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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克全文阅读

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79 光砖

    整座高楼的表面铺砌着深蓝色的大理石光砖,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亮眼的华泽,楼体庞大高耸,几乎快要插入云层一般使人望不到顶。

    这不就是她要找的地方吗?

    “喂,我是来应聘的,让我进去。”也许真是被晒昏了,她居然不打草稿直接冲到门卫的跟前一脸郑重的告诉人家她要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然后理所当然的遭到了拒绝加喝斥。

    “凶什么凶!我又不是强盗!”芙菱手叉腰围着大门口转圈圈,心想着闯进去?不行,大哥会说她冲动的。直接把门卫打昏?还是不行,那就真成了强盗了。

    “我了个去你们让我进去喝口水行不行?我渴死了啊喂!”

    估计是看她没什么战斗力,所以门卫不再理睬她,不管她用什么样的表情说着什么样的话。

    “我去!”芙菱扑到墙边举起拳头一顿猛砸,此刻除了砸墙她实在想不到该做些什么,谁叫她自己都说自己是个笨蛋呢?

    这时候一个穿着职业衣装、身材高挑的盘发女子走过来,不解的看了一会儿砸墙的芙菱,上了阶梯问守在门前誓死抵挡外来人的护卫:“那个人怎么回事?”

    门卫很想回答那不过是个喜欢砸墙的疯子不用理会,但眼前的女子精明无比,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门卫还是乖乖的回答:“她说她是来应聘的。”

    那女孩长得一般,但是气质出众,虽然砸墙的时候形象全无但眼光锐利的阿蜜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叫她进来吧。”

    “咦?!”

    芙菱心里一面念叨这里的豪华堪比卓莎集团总部了一面尾随阿蜜进入她的办公室。

    坐到靠椅上,阿蜜扬起脸打量了芙菱一会儿,继而生出一丝困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就来应聘?”

    芙菱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看外面的布置,这儿一定是很厉害的大企业!”

    女人看她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好吧,说说你都会做什么。”

    “什么都会!啊……我是说,您这缺哪一类的?”

    “哦?难道任何一种工作你都能胜任?”

    “嗯,说说看吧,我也不确定。”

    “好吧,你要应聘文员是吗,那就出示你的学历和工作经验证明。”

    芙菱心想完了,她哪有什么学历和工作经验证明啊,难道要把上主的资格认证拿出来给她看吗?

    见她苦恼的有些不知所措,阿蜜笑了笑:“好吧,我现在布置给你一个任务,你办到了,我就聘用你。”

    “十分感谢!”惊喜涌上芙菱的眼角,这丫头随即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兴奋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却并没看到,阿蜜眼中一掠而过的疑虑。

    芙菱自信满满的交出她的任务成果后,被送到了休息室等待消息。

    “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蜜姐。”站在一旁的助手似砚见上司把应聘者写好的文章直接丢在桌角连看都不看十分困惑:“我们这里一向招收懂得文艺表演和礼仪服务的人员,为什么你考核她的却是做文章呢?而现在她把文章拿来了,你却看也不看……”

    “你先看看她写的东西吧。”虽然没看,但阿蜜似乎已经知道了芙菱的完成结果。

1780 花

    “你先看看她写的东西吧。”虽然没看,但阿蜜似乎已经知道了芙菱的完成结果。

    上司嘴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似砚的好奇心刹那间猛增数倍,她打开芙菱手写的文稿,没多久就傻眼了:“这、这这……”

    “现在知道了吧。”

    “我的天啊……写的这么差,字又丑,她哪里来的自信跑来应聘啊?”似砚不可思议的晃了晃头,忽然对这个新人不抱希望了:“那么蜜姐,我叫人去把她打发了。”

    “等等。”阿蜜从文件摞里抽出两张单片,拿过笔在上面画了几个挑:“留下她。”

    “哈?为什么啊?”似砚对上级的心思忽然间揣摩不能了。

    “我要把她送给贝丽格,贝丽格一定会喜欢的。”阿蜜眉间的笑容加深了,却是更多让人读不懂的味道。

    休息室里栽着两盆仙客来,嫩粉的色彩十分耀眼,不过因为摆在室内无法充分的吸收阳光而显得非常没有生气,芙菱琢磨了一会儿,站起了身。

    “你在做什么啊?”似砚一进门就看到了动手搬花盆的芙菱,对这个新人怪异的举止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你的任用文书,你将被调任到国都总部去,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芙菱放下花盆,走过去从似砚手里接过一本黄色的小册子,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王廷司仪府?!”

    “没错呀,这里是王廷司仪府的分部,你明天就被调到总部去了,一个新人还真是幸运呢,好好把握机会吧~~”似砚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这个就是……圣母之前要效法建设的专门伺候王室的部门?!”芙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快冲破皮肤跳起来了,冷汗也不知不觉爬了一脸:“万一被发现我是从光之国国府来的不得把我当成间谍弄死啊!”

    一瞬间芙菱仿佛看到了周围满满的人群高声呐喊着“处死间谍!处死间谍!”,然后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等待执刑官走上来把手里的刀浇上水,然后冲着她的脑袋“咔嚓”一下……

    当阿蜜的另一个助手小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新人铁青着脸、站在地上不知道因为什么浑身发抖:“那个……你很冷么?”她感觉这天热都热死人了怎么还有人打哆嗦呢。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哈哈!”芙菱美滋滋的跟其余四个奔波无果的大男人炫耀自己的战绩:“叫你们平时说我笨!看这回还说不说!如果也俊也在就好了!真想看他挫败的表情啊哈哈!”

    “你到底是多怨念你的哥哥啊……”苍棱无语的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果然当笨蛋是有好处的。”

    “喂!你说谁笨蛋!”

    “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打从芙菱把这个“喜讯”告诉风扬之后,他们的大将就一直是若有所思:“花之国是什么样的地方?龙蛇混杂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国府的人员来讲精明程度绝对在别国之上,听说王廷司仪府的总长和部员都是从国外挑选出来一等一的人才,他们涉世资历深厚,岂能这么轻易的招收部员还派遣到总部去?……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目的呢。”

1781 多大

    “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打从芙菱把这个“喜讯”告诉风扬之后,他们的大将就一直是若有所思:“花之国是什么样的地方?龙蛇混杂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就国府的人员来讲精明程度绝对在别国之上,听说王廷司仪府的总长和部员都是从国外挑选出来一等一的人才,他们涉世资历深厚,岂能这么轻易的招收部员还派遣到总部去?……说不定,真的有什么目的呢。”

    “既然风扬都这么说了,那么嘉琦,还是不要去了吧。”把脸遮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少年好不容易说了句话。

    “不去怎么行!”芙菱却有一百个反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不去的话我们都会饿死的!你们想太多了吧!我看那个阿蜜人挺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也不像之前传闻的那样花之国府里都是些趾高气扬的家伙啊!”

    “我看是你想法太天真,真正狡猾的人怎么会让你看出她的别有居心?”红发少年不敢苟同的摆着头。

    “喂!你们别总把人想那么坏行不行!再说,人家又不知道我的身份,能对我有什么企图啊!我现在只知道我要赚钱!我要吃饭!好了就这样!”

    “既然芙菱执意如此,那么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吧。”方才说芙菱是笨蛋的驼背少年揉了揉被吵得发晕的头,投出赞成的一票。

    “那我们怎么办?不会要芙菱引荐给她的新上司吧?”

    “当然不了,我们就跟在芙菱后面,偷偷到国都去再做下一步打算。”风扬为这次的小型会议做了收尾工作,转眼,月夜将至。

    银色的流光清水一般顺着玻璃窗倾入房间,即使不点灯也被这炫目的月华照得如临白昼了。靠在窗边,向远处的夜空眺望。

    以前都不觉得,从别处观赏月光会有如此强烈的寂寥感,难道这就是远离故土时人所共有的怀念和忧思?

    坐在各自的窗前,默默的许下早日归去的心愿。

    因为在那方土地上,有着等待他们归往的……家人。

    乘坐马车三个多小时便抵达了大名鼎鼎的花之国国都城。纵横交错在这座大城当中的街市漫布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连走路都在争分夺秒。

    走入一幢十几层的高楼里,芙菱到顶的时候险些背过气去,天晓得她脑子犯了什么抽病放着一节一节的楼梯不走偏去爬楼后面专门给装修工人准备的绳索,并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火冲。

    足足喘了十几分钟的气,她才感觉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重新归回原位,放弃了从嗓子里跳出来的念头。

    接见她的是一个看上去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女孩子,眨着一双大大的红色眼睛,怀着好奇与惊诧的目光始终盯着芙菱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姐姐,你找谁?”

    “我……我找你们总长,她在么?”

    “她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红色长卷发并戴着个精巧小帽的女孩子用大人的口气吩咐眼前的新人姐姐。

    “你是谁啊?……”芙菱不觉得她是这里说得算的家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而已,况且眼神还如此的纯良无辜!

    “我是这的副长。”女孩一本正经的回答。

    “骗人!”芙菱不假思索的反驳:“你才多大就是副长了?!”

    “怎么就不行?光之国的国府成员还都未成年呢~”

    “起码人家都十七八了你才多大啊!”

    “我十一……”

    “……”

1782 记不得

    “骗人!”芙菱不假思索的反驳:“你才多大就是副长了?!”

    “怎么就不行?光之国的国府成员还都未成年呢~”

    “起码人家都十七八了你才多大啊!”

    “我十一……”

    “……”

    等王廷司仪府真正的管理者出现时只看到了一张色彩变换当中的脸:“啊啦,你就是阿蜜推荐过来的小芙吗?”

    “没错,您是总长大人吗?你好。”听到成熟女人的音色芙菱立刻回神,看到一边的红发小姑娘正冲着自己扯鬼脸……奶奶的,向来只有她朝别人做鬼脸的份现在被如此戏弄算怎么回事啊!

    强压住想要冲过去拎起小孩衣领捏她脸的冲动芙菱笑容满面的回答贝丽格大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两个哥哥,还有两个远房的亲戚。”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咬牙芙菱干脆多说了几年岁数,装成熟谁不会啊~

    “好吧,既然是阿蜜推荐的人,我就一定会重用的。过不久公主大人就要举办生日国宴了,我们王廷司仪府主要负责这项活动的安排,你是新人,先给我露两手,然后我再给你分配具体的任务。”司仪府的总长大人发话了,随后笑悠悠的摸了摸一旁只有十一岁的女孩的头:“露妮肚子饿了吗?姐姐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好!”小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又毫不犹豫的一手指住了芙菱。

    芙菱顿时有种大限将至的绝望感。

    “我要她背我走!”

    果然!

    自从张开眼睛,除了意识的清醒,各型各色的事物也一股脑蜂拥进思维里面,对于一个天生的瞎子来说,忽然间看到万物的形貌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就好像一个封闭的空间,当人已经习惯了昏暗的视觉后猛然射入一道阳光,就会刺伤他的双眼。

    木茉一个人从城东的河边一直走到城西,不知道该去哪里,身上穿着濒临破碎的黑色正装,她记得从山崖上跌落的时候整件上衣是从岩石的尖角上刮过去的,以至于现在把昔日随身得体的衣衫糟蹋得狼狈不堪。咖色的头发凌乱的飘在脑后,一双叶绿色的眸子因为饥饿而显得空洞茫然,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崖底的湖水里快要沉下去,却忽然被一股贯下的飓风从水中卷起,而后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得了。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几天后,眼前的世界不再漆黑一片,与此同时饥肠辘辘的感觉也强烈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她本就瘦小,饿了几天下来眼窝都凹进去了。在日暮的时候,借着一天中最后的一层温暖跑到河边的柳树下小憩了一会,然后走到岸上,俯身去捞水面的浮萍。

    绿色的……这应该是绿色。

    晚霞在天边画出最后一抹光晕,由橙到红最后慢慢融入清冷的色调中,天还没有全黑,能够清晰的看到树木和石丛的轮廓,不过空气被染成了灰蓝色,像是幽深的湖水。

1783 脑勺

    晚霞在天边画出最后一抹光晕,由橙到红最后慢慢融入清冷的色调中,天还没有全黑,能够清晰的看到树木和石丛的轮廓,不过空气被染成了灰蓝色,像是幽深的湖水。

    借着微薄的光线木茉蹲了下去,看水面上自己苍白如素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样子,以往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赞美之词,如此正视自己,竟然是十六年以来的第一次。

    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面上的五官,从额头到眉端,从眼睛到嘴角。

    饥饿感随着夜幕的降临让她的体温也骤减下去,忽然两眼一花,她趔趄着坐到了地上,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撑起身子,准备往温暖一些的地方去。

    月牙弯弯的印在天上,像深蓝色的丝绒里镶嵌的一枚银质别针。

    两个年轻的武将嘻嘻哈哈散步到这里,没说笑几句就抽出长刀互砍起来,虽然对峙激烈但看神色和彼此打趣的口气就不像是在真正的较量。

    玩,他们两个平时就喜欢这样玩,哪怕老大在面前一语不合也敢抽刀瞬砍,如今来到这样一个僻静而宽敞的格斗好地点,彼此切磋更是不在话下。

    那个栗子头的少年举刀劈碎一块岩石,刃部落在石中的瞬间碎块四散飞溅,其中有一块径直抛向正面朝湖水还未及转身离开的木茉。

    一向敏捷机灵的木茉此刻正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察觉出危险的逼近。

    “砰!”

    石块正正当当打在后脑上,身子晃了几晃便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了。

    隐约感到坠入湖中的前一刻有个怀抱温暖的围上来,紧接着是关切担心的问候声:“喂,你没事吧,喂!”

    没有回答的力气了,合上双眼以前依稀看到一张干净清秀的脸……

    再次醒来时鼻边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木屑味儿。

    入眼有一片淡黄木条镶嵌的天花板,带有浅浅的褐色纹路,一直蔓延到四面的墙壁中央,在那之下是与地面连接铺盖的黑色花岗石。

    很大的一个房间,除了四张并排放置的双层床再也没有其他的陈设。窗户正冲自己所在的方向半敞着,晨曦的柔光汇成一缕暖暖的照映在身上,掺着清凉的微风丝丝沁入心脾。

    “这里是?……”完全没有对于此处的印象,木茉睁开双眼之后一直迷茫的扫视着空荡的房间。

    “又漏水了吗?”就在发呆的空当,从那扇门的后面走出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女,浅红色卷发安静的落在肩膀下面,一双米红色的大眼睛里装着满满的笑容,她弯下腰,把一只水桶放在地面的某个角落,紧接着传来了滴滴答答的落水声:“这个房间总是漏水,看来该找人好好修理了。”

    木茉微微敛眉,困惑的望向这个容貌姣好的女孩子,还没开口对方就走上来把手里的一条巾帕递到了她的眼前:“擦擦吧,感觉好点了么?”

    “……好多了,谢谢你。”

    木茉接过帕子,满脸的不解使眼前的女孩子笑容更深,她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笑了一会儿,摇手说道:“别担心,我不是坏人,还有这里的家伙们也是……你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吧,因为体力不支所以昏过去了。”

    木茉摸了摸仍然发痛的后脑勺,对于那时的情形还记得几分。

1784 逃掉

    木茉摸了摸仍然发痛的后脑勺,对于那时的情形还记得几分。

    “对了,你是谁?从哪里来?”笑容可爱的姑娘眨着明亮如同晨星的双眼,好奇劲儿十足的问着,见木茉一时间呆滞的不作回应,又笑了笑说:“不说没关系,你现在只需要把身体调养好,别的事以后再说!”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木茉才终于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

    这里居然是花之国的军务府大营?!

    看着食堂里座无虚席的壮观场面,木茉彻底被震撼住了,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名叫希草,是这里的常驻人员,此刻正拼命往木茉的碗里夹菜,还不停的劝她多吃,那副热情的样子终于让木茉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这个女孩真的很可爱,至少在木茉看来那是一种纯真热忱的善意,不自觉抛掉了以往对于花国人士的怀疑跟戒备。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花了几天的时间,木茉的身体情况慢慢恢复了正常。她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晨走出军务府的营地寝室,来到不远山坡下的一块巨大野生草场上,那儿圈出了一部分作为军务府操练士兵用的武斗场,外围垒着高高的铸有铁丝电网的石墙。

    “啊!是你!”

    一转头,看到了那天不小心劈裂岩石伤及到自己的少年,弯起眼睛,将手里用餐布包裹的便当盒递过去:“这是幼宁做的便当,我替她送过来。”

    “啊,谢谢你。”乌乙挠了挠后脑勺,黑色的短发因为被雨水浸湿而紧紧服帖在两鬓跟额头上,加上容貌的清秀俊雅看起来就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那天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我的反应也太迟钝了。”看这个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精致的少年满脸的愧疚跟自责,木茉本就没有埋怨的心里居然生出一种奇异的罪恶感:“真的没关系,你不用在意的。”

    这个传闻中在军府里行动最为迅速敏捷的战士一兴奋起来连讲话都不利落了:“啊……我……其实我是……”

    “老毛病又犯了吧。”当天另一个决斗的参与者晃晃悠悠走过来,口中衔着半根细草,出口毫不留情:“稍微高兴一点就结巴了,以后结婚绝对不找你这样的。”

    “你说什么呀!谁要跟你结婚!”乌乙脸上立刻泛出两抹可疑的红晕,讲话也不断断续续了:“冲骐你这家伙简直是欠揍!我们再去比试比试!”

    “算了吧~~”冲骐摆摆手,干净秀气的面容上始终挂着邪气的微笑,浅咖色的发丝向后倔强的翘起,白皙的皮肤,犹如星夜一样的眼睛:“我有任务在身,你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收拾你吧~”

    和昏迷之前看到的应该是同一张脸,木茉渐渐的回想起来。

    乌乙抽刀追着冲骐砍了一会儿,不过被后者逃掉了。

    转眼到了下午,军务府大营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幼宁说这里留守的都是从国内外挑选出来的精锐术师,个个身手超凡,每到下午他们都会到武斗场去做实战演练,那块封闭的土地,就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幼宁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模样。

1785 接待

    转眼到了下午,军务府大营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幼宁说这里留守的都是从国内外挑选出来的精锐术师,个个身手超凡,每到下午他们都会到武斗场去做实战演练,那块封闭的土地,就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幼宁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模样。

    看来花之国的军力并不是对外展现的那么弱小呢,尽管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此点,但木茉还是相信让这里如此富饶强大的力量,并不仅仅是商业领域的发达和整体经济的领先。

    军务府开内部会议的时候当然不会让木茉这个外人听到,她每天除了呆在寝室里就是到炊事部帮幼宁和希草给大家做饭,在此之间她曾经听到某两位部员的谈话,得知现在的边境检查非常严谨,没有证明身份的识别卡和进出自由的越国通行证想要离开这个国家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她还没有自不量力到为此拼命的地步,尽管,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归故土。

    这天傍晚在帮希草收拾了炊事部的卫生以后,木茉一个人往寝室走,经过回廊的时候看到隔壁的房间敞着门,里面传出了很大声音的对话。

    “为什么我们要去保护那个笨蛋公主啊!我们要保护的只有亲王大人一个人吧!”

    “可这次就是亲王大人叫老大选人过去的,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老大会砍了你的,少年……”

    是阿空和忍清,因为三天以后要到国宴厅去给天姿公主做护卫,而多数的人却认为这分明就是一次不该有的行动。说来也奇怪,天姿身边不乏有武技高强的随扈,这次却要出动军务府的人员参与保驾,军务府的人在国府之中向来以桀骜不驯闻名,因为他们背后有国中最大势力的亲王撑腰,而且上层的人员个个都是声明显赫的优秀战将,对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娇贵小姐自然不放在眼里。

    况且,那位娇小姐的“王廷司仪府”也是与亲王派对抗的势力之一呢。

    出发的当天,大队集结在军务府门前的广场上,虽然距离举办王室人员生日会的国宴大厅不是十分遥远,但作为统领的阿言还是把挑中的人选叫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名有着金棕色发丝的年轻将领,红瞳肤白,凹眶挺鼻,身材高大,体格健美,是典型的白种人外貌。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面朝众人的时候神色严谨而肃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行进方式,在一个小时之内必须抵达目的地!忍清已经在那里等你们了。”

    众人应声后,阿言转头对副将影照说了什么,那个黑眸黑发的男子便朝选中的战士们挥了挥手,继而走到队伍后面,带领他们离开。

    木茉是跟着希草和幼宁以后勤工作人员的身份随着护卫军赶往国宴厅的,直到看见这些面孔,木茉才暗自讶然一番,军务府里果然有许多从国外挑选出来的非白种人血统的著名术师,比如衡无和乌乙,还有副将领影照。

    和光域的祭典一样,花之国的公主庆生宴也被尊为了举国同欢的节日,不同的是它并不具备祭典可以随意参加的自由性,它和许多私人宴会一样,必须要收到邀请函的人士才能够进入国宴厅,并且是那种身份特别崇高的才能作为上宾被公主亲自接待。

1786 实际意义

    和光域的祭典一样,花之国的公主庆生宴也被尊为了举国同欢的节日,不同的是它并不具备祭典可以随意参加的自由性,它和许多私人宴会一样,必须要收到邀请函的人士才能够进入国宴厅,并且是那种身份特别崇高的才能作为上宾被公主亲自接待。

    总之,阶级分得相当清楚。

    按照首领的旨意全员节省了至少一半的时间赶到了目的地。术师队驻扎在离国宴厅一公里的郊外平原上,那里有早先盖好的方形小楼,每次各大城进都而来的国府成员都会被安置在这,而并非带入欧罗帝斯家族所专门居住的皇城里。

    “我听说天姿公主和一般的王室成员不一样,究竟不同在哪里呢?”

    安顿好一切以后,木茉和希草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聊天,打发最后的一点时间。

    “也许是容貌吧,欧罗帝斯家族是这片土地上的纯血白种人,但是听说这位公主的相貌是典型的黄皮肤黑眼睛,与整个王族都大相径庭,她的父亲觉得她很特别,所以对她十分宠爱。”

    “原来是这样……”

    早就听说过这位公主大人骄慢跋扈,就算是面对别国的王室贵族,也敢摆出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

    “现在花国的国人大多来自术法界各地,原本纯血的白种人已经越来越少见了,像欧罗帝斯这样的白种人王族,才有资格继任大统,所以他们骄纵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希草并非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士,但她非常珍爱自己的工作,以至于即使是投身在军务府里,对于欧罗帝斯以及整个王室贵族也没有丝毫的芥蒂和厌恶。对于她来说,亲王派国主派和公主派,没有什么分别,她不会为了亲王而做伤害别人的事,更不会在未来也许会遭遇到的诱惑里背叛自己实际意义上的boss。

    从那双纯澈真诚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让木茉再次相信,即使是在污浊的染缸中,也仍然有不会被玷污和动摇的心灵。

    就好像,她和同伴们心目中所敬仰与尊崇的女神,光之国的国主玉灵碧大人。

    当晚,天色如墨,深邃的几乎要把零零碎碎的光泽都隐匿其中。夜雾在不久之后轻纱般缭绕在广阔的空间里,遮蔽了仅有的星光。

    国宴厅是一座高有二十多米的大型集会场所,华丽的外表,奢靡的装饰,从步入开始便使人叹为观止的视觉冲击。

    木茉终于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和浪费,因为即使是在凝光城,她也没见过黄金的桌椅、白银的砖地,大概,这儿的卫生间都是用玉石铺砌的吧。

    跟着希草和幼宁快速进入厨室间为今晚的盛宴准备食材,尽管不是直接参与烹饪的工作,她们还是被一群手持尖刀、目光警惕的看护者紧紧盯住,好像生怕她们在食材上做什么手脚一样。

    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后,国宴厅内正式的热闹起来,木茉几人是没有资格到前厅去目睹盛宴风采的,只能留在后面阴暗的角落里,等待贵族们随时的招唤。

    好在这间厨室挨着可以通到外面的后院,趁希草和幼宁侃侃而谈今天军务府的这些小子又发生了什么趣事的时候,木茉一个人跑到外面,忽然萌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想逃走,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打倒一个军务府的护兵然后假扮成他的样子,有了不被怀疑的身份离开这个国家就指日可待了。

    军务府的战将们围在国宴大厅的四周,虽然没有挨得很近但是可以保证滴水不漏。木茉看到左手边站立的少年在夜色中微微泛光的黑发,大概猜出了他的名字。

    ……乌乙,对不起……

1787 挥挥手

    “你们几个躲在这里干什么……”芙菱看到躲在偏厅柜子里的风扬几人窘迫的发出了颤音:“还好是我来开柜子,要是别人发现你们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这不都准备好了吗~”赤魇从里面爬出来,指着自己身上侍者的服装满脸得意的说:“这衣服可是我搞来的,佩服吧!”

    “佩服你个头!居然无视军务府的护卫用瞬之术潜入这里,我不是说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吗!”

    “等你偷来越国通行证我们‘挖地道’的工作都可以圆满竣工了……”苍棱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

    “苍棱不吐槽你会死啊!”芙菱气得一甩手里的花束,强压低声量:“……总之,你们小心一点,既然进来了八成也没机会出去了……”

    “说起来,他们真的让你上去表演歌舞吗?”苍棱平缓的语气中忽然掺入了一种不安。

    “是啊!”提起这个芙菱立刻有大脑濒临报废的感觉:“我本以为给贝丽格大人打个下手混一混就把这麻烦的国宴混过去了,谁知道她居然突发奇想让我上去表演?!”

    “啊呀,这不挺好的吗。”赤魇扬了扬手,用炫耀的口气夸赞芙菱:“你别的不行,歌舞技可是登峰造极啊!”

    “登你妹啊登!我那叫引人注目懂不懂!听露妮那丫头说今天来的都是世界名人,万一这帮眼尖的家伙认出我来怎么办啊!”

    “好了,别想这么多,要镇定,如果认出来估计王廷司仪府的人早就认出来了,你现在就做好自己的工作,遇到任何事不慌不忙就对了。”风扬安抚着芙菱忐忑不安的心绪:“唱歌什么的,只要表现的普通一点,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芙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而使出了她的撒手锏:“我有个借口估计能让我成功的躲过这次劫难……嗯!”

    “是什么?”

    “……拉肚子!”

    “……”

    梅花形状的小镖上涂着可使人昏迷的麻醉剂,以往在战斗里当不想伤及人命的时候木茉总会把它投出去,悄无声息抹去敌人的意识。

    但乌乙他不是敌人。行动前一秒抬起的右手忽然往回缩了一下,本已下定的决心正被自己的犹豫一点一点的瓦解,木茉试图说服自己这并不是件伤天害理的事,但终究没能办到。

    夜晚的空气冰凉而闷燥,尤其是国都城里最富足的这一带,常常会刮起带有油腻味道的风,然后反复提醒着在此生活的人们想要立足下去就必须在金钱和利益上投机取巧,包括不得已时,做出伤害他人的举动。

    “对于军务府的人来说,失去了‘身份的象征’就等于面临了死亡。”

    使游离的意识回到原处的声音从身后突兀的响起,自从被水颜封印了“心灵”后,她的感知度就越来越低,以至于连一般的术师都快要及不上。

    “如果乌乙因此失去了这身作为干将的制服,亦或是他口袋里的通行证,他不但会被革职,还会被亲王大人定下的规则所斩杀。”

1788 战士

    “对于军务府的人来说,失去了‘身份的象征’就等于面临了死亡。”

    使游离的意识回到原处的声音从身后突兀的响起,自从被水颜封印了“心灵”后,她的感知度就越来越低,以至于连一般的术师都快要及不上。

    “如果乌乙因此失去了这身作为干将的制服,亦或是他口袋里的通行证,他不但会被革职,还会被亲王大人定下的规则所斩杀。”

    木茉缓缓回头,当她已经放弃了对乌乙出手的念头时脸上就一直带着深深的愧意。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就此给你一个警告,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出手,也不会阻止。”说完这句话,身搭披风的少年扭过了头,然后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间出现了变化。

    “衡无!你在这里呀!飞燕也在!我还到处找你呢!”希草从远处跑过来,笑盈盈拉住木茉的手臂:“肚子饿了吧,我和幼宁用剩下的食材偷偷做了点好吃的,跟我回去吧!衡无要不要也一起来?”

    “不了,有任务在身。”少年留下张侧脸以及冰冷的声线,转眼便从夜色里消失了。

    回到厨室间,两个女孩子欢悦的神采没能激起木茉每当这时便会展现的活跃,她一直坐在硕大长桌的一角,眼神定格在地面的某个位置,神态茫然。

    这样明显的落差还是让大而化之的希草注意到了她的不安与消沉,印象里,这该是个聪慧开朗的女孩子,于是在幼宁被影照找出去做事的时候问木茉发生了什么。

    “希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甚至是你的敌人,你会怎么样?”木茉忽然用一种很严重的口气,紧盯住希草的双眼问道。

    希草看到她目光里流泻的担忧,更是诧然:“你怎么了飞燕?为什么这么问呢?”

    木茉低下头,沉默。气氛一下子像凝固的岩浆,变得沉重而僵硬。

    “好吧~~其实这个国家里有许多外国的人啊,至于你说的为敌,哈哈!我才不信呢!你在逗我对不对!”希草适时的活跃气氛,想要把木茉从这种莫名的担忧里带出来。

    “我……”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就是了!”希草握住木茉搭在膝前的双手,把温暖一层一层沁入那副已在渐渐冰冷的身躯。

    看着这个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女孩,木茉忽然涌起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她开始怨恨自己的虚伪和狡猾,以往最是唾弃与鄙视的人,今天竟近乎效法的做了同样的事,包括她的隐瞒,她的欺骗。

    好污浊啊,前面还在心底信誓旦旦的讲相信染缸里有干净的灵魂,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被世俗玷污连骗子都不如的人渣。

    公主的生日会顺利的进行着,没人去打搅贵族们之间喋喋不休的畅谈,也没人去揭穿那一张张带着虚伪面具的笑脸,如果真的使这一切的本来面目暴露在空气之中,花之国的那桩顶梁大柱也会坍塌的吧。

    衡无远远观望着灯火辉煌的宫厅以及富豪名流纵横交错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排斥,与其投身到国府复杂的争斗里,他宁愿做一名血染沙场的战士,即使常常要面对伤残与死亡。

    这个世界上,使他唯一眷恋与不舍的,就只有那个人而已。

    “希草,你对那个新人有什么看法?”抽了个空,衡无特地来找希草,把她带到外面安静的花圃旁,冷不丁问起了木茉的事。”

1789 奸细

    衡无远远观望着灯火辉煌的宫厅以及富豪名流纵横交错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排斥,与其投身到国府复杂的争斗里,他宁愿做一名血染沙场的战士,即使常常要面对伤残与死亡。

    这个世界上,使他唯一眷恋与不舍的,就只有那个人而已。

    “希草,你对那个新人有什么看法?”抽了个空,衡无特地来找希草,把她带到外面安静的花圃旁,冷不丁问起了木茉的事。

    “飞燕啊,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人聪明又勤快!”希草欢快的答着,其实在她的意识里几乎是不存在恶人与魔鬼的。

    “她……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奇怪的话?”希草想了想,忽然记起方才木茉失落时讲诉的一番让她到现在都倍感困惑的话:“是有一点。”

    “她说了什么?”虽然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但衡无已经在用微微急切的口气催促了。

    “她说……自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会和我成为敌人什么的……不过她都是在开玩笑的啦!哈哈!她一个孤苦无依流浪到这里的姑娘,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

    “也许不止,有可能是整个军务府的敌人呢……”衡无下意识把这句话讲了出来,幸好希草没听真切,追着他问说了什么。

    “没事,总之……你要小心。”我会保护你的,不管对方是谁。

    少年眼底迸发出一股锐利的凌光,波澜不惊的神色忽然掺进了极为少见的凛冽锋芒。

    国宴厅一边,因为芙菱的临时怯场贝丽格当机立断安排了其他的节目,一方面派出部下四处寻找。

    所以当助贤和苍棱继续在国宴厅无人去往的角落浑水摸鱼时,身后传来一个嫩嫩的童音:“你们两个,看到小芙了没有?”

    虽然换了侍者服装但脸上仍遮着一块黑布的助贤和扮成驼背的苍棱回头看见一个矮小的红卷发孩子,手里捧着大大的洋娃娃用一种成年人的讲话方式向他们询问。

    “我问你们看到她了没有?”女孩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句,是命令的语气。

    “没有。”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露妮微微低头,思考了片刻抬起笑弯的双眼:“你们两个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

    “这场宴会里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王廷司仪府里的我……亲自挑选的,我怎么就没见过你们呢?嗯?”

    虽然看起来这个女童**的不得了,但她的身上却隐约流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两个少年希望是自己的多虑,用一贯的镇定应付女童投来的质疑目光。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是别府派来的奸细么?……”露妮帽檐下的大眼睛忽然爆出两道冷冽的寒光,手指慢慢移到了腹腔的位置,但是很快,她的动作停止了,脸上阴沉的冷笑也变成了惊恐莫及。

    “小露妮还是像以前一样敏锐呢,真是可怕。”

    充满了笑意的男声在耳后忽然响起,非常短小的距离,露妮下意识跳开一大步,警惕的瞪起眼睛。

    灯火深处不知什么时候站定一个身着白色衣裤的男子,碎卷的短发在灿金色的霓虹下熠熠生辉,他摇着手里的半杯缥色液体,步态优雅的往前踱着:“不过如果真的是奸细,如此轻松的混入了国宴大厅,是否也是你们的失职呢?毕竟这里是王廷司仪府的领土哟~”

1790 新人

    灯火深处不知什么时候站定一个身着白色衣裤的男子,碎卷的短发在灿金色的霓虹下熠熠生辉,他摇着手里的半杯缥色液体,步态优雅的往前踱着:“不过如果真的是奸细,如此轻松的混入了国宴大厅,是否也是你们的失职呢?毕竟这里是王廷司仪府的领土哟~”

    露妮的大眼睛立刻蒙上了灰暗的阴影,开始用一种与她的年纪极其违和的目光对视比她高出近一倍的青年。

    “啊啦,如果公主的宴会真出了什么乱子,可就不得了了呢~~”栗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着,看着红发的幼小女孩脸色越来越阴沉,面上的笑容居然更灿烂了。

    “这样说不太好吧,财务府的栗大人。”穿着真丝拖地长裙的高挑女人适时出现在这里,带着一成不变的温柔口吻回应财务府总长的质疑:“我们对工作是很负责的哟,怎么会出现这么不可饶恕的纰漏呢?”

    “啊呀,是司仪府的总长贝丽格大人,好久不见~”栗指着不远处两张连贝丽格都觉得陌生的脸孔问:“不过这两个人你要怎么解释呢?”

    “呵,露妮真是个调皮鬼。”贝丽格缓缓蹲下,摘去女孩的帽子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揉,嘴边的笑容纹丝不减:“这两个是阿蜜一并送过来的,难道忘记了吗?”

    “啊!”露妮的眼张得大大的,不过没有回驳贝丽格的谎言。

    “原来是这样~”栗恍然大悟的点了头,泛出令人无法望穿的笑意。

    贝丽格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谁知道那个让人一向搞不懂的男人在盯着两个冒牌的侍者看了一会儿后,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请求。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他们带走吗?贝丽格大人?”

    贝丽格用最快的速度思考着,想一瞬间获悉眼前男子在心底的图谋,转念一想又没什么不好,便在“接受”以前推辞了一番:“那可不行,这两个新人是我非常看好的,栗大人如果把他们带了去我这边会很麻烦的。”

    “有什么关系,司仪府人才辈出,不差这两个不是吗?”

    “好吧,既然是栗大人看中的,从此以后这两个就是你们财务府的人了,希望……”女人偏过头,用一种警告的眼神注视着助贤和苍棱:“即使是到了财务府,也要‘谨言慎行’才行……”

    这时候保持沉默是最正确的做法吧,这个叫贝丽格的女人,是在警告他们当财务总长询问时“承认”自己是王廷司仪府的聘用新人么……苍棱想着,与助贤不约而同的对看一眼。

    国宴大厅里除去那块繁荣的名流人物聚集地,其余偏厅的墙纸、地毯乃至于穹顶,全部绘满了百鸟朝凤的繁复花纹,这是花国独有的艺术风格,金红交错的色彩,华贵奢豪的品质,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崇尚富饶与强盛的精神标志。

    “小敏,你觉得怎么样?”半晌过后,栗的嘴角再次划起弯弯的弧度,口吻悠然的询问身后步近的少女。

    “什么怎么样。”虽然穿着华丽的礼服,金发红瞳的少女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两个新人啊……”栗开始细细观察那两个默默无言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的少年,笑容里的探究意味更加明显。

1791 追赶

    “什么怎么样。”虽然穿着华丽的礼服,金发红瞳的少女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两个新人啊……”栗开始细细观察那两个默默无言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的少年,笑容里的探究意味更加明显。

    杰斯敏随意瞟了他们一眼,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奇,她虽然和所有人一样猜不透上司笑容里蕴含的东西,但却习惯了他的出其不意:“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公主的生日国宴接近尾声,已有远道的来客步出大门踏往归途了。木茉看在眼里,不由得心生羡慕,她感觉自己是一只失去了翅膀的燕子,有行走的路,却无法自由的飞。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最后连这条路都走到了尽头。

    “你必须马上离开军务府,现在,立刻。”衡无在她默默目送离去的各国贵宾时,忽然出现在身边,用强硬的态度下着逐客令。

    木茉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清楚眼前少年的所指:“我知道了,不过,我想和希草……”

    “不必了。”衡无不等她说完,语声更加冰冷的回绝道:“不要再跟希草有任何接触,还有军务府里的其他人……我说了,不管你是谁,这是警告,我可以容忍你第一次,决不能容忍你第二次,为了摒除这种隐患,你必须离开,而且不要对任何人讲!”

    “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这样,反而是一种解脱和补偿吧,她准备静静的离开,并且在最后的时刻补充了几句:“……麻烦你告诉希草、幼宁还有军务府其他的人,谢谢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飞燕无以为报。”

    这时的夜空流淌着淡淡的银光,笼罩在半空的雾气散开了,随着喧嚣的停止万物依次恢复了宁寂。

    希草在厨室间帮司仪府清洗用过的筷匙碟碗,看到走进来的幼宁随便问了句:“飞燕跑到哪去了?怎么半天没看到她?”

    “飞燕啊,我刚才还看到她和衡无在外面说话呢。”幼宁接过一块抹布,在洗净的碗上擦了擦。

    “咦?那他们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总之气氛怪怪的。”幼宁是个很单纯的姑娘,说话回话一向是直来直去,并且就算遇到了可疑的情况,也不会想到别处去。

    但是了解了状况的希草却再也不能平静,神色一变,叫了声“不好”便拔起腿往外面跑。

    衡无正在国宴厅外围的某一点上镇守,希草急匆匆跑到面前还没等说话他便知道是为了什么,对于这个女孩的了解,衡无自认为胜于任何一个人。

    希草果然询问起木茉的下落,以及衡无对木茉说了些什么。

    “你不用管,总之我会保护你的。”

    “飞燕人呢?”

    “……”衡无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希草执着的目光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走了。”

    “是你赶走她的?”

    “是。”

    “我去追她!”

    “不可以,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留在我们军务府?尤其……是留在你的身边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飞燕她……”希草固然懂得衡无的用心,但要她就这样舍弃一个朋友,完全做不到。

    “啊啦啦,一过来就看到小两口打情骂俏啊……”忍清揉着满头的绿发从一侧的树后走出来,懒洋洋打着哈欠:“衡无啊……让希草去追也无妨哟~”

1792 忙碌不堪

    “我去追她!”

    “不可以,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留在我们军务府?尤其……是留在你的身边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飞燕她……”希草固然懂得衡无的用心,但要她就这样舍弃一个朋友,完全做不到。

    “啊啦啦,一过来就看到小两口打情骂俏啊……”忍清揉着满头的绿发从一侧的树后走出来,懒洋洋打着哈欠:“衡无啊……让希草去追也无妨哟~”

    “忍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希草的神色立即明媚起来,勾过忍清的脖子神气的看向衡无:“我们的军师都发话了!你还反对吗?”

    “呼……”

    衡无叹了口气,以希草对他的了解,这就是默认了,欢呼了几声拔腿就往木茉离去的方向追,并且边跑别说:“我跟你们保证!她绝对是好人!”

    “喂!你不要跑那么快!小心跌倒!”衡无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忍清的起哄声中紧追着希草而去。

    栗大人带回了两个新人,那件事情的后续就是财务府的部员和晞请了两天假以及副长杰斯敏开始大刀阔斧的清点国库。

    一时间财务府上下忙碌不堪,除此之外,一切看似与平常无异。

    日头正旺的晌午,空间里像团着烈火干燥闷热,似有什么东西在脸上辣辣的着了起来,梅米尔把浸湿的凉毛巾搭在头上,水一滴一滴打在用钢笔画的表格上,在纸张中间晕开了一大片蓝色:“啊,糟糕了,还要重画……”

    天气搅得自己连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从头到脚像泡在不停升温的温泉里,被煮熟了一样红彤彤的。看着镜子里自己跟番茄有一拼的脸色梅米尔到底还是站直了身然后把一瓶从冷藏箱里取出的冰水从头顶浇下。

    正好推门进来的河木介有一瞬间的傻眼。

    “啊……不好意思,我太热了所以情不自禁……”梅米尔结结巴巴的解释着,眼睛随着在桌前转来转去的河木介打转。

    “奇怪,我的数据表放到哪里了?”

    “你是说这次国库统计的数据表吗?”梅米尔把一摞厚厚的放在文件夹里的表单送到了河木介眼前。

    河木介抬起头看着这个笑容阳光的青年眼里掠过一阵惊讶:“……谢、谢谢了。”

    “我已经帮前辈整理好了,前辈可以放心的交到杰斯敏大人手里了。”梅米尔知道今天是统计核实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杰斯敏副长就会对没有完成任务的责任人员施以严惩。

    那位看似娇弱实际上行事果断的副长,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说话,尤其是在工作方面的一丝不苟,连身为统领的栗大人都要略逊一筹。

    虽然来了不久,但是梅米尔对于财务府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他很聪明,头脑和才华都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刚来不久就被调任到重要的出纳部执行总长直接下发的命令。比如这次给公主开生日宴会,按照王族的法则公主生辰所花费的一切开销全部由财务府承担,财务府的国库里积蓄着国家收入的全部资产,每次出纳都是由此部的重要管理人员亲自执行,所以,这样的岗位上是不容许有丝毫的失误和私心的。

1793 身边

    虽然来了不久,但是梅米尔对于财务府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他很聪明,头脑和才华都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刚来不久就被调任到重要的出纳部执行总长直接下发的命令。比如这次给公主开生日宴会,按照王族的法则公主生辰所花费的一切开销全部由财务府承担,财务府的国库里积蓄着国家收入的全部资产,每次出纳都是由此部的重要管理人员亲自执行,所以,这样的岗位上是不容许有丝毫的失误和私心的。

    和出纳部的其他人相比,他的条件要优越许多,从学识到才干,整个财务府除了几位头领,也就一个飞霖能够和他相提并论了。

    飞霖是他的好朋友,两个人曾在学院里共同度过了四年的学习生活,飞霖是个家境贫穷但是奋发向上的学生,所以还没毕业就被财务府看中直接提拔到了出纳部部长的职位。

    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两年以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将自己的好朋友推荐到栗总长的面前,栗是个非常爱惜人才的将领,毫不犹豫把梅米尔调到了飞霖的身边,让两个人都印象深刻的是栗大人当时拿飞霖打趣,说当有一天梅米尔的成就超过了他的时候,他可不能哭啊。

    在忙碌的工作下很快捱到了傍晚,天边留下太阳的余火,烧红了一大片还蔓延到洁白的云彩上,金橙色的暖光轻轻顺着半开的窗子涌进来,照在青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梅米尔,我们去钓鱼!”飞霖穿着便服手提两支钓竿兴冲冲的跑回办公室,看到梅米尔还在不停的计算数据上前一把拽掉他手里的纸笔:“明天再弄吧,下班的时间到咯!”

    “好吧。”梅米尔稍微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文件,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以后站起来:“走!去河边!”

    两个人在清风徐徐的小河边一直坐到日落,水面上荡漾的金色鳞片转眼成了月下零零点点的星光,泛着霜雪般寒冷的色泽。

    一阵凉风吹过掀乱飞霖额前的头发,他下意识去揉被发梢扎到的眼。

    然后有只温暖的手覆上额头,将凌乱的发丝慢慢的别在耳后,并且平和的微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梅米尔一如既往的温柔,这让飞霖想起了在学院的生活,因为贫穷被其他的同学嘲笑和欺侮,每当这时,梅米尔总会挺身而出,给予飞霖物质与精神上的双重帮助。

    滴水之恩,飞霖曾发誓,要用一生去回报。

    两人不知不觉成了好朋友,一同工作以后更是形影不离,飞霖性格内向沉稳,梅米尔开朗奔放,栗不止一次开他们玩笑,说两个人可以朝恋人的方向发展。

    每当这时,两个人就低头不语,不去解释也不去否认。

    飞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过下去,至少到他和梅米尔头发花白的那一天回想起今天的时光,脸上都会溢出幸福的微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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