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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全文阅读

作者:风中的阳光(凯)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_第1986章 郑腐之死!

    白发女人,就是仙霞山的红尘道长。

    同时,她也是上个世纪六十七年代,率领飓风来大陆为祸的大首领。

    沈银冰曾经跟红尘道长面对面的交谈过,通过特殊的手段(就是简单的杀人),也确定了她就是飓风的大首领。

    不过在沈银冰面前,红尘道长始终表现出了该有的‘高人风范’,哪怕是杨雪被高翠、高凌俩人干掉,她也始终没做什么。

    可能这样说很不正确,因为她最起码,利用某种特异的功能,让沈银冰走进了那个世界,幻想着是自己偷袭干掉了杨雪。

    并且,还让沈狼主在离开时,还幻想着一把火烧了仙霞观。

    但这些都只是沈银冰的幻觉,仙霞观仍旧安然无损。

    那时候的红尘道长,无论她此前做了什么,沈银冰都不会相信,她会亲自来到内地,再一次兴风作浪。

    因为沈银冰在宝岛时,已经对她够无礼的了:当着她的面前,干掉了杨雪。更是制造了在宝岛骇人听闻的106大案,让上百人死于非命。

    可红尘道长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好像那些人就是些蚂蚁,只是不小心被沈银冰给踩死了罢了。

    所以呢,在沈银冰心目中,红尘道长绝对是超凡脱俗的高人,暂且不论她曾经对华夏有过多大的危害,在被峭壁打回宝岛后,就遵守诺言,再也不会出现在大陆了。

    可是今晚,红尘道长就站在大陆的土地上,而且双眸中,还散发着犀利的戾气。

    今晚,她要送郑腐上路。

    因为直到今晚,她才发现她始终被郑腐利用:这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子,压根没打算跟她联手来对付谁,只是变着花的想找人干掉她。

    正如醒悟过来的红尘道长所想到的那样,当初莫邪征东能够准确的在宝岛找到沈银冰,就是郑腐在暗中通风报信的,希望借着修罗女王的手,来除掉她。

    但很可惜的是,红尘道长用她四十多年不入世、温和的外表,骗过了当今天上地下第一人,让郑腐是大失所望。

    不过郑腐并没有死心,当红尘道长因为某些原因,终于入世来到大陆后,他又积极的帮忙--或者说积极的找干掉她的机会,这才有了昨天下午白云山门前,高飞遇刺的那一幕。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红尘道长就死在高飞手里了。

    但很可惜的是,红尘道长借着她是女人的优势,在付出某些代价后,逃过了那次劫难。

    接下来,红尘道长又按照郑腐所想的那样,跑去了皇朝会所,利用她精湛的易容术,化装成了一个西亚女郎,准备先干掉白瓷,让那个男人痛苦终身。

    但谁能想到,霍天晴却提前做好了狙击她的准备。

    如果不是她当机立断,破窗而逃,就算有着万年不死之身,貌似也扛不住子弹的轰击。

    接连受挫后,红尘道长终于慢慢醒悟了过来:从她以山口十七女保镖身份出现,到现在,从她涉足大陆后,不管是先遇到龙腾十二月的亲传弟子唐鹏,还是刺杀高飞、遇到以现代化武器对付她的霍天晴,等等这一切,都是郑腐在暗中谋划的。

    郑腐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的干掉她。

    因为他很清楚,就算当前一九七三的武道老大宙斯王,也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女人,要想除掉峭壁的宿仇飓风首领,也是个完不成的任务,只能假手他人。

    不得不说,躲在幕后安排这一切的郑腐,每一步的算计,都是恰到好处。

    尤其是在红尘道长昨天下午,躲在白云山山门前不远处刺杀高飞那一段,更是被郑腐视为绝佳的杀机。

    但很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本该能干掉红尘道长,彻底瓦解飓风对大陆危害的高飞,却没有管住自己的裤腰带--红尘道长只用一次特殊服务,就轻松逃离了鬼门关。

    这个结果,也让郑腐愤怒异常,连连大骂某人真是特么的糟透了,肯定会后悔。

    也正是在气愤之极的情况下,郑腐出现了昏招:在霍天晴请求军方协助,共同抵抗女刺客时,军方按照郑腐的意思,在派出的特种兵内,夹杂了一九七三武道中人。

    郑腐压根就没想到,在红尘道长暴露,特种兵们破门而入时,夹杂其中的武道中人,举枪时露出的手腕上,雕刻着的那个刺青,让她一眼发现,并立即果断破窗逃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红尘道长要是再猜不出,自打修罗教主莫名出现在仙霞观,到昨晚的皇朝会所遇险,都是一个个阴谋组成的,那么她可真就愧对飓风老大的名头了。

    郑腐派遣武道中人,参与伏击红尘道长,这才露出了知名破绽,暴露了他自己。

    不过,这同时也证明,他是多么的想干掉红尘道长。

    这是一场藏在黑暗中的斗争,就像毒蛇跟黄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很可惜的是,郑腐失败了。

    一个小小的破绽,彻底暴露了他。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时,郑腐曾经很潇洒的,把欧皇一击致命,那是因为两个人的武力值,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同样,他跟红尘道长,也不是一个档次:对方,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万年不死之身,当年峭壁大首领在世时,几次绝佳机会都没能干掉她,更何况现在已经垂暮的郑腐呢?

    “这是天意,天意如此,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抗拒。”

    当东方的天际,闪出一抹晨曦时,月光也已经变得黯淡了些,但气温更冷,那种邪恶的戾气,也更加的强盛,郑腐却毫不在意,只是侧脸看着东方,混浊的老眼中,满是萧索,就像这个万物枯萎的季节。

    “最后一个问题。”

    红尘慢慢的抬起手,问郑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该利用我们,来为你的大首领之子、你的亲侄女复仇?”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做?”

    郑腐嘴角抽了几下,又笑了。

    这次,他笑得很真挚,一点点让人感觉难受的腐烂阴沉气息也没有,就像万物复苏时峭壁上那颗松树悄悄冒出的松花。

    红尘点了点头。

    “我是什么身份?”

    郑腐笑着,反问道。

    “你当然是峭壁余孽改制后的一九七三的负责人了。”

    红尘冷笑着:“除此之外,你还能是……”

    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醒悟郑腐为什么要反问她这个问题了。

    无论郑腐做了多少错事,他始终都是峭壁大首领临死前,亲手拟定的接班人。

    就像所有人那样,郑腐有私心,比方为了给陈青、郑姗姗等人报仇,他不惜违反原则,主动跟飓风,甚至亚特兰蒂斯来联系。

    可他同时,又是大首领看好的接班人,使命就是不择手段的打击宿仇飓风。

    郑腐永远都会站在对大陆有益的立场上,哪怕是到死。

    “好,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你好好去吧。你死后,我跟你之间的各人恩怨,一笔勾销。”

    红尘沉默片刻,右手缓缓举过了肩膀。

    白色的衣袖垂下,露出了她纤长好看的右手。

    右手五指上,有寒芒在雪地、晨曦、月光下,闪出一抹寒芒。

    指套。

    杀人的指套。

    看到这个指套后,郑腐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惧意,喃喃的说:“如果不是大首领的话,四十多年前,我就已经死在这副指套下了……现在才死,还是多赚了四十多年。”

    “恰好,你不用遗憾了。”

    红尘眼眸中戾气更盛,正要有所动作时,郑腐却忽然说道:“等等。”

    人们对于将死之人,总是不忍心拒绝他最后的要求。

    红尘也是这样,所以动作稍稍凝滞,邪魅的笑着问道:“等什么,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能让你逃过这次劫难?”

    “没有任何的阴谋诡计了。”

    郑腐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说。”

    红尘回答:“我肯定会告诉你。”

    “谢谢。”

    郑腐郑重道谢后,认真的问道:“你,真的已经活了一万多年?”

    他说是要问一个问题,可在张嘴后,才忽然发觉,他想知道的事太多了。

    于是,他就毫不客气的都问了出来:“你去过流波山吗?这场仙人们的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年轻?你跟亚特兰蒂斯,究竟有什么牵扯?”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

    红尘咯咯一声轻笑:“我忽然不想回答了,最起码在你活着时,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说出这些来的话,你还会有太多的疑问要知道。那样,你死了,也会很累的。”

    郑腐愣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是的,你说的很对。动手吧。”

    郑腐说到最后这个字时,忽然抢先动手,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声,身形一晃,迅疾无比的扑向了红尘!

    郑腐虽然老迈,可他终究是一九七三的现任大首领,这临死前的舍命一击,威力也是相当骇人的。

    噗!

    郑腐就像闪电般扑向红尘的身影,在下一个瞬间就猛地停顿,随着一声无法形容的噗声--一只满是鲜血的右手,从他后心直贯而出!

    那只手修长,形状好看,紧紧攥着的五指指尖上,戴着比猎豹利爪还要锋利百倍的杀人指套,鲜血从指缝中淌出的样子,真像一朵盛开在白雪中的腊梅。

    一招,红尘就洞穿了郑腐瘦骨嶙峋的身子。

    心脏,在她的右手中,仍旧微微跳动着,冒着腾腾的热气。

    仅仅是一招,红尘就残杀了郑腐,就像他在沙漠上秒杀欧皇那样。

    可是,红尘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只有不解。

    因为她很清楚,郑腐绝不会这样的不堪一击。

    但偏偏的,她一招就洞穿了他。

    郑腐是自己寻死。

    “为什么?”

    红尘望着瞳孔急剧扩散的郑腐,问出了她想知道的问题。

    郑腐的生命力,坚强到了让红尘都忌惮的地步,竟然在心脏被摘下后,还能笑着回答:“因为,我太累了。”

    他活的太累了,早就想死了。

正文_第1987章 一个叫克降的人名!

    没有谁愿意去死。

    除非这个人活的很累,不愿意再面对这个世界。

    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是绝不会像郑腐这样,浑身都会散发着死亡的腐烂气息。

    其实在很多年前,郑腐就想死了--那是在跟飓风的最后一次战斗中,郑腐受了太重要的伤,虽然没有缺少了哪个零件,但却再也无法娶妻生子。

    当一个男人,失去他娶妻生子的功能后,他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这个残酷的结果后,要不是大首领一再相劝,郑腐早就自杀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悲惨的事实,让郑腐失去了对官场的兴趣:就算能爬到高老头当今的地步,孤家寡人一个,那又有什么用?

    所以,在大首领的极力劝说下,郑腐才决定了他的人生:就是把生命献给峭壁。

    这也是他为什么很疼爱、娇惯大首领儿子陈青,不顾原则的大力提拔自己亲侄女郑姗姗的主要原因。

    更是他能心狠手辣的起源--一个对生活没有所求的人,肯定会有一颗冷漠的心。

    继承大首领的遗愿,努力维系一九七三的利益,随时准备着飓风再次登陆,就成了郑腐活着的最大的追求。

    不过随着华夏盛世的来临,跟飓风战败后的承诺,在长达四十多年的时间内,一九七三始终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反而因为高人一等的地位,造就了郑姗姗这样一批狂妄三代。

    别以为郑腐不敢管,他只是不想管,可等到他想管时,郑姗姗等人嚣张跋扈的性格已经成型,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无论郑腐怎么努力,也都无法成材。

    既然这些被郑腐寄予厚望的树无法成材,那么就砍除他们--郑姗姗,就是被郑腐亲手砍除的一棵树。

    本来对生活就没追求,本该比祖辈更加优秀的三代继承者,又长歪了,请问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打击更大?

    郑腐,早就不想活下去了。

    正如他现在所说的这样:我,太累了。

    郑腐是故意寻死。

    能够死在红尘这个宿敌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死的安然了。

    红尘却没想到,郑腐是故意寻死。

    尤其是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她眼眸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只有搞不懂的茫然:她不明白,一个人只要能活着就是最幸福的,干嘛要自己寻死?

    被洞穿后摘走心脏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更何况郑腐也不是一般人,所以才能没有立马死去,只是死死抓着红尘的胳膊,在心口被洞穿的那一刻,剧痛使他撕烂了红尘的衣袖,露出了莹白的手臂。

    瞳孔彻底的扩散,郑腐脸上带着如愿以偿的笑容,缓缓垂下头走进永远的、幸福的,温柔的黑暗怀抱中时,却忽然嘎声吼道:“我明白了,原来你……”

    郑腐双眼死死盯着红尘被抓破衣服的胳膊,忽地明白了什么。

    但很可惜的是,他明白的已经太晚了。

    失去心脏的他,能够维持长达三十秒的思维清醒,这就已经很变太了。

    如果他再能喊出他想明白的那些话,那么他就不是郑腐,而是仙人了。

    “你明白的,太晚了。很抱歉,让你带着遗憾去那个世界。不过,这是你自找的,但也是你所渴望的,不是吗?好好安歇吧,下辈子可别再这样固执了。”

    红尘淡淡的笑着,缓缓抽回了血淋淋的右手。

    郑腐的尸体,马上软塌塌的歪倒在了雪地上,一双再也没有了生命气息的眼睛,死死盯着天上的明月。

    很出乎红尘的意料,又在她的意料之中:郑腐的眼里没有遗憾,只有深邃的解脱。

    滴滴--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

    在这个滴水成冰的早上,荒野外的公路上,肯定是光滑如镜,要不是为了养家糊口,傻子才会在这种环境下,开车外出呢。

    当一辆车轮上缠了草绳的小厢式货车,乌龟似的爬过一片枣树林时,郑腐的尸体已经僵硬,红尘也早就消失了。

    却有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戴着大口罩,从枣树林中缓步走了出来。

    她脖子上,吊着个高倍望远镜,随着她走路的步伐,悠悠荡荡的,很有节奏感。

    背后,还背着很大的背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咯吱,咯吱,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声音,其实很动听的,因为这代表着生命的活力,哪怕是在向一具死状相当残忍的尸体走去。

    女人双手抄在羽绒服口袋中,走的很慢。

    不过再慢,只要不停下,总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

    女人站在了郑腐的尸体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垂下眼帘时抬手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姣美的容颜,接着又摘下羽绒服帽子,一头金色秀发丝一般的垂了下来,遮住了半截脸庞。

    默哀。

    这是标准的默哀方式。

    宙斯王亲眼见证了郑腐的被杀全过程,也放任了红尘轻松离去,她都没有现身阻拦。

    因为在来之前,她就曾经答应过郑腐: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现身,你只看,就是替我料理后事。

    宙斯王肯定会问,为什么不许她跟他一起,来对付红尘妖道?

    郑腐的回答很简练: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红尘妖道的对手。

    宙斯王不相信。

    不过她必须得答应郑腐这个要求,要不然郑腐就不会带她来。

    宙斯王答应了,所以她来了,然后就藏在很远处的那个枣树林中,用高倍望远镜远远观察着这边。

    她看到了好像一下子出现在郑腐前的红尘妖道(可能是因为她全身都是白色,再加上会一些障眼法之类的,所以红尘是怎么出现的,宙斯王还真没有看清),也看到两个人说了会话(可惜,距离太远,听不到),更看到了郑腐是怎么死的。

    因为,我太累了。

    这是郑腐被红尘一爪洞穿心口后说的话,宙斯王当然听不到,却能猜得到他是故意寻死,要不然堂堂的一九七三大首领,绝不会被红尘妖道一招秒杀!

    郑腐死的很惨。

    宙斯王却没觉得有什么:人总是要死的,无论以哪种方式死去,都是死,所以死得惨,跟安乐死其实一个滋味,都是闭眼蹬腿说再见。

    更何况,郑腐是自己寻死的,宙斯王更没必要为他的惨死,就愤怒不已啥的。

    她单膝跪地,摘下帽子默哀,那是因为这是在恭送峭壁的第二任大首领归位,一路走好,毕竟这个老人,曾经为峭壁立下过汗马功劳,死后理应获得她的尊敬。

    默哀片刻后,宙斯王卸下了背着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个塑料桶子。

    桶子里装着一种特殊的染料,只要泼洒在东西上,哪怕是钢铁,也能燃烧变形,实在是焚尸灭迹的必备专用品--当场沈狼主在冀南南部山区的跑马场,就是被人用这种燃料,烧了个灰飞烟灭。

    那些昂贵的骏马,在那场大火中,连一点点的骨灰都没有留下。

    宙斯王不知道这种燃料的正确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郑腐从哪儿找来的,只知道他曾经嘱咐过她:等我死后,就用它们来把我火化。

    宙斯王答应了郑腐,所以在来时才背了这些东西来。

    拧开塑料桶的盖,宙斯王把里面的燃料倒在了郑腐的尸体上,一滴不剩后,才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啪哒一声点燃,正要凑到尸体上时,却又灭掉了,秀美紧皱,死死盯着郑腐的左手。

    郑腐左手下的雪地上,有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这是在郑腐猛地发现红尘妖道的某个秘密,在彻底死亡前留在雪地上的。

    看了老大一会儿,郑腐认出了第一个字:克。

    克,是一种计算重量的单位。

    当然也有克服、克星的意思。

    不过,郑腐留下的第二个字,宙斯王看了老半天,才基本认出是个‘降’,投降的降。

    “克降,克降,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宙斯王秀美紧皱,喃喃自语道:“难道说是个人名,一个叫克降的人名?”

    克降这俩字,的确很适合是个人名,比方王克降,高克降等等。

    当然了,这个字也是‘降落’的降,但跟克字组在一起,却不怎么像个人名,总不能叫王克jiang,高克jiang的吧?

    所以呢,宙斯王觉得这个字肯定是念xiang,是个叫克降的人名。

    郑腐彻底死亡前,留下这个人名的含义,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这个人跟红尘妖道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要想搞清楚红尘妖道,必须得先找到这个叫克降的人?

    克降应该是个男人名,可全华夏有一大半的男人,叫克降的没有个十万八万的,估计最少得有个万儿八千的吧?

    还包括散布在世界各地的那些华人,要想查出这个克降,并逐一分析--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再不能完成,宙斯王也必须得尽力去做。

    “你好生去吧,我知道了。”

    宙斯王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点燃了火机,刚凑到尸体的衣角前,就轰地一声轻响,冒起了蓝汪汪的火苗。

    宙斯王迅速站起身,接连后退了三五米,才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那团人形火苗。

    不得不说,这种燃料的燃烧值的确很骇人,在开始燃烧后,郑腐的尸体就以肉眼看的很清楚的速度,在变小,蒸发。

    尤其是晨风吹来时,尸体更是发出了轻微的啪、啪声。

    焚烧尸体的感觉,其实一点也不好,也就是宙斯王这种见惯生死的人,才能面不改色的盯着看,这要是换成别的女孩子,早就尖叫着捂着脸,亡命狂奔了。

    就这,还不能保证三个月后,不会再做恶梦了。

    最多三分钟,随着火苗变成一缕青烟,郑腐的身体,也彻底消失在了尘世间。

    都说人在死后,灵魂会在天上。

    宙斯王想到了这句话,抬头看向天上时,却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声音问:“你刚才,在雪地上看到了什么?”

正文_第1988章 你背后有人!

    宙斯王抬头向天上看去,希望能听到郑腐灵魂的声音,能告诉她那个叫‘克降’的家伙是谁。

    她倒是真听到声音了,却是来自背后,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没有回头,宙斯王就觉得后背就像被一根钢针狠狠刺了一下那样,全身神经绷紧,双眸瞳孔骤然一缩,却没有着急转身。

    因为她很清楚,不管自己的功夫有多高,只要在仓促间转身,肯定会露出些许破绽。

    高手相争,只要一丝丝的破绽,就足够可以要人命了。

    根本不用回头,宙斯王也能确定背后那个女人,就是刚刚残杀了郑腐的红尘妖道。

    飓风的大首领,相传她是万年不死之身,更是在四十多年前,率领邪恶军团,来大陆兴风作浪,暗杀无数华夏开国功臣,如果不是峭壁及时崛起抵挡,谁也不敢保证那场长达三年的暗杀,会为华夏带来什么样的毁灭性打击。

    虽说红尘妖道最终苦战落败,并被当时峭壁大首领逼迫永远不许涉足大陆,可毫无疑问的是,她是个高手。

    绝对的高手。

    所以宙斯王根本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当做早就知道她已经来到自己背后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呵呵轻笑一声,淡淡的问道:“克降,是谁?”

    “克降?”

    正如宙斯王所预料到的那样,当她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做好充分扑杀准备的红尘,稍稍愣了下,随即反问道:“什么克降?”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克降这个人呢。”

    趁着红尘一愣的机会,宙斯王已经从容转身,双手依旧抄在羽绒服口袋中,脸上带着从容镇定的笑容。

    从红尘妖道刚才的自然反应中,宙斯王基本可以确定,她不知道克降是谁,就连这个名字也没听说过,要不然在她刚才占据优势时,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

    宙斯王从容转身后,红尘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因为一楞神,失去了最佳的进攻机会,心中在愤怒对手实在太狡猾的同时,也在想:克降,难道就是那个死鬼留在雪地上的字?

    红尘暗骂宙斯王狡猾,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如果宙斯王刚才没有火化郑腐的尸体,集中精神来研究那两个字,红尘也没机会能潜伏到她背后。

    两个人面对面的对望着,双方之间的距离最多有两米,能清晰看到对方的脸,以及任何一闪即逝的表情。

    虽然宙斯王用那个问题,成功化解了来自背后的危机,不过在她看到双方距离这么远时,黛眉还是稍稍皱了下。

    两米的距离,绝对是贴身肉搏的最佳距离。

    宙斯王自身功夫那是相当高超的,近身格斗时除了输给过楚扬、高飞之外,还从没有再遇到过对手。

    当然了,她也很清楚,如果让她跟老龙腾十二月中四大近身格斗好手中的任何一个厮杀,她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不过那些人可是前辈,更是宙斯王她男人的老师级别的,当然不会在她成为楚扬女人后,还拉下脸皮来跟她厮杀的。

    所以这些年来,宙斯王可以说从没有在近身格斗这方面失败过,这当然因为她深居简出,没有遇到莫邪征东、陈果果等人也很有关系。

    但是今天,她遇到了除楚扬、高飞之外的第三个强者。

    不用交手,宙斯王仅仅从红尘妖道刚才残杀郑腐的瞬间,就能看出她有多么厉害。

    更关键的是,宙斯王已经不再是数年前的宙斯王了。

    自从她所熟悉的奥林匹斯山(详情还请参考拙作《逃婚高手》,总之,这个宙斯王,跟她所熟悉的奥林匹斯山,并不是沈银冰当前所接触的那个人,那座山)上,被楚扬无耻的拐来尘世间后,宙斯王就有了质的改变。

    哪怕是她离家出走,因缘巧合下成为一九七三武道大首领后,这些年来都几乎没有怎么动手,更没有杀过人。

    其实,杀人就像人们晨练那样,唯有坚持不懈……才能让身体更加的强壮,如果一旦放弃晨练,懒洋洋的过上数年,那么他的身体素质,铁定会有明显下降。

    毫无疑问的是,这些年都很少打架,从没杀人的宙斯王,武力值肯定有所下降。

    而红尘妖道,暂且不管她以前怎么样,可最近这些天,却是用最残忍的手段连杀数人了,尤其刚才更是一抓贯穿了郑腐,杀戮带给她的戾气还没有消失。

    所以呢,尽管宙斯王的武力值也不俗,但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她要被、迫跟红尘妖道贴身肉搏,绝对是凶多吉少。

    “怎么,看你皱眉,是不是觉得你今天要倒霉了?”

    敏锐捕捉到宙斯王皱眉的瞬间后,红尘笑了,很残忍的笑。

    红尘很美。

    暂且不管她今年到底有多少岁了,也不管她本人有多么的邪恶,单单以相貌、身材跟气质来说,她绝对是个不输给沈银冰的存在。

    尤其是她在残忍的笑着时,那样子要是让男人看到后,肯定会被迷个半死--男人骨子里,其实都存在着一定的犯贱因子,他们喜欢婉约如水的温柔女人,但更喜欢去征服强大的、邪恶的美人儿。

    而撕下面具(这儿所说的面具,单指红尘道长离开仙霞观,她在仙霞观内时,可是个隐居世外的高人)后的红尘,现在邪恶的样子,无疑就很符合好多男人的口味。

    当然了,前提是不能被她把小心肝儿给掏出来。

    “我倒霉?”

    宙斯王眉梢忽然欢快的一挑,也笑了。

    同红尘妖道那样,宙斯王也同样很美,在笑起来时,精致妩媚的脸上,也浮上了让男人着迷的邪气:“呵呵,红尘,看来你很有信心能杀了我。”

    “在这个距离上,你还有希望能逃脱吗?”

    红尘脸上笑容不变,右手慢慢抬起,脚下也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右膝微微弓起,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在微微抬起的左脚脚尖上。

    不动则罢,红尘一旦动了,将会使出雷霆电闪般的速度,在她最适合的扑击距离内,给宙斯王造成最终导致丧命的击杀。

    宙斯王也承认,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红尘妖道占据着绝对的上风,那是因为她手上带着致命的杀人指套。

    敢用指套来做为主要兵器的人,无疑最擅长贴身肉搏了:就像你跟一只猫因为都喜欢上了一只母狗而决斗……如果你在那只可恶的公猫扑上来之前,抢先一脚把它踹回姥姥家去,那么你就是胜利者。

    但如果你一击失败,那只公猫就绝不会再给你起脚的机会,它会闪电般的扑到你怀中,用它的利爪,来把你抓个满脸开花,遍体鳞伤。

    所有有着利爪的动物,都特别适合贴身厮杀。

    红尘敢发誓,不管宙斯王自身本领有多高,但只要能让她发动贴身肉搏,那么她的杀人指套,就会起到致命性的作用。

    宙斯王当然也很清楚这些,眼里闪过了一抹惊惶。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随着红尘妖道前进的步伐后退,那么红尘就会立即再次跟进,速度肯定更快,而她只能再次后退--这样一来,为了保持不露出破绽,宙斯王只能随着红尘的前进,而被动的后退。

    不过,谁都知道,人在倒退着走时,不管速度有多快,都比不上向前跑的了。

    这样一来,当红尘前进的脚步逐渐越来越快,宙斯王被迫后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时,那么破绽就会出现了。

    破绽一出现,就是宙斯王落败的时刻。

    有时候,落败就代表着丧命。

    其实高手相争,所争的仅仅是那相当关键的一秒,就像古龙古大侠的武侠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中,小李飞刀跟上官金虹决战那样:明明李寻欢不是上官金虹的对手,可最终还是在某个瞬间,他被李寻欢给秒杀了。

    更何况,宙斯王不是上官金虹,红尘妖道也不是略逊一筹的李寻欢。

    宙斯王不想后退,可必须得后退。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她刚后退一步,红尘妖道就马上跟进了一步,双手成爪,左手放在小腹前,右手微微举过肩膀,右手五根指套上,还残留着残杀郑腐时的血渍,但指尖却闪着森寒的光芒。÷

    红尘这一步的速度,比方才启动时的速度,要快了半拍。

    感受到压力的宙斯王,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太不利的局势,只能再次后退一步。

    她这次后退的速度,明显要快了很多。

    她希望,能利用这一步,尽可能拉开对红尘妖道贴身肉搏的最佳距离,那样她就可以从容面对了。

    但很可惜的是,宙斯王所希望的,也正是红尘妖道所希望的。

    刚才就说了,一个人无论她后退的速度有多快,都比不上向前冲时的速度,所以宙斯王一加快后退的脚步,红尘妖道立马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仍旧是一步,跟宙斯王后退一步的跨度完全相同,只是速度要比刚才还要快了一步。

    感受到红尘妖道咄咄逼人的压力后,宙斯王只能再次后退,用更快的速度。

    其实宙斯王也知道,她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饮鸩止渴,越是后退的速度加快,形式对她就越不利,最终能逼的她露出破绽,丢掉小命。

    只是眼下她除了按照红尘妖道的意图,不断后退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先机已经失去,就算宙斯王拼命反扑,最好的结果,好像也只能是负伤而逃。

    但在这荒无人烟,又是在一望无垠满是积雪的荒野中,她能逃到哪儿去?

    “停步!”

    宙斯王接连后退,后退了七八步后,额头明显有细细的汗渍冒出,就在红尘妖道准备用更快的速度迈出一步时,她却猛地低喝道:“你背后有人!”

    “呵呵。”

    红尘妖道笑了,脚下不停再次跨出一步:“你觉得,这种小儿科的手段,能骗得了我?”

    红尘妖道话音未落,背后却忽然有人说道:“她没骗你,你背后的确有人的。”

正文_第1989章 我们回家吧?

    两个街头小混混对垒,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棍子,面目狰狞的逼向了另外一个,高高举起的棍子,正要狠狠砸下时,另外一个小混混却忽然指着他背后说:“咦,你背后有人!”

    拿棍子的小混混,就会本能的一愣,转身看去。

    后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拿棍子的小混混,立马就会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只是不等他做出第二个反应,敌人就已经趁机抬脚狠狠踢在了他裆下,或者干脆扭身犹如踩了风火轮那样的远遁而去……

    这个狗血镜头,经常出现在电影中的。

    红尘妖道就算没从电影中看到过,也会听说过,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上当:她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背后?

    宙斯王这样做,只是穷途末路时的一个小手段罢了,跟她的身份还真是不怎么匹配,但这也证明了,她现在已经黔驴技穷了。

    连小混混才用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不是黔驴技穷又是什么?

    同时更加证明宙斯王已经绝望。

    一个对眼前绝望了的高手,就已不再是高手了,而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红尘妖道知道,她动手的机会来了,冷笑一声中正要发动闪电般的致命袭击时,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没有骗你,你背后的确有人的。”

    就像刚才红尘趁着宙斯王盯着雪地上那两个字沉思时,悄无声息来到人家背后那样,现在竟然有人趁着她得意的准备虐杀宙斯王时,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红尘此时的感觉,就跟宙斯王刚才的感觉一个样,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刚落下的右腿小腿肚子,竟然出现了抽筋现象。

    这可是在紧张到了极点,才会出现在的情况。

    呼。

    紧接着,红尘就到了气流变化的声音,想都没有想,嘴里就发出一声厉喝,不顾右脚抽筋,猛地挑起一团积雪砸向正面的宙斯王,同时高举起的右爪,随着猛地拧身电闪般的横向滑出一道弧形,狠狠抓向了自己脖子水平线的高度。

    不得不说,红尘的反应要比宙斯王快很多,也正确很多。

    她明明知道,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这才导致不明敌人(尽管不明,但可以肯定是个高手,要不然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潜伏到了背后,这时候再出手好像已经晚了,或许她连敌人长啥模样都没有看到,就会挨上重重的致命一击。

    可她当前除了尽可能的快速反击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红尘虽然心地残忍,杀人不眨眼,也有着相当的邪性,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两个宙斯王这样的高手前后夹击下,她除了拼着受伤--哪怕是受重伤,也得尽快脱出当前的困境。

    只要能挣开两个敌人的前后夹击圈,红尘有绝对把握,会即刻使出她最擅长的某些手段,借着漫野的积雪,狼狈远遁。

    尽管这样做有可能会受伤,还是重伤,但重伤总比没命要好很多,不是吗?

    从红尘吃惊到迅疾发出反击可以看出,她绝对是那种杀伐果敢的人,更像一个遇险就会短尾求生的壁虎。

    只有失去什么,才能有可能得到更多。

    这个道理很简单,可却很少有人能做到像短尾求生的壁虎那样。

    红尘做到了。

    尤其是在她右腿抽筋的情况下,仍然咬牙踢起一蓬积雪抢先进攻宙斯王:只要宙斯王能抬手当积雪,哪怕是瞬间,前后夹击的局势就能被红尘破坏,她就能全身心的对付背后之人了。

    厉喝一声响起,随着一蓬积雪扑向宙斯王,红尘的利爪也已经闪电般的横向向后抓去--却抓了个空。

    因为背后那个人,在向她脖子里吹了一口冷气后,随即就及时后退了一步。

    咻!

    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空声,红尘右爪抓空,但闪着寒芒的指套指尖,也是将将擦着一个男人的鼻子过去。

    这个男人,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本来,男人可以趁着红尘突感大势不妙、仓皇出招的瞬间,抢先一步对她痛下杀手的,那样就算打不死红尘,可让她受伤还是很肯定的。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悄无声息的潜伏到红尘背后后,只是在她脖子里轻轻吹了口气。

    还有就是,就算他不想背后袭击红尘,在吹了口冷气后就迅速后退,也完全可以退的更远一些,远离红尘最擅长的贴身肉搏距离。

    这个家伙,同样也没这样做,后退的距离,就像精心计算过那样,才能让红尘横向疾扫的右爪指尖,将将贴着他鼻子擦过。

    放着大好的偷袭机会不用,在后退时又故意退到自己将将不受伤的距离,神色从容的看着红尘右爪在眼前横扫而过--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高人。

    或者说,特别爱装比。

    特别爱装比的高人。

    当然了,红尘眼下才没心思去考虑,这个高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装比,只是在一抓扫空后,就迅速斜刺里跳了出去。

    横向一跃,足有三米,就像一只白色的仙鹤那样,动作轻灵而飘逸。

    红尘横向跃出,自然是为了要脱离被人前后夹击的不利局面。

    无论是宙斯王,还是那个装比高手,都没有在红尘横向跃出时动手--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有利袭击红尘的机会。

    他们却没有动手。

    红尘双脚落地后,提着的心攸地落了下来,右腿也不抽筋了,甚至还有些自责。

    她自责自己刚才,实在不该有那种惊恐感觉,结果导致右腿都抽筋了。

    很明显,这个对她后脖子吹冷气的家伙,根本不懂得抓主机会,白白浪费了最佳的进攻良机,给予了她从容迎战的大好机会。

    到目前为止,能在正面战场上让红尘吃瘪的人,也唯有来自修罗世界的莫邪征东,还有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大留氓高飞。

    至于其他人,红尘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

    可是,红尘马上就明白她错了。

    错的很严重。

    因为她刚放下的心,还没有落实,就再次攸地提了上来,这次更是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那个不懂得抓主战机的家伙,竟然在她横向跃出三米、双脚刚落地时,就像她的影子那样,悠忽出现在了她眼前。

    还是那个距离,还是那张可恶的脸。

    红尘大吃一惊,本能的后退。

    再一次,这个装比男让红尘明白了,什么才叫逼真的翻版:就像刚才红尘利用她贴身肉搏的长处,来紧紧逼迫宙斯王只能绝望后退那样,她在后退一步后,装比男也跟着前进一步。

    装比男向前迈出这一步的长度,不多不少,恰好跟红尘一样,只是速度稍快了一点,给她形成了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只能再次后退,就像刚才被她逼着后退的宙斯王那样。

    装比男步步紧逼。

    装比男这样做,绝对是不满刚才红尘逼迫宙斯王的表现,所以才用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让她深刻感悟到了宙斯王刚才的感觉。

    当然了,要想让喜欢掏人心肝的红尘妖道,也有这种无助的恐惧感,一般人是玩不转的,最起码他得拥有跟红尘妖道同样等级的武力值才行。

    对于这一点,装比男倒是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敢这样玩儿了。

    无奈之下,红尘只能接连后退,越退越快。

    装比男,也是越逼越紧。

    接连后退十数步后,红尘的额头就已经冒出了冷汗,而装比男却依旧一脸的从容淡定。

    还是到背着双手的,那装比的样子,就犹如闲庭信步。

    红尘急速后退时,才看到装比男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绝对是红尘的翻版:白发、白眉白衣服。

    只是她的眉宇间,却没有红尘的残忍邪恶,只有说不出的冷漠,就像一块晶莹的坚冰,可目光只要一落在装比男身上,就会立马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是谁?

    他又是谁?

    后退速度越来越快的红尘,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死死盯着不断逼近的装比男,嘴里发出了野兽在绝望时,才会发出的低低咆哮声。

    她很想利用她擅长的那些障眼法,来对付装比男。

    但不知道为什么,红尘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只要她稍稍一分心(要想施展某些障眼法,当然得分心了),装比男到背在身后的手,就会毫不犹豫的发出最凌厉的一击!

    刚才自己明显感受到的无助压迫感,现在都被红尘很‘仗义’的接过去后,宙斯王肯定是无比的轻松,站在原地看着这场猫玩老鼠的游戏。

    在她看到装比男时,目光攸地变得无比的温柔,舍不得离开他了。

    不过舍不得,并不代表着不能舍得。

    最多看了半分钟,宙斯王就果断挪开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白发女人,笑殷殷的打招呼:“离歌,很久不见了,你还是这样出尘的让我羡慕,嫉妒。”

    商离歌。

    跟商离歌一起出现的装比男,自然就是楚扬了。

    天底下,也唯有楚扬,才能让宙斯王看他时的眼神,变得那样温柔。

    商离歌嘴角微微一挑,缓步走了过来:“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割舍的亲切感,尤其是离家在外很久的人。

    “回家?”

    宙斯王脸上看似从容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随即笑道:“呵呵,我哪儿有家?”

    “你有家的,你的家就在玛雅新城。”

    商离歌语气真诚的说道:“你跟赫拉离家出走,并不是你们愿意这样做的,而是因为大姐(某个姓柴的女人,楚扬的老婆之一)不喜欢你们。可你知道吗?在你们离开后,大姐就后悔了。”

    “她会后悔?”

    宙斯王又笑了下,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多了明显的讥讽。

    “如果大姐不后悔的话,楚扬也不会在你出来后的这些年,一次也没有回家了。”

    商离歌低声说:“相信你该很清楚,我没有撒谎。”

正文_第1990章 诡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怕老婆成了男人的一种美德。

    楚扬先生,就很好的把这种美德发扬光大了。

    在没有隐居玛雅新城之前,楚先生还是很有男人气概的,不止一次对漂亮女孩子那张精致的脸蛋,挥起他罪恶的巴掌。

    可在他的使命完成,开始过上只有在童话中出现的幸福生活时,这家伙就开始怕老婆了,尤其是怕那个姓柴的女人。

    姓柴的女人,为了独霸某男,也伙同某个姓花的女人,密谋要把楚扬身边的女人,全部逐一赶走。

    而来自西方世界的宙斯王、赫拉这对昔日的主仆,就成了她们阴谋的首要人选。

    于是呢,经过这俩女人暗中的精心谋划后,宙斯王、赫拉上当受骗,悲愤之下主动离家出走。

    姓柴的女人阴谋得逞后,却没有开心啊,欢呼啊啥的。

    因为她忽然发现,她处心积虑的结果,不但没有获得该有的效果,反而产生了极其严重的负面影响:某个脑袋进水的男人,在获悉宙斯王她们离家出走后,竟然马上带着商离歌离开了玛雅新城。

    并放言说:一天找不回宙斯王俩人,他就一天不回玛雅新城,随便柴某女折腾!

    刚开始时,柴某女还一脸不在乎的:她才不信,楚扬为了两个西洋女子,就舍得辛辛苦苦创建的玛雅新城,舍得那帮子妖娆妩媚的老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柴某女终于意识到:楚某人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她这才后悔,于是恳求他先回去,有嘛事大家好商量不是?

    为了让楚扬回家,柴某女是恳求,哀求,愤怒,威胁(扬言他要是再不回去的话,就会把儿子掐死,再一把火烧了玛雅新城),各种手段都用尽了,可这个家伙却始终不理不睬,一直在外飘摇,满世界的搜寻宙斯王俩人的下落,直到今天。

    别人或许会撒谎,但宙斯王相信,商离歌永远都不会撒谎。

    她说这些年没有回家,就是没有回家。

    而且宙斯王本人也很清楚:这些年,她可是始终暗中关注楚扬俩人行踪的。

    “她、大姐,她真后悔了?”

    宙斯王稍稍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商离歌用力点了点头,只是说:“我没有骗你。”

    “可、可我,还不能回家。”

    宙斯王在说出这句话时,很勉强,但态度也很坚强。

    “为什么?”

    商离歌脱口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就醒悟了过来:“你是担心赫拉的安全吗?”

    赫拉,曾经是宙斯王的最得力手下,也是当今世上最好的姐妹。

    俩人当初中了柴某女奸计离开玛雅新城后不久,赫拉就意外失踪了。

    等宙斯王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下落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让赫拉挣开控制她的那只魔手。重新恢复正常,就成了宙斯王的最大心愿,比回家都要大:毕竟,要不是当初她赌气离开,生性懦弱、更习惯了逆来顺受的赫拉,是不会跟她离家出走的,那样也不会遭人暗算,并利用。

    宙斯王紧紧抿了下嘴唇,低声说:“你觉得我不该担心吗?如果当初不是我赌气中计,她怎么会落到当前地步?我对不起她,是真的对不起她。”

    商离歌张嘴,还没有说什么,宙斯王就抢先说道:“离歌,你不用再劝说我了,我知道沈银冰也已经答应了他(楚扬)的要求,主动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希望能让赫拉变回正常。但在她回来之前,我是绝不会先回家的。”

    “更何况。”

    宙斯王低低叹了口气,仰起下巴看向天空,喃喃的说:“更何况,在数年之前,我已经答应那位老人,要替他管理一九七三的武道,直到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后,我才能卸下这副担子。我答应他,是因为当初要不是他的话,我就会跟赫拉一个样了。”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宙斯王说完这些后,看向了楚扬。

    楚扬跟红尘,仍旧一前一后的向远处退去,速度已经越来越快,这会儿已经在三百米开外,这场游戏,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宙斯王很清楚楚扬的实力,知道红尘妖道无论有多么厉害,都逃不过他的手掌:有些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

    所有女人的克星。

    楚扬为什么跟红尘玩游戏,自然是因为要报复她刚才这样洗刷宙斯王了。

    猫玩老鼠的游戏马上就要结束了。

    游戏结束后,暂且不管红尘妖道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楚扬都会跑来要求宙斯王跟他回家,才不会管她这些不回家的理由,哪怕是用强,也得让她走。

    宙斯王不能走,最起码在赫拉没有回来,还没有替武道找到接班人之前,她是不会走的。

    可她又很清楚,她无法拒绝楚某人那层出不穷的纠缠手段,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游戏还没有结束之前,率先离开。

    主意打定后,宙斯王不再犹豫,转身就要走。

    眼前白影一晃,商离歌挡在了她前面:开什么玩笑啊,我们苦苦找了你数年,今儿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你走?

    宙斯王停步,看着商离歌:“离歌,让开。”

    商离歌摇了摇头,很果断的样子。

    宙斯王叹了口气:“唉,离歌,你应该知道,你挡不住我的。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我们姐妹关系有什么裂痕。我必须得走,真的。”

    “你走可以,但你得跟楚扬正式见面后才行。”

    商离歌这样要求着。

    宙斯王笑了,低声问道:“你觉得,我要是跟他正式见面后,还能有勇气离开他吗?离歌,闪开好吧,算我求你了。”

    商离歌这次没有摇头,因为她很清楚宙斯王说的很对。

    可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下次再想找到她,还不知道得到什么猴年马月呢。

    “呃!”

    就在商离歌犹豫不决,宙斯王决定要强行离开时,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闷哼。

    下意识的,宙斯王俩人向那边看去。

    只看了一眼,就魂飞魄散:数百米之外,刚才还猫儿玩老鼠那样的楚某人,竟然被红尘妖道一脚踢飞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宙斯王、商离歌俩人骇然大惊的同时,齐刷刷的纵身,向那边急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宙斯王俩人骇然大惊的同时,红尘心中也腾起了这样的念头,望着被自己一脚踹飞出去的楚扬,竟然呆愣在了当场。

    就在瞬间之前,红尘已经被楚扬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无论她用多快的速度后退,都无法摆脱楚扬的如影随形。

    她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她压根无法发挥出她的贴身肉搏功夫,因为她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防御的姿势,势必会影响到后退的速度,露出无法弥补的破绽,给予对手把她一击致命的绝佳机会。

    所以她只能退,就这样无法停歇的退下去,等到她体力不支时,敌人就会给她雷霆一击了。

    绝不能就这样任由宰割!

    深知自己无法再坚持哪怕半分钟的红尘,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暴戾,心中一狠,咬牙停步,双手十指狠狠刺向楚扬的眼睛,还有脖子。

    与此同时,她的右脚也用最快的速度飞起,对着楚先生的小腹。

    这,绝对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红尘很清楚,不等她的十指碰到敌人,自己就会遭到致命一击了。

    她只希望,自己在遭遇致命一击的同时,能尽最大可能的杀伤敌人,这样哪怕是死了,也死的不是很遗憾了不是?

    在骤然停步,不顾一切的反攻时,红尘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死亡--但让她不敢相信的是,本来可以借此机会,只需要付出一点小代价的敌人,竟然没有进攻,而是痴呆般的脑袋后仰,躲开她凌厉的双爪,却被她一脚跺在了小腹上,好像破麻袋那样的向后疾飞。

    “哎哟!”

    楚某人重重摔倒在雪地上,嘴里发出了一声跟他身份不相配的喊疼声,接着两条腿一蹬,好像死了那样的不动了。

    在一愣之后,红尘就是狂喜,本能的就要纵身扑上去,把这个装比男的黑心肝挖出来--可她却及时发现,躺在那儿的装比男,正冲着她阴阴的笑着。

    那模样,就像个五十岁的老光棍脱下裤子,躺在炕上拿捏出了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准备勾、引一个喝醉了的小富婆那样,要多么恶心,就有多么恶心:来呀,你来呀,快点来嘛,人家可是等不及了哦!

    诡计!

    红尘马上就想到了这个词,更想到楚扬不可能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就这样不堪一击,肯定有着见不得人的诡计。

    唰的一下,红尘背后再次冒出冷汗,随即暗自庆幸自己能及时识破敌人的诡计,再加上宙斯王俩人都向这边飞奔而来,她想都没有想,转身就跑。

    刚跑了七八米,红尘右手一甩--就有一团白雾冒出,把她背影遮掩了。

    等袅袅的白雾散去后,她的人已经不见了。

    其实就算她不撒白雾,宙斯王俩人也不会追杀她的。

    在这俩女人心中,红尘不及楚先生一根毫毛--才不会管她会不会逃跑,先看自己男人到底是咋了。

    “楚扬,你怎么了!”

    商离歌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距离他还有十几米远时,双膝忽然跪倒在了地上,身子后仰,双臂展开,在雪地上急速滑行,抢先宙斯王一步冲到了楚扬面前,随即把他抱在了怀中,连声问他怎么了。

    楚先生双目紧闭,默不作声。

    “楚、楚扬,你怎么了你?”

    宙斯王也跪了下来,抓起他一只手,紧张的摇晃着。

    楚先生动也不动。

    宙斯王伸出右手,有些发颤的放在了高飞鼻子下,看看他还喘气不:这是她的本能反应,真怕楚先生没有了呼吸。

    她的右手刚伸过去,紧闭着双眼的楚扬,忽然睁眼,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用力拉进了自己怀中,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好臭啊,咋回事?”

正文_第1991章 无法承受的重担!

    装死。

    原来,楚扬在装死。

    他装死,是因为看到宙斯王要趁着他对付红尘妖道时,不顾商离歌的阻拦要一马绝尘而去。

    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宙斯王俩人,楚先生已经赌气数年没有回家了,今儿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允许她再次溜走?

    只是,楚扬正在进攻红尘妖道,而商离歌明显挡不住去意已决的宙斯王,为了留下她,楚某人只好施展出了装死绝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阻止她离开。

    楚扬敢肯定,在他被红尘妖道一脚‘踢飞后,就算是天塌下来,宙斯王也会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看看他到底是咋的了。

    这样,他的阴谋诡计就成功了。

    当然了,阴谋诡计成功的代价,就是让已经无路可退的红尘妖道,趁机逃走。

    不过楚先生才不会在乎:红尘妖道跑了,还可以再找回来继续玩儿,就算找不回来也不要紧,反正俩人之间也没啥深仇大恨。

    但绝不能让宙斯王跑了,天知道这次放她离开后,再找到她时会在什么时候。

    就连老天爷都承认,当一个女人深爱上一个男人时,智商就会下降,变成弱智。

    事实上的确这样,要不然依着宙斯王、商离歌的智商,在看到楚先生装死后,为什么会方寸大乱,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管,也得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呢?

    这样,楚先生的诡计就成功了,借着宙斯王抬手探查他还喘气不的机会,一把搂住人家,吃完豆腐后,还很气人的说了个好臭。

    宙斯王一呆,这才明白中计了,俏脸猛地涨红,猛地挣扎着,希望能挣开闪人。

    她发誓,就算楚某人真死了,也休想让她再回来!

    不过楚先生当然不会让她这样走了,好不容易才骗回来不是?

    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后,宙斯王急得刚要破口大骂时,却听装比男低声说:“露露,别走。”

    露露,是宙斯王的昵称,也算是乳名吧,在她长大后,除了楚扬之外,哪怕是她最信任的赫拉,也不知道她这个名字。

    现在,楚扬喊出了露露。

    露露一呆,随即猛地抬手,就像擂鼓似的,拳头没头没脑的砸了下去。

    边砸,她还边哭边喊:“打死你,打死你!你凭什么让我们离家出走?为什么这么晚了才找到我?你可知道赫拉被人欺负了,我却没有半点的主意?你这个死人,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

    看到宙斯王疯了似的捶打楚某人后,商离歌果断的跑到了一边,抱着膀子看热闹。

    楚某人呢,则像个乌龟那样,缩着脖子任宙斯王的粉拳狂扁:唉,没办法,尽管哥们不是让她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但在女人发疯时,还奢望跟她讲道理的男人,绝对是沙比一个,哥们这么聪明,才不是沙比呢,反正揍的也不疼。

    宙斯王当然不肯用力捶打楚扬,也就是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罢了。

    数年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淌下。

    当哭声小了时,粉拳也无力了,身子好像烂泥那样的趴在他身上,不住的抽噎。

    依着宙斯王的武力值,按着楚扬暴打了足有两分钟三十八秒,那张老白脸依旧屁事也没有:别忘了,宙斯王可是一拳能打碎青石板的主。

    由此看来,被女人爱上就是好事多多啊。

    哭过,喊过,揍过后,宙斯王彻底平静了下来。

    旁若无人的趴在楚某人身上,嗅着她熟悉的男人味道,忽然好想就这样美美的睡一觉。

    不过,身边有商离歌这样一个大电灯泡在,宙斯王肯定睡不着的,只能在被楚扬甜言蜜语的哄骗多时后,才擦着眼的坐起来,低声问道:“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楚扬没说话,也跟着坐了起来,看向了远处的一片漆黑之处。

    当下大家是在荒野中,放眼望去,除了积雪还是积雪,满世界的银白,但有一个地方却是黑色的,那就是郑腐死亡的地方。

    郑腐死后,被替他收尸的宙斯王就地火化了。

    尸体被火化时,把那地方的积雪融化,所以看上去就显得那样漆黑。

    看到楚扬看向那个地方后,宙斯王什么都明白了:楚扬能来到这儿,是郑腐告诉他的。

    原来,宙斯王在密切观察郑腐自杀时,楚扬跟商离歌却在暗中看着她。

    郑腐死后,红尘妖道离开,宙斯王才现身给他收尸。

    只是宙斯王没想到的是,红尘妖道竟然早就算准了会有人来给郑腐收尸,所以趁着她被郑腐留下的那俩字苦思冥想时,悄悄的潜伏到了她背后。

    宙斯王,毕竟是一九七三武道的大首领,武力值相当不俗的,说起来可是跟红尘妖道是同等级别的,只是因为她在分心时,被红尘妖道抢先占据了优势,这才处于了被动局面。

    再加上红尘妖道当下戾气大盛,如果不是楚扬及时出现,相信本身实力不俗的宙斯王,就算最终能逃过红尘妖道的魔手,也会受到重伤的。

    但这个不幸却没有发生,因为这些好像都早在郑腐的预料之中。

    “他,虽然固执、迂腐了些,却是个还算有原则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过往所犯下的错误,以死来买单了。说起来,他是个可怜人,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太大的贡献,最终却落到了这么悲惨的下场。”

    想到郑腐死前所交代的那些事,宙斯王情绪有了明显的低落,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楚扬不知道郑腐临死前的那些交代,却能从他自己寻死的行为上,隐隐猜出了什么,安慰宙斯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走哪条路的权利。郑腐走到这一步,肯定是他自己早就考虑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毫无反抗。对我们来说,他死的很惨,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个解脱。”

    宙斯王有些不明白:“可他是峭壁大首领指定的接班人啊,现在又是需要他的时候,他怎么就可以以死来推卸责任呢?”

    “正因为他是接班人,所以在发觉无法承担重担后,才走上以死解脱的重任吧?”

    楚扬这样推测着。

    “他怎么就无法承担重担呢?”

    宙斯王还是不明白:“我都已经答应他,让武道完全跟文道合作,重现当年峭壁的辉煌了。有了我们的帮助,他以后应该好受许多才对,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敌……”

    说到这儿后,宙斯王忽然停顿一下,随即脱口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以死解脱了!”

    “为什么?”

    楚扬问道。

    “因为,高飞!”

    宙斯王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因为高飞,是他的敌人!”

    如果一九七三所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高飞,在武道回归后,郑腐可以跟任何恶势力相抗衡,毕竟他背后几乎站着华夏所有的豪门世家。

    但这个人,偏偏是高飞。

    高飞本身就是京华高家的嫡系子孙,这个背景就足够人头疼的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哪怕郑腐用《东亭会议》来胁迫高家不能出手帮助高飞,他还是无法跟高飞相抗衡。

    高飞当前的势力,无论从商场上,还是黑、道上,都有着让郑腐绝望的力量。

    先说商场:在那些世家因为迫于一九七三的压力,对高飞袖手旁观时,人家马上就停止了天涯集团几乎所有的生产线,让诸多世家利益受损,从而对郑腐心生不满。

    再说道上:暂且不管他小表姨安归王,也不提他那个修罗姨太莫邪征东,单单一个贪狼狼主沈银冰,就足够能把华夏搅个天翻地覆了。

    依着那个女人的疯狂,跟实力,如果高飞真被一九七三打击的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为了区区一个解红颜,为了给早就死了二十年之久的陈青,却要冒着数百上千无辜者的死亡威胁,别说是一九七三,就是华夏当局,也不敢擅自有所动作的。

    要不然,至今也不会放任沈狼主这样潇洒自如了。

    于是,郑腐绝望了。

    哪怕是在利用跟飓风、甚至亚特兰蒂斯来对付高飞,他也无法跟高飞抗衡了,因为在陈果果难产前夕,他就得知玛雅新城的主人,还有一个人,都成了高飞的盟友。

    对付一个高飞,都这样难的不能再难了,再加上那两个人,尤其是玛雅新城的主人(恰好又是武道大首领宙斯王的老公),郑腐还有哪怕一点点的希望?

    终于看透了这些后,郑腐开始安排他的后事了:在陈果果难产的那个晚上,他让亚特兰蒂斯,蒙受了重大损失,一百多号出色神仆,全部丧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更是在飓风大首领红尘妖道来到大陆后,暗中给她牵线,去刺杀高飞--结果,人没有杀掉,却被那个家伙给吃掉了,尤其是在去皇朝会所报复白瓷时,让红尘妖道差点死在霍天晴跟郑腐精心布置的陷阱内。

    郑腐这样做,就是在找死。

    然后,他果然就死了。

    可是他在死之前所做的一切,却没有玷污峭壁大首领的名头。

    他死,就是因为看不到希望,以死来解脱。

    听完宙斯王的解释后,楚扬沉默片刻问道:“郑腐在来这儿之前,是不是已经把统领一九七三的大任,都交给了你?”

    宙斯王抿了下嘴角,垂着眼帘低声说:“我无法拒绝。”

    “嗯,要是换做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拒绝的。”

    楚扬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转移了话题:“我也很奇怪,你在火化郑腐的尸体时,在雪地上发现了什么。”

    宙斯王如实相告:“他在雪地上写下了一个人名。”

    楚扬问道:“什么名字?”

    “克降。”

    唐鹏眉梢微微皱着,问道:“你再去皇朝会所那边催一下,看看高飞为什么还没有来。”

    克降,是大力神的‘官方名字’,他本姓罗,叫罗克降。

    “哦,我马上去。”

    大力神愣了下,才顿悟过来唐鹏是在喊他。

    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有多久没人喊他这个名字了。

正文_第1992章 你亲表哥来了!

    唐鹏接唐文举两口子来京华的本意,是好的。

    现在儿子有能了,出息了,在京华也有自个儿的产业了,接父母来大都市享福,这绝对是孝子所为。

    只是唐鹏做梦也没想到,从他老子踏上京华土地的那一刻起,厄运就很快降临在了唐文举脑袋上,把他给玩的欲、仙欲死。

    如果是别的事儿,还好说点,偏偏老唐被一个花信少妇给迷住了,为此还不惜抛妻弃子,要不是高飞那晚恰好来找宋慧乔,估计老唐还真敢从窗口爬出去,跟那个女人私奔了。

    老唐的丢脸行为,好说不好听。

    当然了,唐文举是中了妖人的邪。

    该怎么让老头子恢复正常,然后赶紧打发他们老两口子回沈城窝着,最好是一辈子也别来京华了,就成了唐鹏最大的心愿。

    天可怜见,高飞从地下楼兰求来了治疗圣药,最多服用一天,三次后二十四小时就会见效。

    昨天从坟墓回来后,唐鹏立马就给老唐熬煎了中药,给他灌上了。

    可以肯定的是,老唐绝对是自己咋呼着没病,拒绝配合服药,甚至在唐鹏给他来硬的时,他还吼叫着要拿刀子捅了这个不孝子。

    咋呼也好,极力反抗也罢,反正说起用强来说,老唐可不是他儿子的对手,就像生病的猪被灌药那样,勒住脖子捏着下巴就倒了进去……

    从昨天上午回家到现在,唐鹏跟连春芳、潘冬冬等人都没有合眼,密切观察着老唐的变化,很希望他能猛地打个激灵,然后茫然的看着大家,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觉得刚才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竟然要不顾廉耻的跟一个小少妇私奔呢?

    但很可惜的是,眼看二十四个小时就要到了,唐文举仍旧双眼通红的坐在沙发上,左手牢牢牵着宋慧乔的手,右手则拿着一把水果刀,用痛恨阶级敌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唐鹏等人,没有一点要幡然醒悟的觉悟。

    药也喝了,而且还是加量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可老头子还是这副熊样子,你说连春芳能不着急吗,能不催着儿子,赶紧喊他那个叫高飞的哥们来给看看,是不是哪儿出错了,或者吃错了药?

    唐鹏心里也很着急啊,只能按照老娘的意思,来到会所大厅外面的台阶上,给高飞打电话打不通后,这才让罗克降去皇朝会所看看。

    大力神答应了一句,立即招呼了一个小弟,跳上车子飞奔而去。

    很多人都有种习惯,那就是不是自己的事儿,就不会慌张,估计高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罗克降驾车飞奔来到皇朝会所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多了,他还没有起来。

    他主要是有些累--其实,任何男人在白瓷穿上女王装后,把她御、姐的风范彻底释放出来后,任何男人都会感觉到很累的。

    昨晚,俩人不知道啥时候才睡着的,只因在白瓷走出浴室后,时间仿佛就不存在了,两个澎湃的男女,就好像始终在纠缠厮杀,直到俩人都筋疲力尽后,才相拥着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不多不说,当人的压力很大,或者受到极度惊吓时,跟相爱的人忘情的疯狂一番,就能很有效的稀释某些负面情绪。

    因为人在做那种事时,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不会去管的,更何况别人的小心肝儿被掏出来这种区区小事?

    咚、咚咚。

    就在高先生从香甜的睡梦中被尿给憋醒了时,有手机铃声从旁边响了起来。

    他睁开眼,眼珠子毫无焦距的盯着某处愣了片刻,才试着看向了铃声响起的地方。

    醒来后,高飞才发现,他就躺在白瓷办公室的沙发前,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整座大楼都有中、央空调保持温度,哪怕是光着屁股睡觉也不会冷的,最多也就是觉得半边身子发麻。

    半边身子发麻,那是因为白瓷就像一条八爪鱼那样,牢牢缠在他,脑袋伏在他怀里,压在他的右臂所致。

    看着怀里的极品御、姐,看着她那张红扑扑的精致脸庞,看着她嘴角带着的满足、心安笑意,高先生陡然生出了一股子自豪感。

    同时也有些小愧疚:他该早把白瓷安排到一个妥当的地方才对,这个女人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如果再遭遇昨晚那样的打击,就算能侥幸没受伤害,可精神也得崩溃的。

    是白瓷的手机在响,就在俩人脑袋上方的沙发上。

    高飞懒洋洋的伸手,拿过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时,怀里的白瓷好像蛇儿般的那样扭了一下。

    她也醒了,却舍不得睁开眼,泛着白瓷光泽的修长右腿,搭在了高飞腿上,很自然的挽了个花,跟另一只腿勾在了一起,喃喃的说道:“别、别管它,让我再睡会儿。”

    “是萧潇的电话,你最好是接听一下。”

    高飞说着,把手机放在了白瓷耳边。

    其实高飞也想多睡会儿,哪怕窗外已经暖阳高照了。

    不过他却知道,萧潇既然给白瓷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儿,毕竟那女孩子也很聪明的,知道老板跟高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有露面,肯定是昨晚忙得够呛,也累得不行,要是没啥要紧事,她才不会打这个电话呢。

    “哦,你替我接。”

    白瓷昏昏的说了句,脑袋又钻进高飞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高飞无奈,只好按下了接听键。

    马上,手机内就传来萧潇的声音:“夫人,对不起。”

    萧潇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还有小心翼翼。

    她跟霍天晴俩人,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会所发生那样的事儿,凌晨时又有军方的人到场,身为皇朝会所以后的总经理,她怎么着也得全程陪同才行。

    她小心翼翼的,则是因为担心白瓷会为美梦被惊扰而不满。

    “萧潇,我是高飞,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高飞笑了笑,说道:“别说对不起,白瓷是不会怪你打电话给她的。”

    “啊,原来是高、飞哥。”

    萧潇此前一直尊称高飞为先生,不过昨晚之后,她很聪明的改变了称呼:“飞哥,是这样的,我给夫人打电话,本来就是找你的。”

    “找我?”

    高飞吸了下鼻子,问道:“什么事?”

    “请问你能马上下来吗?因为一个叫楚扬的人在等你。”

    萧潇在那边说道:“就在下面大厅内。他说,他是你的亲表哥,有急事需要马上找你的。”

    “啥,我亲表哥?”

    高飞一愣,随即苦笑:“哦,我知道了。麻烦你让我那个亲亲的表哥在下面稍等,我马上就会下去的。”

    “亲表哥,靠,他也会拉关系。”

    高飞低声骂了一句时,白瓷用鼻音喃喃的问道:“谁啊?”

    “我得下去一趟,是找我的。你多睡会儿。”

    高飞说着翻身坐起,把白瓷抱起来,顺手横放在了沙发上。

    昨晚白瓷可是穿了一身紧身红色皮衣的,不过现在早就飞门后面去了,全身光光的啥也没有。

    白瓷真是累坏了,被防在沙发上后,随意翻了个身,喃喃嗯了一声,就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套间内那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后,高飞这才走进了洗手间。

    等他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乘坐电梯来到下面大厅内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刚出电梯门,高飞就看到坐在大厅东南角桌前的楚扬,还有穿着套头衫,戴着大墨镜的商离歌俩人了。

    萧潇就坐在他们对面,跟他们小声谈论着什么。

    霍天晴则在前台那边站着,看到高飞走出电梯后,马上就快步迎了过来,低声说:“这俩人来历不明,尤其是那个女的,很诡异,你要小心一些。”

    高飞的社会背景,给高老头做事的霍天晴,没理由不知道。

    可他从没有听说过高飞有这样一个亲表哥,不过在高飞出现之前,他也没有打草惊蛇。

    “天晴,你知道玛雅新城的主人是谁吗?”

    高飞笑了笑,问道。

    “玛雅新城的主人?”

    霍天晴一呆,随即心头狂震。

    他当然知道玛雅新城的主人是谁,更知道那是一个让男人向往的传说(关于楚先生最响亮的传说,无非就是他光明正大的迎娶了好多老婆,让男人羡慕的要死,这才奉为传说的),只是始终没有缘分相见。

    同时,他也很自责,刚才只注意到商离歌很诡异了,却没看出楚先生才是最牛比的那个人,由此可以看出,某人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走,替你引荐一下。”

    高飞说着,快步走了过去。

    “飞哥。”

    看到高飞过来后,萧潇连忙站起来说道:“就是这位楚扬,楚先生,说是您的亲表哥。”

    “表哥,很久不见,一向可好?”

    高飞冲萧潇点了点头,笑着跟楚扬说:“什么时候来京华的,是不是没地方去了,所以才来我这儿蹭饭吃了?”

    “你表哥混得再惨,好像也没你说的这样不堪吧?”

    楚扬端坐在椅子上,拿捏着表哥的架子,翻了个白眼才看向霍天晴:“小伙子,不愧是九龙王中的人,警惕性够高。”

    霍天晴也是三十冒头的人了,楚扬看上去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样子,却口气颇大的喊他小伙子。

    可霍天晴却没有丁点的不满,平时遇到啥事都荣辱不惊的脸上,反而浮上了激动神色,双手相互搓了一下,正要伸手主动跟楚扬握手时,却又双脚啪哒一碰,抬手敬礼,大声道:“现任京华卫戍部队特种某部少校霍天晴,向前辈问好!”

    楚扬一楞,还真没想到霍天晴这样尊崇他。

    虽说他早就退役了,不过却懂得现役军人给他敬礼,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马上,他就收起脸上的懒洋洋神色,迅速站起来给霍天晴回礼:“你也好,也很出色。”

    “谢谢前辈夸奖,我、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霍天晴不善言辞,结结巴巴的说到这儿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保安的叫声:“哎,乱闯什么呢你!”

正文_第1993章 好消息!

    门口忽然传来的保安喝斥声,吸引了高飞等人,都向那边看去。

    就看到两个保安,死死扯住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推搡着向外赶。

    因为昨晚这儿发生了重大事件,虽说没有外传出去,不过萧潇还是把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换成了保安,要求他们必须得注意每一个来客。

    保安心里很清楚,个个都瞪大眼珠子审视着每一个出、入的客人,要不是楚先生自称是高先生的表哥,也不是这么容易能进来的。

    这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好像逃命似的开车停在会所大厅门口后,车门都没关就冲向大厅的样子,自然会引起保安的高度重视,立马拦截了.

    “放开我,我是来找高飞的!”

    魁梧小伙子大声嚷嚷着。

    “草,高先生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

    保安听了大怒,尤其是高先生就在大厅内,为了表达对他的尊敬之情,一个保安更是论起手里的橡胶棍,作势要抽这家伙。

    “带他过来!”

    高飞及时喊了一嗓子。

    高飞看着这个小伙子有些眼熟,不过却忘记在哪儿见过他了。

    说起来也是,大力神只是唐鹏手下的一个小弟,还远远没有让见过他的高先生注意到他。

    高飞不认识大力神,后者却认识他,满脸欣喜的喊道:“高、飞哥,你见过我的,我是大力、罗克降啊,是鹏哥,唐鹏让我来找你的!”

    被唐鹏派来找高飞之前,大力神很荣幸的被唐大少称呼了他的本名。

    这给了他很深的感触,觉得大力神这名字有些过于拉风,不低调,一听就像是吃饱了撑的没治四处找抽型,毕竟这是在群龙荟萃的大京华,可不是他原先在沈城混社会时的街道上,所以最好以后还是用本名最好。

    听大力神提到唐鹏后,高飞这才想起为啥看到他有些眼熟了,同时也猜到他来找自己是做什么了,抬手挥了下:“哦,原来是你,那个谁,放开他,我认识他。”

    高飞光注意大力神那边了,却没有看到旁边的楚扬,稍稍皱了下眉头,跟商离歌对望了一眼。

    皇朝会所的保安,听高飞说认识大力神,这才松开了他,要拿棍子作势要教训他的哥们,还讨好的拍了拍他肩膀,说原来是自己人啊,干嘛不早点说,差点闹出误会,幸亏哥们够冷静。

    大力神快步来到高飞面前,一脸的喜色:“飞哥,你怎么还没有去我们那?”

    “我正准备去呢。”

    高飞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话说他是真的忘记了。

    不过男人深陷温柔乡内后,偶尔忘记别人的老子急需他去照顾,也是很正常的。

    “你叫什么名字?”

    抢在大力神开口之前,旁边的楚扬忽然问道。

    大力神不认识楚扬,不过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罗克降。”

    “哪个克,又是哪个降?”

    楚扬紧跟着问道。

    大力神搞不懂,他第一次在人面前使用自己的官方名字,咋就这样引人注意呢,不过还是如实回答:“克服,投降的那俩字。我听我娘说,我那个死鬼老子在给我起这个名字时,就是希望我能做个真男人,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得克服要投降的想法--哎哟!”

    大力神刚说到这儿,楚扬忽然抬手,砰的一声砸在了他肩膀上。

    楚扬最多使用了三分力道,但足够把大力神放倒在地上老远了。

    “擦,你敢打我?”

    大力神突然遇袭后,大吼一声从地上翻身爬起,顺势抄起一把椅子,刚要扑向楚扬,却又放了下来,狠狠盯着他:“我怎么着你了?就因为我比你长的壮?”

    高飞也很奇怪,看着表哥,搞不懂他干嘛要突袭一个小弟。

    “一般人。”

    楚扬一拳,就从大力神的反应中确定他只是一般人了,随即满脸含笑,口吐莲花:“老夫观你骨骼惊奇,必是上分奇才,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只要你能领会老夫这倾情一击的真正含义,那么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人上人,去拯救世界……”

    “等等,他表哥,先别说这些废话了。”

    看到大力神被楚某人给唬的傻楞在那儿后,高飞就知道他在卖弄口舌了,赶紧打断他的话:“你好像很关注罗克降的名字。”

    “少年,你的确是一语中的。”

    楚扬双手抬起对高飞拱了下,文绉绉的说:“现在就跟老夫去一僻静之处,听老夫给你仔细解释,可好?”

    噗哧一声,商离歌见楚某人这样装比,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高飞没有笑,只是跟萧潇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表哥走向了大厅角落。

    递给楚扬一颗烟,高飞看了眼大力神那边,说道:“有话直接说,别说那些废话。”

    “行,少年,你这样的谈话方式,很合我的口味。”

    意犹未尽的再次装了一下后,楚扬才干脆的说道:“郑腐死了。”

    “什么,郑、郑腐死了!”

    高飞大吃一惊,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郑腐是谁?

    那可是华夏最大的传奇组织,一九七三的大首领。

    他本人或许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当他以一九七三大首领的身份说出某些话来后,就连当今如日中天的京华高家,都得避起锋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嫡系高飞被欺负。

    郑腐为了打击高飞、沈银冰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更是串通宝岛飓风、西方亚特兰蒂斯,曾经差一点点,就攻破地下楼兰,导致陈果果难产而死。

    高飞这次回内地,最大的心愿之一,就是让郑腐再也不敢把他怎么着,这也是他为什么答应让白瓷离开皇朝会所的主要原因,真怕那个老东西会把魔掌伸向白瓷的。

    唯有心无旁骛,高飞才能专心收拾郑腐。

    只是让高飞万万没想到的是,郑腐竟然死了。

    如果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别人,高飞不一定会信。

    但这个人是楚扬,那么高飞就不能不信了.

    “他怎么会死了呢,是谁杀了他?”

    震惊过后,高飞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是来自宝岛仙霞山的红尘妖道。”

    楚扬昨晚可是躲在一旁,亲眼见证了红尘残忍秒杀郑腐的那一幕,当下就把昨晚发生的那一切,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宙斯王,就是楚扬离家出走的其中一个老婆,原来就是一九七三武道中的大首领,这个事实相比起郑腐之死来说,对高飞的冲击力很一般,毕竟当初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遭遇宙斯王阻击的那个晚上,高飞就已经从楚扬那儿获悉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

    “郑腐主动寻死,那是因为他清楚,他再也没有能打倒你的可能,他活的也太累了,倒不如以死来解脱。”

    楚扬又点上一颗烟后,拍了拍皱眉沉思的高飞,说道:“都说是人死帐消,而且郑腐还是坚守着大原则,现在也死了,你以后也别对他抱有什么意见了。”

    “就算我对他抱有什么意见,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也跟着他死去,去阴间再找他麻烦吧?”

    高飞苦笑了一声,回答。

    “你要是去也行,那老夫祝你一路顺风。”

    楚扬很没正形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其实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最多也就是气恼他利用亚特兰蒂斯,差点害的你女人难产而死。”

    “这一点,就足够造成深仇大恨了。”

    高飞说:“行了,你也别再这儿敲打了,我知道你拐弯抹角的就是想告诉我,以后别跟一九七三做对了,因为你老婆现在已经继承了郑腐的位子,不要再斗了,免得让你左右为难。”

    “还是少年你了解老夫的苦衷啊。”

    楚扬讪笑一声:“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罢手,我确保我老婆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郑腐都死了,我跟一九七三的恩怨,也算是结束了,只要不是你老婆想非礼我,我傻了才会跟这样一个组织去做对。”

    高飞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气的同时,眼里也浮上了空洞的茫然。

    从解红颜要被郑腐派来的龙五带走那一天开始,高飞就做好了要跟一九七三死拼到底的充分准备,尤其是在听楚扬说,郑腐串通西方势力,差点攻破地下楼兰的风口,让陈果果难产、莫邪征东力竭而死后。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回来没几天,郑腐竟然死了。

    可以肯定的是,随着郑腐的死,自己盟友老婆接替他的位置,高飞跟一九七三之间的敌对关系,肯定会冰释前嫌。

    这样一来,不得不远离高飞的那些豪门世家,也不用再在承诺,跟利益之间左右为难了,只要一九七三改变对高飞的态度,那些人就会立马像找到臭鸡蛋的苍蝇那样,嗡嗡的都围过来的。

    现在好了,有能力孤立高飞的一九七三,势必会随着郑腐的死,而改变态度,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暗算了。

    为了对付一九七三,高飞可是做了很多安排,还有后手的,但现在这些都没有用了,就像拳击台上的两个对手,其中一个卯足了力气,准备发出致命一击时,对手却忽然脑溢血自己躺下了。

    高飞是最后的胜利者,只是这胜利来的太快,打乱了他一系列的计划,所以真有些茫然失措。

    “怎么,看你一脸很遗憾的样子,是不是还想跟我老婆继续斗下去?”

    楚某人在说这句话时,明显带着要翻脸的趋势。

    “你说呢?”

    高飞反问。

    “我们是兄弟嘛,一家人,你除非发神经才跟你表嫂斗下去。”

    楚先生立即一脸奸笑着,抬手在高飞肩膀上砸了一拳。

    “那你告诉表嫂,以后别来为难小弟。”

    高飞一脸的严肃说完,随即跟楚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次,他是真的笑了,从心眼里笑出来的。

    无论是谁,解除了来自一九七三的威胁后,都会很开心的。

    “郑腐临死前,留下的那个人名……”

    高飞刚说到这儿,罗克降就在那边大声叫道:“高先生,鹏哥还在等你呢!”

正文_第1994章 最后一个办法!

    高飞并没有让鹏哥等太久,最多也就是多等了一个半小时。

    要不是罗克降在那儿一个劲的催促,高飞说什么也得跟楚扬喝上几杯,然后再义正词严的拒绝他:你就是把你那帮老婆都让给我,也休想让我去接你老婆的班,去当一九七三的大首领!

    楚扬来找高飞,除了要告诉他郑腐死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九七三第四代接班人,让宙斯王脱身跟他回玛雅新城。

    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者是两年前,高飞不能说是求之不得的话,肯定会慎重考虑一下,毕竟一九七三在华夏,可是有着超高的地位,哪怕现在的影响力大不比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更能以权谋私,利用一九七三来做对自己有利的私事。

    但现在,高飞对一九七三真没任何兴趣:双方就在昨天之前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今天就成为人家的老大,别说高飞自己无法适应,就连一九七三那些人也受不了。

    别忘了当初郑腐为了逼迫武道出山,共同来对付高飞,可是让施中兴等十几个人,都在高飞跟沈银冰的婚礼上自杀而死。

    那是血的仇恨,唯有用更多的杀戮跟死亡来解决。

    所以说呢,任何人都能去一九七三当老大,唯独高飞不能去。

    如果有人问高飞,他现在对一九七三最想说的话是什么,他肯定会说个成语。

    虎头蛇尾。

    就是虎头蛇尾。

    谁能想到,本来该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掐,却因为郑腐的意外死亡,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结果竟然是这样,已经让高飞很满意了,要是再去当什么老大,那纯粹是麦糠擦屁股,自己找不利索,尽管那个位置对任何人,都有着相当大的诱、惑。

    对高飞决然拒绝的态度,楚扬明显很失望,也拒绝了高飞邀请他去云霄阁的好意,口称还得忙着去找另外一个替死鬼(接替宙斯王当峭壁老大的人)呢,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跟盟友小师弟相见。

    楚扬俩人刚离开,高飞就被罗克降迫不及待的拉上了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向云霄阁会所,不知道的还以为高先生被他绑架了呢,也幸亏市区内公路上没啥积雪,要不然就他那开车的速度,跟技术,铁定会出车祸的。

    “草,你怎么才来,不会是早上掉进粪坑内了吧?”

    高先生一下车,等的望眼欲穿的唐鹏,就把这家伙狠狠扔了过来,显得他特别不绅士,没素质,要是换成高先生的话,绝对会问他是不是差点死在女人肚皮上--女人肚皮,可比粪坑优雅,含蓄多了。

    素质比唐鹏高太多的高先生,自然懒得跟他在这种事上计较什么,打开被他拽着衣襟的手,叹了口气说:“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我……”

    唐鹏再次显示出了他的低素质,不耐烦的一口打断他的话:“既然是一言难尽那就先别说了,赶紧的走,腿肚子打什么颤啊,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事了,很怕我?”

    “我怕你个屁啊。”

    高先生终于被没素质的鹏哥给激怒了:“老子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又不是天塌下来,至于这么着急?”

    “自打我老子不正常那天开始,天就塌下来了,我该不该着急?”

    唐鹏恶狠狠的反问道。

    “是大事,该着急,换我,我也会着急的。”

    听唐鹏这样说后,高飞立马没脾气了,乖乖跟着他走进了电梯内。

    被唐鹏牵牲口似的,牵着衣襟走出电梯时,高飞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喜不喜欢做老大?”

    马上,唐鹏就扭头看着他,满脸警惕的问道:“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骗我了?”

    高飞这就怒了,反驳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如果当初不是你让我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我老子怎么会变成这样,韩玄怎么会死?”

    唐鹏冷冷的回答。

    “挖草,那是你自己主动去蒙特利莎酒店,把她带回来的好不好?”

    高飞很冤枉,好像雄性窦娥。

    “那你当初怎么不拦住我?”

    唐鹏让高先生懂得了什么叫真正的强词夺理。

    高飞闭上了嘴,很聪明的。

    因为现在他才终于看出,唐鹏正处于爆发的边缘,试图跟这种人讲道理,那绝对是对牛弹琴的。

    更何况,守在老唐门口的连春芳,潘冬冬等人都迎了上来。

    看到高飞,连春芳就像看到救星那样,一把就把儿子拨拉到了一边,牵起他的手,眼里有泪花闪烁着:“高飞啊,你可来了,你唐叔喝了你送来的药,怎么就不管用呢?你是不是随便搞了点药,来糊弄你阿姨我了?”

    连春芳的直白,让高先生有些无地自容,吃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幸亏潘冬冬解围了:“阿姨,先等高先生看过唐叔叔再说这些话好不好?到时候,我帮你一起说。”

    唉,还以为她会正常些呢--高飞暗中叹了口气,也开始自责实在不该把唐文举的事儿忘的那么干净了,结果把唐鹏他们急得连说话都不正常了。

    “阿姨,潘总,还有那你们几个,最好都回自己房间等着,我跟唐鹏俩人进去就行。”

    高飞扫了走廊中的十数口人,说道:“请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唐鹏也劝说道:“是啊,妈,这种事你们着急也没用的,反正高飞拿来的草药,已经让我爸服下了,我爸一天不恢复正常,他一天别想离开会所!”

    “是的,对极,就是这个样子了啦。”

    高飞苦着脸点头应和,觉得碰到唐鹏这样的盟友,真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

    在高飞俩人的劝说下,连春芳总算是被潘冬冬跟小月他们,劝说回到自己房间,静候佳音了。

    “哥们,你也在外面等着吧。”

    高飞刚要开门,却又对唐鹏这样说。

    唐鹏自然是一口拒绝:“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在场,免得你再像上次那样欺负我老子。”

    “我会欺负他?开玩笑,我是担心你在场,反而会起到副作用,哼。”

    既然唐鹏不配合,高飞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后退一步抬脚,咣当一声就把房门给踹开了,发出的巨响,把站在走廊尽头窗口的罗克降等人吓了一大跳。

    唐鹏不满了:“你特么的有病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开门,要是把我爸给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飞才没理睬他,在踹开门板后,马上就看向了沙发上那对男女了。

    那对并排坐在沙发上的男女,自然是唐文举,跟宋慧乔了。

    在房门被高飞大力踹开时,宋慧乔被吓得哎呀一声惊叫,但在看到是高飞后,却又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巴,满脸都是惊惧神色。

    至于唐文举,倒是没被吓得叫出声,不过他在瞬间的某些本能反应,却被高飞敏锐捕捉到了。

    “再说最后一次,如果想唐叔叔尽快好起来的话,你就去外面等待。信不信,在你。”

    唐鹏刚跟着走进来,高飞就对他说出了这番话。

    “我信你。”

    这一次,唐鹏没有再坚持必须留下来,跟高飞对视了片刻,接着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信飞哥,得永生。”

    高飞把房门关上,却故意留下了一条缝,嘴里嘟囔着:“这方面的质量,还真是不错,挨了哥们那么大力一脚,愣是没有破。”

    等高飞关上门转过身来时,宋慧乔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好像屋子里有多冷那样。

    高飞走了过去,很关心的问道:“你很冷?”

    “我、我不冷。”

    宋慧乔牙齿打颤的回答。

    亲眼看到韩玄是怎么死的过程后,昔日骄傲的宋慧乔,总算是懂得死亡有多可怕了,更知道她对高飞隐瞒了最关键的那些事,会是一种什么下场。

    “不冷,你哆嗦什么?”

    高飞慢条斯理的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

    “我、我--是我没有跟你说实话!”

    宋慧乔低声说到这儿,忽然双膝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呜咽着哀求:“请你原谅我,救救我!”

    “谁敢欺负你,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高飞还没有说什么,宋慧乔的护花使者老唐,就一脸杀气腾腾的护在了她跟前,双眼凶狠的瞪着高飞,咬牙切齿的。

    对这个老不死的,看在唐鹏的面子上,高飞自然不能对他无礼,最多只能无视他的存在,低头看着宋慧乔:“先去里面,我有话要跟唐叔叔说。”

    宋慧乔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爬起来快步走进了里间。

    “关好门,最好别偷听。”

    高飞提醒了宋慧乔一句后,才拿出一颗烟递给了唐文举。

    唐文举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高飞,无视他的讨好动作。

    高飞也没在意,自个儿点上香烟,吐了一口烟雾后,目光在唐文举两条腿中间,来回的扫视着。

    老唐虽然精神不怎么正常了,不过却能看出高飞眼神中的不怀好意,下意识的把水果刀横在脸前,后退了一步恶狠狠的问道:“你看什么?”

    “我忽然忘了个事,我在给你求药时,医生曾经嘱咐过我,说你服药十二个时辰后要是还不好的话,那么就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高飞说着,低头看向了自己右手,五指灵巧的伸曲着。

    “什么最后的办法?”

    老唐忍不住的问。

    他的话音未落,高飞右手忽然动了,一把就抢过了他手里的刀子,抵在了老唐的裆下。

    这时候,高飞脸上的笑容攸地消失,语气阴森的说:“最后的办法,就是让您老人家变成伺候皇帝的人(太监),这样才能让你彻底的从迷失中清醒过来,把那个妖女的影子,从你心里赶出来。”

    “你、你敢!”

    唐文举好像被高飞阴狠的眼神给吓倒了,额头上噌地有冷汗冒了出来。

    “我当然不敢了。”

    高飞又笑了:“不过,你最好也别再装没清醒了。”

正文_第1995章 两个驱魔者!

    莫邪征东开出的药方,就像陈果果对高飞的爱,沈银冰不择手段也要成为高太太的决心那样,都是值得信赖的。

    她说唐文举在连服三幅中药后,在十二个时辰后就能驱除心中的魔障,变成正常人,那么他就只能按照莫邪征东所说的那样,成为正常人。

    可事实上呢,唐鹏严格按照高飞所说的那样,给唐文举灌猪似的灌下三幅中药,又过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后,他仍旧没有丁点好转的样子。

    高飞当然很纳闷了。

    不过,就算再怎么纳闷,也不会怀疑莫邪征东的医术,所以在进来之前心里就想到了什么,这才大力一脚把房门踹开了。

    在房门发出巨响时,高飞就在第一时间,锁定了唐文举的反应,并捕捉到了他最想捕捉到的东西。

    唐文举对猝然发出的巨响反应,彻底出卖了他已经恢复了正常。

    “唐叔,我知道你为什么装没清醒,那是因为你在清醒过来后,会想起了这些天你都是做了那些荒唐的事儿,伤透了连阿姨对你的一片爱心,更为韩玄之死而深深自责,所以你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高飞紧紧盯着唐文举的眼睛,就像哄骗小妹子乖乖上炕的大色郎那样,全是真挚的情意:“唐叔,你别否认,因为我坚信你服下的草药,铁定能让你恢复正常的,我可以跟你打赌,我要是输了,会把脑袋割给你。”

    唐文举没说话,始终没说话,只是看着高飞的眼神里,已经满是自责,痛苦还有羞愧,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唐叔,其实没有谁会责怪你的,唐鹏、连阿姨,还有不幸的韩玄,他们都不会责怪你,因为你过去那些天的表现,并不是发自你本心的,而是你遭到了妖人的暗算,被某种可耻的药物,给带进了一个虚幻世界。”

    唐鹏收起了刀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唐叔,这一切真的不怪你,你这没必要自责的。我曾经听唐鹏说起过,你是天底下最称职的父亲,侠骨柔情,顶天立地,哪怕是天塌下来,也能给妻儿撑起一片天空,不但毫不畏缩,还会潇洒的大笑着说这算得了什么。”

    诚然,唐文举在社会上打拼那么多年,从一个杀猪的屠夫,打拼成身价数百万的土财主,可谓是积攒了海量的社会经验,更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跟他们尔虞我诈的,当面笑嘻嘻,背后拿着刀子。

    不过,他此前所接触的那些人,曾经太低了--最起码,那些人给高飞这种擅于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手来说,提鞋都不配的:人家孩子能哄骗陈果果、白瓷夫人这样的绝品美女爬上他的炕,那些人能行吗?

    当然了,唐鹏或许也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正所谓关心则乱,当局者迷等原因,唐鹏这才没能看出唐文举其实已经清醒了,才急得打发人去找高飞。

    堪称江湖老麻雀的唐文举,在高飞这个后起之秀的忽悠下,虎目含泪--最后双手捂住脸,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呜咽着说:“我、我真特么的没脸见小月,没脸见老婆孩子啊,就让我一辈子都那样,不好吗?”

    高飞还没说话呢,背后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连春芳就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哭着骂道:“你个死老唐,你一辈子都这样了,那我还怎么活哦!”

    方才高飞在掩上门时,曾经故意留下一条缝,就是猜到连春芳绝不会放心的屋里等着,肯定会不顾唐鹏的反抗,来门外偷听。

    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换成高飞的话,他也会这样做。

    “春芳!”

    看到家里的黄脸婆哭着跑过来后,羞愧万分的老唐站起身,刚要说什么,春芳女士已经扑在他身上,施展最拿手的九阴白骨爪--却没有挠脸,而是撕开了他上衣,在他肩膀上上下左右的十几下子。

    爪爪见血,丝毫不留情,让高飞赶紧后退,在唐文举的惨叫声中,见识到了东北妇女那彪悍而又敢爱敢恨的英雄本色。

    “救命,要死人了!”

    唐文举这时候可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脑袋的大声呼救。

    “我让你个王八蛋三心二意,我让你--”

    连春芳咬牙切齿的,用力拉开唐文举抱着脑袋的手,正要狠心抓花那张老脸时,却又从那双满是憔悴的眼睛里,瞬间读懂了他对她的深沉爱意……再也忍不住的,化抓为抱,搂住丈夫的脖子,在他怀里是嚎啕大哭起来。

    一对年逾五旬的老麻雀在这儿秀恩爱,实在是没啥看头,高飞笑了笑准备扭身闪人时,却又想到套间里还有个宋慧乔,就冲唐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他老妈老爸的弄走。

    唐鹏却双眼一翻,淡淡的说:“这是我爸妈的房间。”

    “草,那你给我提供个地方啊。”

    高飞低声骂道。

    双眸通红不停擦眼泪的潘冬冬,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马上就一副梨花带雨的绝美样子,低声说道:“高先生,外面有很多房间的。”

    “你小子,真不如你媳妇会办事。”

    高飞瞪了唐鹏一眼,转身走向套间门口时想到:那个潘御、姐,肯定会对我大有好感的。

    宋慧乔很听话,来到套间内后,就像一只小猫那样蜷缩在最里面的屋角中,双手还捂着耳朵,看到高飞开门进来后,连忙站起身说:“我、我没有偷听,什么都没有听到!”

    “跟我走。”

    高飞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转身就走。

    宋慧乔连忙跟上,低眉顺眼的就像被恶婆婆数量的小媳妇。

    潘冬冬很快就为高飞安排了一间净室,临走前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差点让高先生误会是在对他含情脉脉,刚要下意识的回应一个媚眼时,才想到人家这是在感激他说她是唐鹏的小媳妇。

    “唉,又是个被迷住的失足小妇女。”

    高先生很遗憾的叹了口气,翘起二郎腿,指着对面的沙发冲宋慧乔说:“别站着了,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站在门口后面的宋慧乔,马上就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现在很忙,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高飞在跟不感兴趣的女人说话时,向来都这样简洁干练。

    宋慧乔能够成为北朝那边的第二夫人,无论是领悟能力还是察言观色的本事,那都是相当出色的,所以在看出高先生很绝情的样子后,根本不敢有丁点废话,马上就说:“陷害唐先生失去本性的,是驱魔者。”

    “驱魔者?”

    唐鹏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希望宋慧乔能解释清楚。

    如果沈银冰在场的话,肯定能给高飞尽可能的解释驱魔者,因为宋慧乔对这个也只是一知半解。

    驱魔者,来自西方某个神秘的邪恶组织。

    这个邪恶组织什么时候成立的,又有多大的规模等等这些最重要的事,宋慧乔都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个组织给带到了一个秘密基地,悉心培养,并给她创造了大量机会,最终成为了北朝第二夫人。

    宋慧乔成为北朝第二夫人的任务,高飞早就听她解释过了。

    不过,她还是又说了一遍。

    正如宋慧乔刚才坦言的那样,她以前隐瞒了高飞。

    她对高飞隐瞒这些,倒不是不愿意,或者不敢泄露这个邪恶组织,而是因为她不想提起这些人,天真的以为,高飞会帮她彻底摆脱那些人。

    只是让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当她还没有来到云霄阁会所时,那些人就已经提前给唐文举下药,企图利用他来保护宋慧乔,再利用她来谋取什么了。

    给唐文举下药的那个外国女服务生,就是那个叫艾丽沙的,不是驱魔者,在那个邪恶组织中,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小角色罢了。

    后来残杀韩玄的白发女人,才是真正的驱魔者。

    现在,高飞已经知道残杀韩玄的白发魔女,就是来自宝岛的红尘妖道了,昨晚郑腐之死,也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让高飞没想到的是,红尘妖道会来云霄阁操纵宋慧乔,更没想到,堂堂的飓风大首领,原来仅仅只是西方那个邪恶组织的刽子手,驱魔者罢了。

    别忘了,在四十多年前,红尘妖道就率领大批高手,跑来大陆兴风作浪,要不是峭壁应运而起,还不知道会给大陆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就这样一个绝对有资格被记载在华夏最高机密中的人物,原来只是西方某个邪恶组织的驱魔者--这,不能不让高飞心惊。

    沉吟了很久之后,高飞才抬起头问她:“你有没有听说过,亚特兰蒂斯?”

    宋慧乔一愣,随即点头,小心翼翼的说:“在网上看到过的……”

    高飞打断她的话:“我说的那个亚特兰蒂斯,不是网上的那个传说。”

    “不是网上的那个传说?”

    宋慧乔茫然了,看来她的确不知道那个亚特兰蒂斯。

    能够驱使红尘妖道的邪恶组织,除了亚特兰蒂斯之外,高飞还真想不到别的了,毕竟楚扬曾经告诉他说:楚扬昔日的战友大猩猩,还有现任的欧洲杀手之王,包括楚扬的某个老婆,都只能是亚特兰蒂斯的神仆。

    可是,如果红尘妖道真是来自亚特兰蒂斯的话,那么当初沈银冰当着她的面,在仙霞观内干掉同样是来自那儿的杨雪时,她为什么没有阻拦?

    还有,力劝沈银冰去那边作客的赫拉、史泰龙俩人,好像也跟红尘道长没什么直属关系。

    由此可以断定,西方世界除了个亚特兰蒂斯之外,应该还有个相当强大的黑暗组织,来操控红尘妖道。

    想到这儿后,高飞有些头疼的甩了下脑袋,才问道:“到现在为止,你总共见到几个驱魔者了?”

    “两个。”

    宋慧乔想了想,才说:“除了这个可怕的驱魔者外,我还见过另外一个,并知道她的名字。”

    “她叫什么名字?”

    高飞马上追问。

    宋慧乔低声回答:“她的汉语名字,叫刑雅思。”

正文_第1996章 宋慧乔绝望了!

    刑雅思是谁?

    听宋慧乔说出这个名字后,高飞当然得这样问。

    如果唐鹏在场的话,肯定知道刑雅思是谁,因为那个女孩子是他忘不了的姑娘,跟他的关系也是异常纠结的很,一会儿好一会儿好的,让人很无语,就像高飞跟沈银冰的关系。

    “提到刑雅思,得先说一段往事。”

    宋慧乔说到这儿时,看到高飞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后,赶紧说:“其实叙述往事用不了多少的,就是二战时德国战败后,有很多忠于纳粹的德国人,创建了一个帮派,名字就叫女王帮。这个刑雅思,就是女王帮现任的帮主。”

    “德国女王帮?”

    高飞想了想,说道:“好像以前听说过这个帮派的名字,性质跟岛国山口组,意大利黑手党差不多,不过名气要小的很--哦,我知道了,你提到德国女王帮,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女王帮其实也是驱魔者背后力量扶持起来的,对不对?”

    “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刑雅思这个驱魔者,也不会成为帮主。”

    “这个刑雅思,现在又在做什么?”

    “具体的得去问唐鹏。”

    宋慧乔小心翼翼的回答。

    “问唐鹏?”

    高飞有些不明白:“问他做什么,难道他认识这个刑雅思?”

    “何止是认识?”

    宋慧乔看高飞对刑雅思很感兴趣后,这才放下心来,就把唐鹏俩人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遍。

    “擦,原来是这样。”

    听宋慧乔说完后,高飞低低的骂了句,问道:“难道唐鹏不知道刑雅思是个驱魔者?”

    宋慧乔摇头:“他不知道。其实,刑雅思也不知道,我会知道她也是驱魔者的事。”

    宋慧乔好像绕口令似的这句话,绕的高飞有些晕,接连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后,才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到目前为止,除了你跟这个刑雅思之外,就再也没有谁知道,她是驱魔者的真实身份了?”

    宋慧乔点了点头。

    高飞又追问道:“那她知道不知道,你知道她是个驱魔者吗?”

    “不知道。”

    宋慧乔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我知道她是驱魔者,是因为她去北朝投资时,上面给我下令,让我全力配合她投资成功。说实话,那时候当我得知她竟然也是个驱魔者后,我也很吃惊的。不过,还没有等到我全力配合她达到目的,我的事就败露了,接下来就是想方设法的外逃,一直到现在。”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运气还真不知名演员。”

    高飞随口问道:“你来到云霄阁后,那个白发白眉的驱魔者找你,是不是也警告你不许泄露这个秘密?”

    宋慧乔微微垂下眼帘,低声回答:“最主要的,就是她想从我手中拿到那个优盘。”

    “你是不是告诉她,说优盘在我手中,然后她就让你必须把优盘拿回来,不择手段的,要不然你会很倒霉。”

    高飞点上一颗烟,轻飘飘的说:“比方说,韩玄就是你的下场。”

    高飞提到韩玄后,宋慧乔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虽然早就做好了随时被人干掉的准备,可在亲眼看到韩玄惨死后,她还是无法承受这种来自骨子里的恐惧。

    高飞继续说:“你肯定会被吓坏了,然后就答应她,一定会从我手里拿回优盘。”

    “是、是这样的。”

    宋慧乔低声说:“我要是不这样说,如果说出优盘其实被毁掉了,那天我也会像韩玄那样了。”

    高飞吐出一口烟雾,呵呵笑道:“可优盘已经被我毁掉了,就算你再努力,你也拿不回去了……”

    高飞还没有说完呢,宋慧乔就从对面沙发上滚落了下来,跪倒在他面前,额头触地,声音哽咽的哀求道:“所、所以我求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只要你能救我,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的!”

    说实话,像宋慧乔这样曾经有非常身份的美女,现在动不动就像奴隶那样跪在男人脚下,任由他去让她做任何事,这的确是让天下所有男人都骄傲,满足的事。

    高飞是男人,肯定也有这种想法。

    尤其是宋慧乔在额头触地,把她迷人的部位高高抬起、全身发抖的样子,总能轻易让男人升出某种邪恶的想法,哪怕是在那方面生活再健康的男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女人,总能让男人对她升出一种要狠狠虐她的邪恶。

    高飞敢肯定,只要他答应保护宋慧乔,这个曾经的北朝第二夫人,绝对会使出浑身的解数,陪着他玩儿什么皮鞭啊,捆绑啊,蜡烛啊啥的。

    再正常的男人,对那些玩法好像也很感兴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高飞也很清楚,宋慧乔之所以发誓会满足他所有的邪恶想法,都是看在他必须得保护她安全的份上。

    高飞也很喜欢跟极品美女玩那些花样,毕竟那方面也是生活的组成部分,那方面得到最多满足后,就会对男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起到很好的影响。

    但关键问题是,高飞希望跟女人玩那些花样时,完全是因为发自内心的爱(就像昨晚白瓷穿上女王装,让他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尽兴那样),却不是眼下这种交换。

    利益交换:高飞保护宋慧乔,宋慧乔给他想要的性福生活。

    任何事,只要一掺杂了利益交换,就变质了。

    就像现在跪在地上哀求他的宋慧乔,无意中展现出的能勾发男人骨子里邪恶的身子,在让高飞心中有热气腾起后,立即就想到了职业性、工作者了。

    那些性、工作者在为客人提供服务时,不也是有求必应,让人神魂颠倒的吗?

    可她们跟客人之间,决没有任何的感情,一方是为了寻乐,一方是为了钱。

    高飞是个很看重利益,但同时却又很讨厌利益的人。

    他看重利益,是在商场上,毕竟在商言商,尽可能的争取到最大利益,是奸商的本色。

    他讨厌利益,就是在感情上。

    想到了这些后,宋慧乔那匍匐在地的小身段,魅力值就大幅度下降。

    在美色当前,男人只要能冷静下来,就能发现很多问题,比方高飞猛地意识到:宋慧乔是故意拿捏出这副诱人的样子,企盼他能像恶狼那样的扑上去,占有她……那样,她就有借口缠着他,把她当做免费保镖来利用了。

    更甚至于,这个女人以后会凭借她海一般深的心机,来利用他做她想做的某些事。

    美色,跟眼泪一样,都是女人最擅长的武器。

    尤其是宋慧乔当前这种性、奴似的美色,其对男人的厉害指数,更是最高级别的,几乎没有哪一个男人,能三番两次的拒绝,北朝曾经的第二夫人。

    幸好,几乎并不是说没有,高飞就是一个。

    猛地看清楚宋慧乔的本意后,高飞笑了。

    “呵呵,宋慧乔,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高飞笑得很得意,就像偷到一只老母鸡的黄鼠狼,毫不客气的抬脚,踏在了宋慧乔伏在地上的后脑勺上,稍微用力--后者的脸,几乎被他踩进了地毯中,几乎没法呼吸,只能拼命的侧转脸,张大嘴艰难呼吸着。

    宋慧乔的心冰凉。

    高飞没有看错,宋慧乔的跪下时,无论是下跪的姿势,还是身子的抖动,都是她精心计算过的,确保能成功挑逗起高飞心中的邪火,成其好事。

    如果把宋慧乔比作是墨水,那么高飞就是一张白纸。

    一旦白纸主动去沾染墨水,哪怕是一次,它也永远无法恢复本来的白色了,就像宋慧乔就有绝对把握:只要能成功让高飞上了她,就再也无法甩开她了。

    哪怕是最终能甩掉她,可也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施展出她最后的绝技,在信心满满(她在跪下时,可是偷眼观察高飞的反应)时,高飞会看破她的如意算盘,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

    宋慧乔心中冰凉,还绝望。

    她知道,这是她能否重新崛起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一旦失败,就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高飞会彻底的放弃她,等待她的,将是让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恐惧结局。

    她还是失败了,所以她绝望,她大张着嘴巴,泪水在流,多想哀求高飞,千万别把她赶走,只要能让她活下去,她真情愿给他当牛做马,永无二心的。

    “宋慧乔,我很佩服你的心计。你算定了,我会以为你亲眼看到韩玄惨死后,心中极度恐惧,只能一心依附我,从而放松对你的警惕,使你可以成功实现我上了你、你却能趁机利用我的机会。”

    高飞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剥开了宋慧乔的所有伪装,让她感到了无比的阴冷:“我也承认,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中了你的圈套。”

    “你知道,我是怎么看破你的阴谋的?”

    高飞问出这个问题后,才发现宋慧乔被他踩的不能说话,只好自己回答了:“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感情。”

    宋慧乔,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感情(或者干脆说是爱情),那是因为她从没有真爱过任何一个男人。

    如果她能懂得男女之间那种真挚的爱情,那么她就会知道,男人跟女人做那事时,是最讨厌利益交换的了。

    这也是男人在找完小姐后,提上裤子就走人,没有一丝留恋的主要原因。

    宋慧乔没法说话,可是后悔,恐惧,绝望的泪水,却不住的往下淌。

    好像觉得总这样踩着个美女,有些过分了,高飞松开了脚。

    宋慧乔马上就跪起身子,正要爬过来抱住高飞的腿,苦苦哀求他的原谅时,高飞说话了:“你知道吗?对我最有威胁的那个人,今天凌晨死了。只要他死了,我就再也不用在乎你的死活了。”

    宋慧乔不知道高飞说的那个人是谁,她只能看出高飞没有骗她。

    因为他看着她的眼神,很冷,还很厌恶。

    高飞的目光,让宋慧乔一下子失去了哀求的勇气。

正文_第1997章 麻烦缠身的人!

    当宋慧乔在北朝的阴谋败露后,她就做好了死的充分准备。

    死亡,对于一般人来说,是相当可怕的。

    不过对于从小就接受死亡教育的宋慧乔来说,不能说是喝凉水会拉肚子那样平常,但她真没把死亡看的太重。

    可是在她亲眼见证韩玄的惨死过程后,她才知道死亡的形式,是分好多种的。

    她才知道,一旦她不能完成驱魔者交给她的任务,她会死的比韩玄还要惨。

    宋慧乔怕了。

    她终于惧怕死亡了。

    为了能活下去,或者干脆说不像韩玄那样的惨死,那么她就必须得做点什么。

    利用她当下唯一的武器--美色,来为高飞设定了一个圈套。

    可是很可惜的是,她却失败了。

    高飞现在又很直白的告诉她,唯一能让他忌惮的那个人,今天凌晨已经死了,从此之后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也包括抛弃宋慧乔。

    宋慧乔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只是看出高飞没有骗她。

    最后的阴谋败露后,宋慧乔彻底的绝望,甚至失去了哀求的勇气,烂泥般的瘫坐在地毯上,双眼茫然的盯着某处,仿佛没有了灵魂。

    高飞站了起来。

    该说的话,他都说了,眼下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实在不愿意跟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女人浪费时间了,她的死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

    高飞开门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之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宋慧乔仍旧呆坐在原地,背对着他,动也没动,就像一尊雕像。

    噗--的一声轻响,这是关门的声音。

    宋慧乔身子轻颤了一下,所有的力气都攸地消失,接着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连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可泪水却偏偏肆意的流淌。

    在门被关上是那一刻起,宋慧乔就知道她已经死了。

    只剩下该怎么死的区别。

    唐鹏会把她赶出云霄阁会所,现在她对他来说,也没有了一点点价值,她会像个行尸走肉那样行走在大街上,但不会超过半小时,她就会被一辆车劫走--然后,她这个人就从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知道她的名字,或许得在好多年后,从北朝的顶级机密中看到:宋慧乔,曾经的北朝第二夫人,已死亡。

    她在被高飞带回来后,其实还有生存机会的。

    只是她没有珍惜,还以为凭借她最后的武器,能博得东山再起的希望。

    愚蠢。

    自绝生路。

    她不后悔,甚至都不再害怕。

    她流泪,那是因为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她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人生,爱上这个美好的世界,白白辜负了老天爷给予了她这副好皮囊。

    泪水肆意横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慧乔闭上了眼睛。

    她希望自己能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可是有个声音,却很讨厌的从她背后响起:“我缺个秘书,你有没有信心做好?”

    是高飞的声音。

    他明明关门出去了的,怎么还在屋子里?

    就像是心脏停止跳动的人,在被抢救过程中被电击那样,宋慧乔的心脏,猛然间重新运动了起来,远去的生气,也随着再次决堤般的泪水,攸然回归本身,让她猛地从地上坐起,回头看去。

    泪眼朦胧中,高飞站在门后,双手抱着膀子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怜惜世人苦难太多的上帝。

    “我、我--”

    宋慧乔很想大声喊出,她有信心去做好这个工作,可大张着的嘴巴中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用力点头。

    “那就起来,跟我走。”

    高飞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中,看着尽头处窗户外面明媚的阳光,高飞轻轻叹了口气:“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克服心软的毛病?”

    真正心软的人,都爱哭。

    连春芳就爱哭,尽管她现在流下的,是喜悦的泪水。

    她要回沈城了,跟恢复了正常的唐文举一起。

    本次的京华之行,对于连阿姨来说,绝对是场噩梦。

    来到京华的这些天内,她没有来得及去她从小就向往的广场上,看看庄严肃穆的升旗仪式,更没有机会站在万里长城上,展开双臂冲远方大喊:孟姜女,我来了,你在哪儿?

    这些天,她一直呆在云霄阁会所内,被老唐的忽然变傻而折磨着。

    京华很美丽,无比的让人向往,毕竟这儿是祖国的心脏。

    连春芳却发誓:这辈子,她都不会来京华。

    “妈,你别总哭啊,搞得少爷我心里也不好受。”

    看到母亲总是在那儿抹眼泪后,唐鹏鼻子也发酸,更自责。

    天底下哪一个当儿子的,不希望自己老娘最好整天笑呵呵的,没心没肺?

    本来连春芳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可来过京华一趟后,她就长全了心肝肺--这让唐鹏心里很不好受,走过去轻轻抱住了母亲,想跟她说几句悄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依偎在儿子宽厚的怀中,连春芳才猛然发现:曾经很不要脸趴在她怀里跟老唐抢奶吃的儿子,现在是个男人了,顶天立地的那一种,能像小时候被她保护那样,反过来保护她了。

    她不该哭,她该笑。

    儿子让她来京华,不也是因为一番孝心么?

    是他们老两口子的命不好,所以才摊上那些倒霉事的,跟儿子无关。

    “好了,小子,老娘我不哭。”

    用力在儿子衣服上擦了下鼻涕,连春芳抬起头看着唐鹏的眼睛,柔声说:“儿子,老娘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像邻居你王阿姨那样,整天抱着个带把的小子,在大街上臭显摆。”

    “哎哟,我刚换的衣服啊,就这样被你搞脏了,真是可惜。”

    唐鹏惨叫了一声,随即回头看了眼潘冬冬,笑嘻嘻的说:“行,不就是想要个带把的小子嘛,想要几个,到时候我让冬姐给你批量生产。”

    潘冬冬的俏脸,攸地飞红。

    “臭小子,就知道哄老娘开心!”

    连春芳在儿子胸前砸了一拳,随即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低声说:“去跟那个老不要脸的告别吧,他不好意思过来。”

    抬头看了眼独自站在检票口的老唐,唐鹏嘿嘿一笑走了过去。

    要是放在以往,老唐身处有着众多美女的机场候机大厅内,那双‘老花眼’早就像安装了马达那样,叽里咕噜的转开转开了(男人要想不来,唯有时刻保持一颗年前的心)。

    可现在,他却抬头一本正经的研究电子屏幕,对身边不时走过的一双双性敢的大长腿,视而不见。

    这次京华之行,让老唐忽然明白了很多。

    他觉得,他回去后可以写一本书,名字就叫:京华是天堂,也是地狱。

    一颗烟递了过来。

    唐文举低头看了眼,伸手刚要接过来,但随即就拉长了黑脸,语气严肃的训斥道:“这儿是候机大厅,是无烟区!你小子敢在这儿吸烟,真是愧对了我对你的教诲,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看着满脸痛惜表情的老头子,唐鹏总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老唐,你还能想到这儿不能吸烟,就证明你真恢复正常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骂了个把子的,老子啥时候用得着你来操心了?”

    唐文举冷笑着骂了句,抬手用力在儿子脸上拧了一下,低声说:“咱们都是爷们,对不?”

    “当然是爷们,还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爷们!”

    唐鹏也很想伸手,在他老子脸上狠狠来一把,可碍于这个动作很有不孝的嫌疑,也就只好作罢:“爸,你放心的走吧,我……”

    唐文举语气不善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死后你会给我披麻戴孝的,谁让我就只有你一个不孝子呢?”

    唐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要急着解释时,老唐语气放缓:“小子,你给老子披麻戴孝,那是你的职责,义务。我没有,你明白吗?”

    “我明白。爸,我不会有事的。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偷着喝酒时,曾经答应过你,等你八十岁大寿时,还会跟你一起喝个烂醉如泥吗?”

    看着老唐那张满是疲倦的黑脸,唐鹏忽然很想哭。

    “我当然记得,也肯定能等到那一天。不过你小子也得努力,别的不说,先把眼前这些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老唐嘿的一声轻笑,看向了唐鹏背后。

    唐鹏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看到候机大厅窗外,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正隔着玻璃冲他挥手,脸上带着明显讨好的笑容,在她背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辆小奥拓。

    唉,这个极品怎么来了--唐鹏叹了口气时,目光却忽然凝滞。

    他看到,在荆无艳背后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孩子,正从一辆卡宴轿车车上款款走下来。

    “刑雅思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很多啊。”

    唐文举的老眼,依旧那样犀利。

    唐鹏却像没听到那样,只是愣愣的望着刑雅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唐笑了下,很幸灾乐祸的样子:“儿子,小心应付这些女孩子吧,一个比一个难缠,可不如你老娘那样单纯好欺骗了--算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好吧,老子走了,最后恭喜你麻烦缠身。”

    没有谁喜欢被麻烦缠身的,高飞也不愿意。

    可有时候,男人必须得主动招揽麻烦。

    没办法,谁让高先生是个心软的人了?

    坐在理发店内舒适的皮椅上,高先生随意翻动着一份美容杂志,被空调吹的是昏昏欲睡,于是就真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有人轻轻碰了他肩膀一下。

    高飞马上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白领套装的美女,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嘴角含着优雅矜持的笑意:中性短发,那幅黑框平面眼镜的明亮双眸,透着都市女白领的干练,精明。

    “哦,怎么,你要坐这张椅子?”

    高飞呆愣一下后,站起身正要拿捏出绅士的架子,请这位女士坐下时,她却笑着轻声说道:“老板,我们是不是该去吃晚餐了呢?”

正文_第1998章 留下一段传说!

    东半球再次被夜色笼罩起来时,京华远处山上的积雪,看上去就特别的显眼了。

    白瓷已经收拾好了。

    当她从梳妆间走出来时,萧潇差点以为看错了人。

    在萧潇心目中,白瓷夫人绝对是那种把优雅、神秘还有性敢,巧妙融合在一起的优秀女性,哪怕是穿着款式最为陈旧的衣服,也能把她独特的雍容气质给彰显出来。

    白瓷的装扮,却给了萧潇一种清纯的淳朴。

    其实也唯有淳朴的事物,才会清纯的。

    以前白瓷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哪怕是当初一个人睡在会所十七层的棺材中时,也会是一副迷人的女鬼样子,让男人看一眼,就会升起宁可做个风流鬼也得死在牡丹花下的想法。

    那是因为白瓷骨子里,天生带着能让男人情迷的魅力,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媚骨:一个有着媚骨的女人,无论在任何场合下,都会对男人构成吸引力的。

    不过现在白瓷夫人,却是白瓷般的淳朴:脸上不涂半点铅华,完全是素颜朝天,一头绸缎般的长发拢在脑后,挽成了个少妇篹,耳坠、项链等首饰都不见了,就是穿着一身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套装。

    很普通的衣服,给了她一种很普通女人的错觉,唯有让人再次审视她时,才会发现这副看似普通的样子,在淳朴中透着清纯,甚至还有一种知性美。

    说白了,现在的白瓷,彻底把她花瓶般的性敢迷人都掩藏,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学教授那样,让人不会轻易对她产生那种想法。

    “怎么,不认识我了?”

    看到萧潇傻傻的望着自己后,白瓷嫣然一笑,却又很得意,左手拎着衣襟,原地翩然转了一个圈时,那幅任何衣服也遮不住的迷人身躯,才总算让萧潇相信,眼前这个大学教授般的女人,就是她所熟悉的白瓷夫人了。

    “夫人,我还真的不认识你了。更没想到,你在打扮成这样后,会给我一种--”

    萧潇满脸都是惊讶的模样,或许是装出来的:“好像酒鬼看到一瓶六十年陈酿的感觉,第一眼很普通,但随后就被彻底吸引,迷失了。”

    “咯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了?”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称赞,白瓷也是这样,咯咯一笑后说道:“好了,留着这些话,跟你的天晴哥哥去说吧,我也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可没脸接受这样的奉承。”

    “什么天晴哥哥啊,夫人你又在取笑我了呢。”

    萧潇俏脸一红,正要解释什么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她赶紧借机走过去,打开了了房门。

    “萧潇,夫人呢,时间到了。”

    霍天晴出现在门口,说着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即愣住:“这是--”

    他很纳闷,萧潇的房间内,怎么多了个大学教授一样的妇女。

    “你不认识这是谁了?”

    对情郎的眼拙,萧潇很满意。

    “她、她是夫人?”

    霍天晴这时候才认出,房间里的大学教授竟然是白瓷夫人。

    其实说真的,霍天晴在问出那句话时,就认出白瓷了。

    不过,他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越是表现的惊讶了,白瓷就会越高兴,越得意。

    既然不花钱,就能讨好大美女外兼萧潇的大老板,霍天晴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别以为表面木呐的男人,就不懂得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闷、骚这个词了。

    正如霍天晴所希望的那样,白瓷现在无比的得意,要不是顾忌什么,她肯定又得原地转上几个圈圈,彰显她平凡却又很出众的风采了。

    “对不对,夫人,恕我眼拙。”

    霍天晴赶紧说抱歉。

    白瓷自然很大度的说无所谓啦,然后就问:“时间到了?”

    “嗯,时间到了,车子就在外面等候。”

    霍天晴点了点头。

    “高飞呢?”

    白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她最想问出的心里话。

    霍天晴没吭声。

    白瓷眼里的得意,喜悦啥的,都哗的一下消失了。

    因为那些不得不的原因,她今晚就要离开京华,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了,当然希望高飞来送她。

    可是自从高飞上午离开后,电话就一直打不通,深知夫人心思的萧潇,也派人去了云霄阁会所去找他,不过结果却让白瓷很失望:高飞下午时就离开了会所,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瓷心里很清楚,高飞现在忙的要死,今天能够陪着她睡个懒觉,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今天凌晨时就说过,今天要是有事回不来的话,就让白瓷先走,他以后会去看望她的。

    当时白瓷也答应了,也做好了没有高飞相送的准备。

    不过,当她看到霍天晴尴尬的笑了笑后,还是很失望,再也没兴趣在人眼前展现她的新形象了,转身走进套间拉出了个拉杆箱,低声说:“不等了,我们走吧。”

    “夫人,把箱子给天晴。”

    萧潇把箱子拉了过来。

    白瓷也没拒绝,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在霍天晴俩人的陪同下,白瓷乘坐电梯来到了下面大厅内。

    此时,正是会所业务最为繁忙的黄金时间段,来往的会所服务生,看到萧潇后,无论多忙都会赶紧停步,微微躬身问好:“萧总。”

    今天中午,皇朝会所所有的员工,都接到了通知:自即刻起,原先担任白瓷夫人助理的萧潇,就成为了会所的股份持有人,兼总裁了。

    所有员工,在看到这个通知后,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过大家最多在背后羡慕、嫉妒萧潇,却没有谁傻到去问夫人,更不会在看到新的总裁出现后,会忘记做出讨好的表现。

    大家都在讨好萧潇,却没有谁关注她身边那个穿着普通的妇女。

    不被人注意,这本身就是白瓷的心愿。

    不过,当这个心愿实现后,她却又有了无比的失落:毕竟,她才是皇朝会所的大老板,会所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包含了她太多的心血。

    可是从今晚开始,她诚然还是会所的大老板,但以后却不一定有机会再出现在这儿了,就像一个母亲,看到抚养、疼爱多年的女儿出嫁后,心里全是空荡荡的失落。

    “夫人。”

    一直暗中观察白瓷脸色的萧潇,低声问道:“要不您……”

    白瓷抬头,从萧潇脸上,眼中看出了明显的彷徨,还有歉意,先是呆了下,随即豁然开朗,摇了摇头,率先走出了大厅门口。

    既然她已经决意放弃这一切,厌倦了十丈软红带给她的伤害,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就该嫁出去,哪有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的?

    萧潇跟霍天晴对望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不再理会那些跟她打招呼的人。

    有聪明的员工,看出萧潇亦步亦趋的跟在一个妇女身后,心里就纳闷:这位女士是谁呀,竟然让萧总这样看重。唉,可惜刚才没有注意她的样子,无法等她下次再光临时,特意招待她了。

    走出大厅门口后,白瓷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台阶下。

    是一辆很普通的别克轿车。

    白瓷知道,这辆车就是送她离开的车子了.

    开车的人,也是高飞早就安排好的:是个身穿黑色套裙的职业女性,短发,脸上戴着眼镜,很干练的样子,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站在车前。

    白瓷快步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别克车前。

    女司机马上打开了后门,微微弯腰低声说:“夫人,请上车。”

    霍天晴也跟着走过来,把行李箱放在了打开的后车厢内。

    白瓷点了点头,抬脚正要上车时,却又忽然转过了身,仰起下巴看向了会所大楼。

    夜色中,由霓虹灯组成的‘皇朝会所’四个大字,显得格外显眼。

    时至今日,皇朝会所也是京华最高休闲娱乐的地方,三三两两的顾客,说笑着经过白瓷身边,甚至还有人正在向客人介绍会所,说着跟白瓷有关的传说。

    白瓷,在现在的休闲界,就是个传说。

    没有白瓷,就没有皇朝会所当今在休闲界的地位,很有些‘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意思:她的夫家,一门三代烈士;会所没有十七层;但有关会所十七层的传说,却早就在某个圈内风传。

    相传皇朝会所是有十七层的,只是那不是供人休闲的地方,而是一个坟墓,整个楼层的所有房间内,都有一些色彩鲜艳的纸人、纸车等。

    在十七层最宽敞的房间内,还放着一口大棺材。

    大棺材两侧,是无数的纸人,还有真实的豪车(据说白瓷夫人的丈夫孙公子,生前特别喜欢豪车的)。

    每当尘世间的夜幕降临时,就会有个很美很美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在空荡荡的十七层,幽灵般的来回走动,还会唱歌,偶尔会被外面打扫为生的清洁工听到。

    每当旭日东升时,那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就会睡进棺材内,空荡荡的十七层,就再也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唯有那些纸人,豪车。

    大家都说,那个每天白天睡在棺材里的女人,可能是会所老板白瓷夫人。

    也可能不是,因为前些天,白瓷还曾经是皇朝会所事件的主角,还曾经陪着某领导打网球来着。

    那个睡在棺材内的美女,到底是不是白瓷夫人?

    没有人知道,就像没有人知道,会所到底有没有十七层那样。

    听说过这个传说的人,还不知道这个传说,之所以最近几天迅速传了开来,都是白瓷在暗中策划、推动的。

    白瓷很清楚人们的猎奇、探幽寻秘心理,所以才推动了这个传说的散播速度,算是给萧潇的最后帮助吧。

    “我走了,留下了一段永无真向的传说。”

    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后,白瓷转身上了车。

    “夫人。”

    萧潇走过来,刚要说什么,白瓷就关上了车门,疲惫的闭上双眼,声音沙哑的说:“开车。”

    “好的,夫人。”

    一个男人的声音,马上就从前面副驾驶座位上传了过来。

正文_第1999章 姨太集中营!

    送白瓷离京的是个女司机。

    不过当白瓷不想再跟萧潇告别,免得徒留悲伤让司机开车时,回答她的却是个男人声音,还是从副驾驶那边传过来的。

    心情极度低落下,白瓷竟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只是依旧闭着眼,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皇朝,我走了。孙皇朝,你死了那么多年,我也终于能离开你了,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别怪我,我已经为你做了太多,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在我重生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发誓要为我自己活着,像个人那样的活着了。

    车子缓缓启动,轻轻的一声鸣笛后,车子驶出了停车场,上了公路,很快就把皇朝会所彻底抛在了后面。

    白瓷这才睁开了眼,双眸有些无神的盯着前面。

    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白瓷看到对面有无数车灯迎面而来,路边的街灯更是长龙般的蜿蜒向前,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

    离别,为什么总是在萧索的冬季?

    离别,为什么总是让人心情低落?

    白瓷没有回头看,远远看一眼她的皇朝。

    既然已经决意离开,彻底地放下,也就没必要再留恋了。

    同样,既然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那为什么还会这样难受?

    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来吧?

    尽管他在今天凌晨时就已经说过,今天晚上或许不会出现--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后,白瓷就觉得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了,眼眸一下子灵动了起来,急切的看向了副驾驶座椅上。

    然后,白瓷就看到一长脸:很可恶,却又无比希望抱住啃上几口的脸。

    “高飞!”

    瞬间,白瓷就恢复了活力,尖叫一声跳起来,压根没有感觉到脑袋撞在车顶上的疼痛,更没有顾忌到旁边还有个开车的女司机,一下扑在了副驾驶座椅上,死死抱住了男人,张嘴啃向了他的脸。

    整齐而有森白的牙齿,啃在了高飞的脸上,吓得他正要推出去时,却又变成了温柔的唇儿。

    “高喵喵,你最好是专心开车,要不然我炒你鱿鱼!”

    好不容易把白瓷推到后座后,被啃的满脸口水的高飞,才瞪了女司机一眼,对她总是偷看自己跟女人亲热,而不满。

    有着奇怪名字的女司机高喵喵,赶紧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一声,专心开车。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送我的。”

    白瓷高高的胸剧烈起伏着,看了眼女司机后,才意识到她刚才好像有些太不矜持了,有损女人该有的风度,生怕会被人家笑话,赶紧问道:“高苗苗?名字很好听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夫人,不是苗苗,是喵喵,猫儿喵喵的那个喵喵。”

    高喵喵解释道。

    “喵喵?”

    白瓷愣了下,喃喃的说:“吓,还有叫这名字的,很奇怪--啊,对不起啊,我不该评论你名字好坏,就是单纯的很、很感兴趣罢了。”

    “没事的,夫人。”

    高喵喵笑着摇了摇头时,看向了仪表盘上盛放着驾驶证的地方。

    那儿放着她的证件:驾驶证,身份证、银行卡等。

    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叫高喵喵。

    看着这些证件,高喵喵心里特别踏实,从没有过安心。

    高飞不想她叫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开玩笑,就劝她说:就算不再要本名了,就算你坚持要姓高,那么你叫高小英啊,高海燕啊,或者高小壮也行,干啥非得叫高喵喵呢?就不能是苗苗呀?喵喵,这不是猫儿吗?

    高喵喵说:老板,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最无助、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我就总是幻想自己是一只猫。因为猫儿可以自有的玩耍,不会被人逼着做什么,累了饿了受惊吓时,就会跑主人怀中,喵喵叫着的撒娇求安慰。

    成为一只猫,是高喵喵从小就有的心愿。

    因为一只乖巧的猫儿,总是能得到主人的保护。

    高飞无奈,只好按照她的意思,今天下午时为她办理了一系列的证件。

    对一般人来说,要是想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办理驾驶证,身份证这些证件,那绝对是个完不成的任务。

    不过对于高飞来说,就是几个电话的事儿。

    别忘了,随着郑腐的死,那些对他袖手旁观的豪门世家,现在都变着法的想讨好他呢,这点小事要是也办不好的话,以后也没脸去跟天涯集团谈生意了。

    高喵喵为什么坚持要这个名字,其实高飞心里很清楚:她就想在他面前,当一只被时刻保护着的猫儿。

    对于高喵喵非得要这个名字的深意,高飞也不好再说,但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

    因为终于‘发现’高喵喵这个第三人在场了,白瓷也不好再抒发她对高飞的深情了,只能悄悄的把手伸了过去,被他温柔的牵住。

    接下来,一直到了机场,俩人都没有说话,可高喵喵却能感觉出,他们正在用别人看不到的心灵交流。

    而且交流的结果,还很让白瓷满意。

    要不然的话,她在下车后,这么冷的冷风,也吹不掉她脸上的红晕。

    “就送到这儿吧,我不去候机大厅内了,你该知道其实我不喜欢离别的。”

    高飞把拉杆箱从后尾箱里拿了出来,递给了白瓷。

    “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远的相聚,不是吗?”

    白瓷拽了一句言情文后,闭眼张开手喃喃的说:“抱抱我,在我看到你之前的最后一次。”

    高先生从来不拒绝美女这样的要求,很听话的抱住了她,嗅着她发丝中的清香,低声说:“你放心的去,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解红颜、秦城城、陈果果她们都不会受委屈,我当然也不会受委屈了。”

    白瓷咯的一声轻笑,挣开高飞的怀抱,拉起脚下的拉杆箱:“不过,我觉得肯定有人不满意,因为你好像把那地方当作了你的姨太集中营。”

    白瓷说完这句话时,两个长相斯文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接过了他手里的拉杆箱,轻声说道:“夫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我再看他最后一眼。”

    白瓷说出这句话时,眼泪不争气的洒了下来。

    高飞心中一疼,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擦时,她却转身快步走向了候机大厅。

    “高先生,请放心,我们会安全把夫人护送到目的地的。”

    那两个斯文男人说完,接着就快步追了上去。

    望着白瓷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后后,高飞才拉开车门,就听高喵喵说:“老板,其实夫人忽然落泪,不是舍不得你,而是因为她从这一刻起,就跟她的以前诀别了。”

    “高喵喵,我知道你懂得读人心思,不过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也不会当你是哑巴的。”

    高飞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时,高喵喵却又说:“可是,我不说出来,你肯定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盯着你,就在那边。”

    高飞回头看去,果然就看到那边灯影下,站着个身材高挑的黑影。

    “你怎么知道她在盯着我看?”

    高飞嘴里说着,却不等她回答,就快步走向了那个黑影。

    黑影穿着一身深红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黑色的棉线帽子,嘴上还戴着个大口罩,双手抄在口袋中,黑色的高腰马靴,使她看起来是那样亭亭玉立的,只是看不清模样。

    不过高飞只要能看到这双眸子,就能知道她是谁了。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高飞叹气:“唉,你都几个月了,还总是四处的随便跑,就不怕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天大的意外,有陈果果那晚难产时危险吗?”

    莫邪征东依旧双手抄在口袋中,淡淡的说:“我不来接你女人,还真不放心。你女人有句话说的没错,我那儿都快成了你的姨太集中营了。你现在干脆告诉我,你还要送几个进去,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暂时的,嘿嘿,应该不会有了吧?”

    高飞讪笑着,赶紧岔开了话题:“哦,对了,我凌晨才联系老梁(地下楼兰外界飞龙部的负责人)的,你怎么就这么快的出现在京华了,是不是不放心我的安全,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太自作多情了。”

    莫邪征东说着,转身走向候机大厅那边:“走了。”

    “等等。”

    “还有事?”

    “能不能摘下口罩?”

    “干嘛?”

    莫邪征东犹豫了下,还是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不干嘛,就是为了感谢你的关心,想抱抱你。”

    高飞张开双臂,就像刚才要拥抱白瓷那样。

    “抱抱我,还用摘口罩?”

    莫邪征东再次犹豫了下,还是按照高飞的意思,跟他抱了抱,接着就明白他为什么让她摘口罩了,因为他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下,又低声说:“谢谢你,我的女王殿下。”

    莫邪征东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忽闪了下。

    就在高飞以为她要激动的回吻一个时,人家却戴上口罩,随即转身快步走了。

    “唉,她要是在人前,也像在炕上那样热情就好了。不过,真要是那样了,她也不叫莫邪征东了。”

    高飞轻轻叹了口气时,耳边传来了莫邪征东细细的声音:“我的人,在哈萨克那边曾经发现过沈银冰的踪迹,不过却很快就失去了线索。你老婆很聪明,知道在被掳走时,在衣服上撒上忘忧粉,方便我的猎犬追踪到那儿。”

    “哈萨克?”

    高飞一愣抬头看去时,莫邪征东的背影早就消失在候机大厅内了。

    “她怎么会带到哈萨克那边?”

    高飞站在那儿,皱眉想了片刻,才慢慢的走回到了车前。

    车子启动后,高喵喵问道:“老板,那个女人是谁呀,她的眼睛好亮。”

    “你知道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秘书,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对老板的事儿好奇?”

    高飞眉梢一挑,接着说:“不过,我可以原谅你这次。她呢,就是白瓷刚才说的姨太集中营的主人。”

    “那地方,应该很美吧?”

    高喵喵的脸上,立马浮上了向往之色。

正文_第2000章 大雪后的平静!

    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后,时间好像过的特别快了。

    随着这场大雪的降落,某些人好像也像动物那样彻底的冬眠了,比方来自宝岛仙霞山的红尘妖道。

    自从郑腐死后,红尘妖道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高飞没有去宝岛仙霞山找她,不是不想去,因为是没必要去。

    就在昨天晚上,高飞接到了肖战波的电话。

    当长辈就是有当长辈的好处,就算做了什么对不起晚辈的事儿,随后仍然能够理直气壮的自称姑父,用长辈的口吻跟高飞说话。

    别因为当初我们袖手旁观你的事,就对我们有意见。

    这是高飞接到肖战波的电话,刚叫了个姑父后,他就说出的第一句话。

    随后,肖战波才告诉高飞,说是在郑腐被杀后,大陆相关部门马上就前往宝岛台湾,就此事强烈谴责那边,要求他们交出杀人凶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上升到地区高度,也仍然逃脱不了这个范畴,毕竟郑腐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又有红尘妖道残杀他的影视资料(宙斯王提供的),相信宝岛那边无法抵赖。

    其实双方高层都知道,代表飓风的红尘,跟代表一九七三前身峭壁的郑腐,就是天生的对头,无论谁死在谁手中,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事情却不是这样处理的。

    如果是放在四十多年前,郑腐被红尘干掉,大陆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意见,就算是有,宝岛那边也不会听,毕竟双方那时候是敌对关系,恨的牙根都痒,己方干掉一个重量级敌人,欢呼庆祝还不够呢,怎么可能会理睬敌方的强烈谴责?

    可现在不同了。

    海峡两岸的关系,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开始解冻,到现在已经是唇齿相关了,除了在某些领域上有见不得光的事儿,基本就是和平相处。

    所以宝岛来客在大陆杀人,大陆必须得要个说法,尽管明知道宝岛那边不会答应,可最起码得走个程序才行,也更方便为以后某些事找借口。

    比方,大陆也有人会在宝岛兴风作浪,就像前些时间的沈银冰那样,到时候宝岛要是谴责的话,就得想想现在的郑腐之死。

    无论做什么,都得站在道义的高度上,那样就理直气壮了。

    只是让大陆感到很惊讶的是,这边提出强烈谴责,要求那边交出杀人凶手后,宝岛那边却回复了四个字: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的意思就是胡说八道,再详细点就是人家不承认宝岛人民心目中的信仰红尘道长,曾经来大陆杀过人。

    宝岛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红尘道长不是杀害郑腐的凶手。

    因为在京华下了第一场雪时,恰好是宝岛那边某个特殊的民间节日,最有头有脸的领导人,在当地两个老士绅的陪同下,就是在那天上了仙霞山,恭敬的上香许愿,祈求上苍让宝岛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

    做为宝岛人民心目中的信仰,红尘道长亲自出面招待了他们,并进行了友好的会晤--郑腐死的那天,红尘道长就在仙霞观,跟宝岛最大官员友好交谈呢,怎么可能会来大陆行凶杀人?

    大陆胡乱指责红尘道长潜伏大陆杀人,这绝对是对宝岛人民心目中的信仰的亵渎,人家肯定不会同意了。

    听肖战波这样说后,高飞只能保持沉默。

    实际上,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就算红尘妖道来大陆兴风作浪,也会做好充分安排的,比方留下个替身在仙霞山,证明她始终没有下山。

    或者,干脆是有人化装成了红尘道长的模样,来大陆杀人。

    总之,大陆要想通过官方途径,来给被杀的郑腐找回公道,很难:官方途径,向来是最有说服力,但也是最没用的,这一点连火星人都知道。

    高飞当然也知道,更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只知道真正的红尘妖道,就在华夏,就躲在暗中,随时都会跳出来做点什么。

    除了这件事之外,肖战波再次委婉的询问了有关宋慧乔的事。

    宋慧乔死了,是被红尘妖道抓死的,军方的人可以作证。

    这是高飞给肖战波的官方回复。

    皇朝会所举办模特大赛的那个晚上,军方的人的确提前布下了天罗地网,亲眼看到化装成舞女的红尘妖道杀人,杀了两个女人后,又破窗而逃了。

    高飞毫不客气的让红尘妖道,背上了杀死宋慧乔的黑锅。

    肖战波做为军方的重量级人物,当然很清楚那晚红尘妖道的确露面过,也杀了两个女人,可这两个女人中却没有宋慧乔,高飞这样说,只是要通过官方途径,给北朝那边一个答复罢了。

    北朝那边信不信的,就像宝岛笃定红尘道长不是杀害郑腐的凶手一个样,要的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答复罢了。

    肖战波自然也明白,更知道高喵喵的事儿,不过他没有点破,只是提醒高飞最好是小心些,毕竟就算宋慧乔真死了,高飞就成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优盘秘密的人了。

    高飞才不怕。

    就算他真知道优盘内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北朝人敢对他怎么样?

    此前他最大的顾忌,只是来自官方的施压罢了。

    现在借这个机会把宋慧乔之死推到红尘妖道头上,又一再否认自己不知道优盘里的内容,那么北朝方面就无法通过官方途径来向他施压,最多也就是在暗中闹事罢了。

    高先生本来就是玩黑道出身,还会在乎跟那边硬磕?

    肖战波也很清楚自己内侄在地下世界的能量,所以才不会为他担心。

    元月一号,是老刘家刘小龙的大婚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天涯集团是不是该全面恢复正常生产了?

    这是肖战波在处理完公事后,又说出的两件私事。

    要是放在郑腐没死之前,哪怕刘小龙跟高飞的关系再铁,老刘家也不会通知他的。

    但现在郑腐死了。

    正所谓人死帐消,他跟高飞的恩怨,也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再加上当初他固执的找高飞麻烦,也是因为一些陈年旧事,京华各大豪门之所以支持他,才对高飞袖手旁观,那只是迫于当时的《东亭会议》,实际上还是很不满他那样做的。

    郑腐死了,那么无论是谁担任一九七三新的大首领,好像都不会傻到再跟高飞对敌了,毕竟这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也唯有郑腐那种借着仇恨才能活下去的人,才揪住陈青之死大动干戈,结果为一九七三造成了很大损失。

    随着郑腐的死,给各大豪门施压的压力也随即消失,老刘家这时候邀请高飞去参加刘小龙的婚礼,也是很正常的了。

    不过老刘家好像很清楚,此前他们表现的很不厚道,生怕刘小龙会给老刘家惹祸上身,竟然把他给软禁了。

    所以呢,他们就觉得愧对高飞,自觉没脸亲自邀请高飞,这才请肖战波出面。

    对此,高飞表示很理解,有请姑父大人转告老刘家,说他肯定会去参加婚礼的。

    至于随着一系列的危机解除后,天涯集团是否会全方位恢复生产这件事,高飞也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准备跟那些‘中介’好好谈谈。

    “最后一件事,等忙完后,回家看看老爷子吧,入冬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那也随你。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就这样吧。”

    肖战波说出最后一件事后,不等高飞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连个再见也不说,摆明了没什么诚意。

    看着慢慢黑下来的手机屏,高飞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正要习惯性的掏口袋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着一颗香烟。

    高飞很自然的张嘴,叼住了烟卷。

    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的高喵喵,双手捧着打火机弯腰给高飞点烟时,撅起的臀部呈现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让高老板很想在上面拍一下。

    当然了,他只是心里很想,实际上却没有动手,尽管他也很清楚,现在只要他淡淡的说一句:坐上来,自己动。

    高喵喵也会毫不犹豫的,按照他的意思,做他此时很想做的事儿。

    话说,白瓷已经走了好多天了。

    这些天内,高飞一直都猫在皇朝会所的贵宾套房内,没有尝过肉滋味了,又跟千娇百媚的高喵喵朝夕相处,说是不想做那种事,那纯粹是骗人的。

    不过他愣是忍住了。

    因为高先生觉得,现在他既然已经原谅了高喵喵,而且她在这些天内的表现,也很让他满意,那么就该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历经花丛的高先生,现在跟女人秀恩爱,只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跟自己所爱的女人(比方跟陈果果),一种是把那种行为当做了惩罚(比方硬上了红尘妖道)。

    除了这两种情况外,高先生是绝不会沾染女人的。

    现在他既没有爱上高喵喵,更没有打算要惩罚她,干嘛要对人家做那种事?

    大家,只是老板跟秘书的关系罢了。

    尽管高喵喵一点也不在意,能为老板提供更细致的服务。

    看到高飞只是瞄了自己一眼,就皱眉开始吸烟后,高喵暗暗叹了口气,很失望,垂首盯着脚下那双高跟鞋,默不作声,就像不存在那样。

    别人或许以为,随着郑腐的死,来自一九七三的压力消失,高飞就会很轻松了,尤其是把最有可能被连累的白瓷送走后。

    可高喵喵却知道,这些天始终呆在会所的高飞,眉头几乎没有舒展过。

    那场大雪后的平静,只是为下次暴风雪到来而酝酿罢了。

    高飞总是愁眉苦脸,高喵喵隐隐能猜到为什么,也很想帮忙,毕竟她可是玩心计的高手。

    不过既然高飞不开口,她也不敢随便问。

    屋子里很静,就像没人那样,唯有袅袅的青烟飘散。

    咚、咚咚。

    不怎么礼貌的大力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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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620/ 第一时间欣赏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作者:风中的阳光(凯)所写的《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为转载作品,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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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高飞身为法国外籍军团最出色的佣兵,情场屡受挫折后回到故乡,消沉两年后却在偶然机会被美女总裁聘为临时男友,从此获得幸运女神的青睐,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女人缘,伴随着一个惊天阴谋砸到了他的头上。从此之后,高飞身边美女和危险同在,敌人和兄弟共存——看他如何用双手,打造一个属于他的时代!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