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九十五章 浴缸里的珍珠
“谢谢。”
萧骁微笑，“不过不用特意。”
“你什么时候方便的话，可以给我带些。”
......
“那萧师傅，你就敬请期待吧。”
娃娃眯眼笑道。
萧师傅之前帮了她还有花店长那么大的忙，一次的甜点根本不足以表达她的谢意。
怎么说，也要多来几次。
她可是向来有恩必报的。
不是男生才讲义气。
她自认身为女生，她也是很讲义气的。
……
“萧师傅，再见。”
三个女生跟萧骁挥手。
萧骁转身向男生宿舍楼走去。
“嗷呜~”
饕餮催促道。
……
萧骁毫不意外某只妖怪的急切。
刚才一听到秀秀说给他送了很多的甜点，某只妖怪就来精神了。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见食眼开。
……
“嗡嗡嗡~”
萧骁拿出手机。
“你今天电话真多。”
一边的诸葛云转脸看来。
课上都打来好几个了。
“是同一个？”
“老三，你还是接一下吧。”
认识萧骁的人都知道，这人从不接陌生电话。
又喜欢静音。
有时候要通过电话找到人还真要费些功夫。
……
“不是同一个。”
这个是熟悉的号码。
萧骁接通了电话。
……
“萧师傅。”
“花店长。”
……
萧骁收起手机。
“花店长有事找我。”
“我去一趟花店。”
……
“行。”
张博摆手，“你去吧。”
“三哥，不吃了中饭再去吗？”
赵律正看了看时间。
……
“哎，老幺，你这话问的。”
诸葛云摇头，“既然花店长这时候打电话来找老三有事，到时候还能不请人吃饭啊？”
“老三是要去吃大餐了。”
“我们就食堂走起吧。”
……
萧骁打车到了花店。
刚下车-
“萧师傅。”
一直注意着窗外的单哲起身快步走出花店，迎向萧师傅。
“你来了。”
……
两人刚要走进花店。
随即走出来的店长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两人不要动。
他转身关上门。
“走吧，都这个时间了。”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你们在饭桌上慢慢聊。”
……
单哲恍然。
也是。
他急忙道，“我请客。”
“萧师傅，花店长，你们想吃什么？”
……
店长笑笑。
“你问萧师傅就好。”
“我就是一个陪同的。”
……
最后单哲选了一家安静的私家菜馆。
他要了一个包间。
在服务员给他们上碗碟的时候，他忍不住说道，“萧师傅，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
结果愣是一个没有打通。
……
原来之前的陌生号码是单哲。
萧骁微笑。
“我不接陌生来电。”
……
单哲：……
看在他打了这么多个的份上您也好歹接一下好吗？
他苦笑。
“后来没办法了，我就来花店找花店长了。”
“我拜托花店长帮我联系萧师傅。”
“幸好，这次你接了。”
“我-”
“二位，点完菜再聊可以吗？”
店长举了举手里的菜单。
这样也好让服务员早点离开。
即使这么多年了，对于他人过于炽热的目光他还是不太适应。
……
“好。”
萧骁接过店长手里的菜单。
他也注意到了几个有意无意围在店长身边、眼睛放光的服务员。
对于店长的无奈，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
单哲的面上露出几分焦急。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
……
单哲抬眼。
服务员刚好退到了门口。
“咔嚓~”
服务员带上了门。
……
“萧师傅。”
单哲迫不及待的开口。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伸出手。
合拢的五指缓缓张开。
掌心上是一颗……圆润的珍珠。
……
珠质圆润。
形态完美。
室内的灯光打下，珍珠流转出温润的光泽。
像是涟漪似的一圈圈扩散开去。
……
店长嘴巴微张。
好漂亮的一颗珍珠。
漂亮的都有几分不真实感了。
……
“……萧师傅。”
即使已经看了无数遍，单哲仍旧有些为这颗珍珠目眩神迷。
他深吸一口气。
“这颗珍珠是我在浴缸里发现的……”
前晚，萧师傅他们几人离开后，他去浴室里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就回房间睡觉了。
醒来已经是凌晨了。
拉上窗帘的房间一片漆黑。
......
在床上出了一会神他又睡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明亮的天光。
驱散了几分房间里的黯淡。
......
睡得太久，他的头有些涨。
肚子又很饿。
也许是终于解决了“心腹大患”，也许是睡迷糊了，他整个人懒懒的，提不起什么劲。
他叫了外卖。
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他有些恍惚。
说起来，他真的有很久没有吃过外卖了。
因为除了外出聚餐或者应酬，他的三餐都被锦瑟包了。
他每天拿到公司里的饭盒从来都是同事们赞叹羡慕的对象。
他也一直觉得很骄傲。
还有开心。
……
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却觉得过去很久了。
……
他摇了摇头。
犹豫了很久，他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门口。
洗个澡整个人应该会清醒很多……
……
他愣在浴室门口。
呆呆的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也没有想。
……
突然，他一个激灵。
他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然后，他终于打开了浴室的门。
……
不大的浴室顿时一览无遗。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浴缸。
随即他为心里些微的失落而感到好笑的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
他只是有些不适应……
……
他走到浴缸前。
下一秒，他睁大了眼睛。
那个……是什么？
……
他蹲下身子。
伸手捡起吸引他目光的物什。
珍珠？！
……
他很惊讶。
他家的浴缸里怎么会有珍珠？
还是一颗这么漂亮的珍珠……
……
他的眼中浮现惊艳。
他举高手。
珍珠的光泽落入他的眼中，让他有些失神。
……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似乎想到什么，他急忙低头仔细搜寻了一遍浴缸以及整间浴室。
……
没有。
他有些累的靠坐在浴缸上。
除了这一颗珍珠……
他盯着手里的珍珠。
眼神渐渐的迷醉起来。
他再没有发现其它的珍珠。
第二千四百九十六章 分手礼物
“咚咚~”
服务员来上菜了。
……
“……我也是反应迟钝……”
待包间的门重新阖上，单哲苦笑，继续之前的话题，“浴缸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珍珠……”
“……不用想都知道跟锦瑟有关……”
“我竟然想了很久才想到……”
单哲摇头。
……
“萧师傅。”
单哲抿了抿嘴唇。
“这颗珍珠……”
“是锦瑟的吗？”
……
“是。”
萧骁其实从单哲把珍珠一拿出来就认出珍珠的身份了。
……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了答案……
单哲有些愣怔。
“真、真的吗？”
不需要仔细看看？或者再问他一些问题什么的？
他从来没有在锦瑟的身上看到过珍珠……
……
“真的。”
萧骁微笑。
鲛人的珍珠啊。
他伸出手，“能给我看看吗？”
……
“啊，好、好的。”
单哲把珍珠递给了萧师傅。
……
萧骁很快就把珍珠还给了单哲。
见单哲仍旧有些懵的样子，他弯了弯嘴角。
“知道这颗珍珠是怎么来的吗？”
……
单哲老实的摇头。
他要是知道了还会费这么大的功夫、还特地来花店找花店长帮忙、联系上眼前这位不接他电话的萧师傅？
他唯一确定的是……
“我没有在锦瑟的身上看到过这颗珍珠。”
所以，萧师傅为什么那么确定这颗珍珠是锦瑟的？
虽然除了是锦瑟的，他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他家的浴室……不是他落下的东西，那么也只有是锦瑟的了……
……
“这颗珍珠是锦瑟的眼泪化成的。”
萧骁的话让屋子里有一瞬的安静。
……
“眼、眼泪？”
单哲张大嘴巴，“这颗珍珠……是锦瑟的眼泪？”
……
完全在预想之外的答案极大的冲击了单哲。
这颗珍珠……是锦瑟的眼泪？
他五指微缩。
顿时觉得这颗珍珠有些烫手起来。
……
“眼泪……变成珍珠……”
锦瑟真的是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
竟然连眼泪都格外的凄美。
只是，一想到锦瑟是为什么落泪……
他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
“不用多想。”
萧骁眉梢微扬。
“这颗珍珠……应该只是它送给你的礼物。”
……
“礼物？”
“分手礼物？”
单哲的叫声与店长的低语几乎同时响起。
......
“什么？”
隐约听到了店长的话的单哲转过脑袋。
......
“啊？”
店长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轻也被对方听到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乱猜的。”
“听到萧师傅的话，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分手礼物。”
真的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
“分手礼物......”
单哲喃喃。
“萧师傅。”
他看向萧骁，“花店长说的没错吗？”
这颗珍珠真的就是锦瑟送他的分手礼物？
......
“我不知道。”
萧骁摇头。
他当时并没有发现锦瑟留下了这样一件礼物。
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吧？
他想，与单哲相处的这段时间，对于鲛人而言，大概也是一段特殊的经历......
“至少，这颗珍珠是锦瑟留给你的，这点我认为应该是可以肯定的。”
......
“是吗......”
单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珍珠。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分手......礼物啊......
他摇了摇头。
本以为那次道别就是他们最后的联系了。
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
没想到，锦瑟还给他留下了一个礼物。
......
单哲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会好好收起来的。”
就当作对那段奇妙的恋情的纪念。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这还能成为他对孩子的讲的故事中的一个。
唔。
他会对孩子讲锦瑟的故事吗？
他不知道。
现在的他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
“萧师傅，不好意思。”
单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因为这么小的事又把你叫了出来。”
他昨晚盯着珍珠看了一晚上。
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
他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情绪，让他躁动不安。
......
他问阿栋要了花店长的电话。
理由很简单。
花店长帮了他大忙，他要跟对方道谢。
前天太匆忙了。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阿栋的欲言又止，他知道阿栋有很多的疑惑。
锦瑟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但他有更迫切想做的事。
他谢过阿栋提供的花店长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他顺利的从花店长那里要来了萧师傅的联系方式。
本以为万事俱备。
没想动萧师傅不接电话？！
......
最后，他还是去了花店长的店里。
他太想求证珍珠的情况了。
......
“不会。”
萧骁摇头。
“看到这颗珍珠也算值了。”
鲛人的珍珠可不是能够轻易见到的。
......
单哲笑了。
却没有太把萧师傅的话当真。
萧师傅之前看到珍珠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
“谢谢。”
他再次道谢。
“非常感谢。”
......
“还有花店长。”
单哲一脸的真挚，“也非常的谢谢你。”
“很高兴你的困扰得到了解决。”
店长眉眼微弯。
“只是，你不用谢我。”
“我没有做什么。”
......
“不。”
单哲摇头，“你做了很多。”
远比他想象的多。
明明他们只是店主与顾客的关系。
他后来甚至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买花了。
因为他要送花的对象已经没有了。
“萧师傅是我的大恩人。”
“你也是。”
单哲起身。
向两人弯腰。
“谢谢你们。”
......
哎？
店长苦笑。
这事真没他什么事。
也不是他有能力管的事情。
从一开始，线索就是萧师傅发现的。
他不过做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比如向小朱询问单哲的地址......
......
被单哲这么郑重其事的道谢，他有些不好意思。
......
“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找我。”
单哲拍胸脯保证。
“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店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
还有......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事情。”
太夸张了......
第二千四百九十七章 默契的姐弟
萧师傅......
店长想也没有。
萧师傅这么厉害的人......
他真遇到事情了，他们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
“总之，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人搭把手的事尽可以找我。”
“虽然我能力有限，但会竭尽全力的。”
单哲保证。
……
“好的，那就靠你了。”
萧骁微笑。
“那么，事情说完了，我们吃饭吧。”
……
“花店长。”
单哲瞅了瞅周围。
“跟你走在一起，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万众瞩目。”
店长：……
他摇了摇头。
他发现单先生似乎很喜欢夸张的表达方式。
……
“萧师傅真淡定。”
单哲伸手敲了敲有些僵硬的肩膀。
虽然这些炽热的目光的焦点不在他的身上，可只是被波及，他也已经觉得很不自在了。
本该跟他“同病相怜”的萧师傅却似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走的不急不缓。
神色平静。
……
萧骁眉梢微挑。
“我习惯了。”
“因为阿九。”
他微微举起怀里的小白狐。
……
“……哦。”
单哲恍然。
他的疑惑刚升起，萧师傅就给了他答案。
他低头看向萧师傅怀里的小白狐。
眼里掠过一丝惊艳。
真的是很漂亮的小白狐。
感觉……
单哲微微皱起眉头。
有些像锦瑟给他的感觉？
……
怎么可能？
单哲摇了摇头。
锦瑟是妖怪。
这只是只普通的小白狐。
……
他有些好笑自己的敏感。
……
“怎么了？”
店长疑惑。
“阿九怎么了吗？”
……
“没什么。”
单哲下意识应道。
随即疑惑，“阿九？”
......
“是这只小白狐的名字。”
店长解释。
......
“哦哦。”
单哲点头。
“没什么。”
他又说了一遍。
“我们吃吧。”
“菜凉了就不好了。”
......
走出餐馆，“萧师傅-”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萧骁微笑。
单哲一愣。
随即感叹的摇头，“萧师傅，你是有读心术吗？”
不然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
“我帮你打车。”
单哲说着就要拿起手机。
“不用。”
萧骁摇头。
“难得出来了，我想走走。”
“你们回去吧。”
“我自己走一段路。”
“累了再打车。”
......
既然萧师傅这么说了......
单哲不再坚持。
“那好。”
“萧师傅，你路上小心。”
......
“嗯。”
萧骁嘴角翘起，“你们也是。”
“我走了，再见。”
......
直到萧师傅的背影看不到了，单哲转头看向店长-
“我也自己回去就好。”
店长先一步说道。
单哲差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
“这里离花店不远。”
店长冲单哲摆了摆手，“你管自己回去好了。”
......
“哦，那花店长再见。”
单哲跟店长道别。
......
“希望你下次再来花店的时候是来买花。”
店长笑着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单哲的神色有些发怔。
买花？
他摇了摇头。
他大概要很久不会买花了。
现在的他......暂时没有任何开始一段新恋情的想法。
......
萧骁不急不缓的走在街上。
因为怀里小白狐的缘故，他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
“啊！”
两道交叠在一起的声音响起。
“就是这个！”
......
看着伸指指着自己、一脸激动的少年少女，萧骁眉梢微挑，停下了脚步。
“请问......”
“有什么事吗？”
......
少年少女立即跑了过来。
双眼闪闪发光的盯着......他怀里的小白狐。
萧骁的面上露出了几分了然。
......
“好漂亮！”
“好可爱！”
男声女声几乎同时响起。
两人的手都有些蠢蠢欲动。
......
萧骁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阿九不喜欢陌生人碰它。”
......
“哎～”
少年少女一脸的遗憾，哀叹出声。
这份默契......
还有两人相似的容貌.....
这是一对姐弟或者......龙凤胎？
萧骁猜测。
......
“大哥哥！”
少女抬眼。
终于把黏在小白狐身上的视线转到了小白狐主人的身上。
“可以把这只小白狐卖给我们吗？”
少年自然的接过少女的话。
“价格你说。”
少女一脸的豪气。
“笨蛋。”
少年白了一眼少女。
“你很有钱吗？”
还价格随便说？
“当然是要在合理的范围内。”
少女理直气壮。
......
看着跟唱双簧似的少年少女，萧骁有些好笑。
不过他没有跟两人浪费时间的打算。
脚抬起的同时-
“不卖。”
干脆的回答落在少年少女的耳边。
萧骁绕过前面的少年少女，就要离开-
“等一下！”
少女拉住萧骁后背的衣服。
......
“放手。”
温和的语气却让少女第一时间松开了手。
“抱歉。”
少女低头。
少年站在少女的身边。
“抱歉。”
“我姐姐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有时候做事不过大脑。”
少女偏头瞪了少年一眼。
你才有时候做事不过大脑！
少年翻了一个白眼。
现在最重要的是留下对方。
不然对方走了，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没有了。
......
“没事。”
萧骁继续向前走去。
抬起头的少年看到了萧骁的背影，顿时神色一急。
他快走几步到了萧骁的面前。
之前姐姐的“拉扯”似乎让对方不快了。
他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他张开双臂，挡在了萧骁的面前。
少女也做出了一样的姿势。
......
萧骁似笑非笑的目光掠过两人。
......
少年少女心里重重的一跳。
少年的面上堆起笑容。
“大哥哥，我们很有诚心的。”
“我们真的很需要这只小白狐。”
少女眼神诚恳，“能请你把它卖给我们吗？”
......
“不行。”
面对少年少女希冀甚至带着几分祈求的眼神，萧骁的回答一日之前的干脆。
少年少女愣住了。
“那个......”
少年少女异口同声。
萧骁手微抬。
“不用那个。”
“阿九不卖。”
他就要绕过少年少女漏洞百出的防守-
“大哥哥！”
少年少女一左一右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的眉角不由得跳了跳。
......
“不卖也可以。”
少年改口。
“只能大哥哥能把小白狐借我们几天就可以了。”
少女双手合十。
“几天就好。”
少年强调。
......
萧骁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少年少女的身上。
少年少女浑身一僵。
脸上的笑容都透出了几分不自然。
第二千四百九十八章 借狐
“呃……”
少女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大哥哥~”
“我们不是坏人。”
“也没有打坏主意！”
少年举起右手发誓。
“我们-”
少年少女互相看了一眼，“一直在找小白狐。”
“漂亮的像是狐仙一样的小白狐！”
少年少女清亮的声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一时间竟让人听不出来是两个声音。
……
要不是知道周边没有摄像头，萧骁真的以为这两孩子在说相声。
这么默契的表现竟然不是事前排演好的……
一起长大的姐弟都是这么有默契的吗？
萧骁的眼里掠过一丝惊奇与趣味。
让人忍不住笑出来的两个孩子。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听听他们接下去的话。
……
“我们找了很多宠物店。”
“网上也找了很多。”
“都是精修图片。”
“实际没有那么的好看。”
“一点都不像狐仙。”
……
少女、少年你一句我一句，衔接的天衣无缝。
……
“你们想找狐仙？”
萧骁眉梢微扬。
这两孩子认真的？
……
“不。”
少女摇头。
“是像狐仙的白狐狸。”
少年纠正。
……
“我们找了很久。”
“始终没有找到像狐仙的狐狸。”
“直到-”
少女、少年满脸放光，睁大的眼里满是萧骁怀里的小白狐。
“我们看到了这只小白狐。”
……
“太像了！”
“太漂亮了！”
“要说像是狐仙的狐狸-”
“就是它了！”
少女、少年掷地有声。
眼神更是灼灼。
像是要在小白狐的身上烧出一个洞似的热切。
……
小白狐掀开眼帘。
懒懒的斜睨了少女、少年一眼。
“啊！”
少女、少年惊叫。
……
萧骁伸手揉了揉额头。
真是一惊一乍的两个孩子。
……
“红色的眼睛！”
少女、少年眼里的光更亮了。
甚至有了几分刺眼。
“真的是红色的眼睛！”
……
萧骁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雪狐是红色眼睛不是很正常的吗？”
刚才这俩孩子的反应差点让他以为他们看到了阿九的真身，所以才那么的惊讶。
可是，阿九的这个躯壳明明就是普通的狐狸。
虽然受阿九妖力的影响，在原有的样貌上产生了些变化。
但总体而言，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
“哎？”
少女、少年一愣。
“这样吗？”
“好像是的。”
“之前在宠物店里也看到过红眼睛的白狐狸。”
“哦哦。”
少女、少年一脸恍然的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
萧骁：……
这俩孩子真的不是来搞笑的？
……
“嘿嘿。”
少女、少年不好意思的笑笑。
“主要大哥哥你的这只小白狐太漂亮了。”
“一看就跟普通的狐狸不一样。”
他们就下意识的觉得这只小狐狸是特别的。
乍一看到小狐狸睁开眼睛，他们为那双瑰丽的红眸惊艳。
就觉得那双红眸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眼睛特别的漂亮。”
“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跟奶奶说的一模一样！”
“比晚霞还要绮丽的双眸。”
“我们一直以为奶奶夸大其词……”
“没想到真的有……”
……
少女、少年你一句、我一句，颇有几分喋喋不休的架势。
……
萧骁：……
不过，奶奶……
他的心里有了几分的猜想。
……
“我走了。”
萧骁抬-
“大哥哥！”
少女、少年一左一右拉住了萧骁的胳膊。
小白狐瞥了两人一眼。
懒懒的阖上了眼睛。
看在他们刚才夸了它那么多的份上，它就“网开一面”。
再说，这两个人类抓着萧骁的胳膊，也没有碍到它。
……
“等一下！”
少女、少年再次的异口同声。
“请把小白狐借给我们！”
他们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请求。
“几天就好。”
“我们保证，真的就借几天而已。”
“有借有还。”
“我们可以写保证！”
“我们可以留下电话！”
“我们可以留下身份证！”
“我们-”
少年卡壳了。
少女也一脸的冥思苦想。
还有什么能作为担保的？
……
萧骁好笑的摇摇头。
“我们可以什么？”
身份证都留下了了，再进一步怕是要留“人质”了。
……
少年与少女面面相觑。
随即对着萧骁笑着有些讪讪。
但是很快，少女眼睛一亮，“大哥哥，你说！”
“你要我们怎么担保，我们就怎么担保！”
少女拍胸脯，一脸的豪迈。
……
“对！”
少年紧跟姐姐的脚步、作出了承诺。
……
萧骁真的觉得这俩孩子往相声方面努力努力，应该发展很不错。
他笑了笑。
“你们为什么要找白狐狸？”
……
嗯？
少女与少年的表情俱是一愣。
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本就是意料中的问题。
……
少女、少年陷入了沉默，显然在整理接下来的说辞。
“……”
少女张嘴。
几秒后，“是我奶奶在找一只白色的狐狸。”
“……是像狐仙一样漂亮的狐狸。”
“奶奶从小就这么跟我们说。”
“说她小时候遇到过狐仙。”
“狐仙救了她。”
“......那是一年暑假，奶奶跟爸爸妈妈一起去爬山。”
“小孩子跑得快。”
“奶奶领先了爸爸妈妈很多。”
“一个人走在前面。”
“天突然下了暴雨。”
“奶奶急忙找地方躲雨。”
“天很黑。”
“又是打雷又是闪电。”
“慌乱之下，奶奶直接跑到了树的下面。”
“奶奶知道打雷的时候不能去树下，但当时她被突降的大雨弄懵了，脑子里就想着找个躲雨的地方。”
“其它都没有想。”
“附近也只有树下能稍微挡一些雨了。”
“结果......运气就是那么的差。”
“一道雷劈了下来。”
“奶奶当时其实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是懵的。”
“她就听到了很大的声音。”
“就像是在自己的耳边炸响一样。”
“她吓了一跳。”
“转头，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一只白色的狐狸。”
“在昏暗的天色下像是发着光一样。”
“狐狸不怕生。”
“见奶奶看它，它也盯着奶奶看。”
第二千四百九十九章 击掌
“后来奶奶的爸爸妈妈找来。”
“等奶奶再回头，就看不到狐狸了。”
“奶奶的爸爸妈妈见奶奶的狼狈样子担心坏了。”
“奶奶一时间也忘记了狐狸的事，哭了出来。”
“事后奶奶仔细回想，她才意识到是那只狐狸救了她。”
“奶奶隐约记得腰部被什么撞了一下。”
“让她往边上走了几步。”
“也就是这几步，让她避开了雷击。”
……
“奶奶把这件事跟爸爸妈妈说了。”
“她后面又去了那座山很多次。”
“但是，她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只狐狸。”
……
“奶奶生病了。”
少年、少女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一直在住院。”
“奶奶说她一个人在病房里无聊，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奶奶又跟我们说了狐狸的事。”
“在我们小学四年级后，奶奶就再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件事了。”
“因为......再有趣的经历听多了也会烦的。”
“我们根本不愿意再听奶奶说这件事......”
“一听奶奶说了个开头，我们就跑开了。”
“还跟奶奶说她很烦，同样的事情讲了又讲。”
“然后，奶奶就再也没有跟我们讲过狐狸的事情了。”
想到之前奶奶在病房里跟他们说起狐狸的事、说完后便一脸的懊恼的看着他们，说他们不喜欢听这个吧？说她怎么又讲起陈年旧事了......
奶奶让他们谅解......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即使他们说了没关系。
奶奶那次之后也没有再跟他们说过狐狸的事。
但是......他们知道的......
“奶奶很想再见见那只狐狸。”
“奶奶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记得。”
“毕竟听了那么多遍......”
......
“奶奶说她当时被吓傻了。”
“也是因为狐狸太漂亮了，她看愣了。”
“盯着狐狸看了那么久，却没有跟对方说一声谢谢。”
“她觉得很遗憾。”
“她很想跟那只救了她的狐狸说一声谢谢。”
“她也很想再见见那只狐狸。”
“漂亮的像是狐仙的狐狸。”
“奶奶笑着跟我们说，那只狐狸说不定真的是狐仙。”
“所以遇到与否要看缘分。”
“奶奶跟它的缘分只有那一次。”
“奶奶觉得自己很幸运。”
“奶奶跟我们说，等她好些了，她要再去那座山。”
“但是奶奶的身体很不好。”
“爬山是不可能了。”
“我们有一次看到奶奶在敲自己的腿。”
“奶奶低着头。”
“我们看不到她的表情。”
“可是……”
“很难受。”
“我们觉得很难受。”
“奶奶看到我们就对我们笑了。”
“……我们却更难受了。”
“我们想实现奶奶的愿望。”
......
“我们去了奶奶遇见狐狸的那座山。”
“去了很多次。”
“翻遍了整座山。”
“我们也问了那边的工作人员。”
“但每一个人都说那座山里没有狐狸。”
“更不要说雪狐了。”
“……我们知道自己大概找不到奶奶当初遇到的那只狐狸了。”
“我们就想着找一只相似的狐狸替代。”
“毕竟，奶奶也只见了那只狐狸一面。”
“又过了这么多年。”
“只要我们找的够像，奶奶就不会发现。”
“我们跑遍了能查到的所有宠物店。”
“也在网上找了很久。”
“但是，看到的狐狸总觉得差了一点。”
“没有奶奶说的仙气。”
“我们不知道奶奶说的话里有没有夸大的成份。”
“但我们想尽最大的努力找到最贴合奶奶记忆中狐仙模样的狐狸。”
“我们想让奶奶开心。”
……
“大哥哥。”
少年、少女眼神诚恳，里面满是明晃晃的真挚。
“你的狐狸简直跟奶奶描述的一模一样！”
“要是奶奶看到它，肯定会很高兴的。”
“所以……”
“能不能把小白狐借我们几天？”
“什么几天？”
少年眯眼扫了一眼少女，“一天就够了。”
“不，是几个钟头就够了。”
少女立即纠正。
“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大哥哥，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来。”
“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
“我们给奶奶看过小白狐后，就把它还给你。”
“这样可以吗？”
……
少年少女睁大眼睛。
面上有几分忐忑。
他们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保证都说出来了，不管是抵押也好，还是同行也好......
只要大哥哥愿意让他们把小白狐带到奶奶的面前，他们都可以接受。
……
萧骁垂眼看向小白狐。
“阿九，愿意去见见他们的奶奶吗？”
……
少年、少女一愣。
下意识的把目光落到了萧骁怀里的小白狐身上。
大哥哥……是在跟小白狐讲话？
难道……
少年与少女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是在委婉的拒绝他们？
他们刚才说狐仙也就是照搬老人家的话而已。
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所以，没有那么的灵气。
听不懂人类的话。
说到底，去还是不去还是全看小白狐的主人。
……
小白狐懒懒的瞥了一眼萧骁。
是他想让它去吧。
……
萧骁微笑。
小白狐扭回了头。
又阖上了双眸。
……
嗯？
这是拒绝了？
少年与少女心里一紧。
……
萧骁抬眼。
少年少女紧张的模样让他的眼底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好的。”
他知道阿九是同意了。
……
“……啊？”
少年慢半拍的出声。
什么？
大哥哥刚才说什么了？
……
“啊什么啊啊？！”
少女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大哥哥同意把小白狐借给我们了！”
……
“真的？！”
少年惊喜。
太好了！
……
“谢谢你，大哥哥！”
少年、少女再次展现出了他们绝佳的默契。
大声的同声道谢吸引了路边不少行人的目光。
……
“谢谢、谢谢……”
少年、少女迭声道谢。
都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激动模样。
“太好了……”
“我们终于找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
“啪！”
少年、少女击掌。
然后他们互相拉着手，颇有几分执手相看泪眼的感觉。
下一秒，两个孩子就互相晃着手、原地蹦跶了起来。
第二千五百章 变
真是两个孩子。
萧骁为少年、少女孩子气的庆祝方式感到几分好笑与有趣。
……
“冷静。”
少女神色一敛。
愣了一秒后，少年也瞬间收了过于外露的情绪。
……
“大哥哥。”
少女看向萧骁。
“你是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吗？”
……
“嗯。”
萧骁点头。
……
“哦哦。”
少女毫不意外萧骁的回答。
她想也是这样。
“那……能麻烦你给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吗？”
少女捏紧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手机。
……
“好。”
萧骁的同意让少年、少女忍不住在心里欢呼了一下。
……
“大哥哥，这是我的电话。”
少女直接照萧骁给的号码拨了过去，“那个……”
……
见少女一副不放心又不好明说的纠结模样，萧骁拿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号码让女孩舒展了眉眼。
没错。
就是她的号码。
少女笑眯眯。
“大哥哥，这个就是我的号码。”
“等我们跟奶奶事先说一声，安排好后，我们就联系你。”
“大哥哥-”
“你不备注一下吗？”
少年语气委婉。
少女一副被提醒了的模样。
“大哥哥，你到时候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什么推销电话。”
“以为是陌生电话就不接……”
“这是我的电话。”
“我叫陈颖。”
“我叫陈聪。”
少年也做了自我介绍。
“大哥哥，你可以备注想要借狐狸的人。”
少女建议。
“或者想要借狐狸的姐弟。”
少年想，这样的备注也许比较容易让大哥哥想起他们今天的见面。
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单说一个人，对方要想一会。
一说是一对双生姐弟，对方就很快露出了一脸恍然的神色。
……
萧骁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好的。”
他从善如流的做了备注。
……
少年、少女不由得凑近了几分。
亲眼看着大哥哥打下“想要借狐狸的姐弟”这个备注，少年、少女心里一松，嘴角不由得咧开，露出了非常相似的透着些傻气的笑容。
随即他们注意到大哥哥脸上的笑意，他们迅速明白了对方在笑什么。
“咳咳~”
少女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
他们刚才的表现好像是有些“小家子气”的感觉？
不过，他们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他们宁愿现在脸皮厚一些、啰嗦一些，也好过后面找人的时候找不到人。
那样他们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
“你们考虑的很周全。”
萧骁微笑。
……
“是、是吗？”
突然的夸奖让少年、少女都有些不自在。
……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萧骁收起手机。
……
“啊……”
少女无意识出声。
见萧骁转头看来。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笑得很是“讨好”，“大哥哥，你一定要接电话啊。”
……
萧骁的嘴角翘起。
“知道了。”
“我会接的。”
“陈颖。”
“陈聪。”
……
萧骁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
“阿九，你说那两个孩子的奶奶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你？”
小白狐甩了甩尾巴。
“不知道。”
以它的性子，不会记住什么无关的事情。
就算它真的救了对方，当时也只是顺手而为。
......
萧骁笑了笑。
“也许你看到了老人家就能知道了。”
......
小白狐翻了一个白眼。
“更加不知道了。”
“你们人类变得太快了。”
它又没有特意记过那个人的气息，又怎么认的出来？
等等。
到底是不是它救的还不一定呢。
它之前有这么好心吗？
小白狐表示它也不知道。
......
呃......
萧骁一愣。
随即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的确。”
几年不见的朋友也许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对方了。
当年的小女孩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换做他，他大概也认不出来了。
......
“嘶嘶～”
白蛇睁开眼睛。
“萧骁大人，你也会变吗？”
变得垂垂老矣......
然后回归尘土。
......
“我也会变。”
萧骁的指腹蹭了蹭白蛇的脑袋。
“我也是人类啊。”
“不过......”
他屈指轻轻弹了弹白蛇的脑袋。
“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我这副样子应该还会维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他人生的四分之一都还没有过去。
他自认他的身体状况，活个一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
“嗤～”
小白狐闭着眼睛。
嘴巴撇了撇。
那条臭蛇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
第三天，萧骁接到了陈颖的电话。
......
“大哥哥！”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萧骁的耳里就传来了熟悉的重声。
“陈颖。”
“陈聪。”
......
“太好了。”
少女欢呼。
“大哥哥，我们打之前好担心你不接电话的。”
......
“我很像言而无信的人？”
萧骁微挑眉梢。
“还是你们以为我记性很差，才过了一天，我就忘记你们了？”
......
“不是，不是！”
少年、少女急忙否认。
“我们......”
“我们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少女眼睛一亮，想到了完美的说辞，“我们都跟奶奶打包票了。”
“说等下会给她一个大惊喜！”
“让她敬请期待。”
“要是......”
......
“我们本来昨天就想给大哥哥打电话的。”
少年解释。
夜长梦多。
他跟姐姐都想尽快让人过来、把小白狐给奶奶看。
......
其实，这也是萧骁以为的。
所以昨天没有接到这对姐弟的电话，他有些意外。
......
“但是奶奶昨天体检。”
少女接道，“我们不想让奶奶受刺激。”
“今天见奶奶精神不错，我们就跟奶奶说了要给她惊喜的事。”
“奶奶也很期待。”
“我们就急忙给大哥哥打电话了。”
“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要是方便的话......”
......
“哪家医院？”
萧骁也不废话。
“我过去。”
......
“真的？！”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大哥哥的话也相当于是同意了。
因为激动，少女有些磕绊的报了医院的名字。
包括地址。
少年又介绍了到医院的交通方式......
......
“我打车过来。”
萧骁的话让手机对面安静了几秒。
......
“好的！”
少女激动的点头。
“大哥哥，我们来门口接你！”
第二千五百零一章 约好的惊喜
萧骁挂掉了电话。
上车后，他报了那对姐弟告诉他的医院地址。
......
“大哥哥！”
萧骁一下车，就听到了姐弟激动的叠声叫唤。
他抬眼循声看去。
“陈颖，陈聪。”
……
“大哥哥，你来了~”
少女笑得很开心。
“小狐狸也来了。”
少年的面色放松。
……
大概真的是愈重视，就愈加容易不安。
虽然明白，但萧骁想，自己看上去原来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既不让妖怪亲近......
又不让人信任......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形象有些惨？
……
“走吧。”
萧骁率先向院内走去。
“啊，哦哦。”
少年、少女急忙跟了上去。
……
“就是那间病房。”
走廊尽头，少女遥遥指了指奶奶住的病房的方向。
“大哥哥……”
她的视线落在小狐狸的身上。
双手要举不举。
……
“阿九。”
萧骁低头看向闭眼假寐的小白狐。
他能感觉到。
小白狐的心情不是非常的美妙。
跟很多人一样。
阿九也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
他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
“去吧。”
……
“它……好像不是很开心？”
少年盯着小狐狸。
是因为不愿意离开主人吗？
……
“它不是很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萧骁微笑。
……
“哦~”
少年、少女恍然。
他们一脸的理解。
“我们也不喜欢......”
......
少女伸手想要摸摸小狐狸的脑袋，“别担心，很-”
小狐狸的尾巴打在少女的手上。
不是很痛。
少女停下动作。
面上的表情有些懵。
……
“阿九。”
萧骁低低叫了一声。
他看向女孩，“阿九不喜欢陌生人碰它。”
“抱歉。”
“你还好吗？”
……
“姐？”
少年凑近看少女的手。
“没事。”
少女摆手。
“我就是……小狐狸突然打我……吓了一跳而已。”
“小狐狸打的不痛。”
……
“那……”
少女刚想问小狐狸这么排斥陌生人、她要怎么把小狐狸带到奶奶的面前-
她突然觉得肩膀一重。
下意识扭头，她就看到原先在大哥哥怀里的小狐狸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
“姐姐，它到你肩膀上了？！”
少年也睁大了眼睛。
眼底露出了几分羡慕。
小狐狸好像比较亲近姐姐……
……
少女眨了眨眼睛。
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你好，小-不，你叫阿九是吗？”
她求证的看向大哥。
萧骁点了点头。
少女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几分。
“阿九，请多多关照。”
……
“大哥哥，我们过去了。”
少女小心的转动自己的方向。
萧骁的眼底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不用太过在意阿九。”
“你正常走路就好。”
“它不会掉下来的。”
……
“真的？”
少女有些不相信。
小狐狸的姿势看上去很危险。
她总担心自己动作一大，就会让小狐狸颠下去。
……
“你可以试试看。”
萧骁微笑。
……
犹豫了几秒，少女试探的走了一步。
她扭头看了看小狐狸。
又走了几步。
尝试了好一会后，少女确定了。
大哥哥说的没错。
“阿九真厉害。”
少女感慨。
就这么随意的站在她的肩膀上。
随她怎么动，小狐狸就是纹丝不动。
……
“好像武林高手。”
少年嘀咕。
……
“大哥哥，我们过去了。”
终于要把小狐狸带到奶奶的面前，少女的面上难掩激动。
……
“去吧。”
萧骁目送着少年、少女向病房走去。
站在少女肩膀上的阿九像是……巡视领地的女王一样。
萧骁有些忍俊不禁。
“我们找个地方等阿九吧。”
萧骁转身。
……
病房门口，少女深吸一口气。
“我开门了？”
少年轻声道。
少女转头看了一眼小狐狸。
小狐狸眼眸耷拉着。
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但从这一路走来小狐狸没有从她的肩膀上掉下去这点来看，她知道，小狐狸清醒着。
......
“嗯。”
她冲自己的弟弟重重的点了点头。
……
不知道……奶奶会不会喜欢他们的这份惊喜？
少年、少女的心都有些忐忑。
……
少年走在前面。
少女落后几步。
有意遮挡了几分肩膀上小狐狸的身影。
……
老人坐在病床上。
脸朝着窗外。
没有注意到少年、少女的到来。
……
“奶奶。”
少年出声。
老人没有反应。
“奶奶。”
少年略微提高了几分音量，
……
老人的背影一僵。
她缓缓转过头来。
下一秒，老人的眼角皱纹舒展。
“是聪聪来了啊。”
“哎，颖颖呢？”
这俩孩子向来一起来看她。
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这次怎么只有聪聪一个人？
……
“姐姐在后面。”
少年转头。
……
“奶奶~”
少女的身子躲在隔板后，探出一个脑袋。
……
“哎，颖颖。”
老人笑着应道。
随即疑惑，“你这孩子，躲在那里干什么？”
“还不过来？”
老人招了招手。
……
“奶奶，你还记得我们早上跟你说的事吗？”
少女没有出来，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
因为太过着急，姐弟俩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
老人醒得早。
那时候已经吃完早饭了。
那时候的老人跟他们刚才看到的一样。
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
“早上？”
老人有些迷糊。
她年纪大了，现在又在生病，脑子就更不好使了。
要不是少女的话，她差点忘记了这俩个孩子一大早就来看过她。
所以说……这俩个孩子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又来看她第二次了吗？
老人很感动。
她的孙子孙女真的对她很好。
不过……
“奶奶没什么大事，你们抽空来看看奶奶就行了。”
“不用经常来。”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
总不能老是让她一个老婆子占了孩子太多的时间。
……
“奶奶。”
少女无奈。
他们话题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了？
……
“奶奶。”
少年知道老人家大概是忘记早上他们的对话了。
“我们早上不是说有一个惊喜要送给您吗？”
……
“惊喜？”
老人茫然。
但很快，老人就眯眼笑了起来。
“真的？”
第二千五百零二章 高冷的狐狸
“你们要送奶奶什么惊喜？”
显然老人并没有想起早上她跟孙子孙女的对话。
但这并不妨碍她期待两个孩子要送给她的惊喜。
……
“奶奶，是你最期待的。”
少年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
“我最期待的？”
老人家迷茫。
她最期待的……她怎么-
“你跟我们说了很多次的……”
少女双眼睁大，提醒老人。
……
“跟你们说了很多遍的？”
老人的眉头紧锁，“我哪有什么跟-”
“啊。”
老人轻轻叫了一声。
“难道……”
她看向俩个孩子。
“你们是指……我跟你们说的……那个狐狸的故事？”
……
“没错！”
少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
“奶奶真聪明。”
少女夸道。
……
老人摆摆手，“等等。”
“你们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们的惊喜……”
“铛铛~”
不待老人说完自己的疑惑，少女从挡板后面走了出来。
肩膀上的狐狸也清楚的映入了老人的眼中。
……
老人倏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
……
老人的手颤抖起来。
“……像……”.
低哑的声音从老人的喉咙里艰难的挤出。
“……真的是太像了……”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刻……
大雨滂沱。
水汽弥漫。
不远处的狐狸毛发雪白，全身像是发着光一样。
漂亮的红眸穿透了层层的雨雾，直直的落在她的眼中。
让她忘记了呼吸。
……
少女与少年互相看了一眼。
眼里都露出了几分“得逞”的笑意。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们都想击掌欢呼了。
阿九果然跟奶奶记忆中那只救了她的狐狸很像。
……
老人颤颤的抬起了手。
慢慢的向小狐狸的方向伸去。
少女意会的靠近。
她蹲下身子。
让她的肩膀跟病床齐平。
……
在老人的手就要碰到狐狸的时候-
她只觉眼前一花。
再看，却发现少女的肩膀上已经没有了狐狸。
老人一愣。
……
“在那里。”
少年很快发现了狐狸的所在。
他伸手指了指床尾。
老人与少女转头看去。
果然。
小白狐姿势优雅的蹲坐在床尾的栏杆上。
......
见他们看过去，小白狐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颇有几分高冷的气质。
……
少女这才想起了大哥哥的话。
“奶奶。”
“它……不太亲近人。”
她有些后悔了。
刚才是不是让大哥哥一起来比较好？
虽然这样他跟弟弟就要多解释很多的东西……
……
“哦哦。”
老人愣愣的点头。
不喜欢亲近人啊……
是啊。
虽然不喜欢亲近人，但那时它还是救了她。
......
老人已经差不多就把眼前的这只狐狸当做自己当年的“救命恩人”了。
因为，这只狐狸根本跟她记忆中的狐狸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不仅仅是外貌。
更是那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
那种给人的……感觉……
很特别。
那次一别后，她再也没有在别的狐狸身上看到过类似的气质。
但在这只狐狸的身上，她又看到了。
……
“是我失礼了。”
老人收回自己的手。
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笑容。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再见当年的狐狸一面……
所有人都不知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件事差不多成了她的一个执念了。
无法舍弃。
无法遗忘。
她一直在努力劝说自己释怀。
本以为她做到了。
但躺在病床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莫名的、又有些突兀的，她又想起了这件事。
她忍不住跟自己的孙子孙女说了。
没想到......
他们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
“谢谢你。”
老人坐直身子。
慎重的对小狐狸弯下了腰身。
“谢谢你。”
“那年要不是你，我大概早就不在了。”
“很抱歉。”
“那时候我被吓坏了。”
“没有当面对你说一声谢谢。”
“我一直觉得很遗憾。”
那次意外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因此对救了她的狐狸也就愈发的感激。
而且，她的“救命恩人”这么的特殊。
像是传说中的狐仙一样。
仅仅这点，她也很想再见见当年的那只狐狸。
......
“谢谢。”
老人垂下头。
......
好一会，老人才抬起了头。
她的面上露出了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
注意到这一点的姐弟两人忍不住握住自己的拳头，在心里欢呼了一声。
哦耶～
一切进展顺利。
......
“你......”
老人盯着狐狸。
声音里透出了几分踌躇，“你还记得我吗？”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表现好像有些自说自话？
狐狸似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
小白狐仍旧望着窗外。
......
“......不记得了是吗？”
老人挺直的脊背有些佝偻。
......
“奶奶......”
少年、少女有些担忧的看着老人。
阿九是他们拿来应急的。
并不是老人在山上遇到的那只狐狸。
再说......
狐狸也听不懂人类的话吧？
就算他们真的带来了山上的那只狐狸，它难道就能对老人的话语作出反应？
......
嗯？
少女一愣。
她想到了之前的画面。
大哥哥好像也是在对小白狐讲话。
神色自然的就像是小白狐能听懂他的话一样。
不不。
少女摇头。
大哥哥只是像其他很多人一样、对自己心爱的宠物说话而已
没什么奇怪的。
......
“啊？”
老人转头。
注意到两个孩子面上的担忧，老人疑惑了几秒后心里有了了然。
“没事。”
“我没事。”
老人笑了起来。
“能再看到这只狐狸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么多年了......”
“它不记得我也正常。”
......
可是你一直记得它......
少女在心里嘟囔。
......
“你们哪里找到的它？”
老人好奇。
“当年我找了很长很长时间，就是没有找到它。”
“是你不愿意见我吗？”
老人看向狐狸。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垂垂老矣。
记忆中的狐狸却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没有一点的改变。
尤其那双她曾经梦到过很多次的眼睛。
充满灵气。
漂亮的让人惊艳。
第二千五百零三章 亲近
小白狐扭头看向了老人。
不愿意？
不。
它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类是谁。
......
直到小白狐移开了视线，老人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刚才几秒，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
“奶奶？”
少年、少女有些疑惑老人刚才的沉默。
“怎么了？”
......
“没事。”
老人又看了小白狐一眼。
侧脸上的眼睛更显出了几分的空远。
真的很像......
“你们还没有说是哪里找到的狐仙？”
老人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问题。
......
“......哪里......”
少年与少女互相递了个眼神。
“就是奶奶你说的那座山上。”
“真是太不容易了。”
少年说的有几分“心有余悸”，嘴角却是咧开的。
“我们去了好多趟。”
“上上下下不知道几回了。”
“还问了那边的工作人员。”
“还有一些经常去那里爬山的老人家。”
......
“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
少女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我们终于找到了它。”
“为了带它回来，我们也费了好多的功夫。”
他们可是又是拦人、又是说了不少的保证，又厚着脸皮做了不少的事......
想想真是不容易。
......
“辛苦你们了。”
老人又是感动，又有些心疼自己的孙子、孙女，“谢谢。”
......
“哎呀～”
少年、少女不约而同的一起摆手。
“奶奶，你跟我们说什么谢谢啊？”
“你高兴就好。”
......
“我高兴。”
老人点头。
面上笑意深深。
“我很高兴。”
......
“你们没有伤害它吧？”
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看向小白狐。
面上浮现了几分担忧。
......
“伤害？”
少年、少女一愣。
“哪能啊？”
他们无奈的摊手。
“我们怎么会伤害它？”
“不是。”
“我们哪里伤得到它。”
就阿九那敏捷的动作还有稳定的下盘，他们哪里追得上它？
......
“哦哦。”
老人点头。
“那你们怎么把它带来的？”
老人很好奇。
......
呃......
他们怎么把它带来的......？
这个......
少年、少女有些被问住了。
......
“嗯？”
老人不解两个孩子的沉默。
......
“我们......”
少女开口，“是......”
“问它主人借来的。”
......
“......主人？”
老人惊讶。
狐仙是有主人的吗？
......
小白狐瞅了少女一眼。
漫不经心的目光透着几分刀的锋锐。
萧骁大人不是它的主人。
它没有主人。
谁有那个胆子敢说是它的主人？
它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少女浑身一个激灵。
待她转眼看向小白狐的时候，只能看到小白狐的后脑勺。
她不太明白的皱了皱眉。
又转头扫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她就把心里的奇怪感觉甩开了。
......
“嗯。”
少年点头，“没错。”
“奶奶，你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它，是因为它的主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到那座山去。”
......
“我们也是运气好。”
少女感慨。
“这次他过来恰好被我们看到了。”
“我们一看到他怀里的小狐狸，就觉得是奶奶心心念念的那只小狐狸。”
......
“我们立即就跑了过去。”
少年深情并茂，“本来我们还想买下这只小狐狸的。”
“但对方不同意。”
......
老人失笑。
“两个贪心鬼。”
“谁舍得把狐仙卖了？”
......
少年嘿嘿笑了笑。
“我们马上改变战略。”
“我们问对方借这只小狐狸。”
“我们做了很多保证......”
......
“直到我们跟他说了奶奶的故事......”
少女自然的接上，“他才同意把狐狸借给了我们。”
“我们开心极了。”
“本来昨天就想跟奶奶说了。”
“但奶奶昨天体检。”
“我们不想打扰奶奶休息。”
......
“我们特别着急。”
少年握拳。
“担心拖久了，小狐狸的主人就不同意把小狐狸借给我们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来找奶奶说了这件事。”
“当然，为了给奶奶一个惊喜，我们没有跟奶奶明说。”
......
“奶奶，这个是惊喜吗？”
“你喜欢吗？”
少女一脸的期待。
虽然老人之前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她还是想听奶奶亲口说出那句话。
大概也有几分做了好事想要得到别人夸奖的孩子心理。
......
“这还用问吗？”
老人好笑的摇头。
“这当然是惊喜。”
“大大的惊喜。”
“奶奶很喜欢。”
“谢谢你们。”
“你们费心了。”
......
“哎呀，奶奶。”
少女有些不满，“您跟我们这么客气干什么？”
“您喜欢就好。”
“也不枉我们......”
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还有精力了。
......
“啪～”
少年、少女击掌。
惊喜成功。
......
“狐仙的主人呢？”
老人探头看了看门的方向。
“他没有来吗？”
......
“来了。”
少女老实回答。
“之前我们都在门口走廊那里。”
......
“能让他进来吗？”
老人笑容沉静。
“我想见见狐仙的主人。”
......
“哦。”
这也不是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
......
“姐姐。”
先一步走到门口张望的少年走回来，“大哥哥不在那里了。”
......
“大概找地方坐着了。”
少女猜测。
不然也不知道他们要花多长时间，难不成一直在门口杵着。
不过，这样看来，大哥哥对他们还挺放心的。
不怕他们把小狐狸拐跑了。
......
少女给萧骁打了电话。
......
“奶奶，大哥哥很快就来了。”
少女走回老人的床边。
......
“好好。”
老人笑着点头。
......
“咚咚～”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
少年小跑了几步过去开门。
......
“大哥哥。”
少年笑的灿烂。
......
萧骁走进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老人苍白、瘦弱。
但眼底有光。
显然精神还不错。
......
萧骁翘起嘴角。
“您好，老人家。”
......
“你好，你好。”
老人眯起眼睛。
随即她只觉眼前一花。
有些熟悉的感觉......
她定睛看去。
本来在床尾栏杆蹲着的小白狐已经趴在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怀里。
双眼要阖不阖。
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
她想到了之前孙子、孙女说小白狐不亲近人的话......
但是......很亲近这个年轻人呢。
老人笑了笑。
突然觉得......记忆中、还有刚才接触中始终给她留下仙气满满印象的小白狐并没有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第二千五百零四章 火锅
“年轻人。”
老人看向萧骁。
“你应该已经听这两个孩子说过我的事了。”
“我也就不再啰嗦一遍了。”
“我叫你过来。”
“一方面是想见见狐仙的主人是什么样的......”
......
狐仙？
主人？
萧骁垂眼看了一眼小白狐。
果然，白色总是让人容易觉得仙气。
不过......主人？
等下离开这里后不知道阿九会不会给他一爪子？
......
“另一方面......”
老人挺直了几分腰板。
“我也想对你说声谢谢。”
......
萧骁微笑摇头。
“您不需要对我道谢。”
“我什么都没有做。”
......
“毕竟你是狐仙的主人。”
老人的心里有些淡淡的羡慕。
当年她那么积极的想要找到狐仙，最大的原因的确是为了道谢。
但其实也是有些私心的。
要是狐仙愿意的话......她希望能把狐仙带回家里......
她当时完全没有想到狐仙是有主人的。
毕竟......
狐仙怎么会有主人呢？
......
没想到......
原来狐仙真的有主人的。
......
“我们是朋友。”
萧骁微笑。
......
“朋友？”
老人一愣。
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哦哦，是朋友，朋友。”
老人笑了起来。
她看向小白狐，“看来你有一个不错的......朋友。”
......
“年轻人。”
老人的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年轻人身上。
“这两个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萧骁微微摇了摇头。
老人眼里露出了欣悦的笑意。
“谢谢你愿意实现老婆子的愿望。”
......
萧骁眉眼微弯。
“很高兴能实现您的愿望。”
“祝您早日康复。”
......
“真是一个好孩子。”
老人笑眯了眼睛。
“我是要早日康复。”
“孩子都为我这么费心了。”
“而且，快要过年了，我可不想在医院里吃团圆饭。”
......
“奶奶，我想吃您包的春卷。”
少女的眼睛闪闪发光。
“奶奶，我也想吃。”
少年紧跟着表态。
老人乐呵呵的道，“好，好，奶奶给你们做。”
“奶奶，到时候我们跟您一起包。”
少女也是担心累着老人。
“好好。”
老人神色柔软。
......
注意到了老人眉眼间的疲惫，萧骁提出了告辞。
......
“年轻人，谢谢你跑这一趟。”
老人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她有些累了。
主要因为见到了一直想再见一次的狐仙，她的情绪起伏难免大了些。
又跟人聊了这么会的话。
兴奋感淡去，疲惫感便席卷而来。
......
“奶奶，你休息吧。”
少年、少女也发现了老人的精神不济。
他们摇下了老人的床。
扶老人慢慢躺下。
......
“奶奶，我们送大哥哥。”
“等会就不回来了。”
少女掖了掖老人的被角。
......
“奶奶，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少年压了压老人的被子。
这样保暖一些。
“我们走了。”
......
“奶奶，再见。”
少年、少女跟在萧骁的身后走出了病房。
......
待两个孩子的背影看不见了，老人慢慢转回了头。
她忍不住笑了笑。
到了现在，她仍旧觉得再次见到狐仙就跟做梦一样。
有种不真实感。
但是......
是真的。
那两个孩子让她做了这样一个美梦。
不。
是实现了她的美梦。
她有种梦想成真的恍惚感。
看来......
她真的让那两个孩子担心了。
老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现在还不到她离开的时候。
为了那两个孩子，她也要再努力一下。
......
“大哥哥。”
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后，少女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谢谢你。”
“谢谢你。”
少年、少女默契十足的弯腰道谢。
......
“我们很久没有见到奶奶笑的那么开心了。”
少女咧开嘴角。
心情显而易见的愉快。
“奶奶见到阿九真的很高兴。”
少年的脸上满是笑意。
......
“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少女一脸的骄傲。
双手叉腰的姿势透出了几分嚣张的嘚瑟。
是她发现了阿九。
然后当机立断的追了上去。
......
“是是。”
少年点头应和，“多亏了你。”
“你真厉害。”
当时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少女的异常。
动作快于大脑的与少女一起追了上去。
然后，当他看到大哥哥怀里的小狐狸后，他就明白了少女突然激动的原因。
......
“嘿嘿。”
少女都要忍不住抖腿了。
......
“姐姐，注意形象。”
少年颇有预见的提醒少女。
......
萧骁在一边看着姐弟俩的交谈，眼里漫起浅浅的笑意。
......
“你们回家？”
萧骁记得病房里姐弟俩说的话，“怎么回去？”
“嗯。”
少女点头。
“坐地铁回去。”
少年接道。
萧骁点头。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不用送了。”
“再见。”
萧骁转身。
......
“大哥哥再见。”
少女挥手。
“谢谢你，大哥哥。”
少年叫道。
......
萧骁没有急着打车。
他走在路上。
冬天的街道难免有几分萧瑟。
行人比较少。
他倒是有些喜欢这样的安静。
尤其......
他伸出手。
一朵雪花慢悠悠的落到了他的手上。
附近传来了人们的惊呼声。
“下雪了！”
......
雪花柔柔的落在身上。
悄无声息。
风渐渐的大了起来。
本来温柔的雪花慢慢渗出了几分的锋锐。
......
路上的行人愈发的少了。
萧骁微微眯起眼睛。
视野里一片的白茫茫。
......
萧骁刚打算打车。
“嗷呜～”
饕餮拽住萧骁的头发。
向一个方向拉去。
当然。
饕餮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它可不敢真的使劲。
不然倒霉的就是它了。
......
这是......
几秒的辨认后，萧骁知道了香气的来源。
是火锅的味道。
“火锅啊......”
萧骁抬头看了看茫茫的大雪。
雪天吃火锅......
唔，似乎不错。
......
“走吧。”
萧骁脚步一转。
向香气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们去吃火锅。”
......
“嗷呜～”
饕餮开心了。
......
萧骁微挑眉梢。
觉得他还是不要告诉某只妖怪，它刚才的叫声很像狼叫。
......
要说晚饭时间，现在还略微早了些。
所以店里有些冷清。
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
“一位。”
......
佯作没有发现服务员的吃惊，萧骁要了一个包厢。
服务员露出了更加吃惊的表情。
一个人来吃火锅，又要了包厢......
第二千五百零五章 灵光一闪
包厢里有着大大的窗户，能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大雪。
白气渐渐升起。
汤底的香气慢慢弥漫开来。
……
“嗷呜~”
饕餮从萧骁的头顶上跳到了桌子上。
也不惧高温。
直接凑到了火锅的上方。
小小的身子几乎趴在了锅子边。
……
萧骁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饕餮的脑袋。
“再等一会。”
“菜还没有上来。”
……
说曹操曹操到。
“咚咚-”
“哎呦~”
服务员一声惊叫。
手上的托盘倾斜，就要向边上倒去。
眼见“惨剧”不可避免-
“没事吧？”
传入耳中的声音让服务员的双眼重新凝聚了焦距。
嗯？
渐渐清晰的视野让她看到了对方手里的托盘。
那不就是？！
“哎？！”
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个……”
她低头看了看。
地上没有掉落的托盘。
更不要说托盘上面的各式火锅配菜。
她紧绷的心倏然松缓。
肩膀都无意识的耷拉了几分。
她感激的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谢谢你。”
情况显而易见，是这个年轻人“挽救”了她的托盘。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而且……“你太厉害了。”
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刚才只是意外。
对方不可能事先得知。
刚才对方更是不在门边。
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桌子边到她的身边……
太不可思议了。
这原来是现实里能发生的情节……
该说……电视剧里也不全是骗人的……吗？
服务员看着面前年轻人的眼里满是惊叹。
……
“不客气。”
萧骁微笑。
他转身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这可是我的菜。”
刚才他要是不出手，小饕餮就要扑上去了。
……
“不好意思。”
“对不起！”
两道道歉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服务员一愣。
她转头。
……
“对不起！”
戴鸭舌帽的男生大声道歉。
“是我刚才跑得太急了、撞到了你……”
“真的非常对不起。”
……
服务员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生的声音好大。
不过……
反正事情有惊无险，对方又这么诚恳的道歉了……
服务员摇了摇头。
“没事。”
“下次请小心些。”
……
“好的。”
鸭舌帽男生拉了拉自己的帽檐。
“真的很对不起。”
……
服务员笑了笑。
“您客气了。”
“请问您刚才是在找什么吗？”
跑得这么急……
“若是找洗手间的话-”
“不是。”
鸭舌帽男生有些尴尬。
“我找人。”
他扭头看向边上的“吃瓜”人士，“萧大师！”
……
萧骁微微抽了抽嘴角。
萧大师……
这般叫他的人古小瑭算是独一份了。
没错。
差点撞翻了服务员托盘的男生就是古小瑭。
……
“他是我的朋友。”
萧骁对服务员笑笑。
“麻烦你再拿一副碗筷过来。”
……
“啊，哦哦。”
服务员总算找回了状态，“好的，请您稍等。”
转过身，服务员满脸的疑惑。
刚才这位客人明明说自己是一个人的……
还有……
萧大师……
好奇怪的称呼。
让她想到了天桥底下忽悠人的骗子。
不不。
她用力摇了摇头。
人家刚刚还帮了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怀疑人家？
那个只是朋友间的打趣吧？
嗯。
没错。
她点了点头。
……
“坐。”
萧骁示意似乎有些纠结的男生坐下。
“古小瑭-”
“萧大师。”
鸭舌帽男生摘下帽子，“不是说了你叫我小瑭就可以了吗？”
连名带姓的显得多生分啊。
……
“小瑭。”
萧骁微笑，“你有事找我？”
……
“咚咚~”
服务员把碗筷拿了过来。
……
“谢谢。”
萧骁把碗筷递给古小瑭。
古小瑭下意识接过。
然后才反应过来。
“哎……”
“我不是来蹭饭的……”
……
萧骁失笑。
“可是我要吃饭了。”
“不介意的话，还有不着急的话，我们边吃边聊吧。”
……
“……哦。”
犹豫了一会，古小瑭点头。
“那这顿我请萧师傅。”
“毕竟我有求于萧师傅。”
“哪有来求人还让对方请客的道理？”
……
“先说说你要我帮什么忙？”
萧骁拆开碗筷。
“不然我不可不敢让你请。”
……
“哎呀，萧大师，看你说的。”
古小瑭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萧大师，我帮你下菜。”
……
萧骁微微皱了皱眉头。
老实说，听习惯了萧师傅，小瑭这一声又一声的萧大师……他还真听得有些别扭。
“一定要这么叫的话……”
“你叫我萧师傅吧。”
“有些人是这么叫我的。”
“我听得也习惯些。”
……
“萧师傅？”
古小瑭一愣。
很快，古小瑭大力点头，“当然可以。”
“萧师傅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
“萧师傅，吃菜。”
古小瑭殷勤的用公筷把菜夹到了萧骁的碗里。
萧骁微微摇了摇头。
“行了。”
“你也坐下吃吧。”
“你这样很影响我的食欲。”
……
呃……
既然萧师傅这样说了……
古小瑭讪笑。
他坐直了身子。
“萧师傅，那我们先吃。”
“不管你后面答不答应帮我，这顿饭我都是要请的。”
“我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萧师傅……”
古小瑭有些感慨。
“我刚才就是随便一瞥。”
“没想到就看到了很像萧师傅的背影。”
“要不是我当时在马路对面，那时候人行道上又是红灯……”
他早就冲过来了。
还用得着他刚才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大厅里没找到人、又在一个个包厢的找人……
......
“太巧了。”
古小瑭啧啧有声，“我刚刚在想一件事......”
“然后看到了萧师傅，我的脑中突然就灵光一闪。”
“对啊。”
“也许我可以找萧师傅帮忙！”
“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提示吧？”
不是说笑，古小瑭真心有几分这样的感觉。
“老天爷，谢谢你了。”
古小瑭一脸真挚的道谢。
......
对于古小瑭的“唱作俱佳”，萧骁微微摇了摇头。
他把菜夹到了碗里。
然后把碗微微往边上推了推。
一边的饕餮睁大了眼睛。
给它的？
第二千五百零六章 神经兮兮
萧骁点头。
在古小瑭面前不用避讳太多。
况且，现在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又有火锅挡着。
古小瑭显然分神于他事。
饕餮可以放心的大快朵颐。
......
饕餮腋下的双眼眯起。
它发现，今天的萧骁大人格外的顺眼。
......
萧骁侧脸。
腓腓摇了摇头。
这般重烟火气的食物它不是很喜欢。
会弄脏它的毛发的。
......
萧骁了然。
他倒是很喜欢火锅。
不过，他吃不了太辣。
又喜欢有些辣。
所以每次都会点鸳鸯锅。
......
“萧师傅。”
古小瑭酝酿了半天，终于开了口。
“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
“我想让你去看看我的一个朋友。”
“他最近有些奇怪......”
......
萧骁安静的听着。
......
古小瑭一边讲一边时不时看看萧骁的脸色。
“......他叫何猷。”
“我们都叫他阿猷。”
“我们是一个武馆里学艺的同门。”
......
武馆？
萧骁眉梢微挑。
......
何猷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萧骁表情的细微变化。
“阿猷是一个有些特别的人。”
“不是贬义。”
何猷解释。
“就是他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性格蛮奇特的......”
“他很容易就会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时不时就会与外界脱离。”
“因为他这样的性格，似乎在学校里受到了欺负，所以才被他的父母送来武馆学习武艺。”
......
“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跟阿猷相处。”
似乎是想起了一开始的“艰难”，古小瑭露出了苦笑。
“跟他讲话，我们好像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除了生气......我更加觉得无力吧。”
“就是很累。”
“就是......跟别人交流你只要花一分力气，但跟他交流，你却要花上十分的力气。”
......
“阿猷很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
“像是外星人、占卜、幽灵......还有妖怪。”
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这是古小瑭原先的认知。
但是，遇到了萧师傅后，他发现，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切实际。
而是他没有发现而已。
......
“看来是一个很喜欢幻想的人。”
萧骁微笑。
而且......
外星人、占卜、幽灵、妖怪......
“真是兴趣广泛。”
......
古小瑭咧了咧嘴角。
“可不是？”
“我们熟起来后也算是能明白些他的想法了。”
“我们都觉得他是一个中二少年。”
“挺有趣的。”
“虽然也觉得他这样下去可能不行......”
这样的性子要如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但这就是何猷。”
“现在的阿猷已经比一开始的时候开朗很多了。”
现在的阿猷一定没有问题。
......
“咳咳～”
古小瑭急忙拿过边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的水。
他被呛到了。
辣味直冲他的天灵盖而去。
“嘶～好辣～”
......
好半天，他才缓过了神。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有些尴尬的对萧骁笑笑。
“被呛到了。”
......
“还好吗？”
萧骁用筷子把红色汤底里的辣椒都夹了出来。
火锅滚久了。
辣味都出来了。
他也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辣度。
......
“没事没事。”
古小瑭也帮忙一起把锅里的辣椒夹了出来。
“就是一下子呛到了而已。”
“缓过来就没事了。”
......
“萧师傅，我好像说了很多不相干的东西。”
古小瑭苦笑。
“咳咳～”
他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好了，下面进入正题。”
......
“......阿猷最近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愈发的......”
古小瑭皱眉，“神经兮兮了。”
“就是......”
“他一会说自己被脏东西缠上了......一会说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生物......”
“他又觉得自己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我们虽然不明所以-”
“但我们已经习惯对他的话半知半解了。”
“我们劝他休息，暂时不用来武馆。”
“但他说什么武馆人多血气旺盛，在武馆更加安全。”
“......我们都觉得他更像是不明生物。”
“裹着张棉被，缩在角落里。”
“每次为了找他，我们都是全员出动。”
“要不是他每次尖叫暴露了位置，要找到他还真不容易。”
......
“第一次听到他尖叫的时候，我们真的被吓坏了。”
“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差点都想报警了。”
“最后找到裹的跟个蝉蛹一样的他，我们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的棉被扒开一条缝。”
“我们问他怎么了？”
“他哆嗦了半天。”
“才说他被袭击了。”
“我们很惊讶。”
“竟然有歹徒来武馆逞凶？”
“师傅也很生气。”
“我们立志要找出凶徒。”
“但是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凶徒。”
“而阿猷的描述也总是变来变去，没有个定数。”
“我们开始怀疑阿猷说法的真实性了。”
“但是，阿猷像是回到了我们一开始见到他时的那样。”
“阿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不管我们怎么问，他的说法仍旧让我们觉得费解。”
“我们无奈。”
“只能重复着听到阿猷尖叫、然后找到他这样的过程。”
......
“阿猷的状态让我们很担心。”
“他肉眼可见的瘦了。”
“他本里就不胖。”
“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形很是精干。”
“现在却有些像张纸一样单薄了。”
“他眼底的黑眼圈好几天都没有消失了。”
“我们想帮他。”
“却无从下手。”
“师傅同意了他可以在练武场里睡觉。”
本来神圣的练武场自然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但是阿猷的状况真的让人忧心。
阿猷是武馆里很特殊的一位学员。
要不是阿猷的妈妈跟馆主的妻子是好朋友，馆主不会收下阿猷。
这样一个天马行空、随时随地走神发呆的孩子并不适合枯燥辛苦的训练。
但阿猷让馆主还有所有人惊讶了。
他竟然颇有几分练武的天分。
虽然总是开小差。
悟性却不差。
练习的时候也非常的认真。
虽然从来不做额外的训练。
实力在同门里却算得上中上。
要是他多花些心思在练武上，成绩肯定会更好。
这样一个可以称得上天才的学员，馆主自然也多了几分的关心。
第二千五百零七章 何猷
本来阿猷这几年下来改变已经很大了，完全看不出初来时的模样。
但是，这段时间，馆主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初来时的阿猷。
沉默、敏感，像是受惊的小兽。
时不时的出神大叫。
古里古怪。
......
“似乎这样让阿猷觉得安心很多。”
古小瑭想不通的摇摇头，“但是总待在练武场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跟阿猷多年的同门，更是多年的朋友。”
“我们都希望能做些什么。”
“本来我毫无头绪……”
“但是-”
古小瑭睁大眼睛。
“萧师傅，看到你我突然想到，也许……你能发现些什么……”
“也许……你能帮阿猷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古小瑭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
他无意识的身子前倾。
“萧师傅。”
“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阿猷吧！”
……
“可以是可-”
“真的？！”
古小瑭迫不及待的的大叫。
“啊，抱歉。”
随即意识到自己打断了萧师傅话的古小瑭一脸的讪笑。
萧骁微笑摇头，示意自己不介意。
他继续道，“但是没有见到人之前，我不敢保证什么。”
……
“当然，当然。”
古小瑭忙不迭点头。
“萧师傅愿意去我就很感谢了。”
“萧师傅不需要保证什么。”
“什么都不用保证。”
“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关系……”
“当然。”
古小瑭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最好萧师傅能发现些什么。”
“那是最好了。”
古小瑭闪闪的双眼里满是期待。
……
两人离开火锅店就坐上了车子。
古小瑭报了武馆的地址。
……
一路上，古小瑭颇有几分坐立难安的焦躁。
萧骁侧脸，“你这样会让我很紧张的。”
……
“啊，抱歉。”
古小瑭抱歉。
但随即他瞅了瞅萧骁的面色，心里忍不住吐槽：紧张？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
似乎看出古小瑭心里所想，萧骁笑了笑，“要是帮不上忙，我会有心理负担的。”
毕竟古小瑭一副非常期待他的模样。
古小瑭恍然。
他急忙摆手。
“哎呀，萧师傅，你不要有负担。”
“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我都很谢谢你。”
古小瑭双手合十摇了摇，“非常谢谢你。”
……
“萧师傅，我们到了。”
古小瑭下车。
待萧骁下车后，他关上了车门。
……
眼前是一幢颇有几分古韵的建筑。
牌匾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耿氏武馆。
萧骁的眼里泛起几丝笑意。
他想到了家里茶馆的名字。
看来大家的取名品味都差不多。
……
“萧师傅，跟我来。”
古小瑭在前方带路。
阿猷在哪里……
他都不用思索。
今天是双休日。
阿猷绝对是在武馆的练武场里。
……
古小瑭走进练武场。
“小瑭来了。”
“小瑭。”
……
练武场里的学员纷纷跟古小瑭打招呼。
看到古小瑭身后进来的陌生人，他们都有些好奇与疑惑。
“小瑭，你朋友？”
“该不会是想加入武馆吧？”
“是来参观的？”
……
“不是。”
古小瑭摇头。
以前的武馆对学员是有年龄要求的。
毕竟看过一些武侠书籍或者电视剧的人都知道，要在学武上有所成就在，自然是要从小练起。
虽然现实中的武术没有小说或者影视剧里描绘的那么夸张。
但有些东西还是一样的。
只是后来迫于现实……
而且，现在又有多少人愿意从小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习武？
就算孩子愿意，家长也不愿意。
武馆的学员有了区别。
大部分都是只想强身健体的成人还有孩子。
但也有寥寥几位是真心想学武的学员。
武馆算是平稳的维持了下来。
……
“他是我朋友，我有事找他帮忙特地请他过来的。”
古小瑭模糊的解释了一句。
其他学员也知趣的没有询问。
……
很快，练武场里又恢复了热火朝天的锻炼场面。
这个练武场是内门学员的练武场。
这是古小瑭他们的戏称。
与此对应，还有外门学员的练武场。
就是那些报班学习的学员练习的场地。
那个场地更靠外门。
而且，论起跟师父的关系，他们是叫师父的。
而那些报班学习的，是叫教练的。
由此，亲疏远近显而易见。
他们就学着书里看到的，自称自己是内门。
……
“找到了。”
古小瑭眼神一扫，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一团。
这段时间下来，大家也习惯了那一团了。
而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总是忍不住拿眼神瞟过去。
还为此被来检查的师父骂了好几次。
是他们注意力不集中了。
……
古小瑭在那团棉被旁蹲下来。
“阿猷。”
古小瑭拍了拍鼓起的棉被。
“阿猷……”
……
棉被有了些动静。
古小瑭耐心的等在一边。
几秒后，一颗脑袋探了出来。
……
“阿猷。”
古小瑭抽了抽眼角。
虽然不知道看了几遍了，但是每次看到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无语。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裹着棉被的样子很搞笑啊？
……
“我有话跟你说。”
“你出来。”
古小瑭扯了扯何猷的被子。
“我们到外面说。”
……
何猷有些不乐意。
“快些。”
古小瑭板起脸。
“不然我动粗了。”
……
何猷的嘴唇动了动。
“师父说……”
何猷慢吞吞的说着，“不能同室操戈。”
“操戈什么？”
古小瑭翻了一个白眼，“我这叫切磋。”
“身为师兄，指导师弟是我的份内之事。”
“好了。”
“不要拖拖拉拉的。”
“随便你要不要带上你的棉被。”
“总之，现在给我起来。”
“然后跟我出来。”
……
古小瑭毫无转圜的话语让何猷一愣。
虽然满脸的犹豫，但何猷还是慢慢站了起来。
……
古小瑭比何猷早一年来拜师。
虽然就个子而言，他比何猷矮。
对此，他不甘了很久。
但到了现在，他也不得不接受事实了。
就算个子矮，他也是师兄。
......
在何猷面前，他一直以师兄自居。
何猷与他的入门时间是最接近的。
其实，本来他就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了。
第二千五百零八章 杂物间
师父年纪大了，没有更多的心力带更多的徒弟了......
但迫于师母，加上何猷的确有些天赋，师父收下了何猷。
他亦是很高兴自己有一个师弟了。
所以一直很喜欢在何猷面前“摆”师兄的架子。
……
“站直。”
古小瑭打了何猷的背一下。
明明个子这么高。
却总喜欢驼着背。
哪里有一点习武之人的精气神？
……
何猷的面上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色。
微驼的背却还是慢慢伸直了。
......
古小瑭满意的点点头。
“保持住。”
......
古小瑭带两人到了隔壁的杂物间。
他转身阖上门。
昏暗的环境让何猷有些不安的四处看了看，眼神闪烁。
身上的棉被裹的更紧了些。
......
“阿猷-”
“啊！”
何猷惊呼出声。
棉被瞬间盖住了头。
古小瑭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萧骁眉梢轻扬，“他似乎被你的出声吓到了。”
古小瑭：……
他才被阿猷这莫名其妙的反应吓到了。
……
“阿猷。”
古小瑭深吸一口气。
“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
“你怕什么？”
“而且，习武之人……”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是看着何猷这般怂的表现，他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习武之人怎么可以胆子这么小？
练武亦是练心。
心不强大，一个人怎么会真正的强大？
……
萧骁打量了一圈屋子。
就是一间普通的杂物间。
空气中漂浮着有些陈旧的味道。
……
注意到小白狐揉了揉鼻子、随即用尾巴捂住自己鼻子的样子，萧骁不由得笑了笑。
这里的空气的确不是很好。
……
“小师兄。”
何猷忍不住打断古小瑭的滔滔不绝，“你找我什么事？”
“把小字去掉！”
古小瑭眉梢高挑。
师兄就师兄。
小什么师兄？
难不难听？
……
“可你就是小师兄啊。”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后传出。
古小瑭：……
“你可以叫我七师兄。”
古小瑭想了想，“或者小瑭师兄也可以。”
“不礼貌。”
何猷拒绝。
他怎么可以直呼小师兄的名字？
……
古小瑭抽了抽嘴角。
师父是一个注重礼节与规矩的人。
有些老顽固。
所以师父的徒弟们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像他。
他算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了。
阿猷是最古怪的一个。
“……你叫我小师兄就很有礼貌了？”
算了。
古小瑭摇摇头。
这个称呼他都不知道纠正阿猷几遍了。
阿猷每次都振振有词。
他也没辙。
小师兄就小师兄吧。
不就是一个称呼？
但想到其他师兄对他的揶揄，他还是有些气不顺。
为什么他是最小的那个师兄？
他怎么就没有早点入门？
……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古小瑭正了正脸色。
但是下一秒，看着眼前一坨的棉被，他的脸色就垮了。
“你给我出来。”
古小瑭没好气的道。
“至少把头给我露出来。”
“这里还有我的朋友。”
“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
听到古小瑭说这里还有其他人，何猷身子一僵。
对此，萧骁表示，原来他的存在感这么弱吗？
刚才一路走来，对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
何猷慢慢露出了脑袋。
眼前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
小师兄的身后的确还有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他有些疑惑。
小师兄第一次带陌生人来看他。
难道……小师兄说有话跟他说……跟这个人有关？
……
古小瑭也不拖拉。
这个地方就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他们接下去在大部分人听来奇奇怪怪的话了。
“阿猷，这是萧师傅。”
古小瑭为两人做介绍。
“萧师傅，何猷，你可以叫他阿猷。”
……
“你好。”
萧骁对何猷露出微笑。
面上没有一丝因为何猷奇怪的造型而变得有些奇怪的表情。
……
何猷一愣。
对方的淡定差点让他忘了自己此时大白天裹着棉被的样子。
对方的问好更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你好。”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古小瑭。
……
古小瑭迎上何猷的视线。
“是我特地拜托萧师傅来帮你看看的。”
……
特意……帮他看看？
何猷的脑子一片浆糊。
之前被子捂着太严实。
他似乎有些头晕。
……
“就是你最近遇到的问题。”
古小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你再把你的情况跟萧师傅说一遍。”
他的转述也许有不恰当的地方。
还是当事人再说一遍的好。
而且，说不定这个过程中萧师傅能发现什么……
至少……问些问题也好的。
……
“……啊？”
何猷睁大了眼睛。
萧师傅……
他的事情……
几秒后，他有些感动的看向古小瑭。
小师兄为了他真的做了很多的事。
他口笨，不擅长表达。
但心里，他一直都记得。
“谢谢你，小师兄。”
……
古小瑭抽了抽嘴角。
这声小师兄他还是觉得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摇了摇头。
“我们师兄弟间说什么谢谢？”
“而且，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古小瑭提前打了预防针，“萧师傅只是我叫来试着给你看看的。”
“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你也别表现的太失望。”
不然，到时候尴尬的就是他了。
……
“……哦哦。”
何猷慢半拍的应道。
其实他也没有对小师兄带来的人抱有多大的期望。
他只是感激于小师兄对他的关心。
今天的这场见面……他想，大概只是一个过场吧。
虽然他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但为了小师兄的这份心意......
何猷沉默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
“......”
古小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阿猷。”
“啊？”
何猷茫然的看过去。
“你不说吗？”
古小瑭放缓语速。
这样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
“说？”
何猷更加茫然了。
“说什么？”
古小瑭：......
“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进去是吧？”
他的眼角狠狠抽了抽。
“我说......”
“我特地请萧师傅过来帮你看看。”
“你把你最近遇到的问题告诉萧师傅。”
......
古小瑭一字一顿。
“听明白了吗？”
第二千五百零九章 失望
“哦哦。”
何猷一下一下点头。
“听明白了。”
......
古小瑭深吸一口气。
冷静。
他告诉自己。
这小子向来都这么的迟钝、抓不到重点、喜欢走神......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习惯了。
再说，就算他生气了，这小子到时候肯定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的样子。
最后气到的只有他。
所以......不划算。
再没有比跟这小子生气更不划算的事了！
......
虽说听明白了，但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连自己亲近的人都不相信的事情，何猷张了张嘴巴。
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
“阿猷，萧师傅很厉害的。”
古小瑭看出了何猷的顾忌。
“你的一些情况我也事先跟他说了。”
“因为我觉得……要是说还有什么人能帮你的话，绝对非萧师傅莫属。”
……
何猷一愣。
这个人……这么厉害的吗？
他好像还没有见过小师兄对哪一个人这么推崇过？
……
“而且我也在这里。”
古小瑭咧开嘴角。
“你放松些。”
“就当是再跟我说一遍好了。”
……
既然小师兄这么说了……
何猷张嘴，“……那天……”
“我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何猷就从头说起了。
……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小师兄叫我……”
他睁开眼睛，就要应和。
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脱下来的外套飘在了空中……
就在他的眼前！
过于吃惊下，他大张着嘴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什-？！
“啊！”
听到这里，古小瑭惊讶出声。
“是我？”
“当时我在找你？！”
……
“嗯。”
何猷点头。
“当时小师兄刚好开门进来了……”
“哎？”
古小瑭愈发惊讶了。
“我？”
“你之前都没有说过……”
……
“我没有说过吗？”
何猷茫然，“我忘记了。”
古小瑭：……
“行吧。”
“你继续。”
……
“哦。”
何猷乖乖点头。
那次因为发生的太突然，其实他并没有觉得多害怕。
加上后面小师兄又推门进来找他……
“你在这里-”
“啊！”
古小瑭低呼出声。
“我想起来了！”
“是那次啊……”
因为他跟阿猷年纪最接近，所以阿猷有什么事，比如训练的时间人不知道在哪里迷路了或者睡的忘记了时间……
师父都会叫他去找人。
他也是从一开始要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找到阿猷，到后面基本几分钟就能把人找出来了。
对此，师兄们开玩笑说他是找猷达人，
……
“那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说。”
古小瑭再次控诉。
原来事情的开端是那次吗？
他明明也算是在现场，结果却什么都不知道。
……
“嗯。”
对着格外老实的何猷，古小瑭：……
算了算了。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抱歉，我又打断你了。”
“你继续。”
古小瑭做了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我闭嘴。”
古小瑭含糊的道。
……
何猷眨了眨眼睛。
“哦……”
“我以为是幻觉。”
小师兄的出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等他再回头看去的时候，他的外套好好的搭在椅子上。
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本就是不喜欢寻根究底的性子。
跟着小师兄去了练武场、一番辛苦的练习后，他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
可惜。
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他像是被诅咒了或者说……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一样。
类似的情况频频发生。
还愈演愈烈。
他不想回忆那些情景。
他被吓坏了。
从来不看喜剧的他这段时间看了无数部喜剧。
就为了把脑子里恐怖的东西赶出去。
往往，瞎想是恐惧的催化剂。
他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得够呛了。
他不想再自己吓自己。
……
本来对睡觉他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
但是只有睡觉的时候不用担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喜欢上了睡觉。
棉被裹住全身。
眼前一片黑暗。
他觉得很安心。
……
他发现了抵抗不明恐惧的好办法。
没错。
就是棉被。
于是，就有了让所有人惊讶的他的新造型。
……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但若是师父、师兄问起来，他也不会隐瞒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他不迟钝。
自然看得出师父还有师兄们脸上的难以置信、欲言又止等等复杂的情绪。
他们说的话他也都有认真听。
但是，听归听。
对于他的棉被，他却没有放弃过。
他不喜欢惊吓。
更不喜欢自己的尖叫。
嗓子不舒服。
喉咙会痛。
……
“……”
杂物间陷入了安静。
古小瑭等了一会。
然后抽了抽嘴角。
他看向何猷。
“说完了？”
……
“嗯。”
何猷点头。
说完了。
……
古小瑭深吸一口气。
“……行。”
你说你说完了至少说一声啊。
他们不知情的还在这里等下文……
结果发现没声音了……
……
“萧师傅。”
古小瑭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
他踌躇着、克制着眼里的期望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
听到这个问题，何猷也不由得把视线落到了萧骁的身上。
只是听他这么说了一遍……
这个人真的会有什么发现吗？
……
萧骁微微笑了笑。
“没有。”
……
“啊~”
古小瑭不由得发出失望的声音。
随即反应过来的古小瑭急忙摆手解释，“不是，萧师傅，我……”
他怎么就把失望这么**裸的表现出来了？
明明一开始萧师傅就给他打了预防针……
“对不起。”
古小瑭放弃解释。
低头道歉。
……
“为什么要道歉？”
萧骁摇头。
他还没有小气到对他人的无心之言追究到底的地步。
……
“嘿嘿。”
古小瑭不好意思的抓抓了帽檐。
下压的帽檐挡住了他的讪笑。
“是我强人所难了。”
“不就听了一些话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就发现什么的？”
虽然……本来他真的以为会这样的。
……
“萧师傅也没有发现吗……”
古小瑭喃喃。
这下对于阿猷的情况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