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忘恩负义
“霓裳,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实话的……我当时是鬼迷心窍才答应跟光子分手的,其实我一直很后悔,我必须向你坦白,我真正喜欢的人……始终是光子。”夜千雪的眼眶里萦绕着歉疚的泪光。
霓裳恨恨的咬牙,但她竭力维持着自己的优雅风度:“……好,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是吧?我寒苇裳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我现在向你宣布,你被我踢出局了!然后……”
夜千雪双目瞪大,眼睁睁看霓裳冷笑着掏出一个管状录音器。
“这里面,装满了相夫光子与她父母争执的现场实录,虽然没有图像,但声音是不会造假的!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就把它公诸于世!我相信,这对相夫光子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霓裳,你……”
“别骂我卑鄙,再无耻我也比不过你们!只要你办到了我要求的事,我就把这个东西毁掉……现在相夫光子重回光之国,不但开始打理国府的事,连江菱织造的工作也接手了,我要你从她手里拿到云裳院的贵宾客户资料,相夫光子有个毛病,她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现在你也是离她最近的,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吧?”霓裳用一副威胁的嘴脸恐吓她决心舍弃的男人。
夜千雪用沉默答应了这个要求,然后望着寒苇裳在他面前扬长而去。
然而这一切,都被悄悄跟出来的相夫光子看在眼里。
夜千雪回到倚竹馆时,月光正明。银波洒射,遍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生怕这强烈的光会干扰光子的睡眠,将窗帘轻轻拉上。他坐在光子的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她,微微叹息一声。在确定了她不会醒来之后,将手伸向光子的拎包。
第二天下午,在预先约定好的“日夕咖啡馆”,夜千雪带着一个文件夹与寒苇裳碰面。
寒苇裳满意的点头,不过目光里充斥着不肯原谅的憎恨与唾弃,她拿出录音器,要与夜千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夜千雪始终维持着纠结痛苦的表情。犹豫,往往伴随着极致的煎熬与折磨。可是这一次,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手抢过霓裳的录音器后,把文件夹紧紧抱在怀里不放,一面又慌张而坚定的大嚷:“你骂我卑鄙、不守信用好了!我是不会再让光子受到伤害的!这两件东西你一个也别想得到!”
“我想你真的不太了解我,夜千雪,你以为只有那个女人才能保护你吗……”霓裳优雅的笑着,笑着,忽然抬手打出一掌。手未触到,一股猛劲儿已经攀上了夜千雪的肩膀。
夜千雪飞出去的瞬间,一袭暗红的身影闪电般掠出,将人稳稳的接到怀里,然后轻轻落在地上,几乎在同时,袖间射出的十枚轻斩钉住了霓裳四肢的十个部位。
“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忘恩负义!”留下这句笃定的结论和一个冰冷的眼神,相夫光子带着夜千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翠绿的细竹把笔直不屈的身姿倒映在雪白的木窗上,形成一幅好看的水墨画。
2026 失业
夜千雪飞出去的瞬间,一袭暗红的身影闪电般掠出,将人稳稳的接到怀里,然后轻轻落在地上,几乎在同时,袖间射出的十枚轻斩钉住了霓裳四肢的十个部位。
“我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忘恩负义!”留下这句笃定的结论和一个冰冷的眼神,相夫光子带着夜千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翠绿的细竹把笔直不屈的身姿倒映在雪白的木窗上,形成一幅好看的水墨画。
“你怎么这么傻?干嘛去做这样的事?”为夜千雪包扎挣裂的伤口时,光子的语气忍不住嗔怪。
夜千雪握住她为自己缠绕绷带的手,伸开双臂揽住她的腰,把她的距离与自己拉近,并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字:“你还没有回答我,愿意跟我和好如初么?”
光子嘴上拒绝,却没有推开夜千雪靠近的身体:“我曾经说过,不会给你机会的。”
“你就当曾经的那个夜千雪死了,如今的……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所有品。”夜千雪的手离开光子纤细的腰肢,又用它们轻轻捧起少女的脸:“我爱你,请不要拒绝我。”
那一刻光子的心跳绝对漏了一拍,神情的变化最初在眼角出现。她将目光落在夜千雪深色的瞳仁里,刚要开口说话,却见他把嘴唇凑了过来。也俊曾经说过,情人的分分合合就像打雷跟闪电,在当事者还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发生了。光子想,她会这么迅速的回到“之前的生活”,也正是这种不可思议现象下的产物吧。她最终躲开了这一吻,可自己很清楚,她并不是要拒绝,只是……为什么那个瞬间她会对这种爱侣间表示恋慕的行为产生抗拒呢?
“妈妈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在国府的工作没了,年龄的关系又不能去做轻松的行业,但是太劳累的工作她也吃不消……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找工作,希望学有所用,可以替妈妈治病。”
“这件事你爸爸知道吗?”
“听说爸爸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妈妈不想让爸爸担心,所以我没有写信回去,我要独自承担起这份责任,照顾好我的妈妈。”
夜千雪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光子不认同他的“盲目”,但是对于生母的感情,他绝对是真挚的。
也有人说过,一份感情,不管它的存在是对是错,只要它是真挚的,就一定是值得他人认可与赞同的。
“你在裳之国主修过设计管理吧,江菱织造最近正在招揽这方面的人才,如果你愿意,我就安排一场面试。”光子没有等他开口要求,而是把自己的意愿讲了出来。
夜千雪流露出惊喜的模样,不是很放心的问:“这样可以么?万一其他人说你因私废公怎么办?”
“江菱织造与国府不一样,人员的流动很大,而且你是通过正规考核才能加入的,一切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而我愿意推荐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能力。”相夫光子将手心按在夜千雪的手背上,语气更像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上级。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工作有了着落的夜千雪可谓是“双喜临门”,不但解决了目前的经济问题,还可以……与光子形影不离。
2027 百毒不侵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工作有了着落的夜千雪可谓是“双喜临门”,不但解决了目前的经济问题,还可以……与光子形影不离。
有人说,爱情是麻痹心灵的□□,它会摧毁当事者的一切知觉跟感官,任凭这个人如何的谨慎、如何的精明强干。相夫光子怎么都没想到,这些美好的“拥有”不过是夜千雪用来蛊惑她、特意创造出来的幻影,一个机缘巧合下,她发现了所谓的“真相”,然后,就如同被冷水浇头,寒彻肌骨。
在江菱织造工作已经半个月了,夜千雪的业绩出人意料的好,说他才华卓越似乎也不过分。就在光子打算晋升他的时候,发生了如下的事——
一天夜晚,光子吃完饭,倚在榻上看江菱织造当天上报的材料,夜千雪把亲手煮的黑咖啡端到她面前,这几天他一直重复的做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顶替了探樱的工作。
光子以为喝完浓咖啡会更加精力充沛,没想到困意在这时侵占了她的思维,于是,迷迷糊糊的放下材料,倒入榻中沉沉睡去。夜千雪确定光子不会醒来后,才安心的离开凝光城,还是那个与霓裳交易决裂的地点,他满载的笑容里有浓浓的深情:“多亏了如风的计划,经过那两次的表演,光子对我已经全无防备了。”
霓裳靠在夜千雪宽厚的胸膛前,嘟着嘴巴嘻嘻笑着,手指不停玩弄夜千雪变短的刘海,恣意撩拨:“所以,为了补偿我,你就把她包包里的机密文件偷出来了吗?你好坏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啊!”夜千雪紧紧揽着霓裳苗条的身体,嘴巴吻上她的额头:“为了让她对我毫无怀疑,我只能这么做,你们都要谅解我,相信我啊!我是不会回心转意的,尤其是对那种女人。”
“那可说不定。”如风掐断燃到一半的香烟,接道:“就怕你在她身边呆久了,又旧情复燃,霓裳可是举世无双的好姑娘,你要是敢辜负她,我们一群人都不会放过你!”
“我哪里敢呢,我这不是出来了吗?那女的一直把我绑在身边,我得到情报也不敢拿出来呀!”夜千雪苦恼的皱眉,极尽所能的希望获得两人的信任。
“那你今天怎么敢出来了?”如风一向谨慎,尤其是对相夫光子这样的敌人。
“放心吧,我在她的咖啡里放了含有毒性的强力催眠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她现在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如风和霓裳纷纷松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今夜的月色,不知为何,看上去格外的凄冷与孤单。不过此时相夫光子感受不到低温的侵袭,一双暗蓝色的眼睛几乎喷出火焰,拳头、心间乃至于眉梢,都是满满的憎恨与难以置信。
夜千雪居然还不知道,她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一般的催眠药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影响,何况……还是带有毒素的这种会使她精神亢奋的药物?于是,在夜千雪离开的半分钟后,她造出了一面光镜。
2028 滴酒不沾
夜千雪居然还不知道,她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一般的催眠药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影响,何况……还是带有毒素的这种会使她精神亢奋的药物?于是,在夜千雪离开的半分钟后,她造出了一面光镜。
——也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这“可怕”的一切!
这个季节的傍晚气温很低,像把人丢到寒冷的水中浸泡,无论醒着睡着,都有可能随时一激灵。
相夫光子好像听到玻璃瓶相撞的脆音,又隐约听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翻个身,打算继续入眠的她忽然感到寒风袭体,瞬间张眼,然后又瞬间的跳起了身。
果儿把被猛风吹开的窗子关住,从容七手八脚将洒落在地上的环保局文件一张张捡起,骑在吊灯上的小鱼忽然跳下来并砸到蓝卡尔的头,巨大的噪音让爱弥瓦尔放下书本从屋后的窗子跳了出去。
绿园里的两个人已经喝空了一箱干黄酒,爱弥瓦尔费解的打量着毫无醉意的他们,真难以相信,一个纤瘦儒雅如同女子一般娇柔的美人,一个沉稳敦厚仿佛滴酒不沾的少年,居然有这等海量。
“能给我一杯酒么?”相夫光子揉着酸胀的头忽然出现在几人身边,脚步轻的像踩着棉花。
紫韵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手中的黄酒瓶,他和云罗都是直接仰头灌的,根本没准备杯子:“这个可以么?”
“谢谢。”相夫光子想都没想,接过来徒手拧开瓶盖,把瓶口对准嘴巴“咕噜噜”狂饮起来。然后,花了十几秒将液体灌下肚的她又拎起一瓶坐到院中的藤椅上,挥手说道:“你们喝你们的……不要管我!”
她的举动引起了大家强烈的不解,可是谁也没说什么,只有果儿和从容继续悄悄的讨论着。
“云罗和紫韵喝酒是为了叙旧,光子少主喝酒是为了什么啊?”果儿摆摆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鬼杰老师心情不好就灌酒发飙的样子至今深印脑海,从容相信一个人在心情好的情况下饮酒,绝对不会这么沉默的!
说来巧的很,从容是在家门口“捡到”这位少主大人的,当时她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没想到醒过来之后还是一副嗜酒如命的样子,从容终于看不下去了,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醉鬼”绝对不是相夫光子本尊!
“少主大人!你别再喝了!这有现成的米粥和小菜,吃点暖暖身子吧!”从容上前夺下光子喝的只剩下半瓶的干黄酒,又催果儿来帮忙。
相夫光子是个犟脾气,喝了酒以后就更是谁也驯不服的野马,她挣开从容和果儿拉扯她的四只手,眼睛直盯箱中仅剩的两只玻璃瓶。若不是紫韵手疾,恐怕那灼热的液体就要多流两泼到她肚子里了。
“紫韵……把酒给我……快把酒给我!”视线虽然不清晰,但身形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那个长头发的俊俏男人就是她要找的目标:“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我……”
“少主大人!你怎么了?”
2029 源源不断
“紫韵……把酒给我……快把酒给我!”视线虽然不清晰,但身形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那个长头发的俊俏男人就是她要找的目标:“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我……”
“少主大人!你怎么了?”
果儿和从容关切的声音响在耳边,光子一捂咽部,觉得有把火烧在那儿,疼得她讲不出话来。脑袋里也像塞满了随时都会引爆的炸药,撑的她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不知不觉中,她倒向一个方位,头部扎入了温暖的胸膛中。
“还是把她送回凝光城吧。”果儿纠结了半天,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从容?”
从容结巴了一会儿,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想,不断催促她务必要留下相夫光子。
“就先让少主住我们这吧,具体情况等她醒了再说。”紫韵也赞同从容的意见,随后看了眼倒在云罗怀里昏昏睡去的失意少女。
光子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当时家里的人都出门了,只有从容一个从厨室间跑到厕所,再从厕所跑回厨室间。光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从容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这是哪?……”她茫然了。
“呜呜哇哇怎么办!”从容捶胸顿足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你怎么了?”
“我要洗碗,可我分不清洗衣液和洗碗液!”从容拎着两瓶超大的、上面写满了字母文的洗涤液体,泪流满面。
光子沉默了三秒钟,招手把她叫到旁边,随意看了两眼又随意指着其中一瓶:“这个是洗碗液。”
“十分感谢!”从容终于知道不好好学习的下场了,那就是某些时候连基本生活都搞不定!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光子少主的表情略显严肃,似乎有什么重大的决定要宣布。
“请说。”
“很抱歉,最近不能陪你修炼了,不过我答应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帮你提升实力的……”
虽然不大明白光子少主的意思,但从容知道她一定是好意,于是笑着点头答应。
“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
夜千雪找到光子的时候,她的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听从容解释说,果儿过生日,受到邀请的光子少主多喝了两杯,就醉倒在从容家里了。夜千雪搂住少女的肩膀,笑着对从容道谢,令人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存在的惊人问题。
相夫光子含笑的眼眸里,逐渐被一层凛冽的寒意覆盖。
“既然你们做到这个份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探樱,把这两份资料送到夜千雪那里,记住,要当着如风和霓裳的面。”江菱织造办公室里,早已布下眼线暗中观察夜千雪行动的相夫光子把一本资料夹放到探樱手里。
“少主,这些会员表单上的资料,都和真实的存在巨大偏差……”虽然姓名没变,但探樱还是一眼瞧出了端倪。
“就是要给他们伪造的情报,并且源源不断。”冰冷决绝的轻笑在诱人的唇角悄然蔓开。
“他们?……”
“我知道你疑惑,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明白!”
……
……
2030 大笑
“就是要给他们伪造的情报,并且源源不断。”冰冷决绝的轻笑在诱人的唇角悄然蔓开。
“他们?……”
“我知道你疑惑,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明白!”
……
日夕咖啡馆里,烈日正浓的时段,前来光顾的客人络绎不绝。
“在新的职位还习惯吗?”光子脚踩高跟鞋,一步一稳的走到夜千雪身前坐下,完全看不出是个双脚残废的人。
“当然,这个职位让我有更多的发展空间,我希望能进一步了解企业的资讯和业务,光子,你要帮我啊。”夜千雪温文尔雅的笑着,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光子的柔荑。
“当然。”光子报以同样的笑容,把抽出去的手用来端杯子。
霓裳和如风不适时的闯入到两人的对话中,如风依旧穿着性感成熟的黑色套装,扬起手、歪着头、笑眯眯的跟两人打招呼:“嗨~你们也来喝咖啡啊~”
“我们来喝白葡萄酒。”相夫光子亦扬了扬手里的磨砂玻璃杯,头没仰、眼没抬、连笑容都是虚假虚假的。
“夜千雪,我们可以坐在这么?”
“当然可以,来者不拒。”光子抢先一步,替夜千雪回答霓裳的请示。
接下来的场面足以用火花乱迸来形容,除了夜千雪,其余三位女性基本人人都在大放杀气。相夫光子故意在两个对手面前炫耀,表示自己已经再次相信夜千雪、并且与他如胶似漆了,如风和霓裳一面附和一面却在夹枪带棒,尤其是霓裳,言语间透露的酸味都快飘到十里之外了。
最终,一方赢得了面子的胜利,暗自谋划着接下来的应敌策略;一方赢得了内心的胜利,悄悄庆祝着敌人即将自食恶果的喜悦。
……
“少主大人!你不可以这么做!”探樱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对光子“直言进谏”。
“怎么了?”只赢得半场胜利的相夫光子满是平和的看着一脸肃穆的探樱。
“少主大人!虽然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你不断把假资料拿给夜千雪,我觉得实在太过分了……”说到这里,探樱的声音明显降低了,不过很快她又振作起来:“但是!以……以……以少主大人的为人,绝对不会无端做出这种事的!”
相夫光子对着探樱神色连变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
探樱一脸疑问,外带难以言喻的惊悚……光子少主……还好吧?……
“我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的。”光子笑了半天,勉强止住:“像你了解我一样,探樱,我也很了解你哦。我知道,也许你不会认同我的做法,但现在我还是要把实情告诉你。是的,我要采取行动……让硫琅如风和寒苇裳彻底垮掉!”
听了相夫光子完整叙述的探樱做了一整套喜怒哀乐的变脸,然后,她花了足足十分钟消化这些事情,也完成了自己决心的稳固:“少主大人,我相信你的每一个决定,我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分,你不会选择这么做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把她们收买秋依的证据直接拿给晴尊和其余上主看呢?”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的脚迟早会复原,但如果不让她们尝尝苦头,我的下场就不会是残废这么简单了……”牙齿不禁咬得咯咯响,燥热的拳头也紧攥起来。
2031 亿
“少主大人,我相信你的每一个决定,我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分,你不会选择这么做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把她们收买秋依的证据直接拿给晴尊和其余上主看呢?”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的脚迟早会复原,但如果不让她们尝尝苦头,我的下场就不会是残废这么简单了……”牙齿不禁咬得咯咯响,燥热的拳头也紧攥起来。
“如风对我们的事貌似很了解,可我们对她知之甚少啊!”
“这是念冰和念尘在花之国查出的如风底细,早在几年前,如风就出卖自己的身体给文化府总长文乐,文乐是个神秘的高手,他可以轻易调动冰影军团的团长成为自己的手下,并且还能随意给人封官(景洛),虽然他现在控制的仅有文化府,但在花国国府里,他的势力还是如日中天的。”
“砰——!”一声脆响,推门的震动波及到装饰架上的花瓶,整座大楼似乎都颤了一颤。
光子和探樱齐齐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白辰霞独自一人昂首挺胸的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妈,你怎么来了?”光子故作淡定,心里却慌得很,自己跟探樱的对话恐怕被这位大人听到了。
“哼,想拦我?门都没有!”白辰霞才不会告诉女儿,她把守在走廊尽头宁死不放人通过的护卫一脚撂倒了,看着他捂住下半身某部分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自己才放心的走进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光子从转椅上站起来,黑色的正装显得她分外苗条。
“不好意思啊,你们刚才讲的我通通听到了,想去对付如风是么?想去打败霓裳是么?我告诉你们啊,门都没有!”
“你别胡说啊,谁要对付她们啦?!”探樱只好睁眼说瞎话,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难缠到登峰造极的女人。
“别跟我打马虎眼,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呢,也不想把事情闹开、破坏你们的计划!但前提是……这个!”白辰霞用手势表达了一切。
钱,相夫光子这辈子似乎都在跟钱较劲。她曾经为了迁党因“钱”祸民的行径大加反抗,不惜让父母继续过苦穷的日子,不惜让自己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她现在为了贯彻自己的“为官之道”,跟本不应与自己产生仇怨的人们对抗,还义无反顾的继续沉沦在生不如死的困境里……而现在,她为了打败两个人,居然要违背自己多年以来的坚持?
“你要多少?……”声音和脸色明显阴沉下去,带着浓浓的无可奈何。
“两亿!”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探樱真希望是自己的听力出了偏差,简直难以置信嘛!
“不给也行,我这就去通知如风和霓裳,叫她们好好提防你!”白辰霞把一个硕大的白皮包挂在肩上,做出准备离开的姿势。
“两亿没有,我只给你两千万。”相夫光子深吸一口气,她并不是吝啬钱财,何况是给自己的母亲?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她真的难以接受。
“哼!没得商量!”
“……五千万。”
“你别跟我讨价还价!”白辰霞突然暴怒,手叉腰、下巴高抬,冲办公桌后面的年轻女孩一顿破口大骂。
此次语言攻击又超越了以往的新境界,光子不得不给母亲的“语言”规划成三个等级,初级是“辱骂”,中级是“诅咒”,到现在这个阶段已完全演化成“揭短”了。
2032 痛心疾首
“两亿没有,我只给你两千万。”相夫光子深吸一口气,她并不是吝啬钱财,何况是给自己的母亲?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她真的难以接受。
“哼!没得商量!”
“……五千万。”
“你别跟我讨价还价!”白辰霞突然暴怒,手叉腰、下巴高抬,冲办公桌后面的年轻女孩一顿破口大骂。
此次语言攻击又超越了以往的新境界,光子不得不给母亲的“语言”规划成三个等级,初级是“辱骂”,中级是“诅咒”,到现在这个阶段已完全演化成“揭短”了。
“骂够了没有?”听母亲提夜千雪抛弃自己的事已经不下百次了,相夫光子把表情调整的平淡些,至少掩去了憎意和愤慨:“最后一次,我只给你一亿国币,你别再纠缠不休了!”
白辰霞哪里听过这样的数字?立刻欢天喜地的答应了,还善解人意的帮女儿出主意:“你随便办场服装展这些钱不就回来了嘛!”
“这些钱不是我们少主的,我们少主手里根本没……”
“探樱,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光子手抵额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为了搞垮如风,她不惜做了自己向来不屑的事情。
结果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因为有了这个机会,母亲三番五次跟她要钱,短短几天里,她连拼带凑甚至去跟亲近的人借,才备足了五亿国币。可是,母亲并没有因此得到满足,她要女儿把手伸向国库和江菱织造,相夫光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告诉她。
“我不会再拿钱给你了,等我得到如风的产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但是如果你现在破坏我的计划,你就一国币也得不到!”
白辰霞稍作衡量,觉得这是笔不错的交易,便答应光子,要钱的事也暂时作罢。
此后,夜千雪不断把江菱织造的大小情报准确无误的传给硫琅如风。终于有一次,夜千雪带着一个令他振奋了很久的消息直奔如风新购的府邸。
“一个月之后,光子将与花之国的地产商签订一份土地合约,她表示要支出江菱织造40%的资产投资到这项土地开发上。”
“你是说,她要买一块地?在哪?做什么?”已经汲取不少“养料”的如风立刻询问有关内容。
“具体做什么她还没定,不过她说这是一块难得的‘黄金用地’,地点在花之国南边的一座小城里,那儿不太有名,也很少有人居住,听说原来是一座山,后来几经开垦变成了一块土质和气候都非常卓越的商业用地,许多商家出高价购买,有的想造楼,有的想弄农田,还有要开工厂的,都被这个商家拒绝了,后来光子以江菱织造的名义派人跟他们协商,他们才愿意出售。”夜千雪把牢牢记住的咨询一字不差的讲给如风听。
一旁的寒苇裳不以为然:“其实,想打败她,根本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她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愉快的心情,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筹码!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2033 愉快
一旁的寒苇裳不以为然:“其实,想打败她,根本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她没有温暖的家庭,没有愉快的心情,这就是我们最大的筹码!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可这是难得扳倒她的机会啊。”夜千雪更赞同如风的摧毁方式,想击溃一个人,不能单从小的方面下手,如果能从大的方面取胜,那才是一劳永逸呢。
“能动用巨额资产去做一笔买卖,想必是十拿九稳的,江菱织造是何等的赢利性企业?怎会做无把握之事?……前提是,这个情报可靠吗?”如风觉得相夫光子要是脑子没病,是不会做这么高风险无回报之事的:“是不是被她察觉出什么,故意放假情报给你啊?”
“怎么会?你不能质疑我的演技啊,更不应该质疑她对我的感情!虽然我的心完全向着你们,虽然相夫光子很聪明,但在感情方面,她单纯的像个孩子,所以一定不会骗我的!”夜千雪笃定的点着头。
霓裳不太愉快的拉下脸,说句她累了,转身回到卧室。
就在当天,光子派一个执行者来到如风家里,请夜千雪共进晚餐。
见到相夫光子是在江菱织造大楼旁边的云裳院,她早早到了那儿请部下们帮忙做造型,然后在众人艳慕的眼神中步履翩翩走下漫长的台阶。
一袭单肩式修身礼服裙,鲜艳的红即使到了夜晚也显得明丽夺目,脚踩五厘米多高的红色凉皮鞋。火焰状的辫子盘成规整的发髻,几缕烫了浪卷的刘海从鬓角两侧垂坠。令夜千雪感到惊讶的不是她这身火爆的装扮,而是很少对脸颊进行修饰的她竟然破天荒化起浓妆来,金色的眼影,娇红的唇彩,妖艳动人到了极点。
夜千雪张口结舌的呆愣了半晌,要不是光子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还缓不过神来:“你……你今晚真漂亮。”
不但人比从前妖艳了,连笑容都娇俏了许多,一个晃神,夜千雪差点看到霓裳冲自己甜甜的微笑,他猛然一个激灵,禁不住抖了几次肩膀。
“怎么了?不舒服吗?”光子担心的问,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我没事,没事。”夜千雪擦擦脑门的汗,转头一手搂住女友纤细的腰,然后带着欣赏的神色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以前你总是穿正装,都看不出来,你的身材这么好……”
“你说什么?”光子对夜千雪的自言自语听得不是很清楚。
“没、没什么!我们、我们去哪吃饭呢?”夜千雪慌忙岔过话题。
“本来是要选这附近的餐厅或酒馆,后来觉得,凝光城就有不少现成的好地方,何必还到城外去找呢?我们待会就去梅园桃庄,那儿我已经都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的!”光子愉快的说着,被夜千雪一路搂到了凝光城门前。
……
毗邻零界宫的梅园桃庄,是一座外表光鲜亮丽的半开放式小楼,砌屋所用的外砖烧制成梅红色的五瓣花形状,密密实实拼接连缀,最终构成了醒目的外观。
2034 都听你
是一座外表光鲜亮丽的半开放式小楼,砌屋所用的外砖烧制成梅红色的五瓣花形状,密密实实拼接连缀,最终构成了醒目的外观,因为是斜顶屋,所以很容易就能体验到充沛的阳光,庄里构造亦独具匠心,通通都是跟“酒”有关的东西,酒红色承尘上悬挂着一环环长颈瓶样的水烟灯,柔光一照好似雾气蒸腾,比环吊顶用的灯带更具特色,圆凳和坐墩设计成大口酒杯的模样,坐垫稀松柔软,状如杯沿溢出的泡沫,此外,墙上挂毯、落地窗帘、脚下地垫,无不烙印着名酒的品牌标识、生产年份,就像是生活化的名酒全书,与之相较,作为品酒时必不可少的各色酒具,就显得怪异多了,如盛装红酒的骨瓷酒桶,竟然做成猪笼草的模样,单是摆放在水性漆涂抹的黑桃木桌几上,就能借着它光可鉴人的反射度,投下自己滑稽搞笑的倒影。
烈酒下肚还不足半瓶,光子的脸颊便红润起来,也难怪,她今天喝的酒都是度数极高的。夜千雪与她谈笑一番,忽然把脸凑到了光子眼前,轻缓而温柔的说道:“你今晚真是太美了。”
光子半眯两眼,做出一副半醉半醒的样子拾起骨瓷小碟里的瓶盖状巧克力酒芯糖:“你也对霓裳说过这话?”
“怎么可能?她长得像老鼠一样,岂能跟你相比?”
“拿我跟……耗子比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啊?”捂住嘴,不知是酒让她反胃还是话令她作呕。
“当然不是。”毫无醉意的夜千雪捧起光子垂下的脸,再次靠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光子专注的看着他墨色的双眼,笑着等他一点一点逼近自己,为了掩盖她内心的恐惧,笑容一直维持在应有的弧度上,以至于背脊在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湿透。就当彼此的唇瓣快要碰到一起时,相夫光子忽然起身,将夜千雪用力的推倒在地,不及他反应,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
“光子,你?……”这一倒,夜千雪反而觉得醉意圈住了清醒,让他渐渐有了□□的快感。
相夫光子不回答,只是笑容满满的盯住夜千雪的脸:“……闭上眼睛,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夜千雪乖乖照做,等待女子如兰的吐息扑打在他的脸孔上。几秒钟刚过,一股花草的幽香涌入鼻腔……身体瞬间得到放松,他也解除了所有精神上的戒备。
相夫光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夜千雪抓皱的裙子,然后迅速掐灭正在焚烧的迷幻香木。
“落痕。”开门,外面候命已久的少年向她行礼:“剥光他的衣服。”
……
夜千雪承认,跟霓裳在一起,远没有跟光子在一起愉快,尤其这个绝世美人放得开时还如此的令人**。他流着口水从梦中醒来,一张眼就见到穿着睡衣的少女坐在房间一角的化妆台前,梳理自己的头发。
“你醒啦?”
传入耳中的是女孩动听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女孩甜美的笑容。
“光子,我们……”
“夜千雪,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你就先保密,好吗?”
“当然,都听你的。”
这件事是在夜千雪意料之外的,他估计如风和霓裳也没这个打算。懊恼而喜悦的心情实在太复杂,他揉着黑色的短发走到如风的旗主办公室里,听到了如风和霓裳打算取消这次机会的谈话。
“为什么啊?我不同意,我跟你们保证,这次绝对是个大好的机会!”
2035 帮忙
“光子,我们……”
“夜千雪,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你就先保密,好吗?”
“当然,都听你的。”
这件事是在夜千雪意料之外的,他估计如风和霓裳也没这个打算。懊恼而喜悦的心情实在太复杂,他揉着黑色的短发走到如风的旗主办公室里,听到了如风和霓裳打算取消这次机会的谈话。
“为什么啊?我不同意,我跟你们保证,这次绝对是个大好的机会!”
在两个反对声的坚持下,夜千雪仍然不放松自己的观点。他的反常终于让两位精明的女性产生怀疑,如风更是威逼利诱让他说出隐瞒的事情。
夜千雪不干不脆,最后迫于两人的淫威,只好招认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是相夫光子勾引你的吧?”如风不知道怎么安抚霓裳受伤的心,只是觉得,这次更不能放过那个女的了!
“不是!”夜千雪忽然意识到,如果回答“是”,如风和霓裳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坐怀就乱的色鬼,倒不如把自己描绘的英勇一些:“是我主动的,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只是要测验她对我的信任度而已,并不是见色心起,如果我是那么肮脏的人,就不会有脸坐在这跟你们坦白了!”
“呵呵,说得你自己好像一个英雄呀,为了我们的‘大业’,牺牲你自己的‘清白’?还真是辛苦你了呢!”比起伤心,霓裳心里此时占据最多的是对这件事的厌恶以及对仇人的憎恨,她发誓,要把这份怒火转移到打败相夫光子的动力上。
“不过,相夫光子这么清高难搞的人,肯把自己交给你,也确实说明了她对你很信任,只是……这次的‘土地交易’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进行‘抢夺’!”
硫琅如风不会因为光子的“献身”而敲定这次决策,她要反复测试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她认为派人四处查访是没用的,有一个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可以帮她鉴别。文乐曾经送过她两只“信鹰”,这两只鹰原是花之国术师的元灵兽,不仅有传递信息的能力,飞行速度与方向感也是出类拔萃,如风一直把它们带在身边,珍爱无比。
带着主人的亲笔信件,第一只信鹰于午夜十二点启程飞往花之国国都。六小时后,望着夜空写完了一整篇诗歌的如风抬手抛起了第二只信鹰。
只有文乐有资格告诉她,这个相夫光子决定合作的花国商人,是不是一个可靠的“对象”。
两只信鹰在一天后准时飞回如风小楼,中间间隔六小时,一切都与如风估计的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文乐亲手书写的“trust”落入了最终的情报搜集里。
终于,硫琅如风认同了这笔生意,如果成功一定会利滚利的,她只要派人到准确地点核实一些细节再跟对方商谈一下签前协定,估计就差不多了。资金方面,她打算用手里的全部现金和霓裳的服装企业,如果不够,还有父母的产业,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2036 神魂颠倒
两只信鹰在一天后准时飞回如风小楼,中间间隔六小时,一切都与如风估计的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文乐亲手书写的“trust”落入了最终的情报搜集里。
终于,硫琅如风认同了这笔生意,如果成功一定会利滚利的,她只要派人到准确地点核实一些细节再跟对方商谈一下签前协定,估计就差不多了。资金方面,她打算用手里的全部现金和霓裳的服装企业,如果不够,还有父母的产业,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万事俱备,偏偏差在价格上,前来商议的签订使者告诉如风,相夫光子出的价可比她的高多了,为了拿下这次机会,如风甚至愿意多支出两亿,使者考虑再三,才同意选定日期进行签订。
此前,如风有过无数次怀疑,但当她觉得这是个十拿九稳的好事后,就果断的如同往常一样了,她从来不认为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会有出息,相反,敢于冒险的人才有机会成功。
……
夜千雪好不容易脱离了视线,相夫光子彻底的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仿佛被监视的囚犯一样,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她也害怕自己一招不慎被夜千雪看出端倪,然事实证明,那个头脑简单的男人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少主大人,如风他们什么时候签约?”即使在办公室,探樱还是担心隔墙有耳。
“不用这么谨慎,我检查过了,没有窃听设备。”光子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她们只有这一个机会能让我吃瘪,相信一定下了不少功夫。”
“我不明白,她们想打垮你,为什么只抢一单生意啊?就算她们侥幸成功了,对少主大人有什么伤害呢?”
“想打垮江菱织造是不可能的,有别颖王的产业做支撑,如风知道这座大山难以移动,但是,想打击我就容易多了吧~比如说,她们认为我争强好胜,愿意做出高价收购地皮这样的大事,如果吃了瘪,我会多么的恼火跟愤恨啊?”手中的笔转了个花,她早已做过了通盘考虑:“换言之,我不觉得如风和霓裳是要击垮我的产业,某种意义上说,她们很了解我,知道我对‘成败’的在乎远远高于‘金钱地位’,侵吞我的资产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毁灭我的自信!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
距离签订契约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相夫光子以为坐等,就能收到战果,想不到母亲这时候又上门索要贿赂,非常不巧的是……夜千雪也在场。
“呀,女婿也在这啊,我来找我女儿拿点东西,你不介意吧?”
母亲的讪笑简直令光子毛骨悚然,就快要成功了、距离击溃仇人只差一步了!她来做什么?!
“妈妈,有什么事下周一我们再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跟夜千雪商量,您能回避一下么?”越是这样,白辰霞越是不依不饶,光子劝到最后,她索性撒起泼来,莫名其妙当着夜千雪的面对光子咆哮痛骂。相夫光子发誓,如果这不是自己的母亲,她早就让她咽气了:“妈妈,我拜托你!先回避一下好吗?我答应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行吗?”
……
2037 缠着
“妈妈,你在胡说些什么!”
“谁撒谎谁不得好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再不阻止如风,这货的计谋就得逞了!”
光子看着白辰霞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计划的成功近在眼前,光子没时间解释了,情急之下,她一拳打昏开始对她质疑的夜千雪,然后叫探樱把念冰念尘喊来。
白辰霞以为女儿要杀人灭口,吓得扭头就跑,她的本意是要钱,没想到相夫光子这么的软硬不吃:“我女儿要杀我!救命啊啊啊啊啊!”
光子一路追去,不管前方的呼喊声有多么刺耳,她不能停下!一旦放弃了,就等于前功尽弃!
……
从容回忆着方才遇到的情况,到现在还冷汗直流。刚刚她不过是跟沙诺比了一场“赛跑”,口渴跑去买饮料喝,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了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接着,这个看上去跟沙诺年纪差不多、面容却倍显凶残的男孩狠狠吼了一句——
“就是这个丑女人一直缠着我们老大吗?!”
“你……你是谁啊?”出于好奇,从容还是问了一句正常人都会问的话。
男孩穿着黑色的衣裤,跟沙诺一样瘦小,黑色短发橙色眼睛,肩膀上还挂着一只粉红色带蝴蝶结的皮包,见从容一直盯着他的肩膀,又嚷了两声:“看什么看!这不是我的!是莉莉卡那个混蛋的!”
“莉莉卡?……女包品牌?”从容仔细搜索着,怎么记忆里没有这一项啊。
“你说什么?……”男孩从最初的愤慨变为由衷的鄙视:“你是白痴吗?”
从容见他把手伸向腰部,以为他要杀人泄愤,于是没敢再搭话,拿着饮料瓶子落荒而逃了,等她逃到那人找不到的地方,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他说的老大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与从容相距两千米的某一点,相夫光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刚刚激愤过度,导致眩晕之后失去了意识,等她再度醒来时,白辰霞已经消失了。
“呆会,从这里会飞速跑过一个连哭带笑、气愤到快要吐血的女人,你们要把那精彩的瞬间抓拍下来,千万不可错过了哟。”寒苇裳指挥着五六名摄影师,把照相机架在某条路的岔口,期待着左边方向现出的红色影子。
可是,影子是从右边出现的,而且不是红的。寒苇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痛哭、怒发冲冠的居然是把她一路提拔到今天的恩人。
那个人从旗主办公室离开,路上没有片刻耽误,直接奔往相夫光子的质检府总部。
“为什么不告诉夜千雪这个花国土地商是非法经营的?!”
如风开门见山的质问倒是让光子意外不小,她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又下意识的一脸惊讶:“这跟你有关么?”
“少装了!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我们的计划了,所以才下了这么个大套给我们!但是我不明白,一向正义的光子少主为什么放任一个非法商人在视线里来去自如?!”
光子笑笑,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丢,起身,以同样的高度与硫琅如风平视:“你是在对那个‘不再正义’的相夫光子表示愤慨?还是在曲折的表达你此刻的心情?你与土地商已经签订成功了,这一个星期,过的还算愉快吧?”
2038 反问
光子笑笑,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丢,起身,以同样的高度与硫琅如风平视:“你是在对那个‘不再正义’的相夫光子表示愤慨?还是在曲折的表达你此刻的心情?你与土地商已经签订成功了,这一个星期,过的还算愉快吧?”
如风怎么可能帮着她往自己伤口上洒盐水?签订成功的这一个星期,她当然开心,尤其是拿到契约的当天就差没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欣喜若狂了,可一个星期后,她才知道自己上了生平以来最惨的一次当!她倾注了父母以及自己所有的资产,还抵押了霓裳旗下的服装产业,不但如此,为了把这块地搞到手,她甚至向别国财税府外贷了二十亿国币。谁能想到,这一纸契约换来的竟然是一块无法生长作物的废壤?那个花国商人根本就是个骗子,从始至终没露过一次面不说,所有的资讯和情报还都是刻意伪造出来的!
如风一时间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知道话该从何问起,只清楚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只允许你们害人,就不允许对方反击吗?是谁告诉你正义的一方就只能等着挨刀捅?”光子丢下手中纸笔,食指指头在桌面上敲了一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关于那个花国商人的真实身份。”
如风用舌桥不下回答了她的反问。
“就是文乐的孙女,当今御政宫的少旗主……玉金。”
如风用一个固定的表情对着相夫光子站了许久,然后才慢慢适应过来:“你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引我上套的?因为你知道,圣母不可能帮我从玉金那里要回我的资产。非但如此,她还会帮助玉金拼命的掩饰,对吗?!”
“如风,其实你们花国的事我一清二楚,那里就是和光国‘不一样’啊。”光子挑了挑嘴角,满是讽刺的笑容:“在花之国,想要立足的企业就必须和国府的人勾结,越大的企业背后的靠山也就越大,今天你就败在……自己的靠山远弱于玉金啊!”
如风笑了,泪水与绝望交汇在五味杂陈的脸上,这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限度,于是只能颤抖的问:“我为了幸福奋斗难道有错吗?”
“为了幸福,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灾痛上,你能说这是可以理解的吗?”
“没有人喜欢伤害别人!可现实就是如此!如果我不踩别人的头!我就一辈子爬不上去!除非我天生就是王亲国戚!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的!”
“别给你的自私找借口了!竞争也分很多种,世界会进步就是因为竞争,可这并不代表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就是应该的,不去利用、伤害别人的成功,并不是不存在的!”
“不管你信不信,人和人的际遇是不同的!情势所逼,任何一个生长在花之国的人都是如此!为什么偏偏指责我呢?!”
“为什么你总是把踌躇满志和侈欲无边混为一谈呢?”没办法对这样的论调充耳不闻,相夫光子有些失控的提高了音量:“我承认,你很有才华,但是可惜,你把你的才华建立在肮脏跟龌龊上!你以为你只是这一次‘棋差一着’了么?多行不义者,早晚会有报应的!”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此时的硫琅如风已经没有与她争吵的力气了:“按照常理来说,文乐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他亲手写下‘可信’的字样?!”
2039 出发
“为什么你总是把踌躇满志和侈欲无边混为一谈呢?”没办法对这样的论调充耳不闻,相夫光子有些失控的提高了音量:“我承认,你很有才华,但是可惜,你把你的才华建立在肮脏跟龌龊上!你以为你只是这一次‘棋差一着’了么?多行不义者,早晚会有报应的!”
“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此时的硫琅如风已经没有与她争吵的力气了:“按照常理来说,文乐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才让他亲手写下‘可信’的字样?!”
“你一向自恃聪明,居然不知道有一种本事叫做‘临摹’么?”
“我当然知道临摹,我是问你,我的信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偏差?它们向来都能准确无误的完成主人下达的任务,风雨无阻。”
“因为那两只信鹰中了幻术,飞到国境边缘的时候就一直盘旋在那儿,直到时间差不多,才又飞回到你的身边。”
“不可能!它们何时启程你怎么会知道?为了避免出错,我还故意放掉了第二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话到这里,如风激动的浑身剧颤,以她的智慧居然难以解释这一切?!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如果事先在它们身上做手脚,又会如何呢?你虽然不参与术法界之事,可想必也该听说过我的‘光镜千影之术’,任何我见过的东西,一旦被我附上元能,无论逃到哪,都躲不过我的眼睛,别说是区区鸟禽,就是一个大活人,也阻挡不了!”相夫光子觉得,在如风万念俱灰以前,可以把这件事系统的叙述一遍,让对手死也死个明白。
很可惜愤怒当中的如风很难立刻明白:“你胡说八道!自从得知你要与土地商签订协议,这两只信鹰就没离开过我,我甚至都不让霓裳代为保管,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下手!”
“那是因为……你成为御政宫旗主之时,我就已经在这两只信鹰的身上做手脚了,现在你懂了么?捋清了么?呵呵!”
如风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悲痛里,早就不知如何反抗了。她记得曾经的她是那样的光彩夺人、艳光四射,她记得曾经的她是那样的自信迷人、成熟干练,而现在的她,只希望……这样的自己永远都不要留存在记忆里!
“少主大人,念冰和念尘去执行下一项任务,已经出发了。”
“多亏了念冰的临摹和念尘的幻术,以及,他们帮我调查出了如此珍贵的情报……”
某个非法组织满世界的做生意,净把一些无法使用的东西或土地卖给别人,并且这个幕后老大就是玉金,这一切的情资全部来源于这对姐弟,相夫光子一直都倍感庆幸,他们与探樱落痕一样,是与自己密不可分的。
“啊,还有一件事!刚刚从容来找过,说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场景一换,光子立即为眼前的“东西”扶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