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 末日生存比赛39
自从想拜曾招弟为师后，施院士用以前称呼老师的“先生”来称呼她。
对此曾招弟总算是接受了，否则以她的话来说：“你都院士了，还称呼我师傅、老师的，我受之不起呀。最主要的是，你以后被问起这招从哪里学的，你说从师傅这里学的，别人还以为我不入土也老得成精了。”
指导员被弄得一噎。
见他面露尴尬，施院士往办公室外走，但又被营长拦下。
“施老，现在曾妹子不方便见。”营长挡着门，一直板着严肃的脸，努力地赔笑，结果笑得很不自然。
“她怎么不方便？重症患者我都能见。”施院士极为不快：“你们算什么意思？囚禁我，还是阻碍我见我先生？再不让开，别怪我动手。”
营长这下真要笑了，但不能表现出不恭：“施老，你老人家了，怎么还跟新兵蛋子一样火气挺旺的……”
见施院士脱手套，卷袖子的样子，身后的学生同僚知道他真要准备动手了，赶紧一拥而上，抓的抓、扶的扶，硬是把营长架到旁边。
“你们干什么？”营长居然被叉得双脚离地，急着喊。
左右叉着他的一中一少两个人，一边将营长抬到旁边，一边劝：“哎呀，你就别和施老闹腾了，施老可是会武的。”
“是呀，太极八卦都会，不光脱臼复原、卸胳膊卸腿也只一下，哪怕医闹拿着刀都能对付，我亲眼见过。”这口速不去当主持真是浪费了。
营长瞪着个眼，左右看着他们咯嘣咯嘣说着。有那么厉害嘛，这哪是耄耋老中医，简直是隐世武林高手。
营长被叉到旁边，施院士打开门往外走，指导员赶紧跟上。
一边走一边解释：“我们这里也是比较特殊，对于有问题的人，自然要查清楚不是……”
“糊涂！”施院士猛地停下，转身正对着指导员：“没本事的查都不用查，有本事的查了也没用。你说曾先生到底干了什么损害国家集体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她只有帮，而且还不要一分报酬。”
“不要钱才显得有问题……”指导员没有底气地嘀咕，一看施院士火气更甚，赶紧转了话题：“施老你是不知道情况，三天前我们这里武装分子袭击，她拿着狙击枪，一个人就远程杀了十七个。”
“那又怎么样？”施院士反问。
指导员惊呆了，都知道这施院士简直成了曾招弟的老铁粉，没想到粉成了这样，比得上那些狂热的无脑粉了。
“怎么样……十七个，狙击枪……”指导员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从这里楼顶到大门口的距离……施老你不奇怪惊讶吗？”
施院士好似没奇怪和惊讶，但其他人脸色多少有点异样。十七个都是大活人，那么远的距离。
“不奇怪。”施院士反而平静了下来：“哪怕你说她造出了宇宙飞船，飞出地球前把小日的用炮轰了，我都不奇怪。”
指导员……
挣脱束缚跑出来的营长……
施院士的声音，就跟他受邀去母校，在开学典礼以及毕业典礼上发言一般沉稳：“她在中医上的造诣，世间可以说无人可及，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望尘莫及。如果她想做些什么，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解决这幢楼所有人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她却愿意呆在这里，还接受你们的审查，你们真的是……”
施院士犹如恨铁不成钢地手指点了点呆若木鸡地指导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医务室走。
身后的一群学生同僚惊呆了，反应过来的一人倒吸了口凉气，发出发自肺腑地赞叹：“施老真是人间清醒。”
在医务室里，王指挥在一旁尽量减少存在感。火炉前邢警官正在拿着好不容易调来的存档，对比着现取的指纹。
“听到你用狙击枪击毙了十几个流窜过来的歹徒？”邢警官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姑娘，目光犀利，仿佛能贯穿人内心深处：“杀了人，你不慌？”
希宁眨巴了眼，好似带着几分天真和无邪：“那怎么办？热烈欢迎，走时挥手告别？”
邢警官一时无语，他正巧也一起协助处理过后续。
在幸存的歹徒中，审问出他们暂住的地方，赶过去后，那场面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在无任何约束的情况下，人性的扭曲黑暗有了充分的施展空间。
一些原本住在这里，或者被绑架来的人，过得日子只能用猪狗不如来形容。当看到一处堆放着垃圾的地方，混合着结成冰的各种污物排泄物，有着许多明显被劈砍煮烤过的白骨，里面赫然还有几粒不完整头颅时，哪怕办案经验丰富的随行刑警都吐了。
站在外面走廊，对墙吐成一排的人中，也包括他。
某种意义上，这些不能算是人，是披着人皮、比毒蛇猛兽更可怕的生物。
如果放这样一群、需要暴露身份不敢去安置点的亡命之徒进来，简直比放一群饿狼进来更可怕。
所以，干脆利落的全歼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认可并不代表这件事就算了，他有他的工作，不能忘了此行目的。不过不经意间，语气放缓了点：“你怎么会用狙击枪？”
什么现学的，骗鬼去吧。
“网络游戏呀。”
邢警官一愣。
“警官玩吗？我玩得可好了，做过一个时期的陪练，靠帮忙打外围赚钱，保证带你吃鸡、带你飞。”
“呵哈哈……”王指挥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捂住了嘴，别过头。有过一个打得太好、以为开外挂差点禁号的女狙击手，可没见过非专业的靠游戏打得比专业的都好。
不过这个理由出人意外，又仿佛合情合理。
邢警官脸色黑沉得如同泼墨，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逼出：“你以为我会相信？”
“噢，那太可惜了。”她却好似还沉浸在带分吃鸡上：“要不是网不通，来个十连杀给你看看。”
十连杀有没有不知道，十七个逃命的歹徒死在她枪口下是真真的。
“你那么厉害？全国各个单位不用练习，只要玩玩游戏就行了。”
“不要这样说，无数无名岳武穆造就一个岳武穆，但无数人中只有一个岳武穆。我是天赋异禀，百年奇才，等同于自己翻书考状元的那种。”
邢警官……
长期的办案经验，让他熟知各种人员的心态。
这个曾招弟，简直比成了精的狐狸还要狡猾。如果真的有网，现场操作，一旦成绩惨然，又会说长期不练，手生了。至于如何一枪一个解决歹徒的，可以归咎为危急关头潜力爆发。
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在说谎，理由看似怪诞、却无懈可击。要突破，有难度啊！
此时门打开了，随着外面寒冷空气进入，一群人也跟着进入。 第2369章 末日生存比赛40
门一开，呼啦啦一下进来好多人，小小医务室塞不下，还有几个站在门外。
施院士进去后，直接就挤在了邢警官的前面，面对着：“曾先生。”
希宁盘腿坐在那里，手里抱着热水袋：“噢，小施，来了呀。”
小施~，邢警官……
和希宁不愿意叫她老师一般，施院士不肯让她称呼自己为施老，这样把他叫老了，就叫小施好了。于是一个称呼先生，一个称呼小施，只要他们两个不尴尬，尴尬的是别人。
“你是谁？请不要妨碍我的工作。”邢警官皱眉。
施院士头都没回，旁边的医生，也是他最得力的学生开口：“中医研究所终身名誉所长、市中医院院长、疑难病专家会诊中心特约顾问……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工程院院士，施老。”
一连串的头衔把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邢警官砸得头晕目眩，他这辈子连专家号都没抢到过，想要主任以上级别救治的话，也只有出了“工伤”被运去医院抢救了。
他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王指挥，见没反应又转向联系接待他的指导员。指导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有被坑的感觉，他在这里到底来干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用实力震慑后，施院士带着担心：“听说你开枪打死了很多持枪歹徒，没有事吧？”这关心，门外都能感觉得到。
“嗯，有。”没想到一下变得可怜巴巴的，一副姐受委屈了，受了大委屈。居然还举起了小爪子，伸到了施院士面前。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手指上全是冻疮，整个手红肿得象五根胡萝卜，有些地方已经破裂出水了。
此时不光是指导员，就连王指挥和营长都有点自责。为了最佳的射击角度，只有去楼顶。可那么冷的天，滴水成冰，哈口气都能成白雾，手露在空气中，不一会儿就会冻伤。
他们只想着弄清曾招弟的身份，却忽略了这点。相比起人家来，他们更显得没心没肺。
施院士将这只红肿得惨不忍睹的手拉了过来，心疼地轻轻揉着：“一定是在外面冻着的，怎么不戴手套？给我冻疮药膏。”
“戴了准心就不行了。”希宁吸了吸小鼻子，果然这个徒弟收得很好，知道心疼师傅。不像身边的白眼狼，做了那么多，结果还叫外人来审查她，就跟审犯人一样。
“早就应该跟我去安置点。”施院士狠狠地刀了眼旁边的指导员。
把指导员弄得只有苦笑，是他错，确实没注意。
“施老，药膏。”一个随行医生从自己带着的药箱里取出药膏递过去。
“我自己擦过了。”此时的她，好弱小，好无力，简直就象只受伤的小白兔。
“再擦点，按摩一下，好得快。”施院士小心翼翼和仔细样子，就跟对待自己亲孙女一样。
所有人都看着施院士给她涂擦药膏，就算施院士一大把年龄了，感觉还是怪怪的。她就转了个方向缓解尴尬：“小施，今天又带来什么病人？”
“不知道曾先生对于水气病有什么办法。”施院士又挑了点药膏，专心致志地上药，头都没抬。
“慢性肾炎呀，到了什么程度？”希宁放下了手，药膏等会儿还可以涂：“先看看吧。”
施院士见有戏，赶紧地招手：“过来让曾先生看看。”
病人立即快步过来，正要矮下身子，希宁摇了摇头：“到桌子那里坐着，先搭个脉。”
她正要站起，旁边的几个机灵的医生立即上前来扶：“曾先生，施老，慢点。”
邢警官微微张着嘴，看着“嫌疑人”还有七老八十的施院士，就跟大户人家的老祖宗般，被人左右扶着胳膊起身。
希宁坐下，眯眼搭脉，眉头不由皱起来。睁开眼，将手腕翻过去看了看：“看看舌苔。”
又说：“把裤管撩起来。”
肾病会让人身体浮肿，特别是小腿部。
看着轻轻一按就是一个深坑，久久不复原，希宁叹气：“够严重的，都快透析了，就不能找个症状轻点的。”
施院士赶紧挤出笑容：“您看，能不能治？”
希宁思索着哪个药方比较贴合：“这病三分治、七分养。就目前的条件，可能跟不上。吃饭时，每天需要鲫鱼汤补充营养。”
想到目前鱼很少：“鱼没有的话，用瘦牛肉也可以。”
“鱼没问题。”施院士想都没想的就答应：“请先生开方子。”
再号了次脉，细细地查看问询一番后，希宁写方子时，说着食补时注意忌讳的地方。施院士和一干医生在一旁，赶紧地写下来。
“既然转为中医，就把原来的西药停了，千万不要嘴馋，过半个月看气色好起来，就继续。一个月后再去做个检测，如果坚持得住，估计一个月就能好很多。”
病人眼睛都亮了：“能完全好吗？”
希宁白了眼：“想什么呢，还想痊愈，目前能控制住不错了。不想死的话，要管住嘴。”
“是是。”病人忙不迭地应声，还一个劲点头。
这把邢警官给整不会了，怎么一瞬间从狙击高手，成了杏林圣手。
“曾先生放心，他会关在病房里，我叫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施院士站在旁边，笔记本上满满当当写了二三页。他合上了笔记本：“要不就跟着我一起走！”
“安置点的条件比这里好太多，不光是医疗，生活方面也是。医务人员有单独的房间，有热水可以洗澡，每顿饭二荤二素四菜一汤。如果曾先生过不惯，最近的临时温泉疗养所，坐火车就一天时间。温泉边上都种着蔬菜水果，我带来的草莓和黄瓜就是那里种的，听说现在西瓜已经熟了。”
听后不心动，脑子有问题。旁边的医生们都感觉好厉害，看来不光医术要学习，口才也要好好练习，关键时刻能拉走人才。这曾先生不止是人才，简直就是天才，否则施老怎么会隔三差五的跑这里讨教。
尼玛，还等什么！
希宁立即站起来，姐不在这里受鸟气了，真当姐喜欢自虐啊：“我收拾一下。”
施老高兴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直接往外走：“不用，那里什么都有。”确实基本都有，没有的，只要需要，也要想办法有。 第2370章 末日生存比赛41
大院里的人惊呆了，王指挥和指导员对了下眼神就立即达成统一战线……不能让她走，这一走人就不会回来了！
最近的指导员，一把抓住了曾招弟的另外一只胳膊：“曾妹子，不和二牛告个别？”
希宁一脸的平静：“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我和他不合适，我们两个是没有未来的。所以告辞，不送！”
指导员……，只是让你告个别，不是分手。如果告诉二牛，他被甩了，不知道二牛会是什么样子。
王指挥也不坐着了，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不能走！”
施院士和希宁异口同声：“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会烧饭、会医术、还会开枪。上回两个伤员要不是她及时手术，送到安置点早就凉了。
可这些不能说，为什么，为什么，特喵的谁知道为什么。
目光转向邢警官，邢警官挑起一根眉毛，表情古怪。不会是让他把人送进局子里，扣押24小时吧？首先他没这个权利，其次现在只在安置点设立了个临时的，其他局子早就被雪掩埋了。
其实早就知道局子这条路走不通，而是需要时间想理由。如果说审查，那人可以去安置点再慢慢审好了。
就这几秒，王指挥有了主意：“需要写报告！对，写报告。每次武器使用后，都要写报告，原因、理由、用去多少数量。”
这是个好办法，只要报告不符合规范，人就走不了。
还问道：“邢警官，我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你那里哪怕用掉一粒子弹，也是要写报告的对吧？”
邢警官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施院士立即反驳：“她又不是你们的人，怎么让她写报告？难道我们医院也是用了东西，不让医生护士写，让病人写？”
营长眼珠子一转：“不是让她写，是让她配合。子弹是她打出去的，她清楚怎么用，不告诉我们，我们报告没办法写。”
简直强词夺理，施院士自觉修养挺好，此时血压也不得不一个劲往上蹿。
旁边的医生见到了，帮忙道：“那就去安置点问，不就是几分钟的事情，再不行让曾先生给你们半天时间，你们详详细细一次性问个清楚。”
对！要问去安置点问，现在先把人给带走了……施院士拉着就往外冲。
“安置点不方便，就在这里写。”指导员不敢放手，撒手就没，死也不能撒手。
一场闹剧，这些家伙全疯了吧。邢警官简直要捂额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在门外的营长一看不对劲，转身就跑。
“哎呀呀~~”希宁被拉成个“大”字，来回拉锯着。急叫起来：“指导员，你松手呀，哪怕留下我的身体，也留不下我的心。”
众人……
营长一路跑到房间宿舍里，张二牛正披着被子，怀里揣着热水袋，跟战友打扑克。
他一把拉过张二牛就往外冲。
热水袋掉落，一只手里还拿着没打出去的牌，张二牛很吃惊地被拽出去：“营长，什么事？”
营长只管一个劲地拉人跑：“赶紧把曾招弟娶了，今天就结婚！”
只要结婚了，成了大院嫂子，人不就留下来了。他可真聪明！
“啊？”张二牛嘴巴都合不拢了。
看到营长把张二牛带来，指导员简直要被气死，带一个人过来干什么，把所有人都喊来。不要说出手，就算站在楼道里不动，也能把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此时拉锯战结束，双方一人抓着一只胳膊对峙着，针尖对麦芒。旁边的人都不敢帮忙，生怕事态失控。
希宁看到二牛，也真是醉了。
“曾妹子，二牛来了！”营长将张二牛往里面一推，还示意：“说呀，赶紧说呀！”
说什么？张二牛真是一头雾水。
“求婚呀！”营长觉得自己这事办得不错：“今天就办婚礼，明天去安置点的民政局扯证。”
张二牛歪了歪嘴，深吸了口气，稳住先：“营长，我们那里彩礼至少十八万八。”
“那给呀。”营长张口便来。
张二牛咽了下口水：“可我的钱全寄给我爹妈了，他们盖了新瓦房，给我大哥娶了媳妇，钱花光了。”
营长一噎，转而说：“放心，曾妹子不是这样的人，没彩礼也会嫁给你的。”
“不行！”希宁斩钉截铁：“我爹妈还等着我的彩礼给我弟娶媳妇，所以二牛哥，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以后一定会有个愿意和你结婚，又不要彩礼的女孩。所以你把我给忘了吧，或者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义兄妹。”
“你那是愚孝。你哥娶媳妇，你怎么办？”营长气得跺脚：“算了，我们这里凑一凑，先借给你。”
“十八万八我出，不要嫁给他！”施院士也被气晕乎了，都是什么玩意呀：“曾先生，你的价值何止这点钱，你是无价的。千万不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感动，他配不上你。你真要男朋友的话……”
目光一扫，所有医生都看着中间那个单身的男医生。那男医生感觉凉飕飕的，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施院士深深地看了眼，不争气的，假装一下都不行，不懂变通，怪不得医术无法精进。
“赫赫~”希宁破防，好好笑，哪怕是比赛、是游戏、是演戏，依旧很好笑，人间很美好。
“咳咳~”她用手捂了捂嘴，嘴是裂开笑着的：“我还小，暂时不想结婚。那个，天色已经不早了，就不要耽搁我行程。”
“你要走？”张二牛听明白了。
“嗯，在这里也打扰了那么多天，既然不打算嫁给你，应该走了。”
张二牛觉得有点惋惜，曾招弟确实是个很能干的好姑娘：“那我送送你，打算去哪里？”
这个憨货……营长和指导员齐齐翻白眼，不少医生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不用送了，我们有车。”施院士想拉着走，可有人不许。
指导员死死拽着，换一套说法：“曾妹子，你在这里那么久，不能说走就走。平时吃喝都是一起，有米有肉大家一起吃，我们没有对不起你吧？”
希宁却说：“麻烦谁帮我热水袋捡一下。”
一个医生立即捡起来，递了过来。
她用力甩了下手，挣脱指导员后，接过热水袋。含笑问：“指导员，我捐赠的东西，你们用的还好吧？热水袋、烧水炉，还有烧酒，很有用吧？承蒙你们的照顾，我也尽了我一份力，天下无不散宴席，大家好聚好散吧。” 第2371章 末日生存比赛42
意思很明白了，姐没白吃白住，尽了自己一份力，这些物资虽然在之前不算什么，可在极端低温下，那是有钱也难买的。
在上面物资还未运到之前，这些东西几乎解决了困难。到现在出勤时，哪怕大家有高科技防寒衣，依旧先烧水炉烧上热水，休息时就能冲上个热水袋，捂着围在篝火旁，时不时喝上一二口烧酒取暖。
“指导员，王指挥，营长。”希宁也是语重心长：“我知道我留下，你们会待之以礼，我可以呆在这里也就是混日子。还是让我去更需要我的地方，中医目前虽然没落，但在华夏依旧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无论是医术还是其他的，以前手艺不会轻易传授，导致很多东西断层。既然有这个机会，就别让有心人失去了机缘。”
房间里一片沉寂，施院士见状，拉着她往外走，这时没有人再阻拦。
看着人被送上了车，车辆离开，王指挥忍不住问：“她到底是谁？”
沉默半晌后，邢警官开口：“指纹比对是曾招弟……只剩下血亲比对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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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宁于是成了临时医院的特约顾问，每天一大早，施院士就过来敲门，带她去吃早饭，随后一起工作。
如果她不想去，施院士就让她好好休息。隔三差五的就将弄到的好东西，送到她目前。
“小孩问这样的机甲现在能造出来吗？”
这次摆烂时间比较长，都快半个月了。
营长跳了起来：“把她抓回来，抓不回来就上报！”
“你也挺忙的，那不留你了，今晚早点睡。”
悬壶门就是，医术超过同期水平，可掌门和门人个个遭遇不测而短命，甚至灭门。
“回阳九针？”施院士眼前一亮。
“嗯。”希宁接过桃子：“进来坐坐。”
希宁点了点头，在施院士发亮的目光中缓缓道：“现传授你回阳针法。”
“不用了。”指导员长长叹了口气：“是我们糊涂了。”
安置点很大，不光是围着火车站的几百幢安置房，附近房屋都被征用。哪怕开车，从安置点大门开始一直到临时医院都要十几分钟的路。
施院士亲自安排，带着她去了住所。这里不光有热水，还有电。一个小型发电机，放在保温措施非常好的地方，所有线缆都是改装过的，完全按照北极科考标准设立。
营长不可思议：“什么意思，她会造机甲？赫赫。”
意外惊喜，差点没让施院士乐得晕过去。
施院士笑了笑：“曾先生有自己的想法，学生不便过问，任何事情全求一个缘字。”
希宁上车就睡，到了安置点，差点被抱下车才醒过来。
“没用的。她不会承认，也不会去做。事实证明，我们确实目前没能力拥有。”指导员摇头，长叹一口气：“我们已经失去了，还是施院士聪明。”
一个脑梗病人，一脑袋插满了针灸，还被一针放出了脑血管里的有点黄白色脂肪血栓，一干医生差点没跪了。
但此法要求太高，施院士都在研究，被当做传奇流颂。
临时医院原本就是一级街道医院扩建而成，俨然有了三级医院的标准，医务人员的住所就在临时医院旁边。
很好，是个明白人：“明天放下所有事，也是这个时间过来，你一个人过来。”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施院士慎重地回复：“学生知道。只求技艺在有限生命里精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透露半分。”
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邢警官甚至咽了下口水，他的工作就是分析人，从心理到话语。这话并未说是人类的科技还不够，而是能力还不够，所以说，她……
“好。”施院士进了房间。
响起了敲门声，希宁在房间里舒服地躺着看片子，她已经躺了很久，懒洋洋地起身去开门。
穿着厚实的羽绒衣外、套着特大号白大褂，和施院士和一干医务人员去查房和诊断疑难杂症。
他转过头看着营长，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一次经过，她正好在和孩子说话，说未来战争是机甲，还有宇宙机甲，从几米普通机甲到上百米超级机甲，有通过生物电链接，也有人体操作，每个机甲有上百个零部件。”
“好。”施院士一口答应，但心中狂喜不已。
“糊涂什么，我们这种地方，当然要确定身份。”营长依旧嘴硬，他一直很贯彻原则。
患者已经死了，但是心口还有温度，回阳九针扎下去就有可能把人拖回来，大约续命半个时辰。
但在目前事实操作下，只有少数人才能活过来。曾招弟教的，肯定是加强版或者古法原装版，那么就能找出成功率不高的原因。
希宁将桃子放在桌上，坐了下来。看着施院士在对面坐下：“我就想呆在这里，不想出去。”
“是我们糊涂，有些事搞不搞清楚有什么重要的。”王指挥看着窗下早就空空如也的通道，地上只有杂乱的车胎印：“知道她以前说了什么吗？是随口漏出来的。”
指导员也回想起设呢么，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她说她用的狙击枪后坐力太大了点，顶得她肩膀生疼，要不要调整一下？我说这是军用的，狙击手一直这样用，也没办法调整，否则早就调整了。她没再说什么……我以为她让我们调整。”
第二天，施院士按时过来。
三个月时间里，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施院士也不说什么，一如既往的尊敬有加。
“她说还不能，人类还没有能力掌控这样大杀伤力的武器。就跟教会猩猩使用更多工具一样，反而会让猩猩们在打架争地盘时，造成更多死伤。”
当医生们都暗暗有了点怨言时，希宁露了手。
希宁关上门，语重心长地说：“技不轻传，有些技术太过惊世骇俗，一旦掌握，非但不是福，而是祸。”
“曾先生，这是刚到的，拿来给您尝尝鲜。”施院士拿来了二只水蜜桃。这样的环境想要新鲜水果，简直比药物还难得。要么原产地在第一时间加盖暖棚，要么连根运到有地暖的地方，作为种保留着。
“回阳108针，能续命十二时辰。”八套准备好的金针铺在桌子上。
房间里烧着暖炉，哪怕这里有电，也不会使用耗电量大的空调，每个房间都烧着传统暖炉。
“记住，逆天改命是违背天道，不要轻易使用，用时也要说对方阳寿未尽，才会回阳。如果都知道你会延寿，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施院士压制住狂喜的心，咽了下口水，保持冷静地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了。”
希宁对此很满意：“我只教一遍。要不要先来杯咖啡？” 第2372章 末日生存比赛43
施院士猛地站起：“先生稍微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十分钟。”
希宁眨巴了下眼：“去干嘛？”
施院士如实相告：“去打一针。”哪怕针对身体有副作用，在如此关键情况下，他必须保持最佳最清醒的状态。
“你也不怕上瘾的。”她知道是什么针剂：“坐下吧，我帮你扎一针。”
又是意外之喜，顶级针法附送了清醒大礼包，施院士乖乖坐下。
施院士点了点头，大家都在想办法保命，很多地方都遗弃，根本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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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施院士又加了句：“如果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算算时间，也就不到一个月了。不知不觉，比赛即将结束。
施院士轻笑，带着洒脱：“我已暮年，不怕死亡来临。就是想在活着的时候知道更多，更多些。如果能知道所有，让我立即死也行。”
有处在学术顶端的人，一生追求一个真相，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哪怕用生命的代价换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经过的人惊讶地看到施院士坐在窗前，低头抹着眼泪，不顾任何形象，哭得稀里哗啦的。
施院士这次在曾顾问房间里呆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临近傍晚才出来。可他非但没有任何萎靡，反而精神奕奕，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随后一头扎进了他的工作兼实验室三天三夜，饭菜都是叫人送去的。
希宁坐在桌子对面：“送你的，也算是师徒一场。你身体保养得不错，还能用个十年八年，毕竟年岁已高，最多撑过百岁。”
过了会儿，施院士轻声问：“能知道先生叫什么，哪里来的……”
见她没反应，施院士试探着说：“以后曾先生有什么打算？要不还是去我医院当顾问，月薪不高，最高也就二万。不过我可以申请奖金，以曾先生目前教的，每年申请二三十万没问题，还可以有专利费。”
医生们私下里都明白，一定有事。否则施院士一把年龄，还能干什么？
有得意弟子小心试探，施院士的反应很微妙，话语也很微妙：“曾先生真乃神人也！”
“缘尽自然尽，说不说无所谓。”
窗外依旧雪花纷飞、白雪皑皑。餐厅里其他人都已经吃完，纷纷离开，清洁工开始拖地抹桌子，偌大的地方，就剩下两人坐着。
两人默默地继续吃着午饭，吃完后，施院士去倒了两杯橙子，一人一杯。
“你忙你自己的，我先走一步。”希宁一口喝完橙子，站了起来，离开了。
在实验室泡了十几天，终于完成了。在烟雾缭绕的实验室里，还是能看清墙上的日历钟，离比赛结束还有二三天时间。
希宁忍不住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施院士又问：“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以去做。”
施院士带着诧异：“这是。”
她抿了抿嘴，拿起还剩下半杯的橙子喝了口。
“每一丸可以延寿十年，建议不要留下一粒做研究，只能浪费。”
日子继续这样过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施院士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姑娘，二十岁都不到的年龄，拥有着跟年龄和学历完全不匹配的医术，更别说其他的能力……
她想了想：“你的实验室借我几天，我不想有人打扰。”
希宁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施院士问：“先生走之前能告诉我吗？”
希宁笑了笑，没回答。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一个盒子推到了施院士面前。
长生不老，是二脚兽的梦想，多少君王痴迷向往。希宁深深地看了眼，微微斟酌后回应：“会有那么一天，可能用基因、可能用AI。但生老病死是天道，哪怕神灵也有灭亡一天。就因为寿命有限，才能激发生物动力。目前只有低等生物才有可能寿命长，否则在没办法掌控之前，无论是个人还是世界，都是毁灭性的。”
这下希宁真的笑了，凡间有极为聪明的人，还保留做人标准，和他们打交道不累又有趣。
施院士摇了摇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多谢先生赐教，在下感激。”
这天两人一起吃午饭，施院士说起新得到的消息。大半年前，由全球联合派去的宇宙飞船即将抵达太阳，飞船上带着东西，会激发太阳的氢反应，太阳活力有望增强。
“去帮我在古玩市场淘个炼丹炉，小的就行，但不能有裂。没有的话，博物馆里拿一个。”
“不要拖到弥留之际才服用，死了没人能保证把你扎活过来。死脉你自己应该搭得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搭出死脉时，可以吃了。
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在钟楼里。面前是巨大的主神名次排行，而身边只有区区十几个主神。
“我。”
“小施呀。”希宁开口了：“不用了，到了时间我就不在了，也不用来找我，我不是你想见到的我。”
希宁站起，拍了拍施院士的肩膀，离开了。
施院士心中一惊，但很快平复下来：“不再回来了吗？”
“谢谢师傅。”施院士声音都哽咽了，真没想到，得到如此大礼。有了这个，可以多二十年寿命，他就可以研究出很多东西。
希宁坐了下来，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施院士坦然而言：“先生有顾虑很正常，以目前先生教我的东西，我显露出来，指不定我会被送去研究。”
又过了二天，希宁看完了一个片子后，躺下睡觉。就听到上卿的声音响起：“时间到，比赛结束！”
尼玛的，就跟墨冥一样，专挑刚闭眼入睡时喊结束。
他不经意吸了口气，问：“先生是谁？”
“没有。”身主这个傻丫头，没什么大事，她会安排好。
施院士等了很久，但给他的只有沉默，那就是不愿意或者不能再回答。许久，他问：“人可以得到长生吗？”
“噢。”施院士隐藏不住的落寞。
“奇怪什么？”施院士好似情绪有点低落，就被外面的天气影响一般。
施院士慢慢打开盒子，手不自觉地颤抖了。盒子里放着两丸，红得几乎发黑，犹如桂圆一般大小的药丸。哪怕外面包裹着一层蜡，又用塑封袋真空包装，依旧能嗅到，浓重药味里夹杂着扑鼻香气。
“嗯。”比赛结束，身主就回来了。
这些留下的主神，应该就是比赛撑到最后的参赛者。
不光是徐勉在，没想到凰鸾也在。
凰鸾得意地瞟了她一眼，好象说不就是比赛
上卿的声音在钟楼外响起：“这次一共有二百八十六个主神参赛，没想到第一次比赛能得到如此高的参赛率。目前十五个主神完成了整个赛程，将会排名前十五名。现在公布前十五名的名次！” 第2373章 末日生存比赛44（结局）
一个列有排名的页面，凭空出现在了十五人面前，而外面也传来一片嗡嗡声，这种声音是众多小声议论而形成的，看来外面也有份排名页面。
赵忠一看喜上眉梢，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乖乖~，谢安辞挑了挑眉。
“就知道墨冥的主神不是等闲之辈。”断浮生依旧是阴阳怪气地：“知道为什么看不上了吗？不再好好努力，早晚被追上。”
谢安辞一口气憋着，转而问：“云月公子，你看呢？是不是也有危机感？”
抑尘含笑不语，身后的周瑞接话：“能看到其他主神从弱到强，自然要以此鞭策自己。但有些主神不一样，他们天性纯良，值得交往。”
这里哪位都能言善道，没必要打口水战，谢安辞翻了个白眼，观察起广场上其他主神和系统的反应。
“我不服！”凰鸾尖叫起来：“我连系统都没有，为什么是垫底？”
名单上，密密麻麻排着名次，十五名后均为黑色，十五名则是红色，而前三名是金色。凰鸾的名字出现在红色一栏的最后一排也就是十五名。
而金色的名字有三个，但这次第一名有二位，希宁和徐勉的名字并排放在第一。
凰鸾愤恨地看向了希宁：“她为什么第一，凭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在钟楼里的一切，都被投射到了广场上，被众神看到。
漂浮在半空的上卿回应，他声音依旧温和轻柔，但每一处都能清晰听到，好似就在耳边轻语一般：“既然你有质疑，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我们就看下第一名希宁的后续。”
排名页面消失，代替的是希宁走后的情况……
施院士是首先发现的，早上来叫曾招弟吃饭，饭吃完后，他去倒了两杯豆浆。
坐着喝豆浆时，施院士又闲聊了几句，可都得不到应该的回应。看着都不敢看他的曾招弟，他明白了什么：“她……走了吗？”
曾招弟顿时慌了，低着头，眼神流离忽闪。
施院士确认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饮尽剩下的豆浆，慢慢起身，将空杯子放到餐具回收处后回到了实验室，进去后再也没出来。
太阳在全球共同努力下，用高强度氢弹催化后，重新恢复了正常状态。气温上升得极快，哪怕目前按照日历，才二月底，可短短三天就恢复到了零上，往年同期水平。
雪水大量的融化，通过地下排水管道流向了江河湖海。只不过地势较低或者处于河流下游的城市，因为河水暴涨泛滥，被淹没了不少。
不过国家早就将这部分的居民从安置点用火车运送到了地势高的安全区，等水位下降再运回去。
一个月后，沿海城市的积水也完全褪去，在春暖花开的四月，联合国都宣布了这次极端酷寒结束。
实验室的门被敲响，施院士开了门。
曾招弟低着个头：“我马上就要走了，过来告辞的。”
“进来坐坐吧。”施院士请她进来，指了指旁边的小桌子，随后走到一旁倒了两杯现磨咖啡。
一杯放在了曾招弟面前，坐在了她对面。
看着黑色的香浓咖啡，曾招弟声音象蚊子叫：“我不喜欢喝咖啡。”
曾招弟的村子属于极度贫困地区，咖啡对于她来说苦涩。而希宁喜欢，口味他也知道，加双份奶不加糖。
“就算不喜欢，也喝点。这二年会先种粮食，保障基本食物需求，物资短缺会持续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很多不是必需品有钱未必买得到。
曾招弟想了想后，拿起桌上的小勺在糖罐里舀了三勺放进咖啡杯里，再加了不少奶。搅拌均匀后，喝了起来。
施院士喝了口后缓缓道：“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这次国家又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就跟几十年前刚建国一般，个人可以申请国家照顾，工作和住房都可以统一安排。但只能平调或者下调，不能上调。曾招弟这种基层农村的，也只能申请去基层农村，或者申请比较苦、高危边远的工矿。
曾招弟选择了北方某铁矿，属于三线城市。原本去那里当个普通的工人，但个人意愿中，她表明想当厨师或者点心师，上面就将她安排在铁矿食堂里打杂，施院士托人在那里劳动局准备开设的烹饪班里，给她报了名。
曾招弟摇了摇头，随即轻声说：“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在哪里。”
施院士也帮她打听好了，这次曾招弟的父母还有弟弟都活了下来。他们当地村里死了近一半人，但张二牛和她家有了粮食，又抱成了团，哪怕粮食被村里人一起吃了，但后面没了粮食时，“死的”都不是他们两家的人。
“你现在是铁矿职工曾若楠，户口落到集体。”
听到这里，曾招弟，不现在是曾若楠松了口气。
“她”走后，留下一张条。上面写着“永远不要回去，不要有任何联系，除非你自己作死。”
可凭她的能力办不到，于是将纸条给了施院士。施院士接过后，看了看，就承诺事情交给他。
不久后，上面开始统计人数，安排工作。因不少人遗失了身份证件，趁着这个机会，她有了新的身份和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施院士带着不舍：“真的叫希宁？”
“嗯。”曾若楠点了点头。
“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对此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帮我。”
“知道了。”施院士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就不送了。”
“嗯……”曾若楠犹豫了下，悻悻然站了起来。走出实验室，关上门，从门缝里最后看到的是，施院士坐在原地好似发呆，面前的咖啡还有仅剩一缕热烟飘起。
三年后，曾若楠和铁矿矿工相恋结婚，夫妻两个生了二个孩子、相伴到老。
曾招弟父母虽然找过曾招弟，但回复总是失踪了。这场灾难失踪的人也很多，满五年就自动视为死亡。曾耀祖参加了灾难恢复后的第一次中考，那时要求降低，几乎全能入高中。勉强完成高中学业后，没能考入大学，于是开始打工，找了个同村的姑娘结婚，浑浑噩噩地也算过完了一辈子。
张二牛退伍后没有回老家，去了矿场，同样是铁矿但不是和曾若楠一个地方，在那里结婚生子，最终两人没再见面。
酷寒后，全球格局大翻盘。其他国家死伤高达七成、甚至有些国家存活率只有一成。原本人口第一的孔雀国，死亡率就是九成，只剩下一亿多高种姓人。而存活率高达七成多，十亿人口一下跃居世界第一，堪称世界奇迹。
施院士以高超的医术惊艳了整个世界，无人知道他的医术有多高。只知道他赶过去时，这国外总统，心脏已经停了十多分钟。当所有人都没办法时，他用针灸将总统救活，并且在他所述的时间里又存活了二十四小时。但在延长的一天时间里，总统安排好所有一切，让这国局势不再动荡，甚至避免了世界一场可能的浩劫。
2036年，在施院士一百零二岁时，身体不适，脸如死灰，脉象也呈死脉。但第二天，他又恢复如常，继续着他的研究和授业。在112，又一次身体衰竭，所有人都以为大限将至，但他又一次奇迹般还生。
2037年，AI技术已能将人的思维变为数字化，国家恳求他成为第一批数字居民，可他拒绝了。
理由是，当人类已经到了不需要中医的时候，他的存在将无关紧要。生老病死是天道，他已经在他一生中做到最好，师傅让他活到了现在，否则他也等不到见证的时刻。所以他顺应天道，将作为人死去，也作为人活着。
2050年，机械可以完全替代人体，只保存大脑。再一次经历了濒死的施院士，在考虑了三天后，依旧拒绝了。
2053年，机械让人类的寿命进一步延长，当第一批全身金属的机械人类出现在了大街上，又一次引发了人类未来的讨论。
2056年，在施院士122岁时，无疾而终。他是世界现代医药界的无冕之王，被誉为现代中医药之神，在人类医药界甚至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080年，人类分裂成为普通人和机械人类，终于爆发了战争。AI人类作为中立，不参与其中。
2085年，世界被毁，人类不得不尽可能保存将所有生物的胚胎和基因，选择成为机械或者AI形式存活着，派出宇宙飞船寻找适合碳基生物生存的新地球家园。
2099年，AI世界爆发大规模病毒，九成的模块被毁，在短短时间内，几乎所有AI生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留下的不足一成。在机械人类的帮助下，AI世界重新建立。
2300年，被毁的地球，在机械和AI人类的一百多年努力下，终于渐渐恢复生机，试验性的培养出一批人类。这批人类是历史上众多有名望的人类后代保留的基因，其中就有施院士的第七代一百多年前保留的基因，并让其试着重新学习中医，以造福未来新人类。
施院士又一次的被提及，不光是他当时拒绝永生的机会，还有他的医术。哪怕到科技如此发达的地步，依旧无法解释中医的神奇。
地球新纪元开始，人类将在摸索中继续前行。 第2374章 奖励
几个波澜壮阔的画面，飞快交代了历史的变迁。
如果施院士选择另一种生命形态活下去，可能只能多存在几十年罢了。而那时，中医以完全被科技取代。就是他作为当时被人瞩目时的选择，才被后世记住和讨论。
在某种意义上，他活在了后世的心中。
上卿声音飘荡在安静的广场上：“这次所有参赛者都不能携带系统。至于名次是按照结果、以及贡献来评定。”
“其他名次都是按照结束比赛时间而定，只有前十五名的排名，因都完成了比赛，所以按照其后续贡献而定。因第一名两位的贡献几乎相同，难以取舍，所以并列第一，不设立第二名。”
并坦言：“所有参赛者的过程都放在主机中，可以随时查阅。”
刚说完，很多主神就开始让系统打开他们想要查看的参赛者比赛过程。
大家都看着毫无反应的墨冥，墨冥一个冷嗤：“切，不会切断和主神感觉同步？”
大家都笑了。墨冥翻白眼，这个小财迷。
赵忠感激回应：“谢谢，其实大部分赚的积分都花在我身上，才能让我有人样。”
“专属荣誉戒指，戴上吧。”
墨冥瞟了她一眼，不用说就知道，看看人家，这才是大神的样子。
就是说，从未长个的她，所受的疼更多……这该死的上卿，笑里藏刀，看似绵羊的大尾巴狼，还有墨冥，全不是个东西，疼死姐了！
感觉身体又猛地一拉，实在忍受不在，叫了出来“啊~”，脸紧紧压在墨冥的胸口处，只传出闷响声。
希宁皱眉：“不用再比，算我输了。”
希宁还没回过神，三个大小不一的，白、粉、紫就嗲声嗲气地叫着扑过来。
否则可以慢慢长，或者让姐回去后再长。却让她在众人面前，疼得死去活来。
两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出现了希宁和徐勉面前，而另一边不远处一阵小骚动。第三名的主神面前出现了一枚银色戒指。
看得出徐勉和赵忠属于主仆关系，就跟抑尘和周瑞一样。也看得出，徐勉对赵忠不错，系统人型需要花钱，五官轮廓需要花钱，所以徐勉身材也不高。
上卿含着浅笑：“快速升级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姐还特别怕疼……疼得眼前发黑，就跟喝了能让全身剧痛的毒药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排名确定，发放奖励。”上卿含着笑，打开书，手指点击了几下。
上卿伸出根手指晃了晃，配合着微微摇头：“能以普通平民身份掌控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很多参赛者都走拉帮结派、自立为王的这条路，但你做得最好。你不仅登上权利最高峰，还将少数人手中的资源进行分配，从而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徐勉双手紧紧抓着赵忠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肩膀，紧绷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喵喵……”
“咪啾咪啾……”
徐勉那边也不怎么样，直接倒在地上，眉头紧锁，手指成拳，象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阿紫肩膀蹦跶，小黑和桃花争着让她抱。
眨眼功夫，十五个优胜者就自动出现在了自己系统身边。只有没有系统的凰鸾独自留在钟楼里，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墨冥微微哼了声，眼珠子总算离开了她。
墨冥的外形早就满级，就她身高还初始化状态。走在大街上，要不是有系统提醒，新神都会以为她才是系统。
想让墨冥丢脸，结果老女干巨猾的墨冥怎么可能上当，结果苦了她。
看到徐勉将戒指戴在了右手无名指上，她伸出自己手，看着纤纤五指，戴哪个好？
“这还要想，不就是个破戒指。”墨冥一把拉过她的手，夺过戒指，直接就套在了她左手中指上面。
抑尘好似急了，沉着发话：“弄晕她！”
“啊，好疼……”赵忠已经疼得满地打滚。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徐勉也立即表示：“是我输了。”
墨冥死死按着她，还嫌她不够疼般，往心中扎刀：“徐勉至少还升级过。”
上卿的书还未合上：“前三名还有选择一项满级的机会，你们想满级什么？噢，知道希宁女神不知道可以满级项目，我可以报一下，系统类有外形、身高、五官；主神类有身高。可以选了。”
墨冥冷冷地看着上卿：“不如就明说，她只能选择她身高满级。”
“恭喜两位。”上卿含着笑：“不过因为两位分数太过接近，所以要加比一场，分出冠亚军。”
这下把三只萌宠急坏了，在一旁飞的飞、跳的跳，一个劲地叫。
如果再比一场赢了后，能换系统的话……
原本在地上疼得嚎叫翻滚的赵忠，猛地停止翻腾，转而扑向躺在旁边的徐勉，一把紧紧抱住。
徐勉也很肯定地回答：“不比了。”
抑尘一看不对劲，伸手要扶，但被眼疾手快的墨冥抢先一步接住，用力抱住了她，将她的脸按在胸口处。
二个家伙闹得太厉害，也只有一手抱一个，就跟一个胳膊箍个小西瓜，幸好感觉不重。
上卿手指轻点……
优胜的主神一回来，立即吸引了众多目光，特别是在一处的两个第一名。外加还有两个非常养眼的有名大神，还有三只萌宠。
希宁……
“我满级。”徐勉做了选择，转而对赵忠说：“以后赚的积分，全给你升级。”
“嗯~”希宁顿时觉得全身象拉扯一般的疼痛，疼得她往下倒。
上卿征求试探着问：“真的不再比一场了？否则并列第一的奖励，可没有单独第一名丰厚。”
看着墨冥眼睛又飘过来的样子，立即硬是转变想法：也不会去比。这个黑暗的系统用习惯了，有时虐虐自己也挺好的，能让自己打开思路，更加健康。
希宁伸出手，将自己面前的戒指捏住，上面用如同花纹般字体的神纹，写着“希宁”。
转了转：“是不是金子做的？”
奖励随便给吧，上卿也不是个善茬，只有他收钱的份，想从他手里拿到些什么，还不要豁出血本来。
“啊呜啊呜……”
呜呜~，明白了，故意的、妥妥故意的。
上卿闪了过来，黑色哑光皮鞋轻轻点在地上，如同蜻蜓点水后慢慢站稳。
看着金戒指在手指上熠熠生辉，希宁嘴角微抽：“赫赫，谢谢你噢。”
赵忠一听，更加紧抱着徐勉，安慰着：“听到没有？主子，忍忍就过去了。”
她很肯定地说：“不比了，我精力有限，应付任务和星球上一大堆破事都来不及。”
墨冥冷笑：“主神晕得了吗？”
“有药、有迷烟，算我的。立即！马上！！！”一贯温煦的抑尘，这次如同命令般强硬。
也不知道墨冥和其他人做了什么，谢天谢地，她终于晕过去了。 第2375章
眼皮慢慢抬起，就看到一张犹如皓月般的脸，美帅得人神共愤。凡人哪怕开着八级美颜，也没有如此效果。
希宁心想，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一定是做梦，主神不用睡觉，不睡觉自然就没有梦。
自己一定是在做任务，所以梦到抑尘。好似做任务她也不做梦，没想到第一次做梦，就梦到抑尘。
抑尘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头，好温柔。
嗯~，是美梦，不要醒……猛然从另一边又冒出一张脸来。
朗目英眉，帅气中带着几分霸道。
谢安辞，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并且闭上了眼睛。
“嗤~”断浮生的声音：“你是没希望了，还是早点放弃。女神外面有的是，要什么样子都有。”
她的一只手被拉了起来，轻轻握着，谢安辞带着几分痛心：“宁宁，我要怎么做，才让你不对我有抵触？”
“废话。”墨冥永远都是冷冰冰，硬邦邦，就跟欠了他几个亿：“你被打掉了半个头，差点没命试试。谁叫你听系统的话，活该你追到火葬场。”
“有些事不能怪主神。”从声音远近来判断，周瑞在靠后的位置：“毕竟主神比较弱时，应该听系统的。比如女神，要不是靠系统帮助，也不会走到今天。”
“哼~”墨冥发出一声鼻音，也不知道对这马屁话，算是受用还是鄙视。
这下把谢安辞给气的，这话意思不就是说他比较弱，所以听系统的话。系统让他杀，他就去杀。
周瑞：“既然女神下意识的抵触大神，还不如请谢大神就此放手，也算是对女神的赔罪。”
谢安辞带着愤恨：“你就这样看着，不为我说几句？”
这话应该是说给断浮生的，断浮生满不在乎地：“我怎么知道你见色起意，连墨冥的主神都能看上。下手又不够狠，否则死了也没那么多事。”
希宁被活生生给气笑了，断浮生和墨冥还真是像，但又不一样，很显然她过得日子不如人家。
反正醒了，那就别闭眼了。她睁开了眼，将手抽了回来。这手一离开谢安辞的“魔掌”，就无力地垂下来，落在床榻上。
好似不大对劲，她试着坐起来。
“慢点。”抑尘扶着她，她坐起后，周瑞在她身后垫了个大枕头。
动是能动，就是全身没力气。
“升级太快导致的，很快就能恢复。”上卿居然还没走，正坐在墙角的一个单人沙发上。懈意地靠着，用戏谑地目光看过来。
留在这里是为了看好戏？她没个好气：“你还说有点疼，结果差点没把我疼得重新投胎。”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类似宾馆房间，在另外一张床上躺着徐勉。徐勉正半坐靠着，周瑞正坐在他那张床的床沿边上。
从比例来看，徐勉比周瑞高出许多，原本他们可是一般高的。现在周瑞坐在旁边，还斜靠着的徐勉高。
“啊呜啊呜……”一个粉色的长毛糯米团子，一下跳到了她身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叫的时候，嘴巴裂开，露出左右两粒小虎牙。
“桃花。”她伸出手，发现桃花好似变小了一圈。
这下好了，一白一紫也跳了上来，争着抢着，一边讨好她，一边想把其他萌宠挤走。
“再烦，全都卖了！”墨冥阴恻恻的话，让三只家伙一下就消停了。
三只萌宠都小了一圈，或者说，是自己长高了。想到这里，她来了力气，想要下床：“我现在多高了？”
“慢点！”抑尘含着笑，扶着她。
谢安辞也当仁不让地加塞过来，扶起了她另外条胳膊。
站稳后，左右看了看两个男神，顿时心中一阵狂喜。原本如果不低着头，抬头只能看到人家鼻孔，现在终于能看到人家美得晃眼的脸了。
她还抬起手，将手放在头上，平行朝着旁边墨冥挪去，比一下，自己个头到墨冥哪里了。
到了墨冥鼻翼下面，而不是以前的胸口，以前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按照人类尺度，就相当于一下高了十五到二十公分。
哇哈哈，姐终于长高了，终于高了！
这小孩般的举动，把抑尘弄笑了：“目前你的身高是主神基本高度的满级，等排名和实力上去，每提前点名次，就会再高点。”
原来到了一定程度，还会继续往上。怪不得抑尘和谢安辞比其他男神要高，被灭掉的洛姬，身量和他们一般，极高。而她现在的高度相当于凰鸾。
不由地想到神君，漂浮在半空，所以判断不出准确高度。那身形伟岸之极，气势如泰山压顶，如同神灵一般存在。
正高兴着，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抑尘和谢安辞都看着她，目光中流露着爱慕。
谢安辞眼中放光：“宁宁，你长得真美。”
“以前矮，只能看到头顶，现在看清楚了。”墨冥阴阳怪气着：“这下更招蜂引蝶，希望你有自保的能力。”
谢安辞手从扶，转而为抓着她的胳膊，激动不已地说：“宁宁，放心，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咝~”力气大得惊人，不由地皱眉：“轻点。”
“嗯？”谢安辞一愣。
她目光看着被抓的胳膊：“疼。”男神和男人都一样，手脚没个轻重，不知道力气有多大吗？
上卿笑了，而断浮生直接就笑出了声。
“哈哈哈~，轻点，疼……”还重复了一遍，可从断浮生嘴里冒出来，却是另一种味道，很是变味。
忍不住白了眼，思想脏，想什么都脏。
抑尘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捏住了谢安辞的小臂。
谢安辞一惊：“干什么？”
“手脚轻点，她弄疼了。”抑尘淡淡地说。
“知道了。”谢安辞带着不快。刚要再说什么时，突然眉头一紧，发出一声闷哼：“嗯~”
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了……或者说，谢安辞的这只手，不得不松开，因为他的胳膊居然被抑尘捏断了！
突然状况，让所有人都懵了。
希宁差点没惊掉下巴。
“你……”谢安辞怒目相向。
“只是让你感觉下疼痛，以后小心点。如果真想杀你，应该拧下你的脖子。”抑尘抬起手，纤长白皙的五指一松，手里的断臂往下掉落，就像扔垃圾，不过抑尘哪怕扔垃圾也极美的。
依旧温和似水，风月无边，可狠得让旁观的赵忠都一哆嗦。
怪不得自己的主神一直在当透明人，不低调不行呀，人家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般捏死自己。
谢安辞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抑尘。
他小臂缺损处连同衣服一起疯狂快速复原，当断臂落在地上后，如同烟雾般、烟消云散；而他的手已经完全长好，恢复如初。 第2376章 各种困难症
呃，这也太残暴了吧，千万不要赖在姐身上，姐是无辜的。
果然有仇当场报的有实力主神性格，谢安辞发怒了。眸中的怒意铺天盖日，都要溢出来了。
希宁赶紧劝：“别激动，真的要打，让我先走。上卿正好也在，能当场定损。当然这些积分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上卿……他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膝盖中箭了？
这样一打岔，谢安辞反而冷静下来。哪怕没有刚才抑尘的突然袭击，他未必真的打得过。就算能赢，在排名非常接近，就差一位的情况下，那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主神在受伤，实力打折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被其他主神觊觎。为了争一时之气而大受损失，甚至丧命，那是件很蠢的举动，得不偿失。
主神又是一个个睚眦必报，现在气氛好紧张，希宁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上士杀人用笔墨，中士杀人用口舌，下士杀人用磨盘，能用不花钱的办法解决，何必要花钱。那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神报仇隔天算晚……”
随后左右看看，有点不确定地弱弱问：“我的意思可明白？”
谢安辞居然笑了，说是气笑了又不像：“我的手都被弄断了。”
她眨巴着眼睛：“我的脑袋都被你打凹了一大块。”都那么惨了，还是没想去报复。
墨冥冷言：“那是你没这个实力”。碰到了，只想避开。
添什么乱呀，不过也对，这个黑暗系统一直以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上卿大约也是，一个是喜欢看热闹，一个是等着对方赔款。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上卿……怎么又中枪了。
“那个……”她现在只想离开：“公子能不能让我走了？”
手还在抑尘手里握着呢。
抑尘美眸一转，如同星辰熠熠生辉：“墨冥，她是你的主神，我心悦于她，你是否同意？”
呃……，惊呆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墨冥嘴角露出一丝讥讽，声音在她脑海里生成：要不要拿面镜子给你照照？身高满级了，个头长齐了，白菜养大了。
这是什么比喻？拿面镜子照照那是贬义词，姐貌美如花。
难不成，抑尘就是等着她长高才下得去嘴？怪不得以前老是说，想帮她长高。
墨冥：废话，神界都是以高为美，高代表着实力。只有二脚兽才会喜欢畸形、瘦弱，甚至肺结核和脏病。
呃，那也是某个时期，在历史的长河中，大部分时间还是三观正确的。
在一旁的周瑞已经满脸都是笑，哪怕平时挺能把控情绪的上卿，也脸上全是肆意的笑容。
希宁白了眼墨冥，就不能屏蔽他们之间的谈话？
墨冥：嫌麻烦。
希宁……
看着周瑞和上卿如此，抑尘知道这两系统是谛听，能窥探内心，一定是这对活宝私下交流导致的。
他想了想后，目光真诚地直视：“宁宁，你怎么想的？”
呃，别用那么美的目光看着姐，脑子有点发懵。
努力稳住心境，她艰难地反问：“就不能当普通朋友？人类男女之间很难有纯粹的友情，主神之间也不会有吗？”
抑尘嘴角微微翘起，她更是没底气了：“是我太幼稚了，还是觉得我玩若即若离、含糊不清？”
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
索性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说白了吧。我感觉自己就跟从小被教育，远离男同学，认认真真读书。等到大学毕业了，都有工作了，却发现自己不懂怎么去爱，也害怕承受不了被抛弃的失败。”
“要不……”她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我多接点有关感情的任务，好好学习？”
抑尘却没笑，这次周瑞也没笑。
就算是感情任务，基本不是手刃男渣，就是撕绿茶渣，学不到正常的。一个主神都没恋爱，就得了重症爱无力，这病很难治。
抑尘抬起了手，轻轻将她额边的发鬓挪后，轻柔的感觉让手指碰到的地方产生丝丝酥痒。
那眸光柔和得如同月光：“看，你并不抵触我，只不过你还没准备好。我喜欢你，宁宁，愿意等。但别让我等得太久，我会伤心难过的。”
考欧，这杀伤力，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表白，让姐有点承受不住。
“宁宁，我也会等你。”谢安辞在旁边横插一杠，这让断浮生翻白眼。
这次交锋，胜败已经很明白了。
抑尘斜眼扫了眼：“主神确实有很多时间，在漫长的时间里，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改变。但有些事还是不要抱着侥幸为好。”
“什么意思？”谢安辞一点就炸，但还未继续说下去，就被断浮生一把遮住了嘴。
断浮生个子不高，但很灵活。一下就跳到谢安辞的背后，双脚箍住他的腰，双臂在他的肩膀，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笑眯眯地就像猫：“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女神应该在这里也逗留了很多时间，我们就先告辞了。”
“是的，应该告辞了。”墨冥速度极快的打开结界，一把扯过希宁，往结界里推。
“那个，拜拜。”她尬笑着挥了挥手，就被推进了结界。
一回到自己的星球，顿时心情大好，好似压在身上的大山消失不见。
不免心生抱怨，能不去休息区嘛。
墨冥：“逃避是没有用。”
谁说没用，让姐躲在这里，躲上亿万年都行，姐有主神社交恐惧症。好似主神平时除了享乐，干架，找情人，就没啥事可以干了。
墨冥看着她：“人类难道也不是这样？”
呃，好似确实如此。
墨冥：“找伴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人类前期是为了生存繁衍，后期大部分为了繁衍和相互依靠。无论是为了什么，这才是最正常的，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一人终老。”
不想辩论，姐累了，就连恋爱都不愿意谈，更别说这种很深、各说各有理的事情。
墨冥：“你还有个柜子。”
对了，还有个柜子。又是个头疼的事情，看来姐还有决定困难症。
想了想后，她问：“我能不能去洛姬那个星球看看？”
墨冥：“那是你的星球。”
好吧，是姐的，姐想去那边的仙境。去看看，那个大鸿胪叫什么来着？
就记得之前的官名，名字都忘了，好似长相也淡忘了。
“镇元尊者启斌。”
对了，被封神了，成了那个星球最后一个被封神的，还是现代人。
既然已经是自己的星球，多少也有点信仰力供应，那就回去看看。
“走吧。”墨冥打开了个结界。
39314411。。 第2377章 考察民情1
进入结界后，正在这个星球的太空中。
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先到了太空，可比较之前，这个星球却大变样。形状还是那个形状，不规则的椭圆形，但颜色变了。
原本蔚蓝的地方变得有点发黄，绿色基本看不到，两极的白色只有两端一点点。
而太空中，到处漂浮着各种大小卫星、宇航站，密密麻麻的将整个星球围起来。
有些还在运行，而有些已经破损严重。
希宁看着不远处两个残破的卫星相撞后，破损的零件因惯性、呈辐射状弹向四周，结果引起连锁反应。就跟在太空中绽放金属烟花，一下又一下，一波又一波。
有些飞到了她跟前，她用了点意念，这些零件穿过了她的身体，毫无影响，就跟穿过投影一般。
此时又有颗被废弃的卫星，因为星球的引力作用下，坠入大气层，摩擦产生的高温让其发红发光，成为一道炙热的流星，朝着泛黄的大洋坠去。
墨冥：“已经过去一千年。”
一千年……那么久了吗？不过主神的时间和空间和凡人不同，她的星球大约都过去几千万年了。
墨冥：“二亿三千万年，侏罗纪中晚期。”
希宁……
墨冥：“空间的时间很慢，几乎为零。但哪怕放在空间里，都几亿年了，占面积不说，看着就讨厌。”
希宁……行行行，这次就确定到底要不要，先去找那个大鸿胪。
墨冥：“镇元尊者启斌。”
别管是啥了，赶紧走。
墨冥打开一个结界，来到了九天福地，这个仙家居住的地方，也是洛姬之前的住所，或者神殿。
比起一千年前，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除了……这一大堆的孩子，好吧，仙童。
“别走……来呀来呀，你们都来追我呀……”几个估摸着七八岁的孩童，穿着古装，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着跑来。
跑到她跟前停下，几个人疑惑地看向她，但眸中更多的是惊艳。
“这位神仙姐姐好漂亮。”
“嗯嗯，好美。比主神殿的管事白灵还漂亮。”
“百灵是得道的狐仙而已，这位姐姐应该和我们一样是神仙，自然比鸟兽鱼虫更美。”
七嘴八舌的，让她感觉好笑。
墨冥隐身了，也只有她来问：“启斌在何处？”
“在主神殿，姐姐跟我走。”一个身穿降红色衣群的女孩子，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走。
在一边停着几只仙鹤，和普通仙鹤不同，它们的体型要大一倍有余。
“姐姐坐我的鹤去吧。”一句话让这几个仙童纷纷请她坐他们的坐骑。
她笑了笑：“多谢指路，我认识主神殿，先走一步。”说完一跃而起，往远处满是亭台楼阁的叠嶂山峦、纵深飞去。
“哇，就说她是神仙，会飞。”
后面的仙童们满是羡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飞！”
“我早就会飞了。”
“那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我飞得不好，但至少会飞了，你连飞都还没学会。”
“是呀，你飞是会飞了，每次飞起来，不是落下时摔得鼻青脸肿，就是飞的时候撞到了什么。”
希宁一路飞到了主神殿，轻轻落在了最高处。
那里已经将所有的玄门打开，启斌正站在中间正门等待。等她落地后，深深作揖：“希宁主神。”
她走了进去，原本孵化元丹的孵化器已经不见。在高堂之上，放着供案，供案上有个牌位，写着她的名字，前面摆放着香炉。
香炉里正插着三根香，袅袅的青烟带着香气。再看香炉里积攒着厚厚的灰，还有几十根燃尽的根插着，看来这里的香火几乎不断。
有香火供奉，就会有信仰力。对此她很满意，转身看着穿着暗紫色朝衣的启斌，长衣宽袖、还在腰间挂着玉佩，除了依旧是短发，其他均是古代打扮。
“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多谢主神关心，在下过得很好，前不久刚侥幸渡了千年劫。”启斌按照古礼，双手作着揖，异常恭敬。
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像，天地暗如昼夜，不时有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狠狠劈下。而启斌在外面的露台上，周身被金光包围，如同巨刃一般的雷电，居然无法劈开金光，弹飞了出去，将露台上铺设的石板砖，劈出道道裂痕。
对此启斌没有什么惊讶之色，毕竟神仙能做很多事，更何况是主神。就算是人类，也有办法留下当时的影像。
他缓缓道：“看似可怕，实则有惊无险。仙仆说是我积攒了太多功德，金光为功德，护我渡了劫。而我为人仙，理应劈七次，也因天道垂怜，外加身有使命，只劈了三次，剩下的全都在头顶上绕了圈而已。”
“就是石板砖以我法力无法修复，也只有人工修复了。”启斌带着几分无奈，总不能不去整修。
一男仙童走了过来，梳着一个最简单传统的圆髻，插着一根古朴的发簪。先对启斌行了个礼：“镇元尊者。”
随后又对她行了个礼：“刚得知有仙人来，过来一探。素未蒙面，斗胆问仙人名讳。”
“这就是主神希宁。”启斌介绍。
一听是主神，男童立即跪下行礼：“不知主神驾到，有失远迎。”
启斌转而对她介绍：“他就是创世天尊。”
呃，就是那个坐着九龙宝车，头戴宝冠，穿得华贵艳丽无比，连车带神，都跟装了霓虹灯般闪瞎人眼。而且清醒时候拉风，喝醉时衣冠不整的初代神。
想到他最狼狈的时候，希宁忍不住想笑，努力将笑朝着姨妈笑标准：“原来是……”
墨冥赶紧提醒：“穹庐。”
“……穹庐啊。千年未见，没想到长那么大了。”这是真话，她走时，一干神仙都是一个个丸子般大小的元丹。
不过现在她还有其他事，没功夫哄孩子、闲聊：“我和启斌还有话说。”
创世听后行礼：“那就不打扰，在下告退。”起身，退后三步后离开。
行为举止得当，不急不躁，希宁不由点了点头，看来启斌管得很好。
转而对启斌问：“你应该从未出去过，今日想不想回凡间看看？”
启斌一愣，思索片刻后回：“我已经在这里千年，凡间的一切都变了，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我认识的人，也早就过世。看不看，无所谓了。”
“那就去看，我难得来一次，就当时旅游……嗯嗯，人间历练。”
历练也不算，最后想到一个名词：“考察民情。”
一个结界出现在面前，见希宁走了进去，启斌跟着一起进去。
39314364。。 第2378章 考察民情2
出来的地方，正是以前联合星球总部，一改当时的繁荣，此时楼房支离破碎、玻璃碎尽，不少地方内部钢筋和框子都裸露在外，全然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
千年过去了，不要说这里，就连这座城市俨然成了废墟。
比起这城市，这个国家其他地方，早就被各种炮弹轰得就跟月球表面一样。要不是联合星球总部在这里，各国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及本国人员还在这里办公，所以攻击时都避开了这里，否则会一起炸得千疮百孔。
正因为如此，才让这几栋楼能保留下来，看看其他地方的楼，少了一大半，有些甚至风化的只剩下个基座了。
这场迁入半个星球，持续了三十年的战争，只有少数几个明哲保身的国家，幸存了下来。人口数量从最初的二百亿，到三年后末日危机解除后的一百七十亿，到三十年后五十亿。
因为这个国家的国力衰退，外加战争，联合星球总部在短短几年后，就搬到其他地方。
战争结束后，人类又开始发展，一百年后，人类第一批移民去往外星。到五百年后，大部分人类对移民到了外星球，甚至有一批经过二百多年的行程抵达了外星系建立了城市。
目前这个星球，只有不到百万人口零星分布在有水源和资源的地方，大部分都是罪犯的后代。几十个移民星球，也将这里当做了流放重刑犯的地方。
这一切启斌都知道，平时他有空就会从乾坤镜里看这星球情况。看着他的后代出生、成长、死亡，一代又一代，直到五百年前，全部登上飞船离开了这个星球。
希宁仿佛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会成为这样吧？需要时，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不需要时，弃如敝履。”
反正这也只是意外所得，对于这个便宜星球，没啥感情。
启斌轻语：“人类还是没放弃，哪怕已能在外星球生存。他们离开这个星球时，不光带走了文明的种子，还有一千年前的故事，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供奉着我们，并且分成了十几个不同的教派。虽然最远相隔数光年，可九天福地还是能收到他们的信仰力。”
哦，没想到信仰力能送得那么远？
墨冥：“信仰力也是一种能量，就跟无线电波一样，而且比无线电波传播速度更快，能跨空间传递，否则你怎么也能收到这个星球信仰力，作为这个星球都相信供奉的主神，信仰力还不少。”
果然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看来这个星球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能赚点。
突然从这四面透风的大楼架子里，冲出来十来个拿着武器、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彪形大汉。
这里的供水供电系统大约九百年前就没了，活着的人全部如同活在末世中，没有足够的水源和物资。看看他们胡子拉碴，衣服原本颜色都快看不出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无论是什么衣服，穿了十几年后，也都成这样。不过身上的肌肉还是不少，挺大块的。
哦，对了，这里是重刑犯流放地，隔三差五的，会从几十个移民星球那里将罪犯送过来。看看这满身刺青、满脸横肉的样子，还拿着各种自制武器，武器也是尽量大而拉风就差点没说老子不好惹。
看到他们俩，这些人眼露凶光，更多的是贪婪。
“哎，你们两个穿得好怪，哪个星球过来的？”一人喊话，将棒球棍上打满钉子的自制狼牙棒，在手里一垫一垫的，生怕别人看不到。
说的都是花其国话，不过有些字和发音夹杂着其他语言。
看来把他们当做运送过来的重刑犯了……启斌看了看希宁，主神没发话，他也保持沉默。
“管他从哪里来的，反正到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一个脸上有疤的刀疤脸，手里拎着半指粗的长铁链，狞笑起来，露出满口焦黄色的牙：“这小子没什么用，当两脚肉。小妞留着，老子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
不少人都在咽口水，眼睛死死盯着被包围的两人，有为美色、也有为“肉”的。
启斌皱眉，轻语：“这些已经不算人，死有余辜。”
希宁却不以为然：“什么环境造就什么生物，未必食草动物就应该比食肉动物多，有些生物不要说同类，饿了什么都吃。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有。”
“他们说的都是汉国语言，小心点，他们有些是会功夫的。”有人喊道。
希宁……，这都一千年后，还有这样的误解。
“那就试试！”旁边一个将头两边剃光只留中间很窄一条的朋克男，穿着没了袖子的夹克当背心，猛地抽出一把刀。
把刀一甩打开后，拿在手里不停地玩转着，微微弯着腿，一步步试探着靠近，这防备的步伐身形如同一只大王八。
天啊，姐对这群愚蠢的生物忍无可忍了，一千年前跑出来拿着枪对姐威胁警告的已经很蠢了，这堆更蠢。
闭眼皱眉，算了，毁灭吧！
“嘭~”一声轻微的响声，玩着刀的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爆了！
化为了一团血雾，往后炸开几米远，连同衣服都化为齑粉。
血雾如同阳春三月的毛毛细雨，将后面众人的身上、头上、身上，将他们正面整个染红，带着一股腥臭血味。
“啊~”立即有人发了狂，一个劲地尖叫，还有个扔下武器，往脸上一个劲地抹，再一看手上全是血，又是一阵叫。
血雾只往那些人渣那里飞，丝毫没受到影响的启斌又一次的见识了主神实力。
这千年来，他一直都在学习法术，什么吐纳修炼、御剑、使用制作法宝……学了很多很多，可他目前还做不到，连手指都不动的，就把一个活人给弄成这样。
这也炸得太细密了吧，连骨头都成粉了，混在血中往后喷射溅出。
“闭嘴！”一个看上去更凶悍的，一巴掌扇得尖叫跳脚的懵了。随后拿起手里的大砍刀，就朝着启斌冲了过来：“老子杀了你！”
启斌……，不是本尊，如果是他动手，应该会留下尸体，哪怕炸了也会留下点什么。
希宁眼神挑了过去，拿着砍刀冲过来的大汉也“嘭~”地自爆了，又是一场血雨。
这次没有尖叫，现场异常地安静。
39314526。。 第2379章 考察民情3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就连对方如何出手的都看不到，人就死了二个。死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能相信。
短暂的寂静后，终于有一个回过神，惊恐地尖叫一声后，扭头就跑。仿佛只要逃进了大楼废墟中，就能转危为安一般。就跟动物碰到危险，首先就是逃，如果有洞穴就往洞里跑。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用，留着也是对于同类造成威胁……希宁这次连眼皮都没眨，暗暗发力、动用意念。
“啊……嘭……”逃在最前面的，拉长着的尖叫余音未了，整个身体如同内部爆炸般，转眼化为了漫天血雾。
“嘭……嘭……嘭……”那声音就鸡蛋在微波炉里爆开，每一声响起，后面跟着一起逃跑的人，就被迎风吹来的血雾弄得全身上下又一次“血洗”。
启斌微带惊骇地看着前面的人，一个连着一个的自爆，齑粉血沫将残破不堪的水泥地面都染得一片湿红。
“嘭~”一声响起，“咝~”血雾又一次的溅洒飘扬……最后三人不敢再逃了，前面跑得快的，全死了，将他们三人全身上下都弄得湿透。
逃不掉、这根本就逃不掉。
“咯咯咯……”三人都微微佝偻，勉强用不停打颤的双腿站稳，那声音是牙齿吓得止不住扣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一个人被染红的裤管滴下可疑的黄色液体，随后混合着血色直流而下，很快在脚边形成了小水洼，扑鼻的腥臭味里夹杂着尿臭。
一人脚一软，都没能转过身，就直接跪倒，也不顾地上的脏污，伏地大声求饶起来，声音跟刚才双腿还要颤抖厉害：“饶命啊，刚才说要对你们使坏的不是我，我只是个小弟，不跟着就会被他们杀了吃了。”
其他两个人也跪下了，不过至少跪在地上转了个圈，对着两个来路不明的厉害人物，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话语如出一辙，他们是被迫的，如果不想死、变成口粮，也只有跟着一起为非作歹。
希宁开口了：“启斌，你来决定吧。”
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这种不为吃喝生存而杀的生，不是她的本意。
启斌？！三人顿时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就连背对着跪趴在地上的，也有了点勇气，转过了身体。
“你就是传说中的镇元尊者启斌？”一个壮大胆子地问。
没想到一千年后，还是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毕竟那时这个星球危在旦夕，全靠他和众多神灵才能保全。他们的名字刻在了各处，哪怕人类离开这个星球时，将一千零八个封号和名字一起带走。
见对方没有回应，三人依旧确定，并且这是亲耳听到的，是神仙无异。于是立即磕头起来：“尊者饶命呀，您大慈大悲，饶了我们这些愚蠢，见到都不认识神仙的愚蠢凡人吧。”
启斌哭笑不得，面前是以前的同类后代，可样子狼狈得连野兽都不如。不要说主神不喜，他也喜欢不起来。
他开口道：“这位是主神希宁。”
哇~，三人一愣，主神是放在所有神灵名字之前的最大最高神灵，传说她是这个星球的本命神。
传说里，这个星球的主神原本是洛姬，脾气不好、性格残暴。她不高兴时，整个星球就会生灵涂炭，后来为天道所不容，死了之后，这个星球也将跟着消亡。
幸好有另一个主神希宁，愿意给这个星球机会，并且凡人启斌表现出了人类的刚强坚毅，求得幸存下来的神灵以身祭天，保住了这个星球。
启斌也由此位列仙班，守护仙境。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三人立即感觉到了生机，一边虔诚地磕头，一边什么“大慈大悲”“法力无边”的马屁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要脸吗？在自己的命面前，脸算什么东西，不要也罢！
希宁感觉到了不少信仰力从他们身上涌出，朝着她飞来，转而消失于无形，应该被隐形的墨冥收了。
信仰力可以转化为积分，也可以增加实力。算了算了，留着赚积分吧。
反正杀了他们，都嫌烦。本想说个“滚”就是，可想想，第一次露面，不能就这样草草结束。看启斌的样子，应该也不想多杀人，那就感化他们，顺便装个逼。
“没错，我们就是主神希宁和镇元尊者启斌。”
怎么自带混响？声音一出，好似整个天地间都是主神的声音，略带回声，神圣又庄严。
墨冥：这样更有神格。
好吧，这样更有逼格。不，神格。
希宁继续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暂且饶你们性命。往后遇事且留三分余地，不到最后莫伤同类性命，并以他们为食。做人最基本的不会不懂吧？”
“懂，懂。”三人忙不迭地回应。果然神仙是仁慈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事都瞒不过，怀仁得仁，作恶早晚必自毙。”
说完这些，她腾身而起，带着启斌一起无风飞去。
三人惊呆地看着两个神灵很快地飞到云层上方，再也不见踪影，半天才回过神。
“我刚才是不是看到了神仙？不会在做梦吧？”其中一个忍不住问。
“如果是做梦，那我也做了同一个梦。”另一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可不得不信的样子。
随即三人摇摇晃晃爬了起来，因为双腿发软，相互搀扶着，踉跄离开。
启斌看到白云在脚下、身边飞过，那么高的高度，应该缺氧和低温，可他没有丝毫不适。应该是希宁弄了个磁场或者结界，将他保护了起来。
他学过飞行法术，目前可以带人飞，刚开始时他就带着年幼的众多神仙飞过。也知道在飞行中又分神凝结保护罩，是多么费力。
头顶一暗，但眼前豁然开朗。他们已经到了高空对流层，居高临下，可以鸟瞰大半个星球。
而头顶上的太空，密布着各种宇宙垃圾，几乎把整个星球包裹住。时不时还能看到，有垃圾掉入大气层，如同流星一般边燃烧边往广袤又黄黑的大地坠去。
千年以来，从这个角度看星球，他还是第一次。整个星球早就不复当时的绿地蓝海，陆地几乎所有地方都如同火星般贫瘠，海洋就跟混了大量泥沙般浑浊。
身体开始快速往下沉，又一次的穿过云层，随后眼前是另一处地方，那里居然有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的绿色和碧水。
不久后，他就被带到这片碧水的岸边，身后俨然是个原生态的温带森林，岸边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第2380章 考察民情4
虽然九天福地依旧是仙境，可在这千疮百孔的星球上，见到如此难得的、尚未成荒地的地方，巨大的反差依旧让启斌感慨万千。
“对不起主神。”启斌很是惭愧。好好的星球，被人类搞成了这样。
“你何罪之有？”希宁也是很中肯的：“保住星球后，你一直不在人间，人间发生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想重塑星球。”她转向了启斌：“这个星球的人类，你还想保留吗？”
启斌愣住了……
希宁给了他选择：“要么教化这些人类，重新制定次序；要么把地方腾出来，方舟计划的柜子还留着。”
启斌眼核一缩，方舟计划的柜子还在……
他用商量的语气：“能不能让新人类，以身作则的教导现在的人类？”
“不行。”希宁否定：“只能择其一，现在的人类就跟伊甸园里的蛇，更何况有一百万条和人类长得一样的毒蛇。”
新人类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不是现在人类的对手。那些天天在死亡线上挣扎求生的亡命之徒，为了活着，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里人类，不是被放弃的，就是流放罪犯和罪犯的后代。比野兽更凶狠嗜血、毫无做人的底线和准则。
古代传说中，有过神对人类的大清洗。如果真实存在的话，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这也是对星球的净化，重新开始。
启斌想了想后说：“众多移民星球对这里还没说要放弃。”
这里早就成了流放星球，碰到紧急事情时，也可以这里停留一下。有时还有探险者和野外生存者、甚至猎捕者到这里来寻求刺激。
希宁回应：“这些由我来搞定，你只需要告诉我结果，以及将来带领九天福地的众神仙管理这里。”
“你可以考虑三天，现在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三天后回来告诉我决定。”说完面向湖水，不再去看启斌。
启斌作揖行古礼后，一跃而起，飞离了这里。
墨冥身影出现：“犹豫个屁，直接全部毁灭不就行了，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希宁嘴角勾了勾：“这才是神仙应该有的样子，要不要打赌？”
“你有什么东西可拿来打赌的？要不我来决定哪个男神当你神侣？”墨冥白了一眼。
希宁一噎……，这黑暗系统越来越有当老鸨的潜质了。
墨冥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个页面：启斌正在云中飞行。
希宁也挥了下手，最近的树化为了碎末，随后重新组合成两张躺椅，飞了过来。只要学会了基本的，就跟打开任通二脉一般，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两人一人一张躺椅坐下，就跟看露天电影一般看起来。
启斌倒是现学现卖，先飞到高空对流层，再转换个方向下降，这样会节约很多时间。不一会儿，就降落在了一个有人的地方。
一看到有个穿着奇怪的人从天而降，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个个面露凶光，抄起武器，慢慢逼近……这可是肥羊，抢夺物资，肉当晚餐。还那么干干净净，一定很可口，洗都不用再洗，直接片了生吃都行。
墨冥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一副“看到没有”的样子：“总会有愚蠢的二脚兽作死。”
启斌先是劝解，可他发现，再好的口才、再准确的道理，也是秀才遇到兵。他说的，别人根本听不进去，在他们眼里，只有他身上干净完整的衣服、以及白净的肉。
于是学着希宁一般大开杀戒，死了闹得最凶的后，其他的全都跪下磕头求饶，终于好好听他说话了。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就废话了二三句。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根本就不用废话了。反正说了也等于白说，直接动手吧。
当第一缕曙光，从地平线上亮起，启斌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旁边还活着的人磕头求饶的样子，不由地悲从心起。
这是第十七次、还是第十八次……他忘了。
随机挑选有人的地方，试图和他们接触，可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他带着悲愤：“我想给你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可你们却想着把我吃了。”
难道目前的人类就是如此的不堪，连一点拯救的必要都没有吗？
“神仙在哪里，一定是神仙来了……”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老者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旁边用各种树皮破布做的帐篷里扶了出来。
他老得够可以的，面容枯槁，瘦得满身的皮肤如同枯树皮般包裹着细细的骨头。头发花白斑驳，几乎掉光了。双眼看不到眼球眼白，全部都是花白一片，拄着拐杖和有人搀扶，证明他的眼睛是瞎的。
“爷爷，神仙就在前面。”小女孩脆嫩的声音犹如银铃，是这个浑浊世界不和谐的音符。
“快，孙女，和我一起磕头。”老人带着小女孩跪倒在地，以古礼行礼：“老朽拜见神仙。”
“我是启斌。”终于有个会说人话的，启斌依旧心情不好，一天时间，他一直在杀人。
“镇元尊者！”老人大喜过望地叩首：“叩见尊者，没想到尊者又一次重返人间。老朽终于活到了能见到尊者的这一天！”
千年前发生的事情，早就在电脑和手机里广为播放。古代的神灵因为只有书本记录，所以可以当做传说。可那时的事情，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证实是真实的。
说到活着，启斌看着跟前跪着的瞎眼老头：“你靠什么活着，怎么没被吃掉？”
老人回答：“我会点医术，人难免会有个病，跌打损伤的。我的祖先不想放弃这个星球，是少数没跟着飞船移民的人。”
原来不是罪犯或者其后代，启斌语气终于有点缓解：“没有放弃的结果，就是让你和你的后代在这里吃苦，你心里有怨吗？”
“说不怨假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机会，能让我的孙女离开这里。”老人话一出，让不少人急了。
“怀仁大爷，你可不能扔下我们。没有你，我们怎么办？”
“就算要走，也一起走。”
“对，一起走！”众人跪在那里七嘴八舌，一时间都快忘了，他们前一刻还在跪着求饶。
“我不会走，我老都老了，还能去哪里？”老人久经风霜的脸上，有着视死如归的从容。这话让众人稳下心。
他又伏身叩拜：“求尊者饶恕他们。吃同类也是逼不得已，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只想活下去。以前有足够的食物，有干净的水，又有几个人会去吃人？谁不想把日子过得好点？” 第2381章 考察民情5
启斌微微皱眉：“如果有吃的，他们就不会再吃人？”
“是的，如果有吃的，我们为什么要吃人？”
“今天我吃了别人，不知道哪一天我也会被吃掉。我们真的是没办法呀！”
“我们确实是没办法，尊者饶命……”其他人忙不迭的保证和求饶。
启斌没有立即有反馈，而是陷入了沉思。
老人察觉了异样，辩解道：“尊者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老朽。我就算再老，也有二两肉，就算啃啃骨头，好歹能吃几顿。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和我非亲非故，完全是看在我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了他们帮助。只要尊者饶恕他们，从此后，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大家就算饿死也不再吃同类。”
众人纷纷保证，当有人当场切下自己的小拇指，发誓以后不再吃同类，又有好几个人拿起刀来，对着自己的手指闭眼切下去。
老人叫自己孙女把断指拿来。
他双手端起收集来的断指，如同祭奉一般捧起：“我们这里从此以后，就是断指族。凡是出生或者加入时，断去小指，以示向天地神灵发誓，不滥杀无辜、不食同类。”
众人纷纷应声发誓。
磅礴的信仰力顿时扑面而来，启斌都能感觉到全身一振。
他思索了片刻，用命令式的语气：“断指会造成不便，只要有这个心，不用损害身体。在我和主神希宁牌位前，出生满月后剃掉所有胎发，新加入者剃光头发并发誓即可。只要说到做到，就会受神灵庇佑。哪怕一时间，我事情太多，无法应急，但事后必定有委屈讨回公道、有仇报仇。”
说完飞身而去，身后传来众人崇拜和发誓的声音，对此启斌终于有点舒心。
看来要学习主神的操作模式，哪怕饶了他们，也要装个样子，顺便让他们改邪归正。
他又回到了希宁带他去的第一个地方，联合星球总部的原址。
那三个家伙回到老巢，将见到神仙的事情说了。哪怕他们一身的血污、诅咒发誓，也难以让人相信。
最后到了事情发生的地方，亲眼看到了那么大一片的血染地面，也是将信将疑。
三人就成了有神主义者，还因地制宜地、在墙上、木板上写上希宁和启斌的名号，每天都做叩拜，诉说这一天做了什么好事和坏事，感谢两位神灵的不杀之恩。
启斌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好在叩拜祷告。
见到神仙真的来了，其他人惊呆了，随后跪了一地。这三个人立马跪着表明忠心。
启斌夸了二句，并且要求他们从今往后不能乱杀生、不能食同类，还给了好处就是，只要相信神灵，不做坏事，就能得到神灵庇佑。
看到此处，希宁得意地瞟了墨冥一眼。果然有信仰还是好的，没有法律约束的地方，信仰制约着最后的底线。
这个星球还剩下的人类，应该有结果了。无论有无结果，她都要做一件事。
“墨冥，有没有办法联系各个移民星球？”
“只要有系统的地方，都能黑。要不要全部弄瘫痪了，让他们不死，也一下重返石器时代。”
希宁……
不久后，主神希宁出现在所有这个星球后裔的系统中，有移民管理总部的三维成像电脑里，有家庭播放的视频中，甚至航行在太空中的宇宙飞船也收到了她发来的视频。
不过视频里，除了一行行打出来的字，什么都没有：“本神是主神希宁，将接管本神之星球，启斌将会是本神之代言。此星球从现在开始，由神族重新接管，所有来访和居住，均要得到启斌同意，否则后果自负！”
如同千年之前，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个移民星球开始通话联系，商讨对策，各种电波在浩瀚的宇宙中穿梭。
而各种言论也在居民中发出，有反对，也有赞同。
赞同一派的主张是，千年前，主神洛姬死亡、母星即将毁灭。在启斌的付出、还有一千零七个神灵的献身下，保住了母星。可人类做了些什么？很快发动了战争，又肆意的破坏，主神回归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星球？现在神灵将星球收回去也正常，原本星球就是神族的。在神族掌管下，母星肯定能重新焕发生机，而且神族是仁慈博爱的，只要他们表现好，某一天他们又会愿意让人类分享星球。
而反对派，主张的是，星球是人类的。因为那里还有剩下的矿产，最重要的是有宝贵水源，就算水质不佳，但在缺纯净水的宇宙中，提炼一下还能用，而其他星球就算有水也满是硫磺、甚至各种有毒物质，很难提炼出可饮用的水。如果让人类失去了掌控权，那应该发动战争夺回来。
战争狂们叫嚣着的时候，有人质疑和神族发动战争，简直是以卵击石。
战争派反驳，古时传说中有过普通人类战胜神族的事情。而且都过去千年了，机器人都能和人类一样、要不是法律约束、甚至各方面都能取代人类。让机器人去战斗，神族必定抵挡不住，到时就能签定和平共处条款。到时神族管神族治理，他们管他们活动。
结果希宁都被气笑了，感情是改善环境、发展人类和物种的脏活累活让神族干，他们坐享其成、还不时过来取点水、挖些矿、扔点罪犯过来。扔过来的人渣，还得神族来教化。想得够美的！
都千年过去了，某些二脚兽的被害妄想症还那么严重，不变的还有：依旧那么贪婪和自私。
衍生出来研究神族的组织，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比较千年前的档案，主神希宁居然还在，神族果然都是长生不老的。有人说是能控制时间空间保持年轻，也有人提出是克隆或者冰冻法，让人误以为长生不老。
居然还有移民星球，为了控制民众，让他们认为是黑客入侵的恶作剧。
三天到了，启斌回来了。
启斌有点疲惫，毕竟三天三夜未睡，哪怕有神力和源源送来的信仰力，身心依旧有劳累。
他直接跪下：“主神。”
希宁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想好了？”
“想好了！”启斌哪怕跪着，腰板挺得笔直，他作揖：“请主神给予世间还活着的人一次机会。”
希宁提醒：“这样一来，你和九天福地的所有神仙都必须在这里应对，一直到这些人类的后代能重新掌管星球为止。让大地变绿，海洋变蓝，物种慢慢恢复，人类知书达理，时间会很漫长。”
可能几百年，可能千年万年， 第2382章 是本神的1
启斌回答：“时间再长也会有结束的一天，只要神灵存在，天地一定会恢复秩序。”
希宁嘴角勾了勾：“还有移民星球的人，他们会挑衅你们，到时你能让他们全去死吗？很多还很年轻，生命刚刚开始，大部分是无辜的，你能看着他们死吗，就因为他们的领导者做出错误而狂妄的判断？”
启斌很快回答出，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任何一场战争都有无辜者。历朝历代，统一到分裂再到大一统，没有牺牲就没有结果。凡事必须从大局着想，既然他们不想为了这个星球做什么，那也就失去了拥有这个星球。为了这个星球能恢复到从前，兵来水挡、水来土掩，谁敢打扰这个星球恢复的进程，就消灭，无论是谁！”
“啪啪~”希宁鼓掌，随后指着有着灰蒙蒙云层的天：“第一批已经来了，让我看看你做得到不。”
启斌望向天，可他除了云，什么都没看到。
隐身的墨冥从结界里拿出了乾坤镜，摆放在启斌的面前。
启斌就看到乾坤镜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而镜子里显示的是，太空中一大队飞船正在朝着这里而来。
应该是最近的火星移民星球派来的，作为最老的移民星球，小半个火星都已经改造成宜居城市，实力也最为强大。这次过来试探、也是表明他们不会放弃母星。
看着这乌泱泱一百多艘宇宙航母飞过来，启斌一时傻了眼。他稳了稳心：“只要先打掉有指挥官的飞船，其他就会回去。”
他站了起来：“我去去就来。”
看着启斌的决绝，希宁喊住了他：“慢着！”
“还是我走一趟吧。”她站了起来，看向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墨冥。
墨冥：“开结界要花积分。”
就一次而已，赶紧的，姐要去打仗。
墨冥举手就画了个结界。
希宁……果然只要说打仗就行，这个黑暗系统。
看到她走进结界，启斌又一次佩服。这种法术他到底什么时候能会呀，果然学无止境。
通过结界，直接来到了太空。
一出现立即震惊所有人，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前面，挡在了他们舰队的前面。
有多高？估算着有几百米，比最大的航母都要长。
在漂满了太空垃圾的灰蒙蒙黄扑扑星球前，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舰队，如同看着在湖面上漂浮着上百艘纸船。
“希宁神！”不少人不禁吐口而出，还有人当场跪了下来，以古礼叩拜。
主神希宁来了，千年前的事情虽然无数学者专家都证实是真实发生的，但在漫长的岁月里，那时的事情依旧慢慢稀释、淡漠。
什么出现时几百米高，漂浮在空中，随后化为正常高度降落。就算有影像资料，也有可能是影视特效。那时的电影早就有了这种特效，还非常逼真。现在看来，那不是传说，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全部炸了！”墨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变成太空最绚丽的烟火，来庆祝星球新生。”
希宁……
就知道，叹气，谁叫姐摊上这样的黑暗系统。
墨冥：“好像那些爆成渣渣的蝼蚁，不是你干的一样。以前你肯定不会杀了他们，现在怎么不再圣母了？”
呃，姐还是留有底线的。那些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披着人皮的两脚兽。
墨冥：“兽就能杀？”
兽也要分的，古时有缘有灵性不能杀，那些开智又带着人性的鸟兽自然不能杀。
墨冥：“就你理由多，杀个蝼蚁还要那么多理由。”
那是底线，做事做神的底线，不多说了，姐要忙了。对了，问一下，哪艘是指挥舰？
那些影视剧作品里，好似指挥官、元帅之类的总是在最大最拉风的地方，好似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其实现实是，哪怕出行，一排依次行驶的车子是一模一样的。比如秦始皇出巡时，所有车辇全部四驾，时常换乘座驾，这才躲过了一百二十斤的大铁锤砸扁的刺杀。
在身边隐身的墨冥翻了翻眼：“还想谈谈？赫赫。”
在墨冥的指引下，她飞去，飞的时候身形变小，等到她飞到飞船中央往下潜入，一路抵达指挥舱时，高度已经达到正常。
指挥舱呈圆形，穿着制服的船员、呈放射状坐在各种仪器面前。中间单独位置上，坐着一个制服显然更加考究，肩膀上标志也更好看的中年男正在下命：“只要发现，无差别射击！”
话刚说完，希宁从从天而降，直接轻轻落在了他面前一米处。居高临下地，微微低着头，俯视面前这个惊呆了的指挥官。
只听到一个柔和的女性声音响起，应该是中央人工智能系统：“发现目标，是否要无差别射击？”
所有人……
指挥官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配枪，因为坐着不方便，所以站起来掏枪。还有船员和保安也飞快地拔出了枪，一时间有七八个枪口对准了她。
人工系统声音又响起：“鉴于对方能力无法估计，建议不要轻易发动进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墨冥：“好原始的系统，要不要黑了？”
好吧，哪怕是主神的系统，在墨冥眼里也有傻帽的。
墨冥：“不是也有，都傻帽。”
希宁……对对对，上卿也只配给你提鞋。
人工系统：“希宁主神，很高兴您的到来。我的名字叫若雅，是目前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
“请原谅他们，人类对于不能理解的事物会产生恐惧，会无法克制地做出本能反应。请各位收起枪，我在资料中查找相关资料，得出的结果是：如果真的发动进攻，以我的估计，你们成功率几乎为零。”
若雅的声音永远是柔和平静，听多了就是一个调调，没有任何感情：“所以请收起武器。”
绝大部分人同从若雅的提议，将枪放回了枪套内。也有二个依旧拿着枪指着，好似这样才有底气，可发白的脸色、紧张的神态出卖了他们。
见她并不在意那两个人，若雅在扬声器里发出声音：“希宁主神，这个星球归联合星际、三十五个移民星球共同所有，我们有权利对这个星球行使任何行为……”
这是要先礼后兵吗？也不想想这个星球到底是谁的，是姐的！
烦死了，话痨系统，现在人类都不会说话需要系统代劳了？
暗示墨冥：稍微给点厉害。
“是，有消……喝、喝、发的（有效合法的）……”若雅的声音立即变得扭曲，就象坏了的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