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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欲     小村女人香txt下载     小村女人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1章 奈何桥边等你

    屋子里黑灯瞎火,李拥军一直觉得身下的人是桃花,一阵快速的运动以后,男人跟女人就像两滩扶不上墙的的烂泥,一起欢呼一起嚎叫,一起疲软……

    完事以后李拥军非常的匮乏,沉沉睡去,春娥嫂也得到了满足。

    一个小时以后,春娥嫂假装起来撒尿,再次走出屋子跟桃花对调,桃花又回到了李拥军的身边。

    第二天醒来以后,李拥军扑哧笑了,说:“桃花,昨天晚上你咋了?劲头那么大?”

    桃花就苦笑,没有把她跟春娥对调被窝的事情告诉他。

    从此以后,桃花跟春娥经常半夜对调,几乎两三天对调一次,每次都是桃花半夜两点暗暗潜出来,再次进屋的是春娥,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傻乎乎的李拥军竟然不知道。

    一个月以后,春娥终于感到了不适,她开始发烧,浑身高烧不退,李拥军跟桃花也意识到了不妙,他们知道春娥的大限已经来了。

    热病就这样,有时候不当吃不当喝,忽然就会犯病,每个人临死前的状况都不一样。

    热病的病毒就是慢慢吞噬人的免疫能力,有时候感冒也会死人。

    春娥一个劲的发热,浑身燥的不行,她挺掉了被子,撕扯了衣服,全身一丝不挂,还是热的不行。

    最后她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水缸,飞身跳出屋子扑进了水缸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水缸里的水也变得温度奇高。她觉得水缸都要沸腾了。

    春娥满院子的嚎叫,在自己的胸口跟肚子上使劲抓,将皮肤抓的血肉模糊。,

    李拥军跟桃花听到了春娥的嘶叫,他们跑出院子,一下扑向了春娥:“春娥嫂你咋了?那儿不舒服?”

    春娥也感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我热病犯了,热,热啊……”

    春娥一直在自己的胸脯上撕扯,女人的胸口上起了一层红斑,从脖子一直绵延到肚子上,最后双腿上也布满了红色的斑点。

    桃花看了看李拥军问:“李拥军?咋办?”

    李拥军咬了咬牙,毫不犹豫说:“帮她换水!”

    于是两个人忙活起来,一个打水一个帮着春娥嫂换水。

    冷水是从院子里的手撬井里打出来的,冰冷刺骨,李拥军将水缸里的水全部换掉,春娥嫂还是喊热。

    女人抓破了自己的脸,咬破了自己的唇,大腿上也被抓出了一排鲜红的血道道。

    春娥嫂的嚎叫声惊动了磨盘村所有的人,张大军也起来了。他赶紧穿上衣服冲进了大队部。

    最近的几个月卫生部的人一直没走,他们在研究治疗热病的新药,至于患者的生活完全是村里人在照顾。

    让大军感到庆幸的是,最近一段时间热病好像控制住了,没有一个人被查出感染。

    他期盼着这些事赶紧完,也期盼着新药快点出来,磨盘村的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张大军扑进大队部的时候,春娥正赤身果体蹲坐在水缸里,李拥军跟桃花在为她换水。

    春娥已经快不行了,她的两眼开始迷离,双唇也在发抖,看到大军进来,女人的眼光亮了一下。

    春娥一下抓住了大军的手:“大军,大军,嫂子求求你,掐死俺吧,俺真的受不了了。热,热啊。”

    张大军紧紧握着女人的手:“春娥嫂,你要挺住,想想孩子,想想你以后的生活,你可以活下去的,你要坚持住。”

    “大军……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掐死俺,俺死了,孩子……你要帮俺照顾好,求你了。”

    春娥眼含着热泪,竭力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期盼地看着张大军,张大军点点头。

    春娥的眼神开始泛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无力。

    大军的手浸泡在水缸里,他感到水缸里的水也不是那么热,其实热的是人心,只不过是病毒在折磨人的身体罢了。

    春娥嫂是死在张大军怀里的,临死以前她一条布丝也没穿,就那么赤条条断掉了气。

    她的头发很长,从张大军的臂弯里垂下来一直垂到地上。女人的脸色苍白,身体非常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细腻的肩膀上,鼓大的白nai子上,还有平坦的肚子上都布满了红斑。女人是热死的。

    应该说春娥是个美女,在磨盘村也算是数得上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迷倒那么多男人。

    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对儿女,还有一个年迈的婆婆。她跟江海的惨死搞得家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热病是警世钟,热病是杀人刀,热病是苍天对人类放荡的报应,人们终于为自己的放荡和不洁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春娥的死没有在村里留下太大的反响,是意料中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春娥的尸体也变成了一捧骨灰,被大军从县城的火葬场拉了回来,埋进了磨盘山。

    春娥的骨灰跟他的男人江海埋在了一起,她生前是他的人,死后是他的妻。无论她愿意不愿意。他们总要埋在一起。

    春娥死了以后,大队部变得更加的恐怖,只剩下了李拥军跟桃花两个人。

    空荡荡的院子好比一口巨大的棺材,将两个人闷在了里面。

    但是这不影响桃花和李拥军对生活的热爱。他们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并且拭目以待。

    李拥军每天坐在炕头上看书,而桃花打扫完屋子就为李拥军做饭,晚上两个人一起钻被窝缠绵。

    为了跟热病搏斗,李拥军拼命跟桃花相爱,他想利用对女人的爱彻底战胜病魔。

    从此以后两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做,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黑夜,有时候是傍晚,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在院子里,有时候在锅台前,更多的时候是在屋子里的土炕上。男欢女爱的叫声不绝于耳。

    这叫声一直持续到1988年夏季麦收的时候,就再也听不到了,因为桃花跟红旗已经彻底的病倒。

    病魔正在慢慢吞噬着两个人的身体,开始的时候是李拥军先发作的,他得了厌食症,什么也不吃,咽喉里就像有个大疙瘩,再后来就感冒发烧,身上热的难受,他的身上也长起了那种红色的斑点。

    李拥军在炕上呻吟,一阵又一阵,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桃花就把衣服脱光,用自己的身体帮他降温,再后来桃花也浑身燥热起来。

    桃花把李拥军紧紧纳在怀里,安慰着男人:“李拥军,你别死,你不能比我先死,你死了我咋办?李拥军,俺要死在你前头。”

    李拥军说:“桃花,我热,你帮我擦擦。”

    桃花把男人放下,走进院子,开始一桶一桶的打水,然后拿出一条毛巾,将毛巾浸湿,在男人的胸脯上摩擦帮他降温。

    李拥军就抓着桃花的手,舍不得松开,他不敢闭眼,害怕一闭眼,桃花就会从他的身边溜走。

    “桃花,你别走,你不能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你。”

    桃花说:“俺不走,你睡吧,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拥军说:“我不睡,睡下就找不到你了,要睡……咱俩……咱俩一起睡。”

    桃花说声:“好,”

    女人就跳进水缸,先将自身的温度降下来,然后扑进屋子将男人裹在怀里,用身体帮他降温。很快,桃花的身体就被李拥军烤的热乎乎的了。

    桃花就二次爬起来,扑进院子继续打水,再次跳进水缸,体温降下来以后再爬上李拥军的土炕。如此三番,一直跑了大半夜。

    最后桃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两个人就像两团炙热的火焰。容在一起相互燃烧。

    桃花本来没事,这么来回的一折腾,她的病毒也开始发作。

    女人眼皮沉重,感到整个身体像是在烈火里燃烧,但是她依然抱着男人:“小乖乖,俺滴小老公,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其实春娥嫂死前的一个月,我骗了你,我半夜跟她对调,让她……把你睡了。”

    李拥军的眼皮上好像压着一张瓦片,缀缀的沉,可他不敢闭眼。说:“我……我知道,真的知道,你好……好坏。”

    桃花说:“李拥军,咱俩一人一次,上次……你跟红旗对调,把俺睡了,这次……俺跟春娥对调,咱俩谁也……不吃亏。”

    李拥军说:“不吃亏,谁也不吃亏,桃花……你是我李拥军的女人,我顺着你,你说咋着,咱就咋着。”

    可是桃花的身体却不动了,在李拥军的身上直挺挺的。

    桃花跟春娥死的时候一样,身上的红斑一直从脖子蔓延到肚子,包括大腿和双臂。浑身也痒的难受,她抓啊抓,皮肉都抓烂了。

    李拥军从昏迷中醒来,发现桃花已经昏死了过去,男人也学着桃花的样子,往自己的身上撩水,最后扑进屋子,将女人抱紧。

    两个人谁也不允许对方先死。

    李拥军晃着桃花低沉的脑袋苦苦的嚎叫:“桃花,我的好嫂子,你不能先死,你死了我咋办?你醒醒,醒醒啊,咱俩还没有坐过火车,我说过要带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咱们还要生一大窝孩子啊。”

    李拥军疯了一样,一桶一桶的打水,将水提进屋子,用毛巾蘸湿,帮女人擦拭着身体。

    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最后李拥军也没有力气了,趴在了桃花的旁边,抱住了女人的后腰,他吻着女人的脖颈,在她耳朵边呢喃;“老婆,甜心,你不能比我先走,我要走在你前头,放心,我在奈何桥边等着你,给你领路,这样你就不用那么害怕了……”

第182章 一起死!

    李拥军抱着桃花睡着了,这一睡就在也没有醒过来。天亮的时候,他的尸体也凉透了。

    太阳升起来以后,桃花睁开了眼,她看到了李拥军苍白的脸颊,男人就那么静静抱着她的腰,用力把她揽在了怀里。他的脸还贴在她的后背上。

    桃花看着男人酣睡的样子,最后竟然微微笑了:“傻帽,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啊?为什么要比我先死?现在……你赢了。”

    桃花轻轻抱住了李拥军的头,吻了男人的唇,吻了男人的脸,她知道在最后的那一刻,李拥军跟她一样,在给她的身体降温。

    现在李拥军赢了,他终于先死了。他已经尽到了一个男人该尽的最后一份责任。

    桃花抱着李拥军的身体,哭了笑,笑了再哭。

    最后她慢慢拿起桌子上的剪刀,狠命地剪向了左手的手腕,一股殷红的鲜血喷射出来,将炕上的被子阴湿。

    鲜血流在地上,形成一窜缓慢流淌的小溪……

    桃花跟李拥军死在了一起,临死前两个人紧紧拥抱,赤条条的,身上一条布丝也没有。

    当天下午,张大军打开大队部的门,踏进李拥军跟桃花的病房时,看到了满目狼藉的现场。

    被子是凌乱的,两个人的身体也是凌乱的,屋子里是乱七八糟的水桶还有水瓢,大军完全可以想象到他们两个临死前相互用身体降温的情景。

    这就是真爱,这种真爱只有小说里才会有,但却在现实发生了。

    看着大军跟桃花的尸体,张大军站在那里没有动,泪眼已经模糊了视线……

    朱二刀和美兰进屋看到闺女和女婿的尸体时,两口子放声大哭。抱着两个人的尸体嚎啕不止。

    但是桃花和李拥军的脸上却没有痛苦,还挂着笑,他们死的很安详。

    张大军命人帮桃花和李拥军穿上了衣服,他们两个临死前抱得那么紧,李拥军的手指头都掰断了才把他们分开。

    跟埋葬其他人一样,大军把桃花跟李拥军埋在了一起,将他们的骨灰放在了一口棺材里。他们生前是恩爱的夫妻,死了以后也要埋在一起。

    张大军见过太多太多的死人,他对死人早就变得麻木,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当初大地震来临的时候,全村三分之一的人被砸死,张大军曾经拖着乡亲们的尸体亲手送他们上路。

    大疾病来临的时候,全村又有30多条性命走上黄泉,张大军还是一步一步送他们上路。

    张大军是在赎罪,他一直在深深的不安和自责中度过。他把磨盘村的四灾一劫完全归罪于自己修的那条路。

    如果不是自己修了那条路,挖断了磨盘村的龙脉,村子里就不会遭受这种大难。

    我张大军是千古的罪人。

    桃花跟李拥军的死表示着磨盘村的大疾病已经过去,一种新的生活再一次改变了磨盘村。

    从哪儿以后,村里的人终于不再盲目偷欢,出去打工的人也知道了洁身自爱。很少上夜总会那种地方。

    磨盘村的道路终于解封了。大批大批的人开始走出大山,迈向都市。

    但是这一次他们学精了,很多男人出门的时候带上了老婆和孩子。在城里租上一座廉价的房子,开始享受那种远在他乡,却有家庭温暖的生活。

    他们有的在商场工作,有的在工地上搬砖。有的成为了包工头,有的发了大财。

    女人也相继寻找适合自己的活儿干。孩子们开始就近找学校,男人回到家也可以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大部分的人都开始向着都市涌动,大都市变得更加拥挤热闹起来。

    张大军的工厂终于开始运营了,第一批果汁顺利上市,得到的回报是丰厚的。换来了一麻袋一麻袋的票子。

    大军一直在苦劝乡亲们留下,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让村民生活的更好。

    可是留下的人却极少极少。因为改革开放初期,大家根本禁不住大都市的诱惑和高额的工资。

    磨盘村空荡了很多,一条大街从东头走到西头,除了几个闲坐的老人,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大人打工去了,孩子们忙着上学,整条村子都是死静死静的,没有一丝的活气。

    88年的年底,红旗终于从山外回来了,他是听到村里外出打工人的传言,说桃花死了,李拥军也死了,他才回来的。

    红旗听到两个人的死信以后,扑通倒在地上长跪不起,他冲着家乡的方向拼命的嘶嚎:“桃花啊!李拥军,你们两个真是命薄啊?老天爷,你不长眼啊该死不死,不该死的你却无情夺取他们的生命,你他娘的瞎了眼啊,为啥不拿我的命来换李拥军跟桃花的命?”

    红旗痛哭一阵以后,就收拾了行囊赶回了磨盘村。

    当初他是因为躲避桃花才走的,现在桃花死了,他没有必要再躲避,因为家里还有个老娘,需要人敬仰,他必须要回到磨盘村。

    张大军跟李大壮在村口接待了他,红旗看到大军跟大壮以后,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两位大哥的肩膀。

    他又想起了当初大家一起修路时的情景,想起了那段山歌,那些荤号子,那隆隆的爆破声……

    “大军哥,大壮哥,我……回来了。”

    张大军拍了拍红旗的肩膀:“兄弟,回来就好,咱们村有厂子了,哥急需你这样的人才,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红旗说:“哥,我回来就不走了,我想到桃花和李拥军的坟上去看看。”

    大军和大壮拉着红旗来到了桃花和李拥军的坟头上,经过几场暴雨,坟头上的土堆塌陷了不少,也长满了枯黄的杂草。

    红旗扑通就跪了下去,他痛苦连声:“桃花,拥军,我看你们来了,你们……冷不冷?”

    他抓起一捧黄土,慢慢的洒在了李拥军跟桃花的坟头上,好像看到了两个人灿烂的笑脸。

    年的春天,万物复苏河开雁来,漫山遍野的杜梨花开了,白皑皑的像雪,桃花杏花也不甘示弱,争芬斗艳,花里带着甜味儿,弥漫在整个磨盘山。

    蜜蜂跟蝴蝶也飞来飞去,一会儿钻进花丛,一会儿又飞出来。

    远处的山青葱翠绿,河边的枝条也绽出了新绿,一群大白鹅浮在水面上嘎嘎鸣叫,荡起层层涟漪,整个磨盘山又鲜活起来。

    今年跟往年不一样,今年的春天来的比较早,山上的花儿也更多更鲜艳。

    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见钱。两年前,张大军跟李大壮已经将整个山坡分给了村里的群众,让他们栽上了桃树和梨树,还有苹果,山杏,大枣……

    这些果实都是制作饮料的好材料,秋天来到以后,大军决定把村民的栽种的果实全部收购,用来制作饮料,他要把山村的生意做遍全国。

    惊心动魄的热病终于不再蔓延,卫生组的人也退出了大山,人们开始了欣欣向荣的新生活。

    大军的工厂就修建在幸福路的旁边,依山傍水,占地50多亩,里面修建了厂房,增添了机器,有高压线,有山泉,条件非常的优越。

    第一批饮料上市以后,立刻引起了哄抢,因为这是磨盘山上土生土长的东西,无公害,纯天然绿色食品,味道十分的好,所以深受城里人欢迎。

    第一批产品结算以后,张大军用拖拉机拉回来三麻袋钱。都是渣渣响的票子。

    分钱的那天,大队部里面人山人海,每个村民都拿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报偿。各个喜笑颜开。

    “朱二刀,八千!”

    “李秀林,八千!”

    “刘二赖,六千!”

    红旗把嗓门提得高高的,就怕大家听不到。磨盘山的村民千百年来第一次陷入了喜悦之中。

    拿到钱的村民沾着唾沫一张一张的数,数完以后,数目对了,就把钱装进贴身的内衣里,不时地拍两下,好像害怕钱会自己从口袋里飞出来一样。

    这一夜很多人睡不着了,没钱的时候日夜盼着有钱,现在有钱了,该咋花啊?

    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也不行啊,万一被盗咋办?很多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都是钱害的。

    朱二刀一夜没睡,把钱装进了一双臭袜子里,那袜子臭气熏天,他还不让洗,他老婆美兰很不乐意,说:“把钱放袜子里多不安全,万一袜子丢了咋办?”

    朱二刀说:“丢不了,我一天看三遍,真的有贼进来,这双袜子跟日本鬼子的毒气弹一样,一定会先把小偷熏死。”

    美兰就格格地笑。

    最后还是大军帮他们想了跟办法,留下一小部分钱放在家里零花,剩下的统统放进银行,可以随用随取。

    存钱的这天,朱二刀严阵以待,把钱放在了老婆美兰的胸罩里,美兰骑着毛驴,一路上摸了又摸。

    朱二刀在后面跟着,肩膀上扛着大杠子,眼睛来回的踅摸,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李秀林也一夜没睡,实在不知道该把钱放在啥地方。

    他娘大白梨说:“不如存进银行吧?”

    李秀林说:“银行那么远,我腿脚不方便,去一次不容易?还是放家里安心。”

    大白梨就把钱叠好,缝进了枕头里,这样可以防盗,因为小偷进来一般不会偷人家的枕头,枕头又不值几个钱?

    李秀林是很幸运的,他感谢李大壮用刀子捅断了他的另一条腿。

第183章 买个媳妇

    如果不是大壮打伤了他,在在家养伤,一定会跟孙瘸子一样偷人,自己也会染上热病。

    幸好那段时间他躺在炕上,拄着双拐不能偷人,这才躲过了一劫。

    小芳的死李秀林也很难过,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小芳虽然不是夫妻,可毕竟两个人相好了很长时间,小芳一死,李秀林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热病跟花柳的蔓延,村里再也没人敢胡来了,很多流氓闲汉不敢再偷村里的寡妇。

    他们改变了目标,那就是赶紧挣钱,想办法娶个媳妇,有个老婆在家,想啥时候日就啥时候日,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一时间,那些残疾人,跟一些流氓闲汉产生了从外地贩卖人口的想法。因为毕竟现在有钱了。

    本地的好姑娘一般都进城了,差一点的也被人挑走了,只能靠人贩子从南方领个媳妇过来。

    价格也不贵,三千五千一个媳妇,不拜天地也没事,领回家直接圆房,剥衣服就能按倒在炕上,太省事儿了。

    于是秀林也想领个媳妇回来,杏花死了以后,光棍汉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每天靠五姑娘安慰,确实不是个事儿。

    大白梨一早就看到了儿子的想法,而且她急需要抱个孙子,于是就托人从南方领了个媳妇回来。

    大白梨费尽了千辛万苦,才跟人贩子接上头,经过一阵讨价还价,人贩子答应,见到货再付钱,货不好可以扭头走人。

    于是大白梨在家苦苦等了三天,三天以后,人贩子终于领着一个姑娘迈进了李家的门。

    新媳妇进门的第一天,羞羞答答地,她手里领着一个小包,头垂得很低,不敢抬头看人。

    李秀林斜着眼看过去,发现姑娘还是蛮顺眼的,胸脯不是很鼓,小腰很细,因为她低着头看不清的她的脸面。

    门关住了,人贩子在外面跟大白梨讨价还价,价格搞定,人贩子拿着钱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李秀林和那姑娘。

    秀林就站了起来,拄着拐杖给她倒水,问:“你渴不渴?”

    姑娘摇摇头。

    “那你饿不饿?”

    姑娘还是摇摇头。

    “你抬起头来,我瞅瞅。”

    姑娘低着头默不作声。秀林就很奇怪,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秀林说:“嫁给我,你后悔不后悔?”

    姑娘一听打了个冷战,猛地抬起头,操着一口云贵的口音问道:“嫁给你,俺为啥要嫁给你?”

    只一抬头李秀林就惊呆了,这丫头年纪不大,绝对不满20岁,很漂亮,单眼皮,高鼻子,小嘴巴,皮肤很白,像极了张大军的媳妇槐花。

    李秀林说:“你是我买来的媳妇啊?”

    “啊?媳妇?俺咋成你媳妇了?”

    姑娘吓了一跳。

    李秀林感到了不妙。问:“那个人没告诉你,俺把你买了?”

    “啊?”

    姑娘立刻慌了,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她推门就想出去,可是门已经被大白梨从外面锁死了,晃了晃没有推开,姑娘就大声呼叫起来:“救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李秀林吓得几乎阳……萎,赶紧说:“你瞎嚷嚷个啥?你是俺买来的媳妇,你不知道?”

    姑娘说:“俺不知道啊,那个人说带俺出来打工挣钱,没说给俺找婆家啊?俺也不知道他把俺卖了,大哥,求求你放了俺吧?”

    姑娘眼圈一红,扑通给李秀林跪了下去,然后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

    李秀林明白了,狗日的人贩子没有把话说清楚,一定是骗了这姑娘,说是领她出来打工,其实是把她给卖了。

    李秀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感到上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子的命咋就这么苦。

    从第一次娶媳妇开始李秀林就受尽了折磨。

    第一次娶的是槐花,结果成亲没几天就跟着张大军跑了。

    第二次娶的是杏花,结果杏花跟他过了没一年,就难产死掉了。

    再后来一条腿被张大军打断,再后来,他的另一条腿又被李大壮打断。每一次找女人都会付出艰辛的代价。

    这一次更好,买来个媳妇吧,还是人贩子骗来的。这他娘的叫什么事?难道命中注定老子要孤苦一生?

    姑娘呼天喊地,流泪不止,只哭的泪如雨下,把李秀林的心给哭软了。

    李秀林只好站起来劝:“别哭,别哭,你叫啥?”

    “呜呜呜……俺叫小敏。”

    “那个……小敏,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贩子拐来的?”

    “大哥,俺不知道啊,他是俺远房表哥的小舅子,说是带俺到城里来打工,他领着俺转过来转过去,就转到了这儿,俺以为他会领俺进工厂,可是没想到会领俺做人家的媳妇啊,俺被骗了,哥,你放过俺吧?”

    李秀林是不会把她放掉的,第一是自己花了三千块,她一走那三千块不是打水漂了吗?

    再一个,好不容易来个媳妇,就这么让她囫囵着离开,那自己岂不是很吃亏?哪怕咔嚓一下也好啊?

    咔嚓归咔嚓,可是不能硬来,因为强扭的瓜不甜。李秀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如先把她稳住,然后慢慢教化,再一步一步哄上炕。

    现在的李秀林已经长大,人也非常的成熟,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乱翻墙头的毛头小子了,他变得老谋深算。

    “那个……妹子,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被骗来的,俺也不知道啊,你看天黑了,不如你先住下,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俺就送你走?”

    姑娘好像没听明白,抬起头问:“你真的会送俺走?”

    李秀林说:“是,你先呆两天,习惯就留下,不习惯就走,行吗?”

    姑娘千恩万谢,磕头如捣蒜:“谢谢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俺遇到好人了。”

    李秀林赶紧拍门:“娘,开门。”

    大白梨从外面将门打开,秀林说:“小敏饿了,给她弄点吃了,再打盆洗脸水。”

    大白梨其实一直没走,就在外面听着,门打开,她一下把李秀林拉了出来,怒气冲冲问:“你真的要送她走?”

    李秀林说:“是啊,她不乐意,强扭的瓜不甜,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还不如让她走。”

    大白梨抬手点了儿子脑门一下:“你个废物,笨蛋,没见过你这样的榆木疙瘩,到手的肥肉非要让她飞了?傻啊你。我不同意!!”

    李秀林说:“不同意也由不得你,这个家我说了算。”

    大白梨怒道:“呀喝,你个王八羔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她走了,咱花出去的钱咋办?”

    李秀林说:“不就三千块钱吗?钱是王八蛋,没了重新赚,反正咱们在大队有干股,每年张大军都会分红给我们,怕啥?”

    大白梨说:“不行,坚决不能让她走,我急等着抱孙子呢?”

    李秀林说:“娘,你傻啊,关得住她的人,根本关不住他的心,她今天不走,谁能保证她后天不偷偷走,我还能看着她一辈子啊?我有办法,你只管照顾好儿媳妇就行了。”

    看着儿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大白梨点点头:“好,我看你有啥办法留住她的心。”

    大白梨端来了饭菜,打好了洗脸水,满脸笑眯眯进了屋子:“闺女,家里饭不好,将就着吃点吧?俺是想买个媳妇,怪那个人贩子没给你说清,你不想留,俺坚决不强求,你吃完喝完只管走。”

    大白梨将饭菜摆好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上锁。

    里面的姑娘木呐呐的,一头栽倒在炕上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这个姑娘就是小敏嫂,她先是嫁给李秀林,最后又跟了红旗,成了红旗的老婆。

    小敏嫂当初是被人拐卖过来的,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小敏嫂初来乍到的就是这个样子,一身花格子衣服,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身材瘦弱,非常单薄。

    她来到磨盘村的第一夜,是在惊慌失措中度过的,一夜没睡,想了很多。

    小明嫂的家住在南方的贵州,家里很穷,跟这里一样一眼看不到头都是大山。

    她的家里有个老爹,一个弟弟,娘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死了,他一边照顾生病的爹,一边养家糊口供弟弟上学。

    后来她听说城里人生活好,北方很多城市很发达,村里的女孩子大多都出去打工了,她也产生了打工的念头。

    她找到了远房的一个表哥,那个表哥就介绍了自己的小舅子,小舅子领着她坐着火车赶了三天三夜,终于来到了k市。

    小敏想多挣钱,然后寄回家,让爹跟弟弟的生活好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她想在城里找个婆家,安家落户,再也不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山窝窝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人贩子把她从一个山窝窝领出来,然后给领到了另一个鸟不拉屎的山窝窝。

    她觉得自己的命好苦好苦,整整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李秀林早早过来拍门:“小敏,起床了,你该走了。”

    小敏一咕噜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来了。”

    小敏打开了门。

    李秀林问:“怎么。你哭了?”

    小敏说:“是。”

    “我也没咋着你呀,哭啥?”

    “俺心里难受,觉得命苦,就哭了。”

    “你命苦啊,我的命才苦呢,赔了夫人又折兵,钱没了,买个媳妇还得给人送回去,你说我有冤哪儿诉苦去。”

第184章 我是人,不是畜生

    小敏说:“大哥,对不起,都是俺害的你。”

    “废话少说,洗脸,吃饭,吃饭后我送你回家,以后长得心眼,别再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小敏一愣:“大哥,你真的送俺走?”

    李秀林说:“当然,除非你真心想留下。”

    小敏没有抽搐,很痛快地点点头:“哥,你放心,欠你的钱,俺会想办法还你,下辈子当牛做马俺也不会忘了你。”

    李秀林道:“别说那么好听的,不做我媳妇,你说啥也白搭。”

    大白梨做好了饭,端上了餐桌,招呼秀林跟小敏吃饭。小敏规规矩矩坐在了餐桌上。

    这顿饭吃的很不痛快,小敏一点也不拘束,李秀林反倒像个大姑娘。

    饭后,秀林冲小敏招招手:“上驴,我送你到车站。”

    小敏哎了一声,赶紧收拾行李,行李收拾完毕,上了李秀林的那头毛驴。

    李秀林的左腿上的刀伤虽然好了,可他右边被苗先生锯掉的脚,现在也没有长出来,仍然拄着拐杖。

    秀林在前面一踮一踮地走,小敏骑着毛驴在后头。两个人走的很慢,磨磨蹭蹭。120多里的山路,估计天黑也走不到。

    其实李秀林的脑子一直没闲着,他在想办法把小敏留下,他要装出一副善人的可怜相,把小敏打动,让她主动留下来。实在留不住,那就放她走。

    路过张大军的工厂,工厂里的机器在轰鸣,小敏就问:“大哥,你们这儿……还有工厂?”

    秀林说:“是,俺这儿的大队支书张大军可厉害了,他们家从前就是资本家,家里的钱都是用杠子抬,当年他爷爷隐居磨盘山的时候,在山上藏了几十箱子黄金,可有钱了。”

    李秀林自己也奇怪,为啥要赞叹张大军。

    小敏道:“这么说你们这儿很富了?”

    秀林说:“那倒不是,张大军有钱,其他人都穷,现在有厂不一样了,每年都能分红。”

    “大哥,那你家一年能分多少?”

    秀林说:“第一年,万把块吧。”

    “啊?万把块。这么多?”

    小敏惊讶了,那时候万元户还很少,很少,一万块在小敏听来就是个天文数字。

    秀林说:“对,买你的钱就是厂子给的分红,你走了,我还能再买个媳妇。”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那头毛驴好像也懂得主人的心思,就是不好好赶路,又是拉屎又是放屁,走几步还仰天吼几嗓子:“啊……哼啊……哼啊……哼啊。”

    从早上走到天黑,那段幸福路愣是走了不到一半。

    小敏看着李秀林吃力的样子,说:“大哥,你腿脚不方便,要不你上来,俺走路,俺走惯了山路。”

    李秀林说:“你是大姑娘,身娇肉贵,咋能跟我比?我是男人,只能走路,你是女人,当然要骑驴了。”

    一句话不要紧,小敏的心里就热乎乎的。她开始觉得李秀林这人也不怎么讨厌。还挺有男人味呢。

    其实秀林这人开始的时候并不坏,只是生理情yu旺盛了一点,家教也不好,他爹是色狼,上梁不正下梁歪,结果几个孩子都很色。

    他爹钻惯了寡妇的被窝,几个儿子也跟着一起钻。这么钻过来钻过去,就成了一窝的流氓。

    很快,天黑透了,两边黑压压的大山阴森恐怖,前面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路,白光光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小敏感到很害怕。

    李秀林说:“天黑了,前半夜咱赶不到公路上了,只能等到明天,小敏,要不咱歇会儿。天明再走?”

    小敏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往那儿住?山里有狼咋办?”

    秀林说:“放心,磨盘山的狼不咬人,几年前就被张大军教训怕了。”

    李秀林不知不觉多次提到张大军,也是无意的,可小敏越听越觉得张大军这个人神奇。

    两个人就地露宿,李秀林找来了干柴,生了一堆火,跟小敏靠在了一起,两个人围着火堆取暖。

    秀林距离女孩子那么近,女人的体香渗透到空气里,传进他的鼻孔,他觉得很惬意。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发现小敏其实是很开朗的,也非常的能干,他越来越舍不得这样的好女人了。

    他苦思冥想,该怎么把小敏留下呢,上了火车就晚了。

    反正现在四周没人,不如把她按倒咔嚓掉?

    可是不行,我腿脚不好使,打不过她,那样只能是自取其辱。

    小敏一边吃干粮一边问:“对了,大哥,你叫啥,俺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李秀林说:“我叫秀林,”

    “秀林哥,就这么送俺走,你不后悔?”

    秀林说:“后悔,我也心疼,可我知道留不住你,只能送你走,你比我可怜。”

    小敏眨巴一下眼:“哥,如果你不嫌弃?”

    李秀林赶紧说:“不嫌弃,不嫌弃,真的不嫌弃。”

    小敏说:“如果你不嫌弃,俺做你妹妹咋样?俺就不走了,就住你家,俺在工厂里上班,等攒够钱,俺把卖身的钱还给你,你看行吗?”

    原来是做妹妹啊,把李秀林搞得空欢喜一场。

    妹妹只是个开端,以后日久生情,不怕你不就范,秀林赶紧说:“好啊好啊,。这么说……你不走了?”

    小敏说:“俺出来就是打工挣钱的,在哪儿干都一样,俺不是欠你的钱吗?放心,俺会一分钱不缺还给你的。”

    李秀林一听乐坏了,差点扔掉拐杖蹦起来,终于把小敏给留下了。他恨不得将女人抱在怀里吧唧吧唧亲上两口。但是却忍住了。

    总的来说小敏没走成,她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儿去,这样回家不好,没挣到钱怎么养活老爹?

    在那儿干都是干,这里有工厂,还不如在工厂打工。

    当天夜里,李秀林就把小敏从路上又拉回了家,后半夜才回到磨盘村,拍开门的时候大白梨吓了一跳:“呀,咋回来了?小敏想开了?”

    小敏说:“婶儿,不是俺想开了,俺想找个地方打工,先还了您们家的钱再走,就这样离开,俺觉得挺对不起你们家的。”

    大白梨张着嘴巴楞了半天,她才不在乎那些钱呢,她在乎儿媳妇。

    她觉得儿子的计策成功了,就很高兴,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中,中,好闺女,娘的心尖尖!只要不走,你说咋办就咋办。”

    她赶紧把毛驴牵进了家里,嘴里直埋怨:“还不如不走,这来回瞎折腾个啥?”

    秀林把小敏送进了屋子,打了洗脸水,然后关住了门,他娘大白梨在外面已经等很久了。

    “秀林,你的计策是不是成功了?儿子,你真行?”

    李秀林说:“行个啥,她又没说嫁给我?她只是想打工挣钱,先住咱家,以后有了钱还给咱她就走。”

    大白梨说:“但这总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她留下你就有机会,好好表现吧儿子。其实女人就这样,只要你进去,波光她的衣服,把她按倒在炕上,然后将生米做成熟饭,不同意也由不得她。第一次女人一定会反抗,以后你不找她她他也会像条树藤一样来缠着你。”

    秀林说:“娘,你没发烧吧?现在实行自由恋爱,我是人,不是禽兽。”

    秀林没有搭理娘,一瘸一拐走了,进自己的屋子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敏就过来呼唤秀林起床,她隔着窗户口问:“秀林哥,你能不能帮俺个忙,”

    李秀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啥忙?”

    小敏说:“俺想到你们村的工厂上班,你帮俺找支书说说呗,俺一定好好干。”

    李秀林说:“好,我去找张大军,估计没问题。”

    李秀林是很不乐意接近张大军的。张大军生来就是他的克星。有张大军的地方,就没有李秀林的好日子过。

    但是为了小敏,他不得不委曲求全,奶奶个腿,老子豁出去了,只要小敏愿意,让我干啥我干啥。

    他就撕破脸皮去求张大军,走进大军家的时候,张大军正在吃饭,大军的两个老婆就陪在旁边,左边是玉环,右边是槐花。

    李秀林就一肚子气,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你张大军左拥右抱,日日笙歌,夜夜吹箫,吹得小鸟变大雕,老子就该一个人干靠?都是人,为啥差别这么大捏?

    “大军,吃饭呢?”秀林问。

    “秀林哥来了,坐,坐。”大军赶紧让座。

    秀林一屁股坐下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大军,我想请你帮个忙,咱们村的厂子还需要人吗?”

    李秀林跟张大军本来就是亲戚,杏花是槐花的妹妹,杏花虽然死了,可亲戚的关系还在,所以说话向来不避讳。

    大军说:“厂子里的人已经招满了,暂时不需要,咋,你想进厂干活?”

    秀林不好意思说:“不是我,是……小敏。”

    张大军一听就明白了,其实李秀林买了个媳妇,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传开了。磨盘村大家小巷人皆尽知。

    张大军扑哧笑了:“原来是弟妹想上班啊,这是好事。没问题。她想啥时候来都可以。”

    李秀林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对张大军产生了感激之情。

    槐花问:“秀林,新媳妇才一天就上班干活?你舍得?”

    秀林的脸腾地红了:“还没定呢,俺俩必须要处一段时间,就是相互了解一下,现在实行恋爱婚姻了,咱也不能硬来不是?”

第185章 秀林三婚

    槐花差点把嘴巴里的饭喷出来……当初刘秀林半夜调戏她的情景又映现在脑海里,说:“狗要是改掉吃屎,就不用垒厕所墙了。俺还不知道你,估计还没得手罢了。”

    李秀林反驳道:“槐花,你别总用老眼光看人,俺李秀林跟从前不一样了,俺也是个好人。”

    玉环在旁边哼了一声:“好个屁,你们李家就没有好东西,统统是流氓。”

    李秀林发现张大军的两个老婆攻击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我说玉环?别管怎么说,你也做过我嫂子,这才离开俺家几天,就攻击小叔子?你还有没有良心?是不是被张大军的家伙捅的爽了?胳膊肘就开始向外拐?”

    玉环的脸腾地红了,一怕桌子怒道:“你放屁!谁被张大军捅的爽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俺本来就是张大军的人。”

    乡下就这样,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是常事儿,所以玉环跟秀林吵架,张大军没在意,一个劲往嘴里扒拉饭。

    秀林说:“谁被捅谁知道,反正不是我。”

    玉环抄起筷子,劈头盖脸冲李秀林的小脑壳敲了过去,一边敲一边骂:“滚滚滚,再胡说八道姑奶奶就敲断你另一条腿。”

    李秀林就这样被玉环给生生赶了出来。玉环气呼呼的:“大军,以后你少跟这种人来往,他们李家就没有好人,一个比一个坏。”

    张大军吃完了饭,拍拍肚子说:“其实秀林人并不坏,心眼还是蛮实诚的,就是家教不好,咱不跟她一般见识。”

    李秀林这次没有白来,小敏嫂堂而皇之进了张大军的工厂,在这里一干就是20年,一直没有离开磨盘村,她跟李秀林成亲以后再起风波,最后成为了红旗的老婆,并且跟红旗一直生活到现在。

    进厂的第一天,小敏就感到很惊奇,张大军办的厂子很像那么回事,一水的流水线作业。

    为了解决就业问题,张大军去年就开始招工了,把村里那些年轻妇女集合起来,进行了同意的培训。这里的工人大多是女工。

    磨盘村很少找到男人,因为男人大多都进大城市打工了。

    小敏的工作跟简单,就是跟大家一起将储存的山果从仓库里运出来,然后放进水池里浆洗干净。当水果被水泡的软软乎乎,完全鼓胀的时候,人工淘洗。洗干净就可以上榨汁机炸碎了。

    然后用大型的过滤器将残渣过滤,再经过高温消毒,最后加上牛奶等物封装打包,最后装上货车运进大城市。

    大军的工厂干净卫生,消毒及其的严格。完全是标准化作业。

    小敏就跟一群老娘们浆洗山果。

    上班的第一天,小敏的话很少,低着头只知道干活,这里的工友们都是磨盘村的妇女,大家都是熟人,除了婶子,嫂子,就是小姑子,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气氛显得很融洽。

    男人聚在一起谈话的焦点往往是女人,女人也不例外,聚一块谈话的焦点仍然离不开男人。

    嫂子跟小姑子打闹,侄子媳妇跟婶子说笑,相互的攀比,大家的话题就是谁家的男人最强壮,房事坚持的时间最长,嚎叫的最厉害,等等等等,你知道我长短,我知道你深浅。

    这些娘们口无遮拦,不伦不类的话语把小敏羞得低下了头。她还是个姑娘呢。

    很快,小敏就成为了大家的焦点,大家都知道小敏是李秀林刚买的老婆,就嘻嘻哈哈逗她。

    玉环开玩笑地说:“你叫小敏吧?抬起头嫂子看看俊不?”

    小敏就抬起头,大家一看就是唏嘘连声:“好俊的姑娘。”

    小敏确实不丑,一对单眼皮,眼睛不大,但是皮肤粉净洁白,她有着南国女儿特有的那种苗条和干净。

    好女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工厂的工作服穿在小敏身上,跟模特一样,身条显得更加秀丽。

    玉环托着小敏的下巴啧啧了两声:“啧啧,这么漂亮的女孩,嫁给秀林真是糟蹋了,你说李秀林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把这样的好姑娘抱上了炕。”

    旁边有人就嘲笑了一声:“玉环,你是不是看上小敏了?如果看上了,就把小敏拉回家,给你们家大军做个三房,那不挺好吗?”

    玉环就说:“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军娶了她,那俺咋办?槐花咋办?”

    大家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气氛的融洽跟大家的热心很快让小敏打消了顾虑,她好像回到家一样,一点也不拘束了。

    姑娘们在欢笑,机器在轰鸣,前面是一串串鲜红的山果,整个工厂有条不紊运行着。

    厂子是张大军家开的,所以玉环就是这里的领班。玉环卷起袖子,露出一双洁白细腻的双臂,跟大家干的热火朝天。

    中午是要休息两个小时的,工厂不开火,有的回家吃饭,有的人带饭。

    中午下工的时候,李秀林拄着拐杖屁颠屁颠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饭盒,来给小敏送饭。

    饭盒打开,上面是炒鸡蛋,下面是土豆菜,秀林知道小敏是四川跟贵州搭界的山里人,最喜欢吃辣椒,他就让大白梨放了很多辣椒。

    他轻轻碰碰小敏的胳膊,将饭盒抵在了姑娘的手里,小敏红着脸没好意思接。那些娘们们又开始起哄了:“看人家这小两口,秀林,抱着小敏亲一个。”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起哄:“是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小敏羞得无地自容,赶紧低着头跑了出去。

    应该说李秀林对小敏是很好的,成年以后的李秀林终于变得成熟。对待女孩子也学会了温柔,他在一点一点暖热小敏的心,真的希望她留下。

    小敏在工厂干了整整一个月,秀林每天中午为小敏送饭,风雨无阻。有时候是炒鸡蛋,有时候是土豆炒肉丝,饭菜也变着花样做。

    但是秀林发现,小敏的心没在他这儿,女孩的心早跑到张大军哪儿去了。

    其实小敏进厂的第一天就被张大军的风度彻底迷倒了。

    张大军的身材很伟岸,有着一副宽阔的肩膀,那胸膛也像大山一样广阔,让人放心依靠。

    他浓眉大眼,腮帮子上是稀疏的络腮胡子,显出一个英俊男人应有的魅力。

    他博学,坚毅,对工作一丝不苟,而且对女同事很关心。小敏的心里激起一阵热烈的潮涨。

    张大军老是忙,不是忙着进货出货,就是忙着检修机器,要不就是跟李大壮和红旗他们在办公室研究问题,对小敏这个人看也不看一眼。

    很快,小敏就知道张大军有老婆了,车间的领班玉环嫂就是大军哥的老婆,他还有个老婆叫槐花。

    小敏的心里就酸酸的,很不是个滋味,觉得自己错过了大军这样的好人。只能望男兴叹了。她就把她当做大哥。

    一个月以后,李秀林再过来跟小敏送饭,小敏就说:“秀林,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我?”

    秀林说:“是,我稀罕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是二婚,而且又是残废,如果你觉得吃亏,我也不想辜负你,喜欢走你随时可以走,喜欢留,我跟娘都欢迎。”

    小敏就低着头说:“明天你别来了,在家准备准备,咱们成亲吧。”

    “真的?”李秀林欢呼雀跃起来,差点扔掉拐杖蹦到房顶上。

    小敏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先说好,我没有嫁妆的。”

    秀林一下抓住了小敏的手:“放心,我图的不是你的嫁妆,是你的人。只要你跟我就行,小敏,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秀林想抱小敏一下,可小敏却把他推开了,显得很冷漠。

    李秀林跌跌撞撞回到家,没进门就扯开嗓子喊:“娘,我成功了,成功了,小敏……小敏终于答应嫁给我,咱们李家要抱孙子了。”

    大白梨正在家做饭,看到儿子跌跌撞撞跑进来,奇怪地问:“你咋了?疯了还是傻了?”

    秀林一下就抱住了娘:“娘,我成功了,小敏答应做我媳妇了,她要我娶她,我成功了。”

    大白梨的心里一阵舒畅,她积压在心里的那片乌云终于被一阵风吹散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儿子终于又要娶媳妇了。

    她按耐不住那种兴奋,一下就跑进了屋子,双手合十,扑通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碰碰磕了两个响头:“李大虎,你狗日的睁开眼看看吧,儿子终于又要成亲了。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他跟小敏早日生个儿子,这样咱们李家就有后了……”

    大白梨激动不已,这些年她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好像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历史使命。

    接下来李家忙活起来,开始粉刷墙壁,开始置办新家具,也开始发喜帖,冷清了好几年的李家大门,终于再一次遇到了喜庆。

    小敏跟秀林的成亲日子定在四月二十八。这一天,张大军命令,工厂全体放假,都到李秀林的家里去帮忙,大家好好热闹一天。

    小敏被几个好姐妹拉进了屋子打扮起来,换上了崭新的新娘妆,头上插上了鲜花,对着镜子照啊照。

    院子里一字排开30张大席。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跟彩条随风飘荡。处处充满了喜庆。

    秀林现在是三婚了,按说不该大操大办,可大白梨非要铺张不可。

第186章 秀林不行了?

    第一是想讨个彩头,用喜庆把家里的晦气冲一冲,因为李家几经折腾,已经破败不堪,以后将会时来运转了。<冰火#中文

    第二,手里毕竟宽裕了,张大军的工厂虽然是他自己掏钱办起来的,可依然实行的是股份制,只要是在磨盘村有户口的,每年的年底都会分红,李秀林家的分红可达八千块。儿子娶媳妇不花,啥时候花。

    最重要的还是第三,大白梨喜欢热闹,她觉得只有家里热闹起来,才能引来人丁,媳妇才能一窝一窝的生,看不到活气的家庭,根本引不来后代。

    所以大白梨就可劲的花钱,大鱼大肉什么都准备好了。

    良辰时刻来到,开始拜天地,李秀林拄着拐杖,一颠一颠拉着小敏走上了院子的礼台,邢先生扯着嗓子喊:“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进入洞房。”

    李秀林拉着花带,将小敏送进了洞房。

    小敏的头上戴着花盖头,就那么坐在了炕头上。

    她没有因为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而感到极度的兴奋,她对婚姻还是出于那种懵懂的状态,显得陌生和怯懦。

    她没得选择,在磨盘村一个月的时间,她想了很多,她嫉妒玉环跟槐花嫁给了张大军,将她见过的唯一好男人抢走了。同时也感激秀林对她的好。

    她欠下秀林的那三千块钱,秀林跟大白梨根本没提过,而且把她当神仙那样供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不让她下地干活。

    姑娘的心是容易被感动的,她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好,她觉得欠下了李家太多太多,唯有以身相许。

    她对秀林的那种感觉只是停留在好感的程度,就是不讨厌,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婚姻就像盲人摸象。摸准了就幸福一辈子,摸不准就难受一辈子,没有人可以为婚姻打包票。也没有人为幸福打包票,婚姻就是在撞运。如果说撞错了,那就将错就错。

    但是小敏有信心,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瘸子怎么了,瘸子也是人,也能活得很好。

    二婚怎么了?二婚的男人有经验,知道疼女人。

    她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坐在炕头上,等着秀林进屋,等着那个庄严的时刻到来。

    其实李秀林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帮小哥们劝他喝酒,他没敢喝,屋子里还有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呢,喝醉了那就是白白浪费,**一刻值千金。

    他恨不得立刻把大家哄走,马上进洞房将小敏按倒在被窝里。

    掌灯的时候李秀林就熬不住了,放下酒杯就进了洞房,几个小弟兄们熙熙融融要去闹洞房,张大军一瞪眼,那些人就不敢动了。

    李秀林进屋,指着拐杖吧嗒吧嗒来到了小敏身边,他拿起缠着红绸子的秤杆子,颤颤抖抖挑开了小敏的红盖头,女人一张俏丽的脸庞就映现在眼前。

    小敏的漂亮让李秀林惊叹,感叹自己有福气,她跟杏花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比张大军的老婆槐花还多了几分姿色。

    到现在为止,秀林依然忘不掉杏花,杏花是他唯一留恋过的女人,虽然她并不好看。

    看着小敏的样子,秀林的鼻子一酸,眼里几乎出泪,他又想起了杏花,当初的杏花也是这样坐在炕头上。杏花的体香还在,可前面的女人却换了面孔。

    李秀林抽泣一声。小敏就问:“咋了?哭啥?”

    秀林说:“我激动,我李秀林做梦也想不到,会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女人,真是祖宗积德。”

    小敏就淡淡一笑:“睡吧,既然俺跟你拜了堂,以后就是你的女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句话让秀林深为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就点点头,慢慢解下胸前的大红花,放在了桌子上。交杯酒也顾不得上喝,就抱住了小敏的肩膀。

    女人的肩膀很柔弱,好像一颗摇摇欲坠的高粱,身子骨很单薄。

    秀林把小敏慢慢放倒在炕上,小敏顺从了。他就脱了鞋,慢慢爬上土炕,低头去亲女人的脸。

    女人没有阻挡,但是却把脸扭向了一边,秀林有口臭,女人尽量避开他的口臭。

    秀林的动作很慢,吻了女人的额头,吻了女人的脸颊,最后落在嘴唇上。小敏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

    她的心很平静,呼吸也很平稳,静的好像一湖平静的秋水,她没有因为新婚的初夜而激动非常,却像喝红薯稀饭那样觉得淡而无味。

    秀林在小敏的脸上亲吻一阵,就伸手就解女人的扣子,五个扣子被全部解开了……里面还有五个扣子。

    因为外面是嫁衣,里面是衬衣。他颤颤巍巍竭力压抑着那种激动的心情,将女人的衬衣扣子也解开了。女人那雪白就就惊恐第地呈现在眼前,整个屋子就打了一道洁白的利闪。秀林的眼光就直了。

    小敏的如房不是很大,简直可以说渺小,秀林感到你很惊奇,这么成熟的女人为什么胸部肌肉竟然没有发育完善?这真是造物主的缺陷。

    但是他看的出小敏是个处女,女人的胸脯还没有经过男人的抚摸和耕耘。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胸脯像个飞机场,但是这样的女人潜力是无限的,一旦经过男人雨露的滋润和调教,她就会想气球那样慢慢吹起来。

    秀林感叹女人肌肤的嫩白,也庆幸自己的福气,竟然又找到了处女。他就低下头,用舌尖在小敏的ru房上轻轻撩拨了一下。

    一般的女人,第一次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轻者浑身颤抖,重者就会狂呼尖叫,可让秀林感到奇怪的是,小敏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女人只是扭过脸,将自己的胸脯迎给了他。表情平淡无奇。

    秀林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他觉得有点像奸尸。

    还好女人没有反抗,他就一路向下,慢慢揭开了她的腰带,裤子退下去,女人洁白浑圆的大腿玉雕一样就呈现在他眼前。

    李秀林的喉头顿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焦渴,眼神也变得的贪婪起来。

    小敏终于将自己难以启齿的地方,第一次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秀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的热血鼓胀起来,心跳也加速起来,浑身每一个关节嘎巴嘎巴都在作响,一年多没有经过女人雨露滋润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那种生理的渴求。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将小敏压在身下,他迫不及待把女人抱在怀里,要让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可是送了几下却没有成功,他感到有东西一下子阻挡住了。

    开始的时候,秀林觉得可能是女孩经历为女人的那层阻挡了他,于是就加大了力气,身子一挺,小敏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一下子抓紧了他,十根手指几乎陷进他肩膀的肌肉里:“哎呀……疼啊。”

    李秀林还是没有成功,又被阻挡在了外面,他心里不服气,反复的试探,反复地挺次,可是累的满头大汗,根本不能成功。

    最后他问小敏:“咋回事?为啥会这样?”

    小敏摇摇头:“俺不知道啊?是不是你……不行?”

    李秀林说:“不可能。我再用点力。”

    这一次小敏却拦住了他,摇摇头说:“不行啊,疼,真的好疼。你别……歇会儿好吗?”

    李秀林只好瘫软在了被窝里。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整夜的试探,可是任凭李秀林绞尽脑汁,用尽力气,还是没有将那个东西捅破,最后他气馁了。身体轰然倒塌,趴在被窝里不动了。

    这一夜大白梨也没有闲着,她在儿子跟媳妇的窗户根底下听了半天。

    她没有听到媳妇的惨叫声,心里就很疑惑,难道媳妇的身子不完整,她在做闺女的时候就偷吃过?

    她心里惴惴不安,一直等到天明,瞌睡虫袭击过来,脑袋差点磕在窗台上,撞个头破血流。

    天亮以后,秀林起床了,大白梨一下把儿子拉了过来,拽进了堂屋。

    大白梨比李秀林还着急,迫切地问道:“咋回事?小敏破身了没有?”

    李秀林说:“娘,奇了怪了,我也算是阅女无数吧,也算是土炕上的悍将吧?可不知道为啥,就是进不去。”

    “进不去?”大白梨瞪大了眼:“儿子,是不是你找女人太多作孽了,现在不行了?”

    李秀林一摆手:“不可能,娘,俺觉得奇怪,你说是不是小敏的生理有问题。”

    “有问题,有啥问题?”

    “我怎么知道,不如……找邢先生看看,到底咋回事。”

    大白梨气愤儿子的无能,竟然连个女人也摆不平,可确实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吃早晚的时候,小敏的脸蛋红红的,不敢抬头看婆婆,大白梨还是笑嘻嘻的,一个劲的往小敏的碗里夹菜。

    这事儿根本不能怪儿媳妇不配合,因为整个夜晚,小敏根本没有反抗,是儿子不争气。

    大白梨说:“妮儿,家里饭不好,将就着吃吧,吃了饭,咱到邢先生哪儿去看看?”

    小敏脸蛋红红的,她也觉得奇怪,她虽然还是个姑娘,可她不止一次听说过关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

    特别是成亲前,玉环还专门对她进行了调教,告诉她,女人第一次都很疼,但只要熬过这一阵就没事了,还很逮呢,你以后不想都由不得你。

第187章 石女

    玉环是有经验的,在磨盘村,张大军跟玉环应该是这方面的领袖,没有比他俩更强的,玉环甘愿把这种经验跟小敏分享。

    玉环对小敏很好,就像亲妹妹一样。

    小敏时刻迎接着那个庄严的时刻到来,可她只是觉得疼,没觉得逮,她不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有啥不一样。

    吃过饭以后,大白梨果然拉着小敏来到了邢先生那里,小敏羞羞答答,很不好意思,大白梨就拖着小敏的胳膊进了邢先生的诊所。

    大白梨把邢先生拉到一边,小鸡啄米一样在老先生的耳朵边低语了一阵,把昨天晚上秀林跟玉环房事的经过跟邢先生说了一遍,老先生就皱紧了眉头。

    邢先生让小敏躺在了那张病床上,命她解开衣服。小敏羞羞答答顺从了。

    老先生扒开了女人的裤子,在那个地方仔细检查了一下,不看不要紧,一看邢先生就是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把姑娘的衣服合了起来。

    他坐在桌子上,慢慢拿出烟锅子,捏出一撮烟叶,放在烟锅子填平压实,划着火柴点上,一口浓烟从长满白胡子的嘴巴里喷出来。

    大白梨都等不及了,问道:“先生,咋回事?你倒是说说啊?这孩子到底哪儿跟别人不一样?”

    邢先生摇摇头,只说了四个字:“她是……石女。”

    “石女?啥意思?”大白梨觉得石女这个词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所谓的石女就是下面没有那道门的女人,就是有缺陷的女人,说的粗俗一点,就是没有阴……门的女人。

    忽悠一下她就明白了,一下抓住了邢先生的胳膊,惊慌失措道:“先生,你确定俺儿媳妇是……石女?”

    邢先生点点头:“确实是,她的那个地方重门闭户,不要说秀林,就是大罗神仙也打不开。闺女这辈子……废了。”

    “啊!”大白梨面如土色,惊得扑通跌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历尽千亲万苦娶回来的儿媳妇竟然会是个石女。

    大白梨在地上坐了半天,这次没有哭,她哭不出来,多少年的泪眼已经流干。

    其实从三个儿子惨死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流泪,一直流到现在。最后她叹息一声:“冤孽啊冤孽,报应啊报应,李家到秀林这里,彻底断绝了香火,这是老天在惩罚李家啊……”

    大白梨不说话了,慢慢坐起来,帮着儿媳妇穿起了衣服,拉着小敏走了。

    回到家以后,大白梨还是木呐呐的,秀林迫不及待问:“娘,咋回事?小敏咋了?”

    大白梨也只是短短吐出两个字:“石女。”

    她扑进屋子,一头栽倒在炕上,从此以后,一病不起。

    下午,张大军回到家的时候,玉环跟槐花已经做好了饭。

    最近玉环跟槐花经常在一块,按说妻妾是不能同房的。但是槐花懒得起火,白天她在老宅子里吃饭,晚上就回到张家祠堂睡觉。

    大军进门就说:“那个……今天我要到城里去采购,晚上就不回来了,晚饭你们自己吃吧。”

    玉环说:“干嘛,吃过饭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

    大军说:“不了,必须连夜走,赶紧修好机器,后天等着开工呢。”大军说完抓起衣服就走,直奔厂里去了。

    玉环跟槐花在后面喊了一声:“路上小心点……”

    张大军最近非常的忙,家里厂里两点一线,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老婆都荒废了。

    晚上把玉环跟槐花憋得不行。跟两只叫春的猫儿一样,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呻吟。

    张大军最近老爱往城里跑,有时候一住就是好几天,玉环跟槐花都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干啥。

    玉环比较精明,她开始觉得大军在城里有女人,大军往城里跑那么勤快,一定是会女人去了。

    看着男人的背影,玉环就跟槐花商量:“槐花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军最近不对劲?”

    槐花一笑:“哪儿不对劲?”

    玉环说:“大军最近跟咱俩亲热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槐花又是一笑:“他忙嘛,身体吃不消,咱们俩啊就别折磨他了,男人应该多休息。”

    玉环说:“不对劲,我觉得大军往城里跑的那么勤,估计他城里养了个女人,不如咱俩跟着,把他跟那个女人……捉奸在床!”

    可是槐花却摇摇头说:“俺不去,男人做生意,花前花月的事情很平常,有咱吃,有咱喝,你管他哪个干啥?”

    玉环听了就很不乐意,说:“槐花,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军在外面有女人的话,那家里还有咱的地位?他真搞出个老三来,将来家产也会多分出去一分。”

    槐花就笑笑:“分就分吧,他现在有儿有女,知道自制的,女人多嘴反而不好。”

    槐花根本不管大军的私生活,从她跟张大军成亲的那天起,她就对男人唯命是从。

    她一个人住在张家祠堂里,带着女儿二丫,有时候春生也过去凑热闹,大军来,她热烈欢迎,就解开衣服叠好被窝准备,大军不来,她就那么等着。

    玉环咬牙切齿说:“不行,不能让他再找个老三回来。”

    槐花问:“你有啥办法?”

    玉环神秘地说:“不如这样,咱俩每人一天轮流跟他上炕,把大军的身体给他抽空了,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以后没货可交,把那女人憋死,俺看这个办法不错。”

    槐花一听捂着嘴巴咯咯咯笑个不停,指着玉环的鼻子说:“玉环姐,你真有办法,这个办法俺看可行。就这么办。”

    从此以后张大军倒霉了,他发现两个老婆无比的饥渴。

    每天张大军疲惫不堪返回家以后,两个老婆对他十分的体贴,又是打洗脚水,又是喂饭。但是钻进被窝以后就拼命的在他的身上挑逗,摩擦。把大军弄得剑拔弩张。

    张大军就这毛病,女人一沾就来劲,身不由己往媳妇的身上扑。

    他还跟当初一样,一三五住玉环这边,二四六住槐花这边。玉环跟槐花全都憋足了劲儿,准备把张大军抽空,不给他空闲。

    一个月下来,张大军就瘦了整整一圈,走路都摇摇晃晃,还好他的体格棒,咬着牙硬挺了过来。

    最后张大军实在受不了了,只好逃跑,跟老婆告假说:“我必须要进城一趟了,需要请师父大修机器,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就会回来。”

    既然男人是为了公事,玉环跟槐花也不好阻拦,两个老婆把大军送到了村口。

    玉环说:“大军,你早点回来,俺等你。”

    槐花也说:“大军,早点回来,俺跟孩子都盼着你。”张大军左拥右抱,惬意地不行,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看着男人上了车,玉环呵呵笑了,槐花问:“你笑啥?”

    玉环道:“我敢肯定,大军在城里有女人,不信的话咱们两个跟踪他,保证可以捉奸在床。”

    槐花说:“俺不去,俺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玉环道:“把自己的男人从别的女人怀里拉出来,怎么能算无聊呢?你太软弱了。男人净欺负你这样的女人,把你当傻子。”

    槐花还想阻拦,玉环不由分说,拉着槐花的手,拦了一辆手扶拖拉机,跟着大军的车追了过去。

    张大军确实被两个老婆整怕了,他想进城去躲躲。

    这次进城有三件事,第一是休息一下,尽量避开两个如花似玉老婆的纠缠。

    第二是真的进城请师父修机器,工厂的机器确实有了毛病。有几个轴承需要更换。

    关键是第三,他想小花了,想去看看小花。

    小花这段时间一直在k市的酒店打工,做领班,因为有狗蛋跟张大军罩着,她在k市的生活还算平静,唯一不顺的是身边没男人。

    张大军跟女人的大姨妈一样,一个月都不来一次,小花难受的不行,天天盼着大军来。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大军赶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夜幕已经降临,小花屋子里的灯亮着。

    小花正在屋子里做饭,系着围裙,嘴巴里哼着歌,一边打着鸡蛋一边扭动着腰肢,惬意地不行。

    大军蹑手捏脚上了楼,掏出钥匙轻轻捅开门,潜进房间的时候小花仍然没发觉。

    他屏住呼吸,悄悄来到了厨房门口,听到了小花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歌声。

    小花是幸福的,也是开朗的。她不求跟张大军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对她来说明媒正娶跟做二房差不了多少,只要能跟大军在一块,做二房又何妨。

    张大军忽然一脚就踢开了厨房的门,一个鹞子翻身闯了进去,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过去抱住了小花的腰,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不许动,抢劫!”大军捏着嗓子大喝一声。

    “哇……”小花大叫一声,立刻惊呆了。

    因为大军在她后面,小花看不清是谁,只觉得一个健壮的男人劫持了自己。

    “呜呜呜……你放开我。”

    大军说:“抢劫,听到没有?”

    小花吓坏了,她开始挣扎,想把男人的手从嘴巴上掰下来,可是大军的手很有力气,根本挣不脱。

    “呜呜呜,我家里没钱,放手,大哥你放手!”大军感到女人的身体在颤抖,他有点想笑。他放开了女人的嘴巴,但是不让她转过身。

    小花颤抖着问:“大哥,你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第188章 没钱就劫色

    “你有什么?有钱要钱,没钱我就劫色。”

    大军还是捏着嗓子,心里非常的激动,这种挑逗的方式他觉得无比刺激。

    “大哥,俺有钱,给你钱吧。千万别劫色,俺很难看,一脸的大麻子。”小花还是颤颤抖抖。

    张大军说声:“好,出来,给我拿钱。”

    大军抱着小花的细腰,把女人拖出了厨房。

    外面的客厅没开灯,屋子里黑兮兮的,小花更看不清劫持他的人是谁了。

    小花没办法,一只手伸向了茶几,拿起挎包,拉开了拉链,抓住一叠钞票:“大哥,这里有钱,拿到钱你就走吧,俺男人回来你就惨了。”

    张大军问:“你男人?你男人是谁?”

    小花说:“俺男人是刑警队的,专门抓坏人,他是柔道七段。”

    “啊?”

    张大军差点气蒙,你男人不是我吗?啥时候蹦出来个柔道七段?难道小花在外面有男人?

    大军说:“我不但劫财,也劫色,小姑娘,长得不错,不如咱俩亲热一下。”

    小花立刻打了个打哆嗦:“大哥,你不是只劫财不劫色吗?俺长的十分难看,你饶了俺吧。”

    大军说:“不行,我就喜欢丑姑娘,快点,把衣服脱了,要不然我就杀了你。”张大军故意捏着嗓子,他想问问那个柔道七段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小花一听说这个贼要劫色,吓得小脸都白了,赶紧呼救:“救命啊……有色狼!”

    “你闭嘴!”大军一使劲,抱住了女人的小腰,一下把小花按倒在了沙发上,张开嘴巴就亲她。

    小花急中生智,张开嘴巴一口就咬了过去,正好咬在大军的嘴唇上,张大军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小花的一只脚就到了,咣当一声踢了过来,踢在了张大军的要害上。

    把张大军疼的娘啊一声倒在了沙发上,捂着要害跳了三跳,他怎么也没想到小花还会这一手。

    小花趁着大军挣扎的功夫,抹头就跑,打开了房间的门。

    张大军在后面喊了声:“小花别走,是我,我是大军。”

    “大军?”小花停住了脚步,一下摸向了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里的灯亮了,果然是张大军。

    张大军疼的爹啊娘的叫,下面被踢肿了,鼓起来老高。

    小花一下就扑了过来,把张大军抱在了怀里:“张大军你个死人头,你怎么装贼吓唬俺?你……坏死了,坏死了。”女人的小拳头在大军肩膀上捶打。

    张大军握住了小花的手说:“人家开玩笑嘛,你干嘛那么狠,专门攻击人家的下面。”

    小花赶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踢坏了没有?俺看看。”小花一边说,一边过来帮大军检查伤口。

    裤子拉开,果然,里面红肿红肿的,显出一圈淤青。大军说:“你往哪儿踢呢,这原装的零件,你再给踢坏了,踢坏没地方配去。”

    小花嘴巴一撅说:“活该,让你吓唬人家,谁让你装贼骗人的。”

    大军一下抱住了她:“开玩笑嘛?我咋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

    小花开始在张大军的胸口上继续捶打:“你坏死了,坏死了,坏死了。”拳头的力气却很小,最后一下把大军抱住了,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口上,问:“大军,你两个月没来了,想俺没?”

    大军说:“想,你想我没?”

    “也想。”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互吻,你亲我的脸,我咬你的唇,舔过来舔过去,就像两只狮子在磨蹭。

    张大军的手慢慢探进了小花的衣襟里面,摸在女人的一对nai子上慢慢抚摸,小花也解开了他的扣子,两个人滚倒在沙发上。

    现在张大军有三个女人,一个是玉环,一个是槐花,一个是小花。小花等于是他包养的二房。这件事他没打算让玉环跟槐花知道。隐瞒一天算一天吧。

    到现在为止,张大军依然不觉得自己是个朝三暮四寻花问柳的人,他只是为了男人的责任。

    女人一旦为你付出太多,你必须要给她补偿,决不能辜负她,要不然就会跟小芳一样,落个含恨而终的下场。

    有时候大军就想,如果李大壮跟自己一样,当初把小芳娶做二房,或许小芳就不会自感堕落,也就不会跟村里的男人**。更加不会染上花柳。

    小芳那样的下场完全是李大壮一手引起的,大壮这人就是太君子了,不懂得变通。小芳的死李大庄应该负很大的责任。

    大军抱着小花亲啊亲,小花抱着大军摸啊摸,很快,两个人的衣服就波光了,在沙发上翻滚起来。

    小花咬着大军的嘴唇很久不放开,嗦过来咗过去,张大军都觉得喘不过气了。

    屋子里的气氛很暧昧,灯光很柔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充实着家庭的温暖。所缺少的就是孩子的活跃,因为没孩子,小芳觉得很寂寞。

    “大军,抱紧俺,跟俺生个孩子吧,不管男女都行。”

    大军传着粗气说:“好,咱们现在就做,保证做得漂漂亮亮的。”

    女人已经一丝不挂了,男人也一丝不挂,大军的吻顺着小花的肚子向下滑,很快吻到了女人的三角地带。那个地方毛茸茸的一片,散发出一股化妆品的馨香。

    小花爱干净,几乎每天洗澡。那个地方始终保持着干净,张大军贪婪起来,一口一口的吻,不一会儿的功夫,女人的那个地方就湿漉漉的一片,分不清是大军的唾沫还是女人的分泌物。

    小花扭动着身躯,好像一条绵软的蛇,他的手轻柔地抱着大军的脑袋,努力将身子挺起跟他迎合,嘴巴里发出了呢喃的啊啊声。

    女人把持不住了,呼唤着说:“大军,快点,俺受不了了。”

    大军立刻会意,再一次慢慢向上,吻住了女人的香唇,他的四肢跟她的四肢重叠,下身也相互重叠,两个人很快融合在了一处。房间里欢快起来,男女的呼喝生绵延起伏。厨房里的鸡蛋已经烤糊了,冒起了乌黑的浓烟都不知道。

    玉环跟槐花来到了k市以后,跟踪着张大军的身影进了小区。他们看到张大军上了小区的二楼。

    小区二楼的窗户上映出一个女人苗条的身影,好像在做饭。槐花立刻就明白了,果不其然,张大军真的在城里有女人,被玉环说中了。

    槐花的脾气一向温柔,因为她觉得张大军不是个花心的男人,更加不会背着她跟玉环在外头找野女人。今天看待这一切,她完全相信了。

    槐花气的嘴唇发抖,咬牙切齿骂道:“张大军你个死人头,竟然找野女人,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环的怒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女人气的脱掉了鞋,恨不得冲上楼,用绣花鞋将张大军的脸抽个稀巴烂。没想到槐花一下拦住了。

    玉环一愣:“槐花,大军这么对咱你不生气?别拦我,俺要上去杀了他。”

    槐花扑哧一笑:“玉环姐,干嘛这么激动,大军找女人是咱们意料之中的,但是……捉贼拿赃,捉奸捉双,现在上去不行,”

    “为啥?”

    “因为还不到时候。”

    玉环问:“那啥时候才算到时候?”

    槐花非常的聪明:“不如等大军上去,跟那个女人一起把衣服脱光,咱们两个立刻从天而降,岂不吓得他阳痿?”

    玉环一听说:“甚善,俺看行。”

    两个人女人不动声色,蹑手捏脚上到了二楼。来到门口的时候,她们没好意思进去。

    张大军这小子真是混蛋,进去的时候也不关门,房门开着一条缝,玉环跟槐花就哈下身子,木匠掉线顺着门缝往里看,将里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里面的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小花,槐花跟玉环一起傻眼……

    小花跟大军在里面翻云覆雨,云山雾罩,一张新买的沙发也被弄得咯吱咯吱响。

    这一次张大军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很快就完事了,一股电流从身体里流过,他瘫软在小花的身上。小花叹了口气。

    大军问:“叹啥气?怎么,不开心了?”

    小花说:“大军,你是不是被家里两个女人给抽空了,怎么快就交公粮?你一定是嫌弃俺。”

    大军说:“怎么会呢?我不会厚此薄彼的,在家里啥样,在你这儿就啥样?主要是厂子里事儿多,最近觉得累,没别的。”

    小花说:“那你总得喂饱俺吧。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灭火的事儿,弄得人家真难受。”

    大军就哄她:“明天,明天吧,今天真的累了,”

    “不行吗,人家还没泻火呢,快点嘛,快点嘛……”小花抱着大军的腰,一条腿勾住了男人的屁股,使劲往自己身上贴,两只nai子在他的胸脯上磨蹭。

    大军真的没有公粮可交了,最近一段时间玉环跟槐花疯了一样,夜夜不得停息,早把大军抽空了。

    张大军耸了耸鼻子,问:“什么味道?”

    小花说:“没味道啊,咋了?”

    大军说:“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焦味。”

    小花吓得赶紧坐了起来,哎呀一声:“我的鸡蛋,鸡蛋糊了。”

    女人顾不得穿衣服,赶紧跳进了厨房,鸡蛋已经烧成了焦炭的样子,如果不是大军的鼻子尖,几乎酿成火灾。

    张大军跟小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玉环和槐花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第189章 挺不纯洁的

    按照玉环的脾气,早一头撞进去了,可是槐花却死死拉着她,不让她进。

    玉环想呼喊,可是槐花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拖到了楼下。

    玉环余怒未消,指着槐花的鼻子问:“槐花,你咋回事?大军这么对咱,咱们坚决不放过他,你有刀没,俺要阉了他。”

    槐花的爹朱二刀就是谯猪的,阉人对槐花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他也想阉割了张大军。

    这个死混蛋,原来一直背着我们跟小花在外面胡闹,这是赤果果的被判。槐花觉得受到了侮辱。

    她竭力忍着愤怒赶紧劝玉环:“玉环姐,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很生气,可大军是咱们男人,就这样谯了,以后咱们就只能守活寡了”

    “那你说咋办?就这么看着他跟小花相好,我咽不下这口气。”

    槐花想了想说:“咽不下也得咽,大军是咱男人,也是咱们孩子的爹,再说大军跟小花从小就是两口子,小花一直是他的童养媳,大军只不过是把应该做的事情补办了,咱能有啥办法?

    玉环姐,就这样吧,这就是命。”

    今天她们两个本来想把大军捉奸在床的,可当她们看到里面的人是小花以后,就没了脾气。

    玉环跟小花的关系很好,她曾经是她的大姑子,当初大军不在的时候,小花跟与玉环常钻一条被窝。

    玉环也说过,让大军把小花娶了,三女共事一夫,可当初小花不愿意。还说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大军的全部。

    玉环的眼角湿了,跟吃了个苍蝇一样,心里腻歪歪的。

    她拉了槐花一下说:“槐花,咱回吧,就当啥也没看见,这件事捅破反而不好,我觉得大军有苦衷。”

    槐花也没办法,使劲咬了咬牙,两个人踏上了回家的汽车。

    这件事玉环跟槐花都当做不知道,她们是为了顾全自家男人的脸面,也是为了顾全自己和小花的脸面。

    总之这件事在玉环和槐花的心里结了个大疙瘩,怎么解也解不开,两个人默默无闻回到了家。

    玉环跟槐花在外面,大军跟小花根本不知道。

    小花把烧糊的鸡蛋倒进了垃圾桶,无奈地看了看大军:“闹啊?再闹吧?饭吃不成了。”

    大军说:“要不咱们出去吃?”

    小花说:“算了,我本来就不饿。”

    大军说:“要不……我再喂你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张大军淫邪一笑。

    小花立刻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把饭锅往桌子上一摔,立刻扑向了大军,两个人跌倒在沙发上,又逮了一次。

    一曲终毕,两个人开始喘粗气,大军问:“满意了吗?”

    小花满足地点点头:“大军,我觉得咱俩这样挺不纯洁的,如果被槐花和玉环知道,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俩。”

    大军抽出一根烟,掏出打火机点上,使劲抽了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我也觉得心里亏得慌。觉得对不起她们,可是我不能放弃你,。我张大军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对我好的女人,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花抱着大军的肩膀说:“大军,有三个就够了,你可别再弄个老四出来,那样我就惨了,玉环跟槐花会更惨。”

    大军说:“放心,老四是不会了,有你们三个足以,我张大军活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到了人生极乐的顶峰。我知足了。”

    小花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大军,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一定要帮我。”

    “啥事?”

    小花说:“我想从酒店辞职出来,自己单干,我想开工厂,办企业,走自己的路。”

    大军说:“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

    “可是没钱咋办?我连最基本的启动资金都没有,你给我钱。”

    大军一愣:“我哪来的钱?我没钱。”

    小花说:“胡说,家里那么多银子,你说没钱?窖藏的黄金呢?”

    张大军说:“家里的金子你就别想了,我不会拿给你开工厂。”

    “为什么?”

    大军道:“当初爷爷活着的时候说过,张家的子孙要靠自己,不能动用祖产。”

    小花切了一声:“那你还用那些钱修了一条路。”

    大军说:“修路跟开厂不一样,修路是造福磨盘山的百姓,开厂是咱们自己的事儿,凭借的是能力,我开厂都没有动用祖产一两银子。”

    小花一听不乐意了:“大军,你说俺是不是张家的人?”

    大军说:“当然是,20年前就是。”

    “那我应该不应该得到张家家产的一份?我要我那一份.。”

    “这个?”大军愕然了。

    当初爷爷张青堂在世的时候的确留过话,祖上窖藏的黄金只能用来救灾,解难,做善事,张家的子孙无权私用。

    事情的由来要从80年前说起。

    那时候张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大军的爷爷张青堂曾经跟着胡雪岩做生意,全国各地有几百家铺子,大多开的是当铺和银号。那时候银号相当于现在的银行和信用社,

    大运动来临的时候,革命党打进了北京城,全国陷入一片混乱当中,张青堂独具慧眼,他知道生意人的春天已经过去,中国很长一段时间里不适合生意人东山再起。

    于是张青堂就把所有的银号给关掉了,包括其他的铺子,里面的银子全都换成了黄金和大洋。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用在这里是最合适不过了。因为这些东西不会随着年代的久远而贬值。

    当时跟张家做生意的人很多,成千上万,有的人为了逃避战乱,就被迫迁移,把银子取走了,最后剩下了五六百万两银子无人问津。那些存银子的客户们也不知所踪了。

    因为当时是战乱时期,很多人把银子存进银号以后来不及取出来就流离失所,有的客死异乡。

    30年的时间,张青堂寻遍大江南北,寻找那些客户,可找到的却很少很少。

    总的来说那些银子并不全部是张家的,有200万两是当时的客商存进银号里的。

    可是30年过去了,那些客户们没有一个人来寻找,再后来日本人入关,在卢沟桥打响了战役,中国大地再一次陷入强敌的蹂躏中。

    那么一大笔钱放着也是祸害。张青堂害怕这些黄金和大洋会落进日本人的手里,于是他一怒之下隐居磨盘山,把所有的银子跟黄金全都埋在了地下。

    张青堂临死的时候告诫子孙,有一天一定要把那些客户找到,将银子还给他们。这是生意人的诚信。

    那些黄金和大洋一直在地窖里躺了50多年无人问津,

    当初张青堂隐居磨盘山的时候,金子是用大车拉过来的,进入地窖的时候,都是大箱子封装,那些工人四人一条大杠子往里抬,大杠子掰断了好几根。在磨盘山一带传为佳话。

    张青堂是个诚信的生意人,他临死的时候一直期盼着货通天下汇通天下,可是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也没有看到希望,最后含恨而终。

    至于那个地窖的入口,只有张太辉跟张大军知道。这些年他们一直在默默守护着磨盘山,守护着那匹富可敌国的财宝。

    张大军之所以胆子大,有本事,都是那时候爬山练出来的,他爹张太辉更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

    张大军的背后完全是张太辉在撑腰,他们家守护着一座金山,却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就是不想露富。

    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一旦人们知道张家有钱,有财宝,那么张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争斗中。

    张大军当然明白爹的心意,他也不敢露富,他知道那些钱已经铁定是张家的财产,他想慢慢把那些钱洗白,这才是他开工厂的初衷。

    他要继承爷爷的心愿,把生意做遍全国,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找到那些客户的后人,将那部分银子还给人家。

    今天小花提到钱的事儿,大军就犹豫了。

    小花怒道:“瞎想什么呢?大军,我要钱,给我钱,快点嘛。”

    张大军说:“不行!爷爷说过,那些钱不能动!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花说:“我要我的那一份,你给我,你给不给?”

    大军说:“不给!”

    小花一听不乐意了,开始哈张大军的痒,把张大军哈的满炕打滚,格格笑个不停。

    其实小花也不知道张家究竟有多少财产,在她的眼里估计也就几十万块,自己得到几万块就知足了,再说她根本不是张家人,是当初张太辉承诺给她的嫁妆。

    张大军被哈得受不了了,就问:“饶命啊饶命,你说吧,要多少钱。”

    小花说:“我就要我的那一份,你说有多少?有没有五万块?”

    “多少?”张大军瞪大了眼:“五万块?”

    小花使劲点点头,不解地问:“多了还是少了?五万块是不是多了点?”

    张大军使劲吁了口气,我晕,还以为她狮子大开口呢,才五万块啊?吓我一跳。

    大军说:“好,不许反悔,我给你十万,不能再多要了。”

    小花也瞪大了眼:“大军,十万?哇,咱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大军神秘莫测说:“不告诉你,你猜?”

    小花问:“一百万?”

    大军摇摇头。

    “一千万?”

    大军还是摇摇头,更加神秘的笑了。

    那些黄金跟大洋全部换成人民币的话,估计不低于几个亿,他当然不能把这个数目告诉小花了。

第190章 出大事了!

    小花就是想开工厂,10万块足以,听到大军答应她,高兴坏了,抱住大军使劲亲了一口:“大军,还是你对俺好,俺知道俺不是张家人,这些钱算俺借你的。以后开厂赚了钱,俺还你。”

    大军道:“谁说你不是张家人?你是我老婆,你不是张家人谁是张家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现在钱给你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小花抱着大军的脖子想了想,小声说:“嗯……那咱们就……再逮一次,我好好犒劳你一下。”

    大军点点头,小花格格一笑,拉过被子蒙住了两个人的头,被窝里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嬉闹声。

    张大军给了小花十万块,第二天小花就从酒店辞职不干了,她在k市的郊外买了一块地,开始建工厂,造的是纸杯,一次性纸巾,还有酒店专用的餐具。

    小花在酒店整整干了两年,两年的时间她对酒店的运营太了解了,她发现这里的餐具都是陶瓷的,这种东西洗起来很不方便,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工,而且又不卫生,她就产生了制造一次性餐具的想法。

    k市的酒店很多,如果把自己生产的一次性餐具全部供应给他们,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小花是很有经营头脑的,有张大军在后面撑腰,有狗蛋在k市为她撑场面,小花干什么事儿都胆大。

    这是小花第一次开创自己的事业生涯,再以后她的生意越做越大,90年代的时候进军钢铁贸易,到2005年,她就进军了房地产,成为k市首屈一指的商业巨头,当然,这是后话了。

    张大军一直在幕后默默支持着她,为她排除万难。小花一辈子没嫁人,但是她跟张大军相好了一辈子,成为了大军的第三个老婆。虽然没人挑破这种关系,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张大军为小花买了地,设计了工厂,一个月以后回到了磨盘村。

    再回到家的时候,他就感到了意外,他发觉玉环跟槐花对他的态度变了。两个女人开始对他冷淡,爱理不理。

    晚上睡觉的时候,玉环一个人钻进了被窝,一扭身,甩给他一个冷屁股,还哼了一声。

    看到媳妇一脸的阴云,张大军迷惑不解,问:“咋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玉环说:“那得罪我你知道。”

    大军说:“不知道,你到底咋了?是不是生理周期来了?女人啊真是麻烦,一个月一次,每年来一两次还行,多了我们男人怎么受得了?”

    玉环哼了一声:“不是生理周期,俺想揍你。”

    大军一愣:“为啥要揍我?”

    玉环一下坐了起来,抄起鞋底子就打:“不为啥,就是想揍你,揍死你,揍死你,揍死你……”女人的绣花鞋打在男人的脑袋上,不是很疼。

    张大军越发迷糊了,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媳妇,上去抱住了玉环的脖子:“老婆,是不是我最近忙,冷落了你,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做补偿行不行?”

    没想到玉环更加恼怒了:“你别补偿俺,去补偿你的小花吧,你跟小花的那点事,别以为俺不知道。”

    张大军倒吸一口冷气,他不知道自己跟小花的事儿是怎么传到玉环耳朵里的。既然玉环知道了,不用问,槐花一定也知道了。这该咋办?

    张大军呆立了良久,不知道该怎么跟玉环解释。他开始一个劲的抽烟,心里慌乱不已。

    香烟抽了好几根,舌头都麻木了,也没有想到跟老婆解释的谎话。张大军是个从不说谎的人。

    玉环在旁边呛得受不了,再次翻身坐了起来,怒道:“把你的搅屎棍扔了行不行?呛死人了。你对着小花也是这么抽烟吗?”

    大军叹了口气:“玉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小花是好,可小花没我不行。”

    玉环切了一声:“小花没你不行,我跟槐花没你更不行,大军,咱不花心了好不好?咱俩毕竟有了孩子,你跟槐花也有了孩子,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大军说:“不是我不知足,是我不想看着小花可怜,因为我,小花想到过死,她割过手腕你知道不知道?你还记得小芳吗?小芳姐因为得不到大壮哥,她也死过,也堕落过,最后死掉了。我不想小花步小芳姐的后尘。我不想到时候后悔。你……原谅我。”

    玉环忽然趴在炕上呜呜哭了,女人的脊背光溜溜的,肩膀一抖一抖,张大军心疼的不行。

    “玉环,我喜欢你,喜欢槐花,也喜欢小花,你们三个没有谁我心里也会难过,反正我已经有了二房,多一房也没什么。”

    “你放屁!”玉环终于火山爆发了:“为啥就许你们男人在外面胡搞?女人就不行?你敢找三房,我就出去偷人,给你戴绿帽子……”

    张大军怒道:“你敢?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打断你的腿。”

    玉环说:“打断俺的腿俺也找,这不公平。”

    张大军一下就把玉环抱紧了:“玉环,真的对不起,我没办法啊,”

    “为啥没办法,是小花逼你上炕的吗?还不是你看人家胸脯大,屁股圆?被她给勾住了?”

    “好,我保证,以后不找了行不行,再找就让我天诛地灭。”

    玉环赶紧用手捂住了张大军的嘴巴:“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许说丧气话。”

    玉环是爱张大军的,至死不渝,她宁可男人在外面找女人也不忍心看着他死。

    大军说:“小花那么可怜,我不想看着她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样也是在救她,你说我多伟大啊。”

    玉环扑哧笑了:“伟大个屁,找女人就是伟大啊,那俺也伟大一次,找个男人行不行?”

    大军说:“不行!事已至此,你说该咋办?”

    “那你想咋办?是不是要把小花娶回家?他要是进你的被窝,我就走。”

    “小花说了,她不会进磨盘村,因为她没脸见你和槐花,她一个人在城里很孤单,我就是不时的去安慰她一下,别无其他。”

    “那你还想咋样?俺说你这段时间老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三个女人会把你抽空了?”

    大军说:“最多我喂你多一点,喂槐花跟小花少一点,你看行不?”

    “不行,张大军,俺要跟你离婚,槐花说了,也要跟你离婚。你一个人暖冷被窝吧。”

    张大军说:“好,我同意离婚。”

    “啊?”玉环吃了一惊,她只不过是吓唬大军一下,没想到大军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你真的要跟俺离婚?你想得美,俺才不会把炕腾出来,给别的女人睡。”

    大军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离婚以前,好好折磨你一下,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大军一边说一边抱紧了玉环,把女人按倒在炕上,玉环就惊叫一声:“呀,你轻点,坏蛋……”

    玉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大军找三房是她预料中的事情,自家的男人这么优秀,别的女人看到以后不流口水就没有天理了,这证明俺玉环有眼光。

    她从小在山里长大,看惯了男人三妻四妾,看惯了太多的乡村风流,觉得这没啥。

    只要俺想要的时候大军给俺就行,至于她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王八蛋才关心。

    跟他发怒只不过是女人应尽的责任,让他收敛一点而已。

    大军一沾,玉环就来劲了,挣扎了几下马上就顺从了,跟男人对吻起来,双手也不由自主抱紧了大军的腰,两个人开始缠绵,左一下右一下。

    一个月没经过男人雨露滋润的玉环饥渴的不行,抱住大军恨不得用胶水把他粘在自己身上。

    张大军的手摸过女人粉白的锁骨,摸过女人鼓鼓的nai子,掠过一片平坦的小腹,最后落在了女人的那个地方,他发现玉环的哪儿已经发大水了。

    他迫不及待将男人的东西进入了女人的福地,两个人一起欢呼起来。

    哪知道正在这时候,忽然房门响了,啪啪啪,啪啪,外面的声音很急:“大军!快起来,不好了,出大事……”

    张大军听得出那是槐花的声音,槐花的声音那么急,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

    大军赶紧从玉环的身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出去开门。

    “槐花,咋了?”

    槐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大军,不好了,孩子,孩子不见了。”

    “啊?”张大军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最近两个孩子石生跟二丫一直住在槐花哪儿,很久都没回过张家大院了。

    别看石生不是槐花亲生的,槐花却对他比亲生的还要亲,二丫也对哥哥很好,兄妹两个几乎形影不离。

    石生愿意住在槐花阿姨那边,玉环也不拦着,为了安全起见,玉环把猎狗阿黄也牵到了张家祠堂里,保护一双儿女的安全。

    阿黄跟两个孩子在一块,应该会没事啊,怎么会丢了呢?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咋回事?”张大军抱住了槐花的肩膀安慰她。

    屋里的玉环也吓了一跳,同样穿起衣服跑出了门外:“槐花别急,慢慢说,慢慢说。”

    “大军,今天是礼拜天,石生一早就拉着二丫领着阿黄出去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都有十点了,你说该怎么办啊?”

    张大军一跺脚:“这两个小混蛋,就是不让人省心,等他们回来,小心我打屁股。”

第191章 倾巢出动

    槐花冲张大军瞪了一眼:“你还有脸打孩子?你尽到一个当爹的责任了吗?整天的忙,还在外面找野女人。两个孩子要是有什么危险,张大军我给你没完!”

    槐花的眼泪都下来了,恨不得咬张大军两口。

    大军也感到了深深的愧疚,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孩子生下来都很少抱过,都是一双老人跟槐花和玉环在带,他整天忙啊忙,也不知道瞎忙个什么。

    “孩子怎么不见了呢?是不是……上山了?”

    玉环跟槐花一听全都打了个冷战,玉环一下抓住了大军的袖子:“大军,救救我们的儿子,救救二丫吧,咱们家可就这一条根啊?”

    三个人在外面吵,北面屋子的张太辉和张何氏也被惊醒了。两个老人披着衣裳闯了出来,一听说孙子跟孙女不见了,张何氏大叫一声一步向后跌倒,顿时不省人事。张太辉也吓得面如土色。

    二丫跟石生可是两位老人的命根子啊。

    张太辉气的浑身哆嗦,一巴掌冲张大军就拍了过去,正好打在大军的脸上:“你还楞着干啥?还不出去跟我……找?”

    张大军差点被爹老子一巴掌扇晕,脸上火辣辣的疼也顾不得摸一下,飞身就返回了屋子。

    大军一下抓起了墙上的猎枪,摘下了墙壁上的那把铁弓,背起箭壶,又将那把常用的匕首别在了小腿上,猛地踢开门就冲进了茫茫的夜幕里。

    玉环跟槐花在后面嘱咐了一声:“大军,你小心点。”

    张大军远远扔出一句:“知道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石生跟二丫真的不见了。两个孩子再一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难里。

    其实自从热病蔓延以来,孩子们就没有怎么上过课。

    第一,孩子们被人从大队部遣散了出来,搬进了张家祠堂。因为大队部要作为村里那些患热病人的治疗场所,成为了暂时的医院。

    第二是磨盘村唯一的老师小芳已经死了,是得花柳死的。

    既没有老师,也没有学校,那还上个鸟学?,所以孩子们跟疯了一眼,满街的乱窜。

    石生跟二丫和村里的那些孩子们都玩疯了。春天刚到,孩子们就跟春风里崭露头角的草尖一样,漫山遍野的疯耍

    石生拉着二丫的手,几乎踏遍了磨盘山附近所有的山头。他们一群小伙伴掏鸟窝,荡秋千,抓蝴蝶,打土仗,从土坡上往下滚爬……

    漫山遍野的蝴蝶飞来飞去,花儿散发出清香,空气里弥漫着甜味。春光盈在孩子们灿烂的小脸上。

    石生常常跟村里的孩子们练习怎么打仗,他们拿着高粱杆子,骑在羊背上,把自己当做罗马武士那样拼刺。

    有时候也干坏事,比如说往羊嘴里撒尿啊,捅个马蜂窝啊什么的。

    去年的秋年,石生就拉着二丫捅过一个脸盘大的马蜂窝。

    很多小伙伴远远躲开,有的躲在树背后,有的躲在草丛里,有的躲在石头的后面。石生用褂子蒙着脑袋,手里举着一根竹竿子,冲着马蜂窝就捅了过去。

    马蜂窝一晃荡,嗡地一声,那些马蜂就铺天盖地四散奔逃,潮水一样从蜂窝里涌出来漫天飞舞。

    那一次三只马蜂落在了石生的脸上,一只蜇了他的鼻子,一只蜇了他的额头,另一只蜇了他的下巴。石生的脑袋肿的跟猪头一样。

    回家以后,把奶奶张何氏心疼的差点昏死过去。玉环也抱着儿子哭了半天,但是石生却摸摸娘的脸说:“娘,别哭,我不疼。”

    石生几乎成了妹妹二丫的偶像,二丫可喜欢哥哥石生了。

    几天前石生拉着二丫上到山坡上,看到一种很好看的花儿,那些花儿是黄色的,都长着碗碟一样的花骨朵,非常的好看。二丫就把花儿摘下来拿回家。

    但是奶奶不喜欢这种花,奶奶说那是打碗碗花,拿回家,家里的碗碟就会碎掉。

    她让二丫把花儿扔出门外,使劲在花儿上踩了两脚,还要呸上一口。说这样家里的碗碟就不会碎了。

    从那儿以后,二丫只是在外面玩,从不敢把这种花儿带回家。

    张大军的两个孩子正在茁壮成长。孩子是大军的希望,也是张家唯一的骄傲,老少五口人围着两个孩子打转转,娇惯的不行。

    张大军一般是不宠孩子的,第一是没时间,再一个,他不知道怎么带孩子才算亲。

    他不会把孩子抗在肩头上亲来亲去。

    也不像别的父亲一样,赶集上会的时候让儿子骑在脖子上。

    每次进城只会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他总是点着一根烟,笑眯眯地看,一看就是半天。

    最近的石生跟二丫好像迷上了磨盘山,附近的山头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两个开始憧憬大山的更深处。

    早上起来,石生拉着二丫出了门,身后跟着那条猎狗阿黄。

    二丫问:“哥,山那边是什么?”

    石生道:“爹说了,山那边是山。”

    “那山那边的山那边是啥?”

    石生说:“还是山,整个世界到处是山。”

    “哥,你说的不对,爹说了,山那边是平地,是城市,很热闹的,那个地方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还有很多小伙伴,哥,你带俺去山那边玩吧,俺要走出大山。”

    石生就说:“好,哥领你到山那边去玩,顺便看看狼哥哥。”

    石生就拉着二丫的手走向了大山,走啊走,一直走了30多里。

    最近的一段时间,石生和二丫跟山里的那个狼孩子交上了朋友。

    那个狼孩子救过石生跟二丫一命,把他们从雪狼的嘴巴里生生救了出来,还帮他们摘下来一颗千年的血燕窝。

    从那儿以后,石生不断地拉着二丫上山,去跟那个狼孩子玩耍,石生常常带上糖果,喂那个狼孩子吃,并且亲切地叫他狼哥哥。

    那个狼孩子也很喜欢石生跟二丫,从这两个伙伴的身上,狼孩总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亲近而又遥远,跟自己身体散发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一种亲人的味道,跟他们在一起,狼孩总有一种亲昵感。

    二丫常常伸出一双小手帮狼哥哥梳理头发,狼哥哥的头发很长,几乎能拖在地上,就像野狼脖子上的鬃毛那样坚硬。

    他的威武,高大,亲热,还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亲昵感,都让二丫和石生感到恋恋不舍。

    有时候石生跟二丫会抱着狼哥哥在草丛里打滚,狼哥哥也跟他们扑挠嬉戏。

    他们不用担心狼哥哥会把自己抓伤,因为狼哥哥跟他们玩的时候十根爪子会收起来。

    石生跟二丫已经不止一次上山了,因为有狼哥哥的保护,他们一点也不害怕,山里的狼都听狼哥哥的指挥。

    石生跟二丫深一脚浅一脚,一直走进大山30多里,最后两个人都走不动了,二丫拍拍肚子说:“哥,俺饿。”

    石生摸了摸口袋,口袋里已经空空如也。他的肚子也在咕咕叫,该咋办呢?

    石生就拍了拍阿黄的脑袋,命令它:“阿黄,去,找点吃的。”

    阿黄接到小主人的命令,身子一闪嗖得一声消失在了草丛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黄回来了,叼回来一只血粼粼的兔子。那只兔子的脖子已经被咬烂,鲜血还在滴答滴答向下淌。

    二丫吓坏了,使劲拍了阿黄脑袋一下,骂道:“你坏蛋!怎么把它咬死了,你坏,你坏。”

    阿黄就耷拉着脑袋,呜咽一声缩在了地上。

    石生掏出小刀将兔子剥皮分解,然后拿出怀里的火柴,点燃了一堆干柴,将兔子放在火堆上烧烤。

    石生跟他爹一样喜欢磨盘山,也喜欢磨盘山的生活,打猎这种事,在张家是祖传,爷爷张太辉领着他们打过好几次猎,就是这样烤兔子的,石生一看就会。

    兔肉弥漫出一股醉人的香气,石生咽着唾沫,二丫也咽着唾沫,阿黄蹲在地上伸出舌头,流着哈喇子,六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只肥美的兔子。

    兔肉很快烤好了,石生跟二丫吃肉,把骨头扔给阿黄,两个孩子一条狗吃的很开心。

    一只兔子吃完,二丫拍拍肚子说:“哥,俺饱了,咱走吧。”

    石生刚刚站起来,还没有拉住妹妹的手,忽然,阿黄的耳朵就直楞起来,猎狗的鬃毛浑身炸立,桑眼里发出一股沉闷的低吼。

    这是猎狗在给主人发出信号,告诉他们前面有危险,强敌已经开始入侵。

    石生一看阿黄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赶紧拉着妹妹趴在了草丛里。阿黄的身体就像一只狮子,也蜷缩在了草丛里。

    山里的灌木丛很茂密,两个孩子一条狗隐藏的密不透风。

    果真有狼来了,是一群极度饥饿,已经饿了整整七八天的雪狼,这批雪狼不是磨盘山固有的野狼品种,就是白毛狼王从更远的大山里带进来的最新狼种。

    他们是被烧烤兔子的味道吸引过来的。

    野狼的数量不低于二三十只,它们的身材高大,几乎是磨盘山黄狼身体的一倍半。本来它们是可以称霸磨盘山的,就是山里的灰毛狼王都已经被白毛狼王打败。

    但是江给的出现彻底的扭转了败局,他将白毛狼王咬成了重伤,那条狼王休息了两个半月才好,这次它们再也忍耐不住屈辱和寂寞,终于倾巢而出了。

第192章 狼战!

    白毛狼王不甘受辱,它要打败江给,将磨盘山的领导地位夺过来,变成自己的领地。冰@火!中文

    它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整装待发,刚刚走出老爷岭的谷口,就闻到了兔子的香气。

    于是,所有的狼群顿时兴奋起来,一条条白影就像无数只离弦的飞箭,直奔石生跟二丫的栖息地袭击而来。

    狼群赶到的时候,石生刚才点燃的野火还没有熄灭,旁边有吃剩的骨头,骨头上是两个孩子小小的牙印。

    它们耸着鼻子,围着火堆转来转去,一哄而上,把地上的几根剩骨头一阵疯抢,然后使劲吞了下去。

    长时间的饥饿已经让狼群变得焦躁不安,他们打着转转仰天就是一阵狂吼,整个磨盘山就剧烈地抖动起来。

    石生跟二丫趴在草丛里,两个孩子吓得不敢作声,汗水都湿透了衣裳,他们感到了不妙,想不到狼群会把他们瞬间包围。

    阿黄屏住呼吸,它一点也没有慌张,显得沉稳老练。

    它的鬃毛继续炸立,巨大的鳌头静止不动,它竭力忍耐着那种莫名的兴奋,很想冲出去跟对面的狼群大战一场,但是迫于小主人的安全,它只能坐待良机,伺机而动。

    二丫轻轻拉了拉哥哥石生的衣服:“哥,狼啊,俺怕。”

    石生感到妹妹的身体在发抖,二丫吓得脸都青了。

    石生把妹妹抱在怀里,用手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小声安慰她:“别怕,阿黄在这儿,它会保护我们的。”

    阿黄的脑子在飞速旋转,它不惧怕那些狼群,它有十足的把握将那些狼群一举击溃。

    它知道这些狼不是磨盘山上狼群的品种,也知道这群狼的战斗力比磨盘山狼群的战斗力更加的强悍。

    它瞅准了那条白毛狼王,恶狠狠瞪着它,眼珠子顿时就红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它的脖子。

    但是阿黄还是一动不动,匍匐在主人的身边,得不到石生的命令,阿黄不敢打草惊蛇。目前没有比主人的安全更重要的了。

    石生也吓坏了,他的身在开始一点一点向着着石头的后面出溜,他想爬起来逃跑,赶紧躲进刚才路过的那个山谷里。

    刚才过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山谷,那个山谷很狭小,四面环山,中间只有一条很小的入口。

    峡谷里面有一棵大树,只要他跟妹妹爬上大树,就能躲过狼群的袭击。

    可是怎么才能跑进那条山谷呢?动静不能太大,要不然一定会引起对面狼群的注意。

    石生拉着妹妹一点点后退,慢慢的,慢慢的,他们退出去了30多米远。距离那个山谷的入口只有不到20多米的距离了。

    石生猛地的拉起了妹妹,大喝一声:“跑。”

    二丫跟着石生撒丫子就跑,飞快的躲进了那个狭小的入口。

    与此同时,那群狼终于发现了不远处的两个孩子,无数绿油油的眼睛瞬间变得雪亮,已经有几条大浪飞身跃起,直奔石生跟二丫逃走的方向就追。

    就在它们的身影窜到那块巨石的前面时。,忽然“嗷”地一嗓子,一条猎狗就像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飞身就把前面的两条狼扑倒了。

    阿黄的身子及其的灵巧,只一扑一翻就将两条雪狼按倒在地,忽的张开血盆大口,使劲咬向了一条狼的脖子,咔嚓一声,那条狼的大半个脑袋就被猎狗尖利的牙齿咬成了两节。

    另一只狼还没有明白过来,阿黄的一只爪子已经抓向了它,一巴掌下去,正好扇在那条狼的脑袋上,尖利的獒爪生生把雪狼脸上皮肉撕裂了一块。

    这条狼嗷呜一声惨叫,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下子跳出去老远。

    阿黄的身体站定,一下子拦住了所有雪狼的去路,他的身材极其的高大,健壮的身躯好像半截铁塔,几乎将大半个磨盘山的阳光遮住。

    狼群正在兴奋中,忽然一条猎狗冲出来,把前面的几条狼全都吓了一条,它们几乎一起停住了脚步,全都傻愣了。有几条狼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

    獒狗是野狼的天敌,古来如此,它们对獒有种天生的惧怕,哪怕是一条一百斤的狼,见到一条刚刚断奶的獒狗也会吓得浑身颤抖。

    这就是自然,大自然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决定了獒狗对狼群天生的那种震慑。

    白毛狼王也猛地停住了脚步,巨大的惯性差点让它收不住脚步栽一个跟头,它的爪子搓在地面上刺刺拉拉的响,脚下的石头都被狼爪划出一条深深的划痕。

    獒狗的出现几乎把白毛狼王吓得屙酱尿醋,它浑身战栗了一下,猛地向后一窜,窜出去老远。

    阿黄还是没有动,冷风吹动着它浑身的皮毛,毛发凌空乱舞。

    它很有分寸,它不能图一时痛快将狼群冲个四分五裂,它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两个年幼的主人逃走。

    阿黄轻蔑地看了白毛狼王一眼,那眼光犹如雪亮的刀锋,把白毛狼王瞪得浑身刺痛。

    白毛狼王领着自己家族来到磨盘山,根本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这样的天敌,它瞬间胆怯了,萎缩了,一步一步开始后退。

    退出去十多步以后,狼王不甘示弱,它坐在了地上,四周的白狼一起聚集过来,坐在了白毛狼王的身后。一群狼跟一条狗对峙起来。

    白毛狼王伸脖子一吼:“嗷……”

    声音惊天动地,它在向阿黄示威。

    阿黄不甘示弱,同样仰起脖子一阵怒吼:“嗷……嗷……嗷……”那声音更加的雄壮,整座磨盘山上的树木都是一阵摇晃。

    阿黄的吼叫声绵延起伏,一直喊出十几里。附近的狼群一听,也是一阵战栗。

    灰毛狼群也意识到了不妙,磨盘山有大事情发生,前哨狼很快跑进了野狼谷,去给江给报信。

    狼王江给也听到了猎狗阿黄的嘶叫,他同样战栗了一下。

    江给现在已经名副其实的狼王了。

    他的外公灰毛狼王死后,他就成为了磨盘山的霸主,已经再也没有一条狼是他的对手了。

    现在整个狼族都在江给的控制中,磨盘山上百条野狼对江给唯命是从。

    江给立刻战了起来,扭动着巨大的身躯,与其说他是条狼,不如说他是个人,他没有野狼的尾巴,却浑身长满了狼一样的鬃毛,还有两排狰狞的牙齿。

    他从阿黄的吼叫中听到了焦躁和不安,他明白师傅已经遇到了危难。。

    江给的本事是阿黄教的,所以对于阿黄的叫声江给一耳朵就听了出来。

    江给巨大的头颅摇动了几下,脖子一扬,同样发出一股狼嚎:“嗷……嗷……嗷!”

    这一声狼嚎雄壮无比,他在通知分散在磨盘山的上百条野狼,赶紧聚集在一起,迎接大挑战。

    附近的狼群也吼叫起来,狼嚎声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很快传遍了大山的每一寸角落。

    一匹匹野狼迅速赶了过来,狼群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江给一声低吼,群狼们纷纷鱼贯而出,直奔阿黄吼叫的地方奔跑过去。

    獒王阿黄跟白毛狼王足足对峙了五六分钟,猎狗跟狼王一起吼叫。

    这不是惊惧,更不是胆怯,而是狼跟狗在相互示威,相互挑衅。都在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

    谁的叫声越是高亢,越是嘹亮,越是雄壮,就证明谁的战斗力越是强悍。

    阿黄终于耐不住了,它脖子一摇,身子一晃最先发起了攻击。

    现在的阿黄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它远远看到两个小主人已经上到了山谷的那颗大树上,任凭野狼再有本事也够不到他们。

    它可以放手一搏了,巨大的獒身腾空而起,直奔白毛狼王扑了过去,磨盘山的上空就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利闪。

    阿黄的身体就像一场铺天盖地的骤风,冲着白毛狼王怒卷而来。

    白毛狼王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阿黄的身影已经来到跟前,巨大的獒身将它裹住,奋力扑倒。

    白毛狼王历经沙场,它可不是普通的狼王,它的身材非常高大,几乎比当初的灰毛狼王整整长出两尺,也高出半尺,力大无穷,反应也非常机敏。

    高山狼的特性决定了他的敏捷和反应速度,就在阿黄身影扑来的一瞬间,它迅速将身子裹成一团,一个打滚,扑出去老远。

    但是这一击终究没有躲开,阿黄尖利的狗爪已经抓向了它的后背,在它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一撮狼毛被抓了下来,。

    它疼的呲牙咧嘴,倒地的同时也冲阿黄抓了过去,阿黄把头一摇,却轻盈的躲开了。

    狼王觉得自己受到了屈辱,奋力挣扎着跟阿黄打在一处,一狼一狗瞬间咬成一团,一白一黄两条清影在山坡上跳跃,翻滚,飞扑,乱石飞起一片。遮天蔽日。

    打斗整整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分开了,猎狗阿黄气喘吁吁,白毛狼王也是气喘吁吁。它们剑拔弩张,仍旧相互对峙,猎狗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吼叫声,野狼的嘴巴里也发出了吼叫声。

    它们的胡子一样的翘起,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尾巴也是平平翘起,都在提防对方的突然袭击。

    狼跟狗的打斗被不远处树上的二丫和石生看的清清楚楚。两个孩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激烈的血战,它们惊呆了。

    石生看到白毛狼王已经落了下风,因为狼王的吼叫声近乎哀鸣,它的双腿开始战栗,脚步也有后退的迹象。

第193章 江给的威风

    狼王的脖子上血粼粼的一片,很显然在分开的最后一刻,阿黄给了它致命的一口,狼王虽然躲开了,但是它的脖子上却被猎狗的牙齿撕裂了一块。冰@火!中文

    狼王胆怯了,害怕了,它知道不是阿黄的对手,因为獒狗生来就是野狼的天敌,它有着比野狼更加强壮的身体,更加尖利的牙齿。

    狼在一点点后退,阿黄在一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把狼王逼到悬崖的边上。

    这时候,狼王身边的几条头狼不干了。它们在为狼王担心,一旦狼王被猎狗逼近悬崖,那么狼族中将再一次引来一场争夺狼王的大战。

    几条头狼一看不好,不约而同迅速向阿黄靠拢过来,它们分东,南,北三个方向,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状态,几乎是一起冲阿黄攻击了过来。

    现在的阿黄四面受敌,但是它一点也不害怕,身子猛地一转,迅速瞅准了南边那条比较弱小的头狼,目标就是它,身子一摇就扑了过去。

    那条头狼也是强打精神在吸引阿黄的注意,它没有把握接得住獒狗的致命一击。

    阿黄的身体飞到跟前的时候,它摸头就跑,那里跑的脱。猎狗阿黄飞身就扑到了它的后背上,张开血盆大吼,冲着它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吭哧一声,四只尖利的狗牙深深的刺进了它的脖子里。

    那条头狼惨嚎一声滚到在地上,阿黄的身子也从头狼的身上甩了下来。

    这条头狼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刚刚站起来,眼前一晕,再次摔倒,跟喝醉酒一样。

    因为这时候它的脖子上已经血流如注,阿黄在它的脖子上分别留下了四个二寸多深的血洞。

    这四大血洞咬断的正是它脖子上的大动脉血管,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能将头狼身体里的血液抽干,心脏衰竭,二分钟的时间就能让它毙命,血注喷薄而出,很快就另它晕厥了。

    阿黄站定身体以后,再看白毛狼王,已经从悬崖的边缘靠了过来,很快加入了战斗。

    这时候北面和东边的六条大狼也冲阿黄袭击过来,它们展开了群殴战术,七八条白影把阿黄裹在了正当中。

    雪狼是非常聪明的,它们采用的是群殴战,也是车轮战。

    阿黄的目标冲向谁,谁立刻掉头就跑,后面的狼就狠命的偷袭,在猎狗的屁股上或者后腿上来一口,等阿黄掉过身的时候,它们扭头就跑,而刚才逃跑的狼就再次从后面偷袭。

    这种缺德战术是相当耗费力气的,它们想把阿黄活活的累死。

    阿黄很快就明白,狼王领着它的头狼想把自己的体力耗尽,然后拖垮,最后才群起攻之。

    它微闭双眼,不再追逐任何一条狼,反而蹲坐在地上,他的屁股上跟后腿上的皮毛已经被狼牙撕裂了,肌肉开始翻卷,它忍着剧烈的疼痛,藐视着它们。

    单打独斗的话,阿黄不鸟任何一条狼,可是这种车轮战,就让他无计奈何了。

    它只能拦住他们,不让它们靠近自己的小主人,狗跟狼僵持起来,整整僵持了半个下午,谁也不敢发动进攻了。

    阿黄觉得自己完了,走也不能走,留也不能留,再这样下去,几条狼非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不可。

    该怎么办?

    落日的余晖照在猎狗巨大的身躯上,猎狗焦躁不安,它担心树上小主人的安全。

    因为在它跟狼王对持的时候,已经有十多条狼悄悄钻进了山谷,围在了那颗大树的底下,对着石生跟二丫仰望。

    野狼迅速把那颗大树包围。石生抱着二丫就在树冠上。两个孩子吓的手足无措。

    野狼们仰着头,露着慎人的牙齿冲着他们嚎叫。有几只甚至一跃而起,想把两个孩子够下来,可是石生跟二丫的距离很高,狼们只能望肉兴叹。

    阿黄一看主人有危险,身上的鬃毛一抖,嗖得飞了起来,越过几块山石,直奔那个峡谷,一下就冲进了狼群。左扑右咬,很快将十多条大狼给冲散了。

    它疯了一样,一口咬住一条白狼的脖子,狠命地把它拖出老远,最后脖子一摇,将狼尸甩在一块石头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死命地守护在了大树的树干旁边,不让其它狼靠近。

    阿黄的吼叫越来越激烈,它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群狼比磨盘山的狼群狡猾数倍,而且也难缠数倍。

    它们没有被阿黄的气势吓倒,。一直在跟它打麻雀战,不惜用几条狼的性命去做诱饵。

    雪狼想把阿黄引开,群起而上将树上的两个孩子拖下来,可是阿黄已经明白了它们的目的。这种调虎离山的小把戏,让阿黄嗤之以鼻。

    它蹲坐在树干旁边,跟狼群再次僵持起来。

    不远处的白毛狼王也恢复了战斗力,刚才一阵扑杀,它已经领教了阿黄的厉害。现在也不敢贸然行事了。

    狼群跟猎狗再次僵持起来,谁都一动不动,狼们蹲坐在地上以逸待劳,就等着阿黄晕倒。阿黄的身体却屹立不动,对它们怒目而视。

    夜渐渐的深了,夜幕彻底笼罩了整个磨盘山,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二丫饿的哭了:“哥,俺饿,该咋办呢?”

    石生抱着妹妹说:“再忍一忍,爹会来救我们的,有阿黄在不怕,不怕。”

    “可是人家饿吗,哥,那该咋办?”

    石生把妹妹的脑袋使劲按在怀里说:“闭上眼,睡着就不饿了,放心,哥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石生站在树上极目远望,黑漆漆的夜晚芳草萋萋。阿黄就守护在他跟妹妹的旁边。下面的野狼一字排开,全部蹲坐在地上。

    狼是极有耐性的动物,有时候能在树下蹲上好几天,他们就等着石生跟二丫饿的支持不住掉下来。

    阿黄根本不敢动地方,任何的冲动和大意都有可能让两个小主人命丧黄泉。它跟狼群耗上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双双鬼火闪烁起来,就像无数的灯泡在草丛里隐现。

    那是江给领着他的大队人马赶到了。

    江给它们赶到的时候,阿黄已经跟白毛狼王对持了很久。江给对着几条头狼轻轻一吼,几条头狼立刻会意,上百条黄影就把下面的50多只白狼迅速包围起来。

    白毛狼王狡猾,江给更狡猾。他不稀得跟白毛狼王一决高下,因为白毛狼王半年前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打算将白毛狼群一举拿下,全部歼灭,彻底稳固自己磨盘山狼王的主导地位。

    江给的眼睛也泛起两道绿光,将人马快速调度,一点点向白毛狼群逼近。他打算一击成功。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就在江给将所有的白狼圈进包围圈的里的时候,张大军也赶到了。

    张大军赶到的时候是晚上11点,他是拿着手电,寻着两个孩子的脚印上来的。

    距离山谷五六里的距离,张大军就听到狼嚎声,从野狼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军感到不远处一群野狼在拼命的厮杀。

    张大军一下皱紧了眉头,听声音不像是磨盘山野狼的叫声,这声音雄壮无比,婉转异常,好像一群新的狼种在叫。

    张大军的精神立刻高度紧张起来,难道有外面的狼在对磨盘山入侵?

    他立刻高度戒备起来,伸手抓起了猎枪,枪栓一拉,哗啦一声上好了子弹。

    张大军最近对猎枪进行了改造,这把双管猎枪打的不再是散弹,而是一颗一颗的带壳弹。

    弹壳里装的是火药,前面是弹头,后面加上了烟硝,只要烟硝打响,立刻会引爆弹壳,里面的子弹飞出去威力巨大,打穿一头棕熊的脑袋不是问题,距离足足能发射300多米远。

    张大军来到近前,借着夜幕向下一看,他忽悠冒了一身的冷汗,把下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孩子就在树上,阿黄在下面守护着自己的小主人,不远处是一条条通体浑白的雪狼,果然是一群新的狼种侵入了磨盘山,。

    再不远处是一双双鬼火似的狼眼,那是磨盘山的本地狼,本地狼已经将所有的雪狼包围,围的水泄不通,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眼看就要一触即发。

    当白毛狼王站直身子低吼一声,命令群狼对阿黄发动攻击的时候,张大军的神经立刻绷到了极限。

    他知道白毛狼王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残酷的大饥饿已经把它们逼上了忍耐的极限。

    白毛狼王想命令它的狼族部队一拥而上,将阿黄撕成碎片。

    因为它发现阿黄的身子正在摇摇欲坠,猎狗屁股上跟大腿上伤口的鲜血几乎流尽,也已经忍耐到极限。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失去这个机会它们一天的攻击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狼王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乘之机,它的嘴巴里呜呜一声,尾巴平平翘起,胡子也剧烈抖动起来,浑身的鬃毛跟刺猬一样炸起,仿佛要撑离皮肉。

    忽然,白毛狼王嗷呜叫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足以让所有的白狼为之震撼,这是一声进攻的命令。所有的白狼就像一只只冲破弹膛的炮弹,立刻锁定了阿黄,飞扑过去。

    张大军使劲压抑着那种莫名的激动,他把猎枪慢慢放在了地上,伸手摘下了背后的那把铁弓,稳稳搭上了一只利箭。

    他不想破坏这种战斗的气氛,因为一旦枪响,惊散的就不仅仅是白毛狼群,磨盘山的本地狼也会吓得四散奔逃。这样白毛狼群就不会被江给的大军歼灭。

第194章 狼不会笑

    他要努力地跟江给配合,现在人,狼,狗,要形成统一的阵线,共同抵御外敌的侵略。必须化干戈为玉帛。

    张大军将利箭搭上弓弦的时候,白毛狼群的队伍已经压向了阿黄。

    阿黄始终没有动,它像只狮子一样蹲坐在哪里,微闭双眼,不可一世,始终保持着獒狗的尊严。

    它不削与跟这些狼群对峙,任何力量都不能撼动它磨盘山霸主的地位。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两个小主人,阿黄早就拼死一战了。它明白狼群已经进入了疯狂的状态,自己是应该亮剑的时候了。

    就在狼群压向阿黄的一瞬间,阿黄忽然就睁开了眼,恶狠狠的瞪了狼群一眼,巨大的獒眼在暗夜里发出亮烁烁的光芒。与生俱来的震慑立刻让冲在前面的几条狼感到了惊惧。

    阿黄忽然就出手了,身体就像一只飞舞的鸽子,噌得跳起来三尺多高,首先瞄准了前面最强壮的一头大狼,硕大的獒身从天而降,一下就把那条大狼瞬间裹住,四肢尖利的狗牙扑哧就咬向了它的脖子。

    剧烈的伤痛丝毫没有影响它的攻击速度,飞起,跳跃,反扑,撕咬,一系列的动作都在在瞬间完成,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短短一秒的时间,那条大狼的脖子上就出现了四个深深的牙洞。

    大狼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阿黄的身体用力砸在了它的身上,一下把它撞飞了。

    阿黄的身影落地以后,牙齿迅速从大狼的脖子上脱离,然后又快速的咬向了另一条大狼。直接咬中了它的后背,獒头使劲一咬,撕拉一声就将另一条大狼后背上的皮毛撕裂了一大块,血糊糊的皮肉被阿黄叼在嘴巴里,一口就吞了下去。

    阿黄杀进狼群如入无人之境,一下子就把狼群给冲散了。它扑向那里,那里就是一片惨叫,砸向那里,那里的狼群就被砸倒一片。它杀的兴起,精神完全处于癫狂状态。满山遍野都是雪狼的惨嚎声。

    看到阿黄拼命搏杀的样子,灌木丛里的江给再也按耐不住,他顾不得发出冲锋的命令,嗖得一声就从草丛里弹跳出来,身体划过一条弧线,动作快如闪电,直奔山坡上的白毛狼王就冲了过去。

    名将只找名将决斗,普通的小兵根本勾不起江给的兴趣,他的终极目标那就是那条白毛狼王。

    白毛狼王根本没有注意到草丛里有埋伏。

    江给是非常有头脑的,他早就看好了风向,将自己的卫队隐藏在背风的草丛里,这样白毛狼王鼻子的灵敏度就会大打折扣。

    再说白毛狼王的注意力一直是猎狗阿黄,它已经被阿黄给搅得心慌意乱,放松了对四周草丛的警惕。

    江给的动作更快,距离白毛狼王三丈多远的时候,他的身子就腾空而起,两只手奔向的是白毛狼王的脖子,嘴巴奔向的也是狼王的脖子。狼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江给的给扑倒了。

    等它反应过来,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江给死死掐住了,人跟狼的身体就缠在一起撕咬起来。

    与此同时,灰毛狼群也忽然发动了进攻,成半包围状态把所有的白狼给圈在了包围圈里,蜂拥而上,拼命的撕咬。

    狼群里除了狼王以外还有头狼,每个头狼都带领着自己的卫队各自为战,它们的配合很默契,训练有素,很快就把白毛狼群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张大军有生以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狼一起拼杀的场面。

    它们为了自己的领地,为了自己主权和尊严全都豁出了性命,没有退却的狼,也没有求饶的狼,就那么交织在一起,你咬我的皮我撕你的肉,血肉横飞,乱石翻滚,狼毛飞扬,整个磨盘山立刻变成了一个浴血奋战的战场。

    石生跟二丫坐在树杈上都看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毛狼群跟灰毛狼群会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拼杀。

    十年以后,石生再次想起今天的场面依然是战栗地后怕,那是人,狗,狼第一次亲密地合作。

    他们抛弃了恩怨,抛弃了仇恨,为了共同的利益终于联合在一起,同仇敌忾共同抵御外族的侵略。

    这种配合是默契的,也是不约而同,谁也没跟谁商量,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其中两条白狼的个子非常巨大,它们把身边的黄狼咬退以后,拼命地靠近了那颗大树,飞身跃起去够石生跟二丫。

    因为石生跟二丫爬的很高,跳跃了两次没有成功,它们就用身体向树干上撞,用牙齿咬,咯吱咯吱的声音通过树干传上树梢,狼牙都被咬裂了,它们还是不松口。

    石生跟二丫吓坏了,二丫使劲抱着哥哥的脖子嚎叫:“爹……救俺!”

    远处的张大军早已举起铁弓,稳稳瞄准了那两条白狼,扳机一扣,弓弦绷得一响,两只利箭呼啸着就飞了过来,噗噗两声,正好射中两条白狼的脖子。

    接着微微的月光,石生一眼就看出那两根利箭是自家的东西,他心里就是一阵惊喜,他知道爹来了,就大叫一声:“爹,我们在这儿……”

    张大军把手里的弓箭一扔,嗖得一声拔出了小腿上的匕首,双腿一弹,在石头上借了一把力,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奋力地杀进了狼群。

    张大军也疯了,千百年来,磨盘山是不容侵犯的,他一直在守护着磨盘山,守护着磨盘山的狼,就像守护着自己的儿女一样。

    他不允许外族对磨盘山的玷污,更加不允许这种血型的场面继续发生。

    身体弹跳起来的一瞬间,大军就冲向了那个大树。他的身体从厮杀的狼群里飞了过去。

    磨盘山上的狼大多都认识张大军,它们知道大军不是冲他们来的,更不是敌人。应该是朋友。

    果然,张大军的双脚刚一落地,手里的匕首就捅向了一条白狼的脖子,扑哧一声,匕首从白狼的左边脖子进去,刀尖从右边露了出来,一刀将白狼的脖子穿透。

    血粼粼的匕首拔出来,又捅向了另一条雪狼的肚子。那条雪狼一声惨叫,张大军一脚把它踢出老远,一下就跳到了大树的下面。

    “爹,救俺!!”二丫看到爹来了,高兴地叫了起来。

    不远处的阿黄一看主人冲了过来,它信心百倍力量大增,撕咬的更疯狂了。

    张大军蹭蹭跳上大树,张开双臂将一对儿女抱在了怀里,石生跟二丫趴在爹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张大军终于吁了口气,还好两个孩子没事,这多亏了阿黄。

    下面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白狼的数量正在一点点减少,黄狼的数量一点点增多,更多的黄狼听到召唤从远处赶来,漫山遍野跟白狼咬成了一团。

    白毛狼王跟江给打得正欢,短短几个回合,白毛狼王就被江给咬破了脖子,掰断了一条狼爪,大腿上也被江给的獠牙撕裂了一块。

    它感到一阵失望,它觉得磨盘山不容侵犯,自己的煞费苦心的计划已经落空了。再打下去白狼就会被灭族。

    白毛狼王忽然卖个破绽,身体一晃,嗖得窜上了不远处的山岗,它冲着狼群怒吼一声,雪白的身躯一扭,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里。它逃走了。

    这是一声撤退的信号,下面的白毛狼全都听到了撤退的命令,它们无心恋战,知道再打下去是必死无疑。于是纷纷从黄狼的夹缝里开始向外逃。

    50多条白狼,扔下了30多具狼尸,剩下的十多条全都伤痕累累,努力突围了出去。

    阿黄和江给撵着雪狼的身影追出去老远,一直将他们赶下老爷岭。

    磨盘山的狼大获全胜,獒狗跟狼王江给一起发出了欢呼的吼叫声。

    张大军没有抱着孩子从大树上下来,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胜利以后的阿黄没有对狼群进行攻击,而是看着它们慢慢聚拢,然后一匹一匹消失。

    江给看着阿黄,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崇敬。

    阿黄已经做了江给八年的师父,几乎将一身的扑咬绝技完全传给了他。它相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给会成为磨盘山新一代的霸主。

    这时候,小母狼红霞靠了过来,它慢慢靠近阿黄,在獒狗的脖子上轻轻磨蹭,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对着丈夫撒娇。

    阿黄也轻轻蹭着红霞,像憨厚的丈夫抚摸妻子的长发,一狗一狼竟然开始**。

    张大军知道阿黄喜欢红霞,也知道它们已经成为了夫妻。

    这些年阿黄不断地偷偷上山跟红霞私会,它们儿女都生好几窝了。

    张大军没有感到奇怪,狼跟狗的这段感情反而让他有点感动。他在心里默默祝福它们。

    其实动物跟人一样,都有自己的感情,红霞是狼族里的女人,是女人就有被爱的权力,也有爱别人的权力,更有做母亲的权力。

    红霞跟阿黄耳鬓厮磨一阵以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后追逐跑进了山谷里,很像一双甜蜜的夫妻。

    江给看着阿黄跟红霞消失的身影,脸上竟然显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人跟狼不一样的地方,狼不会笑,而人是会笑的。

    八岁以前,江给一直觉得自己是一条狼,他是阿黄跟红霞生的,阿黄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觉得自己是一条狼狗。

    直到四年以后,也就是张大军把他抓住,放在笼子里调教成人,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人,他爹是张大军,他娘是槐花。

第195章 神秘的邢先生

    张大军抱着两个孩子从大树上出溜下来,慢慢靠近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冲他打了个招呼:“喂,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狼啊?”

    江给不懂得人类的语言,歪着头看了看张大军,立刻警觉起来,他对大军充满了敌意。还冲着他呜呜怪叫了一声。

    但是他没有袭击张大军,第一是他打不过他,再一个,他从张大军的身上闻到了那股跟自己身体一模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父亲的味道,他知道张大军对他没有敌意。

    二丫跟石生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上去抱住了江给的脖子,显得很亲戚,二丫还喊了一声:“狼哥哥。”

    张大军吓了一跳,刚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二丫跟石生已经和狼孩子抱在了一起。三个人很亲昵。

    大军立刻严阵以待,喊道:“石生,二丫,回来!他是狼王,危险!!”

    二丫笑着说:“爹,别怕,狼哥哥不会伤害我们的。”

    “狼哥哥?你为什么叫他狼哥哥?”

    二丫说:“爹,狼哥哥可好了,他救过我们,这次也是他救了我们,上次他还帮我们找到了那个千年燕窝。”

    “啊?”大军更加愕然了:“你是说……那个血燕窝,是他送给你们的?”

    石生说:“是啊爹,他不是狼,应该是个人,就是不会说话,狼们可听他的话了。”

    张大军仔细打量了一下江给,老实说他见过江给一次,就是那次小芳准备离开,他追着小芳的身影下到盘蛇谷的时候,刚好跟江给撞个迎面。

    那一次江给冲着他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正要冲他扑过来,幸好阿黄赶到吓跑了他。

    张大军立刻明白了,这不是一条狼,应该是个男孩子,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很可能是谁家的孩子走失了,闯进了狼群,或者被狼群捕获以后没吃掉,整天跟狼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最后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人是狼。

    张大军的心里忽悠一下,我的妈呀,他……不会是我那走丢了八年的儿子……江给吧?难道这是天意?

    张大军上前一步想把江给抓住,抓过来好好看看。可是江给忽闪一下躲在了石生的背后,还冲着张大军低吼了一声,非常的惊慌,充满了惊惧。

    石生一伸手拦住了爹:“爹,你干啥?别吓坏他。”

    张大军酣然一笑:“我吓坏他?他是狼王,厉害的很,你们是怎么跟他交上朋友的?”

    石生说:“就是那次我们为小芳阿姨摘燕窝,白狼要咬死我们,狼哥哥就带着他的狼群把我们救了。从哪儿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大军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是狼,万一兽性爆发怎么办?快过来。”

    石生说:“不会的,狼哥哥不会咬人,他可喜欢我跟妹妹了。”

    “胡说八道,就算他是个人,在狼群里时间长了,同样会有狼性,狼的天性就是杀戮,饿了同类都吃,危险,过来!”

    张大军不由分说,一下拉过两个孩子,再次抱在了怀里。虎视眈眈盯着江给。

    张大军的目光很犀利,看的江给打了两个冷战。身子也后退一步。

    因为距离近,大军也看清楚了,他分明就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孩子,浑身长满了鬃毛,脑袋上也长满了鬃毛。

    可能是长期吃生肉喝生血的关系,他的眼睛里烁烁放着绿光,牙齿七扭八歪,非常的狰狞。

    借着暗夜的月光,大军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孩子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四方的脸膛。但是脸上脏兮兮的。

    张大军一愣,这不是小时候的我嘛?

    江给,这是我的儿子江给啊。张大军的心里激动无比,眼泪哗哗啦啦就流了出来,伸出颤抖的双手想把江给也抱住。

    可是江给的身子猛然向后一缩,身子一扭,嗖得窜出去三丈多远,在一颗大树的树枝上荡了一下,身子忽悠就消失了。

    张大军伸出去的手没有收回来,一下子抓空了:“江给,你是我的儿子江给,你别走。”

    张大军抱着两个孩子就追,可是江给的速度很快,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最后大军站在高岗上,看着江给消失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当初野狼把江给偷走完全是在报复。想让他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上次的一场大火,几乎将整个狼族灭绝,狼们恨死张大军了。

    可为啥它们把江给抓住以后不吃掉,反而把他训练成了新一代的狼王?这个让张大军迷惑不解。

    二丫抬头看了看爹忧愁的面孔,问:“爹,你认识狼哥哥?”

    张大军说:“没错,这条狼不狼人不人的家伙就是你们的亲哥哥,失散了八年的亲哥哥。”

    “啊?我还有个哥哥?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石生不解地问道。

    大军说:“我不想提起,你槐花阿姨也不想提起,八年前,你哥哥生下来不足三个月就被野狼叼走了,当初我背着猎枪踏遍了磨盘山,找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找到,想不到他还活着。”

    “这么说他是我们的亲人?”

    大军说:“当然是亲人,他是你槐花阿姨生的。”

    “哇,我说第一次见到狼哥哥就有一种亲昵的感觉,他也不伤害我们,原来是这样啊。”

    这件事让石生很惊奇,他想把狼哥哥带回家,以后天天跟他在一块,这样他就有个哥哥了。

    二丫听了也很兴奋,拽着张大军的衣角说:“爹,俺要狼哥哥,把狼哥哥带回家,我要跟他玩。”

    张大军苦笑一声:“谈何容易,他现在不属于我了,也不属于这个家,他属于磨盘山,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把他抓回来,慢慢调教成人。走,咱们回家。”

    张大军背起了猎枪,挂上了弓箭,抱着两个孩子下了磨盘山。血粼粼的磨盘山上留下了30多条狼尸。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黎明,一家人都没有睡。

    槐花跟玉环望眼欲穿,张何氏还在昏迷,张太辉点着烟锅子,就像一条生了虱子的狗,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急的团团转。

    张大军一脚踢开门,喊了声:“爹,我回来了。”

    “俺的儿啊。”

    “俺的妮儿啊。”

    槐花跟玉环一起扑过来,分别抱住了二丫跟石生,两个孩子抱住亲娘也是大哭不止。

    这次劫难幸亏有阿黄在,张大军赶到的也及时,要不然真是不可思议,石生跟二丫是被大军和阿黄从狼嘴里掏出来的。

    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张何氏也从昏迷中惊醒,她睁开眼就飞扑过来,抱住石生跟二丫左一口右一口地亲,老泪纵横。

    孙子跟孙女的失而复得,立刻抚平了老人思念的创伤。

    张大军一下拉住了槐花,说:“槐花,我找到了,找到了我们的儿子。”

    槐花说:“我知道,儿子不是回来了吗?”

    大军说:“我说的不是石生,是另一个儿子。”

    “另一个儿子?你你你……你跟谁生的?”槐花大惑不解,还以为张大军跟别的女人在外面又生了个儿子。

    大军说:“江给啊,我找到江给了,我们八年前丢的儿子。”

    “啊,在哪儿?”

    槐花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高兴地几乎晕倒。

    张大军说:“在磨盘山,江给没有死,可是……”

    “可是怎么样,你说啊?”

    “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条狼,现在是人不人狼不狼,他在狼窝里长大,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狼,并且成为了磨盘山新一代的狼王。”

    “啊?”

    槐花晃了晃,一下扶住了大军:“既然找到了,你为啥不把他带回来?”

    “不行啊,我抓不住他,白毛狼王都打不过他,我怎么抓得住?”

    “那该怎么办?”

    大军说:“你放心,我会有机会抓住他的,他是我张大军的儿子,总有一天我会把他训练成人。”

    槐花一下扑在大军的怀里哭了,八年的时间,每次想起丢掉的江给,槐花的心里都会隐隐约约地疼。

    孩子丢失的时候才三个月大,还没有断奶,一声娘也没有喊过。八年的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被邢先生的那张贱嘴说中了,江给生出来会跟爹娘分别12年,12年的时间他不会喊张大军一声爹,不会喊槐花一声娘。

    通过这件事以后,邢先生在张大军的心里一直是个谜,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神机妙算?而且算的那么准?

    邢先生这个人祖籍不是磨盘山的人,因为磨盘山前后五大姓,没有一户是姓邢的。

    他的知识很渊博,待人和善,医术也很高明。什么时候看到他,他总是那副样子,白须飘飘,手缕长髯,一副笑眯眯高深莫测的样子。

    问起他身世的来历他总是微笑不语,只是说解放前从山外过来的,隐居在这里。跟张大军的爷爷张青堂是忘年交的朋友。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总之这是个世外的高人,张大军在佩服他的同时,跟邢先生的关系也很要好,既然他不说,大军也没好意思问。

    接下来的张大军比较忙,除了村里的那点事,厂子里的那点事,他还要上山寻找亲生的儿子江给。

    但是邢先生劝他不要找,找也不找不到,因为缘分不到。

    果然,张大军背着猎枪,在磨盘山上整整转悠了半个月也没找到江给的下落,不要说狼,连根狼毛也没有发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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