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灰星天宝
杨教授被学校强制提前退休后,被一家建筑公司聘请过去当了一名顾问。这天,他刚刚给公司的设计师们讲完课,出门的时候却在该公司的大门口处遇到了王小童。
“你是?”
“杨教授您好,我叫王小童,是王宝宝的女儿,您应该和我妈妈认识。我有几次听到她和我爸爸提到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曾经去过我家参加我妈妈举办的宴会。”
“哦,你有什么事吗?”杨教授用充满惊讶的眼神看了王小童一眼,想到她妈妈和赵文柏的关系,不由地有些警惕起来。
“我想占用您几分钟的时间,跟您聊聊赵叔叔还有我妈的事。”
杨教授脸色突然变得冷峻下来:“那个人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脸他一个字都不想提,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请等一下。”杨教授连忙跟上去,“我妈妈去世了,她生前也是您的朋友,您这道这件事吗?”
杨教授停了下来,说:“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妈妈去世的消息,我为她感到可惜。其实这件事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是我让他们两个认识的。可是我……你知道的,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私自……,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种话,你还是个孩子,并且是个小姑娘。”
“您的意思是说,我妈妈和赵叔叔认识是您介绍的?”
“是的,我介绍他们认识,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干出那种丑事,这直接导致我女儿和赵离婚。”
“您是说……是我妈妈导致您女儿和赵叔叔离婚?”
“是的,你妈妈插入了他们的婚姻,当了一个不光彩的第三者。我女儿一只蒙在鼓里,我和我夫人还在到处最好的一声给他们治疗不孕不育症。可是没有想到,他很早就和你妈妈有了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您觉得赵叔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很可怕的人,你妈妈如果不认识她,说不定可以活到一百岁,谁遇到谁毁灭。”
王小童惊呼一声:“天……”
“对不起,我是真的要走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下次要找我你可以直接打我电话,不过要在我特别有时间的时候,我一般是不回电话的,我助理接到电话后,会把所有电话过滤一遍,然后挑出一些来让我回。这样吧,我留给邮箱地址给你好了,你想给我写信就写吧,如果我有时间,一定会回你的,就这样。”
杨教授说完写了一个邮箱地址在纸上,匆匆忙忙塞给王小童以后就走掉了。
王小童拿着纸条,呆呆地看着杨教授远去的背影出神。
下午一点三十分,王小童来到学校,因为今天是到新学校报道的日子。
陈天智和往常一样,正趴在电脑桌上挥汗如雨,王小童进来后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王小童将背包放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将剩余的水全部倒进了喉咙,然后抹了一下嘴唇,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
陈天智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关上电脑走过来。
“怎么样?”
“唉,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信息。”王小童擦了擦脖子里的汗,用一张纸当扇子扇了几下。
陈天智起身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拧开后拿过来,叠成方块盖在她热得绯红的脸上:“看你,都热成这样了,以后还是早上或者下午出去,小心中暑了。”
“嗯,我知道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等你呢,杨教授那里怎么说?”
“他就说是我妈导致他女儿和赵叔叔离婚,然后说赵叔叔这个人很可怕,如果不是因为他让赵叔叔和我妈认识,我妈可以活到一百岁。”
“这就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你看,你至少从旁观者的口中印证了赵叔叔的为人,证明你妈的死和赵叔叔有很大的关系。”
“关键是他说的这些不能作为任何证据,他女儿和赵叔叔离婚了,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可他说的是事实,我们不是要证据,现在是要各种信心。”
“哦!”王小童无精打采地拿起一本化学书,随便翻了翻。
“你看看我做的。”陈天智把电脑搬过来,点开一个图标,一个机器人外型呈现在眼前。
陈天智输入一个指令,机器人马上开始说话了:“哈,你们好,我是灰星天宝,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陈天智说:“王小童。”
“好。王小童,女,十六岁,马上满十七岁。身高168厘米,体重49公斤,偏瘦型。王小童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成长过程没有遭受任何的挫折,唯一的一次是在六岁那年掉进游泳池……”
王小童惊呆了,在她的记忆中,很清楚的记得那次。因为那天她差点淹死,要不是一个工人发现了她……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院子里有许多工人在干活,他们把郁金香连根挖出来,装进更大的花盘中,然后一盆一盆地摆放在大门两边的苗圃中。
一个工人拿着水管给花草浇水,水花向四面八方喷溅着,淋的到处都是。
天气越来越热了,王小童穿着白色的裙子,由一个女工人带领着,提着小篾框,来到窝竹后面的一小片草莓园。草莓已经红了一些,几只鸟从大树上飞下来,叽叽喳喳地啄着掉在地上的熟透了的草莓。
女佣人拿起一根棍子,吆喝着小鸟赶走了。
王小童开心地摘着草莓,每摘一颗就会发出银铃般快活的笑声。
不到一会儿,小篾框装满了,女工人让她坐在有泳池边上的躺椅处,然后拿着草莓去水管那里清洗。
王小童百般无聊地坐着,一边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
这时游泳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她的橡皮鸭。昨天下午和爸爸妈妈在游泳池游泳时,她把橡皮鸭放在里面,走的时候忘记带了。
橡皮鸭正在风的吹动下微微颤动着,好像在和她招手打招呼。
王小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最近正在学游泳,即使不需要教练也能自己游个几米远了。
她看了看女工人一眼,她还蹲在地上洗着草莓,看样子才洗了一半,可能要等好久才会过来。
“热死了,真热啊!”王小童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太阳晒得她脸上开始发烫了,假如现在能在游泳池里面泡一泡,就太好了。
于是,她拖掉凉鞋,懒得进屋去换游泳衣,直接走了进去。
二百七十三、新生报到
水的表面有点热,可是下面却很凉快,就像吃了冰镇的西瓜一样,全身都感到畅快。
哇,真舒服啊!她在里面像只青蛙一样游啊游啊,不知不觉游到了深水处。那是爸爸妈妈平常游的地方,水深两米多。
感觉到脚不能着地后,她的心里开始发慌起来,手脚乱划一通,紧接着就沉下去了。
水往嗓子眼里拼命灌,眼前开始是一片黑蓝色,紧接着变成了橙色。
过了一会儿,她浮起来了,对着不远处的工人大喊起来:“救命啊!”
可是嘴刚一张开,水又拼命往下灌,身体很快又沉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女工人洗完草莓走过来,看到她不在附近,到处找寻起来。
这时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头顶刚刚浮现出水面,女工人发现了她,大声呼救起来。
两个男工人马上跑过来,跳进水里将她救了上来。
他们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将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有些怕水,很长时间都不敢下水。一直到过完十岁生日以后,她才敢重新进入游泳池学游泳。
天宝仍然在继续述说着:“王小童在她十三岁那年,遇到陈天智,他们成为了跨越身份和社会地位的好朋友。在王小童的帮助下,陈天智进入到学校,两个人成为同班同学……”
王小童呆呆地听着,关于溺水这件经历,除了那几个工人,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连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因为她被救上来后,那些工人很害怕被王宝宝责怪,他们一个劲儿地请她不要说出去,于是她懂事地将这件事永远压在了心底,也从来没有对陈天智提起过。
“很神奇吧!”陈天智说,“因为你的资料最全,所以你这十六年来经历的一点一滴它都能推算出来。并且,它还能根据我的指令推算出你现在准备干什么,以后准备干什么。”
“它不会推算出我们一起干的那件事吧?就是让你和我成为同班同学的那件事。”
陈天智说:“它知道,有显示出来,但是被我删除掉了。其实是不用删的,因为没有人会知道,没有我的指令它执行不了任何任务。”
“好可怕!”王小童喃喃地说,“比算命还准。”
“哈哈!”陈天智大笑起来,“算命?那是扯淡,这可是用严密的逻辑和数学推算出来的,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是有根据的。所以我那天告诉姓赵的,处在九维空间的人才厉害,能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能推算出你的每一个意图,甚至能推算出所有的风险。”
“可是,赵叔叔他能让我们知道这么多吗?”
“所以需要你去搜集他的资料,我们不是要找证据,是收集资料,收集的越多越详细越好。实在不行,我就必须让我的系统进入到他的手机和个人电脑,这样他过去干了什么,现在想干什么,未来想干什么,全部都可以找出来。”
“好吧,可他现在人都不见了。”
“唉,这倒是个大问题,最好查出他的家乡在哪里,家里有哪些成员,他原籍的身份证号之类的。”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也没有告诉我,她好像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蠢女人!算了吧,我现在要想办法进入他的手机和个人电脑,直到查到他原籍的身份证号。还有,最好能查到你妈妈转给他的那些资产的信息,通过那些信息,就能找到他的个人资料。”
“哦,我有点累了,今天还要去学校报到,我想先休息一下。”王小童说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好吧,我也有点累了,我们休息半个小时去学校。”
陈天智靠在沙发上,用指令关上电脑,也闭上了眼睛。
下午两点钟,两个人从宿舍走出来。
外面烈阳高照,太阳快将水泥地烤裂了,即使穿着鞋踩在上面都能感觉到热度。
王小童打着一把伞,和陈天智飞快地走着。来到学校门口的阴凉处,招了一辆的士,迅速朝第一高级中学开去。
这所高级中学离的并不远,大约也就三站多地的距离。学校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公园旁边,造型像一座巨型的金字塔,只不过墙身房顶都是银白色的钢筋和混领土构造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校园中间有篮球场和跑道,绿茵地面积比原来的学校还要大,校园和公园间隔的地方是一条不怎么宽阔却很清澈的河流。
河流上面浮着一些莲叶和睡莲,远远望去,莲叶碧绿又浓密,一层一层的在水面上铺开来。边缘稍微蜷曲着,就像一个用不怎么锋利的剪刀剪出来的圆盘。白色、紫色、粉色的莲花零散地点缀着莲叶,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仿佛整个夏天突然变得清凉了起来。
原先班里有大约十几个人考入了这所高级中学,但分散在了三个不同的班级。最相熟的要数李晴婉,她正好和王小童陈天智一个班。其余还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但不是很熟,以前没有怎么打过交道。
看到王小童和陈天智拉着手走进学校,李晴婉愣了一下,但随即装出不认识的样子,把脸扭到一片,神态极不自然地走了过去。
王小童拉了拉陈天智的手:“你上次到底怎么对待她了?为什么她每次看到我们就是这副死德性?”
“想看吗?”陈天智问。
“想。”
“算了,还是等你成年再看吧!”
王小童说:“为什么你可以看,算起来,你的实际年龄比我还小一点呢!”
陈天智说:“唉,我都习以为常了,你不一样,我怕你会受不了刺激。”
两个人正说着话,新的班主任过来了。是个男老师,大约四十岁出头,个子不是很高,体型偏瘦。一件灰色的夹克,和一条酱色的直筒裤,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的装扮。
“大家好,我姓秦,秦中海是我的名字。能跟大家认识是一种缘分,希望我们能在未来的三年里,像亲人或者朋友一样,同舟共济,共赴难关,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争取人人考上一所心仪的大学。我们这所学校想必大家都知道,你们在准备中考的时候都是了解过的。它有上百年的历史,在我们市是名列前茅的,升学率非常之高。但是不是说有这么好的基础就一定能帮我们考取一所好大学,平常还是要靠勤奋和努力,掌握基本功。接下来,我将带着大家一起努力达成愿望……”
二百七十四、新的挑战
秦老师说完,朝陈天智这边扫了一眼,这时新生报到仪式开始启动了,大伙在秦老师的带领下,来到校园的操场上。
一位校长上去开始讲话了,他先对新生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接着又声情并茂地用视频介绍了学校的历史。王小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且大多数都是来自普通家庭,衣着简单又朴素。
她很庆幸自己听了陈天智的话,考取了这所高中,用成绩证明了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去美国念书的费用从高中到大学要花好几百万,以现在的条件,可能根本就难以维持。
王家的一切现在基本上全部都在赵文柏名下了,除了她名下的几份保险和基金。但是那些钱变现后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母亲是在过完年后突然将所有资产转到赵文柏名下的,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如果去了美国,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那种孑身一人漂泊在海外的孤独。假如父母活着,他们毕竟会经常去看望她,经常和她通过各种通讯设备联系。可是父母都不在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存,那种感觉简直无法想象。
举行完报名仪式后,新生由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带领着,参观了教室大楼、食堂、厕所。参观完后,时间就到了五点半钟。
王小童和陈天智保持着一段距,跟着学生会干部走完最后一道程序校园英语角,她感到有些累了,坐在英语角的一张凳子上,看了看西边的黄昏,太阳依然耀眼,仿佛不烤干地面不罢休似的,继续散发着它的威力。
就在这时,李晴婉朝她走过来了。
“你好。”走到王小童身边,她点了点头。
“好。”王小童瞥了她一眼,她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衫,露出晒成紫红色的粗壮胳膊,可能是最近几个月一直忙于学习没有时间锻炼身体的缘故,她看起来比以前胖了很多,腰间和肚子上的赘肉看起来非常明显。
“想不到我们又进了同一所学校。”李晴婉一边说着,一边朝不远处的陈天智瞟了一眼,“我们班考入这所学校的人不多,而我是其中之一。我早说过,我并不比任何人笨。”
“嗯!”王小童点了点头,态度冰冷地说,“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虽然我们打交道并不多。”
李晴婉笑着说:“我也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你看,我猜的也很准对吗?”
“谢谢。”王小童把眼光投向别处,她不打算和李晴婉继续深聊下去。
“希望我们在这里能成为好朋友,毕竟,我们班总共只有那么几个人考进这所学校。而进入同一班级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倍珍惜这种缘分,你说呢?”
王小童说:“是的,我也觉得是,但是缘分这种东西,不是强求得来的。我打算在这里新交一些朋友,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并不担心因为认识的人少被孤立,相反,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会令我更加自在。”
李晴婉说:“那好吧,你这种态度值得我学习。你男朋友他也能跟你进入同一所学校,真是太好了!”
“你是说天智?当然,有他在我身边,我会更加安全,学习方面也会有更大的进步。你呢?打算在这所新的学校谈一个吗?”
“我不敢。对了,听说你家出了一点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晴婉突然话锋一转,令王小童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李晴婉应该是故意来嘲笑她和奚落她的了!
果不其然,李晴婉看到她连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不自然,接着说:“唉,想不到你这么高傲的人,也会落成如今的惨样。还不如我,我至少双亲健康,他们有不是很高但是也很不多的收入,就我一个独生女,令我享受到家庭幸福和温暖。而你就不同了,还这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双亲。我看啦,这人还是不要太强势了,坏事干尽总是拗遭报应的。”
王小童愣愣地瞟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我这么样还轮不到你说。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天智都拍到你的视频了。”
“他敢公布出来吗?敢公布出来我就让他去坐牢。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半年多以前的李晴婉了,其实那天的气氛我早就感觉出来不对劲,只是不太敢相信你们真的敢下手。我最近几个月经常去惠欣姐和夕瑶家里,她们两家真是太可怜了。惠欣姐的母亲变得精神失常,连班都上不了。大家听说了你家发生的事,无不拍手称快,真是大快人心啦!”
“如果我能让你送我去坐牢,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我早说过,法律对于我的无用的。所幸的是,我这个人本质很善良。所以,今天无论你说了什么,我可以不用跟你计较,但是没有下次了。否则,你和你最亲的人,可能就是明天各大报纸和网站的头版。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哟,一定是最丑陋的,让你生不如死的,明白?”
“哼!”李晴婉咬了咬下嘴唇,气得脸色发白,“咚咚咚”地走掉了。
“天智,幸亏你赶过来了,我要被这个蠢货气死了!”王小童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陈天智说:“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谁?”
“杨学长,就是以前和林夕瑶好过的那个男的。”
“啊,他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他现在刚刚上高三,比我们高两届,读完估计就出去了。”
“他认识我们吗?”
陈天智说:“不认识,可是好像听人说过,不断往这边看。”
“啊,那怎么办?”
“要小心,那也是个厉害人物,千万不要惹到他。不过他并不喜欢林夕瑶,以前曾经拒绝过林夕瑶,应该对我们威胁不大。但是,就怕他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故意针对我们。”
王小童说:“我明白了,我会很小心的。”
陈天智说:“看来到这里来会遇到一些新的麻烦,那个秦老师,居然是汪老师是中学同学,小学初衷高中都在一个班,真是太巧了。原来以为世界这么打,想不到这么小一点点!”
“哪个汪老师?”王小童问。
“就是以前教我们学历史的汪老师,他好像知道一点什么,是关于我的身世,还有我进学校的一些秘密。”
二百七十五、羊入虎口
王小童惊讶地问:“哦!汪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陈天智说:“他好像去过我家,见过我的爷爷。”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我从家里搬出来不久。”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聊,爱管闲事。你知道教国史的人时间都比较充裕。”
“可是,爷爷不是耳朵听不到吗?他也不知道什么,能和汪老师聊什么呢?”
陈天智说:“爷爷确实不知道什么,汪老师也只是有些怀疑罢了,没有掌握任何的证据。但他和秦老师聊到了我,内容无非就是我这个人很怪异,来历不明之类的。”
“哦!”王小童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用理他们。”
陈天智说:“可是几种不利因素现在都出现了,就怕他们搅合在一起,拧成一股力量。”
王小童说:“应该不会,除了李晴婉,其他人对我们都没有恶意!”
“可是大家都不会放过挖别人疮疤的机会,只要有一点裂口出现,他们个个都会闻风而动。”
王小童说:“那我们就尽量不要让裂口出现。”
陈天智说:“看事情的发展吧,有些东西也由不得我们,随机应变吧!”
两人正说着话,杨学长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依然阳光帅气、气宇轩昂。
走到陈天智面前,他停下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天智?”
陈天智笑了笑,说:“大名鼎鼎不敢当,倒是你,曾经一度成为我们班的风云人物。”
“哈哈哈!”杨学长大笑起来,“低年级的学妹们总是那么可爱,让人不知如何拒绝。”
“作为新生,以后各方面还需要向杨学长请教。今天还有一点事,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杨校长说:“不必了,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务必要告诉你。这所学校有一位校长姓刘,还有一位教导主任姓林。”
“什么意思?”陈天智问。
“虽然我不在你们学校,但是和你们学校有很多交情,因为我之前初中就是在那里念的。所以,你们学校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是知道的。那是一个悲剧,因为它导致了三个家庭的毁灭。我不想说谁是谁非,因为悲剧已经发生,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哦!”陈天智冷静地看了对方一眼,“那件事情确实是个悲剧,我身为当事人,也感到很难过。但是警方已经结案了,我想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说一些伤心和怜悯的话,因为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我也没有时间总是沉湎在悲伤之中。”
“我明白,其实我是想告诉你,这里姓刘的校长是其中一个死者,也就是刘明辉的亲叔叔。而姓林的教导主任,是林夕的堂哥。而我,和江蕙欣有些沾亲带故,她的奶奶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姑。她死后不久,她妈妈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连班都不能正常上,现在辞职在家。我表姑不久前也去世了,几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毁灭了!”
陈天智说:“哦,出现这样的状况真是不幸。但是我们也爱莫能助。毕竟我们都只是学生,以学业为重。”
“恕我直言,他们死后我一直都有听到一些流言,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听到各种不同版本的流言,但我问心无愧。”
“但愿吧!今天先这样,咱们有时间再聊。”
杨学长说完转身走了,走的脚步有点匆忙,高大的背影在夕阳的照射先微微向前倾斜,好像一只泄气的公鸡。
王小童和陈天智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后,才回过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天智,我突然觉得,你当初和我一起去美国才是最好的选择,这里太危险了。”
“不!”陈天智摇了摇头,“我并不热衷于出国,要出也是上大学后再出。”
“可是留在这里你觉得真的好吗?这么多人明里暗里针对我们,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够应付吗?”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出国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好,可是对于你来说真的好吗?你一旦出国,就好比被放逐,永远都回不来了。现在你至少能留在王家,虽然那个家早已不姓王。但是只要你能留在那里我们就有机会翻盘,一旦搬出去,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踏进那里。”
“天智!”王小童虚弱地说,“可是我觉得好累!”
“你以为出去就一了百了什么事都没有了?你想错了,人家只要想针对你,你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找到你。不要害怕,有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害怕。”
“好!”王小童握紧陈天智的手,回过头朝四处打量了一番。
学校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几个清洁工已经将会场打扫干净。
两个工人正在用剪草机剪草,被剪断的草尖“突突”地飞舞起来,被夕阳渲染成一片金色。
空气中散发着草的芬芳,树枝上的一群小鸟仿佛被这样的声音吓住了,“腾”地飞起来,朝灰色的天幕飞去,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
太阳偏西后,靠近这一面的墙壁被拉的很长,就像一个能遮天蔽日的巨大怪兽。
王小童无意中朝那面墙壁看了一眼,顿时生出一丝寒意来。
“不要怕,小童,这些人已经把我们的命运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了,假如没有他们,我们或许不会是现在这样。”
“是啊,想起我们以前经常吵架的日子,真是幸福啊!天智,我宁愿我们两个幸福的分开,也不要命运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把我们这样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宁愿你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又自我又任性的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宁愿自己每天跟你吵架,也不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天智!”
“小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怕,这些人我都可以应付。现在主要是对付赵,拿回你妈妈名下的所有资产。等做完这些,我们就可以安心离开,丝毫不用在乎那些人说什么。”
“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拿到他更多的资料。离开学还有些时日,待我去徐伯那边,你一个人要好好保重。”
“我会的,学校的宿舍要退了,宿管部已经过来催过一次。我一会儿把你送回家,就开始清理和打包。”
“你打算重新搬回原来的地方住吗?”
“是的,不然我能住哪里呢?”
“也好吧!等开学后再向新的学校申请一间宿舍。”
陈天智说:“要看情况呢!听杨学长刚才的口气,我们好像已经羊入虎口了!”
二百七十六、聚集
“小童,你回来啦!”方筱榆正将工人煮好的晚餐端上来,看到王小童牵着陈天智的手走进来,连忙和她打招呼。
“是啊,我今天去新的学校报到了。”王小童放下书包,看到睡在摇篮里的徐小轩,上去抱了起来。
徐小轩看上去比前一段时间又大一些了,虽然脖子还不能立起来,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闭着眼睛吃吃喝喝,和逗弄他的人开始有了一些互动。
看到王小童拿着铃铛在他面前摇了几下,他马上抬起眼睛看了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阿姨你看,小轩他会笑了。”王小童说。
“是呀,他看到姐姐回来高兴呢!”方筱榆说着,把徐小轩接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给他喂起奶来。
工人把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来了,一道素炒丝瓜,一盘空心菜,一盆酸菜鱼,还有一个炒回锅肉,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但是看上去色香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天智,把椅子搬过来准备吃饭吧!”方筱榆说。
陈天智把椅子搬了过来,这时徐母收到一堆衣服过来了,走到方筱榆身边,说:“那人还没有和你联系呢?都走了这么多天了!”
方筱榆点了点头,说:“是啊,你快点把衣服放好来吃饭吧!”
徐母说:“我吃不下呢,这个月两个工人的工资都还没有发,生活费也没有让人送过来。继续这样下去呀,要喝西北风呢!”
方筱榆说:“您不用担心,文柏他会让人松过来的。”
“我看啦,八成是不打算给钱了,生活费和工人的工资都不打算付了。再这样拖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依我看啊,再不付就让两个工人走了算了,这样可以少一些开支。”
这时张梦下班回来了,她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一边低着头走着,一边还在听音乐,最后一头撞到了石墩上。
方筱榆赶紧将她拉了过来:“你干嘛呢?怎么像只没头苍蝇似的。”
“唉,筱榆,我今天特别倒霉。”张梦说,“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到楼上去了。”
徐母说:“怎么回事张梦?”
“阿姨,我现在不想说,等一会我悄悄告诉你。”张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怎么了?”徐母问方筱榆。
方筱榆说:“我也不知道,她还能怎么样呢?要么被炒鱿鱼还么和男朋友闹翻,只有这两样。”
张梦听到后,突然转过身,说:“筱榆,你简直太了解我了,还真的这两样,都他妈让我遇着了!”
方筱榆惊讶地说:“不会吧张梦?”
“怎么不会?就是会,我告诉你,百分之百,一点都没有说错!”张梦突然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脱掉了一只鞋子拿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到方筱榆身边,“那个死男人明明有老婆,老娘差点让他骗了。被我发现后,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居然公报私仇,把我给炒鱿鱼了!”
“这人怎么这样?”方筱榆惊诧地说,“你可以去劳动局告他,也可以向法院起诉他,真不是个东西!”
“告了有什么鬼用?他说我是自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存在骗不骗的。他还让我把上次买的那块表还给他,我还他个鬼。除非让那个我回去上班,陪我几个月的工资。”
徐母走过来,抹了抹眼泪:“现在的人啦,尽是一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儿子子轩人品那是万里挑一,可是命不好,才那么年轻就去了。唉,好人命不长,还真是没有说错!”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方筱榆问。
张梦撇了撇嘴,说:“能怎么办?继续找工作呗!”
方筱榆说:“文柏这个月没有给我们钱,工人的工资都没有付,生活费也没有给。”
张梦问:“文柏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走了以后一直没有跟你联系吗?”
“没有。”方筱榆摇了摇头,说,“我的意思是再过段时间还是这样,就凑点钱出来,把工人的工资付了,让他们走人。然后我出去工作,小轩交给妈带。”
张梦说:“也好,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这里吃住,攒了几万块,我可以拿一点出来。”
方筱榆说:“嗯,你拿一万块,我还攒了一点工资,我也拿一万块。然后我跟你出去工作,我们两个还有我妈和小轩,就四个人,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小童和天智跟着我们一起吃,粗茶淡饭,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王小童说:“其实我妈给我买了一些基金,我以前也攒了一点钱,也可以拿一点出来。”
徐母说:“这样就可以了,我们几个人住在这里,不用付租金,光是吃饭还是可以的。等到了这个月月底,如果还不发工资,就让两个工人走吧!”
一群人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地只管低着头吃饭,似乎对接下来的变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都在心里盘算着。
陈天智吃完就回到学校去开始收拾东西了,打算过两天搬回到‘家’去。
王小童吃完饭上楼去了,上楼后把以前攒下的零花钱拿了一些出来,数了数,大约有个两万多块,于是拿到楼下,交给了王小童。
徐母看她拿了这么多钱出来,撇了撇嘴,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一般家庭的孩子想比呀,都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呢!可怜啊,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毁了!”
就这样,王小童上楼后将所有的物品擦洗了一边,取出柜子里的皮箱,开始装行李。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王小童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打了一辆的士,来到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颠簸和辗转反侧后,她终于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这里看上去古风古韵,就好像在历史书里出现的那写文物一样。
徐伯是在一家超市里当保安人员,陈烨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见到王小童的时候,表情有些惊讶,又觉得顺理成章。
“小小姐!”徐伯拉住王小童的手,一开始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接着眼中噙着泪哭了起来,“老徐走后你还好吧?”
王小童摇了摇头,哭着说:“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徐伯说:”可想而知,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恕我无能。那场车祸让我的额前被撞塌了一部分,不久前才刚刚又做了一次手术。“
徐伯说完,将额前的几缕黑白相间的头发撩起来,给王小童看他的伤口。
王小童说:“那天真是运气好,您福大命大,没有伤到性命。”
“那天真是太诡异了!”徐伯说着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说,“小小姐,你确定你来没有被人跟踪吗?”
“是的。”王小童说,“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被任何人跟踪。”
徐伯说:“那好,等会我下了班,叫上陈烨,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
二百七十七、套路
陈烨下班后走过来,三个人来到附近一间有包房的餐厅。点完菜,徐伯合上菜单,对住墙上的镜子又照了照额头上方的伤疤。
陈烨往三只杯子里各倒了一杯水,拿住菜单点了几个菜,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徐伯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小小姐,你都不知道夫人生前那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事。那段时间你好像忙着要参加中考,每天早出晚归,那一个多月都没有怎么和夫人见面。夫人真是可怜啊,唉,我在王家工作了那么多年,她以前怎么样我是知道的,那么精明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徐伯说完呜咽起来。
陈烨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往他的水杯里面加了一些水。
王小童说:“那段时间我确实没有时间见我妈,我妈她以前每天都会和我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很关心我的学习。可是那半年多以来她变得不怎么管我了,也从来不关心我的学习。没办法,我什么都要靠自己,幸亏遇到了一位好朋友,他可以经常帮我补习。那段时间我特别忙,压力特别大,大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徐伯说:“就是啊,夫人她突然整个人都变的傻傻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经常弄的满地都是。新来的那个专门照顾她的女人每天打她,有时候用手打,有时候用棍子和扫把打。我说她两句,她就跟我吵。我也不敢多说,因为她是赵先生请来的。董事长走了,夫人变成那样,家里的一切都是赵先生说了算。”
王小童哽咽起来:“我也不明白我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她以前好好的,我妈好可怜!”
徐伯说:“赵先生住进来后,我也没有资格再进入夫人住的地方,什么都是那个女工人在负责。有时候我在楼下做事,就听到楼上传来惨叫声,是那个女工人在对夫人下手。有一天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一大早想去报警,结果一出门却遇到了车祸。那个该死的司机他驾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报废车,突然朝我冲过来,我躲都来不及躲。幸好是辆破烂车,杀伤力没那么大,不然我就没命了。”
陈烨说:“那辆车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朝你冲过来呢?”
徐伯朝四周看了看,说:“所以说呢,我有点怀疑赵先生,是他给了那人钱,让他来撞我。那是个偷井盖的家伙,他一点事没有,就被判了两年。”
陈烨说:“他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是要外出报警?”
徐伯说:“因为有内鬼,好像所有人都被赵先生收买了。我骂了那个女工人几次,他们就开始监视我的一言一行。我平常什么都不敢说,他们也变得很不尊重我,我说什么都没有人听。”
王小童说:“我就是很想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会变成那样的?”
徐伯说:“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夫人以前是很健康的,你可以去医院问一下医生。对了,夫人的病例你有看吗?”
陈烨说:“不用问了,病例那些肯定都被姓赵的销毁了。”
王小童说:“赵叔叔说我妈是打了美容针才这样的,我有看过医院的诊断书,说是肉毒素中毒损害到大脑神经。”
陈烨说:“病例造假太容易了,是哪个医院开的诊断书你注意看了吗?”
王小童说:“我忘记是哪个医院开的了。”
陈烨说:“那不就完了,夫人一去世就马上火化了,火化前都没有让法医鉴定,这太可疑了!”
王小童说:“怪我自己,我当时太相信赵叔叔。他给我看了我妈的一些视频,我妈死的很丢人,那个视频让我觉得无地自容。于是我就答应他在通知我爷爷奶奶之前,把我妈弄去火化了。”
陈烨说:“唉,全是套路,你只是个孩子,懂什么?他完完全全在利用你,这种人太狡猾了,把咱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人玩的团团转。”
徐伯说:“董事长之前一直怀疑夫人和赵先生关系不正常,派我和陈烨跟踪他们的时候,他们经常会去弘一法师那里。小小姐你可以查一下弘一法师的来历,他和一些境外的教会团体也经常来往。”
陈烨说:“是的,他们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和做法事,那个弘一法师很不正常,都不像一般寺院的和尚,还带了两个打手。上次我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他居然让他徒弟打了我一拳。那一拳下手可真重,打的我眼冒金花,肩膀痛了好几天。”
王小童说:“哦,这样能查到什么信息呢?”
徐伯说:“夫人生前对弘一法师很迷信,只要是弘一法师说的,她都会奉为圣旨。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牵连,就不得而知了。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赵先生居然和弘一等人在一起,完全不像个读过书的人。
“哦,好的!”王小童用笔记了下来。
陈烨说:“你应该去查两个人,一个是弘一,一个是医院的医生。这是一起很明显的阴谋诈骗案,目的就是要夺取王家的全部财产,因为徐董去世后,就剩下你们孤儿寡母,太容易下手了。你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住在那里都要看人的脸色,可惜没有一点证据。另外你可要注意,住在那里我感觉很不安全,他迟早会对你下手。我那天见了你以后,带你去了一趟法务部就感觉很不安全,马上逃走了。”
王小童说:“赵叔叔最近好像也得了什么病,要去深度治疗。听他说,好像是感染了我妈身上的寄生虫,那种寄生虫可以让人变傻。”
陈烨和徐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惊讶地说:“还有这种病?”
王小童说:“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听他的说法,我妈的病好像不完全是打美容针的问题。等我回去,会去一趟美容院,再去医院调查,我要搞清楚这种寄生虫到底是什么。”
陈烨说:“听起来好像很可怕,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王小童说:“是啊,可我妈是从哪里感染的呢?”
徐伯说:“这些都是迷,反正自从夫人和赵先生好上后,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一件是正常的。”
这时菜端上来了,一盘藜蒿炒熏肉,一盘蒸老面馒头,一盘基围虾,还有一份干锅小黄鱼。
陈烨给自己和徐伯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啤酒,给王小童倒了一杯果汁,几个人继续边喝边聊起来。
用完餐后,陈烨帮王小童在附近找了一间酒店。
二百七十八万、失窃
回到酒店,王小童将所有资料整理出来,给陈天智发过去。
第二天是徐伯休息的日子,他要去医院检查头部伤口的修复情况。
王小童买了一张票,准备回去了。
当她坐着车回到王家,王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屋里进来了小偷,很多东西都被盗了。
方筱榆报了警,附近派出所过来了三名警察,他们勘查了现场,将一些重要区域封锁起来,开始查看监控。
视频显示,有两个“蜘蛛人”趁王家中午没人时,从楼下下水管道处翻了进来。他们将各个房间洗劫了一番,把很多东西翻出来扔的到处都是。
警察锁定目标后,就撤掉了警戒线。
大家开始整理被弄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都是王宝宝的衣服,都是高档时尚的大牌,有很多只穿过一次,有些都没有穿过。
除了衣服,还有一些高级护肤品,以及高级香水之类的。
张梦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叠起来和那些高档化妆品摆放在一起,准备搬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时王小童一脸阴霾地走过来:“这是我妈的东西,请你不要乱碰,全部都放下。”
张梦愣了一下,乖乖地全部放了下来。
王小童默默地蹲在地上,一件一件清理王宝宝生前的东西,全部叠的整整齐齐,放进了几只大皮箱内。冬天的皮草那些她用一些大塑料袋装了起来,装进了两只巨大的樟木柜里。
整理完衣服,她开始整理一些首饰盒和梳妆盒。当整理到一个红色gucci小皮箱时,她停了下来。
小皮箱上着锁,锁是一把18k的镀金锁,就像一般的书包那么大。她将它拎了起来,发现它很沉,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正好男工人老张过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电钻,好像是刚刚去干了什么大工程。
“张叔叔,张叔叔!”王小童大喊起来,“请您帮帮我!”
老张走过来:“需要做什么?”
“麻烦你帮我把这只箱子打开一下。”王小童说。
老张沉默可片刻,说:“赵先生说了,这屋里的一切都是赵先生的,谁也不能乱动。你想打开箱子的话,等赵先生回来再说吧!”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有权利打开它。麻烦你帮我开一下,谢谢了。”
老张摇了摇头,说:“不行,没有赵先生同意,我不敢开这把锁。”
这时方筱榆走了过来:“老张你就帮帮她吧,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老张说:“有多好呢?我只听赵先生的,现在赵先生不在家,我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那好吧,我叫人来开。”方筱榆拿起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负责通下水道和开锁的进来了,三下五除二帮王小童把锁打开,王小童看到里面的一对乱糟糟的东西,顿是愣住了。
除了几只注射用的药水,还有一个注射器和一盒药。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一个日记本,上面秘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她把注射的药水拿起来,发现瓶身上光光的,大小和医院开的那些针剂差不多。
“为什么她要吃那么多的药呢?”王小童疑惑地将药水拿起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住,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除了这些,箱子里还有几本经书,有些书皮都撕烂了,她将它们拿起来,那些针剂放在一起,一起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小童,这边有很重要的东西,你赶紧过来一下。”
是方筱榆的声音,王小童马上将箱子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房间,马上走过去。
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假花下面,摆放着一盒一盒的面膜。王小童惊讶地将面膜拿了起来,这时很快一只老鼠从里面爬了出来。
她吓得尖叫一声,赶忙躲到了一把椅子后面。
方筱榆拿起一个扫把,朝老鼠拼命地打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把老鼠打死了。张梦走了过来,一把拎起老鼠的尾巴,将它扔进了垃圾箱。
“还有,你看,这是什么?”方筱榆将一条闪闪发光的链子用食指勾起来,在王小童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项链吗?”王小童问。
“是的,是你妈妈的钻石项链,教给你保管起来,可不要弄丢了哦了。”
“钻石项链?”王小童惊讶地说,“我好像见我妈戴过。”于是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挑起来,放进了之前的裤兜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收拾,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好了。这时女工人过来叫吃晚饭,大家都洗干净了手,准备下去。
张梦一边抱着徐小轩逗个不停,一边偷偷地用眼睛瞄了王小童一眼,发出一阵轻微的嗤之以鼻的声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王小童接起电话,原来是陈天智打过来的。
“小童,你回来了?路上安全吗?”陈天智问。
“还好。我收集了很多资料,都发了邮件给你。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陈天智说:“哦,还没有,我今天开始把东西搬了一些回家了,你明天过来还可以和我一起在那里办公或学习,但是就这两天就必须搬走。新的学校里面暂时没有宿舍,我今天问过了。可能以后每天都要像从前那样,呆在家里。可是这样你怎么办呢?”
“我现在不怕,现在我每天和方阿姨和奶奶她们住在一起,能带给我很多安全感。搬回去就搬回去吧,我以后可以去你家。”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辆车停到门口打起了喇叭。
大伙回过头,是那辆白色的宾利,不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发起呆来。
赵文柏从车中走出来,他的头上还缠着纱布,脸部看起来浮肿蜡黄。他一边慢慢走着,身边还跟着两只小和尚,令人感觉到一阵阴影像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方筱榆第一个扑了上去:“文柏,你回来了?上次说的什么病,治好了吗?”
赵文柏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楼下,在两个小和尚的陪同下,朝楼上走去。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他慢慢地走下楼,从方筱榆身边擦肩而过。
“文柏!”方筱榆呆呆地冒出一句,赵文柏突然变成这样,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叫住他和他沟通该给工人们发工资的事。
然而赵文柏没有理她,他转过身,呆呆地朝她看了一眼,然后机械地转过身,继续往门口走去。
两个和尚一直在后面跟着,其中一个看到方筱榆目瞪口呆的样子,双手合十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说:“施主不必太惊讶难过,赵施主正在深度治疗的中后期阶段,等再过半个月,就什么都恢复了。”
方筱榆说:“不是的,我想提醒他,该给这里的工人付工资了,不然他们就走了。”
赵文柏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新车走去!
二百七十九、大脑失忆
到了晚上八点多,大伙气都消的差不多了,洗了手,准备下楼去吃饭。
张梦正抱着徐小轩逗个不停,看到王小童走出来,偷偷地用眼睛瞟了她一眼,发出一阵轻微的嗤之以鼻的声音。
“你在看不起我吗?”王小童冷冷地对张梦翻了一记白眼,“不要忘记了,是我刚刚拿出两万多块钱来维持家用,方阿姨拿出一万块,我奶奶和你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
张梦气的用手摁住太阳穴:“你……你简直太气人了,我在这里也没有白吃白住,我有帮忙干活的。你昨天一天不在家,衣服都是我帮你晒的。”
徐母说:“我一个老人家,也吃不了几口,我的那些钱都是你爸爸给的,我要留下来给你弟弟。他将来要读书,还要上大学,可是要花不少钱呢!你妈那个坏女人,把你爸爸留给方阿姨的钱全部都拿走了!”
方筱榆赶忙过来打圆场:“我求求你们,都少说两句,你们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方筱榆说着做了一个从三楼跳下去的动作,张梦和徐母都吓住了,连忙将她拉住。
徐母说:“罢了罢了,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张梦说:“是啊,文柏都把她的房子转到我名下了,你非要留在这里照顾这个白眼狼,让我们都跟着受她的气!”
方筱榆说:“妈,张梦,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跟个孩子计较呢?”
王小童准备再说点什么气徐母和张梦,这时手机响了,是陈天智打过来的。
“小童,你回来了?路上安全吗?”陈天智问。
“还好。我收集了很多资料,都发了邮件给你。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陈天智说:“哦,还没有,我今天开始把东西搬了一些回家,你明天过来还可以和我一起在这里办公或学习,但是过两天就不行了。”
“哦!”王小童悻悻地说,“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我刚刚又跟人吵架了。”
陈天智说:“不要跟人家吵架,你这个脾气要改一下,现在不比从前了。”
“我知道,唉,我快累死了!”
“我看了你收集的那些资料,都非常重要。你要记住,我们现在的敌人只有一个,一个,知道吗?其他人不是你的主要敌人,不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他们身上。”
“好吧,我知道了。”
“你就这样,明天我们见面再聊。”
“好的,我这里又收集了一些样本,我明天带给你。”
“太好了,只要花点心思,就会有收货。不要泄气,打起精神来,敌人做了这么多事,无论他掩饰的有多好,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知道了。”
“不要再任性,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发生冲突,这样会耗费你的时间和精力,记住我的话!”
“明白了,就这样。”
王小童说完将电话挂了,回过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们吵架,请你们原谅我!”
张梦看了方筱榆一眼,又看了看徐母,最后看着王小童:“你现在道歉已经没有用了,你已经伤害到我们大家,从今以后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很快就会搬走,以后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好了。”
王小童说:“好吧。我知道我刚才太过分了,请你们不要再往心里去。等你们搬走了,我会去看望你们的。”
方筱榆说:“大家说的都是气话,没有人真的想搬走。你以后也不用再生这么大的气,有什么话好好说,毕竟,大家都在用一艘船上。”
气氛缓和了下来,王小童重新拿起玩具去逗弄徐小轩,看到他对她笑,她开心地伸出双手准备去抱他,却被徐母一把夺了过去。
“行了,大家都准备下楼去吃饭吧!”方筱榆说。
一行人来到楼下,工人和往常一样,把饭桌摆在了院子里。
刚刚坐下,一辆车突然停到门口打起了喇叭。
大伙回过头,是赵文柏那辆白色宾利车,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赵文柏从车中走出来,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部看起来浮肿蜡黄。他慢慢地走着,身边还跟着两个和尚,令人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强大的阴影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方筱榆第一个走上去:“文柏你回来了,你头上怎么了?上次说的病治好了吗?”
赵文柏慢慢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看了良久,就好像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文柏你怎么了?”方筱榆问。
“你是……筱榆?”
方筱榆拼命地点了点头:“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我要走了。”赵文柏说完,慢慢地转过身往院子出口方向走去。
“文柏!”方筱榆追过去,“文柏你到底怎么了?”
一个高个子的和尚说:“赵先生脑部刚刚做过手术,出现短暂失忆,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高个子和尚说:“关于赵先生的病,我们不方便透露,还是等他好了以后你直接问他,我想他会告诉你的。”
“哦!请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他的朋友,他现在回来是需要拿一些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忘记了。”
高个子和尚说完走上去拉住赵文柏的胳膊,“赵先生,你的东西还没有拿。”
“哦,你们跟我来。”赵文柏转过身,在两个和尚的搀扶下往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房间门口,高个子和尚从他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片将门打开。
赵文柏走进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
个子矮一点的和尚将房间门关上后,和高个子和尚一起帮赵文柏找寻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房间门被打开了。赵文柏拎着他以前随身携带的公文包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方筱榆一眼,走到楼梯口处。
其他人都追过来,站在楼梯口默默地看着他。
高个子和尚看了其他人一眼,从赵文柏手中接过公文包,和矮个子和尚一边一个搀扶着他的胳膊,准备下楼去。
“站住!”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大伙回过头,原来是王小童。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矮个子和尚问。
“请问你们手上拿的是什么?”王小童问。
“包啊!”
“里面装的是什么?”
“抱歉,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赵先生的**。”
“可以打开让我看看吗?”
高个子和尚不耐烦地说:“都说了不可以,你没有权利查看赵先生的包。你要知道,你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赵先生的,他可以随时赶你出去。”
王小童说:“可是,赵先生现在已经处于失忆状态,你们不可以带他进入他的家里拿东西,这是基本法律常识。你们可以去某个儿童家中拿东西吗?”
高个子和尚有些慌乱起来:“当然不可以,但是赵先生不是儿童,他只是大脑出现一些短暂性失忆。我们是他带过来的,他虽然有些失忆,但是仍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好吧,我来问他。”王小童走到赵文柏面前,“赵叔叔,是你带他们来拿东西的吗?”
赵文柏呆呆地看了她一眼,说:“是的!”
二百八十、惊心动魄
高个子和尚说:“你看,我们没有骗你吧,是赵先生自己要来的。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失忆,还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能认识你们中间的一些人。”
王小童说:“你说的没错,三岁的孩子也能认识一些熟人,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去哪里,可他依然是未成年人。”
高个子和尚说:“你这是在狡辩,成年人怎么能和三岁孩子比呢?”
“可赵叔叔现在的智力也就和三岁孩子差不多啊,你不信我再问他。赵叔叔,你能把这个送给我吗?”
王小童说着,用手指了指高个子和尚手上的包。
赵文柏盯住她看了看,问:“你是谁呀?”
王小童说:“我是你最喜欢的朋友啊,我叫王宝宝。”
“宝宝,宝宝!”赵文柏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宝宝她去哪了?”
“在这!”王小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王宝宝,你能把这个包送给我吗?”
“宝宝,原来你在这里!”赵文柏开心地跑过来,抱住王小童,“我说你去哪了,原来你在这里,那个包就送给你吧!”
王小童死劲地挣脱出来,一把推开赵文柏,眼神犀利地盯着高个子和尚:“看到了吗?你们不能拿走哪个包,给我放下!”
高个子和尚说:“请问你是赵先生的什么人?他的亲戚还是亲属?就算赵先生现在神志不清,他也轮不到你做主。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在医院都是我们照顾,他做手术都是由我们签字给医生。我就问你,今天到底是谁能说了算?”
“当然是我。”王小童说,“因为我是他最亲的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
高个子和尚皱了皱眉头,笑了起来:“最亲的人?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赵先生提到你?为什么他在医院做手术你没有在身边?”
王小童说:“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生病了。”
高个子和尚说:“可我们知道。”
王小童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他的继女,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家庭关系,他和我母亲是合法的夫妻。所以,和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和尚比起来,我更有权利做主。”
高个子和尚说:“那这样好了,你去报警,一切由警方来做主。”
旁边的矮个子拉了拉他的胳膊,说:“师兄,你疯了?警方来了更麻烦。要不这样好了,这个包何去何从,应该由赵先生自己决定。”
高个子说:“对,我们也不要争了,交由赵先生决定吧!”
高个子说完把包递给赵文柏:“赵先生,这是你随身携带的背包,现在有人不肯让你带走,我们想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带走他!”
赵文柏接过包,紧紧地抱在怀里,说:“这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要抢。”
高个子和尚说:“你是决定让包留在这里,还是跟随我们一起带走。”
赵文柏说:“是我的,谁都不要抢。”
高个子和尚说:“看到了吧,赵先生并没有完全糊涂,属于他的东西,他心里很清楚,不会轻易地给别人。”
王小童说:“总之你们不能拿走东西,不然我就报警。”
高个子和尚说:“你可真是个蛮不讲理的玩意,我懒得跟你嗦,我现在要带走赵先生,你有本事到他手上来抢。你要敢抢,我就给你录影,然后把视频交给警方,说你抢赵先生的东西,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方筱榆站了出来,说:“算了吧小童,让他们去吧!”
“不行!”王小童哭了起来,“那里面都是我妈妈的东西,我妈妈当时就是变得半傻不傻的,被赵叔叔骗去了一切。现在赵叔叔得了跟我妈一样的病,这些和尚想把这些东西都骗走,一定是这样的。”
大伙听了都惊的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高个子和尚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要不看你是个小姑娘,早打你了。”
方筱榆问:“真的是这样吗小童?”
王小童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方筱榆说:“可惜文柏现在说不了话,唉,就算他会说话他也不会承认。这样吧,两位大师,能否把这个箱子打开一下,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高个子和尚说:“那好吧,你们去赵先生手上拿下来看吧!”
方筱榆走过去:“文柏,把箱子给我好吗?”
赵文柏将箱子抱的紧紧的:“是我的,谁都不要来抢。”
“是我,我是筱榆,让我看看你的箱子里有什么,好吗?”
“不行,都是我的,是我的宝贝,你们不要想拿走!”
高个子和尚笑着说:“赵先生只是出现短暂性失忆,他又不是个傻子。事实上我们还要带他回医院去检查,如果手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方筱榆说:“实不相瞒,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们装的是什么,请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和他好好商量。”
矮个子和尚说:“你要快一点,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
方筱榆点了点头,继续走到赵文柏身边:“文柏,我是筱榆,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赵文柏看了看黑暗的黑空:“记得,你跟我一起捉迷藏。”
“是啊,我们玩捉迷藏,你喜欢捉迷藏吗?”
赵文柏点了点头:“喜欢。”
方筱榆说:“那我们再玩一次怎么样?”
“好啊!”
“你先把包交给我,我就跟你玩。”
“不行。”赵文柏摇了摇头,把脸转向王小童,“我要交给她,让她拿着,你跟我玩。”
方筱榆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小童走过来,从赵文柏手中接过箱子,拿到旁边,准备将箱子打开,却发现密码打不开。
方筱榆说:“文柏,你知道那个箱子的密码是多少吗?你要能说出来,我就跟你玩。”
赵文柏说:“知道,是你和我捉迷藏。”
方筱榆着急地说:“密码,数字密码,是多少?”
赵文柏说:“是密码多少。”
高个子和尚说:“看到了吗?赵先生已经不记得密码了,但是这是他随身携带之物,他做完手术后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一直念念不忘这个箱子,我们只好陪他过来拿。”
方筱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王小童说:“算了吧小童,让他们拿走吧!”
“等一下。”王小童说,“我的朋友可以破解各种密码,我让他过来,你们稍等一下。”
矮个子和尚说:“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了,赵先生明天一大早还要检查伤口愈合状况。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我们必须走了。”
矮个子和尚说完就要拉着赵文柏离开,王小童追过去拦在前面:“我已经给我的朋友打了电话,他最多十几分钟就能赶过来。”
矮个子和尚说:“我的小姐,等你朋友赶过来,我们什么事都干不成了。赵先生要回去休息了,出来太久医院会追究责任的。”
赵文柏突然大叫一声:“三个三两个二一个一!”
众人被惊得面面相窥,王小童愣住片刻,迅速在包上按下这几个数字,包很快就被打开了。
大伙都围了上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一盒棉签,两个红色的小册子,是赵文柏和王宝宝的结婚证。其余还有一大堆的证明,离婚证、死亡证、王宝宝的身份证、绿卡、护照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给车加油的票据。
高个子和尚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搞的这么惊心动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原来是一堆证书!”
赵文柏走过来,一把将包抢过去,对王小童说:“不准你碰我的重要东西,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王小童彻底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赵文柏被一高一矮两个和尚架走了。
二百八十一、求证
装饰豪华漂亮的美容院门口,停了许多辆豪华的轿车。一些打扮入时的富太太们不断从车里走出来,她们有的拎着昂贵的品牌皮包,有的戴着宽大的墨镜遮住半边脸,步态优雅从容地朝美容院气派的自动门走去。
王小童从出租车里走出来,身穿白色t恤衫和牛仔短裙,长长了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短马尾,瘦高型的身材看起来清纯阳光又干练。
“给,师傅,两块钱不用找了。”
二十块钱递给司机后,王小童混在几个贵妇中间,快步地走到美容院门口。
看门的保安看到她进来,马上走过来:“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姓王,我的母亲之前经常在这里这里做美容护理,她姓王,我想来找一些她的东西。”
“请跟我来。”
保安把王小童带到前台,向长了一副蛇精脸的前台说明了情况。
蛇精脸从电脑里翻了翻客服资料,说:“请稍等,我叫一下我们主管来跟你说。”
王小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色职业装、看起来稳重优雅的三十多岁女性走了出来,在王小童面前坐了下来。
“我想了解一下我妈以前在这里做护理的情况。”
“王女士以前的确是经常在我们这里做护理,包括注射一些延缓衰老的针剂,可这些都是安全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说打针中毒了,伤到了脑神经。她的朋友曾经来我们这里交涉过,拿着医院开具的诊断报告。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当时承诺愿意陪王女士做进一步的检查,赔偿相关费用和一切医疗损失,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就去世了。”
“哦!”
“关于具体的赔偿方案,我们还没有敲定。因为我们必须要经过法院,三方派人员和王女士一起到三方都认可的医院,做一份相关体检报告。只有确定王女士的病情和我们有关,我们才会做出具体的赔偿方案,包括对医疗费用和各方面的赔偿。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赔偿标准,一切要等鉴定结果出来才决定赔偿多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女士后来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做医疗鉴定。然后过了多久,就从媒体上看到她去世的消息,为此我们也感到非常遗憾。”
“我明白了,就是说你们打算通过法院重新找一家医院为我做鉴定,然后我妈没有配合你们,对吗?”
女主管说:“是这样的。这真是一件很遗憾的是,你作为王女士的女儿,一定十分伤心。这样吧,我向我的上级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我们讨论一下方案,然后我会再和你联系。”
王小童问:“你的意思是,你们会对我进行补偿吗?”
“是的,因为王女士的朋友赵先生之前出具过一份王女士肉毒素中毒的体检报告,王女士生前的确只在我们这里注射过肉毒素,这些都是有记录的。所以王女士去世后,不管是不是真的和我们美容院有关,我们也应该对她做一些补偿。”
“我今天来不是来要补偿的,我是想……”
“我明白,王女士家境十分优越,想必她家里人也不缺这点补偿。但是作为可能和我们有关的美容事故,即使你们没有起诉我们,我们也应该做一些相关的赔偿方案,这个是在和王女士签订的合同里有列明过。具体的数额,要等大老板回来确定。”
“我就是想知道,给我妈做医疗鉴定的是哪家医院?”
“我记得是市区第三人民医院,因为时间有点长了,我也有点记不住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王小童说完,在女主管的陪送下,走到门口。
“就这样,再见。”
“不客气,需要什么可以再过来。等具体方案下来后,我会和你联系。”
女主管说完挥了挥手,王小童走了出来。
下午三点钟,王小童来到第三人民医院门口,最后找到了这里的美容整形科,向相关的工作人员描述了王宝宝的病情。
“当时的诊断结果是肉毒素中毒,大脑神经受到损伤,请问应该是哪一位医生帮她做体检呢?”
“这个具体要去脑科和神经科问一下。”工作人员说: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绕过药房,来到电梯口。搭乘电梯来到四楼,王小童找到了脑神经科。
脑神经科有三位一生在坐诊,门口排了很多人,忙的不可开交。
王小童排了很久,终于在一位护士的引荐下,来到其中一位个子瘦高的男医生面前。
“请问你哪里不舒服?病历呢?”
“是这样的,我姓王,我妈之前来这里看过病,她好像是美容院注射的肉毒素中毒,所以需要在这里来进行治疗。可是治疗了没有多久,她就去世了。我想来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她是否真的是肉毒素中毒身亡。
瘦高个医生说:“你稍等,我先查一下病历。”
瘦高个医生说完,翻出电脑上的病历,仔细地查看起来。
“王宝宝女士以前的确是在我们医院做过体检,据其他医生记载,她的体内存在大量的肉毒素,远远超过了正常使用范围,这样会严重损害她的身体,包括她的脑神经。”
“具体的数字是多少呢?”王小童问。
医生说:“没有具体的数字,因为药物已经蔓延到她身体的各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时确实是这样,比较罕见。”、
王小童说:“可是美容院告诉我,我妈使用的药物都在安全的范围内,他们很专业,应该不会让药物蔓延到全身各处。”
“可我们当时检查的情况确实是这样,我们在王宝宝的退步、贝贝、胸部、肩部走了一些检查,她的脾脏、肝脏、胃部、脑部、大肠内到处的弥漫着各大量的肉毒素,这种状况令我们十分惊讶。”
“哦,您觉得是什么情况造成的呢?”王小童问。
医生说:“好像是有人专门在往她的身体里注射肉毒素,不像是美容院的一般操作。之前也有一位打肉毒素过敏中毒的人,但他和你妈是不一样的状况。”
“哦,一般来说,打多少肉毒素会出现这种情况?”
“远远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量,美容院一次注射应该不会超过一百毫升,这个量一般人是可以承受的。过敏除外,有时候几毫升都能令一个人产生过敏中毒。但王女士的情况显然不是过敏,因为她不是第一次注射这种药物,她看上去更像是被人突然注射了大量的这种药物。”
“好的我明白了。”
二百八十二、线索
王小童问:“你的意思是,你们会对我进行补偿吗?”
“是的,因为王女士的朋友赵先生之前出具过一份王女士肉毒素中毒的体检报告,王女士生前的确只在我们这里注射过肉毒素,这些都是有记录的。所以王女士去世后,不管是不是真的和我们美容院有关,我们也应该对她做一些补偿。”
“我今天来不是来要补偿的,我是想……”
“我明白,王女士家境十分优越,想必她家里人也不缺这点补偿。但是作为可能和我们有关的美容事故,即使你们没有起诉我们,我们也应该做一些相关的赔偿方案,这个是在和王女士签订的合同里有列明过。具体的数额,要等大老板回来确定。”
“我就是想知道,给我妈做医疗鉴定的是哪家医院?”
“我记得是市区第三人民医院,因为时间有点长了,我也有点记不住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
王小童说完,在女主管的陪送下,走到门口。
“就这样,再见。”
“不客气,需要什么可以再过来。等具体方案下来后,我会和你联系。”
女主管说完挥了挥手,王小童走了出来。
下午三点钟,王小童来到第三人民医院门口,最后找到了这里的美容整形科,向相关的工作人员描述了王宝宝的病情。
“当时的诊断结果是肉毒素中毒,大脑神经受到损伤,请问应该是哪一位医生帮她做体检呢?”
“这个具体要去脑科和神经科问一下。”工作人员说:
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又绕过药房,来到电梯口。搭乘电梯来到四楼,王小童找到了脑神经科。
脑神经科有三位一生在坐诊,门口排了很多人,忙的不可开交。
王小童排了很久,终于在一位护士的引荐下,来到其中一位个子瘦高的男医生面前。
“请问你哪里不舒服?病历呢?”
“是这样的,我姓王,我妈之前来这里看过病,她好像是美容院注射的肉毒素中毒,所以需要在这里来进行治疗。可是治疗了没有多久,她就去世了。我想来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她是否真的是肉毒素中毒身亡。
瘦高个医生说:“你稍等,我先查一下病历。”
瘦高个医生说完,翻出电脑上的病历,仔细地查看起来。
“王宝宝女士以前的确是在我们医院做过体检,据其他医生记载,她的体内存在大量的肉毒素,远远超过了正常使用范围,这样会严重损害她的身体,包括她的脑神经。”
“具体的数字是多少呢?”王小童问。
医生说:“没有具体的数字,因为药物已经蔓延到她身体的各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当时确实是这样,比较罕见。”、
王小童说:“可是美容院告诉我,我妈使用的药物都在安全的范围内,他们很专业,应该不会让药物蔓延到全身各处。”
“可我们当时检查的情况确实是这样,我们在王宝宝的退步、贝贝、胸部、肩部走了一些检查,她的脾脏、肝脏、胃部、脑部、大肠内到处的弥漫着各大量的肉毒素,这种状况令我们十分惊讶。”
“哦,您觉得是什么情况造成的呢?”王小童问。
医生说:“好像是有人专门在往她的身体里注射肉毒素,不像是美容院的一般操作。之前也有一位打肉毒素过敏中毒的人,但他和你妈是不一样的状况。”
“哦,一般来说,打多少肉毒素会出现这种情况?”
“远远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量,美容院一次注射应该不会超过一百毫升,这个量一般人是可以承受的。过敏除外,有时候几毫升都能令一个人产生过敏中毒。但王女士的情况显然不是过敏,因为她不是第一次注射这种药物,她看上去更像是被人突然注射了大量的这种药物。”
“好的我明白了。”
王小童请求医生重新打印了几张王宝宝生前的体检报告,生面现实:颅腔、脾脏、肝脏处检测到大量肉毒素,大脑神情受损。
“我妈发现这种情况后,又来医院治疗吗?”王小童问。
“没有过来进行过治疗,事实上我们科室有建议她治疗,我们当时还针对她的病情进行过一些讨论。”
王小童说:“假如当时她留下来治疗的话,会有机会治好吗?”
“是可以的,排除王女士有其他疾病后,其实是可以进行治疗的。”
下午四点钟左右,王小童呆呆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太阳仍旧火辣辣的,将她的影子拖的越来越长。
她又给上午的美容主管打了一个电话,现在几乎可以肯定的是,王宝宝生前的病证不完全和美容院有关。因为赵文柏现在和她得了一样的病证,他是男的,并没有在美容院做过任何相关的美容手术。
“那个微生物到底是什么呢?”她一边走一半琢磨这,想起那天赵文柏所说的被微生物操控,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就这样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走到一个人工湖边,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在湖面上悠闲地游来游去的野鸭,她捡起一块小石子,朝水中扔过去。
水面上被溅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它们过了很久才完全消失。
王小童继续捡起小石子丢过去,这时突然一阵雷暴声从不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就朝这边滚滚而来。
她想找个地方躲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豆大的雨点瞬间就掉落下来,打在地面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湖边有一个凉亭,她拼命地朝那边跑去。
凉亭里已经挤满了人,有在附近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有下班路过的行人。大伙都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感到习以为常,默默地望着灰白色的天空,祈祷着雨快点停下来。
王小童挤到一个角落里,这试突然被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抬起头,被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次陪同赵文柏到王家取东西的一高一矮两个和尚也在凉亭里面躲雨,他们一边看着下的稀里哗啦的天空,一边在“嘀嘀咕咕”地讨论着什么。
王小童小心翼翼地站到他们身后,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等一下咱们还要不要去了?”矮个子和尚问。
“等一下雨停肯定要去看看,不然两手空空地跑回去,师傅会说咱们。
你们不是他的亲属,也不是他的监护人,你们不能带一个痴呆者进入他的家里取东西。
也就是说,他已经不具备民事行为能力。而你们,既非他的监护人,
“你说呢,筱榆!”
二百八十三、搬家
王小童悻悻地走进校园,陈天智已经将东西搬的差不多了,剩下几台设备,他买了一些纸箱,将它们装起来,用封箱纸封的严严实实,在附近叫了一辆小货车,准备全部拉回他原来住的家里。
“怎么样,这几天有收获吗?”看到王小童无精打采的走过来,陈天智放下手中的封箱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过来问。
“别提了,今天本来可以跟踪那两个和尚,结果跟丢了。”
“你遇到那两个和尚了?”
“是啊,躲雨的时候遇到他们了,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了赵文柏所住的病房。本来想等那两个和尚出来,看看他们会去哪里,结果等了半天没有见到人,他们应该从其他门出去了。”
陈天智说:“好了别泄气,你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够大的了,我就说只要我们着手去做,一定可以有收获。一个人干了那么大的事,他就算隐藏的再好,也会露出破绽。只要我们继续这样查下去,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王小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沙发上,说:“我今天去美容院和医院,就找到了重大线索。”
“哦!”陈天智饶有兴致地走过来,打开已经装进箱子里的电脑,“快说说看!”
“美容院的主管告诉我,她们得知我妈打肉毒素中毒后,本来想通过法院找到一间三方都认可的医院,重新为我妈鉴定一次,但是赵叔叔就没有再去找他们麻烦。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鬼!”
陈天智点了点头:“确实很奇怪。”
“然后我去了医院,要求医生打了一份我妈当时去做体检的报告给我。医生说,我妈颅腔和肝脾内里面积累了大量的肉毒素,远远超过了正常剂量,不像是美容院常规操作。还有,我妈不仅大脑神经受损,更严重的是小脑萎缩,这是导致她痴呆的主要原因。而小脑萎缩的原因很复杂,是因为我妈长期患有其他的疾病所致。”
“我明白了,阿姨患有其他更严重的病情,这种病可能就是赵文柏所说的,是一种微生物所致。”
“嗯!”王小童点了点头,“没错,这其实和美容院关系不大,因为赵文柏现在患了和我妈同样的病,他并没有注射过肉毒素。”
“非常有道理。”陈天智说,“也就是说,肉毒素并不是导致阿姨变傻和致命的主要原因,那么,阿姨体内积累的大量肉毒素是从哪里来的呢?是美容院注射的吗?”
“美容院是按照常规操作,只要对肉毒素不过敏的话,不过量注射是不可能出现中毒现象的。而我妈不是第一次使用肉毒素,可见她对肉毒素并不过敏。医生说不像是美容院的常规操作,因为剂量多的离谱。”
陈天智说:“很清楚了,这是有人想掩盖其他罪行,也想让阿姨尽早离开人世,蓄意在阿姨身上注射了大量的肉毒素,最后嫁祸给美容院。美容院是否真的有责任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拿到了医院的诊断报告书,证明阿姨体内确实存在着大量的肉毒素,导致大脑神经受损。你和其他人都相信了他,最后让他成功毁尸灭迹,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即便我们现在找到证据,也难以追究他的责任。”
“的确是这样!”王小童说,“你简直就像个侦探一样,什么事被你一说就通了。”
陈天智说:“那是因为这半年多来,我们一直在和法律打交道,被磨炼出来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那种微生物,它到底是什么?是如何进入阿姨身体里面的?找到这一切,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我现在还需要去找一些证据,可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陈天智想了想,说:“阿姨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
王小童说:“具体什么时候也说不清,反正自从和赵文柏好上以后,性格各方面就变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次旅行,我和我爸还有我妈三个人,难得全家团聚去旅行。结果我妈一路上表现的非常焦虑,患得患失,还不停发信息。我爸爸对她好,她居然大发雷霆骂我爸,还凶我。后来还有一次,她居然动手打了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那段时间变得简直就像恶魔一样,每天都会和我爸吵架砸东西,然后大哭不止,把家里弄得简直像地狱。我爸就是从那时候起在外面有了女人,就是那个姓方的女人,从此变得不爱回家,经常在外面过夜。”
王小童说完掩面哭泣起来,陈天智找出一包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搀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了:“阿姨后来好像又变得好起来了,我见到她时,感觉她和颜悦色的,头脑也很清楚。”
王小童说:“是的,那是因为那段时间她表现的太离谱,我爸怀疑她在外面有人,开始对她进行跟踪和调查。她害怕我爸和她离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赵文柏来往。在那之前,她就表现出一些痴呆现象。有一次我带小优去见她,她之前和小优见过面,居然记不起来了。那天见面也很不开心,她显得既痴呆又焦虑,弄得我在小优面前很尴尬。”
“等等,阿姨一段时间不和赵文柏在一起,情况就开始好转了一点。也就是说,赵文柏用一种手段控制了阿姨的身体和心理,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看看这些。”王小童从背包里取出在王宝宝的箱子里找到的一盒药物和针剂,“这是我在我妈的箱子里找到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我觉得很奇怪,我妈为什么要用这么多药呢?”
“你有没有拿去医院化验一下?”
“还没有,因为我没有很相熟的医生,医院一般是不会帮我这种忙的。”
陈天智说:“哦,说的也是,其实我也可以做,但是我这里没有那种仪器。”
“对了!”王小童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爸爸妈妈之前经常去一间医院做体检,我们家是那里的vtp。还有,我爷爷奶奶也有专门的医生定期为他们做体检,我可以去请他们帮忙。”
“那太好了,明天去吧,现在天已经快黑了!”
陈天智说着继续去开始封箱,王小童把所有证物放好后,起身给他帮忙。两个人忙了不到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这时一辆小货车开进校园,停到楼底下。
司机走上楼,帮忙把箱子装进车厢,朝校园外驶去。
二百八十四、惊弓之鸟
小货车开到一处小区大院,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师和家属。楼层不是很高,看上去很旧,局部正在搞翻修,嘈杂声很大。
“师傅,请把车停在第五栋楼下。”陈天智说。
“好叻!”
司机把车停下后,走下车,将所有的箱子都搬了下来,摆放在一处花坛旁边。
陈天智和司机一起把箱子从楼梯口“哼哧哼哧”地往上搬,搬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陈天智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立马传来一阵刺鼻的尿骚味。
一位七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人走出来,看到陈天智,说:“你回来了。”
“是的,您吃过饭了吗?”陈天智附在他耳边大声说。
老人不悦地说:“你不用这么大声音跟我讲话,我能听到。你这样热别没有礼貌,要学会轻言细语,我以前一直这样教你爸爸,也这样教你,可你总是学不会。”
陈天智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司机一起把箱子搬了进去,又“蹬蹬蹬”地朝楼下走去。
王小童正站在花坛边看住其他的箱子,直到陈天智和司机把所有箱子搬上楼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老人去厨房煮面条了,依然有尿骚味从门口窜出来。
王小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陈天智所住的家,既陌生又新鲜,尤其是墙顶上的角落里挂着的那个巨大的蜘蛛网,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她尝试着拍掌,想把蹲在网中央的那只蜘蛛吓跑。它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等待着猎物落网。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家里有点脏。”陈天智说。
“哦!”王小童回过后,朝屋里看了一眼。
屋里没有开灯,显得很阴暗,墙壁也很旧了,看起来黑黑的。地板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擦过,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布满了陈天智和司机搬箱子进去的痕迹。
她走进去,来不及打量一番,那位老人已经颤巍巍地从厨房走出来了,盯住她看了一会儿,又看看陈天智。
“早恋不好,希望你们不要早恋。当年我做老师的时候,我班里也有几个学生偷偷谈恋爱,后来学习就变差了。”
王小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陈天智,想说点什么,最后两手一摊,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陈天智说:“你不要理他,他耳朵根本听不见,你要说话大声点他还会觉得你没有礼貌。”
陈天智一边说着,一边付给司机两百块钱,这时老人走了过来:“你中考结束了?”
陈天智点了点头。
“难怪你要搬回来住,几个月前我和你爸爸通电话,说你准备搬出去备中考。你以前的成绩很差,现在好像还不错,能考上高中吗?”
陈天智再次点了点头。
“你总算没有辱没先人,我是老师,你太爷爷以前也是教过私塾的,你却总是学不进去。突然开窍了,这是好事。有些男孩子到了中学开窍,有些要到了高中才开窍。开窍晚不是坏事,只要能考上高中就行。那是所什么学校呢?排名第几?”
陈天智举起一个食指。
“第十名?哼!”老人家冷笑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你奶奶没有过世前,一直跟我说你是捡来的,我还说她胡说,看来她没有胡说。”
陈天智灵机一动,拿起旁边的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着:考了第一名,要去市里排名第一的高中。
写完拿到老人面前晃了晃。
老人接过纸张,放在窗户亮光处,触到眼前跟前看了看,总算看清楚了。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天智:“你果然是大器晚成,看来我以前误会你了。今天我要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关照你一下。对了,你的历史老师来找过我了,他可能没有告诉你,他其实是我的一名学生,我教初中历史时,曾经做过他的老师。”
最后一句话简直令陈天智如遭雷击,他呆呆地看着老人那张不断嗫嚅着的嘴,一言不发地朝靠近卫生间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王小童跟着走过去。
房间里非常乱,到处对方着一些书籍和衣物。墙上还贴着几幅时下流星的几个歌手的巨幅照,除了那些书籍,根本不像一个学神的房间。
“天啦!”陈天智呆呆地坐在床沿上,“世界是如此之大,又是如此的渺小。
“不用害怕,应该沉住气,问问爷爷汪老师跟他说了些什么。”
“哦,好吧!”
陈天智打起精神走出去,老人已经将煮好的面端上饭桌,拧开一瓶老天妈将,准备开始吃饭了。
陈天智在纸上写着:汪老师跟你聊什么了?
老人拿起沙发上的老花眼镜看了一眼,说:“他说你大器晚成,聊了聊你的身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都告诉他了。他是我的学生,不会取笑我们家的情况。你妈当时的确是给你爸戴了绿帽子离开我们家的。”
“还说什么了?”陈天智又写道。
老人说:“他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孙子,我看他也是糊涂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当然是我孙子。”
陈天智松了一口气,王小童故作轻松地朝他笑了笑,说:“你看吧,虚惊一场。”
陈天智说:“这简直没有那么简单。”
老人说:“你们两个也坐下来吃一点吧,你们应该是好朋友了,来尝一尝我煮的挂面。”
王小童点了点头,和陈天智坐了下来。
小货车开到一处小区大院,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师和家属。楼层不是很高,看上去很旧,局部正在搞翻修,嘈杂声很大。
“师傅,请把车停在第五栋楼下。”陈天智说。
“好叻!”
司机把车停下后,走下车,将所有的箱子都搬了下来,摆放在一处花坛旁边。
陈天智和司机一起把箱子从楼梯口“哼哧哼哧”地往上搬,搬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陈天智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立马传来一阵刺鼻的尿骚味。
一位七十多岁老态龙钟的老人走出来,看到陈天智,说:“你回来了。”
“是的,您吃过饭了吗?”陈天智附在他耳边大声说。
老人不悦地说:“你不用这么大声音跟我讲话,我能听到。你这样热别没有礼貌,要学会轻言细语,我以前一直这样教你爸爸,也这样教你,可你总是学不会。”
陈天智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司机一起把箱子搬了进去,又“蹬蹬蹬”地朝楼下走去。
王小童正站在花坛边看住其他的箱子,直到陈天智和司机把所有箱子搬上楼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老人去厨房煮面条了,依然有尿骚味从门口窜出来。
王小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陈天智所住的家,既陌生又新鲜,尤其是墙顶上的角落里挂着的那个巨大的蜘蛛网,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她尝试着拍掌,想把蹲在网中央的那只蜘蛛吓跑。它却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等待着猎物落网。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家里有点脏。”陈天智说。
“哦!”王小童回过后,朝屋里看了一眼。
二百八十五、奇怪的声响
晚上十一点左右,陈天智送王小童回家,两人打了一台车。今天好像停电了,院子门口黑灯瞎火的。
王小童敲了敲院子的铁门,过了一会儿,看门的老头穿着一条短裤,打着手电筒走出来。
“哪个?”
“是我。”王小童说。
“小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都停电了,你这样好了,出去买两根蜡烛。其他人都睡了,你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上楼不安全。”
“好的,谢谢你。”
王小童说着转身和陈天智在不远处的一家小商店买了两根蜡烛和打火机,摸索着走过来。老头帮她把门打开了,她慢慢地走进去。
“小童,你要小心点哦!”陈天智说。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王小童转过身,和往常一样,看到陈天智打的士上车后,她才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大门被关上了,她掏出钥匙,打开手机手电筒,走到一楼大厅。
大厅的窗帘没有关,一阵夜风吹进来,将窗帘吹的飞舞起来。外面的光亮投射在徐子轩和王宝宝的黑白巨幅照上,反射出一片亮光。
王小童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但随即想到是自己最爱的父亲和母亲,想必他们在阴曹地府也在关心着她,心里又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楼上的人想必都已经睡着了,她放慢脚步,轻轻地踩上楼梯,一层一层慢慢地往上面走着。
这时物品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她吓了一跳,感觉心脏都快吓的跳出来了。
她关掉手机手电筒,朝物品间那边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底是什么呢?”
她鼓起勇气,给自己壮了壮胆,转过身,慢慢地朝物品间走过去。
徐子轩和王宝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光,正慢慢地注视着她。
她朝他们看了一眼,一边祈祷着,一边慢慢走到物品间门口。
声响消失了,里面一片寂静。
“但愿什么事也没有!”她继续祈祷着,转过身。
这时又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撕纸的声音。
她吓的一个激灵,转过身,走到样品间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
果然是有人在撕纸,并且,从一条非常细小的缝隙里,能看到一点点亮光,里面有人!
王小童心里一紧,物品间以前是王宝宝存放名贵古董和名画的地方,是用几把大铁锁锁住的,还安装了好几个监控器。王宝宝去世后,那些东西说不定早已经被赵文柏卖掉了,反正她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可现在深更半夜的,又停电了,这人在里面干什么呢?
一阵撕纸的声音继续传来,王小童心里越来越紧张,她怕又是小偷溜进来,万一被他打伤怎么办?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转过身,生怕被里面的人听见了,慢慢地走到二楼,再往三楼走去。
方筱榆的房间门关着,她正在给孩子喂奶。徐母穿着单间睡衣,正拿着一把巨大的芭蕉扇给她和孩子扇风。
王小童摸了摸额头上不断往下淌的汗珠,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气温高达三十七度。不知道是忙的晕头转向了,还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天气下忙碌,她都已经感觉不到热了。
她敲了敲门,徐母走过来将房间门打开,看了她一眼,冷漠地转过身,继续去给方筱榆和徐小轩扇风。
“小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方筱榆问。
“哦,我去同学家了,帮他家搬东西去了。”王小童走进去,马上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小童机警地抬起头,朝楼下望去。
张梦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衣,用手机手电筒照着脚下的台阶,神态有些慌张地朝这边走过来。
“张梦,你去哪了?”方筱榆问。
张梦说:“哦,楼上实在太热了,我到楼下窗户那里透了透气。”
张梦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咔”地一声,楼上楼下的点灯全亮了。
“来电了!”张梦欢呼一声,随即开心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王小童大喝一声。
张梦回过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她。方筱榆和徐母也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你是在叫我吗?”张梦傲慢地问。
王小童说:“是的,不然我会叫谁站住呢?”
张梦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在叫谁呢,没大没小,这么没有礼貌都是你妈教你的吗?”
王小童说:“请你不要在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实话告诉你,我很不喜欢。”
王小童话音刚落,张梦忍不住“切”了一声,说:“你喜欢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需要顾及你的情绪吗?你算老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就会吵架。”
王小童说:“我可不是你说的小屁孩,我已经会自己做任何事了。对了,你刚刚在物品间里干什么?”
“物品间?你没有听错吧?我刚刚哪里都没有去,就在一楼乘凉。然后我有看到你进来,但我正好在沙发里面,还带着面具,”
王小童说:“我刚刚从楼下上来,就听到样品间有撕纸的声音。我曾经想去敲门,但害怕遇到小偷,想不到躲在里面的人是你的。”
张梦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去物品间?那里很人,我白天经过那附近都怕的不得了。”
“可我刚刚的确听到里面有撕纸的声音,你这会又突然走上来。物品间是我妈生前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你说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的天啦!”张梦急的几乎跳起脚来,“请你不要再冤枉好人了,你要觉得是我的话,你大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好了。”
王小童还想说点什么,方筱榆怀抱着孩子走过来。徐母用找空调遥控器了,半天没有找到,正在发脾气。
“在柜子上面,刚刚还跟您说了。”方筱榆说。
空调被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过来,令人感觉到浑身清凉舒爽。
“哇,实在太舒服了,拜拜,我要去睡觉了!”
张梦话没有说完就像阵风一样飘走了,回到她的被布置的舒服又漂亮的房间内。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翻了王小童一眼,走进去“咔”地一声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小童,快去睡吧!你运气真不错,刚刚一会爱就到家了。”
王小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二百八十六、来历不明
“哦,我去同学家了,帮他家搬东西去了。”王小童走进去,马上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小童机警地抬起头,朝楼下望去。
张梦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衣,用手机手电筒照着脚下的台阶,神态有些慌张地朝这边走过来。
“张梦,你去哪了?”方筱榆问。
张梦说:“哦,楼上实在太热了,我到楼下窗户那里透了透气。”
张梦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咔”地一声,楼上楼下的点灯全亮了。
“来电了!”张梦欢呼一声,随即开心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王小童大喝一声。
张梦回过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她。方筱榆和徐母也困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你是在叫我吗?”张梦傲慢地问。
王小童说:“是的,不然我会叫谁站住呢?”
张梦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在叫谁呢,没大没小,这么没有礼貌都是你妈教你的吗?”
王小童说:“请你不要在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实话告诉你,我很不喜欢。”
王小童话音刚落,张梦忍不住“切”了一声,说:“你喜欢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需要顾及你的情绪吗?你算老几?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就会吵架。”
王小童说:“我可不是你说的小屁孩,我已经会自己做任何事了。对了,你刚刚在物品间里干什么?”
“物品间?你没有听错吧?我刚刚哪里都没有去,就在一楼乘凉。然后我有看到你进来,但我正好在沙发里面,还带着面具,”
王小童说:“我刚刚从楼下上来,就听到样品间有撕纸的声音。我曾经想去敲门,但害怕遇到小偷,想不到躲在里面的人是你的。”
张梦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去物品间?那里很人,我白天经过那附近都怕的不得了。”
“可我刚刚的确听到里面有撕纸的声音,你这会又突然走上来。物品间是我妈生前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你说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的天啦!”张梦急的几乎跳起脚来,“请你不要再冤枉好人了,你要觉得是我的话,你大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好了。”
王小童还想说点什么,方筱榆怀抱着孩子走过来。徐母用找空调遥控器了,半天没有找到,正在发脾气。
“在柜子上面,刚刚还跟您说了。”方筱榆说。
空调被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过来,令人感觉到浑身清凉舒爽。
“哇,实在太舒服了,拜拜,我要去睡觉了!”
张梦话没有说完就像阵风一样飘走了,回到她的被布置的舒服又漂亮的房间内。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翻了王小童一眼,走进去“咔”地一声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小童,快去睡吧!你运气真不错,刚刚一会爱就到家了。”
王小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早晨,来到一家家政公司,因为昨天和陈天智商量好了,要请一个工人。
“小姐,请问是你请还是帮别人请?”家政公司前台一个女员工听她说明来意后,拿了一份表格走过来。
“是我请,哦是帮别人请。”
“好的,这里有一份表格,麻烦你填一下。”女员工说完将表格放在她手上,递了一只笔过来。
王小童填好表格,递给女员工。
女员工说:“我们这里呢,昨天刚刚又来了一个很好的阿姨。她大概又五十岁,人很勤快又能干。你如果对她有兴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叫她过来。”
“好啊!”
“请稍等。”
过了不到一会儿,女员工领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过来。她看上去微胖,面相还算慈祥,只是下颚处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看上去有些人。
“您好,我叫王小童。”
妇女笑了笑,说:“你好,我姓陈,你叫我陈姨就好了。请问是你请还是帮人请呢?”
“是帮我同学请,不过工资由我来付。他家里有一位老人需要照顾,生活可以自理,您平常就是买菜煮饭洗衣服那些。”
“好的,大概什么时候需要人手?”
“随时都可以。”
女员工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吧!”
就这样,王小童在合同上签完字,付完钱,就领着陈姨来到陈天智家中。
陈姨进门后就手脚麻利地将房子里面各处打扫了一番,然后拿着王小童给的钱到楼下去买菜了。
陈天智和以往一样,正趴在电脑桌前挥汗如雨的忙碌着。他把电脑摆放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看起来很亮敞。楼下的大树顶正好触到窗户边,看上去一片绿意盎然。
王小童说:“其实住在这里也很不错哦!”
“是啊,环境还行,就是他太烦人了。”陈天智说完用手指了指他爷爷的房间。
“我把女工人带来了,她姓陈,看起来很能干哦,你一会出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可以。”陈天智将电脑转了出来,说,“你看我现在的工作进展,我已经进入工商系统内部的网络,查到了你爸爸妈妈的公司资料。几间公司现在全部转到了赵文柏名下,然后我通过赵文柏现在的户籍资料,查到了他原籍的信息。”
“哦!”王小童惊讶地坐了下来,“然后呢?”
“关于他的家庭信息和成长经历那些我都查到了,半天说不完。我就说点最关键的,他现在在医院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因为我通过医院内网查到了他的住院信息。他是感染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弓形虫,这种弓形虫和我们平常在猫狗身上见到的不一样。它们已经在他的脑部形成了肿瘤,现在肿瘤被切割了,但是他依然昏迷不醒,情况很不乐观。”
“哼!”王小童冷笑一声,“这种人罪有应得,坏事干尽,遭了报应。你好像很怕他死,真是搞不懂。”
“不是这样的,”陈天智说,“他如果能活着,我们至少没有前功尽弃,能和他继续斗下去,最后扳赢他。他要死了,你爸爸妈妈的那些财产就不要会流落到谁的手里,我们到时候都不知道去找谁。”
王小童眨巴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哦,那些和尚我看就很可疑,他们时刻跟在他身边,说不定就可以夺走一切。”
“是啊,所以现在他千万不能死。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假如他真的死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