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5 证明
“那就让我出去,明早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那……好吧。”只是很担心她的心情,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啊!”
静然暗自冷笑、自嘲:我一个获罪之人,得到担心的嘱咐,在别人看来一定十分可笑吧。
无人跟随,静然独自一人迈出城门……
巧在她的行踪被每日出城绝不少于三次的玉金逮个正着,思前想后,玉金还是掉头返回了御政宫。
圣母得到消息,这一次并没有惊动玉灵碧,而是悄悄找来了秋依还有红鸢。
“光子少主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不如去看着你们的国库吧!别再丢什么东西了!”棠烟嘲笑的对着敌方少主说。
“你这个疯女人!最好乖乖听我的吩咐,要不然就把你偷走的东西还来!”
“哼!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跟以悠描述的身手姿态毫无二致!你当我们天地盟的是什么?蠢货吗?!居然三番五次私闯国库重地!单凭这一点你就死定了!”白菊刀在鞘中蠢蠢欲动,虽不是自己的东西,但“通慧识灵”的特性已让相夫光子切身体会到了。
“看来你们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呢!”女人的冷笑声放肆的在空间里回荡:“只可惜,这一事件的全权负责人、你们当中真正精明的那位已经离开国家去往外邦了啊!哈哈!没有她你们果然不行啊!只是一群小鬼而已!真搞不清楚,天下之大,成熟干练的人才多的是,十三禁卫军队长为什么只收你们这样幼稚的家伙执政?简直是笑话!难道就不怕……光之国会就此灭亡吗!”
“给我闭嘴!你这疯女人!”
越说越过分了,相夫光子手中白菊自动飞了出来,握到掌中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刀光剑影,与棠烟手中的黑色长剑相撞,更是激起了无数光芒。
也俊站在城楼上无奈的看着下面激烈搏斗中的两人,目光一直随着光子的身影游移:“这丫头……怎么用刀和用剑的手法一模一样啊?喂,她昔日的同学!你可以解释一下吗?喂!”
被强制性拖到这里的少年倒在墙角,正与梦神相会。
也俊郁闷的捂住头:“拜托!我丢下风扬把你带来可不是让你睡觉的!说起来……你怎么总是在睡觉啊!”
城下节奏明快的刀剑撞击声是很好的催眠曲也说不定,要不然少年就不会睡的如此香甜了。
荆仪和另一名护卫挡在少主静然的身前,拦住北门阻止她的离开:“少主大人不要逼我们动手……”
“哦?”一向婉约的弱质少女此刻端出的架势异常凌人:“你们难道忘记了……身为上主的我是随时可以出入这里的吗?”
“我们当然知道!可是以悠少主有令,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请静然少主呆在城里,不得离开!”荆仪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一直是众上主颇为赞赏的。
静然莞尔笑道:“我也是得到了晴尊大人的准许,才会到这里来的,你们快让开吧!”说罢脚步稍微前进了些。
荆仪等人立刻警觉的拔剑出鞘,对准静然高声说:“少主!不要逼我们出手!如果真的得到准许,请拿出证明来!”
1026 学生
荆仪等人立刻警觉的拔剑出鞘,对准静然高声说:“少主!不要逼我们出手!如果真的得到准许,请拿出证明来!”
静然撇头轻笑,嘲视自己如今的境遇,连部下们都不再信任她了呢。
“让她出去。”
“宁日潇少主?”荆仪等人不得不放下佩剑。
宁日潇怀里躺着一把淡银色的竖琴,好像正要往月华殿的方向去:“放静然少主出城。”
“宁日潇少主……”
“你们还没有权限制止少主的行动吧?”
“可是以悠少主那边……”
“我会和她说明的,现在马上开门!”
但荆仪还是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谢了,宁日潇……”
“早去早回……”
清风划过耳际,不需要用声音,仿佛动一动嘴角就可捕捉到对方的言语……
直到身影消失,荆仪才觉得做了令人后悔的决定:“宁日潇少主!”
“你马上去天忍宫报告!”
“什、什么?!”荆仪当场就吓呆了,这宁日潇要害死人不成?让那术师少将知道自己疏于职守不是自求死路吗?
“不要担心……”宁日潇只好用言语抚慰一下这位吓青了脸的副将:“告诉他静然出城,他自然就会明白该怎么做……”
城楼下已然成为二人搏杀的战场。
高高的城墙之壁被划出数道深深的沟痕,显然是劈斩对方不得而留下的印记,周围树木被集结到一起而后炸开的力量折磨的倒倒折折、不成模样,本来净爽的空气不知从何时起也污浊混沌起来。
“噗!”从容倒在紫韵胸前,连着他一起被飓风扫到一边。
是光子少主,通过白菊刀把怪力施展出来,只是被掀飞震碎的岩石捻成粉末纷纷坠落,吹到眼鼻里,痛苦不堪。
“没事吧!”不知为什么,紫韵一直紧紧的护着自己,也许这是会功夫的人普遍存在的“责任心”吧。
“……还好!咳咳!”
“看来灰尘钻入气管了,我们得离开这里才行!”
话刚说到这,光子少主一嗓子吼过来,从容才得以“振作”。
“喂!你们两个还不快走!想被摧毁吗!”察觉到棠烟打算用施放的黑暗剑气袭击自己,光子一边和两人对话一边用白菊迸射的光流横扫她的身躯。
“你自己小心!”紫韵嘱咐一声,抱起从容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不错嘛,小丫头,身手了得啊!”虽是由衷的夸赞,可棠烟一点败北的意思都没有。
相比,光子的呼吸倒显得有些急促。
“你这女人究竟把九霄灵佩弄到哪里去了!”
“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棠烟连续做了五个空翻,直到她的脚掌直立在城墙的最高处,一道黑色的气流才呼啸下来,其速之快令相夫震惊不已,虽然她极力的躲闪了,但还是把手臂擦伤了一些。
当黑色气流割破左臂的衣袖时,棠烟不由得张大了眼。
与右臂雪白的肌肤相比,左臂的颜色格外瘆人,微微古铜里泛着点点紫斑,就像无药可医的皮肤病。
“你的手……”
面对敌人的惊讶光子表现的满不在乎,潇洒的一把撕掉了左肩连同的衣袖,整条手臂就这样□□裸的呈现当前:“没什么大不了的,体内毒素的聚集地而已。倒是你……那把黑色的剑难道是……”
“你猜到什么了吗?”女人饶有兴趣的笑问。
“鬼冥剑……”
“答对了!可惜你手里的白菊马上就要毁在我的鬼冥之下了!”说罢竖起鬼冥的长刃从高处俯冲下来,黑色的剑芒还在蠢蠢欲动。
“哦?那可不行啊,这把刀可是我借来的!”
左手振臂一挥,曾经断掉的痕迹不复存在,光子周身发出的气流连同白菊释放的光芒很快包围住棠烟的身体,使她的俯冲险些失败。
落地之前鬼冥剑刃插入地表,使得她不必大头朝下栽进土里。
等风暴停止了些,两人已经拉出了一段距离。
光子无意耽误时间,左手指尖轻轻的划过纯白的刀刃,顷刻间雪芒扑跃,如条条白色长龙冲游向前。
白色幻影中依稀呈现的少女容颜,没有丝毫得意的模样。
棠烟好像了解到其中的奥妙了:“真是好刀呀!不管到谁的手里都一样听话……白菊,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你们十三禁卫军其中一位队长的佩刀吧?”
“你很清楚嘛,不过还是有一点说错了!”劈天的气力酝酿在双手当中,光子冲着棠烟高声喝道:“它可不会认同你这样的主人!”
白色光芒明显压过了黑色的气场,奇怪的是,光子看起来并没有使出多少力气,而拼命攻击的棠烟倒显得力不从心了。
光子对自己和对手的实力心知肚明:“不是我的优势,是那把‘鬼冥’敌不过‘白菊’隐含的力量。”
“你没事吧!从容!”紫韵一边带着从容往新家的方向赶,一边呼喊她的名字。他知道,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从容在刚才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够全身而退是多么的走运和万幸。
“放我下来吧!你也够累了……”
紫韵露出笑容:“我不要紧,你怎么样,马上就到家了!”
“你们回来了!”爱弥瓦尔已经在门口久候多时了:“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
——
“来,喝杯热水吧!”
从容惊讶的接过爱弥瓦尔递来的茶杯,她一直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年岁尚轻、而且对人漠不关心的小孩子。
“用毛巾擦把脸。”紫韵把洗好的毛巾放到从容手里,然后转头去问爱弥瓦尔:“成绩出来了吗?”
“嗯,出来了。”
“怎么样?”
“从容,过关了。”
从容大概沉寂了十几秒,而后可怕的爆发——把嘴巴当成了泉眼!
“噗——”
“从……容?你还……好吧?”
看她不大正常的样子,两个人都有点目瞪口呆。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我过关了?!”
“没错,所以现在开始……”
“耶!”一个高蹦起来,某人在沙发上扑腾乱蹿:“我过了!我过了!过了过了!”
“是有点过了……”爱弥瓦尔无奈的看着被从容踹飞的抱枕。
“真是太好了,现在开始从容就是我们的‘学生’了呢!”
1027 远亲
“真是太好了,现在开始从容就是我们的‘学生’了呢!”
紫韵的笑颜如同晴空,美得令人炫目,可是当从容看到小矮个的爱弥瓦尔时,心情凉了一半,不为别的,就他那年仅十四岁的年龄,当十七岁的自己的老师没有问题吗?
“放心吧,爱弥瓦尔是学术天才,比许多成年人还要强呢!”紫韵笑着对她说。
相比之下的大龄少女无奈的回应:“你不愧是木茉城主的远亲……”
“啊?”
“放心吧,只要你努力点,就不会有问题。”爱弥瓦尔态度严谨的警示她。
总觉得这小子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教授,从容强忍住嘴角的抽动:“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嘭!”远处天空发出爆响,接着黑色的烟灯散灭。
棠烟当下一怔:“是她?”
“你没工夫东张西望吧!”说着,白菊的飞芒飓风一般的扫过,这股柔和的力量说不伤人是假的,非但伤人,还异常凶猛呢!
棠烟看看红衣少女,又瞄了眼那处的天空:“没办法了……光子少主,今天的战斗就到这里!咱们后会有期!”
“又是后会有期!算了吧!我可没打算再给你‘后会’的机会!”光子说着,疾步上前抽刀厉斩。
棠烟邪笑一声,剑刃插进脚前土壤的瞬间迸发出无数黑色的不明气体,随即连着她的身体一并消失。
“可恶!”光子懊恼的碾碎脚下土壤,看着面前弥留的点点黑光,眉头皱紧:“这是什么?……不是元能,也不是气流……黑黑的,真令人不舒服……”
“给你的信号弹这么快就用上了?不错不错,看来玉灵碧他们很快就被你摆脱了!”棠烟对着墨发黑衣的少女说道。
少女动了动唇角,冷声相对:“你没有资格直呼晴尊大人的名讳!”
“相夫!看到漠水了么?”
助贤飞身过来,把光子懊恼的思绪撞了回来。
“没看到!怎么了?”
“离开凝光城了,我想她现在应该还在国都。”
“自己出城多危险!万一遇到麻烦怎么办?助贤!这个给你!拿去保护她吧!”相夫光子听了以后十分焦急,立刻把白菊刀丢了过去。
助贤微微吃惊:“这是圣颜队长的?……”
“没错,你快去吧!顺便看看那个叫棠烟的国库盗窃者在不在!这把刀是她的克星!”
“知道了!”
“喂!两位同学,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呢?”也俊趴在城墙的围栏上,向下挥手。
大概是没时间吧,助贤理也没理就飞掉了。
“喂!你这小子怎么不理我啊!”围栏边跳来跳去的也俊突然一脚不稳向下栽来,要知道,那里距离地面可有二十米之高啊!
“笨蛋!”光子怒喊一声,跑过去接人。
谁知也俊嘻嘻一笑:“什么嘛!我没事啦!哈哈!”
两脚紧紧的粘在墙砖上,也俊整个身体倒吊在半空,像一只没有双翼的蝙蝠。
“死小子!呆会下来看我不踢飞你!”光子头爆青筋,握拳想擂那家伙一顿!
“先别说这个……光子少主,你能不能上来一下啊?这里有个家伙我怎么都叫不醒他,你帮帮忙好不好……”也俊用那“不三不四”的音调催促相夫。
“无聊!我没空和你玩,回国库了!”光子迈开脚步,酷酷的闭上了眼。
她们止步于寂静无人的光神庙前,这是二代国主时期建造的庙宇,坐落在国都小城以南,周围山水环绕,庙前林立着两尊佛似的神像,通过古朴陈旧的老砖,可以到达光神庙的正门。由于年代久远,所以即便修缮也掩不去那饱经霜雪的沧桑与风痕。
庙内正中的台基上,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石像大放光芒,仿佛衔日吞光的圣神。
不,那就是神,光国传说里真正的光明之神,代表和平、仁善与光明,是一切美好生灵的寄托。
“你们的风摩少主回来了吗?”
“这和你无关……”每次仰望那神圣的容颜,再躁动的心情都能顷刻间归于宁静。
这就是神的力量么?
静然微微阖着双眼,仿若即将睡去的天使。
在那一刻,棠烟从她的身上几乎看到了即将消散的光芒,那种带走所有故事与秘密的决心。
“喂!为什么来这里?”棠烟捂住脑袋,突然很不适应的说。
而静然却好像是故意引她过来的:“我来参拜我们信仰的神明,也许今天过后,我就不会再来了……”
“你……?”棠烟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光神像之后却不得不住嘴似的:“好吧!你拜吧!我到前面等你!快一点啊!”
静然盯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扯起了嘴角:“果然啊……光神大人,静然不祈求得到宽恕,只渴望您能实现他们的愿望,哪怕是付出‘那些人’的生命,哪怕是毁掉我所重视的声誉,我仍希望……光明之神能够继续降福光域,请您……除去一切不平与黑暗!”
“奇怪的小鬼!难道知道我会不适应那种地方才故意带我去的吗?可恶!”好不容易跑出这么远,四肢和大脑却又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看着簌簌滑落到地上的汗珠,棠烟叹了口气:“我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种劳顿呢?……女儿啊,你在哪?赶快回来吧……”
或许真该说自己没骨气吧,光子也莫名其妙的上了城楼,来“呼唤”也俊口中的“不醒者”:“喂!起来啦!带你过来又不是让你来睡的!”
光子说了和也俊一样的台词,少年还是蒙着头不肯张眼,光子看也俊窃笑的样子很是不爽,直接抓起疾藤的衣领,把人拎到了半空。
“你再睡我就把你扔下去!”
“哦——”楼下的观望者们吃惊的发出尖叫。
“啊……怎么晃悠悠的啊……”
发出这样散漫的声音证明他已经不在迷茫状态里了,光子一咬牙把他丢回到身后。
“扑通!”
“哦……几点了啊……”
“我说你啊……”也俊蹲在地上看着他迷糊的表情,无奈的想他怎么这么能睡。
“你每天半夜都在干什么!白天睡的像死人一样,知不知道现在城里出了很多问题啊混蛋!”光子的拳头在这位少主眼前挥过来扫过去。
1028 弱者
“你每天半夜都在干什么!白天睡的像死人一样,知不知道现在城里出了很多问题啊混蛋!”光子的拳头在这位少主眼前挥过来扫过去。
疾藤甩甩脑袋,终于展现了他那谜样的容貌。
都说天地盟里的男上主个个俊逸超凡,可是这境务府的负责人、少主之一的疾藤却生就了一副并不俊美的尊容,他肤色偏暗,双目不大,眼角还微微下垂。他天生一副符合性情的睡脸,橄榄色头发整天凌乱的束着,除了身材比例不比其他男上主差,真是没什么奇特了。
“是光子啊……”他抓着那头本就不规整的毛发一脸迷糊的说。
“唉!”光子都拿他没办法了:“我拜托你,现在我们人手少得可怜,你能不能帮帮忙,马上和我去大哥那里,商量怎么抓捕那个棠烟啊!”
“喂!你忘了还有我呢!”也俊忙提醒她旁边还有个自己。
光子瞟他一眼:“先把身上的‘花瓣’摘干净了再说!”
“花瓣?我身上哪有花瓣?”
“总之,你先和我回去,不要再睡了!”光子上去拎疾藤的耳朵,看来他的小眼睛是怎么都睁不大了。
“就算城主回城了,我们的人手也足够了……”
“可是你再睡就真的不够了!”
“啊,知道啦!我这就和你回去……”
“走吧!”光子忘记松开他的耳朵,把人一路拖下了城楼。
也俊忙着找花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喂!你们太过分了吧!就这么把我忘了!我的存在感就这么卑微吗?回来!我还健在呐!”
“按照约定,你该和我走了吧,静然少主。”
“别再叫我少主,我是漠水静然。”
少女冷淡的态度使棠烟觉得无趣:“不管是不是,你现在已经是国后的人了……呵呵。”
棠烟还要继续说什么,静然却突然回过了头,用一种冷冽至极的眼神怒瞪着她,右脸红色的眸子如烈火般绽放血芒:“我是要回去的,但是请你留在这里!”
一语未了,棠烟已经怔在了原地,胸前乍然飞起一汪鲜血:“你……”
静然的头低垂着,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噬血般的眼睛:“请你死在这里!”
鲜血不住的从嘴角喷溅出来,过于疏忽导致的这一结果令棠烟懊悔不已,她居然放松了对这个女孩的防备:“你为什么对我动手?我可是国后的人!你杀了我要怎么向她交代!”
“以国后的为人,大概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我吧……”
静然低沉而平缓的口音激怒了棠烟:“你、你这个死丫头!我要好好的修理你!”
“你还有机会吗?”一反平时柔和安稳的形象,静然飞转短刀的样子就像身经百战的杀手,毫不容情。
棠烟捂住胸口,拼命躲闪静然不停刺来的刀刃,禁不住破口大骂:“你简直是疯了!对你自己的同伙也能下手!这就是你们天地盟的作风吗?!”
“我们天地盟的作风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修炼黑暗术法的人!”攻击更加猛烈,以静然现在的速度和身手,让人很难想象她就是曾经那个存在感卑微的弱者。
1029 咒符
“我们天地盟的作风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修炼黑暗术法的人!”攻击更加猛烈,以静然现在的速度和身手,让人很难想象她就是曾经那个存在感卑微的弱者。
然而,现实很快淹没了这种突至的错觉——静然手中的短刀被棠烟生生夺走,讶异之际她险些遭遇同样的状况,若非聚精会神得以及时避开,恐怕命已不保。
棠烟愤怒的样子已经昭示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这个突然降于劣势的少女眼中却并不见恐惧。
“你不怕死吗?”
“九霄灵佩在哪?”这是静然取而代之的回答。
“呵……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虽然你是我女儿的同伴……但是很可惜……”
棠烟丢开静然的短刀,身后的鬼冥剑突兀袭来,穿越棠烟的笑容直逼静然的视线,本来避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她的身体却在瞬间定格,僵硬如同木偶。
“大哥,抱歉,让她给跑了……”光子低着头,为自己的失手感到愧疚。
也俊耸肩装傻:“谁让你不去追的嗯哼?”
“最没资格讲这句话的就是你了喂……”光子直接回讥:“疾藤好歹在睡觉,有个一直醒着的人丝毫作用也没起!”
也俊红着脸没话说了。
“没关系啦。”风扬扬起春风般的笑容:“你们来看看这个。”
“嗯?”
“这是我根据文献上画录的九霄灵佩形态重新绘制的图形,发现什么奇特没有?”
对图形有高超识别度的光子一眼瞧出:“四块灵佩的形状基本一样,顶部都有一个豁口,并且,四个豁口组合到一起就能把它们相连了。”
“正是,还有记载上说,这四枚九霄灵佩都是由质地坚硬的玉石打造,其中必定含有大量的岩石成分……你们知道这表示什么吗?”
“表示……”也俊难得露出了认真的样子:“九霄灵佩在价值上并不昂贵。”
“可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拼命搞到手呢?”光子捅了捅依然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疾藤。
这小子张口就答:“文献上有没有记载……这四枚灵佩组合到一起可能会产生的效用……”
“奇怪的是,没有。”风扬嘴角有一抹清浅的微笑:“这可就有趣了呢。”
“难道说?……”光子和也俊睁大眼睛:“是开启某种‘机关’的钥匙?!”
“大家说的都不错……我也觉得,当初初代国主赐予四大贵族每族一枚,文献上却没有记载相关的效用,着实有违常理啊。”
“可是,‘机关’在哪?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啊!”
“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九霄灵佩是棠烟费尽全力得到的东西,我看,只有她能告诉我们了……”风扬停住,看了看一脸“杀气”的光子妹妹,她正万分不满的盯着也俊,好像在说“你帮忙的话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了混蛋!”
“啊哦……可是没道理啊……”疾藤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她只偷了三枚,最后的玄武灵佩不是还在风扬的身上吗……啊哦……”
“是啊,她只得到了三枚,按理来说会想办法来偷第四块的,可是并没有……为什么呢?”
“嗯……”风扬拿出那枚黑色的灵佩,反复细看:“有了!”
……
“有空吗?名海川?”
护光城一角的绿化园林里,少年名海川正在为一棵小树剪枝,看到风扬,脸上笑开了花:“是风扬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我不大明白。”
“助、助贤?!”静然为眼前突然闪过的人惊得呆掉。
“哦?是术师部队的少年队长啊……”棠烟对这个少年将军早已产生兴趣:“年纪轻轻就当上国家军队的头领,了不起啊了不起……”
“你怎么来了?”对突至的惊讶感到喜悦,静然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助贤!你为什么……?”
“唰——”白菊出鞘,瞬息斩断悄然而至的鬼冥咒符。
那是鬼冥剑的绝技,通过地表将一种暗黑物质传播到人体,使之发脓溃烂,如同无法破解的病毒一样。
令人惊讶的是,白菊的光竟斩断了这些冲游而来的咒符。
棠烟眉上一凛,随手一挥带起层层黑烟。静然一怔,对手使出的招式竟和多多曾经发动的暗气如此相像!
黑烟扫过之际,白菊的光芒再次反吞成功,棠烟咬碎银牙握紧了剑柄:“可恶!那把白刀真碍事!”
白菊在手里翻了个个,助贤朝着敌人的方向猛冲过来,无声的冰冷。
感受到对手身上挥起的巨大能量,棠烟在惊异之中竭力抵挡少年的攻击。令她恐不及防的是,新来的敌人速如闪电,即使是自己这样常年搏争的战场老手,也难以应付他轻而易举的一次攻击。
晃目的白色剧光使女人的胸口传来阵阵刺痛,那种催心折肝的痛楚深深回旋在棠烟的思想和意识中,是的,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丢弃鬼冥,浑身释放出更加强烈的黑色暗气,涓涓墨流转而化成尖锐的长矛,朝同一个中心点汹涌袭来。
助贤只好带着静然暂时逃到一边,以他不亚于这位战场老手的常识来看,很快就能确定敌人的来路了。
“月之国的‘暗之元术师’……”
“以你的资历想知道这一点并不困难吧……助贤少将,我们的术法可是天敌呢!”
“她会用黑暗术法,不过不用担心,胜利的一定是我们!”静然缓缓起身,对表情一成不变的少年说。
“你们的自信是没有用的,难道不知道‘光’和‘暗’始终是均衡的关系吗?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压倒另一方,所以今天,胜利的不一定就是你们!”
“那么试试看吧!”助贤冰冷的丢了一句,以抓捕窃国者为最终目的同敌人展开厮杀!
“真奇怪,最近有好多生面孔哦……”落月啼小婉擦拭桌台的时候,不忘朝门外行往的路人投落目光。
这是一家小酒店,坐落在国都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上。
1030 大步流星
这是一家小酒店,坐落在国都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上。
老板娘手举平底锅大步流星的冲出来,在小婉耳边粗吼咆哮:“还不去招待客人!在这发什么呆啊——”
“知道啦知道啦!”小婉颓废的摆摆手,撇下抹布直奔两名身穿黑色衣袍的顾客,亮出服务界必备的招牌笑容:“欢迎光临,两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心里开始犯嘀咕:奇怪的家伙,大春天的穿这么严实,进了店门袍上的帽子也舍不得摘,难道是租来的不成?……想到这,胖姑娘居然当着客人和老板娘的面失笑出声。
“小婉!你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啊,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去好了吧!”
门外穿梭的行人多数都穿着黑白格子的外套,他们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的表情让小婉想起了迁党统治时期,失去信心的人们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
“喂!小婉!如今的日子已经好过太多了,还想那么不开心的事干嘛!打起精神来吧!”当然,为自己打气的呐喊再次成为她挨骂的缘由。
“可恶……你这小子……”让棠烟大呼失策的是助贤的实力。
身体已经被他右手“光之刃”释放的能量伤的体无完肤了,原本的光之元能温暖而柔和,可对手似乎在这种能量之上混入了燃烧的火,才使温度久久的居高不下。
尽管竭力压制着心中澎湃的情感,但每次看到助贤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敌者,脸上却依然保持着严谨自若、毫无骄气的肃态,静然内心的渴慕就总是强烈到难以附加。
少将抬起右手,五指间相互环套着一把海浪形状的刀刃,刀刃周身充斥着火一样的光色能量,如同骄阳的聚晖,燃烧出炙热的光芒。
“漠水,能动吗?”看她虚弱的连站立都很困难,助贤还是问了一句。
静然先是惊讶,接着泪水萦绕的眼里现出笑容:“我没事,该怎么处置她?”
“带回去交给晴尊大人。”助贤说着,准备动手捉她回城。
棠烟笑笑,触地的鬼冥再次掀起一阵黑风,静然被强大的力量冲倒在地。
“想抓我?没那么……什、什么?!”邪恶的笑瞬间冻结在脸上,棠烟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十几层金丝牢牢捆绑。
助贤面无表情的回应她的诧异:“金丝捆仙之术……即使是暗术的修炼者也难以逃脱……”
刚才城楼那边,这女人就是用这种方式逃跑的吗?
“怎么可能?!”
提起其中的一根细丝,助贤头也没回直奔凝光城的方向,静然依旧呆滞的注视他的背影,少年稍停脚步,无奈的提醒了一句:“还不跟上来?”
“是!”静然起身追上,怀揣着始终没有减退的担忧在心底盘算:“在木茉他们回来以前一定得解决这个女人!”
棠烟此刻是真无回招之力了,浑身因为疼痛抽搐不止,金丝发出的光线在穿入体表后似乎使心境也产生了变化,那种悲痛和深深的自责,令女人困惑至极:“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1031 悲惨
光之国没有不夜城,人们在早春这种尚不炎热的时节里通常一过午夜就不再出门了,即使月光在凌晨之后往往更加皎洁明丽。
紫韵和爱弥瓦尔暂时留在从容这里,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心里却意外的感到高兴。
“吃饭了哟!”紫韵的笑声随着饭菜的香气一起飘向从容。
每一餐都有人悉心照料,不禁让她怀疑这辈子还能不能“长大”了。
爱弥瓦尔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扰:“那么从明天开始,三餐就由从容负责好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啊,只可惜有一点他算错了,露出恶魔式的笑容,从容无所谓的说:“好啊,只要你们能咽下去我天天给你们做~”
不用放毒,也能吃死人了哟。
“那我倒想试试看了。”小子还挺有胆量,从容和紫韵都冲着他笑。
额头上的一点有微微发热的感觉,用手触碰的刹那,整副身躯如洗涤雷浴一般,震得从容头晕目眩。
“从容?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呼吸突然灼热起来,从皮肤到骨骼,那种阵阵的刺痛和酸麻感一直在持续,尤其是额头上的那一点,好像要从脑中爆出什么一样。
夜色的缭绕没能使静谧无声的世界得到安宁,街上无故多出成百上千的黑白格衣人,眼放幽光、没有瞳孔、表情狰狞犹如出自冥狱的魔鬼。身体仿佛还牵着木偶的残线,零散且迅速的从四面八方朝同一地点汇聚。
喘息的艰难使从容的大脑极度缺氧,她只能紧紧的抓着胸口,尽力让呼吸顺畅一些。
紫韵看情形不对,立刻捧起她的脸,这一看,和爱弥瓦尔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惊疑莫测的状态。
从容的额头中央出现一枚闪闪发光的“卍”字型标记。
“这是什么啊?”
“啊啊啊啊!”疼痛冲击着大脑,除了悲惨的嚎叫,从容没有其他的力气来控制情绪了。
静然随助贤将棠烟押往凝光城的大牢。
右眼的红光浓郁似血,甚至开始在空间里传播那种异常的颜色了,助贤没有空闲留意静然,只当她是安全归来了。
棠烟冲着门外唯一留守的静然说道:“其实我都知道的,静然少主……你想把我杀死,然后再除掉另外一个人,这样的话,国后和我的计谋就都不会得逞了,而你……也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原意行事,只是非常可惜,你还是得功亏一篑!”
“难道你把‘媒介’带进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静然狠狠的捂住右边眼球,痛恨般的阻挡眸中散布的红光:“国境被助贤的术师队围守的滴水不露,不可能再发生同样的事了!那是不可能的!”
“认清现实吧,你们的元术师不过是些普通人,除非有助贤那样的实力,否则任何时候,我们想把任何‘东西’带入光域都是轻而易举的……放弃吧,如果你放掉我并随我回月之国,我也许还能保你一命!”
“你做梦!”静然对牢房中的女人大声指责:“你们想要动摇光域的国本!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1032 从容
“你做梦!”静然对牢房中的女人大声指责:“你们想要动摇光域的国本!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别再做垂死挣扎了!漠水静然!你已经是大家公认的杀人恶魔了,没有人会再相信你、你已经回不去了!哈哈!想要继续生存就只有听从我的安排了!”
“你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煎熬在疼痛之中,少女的脸色惨淡如灰。
那该死的右眼!都是因为它!
“相信我……你很快就知道了……嘿嘿嘿……嘿嘿嘿……”残酷的笑声在空间里回荡。
眼前逐渐模糊如水,静然不甘的把两只手握紧:“可恶……坚持不……下去了……么……”
月明星稀,云影梭移。天地间曼妙而生的雾练缭绕多姿,如同夜下美人般跃舞婵娟。大地被投下的云影雾姿笼为月地仙境,曾几何时,这是连月之国境内都看不见的风色。
确切说来,如今的那里亦是如此。
棠烟讽刺的笑瞰这片光国土地,即使只能隔着牢窗窥望。她神色怫恨,又似有无尽的得意跟狂喜。
一般的紧急报告都会通过副使以上级别的成员传达到国主这里,个性向来平稳的术师部队副长柯穆伦此刻却是惊恐不定:“报告晴尊大人!出大事了!”
夜已深,每日工作都不分昼夜的晴尊还在至尊圣殿里忙碌公事:“怎么了?”
“白雨、金城、还有小光都三座小城传来消息,他们的工厂员工集体消失在厂房里,搜查队几乎找遍了整座小城,都没有结果!”
碧心中大震:“怎么会失踪呢?只有这三座小城吗?”
“目前为止是的,他们的家属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城主府,请求城主为他们寻回家人,至于小光都城的人,应该也快到凝光门前了。”
“这情有可原,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柯穆伦,你代我传令,叫各个城主守在国城之中,严阵以待,并且传话给各个少主,马上开会!”
“是!”柯穆伦火速退下。
“白雨、金城和小光都分别是化云、龙原和这里包含的小城,这代表什么……?”
无声飞舞的云雾很快被黑色的迷烟笼罩,如惊涛骇浪,吞噬了夜里唯一的光明。
大地之上,突然冒出数以千计的黑白格衣人,仿若死尸一样僵硬的脸色和表情,拖着缓慢的步子沙沙游走在无人的区域里,口中发出恐怖的低喃,就像地狱的鬼魅宣泄着无尽的怨念一般,凄凉而悲恨。
头疼缓解了许多,四肢上下却开始传来火烧一样的灼痛,从容说要出去散步,紫韵拗不过只好由着她。
本以为身体会慢慢的恢复正常,她也不想去追查方才奇怪事件的成因,但是走了没几步,头又爆炸似地疼开了。
这一回,紫韵发出了惊呼,从容额头上那枚奇怪的印记缓缓改变颜色,非常醒目的犹如鲜血一样的猩红。
“从容!我们回去吧!”紫韵担心的拦住要继续向前的女孩。
1033 什么人
“从容!我们回去吧!”紫韵担心的拦住要继续向前的女孩。
“我……我……”意识好像被什么牵扯住了,从容的身体毫不听由自己的指挥,执意朝一个方向行走。
紫韵是何等聪慧灵敏之人,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让她昏倒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不会很痛的,从容……”
身子渐渐轻起来了,仿佛浮上了云端,紫韵用木茉留下的梅状花镖阻断了从容的煎熬。
但与此同时,另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
微弱的呼吸逐渐急促,随着心跳幅度的增加静然猛的张开了眼睛,左眼如墨,右目似血。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棠烟是否还在牢中。
“不要这么慌张,我是跑不掉的……”棠烟已从窗边回到了牢门前,一直安静的看着熟睡般的静然。
觉得那样的眼神很刺眼,静然不自在的起身,仍然持有敌意的目光锁定在女人略显憔悴的脸上:“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走九霄灵佩?是有人派你来的吗?”有太多的疑惑,静然只有抓住最重要的问了,即使对于她的回答不报什么希望。
“哼……我只会告诉你们其中的一人,她不来的话,谁也别想知道。”
“你说的是谁?我可以把她找来。”不管这女人搞什么鬼,先妥协才能知道她下一步要走的棋。
“真的吗?”棠烟惊喜的样子完全打破了她之前留给静然的印象,甚至静然都怀疑那是一瞬的错觉。
“好吧……只要你把这个人找来,我就坦白一切……”
静然眉上轻凛,心想:反正隔着牢栏,就把她要的人找来好了,否则现在也是无路可走。
黑白格衣人次第从临近的树林里移动出来,一成不变的麻木神色和无瞳白目,让紫韵当下一怔:“这些是?!……”
“啊……啊……”从逐渐增加的人嘴里不断发出低沉恐怖犹如咒怨的吟声,周围的寂静仿若死水,越来越多的行尸走肉直挺挺的逼近二人,渐渐,把昏厥的从容和纤弱的紫韵包围到了中间。
见这些人来意不善,紫韵一把将人搂紧,准备强行攻打出去。
大批的人群朝这里涌来,他们伸着长而灰白的手指,像要索命的厉鬼。更可怕的是除了那诅咒一般的怨吟,紫韵感觉不到丝毫生气,周围的冷风不住穿过他们的身体,硬硬打入两人的血脉之中。接着,这些逐数增多的人突然加剧了速度,饿虎扑食一样朝从容抓了过来。
没办法了!紫韵把人扛到肩上,举起的右手瞬间挂上一只铁质手甲钩,手甲钩是装在指甲上的,指尖部分有坚硬的长形细刀,在那些恐怖的人压到身上之前猛然挥出,把他们通通弹开。
那些人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但目标始终是有人的方向。紫韵和他们发生激斗没多久,不远处的几个方向就依次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紫韵一听,加大了攻击的速度和力道,本不想伤人的他也开始痛下杀手,用甲钩上的尖刀狠狠刺入袭击者的胸膛,然而抽出的刹那,紫韵因为震惊后退起来。
1034 大材小用
“怎么可能?居然没有血?”
“啊……啊……”被刺倒的人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继续朝二人围拢,没有痛苦,也没有知觉。
紫韵一下子全明白了:“这些……全部都是死人!”
“啊……啊……”黑色的乱风吹起他们的帽子,露出了额头上显而易见的标志。
紫韵再次怔住,这些表情麻木脸色恐怖的家伙,脑门中央竟印有一个与从容相同的图案,并且散发着明亮的红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到底还是有些恐惧的,毕竟同死人战斗对于他来说是头一回。
额头上红色的“卍”字如信号般闪烁了数十次,之后,这些死尸竟从背后抄出了长长的尖刀,人手一把,劈头盖脸朝这边砍了上来。
紫韵可以抵挡一时,但时间一长,防御的难度也跟着增加了,敌人太多,他又带了个昏倒的起不了任何作用的人,吃力的程度可想而知。
几次想杀出重围都被再度起身的死尸阻拦,紫韵大呼一口气:“可恶!怎么打都还会起来!这样根本就没完没了!”
“你说什么?你……”静然跌坐在地上,右眼开始闪烁霓虹般的红光,身体随光度的跳跃产生一阵阵的麻痛:“你为什么要见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和你无关……漠水静然,你不答应的话,就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了……嘿嘿嘿,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我!”棠烟抓着牢门,好像随时都能破狱而出,不过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饶有趣味的等候静然的答复。
“噔噔噔!”脚踩高底靴的梅影跑入大牢,看见跌到地上的静然和神色诡异的棠烟很是不解:“静然,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来了?”
“晴尊大人召开紧急会议!叫我来通知你!快和我走吧!”说着不等答话就把人拉了起来:“各地出事了,有很多失踪的人……”
“嘘!出去再说!”静然瞟向一脸奸邪的棠烟:“老实呆着吧!要不然一辈子也别想出去了!”
等静然赶到至尊圣殿时,柯穆伦再次来报,这一回真是把众人惊的脸色连变。
“报告晴尊大人!在各地发现的不明人士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对夜出工作的人们发动袭击,目前有很多城镇都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城主大人们已经通过广播传音告诉各家各户紧闭门窗,并派出了术师部队进行镇压。”
“好!各地情况要及时汇报给我!”然递过的手帕都来不及擦去额上的汗,碧继续谨慎的叮嘱着:“国都没有城主,助贤马上派武士队进行镇压!千万要搜查仔细,别再让他们继续伤害老百姓了!”
“是!”
“其余的人如果没有迫在眉睫的工作马上随我出城扫平敌军!”
“怎么?你也要出去?”
“是的!”
“不行!您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呢?让几位少主大人出动已经是大材小用了!”然匆忙阻止,从以前就是这样,每次百姓那儿出了问题玉灵碧都坐不稳,非要亲自帮忙不可。
1035 马上行动
“碧姐不要着急,我们跟你一起出城就是了!”化羽见她这样焦虑,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了,如果出了意外,至少还可以替她挡住啊。
“化羽,你和宁日潇留在城里。”
“不,我是医疗术师,假如有人受伤我还能帮上忙!宁日潇一个人留下就行了!”
“好吧!别多说了!马上行动!”
此夜黑云蔽月,远方传来一阵隆隆的沉响,犹如巨雷奔涌。不久,雨水开始粉刷可以照顾到的每个角落,对于重视农牧业的光之国来说,这场春雨倒是为农人的耕种提供了珍贵的资源,但对于处在战斗中的大家来说,却成了天公不作美的麻烦。
众少主随晴尊以接近闪电的速度冲出城门,朝四面八方各自散开行动。
紫韵带着半昏半醒的从容竭力制敌,即使知道这都是些打不死的怪物:“能纠缠多久是多久,绝不能让这些家伙跑到别的地方!”随即刺倒了一个不知道被自己伤过多少次的“不死者”。
“已经被刺的残破不全了,居然还能站起来,看来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既然这样……”紫韵飞身跃起,将从容放到较远的一棵树的顶端,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从容,你不要乱动,我去收拾他们!”
迷蒙的眼前,从容看到那张少女般的容颜散发出逼人的英气,即使被雨水淋湿了头发,被乱泥溅花了脸面,也依旧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夺走敌人的两把长刀,紫韵终于可以肆意的展开杀戮了,杀倒这些本就失去了生命的傀儡!
那幕后的操纵系统似乎察觉到敌手突增的气力,也跟着加大了控制的力度,使死尸头上的信号闪烁更加频繁,随之,尸群充斥起冲天的杀意,张牙舞爪、咆哮嘶吼着疯涌过来。不停的厮杀、斩断,那些可怕的身体居然在碎开之后任意组合,重新以人的形象对敌狂攻。
雨水不断冲洗着从容的全身,低温使她的意识逐渐回归,肢体与头颅中的灼痛也没那么强烈了。
“紫韵……”知道他在战斗,从容尽量使目光转向他的位置。
可是光线太暗,她就只能够听见狂乱的打斗声以及那些傀儡死尸可怕的低吟:“杀……杀……杀光他们……”
“是主人通过额头的装置发送命令吗?”
紫韵开始有了收获答案的满足,他改变大规模攻击的路数,首先挑一个下手,直对着额头正中红色的“卍”字准确的刺中。
顿时,火光如爆焰般喷迸出来,那具死尸发出刺耳的惨叫,整个身体也产生了龟裂现象,然后,从那依稀断裂的夹缝流淌出白色的刺眼光芒,只听轰天巨响,傀儡的身躯在爆炸后灰飞烟灭了!
雨水冲散瞬息化作尘烟的泥骨。紫韵开始疑惑,这种萦绕在心间的悲伤感究竟从何而来?利刃斩断的,不仅仅是敌人的头颅吗?
烈风狂卷着淋淋的细雨,一时间水流横飞、乱花四溅。冲打在人的身体、脸上,有一股吃不消的疼痛。
等静然和光子两位少主找到其中的这块事发地点时,濛濛细滴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
1036 傀儡
等静然和光子两位少主找到其中的这块事发地点时,濛濛细滴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
“紫韵!你怎么样?没受伤吧!”光子记得木茉交代过大家,要好好照顾紫韵这些人。
“我没事……”
死尸不断重复着单一的动作,举刀、猛砍、接着笨拙的倒下、再后起身。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多!”
光子还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头,静然却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些动作僵硬的死尸:“他们不是活人!是尸魂傀儡!”
闻言,光子脸色剧变,仔细再看,果然是他们!曾经到光之国境域屠杀民众的冰影军团人偶战斗部队——“傀儡战斗团”。
“可恶!”红发少女满眼憎恨的向天怒吼:“这些可恶的混蛋!还要再来一次吗!已经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该死!我要毁掉你们!”
杀掉敌方的活人修罗尚且不会手软,何况是死的!
光子抬臂一振,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力砸向这些无辜而又可恶的傀儡杀手,一拳打掉其中一个的脑袋,然后用脚碾碎,边杀边喊:“还要杀死我们多少人!还要杀死我们多少人!可恶可恶!”
眼看着女孩杀红了眼,紫韵提醒道:“不要费力了,直接打击他们的头部,把那个‘卍’字刺中就可以了。”
各处厮杀不断,惨叫声随着诅咒的低吟一起埋没在渐次洪壮的奔雷暴雨中。冰冷的洗涤里,只有两个人保持着安然如初的状态,在东南方装饰城楼的内角,遥遥观望着不属于他们的争端。
“真惨烈啊,好久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女人半开着衣襟,发出一线柔媚入骨的细音,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满是撩人的风情。
红衣少年展开手臂,一把环住身前娇躯,将十指固定在女人的杨柳纤腰上,柔声细语:“你喜欢看的话,我们可以多导演几场……”
“胡说!”女子回手轻轻打中他的头,嘟嘴说道:“这次又不是我们导演的,是他们上主惨遭劫数……与我有什么相干?”
少年笑道:“说的是呢,不过秋依大人,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帮忙?你要帮天地盟?”
“我是说……帮冰影军团啊……”
“你真坏!”女子泛出媚笑,转而用嘴堵住了他的双唇。
阴暗的房间里,烛光忽隐忽现。
“你说……这次棠烟会不会做的太过火了?上次已经表演了一出‘大屠杀’,我想这回晴尊他们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少女连着动作一起配合他说的话:“尸魂傀儡是冰影军团震惊术法界的‘发明’,把人脑集成块装进活人的大脑,适应不良的人会当场毙命,接着,操纵的人就可以坐享其成了……这些尸体成为了制作者的机械武器,他们只会听从主人的吩咐,而且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不击中要害,就算碎尸万段也会一点一点的拼合起来……呵呵,多么好用的武器呀~”
“这和晴尊他们放不放过冰影军团有关吗?”
“你可真笨!”秋依娇笑着捏起他的脸颊:“你要知道,有很多国家已经开始对尸魂傀儡感兴趣了,尤其是月之国,怎么说也是天魔教的发源地呢……有他们罩着,光之国怎么也不能不顾虑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翻个身,重新压回到少年□□的躯体上:“天地盟的人,这次可难逃一劫了……”
1037 悲剧
破碎的尸骨化成飞灰与尘沙一同混入烈雨当中。肃杀,呼啸,百转而回的战音打破夜原本应有的宁寂。漫长的时间点点消磨,也许是因为这些敌人不太好对付的缘故——不知怎么回事,在厮杀中,光子等天地盟成员并没有毁灭的快感,取而代之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悲哀跟沉痛。
到底是怎么了!上次的护国卫战中,并没有这样异常的感觉啊!
那次的战争场面历历在目,同样装束的傀儡,同样数量的厮杀,同样悲哀的灵魂——没有人希望白白死去,而后作为行恶的凶器。每一刀斩下的不是敌人,而是哭泣的灵魂啊!
谁能想到,悲剧再次上演——
当尸魂傀儡在众上主和晴尊的诛灭下溃不成军时,一个百姓装束的女孩指着其中一只傀儡惊声叫道:“昆来少爷!”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位女性顶着瓢泼大雨冲到了战场上。
相夫光子第一个看见,呼喊着:“全部到一边去!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昆来!昆来!”其中一位年逾四十的妇人哭喊着扑到那名正举刀欲砍的人的身上:“昆来!我的儿子啊!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傀儡哪里还认得谁是谁,把杀戮的对象瞄准了这些毫不知情的老百姓。紫韵飞身过去踢掉傀儡手里的刀,一巴掌打歪了他的头,妇人哇的尖叫一声,悲嚎着去扶她口中的儿子,一边哭一边痛骂紫韵。
“你认错人了!他是冰影军团的傀儡!不是你的儿子!你快让开!让我砍了他!”
“不不不!他是我的儿子!你们都认得的!你们看!真的是我儿子!”妇人拼死挡住冲向昆来的少女,然后不知死活的搂住了她一口认定的孩子。
奇怪的是另外几个人通通赞同了她的观点,那个率先尖叫的女孩正是胖姑娘落月啼小碗。
小婉替痛哭流涕的妇人解释:“真的是昆来少爷,我们不会认错的,少爷是钢炼工厂的员工,昨天我们接到国府的通报,知道有几家工厂的员工失踪了,老板娘听说有少爷所在的工厂,又不见他回家,就整整找了一天,刚才我们路过这里,才看到……”小婉看向哭泣不止的妇人,心里一阵难过。
“怎么会……明明是傀儡……”听见刀子落在地上的声音,光子呆呆的看着被自己和同伴杀死的“敌人”。
雨水形成涓流带走失魂的尘埃,尚未倒下的傀儡依然执著的遵照主人的意愿行事,光子却再也下不去手了。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关键时刻静然出手替光子挡下攻击,随即又增添了一缕青烟。
“这些难道是……”
紫韵和静然仍旧把消灭这些“武器”作为最终目的,不再理会独自沉吟的相夫光子。
“砰!”从容乖乖呆在树上还好些,因为着急所以一个翻身从树顶摔了下来,痛的她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幸好爱弥瓦尔来的及时,她才避免在摔一跤的基础上再来个重度感冒。
1038 诛
地面被雨水冲刷的冰冷刺骨,从容指着紫韵的方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爱弥瓦尔只好告诉她:“他没事。”
就当从容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伴随愈加激烈的风雨袭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这场厮杀绝对比电影来的好看啊!哈哈哈!”
定眼望去,穿着敞胸浴衣的秋依撑着一把超大的红绸伞,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并露出讥讽的笑容。
光子不爽的给了她一句:“你说什么?找死吗!”
“别得意!相夫光子,漠水静然,你们可知现在用双手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哈哈哈哈!”
“你到底要说什么!”极其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横生,看着秋依可憎的笑脸,光子几乎肯定了这种可怕的料想——
他们不断诛杀的,正是自己国家的子民!
“没错啊没错,你们所诛灭的正是你们最最珍爱、不停保护着的光国子民!好无辜呀他们!都只是些手无寸铁的老实人而已,你们这些国府栋梁,吃着用着他们的东西不说,反过来将人家摧毁,真是伟大的道义啊!哈哈哈哈!”
“这些真的是……”血液急速的冲向头顶,而后同思绪一起冻结。
妇人眼看着心爱的儿子化成烟土,在听了秋依的解释后,更是愤恨不已的要为儿子报仇。
静然大声道:“你们不要被骗了!她在胡说!就算这些人是寻常民众!真正将他们杀死的也是冰影军团啊!他们与我们碰面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不具有任何可信性,相反,他们还会有种被戏弄污蔑了的感觉!
一切该怎么解决?行事向来果断的相夫光子动摇了,在面临生命的问题时,她往往会不由自主。
静然披荆斩棘继续厮杀在火场里:“就算是我们国家的人又怎么样!当他们死去成为敌人的工具时就不再是值得保护的对象了!尽管令人心痛,但恶魔就是恶魔!如果我们放任他们,他们会杀死更多的人!”
“静然少主说的对,光子少主,你千万不要被蒙蔽了!这些人非灭不可!”武器在两人的手里成为吞噬残灵的工具。
好在相夫光子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有些事情很快就能想通,抄起武器,她三下五除二击倒了几只咄咄逼来的傀儡。
妇人几次想上前,都被落月啼小婉及时拉住了。
而那个前来相告的女子,却是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直到整场战役结束,她才消失在茫茫的烟雨中。
雷声的轰鸣是风雨悲天而泣的前兆。回首凝望点点灰黑的斑迹、冲走生命的雨流,相夫光子捂住被掏空了一般的胸口,椎心泣血。
“我不管!听说有几千人呢!一个地方就有几千人!那么老百姓没有力量保护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悲剧还要重来一次吗?我不要!我不要啊!”
“我的力量就是用来保护大家的,如果不出去阻挡,还算什么晴尊呢?”
1039 洒热血
“我的力量就是用来保护大家的,如果不出去阻挡,还算什么晴尊呢?”
萦绕的话语不断出现在耳畔,即使闭着眼睛,光子也能看到那副单纯、坚定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雨水冲走了无辜的灵魂,却带不走眼中的泪。
紫韵和静然吃惊的注视着她……相夫光子,流眼泪了,千刀入体也不会苦叫一声的坚强女子,对着苍天悲伤的哭泣:“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啊啊——!”
碧姐知道以后会多么的伤心,她是那样一个善良慈悲的人,博爱众生,她要如何面对接下来要走的路啊!
天地盟在玉灵碧的带领下日趋强大,她从来不会勉强别人追随自己,往往是其他人被这个笑容美好的女子深深吸引,从而,愿意为她和她赐予的梦想抛头颅洒热血!
但是,她真的喜欢做国主吗?答案是否定的,可当她看到无辜的弱者在强大的**漩涡里苦苦挣扎时,便义无反顾的舍弃了自己最最渴慕的自由。
自小生长在恶魔身边,却仍保持清新纯洁的心态,相信别人,喜欢别人,出现在眼里的一切都是美好干净的,她不是愚昧的认不清世事,她是在渴望啊!她比谁都清楚人性的构成,所以才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让人们把善良的一面深入灵魂,丑恶的一面尽量舍弃。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像大家那样的人……总要面对这样的事呢……不公平……太不公平……”
记忆犹新的是三年前,迁党就要从天下人的手里失掉天下,为了报复即将顶替自己的天地盟,有一个人提出了惊人的倡议,那就是收买黑暗组织,从他们手里借出强大的兵力来对抗天地盟的统治。
矛头率先指向的就是手无寸铁、只求安静度日的老百姓。
一时间,“屠杀”一词成为术法界中的热门话题,也成为玉灵碧等人几乎要杀死自己的理由。
半年前“护国卫战”的胜利,是他们对于仇恨与耻辱的洗刷,没想到灾难的第三次降临,竟是更加残酷可怕的真实!
“光子!你要去哪里?”静然拽住扭头要走的相夫光子,担心不已的看着她。
头发被雨水冲散,披落在肩头,刘海湿答答遮盖住自己的脸,发白的嘴唇正不住颤抖着。
“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回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
被狠狠浇落的雨水敲打的惨不忍睹,光子紧握的右拳开始微微滴血。
眼里迸发出凛然的杀光,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了!
“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可能是雨声太大,静然和紫韵没有听见她对着痛哭流涕的百姓所许下的承诺。
各地的尸魂傀儡仅在一夜之间便尽数的灰飞烟灭了。回归的少主里,没有相夫光子,以及那位助贤少将。
从容被紫韵带回小宅,果不其然发起了高烧,好在她的意识清醒,一直睁着不大的两眼看顶棚的天花板。
额头上的图案仍隐隐发光,紫韵叠了一条毛巾盖在上面:“本想等你分配了职务再讲给你听,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