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 没有把握
“你是谁啊?”夜千雪不了解状况,以为是个神经病呢。
“我是她的男朋友!”夏流朋毫不犹豫的示威。
“胡说!霓裳的男朋友是我!而且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夜千雪显然很相信霓裳的纯情。
夏流朋居然仰头大笑,泪水像拧开了的水龙头,开始一个劲儿的往下淌,霓裳鄙夷却又害怕的瞪着他那副悲惨的模样,不敢多发一言。
“她第一次谈恋爱?哈哈哈!你这个傻子!你是他第三十几任男友了现在还不知道吗?哈哈哈!”
“你胡说!夜千雪,是这样的,她是我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我本想和他做朋友就好,可是他却一直追求我,我从没有答应过,离开花国的时候也没敢告诉他,他今天过来一定是故意陷害我的!夜千雪你相信我啊!”
“我当然相信你!”夜千雪毫不迟疑的表示对霓裳的信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夏流朋愤然的离开了,更多的则是被霓裳的选择打击的五雷轰顶,他不服气,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但是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姑母不在这里,那位小叔叔貌似忙得不可开交,连见上一面都困难,夏流朋思来想去,现在跟他有过一面之缘还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就只有那个相夫光子了,但是自己曾经与她争吵过,她会帮忙吗?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夏流朋主动到弃忧宫找相夫光子,相夫光子当时正在接受母亲的“□□”,见到有救星一样出现的人物立刻推着他往外走,在母亲鄙夷困惑的目光中消失在被雪掩盖的另一所宫阁里。
“说吧,什么事。”光子倒是不计前嫌,看夏流朋略显落魄的样子,猜出了他的来意。
但还是没想到,他的来意源于霓裳。
“我和阿裳是相处了多年的恋人,她现在移情别恋,还没跟我分手就找上别的男人……”絮絮叨叨通篇都在表述他对霓裳的爱,对她的眷恋还有不舍。
“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你找我有什么用?”
“夜千雪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我听流芳说是阿裳抢走他的,你完全可以再抢回来啊!”夏流朋满心以为光子会配合自己的戏码。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回到夜千雪身边,别说他不愿意,就算他愿意,我也不干!”光子的态度很坚决,她在心里早已跟见异思迁的男人划清了界限。
“你不是爱他吗?爱他的话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
看着夏流朋一副悲情男主角的模样,相夫光子一阵恶寒:“先不说我和夜千雪,你找我帮忙不就是要霓裳回到你身边么,话我说在前头,我没有任何把握,更不会用‘抢回夜千雪’这种方法。”
“没有把握?你没有信心战胜阿裳吗?”夏流朋连忙接话问,一脸的恋爱饥渴。
“你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光子懒得跟他计较,直入正题:“你如果有冤屈,我或许可以帮你,但如果霓裳没有伤害你、仅仅是分手的话,那么抱歉,我无能为力。”
1934 心平气和
“没有把握?你没有信心战胜阿裳吗?”夏流朋连忙接话问,一脸的恋爱饥渴。
“你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光子懒得跟他计较,直入正题:“你如果有冤屈,我或许可以帮你,但如果霓裳没有伤害你、仅仅是分手的话,那么抱歉,我无能为力。”
“谁说她不欠的?!”夏流朋激动了,用最快的语速说起来:“我认识阿裳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我是一个矿场的工人,我吃苦耐劳,赚了很多钱,当时我的朋友觉得我很朴实,便把我介绍给了阿裳,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看出阿裳对这份感情并不在意,但是我欺骗自己,我没有去细想,为了让她高兴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可到头来,她却一句话都没说的凭空消失,害我找她找了那么久,要不是秋暮灵告诉我她跟如风走了,我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夏流朋的衣衫有些破旧,看起来贫困潦倒,光子一时心软,对于他以往的恶语相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你应该是没找到机会跟霓裳沟通吧,我帮你约她出来。”
本来,她已不再是霓裳的朋友,本来,她已经丧失了对于这位昔日故友的热忱与信赖,唯一让她愿意努力的,是这份没有杂质的情感。
光子近来发生的事,玉灵碧也有所耳闻,她深知这是个情深意重只不过不善于表达、还往往因为自己情绪的激烈而把事态严重化的孩子,她为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感到心痛,她想,唯一能够为光子做的,就是找霓裳好好的谈一次。
霓裳惊喜的站在晴尊面前,对于她的召见充满了受宠若惊之感。
“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你有委屈,不妨和她直说,她也就不会那么生气了……”玉灵碧觉得,霓裳会这样坚决的不见光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霓裳果然气势凌人的表示:“我说了,是她不相信我!我的清白不容污蔑!所以我不要再见她!听她骂我!”
“我会让她心平气和的跟你谈,你也不要再躲她了好不好?”玉灵碧用商量的口气继续规劝。
国主都亲自开口了,她的面子总是要给的,霓裳只好退了一步:“那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必须让她亲自来找我!”
“好,我去和她说!”碧愿意为了这件事情努力,不过有些担心光子会不会来。
连晴尊都站在自己这边,霓裳越想越高兴,喜悦几乎要没过眉梢,蔓延到整张脸上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玉灵碧还没找到光子以前,光子就主动上门要求跟自己见面……当然,寒苇裳不会知道这是光子自己的意愿。
“虽然你不想见我,但我必须来找你确认一件事。”光子的语气里隐隐暗含怒气,那是她在面对霓裳的时候怎么都掩盖不掉的情绪。
这就是霓裳跟相夫光子的不同,不管在谁面前,寒苇裳都能表现的心平气和:“说吧,什么事。”
“夏流朋是你的前男友,他昨天找到我,对我说你欺骗了他的感情,骗取了他的钱财,然后不发一言的偷偷溜掉,现在他找上门来,在我这里提起诉讼,怎么说呢……虽然和我无关,但他好歹是夏缡副队长的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的事,我得管。”
1935 洗礼
“夏流朋是你的前男友,他昨天找到我,对我说你欺骗了他的感情,骗取了他的钱财,然后不发一言的偷偷溜掉,现在他找上门来,在我这里提起诉讼,怎么说呢……虽然和我无关,但他好歹是夏缡副队长的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的事,我得管。”
“呵!”霓裳发出轻笑,优哉游哉的把头晃了一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管闲事了?”
“从他来找我开始啊。”光子顺着她的话讲。
“原来你找我仅仅是为了这个?”霓裳表现出十分意外的样子,心里免不了失望一番。
“那你以为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光子对于她会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我以为……你是来道歉的。”霓裳凑到光子面前,用最低的音量笑着相告。
光子回了她一抹倾倒众生的微笑,尽管眼底弥漫的是不下于霓裳眼里的狠毒:“如果你愿意道歉,我会说一句‘没关系’。”
“哈哈哈!”霓裳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仰起头来大笑:“既然我们彼此彼此,那过去的事就没有提的必要了!因为我自己不会讨好别人,所以总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我呢,尽量去改,下次主动联系朋友!免得别人说我心虚或是势利眼!”
如果她真的肯这么做,光子心里的疑虑会大大的减少,当然,前提是如果。
“夏流朋今天下午在日夕咖啡馆等你,他叫我帮他约你出来,我的话带到了,希望你……不要再忘记才好。”在霓裳充满敌意的笑容下,光子起身离开了她的领域。
最近拉着夜千雪尝遍了凝光城内外的美食,今天来到一家牛排做的最出色的餐厅,一进门霓裳就险些撞倒在楼梯上。
夜千雪扶住她,连忙问怎么了。
霓裳的头像炸开了一样疼痛难忍,最近她一直犯这种毛病,思来想去,也就那一次是造成病因的主要根源了。
之前相夫光子把零启器交给她,她就趁夜千雪睡着的时候披起大斗篷钻进了凝光城,因为她听说寻导器可以转播凝光城的各处景象,所以这样就完全掩盖了她不想暴露的形象,她在城里玩了一圈,最后胆颤心惊的走出来。
所以她逃过了那天光之心的“心之洗礼”,不过此后,头疼病就开始常常发作了。好在相夫光子似乎忘记了零启器借给过她的事,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有机会在人前表示自己的纯良。
头脑清晰些的时候,自己倒在夜千雪的肩膀上,霓裳有一瞬间的感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竟有一个这样优秀的恋人陪伴在她身边。不自禁,她张开了嘴,将舌尖伸入到夜千雪的口腔里,一阵缠满的激吻。
而这一幕,又恰巧让被她放了鸽子的夏流朋看得清清楚楚。
“好啊!你这个长着老鼠脸的贱人!居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我打死你!”夏流朋满是欢喜的心被彻底打碎了,他难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跑到别的男人怀里主动要求接吻,扑到两人的身上用力厮打起来。
夜千雪丢不起这个人,找到一个机会把夏流朋推倒在桌上后拉着霓裳拼命跑出了店门,手里切牛排用的刀子却忘记留在餐厅了。
夏流朋被餐厅的负责人拉住,强迫他支付两人的餐费,夏流朋搜遍了兜里全部的零钱才勉勉强强结了账,替这对他眼中的狗男狗女弄得两手空空。
1936 对面
夜千雪丢不起这个人,找到一个机会把夏流朋推倒在桌上后拉着霓裳拼命跑出了店门,手里切牛排用的刀子却忘记留在餐厅了。
夏流朋被餐厅的负责人拉住,强迫他支付两人的餐费,夏流朋搜遍了兜里全部的零钱才勉勉强强结了账,替这对他眼中的狗男狗女弄得两手空空。
不知道是老天有眼还是怎么着,夏流朋居然奇迹般的在一座公园里找到了没事人一样继续谈情说爱的两人,他愤恨的流下眼泪,拾起一块修路用的砖头,凶狠狠的朝着霓裳二人跑来。
完全没想到他会追上来的夜千雪两人顿时面如土色,夜千雪更是赔笑着哄劝:“冷静一点,夏兄、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尤其是你寒苇裳!”流朋恨恨的瞪着寒苇裳的脸,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脏货!不但欺骗我的感情还骗光了我所有的钱!你们两个塞屁股的饲料费居然让我来付?你们真不是人!”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有的是钱!”夜千雪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朝夏流朋的脸上扔了过去。
夏流朋顿时感到被一个脏货羞辱到体无完肤,忍无可忍的把砖头拍了上去。
“刺——!”
鲜血,迸溅在公园灰白色的石砖地面上,触目惊心。
夏流朋的身体颤了几颤,指着夜千雪和寒苇裳惊恐的瞪着双眼慢慢倒向血泊,腹部,插着一把尖锐的餐刀。
夜千雪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夏流朋死掉,而是哭着乞求霓裳:“你不要告诉光子!她一定会把我抓起来的!我是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啊!”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夜千雪每日都心神不宁,做梦的时候甚至还会梦到夏流朋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过来索命。
有一天如风请他们两个吃饭,趁霓裳去洗手间的空当告诉夜千雪:“我之前就发现夏流朋和相夫光子有过几次秘密接触,夏流朋其实是光子派人去挑拨你们两个关系、并且适时对你们下杀手的术师,你想啊,他姑姑是夏缡,他能没有两把刷子么?”
“你是说,光子她故意害我和霓裳?”
“当然了,在她眼里你们一个是负心汉一个是抢了她老公的第三者,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能饶了你们吗?不过她很聪明,不会明着来就是了!”如风继续煽动,看夜千雪缓慢的点起了头表示认同后,才满意的笑起来。
一切皆如硫琅如风所料,夜千雪果然怀着胆战心惊的心情去试探相夫光子。
光子很大方的承认是夏流朋主动找上自己要她帮忙的,因为霓裳不管夏流朋,让光子觉得他很可怜。
夜千雪愈发相信如风的话了,但是自己有命案在身,表示出过多的情绪容易露出破绽。
光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埋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霓裳吗?”
本是没有任何企图的问题,在如风耳里就成了居心叵测的窥探:“喜不喜欢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她从一侧走上来,显然是故意躲在暗处偷听的。
夜千雪难以面对光子带有审视的目光,借故开溜。他走了以后,如风代替他坐在了光子的对面。
1937 讨厌
她从一侧走上来,显然是故意躲在暗处偷听的。
夜千雪难以面对光子带有审视的目光,借故开溜。他走了以后,如风代替他坐在了光子的对面。
这间咖啡馆成为他们近来经常光顾的地方,一如既往的深色装修,一如既往的安谧气氛,以及时不时会随风飘向远处的咖啡香气。
“不用摆出这副脸给我看。”相夫光子强忍住想要杀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你认为,一个曾经对我说‘爱’的男人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变了心,那么他对霓裳又能坚持多久呢?”
“呵!”如风一笑,她知道霓裳也躲在暗处偷听光子的讲话:“相夫小姐,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吧,你没有办法把握的东西怎么就确定别人也拥有不了呢?知道吗?就是因为这样,很多人才不喜欢你……”
“呵……”光子没有生气,则是用笑容进行反驳:“那只是因为,他们和你一样有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思想……”
“是吗,如果这样的话晴尊大人来求霓裳跟你见面,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她主观认为是你对不起霓裳所以霓裳才生你的气呢……”如风怀着嘲讽的笑意故意道出一个光子毫不知情的内幕。
虽然评论属无稽之谈,但如风的话已经表明了一个事实。
“碧姐!我有话问你!”她独自闯到至尊圣殿,情绪失控之下也就顾不得玉灵碧在忙些什么了:“你为什么去找寒苇裳!”
“光子,快坐下。”玉灵碧知道她站着辛苦,立刻从王座上走下来,把她拉到了一侧的背椅上:“我看霓裳总躲着你,所以就去找她,告诉她其实你很愿意跟她做朋友的,让她不计前嫌继续跟你来往,怎么样?你们见面了吗?讲和了没有?”
玉灵碧热情期许的目光、单纯无邪的模样,摆在伤害到光子体无完肤的这份现实面前,变成了无比可笑荒唐的包容跟理解。
“碧姐……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寒苇裳她对我做了些什么?她是因为心虚才不敢见我!你以为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她就是有理的一方吗?!”光子气得粗气直喘,胸口起伏激烈,止不住用力的咳嗽起来。
玉灵碧看她这副样子十分心疼,她并不想伤害光子,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帮她,让她好过,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弄巧成拙:“你不要生气!我叫她再来找你,你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够了!”光子感觉浑身的气血都涌上了头顶,几乎要喷了出来:“你还嫌我不够难堪吗?因为是你找的她,所以她认为是你要她给你这个晴尊面子,所以她才会这么嚣张!我以往推心置腹、掏心掏肺所说的话她全部当成了耳旁风!这和绝交有什么分别!……我给了她机会,她却认为是我亏欠了她,所以才拿一把!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好孩子,你不要生碧姐的气了好不好……”碧急得泪眼婆娑,她知道光子有很多委屈,所以对她爱护有加,谁知这次偏偏弄成这样:“好光子,不要生气了,你想要什么,碧姐都给你,只要你不生气……”
1938 宠物
“好孩子,你不要生碧姐的气了好不好……”碧急得泪眼婆娑,她知道光子有很多委屈,所以对她爱护有加,谁知这次偏偏弄成这样:“好光子,不要生气了,你想要什么,碧姐都给你,只要你不生气……”
“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在你心里,霓裳和我……究竟谁比较重要!”光子虽然知道答案应该是心里期望的那一个,但……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在那里充斥、徘徊。
“你们都是好孩子!当然一样重要啦!”
这个无限明媚的回答,到底还是让光子彻骨生寒,她再也没有话讲了,她承认这一刻她是嫉妒寒苇裳的,她与玉灵碧和所有的同伴生死与共,到头来,居然跟一个外来的连底细都摸不清楚的寒苇裳共处在一条直线上。
这究竟是讽刺,还是一种可悲的愚蠢?
探樱认为夜千雪离开光子是霓裳的错,光子却说:“不要把责任全部推到霓裳身上,你以为单凭她一个,夜千雪就会做这样的决定吗?”
她的目光冰冷,却如同洞穿了一切的火焰。
早在夜千雪与光子恋爱的事被家人知道,一切悲剧便注定了。光子从没渴望父母、祖母会在夜千雪面前讲自己的好话,按照人之常理来说,夜千雪的母亲为国府之人,父亲为贵族之臣,是多少家庭梦寐以求相攀的高户,自家女儿嫁过去,就只会有无限的风光。可是在祖母的带领下家人却闹的更欢了,父亲在男友面前暴打自己,以示无限痛恨,母亲在男友面前哭骂自己,为表极端不满,手段高人一等的兰咏奶奶,和颜悦色就能把自己形容的丑陋不堪、心如妖魔。再加上霓裳香玉的内外夹击,夜千雪自身的见风是雨……光子在分手的那一刻,便知道这是一段早了断早好、无法再回头的感情。
寒苇裳喜欢一切与花有关的事物,更喜欢在百花之间找寻一个属于自己的特别位置,这个位置拥有最好的视觉焦点,它要让自己看上去美丽动人,清新脱俗,它要给人留下永远都与黑暗失之交臂的印象,它要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即使在花群之中穿梭弄影,有了这个位置,也会遮挡真实,掩盖所有。
“我一直不明白,光子一口咬定是你的时候,为什么面对她的指责你要置之不理?还理直气壮的避开她?这样真的好吗?”如风开始不明白霓裳出招的路数了,看得是一头雾水:“你应该在她发火的时候,在大家面前摆出可怜无辜的样子,这样大家才会同情你、对你的好感倍增、从而更加远离和厌烦相夫光子吧!”
霓裳一笑,把握十足的说道:“如果那么表演就太假了,我所要表演的就是理直气壮,这才是人之常情,更不容易惹人怀疑。天地盟里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脑子,尤其是做上主的这些,我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表现,他们说不定会怀疑我在装可怜、装无辜,为了让他们完完全全的相信我,我只有理直气壮的生气、表达着前所未有的冤屈和愤怒、不理光子……才会更让人觉得这是真实的……”
1939 奢华
事实上,她本来就很厌恶相夫光子,这样一来一石二鸟,不但名正言顺避开了她讨厌已久的人,还可以取得天地盟里其他人的关爱与同情。
她真正的目的,可是博“天地之宠”啊。
“呜呜呜呜姑姑你赶快来啊哥哥他被人刺杀了哇哇哇哇!”夏流芳趴在夏祖的肩膀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用手帕拧鼻涕,旁若无人的样子令其余的几位很是无奈。
夏流朋被人发现的时候倒在公园里不省人事,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又避开了要害,所以这半个月他不过是昏睡在床上,每天都有专人亲自过去喂药端饭,似乎习惯了被人伺候,这小子表现出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夏氏一族的人丁还真是兴旺啊……”梅影掐着手指算了一圈,夏缡夏祖夏流朋夏流芳,光到这儿来的就有四个了。
夏祖“嗨”了一声,不加考虑的说:“这算什么!流芳还有一个姐姐呢。”
琉璃子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来,跳到夏祖旁边学着夏流芳的样子搂住他一条胳膊:“是谁是谁?怎么没听你们讲过?”
流芳的脸色转眼变了样,用质问的口气跟夏祖撒娇:“小叔叔,好端端干嘛提那个人啊!真讨厌!”
“别这样嘛,蔓绯其实挺可怜的……”夏祖后面的几句话没敢再说,他看到夏流芳眼睛里像冒出了两团火,并死死的用指甲拧着他的胳膊:“行行行,咱们不讲她了!索骥,有上主大人们的消息么?”
随着夏祖的一句问话,副使级会议再度融入到严肃的气氛里,上主离域直至出事以来,各个副使以及全部的执行者每隔一天就要聚在一起商讨议事,比以往的接触更加频繁。
“宁日潇少主、也俊少主、化羽少主还有然大人在冰之国,因为雪灾的道路清理尚未完成,所以暂时留在冱英礼王族,至于其他的上主,还没有下落。”索骥面无表情的交代了最新的情报,然后陷入沉默。
这时候是新一年的二月末,算起来上主离开自己的国域已经有八个月了,圣母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大着胆子传信给远在别国的奇陌佐银总队长。
信上说,十三禁卫军在重建之初颁布过相关规定,擅自离开国土并无法在三个月之内回到这里的国府人员,无论等级高低,都一并视为“叛国投敌”,当然,客死异乡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圣母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天地盟的主要人员们,依然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料想令她不安,令她连续几个月都食难下咽,寝不能寐。为此,她要秋依找人办一件事。上主出事以来她知道黑白双煞派了眼线到护光城,对她以及各旗旗主进行秘密监视,所以她要秋依找一个不会被怀疑的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如若成功,圣母的计划就会完美的落下帷幕,她自己也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享受奢华了。
在某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清早,美丽的义公主秋依穿着性感裸露的裙装摇摆纤细的腰肢掠过众人视线走到那里弱水身后,将那个执意留在国府里做官的落月啼小婉拉在手里,亲昵的笑着说:“小婉今天陪我去逛街吧,圣母大人说她很喜欢你上次买给她的裙子,希望你再去给她挑一条,嗯?”
1940 五十万
在某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清早,美丽的义公主秋依穿着性感裸露的裙装摇摆纤细的腰肢掠过众人视线走到那里弱水身后,将那个执意留在国府里做官的落月啼小婉拉在手里,亲昵的笑着说:“小婉今天陪我去逛街吧,圣母大人说她很喜欢你上次买给她的裙子,希望你再去给她挑一条,嗯?”
美女抛了个类似于秋波的眼神,暗指些什么,其余御政宫的成员都已心知肚明。
可落月啼小婉是个直肠子,连脑筋都不懂得转弯,她很诚实的提出疑问:“我什么时候给圣母买过裙子?我怎么不知道?”
秋依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凑到小婉耳边压低了音量警告她:“这里是圣母大人的地盘,圣母大人说是你买的,那就是你买的,你否认,就是犯罪。”
本以为这样就会把一介平民吓住,岂料小婉不但心直脑直,说起话来也不甘示弱,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对着秋依大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就是想让我帮着圣母弄虚作假!我告诉你、我不干了我!”
“你在说些什么,你这疯胖子。”秋依恼火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鞭子抽上去打冒她脸上的肥肉。
“早就说这人留不得,现在成祸害了吧。”弱水不顾玉金的阻拦故意在秋依面前摆高傲姿态,说话的语气还冷嘲热讽的。
秋依现在虽然没心情跟她计较,但还是用了一记狠毒的目光迫使她闭了嘴,转头又含沙射影的告诫落月啼小婉:“想在国府里面呆的长久,就要知道一些规矩,否则不但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落月啼小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那为什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这话说得有失偏颇吧。”每次到御政宫来,基本上都能听到令她敏感的字眼,相夫光子端着一副不亚于那里弱水的高姿态,故意唱起了反调:“的确有许多人说,混国府的,肉没有一块是干净的,他们不过都是些为了翻云覆雨而利欲熏心的贪婪者,官场肮脏,吞噬洁白的灵魂,像落月啼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
没有人插话,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少主有更加狠厉的词汇在等待接下来的登场。
谁又知道,相夫光子这一回却没有如所有人猜想的那样,词锋犀利的挖苦御政宫官场黑暗,圣母座下的旗主贪婪。她只是走到落月啼小婉的身边,当着众人的面高声问了一句:“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凝光城?此后再也不来这里?”
落月啼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不愿意看这里任何一个家伙的嘴脸,绕过曾经羞辱过她的那里弱水,径直离开了神母殿。
公开的挖墙脚,虽然令秋依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是区区一个落月啼,她以及很多的旗主还真就没放在眼里,走了,未必是件坏事呢。
跟随相夫光子离开的落月啼小婉主动要求见晴尊一面,在玉灵碧的面前,这个肥肥的姑娘终于壮起胆子讲出埋藏在心里已久的秘密。
帮着秋依潜入到宁日潇的办公室偷走《彼岸千年》的事就是她干的。
为了钱,为了那五十万国币。
1941 人丁兴旺
“我没有脸见你们,但是我想改过自新,我虽然喜欢钱,我虽然发誓一定要赚许多许多的钱,但是……我并不愿意做一个坏人。”她在忏悔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地边的角落,似有无限的悔恨与悲怆。
然后她以为,玉灵碧会像正常人的反应那样,愤怒的指责她一顿然后将她撵出城去。
岂料,玉灵碧只是轻轻的点头,莞尔生笑:“事情已经都过去了,我们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再想了,好吗?”
“为、为什么!我不是犯了天大的错吗?”当初明明知道这种行为是令天地盟无法容忍的,金钱的面前,她却不顾一切的接受了这份诱惑,如今只是想要得到令自己安心的惩罚,却被其如此轻易的宽恕了。
不甘心,她当时的感觉居然是不甘心!
“至少你今天肯来坦白一切,以你自己的意志,所以你非但不必愧疚,还可以昂首挺胸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
飞扬的笑容,亲切的话语……小婉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身边围绕着越来越多的人,她的每一个举动,都饱含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说起来,你们夏氏一族的人丁还真是兴旺啊……”梅影掐着手指算了一圈,夏缡夏祖夏流朋夏流芳,光到这儿来的就有四个了。
夏祖“嗨”了一声,不加考虑的说:“这算什么!流芳还有一个姐姐呢。”
琉璃子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来,跳到夏祖旁边学着夏流芳的样子搂住他一条胳膊:“是谁是谁?怎么没听你们讲过?”
流芳的脸色转眼变了样,用质问的口气跟夏祖撒娇:“小叔叔,好端端干嘛提那个人啊!真讨厌!”
“别这样嘛,蔓绯其实挺可怜的……”夏祖后面的几句话没敢再说,他看到夏流芳眼睛里像冒出了两团火,并死死的用指甲拧着他的胳膊:“行行行,咱们不讲她了!索骥,有上主大人们的消息么?”
随着夏祖的一句问话,副使级会议再度融入到严肃的气氛里,上主离域直至出事以来,各个副使以及全部的执行者每隔一天就要聚在一起商讨议事,比以往的接触更加频繁。
“宁日潇少主、也俊少主、化羽少主还有然大人在冰之国,因为雪灾的道路清理尚未完成,所以暂时留在冱英礼王族,至于其他的上主,还没有下落。”索骥面无表情的交代了最新的情报,然后陷入沉默。
这时候是新一年的二月末,算起来上主离开自己的国域已经有八个月了,圣母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大着胆子传信给远在别国的奇陌佐银总队长。
信上说,十三禁卫军在重建之初颁布过相关规定,擅自离开国土并无法在三个月之内回到这里的国府人员,无论等级高低,都一并视为“叛国投敌”,当然,客死异乡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圣母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天地盟的主要人员们,依然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料想令她不安,令她连续几个月都食难下咽,寝不能寐。为此,她要秋依找人办一件事。上主出事以来她知道黑白双煞派了眼线到护光城,对她以及各旗旗主进行秘密监视,所以她要秋依找一个不会被怀疑的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如若成功,圣母的计划就会完美的落下帷幕,她自己也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享受奢华了。
在某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清早,美丽的义公主秋依穿着性感裸露的裙装摇摆纤细的腰肢掠过众人视线走到那里弱水身后,将那个执意留在国府里做官的落月啼小婉拉在手里,亲昵的笑着说:“小婉今天陪我去逛街吧,圣母大人说她很喜欢你上次买给她的裙子,希望你再去给她挑一条,嗯?”
美女抛了个类似于秋波的眼神,暗指些什么,其余御政宫的成员都已心知肚明。
可落月啼小婉是个直肠子,连脑筋都不懂得转弯,她很诚实的提出疑问:“我什么时候给圣母买过裙子?我怎么不知道?”
秋依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凑到小婉耳边压低了音量警告她:“这里是圣母大人的地盘,圣母大人说是你买的,那就是你买的,你否认,就是犯罪。”
本以为这样就会把一介平民吓住,岂料小婉不但心直脑直,说起话来也不甘示弱,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对着秋依大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就是想让我帮着圣母弄虚作假!我告诉你、我不干了我!”
“你在说些什么,你这疯胖子。”秋依恼火的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鞭子抽上去打冒她脸上的肥肉。
“早就说这人留不得,现在成祸害了吧。”弱水不顾玉金的阻拦故意在秋依面前摆高傲姿态,说话的语气还冷嘲热讽的。
1942 赚钱
飞扬的笑容,亲切的话语……小婉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身边围绕着越来越多的人,她的每一个举动,都饱含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是啊,也多亏了你,才让那个难缠的小林岛钏都竭力保全这部小说,秋暮灵在天有灵会非常感激你的。”出人意料的是向来赏罚分明的相夫光子这次竟也站在了自己一边。
得到了她们的原谅,但小婉并不开心。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越是得到宽恕她就越没法原谅自己曾经的作为。
羞愧,这是在那个人死去之时才会萌生的情感,这一刻却充斥在她的胸膛里。
“碧姐很看好你的才华,如果不介意,她会安排一个正式的职务给你。”光子心说,这是不同于以往的代理执行者,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凝光城之人。
落月啼的眼里布满惊喜,奋斗了这么久,她觉得这一天才是真正让她看到希望曙光的时刻。但是,她却朝着一国之主深深的鞠下了躬,在两个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道明了自己的决定。
“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留在国府。”
“为什么?你不是想赚钱吗?虽然国府不会多给你一点,但是按照规定给的工资,还算是很多的,对于一个百姓来说是不错的待遇啊。”光子开始不理解这个平民女孩的想法了,她欣赏她的才华和勇气,愿意无视她爱钱的毛病与她共事为国府效力。
谁知道已经受够了贫穷之苦的胖女孩有她自己的坚持:“我想,我还没有资格,只有等到我完全配做一个拥有光之思想的人时,我才会重新回到这里,如果那时候你们还肯接受我,我……将会奉上我所有的忠诚!”
“小婉……”玉灵碧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她眼中的妹妹,面容里注满温柔的慈光:“好!我们等着你哟!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回来!”
“嗯!还有……”落月啼小婉用粗壮的像白面馒头一样的拳头敲敲自己的胸脯:“天地盟的女孩子都这么苗条!不把身材弄得跟你们一样我会自卑的!哈哈!”
冰蓝色的眸子像化入清水里的冰珠,晶莹透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她总是挂着神采卓然的笑,尽管并没有令人陶醉的美貌,满头蜜橙色的长发自然卷曲着,像是经过最细致的雕琢与打造,完全看不到是自然赋予的影子。
很精致,如她所说,可以变得跟天地女上主同等身段的话,该是个不错的美人。
落月啼小婉走后,光子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又是一阵气恼:“碧姐,你听到了吧,冰影军团之所以从花国开始就阻挠《彼岸千年》的出世,都是那个文乐在背地里做的手脚,他居然用钱收买冰影七武士和戏魔,我看目的就只有一个……为了他的情人出气。”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哈,你看我绣的鸳鸯戏水好不好看?”她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块红色的缎子,上面……用五彩线绣着两只奇形怪状的鸟儿。
“这是……鸳鸯?”光子怎么看这两只挤在一起的小家伙怎么像两只胖头鹅。
“没错啊!”玉灵碧的脸上笑开了花,兴冲冲的对着光子讲:“我要给你们每个人绣一对鸳鸯枕头,等你们以后出嫁或是娶媳妇的时候用!哈哈!”
1943 可怕
“没错啊!”玉灵碧的脸上笑开了花,兴冲冲的对着光子讲:“我要给你们每个人绣一对鸳鸯枕头,等你们以后出嫁或是娶媳妇的时候用!哈哈!”
光子囧,不是因为这对不像鸳鸯的水鸟而是为了碧姐那语出惊人的内容:“……就算要嫁,也该是你先来吧,碧姐?”
“哦呀!”玉灵碧一拍脑门:“居然把我自己给忘了!啊哈哈!”
光子手抵着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晴尊大人,这是奇陌总队长给您传来的信函。”妙雪跑进圣殿,信件接到手里之后一分钟都没耽误。
玉灵碧满心以为是有了大家的消息,这段时间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欢喜的冲过去打听,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伴随失望,但她仍旧坚信着,与很多人一样相信着,他们还活着。
可是,奇陌总队长的这封信却如同一泼冰凉的水彻底浇灭了她眼里的温度。
十三禁卫军经过商议,居然同意了圣母的提议,那就是废黜天地盟的主权,封她做代理国主,并将天地盟的职务一一交付给御政宫。
他们还在天各一方的流浪,连下一步能否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能肯定,便已被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将可以回归这里的理由全部抹杀。
以圣母为首的御政宫集团从十三禁卫军点头的那一刹便不费吹灰的虏获了一切,政权、军权甚至是其余天地盟人的生杀大权……但是玉金始终记得途倩儿的一番话——只要上主还活着,支持凝光城结界的力量就不会减弱。
这代表这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将永远无法攻破。
“既然要确定结界会不会不攻自破,我们找人试试不就完了?”秋依表示赞同玉金的意见,然后通过圣母的指示,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军务部门的监督鬼杰。
于是鬼杰叫来了手下一帮力大无穷的勇士,齐聚元能朝着凝光城的四壁猛轰起来。
结果,就像玉金和圣母猜想的那样,毫发未损的凝光城结界,甚至连异态都没有出现,外界的力量依然无法侵入,他们依然要眼睁睁看着里面的家伙们高枕无忧、自给自足。
无奈之下,圣母终于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当天夜里,凝光城北门附近一带传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声传播面极广,并且伴随着强大的气流波动,周遭的树林被尽数摧毁,连牢牢铺在地上的石砖都翻滚而起,最后化成尘烟消散在微冷的空气里。
荆仪等几名护卫幸亏在出事时呆在结界的内侧,否则已经被这股莫名袭来的力量轰的粉身碎骨。
可尽管是这样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仍然没有撼动凝光城分毫,空投不进,地插不入,结界就像一只巨大的圆球把整座宫城牢牢锁住,无懈可击。
御政宫终于见识到了“凝光结界”的非同一般,也不得不暂时打消攻破它的念头。
深夜无眠的相夫光子闻讯,立刻拄着拐杖赶到出事地点,虽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家伙,但是她能断定,这就是圣母做的手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用究极武器轰炸结界不要紧,倘若在白天不但会引起注意还有可能伤及靠近这里的普通百姓,如果无法阻止圣母的作为,就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去“镇压”了。
1944 挽救
深夜无眠的相夫光子闻讯,立刻拄着拐杖赶到出事地点,虽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家伙,但是她能断定,这就是圣母做的手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用究极武器轰炸结界不要紧,倘若在白天不但会引起注意还有可能伤及靠近这里的普通百姓,如果无法阻止圣母的作为,就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去“镇压”了。
同伴们不在的情况下,她能做的,仅仅是竭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她所珍爱的世界。
“碧姐,请您无论如何医好我的脚,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了!”她丢下双拐,屈膝跪倒在玉灵碧身前,自出事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要求治疗。
这段时间玉灵碧一直在研究破除她脚上封印的方法,虽然没有成效,但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快起来……你放心,我发过誓,一定会治好你的!”她把人扶到椅子上,安稳的坐下。即使光子不说,她也从没打算放弃。
“碧姐,我想通了……我不要这样活着,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不能自暴自弃……那样软弱无能的人,不是我自己!”她要重新站起来,不管治愈的几率有多少,她都发誓一定要振作、变强、成为这个国家真正不可撼动的支柱。
“我就知道,光子不是一个只会撒娇的小孩子。”碧竟然感动的热泪盈眶,她眼里这个脾气火爆的少女,不过是喜欢撒娇的孩子,她从不去质疑,这样的孩子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地方。
甚至,比相夫光子自己还要坚信这一点。
时值第二年二月末,笼罩在光国大地上的寒冷冻气正逐步退出境域,万物脱去了雪白的衣裳,渐渐复原成原本的样貌,虽说春装还没做好,不过清风之下大自然的可人身姿还是十分诱人的,从开冻的河流到远归的翔鸟,这里处处充满了惹人迷醉的生机。
巨大的绿色圆圈中闪现着五角星形状的强烈光芒,这个醒目的图形铺盖在一片浓黑的地域里,好像无边的暗夜苍穹。本是密闭的空间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大风,剧烈的气流打在脸上,吹起落在颊边的发丝。两片秀气的唇瓣紧紧抿起,周身都腾起了晃目的金光。
五行阵外围有五个闭气盘坐的白衣术师,正伸展双臂将体内的绿色气流源源不断输送到地面的五角星中,他们之间,也就是五行阵的中央,一个**着后背的女孩正垂目与自己的内心挣扎。
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成功,只记得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大姐姐在送自己进来以前亲切的告诉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的姐姐很快就会收到你康复的消息!”
那是除了姐姐外,她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纯粹而耀眼,强大却并不使人觉得疏远。也正因为这样,即使拔出的过程很痛苦,她也坚信这个女人会挽救自己的生命。
玉灵碧在木槿的身后盘膝而坐,把自身元能输送到木槿的体内已有十几分钟了,这时,她的手伸向那只牢插在少女背脊中央的管形调控器,捏住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绿光顺着指尖淌下,慢慢覆盖在调控器以及下面被牵动凸起的血管上,缓慢轻柔的拔起。木槿紧咬双唇,竭力不让自己嘶喊出声,汗水不知不觉流遍了全身。玉灵碧微微加力,调控器从背部的缺口上又脱离了一分,但是少女终究因为剧痛过甚而难以忍耐的哭叫出来。
1945 不会有事
玉灵碧在木槿的身后盘膝而坐,把自身元能输送到木槿的体内已有十几分钟了,这时,她的手伸向那只牢插在少女背脊中央的管形调控器,捏住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绿光顺着指尖淌下,慢慢覆盖在调控器以及下面被牵动凸起的血管上,缓慢轻柔的拔起。木槿紧咬双唇,竭力不让自己嘶喊出声,汗水不知不觉流遍了全身。玉灵碧微微加力,调控器从背部的缺口上又脱离了一分,但是少女终究因为剧痛过甚而难以忍耐的哭叫出来。
玉灵碧咬紧牙关,这时候决不能因为怕她痛而放松手上的力度,眼看着少女背部的血管几乎要从皮肤上爆出来,玉灵碧抬起另一只手猛然击打在木槿脑后的脖颈上。
调控器瞬息飞了出去,玉灵碧用最快的速度将汇满金色能量的手掌捂上那个正准备喷血的缺口,另一只手快速的捏出了医疗封印的手诀,最后高呼一声:“化古封印!”
背部缺口上的强光瞬间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枚圆形中带有金色五角星的印痕。
……
时值三月初,天气明显有转暖的迹象,不但冰雪消融,连冻结的湖泊与潭水都恢复了应有的清绿光彩。
软素弯着腰从翠烟波潭里舀了几升水,准备按照海蓁子的意思用这刚刚开化的最洁净的水给木槿小姐熬药,晴尊大人说了,在做完伤及元气的手术后最好能用没有一点瑕疵的物质来填补患者健康上的缺陷,细心的海蓁子少主注意到了这一点。
“少主,水打回来了。”软素提着用开水烫过干干净净的玻璃罐子,回到海芋宫。
“嗯,辛苦了。”海蓁子把罐子接在手里,准备带着它一起到玉灵碧那边去。
软素紧步跟上,一边打听着问:“木槿小姐她不会有事吧?”
“这段时间碧姐一直在研究怎么拔出她身体上的蛇蛊调控器,今天会正式采用封印模式。没有十足的把握,碧姐她不会出手的……”对于大姐的能力,海蓁子从未有过怀疑,她会按照碧姐的意思取清净之水,正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圣母那边,却要开始行动了……”
“海蓁子少主……”
少女的双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与凝重。
远处的钟楼传来一阵深远的钟声,象征光域王权的金字牌匾在日暮降临时染上一层瑰丽的橙红,随即,划破这份宁寂的利箭牢牢插上白色的区域,在“光”字一侧。
“晴尊大人!不好了!”
这几个字是今天众人口中传播最多的一句话,从御政宫大肆宣扬“天地盟背后丑陋而不为人知的一面”开始,从他们意欲趁热打铁、发出了通缉说“抓到天地盟的人就有加官晋爵的机会”开始。
玉灵碧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脸的沉凝,脑海里不断回响凰仙夫人临终前对自己讲诉的神无月历史,还有那句重中之重的话——
“御政宫不可留,就像迁党必除这样的道理。”
现在责怪自己无济于事,她的部下、身为上主之一的相夫光子亦是如此,她一听说御政宫在外面为所欲为就立刻赶到晴尊的圣殿,拄着拐杖的手因恼火而微微颤抖:“晴尊大人!请允许我出战!我要亲自封上他们的嘴!”
1946 可憎
这时候的玉灵碧异常平静,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情绪上的波动……或者说,这位大人现在的心情,仅仅就是水波不惊。她缓缓起身,来到站立艰难的相夫光子面前,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光子。”
光子讶异的回视她,发觉碧姐眼中有一种奇妙的坚定,那是她很少看到的——一个君主真正拥有的王者之气!
“……我需要怎么做,晴尊大人?”
玉灵碧敛眸微笑,泰然自若的神采上笼罩起一层好看的浅光。
对于一个已经被真正的“统治者”否定的团体,圣母以及她的集团不再有任何顾忌,消息在顷刻之间发布到各地的公告栏上。“被十三禁卫军免权的天地盟”、“伪善虚假想要以此来蒙骗万民的晴尊团体”以及那一条对于整个天地盟来说等同于灭顶之灾的断语——
“月之国的公主殿下,就是当今光之国第四代国主,玉灵碧!”
“可恶的玉金!她到底还是说出去了!早知道就应该杀了她!”相夫光子恼火的砸烂一面竖在城外的石墙,掉头就往御政宫的方向赶。
“哟,都这时候了还敢出城来闲逛吗?光子大人?”秋依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于夕阳留下最后一抹光辉的时候出现在光子行进道路的前方,脸上的笑容优雅妖惑,不过在对方看来却是无比的欠扁:“就这样的腿脚还能走多远的路呢?”
“我和你的账以后再算!在此之前我要找玉金,那家伙人在哪里!”光子抬起一只拐杖指住秋依的脸,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
“她当然是在圣母的身边伴驾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去,因为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在死前舒服一些呢?”笑语悠然的从臂弯中扯出一条沾满熔油、燃烧着炙热火焰的粗鞭,她十分乐意把这代表着焚毁的力量添置到对方脸上——那张不管在何时何地,都绽放着如同玫瑰一样艳丽的可憎的脸!
“啊啦,情势不太妙呢,云罗兄~”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的洛紫星涵忽然冒出头来,在云罗风树对着半空昏暗的颜色仰望时,无声的出现在他身后。
出于防卫的本能,云罗立刻回头跳出了几米远,目光警惕的盯着洛紫星涵慵懒散漫的面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身后聚满了充斥着危险气息的元能,应该……是从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吧?
虽然看外表,洛紫星涵那满身满头的深紫色没有流露出隶属于黑暗的气质,包括他的脸,都是不具任何阴霾的简单。但……他毕竟是天魔教的第三战神。终究,云罗风树还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就是琴河沧岚的弟子吗?看起来,还不错嘛。”洛紫星涵打量着云罗风树的整体,居然带着一副赞叹的口吻微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天地盟为什么留你在这里,但是第三战神先生,你的目的绝不简单吧?”尤其还……这样突然的出现在素不相识的自己面前。
1947 逃窜
“虽然不知道天地盟为什么留你在这里,但是第三战神先生,你的目的绝不简单吧?”尤其还……这样突然的出现在素不相识的自己面前。
“关于这点我和云罗兄是一样的吧。”洛紫星涵耸肩摊手,摆出无所畏惧的样子:“琴河组织跟天魔教没有两样,都是由叛逃术师组成的黑暗团体,你既然可以留下来,我为什么不行呢?哈哈哈哈……”
云罗风树没有反驳他的讥讽,只是目光更加冰冷的注视他。
“我来找你是想……”只有白驹过隙的工夫,他便出现在对手的耳后:“让你尝尝我的蜂毒!”
虽说当时未及躲开,但还没等他下手云罗风树就敏捷的朝右方跨出一大步,右边有一棵参天的古木,转眼就从那里消失了。
洛紫星涵哎呀哎呀的笑起来:“真是敏锐呢,云罗兄,原来早就对我有所防范了啊。”
云罗风树目色一紧。
“很可惜,你的速度远不及我……”抬起左手,带有暗紫色气芒的指尖朝云罗风树的背部戳了上去。
“这家伙……”云罗预测出他的动作,却无法应对他的速度,惊叹之余只有尽力的避过这一击了。
“啪——”
惊愕定格在洛紫星涵脸上,居然有人从这里闯入并伸手打偏了他的手腕,使蜂毒的攻击一下子失去效用。
“凝光城大乱之际,两位客人却在我们这里火拼,不太合时宜吧?”疾藤仰头打了个哈欠,一双睁不开似地死鱼眼竭力朝上面翻了翻:“……怎么睡都是困……”
“这小子什么时候?!……”洛紫星涵的愕然没能很快从脸上褪去,因为他实在无法克制心中的震撼,一直以为只有龙啼佐俊可以超越自己的速度,可是疾藤这小子……居然能悄无声息的赶在自己下手之前打偏这一击?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
“城外的情况怎么样了?”云罗风树虽然跟这里的争端没有关系,却意外的关心天地盟面临的处境。
“御政宫正在召集百姓,通缉我们那些尚未归来的上主,估计接下来就要把我们撵出去了吧……毕竟,这里是王者才能占据的‘皇城’啊。”疾藤哈欠连天的解释着。
“哇嘎嘎,那样的话,我和云罗兄也无法在这里长驻了呢,真是可惜!”
“也不能过早的下定论哟,谁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从哪边升起呢?”疾藤开始迷迷糊糊的打哑谜。
秋依的鞭子像长了眼睛的蛇,不管怎么躲闪都能赶在前面给自己凌厉的一击,而且招招是冲着正脸来的,没有知觉的双脚这时候等同于累赘。相夫光子躲避的艰难,脸上已慢慢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怎么!凝光城的少主大人?现在就只有逃窜的力气了吗!”秋依得意的大笑着挥出一鞭,似乎对这场游戏有无限的乐趣。
相夫光子回瞪上秋依的双眼,丝毫没有畏惧和退缩。
那副神情令秋依大为不爽,她以为这几十鞭多多少少能削去一些少女身上的锐气:“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现在向我求饶我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可笑!”这句话真的把她激怒了,相夫光子本想留力气到御政宫去大闹一场,看样子这秋依是不准备放人走了:“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