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人格化的世界之树
从世界之树的灵魂姿态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竟然是诺兰的母亲多洛莉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诺兰毕竟是久经沙场见得多了，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女性虽然乍一看之下、和多洛莉丝有着相同的容貌，但细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区别的。
首先就是发色，前代黄金精灵女王多洛莉丝的发色是和诺兰一样的亮金色王族特征，而眼前这从世界之树树干中诞生的女性却是纯白发色。
按照精灵之森过往典籍的记载，每一位古精灵的发色都会与她们自身的属性对应，而无属性的新精灵则都是黑发，进化之后的四大精灵则继承了四位元素古精灵的天赋、也继承了她们的发色，但白色头发的古精灵在记载中并没有出现过。
另外，眼前的女性虽然容貌、声音等等外在都和多洛莉丝一样，但给诺兰的感觉确实有所不同，诺兰知道这是因为身为超位魔法师的他能够分辨出灵魂气息的细微差异、因此产生的异样感。
“……你是母亲大人，还是世界之树？”
面对诺兰的提问，白发精灵女性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回答：
“……我即是多洛莉丝，也是世界之树……或者，我既不是多洛莉丝，也不是世界之树……”
又是又不是的，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诺兰心里吐槽，但还是分析出了有用的线索：
第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自世界之树灵魂姿态中诞生的女性，既有着世界之树的部分，也有着诺兰的母亲多洛莉丝的部分；
其次，说自己两个都不是，那就意味着的人格并不是直接继承自两人，或者说、至少不是完全由两个人格其一做主导的。
此时诺兰不禁想到自己母亲当初突然病逝的事情。
前代黄金精灵女王多洛莉丝，在诞下王子诺兰之后继位，当时是四大女王中超出继承界限最多的一个，按照诺兰的魔法体系来分析，当时的多洛莉丝已经达到传奇巅峰。
要不是由于黄金精灵王族那一代只有她和阿芙拉两位王女、而阿芙拉当时只有高阶无法继承王位的话，没有传承圣物‘黄金之冠’作为负担的多洛莉丝，很有可能达到古精灵的阶位，也就是超位的层次！
然而事与愿违，必须继承王位的多洛莉丝戴上了黄金之冠，拥有了超位力量的同时，本身也失去了打破物质世界极限的机会、永远被黄金之冠所压制。
当时的诺兰还小，虽然有着作为穿越者的宿慧，但还没开始搭建魔法体系的他，对世界的认知仍停留在经验主义之上。
因此后来的事情诺兰都不甚清楚，只是记得在他四岁的时候，按理当时说作为天赋最强、实力最高、年龄最小的精灵女王，本该能够在王位上维持最少两百年的多洛莉丝，却突然提前进入了衰弱期，在诺兰五岁的时候，就死于黄金之冠的力量反噬，没多久，诺兰的父亲道尔顿伊泽尔就离开了精灵之森，五岁的诺兰成为了留守儿童、由表姐姬莉叶照顾。
当时如晨星般耀眼的多洛莉丝为何突然提前进入衰弱？这在精灵之森中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很多人都把原因归结于黄金之冠的一次剧烈反噬，但后来开始研究魔法的诺兰，一直认为事情并不简单，他认为背后一定有世界之树的影子在内，父亲道尔顿远离精灵之森、并且偶尔在信中展现的隐晦态度就是一种证据。
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他原本猜想中的还要复杂。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诺兰问道。
白发女性皱眉思考了一会，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说道：
“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很想要你叫我一声母亲，但是……你还是称呼我为世界树吧……”
“……世界树么……”
诺兰眼神变化了好几次，最终叹了口气。
对方的这句话让诺兰确认了一件事。
的自我人格应该是以多洛莉丝为主的，但的本我却依旧是世界之树。
从前诺兰和世界之树有过多次交流，当时他就分析过世界之树的人格状态，认为在的自我、本我、超我三种人格中，很有可能缺乏作为社会道德理想化的超我，导致表现在外的自我基本上就是**性的本我人格（注1）；
所以世界之树才会对于‘成神’这一终极目标表现强烈的**、以至于很多事情都不择手段；
这样的世界之树，虽然是有智慧生命体，但却不像是一般意义上的智慧生物，反倒更像是依靠本能行事的动物。
但是现在看来，世界之树似乎是拥有了为的本我行为套上一层规则的超我人格，而这个人格，显然就是诺兰的母亲多洛莉丝。
见诺兰沉默不语，‘世界之树’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已经分析出了大概，但为了接下来的顺利交流，我想还是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告诉你吧！”
诺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世界之树’随即把曾经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曾经的世界之树确实如诺兰猜测的那样，没有完整的人格，更多的是依靠本能行事，这一点从创世之初到诺兰出生之前，整整一万年都没变过。
太古时代和生命祖龙的共生关系，是由于双方近似概念的吸引，而后来趁机吞噬了生命祖龙，也是因为神职之秘被所罗门揭露后，世界之树基于成神的**于是趁生命祖龙受伤虚弱时将其吞噬。
还有之后花费七千年缓缓递进的完美精灵进化计划，这些都符合诺兰一贯的猜测，但接下来的的内容却完全是诺兰没有料到的了……
“……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创造古精灵？”
‘世界树’的叙述到了一个阶段后，忽然停了下来，向诺兰问道。
诺兰正要回答，突然想到对于这个问题自己似乎一直没有仔细分析过，于是摇了摇头。
‘世界树’自问自答道：
“创世之初的时候，‘我’是只有植物的生长本能的，知道世界上渐渐多了许多人格化的‘概念’，们后来成为了太古真灵，我们之间的接触多了以后，‘我’才诞生了对自己的认知、对世界的认知，这才有了你所说的‘人格’这个概念……”
诺兰皱了皱眉头，‘世界树’说的内容却似乎和问题没有关系？
只见‘世界树’接着说道：
“……后来，‘我’逐渐多出了很多想法，这些想法有时会让‘我’变得软弱、变得‘怜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的‘我’对此很是恐慌，决定将这些‘想法’从身上剔除，于是‘我’花了几百年时间研究怎么做到这一点，最终‘我’结出了果实，将这些‘想法’从身上分离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
诺兰恍然大悟。
“所以，那些让你变得软弱的‘想法’，其实是你最早诞生的‘超我人格’，但你的‘本我人格’压过了‘超我’，并将它们驱逐，于是诞生了古精灵……”
“用你的理论来说，的确是这样的，古精灵其实是这个世界第一批智慧生物，她们的诞生让‘我’理解了‘生命’的概念、成为了半神真灵……”
“等一下！”诺兰突然喊停。
“你说你是在创造了古精灵之后才成为概念真灵的？但是、太古真灵不都是创世之初世间显现的概念人格化而来的吗！？”
‘世界树’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如果你对‘太古真灵’的理解是‘概念人格化’的话，那‘我’恐怕并不是你所说的太古真灵。”
‘世界树’的回答让诺兰愣住了。
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以后，诺兰就发现确实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由于太古时代概念在世间显现，因此太古真灵们必然都是某些概念人格化后诞生的存在，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就能够知道：
太古时代可是有着整整三千年的时间跨度，再加上概念显化，诞生后天真灵的概率只高不低，‘人王’所罗门就是这样的例子，恐怕光明之主这类背后有一个族群的太古真灵们也是……
“……不过，你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生命吗？按理说你应该是属于太古真灵才是……”
‘世界树’耐心地回答到：
“物质世界最初的时候非常荒芜，被各元素属性对应的现象所充斥，当时的世界根源很不完善，演化的‘概念’只有元素属性的概念，直到‘我’的诞生……没错，‘我’是自然诞生的生命……在‘我’诞生之后，‘生命’的概念才出现、完善了世界根源，也正是因为如此，显化的概念才会人格化、获得生命。”
竟然是这样！
‘世界树’述说的这些，估计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真实了，这可颠覆了诺兰一贯以来的一些认知。
诺兰心里默默想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的本质估计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但很多事件背后的秘密却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过诺兰没有现在就纠结于这些问题，而是向‘世界树’说道：
“这方面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世界树’说道：
“创造古精灵使‘我’成为概念真灵，让‘我’有了除生长之外的更大追求，‘我’开始像其他太古真灵一样，追求如何将自己掌握的概念完善，这个过程中‘我’创造了很多古精灵，但一直没有显著的成效……
后来，八个元素生物太古真灵、效仿我创造古精灵，将某个自然诞生的物种改造为一个拥有们各自特征的八个相似种族，也就是八大龙族，而那八个元素太古真灵也因此受益，获得了‘龙’的概念，也从原始的元素生命变为了八大祖龙……
‘我’得到启发，引导了人类的诞生，赋予了他们智慧、让他们拥有了和古精灵接近的外貌，这确实让我得到了一定的进步，但是人类之中诞生了文明，一个叫做所罗门的人类成为了他们的王，最终摘取了‘人’这一概念的果实、成为了概念真灵‘人王’。”
听到这里，诺兰心中有些了然。
之前的世界之树为什么会限制阿塔兰南大陆的文明发展，大概就是因为曾经被所罗门抢走成果的心理阴影……
……
未完待续
（先更后改，时间允许的话今天大概还有一章，我想把世界之树的剧情这两天之内过完）。
注释1：
关于‘三我模型’，可能有些人会比较懵逼，我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自我”就是我们日常表现在外的人格，或者说就是你我平时的性格，是‘本我’和‘超我’的结合；
“本我”就是我们的根源**，比如作为基于生物繁衍需求的**、基于宣示力量的暴力**、基于物质需求的**等等；
“超我”就是社会道德的理想化人格，你所处的环境中大家认为最好的家伙应该是怎么怎么样的，那这个理想中的‘完人’就是你的超我（前提是你认同，比如心理变态的，他们的超我就和常人不一样，正常的人和人之间也有细微的认知差别）；
没有社会结构的动物一般是没有超我的，它们的行为基本都只会表现出**需求，是因为他们的自我认知中只有**性的‘本我’，生存、领地、食物、繁衍，这些就是它们的全部。
第134章 尘封的历史
似乎是猜到了诺兰的想法，‘世界树’笑了笑，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阿塔兰南大陆的文明发展程度一旦超出‘我’的预警值，‘我’就会插手将苗头扼杀，‘我’不想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又出现一个所罗门。”
换我我也不想！越是超凡伟力归于自身的强大者，对某些事情的掌控欲就越强。
诺兰对此表示理解。
‘世界树’接着说道：
“虽然被所罗门抢先一步，但‘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从中得到了一些经验和启发，决定自己创造一个完美的种族。”
“完美精灵么……”
“不，‘我’当时并没有创造完美精灵的想法，我只是创造了能够像人类一样繁衍后代的新精灵，一个能够繁衍后代、发展文明的种族，就连四大精灵的诞生，也不在‘我’当时的计划当中，而这背后的原因，就和你的母亲当时的选择、以及‘我’变成现在这样有关了。”
‘世界树’所说的话不断推翻诺兰过去的一些猜测，不过诺兰现在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他知道今天会得知很多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所以，当初思维元素古精灵和新精灵结合诞下现在四大精灵的先祖，这件事并不在你的计划当中？”
“是的……你既然认识暗金那孩子，那我想你应该从他那里听到过不少对‘我’的描述。”
见‘世界树’并不忌讳这个话题，再加上之前的对话诺兰已经猜到了不少事情，于是也大大方方地说道：
“没错，和我说过很多次，你是一个无情的太古真灵，为达到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方法，及时这样做会伤害到自己很亲近的人，你也不会在乎。”
听到诺兰的话，‘世界树’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
“曾经的‘我’确实是这样的……其实不止暗金，其他古精灵们，也都和‘我’关系不怎么亲密，当她们突破了物质世界极限成为半真灵后，对世界根源的理解更进一步，都会主动远离‘我’。”
“所以四位元素古精灵是这其中的意外？”
“不，她们四个反而是最讨厌我的，也是和暗金关系最好的古精灵。”
关系最差的反而成为了四大精灵的先祖？还有前面说的，四大精灵的诞生并不在世界之树的计划中、完美精灵也不是……
诺兰思绪飞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点。
四位元素古精灵留下了四件传承圣物，传承圣物只能由她们的直系子嗣后代掌握，而失去主人的传承圣物会发生力量暴走、造成的危害连世界之树都无法完全承受……
在四大精灵的传说里，传承圣物最初是为了在混乱的上古时代庇护精灵之森而留下的，那些限制和缺陷在当时的环境中并不是很难接受的代价，只不过到了上古之后的和平年代，圣物的继承反而成为了一种诅咒；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诅咒’本身，才是四大元素古精灵留下传承圣物的真正原因！
果然，只见‘世界树’说道：
“……新精灵诞生之后，他们视‘我’为神明，‘我’感到自己变强了一些，确信了道路的正确……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我’十分抗拒的古精灵，却和新生的精灵族群关系十分和睦。”
这倒是和诺兰所知道的差不多，古精灵和新精灵们确实有过一段关系非常密切的时期，精灵之森甚至蓝山精灵在文明发展的早期，都有古精灵的影子在里面。
‘世界树’继续说道：
“……当时真灵们都在默默探索着前路，但有一天所罗门突然说他找到了更上一个层次的进阶方法，也就是神职之秘，不久之后，整个太古时代的气氛都变得凝固起来，所有真灵都在担心被别人‘融合’，也都在觊觎着别人，而当时心里只有进化本能的‘我’，也不例外，甚至把目光投向了在‘我’树冠之上生活了两千年的生命祖龙……”
诺兰说道：“生命祖龙被你吞噬，是在真灵大战之后？”
“是的……最开始是所罗门挑起的纷争，驱赶了人类国度疆域之内的一个真灵，随后整个物质世界就快速陷入了太古真灵互相的战斗之间，生命祖龙被一个新生的神秘真灵击伤，回到‘我’的树冠之上沉睡，当时真灵大战已经进行得非常激烈，不擅长战斗的‘我’担心会被其他真灵击杀，所以趁生命祖龙沉睡的时候，将吞噬，以求变强……”
“然后暗金就诞生了……”
“是的，我发现那些作为概念人格化的太古真灵，其实是无法彻底吞噬融合的，们概念的核心是‘活着’的，这一点源自‘我’的诞生，是‘我’的出现让‘生命’出现，概念因此得以人格化，所以只要‘我’不死，由概念人格化而生的那些太古真灵们就永远不会彻底死亡……”
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
按照‘世界树’所说，这个世界在最初诞生的时候，各种概念和规则是非常简单的，而这些简单地概念经过长时间的演化，会自然诞生出许许多多的新现象，新的概念也因此诞生、不断完善着世界的根源，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台自我演化的逻辑机器！
而世界之树作为第一个自然诞生的生命体，的出现导致了‘生命’概念的出现，也使得太古时代在世间显现的概念受到了‘生命’概念的辐射，因此得以人格化、拥有了生命，成为了最早的一批太古真灵，作为们诞生契机的世界之树，则成为了类似观察者这样的存在，只要世界之树不死、人格化的概念真灵就不灭。
诺兰想通了很多事情，向‘世界树’问道：
“所以，你其实在那时候就知道了所罗门在撒谎？知道了概念融合并不是成神的方法？”
‘世界树’回答：
“吞噬生命祖龙、诞下暗金之后，我确认了掌握多种近似概念确实可以令真灵进化变强，但是这并不需要真灵之间的互相吞噬，真灵之间是无法融合的，能融合的只有概念。”
能融合的只有概念，但是真灵之间无法吞噬？
按照诺兰之前的理解，概念真灵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概念只能有一个真灵，但按‘世界树’所说的话，似乎并不完全是这样子？
诺兰把疑问说了出来，‘世界树’回答道：
“确实，每一个概念都只能诞生一个真灵，因为真灵在融合那个概念之后，就已经是概念的化身，这个概念就已经被‘占据’了、无法再让别人融合，但这只是对于‘晋升真灵’这一步来说而已，事实上概念真灵要掌握别的概念，并不需要将概念融合，这一点，就和你的魔法体系一样，是靠理解、靠解析来掌握的。”
诺兰眼睛微眯。
看来依靠逻辑分析来掌握概念之力，并不是他的独创，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太古真灵们，在知道魔法体系的存在之后，只是表现出兴趣，而不是其他更偏激的反应，因为们自己就会这么干，只不过没想到有人可以从弱小的时候就开始分析世界。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其他真灵？这样的话可以终止真灵大战，你也不用担心其他真灵的觊觎。”
“我融合生命祖龙花了数十年的时间，后来为了分离的灵魂印记、诞下暗金，又花了十多年时间，再等我理清楚现状、发现所罗门的阴谋之后，真灵大战已经进行了近百年，许多太古真灵陨落，也有一些新生真灵诞生，大家都发现了概念可以被夺取，但真灵之间无法彻底融合，有一些被人吞噬了概念然后随手扔掉的灵魂印记，甚至重新复活、再次掌握原本的权柄成为真灵。”
诺兰点了点头。
从时间顺序来看，暗金的诞生已经接近真灵大战的结束，那时候太古真灵们大概已经看出了情况的不对。
“那时候所罗门的布局已经完成了吧？”
“确实如此，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所罗门就已经将名为‘文明’的火种撒遍物质世界，而大家都发现，‘文明’的演化可以催生出更多的新生概念，新生概念最初都十分稚嫩，很容易就能够理解掌握，于是大家都开始默契的维护起文明的秩序，不得不走进所罗门的局中，一些人想要报复所罗门，但所罗门当时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强大了……”
这就像是一群小学生，突然发现发现学习比打架更加容易变强、但学霸早就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诺兰暗自腹诽。
“这些和四大精灵的诞生，和我……我母亲的事情，有很大关联？”
“我刚才说的这些，当时都发生在真灵与真灵之间，真灵以下的，包括已经达到半真灵古精灵们，也都并不清楚……在我吞噬了生命祖龙之后，古精灵们对‘我’的惧怕达到了顶点，大多数古精灵都选择远离‘我’，而一些古精灵担心‘我’会伤害到新精灵一族，所以带着部分新精灵、离开了阿塔兰大陆……”
看来这就是蓝山精灵的起源了，这应该发生在真灵大战中期，因为是在蓝山精灵去到阿斯兰大陆之后，天空祖龙和海洋主宰才大打出手、隔绝了阿塔兰和阿斯兰。
‘世界树’接着说道：
“……而那四个孩子、也就是四元素古精灵，作为年龄最大的古精灵，当时已经接近寿命的极限，他们为了在真灵大战中保全精灵之森，也为了防止‘我’将来伤害到新精灵一族，分别和新精灵男性结合、诞下自己的血脉子嗣，然后分别将自己的全部力量融入了一件器物之中、也就是四件传承圣物，她们的血脉子嗣能够借用四件圣物的力量守护精灵之森，而一旦‘我’对新精灵一族造成什么伤害、导致四件圣物失去主人，她们遗留的力量就会暴走、向‘我’发起攻击，不擅长战斗的‘我’会因此受伤、被其他真灵趁机吞噬……”。
诺兰听后恍然大悟。
四件传承圣物‘失去主人就会力量暴走’的诅咒，是当时四位元素古精灵故意设计留下的！为的就是威胁世界之树，让不能随意伤害新精灵、甚至不得不为新精灵一族提供庇护！
这就是四大精灵诞生的真正起因，难怪‘世界树’说四大精灵的诞生对来说是一个意外……
当初四元素古精灵的选择，和诺兰现在布置的那个、覆盖精灵之森的界域魔法阵，在本质上并没有差别，都是对外抵御侵略、对内防备世界之树！
诺兰心中想着：
看来四位元素古精灵对新精灵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说不好那四位和她们结合诞下子嗣的男性新精灵，实际上就是她们的恋人，我都想好了几出狗血大戏了……
‘世界树’继续述说着：
“……那四个孩子，其实都已经达到了半真灵的巅峰，只要她们原意，随时都能够融合一种元素概念、晋升概念真灵，但她们认为成为真灵会变得像‘我’一样无情冷漠，因此知道死去也不愿意晋升……
也正因为她们太过强大，她们留下的四件传承圣物中都含有她们生前强烈的意念，每一代继承圣物的精灵，或多或少都能从中得知一些她们的记忆碎片……
而你的母亲多洛莉丝，则是历代以来，黄金精灵中和黄金之冠契合度最高的继承人，她继位之后，从黄金之冠上得知了几乎所有记忆碎片的内容、知道了当初四元素古精灵留下传承圣物的真正原因……
知道‘真相’的多洛莉丝，想用自己的方法改变一些事情、完成四元素古精灵没有完成的任务，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现在你面前的我的诞生……”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这部分剧情大概还有一章，我也不清楚这样的剧情会不会显得烦闷，如果是的话，请告大家在这里评论诉我，我后面会调整的……）。
第135章 盟约
四大精灵的诞生是一个意外，四元素古精灵为了在真灵大战中保全新精灵一族、也为了给世界之树套上枷锁，将自己的力量分别融入了四件器物之中，并交由血脉后裔执掌。
不过，这实际上四元素古精灵当时并不清楚世界之树的真正目的，她们这么做只是基于机子对世界之树的印象做出的判断而已。
世界之树在吞噬生命祖龙的同时，也发现了人王所罗门的阴谋，得知真灵之间是无法彻底吞噬的，真灵自身的概念升华，依靠的是对近似概念的分析和理解。
因此世界之树当时并没有对古精灵和新精灵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反倒是由于对分析近似概念的渴望，而更加乐于庇护拥有发展文明潜力的新精灵一族，四元素古精灵的布置反倒是帮了一把。
后来太古真灵们终于发觉了所罗门的阴谋，而所罗门已经闷声发大财、借势成为了最强大的真灵之一，真灵大战草草收场，太古真灵们纷纷转入幕后，各自为了近似概念的诞生、而引导着物质世界的文明发展。
世界之树有着精灵之森作为基本盘，断牙山脉、死亡海域以及暴雪冰原的形成，几乎完全阻隔了精灵之森与外界的联系，精灵们在这个封闭的乌托邦中自由发展了七千多年，世界之树也默默前进了七千多年……
……
“……多洛莉丝发现四元素古精灵的布置不但没有束缚住‘我’，反倒是为‘我’的成长提供了助力，四大精灵的格局更是最终造成了完美精灵的诞生……他担心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会被‘我’利用，所以选择在此为‘我’套上一个枷锁，一个名为‘人性’的枷锁。”
诺兰听着‘世界树’的述说，心情有些复杂。
他对母亲多洛莉丝的印象仅限于强大、耀眼、早逝、遥远……等等字眼，在他的记忆中，多洛莉丝对自己的关注远不及对精灵女王职责的在乎。
当然，由于有着前世的人生经验，诺兰倒不至于像一般的缺爱儿童一样因此自闭，他只认为多洛莉丝大概是一个无情的人，对孩子无情，对丈夫无情……
不过，现在看来，多洛莉丝似乎并不像是诺兰自以为的那样冷漠，她选择牺牲自己影响世界之树，除了有作为精灵女王的责任在里面，大概还有着对诺兰的呵护和执着，而远离精灵之森的父亲道尔顿，和多洛莉丝之间的感情恐怕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疏远……
“……母亲大人和你……和世界之树融合，于是诞生了现在的你。”
“是的，所以，我既不是多洛莉丝，也不是世界之树……我拥有着多洛莉丝的人格和记忆，但我的根本仍是世界之树。”
对此诺兰倒是没什么疑问。
如今的‘世界树’，是以原本的世界之树的**性为‘本我’、以多洛莉丝的记忆和人格作为‘超我’，一个新生的自我意识。
曾经世界之树出于本能，尽力避免自己产生人性，的‘本我’把所有‘超我’都排挤出灵魂之外，由此诞生了许多古精灵，但当时的恐怕没想到，有朝一日改变了的自我认知的，竟然不是由内而外的超我人格、而是一个由外而内的外来人格。
所以如今诺兰才会在世界之树的意识海‘起源之所’中，看到树和人分离的现象：世界之树的‘超我人格’终于挣脱了‘本我人格’的束缚。
这些年来世界之树在外的表现才会出现反常、和以往的所作所为相违背，是因为的自我认知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一个只有基本**的生命体，而是一个融合了精灵女王多洛莉丝感情和记忆的新生人格！
诺兰看着‘人树分离’的世界树，突然说道：
“……也许你最终也会被剔除出世界之树的灵魂，就像从前的古精灵一样。”
‘世界树’却反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真灵大战之后，‘我’就在没有创造过古精灵了吗？”
诺兰摇了摇头。这倒是他没有仔细想过的问题。
‘世界树’回答：
“那是因为真灵大战之后的‘我’反而想要拥有‘人性’了。”
诺兰听后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
“所罗门？”
“没错，人王所罗门把太古时代终结，自己在幕后默默摘取了最大的果实，的成功让太古真灵们忌惮，也让我们开始反思，而‘我’认为，所罗门的成功应该归结于拥有人性的一面，是从一个弱小种族中崛起的，经历过文明的建立和变迁，经历过喜悦和哀伤，‘我’认为这是几乎所有太古真灵们都不具备的‘优势’。”
“所以你不再压制新生的‘超我人格’，反而是期望她们诞生？”
“是的，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开始渴望‘超我人格’的新生后，这一目标反而成为了‘我’的**，它在某种程度上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已经是属于我的‘进化、变强’等原始**的一部分，‘我’反而无法诞生‘超我人格’了。”
所以在‘起源之所’内，那道人影才会永远只在树干之内，并且面容和体态都模糊不清，是因为世界之树并不清楚‘人性’应该是怎样的，依靠的**性本我臆想而来的超我人格、永远不会拥有‘人性’的一面！
“……这也是、‘你’没有抗拒母亲和你融合的举动的原因么……”
诺兰喃喃自语，他突然想到，母亲多洛莉丝从黄金之冠中得到完整记忆碎片、然后选择牺牲自己与世界之树相融合，恐怕并不是巧合。
‘世界树’似乎看穿了诺兰的想法，沉默了一阵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多洛莉丝在得知完整记忆碎片的内容后，曾经来过起源之所一次，她毕竟对精灵之森感情很深、对‘我’仍有眷恋，因此她选择了当面和‘我’交谈，是‘我’告诉了她，融合的方法……”
诺兰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
这一次双方你情我愿的合作。
“……那么、父亲他……”
说到道尔顿，‘世界树’竟然意外的有些沉默。
“……道尔顿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认为多洛莉丝失败了，因为多洛莉丝和‘我’融合后不久，四大精灵长老会就开始考虑精灵补完计划了，他认为多洛莉丝已经彻底死去，而我只是吞噬了他妻子的一个可怖存在……”
诺兰对世‘世界树’此时表现出来的情绪化也感到有些意外。
看来现在的‘世界树’，到底是曾经的太古真灵世界之树的成份更多、还是精灵女王多洛莉丝的情感更多，还是一个有待商榷的问题！
……
离开起源之所后，诺兰凌空站在世界之树远方的高空中、凝视着那株参天巨树，隐约可以看见树冠间的一些树枝在向自己招手。
诺兰深吸一口气。
对这个新生的‘世界树’人格，他仍然保留三分怀疑，但最后双方的交流已经就各自的一些目标达成了协议，诺兰从利益关系分析认为，起码违背这些盟约对‘世界树’来说并没有好处，姑且信之！
在之前交流的最后，诺兰和世界之树达成了盟约，各自承诺在接下来的世界大势中互助共赢。
第一，诺兰履行精灵王子的责任和义务，进行精灵补完计划，并帮助四大精灵完成文明形态的进化，以使‘世界树’在某些近似概念上能够因此更进一步；
第二，‘世界树’帮助诺兰掩盖他在‘情绪源质’失控期间留下的一些漏洞和破绽，把部分来自太古真灵的注视吸引到身上，诺兰可以继续躲在幕后；
第三，双方都同意更改人王所罗门为这个世界定下的规矩，认同超凡文明需要取代凡人文明，因为无论是魔法师群体还是精灵，都是属于超凡力量强盛的群体，未来如果超凡文明屈于凡人文明的秩序之下，那对诺兰和‘世界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第四，世界树和诺兰合作解决‘灵魂源质’的凝聚问题，诺兰有‘情绪源质’的定时炸弹需要解决，而‘世界树’也要借此更加深入了解‘人性’……
除了这四条最基本的盟约之外，诺兰和‘世界树’还在很多细枝末节上达成了共识。
总之，一个组合奇怪的同盟就这么诞生了。
一边往精灵王庭晨光之城飞去，诺兰一边在心中想着：
“……暗金和世界树的隔阂是一个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话，还能再接下来的世界大变动中多一个概念真灵级别的盟友，没准不止一个，那些古精灵们肯定不止暗金一个达到真灵级别……”
“……‘人性’是世界树保持现状的根基啊……看来得把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账老爹给抓回来开导开导，没准还能……”
“……剩下的事情，就等时间来验证结果吧！”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没想到吧？我竟然还是早早就更新了hhhh）。
第136章 里希特
世界树的状态完全出乎了诺兰的意料，覆盖精灵之森的界域魔法阵不用再把大量运算量对准内部，可以全力投入对外的术式完善当中，因此这个将精灵之森从物质世界中划分出去的界域魔法阵、得以在比预想中更短的时间内彻底完成。
内部潜在危机算是解除了，而由于诺兰的本尊尚在阿斯兰大陆解析‘贤者’概念、精灵补完计划还无法展开，因此诺兰打算在接下来一段时间进入蛰伏期，暗中观察物质世界的发展，顺便通过一些早已布下的‘棋子’，在关键时刻默默影响大势的走向……
……
阿塔兰南大陆中部，城邦奎恩的领主庄园内，一些秘密前来的使者们正在某处议事厅内激烈地讨论着。
“斯图亚特的实力已经比二十多年前要更加强大，我们如果不马上联合起来，光辉联邦怕是要重新出现！”
一名使者紧张地说道。他是来自南部某个城邦的使者，他们距离斯图亚特比较近，斯图亚特要是再次对外扩张的话，他们绝对会是第一批的倒霉蛋。
“没错，城邦分治是我们南大陆世世代代的传统，斯图亚特想要正和所有城邦、消灭领主阶级，这是在蔑视我们的血统！”
另一人附和道，显然他也是代表了某位对斯图亚特感到恐惧的领主。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反感斯图亚特城，二十多年前的光辉联邦时期，亚诺斯图亚特的追随者也是不少的。
“哼，斯图亚特起码想要建立的是平等的联邦制度，这可要比三大王国好的多了！”
“即使没有斯图亚特，三大王国的连年扩张、已经严重威胁到南大陆的平衡了！”
“那你们说说该怎么办！一边是斯图亚特城、一边是三大王国，两边都不是我们任何一个城邦能够单独对抗的！”
“比起斯图亚特想要想灭领主阶级，三大王国反倒是会将我们册封为贵族……”
“反正都是要将我们踢出自己世世代代统治的城市，我们斯昆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议事厅内吵吵嚷嚷，这样的讨论最近几年来已经进行过好多次，每次都是草草收场。
作为东道主的奎恩城领主揉了揉眉心，他才是最烦恼的一个。
奎恩城位于南大陆正中央，四面分别是三大王国以及斯图亚特城。曾经斯图亚特城鼎盛时期，年轻奎恩城主就是当时光辉联邦的一员干将，等到三大王国崛起、带头背叛光辉联邦，奎恩城也是第一个看穿大势、从光辉联邦中独立的城邦。
后来光辉联邦土崩瓦解，斯图亚特城一蹶不振、三大王国坐拥大陆西北南三面的广阔土地，作为独立城邦代表之一的奎恩城，借着三大王国对斯图亚特城的警惕，主动担当起包围斯图亚特城的角色，以此来争取到微弱的平衡、不至于被三大王国乘势吞并。
可惜好景不长，三大王国日日益强盛，在背后逼迫奎恩等城邦发动对斯图亚特城的包围战争，被迫无奈的奎恩城主不得不领导了十多年前的那次对斯图亚特侵略战。
眼看斯图亚特城破灭在即的时候，斯图亚特城的武技长西蒙却突然超越了长老级、成为了南大陆传说中的强者，并且一种名为‘魔法’的神奇力量在斯图亚特城中兴起，摇摇欲坠的南大陆旧日霸主、短时间内又呈现出了向外扩张的强大力量以及势头。
以奎恩城为主的一批独立城邦的立场因此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一名没有参与包围斯图亚特城的城邦使者说道：
“比起成为三大王国的贵族、向那三个恶心的姓氏下跪，我方更愿意和斯图亚特城和解，我想亚诺大人的风度值得大家信任！”
另一名曾经亚诺斯图亚特的追随者也附和道：
“没错，当初的光辉联邦，领主们失去的只是城主头衔，实际上的统治权并没有收到威胁，只是需要遵守统一的律法，我方认为重新加入光辉联邦，也不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奎恩城主放下了正揉着眉心的右手。
他知道，最近三大王国和斯图亚特城剑拔弩张，有消息称斯图亚特城甚至进行了战争动员，因此今天这一次自由城邦会议，大概就要决出结果来了。
倒想斯图亚特城的言论在会议中得到了很多的赞同，但也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阿尔瓦城的新城主斯科特，是在座除了奎恩城主之外唯一的领主，自从十多年前父亲瓦伦丁被担任斯图亚特城武技长的叔叔西蒙杀死后，继任城主的斯科特就一直是反斯图亚特论坚定支持者。
只见斯科特修斯说道：
“亚诺斯图亚特也许是一个英明的领导者，但你们别忘了，现在的亚诺已经老了！执掌斯图亚特城的可是那个莫女艾丽娅，谁知道她会对我们这些害死她母亲的仇人抱有什么想法！”
斯科特的话引起了部分人的赞同，发言完就从讨论中退出的斯科特，靠在椅背上目光阴翳地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他可不愿意见到倒想斯图亚特的言论一边倒，就算这次会议依旧毫无成果、大家依旧家在三大王国和斯图亚特城之间，也总好过向斯图亚特城屈服。
该死的斯图亚特、该死的西蒙！阿尔瓦城就是毁灭，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松的！
斯科特心中阴狠地想着，十多年前他父亲瓦伦丁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这不但让阿尔瓦城陷入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危机当中，也让斯科特在十多年时间里备受嘲笑。
他认为一切责任都在于斯图亚特城、以及那个背叛了自己姓氏的叔叔西蒙上。
奎恩城主原本倾向倒向斯图亚特城的想法，也再次发生了翻转，斯科特所说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相信其他很多城邦也同样担心着这个。
态度一向强硬的斯图亚特城大小姐、魔女艾丽娅斯图亚特。
斯科特的发言令，这次会议眼看就要再次在混乱中结束。
这时，一个操着过时贵族强调的声音，突然从会议厅大门的方向传来：
“不如，让我来替各位做这个决定吧！”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大门的位置，之间一个外表年轻、身穿华贵但有些过时服饰的，手持一根短杖的男子，正面带微笑的靠在门框上。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是自由城邦代表的会议，无关人士请出去！”
“护卫们都去了哪里？”
与会的使者们吵吵嚷嚷，不过奎恩城主却面色严肃了起来。
作为最强大的自由城邦之一，奎恩城的实力不低，城主更是一位长老级的强者，眼前的年轻男子竟然能让他毫无察觉地进入这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阁下是哪位？我不记得南大陆的长老级强者中有你！”
奎恩城主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长老级？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长老级的强者？
年轻人轻笑一声，离开了靠着的门框，拄着手杖缓缓走进了大厅，说道：
“长老级？呵呵，真是一个愚昧的称呼，不过是区区中阶超凡者罢了！抱着这样愚昧观念的你们，可没办法平等地面对拥有复数高阶超凡者的三大王国以及斯图亚特城啊~”
作为东道主、也是在座最强者的奎恩城主，此时担当起了对话的代表。
“中阶超凡者？这是什么意思？是指长老级武士吗？三大王国拥有高阶超凡者又是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语气轻松的说道：
“你还不算太过愚蠢，刚才门外的那三个中阶武士，竟然觉得我在用语言吓唬他们，我只好让他们亲自感受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年轻男子的话让奎恩城主瞳孔微缩，这些年来他暗中搜罗了三名长老级强者，听这个年轻人的语气，他似乎轻松地就将他们三人收拾了？难道他就是那什么高阶超凡者？
年轻男子没有在意奎恩城主的反应，继续说着：
“至于高阶超凡者，你们不是已经遇到过了吗？斯图亚特城的西蒙和艾丽娅……”
听到这话，剩下的众人终于意识到，他说的高阶超凡者就是超越长老级的强者，并且反应过来、这名男子怕就是所谓的高阶超凡者。
想到自己与一位似乎来者不善的长老级之上强者呆在一室之内，众人都不禁冒出了冷汗，纷纷把目光投向实力最强的奎恩城主。
奎恩城主脸色阴沉，沉声问道：
“阁下的目的是什么？”
年轻男子嘴角翘起，说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对付斯图亚特城……各位之所以不敢这样想，是因为你们没有与之对等的实力，而我有，并且，我可以让诸位也称为中阶、甚至高阶的超凡者！”
众人哗然，有的人隐约想起了十多年前突然出现、教导出了一批长老级强者折后，又突然消失了的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斯科特修斯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这位先生，我，斯科特修斯，阿尔瓦城城主，接受你的建议和要求！”
众人都愣住了，就连年轻男子也有些意外，他可还什么要求都没说。
站起来的斯科特面带从容的笑容，心里却阴狠的想着：
这人肯定是当年父亲曾经说过的那个人，只要答应了他，就能够拥有对抗斯图亚特的力量！
他不愿意向三大王国屈服，也更不愿意斯图亚特好过！
“呵呵，真是一位急躁、但不得不说十分明知的领主大人呢~看来，你是已经想起我是谁了。”
斯科特还没有回答，奎恩城主就已经站起了身，面色复杂的说道：
“好久不见了，您还是想当年一样年轻啊！神秘导师、里希特摩根阁下！”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对了，里希特是第一卷出场的人物，应该没人忘记了吧？）。
第137章 艾丽娅的权谋
当初里希特被道尔顿以高阶魔法配合武技击败，重伤的他借助一件超凡物品逃离、并选择向断牙山脉深处躲藏，没想到却在断牙山脉中见到了红龙部族和帕斯特的对峙。
得知超凡者分级以及高阶之上还有传奇阶位的存在，里希特既因为自身的弱小而感到惶恐，又因为得知前路的方向而兴奋。
在离开断牙山脉之后，里希特甚至远离了道尔顿活动的阿塔兰南大陆，去到了遥远的北大陆和东大陆，在哪里默默摸索着高阶之上的超凡道路（注：前文有提，阿塔兰大陆在真灵大战期间被打碎成几块）。
里希特在东大陆接触到一种名为‘魔法’的超凡体系之后，从中得到了前进的灵感，最终在一年前完善了自己的超凡职业，并成功晋升传奇，自称‘操控者’。
晋升传奇的里希特，在稳固了传奇阶位之后，第一时间就从东大陆南下、重回南大陆，他要前来向道尔顿一雪前耻了！
当然，里希特虽然精神有点问题，但却不傻，道尔顿十多年前击败他的时候，所使用的奇怪能力就疑似为魔法，再加上这些年在东大陆四处流传的魔法体系，传闻就是从某个精灵王子处流传出来的，同为精灵的道尔顿很可能同样精通魔法。
因此里希特打算故技重施，为一些可利用的所谓领主培养炮灰，借助他们来压迫道尔顿不知为何十分关照的斯图亚特城，进而试探道尔顿的底细。
……
已经被某个执念深重的传奇盯上了的斯图亚特城，此时也正在进行着一场内部会议。
斯图亚特城的城主议事厅中，已经十分苍老的亚诺斯图亚特依旧坐在首座上，他的一旁坐着并列首座的女儿艾丽娅斯图亚特，下方坐着西蒙等斯图亚特高层。
正如斯科特所说，此时执掌的斯图亚特城的，已经不是年迈衰老的亚诺，而是态度十分强势的艾丽娅，亚诺已经退居二线，现在斯图亚特城的大部分事务都是艾丽娅总揽。
“科尔，那些自由城邦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异动？”
艾丽娅向负责情报的科尔询问。
“最近几天，自由城邦的使者在奎恩城密会，应该是在商量他们接下来的应对方针，另外，阿瓦尔城主斯科特也亲自参加了这场密会。”
科尔汇报完，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西蒙。
虽说西蒙是为斯图亚特城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人物，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立场，但这个有些尴尬的出身还是会令人为之侧目。
西蒙眉头微皱，他的哥哥瓦伦丁是个没出息的家伙、阿瓦尔城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西蒙和他的关系也一直很糟糕，因此西蒙一点都不为自己将哥哥杀死一事感到后悔，但侄子斯科特从小就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在西蒙被瓦伦丁赶出阿瓦尔前，和西蒙的关系十分要好，现在叔侄两人走到这个地步，西蒙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尤其是斯科特还是一个比较英明的领主、但却极端仇恨斯图亚特，这更是让西蒙左右为难。当然，真要在战场上见面，为了大家共同的理想，西蒙是不会手软的。
艾丽娅他很清楚西蒙的性格，因此对此不甚在意，说道：
“启用长距离通讯魔法阵、让那边的情报队员时刻保持联络，不用节省魔法材料，接下来我们要时刻保持情报的实时性。”
科尔应诺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汇报起南大陆三大王国的情报。
“……三大王国自从得到了我们故意放出去的删减版魔法体系之后，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培养魔法师力量，相信已经各自建立了一支人数在五百人规模的低阶魔法师军队，另外，有可靠消息指出，三大王国原本的一些长老级战力，已经有一部分人在魔法体系的启发下进阶高阶，数量不少……”
艾丽娅看向另一人，问道：
“玛丽，计划进行的怎样？”
名为玛丽的中年女性笑着说道：
“计划进展顺遂，那些进阶高阶的家伙，很容易被鼓动起对权力的**，而在三大王国中传播超凡者高人一等言论的计划也进展顺利，一些法师军团的人开始在城市中横行霸道，市民对他们的不满也渐渐演变成仇恨。”
“那三个国王的态度如何？”
“呵呵、那三个老家伙完全没有一点超凡者的天赋，一直在服用我们这些年流传过去的‘魔药’来获得力量，从我们混入宫廷法师队伍的棒小伙们回报的情报来看，那三个老家伙现在对超凡者是既惧怕又渴望，一边严格限制超凡体系在市民中传播，一边大力培养亲属贵族出身的超凡者，这无疑加剧了王国内部的对立！”
艾丽娅也不禁露出笑容。
“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局面！科尔、玛丽，你们两位接下来的主要任务，是在保持之前的布置的同时、开始散播斯图亚特的‘超凡自由言论’，让整个南大陆都知道，只有在斯图亚特城，平民才能够拥有超凡力量的平等，所有人都能够通过付出劳动、来获得学习超凡体系的资格……”
在艾丽娅又对另外的一些高层下达了工作指示之后，会议很快结束，高效效率一直是斯图亚特的优良传统。
会议结束后，众人散去，议事厅内只剩下艾丽娅、亚诺、西蒙、以及整场会议一语不发的精灵道尔顿。
苍老的亚诺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艾丽娅，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么决绝吗？这样的对立会加大平民们受到的伤害，并且那些领主们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艾丽娅起身走到亚诺身后，一边为父亲揉按着肩膀、一边语气冷静地说道：
“爸爸，你别忘了他们曾对我们做过什么，妈妈的死、斯图亚特公民们十多年来的惶恐日子，这些都是我们复仇的理由……当然，我知道您想要建立的是一个人人生活幸福的美好国度，这也是我们大家都为之努力的目标，但大陆上其他领主贵族们却不是这样想！为了实现我们的伟大理想，一些落后的、枯萎的部分，我们应该主动将他们剪除！”
亚诺再次叹息一声，这些道理他也明白，只不过看着那些曾经为光辉联邦效力过的老朋友们、在自己女儿的一手策划下被推入万丈深渊，已经年迈的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可惜，即使自己曾经被那些‘老朋友’们深深地伤害过……
西蒙在一定程度上也与亚诺感同身受，他也对自己即将和侄子斯科特生死相对感到难过。
这时，从回忆开始至今一直没有说话的道尔顿突然说道：
“只不过，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需要处理，这个问题要是得不到有效的解决，二十多年前的光辉联邦崩溃事件，很有可能会再次重演。”
艾丽娅三人听后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知道道尔顿说的是世界之树的问题。
这些年来道尔顿一直留在斯图亚特城中研究魔法，也陆陆续续地把一些自己知道的真相以及猜测告诉了艾丽娅三人艾丽娅、亚诺以及西蒙，三人是道尔顿最信任的人，也是斯图亚特城权力和信仰的中心。
其中最让人不安的是：世界之树暗中把控阿塔兰南大陆的文明发展、似乎并不允许南大陆发展出超出城邦分治格局的文明形态。
然而三大王国的连年扩张却没有像当初的光辉联邦一样、受到世界之树的暗中影响而崩溃，这使得道尔顿等人怀疑世界之树转变了对南大陆的态度。
但由于光辉联邦的崩盘对他们来说过于深刻，因此世界之树具体不明的态度，就像是一把悬在斯图亚特上空的巨剑、随时有可能一剑斩下……
因此最近几年艾丽娅一系列逐步推进的计划，实际上也是在试探世界之树的态度。
“……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都没有受到干扰，我认为世界之树应该是不会再插手南大陆的形势了。”
艾丽娅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却显得有些不太确定。
道尔顿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自己是永远无法揣测出太古真灵的真实想法的……看来我还是需要亲自回去精灵之森一趟！”
这时一旁的西蒙也说道：
“道尔顿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先向诺兰阁下询问一下情况……”
“……我已经通过书信和诺兰说过这方面的话题了，他也对世界之树的态度表示疑虑，不过最近他已经回到精灵之森了，我想他对于世界之树的试探已经结束了。”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向诺兰阁下……”
不等西蒙说完，道尔顿就打断了他，说道：
“不行！这是我们的事业，我们不能够太过依赖诺兰，我要亲自回去精灵之森确认情况！”
在这个问题上道尔顿意外地十分固执。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这段剧情写得有些卡，我尽量快点过掉orz）。
第138章 “龙”
诺兰从长老会出来，只感觉比和概念真灵打一架还要累他刚刚向长老会解释了为什么还不执行精灵补完计划，顺便解释了世界之树和母亲多洛莉丝之间的问题。
长老会此前对诺兰和世界之树之间的关系一直有所猜疑，但自从诺兰从起源之所归来以后，任谁都看出他和世界之树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诺兰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提防世界之树，因此长老会在确认了情况后立马就开始了对诺兰的集体‘催婚’。
诺兰花了很大功夫，包括向长老会解释什么是‘贤者’概念，才让长老会相信他的本尊还在阿斯兰大陆无法回来。
既然和新生的世界树达成了协议，诺兰在面对四大精灵时，一些事情也不再需要遮遮掩掩，而在外人看来是四大贤者之一的诺兰，他对‘贤者’概念的追求一事是在太古真灵中‘备案过’的，自然不担心消息被传播出去。
至于世界树和诺兰之间的关系，长老会很识趣地没问，不过诺兰权衡过后还是决定把情况告诉长老会。
一方面，包括四大精灵女王在内的长老会，负责着整个精灵之森的方方面面，他们有权利也有必要知道，创造了精灵一族的世界树、其实原本并不是一个多么高尚的太古真灵；
其次，现在新生的世界树是一个拥有多洛莉丝人格的友善太古真灵，这一点其实也没必要对长老会隐瞒，而一个可以和长老会保持平等交流的世界树，想必也会令长老会在很多事情的决策上有所助益。
相比诺兰为什么一直推延精灵补完计划的执行时间，有关世界树的事情更让长老会感到震惊，长老会当即就要求诺兰启用了界域魔法大阵的内部通讯功能，连接上位于四座旧都的四位精灵女王，对这件事进行讨论。
不过，四大女王的反应却没有像长老会那样大，原因也不难理解四件传承圣物中都有着部分四元素古精灵的记忆碎片，每一任精灵女王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曾经的隐秘，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多洛莉丝的事情而已。
现任精灵女王、诺兰的小姨阿芙拉，知道消息后更是感到由衷的欣喜，她和多洛莉丝的感情非常好，对她来说，现在的世界树，就相当于姐姐多洛莉丝换了一种形式存在一样。
另外，关于四件传承圣物的本质，诺兰也向长老会和四位女王公开了，这又引发了一场讨论，当然一时也得不出结论，毕竟大家目前都没办法解决传承圣物的‘诅咒’诺兰倒是有这个能力，但他也还没想好该引导精灵之森今后往哪个方向走，因此对这个话题诺兰暂时保持了缄默。
反正具体情况诺兰已经说了，长老会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精灵之森的变革还没那么早展开，诺兰在回归精灵之森两年多后，总算是清闲了下来……
闲下来了的诺兰回到了断牙山脉中的实验室，这里既是精灵魔法师们的聚集地，也是界域魔法阵的北方门户所在诺兰在布置魔法阵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从断牙山脉中切去了一块，从精灵之森向实验室的位置、延伸出的一段狭长的三角形区域，被诺兰划到了界域魔法阵的范围内。
留在精灵之森的这个分身暂时也没啥事情做，诺兰打算开始着手解决天空祖龙断牙以及断牙山脉龙族的问题了。
……
在诺兰开始考虑解放断牙山脉龙族的时候，远在阿斯兰大陆瑞恩大森林的龙族，也被人盯上了。
绿龙部族的族长耶里梅斯回到自己的巢穴中，尾巴由于愤怒而猛烈抽打着巢穴的岩壁，他刚才竟然被一个小辈‘教育’了。
“可恶的鲁伊斯！靠着那该死的‘魔法’才达到了古龙阶位，他根本就没有成为‘学者长老’的资格！”
想到自己在教导幼龙的时候、竟然被鲁伊斯当众指出错误，耶里梅斯头上的骨刺就气得一根根竖了起来。
“魔法……真的有这么强大吗……”
耶里梅斯又想到最近几年，连绿龙部族之内也出现了偷偷学习所谓的龙语魔法的幼龙，并且有一些幼龙还颇有成果，他就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研究这种从那个可恶的精灵那传出的、名为‘魔法’的神奇力量，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绿龙失去了生命祖龙的庇护、导致大部分绿龙的魔力适应性天赋都奇差无比，而耶里梅斯自己很不巧的就是天赋最差的那一批……
绿龙中的成年龙基本都缺乏魔力适应性天赋，但幼龙却意外地有着平均值以上的天赋。耶里梅斯不傻，他很清楚这背后绝对有那个精灵王子动的手脚
绿龙中的成年龙对精灵的仇恨太深，青年龙也因经历了十多年前的那次事件、对魔法深有抵触，唯独心智未成熟的幼龙是适合引导的对象……
不过，虽然感到气愤、憋屈，但耶里梅斯却没有对此表示反对，瑞恩大森林的另外几支龙族，这些年来都因为魔法而实力大涨，甚至还出了好几个向蓝龙鲁伊斯那样的‘魔法古龙’，绿龙本来就在十多年前和诺兰的对抗下而伤亡惨重，这下更是式微起来；
显然诺兰是不可能让成年绿龙有学习魔法的可能的，那么为了下一代不被其他龙族边缘化，对于诺兰想要对绿龙幼龙从小就进行‘思想改造’一事，耶里梅斯只好捏着鼻子认了，甚至还在暗中推动这件事。
至于其他绿龙长老和成年绿龙，脾气暴躁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么多……
“……希望那个精灵王子会谨记他的承诺、日后不会再打压绿龙吧……”
耶里梅斯心好累，尾巴也抽累了，他干脆爬到巢穴的地面上，龙鳞的间隙中开始分泌出魔雾，准备猛吸一口之后就睡个大觉、暂时忘记这些糟心事。
正当耶里梅斯在魔雾的笼罩下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朦胧、失真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你……甘心吗……”
耶里梅斯被吓了一下。
“幻觉吗？唉、龙老了，连自己的魔雾都控制不住咯~”
摇了摇头，耶里梅斯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个声音似乎没想到耶里梅斯会是这样的反应，沉默了一阵后，继续说道：
“……生命祖龙的后裔……就这么没出息吗……瑞恩大森林……是你们的领地……现在就要被精灵和其他龙族占去了……”
耶里梅斯一个激灵，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了，原地一个翻滚就四肢着地、站了起来，沉声喝问道：
“你是谁！”
“呵呵……我是……生命祖龙的老朋友……我不忍心看到……的子嗣后裔现在的这幅惨状……”
耶里梅斯是绿龙中难得的聪明龙，他才不会听了三言两语就信任对方。
“直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对方沉默了一下后说道：
“……真是一个聪明到不讨人喜欢的小家伙……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找到生命祖龙。”
摊开来讲之后，这道声音也不再显得朦胧和失真、变得流畅起来。
“找到先祖？什么意思？”
“看来你们并不知道啊……作为由概念而生的太古真灵、生命祖龙是不会彻底死亡的。”
“你说什么！先祖没有死？！”
“生命祖龙确实是死了，但作为由概念而生的太古真灵，死后会留下一个无法被任何手段磨灭的印记，只要找到那个印记，就能够复活生命祖龙。”
耶里梅斯思考了一阵后说道：
“……你是说世界之树？当初背叛了先祖的世界之树那里，很有可能保存有先祖的那枚印记？你的真正目的是对付世界之树？”
“……太过聪明对弱者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没错，我的目的是世界之树，而生命祖龙……是我的老朋友，如果能够复活的话，相比会和我一齐对抗邪恶的世界树吧……”
“那你找我为了什么？你既然知道了现在绿龙部族的现状，应该也知道我们没有能力插手概念真灵之间的对抗！”
“呵呵，正如我所说，生命祖龙会是我对付世界之树的强力援助，你们是的后裔，借助你们就能够轻易找到遗留的印记……当然，你们还太弱小了，那些精灵也用不光彩的手段、限制了你们的潜力……但我可以帮你们，让你们暗中打破那个精灵设下的枷锁、重新掌握本就属于自己的魔法天赋……只要你们帮助我找到生命祖龙的印记、在未来帮助我对抗精灵……”
耶里梅斯目光闪烁，在思考了很久之后，终于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应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
“我？我是九大祖龙之中、唯一没有诞下子嗣后裔的黑暗祖龙……”
……
断牙山脉的魔法实验室中，诺兰正在和红龙族长交流着。
“……在当初八大元素真灵合力创造了八大龙族之后，‘龙’的概念因此出现，八位真灵因此分别得到了一部分‘龙’的概念、才获得了祖龙的形态，这些我也是知道的，精灵之森中保存的古精灵手札中有着这方面的记载。”
体型缩小到等人大小的红龙族长甩了甩尾巴，说道：
“但是‘龙’的概念其实并未完全被占据，剩下的部分在后来获得了生命、成为了一个新生的太古真灵，但由于概念的残缺，最初只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混乱生物，知道真灵大战期间，在巧合之下吞噬了某个重伤的真灵、获得了一部分‘黑暗’概念，这才成长为真正的太古真灵，也就是黑暗祖龙。”
诺兰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黑暗祖龙，就是对八大龙族下了血脉诅咒的那个太古真灵？”
红龙族长身上的火焰都弱了几分，叹息了一下后说道：
“是的……黑暗祖龙和八大祖龙关系一直不好，在还没有吞噬‘黑暗’概念、获得智慧之前，就曾因为想要吞噬‘龙’之概念的本能、多次向八大祖龙发起袭击，八大祖龙念在好歹算是和自己有些渊源，这才一直没有管，谁知道在真灵大战打响后，却偷袭了不擅长战斗的生命祖龙，令重伤、并最终……”
说到这里，红龙族长不禁停了下来，毕竟最终杀害生命祖龙的是世界之树，而精灵是世界之树创造的物种。
诺兰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让红龙族长继续说下去。
红龙族长顿了顿，跳过这一部分，接着说道：
“……总之，即使是在获得智慧后，黑暗祖龙也依然保持对八大祖龙的怨恨，以至于连我们八大龙族，在真灵大战期间也一直受到的攻击……黑暗祖龙认为，‘龙’的概念应该是一个整体、应该全部回归到身上……”
对于这个说法，诺兰其实也能猜到黑暗祖龙的目的：
“龙”的概念经过龙族、祖龙等构成部分的多年演化，已经接近于一个内部逻辑自洽的概念集合，其本身就可以相当于是一个“神职”，黑暗祖龙大概是打着成为“龙神”的主意。
“……后来八大祖龙又陆续陨落了几位，其中大地祖龙、风之祖龙，就是被黑暗祖龙所击杀吞噬的，两位祖龙的印记至今仍在黑暗祖龙手中、无法复活，们印记中的‘龙’之概念也被抽离……”
显然断牙山脉龙族的历史传承，比瑞恩大森林龙族的传承要完整，连太古真灵印记这一点都知道。
红龙族长接着说道：
“……黑暗祖龙几乎成为了真灵大战中期，整个世界最强大的太古真灵之一，不过黑暗祖龙只是我们白龙、红龙、雷龙三大部族的叫法，当时在物质世界中的称呼其实是‘黑暗领主’。”
“原来是……”
黑暗领主是真灵大战中期一个非常出名地太古真灵，当时物质世界多数种族和文明的覆灭，都要归功于这位肆意挥洒概念之力的暴虐太古真灵。
“……后来的黑暗祖龙、也就是黑暗领主，被好几位太古真灵联手击杀，想必这些阁下都知道了，而我们龙族的血脉诅咒，就是黑暗祖龙临死前最后反扑的遗留影响！”
诺兰点了点头。
不论是要解决龙族的血脉诅咒、还是帕斯特的龙族传承记忆的构想，都需要理清楚血脉诅咒的真正根源才行……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ps：在第二卷中的剧情中，新精灵的诞生是在生命祖龙死后，为了剧情需要、现在更改为在生命祖龙被杀之前orz……）
第139章 天然的盟友
黑暗祖龙为了“龙”之概念，和其余八大祖龙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调和。
“龙”之概念十分特殊，它是和世界树掌握的“精灵”概念、所罗门掌握的“人”之概念一样，是依赖某个种族存续而存在的概念，本身具有唯一性，并不像是其他那些融入了世界根源的概念一样、可以同时被多个真灵通过理解与感悟来掌握。
八大祖龙因为创造龙族、瓜分了新生的“龙”之概念而获得祖龙的形态，而黑暗祖龙想要夺回那八份“龙”之概念，等于是要将八大祖龙打回原形、变回最初的元素真灵。
祖龙一旦被剥夺龙形，作为们子嗣后裔的那一支龙族也将受到重创，灰翼龙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自从大地祖龙被黑暗祖龙击杀、抽离了那一部分“龙”之概念后，大地祖龙的子嗣后裔、曾经的岩龙一族，很大部分都在瞬间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如同野兽的灰翼龙，仅存在瑞恩大森林的部分岩龙还保持理智、并退化成灰龙……
红龙族长带来的这些龙族隐秘是诺兰之前从未听说过的，就连帕斯特也不曾知道。
帕斯特计划的龙族传承记忆计划，说白了就是利用“龙”之概念在族群之内的联系实现的，尽管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一点。
而实际上，帕斯特的计划已经卓有成果了，也就是说他说竟然解析出了一部分“龙”之概念？
诺兰有些意外的看着帕斯特，这个自己随性收下的杂色红龙，竟然在魔法上有着这么高的分析理解天赋，这是诺兰没有想到的。
说不好帕斯特会先于克丽丝、成为继诺兰之后这个世界的第二个超位魔法师。
帕斯特被诺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这一步。
诺兰沉吟了一会儿，向红龙族长和帕斯特说道：
“之前我的打算是直接揍那个白龙上古龙一顿，让他们服气之后再来谈龙族解放的问题，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了更好的选择。”
红龙族长尾巴尖上燃烧着的火焰跳动了一下，说道：
“虽然我不是很懂魔法，超位魔法师就是相当于上古龙？确实，诺兰阁下如果亲自插手的话，会引起部分龙族的不满，但帕斯特是龙族的一员，如果它能够压服白龙一族的话，很多事情都会好办许多。”
尽管红龙族长语气依旧镇静，但他甩动着的尾巴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帕斯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只是解析了“龙”之概念的一些皮毛，距离真正的超位还很远……”
诺兰笑着说道：
“帕斯特、你不用这么谦虚，超位魔法师是一个跨度很大的阶位，只要你能够利用一丝概念之力，那就是达到了超位，我相信你现在距离这一步已经不远了。”
人形的帕斯特挠了挠脑袋，红龙族长的尾巴则甩动得更快了。
“不过……”诺兰的语调一变。
“……“龙”之概念是有着唯一性的种族概念，尚且存活的几位祖龙、以及黑暗祖龙，相信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份额，剩下的部分虽然足够帕斯特你借此达到超位甚至真灵，但这也意味着你在未来将直面黑暗祖龙的恶意、你会成为的吞噬目标之一！”
诺兰的话让帕斯特和红龙族长惊醒了过来。
黑暗祖龙是悬在所有龙族头上的一把利剑，就算是不清楚黑暗祖龙威胁的龙族的话，只需要听到“血脉诅咒源头”这个名头，恐怕就足够够让他们为之惊惧。
红龙族长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他不清楚超位魔法师的具体定义，只当做是和上古龙同等阶位的半真灵，想到帕斯特日后要是对上黑暗祖龙，他心里就不禁升起了一些悲观的预测。
帕斯特也是收敛了欣喜的情绪，他很清楚自己和诺兰的差距，而即使是如今的诺兰，也曾经表示过自己在没有操控界域魔法阵的前提下、并不是擅长战斗的太古真灵的对手，因此他对于自己对上黑暗祖龙一事，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当然……”诺兰的语气再次一转。
“……黑暗祖龙也不是没有敌人，不提几位沉睡的太古祖龙，还有一些在世间活动的存在，和黑暗祖龙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些黑暗祖龙的敌人就是你们将来的盟友。”
“那些存在愿意与龙族结盟吗？”
帕斯特对此表示疑虑。
而没有说话的红龙族长，则从诺兰话里读出了隐藏的意思：诺兰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助龙族。
红龙族长心情有些不安，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这只是龙族自己的问题，而诺兰只承诺帮助龙族解开血脉诅咒、并没有要为了龙族而对上一个太古真灵的义务。
诺兰看出了红龙族长的心思，但却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回答了帕斯特的问题。
“肯定愿意的，尽管我还不清楚知不知道黑暗祖龙的事情，但只要黑暗祖龙对“龙”之概念的**不变，那就必然会是黑暗祖龙的敌人……”
红龙族长见诺兰说得笃定，忍不住问道：
“那位存在到底是哪位？我们红龙部族对太古时代的记录还算完善，但我不记得有哪位黑暗祖龙的敌人目前仍能在物质世界活动的。”
诺兰笑着回答道：
“你不知道那是正常的，因为并不是太古真灵，而是后来在上古时代才晋升的概念真灵。”
“太古时代之后，竟然还有生灵能够达到真灵阶位！”
诺兰的话让红龙族长十分震惊。
龙族在真灵大战末尾时，就被黑暗祖龙临死反扑所下的血脉诅咒落在几个偏僻角落，对外界的发展过程并不清楚，在他们看来，太古之后超凡隐匿、世间再无概念显现，可以说再也无法诞生新的概念真灵，因此断牙山脉中龙族才会对诺兰以及他的魔法体系感到畏惧
一个能在超凡隐匿之后、仍能掌握概念之力的生灵，并且他的方法还没有唯一性、他的经验是其他生灵可以复制的！
帕斯特跟随诺兰研究魔法已经有十多年，该震惊的早就震惊了个遍了，因此对诺兰所说的那位新晋概念真灵更多的是感到好奇。
“一位上古之后晋升的概念真灵、会和黑暗祖龙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黑暗祖龙在真灵大战中被其余几位祖龙合力击杀，的印记消失不见，但按照几位祖龙陷入沉睡之前的说法，黑暗祖龙就算复活，也应该需要花上数千年时间、现在是否已经复活都未知，那到底是怎么和一位新晋的概念真灵结怨的呢？”
诺兰依然笑眯眯地说道：
“呵呵、虽然是太古时代之后才晋升的真灵，但其实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是黑暗祖龙的目标之一了。”
“黑暗祖龙的目标之一……”
红龙族长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诺兰也不再卖关子，说道：
“八大祖龙中，两位被黑暗祖龙击杀吞噬、一位被光明之主击杀吞噬，这三位的概念印记都被封印、无法复活，其余有四位度过了真灵大战的风波、正陷入漫长的沉睡以恢复伤势……但你们别忘了，除了们之外，可是还有着一位祖龙的踪迹，一直不明。”
“你是说生命祖龙？这不可能！不是已经被世界之树……”
红龙族长反应了过来，诺兰说的竟然是被世界之树击杀吞噬了的生命祖龙！
帕斯特的思维比较活跃，想到了诺兰话里更深的一层意思，说道：
“诺兰阁下，您是说、当初生命祖龙逝世之后，的概念印记并没有被封印，而是在后来复活、并且后来在上古时代重新晋升为概念真灵？”
“可以这么说。”
红龙族长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
“这太好了，原来生命祖龙早已复活，并且还是一位尚在世间行走的概念真灵，那我们龙族在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复活的黑暗祖龙的时候，底气足很多了！”
帕斯特比自己的父亲要冷静许多，在沉吟之后说道：
“既然生命祖龙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复活、并且重新晋升为概念真灵，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和我们有过联系呢？”
诺兰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复活的是生命祖龙了？”
激动得红龙族长和沉思的帕斯特同时愣住。
不是生命祖龙？难道！
红龙族长有了不好的预想，连忙问道：
“诺兰阁下，你是说生命祖龙的概念印记，是重新获得生命、成为一个新生生灵的那种复活，而不是生命祖龙的复活？”
“没错，而且复活之后……是个古精灵……”
……
阿斯兰大陆东南，长河平原。
现在是丰收的季节，长河平原不适合耕种放牧，粮食作物稀缺，以往每到这个季节，各族总会集结一批抱有必死觉悟的青壮年，向北方人类国度发动小规模的劫掠战争。
这即是长河平原各族收获粮食的重要来源，也是减轻人口负担的一次自我割舍……
每年这个时候，长河平原总是一片愁云惨淡，但今年，长河平原却弥漫着一种与以往不同的轻松氛围。
今年是长河平原各族联军向北方发动大反攻的第二年，也是各族数百年来难得的第二个温饱的丰收季节第一个是去年。
与长河平原的一片祥和不同，平原北方和人类国度交界的地域，却是在战火的燃烧中度过了第二年的丰收季节。
长河平原
暗金在数月前回到物质世界之后，一直在观察诺兰离开之后的阿斯兰大陆。
现在来到了长河平原。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缺两章，慢慢补orz）。
第140章 试探？
暗金隐匿了身形，在长河平原上空飞过，从祥和宁静的平原南部，一路飞到北方战火纷乱的人类国度。
暗金很清楚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诺兰暗中引导的结果，但更清楚的是、物质世界的文明秩序一直是由那些太古真灵们在暗中操纵。
诺兰能够无声无息的改变这种秩序，并且没有引来太古真灵的恶意，这才是让暗金感到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暗金离开大陆南部的长河平原一带，一路向北而去，沿途见到了许多人类国度之间的战争，很多零零散散的人类魔法师在战场各处出没；而远离战争的地方，也有着一些得到传承的魔法师隐居山林、探求着世间的真理。
太古真灵为这个世界定下的秩序正在被无声打破，而一种新的秩序正在悄然酝酿……
亲眼见证这一切的起因的暗金，此时心情万分复杂。
那个精灵之森的晚辈，做到了太多自己所不能甚至不敢想的“壮举”，他或许将会是新世代的最大赢家，成为打破从太古时代延续至今的那些阴霾、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秩序的伟大存在……
然而，这样一个在幕后为这个世界带来希望的精灵王子，却不知为何与世界之树达成了某种共识、结成了同盟，难道他最终也会加入到太古真灵的阵营、和们一样成为压在所有人之上的“神灵”？
……
暗金一路向北，来到瑞恩大森林，知道诺兰的本尊一直在这里解析“贤者”概念，想要和诺兰当面谈谈。
暗金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瑞恩大森林了，发现大森林里的龙族身上居然也开始散发出魔法的气息，心里猜测诺兰的某些计划怕是已经进行到更深的一个环节……
暗金没有掩饰自己的到来，一些龙族远远的就发现了这个没见过的精灵，其中一些老年巨龙认出了就是那个曾经屠杀过一次大森林的古精灵。
暗金进入大森林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绿龙族长耶里梅斯的耳中。
耶里梅斯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是自己和那位“第九祖龙”的密谋已经暴露，这才引来了那个恐怖的真灵级古精灵，慌张中他想起“第九祖龙”留下的联络方式，于是焦急的耶里梅斯没有多想、就要通过那个方法向对方求救。
耶里梅斯来到巢穴深处的某个隐秘空间，龙爪一挥，龙血就从身上被自己刮开的伤口中流出、滴在了一个阴森诡异的黑色祭坛之上。
祭坛接触到龙血之后，其上深邃渗人的黑色如同呼吸一样有节奏地快速扩散，很快就覆盖了巢穴深处的这处空间、将耶里梅斯笼罩在内。
混沌的漆黑之中，一双仿佛充满世间一切恶意、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暗金色眼眸睁开，漆黑的竖瞳轻轻转动、盯上了位于中央的耶里梅斯。
被盯上的耶里梅斯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位“第九祖龙”似乎比上次更强大了，是因为的本体正渐渐从沉睡中苏醒了吗……
耶里梅斯在心里用自己所知的残缺知识分析着，但嘴上却没有停顿、把有一个真灵级古精灵进入瑞恩大森林的消息告诉了这位意志降临“第九祖龙”。
听完耶里梅斯紧张的述说之后，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晋升概念真灵的古精灵么……”
耶里梅斯正要回答，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意念掠过自己的身躯，耶里梅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刚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去了，只觉得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流逝、寒冷正在侵蚀自己的意识。
那双眼眸没有管耶里梅斯，通过耶里梅斯撒在祭坛上的龙血，不断抽取着耶里梅斯自身的力量、以供的意志更多的降临这片天地。
的意志扫过耶里梅斯的巢穴、感应着巢穴四周的，并保持着快速的扩散、很快就扫过了瑞恩大森林的大片土地，并最终与两股同样强大的意志相撞。
“……！？”
那双瞳孔的主人显然没有料到瑞恩大森林之中竟然同时有着两个真灵级别的强大存在，毫无准备之下、向外扩张的意志被二者给力剿灭，对方的攻击甚至顺着联系蔓延到耶里梅斯巢穴这边、击中了作为瞳孔主人意志降临凭依的黑色祭坛。
黑色祭坛裂开了几道粗大的裂缝，弥漫在整个空间的阴冷黑色随之消散了几分，暗金色的眼眸也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似乎是因为祭坛被破坏，耶里梅斯的力量不再流逝，终于从寒冷之中挣脱了出来。
耶里梅斯颤颤巍巍地从地面站起来，经过刚才那一阵的力量抽取，他现在的实力大跌，不过堪堪保住了古龙位阶。
耶里梅斯语气虚弱却愤怒地向已经有些半透明的那双眼眸质问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双眼眸的主人似乎也由于刚才的遭遇而变得十分暴躁，在听到耶里梅斯的质问后，本就无处发泄的更显得狠辣。
“哼！生命之灵的后裔，果然还是和一样令人厌恶！你用自己的龙血签订契约之后，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只见这片空间中的黑色突然向已经有些虚幻的眼眸快速凝聚、使其形态重新变得凝实，并猛然瞪向耶里梅斯。
无形的束缚同时降临在耶里梅斯的精神和身体上、使他瞬间感受到来自两个方面的巨大痛楚，并且本已经停止流失的力量又开始快速流逝起来，耶里梅斯很快就跌到古龙以下、失去了传奇的阶位。
“嗬……嗬……”
耶里梅斯痛得想要大吼一声，但身体却由于力量流逝以及承受的痛楚而变得十分无力，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气声。
耶里梅斯强忍住极大的痛楚，虚弱地说道：
“……你……你不是……祖龙……”
黑色祭坛上的数道粗大裂缝，在耶里梅斯被抽取力量的浇灌下正缓缓愈合。
暗金色的瞳孔盯着耶里梅斯，阴冷的视线中却透出一股让耶里梅斯从内心深处想要臣服的霸道。
“我当然是祖龙，但我可不是什么第九祖龙，我是唯一祖龙！我是即将成为龙神的万龙之龙！”
……
魔法学院的核心法师塔中，暗金现在诺兰本尊所处的实验室之外，面前的是被庞杂魔法术式封禁守护着的大门，诺兰的本尊就在门的里面。
暗金身侧一阵魔力光芒闪烁，一大团魔力凝结成诺兰的身形这是诺兰用投影魔法制造的一个用来和暗金交流的幻影。
“真是稀客，你有好些年没有来过我这里了。”
暗金转身看向诺兰的幻影，语气平淡地说道：
“自从你开始像那些太古真灵一样、暗中操控凡人的命运开始，我就不是很敢离你这么近了！”
诺兰知道暗金说的是气话，似乎对自己为了达成目的而利用世俗生灵而感到反感。
诺兰摇了摇头，说道：
“变革总是免不了牺牲，如果总是因为不忍心做出选择而不愿意向前迈步，那一切都只会没有丝毫变化地按照们的意志走下去。”
“那你和母亲大人达成共识，难道也是次要牺牲的一环？”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很复杂了，不是短时间可以解释清楚的……不过，你不认为我们现在应该谈谈刚才那个意志的事情吗？”
诺兰没有马上回答暗金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带回刚才的突发事件之上。
说到这个，暗金的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刚才那个突然降临又突然退去的神秘意志，竟然让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双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了一样，并且在接触的同时、还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但暗金很清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你对那个意志的来历有什么印象吗？那个意志之中对我充满了恶意，但我不清楚它到底来自哪位老朋友……”
诺兰捏了捏下巴，心中有些猜测，但又心想不会这么巧合吧？自己那边刚从红龙族长那得知了这些隐秘，这边就遇上了正主？
诺兰看了一下暗金的表情，只见凝重中带着一丝困惑，于是说道：
“我有些猜测，不过需要你帮我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你把刚才和对方接触时的感受具体详细地告诉我……”
暗金把自己的感受描述了出来，听完的描述后，诺兰基本肯定了刚才那个突然降临、接触到自己和暗金之后有快速退去的意志，就是来自那位在太古时代重伤了生命祖龙、让最终被世界之树吞噬，并且猎杀了另外两位祖龙的“黑暗祖龙”！
“黑暗祖龙降临的意志虽然强大，但还是可以感受到被深藏的虚弱，应该只是刚刚复活不久……”
按照红龙族长的说法，几位祖龙沉睡之前将黑暗祖龙击杀，的概念印记不知所踪，几位祖龙判断黑暗祖龙的复活需要数千年的时间。
这个世界创世至今刚好走过了第一个万年不就，正是纪元交替、时代变更的时候，物质世界还能保持最基本的平静，但如命运之网所在的高维空间，却早已掀起了巨大的波兰。
黑暗祖龙如果就在最近复活，诺兰是完全不会感到一点意外，只是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巧合，让诺兰嗅到了背后似乎有些阴谋的味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太古真灵中也不乏擅长谋算的存在，我能够在世界树的帮助下瞒过人王所罗门，却不一定能够瞒过其余暗中窥视的存在，也许我已经被某些老家伙们正式盯上了……”
诺兰在心里感慨着。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诺兰其实倒没有多么慌张。
自己至今还没有受到太古真灵明面上的针对，魔法体系的传播也在稳步进行，这说明就算自己已经进入了某些太古真灵的视线之内，起码自己的真正目的还没有暴露，对方最多只是注意到自己在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影子罢了，这次事件只是一个警告或者试探！
当然，诺兰是否真的被某些太古真灵注意到，这还是一个存在疑问的猜测，不过诺兰做事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因此诺兰决定调整一下接下来的一些计划和安排：
太古真灵们的目的都在于凝聚神职，而们凝聚神职，大都需要物质世界的稳定文明秩序，因此诺兰决定加快对物质世界形势的扰动释放被血脉诅咒囚禁七千多年的龙族！
如果对方追求的神职是不需要物质世界文明秩序作为支撑的类型，那和诺兰之间的矛盾就不是不可调和，诺兰不会太过担心。
诺兰释放龙族的举动势必会引起物质世界形势的大变动，但又不至于超出可承受的范围，但这依然会部分太古真灵们忙于调整自身神职的细节释义。
因此如果对方是需要依赖物质世界文明秩序的太古真灵，诺兰这一举措就足够让对方忙于应对，即使怨恨诺兰，也会在太古真灵之间的互相制衡下没办法直接出手，诺兰有足够的信心应对这个前提下对方的一切手段。
当然，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并没有一个阴险的老家伙躲在暗处试探的话，诺兰解开龙族血脉诅咒的举动也不会就变得一无所用：
龙族回归物质世界的大环境，虽说对形势的改变仍处在太古真灵们的接受范围之内，但强大的巨龙对世俗人类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为了抵御龙族可能的侵袭，人类社会之中对超凡者的需求会大增，魔法体系的吸引力以及传播能力也会因此大增……
暗金见诺兰沉吟良久，目光几经闪烁，不知道他是已经猜到了刚才的那个意志的正体、还是又想出了什么阴险的计划来算计别人，等了一阵不见诺兰说话后，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诺兰，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诺兰回过神来，暂时不去想那些东西，而是回答了暗金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第九祖龙的说法？”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141章 选择的权利
“第九祖龙？你是指黑暗领主吗？”
暗金对诺兰的问题感到有些疑惑，说道：
“黑暗领主本来是一团正体不明的混乱黑泥，是一个没有理智的概念真灵，就是将……将生命祖龙重伤，这才开启了真灵大战，后来吞噬了另一个重伤的概念真灵、得到了部分黑暗概念，这才拥有了智慧，成为后来的黑暗领主，但不知为何，黑暗领主却喜欢把自己的身躯塑造成龙形，并自称祖龙，后来黑暗领主激怒了几大祖龙，被们合力击杀……这是我知道的关于的全部了，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暗金并不清楚黑暗祖龙的真正来由。
诺兰斟酌了一下后，决定还是把从红龙族长那得知的隐秘，包括黑暗祖龙的来由、龙族血脉诅咒的成因等，全部告诉暗金。
得知这一切后的暗金显得十分差异，说道：
“这……在古精灵的记载中并没有这样的描述……并且我在物质世界内外游历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说法……”
诺兰摇了摇头，原因他大概也能想到。
“这些隐秘当初只有几位祖龙知道，而八位祖龙中，只有太空祖龙等四位度过了真灵大战，们在沉睡之前，也只把这些隐秘告诉了自己的部分后裔，因此数千年来只有白龙、红龙、蓝龙、雷龙四大部族的族长知晓这些隐秘
像瑞恩大森林的龙族，是栖息在已经死亡的祖龙的领地，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些隐秘的，大森林中各部族族长的地位也不是传承自太古时代的嫡系……
因此，知道这些隐秘的龙族，基本都在断牙山脉、以及物质世界另外两处祖龙沉睡之地……而你因为一直抗拒自己曾经生命祖龙的身份，刻意与所有龙族保持距离，唯一有交集的瑞恩大森林龙族，也是关系恶劣，并且他们九成九的可能不知道这些。”
“……”
诺兰见暗金神色复杂，于是说道：
“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刚才那个被我们击退的意志，如果没太大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黑暗祖龙的降临了……”
说到这个，暗金也不再纠结。回忆起刚才与对方的短暂接触，说道：
“原本我不知道黑暗祖龙以及龙之概念的事情，还在奇怪为什么会对那个意志有这么违和的熟悉感，并且在接触到我的意志之后，虽然短暂、但我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强烈的恶意和**渗透进来……现在看来，也已经发现我是“谁”了！”
诺兰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按照红龙族长的说法，黑暗祖龙应该复活不久、力量十分衰弱，按理不应该这么张扬地与你接触，因为这会导致被“生命祖龙”发现并再次击杀的风险，我猜测是有人在背后引导，那人很有可能从最近这些年的大事件背后注意到我的存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警告或者试探我！”
暗金无奈地看着诺兰，说道：
“所以说到底，这还是你惹出的麻烦对吗？”
被暗金盯着的诺兰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淡定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先不说我这个猜测是否准确、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引导，黑暗祖龙和你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不可调和的，就算现在没有发现你，等彻底复活之后，迟早也会找上你的，倒不如说在刚刚复活的时候就提前暴露，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能想到这些，那个你假定的神秘人就想不到？”
诺兰笑了笑，回答道：
“要么那个神秘人不知道你的存在，要么根本就不在乎黑暗祖龙的死活、毕竟黑暗祖龙得罪的人也不少……不过，不论那个什么人存不存在、存在的话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的应对都只有一个……”
说着，诺兰就把解放龙族的计划，以及后续会造成的影响，一一分析告诉了暗金。
暗金心里其实十分佩服诺兰的对策，即能将对手的针对化解于无形，又能加快自身布置的进程，至于黑暗祖龙……自己这不也是出于种种理由而不得不帮他吗？
但暗金见诺兰谈笑间又做出了一个漠视世俗生灵的决定，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
“这就没想过，你的这个决定，会对世俗生灵造成多大的影响吗？龙族可是太古种族中最强大、破坏性最高的种族之一，凭物质世界现在的文明秩序，在普及超凡力量之前，必然会出现大量的生灵伤亡，甚至即使是在超凡力量普及之后，伤亡也会持续下去……你的这些做法，和那些漠视生命的太古真灵又有什么区别！”
“嘿，想不到我竟然被坐视蓝山精灵贵族死伤惨重的你教训“漠视生命”？从冷漠这一点上讲，我们的差别并不大嘛。”
暗金被诺兰噎得说不出话来。
诺兰也不是想和暗金吵起来，他只是想要让转换一下思考角度。
“我承认我的大部分布局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些影响甚至会造成很多人的死亡……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没有我的影响，这些人在未来也只会成为所谓神灵的仆人和工具，阿特尤斯治下的东部联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些人无法反抗，为神灵而生、也为神灵而死，甚至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反抗的念头，疯狂而又虔诚地崇拜着压迫他们的神灵……
我想你也听说过东部联合首席执政官、曾经东部人类联合战线总指挥官菲利普的故事，我想那个男人大概是真的心向自由的，但是他很清楚凭借人类是没办法击败统治东部数千年的蓝山王国的，于是他向某位“伟大存在”祈求了帮助，他献上了自己的虔诚、献上了东部人类的信仰，他因此获得了助力、战胜了蓝山精灵、建立了人类的强大国度，但他也因此成为了东部人类的最大罪人，因为他在代表东部人类献上虔诚和信仰的同时，把他们的未来也献给了阿特尤斯……
我不知道菲利普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是否在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后悔，但你亲眼目睹过东部联合的现状，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我散播了超凡的种子、我让普通生灵都能够获得掌握力量的方法、我让他们的未来不再被少数强者所把握，这一切虽然是出于我的私心、虽然会造成短暂的剧痛、虽然会对未来留下持续纷争的根源，但起码我让他们获得了变强的权利、我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了他们自己的手上！”
诺兰的一顿长篇大论说的暗金哑口无言，从感性上很想反驳诺兰，想说他这些不过是理想化的说法、实际上还是有很多无辜的人会被波及，但在理性上，暗金知道诺兰说的都是切切实实的道理……
见暗金沉默不语，诺兰心里松了一口气。
诺兰很清楚自己的说法是有漏洞的，人们确实应该获得选择的权利，但给予他们这种权利的人，应该先确保他们会做出正确选择，否则这只会成为混乱的根源。
但诺兰终究不是一个完美的圣人，他更多的是想要追求一切的真理、探求世界的真实、渴望着向前更进一步，他虽然会很乐于帮助在命运中挣扎的的弱小者，但却不会因他们而太过动摇自己的信念。
更何况，这个世界是超凡力量归于个人的世界，任何人都有些变强的可能，社会的阶级不会像诺兰前世的世界那样、在稳定中逐渐固化。
诺兰前世所熟知的那些大道理，在这边根本就不适合！
与其强行生搬硬套，倒不如把选择的权利交还给这片天地以及它所孕育的生灵。
……
暗金最终被诺兰说服了，认同了了诺兰的观点、认同需要把选择的权利交还给这个世界。
在最后，暗金向诺兰询问了关于世界之树的问题，诺兰回答道：
“我不想替世界之树辩解什么，但我想现在的“她”，一定会让你十分惊讶的，我很想建议你现在就回精灵之森、去“起源之所”和她面对面谈一谈，但我知道你并不放心世界之树，所以我也不强求……也许再过一些年，“她”就能够从起源之所中走出来，到时候你不去找“她”、我想“她”也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决定和世界之树达成盟约了。”
“……她？”
暗金捕捉到诺兰话里的意思，但诺兰无意解释，毕竟现在的“世界树”是曾经那个冷漠、孤独的最初生命，和诺兰母亲多洛莉丝的融合，有些事情由诺兰自己说出来的话，会造成暗金的误解、认为诺兰是由于多洛莉丝才信任世界之树的……
有些事情最好还是用事实说话，等到将来，别人看到实际的变化后，自然就会去判断你曾经的所做所为。
……
物质世界表面之下，泥土与海水之下是层层叠叠的厚厚岩层，岩层最深处的地心是一片岩浆与液态金属的粘稠海洋。
这里即是地心，也是太古传说中、深渊与物质世界交界之地。
深渊处于物质世界的最底部、岩浆之底与虚无的临界，这里原本是类似“世界之漏”的虚幻领域。
但经过上万年的演变，这里早已发生了异化，几乎成为了一个新的次级纬度，处于半独立在物质世界之外的状态。
如果有人从物质世界地表一句向下挖到最深处，会在某一个深度遇上不可触、不可视的无影界限，被“转移”到地表某处，除非大范围地破坏物质世界的底层结构，否则永远无法抵达真正的地心深渊。
正常前往深渊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借道深渊与物质世界的三处连接通道：
位于阿斯兰大陆西南的“地心之口”；
位于阿斯兰以北、阿塔兰以东，海域深处的“巨兽之渊”；
位于某处沉没大陆残存废墟中的“深渊之门”。
但这三处通道，无一不被强大的存在所占据，数千年来没有人能够通过三个通道到达深渊，也没有深渊之内的存在来到物质世界……
但是深渊之中，却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一片死寂。
真灵大战期间走投无路的弱小种族、被迫远走的强大生灵、守护者被击杀的真灵之裔……各种各样的“失败者”，在真灵大战末期退入深渊，并在这里扎下根来。
除此之外，由物质世界无数生灵的意念所孕育出的恶意、灵魂消亡之后所残余的欲念，化作混乱的意识在这里沉淀，并在漫长的时间之后重新凝结成一个个怪异的另类元素生物。
这些被驱逐的原地表种族，以及另类的混乱生物，共同构成了如今深渊之中的怪异生态。
在深渊的最底部、世间恶意与欲念沉积之处，有九个强大的意志分别割据一角，们是深渊中人人畏惧的九大领主，是真灵大战期之后或被驱逐、或在此隐秘复活的太古真灵！
九大深渊领主并非一团和气，而是各有算计、数千年来一直互相下绊子，在面对外部威胁时才能勉强团结。
此时正值物质世界的文明秩序变动，正是时代更迭的前夕，深渊领主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交流，但私底下各自却都在谋划着某些计划……
混乱与无序之中，两个意志正悄悄进行着交流。
其中一个阴冷黑暗的意志，借着混乱的掩饰、愤怒地对着另一个意志大吼道：
“……你说世界之树现在陷入奇怪的虚弱状态、精灵之森中孕育出一个新生概念的雏形，说我这时候借助那些蠢蜥蜴入侵精灵之森，就能够同时得到世界之树藏匿的生命祖龙印记，以及那个新生的概念雏形……但你可没说世界之树已经让那个印记重新获得生命、成为古精灵并且重新晋升真灵！另外那个概念的雏形竟然某个概念集合的一部分、是某个未知强大存在的所有物！你明知道我现在恢复得还不够、对付不了两个概念真灵，你这是想要害死你的盟友吗！”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第142章 绿龙的异变
“……你是想害死我吗！”
这道阴冷意志的主人正是黑暗祖龙、也就是黑暗领主，在真灵大战最后被几位祖龙合力击杀后，概念印记竟然躲进了深渊、暗中复活，成为深渊九位领主之一。
被愤怒质问的那个意志嘿嘿一笑，说道：
“我跟你一样，困在这个深渊之中，能得到一些外面的消息就不错了，出现一点点误差不是很正常吗？”
黑暗祖龙显然对这个说法并不买账。
“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这些年来蚕食了大地之母的部分权柄，别说深渊之内了，就算是那些地表之上的老家伙们，怕也没有你对物质世界的细节了解得清楚！”
那个意志说道：
“嘿、我虽然有一些隐秘的渠道可以了解地表发声的事情，但这次是真的发生了我也没有想到的意外，生命祖龙的复活就是我完全没料到的。”
“哼、这么说那个新生概念背后的持有者是你知道的了？”
“呵呵，我的目的本来就是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真是幸亏你帮我试探了他啊……当然，我想堂堂掌握大半龙之概念的黑暗领主、应该是不会怕一个新晋的后辈的吧？”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如果我完全恢复，当然不会怕他，但现在别说是我，整个深渊都没有达到巅峰实力，你这么早让我暴露在地表势力的眼中，只会让他们怀疑到深渊！”
不知为何，黑暗祖龙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并且似乎处于某个理由而不计较对方利用自己一事。
另一个意志语气轻松地说道：
“这你可以放心，那个人起码是不会和地表那些老家伙们合作的，他最大的可能是和生命祖龙联手、从龙族入手调查你，他以为你只是一个人，或者最多猜测到我的存在，但他不会想到深渊，不会想到另外还有七个老家伙在这里……”
“你是想将他们引来深渊、并且和其他七个家伙合作？”
“呵呵、没错！你只要生命祖龙的概念印记，而我只需要那些概念集合中的一部分，剩下的大可以分给其他几个家伙……当然，我们不需要告诉们，等到地表的客人进入深渊，们自然就会出手，而抢占了先机的我们，有比们更多的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
在暗金接受了诺兰的说法后，诺兰分出了一个普通传奇阶位的元素分身，和暗金一同隐秘起了身形，前往瑞恩大森林各部龙族进行查探。
黑暗祖龙的出现不会是偶然，瑞恩大森林的龙族有些很大的嫌疑。
一路上，诺兰和暗金暗中查探了大部分龙族聚居点都没什么收获，反倒是诺兰亲自确认了一下这些龙族在龙语魔法上的进展
帕斯特在断牙山脉研究的龙语魔法，都会被诺兰先拿到瑞恩大森林这边交给蓝龙鲁伊斯代为传播，以验证可行性。
由于每次龙语魔法的体系更新换代后，诺兰都会扔给瑞森大森林的龙族，导致了十多年过去，大森林内的龙族内部渐渐分化出多个龙语魔法的旁系。
这些龙语魔法的旁系表面上看起来十分丰富，但诺兰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有些致命缺陷的“劣质魔法体系”，未来很难进阶到高深的层次……
两人一路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剩下的部族聚居点只剩下绿龙和蓝龙了，由于蓝龙部族的聚居点在大陆最北方沿海，于是两人先去了绿龙的领地。
来到绿龙部族的聚居点，暗金发现绿龙中一些幼龙和青年龙身上竟然也散发出魔法的气息，十分诧异。
“我还以为你会对绿龙封锁龙语魔法的传播呢，没想到你竟然任由他们接触。”
诺兰看不出暗金对绿龙这一生命祖龙后裔族群的真实看法，但也不甚在意，回答道：
“绿龙一族在失去生命祖龙的庇护之后，曾经受到过未知存在的改造，这种改造让他们拥有了有别于其他龙族的身体构造、能够施展一些特殊的能力，但这种改造往往在绿龙成年之后才彻底激发……我调整了龙语魔法的某些关键构成，让它变得无法被已经完成改造的绿龙所掌握。”
“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文化改造吗……”暗金若有所思。
就在两人断断续续地交谈着的时候，诺兰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咦！那个成年绿龙身上竟然有着魔法的波动？”
说着就隐匿了身形和气息，靠近了那头在巢穴中修行着什么的绿龙，暗金也跟在了一旁。
“……确实是龙语魔法，并且还是最新更新的那一个版本……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激发了改造基因的绿龙怎么还能够掌握龙语魔法？是这头绿龙有什么异变吗？”
在不惊动这头绿龙的前提下，诺兰用了许多观测手段对其进行观察，最终得出了这头绿龙确实身体出现了变异的答案。
虽然对变异的原因以及细节都十分好奇，但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给这头绿龙种下了一个隐秘的标记之后，诺兰就和暗金离开了这里，继续向绿龙部族聚居地的中心行去。
然而更让诺兰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一路上，他又陆陆续续遇到了许多成年绿龙甚至绿龙长者，竟然都在暗中修行着龙语魔法！
“难不成绿龙全族变异了？”暗金诧异地问道。
诺兰也是表情古怪，因为每一个他遇上的绿龙都被他认真检查过，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些绿龙还真的全部变异了……
“嗯？等等！也许不是变异！”
诺兰突然想到了一个点。
绿龙一族在成年之后会激发隐藏在血脉中的某种要素、使他们的身体生出某些特异的器官，诺兰正是针对这些特异的器官、调整了龙语魔法的某些关键构成，令所有成年绿龙都无法掌握龙语魔法。
而现在诺兰一路走来，发现的所有修行龙语魔法的成年绿龙，都是身上这些特异的器官发生了异变，导致他们能够绕开诺兰设下的枷锁、掌握龙语魔法！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吗？”
因为可能事关黑暗祖龙一事，暗金对绿龙一族的变化也十分在意。
诺兰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并接着说道：
“……绿龙一族当初出现变异，很大可能是收到某个未知存在的影响，而这个未知的存在至今仍能一定程度地操控绿龙一族身上的变异，是帮绿龙一族解开了我设下的枷锁！”
暗金神色凝重，问道：
“是黑暗祖龙？”
“按理来说掌控大半龙之概念的黑暗祖龙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不过我曾深入研究过绿龙一族身上的这种变化，我很确定这种变化不是源于血脉深处的影响，而是源于绿龙身体对于外部环境的变化所做出的调适反应！”
见暗金一脸不解的样子，诺兰解释说道：
“……简单来说，是外部环境的某些因素影响了绿龙一族、令他们发生了异变，而不是龙之概念自内而外地从血脉深处改造了他们！”
暗金回想了一下诺兰之前告诉的龙族血脉诅咒之秘，觉得龙之概念对龙族的影响形式确实有所不同。
诺兰双目微眯，语气森然地说道：
“看来，黑暗祖龙经历了太古真灵大战的教训之后，复活了的也并不再是自己单干的独狼了啊……不过，和的盟友之间似乎关系也不太紧密的样子……”
之前猜测有人在背后试探自己、并利用了黑暗祖龙，现在可以基本肯定这个猜测是真的了！
暗金也听出了诺兰的话里之意，有些担心地说道：
“也就是说黑暗祖龙还有一个同伴？能够成为的盟友的，显然也是太古时代的老家伙之一，凭我们两个，要对付们有些勉强了……不过，黑暗祖龙刚刚复活，力量远没达到巅峰，或许们提前暴露，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诺兰摇了摇头，说道：
“对方是故意暴露的，们肯定会想到我们会这么想，要是真按照这个思路去行动，只怕会遇上们早设好的埋伏。”
“那怎么办？难道放着们不管吗？另一个未知的存在姑且不说，黑暗祖龙一旦完全复活，对物质世界来说就是一个灾难！你在物质世界的布置，也会受到严重的冲击！”
诺兰笑了，说道：
“不不不，当然要管们，不但要管，而且还要按照们的想法去管！”
“你想无视们的陷阱、和们硬碰硬？”
“呵呵，我当然不会这么鲁莽……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我就是打算和们硬碰硬！不过，不是我们自己去碰……”
“你是说……”
“们应该注意到了我，认为我不敢在物质世界太过张扬，认为我会独自一人小心谨慎地调查这件事、直至掉进们的陷阱……但们算错了一件事情，们不知道我对神职的了解恐怕比们这些老家伙们还要深入，我知道在哪些太古真灵面前不能暴露自己、哪些又不会太在意我的布置！”
暗金对诺兰这个想法感到十分震惊：
“你打算和其他太古真灵接触、说服们帮我们对付黑暗祖龙们？你这个一直躲在暗处、阴险狡诈的幕后黑手竟然要主动和外人接触！？”
诺兰满头黑线，看来暗金对自己的印象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无视了暗金的嘲讽，诺兰接着说道：
“黑暗祖龙曾经的敌人有很多，而其中和愁怨最深的，莫过于在真灵大战末期合力击杀了的、八大祖龙仅剩的四位祖龙了！而这四位祖龙，都是不需要依靠物质世界文明秩序凝聚神职的太古真灵，也就是说，们和我没有冲突！”
诺兰看了一眼暗金，接着说道：
“……甚至，们也许还很乐意帮助我们。”
暗金听完，沉默了许久之后，叹息一声、说道：
“唉……其实，我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们，们也许会认为我和生命祖龙是同一个存在，但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生命祖龙……”
诺兰倒是觉得这个没什么好纠结的，说道：
“其实你不需要想太多，概念印记是太古真灵的灵魂核心，但印记复活之后还是不是原本的那个灵魂和人格、这原本就是一个无法确定的结果，即使你已经不再是生命祖龙了，但四位祖龙最起码是不会恨你的，你也没必要在们面前纠结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们，你就是你！”
……
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决定寻求四位祖龙的帮助。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找到黑暗祖龙和盟友的匿藏地点。
绿龙一族是一个很明显的诱饵，钩直饵咸，但两人的计策就是要将计就计，于是就顺着这条线一路找到了绿龙族长耶里梅斯的巢穴。
果然，诺兰和暗金发现了躲在巢穴最深处的耶里梅斯，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魔力元素的波动，看样子起码达到了高阶的程度。
然而奇怪的是，耶里梅斯原本的龙族血脉力量，此刻却跌落到了传奇古龙以下，仅存正常龙族长者的水平。
两人没有惊动耶里梅斯，而是先对他的巢穴进行了一番搜索，并“顺利”在一个隐秘空洞中找到了那个黑色的祭坛。
“没错了，就是这里！这个就按上面的残余力量波动，和当初接触到的黑暗祖龙气息一模一样！”
暗金神色阴沉地说道。
尽管一向不承认自己是生命祖龙，但看到作为自己前身生命祖龙后裔的绿龙一族、竟然参与进黑暗祖龙针对自己的计划中，心里也是感到万分复杂。
既然已经确定了耶里梅斯的嫌疑，那诺兰二人也不再隐匿行迹，撤去遮掩、在耶里梅斯面前显现出身形来
反正计划就是要将计就计，表现得嚣张无谋一点，也许还能麻痹一下黑暗祖龙他们。
诺兰神色冷淡地对着被吓了一跳的耶里梅斯说道：
“耶里梅斯，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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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祖龙的阴影
耶里梅斯被黑暗祖龙算计、被迫用自己的血与其签订了从属契约，这个契约以血脉为见证，由“龙”之概念提供约束，除非耶里梅斯有能力打破黑暗祖龙位于龙族血脉最顶层的压制，否则他一辈子都无法脱离这个契约的束缚。
前不久暗金来到瑞恩大森林，惊吓到了绿龙一族，作为族长的耶里梅斯便向所谓的盟友“第九祖龙”寻求帮助，没想到黑暗祖龙也是被深渊中的那位盟友算计到了，为了那个新生的概念，不再和耶里梅斯演戏，直接抽取他的龙血、令自己的力量和意志短暂降临在物质世界中。
谁知，黑暗祖龙被诺兰和暗金联手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来得及管耶里梅斯的死活，的意识就被迫退回了深渊……
退回深渊的黑暗祖龙，在那个深渊领主盟友的建议下，干脆就直接不管耶里梅斯，留下这个破绽引诱地表的“生命祖龙”和未知的新晋真灵。
耶里梅斯这段时间可谓是经历了龙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
好不容易有一位隐秘存在愿意帮助日渐式微的绿龙一族，却没想到昔日那个屠杀瑞恩大森林的古精灵恶魔又回来了、并且和某个同样可恶的精灵王子走到了一起；当他正要寻求那位隐秘存在的帮助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声称来帮绿龙的家伙竟然也是个别有用心的魔鬼！
现在，那两个精灵直接找上门来，而那个自称“第九祖龙”的家伙却失了踪、任凭耶里梅斯怎么呼唤都没有丝毫反馈。
耶里梅斯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作为唯一个智慧与力量一身的绿龙，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着这个衰落的族群，但命运却总是如此反复无常！
虽然不知道诺兰说的是什么、是否和昨天自己的龙血力量被抽掉一半一事有关，但耶里梅斯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一点都不挣扎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诺兰和暗金。
诺兰没想到耶里梅斯竟然会这么爽快，看着他因为泛着泪光的龙眼，诺兰总觉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给他一个教训好、还是先安慰他好……
现在诺兰暂时也不追究那些成年绿龙偷偷研究魔法的事情了，警告了耶里梅斯一番，说了一句“这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事件”，并布置下一个魔法阵封禁了黑色祭坛后，就和暗金离开了他的巢穴。
……
两人离开绿龙一族的领地后，正向着更北方的蓝龙一族聚居地飞去。
一路上两人就刚才得到的消息进行了讨论。
“……这么说来、绿龙一族在数千年间一直被某个未知存在暗中改造，这种改造能够使那个未知的存在对绿龙一族做出一定程度的影响，而黑暗祖龙也能够凭借自身掌握的龙之概念与龙族的联系，利用这种影响，进而利用绿龙一族……”
诺兰接过暗金的话，说道：
“瑞恩大森林的各部龙族中，成员最多、规模最大的是蓝龙、绿龙以及灰龙这三个部族，其余的都太过弱小和分散，而这三个部族中，绿龙和灰龙都失去了祖龙的庇护，是最容易施加影响的对象……如果也没猜错的话，这次们利用的虽然只有绿龙一族，但灰龙一族也有一定可能已经收到了暗中的影响！”
暗金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要去找蓝龙一族吗？因为他们是目前瑞恩大森林中最纯净的大部族、你想要让他们制衡绿龙，以及提防可能会出问题的灰龙？”
“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但最主要的是要借助蓝龙一族接触他们的先祖，深蓝之主、水之祖龙。”
暗金愣了愣，旋即就想到诺兰之前打算联合几位祖龙反制黑暗祖龙的计划，随口问道：
“如果是要联络祖龙的话，断牙山脉那边的天空祖龙应该最好找到吧？”
这回又到诺兰表示惊讶了。
“呃、天空祖龙就在断牙山脉？”
“是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当年和海洋领主大战之后负伤，从天空坠落到大地这才导致了断牙山脉北面那片破碎的激流平原的形成……天空祖龙一直在断牙山脉某处沉睡。”
传说中断牙山脉是天空祖龙的一枚断牙坠落大地后形成的，不过照暗金所说，似乎不止的断牙、而是整条龙都砸到了地上才形成了断牙山脉？
诺兰想到自己竟然有可能是在人家老祖宗眼皮底下将白龙一族揉圆搓扁，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或许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在天空祖龙的注视之中？那自己得到的断牙、从而研究出空间系魔法，难道竟然是暗中默许的结果？
诺兰细思极恐，连忙向暗金问道：
“这件事，你是从哪知道的？”
暗金回答：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当时我刚刚出生，还不知道自己的前身是生命祖龙，但在天空祖龙坠落大地的时候，却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让我一下子就知道了天空中那个坠落的流星究竟是什么。”
诺兰眼睛微眯，抓住了一个关键的地方，问道：
“……这么说，天空祖龙并没有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坠落大地、而是掩饰在一个流星之内？而后世关于那个坠落的流星，却形容它是天空祖龙的一枚断牙，并且事实上断牙山脉中还真的有一枚的断牙……”
暗金听后目光一滞，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只是传说的谬误，但认识诺兰这么久，看待问题时也不由得有些阴谋论了起来。
“难道只有龙族、或者只有祖龙……不、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那个流星中其实是天空祖龙的本尊！”
“有这个可能……”
诺兰对如今的世界树暂时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之前和世界树的谈话中，并没有提到过天空祖龙的事情，诺兰认为不论是处于利益关系还是情感联系、世界树都没必要对自己隐瞒这一点，因此有极大的可能是天空祖龙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迹！
而至于暗金为什么能够发现，诺兰也认为是和暗金自己的猜测差不多，要么这是只有通过龙之概念的联系才能发现、而暗金当时又刚好离得很近，要么就是天空祖龙当时已经发现了这个自己昔日的“妹妹”、出于某种目的而暗中对传递了什么信息。
这是为了让暗金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世”？让和世界之树之间产生隔阂？也许暗金后来出走精灵之森，不但有四元素古精灵的影响，也有当初天空祖龙留的这一手的长远影响在后面？
诺兰心里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
不过，最让诺兰感到有压力的，还是天空祖龙这些年极有可能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自己！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也是一个类似阿特尤斯一样的“旗子”，被天空祖龙在暗中慢慢培养，到后来顺理成章地认识暗金、进而猜疑世界之树、最后经历一场和阿特尤斯当初差不多的反叛、成为一个和阿特尤斯差不多的所谓“神灵”！
还好自己的本质是一个异界来客，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再加上世界之树的变化大概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此至今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诺兰眉头大皱，尽管这很有可能只是他想太多了，但这种命运不在掌握的感觉真的让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阴险！”
暗金虽然不知道诺兰刚才神色几番变化究竟是为什么，但听到这句话后也忍不住白了诺兰一眼，说道：
“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这几天更新很不稳定，稍后会说一下这个问题的）。
第144章 巨兽之渊
原本诺兰之所以不通过断牙山脉那边寻找祖龙的踪迹，是因为断牙山脉中多为白龙、红龙以及雷龙，其中红龙的先祖火之祖龙以及以及雷龙的先祖雷霆祖龙，这两位太古真灵在物质世界最后被目击的地点都远离阿塔兰大陆，另外白龙和诺兰关系微妙，诺兰也不好向他们问询天空祖龙的去向。
只是想不到天空祖龙其实一直都在断牙山脉中……
相比之下，水之祖龙在物质世界最后被目击的地点就在阿斯兰大陆北面的大海中，因此诺兰有理由相信，居于阿斯兰大陆北部瑞恩大森林最北端的蓝龙一族，会有些关于深蓝之主、水之祖龙的线索。
……
这个世界是一个平直无弯曲的位面，越往北越冷、越往南越热，阿斯兰大陆位于物质世界的中南部，整片大陆都全面无雪，气候差不多相当于诺兰前世那个世界的热带到亚热带之间的样子。
即使是位于大陆最北端的蓝龙一族领地，都是一处对阿塔兰大陆来说气候相对温和的区域。
蓝龙的聚居地森林覆盖，但实际上是一片近海的浅水区，水深约在十米到一米之间。另外由于南部是一些瑞恩大森林的外流河的出海口，导致这片被浅水淹没的森林分为了南淡水北咸水的区别，蓝龙一族也因此有了咸水淡水之分……
顺便说一句，精灵之森中偶尔也会以淡水咸水之别，来区分普通的水之精灵和海精灵，而水之精灵的王族，则一向都是咸水种……
当初充当诺兰与瑞恩大森林龙族族老会沟通桥梁蓝龙鲁伊斯，现在已经是大森林龙族正式的学者长老，达到传奇位阶，地位崇高，居住在最北端的咸水区。
诺兰两人在从绿龙一族那里离开之后，没有再掩饰自己的行迹，蓝龙一族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收到族人通知的鲁伊斯在半路上就迎上了缓缓飞行的诺兰两人。
“诺兰阁下，还有这位……”
尽管鲁伊斯和和他身后另外几位蓝龙族老都在尽量保持镇静，但面对暗金的时候，身躯还是会有微不可查的颤抖、眼神也有些闪躲。
“是暗金，是一位古精灵。”
诺兰随意地介绍了一下。
……这个古精灵果然是一位概念真灵！不过根据记录，这位冕下掌握的力量，应该不是诺兰阁下的魔法体系……
鲁伊斯心里分析了一下，嘴上把这件事情一笔带过，说道：
“原来是暗金冕下……请问两位光临蓝龙一族，是有什么事情吗？”
鲁伊斯说的是蓝龙一族，而不是瑞恩大森林，这是因为得知诺兰两人刚从耶里梅斯的巢穴出来，耶里梅斯就被发现虚弱到跌落了古龙位阶，他担心绿龙部族这是又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不想蓝龙一族又像两千多年前那样，被殃及池鱼。
诺兰也看出了鲁伊斯他们的心思，没有点破，撇了一旁的暗金一眼。
暗金对此毫无表示，也不知道是没看出这一层意思，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意……
诺兰随手一挥，一阵魔力波动笼罩了他与鲁伊斯，隔绝了外人的查探后，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们有要事需要面见深蓝之主冕下，想问一下你们是否有办法能够联系上。”
“要面见始祖！”
鲁伊斯一惊，脑海中一瞬间想到了真灵大战等等字眼……
但转念一想，蓝龙一族和精灵又没有冲突，始祖大人又和世界之树没有什么嫌隙，想来是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的，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请问、两位找始祖大人是为什么……当然、如果是我等不能知道的隐秘的话，那当然不用告诉我们……只是，我们毕竟也要尽到当初誓言所承诺的责任……”
诺兰听到鲁伊斯这支支吾吾的话语，愣了一下。
听这语气，似乎蓝龙是真有办法能够联系上深蓝之主？这倒是原来没有想到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之所以阻隔了外界的查探，是担心消息走漏……你不用马上告诉我答案，你告诉深蓝之主冕下，就说黑暗已经复活，并已经在物质世界显现踪迹，到时候是否要见我们，由深蓝之主冕下自己决定。”
“呃、这……”
鲁伊斯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竟然在紧张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过现在已经被诺兰抓住了漏洞，鲁伊斯也只能无奈地说道：
“……那就请诺兰阁下和这位……暗金冕下，到我的住处等待一下，我们蓝龙几位族老需要先商量一下……”
诺兰本来就没有对他们施压的打算，因此对此并无没有意见，和暗金跟随鲁伊斯去到他巢穴所在的咸水湿地，随手将一块水域冻结成坚冰，就坐了下来等待结果。
……
另一边，鲁伊斯和另外几位古龙阶位的蓝龙族老聚到一起，讨论着诺兰刚刚和他们说的话题。
“唉，不小心被诺兰阁下给套到话了，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鲁伊斯马车大的龙脸上露出几分只有龙族才能辨识到的无奈。
一个露出肚皮趴在浅水地面上的淡水蓝龙有气没力地说道：
“假装没这回事？或者假装先祖不愿意见他？”
另一个咸水蓝龙冻结了脚下的大片淡水、有些嫌弃地站在上面，说道：
“那位贤者阁下不是好糊弄的人物，还有这次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古精灵……现在还能和和气气，就怕他到们时候来硬的，我们就得感受一下绿龙的相同待遇了！”
“……所以，我们还是先把消息传给给先祖大人吧。”
“先祖大人会回答吗？这么多年我们的一次也没有听到的回应……”
“不知道，但起码我们把事情做了的话，精灵们就没有理由翻脸。”
“……你们说，先祖大人是咸水还是淡水的？”
……
瑞恩大森林以北的海域深处，横行这片海域的巨兽们不敢靠近的一处巨型海底裂缝，突然穿出了一丝巨物活动波动。
四周远处的巨兽们感应到这一丝波动后纷纷颤抖了起来，上一次深海的那位主宰出现活动迹象是在两年多前，那时有几位深海王者不愿再忍受的统治、想要冲出这片海域，向那处深渊发起了攻击……
如今那几个王者的骸骨依然散落在裂缝四周，向巨兽们述说着反抗的下场。
在巨兽们颤抖着等待的时候，裂缝深处那个存在向外传递出了自己的意志，强大的意念迅速掠过了四周，向南面的那个大陆极速蔓延而去。
一路上收到这道意念冲击的巨兽们纷纷如遭雷击，有一些相对弱小的甚至当场昏死过去，在不久之后成为了其他巨兽的食物……
瑞恩大森林中，诺兰和暗金都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股意念，那个存在只在其中留了一句话：
“来巨兽之渊。”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这几天事情特别多，给跪了orz）。
第145章 深蓝之主
“先祖大人没有回应？”
完成某个仪式之后的几个蓝龙们等待良久都没有等到深蓝之主的回应。
“反正我们也已经问过了，能够向那个精灵交代就行啦～”
某个淡水蓝龙态度有些消极，他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巢穴睡觉。
鲁伊斯伸出龙爪挠了挠脑袋，说道：
“先祖大人没有回应，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如实告诉诺兰阁下他们了。”
蓝龙几位族老的议会地点在靠南的淡水区，而鲁伊斯的巢穴在最北端靠海的咸水区，大海深处传出的那道意念并没有传到这里。
几头蓝龙回到位于最北端靠海咸水区的鲁伊斯，把情况告诉了诺兰。
诺兰听后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不满，反而说道：
“我已经和深蓝之主完成了一次交流，让我们去巨兽之渊找。”
鲁伊斯等龙一愣，自己几个等待许久都没有得到先祖大人的回应，怎么诺兰他们就已经和先祖大人完成交流了？还有巨兽之渊是什么东西？
诺兰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问道：
“我能够分辨出深蓝之主的所在方向在正北方，但我不知道巨兽之渊是哪里，几位有什么线索吗？”
几头蓝龙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巨兽之渊是什么地方。
鲁伊斯思索一阵过后，说道：
“瑞恩大森林北方的这片广阔海域，生活着无数深海巨兽，这些深海巨兽们都是太古时代的残余，寿命极为悠久，但都不成族群……我想如果正北方有足以被称为巨兽之渊的地方的话，大概会在这片海域中吧？”
诺兰点了点头，这片海域另一边链接着暴风海域以及阿塔兰大陆的东部，因此对这片巨兽充斥的危险海域他也是早有耳闻。
见不能在蓝龙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于是诺兰和暗金也不再逗留，告别后离开这里、向北方的巨兽海域飞去。
诺兰两人离开后，鲁伊斯等蓝龙族老们才开始了讨论。
“先祖大人竟然没有回应我们，而是直接和那个精灵进行了沟通？”
“不过先祖大人是在我们的仪式后才和他们沟通的，起码说明先祖大人听到了我们的声音。”
“先祖大人为什么数千年来都没有和我们联系过呢？”
“原来先祖大人在北方一个叫做巨兽之渊的地方！”
“……先祖大人……原来是咸的？”
……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巨兽之海，你呢、你这七千多年已经把整个物质世界都走过一遍了吧？居然会不知道这里有个叫做巨兽之渊的地方？”
半路上，诺兰和暗金随意地聊着。
对于诺兰的问题，暗金也很是无奈，说道：
“太古之后的岁月，对凡人来说是大发展的黄金时代，但对我们这种太古残余的超凡者来说却无异于一场凛冬……上古时代有太多不安分的家伙无声无息的消失掉，这其中不乏一些新晋的真灵，因此我在物质世界中活动也是需要小心翼翼的……”
诺兰若有所思，说道：
“阿特尤斯这个新晋真灵这么嚣张都没有被清除，是因为太古时代的老家伙们认为时机已到、所以放开了一些限制……”
暗金感慨道：
“你这家伙也是足够走运，你如果早个几百年出生，那你绝对会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被“清除”掉，而如果你晚了一两百面出生，那这个世界也不会有这么多给你钻空子的机会！”
对此诺兰只是笑了一笑，他才不会跟暗金说：自己其实很有可能差点就成为像阿特尤斯那样的傀儡真灵……
很快，两人深入了巨兽海域。
一路上有一些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深海巨兽找他们的麻烦，其中不乏达到传奇实力的巨兽，甚至还有一个身躯能够无限增殖、硬生生靠蛮力突破了物质世界极限的半真灵级大章鱼。
果然，包括这只不断发散着自己混乱意识的大章鱼在内，所有胆敢前来找麻烦的巨兽都成为了诺兰的备用实验材料，被塞进了诺兰的一个位于物质世界外侧的虚数空间中。
另外那些稍微理智一点的巨兽，见连身为王者之一的大章鱼都被那个奇怪的四脚虫“一口吞掉”后，都不敢再靠近围观、纷纷向四方流窜远去。
诺兰没有关心那些人均智障的深海巨兽，他和暗金已经来到了一处怪异的地方。
这片巨兽海域中，深海巨兽的密度其实并不低，平均每隔不到十公里就能遇到一只，具体间隔视巨兽个体的实力而定。
但诺兰两人现在来到的这一片区域，已经有上百公里没有发现巨兽的踪迹了。
这些深海巨兽大都没有敬畏之心，不可能全部都被诺兰吓跑，因此只能是这片区域本身的问题。
越是深入，诺兰和暗金就越是感受到前方有一股隐晦的压力传来，仿佛有什么恐怖之物等待着他们一样。
果然，在深入到压力从隐晦转向明显的海域之后，诺兰和暗金发现了一道巨大的海底裂缝，那种让深海巨兽恐惧不敢靠近的压力，就是从这里穿出。
“这里就是巨兽之渊了吧……我还以为会是深海巨兽聚集的地方，没想到反而是巨兽们争相远离的场所，这名字起的不够达意啊……”
在诺兰随口和暗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之前惊鸿一瞥的意志再次从海底裂缝深处传出。
“……两位……请来到我的面前……太远……说话很辛苦的……”
诺兰和暗金对视了一眼。
这个深蓝之主、水之祖龙，似乎是处于无法移动的状态？这个所谓的巨兽之渊，难道是的被封印之地？
两人寻思着和深蓝之主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暗金和对方又有些那么一丝关系，再加上己方两人都是真灵级别的战力，于是也没有惧怕，应邀进入了海面之下、向巨兽之渊深处快速潜去……
巨兽之渊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一条长约一百公里、宽约两公里不到的狭长海底裂缝，但实际进到里面之后，就会发现其内部远比外面看起来的要发得多。
巨兽之渊的内部呈上窄下宽，在穿过最开始的几十米深度后，下方的空间阔然开朗、不再是狭长的裂缝状，而是一个前后左右都看不到头的超巨大溶洞！
外部的那条狭长的海底裂缝，仿佛只是这个巨大空间外壁裂开的一道小口而已。
这个海底之下的神秘空洞，比起裂缝之外的幽暗深海，反而更显得明亮，无数泛着蓝色微光的水属性半元素小生物遍布这个海底空洞。
如果不考虑四周足以把一个中阶超凡者压爆的巨大水压、以及连高阶超凡者都不一定能够抵挡住的灵魂压力的话，想必没有人会认为这里竟然是深海之底名为巨兽之渊的神秘区域。
而来到了这里后，诺兰和暗金也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目标。
在这个超巨大海底空洞的底部，一个几乎占据了视线所及之处一半的庞然大物，正静静的蜷曲着，即使遍布这个空洞的那些半元素生物所发出的光芒，都无法照及的全貌；
一对散发着恐怖威压的暗金色竖瞳，其近乎实质化的目光，穿透过层层蓝色半元素生物、静静地看向诺兰两人。
距离已经如此接近后，对方的意念再次传来。
“……你们来了……”
诺兰单手抚胸、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深蓝之主冕下，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就是诺兰此行的目标人物，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直面的、擅长战斗的强大太古真灵：
深蓝之主、水之祖龙。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二更喔～有没有很感动？）。
第146章 超凡隐匿的真相
诺兰和暗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蓝龙一族的始祖、八大祖龙之一的深蓝之主。
诺兰在行礼问候之后，接着说道：
“……我原本还在想，这处海底裂缝四周数百里都没有深海巨兽的踪迹，“巨兽之渊”的称呼有些名不副实，但现在看来，在深蓝之主冕下面前，那些深海巨兽根本就称不上巨大。”
深蓝之主的超巨型身躯纹丝不动，但的声音却通过那强大的意念传递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一直保持这个姿态。”
听到这句话后诺兰眼睛一眯。
深蓝之主果然是处于半封印的状态中吗……
大空洞底部的那双巨大竖瞳轻轻转动，看向了一旁的暗金，深蓝之主的声音再次通过意念传递过来：
“……嗯……是你啊……我是应该说“好久不见”呢？还是“初次见面”呢？”
暗金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说道：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和生命祖龙没有区别，但在我自己看来，我只是一个远离精灵之森的古精灵。”
海底的巨大暗金色竖瞳，和暗金的那双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竖瞳对视了良久。
最终，深蓝之主叹息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默认了暗金的选择。
话题回到诺兰和深蓝之主之间。
深蓝之主问道：
“你们来找我，是为了黑暗领主的事情吧？”
显然深蓝之主并不承认暴虐残忍的黑暗领主是祖龙之一，因此只以“黑暗领主”来称呼。
诺兰一愣。“深蓝之主知道我们的目的？”
“呵呵，我并不知道，不过算算时间，黑暗那家伙的复活时间差不多就在最近这十来年了，八大祖龙的后裔们，当初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以我和大地祖龙、以及生命祖龙的后裔受到的影响最多，我早就料到会借此做一些什么……而你们，因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很容易会成为的目标，因此我也大概能够猜到一些事情。”
深蓝之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威严，反倒是给人一种十分健谈的感觉，诺兰说了一句话，就blabla接着说了一大串。
只听见深蓝之主的声音继续通过意念之间的交流传来：
“……我的后裔们收到了黑暗的污染，以至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跟他们进行交流！唉、其实我一直都想回应他们的，但是只要我和他们进行了一次完整的信息互换，就会造成一个足以令黑暗领主逃脱封印的漏洞……那些可怜的孩子，一直认为我抛弃了他们，但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他们说说话啊，呆在这个地方是真的十分无聊……”
这个深蓝之主似乎有些健谈地过分，诺兰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抓住话题的主导权了。
“……唉、你们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呢？本来好好的在海里睡大觉，结果外面那些家伙突然打起来了，那个叫什么海洋领主的大鱿鱼，还天天嚷嚷着什么要和我合为一体之类的奇怪的话，好不容易天空帮我把打到自闭，结果又冒出一个黑暗领主，天天就想着怎么在背后捅我们一刀……”
深蓝之主越说越兴奋，海水逐渐因为的情绪而出现大量汹涌的暗流，巨兽之渊外的那些刚平静下来的深海巨兽们，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再次向远处逃窜。
“……说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黑暗领主刚刚找上我们的时候，我们是挺愿意接纳的，毕竟在当时的我们看来，由龙之概念诞生的就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只是没想到却认为自己应该凌驾在所有龙之上，包括我们……”
深蓝之主继续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大串话，终于，暗金首先受不了的狂轰滥炸，出声制止了。
“停停停！能不能将话题回到正题上？”
巨兽之渊底部那双暗金色竖瞳眨了眨，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地神色。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有些忍不住……”
“外面那些深海巨兽不能交流吗？”
“它们都是这个世界早起诞生的生命中的“失败品”，思维方式相当混乱，并不是很好的聊天对象，还经常失去理智、想要进入我所镇守的入口……”
虽然对深蓝之主所透露的信息十分感兴趣，但诺兰还是决定先把首要的事情先解决了再说，于是把前段时间与黑暗祖龙之间发生的冲突，以及击杀黑暗祖龙以及其同伙的计划详细述说了一遍。
“嗯……你的建议很有吸引力……但是，我不能答应，不止是我，另外几位祖龙都不会答应的。”
诺兰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深蓝之主会拒绝地这么爽快，不禁问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拒绝吗？我本来认为你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这背后难道涉及了什么太古时代的隐秘？”
深蓝之主叹息一声，说道：
“你们知道，当初真灵大战结束后，太古真灵们都去了哪里吗？”
诺兰回答道：
“大部分离开了物质世界，隐藏在次级纬度中，或者直接在虚无中撑开一个秩序场，少部分则像深蓝之主你一样，在物质世界某处沉睡。”
“大致上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当初太古真灵们是应该全部离开物质世界的……”
深蓝之主把一个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的隐秘娓娓道来。
原来，人王所罗门通过自己对命运之网的深入研究和理解，令太古时代本来在物质世界显现的概念隐匿回世界根源之中，进而引发了真灵大战，大战导致了物质世界一定程度的残破、对个体超凡之力的承受上限急剧下降。
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时，太古真灵们才发现中了所罗门的算计、知道了依靠文明发展以及凡俗信仰才是凝聚神职的关键。
但那时物质世界的承受上限已经跌至无法承受们的存在，因此在达成一定默契之后，所有太古真灵都离开了物质世界，等待文明的发展令物质世界进化和升华，直到足以使神职凝聚，足以令们再次降临物质世界。
但实际上，还有几位太古真灵没有离开物质世界，比如活过了真灵大战的四位祖龙、以及精灵的创造者世界之树。
世界之树是因为其本身作为这个世界的最初生命，同时也担当着稳定物质世界的重要角色，因此在物质世界完成升华之前，是无法离开物质世界的
世界之树在自己的起源之所中孕育出一个全新的自己，正是因为物质世界已经临近了某种界限，能够开始挣脱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束缚。
而四位祖龙以及另外一些太古真灵们，之所以能够留在物质世界，也是因为们撑到了另外的一些责任：
撑到物质世界中某些因为真灵大战而导致的“缺口”的封印。
物质世界是这些太古真灵的根基所在，用诺兰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成道之基，除非们能够真正超脱世界根源，否则物质世界毁灭的话对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而这些留在物质世界的太古真灵们，都不需要依靠文明发展来凝聚神职，因此在太古盟约中，这些留在物质世界的太古真灵们负责维系物质世界，而其他离开的太古真灵们则承诺不会阻挠们凝聚神职……
这就是超凡隐匿的真正真相！
“……我们几个祖龙，除了天空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之外，都分别在物质世界的三个地方，把守着同样“深渊”的入口，另外的老家伙们则封印着一些完全无法修复的世界缺口，比如那个分隔了阿斯兰和阿塔兰的世界之漏，就是由风暴主宰用自己的身躯封印的。”
风暴海域竟然是世界之漏的封印、并且还是某位强大的太古真灵的真身？
另外还有“深渊”究竟是什么？
诺兰感觉自己离这个世界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我也想一天两更，但是生活总是要过的，我这点订阅量想要靠写小说过日子的话，怕不是要饿死街头惹orz……）。
第147章 深渊起源（祝大家中秋快乐～）
“……说实话，对于成不成神，我是没什么所谓的，但物质世界毁灭，却是我不能接受的，你们无法想象太古初年的世界，那种荒芜和寂静，在感受过生命的精彩之后，我不想再回到那段无聊的岁月，而物质世界之外的虚无，又是一个更加无趣的所在……”
深蓝之主有些唏嘘。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等待物质世界升华竟然要这么久，久到我几乎都要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了，被困在这个地方，外面只有一些思维混乱的傻小子，要不是偶尔还能听到我的后裔们的祈求，我都快要疯掉了！”
深蓝之主不愧是咸水生物，习性和某种诺兰熟知的鱼类非常相似，但不知为何的后裔中，咸水淡水的性格却是相反的……
诺兰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把话题带回了正题上。
“所以，几位祖龙、以及那些仍在物质世界之中的太古真灵们，都是不会帮助我们的？”
“唉，正确来说是没办法帮，尽管很多人都十分讨厌黑暗那家伙，但真正和有死仇的还是我们几个祖龙，但我们却又都暂时无法离开所在的封印，而且还有几个讨厌的家伙帮助，不然当初也不会让黑暗偷偷溜掉了。”
诺兰心里叹息了一声。
计划赶不上变化，果然世界不可能围着他转，就算他计划得再好，都架不住人家根本无法提供帮助……
四位祖龙竟然都无法提供帮助，这是诺兰所没有想到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诺兰也不想白走一趟。
深蓝之主看起来十分健谈地样子，诺兰抱着陪失独老人聊聊天的心态，和深蓝之主进行了一番交谈。
诺兰将物质世界上古时代之后的历史告诉了深蓝之主，满足了的好奇心，而深蓝之主也把一些太古时代的隐秘告知了诺兰两人。
“……天空那家伙一直神神秘秘的，说实话八大祖龙中就和生命祖龙不是元素真灵……”
“……说起来，生命祖龙是生命概念的延续，应该算是世界之树的亲生女儿，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了自己母亲手上，然后又再次作为世界之树的女儿重生……”
“……像我们这些最初的老家伙，名字都很随意，像是什么天空啊、深蓝啊、红炎啊之类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名词……像所罗门、恩菲斯特们这样有花里胡哨名字的，都是太古时代后期才晋升的家伙……”
“……物质世界虽然已经残破，但只要它完成升华，受到反馈的世界根源就将会提升承受上限、允许真神的存在，那些离开的老家伙们也能够回来……”
“……虽然真灵们能够在物质世界之外撑起秩序场，但们掌握的概念是片面的，因此只能维持在虚无之中最基本的生存……”
“只有掌握了逻辑自洽、能够完全解释一个简单世界的概念集合，才能够真正算是完全超脱这个世界，所以即使大家都恨所罗门，但对于提出的真神之位，却都是无法抗拒……”
“……世界根源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神位，但没有人能够得到它，因此只能退一步选择经由文明发展孕育而生的各种概念集合……”
“……所罗门虽然几乎完全掌握了“人”这这个概念集合，但谁都知道，的目的其实是世界根源……”
深蓝之主侃侃而谈，众多连暗金都不知晓的、说出去怕是要在现在的超凡者世界掀起巨大波澜的太古隐秘，像是不要钱一样随口就说了出来。
得知这些隐秘的诺兰逐渐完善了对于某些事情的猜测。
首先是太古真灵们追求神位，是为了超脱世界根源、做到在虚无之中真正独立；
其次是物质世界与世界根源的关系：世界根源是根，物质世界是众多枝干之一，物质世界的毁灭不会影响到世界根源，但物质世界的进化升华却能够反馈给世界根源；
还有就是太古真灵们回归物质世界的时机，会在第一个神位诞生之后……
最后，深蓝之主说到了黑暗祖龙的事情。
“其实，我们几个所封禁的地方，也和黑暗领主有些关系。”
诺兰若有所思，问道：
“是你之前所说的深渊？”
“没错，包括黑暗领主在内，共有九个比较极端的太古真灵，被我们放逐到了深渊之中，而深渊的三个入口，则分别由我和另外几个老家伙看守。”
“深渊……物质世界的凡俗中也有关于深渊的传说，传说那里是世界的反面，是亡者与一切污秽的堕落之地，但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个类似原始信仰的传说而已。”
“原本深渊确实只是一个传说，但你知道的，世界根源的学习性很强，它能够根据一切外界提供的反馈，进行自我完善与进化，当生灵相信会有死后之所，并且由于真灵大战导致了众多太古真灵的死亡，“死后世界”从“死亡”概念中孕育而生，深渊因此而生。”
“所以，黑暗祖龙等于是被封禁在深渊之中？但们共有九人，如果深渊真的是世界暗面的话，那应该也属于物质世界的范畴，只要在物质世界之内、能够接触到世界根源，那们总有一天会痊愈，不会被永远困在里面的，而黑暗领主甚至已经能够借助龙之概念影响地表的龙族了。”
诺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概念真灵和半真灵之间的区别，在于真灵们在超越物质世界极限的同时，还能作用类似世界特权的概念之力，这种源自世界根源的特权，不但为们提供了强大的力量的源泉，也让们在自身概念辐射的区域中获得各方面的加成。
强大的自愈能力就是其中之一。
而物质世界作为所有概念的聚合演化之地，只要真灵们还在物质世界中，们就能持续获得概念之力的加持。
因此诺兰认为，深渊中的九位太古真灵不至于完全被封禁，甚至很可能已经逃脱了出去，之前黑暗祖龙干预绿龙一族就是一个例子。
深蓝之主寻思了一阵，缓缓开口说道：
“……嗯……这是一个过程很复杂的问题，最初的深渊只是一个介于虚无和物质之间的亚空间，没有够想到它竟然会逐步演变到现在这样的“世界暗面”，九个深渊领主已经找到绕开我们封禁的办法，但我们几个却没办法提前离开封印。”
诺兰对此表示理解。
祖龙们的封印主要针对的并不是九位深渊领主，而是为了防止物质世界崩坏，因此对于黑暗祖龙有可能脱离封禁一事，无法离开封印的们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虽然我们几个没办法帮到你，但你要是真想要对付黑暗们，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深蓝之主的话让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祝大家中秋快乐，阖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