接着又杀死棠烟……如果说他们和冰影军团有关系才使得你们萌生敌意,那么静然呢?”佐俊一吼,登时目眦欲裂:“为什么连她都要死不瞑目的毁在你们的手里!你说啊!”
锏速若电,一时间刺得助贤有些应接不暇,只好飞退着跳到了天台之顶,佐俊仰头,一个飞身追跃上来,锏尖直冲助贤:“尤其是你!”
加布罗揉着酸疼的额头睁眼,朦胧中看见了对峙着的两位拼杀者,索骥跟着醒来,突然和哥哥异口同声道:“那不是?!”
锏身连同手柄长一米有余,绘纹乃一条极速穿梭中的银色游龙,周身衍光,遍体灰亮。
“天罡锏,龙啼家族的传世之宝,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自从十七年前龙啼、凤吟、神无月在天琴的策划下分崩离析,这三族的族人就被冲散到术法界的各个角落,其中,光、月双国占据最多。而这天罡锏,也正是龙啼一族世代的传家宝。
光剑的力量始终无法攻破天罡的黑火,难道说?……寒冷的气流从额前滑过,让他茅塞顿开:“我知道了!”助贤一副侦破隐秘的释然,动作也随即跟上了佐俊的节奏。
佐俊见此,发射出更加浓密的黑色火球,光剑拼力阻挡,一瞬间光耀飞腾,让人眼花缭乱。继续这样纠缠毫无意义,至今为止的战斗都是有理可循,然而这次又算什么?不管他为什么说起静然的事,助贤已不打算再耗下去。可这龙啼佐俊丝毫不给对手空闲之机,抬手,锏又欲落。
“嘶……”仅存的光度映出一根细若蚕丝的金线,一端绑上佐俊持锏的右腕,天罡瞬息脱手。
佐俊微惊,随即又得逞的笑了起来:“自作聪明的小子!”左手突得向上翻折,发出“咔咔”的机械动声,断截处在手腕,有一个圆圆的空洞,霍地,数百只黑色的飞针脱体而出。
助贤一手光剑,另一只手戴上了光之刃进行防御,并念出一句口诀:“金丝捆仙之术!”
这样,龙啼佐俊的两只手就都被捆住了,即使他再得意,也没有察觉出,助贤的捆仙之丝已将手腕断截处丝织般的包裹。
“少主!您没事吧!”
龙啼兄弟起身喊道,准备飞上去助上司一臂之力,却听助贤冷声令道:“别插手!”
“哈哈哈哈!”已经受制于人的佐俊发出更加狂妄的笑声:“你们几个一起上!我也乐于奉陪!哈哈哈哈!”
少主目光骤凛,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就在下一刻,助贤才了解龙啼佐俊镇定自若的真实原因。本以为躲过黑火,就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谁知身后突然蹿起数百枚黑色焰体,急速朝助贤突来。
“少主小心!”
龙啼兄弟的喊声还没有火焰之速的一半快,转眼已被助贤挡在剑上,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这些黑火竟源源不断的从地上蹿起来朝少年的身下攻击,助贤回神一想,突又恍悟:“难道是刚才锏里发出的黑火并没有全数攻向我?而是留在地上待机、伺机东山再起?!”
“哈哈哈!已经猜到了吗?没错,就是那样!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那么,老实告诉我,静然的死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助贤不语,冷冷的看着他。
这使得龙啼佐俊更加恼火:“混小子!我在问你话呢!你要逃避问题到什么时候!”
“我不回答是因为……”没有丝毫改变的神情,依然是静然眼里的那个少年:“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所以不需要向你汇报……”
巨量火海扑至三米前处,突然随着一阵爆破声以及刺眼的金光扭转了方向,面具后的那副表情前所未有的惊恐,又是一瞬间,整副身躯被这股可怕而强烈的火焰重重吞没,这一次的反击,居然超越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不多时,一袭妙影迅疾而出,逃离了炽热的火圈,怎么也想不到,风扬居然朝自己来了一招“熔遁”,油遇到火,只会更助其燃。白色的衣袍和面具都被烈火所燃,为了不伤及自己,玄火只好金蝉脱壳将它们褪下身来。
油融于火,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刺眼夺目的光辉,而玄火,已经安然的站在了危险的另一边,闻着刺鼻的焦油味。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下身是术师们惯穿的贴身长裤,显然可见那健硕威猛的身材,只是背对着人,看不清面容。
1239 夜叉
一袭妙影迅疾而出,逃离了炽热的火圈,怎么也想不到,风扬居然朝自己来了一招“熔遁”,油遇到火,只会更助其燃。白色的衣袍和面具都被烈火所燃,为了不伤及自己,玄火只好金蝉脱壳将它们褪下身来。油融于火,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刺眼夺目的光辉,而玄火,已经安然的站在了危险的另一边,闻着刺鼻的焦油味。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下身是术师们惯穿的贴身长裤,显然可见那健硕威猛的身材,只是背对着人,看不清面容。
可风扬,已经猜了七八分出来。因为,那长及腰部的火色卷发,是如此熟悉。
“又中了你的计呢,风扬……”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心智与力量,玄若真火转过头来,微微笑看他所欣赏的对手。
风扬当然没有觉得惊讶,其实他的招式和动作,声音及头发早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是越是这样,风扬就越发觉得不妙——玄若真火的出现,不就意味着天地盟与御政宫的斗争只会更加激烈么?要如何处理,才能万无一失?
在御政宫,玄若真火所负责的也正是风扬龙泽在天地盟所负责的那些项工作,只不过,一个是实质上的操权者,一个,只是名义上的顾问罢了。今天的这场战斗,能更加深刻的认识这个神秘的男人吗?为了大局,风扬不得不这样思考。可是玄若真火却并没打算给他机会,不如说,是他自身所受到的创伤已经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料了,没有任何预兆的,玄若真火突然如蹿离的流火般消失在这里,风扬面色一肃,起步追上。
半路,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看着空中突降的豆大雨滴,风扬瞠大眼睛,呆呆自问:“居然是空遁?!”早在刚才他就应该想到,那家伙已经可以使用“空”“地”级别的术法了!
“……为了消除巨量火元能残留的气息,甚至用水遁之雨混淆了自己的气味,以阻挠追击,玄若真火这家伙,可以同时使用两种属性的遁术吗?”越想就越觉得震惊,尤其是空遁,那可是十三队长或晴尊大人才会拥有的超强能力啊!
“那么,如果他用全力施空或地遁的话,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当风扬意识到这一惊人的事实后,竟没来由的握紧了拳,斗志,仿佛在不经意间悄悄注满了灵魂。
静然入葬的第二天,天忍宫里依然维持着往常的宁寂与肃默。
光子走进来,习惯了不向人打招呼的她直截了当的把话题展开:“喂,有一件事,是你必须了解的。”
“什么?”习惯了不对来人进行目光直视的助贤仍然坐在桌前,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件。
“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静然她很喜欢你?”
“又来了,我记得你不是那种每天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的人吧,如果不是,你就真的很无聊。”
助贤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与他自幼便相识的相夫光子当然了解,可也正因为这样,光子才格外替静然不值!她冲冲的走上去,一把夺下助贤手中的册子,啪的拍在了桌子上,道:“静然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冷血动物?即使你不接受,也不能对她的感情视若无睹吧!你可知道?她为了替你报仇,不惜用‘魂烬’那样比伤命更严重的术法!虽然,她做的这一切并不全是为了你,可是你在她心里的份量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你不该知道这一切吗?!”
助贤沉默,微低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过了很久才缓缓问:“……那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止我,现在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也包括你……我真替她觉得伤心,你像我们一样,为她送了最后一程,可你能给她的,就真的仅仅如此吗?”少女眼里含泪,微微的啜泣声已经将她的刚强化作了柔软,就像……那个静然的温柔。
“那你们还想我怎样?”
助贤的问话使光子一愣,随后少女脸上泛起自责的嘲讽之态:“我真傻,居然跑到这里来跟你这个无情的混蛋讲感情……我真是太傻了……”
光子没有生气,似乎对他已经丧失了某种希望。然而,她并没有看到,其实从静然的墓碑前离开的那批人里,并不包括助贤,他只是,在众人离去后把刚刚在郊外采到的野花偷偷的放在了那些马蹄莲和□□的旁边,并久久的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
五月郊外的白色小花,开得格外好呢,虽然素朴的没有任何特色,却是那样的使人心安,让人怜惜……
往事,不论多久,只要留存在心间就仍如昨日才发生一般明晰。
佐俊伺机挣脱束缚,被感情捆住手脚的人,就是这么容易露出破绽,瞬间秒移到了银发少年的身后,当胸狠狠就是一锏!助贤微愕,继而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佐俊见罢,才知着了他的道,是实体□□术。利用□□引开敌人的注意,真正的助贤趁这空当挥剑斩了过去,剑一入体,也当即散了人型。两团烟雾弥留不散,片刻后消失……伫立在天台两端的少年对视凝望。
“呵……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佐俊把锏移回右手,用衣袖遮住了左臂的空洞。
“把自己的左手臂改造成傀儡模式,为了强大连这种自残的方式也要用吗?”助贤光剑一横,凛色道。
“用不着你管!”佐俊把锏一甩,挥出沉沉的钝戈声:“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是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好了……”助贤停止了后话,仍然用光剑劈出的光斩对付龙啼。
佐俊笑而生愤:“喂!只会用光吗?你这小子!”
别说在他面前了,与敌人的较量,助贤一向是用光系术法来解决的,单凭如此仍旧百战不殆,当今术法界,或许不知天地盟的许多人,可是“夜叉皇”之号却名冠**。
1240 克星
与敌人的较量,助贤一向是用光系术法来解决的,单凭如此仍旧百战不殆,当今术法界,或许不知天地盟的许多人,可是“夜叉皇”之号却名冠**。
光能属性,一向是黑暗术法的克星,可如今光剑发出的极量光斩却无法伤及黑火分毫,看来的确如此。助贤心下一笑,继续引诱佐俊朝自己发出更多的黑色火焰,避而不接。
“想耍什么花样吗?没那么容易!”佐俊一怒,干脆把锏横在身前,让锏刃发火,横扫眼前。一排浓黑的巨浪滚滚涌来,已经封死了助贤的所有退路,佐俊得意的笑起:“真的就只会用光啊!哈哈,你这个光之国的军事统领看来只是浪得虚名啊!”这下子,你死定了!
忽而,一道波光横贯而悬,汪成一面水体镜面后很快收拢成团,伴随着阵阵阴冷刺骨的冰风,黑火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被水影模糊了视线的佐俊只听得一声低唤:“水遁·风**极!”
排山而来的巨浪黑火涌到那面悬挂而起的水镜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腐蚀一般的浓烟滚滚冒出,助贤双臂一振,黑火之力连同水镜便一同朝佐俊涌去,身后不足十米便是树林,去那边躲躲吧……刚想到这,黑火便不识主人般猛扑回来,然后,便是那汪意义不明的水镜!
“轰————”爆炸,意料之中。
浑身的肌肉撕裂般的剧痛,只觉得通体的血液全部涌出,就要这样丧命了吗?佐俊,似乎已没了思考的力气,仅存的一丝精力也消耗在对助贤反击的诧异上:“你……到底是怎么?……”
“你的锏所发出的黑火,在我当时看来的确像极了黑暗术法,可是,我的光剑在触碰到那些黑火时并没有异常的反应,而且,这似乎对你也不起效用……所以我才肯定,那些黑火不过是一些极高温的火焰,并不是我的‘光’足以解决的……”
“然后呢?你刚才用的到底是什么?”通常被爆炸伤及,不过是呼吸或部分皮肤受损而已,像这一次的快要把内脏全部炸碎的震荡,佐俊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你既然用极高温的火,那么相对的,就只有用极低温的水才能对付,水火本就不容,加上温度的两个极端,以及这水里本就含有的液氮,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剧烈性爆炸……现在你的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对于敌人的冷酷一直被助贤视作理所应当。
“温度极低的水吗?怎么可能?万一使用不慎,结了冰怎么办?”
“风**极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练就的术,怎么也不会失败到让它结冰……”
光剑消失在手里,除了光刃,他的一切武器均由自己的元能创造。当初在冰雪寒潭忍受那里的极寒之苦才练成了这么一招,“任何胜利都没有白白得来的”,这是英离老师的教诲,从那时起,便成为了助贤心底最坚信的理念。
1241 猎物
“风**极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练就的术,怎么也不会失败到让它结冰……”光剑消失在手里,除了光刃,他的一切武器均由自己的元能创造。当初在冰雪寒潭忍受那里的极寒之苦才练成了这么一招,“任何胜利都没有白白得来的”,这是英离老师的教诲,从那时起,便成为了助贤心底最坚信的理念。
液氮的存在远超佐俊的意料,黑火与极寒水体的碰撞,使两种物质顷刻间消融殆尽,残余的,不过是滋生的浓烟以及一副残破不全的身体……
定眼望去,佐俊此刻的模样令人惊悚。傀儡左臂不知被爆炸气流冲去了哪里,上身的衣装被狠狠炸开,几块血肉模糊的坑痕纵横身间,头发披散在脸的前面,若非他强使自己抬起头注视敌人,助贤还看不到他的脸已经伤成了那个样子,唯有一双英气逼人的寒目刚烈依然:“我……不会输……”身体被烧灼的没了知觉,甚至连口里不停喷流着鲜血都浑然不晓。
助贤以为他是垂死挣扎,不想登时眼前竟是一黑,接着,那虚弱而冷沉的声音低低笑起:“嘿嘿……既然你这么期待我用黑暗术法,那么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呃……”
“黑暗幻术吗?”助贤右脚一顿,慢慢合上眼睛……
不多时,佐俊突然间瞠起双目,眼前的一片白光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是黑暗的颜色才对!
“光剑·千元斩!”
助贤竟用光系的幻术将佐俊的黑暗幻法反制,并一剑光劈在了他的身上,霍地,整副残破的身躯被巨能掀飞,摔撞在天台之下更远的石壁上……
助贤回身,正欲离去,敌人那个样子,八成活不了了。
“给我等一下……”
稍出意料之外,助贤回首,并没有看到佐俊人影。
“欻……”锏刃破体入躯,微寒的疼痛很快警示起助贤,那个佐俊并没这么容易倒下。
转眼间,那个垂死的男人竟然秒移到了身后,并毫无预兆的送还给自己一锏,温热的血顺着腹部下淌,疼痛继而蔓延开来。
佐俊把锏刺得更深一些,见少年仍不声不言,便把嘴唇凑近了些,在助贤的后脑边轻轻说出:“战斗还没结束,你这混小子,是要去哪啊?”
说不出的惊愕,从助贤的瞳仁里尽数散发,这个男人是何等的毅力?换做常人这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吧,这就是……冰影军团团长级的实力吗?助贤捂住受伤的部位,出其不意的瞬身移走。
“哦?是瞬间转移术吗?很厉害哦……不过。”远处的声音刹那间出现在耳畔,接着又是一锏:“不过,你不知道我还有个称号吗?”
“瞬神……么?”能把“瞬之术”使用的出神入化,超越了雷电、接近于光的速度,龙啼佐俊可是术法界内闻名遐迩的“瞬术之神”。
助贤怎会不知,可单就速度,自己就输上了好几分!导致在接下来的“秒移作战”中,龙啼佐俊总能以过人的速度赶到助贤的身前,并狠狠给其一击!几战下来,遍体鳞伤的就不止佐俊一个了。
“轰——!轰——!”一声声的重响反复,一遍遍的把开天破地般的力量撞在凝光城看不见的结界上。七武士的凤吟奕使尽了一切力气用两枚月石进行锥打,都没能使结界撼动分毫,她是术法界中有名的女剑手,也是力盖群雄的大力士,瑶影扇二人见此,只好宣布放弃。要不是光之国现在查得这么严,他们一定还可以带更多的高手进来,根本不用和那个没用的玄若启泰结盟。
“都别懊恼了……”蒙面男子摆出副轻轻松松的样子。
“七武士只来了六个,现在还有两个下落不明!你让我们怎么不懊恼?况且这圣母给的双月石根本就不起作用啊!”奕很现实的懊恼起来。
“呵呵……”瞅了一眼她们各自的神态,蒙面男子含笑说:“那要怎么办?……最好的方法是能够直接进入,可是想要进入凝光城,除了提前向光之心申请指纹和血液的审核标准外,就是让有能力打开结界的天地盟人给这个束缚打开一小部分,供人进入,我们总不能请他们开门引路吧!”
“连用双月石结合的术法之力都没法子动摇一分,看来这结界果然不是吹的……”蒙面女人起身,掸了掸五尺长的火鞭。
“那是因为,月石只对一般的光能结界起作用,光之结界是特别的存在……话说回来,你不是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吗?”
男子用话捅她,惹来一阵喧骂:“闭上你的臭嘴!奶奶我今天不爽的很!这就要去找人出气了!不想死的通通让路!”
“哦呀哦呀,连同伴都被这么说呀……”男子耸耸肩,又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拿鞭的女人终没有理他,转身便消失。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做?”扇拿着两枚石头,不知所措,觉得没有比这种事更让人苦手的了,要战可以拼死取胜,要夺也可以全力以赴直至得手,可是,攻不破凝光的结界就注定无法获取里面的“猎物”,究竟该怎么办?
关键时刻,那个轻松悠然的男子才说了一句让人觉悟的话:“钥匙嘛……不一定就在凝光城里,我们可以先从其他地方下手……”
暗气萦绕,为了不使周边的百姓发现自己,他们始终让身形隐藏在黑色的空气里,如同夜的化身。
或许是出于对对手的尊敬,也或许,他们是不甘心倒在敌人之前。助贤和龙啼佐俊的战斗继续上演!由于身负重创,二人均没了释放元能的力气,反而,肉搏战倒是打得旗鼓相当,如常威猛!天罡锏vs光之剑,纵扫横劈的武器之芒贯穿天地,就算让身体的疼痛更深一步也毫不退让,两个少年,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拼死对抗彼此的攻击。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你的伤不比我轻啊!”佐俊咬住牙说,刚才的那几锏,不乏往要害处的攻击啊!
1242 追赶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你的伤不比我轻啊!”佐俊咬住牙说,刚才的那几锏,不乏往要害处的攻击啊!
助贤冷而不答,眼里的坚定和强悍却把那样的心意表露无遗——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剑锏相撞,力量与气势的拼搏。然而,往往气势中占了上风的人却更容易在力量上失去优势,助贤用光之元能竭尽全力凝结出的实体剑刃徐徐的软了下去,天罡锏伺机更进一步,加深了割杀的力道!
“破神之御!”
终于,在龙啼佐俊划破苍穹的一声震吼中,助贤的光之剑顷刻粉碎,化成一汪金色的粉末曼然坠落,已毫无阻碍的天罡锏便毫不容情的割向了少年的头颅!
赤魇捂住发热的额头,低下身去。
“你还好吧?”千刺看他这个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次被雷默伤过,你的‘蝠印’就一直没消,实在不该在这时候跟着回来……”
“啰嗦……”赤魇打断他的话,强使自己直起身子,粗声道:“身为天地盟的一员,连这点痛楚都忍耐不了,还有什么资格留下来……”
“可是,你不是没法在夜里用术法吗?”真不知道千刺懂不懂得把握时机说话,总是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赤魇反倒没去在意,直截了当的说:“没办法也要想办法,总不能便宜了那些捣乱的混蛋!……现在碧姐还下落不明,不能再让任何人出事了!千刺……我已经把城内的副使都聚集到一起,现在差不多已经到御政宫了……我们,也跟上去吧!”
“好!”好没正形的千刺终于摆正了脸孔,虽然赤魇这么说,但自己也了解兄弟的脾气,该怎么做,心中便有了大概。
护光北门四敞,一批批赶来援助的术师护卫络绎倒下,当到达的时候,已经没有通行的路了。
“看来这次的敌人非同小……”
所语未毕,四方八面突而射来千斩扇刃,千刺本能的躲闪过去,一连接住了几把飞刃的赤魇还是伤到了手臂。
穿着医师服的女子飞身出现,一挥衣袖,百把扇形刀刃便雨般袭来,夜色微薄,那灼眼的银光就如急速飞跃的荧光蝴蝶,夺目又绚烂。然而,越是漂亮的术,有的时候危险性也就越大,锋利的尖刃划破肌肤,把一滴滴红色的血烙印在银蝶的身上,腥气弥漫。
“千刺!你快进去!这交给我!”
“那怎么行!你现在……”
“快去!虽然这样,可我终究是赤火霸王,总不会任人宰割!”赤发少年目色如刀,锐利得引人发憷。
“好,我知道了,你要小心!”再呆下去,赤魇只会觉得自己是在同情他,能够给予的帮助,难道仅仅是那份自尊吗?千刺犹豫着,终究还是依照赤魇的话动身前往。
光剑粉碎,已没有对抗之器的助贤直接迎来了天罡锏的一击!
“赢了!”佐俊禁不住喜悦,脱口呼出。
然就在锏刃刚刚接近助贤的时候,兵器突然自行掉转了方向,任佐俊如何操控都不听使唤,终于,扑通落地。大惊失色的佐俊拾起宝锏,却发现这兵刃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指挥自如了,在手中乱舞起来:“可恶!又犯老毛病了吧!”佐俊气从中来,偏要和天罡锏较劲,用双手不停的摆弄着突然间大发狂性的武器。
龙啼兄弟见状,皆诧异不已,他们走到助贤身边,问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锏好像不受控制了?”
“天罡锏本是正气之物,他却一直想用它修炼黑暗术法,虽然那些黑色的火并不属暗,但锏自身已经萌生了反逆意识,才会不受控制。”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龙啼家族的天罡锏,与天魔教的鬼冥剑是天敌,因为是一光一暗的代表,所以,融入了人的信念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的没错。”少言少语的索骥对哥哥的解释认同道。
被自己的兵器拒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继续打下去,自己一定会丧命于此!佐俊想着,终于做出了逃跑的决定——毕竟,这里是助贤的地盘,万一来了援军可就了不得了,逐渐使自己的杀气消失,天罡锏也随即安静下来,被佐俊硬硬的塞回到鞘里,转身,化成一汪黑烟消失。
助贤欲追,却觉得头中一震,眼见的一切更模糊了。
“少主!”幸亏身侧的黑白双煞及时将人扶住。
“没……没事……”
“少主?”
“哥,送少主先回去!”索骥当机立断。
“可是,敌人怎么办?”
“你送他回去,我来追!”
“连少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怎么对抗?”
“放心,我自有办法!”
阴风怒号,浊云排空,一片灰得发白的杉树林里,飘起了细细的冷雨,一点一滴打在佐俊伤痕累累的身躯上,将灼热的痛楚渐渐冻僵,麻痹。
几年前,从姑母的手里得到了天罡锏,还兴冲冲的用它来修炼黑暗术法,可是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无法使那股黑暗的气与锏身融合,对敌时非但不会帮助自己,还常常往后扯腿,越发不解的佐俊逐渐失去耐性,开始用他强大的力量逼迫天罡锏接受那种黑暗之气,终有一回,在一个月色阴霾的夜,天罡锏发怒突然,冷不防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为了便于战斗,佐俊请了天魔教最强的傀儡制作师为自己装上了一条可以当作武器来用的假臂……
回忆,只能使伤口的痛更入心底,因为,比这还要痛的,是母亲,不,是姑母临终前的那番话……
“我不是你的妈妈,我骗了你,其实你的父亲是龙啼轩昊,是我的弟弟,你的妹妹也死在天地盟的手里,所以,你要替你的妹妹报仇!也要替姑姑报仇!知道吗?”
没有任何的预料,姑母就这样体无完肤的死在了月之国的皇城内殿里,刚刚宣布了新任的国主,还把重任托付在自己身上,怎么就突然?
意识随着痛苦的记忆模糊,逐渐似烟般消散……迷茫中,一双金色的布靴悄然接近。
1243 不忍心
芙菱呆呆的样子就这么持续着,无论其他人用什么办法引诱她,就是不起作用。
“芙菱!你看!这是嫩柳牛排诶!本来给以悠准备的,不过她不爱吃,给你了哈!怎么样,很香吧!海蓁子想吃都不给她呢!”
海蓁子听了一愣,随即无奈的敲了敲途倩儿的肩,我哪有想吃,想吃的人是你吧。
“啊!芙菱还有这个!水国王子送给以悠的礼物,让我偷来了!是罗非最新的作品哦!可以不断放出烟火的持久型焰棒!给你!笑一笑嘛!”木茉也跟着哄起来。
“诶,你到底怎么了?现在大姐还没找到,你可不能出事,不要吓我们啊!”光子还是正视了这个问题,根本,哄是不起作用的嘛!
“是啊,芙菱,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啊!”木茉蹲下身,两只手放在芙菱的膝盖上,轻轻的说。
“芙菱,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海蓁子也蹲了下去,继而觉得这样容易走光,便又起了身。
“……”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毫无表态,这也太吓人了!往日的那个芙菱难道被转了魂?
“呀!你们干什么呢!快过来和我们玩游戏!”梅影带着探樱和软素嘁嘁喳喳嚷了过来。
“来的正好,梅影!交给你了!”途倩儿义正言辞的吩咐:“你的少主神情呆滞,思维木然,想办法让她恢复正常……我快受不了了啦!”途倩儿大抽一气,然后用力的搏浪着脑袋,要把奇怪的思绪丢出去似的。
“包在我身上!”梅影撸胳膊挽袖子,打算把直属上司胖揍一顿。
看这架势其他人不拦怎么行:“梅影啊!有话好好说!芙菱虽然平时爱胡闹,让你受了不少罪,不过还是很疼你的,你可不能下杀手啊!”
“探樱,你这是在火上浇油吗?”光子一个拉把副使扯到了身后,亲自对梅影说:“一会打的时候下手轻点。”
“砰!”众人倒地。
“到底该怎么办啊?”
“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就要先知道原因,你们谁看到,进来之前芙菱是和谁在一起的?”
木茉想了想,突然叫起来:“对了!刚才苍棱说她和洛紫星涵在一起来着!”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老实的化羽也想起来了。
“那就是了,马上找人来问问吧,光子……”宁日潇朝她示意,人是你引进城的,就该你来负责。
光子叹了叹气,转身险些撞在洛紫星涵的脑门上:“嗨!你们在群聚吗?”洛紫笑眯眯的挥着手,继而引来一发不可收拾的重重“杀气”。
都说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天地盟的女子。途倩儿扯出软千丝、木茉待发梅花镖、光子意出怪力拳,就连探樱都拿好了两个大馍馍准备丢过去。(话说回来,在这样的高级舞会上怎么会有馍馍?)
“说!你对芙菱做了什么?!”
紫发男孩吓得两腿直抖:“我、我胆子小,你们不要吓我啊!”
“你胆子小?小到当了天魔教的第三战神?小到吓得我们芙菱不省人事吗?”途倩儿借机发飙。
“他是第三战神?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芙菱少主只是吓傻了,没不省人事呀!”探樱好不明白呢,倩儿城主的话有些与情况不符吧。
倩儿怨念的望了她一眼,无奈而颤抖的说:“我夸张一点不行哦!还有,他真是第三战神啦!”
“你到底说了什么?!”光子欲飙后揍人。
“啊啊啊!”芙菱捂住两耳,看到洛紫星涵时竟是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大家都被她这一嗓子吼住了,继而喜笑开颜:“你醒了?!”
“啊啊啊——!”芙菱只是叫,只要看一眼洛紫就大叫一声,引得宴厅内霎时间一片安静。
“芙菱……不要叫啦,太引人注目不好啊!”木茉小声的提醒她,表情紧张。
“你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光子终于忍耐不住抓起男孩的衣领,准备把他丢飞。
“啊……我说我说!但你不要生气好吗?我跟她说……我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大家异口同问。
“是啊!”
“哦!”众人一同松气,接着又一道惊呼起来:“你说你要她做你女朋友?!”
场内,再次宁静了……
木茉都快把手摇断了,不停的放在嘴前做扇闭的动作:“小、小点声啦!”
“洛紫星涵,你说的……是真的吗?”众人的敌意褪去,包括光子,都很期待这小子接下来的表示。
“当然是假的啦!”洛紫摆摆头,一脸冤枉:“是她哥哥莫名其妙的把她拉到我那里,说什么要我帮忙绊住她,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我就想……用他之前教我对付女孩子的那个方法呀!”
“你和也俊……这两个混蛋!”光子三人一同吼出来,接着把人按到沙发上海扁。
“啊!是纳连也俊教我的!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人啊!”
“因为只有你在这!代他受过吧!”几个女孩群殴一个男孩,看的大家都忍俊不禁。
众人嬉闹时,唯独宁日潇目色若炬。
“宁日潇,怎么了?一脸严肃的?”
化羽安慰式的口气总是能让人心安,可宁日潇的眉头却越锁越紧,终于,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快步离开了宴厅。
“以悠,你在这里……”
一间面积大约在二百平方米的圆形大屋,环壁水晶横铺,穹顶由偏蓝色焕彩琉璃砖所砌,晶莹通透,并又散发出毫不刺眼的柔光。与地灯之光一照,交相映出波纹缕缕、水光弋弋,如同置身在水底世界一般,这里是风摩府最机密的要段,在此议事,绝难于外人窥知。
“什么事?”
“我不管你要把碧姐的事隐瞒到什么时候,但是现在,请让我们马上回到国都……”
“发生什么事了?”自从宣布了放弃风摩家的继承权,以悠就一直陪在父母的身边,虽非亲生,可是夫妇二人却一直将自己视若己出,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以悠又何尝忍心?
1244 不相信
“发生什么事了?”自从宣布了放弃风摩家的继承权,以悠就一直陪在父母的身边,虽非亲生,可是夫妇二人却一直将自己视若己出,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以悠又何尝忍心?
“国都那边虽然还没传来消息,可是,一定出大事了!”
宁日潇把种种可疑之迹指出,也蹙紧了以悠的一双黛眉:“如果真的出了事,是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消息的,毕竟我们的消息网非同一般,一定是风扬他们刻意封锁了讯息,宁日潇,马上联络所有天地盟人!要他们到这‘波斓苑’来!我要召开临时会议!”
“知道!”
“感觉怎么样啊?我的扇刀虽然不会致命,可是终究也会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赤火霸王,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还手呢?!”说着,医师服的女子又挥起衣袖,连带来几十片坚若寒铁、薄如蝉翼的刀刃。
赤魇只身闪躲,不用任何术法进行掩护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转眼,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伤口也随即增加,那些细长的伤口不会流下太多的血,只会让人痛死:“这家伙!想要把我活活折磨死吗?每次的攻击都不往要害上下手。”
“要是你告诉我‘双十钥匙’的其中一把在哪里,我就会饶了你!”
“一把?你们为什么不把二十个全都要了?”赤魇丝毫没有疼痛难忍的样子,反而还一脸轻松的反问。
扇峨眉一拧:“……因为我不是很贪心,要一把就够了……”
“鬼才相信!”就趁这个时候,赤魇瞬步移到了扇的身侧,抬掌便是一击。毫无防备的女人登时被打了出去。
“怎么可能?你不是不能用术法吗?”扇捂着被击伤的肩膀,半坐在地上喘气。
“是不能用元能术法,可格斗术是不需要用元能的!你这家伙!想从老子这里得到情报,还早呢!”说罢又欲动手。
岂料那扇也非一般人物,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医疗元能使身体恢复,继而起身,回手扯出一面巨大的扇子来,那把折扇有人高,扇面和支架都是金属做成,轰然一起,更大的扇形刀刃便成群结队的涌射过来,毫无死角,逼得赤魇只好跳上半空。
“还没完呢!”扇仰头,朝着天空又是一挥,所挥之处均会出现那样子的刀刃,然后,目标锁定同一点进行攻击。远远看去,又如成群的荧光蝶追着赤魇飞舞一般。
“可恶!真是难缠!”赤魇从天上到地下,翻来飞去,躲后又避,要是往常,一招元术便把人解决了,现在是凌晨三点,究竟能不能熬过去,依然是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冰影军团的人,都不是一般级别的对手。
蒙面女人重回御政宫,把刚才和其他同伙撂倒的天地盟副使们一个个踹到地上。这些个小鬼,在自己发出“不出来迎战,就杀光护光城的人”的口令后,竟义不容辞的赶了过来,再后就是拼死拼活的抵抗,完全把御政宫当成了天地盟的人来保护,尽管,力量仅仅在对抗六位团长半小时后便枯若旱江。
那些人英姿勃勃出现的模样,倒也与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告娘的御政宫部分人士形成了强烈对比。再看看现在卧倒在地任人宰割的副使们,女人发出一阵轻笑:“你们要是乖乖的把我问的问题回答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想着反抗或是逃走,那样……只会把命送的更快!”
“要杀就杀!我们是不会出卖各位上主和晴尊大人的!”樱塔月抹去嘴边血渍,一脸英愤的说。
“你们的上主和晴尊大人还在麒玉城里风流快活呢!哪里就知道你们的处境了?不出卖他们……就得一起死在这里!真的值得吗?”
“呸!”脩烨朝着蒙面女人啐了一口,高声道:“要我们出卖主上,还不如一死了之!”
“你们……”蒙面女人没想到这些副使级别的孩子会这么刚强。宁死不屈,不是只有上主那些人才能做到的吗?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火鞭,女人顿了片刻,再问:“你们真的很想死是不是?好,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让你们死……呆会我的同伙来了,自然有从活人嘴里套出情报的方法……在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的考虑……伴随着我的熔遁火鞭吧!”举鞭一吼,接着便是毫不容情的抽击。
皮肤顿时灼痛难忍,这不仅仅是鞭打,还有熔遁的高温从伤口处蔓延至体间,使煎熬跟折磨更甚之前。
副使们的惨叫声终于引来了上主之一的纳连也俊,他不急不缓,轻飘飘的朝着蒙面女人说道:“喂!美女!带你去一个地方!和我好好的享受一场浪漫的约会!”
“哼!好呀!”女人觉得有趣,遂止住了鞭打。继而又跟上前去。
纳连也俊奔出护光城,朝城外西边的一座大型工厂跑去。
“找到了!哼哼……”蒙面男子看着手中的四枚九霄灵佩,兀自生笑。通常,他是属于赏战的观众,只有站在战场之外,他才能把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楚”。
“哟!你也是他们的同伙吧!”挽救夏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就是这个曾将人打伤的御政宫旗主,鬼杰,现在,他正因找不到战斗的对象而发恼呢。不等男子看过去,鬼杰已经发起飙来举刀挥过!
……狂风乱卷,一泼鲜艳的液体腾空划过,将仅剩的月色染红。
“奇怪!怎么都找不到人?”安置了御政宫里大部分人员,千刺开始四处找寻同伴的踪影,怎么样,也要和亲眼目睹过一切的人有个接触啊!
忙乱中,他在迈过一个台阶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接着听到若有若无的“诶呀”声,右臂的铁护腕上腾起金色光刺,以便取明,随后,橙发小子愕异瞪大了眼睛,角落的一方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卧倒着□□不断的光之术师们,千刺扶起离脚边最近的一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冰影军团的团长……向护光城突袭,助贤少主命我等前来抵抗,谁知道……那些人好强,我们……不是对手……”年轻的术师懊恼的垂下脑袋,对上级助贤将军抱有极大的愧疚感,他虽然贵为统领,可是常日来的辛劳却更甚于所有人,如今的溃败,要如何向那个把任务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少年交代?
千刺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于是对着所有的人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谁会永远胜利的。与其不断的自责灰心下去,还不如挺起胸膛继续迎接考验!哪怕……次次都是失败!人只要敢于尝试,永不放弃,就是优秀的术师!我想,你们的统领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们颓废萎靡的样子吧……”
众人均垂首不语,千刺城主的话,不无道理。
“那还在想什么!快起来啊!要不然那家伙呆会来了又要一副冰山脸了!”
千刺几番说辞,激励着诸员们渐渐振作起来。
“你说谁冰山脸?”助贤略显憔悴的声音飘来。
千刺一阵激灵,随即脸色发青的转回了脑袋:“你……真是无处不在啊……”
“过奖了……”果然!来了就一副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不过,怎么看起来受了伤的样子?
“加布罗,发生什么事了?”
“城主大人,刚刚少主与敌方统领发生战斗,现在伤势不轻……”加布罗勉强搀扶着助贤,两个人摇晃的几乎要一起跌到地上。
千刺赶忙把助贤接了过来,诧异极了:“你和谁干架了?伤成这副模样?”
“……龙啼佐俊……”少年淡然的回应,甚是无力。
千刺把嘴巴张到一半,愕住了,突然又听到一阵剧烈的吵闹声。
“单凭敌方主将,助贤手下的术师就被击得溃不成军了?!”蝉织对着射月叱问:“想那光国的术师部队是何等英勇,何其强悍,在区区几敌手里,竟如此脆弱不堪啦?”
“这有什么稀奇!你知道天魔教在术法界的影响吗?而近十万人组成的这个组织里,真真正正能上得了台面的,无非就是七武士、战神还有‘叛月’……术师部队也不是什么绝顶的高手,会败也很正常嘛!”
蝉织想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到两个天地盟大将,顿时傻了眼:“啊……那个…啊……”
“既然这么有精神,就告诉告诉我们具体情况吧,你们两个……”千刺晃晃悠悠的往对面走,吓得两个女孩连喘气都觉得困难了:“还不快交代!我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哦!”从他的表情上看,说他要抢劫都有人信。
“我们也只是奉然大人的命令出来打探虚实的……”蝉织小声说,在上主的面前只有部分副使敢大呼小叫的吧。
“啊?这么说你不是御政宫的人啦?”
千刺不相信,最后无奈的加布罗只好替二位姑娘解释:“千刺城主,这两个的确是我们凝光城的人,我曾见过她们……”虽然只有一面,可加布罗语气肯定。
1245 整齐
千刺不相信,最后无奈的加布罗只好替二位姑娘解释:“千刺城主,这两个的确是我们凝光城的人,我曾见过她们……”虽然只有一面,可加布罗语气肯定。
“哦,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信你了!”
“你也见过我的吧,城主……”蝉织没敢说出这句来,不过一向只是从远处窥望这些上主,今日离得这样近,还真就觉得他们不是一般的好看。
“好了,这里很危险,你们赶紧回凝光城去,叫那里的人也不要出来!”
“是是!我们知道了!”蝉织拉起射月就跑,那速度真跟逃命似的。
会议持续当中……
不久之后,以悠朝着众人正色下示:“看来的确如此,苍棱既然不打算交代,那我们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办吧,有谁愿意随宁日潇回国都的?”
“我!”众人答得响亮,也异常整齐。
“那以悠呢?你不回去吗?”
“以悠当然不能回去,这里还有许多重要的宾客,他们是来为以悠庆生的,她岂有不在之理?而我们相较下无关紧要,回去也无妨……”宁日潇漠漠道。
“大不了,就继续让那个假以悠代替啊!”稍作恢复的芙菱出声道。
“当然不行,有许多事情是需要我亲自处理的……”
“譬如说,玄若启泰的事,对么?”海蓁子转看以悠。
以悠颔首,随后说:“说不定,玄若启泰的事和这次国都所发生之事还有什么关联……”
一席话说的众人喜绪全无,先后经历了两次的巨大变故,好不容易能趁这次出来放松一下,不想家又闹贼,真是不得安宁啊!
以悠打开府邸密门为大家引路,千里良驹也一一备足了:“大家小心,为了节省时间只有骑马上路了,由于出发临时,应该不会造成机密泄露,不过,还是不能松懈!”
“知道啦!以悠怎么也啰嗦起来啦!”芙菱的活泼有些收敛,不似以往那般喧闹,大家没留意她的状况,扬鞭策马,急速驰去。
封山的一头,稠似的浮云渐渐隐去,月芒的光晕也逐渐清晰,距黎明到来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吧。
高大的厂房进入视线,继而是紧紧相依的一座座粗壮建筑,也俊选了一处入口,直趋飞入,看来是很熟悉这里的地况,蒙面女人生怕追丢,遂加大了速度。
“小子!你懂不懂浪漫啊!居然把约会的地点选在这里!”女人故作不满,向对方抱怨。
少年回首,灿然一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语毕,止足于一方石鼎之上:“想知道我怎么能哄你开心,就过来靠得近些!”
也俊的语气和声音总是让女人无法抗拒的,连这个敌方的女人都有些情不自禁:“那你为什么不过来?”
“你想要的惊喜,就在这呢!”他指着前方的一堵圆形建筑说,身后烟雾缭绕,把人衬得仿入仙境。
“好!那你站在那别动哦!”蒙面女子把四周情形做了详细的观察,发现并无其他敌人和陷阱,便急不可待的扑向她已经萌生出兴趣的男子。
1246 日食
蒙面女子把四周情形做了详细的观察,发现并无其他敌人和陷阱,便急不可待的扑向她已经萌生出兴趣的男子。
“呵……”也俊不躲不避,任由女人把**的胸脯贴过来:“身材真好,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呢?”也俊深情款款的盯着面具上的两只目光,随即把手环上了女人的腰。
蒙面女人心下冷笑:“虽然很诱人,不过也许还会使人送命呢,天真的小子,真以为我这样就会上钩吗?”手中火鞭渐渐融出深色的蠕动液体,秋依一边用动人性感的身姿对也俊进行挑逗一边暗暗的打着主意——火鞭把这小子解决了!
“呵呵……”氤氲的烟雾逐渐模糊了视线,只趁这一空当,也俊便飞身退到了后面,最后,直立在另一处的建筑顶端。
“想逃?”女人起鞭,打算一步追上来,谁知脚下一滑,竟失足向后面跌了下去,本能的,她用鞭子向上甩,准备随意钩住个东西以保安全。
“没用的哟!”也俊似乎早有预料,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入了那个巨大的圆形池子里,烟云迷绕,就是打这发出来的。
女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意外的发现水不深不烫,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味:“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鞭子裹油,油质滑腻,跟这里光滑的石料一接触,可不就必跌无疑了嘛!”
“原来如此,你还挺会玩的嘛!”女子扶了扶面具,依然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刚欲飞身跳起,再次怔住!水面上浮着清香雪白的泡沫,把自己身上和鞭上用来释放术法的熔油洗个一干二净,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吗?!
“这里可是江菱织造的大型洗衣工厂,怎么样?”也俊站在上面,对着底下怒火烧天的女人说:“果然很浪漫吧!哈哈!拜拜喽!”言罢,作云消散。
气的那女人摔鞭大叫:“臭小子!”
“这种滋味可不比千刀万剐好受吧!你就慢慢的血流殆尽而死吧!”扇说着,又是一阵飓风卷刃,凶残的目光直逼赤魇。
赤魇深眉紧锁,一丝屈服或是不甘的样子都没有,火红的衣衫被划得残破零损,全身上下千余道伤口纵横交错,从那细长的缝隙当中慢慢沁出殷红的血珠来,说不疼是假的,所以即便英武少年是这样一副刚正不屈的表情,也阻止不了他脸色上的苍白和虚弱……无力反驳的憔悴?赤魇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自嘲失笑,果然不适合自己呢,这种德行……
本想激他发火的扇未曾料到这个传闻中火爆凌厉的赤火霸王竟然也如其他上主一样,处变不惊,遇事不乱。远处天空,灰蓝的暗色已经镶起一道红边,赤魇放眼望去,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
“可恶!虽然我占上风!可是感觉越来越糟糕……”扇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很慌乱就是了。
“你今天总共发射了两千零一十三枚扇刀,没说错吧?”赤魇突然问。
瑶影扇霍地一怔:“你怎么能记得清?”
“呵……”赤魇笑而不答,直至旭日出头,金辉弥漫,才回说:“就算我背对着太阳,也仍然知道它升起的时间……所以,就算你一齐百发,我也能分毫不差的记住!”
“那么!你是故意承受我的攻击了?”突然间意识到钻进了对手所设的圈套,扇警觉的连退数步,定定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月之蝠咒’的缘故,我的身体每到黑夜就会处于自我禁闭的状态,无法释放元能,刚才你的第一次攻击中伤了我的右肩,那时候一股极强的气流便涌了出来,所以我想,我已经有办法解开这个束缚了……”
“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来释放元能吗?”扇恨恨的问,作为医师也好,对手也罢,赤魇这样的回答和做法真的让她很不爽。
“没办法!不这样的话只会更惨吧……好了,废话就到这里……结束了……”金色的光芒从赤魇的身后直射过来,那一瞬间,满目英毅的少年就如同日出之神,柱天踏地,令人不敢直视:“日噬!”
远隔万丈的红日忽然间撞到眼前,那不是幻觉,而是确确实实的一只巨大火球朝自己飞来,扑顶压下,根本没有了躲闪的余地,扇只觉周身一阵刺灼,接着熊熊的大火燃进心间,烧得她无法呼吸,仿佛置身于炎日之中般烈热难熬……
东升的太阳中空悬立,从柔和的橘色晖芒逐渐化成金色耀眼的万丈炫光,连同周边的天空都染上了一层久久不散的艳彩。人们如同往常,准备度过这平凡而且安宁的一天,尽管,他们始终不知道国府皇城中发生的种种灾乱。
以悠少主提前几小时宣布了生日舞宴的结束,意犹未尽的宾客们也只好拖着疲倦困乏的身体驾车启程,各自回域。
从风摩府出来的一路上,从容不断的四下张望,想着能看到玄若真火一眼也好,那个家伙,真是够过分的,明明强带着自己一同来了,却提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有果儿陪着,想必她会相当郁闷了。
小林岛钏理都没理她直接坐上御政宫旗主的专用车辇。果儿冲从容摆手,接着把人拉上了另一辆装潢不错的马车。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唯独剩两个空位,化纯见状立刻把屁股扭了过来,示意那两个座位有人预订了,从容刚想对果儿说下车,这丫头却一下子把她推了上去,重重的栽在了化纯身上,从容倒是没事,因为倒在化纯身上就和扎进软垫差不多,可是化纯遭殃了,痛的半晌说不出话,当小杏她们想要发飙时,果儿两个已经坐在了位子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两个位置是留给霓裳和如风的,快下去!”香玉白了她们一眼,满脸不高兴的说。
没趣,从容捅着果儿示意别和她们起冲突,果儿冲人微微一笑,小声说没事,不出几秒,盛装仍存的如霓二人并肩上了车,看到喧宾夺主的两个人后都微显吃惊。
1247 不同凡响
没趣,从容捅着果儿示意别和她们起冲突,果儿冲人微微一笑,小声说没事,不出几秒,盛装仍存的如霓二人并肩上了车,看到喧宾夺主的两个人后都微显吃惊。
香玉为了维持起码的风度,只好说:“你们挤一挤,给如风霓裳让两个位置出来……”
看着香玉很不情愿又不得不这么做的表情,又看了看如霓二人端正贤淑,气度万千的坐姿,从容不得不佩服果儿,原来她早就看出香玉不敢在这两人的面前有所张扬,与其和果儿吵得不可开交,还是暂时的忍气吞声比较好,而如霓二人也真不一般,被挤成那个样子仍然在拼命的保持美态,脸上连一丝不悦和埋怨的样子都没有,让她们进小小的环保局来工作,说是大材小用也有人信。
看到从容专注的目光,霓裳莞尔一笑,向她礼貌的点着头,如风也差不多是同样的表示。
心情逐渐好一些了,看到对自己笑的人无论如何也要给个面子嘛:“你们也是从花之国来的吗?”
“我们原来是光国的人,不过在花国呆了很久,现在又回来了……”如风的口气四平八稳,那种干练的样子让从容不禁想起了以悠少主。
接下来的谈话在如风把握恰当拿捏有度的分寸下进行着,虽然觉得她很有修养和礼数,但总觉得那语气和言辞中欠缺了点什么,从容正用自己那榆木脑袋思考着呢,霓裳突然笑眯眯的凑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撩起绑在从容手腕上的那条已经被玄若找回的玫瑰色手链,用一种孩童般的纯真口音笑问:“这个好漂亮,欧也在哪里买的?”
看着她盛装华服,从容就对自己仅有的这只手链也自惭形秽了:“是别人送的……”
“嗯!很漂亮!不错不错!”霓裳的笑容很甜美,也很和善,让人觉得亲切而友好,相比较,那个如风就有一点难以攀近之感了。
“是玄若真火送的吧!”果儿搥了她一下,无比八卦的嚷问着:“他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诶!”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从容能感觉到,玄若真火并没那个意思,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果儿嘻嘻哈哈的拿从容开玩笑,还扯着车上的其他人一起跟着起哄,完全没有注意到如风渐变的脸色和霓裳来回翻转的目光。
日已上三竿,火热的空气开始对路上的行人进行催促,不多时,便路野空空,人去茫茫了。唯独那袭火红的身影,依然在烈日炎炎之下艰难的行走,从不输于烈日的炙热,如今却虚弱的快要被这浓浓的火色熔化一般,玄若真火,脸上滴落着苍白的汗水,目光微弱而哀伤,踉跄着一步步朝那幢漆得嫩绿的小宅走去……
当小林岛钏看见他的时候,男子已经快要摔倒在地上,无力而憔悴的模样让钏的心一阵痛楚,骄傲的她,只会在这个男人面前,表露出自己温柔的一面:“真火!”她一把抱住快要跌下去的玄若真火,努力的让比她高出一些的男子稳妥的安睡在自己的怀中,泪水不经意的盈满眼眶:“你这又是何苦?”
玄若真火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只是这时候,他没有力量去拒绝钏的拥抱:“你的事情我都了解,可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好吗?拜托你,不要再纠结那些往事了好吗?”
“不可能……”真火用几近无声的音量回答:“不可能的……”那个可怜而悲哀的女子,自己唯一深爱的女子,如果对于她的遭遇不闻不问,那么,这一生,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钏哭着,加大了拥紧他的力度,腾出一只手将背后行囊中的一册书取了出来:“我了解了,终于全都了解了……给你。”
玄若的目光落定在那本书稿上,突然间燃起了生命的力量,他把书稿紧紧的贴在心口上,默默的念着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那才是玄若真火唯一所爱的人,小林岛钏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尽管残酷,尽管悲伤,可仍不及她一生的惘然和冤枉!
蓝卡尔准备出门迎接即将下班的紫韵和爱弥,一开门却看到了倒在门前一动不动的红发男子,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玄若真火,小鱼嗷的一声,把玄若真火的意识拉回了几分。
“他怎么在这啦!真是可恶!不要管他,蓝卡尔关门!”
“可是,他好像伤的很重……”蓝卡尔还是过去翻了翻他的上眼皮:“大概和谁苦战了一顿,现在体力不支了……”
“都说不要管他了嘛!”
小鱼不耐烦的拉着蓝卡尔进屋,却被一个嫩绿头发的人突然拉到了身前:“见死不救可不行哦!”
等到了这个时刻,事情才有所转变。
“报告助贤少主,护光城内外的危机已经平息,是否还要继续追查?”随行的另一名副将柯穆伦带着未愈的伤体赶来报告。
助贤却说:“不用了,他们是冰影军团的团长,七武士,目的也已明确,现在只要继续加强戒备,他们就不会再有可乘之机……”助贤计算着,这些个敌人中到底还有哪些会卷土重来。
“少主!请让我等一起随柯穆伦副将前去!”转眼,那些倒在地上的术师们已经站直了身,威武的样子仿若他们从不曾倒下一般。
助贤心下慰然,继而点了点头,那些术师便如洪水般迅而有秩的朝同一个方向涌去,在不远处的分道口,柯穆伦一挥手,众人列成两队呈包抄状向地点中央的“九重楼”包围开去。无须言语,很多时候,助贤手下的术师们已然练就了异脑同思的本领。
“可是、可是碧大人!”小鱼的脸通红,乖乖的说着:“他是坏人啊!”
“就算是坏人也有被挽救的权利,何况,我并不觉得他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啊,小鱼乖,让姐姐救他嘛!”大眼睛里扑闪着纯粹而圣洁的光芒,就连小鱼这样的小孩子都意识到了来自于玉灵碧的强大和不同反响。
1248 闹僵
“就算是坏人也有被挽救的权利,何况,我并不觉得他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啊,小鱼乖,让姐姐救他嘛!”大眼睛里扑闪着纯粹而圣洁的光芒,就连小鱼这样的小孩子都意识到了来自于玉灵碧的强大和不同反响。
“既然晴尊大人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蓝卡尔把玄若真火扶进了屋子,向玉灵碧请示:“他伤得这么重应该需要不少药物吧,我去买!”
“还是我去好啦!因为我是医生,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的!你和小鱼呢,好好呆在家里照顾他就好了!嗯……他有点发烧,先用凉毛巾敷敷,我去去就回!”
“还是我陪同您去吧!”碧这样平易近人,始终让从小就是平民出身的蓝卡尔很不自然。
“别看我这个样子!术法力也是很强的哦!哈哈,不要担心!现在国泰民安,我不会有事的啦!走咯!”说着一步步走了出去。蓝卡尔不敢违抗,只得点头恭送。
“我还是觉得有这家伙在很危险……”小鱼说着,已经准备出门去迎紫韵他们了。
蓝卡尔没说什么,玉灵碧大人的决定总不会有错的,想着,他把浸冰了的毛巾轻轻放在了玄若真火的额头上……
而此时的从容,正在往回家的路上走,一道上有果儿相伴,说说笑笑,倒也添趣不少.
当众女上主归来光都时,已临近傍晚,一路上不停的马蹄颠簸,让向来瘦弱憔悴的宁日潇更显苍白,化羽小心的搀扶着她,随大家谨慎的观察着周边动静。
如同往常的平静,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天边泛彩为人间洒下一片唯美。落焰之姿映红丽人的脸颊,仿佛一层淡淡晕开的胭脂,迷离的风芒中,走在最前端的相夫光子突然僵直站在了原地,众女微愕,顺之看去……
加布罗搀扶着半昏半醒着的助贤,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失去了支撑的力量,银色的头发随意散着,全身的衣甲无处不显露着斑斑血迹,尤其是腹部的那一侧血肉,已然破碎;龙泽独自走在一旁,如果不是那头飘扬的长发,很难看出这个满脸是血、衣衫破损的人就是他,虽然神情上没有任何改变,宁静如常,可目光里的落寞却表露无遗;风衣早已不知所踪,连里侧的红色衫子都被割出一条一条的口子,鲜血淋漓,只是融进了那份不易分辨的红里,赤魇的眉总是紧锁着,就像一丛永不熄灭的烈火;外表上没有什么改变,可气息的混乱和颜色的惨白却格外清晰,也俊和千刺,与其他人并排走着,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孩们时,都庆幸的松出一口气。
然而,光子却握紧了拳,无须解释,她们已明白了所有。六位少年,无法直视那责怪的目光,纷纷朝一旁别过脸去。
在夕阳下站了好久,黄昏越美,意境就显得越凄凉。
“光子……”龙泽还是先开了口,大家这样子僵住,也不是办法。
“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1249 与己无关
“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光子,这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他们……”风扬最了解光子的脾气,从天地盟还未成立之时,从认识她的开始,就始终知道,她,不会要求任何人保护自己,也绝不会希望任何人这样做。
“你们以为,我是要怪你们吗?”光子低声发问。
众少年不便直说,只能在心里承认。
“冰影军团团长作乱,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独自回来解决?我们也是天地盟的一员!一样也是这个国家的国臣!一样有责任和义务保护这儿和这的人们!明明知道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保密呢?!”光子悲伤的大吼着,那些伤痕,明明应该有一半在自己身上的,可如今,却暴露在友人们的身体上,那样刺眼。
“是啊,光子说的没错,你们……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途倩儿没有发火,只是埋怨着他们,也埋怨了自己。
“少罗嗦了你们!”众少年都被说的沉默不语,可赤魇还是第一个受不了了:“战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瞎操心了!就由我们来保护!”
“你以为你是谁!”芙菱快步走到赤魇跟前,大大不满的说:“都说了!有架打留一份给我们嘛!真不够意思!”
“芙菱!”众人一同脱口,这丫头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
“他们……只是不希望静然的事再次发生而已……”在双方都僵持的不知所措时,冷静的男孩骑着苍狼,由远而近。
“苍棱?”
“当情报传来时,大家第一个念头就是回来保护这里,可与此同时,也断绝了让你们一起回来参战的念想……根据科学研究表明,女子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能量力度等方面,都大大逊于男子,不是我们轻视女人,只是,一种事实……”
“所以呢?”光子皱着眉问。
“所以,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至于战斗,就交给身体素质没有那么弱的人来好了……”
“说得真直接呀,不过你要清楚一件事。”光子回头看着苍棱:“凡事总有例外,就算女人自身力量强不过男人好了,可也不代表那样的现象占据全部,你要知道,弱者的利剑还敌不过强者的钝刀,我们也是一样!”
“对!”女子们附和。
“都够了没有!”赤魇吼了一句,身体上的千伤万痕刹那间剧痛无比:“……都说了,是不想看到静然的事情再度发生,你们听不懂吗?全部回去休息!不要啰嗦了!”说罢气冲冲的一个人往回处走。
途倩儿撒腿追了上去,一把将人扶住,赤魇逞着强叫她不要多管闲事,途倩儿道:“不要再挣了!伤口变大了怎么办!”赤魇瞅瞅她,不再拒绝。
海蓁子朝大家点点头,除了光子,其余的都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宁日潇撂下一句,准备过去扶千刺。
谁知光子一步迈过去抢先将人拉到了背上,不服气的嘟囔道:“就让你们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力气!”
“放心啦!有我在,紫韵是不会责怪你的啦!”果儿对紫韵听不听自己的话还满有自信的,说着说着,就到家门口来了。
“蓝卡尔!开门!我回来了!”
从容的声音一起,里面顿时传来咚咚咚的跑路声,蓝卡尔满脸欢喜的开门:“紫韵你回来啦!”
“是我啦,不是紫韵。”从容无奈道。
蓝卡尔看到从容和果儿,竟然比方才还欢喜:“你们从麒玉回来啦?”
“是啊!”两人异面同笑。
“快快进来!一路上辛苦了!”自从见到蓝卡尔大哥他就是这样,豪爽,热情而踏实。
可不多时,从从容的房间里竟传出了足以扬天扩地的音量:“见鬼啦——”
“怎么了果儿?”直接进厨室间的从容还是折了回来,然后才知道果儿为什么大叫:“啊!”
“……”玄若真火好像被吵到了,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他怎么在这?”不是鬼是什么?昨天还在麒玉参与歌舞升平,今天就病歪歪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究竟是怎样?情景切换哦!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蓝卡尔端着沙拉果盘走出来,可终究还是说了足足一车的话,听得果儿打起了瞌睡……
从容戳破挂在果儿鼻眼上的大泡泡,隐约听到从玄若苍白的嘴角挤出的几个音节:“小鸥……小鸥……”
“他是在叫你吗?”果儿问,从容吓了一跳,她醒得也忒快了!
“是不是啦?”耳朵凑近些,以便听得更清楚。
从容没否认,大概是吧,谁叫她姓欧也呢?
又不多时,大概在月上梢头的时刻吧,玄若真火终于张开了眼睛,看见从容以后,有一丝惊讶也有一丝欣然:“你回来了?”
“是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不告而别,不管是何种原因都是不可原谅地!
“呵呵……”他却笑了,尽管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你喜欢的人、你的仆人都是死在我的手里,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
“因为我打不过你啊。”从容有气无力的坦白道。
果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八成被她的话刺激到了,玄若有些愕然,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再说,我知道你是听了圣母的命令,责任不全在你,况且,多多和阿姨也的确有错……”
“这些,都是天地盟告诉你的吗?”他想到。
从容点头,玄火微叹一气,没有说什么。
“可是,你为什么要站在圣母那边呢?是好人的话,都应该站在天地盟这边吧。”
玄火的眼睛眯了起来,笑得很明媚:“这么说,我在你心里算是好人咯?”
还没有回答,紫韵突然走了进来。
路过御政宫时,那些圣母旗下的小姐贵妇们站在狼藉一片的城门前嘻嘻哈哈的说笑娱乐,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又看到光之术师们惨败冰影团长的战斗,对于她们来讲真的就像戏剧一般,精彩而与己无关。
1250 医院
路过御政宫时,那些圣母旗下的小姐贵妇们站在狼藉一片的城门前嘻嘻哈哈的说笑娱乐,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又看到光之术师们惨败冰影团长的战斗,对于她们来讲真的就像戏剧一般,精彩而与己无关。
光子愤恨的露出敌意的目光,有一部分便更加得意的指着她比划,口里还不三不四的流出什么恶语毒言来,可是一看到虽然衣衫褴褛但仍俊气逼人的各位男将上主,就统统的转化成一副崇拜而狂热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不爽而通通绷紧了脸,大概这些小姐妇人们还会扑上来找人签名呢。对于其他女上主的敌意还差,可每每有人注意到相夫光子的脸时,就会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厌恶仇恨的模样,而光子,也同样如此。
走到半路,一个瘦弱的身影进入视线,那人蹲在凝光城城门之外的墙角下,浑身瑟瑟颤抖,风扬一怔,很快认出那就是旋鹰。
“要逮住他问个清楚吗?”气力尚存的也俊意欲动手,左手的黑色影线已经延伸过去。
风扬微微抬手,制止了他:“我去。”
看着伸到眼前的这只手,旋鹰敏感的把身体向后移动,没有想到,这个男子还是把手放在了肩上,微笑着说:“和我们回去吧。”
舒暖的温度融进皮肤,旋鹰表情微动,这种感觉很微妙,是他从未有过的。
“我看他不是那么听话的人,还是来硬的吧!”芙菱说道,几乎就要冲上前去。
可就在她出手的一霎,旋鹰竟听话的站了起来,并随着风扬走去的方向前行,芙菱差点栽到地上,幸好被海蓁子一把薅住……
一入凝光,面留残血的风扬便对妹妹嘱咐:“化羽,去通知医疗部队,到医疗院为大家治伤。诸位今天通通留在城里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为首大哥发了号令,无人不从,化羽抄近路去传召医疗部队,风扬等人则在女上主的搀扶之下慢慢朝医疗院步行……
光子跟在最后,转身就往外走,木茉机敏,顿时开口问住:“你去哪?”
已经筋疲力尽的诸人这才发现正暗自离去的那一位,皆停了步子。
现在的从容,只感觉心紧张的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这是怎样的状况啊?紫韵和玄若真火,二人居然相遇了?!
玄若从容倒是不担心,可是紫韵他……果然,美丽的一张脸上如覆寒霜,就连一向柔和的目光此刻都锐利异常。
“啊!紫韵!爱弥瓦尔!是你们啊!”果儿很高兴的打着招呼。
紫韵看到她,脸色才稍有好转:“听说你也要留在这里,这很好,从容也需要个陪伴……”言罢看向从容,完全将玄若真火无视到一边:“你自己回来的?”
“是我和果儿。”从容乖乖的答,紫韵还是不要板着脸比较容易接近。
“哦这样啊……小鱼,爱弥,果儿,从容!蓝卡尔差不多把饭做好了,我们去吃吧!”说着带领大家往客厅走,全然未理玄若真火。
1251 三个条件
“哦这样啊……小鱼,爱弥,果儿,从容!蓝卡尔差不多把饭做好了,我们去吃吧!”说着带领大家往客厅走,全然未理玄若真火。
似乎可以感受到玄若此时纳闷不已的心情,这样实在太尴尬了,就连脸皮一向厚如城墙的从容都受不了,何况是果儿她们?
于是,从容硬着头皮开口问:“紫韵……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呢,不叫他吗?”
紫韵一眼杀过来,吓得她别脸又闭嘴,谁知他只是恢复以往的笑容之后淡淡的说:“看到了,不过不想理他而已。”
余等皆囧,紫韵大哥也有待人冷漠的时候啊!
“紫韵好像和玄若有仇哦!”果儿小捅着从容说。
“不、不会啦!”虽然这么说,可从容大概也知道紫韵敌视玄若的原因,只是当下情况,实在不宜发生争执,毕竟,紫韵并不是他的对手。
吃饭的时候,只有紫韵和小鱼笑容满满的,爱弥瓦尔这孩子是个冷静的存在,让他说笑就跟让从容打架差不多困难。果儿先是觉得不对劲,在吃到蓝卡尔的拿手名菜“卤式大杂烩”后也禁不住眉开眼笑了,就只有从容,心里不得不惦记一下那个陌生的伤患。
是的,陌生,对于她来说,玄若真火仍然很陌生,依然是那个会拿着火焰飞刀射人、如同艳丽之花的男人。同时,那偶尔一瞬而逝的目光也悄然回荡在她的记忆当中。
“啪”从容放下碗筷,起身拿了另外一只碗,盛了些饭和菜,二话不说就往房间走,小鱼刚要叫人,却被紫韵阻止了。
“吃吧!”从容把碗摔放到床边的小柜上,几根菜叶还滴挂在碗沿。
已经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的玄若真火听到响声徐徐的开启了眼睛,橘红色眼眸悠然的滑向她:“……”
“饿了吧!虽然不知道你和谁打架伤成这样,不过要是死在我这可就麻烦了!”从容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说过的最恶毒的话。
玄若真火只是笑,很听话的端起了碗,诧异的反倒是从容了:“你一句话也没有?”
“不可以吃吗?”他很天真的反问。
从容真是无语,朝他摆摆手说:“吃吧,吃吧。”
他的眼蜿蜒成弧,一边笑一边把汤匙放进嘴里。真是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的人呢?不快不缓,不急不徐,每一个动作,甚至是神情和目光,都优雅从容,风度翩翩。
“喂,口水流下来咯。”
他的提醒让从容霍然一惊,随即擦了擦嘴角,才发现上了他的当:“你很无聊!”
“难道不是吗?刚才是谁看着我发呆?”
想对着那姿貌不比你差上多少的天地盟男上主某人都免疫力超强,就不信对你就束手无策了:“别自作多情了!要是发呆的话,我情愿对着紫韵!他比你漂亮多了!”
“哦?你这是在夸他吗?”
他的这个笑容很是欠扁,从容干脆起身出去算了。
他又把人叫住:“我教你术法怎么样?”
大脑呆滞三秒钟,即刻反应过来:“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了。”他却表现的有些认真:“你不是一直想学吗?”
这个诱惑超级大的,其实从容想对所有人说,真正的她自己,就是个武学狂痴啊!
“你要教我是不反对啦,可是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比如……将来要我帮你做什么坏事之类的……”
“呵呵……没看出来,你很谨慎嘛!”
“你又嘲笑我笨!”别人说可以,被你说某人就是不爽到可以!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必须教你一些防身的本事了,从容……”
虽然这些天常常和他在一起,可是这样认真的说她的名字还是头一遭,看来,他是认真的,反正对自己又没损失,不要白不要!
“那我……”
“不好意思啊……可要教从容术法的人,是我!”
她欧也从容真是三生有幸,学个功夫还有人抢着教的?!
紫韵和玄若杀气腾腾的对阵时,余等皆弄傻了眼,相比较,玄若真火的气场才是充满邪意和杀气的,紫韵只是不屑于那种徒增的黑暗,琉璃般的眼眸中释出不容压迫的冷光,小鱼、爱弥还有蓝卡尔都讶异的看着他,这个像女孩一样温柔随性的紫韵,竟也会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从容是知道的,那次对抗尸魂傀儡的时候,她已经亲眼见证了紫韵的勇猛和刚强。
气氛在两人肃杀的寒意中僵持着,果儿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最后一把抓住从容小声提醒:“他们可是为了你哦!赶快想办法!”
是啊,这样下去房子不是冻僵就是烧着,可是不对啊!他们有必要为了自己起争执吗?
是玄若先变了个脸色,肃穆之气不见,用一张惯用的笑脸顶上:“好歹我也是从容的老师了,紫韵小姐还是客气一点吧!”
紫韵本来想就这么算了,可是一听称呼顿时又火了起来,他强忍着动手揍人的冲动,一颤一颤的青筋跳起:“……我可是男的,你叫谁小姐?”
小鱼和果儿捂着嘴笑,生怕乐出声来。
紫韵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有荡气回肠之势:“不用客气了,玄若女士……相比较,还是你更像女的……”
从容已经不敢看他俩的脸了,尤其是玄若真火,怎敢想象两个完全没有幽默细胞的人如今在这里对拼冷笑话的那种尴尬?以蓝卡尔为首的诸位泛起苦笑,你俩这样拼话,还不如出去干一架呢!
玄若真火怎么也比紫韵年龄大些,谦让是意料之中的事:“何必这样呢,从容多一个老师,能力就会增加一倍,由我们两个共同联手传授术法给她,不是很好吗?”
“我是没意见!”某人很不合时宜的冒出句话来。
两人一起看向她,继而无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不过,我要跟你提出三个条件!”
“请说。”
“第一,我知道你很喜欢杀人,不过在我们这里,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从容是不需要一个杀人魔来当老师的;第二,你教从容的事最好不要让御政宫的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第三,此后每隔一天来这里一次,由我们两个交替指导,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