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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070 大开杀戒

    儒凭也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回应:“如果您肯放我一条生路,‘随心自在’的一切就都是您的,要钱有钱,要酒有酒,还有数之不尽的美艳佳人!”

    儒凭那副谄媚逢迎的嘴脸让枫弋注满笑容的眉间多了一分讽刺:“我要你做我的宠物,就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去死你也必须遵命的那种!”

    儒凭表情僵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小子会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

    枫弋仰头,哈哈笑道:“开玩笑的!”

    “您再好好想想,我可是心甘情愿把财产分给您的。”儒凭摒退了所有的女招待,想私下进行深入试探,见枫弋手中茶凉,笑嘻嘻的跑过去端壶重倒。

    递过去的瞬间,藏掖在腕下的匕首闪出一道明晃晃的利光,枫弋躲都没躲,任由这凶器直勾勾刺向自己的胸膛。儒凭心下叫喜,暗自庆幸着偷袭的成功,可一转眼,面前的少年不见了。儒凭肩膀一抖,不敢回头去看。

    少年优雅而平静的微笑,那把刀正在手里飞转不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好处吗?”

    儒凭转头后退几步,失控的大声喊起:“我受够了!就算是沧岚的手下又怎么样!我一直在光之国做间谍,辛辛苦苦,沧岚给了我什么好处?如今我被废弃了,只是想好好的度过下半生都不行吗?我又没有出卖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叛徒永远都有理由解释自己的背叛,弱者就只会把失败归咎于别人的强大,而你,二者兼具。”枫弋的笑脸多出一丝寒意,所谓的亲切也逐步转化成杀气:“对于我来说,能实现**的就只有强大的力量,钱、酒或是其他东西……根本不入我的眼!”

    见这小子终于把实心话说出来了,儒凭将心一横,拔出靴子里的匕首猛的扎过来。少年扬起眉清目秀的脸,眼底沉淀许久的戾气顿时重生般活跃,尽管笑颜不改,但看上去那神情眉目叫人毛骨悚然。儒凭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顺着断颈处直直淌下,失去支撑力的尸体也“嗵”的一声摔了下去。荆棘从一侧走出,拾起桌边的帕子往沾满血迹的镰刃上一抹,冷峻的眉目间杀气还未散去,他把黑色的大镰刀擦拭干净,挂回到背上,右手还拎着一只布包的箱子。

    枫弋拍手笑起:“你居然抢先一步,这可是我的猎物呀。”

    “东西已经找到,没有留他的必要了。”极好听的声音,从少年嘴里发出却显的阴寒异常。

    枫弋回道:“是呢,反正此行的任务正是诛杀背叛者。”

    话说完没多久,儒凭事先安排好的杀手小队急流似地涌进来,当他们看到雇主已经身首异处时,都懵在了那里。

    枫弋举起佛珠,捻了一捻:“真是罪过,又要大开杀戒了。”

    短短的几十秒,但凡是闯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从血泊里爬出去,连最后的叫喊都未及发出。而那两个少年,沧岚手下的黑白死神,却纤尘未染的站在原地,仿佛没有挪动过一步。

2071 警惕

    短短的几十秒,但凡是闯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从血泊里爬出去,连最后的叫喊都未及发出。而那两个少年,沧岚手下的黑白死神,却纤尘未染的站在原地,仿佛没有挪动过一步。

    “就算你不肯说出沧岚的目的,他那几个手下的底细,交代一下总可以吧?”相夫光子向云罗风树打探关于琴河的事,问了半天,对方就是不吐口,她只好一退再退,试图问出点什么自己不知道、却有利于此次决战的。

    “我劝你们不要去琴河打这一仗,对你们没好处。”云罗风树终于讲话了,不过却是一盆子当头灌下的冷水,尤其他的口吻还那么的深沉死寂。

    相夫光子自知亏欠他的,也不好大加勉强,但此行决意已定,又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本想张嘴再说点什么,啰嗦多了也许他一嫌烦就会松口,可每每看到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相夫光子就是有再多的意见也无力脱口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困在了两面都堵着巨石的羊肠小道。

    第二天是出发的日子,相夫光子没有去和恩人告别,把从容往凝光城里一塞,跟着其余几个同行者骑上了战马。路上没有片刻的耽搁,这就是跟元术师同伴一起上路的好处。他们花了不长时间,就按照路线找到了琴河之畔。那里依然是景色瑰丽的人间仙境,幽林秀水,佳木野芳,从天空到河流的颜色都是沉邃而冷艳的,河畔深林的野兽即便在白天也敢大肆出来游荡,因为这里居住的人实在不多。

    “琴河到了,但是沧岚在哪里?”队伍停下,打头阵的风扬回过头,等待光子的答话。

    光子稍作回想,指着一个方向道:“云罗风树带我去见沧岚的时候走的就是那条路。”

    “那还等什么!快过去吧!”手举长矛的赤火霸王好像现在就要杀入火场一样,不等同伴一起,策马奔腾而去。

    “等等我们!”

    两侧的树木摇晃着枝叶,被风吹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阳光十分充沛,晒得小虫子们都躲在阴凉处慵懒的吱叫,整个视野宁静而灿烂,像是用金彩涂抹出来的油画。经过一座门窗封闭的小木屋时,众人面前忽的闪出一个人来,惊得他们立刻勒紧缰绳,生怕马蹄踩伤了人。

    来人正是那位给相夫光子断过症、并且还是云罗好友的琴河医师,七筇。女人一身雪白的长外套,脖子上挂着类似于听诊器的东西,手里还有一张折了几折的纸,正一脸认真的望着换上便装的凝光城上主。

    相夫光子跳下马,对于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七筇,你怎么来了?”

    七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打开,纸上面用黑色细笔勾画出许多曲折的线条,有的固定点上还有确凿的名称。相夫光子惊喜不已的接过这份宝贵的礼物,然后感激的看着雪中送炭的白衣女子。

    “按照这上面的指示,你会找到你想找的人,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牵连与之无关的人了,好吗?”七筇虽然表现出一种不情愿,但还是真诚的握了握光子的手,希望她别让自己失望。

2072 保证

    相夫光子跳下马,对于她的出现感到意外:“七筇,你怎么来了?”

    七筇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纸打开,纸上面用黑色细笔勾画出许多曲折的线条,有的固定点上还有确凿的名称。相夫光子惊喜不已的接过这份宝贵的礼物,然后感激的看着雪中送炭的白衣女子。

    “按照这上面的指示,你会找到你想找的人,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牵连与之无关的人了,好吗?”七筇虽然表现出一种不情愿,但还是真诚的握了握光子的手,希望她别让自己失望。

    “我会的,你放心吧,他什么也没有说。”心照不宣,欣慰在这时浮上她微笑的嘴角,那小子……虽然宁死不说,却还是暗中帮了自己一把呢!

    “她是谁?可以相信吗?”助贤觉得这不是开玩笑的,打从七筇一出现就一直用警惕和戒备的目光对着她。

    “放心吧,她是我的朋友,我之前告诉过她我会到这里来,现在我们手里有路线图了,找沙诺就更容易了!”光子摇着手里的白纸,一脸灿烂和兴奋。

    风扬没有在意她这一戳就破的谎言,只说道:“我希望……你能对这张地图做‘进一步’的肯定。”

    “请相信我,具体的原因现在没时间说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份地图绝对是真的!”

    也俊和千刺对看一眼,纷纷表示赞同:“既然光子这么说了,我们就按照这个路线前进吧!”

    “七筇,谢谢你!”跳上马,光子挥鞭朝远处奔驰而去。

    “云罗……这么做真的好吗?”七筇目送他们离开,还未转身,腹下便传来一阵辛辣的刺痛。红色液体如断线的珊瑚珠一颗颗滚到地上,她低头看着肚子上钻出的半尺钢刃,把口中腥甜的东西吐了出去。

    “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镜片后隐藏的清绿色眼睛满布着不肯原谅的敌意,忽然出现的男子就像一名为人定罪的审判者,还丝毫没有迟疑的担任了刽子手的工作。

    两边的草木飞速后退着,他们疾驰在畅通无阻的林间小路上,柔软的风从他们的发梢边缘拂过,连着衣角一同飞扬起来。看不到尽头的视野中现出一层浓郁的深绿,那耀眼的色泽愈发清晰明显,在充足的光线下反射出油亮亮的斑点,队伍勒马驻足,对着面前的六条岔路犯起愁来。

    地图上并没有显示这里会出现岔路,千刺有点烦躁的搔了搔脑袋,大声说被方才的女人骗了,相夫光子却有不同意见,说她记得这里的确只有一条路。

    “哟,各位~”来人出现的突然,并且毫无预兆。

    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裹在斗篷里、连面具都没露一条缝的陌生人,光子警觉的敛起双眉:“你是什么人?”

    “沧岚大人已经等诸位很久了,派我来公布这次游戏的规则。”

    “沧岚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难道是有人提前通报了?”反应灵敏的光子立刻想起那两个她不愿意去怀疑的“恩人”。

2073 耗下去

    “沧岚大人已经等诸位很久了,派我来公布这次游戏的规则。”

    “沧岚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难道是有人提前通报了?”反应灵敏的光子立刻想起那两个她不愿意去怀疑的“恩人”。

    “沧岚大人不需要谁的通报,世间万事,没有哪一件能逃过他的双眼。”

    “胡扯!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你们所见,现在这里有六条岔路,你们正好有六个人可以通过,这便是游戏的初期规则。”蒙面人语含笑音,带着一股很强大的气场。

    “如果我们不肯呢?我们可不是来玩游戏的,更不是来任人摆布的!”光子冷着脸,态度也充满了敌意。

    “那就试试看啊。”知道有人不耐烦、随时会发动六对一的战斗,蒙面人仍旧气定神闲的挑衅着,他似乎在等对方主动出手,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

    “不行……”光子是真的打算硬冲过去,助贤却忽然用单手捂住左眼,语气有些浮躁的说:“破解不了……”

    “没错,你们已经身处幻术当中了,这里本来只有一条路,不过你们眼里的却是六条,如果你们不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擅自硬闯好了……但是,要小心哟,说不定你们闯入的那条路前方就是万丈深渊呢……”

    几人闻言立即闭紧双眼,试图挣脱幻觉的束缚。可是用尽全力也没有用,面前的路还是清清楚楚的六条。

    “几位没有异议了吧?你们放心,只要这场游戏的胜利者是你们,你们的要求沧岚大人都会答应,凤盏琉璃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是么?”

    “少废话!说吧!游戏规则是什么!”赤魇不打算耗下去,既然有架打,什么模式都一样!

    “从左边算起,你们每个人都要走入已经由我方定好的路线,按照顺序依次是风扬龙泽、相夫光子、纳连也俊、千刺、赤魇以及……嘉琦芙菱。”尾音上扬,蒙面人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最后那个名字让马背上的六位上主微微一震。

    “芙菱?哪儿来的芙菱?”千刺觉得助贤被漏掉很奇怪,不过平白无故冒出芙菱的名字更奇怪!

    “是吗?难道你们自己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吗?”蒙面人那挡住双眼的部位给众人一种随时会射出两道精芒的感觉,因为他的预料太准了。

    乖乖从一侧走出来的芙菱满脸的不好意思,她害怕被骂,又不想听话的回光之国去,于是自个儿在那儿纠结的对手指、捏衣角,往日里大大咧咧的刁钻小姑娘也含蓄的像个去见男友的娇羞美少女。

    “其实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跟来的……”也俊扶额,对妹妹的这种举动完全不觉得意外。

    “你说芙菱也是这场‘游戏’的参与者?为什么?”别说那几个不同意女性出战的大男人,就是相夫光子这个小女子都满腹意见。

    “沧岚大人选定的游戏参与者,谁也改变不了。”蒙面人打着十足的官腔,怎么看怎么像是来宣读王者旨意的传令官。

    “去告诉你的沧岚大人,我替嘉琦芙菱参战!”助贤少将冷酷而不容拒绝的话语如一把尖刀狠狠丢向沧岚派出的使者,仿佛还有一句潜台词静静跟随……如果你敢反抗,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干掉你!

2074 欺人太甚

    “去告诉你的沧岚大人,我替嘉琦芙菱参战!”助贤少将冷酷而不容拒绝的话语如一把尖刀狠狠丢向沧岚派出的使者,仿佛还有一句潜台词静静跟随……如果你敢反抗,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干掉你!

    “那可不行哟,沧岚大人指名要嘉琦芙菱参与游戏,是不可代替的哟。”蒙面人见助贤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竟笑出声来:“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同伴的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可恶……”按住剑柄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从手背的皮肤上跳起,少将咬碎一口银牙,以往的淡定也随敌人的咄咄相逼荡然无存。

    “没关系!我能行的!”芙菱见大家这么为难,昂首挺胸的走到蒙面人跟前,一脸嚣张:“哼!别太小看人了!我也是天地盟的!管你们琴河有多厉害!要打架是吧?来吧!谁怕谁呀!”

    “那我们都走了,助贤怎么办?”相夫光子揪着空子不放。

    “他就只有留在这里等候各位咯。”蒙面人摊手耸肩,一副悠然自得的情态。

    “留在幻术里么……真是欺人太甚……”别说是助贤,脾气最好的风扬龙泽眼睛里都出现了恼意。

    相夫光子也强忍着揍飞这家伙的冲动,心里暗暗的决定,呆会见到对手,一定要好好的出这口气。

    这六条路的长度、宽窄甚至草木的棵数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在尽头那里,所呈现的景象就截然不同了。像有一种力量从经络各处释放出来,让他们的身体和大脑顷刻间得到放松,方才的幻术真是奇妙,居然在解除之后才让他们发现前后的不同。

    ……

    风扬龙泽离开那条漫长的林间小路后第一眼望见的是一马平川的野原,只是这次他能够确定,并没有受到幻术的牵引。地面很平整,规则散布着大小不一的沙砾和碎石,却没有半点植物生长的痕迹。风从远处吹来,带下天边一片薄云笼出的阴影,在这广袤看不见尽头的土地上沉淀出宁寂和悠远。

    一阵优美的乐曲飘过,伴风一起让午夜蓝色的长发随之飞扬,他露出安逸闲适的神采合起双目,似享受一般等待敌人的出现,眉宇间平和淡然的气息,让敌人不得不承认这份潇洒自如不同寻常。

    那也是一名容颜俊雅、长发及肩的男子,穿着安适随意的宽松衣裤,手里一管竹制长笛,正放在唇边轻轻吹奏着,音符仿佛水滴一般连成绵延不绝的清流小溪,顺着耳畔淌过,钻入心底最宁静的地方,几乎洗去了那里沾染到的俗世尘埃。

    “非常动听的乐曲。”音乐一停,风扬张开浮动着笑容的双眼发出赞叹。

    “即使知道……这是索命的音符么?”竹笛从嘴边挪开,长发男子的敌意已经显露出来。

    没想到这次的“战斗前奏”这么短,风扬反而笑得更欢:“啊哈哈,既是游戏,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吧。”

    “那要看我风及高不高兴了!”男子的眼中有一掠而过的杀意,他踮起脚尖向后轻挪两步,竹笛再次靠近唇瓣,指头在音孔上的行动也活跃起来。

2075 等等

    “即使知道……这是索命的音符么?”竹笛从嘴边挪开,长发男子的敌意已经显露出来。

    没想到这次的“战斗前奏”这么短,风扬反而笑得更欢:“啊哈哈,既是游戏,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吧。”

    “那要看我风及高不高兴了!”男子的眼中有一掠而过的杀意,他踮起脚尖向后轻挪两步,竹笛再次靠近唇瓣,指头在音孔上的行动也活跃起来。

    乐曲由悠扬变得亢奋,最后激烈到让人心乱如麻的地步。虽不至于因乐曲的违和产生不适,但风扬此刻的确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六弦代表的应该是六种音律,根据这个叫风及的人来看,他们的乐器应该就是武器,那么,只要不听就可以了吧。”

    “呵,没用的。”

    随着男人一声低沉的浅笑,风扬眉目一震,瞳孔倏地骤缩起来。双耳仿佛被灌入了凝固的水泥,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更要命的是思维在这时产生混乱,许多不同时间发生的事情如记忆过滤般随机放映着,接下来剧痛占据了一切感觉器官,他用尚存的理智分析出,这并不是幻术,而是方才笛音引起的效果。疼痛稍微缓和一些时,他面前的敌手消失不见了,耳边倒是响起一个诡异的声音。

    “风扬,我恨你,当初为什么丢下我,独自一个人逃开?”

    “景洛?!”太熟悉了,是他多年以来即便不会每日听到也从来没有忘却的声音,震惊在头脑里极速穿过,最后呈现在已失去了泰然之色的脸庞上。

    “哥哥,我好冷啊……你在哪?快来救我!哥哥!”

    “化羽……”这是化羽的声音,那个在幼时便与自己分离的孩子痛苦的呼救声。汗水覆满双颊,风扬用力闭起双眼,不希望滚热的液体就这样从眼眶里涌出。

    “这些声音不比我的乐曲差吧?”

    听到这些话,方才那种迷乱、痛楚还有揪心的感觉通通没有了,风扬立即意识到对手解除了对自己的控制,却有一股没来由的冲动酝酿在淡泊如湖的心底,仿佛……被羞辱之后一定要反击回去的天性和本能!

    “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我呢?”出于好奇,他还是这么问了,因为他不喜欢平白无故去揣摩别人的心思。

    “因为我有把握战胜你,所以并不急于这一时。怎么样,我的‘风之音符’还不差吧?”风及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笑容里满是猖狂和傲气。

    “啊……相当厉害呢。”风扬由衷感叹着,面颊上残留的汗水被风一吹,干涸在皮肤上。

    在那之后,自然界的风似乎静止了,温度也稍有升高的迹象。被云彩盖住的太阳重新探出头,释放的颜色也愈发明媚了。三只从远处飞来的鸟雁毫无眷恋的划过天空,只留下几声尖利的长鸣。

    “你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跑到这来找麻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没办法相信呢。”无风掠过的时候,风及似乎更喜欢与敌人沟通,光看他满眼的好奇跟劲头就知道了。

2076 迷乱

    听到这些话,方才那种迷乱、痛楚还有揪心的感觉通通没有了,风扬立即意识到对手解除了对自己的控制,却有一股没来由的冲动酝酿在淡泊如湖的心底,仿佛……被羞辱之后一定要反击回去的天性和本能!

    “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我呢?”出于好奇,他还是这么问了,因为他不喜欢平白无故去揣摩别人的心思。

    “因为我有把握战胜你,所以并不急于这一时。怎么样,我的‘风之音符’还不差吧?”风及有些得意的扬起下巴,笑容里满是猖狂和傲气。

    “啊……相当厉害呢。”风扬由衷感叹着,面颊上残留的汗水被风一吹,干涸在皮肤上。

    在那之后,自然界的风似乎静止了,温度也稍有升高的迹象。被云彩盖住的太阳重新探出头,释放的颜色也愈发明媚了。三只从远处飞来的鸟雁毫无眷恋的划过天空,只留下几声尖利的长鸣。

    “你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跑到这来找麻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没办法相信呢。”无风掠过的时候,风及似乎更喜欢与敌人沟通,光看他满眼的好奇跟劲头就知道了。

    “我也无法相信,怎么会有人甘愿做他人的玩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知道传说中的沧岚大人……会以人之间的争斗作为乐趣。”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要交手了,连思想都会产生‘共鸣’呢!”风及将从不离手的竹笛插进腰间,举起竖立的右手,以掌击的姿势向前方劈了一下。虽是轻松的一个动作,但凝结在一起的力量却大得惊人。

    肉眼捕捉不到任何波动,但恢复的听觉却通知了风扬这招攻击的可怕之处,他起身跳开的刹那地面足足裂开八米多长的深坑,如果没有及时避开,只怕被劈成两半的就是他了。这种情况下,不出手只有被收拾的份,风扬收敛起那份不愿做无谓争斗的心,面对敌人桀骜不驯的眼神,态度也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

    “接下来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会用这一招了结你的!”风及急不可待的发动下一轮攻击,甚至张狂的暴吼出口诀:“夺命休止符!”

    这次没有声音!可他没有吹笛子,不存在听觉受控的可能!风扬动用一切感官去体会和分析敌人出招的路数及目的,却发现这次很不一样。无奈之下,他挥起双臂凭空弄出比奔流的河水还要壮观的“蓝色汪洋”,这些水仿佛是一瞬间从地底冒出的,遮蔽了视线,让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变得清冷沉邃。

    这就是瀚海流瀑吧……风及从容得意的微笑有些僵硬了,对于名流术法,他们琴河六弦可是做过深入研究的,风扬龙泽的这个水遁术在光之国术法历史上的名气仅次于初代水域城城主的那招“海皇的召唤”。

    “看到这个,我就会想起那位来自花之国的光国城主呢。”风及用一种熟知此人的语气说着,眼光里有赞叹、有钦佩、也有不忿。

2077 继续进攻

    “看到这个,我就会想起那位来自花之国的光国城主呢。”风及用一种熟知此人的语气说着,眼光里有赞叹、有钦佩、也有不忿。

    “你对我们光之国的历史挺了解的嘛。”面对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他只会表露一次震惊,仅仅一次,尽管在那之后他再次遭受暗算、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与折磨。

    “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呀,在休止符的抑制下,你还能做什么呢?天地盟大将?”风及捋了捋垂到胸前的发丝,年轻的脸上浮现一抹老成诡诈的得意。

    在确定自己的五感没有遭受直接的制约后,风扬感到胸臆中一阵气闷,方察觉对方的真正目的,是让他在窒息中落败:“看来,我必须得尽快出招了,元能的释放似乎没有受阻,但不保证,这招‘休止符’会不会产生其他的作用……”

    “看来,你现在无法出招了呢,那么我就继续进攻了!”趁势竖起手掌,风及预备再劈出一道“飓风之刃”来结果对手的性命。

    然而他还是没有得逞,飓风刃飞去的那一秒,蓝发少年被一只四壁相连的雷电凝聚体重重包裹,风雷相撞,激起剧烈的蓝色火花,那耀眼夺目的场景足足持续了五分钟,才随着彼此力量的消减慢慢平息。

    “就算你挡住了,休止符的束缚也不会解开。”风及的眼色变冷,像失去了耐性,像对敌手的防御感到不满。

    不过在风扬看来,他更像是没有等来想要的东西、即将气急败坏。秀气的眉逐渐拧紧,眼底蕴含的杀气也越来越重,他这副表情,让风扬更能证实此番猜想了。

    无垠的野原好像不习惯死水般的沉寂,它似乎更需要烈风骤雨带来的洗礼。好比此刻,才刚刚停息不久的风再次席卷到这片土地上。唤起的,不仅仅是沙砾的满足,更是名为风及的男子打从心底生出的狂喜。男子俊雅的面容再度挂满笑意,浅浅的,却是狠毒异常的。他抽出别进腰间的竹笛将它放回嘴边,纤长的手指覆上笔直光滑的管面。

    风静静的吹,即便很小,也能让悠扬美妙的音符洒满整个平原了。

    千刺本来走在平坦坚硬的土地上,不过渐渐的,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稀松柔软,起初,他以为是刚从幻术里脱离出来还不能自如的控制肢体,可时间一长,就发现苗头不对了。放眼四周,这里跟寻常的树林一样,只是没有经过细致开垦的山路,必须要穿林越丛才能前进。空气里流通着一股干木柴燃烧的味道,呛得他堵住口鼻咳了两下。

    “奇怪,没有水源,为什么地面这么松软?”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脚步稳妥的向前迈去,忽然间眼前一亮,他在树林尽头看到了太阳底下反射着银光的湖面。

    是湖泊,平静的水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他口渴了,见水体清澈见底就欣喜的像找到野兽的猎人,跑过去,刚想伸手舀水上来,就听到一阵哀凉悲凄的乐曲。从声音上判断,千刺确定这曲调来源于“二胡”。湖泊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瘦骨嶙峋的白须老头,他佝偻着身子,缩在一团草编的蒲垫上静静拉着二胡,褐色的手背上刻画着深如沟壑的岁月痕迹,干枯褶皱的面容几乎掩盖了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他微微扬了扬脸,对年轻的少年发出苍老的嗓音。

2078 逃避

    是湖泊,平静的水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他口渴了,见水体清澈见底就欣喜的像找到野兽的猎人,跑过去,刚想伸手舀水上来,就听到一阵哀凉悲凄的乐曲。从声音上判断,千刺确定这曲调来源于“二胡”。湖泊不远处,果然有一个瘦骨嶙峋的白须老头,他佝偻着身子,缩在一团草编的蒲垫上静静拉着二胡,褐色的手背上刻画着深如沟壑的岁月痕迹,干枯褶皱的面容几乎掩盖了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他微微扬了扬脸,对年轻的少年发出苍老的嗓音。

    “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啊。”

    听到这样的感叹,千刺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上的橙毛,傻兮兮笑道:“老伯,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哼……还没搞清楚状况吗,年轻人……”

    “诶?”

    乐曲戛然而止,老人停止拉琴的动作,抬起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千刺,许久,才缓缓说道:“……老夫实在不想以大欺小,年轻人,你还是投降吧。”

    “呃那个……我需要确定一下,您确定您是‘琴河乐队’的一员?”

    “乐队?”

    “啊不!是‘六弦’!”千刺立刻改口,刚才在脑子里给他们起了这个绰号,没想到脱口而出了。

    “老夫是六弦当中的泽陂,在这琴河畔已经生活七十年了,虽然在术法界里默默无闻,但沧岚大人仍然非常肯定老夫的实力,所以……你是赢不了老夫的,咳咳!咳咳!”老人家不能话说太多,很容易就口干舌燥、咳嗽不止了。

    “老伯,您一把年纪了,实在不适合上战场,要不……您找个人来替您打吧。”千刺知道此战不可避免,但要他对付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他下不了手。

    老人愤愤的咳了几声,放下二胡捡起手旁的拐棍,慢悠悠的起身。千刺上前帮忙却被他一嗓子吼住:“站住!……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像话了!咳咳……见识居然这么短浅!”

    “好好,晚辈见识短浅,老伯您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啊!”千刺想靠近又怕惹老人家动怒,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两只手一会儿抓抓橙毛一会儿挠挠耳朵,实在纠结得很。

    老人凹深的眼珠射出两道狠厉的光芒,年纪虽大,内里蕴藏的能量却不可小觑。发觉出这一点的千刺收敛了不认真的心态,目光也慢慢变得严肃了。老人用拐棍在地上杵了两声,然后枯瘦的像树枝一样的手指抬起,直指千刺:“小子……接招吧!”丢下拐棍,老人忽然弯腰拾起地上的二胡,脚步和动作都变得稳妥麻利。

    “真的要打啊!”面对汹涌而来的攻击千刺的第一反应竟是逃避。

    许多清亮的液体随着二胡沉重的曲调从湖中飞溅起来,如几条玻璃做的游蛇追赶着目标,一次次冲撞在少年脚下,绽出无数朵带有爆炸声的水花,然后,这些流水还会不依不饶的腾起、击落。也许身经百战的人耐力非常人可比,那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居然持续攻击了三十多分钟,即使到最后气喘吁吁也依然没有收手。千刺像四处逃窜的松鼠,在对手毫无减速的攻势下连连后退,他对战斗的犹豫和对对手的仁慈终于触怒了这位年迈的敌人,一股有巨蟒那么粗的水流从地下蹿起,直捣千刺的前额!千刺自信可以躲过他的任何攻击,这次却卒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

2079 真汉子

    许多清亮的液体随着二胡沉重的曲调从湖中飞溅起来,如几条玻璃做的游蛇追赶着目标,一次次冲撞在少年脚下,绽出无数朵带有爆炸声的水花,然后,这些流水还会不依不饶的腾起、击落。也许身经百战的人耐力非常人可比,那位骨瘦如柴的老人居然持续攻击了三十多分钟,即使到最后气喘吁吁也依然没有收手。千刺像四处逃窜的松鼠,在对手毫无减速的攻势下连连后退,他对战斗的犹豫和对对手的仁慈终于触怒了这位年迈的敌人,一股有巨蟒那么粗的水流从地下蹿起,直捣千刺的前额!千刺自信可以躲过他的任何攻击,这次却卒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

    老人发出沙哑而狂放的笑声,又捂住嘴不适的咳嗽两下,他眯起毫不起眼的双眸,右手在长长的胡须上捋了两把,得意洋洋的等着对手三十秒后自动断气。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眯起的双眼忽然瞠大,露出了并不多见的金色瞳眸。那一柱水流如烟花般迸向四周,隐约可见在那之下少年举起的手臂,还有一团冒着尖利长刺的光球凝结体。显然,水体是撞到了那个高密度的刺猬球上。

    然而接下来,露出惊凝神色的却是千刺。

    橙黄色的两眼徐徐睁大,从他套上铁护腕、造出千刺球去挡住那蟒蛇一样的水流开始,就有股酸涩的气味涌进鼻腔,他当时以为是湖水的因素,却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水遁”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误区!湖泊之所以平滑如镜,波澜不惊,是因为它根本不具备荡出涟漪的条件。老人从一开始发动的就不是水遁,而是一种状似胶水的透明沼泽术。

    “老夫说了……现在的年轻人见识短浅,刚刚老夫明明自我介绍说叫‘泽陂’,你怎么会想不到是琴河的‘六弦之泽’呢?”老人摇头慨叹,深感无奈。

    “我还真是太大意了呢,呵……”呼吸有些困难,不是因为透明沼泽的酸味,而是从手臂上淌下的粘稠物质已经沾湿了他的半边身体,这种物质比石膏还厉害,居然在液体状态下起到了凝固的作用。千刺僵在那里,高抬的左臂失去知觉。

    “老夫啊……真的不喜欢对付后辈,不过还是很喜欢听人亲口投降的……嘿嘿,年轻人,只要你说两句好听的,让老夫高兴高兴,老夫就解除这术,放你自由,如何?”

    “晚辈虽然不是什么天下无敌的猛男,但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混过的真汉子!您听说过真汉子弃械投降的吗?”即便是站在那儿摆造型等死,千刺也不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嘴巴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嘻嘻笑起来。

    老人手捋胡须,一面又微微晃起脑袋,露出满意赞赏的表情。在对手还没有反击对策以前,他乘胜追击,甩出一股子粘稠的胶液缠上千刺的腰肢,而后将其生生拖入了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比起真正意义上的沼泽,胶液更具有使人泥足深陷的力量,它不但粘稠,而且油滑,不出一分钟,千刺的脑袋就从湖面上消失了。在水里起码还能换几口气维系生命,在这里压根就不用考虑呼吸的事了,胶液无声无息钻入到口鼻眼耳里,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四肢也好,躯干也好,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缓缓下沉中。

2080 一丝清醒

    老人手捋胡须,一面又微微晃起脑袋,露出满意赞赏的表情。在对手还没有反击对策以前,他乘胜追击,甩出一股子粘稠的胶液缠上千刺的腰肢,而后将其生生拖入了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比起真正意义上的沼泽,胶液更具有使人泥足深陷的力量,它不但粘稠,而且油滑,不出一分钟,千刺的脑袋就从湖面上消失了。在水里起码还能换几口气维系生命,在这里压根就不用考虑呼吸的事了,胶液无声无息钻入到口鼻眼耳里,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四肢也好,躯干也好,都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缓缓下沉中。

    老人可不像千刺那样对对方的生命心存怜悯,他满足于自己创造的战绩,笑声不自觉从口中爆发出来:“过不了几分钟!你就会窒息而死!老夫这招‘泽遁’可是连沧岚大人都觉得苦手哟!”

    身体里仿佛装满了铅块,越积越重,头脑尚有一丝清醒,也只能忆起方才与大家离别时,彼此眼中呈现的坚毅与决然……

    笛音袅袅,如徐徐微风,拂过耳畔掠入心间……风扬回味着最初听到它时那种沁人心脾的甘甜与芬芳,有人说音乐也是有香味的,确实不假。

    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和鄙薄轻蔑的眼神,风及再次挑动了那根紧紧绷起的战斗之弦,左臂缓抬,把笛子的吹孔贴到唇下,右手则潇洒的挥出一拳。看不见的气波如泄洪之水滚滚涌来,远隔百米就已让人感受到利刀割面的痛楚。风扬轻眯双眼,嘴角慢慢向上挑起,他瞄了一眼地表形成的水洼,迅速捏出雷遁手诀,眨眼的时间不到,风中响起了强烈的火花跳跃声,几十只锅盖那么大的圆盘雷电体极速飞转过来,蓝色的亮光充斥其上。风及震惊不已,却仍然没有停止吹笛,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些闪光螺旋盘环绕着施术者转圈,十分摸不着头脑。

    蓝色耀目的银光逐渐将风扬的身形掩盖,噼啪乱响的杂音几乎快要扰乱风及的乐声了。他后退几步,心里竟生出一种难耐的烦躁感,他想或许是对□□遁术的噪音太大,让他失去了奏乐的好心情吧。可时间越长,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手指的运作变得迟钝,曲调也拿捏不准了。风及强打精神,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简单的一曲,而是拼死的战斗。汗水沁满额头,顺着两颊簌簌滑落,到此时,他已经分不清哪些声音来自于竹笛而哪些声音来自于对面了。

    几分钟过去,风及被旷野的冷风吹醒,他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趴在地上,只是整副身体僵直麻木,彷如石雕一般。想起了什么,风及忽然抬头,四处寻找那个方才还与他对拼的敌手。

    荒野平地,渺无人烟,除了变冷的风和扬起的沙,他再没看到什么。

    “请问……”声音令他眉头一紧,转头看见又走回这里的风扬龙泽。少年笑模笑样的抓着头发,一脸傻气,却是爽朗天然:“我该怎么走出去?”

    觉得自己败得莫名其妙的风及不知道应该先问战斗的问题还是先帮他解决问题。

2081 音符

    噼啪乱响的杂音几乎快要扰乱风及的乐声了。他后退几步,心里竟生出一种难耐的烦躁感,他想或许是对□□遁术的噪音太大,让他失去了奏乐的好心情吧。可时间越长,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手指的运作变得迟钝,曲调也拿捏不准了。风及强打精神,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简单的一曲,而是拼死的战斗。汗水沁满额头,顺着两颊簌簌滑落,到此时,他已经分不清哪些声音来自于竹笛而哪些声音来自于对面了。

    几分钟过去,风及被旷野的冷风吹醒,他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趴在地上,只是整副身体僵直麻木,彷如石雕一般。想起了什么,风及忽然抬头,四处寻找那个方才还与他对拼的敌手。

    荒野平地,渺无人烟,除了变冷的风和扬起的沙,他再没看到什么。

    “请问……”声音令他眉头一紧,转头看见又走回这里的风扬龙泽。少年笑模笑样的抓着头发,一脸傻气,却是爽朗天然:“我该怎么走出去?”

    觉得自己败得莫名其妙的风及不知道应该先问战斗的问题还是先帮他解决问题。

    “你没事吧?”风扬见他一动不动维持着半起半卧的姿势,以为他伤势太重难以自理。

    “你是怎么从夺命休止符里逃脱的……即使你忍耐力一流,也不可能在窒息的情况下……”

    风扬笑而未答,只抬手比了个划限的动作,便瞧见风及越睁越圆的眼。

    “还有刚才,我中了自己的‘风之音符’,你又是怎么做到的?”想了想,风及还是决定搞明白这个疑问。

    “啊哈哈,你说那个啊!”

    “我并没有看到你捏风遁的手诀,难道……你懂得无手诀的风遁术?!”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用过风遁啊!”

    “胡说!你明明猜到,我的风之音符只有在风的作用下才会产生效用,如果不是用风改变了我攻击的方向,我怎么可能失败?!”风及声嘶力竭的质问对手。

    “那是因为‘雷水生风’这个原理啊!”打赢一场仗,又没有人员伤亡,对风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所以他现在很兴奋:“你每次都在起风的时候吹笛子,说明你对风的性质掌握十分纯熟,就算不用手诀,风遁发起的瞬间你也会感应到吧,我只好想办法造出一股风来了,刚巧瀚海流瀑留下了足量的水,再加上雷螺旋盘的雷电能量,让飓风刮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一瞬间的事,哼!说的简单!你这不谙世事的术法初学者!口气倒挺狂妄!”风及愤愤不平的嘀咕着,一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

    “用风推动声音,扰乱敌人的听觉,攻击人的脑神经,这招术真是厉害!”比起胜利的喜悦,他言语里更多的是赞叹:“你之所以选择平原这样的地方进行对决,也是因为这里常常起风吧?”

    “哼……算你小子有点见识!”风及甩开少年伸过来搀扶的手,语气态度没有分毫好转:“顺着这里直走两千米,就会回到你原先所处的地方。”

    “谢谢,不过你知道我其他的同伴在哪里吗?”

    “我劝你省省力气,六弦当中最可怕的还在后面,你的同伴未必应付的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离去的时候,风扬抬起右手挥了一挥,算作友好的道别。

2082 光毯

    泽陂有意在胶液池边等了半晌,见那个年轻的橙毛小子连口泡都没吐出来,心里寻思,八成是活不了了,故作无奈的长叹一声,老人拄起桃木拐杖,一步一瘸的走到蒲垫那儿,慢吞吞坐下,手刚刚触到二胡,被一阵强大的光辉染成了金黄。胶液池中央骤然爆出的光柱直插苍穹,天空随之铺开了一条金灿灿的光毯,让人不敢直视。泽陂被刺得两眼酸疼,惊得他以为自己的眼球被烧坏了,在原地痛苦的匍匐大哭着。

    “老伯,我还没死哟~!”千刺哼着小曲从粘稠的胶水里钻出脑袋,不消片刻整个身体笔直的立在湖面上,全身各处放出柔和但不刺眼浅淡金光。

    “这、这是?!……”老人露出难以形容的惊异之色,仿佛埋藏已久的记忆顷刻间苏醒,让他把不该告知的过往脱口而出:“初代上主的封印之心?!”

    “诶?老伯知道初代上主的事吗?”千刺阳光的面容里融入了困惑和讶然。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老夫与光之国的龙原城城主白槊一战,正是败在了他的光系术法上!可惜没多久,他就死了,否则老夫一定会找他再战的!咳咳!”捂住剧痛的心口,老人因情绪不稳而发出猛烈的咳嗽。

    “老伯,您还好吧?”千刺本能的担忧起来。

    “谁知道……老夫今天又栽在这可恶的光系术法上!你明明应该死了才对!”如果不是发现这个少年有白槊当年的影子,泽陂觉得,他活过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要是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我的先辈和肚子里的这颗蛋蛋呢?”千刺摇头晃脑,很不正经的呲着牙说。

    连笑容都如此相像!……泽陂用力的闭起两眼,又猛然张开,身后竖起一面瀑布似的胶液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千刺奔涌过去。

    千刺刚刚用光之元能消解了粘液的纠缠,转眼又面临被吞噬其中的危难,他这次倒表现的临危不乱,伸手的刹那,几条近在咫尺的横流飞速散开、落地。泽陂睁圆了眼珠,错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放掉了哪个一闪即逝的画面。直到他看清刺猬头少年手中紧握的竹节式钢鞭,才恍然大悟:“这是什么兵器?出招竟如此迅速!”

    “这是米子钢鞭~~”千刺一面爽快的笑答一面不停抽打那些逼近的胶液,最后速度已经快到不给它们凝聚在一起的机会了。

    “居然可以瞬间击出这么远,让对手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任由摆布……”惊惧的同时,泽陂悬起的心也安稳的放了下来,有问题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这出手迅疾的小子和那条米白色的钢鞭。

    “老伯小心!”

    千刺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就发现一条不长眼的胶液流冲向泽陂,他毫不迟疑一钢鞭挥过来,吓得泽陂以为他要杀自己,连退数步之后反因地面太滑而跌倒。

    “啊啊啊啊!”惊声惨叫顿时传开。

    ……

    “老伯,您怎么样?”千刺见他昏迷了一会儿,睁眼之后纹丝不动躺在那里,担心极了。

    “老夫……的……腰啊……啊咳咳……”千刺接下来一个动作似乎让老人恢复了活力:“喂!你干什么!小鬼!”

    把人稳稳的驮到背上,千刺映着明媚的阳光灿烂一笑:“我可是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哟~”

2083 战斗

    “老伯,您怎么样?”千刺见他昏迷了一会儿,睁眼之后纹丝不动躺在那里,担心极了。

    “老夫……的……腰啊……啊咳咳……”千刺接下来一个动作似乎让老人恢复了活力:“喂!你干什么!小鬼!”

    把人稳稳的驮到背上,千刺映着明媚的阳光灿烂一笑:“我可是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哟~”

    两道笔直的眉毛拧成一股,时不时抽动几下,赤魇现下的表情绝对可以用“囧”来形容。面前有一条不知延伸到何方的河流,水色幽蓝,被阳光这么一照更显得清澈澄莹了,他本来因为受不了高温想跳到河里洗个澡,谁知道已有人抢先一步。

    不但如此,那人还穿着衣服坐在水里的岩石上,双眼蒙着青色布巾,盘着的两腿间放了一把曲线柔美的木制古筝,可他不弹也不动,像一尊水里生出的雕塑直挺挺立在那里。赤魇冲他喊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为男人在男人面前洗澡没什么大不了,赤魇也没考虑会不会留下“暴露狂”这样的恶名,总之一口气把上衣脱个精光,然后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水里。

    十几秒过后,少年猛的从水下扬起头来,翘立的红色发丝早已顺着面颊垂下,狂放不羁的气质也只有在这时才变得沉稳冷静些,他对着端坐在岩石上的男子竖起眉毛,棱角分明的脸容上爆出一条条青筋,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张口咆哮道:“果然没办法在陌生人面前放开了洗!坐在那里的家伙!下来跟老子火拼一场吧!”

    蒙眼男依旧稳如磐石的屹立在那,垂腰的直发在风中飞起、落下,整个人看上去闲散自得,一副临危不惧的安稳样。赤魇以为他无视自己,连外套都来不及披直接一步蹦过去,早就握在掌心的长矛直指对方喉结,沙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还有个问题要问你,知道琴河六弦在哪吗?”

    这句话貌似起到了实质作用,蒙眼男稍微产生了点变化,他把手放在古筝上,停顿半天,终于在对方忍不住二次发飙以前张嘴说话:“没想到天地盟派来的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什么?!”刚刚收敛的青筋再次从额头上跳起来,赤魇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音量大吼着:“少废话!既然是沧岚的手下那么就是敌人了!开打吧!”

    “我不想跟一看就是个笨蛋的人战斗。”蒙眼男用平静的口吻说着令人不平静的话。红发少年果然被激怒,抬臂,无所顾虑的把长矛刺了过来:“以为我会闪躲吗?太天真了。”非但不避,蒙眼男还气定神闲用手指拨了两下琴弦,清新悦耳的声音刚一响毕,赤魇身下的河水转化成刺目的银白色。赤魇起身跳走,让两只脚掌稳稳的立在水面上,谁知道蒙眼男冷笑起来,手指拨动古筝的细弦让流水一样美妙的旋律流淌开来。赤魇红色的瞳眸顷刻溢满惊愕之色,这流水般的琴音“流”出来的竟是银色的水,不消多久,琴河这处已经找不到汪蓝通透的水域了。

2084 例外

    “我不想跟一看就是个笨蛋的人战斗。”蒙眼男用平静的口吻说着令人不平静的话。红发少年果然被激怒,抬臂,无所顾虑的把长矛刺了过来:“以为我会闪躲吗?太天真了。”非但不避,蒙眼男还气定神闲用手指拨了两下琴弦,清新悦耳的声音刚一响毕,赤魇身下的河水转化成刺目的银白色。赤魇起身跳走,让两只脚掌稳稳的立在水面上,谁知道蒙眼男冷笑起来,手指拨动古筝的细弦让流水一样美妙的旋律流淌开来。赤魇红色的瞳眸顷刻溢满惊愕之色,这流水般的琴音“流”出来的竟是银色的水,不消多久,琴河这处已经找不到汪蓝通透的水域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提醒赤魇要尽快离开这里,他两腿一用力,跃回岸上之后感到身后有急流逼近,果不其然,那个男人正不停的弹奏曲乐让更多的银色水流飞泻过来。因为闪避及时,赤魇没有被这种诡异的液体沾到,倒是不少河畔的树木遭了秧,在它们的泼溅下徐徐变色、枯萎,最后像焦炭一样烧的只剩下灰烬。

    “这是……水银么?”虽然看样子像是液态金属,但赤魇还不能肯定,只是普通水银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腐蚀力。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水银,而是加入了特殊物质的毒液,也难怪你们天地盟不知道我们琴河六弦的名号……像我水渫大爷,可是沧岚大人雪藏的王牌哦!”表明身份的六弦之“水”用得意的口吻炫耀着。

    “大爷可是老子的自称,敢掠美的必须要有过人的胆识才行!”

    丢开长矛,赤魇放弃打近身战转而动用最后才该使出的“日噬”。巨大的火球扑向水渫,温度也瞬间升高,不断散发的热气扭曲了周遭景物,连水渫淡定平和的神色都变得模糊了。赤魇这招基本上属于百战百胜,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然而,事情不会永远都那么完美,总会有例外的出现。

    炙热燃烧的小型太阳在无声无息中黯然熄灭,水渫放下古琴改用普通的水遁术,然而对于他来说的“普通”却有着惊人的震撼力,那个画面在许久之后仍旧萦绕在赤魇的脑海里,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惹人惊异。金黄的火球被蓝色的液体笼绕,层层围住,而后越缩越小,毫无痕迹的抹灭掉。

    “我从不允许自己失败,这就是我的原则,小子,毫不夸张的说,你不可能战胜我,所以还是乖乖回到凝光城做你的大少爷吧!”水渫似乎无意恋战,不管对手多么的争强好胜。

    “老子只会做强盗,不会做少爷!”赤魇的红发在阳光照射下很快烘干了水分,变得像从前一样张扬翘立了,口气也气势汹汹,没有半点放弃战斗的意思:“而且,老子不知道原则跟胜败有什么关系!”

    近身会遭到水银攻击,赤魇选择隔空打拳,他练这招已有些时日了,只是从没在实战中运用过。摒弃爆裂拳打近战时种种凌驾于人的优势,赤魇从自身最薄弱的地方下手,那就是攻击的巧妙与精准度。火焰燃烧状的红色气流盘绕在举起的右拳上,击出的刹那拳风分解成无数道看不见的利刃,从四面八方共同射向一个焦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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