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奥林匹克TXT下载奥林匹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奥林匹克全文阅读

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979 野草

    流水顺着看不见尽头的东方一直淌到压低的梨木繁枝下,白净的鹅卵石闲适的躺在清澈的水底,偶有几条穿着鳞衣的小鱼欢快的跃出水面,彼此间嬉戏游乐,好不热闹。

    那个把树枝当鱼叉的少年在小溪中弯着腰,盯准时机伸手过去连戳两下,今天的晚餐就算有着落了。相夫光子不想只吃现成的,恰好这时候有一只黑黝黝尾羽还发着彩光的野鸡从面前晃晃悠悠走过去,光子俯下身好不容易拎了块石头在手里,那野鸡像察觉出什么一样“噔噔噔”往一片茂密的枯草丛里跑。光子踉踉跄跄的追过去,抬手把石头一扔,因为用力过猛左边的膀子好像抻到了,疼得她身子晃了几晃就摔进了草丛。

    云罗风树从小溪走回到古松的下面,发现相夫光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准备四下寻找看到女孩一脸狼狈的从远处挪着步子过来,头上还顶着一棵枯黄的野草。

    “抱歉,野鸡跑掉了。”

    “……”云罗风树看了她一眼,说句没事以后转身去弄火堆,并把一捧用木碗兜住的溪水送到光子手里。

    此时天色渐暗,不过傍晚时分的霞光还是十分炫目迷人的,借着橙红的光亮光子看到了木碗水面上自己的尊容。她险些惊叫出声,脸上那一道明显的泥痕就算了,为什么头顶的两棵野草还那么活跃的迎风俏立啊!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给火堆填枝的云罗风树,光子一面面红耳赤一面渴望找个地洞钻一钻,就当她打算回到那条小溪好好的洗把脸时,眼皮下面出现一条丝绵手帕,白色的质地以及边缘圈绣的嫩绿色圆点,怎么看怎么是女人的东西。

    云罗风树放下最后一根树枝,站起身把用水沾湿的手帕递到相夫光子的手里,相夫光子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立刻转身擦去了脸上的泥污,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云罗风树看起来挺男人的,怎么……还有这种嗜好?

    “别多想,那是我师妹的。”

    云罗风树瞬间看透了她那点无聊的心思,让光子的脸又是一阵发烫,她缓缓转头看到少年不声不响的把两条鱼处理干净,然后穿在树枝上放入火里烤,轻轻松了口气。

    第二天走一上午,他们彻底离开了水之国的边境,两人采用走山路和深林的方式是因为这一代经常有野兽出没,而且远离重要地带,所以水之国很少派人监视这里,作为术师想要在这样便捷的情况下穿越而过,一点都不困难。

    琴河差不多把两个国家的边境连在了一条线上,而这条线几公里以外的范围就是琴河组织的所在地了。组织的总部也坐落在琴河之畔的深林中,那里僻静优美,加上黑暗组织在外的恐怖之名,更是有极其少数的观光者,听说,擅闯这里的人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答应带我来这里吗?”光子早就想问了,她对云罗风树并无恩情,而且上次还是他救的自己,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好事,这才是符合常规的现象吧。

1980 鞠躬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答应带我来这里吗?”光子早就想问了,她对云罗风树并无恩情,而且上次还是他救的自己,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好事,这才是符合常规的现象吧。

    “受人之托。”云罗风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这让光子更加不解,一连追问了许多问题:“受谁之托?我记得天地盟里没有跟你有交情的啊?一定要讲的话就是从容和紫韵他们……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遇到的事情呢?云罗风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云罗风树终于停步,只是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声:“只要记住,在那座城里有永远会珍视你的人存在,就足够了。”

    他居然说完这不明不白的话就再也没有下句,还继续沉默无声的径自往前走?相夫光子大为不满的摔柺呐喊:“喂!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谁跟你说了我什么!还是说你有瞒着我的其他目的?喂!”

    一路的追问与沉默,动静交错的互动下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看到了总部院落中那尊高大的黄色雕塑。

    院子很宽敞,地面一层地下两层的总部府邸也建的隐秘难寻,周围都是一被风吹就会相互交颈互歌的长枝藤树,最耀眼的是这一尊摆放在喷水池中央的六弦琴大木雕。

    “这象征什么啊?”光子仰头看着高耸的雕塑一阵发呆。

    “象征组织里的六位属性代表者,他们是沧岚大人手下最精锐的小部队,人称‘琴河六弦’。”

    “这几个人的名号我也听过,不过这上面明明有七根弦啊……”光子纳闷的数着那一根多出来的琴弦,想不到云罗风树再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问错什么了吗,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光子郁闷的撇了撇嘴,怎么到了外面还遇着添堵的事儿呢?

    从进入总部大门开始四周的灯火就晦暗的要命,如果不是视力一流,她想自己现在可以跟瞎子划等号了。在曲曲折折的小路里一会儿上楼梯,一会儿下通道,让她在十分钟之后不得不开口补问一句:“你要带我见的沧岚大人在哪儿啊?”

    “见沧岚大人之前必须先见另一个人。”说完这话,云罗风树止步在一扇黑漆漆的铁门前,伸手敲了两声。

    门里传出一个女音,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云罗,你回来了啊。”女医师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相迎。

    “七筇,沧岚大人在吗,我要让他见一个人。”云罗风树一脸认真的请示。

    七筇打量了光子一眼,微笑着说:“沧岚大人出去了,估计明早才能回来,你们两人今天先休息一晚,等明天他回来了,我再带你们过去。”

    “那就麻烦您了。”光子轻轻鞠了一躬。

    七筇的微笑加深了些,眼里有些许的赞叹和惊羡。

    “那我先走了。”云罗少年酷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推开了门。

    “对了!九晦还找你呢!你一会儿别忘了去见他一面!”七筇追加一句。

    “知道了。”

    晚间的琴河几乎就是浸泡在月光里的一条玉带,把游动的流光远远带到了总部的地下府邸,顺着线路曲折的天窗映射进来。

    悄无声息的深夜,一个傲立于树端之上的人影出现在黑衣元术师的眼前。

1982 守护

    “她救我们是因为她知道早在六年前杀死了我们的父母!她会觉得愧疚是因为她只存在那么一点点的良知!但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她怎么弥补都无法偿还我们家族的血债!……七筇,我今天最后告诉你一次,如果你再妨碍我为沧岚大人效命!我就杀了你!”

    镜片后面清绿色的双眼流露出毫不容情的狠绝杀气,尽管是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玩伴,尽管是灾难之后独独幸存的同族成员……昔日的九晦,已经像印在水中的倒影,渐次模糊了……

    七筇落下两滴辛酸的泪水,六年来,她几乎不曾哭泣,唯独遇到跟九晦有关的事情,她才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感伤,她的眼里,九晦是家族留下的唯一瑰宝,是她这一生必须要守护到底的重要家人。

    带着满腹哀痛的心情七筇捱过了一个晚上,当她隐约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就察觉出该是沧岚大人回来了,立刻换了身干净的白色衣服,随手夹起一本书,走出了房间。

    总部里的各条通道有个共性,那就是只在两壁的托台上放置小蜡烛,似乎是为了便于随时袭击入侵的敌人,只有长时间生活在这里的组织成员才能适应此处昏暗到了极点的光线。

    她今天的任务是把云罗风树和那个小姑娘引见给这儿的主人。怀着一丝畏惧的心情她敲响了沧岚所在房间的门,当听到一声平静的准许后,推门进入。

    每次见这个男人她都有说不出的胆颤,并不是因为他凶暴残酷,相反,许多时候这位大人都会带着温雅的微笑询问及嘱咐她一些事情,但是……看着那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她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好像自己的灵魂随时会被那双瞳孔吸走一样,宛如没有尽头的漩涡般深邃。

    云罗风树是在七筇退下之后进入房间的,里面的布置很整洁,清一色的深蓝色调,而且面积宽敞完全不似光子临时居住的屋子那么窄小。

    “沧岚大人,属下回归琴河,特来报到。”云罗风树单膝点地,十分恭谨的对着沧岚行礼。

    他身后的相夫光子不知道用何种礼仪表示尊敬,只有弯下腰摆出鞠着深躬的姿势。

    “这么急着来见我,有什么事?”

    传人耳中的是一个年轻的声音,不同于寻常的是它极具磁性,并且满载着成熟与硬朗的风度。被这样好听的声音吸引,光子悄悄抬头想看一看传说中沧岚大人的尊容,当她视线的焦点落在座位里男人的面庞上时,才真正的瞠目结舌。

    与声音同样年轻的面孔,亮蓝色与午夜蓝的异色双瞳跟蓝紫色长发搭配出恰到好处的诡异魔力,让人无法挑剔的五官有种说不清的致命吸引力,嘴边挂着几不可见的玩味笑容,比例完美的精壮身材又充分说明他是个已过而立之年的成熟男性。

    远比想象当中的温和,光子在那一刻明白了为什么身处黑暗组织十年的碧姐会拥有如此纯粹的心灵,那与眼前男子惊人的气度绝对分不开。

1983 帮忙

    “你的朋友?”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却长着一副年轻面孔的男人泛出优雅的笑容,又象征性的询问云罗风树。

    云罗风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定的表示说:“这次到琴河,有一件事想请沧岚大人帮忙。”

    然而光子还未开口,沧岚就已猜出了她的来意:“天魔教的分工素来明确,‘叛月’负责开启临界之门,‘冰影军团’负责秘密入侵和占领土地。‘鬼冥军’负责暗杀国家高层人物……那么你是负责干什么的?”

    “沧岚大人,我不是天魔教的人。”光子没想到沧岚把自己当成了天魔教派出的传令兵,立刻澄清:“我是来自光之国天地盟的少主,国主玉灵碧是我的首领,我今天想要请您帮我一个忙。”

    “哦?原来是天地盟的啊。”沧岚露出一副清浅的笑,不惊讶也不排斥,只是万分平淡的反问:“目标是凤盏琉璃?”

    这男人带给别人的压迫感真是不一般,别说对视那双深浅不同的蓝眼睛,就是光听声音光子都有些不适应,说害怕倒不至于,但无法任意行动是肯定的了。于是她小心的答复座上男子的问话:“是的,我们不能让凤盏琉璃落入天魔教手里,所以我亲自前来,请求您的帮助。”

    “凤盏琉璃是决定临界双门存亡的关键,不过这都是光之国跟叛月之间的事,我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这位小姐,你懂我的意思么?”

    光子当然懂,但她还真就没想到沧岚会拒绝,满心以为他会看在玉灵碧的份上让出凤盏琉璃,所以在一开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加入了碧姐那一句。

    云罗风树跟着沉默了,事实上他不过是受人之托把相夫光子带到这里,没有帮她说服沧岚的义务和理由。

    少女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寞落的神情,一上来就碰钉子,果然事情不像自己预想的那么顺利,继续呆在这只能徒增尴尬,只有先离开再找机会商谈了:“沧岚大人,我还是希望您可以考虑把凤盏琉璃交给我们的事,如果需要钱或是其他物资,我都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如果这里没什么事的话,晚辈就先离开了。”

    欠身,转头,开门而去。

    “任何好东西都不会白白到手,看来你懂得这个道理,不过凤盏琉璃好歹是举世无双的宝物,就算不用钱买,也必须交给有本事拥有它的人才行……”沧岚的话让失落的相夫光子重拾一线希望,她再次转头,呆呆的听着沧岚把要说的话补充完:“虽然我不会主动送给哪一方,不过有实力的人来抢夺就另当别论了。看在你是阿碧部下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赢了我手下的这些人,你就能拿到凤盏琉璃。”

    “真的吗?!”震惊中夹杂出难以名状的喜悦,光子完全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变化,让人顷刻间就能读透她的心思。

    沧岚看着年轻少女不谙世事的坦诚与单纯,忽然想起了碧那孩子……还真是像啊,不管心里装的是阴霾还是阳光,都会透过两只眼睛展露无疑。

1984 引发战争

    “真的吗?!”震惊中夹杂出难以名状的喜悦,光子完全不掩饰自己情绪的变化,让人顷刻间就能读透她的心思。

    沧岚看着年轻少女不谙世事的坦诚与单纯,忽然想起了碧那孩子……还真是像啊,不管心里装的是阴霾还是阳光,都会透过两只眼睛展露无疑。

    “十分感谢您!”相夫光子行了个大礼,转头对上云罗风树满是沉默的目光。

    少年似乎并不开心,眉宇间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你们听我安排,如果你也想参战,我不会阻止。”英俊的男人把带着微笑的目光投放到云罗风树脸上,似乎刻意的暗示着他某些东西。

    见沧岚以前云罗风树多多少少能讲几句话,从那间屋子出来之后他就彻底成了没声的哑巴,要不是光子锲而不舍的跟到卧室,他真就打算安静的沉眠一夜。

    “多少告诉我一点内幕嘛,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看他这健硕的体格和强有力的精神,应该不会生病吧。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可知道沧岚大人都会派哪些人跟你对打?”他用凝重的目光看住相夫光子的眼睛,仿佛在说把人带到这可不是为了引发战争的。

    传到光子耳朵里,这话多少带进了一丝谴责的味道:“……我哪知道他会这样,我以为他不管多难缠,看在这么多年师徒的份上,都会通融的啊!”

    “沧岚大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怎么战胜琴河六弦?”

    “琴河六弦?难道我的对手是他们?”

    “我不知道,但按照常理应该是这样,沧岚大人手里的精英术师,现在有很大一部分因出行任务没有归队,但是琴河六弦始终都在这一带巡逻。”云罗风树神情严肃的坐到没有靠背的椅子上,缓缓低下了脸,让人看不清他目光里流出的东西。

    “听你的意思,他们很强了?”光子探着头盯住云罗风树垂下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得出一些什么。

    “非常强。”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正好啊!我最喜欢打架了!”光子立刻表现出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好像那双断脚不是长在她的腿下。

    云罗风树果然露出一副无奈的、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的表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就等着看好了!”光子挥拳一笑,自信满满的样子反而令人生疑。

    当她迈着愉快的步伐从云罗风树一片死寂的房间里走出时,迎头碰到了身穿白衣的女子。七筇今天戴了一副细边的银框眼镜,斯斯文文好像一个博学的专家,她拦住相夫光子的去路,把她拉到了僻静的角落。

    “你有什么事吗?”

    七筇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双眼一脸郑重的告诉她:“我希望你取消跟组织成员的搏斗!”

    “为什么啊?”光子相当不明白了,这件事貌似跟她没多大关系吧。

    “是因为云罗。”她的答案再度使人吃惊:“云罗是个好心的人,他对自己的同伴十分友善,而你又是他带来的,我想,他不会忍心看到任何一边受伤,可他又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一定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想法吧。”

1985 掩盖

    七筇沉吟片刻,忽然抬起双眼一脸郑重的告诉她:“我希望你取消跟组织成员的搏斗!”

    “为什么啊?”光子相当不明白了,这件事貌似跟她没多大关系吧。

    “是因为云罗。”她的答案再度使人吃惊:“云罗是个好心的人,他对自己的同伴十分友善,而你又是他带来的,我想,他不会忍心看到任何一边受伤,可他又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一定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想法吧。”

    “他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我跟我对抗的可能是琴河六弦,这些人很强。”有那么一瞬间,光子觉得自己所谓的单纯已经近乎愚蠢了,她可以被人轻易看穿,反之为什么总是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呢?

    七筇叹出一口气,接下来的话更是语重心长:“虽然在许多人眼里琴河是跟天魔教没有两样的邪恶组织,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地方,都会有另类者的存在,好比你们那个以光明著称的国家,难道就能保证没有心怀阴暗的人吗?”

    光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并不觉得自己效忠的国家是光明百分百,因此无法回驳这个温柔女人的定论,于是,只好默认。

    “我跟你说这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你能为云罗想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至少不是敌人吧?而且他肯带你来这里就说明他对你有着十足的信任,对于这样一个不做防备的人,你真的忍心看他为难吗?”

    女人的心思就是不一样,它会细腻如水的浇灌进每一个不易被发现的角落,哪怕那个小孔只有针眼那么小,但是,得到滋润的心灵却能享受满足与宽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七筇小姐。”所有的战意被女人的一番话扫的分毫不剩,这却是她打从心底的认同与钦佩。

    足足等了一夜,当七筇拿着检查身体用的器械从沧岚房里走出以后,光子才小声的敲响了那扇泛着漆黑光泽的铁门。沧岚好像刚刚起床并做完了检查的样子,身上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还有两颗扣子没扣,敞开的衣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如果不是年龄摆在这,相夫光子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个过了三十岁的男人。

    “沧岚大人,我是来向您重新请示决斗的问题……我希望换一种方式,而非战斗!”自从武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向别人请求用非武力的方式解决问题,通常情况下她跟赤魇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方法。

    “你怕了?”沧岚缓慢的系上领口的扣子,随手拿起一件深蓝色的风衣披到身上。

    “我只是不想和碧大人的师父产生冲突……”光子只好用这个理由去掩盖真实的意图。

    “哦?果然是碧叫你来的?”沧岚反而微笑。

    “不,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凤盏琉璃落入叛月的手里。”

    “小姑娘,你太小看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允许叛月那帮家伙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吗?”沧岚的笑里逐渐融入一丝阴暗,这种压迫感非常强烈,几乎让相夫光子喘不过气。

1986 失踪

    “小姑娘,你太小看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允许叛月那帮家伙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手吗?”沧岚的笑里逐渐融入一丝阴暗,这种压迫感非常强烈,几乎让相夫光子喘不过气。

    “不,我绝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不希望靠这种方式夺得凤盏琉璃罢了。”少女的态度十分认真,眼底始终蕴含着深切的企盼。

    “呵呵,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一件事……”沧岚站起来,漆黑的皮质风衣映衬出标准的身材:“虽然我是碧的师父,但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把凤盏琉璃交给你们。”

    “为什么?我知道在碧姐心里您有着不可比拟的地位,您不也一样的重视她吗?”

    “这不假,不过就立场而言,我与她非敌非友,我是叛逃术师的头目,她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你认为这样相差甚远的距离,会产生什么交集吗?……我认可的,是那个只听从我一人之令的玉灵碧,而不是光之国的国主,你懂吗?”

    光子无话可说,她懂,她明白,更可气的是她完全能够理解沧岚的逻辑。

    可是凤盏琉璃怎么办?到现在为止她连真品长什么样都没瞧见啊!

    凝光城这边早就发现光子失踪的事了,众人把探樱揪了过去,好顿询问,这丫头一面流泪一面焦急的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少主去了哪里。

    夏流芳这时候跑过来跟风,指着探樱问:“你是贴身伺候她的,你说不知道谁信啊?”

    芙菱另有一番想法,把白辰霞从门口拖回了弃忧宫的正厅,大声问:“你怎么让她跑了呢?她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姑娘家怎么照顾自己啊!你们是不是又虐待她了?啊?”

    “天地良心啊,谁做那种事谁不得好死!”白辰霞悲惨的哭嚎着,满眼的冤屈和苦恨:“为什么她不见了要怪在我的头上!关我什么事啊!”

    “行了,都别吵了!”以悠在这里绝对能起到镇压的作用,不多会儿厅里就安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各人找好了或站或坐的位置后,她淡然开口:“光子在信里明显表示要舍弃上主这个职位,首先十三禁卫军一定会发现这件事,其次,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如果这真的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们在这里争吵或是埋怨一点用都没有。”

    十三禁卫军在光之国乃绝对权力的象征,如果连他们都下发了最后的指令,相夫光子就彻底回不来了。

    白辰霞恼火的暗骂着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放着能捞油水的工作不干,偏偏冒着犯禁的危险闹失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女儿离去的真正原因。

    但是其他的上主不一样,他们那天可是亲眼看着光子在浅素馆发飙然后愤然离去的,当时的他们只是心疼与无奈,以为她不过发一时之气,事后就好,谁能想到她会抱着这样绝望的心情不告而别呢?

    “明天就是三月三十,是光子的生日……”宁日潇已经备好了送给她的礼物,只是看样子,无法在准确的日期里送到她手中了,惋惜挂上眼角,连同失落一起把整个人映衬的暗淡无光。

1987 打量

    “明天就是三月三十,是光子的生日……”宁日潇已经备好了送给她的礼物,只是看样子,无法在准确的日期里送到她手中了,惋惜挂上眼角,连同失落一起把整个人映衬的暗淡无光。

    “今年的祭典准备的差不多了,虽然延迟了一周,不过一切都必须正常举行,希望……光子能在那一天适时的赶回来。”海蓁子理性的提醒着众人眼下有一件比光子生日还要重大的事件,那就是光域每年一度的祭典。

    能赶回来固然是好,但如果她已经心死到不想回来了呢?……众人无比懊悔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似乎就跟不知道队长们接下来怎么处理大家一样充满了未知的迷惑。

    不过最令人心酸的却是他们仍然记得去年祭典的当天,与所有的宾客一起庆贺生日的光子的笑脸,那样的神采飞扬、明媚如光,仿佛天地间最夺目璀璨的宝石,自出场开始便一直在闪闪发亮。

    “我们不能干等着她回来,必须想办法找她才行!”芙菱又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虽然多数时候大家不会立刻给予肯定。

    “关于这点,我想他们两个应该能帮上忙。”木茉忽然从门前拉进来两个一身黑衣的元术师。

    他们的出现确实令众人沉重的表情稍有转变,独独夏流芳抻着脑袋努力打量这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白辰霞走了之后,满屋子回荡的净是她的声音。

    “他们是光子的部下吗?怎么没穿执行者的衣服?新来的吗?见都没见过!”

    “流芳,这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海蓁子走到她身前,恰好挡住了她看向门口的视线,语气淡淡的。

    “别呀别呀,好不容易看到少主聚会这么精彩的场面,我得多呆一会啊!”

    流芳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转头一屁股坐在厅里的红檀木椅上,举茶狂饮。海蓁子的眼色不太明显的一沉,很快撇头朝大家点了点。众人会意,不动声色的带着两副新面孔从这里走出去。等夏流芳对着茶杯侃侃而谈了半天再次抬头时,才发现人通通走光了。

    十八个春春秋秋了,也就跟了天地盟之后生日没落过一次,然而,今年成了例外。

    掌管天气的神明似乎很眷顾这一场较量,还没到晌午,温度就达到了二十几度,太阳像比平时增大了一倍,非常慷慨的冲着相夫小姐的双眼暴晒,导致她刚一到特定的场地,就被晃了个头昏眼花。

    沧岚已经来了,披着黑色长风衣、翘着帅气的二郎腿一脸微笑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向下扫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睥睨众生。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四面都是陡崖的平坦大坑里,因为这儿就是他选中的格斗场所。

    这大坑足有十几米深,崖壁上残留着暴风骤雨画下的凹深沟痕,浅金的沙土与碧蓝的天空被一线间隔,显得分外明亮。三两只从河畔飞来的水鸟穿过云层,留下绵长的鸣叫声后消失在远方天际。

    逆着光,相夫光子隐隐看见崖顶上一排站得笔直的黑衣术师,他们的正前方就坐着那个叫沧岚的男人,男人身边还有两个人,七筇和云罗风树。

    “沧岚大人,我准备好了,请开始吧!”冲着沧岚的方向喊出这句话,相夫光子全神贯注的等候随时随地可能冒出来的对手。

    沧岚只是微笑,不开口也不应答,片刻之后抬起右手随便示意了一下。

1988 糊涂

    “沧岚大人,我准备好了,请开始吧!”冲着沧岚的方向喊出这句话,相夫光子全神贯注的等候随时随地可能冒出来的对手。

    沧岚只是微笑,不开口也不应答,片刻之后抬起右手随便示意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元术师队伍后面忽然跳出三四十名蒙着脸面的矮个子,他们的身形与常人无异,动作和姿势却灵活的犹如猿类。他们蹿到相夫身边不等人看清来路便左跳右蹦的扰乱了她的方向,毫无规律可言。相夫戴好玉灵碧赠予的手套,眉头一拧,看着这伙一会围着她转圈一会又上串下跳扰乱她判断的蒙面猴子,心里思索这碧姐的师父究竟在搞什么鬼。这时候她的余光瞥见身后有冲出包围的缺口,尽管只有一刹那,她还是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如白驹过隙般闪身掠出。猴子们虽然动作敏捷非常人可及,但对于对手的灵机应变还是没能立刻给出反应,等他们想把包围圈转移到另一点上时,已经被光子连续挥出的十几拳打飞上天。

    其实在这段时间她接连挥出三四十拳都是易如反掌的,可她故意减少了拳数,沧岚看在眼里,还故意问云罗:“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么?”

    云罗风树平板的音调里充满了敬重,回答的内容也十分谨慎:“她并没打算伤到他们。”

    “她的那几拳如果打在十几个人身上,效果绝对比现在好。”沧岚眼见猴子军团被打得满地打滚,带着乐于观赏的口吻接过了云罗的解释。

    七筇在心底叹气,她知道这个光之国来的女孩已经尽力劝说过沧岚了,也知道以沧岚大人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做出的决定。

    上一组不费吹灰的解决,但下面的这一队就让光子感到勉强了,个头大、力气壮都不打紧,偏偏个个好攻擅袭,招招直打相夫光子的头部。光子最初躲得还算得心应手,时间一长就从吃力转化成烦躁了。只见她黛眉倒竖,面对数十名壮汉的围剿索性把心一横,突然定在原地不挪步了。

    上一组的猴子术师出招没有固定套路,这些人则是非常有秩序的进行攻击,第一个人出手到一半时第二个人绝对会紧随其上,第三个、第四个乃至于之后的,就都来效法这一规律了。光子跟他们缠斗了一会儿,终于抓到这个破绽。双眼适应了强烈的日光,她一把抹掉额头渗出的汗珠,正要挥拳制敌,腕部以下直到指尖骤然蔓延起一阵剧痛,筋肉酸麻,刺骨如割,她的动作立刻有了停顿,也给敌人提供了进攻的机会。等相夫光子再次起身的时候,四肢各处不下十个地方被震的肌肉内出血,她记得这些壮汉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怎么会产生这么强的杀伤力呢?

    她自是不清楚,但云罗风树心里明白,这队术师粗犷的外形不过是搅乱视觉的假象,他们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力量,而在于一种鲜为人知的暗杀术。这种暗杀术以音波为刃,阵阵如刀,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遍体鳞伤。

    相夫光子察觉出这招术法的奥妙已在七八个回合之后,她一向喜欢速战速决,拖泥带水的持久战只会消磨她的耐心,于是没多久,她就利用充足的日光好好修理了这些壮汉一顿。

1989 不耐烦

    她自是不清楚,但云罗风树心里明白,这队术师粗犷的外形不过是搅乱视觉的假象,他们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力量,而在于一种鲜为人知的暗杀术。这种暗杀术以音波为刃,阵阵如刀,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遍体鳞伤。

    相夫光子察觉出这招术法的奥妙已在七八个回合之后,她一向喜欢速战速决,拖泥带水的持久战只会消磨她的耐心,于是没多久,她就利用充足的日光好好修理了这些壮汉一顿。

    圆盘状的凸透镜闪着耀眼的金光,它腾空而上转眼间变大了一倍,中心跃下一缕光柱,随着相夫的操纵向不断扑来的豺狼虎豹扫射。灼热的光点洒落在他们的头部和皮肤,弄得这些人痛叫连连。早已丧失耐性的相夫光子趁机飞起一脚,被踹中的某名对手弓着身子向后撞去,又接连砸倒了两个奔过来的同伙。紧接着,一个似乎不同于他人、身形也略微偏瘦的男子手举两把铁锤冲了过来,光子在那一时刻踢倒了五六个对手,刚转身,立即就对上那名男子挥来的大锤。重锤转眼即落,眼看就要砸到身上了,光子干脆俯卧在地,右腿贴着地面狠狠一扫,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敌人的身体和手中的兵器,直到重锤落在身边砸出个大坑,她才发觉此时的自己已经是背朝一边、无法去观测敌人的动向了。

    凶猛的敌人丝毫没打算点到为止,在相夫光子无法立即转身的时候举锤便落,干燥的泥土离开地表飞溅起来,随后传入耳中的是一声沉重的闷响。

    沧岚眼里有略微的惊讶,云罗风树和七筇则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看到的并不是被砸穿了腹部的相夫光子,而是一个及时避开、只有左脚压在铁锤之下仍旧面不改色的少女。有些诡异呢,那只左脚明显被轧扁了吧,就算她坚强到不肯发出一丝痛喊,神色也是骗不了人的,她不但看上去淡然平静,就连因为疼痛会呈显的苍白面色都没有流露一分。

    只有云罗风树知道,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泰然自若。

    抡锤的男子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站在那哑口无言呢,便被光子一拳送到了天边。她揉了揉没有痛觉的左脚,心里居然萌生出得意,它是不会流血的,也不会有任何知觉,自己之所以仍像从前一样健步如飞,是因为有温暖的光之能量支撑,所以,她的目光必须在战斗中时刻不离敌人的所在。微笑爬上唇角,却怎么看怎么充满了讥讽意味。她还以为大名鼎鼎的琴河组织会派出什么高手对付她,看来也不过如此,连一个手脚残废的伤患都打不过!

    她带着这样的想法等候下面的对战者时,云罗风树一脸沉凝,眉头没有片刻的放松。

    沧岚似笑非笑的托住腮,饶有兴趣的盯着场地中央气息不乱的少女,好像在欣赏表演一般。

    虽然连获两胜,但光子还是感到疲惫了。她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一旦露出脆弱,对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遍观苍穹,找不到一丝流云浮雾,颜色蓝的恰到好处,不浅不深正是相夫最爱的那一种。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声音。

1990 电流

    她带着这样的想法等候下面的对战者时,云罗风树一脸沉凝,眉头没有片刻的放松。

    沧岚似笑非笑的托住腮,饶有兴趣的盯着场地中央气息不乱的少女,好像在欣赏表演一般。

    虽然连获两胜,但光子还是感到疲惫了。她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一旦露出脆弱,对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遍观苍穹,找不到一丝流云浮雾,颜色蓝的恰到好处,不浅不深正是相夫最爱的那一种。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声音。

    “一群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人都打不过!”是个似乎忍耐了很久、现在终于憋不住高呼起来的女声。

    光子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灿烂的光华打在一袭深绿上,来人个子与她相当,梳着高高的马尾,留下一条细长的辫子,当时还看不清面容,只能听见那嘴里发出不屑至极、冰冷残酷的嗓音:“哪里来的?我会会你!”

    光子的拳刚刚捏紧,身边便闪过一道人影,接着她捂住流血的手臂连退数步,惊愕不已的望着速度如同闪电的绿衣女子。

    女子的眼角微微上挑,细长的凤目看上去没有妩媚和妖娆,反而充满了数不尽的寒意和杀气。她的手上凝聚着红色的元能,像一条缎带缠绕到肩膀下面,其间,还有不断闪烁出光的电流。

    “雷电系的……而且还是红色的雷电……”惊疑不定完全变成了不甘示弱,光子有些恼火的瞪着一出场就让她挂彩的女子,心里不服气的很。

    “躲得挺快,看你接下来怎么办!”女子根本不给别人观察她的机会,一个翻身就朝光子的上空跳跃过来,手臂上环绕的红色闪光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竟好像真的闪电一般。

    光子无暇顾及流血的伤口了,她必须在闪避对手袭击的同时找到反攻的机会,单是那么一下子,她就知道这次来的不同于之前,绝对是个棘手货。

    “闪空红电!”红色雷能夹杂惨白刺目的剧烈电波,很快掩盖了凤目女子的身形,她仿佛沐浴着被火焰染红的落雷,持续骚动着本已颤动不堪的空气。

    “别太小看人了!”光子让能量聚集到没有知觉的足下,卯足了力气弹簧似地的飞跳起来,在空中完成几个自由转身后陨石般冲向双臂放电的绿衣女子。虽然动作不如以往凌厉潇洒,气魄却丝毫不逊于敌手。

    绿衣女人避开她砸向自己的拳头,想把红色闪光泼出一部分弄到她身上,没承想这女孩灵活的翻身并一记劈腿落向她的肩膀,未及闪躲,肩骨传来碎裂疼痛的同时她自己也摔进了土坑。

    相夫光子这一回合险胜,可她步伐虚浮,没能稳稳的降到地上。

    半晌刚过,绿衣女人从被自己砸出的深坑里爬出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气定神闲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疲惫的相夫光子,细长的眸子里终于挂上一丝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相夫光子。”

    “我是雷蔓,琴河六弦之一。”

1991 瞬间

    相夫光子这一回合险胜,可她步伐虚浮,没能稳稳的降到地上。

    半晌刚过,绿衣女人从被自己砸出的深坑里爬出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气定神闲的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疲惫的相夫光子,细长的眸子里终于挂上一丝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相夫光子。”

    “我是雷蔓,琴河六弦之一。”

    “原来如此,那其余的五弦呢?”

    “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指望对付他们么?”雷蔓的语气很冷,眼神骄傲但并不蔑视。

    “没战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吧!”光子的语气不冷,眼神却嚣张凛冽、不可一世,多亏了这个女人,让她一时间忘记自己是个残废,许久未曾燃起的战斗**也充斥在胸中。

    相夫光子的全身在最短的时间内散发出最强大晃目的金光,光度热烈到将她的身形和面容掩盖,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人。在这之后,对手的头顶罩上了三只大如锅盖的凸透镜。这三面光芒凸透镜围成一个三角形,镜面向里侧微拢,将各自产生的聚焦光柱凝成一股,炮弹般轰向雷蔓的身体。

    雷蔓脚下的土地顿时崩碎瓦解,对手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避开,于是在她的四面八方又出现了同样的凸透镜,这一次数量惊人,刺目的光线晃的雷蔓有些张不开眼。

    光子翻身跳上一处较矮的崖端,向下打量着雷蔓的处境。光华环绕当中,绿衣的雷蔓忽而被一股红流包裹,光子以为她又开始释放雷电元能,转念一想不对劲,那并不是出自经络的能量,而是……

    “红电——!”

    光子带着满脸的震惊被雷蔓一手刀劈中后颈,事情只发生在瞬间,她才刚意识到被光镜包围的不过是雷蔓的元能替身,就已滚下了崖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里的东西终于不再重影,相夫光子清楚的看见仍站在上方向下俯视着她的雷蔓。

    她似乎在等候对手醒来,重新站在武场里与自己拼斗,她始终保持着清冷的神态,只是双眉间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浓浓的戾气和怒火。

    相夫光子知道,这种跟自己极其相似的表情并非来源于她这个对手,似乎是一种早就铸成、并且坚硬如铁般不可动摇的意志。

    一口腥甜的血顺着唇边流下,光子竭力不让它喷出来使自己表现的太过凄惨,心口刀刺一样的痛倒是没有片刻停息。不晓得是不是由于双脚无觉的缘故,仿佛疼痛全都聚到了一处,任凭她如何努力不把这种艰难表现出来,结果都是徒劳。好在双手有手套的保护,没受到什么重创,这种情况下,能保留下来作为一种可以御敌的武器,算是运气对她的照顾了。

    见对手起身且站得很稳了,雷蔓发自心底的满足一笑,周身放起剧烈奔腾的血红色闪电来。红电遍布她的全身,掩盖了那如松柏一般青翠的绿。鲜血一样猩红的元能在施放者没有叫出任何口诀的情况下拧成两缕夹带着声响的电流扑向赤发少女。

1992 废掉

    见对手起身且站得很稳了,雷蔓发自心底的满足一笑,周身放起剧烈奔腾的血红色闪电来。红电遍布她的全身,掩盖了那如松柏一般青翠的绿。鲜血一样猩红的元能在施放者没有叫出任何口诀的情况下拧成两缕夹带着声响的电流扑向赤发少女。

    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光子渐渐适应了这位对手的“战斗习性”,扬手一挥飞过去两片旋转不停的光镜,光镜与两条电流相撞,激起了无数金红交汇的火花。

    雷蔓眼色一沉,极速朝下方飞来,光子也没有继续关注光镜和红雷的碰撞情况,抬掌接住了雷蔓的一记猛拳。手心一震,光子迅疾的朝后面倒退两步,这雷蔓的力量不弱,速度和准确率也相当优异。

    “你真的很厉害,可惜……我相夫光子是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不管伤的多么严重,不管痛的多么煎熬,她的眼神都在向对手昭示,她宁愿付出生命,也不会令尊严受损。

    雷蔓没有鄙视跟质疑她的思想,反而非常赞同的对着她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又说:“不愿低下的头,就由我来扭断它!”

    “可笑……!”光子挑眉冷笑的神情终止在这一刻,刚才用来抵御雷蔓猛拳的手心像被一股热油贯穿,灼痛感一直蔓延到肩膀,几乎烧毁了整条手臂。

    雷蔓毫不留情,趁机一脚踹中她的小腹,在她喷出两口血跌落到远处地面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而满眼讶然。

    眼见相夫光子就要败下阵来,云罗风树转头看向沧岚,表情说不清的复杂。

    三十秒了,对手还是没什么动静,雷蔓方才可是等了她几分钟。对着倒地不起的相夫光子,“琴河一弦”最终还是失望无比的说:“居然是个手脚残废的家伙,害我耽误半天时间!无聊透了!”

    七筇灰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身为医师的她,竟都没发现这是个双脚废掉的人!

    “已经失去意识了呢。”观看了整场战斗的沧岚终于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静静回响在一方崖顶。

    “沧岚大人!我先回去了!”雷蔓得到沧岚的眼神准许后,化成一汪红雷消失。

    “给我……站住……”压住跳动不止的胸口,让呼吸的起伏平稳些,光子的眼睛死死盯住沧岚,尽管她伏在地面没有一点足以起身的力气。

    “真是不错的眼神呢……风树,带她下去吧。”

    “是。”

    弥漫在斗场上的尘烟与杀气渐渐落定,随着消逝的风一起散去了。

    醒来的时候是三天后的傍晚,眼未睁,隐约听到了七筇的声音。

    “把元能聚集在两只脚上进行移动,她这一路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吧。”女人的口吻里不无惊叹。

    光子以为她就在床边,伸手去拉她的衣角,并不知拽住的是把她带到这里的云罗风树:“……雷蔓……”

    七筇俯身握住少女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是冰凉的:“雷蔓已经走了。”

    双眉轻拧,随即张开了布满失望的眼睛:“那……凤盏琉璃呢?”

    室内的光线不强,还淡淡飘散出一股木头的腐朽味,树叶的碎影借着尚存的落日余光从半敞的窗子投进来,不断发出“沙沙、沙沙”的动响。

1993 奖励

    七筇俯身握住少女的手,发现她的手还是冰凉的:“雷蔓已经走了。”

    双眉轻拧,随即张开了布满失望的眼睛:“那……凤盏琉璃呢?”

    室内的光线不强,还淡淡飘散出一股木头的腐朽味,树叶的碎影借着尚存的落日余光从半敞的窗子投进来,不断发出“沙沙、沙沙”的动响。

    七筇抬手一指,小屋角落的木桌上安静的摆放着一只陶锅大小的圆口器皿,传说它由数千年前深埋地下的“七彩石玉”为原料雕磨成型,由于泛着琉璃般绚烂夺目的彩光,故很长一段时间被王室的收藏家误认为是琉璃制品,因此琉璃盏的名号便传播开来了,盏身两边各浮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鸟,圆润的弧形盏沿上,对称附有可供持拿的凤尾双耳,它通体生辉,灿烂夺目,仿佛有长虹的流光淌过其中,在夜下依然能大放异彩。

    “那……那是?!……”相夫光子张口结舌,如果她没猜错,这就是凤盏琉璃了。

    “这就是凤盏琉璃,沧岚大人说,他观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这是奖励。”

    混沌的头脑渐渐转为清晰,她还是花了几十秒去理解七筇这句话的含义,然后讽刺的笑了……拼搏到最后,还是被人施舍了么?那么她呢,要接受这份“怜悯”吗?

    在那之后,她又昏迷了。七筇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情绪都不太稳定,需要静静的调养。其实他们都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心高气傲,从眉宇之中无法释怀的怒意便可证实,她与雷蔓是一样的人,不会向他人屈服和低头,除非,这是个让她们心悦诚服的强者。比如玉灵碧,比如古幕。

    七筇向云罗风树询问古幕的事,是在第二天的夜晚,正巧相夫光子意识清醒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在两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走到木桌前面对着凤盏琉璃盯了好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伸出双手握住了琉璃盏的两只凤尾柄,将它举到了眼前。

    琉璃盏七色的流光涌上她的面颊,铺开一片难以言喻的绚烂,也把那安然惬意的神情映的清清楚楚。触觉是温暖的,并不似玉质的寒冷与石质的坚硬,捧在掌心里的,更近于一种“心情”。

    “沧岚大人在哪,我要亲自去道谢。”

    “大人说,你安心休养,身体好了以后就带着它离开。”七筇把沧岚交代的话传达了一遍。

    相夫光子知道那位大人是说一不二的,没有继续纠缠:“那好,替我谢谢他,这个人情我会想办法还的,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多谢你的照顾,七筇小姐。云罗,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七筇离开以后,光子把凤盏琉璃小心的放回桌面,转头,认真的看着云罗风树的双眼:“云罗,我有一件事求你帮忙,我欠了你很多次,但是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碧姐,我只是想把凤盏琉璃送到你们那里,至于我本人……

    “要我帮你把凤盏琉璃带回光之国吗?”

    “没错。”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回去?”

    “我这一趟出来根本就没打算回去。”

1994 代价

    ……碧姐,我只是想把凤盏琉璃送到你们那里,至于我本人……

    “要我帮你把凤盏琉璃带回光之国吗?”

    “没错。”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回去?”

    “我这一趟出来根本就没打算回去。”

    沉默良久,云罗风树还是微微叹息道:“不管现实多么艰难,多么不想面对,逃避都不是唯一的办法……勇者,是永远不会退缩的。”

    ……是这样吗,哪怕遭受万人的唾骂,哪怕遭受所爱之人的白眼?……

    相夫光子用力的晃了晃头,她没有他说的那样勇敢啊,没有一颗心是永远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

    “还记得我那时说过的话么?”

    “你是说……”

    受人之托,就在相夫光子离开光国的前一天。

    与她刚刚分开的云罗风树,转身便发现后面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满脸哀切的女人。

    女人鲜绿色的头发在晚霞的渲染下布上了一层好看的红光,眼中还若有若无的含着雾气:“云罗,能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吗?”

    云罗点头默许。

    “带光子离开这里,并且在事情平息之后平安的送她回来。”

    “为什么选中我,这里应该有很多比我更合适的人吧。”

    “我相信你。”玉灵碧似乎不想多说原因,因为她无法告诉对方是自己的直觉决定着这一切,她不想让人以为她是个幻想主义者,那样的话只会让光子错失离开的机会:“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女人合着双眼轻缓的把两手放在心口,做出祷告的姿势,她的真挚令云罗风树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一瞬间的惊凝。

    云罗风树还是开口问了一个象征性的问题:“任何代价……包括国主之位么?”

    玉灵碧并不惶恐,态度始终都忠实诚恳:“如果光子不在了,大家也会相继离去,那么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快乐一点,至少躲过这些不愉快,将来还是有机会回到我的身边……哪怕,不是在凝光城,我也心甘情愿!”

    云罗风树转身,沉默了半晌:“好,我答应……放心,没人觊觎你的国主之位。”

    “非常感谢!”玉灵碧深深的鞠躬,用最真诚的态度表达她的感激。

    ……

    “光之国的国主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无法对那样一个珍爱伙伴的女子说“不”,她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也正因为这样,云罗风树告诉自己不可以拒绝。哪怕,这些事、这些人根本就与他毫无关系。如果一定要为这种做法找个理由,那么就是那难得的真心了吧。

    光子的眼神放柔了,照比先前更显得犹豫不定,云罗在不知不觉中敲醒了她心中的某些东西,让她意识到,怎么可以为了刻意迫害她的人而放弃她所珍爱的大家呢?

    死有何惧,只要能跟大家在一起,就算死了,也是幸福的。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赶夜路没有问题么?”云罗意指她行动方面的阻碍。

    “没问题,你只要告诉我离这最近的渡口在哪就行了。”

    “你要自己回去?”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一道吧。”云罗风树简短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6343/ 第一时间欣赏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作者:陈虎a所写的《奥林匹克》为转载作品,奥林匹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奥林匹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奥林匹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奥林匹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奥林匹克介绍:
这是一篇长篇体育小说,希望广大读者和编辑们能够喜欢。QQ群640634294奥林匹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林匹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林匹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