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9章
到达目的地之后,索科夫急匆匆地来到了朱可夫办公室。
虽说外面的房间依旧坐满了穿军装和穿便装的人,耐心地等待朱可夫的接见。
不过坐在门口的中校,见到索科夫进门,立即迎了上来,有些着急地说:“将军同志,您怎么才来,元帅同志都等急了。”
“我在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耽误了。”索科夫说道:“我先坐一会儿,等元帅同志有空,我再进去见他。”
恰巧这时,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少校,应该是刚和朱可夫谈完工作,正在与索科夫说话的中校,连忙迎了上去,似乎想了解一点什么情况。
索科夫听到旁边坐着的人在低声地交谈:“他是谁啊?”
“波列坚科少校,参谋部办公室的主任。”索科夫很好奇,这个参谋部办公室的职责是什么?没等他开口,就听旁边的人继续说:“办公室是按照我们驻德集群参谋部办公室的模式而建,通过它参谋部
主持苏联驻德军管机构各局、处的所有工作。彼得·费多罗维奇·波列坚科少校担任该办公室主任。今年9月,为出版并刊登我军驻德军事管制机构下发的规范性文件和命令,在参谋部设立了印刷厂和翻译组,编制分别是7人和47人。尽管印刷厂和翻译组是
独立机构,但就工作性质来说,它们与参谋部办公室联系十分密切,所以从十月开始就并入了办公室。”
正当索科夫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参谋部办公室的情况时,却听到中校在叫自己:“将军同志,您现在进去吧,别让元帅等急了。”
“好的。”索科夫连忙答应一声,快步走到了门口,向中校道谢之后,推门走进了朱可夫的办公室。
一进门,正伏案工作的朱可夫抬起头。看清楚来人是索科夫之后,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您好,苏联元帅同志!”索科夫抬手向朱可夫敬礼:“我奉命前来向您报道……”“索科夫将军,”朱可夫站起身,用不满的语气说道:“作为我军的一名高级将领,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遵守时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你比预定的时间晚
了将近一个小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在战场上,你的部队比计划迟到一个小时赶到指定作战区域,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没等索科夫说完,朱可夫就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快步来到索科夫的面前,用手指着他满是尘土的军大衣:“还有,军人最重要的是军容仪表,你看看你现在像
什么样子,衣服全是灰尘,就好像你在地上刚打过滚似的。”
索科夫听到朱可夫对自己的称呼,就明白对方是因为自己迟到而生气,连忙辩解说:“元帅同志,我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袭击。”
“什么,遇到了袭击?”朱可夫听到索科夫说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脸上立即露出了紧张的表情:“米沙,你没有负伤吧?”“没有。”索科夫把自己遇袭的事情,向朱可夫详细地汇报了一遍,最后说道:“抓到的那名袭击者的同伙,我已经让卫戍司令部的人带回去审问了,看他们
是否能从那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要想搞到他的口供,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朱可夫说着,来到桌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我是朱可夫!我有件事情要向你进行通报,曾经担任过第37、第48和第53集团军司令员的索科夫上将,来我司令部的途中,遭到不明人员用火箭筒袭击。袭击者已经被当成击毙,巡逻队和卫戍司
令部的人员赶到之后,抓住了一名袭击者的同伙。你们内务部立即派人前往卫戍司令部,对那人进行审问。在天黑之前,我要得到完整的口供。明白吗?”站在旁边的索科夫,心里在暗想,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说是一只兔子逃进了森林,如果由老美的FBI出场,他们就会拿着一个喇叭在外面喊:你已
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可要是由内务部或者克格勃出面,他们就会直接冲进森林。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熊被带出来,受伤的熊边走边念叨:“我就是兔子,我
就是兔子。”
等朱可夫放下电话时,索科夫试探地问:“元帅同志,由内务部的人来审问那个同谋者,会不会屈打成招?”
朱可夫盯着索科夫,久久没有说话,而索科夫面对朱可夫的直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米沙,”不知过了多久,朱可夫终于开口说话:“西方的一些媒体在报刊上公开质疑:说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管理过于严厉,以至于当地的老百姓私下都有怨言。今天出的这件事,正好是一个契机,如果再有什么媒体拿我们管理严厉来说事,我们就可以用你遇袭的事件进行反驳。一名我军的高级将领在占领区活
动时,都有遭受不法分子袭击的可能,我们加强治安管理,又有什么错呢?”对于朱可夫的打算,索科夫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写的方案,双手捧着递给了朱可夫:“元帅同志,这是我连夜写出来的方案,请您
过目。”
朱可夫接过索科夫写的方案,重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仔细地浏览起来。
内容不多,他仅仅用了几分钟就看完了。
看到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又从头到尾看了两遍,随后把方案扔在一旁,背靠着椅背开始思索起来。
索科夫见朱可夫看完自己的方案之后,不发表任何的看法,心里不免忐忑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问:“元帅同志,不知我写的方案,您觉得如何?”“我今天早晨给史达林同志打过电话。”朱可夫没有立即回答索科夫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就组建新的德意志军队,配合我们管理德国的事宜,向他进行了汇报。刚开始的时候,他坚决不同意在德国投降仅仅半年的情况下,就重新组建一支由德国人组成的军队,后经过我的劝说,他勉强同意可以组建,但新
军队的规模要严格控制。”“元帅同志,”索科夫得知史达林已经同意组建新的德军部队,连忙说道:“我的方案里是先组建一个警备司令部,建制为营级单位,警备司令由我方派人担
任,德军方面只能担任副司令。如果您觉得一个营的兵力过多,我们可以缩减为两个连,另外再加上一个我军的连队,组成新的警备司令部。”
“你的想法很不错。”朱可夫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先在什么地方组建警备司令部呢?”
“元帅同志,”索科夫有些为难地说:“我刚到柏林不久,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您觉得应该先组建什么地方的警备司令部呢?”“我看,可以先成立卡尔斯霍尔斯特的警备司令部。”朱可夫说到这里,看到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猜想他肯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向他解释说:“米沙,也许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我只要说一件事,你就明白这个地方的重要性了。当初德国人无条件投降的投降书,是在柏林市东南的卡尔斯霍
尔斯特的军事工程学校大楼的大厅里签署的。”“哦,原来是德国人签署无条件投降书的地方。”经朱可夫这么一解释,索科夫自然就明白这个地方的重要性:“那我们就可以把第一个警备司令部设在这里
”朱可夫点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普通的士兵,我们可以从战俘营里选拔,还能从平民里招募一些志愿者。但担任指挥职务的军官不好选啊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听朱可夫这么问,索科夫的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好几个名字,便随口说道:“有的。”
“哦,你有合适的人选,是谁?说来听听!”“我昨天去美军战俘营时,认识了几名德军军官。”索科夫说道:“分别是第19装甲师的彼得森少校,第295步兵师的布鲁赫上尉,第297步兵师的达斯中尉,
他们昨天是被美军选出来的代表,负责回答国际红十字会代表提出的问题。”谁知朱可夫却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道:“既然他们是美军从战俘营里挑选出来的代表,说明他们和美方的人员走得很近,如果让他们来到担任警备司令部的
军官,可能不合适吧?”“元帅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何尝不知道,朱可夫对这些关押在美军战俘营里的德军战俘,心中充满了抵触情绪,让这样的人来担任即将组建的警备司令部的军官,他自然不会同意。因此他谨慎地说道:“这三名军官虽说是美方选出的代表,但他们在美军的战俘营里也受尽了折磨,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那里。
如果他们真的能回到我方的控制区域,让他们在警备司令部里担任军官,我觉得还是可以的。”“米沙,你有没有想过。”但朱可夫却摇着头说:“如果他们回到我们控制区之前,接受了美方的什么秘密任务,专门进入我们的区域实施破坏的,让他们担
任重要的职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见朱可夫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索科夫也不气馁,反正自己还有别的人选:“元帅同志,既然您不同意他们三人在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里担任职务,那就换别的
人选。”
“哦,你还有别的人选?”朱可夫惊奇地说道:“说来听听。”“一个叫恩斯特,一个叫霍森菲尔。”索科夫说出这里两个名字后,不等朱可夫提问,便主动说道:“恩斯特是在莫斯科城下大反攻开始后,被我在伊斯特拉
水库俘虏的。他被俘之后,就一直留在我们的部队里充当翻译,对我军有好感……”
“这个叫恩斯特的听起来还不错,”朱可夫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不知在什么的地方能找到他?”“元帅同志,说来也巧,我到柏林的当天,就在火车站遇到了他。”索科夫说道:“我还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是跟随我们的部队来柏林的,如今就住在威廉大
街,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不要着急,先说说另外一个。”朱可夫说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威廉·霍森菲尔!”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快点说说,他这个人怎么样?”“霍森菲尔是德军驻华沙的一名上尉。”索科夫向朱可夫介绍说:“他在华沙期间,利用自己的职权,曾经先后帮助过五十多名犹太人。后来我军占领华沙时
,他成为了我军的俘虏,被关在其中的一座战俘营里接受改造。”
“在波兰的战俘营里呢?”朱可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琢磨,低声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乘坐的列车,在波兰境内遭到了匪帮的袭击,车体严重损坏,到达华沙时,列车就停在那里修理。”索科夫说道:“我和阿杰莉娜没什么事情,就在华沙城内闲逛,谁知却遇到了一名叫斯皮曼的波兰钢琴师,他正在德军战俘劳动的地方,打听一个不知名的德军上尉,说此人曾经无私地帮助过他,此刻得知他被关
在华沙的某座战俘营里,所以是特地来帮助他的。”
朱可夫笑了:“真是想不到,这名波兰的钢琴师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居然跑到战俘营里寻找一名不知道姓名的恩人。对了,他后来是怎么找到的?”“我当时知道此事后,决定帮助他,于是我们就去了卫戍司令部,通过管理战俘营的军官,在其中一座战俘营里,找到了曾经帮助过斯皮曼的德军军官。并得
知他的名字叫威廉·霍森菲尔,然后我就把他救了出来,并带回柏林。说来也巧,我们下车时遇到了恩斯特,他和霍森菲尔居然是表兄弟。”
“米沙,你如实地告诉我。”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之后,板着脸严肃地问:“你觉得这两个人靠得住吗?”面对朱可夫提出的问题,索科夫显得很是犹豫,他不知道应该回答靠得住,还是靠不住。踌躇许久后,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元帅同志,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试试,如果您觉得他们无法胜任自己的工作,再把他们两人撤职就是了。”
第2550章
朱可夫再次盯着索科夫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朱可夫终于开口说道:“好吧,米沙,既然是你推荐的人,那就给他们在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里,谋一个差事吧,我相信你的判断是不会错的
得到了朱可夫的认可,索科夫总算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索科夫准备告辞时,朱可夫忽然抛出了一个问题:“米沙,我想问问你,德军军官刺杀小胡子的行动,为什么没有成功?”索科夫不明白朱可夫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努力开始回想自己所了解历史,谨慎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上校可能是因为紧张,没有把装有炸弹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下,而是随手放在了地上,结果有一名将军为了凑近桌边看地图时,却被公事包绊了一下,他随手把公事包推到桌腿外侧。结果
厚实的橡木桌腿为小胡子挡住了爆炸的冲击,使他在这次爆炸中幸存了下来。”
“米沙,就算施陶芬贝格把炸弹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并成功地炸死了小胡子,你觉得他们的政变能成功吗?”“我觉得几率不大。”索科夫摇着头说:“爆炸发生后不久,位于柏林的后备军司令部就接到了情报,但坐镇这里的指挥官却优柔寡断,并没有利用这个有利
的时机展开任何行动。直到施陶芬贝格乘飞机回到了柏林之后,才紧急地发布了一些行动命令,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良机。
更要命的是,派去逮捕戈培尔的雷默少校,得知小胡子没有死,居然调转枪口,去对付施陶芬贝格等人……”
“停!”索科夫刚说到这里,就被朱可夫叫停:“你觉得这里面存在什么问题吗?”索科夫被朱可夫这种跳跃的思维搞糊涂了,只能摇摇头说:“我不太清楚,也许在逮捕戈培尔的时候,施陶芬贝格应该派一个自己的亲信随行,从而避免雷默
少校临时倒戈,从而让这次的政变功败垂成。”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朱可夫说道:“刺杀小胡子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这并非某一细节的问题,而是多个细节共同造就了失败的结局。首先,负责刺杀小胡子的施陶芬贝格上校,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生存的想法,他不舍得和别人同归于尽。如果真的想完成刺杀任务,他应该待在会议室里,
与小胡子同归于尽。更令人惊讶的是,在政变过程中,执行和组织工作全都依靠他一个人,甚至在放置炸弹后,他还要搭乘飞机从狼穴所在的东普鲁士拉斯滕堡赶回柏林指挥政
变。这种依赖一个身体残障的人,实在是过于幼稚和理想主义。”
索科夫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朱可夫讲解自己的看法。“这个计划缺乏广泛的民众支持,仅仅是国防军军官内部组织策划的谋杀与政变,而纳粹则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同时,该计划未能争取到其他德军高级将领
的支持,例如隆美尔和古德里安都只是听说过该计划和组织,并选择观望,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柏林城内的反对小胡子的人群在行动上犹豫不决,耽误了解除纳粹高层权力、武装占领柏林的时机。甚至有些参与政变的成员,在得知小胡子没有被炸死后
动摇不定,导致原计划中的政变失败。”索科夫踌躇了一下,开始说自己的看法:“元帅同志,您说的没错。实际上,就算暗杀未成功,也必须依照小胡子被炸死的计划,迅速占领广播电台、解除党卫队的武装,掌控柏林,临时断绝柏林与外界一切联系,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并立即派遣能干的将领,前往接管外地的军队——而不是一群人在办公室里议
论纷纷,打探风向,通过电话发动政变,等待数小时才磨磨唧唧地采取行动。”“你说的有道理。”朱可夫接着往下说:“这些刺杀成员怀揣着远大的理想:推翻纳粹专政,建立一个新的政府,并与盟军展开谈判,以实现最大利益。他们
希望争取一个相对温和的投降条件,以保留德国在1939年前已经占领的主要领土,并且甚至可以与我国一起分享波兰的分割。他们还希望德国能够保留军队,避免外***队进入德国。总之,他们意识到越早与盟军谈判媾和,就越有可能掌握主动权,保留更多的既得利益。这种投降
不是无条件的,而是有条件的,旨在确保德国获得尽可能多的利益和完整的领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国家被分割成四个部分,由四个不同的国家所占领。”朱可夫又和索科夫聊了几句之后,对他说道:“你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找找你所说的那两名德国人,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在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里担任职
务。”
“是,元帅同志!”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离开了。”
索科夫抬手敬礼后,转身走出了朱可夫的办公室。
中校见索科夫出来,冲他点点头,随后拿起放在桌上的面前,叫了下一位朱可夫要接见的人。
索科夫走出了大楼,见到了站在车边的瓦谢里果夫和阿杰莉娜。
见到索科夫出来,两人立即迎上前。
阿杰莉娜关切地问:“米沙,元帅同志没有说你什么吧?”
“没有。”索科夫摇摇头,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批评我不遵守时间,得知我在途中遇到了袭击之后,还关切地问了我几句。”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试探地问:“元帅同志有没有说,应该如何处置那名独臂老人?”
“他已经通知了内务部的同志,由他们接手审讯的事宜。”索科夫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就不用管这件事了。”
“那你的方案呢?”阿杰莉娜接着问道:“元帅同志又怎么说?”
索科夫看了看四周,随后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先上车吧。”
上车之后,瓦谢里果夫扭头问索科夫:“将军同志,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回阿德隆大酒店吗?”
“不不不,我们暂时不回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们先去威廉大街,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扭头对司机说道:“威廉大街!”
车启动之后,阿杰莉娜意识到索科夫提交的方案,可能是得到了朱可夫的认可,便小心翼翼地问:“米沙,这么说,你提交的方案,元帅同志同意了?”
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阿杰莉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因为你说要去威廉大街。”阿杰莉娜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你刚到柏林不久,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既然从元帅同志那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威廉
大街,说明你的方案得到了元帅同志的认可,你准备去那里找能帮助你的人。”“阿杰莉娜,你真厉害,居然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考虑到瓦谢里果夫是负责自己安全的人,索科夫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对他做隐瞒:“元帅同志同意组建一个警备司令部,普通的士兵是从战俘营里挑选和招募一些志愿者,而军官则是通过其它的途径进行选拔。我向他推荐了恩斯特和霍森菲尔上尉,他都同意了。我们
现在去威廉大街,就是为了找他们两人。”前往威廉大街的途中,索科夫透过车窗朝外面望去,见街道两侧基本没有完整的建筑物。成群的妇女,正在有组织地清理废墟里的砖石瓦砾,准备早点重建
自己的家园。
“米沙,”看着外面忙碌的妇女们,阿杰莉娜试探地问:“你觉得柏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变成从前的繁华城市?”“这个不好说。”索科夫摇着头说:“城市的重建,本来就是一项大工程。别的不说,光是清理这些建筑物的废墟,恐怕都需要几年的时间,然后再开始重新
建立城市。要想恢复到战前的水平,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啊,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阿杰莉娜吃惊地说道:“难道就没法提前吗?”“没错,重建城市需要的时间的确很长。”索科夫叹着气说:“其实要加快城市重建的速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关押在战俘营里的几百万战俘都放出来,
让他们参与废墟的清理工作,我想如此一来,城市的重建速度就能大大地加快。”“恐怕不太容易。”瓦谢里果夫摇着头说:“一下把这么多的战俘放进城里,恐怕将会对城里的治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也许上级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没
有动用战俘来清理城市的废墟,只是让城里幸存下来的居民,自发地进行废墟的清理工作。”
“少校,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索科夫说道:“城里居民的食物和日用品,是如何获得的?也就是说,德国马克如今还在流通吗?”“这怎么可能呢,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摇着头说:“盟军控制的区域情况如何,我不太清楚。但在我们控制的区域,都是实行配给制,每家都可以凭着配
给制,去指定的地点领取自己所需的食物和日用品。”
“这不是和我们在战争期间所实施的配给制,是一样的吗?”阿杰莉娜说道。
“是的,阿杰莉娜同志,的确是这样的。”瓦谢里果夫肯定地回答道。
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阿杰莉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因为你说要去威廉大街。”阿杰莉娜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你刚到柏林不久,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既然从元帅同志那里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威廉
大街,说明你的方案得到了元帅同志的认可,你准备去那里找能帮助你的人。”“阿杰莉娜,你真厉害,居然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考虑到瓦谢里果夫是负责自己安全的人,索科夫在这种事情上也不对他做隐瞒:“元帅同志同意组建一个警备司令部,普通的士兵是从战俘营里挑选和招募一些志愿者,而军官则是通过其它的途径进行选拔。我向他推荐了恩斯特和霍森菲尔上尉,他都同意了。我们
现在去威廉大街,就是为了找他们两人。”前往威廉大街的途中,索科夫透过车窗朝外面望去,见街道两侧基本没有完整的建筑物。成群的妇女,正在有组织地清理废墟里的砖石瓦砾,准备早点重建
自己的家园。
“米沙,”看着外面忙碌的妇女们,阿杰莉娜试探地问:“你觉得柏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变成从前的繁华城市?”“这个不好说。”索科夫摇着头说:“城市的重建,本来就是一项大工程。别的不说,光是清理这些建筑物的废墟,恐怕都需要几年的时间,然后再开始重新
建立城市。要想恢复到战前的水平,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啊,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阿杰莉娜吃惊地说道:“难道就没法提前吗?”“没错,重建城市需要的时间的确很长。”索科夫叹着气说:“其实要加快城市重建的速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关押在战俘营里的几百万战俘都放出来,
让他们参与废墟的清理工作,我想如此一来,城市的重建速度就能大大地加快。”“恐怕不太容易。”瓦谢里果夫摇着头说:“一下把这么多的战俘放进城里,恐怕将会对城里的治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也许上级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没
有动用战俘来清理城市的废墟,只是让城里幸存下来的居民,自发地进行废墟的清理工作。”
“少校,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索科夫说道:“城里居民的食物和日用品,是如何获得的?也就是说,德国马克如今还在流通吗?”“这怎么可能呢,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摇着头说:“盟军控制的区域情况如何,我不太清楚。但在我们控制的区域,都是实行配给制,每家都可以凭着配
给制,去指定的地点领取自己所需的食物和日用品。”
“这不是和我们在战争期间所实施的配给制,是一样的吗?”阿杰莉娜说道。
“是的,阿杰莉娜同志,的确是这样的。”瓦谢里果夫肯定地回答道。“是的,阿杰莉娜同志,的确是这样的。”瓦谢里果夫肯定地回答道。
第2551章
“米沙,怎么办?”阿杰莉娜回到索科夫的面前,愁眉苦脸地说:“这里的人似乎对穿军装的人充满了抵触情绪,根本不愿意配合我们,甚至问个路,都不愿意搭
理我们。”
“是啊,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对于这种情况,索科夫也是束手无策,他只能扭头问身边的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礼貌地问道:“您不知道恩斯特和霍森菲尔上尉的具体住址吗?”
“没有。”索科夫摇着头说:“你瞧瞧,这条街有半数的建筑物都成为了废墟,就算有具体的
话,房东老太太接听时,戈培尔直截了当地问:“我是城防司令,你们那里有俄国人吗?”
“有的,城防司令先生!”老太太恭谨地回答之后,反问道:“您是俄国的城防司令还是德国?”
“是德国的。”戈培尔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索科夫望着眼前半数都毁损的街道,心里琢磨,不知这条街道上,是否真的有一位接到过戈培尔电话的老太太。
瓦谢里果夫想了想,对索科夫说:“也许我们可以求助德国的警察,没准他们能帮我们找到恩斯特和霍森菲尔上尉。”
“德国警察?”索科夫听后一愣,随即反问道:“如今的德国还有警察吗?”“有的,当然有。”瓦谢里果夫点着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经过审查之后,留用了部分德国的警察,他们从六月开始,就恢复了正常的执勤和巡逻。而且
我们实施配给制度时,还是他们帮助登记人口,给每户人家分发配给证。”索科夫仔细一琢磨,觉得还是留用这些德国警察,还是能派上大用途的。自己倡议所组建的警备司令部,只能负责城里的治安,涉及到居民的管理,还是由
警察出面更方便。
“不知在什么地方能找到警察呢?”索科夫问道。瓦谢里果夫朝四周瞧了瞧,随后说道:“我记得在前面十字路口右转,再朝前走几百米,就能看到一个警局。这片区域应该归他们管理,我想在那里也许能查
到恩斯特他们的住址。”索科夫觉得去警局查询
柏林战役期间,城内的各个德国机构都焚毁了大量的资料,免得落入苏军的手里。如果警局里的人口档案资料被毁掉,那么警察也无法给自己提供帮助。虽说去警局查资料,索科夫觉得不太靠谱,可看着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以及不少见到自己等人,就掉头逃走的市民,索科夫觉得要想从这条街上的居民
口中,问到恩斯特等人的下落,比登天还难,便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去警局,看能否找到我们需要的信息。”
众人重新上车,朝着警察局的方向行进。到了十字路口转弯时,索科夫发现道路有一半的位置,堆满了还没有清除的砖石瓦砾,与此同时,远处有一辆加长版的敞篷奔驰车驶来,车上坐满了穿制服
的人,他们头上戴着造型独特的帽子,看起来像是瓦谢里果夫所说的德国警察。便抬手拍了拍瓦谢里果夫的肩膀,问道:“少校同志,前来来的是德国警察吧?”
“是的,将军同志,正是德国警察。”索科夫看到前方道路狭窄,本来想喊司机停车,让对方先通过这个地段的。谁知对面的那辆车,看到迎面而来的车队时,却主动停靠了路边,让出了通道。
同时车上还站起一名警察,朝索科夫这边打招呼,示意让他们先通过。
“将军同志,我们该怎么办?”瓦谢里果夫问索科夫。
“靠边停车,让他们先通过!”
对于索科夫下达的命令,瓦谢里果夫没有任何的迟疑就执行了,车队很快就停在了路边。等车停稳,索科夫推开车门下了车,准备过去和那些警察打个招呼。阿杰莉娜和瓦谢里果夫也跟着下了车,跟在索科夫的后面,朝着前方的敞篷奔驰车走去
坐在奔驰车里的警察们,见到有一名将军走过来,带队的警长赶紧下车,同时招呼自己的部下也下车列队,准备迎接对方的到来。
索科夫等人走到近前时,警长连忙上前敬礼,同时叽哩哇啦地说了起来。
没等他说完,索科夫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扭头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你问问他,这些警察中间有没有户籍警。”
阿杰莉娜点点头,便把索科夫的话翻译给那名警长听。
警长听后点点头,朝车旁列队的部下们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知将军先生要找户籍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有两个朋友住在威廉大街,但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住址。”索科夫笑着说道:“所以我希望通过户籍警查询一下,看能否找到他们的住处。”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警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叫过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向索科夫介绍说:“将军先生,他叫拜尔,是您要找的户籍警。他在我们局
里有个外号,叫‘活档案",只要是住在我们局管辖范围内的人,他几乎都认识,或者叫得出名字。”
瓦谢里果夫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抢先说道:“我们要找的人叫恩斯特……”没等阿杰莉娜进行翻译,拜尔就抢先说道:“少校先生,您所说的那位恩斯特,我知道。他本来不是住在我们这里,因为自己的家在战争中被毁,他便借住在他的表兄威廉·霍森菲尔上尉的家里。对了,前两天,我看到了威廉·霍森菲尔上尉,还特意问他是怎么回来的,他是说一名俄国将军把他从波兰的战俘营里救出来
拜尔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眼睛盯着索科夫,似乎想确认,这是否就是把霍森菲尔上尉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人。索科夫看出了他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后,点着头说:“没错,威廉·霍森菲尔上尉是我从华沙的战俘营里救出来的。今天就是特地来看他,但却不知道他住在
什么地方。”
“将军先生,”确认索科夫就是解救霍森菲尔的人之后,拜尔显得格外热情:“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可以给您带路。”
索科夫并没有立即答复他,而是望着警长问道:“警长先生,我想请拜尔带我们去找人,你不反对吧?”“不反对,不反对。”如今的德国警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别说见到索科夫这样的将军,就算遇上普通的苏军战士,他们也只能唯命是从。此刻听到索科夫说
想请拜尔带路,警长哪里敢不答应,忙不迭地说:“您请便,您请便!”
见警长同意了,索科夫本想让拜尔上车,让他给自己引路。但拜尔却摆摆手说:“将军先生,转过弯就到,不用乘车!”
拐角处的几栋建筑物,算是这条街道上相对完整的。拜尔带着索科夫和阿杰莉娜等人走进其中一栋:“将军先生,他们就住在三楼靠街边的一侧。”索科夫想起警长说的话,既然这位叫拜尔的户籍警是“活档案”,那向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拜尔先生,我想
请教一件事。”
“将军先生。”拜尔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显得有些慌乱:“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我一定会如实地回答您。”“我听说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在柏林战役爆发前两天,就离开了柏林,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下落。”索科夫望着拜尔问道:“你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拜尔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如实地回答说:“当时是我送她们去的火车站,她们上的是前往巴伐利亚的火车,目的地是慕尼黑。”
“这么说来,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如今有可能在慕尼黑?”
“那不见得,将军先生。”拜尔摇着头说:“巴伐利亚州可不止慕尼黑一座城市,没准他们去了纽伦堡,或者奥格斯堡也说不定。”
“拜尔先生,我不明白,当时为什么是你送她们去火车站?”“将军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拜尔向索科夫解释说:“当时俄国人的军队兵临城下,眼看大战在即,卫戍司令部担心大量的平民撤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此严格地禁止城内的居民离开城市。而霍森菲尔的妻子和孩子,之所以能获得离开城市的权利,完全是因为有传闻说,霍森菲尔上尉在波兰光荣地战死了,
从而使他的妻儿获得了能离开柏林的特权。局里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便专门派我陪同她们前往火车站。”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就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拜尔上前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谁?”
索科夫听出是恩斯特的声音,便笑着说道:“恩斯特,是我,索科夫!”
门里的人惊呼一声,立即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恩斯特,看着站在门口的索科夫等人,吃惊地问道:“将军同志,您怎么会突然过来呢?你来之前也不派人打个招呼,让我们连半点准备都没有。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点请进吧。”随索科夫一起来这里的人,除了阿杰莉娜和瓦谢里果夫外,还有两名警卫员。索科夫等人进门后,两名警卫员就站在门口,担任警卫任务,防止有人对索科
夫不利。
屋里比索科夫想象得整洁,墙壁是刚粉刷过的,地上甚至还铺着干净的地毯。等众人来到长餐桌旁坐下后,霍森菲尔从里屋走出来,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将军先生,我刚刚正在睡觉,没有能及时出去迎接您。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还请您多多担待。”
“没事没事,我就是过来瞧瞧你们,不必如此客气。”
阿杰莉娜给索科夫做完翻译之后,又对霍森菲尔说:“是这位叫拜尔的警察带我们来的,否则我们还真找不到你们住在什么地方。”恩斯特知道索科夫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来看看自己二人这么简单,便有意要把多余的拜尔赶走。他打着哈哈说道:“拜尔警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你
有事,就尽管去忙吧,不用留下来陪我们的聊天。”
拜尔看了索科夫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拜尔一离开,恩斯特就迫不及待地问索科夫:“将军同志,不知您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是这样的,我向朱可夫元帅建议,成立一个区级的警备司令部,他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担任司令部的军官,我就向他推荐了你们两人。”索科夫望着恩
斯特和霍森菲尔问道:“不知你们的意下如何?”
“警备司令部?”霍森菲尔皱着眉头问道:“不知是什么样的警备司令部?”索科夫从霍森菲尔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警备司令部的职务有些心动,便把自己组建警备司令部的方案,向对方大致地讲述了一遍,最后问道:“霍森菲尔
上尉,不知你是怎么考虑的?”
面对索科夫的询问,霍森菲尔显得有些迟疑:“朱可夫元帅能同意我们去战俘营挑选人手吗?”“可以,当然可以。”索科夫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们可以进入我军控制的任何一个战俘营,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来组建新的警备司令部
霍森菲尔和恩斯特交换一个眼神之后,试探地问:“将军先生,不知您带着我们去战俘营挑选人手时,能否把拜尔警官也带上。”
“什么,把拜尔警官也带上?”索科夫不明白霍森菲尔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便正色地问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刚刚拜尔警官离开时,您应该看出,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没有说出来。您知道是为什么?”霍森菲尔不等索科夫说话,便主动揭晓了答案:“因为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战俘营里,他得知我是被你救出战俘营的,没准也想让你再救救他的两个儿子。”
第2552章
以索科夫现在的身份,要从苏军的战俘营里要两名战俘出来,本不就是什么难事,再加上最近又要从战俘里挑选人手,组建警备司令部,那就更加易如反掌了。
不过他和拜尔不熟悉,可不想随便做什么滥好人,因此对霍森菲尔的提议,他选择了沉默。恩斯特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见索科夫没吱声,立即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想帮这个忙,连忙出来打圆场:“将军同志,我表兄之所以想帮助拜尔警官,完全
是因为他这个人比较特别。”
“比较特别?”索科夫反问道:“哪里特别?”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辖区内的居民基本都认识,甚至被局里的人称为‘活档案"……”索科夫听到这里,觉得警长没有说谎,他和恩斯特对拜尔的评价都是一致的。拜尔的确是被人称为“活档案”,这样的人如果招募过来,将来能派上大用途。
想到这里,他打断了恩斯特后面的话,径直说道:“恩斯特,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曾经委托他寻找霍森菲尔的家小?”“没错,将军同志,您猜得没错。”恩斯特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的确是这样的,当初表兄的家小离开柏林时,是他亲自送到火车站的。虽说如
今还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不过有了大致的方向,我们寻找起来也要容易多了。”考虑到恩斯特和霍森菲尔两人即将为自己做事,如果不对他们施以恩惠,恐怕他们将来做事时,会有消极的情绪:“好吧,等我们去战俘营里挑选人手时,把
拜尔警官叫上,至于能否找到他的两个儿子,就看他的运气了。”虽然在外人听来,索科夫的话像是在搪塞,但恩斯特和霍森菲尔都能听出语气中的诚恳,苏军的战俘营里关押着数以万计的战俘,而且还分布在不同的地区
,要从中找出了两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霍森菲尔说:“等下次遇到拜尔警官时,我一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索科夫乘车离开威廉大街时,还特意叮嘱瓦谢里果夫:“少校,你记住这里了吗?”
“是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秒懂索科夫要说的意思,连忙说道:“如果您要找恩斯特或者霍森菲尔上尉时,我会亲自到这里来请他们。”
“嗯,很好。”索科夫对瓦谢里果夫的回答非常满意。
“米沙,”阿杰莉娜在旁边好奇地问:“你觉得霍森菲尔能找到他的妻子和孩子吗?”阿杰莉娜的话,让索科夫不禁想起了加夫里洛夫,他和自己的妻子、养子在1941年六月底失散,再次重逢时都是十几年之后,不知霍森菲尔和他的家小重逢
,要等到什么时候。但就算等得再久,他们毕竟有重逢的一天,如果在真实的历史里,霍森菲尔于1953年死于战俘营,根本没有和家人重逢的机会。
“我觉得,应该能找到。”索科夫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不过这个时间应该非常漫长。”
“有多漫长?”阿杰莉娜饶有兴趣地问:“是三年还是五年,或者是更长的时间?”索科夫心里暗自琢磨,假如霍森菲尔的妻子始终留在巴伐利亚,而不回柏林的话,恐怕根本无法知道霍森菲尔已经安全地返回了德国。等到柏林墙修筑起来
,两人想要再次重逢,恐怕就要等到柏林墙倒塌之后。
“也许是更长的时间吧。”索科夫轻轻地叹口气说:“毕竟巴伐利亚是在美军的占领区,我们根本无法派遣人手前往该地区,帮助他进行查找。”
“米沙,你不是和巴顿将军能说得上话吗。”阿杰莉娜说道:“你不如借着去探视巴顿将军的机会,带霍森菲尔去巴伐利亚,看是否有机会找到他的家小?”对于阿杰莉娜提出的建议,索科夫不禁开始盘算,虽说巴顿如今不是巴伐利亚的军事行政长官,但他还是第15集团军的司令官,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应该
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些帮助。不过此事要尽快进行,毕竟巴顿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阿杰莉娜,我改天去见朱可夫元帅,问问他是否同意我前往巴伐利亚拜访巴顿。”索科夫说道:“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能带上霍森菲尔,顺路去寻找他的
妻子和孩子。”
“如果霍森菲尔上尉知道了此事,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索科夫回到酒店之后,让阿杰莉娜先回去休息,接着利用酒店的长途电话,打了一个长途电话。
不过他并没有打给阿西娅,而是打给了雅科夫,想了解莫斯科方面是否给自己安排了新的工作。
电话接通之后,听筒里传出了雅科夫那熟悉的声音:“喂,谁啊?”
“是我,雅沙!”索科夫笑着说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嗯,听出来了,当然听出来了。”雅科夫说道:“你小子在柏林那边情况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这里的情况,雅科夫肯定有专门的途径可以了解,便对他说道:“朱可夫元帅原先给我安排的职务,因为种种原
因,变成了别人。我本打算直接返回莫斯科的,但如今有点事情需要我留下来处理,暂时不清楚什么时候能返回莫斯科。”“既然有事情走不了,那你就暂时留在那里吧,等到阿西娅生孩子之前赶回来就行。”雅科夫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嗓子说:“米沙,你们去柏林的列车,途中
是不是在波兰境内遭到了匪帮的袭击?”“是的,雅沙,我们在途中遭到了袭击。”索科夫记得自己并没有把此事告诉雅科夫,此刻便向他讲述了当时的情况,最后说道:“真是没想到,战争结束这
么长时间了,还有如此多的匪帮没有清剿干净。”“战争虽然结束了,但这些曾经在战争期间投靠德国人的家伙,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便在交通线附近疯狂作乱。”雅科夫说:“由于他们熟悉地形,要想剿灭
他们,恐怕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等你从柏林返回莫斯科时,我强烈建议你乘坐飞机,而不要乘坐列车,免得再次遭遇袭击。”想到朱可夫在明年的3月就会被解职,并派往敖德萨担任敖德萨军区司令员,索科夫心里就做出了决定,自己离开柏林的时间,不应该晚于明年3月:“雅沙
,你说的没错。列车速度慢不说,而且还不安全,所以坐飞机回去,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对了,米沙,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情?”
“卡丽娜的父亲不幸去世了。”听到卡丽娜这个名字,索科夫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起是在弗拉基米尔认识的那位年轻姑娘,他隐约记得对方好像说,她的父亲是莫斯科某个区的领导,便
随口问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知他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
“不是得病,而是遭遇匪徒袭击而不幸牺牲的。”雅科夫说道:“事情发生时,你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我当时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索科夫被雅科夫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满脸震惊地问:“雅沙,你不会告诉我,当时在车
上被匪徒打死的那名莫斯科官员,就是卡丽娜的父亲吗?”“你猜得很正确,米沙!”雅科夫说:“据我所知,卡丽娜的父亲被调往柏林,担任民政方面的管理职务。谁知他的运气不好,居然在途中因为匪帮的袭击而
牺牲,真是可惜。”
“雅沙,”索科夫从雅科夫这里确认了消息之后,语气沉重地说:“如果你见到卡丽娜,请代表我向她表示问候。”“得了吧,米沙,有些话还是你亲自对她说更好,我可不给你当传话筒。”雅科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及时地变换了新的额话题:“对了,乌斯季诺夫同
志让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到总军械部工作?如果愿意的话,他会尽快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就算不愿意,他也不勉强。”“雅沙,我如今远在柏林,就算答应了乌斯季诺夫同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回莫斯科。”索科夫说道:“麻烦你向乌斯季诺夫同志说明这个情况,等我
将来回到莫斯科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登门拜访的。”
“好的,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乌斯季诺夫同志。”雅科夫在放下电话之前,提醒索科夫:“米沙,你有空时多给阿西娅打电话,免得她老是惦记你。”
“行行行,我记住了。”
索科夫结束和雅科夫的通话之后,握着话筒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让接线员帮自己接通了家里的电话,因此这个时间段,阿西娅已经已经下班回家了。
电话另一头的阿西娅,听到是索科夫打来的电话时,语气显得格外兴奋:“米沙,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索科夫正想说两句甜言蜜语时,忽然看到阿杰莉娜从走廊里走过来,似乎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过来,有些慌乱地问:“你如今是一个人在家里吗?”
“是的,我当然是一个人家里。”阿西娅说道:“我妈妈说要来陪我,我说预产期还有好几个月,为了不影响她的工作,我就没有让她搬过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让她搬过来,这样方便照顾你,我们家里又不是住不下。”
“不用,米沙,真的没必要。”阿西娅笑着说道:“你不知道俄罗斯的女人生孩子当天就能行动自如吗?就算生孩子时,家里只有后我一个人,我也能应付。”对于阿西娅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是一点都不怀疑,俄罗斯女人的体质好,生孩子的当天晚上,医生就会让产妇下床走动,第二天就要求她们去院子里散步。而一周后,这些产妇大多数都是把婴儿放进婴儿车里,自己推着回家的。索科夫在后世有一位雇员,生完孩子的第五天,就直接来上班了。如果换成华夏,这种
情况简直不敢想象,女人生完孩子,不在家里坐够一个月的月子,是根本不能出门的。
但索科夫还是固执地说:“不行,你最好还是让你妈妈最近就搬过去,和你一起住。这样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能及时地帮助你处理。明白吗?”“好好好,米沙,我都听你的。”阿西娅见索科夫如此固执,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顺水推舟地说:“我明天就给我妈妈打电话,让她尽快搬到我家
来照顾你。米沙,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当然满意!”索科夫看到阿杰莉娜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连忙加快语速说:“阿西娅,我还有事情,改天再给你打电话,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我知道。”阿西娅说道:“你也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索科夫挂断电话后,有些心虚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什么事情?”
阿杰莉娜表情如常地问:“是在给阿西娅打电话吧。”
“是啊,是啊。”索科夫慌乱地解释说:“她就要快生孩子了,我要关心一下她。”
“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阿杰莉娜说道:“是关于我工作安排的。”“你的工作安排?”索科夫紧张地问:“上级准备给你安排什么工作?”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如果阿杰莉娜接受的事秘密任务,这不就泄密了么
“满意,当然满意!”索科夫看到阿杰莉娜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连忙加快语速说:“阿西娅,我还有事情,改天再给你打电话,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嗯,我知道。”阿西娅说道:“你也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索科夫挂断电话后,有些心虚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什么事情?”
阿杰莉娜表情如常地问:“是在给阿西娅打电话吧。”
“是啊,是啊。”索科夫慌乱地解释说:“她就要快生孩子了,我要关心一下她。”
“我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阿杰莉娜说道:“是关于我工作安排的。”“你的工作安排?”索科夫紧张地问:“上级准备给你安排什么工作?”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如果阿杰莉娜接受的事秘密任务,这不就泄密了么。
第2553章 逃兵
阿杰莉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她冲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没错,米沙,你真是太聪明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猜到上级即将给我安排的工作。没错,
就是让我去参谋部办公室下属的翻译组,去从事翻译的工作。”
“翻译组的人不少,目前在编的人数有47人。”索科夫说道:“再加上你,会不会太多了点?”“怎么会太多呢。”阿杰莉娜向索科夫解释说:“据我所知,编辑组大多数的翻译,都是配合出版社,把驻德集群司令部发布的命令,翻译成德语,这项工作
的工程量可不小。除此之外,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担任随身翻译。”
“也就是说,你如果进了翻译组,有可能是让你担任随身翻译一职。”
“没错,就是这样的。”阿杰莉娜面带笑容地说:“等你去巴伐利亚的时候,我就能以你随身翻译的名义,一同前往了。”
两人正说着话,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阿杰莉娜起身想去接电话,却被索科夫拉住了:“我去接!”
抓起话筒贴在耳边,索科夫大声地说:“我是索科夫!”
听筒里短暂沉默之后,传来了恩斯特的声音:“您好,将军同志!”“哦,是恩斯特。”索科夫听到恩斯特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诧异,自己刚从他那里回来不久,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难道出了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同志,”恩斯特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给您打电话,是想请您帮一个忙。”
“什么忙?”“我有个邻居,准确地说,是我表兄霍森菲尔的邻居。”恩斯特吞吞吐吐地说:“他希望能在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里任职,我冒昧地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问问
,是否可以给他安排一个职务?”索科夫听后不禁微微一皱眉头,心说警备司令部还没有开始组建,恩斯特就想往里面安插人手,未免太不识趣了吧。他冷冷地问:“恩斯特,不知那人叫什么
名字,战争期间是做什么的?”
“他叫德纳瑞斯,是驻罗马尼亚军的一名中尉。”“驻罗马尼亚军的一名中尉?”索科夫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关于苏军在罗马尼亚作战的历史,隐约记得乌克兰第二方面军是在194年9月就解放了罗马尼亚全境。
恩斯特所说的德纳瑞斯,应该不仅有驻罗马尼亚军队里的任职经历,应该还在其它的部队待过:“除了驻罗马尼亚军之外,他还在什么地方担任过职务?”
“没有了,他只在驻罗马尼亚军待过。”“恩斯特,虽然我指挥的部队不是隶属于乌克兰第二方面军,但我也记得,罗马尼亚在1944年9月就被我军解放了,驻罗马尼亚军应该是那一时间取消的。
难道德纳瑞斯所在的部队,依旧保留着驻罗马尼亚军的建制?”
“不是的,将军同志。”恩斯特有些迟疑地说:“因为早在1944年8月,他就当了逃兵。”
“逃兵?”索科夫听后吃惊地说道:“恩斯特,你是说,他在罗马尼亚被我军解放之前,就当了逃兵?”
“没错,将军同志。”
“他是怎么当的逃兵?”索科夫饶有兴趣地问:“是在与我军决战的战场上吗?”
“他当逃兵的事情很复杂。”恩斯特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继续说道:“在电话一时间说不清楚,不知您是否允许我带他去见您,让他当面给您讲清楚。”“可以!”索科夫非常想了解德纳瑞斯当逃兵的经过,便爽快地答应了,他看了看手表,接着说:“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上午十点,你带他到阿德隆大酒店来
见我。你到了酒店之后,只需要告诉前台,说是找我的,她们就会给我打电话。”
“好的,将军同志,我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
索科夫放下电话时,阿杰莉娜好奇地问:“米沙,什么事儿?”“恩斯特对我说,他有个邻居也想成为警备司令部的一员。”索科夫说道:“这人曾经在德军驻罗马尼亚军里担任过职务,后来当了逃兵。我让他明天上午十
点,带那人到我这里来,我想和他聊聊。”
“逃兵?!”阿杰莉娜吃惊地说:“我听说德国人只要抓住逃兵,不但会直接枪毙,甚至还会把他们的亲人都送进集中营,他是怎么逃过追捕的?”“具体的情况,恩斯特没说,我也不清楚。”索科夫说道:“如果你想知道详情,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见他,顺便帮我当翻译,我想这位德纳瑞斯中尉,应该
不懂俄语。”
“没问题。”阿杰莉娜不假思索地说:“这是我的职责。”
第二天上午,刚九点半,索科夫就接到了前台打来的电话:“将军同志,有两个人找您!”
索科夫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应该是恩斯特提前来了,便反问道:“他们有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担任前台的女兵回答说:“是两个德国人,一个叫德纳瑞斯,一个叫恩斯特。叫恩斯特的人俄语说得挺好的,他说是昨晚就和您约好的,所以我特地打电话问
一下您,看是否有这么回事。”
“没错,女兵同志。”索科夫回答说:“你先让他们在接待区坐一坐,我会尽快出去的。对了,别忘记给他们准备茶水。”
“明白,将军同志。”前台态度恭谨地说道:“我会给他们准备好茶水的。”
索科夫放下电话时,阿杰莉娜已经被吵醒,她睡意朦胧地问:“米沙,是谁啊?”“是恩斯特和那位德纳瑞斯中尉。”索科夫见阿杰莉娜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便体贴地说:“既然有恩斯特在,我和德纳瑞斯中尉之间的交流,应该没有什么
问题,你还是继续睡吧。”
“不睡了。”阿杰莉娜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向了浴室:“我要陪你一起去见他们。”
一刻钟之后,索科夫和阿杰莉娜洗漱完毕,一起走出了房间。来到酒店的接待区时,索科夫看到恩斯特和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正坐在长沙发上低声地交谈。虽说男子穿着很整洁,来之前应该也刮过脸,但索科夫
却依旧对方像是在战俘营里受尽折磨的战俘。
正在说话的两人,看到索科夫和阿杰莉娜出现,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招呼道:“您好,将军同志!您好,阿杰莉娜!”
“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恩斯特指着旁边的男子,向索科夫介绍说:“这位就是我表兄的邻居——德纳瑞斯中尉!”
索科夫点点头,随即向德纳瑞斯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你好,德纳瑞斯中尉!”
谁知德纳瑞斯却出人意料地用俄语说:“您好,将军先生!”虽然语气有点生硬,但的的确确说的是俄语。
索科夫一愣,好奇地问:“你会说俄语?”
“是的,将军先生!我懂一点点俄语!”索科夫瞥了一眼沙发前的茶几,见上面放着两杯热茶,以及装着方糖的小碟子,知道前台的女兵忠实地执行了自己的命令,为两人提供了茶水,便招呼两人
说:“别站着了,都请坐吧。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再说。”
坐下之后,索科夫首先问道:“德纳瑞斯中尉,不知你在驻罗马尼亚军的哪支部队服役啊?”
听到索科夫的问题,德纳瑞斯连忙起身回答说:“报告将军先生,我在第17集团军第5军下属的第73步兵师服役。”索科夫对德军驻扎在罗马尼亚的军队建制不了解,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谁知旁边的阿杰莉娜听后,却插嘴问道:“我记得还有一个第132步兵师,也是驻扎在
罗马尼亚的。”
“您说得没错,姑娘。”德纳瑞斯点头对阿杰莉娜说道:“以前的确有第132步兵师,但他们早就调走了,44年的时候,他们编入了北方集团军群。”“德纳瑞斯中尉,我昨天听恩斯特说,你在我军解放罗马尼亚之前,就当了逃兵。”索科夫等德纳瑞斯说完之后,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吗?”
恩斯特见德纳瑞斯显得很是犹豫,连忙用手肘碰了碰他,小声地提醒道:“德纳瑞斯,如实地说,千万不要对索科夫有所隐瞒,否则他是不会帮助你的。”
“将军先生!”得到了恩斯特提醒的德纳瑞斯,表情严肃地说:“如果您有兴趣,我会把自己当逃兵的经过,详细地向您汇报。”
“请说吧,德纳瑞斯中尉,我洗耳恭听。”“那是在1944年6月,我接到了一个任务,就是护送一支运油车队,从罗马尼亚的南部城市克拉约瓦出发,穿过南斯拉夫把油料运到奥地利的装甲部队基地
由于这条道路经常遇到游击队的袭击,所以在出发前,负责这次行动的长官,采取了一些必要的预防措施。”听说德纳瑞斯的任务,居然是护送油罐车通过南斯拉夫送往奥地利,他不禁想起了经典的老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瓦尔特和他的游击队想方设法炸毁了德军运送油料的火车,使德军的装甲部队因为缺乏燃料而陷入瘫痪之中。而德纳瑞斯想护送运油车队顺利地通过游击队的活动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德纳瑞斯中尉,你能告诉我,你的长官采取了什么预防措施吗?”
“司机,一群非常特别的司机。”德纳瑞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有了这批司机,就能极大地提高我们通过游击区的成功率。”
德纳瑞斯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哦,一批能提供你们通过南斯拉夫游击区成功率的司机,他们都是什么人?”
“是一群俄国战俘……”德纳瑞斯的话刚说完,恩斯特连忙纠正说:“将军同志,他说错了,是苏军战俘!”经恩斯特这么一提醒,德纳瑞斯意识到自己在称呼上出了问题,别看他们私下都称呼苏军为俄国人,但当着索科夫的面再用这样的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因此他连忙改口说道:“对,恩斯特说的对,是一群苏军战俘。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不久被俘,一直被关押在罗马尼亚的战俘营里做苦役。这次
挑选出了六十名有驾驶经验的司机,充当油罐车的司机。”索科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德纳瑞斯中尉,我不明白,你们的长官用一群苏军战俘来充当油罐车的司机,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比如说,在经过悬崖时,某
个司机一打方向盘,驾驶车辆直接冲下去,不是会车毁人亡吗?”“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每个驾驶室里,都配备了一名士兵,用来监视司机。同时为了防止司机跳车逃跑,我们甚至还用铁链将他们的手锁在了方向盘上
”“你们长官的做法真是太毒辣了。”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插嘴说:“如果游击队再袭击车队,肯定就会不可避免地打死开车的苏军战俘,等于是让
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但索科夫考虑问题的角度,却和阿杰莉娜不一样,他试探地问:“德纳瑞斯中尉,就算司机全部换成了我军的战俘,但游击队袭击车队,肯定是躲在远处,用
地雷来炸毁车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开车的司机,就是我军的战俘呢?”
索科夫的话提醒了阿杰莉娜:“对呀,对呀,游击队怎么知道?”“我们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每个驾驶室里,都配备了一名士兵,用来监视司机。同时为了防止司机跳车逃跑,我们甚至还用铁链将他们的手锁在了方向盘上
”“你们长官的做法真是太毒辣了。”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插嘴说:“如果游击队再袭击车队,肯定就会不可避免地打死开车的苏军战俘,等于是让
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但索科夫考虑问题的角度,却和阿杰莉娜不一样,他试探地问:“德纳瑞斯中尉,就算司机全部换成了我军的战俘,但游击队袭击车队,肯定是躲在远处,用
地雷来炸毁车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开车的司机,就是我军的战俘呢?”索科夫的话提醒了阿杰莉娜:“对呀,对呀,游击队怎么知道?”“你们长官的做法真是太毒辣了。”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插嘴说:“如果游击队再袭击车队,肯定就会不可避免地打死开车的苏军战俘,等于是让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第2554章
德纳瑞斯摇摇头,苦笑着说:“几百公里的运输线,沿途都是南斯拉夫游击队的游击区,要想顺利地通过,哪有那么容易。”
索科夫知道对方准备开始讲述押送油罐车的经过,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做一个好的听众。只听德纳瑞斯继续说道:“负责押运任务的部队,除了我指挥的步兵连,还有一个装甲连,包括两辆四号坦克和六辆装甲车。按说看到我们这样的押送规模,
游击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但我们刚刚进入南斯拉夫的境内,还是遭到了袭击。第一辆油罐车碾上了地雷,爆炸起火;第二辆车的驾驶室被游击队的机枪打得稀巴烂,里面的人估计活不了了。我见到情况不妙,连忙让坦克用炮火压制路
边山头上的游击队,掩护车队撤了下来。”
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德纳瑞斯中尉,你说第二辆只是驾驶室被机***打得稀烂,那油罐有没有被引爆呢?”
“没有。”德纳瑞斯摇着头说:“司机和押车的士兵都被机枪打死了,但油罐却没有中弹,所以并没有引起爆炸。”
“既然扔在山路上的第二辆油罐车没有爆炸,你们的车队又撤了回去,游击队肯定会派人去查看。只要一查看,自然就能发现开车的不是德国人。”“姑娘,你说没错。”对阿杰莉娜的这种说法,德纳瑞斯表示了赞同:“我后来成为游击队的俘虏之后,才知道当时所发生的事情。我们的车队撤出山道之后,游击队派人去打扫战场,发现了死在驾驶室内的司机。看到司机的手被铁链锁在方向盘上,同时身上还穿的是有编号的囚服,他们也感到挺奇怪的。由于司机
已经死去,仅仅凭借他身上的囚服和编号,游击队根本搞不清楚司机的真正身份。再说我们的车队因为前进受阻,不得不更换新的道路。在这条新的道路上,会经过一座小城市,于是我就按照长官的命令,把那些苏军战俘用铁链锁着,命
人带到广场上示众,让城里的老百姓前来围观。我知道在这些围观的市民中,肯定有不少是游击队的探子,他们得知司机的身份之后,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游击队。虽然上级并没有说,要让苏军战俘在广场上示众多长时间,但我觉得,要想让人群中的探子,把消息送往游击队,最少要好几个小时。因为我下令在城里休息一晚,以便那些探子有足够的时间,把情
报送到游击队。第二天,我们重新上路。这一次就比较顺利,虽说在道路两侧的山坡上,发现了游击队的身影,不过他们却没有再对我们实施攻击,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通过
了这一地段。”
“哦,你们居然顺利地通过了游击队的活动区域。”阿杰莉娜听到这里,忍不住又好奇地问:“那剩下的道路,是不是也能像这样顺利地通过。”“阿杰莉娜,哪有那么容易。”索科夫见德纳瑞斯似乎准备对阿杰莉娜做解释,便抢先说道:“如果我是游击队的指挥员,发现驾驶油罐车的司机都是苏军战
俘之后,再继续伏击,显然是不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沿途的公路和桥梁,阻止车队的前行。”德纳瑞斯冲索科夫竖起了大拇指:“将军先生,您真是太棒了,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游击队所采取的措施。没错,我们虽然顺利地经过了山谷,但在前进途中,
却发现前方的一座桥梁被炸毁了,车队无法通过,只能退回来寻找其它的道路。”
“有其它的道路吗?”
“有的,”德纳瑞斯点着头说:“不过要多绕行三十多公里。”索科夫心里在琢磨,若是游击队不断地破坏沿途的桥梁和道路,迫使车队不断改道,必然会增加油罐车的油耗,就算他们能顺利地到达奥地利,恐怕携带的
油料也会被消耗不少。但转念一想,不对,若是油罐车队能顺利地到达奥地利,那么德纳瑞斯就不会当逃兵了。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一些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当我们沿着新的公路朝前行驶时,山坡上再次出现了游击队的影子。刚开始,我以为他们会和不久前一样,担心误伤苏军战俘,而不敢开枪。但接下来发生
的事情,却令我吃了一惊,架在山坡上的机枪,对着山道进行扫射。他们的射击目标,是汽车的轮胎,随着一个个轮胎被打爆,车队再次停了下来。刚开始,是我们随车的技工下车更换轮胎,但他们很快就成为了游击队的攻击目标,无奈之下,只能重新回到车上,并把战俘赶下车,让他们来更换轮胎。
山坡上的游击队,见到带铁链的战俘出现后,就停止了射击,并在最短的时间时间内转移。谁知在游击队撤走后不久,又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名司机不知因为什么,和监视他的士兵发生了冲突,随即驾车直接冲下悬崖,引起了惊天大爆炸。就在我们的注意力被坠崖的油罐车所吸引时,又有一辆车的司机,用修车的工具打晕了看管他的士兵,开足马力冲出队列,沿着道路朝前方冲去。我们立即
派出了一辆装甲车和几辆摩托车进行追击,试图将这车拦下来。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些是运送油料的油罐车,油罐里都是燃料,若是随便开火,很容易引起爆炸。因此我们担任追击任务的装甲车和摩托车,都和油罐车
保持着距离,准备到了宽敞的地方之后,再加速冲上去挡住它前进的路。在追击的过程中,我们的士兵遭到了游击队的袭击,有一辆双轮摩托和两辆三轮摩托车被击毁,五名士兵阵亡,两人负伤。幸好装甲车及时冲上去,用机载
机枪消灭了伏击我们的游击队。”
“那辆油罐车呢?”阿杰莉娜迫不及待地问:“他逃掉了吗?”“没有。”德纳瑞斯摇着头说:“追击到十几公里外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列满载兵员的列车,那辆油罐车直接撞断了铁路道口的横杆,把车停在了铁轨上。疾驰而来的列车,虽然看到了横在道口铁轨上的油罐车,但要想刹车却明显来不及了,直接就撞了上去,引发了一场大爆炸。列车在剧烈的爆炸中脱轨,后面车
厢里所装载的士兵损失惨重。”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对这位不知名的苏军战俘肃然起敬,他这么做不但让列车上搭载的德军伤亡惨重,同时还破坏了铁路线,导致敌人的交通线在一定的
时间内中断,真是一名了不起的英雄。虽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将领自己创作类似题材的小说时,一定会以他为原型,来塑造一个英雄人物。“由于游击队的袭扰,原本两天就能到达的贝尔格莱德,居然用了一周的时间才赶到。到地方之后,我们损失的油罐车已经超过了十辆,剩下的车辆多少也有一些问题。我们计算在贝尔格莱德停留两天,对车辆进行彻底的维修。谁知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上级的电报,命令我必须在五天之内赶到奥地利,否则就要把我送
上军事法庭。”
“德纳瑞斯中尉,难道就是这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让你选择成为了逃兵?”索科夫问道。“不是的,将军先生。”德纳瑞斯回答说:“如果在当地驻军的配合下,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虽说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在五天内赶到奥地利,还是可以做到
的。”
索科夫听到这里,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了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便没有再打断德纳瑞斯的话,而是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讲述自己的传奇经历。果然德纳瑞斯所说出的内容,远远超出了索科夫的想象:“由于坦克经过长距离的行驶之后,多少出现了一些故障,不进行维护就强行出发,半路随时有抛锚
的可能,因此重新出发时,两辆坦克就留在了贝尔格莱德。第一天风平浪静,路上没有遇到游击队的袭击。对于这一点,我和几名军官的看法很一致,都是认为游击队知道开车的司机是苏军战俘,他们袭击车队会让
这些人陷入危险之中。另外,并不是每座桥梁都可以进行破坏,一旦破坏,我们的车队的确无法前进,但同时也会给当地居民带来极大的不便。第二天中午,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当我们的车队进入一条上坡路段时,前面的两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先是押车的士兵尸体被扔了下来,随后端着武器的战俘从驾驶台跳出来,并跑到车后打开了油罐车的阀门。从阀门哗哗流出的燃油,很快流满了整条山道,至少有半数的车辆,都进入了燃油流淌的区域,只
要有一个火星,就能引起冲天大火。面对这种情况,我是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处理。谁知就在这时,一侧的山坡上出现了游击队的身影,甚至还有人喊话,让我们投降,若是我们拒绝投降,
他们将引燃山道上的燃油,把我们所有人都烧死。”
刚刚走过来的瓦谢里果夫,恰巧听到了后面的一段,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你投降了吗?”
德纳瑞斯看了一眼瓦谢里果夫,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因此采取了沉默。旁边的索科夫连忙说道:“这位是瓦谢里果夫少校,是负责保护我安全的。”确认了瓦谢里果夫的身份之后,德纳瑞斯继续说道:“游击队不过二十多个人,加上作乱的战俘,也不到三十人,如果发生交火,就算我们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但最后的胜利者却肯定是我们。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远处出现了十几架轰战机,全是苏军的飞机。如果他们发
现山道上的车队,肯定会进行轰炸,到时我们就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从当时的情况看,继续向前闯关,肯定是不现实的。叛乱的战俘和游击队,可以点燃山道上的燃油,让这里变成一片火海。就算他们不点火,等轰炸机到达我们的上空之后,也会投弹轰炸的。不管是游击队动手还是飞机轰炸,油罐车队肯定是保不住的。如果损失油罐车队,就算我能活着到达奥地利,恐怕也会因为
失职而被枪毙。因此我经过权衡之后,果断地给士兵们下达了投降的命令,让他们解开那些被锁在方向盘上的苏军战俘,带着他们一起转移到山坡上去。”
“为什么要转移呢?”阿杰莉娜不解地问:“难道不能开着车继续走吗?”“轰炸机马上就到了,一旦发现停在山道上的车队,就会进行轰炸,而游击队显然没有和空军进行联络的方式,无法阻止轰炸的进行,我们继续留在山道上,
等于就是送死。我们来到山坡上,和游击队汇合之后,苏军的轰炸机就开始对山道上停放的油罐车进行轰炸,整个山道变成了一片火海,我们虽然躲在山坡的另一端,但依
旧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
“你说前面两辆车的战俘司机***,我很好奇,他们既然被你们用铁链锁在方向盘上,是如何挣脱的呢?”瓦谢里果夫好奇地问。“这件事,我到了游击队的营地之后,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德纳瑞斯是说:“他们中有人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搞到了锉刀,挫断了锁着他们的铁链。而那位驾驶油罐车冲向悬崖的司机,可能是因为被监视他的士兵发现铁链已经挫断,为了防止这个秘密被我们知晓,他果断地选择了牺牲自己,以隐瞒他们企图***
的真相。”
“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战士。”瓦谢里果夫感慨地说:“为了避免自己的战友暴露,果断地选择牺牲了自己。”“我在战俘营里待到九月,听说苏军打进了南斯拉夫,而游击队有意把我们移交给苏军。”德纳瑞斯有些尴尬地说:“我担心落入你们的手里,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便找了个机会逃出游击队的营地。我心里很清楚,此刻返回军队,肯定也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因此我果断地选择了当逃兵,由于返回德国的途中,有不少关卡,一旦被抓住,我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为了避免被发现,我打扮成老百姓,混在逃难的人群中朝德国前进。前后用时五个月,我终于回到了柏林附近。”
第2555章
“什么,用了五个月?”瓦谢里果夫吃惊地说:“从贝尔格莱德到柏林不过一千公里,就算你每天只走二十公里,最多两月就能达到柏林,你为什么用了这么长的
时间。”“少校先生,”德纳瑞斯表情尴尬地解释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差不多能走四十公里,按照我的设想,最多一个月时间,我就能回到柏林,与自己的家
人团聚。但谁知进入德国境内之后,各种哨卡增多,盘查也越来越严密,我曾经看到有几个逃兵从人群中被揪出来,然后被拖到路边枪毙。我意识到如果继续跟着难民部队往国内走,早晚一天会被抓到,甚至直接被处死,于是我改成了昼伏夜行,白天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的,等到了夜间再赶
路。如果遇到什么的关卡多,盘查严密,我甚至要躲上一周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找机会绕过关卡,继续朝着德国的方向前进。”索科夫听到这里,已经大致了解了德纳瑞斯的经历,他向对方提出了自己感到疑惑的问题:“德纳瑞斯中尉,既然你发现进入德国之后,越往柏林走,盘查越
严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朝前走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德纳瑞斯迟疑了许久,缓缓说道:“我当时就想看看自己的家人,并没有考虑那么多。”短短的两句话,让索科夫意识到目前的这位德纳瑞斯中尉,是一位家庭观念很重的人,为了见到家人,他甚至置自己的安全于不顾,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
人,值得信任,让他加入警备司令部倒是可以考虑。
没等索科夫说话,阿杰莉娜就插嘴问道:“德纳瑞斯中尉,你后来见到你的家人了吗?”“我刚刚说过,自己用了五个月时间,才来到柏林的附近,到时已经是二月底了。”德纳瑞斯继续说道:“随着战事的不利,柏林附近的防御加强了,通往城市的各条道路,都有无数的哨卡。可能是为了防止苏军或者盟军的间谍进入城市,盘查变得异常严苛,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想继续进城,无异于是找死,因为我
只能改变主意,在距离城市几十公里的地方,找了一个荒废的农庄,在那里隐藏了起来。并利用地窖的土豆和少量的蔬菜罐头,捱到了战争结束。虽说随着战争的结束,不会再有人抓捕逃兵了,可是到处都是苏联人、美国人和英国人,一旦落入他们的手里,我就会被关进战俘营。因此,我又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直到六月中旬,才重新回到了柏林。等我回到了位于威廉大街的家中时,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还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就是想找,也不知
该如何找起。”得知德纳瑞斯的亲人失踪了,他们究竟是暂时逃难去了外地,如今不愿意回来,还是死在了战火中,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索科夫就算想安慰德纳瑞斯,
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德纳瑞斯中尉,”不过善解人意的阿杰莉娜,还是态度和蔼地对德纳瑞斯说:“别灰心,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相信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一定
能与你的家人重逢。”但索科夫的想法却是不一样,战争都结束半年了,如果德纳瑞斯的亲人能回来,恐怕早就回来了。至今不见踪迹,有两种可能:一是死在了战争中,二是觉得美、英、法等国控制区能给他们安全感,因此便选择留在了那里。如此一来,他们要与留在苏占区的亲人重逢,起码要再等几十年,等柏林墙倒塌的那一刻为
止,前决条件是他们能活到那个时代。
“德纳瑞斯中尉,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索科夫对德纳瑞斯说道:“你先回去等消息吧,等警备司令部开始组建时,我会让恩斯特通知你的。”在对方回去等通知,后世与此刻不同的地方在于,后世这么说,大概率是委婉地拒绝,不会再有下文;而如今这个时代如此说,只是表示时机暂时还不成熟
,等时机一成熟,会立即派人或者打电话通知的。“真是太感谢您了,将军先生。”德纳瑞斯起身后,身体微微前倾,向索科夫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说:“我随时做好准备,只等您的一声召唤,我就会立即
赶过来的。”
……
一周过后,警备司令部的组建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新组建的警备司令部,设有专门的警备处,下辖若干个警备分队。
警备司令和警备处处长,都由朱可夫派出的人员担任,而德国人担任的都是副职。“元帅同志,”索科夫亲自跑去见朱可夫,想从中获得其中某些职务的任命权,兑现自己对恩斯特、霍森菲尔他们的承诺。等在朱可夫的对面坐下后,他小心
翼翼地问:“我曾经向您提过几名原国防军的军官,不知是否能让他们到警备处下属的某个警备分队,担任一定的职务呢?”
对于索科夫提出的请求,朱可夫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索科夫看了许久,最后缓缓说道:“米沙,这些人可靠的吗?”
“我仔细观察过这些人的品德,觉得是靠得住的人。更重要的一点,他们对我军是非常友好的,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既然有索科夫作保,而且这些人对苏军也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这让朱可夫很是满意。他想了想,随后说道:“如今警备司令部已经组建了两个警备分队,我
可以把第3分队的组建工作交给你来负责。”
“第3警备分队?”索科夫试探地问:“不知这个分队属于什么级别,最高的军衔是什么?”
“当然是连级建制。”朱可夫说道:“不过这支部队的所有军官的任命,以及兵员的挑选,我打算交给你全权负责。”朱可夫的安排,是出于对索科夫的信任。但索科夫却不敢随意答应,因此他清楚地记得,朱可夫再过三个多月就会被解除职务,如果这个分队都是自己的心腹,那么朱可夫离职之后,这支部队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没准被直接解散也有可能。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元帅同志,第3分队的兵
员挑选,我可以负责。但说到军官的任命,我觉得只要几个职务就可以了,剩下的军官人选,还是由您和副司令员来安排吧。”索科夫嘴里说的副司令员,是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他不久就会被晋升为元帅,而且还将接替朱可夫的职务,担任驻德集群的第二任司令员。通过人事安排向
他示好,等朱可夫离开之后,自己所组建的这支部队也不会受到歧视。
“那你打算挑选哪几个职务呢?”“我准备选分队长,以及下面的两个排长职务,”索科夫刚说完这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警备司令部的建制根本不熟悉,便随口问了一句:“警备分队里有排
的建制吗?”
“有的。”朱可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既然这个警备司令部是我们所组建,那么有些什么样的编制,都由我说了算。”
“那感情好。”索科夫说道:“我就要一个分队,两个排长的职务,其余的军官人选,由您和索科洛夫斯基同志来定。”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朱可夫一把抓起话筒,贴在耳边:“我是朱可夫!……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中将,他在门边立定,抬手向朱可夫敬礼。
朱可夫没有回礼,而是招呼他说:“德拉特维恩同志,请过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索科夫本来见进门的是一名中将,根本没有在意,毕竟对方的军衔比自己低。可听到朱可夫叫对方的名字时,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别看对方的军衔比自己
低,但却是职务仅仅比朱可夫和索科洛夫斯基低的参谋长,就算自己的军衔比他高,在外面碰面,也得主动举手向他敬礼。
德拉特维恩快步地走过来,来到了朱可夫元帅的办公桌前时,还特意看了一眼索科夫,看似随意地问:“如果我没有认错,这位应该是索科夫上将吧。”“没错,德拉特维恩同志。”朱可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他就是索科夫。米沙,”他后面的话是对着索科夫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驻德
集群的参谋长德拉特维恩中将,是他接替了马利宁的职务。”“您好,参谋长同志。”如果朱可夫没有做介绍,索科夫还可以装装糊涂,毕竟对方军衔比自己低,就算不向他敬礼也没事。但如今朱可夫已经表明了对方的
身份,索科夫再不敬礼,就属于是没有礼貌的行为,因此他抢先敬礼说道:“很高兴认识您!”
“您好,索科夫将军。”德拉特维恩抬手还礼后,握住索科夫的手说道:“能认识您,我也很高兴。”
“德拉特维恩同志。”朱可夫对德拉特维恩中将说道,“在你进来之前,我和米沙正在讨论组建警备第3分队的事情。”
“元帅同志,”听朱可夫这么说,德拉特维恩客气地问:“不知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警备第3分队的分队长,以及两个排长的职务,我交给米沙来安排。”朱可夫望着德拉特维恩说道:“至于组建第3分队的兵员,还是需要从战俘营里挑选。
战俘营如今是由你负责,所以米沙前往战俘营的事情,还需要你给下面打个招呼。”“没问题。”德拉特维恩答应得非常爽快,“我会安排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陪索科夫将军前往柏林附近的战俘营,并从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来组
建警备第3分队。”
“参谋长同志,”见德拉特维恩答应派人陪自己去战俘营挑选人手,索科夫立即向他表示了感谢:“谢谢您的安排。”
从朱可夫的司令部出来之后,等在外面车旁的瓦谢里果夫立即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将军同志,你所提出的请求,朱可夫元帅是怎么说的?”
索科夫看到司令部外面人来人往,自己和瓦谢里果夫的对话,若是不巧被路过的人听到,恐怕很快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因此他简短地说:“上车再说!”
等两人都上了车,并关上车门之后,瓦谢里果夫扭头问索科夫:“将军同志,我们去什么地方,回阿德隆大酒店吗?”
“不不不,我们暂时不回酒店,我们先去威廉大街。”“去威廉大街?”瓦谢里果夫听索科夫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这么说来,元帅同志已经同意了您的请求
?”“是的,朱可夫元帅把组建警备第3分队的任务交给了我。”索科夫说道:“而且分队长和两个排长的职务,人选也由我来安排。另外,第3分队的兵员将从附
近的战俘营里挑选。”车来到了威廉大街,停在了霍森菲尔等人住的那个单元的门口,随后索科夫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朝单元门里走。紧跟着下车的瓦谢里果夫,连忙在门口安
排了哨兵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索科夫来到霍森菲尔家的门口,见房门紧闭,便抬手敲了两下。
很快,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出现在门口的人是恩斯特。
看到突然造访的索科夫,恩斯特不禁一愣:“将军同志,您怎么来了?”“恩斯特,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所以就亲自过来了。”说着,他就迈步走进房门,嘴里还大声地问道:“霍森菲尔上尉在什么地方?这个好像和他也有
关系。”
谁知一进门,索科夫就看到客厅餐桌旁坐着三个人,除了霍森菲尔、德纳瑞斯外,那名叫拜尔的老警察也在。
三人见到索科夫进门,也慌忙从座位站起身过来迎接。
“将军同志说,”紧跟着过来的恩斯特对三人说道:“他今天过来,是给我们带着好消息过来的。”说完之后,他又用德语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恩斯特第一遍说话时用的是俄语,三人中只有德纳瑞斯听懂了;第二遍用的是德语,三人都全部听懂了。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的表情。片刻之后,霍森菲尔代表众人问道:“将军先生,您能告诉我们,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吗?”
第2556章
“情况是这样的,警备司令部正在组建中。”索科夫对众人说道:“如今直属部队里的第1和第2警备分队已经组建完毕,第3分队即将开始组建。经过我和朱可夫
元帅的协商,这支警备分队所需的兵员,由我从战俘营里挑选。”听到索科夫可以从战俘营里挑选兵员,组建新的警备分队时,拜尔警官的瞳孔不禁剧烈收缩,脸上的肌肉也抽搐了几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到
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很清楚,在这个房间里,自己是最没有发言资格的人。只能等索科夫主动问起什么,他才能开口说话。“将军同志,”恩斯特不但是几人中最早认识索科夫的,同时还因为他的存在,让屋里的人和索科夫有了联系,因此由他来提问,是最合适不过的:“除了到
战俘营挑选人手外,我想问问,您打算由谁来指挥警备分队?”“分队长,我打算让霍森菲尔上尉担任,你的军衔依旧是上尉。”索科夫首先向众人说明了分队长的人选之后,又冲着德纳瑞斯说道:“而你,德纳瑞斯中尉
,就担任一排排长,军衔还是维持现在的中尉衔。”别看仅仅是分队长和排长的职务,但对霍森菲尔和德纳瑞斯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职务了。既可以不用像昔日的战友一样,待在战俘营里,还能名正言顺地
带人在城市里维持治安。因此两人听到这样的任命,都不禁喜出望外。
恩斯特见到索科夫给霍森菲尔和德纳瑞斯安排了职务,心中也不免跃跃欲试,想知晓对方给自己安排了什么职务。没等恩斯特开口,索科夫就主动说道:“恩斯特,我本来想让你也担任一个排长职务,但考虑新组建的警备分队,成员都是德国人,和我方进行交流时,存在
着语言障碍,所以打算任命你担任第3分队的联络官,职务相当于排级。怎么样,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没有,将军同志,我怎么会对您的安排有什么不同看法呢。”恩斯特觉得索科夫给自己安排的职务很合适,毕竟自己这几年待在苏军里,从事的也是翻译职
务,便爽快地说:“我坚决服从您的安排。”“还有你,拜尔警官。”索科夫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沉默不远的拜尔身上:“按理说,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你编入警备分队,并给你安排一个与你能力匹配
的职务。但你如今属于柏林警察的建制,我要是这么做,恐怕警局那边不会放人。”听索科夫这么说,拜尔立即起身,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由于阿杰莉娜今天没有随行,索科夫根本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能转身望着恩斯特问:“恩斯特
,你给我翻译一下,他在说什么?”
“将军同志,”恩斯特对索科夫说道:“拜尔警官说,虽说他是警察,但如果您把他编入警备分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毕竟如今的一切都乱套了。”恩斯特的话让索科夫想起了连续剧《长沙保卫战》里的那名警察李本忠,他本来是跟着警局的人到前沿送弹药,由于坚守阵地的连长阵亡,他被打电话询问战况的师长任命为连长;不久后,一个刚增援的步兵营,在鬼子的毒气攻击下,几乎全家覆没,他又被任命为营长。在这场战役结束后不久,他甚至被晋升为团
长。由此可见,某些时候用人,不能过于拘泥形式,要懂得随机应变。“好吧,既然拜尔警官没有什么意见,那从现在开始,他也是警备第3分队的成员。”索科夫对于拜尔这种有着“活档案”之称的人,自然是想招揽到麾下,既
然对方也有意加入,他便顺水推舟地说:“拜尔警官,你先留在警备分队里,协助霍森菲尔上尉和恩斯特开展工作,至于你的具体职务,等过一段时间再安排。”只要索科夫把自己留在了警备分队,至于安排什么样的职务,拜尔一点都不在意。他此刻最关心的是,索科夫打算什么时候到战俘营里去挑选人手,把警备
第3分队组建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先生,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战俘营挑选人手?”“我下午两点去战俘营。”索科夫说道:“到时我会带上你们所有人的。对了,”他特意向几人强调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对我的称呼也要改一下,别总是将
军先生,将军先生地叫,别人听到不好。以后都像恩斯特这样,叫我将军同志,明白了吗?”
几人听完恩斯特的翻译之后,齐齐点头答应。“下午一点半的时候,你们到阿德隆大酒店来找我,我带你们去战俘营。”索科夫临走时,吩咐众人说道:“记住,千万别迟到了。时间一到,我就出发,我
可不会专门留下来等任何人。”
“放心吧,将军同志。”恩斯特向索科夫表态说:“我们会按时赶到的。”
等索科夫回到车里之后,瓦谢里果夫开口问道:“将军同志,我们现在回哪里?”
“自然是回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说道:“没有阿杰莉娜在身边,和这些德国人打交道还真是不方便。”
“下午去战俘营,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瓦谢里果夫试探地问。
“当然,”索科夫点着头说:“从战俘营里挑选出的战俘,我们要把他们转移到新的住处安顿下来。所以你要想办法搞几辆大巴,明白了吗?”
“当然明白,将军同志。”
车队从勃兰登堡门前经过时,索科夫看到有一支拍摄团队,正在给指挥交通的女兵拍照和摄影,连忙吩咐司机:“停车!”
随着索科夫的命令下达,几辆吉普车都陆续停在了路边。
索科夫推开车门,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正在拍摄的剧组。
“将军同志。”一名少尉军官从剧组的人群里跑出来,抬手向索科夫敬礼:“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少尉同志,”瓦谢里果夫问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们在拍纪录片,少校同志。”少尉见瓦谢里果夫问起,自然要如实报告:“正在指挥交通的女兵,叫莉迪亚·斯皮瓦克,1925年出生在乌克兰,今年正好20
岁,她是我们这次拍摄的重点。”少尉所提到的莉迪亚·斯皮瓦克,索科夫曾经从资料里见过,她1925年出生于乌克兰的扎波罗热州,1984年10月去世,享年59岁。但她所拍摄的镜头,都能
在各种介绍柏林战役的纪录片里看到。
“那位女兵又是谁?”瓦谢里果夫朝另外一位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两支信号旗的年轻女兵问道:“也是参与拍摄的吗?”
“是的,少校同志。”少尉回答说:“这位女兵叫玛利亚·菲利波芙娜,1924年2月出生。”索科夫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位叫玛利亚·菲利波芙娜的女兵,在自己穿越前,都九十多岁了,还活得好好的,每年红场阅兵,都是被邀请的嘉
宾,想必她活100岁应该没有问题。莉迪亚·斯皮瓦克拍摄完毕后,就由玛利亚·菲利波芙娜上场,站在道路中间像往常一样指挥交通,并没有因为有摄影师在拍摄,就出现因为紧张而导致动作变
形的情况出现。
由于只是拍摄记录片里的几个镜头,花费的时间不多。短短一刻钟之后,拍摄工作就结束了。
看到剧组已经拍摄完毕,索科夫重新坐回了车里,让司机开车返回酒店。
一回到酒店,就看到阿杰莉娜站在大厅里。
索科夫见状,有些吃惊地问:“阿杰莉娜,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哪里都不去,就是出来迎接你的。”
“出来迎接我的?”索科夫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刚刚坐在窗边,看到你的车队回来了。”阿杰莉娜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最多几分钟就能进门,谁知却始终没有回来,然后我去门口瞧了瞧,发现你们居
然停在路边看剧组拍摄记录片。”
“阿杰莉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拍摄纪录片呢?”
“因为剧组的人就住在这里,你离开之后,我去餐厅吃饭时,正好遇到了他们。”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下午还出去吗?”“我下午要去战俘营。”索科夫想起自己的身边若是没有阿杰莉娜这个随身翻译,还真的有诸多不便。虽说恩斯特也能充当翻译,不过他毕竟是德国人,万一在挑选战俘时,有人对自己出言不逊,他肯定不会向自己翻译这些内容,所以还是带上阿杰莉娜,她可以事无巨细地向自己翻译德国人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你
也一起去吧。”
“是挑选战俘,组建警备分队吗?”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有你这个翻译在身边,能帮我解决很多问题。”
“打算挑选多少人?”
“一个连的建制。”索科夫说道:“怎么也得挑选150人左右,然后带到指定的地点进行培训,如果其中有不合格,就要退回去,重新挑选新的人员。”旁边的瓦谢里果夫听到索科夫的对方,心里在盘算,如果要挑选150名战俘,就意味着要准备至少三辆大巴或者五辆卡车,才能将这么多的战俘全部拉回来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找运输战俘的车辆呢?”
“少校同志,”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你对柏林的情况比我熟悉,到哪里能找到车,你应该心中有数。”
“那位女兵又是谁?”瓦谢里果夫朝另外一位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两支信号旗的年轻女兵问道:“也是参与拍摄的吗?”
“是的,少校同志。”少尉回答说:“这位女兵叫玛利亚·菲利波芙娜,1924年2月出生。”索科夫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位叫玛利亚·菲利波芙娜的女兵,在自己穿越前,都九十多岁了,还活得好好的,每年红场阅兵,都是被邀请的嘉
宾,想必她活100岁应该没有问题。莉迪亚·斯皮瓦克拍摄完毕后,就由玛利亚·菲利波芙娜上场,站在道路中间像往常一样指挥交通,并没有因为有摄影师在拍摄,就出现因为紧张而导致动作变
形的情况出现。
由于只是拍摄记录片里的几个镜头,花费的时间不多。短短一刻钟之后,拍摄工作就结束了。
看到剧组已经拍摄完毕,索科夫重新坐回了车里,让司机开车返回酒店。
一回到酒店,就看到阿杰莉娜站在大厅里。
索科夫见状,有些吃惊地问:“阿杰莉娜,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哪里都不去,就是出来迎接你的。”
“出来迎接我的?”索科夫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刚刚坐在窗边,看到你的车队回来了。”阿杰莉娜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最多几分钟就能进门,谁知却始终没有回来,然后我去门口瞧了瞧,发现你们居
然停在路边看剧组拍摄记录片。”
“阿杰莉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拍摄纪录片呢?”
“因为剧组的人就住在这里,你离开之后,我去餐厅吃饭时,正好遇到了他们。”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下午还出去吗?”“我下午要去战俘营。”索科夫想起自己的身边若是没有阿杰莉娜这个随身翻译,还真的有诸多不便。虽说恩斯特也能充当翻译,不过他毕竟是德国人,万一在挑选战俘时,有人对自己出言不逊,他肯定不会向自己翻译这些内容,所以还是带上阿杰莉娜,她可以事无巨细地向自己翻译德国人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你
也一起去吧。”
“是挑选战俘,组建警备分队吗?”
“没错。”索科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有你这个翻译在身边,能帮我解决很多问题。”
“打算挑选多少人?”
“一个连的建制。”索科夫说道:“怎么也得挑选150人左右,然后带到指定的地点进行培训,如果其中有不合格,就要退回去,重新挑选新的人员。”旁边的瓦谢里果夫听到索科夫的对方,心里在盘算,如果要挑选150名战俘,就意味着要准备至少三辆大巴或者五辆卡车,才能将这么多的战俘全部拉回来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找运输战俘的车辆呢?”
第2557章
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前台给索科夫打来电话:“将军同志,外面有人找您。”索科夫猜想应该是霍森菲尔、恩斯特他们来了,就没有问前台来的人是谁,而是直接吩咐对方:“战士同志,麻烦你先把他们安排在接待区等我,我马上就出
来了。”
“好的,将军同志。”前台的女兵态度恭谨地答应一声,随即又请示道:“需要给他们准备茶水吗?”
“不必了。”索科夫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去,茶水就不必准备了。”
索科夫和阿杰莉娜两人离开房间,来到酒店大厅时,发现霍森菲尔、恩斯特他们四人正坐在接待区的沙发上聊天。
“你们好,先生们!”索科夫上前招呼四人。
见到索科夫的到来,四人连忙起身,原地立正,向索科夫问好:“您好,将军同志!”听到四人都用俄语称呼自己将军同志,虽然霍森菲尔和拜尔的口音不标准,但索科夫却能感觉两人来这里之前,是反复练习过这句话。对他来说,这是一个
好的开端,说明这几人是愿意服从自己的。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见恩斯特和霍森菲尔都穿着苏军的军大衣,拜尔警官穿着他的警服,而德纳瑞斯则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大衣。索科夫见状,
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德纳瑞斯中尉,你为什么不穿军装?”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德纳瑞斯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将军同志,如今柏林被苏军所控制,我如果穿着德军军服出现在街上,肯定会被巡逻队抓起来的。要是
直接被关进战俘营,那就麻烦了。”索科夫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别看战争结束半年了,但如果有个穿着德军军服的人,大摇大摆地走在柏林的街头,路过的苏军巡逻队如果不把他抓起
来,带队的队长肯定会受到上级的批评。
“嗯,德纳瑞斯中尉,你说得很正确,是我考虑不周。”索科夫说完这话,随即一挥手,宣布道:“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来到门口时,瓦谢里果夫早已把车辆准备好了。
索科夫上车前,对跟在后面的恩斯特、霍森菲尔等人说:“后面的三辆大巴,是用来接选那些被拔出来的士兵的,你们就随便选一辆乘坐吧。”霍森菲尔等人原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有资格和索科夫坐同一辆车,听说后面的三辆大巴,都用来接送战俘的,他们连忙答应一声,跑到后面随便上了其中一
辆大巴。
车队出发,四辆吉普车和三辆大巴所组成的车队,有一股出征的气势,吸引了不少经过路人的目光。
一支迎面而来的巡逻队,见到这支车队过来,队长连忙招呼战士们退到退路,自己原地立正,向车队举手敬礼。“将军同志,”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瓦谢里果夫转身对索科夫说:“我已经和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联系过了,他说会在战俘营的门口等我们,陪我们
一起挑选战俘。”
“嗯,很好。”索科夫听后微微点头:“有了波列坚科少校的协助,我们待会儿的工作会顺利很多。”快驶出市区时,前面的吉普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子刹车,让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正当他打算吩咐瓦谢里果夫去瞧瞧怎么回事时,前面的吉普车
下来一名警卫员,跑过来向瓦谢里果夫汇报,说是前面堵车了,另外一名战士已经过去查看了。
索科夫急着赶往战俘营,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推开车门下了车,对瓦谢里果夫说:“少校,我到前面去瞧瞧。”瓦谢里果夫担心索科夫的安全,也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他下车后,看到后面两辆吉普车里的警卫员也跟着下了车,便冲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过来
,以确保索科夫的安全。路口相撞的是两辆来自不同方向的卡车,车头都被撞瘪了,车身把仅能两车通行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而街道的两侧,又是满地的砖石瓦砾,让开上马路牙
子绕路都不行。司机都是德国人,此刻两人正站在路中间,用索科夫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争吵着。瓦谢里果夫来到索科夫身边,仅仅看了一会儿,脸上就露出了严峻的表情,他低声地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觉得这两名司机有问题,您快点回车里吧,免
得发生危险。”索科夫经瓦谢里果夫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不对劲,两辆卡车的车头虽然都被撞瘪了,但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在正常工作。两名司机在车祸发生之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车挪到一旁,却听任车辆堵住道路,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吵架。虽说歪果仁没有什么看热闹的习惯,但两人的争执,依旧吸引了四五十人的围
观。若是有袭击者躲在其中,那真是防不胜防。
就在索科夫转身准备回车里时,阿杰莉娜却走了过来,大声地问:“米沙,怎么回事,这里发生车祸了吗?”
“是的,的确是发生车祸了。”索科夫一把抓住阿杰莉娜的手臂,拖着她往回走:“不过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回车上再说。”
等回到车上,阿杰莉娜惊诧地问:“哪里不对劲?”
“两辆车相撞之后,司机没有第一时间把车挪到路边,却听任车堵住了道路,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吵架,这不是有问题么。”
“发生了车祸,在交警到来之前,是不能随便挪动车辆,免得破坏了现场的证据,让交警无法确认谁应该负主要责任。”“阿杰莉娜同志,”阿杰莉娜的话刚说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瓦谢里果夫就开口说道:“如果是战前,你的这种说法是完全正确的。但如今的柏林,根本没有
什么交警,只有一些我军的战士在维持交通。就算遇到这种事情,他们通常的做法,就是督促司机快点把车开走,免得影响到交通。”听瓦谢里果夫这么一解释,阿杰莉娜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米沙,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故意制造了
一起车祸,等我们下车查看时,躲藏在人群里的袭击者就朝我们开枪射击?”没等索科夫答复,阿杰莉娜就一个劲地催促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快,快点调头,我们走,走其它的道路……”因为紧张,阿杰莉娜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
来。
车队立即开始调头,准备从其它的街道赶往战俘营。随着车队的离开,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名司机停止了争吵,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回到了各自的车上,驾车驶离了这一地区。而路边围观的市民,见到
两名司机已经离开,没有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开。索科夫并不知道他离开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正在安慰神情慌张的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别担心,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中,虽说还
残留有一些敌对分子,但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车队来到了战俘营的门口停下。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索科夫等人,门口的哨兵连忙打电话通知上级,向他们通报索科夫等人的到来。
很快,战俘营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群指战员。
带队的是一名少校,他身后还有几位大尉、上尉,然后是中尉、少尉等等按照职位高低站位的各级指挥员。
少校来到索科夫的面前,立即敬礼:“是索科夫将军吧?我是参谋部办公室主任波列坚科少校,是奉命前来迎接您的。”
“您好,少校同志。”索科夫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待会儿挑选战俘的时期,就麻烦你费心了。”
“将军同志,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波列坚科毕恭毕敬地说:“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战俘营的负责人卢戈瓦亚大尉。”
“您好,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抬手向索科夫敬礼之后,又握住了索科夫伸出的手,陪着笑脸说:“欢迎您到我们管理的战俘营来视察工作。”
索科夫和卢戈瓦亚握手后,向他介绍了自己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和德纳瑞斯等人:“他们都是陪我来挑选战俘的。”
卢戈瓦亚看着索科夫身后这些明显是德国人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试探地问:“将军同志,您的这几位随从好像是德国人?”“没错,他们就是德国人。”对于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的真实身份,索科夫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如实地说:“他们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新组建的警备第3分队
的指挥员,他们今天跟我到这里来,是负责挑选战俘的。”
说完这话,索科夫停顿了片刻,随后问卢戈瓦亚:“大尉同志,不知你们的战俘营里有多少战俘?”
“有一万三千多人。”
“什么,有一万三千多人?”索科夫看着眼前庞大的战俘营,有些吃惊地问:“那有多少战士,负责看管这些战俘呢?”
“不多,只有三百多人。”“只有三百多人,这人数是不多。”索科夫说完这话,正想问下一个问题时,忽然想到了跟在身后的霍森菲尔、恩斯特等人,有些话他不想让几人听到,便拉
着卢戈瓦亚朝旁边走了几步,随后压低嗓门问:“不知有没有越狱的?”“没有。”卢戈瓦亚回答得非常干脆:“虽说战俘营的边缘只有两道铁丝网,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越狱的迹象。”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特意强调说:“况且战俘营所在的区域,是我军的控制地带,德国人就算逃出去,也没有地方可去。哪怕他们进入了其它几个盟军的地盘,也有可能被抓起来关进战俘营。他
们心里很清楚,如今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待在战俘营接受改造,等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们释放。”索科夫非常认同卢戈瓦亚的这种说法,德军战俘就算逃出了这座战俘营,他们也没有地方可去。留在苏占区,只能像老鼠一般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离开苏
占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率会被送进盟军的战俘营,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待被释放的那一天到来。
停顿片刻后,索科夫继续问道:“那你们战俘营的死亡率是多少?”卢戈瓦亚做梦都没有想到,索科夫居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脑子里开始快速思索,应该如何回答索科夫的这个问
题。见卢戈瓦亚迟迟不说话,索科夫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而站在不远处的波列坚科走过来,好奇地问:“将军
同志,您要问什么问题?”索科夫朝恩斯特和德纳瑞斯所在的位置瞧了瞧,因为两人都懂俄语,有些事情若是让他们知晓,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好在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这么远的距离,应该听不到自己与卢戈瓦亚和波列坚科的对话,便放心大胆地说:“少校同志,我刚刚问卢戈瓦亚大尉,战俘营每天要死多少战俘,他却不知道该如何
答复我。”作为参谋部办公室主任的波列坚科,对战俘营里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此刻听索科夫问起,也不免有些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战俘营里的真实死亡
数据告诉对方。
索科夫看出了波列坚科的心事,笑着说道:“少校同志,别担心,我就是随便一问。假如涉及到什么机密,你就不必说了。”听索科夫这么说,波列坚科觉得有些事情对索科夫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既然您问起此事,我就如实地告诉您。我们刚建立战俘营时,因为有不少的伤员,以及一些不安分人员的存在,导致光是这座战俘营,每天就有五六十人丧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俘的死亡数量极大地下降,已经控制在每
天八到十五人之间。”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所说的数据,肯定是缩水的,每天八到十五名战俘死亡,也就是说,每天死掉的战俘至少有十五人,一个月就要死四百五十人
他并不关心死了多少战俘,只是心中暗自祈祷,拜尔警官的两个儿子如果在这个战俘营里,可千万别死了,否则老来丧子的拜尔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可预测不到。
第2558章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向索科夫请示道:“您打算如何挑选战俘?”
“少校同志,我想让所有的战俘都集结起来,首先让他们主动报名。”索科夫说道:“如果志愿者人数不够,我们再从战俘里挑选合适的人选。”
“卢戈瓦亚大尉,你听到了吗?”波列坚科等索科夫说完之后,转身吩咐站在旁边的卢戈瓦亚:“立即把所有的战俘召集起来。”
接着,就是战俘的集合时间。在看守的驱赶下,战俘们仅仅用了八分钟时间,就完成了集合。
集合完成之后,卢戈瓦亚过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战俘已经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这里只有一万人左右。”卢戈瓦亚回答说:“剩下的都是病号,躺在他们的营房里无法动弹……”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按照卢戈瓦亚的说法,战俘营里恐怕近期又会有大量的战俘死去。自己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挑选战俘组建警备分队
,不是来视察的,这些生病战俘的生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对卢戈瓦亚后面所说的内容,他都选择了无视。
由于这次挑选的战俘,将归霍森菲尔管辖,所以索科夫将挑选战俘的工作,交给了霍森菲尔负责。
挑选工作开始前,霍森菲尔自然要发表一番讲话,以得到这些德军战俘的认同,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主动加入他的麾下。
当霍森菲尔慷慨激昂的讲话,通过安放在各处的高音喇叭,响彻整个营区时,索科夫低声问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不知霍森菲尔上尉在说什么?”“他告诉这些战俘,”阿杰莉娜简短地说道:“德国虽然在不久前结束的战争中失败了,但国家还存在。如今应该开始战后重建工作,但由于种种原因,柏林城内的秩序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因此需要组建一个以德国人为主的警备司令部,来尽快地恢复秩序。他的大致意思就是这个,如果你想听更加详细的内容,我
可以重新给你翻译一遍。”“不用了,不用了。”只要霍森菲尔能招募到足够的人手,他对这些战俘说了些什么,自己根本不在意:“只要他能招募到足够的人手,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
了。”当霍森菲尔的讲话结束之后,就是志愿报名的环节。恩斯特上前,用德语大声地说:“愿意加入警备分队的士兵,请出列!”可能是担心有人听不到,他把这
话重复了三遍。
但令人遗憾的是,上万人的战俘队伍,走出来的志愿者不足二十人,这可让大家显得很是尴尬。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走过来,低声地问索科夫:“志愿报名的战俘,居然不足20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场景,让索科夫联想到了弗拉索夫到苏军战俘营里招募人手,准备组建“俄罗斯***”的那一幕。同样是一番宣传鼓动之后,从队列只走出稀稀拉拉
几个人,绝大多数的战俘对这样的招募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如今志愿加入警备分队的战俘不足20人,让索科夫感觉有些下不了台。此刻听到波列坚科的问题,他硬着头皮回答说:“少校,德军战俘也许认为这是一个
阴谋。”
“阴谋?”波列坚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什么阴谋?”“我原来的部队里,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索科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德国人在战俘营里,也经常搞一些招募,说被招募的人能获得优待。但实际上,这些被招募的我军指战员,完成了他们指定的任务后,就会被枪毙。我想德军战俘之所以不愿意报名,恐怕也是担心会出现这
样的情况。”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波列坚科一脸恍然地点点头,随后又请教索科夫:“将军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没有足够的人主动报名,那我们就自己去挑选。”索科夫说完这话,冲着恩斯特说道:“恩斯特,你们几个都到我这里来。”
很快,恩斯特、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拜尔四人就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之后,慢吞吞地说道:“同志们,志愿报名的人是少了点,但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招募行动不理解。既然是这
样,就只能麻烦你们四人去亲自挑选了。”
“将军同志。”德纳瑞斯问道:“不知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只要是身体健康的战俘,其余的条件可以放宽。”索科夫见到面前队列里的战俘,个个都骨瘦如柴,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看来苏军战俘营里虐俘的情况,
比美军的战俘营更加严重。因此他把选拔战俘的首要条件,定为了“身体健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争取尽快完成今天的工作。”
四人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后,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各自带着一名看守,进入了俘虏的队列之中。他们看中一名战俘,便用手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一下,示意他离开队列,到外面去列队。被选中的德军战俘,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几人身后站着的看守,也
只能乖乖地走出队列,来到外面的空地列阵。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战俘,很多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担心被挑选出来的人,会被苏军看守押往战俘营外枪毙。
索科夫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拜尔,心里暗自琢磨:拜尔能在这个战俘营里找到他的两个儿子吗?就在这时,索科夫忽然看到正在队列中走动的拜尔停下了脚步,似乎冲着不远处的一名战俘喊了一声。那名战俘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他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拜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发了一声喊,就朝着拜尔扑了过去。跟在拜尔身后的两名看守,见战俘扑向了拜尔
,担心他对拜尔不利,立即上前拦住对方,并举起枪托准备将对方砸倒,但他们的行动却被拜尔制止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立即引起了一阵混乱,卢戈瓦亚见状,担心出现更大的问题,便亲自带着十几名看守,朝着那里冲了过来。而索科夫却是心知肚明,连
忙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拜尔应该是找到了他的儿子。”随即又冲瓦谢里果夫一摆头,“少校,跟我来。”
等索科夫来到拜尔等人所在的地方时,看到拜尔和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络腮胡子的战俘拥抱在一起,两人正在抹眼泪。
“卢戈瓦亚大尉,”跟着索科夫一起过来的波列坚科见状,不满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列坚科少校,我想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索科夫不等卢戈瓦亚说话,便抢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这位警官拥抱的战俘,应该是警官的
儿子。”
“啊?!”波列坚科听后满脸震惊地问:“将军同志,这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波列坚科少校。”索科夫看到卢戈瓦亚和他的看守们站在旁边没动,心想对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便冲着他说:“卢戈瓦亚大尉,你觉得我
说得对吗?”“完全正确,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满脸堆笑地说:“我刚刚了解过情况,的确如您所说的这样,这名战俘就是这位老警察的儿子,他们父子重逢,难免有些
失态。”这时拜尔也发现了索科夫的到来,连忙松开了那名战俘,抹了一把眼泪,随即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儿子佐尔达。佐尔达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索科夫将军,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个战俘营,更别说找到你了。”
索科夫等阿杰莉娜帮自己翻译完毕后,好奇地问:“拜尔警官,你找到了你的二儿子,那么大儿子呢?他在这个战俘营里吗?”“我原来的部队里,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指战员,占了相当大的比例。”索科夫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德国人在战俘营里,也经常搞一些招募,说被招募的人能获得优待。但实际上,这些被招募的我军指战员,完成了他们指定的任务后,就会被枪毙。我想德军战俘之所以不愿意报名,恐怕也是担心会出现这
样的情况。”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波列坚科一脸恍然地点点头,随后又请教索科夫:“将军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没有足够的人主动报名,那我们就自己去挑选。”索科夫说完这话,冲着恩斯特说道:“恩斯特,你们几个都到我这里来。”
很快,恩斯特、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拜尔四人就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之后,慢吞吞地说道:“同志们,志愿报名的人是少了点,但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招募行动不理解。既然是这
样,就只能麻烦你们四人去亲自挑选了。”
“将军同志。”德纳瑞斯问道:“不知挑选的标准是什么?”“只要是身体健康的战俘,其余的条件可以放宽。”索科夫见到面前队列里的战俘,个个都骨瘦如柴,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看来苏军战俘营里虐俘的情况,
比美军的战俘营更加严重。因此他把选拔战俘的首要条件,定为了“身体健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争取尽快完成今天的工作。”
四人听完阿杰莉娜的翻译后,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后各自带着一名看守,进入了俘虏的队列之中。他们看中一名战俘,便用手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一下,示意他离开队列,到外面去列队。被选中的德军战俘,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几人身后站着的看守,也
只能乖乖地走出队列,来到外面的空地列阵。这些被挑选出来的战俘,很多人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他们担心被挑选出来的人,会被苏军看守押往战俘营外枪毙。
索科夫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拜尔,心里暗自琢磨:拜尔能在这个战俘营里找到他的两个儿子吗?就在这时,索科夫忽然看到正在队列中走动的拜尔停下了脚步,似乎冲着不远处的一名战俘喊了一声。那名战俘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本能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他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拜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即发了一声喊,就朝着拜尔扑了过去。跟在拜尔身后的两名看守,见战俘扑向了拜尔
,担心他对拜尔不利,立即上前拦住对方,并举起枪托准备将对方砸倒,但他们的行动却被拜尔制止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立即引起了一阵混乱,卢戈瓦亚见状,担心出现更大的问题,便亲自带着十几名看守,朝着那里冲了过来。而索科夫却是心知肚明,连
忙对阿杰莉娜说:“阿杰莉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拜尔应该是找到了他的儿子。”随即又冲瓦谢里果夫一摆头,“少校,跟我来。”
等索科夫来到拜尔等人所在的地方时,看到拜尔和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络腮胡子的战俘拥抱在一起,两人正在抹眼泪。
“卢戈瓦亚大尉,”跟着索科夫一起过来的波列坚科见状,不满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列坚科少校,我想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索科夫不等卢戈瓦亚说话,便抢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与这位警官拥抱的战俘,应该是警官的
儿子。”“当然是真的,波列坚科少校。”索科夫看到卢戈瓦亚和他的看守们站在旁边没动,心想对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便冲着他说:“卢戈瓦亚大尉,你觉得我
说得对吗?”这时拜尔也发现了索科夫的到来,连忙松开了那名战俘,抹了一把眼泪,随即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儿子佐尔达。佐尔达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索科夫将军,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个战俘营,更别说找到你了。”索科夫等阿杰莉娜帮自己翻译完毕后,好奇地问:“拜尔警官,你找到了你的二儿子,那么大儿子呢?他在这个战俘营里吗?”
第2559章
“军医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玛丽娜问道:“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将军同志,”玛丽娜解释说:“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人数太多,而药品又极度短缺……”
“我不听你的理由。”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我只问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没有?”
“我打算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待会儿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光是物理降温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看到拜尔脸上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便继续对玛丽娜说道:“还要给他用药,你的药柜在什么
地方?”
“在这里,将军同志。”卢戈瓦亚主动凑过来,领着索科夫来到墙边的一个药柜前:“医药室的药都在这里。”索科夫通过药柜上的玻璃,查看着里面摆放的药品。很快,他就看到几个装满了粉末的小瓶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盘尼西林”,一看就知道是美军援助的盘尼
西林。他抬手想打开药柜,却意外地发现柜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便扭头对卢戈瓦亚:“药柜的钥匙在哪里?”“玛丽娜,快点把药柜的钥匙拿过来。”卢戈瓦亚接过玛丽娜递过来的钥匙之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锁,一边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医务室里平时人
来人往的,如果不把药柜锁上,就容易出现药物丢失的情况。”“你们做得没错,医务室里的药柜就是应该上锁。”说这话时,索科夫又想起了一部看过的东德连续剧《死亡档案》,在德国即将失败时,苏军空投了一支侦察小队到敌后,去夺取德军的秘密档案。结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遭到了德军防空炮火的打击,飞机被击落,一名侦察兵在跳伞时不幸负了重伤。其余的侦察兵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就冒充伤兵,进入德军的各个医疗点,接着医生开药的工夫,试图偷取存放在药柜里的药品,但却没有成功过。后来侦察兵们绑架了一名
德军军医,才治好了负伤的战友。不过对索科夫来说,苏军侦察兵去偷德国人的药品,这一点值得表扬。可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里,因此他对卢戈瓦亚的这种做法
,进行了表扬:“你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等药柜打开,索科夫拿出一瓶盘尼西林,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这是什么?”
“这是盘尼西林,将军同志。”玛丽娜担心索科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特意向他解释说:“据说是一种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
“既然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那你为什么不给这名战俘使用?”索科夫不满地问道。
“听说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听说瓦图京大将负伤后,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才不幸牺牲的。”玛丽娜喃喃地说道:“所以我不敢随便使用这种药物。”“军医同志,谁告诉你,这种消炎药的副作用大?又是谁告诉你,说瓦图京大将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药才牺牲的?”索科夫不悦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去年负了重伤,就是大量使用了盘尼西林,才杜绝了术后感染的情况出现。有一点,你没有说错,这种药的确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而且在某些地方,这么一小瓶药
,就能卖到100克黄金。”“什么?”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小一瓶粉末,居然能卖100克黄金?瓦谢里果夫甚至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将军同
志,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只是听说。”索科夫知道华夏在建国初期,都是用小黄鱼换盘尼西林,由此可见这种药物多么昂贵,但玛丽娜这个军医却把如此昂贵的药,随意地放在
药柜里做摆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但告诉我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谎,想必是真的吧。”
“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把索科夫拉到一旁,低声地问:“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把这么昂贵的药,用在这个战俘身上,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索科夫回应道:“这名战俘的父亲,如今在为我的工作,我不想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分心。大尉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卢戈瓦亚说完这话,立即招呼玛丽娜:“玛丽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名战俘注射盘尼西林。”
玛丽娜连忙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盘尼西林,准备为菲利普进行注射。
索科夫将盘尼西林交给玛丽娜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会使用这种药吗?”
“会的,将军同志。”玛丽娜点着头说:“发放药品给我们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专门的培训。”玛丽娜取出一只针管,吸满了蒸馏水之后,刺穿瓶子上面的橡胶封口,将蒸馏水注射进去,随后抓住药瓶使劲地摇晃起来。摇几下,她还要观察一下里面的
粉末是否已经溶解。
等到瓶子的粉末溶解大半之后,她再次用针头刺穿橡胶封口,将里面的溶液吸出来。
卢戈瓦亚看着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溶解的沉淀,好奇地问:“玛丽娜,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粉末没有溶解啊?”“这种药就是这样的。”正准备给菲利普注射的玛丽娜,听到卢戈瓦亚在问自己,回头说道:“摇晃之后,会有很多残留剩下,除非等到哪天出了针剂,就能
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索科夫等人在屋里说话时,拜尔父子两人由于没有人给他们做翻译,他们能根本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不过拜尔猜测,他们可能是在讨论如何救治自己的儿
子。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那名女军医从索科夫的手里接过了小药瓶,并开始给自己的儿子进行注射。
玛丽娜完成注射之后,说道:“等过半个小时,看他的体温有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没有的话,再进行物理降温也不迟。”站在旁边的阿杰莉娜,连忙把玛丽娜的话向拜尔父子翻译了一遍,并安慰他们说:“军医说,这种药的效果相当不错,注射之后,病人的高烧很快就会退下去
索科夫等阿杰莉娜给拜尔翻译完毕后,走过来问道:“拜尔警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里陪着你儿子,还是继续回去挑选合适的人选?”
拜尔听到索科夫的问题,只迟疑了片刻,随后大声地说:“将军同志,我陪您回去继续挑选人手。至于菲利普嘛,就由他的弟弟佐尔达留下陪他就可以了。”索科夫听后点点头,随即又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你能听得懂德语吗?”索科夫这么问的目的,是担心玛丽娜不懂德语,这样就不利于交流,自己只
能把阿杰莉娜留下陪他们。
“军医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玛丽娜问道:“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将军同志,”玛丽娜解释说:“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人数太多,而药品又极度短缺……”
“我不听你的理由。”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我只问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没有?”
“我打算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待会儿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光是物理降温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看到拜尔脸上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便继续对玛丽娜说道:“还要给他用药,你的药柜在什么
地方?”
“在这里,将军同志。”卢戈瓦亚主动凑过来,领着索科夫来到墙边的一个药柜前:“医药室的药都在这里。”索科夫通过药柜上的玻璃,查看着里面摆放的药品。很快,他就看到几个装满了粉末的小瓶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盘尼西林”,一看就知道是美军援助的盘尼
西林。他抬手想打开药柜,却意外地发现柜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便扭头对卢戈瓦亚:“药柜的钥匙在哪里?”“玛丽娜,快点把药柜的钥匙拿过来。”卢戈瓦亚接过玛丽娜递过来的钥匙之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锁,一边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医务室里平时人
来人往的,如果不把药柜锁上,就容易出现药物丢失的情况。”“你们做得没错,医务室里的药柜就是应该上锁。”说这话时,索科夫又想起了一部看过的东德连续剧《死亡档案》,在德国即将失败时,苏军空投了一支侦察小队到敌后,去夺取德军的秘密档案。结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遭到了德军防空炮火的打击,飞机被击落,一名侦察兵在跳伞时不幸负了重伤。其余的侦察兵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就冒充伤兵,进入德军的各个医疗点,接着医生开药的工夫,试图偷取存放在药柜里的药品,但却没有成功过。后来侦察兵们绑架了一名
德军军医,才治好了负伤的战友。不过对索科夫来说,苏军侦察兵去偷德国人的药品,这一点值得表扬。可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里,因此他对卢戈瓦亚的这种做法
,进行了表扬:“你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等药柜打开,索科夫拿出一瓶盘尼西林,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这是什么?”
“这是盘尼西林,将军同志。”玛丽娜担心索科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特意向他解释说:“据说是一种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
“既然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那你为什么不给这名战俘使用?”索科夫不满地问道。
“听说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听说瓦图京大将负伤后,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才不幸牺牲的。”玛丽娜喃喃地说道:“所以我不敢随便使用这种药物。”“军医同志,谁告诉你,这种消炎药的副作用大?又是谁告诉你,说瓦图京大将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药才牺牲的?”索科夫不悦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去年负了重伤,就是大量使用了盘尼西林,才杜绝了术后感染的情况出现。有一点,你没有说错,这种药的确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而且在某些地方,这么一小瓶药
,就能卖到100克黄金。”“什么?”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小一瓶粉末,居然能卖100克黄金?瓦谢里果夫甚至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将军同
志,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只是听说。”索科夫知道华夏在建国初期,都是用小黄鱼换盘尼西林,由此可见这种药物多么昂贵,但玛丽娜这个军医却把如此昂贵的药,随意地放在
药柜里做摆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但告诉我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谎,想必是真的吧。”
“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把索科夫拉到一旁,低声地问:“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把这么昂贵的药,用在这个战俘身上,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索科夫回应道:“这名战俘的父亲,如今在为我的工作,我不想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分心。大尉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卢戈瓦亚说完这话,立即招呼玛丽娜:“玛丽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名战俘注射盘尼西林。”
玛丽娜连忙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盘尼西林,准备为菲利普进行注射。
索科夫将盘尼西林交给玛丽娜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会使用这种药吗?”
“会的,将军同志。”玛丽娜点着头说:“发放药品给我们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专门的培训。”玛丽娜取出一只针管,吸满了蒸馏水之后,刺穿瓶子上面的橡胶封口,将蒸馏水注射进去,随后抓住药瓶使劲地摇晃起来。摇几下,她还要观察一下里面的
粉末是否已经溶解。
等到瓶子的粉末溶解大半之后,她再次用针头刺穿橡胶封口,将里面的溶液吸出来。
卢戈瓦亚看着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溶解的沉淀,好奇地问:“玛丽娜,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粉末没有溶解啊?”“这种药就是这样的。”正准备给菲利普注射的玛丽娜,听到卢戈瓦亚在问自己,回头说道:“摇晃之后,会有很多残留剩下,除非等到哪天出了针剂,就能避免这种情况出现。”
第2560章
波列坚科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就调来了索科夫需要的大巴。
他向索科夫汇报时,还特意提了一句:“将军同志,我已经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向参谋长同志进行了报告。”
“参谋长?”索科夫反问道:“是马利宁将军,还是德拉特维恩中将?”
“自然是德拉特维恩中将。”波列坚科回答说:“马利宁将军前几天已经去了奥地利。”
索科夫点点头:“嗯,这么说来,朱可夫元帅应该也知道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您说得完全正确,将军同志。”波列坚科笑着说道:“大家都了解朱可夫元帅的性格,知道他喜欢在第一时间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因此参谋部所获得的消息
,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向朱可夫元帅汇报。”对索科夫来说,朱可夫知道自己招募了近五百名战俘,恐怕也不会说什么,而是会采取默许的方式,承认自己所招募的这批兵员。他叫过瓦谢里果夫,吩咐
对方说:“少校,让你的人带着战俘们上车!”
卢戈瓦亚见瓦谢里果夫召集部下,带着那群招募出来的战俘井然有序地离开营地,还特意跑过来向索科夫请示:“将军同志,请问需要我派人协助您吗?”“不用了,大尉同志,我们的人手足够了。”索科夫谢绝了卢戈瓦亚的好意后,提醒他说:“你还是快点把战俘带回去吧,万一有战俘趁着混乱,混进了我的
招募队伍,那就麻烦了。”卢戈瓦亚觉得索科夫说的有道理,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身去安排人手,把剩余的战俘都带回各自的营房,免得他们趁乱混进了那批被挑选出来的战
俘中间。看着空地上的战俘,在看守们的带领下,朝着自己的营房而去时,索科夫又看了一眼在营外登车的战俘,心里盘算着等登车一结束,自己就带着他们赶往指
定的集结地点。
“米沙,”这时候阿杰莉娜凑过来,低声地问:“你打算带上拜尔的两个儿子吗?”阿杰莉娜的话提醒了索科夫,今天的招募你能如此顺利,拜尔的二儿子功不可没,如果把他和生病的大儿子丢在战俘营里不管,恐怕会影响到了拜尔的情绪
想到这里,他对阿杰莉娜说:“你去告诉拜尔,让他去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带上。”就在阿杰莉娜准备去找拜尔时,索科夫又想起如果不和卢戈瓦亚打个招呼,就带走两名战俘,恐怕不太好。连忙抓住了阿杰莉娜的手,带着她来到了卢戈瓦
亚的身边,开口说道:“大尉同志,我有件事需要对你说一下。”
“您请说吧,将军同志。”
“我准备再带走两名战俘。”不等卢戈瓦亚开口询问,索科夫便主动说道:“就是在医务室的兄弟两人,当哥哥的如今还在生病,我想给他换个好点的环境。”
“当然可以,将军同志。”卢戈瓦亚点头说道:“不过要稍微等一下,等我的手下把战俘都带回营地之后,我会安排人去把那两兄弟带过来。”索科夫向卢戈瓦亚表示了感谢之后,又来到拜尔的身边,通过阿杰莉娜对他说:“拜尔,我已经和战俘营的负责人说好了,等这里的战俘都回了营房之后,他
就派人把你的两个儿子接过来。”其实索科夫让瓦谢里果夫安排人手,让挑选出来的战俘登车时,拜尔就在不时地回头看索科夫,看他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的儿子一起离开。但眼看那些出了营地的战俘,已经要完成登车了,却还没有提自己两个儿子的事情,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就在他犹豫是否应该去恳求索科夫,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起离开时,
看到索科夫和阿杰莉娜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刻听到索科夫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将随自己一起离开战俘营,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向索科夫表示感谢!
战俘营外的战俘登车完毕之后,瓦谢里果夫进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战俘已经登车完毕,是否可以立即离开?”
“等一等。”索科夫说出这话,见到瓦谢里果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便向他解释说:“我们还要等等拜尔的两个儿子,等他们到了,再出发也不迟。”
正说着话,远处的营房区域走出了一群人,中间是一个担架。
索科夫朝那边努努嘴,对瓦谢里果夫说道:“喏,那不是来了吗?”
拜尔看到远处出现的那群人,以及人群中的担架,连忙快步跑过去迎接。
阿杰莉娜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菲利普的烧有没有退?”“放心吧,阿杰莉娜。”索科夫安慰他说:“我曾经用过盘尼西林,那种药的效果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菲利普用其它药物退烧,效果如何,我不太清楚
但既然使用了盘尼西林,那么此刻他的烧应该已经退了。”不一会儿,那群人走到了面前,索科夫看清楚担架上果然躺的是菲利普,拜尔和他的二儿子就跟在担架旁边。一起过来的,除了几名抬担架的战士外,还有
那位叫玛丽娜的女军医。
“军医同志,”索科夫冲着玛丽娜问道:“情况怎么样,烧退了吗?”
“已经退烧了,将军同志。”玛丽娜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盘尼西林的退烧效果这么好。”
索科夫走到担架旁,看着躺在上面的菲利普,见对方双目紧闭,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军医同志,他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当然是睡着了,将军同志。”玛丽娜向索科夫解释说:“他的烧退了之后,我帮他进行过检查,发现呼吸平稳,心跳也不快,是属于过于疲劳而睡着了。”听到玛丽娜说这话,索科夫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他心里在想,看来这个战俘营里不但环境不行,而且劳动强度也很大,估计每天都有不少的战俘因
为劳累过度或者生病而死去,可惜自己能挑选的人太少了,否则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确认菲利普的烧已经退了,而且整个人还处于熟睡之中,索科夫的心里也踏实了,他冲抬担架的战士一挥手,说道:“把他送到营外的大巴车上。”
索科夫上车后,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看了一辆吉普车朝自己开过来。
那辆车停在距离自己的车几米远的地方,后排的车门打开,露出了波列坚科的脸,他冲着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奉命陪您一起去战俘的安置点。”
索科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吩咐司机:“开车吧!”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车队来到了上级安排的安置点,这里原来是一座小学,自从苏军兵临城下之后,这座学校就开始无限期地停课,此刻正好作为警备
第3分队的兵营。索科夫的车刚停下,先一步下车的波列坚科已经小跑过来,帮索科夫打开了车门,对他说:“将军同志,朱可夫元帅说,他很快就会过来,让您在这里等他。
索科夫听波列坚科这么说,心里挺诧异的,心说从战俘营出发时,你怎么没有提这件事。
波列坚科看出了索科夫的心事,便向他解释说:“这件事是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的。”
“这里的负责人?”索科夫一愣:“他在哪里?”“您好,将军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旁边走过来个子不高,挺着大肚腩的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说道:“我是这样的负责人,军需官布雷利斯卡少
尉。”
看到对方的大肚腩,索科夫微微点点头,觉得他的外形倒是配得上军需官这个职务,毕竟这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嘛,长得比别人胖,也就在情理之中。
“布雷利斯卡少尉,”索科夫叫着对方的名字问道:“给战俘们安排好住处了吗?”“暂时还没有,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原先接到的通知,有一百多名战俘要到这里,所以我只准备了四间教室,和
一百多套被褥。但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五百人,不但教室的数量也增加,他们所需要的被褥,也需要从其它地方紧急调运过来。”索科夫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给这位军需官带来了很多不便,便歉意地说:“军需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在没有与你们进行
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增加了几倍的人员,从而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瞧您说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笑呵呵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我也能想办法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对了,军需官同志。”索科夫想到光是解决住的地方还不够,还有吃饭和洗澡的问题,连忙又问道:“我打算安排这些战俘洗个澡,刮刮脸,再换身干净的
衣服。你们这里能足够的浴室吗?”
“没有。”这次布雷利斯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不过我们可以安排战俘分批去洗澡。”听到说让战俘分批去洗澡,索科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来这里的战俘中间,肯定有不少曾经在他们建立的集中营待过,见过打着让犹太人的幌子,把他们全部送进毒气室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提出他们去洗澡,会不会有人产生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霍森菲尔他们几人沟通一下,由他们出面向战俘们解释
,就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冲旁边喊道:“去把霍森菲尔上尉他们叫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战俘们下车集结的位置跑过去。
几分钟之后,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恩斯特和拜尔四人都跟着瓦谢里果夫跑了过来。
“这里的负责人?”索科夫一愣:“他在哪里?”“您好,将军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问,旁边走过来个子不高,挺着大肚腩的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说道:“我是这样的负责人,军需官布雷利斯卡少
尉。”
看到对方的大肚腩,索科夫微微点点头,觉得他的外形倒是配得上军需官这个职务,毕竟这是一个有油水的职务嘛,长得比别人胖,也就在情理之中。
“布雷利斯卡少尉,”索科夫叫着对方的名字问道:“给战俘们安排好住处了吗?”“暂时还没有,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生气,还特意向他解释说:“原先接到的通知,有一百多名战俘要到这里,所以我只准备了四间教室,和
一百多套被褥。但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五百人,不但教室的数量也增加,他们所需要的被褥,也需要从其它地方紧急调运过来。”索科夫想到因为自己的决定,给这位军需官带来了很多不便,便歉意地说:“军需官同志,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实际情况,在没有与你们进行
沟通的情况下,就贸然增加了几倍的人员,从而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瞧您说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笑呵呵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别说是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我也能想办法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对了,军需官同志。”索科夫想到光是解决住的地方还不够,还有吃饭和洗澡的问题,连忙又问道:“我打算安排这些战俘洗个澡,刮刮脸,再换身干净的
衣服。你们这里能足够的浴室吗?”
“没有。”这次布雷利斯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不过我们可以安排战俘分批去洗澡。”听到说让战俘分批去洗澡,索科夫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来这里的战俘中间,肯定有不少曾经在他们建立的集中营待过,见过打着让犹太人的幌子,把他们全部送进毒气室的事情。如果自己直接提出他们去洗澡,会不会有人产生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还需要和霍森菲尔他们几人沟通一下,由他们出面向战俘们解释
,就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瓦谢里果夫少校,”索科夫冲旁边喊道:“去把霍森菲尔上尉他们叫过来。”
“好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响亮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朝着战俘们下车集结的位置跑过去。几分钟之后,霍森菲尔、德纳瑞斯、恩斯特和拜尔四人都跟着瓦谢里果夫跑了过来。
第2561章
“德军的军装,我们这里没有。”布雷利斯卡少尉说:“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打电话去调拨。要知道,有个德军的军用物资仓库,离我们这里不远,里面
有大量包括军装、被服在内的军用物资在内。”
波列坚科一听,连忙问:“这么说来,你刚刚说要调拨过来的被褥,就是来自这个军用仓库?”
“是的,少校同志。”布雷利斯卡点着头说:“的确是这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打电话。”波列坚科催促对方说:“趁着运送被褥的车队还没有回来,让他们顺便再拉一批新军装回来,免得待会儿再跑一
趟。”
等布雷利斯卡离开之后,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想问问,假如有人坚决不去洗澡,我们该怎么办?”
“很好办。”索科夫随口说道:“那就把他送回战俘营,另外挑选人手来接替他的位置,我相信此刻的战俘营里,有相当数量的战俘想离开那里。”恩斯特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将军同志,您的猜测没错,很多战俘担心您所说的洗澡,是准备把他们送进毒气室,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您看,
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波列坚科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谁不愿意去洗澡的,都主动报个名,我们立马把他们全部送回战俘营,由别的战
俘来代替他们的位置。他们不愿意进浴室去洗澡,自然有愿意进去的人。”
恩斯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朝索科夫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这里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同意波列坚科少校的说法。”虽然这个想法是索科夫提出来的,但他还是附和了波列坚科,表情严肃地说:“如果他们不珍惜我们给他们的机会,那我们
换人就是了,反正想加入警备分队的战俘多的是。”这时拜尔和霍森菲尔也走了过来,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战俘们都有顾忌,担心我们让他们去洗澡,其实是想把他们都送进毒气室,毕竟这种事情以前
在集中营里经常发生。”
“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还是一小部分人不愿意?”索科夫问话的时候,有意在“一小部分”这个单词短句上加重了语气。
“是绝大部分。”霍森菲尔说道:“我们经过反复的劝说,虽然有一部分战俘同意去浴室洗澡,但大多数人还是有顾虑。”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道:“我觉得可以把那些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留下,其余的都全部送回战俘营。”对波列坚科的提议,索科夫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叫瓦谢里果夫过来,让他把那些不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用车运回战俘营。但霍森菲尔却冲过来对索科夫
恳求道:“将军同志,我请求您,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我再去劝说他们,说服他们服从您的命令。”说实话,索科夫得知战俘们不愿意服从自己的安排,心里还是挺生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统统送回战俘营继续受苦,谁让他们辜负了自己的
好意。但此刻看到霍森菲尔为这些战俘求情,他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那待会儿我亲自去劝劝他们。”索科夫对霍森菲尔说:“如果他们再不肯服从我的命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波列坚科见索科夫改变了主意,忍不住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您真的打算亲自去劝说那些战俘?”“是的,”索科夫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在付出实施之前,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便含糊其辞地说:“假如这帮战俘依旧不肯服从我们的命令,那么
就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送走。”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索科夫对波列坚科说:“我们再等一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劝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等一等?”波列坚科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有些着急了:“将军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朱可夫元帅很快就要过来,如果他看到这里站着一群衣衫褴褛、
形容憔悴的战俘,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反正他们都不愿意服从您的命令,我建议立即将他们送走。”“没事。”索科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朱可夫元帅来了,我会亲自给他解释。波列坚科少校,如果有什么不良的
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波列坚科既然是奉命来配合索科夫工作,事先肯定了解过索科夫与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得知他不但与朱可夫元帅、马利宁将军关系密切,甚至连副司令员
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也和他有一定的私交。既然他愿意出来承担一切责任,自己何必要与他作对呢。于是他及时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布雷利斯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运输物资的车队,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到了。不知您打算把这些被褥和服装卸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朝远处的那群战俘一指,吩咐道:“少尉同志,等东西到了之后,让车队开到战俘那里去。”虽然布雷利斯卡不明智索科夫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对方这样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对方是自己上级,上级下达的命令,做下属只能服从和执
行,没有质疑和讨论的权利。
很快,运输被褥和军服的车队就到了。
在布雷利斯卡的指引下,这些车辆都停靠在战俘所待的位置附近。而这些车辆的出现,却引起了战俘的恐慌。看着蒙着篷布的卡车,都纷纷用车尾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少战俘联想起他们在占领区时,也曾经把村民或者
战俘赶到一起,然后开几辆带篷布的卡车过来,用车尾对着人群。等军官一声令下,就掀开后面的篷布,露布,露出藏在车厢里的机枪,对着车后的人群进行扫射。如今这些车辆整齐地停放在战俘的附近,而且隐约还能听到车厢里有动静传出来。参与过类似屠杀的战俘们,顿时慌了神,他们纷纷往人群的另一侧躲闪,
试图躲过车箱里机枪所发射的子弹。但他们也不想想,假如苏军真的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屠杀,他们就算躺在地上装死都没用,因为会有人挨个进行补枪的。索科夫等车辆停好之后,带着瓦谢里果夫、恩斯特和霍森菲尔等人朝着战俘们走过去。阿杰莉娜本来想跟着过去当翻译的,但却被索科夫抬手制止了:“阿杰
莉娜,你就留在这里,你过去的话有很多不方便。”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阿杰莉娜心里虽然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问,只能点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而波列坚科虽然没有接到索科夫的邀请,但他看到索科夫亲自带人前往战俘聚集的位置,他想搞清楚对方是如何说服战俘们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索科夫来到了战俘们所在的地方后,让瓦谢里果夫给自己找来了一根长凳,随后站了上去,冲着那些战俘说道:“德军官兵们,现在你们列队到这里来领取属于你们的被褥和军装。我先说明一点,你们在战俘营里待的时间太长,身上的军装和头发里肯定有虱子。所以待会儿去洗澡前,每个人都要剃光头发,脱掉身上
的军装。等洗完之后,就换上给你们的新军装,并拿着被褥去我们为你们安排的房间休息。等所有人都打整完个人的卫生之后,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晚餐。”
索科夫说完之后,下了长凳,招呼恩斯特站上去,把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向所有的战俘重复一遍。
恩斯特说完之后,站在索科夫身后的拜尔,立即冲着人群中的二儿子佐尔达使眼色,示意他率先出来做个表率。看到自己父亲投来的目光,佐尔达顿时心领神会,他便主动走了出来,接过车厢里战士递给他的被褥和新军服,走向指定的位置,准备去理发和洗澡。而一
些和佐尔达关系比较好的战俘,见佐尔达都率先去理发和洗澡了,也跟着走出队列,领取属于自己的被褥和军服。
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但只要有一个人带头,立即就会有大群的人有样学样。“没事。”索科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朱可夫元帅来了,我会亲自给他解释。波列坚科少校,如果有什么不良的
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波列坚科既然是奉命来配合索科夫工作,事先肯定了解过索科夫与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得知他不但与朱可夫元帅、马利宁将军关系密切,甚至连副司令员
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也和他有一定的私交。既然他愿意出来承担一切责任,自己何必要与他作对呢。于是他及时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布雷利斯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运输物资的车队,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到了。不知您打算把这些被褥和服装卸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朝远处的那群战俘一指,吩咐道:“少尉同志,等东西到了之后,让车队开到战俘那里去。”虽然布雷利斯卡不明智索科夫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对方这样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对方是自己上级,上级下达的命令,做下属只能服从和执
行,没有质疑和讨论的权利。
很快,运输被褥和军服的车队就到了。
在布雷利斯卡的指引下,这些车辆都停靠在战俘所待的位置附近。而这些车辆的出现,却引起了战俘的恐慌。看着蒙着篷布的卡车,都纷纷用车尾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少战俘联想起他们在占领区时,也曾经把村民或者
战俘赶到一起,然后开几辆带篷布的卡车过来,用车尾对着人群。等军官一声令下,就掀开后面的篷布,露出藏在车厢里的机枪,对着车后的人群进行扫射。如今这些车辆整齐地停放在战俘的附近,而且隐约还能听到车厢里有动静传出来。参与过类似屠杀的战俘们,顿时慌了神,他们纷纷往人群的另一侧躲闪,
试图躲过车厢里机枪所发射的子弹。但他们也不想想,假如苏军真的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屠杀,他们就算躺在地上装死都没用,因为会有人挨个进行补枪的。索科夫等车辆停好之后,带着瓦谢里果夫、恩斯特和霍森菲尔等人朝着战俘们走过去。阿杰莉娜本来想跟着过去当翻译的,但却被索科夫抬手制止了:“阿杰
莉娜,你就留在这里,你过去的话有很多不方便。”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阿杰莉娜心里虽然是满腹疑问,但也不好问,只能点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而波列坚科虽然没有接到索科夫的邀请,但他看到索科夫亲自带人前往战俘聚集的位置,他想搞清楚对方是如何说服战俘们的,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索科夫来到了战俘们所在的地方后,让瓦谢里果夫给自己找来了一根长凳,随后站了上去,冲着那些战俘说道:“德军官兵们,现在你们列队到这里来领取属于你们的被褥和军装。我先说明一点,你们在战俘营里待的时间太长,身上的军装和头发里肯定有虱子。所以待会儿去洗澡前,每个人都要剃光头发,脱掉身上
的军装。等洗完之后,就换上给你们的新军装,并拿着被褥去我们为你们安排的房间休息。等所有人都打整完个人的卫生之后,我们将为你们提供晚餐。”
索科夫说完之后,下了长凳,招呼恩斯特站上去,把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向所有的战俘重复一遍。
恩斯特说完之后,站在索科夫身后的拜尔,立即冲着人群中的二儿子佐尔达使眼色,示意他率先出来做个表率。看到自己父亲投来的目光,佐尔达顿时心领神会,他便主动走了出来,接过车厢里战士递给他的被褥和新军服,走向指定的位置,准备去理发和洗澡。而一些和佐尔达关系比较好的战俘,见佐尔达都率先去理发和洗澡了,也跟着走出队列,领取属于自己的被褥和军服。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无广告阅读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欢迎您!!!
第2562章
索科夫亲自出马,去说服那些德军战俘时,没有带上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不舒服:你都不怕危险,难道我就怕危险了?在你的心目中
,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阿杰莉娜心里以为索科夫不带她过去,是担心德军战俘突然***,到时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她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猜测好像出现了偏差。那些坚决不服从命令的德军战俘,经过索科夫的劝说,陆续就有人上前领取被褥和服装。去浴室的战俘,最初的一批还穿着衣服进去,洗完之后出来换衣服。而
后面进去的战俘,则直接在门口***了衣服,洗完之后再出来换新军装。“原来是这样。”阿杰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不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自己如果跟着过去的话,估计一帮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当众脱衣服,没准又会发生什么意
想不到的变故。
索科夫见战俘们已经消除了戒心,便和波列坚科一起回到了阿杰莉娜面前。
“阿杰莉娜同志,”波列坚科对阿杰莉娜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被编入了办公室下属的翻译组?”
“是的,少校同志,您说的没错。”面对自己的上级,阿杰莉娜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的确被编入了翻译组。”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波列坚科说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阿杰莉娜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对自己一个新人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看在索科夫的面子上。如果没有索科夫,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既然对方向自己
传达了善意,她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少校同志,以后我有事需要帮助时,我就去找您。”
索科夫刚想和波列坚科说两句,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谢谢他对阿杰莉娜的关照,却看到有一支车队驶入了校园。
看到前面开道的居然是装甲车,波列坚科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是朱可夫元帅来了!”
果然,当车队停下之后,其中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就是朱可夫。而其它车辆上的警卫人员,下车后立即散开,布置了一个警戒圈。
索科夫等人连忙上前,抬手向朱可夫敬礼。
朱可夫还了一个礼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战俘,随即问索科夫:“米沙,你不觉得你挑选的战俘人数有点多吗?”“元帅同志,”索科夫仔细着朱可夫的表情,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像是随口问起,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将近五百名战俘,听起
来的确有点多,不过新成立的二级警备司令部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人手多一点,工作效率能高一些。”
朱可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开展正常的工作?”索科夫想了想,随即回答说:“虽说招募的这些德军战俘,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但要让他们变成维持城市秩序的部队,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如果我们
抓紧时间训练的话,大概一周就足够了。”“那好,我就给你一周的时间。”朱可夫说完这话之后,又对着波列坚科说道:“你们参谋部办公室要全力配合米沙的工作,使警备第3分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明白吗?”
“完全明白,元帅同志。”面对朱可夫的吩咐,波列坚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会全力配合索科夫将军开展工作的。”
对于波列坚科的态度,朱可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着远处抱着被褥、军服的德军战俘,好奇地问:“他们在做什么?”“排队洗澡。”索科夫解释说:“他们刚从战俘营里出来,身上、头上都是虱子。所以我命人帮他们每人理发之后,进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给他们准备的新军
装。”
“那脱下的旧军装怎么处理?”朱可夫问道:“米沙,你刚刚说他们的旧军装上满是虱子,如果乱扔的话,恐怕……”没等朱可夫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索科夫就接口说道:“元帅同志,这一点请您放心,我已经给这里的军需官下达了命令,让他准备几个空油桶,然后派人把战
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收集起来,扔在油桶里,浇上汽油全部烧掉。”恰巧这时,布雷利斯卡带着十几名战士,把几个空油桶滚到了战俘们集结的地点附近。接着,他让战士们把战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悉数扔进了废油桶,浇上
汽油后一把火烧掉。
朱可夫看到从废弃油桶里冒出的熊熊火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索科夫:“米沙,你让这些德国战俘去洗澡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配合吗?”“不是的,元帅同志。”波列坚科插嘴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索科夫将军派了几名德国人去劝说,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战俘们以为这是我们设下的圈套,
根本不愿意进浴室洗澡。”
朱可夫纳闷地问:“他们觉得我们会给他们设下什么样的圈套呢?”“元帅同志,您应该还记得德国人的集中营吧?”索科夫亲自解释说:“这些战俘里,有不少人曾经担任过集中营的看守,他们亲眼目睹过被送进集中营的犹
太人,被看守们以洗澡的名义,骗进了毒气室毒死的场景。因此听到我们安排他们去洗澡,自然就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从而产生抵触情绪。”
“有道理,有道理。”朱可夫听后连连点头,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你最后又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其实要让德国战俘消除心中的疑惑,也是很简单的,只需要有人带头进去。带头进去洗澡的人,如果能平安地出来,就说明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们,而是真的让他们打扫个人卫生。”索科夫继续说道:“我今天带去战俘营里的几个人中间,有一名叫拜尔的德国警察,他有两个儿子就在这座战俘营里。我让他的儿子带头
进入浴室,给其他的战俘做个表率,让那些战俘明白,我们并没有欺骗他们。”
“德国警察?”朱可夫的眉毛微微往上微微往上一挑:“难道你打算把一名德国警察,也编入警备分队吗?”“是的,元帅同志,我正有这样的打算。”索科夫担心朱可夫反对自己的提议,还特意是向他解释说:“这位叫拜尔的警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管是他看
过的资料,还是见过的人,都能牢牢记住,因此被他们警局的人称为"活档案"。”
“嗯,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朱可夫问道:“你给他在警备分队里,安排了什么样的职务?”
“没有具体的职务。”索科夫谨慎地说:“我让他给警备分队的翻译联络官充当助手。”
“米沙,你这样的安排很不合适。”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之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像这么有本事的人,你居然连个正式的职务都不给他安排。”其实索科夫也是有苦说不出,像拜尔这样有本事的人,让他待在警备分队里,本来就是屈才。此刻听到朱可夫对自己的责备,只能苦着脸解释说:“元帅同志
,没办法,我暂时找不到能安顿他的职务。”索科夫亲自出马,去说服那些德军战俘时,没有带上阿杰莉娜。阿杰莉娜嘴里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不舒服:你都不怕危险,难道我就怕危险了?在你的心
目中,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阿杰莉娜心里以为索科夫不带她过去,是担心德军战俘突然***,到时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她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猜测好像出现了偏差。那些坚决不服从命令的德军战俘,经过索科夫的劝说,陆续就有人上前领取被褥和服装。去浴室的战俘,最初的一批还穿着衣服进去,洗完之后出来换衣服。而
后面进去的战俘,则直接在门口***了衣服,洗完之后再出来换新军装。“原来是这样。”阿杰莉娜立即明白了索科夫不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自己如果跟着过去的话,估计一帮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当众脱衣服,没准又会发生什么意
想不到的变故。
索科夫见战俘们已经消除了戒心,便和波列坚科一起回到了阿杰莉娜面前。
“阿杰莉娜同志,”波列坚科对阿杰莉娜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被编入了办公室下属的翻译组?”
“是的,少校同志,您说的没错。”面对自己的上级,阿杰莉娜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的确被编入了翻译组。”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波列坚科说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阿杰莉娜心里很清楚,波列坚科对自己一个新人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看在索科夫的面子上。如果没有索科夫,估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既然对方向自己
传达了善意,她还是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少校同志,以后我有事需要帮助时,我就去找您。”
索科夫刚想和波列坚科说两句,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谢谢他对阿杰莉娜的关照,却看到有一支车队驶入了校园。
看到前面开道的居然是装甲车,波列坚科有些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是朱可夫元帅来了!”
果然,当车队停下之后,其中一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就是朱可夫。而其它车辆上的警卫人员,下车后立即散开,布置了一个警戒圈。
索科夫等人连忙上前,抬手向朱可夫敬礼。
朱可夫还了一个礼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战俘,随即问索科夫:“米沙,你不觉得你挑选的战俘人数有点多吗?”“元帅同志,”索科夫仔细着朱可夫的表情,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像是随口问起,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将近五百名战俘,听起
来的确有点多,不过新成立的二级警备司令部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人手多一点,工作效率能高一些。”
朱可夫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开展正常的工作?”索科夫想了想,随即回答说:“虽说招募的这些德军战俘,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但要让他们变成维持城市秩序的部队,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如果我们
抓紧时间训练的话,大概一周就足够了。”“那好,我就给你一周的时间。”朱可夫说完这话之后,又对着波列坚科说道:“你们参谋部办公室要全力配合米沙的工作,使警备第3分队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明白吗?”
“完全明白,元帅同志。”面对朱可夫的吩咐,波列坚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会全力配合索科夫将军开展工作的。”
对于波列坚科的态度,朱可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望着远处抱着被褥、军服的德军战俘,好奇地问:“他们在做什么?”“排队洗澡。”索科夫解释说:“他们刚从战俘营里出来,身上、头上都是虱子。所以我命人帮他们每人理发之后,进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给他们准备的新军
装。”
“那脱下的旧军装怎么处理?”朱可夫问道:“米沙,你刚刚说他们的旧军装上满是虱子,如果乱扔的话,恐怕……”没等朱可夫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索科夫就接口说道:“元帅同志,这一点请您放心,我已经给这里的军需官下达了命令,让他准备几个空油桶,然后派人把战
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收集起来,扔在油桶里,浇上汽油全部烧掉。”恰巧这时,布雷利斯卡带着十几名战士,把几个空油桶滚到了战俘们集结的地点附近。接着,他让战士们把战俘们脱下的旧军装,悉数扔进了废油桶,浇上
汽油后一把火烧掉。
朱可夫看到从废弃油桶里冒出的熊熊火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索科夫:“米沙,你让这些德国战俘去洗澡的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配合吗?”“元帅同志,您应该还记得德国人的集中营吧?”索科夫亲自解释说:“这些战俘里,有不少人曾经担任过集中营的看守,他们亲眼目睹过被送进集中营的犹太人,被看守们以洗澡的名义,骗进了毒气室毒死的场景。因此听到我们安排他们去洗澡,自然就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从而产生抵触情绪。”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无广告阅读网站转码内容不完整,退出转码页面或者下载欢迎您!!!
第2563章
得知学校食堂里的厨师,居然是一个趁人之危,卷款而逃的家伙,索科夫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他不知道布雷利斯卡把这样的人留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不一会儿,布雷利斯卡从外面进来,快步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态度恭谨地说:“将军同志,我已经为您安排了波兰菜,因为是临时决定的,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请您多多谅解。”
“没关系。”索科夫摆了摆手,说道:“只要能品尝到真正的波兰美食,就算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听索科夫这么说,布雷利斯卡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颇为得意地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这位波兰厨师的手艺相当棒,只要您吃过一次他做的饭菜,
绝对会印象深刻的。这一点,波列坚科少校可以作证。”被布雷利斯卡提到名字的波列坚科,连忙点头赞同地说:“没错,布雷利斯卡少尉说得没错,这位波兰厨师的手艺的确非常棒,就算去米其林星级餐厅当厨师
,也会受到重用的。”“米其林星级餐厅?”虽说索科夫后世经常听到米其林餐厅的名字,但见到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这个餐厅,心里不免有些吃惊:“怎么,你们也听说过米其林
星级餐厅?”“没错,将军同志。”波列坚科点着头说:“1900年的万国博览会期间,米其林公司的创办人米其林兄弟看好汽车旅行的发展前景。他们认为,如果汽车旅行越兴旺,他们的轮胎就会卖得越好,因此,他们将餐厅、地图、加油站、旅馆、汽车维修厂等等有助于汽车旅行的资讯聚集在一起,出版了随身手册大小的《米
其林指南》一书。
随后被收录在《米其林红色指南》里的餐馆,就可以被称作米其林餐厅。
1926年,《米其林指南》一书开始用星号来标记餐厅的优良,"米其林星级餐厅"就是从那时正式开始的。
1931年,交叉的汤匙和叉子标志被设计出来表示餐厅的等级。”布雷利斯卡可能是担心索科夫年轻,对米其林星级餐厅不了解,还向他做进一步的科普:“收录在《米其林指南》上的餐馆,至少先要获得到一副叉匙的标记
,这种标记是指南对餐馆的基础品评标准,从最高的5副到1副不等,主要表明餐馆的舒适度。”索科夫对米其林星级餐厅是只知其名,具体却不太了解。此刻听到布雷利斯卡说餐厅的标记上,根据叉匙的数量,来区分餐厅的舒适度,便好奇地问:“不知
叉匙数量的多少,是如何代表舒适度的,你能给我讲讲吗?”“如果一家餐厅的环境特别令人感到愉悦悠闲,叉匙标志就会用红色来替代一般的黑色。”布雷利斯卡说道:“1个叉匙代表基本舒适,2个叉匙代表舒适,3个
叉匙代表十分舒适,4个叉匙代表至高的舒适享受,5个叉匙代表奢华的传统风格。”
“除了舒适度,我想米其林餐厅肯定还有星级区分。”索科夫继续说道:“否则怎么能成为米其林星级餐厅呢。”“您说的没错,将军同志,的确还有星级区分。”布雷利斯卡说道:“1颗星,代表这是值得停车一尝的好餐厅。进行这样叙述的原因,是因为米其林是做轮胎
的;
2颗星,代表厨艺好,提供极佳的食物和美酒搭配,值得绕道前往,但花费不低;
3颗星,代表厨艺极佳,值得专程前往,可以享用手艺超绝的美食、精选的上佳佐餐酒、零缺点的服务和极雅致的用餐环境,但是要花一大笔钱。”
“不知德国有没有米其林星级餐厅?”“曾经有过。”布雷利斯卡回答说:“一些德国人还有吃生牛肉的习惯,因此米其林星级餐厅里提供著名的鞑靼牛扒。这种牛扒就是将嫩牛肉剁碎,拌以生葱
头末、酸黄瓜末和生蛋黄食用。”
正说着话,几名战士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他们来到索科夫等人坐的桌子旁,依次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布雷利斯卡站起身,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今天的菜品吧。”等索科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之后,布雷利斯卡开始了他的讲解:“这份是香肠酸汤,它是一种由发酵黑麦面粉和肉制成的汤,肉通常是煮熟的猪肉香肠或烟熏香肠、培根或火腿,通常与面包或小圆面包一起食用,甚至盛在面包制成的碗中食用。以前,这道菜和鲱鱼是波兰复活节前的大斋节禁食时期的主要主食,但目
前一年四季都可以饮用。
这份是烟熏绵羊奶酪,它是一种由咸羊奶制成的烟熏奶酪,最正宗的产地在波兰的塔特拉山脉,这里做出来的,味道要略逊一些。这份是波兰土豆团子,用煮熟的土豆泥做的波兰土豆团子,它们可以和黄油或烤肉汁一起食用,可以当主菜食用,也可以作为炖肉的配菜。如果您将来有机
会去波兰,几乎可以在波兰每家餐厅都品尝到。
这道菜是炸猪排,裹有面包屑的炸猪排,可以搭配黄油土豆和卷心菜沙拉食用。
这道菜是猎人炖肉,是一道传统的波兰菜,也被称为波兰的国菜。基本原料是酸菜丝、新鲜卷心菜、各种肉类和香肠、干蘑菇、李子、洋葱和香料。
最后一道菜是肚汤,这是一种浓汤形式的传统波兰炖肉,它的主要成分是薄薄的、洗涤干净的牛肚条。”听布雷利斯卡介绍完了桌上的六道美食,索科夫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也没有拿起刀叉开始品尝,而是转头望向了阿杰莉娜:“阿杰莉娜,你在波兰待的时间不短,你先品尝一下,这几道菜是否是地道的波兰菜。要知道,一个厨师去了别的地方开餐厅时,总会根据当地人的口味,来调整菜品的味道,导致这种具有
当地特色的菜品不再地道。”
布雷利斯卡有些意外地说:“真是没想到,阿杰莉娜同志居然还在波兰待过。”“是的,少尉同志。”阿杰莉娜拿起桌上的餐具,回答说:“我曾经在华沙待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由于工作的需要,曾经去过很多餐厅,所以米沙让我来评
价这些美食的味道,是非常恰当的。”按理说,阿杰莉娜说了这话后,布雷利斯卡就不该再说话,而是应该静静地等着阿杰莉娜品尝完美食后,发表她对这些美食的看法。但布雷利斯卡却不合时
宜地问了一句:“我能问问,您去华沙从事什么工作吗?据我所知,华沙城几乎被德国人全毁了,我想城内的餐厅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少尉同志。”索科夫见到阿杰莉娜的脸色变了,连忙抢先说道:“阿杰莉娜当时是奉命在华沙潜伏,执行上级交给她的秘密任务。之所以经常会去餐厅,我
想应该是和各种情报员接头。”
原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阿杰莉娜,见索科夫已经用简单的话语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放心地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准备给大家一个客观的评价。几分钟过后,阿杰莉娜品尝完几道美食,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插嘴,随后说道:“不错,是正宗的波兰菜,味道还不错,厨师没有因为来到
德国,就擅自改变原有的口味。”
既然阿杰莉娜说这些菜是正宗的波兰菜,索科夫连忙拿起餐具,招呼众人说道:“同志们,我想大家一定都饿了,快点吃吧,千万别客气。”
众人开始用餐时,布雷利斯卡还舔着脸问:“将军同志,不知您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反问道:“少尉,你问这个做什么?”“哦,原来是住在阿德隆大酒店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误会,连忙向他解释说:“我就是想问问,您住的地方是否需要厨师,但如
今看来是用不着了,毕竟阿德隆大酒店的厨师厨艺也相当不错。”索科夫听明白了布雷利斯卡的意思,对方是想派那名波兰厨师来为自己服务,他放下手里的餐具,望着布雷利斯卡问道:“少尉同志,我听说食堂里的波兰厨
师,之所以能来到德国开餐厅,是因为在波兰卷走了一家食材供应公司的货款,有这么回事吧?”“没错,将军同志,的确有这么回事。”布雷利斯卡向索科夫解释说:“我们虽然要从外面招募厨师,但不是什么人都能招募的。我们肯定要对报名的人进行
详细的调查,确认他符合我们的标准,才会允许他进入我们的食堂。”
“既然他当年能卷走波兰犹太人的钱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在你的食堂里做手脚,在将来的某一天故技重施,卷走食堂的货款吗?”“将军同志,您多虑了。”回答索科夫这个问题的人是波列坚科:“如今不但是德国、还有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和奥地利等国家,都在我军的
控制之下。这个厨师就算是胆子再大,他偷走了食堂的货款,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食堂里老老实实做一名厨师。”“对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等波列坚科一说完,赶紧附和道:“那个厨师虽然有卷款而逃的前科,但如今大半个欧洲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他根本无处
可逃,因此他肯定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当一个厨师。”按理说,阿杰莉娜说了这话后,布雷利斯卡就不该再说话,而是应该静静地等着阿杰莉娜品尝完美食后,发表她对这些美食的看法。但布雷利斯卡却不合时
宜地问了一句:“我能问问,您去华沙从事什么工作吗?据我所知,华沙城几乎被德国人全毁了,我想城内的餐厅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少尉同志。”索科夫见到阿杰莉娜的脸色变了,连忙抢先说道:“阿杰莉娜当时是奉命在华沙潜伏,执行上级交给她的秘密任务。之所以经常会去餐厅,我
想应该是和各种情报员接头。”
原本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的阿杰莉娜,见索科夫已经用简单的话语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放心地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准备给大家一个客观的评价。几分钟过后,阿杰莉娜品尝完几道美食,放下手里的餐具,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插嘴,随后说道:“不错,是正宗的波兰菜,味道还不错,厨师没有因为来到
德国,就擅自改变原有的口味。”
既然阿杰莉娜说这些菜是正宗的波兰菜,索科夫连忙拿起餐具,招呼众人说道:“同志们,我想大家一定都饿了,快点吃吧,千万别客气。”
众人开始用餐时,布雷利斯卡还舔着脸问:“将军同志,不知您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住在阿德隆大酒店。”索科夫反问道:“少尉,你问这个做什么?”“哦,原来是住在阿德隆大酒店啊,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布雷利斯卡担心索科夫误会,连忙向他解释说:“我就是想问问,您住的地方是否需要厨师,但如
今看来是用不着了,毕竟阿德隆大酒店的厨师厨艺也相当不错。”索科夫听明白了布雷利斯卡的意思,对方是想派那名波兰厨师来为自己服务,他放下手里的餐具,望着布雷利斯卡问道:“少尉同志,我听说食堂里的波兰厨
师,之所以能来到德国开餐厅,是因为在波兰卷走了一家食材供应公司的货款,有这么回事吧?”
“既然他当年能卷走波兰犹太人的钱财,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在你的食堂里做手脚,在将来的某一天故技重施,卷走食堂的货款吗?”“将军同志,您多虑了。”回答索科夫这个问题的人是波列坚科:“如今不但是德国、还有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南斯拉夫和奥地利等国家,都在我军的
控制之下。这个厨师就算是胆子再大,他偷走了食堂的货款,他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所以,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留在食堂里老老实实做一名厨师。”“对的,将军同志。”布雷利斯卡等波列坚科一说完,赶紧附和道:“那个厨师虽然有卷款而逃的前科,但如今大半个欧洲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他根本无处可逃,因此他肯定会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当一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