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明智之举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们的诡计对吗?其实很简单……打从你们借着访问的名义来到国都,我们的人就已经发现这其中有人和御政宫的某旗主来往甚多,并且有大批的队伍潜伏在内外,我是不清楚你们怎么把那么多人‘弄’进来的,不过,图谋不轨是一定的了!”
“那又有什么证据是说我们要谋杀晴尊呢?”假队长还不想承认呢。
“那就更简单了不是么。”以悠甩开一张纸,纸上画着的人物明显是玉灵碧:“因为你们的人没有见过玉灵碧的,所以就找人画了一张画像,然后在搜寻的过程中以这个作为肯定和确认,为什么带在身边的不是其他人的画像?而是我们晴尊的,别告诉我纯粹只是为了找她,那么,你怀里揣着的那些‘毒散’又是怎么回事?”
假队长按紧揣在怀中的东西,那微微的恐慌已经把目的暴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怀里的‘毒散’就是针对医疗术师而用的吧,尤其是碧大人这样可解百毒的术师,想要杀她,就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蚀骨粉’,一种沾到一点也会被其焚成灰的强酸药剂。”
“那他自己为什么没有事?”
“因为蚀骨粉是由特制发纸包裹着的,这种包装物是不怕任何酸碱物质的,可是,人的皮肤就脆弱得多了……”
假队长难以置信的看着以悠,这个少主,怎么这么厉害?不但看穿了自己身上带着东西,而且还一口咬定是蚀骨粉?!
“宁日潇,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假的玉子蝉队长啊?”芙菱想到刚才和他离得那么近,就浑身冒冷汗。
“开始我也没发现,可后来他说‘国外的入侵者又来了’,请问,当时并没有人指出这次的敌人就是国外的,他怎么会知道?其次,你们回想一下曾经的玉子蝉队长,他都是怎么称呼碧姐的?”
众人面面相视,接着异口同声的喊:“小碧碧?”
宁日潇眨眨眼:“声音太大了……”
众上主把嘴一捂,无奈的汗笑起来,失态了。
“可是,他却叫她‘碧大人’”
“真厉害,居然在我的语言中寻找破绽……”假队长脸色渐青,已是汗如狂雨。
“如果不是以悠递眼色给我,我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吧。”
“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次‘访光’我们带了多少人进来吧。”
“明队五十,暗伍一百有余,这么劳神伤体的‘隐护术’需要上千人的生命吧,为了杀掉我们的国君,你们还真舍得‘付出’呢……只不过,是不可原谅的‘谋杀’!”
“谋杀?可笑!那不过是被我们家族收养的没有饭吃的穷人,如今我们正需用人,让他们奉献一下有何不可!”
假队长还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气的光子暴跳而骂:“人命关天!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为了把大批的人马带进来,你们居然连‘隐护术’都敢用?简直是罪该万死!”
“说起来,我带进风摩府的有一百人,可现在只剩半数,其他的人呢?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假队长近乎咆哮的声音贯穿内外:“你们究竟还做了什么?!还知道些什么!”
“为了让你们的计划‘如期’执行,我的生日才会‘顺利’召开。”
“什……什么?!”连同冒充者在内,所有凤来仪里的人都意外的睁大了眼睛:“以悠,这么说,你的生日是故意举办的了?”
“生日宴会,呵,这种东西办与不办都无所谓,父亲和母亲也知道我的意愿,从不会勉强。只是……想要抓到真正的图谋不轨者,就只能借着这种机会了,毕竟,应该没有人想得到我会在生日当天设下重重埋伏,以捕获‘猎物’……是你们自投罗网,可惜可惜。”
“哈哈哈!是吗?”假队长周身起雾,接着摇身变回了本来面目。
一个品红色短发的青年男子,目小唇薄,肤白如雪:“你们到头来还是百密一疏啊!我用隐护术的真正用意可不是带进那一百人哦!哇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等你们回光都就知道啦!哇哈哈哈!”
“又在故弄玄虚了!”这是敌人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伎俩,芙菱认为。
话说到此,果然有小捷传来:“报告!敌人五十,已被我等全数歼灭!”穿着军装的战士抱拳上告。
“很好!”
以悠的声音覆盖在红发男人的恐惧之上,敌军只剿灭了五十人,这种胜利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如果他们提前猜到了自己已把明入光都的五十人作为这次的真正杀手!就太令人吃惊了!况且眼下,自己部下尽失,真就成了光杆头目了!圣母的情报里明明没有这支队伍!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被我的‘贵族联军’吓到胆破了吗?”以悠冷然的声音回荡在耳际,她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隐藏在华芒之下的杀机,只有在这样的时机下,那些阴谋才有可能“得逞”:“只可惜,你们终究算错了一步……这是晴尊新纳的特殊部队,你们的情报再灵通,也无法及时了解。”
“那那个假的你,又是怎么回事?”领头老大被弄的晕头转向,忙问以悠是怎么回事。
“你猜对了……那个以悠也是我的人,奉我的命令打从一开始就扮成我的样子,刚才说是你们的人,不过是引你们暴露出谎言罢了,谁让……你这么了解自家的公子是何等的做事风格了?”
一切都逃不过她风摩以悠的法眼,玄若启泰终于切切实实的认知到了这一点。
“那么,把宾客们转移到其他场所也是你们的计策之一了?”
“因为我们还不想让广大朋友们知道晴尊失踪,以及……由你们冰之国引发的骚乱……”
“哼!说的好听!什么不想让各国的家伙知道我们冰之国在引发骚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直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直在打鬼主意的人是你们吧,冰国的使者?说,是不是你们的国主大人派你来谋杀晴尊的?”以悠当场就要“审理”该案。
“老实交代吧,因为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别看领头大哥那里人数不少,可实力上天地盟则占尽优势。
“哼!你们的少主跑到我们的国家去造反,这件事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居然还敢大放厥词!”
“你!”自知理亏,就是想反驳也没有话说,芙菱把嘴一撅,干脆不吱声了。
“我知道你不会白白说出什么的,没关系,我们慢慢耗……这一回,就请诸位‘多留’几日吧,带下去!”
贵族联军组成的“新晴尊部队”接令,以最过人的速度将人全数逮捕,除了玄若启泰。
“我也知道,你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光子,交给你了……”那边的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早听天地盟修罗女将实力猛锐,玄若启泰今天倒想趁机瞧瞧了。没想到的却是,光子连手都没动,区区派出一只剧毒索命虫便将玄若启泰生擒活拿。
“不要试图反抗哦,毒素会扩散的……”
“真阴险!”
“对付小人何必用君子的方法!”光子笑着说。
也俊往这边凑了凑:“光子也挺幽默的嘛!这样更迷人哦~?”说罢“啵”出去个飞吻,幸亏芙菱“不小心”踩到他,要不然钦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风雅公子。
“好了!把人通通拉下去!”以悠挥手执令,转而握住了一把火红的飞刀。
连重新回到这里的从容都没想到,玄若真火会突然来这一招。
他拍着手,满目的赞赏:“身手很好啊,以悠少主,可以接住我的‘火蛇’……”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悠冰冷相问。
玄若则暖笑而答:“没什么,只是想帮帮忙,清除一些障碍而已……”
玄若启泰睁大眼睛,突然发出吼声:“你干嘛来这里!混蛋!”
“等下再收拾你好了,没用的弟弟……呵呵……”
“弟弟?那个人是玄若真火的弟弟?”看着两个并无相似的人,所有人都在怀疑他语言的真实性。
然而,启泰承认了:“好啊,可恶的哥哥,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帮助我们玄若家扫清这些障碍!”
“呵呵呵……”玄若抽出折扇,掩住嘴角,念了一句温柔的口诀:“……彼岸花开……”
转瞬之间,数十名黑衣人血溅飞扬,那一抹抹爆射的殷红如同盛开在身体之上的石蒜花。在场之人全部被眼前突发的景象惊呆了,玄若真火,只是站在那里念出一句口诀而已,仅仅这样,就让那些冰国的精锐术师死于非命?
“你这个混蛋!”赤魇大吼一声准备冲过去,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造次杀人,简直不把天地盟放在眼里!
“赤魇!不要冲动!现在动手绝不是明智之举!”幸亏风扬的喝止,才让赤魇稍稍恢复了冷静。
1223 火蛇
“你这是什么意思?”以悠冰冷相问。
玄若则暖笑而答:“没什么,只是想帮帮忙,清除一些障碍而已……”
玄若启泰睁大眼睛,突然发出吼声:“你干嘛来这里!混蛋!”
“等下再收拾你好了,没用的弟弟……呵呵……”
“弟弟?那个人是玄若真火的弟弟?”看着两个并无相似的人,所有人都在怀疑他语言的真实性。
然而,启泰承认了:“好啊,可恶的哥哥,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帮助我们玄若家扫清这些障碍!”
“呵呵呵……”玄若抽出折扇,掩住嘴角,念了一句温柔的口诀:“……彼岸花开……”
转瞬之间,数十名黑衣人血溅飞扬,那一抹抹爆射的殷红如同盛开在身体之上的石蒜花。在场之人全部被眼前突发的景象惊呆了,玄若真火,只是站在那里念出一句口诀而已,仅仅这样,就让那些冰国的精锐术师死于非命?
“你这个混蛋!”赤魇大吼一声准备冲过去,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敢造次杀人,简直不把天地盟放在眼里!
“赤魇!不要冲动!现在动手绝不是明智之举!”幸亏风扬的喝止,才让赤魇稍稍恢复了冷静。
玄若启泰呆愣了半晌,才跟着咆哮起来:“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铲除祸我光国的乱贼啊,启泰弟弟。”
“你……”最不爽的,就是看到他的笑容,因为,他的笑里没有温暖,只有杀气。
“你这个混蛋!”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与御政宫对立的一方更加困惑了,简直就是摸不着头脑,玄若真火,为什么要把自己弟弟带来的人杀掉呢?那不也应该是他的人么?
“那么,下一招,应该用在谁身上好呢?”玄若真火巡视一周,最终把目光落定在玄若启泰的身上:“千红……”
诀未念完,以悠已经带着玄若启泰消失在风里。
“哦?风遁么?速度真是快的吓人啊!呵呵……”
从容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这里的上主们好像不是很喜欢玄若真火,或许只是出于私心————从容不想被他连累,一起遭到天地盟的仇视。所以,最后是她硬拉着他离开这里的,虽然他的杀戮仍让从容胆战心惊,不过看起来,他也并不像要伤害自己的样子。
看着被血浸泡着的尸体,众人心中一阵绞痛,再怎么样,也不该取人性命啊!
“多亏以悠把玄若启泰带走,要不然,玄若真火可是不会客气的……”
“他真厉害!那什么术法啊?”
“芙菱,这不是重点吧。”
“我知道,重点是他为什么要杀人嘛!”芙菱立刻补充,自己也有不笨的时候嘛。
“别说那么多了,快一点!把这些尸体先藏起来,要不被其他的宾客看到就有大麻烦了!”风扬的提醒把凝滞中的大家带回现实。
正要收尸,果儿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喂!你们好慢啊!诶?!”眼前的情景,一般只有在噩梦中才遇得到吧。
1224 鸿门宴
这次麒玉风摩家的生日舞宴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危机,连当事人以悠都不敢确定。如果冰国的国府真的计划谋杀晴尊,那么,两国之间的隔阂就很有可能引发重大危机。本来,翎主造反一事就是光域亏欠了冰国的。
也许是喜庆之下突然溅血为人带来了不祥之感,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黯淡,芙菱想了想,一派无邪的放松起来:“擅自带军潜入他国领域可是犯了国际法则的,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啊,就算有人说冰国的人死在我们这里,也是他们自找的,我们大可以说是他们图谋不轨!根本不是我们的错,所以大家开心一点嘛!好不好!”
“碧姐还没找到,你让我们怎么开心啊!”光子对于她的无忧无虑有些埋怨。
“我想,碧姐应该没事……”大哥一句话,几乎扭转了众人担忧的心思,那种忧尽安来,完全源于对风扬的信任。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碧姐已经出事,玄若启泰又怎么会潜入舞会伺机作乱?他早该带着队伍离开这里回冰国复命的,所以我猜测,碧姐应该还活着……”
“真的,真的是这样呢!”黯淡的光立即从众人的眸中散尽,这里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气氛。
“可是,人死在这里,玄若真火又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为光国国府做事,摆明是把矛头指向我们,终究还是会有麻烦的啊……”就算化羽是个老实怯弱的人,对方的行事作为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刚刚派人把尸体偷运出府的相夫光子回来说道:“今天死去的这些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凭借隐护术进来的,他们冰国国府想隐瞒这件事还来不及,怎么还敢以这些人的死向我们发难呢?”
“就是说嘛!这和上次翎的事不一样啊!毕竟那次是翎杀了他们的使者,并且让‘风’假扮的嘛!对不对?我……”
“咳咳!”
“咳咳!”
不少人大声的清了清嗓子,芙菱寻思着怎么我一说话你们就要咳嗽了:“咋?你们嗓子疼啊?”在注意到光子有些苍白的脸色时,才哑然住嘴。
“啊……那那个,果儿,要怎么处理啊?”海蓁子趁机转移话题,指着被芙菱打昏的果儿问。
“可是以悠!”化羽一直在为碧的事情忧心,根本顾不得那个昏去的人:“碧姐究竟会被他们藏在哪里?木茉都感应不到,我真的……真的很害怕……”说着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轻柔的啜泣,让大家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一切的“照旧”不过是为了掩盖事实而做的强颜欢笑,这里面,除了深知底细的“自家人”实在不敢把信任随意付诸给谁。
“化羽,还有大家。”以悠似乎有所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你们只要相信我,碧姐会没事的,就可以了。”
“……”
“舞会还是要持续到明天傍晚,大家,也还是得继续‘表演’下去,那些国外的来宾也都在‘看’呢,知道吗?”
“是,我们会的。”风扬和宁日潇率先领答。
其余人面面而视,皆点头表意。
1225 千雪
气氛,热烈的没有丝毫改变,当自己按照以悠的指示告诉梅影向宾客们宣布,一切不过是玩笑开始,一种不正常的思绪便久久在脑子里萦绕,光子肯定,事情仍不寻常,仍在往危险的方向发展。
夜千雪陪在身边,说笑着度过喧闹的夜晚,醒来时,自己正在园子里的靠椅上,身上盖着夜千雪的外套,清露冷凉,但体间暖意不绝。少年在花园的石栏边倚着睡去,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在飗飗的细风中微微发抖,似乎睡的不是很熟,一张眼,便看到满眼流露着感动与温情的相夫光子。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光子用柔和的声音回应他给予的温暖:“刚刚醒,你怎么不进去睡呢?”
“昨天你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我知道你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没有叫你。”
“我知道,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进去?”
“我……想陪着你。”
夜千雪还不知道,这是个很容易就被感动的人:“谢谢……”
那声感谢,不仅仅是对恋人的体贴而发出的感激,还是一种打从心底涌起的热情,从来不知道,还有人会对自己这样好,想想从前的自己,再看看如今的自己,真的是云泥之别。
“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啦,没事的,我很开心。”眼睛里释放的明媚,是比阳光的金芒还要好看的光辉。
光子这个人,就像是一面放大镜,当一个人如何对待她的时候,她只会十倍,百倍甚至是千万倍的奉还回去:“吹了一夜冷风,怎么还能说没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说着把外套轻轻的披到少年的肩上:“进去吧。”
一进舞九天,就听到嘻嘻哈哈的笑声。
这里面积很大,比起修饰奢华的凤来仪在装潢上要简单许多,最醒目的是正前方大壁上有一只投影照出的火色凤凰,凌空飞舞的姿态优美无比。这里四壁和地砖都采用了黑里泛着哑金色的黑金花大理石,在不停闪烁的五彩霓虹下折射着绚烂的光纹。
芙菱正揪着洛紫星涵的耳朵使劲拽,一副不拔下来誓不罢休的模样。旁边盛装在位的各主、副使还有少数外来宾客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夜千雪也打起趣来:“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好戏啊。”
原来,是芙菱提早把光子送的“舞会终场宴礼服”拿出来炫耀,正在沙发小憩的工夫,衣服就跑到了那位紫发小伙的身上,姑娘醒来一看,了不得!这可是自己近期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了!
“光子,你知道吗?最可气的是啊!这个堇丝猴穿着我的衣服还问我‘怎么不大对劲啊’我哪知道你脑筋出了什么问题啊!女装都看不出来你死去算啦!”说着不去揪人耳朵了,硬要把洛紫身上的礼裙扯下来。
那小伙的身材怎么也比姑娘家魁梧,所以穿着也跟活受罪没啥区别,这半晌折腾的脸都紫了。光子看那人脸都快和头发一个色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也俊和千刺更是乐得眼泪横飞,芙菱拼死往下扯,洛紫本能的挣扎。
也俊憋住笑说:“让他穿着吧,出去以后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光子这时也不温不火的接了一句:“对啊,就这样的走在路上大伙一定给你‘让路’。”
“唔哈哈哈!啊哈哈哈!”千刺仰头笑得连着凳子一起栽到了后面。
夜千雪趁芙菱又回来和光子告状的空当,把洛紫星涵扶得远远:“洛兄,你还好吧?”
“我妹她娇纵惯了,洛兄别往心里去啊!”也俊也只能为妹妹赔罪了。
洛紫星涵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我……我终于见到比相夫光子还可怕的女孩了……”说着一个梗,厥过去了。
“洛兄!”
貌似这两天出了不少状况,果儿昏倒被送入风摩府的客房,玄若真火自进来后就一直倚在窗户边一言不发,连个表情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她张开眼睛,从容把刚跟厨室间要的暖茶递了过来:“喝点吧。”
“哦……”果儿揉着太阳穴坐直了身。
仔细看看,这女孩的容貌还算不错的,不施粉黛,气色怡人,总之比自己好看多了。
“你……干嘛盯着我看啊?”果儿喝一点茶,诧异的回看从容。
“没事!玄若你看!果儿醒了哦!”
玄若神色微动,淡淡的一笑:“那很好。”然后又恢复雕塑状态了。
“到底怎么了啊!”从容有些沮丧,昨晚没睡好的人,不仅你一个人吧!怎么比我还没精神?
“对了!从容!”
果儿这一嗓子,绝对比提神药还管用,从容当即坐得溜直:“是!”
“我看到了一幅很诡异的画面哦!”
“什、什么啊?”不会是见鬼了吧,看她的表情蛮恐惧的,不会是……?!
“我看到好多尸体哦!血肉模糊的!太可怕了!”
“嘘——!”从容用手捂住她的嘴,紧张的说:“小声一点啦!……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呢?”还是确定一下好了。
果儿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告诉从容:“凤来仪!”
果然!众上主怎么会让她看见那种场面呢?
“从容,你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玄若真火虽然没说什么,可是眼色愈发凝重了。
“果儿,我告诉你哦,当时我也在凤来仪!你突然冲进来然后就昏倒了,于是化羽少主给你看了看,说是饮酒过量脑力不适,所以昏睡过去了,没什么大碍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至于你说什么死人尸体的,我保证!通通都是错觉!我们当时那么多人在,哪看到什么尸体啦?”还是不要说实话了,太麻烦,只有撒谎了。
“哦,这样啊……你确定吗?”
“当然!”此人脸皮甚厚,以至于撒谎都不改颜色。
“呼——那就好,看来真的是噩梦呀!”
“那、那个,玄若,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啊!”
不做声。
正要叫果儿呢,发现这姑娘一脸花痴的看着玄若真火傻笑,完了,又一个被美迷惑的单纯姑娘。
1226 美人
清早的安排比较简单,因为还有很多休息中的宾客。餐膳在“清露吐幽”中就用,各位入座。热汤暖酒,煎蛋面包,乍看之下稀松平常,但细细品尝,就知个中奥妙了。
“好特别的味道哦!”芙菱食欲大增,与洛紫之间的不愉快早就忘到脑后了。
“当然了,看这‘什锦汤’,可是用山泉水煮的,选用十一种材料炖制,包括全只鲍鱼、鱼翅、巨型白地菇、海参、干瑶柱、极品鸡胗儿和牛板肚、特制火腿和腊肉,还有人参枸杞,再配以番红花的雄蕊作为调料,慢火炖七小时而成;这煎蛋,是用橄榄油和野生鹌鹑蛋特质而成的;就连这些面包,也是莲子粉、枣粉、黑豆粉、荞麦粉等各种精选面粉的大交汇制作并烘烤而成的。整餐下来的营养,是平日里一周的储备量!”
“真的啊!那我可要多多的吃!”洛紫说着也大开起吃戒来。
“食物最重要的不是美味和名贵,而是营养跟卫生,风摩夫人这样安排,实在用心良苦,难怪,会教出以悠这么优秀的女儿。”雅士一开口,注目率比天地盟男上主还要高出几分,毕竟,成熟的男人更具魅力。
摩丝的脸上泛出一层红晕,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光子:“阿紫,帮姐一个忙好不?”
酒足饭饱,风摩家的服务还真是到位,摸着溜鼓的肚子,散步中的果儿突然间把视线定格:“你看!那个女孩好漂亮啊!我要是像她一样该多好!”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桔梗木茉。那姑娘本就生的娇俏玲珑,又穿了一件极精巧秀气的吊带小礼裙,柔滑服贴的冰绿色真丝面料在灯光下面闪出流水一样的光泽,配上式样可爱的盘发、别致小巧的短靴,更把她衬托的明丽多姿、妩媚诱人了。
细细品味,这次的舞会里,只要是出于阿紫之手的造型,就没有一处是不符合艺术美感与个人气质的。
瞧月白眼不转向的盯着每一个天地盟人的专注神情来看,就知道阿兹特的话多具准确性了:“干嘛?终于被她的设计吸引了?”
月白惯常的撅起嘴,而后轻哼一声。
“这也难怪,就连我都有些不服气呢!嘿嘿……”阿兹特嘿嘿的笑着。
月白眼睛一瞟:“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先看看,我们今天的主角风摩以悠,一向是个霸气十足、凌厉迫人的女孩,所以在她的礼裙打造上便采用王室贵族最最常规的设计风格,颜色也好,款式也罢,都是高贵典雅那一类的,再看看那个一派宁静的‘女军师’,一身淡雅的格调,没有任何配饰的情况下就把礼裙的裙摆及袖口处做的层纱环绕,轻逸飘渺。还有那个海什么来着?对,就是那个不怎么在人前现身的少主,蓝海浮一浪,很简约的贴身长裙,只是在那种动人的海蓝上缀出一条翻卷的浪花,便显得动感十足,平凡中隐隐透出一股毅然,大概,是要告诉大家那是个洒脱而沉稳的人吧……途倩儿,不用我说,是她要求阿紫给她备男士礼服的。另外,还有几位女上主,以及那些不大适应这种场面的男上主们,也是各具特色,至于发型和妆容,还是该由你和安泰评判吧,相信也不差的……”
“你够了吧!”月白听他叨叨的都烦了:“用不着你费唇舌解释!我又不是看不懂!”
“真的‘懂’了?”
月白哑然止住:“……你、你是故意的!”
“我要不这么啰嗦一番,能逼得你坦诚表露心意吗?”
月白烧了个大红脸,咬着嘴唇不做声。
“其实你很欣赏这位后起之秀的是不是?”阿兹特收敛了笑,有些认真的问月白。
月白轻轻的点了下脑袋,很快又怒上面来:“你不要对别人乱说啊!听到没有!”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月白几乎用威逼的口吻恐吓他。
“你们在吵什么?”厉害的术师走路都像猫一样,声音气息都摒的跟不存在一样,所以她的一脸好奇,才愕的月白半天没动弹。
“月白,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光子问,见他半天没反应,转头问阿兹特:“他怎么了?”
“被你吓的。”
“?”
……隐然看到一头红发,月白“啊”了一声。
“你醒了?”光子小心的问,这位师父身边的助手好像对自己不是很爽。
“从来就没昏倒!”
“啊,月白,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说。”月白还是不给好脸色。
“有人托我问问,关于雅士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因为……他太敏锐了,问了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光子把摩丝的话原封不动讲出来。
阿兹特以为是她自己的了解:“哇!雅士很有名嘛,连从没碰过面的阿紫都清楚他的为人呢!”
月白踩了他一脚,继续摆酷:“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光子有些尴尬:“我还没问呢,不是要你出卖他什么啦……”
皓日当空,一匹快马急速飞驰在原野之间,越过龙原封山,再到麒玉凇河,风摩府高耸的夜光塔顶便赫然入目了:“终于到了!”
按照习惯,饭后的各主到阳光下面的花园里去散步。
也俊从刚才就一直和洛紫星涵左不离右,似有无限的问题要探讨。
芙菱穿着那件从洛紫身上扒下来的宝贝礼裙,一步步跟着。淡金色真丝织的纤体无袖斜肩长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玲珑展现,左肩前簇着一大朵金缎缀珠垒成的芙蓉花,花下一条纤细的金质长链垂坠五公分再向后绕去,在芙蓉花的背面打结,并坠下一条用缎子随意裁出的细长流苏。
水浪式的裙摆在两膝位置,突显出张扬的个性与飞逸的动感。走起路来若金鲤摆尾,曼妙生姿。与礼裙配套的是戴在右手上的那只长手套,面料与礼服相同。女孩头起俏髻,古雅中带出许多蓬勃的朝气,两额流发如云,双朵金荷并簪插在脑后,脚上金皮长靴,脸上是淡淡的金色浅妆,配着衣料上那些若有还无的水褐色织莲花图纹,更显得通体生辉,珠光耀人。倩儿笑称这是光子给芙菱的最佳造选,谑作“芙蓉女儿装(妆)”。搭在这样一个美不出众但灵气过人的姑娘身上,倒也增出了许多韵味来。
1227 发型
女孩头起俏髻,古雅中带出许多蓬勃的朝气,两额流发如云,双朵金荷并簪插在脑后,脚上金皮长靴,脸上是淡淡的金色浅妆,配着衣料上那些若有还无的水褐色织莲花图纹,更显得通体生辉,珠光耀人。倩儿笑称这是光子给芙菱的最佳造选,谑作“芙蓉女儿装(妆)”。搭在这样一个美不出众但灵气过人的姑娘身上,倒也增出了许多韵味来。
“孺子可教!来,我告诉你啊,女人嘛……”
“哥!”芙菱一把推走洛紫,死挽住哥哥的手臂不放:“哥!你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会被带坏的!”然后像防贼一样瞪着洛紫星涵。
星涵觉得冤了,想说:“好像是你哥哥不停‘教导’我的吧!”
以悠走在众人之间,为大家突然止步的动作惊了一下:“?”
“虽然你的舞会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日召开,可是,这些礼物还是要送给你!请收下!”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礼物准备在手里的大家满脸的祝福:“生日快乐!”
以悠冰冷的神情终于有所融化,慢慢的浮出一丝欣然。
“以悠以悠!我也有礼物要送!你看!这是我的新发明哦!哈哈!”芙菱欢天喜地的捧过来一只方形的礼品盒,上面扎着五色的彩带:“先拆我的!先拆我的!”
“好。”以悠顺着她的意,把彩带打的蝴蝶结拉开,只见,盒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孔,众人正好奇那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的时候,以悠突然把盒子丢了出去。
“呲啦啦……呲啦啦……”小孔里喷出妙丽的金色火花,逐渐越冒越盛,扎在地上,如同盛开的火树。
芙菱大笑着跳上半空,欢呼:“好哦!好哦!吓到你了!我们的神使大人!哈哈哈!”
“真是个捣蛋鬼!”就知道,这丫头送的东西一定“有问题”。
大伙都笑得嘻嘻哈哈,以悠走过去把地上的礼盒重新捡了回来,这样的虚惊,让她觉得异常满足,因此,笑意也越发浓重:“谢谢你们,这是我举办舞会的另一项重要‘收获’……”
时至晌午,几只雪蝶随着迎风摆首的株兰摇姿欢舞、飞上飞下为院中一时的寂寞也染上了欢快的颜色,栏杆围绕庭院,几株仙兰,一汪池水,在华居美宅的重影漫盖下,倍增和乐与宁谧。
“夜千雪!”如风一个人出来,脸上的妆容之浓纹丝未减,几乎盖住了她原本的容貌。
夜千雪看到她,笑了一笑:“什么事?”
“也没什么啦。”如风故作轻松,扬眉起悦:“这两天过的很开心,是吧!”
“是啊……”少年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绯红:“是很开心……”
“是……因为光子吗?”如风问话的时候,眼神中似长出一把针,狠狠的透刮着别人的内心。
“是的。”风过,撩起他墨莲般的发丝,潇洒若风:“我很开心,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从很早的时候,从一开始在裳之国遇见她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注定了……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能如此占据我的内心……所以,我是真的很满足……”他的脸上会荡漾着幸福的光辉,是因为他所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挚诚,是深刻入骨的情感。
如风继续她的假笑本能,状若洒脱似风,已想到,当霓裳听到夜千雪的这一番话时,那种强忍着愤怒而故作着平静的模样:“那……你觉得霓裳这个人,怎么样?”
“霓裳啊……”如果不提,夜千雪大概不会想起这个人:“嗯,还算不错的女孩。”
“具体说说呢?”
“你怎么啦?如风,好像今天的问题特别多呢!”
夜千雪的话总算是把如风的种种疑问堵了回去,但她依在强作轻松:“没什么啦!你在这里站很久了吧!要不,我们进去好了!”
“不……我要在这里等她……”他知道光子被摩丝叫去,所以一直看着那个她离去的方向,时间久的,似乎可以穿越光年。
霓裳啊,如风在心里慨叹,你要怎么才能挽回他的心呢?
摩丝催促光子继续打探,为了摩丝,她也只好再去忍受一下月白的脸色了,这一次月白干脆直接撵她走,就当她有点无措可行时,探樱闪了出来。
“干嘛!这么对待我家小姐!她怎么样你了吗?!”
“你又是打哪冒出来的啊?”月白无奈的白了她一眼。
“我早就在这了!什么冒出来!我又不是泡沫!”
月白泛起冷笑,还有一丝坏坏的味道:“我看,是如同泡沫般的存在吧!”
探樱虽然不是很懂,可也知道他是在损自己,正要发作,被光子一把扯住:“算了,我们先回去吧。”为了摩丝,也不能这么跟月白吵起来。
可探樱哪知道这些,把她的少主请到一边,回头就变了一副表情:“你这个小毛孩!再说一句试试看!”
“臭丫头!你叫谁小毛孩?我已经十八岁了!才不是小毛孩呢!”
“哼!我看就是,而且还是没断奶的那种!看看!这发型!这肤色!这个头!简直就和育幼院里的领头小队长没有分别!”探樱围着月白看了一圈,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长的稚嫩清纯,身材矮小羸弱,寻思着没叫你月白妹妹就不错了。
可是,这一次月白的火可真烧起来了:“居然、居然说我的身高、我的肤色、最最不可饶恕的是你敢说我的发型?!嗯?!”本以为这小子要动手打人的,那吃人般凶巴巴的神态充分说明有这种可能。
探樱做好了万全准备,把脸凑上去让他打似的,想不到月白根本就是动起口来不动手:“看好了!我身高虽然比不上雅士和安泰!可还是能跟阿兹特有一拼的!”
“喂!你不用提示她我也是个矮子吧~”阿兹特无辜被牵扯,还爆料出他身高不济一秘。
“我肤色?我肤色怎么了?告诉你!我这叫一白遮百丑!哼!”尽管他自己没发现在部分人眼里,他的外形也算是小帅哥的标准:“最最不可饶恕的是!你敢说我的发型有问题!你这混蛋!”
1228 泛泛之辈
“我肤色?我肤色怎么了?告诉你!我这叫一白遮百丑!哼!”尽管他自己没发现在部分人眼里,他的外形也算是小帅哥的标准:“最最不可饶恕的是!你敢说我的发型有问题!你这混蛋!”
“你们不要吵了!”可好,光子此行没干别的,光劝他们休战了。
“你让开!”月白没空搭理她,非要让探樱明白不可,一副怒火冲天的说教模样:“本大爷可是‘枫林独秀’第一人!我做的发型连别颖王都说‘完美’你敢嘲笑我的发型!真是太没眼光了!”
光子囧,心说真是跟别颖王呆久了,“本大爷”已经成了日常生活用语。
“我才不觉得你这娃娃头是什么高妙的设计呢!哼!”探樱脑袋一扭,不去看他气呼呼的模样。
月白果然气的团团转,朝她大吼一句:“泡沫!我要跟你决斗!”
“我叫探樱!不是泡沫!”
正闹得不可开交,以悠的声音通过府内播音器从四面八方传来:“各位,今天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
月白和探樱这才停止,愣愣的听着。
“我……决定放弃风摩家的继任权,从现在开始,我只是光之国国府的成员,只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她说话的口吻,是一成未变的坚决和坦然。
“不会吧,以悠少主要放弃,那风摩大人和夫人怎么办哪?”探樱越想越糊涂。
月白伺机嘲道:“我想你这个浆糊脑袋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浆糊脑袋?你才蠢驴大头呢!蠢驴大头!”探樱哪肯示弱,两个人气得都不做声了,只是四目相对,中间有无数的火光乱蹿。
“以悠到底还是做了这个决定……”打从心底,光子佩服这个刚强的少女,自己或许在很多时候表现出的刚硬撼慑众人,可那也不过是为了过往的伤痛而刻意撑起的武装,真正坚强厉害的,是风摩以悠,是这个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无懈可击的“神之使者”。
场内一片哗然,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纷纷揣测这个年轻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可了解以悠的人都知道,除了“国家”是她唯一的奋斗理由,真的再无其他。
“真的是像神一样的存在呢!”黛萌看着台上素装淡容的以悠神使,眼中闪烁起崇拜的光辉:“五神教的五位‘天神’旗下唯一的弟子,被赋予‘神之使者’的元术师,以悠大人,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整个光之国就注定不一样了!”
“喂,你这么说也太夸张了!”梅影把黛萌撞到了一边,不以为然的说:“说的好像光之国有今天都是以悠的功劳一样!你把其他上主放在哪?把国主大人放在哪?又把我们这些辛辛苦苦的小副使放在哪?!”
转眼间黛萌都让她逼到墙角了,梅影的厉害他早有领教,立刻补充道:“我当然没有否认其他大人的功劳的意思!梅影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嘛!”
“梅影,别这样。”海蓁子缓缓步过来:“黛萌的话是有道理的,从当初打天下伊始,就一直是以悠为我们做疏导,带动五神教一起为帮助我们推翻黑暗统治而拼搏,暂且不说叶大人的‘冰衣武士队’,光是五神教,就没有因为我们的胜利而索取任何好处,建国后,以悠又为国事鞠躬尽瘁,可以说,是我们当中最认真,甚至是从未出现过差错的人,她这样辛苦,也该被人们景仰为‘神’吧!”
“不愧是海蓁子少主!说出的话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对不对!梅影!”黛萌兴奋的像个孩子,完全忘记了梅影刚才还要威胁他的事:“你说的也很对!我们国府的成员!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是只限于‘天地盟’的成员啦!你这白痴!”梅影朝他的脑袋敲了个大栗子出来。
“啊~~疼疼疼啊!”
月光疏,天河淡,这里繁喧欢锦,那头幽然惆怨。
几许酒下肚,红上腮来,从对怀畅饮把酒当作了解愁之水的少年们这边看去,舞池内,几抹身姿惹人惊艳。喝酒、跳舞是他们唯一能说、仅仅想做的事,没有一颗安定的心,终究就是镜影无花,水深无月,就像这样在沉沦中取乐,在颓然里欢愉……明日的此时,大概又是以往之状了……
未曾想,还不及那时,时间便已提前越过。有人来报,说有一位身着青色战甲的男子在门外守候,似有要事急报。
风扬派了知萄出去一看,片刻后只见其惶惶而入,口齿不清的说着:“是……是夏、夏祖副使,他,有、有事说……”
知萄话没述完,风扬几人便疾步赶到了府门口。只见那青甲战士额发散零,一脸疲惫,身上若隐若现着一些血迹和刀伤,看着自家的头领迎出,终于把持不住,从马上坠了下来,幸而千刺反应及时,上前把人接了个正当。
“喂!你没事吧?”
“夏祖?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城里养伤?出什么事了?”
“呵,大哥也有着急的时候。”也俊笑着指向风扬:“你一口气问这么多,叫他怎么回答啊?”
“各位大人,出大事了!”……
冰影军团的七位武士团长只身入护光,已把那里的人捆到了一处,助贤带领诸副使及术师护卫队赶去救援,岂知这次来的敌人非同小可,除却助贤和鬼杰两人堪当匹敌之外,竟纷纷败下阵来。眼下,若再不归城,圣母等人的性命势必不保。
万分紧急的时刻,一无所知的芙菱提着裙摆跑了出来:“知萄结结巴巴的说什么有人来了,到底是谁啊?”
看她满脸欢喜的样子,风扬他们还真是对夏祖说的事情难以启齿,一一对视之后,由也俊说道:“没什么,是夏祖来了。”
“哈?夏祖?”这次到麒玉本就没带几个副使,别说是夏祖这样被鬼杰打伤病未痊愈的人了:“夏祖真够意思!带着伤也不忘来给以悠庆生,我都感动了!快进去告诉以悠她们啊!”说着要拉着人往里进,完全没有注意到夏祖此刻焦急而忧虑的样子。
1229 痊愈
“哈?夏祖?”这次到麒玉本就没带几个副使,别说是夏祖这样被鬼杰打伤病未痊愈的人了:“夏祖真够意思!带着伤也不忘来给以悠庆生,我都感动了!快进去告诉以悠她们啊!”说着要拉着人往里进,完全没有注意到夏祖此刻焦急而忧虑的样子。
“等一等!芙菱!”他们一直对这活蹦乱跳的丫头束手无策,除了她的哥哥:“嘻嘻,芙菱,哥哥有个好礼物送给你!想不想要?”
“不想。”芙菱立刻塞回去个馍馍,噎得也俊有些哑然。
“不管怎么样,跟我来吧跟我来!”事态紧急,也俊也顾不上什么行事风格了,干脆直接强推着芙菱往里进。
芙菱满肚子不解,也拗不过她哥哥,只好回头冲夏祖喊:“既然来了!就陪我们一直玩到最后吧!……”
麻烦精总算是摆脱了,少年们纷纷松了口气。
“情况危机,请各位少主、城主随属下回城!助贤少主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唯一留守于国都的少将,如何抵挡得了众敌之力?
“好,那么,赤魇、千刺还有疾藤就随我回去,其余的人,就留在这里照料夏祖的伤,切记,不能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风扬,我也要回去。”苍棱知道风扬不是有意漏掉自己,可还是不甘坐等。
而风扬也正是看好了苍棱的行事沉稳,遇变不惊,才有以上安排:“如何让她们安然如往的度过这平静的一天,就看你的了,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让她们再去冒险。”
苍棱默了片刻,眼帘轻轻合拢,淡淡道:“知道了。”
“少主!我也要回去!”
“你伤的不轻,留下来吧。”风扬可不愿意自己的下属跟着吃苦受罪。
“只是些皮外伤,加上有点疲惫,并不致命,请允许属下随您一起回去!有些情况也好做个交代!”夏祖执意跟随,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
“大哥,事不宜迟,就带着他回去吧!我担心……助贤那边……毕竟,这次来的是冰影七武士啊!”千刺深知此战凶恶,所以就和所有少年们此刻的心境一样——断不能让这些女孩子家一起回去冒险。
遥想自从相识,每遇战争,她们都如男子一般挺身而出,面上好像是为了抢男人的风头,可事实上呢?她们,只是不愿意让一切负担都由男子去承受罢了。就像,静然的惨死,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有此担当,何况是剩下的那些女子?秉性刚正的以悠、宁死不屈的相夫、视忠为命的木茉,就连文弱内敛的宁日潇,都会为了国家舍生忘死。倘若得知战讯,势必难阻其归!
明媚鲜妍,如娇花彩蝶般飞舞在阳光下面,仿佛存在的时候,黑夜就不曾来临,她们那里,晴尊那里,永远都是阳光普照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这份光明的持续。美好的人和事,本就应该愉快的站在阳光之下……少年们,都这样认为。
1230 熔岩
在不谋而合的心意中,天地盟的几位男上主悄然离开了风摩府,赶赴那片水深火热的战场,只要一天!只要在她们明日归来之前剿尽敌寇,获取胜利,便不枉此番周折!
夏祖所说,此次的外敌人数甚少,所以从国都境上一直到光之双城,都没有什么大的异常,取而代之的,是以往的夜深人静。
风扬几人路上换了衣裳,乃平日里所着的上主级术师男装:里面是贴身的衬衫长裤,外面是修长笔挺的戗驳领墨色风衣,衣服的边缘线上还镶了一道细细的古铜金纹绣。他们见护光城城门四敞,便已对内中情势了若指掌。
“我们分别从几个城门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风扬将指令依次传达:“赤魇,用火炎雀做信息传导!让我们时刻知道各处的情况!千刺跟也俊联系助贤和龙啼兄弟!我……这就去找圣母!”
修缮豪华的卧房内,圣母顺着漆金的凤椅滑坐到地上,眼里布满了恐惧的神态,连向人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把卧房大门劈成几块碎木的敌人直步迈入,从护光城城门到神母殿,再到国母寝居,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一袭黑火相间的瘦身战衣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段,这女子脸带面具,嘴边一直噙着轻狂的笑意。
“我以为圣母身边都是什么绝顶的高手呢!怪不得斗不过天地盟,原来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啊!”
圣母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名的践踏,她的手下不行?她的手下也是从花之国的战斗部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明明不服,但一想到这女子能在几十秒之内干掉自己身旁的近百名护卫,她就浑身虚冷,汗流如雨。
女子往前走了几步,高高的鞋跟踏得地板铛铛响,她右手挥起一条黑色燃火的细长软鞭,冲圣母甩过去,刚刚被击倒的旋鹰突然站了起来,以切魂刀弹开了面具女人的鞭子。
“你?居然还能站起来啊!”女人言罢不由分说的一记狠抽,旋鹰的肩膀立即皮开肉绽,瘦弱的身躯晃动几下,再次倒了下去。
伤口火灼一样的刺痛,旋鹰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所用招式向来狠辣歹毒。
“那,老太婆,把双月石交出来吧!”
“什么双月石?我都说我不知道了啊!”圣母可没打算交出玉金送还给自己的双月石,那可是对付天地盟的法宝之一呢。
“你还真是不老实呢!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那么,就好好尝尝我鞭子的味道吧!熔遁·火泽狱披靡!”黑色鞭体上面燃着的火焰突然开始向下流淌起橙色的透明液体,那液体与火交融,瞬息生出一种别样的物质——熔岩。
圣母感受到那温度骤升、比烈火还要可怕的液体正缓缓流向自己,只要这女子的鞭子一抽,自己的身体就会烧得分毫不剩吧。
“果然是她……”旋鹰看着滴落在地板上立刻焚出一片焦炭的熔液,抬起了眼睛:“火跟油,会让整个城都毁了的,这应该不是你的目的所在吧。”
“无所谓!”女人鞭子一举,承尘霎时被炸开了扇天窗,星光顺着屋脊流泻,倒是为漆黑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丝光亮,也让旋鹰的模样更加清晰,看着这张俊逸而苍冷的容颜,面具女子顿了一顿:“不想死的话就少管闲事!”说着一鞭子朝圣母抽了过去。
扑面的热流散尽了空气,圣母只觉当头一闷,沉沉的睡了过去。
“你不是一直想脱离这个老女人吗?舞之月翎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留在她的身边了!什么不回天魔教?难道……你真的不想再当鬼冥军的队长了吗?”音色成熟,口吻狠绝,绝非一般的轻柔女子。
旋鹰颔首,向着他并不熟悉但却时常见面的女人回道:“我有另外的任务在身,这与翎少主的事毫无关系……”
就是这股淡淡的冰冷,让自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从十年前,一直到现在:“很好!不过很可惜,你是保护不了她的!因为……就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说罢挥鞭再起,可这次的攻击,她却收回了全部的熔岩,甚至连火焰都没留。
旋鹰可不客气,几刀把敌人逼到了外面:“为什么不用熔遁?”似乎察觉出了敌人的收敛,旋鹰反倒不甘,对于元术师而言,在敌人谦让的情况下与其对决简直就是耻辱!何况,对手还是一介女流?
“呵,我可舍不得毁掉这么一张好脸!”
旋鹰用力皱起了眉,抬手发出一道气力,打得女人手腕失觉,松开了紧握的火鞭。
“这是?……冥王斩?!”蒙面女子把面具重新扶了一扶,继而狂妄的冷笑起来:“哈哈哈!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保护这里吗?再阻碍我的话,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随时奉陪!”
“好!”女人用力一挣,知觉竟打破了旋鹰冥王斩的死缚,抬手一记火掌正中旋鹰心口。
没想到,这女的速度如此之快,旋鹰捂着仿若被掏出心脏的胸口,趔趄几步撞到墙边:“难道……要用那个吗?”
消元术,想打败她,只能这样了。左手缓缓按住腰间短鞘,一道雪光瞬间与星芒交汇,刺的女人捂住眼睛,连连后退。
“消……?!”
“圣母大人?!”名海川忽然从侧门跑了进来,脸上一贯的笑容褪去,为了唤醒圣母,他只好用力的晃动她的肩膀,圣母咳了两下,才徐徐张开眼睛。
晃动她的肩膀,圣母咳了两下,才徐徐张开眼睛。
“你在看哪里呀!”面具女人趁旋鹰的注意力被名海川转移过去之际,咆哮着给出一拳。
不想正中旋鹰面门,少年被那巨力击得飞撞出去,掉落在门前的水池里。
“哼,虽然又是一个美男子,不过老娘今天不是来猎艳的,名海川!快让圣母交出双月石!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似乎很少见名海川这么严肃,圣母为他的神情感到吃惊,一双时常眯做一条线的笑眼此刻肃然冷凝,浅棕的瞳眸焕起绝不饶恕的敌意:“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对我的姨母动手!”
1231 放手一搏
浅棕的瞳眸焕起绝不饶恕的敌意:“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对我的姨母动手!”少年直起身体,向着他面前的杀手冷道:“你们不该到这里来,这里不属于你们!”
“少废话!快把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
“那可不行哟!”
三人齐齐怔住,转首过去,只见“龙王”一手搀扶着旋鹰,另一只手则把猎猎飞起的衣袂按下,从容道:“名海川说的对,这里不属于你们,三番五次的过来做客,也该有个说法了吧!”里着贴身制服,外披无帽风衣,黑色一袭,从脖颈到长靴,除了一张脸和一双手,天地盟的上主正装从不会让其他的部位裸露在外。
“又要开始了吗?虽然我不是很想跟好男人决斗,不过你要挡我的路的话,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女人说着,又欲挥鞭。
“姐姐……”“天窗”之上,不知何时林立起一个娇花照水般的女子,星芒淡淡的光辉洒在她画了荼蘼花的脸上,阴寒冷绝:“姐姐……能把他交给我吗?”
蒙面女子仰头一看,原来是柳言飘钺——这个两年前才加入天魔教在冰影军团里担任第七军团团长的少女,天地盟里所出的唯一叛徒。
“飘钺?!”在场之人,会感到惊愕的只有风扬。
“风扬龙泽,想要跟我好好说话的话,就随我离开这里!我们到别处去较量!如何?”
曾经笑容明晰的少女,突然一脸陌生的对着自己昔日的伙伴说出这样的话,除了痛心,风扬就只剩下遗憾的感觉:“好,我们去别处说。”风扬并没打算和她打,自始至终。
护光城里依是混乱成片,不断被击垮、又不断站起来的光国术师们宁死不从,一时间,让七武士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家伙,打不过就想用车轮战累死谁吗?
“说起来!我们这次来的人还是太少了啊!”
“少怎么了?”回应褐发女子的是一口否决的声音:“别忘了我们可是冰影七武士!一能当百呢!”锦衣女将抄出双刃长剑,几下子便把扑上来的术师们制伏,似乎并不想杀人,只是轻轻的抖过剑刃,击人昏厥便罢。
那个叫瑶影扇的褐发女子也没有说什么,出手亦是狠而不杀,看了看今夜的空色,回身问去:“奕!天地盟的会回来吗?”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得手了!”凤吟奕把剑一插,地面霎时涌起一阵金色风辉,术师们脚下如浸沼泽,没多少工夫就软着瘫了下去。
“跟这些家伙纠缠无益!扇!我们去找重要的人问个清楚吧!”说着欲要逃走。
“是什么重要的人啊?是我们吗?”龙啼索骥的问话语气肯定,满派的“你们死定了”之态。
摘下面具的黑白双煞有着不逊于男上主的过人姿容,身高体型、五官容貌极为相似,都梳着及肩的直发,幸亏纯白和墨黑的发色眼瞳把两人分辨的还算清楚,偏向一侧的刘海分别挡住兄弟俩的左眼和右眼。
比之冷酷决绝的索骥,哥哥加布罗显得温厚沉静,周身雪色的衣袍与弟弟的一袭黑墨形成鲜明对比:“不要让她们跑了,在其他上主赶到之前搞定!”
“正有此意!”
“是黑白双煞吗?总是出现的这么鬼使神差呢!”凤吟奕说着,起剑去迎接朝自己奔来的龙啼加布罗。
少年雪银色的眼瞳明芒一焕,腋下的三叉戟瞬时飚了出去:“锥影动!”
雪白的利器如被无形的线索牵引一般,精确的朝目标攻击,而那少年,只是合目,在一片泛白的微色光芒中静立而处,完全不用动手,凤吟奕挥舞着双剑进行防御便已是吃劲费力。
瑶影扇不擅格斗术,可射击才华无人能敌,她可以把几百只飞镖精确无误的扎在不同空向的靶中央,毫无遗漏。武如其名,她的武器是扇形的小刀刃,似乎是手术刀的变形结果,每每出招,皆不下百枚。夜色空明,远远看去那些翩跹飞射的扇刀就像月下舞动的光蝶,姿态曼妙而轻动伶俐。
索骥摸了摸她出射的路数,果然,是全无死角型的么?冷笑,从墨夜般凄冷的少年嘴边滑过,几个侧身闪躲避开了敌人的“扇蝶舞”,右手一掀衣袍垂摆,内侧竟隐隐的出现数十只眼睛,扇以为是眼花,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只听那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黑目染!”
藤状的黑色细蔓织起一面大网,每个网点都有一只眼睛似的东西,它们会对射来的扇刀不挡不避,反而用瞳孔去衔,无论瑶影扇如何改变攻击方向,网上的眸子们都会一口一个准,把衔住的扇刀通通吐掉,索骥冷道:“这是比你的无死角攻击更加完美的绝对防御……”
让瑶影扇惑异难解的却是,这个男孩自始至终都未亲自出手击敌:“听说过,天地盟黑白双煞的真正可怕之处,就是他们可以用意识和思维操纵元能跟武器,助贤的手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扇知道自己未必是那助贤的对手,可败在这样副使级人物的手里,还真是好不甘心!
“飘钺,你在那边好吗?”同所有人一样,自从飘钺走了之后,风扬就对此人倍感惋惜。
“少假惺惺了!我已经不是天地盟的人,你也无须对我客气!叫你到这来,是为了我们的战斗不受那些人的影响!动手吧!”少女满目的敌意,丝毫不去想什么昔日友人,患难情谊。
“我是不会和你打的……”风扬温和依旧,不管对谁。
“呵……”飘钺倒似颇有把握:“如果我说,静然的死我也有一部分的原因,你会如何?”
风扬略微一怔,不解。
“我从离开天地盟的那一天开始,就发誓一定会回来复仇!今天我回来了!就没打算念及什么昔日的友谊!风扬龙泽!不想让我去伤害其他人的话!你就动手啊!”
“你看上去,就像是在用激将法逼我出手的一个孩子,好,既然回来了,我们也没打算放你走!”风扬说着,已用神情告知了对方他愿出手一搏。
1232 黑白双煞
风扬说着,已用神情告知了对方他愿出手一搏。
飘钺神情一振,笑声顿起:“很好!想要抓我这个叛徒就要拿出真的本事哦!要不然的话,你可就惨了!”
黑色气流瞬间环绕,如魔仙子身周所披的黑色绸带,风扬眼色一黯,果然,还是接受了天魔教赋予的黑暗之力么?
“怎么会……”加布罗伏在地上,竭尽力气的爬向弟弟的身边,索骥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在那里。
凤吟奕和瑶影扇除却有些劳乏,几乎还是毫发未损,只是身上的黑色荼蘼开的更盛,那是冰影军团之人的标识,动用的气力越大花朵的形状就越繁盛,就像无边的黑暗中绽放的恶魔之卉。
“还是杀掉吧,这两个人……”扇说着,总觉得这么厉害的家伙是个障碍。
“啊。”奕没有反对,亦没有出手之意。
“喂,风扬走了呢,那么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圣母大人。”名海川打断了蒙面女人的威胁,在圣母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臭小子!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小心我要你的命!”
“没有。”少年冲着敌人淡淡发笑:“圣母大人已经同意交出双月石了,条件是,你不要伤害我们……”
旋鹰有些惊讶,却没有办法在这时候对抗这个女人。
两块模样无异的月形石器被左看右看,蒙面女子心下诧异:“是真的,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
“东西已经给你了,你可以离开了吧。”名海川知道敌人并非守信之人,不过也清楚,她这样急迫的想要双月石,也一定有火烧火燎非办不可的事情,所以,胸有成竹。
“哼!等下回来再收拾你们!”蒙面女子说着,几步跳过倒塌的屋梁和碎木,直驱而去。
“为什么要把它交出去?”旋鹰还是问了出来。
名海川又恢复成以往的笑脸状态,没有人员伤亡,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了:“他们千方百计的得到双月石,无非就是用来攻破凝光城的结界,可是,那光之结界也不是说破就破的,所以,不要担心……”
圣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外甥一脸安慰的笑,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可不是为了保护凝光的结界才不愿交出的。
月影稀薄,天色明明晴朗,却黯淡的连空气都变换了颜色。助贤站在宫楼璃瓦之上,漠然的对着墨池似的夜空远瞰。
一片狼藉的护光城内,扇正死死的盯着伏在地上的黑白双煞,正欲杀去,只见助贤瞬息秒来,当头便是一喝:“想要生命之元还是什么东西,就跟我来!”
扇和奕双双一怔,继而不再顾及黑白双煞,随之追去。
神无月家族的秘地,三个助贤分别从东、南、北三方风般临来,当被引到一处的瑶影扇、凤吟奕、蒙面女人以及另一个遮首的男子相撞而遇时,皆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助贤用实体□□把大伙引到这里,难道是埋伏?
不承想助贤却说:“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打倒我的话,我就俯首称臣。”
这分明是挑衅而轻视的态度,四人不由握紧了拳,真想即刻就把他打趴下。
“别想逃走,这里已经没有你们出去的路了……”结界一耸,恐难再去。
凤吟奕大吼一句:“给我适可而止!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大家不要客气!杀了他!”其余人齐声一喝,便把少年团团围住了。
自知此战凶险,助贤心中默默一叹,起码,要尽量减少伤亡……
1233 神经病
午夜,临近凌晨到来之前。
风变得细小无动,可温度却骤然下降,从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上面依稀残留着他的温度,可是,人早已不知了去向……玄若真火,明明应该恨他才对,不管多多和棠烟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死在他的手里,就该把他当成仇人————从容以为这是正确的,可是每次看见他眼里焕发的莫名哀痛之后,恨意,就再提不起来了。
果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悄悄从她身后冒出来,敲了敲从容的肩头:“喂,从容,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露天花园里,宾客们愉快的享受着美味的烤肉,高等的鸡牛鱼羊自不必多说,连果子狸,黑天鹅,梅花鹿这些珍贵的食材都有。
果儿看着琳琅满目的肉食,垂涎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虽然换上了宴会的普通礼装,可果儿还是很原生态的表现着自己,和一些为了给广大名流留下好印象而刻意伪装成淑女或绅士的人相比,不知要率真多少。
“从容从容,这个好好!我要吃要吃!”
“等等吧,还没熟透呢!”
“噢呜~好吃好吃真好吃!”
真想把她的筷子抢下来,怎么能吃生的呢?
“还有这个诶!真好!”
看着她把一块又一块没熟透的肉吃进肚子里,从容只好无奈的随着她了,怎么说都不听呢,算了,不是还有人吃生鱼片呢嘛。从容一口一口咀嚼着鲜嫩的食物,完全没想到有两个姑娘已经在身后很久了。
突然间,环保局里那个名叫小杏的哈哈大笑着高呼起来:“大家快来看!有人在吃生肉呢!快来看啊!”
明显感到果儿的肩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环顾四周,有投来诧异目光的,有随着小杏桑平一起欢笑的,也有几个熟悉她们的人凑了上来,像是化纯,阿龙,垣甚至是香玉,环保局里,就只有霓裳一直微笑着站在如风的身边,这两个人,果然和她们不一样呢,起码就深度而言就高出许多吧。
“这没什么。”从容夹起一片生熟参半的牛肉,毫不迟疑的吞到了肚子里。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这些富有的人,当然不会用生肉这种可能会诱发疾病的食物来虐待自己的肚子,尽管他们未必不知道生有生的味道。
“哈哈!又一个神经病!”
“你在这里笑得毫没道理,究竟谁才是神经病?别人吃什么你管的着吗?就算吃屎好了,也进不了你的口啊!”
各位一定不相信这是从容说出的话吧,可事实就是。
看着小杏越发见白的脸色,从容没有理会,转身去追已经跑出去的果儿。
夜色如此暗淡,像极了那晚分别的时刻。父母双亲都已不在了,兄长又在自己眼睁睁的注视下策马离去,那夜的寒风刺骨,就如今晚的人冷意凉吧,被这样嘲笑,已经不只一次了。
果儿坐在小湖的堤岸旁,感受着阵阵的孤独和凄冷。从容走上去,刚才的食物已经让体温回升好多了,便把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这不像你的风格,一个人郁郁寡欢的坐在这里吹凉风……”从容笑着调侃她,知道她是个极有趣的姑娘。
“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呀!要是平时,你会这样顶撞侮辱你的人吗?为什么……要为了我得罪她们?”果儿低着头,轻声低问,眼睛里的光芒随着湖面投出的月影摇曳灵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有话就说出来了!”真别说,小湖边比花园里冷多了。
“肚子好饿……要不是那么难堪,我还能大吃一车的!”果儿对从容说,受完打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就只有她了。
从容嘻嘻一笑,告诉她:“等我一下!”
她眨眨大眼睛,呆呆的哦了一声。
没几分钟,从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啦?”
“喏。”把一只烤到冒油的野鸭腿塞到她手里:“虽然没有一车,可多少能顶些饿,吃吧!”看着她仍有些胆怯的目光,从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放心,这是熟的。”
果儿没再说什么,只是很感激的看了看她,埋下了头。
封锁结界内,除却蒙面男子仍有气力抵抗助贤的招式,其余三人通通力竭气枯,元能消散的连轻斩都发不出来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子就把几个武士团长败至这步田地。
“与其说是气竭,不如说是你们的招式在他的面前不管用吧,我说……”
“你少说风凉话!蒙头遮脸的家伙!”蒙面女人大啸道。
“呵……你没资格说我……”与其说男子是在抗敌,不如说他一直在躲避助贤的招式,而并不还手。
“怕我识破他的招式,从而调查出来真实的身份吗?”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助贤,和自己这样耍花样的敌人,并不少见。就像那女人说的那样,又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那女人用的熔遁,还有凤吟奕和瑶影扇……看来,是该回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伙人了……”助贤想着,抬起光剑便是一斩。
男子见他走神,以为招式必有疏漏,却没料到威力和速度照刚才更勇烈了些:“一定要逼我出手吗?看来,真得走了……可是这结界怎么办呢?”
“你们几个也太弱了,就这样输给他了吗?啊?”传入耳中的是一种冷静肃凛的男音,满头如云长发随风飞逸,勾起阵阵蓝灰色的涟漪,颊边印着一朵小小的黑色荼蘼。
身上穿挂着带有“冰影”二字的团长制服,由于式样较单调,所以一直不为其他团长所喜爱。可是穿在龙啼佐俊的身上,倒是大有倜傥不群之感:“你的结界已经被我破了,叫他们快滚,我们开战!”少年用命令的口吻说着。
助贤不气不焦,倒是表情更冷了些。
“还不快滚!”佐俊催促着,除了这小子,其余三个都被修理的站都站不起来了吗?
1234 战斗的理由
“还不快滚!”佐俊催促着,除了这小子,其余三个都被修理的站都站不起来了吗?
“拿去!”佐俊随手丢出几颗黑色圆丸:“给我继续执行任务,不要浪费时间!”
“知、知道了!”奕勉强扶起瑶影扇,一步挨着一步快速离开这里,两个蒙面术师随后。
“没那么容易!”助贤并没有打算放他们再去对付其他的人,早知道龙啼佐俊会突然出现,刚才就该除掉那几个人才是。
可是,懊恼也来不及了,龙啼佐俊手出天罡锏,其速如电,打得助贤一时间也招架不来。但是很快,他便适应了龙啼佐俊的节奏,并适时的予以反击。
他的战斗欲表现的越强烈,龙啼佐俊的兴致就越高,不禁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冷酷少年说道:“我不会强迫你说出我要的秘密——当然,是在你不会输给我的情况下!”
“那就放马过来吧!”助贤冷冷的回应了一句,挥剑斩天罡!
两股力量顺着器刃交撞在一块,激起了如同海啸飓风般的气浪,打得周围砂石澎湃,地空动荡!紧挨的石壁间风号作响,连半空的云朵都急速的聚拢到一起,好像再来一次,就即刻倾盆大雨一样。安静的夜,无动的风,在两人火力大开的较量中全然改变。
并不想和飘钺动手的风扬在少女杀气重重的攻击下,尽力的回躲。越是如此,自尊心异常之烈的飘钺就越觉得他是在小看自己,气的脸色发白:“你还不快出手!你是真的想气死我吗?!”
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个会直率的生气、悲伤到大哭的爽朗少女,从不擅掩饰自己的内在情绪:“真的很像呢,你和光子……”
“别跟我提她!”
飘钺对光子的敌意似乎让风扬一怔,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掌,经络有些微的受损,想不到如今的飘钺,能力已非昔比。
“还要小看我吗?要是真的像以往那么弱,我又有什么资格做冰影军团的团长呢?”
“你对此很津津乐道吗?”风扬温和的目光笼上了一层微微的寒意:“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总比做你们天地盟之下的小老百姓光彩!”飘钺憎恨的并非某一个人,而是那不公的命运!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天地盟的人,然后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光神”选中的,未必就是最好的:“很好!既然你不出手,就别怪我下杀手了!暗遁……!”
轰然一记厉响,少女束发用的带子随烈风飞起,长至腰际的头发也瞬间遮住了脸,整个人的身子更是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流吹飞,击撞到远处的石柱上,接着一声惨叫,柳言飘钺重重的摔进了下方的土壤里,无法清醒。
风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另外的人对付飘钺,难道是自己人?不,他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放眼看去,只见一个着了宽大长衣,脸上遮着面具,手持折扇,还时不时用扇角掩住嘴唇的人正阴阴冷笑的对着自己,风扬记得这副装扮,是那个在雪澈皇城里同自己较量过的……玄火?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帮’我吗?”
对方似乎对于这种帮忙并不需要,玄火笑笑,回答:“只是暂时除掉一个碍眼的家伙,放心放心,我不是他们那伙人……只是纯粹的来享受战斗乐趣的人哟!嗯呵呵呵……”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介不介意告诉我啊……”
强者的元能之气总是不同寻常的,无论是“量”还是“质”,都让玄火这个嗜战如狂的男人垂涎欲滴——与强者战斗,对于他来说,就像野兽捕捉到新鲜美味的猎物那般,早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面具后的舌尖微微出唇,玄火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看来,我今天必不虚此行啊!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天魔教的人应该很忌惮光系的术法才对,尤其不会像这样屡次正面回击。龙啼佐俊的天罡锏并不似以往天魔兵器般黑雾迷绕,而是出人意料的敢与光之剑直击较量,一明一暗,两器碰撞在一起激起的光芒倒是刺眼夺目,强烈的振荡感更是搅得天动地摇,风啸雷吼。不可否认,这一次的敌手较之前要强上很多,至少力量和速度,已经是高级元术师以上的级别了——那是超越了天地盟上主实力的印证。
“呵!我想起来了!”龙啼佐俊左手把锏一横,跳上了角楼的一端:“我们见过的,那天夜晚,也是在这里……”
怎么可能忘,无孔不入的每次都是这个组织的人,助贤目色一凛,沉沉的寒气爆发出来。
“说起来,还有件事情要问问你……”佐俊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抬手把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只硕大的金属戒指在右手的中指上璀璨生辉:“漠水静然究竟是怎么死的?”
龙啼佐俊的作战口号令助贤感到惊讶,静然?她怎么会成为这个男人战斗的理由?
“说不出来?那我可就真的饶不了你了!”佐俊好像刻意等待助贤的答案,而这小子却闭口不谈此事,便让他心生怒意,左手持着的灰锏移到右手,登时便一阵火光乱蹿。
助贤本能的逃到远处,只见天罡锏的周身犹如裹上了一层金衣,穿梭着绚丽的光点,那些光点到锏端,就变成了一团又一团的黑色火球往外打,在术法里,火至黑至白都是极高的温度,起码要在三千度以上,果然,被黑色火球击中的地方立刻化为乌有,楼角也好,石碑也好。灼热的温度将夜的寒冷渐渐驱散,也驱散了助贤全部的忍耐: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帮家伙继续作歹!
“好奇怪哦!风扬他们都哪里去啦?”倩儿伸着头四处张望,愣是没看见风扬和也俊他们。
景洛低着脑袋,尽量不让大家把目光聚拢过来,越是这样,宁日潇看上去就越觉可疑:“景洛,你是不是有事情还没来得及对我们说?”
1235 漩涡
景洛低着脑袋,尽量不让大家把目光聚拢过来,越是这样,宁日潇看上去就越觉可疑:“景洛,你是不是有事情还没来得及对我们说?”
“我!”景洛怔怔,随即往苍棱身边靠了靠,吱唔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
大家都知他性情内向,最受不住群围式的攻问了,只好转问苍棱:“疾藤在睡觉,一诺在调酒。只剩下你了,其他人呢?”
苍棱顿了顿,不慌不忙的接道:“各干各的去了,千刺缠着风扬,非要回城主府看看,至于赤魇,被闲得发慌的也俊骗去‘醉眠馆’了……”
众人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宁日潇过于敏锐了。
“那芙菱呢?”海蓁子觉得少了点喧闹,即刻想起了她。
“她……和洛紫星涵在一起。”苍棱在大家心里是个无所不知的人,如果疾藤属于足不出户知天下的神卜,那么他就是不闻不问心亦了的天才了。
“可是听知萄说夏祖也来了啊!”木茉接着。
苍棱和景洛双双一愣,那个知萄传的还真快。
前者仍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着:“他啊,你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跑到这里来找风扬,能眼睁睁的看着少主被也俊带走吗?”
“说的也是。”其他人纷纷点头,连景洛都快相信苍棱说的就是事实了,因为,他实在是镇定的可以。
“喂!你再拦着我我就揍你哦!”某处无人的花园秘境里,芙菱冲着死活不让自己回去的洛紫星涵大吼。
洛紫想起也俊刚刚临走时悄悄对自己说的“务必绊住芙菱”的话,就愈发觉得苦手:“因为,我有话对你说啊!”没法子,只好胡乱编一通了。
“有屁快放啦!”芙菱不耐烦的抱着手说,她还想回去玩呢!
“我、我……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谧月之夜,几片轻云缓缓遮住本已暗淡的银盘,使风的温度更加阴冷。如果不是对手施展的术法还能起到照明的作用,恐怕,真的是要来一场名副其实的“暗战”了。
右手燃起一团火红的焰朵,施术者把嘴角上扯30度,心思道:“这个小子,几日不见,身手又有长进了嘛。”难道国府繁重的事务都不能使他们的能力停滞不前或是下降吗?凝光城的上主,果然适合做自己的“猎物”呢,尤其,是风扬助贤这般的人物。
“砰砰砰——”火团如雨般密集的攻向同一点,无论风扬如何移动位置,玄火都好像能预测他的动作一样,出击的得心应手。风扬并不想做过多纠缠,他知道,此刻真正应该做的并不是战斗,可敌人根本就不给他弃权的机会。火团没有击中风扬,反而顺着风势点燃了周边的草木,轰得在一瞬之间汪燃成海。这里是棕榈林,小光都的重要绿化地带,如果火势蔓延,势必会牵累百姓,这是任何一个天地盟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风扬长眉深锁,突然在躲过了敌人的一次火团攻击后猛然划出两道闪电,从玄火的左右两边急速劈过,霎时怔得他不知所措。
“他是什么时候……?”居然可以在躲避的同时进行如此迅速的攻击?刚才那两道闪电,绝非等闲之术——看着身边豁裂炸开的两道深渠,玄火确定。那么,风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少年腾空跃起,找了一处最近的楼台之顶站停,冲着渐次扩大的火洋高声呼道:“水遁?瀚海流瀑!”手诀的姿势一停,巨量的水体便从天顶轰然降落,几百条流瀑从四面八方向起火处飞泻,不消十秒,炎热的红色便已被层层阴冷的汪蓝覆盖,甚至,连火水交融时升起的烟尘都没有残留一丝。一切,只因速度太快。
倘若不是拥有惊人的元能量,这个少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出这样巨量的水,玄火暗笑,原来,自己真的是找对人了,他,到底还要带给自己多少“惊喜”呢:“真不赖,和我打的时候还有心思救火,你就不怕我偷袭你吗?”
“如果要偷袭,你就没必要攻击飘钺了不是么?”大火得熄,风扬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纵身从楼顶跃下,重新站定在敌人眼前,气魄坦然:“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找我打,恕我不会奉陪。”
“然后呢?”这小子看来有后话要说啊,玄火倒是想听听看:“你会和我动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只有一个条件,坦白一点的说吧,你和冰影军团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哦!”玄火慢慢摇起雪色的折扇,宽大的白袍衣角在冷风的掀荡下猎猎而飞。
“真是没有诚意,我要打了,你又开始撒谎。”风扬并不相信,即使对方真的说了他也要斟酌一番呢。
“呵呵呵,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对于这类人,风扬再了解不过了,说多了,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那好吧……不过,你没有以后了!因为我今天就要在这里打败你!”来结束雪澈皇城里那场无果的战役吧,风扬,何尝没有这样想过?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芙菱根本就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所以洛紫星涵毫不迟疑的又重复了一遍,说是说了,可是直视芙菱这样的勇气他暂时还没有。许久许久过后,当他回过神来时,芙菱已经离开了这里。
“咦?”洛紫看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倍感诧异:“我以为……她会像光子那样揍我一顿呢,或者,更加严重……”
可是,并没有,芙菱只是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一个人静静的走回了宴场,在喧闹和欢腾声中找了一处没人的位置坐下,徐徐的合起了眼。
冷郁的寒风渐渐收拢成一只巨大的漩涡,尚未被烈火烧尽的周边草林险被连根拔起,玄火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只是想不到,这次对手的飓风力竟如此强悍。那个漩涡,仿佛就是一个意欲吸尽一切的黑洞,在风扬的两手中渐然扩大,已经能明显的看到气流的翻旋。
1236 自然属性
那个漩涡,仿佛就是一个意欲吸尽一切的黑洞,在风扬的两手中渐然扩大,已经能明显的看到气流的翻旋。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被吹飞不可,玄火当断则断,顺势洒了几缕流火过去,火会顺着风的剧烈摩擦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个风扬只顾要把自己吸近了做近程攻击,完全忘记了术法的原理啊。
可怎么都没想到,风的漩涡在瞬间消失,几缕火到了龙泽的手中就变成了一只手持的火把,玄火侧身一跃,雪白的袖内缓然现出红光,接着,几道夺目的蛇形火焰便游移而出,仿若嬉戏在水中的游龙一般,翘首扭躯,摇姿甩尾,那火焰带着舞动的红色光辉肆意飞扬,随风跳跃着,绚丽非常。
“呵!真是漂亮的术法呢!”风扬只是赞叹一下他术法视觉效果上的优势,全然没有放松对于敌人的戒备,火色游龙逼近自己的前一刻,他又捏出了出人意料的手诀,这一次,只是把刚才的风遁漩涡再次旋转起来而已。
玄火一怔,方知已上了对手的当!
火色游龙被风扬手中的火炬牵引着,逐渐化成一团更大的簇火,玄火咬紧牙试图让“软体火蛇”改变方向,却已经来不及。火焰在风漩的推动下,以超惊人的速度直逼玄火,玄火知道被这么个大家伙碰到的后果,所以干脆往后逃。
“没那么容易哦!”
风扬轻缓的话音让玄火浑身冷汗,自己的后面,居然是一堵高大而厚重的石墙?!
“这小子,是算准了这个地点的吗?”想要再逃也来不及了,因为速度上的闪失,导致自己根本无法再去回避这风与火相合而生就的后果——
“果儿啊,你会术法吗?”怎么都找不到玄若,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平时躲他都来不及,怎么这时候又牵挂起来了呢?晃着头把这种奇怪的念头抛出脑外,从容干脆扯过话题,说说自己感兴趣的事。
“虽然不精,但也明白!”丫头回答的够简练。
“那你能教教我吗?”
“你让我教你?!这里有这么多厉害的人,为什么非要我教呢?!”
果儿为什么这么欣喜呀,从容只是随便一说。
“不过呐~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啦!啊哈哈哈!”
她叉着腰,站在地上仰头大笑,让从容很是怀疑眼前的跟刚才坐在湖边吹冷风的那个落魄少女是不是同一个人。
“果儿……你不要笑啦,我承认只是随便找话来说,你可以不用在意的……”还是打住好了,从容有很奇妙的预感。
“哦!不!”果儿一把搂住从容的肩膀,超级友好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就凭这点,我教了!”
“啊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学习……”从容小声说,在果儿连拥带挤的推扶下出了宴厅。
天顶一轮孤明独辉的月,诶?奇怪,月色竟会如此黯淡,淡到已经看不清远方的夜景。
“嗞啦……嗞啦啦……”黑暗把这堵高大的房壁围拢,它之下,垂首倒着一个红发满头的男子,周身被一股股银蓝色的电流穿梭游裹,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止住。趁对手还没发现自己的样子前,玄火伸手正了正面具,仅仅裸露着的双手和颈下,白净的肌肤早已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焦灼,可他仍然在放声出笑,尽管,声音已经虚弱的低不可闻。
带回去,是风扬对于敌人唯一的处理方式。于是,他慢慢走向那个人。
“刚刚那个风遁术……”玄火开口。
风扬当下止步:“还醒着么?”
“你是不是假装停用,实际上,是等我再次把大量的火打过去,你再伺机‘借力打力’的?”
“很清楚嘛。”风扬微微颔首:“烈风与高温的火摩擦,生成雷电……”
“‘这是元术师世界里的常识’你是要这么说的吧……”被那股巨雷狠厉击中身体的玄火欲起艰难,口下微微喘起粗气,还伴着阵阵难忍的咳嗽:“咳咳……咳咳,还真是吓人呢,你的招式……居然会反过来利用我……咳咳……”
“没什么,只不过受了你的启发……”风扬转回身,背对着敌人说道:“刚才,是你先想到这个的吧……”
“呵呵……”手指伸入面具之中,拿出时已沾染上鲜红的液体:“但这并不代表,我输给了你……”
“首先呢,你要知道……”果儿喋喋不休,把紫韵已经告诉过从容一遍的术法界常识说了一通,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老师教的,讲出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再有,就是关于具体的属性问题啦,你知道的嘛,人与生俱来的自然属性只有四种,就是‘风雷山泽’,这四种属性还可以进行‘剖离’,通过剖离还可以得到‘水’或是‘火’这两种属性,再接下来的剖离就能生成最终极的属性,‘天’与‘地’,以上八种属性是元术师最惯用的‘八大自然属性’,一个术师的成长过程是由‘修炼自身的单一属性——剖离——再修炼新生属性’如此循环得来的,每一次的剖离都会有所不同,越是到后面就越困难,你明白了吗?”
说的很明白,可从容还在比划着,好像要琢磨出一个公式来。果儿看罢微笑,蹲在地上,借着灯光用白蜡笔在砖瓦地上写出一个又一个的元能属性来,这样一来,可就明了多了。
“因为‘天’属性生成的术法一般人们都叫它‘空遁’,所以‘空’就是‘天’了,你看,按照序号,每一次的剖离都会得到更新的属性,这是自身无法具备的,只能靠修炼,越到后面,剖离的难度就越大。
初始的两组属性又都是相生相克的,加上阴阳两极的代表‘水’跟‘火’,便可开据阴阳之分,生成不同的两极属性,仔细看这个图,其实会发现很多规律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