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办法
“什么办法？”
解放龙族是诺兰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而黑暗祖龙也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阻拦因素，可以的话诺兰是不会放过任何解决这一麻烦的机会的。
深蓝之主说道：
“深渊从物质世界的暗面诞生，经历了数千年的沉淀，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位面，而由于支撑深渊构成的要素是由世界根源衍生的各种负面概念，因此事到如今深渊在位格上已经上升到几乎和物质世界等同的层次，并且由于深渊没有经历过真灵大战，它对超凡生物的承受能力甚至要比现在的物质世界还要高。”
说到这里，诺兰已经大概知道了深蓝之主所说的方法是什么，问道：
“你的意思是，让那些没有被限制在物质世界中的太古真灵们进入深渊、去对付黑暗领主他们？”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深渊虽然只是一个次级位面，但它还是能够再承受几位真灵的降临的。”
一旁的暗金皱了皱眉头。
诺兰和大部分太古真灵都是潜在的敌人，只有像是祖龙这种不需要依仗文明发展凝聚神职的太古真灵，才有和诺兰和平相处的可能。
而现在深蓝之主竟然说让诺兰去找那些物质世界之外的太古真灵？那些家伙都是诺兰的潜在对手，们真的会和诺兰达成共识、共同讨伐深渊，而不是首先把诺兰干掉？
诺兰对此也有同样的疑问，说了一句意义有些隐晦的话：
“也许深蓝之主对目前物质世界的形势不是很了解，实际上我和大部分太古真灵的关系都说不上好，恐怕们并不愿意帮助我。”
谁知道深蓝之主对此却不甚在意，说道：
“这其实并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找到们，只需要让们知道深渊已经成型，黑暗们几个接受了深渊、已经能够渗透进物质世界就行了。”
“深渊成型？”
“没错，就想刚才说的那样，深渊已经成为了一个几乎独立在物质世界之外的位面，甚至衍生出了一系列独属于深渊的概念……
这些都是我们当初就预想过的，不过在我们的设想中，那九个被放逐的家伙，在深渊之中得不到原本概念的加持、实力大损，因此只要有人镇守住物质世界中的三处深渊出入口，无力突破封印的们就相当于被囚禁在深渊之中……
如果们接受了深渊、依靠深渊的概念恢复实力，就相当于成为了深渊的眷属，在深渊彻底成长成一个完整的位面之前，们永远无法离开深渊！黑暗当初是被我们几个击杀的，的印记能够逃出我们的包围躲进深渊，找不论他为什么能够躲过绕开深渊的束缚，但这起码说明他已经复活了。”
诺兰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
“黑暗领主们已经接受了深渊的馈赠，但们却没有像你们预想的那样被深渊所束缚、仍然能够渗透进物质世界，这说明深渊发生了什么在你们初意料之外的情况！”
“没错，我们负责镇守深渊入口的几个，之前就已经察觉了深渊的异动，然而我们却无法离开封印，只能眼看着黑暗们把力量渗透进物质世界中……”
这么说，深蓝之主其实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到来？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他的？
诺兰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深蓝之主回答道：
“其实来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就是了，比如那些躲在物质世界之外的老家伙们，几年前们不知为何、把力量渗透进在物质世界争夺着什么，这说明现在物质世界的升华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们已经能够亲自干涉物质世界了，因此们总会发现黑暗们的踪迹、然后找上我们几个……最先找过来的竟然是你们，这虽然让我有些意外，但以你们的情况找上我却是很合理的结果……”
深蓝之主说到这个份上，诺兰已经知道了所说的“办法”是什么了。
“所以，只要让那些物质世界之外的太古真灵们，提前知道黑暗领主已经复活并且能够绕开深渊的束缚、引起们的兴趣，就能够让们最终深入深渊、找黑暗领主们的麻烦？”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九个深渊领主从前就一直不受待见，没有人会希望看到们在物质世界完成升华之前搞事情的。”
这听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这时，一旁的暗金突然开口、把诺兰最后的一个疑问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地帮我们？黑暗领主只是把力量渗透入物质世界中，这应该对你没什么威胁，另外你们也不是需要依赖物质世界的文明秩序来晋升的太古真灵，黑暗领主们再怎么把物质世界的形势搅混，也应该对你们毫无意义才是。”
对于这个问题，深蓝之主的回答也很干脆。
“其实我们虽说不受物质世界的文明秩序的影响，但物质世界的文明秩序却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根基。”
“龙族？”
“没错，龙族是关系到我们对龙之概念掌握力度的关键，正常来说龙族远比这个时代的其他种族要强很多，但也无法保证在深渊的干涉下、会不会发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另外，尽管之前我们的部分后裔子嗣就已经收到了深渊的影响，但这种影响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如果黑暗们能够把更多的力量渗透进物质世界的话，这种影响就会超出可承受的范围了。”
听完深蓝之主这番话，诺兰心里有些汗颜。
他可是打算提前释放龙族、搅乱物质世界的形势的，这大概就是深蓝之主所说的“不可控意外”吧……
而对于深蓝之主的另外一个回答，诺兰也表示赞同。之前黑暗祖龙就已经能够诱导耶里梅斯献祭自己的血脉力量、以使能够意志降临物质世界，如果对龙族的影响变得更深，没准就会诱骗大量龙族献祭、以让能够更多地降临到物质世界中！
……
最后，在深蓝之主万分不舍的注视中，诺兰和暗金这两个好不容易等到的、能够来到这里和聊天的“谈友”，离开了巨兽之渊。
诺兰二人回到海面上，在返程的途中，诺兰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吗？”
暗金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
“深蓝之主的建议十分合理，但还是要我们亲自弄清楚深渊的属性才行，不能盲目地相信说的一切……”
诺兰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终于见到祖龙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暗金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开口说道说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和曾经的生命祖龙划清关系，但现在发现，不论是当初天空祖龙给予我的信息、还是刚才面对深蓝之主时的亲切感，都在提醒着我、我和生命祖龙之间的联系是无法割断的……你知道吗？刚才面对深蓝之主的时候，对所说的话，我竟然从内心深处不可控地升起了想要赞同的想法……”
诺兰看了暗金一眼，只见虽然说着一些丧气的话，但脸上却不见太多的犹豫，于是说道：
“那么，龙族、精灵之森、还有蓝山精灵他们，你要如何选择呢？”
果然，对此暗金的回答迅速且肯定：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七千年，答案也早就刻在了我心里。”
蓝山精灵么？
诺兰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这些年下来，他早就知道了、暗金对于蓝山精灵的执着，可并不限于一开始自己所说的“成神的关键”而已。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前几天忙于工作，然后这两天又发高烧，刚刚睡了一整天、出了一身汗，现在精神好多了，赶紧更新一章再说orz……
第149章 “贤者”
阿斯兰大陆北部、瑞恩大森林。
魔法学院这一届的新生们，正在导师们的带领下、在空间之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自从几年前贤者阁下开启了这个链接秘法之域的空间之门后，魔法学院与远方魔法师们的交流就变得频繁起来。
时不时就有从秘法之域而来的中高阶魔法师们借助空间之门来到这里，魔法学院的学生们也会根据学习成绩而被导师安排进入秘法之域的机会。
秘法之域可是如今整个世界魔法师心中的圣地，一切你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魔法，都能在其中找到相关的资料记载和修行它的魔法师，就连最近几年频繁落入世界各地魔法师们耳中的那些新奇魔法思路，绝大部分也是源自于秘法之域。
对于那些追求真理的魔法师来说，进入秘法之域是一次难得的交流机会；
而对魔法学院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们来说，能够进入魔法师的圣地秘法之域一次，那都是值得向他人炫耀的莫大荣耀。
但魔法学徒想要进入秘法之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通往秘法之域的空间之门，会在传送的过程中对通过者的意识海造成一种压迫力。
正常来说，那是只有铭刻了最少一个一环术式的正式魔法师们才能强行抵御的压力。
而获得前往秘法之域资格的魔法学院优秀学徒，都是在意识海和精神力上拥有不弱于正式魔法师的强度，这说明他们将来成为正式魔法师的概率要远大于其他魔法学徒，因此才会获得进入秘法之域的资格。
这种空间转移时对意识海和精神力的压迫力却并不是没办法消弭，只要有精通空间系魔法的传奇魔法师的帮助，消除这种轻微的压力还是很简单的。
但为了一些魔法学徒而经常麻烦到传奇大魔法师，想想都知道不太现实。
但魔法学院每一届的新生，都会在第一个半年学期结束前，获得学院院长、贤者诺兰阁下给予的一次无私的帮助，得到一次能够进入秘法之域七天的机会。
这是新生们的福利，在这之后如果还想进入秘法之域的话，就只能靠成绩和实力来争取了。
对于大部分心思单纯的新生魔法学徒来说，第一学期末的这一次进入秘法之域的机会，只是一次单纯的涨涨见识的集体活动罢了；
但对于一些志向远大、或者背后有魔法师长辈指点的新生来说，在学徒阶段进入秘法之域可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遇……
而现在，又是一年一度的新生前往秘法之域的日子。
还在排队的学院新生们，大部分是连意识海都还未开启的稚嫩小子，他们对未来基本还没有一个很好的预想和规划，此时正兴奋地互相低声讨论着这次“旅游”。
少部分已经成功冥想过一次一环术式、开启了意识海的优等生们，有的和其他新生一样懵懵懂懂，有的或被长辈指点或自身志向远大的优等生们、则有些紧张地期待着这次机遇的开启。
在魔法学院中央灰石广场上空荡漾着的讨论声中，“贤者阁下”、“诺兰阁下”等等和诺兰相关的描述和讨论时不时就会出现，
这些讨论声中充满了智慧生物对智者的尊敬、对知识的向往、对力量的敬畏……
在不使用特殊的超位魔法无法观测到的高维视角里，魔法学院上空的这些讨论声中，衍生出了一丝丝类似信仰之力的特殊能量，这些能量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在诞生之后就自发地向着魔法学院中心的某处核心实验室中飘去。
而除了这些诞生自魔法学院的“意念之力”外，也有海量的“意念之力”从魔法学院之外的四面八方向这里汇聚着。
它们来自世界各地所有正在传颂贤者之名地方，都是受到魔法体系辐射的区域。
核心实验室中，被无数魔法术式以及海量“意念之力”环绕的诺兰本尊，缓缓睁开了双眼。
诺兰平静无波的翡翠色双瞳中，竟然闪烁着让人一眼就能理解的“智慧”、“知识”以及“神秘”等等抽象的概念。
看着身体四周荡漾着的“意念之力”，诺兰沉默一阵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如果我接受了这些因“贤者”而生的意念之力的话，估计马上就能借此掌握贤者概念、成为半神真灵吧……可惜……”
说着，诺兰双手仿佛指挥乐队一样轻轻摆动，四周的所有魔法术式都向着诺兰身前的一个核心术式靠拢凝聚，渐渐的组成了一个庞杂、奇异到足以让传奇以下的生灵意识受创的概念术式。
这正是诺兰数年来解析的结果、能够完美诠释“贤者”这一新生概念的魔法术式！
接着，诺兰右手一挥，“贤者”术式的一旁，出现了一个同样复杂、却不会因抽象的概念之力而让人无法直面的大型魔法术式。
这是铭刻记录了魔法历之后所有魔法师的“真理御座”。
只见诺兰继续自言自语道：
“……可惜，我并不准备成为因世界根源的给予而获得所谓半神位格的概念真灵，用魔法解释一切真理、用理论诠释世界根源，这才是我所追求的道路！”
说罢，诺兰不再犹豫，双手大张，意识海中多个复杂的超位术式以及传奇术式同时被触发、身前的“贤者”术式和“真理御座”也同步开始了变换和运转。
四周仍不断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海量“意念之力”，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经由“贤者”术式的引动、快速地向着“真理御座”中灌注而去。
这一幕要是被其他超位半真灵或者半神真灵看到，恐怕要大骂诺兰败家。
诺兰竟然是要放弃成为概念真灵的机会，并且还把这个机会给予了一个虚构的能量阵列！
不过，诺兰这么做却有着更深层的目的。
除了自身不需要成为半神真灵的机会之外，诺兰还从帕斯特构想的龙族血脉传承中得到启发……
“贤者概念已经融入了部分魔法的概念，既然帕斯特都能够借助龙之概念的影响余波为龙族架构血脉传承，那我借助融合了部分魔法概念的贤者概念其本身、构建一个能够对所有魔法师进行回应反馈的“魔网”，也未尝不可！”
诺兰是打算根据顶层概念与下端相关生灵的联系、以及半神位格能够对于“信徒”进行回应反馈的原理，构建一个能够让全世界所有魔法师都能够联系上的“魔网”！
而似乎只有记录历史功能的“真理御座”术式，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诺兰计划中的一环！
至于魔网的实际功能，诺兰设想中最优的方案，是类似前世互联网那样的形式。
但实际上魔网能够做到什么地步，还是需要等“真理御座”彻底融合了“贤者”概念再说……
这种融合不是一瞬间就能完成的，需要耗费的时间诺兰也说不清楚，但当融合程序开始运转起来后，很多事情也就不再需要诺兰亲自参与了。
诺兰的本尊，总算是在多年的忙碌中空闲了下来。
“呼……概念诞生的动静也许不会被绝大部分物质世界生灵察觉到，但那些一个比一个阴险的太古真灵、以及阿特尤斯那样的物质世界内新晋真灵，恐怕不能被瞒过的，这样一来，“四大贤者之一的精灵王子诺兰成为半神真灵”这一结果，也算是在各方势力眼中进行过报备了。”
这意味着诺兰日后可以借着“真理御座”的气息掩饰，装作真正的半神真灵、能够光明正大地作用概念之力！
当然问题也还是有的，阿特尤斯那家伙恐怕不会坐视一个新的竞争对手的诞生，更别说对魔法师的态度一向强硬。
另外还有其他那些对魔法体系一直保持观望的太古后新晋真灵，也说不好们会对第一个真灵级半神魔法师抱有怎样的想法……
而诺兰“晋升”的动静是持续的，这在外人看来是诺兰的“晋升”并不顺利、需要一定时间的沉淀，因此恐怕要不了多久，针对诺兰的各种概念攻击，就会降临到魔法学院中了……
“另外，现在已经成功解析出贤者概念，能够随时压制住情绪源质的反噬，等到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也是时候开始着手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两更补上，各位客官消消气嘛～）。
第150章 阿特尤斯的恼怒
阿斯兰大陆东部、东部人类联合境内的蓝山之巅、战神殿之中。
一阵物品被徒手捏碎的声音传出，侍立殿外的守卫们绷紧了身体、双眼不敢斜视。
这已经是他们经历的数不清第多少次“神明发怒”事件了。
曾经有一个新人守卫不顾警告，在战神冕下怒火燃烧的时候进入了殿内，尽管他的初衷只是想为战神冕下分忧，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被战争的神火焚烧殆尽……
自此之后，再没有任何人胆敢在这种时候进入殿内了，另外，一句不知最初从哪里出现的话、也在战神殿的圣殿骑士团成员中传播开来：
神明也只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神明也会有凡人的情绪。
……
阿特尤斯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原因是南方那些异族又在局部战场上战胜了东部联合的军队。
尽管战火还烧不到东部联合境内、仍然局限在东南部的几个中小型人类国度中，但自己麾下的臣民竟然在战争中败北，这对掌握“战争”概念的阿特尤斯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换作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会亲自插手战争走势，帮助被自己选中的一方获得胜利。
但自从东部联合的统治稳定、战神殿的威严传遍大陆东部，就很少再插手凡俗的事情了。
阿特尤斯已经感受到“神座”的所在！要为登上真神之座做好准备、不得过多插手世俗。
尽管阿特尤斯一直在世人面前自称“战神”，但实际上很清楚自己还并未达到真神的位阶。
而经过近一百年的酝酿，阿特尤斯传播战争、传播战神殿的教条信仰，终于是依靠世俗世界生灵们对战争的集体印象、凝聚出了一条直通“真神神座”的“桥梁”。
这有些类似诺兰整合“贤者”概念的方式，只不过阿特尤斯的目标更大、花费的时间也要长得多……
本来阿特尤斯已经接近成功、只等众生念力汇聚成的“桥梁”凝固到足以让通过，就能够一跃登上真神的尊座！
然而可惜的是，最近这些年来世间风云变幻，阿特尤斯原本一帆风顺的真神之路，已经意外被打扰或抑制了好几次了……
第一次是十多年前与命运议会的冲突、导致了后来与命运议会背后的那个太古真灵的意外交手；
那次的意外使阿特尤斯本体受到了一定的攻击，“桥梁”被动摇了根基，这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掀起东部联合与联合王国之间长达十多年的代理人战争更多的并不是报复，而是需要传播战争来使“桥梁”稳定下来。
第二次则是数年之前的魔法结社事件。那本来只是阿斯兰各方势力联合剿灭新生势力、掠夺超凡道路的一次事件，结果却因为那个名叫甘道夫的魔法师太过强大，不但硬生生抵住了围攻，甚至还全灭了阿特尤斯派出去的下属；
当阿特尤斯察觉到不对、想要插手的时候，却又遭到了那些躲在世界之外的太古真灵们的阻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部下以及一名“从神”尽数陨落，就连魔法结社的遗产都没有抢到一份。
更要命的是，阿特尤斯稚嫩的“神格雏形”在太古真灵打磨数千年的底蕴面前不堪一击，只是稍一接触，太古真灵们的“神格雏形”所辐射的力量、就差点将阿特尤斯的“桥梁”打碎……
也正是那次事件，让阿特尤斯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特殊的一个，终于学会了隐忍。
这几年来战神殿再没有之前那么强势，阿特尤斯有意让自己的虔诚信徒避开那些有可能是太古真灵自留地的区域，只对南方那些异族毫不留情。
也许那些异族背后也有些太古真灵的影子，但是阿特尤斯在这个上面却是不能妥协凝聚的神职中，有着人族至上的部分，容不得退后。
然而，即使是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阿特尤斯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安心做好凝聚神职的最后一步。
战神殿竟然在对异族的战争中屡屡失利！
至于失利的原因，阿特尤斯虽然经常迁怒与战神殿的骑士们，但实际上还是很清楚、真正的原因在哪里……
“那些该死的魔法师！我当初真应该灭绝了他们！”
没错，战神殿和东部联合派往南方战场的人手之所以屡屡失利，正是因为那些异族之中竟然有着数量庞大的魔法师。
在之前的魔法结社事件之后，阿斯兰大陆的野生魔法师们人人自危，一些幸运儿得知秘法之域的所在，为了追寻着贤者们的脚步、深入蛮荒的瑞恩大森林，寻找传说中的魔法学院、以求能够借道进入秘法之域；
但更多的魔法师却并没有这么详细的情报，他们不知道秘法之域，也不知道魔法学院，只能遵循贤者甘道夫的遗志，在“形势严峻”的大陆各处流浪、以求寻找到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经过几年的时间，这些魔法师们大致流向了三个地方：
不知为何参与了魔法结社事件但仍对魔法师态度友好的联合王国、争取独立的声音越来越强烈的中部联盟诸国、以及一直和人类诸国敌对的长河平原。
其中长河平原的异族明明十分憎恨人族，但在某位贤者的引导下，对于同样属于“弱势群体”的人类魔法师却保持有一定的友善态度。
长河平原各族北上反攻人类国度，基本的想法只是为了族群的延续争夺适合耕种的土地，对于无法利用的深山老林，除了部分蓝山精灵和山地矮人之外是不太感兴趣的，因此这些地方多数被承诺予希望得到法师塔修建地的人类魔法师们、成为了雇佣他们的“佣金”。
北方人类诸国不是没有想过招揽那些魔法师，只是魔法师们大多是一些执着于知识的偏执者、对种族主.义并不感冒；另外人类诸国受到战神殿的影响太大，魔法师在民间被妖魔化，导致实在没几个魔法师愿意接受人类诸国的招揽……
战神殿中，发泄过后的阿特尤斯稍微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今后的对策。
突然，阿特尤斯与世界根源相链接的“战争”概念向他传递来一阵悸动。
“嗯？这种感觉是！”
这阵悸动并不陌生，上一次感受到的时候，正是百年以前击杀矮人王特斯拉、晋升概念真灵的时候。
百年前刚刚晋升的阿特尤斯，把自己对战争的一些理解融入了“战争”的概念之中，并被世界根源所接受、成为了“战争”概念的新的一部分，当时就感受过这种源自世界根源的悸动……
“这是……有人晋升了？这种规模，看来还不是掌握现有概念的晋升、而是掌握了一个新生的概念。”
概念融入世界根源的动静都能传遍物质世界了，这绝对是某个幸运儿开拓了一个新生的概念并借此成神。
“会是谁呢？别的大陆的超凡者？”
阿特尤斯将意识浸入了自身与世界根源相连接的“战争”概念之中，以此来获得观察世界根源外层动向的视角。
然而阿特尤斯看到的却是一个最不愿意看到的答案……
“精灵诺兰？又是这些该死的魔法师！”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151章 诺兰的实力
在阿特尤斯通过“战争”概念所观测到的高维视角中，无数起于微末的众生意念之力，从物质世界各处升腾而起，汇聚成溪流、汇聚成江河，最终在升腾到物质世界之外的时候汇聚成一片虚幻的“大海”、构成了一个新生的次级纬度。
这个虚幻海洋状的次级纬度中，到处流淌着“智慧”、“知识”、“神秘”、“魔法”等等抽象的概念，这些抽象的概念相互交织，在次级纬度的中心处纠缠成一个无限小的点。
这个奇点的另一端，就是隐藏在无尽纬度背后的世界根源！
而这个奇点在物质世界的相对坐标，正是阿斯兰大陆北部瑞恩大森林、魔法学院内核心实验室中的诺兰！
“一个基于超凡力量体系的新生概念诞生了，并伴随着一位强大的新晋真灵的出现……”
物质世界内外，几乎所有注意到这场动静的真灵们，都在心里默默说着同一句话。
而蓝山之巅的阿特尤斯，却注意到了那些众生意念之力的源头。
令阿特尤斯感到荒谬的是，作为产生那些意念之力源头的物质世界智慧生物，自己信仰传播范围内的大陆东部竟然占据了其中的大多数！
每一个知道魔法师存在的民众、每一个讨论着魔法体系相关内容的超凡者、甚至连议论着四大贤者的战神殿骑士……
这些明明应该十分敌视魔法师群体的凡人，竟然为一个魔法师神明的诞生提供着庞大的意念之力！
这一刻，阿特尤斯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四大贤者都热衷于教导凡俗、为什么四大贤者总是在大陆各处出没、为什么魔法体系外流四大贤者却并不在意……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有意为之，是他们为了使“魔法”与“贤者”等概念在大众的认知中被统一、为了一个独属于魔法师的新生概念的诞生而做的准备！
阿特尤斯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所做所为，越想越觉得魔法师发展到这一步竟然有着自己的一份“贡献”。
派出骑士团猎杀魔法师、向民众宣扬魔法师的危险、暗中把魔法体系的一些理论融入了战争骑士的体系之中……
自己每一项针对魔法师决定，似乎都在另一方面助长了这个新生概念的诞生！
“很好！原来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啊、四大贤者！”
阿特尤斯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大殿之内无源烈焰凭空燃起，灼烧着空间、并向物质世界之外的多重纬度不断蔓延。
这一刻阿特尤斯不想再压制自己的情绪。被一个凡人利用至今、并且对方现在还即将成为和一样的伟大存在，阿特尤斯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屈辱”，要阻止这个可恶的魔法师的晋升！
但其实并不知道，被诺兰利用的地方远比所以为的要多得多……
……
此时的物质世界内外，刚刚平静几年的真灵们再次睁开了各自的双眼，把目光又一次聚焦到魔法师这个神奇的超凡者群体上。
大多数半神真灵们都猜到了四大贤者的“目的”，就是以“贤者”概念成为真灵，因此对于诺兰的“晋升”们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让们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诺兰竟然把部分“魔法”的概念也融入了“贤者”之中。
魔法体系如今已经渗透进物质世界的多方多面，许多在这些年间逐渐完善的超凡体系，或多或少都汲取了魔法体系的一些理念，有的甚至照搬了部分核心架构；
而在超凡体系之外，文明社会的各方面也充斥着魔法的影子，为上位者服务的宫廷法师和贵族法师、为商人阶层服务的雇佣法师、混迹平民之中的魔法师衍生职业药剂师等等……
当诺兰“晋升”的动静传遍多个空间维度，真灵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贤者”之中竟然蕴含有“魔法”的部分，这让们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对这个精灵贤者升起了一丝警惕之心。
毕竟，上一个依靠体系与秩序晋升的人是所罗门，而所罗门谋算了整个太古时代的阴影至今还笼罩在这个时代上空……
如果们事先是知道诺兰的“贤者”概念中含有“魔法”的部分的话，那们绝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后患”诞生的，但现在诺兰的“晋升”已经开始，从位格上诺兰已经算是半神真灵了，这时候想要针对诺兰就必须将本源力量投射入物质世界、否则已经开始“晋升”的诺兰可以轻松地抵挡住们的攻击。
然而物质世界的升华还没有完成，已经离开物质世界的太古真灵们无法将本源力量渗透入物质世界，们因此无法出手阻止诺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诺兰“晋升”。
当然，太古真灵们没办法，不代表阿特尤斯等太古之后在物质世界内晋升的新晋真灵们没办法。
这些在太古时代之后于物质世界内晋升的真灵，每一个的诞生都会为世界根源的演化提供一定的助力，们的存在有些类似留在物质世界之内的祖龙等太古真灵、是物质世界稳定和升华的产物，他们的存在能够被现在物质世界所接受。
因此新晋的真灵要能够出手阻止诺兰“晋升”的。
想到这一点的太古真灵们，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又投向了阿特尤斯所在的方向毕竟魔法师与战神殿的纷争算是如今物质世界牵涉范围最广的事件之一了。
果然，阿特尤斯不负众望，的怒火都已经烧进多维空间中了……
……
诺兰本尊这边。
看着手中已经逐渐缩小到巴掌大小的“真理御座”术式，诺兰自言自语道：
“……这次终于算是从幕后走到台前了，只不过这动静有些超出预料，恐怕会引起老家伙们更多的警惕……不过现在木已成舟，他们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现在最后的一个麻烦就是有可能回来找麻烦的新晋真灵……”
正说着，诺兰就感受到手中稳固的“真理御座”出现了阵阵震动，丝丝缕缕风暗红色火苗从四周的空间中渗透出来，带着让凡俗生灵看一眼就会被火焰焚身的概念化怒火、向着诺兰以及他手中的魔法术式烧过来。
“果然第一个来找麻烦的就是阿特尤斯吗？也好，作为概念魔法师正式登上历史舞台的前奏，阿特尤斯的实力不高不低、还算一个强人，正好就拿你来当踏脚石了。”
托着“真理御座”的右手五指轻轻律动，几个魔法术式如同凭空泛起的涟漪一般浮现、拱卫着中间的“真理御座”，新生的概念术式瞬间稳定下来。
几个魔法术式互相纠缠，以作为临时核心的“真理御座”为中转、施放出各自所描述、诠释的一段根源概念。
这些术式是诺兰另外的几个概念术式，和“真理御座”继承的贤者概念不同、这些术式所诠释的概念都是不需要生灵意念之力作为支撑的概念，是根源自衍的概念……
四周的空间被瞬间稳固下来，物质世界这一部分的“空间”其本身被加固，让透过次级维度燃烧过来的战争神火无法从这个空间坐标渗透进物质世界；
空间被锚定后，在比物质世界位格更高的命运之海中，游离的源质受到另一个概念术式的吸引、跌落至次级维度并塌陷为四色的基本元素魔力，还在次级维度中燃烧的战争神火，被从高维空间中不断析出的四色魔力层层缠绕，当四元素各自的量达到某种平衡之后，斑斓的四种颜色瞬间消失，留下纯粹的漆黑和虚无，这部分战争神火的“存在”被从各个维度中同时抹去。
物质世界之中，蓝山之颠的阿特尤斯如遭雷击，战争神火是的概念和意志的延伸，刚才一部分战争神火的“存在”被从根本上彻底抹去，阿特尤斯的本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是！这不可能是一个新晋者应该有的实力、他的“贤者”概念甚至还没有彻底凝聚……他、不！难道是某个太古时代老怪物重生？”
阿特尤斯惊骇万分，贤者诺兰刚才短暂的反击，竟然给一种比之前与命运议会背后的太古真灵交手时更可怕的感觉，对方的能力太过全面，仿佛能够覆盖对手的所有举措一样。
同时，整座蓝山都发生了轻微的振动，山石滚落、殿堂倒塌随处可见，战神殿的骑士们惊慌失措，还以为是战神冕下又因什么事情发怒，结果却见到原本笼罩在整座蓝山表面的雾状金光，竟然呈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的迹象。
那可是象征战神冕下神明威严与信众们虔诚的神圣光芒！在这神座所在的蓝山上，竟然出现了这如同灾难一般的景象，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止蓝山，阿斯兰大陆东部所有战神殿分殿、所有崇拜和供奉战神神像的地方，都同时发生了或大或小的灾难，小的如房顶倒塌、地面下陷等，大的甚至出现了小范围的地震。战神的信徒们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是神明的怒火还是别的更可怕的事情……
诺兰不知道，他的这一下可谓是误打误撞地打中了阿特尤斯的七寸。
诺兰并不知道阿特尤斯所谋划的神职的具体情况，也不清楚的“神格雏形”已经因为自己出现了动摇、本来就不怎么稳固，这一记火力全开的“存在崩坏”术式下来，直接就把阿特尤斯好不容易维系住的平衡与稳定打破，再加上阿特尤斯本人也因此负伤，的“神格雏形”就如同失去最后支撑的脆弱水晶、摇摇欲坠。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152章 前路断绝？
“自从掌握概念术式以来，这似乎还是我第一次无任何后顾之忧地使用自己的最大实力吧……”
诺兰看向自己的右手，“存在”、“空间”、“真理御座”三个完整的概念术式，在五指间互相旋转、缠绕。
在这个三个完整的概念术式之外，还有几个略显残缺的小一号魔法术式拱卫着，分别有“火”、“**”、“生命”等等。
这些是诺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所有超位魔法术式的投影。
“超位以上的道路暂时还不好说，但在掌握概念这一块，超位魔法师确实是比半神真灵更有优势，也更接近根源。”
半神真灵是在超凡者本身超越物质世界极限的前提下，获得世界根源的认可、融合了某一个概念的概念代行者，从本质上来说们和半真灵阶段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实力上，由于被世界根源赋予了半神的位格，而要比没融合概念的半真灵要强大得多；
而超位魔法师却不一样，魔法师一旦达到超位的层次、对真理的掌握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极限之后，就可以开始尝试研究和掌握概念，并且这种掌握和半神真灵们的融合不一样、是独立于世界根源之外的真正掌握。
因此超位魔法师尽管没有被世界根源赋予半神的位格，但只要自身解析、掌握了概念，在实力上就并不比半神真灵差，甚至像诺兰这样掌握了多个领域的不同概念的，比正在为同源概念集合辛苦努力的真灵们实力还要强大得多。
“魔法师在超位以后的道路，不应该继续局限在世界根源的下辖范畴之内，而是要超出根源、独立在根源之外……但这样却有一个相当重要问题需要解决：魔法师依靠解析根源、掌握真理而得到的力量，在超出根源之后是否还依旧存在？”
这其实是诺兰一直以来都担心的问题。
不论魔法体系再怎么优于其他力量体系，但归根结底，它的力量源泉依旧是世界根源所衍生出的概念以及真理，而诺兰如果要尝试在超位之后超越根源、尝试独立，就不得不面对魔法体系的力量在根源之外是否还适用的问题。
这就有点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当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准确，用诺兰的话来讲就是：是世界根源衍生出的所有真理，还是虚空中本来就存在一套万用的真理、世界根源只是由它衍生？
诺兰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猜想不是瞎想、解析不是乱编，这个问题不去亲自尝试并验证过的话，是永远无法得出答案的。
……
物质世界之外，围观看戏的太古真灵们纷纷心思活动了起来。
阿特尤斯是某个老家伙为了验证成神道路某个疑问的产物，虽说本人只是一个也许对此一无所知的傀儡，但好歹是一个掌握了不止一个概念的半神真灵，正面交锋的实力还是不错的。
但实力放在太古真灵中也不算垫底的阿特尤斯，竟然惨败与一个新晋的真灵，这却是太古真灵们没有料到的。即使是败，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彻底吧？连神格雏形都快要被打落了。
这些太古真灵们回想起那个名叫诺兰的精灵魔法师刚才施展的力量，发现他所施展的概念力量异常混杂，既有空间概念中关于物质壁垒和秩序场的部分，也有物质存在相关的概念等等，要不是清楚情况的话，根本看不出这些竟然是来自一个“贤者”。
“贤者”竟然包含了这么多不同领域的概念？
想到“贤者”之中似乎包含有部分“魔法”，而“魔法”擅长解析不同领域真理，也许是因为这样才让这个新晋的精灵“贤者”掌握有“魔法”所能掌握的概念的相关部分吧？
太古真灵们普遍都是这种猜想。
不过在们看来，这个新晋的真灵虽然看似实力强大，但却有些可惜。
半神真灵想要凝聚神格、成为真神，是必须要掌握一个内部逻辑自洽的完整概念集合的，这个概念集合则必然是与自己本源概念近似的概念。
而这个新晋的精灵“贤者”，看似实力强大，但使他晋升半神真灵的本源概念却是混杂不堪，这意味着他日后晋升所需要掌握的近似概念，也将是一大堆混杂、不成体系的概念。
先不说数量这么庞杂的近似概念他需要花多少个万年来掌握，这些概念能不能形成一个内部逻辑自洽的概念集合都是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这个新晋者的成神希望在们看来将非常渺茫、甚至于无！
因此在太古真灵们看来，这个精灵“贤者”才会显得可惜：空有强大的实力，但前路却几乎断绝。
太古真灵们陆陆续续收回了注视物质世界的视线。
虽然是一个实力值得尊重的新晋者，但大家日后也不是一路人了，没必要关注太多……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诺兰故意给出的这个“答案”。
虚无中，人王所罗门依旧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没有像其他太古真灵们那样收回视线，依旧观察着物质世界。
的目光在魔法学院、断牙山脉、长河平原和精灵之森之间来回扫过，甚至还注意到隐藏在世界之漏中的、之前的魔法结社、现在的秘法之域。
……
物质世界之内，新晋真灵们都被这一战的结果给吓到了。
战神阿特尤斯的实力有多强大，这些年来们可都是深有感受的。
无论是“战争”还是“焚烧”，都是极具破坏力的概念，并且还是十分便于在凡俗中传颂的概念，这使得阿特尤斯作为一个晋升不过百年的真灵，实力就已经凌驾在几乎所有太古时代之后的新晋者之上、成为雄霸物质世界一片大陆的大佬之一。
而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半神真灵，竟然惨败于一个刚刚晋升的新人，就连通过凡俗社会上百年的信仰凝聚成的神格雏形都被动摇。
这样的结果着实把这些对真神之路一知半解的新晋者们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怀疑这个精灵贤者是不是直接成神了……
不论外界怎么猜测怎么震动，通过枪打出头鸟完成了自己“造谣”目的的诺兰，则已经开始了下一项的研究：彻底解决灵魂源质和情绪源质的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诺兰许久，但现在“贤者”概念已经被解析出来，诺兰可以借此压制住情绪源质的反噬、时刻保持清醒，因此也是时候开始着手解决问题了。
“正好，几个魔人也已经放养了一段时间了，我需要的实验数据大概已经足够了吧……”
诺兰在已经空荡荡的实验室中站起身来，精神力勾动意识海中的某个空间术式，一道空间之门在身前凭空勾勒显现，同时诺兰身上魔力的光芒亮起，元素分身‘霍恩海姆’从魔力光芒中分离而出。
‘霍恩海姆’一脚踏入空间之门，瞬间来到了瑞恩大森林南部与东部联合交界的地带。
这一片区域是当初原罪魔人进入文明界域的地方，也是后来他们各自的隐藏之地的所在，诺兰分出分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查看魔人们的现状。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为了找感觉，昨天把老滚5翻出来玩了一下，结果沉迷了在实验室中）。
第153章 魔人与魔女（我复活啦哈哈）
灰木镇是瑞恩大森林与大陆平原之间过渡地带上最大的一处人类城镇，处于中部联盟和东部联合的交界处，是一座没有具体归属权的城镇。
虽然称呼为镇，但灰木镇实际上一点都不小。
在人类的足迹刚刚涉足到瑞恩大森林附近的时代，灰木镇就是当时第一座修建在大森铃与平原交界处的人类聚居地，冒险者、木材商、药材商、淘金者，大量对这片当时的‘新天堂’心怀幻想的人类聚集到这里，使灰木镇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内就发展成一座不亚于中小王国首都规模的城市。
灰木镇的成功吸引了一大批贵族与大商人的注意，在经历了几次恶意并购事件后，灰木镇的第一批居民选择团结起来，一些原冒险者自愿转职成为守卫、商人们自发筹集资金，共同对抗来自人类社会的压力。
各国内部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贵族，或因为在灰木镇原本就有着利益链、也或者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在暗中给予灰木镇经济或政治上的援助，使得灰木镇能够在各方势力的风吹雨打中坚挺下去……
就这样，灰木镇最终发展成一个独立的自治领，有冒险者组成的治安力量、有商人们组层的商议会、也有稳定的交易渠道……简单来说，灰木镇自身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度，和阿塔兰南大陆的城邦形式非常接近。
后来陆陆续续也有好些模仿灰木镇成功经验的城市、在瑞恩大森林边沿地带建起，但由于缺乏灰木镇那样的传奇经历、追求自由和际遇的自由民以及商人们，大都前往了有着‘信仰’的灰木镇，这些后来的模仿者们多年来一直不成气候。
在东部联合以及联合王国挑起代理人战争、中部联盟内部动乱不堪的最近十多年，在大陆北部遗世独立的灰木镇则更是成为了一处‘天堂’。
战争难民、在野魔法师、失势贵族、各国暗中的反抗组织……灰木镇在成为这些人的‘天堂’的同时，也成为了大陆各国眼中的藏污纳垢之地。
而事实上，灰木镇确实是各种灰色组织的重要根据地所在，不止这些灰色组织，甚至连很多遭到全大陆通缉的人或非人，都藏在这个‘天堂’的暗面之中……
灰木镇北部，城墙之外的杂乱自建区，某座采药人小屋的秘密地下室中，不断跳跃着的炉火、使地下室中两人的身躯在地面与墙壁上拖出晃动不定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是两个沉默的人，从体型来看是一男一女，此时那名脸带怪异面具的魁梧男性、正在为坐在椅子上的虚弱女性包扎着腿上的伤口。
在将错位的断骨归位后，蒙面男子手中泛起墨绿色的魔法光芒，虚弱女性鲜血淋漓的大腿、在魔力光辉的照耀下快速地愈合着，她皮肤表面那些被伤口分割开的妖异紫色纹路，在伤口接近愈合的时候，却突然像活了过来、像小蛇和蚯蚓一样扭动着，拉扯着女性的皮肤、仿佛想要主动与自己断裂的另一半接续上。
这一幕要是让一般人看到，恐怕得被吓个半死，发生在这座采药人小屋地下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大概会在灰木镇上形成又一个足以让家长们恐吓自己顽皮孩子的鬼怪传说吧……
女子大腿上的伤口在妖异纹路的扭动中被加速愈合，在伤口彻底闭合止血之后，女子全身的妖异纹路连贯成一个整体，开始发出微弱的紫色光芒，空间中析出点点同样颜色的魔力元素光点、不断向着女子身上的纹路上汇聚而去。
这名女子的伤势没多久就彻底愈合，身体的虚弱也在魔力的灌注之下缓和了一点，她睁开眼睛，对站在一旁的那名蒙面男子说道：
“你又救了我一次。”
蒙面男子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站在一边。
女子直直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传闻都说，魔人都是外表癫狂、内心冷酷无情的情绪怪物，他们挑拨情绪、以情绪喂食，所到的地方总会发生各种惨剧……但你似乎并不是那样。”
这名蒙面男子，赫然就是诺兰十多年前、为了研究情绪源质而制造的七名原罪魔人中的长子，‘暴怒’霍尔蒙克斯。
霍尔蒙克斯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
女子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用一种近乎自言自语的语气低声说道：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暴怒’，而且我也和‘**’那个女人打过交道的话，我都要以为你就是‘**’了……”
突然，预警魔法阵传来警报声，也有嘈杂的人声从地下室上面的采药人小屋传来。
“被发现了！”
来不及多做准备，这名女性迅速把之前因为处理伤口而卸下的防具穿戴好，带着霍尔蒙克斯进入地下室的另一个隐秘出口通道，并通过预先设计好的机关将通道从里面封死。
“战神殿这次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这个据点虽然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了，但实际却没使用过几次，到底怎么暴露的？”
女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次是怎么暴露的。
很快，两人从通道的另一端走出，来到了瑞恩大森林外围的一处密林中。
然而，还没等他们对接下来的行程做出计划，就看到出口不远处有一人早早就等待在那里。
那是一个身上被半融化的金属铠甲覆盖要害、手持燃烧着火焰的黑色长枪的战争骑士，在大陆上，这人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战神眷者、战神殿圣殿骑士团团长安东尼。
霍尔蒙克斯再见到安东尼的瞬间，沉默木讷的形象一扫而空，面具之下的深红瞳孔微缩、身体摆出了随时进入战斗的姿态。
身上开始燃起黑紫色的火焰，霍尔蒙克斯整个人仿佛化身魔神，与对面沐浴在光明中的安东尼形成鲜明对比。
“霍尔蒙克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松警惕！不过我得感谢这个女人，毕竟她可是给我带来了十年来第一次堵住你去路的机会啊！”
四周多处方位传来剧烈能量波动，看程度竟然都是九阶甚至传奇级别的能级。
“我、我只是个诱饵？霍尔蒙克斯才是你们的目标？”
已经黑袍蒙面的女子睁大了双眼。
“我承认你从前确实给我们造成过许多麻烦，但自从魔法体系的奥秘被我们战神殿破译，高阶以上的战争骑士已经不再稀有，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在我们的首要目标名单中了、魔女阿曼达。”
安东尼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女子的问题，并且透露了一个信息，这名女子竟然就是作为联合王国和东部联合冲突起点的、那场瑞冒险者与荣光骑士团战斗的最后幸存者之一，金牌冒险者小队的队长阿曼达，也就是后来被‘霍恩海姆’赋予了刻印魔法力量的‘刻印魔女’。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好吧，前面断更这么多天是我的不对，因为工作以及其他原因(嘘)，九月份下半月都处于到处奔波的状态，不过虽然没更新，但其实我囤了一万多字的存稿，十月份我会尽量尝试全勤的！）
第154章 贤者的声音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威胁之后，霍尔蒙克斯身体更加紧绷，身体姿势压得更低、身上黑紫色的火焰越发凝实，仿佛只要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瞬间暴起攻击。
安东尼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枪‘特斯拉之陨’，一片雾状的金光顺着长枪蔓延到他周身，一股凌厉且神圣的气息开始从安东尼的身上传出。
安东尼枪指霍尔蒙克斯，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一个怪物为什么也会像人类一样拥有感情，但很遗憾地告诉你，早那个魔女的心中、恐怕永远只有那个已经死在我手上的罗恩！”
“不！你说谎！罗恩他、他一定还活着！”
‘刻印魔女’阿曼达对安东尼的这句话反应十分激烈，就连身上的刻印也都因剧烈的情绪而开始明灭不定起来。
“你看吧、我说的没错……霍尔蒙克斯，我们争斗十多年，互有输赢，曾经我恨你恨恨到自己想要发狂，现在我也一样不会原谅你，但我敬重你是一个强者！与其沉醉在毫无意义的感情上面，还不如今天由我来替你刻下墓志铭！”
四周的能量波动越来越靠近，霍尔蒙克斯知道再不出手、对方的包围圈就要彻底成形，于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身后近乎崩溃的阿曼达之后，不再犹豫、双手上浓稠到近乎实质的黑紫色火焰‘唰’地一声化作一双巨大的魔爪，整个人仿佛恶魔降世一般冲向了面前的安东尼。
他们有想过离开，他想要保护身后那个认识了不到一年的魔女，因此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在包围圈彻底形成前击败安东尼，否则根本无法带阿曼达离开。
“你果然变了，这个女人成为了你的弱点，如果你这时候选择逃离的话，即使是我也没把握将你拦住的！”
安东尼大喝道，同时手中的长枪一道暗红中夹杂着金光的闪电、刺向迎面冲来的霍尔蒙克斯。
枪尖与魔爪接触的瞬间，一圈混杂着红黑二色火焰的球形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瞬间就推平了四周直径数百米的一片森林，更远处的树木也被后续的余波吹得晃动不已、鸟兽纷纷被惊得四散而逃。
里冲击中心不远的‘刻印魔女’阿曼达也受到了影响，但好在阿曼达这些年已经把身上的刻印补充完善到九阶巅峰，因此还能够在冲击中心不远处勉力支撑。
这是阿曼达也从凌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明白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开始按照这一年来形成的默契配合起霍尔蒙克斯。
感受到身后阿曼达的行动，霍尔蒙克斯面具之下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霍尔蒙克斯有意把战场引导向包围圈中较弱的一个防向，安东尼想要制止，但霍尔蒙克斯和阿曼达的配合使他不得不跟着他们的节奏走，否则两人怕是会直接逃走掉。
于是战场的位置在战斗中不断变换，逐渐偏移了安东尼计划中的最优选择、往包围圈中最薄弱的一环靠近着，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地狼藉，烧焦的树木的土地仿佛森林上的狰狞伤口……
……
这场传奇层次的交锋，造成的破坏动静传出了很远，瑞恩大森林中的一些龙族都已经感受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虽然战斗发生在大森铃的外围、靠近人类的活动范围，但一场传奇层次的交锋发生在瑞恩大森林中、这可是一件龙族无法忽视的大事，毕竟需要考虑这是否是外界入侵的前兆。
于是一些达到高阶的成年龙、成群结队地往南方靠近，其中甚至有几头传奇层次的古龙存在。
这股力量还只是瑞恩大森林龙族的一部分，但即便是这样，这些龙族要是被阿斯兰大陆所知的话，恐怕就足以引起巨大的恐慌。
迄今为止瑞恩大森林和南面的大陆能够相安无事，一方面是之前有蓝山精灵王国和命运议会分别把守了大森林的两大片入口、他们都是龙族的知情人并且实行封锁不接触的政策；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位于物质世界顶层的那些真灵们，不愿意接触龙族的栖息地、在暗中有所引导，毕竟这些龙族栖息地都是曾经的祖龙巢穴所在，这些区域本身就有着太古祖龙的烙印在其中、默默警告着后来者。
但对于龙族来说就没这么多顾忌了，进入瑞恩大森林的人要是失踪，四成是因为被大森林的魔兽干掉、剩下的六成则都是被巨龙发现并且干掉的……
对龙族来说，超凡者进入大森林，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件带有挑衅意味的事情，瑞恩大森林是祖龙巢穴，在太古时代就是其他智慧物种的禁区，进入大森林就代表着挑战祖龙的威严以及龙族的尊严。
龙族们没有经历过太古之后的物质世界变迁，心态还停留在太古时代，即使是同为真灵之裔的精灵都不大被他们放在眼里，更别所人类这种自然繁衍的‘低等种族’了，因此每每有人类超凡者‘入侵’瑞恩大森林，巨龙们都会自发地清理这些‘两脚虫’们。
而现在，两个身份未知的外界传奇超凡者在大森林内战斗，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龙族无法忽视的事件。
然而，不等这些足以吓到整个阿斯兰大陆的巨龙们靠近战斗发生的区域，一道从空间深处偷来目光却突然同时注视着所有巨龙，一个声音随之在他们脑海里同时响起：
“这件事我管了，你们回去吧。”
简单地一句话，却把包括几名传奇古龙在内的大批龙族都吓了一跳。
对方没有掩饰自己的气息，这些龙族借助天生对魔力的亲和，瞬间就通过隐约的魔力波动感知到对方的身份。
那个真灵级别的古精灵、贤者诺兰！
尤其是队伍中的绿龙，听到诺兰的声音后甚至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回忆。
其他龙族们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学者长老鲁伊斯等长老会成员推行龙语魔法已经有一段时间，大部分龙族都接触过这从贤者诺兰那里流传出来的强大力量体系，对这位真灵冕下还是十分尊敬的，当然更让他们尊敬的是诺兰的实力就是了……
几名传奇古龙二话不说就往回飞走，其他龙族见此也不再犹豫，跟着族老们就返回了大森林深处。
一些心有不甘的巨龙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但见到连族老们都跑得这么干脆，再想到那个古精灵的恐怖实力，最终还是从了心中的想法，哼哧着调头往回飞走……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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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剧本布置
霍尔蒙克斯与安东尼的战场上空，化身‘霍恩海姆’的诺兰停下对‘空间’概念的操纵、把目光收回，重新看向下方的战斗。
此时包围圈已经将近形成，但霍尔蒙克斯和阿曼达已经顺利把战场引导到包围圈最薄弱的一层、接触到了那名最弱的九阶战争骑士，霍尔蒙克斯奋力牵制住安东尼，阿曼达则身上刻印亮起、冲向了那名战争骑士。
‘霍恩海姆’看着下方的战斗，心里默默想着：
“嗯……在这个距离内，作为阿特尤斯‘神眷者’的安东尼竟然也没有发现我，甚至就连‘特斯拉之陨’上阿特尤斯的坐标也没有察觉到我，看来阿特尤斯这次受到的伤害还真是挺重的啊、连‘神格’都被削弱了，在这些涉及真神领域的‘权柄’上、本来就手段十分拙劣的阿特尤斯更是近乎失去了对眷者的关注能力……”
“信仰之力，是智慧生物对某个具体概念的集体潜意识幻想，而作为这个概念源头的半神真灵们，则能够借助这种联系反向沟通信徒们，这就是‘神灵对祈祷给予反馈’的原理……”
“但半神真灵的概念太过片面和零碎，们所能沟通的‘信仰’非常脆弱，集体潜意识的一点轻微变动，就会对依赖信仰的半神真灵造成很大影响……”
‘霍恩海姆’一边分析着，一边随手施放了几个隐蔽的魔法术式、暗中帮助下方正逐渐陷入险境的魔人和魔女。
……
霍尔蒙克斯身上黑紫色火焰剧烈燃烧着、再次将安东尼逼退，另一边的阿曼达也终于击杀了那名九阶战争骑士，然而由于安东尼的妨碍，他们最终还是没法在包围圈彻底形成前离开，另外的那些战神殿超凡者已经包围了过来。
眼看又要有两名传奇加入战场、霍尔蒙克斯即将陷入劣势，但此时大地却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摇晃。
大片的森林被撕裂、碎裂的陆地碎块或下沉或抬升，整片区域在极短时间内就变得支离破碎，刚要形成的包围圈也因这突发情况出现了几个破绽。
霍尔蒙克斯抓住了机会，带着阿曼达从之前那名死去的战争骑士造成的包围间隙中逃离。
安东尼眉头大皱，这场地震发生地也太及时了！
不过在场三名传奇阶位的超凡者们都没有发现极限，就连依托在‘特斯拉之陨’上的战神标记也没有给予警告，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些念头在安东尼心里只是转了一遍就被瞬间压下，此时首要任务是抓住这次好不容易造成的、围杀霍尔蒙克斯的机会！
以安东尼为首的三名战神殿传奇，在霍尔蒙克斯逃离包围的下一刻就以自身最快的速度追赶了上去，剩下的那些九阶超凡者们则以慢得多的速度在更后面亦步亦趋。
霍尔蒙克斯的逃跑路线笔直地指向瑞恩大森林深处，同为传奇阶位，除非是擅长空间系的魔法师，否则凭大家的视野距离以及感应强度，再像凡俗那样通过不断转变方向来误导追踪者已经没有意义。
他唯一的希望就在与凭借自己的速度慢慢抛开追兵，或者闯入一个形势更加复杂的区域、以更大的危险来对付身后的追踪者。
作为发源于瑞恩大森林中的原罪魔人之首，霍尔蒙克斯很清楚这座大陆最北的大森林内有多危险，那些巨龙们可不会在意你是魔人还是骑士、遇上了就是敌人！
他的计划正是借助龙族的力量来摆脱追兵。
虽然龙族也不待见他们这些魔人，但好歹由于‘四大贤者’在瑞恩大森林中的威望、他们这些据说出自贤者‘霍恩海姆’之首的原罪魔人们，在龙族面前还是存在一些交涉的可能的。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造成这么打动动静了、并且也已经十分深入瑞恩大森林，但往日就跟地盘被抢了的犬类一样跑出来嗷嗷的龙族、这次竟然一个也没看见？
正在霍尔蒙克斯纳闷、安东尼惊奇大森林居然这么安全之时，原本早就该登场的龙族终于‘姗姗来迟’。
那是一头灰龙、一头绿龙以及一头蓝龙，三头散发着传奇阶位力量波动的、体长五十米以上的巨龙，在众人追逃方向的前方向着这表飞来。
不知为何，从这三头传奇古龙与人类‘语言不通’的面部表情上，霍尔蒙克斯以及安东尼他们总觉得似乎能够看出几分郁闷和畏惧的情绪……
霍尔蒙克斯没多想就再次发力、黑紫色的火焰携裹着阿曼达加速向巨龙的方向冲了过去。
安东尼有些气急，龙族他不想得罪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但霍尔蒙克斯是绝对不能放过的，于是也只能先和另外两人冲了上去。
有些不急不慢地飞着的三头传奇古龙们，见面前那些‘两脚虫’拼了命一样往这边冲，于是用龙族的血脉魔力进行着精神交流。
“怎么办？他们真的要冲过来的样子……”
“反正照贤者阁下说的去做就行了。”
“一下子又说让我们离开、一下子又要让我们去和那些人类打一场，这个精灵贤者到底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要是你也有那样的实力，你也可以尝尝这种将古龙呼来喝去的滋味……”
“说起来，贤者阁下也没说我们必须得去做这件事，使我们自己答应的。”
“……毕竟完成得出色的话，可是能够得到一个龙语魔法的新模型的……”
三头古龙互相唠嗑着，其中那头绿龙古龙念叨得最多，显然也是在发泄着对那个压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的精灵贤者的不满，但也仅此而已了。
两边很快就接触到一齐，三头古龙遵循着某位存在的吩咐，一副完全不交涉的态度、对霍尔蒙克斯以及安东尼三人发动了无差别攻击。
尽管形势对霍尔蒙克斯来说似乎变得更加恶劣，但实际上三头传奇古龙的加入反而破坏了战斗双方方的力量平衡、变成了三方混战，霍尔蒙克斯因此能够寻找到更多的机会，而安东尼一方反而少了和霍尔蒙克斯基础的机会、需要将部分注意力放在传奇古龙疯狂的无差别攻击上。
最终，霍尔蒙克斯逮到机会，借助一头传奇古龙的攻势、将一名战神殿的传奇重伤，战力的平衡因此开始迅速倾斜，原本就是个体实力最强的霍尔蒙克斯，在敌对的战神殿一方失去三分一的战斗力后马上逆转了战局。
虽然传奇古龙们依旧是无差别的攻击两方，但安东尼他们这次围杀霍尔蒙克斯的计划显然是已经彻底失败了。
“带上里德曼，我们先撤！”
虽然十分不甘心，但安东尼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不能冒着重伤同伴有可能死在战斗余波中的风险、坚持已经毫无希望的计划。
自从数年前魔法结社事件之后，战神殿传奇层次的‘神眷者’损失一半，现在这三人就已经接近现在战神殿巅峰力量的全部了。
安东尼和同伴带着受伤的里德曼且战且退，霍尔蒙克斯也选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退去。
三头传奇古龙也兵分两路，一头向霍尔蒙克斯追去，两头向安东尼他们追去。
就这样，在一场和龙族莫名其妙的遭遇战之后，原本追逃双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对方的感知与视线之外……
……
高空之上，‘霍恩海姆’满意地看着双方的退却路线，暗中又丢了几个魔发下去，使他们的方向最终在不知不觉中、调整到向着南方人类社会的两个聚集区域而去……
“霍尔蒙克斯的状态十分奇特，对‘暴怒’力量的这种极致运用、看起来是与意识海以及精神力的变化有关……”
“看来刻印在他意识海中的自律型演算魔法阵、在灵魂源质的分析上面应该是取得了不错的成果，这么多年累积的数据，应该足够用于我改进精神力阶梯的方案了吧……”
“霍尔蒙克斯不知道他曾经是谁，阿曼达也不知道霍尔蒙克斯其实就是的罗恩，这可真是有趣……不过话说回来，也没准正是因为这种让人胃痛的关系，才会让霍尔蒙克斯的情绪源质产生了某种变化……”
‘霍恩海姆’心中闪过几个可能的方案，一种马上再次扎进实验室‘闭关’的冲动涌上心头。
但他知道现在还有另一个布置需要完成，于是强忍着冲动，把目光转而投向双方被‘规划’好的路线的终点、那两处人类聚集地。
其中安东尼他们的是灰木镇、另一边霍尔蒙克斯他们的则是东部联合境内的某个边陲小镇。
“龙族回归，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战神殿的‘神眷者’擅自冲击瑞恩大森林深处的龙巢，引发巨龙暴怒、隐居的龙族因此逐渐回归到大陆各族的视线中……这个剧本我觉得还行。”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国庆也要工作，我要死了orz……对了，好像国庆期间月票双倍来着）
第156章 龙族的‘边界’
灰木镇北郊自建区，半天前那些身穿明亮铠甲的骑士们突然闯入，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最终以一座采药人小屋没焚毁而草草了之。
灰木镇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只是经历这些事情之后明里暗里，不论是高层还是平民、对于某占据大陆东部广袤沃土的势力越发的不满了起来……
治安官和城卫兵围在被烧毁的采药人小屋旁，正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事件，一些没有固定营地的采药人或冒险者、正七嘴八舌的对治安官说着什么。
突然，北面的森林上空惊起了大片飞鸟，灰木镇与瑞恩大森林接壤的那片混乱区域，也传来了喧闹的人声。
“怎么回事？那些战神殿的家伙又回来了？”
治安官皱起了眉头，把手中的记录本扔给了一旁的助手，正要赶去喧闹的源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声巨大的爆炸轰鸣声却毫无征兆地在北面响起。
巨大的轰鸣声甚至令许多人因此短暂失聪，地面也因北方的爆炸而产生了轻微的晃动。
片刻后，被这一下爆炸吓到瘫倒在地的人们纷纷颤颤巍巍地站起，惊恐地互相看着，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声未知巨兽吼叫的声音从北方爆炸的方向远远传来，并伴随着阵阵雷鸣声，回荡在灰木镇上空。
灰木镇内城方向有一些身影在房顶间快速跳跃、正往北方靠近，他们都是一些已经退休的前高阶冒险者，是灰木镇治安力量的顶点。
从刚才那声巨兽吼叫声中，这些高阶超凡者们感受到了一丝源自超凡者的力量波动，想到瑞恩大森林深处栖息着龙族的传说，心中有些不好猜测的他们就急忙赶了过来。
灰木镇北部乱作一团的平民和冒险者们，见到这些高阶超凡者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有这些前辈们坐镇，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心定下来，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北面响起，并且这一次的爆炸显然距离灰木镇更加靠近了，传过来的余波造成的影响也更加严重，甚至连一些低阶超凡者都被震倒在地。
同时，一股冲击波从大森林内如飓风般朝南方的灰木镇刮了过来，灰木镇最北面的一些自建小屋如同纸造的一样，被冲击余波轻易摧毁、变成漫天飞舞的破碎木块。
那些赶过来的高阶超凡者们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他们的表情却变得无比郑重。
“这是、这难道是传奇阶位交手的动静？”
“应该错不了，我曾经有幸远远旁观过一次传奇大魔法师朱利安、和战神殿一名传奇战争骑士的交手，只有传奇阶位的超凡者才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战斗动静！”
“……会不会是超位存在的交手？”
“不可能！几年前魔法结社事件你忘了吗？从现场留下的那个天坑、就不难想象超位存在的强大，那是远比现在这种程度更恐怖的个人伟力。”
“但即便是传奇的交手，那也远不是我们所能应对的了。”
“他们应该只是正巧在附近交手，等他们远离了就好了……”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去发展，又是两声连续的爆炸轰鸣响起，并且这次距离灰木镇更近了，甚至近到从灰木镇都能远远看到北方大森林上空爆炸造成的火光和烟尘。
交手的传奇是冲着灰木镇来的！
现在不但那些灰木镇的高阶超凡者，就连其他不知道就近发生了什么的人们、也都知道大事不妙，纷纷惊恐地向着南面的内城涌去。
在人群开始骚乱的同时，两道火柱从北面大森林的上空冲了出来，火柱中隐约可见有人影在其中。
“是战神殿的传奇！”
灰木镇的高阶超凡者们认出了战争之火的特征。
……
安东尼他们三人冲出大森林一段后就停了下来。
战神殿虽然只是一个历史不到两百年的新兴组织，但好歹有着半神真灵作为靠背，还是能够知道一些物质世界的隐秘的，比如龙族不知为何无法离开瑞恩大森林的范围，这件事安东尼他们是知道的。
“这些龙族发什么疯！”
另一名没有受伤的传奇战争骑士狠狠地说道。
“刚才他们对我们和霍尔蒙克斯都是毫无保留地全力出手，应该不像是别有用心……可能是瑞恩大森林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引起了龙族的变化。”
安东尼面无表情地分析着。
不管怎么说，这他们针对魔人的又是一次失败，以最近战神冕下的状态，可以预见他们回去之后肯定会承受战神冕下的怒火……
另一边，追在后面的两名传奇古龙，在靠近瑞恩大森林边界后开始犹豫了起来。
虽说因为血脉诅咒的限制、他们不能离开大森林的范围，但实际上由于百多年来不断发展，灰木镇北面的区域其实早就已经渗入了大森林的无形‘界限’，巨龙们其实是可以进入灰木镇的。
两名传奇古龙由于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已经完成了那个精灵贤者的任务诺兰给他们的任务、是要把几名传奇全部赶出大森林，但却没说这个‘大森林’的界限是指哪个。
就在他们将要减速的时候，在他们的血脉魔力感知中，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虚空外降临、把血脉诅咒在大森林的无形‘边界’朝外迅速拓宽了一大段距离。
两名传奇古龙睁大了黄金竖瞳，差点没保持住飞行姿势。
瑞恩大森林的‘边界’，是作为曾经太古祖龙巢穴时、受到概念辐射影响而形成的无形界域，这道‘边界’在限制了龙族生存空间的同时、也守护着龙族不受血脉诅咒的真正侵蚀。
七千年来，这道‘边界’纹丝未动，既不扩张、也不退缩，仿佛会随着时间的流动直到永远，但今天，‘边界’却在他们眼前被莫名的力量轻易向外扩展了？
这时，一个声音再次在古龙的意识海深处响起。
“去吧。”
是那个精灵贤者的声音！
两名传奇心神大震，这个真灵级别的古精灵竟然强大到能够修改‘边界’？
追赶安东尼他们的两名古龙分别是灰龙和蓝龙的族老，他们不像绿龙那样和精灵有着极深矛盾，尤其是蓝龙，和精灵之间的关系甚至出奇的好，灰龙对精灵的态度也是以友善为主。
因此在得知那位精灵贤者阁下，竟然真的如他之前承诺的那样、能够帮他们对抗血脉诅咒的力量之后，纷纷激动地想要嚎叫出来，并且对诺兰交代的任务也瞬间产生了极大的热情、不再是因为对龙语魔法新模型的需求才勉强行动。
安东尼他们在灰木镇上空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见北面那两头传奇巨龙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吼叫着加速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些大蜥蜴不是不能离开瑞恩大森林的范围的吗？”
“我知道了，是这些该死的凡人！他们砍伐了瑞恩大森林边界的一些树木、把城市深入了大森林原本的边界内，这里其实还在大森林之中！”
“再往南走一段距离！”
“可是这些凡人……”
“别管他们的死活了！反正都是一群不愿意接受我们招揽的家伙，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安东尼他们迅速做出了决定，带着受伤的那名战争骑士向南方再次冲去，另一名传奇战争骑士走前还不忘向身后挥出一剑、卷起大片战争之火烧向追来的两头传奇巨龙……以及下方的灰木镇……
“这些战神殿的家伙想要干什么！他们连我们也要攻击？！”
灰木镇的超凡者们绝望地看着上空烧来的战争之火、以及另一边席卷着雷鸣与闪电冲来的两头庞然大物。
……
事件回到不久前，灰木镇外的某处，白色的无属性魔力元素光点凭空出现，快速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座单向的一次性空间传送门，两个身穿魔法师长袍的身影从中走出。
其中那名腰间挂着一把红色半透明怪异短剑的男性，对一旁的同伴说道：
“诺兰阁下让我们来这里拯救一个即将受难的城市，你说阁下他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什么的？”
另一名女性魔法师感叹道：
“现在应该称呼诺兰冕下了……自从成为半神真灵之后，他……不的实力越来越无法猜度了，也许某些概念魔法能够看到遥远距离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男性魔法师沉默片刻后，说道：
“……我倒是觉得诺兰冕下更喜欢我们用人性化的代名词称呼他，而且他真的是半神真灵吗？我总觉得超位魔法师以上的道路充满迷雾、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不管怎样，这里有事情即将发生是肯定的，我们先找找那座城市吧。”
这时，两名魔法师身侧远处，传来了爆炸的轰鸣声，以及雷鸣般的龙吼声。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157章 背锅侠安东尼
灰木镇的居民们绝望地看着从天空烧来的火药、以及火焰相反方向的那两个不断靠近的巨兽。
安东尼他们根本不管这些凡俗的死活，甚至由于认出了这里是灰木镇、是战神殿统治的“法外之地”，他们不介意顺手给这些凡人一个教训；
而追来的两名传奇古龙，对这些“两脚虫”则更是直接无视，龙吼声掀起了整片区域魔力环境的动荡，大气因魔力元素的互相影响而发声剧烈变化，毫无征兆的飓风凭空刮起，被动荡的魔力元素激起的雷霆不时劈到地面上、把灰木镇的居民们惊吓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灰木镇即将面临传奇阶位超凡者造成的毁灭影响时，位于冲突双方中间区域的半空中，点点魔力光芒突然凭空析出、快速构建成了一个魔法术式。
这是一个短距离的传送魔法。
两个身穿魔法师长袍的人影在骤然亮起的光芒中浮现。
“是、是传奇**师朱利安阁下和夏娜阁下！”
有人认出了突然出现在冲突中心的两人。
这两名赶来的魔法师，正是在半天前收到贤者诺兰传讯、受命赶来这里拯救即将受难的灰木镇的朱利安和夏娜。
朱利安两人传送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合力释放了一个组合型的传奇大魔法，巨大的圆形魔法阵笼罩在灰木镇上空，动荡的魔力环境被迅速平复、飓风和闪电随之停息；
而更高处正在扑来的战争之火，也被魔法阵借助巨龙搅起的庞大魔力轻松抵挡住、在灰木镇上空“滑”过。
本来叫的正欢的两名传奇古龙，见到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后，瞬间就像哑了火的矮人蒸汽枪一样，差点因为龙吼被自己打断而叫岔了气。
这可是你们魔法师的头头叫我们出来的啊、你们可别乱来！
另一边的安东尼他们也不再后撤，而是停下脚步和另外两方对峙起来。
“哼！要是神眷还在的话，这种临时构建的魔法阵我一击就能破除！”
那名出手挥出刚才那片战争之火的传奇战争骑士狠狠地说道。
安东尼盯着朱利安，没有说话。
和其他早早跟随战神阿特尤斯传奇战争骑士不同，作为凡俗军队出身并一路晋升到传奇的他，一直奋战在多个现场的第一线，与其中魔法师的争斗更是他晋升传奇前后的长期首要任务。
因此他非常熟悉以朱利安为首的、长期在阿塔兰活动的传奇魔法师，所以从刚才那个魔法阵中他就看出了朱利安和夏娜的再次进步。
对于年龄不足四十的他们来说，这种在传奇之后的进步速度可谓是骇人听闻了。
朱利安和夏娜在保下了灰木镇之后，也终于看清楚争斗的双方是谁。
“龙族和战神殿？战神这是又发什么疯了吗？”
夏娜皱眉说道。对有参与魔法结社围攻的战神殿，她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两名传奇古龙见到我们时的反应明显十分意外，他们应该不愿意和我们敌对的，另外，诺兰冕下交代的任务，也只是让我们保住这个城市……战神殿和龙族的冲突对我们有利，不应该阻止！”
朱利安分析了一下，然后用传讯魔法对对另一边的两名传奇古龙说道。
“两位，我们只需要保证这座城市的安全，其他事情，我们不会参与！”
他没说和古龙们一起对付安东尼他们，尽管他很想这么做，但魔法结社事件的记忆依旧清晰，在魔法师群体真正壮大之前、他不想再次挑起和战神殿高层次战力的冲突。
朱利安的话让两名传奇古龙放下了心，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瑞恩大森林的龙族都不愿意与背后有一位半神真灵撑腰的魔法师敌对。
同时，古龙们受到血脉力量改造的竖瞳、“看”到了瑞恩大森林“边界”外那对龙族透露出无尽恶意的黑雾、再次向后消退了一大段距离。
这是那位精灵贤者的无声表态！
古龙们心中了然。
于是两头巨兽不再犹豫，展翼飞到更高处、向着安东尼三人的方向再次冲去。
这一切交流都发生在极短时间内，在安东尼他们看来，这一幕就好像是朱利安和龙族早早就是计划好的一样。
“这些该死的魔法师！竟然和森林里的那群长翅膀的大蜥蜴有着关系！”
“那魔法学院就处在瑞恩大森林深处，每次我们想要派人清剿都总受到龙族的阻拦，我看他们肯定早就有联系，现在的局面说不定还是他们估计设计的陷阱，我们要赶快离开！”
几个传奇战争骑士轻易就“看透”了敌人的诡计，不再浪费时间、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南方飞去……
……
古龙和战争骑士一追一逃，很快就消失了在灰木镇居民的视野之外。
这时灰木镇的人们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些人仿佛是失去全身力气、瘫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一些人则在危机过去后、和旁人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刚才那两个巨大、狰狞的怪物，就是传说中的巨龙吗？”
“原来瑞恩大森林深处栖息着巨龙的传说是真的！”
“足足有一座小山包一样大，这样的巨大的怪物，以后再从大森林深处跑出来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啊……”
“还好这次有传奇大魔法师拯救了灰木镇！”
“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气了……”
灰木镇的居民们议论纷纷，那些高阶的超凡者则来到朱利安和夏娜面前。。
一名看起来颇有威望的老者、带头向向朱利安两人道谢：
“感谢两位阁下的帮助，不然这有两百年历史的灰木镇、恐怕要就此终结了。”
朱利安态度温和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先生请不用这么客气……灰木镇是大路上仅有的几个自由之地，作为同样从社会的底层一步步走到现在的我们来说，灰木镇是阿斯兰大陆一颗闪耀的明珠，可不能毁在这样的灾难之下！”
那名老者感慨地说道：
“唉，谁又能想到，一直生活在大森林深处、已经几百年没有在世人面前现过踪迹的巨龙，会突然从森林深处出来呢？”
一旁一名中年高阶超凡者恨恨地说道：
“一定是战神殿的那些家伙、惹怒了大森林深处的巨龙们，没看到刚才那两头巨龙是一路追赶着那几个战争骑士的吗？”
其他灰木镇的超凡者们纷纷附和。
“就是啊，我们灰木镇在这里发展了也快两百年了，连北部一大片城区曾经都是森林的区域，也一直没有遇到巨龙们的袭击，我看巨龙是不会轻易敌视外人的，一定是那些战争骑士做了什么！”
“我刚才看到，那些战争骑士里面有那个神眷者安东尼！”
“那个因为追杀魔人，而破坏了多个城市、完全不顾平民死活的安东尼？”
“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听说他很擅长挑起纷争，当初东部联合与联合王国发生冲突、导致后面长达十年的代理人战争，传说最开始就是源于他袭击杀害了联合王国的重要人物！”
“还有长河平原那边的异族之战，听说也和他有关……”
“这就没错了！绝对是那个安东尼这次跑到瑞恩大森林后、又在里面惹了什么麻烦，结果我们就这样遭受了他引来的灾难！”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就把“事实”给还原了出来，一旁的朱利安和夏娜、却差点没保持住脸上的表情。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安东尼成为万恶之源了？
安东尼那个家伙虽然确实很讨厌，但朱利安和夏娜还是清楚、对方并没有这些人所说的那么不堪的。
东部联合与联合王国的争端，尽管朱利安和夏娜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好歹还是知道这背后与命运议会是肯定脱不开关系的、并不是当时只是一个高阶的安东尼所能引起的；
和原罪魔人之间的争斗导致平民伤亡，那是因为那些魔人都有意往人多的地方躲藏，因此战斗发生之后波及到平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完全是安东尼的过错、甚至可以说是那些魔人们有意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而这些人‘长河平原异族之战的罪魁祸首是安东尼’的论调，更是让朱利安和夏娜听到差点脸红了起来，因为作为‘真理御座’中第二序列的传奇魔法师，他们可是很清楚那场战争的背后有着贤者们的影子、或者说那根本就是贤者们故意挑起的！
怎么到了这里、这些事件全部都变成了安东尼的责任了呢？
可怜的安东尼。
朱利安和夏娜对视一眼，心里默默为安东尼默哀了一秒钟……
不过，他们可不会把这些‘真相’说出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朱利安和夏娜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两个懵懂的底层冒险者和商人女儿了，作为第二序列的传奇魔法师，他们所做的很多事情、都会为自己身后的魔法师群体作考虑。
而作为敌对势力的战神殿，民间似乎出现了一些对他们不太友好的传言，这对朱利安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因此他们怎么可能会把‘真相’说出来呢？
不但不会说出来，他们还要再这对干燥的‘柴薪’上添上彻底点燃的一把火！
用极短的时间，在魔法术式架构的通讯连接中讨论、构思了几个‘剧本’之后，朱利安和夏娜对视一笑，迈步走向了正在讨论不止的超凡者们。
他们要和这些因为灾难刚过而恐慌不已的灰木镇超凡者们、就着他们批判安东尼的话头，说一说战神殿和战神那背后不为人知的几个小故事……
他们已经隐约猜到了、为什么诺兰冕下要让他们来这里拯救这座城市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出差一趟，我就没有存稿了……）
第158章 一石二鸟
就在灰木镇中安东尼和战神殿风评被害的同时，古龙和战争骑士一追一逃已经来到到了中部联盟的疆域之内。
两名传奇古龙此刻兴奋异常。
‘边界’已经随着他们的步伐、被扩张到这个原本根本无法想象的距离之外，这可以算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离开瑞恩大森林了。
并且‘边界’到现在为止仍在不断被拓宽，仿佛只要他们不停息脚步、‘边界’的扩张就不会停止一样……
这一刻古龙只希望这场追逐能够永远持续下去，直到‘边界’被扩大至整个世界、使龙族再也不用被血脉诅咒所束缚。
然而现实却并不会他们所如愿。
在进入中部联盟的疆域之后，古龙和安东尼等人同时感受到了一道来自虚空之外的视线、降临在自己等人身上。明明只是无形无质的一道目光，但却让他们在接触的瞬间就受到极大的精神压力、灵魂就像被一座巨大的山峰压住一样。
“有概念真灵正在注视着这里！”
安东尼三人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侍奉战神的他们，很清楚这种仿佛源自世界本身的压迫感、一定是来自掌握了根源概念的真灵。
另一边的古龙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甚至心里比安东尼他们更加不安。
瑞恩大森林的龙族，被血脉诅咒束缚的这数千年来，唯二的两次接触概念真灵，发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一次遇到的是暴怒的古精灵暗金，因为绿龙一族与蓝山精灵之间的冲突，导致整个大森林的所有古龙都被屠戮一空，令大森林龙族对古精灵的恐惧心理一直延续至今；
第二次则是遇到了诺兰，尽管诺兰相比暗金还是讲道理一些，但对龙族来说那些经历同样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因此遭遇一位陌生真灵的注视时，两名传奇古龙都忍不住恐惧了起来。
“离开这片土地！”
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顺着那道来自虚空之外的视线强行传递到古龙和安东尼三人的意识之中，在传达了意思的同时，也造成了他们的意识海震荡，导致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从空中坠落。
现场远处一座中部联盟的人类城市中，一些人刚才就已经听到了巨龙咆哮的声音、发现了远方发生的这场战斗。
此时古龙因为受到真灵意志的冲击而从空中坠落，庞大的身躯着陆的动静仿佛一场小型地震一样、使这座人类城市的建筑发生了轻微的摇晃。
一些跑得比较快的超凡者们已经靠近了现场，看清楚了两头小山一样大的怪物、竟然就是神话传说里的巨龙！
着陆造成的冲击、使两名传奇古龙从意识海震荡的眩晕中清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群‘两脚虫’围观的时候，龙族对于低等生物的骄傲被激起，于是愤怒地发出了一声带有传奇阶位力量辐射的龙吼，就像在灰木镇时一样、掀起了一片范围内的魔力暴乱。
凭空刮起的飓风和密集劈落的闪电驱赶着围观的超凡者，两头庞然大物再次展翼飞起，却看见一直在扩张的‘边界’正在缓慢回缩。
那位贤者阁下退却了？是因为那位未知的半神真灵吗？
两名古龙心里猜测着，不敢再在这片明显有着半神真灵庇佑的土地逗留，回头就向着瑞恩大森林的方向折返，同时张嘴吐出几股龙炎，攻击了那些来不及跑远的围观者、以及同样刚刚清醒过来的安东尼他们。
安东尼手中‘特斯拉之陨’一挥，附带有战神阿特尤斯概念印记的长枪被激发了‘火焰’概念相关的部分、轻易就抵抗住了古龙的龙炎。
“这片土地的背后原来有着以为概念真灵，难怪战神冕下一直不愿意对中部联盟掀起全面战争……”
龙族也已经退去，再加上受到警告，安东尼他们也不再逗留、向着东面飞去……
这时现场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幸存的超凡者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开始讨论刚才的事情。
“刚才那是巨龙？原来它们真的存在啊！”
“我刚才看到和巨龙战斗的是几个战争骑士打扮的人，难道是战神殿和那些神话传说里的巨龙们对抗上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是无缘无故遭受了一场灾难，谁会想到那些巨龙竟然会随便攻击人！”
“那些战争骑士也是，根本就不去阻止巨龙，完全不像他们的教义所说的那样、代表人类对抗所有异族……”
“我在城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战斗，他们是从北面灰木镇的方向来的，传说里巨龙也是栖息在瑞恩大森林之中，我打算去灰木镇打探一下。”
“我也去！连神话里的巨龙都回归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弄到一点独家情报的话，说不定能向贵族们卖一个好价钱……”
“……之前是战争、后来是魔法师，现在连龙族都出来了，阿斯兰大陆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
物质世界之外，某个虚空秩序场中，一个古老的意志在这片小世界中回荡。
“……龙族……居然挣脱了黑暗留下的血脉诅咒……难道那些祖龙违反了承诺、不顾物质世界的稳定强行出手了？”
另一个古老的意志从虚空远处传递过来：
“……物质世界的根基并没有发生动荡，如果祖龙们离开‘漏洞’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感受到的……”
又有第三个古老意志加入了交流：
“……一共有三头古龙离开了禁锢之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那三头古龙中、其中那头单独追杀魔法师的那头绿龙，给我的感觉有些奇特……”
更多的古老者加入了这场交流，们都是这一片虚空坐标中有着相同利益的太古真灵。
“我也感觉到了，那头绿龙和其他龙族不一样，身上的‘气味’很杂……似乎、有着黑暗们的味道……”
“黑暗？龙族是祖龙们的禁脔，黑暗一直被祖龙们排斥在龙族之外，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找到机会‘污染’龙族了吗？”
“……让我担心的是，黑暗们不是被困在物质世界的暗面了吗？怎么能够将影响渗透进物质世界表面的？”
“看来有必要‘清查’一下龙族啊……”
“这会引起祖龙们的不满……”
“我们没时间了……我们都不是擅长空间方面概念的真灵、这片秩序场维持了七千年、已经接近了极限……如果黑暗们渗透进物质世界，很可能会造成世界根基的不稳定、我们的布置会因此受到极大影响！”
“如果无法在秩序场崩解前通过‘神格’回归物质世界，我们恐怕会被虚无同化……”
“……”
“仔细‘清查’一下龙族吧，尤其是那些失去祖龙庇佑的降格龙族，他们最可能成为受到黑暗们的影响。”
“那个精灵贤者会不会干涉我们？就像刚才他救下那个魔法师那样？”
“我觉得不会，魔法师群体是他培养的力量，一名传奇魔法师对于稚嫩的来说还是很珍贵的，因此我认为这件事情不足以作为参靠。”
“……既然没有其它问题，那么就展开对龙族的‘清查’吧，我们承受不起计划失败的代价！”
“我赞成。”
“同意。”
……
物质世界中，阿斯兰大陆某处，把霍尔蒙克斯和阿曼达救下之后的‘霍恩海姆’，把昏迷的两人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某个空间实验室中，心里则总结起这次布置的成果。
“……虽说只是临时起意的一次策划，但龙族回归物质世界的铺垫算是圆满完成了！并且成功甩锅给了阿特尤斯和的战神殿……广大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如此的丰富，搞到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另外，也接着这个机会，把有问题瑞恩大森林龙族、暴露了在某些太古真灵们的视线之下，只要们不蠢的话，很轻易能发现绿龙一族身上被黑暗祖龙等深渊领主侵蚀的迹象，按照深蓝之主的说法，这些太古真灵们不会容许深渊势力插手现在的物质世界、们一定会对此追查到底……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把深渊的问题暴露在太古真灵的眼中！”
‘霍恩海姆’满意地捏了捏下巴，然后发现捏到的竟然是一把大胡子，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霍恩海姆’而不是精灵王子，于是换了一个手势、撸起了自己的胡子。
“这些都需要时间作为铺垫，而现在，我需要解决的、是我自身的问题……”
‘霍恩海姆’一个转身，整个人突然消失了在物质世界、跨入了位于空间夹层中实验室中。
看着正要从昏迷中醒来的霍尔蒙克斯两人，‘霍恩海姆’笑容更甚。
“这十多年来的数据记录，再加上我已经掌握了完整的‘贤者’概念，这次总算是可以破解‘灵魂源质’的奥秘了吧！”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头好痛！）
第159章 灵魂源质
霍尔蒙克斯从意识海震荡所造成的意识模糊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直径不到二十米的岩石平台上，平台之外是看不到边际的黑暗混沌，仍处在意识模糊状态的阿曼达正躺在自己身边。
由于是依靠极端情绪化的‘情绪源质’作为能量来源的原罪魔人，霍尔蒙克斯一旦遭到超出自身承受阈值的精神冲击、所受到的影响也要也要相对更严重一些。
因此即便他的实力在传奇中也是拔尖、但他比安东尼和古龙等都要晚一段时间清醒过来，并且即使现在已经意识清醒，身体也依旧不太听使唤，只能颤颤巍巍地从地面站起身来。
霍尔蒙克斯首先是去确认了阿曼达的无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认真观察起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位于物质世界之外的秩序场，但又有些不同、空间的结构要比秩序场稳固许多，是那位存在拯救了自己和阿曼达吗？
霍尔蒙克斯正心中疑惑，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他已经多年没听到过的熟悉声音。
“这里是我的一处位于空间狭缝中的实验室，在这里你可以放心，没有任何人能够不经我的同意、入侵到这里。”
霍尔蒙克斯急忙转身，认出了这位魔法师贤者。
“霍恩海姆阁下！”
‘炼金与不死之贤者霍恩海姆’，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是一个睿智、但阴沉的年迈魔法师隐世。
因为他不但发明了许多流行全大陆的炼金药剂以及物品附魔规则、也创造了‘原罪魔人’这样恶魔怪物……
即使是在魔法师群体中，也有许多人认为‘霍恩海姆’是一个世俗道德感淡薄的纯粹理性主义者，是许多研究派魔法师心中憧憬着的理想形象。
但实际上，诺兰在最初塑造四大贤者形象的时候，除了本尊自己是本色演出之外，另外三位贤者的人设他并没有花太多功夫、都是慈眉善目的大胡子老爷爷，只不过研究领域的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
因此此时贤者‘霍恩海姆’与魔人霍尔蒙克斯的会面，并没有像世人想象的那样，阴暗、晦涩、堕落与非感性，而是像某座小山村里、远行归来的后背见到自己邻居的慈祥老爷爷时一样，和谐而自然。
‘霍恩海姆’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了，霍尔蒙克斯。”
“霍恩海姆阁下，是您拯救了我们？”
“我和另外几位贤者最近在关注着龙族的动向，正好注意到你被战神殿围杀、又被古龙追杀的事情。”
“……您又救了我一次。”
看着低头注目着阿曼达的霍尔蒙克斯，‘霍恩海姆’捋了捋大胡子，说道：
“原罪魔人们或者是罪大恶极的恶徒、或者是垂死求生的幸运儿，实验和改造完成之后的你们，就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身份、脱离了原本的种族……”
听到这话后，霍尔蒙克斯的身体有些僵硬，‘霍恩海姆’接着说道：
“……原本原罪魔人只是我一个实验的产物，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倾注最多心血创造的‘完美魔人’，也是七个魔人的素体中，唯一一个完全没有过恶性、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的存在……”
霍尔蒙克斯抬起头，眼神颤动。
只见‘霍恩海姆’最后说道：
“你拥有人性，在情绪源质常年的侵蚀之下，你还能保持人性、没有堕落在放纵的深渊、成为真正的恶魔，并且你在魔法领域上，也有着极深的造诣和直觉……在我心里，你对我而言已经超出了一个实验体与观察对象，可以算是我的弟子了。”
“霍恩海姆阁下……”
‘霍恩海姆’挥了挥手、打断了霍尔蒙克斯的话，说道：
“我说这些，只是在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救你，但你依然实验的重要对象、是我数据收集的媒介，你以后也不必改变对我的态度。”
“……是的，贤者阁下！”
霍尔蒙克斯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已经把这个一直对自己利用与帮助并存的魔法师贤者，视作了自己的老师、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时，阿曼达眉头跳动，看样子是即将醒来了，霍尔蒙克斯连忙弯下腰查看她的状态。
身后的‘霍恩海姆’此时却不适时地说了一句话：
“霍尔蒙克斯，你应该知道，她心里有着不可能抹去的某个人，而你也是一个被改造过的非人怪物，你一直保护她、跟随她，为了什么呢？”
霍尔蒙克斯缓缓开口回答，话语虽然缓慢却十分坚定，似乎在刚才‘霍恩海姆’点出、‘他是从某个人身上诞生的人造人’一事时，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
“我不为了什么，我只想跟在她身后，虽然我知道这对人类来说是永远没有结果的，但我不是人类，我也不需要结果。”
‘霍恩海姆’眼睛半合，说道：
“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素体、暴怒魔人的前身，就是阿曼达日夜思念的人类罗恩吧！”
“……我当然记得。”
‘霍恩海姆’默默开启了刻印在霍尔蒙克斯意识海中的某个反应记录魔法术式，并开口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
“那么，你对她的执着，究竟是源自你本身的意志，还是人类罗恩的意识残留影响呢？”
霍尔蒙克斯犹豫了良久，知道怀中的阿曼达已经将近苏醒，他才回答道：
“我、我不知道……但这正是我要寻找的答案，也是我为自己找到的、存在的意义！”
这一刻霍尔蒙克斯的情绪起伏无比剧烈，按照原罪魔人的生理原理以及灵魂性质，这种程度的情绪波动绝对会引发‘情绪源质’的大爆发、造成现实世界的大范围‘精神海啸’并产生如同剧毒的情绪污染。
然而，‘霍恩海姆’刻印在霍尔蒙克斯意识海中的反应记录术式，却观察到了一个与现有理论会造成的结果完全不一样的现象：
霍尔蒙克斯到处都浸染着‘情绪源质’的阴暗意识海，此时居然像是神话传说里的创世神明开创世界一样，混沌的源质被无形之物像旋涡一般搅动着，一点圣洁、微小、却又耀眼的白色光点突兀的出现在旋涡中心，并随着情绪源质被搅动、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引导着更多的源质靠向自己。
“这就是、真正的灵魂源质！是魔法体系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是先有理论中离世界根源最靠近的本源力量！”
在霍尔蒙克斯看不到的角度中，仿佛永远睿智的‘霍恩海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痴迷、和久战之后终于获胜的兴奋以及喜悦……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稍晚一点还有一更）。
（感谢‘书友160808134201030’的500点打赏；感谢‘太初有道吾与道同’的100点打赏；感谢‘天地x有雪’的每天100点打赏！）
第160章 历史的趋势
霍尔蒙克斯意识海中，其他几个刻印在此的术式，在意识海发生剧变的同时，也开始如预定计划中一样运转起来。
这些记录了霍尔蒙克斯作为‘愤怒魔人’诞生伊始、到成为完美的‘暴怒魔人’、再直到现在，霍尔蒙克斯所有情绪源质凝聚与精神力变动的数据的魔法术式，正在意识海的‘风暴’中缓慢却又坚定地相互靠拢着。
这些布置许久、不断经过诺兰完善的魔法术式，以‘霍恩海姆’最后开启的那个术式为核心，勾连、重构组成了一个更为庞大的术式阵列。
这个术式阵列不但记载了十多年来的所有实验数据，同时也复刻了刚才霍恩海姆意识海中诞生真正‘灵魂源质’的全过程、是一个可以马上投入使用的‘原初术式模型’。
如果‘霍恩海姆’不过他人死活、将这个术式阵列强行刻印到某个生灵的意识海中的话，完全可以重现刚才霍尔蒙克斯自发凝聚出‘灵魂源质’的一幕。
当然，这个被刻印的对象最后有可能直接疯掉、甚至碎颅而亡……
“嗯……虽然样本只有一个，但样本的前期数据非常完善，并且我现在有着‘贤者’术式风辅助，成功的概率非常大！大不了，完成理论原型之后、可以先找一个志愿者实验一下。”
‘霍恩海姆’十分满意这个被从实验体升格为学生的霍尔蒙克斯、为自己带来的实验以及样本数据。
当然现在还没必要马上就开始进一步的研究，除了在虚幻层面的精神意识海之外，霍尔蒙克斯在现实层面的经历也是重要的数据参考。
这是，‘刻印魔女’阿曼达也终于醒来，在发现自己躺在霍尔蒙克斯的怀中之后，她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你是、您是四大贤者之一的‘炼金与长生之贤者’霍恩海姆阁下？”
“呵呵、没错，我是霍恩海姆……当然，现在已经是三大贤者了。”
‘霍恩海姆’笑着回答。
对霍尔蒙克斯和阿曼达的改造，一开始只是为了算计命运议会和阿特尤斯，后来才演变为探究灵魂源质项目中的一部分。
而罗恩和阿曼达的事情，可以说完全就是他随手为之，他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自己的这随手的布置竟然会真的促使‘灵魂源质’项目的成功。
“感谢霍恩海姆阁下的帮助！诺兰阁下就曾经给予过我新生，现在我又被一位贤者帮助了，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才好。”
阿曼达已经通过霍尔蒙克斯刚才的传讯魔法得知了发生的一切，连忙向‘霍恩海姆’道谢，同时也把自己和诺兰的关系提了出来、无形中拉进了自己与对方的关系。
‘霍恩海姆’对真相心知肚明，但也没有点破，说道：
“诺兰他总会找到一些新奇的视角去研究世界，也难怪他会成为魔法历第一个达到半神真灵实力的魔法师了。”
他没有说是‘成为第一个半神真灵’，因为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别人怎么想他不在乎，但他在察觉了真灵阶位的一些本质之后、起码在自己这里就已经不屑于再冒充半神真灵了……
“诺兰阁下已经晋升了！”
霍尔蒙克斯和阿曼达同时表达了震惊。
魔法师的第一个半神诞生，这意味着魔法师群体不再是任人欺凌、连力量体系都受到全大陆各势力联合掠夺的新兴群体、而是一个背后有站在世界顶点的靠山的强大超凡者群体了。
“是啊，不然你们以为，之前安东尼为什么没有像以往一样，通过‘特斯拉之陨’祈求神降？霍尔蒙克斯，你的实力确实比安东尼更强一些，但一旦战神阿特尤斯把自己的力量辐射到安东尼身上，你就只有逃跑的选择，这一点你是很清楚的。”
霍尔蒙克斯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奇怪，刚才和安东尼打起来总觉有些不温不火的，连战争神火都没有降临，原来是受到了诺兰阁下……不、是诺兰冕下的威慑？
‘霍恩海姆’笑了笑，没把‘阿特尤斯实际上是被贤者诺兰重伤’这个真正原因说出来，说道：
“好了，你们的危及已经过去，我的实验也已经完成……”
说着，‘霍恩海姆’右手一招，霍尔蒙克斯意识海中的那个记录了‘情绪源质’相关数据的术式阵列，自行解构了‘锚’，并从意识海中脱离了出来、出了现在‘霍恩海姆’的手上。
在经过又一系列精密的重构与压缩之后，这个术式阵列化成一个巴掌大小，在‘霍恩海姆’翻手之间就消失不见。
‘霍恩海姆’继续说道：
“……这里对应物质世界的坐标是中部联盟西部、靠近联合王国的地域，这里有着关于某位‘神灵’的信仰传统，那实际上对应的是某位太古真灵，你您和龙族刚才闯入的动静、对这里的凡俗世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那位太古真灵已经发话驱赶你们了。
而我也需要回去进行我的下一步实验、不会继续保护你们，你们等下就自行离开吧，至于要去哪里，我不过问，也不想知道。”
说罢，‘霍恩海姆’挥手划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裂缝的另一端，是物质世界某处原始森林。
‘霍恩海姆’迈步走出，最后的话语声回荡在这正在不断崩解的‘空间实验室’中：
“不要在那些有着久远宗教信仰历史的地区太过放肆，超凡隐匿的世代即将结束，太古时代的伟大存在们、种下的种子即将发芽，超凡的纪元就要来临，任何胆敢在这时候破坏、阻拦这种趋势的人，都将被历史的洪流压碎……”
“不论是凡俗还是超凡者、不管是人是物、甚至于半神真灵……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这种趋势，也没有人想要阻挡……”
‘霍恩海姆’最终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不见，霍尔蒙克斯也和阿曼达离开了崩解的空间实验室。
两人飞在在森林上空，阿曼达说道：
“以战神的行事风格，不可能只因为诺兰冕下的威慑就退缩，一定是还发生了什么更严重的大事情，才导致战神连自己的眷者都无暇顾及……”
霍尔蒙克斯依旧面带怪异面具、看不清面具之下的表情，他问道：
“你打算继续找战神殿的麻烦吗？”
“我也不知道……”
阿曼达转身看向霍恩海姆，眼神莫名，他回想起刚才刚刚醒来时、被霍尔蒙克斯抱在怀中时的一丝熟悉感。
“你今天的话很多，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说这么多话，发生了什么吗？”
“……”
“你不说就算了……另外，我暂时不打算继续之前那样的生活了，霍恩海姆阁下说接下来是时代变迁的开端，我认为魔法师群体是一个关键，并且我认为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总是拖累到你……所以我想要去那个传说中的秘法之域，去那个全世界魔法师的圣地、寻找未来的道路……”
……
另一边，‘霍恩海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中部联盟的疆域，之前的那些太古真灵们不禁‘看’了他一眼，当感受到那一丝‘源自半神贤者诺兰的概念力量辐射气息’之后，纷纷失去了兴趣、不再管他。
‘霍恩海姆’回到瑞恩大森林中的魔法学院，一些经由空间之门路过的魔法师们认出这位神秘的贤者阁下，纷纷驻足行礼，‘霍恩海姆’也温和地回礼，最终经由空间之门回到了秘法之域中。
“好了！戏也演够了，替四大贤者在阿斯兰大陆上刷了一波存在感之后，现在可以安心解析凝聚灵魂源质的最后一步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最近又沉迷太吾绘卷了……）
第161章 放弃神格
秘法之域的核心法师塔顶层，已被魔法阵封闭的贤者之厅中。
空荡荡的贤者之厅中只有诺兰本尊一人，但三位贤者的尊座，却都亮起了微光、并反映在‘真理御座’之上。
如果此时外界有魔法师观察各个‘真理御座’的衍生复刻模型的话，就会同样发现三个代表贤者的符文结构都亮起了微光。
结合贤者之厅在数天前、贤者霍恩海姆进入后就封禁了起来的前提，所有人都猜测，三大贤者此时正在贤者之厅中商议着什么重大事件……
“……果然，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情绪源质’本质上就是一种无主观倾向的力量源质，赋予它‘堕落’、‘阴暗’、‘极端’等描述，只是因为智慧生物对它的非理性感到恐惧而已：”
“大部分智慧生物都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在一个具备延续性的社会环境中，会存在许多由原始丛林规则渐渐演变而来的生存法则，伴随着随社会的发展，生存法则会演变为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并最终出现维系这种道德规范的法律法规……而这，就是群体社会中的集体潜意识、也就是绝大部分人的共同‘超我’；”
“但是，‘情绪源质’却并不容于这种基于文明秩序的‘理性系统’中，‘情绪源质’是由生物最原始的生存**而生的，由此演化而来的***、食欲、求知欲、破坏欲……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人性中非理性的一面，却又是作为一个智慧生物所不可或缺的根本之一；”
“换而言之，‘情绪源质’代表的是智慧生物最原始的、非理性的、**性的‘本我’……‘情绪源质’其本身并没有主观意义上的好坏之分，但是它会放大智慧生物的‘本我’、压迫社会性的‘超我’，因此智慧生物人各种外在表达的‘自我’就会受到影响，变得非理性、变得**性较强；”
“单从社会性智慧生物的角度去分析‘情绪源质’的话，得出的结论是十分狭义的，而如果换到更广义的参考对象上，‘情绪源质’带来的影响并不一定是坏事……”
“首先，作为一种目前为止已知最靠近世界根源的力量本源，灵魂得到它的加持的生物，毫无疑问会变得更强，就算相性和‘情绪源质’并不好的魔法师也是一样；其次，对不需要群居生活、不需要社会性环境的生物来说，‘情绪源质’让它们在生物本能上更加敏锐、排除不必要的踌躇，让它们能够顺从‘本我’的**、在原始的丛林法则之下越来越有优势……”
“因此，‘情绪源质’只是对于追求理性的智慧生物来说、会存在‘理性蒸发’的缺陷，而对于非社会性的生物来说这却并不是缺点……‘情绪源质’本身是没有主观意义上的善恶之分的！”
诺兰坐在代表自己的贤者尊座上，左手虚托着一个散发着七种灰暗色彩的复杂魔法术式，这正是经过他最后完善之后的‘情绪源质’凝聚术式。
这个术式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解析出来、并应用在魔法体系上了，虽然造成了许多阶段性的阵痛，但从较长的时间尺度来看，‘情绪源质’的仓促应用确实壮大了魔法师群体、为诺兰的许多布局打下基础。
如今这个术式，在经过多次改良、并最终吸取了霍尔蒙克斯多年来实验数据的积累之后，已经完善到直达本质的程度，也就是说，这已经算是一个‘概念术式’了！
“站在社会性智慧生物、以及一个追求理性的魔法师的立场，这个会勾起生物内心深处阴暗面的**性概念，以后就叫‘原罪’吧！”
诺兰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些年得出的结论，然后看向右手虚托着的另一个术式。
这是一个与‘情绪源质’术式在结构上极度相似、颜色上呈现对立的耀眼七彩的复杂魔法术式，这正是诺兰这数年研究的成果、与‘原罪’所对立的‘美德’。
正如‘情绪源质’对应的是生物**性的原始‘本我’一样，一种理性的灵魂源质、所对应的则是智慧生物的社会性‘超我’，或者称之为节制性、克制的‘超我’。
当然具体的内容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大致的理论就是这样。
在得到霍尔蒙克斯的十年样本数据之后，诺兰成功找到了在智慧生物的情绪变动中、放纵与节制对立的几个关键节点。
结合霍尔蒙克斯最后自发在意识海中凝聚‘灵魂源质’的过程，诺兰最终通过对‘原罪’术式关键节点的重构和调整，成功解析出了与放纵本性的‘原罪’所对立的、节制**的‘美德’。
‘美德’术式一经诞生，诺兰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这又是一个概念术式，是一个和‘原罪’在形式上对立、在本质上统一的概念术式！
“如果说‘原罪’对于社会性智慧生物是毒药、对非社会性生物来说是强化药，那‘美德’则恰恰相反……并且这两个概念术式，一体两面，所诠释的都是生物的情绪、人格等等的正反面，有成为概念集合的极大潜力！”
“可惜我已经决定不走成神的道路，否则这一刻的我恐怕就已经离登临神座不远了吧！而且还是不需要依靠物质世界文明秩序的、更靠近根源的真神！”
话虽然这么说，但诺兰的心情其实很不错。虽然无法成神，但他却离‘根源’与‘真实’越来越靠近了……
将两个疑似能够组成神格的术式收回意识海中，诺兰心态轻松地双手在身前勾勒着什么。
“完全的**性会导致理性的蒸发、完全的理性又会导致人性的缺失，因此搭建精神力阶梯的最好结构，是‘节制’与‘放纵’之间的平衡，是‘原罪’与‘美德’的结合……”
最关键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实用性魔法术式的构建，对诺兰来说就非常轻松简单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晚点还有一章……这一章都是一些设定与理论性的东西，可能大家会看得很枯燥，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交代清楚的，这是本书的基调，一笔带过的话，味道就不对了，就像之前的精灵补完计划，虽然从戏剧性来讲就是一后宫向的剧情，但其实背后有精灵之森的社会原因、也涉及太古时代真灵们互相算计的遗留问题等等，并不是我拍拍脑袋就单纯的想写一个后宫剧情的……当然事到如今，很多读者反对我写这一段剧情，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所以才这么久一直在避免碰这部分……）
地162章 深渊的陷阱
瑞恩大森林中，龙族各部族长老会议又一次举行。
这是短短一个月来第二次举行长老会议，上一次是因为三名古龙需要向其他长老汇报入侵者、以及为何能够离开‘边界’的情况。
而这一次的议题，其实也与此有关……
“鲁伊斯长老，你是说那位诺兰冕下答应帮我们解除血脉诅咒？”
向另一边的蓝龙鲁伊斯发文的，一头足有百米高庞大体型的灰龙，他是灰龙部族的族长，传奇巅峰的实力。
蓝龙部族出身的学者长老鲁伊斯，点了点龙首、说道：
“这位正是我动用学者长老的权限、召开这次长老会议的原因！”
龙族长老们议论纷纷，有激动的，有沉思的，也有不信任的。
“他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吗？自从太古真灵大战之后，我们和古精灵之间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
提出质疑的是绿龙部族的一头古龙，他和族长耶里梅斯、以及一月前追杀霍尔蒙克斯的古龙，是目前绿龙部族仅剩的古龙了。
“哼，那只是你们绿龙而已，我们可和古精灵没什么矛盾！倒不如说因为你们、我们才遭遇了曾经的那些灾难！”
一头和绿龙一直不对付的雷龙古龙哼哼说道。
这激起了那头绿龙的强烈驳斥：
“要不是当初我们接纳你们，你们这些蜥蜴早就在外界死在血脉诅咒之下了！”
蜥蜴一词不但是其他种族对龙族的蔑称，也是龙族内部互相之间的侮辱性称呼。
这头绿龙的话，连带着激起了其他部族的古龙长老的不满。
“你什么意思？当初生命祖龙陨落，可是几位始祖和我们几族、将失去庇护的你们从太古时代中保全下来的！”
“没错，各族进入瑞恩大森林，也是几位始祖的意志！要不是几位始祖、你们早就灭绝在真灵大战后期了，但即使是你们灭绝，我们依然能够在几位始祖的庇护下、进入瑞恩大森林！”
“‘瑞恩’在太古远处龙语中的含义，代表着团结，你们绿龙早就把这个忘记了！”
现场渐渐有些失控，几位传奇巅峰的族长们不得不各自制止了自己的族人，甚至用上了带有魔力的龙吼，这才把场面控制住。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细心的古龙们，都在暗暗观察着绿龙族长耶里梅斯的不对劲。
上次会议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曾经号称瑞恩大森林最接近半真灵上古龙阶位的耶里梅斯，竟然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仿佛身受重伤，又仿佛跌落了阶位……
鲁伊斯等着这些家伙重新冷静下来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基于上次三位古龙长老的事件，我想那位冕下起码是真的有能力帮助我们解开血脉诅咒的。另外，我在这里还要代表蓝龙部族告诉各位一件事情。”
感觉自己刚才被众人针对了的绿龙古龙心情非常不好，见鲁伊斯突然岔开话题，不满地说道：
“你们蓝蜥…你们蓝龙的事情有血脉诅咒重要？”
鲁伊斯懒得搭理他，接着说道：
“在更早的一段时间之前，诺兰冕下和暗金冕下曾经到访过，那两位冕下最终进入了北面的巨兽之海，这件事我想大家都记得，但各位恐怕不知道，两位冕下当时是前往拜访先祖深蓝之主的，先祖竟然一直在瑞恩大森林北面的大海之底沉睡！”
“什么！水之祖龙就在巨兽之海？”
“原来有一位祖龙一直在瑞恩大森林侧边庇佑着我们！”
“蓝龙的先祖原来一直都和他们保持着联系，那我们几族的先祖又在哪里……”
瑞恩大森林的龙族，自从太古时代因真灵大战的结束而结束之后，七千年来一直就没有过关于各位太古祖龙的消息，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他们会造成多大震动。
一直沉默的绿龙族长耶里梅斯，有些灰败的竖瞳看了一眼鲁伊斯，心想难怪蓝龙们一直都的态度轻松，原来是早就知道内幕消息了。
鲁伊斯依旧平平淡淡地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两位古精灵的冕下是和我们龙族的几位祖龙达成了什么协议，于是才有了帮助我们龙族解开血脉诅咒的事情。”
众多古龙长老闻言都点了点头。
鲁伊斯作为学者长老的声誉是十分良好的，因此在派出鲁伊斯说谎的前提下，这个说法就显得很有说服力了。
一名部族族长代表其他巨龙最后问道：
“那么，诺兰冕下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有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大概今年就会开始，并且是通过魔法体系的方法来解决血脉诅咒，因此各位请在回去之后，敦促各族成员加紧对龙语魔法的学习与掌握，一旦血脉诅咒的破除开始，各位就能通过魔力与血脉两方面感知到，到时候就请大家都做好接受魔力潮汐冲击的准备……”
鲁伊斯把诺兰通过传讯魔法交代给他的话都告诉了一众古龙长老，在一众长老都表示无疑问之后，这次临时召开、却关系瑞恩大森林龙族数千年未有之大变革的长老回忆，就这么结束并解散了。
在各族长老离开的时候，绿龙族长耶里梅斯和另外两位绿龙古龙并肩一齐飞离，速度是正常的传奇古龙飞行速度，这样一些有心龙的观察无功而返……
……
返回绿龙部族的族长巢穴之后，两位绿龙长老这才切断了与其血脉魔力的链接，原本散发着传奇古龙威仪的耶里梅斯、一瞬间气息就衰败了下来，仿佛命不久矣的垂死老龙。
“族长，再这么下去，您的状态迟早会那些家伙们发现的！我看刚才有些家伙已经在偷偷观察族长您了！”
那头刚才在长老会议上硬怼所有人的绿龙有些焦急地说着。绿龙们虽然对外骄傲自大，但内部还是十分团结的。
气息衰败的耶里梅斯佝偻着身躯，缓缓爬回了自己的龙巢上，说道：
“迟早是要暴露的，现在掩饰，只不过是在为族中年轻一辈成长起来争取点时间罢了，暴露了也没什么，反正即使我没有受伤，我们一族也早已经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另一名稍微理智、当初追杀霍尔蒙克斯到‘边界’之外的绿龙长老担心地说道：
“原本是这样没错，但偏偏……偏偏撞上了那位古精灵贤者要在这时候解开龙族的血脉诅咒！我们的实力原本就大损，回归外界之后、各部族不再局限于有限的瑞恩大森林之中，没有足够力量的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彻底的边缘化！”
另一为暴躁长老狠狠地说道：
“那个古精灵贤者是知道族长的状态的，选择这时候解开血脉诅咒，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打算！并且别忘了，族长受重伤一事、就是那个古精灵给害的！”
“不过还好，我们还有黑暗祖龙冕下可以依靠，就是不知道，经历了上次与古精灵交手的事件之后，还愿不愿意帮助我们……”
龙巢上虚弱的耶里梅斯张了张龙吻，最终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他曾经把黑暗祖龙找上来的消息、告诉族中的另外两位长老，这被他们视为绿龙一族重新崛起的希望所在，但后来黑暗祖龙意志降临，却暴露了只是想控组龙族的真实想法。
耶里梅斯没把后面的这件事完整地告诉两位长老，只是说黑暗祖龙意志降临，结果被那两位古精灵发现、将黑暗祖龙击退，导致了自己的重伤……
耶里梅斯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反正黑暗祭坛都已经被毁掉了，作为唯一被黑暗祖龙刻下烙印的自己，现在也跌落了传奇以下，根本无力回应的呼唤……
为了保持住绿龙一族最后的上进希望，这件事，就让它永远埋在自己心里吧！
两位绿龙长老远离族长巢穴之后，开始了交流。
“族长还是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们！”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不管怎样，族长那个样子肯定无法联系上黑暗祖龙冕下，需要我们来接替这个责任！”
就在两头巨龙讨论到这里的时候，一股透露着阴冷与疯狂的强大意志从他们的血脉深处散发出来。
“噢？你们想要找我？”
……
物质世界之外，当初那片由多个太古真灵联合构建的秩序场中，在两头绿龙身上散发出那股令人厌恶的气味的一瞬间，所有古老意志在空间中同时炸响。
“深渊的气息！”
“他们说黑暗祖龙，果然是指黑暗领主那个该死的家伙！”
“那家伙七千多年前毁掉了我的一个下级概念，居然还敢出现？三天之内我要sa了！”
“当初残存的五大祖龙联手围杀黑暗，最后被拖着大地祖龙一齐同归于尽，这么多年后又回来了，这样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黑暗能出来，那么其他八个家伙呢？”
“深渊不是们几个的绝对牢狱吗？为什么黑暗能够渗透进物质世界？”
“几个祖龙没有发现吗？这可是事关所有人将来道路的大事，万一黑暗们的目的，是破坏物质世界现有的平衡，那就麻烦了！”
“……不管怎样，现在第一件事是要彻底检查深渊的状况，四大祖龙……们靠不住了，我们自己来！”
……
秘法之域，贤者之厅中。
心情偷税的诺兰，完成了精神力阶梯的终极（不再修改（最后一版（肯定没错（再改司马））））版本的架设。
“完成了，就叫你《灵魂源质冥想》吧！在简化出初级、中级、高级等三个供传奇以下魔法师用的简化版之后，精魔法体系的最后短板就算是解决了！”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布置在瑞恩大森林的隐秘预警魔法阵被触动，信息传回了诺兰这里。
“嗯？黑暗领主果然忍不住了……等那些太古真灵帮忙搞定深渊这个潜在麻烦之后，也是时候把龙族放出来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fgo第七章tv第一集……各种意义上都好懂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