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狄仁杰的两位先生
下午,教课的换成了魏玖,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一间房间前。
家仆没有推开门,只是轻声的欢了一句少爷,房间内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但很有威严,声称将人带进来就好。
这举动让魏玖有些不满,房间这孩子比其他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就算是这样,魏玖在长安也没有说对李纲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先生苦心教导学生是责任,虽然其中有金钱交易,但学问在这东西是买的来的?藏私不教你可好?
例如猫和老虎!
学生尊敬先生是规矩,求学之人怎能眼高于顶?只要你被称为学生一日,那么你便有学不完的知识。
这不是魏玖自抬身份。
尊师总到是千百年流传的道理。
他不可能在这小子一句开口之后便进入房间,而且这房门也有些玄虚。
站在门前双手背后,轻声道。
“你可以不学,我也乐得清闲,但一月之后你父亲归来,我会如实告知于他,并非你贵府的少爷愚笨,而是脸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知,朽木在精心雕琢也是朽木。”
话落魏玖转身便走。
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在他这个七八岁的年龄精通四书五经已经算是神通,外界的夸奖让他沾沾自喜,傲气十足的他怎能容忍被人称之为朽木?
并辱骂他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晓得。
愤怒之下,房间中的小少爷急忙的赶出房间要与这狂妄的先生对峙,可却忘记了他自己设下的机关。
房门打开,水盆落下。
魏玖面容戏虐的看着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可这孩子却将此迁怒于魏玖,指着其开口道。
“你说我不懂做人的道理?那你可懂得?可以激怒于我,害我淋湿了身子,此乃先生应该所为?”
看着这个小胖子,魏玖满脸嫌弃的撇了撇嘴。
“第一!你还未向我敬茶,你也不是我的学生,我更不是你的先生。第二,你这盆水本是准备留给我的,将他人之苦为己乐,最终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与我有何干系?说你不懂做人的道理,你就是不懂,你现在说我不配做你的先生,可你方才所谓配做我魏十二的学生?我不教废物,设计陷害人用这般小伎俩的废物。”
小胖子被气的哇哇大叫,却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这水盆是他放的,他也未曾称呼其为先生,未曾敬茶,可他不甘心,挥手甩开身旁的家仆,瞪大了双眼怒视。
“你知晓门上有水盆?”
“我不瞎!”
“我不懂做人的道理?”
“尊师重道可懂?”
“尊重师父,看重其道,可对?”
“你懂得,但你可做到了?”
两句质问让小胖子再次没了还口的机会,再次瞪了魏玖一眼转身回到房间内,片刻后端着一杯茶水走出房间,站在魏玖面前躬身施礼,举起茶杯。
“学生狄仁杰,初见先生,方才一切是学生自作自受,还请先生莫要生气。”
魏玖耸耸肩。
“把这杯放了泻药的茶喝光,我收下你这个学生。”
这一瞬间狄仁杰想死,这茶水里虽然没有泻药,但却被他吐了口水,这让他如何喝下,在他迟疑时,魏玖躬身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
“我会功夫,伤过人也杀过人,当初想杀我的人以过双拳之数,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信不信我打你个半死还能让你爹回来前让你蹦蹦跳跳的找不出伤痕?”
噗通一声。
狄仁杰双膝跪地,带着哭腔喊道。
“学生知错,请先生受学生一拜!”
“滚去换一套衣衫过来,我不教那四书五经的玩意,也不曾看过!你说你叫啥?”
“学生狄仁杰!”
小胖子狄仁杰跑去换衣服了,魏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捏着下巴沉思,什么年代都有熊孩子啊,对付熊孩子的办法还真是一成不变,狄仁杰?被武则天装囚车里的那个?
这个时代似乎因为他的穿越发生了变化。
狄仁杰都长这么大了?
那武媚娘呢?
好奇好奇!
等了不一会儿,狄仁杰换了一套紧身的劲装,满脸期待的询问今日要练什么功夫,魏玖看着这个像米其林一样的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教你功夫,回去换一套衣衫,这穿的像个什么玩意?过节包粽子呢?”
狄仁杰有些失望的离开,而那个忙前忙后的家仆则惊讶不已。
早晨的那个年轻先生入门便是要少爷背诵诗经,闭着眼倾听,不时还点出哪里缺了一个字,哪里的顺序乱了,这已经让少爷骄傲的心收到了的伤害。
可没想到下午这个更猖狂,竟然让少爷跪在了地上。
家仆有些同情少爷的同时,也有些羡慕这两个年轻的先生。、
狄家的后院,魏玖坐在树下,狄仁杰则规规矩矩的站在其面前,他不知下午的先生要教什么,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不用这般拘谨,虽然没喝你的茶,但也算你半个先生,我不会教你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因为我都没看过,今日你我初次见面,我也未曾想好要教你哪些东西,方才的事情就此揭过,现在你我讨论,何为学生,何为先生。”
狄仁杰想都不想,开口便道。
“求人之人与教学之人!”
“双手背后,二十个蛤蟆跳,然后回来在说一变。”
说话时,魏玖的手中转动着一把匕首,匕首犹如银蛇一般缠绕在他的指尖。
这一幕让狄仁杰打消了耍无赖的机会,双手背后开始跳跃,很滑稽,也很辛酸。
这孩子没到十岁,大概也有**十斤了吧?
二十个蛙跳让狄仁杰馒头大汗,顾不得仪表,面朝天空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喘息的同时再次道。
“虚心求学之人为学生,倾囊相授之人为先生,学生知晓错了,方才应该出门迎接先生,而不应该因读了几本书便沾沾自喜。”
魏玖很满意,前后不过差了几个字,但意义却有很大的不同,在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中,有些人真的不配称之为先生,当然那个世界也不曾这般称呼。
“很累?以后若是在犯错则是四十个蛙跳,今日的课程到此结束,我会教给你一些道理和一些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接触的东西,我先给你说说上午给你上课的那个家伙,以免你在被他折磨一番,教你书本文学的名为李义府,我名为魏十二,魏国的魏,十二的十二。”
躺在地上的狄仁杰忽然嘿嘿一笑。
“师傅,你这名字挺有意思啊。”
魏玖同样笑笑。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以后可以直接喊我十二,也可以喊我先生,我不会介意,但是你要知晓如何去对待每一个人,当然这门课程很繁琐,也会让你觉得恶心,可世界就是这样。”
狄仁杰不再嬉笑,做起身子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无法理解魏玖的话,毕竟他还是一个没出过家门的七岁孩子。
魏玖也自然知晓他不理解,叹了一口气,淡淡笑道。
“家世显赫的西楚霸王为何会败在一个流氓头子手里?最后兵败于乌江,虞姬自刎,霸王跳江。”
“学生懂了,项羽虽然勇猛无双,但他缺少了变通,其亚父在鸿门宴几次示意让其杀了刘邦,可项羽却自持勇猛,像对待其他手下败将之人去对待了大汉的开国皇帝,如果当时他如先生所说,以另一种方式去对待,下场绝不会如此。”
“屁!原因就是项羽不够强大,记住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班门弄斧。”
狄仁杰瞬间红了脸,他想到了方才他那种种下三滥的小手段,低下头不敢与魏玖对视,这时候魏玖已经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其肩膀。
“今日到此结束,以后或许会很苦,因为作为先生的要帮你减肥。”
狄仁杰有些恍惚,这就下课了?他第一次生出了几分不舍的感觉,见魏玖走远,连忙起身追上前与其并肩同行。
“先生,方才您的话学生记在了心里,但学生愚钝还请先生点明。”
魏玖身手揉乱了狄仁杰的头发,淡淡笑道。
“对待不同的人,例如你对待李义府那个家伙尊重一些,给他想要的,他自然也会给你所想要的,对待我!随意一些,你聪慧一些,我不喜欢太笨的孩子,顽皮一些,这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对待你父亲强势一些,对母亲柔和一些,对待家仆要软硬并施,对待朋友虚伪一些,对待兄弟真诚一些,学会变通,宁愿和聪明人打架,别和傻子说话,对待女人嘛?长毛了没?回去可以写一本日记,写下你所想写的,想说的,我不会看,李义府也不会看,而是留着给你自己看。”
狄仁杰跑了,跑会了房间在纸上记下了魏玖的话。
随意!聪慧!顽皮!强势!柔和!软硬并施!虚伪!真诚!至于最后四个字他没有写,这不许要去记下。
看着眼前的这些字,狄仁杰人生的第一次犯难出现了。
这些书中没有记载,如何去了解?
将这张纸贴在了墙上,随后拿出一本用纸缝好的小本子,提笔写下。
“上午的先生名为李义府,他很厉害,我见他闭眼,翻开了诗经倒念,他却没有阻止我,而且几次的点出的错误的地方,他很聪明,但是我喜欢他,太过冷淡了!下午的十二先生很好,他教我的东西是在书中学不到的,这或许就是人生阅历吧,我不懂,但是很乐意去和他上课。”
第十五章 人生总会有分离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春夏秋冬。
贞观以是四年,突厥一战大唐以完胜告终,颉利可汗先以臣服归顺为借口避免了战争,但李二最终没能给他机会,使者与骑兵同行将其囚困在了长安。
李渊这一年都没有提出要回长安的话,李二还是住在太极宫。
战争的胜利将国库充满,太上皇不回长安与他作对。
这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李二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悲伤。
独孤彦云战死在突厥战场,如果这个消息让魏玖知晓恐怕也会伤心吧,他见过独孤彦云,也与其交谈过,很好很和蔼的一个长辈。
如今独孤家只剩下独孤谋一根独苗,李二下旨让他世袭了其父亲的爵位,不减!
同样还有一个人在这一年离开了李二,也就是这个人的离开让李二放声大哭,三日未曾理会朝政。
杜如晦离世了。
这几日李二常对皇后,对长孙无忌等人重复着一句话。
“朕与克明情深义重,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苦难,为何在这太平盛世,他本该享受清福的时候走了?”
追封司空,蔡国公,谥号“成”,其子杜构世袭蔡国公不减,并封赏给杜荷一个郡公。
一门两公也算是天大的赏赐,杜家感激不已,但却丝毫不能减少李二心中的悲愤。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纲提出了辞官,声称年事已高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离世,为避免扰乱陛下心神,请陛下允许老臣告老还乡。
李二允许了,他无法接受这些人一个个接连离去。
李纲离开时带走了小。
远在庐州的魏玖收到了杜如晦去世的消息,这一日在给狄仁杰上课的时候变得有些消沉,拎着酒葫站在鱼池旁。
他没有资格去评断杜如晦这一生如何,只是感叹他年不过五十岁便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与房玄龄策划了玄武门之变,李二能登上皇位,缺不得杜如晦的大功。
狄仁杰与李义府站在不远处看着魏玖,狄仁杰轻声询问。
“猫先生,十二先生可曾认识杜如晦?”
李义府摇了摇头。
“往日是十二教你人生道理,今日我也教你一次,人的一辈子会见很多人,会结交其中一部分,但作为挚友的不过那三两人罢了,他若是诚心带你,这又与他是何身份有何干系?交的是人,而不是他的出身背景。”
狄仁杰挠了挠头,喊喊笑道。
“十二先生教过我,说宁愿与聪明人打架,不和傻子说话。”
此话出,不知哪里惹恼了李义府,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写一张你的人生论,明日下课交给我!”
狄仁杰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敢拒绝。
在一次无意间,他看到了李义府那一本唐律之后便对这个猫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他也知晓,城内庐州老窖贴字上的诗词便是出自这两位先生只手。
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后,狄仁杰走上前躬身施礼道了一句十二先生。
魏玖转过头微微笑道。
“小杰,我给你上课多久了?”
狄仁杰不假思索,开口便道。
“三百二十七天,家父称如今我可以参加科举。”
“今日是最后一日,明日我与大猫儿就会离开,这一年了我教给了你一些奇怪的东西和道理,今日我给你上最后一颗,恩!!教你绘画吧。”
突然的离别让狄仁杰这个孩子没办法接受,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习惯了与两位先生上课。
两位先生的性格不同,但确实在两个领域内博学多问之人。
狄仁杰有些不舍,但这一年中他也学会了很多道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分离便是为了相聚。
一张画板,一沓纸,一截木炭,魏玖让狄仁杰站在湖边。
简单的素描开始,魏玖画的很慢也很用心,同时也想起了前不久李义府的话。
“十二,我志不再庐州,我想做官!狄家的书房我全不看过,我想离开庐州在游历几年山河之后前往长安。”
魏玖没有阻拦,也没有劝解,更没有提出要帮忙,虽然如今他的处境不太好,但是想给李义府要一个官职也不是困难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这么去做,李义府是骄傲的,魏玖也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味道。
虚岁是十七岁的人了,不再是个孩子了。
画了许久许久,背对这魏玖的狄仁杰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小声呼喊画完了没!
魏玖笑笑点头道了一句来看看。
狄仁杰看着这张灰色的图画,这画的就是这个院子,只不过看着画中的人有些疑惑。
“十二先生,您这画的是我?我好像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般挺拔!”
魏玖淡淡笑笑。
“既然没有,那便要去努力,女孩子喜欢的不一定是最英俊的,但一定是最精神的,今日课程到此结束,明日你大猫先生就要离开庐州了,记得来送行。”
次日清晨,小尾巴忙前忙后的给李义府准备出行的行礼,衣衫,盘缠,马车等等等等。
小尾巴现在虽然忙碌,但已经不需要她再去劳累工作了,时间久了,吃的好了,也出落成了一个十分秀气的姑娘。
她有些不舍李义府离开,想同行又放不下苦苦经营了一年的酒坊,满脸纠结的跟在两人身后。
李义府牵着马车,与魏玖并肩同行,一直走到城门前,狄仁杰这个小胖子才急匆匆的赶来,未曾携带一个家仆,而是自己背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猫先生!学生不知离别该送何物,只是见你往日总是习惯身着青衫,在家里我们知晓您的厉害,但是在外面难免会被人看轻,这是五套锦衣,您喜欢蓝色,我连夜让人做的,还请您收下。”
李义府没有拒绝,伸出手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
“你的人生论写好了之后,记得要去看,既然写下了就要去做,去完成,不是我李义府此生唯一的一个学生,莫要让我失望。”
话落身手捏了捏小尾巴的脸蛋,笑道。
“小尾巴,你是人生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记住!你的人生你自己说的算,做好酒坊之后咱们不比长安的黑寡妇和裴寡妇差,努力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放弃了一定会失败。”
最后,李义府出拳垂在魏玖的肩甲上。
“姓魏的,我李大猫儿一定会做大官!到时候兄弟罩着你。”
魏玖哈哈大笑。
“你做了大官,我就要做大唐最富有的人。”
李义府走了,一人驾车离开了庐州,三人站在城门前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
魏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大白兔疾驰而来,翻身上马!
“小尾巴!做好你的酒坊!十二哥哥要去扬州了,等我回来时,我要看到你称为这个庐州最强大的女人!”
相聚总会分离,分离何尝又不是为了下一次相聚做准备。
但是下一次相聚不知何时,或许会擦肩而过吧。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扬州的生活开始啦
入扬州,掷千金买下庭院,侍女家仆挑选英俊漂亮的,不问价格,也不在乎价格!
魏玖出现在扬州,他所带的不再是银子和铜钱,只有一枚枚金锭!
铜钱太麻烦,银子又太肤浅,至于银票这种东西魏玖还没见过,金子!就用金子。
疯狂砸钱何尝不是一种别人享受不来的快感?
这座在扬州城正中央的庭院很大,门前摆放了两头石狮,朱红色的府门之上挂着一块无名的牌匾,入门之后是在入门才是前院,这座庭院的前院很空旷,左右没有东西厢房,前院很大很大,院中有一条环绕的鱼池。
鱼池将前院划分成二,需要走过一尊拱桥才能进入这座院子内的正房前厅。
魏玖蹲在鱼池前,拿着一块块切碎的猪肉扔到水中,顿时引来这些锦鲤的争抢,而他的身后恭敬的站着两个人。
身着铠甲的陆糜与身着黑色劲装的王人言。
陆糜在收到魏玖的召唤时很激动,顾不得军规离开军队来见这个给了他一切的干爹,到是王人言对此有些颇词,魏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扬州。
先不说他在长安惹出了多大的麻烦,单单扬州也有人对他很不利。
将蔡清湖视为禁忌的赵恒,还有蔡清湖的男人王东风,以及一个曾被魏玖赶出长安的卢晟。
赵恒是赵家的分支,王霄是王家的分支,卢晟又是卢家嫡系。
这三人暂且不论,单单是王东风这个人,他在扬州军中的呼声很高,哪怕没有蔡清湖带回来的太子诏书,他也会在这几年里打到这个位置,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
蔡清湖从长安回来之后一改往常,对公婆十分孝顺,但对王东风这能避则避,而王东风也有些异常,往常许久不回家他开始频繁的往家中跑,但蔡清湖却住在她那小院中。
某些家中聚会两人会共同出席,蔡清湖也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夫妻的恩爱,但若是仔细去观察,在两人离开时,他们只见的距离很大。
说是夫妻,更像是朋友。
王东风察觉出了蔡清湖的异样,加上卢晟不断给王霄吹风。
喂完了鱼池中的锦鲤,魏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走上陆糜前拍了拍的肩膀。
“进度慢了些,但我还算满意,毕竟扬州是大都城,而且距离战事较远,以后尝试去往海军的那一面发展。”
“孩儿谨记魏爹教诲。”
陆糜躬身施礼后,站直了身子对着魏玖呲牙笑道。
“魏爹!我告诉我娘做了饭碗,晚上您过去吃一口呗。”
魏玖笑笑。
“先滚回军中去,晚上的事情晚上在说。”
陆糜小跑离开庭院,魏玖打了一个响指,两名美婢送来了椅子和茶水,魏玖与王人言坐在院中,小口喝茶,魏玖也不开口。
王人言有些怨气的等着魏玖。
“你现在来的是时候,也不是时候,扬州,寿州,庐州被陛下划分给了吴王恪,这里的官府不会动手抓你,甚至连找都不会,但是!王东风已经差距到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只是还不知道是你魏无良,但卢晟在扬州,恐怕暴露是早晚的事情,你想好了对策?”
魏玖淡淡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叹了口气。
“对策?你让我拿啥去和扬州军去对峙?你快放过我吧。”
魏玖苦笑不已,如果放在以前,他还真有办法去对付这个王东风,但是现在啊,悬!魏玖来扬州的目的是想看看卢晟这个家伙在整什么幺蛾子,顺便来看看大美人儿蔡清湖。
可能是年龄大了,他对女人越来越兴趣了,尤其是熟透了的。
喝过了茶水,魏玖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
“虽然不能正面对抗扬州军,但是天黑了之后啊,扬州还没有个主事人,这几日你保护蔡清湖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扬州的治安和地下势力有哪些,之后回来告诉我。”
“魏无良,我不是你的仆人!”
“墨迹呢,逼我像蔡清湖一样叫你言言?或者叫你单单?”
“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的。”
王人言怨气十足的离开了院子,魏玖打了一个哈欠将院中的侍女家仆召来面前,他方才住在这院子不过三日,这些人也是昨日买回来了。
这些侍女家仆年不过二十岁,魏玖不喜欢喜欢与上了年纪的人生活,因为笨!
“我先给你们介绍问一下,我姓魏,名十二!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以后你们不可以称呼我为老爷,少爷,我没有官职爵位,更不是书生进士,以公子相称便可。”
十人齐声道了一句公子,魏玖很满意,继续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进了这个院子,那便是魏家之人,院子里的规矩我与你们简单的说道一番,在院中人命最大,大于规矩,大于金钱,大于身份,当人是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你们虽然还是奴籍,但每个月你们都会得到月钱,可以攒下来为你们赎身。”
此话一出,十人都很兴奋。
魏玖继续道。
“在这里有刑罚,你们犯了错,我不会动手殴打你们,但我会扣除你们的月钱,你们五个男人不分身份高低,你们分别要打扫前院后院,府门,饲养大白兔,出门购买府中所需,当然你们也有自己的活动时间,可以读读书认认字,想习武健体,清早时可以与我一同健身,另外你们的穿着可以自行搭配,喜欢锦衣就穿锦衣,喜欢青衫就穿青衫,不能丢了咱们魏家的颜面,但是你们要记住,不得去侵犯骚扰这几个姑娘,如果是你情我愿的,我祝福你们,但是若是让我知晓了你们谁做苟且之事,你会后悔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几个散了吧!”
五名家仆躬身称是,打扫院子的打扫院子,打捞鱼池落叶,割草喂马等等,这些他们自己去做,魏玖不想操心。
剩下的便是这五个姑娘。
“至于你们,你们要负责打扫各个房间,做饭洗衣,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你们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但要注意营养的搭配,咱们府中的所有人吃的都一样,我吃肉,你们也吃肉,我不想吃肉的时候,你们一样可以吃,但不能浪费。另外我喜欢白色衣衫,若是你们谁会刺绣的话,就要麻烦你们了,另外你们的穿着要换掉,可以按照其他府邸娘子的衣衫去打扮,这钱自然由我这个公子来出,胭脂水粉同样会报销,记得!每日要认真的梳洗打扮,以最美的面容去见每一个人,这是给他们的尊重,也是给自己的自信,但你们放心,我不会龌龊到对你们起色心,青妙!你一会去街上做几块牌子,男人用银的,女子用玉的,刻下魏字,写下名字,这是咱们魏家的家徽,记住!我不喜欢勾心斗角,散了吧。”
话落是将钱袋子丢给青妙,这是府中的开销,她看着去做。
侍女和家仆都很惊讶,他们本以为这个年轻公子会是很难伺候的人,但万万没想到这般随和,而且府中还承包了她们往日想都不敢想的胭脂水粉,更可以去穿那些梦中才可以穿着的衣衫。
不论男女全部对着魏玖的背影跪地叩首。
背对着他们的魏玖挥了挥手。
“咱们府中不兴这个,对了!顺便派个认去告诉陆糜他娘,不用忙乎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过去吃饭,散了吧。”
扬州的生活开始了。
第十七章 魏家
“谁说男人就不用梳妆打扮了?你们虽然不可能涂抹胭脂蠢材,但一定要干净利落,衣衫可以破旧,但不能有褶皱,不能埋汰,出门要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你们是魏家的家仆,不是整个扬州人的家仆,谁欺负你了,打回去,骂回去,再不济还我这个公子给你撑腰,但是一定要在理,守住这理字。魏毅!洗脸记得洗脖子。”
魏玖**着上半身的筋骨在锻炼身体,不时的冲着五个洗漱的家伙大喊大叫。
庭院的规矩不多,天亮起床,天黑而眠,夜晚不需要人伺候。
这五个家仆也被魏玖重新起了名字,魏毅,魏尔,魏伞,魏寺,魏武,第一是为了好记,第二则是按照他的本名来起的。
都是数字嘛,谁也别例外。
房门前以青秒为首的五个丫头掩嘴娇笑,她们对公子这般**身子锻炼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们也知晓公子可不是在耍流氓,而是未曾把她们当做外人。
五个丫头的名字来时候也没有名字,为首的大丫鬟青妙之所以能得到管理开销的质则是因为这丫头识字。
青妙,左璇,孙媛,孙芳,陈一灿。
为首的两个丫头想重新开始人生,不愿意在提起以前的姓氏。
魏玖锻炼后出了一身的臭汗,左旋拿着瓢淋水擦背,即使如此也没能让魏玖的嘴闲下来。
“媛媛芳芳,招呼那几个小伙子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告诉青妙也别算计账本了,那玩意我不看,哎哎哎?左旋你着是要给我洗裤子?”
孙媛孙芳是亲姐妹,两人娇声呼喊着要吃早饭了。
魏玖结果左旋递来那所谓的毛巾擦拭身子,看着几个丫头穿着那五彩斑斓的凌洛锦锻,这样的衣衫被成为衫群,一般富贵人家的娘子妇人才穿的起的衣衫,衣衫是这几个丫头争取来了,她们宁愿舍弃了每个月的月钱,也要一套这样的衣衫。
魏玖很明白她们的心里,穿上了这样的衣衫能让她们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奴隶。
到是那几个小伙子起初愣是说什么都不要新衣服,声称能穿就好,最后在魏玖的怒骂下,五个人在统一了意见,一套书生穿的那种青衫就好。
然后魏玖就把他们的衣服都烧了,每天都穿着青衫。
厨房旁的小饭厅中,是一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这也是魏玖要求。
“现在家里就咱们十一个人,繁琐小事上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在分桌吃,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反正我早饭吃的少,不许浪费粮食!”
早饭很简单,馒头,稀粥,咸菜,鸡蛋,起初这几人不敢去碰那鸡蛋,虽然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什么都可以吃。
魏玖有些无奈,取过煮好的鸡蛋,拨下蛋皮,然后放在了陈一灿的碗中,这丫头年龄最小,而且身子也最弱,名字听着是个很活泼的丫头,但性子及其的软弱,陈一灿看着碗中的鸡蛋有些不知所措,魏玖却哈哈笑道。
“公子我早上是洗了手的,不信你问左旋,嫌公子埋汰呀。”
这一句话开玩笑的话当场把陈一灿吓哭了,连忙将鸡蛋塞入口中,然后就噎住了,左旋连忙帮其捶打后背,魏寺端过来一碗水。
魏玖看着这一幕心情很好。
他是没有爹娘的孩子,这些人也是没有爹娘,可难道没有爹娘他们就不能组成一个家庭了?
身手指着鸡蛋开口道。
“你们几个大小伙子还想让我伺候?青妙你做大姐要照顾几个妹妹,公子我别的能耐没有,就是会花钱,会赚钱,吃吃吃!争取一个月内吃腻了鸡蛋,然后咱们换别的,奥!对了!你们喜欢喝牛奶还是羊奶?”
说着说着魏玖发现气氛有些不对,这五男五女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手,深深的低下了头,性子最为柔弱的魏尔哽咽了一声。
他这一哭,几个女孩子便跟着落泪。
魏玖慌了,开口小声试探问道。
“不喜欢喝奶咱们就不喝了,豆浆中不?”
这么一问几个丫头哭的更大声了,魏毅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魏玖。
“公子,你无需这般对我们,我们是奴,您是主,您这般宠溺我们,我们该那何回报您的大恩啊,妙妙姐还是能您做个妾室,可我们几个汉子粗手粗脚的,恐怕背着您,您都嫌弃硌得慌。”
魏毅说的是实话,可这话放在魏玖的耳朵里就不那么顺耳了,抓过一个馒头塞入魏毅的嘴里,脸上带着怒气,拍案而起。
“什么奴主的,那都是给外人看的,只要你们认为自己属于这个院子,那么咱们就是家人!哪来的那么多屁话?如果他娘的我现在李二大爷不抓我了,我这就给你们除去奴籍,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吃点鸡蛋怎么了?喝点羊奶豆浆怎么了?几个钱的玩意,老子这辈子啥也没有,就是有钱,有用钱买家人,咋地?老子乐意!”
话落转身一脚踹开房门,这饭没法吃了,在温柔乡时候,那些姑娘也不是这样的啊。
魏寺透过窗子看到公子蹲在院中生闷气,不由的叹了口气,对众人轻声道。
“不知这几日相处你们可曾了解了公子的性子?青妙,你是大姐,你与我们说说。”
青妙擦了擦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取过鸡蛋握在手中轻声道。
“公子似乎不喜欢出门,时长坐在房间中看着西方发呆,公子曾与我说过,他对我们这几个丫头不曾夹杂这任何淫秽之意,公子似乎很排斥主仆关系,以后啊!公子先前说了,他感觉一个人吃饭太孤单了,我不说的太详细,你们自己去理会,公子让我们穿上了衫裙,让你们身着青衫,不论公子如何,但咱们不可给公子丢了颜面,以后出门,女子要打扮得体,但不可袒胸露背,男人要昂首挺胸,虽然扬州还不知我们魏家,但记住!咱们代表的就是魏家!记住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吃饭!鸡蛋不能剩下。”
说着吃饭,青妙已经起身离开了小饭厅,来到院中站在魏玖的身后。
“公子,您莫要与我们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的,我方才也与他们说了一些道理,只是最笨,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还请您莫要责怪青妙。”
“我责怪个屁啊,以后的早中晚的膳食你来准备,然后告诉魏武去买菜,都说了几百次了,不要心疼钱,不要心疼钱!那玩意我有的是,我书房里有张图纸,你拿去找裁缝让她们做出了,不然那几个小伙子总是盯着你们的胸脯在看,尤其是你们跑起来的时候,还有!别画的跟个鬼似的,挺好个脸蛋,这画完能吓死人,等我闲下来我教你们。”
青妙脸红青啐一口,捂着胸口转身小跑去书房拿图纸。
能遇到这样的公子,是她们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而魏玖的想法则是。
我救不了天下人,改不了这个规矩,尽力而为吧。
第十八章 小鸟大鹏
来到扬州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冷,魏玖再次画了几张女人冬季的皮袄大衣的图纸让青妙拿去找人做出来。
要不看着这几个丫头宁愿被冻死都不换下的衫裙有些心疼。
几个小伙子到是很聪明,早早的穿上了羊皮裘,然后被魏玖大骂了一通。
“还没到冬天呢?都说了要你们和我健身,一个个懒宁愿去和大白兔扯犊子,也不练!男人要干净利落,你穿过羊皮裘哪家姑娘能看上你,公子我去提亲都替你们脸红,拖了拖了,内个陈一灿,你去告诉你妙妙姐,让她看着准备几套男人的冬衣,你们要狐裘还是棉袄?”
五个人齐声大喊要棉袄!
这一次他们不矫情了,但也不敢去要狐裘,现在家里都知道,公子对狐裘有这一种病态的依赖,而且还是白的,前不久青妙为了买白狐狸皮,差点跑去长安和岳州买!最后还是在城外的一家猎户那里高价来了的,然后被公子嫌弃毛太短!
后来魏寺给青妙出了一个主意,魏府面相整个扬州高价收购纯白狐狸皮,只要你有,价格绝对让你们满意。
只不过是一个收狐狸皮的小事情却让魏府在扬州火了。
城中之人早就好奇城中出现了两个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年约十**,但还是梳着未出阁的头饰,夏日里那雪白的脖颈上还会带着一块玉牌。
有些纨绔渐渐对这几个姑娘产生了兴趣,但却打听不出是谁家的姑娘。
直到这个姑娘放出巨资收纯白狐狸皮的消息后,他们才得知这是魏家的小娘子,但这魏家是何时冒出来。
与此同时!扬州城内一个名气颇高的女人手持一根木根,怒气冲冲的离开她城南的小院,走向城中央。
王人言跟在身后满脸无奈,少妇湖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魏玖那个家伙怎这般不小心的暴露了身份。
看着魏府二字,蔡清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满世界的找魏玖,可这家伙到是好,就藏在眼皮子低下,硬生生的藏了这么久,蔡清湖刚想叫门,府门被打开,魏寺看着眼前这个还要比她高半头的仙儿不由有些呆愣,随后对着院中的魏尔大喊。
“小尔,我前不久是不是与你说过,扬州城有个。。。”
“闭嘴!叫尔哥!公子说过,男人要学会礼数,遇事不慌不乱,既然有人拜访你要告知人家来此何事,寻谁,如此大呼小叫,丢了是谁的脸?你魏寺的?”
说话时,魏尔已经走到了府门前,对着魏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随后看着蔡清湖歉意笑道。
“不知姑娘今日登门我魏府有何贵干?我们公子在扬州不曾有亲友,且看两位。。。看这位兄台很眼熟。”
蔡清湖没有理会眼前的这个家仆,转身挥起棍子砸向王人言。
“好你个言言,我说今日陆糜那孩子怎突然要转去扬州水师,你这个家伙也是每日不见人影,合计就我一人不知晓他来了扬州?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够了!和言言无关,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两年未见,你怎彪悍成了这个样子!”
蔡清湖的身子一颤,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每日都期盼这个声音能在耳边响起,可如何也没想到两年未见的第一面竟然是她拿着棍子在打人。
棍子咣当一声掉在低声。
蔡清湖转过身,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弱弱诺诺的道了一句。
“相公!”
魏玖闭着眼叹了口气。
“蔡清湖,这是在扬州!不是在长安,你真是要让整个扬州军来灭了我啊!进来说!言言也进来。”
众人回到院子,魏尔关上了府门,魏寺则满脸崇拜的看着魏玖,公子就是公子,也就公子能降服这个妖女!
对!仙女是不拿棍子打人的。
如了庭院之后,蔡清湖双手住着魏玖的手臂紧紧不放,这样走过了小桥,走进了前厅也不曾放开。
青妙与左旋走出待客,两人看到这个相貌天仙儿般的女子紧紧抓住自己公子的手臂纷纷皱眉,两人经常离开家中,自然也知晓蔡清湖这个女人。
青妙端来点心茶水,魏玖无奈道。
“妙妙,准备牛奶吧,这是个没断奶的孩子。”
话落魏玖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耳边传来一阵岚香之气。
“相公的眼光当真是高人一等,是你想喝奶吧,看两个姑娘的胸脯真大,好想摸一下,相公您摸过没?”
啪!
魏玖挥手一巴掌打在蔡清湖的翘臀上,本以为蔡清湖对此会收敛一点,可这娘们竟然摆出一副十分魅惑的样子,娇声在魏玖耳边让他在打一巴掌。
“蔡清湖!你能别耍流氓嘛?青妙和左旋是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姑娘,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看到女人胸脯就摸啊?她们是穿了胸衣,你穿你也大。”
蔡清湖安静坐下,小声嘀咕。
“人家穿胸衣你都知晓,还说没摸过。”
魏玖认怂了,不再理会蔡清湖,而是看向坐在不远处的王人言。
“言言,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谈起了正事,蔡清湖也不再捣乱,起身拉着两个姑娘离开了前厅,她知晓魏玖对待侍女很随意,但是有些话她们能听,有些话她们不能听。
前厅就剩下了魏玖与言言。
言言皱了皱眉,沉声道。
“扬州地下势力帮派不少,但多是一个泼皮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而已,数量不在少数,若一时间想要吞掉有点麻烦,而且单靠你我二人,似乎做不到。”
“恩!我知晓了,扬州城的治安如何?这些泼皮无赖可曾去青楼等店铺闹事?”
“有!的确有闹事的人,一些店铺雇佣了打手,但还有一些小店铺对此很无奈,雇佣打手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奢侈。”
“官府不管?”
“怎么管?你报官之后,泼皮无赖就躺在地上打滚,说吃了你家的东西坏肚子了,穿了你家的衣衫里有针,水粉有毒等等等等,官府也不敢直接抓人,毕竟这些人太多了一些,一旦一个草菅人命的声音传入了长安,扬州刺史也会头疼,而且现在这帮泼皮无赖聚集在了一起,只要有巡查使来扬州,他们就是跪拜在街上诉苦喊冤,现在啊,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他州县呢?整个扬州,寿州,庐州三地还要麻烦你去查一番,之后我会有计划,要快,陆糜走了,咱们俩坐起来有些麻烦。”
“我现在走?你与蔡清湖甜腻一番?”
“两年没见了,叙叙旧,也怪想他的。”
“你当初在与她认识几天时间吧?”
“滚蛋!走的时候记得找陆糜要些人,我听说这个成立有个叫做赵恒的小子对你很是敌视。”
两人对话结束,王人言也喝光了茶水,临走是魏玖让青妙给他拿点银子,担心这个家伙会饿死在外面。
魏玖与蔡清湖在院中并肩而行,两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不是没有话,而是有些话不用问,也不想问。
问魏玖来了扬州为何没告知于她?
蔡清湖看来,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问了又能如何,证明一下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或者去为难他撒谎?而且她怎能不知如今魏玖的处境,陛下在整个大唐抓他,扬,庐,寿三州是吴王恪暗中劫下了海捕文书。
走了许久,魏玖终于开口了。
“听说有个叫赵恒的小子对你很是爱慕?”
蔡清湖仰头大笑,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俏皮的问着魏玖是不是吃醋啦?
魏玖点头称是,然后在蔡清湖的胸前抓了一把,后者挺胸上前,魏玖当即认怂,蹲在桥头上高唱。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妖精!我这歌声如何?”
蔡清湖满眼爱意。
“天籁!”
魏玖大笑跳下桥头走上前捏住蔡清湖的琼鼻。
“一个被爱情毒茶的无知少女啊,让玖儿哥带你走出阴暗的深渊吧。”
蔡清湖身手打掉魏玖的手,当即身手朝魏玖裆下摸去。
“看看小鸟还在不在!”
魏玖当即成为捂裆派传人,怒喝。
“老子这是大鹏!”
“睡过女人了?”
“蔡清湖,你能不耍流氓嘛?去去去去!回家回家回家,你在不走,你老头就拉着扬州军来灭我了。”
“夫君,到时候我就躲在你们的身后,你让我滚,我救滚!”
“滚!”
“好嘞!”
蔡清湖嬉笑着离开庭院,走出庭院的那一刻,眼泪顺着眼光往下流,她怎能舍得他离开。
院中,魏玖蹲在鱼池旁小声嘀咕。
“这傻娘们真傻。”
第十九章 医院
在扬州不比在长安,有些生意魏玖还真是不敢拿出来。
生意失败了,魏玖不甘心。若是成功了,李二就知晓他在扬州了。
有点小难受!
王人言被使唤的在三洲内奔走,陆糜在申请调职位去水师,陆糜的身份有些特殊,当初他来扬州入军时便带着官职与河间王府的介绍信,这孩子机灵又能吃苦,很受王东风的待见,这突然要转去水师让他有些意外。
可陆糜是一心想走,如今魏爹已经来扬州,他的那点事陆糜知晓的一清二楚,一是为了不夹在中间受气,第二则是老子让他去水师,他就得去。
扬州出现了小小的动静。
长安却变得安宁,李二雷霆之势的处理了那一场混乱的所有参与者,驱逐的驱逐,削减的削减。
总之这些人没有一人逃了干系。
崔洛等纨绔对此狂笑不已,未费一丝一毫之力就淘汰了两个最难以解决的,没了魏玖,崔羼的几个弟弟似乎也出现了点小状况,抛弃了所有的大哥,全部离开了长安。
他有一点想不通,郑子墨为何会突然去助魏玖,崔洛想把这个郑家天才踩在脚下。
长安成东南角的建筑竣工了,整座钢铁火山灰铸造的大楼里只有两个人,李泰与阎婉。
阎婉坐在白色的小椅子上看着往日里威严的魏王殿下忙前忙后的扫地擦桌子的样子有些恍惚,殿下今日这是咋了?
笔直的走路很空旷,李泰拿着扫把从一侧认真的扫地,一边扫地一边对着阎婉发牢骚。
“婉婉,你就说这几个家伙怎就不让人省心点?当初约定好了,建造个医院来造福百姓,你在看如今,魏狐狸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那三哥更是厉害,竟然与父皇大吵了一架跑回封地不出来,秦怀玉说没有了魏玖的长安就无趣了,跑去了辽东受苦,柳万枝说要去找魏玖,三年期限还没到,李崇义被禁足了,你说说,你说说!这么大个医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来收拾,烦啊烦。”
阎婉站起身取过一块抹布,沾水擦着桌椅。
一个当今皇子,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这两人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却不想让等候在外面的侍卫仆人来插手。
整整收拾了一个上午,也没收拾出多大地方来,有些打造好的木床就摆在楼下等着搬进来,李泰有些感叹,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收拾的么?
李泰本性有些孤傲,而且又是皇子,他没有朋友,一个人孤单的学习读书,等结识了魏玖等人之后他才知晓自己浪费了多少年的时间。
突然李泰听到正门前传来热闹的谈笑声,站在二楼顺着窗户看去,发现是温柔乡的姑娘们,沉鱼仰头看着李泰娇声喊道。
“魏王殿下,这医院是玖儿哥的当初的心愿,我们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收拾收拾这里,扫扫地,擦擦桌子还是可以的。”
听此李泰撇了撇嘴,又过了不一会,缪慧来了,李泰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也为搭话继续低头看着魏玖留下的图纸,然后李泰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抬起头怒视此人,沉声道。
“李承乾!其他东西你抢了就是抢了,但是!魏玖留下的你若是敢抢。。”
啪!
挨了一个轻柔的耳光,李承乾散漫道。
“没规没矩,我李承乾的名字也是你做弟弟喊的?今日是过来悄悄,这医院有小恪的份子,杨妃说把这些送给我,你也知晓这个女人的想法,小恪被父皇划了三洲之地,她担心我会对她儿子动手,讨好呗!”
“然后你要了?李承乾你还能要点脸么?”
啪!
“叫大哥!我李承乾就在不是个东西也不能拿小玖给你们的那一份,我把李抓过来了,让他带着李恪来打扫医院,另外我找父皇要来了胡兴旺,这老头还真是奇葩,出去了不到两年的时候愣是把道门的孙思邈给忽悠回了长安,晚上你去喊李崇义,曲卿玄,让他们两个准备一下,孙思邈要比袁天罡还要高一个备份,为了医院,咱们得把他留下了,懂么?”
“知晓了,然后没事你就回宫吧?你在这里我总感觉你不怀好意。”
“李青雀,是大哥握不住刀了,还是你小子飘了?赶我走?东西看懂了就找人去做,吃这么胖,拉低了皇家的相貌。”
李承乾站起身背着双手打量着这座新奇的建筑,同时也佩服魏玖,原来屋顶是可以建造平顶的啊,将石子碾碎铺在楼顶就不会漏水,而且保暖?这有些意思。
打磨光滑的青石砖地面走起路来还光滑,走廊靠着窗户,另一侧是间间房间。
“缪慧,晚上换好衣服,如今你与张家已经脱离了关系,晚上代表柳万枝与我们去见个长辈,沉鱼你去通知一下秦府,秦怀玉的那一份孤代了。”
两个姑娘躬身称是,随后一同走下楼。
李承乾继续审视,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看着门上刻印的院长室三字,李承乾笑笑推开了门,然后就怒了,上前一脚踹下躲在这里偷懒的李,对着摔在地上的李呵斥。
“废物!彻彻底底的废物,你若是有李恪一半的才能,杨妃也不用在宫中的生活如履薄冰,举步难行,滚回宫中去,告诉杨妃,让她派出人来代表李恪招待孙思邈。”
李跪在地上,小声嘀咕。
“大哥!一个老道士而已,您为何要这般重视,晚上我带他去温柔乡。”
离开医院的李鼻青脸肿的回到了皇宫中,像李二哭诉请求去见母妃,李二烦躁的挥手允许。
后宫中,李大哭诉苦,杨妃则微微皱眉的听着次子的话,太子殿下想要将孙思邈留在长安?这一点杨妃不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她若是拒绝了便是影响了李恪。
叹了口气瞪了一眼李。
“转告太子殿下,本宫会去求陛下今日在宫内招待孙思邈,至于你说的话,本宫还要去找太子殿下质问,如你所说,他无缘无故殴打你,本宫会去找皇后娘娘,但若是你欺骗与我,明日你便收拾行礼滚回封地。”
李吓傻了。
杨妃却不理会他。
第二十章 留下孙思邈
如今孙思邈在大唐只能说是小有名气,还没到人尽皆知的活神仙的地位。
胡兴旺当初也是听闻魏玖说有个老道士吃霸王餐不给钱,应该是这个人,找到后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李承乾以太子名义在皇宫之内留下了孙思邈,可却被这个倔强的老道士拒绝,声称踏云酒楼不错,杨妃未能出宫,但晴儿却是代表了杨妃来此。
踏云酒楼的一楼大厅中,一桌巨大的圆桌上坐满了人。
李承乾坐在东方诸位举着酒杯对孙思邈笑道。
“孙道长请随意,孤虽然身为当今太子,但今日是代孤那一挚友摆下此宴,孤那挚友姓魏名玖,不知孙道长知晓?”
孙思邈未曾饮酒,以茶代酒小口喝下,清淡道。
“有曾耳闻魏公子,初年之时贫道曾有过长安一行,听闻他言,称长安御医都无法参透他的医术,曾想与其相间,但最终却没能如愿,今日太子殿下,魏玖殿下如此招待贫道,还请言明。”
李承乾哈哈大笑,同桌之人听到魏玖的名字时纷纷地下了头。
孙思邈见此又言。
“刚才听太子殿下之话,魏玖此人又不在长安?”
李承乾淡淡点头。
“孙道长所说无错,他的确离开了长安,孤也不在绕圈子了,他离开长安时建造了一座名为医院的生意,孤之意是想让孙道长留在长安,坐镇医院,造福百姓。”
听闻此话,孙思邈放下茶杯便要起身,李承乾一愣,李泰连忙站起身。
“孙道长还请留步,我大哥他不懂得这医院为何存在,晚辈青雀今日以平民之身请前辈听闻之后在做决断,是走是留,青雀绝不阻拦。”
孙思邈这倔强的老爷子微微皱眉,片刻后淡淡点了点头,重新坐下。
李泰见此松了口气,开口道。
“孙前辈,医院的出现一场意外,当年长安百姓受灾,难民不断,我那兄弟魏玖不忍看百姓受苦,落难百姓买不起药草治病,而且您也知晓,长安城甚至整个大唐都缺乏郎中,郎中性子孤傲,多以钱财为主,这一点哪怕是皇家也没有办法去遏制他们,因为本就缺少,杀不得,抓不得,可又不忍看百姓受苦,特此我们兄弟几人联合建造了医院。”
这几句话说的是实话,孙思邈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说,李泰再次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曲卿玄,曲卿玄点头站起身举着恭敬柔声道。
“孙前辈,妾身是魏玖未过门的妻妾,他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离开长安,但这医院妾身还是了解一些的,医院的出现本意就是造福百姓,因为长安内外难免会出现急诊的患者,医院昼夜开门随时准备救治患者,对待付不起药钱和诊金的百姓,医院会免去七成的药钱,所有药钱与诊治的价钱会公布与众,而且医院可以提供病房供病人休息,当然如果患者脸三成的诊金都支付不起,那么妾身的平康坊会为他们付清药钱,当然这一点不能公布与众,孙前辈游历天下,恐怕也知其中的缘由!”
听到这些话,孙思邈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不由开口问道。
“你的钱财是魏玖所留下的?”
曲卿玄淡淡笑道。
“是妾身赚的,妾身经营了两座青楼,名声有些难听,担心百姓会嫌弃厌恶妾身所拿出的钱财。。。所以。”
“狗屁!你有此心百姓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
孙思邈动怒了,曲卿玄也未曾在开口,名声这种东西她不在乎,只要能帮助魏玖。
孙思邈还在迟疑,晴儿见曲卿玄开了口,也开口道。
“孙前辈,晴儿来自宫中,今日是代吴王殿下招待您,但晴儿是皇后娘娘身旁的侍女,皇后娘娘交代晴儿,医院不仅是单单造福百姓,也是造福咱们大唐的医术,学院就向整个天下招募郎中来此坐诊,不论身份籍贯,只要是郎中即可。”
李崇义开口打断了晴儿的话。
“晴儿所说极是,晚辈出自武将之家,说话难免粗糙了一些,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孙前辈一人怎能救了整个大唐帝国的百姓?可若是孙前辈与医院所有郎中同样钻研医术,那该是如何?等到医院医术高明之后,您与所有郎中招募学生,传扬医学,让天下遍地是郎中,到时候郎中以不是稀有之人,懂得药材的人多了,到那个时候看病求医还会像是这般漫天要价?”
这时候缪慧低头小声道。
“孙前辈,今日妾身代表是河东柳氏嫡长子柳万枝,您也知晓河东柳氏也算半个医学家族。”
“孙道长,孤可以做主让太医馆拿出多年所研。”
“孙前辈,晚辈裴虞,长安白玉宫的主人,虽然不能给与您太大帮助,但晚辈也能请的动长安所有勋贵妻女,长安多个家族涉及药材生意,您以后所有的实验由白玉宫来负责。”
不论如何,孙思邈一定要留下,北周时候就被召入宫中的神医,隋开皇元年时再次被请回长安的神医。
他们怎会放弃这个机会让孙思邈离开。
见孙思邈还在迟疑,曲卿玄忍痛咬牙再次开口。
“孙前辈,天花之害魏玖已经解决,他不久之后就会返回长安,妾身今日做主,到时候求他将所有知晓的医术告知于您。”
此话一出,李承乾猛然站起身。
“小九要回来了?”
曲卿玄闭着眼点了点头,她哪里知晓魏玖何时能回来,是否还安稳的活着,可此时留下孙思邈是最重要的事情。
最终孙思邈答应考虑几日,李泰不敢放走他,邀请他暂时住在医院中,胡兴旺会陪同。
孙思邈走了,所有人包围了曲卿玄,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她是否收到了什么消息。
曲卿玄苦笑摇头。
“我若是收到了消息怎会隐瞒诸位,卿玄也是无奈之举。”
众人十分失望,这个家伙到底去了哪里,贴了满天下的告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已经过去快两年的时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灰暗的地下扬州
长安安静,扬州却是十分热闹,只不过是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扬州泼皮组成的小帮派遭到了神秘人的袭击,一夜之间诸多人被伤,不仅打了人,还留下了纸条。
帮派的小头目纷纷聚在一起研究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他们没读过书,不认识字。
无奈之下找城中人帮忙。
城中百姓对他们厌恶到了顶点,又怎能愿意帮忙,心不甘情不愿的念着纸条上的几个字。
“要么归顺,要么死!”
得知此话,扬州的泼皮们纷纷还是恐惧,头目们聚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有人怂了,有人则不怕,就不信有人敢大摇大摆的带人在扬州内杀人。
普通人不敢,但是有些人则是可以的。
过了不足三日,城外的第一个势力迎来了呆着面具的两个客人,身着纯白狐裘与身着青色锦袄的两位少年。
帮派的头目一时间有些不能回神儿,合计这过江龙就是两个刚刚断奶的娃娃?
准备开口作势的时候,那身着白色狐裘的少年开口了。
“懒得知晓你的名讳,带着你的人归顺于我,今日你可以活,反之你则死,死后这些人还会归顺于我。”
帮派头目看只有两人,顿时也少了几分惊慌,故作镇静道。
“你们区区二人也想取我韩建业的脑袋?是你爹娘给你的粮食太多了吧。”
魏玖耸耸肩没有开口,转过身吹了一个口哨,一瞬间,不计其数的扬州军手持武器冲进这个院子,院中本还准备等令动手的泼皮当场认怂。
帮派头目见此大怒,双眼血红的盯着魏玖,咬牙道。
“官匪一家,官匪一家啊,没想到想夺我这位置的不是江湖人,而是扬州军的人,是王东风派你来的?”
“别那么多屁话,谁稀罕你的位置,老子是让你归顺于我,什么东风西风的,老子不认识,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想活想死!”
“保证我这些兄弟的不会入狱,我韩建业给你做狗都行。”
“做狗?老子的狗也要识字的,我会给你刀剑,天亮之后我不希望扬州还有第二个帮派,遇到事情让这些将士来告知我。”
魏玖走了,这些扬州军却留给了韩建业,让韩建业这般去做是让他走入一条死路,只要他杀了人,以后控制他就简单了,留下陆糜的人也是担心这老小子突然判了。
至于去官府告状,会有人信他们么?
回到庭院,摘下面具,魏玖无力的坐在前厅的椅子上,此时刚刚日落,魏武站在其身后却是十分的激动,他本以为只是陪公子出去逛逛街,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大事。
回想方才公子清淡的言语与那一声口哨,威武不由的停止了腰身。
以后绝对不能给公子丢人。
只是魏玖在扬州的第一步,来到这里就冥定了他会与王东风之间发生冲突,抢人媳妇,只要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恐怕对方是天王老子也要拼上一拼吧。
而魏玖甘愿如此涉险不过是为了不想被蔡清湖看扁。
青妙走来前厅询问魏玖是否要休息,魏玖摇了摇头。
“今晚我没办法入睡,小武!你去喊魏毅,你们两个去府门,一旦由来过来要迅速带到书房来见我,青妙你去休息吧。”
话落魏玖起身离开前厅走向书房,留下满脸疑惑的青妙与面容激动的魏武。
“妙妙姐,你是不知道方才公子是如何的霸气,单单几句话。”
话说道一般的时候,魏武突然闭嘴,面容变得严肃干咳一声。
“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别参合!”
青妙看着魏武有些无奈,她什么也没问,这小武是咋了。
但是!魏玖不睡,她也没准备睡觉,现在府中人都知晓公子有一个小嗜好,喜欢半夜吃饭!这还是陈一灿深夜起床偷吃时与公子偶遇之后才知晓的。
魏玖刚入书房不久,陆糜与王人言便来了,在青妙的带领下来到书房,魏玖没理会二人,而是对青妙笑道。
“不是说了让你去休息的么?”
青妙淡淡摇头。
“白日茶水喝多了,不困!”
既然不睡,也没有强行让人睡觉的道理,青妙离开后,陆糜率先开口。
“魏爹,军中那边已经打理好了,今日与您出城的人日后的会一个不落的带去扬州水师。”
王人言接着道。
“城外已经开始拼杀了,蔡清湖今日回了王家,王东风应该不会撇下蔡清湖回军中,但是要抓紧时间,蔡清湖不会在王家过夜!”
魏玖点点头,看着手中的扬州地图轻声开口。
“时间应该够,有陆糜的人在,恐怕很少有人敢反抗,但是那韩建业的话提醒了我,官匪一家!陆慕你现在去找韩建业,告诉他,只要对方身后有势力的话,一个活口不能留。”
“孩儿遵命。”
“言言,你现在回王家去,蔡清湖的性子倔强,我担心她会因此与王家发生争吵,她可不能吃了。”
陆糜走了,王人言也坐在了椅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魏玖有些好奇,王人言淡淡笑道。
“不用担心,王东风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呢,他大嫂的娘家弟弟赵恒一直在扬州厮混,性子狠辣,依仗王家与他们赵家的势力也算闹出了几分名声,可惜就在前几日,这个家伙在酒楼被人用两把刀夹在了脖子上,硬生生灌了一壶茶水,她勾搭了许久的一个俊俏妇人当场挽着那猛人的手臂离开了酒楼,赵恒这一次被打脸让王家的那位儿媳很愤怒。”
听到这个消息,魏玖不由开口大笑。
“还有这样的猛汉?灌了一壶茶水不说,还当场抢了赵恒的娘们?那赵恒一个屁没放?”
王人言撇嘴。
“他敢么?被两把刀夹在脖子上,听说都出血痕了,得了!不和你扯淡了,我还是回王家吧,不然蔡清湖又说我与你厮混藏私不告诉她,另外她让我告诉你,你若是忍不住了,可以吃几个丫鬟,她不介意。”
“滚滚滚!她做事疯疯癫癫的,你也跟着学?”
王人言走了,青妙再次回到了书房,还端着两盘小菜与一壶断人肠,轻柔的摆在桌子上,柔声道。
“公子,听说这断人肠在庐州名声很大,近日才传入咱们扬州,您尝尝?”
话落斟酒一杯递给魏玖,随后后退三步站在桌子的对面。
整个魏府中,最守规矩的就要属青妙这个丫头了,做事细心大气,年龄虽然不过十七岁,但整个魏府都要称呼她一声妙妙姐,魏玖偶尔也会以此调戏调戏这个大丫鬟。
魏玖笑着端着这自己的生意的酒,刚要入口时,书房的们突然被推开,魏尔冲入房间,不等他开口,青妙当即大怒。
“出去!敲过门之后在进来!难道公子说家中没有规矩,你们便没有了礼数?”
青妙发火让魏玖也吓了一跳更莫要说魏尔了,魏尔当即认错退出书房,轻轻敲了三下房门才走入书房,恭敬的站在魏玖面前,恭声道。
“公子,魏武在府门前遇到遇到一个满身鲜血军人,可那人愣是不进来,声称要询问公子,他们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对方似乎有些背景,动还是不动。”
魏玖撇撇嘴。
“告诉他,外围成员可留,嫡系全部杀了。”
“是!”
魏尔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看了青妙一眼,眼神中有些恐惧,魏玖见此不由淡笑。
“青妙,都是家里人,您何必如此呢。”
青妙转身施礼。
“公子,您把我们当做家人是我们的福气,但我们不可将此当做理所当然,有些话您不喜欢听,但青妙要说,既然是家仆丫鬟,就要遵守家仆丫鬟的规矩,同桌吃饭可以,累了休息可以,但对公子无礼是万万不可,如此您只会让他们养成坏毛病,以后在想约束他们,则就苦难了。”
“好好好,你说的算,你说的算!虽然你是府中的大丫鬟青妙呢,这酒不够烈,杀人时怎能饮此酒,知晓你也买了其他酒,换一个过来。”
一身绿色长袄的青妙笑盈盈的离开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随后布满了冰霜,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在书房门前的魏尔一眼。
“知晓你聪明,学东西快,但是别忘了,你所学的一切都是公子教给你的,若是你再敢对公子无礼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魏玖躬身认错。
“妙妙姐教训的是。”
青妙再次道。
“你去告诉魏武,如果在有人来询问此事,直言告诉他,不论对方是何人,只要对公子不利,那便杀了。”
第二十二章 要叫公子
扬州这一夜很乱,乱成了一团糟,但官府从始至终未曾排除一人来插手此事,因为扬州军中有人发话了,扬州乱了,有些人拉帮结派,担心有人意图谋反。
这是陆糜发的话,王东风不再,军中其他统帅听闻只是剿灭一些泼皮组成的小帮会,也懒得去插手,而且他们也早有了这个念头。
大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左旋打着哈欠来到了书房,见到青妙趴在椅子上休息,身上盖着白色狐裘,不由掩嘴笑了笑,魏可开门的生意还是吵醒了青妙。
看着身上的狐裘锦袄,青妙不由红了脸,将狐裘重新披在同样熟睡的公子身上,在左旋耳边轻声嘱咐几句后离开了书房。
左旋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时,魏武来了,身后带着满身是血的韩建业,左璇对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轻柔在魏玖耳边小声呼喊。
“公子公子!小武带着人来了。”
魏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满是是血的韩建业,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说重点!”
韩建业此时有些怒气,他们厮杀了一夜,这个少年竟然在此睡了一夜,冷哼一声。
“扬州帮派全部铲除,归顺两百五十人,杀四十七人,人头归在了扬州军的名下,折损了三十五个弟兄。”
魏玖皱眉挠了挠头,就这么点人?
“奥!我知晓了,左旋,你去看看青妙睡了没,找她要点钱给老韩,顺便带他洗个澡,换个衣衫,在让魏寺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啧啧啧!差点就比我当初伤的重了。”
当金锭摆在韩建业的面前时,他心中的怨气全部消失了,有了这些钱,他就有脸去见兄弟们的遗孀了,还能剩下一些分给其他兄弟。
或许是被金子冲昏了头脑,拎着钱袋子就准备离开。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公子的交代,你洗澡,换衣,包扎伤口,然后去见公子。”
前被一个少年抢了帮派,现在又被一个小娘们使唤,韩建业大怒,面色狰狞的盯着青妙,阴狠道。
“小娘们,老子厮杀了一夜,正愁没有地方泻火呢,你便来投怀送抱,老子还真担心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折腾,老子。。”
噌!
噗嗤!
一声哀嚎,青妙举着一把小巧的燕弩对着韩建业,一支短箭插在韩建业的箭头,鲜血在肩头留下,青妙妩媚一笑。
“妙妙的身子弱不弱,公子知晓,但你这身子能经受起多少箭,妙妙似乎还不知呢,现在去洗澡更衣,不好意思,你没有了包扎伤口的机会。”
韩建业刚要开口,突然感觉眉心一凉,一把燕弩抵在他的眉心处,出现在面前的正是那个自称妙妙的姑娘。
妙妙再次道。
“这弩是公子亲手做给妙妙的哦,连发的呢!试试?”
在洗澡时,韩建业一声声低声怒骂。
“一院子的疯子,那个姓魏的少年是疯子,这个妙妙的娘们也是疯子,哪有姑娘家家的随身携带一把弩箭的,下手还不含糊。”
韩建业真的失去了包扎伤口的机会,重新回到书房时,魏玖见他捂着肩膀呲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小寺,你给老韩包扎一下伤口,老韩啊老韩!今日妙妙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教训而已,你死了兄弟,我自然会给你钱让你去补偿他们,我说你听。”
韩建业含含糊糊道了句你说,瞬间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耳边响起了一道阴柔的声音。
“要称呼公子,懂?伤口裂开了,要缝起来,我忘记给你涂麻沸散了,现在是叫公子还是继续无礼?”
疯子,疯子,疯子。
这是此时韩建业唯一的心声,低头称呼了一声公子,魏寺笑了。
魏玖十指交叉方才桌前。
“我只说一遍,你记清楚了,如果你做错了,会有第二个韩建业来代替你为我做事,你回去后让兄弟们包扎好伤口,然后全部扎入城中来,分给他们一个任务,去城中所有店铺,告诉店铺的东家,咱们安保集团会给他们安定生活,不会在被泼皮无赖捣乱,打砸,影响生意,但是他们要支付一笔钱来雇佣咱们,每个月纯利润的一成要交给咱们,咱们保护他们的生意不被捣乱,记住!一定要好言好语的去说,被拒绝了也莫要恼怒,晚上让弟兄们准备点粪便摆在他们的生意门前,如果无效,第二日就干脆泼在他们的店门上,当然!但记住!不可去给已经付了钱的商家捣乱,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做此事,然后你在城内租一个铺子,等他们上门来求你保护她们,懂?”
韩建业有些呆愣的看着魏玖,轻声问道。
“这不是和往年去商铺中威胁他们是一个道理啊?啊!!公子,公子!”
魏玖有些怜悯韩建业了,现在家中只有两个变态,一个是强势喜欢血的青妙,一个是正在和魏玖学医的魏寺,就这两个人全被韩建业遇到了。
怜悯的叹了口气。
“道理是不同的,往日是你欺负了他们,现在是咱们保护他们,需要保护的人呢,你要咱们弟兄打着安保集团的名义去保护,至于不需要的,以前啥身份就用啥身份去欺负他,直到他们送钱求你们保护的时候,记住!这样店铺每个月用来消灾的钱会大大减少,而整个扬州城所有店铺的一成,如果你是傻子也应该会有多少吧?”
韩建业有些转不过弯来,低头一看发现魏寺正在拿一根弯针封着他的伤口,因为思索的太入迷为感觉到疼痛,这么一看,韩建业嗷的一声尖叫。
魏寺却十分淡漠道。
“公子问话,你要回答明白与不明白,与公子说话要先道一声公子,记不住没事!我记性也不好,已开始学习缝合医术的时候,时长把剪刀啊,小刀之类的忘在里面。”
韩世忠推开魏寺,对魏玖躬身施礼。
“公子,老韩一切都明白,这就派人去做,三日之后老韩会给公子答复,并把所有收到的钱送来府中!”
魏玖挥挥手,门前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公子对钱的兴趣不大,恰巧我喜欢算账,每个月的今日,我会去你的铺子取钱。”
身着紫色长袄的孙芳站在房门前,话落对着魏玖躬身施礼。
“公子,该吃饭了。”
直到韩建业离开这个院子,他都没有搞清楚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什么人。
不对!他们不是人!
是魔鬼。
满满一个院子内都是魔鬼!
第二十三章 你交钱,我罩你
韩建业作为小头目还有有些能力的,离开魏府之后,一边分发铜钱一边交代着魏玖给他的任务。
当日扬州城中的破皮无赖全部换上了崭新的黑衫,已改往日相貌。
三两结伴游走在扬州城内的各个店铺中。
“哎呦,李掌柜近日生意可好?”
李姓掌柜精英这一座小酒楼,在扬州有些小名气,但算不上名贵之地,李掌柜见到这开口之人时顿时头疼,弯腰在吧台之下取出一个小巧的钱袋子,苦着脸道。
“几位大爷,你们就绕过小的吧,上次被您一闹,称小的这酒楼内酒肉都是臭的,如今还没有恢复往日的客源啊。”
为首的泼皮看了一眼钱袋子,随后又扫视了这酒楼一番,竟然出奇的没去碰那钱袋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大堂中,对着李掌柜笑道。
“李掌柜,今日我们哥几个可不是来捣乱的,往日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过去,今日来此是与李掌柜谈一件事情,你也别耍那些小心思,你要桌子摆着十几个小钱袋子呢,是给其他人留的吧?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这钱以后你以后谁也不用给了,你这酒楼也归于我们哥几个罩着了,谁敢在来要钱耍无赖,我们哥几个会打断他的狗腿,李掌柜,你看如此可好?”
这话听着是可以,但李掌柜能把就落做大不代表他是傻子,昨夜城内的动静闹的可是不小,而且他们这些泼皮怎会突发善心的来保护他的酒楼?
都是向钱看齐的人。
李掌柜走出吧台,搓手笑道。
“哥几个有这份心,我老李怎能不做表示,以后哥几个来我这儿,吃喝随便,绝不收半文钱。”
坐在椅子上的泼皮冷冷一笑,站起身走进李掌柜,眯着眼笑道。
“老李头,既然你听懂,那我在给你说的详细一点,以后你这酒楼我们安保集团保护了,每个月收取你纯利润的一成,也就是说,你赚十文钱,我们取走一文,以后我们或是其他不长眼的东西都不会来你这里捣乱,另外我们会留下一个人在你这里长期驻守,明白了?”
李掌柜有些迟疑,连连后退,低下头沉思,他在计算没月是给泼皮的钱多还是这一成利润多一些。
而且他不知这几人说话是否算数,迟疑时,那为首的泼皮再次开口。
“老李头,我们还要赶着去下一件铺子,没功夫等你,给个痛快话,这保护钱你是交还是不交。”
李掌柜咬牙摇了摇头,为首泼皮见此哈哈大笑。
“早知李掌柜是个铁骨汉子,那么我们兄弟也不再次叨扰,但还要提醒李掌故一句,若是有人将粪桶扔到您这酒楼里,到时候可别来找我们,哥几个走了!”
“别走别走别走,这钱我给还不行吗?只是小的担心您此时来了,过会还有人来,一成虽然不多,但是分出去的人多了,我这。。。”
“你听不懂人话?说了罩着你这酒楼,就会保护你的生意,既然答应了交钱,这个黑棋子给你,挂在门外,这就代表了你这酒楼归我们安报集团保护了,月底我们会来取钱,如果我们没保护好酒楼,你自然可以不交钱,懒得与你絮叨,哥几个下一家!”
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李掌柜看着桌上的那一带铜钱,不由叹了口气。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这一成收入当真不多。
可就担心这钱打了水漂。
这一日内,扬州许多店铺都遇到了此类事情,有甘心情愿掏钱的,当然也有刚硬之人,其中还有几家店铺用他们招募的打手殴打了安保集团的人。
当然答应交钱的人第二日便庆幸他们的决定,这些拒绝交保护费的店铺,不是被泼了粪水,就是遇到泼皮在店门前打滚撒泼,一声声大喊这饭菜有毒,这布料有针,总之事情闹的很大。
惊动了官府,官府的人看着这些熟悉的泼皮也有些无奈,他们没犯罪,顶多关入牢中几日,可出来后又是这样。
他们也是没办法。
抓走这些人都是浪费官府的粮食。
这个吸金的法子是最阴险的,如果他们知晓是魏府的人所谓,恐怕今日就踏平魏府吧。
有些人也是死心眼,他们每月给这个泼皮的消灾钱要比一成利润多的多,可就是感觉一次性掏出这么多钱,他们不甘心。
当然!那些动手打了泼皮的店铺被告上了官府,店铺东家在官府声称这些人要去店铺勒索,才会动了手,可这些泼皮已经来了这官府不知多少次,一口咬定什么都没说,只是去店铺中悄悄,就被打的满身是伤。
勒索之言没有证据,可殴打的伤情却看的清楚。
魏玖在书房中欣赏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儿,此时他想吟诗一首,奈何除了抄袭,他的文化学识有点浅薄,最终憋出了五个字。
卧槽,真好看!
刚刚说过这五个字,左旋抱着棋盘向书房走来,魏玖笑笑转身在暖炉里扔了几根干柴,对着对着书籍研究草药的魏寺轻声道。
“四儿!没有一口吃成一个胖子的,慢慢来,你怎能不吃午饭不睡觉的来学习医术呢!快去吃口饭,然后睡一会。”
魏寺抬起头,眼中满是红血丝,魏玖见此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笑骂道。
“快点滚蛋!”
魏寺抱着书就要走,魏玖再次道。
“书留下!你滚蛋。”
魏寺离开书房时,恰巧左旋抱着棋盘走进书房,这丫头的棋医不错,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或是娘子。
火炉前,手谈一局,魏玖是个围棋的初学者,但很用心去下,额头上的汗水留下,但最终还是在势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被斩了大龙,魏玖刚要开头,突然感觉额头一凉,抬起头见青妙站在他身旁擦拭他额头的汗水。
魏玖淡淡笑道。
“左旋啊左旋,这府中会下棋的不少,但棋艺最差的便是公子我,你这是每天都来欺负我一次啊。”
左旋娇憨笑笑,也不做声,安静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青妙见魏玖忙完了手中的事情,站在其身后轻柔的揉捏着他的肩膀,柔声道。
“扬州店铺已经处理了大半,但有些铁匠铺的人脾气很倔强,而韩建业的人对这铁匠铺也没法子。”
魏玖闭眼享受着一双柔夷的揉捏,懒声道。
“左旋,你感觉该如何去做?”
收拾棋盘的左旋歪着脑袋想了想,轻声道。
“以强对强,安保集团有其他店铺支撑,但铁匠铺被围久了他们就会为了饱腹而投。”
魏玖点点头,再次道。
“青妙,你说说你的想法。”
“公子,青妙懂的道理不多,说错了您莫要生气,朝廷之中有句话说,官逼民反!还有一句古话叫做狗急跳墙,为了一个铁匠铺闹出人命,有些得不偿失,可若是就此作罢,难免会让其他店铺效仿,青妙以为,我们可以选择资助其中一家铁匠铺,慢慢用这间铁匠铺去打压其他铁匠,当这店铺一家独大的时候,公子撤走所有赞助,到时候的他会求着咱们继续资助他,因为落魄之后是会有人寻仇的,这是长情。”
魏玖哈哈大笑,指着左旋道。
“学着点!整日就喜欢打打杀杀的,你妙妙姐这叫软刀子杀人。”
左旋撇撇嘴,小声嘀咕她只喜欢下棋,不喜欢杀人。
府中有五个丫鬟,后面三个小的,孙媛孙芳两个姐妹一个喜欢刺绣,一个喜欢算账,至于陈一灿,她就喜欢吃!可怎么吃都不胖。
到是这两个大丫鬟则是一暖一冷。
青妙就像一个盛夏的芍药,鲜红如火。
左旋则是在冬日里盛开的倔强梅花,清淡如雪。
这两个丫头的性子差异很大,她们能在这个院子里和平的生存已经是让魏玖谢天谢地了。
谈话时发现魏伞与小丫头陈一灿趴在窗前听的很认真,魏玖挥手让两人来书房暖和暖和。
府中的五个大小伙子和五个丫头的兴趣爱好都不同。
魏毅学了魏玖的功夫,并照顾大白兔的同时用这几个的积攒买了一匹马学习马术。
魏尔则走了文艺范,跟着魏玖读书认真,学习诗词。
魏伞被强行学习了建筑设计,这个家伙有点偷懒。
魏寺在学习医术。
威武最没出息,他喜欢下厨做饭。
这五个大小伙子都很淳朴,魏玖也很看好他们。
至于这五个丫头则让魏玖头痛。
青妙如何看都不像是一个丫鬟。
左旋痴迷与围棋。
孙媛喜欢刺绣。
孙芳喜欢数学算数,整日抱着一个算盘,研究这她那点月钱怎能才能变多。
至于陈一灿这丫头,除了喜欢吃还真不知道她还能干啥!唯一的优点就是她是这个院子里最漂亮的吧,哎?还别说没有爱好,夏日时她在后院弄了一个小菜园子,不过被大白兔当做零食给吃了。
之后就没有再弄。
魏玖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开口。
“一会我要去研究点小玩物,你们谁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左旋抱着棋盘走了!
青妙声称家里人的衣服旧了。
魏伞要跑,被魏玖抓着衣领留下。
陈一灿也想跑,她说要去扫院子。
魏玖身手抓着她的马尾辫。
“雪还没停呢!你扫什么雪,走走走走!公子带你们玩去!”
第二十四章 两把刀的柳万枝
陈一灿这丫头是院子中年龄最小的,比魏玖还要小上半岁,性子软弱贪吃,就连清冷的左旋也很宠溺这丫头。
她本是喜欢跟在魏玖身后玩的,可就在前不久出现了一次意外,给这丫头造成了心里阴影。
前些日子魏玖闲着无事,看着几个抱着新衣裳愁眉苦脸,询问之后得知,她们很喜欢这些衣服,不舍得用木棒其捶打清洗,担心洗坏了。
魏玖得知后便用猪油和碱做了一块香皂,担心被几个丫头嫌弃,魏玖还在其中添加了一些葡萄酿。
做好之后便放在院中等待太阳晒干,离开去找一个模具,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回来后发现这半成品的肥皂少了一块,看着香皂上的压印,在看蹲在一旁的陈一灿,魏玖顿时急了。
这玩意他可不敢保证是无毒的,抓过陈一灿刚在肩膀上,大喊让她突出了。
可这丫头以前被饿怕了,不论魏玖如何颠簸,她愣是捂着嘴不吐。
这场闹剧最终还是青妙拉着全院子的人好说歹说的才让她吐出来,从此之后!这丫头得到了一个特例,她的衣衫孙芳给她洗,也不允许她在碰肥皂。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陈一灿学聪明了,不论多好奇都不凑近魏玖。
事情过了多日,她似乎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屁颠屁颠的还凑来了书房。
但最终魏寺还是跑了,把魏武换来了厨房,魏玖撇嘴怒骂魏寺这个不靠谱大家伙,随口告诉魏武。
“蛋黄和面!”
随后将两罐牛奶递给陈一灿,一字一顿的仔细叮嘱。
“一罐是给你喝的!另一罐你拿一双筷子顺一个方向搅拌,搅拌的时候在放点糖,打成糊糊!”
来到扬州的魏玖放下了一切,闲着就是闲着,既然闲着为何不和家人多在一起热闹一番!点火烧柴的时候,魏玖坐在灶台前发呆。
不知李义府那个家伙到哪里了,也不知长安变成何样子了,曲卿玄等人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离开长安时魏玖已经铺好了后路,秦怀玉回来后,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会暴走吧,他爹是秦琼应该不用有事的。
也不知现在李二还有没有在找他,毕竟离开时给他留下了信,估计看到信的时候应该会被气的跳脚吧!
想到此,魏玖又想都了在萧皇后回到长安时留给李二的信,想到此时不由缩了缩脖子!
这辈子不能回长安!
灶火烧到了手,魏玖一机灵,捂着手开始吹气,然后发现身旁蹲了一个丫头,陈一灿瞪着她那一双铃铛大眼盯着魏玖,见魏玖看来,低下头小声呢喃!
“公子。。。。”
魏玖顿感头疼!顾不得手捂着脑袋哭声呻吟。
“喝光了?”
小丫头摇了摇头,低头小声道。
“手好酸!打不出糊糊。”
“滚蛋!你是给喝光了吧?”
陈一灿娇憨挠了挠头,魏玖无奈叹了口气,指着桌子上唯一的一罐牛奶无力道。
“最后一罐!在偷喝,你这个就没有月钱,一辈子都别想赎身!”
“我的月钱已经扣没了!妙妙姐说我太能吃了。”
魏玖捂着脑袋呻吟,当初怎么就买了这么一个吃货回来?正准备开口时,王人言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前,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回扬州。
见此!
魏玖示意让魏武带着陈一灿现在厨房里面随意玩,随后站起身走出厨房。
不等魏玖开口,王人言便拉着他离开庭院。
魏玖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一路骑马颠簸出了精神病,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韩建业疾驰赶来,敢在二人身旁,王人言最终停在了扬州一座青楼前,指着青楼看着魏玖,另一只手拍着胸口!
“好好好!我请我请!言言啊,你出去这一趟到底受啥刺激了?”
王人言狠狠瞪了魏玖一眼,随后大步走入了青楼,这大白天的逛青楼,也就王人言有这兴趣了,三人一同走进青楼。
白日的青楼很冷清,三人没有选择雅间,坐在大厅中,王人言也不喊姑娘,大声嘶吼上酒上酒。
王人言在长安算是一个名人,王家儿媳蔡清湖的护卫,虽然没选姑娘,但老鸨子还是喊来三个姑娘伺候三人喝酒。
王人言单手端着酒杯,对魏玖使了一眼眼色,魏玖掏出钱袋子扔给三个姑娘,告诉她们先下去,一会在过来,人走了,王人言开口了,眼角撇着二楼轻声道。
“赵恒就在这,你让韩建业和陆糜一晚上铲除了所有的地下势力,你这是断了赵恒的财路!但也没事!当他知道你勾引了他嫂子以后,还是想杀你,只是韩建业有点危险而已!”
魏玖微微皱眉,而韩建业却是随意挥挥手。他
“无妨的,以前不敢招惹赵恒并不是因他有王家赵家的势力,恰恰就是因为王东风的原因,他不敢明面上胡来,万一影响了王东风的仕途,对于他来说,亏大了,现在扬州的地下势力都在公子的手中,防范一下生面孔就好。”
魏玖点点头。
“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三人说话时,赵恒竟然走出了雅间,趴在二楼的走廊处看着楼下的魏玖三人。
赵恒的年纪与魏玖相仿,他不认识魏玖,但是却认识蔡清湖去长安带回来的王人言。
站在二楼走廊,吊儿郎当的举着酒杯喊道。
“王人言!你这跟屁虫怎不跟在蔡姐的身后了?竟然还跑来和花酒,什么时候王家的奴仆有这个资格了?”
王人言不言,魏玖则却开口笑道。
“王家人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赵恒做主了?老子看你就烦,夹着尾巴跑远点!这天连屎都是凉的,你吃啥了?”
早晚都是仇敌,早打晚打没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二楼多了雅间的门被打开,足足有十几人全部站在二楼的走廊。
青楼的老鸨子见此和慌了神儿,她知晓而楼的少爷是谁,但却不知楼下的这个少年是何身份,竟然敢在扬州羞辱赵恒。
她很头疼!
前不久这里出现了一个俊朗的年轻人,腰间挂着两把刀,老鸨子也是见多识广之人,那白玉燕翅刀看一眼便不知不是凡品,另一把则是十分长剑的唐刀四制其一横刀。
就是这挎道男子口中叼着酒葫芦,用两把刀架在了赵恒的脖子上,不但灌了一壶茶水,还带走了赵恒喜爱的头牌姑娘!
这事情发生才不过半个月,如今又有人在这里骂了赵恒!
老鸨子想劝,但不敢!
二楼走廊的赵恒不怒反笑,挥挥手!同行的纨绔便纷纷顺着楼梯走下来,魏玖也站起身晃了晃脑袋!
“老韩!言言!你们两个别动手,我试试!”
话落魏玖疾驰冲向那为首的纨绔,高高跃起,你叫踹在其面门之上,半空中反手抓住不远处纨绔的头发,借力落在地上,抓着手中的脑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入手便干掉了两个被酒色掏空的纨绔,魏玖嘿嘿一笑。
二楼的赵恒也是嘿嘿一笑。
“出去玩玩?”
“出去玩玩?”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点头,楼梯的纨绔不再动手,让出一条路让赵恒走下楼梯。
魏玖拍拍手也开始像门外移动,王人言起身跟在身后,韩建业想了想,灌了一口烈酒跟了出去!
青楼外的空地,魏玖看着眼前这二十几人有些惊讶,原来刚才是二楼的走廊的地方不够了啊。
赵恒看着魏玖戏虐道!
“你三个人如何与我这二十人玩?”
魏玖忽然大笑!
“谁告诉你老子只有三个人的?柳万枝!你他娘的在不出来,老子就要死在扬州了!”
“三年之限,我怎会让你赴死!”
一道十分清淡的声音在青楼内传来,一男子身着黑色锦袄,左腰挂着两把刀,手中拎着一个酒葫芦。
赵恒双眼血红,快要喷出火来,他没想到,他苦苦寻找了半个月的男人就在这青楼中。
他怒,魏玖大笑!
“赵恒!我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姓魏!挂符是我的!”
第二十五章 挂符是我的
我姓魏!挂符是我的!
别人不知这话的意思,但赵恒却太清楚不过了,蔡清湖在长安回来后头上便多了一个挂符!起初他还没在意,后来才听说这挂符在长安只有皇家的几位受宠的皇子皇女才有,唯一一个流出皇宫外的是赐给了长安作死状元魏玖。
此时赵恒眼睛都红了。
难怪蔡姐回来后一次不曾会王家过夜,难怪王东风那个废物就连升三级。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魏玖。
赵恒死死的盯着魏玖,魏玖却是淡淡道。
“其实对付我的办法很简单!大声喊出我的名字,估计用不了三日就会有人来抓我!”
赵恒更怒!
“老子姓赵,名恒,年十六岁的男人,怎会做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另外我希望她为你骂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魏玖的袖子上,魏玖不怒反笑,身手拉过一个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纨绔,用他的衣衫擦着袖子上的口水,同时散漫道。
“来呀!玩呀!是看我们四个厉害,还是你这群渣渣厉害,柳万枝不砍你脑袋,不代表我魏玖不敢!”
赵恒红眼的时候有些头疼,他在扬州生活了三年,在这座成里就是刺史见到他也会点点头,道一句贤侄。
可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两个畜生,一个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个还特娘的。。。卧槽,说不下去了。
虽然此时处于劣势,但赵恒却不是什么满脑子酒色的废物纨绔,再次吐了魏玖一口,转身便走。
“今日老子玩不过你,也不会把你的名字传出去,以后咱们俩慢慢玩!这些废物留给你们了,家里还都有点钱。”
跑了?
这让魏玖有些意外!但是他可没准备放过这些纨绔。
想走可以!把身上最值钱的留下!
重新回到了青楼中,那老鸨子笑的跟个菊花似的凑上前,说是老鸨子,她也不过三十岁左右,身材纤瘦,风韵犹存。
魏玖对老鸨子淡淡一笑!
“给你添麻烦了,这里的所有损失,以及赵恒家伙的酒钱全部由在下出了!”
老鸨子妩媚一笑,却没有拒绝赔偿,这已经不是钱不是钱的问题了,也不知那几张破桌子的钱,而是纨绔的颜面问题,他来付赵恒的酒钱便说明他赢了,赵恒不会在回来了,若是拒绝也就把她逼入了与赵恒一伙的处境。、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妾身名为雅芳,若是公子不嫌弃,直呼妾身名讳便好。”
魏玖点点头,随后躬身施礼,轻声道。
“小弟魏十二,前几日我这兄弟给芳姐惹了麻烦,芳姐未曾追究此事,十二感激不尽。”
雅芳连连摆手,声称不用这般客气,魏玖笑笑点头,韩建业狗腿的拿出钱袋子放在了桌上。
柳万枝能找到扬州来是魏玖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魏玖让陆糜来扬州时,柳万枝就躺在白玉宫软塌上休息,再有!除了这个家伙,谁还会狂妄的用刀架在赵恒的脖子上。
青楼已经不适合在饮酒了,韩建业推荐前往李掌柜的酒楼,毕竟是在家罩着的生意,也要照料一二。
魏玖没有拒绝,临走时对雅芳做出了邀请。
雅芳声称姑娘们被惊到了,等安抚了她们自然会去赴会。
酒楼中,李掌柜亲自伺候这几个大爷,四人中他认识两人,一人是泼皮头子韩建业,另一人则是王家儿媳妇的护卫,被王家儿媳戏称为言言的男人,可在谈吐与落座之间他发现,韩建业与言言落座在南北两座,点菜话说的是在做东方那位白色狐裘的少年。
提起这白色狐裘,李掌柜不由想起前不久魏府天价收购白狐狸皮,恐怕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那魏府的公子吧。
送上了酒菜之后,魏玖对这酒菜没什么胃口,用筷子敲打着酒杯轻声道。
“李掌柜,庐州的庐州老窖几种酒你没引进一点?你这酒楼前不久被老韩的**害了几次,想要东山再起就要学会创新,以新鲜之物来吸引扬州的客人,你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听到这少年开口,李掌柜不由的弯下了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他感觉到了威压。
人走了,魏玖恢复了往常的顽劣,拿筷子砸向柳万枝,笑道。
“你是如何确定我在扬州的?”
“有傻子花四十贯买白狐狸皮,还姓魏,天下有几个?”
魏玖尴尬的挠了挠头,无奈笑道。
“是家里丫鬟买的,不说这个了,身旁都是自己说,你说说长安如何了?”
柳万枝详细的讲述了长安发生的一切,并将李二下旨抓到他扇他五十个打耳光的事情告诉了魏玖。
长孙嘉庆被剃头禁足,萧内削官,侯莫陈情被驱逐出了长安,宫中阴妃似乎也因此被责罚。
这些事情还算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李二竟然会惩罚阴妃。
魏玖不当回事,可韩建业却是听的满头大汗,这其中涉及的可都是长安高高在上的国公皇妃啊,他很好奇这个姓魏的公子是何妨人也。
韩建业沉思片刻,小声试探道。
“公子,老韩早知您身份尊贵,但有一事不解,您为何对那青楼的雅芳如何客套,她怎能当得起您一声芳姐?”
话落他便挨了一筷子,魏玖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
“真好奇你是如何做到头目这位置的,那青楼虽然不大,在扬州排不得一二,可赵恒为何只去这一处?若是你在这里被人羞辱,恐怕这辈子都不回去,而且会迁怒于此吧?赵恒比你厉害吧,他不仅没有迁怒雅芳的青楼,反而再次带来此享乐花销,你真以为是青楼的姑娘漂亮?”
“魏狐狸的话没错,这青楼简单,在雅芳的男人在江湖上有几分势力,虽然无法与赵恒对抗,但是若是闹得鸡飞蛋打,赵恒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的确,赵恒的赵家不在扬州,他在扬州能如此使唤这些纨绔,能让扬州所有泼皮不敢去骚扰蔡清湖,这其中也是有雅芳男人的原因,韩建业你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晓?”
魏玖,柳万枝,言言三人先后开口让韩建业的头上的汗水更加密集了,不就是一个青楼的老鸨子么?这其中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韩建业低头喝闷酒。
这时候老鸨子雅芳姗姗来迟,换上了一套修身长裙走上了二楼,韩建业见此连忙让出位置,让李掌柜再送一副碗筷上来。
没办法!他是这里地位最低的。
魏玖举起酒杯,对着雅芳一饮而尽。
“芳姐喝茶便好,十二作为弟弟的,先后两次惊扰了芳姐,十二在一次赔罪。”
雅芳淡淡笑笑,但还是喝光了杯中的酒,魏玖见此淡笑在道。
“十二也不饶弯子,今日邀请芳姐来此只是想了解一下赵恒这个家伙,当然芳姐请放心,只是简单的聊聊。”
雅芳也是在江湖混迹多年的人,对这种事情早以及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些嗔怪的瞪了魏玖一眼。
这一眼妩媚动人,让站在就身后的韩建业有些发直,到了他这般年级,青涩的果子已经对他没有了什么吸引力,反而这种熟透的桃子才是他的最爱。
雅芳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
“十二,你这不是为难芳姐嘛,赵恒这孩子与我那男人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两次在我那受辱之后都未曾报复,如今你让姐姐把他的底细告诉你,日后不担心姐姐在把你的消息告知于他?”
听此,魏玖哈哈大笑。
“芳姐所言极是,十二并非想要问的仔细,只是想知晓这赵恒是哪个赵家的人。”
“哪个赵家我还真不清楚,倒是听我男人说,赵恒唠叨时说过一次,他有个兄长擅长谋略,但性子有些桀骜,不满家中安排,一怒之下烧光了家里所有的书籍,带着一名侍女逃出了赵家!”
雅芳话音刚落,柳万枝当即接话!
“是赵谋,崇义提过此事。”
魏玖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到哪里都躲不开这些家族的人,雅芳沉吟片刻,试探再次开口。
“不仅如此,赵恒的姐姐嫁给了王家长子王东山,王东山在扬州做官,其弟王东风在扬州军中声望不低,王东山的一切少不了他媳妇赵氏的帮助,王家。。。。你看姐这嘴,怎么说起就没完没了的了,十二,万枝,你们若是闲着没事的时候就道姐那去玩,到时候姐给你们在长安物色几个姑娘,绝不是那风尘娇花,店里还要事情,姐先走一步。”
魏玖起身送行到楼下,重新返回楼上时,剩下的三人已经下楼了。
柳万枝拍了拍魏玖的肩膀,轻声道。
“我看你还想在扬州折腾一段时间,我在这里会很快暴露你的身份,我回长安报个信,说你还活着,但不会告诉他们你在扬州,过些日子我在过来一趟,帮你铲除一些麻烦。”
魏玖耸耸肩!
“随你!对了!如果遇到一个叫李义府的,他若安然无事你不用理会,但在他危机时刻,出手救他一次,别死了就行。”
“好!知晓了。”
第二十六章 你抗揍么
雅芳的青楼名就为青楼,不大不小的一座楼,但姑娘却是上等姿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扬州的姑娘很水灵。
青楼一处雅间内,窗帘遮挡了阳光,灰暗的房间内对坐两人。
雅芳一身轻薄束身长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软椅之上,单手托胸,一只手的捏着精巧的下巴轻声道。
“你去见了赵恒?他如何说的?”
对面坐着一中年汉子,年约四十左右,浓眉大眼国字脸,这人正是雅芳的男人,其姓名不详,赵恒见他是会淡笑称呼一声宋哥。
汉子躬身上前,自斟了一杯浓茶,语气淡漠开口。
“小恒子说此事与咱们无关,是他与姓魏的只见的恩怨,到是提了一嘴你养的那个姑娘,竟然当着他的面与柳家的小子离开,他对此似乎有些怨气。”
听到此话,雅芳仰头大笑,一失往常的温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身子缓缓前倾,透过衣领可见那一片雪白。
“姓宋的,你们男人喜欢俊美的,我们女人便不能选择强势的?青楼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罩着我的青楼,我在床榻伺候你,莫要用你那男人之气来压我,青楼也轮不到你插手。”
宋姓男子冷哼一声,但还是给雅芳到了一杯茶水,叹了口气,柔声道。
“懒得与你争吵,那魏十二你见过了?如何!”
“谈吐之间不像是长安的纨绔,却也不是普通人,柳家的柳万枝似乎是他的护卫,那个一夜之间铲除了扬州所有小帮派的韩建业在我那弟弟面前如同狗一般,但对我这烟花女子却是十分尊敬,一口一个芳姐。”
“赵恒也喊你嫂子!”
“你没娶我,我为何要应他?”
宋姓男子再次无奈摇了摇头,身子后仰,双臂无力的垂下。
“你那弟弟可不是普通人,柳万枝在长安曾给作死榜的状元郎做护卫,而这位状元郎当初在长安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砍了薛国公府官家的双臂,踏碎了关拢侯莫陈家唯一血脉传人的双腿一臂,逼死了裴家的女婿康履,那个时候裴寂可还是公爵啊,那一乱之后,这个状元郎突然在长安消失,你说说!他能去哪?”
雅芳刚刚端起的茶杯突然落地。
咔嚓!
雅芳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茶壶,许久之后发出一声尖叫。
“你说我那弟弟是魏。。。当今陛下不是发了海捕文书满大唐的在训他,这。。。。”
“怕了?你这娘们还有怕的时候,不是方才与我对峙的时候了?你猜的还真没错,但是前不久这海捕文书改了!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改为仅活捉,并且抽他五十个打耳光!你说说,整个天下谁能有这待遇,往年的被海捕文书之人不是被砍了头,就是被重刑,这五十个耳光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你与他打好关系,但莫要献殷勤,不是老子吃醋,而是会适得其反,你名字不是养了很多瘦马,到是可以送去其府中两个。”
雅芳听了宋姓男子的话许久之后才回过神儿,呆愣一霎,苦笑开口。
“送女人?你饶了我吧!那个自己卖自己的丫头此时就在他府中,还改了名字叫青妙,当初为了这姑娘我可砸了很多银子啊!另外你要想想,为何王家儿媳蔡清湖长安一行归来后就变了性子,而我这个弟弟离开长安直奔扬州!”
“扯淡!”
“别怀疑女人的直觉!”
宋姓汉子迟疑了。
都说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可这条过江龙的背景似乎太强大了一些。
许久之后道出一句。
雪中送炭不送,锦上添花不填。
赵恒下巴抵在桌子上看这眼前忙碌的背影,无力呻吟道。
“蔡姐!您别忙乎了,我真的不饿!”
不是不饿!而是赵恒不敢吃,不说蔡清湖的手艺如何,这突然被王人言喊过来,声称今日蔡清湖要亲自下厨在小院吃饭,他必须来,
蔡清湖转过头严肃道!
“叫二嫂!”
“蔡姐!你真喜欢那魏无良啊。”
赵恒挺直了腰身,这一句话不知鼓足了勇气,蔡清湖手中的动作一顿,仅仅停顿一刹那,随后继续看着锅中的包子。
“喜欢啊!”
语气十分散漫,但其中却充满了欣喜。
听了此话,赵恒又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那魏无良哪好的?长的比我赵恒高点,潇洒点,英俊点,除了这还有啥?还有啥?
还有!他趁我不不注意的时候抢了我所有的收入!
然后那个柳万枝竟然是这个家伙的护卫!
想了这么多,赵恒又没有胃口了,趴在桌子上犹如牙疼的哼唧,哼唧久了,蔡清湖烦了,转过身指着院门,赵恒起身就跑,跑出府门时大吼。
“蔡姐!他得先过了我这关,我赵恒在扬州可不仅仅只有这点能耐。”
蔡清湖不理会这个孩子,坐在方才赵恒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看着院外漂亮的雪花发呆。
她也不知为何就喜欢上了魏玖,或许是一见钟情吧,或许是他要比王东风有风趣一些吧,想着想着,蔡清湖的脑袋乱了,对着王人言指着锅中的包子。
“你吃了吧。”
“我在他那吃过了,前几日他和赵恒在青楼前见面了,柳万枝来了又走了。”
蔡清湖怒视王人言。
“言言!你又背着我去找他了?”
王人言无力摇头。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到是他府中的几个丫鬟对你威胁很大!”
“威胁?不存在的,我蔡清湖看上的男人,就应该是天下女子全部都爱慕的。”
中毒以深啊。
王人言也不懂魏玖哪来的魅力吸引了蔡清湖。
魏玖坐在书房的暖炉旁打着喷嚏,轻声呢喃有人在背后骂我,得抓到这个人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研墨的青妙掩嘴轻笑,声称是有人在背后夸赞公子呢。
魏玖撇撇嘴。
“左旋,左旋!过来与本公子杀上一盘,今日绝对能斩了你的大龙。”
呼喊过后!左旋没来,陈一灿抱着一罐子牛奶来了,娇憨的站在魏玖身旁,将牛奶罐子递给魏玖。
见此魏玖挥手对着脑门就是一巴掌。
把做蛋糕的事情给忘了,难怪陈一灿这几日看他的眼神有些幽怨呢。
继续和面,只不过魏玖这一次找铁匠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烤炉,铁匠欣然答应,并且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开始做烤箱,见此魏玖有些意外,转过头看着青妙。
“投钱了?”
青妙轻轻摇头。
“左旋做的。”
“奥!”
“公子!”
“恩?”
“就喊喊。”
“顽皮!”
“公子!公子?公!子!”
“没死呢!干啥?”
“就喊喊。”
“青妙!”
“在!”
“你抗揍么?”
第二十七章 自己卖自己
腊月初三,韩建业将所有收来的保护费扛到了魏府中,几个麻袋堆在院子中,让魏玖有些无奈。
孙芳腋下夹着算盘,抱着纸笔在院中算计这些是否与月底统计的数目相同,使唤着魏毅与韩建业拿大秤撑起一袋袋铜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店铺多收的是铜钱,交上来的保护费自然也是铜钱。
整整从中午忙碌到了晌午吃饭的时候,才忙乎出个结果。
然后少了三斤左右。
孙芳对此有些不满,魏玖却不在意的挥挥手。
“取出五成给韩建业,让他分给手下的兄弟们,既然他们跟着我魏玖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另外在取出一成分给曾被抓入官府的弟兄,至于少那三斤扣老韩的个人收入,不要克扣兄弟们的,另外芳儿取两贯,大毅与这几个弟兄一人一贯,韩建业二十贯,这是给你的月钱,忙碌了一上午都留下来吃午饭吧。”
站起身走向餐厅,孙芳对韩建业有些不满,冷哼一声跟在魏玖身后,而是魏毅搂着韩建业的肩膀哈哈笑道。
“家里的几个姑娘被公子宠溺,老韩你也别介意,我知晓你在外收这些钱不容易,但是一个月二十贯的月钱,啧啧啧,这和魏府大丫鬟青妙一样多了,满足吧,我一个月只有两贯钱。”
韩建业对魏府的几个丫头不熟悉,但是对魏毅和魏寺却是熟悉的不行,反手打掉魏毅的手,撇嘴道。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后院给大白兔作伴儿的马不是你买的?我倒是好奇,你们有了钱为何不去赎身?非要做一个奴籍?”
被打掉手的魏毅再次楼上了韩建业的肩膀,淡笑道。
“身处不同之处所想不同,做奴想的是忠主,可若是不再为奴呢?我们忠的是何人?人啊!难保初心。”
韩建业一路皱眉走到了饭厅中,两桌一模一样的饭菜,看到公子面容有些无奈,他身旁左右各坐着一个姑娘,大丫鬟青妙和二丫鬟左旋。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开始吃饭,桌上的饭菜很风声,虽不至于鸡鸭鱼肉都有,但肉却不少,然而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煮好的鸡蛋竟然没有去动,跟着韩建业来的几个弟兄想去碰,但又不敢。
魏武见此,取过鸡蛋放在韩业面前。
“你们吃吧!现在这些家伙被都娇惯的不成样子了,鸡蛋都吃腻了。”
韩建业还是有些紧张,突然感觉肩膀一重,转过头发现公子站在身后,魏玖轻轻点头,韩建业这才敢把鸡蛋分给身旁的几人。
魏玖是个闲不住的主,吃饭的时候也想叨咕几句。
“老韩你们边吃边听我说,赵恒不会轻易罢休的,他或许可能对安保集团动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暂且先避开,另外马上就要过年了,官府也要开始有动作了,正常收钱,不交钱的咱们也不祸害他们,一切等过完年再说,另外你想想办法帮我约扬州驾一面,我要见他!”
刚吃下鸡蛋的韩建业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断的锤击胸口。
青妙娇笑不已,左旋则冷着脸看向韩建业,冷声道。
“公子,你让他去见扬州刺史无不等于是羊入虎口,你可以让言言以王家儿媳蔡清湖的名义去约见扬州别价。”
魏玖转过头对魏尔使了一个颜色,魏尔当即起身离开饭厅,魏玖重回座位做好,出言戏弄蛋糕吃了多了的陈一灿,问她为何不吃饭了,小丫头被戏弄的不敢抬头,家中人哈哈大笑。
青妙带着强调揶揄左旋,声称平日里不喜欢说话的左左姑娘今日怎有兴趣讨论此事,然后就被魏玖瞪了一眼,抓过鸡腿塞入她的口中。
“吃饭还管不住你的嘴,我倒是要问问你,四十贯买白狐狸皮,你哪来的钱呢?”
这般一问,青妙有些尴尬,这时候被揶揄的左旋不放报复,低头吃饭时小声呢喃。
“公子买您的大丫鬟不是用了一枚金锭么?她是自己卖自己,和我们不同的。”
此话一出,青妙当即冷了脸,双眼含着杀气瞪着左旋,冷淡的左左姑娘也不惧怕魏府的大丫鬟,抬头反瞪回去!
然后!
然后两人一人挨了一巴掌,被拍在了肩膀上。
“好好吃饭!在吵架就出去跑二十圈。”
青妙当即低下了头,她不怕魏玖,她怕的是跑步,她宁愿在房间里宅个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不愿意去跑步,到是轻佻左左姑娘跃跃欲试。
魏府发生的这些琐事落在韩建业的眼里可就是不简单了。
这青妙姑娘的亏他吃过,对这个姑娘恐惧大于仇视,而那个左旋他很少接触,但是却能和魏府的大丫鬟相对抗,恐怕也是由着她的依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魏府的人不多,但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先天优势也好,后天培养也罢!
韩建业知晓,他比这魏府的家仆侍女还低了一个级别。
扬州城内一座庭院内,院落装修简单,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对坐三人,房间没有房门,但火炉地龙烧的旺盛,也感觉不到寒冷。
喝茶赏雪,这以为是一番情调。
三人就坐在地板上,赵恒斜靠在美婢的怀中,端着茶杯向对面之人敬茶,懒散道。
“宋哥!窦哥!你们在扬州也不是小人物,那家伙就这般出现在扬州,你们两个一点不之情?窦哥是别驾,公示繁忙也就算了,但是宋哥你咋地?嫂子的被窝就那么暖和?”
被称呼宋哥的中年汉子对赵恒这调笑之言未曾放在心上,双眼盯着身旁屈腿斟茶的姑娘,不得不说,她驯养姑娘的手段还是跟诰命的。
到了他这般年龄,已经不在喜欢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了,盛开的娇花才是最美的,赵恒一声冷哼,瞬间吓得婢女身子一颤,手中的热茶洒在了手中,钻心的疼痛让她不敢发出半丝声响,连忙恢复方才那般姿势继续伺候茶局。
宋姓汉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赵恒,到是扬州别驾窦从有些看不过眼,对那婢女挥挥手。
“下去吧,小恒这下手没个轻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如何?很怀念?”
赵恒哈哈大笑,伸出手在身后美婢的怀中狠狠抓了一把,大声笑道。
“窦哥哥啊,您就别取笑我了,谁能想到扬州能出现这么一个猛人,当日我真是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谁敢确定那酒蒙子会不会真砍了我?不说这个,你们真不知魏无良来了扬州?”
窦从淡淡点头。
“入扬州买婢女时便知晓。”
宋姓汉子同样点了点头。
“这几日才知晓,这个作死状元来了扬州。”
赵恒再次躺在那美婢的怀中,一只手已经消失在衣衫之中,散漫道。
“既然知晓就好,我准备和他玩玩,你们两个准备如何?”
话音刚落,窦从起身就走。
“赵恒,你还是饶了哥哥吧,哥哥可不敢违背吴王殿下的口谕,这位殿下已经隐约可与太子抗衡了,另外!!不说了,哥哥先走一步。”
窦从刚走,宋姓男子也站起身。
“小恒啊,不是宋哥不帮你,只是我家那娘们对这个作死状元的印象不错,我可帮找她不帮他,我呢,也安稳一点。”
窦从与宋姓汉子先后离开庭院,赵恒眼神瞬间变得阴柔。
“两个没蛋的孬种,那魏无良都来抢老子尊敬的蔡姐了,我还能饶了他?他娘的,这王东风也是太废物了一点,这绿帽子带的,不亏,一点都不亏。”
第二十八章 别驾也慌张
窦从前脚在庭院离开,后脚就到了蔡清湖的院子。
他不知这王家儿媳要作甚,但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这个约还是要赴的。
在王人言的带领下走进院子,没看到蔡清湖的影子,到是看到了站在雪中的少年,见到此人,窦从一阵头疼,不做虚假的客套,试探的道了一句。
“知命侯?”
雪中少年躬身施礼,淡淡笑道。
“窦哥叫我无良便好,至于那知命侯的爵位,我在离开长安时便已经辞了。”
既然被认出来,那也没必要在遮掩,在扬州,寿州,庐州三地划为李恪的封地之后,魏玖便不再惧怕李二的抓捕。
天高皇帝远,怕啥?
魏玖做出邀请的身姿请窦从进了房间,这院子本就不大,没有三进三出,入门走过石子小路便是正房,魏玖在主人之位坐下,蔡清湖端着热茶走来,放下茶盘后看了魏玖一眼,魏玖笑笑挥挥手,示意先去忙她的事情。
蔡清湖没有拒绝,十分恬静柔和的离开了前厅,临走时还对窦从微微屈腿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窦从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王家的儿媳分明就是红杏出墙,出了眼前这个十几岁被封侯的知命侯啊,他虽然辞了爵位,但这几年过去了,长安还没有出言取消知命侯的消息啊。
想起王家儿媳出墙了知命侯,又想起了王家的两位少爷,那王东山就是他的同僚,任职大都督府,两人的品级相同,但早几年那窦从的位置坐的就是王东山,而王家二少爷以火速入军,火速任职五品武将,军中五品可比地方四品官啊!
窦从的头很疼,知命侯不亏是作死状元,若是抢了扬州任何一家的儿媳,这个淫媒他牵了,可是这抢了王东风的媳妇,这要是被军中的将士知晓后会如何?
为国征战,家中妻妾被偷,这理找谁去说?
在窦从犯难时,魏玖端着茶杯淡淡笑道。
“窦哥这是咋了?这屋子太热?看您都出汗了!”
听到这打趣的话,窦从满脸苦笑抬起头。
“既然知命侯以兄长想称,那么窦从在见外便是有些不知趣了,你是给哥哥出了大难题啊!这扬州的漂亮姑娘不少,单单是你府中的大丫鬟,现在改名为青妙的丫头也不输给这蔡清湖,你怎么就。。”
魏玖听后哈哈大笑。
“窦哥莫要为难,此事与您有何关系。”
“无良称呼我窦从一声哥哥,此事哥哥怎能置身事外,不瞒你说,方才哥哥才从赵恒那小子的院子离开,你在扬州的敌人可不止王东风一人啊。”
窦从已经不在出汗了,他也看清了,魏玖今日约他来此就是想让他知晓这个事情,强行把他拉到这场乱子中。
而在这乱子中,他便要选择站位,他一个地方四品别驾,如何能与长安正三品的国候敌对?就算他如今被陛下通缉,可哪个罪犯会让陛下开口抽五十个大耳刮子,这哪里是罚,分明就是赏啊,如果陛下不重视,一刀砍了就算了!
这五十个耳光还是个难题呢,谁敢抽?
魏无良的名声早就在大唐享受盛名了,预旱灾,定蝗灾,解赈灾,几位皇子与其称兄道弟,柳家嫡长子甘愿为其做护卫,还有如今在军中有小太保秦怀玉。
可另一边是那个赵家的次子,王家旁支的扬州王家。
这让窦从如何去决断?
此时魏玖不占理,可是他本就没讲过道理啊,但他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去讲道理。
王家占理,可看王家儿媳蔡清湖那样儿,这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管?这理去哪说?
就说整个扬州,谁敢审这个案子?他窦从?王东山,还是那刺史胡明亮?魏玖本是应该抓会长安的人,可吴王殿下不准,这案子吴王殿下来审?那王东风还有活路?
计算了许久许久,窦从咬牙左脚下定了决心。
“无良,哥哥虽然没有家势,但。。。”
“别!窦哥您就安心做您的官,别忙着给我擦屁股了,今日约您来此是无良的不妥,但的确是有事情要拜托您。”
魏玖放下茶杯笑道,听此话窦从松了口气,似乎压在肩上的一座山被愚公挖走了,瘫软在椅子上无力道。
“无良啊,你就别戏弄哥哥了,只要不让我去和王家的两兄弟拼命,你随意开口。”
“杀了赵恒?”
窦从起身就走,魏玖脸上站起身拉住窦从,哈哈大笑。
“窦哥你咋这不禁逗呢,这不是和您说笑嘛,其实事情也不大,那个韩建业您知晓吧,他。。。。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这不寻思扬州泼皮多嘛,这要是巡查使来了,难免对扬州官员不利,我就给他们了点工作,您看此事您做个主,让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当然!收了钱绝对会保护各个店铺,不论是遇到何人,**也还,强盗泼皮也罢,我们安保集团保护扬州百姓的个人财产,要不我送您两成收益?”
窦从咬牙的瞪着魏玖,甩开手臂恨声道。
“就知道这个韩建业遇到了一个不良的主,我还怀疑是何人呢,除了你魏无良还能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我作为扬州父母官,此时不可匆忙应你,明日,不!今日我就去询问店铺,问他们是否愿意付钱。”
“哎?窦哥你这般问就不对了,谁愿意交钱啊,你得问,比起泼皮肆虐时期,现在的他们是赚了还是赔了,要不我明日就解散了安保集团,让泼皮继续?”
窦从走了!气哄哄的走了,临走时不忘对天大吼。
大唐繁华三洲,为何他不去洛阳和岳州!不公啊不公。
魏玖站在院子中嘿嘿贱笑,突然感觉身子一紧,感觉一阵柔软,温柔一笑,柔声道。
“怎么?这一会就想了我?”
蔡清湖抱着魏玖用力的恩了一声,随后松开魏玖柔声问道。
“你怎不问赵恒与他说了何话?”
魏玖撇撇嘴,身手将蔡清湖搂在怀中,嫌弃道。
“能说啥?他无非就想让窦从在我的身份上做些手脚,可窦从不敢,我那兄弟还是还是一个强势亲王呢,只是啊!他这般强势护我,未来他会很麻烦很麻烦啊,媳妇!你说咋办。”
“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同房吧!”
“你行?”
“最近腰疼,我得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