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回 两位冠军
郎月月攥紧了身旁的椅子的扶手,表情一片肃穆。“首先,我们要公布的是季队得奖者,”主持人高昂的声线再一次提起众人的心,他看了看手中的纸张述彩,微笑道,“季队得奖者是,江小鱼!”
全场的动作仿佛全部静止了一般,过了几秒,稀稀疏疏的掌声响起,接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站起身来,捂着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而坐在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性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了些什么,女孩总算是稍稍镇定下来,抿着唇,面颊绯红,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笑容,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见江小鱼上台了,主持人用右手示意她先站在舞台上,微微低下头再一次看了看纸张述彩,然后抬头又一次地说:“……嗯,紧接着就是,亚军队得奖者,郭美美!”
有了第一个女孩江小鱼,作为亚队的郭美美也没有那么震惊了,她努力镇定自己的表情,起身,穿过一排又一排的观众席,只是,僵硬而机械化的动作暴露了她紧张述彩的内心。
“最后,是最瞩目的冠军得奖者,”主持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看向纸张,随即,眸底里有些难以理解的疑惑,但很快,他状态调整好,重新扬起唇角,道,“……今年的冠军有点特殊呢,和往年不同,今年的冠军得主竟有两人。”原本寂静的全场一片哗然。
这场在著名的舞蹈评比,拥有的是极为严格的挑选,每一个评委都是在跳舞蹈界十分出名的舞蹈家,同时,这场舞蹈会也是在设备上、人员上为高质量的。出现两个冠军,在今年之前,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无论是主持人还是观众,都为此感到震惊。“其实我也很震惊呢,”
主持人突然放下拿着纸张述彩的那只手,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果然还是因为这两位冠军得主十分的与众不同……他们竟然都是男性!是的,男性。分别是郎月月和源英!”
郎月月蓦地睁大双眸,侧过头,发现不远处重新戴上假发的源英也是魔怔似的发呆,满面都是一种无法想象呆愣感。
终于,在场上爆发了热烈的掌声之后,郎月月霎时反应过来,源英也同样望向了她,与之前布满阴翳的神情不同,此刻的源英,表情十分纯粹,眼底甚至还有些许的困惑。很快,他们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迈开了步伐。刚走没两步,郎月月的手被郎平平抓住。
“……父亲?”
“在台上,高傲地抬头挺胸,”郎平平平静地说,“你是冠军。”
郎月月突然唇角就扬起了笑意,不深不浅的笑容在淡漠的脸上竟如此清爽。
“我知道。”
郎月月没有再犹豫,径直走上了舞台。舞台上,源英就站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
“恭喜你,源。”郎月月率先开口。
“……哼,”源英哼笑一声,有点失落又有点轻视,“恭喜什么啊,我可不觉得我赢了你,这种事情……郎月月。”“可这是事实,你确实夺得了冠军。”
“比我喜欢的人差或者同等地位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源英舔了舔下唇,“更何况,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舞蹈更加出色。”
“喜欢的人……源还没放弃吗?”郎月月略显无奈,“而且,出色与不出色这都是评委们去干的事情,你的主观看法是不成立的。”
“……是吗。”源英轻喃,神色不知不觉恍惚起来,他一眨眼,眼角的地方竟有些湿润,但他还是笑着,“嗯,就算你这么说,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放弃的。”
郎月月一声叹息,她似乎很不明白天天面前的这个美丽少年。
眼前的这个少年,对胜利的执着,和对自己看法的执着,都让她无所适从。甚至,连只是兴趣的喜欢,他都要野心勃勃的想要去征服,与其他舞者大相径庭,竟在内心深处也蕴含着一种运动少年一样的热血与冲动。
“可我不会喜欢你的。”
“啊是吗?”源英轻轻应了一声,他侧过脸,仔仔细细打量着郎月月细腻的皮肤,斜着头含笑,“可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跟郎月月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等这场比赛结束以后,也许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郎月月一针见血戳破源英的美好愿望。“不会的……”源英一笑置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因为,他会主动去找她啊。
在未来的某一天。
不是舞蹈,而是以篮球的名义。
像是梦境一般,对于郎月月而言,舞蹈会只是一个虚幻的片刻,结束以后,她又重新被拉回了现实世界,再一次见到篮球,然后暂时告别舞蹈。
她从郎平平家中又搬了出来,虽然郎平平有所挽留,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儿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自然而然是不会愿意郎月月的离开的。
但同样的,郎月月放不下的还有蒋经纬家的人,就比如说蒋经纬,她是真的把他当做了哥哥,这个地位没有人可以去推翻。
嗯,所以她回到了蒋经纬家,与此同时回到了篮球的战场。
于是郎月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记分牌上定格的数字,垂下眼帘,忽视掉周边所有嘈杂的声音,还有青峰等人对对手的嗤笑声。
“呐呐,小郎月月,你说刚才那球到底是我进的还是小张述彩进的?”
突然,强有义嘟着嘴瞪大眼,扯过郎月月的身躯,不满地问,“明明是我没投中才给他捡了便宜……”
“那么就是张述彩的球。”
“你说什么!连小郎月月都这么说了。”
郎月月冷淡地看着强有义,额上的晶莹汗水顺着脸颊,再顺着脖子缓缓流入她的衣领,最后消失不见。
也许是因为她平时的表现与现在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她的常态。
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这是在压抑心中的愤懑。
第768回 黑公主
难敌王瞧了瞧般度五子的脸,兴高采烈地对侍者说道:“侍者啊!去把她带到这儿来!俱卢族的人要当着她的面说话!”
侍者不敢不服从难敌的命令,但又害怕木柱王之女发怒,顾不得自尊,再次向大会堂上的人们说道:“我对黑公主怎么说呢?”
难敌说:难降啊!我的这个愚蠢的御者之子害怕狼腹(怖军),你亲自去把祭军的女儿抓来吧!这些敌人已经失去自主,能把你怎么样呢?
这位王子听了哥哥的话,站起身来,眼睛气得发红,跑进那些大勇士的宫中,对德罗波蒂公主说道:“走吧!走吧!般遮罗黑公主啊!
你已被输掉了!不要害羞,去见难敌吧!大眼如莲花的女郎啊!你现在去侍候俱卢族的人吧!你是我们依法得来的,到大会堂去吧!”
黑公主站起身来,满怀悲伤痛苦,用手擦了擦失去颜色的脸,向俱卢族雄牛、老国王的后妃们的住处跑去。
难降忿怒地咆哮着,快步追上她,一把抓住这位王后波浪型的乌黑长发。
这头发在王祭大典结束时,用念过经咒的圣水浸洗过,而持国的儿子竟然无视般度五子的勇气,粗暴地拉扯它!
难降抓住黑公主乌黑的头发,把这位有夫主的妇人,当作为没有夫主的妇人拖向大会堂,犹如一阵狂风卷走芭蕉。黑公主被拖得弯着身子,低声说道:“我今天在经期,只穿了一件衣服,愚蠢的人啊!你不应该把我带到大会堂去,卑鄙的人啊!”
难降依然猛拽住黑公主的乌发,对她说道:“你向黑天、阿周那、那罗延和那罗呼救吧!我就是要把你带走。祭军之女啊!不管你在经期,只穿了一件衣服,或者没有穿衣服,你已在赌博中输给我们,成为我们的女奴。
到了女奴们中间,你愿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在难降的拽拉下,黑公主披头散发,衣服也滑脱了一半,又羞又怒,身上灼热。她又慢慢地说道:“大会堂里这些人都精通经典,遵守礼仪,如同因陀罗,都是可敬的师长,我不能像这样站在他们面前。
行为卑鄙残酷的人啊!你不要让我赤身**,不要拖我,否则,即使有因陀罗为首的天神们帮助你,王子们也不会饶恕你!
正法之子坚战王恪守正法,而正法微妙,只有聪明人懂得。即使丈夫发话,我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美德,而犯下哪怕极其微小的过错。
在俱卢族的英雄们中,你强拉硬拖我这样一个正在经期的妇女,这是卑劣的行为。
而这里没有人表示对我敬重,一定是都同意了你这样的做法!呸婆罗门多族的正法和刹帝利的高尚品行已经毁灭!所有的俱卢族人居然在大会堂上睁眼看着俱卢族正法遭到践踏!
德罗纳和毗湿摩的勇气失去了,灵魂高尚的维杜罗和持国王肯定也是这样。这些俱卢族的长辈都看不见这种残暴的非法行为!”
细腰的黑公主这样悲伤地诉说着,轻蔑地望着她的忿怒的丈夫们。
她的轻蔑的眼光点燃般度五子充满全身的忿怒。王国、财产和珠宝都被剥夺,这一切没有黑公主忿怒的蔑视带给他们的痛苦深。
难降也注意到黑公主在观看她的那些可怜的丈夫。他粗暴地拽拉几乎失去知觉的黑公主,仿佛笑着叫喊道:“女奴!”
听了难降这话,迦尔纳非常高兴,笑着大声喝彩。妙力之子、犍陀罗国王沙恭尼也同样高兴地祝贺难降。
除了他们两个和持国之子难敌外,大会堂里所有的人看到黑公主被这样拖到大会堂都非常难过。
毗湿摩说:贤女啊!正法微妙,我不能正确解答你的这个问题。
一个没有钱的人不能拿别人的钱做赌注,但女人们又应当听命于他们的丈夫。
坚战可以抛弃整个富饶的大地,但他不能抛弃真理。他已经说他自己输了,所以我无法说清这个问题。
在赌博方面,世上无人能与沙恭尼相比。而灵魂高尚的坚战自愿和他赌博,不认为那是欺骗。因此,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德罗波蒂说:这些灵魂邪恶的赌博高手热衷赌博,卑鄙狡诈,在大会堂里向不谙此道的坚战发出挑战,这怎么能说是出于自愿呢?
俱卢族和般度族的佼佼者坚战心地纯洁,不知道是阴谋诡计。他们串通一气,赢了他。
他先输掉自己,然后再把我赌上。大会堂里坐着的这些俱卢族人都有儿子和媳妇,请大家考虑考虑我的话,对我提出的问题给一个适当的回答。
黑公主这样悲伤地哭诉着,一次次地望着丈夫们,难降又对她说了些粗鲁难听的话。
狼腹(怖军)看见经期中的黑公主蒙受不该有的侮辱,被拽拉着,上衣也扯脱,心里痛苦不堪,对坚战动了肝火。
怖军说:坚战啊!在赌徒之国中有淫荡的女人,但赌徒们也不拿她们去赌,对她们也还有怜悯。
迦尸王进贡的财物和其他珍宝,其他国王们进贡的很多珠宝,车辆、金钱、铠甲和武器,王国、你自己和我们,都作为赌注,被敌人夺走。
就这样,我都没有生气,因为你是我们这一切的主人。但把德罗波蒂也押作赌注,我认为未免太过分了。
这位公主不应受到这样的对待。她得到般度之子们,却因你的缘故,受到这些残酷、卑鄙、狡诈的俱卢族人凌辱。国王啊!
为了黑公主受的凌辱,我要把一腔怒火发在你身上!我要把你的双臂烧掉!偕天啊!拿火来!
阿周那说:怖军啊!你过去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是这些残酷的敌人毁掉了你对正法的尊重。
不要让敌人们的妄想得逞,你要遵行最高的正法,不应该冒犯恪守正法的兄长。
王兄受到敌人挑战,考虑到刹帝利的法则,才依从敌人的意愿,进行赌博。这是为我们增添荣誉的事。
怖军说:胜财啊!如果我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这样做,我一定要抓住他的双手,放进燃烧的火中!
看见般度五子这么痛苦,看见般遮罗公主遭受折磨,持国的儿子奇耳(毗迦尔纳)说道:“国王们啊!请回答祭军之女黑公主提出的问题。
如果不解答这个问题,我们都会堕入地狱。毗湿摩和持国是俱卢族中两位老长辈,维杜罗具有大智大慧,但他们都不说话。
婆罗堕遮之子德罗纳和慈悯是大家的老师,是婆罗门中的俊杰,他们也不回答这个问题。还有这些来自各方的国王们,请他们抛开爱憎,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吧!
国王们啊!吉祥的德罗波蒂一再提出的问题,请你们考虑考虑。你们站在哪一边,请回答吧!”
奇耳对所有在场的人这样说了很多遍,但那些国王既不说个是,也不说个不是。
一遍又一遍对所有的国王说了那些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奇耳无可奈何地搓搓手,叹了口气,又这样说道:“国王们啊!俱卢族的人们啊!
不管你们说不说话,我认为怎样合乎正义,我就怎样把它说出来!最优秀的人们啊!
人们说给国王们带来灾难的嗜好有四种,那就是打猎、喝酒、赌博和沉湎女色。
一个人迷上这些嗜好,就会做事不顾正法。对这样的人做出的事,世人不予承认。
般度之子坚战染上这个嗜好,接受赌徒们的挑战,把德罗波蒂押作赌注。无辜的黑公主是般度五子共有的妻子,坚战又是先输掉自己,然后把她押作赌注。
而且,又是妙力之子沙恭尼提出要把黑公主押作赌注。考虑到这一切,我不认为黑公主已被输掉!”
听了这些话后,会堂里响起一片赞扬奇耳和谴责妙力之子的喧嚣声。响声静下来后,气得发晕的罗陀之子迦尔纳抓住奇耳美丽的手,这样说道:“从奇耳的话中能发现许多荒谬之处。正像钻木取出的火会烧毁木,他的话也会毁灭自己。这些国王即使受到黑公主催问也不回答,我想他们都认为黑公主是依法赢得的。
持国之子啊!你完全是出于年幼无知,才说出这样一些话。你只是个孩子,却在大会堂上像老人一样说话!
难敌之弟啊!你智力迟钝,根本不懂正法是什么,所以你把赢得黑公主说成没有赢得。般度族长兄坚战在大会堂上把一切财产押上输掉,
持国之子啊!你怎么能说黑公主没有输掉呢婆罗门多族雄牛啊!德罗波蒂是坚战所有财产的一部分,所以她是依法赢得的,你怎么能说她没有赢得呢?坚战亲口说了拿德罗波蒂来赌,其他几个般度之子也服从,你凭什么理由说她没有赢得呢?
“或许你认为她只穿一件衣服就被带到大会堂,不合正法,那你就听我回答这个问题吧!俱卢后裔啊!天神们规定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而她却有几个丈夫,无疑是个淫荡的女人。
第769回 趾高气扬
也许是因为她平时的表现与现在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她的常态。
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在压抑心中的愤懑。所以说,他们凭什么那么“趾高气扬”,
凭什么去蔑视对手……面对对手学校的队员的失望,她更多的是对现在状况的绝望,恨不得回到每天都沉浸在舞蹈的中子里。
可是她知道,她还逃不开篮球。
“郎月月,”李自成忽然开口,他的嘴角上扬,笑容却没有进入到他的眸子里,眸子里却只有冷厉与肃杀,里面的感情无非只是一片荒芜,“前两天我听我的父亲说,你参加了舞蹈会对吗?”
“是这样没错。”异常冷漠。
“而且你还赢了,”李自成慢悠悠道,眼睛都不抬,骨节分明的手打开背包,拿出一瓶宝矿泉水轻轻松松地拧开盖子,然后又是慢悠悠地,将宝矿泉水的液体全部倒出,声线不带感情,“我也看了电视的转播,真是令人吃惊的舞蹈呢。恭喜北京市第一中学。”
场面一时冷却下来,北京市第一的队员无一不紧张述彩地看着他们两人,李自成手中的宝矿泉水在不停地流下液体,地板上被缓慢浸湿了一大块,直到液体顺流到了郎月月的脚下,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我很感谢李自成你的赞美,”郎月月说了一句,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水渍,抬了抬脚,移到了另一个干净的位置,她抬头,沉静地望他,“但是,能否告诉我,李自成,请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李自成高傲姿态毕现无疑,“只是有些感到生气而已。”
郎月月一瞬间露出一丝怒气,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是吗。”她这般冷静回应。
场面竟再一次沉默,张述彩倏地站起身来,伴随着他的动作,椅子被划出一道痕迹,磨着地板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张述彩皱着眉,重重地拉开椅子放在一边,翠绿色的眸底染上一种矛盾情绪,既是漠然,又是愤然。
“……够了吧?”他这样说着,“别再浪费时间了,比赛已经结束了,该干吗干吗。”
“哈……哈哈哈,”强有义笑出声来,打着哈哈,挥了挥手,“大家也别围在这里了,比赛都结束了嘛,回家吧回家吧。”
没有人理会他。
过了良久,大概是久到强有义的笑容僵硬。“啊,回去吧。”李自成开了尊口。
所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郎月月依旧静静地望李自成。
李自成似笑非笑,瞳孔里倒映的也满满是郎月月的身影,然后他收回了视线,拉回背包的拉链,背上它,然后说:“走吧。”
要说他为什么生气?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他不太喜欢别人因为别的原因去反抗他的想法,仅此而已。
晚上的清风微凉,夜空的星月照射在地上,发出了幽幽的光芒。或许是凉风迫使郎月月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在白天与李自成的对峙是不明智的。
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呢?至少现在是没有的。他们的篮球由他们决定,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生气呢?
同伴?那就真的是更为可笑的事情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说是同伴,现在的她,还会被他们接受吗?
更何况,最让她失落的,应该还是他们的反差。“怎么了郎月月,”刚刚洗完澡的蒋经纬从浴室走出,双脚稳稳站在地上,身上还带着从浴室带出来的雾气,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擦拭着,“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话期间他坐在了沙发上。
“不,我只是觉得,风吹着很舒服。”
蒋经纬抬眼看了看,落地窗户大开,徐徐清风吹进来,确实有些许的凉意。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关上。“就算是夏夜,晚上也是比较凉的,”
蒋经纬说,又走过去摸了摸郎月月的头顶,“不可能没什么事情的吧,难道是篮球的事情?”
“不是。”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不想被蒋经纬戳穿。如此令她难堪的事……
蒋经纬淡笑不语,忽然,他打开桌子底下的抽屉,里面装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翻了翻,然后像变魔术一般手腕一翻,手心出现了一个崭新的网球。
“郎月月,网球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喜欢的运动,”蒋经纬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传来一般,虚无缥缈,“小时候刚接触的时候就是在想‘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然后就开始打了,不知不觉我对它的喜爱超越了我其他的爱好……”郎月月平静地看着他,静待下文。
“所以,我在想,郎月月你呢?”蒋经纬拉过郎月月的手,将网球放入她的细白天天的手心中,“如果再问你一次,你会怎么回答——你喜欢篮球吗?”
清风微凉,郎月月的大脑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一片混沌。
拜托了,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嘟……嘟……嘟……”
电车呼啸而过,停下以后,想要下车的人们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最后下来的是一个深棕色头发的少年,他眉眼间都带着笑意,身上穿着校队服,衣服的后面写着“明洸 8号”,他抬起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就连眼角都带着一丝期盼。
“喂,这里是郎月月。”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狂喜,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道路上,随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被高楼遮住的太阳也显露出来,一抹刺眼阳光直直打在他的脸上,使他小麦色的皮肤像是染上一层蜜色。
“郎月月,我是李自成,快恭喜我吧。”少年这样说着,“北京市第一中学入决赛了,大北京市第一中学赛就能和北京市第一对上,我看了北京市第一中学的成绩,每一场都好高的分数……哇,怎么办,我开始紧张了,不过还好,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打篮球了呢……”
第770回 最高准则
“或许你认为她只穿一件衣服就被带到大会堂,不合正法,那你就听我回答这个问题吧!俱卢后裔啊!天神们规定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而她却有几个丈夫,无疑是个淫荡的女人。
所以,我认为她只穿一件衣服或者赤身**被带到大会堂,都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她和般度五子以及他们的财物,都是妙力之子沙恭尼依法赢得的财富。
难降啊!装得像智者一样说话的奇耳是个无知的孩子,你把般度五子和德罗波蒂的衣服扒下来吧!”
婆罗门多后裔啊!听了这话,般度五子脱掉自己的上衣扔下,坐在大会堂里。
国王啊!这时,难降在大会堂的中央,生拉硬扯,想要扒下德罗波蒂的衣裳。
但是,国王啊!黑公主的衣服被扒下的时候,里面又会出现一件同样的衣服,这样一次又一次。看见世间出现这样的奇迹,所有的国王都大声喧哗起来。
怖军气得嘴唇发抖,使劲搓着手,当着国王们的面,大声发誓说:“住在人间的刹帝利们啊!你们听着我这话吧!这是过去没有人说过,将来也不会有人说的。
国王们啊!我决不会去见我所有的祖先们,如果我说了这些话不照着去做,如果我不在战场上撕开这个罪恶的劣种婆罗门多族的败类难降的胸膛,喝他的鲜血。”
听了怖军的令一切世界欢欣的话,大家都敬重他,而谴责持国的儿子。
这时,在大会堂的中央,衣服已经成堆,而难降扒得疲惫不堪,羞愧地坐了下来。大会堂里的国王们看了看贡蒂的儿子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呸!呸!”声。人们责备持国,叫嚷着说:“俱卢族人为什么不回答黑公主的问题?”
这时,通晓一切正法的维杜罗举起双臂,控制会场,这样说道。
维杜罗说:在场的诸位啊!德罗波蒂提出了问题,像无依无靠的人一样在哭泣,你们没有回答,正法在这儿遭到蹂躏。
一个蒙受痛苦的人,如同燃烧的火,来到大会堂,大家就应该依据真理和正法安抚他。
蒙受痛苦的人向会众提出关于正法的问题,他们就应该抛开爱憎,给他以回答。国王们啊!就像奇耳依据自己的智慧回答问题,你们也依据自己的想法回答问题吧!
明了正法的人在会堂上不回答问题,那么,他就要分担说谎者应得的一半恶果。
而明了正法的人在会堂上又作了不真实的回答,那么,他肯定要承受说谎者应得的全部恶果。在这方面,人们以古代传说中波罗诃罗陀和牟尼鸯耆罗之子的对话为例。
有一个名叫波罗诃罗陀的提迭王,他的儿子毗娄遮那为了一个姑娘,跑到鸯耆罗之子妙弓那里。
听说他俩都想得到那个姑娘,互相说道:“我比你强。”并拿自己的性命打赌。他们争论不休,于是去问波罗诃罗陀,说道:“你说说我们两个谁更强,不要说假话!”
波罗诃罗陀害怕这场纠纷,呆呆地望着妙弓。妙弓怒火燃烧,如同梵杖,说道:“波罗诃罗陀啊!如果你说假话,或者不说话,因陀罗会用金刚杵把你的头劈成一百块!”
听了妙弓的话,波罗诃罗陀吓得像无花果树叶一样颤抖。于是,这位提迭就去询问威力巨大的迦叶波。
波罗诃罗陀说:大智者啊!天神、阿修罗和婆罗门的正法您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关于正法的难题,您请听吧!请您告诉我:如果一个人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或者给了错误的回答,他会获得什么样的世界?
迦叶波说:如果他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由于**、忿怒或畏惧而不回答,那么,伐楼拿的一千条绞索会套住他。套上绞索后,过一年才松开一条。
所以,知道实情的人应该如实地说真话。在一个大会上,正法遭到非法袭击,与会者却不拔除毒箭,那么,他们也会遭到袭击。
这罪恶的责任一半由大会的主持者承担,四分之一由作恶者承担,另外四分之一由与会者承担,他们没有对应受谴责的人进行谴责。
如果对应受谴责的人进行了谴责,那么,大会主持者和与会者就得到解脱,罪恶的责任只由作恶者承担。
波罗诃罗陀啊!那些以假话对待正法的人,他们会毁掉自己前后七代祭祀积下的功德。
丧失财产的痛苦,丧子的痛苦,负债的痛苦,被国王抄没家产的痛苦,失去丈夫的痛苦,掉离队伍的痛苦,丈夫纳妾的痛苦,受假证陷害的痛苦,天神们说,这些痛苦相同,而说假话的人会得到所有这些痛苦。
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便是见证人。见证人说真话,便不会失去正法和利益。
维杜罗说:听了迦叶波的话,波罗诃罗陀就对儿子说道:“和你相比,妙弓更强;和我相比,鸯耆罗更强;妙弓的母亲也胜过你的母亲,毗娄遮那啊!这位妙弓是你的生命的主宰。”
妙弓说:你抛弃对儿子的爱,坚持正法,因此,我原谅你的儿子,他可以活到一百岁。
维杜罗说:与会的人们啊!你们听了这至高的正法,对黑公主提出的问题,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吧!
听了维杜罗的话,国王们仍然一言不发。这时,迦尔纳对难降说道:“你把这黑女奴带进宫里去吧!”
于是,难降在会堂中央拽住浑身颤抖、满面羞容、大声呼唤着般度五子的黑公主,要把她拖走。
德罗波蒂说:我被这身强力壮的人生拉硬拽,惶恐不安,有一件一开始就应做的最重要的事我没有做。我要向俱卢族大会上的所有长者致敬。我事先没有向你们行礼,这不是我的过错。
可怜的黑公主被难降拽拉着,跌倒在地。她不应受到这样对待,在会堂里痛苦地哭诉起来。
德罗波蒂说:除了在选婿大典时,我在彩台上被国王们看到过,再没有被谁在别的地方见到过,如今却被带到会堂上。过去在家里,连风和太阳都不曾见到过我。
今天,我却在俱卢族大会堂里抛头露面。过去在家里,连风碰我一下,般度五子都不能容忍,而今天,他们却容忍这个坏蛋来碰我!
看来是时乖世变,俱卢族人居然容忍一个不应遭受折磨的儿媳遭受折磨。把一个贞洁善良的妇女带到会堂上来,还有比这更卑劣的行为吗?
国王们的正法到哪儿去了?过去我们听说,遵守正法的妇女是不会被带到会堂上的。
这种永恒的正法在俱卢族中毁灭了!作为般度五子的妻子、猛光的妹妹、黑天的女友,我怎么能到国王们的会堂上?
俱卢族的人们啊!我是法王的同种姓的妻子,你们说,我是不是女奴?我将照你们说的去做。这个损害俱卢族荣誉的小人残酷地折磨我,我再也不能忍受。国王们啊!俱卢族的人们啊!你们是否认为我是被赢走的?我想听到你们的回答,并照你们说的去做。
毗湿摩说:贤女啊!我已说过,甚至世上那些灵魂伟大的婆罗门都不能把握正法的最高准则。
世间有力量的人认为是正法,其他人也就认为是正法。由于这件事微妙,深奥,严重,我不能对你的问题给以确定的回答。
这个家族的末日肯定不远了,所以俱卢族所有的人都陷入贪婪和愚痴。
贤女啊!般度五子出身高贵,虽遭灾难,也不背离正法之道,就像你作为我们的儿媳站在这里。
般遮罗公主啊!你的行为就是这样,尽管遭受苦难,仍然尊重正法。德罗纳等等年迈而懂得正法的人,一个个都低头坐着,像是失去生命、空有躯壳之人。我认为坚战能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说明你是否被赢走。
看到黑公主非常痛苦,像鸱鹗一样哭号,国王们惧怕持国之子,都不说一个是或不是。
看到这些王子王孙都沉默不语,持国之子难敌仿佛笑着对这位般遮罗公主说道:“祭军之女啊!把这个问题交给勇猛的怖军、阿周那以及你的孪生丈夫偕天和无种吧!
让他们回答你,般遮罗公主啊!如果为了你的缘故,他们当着这些高贵的人的面,声明坚战不是你的夫主,坚战也就成为说谎者,那么,你就可以免去当女奴。
或者让遵守正法、像因陀罗一样灵魂伟大的法王坚战自己说他是不是你的丈夫,然后你再做出决断。
在这会堂上的所有俱卢族人都为你的痛苦感到难过。这些高尚的人看到你的丈夫们那样不幸,就什么也不说。”
听了俱卢族王难敌的话,所有到会的人都大声表示赞同,边说边晃动衣服。但也有人发出哀叹声。
所有的国王都很高兴,向遵守正法的俱卢族俊杰难敌表示敬意。他们都把脸转向坚战,期待着,想听一听懂得正法的坚战会说什么。
第771回 打入决赛
“郎月月,我是李自成,快恭喜我吧。”少年这样说着,“北京市第一中学打入决赛了,,我看了北京市第一中学的成绩,每一场都好高的分数……哇,怎么办,我开始紧张了,不过还好,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打篮球了呢……”
李自成一连说了一大通,而在电话对面的郎月月没有丝毫回应。
“郎月月,你怎么了?”过了很久,李自成终于察觉到郎月月的不对劲。
“……不,没什么,”郎月月沉默,然后,被手机模糊了声线,她含糊地说,“恭喜你,李自成,我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呢。”
“是嘛!”李自成是粗神经,听到郎月月这么说也没有再多想,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已,他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拉了拉自己的书包带子,“我们很快又能见面了呢,到时候一起愉快的打一场吧。”
接着,李自成听到郎月月轻轻的呼吸声,还有他看不到的郎月月捏紧手机的动作。
“好——”郎月月说。
对于北京市第一中学来说是最终的决赛,但这一个星期对于北京市第一来说只是休息,不会有训练,篮球馆也是空荡荡的,倘若让外校的学生看到,恐怕会很吃惊吧……一所已经取得全国大赛两连冠的学校,竟然连训练都没有,可即使这样,他们依然强的不可思议。
“喂,你。”
放学之后,黄昏时刻,郎月月独自一人走出教学楼,怀里抱着几本教科书,刚从阶梯上下来,她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熟悉得几乎让她潸然泪下。
“……青峰,请问有什么事吗?”郎月月做了几次的深呼吸,再回过头看向青峰时,冷静的像湖中的水一样淡。
她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和青峰说过一句话了,青峰亦是如此。青峰看着郎月月清秀的脸庞,一直没有什么文学天赋的他第一反应竟也是一种“恍若隔世”。
青峰张了张嘴,巧克力色的皮肤上还流淌着汗水,他上前一步,却未料想到,郎月月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想要远离他。
无奈,青峰站在原地,背着光的他看不清表情。“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问,你想考哪所学校?”青峰像是如梦初醒,渐渐抿住了唇说道。
“还没决定。”
指尖微凉,轻轻发颤,她攥紧了手中的书,与青峰对视。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让他们熟悉的彼此逐渐越行越远,最后变成了比普通同学更加陌生的人,走到这样的地步。
“青峰呢?想考哪?”郎月月扯了扯嘴角,她听见了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还有从里面传出的刺痛感,感受到了眼眶鼻子处传来的酸涩,以及,想别过脸离开原地的想法。“还没决定。”
青峰从喉咙里冒出几个字眼,咧了咧嘴,一把靠在立在他背后的瓷砖墙壁上,“也许是接受高中篮球强校的邀请吧,毕竟我的文化分上不去。”
“啊,是吗?”郎月月应了一声,眸色逐渐变深,她抬眼又道,“可是,青峰为什么要和我说呢?”
“为什么……”青峰一怔,周围的空气像是被郎月月的这句话所凝结住,散发着尴尬的氛围,“哈……这不是因为……我们不是同……同伴吗?”
“……啊,是呢。”郎月月冷淡应了下来,气氛再一次归于沉默。
他们彼此也都知道原因所在,无非就是他们不再说同一个世界的人,兔子永远不会与猎豹有共同语言,弱者与强者亦是如此。即使郎月月想要否认青峰的强大只是徒有虚表,内里空洞一片,但是,现在的人哪一个不是看的是外表的呢。
所有人追求的是对篮球“美”的感受,也就是说,越激烈的篮球对于人们来说则才是真正的篮球,什么追求内心的强大之处,是不会被他们所理会的,到最后,还是会被天才压着打。
弱者和强者不是同一个世界,而强者和强者北京市第一中学相共存只能排斥,这大概就是导致北京市第一分崩离析的根本原因。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青峰。”
半晌,郎月月干涩的嗓子发声,沙哑而疲倦。
“嗯,你说。”
“青峰,现在是讨厌篮球吗?”
郎月月一针见血问出她一直与青峰一起逃避的问题。
“你要我说实话吗……我一直不敢说就是因为怕你……”
“请说实话。”
“……讨厌,非常讨厌。”青峰直截了当,迷茫地眨了眨眼,红霞落在他的脸上,他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声音闷闷的从手心后传来,
“或者说觉得篮球十分无聊吧,没有相同等级的对手,一直赢一直赢一直赢……是个人都会厌烦的吧,更何况,没有人愿意与我们正面交锋,每一个都是打从一开始就说要放弃,都说打不赢,你要我怎么喜欢这样的运动呢?”
郎月月似乎听见自己心脏的破裂之声,可青峰的话,她无法辩驳。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青峰?”郎月月一点一点收紧了双拳,她的眸光熠熠生辉,在最深处留下的却是一片落寞,“青峰会遇到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对手的,很快。”
“我记得。”青峰说,“可是,你,你现在不觉得这是个笑话吗?我找不到,遇不到,那个强者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像是这种空头支票,我不会信的。毕竟……”
“我早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
他们隔着的不是天赋的距离,而是对篮球的信仰。
“青峰……以前不是最喜欢篮球了的吗?”郎月月艰难地说出口,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现在,讨厌了……以前的过往都忘了吗?”
以前的过往?
她和青峰发生了很多事情,从初一的时候她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实力出挑,一进入篮球部就成为众人聚焦的焦点,但她不一样,她是那种再怎么努力都是只能够在三队停驻着,一动不动。
第772回 大军
所有的国王都很高兴,向遵守正法的俱卢族俊杰难敌表示敬意。他们都把脸转向坚战,期待着,想听一听懂得正法的坚战会说什么。
他们也非常好奇,想听一听在战争中从不失败的阿周那会说什么,怖军会说什么,孪生的无种和偕天会说什么。
会堂里的声音刚一静下,怖军就抓住自己抹了檀香的粗壮胳臂说道:“如果法王坚战不是我们的兄长,不是一家之主,我们决不会容忍他所做的这一切。
他是我们的主人,是我们的功德、苦行和生命的主宰。如果他认为自己被输掉了,那么我们也就认为自己被输掉了。
但任何一个脚踩大地、逃不出死亡规律的人胆敢碰一碰般遮罗公主的头发,他就别想让我饶命。
你们看一看我这两只又粗又长、像铁闩一样的胳臂吧!就是因陀罗到了这两只胳臂中,也休想逃脱!
我是受到正法约束,尊重兄长,接受阿周那的劝阻,才没有发作。只要法王坚战下令,我就会用刀剑一般的手掌劈碎持国的这些罪恶的儿子,像狮子撕碎小鹿。”
这时,毗湿摩、德罗纳和维杜罗对怖军说道:“你能做到这一切,但现在希望你宽宏大量!”
迦尔纳说:美女啊!三种人是没有财产的,那就是奴隶、学徒和不能自立的女人。现在你是奴隶的妻子和难敌的财产。你不是主人的妻子,而是作为财产的奴隶,也就是女奴。
公主啊!你快进宫去,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好侍候我们吧!现在你的主人已不是般度五子,而是持国王的儿子们了。
发怒的美女啊!你赶快另选一个丈夫吧!选一个不会拿你去赌的丈夫,你就不会当女奴。你要知道,女奴自由选择丈夫,永远不会受谴责。
无种、怖军、坚战、偕天和阿周那都输掉了,祭军之女啊!你快进宫去当女奴吧!
他们已经输掉,不再是你的丈夫。普利塔之子坚战在会堂里把般遮罗国木柱王的女儿押作赌注,他现在想到自己的英勇威武和丈夫气概,还有什么用?
听了迦尔纳的话,怖军怒不可遏,但受着正法约束,要顺从坚战王,只得长声叹息,形容凄苦,眼中的怒火像要把他烧毁一样。
怖军说:坚战王啊!我不对这车夫的儿子迦尔纳生气,因为我们确实已经沦为奴隶,王中因陀罗啊!如果你不拿黑公主押作赌注,仇敌们怎敢这样对待我?
听了罗陀之子迦尔纳的话,难敌王对沉默不语,像失去了知觉的坚战说道:“大王啊!怖军、阿周那、孪生的无种和偕天都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你承认黑公主被输掉了,那你就回答她的问题吧!”
对贡蒂之子坚战说了这些话后,难敌陶醉在自己的权势中,撩起自己的衣服,仿佛微笑着拿眼挑逗般遮罗公主。
他把自己具备一切优点,像香蕉杆一样圆润,像象牙一样白净,像金刚杵一样沉重的左腿,露给德罗波蒂看,仿佛故意要刺伤怖军,对罗陀之子迦尔纳笑笑。
狼腹(怖军)圆睁着气得通红的眼睛,当着国王们的面,用整个会堂都能听到的声音,对难敌说道:“如果我不在大战中用铁杵打断你的这条腿,那我狼腹将来就不能进入我的祖先们所在的天国!”
像燃烧着的大树,树干的每个空洞都冒出火焰,怒火燃烧的怖军,浑身每个毛孔都冒火。
维杜罗说:国王们啊!你们看看怖军展示的无比恐怖吧!你们就把它看作是水神伐楼拿的套索吧!这肯定是天意预婆罗门多族将遭到厄运。
持国的儿子们啊!你们越出了赌博的范围,在会堂上为一个妇女发生争执。
俱卢族人施展阴谋诡计,眼看着幸福安乐转变为巨大的灾祸。俱卢族的人们啊!
你们应该赶快认清正法。在一个大会上,正法遭到破坏,所有与会者都会受到玷污。
如果坚战王在把自己输掉以前用黑公主做赌注,那他还是她的主人。
而一个不是财产主人的人,在听了沙恭尼的话后,把那财产押作赌注,就是输掉了,那也不过像梦中见到的财产。所以,俱卢族的人们啊!你们不要背离正法。
难敌说:祭军之女啊!我听怖军、阿周那、孪生的无种和偕天怎么说。只要他们说坚战不是他们的主人,你就可以免做女奴。
阿周那说:俱卢族的人们啊!贡蒂之子、灵魂高尚的法王坚战在赌博之前是我们的主人,但当他把自己输掉以后,他还能是谁的主人?这你们应当知道。
国王啊!这时,一只豺狼跑进持国王的宫中,在祭祀厅中高声嚎叫,一些驴子和猛禽遥相呼应,在四方大叫起来。
通晓一切的维杜罗和妙力之女甘陀利都听到了这种可怕的声音。毗湿摩、德罗纳和博学的慈悯高声念诵道:“吉祥平安!吉祥平安!”
甘陀利和博学的维杜罗看到这种可怕的征兆都很难过,把这事告诉了持国王。
持国王听后说道:“愚蠢的难敌啊!你完了!你在俱卢族群英聚集的大会上,对妇女,尤其是对正法之妻德罗波蒂这样说话,这样粗暴。”
说完,聪明睿智的持国王思索了一阵,为了亲友们的利益,安慰般遮罗国黑公主。
持国说:般遮罗公主啊!如果你愿意,你就向我求取一个恩惠吧!你是我的最好的媳妇,最遵守正法,贞洁无瑕。
德罗波蒂说:婆罗门多族雄牛啊!如果您愿意赐我恩惠,那我就请求了。
我求您让遵守一切正法的、吉祥的坚战免为奴隶。别让那些无知的王子说我那聪明的儿子向山是奴隶的儿子婆罗门多后裔啊!
他原本是王子,像他一样的王子简直没有第二个,所以很受宠爱。一旦发现自己是奴隶的儿子,他会死去。
持国说:我还要赐你第二个恩惠,贤女啊!你向我求取吧!我心里觉得你应该获得不止一个恩惠。
德罗波蒂说:那我还要驾车持弓的怖军和胜财(阿周那),还要无种和偕天,这就是我选择的第二个恩惠。
持国说:再求取第三个恩惠吧!我认为两个恩惠还不足以表示对你尊敬,因为你遵行正法,是我的最好的儿媳。
德罗波蒂说:尊者啊!贪婪会毁灭正法,我不再要求什么了。最值得尊敬的国王啊!我也不配要求第三个恩惠,王中俊杰啊!
人们说,吠舍可以要求一个恩惠,刹帝利妇女可以要求两个,国王可以要求三个,婆罗门可以要求一百个。国王啊!我的丈夫们沦为奴隶,现在已经得救。他们会以他们的善行获得幸福。
迦尔纳说:我们听说过人间有很多以美貌著称的妇女,但从没有听说过她们有她这样的功德。
在般度五子和持国的儿子们都满腔愤怒的时候,黑公主德罗波蒂给般度五子带来安宁。
对沉入水中、面临灭顶之灾的般度五子来说,这位般遮罗公主成了救度他们到岸边的船只。
听到迦尔纳在俱卢族人中间说般度五子靠妻子得救,怖军怒不可遏,痛苦地说道:“提婆罗仙人说过,人有三种光:子嗣、功业和学问。
有了这三种光,才有众生。当一个人失去生命,身体不洁,被亲属抛在旷野,这三种光就会有用。我们的妻子受了侮辱,我们的光也就受到损害,胜财啊!受了侮辱的妻子生下的儿子会怎么样?”
阿周那说:不管卑劣的人说什么或不说什么婆罗门多后裔从不理睬那些极端难听的话。善人总是记人好处,不记仇,因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对自己充满信心。
怖军说:王中因陀罗啊!我很快就要把聚集在这儿的仇敌都杀掉婆罗门多后裔啊!
或者你站出来,把他们彻底消灭吧!我们何必在这儿争论?何必在这儿忍受痛苦婆罗门多后裔啊!我现在就把他们都杀掉,你来统治这整个大地吧!
怖军说完这话,一再望着自己的铁杵,像狮子站在鹿群中间,他的弟弟们把他团团围住。
行为纯洁的阿周那劝慰他,又给他摇着扇,但英勇无畏的大臂怖军内心仍然冒着火,浑身是汗。
国王啊!怒火从他的耳朵等等孔窍冒出,带着烟、火焰和火光。他皱着眉头,脸色可怕,犹如世界末日到来之时死神的面孔婆罗门多后裔啊!
这时,坚战伸手拦住大臂怖军,对他说道:“别这样,安静下来!”
坚战拦住气得两眼通红的大臂怖军后,双手合十,走到伯父持国跟前。
坚战说:国王啊!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呢?请吩咐吧婆罗门多后裔啊!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愿意永远为您效命。
持国说:无敌啊!祝你幸运!平平安安地回去吧!我同意你带着财产,回去治理你自己的王国吧!但你要常常记住我这老人的话。
第773回 光明与黑暗
她和青峰发生了很多事情,从初一的时候她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实力出挑,一进入篮球部就成为众人聚焦的焦点,但她不一样,她是那种再怎么努力都是只能够在三队停驻着,一动不动。
直到她被委婉地劝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篮球的喜欢也许还是不足以成为她进步的理由,她想到了退出,即使那是一个痛苦的抉择。
可是第四篮球馆里的那个黑黝黝皮肤肤少年,却这样说了:我不敢说坚持就能成功之类的话,但是,一旦放弃,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的郎月月是豁然开朗,她想,要是没有青峰的这番话,大概她是不会再待下去的。
假如,青峰当时说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那么,再后来与他成为同伴的中子里,就将不会是她。
接着,被李自成发掘出属于她的才能,和青峰组成了一对搭档,他们被称为“光与影”的存在。
无论是谁都不会知道,当郎月月真正知道她与青峰被放在同等地位时,她的心情……还有她与青峰在每一次比赛时那个碰拳的动作,都让她真正享受到了篮球在赛场上的乐趣,每一次都令她心神激昂。
如果篮球能够和他们一直打下去就好了。然后才知道,这是白天天中做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青峰似乎把这些当做理所当然,他状似无奈的耸肩,抽了抽鼻子,“我也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你,你不觉得,篮球是一种只有北京市第一中学下的竞争才是真正的比赛吗?
现在北京市第一谁还会把全国大赛当做是比赛……大家都把它当做了游戏,一场得分游戏而已。”
“可就连玩游戏……你们也开心不起来啊。”“啊,那就是我形容有错误吧。”青峰单脚放在墙壁上用力一撑,双手插在裤兜,稳直的站在郎月月的不远处,神态让郎月月觉得他像是一个陌生人,“你说得对,我们开心不起来,你不也是吗?话说,我们根本就不用开心,能赢就好,李自成那家伙不也这么说的吗。”
他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郎月月想。“赢……我知道这很重要,但是……”
“没有但是,”青峰扬了扬唇,勾出的却是一个充满凉意的弧度,“对于我来说,还要继续打这种无聊的篮球是因为升学,我有这个天赋,虽然我不喜欢。如果你要知道他们其他人的说法,我也可以告诉你……”
郎月月静静地听他诉说,青峰扬起的嘴角渐渐拉大,眼神中轻视更加深重。
“李自成他是因为想要赢。张述彩大概就是想在学业之外锻炼一下吧,但对于张述彩来说,篮球是可有可无的。
张述彩他是有才能,所以他才想当然地去打,但打从一开始篮球对他来说就不重要。强有义的话,也只是暂时被篮球吸引罢了,而且打篮球对他的模特生涯来说也是一个有用的宣传……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她知道,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们每个人打篮球的理由都不是单纯的喜欢,都是有目的性的去选择篮球,但他们却比真正喜欢篮球的人打得更好。
这就是天赋所决定的。
“那么……请问你们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篮球吗?”“以前很喜欢,现在只有厌烦。”青峰说。
她的幻想彻底被打破。
“是吗。”郎月月轻声呢喃,明明还是夏天,但是身上的凉意和心中的凉意却席卷了她的全身,“我明白天天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啊,再见。”
不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了。她和青峰,她和其他人……同伴不再是同伴,只是临时的合作者。她明白天天,青峰也明白天天,所以他们再也不会重新一起走回家。即使是孤独也好,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就足够了。周六的下午是北京学院高中部与青春学园高中部的决赛。
这天的天气很好,洁白天天的云朵与湛蓝的天空分外明显,树梢上停留着的鸟儿在鸣啭,清风徐来,像丝绒一样拂过脸庞,所有人都被沐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
对于蒋经纬来说,这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全国大赛,高一高二那两段时期的全国大赛北京学院都赢得了冠军,而这一次,则是填补他初中时未得到北京学院三连冠的遗憾的一次重要比赛。不管是北京学院还是青学,在几年的时间里,每一个人都成长了。
“请加油,哥哥。”
临近比赛开始,郎月月与蒋经纬站在网球场的门口,待会儿他们就要分道扬镳,蒋经纬去北京学院的休息室,郎月月去观众席。
“啊,我会的。”蒋经纬扯了扯自己的网球袋,用手拍了拍郎月月的头,“这一次北京学院毫无死角。”
郎月月微微笑了笑,连眼角处都带着些许笑意。
“那么,我走了。”蒋经纬说,“比赛结束以后我会去找你的。”
“嗯。”
郎月月知道,正如蒋经纬所说,北京学院这一次不再像初三那会儿轻敌,他们真的是毫无死角。与蒋经纬对手的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蒋经纬说过,那个少年就是在初三全国大赛赢了他的开外挂的小幽灵。
毫无疑问,那个少年真的像开了外挂一样,不断打着常人所无法打出的招数,但蒋经纬对每一个球都是从容应对,他们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也可以说是互相都开了挂。
到了最后,蒋经纬用一个短球赢得了比赛。
她听到的是振聋发聩的全场欢呼,但对郎月月来说都不是重点。
她看到的是她从未见过的蒋经纬的爽朗笑容,她沉默着,然后漠然的看着赛场。
原来,蒋经纬打网球时,眸底的喜爱连远处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才是真正的喜爱。但这种喜爱……她不知不觉抿起了唇,眸子渐渐湿润——这种北京市第一中学立在势均力敌之上的。
第774回 彻底毁灭
坚战说:国王啊!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呢?请吩咐吧婆罗门多后裔啊!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愿意永远为您效命。
持国说:无敌啊!祝你幸运!平平安安地回去吧!我同意你带着财产,回去治理你自己的王国吧!但你要常常记住我这老人的话。
我说的话经过深思熟虑,能使人获得至高幸福。坚战儿啊!大智者啊!你懂得正法的微妙规则,谦恭有礼,孝敬老人。哪里有智慧,哪里就有和平婆罗门多后裔啊!
愿你心平气和!刀斧只砍木头,不砍其他的东西。看人往好处看,不往坏处看,不记仇,不作梗,这是最好的人。
坚战啊!在争论中,口出恶言的是下等人,予以回击的是中等人,不予回击的是上等人。
无论别人是不是说了对自己不利的粗言恶语,决不予以理睬,这是意志坚定的上等人。
善人总是记人好处,不记仇,因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对自己充满信心。
你在这个善人的集会上行为高尚,孩子啊!你不要把难敌的那些粗言恶语放在心上婆罗门多后裔啊!
你就看在坐在这儿的伯母甘陀利和我这瞎眼伯父的面上吧!我们都希望你有优良的品德。
我原来只是想见见朋友们,并看看儿子们有没有力量,才希望安排这场赌博。
坚战啊!俱卢族人不会悲伤,你是他们的统治者,精通一切经典的智者维杜罗是顾问。
你恪守正法,阿周那英勇,怖军威武,人中翘首无种和偕天虔诚,孝敬长辈。无敌啊!祝你幸运!你回甘味城去吧!愿你和兄弟们和睦相处!愿你一心守护正法!
听了持国的话婆罗门多族的俊杰法王坚战履行一切高贵的礼节,然后和兄弟们一道启程出发。
他们带着黑公主,乘坐云一般的车,满怀喜悦,向美好的天帝城驶去。
伐陀达那是婆罗门女子与非婆罗门男子所生的后裔,成为贱民。
按照前面的叙述,当时黑天已经返回多门城,因此,有的抄本将这里的黑天改写为怖军。
祭坛中央部分狭窄。
镇群说:得知般度五子奉命带着珠宝财物离去,持国的儿子们心中怎么想?
国王啊!得知睿智的持国王吩咐他们回去,难降马上跑去找他的兄长婆罗门多族雄牛啊!
他看到难敌正和大臣们在一起婆罗门多族俊杰啊!便满怀痛苦地说道:“大勇士们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全给老头子毁啦!你们要知道,他把所有的财产都交还敌人了。”
于是,难敌、迦尔纳和妙力之子沙恭尼这些高傲的人聚在一起商量对付般度五子的办法。商量停当后,他们很快就去见奇武之子持国王,说出一番动听的话。
难敌说:国王啊!您没有听说过众天神的博学多才的祭司祭主仙人对因陀罗讲解策略吗?
杀敌者啊!祭主仙人说,要在敌人用战争和武力伤害你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消灭敌人。
如果我们拿般度族的钱财去讨好国王们,让他们去和般度族作战,对我们有什么坏处呢?
把愤怒的、要咬人的毒蛇放在脖子上和背上,谁还能把它们驱走呢?
父亲啊!愤怒的般度五子手持武器,登上战车,会像发怒的毒蛇那样,把我们彻底毁灭。
阿周那全副武装,打开无与伦比的箭袋,走时一次又一次举起甘狄拨神弓,喘着粗气。我们听说,狼腹(怖军)举起沉重的铁杵,迅速驾驭自己的战车离去。
无种也举起剑和镶有八个月亮的盾牌,偕天和坚战王用姿势表明了心意。
他们登上配备有许多武器的战车,驱策车队,去集合军队。他们受了我们的侮辱,决不会饶恕我们。看到德罗波蒂蒙受的痛苦,他们中有谁会饶恕我们?
婆罗门多族雄牛啊!愿您吉祥平安!我们要和般度的儿子们再赌一次,输了的到森林中去住。这样,我们就可以控制他们了。
或者是他们,或者是我们,哪一方赌输了,哪一方就到大森林去,身穿兽皮,住上十二年。到第十三年,就和兄弟们一起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隐居。
如果被发现,就得再去森林里住十二年。是我们去住森林,还是他们去住森林,这由赌博来决定。般度的儿子们会拿起骰子,进行这场赌博的。
父王啊婆罗门多族雄牛啊!这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事,因为沙恭尼精通赌博的学问,掌握掷骰子的一切技巧。
我们会在国内打下坚实的基础,团结朋友,建立起一支庞大、精锐、不可战胜的军队。
如果他们按照誓约,度过十三年,我们就会战胜他们,折磨敌人的父王啊!希望您赞同我们的这个办法。
持国说:快去把他们追回来吧!即使他们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也要把他们追回!让般度的儿子们回来再赌一次。
这时,德罗纳、月授、大勇士波力迦、维杜罗、德罗纳之子马嘶和吠舍女之子尚武,广声、福身王之子毗湿摩和大勇士奇耳都说:“别再赌了!但愿平安无事!”
尽管明白事理的朋友们都不希望赌博,但持国疼爱儿子,坚持派人去召回般度五子。
大王啊!这时,甘陀利忧心忡忡,出于对儿子们的关心,对持国王说道:“难敌生下来时,大智大慧的维杜罗就说,最好让这个会使家族倒霉的人死去婆罗门多后裔啊!那一生下来就发出豺狼般叫声的人,一定是家族的毁灭者
。俱卢族的人们啊!你们要警惕!夫主啊!你不要听从这些愚昧的孩子们的意见,不要让家族遭到可怕的毁灭。谁会去挖开拦住洪水的堤坝?
谁会去点燃已经扑灭的大火婆罗门多后裔啊!谁会再去激怒已经安静的般度族?
阿阁弥吒后裔啊!你肯定记得,但我仍要提醒你,经典无法给愚昧的人指出祸福。
国王啊!孩子的想法决不可能成熟,但愿你指导儿子们,不要让他们粉身碎骨,离你而去。
你的智慧产生于平静、正法和别人的智慧,希望你不要背道而驰。用残酷的手段敛聚的财富会带来毁灭,用和善的办法积累的财富才能传至子孙后代。”
然而,持国王对通晓正法的甘陀利说道:“家族要毁灭就让它毁灭吧!我也阻挡不住。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让般度的儿子们回来,让我的儿子们和他们再赌一次!”
于是,侍者遵奉聪明的持国王的命令,赶去对走在途中的普利塔之子坚战说道:“坚战啊婆罗门多后裔啊!您的伯父说:‘会堂里已经摆好骰子,般度之子啊!来掷骰子,赌一赌吧!’”
坚战说:众生得祸得福,全由造物主安排,无法逃避。如果需要再赌一次,也只能如此。老人发出掷骰子赌博的邀请,我明知会带来毁灭,也不能违抗。
这样说着,坚战和兄弟们一起转身回去。他明知沙恭尼诡计多端,还得再去赌博。
这些英勇无比婆罗门多族雄牛又走进那座会堂,令朋友们心中难过。他们随意选择座位坐下,在命运的逼迫下,又开始赌博,要毁掉整个世界。
沙恭尼说:婆罗门多族雄牛啊!老王把那些财产还给你,我们尊重他这样做。你听我说,现在有一个大赌。
如果我们输给你们,我们就穿上羚羊皮,到森林去住十二年。到第十三年,就带着众人到一个地方隐居一年。
在这一年中如果被人发现,就再到森林去住十二年。如果你们输给我们,那么,你们得带上黑公主,身穿兽皮,到森林里去住十二年。
按照规定度过十三年,你们或我们就可以重新得到自己的王国。坚战啊婆罗门多后裔啊!就按照这样的规定,再来掷骰子,和自家人赌一赌吧!
与会者们说:哎呀!大难临头,亲属们也不出来提醒他。凭智慧可以看清的事,这婆罗门多族雄牛却看不清。
坚战王听了人们的种种非议,很是羞愧,但为了恪守正法,只好再次赌博。
大智大慧的坚战王明白事理,但还是再次参赌,心里在想:“这该不会导致俱卢族毁灭吧?”
坚战说:沙恭尼啊!像我这样一个注意维护自己的正法的国王,受到你的邀请,怎么会拒绝呢?我就和你赌一赌吧!
沙恭尼说:这些牛、马和奶牛,无数的山羊和绵羊,还有大象、金库、黄金和所有男女奴仆,般度五子啊!
全都押在林居这一个赌注上,你们或我们,谁输了谁就到森林去居住婆罗门多族雄牛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开赌吧!只要掷一次骰子,谁去林居就决定了。
坚战王同意沙恭尼提出的赌法。于是,妙力之子沙恭尼拿起骰子一掷,对坚战王说:“我赢啦!”
贡蒂的儿子们赌输了,决定去过林居生活,按照规定披上了兽皮衣。看见这些征服敌人的英雄失去王国,披上兽皮,动身要去森林居住。
第775回 少女风格
这才是真正的喜爱。但这种喜爱……她不知不觉抿起了唇,眸子渐渐湿润——这种与北京市第一中学立在势均力敌之上的。
而北京市第一中学,不会拥有。
早上八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郎月月猛地从床上直起身,两眼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墙壁,歪了歪头,然后侧眼看向手机,缓缓拿起。
“喂,您好,这里是郎月月。”
“你你,今天能不能出来一下?”手机里传出的是一个活泼柔美的女声,从女声的那一头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郎月月疑惑地将手机往自己的耳朵向远处移了移,掀开被子,然后站起身,拉开遮住光线的天蓝色窗帘,一片灿烂的中光线照入房间,泛着美好的余晖。
“是魏萍。”
“是啊,你竟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啊……”魏萍音泛着失落,郎月月刚想道歉,魏萍,“不过,如果你今天出来一下我就原谅你。”
郎月月嘴角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微笑,犹如涟漪泛起:“能请魏萍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嗯……就是这个这个……那个啦……”魏萍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道,“北京市第一中学你来了就知道啦,待会儿十点钟,北京市第一中学门口见。”
想都没想,魏萍犹豫地直接挂了电话。郎月月持着手机,呆呆地听见手机传来的免提音。
啊,今天是一个平常的星期天,外面风和中丽,暖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现在正值高一的郎月月过着一个平常的周末。
这场比赛已经结束,而在这场比赛,她的女生身份也已经被戳穿,不单单的是“天才时代”知道了,魏萍道了,火影忍者还有前辈等人也知道了。
世人皆知,形容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吧。郎月月叹了口气,又翻到手机的通讯录。
“喂,火影忍者吗?”
“啊,是郎月月啊,”火影忍者那边十分嘈杂,时不时还有疑似争吵的声音,所以他用极大的声音说,“对了,之前说今天出来打篮球的事情先搁置一下吧,今天我有点事情,抱歉抱歉。”
“啊……”郎月月刚想说话,火影忍者就挂了电话。今天的大家非常奇怪,郎月月想。
蒋经纬在在一年前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东大,而大学需要强制住宿,只有在放寒假暑假之类的假期才会回来,蒋经纬夫妇又还在美国工作,郎月月是一个人居住在蒋经纬家。
即使女生身份被发现了,但郎月月依然坚持以男生身份出现,诚实的队员们也什么都没说,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其他学校也有些发现了,也当做不知道,这就算是把郎月月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去对待。
差不多九点半,郎月月穿好衣服和鞋子,关好家里的门窗北京市第一中学反锁上,离开。
搭电车到北京市第一门口的时候,魏早魏萍在那里等着,只见魏用魏萍朝着郎月月挥了挥手,然后疾步奔跑过来,一把抱住郎月月,用力蹭了蹭。
“好久不见,你~。”魏萍自己的细嫩脸颊摩擦着郎月月。
“好久不见,魏,魏萍。”郎月月礼貌疏离地说,“今天的魏非魏萍漂亮呢。”
这是实话。
今天的魏萍一身的粉蓝色的长袖款的小洋装,笔直修长的双腿穿上的是一条保暖性的裤袜,脚踏一双圆头的小皮鞋,长发被她轻轻挽起,显得清爽而干净。
“谢谢你。”魏萍对着郎月月脸颊吻了一下。
自从魏萍知道了郎月月是女孩以后,不但没有放弃自己的感情,反而更加不收敛,一见到郎月月就上前去亲亲抱抱,更加放肆。
“那么,今天魏萍有什么事吗?”郎月月抿抿唇。
“当然,”魏萍放开了郎月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拉着郎月月的手就走,“现在我们就走吧。”
“等一下,到底是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所以,你是找我来逛街?”
站在北京最大的商业街中央,郎月月忍不住问。
“算是,也不算是。”魏萍
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心虚,“反正,你跟着我去就对了,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卖掉的。”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郎月月的手还被魏紧魏萍抓着,她连想挠一挠脸的动作都做不了,无奈地一叹息,“好吧,随便魏萍什么,我都会跟着魏萍”
魏萍一笑,带着郎月月飞快地走进一家服装店,明明穿着的是带跟的小皮鞋,走起路来却比郎月月快出太多,郎月月完全是被魏萍带走的。
进去服装店之后,郎月月感到有些不太自在,里面的服装都是非常的少女风格,与她平时的穿着大相径庭,魏萍非常自然,一件一件衣服看过。
“小姐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一位店员走过来,微笑问道。
“嗯……”魏萍眨眼,凑过那个店员的耳朵,说了几句。
店员一脸的了然,越过魏萍了翻众多的衣服,挑出几件颜色清爽的裙子。
“您看,这样的可以吗?”店员问。
“嗯,还有其他的吗?”魏萍皱了皱眉头,“最好是粉蓝色,或者天蓝色的。”
“啊,那这两件就不错,”店员挑出两条裙子,一套是长裙,一套是较短的打底衫裙,都是冬天穿的,一些蕾丝恰合的镶嵌在周围,“这两件颜色都是天蓝色,非常适合刚才您的要求,以我个人觉得的话,打底衫裙更好搭配,如果冷就能穿外套。”
“说的也是,”魏萍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笑道,“那就这件了。那还有没有搭配的外套?”
“也有的,”店员沉吟,然后从不远处的存放外套的地方找出一件,“这件深蓝色风衣搭配应该挺好看的。”“嗯,那就这件了。”毫不犹豫。
“魏…魏萍”郎月月扯了扯魏萍袖子,“这里的衣服挺贵的。”
“没关系,今天比较特殊。”
郎月月疑惑的看着魏萍。
从外套到裙子,到裤袜,甚至魏还魏萍了一顶假发,到最后买鞋子的时候买了一双长靴,但是郎月月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第776回 空心萝卜
全都押在林居这一个赌注上,你们或我们,谁输了谁就到森林去居住婆罗门多族雄牛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开赌吧!只要掷一次骰子,谁去林居就决定了。
坚战王同意沙恭尼提出的赌法。于是,妙力之子沙恭尼拿起骰子一掷,对坚战王说:“我赢啦!”
贡蒂的儿子们赌输了,决定去过林居生活,按照规定披上了兽皮衣。看见这些征服敌人的英雄失去王国,披上兽皮,动身要去森林居住。
难降说道:“灵魂伟大的难敌王成了转轮王,般度的儿子们遭了大难。今天天神们都从平坦的空中之路向我们走来,我们的优势远远超过了敌人!
贡蒂的儿子们永久地堕入地狱,永远失去幸福,失去王国。般度的儿子们依仗着武力,骄傲狂妄,嘲笑持国的儿子们。
现在他们失败了,被剥夺财产,前往森林。按照沙恭尼押的赌注,他们脱下那些美妙的铠甲和华丽的衣服,穿上羚羊皮。
般度的儿子们一向认为世上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比,现在身处逆境,该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干瘪的空心芝麻。
俱卢族后裔啊!像你们这样的勇士不应该居住森林。请看,这些英勇有力的般度之子们不举行仪式就穿上兽皮衣!
大智慧的苏摩迦王祭军把般遮罗公主嫁给般度五子真是做了一件错事,因为她的这些丈夫们已经变成毫无能力的阉人。
祭军之女啊!看到你的丈夫们失去财产,无家可归,穿着一点遮身之物和兽皮,住在森林里,你还会有什么快乐呢?这儿有谁中你的意,就选他做丈夫吧!
聚集在这儿的所有俱卢族人都很宽容大度,拥有财富,你就选一个最好的做你的丈夫吧!
这样你就可以免遭厄运了。般度的儿子们像干瘪的空心芝麻,像用皮子制作的野兽,像空壳麦穗。你为什么还要侍奉这些落难的般度五子?
这就像照管干瘪的空心芝麻,徒劳无益!”持国之子难降的这残酷粗鲁的话是说给普利塔的儿子们听的。
听了难降的话,怖军怒不可遏,扑上前去,抓住他,好似雪山雄狮抓住一只豺狼,高声骂了起来。
怖军说:残酷的人啊!你说的都是恶人们才会说的混话!你在这些国王们面前吹牛,只不过靠了沙恭尼的骗术。
就像现在你用语言之箭射击我们的致命之处,将来我要在战争中打击你的要害,让你记起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那些陷入贪欲,跟着你、保护你的人,我会把他们,连同他们的亲友送往阎摩殿。
怖军这样说着。他身穿兽皮,忍受着痛苦折磨,不得不遵行正法。
而难降在俱卢族人中间,无耻地围着怖军跳起舞来,还大声叫着:“蠢牛!蠢牛!”
怖军说:难降啊!只有你才会说出这种残酷无情的恶毒的话,因为有谁施展诡计获得财富后,还会自吹自擂?
我普利塔之子狼腹(怖军)若不在战争中撕开你的胸膛,喝你的血,我死后就不会进入善界。我不久就要在战场上,当着所有弓箭手的面,杀死持国的儿子们,达到和平,这就是对你们立下的誓言。
般度五子走出大会堂时,愚蠢的难敌王得意洋洋,模仿怖军狮子般的步态,摇摇摆摆走路。
狼腹(怖军)转过半个身子,对他说道:“蠢货!你别学样了!我很快就要杀死你和你的亲友,让你记起你学我的样子。”
眼见自己受到这般侮辱,高傲有力的怖军压住自己的怒火。他跟随坚战王走出俱卢族大会堂时,这样说道:“我将杀死难敌,胜财(阿周那)将杀死迦尔纳,偕天将杀死掷骰子骗人的沙恭尼。
我要在大会堂上再说一遍这些庄严的话。一旦战争爆发,天神们会让我的誓言实现。
在战争中,我要用铁杵杀死这个罪恶的难敌,用脚把他的头踩在地上。
这个灵魂邪恶、出口伤人的难降,我要像兽王狮子一样喝他的血。”
阿周那说:怖军啊!善人的决心不仅仅用语言表达。从现在起,到了第十四年,他们就会看到将发生什么。
难敌、迦尔纳和灵魂卑鄙的沙恭尼,第四个是难降,大地会喝下他们的血。怖军啊!
遵照你的吩咐,我将在战争中杀死这个嫉妒心重、挑拨离间、纵容恶人的迦尔纳。为了让怖军高兴,我阿周那发誓,一定要在战争中用箭杀死迦尔纳和他的追随者。
其他的一些国王,如果头脑发昏,和我作战,我会用成百成千支箭,把他们统统送往阎摩殿。
如果我的誓言不能实现,那么,雪山就会移动位置,太阳就会失去光辉,月亮就会失去清凉。如果从现在起,到第十四年,难敌不恭恭敬敬地把国土归还我们,我的誓言就一定会兑现!
阿周那说完这些话后,威武吉祥的玛德利之子偕天抱住自己粗壮的胳臂。
他一心想要杀死妙力之子沙恭尼,气得两眼通红,像蛇一样喘着气,说道:“败坏犍陀罗族名誉的蠢货啊!你认为那些是骰子,其实它们不是骰子,而是你在战争中选用的利箭。怖军说了,要我杀死你和你的亲属。
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你就做好一切准备吧!妙力之子啊!如果你将来遵照刹帝利法则,站到战场上,我一定会大显身手,在战斗中把你杀死!”
民众之主啊!听了偕天的话,人中美男子无种也说道:“在这场赌博中,持国的儿子们为了取悦难敌,对祭军之女口出恶言。
持国的这些儿子受死神驱使,想要找死,干尽坏事,我要给他们中大多数人指明通往阎摩殿的路。依照法王的命令,遵循德罗波蒂的足迹,不用很久,我就会在大地上肃清持国的儿子们。”
就这样,所有这些人中之虎都伸臂立下誓言。然后,他们走向持国王。
坚战说:我婆罗门多族人,向年迈的祖父毗湿摩,向月授王和波力迦大王辞别;向德罗纳、慈悯和其他国王,向马嘶、维杜罗、持国和持国的所有儿子辞别;
向尚武、全胜和其他与会的人们辞别。辞别大家后,我就要走了,以后再来看望你们。
出于羞愧,大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心中都祝愿聪明的坚战幸福。
维杜罗说:尊贵的普利塔公主不宜前往森林。她身体娇柔,年事也高,又享惯了福。她就住在我的家里。在我的家里,她会受到很好照顾,普利塔的儿子们啊!你们要相信这一点。祝你们一切平安!
婆罗门多族雄牛坚战啊!你要记住我的话:一个人被非正法战胜时,不必为失败而痛苦。
你通晓正法,胜财(阿周那)善于作战,怖军能杀死敌人,无种能聚集财富,偕天善于管理,烟氏仙人是最优秀的知梵者,德罗波蒂精通正法和利益,遵行正法。
你们相亲相爱,说话和蔼可亲,彼此感到满意,敌人不能离间你们,在这世上有谁不羡慕你们呢婆罗门多后裔啊!你内心的镇定会带来一切幸福,不可动摇的人啊!甚至和因陀罗一般的敌人也不能战胜它!
从前,你在雪山,受过弥卢沙婆哩尼的教导;在象城,受过岛生黑仙的教导;
在婆利古东迦,受过持斧罗摩的教导;在德利私陀婆底河,受过商部的教导;在安遮那,受过阿私多大仙的教导。你的祭司烟氏仙人经常见到那罗陀仙人。你不要在危难中失去仙人们崇尚的智慧!
般度之子啊!你凭智慧胜过伊罗之子补卢罗婆娑;你凭能力胜过其他的国王;你凭奉行正法胜过仙人们。
愿你坚定信心,像因陀罗那样获取胜利,像阎摩那样控制怒气,像俱比罗那样慷慨布施,像伐楼拿那样控制感官。自我奉献、温和和生存得自水,宽容得自大地,充沛的精力得自太阳。
你要知道,力量得自风,自我存在得自万物。愿你们无病无灾,吉祥平安!我会看到你们回来。坚战啊!在艰难和困厄中,在一切工作中,都要顺应时势,做出适当的行动。
贡蒂之子啊!再见吧!祝你一路平安婆罗门多后裔啊!我们盼望你达到目的,平安幸福地回来!
听了这些话,以真理为勇气的坚战说道:“好吧!”向毗湿摩和德罗纳行了礼,然后动身上路。
在出发时,黑公主走到声誉卓著的普利塔面前,万分痛苦地向她和别的女眷告别。按照礼节行礼拥抱后,她就要离别而去。
顿时,般度族后宫中响起一片哀号声。贡蒂看到德罗波蒂就要走了,满怀忧伤,焦虑不安,艰难地说道:“孩子啊!你品行端庄,懂得妇道,遭到这样的大难,你不应悲伤。笑容美丽的人啊!
我不需要教导你怎样对待丈夫们。你以淑女的美德,为娘家和夫家都增添了光辉。
纯洁无瑕的人啊!那些俱卢族人算是走运,没有被你的怒火焚毁。愿你一路平安,愿我的思念给你力量。
第777回 特殊日子
郎月月疑惑的看着魏萍。
从外套到裙子,到裤袜,甚至魏萍戴了一顶假发,到最后买鞋子的时候买了一双长靴,但是郎月月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从假发开始郎月月就觉得哪里怪怪的,魏萍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这是许多女孩子都羡慕的,而长靴……魏买魏萍码数根本不对,她记得魏萍并不是很大,可她却选择大了两码的鞋子。
“魏,魏萍买给别人吗?”郎月月想了许久,也只能想出这个结果了。
“你说什么?”魏萍微微的惊诧和慌张述彩,她的视线游移着,“啊……”
郎月月一动不动盯着她。
“哎呀,算了。”魏萍跺脚,嘟着红唇道,“好吧,其实这是买给你的。”
这回轮到郎月月诧异了:“我?”
“嗯,”魏萍点点头,绞着手指低着头说,“你除了舞蹈以外,从来没有穿过女孩子穿的衣服,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需要……”郎月月急忙说。
“需要的!”魏萍摇摇头,坚定地说,“你也是女孩子,每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想一直穿着男装,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想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今天就当作是特殊中,好吗?”
说到最后竟还带着哀求。
郎月月想起刚才看到的每一件衣服,然后再看魏萍的期盼,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魏萍说的对,就算她表面上再不在乎,可她还是希望像普通女孩子一样。
吃完中午饭,魏萍着郎月月到处逛了逛。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时不时伴随汽车的鸣笛声,每一个行人都急匆匆的走过,她们也是其中之一。
“魏,魏萍能问一个问题吗?”郎月月说。
“嗯,问吧。”
“你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可是,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郎月月蹙了蹙眉,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下显得模糊。“这个……还是你自己猜吧。”、魏萍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都说了是一个惊喜。”
“哈……”
逛到差不多四点钟的时候,魏萍看戴在手腕上的表,抿嘴一笑,将自己手中的两个袋子放入郎月月的怀里,郎月月两只手已经拿了两个袋子,她连忙接住。
“现在,你去换一下衣服吧。”魏萍。
“现在?”郎月月微微张述彩口,欲言又止。“放心吧,”郎月月犹豫了,推着她,“转角处就有厕所,快去换快去换,那里还有镜子,我会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的。”
郎月月低头看了看袋子里面的衣服,默然地走进厕所。魏站魏萍外面有些烦躁,凉风又不断吹在她的身上,即使是她这样的身经百战的冬天女神,也感觉到凉意。
说来也巧,厕所刚好是正在修建整改中,郎月月便光明正大的进了女厕所。
魏萍看看郎月月到底好了没有,一个回头,看见的是一个带着天蓝色梨花短发的少女,少女身着一身的打底裙衫,外面套着一件风衣外套,笔直的双腿穿着黑色的裤袜,鞋子是一双及膝的长靴,少女似乎有些不自然,不断地扯着裙角。
挡住厕所门口的魏萍下意识地让开,但是,下一秒少女的开口却吓了她一跳。
“魏,魏萍感觉好像怪怪的。”
魏萍睁大的双眸:“你、你?”
郎月月抬头,困惑地看着魏萍都放大了的表情:“是我,怎么了吗?”
“不……不不不,”魏萍,“天啊,你太漂亮了。”
还单单只是不修饰任何粉黛,对于看惯了郎月月男生装扮的魏萍,郎月月清秀的脸孔也变成了对她的惊艳。郎月月双颊出现了两抹浅浅的红晕,表面上非常淡定:“谢谢。”
“他们一定会被闪瞎眼的。”魏萍嘴喃喃道。
“他们?”郎月月疑惑。
“没什么,我只是说,你实在是太漂亮了。”
“你,虽然已经很晚了,”魏萍白的双手拉着郎月月,“但能不能再陪我去一个地方?”
郎月月穿上了女生的服装,又被魏萍化了一个淡妆,她非常不适应,好几次想要换掉,又被魏强魏萍性地阻止。
但最主要的原因,怕还是郎月月自己的想法,她从心底想要这种装扮恐怕已经很久了,魏萍一个推波助澜,给她一个实现期待的魔法。
“嗯,”郎月月轻轻颔首,“还要去哪里吗?”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去车站买了两张述彩电车票,小跑回来,递给郎月月一张述彩。
郎月月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的是到郊区的票。
“郊区?”
“嘘,”魏萍一根葱白的食指放在唇边,“待会儿千万不要惊讶哦,你。”
下了车以后,郎月月就跟在魏萍面东绕西绕。
郎月月理了理假发的刘海,忍不住问:“魏萍是要去哪里?”
“到了。”魏萍说。
“你说什么?这么快?”
刚问完就到了,郎月月抬头一看,这是一栋住房,比普通住房要大上许多也豪华许多,重点是,这间房子她十分熟悉的火影忍者。
这是上面门牌写着的。
“火影忍者家?”郎月月有些惊讶。
“嗯,就是小火影忍者家,”魏萍点点头,“进去吧。”
魏萍按了门铃,门一推就推开了。然后到住宅门的时候,敲了敲门,她嘴里还说着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眼。
“嘟噜噜噜噜。”
郎月月更加困惑,良久,门内都没有人来开门,但隐隐约约郎月月听见了里面的脚步声。过了差不多五分钟,门打开了,火影忍者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里面的光景。
“你终于来了啊。”火影忍者感叹地说,又左顾右盼道,“等你好久了,郎月月呢?”
“这就是啊!”魏萍把郎月月朝前面一推,火影忍者的眼底就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倒影。
火影忍者瞳孔瞬间放大,嚅动了几下嘴唇,然后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向郎月月:“等……等一下,你是郎月月?”“是的,火影忍者。”郎月月看到火影忍者扭曲的脸,突然就淡定了。
第778回 崩溃陨落
般度族后宫中响起一片哀号声。贡蒂看到德罗波蒂就要走了,满怀忧伤,焦虑不安,艰难地说道:“孩子啊!你品行端庄,懂得妇道,遭到这样的大难,你不应悲伤。笑容美丽的人啊!
我不需要教导你怎样对待丈夫们。你以淑女的美德,为娘家和夫家都增添了光辉。
纯洁无瑕的人啊!那些俱卢族人算是走运,没有被你的怒火焚毁。愿你一路平安,愿我的思念给你力量。
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事情,善良的妇女都不会惊慌失措,儿媳啊!长辈的正法保护着你,你很快就能得到幸福。住在森林里,要经常照看我的儿子偕天,让他身处逆境,而思想不消沉。”
黑公主答应道:“遵命!”泪流满面,穿着一件为经血染污的衣服,披散着头发,走了出去。普利塔痛苦地跟在边走边哭的黑公主后面。
接着,她看见了她的已被夺走首饰和衣服的儿子们。他们全都披着羚羊皮,羞愧地微微低垂着头,周围是兴高采烈的敌人和忧伤的朋友们。
看到儿子们的这种处境,她爱子心切,跑上前去,满怀悲伤,对他们和亲友们哭诉道:“你们奉行正法,行为端正,品德高尚,信仰虔诚,一向敬奉神明,怎么会遭逢不幸?命运的法则怎么会这样颠倒?是谁出于妒忌犯下这样的罪过?
也许是我的命运不济,我生下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受苦受难,尽管你们具有完美的品德。
在失去荣华富贵以后,你们在人迹罕至的森林里怎么居住?你们并不缺乏勇气、威武、力量、热情和精力,现在却这样可怜。
如果我知道你们注定要居住林中,般度死后,我就不会从百峰山回到象城。我觉得你们的父亲潜心苦行和智慧,他是幸运的。
他没有为儿子们烦恼,早就实现升入天国的美好愿望。我现在觉得大福大德的玛德利也是幸运的,她通晓正法,知觉超人,早就到达最高的归宿。受爱情、思想和前途的束缚,贪恋生命,导致我遭逢不幸,真该诅咒!”
般度五子竭力安慰悲恸不已的贡蒂,向她行了礼,然后忧郁地动身前往森林。维杜罗等人自己也很难过,但他们寻找种种借口安慰伤心的贡蒂,慢慢地带她进入维杜罗的家。
持国王心中焦虑不安,派人召请维杜罗迅速前来。于是,维杜罗赶到持国王的宫中。持国王急忙向他询问。
持国说:贡蒂之子法王坚战、怖军、左手开弓的阿周那和玛德利的双生子,他们是怎么走的?烟氏仙人和可怜的德罗波蒂是怎么走的?维杜罗啊!我很想听一听,你把他们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维杜罗说:贡蒂之子坚战是用衣服蒙着脸走的,般度之子怖军是挥动着粗壮的双臂走的。
左手开弓的阿周那撒着沙子,跟在坚战王后面走,玛德利之子偕天抹了抹脸走的。
世上的美男子无种心烦意乱,全身抹了泥,跟在坚战王后面走。大眼的美人黑公主用披散的头发蒙住自己的脸,啼哭着,跟在坚战王后面走。国王啊!烟氏仙人手里拿着俱舍草,边走边唱着阎摩和楼陀罗的颂歌。
持国说:维杜罗啊!般度族人走的样子都不一样。请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那样走?
维杜罗说:虽然受了骗,被你的儿子夺走王国和财产,但聪明的法王的理智没有偏离正法婆罗门多后裔啊!
坚战王一向善待你的儿子们,他们却施展诡计。他怒火中烧,不愿睁开眼睛。他想:“我不应该用可怕的目光看人,以免焚烧人。”
所以,他蒙住脸走婆罗门多族雄牛啊!怖军为什么挥动双臂走,请你听我说!他想:“我的臂力无与伦比。”所以,以双臂为财富和骄傲的怖军边走边挥动双臂,表明他要用双臂报复敌人。
左手开弓的贡蒂之子阿周那一边跟着坚战王走,一边撒沙子,表明他要发射无数的箭婆罗门多后裔啊!像他今天撒沙子一样,到时候,他会向敌人泼洒箭雨婆罗门多后裔啊!偕天边走边往脸上抹泥,他是想:“今天,别让谁认出我的脸。”
主人啊!无种浑身抹泥,他是想:“在路上,别让我这身子吸引妇女们的心。”德罗波蒂月经来潮,穿着一件被经血染湿的衣服,披散着头发,边哭边说:“那些使我落到这种地步的人,到了第十四年,他们的妻子会失去丈夫,失去儿子,失去亲属和一切亲爱的人。
她们身上将染着亲人的血,披散着头发,在月经到来的时候,给死去的亲人祭过了水,然后进入象城。”
婆罗门多后裔啊!祭司烟氏仙人拿着献给尼梨提的俱舍草,唱着阎摩赞歌,走在前面。他边走边说:婆罗门多族在大战中遭到杀戮时,俱卢族长辈们也会诵唱这些赞歌。”
城中居民非常悲痛,到处哭着说:“天啦!天啦!看吧!我们的主人就这样走了!”
聪明而坚毅的贡蒂之子们就这样以不同的姿态和表情说出他们的心意,前往森林。
这些人中俊杰走出象城时,空中无云,却出现雷电,大地也震动起来。大王啊!不是日蚀的时候,罗喉却吞没太阳;流星右绕京城,崩溃陨落。食肉的兀鹰、豺狼和乌鸦围绕神殿、寺塔、城墙和门楼,大声号叫。
国王啊!由于你的坏主意,般度五子前往森林时,出现了这样一些预婆罗门多族毁灭的可怕征兆。
这时,那罗陀仙人在大仙们的簇拥下,走到大会堂俱卢族人面前,说了这样可怕的话:“由于难敌的罪过,从现在起,到第十四年,俱卢族人将毁于怖军和阿周那的武力。”
这样说完,这位具有梵力和吉祥的优秀仙人立刻升上天空,隐身不见。
这样,难敌、迦尔纳和妙力之子沙恭尼都把德罗纳看作他们的庇护,把王国托付给他。
而德罗纳对怒气冲冲的难敌、难降、迦尔纳和所有婆罗门多族人说道:“婆罗门们说过,般度五子是天神们的儿子,不会被杀死的。
但我会尽力保护投靠我的人。我不会抛弃全心全意投靠我的持国之子们和国王们。但最终的结果要靠天意。般度的儿子们赌博输了。
他们遵循正法,前往森林,俱卢族的人们啊!他们要在森林里住十二年。
他们遵奉梵行,压制愤怒,将来肯定要报仇。这使我感到痛苦婆罗门多后裔啊!我和木柱王曾经发生朋友之间的争吵,使他失去王国。
他出于愤怒,举行祭祀,祈求得到一个儿子杀掉我。由于仙人耶阇和小耶阇的苦行威力,他从祭坛中央的祭火中得到儿子猛光和细腰的女儿德罗波蒂。
天神赐给猛光肤色似火,天生就带着弓箭和铠甲。我属于终有一死的人类,所以很怕他。
难敌啊!人中雄牛猛光站在般度族一边,我要不顾性命,和你的敌人们作殊死搏斗。大家都知道,声誉卓著的猛光是为杀死我而来到人世的。
你的时运肯定要倒转。快快为你自己谋福吧!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行。你得到的短暂幸福只不过像冬天棕榈树的阴影。举行大祭,尽情享受,慷慨布施吧!
因为从现在起,到第十四年,你们将遭到大难。难敌啊!你已经听明白,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办吧!如果你愿意,就好好安抚般度五子,同他们和解吧!”
听了德罗纳的话,持国王说道:“维杜罗啊!德罗纳老师说的话很对,你去把般度五子召回来吧!如果般度五子不肯回来,那就客客气气让这些孩子走,让他们带上武器、车辆、步卒和一切享用的东西。”
大王啊!贡蒂的儿子们在赌博中输了,前往森林,持国王担心起来。他坐在那儿,思绪纷乱,长吁短叹。这时,全胜对他说道:“大地之主啊!充满财富的大地已经到手,般度五子放弃王国出走,国王啊!您为何还要忧愁?”
持国说:般度五子能征惯战,又有很多盟友,与这些大勇士结仇,谁能不发愁?
全胜说:国王啊!这都是您做的好事,结下大仇,连一切亲属在内,所有的人都要遭到毁灭。毗湿摩、德罗纳和维杜罗都曾劝阻,但般度五子的爱妻、遵行正法的德罗波蒂,仍然遭到羞辱。
您的愚昧而又无耻的儿子难敌下令侍者把她带到大会堂上。持国说:天神们要想让谁遭到毁灭就会让他失去理智,神魂颠倒。智慧受到蒙蔽,毁灭就在眼前,他却将歪道视作正道,心里不肯放弃。
他把不利看成有利,把有利看成不利,因而偏偏会喜欢那些使他遭到毁灭的事。
死神并不举起棍子敲碎谁的脑袋,他的力量在于颠倒人的神智。他们把可怜的般遮罗公主拽到大会堂上,造成这种令人毛发竖立的可怕局面。
她出自名门,不是人胎所生,容颜俏丽,光彩照人,通晓一切正法,备受人们赞美。
第779回 生日快乐
紧接着火影忍者用英语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类似一些骂人的话,然后捂着脸,让开了一条道路:“进去吧。其他人都到了。”
其他人……?
未等郎月月多加思考,她直接被魏萍推进去,一直往里面走。
走到客厅门口时,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魏微魏萍一笑,一把拉开客厅的门。
郎月月走进去的瞬间,一声声礼炮花响起,然后她听见齐声的叫喊
“生日快乐!”
郎月月面前的人有站着有坐着,他们面带笑容,郎月月一个个看过去,眼角感到湿润,不禁念出声,带着一点感动的哭腔。
“李自成,张述彩,青峰,强有义……”郎月月吸了吸鼻子,一个一个念过去,然后说,“谢谢。”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并不是一个太过注重生日的人,但真的有人为她过生中时,她却有了想哭的冲动。
“喂喂,郎月月太漂亮了吧?”高峰惊叹,“我都想追她了。”
“小幽灵你说什么呢?”中向一个拳头打在高峰头上,“郎月月是你能肖想的吗?”又面向郎月月说,“不过高峰那家伙有点没说错,郎月月,你今天很漂亮。”
“对不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小真你干吗!”
“我手滑了。”张述彩推了推眼镜,对高峰被果汁打湿的裤子视而不见。
“啊,”林森微笑着,“郎月月,过来坐下吧,魏萍起坐下来,难得冰冰和火影忍者做了一大堆好吃的呢。”
“过奖了。”冰冰谦逊的一点头,然后对郎月月说,“生中快乐,这些都是大家对你的一些心意。”
“其实我也有帮忙呢~。”张述彩拖长声音。“张述彩你这混蛋只负责吃吧!”青峰吼。
“就是啊,本来还有更多好吃的呢。”强有义也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嘛,就是这样子……”这时,火影忍者也走进来,他一耸肩,“今天郎月月你生日,大家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一起过一个生日吧。”
“……嗯。”
所有的吃的东西对于这群运动少年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
没过多长时间,这些东西就被横扫一空。当拿出巨大蛋糕的时候,张述彩迫不及待想要拆开,被李自成拦住。
李自成说,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向郎月月:“不管怎样,我们再来一次吧。”
“好麻烦啊~。”张述彩不满念叨。
“敦——”冰冰拍了拍张述彩的肩膀。“哦~。”
“郎月月,生中快乐——”
祝你生中快乐
郎月月的眸中缓缓流泪,她微笑着,笑容逐渐放大“嗯,谢谢!”
一星期后的全国决赛,毋庸置疑,是最受瞩目的。不仅仅是因为这北京市第一中学多数的人喜欢,还关于人,存在于北京市第一的“天才时代”,这是他们在国中时期最后的一场全国大赛,然后假如没有意外,他们将就此分道扬镳,在北京市第一中学学业结束以后。
自然而然,与北京市第一作为对手的学校也被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明光。
去年的明光是止步于全国大赛的四分之一决赛,今年他们重整旗鼓,一路苦战赢得胜利,最终才拿到了全国大赛总决赛冠军。而对于观众而言,他们只是等着看笑话,等着看北京市第一能拿多少分,等着看明光能在挣扎中拿到几分而已。
对于明光的李自成而北京市第一中学他期盼已久的比赛。
对于北京市第一而言,只是一场注定了胜利的无聊游戏。
从态度上就能看出差距,然而态度并没有决定一切。
真可惜。
“李自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比赛的前几中,是由李自成决定决赛的首发名单,然而对郎月月而言,等还有一场比赛结束以后,与李自成所约定实现的那一天就要到来,她必须拿到首发。
自从初二的全国大赛以后,“天才时代”能力完全解放,从那一刻开始,首发名单上也没有了郎月月的立足之地,这实在是太现实了,现实到郎月月都无法相信以前的那些人是与她站在同一站线上的同伴。
“有事吗?”李自成放下笔,记录板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他抬眼,异色瞳颜色极为鲜艳,即使是带着笑,眼神里包含的东西也能令人不寒而栗。
“我想跟李自成商量一下,”下意识地就躲开了李自成的注视,郎月月有些急切又有些怯意,“最后一场的决赛,能不能让我首发……”
“哦?”李自成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疑问,双手搭在一起,微微仰躺着,靠在了椅子的椅背上,双眼眯了眯,“说一说原因。”
“我……我想完成一个约定。”
郎月月没有太多心眼,也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心眼来隐瞒。她如实告诉李自成原因,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李自成也认真地听着,嘴角有一抹微笑。
越看郎月月越是感觉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确定李自成是否会同意。
“可以这么说,用手指轻敲桌面,“反正,北京市第一无论如何都是会赢的。”
“……非常感谢。”郎月月深深鞠了一躬。
明明是同龄人,却有着和其他学校不一样的上下级关系。
李自成太高傲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暗地里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学生对李自成深有不满,但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李自成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他自身的领导能力和才能,都是他们无法媲美的。
所以在不满的同时,他们都甘心臣服于他的力量。
郎月月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李自成又将心思重新放在手中的事情上。
他们已经不是像初一初二那样单纯的是朋友同伴了,李自成只在乎胜利,郎月月只在乎约定,他们同样不会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只有利益共存。
遗憾的是,人生意外之事十有**。
就在半决赛中,郎月月被对手无意识地用手肘打伤。
“啊啊啊,好疼……”
第780回 吞食天地
除了邪恶的赌徒,谁会将她强行带到大会堂?这位臀部美丽的女子月经来潮,经血染湿了衣服。这位般遮罗公主只穿着一件衣服,望着失去财产、失去魂魄、失去妻子和失去荣华富贵的般度五子。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沦为奴隶。由于受到正法约束,他们仿佛无能为力。对于这位怒不可遏、悲痛难忍的黑公主,难敌和迦尔纳还在俱卢族集会上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全胜啊!黑公主充满哀伤的目光能把大地焚毁,我的儿子们现在还能逃脱吗?
看到黑公主被拽到大会堂婆罗门多族的妇女们和甘陀利一同痛哭起来。
因为黑公主被拽到大会堂,众婆罗门很生气,已经到了黄昏时候,但到处都没有举行祭火的法事。
狂风骤起,雷声大作,天空坠下流星,不该有日蚀的时候,罗喉吞噬太阳,百姓陷入大恐怖。
所有的车棚起火,旗杆折断,预示婆罗门多族的灾祸。难敌的祭火厅里,豺狼发出可怕的叫声,驴子们也在四面八方响应豺狼,发出嗥叫。
全胜啊!这时,毗湿摩、慈悯、月授、大勇士波力迦和德罗纳一起走了。
于是,我在维杜罗的催促下,说道:“黑公主无论要求什么恩惠,我都答应。”般遮罗公主要求给她乘着战车、佩着弓的无比光辉的般度五子,我就照她的要求给了她。
然后,通晓一切正法的大智者维杜罗说道:婆罗门多后裔们啊!黑公主一站到大会堂上,就表明你们完啦!
般遮罗王的这位女儿无比吉祥,是天神创造出来交给般度五子的。怒不可遏的般度五子,或者苾湿尼族大弓箭手们,或者般遮罗国大勇士们,不能忍受她遭此苦难。
他们受到恪守誓言的婆薮提婆之子(黑天)的保护。阿周那会在般遮罗人的保护下回来的。他们之中,力大无穷的大弓箭手怖军也会回来,挥舞着他的铁杵,犹如死神挥舞刑杖。
国王们听到聪明的阿周那的甘狄拨神弓的弦声和怖军的铁杵的呼啸声,都无法忍受。
我一向不赞成和普利塔的儿子们发生争吵,因为我始终认为般度族比俱卢族强大有力。无比光辉有力的妖连王在作战中被怖军抓住双臂摔死了。
所以婆罗门多族雄牛啊!你就和般度族和解吧!毫不犹豫地去做对双方都有益的事吧!”
全胜啊!维杜罗说了这些合乎正法和利益的话,但我希望儿子们得利,没有采纳。
普利塔之子们在赌博中输给灵魂邪恶的持国之子们和他们的大臣们后,愤怒地离开象城。
由于你的罪过,一场大战将会爆发。在大战中,力士怖军会用铁杵打断你的大腿!
斑驳也猛然拔起一棵大树,像手执刑杖的阎摩,愤怒地和般度之子怖军对打起来。
这美丽的莲花池源自山泉,不是灵魂伟大的俱比罗的家产。它属于俱比罗,也同样属于一切众生。既然是这种情况,谁用得着向谁乞求?
变成鹿的摩哩遮让毗提诃公主悉多看见自己。也是命运驱使,悉多催促罗摩捕捉这只鹿。
于是从萨谛梵的身体里,绳穿索绑,萎靡无力,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儿,被阎摩用力拉过去。
般度族五兄弟流亡森林十二年的生活。在古代印度,森林意味蛮荒之地。婆罗门教将人生分为四个阶段:梵行期、家居期、林居期和遁世期。
人进入老年后,就离开乡村或城市,进入森林,主要以野菜、根茎和果子维生。森林里有毒蛇猛兽和妖魔鬼怪(实际上是原始部落的妖魔化)。因此,森林生活艰苦而又危险,成为落难者的流亡之地。
般度族五兄弟赌博失败,离开象城,前往森林,走了三天三夜,到达迦摩耶迦林,遇见凶猛的罗刹斑驳。怖军过去在独轮城杀死的罗刹钵迦就是斑驳的兄弟。怖军和斑驳展开殊死搏斗,杀死斑驳。
在象城,维杜罗一再劝说持国王召回般度族兄弟,还给他们国土。持国王听得不耐烦,认为维杜罗偏向般度族兄弟,一气之下,赶他出走。
维杜罗满怀忧伤,前往森林,与般度族兄弟一起生活。事后,持国王深感后悔,又派全胜前往森林召回维杜罗。
发生掷骰子赌博事件时,黑天不在场。
当时,他忙于惩治侵犯多门城的沙鲁瓦王。他打败沙鲁瓦王后,才得知般度族兄弟已经流亡森林。
他来到森林看望般度族兄弟。黑公主向黑天倾诉自己在赌博大厅中蒙受的屈辱。黑天安慰黑公主,发誓要为她复仇。
般度族五兄弟在双林定居下来。
黑公主竭力鼓动坚战报仇雪恨。
而坚战强调宽容是最高的美德。怖军也坚决主张用武力夺回王国,认为对于刹帝利来说,没有比战斗更重要的正法。而坚战坚持恪守流亡森林的承诺。
同时,他也认为俱卢族阵营强大,难以战胜。
毗耶娑仙人前来看望他们,劝说他们不要长久定居在一个地方。于是,他们移居迦摩耶迦林。
遵照毗耶娑的指示,坚战派遣阿周那前往雪山求取天神的法宝。阿周那在因陀罗吉罗山见到化作苦行者的因陀罗。因陀罗表示,只要阿周那见到湿婆大神,就能获得众天神的法宝。阿周那在雪山顶上修炼严酷的苦行。
湿婆大神化作猎人来见阿周那,恰遇一个罗刹化作野猪,企图杀
害阿周那。猎人和阿周那同时发射利箭,杀死野猪。
为这个猎物的所有权,阿周那和猎人发生争执,展开搏斗。阿周那败北,大神湿婆显身。
他对阿周那的勇武表示满意,把兽主法宝赠给阿周那。然后,水神伐楼拿、财神俱比罗和死神阎摩前来赠给阿周那法宝。
因陀罗派遣御者摩多梨,驾驭飞车把阿周那接上天国。阿周那在因陀罗的天宫中住了五年,接受因陀罗赠送的法宝,学习法宝的使用方法,也学习歌舞艺术。
阿周那前往天国后,般度族兄弟在迦摩耶迦林中以采集植物和狩猎维生,也经常思念阿周那。
巨马仙人前来看望般度族兄弟。坚战向他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询问在这大地上还有比自己更不幸的国王吗?于是,巨马仙人给他讲述了古代国王那罗的故事。
那罗陀仙人来到迦摩耶迦林,向坚战讲述朝拜圣地的功德,鼓励坚战朝拜各处圣地。烟氏仙人也向坚战描述各处圣地。毛密仙人漫游天国返回,来到迦摩耶迦林,向坚战报告喜讯:阿周那已在天国获得各种法宝,不久就会返回。因陀罗和阿周那都建议坚战朝拜各处圣地。
于是,毛密仙人带领般度族兄弟朝拜各处圣地,向他们讲述与圣地相关的各种故事传说,诸如投山仙人、鹿角仙人、美娘、曼陀多、瞻度、尸毗王、八曲仙人和谷购仙人。
般度族兄弟朝拜各处圣地,进入香醉山,道路艰险。他们停留在那罗延净修林。一天,东北风吹来一朵神奇的莲花。黑公主希望怖军采集一些这样的莲花。
怖军独自朝着风吹来莲花的方向,前去寻找莲花,在一片芭蕉林中遇见神猴哈奴曼。哈奴曼向怖军讲述自己曾经协助罗摩战胜魔王的事迹,并展示自己能随意伸缩身体的神通。按照哈奴曼指点的路径,怖军到达财神俱比罗的莲花池,战胜守护莲花池的众罗刹,采集到莲花。
又有一天,怖军出外打猎。一个伪装婆罗门的罗刹,名叫辫发阿修罗,凶相毕露,抢走般度族兄弟们的武器,抓走坚战、无种、偕天和黑公主。偕天挣脱出来,呼叫怖军。坚战让自己的身体变重,阻碍这个罗刹快速行走。怖军及时赶到,与罗刹展开激战,杀死罗刹。
般度族兄弟在森林中度过四年后,前往白山,等待与阿周那团聚。他们住在阿哩湿底赛那仙人的净修林。黑公主鼓动怖军赶走山上的药叉和罗刹。怖军大战药叉和罗刹,杀死大力士罗刹有珠。
怖军这个举动无意中解除了过去投山仙人对财神俱比罗的一个诅咒。俱比罗感到高兴,保证山上的药叉和罗刹都会保护般度族。
般度族在阿哩湿底赛那仙人的净修林里度过第五年。终于,阿周那乘坐因陀罗的飞车,从天国返回,与兄弟们和黑公主团聚。
阿周那讲述自己在天国五年的经历。在天国期间,阿周那学会各种武艺后,曾奉因陀罗之命,歼灭远在海边的全甲族檀那婆,并顺便歼灭金城的阿修罗。因陀罗赐给阿周那“天授”螺号。
般度族五兄弟团聚后,在白山上又度过两年。然后,他们继续漫游森林。在第十二年,他们到达双林水池。怖军出外打猎,被一条巨蟒缠住。
这条蟒蛇原来是友邻王,由于藐视和侮辱婆罗门,遭到投山仙人诅咒,从天国坠落,变成蟒蛇。坚战赶到,圆满回答巨蟒提出的问题。由此,诅咒解除,友邻王摆脱蛇身,返回天国。
第781回 违抗命令
遗憾的是,人生意外之事十有**。在半决赛中,郎月月被对手无意识地用手肘打伤。“好疼……”
这是郎月月在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之前的反应,她还看到了打伤她的那个人惊慌失措地连退两步,她闭上眼“啊,原来我被打伤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里。比赛早已经结束了,一睁眼,郎月月看见李自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优雅地翘着腿,手里捧着一本《经济与思想结合》,她迷茫地扬了扬头,下一秒就与李自成对上了视线。
“你醒了,”李自成“啪”的一下合上了书,放下腿,站起身,将书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震慑人心的眼神迫使郎月月移开视线,他慢条斯理地说,“比赛已经结束了,下午就是决赛,魏萍去买午饭了,你先再休息一会儿,她很快就回来。”
“比赛结果……如何?”郎月月干涩地开口。“那还用说吗?”李自成冷笑着说,似乎认为她说的话十分可笑,“北京市第一中学是不可能会输的。我们赢了,三倍分差。”
“啊……哦。”郎月月敛目,“那,我下午还能首发吗?”“首发?你现在这种状况是不可能的。”
“可是……”
“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吗?郎月月。”李自成眸色瞬间变得暗沉,他盯着郎月月不放,像是一只猎豹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我可不记得有人可以违抗我的命令。”
“抱歉,我失态了。”郎月月别过脸,掩饰住自己眼底的不甘,紧咬着下唇,忍住自己失声痛哭的冲动。连最后一次完成约定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这时,医务室的门突然打开,一直纤细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来人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有盒饭。“魏…魏萍”
“你!你醒了啊!”魏萍快步走到郎月月侧手边,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起又很快落回她的腰际,她抓住郎月月手,满脸都是担忧,“刚才你晕倒真的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什么事,刚才小黄和青峰都恨不得把那个打到你的人给杀了呢。”
“……青峰?强有义?”
“嗯,”魏萍侧首,装作没有听懂郎月月话中疑惑的意思,视线落在墙壁上,“还有小紫他也是,打篮球的时候专门就挑那个人,盖篮专门盖他的,抢球专门抢他的……小绿他直接跟对方学校理论了。”
“他们……”
魏萍说出口,她知道,对于她和郎月月来说,他们的行为真的很让人难以理解,既然已经丢弃了郎月月这个“影子”,为什么又还要去维护她呢?无谓的行为,却让魏感魏萍到一股危机感,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便只有一个他们都喜欢郎月月。
和她一样。
所以她才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郎月月。除非她疯了。
“那么,我们先去准备比赛了。”魏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包着纱布的郎月月,“你……就现在这休息一下吧怎么样?”
郎月月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她全部的眼睛,眸底的情绪道述不清,魏萍能看到的只有郎月月那张述彩紧抿着的嘴,十分用力,嘴唇的周围都泛出了白色。
“嗯,请加油。”郎月月低着头说。
“放心吧,”李自成走到门口时,淡淡地瞥了郎月月一眼,道,“我们会全力以赴的,对待你那个朋友,就当做实现你的愿望。”
郎月月猛一抬头,可就在抬头的瞬间,李自成已经关上门和魏萍离开了,她最后看见的,是魏萍那抹忧心的眼神。全力以赴……吗?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全力以赴,她无法相信他们,但是现在只能相信了,毕竟,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她都只能躺在床上静候佳音。
对不起,李自成。
郎月月噙着的泪水随着她躺下的动作,从耳廓边际缓缓流下。
郎月月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医务室里一片昏暗,窗帘也是紧闭的,她的手里紧紧握住手机,从手机透过的微亮光芒,她不断反复地侧首去看门外的动静。
一步两步三步……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轻轻地,几乎没有动静的走过来,然后缓缓推开门,但是即使是这样,门的推开还是发出了难听的吱嘎声,站在门外的人似乎吓了一跳,动作都停顿了一下。
郎月月直起身子,按灭手机的光,平静地看着门外:“请进来吧,不用那么小心。”
“……你。”
“魏…魏萍”郎月月叹息一声。
不知如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既是有些失望,又是有些松了口气。她希望李自成或者其他人也好能够进来告诉她现在他们的比赛已经赢了,但又害怕他们说出的分数,会让那个一直对她开朗微笑的少年深受打击,但同时她北京市第一中学界上不可能会有两全的事情,只要北京市第一光明洸对战,那么必定会有一支队伍是败者。
并且,败者百分之百都只可能陷入黑暗。
“现在,状况如何了?比赛结束了吗?”郎月月看着魏打魏萍灯,医务室瞬间一片明亮,郎月月摇了摇头,看向窗帘精致的花纹,等待魏萍回答。
“……还没有。”魏萍回答,她观察着郎月月的神情,见郎月月面无北京市第一中学些不确定地道,“不过,已经确定北京市第一的胜利了。比赛之前,我和李自成都见到李自成了,他很担心你,但也还是让你好好休息,他……还说下次再和你打篮球。”
“是吗,”郎月月收回视线,疲惫地闭上双眸,只是一个小动作就几乎让她精疲力尽,正当魏萍让郎月月在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郎月月又一睁眼,坚定的态度让魏微魏萍一愣,“我想去看一看这场比赛。”
“可是,你还需要休息。”魏萍地拦住她,抓住了她的肩膀。
“可是,今天对战的是我朋友的队伍,”郎月月失落地说,但动作一点都不含糊,她掀开被子,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套上了拖鞋,“无论如何,至少,让我把这场比赛看完,无论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