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最后的晚餐
“也不算很差，倒不如说正好相反，考试时候的状态还不错，比预先想的状态还要好。”叶世一确定地说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这样那你有什么好怕的？”吴泉更加不解了。
“问题是，我这上高中以来，成绩除了英语就没好过，就算这次考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错，但心里没底的那种感觉还是存在的，再加上这次又有这么特殊的条件，万一有哪科那么不开眼挂了的话......”叶世一不太敢继续说下去，他无法想像，更加承受不住这个后果。
“你这是自己吓自己！有刘诺这个学霸给你复习你还心里没底，如果人家不帮你复习，你是不是就直接缴械投降了？”吴泉无语地说道。
“刘诺？是谁啊？”叶士双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要在意，你只要知道人家是你哥的救命恩人就是了。”吴泉笑着解释道，然后把刘诺帮助叶世一复习的事情告诉了叶士双。
“哇，那人家还真是女菩萨！居然能这么有耐心教个木头脑袋！”叶士双毫不留情地吐槽。
“你又皮痒了吧？”叶世一举着拳头想揍人，刚好自己心情不好，需要一个出气筒
叶士双赶紧躲到了吴泉身后，感受到吴泉宽阔的臂膀，就像走到了一个安全的地带，胆子随即也大了起来，还伸出个头对叶世一做了个鬼脸，气的叶世一差点连吴泉也无差别杀伤。
“本来就是嘛，你要是早开窍，哪还用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叶士双数落道。
叶世一又是被截中软肋，像被点穴一样钉在原地，无力反驳，从某种程度上看，叶士双确实没说错。
“你看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叶士双看叶世一不出声，就自动当他默认了，接着奚落道：“就你这榆木脑袋，也就踢球的时候能稍微开开窍，其他时间，跟弱智儿一样，我都怀疑你智商是不是和初......不对，应该是和小学生一样。”
“你说啥？”叶世一大怒，抄起双手就往叶士双提去。叶士双见状赶紧又躲到吴泉身后。
吴泉也眼疾手快，赶紧握住了叶士双砸过来的双手，用力地顶着叶世一化作愤怒的双手。
“你起开！你别护着她！我今天就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哥哥的爱！”叶世一咬牙切齿，势要教训一下这个不长记性的妹妹。
“好了好了别闹了！”吴泉尽力握住了叶世一蠢蠢欲动的双手，虽然叶世一的力气挺大，但吴泉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挡住叶世一一会的功力还是有的。
“有本事你出来！别拿人吴泉当挡箭牌！”叶世一对着吴泉身后的叶士双怒吼道。
叶士双仿佛没听见一般，仗着吴泉在自己身前，继续肆无忌惮地做着鬼脸。
“好啦小双，你再惹他，我也顶不住啦。”吴泉感受着手上握住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大，苦笑着和叶士双说道。
“啊？”叶士双顿时慌了，她可是靠着吴泉狐假虎威的，要是吴泉倒了，她可就要挨揍了。
“你肚子还饿不饿啊？还不赶紧让他去做饭？我看他需要到厨房发泄一下精力。”吴泉看着愣神的叶士双，赶紧提醒，这妹子没本事咋就这么爱折腾呢，出了事还得让他来擦屁股。
“啊？这就没了吗？”叶士双看吴泉在对抗中处落下风，内心有点不服气，吴泉怎么可能掰不过自己这个傻逼老哥呢？
“你哥不止脾气像牛，力气也挺牛的，我能和一头牛比一下力气已经够伟大了！”吴泉用着仅剩的力气和叶士双解释道。
“切，没意思了，还以为你能将他掰倒呢。”叶士双自感无趣，只能从吴泉身后爬出来，然后用力拍了一下叶世一肌肉还在紧绷的手臂：“好了住手吧，你还真想把吴泉榨干力气啊。”
终于，看到叶士双从吴泉背后爬出来，叶世一赶紧松开吴泉，将目标转移到叶士双身上。叶士双吓了一跳，下意识害怕地闭上眼睛，可闭上眼睛后，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迎来的却是头部的一声轻敲声。
“哼。”叶世一鼻子哼了一通，手上还维持着一副手刀的姿势：“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叶士双这才悸悸地张开眼，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不好玩吗？”
“看来你还没吸取到教训啊。”叶世一作势抬起手刀，又要往叶士双的头上敲去，吓得叶士双连连躲开。
“不好玩。”吴泉揉了揉自己被叶世一握的有些脱力的双手，这家伙的力气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大啊。
“手没事吧？”叶士双这才停止玩闹，上前握住吴泉的双手，颇为关心又心疼地问道。
“就这种程度，吴泉你还不至于受伤吧？”叶世一不确定地问道，刚才他确实没有控制好力道，怕吴泉真的受了伤。
“虽然我力气是不够你大，但不要以为我是玻璃做的，用点力就会碎。”吴泉嗤之以鼻，对叶世一小看他的力气很不满。尽管吴泉自认自己的力气比不上叶世一，但还不至于被叶世一一碰就碎。
听吴泉这么说，叶世一和叶士双两人也放下心来。经过这番打闹，叶世一也没心思跑步了，只好挠挠头，无奈地穿过叶士双跑去厨房了。
“你看看！你始终还是要记得你的使命的！”叶士双看叶世一自动自觉地跑去厨房，感觉像赢得了世界一般欢呼雀跃。
“我可不是为了你！死丫头！”叶世一没好气地说道，又转头问吴泉：“怎么样？留下来吃个饭呗，咱两也好久没一起过夜了，要不......跟你爸妈说今晚在我家了。”
叶世一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的，万一这一关真的没有过，能马上和吴泉商量一下对策也未尝不可。
nice！老哥！叶士双心中呐喊，然后两眼期待地看向吴泉：“来吧！在我们家过夜吧！”
“你还想让我过夜吗？”吴泉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士双：“你老哥不找你算账，我这里还有账找你算哦，小双双！”
“啊？”叶士双瞪圆了眼睛，双眼顿时失去了神色，看了一眼厨房里认真戏迷的叶世一，尴尬地挠了挠脸：“你看出来了吗？”
“本来没看出来的，现在看出来了。”吴泉逗了叶士双一下。
“你套我话！”
“不过有一说一，你就算转移你哥的注意力，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啊，你这样做太耗费我的精力了。”吴泉轻轻地甩了两下手。
“谁让他一回家状态就不对，无缘无故地说什么想出去跑步......这不就是心理压力大嘛，发泄一下就好啦。”叶士双无奈地笑着说道。
“你让他发泄，所以就拿我来当出气筒？”吴泉没好气地说道，但面对吐着舌头古灵精怪的叶士双，吴泉也提不起脾气，只能发些牢骚：“下次想让他发泄，让他自己拿头撞墙啊，这个活对我来说太艰难了，我现在手开始酸了，你哥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那你来客厅坐下，我给你揉揉肩捶捶手臂！”叶士双眼前一亮，正好逮住机会献殷勤。
“不了不了。”吴泉拒绝了叶士双的好意：“本来我还担心叶世一的状态，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有点多余，有你在，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唉？你要走啊？”叶士双看着吴泉开门要走的样子，下意识拉住了吴泉的手不让他走。
“怎么了？这么不想吴泉哥哥走吗？”看着舍不得自己走的叶士双，吴泉只能用着调侃的话语苦笑道。
“额，来都来了，就不要走了吧！老哥不是邀你过夜吗？你忍心让他今晚痛苦入夜吗？”叶士双尽力挽留。
“不了，我感觉我不太适合应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吴泉有些无力的笑道，毕竟他不太敢直接面对倘若叶世一失败了的画面。
叶士双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吴泉只好直接脚底抹油了。等到大门闭合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叶士双才回过神来埋怨了一句：“别说的我就能面对一样啊......”
叶士双有些沮丧地回到了客厅摊在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怔怔地抬头看天花板，一时出神。
“吴泉回去了？”叶世一穿着围裙从厨房露出半个身，对摊在沙发的叶士双问道。
“对~”叶士双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唉，又错失了一个和吴泉相处的机会。说起来，好像他们上了高中之后，吴泉都没有来我家和老哥过夜了，我也很少见到他了。
“是吗？”叶世一情绪也很低落，尽管刚才和吴泉掰了掰力气发泄了一下，但发泄完过后，精神还是一阵空虚的，就像进入了贤者时间——不对，应该叫等死时间才对。
算了，就当做一顿最后的晚餐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88分
家里的空气氛围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叶士双望着天花板发呆，偶尔还朝厨房瞟一眼，确认里面没有异常情况后又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叶世一则盯着冒着白烟的锅怔神，那股莫名的紧张感如同眼前余烟袅袅升空一样涌上心头。
兄妹两人各有心事，却又为在为对方努力着。
过了有大半个小时，叶世一将冰箱里能做的菜全做完了，等厨房的香味飘到叶士双身边之后，叶士双也暂时将吴泉的事抛之脑后，自动自觉坐在饭桌上等待开饭了。
“今天做的饭有点多哦，记得多吃点堵住你的嘴。”叶世一两手端着热腾腾的菜放到叶士双面前。
“唉？为什么？我才不要！”叶士双抗议。
“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肚子饿吗？多吃点天经地义！你不吃完，以后都别想我做饭给你吃！”叶世一又从厨房端出了一盘菜，算是小小地报复一下叶士双先前的举动。
“你......你这是威胁！”叶士双不干了。
“不，我这是爱，是哥哥怕妹妹挨饿的爱！”叶世一义正言辞地说道
叶士双也没话说，只能摸了摸肚子。今晚只能委屈一下你了，等会多长出的肉以后我会减掉的。
就在两人准备拿起筷子开饭之际，一个跌跌撞撞的开门声音差点吓掉叶世一和叶士双的筷子。
当两人端着饭碗将目光看向门口时，只见叶母匆匆忙忙地关着门，身上还穿着职业装，肩膀上挂着每天上班必须带着的手提包，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子，鞋子都没换直接奔向在饭桌上准备开饭的兄妹两人面前。
“妈......？”
“唉？妈妈？你不是......”
叶世一和叶士双两兄妹内心诧异，叶母不是说今晚加班不回来吃饭么，怎么在叶世一刚刚做好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莫非是叶母不想做饭才在冰箱上写下这种纸条的？目的就是不想做饭？
不过，看叶母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貌似又不像这么简单，更像是准备有事要发生的样子，而且是大事。
叶世一一看到叶母，脸色大变，马上想到了一条学校专门发给学生家长的短信，那个短信上，写着孩子的考试成绩，美曰其名帮助家长了解学生成绩，共同管理学生。
这种短信对于好学生来说可以是福报，能给好学生提前带来喜悦；可对于坏学生来说，就是合法揍人的批准书。但对叶世一来说，就像是彩票，改不改变得了命运，就在这一念之间。
看叶母这么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样子，十有**是知晓了叶世一的成绩，估计这个成绩过于让她惊讶，让她连班都不加直接回来。
如果这么一想的话，看叶母的反应，那叶世一这次的考试成绩肯定有惊喜，就是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如此一想，叶世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自觉地出了汗，看着叶母紧张无比。
“呼~你们已经做好饭啦。”叶母稍微喘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叶世一，叶世一正好神情紧张地看着叶母，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叶世一手中的碗筷差点飞出去。
叶母有些好笑地看着叶世一神色紧张的样子，故意问道：“小一你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对了妈，你今晚不是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叶世一尽量用着正常的语气和叶母说话。
“哦，临时遇到点事，明天周六再去加班吧，今晚回家就是要和你宣布一件事，我边吃饭边说吧。”叶母放下包，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叶世一身边。
“妈......你说得重要的事......是要和我说吗？”叶世一看见叶母似笑非笑地坐在自己身旁，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整个人显得慌慌张张的。
“对。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要说什么了。”叶母脱掉职业装的外套，并没有留意叶世一慌张的神情。
“我不知道唉......是什么事呢？”叶世一故意装糊涂，重新拿起碗筷，眼睛不断斜视着坐在身旁的叶母，观察她的神色。
“我收到学校发来的成绩信息了。”叶母也不拖拖拉拉了，直截了当地说道。
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世一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他自知迟早要面对命运的选择了，躲不掉的，对此，无论这次考试导致怎么样的后果，叶世一也只能认命。但是真正来临的那一刻，那种汹涌而来的压力感，还是压着叶世一的胸口难以呼吸。
“是吗.......”叶世一放下碗筷，平定一下心情，专心迎接命运的带来：“那......我的成绩......”
叶世一的嘴几乎是颤抖的，坐在他对面的叶士双也被叶世一紧张的样子感染了，不禁为叶世一捏了一把汗，叶士双心想老哥心里紧张成这个样子，难怪要找地方发泄。
“你的成绩，总体来说......哎我手机呢？”叶母刚想和叶世一讨论一下成绩并发表一下感言，伸手却找不到手机了，只好起身先去找手机，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包翻找起来。
“哦，在这在这。”叶母在包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信息翻着学校发来的叶世一的考试成绩。看着叶母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的舞动，叶世一的心情如同在行刑前被判官拿着判书在宣判罪证一样，那信息上的成绩就是最大的罪孽。
“从你的成绩来看，你这次考试挺不错的嘛。”
完了完了完了，以后肯定是......等一下？
“啊？妈？你刚刚说什么？”叶世一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赶紧向叶母确认。
“这次考试考得不错啊，所有科目的成绩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叶母有些高兴又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真的让你不踢球你才肯学习是吧？”
“怎么会......”叶世一嘴上当然反驳，可心里却嘀咕，我要再不学，你就要剥夺我的终身踢球权了。
“你英语还考了满分，不错哦。”叶母很是满意地笑道。
“英语满分我知道。”叶世一非常认真，英语是他的强项，而且这个阶段学的英语单词他都记熟了，只要英语老师不是用美式英语的教材，那叶世一基本没有问题。
叶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让你看那么多球赛不算白看。”
想当初，英语都是叶母学生时代最头疼的科目之一，即便是上了大学也逃不过。现在他儿子上高中就有这么出色的英语水平，这让她挺欣慰的。
只不过要是在其他方面也这么优秀，就好了。
“那其他科目怎么样了？及格了吗？”叶世一肯定不拘泥于一个科目的优秀，约定的要求是要全部及格，肯定要雨露均沾最好。这就像要一场7:0和7场1:0一样的问题。
“全部及格的话...好像，并没有哦。”
“没......有？”
叶母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叶世一的眼光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随即激动地站起了身，怔怔地看着叶母。
刚才还准备置身于天堂呢，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若如离天堂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告知你走错了地方，你真正要去的地方是你下方的地狱，这其中的落差，容易让人崩溃。
“没有......全部及格？”叶世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
“对。”叶母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信息确认道：“其他科目你都考得很不错了，甚至超出了及格线很多，可你数学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叶母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微小的刻度，微小。
“让......让我看一下！”叶世一已经完全处于失神状态了，叶士双只好代替叶世一确认，不由分说地抢过叶母的手机，查看起每个科目的成绩，看看到底是哪一科拖后腿了。
“数学，88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峰回路转
“数学，88分。”
叶士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这个看似吉利，实则一场尴尬的分数。对于已经上了中学的叶士双来说，她当然知道88分并不是一个及格的分数，对于满分150分制的中学生考试来说，这个88分的成绩，仅仅差2分才进入及格之列。
最痛苦的不是对着目标望尘莫及的距离，而是目标就在你眼前，你却倒在了仅差目标一步距离的地方，这种差之毫厘的失败感，能将人之前一切的努力以及精神宣告作废，比望尘莫及的距离更让人来的崩溃。
仅差2分，数学及格；仅差2分，与叶母的约定就算过关了，家里也不再阻止叶世一踢球了。就是差这2分，叶世一就能随心所欲地去追寻他的足球梦了。
正当叶士双不知所措，绞尽脑汁该怎么办之时，叶世一却异常平静，似乎对他来说，数学不及格，貌似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当消息降临的时候，他反而是最淡定的人。
叶世一在之前的复习中，已经感受过被数学支配的恐怖，即便有刘诺在一旁保驾护航，叶世一也不一定完全能跟得上思路。数学是一个走神十分钟懵逼一星期的科目，对于国内学生来说，要完全理解数学，就要理解各种各样的数学解题思路，这就需要刷题来弥补，靠记答案是完全没用的。
总的来说，考试的时候，所有科目都可以临时抱佛脚，唯独数学不行。这正好命中了叶世一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的死穴。
即便叶世一有刘诺学霸的押题救命**，而且刘诺也确确实实押中了几道题。而出题目的老师也不简单，在出题的时候，并没有完完全全照搬其他题目，而是套题的时候把一些题目的数字和解题条件改了一下，这样乍看之下或许差不多，但懂行的人都知道，其实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题目了。
正是因为如此，考试的时候叶世一面对这些“熟悉的陌生人”，完全无从下手，即便能歪歪扭扭写出一些解题方式，但也无法计算出准确结果。是大题还好，能拿个步骤分，如果是选择和填空题，那结果是能是gameover。
“是吗......居然真的是数学不及格。”叶世一说话带了点万念俱灰的语气，就像将死之人遇见了死亡的到来一样，一分一秒的流逝都只是接近死亡。
“看你好像早有预料啊。”叶母淡淡地说道。
“说再多也没用了，话说回来，既然有一科不及格的话，那我，再也不能踢球了是吧？”叶世一终究还是选择面对抉择。
叶世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绝望，只有一股无力感，一种努力了之后依然得不到的无力感。
“你关心的就只有你的足球吗？难道不应该是这个还没有及格的数学成绩？”叶母微微不悦，对叶世一这个学习态度颇有微词。
叶世一无所谓地谈谈手：“现在我就算关心什么也没用了吧——毕竟，我没达到约定的要求的话，我就碰不了足球了，如果碰不了足球的话，我还能做什么呢？”
叶世一这话说的暧昧不清，搞得叶母也不知道叶世一究竟想说什么。这意思是说可以放下足球安心学习吗？
“别别别，别啊！”叶士双在一旁看见认命似的老哥，立刻不干了，忙为叶世一说情：“妈妈你看，老哥这次只有数学不及格而已，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你看他其他科目，成绩都还不错啊。老哥基础本来就不太行，这次考砸了下次再来嘛，不要用一次的成绩就随便断送了老哥的未来啊......”
“一场考试而已，哪能断送未来？”叶母从叶士双手中收回自己的手机，幽幽得说道：“未来是有无数种可能的，你想要的未来，未必就是你所想的未来。”
“好了妈，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反正这次考试成绩我没达到要求，我也会履行承诺，以后好好学习的。”叶世一难得如此主动表态。
“哦？”叶母有点惊讶，愣了一下看着叶世一说道：“难得啊，你怎么这么自觉，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表态了。”
“愿赌服输，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叶世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筷子准备开饭：“妈，你吃了吗？今天饭刚好做多了，别浪费了。”
“哦哟？”叶母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叶世一：“你怎么了？你就不反抗一下？这么快就接受现实了？”
叶士双也是在一旁狂甩眼色，想询问叶世一今天这是怎么了，今天这么逆来顺受，连反抗都不做一下，按照以前，叶世一能和叶母据理力争一个小时以上，现在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接受了现状吗？
“好像我反抗有用一样。”叶世一看得倒是清楚：“就算我求你了，莫非妈你还能收回成命让我继续踢球吗？”
不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要说叶士双刚才还没察觉到不对劲，那么现在叶世一说出这番话，叶士双绝对觉得有问题。
叶世一何曾说过这样的丧气话，他绝对不是那种即使知道反抗没用就收手的那种人，他不会那么有脑子省力气，不做无谓的事情。
不做无谓的事情？叶士双好像想到了什么。莫非，这是打算暗度陈仓吗？
表面上先做个乖乖孩，让叶母放心下来，而背后继续维持该干嘛就干嘛，只要做的隐秘一点，叶母就不会发现。不过这一招之前不是一直用过吗？接着用不是露馅？
其实，叶世一还真是这样想的。按照他的脾气，哪能这么乖乖就范？只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叶世一知道自己老妈是个认定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主，你再据理力争也改变不了，与其这样，不如另想方法，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必要将所有事放在台面上。反正腿长在自己身上，踢不踢球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不过叶世一也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太过的话，会引起叶母的怀疑。但就目前来说，叶世一只能想蒙混过关，以后尽量表现出一副在努力学习的样子，让叶母稍稍放下警戒就可以，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学习成绩要跟上才行，如果要是原地踏步甚至不进则退，很快就露馅了。
“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成绩水准的话，我收回成命，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啊？”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叶士双：“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世一正在脑中完善自己瞒天过海的计划，并没有注意到叶母所说的话。叶母看着叶世一发呆的样子，有些扫兴：“有人好像不太在意啊。”
叶士双赶紧将目光投到叶世一身上，发现叶世一低着头眼神溃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叶士双气的锤了叶世一的脑袋，将叶世一捶回了现实世界。
“你干嘛？！”叶世一怒吼，自己正想着怎么完善瞒天过海的计划，却被叶士双这一下突然打断了，有些生气。
“你刚干什么了？”
“在想事情。”
“想什么？”
“想.......关你屁事。”
“你不要跟我说，你刚才没听到妈妈说什么？”叶士双有些生气，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总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居然走神？
“哦？妈说什么了？”叶世一转头看向了叶母，他刚才真的没注意听。
莫非，刚才自己在走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峰回路转的事情？
第一百九十八章 再次相谈
叶母很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没听到就算了......看你不太聪明的样子，是怎么突然将成绩提高了这么多，你该不会是作弊的吧？”
“在秋城高中考试作弊，说出去你信吗？”叶世一反问，秋城高中每次考试的监考力度可是很严厉的，都已经接近高考的程度了，想在这种情况下作弊，那平时干脆也别学习了，高考直接作弊算了。
“那你怎么突然间成绩变得这么好了？虽然数学没有及格。”叶母就像故意揭伤疤一样，特意重复数学不及格。
果然，叶世一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有点不满，但也没有反驳，毕竟这是事实，虽然接受了事实，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这个我知道，有学霸帮他补习了。”叶士双在一旁举手爆料。
“这是样嘛？”叶母恍然，下意识地将叶士双口中的学霸当成吴泉了，毕竟那孩子学习好像还蛮好的，帮叶世恶补一下不是没这个可能。
“算了，这事等下再说。厨房还有饭吧，我这一路赶回来饭都没吃，快饿死。”叶母摆摆手，先进厨房找东西吃了，打算先吃饱肚子再和叶世一慢慢唠嗑。
叶世一见叶母进入厨房消失在视野中，立刻凑到叶士双身边，细声对叶士双问道：“刚刚妈说什么了？”
“不知道你，不过你丫真没听到啊？”叶士双抓狂，这么重要的话你都听不到，活该你没球踢。
“真没听到，你快说说？”叶世一也是有点好奇，看了一眼厨房的动静，赶紧催促道。
“妈妈说，她可以收回成命！”叶士双没好气地说道。
“哦，收回成命......等等，收回成命？这什么意思？”叶世一以为自己听错，赶紧再想叶士双确认道。
“字面意思咯，还能有什么意思？”叶士双也不管叶世一死活了，开始吃饭，人家在这里为他担心前担心后，他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么了？你们俩再吵什么？”叶母端着碗筷出来，很是随意地夹起了饭桌上菜吃了起来。
“哦......没什么。”叶世一立刻坐正身姿，一脸震惊地看着淡定的叶母，他压根就不太相信“收回成命”这四个字居然是叶母说出口。
“哦，味道还不错，小一你的做饭水平变得这么好了？”叶母尝了一口，发现儿子做的饭菜都不亚于自己水平了，看来以后没读成书，可以去做个厨子。
“哦...这没什么...不对，妈，你刚刚是说了‘收回成命’是吧？是可以撤销我不及格就不能踢球的意思是吧？”叶世一抓回了重点，火急火燎地和叶母确认。
叶母又是夹了一道菜，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回道：“是说过，但你没听到就算了。”
“怎么可能没听到？”叶世一当然不承认，既然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为什么要当做没听到呢。
“我看你不在意的样子，我以为你很赞同现在的处理方式，所以......”
“我不赞同，但我赞同你刚才收回成命的处理方式。”叶世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光明正大地踢球，谁会选择鬼鬼祟祟啊。
“那你说说，你刚才发什么呆？”叶母开始借题发挥。
“我......刚才有点难以接受，所以在调整心情！”叶世一当然不会说实话，但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丝毫不减，几乎张口就来蒙混了过去。
叶母孤疑地看了叶世一一眼，也就不再揪着这一点了、既然说到了这里，叶母也收回刚才随意的样子，开始正色道：“说这个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这次成绩之所以变得这么好，是因为那个不及格就不让你踢球的约定吗？”
“那还用说吗，那当然……”
叶世一刚想张口说“不是”，却又被叶母看透一切的眼神打断了：“不要跟我耍心眼，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
“那肯定……不是啦，我这是纯粹觉醒了，觉得读书也不错，所以想努力学习一下，看一下我的极限在哪。”叶世一肯定不会说出真心话，傻子才说真心话。要是又被叶母借题发挥，那叶世一真的要哭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所以我们还是遵守约定吧，约定该怎么样说就怎么样说，你以后别碰球，给我安心读书。”叶母见叶世一这么不配合，也就不惯着他了，亏叶母内心还有点小小的转变，打算给叶世一一个机会，既然他不珍惜，那就算了。
“唉？别别别啊！”叶世一急了，怎么自己说个场面话还能弄巧成拙的？
叶士双在一旁大笑。活该，谁让你不认真的，真是自食其果。
“那你好好给我说，不然你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叶母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叶世一再不认真回答，那叶母就真的收回成命了。
“我……”叶世一顿时不知所措，面对叶母咄咄逼人的眼神，终于招架不住，只好微微点头承认：“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约定，谁会看书啊。”
“你作为学生，不看书还有理了是吧？”叶母一听叶世一这个回答，又有大发雷霆的趋势。不让你踢球你就不看书，这可就是学习态度的问题了，这个问题对学生来说可是非常严重的。
“干嘛？我说了实话还不行？”叶世一看着叶母又一脸不满的样子，心中又是不解，我这说实话你也生气，不说实话你也不满意，我到底说什么你才能满意？
叶世一不知，叶母只是对叶世一刚才那番学习态度不满而已，并不是对叶世一的答案不满。所以叶母现在，就揪着这个点和叶世一相谈。
“小一，你是个学生，你这种学习态度怎么能行？你这是为了踢球才读书的？”叶母饭也不吃了，将碗筷放下，语重心长地和叶世一说道。
“学习态度？”叶世一一愣，随即如梦初醒，原来是自己刚才祸从口出啊。
刚才只是叶世一一不小心说出了内心想法，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了总归不好，起码对不起学生这个身份：“妈……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看看你怎么狡辩。”叶母等着叶世一表演，看看他能说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约定，我也不会明白读书的重要性——我是这个意思！”叶世一脑袋瓜一转，赶紧扯了一个淡圆了回来。
“不让你踢球就不明白读书的重要性，你这本身的学习态度就有问题。”叶母可没那么好糊弄。
“所以我现在不是改了嘛？也算是有个好开始吧。这个先别提了吧，我们还是说说收回成命的事吧。”叶世一腆着脸说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现在先糊弄过去再说。
叶母不屑一笑，心想儿子你以为这就能糊弄过去吗？
“行，说回这个。”叶母就着这事继续说下去。“这次你的考试成绩还算不错，虽然数学，还是没有及格。”
“这……我这刚开始学，总不能一步登天吧？”叶世一挠挠头扯道。
“刚开始学？那你之前上学都是学什么的？专门去学踢球了？”叶母敏锐地抓到叶世一话语中的病句，赶紧揪了出来。
“妈……你继续说，我不出声了。”叶世一觉得自己还是暂时闭嘴吧，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吃瘪的叶世一，叶母总算完全控制住了话语权，这样自己说什么叶世一都不能反驳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叶母盛了一碗饭，一边夹菜享用起晚餐一边说道：“小一，说实话，你这次的考试成绩有些出乎我意料，考得有点太好了，搞得我收到学校信息的时候，我还以为老师发错了别人的成绩，等打电话问了你班主任的时候才确定，原来她没有看错名字，这个成绩确实是叶世一，从当时你班主任的语气来看，她貌似也挺惊讶的。”
叶士双坐在叶世一对面差点笑喷饭，单手捂着嘴憋着笑，叶世一也很无奈，只能黑着脸看着叶士双肆无忌惮地再笑，但在叶母面前又不能动手。
“所以我就班也不加回来了，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叶母暂时放下了碗筷对叶世一问道：“小一，这次你的成绩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也不为过，还有几科甚至接近满分，先不管你那个没有及格的数学，妈妈我也是当过学生的，你能说一下，你是怎么办到从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成绩提高到这种程度的？”
“我……找人恶补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叶世一实话实说，毕竟他真的是这样做的。
“你才恶补了多长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多星期吧？就这点时间，你就能进步到这种程度？”叶母内心存疑，毕竟能从吊车尾一下子跃进到班级排名前列，坐火箭也不过如此吧。
叶世一之前什么成绩叶母也是知道的，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科目的成绩基本上都是亮红灯吊车尾。虽说在母子俩定下了所有科目不及格就不能踢球的约定之后，叶世一确实开始努力学习，拿出拼命的架势恶补之前落下的学科。按照这架势，叶世一考试后，成绩有所提升也应该常理之中的事，但最不常理之处在于，这成绩提升的，比吃了金坷垃还猛……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由于成绩提高的浮动太大，本就敏感的叶母就非常多疑，她本来不相信叶世一能作弊的，先不说秋城高中的监考力度能不能作弊，叶母一直都觉得叶世一不是一个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孩子，他不会为了想继续踢球而做出考试作弊拿取好成绩蒙骗自己的事情。
可叶母又同时想到，万一叶世一踢球的执念过于深，**熏心的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对他的身心健康，绝对是一个不好的影响。
试考不好可以再来，但一步路走错了，可就不能回头了。
想到这个的叶母，班也不加急匆匆赶回来，但是在路途上，却始终燃着一丝丝对叶世一的信任，实在不相信，不敢相信叶世一会这么做。在纠结心态的驱使下，叶母鬼使神差绕路去了一家叶世一小时候最爱吃的糕点店买了点糕点，如果她确认了叶世一真的是通过作弊手段考出这样的成绩的话，她会扔掉这盒糕点，然后和这家伴随叶世一成长的糕点店说拜拜。
“小一，你是不是买通哪位老师给你泄题了？”叶母脑洞大开，只能如此推算了，因为这次叶世一的考试成绩确实太不符合常理理解，而秋城高中的考试监考力度使得当场作弊几乎绝缘，所以叶母想到了一个非常小、根本就不会发生的猜想。
尽管叶母口中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比火星撞地球还小，但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之后，剩下的不可能都能会变成可能。
叶世一无语地看着叶母：“妈……你是傻了吗？你这么相信你儿子有能力可以贿赂老师？还有，我不就是偶尔考好一次试吗？你至于这么防间谍一样严刑逼供？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叶世一的一通滚连珠似的反问彻底将叶母问懵。这些问题乍听之下可都是送命题啊，要是一个回答不小心，就容易破坏孩子心目中的母亲形象啊。
叶母先是稳定一下思绪，一一回答叶世一的问题：“首先，妈妈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现在学生的考试难度越来越大，成绩的提升也不会有太大的浮动，你这成绩飙升的程度......确实出乎了妈妈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妈妈才会这么...啰嗦。”
“是挺啰嗦的。”叶世一真的感觉叶母越来越啰嗦，也越来越多事了。
“妈妈只是想了解你，毕竟你们年轻的世界，我真的不懂了。”叶母扶着额头，笑着摇摇头，自己莫不是进入了更年期吧？
“可是你不懂我，总不能怀疑我吧？”叶世一玻璃心突然起来了，好像在叶父去世后，这种心态就突然出现了一样。
“我不是怀疑，只是，妈妈也知道你很想踢球，也理解你想踢球的强烈信念，从你这段时间以来这么努力复习就可以看出。但，你想达到考试成绩全部及格的要求，未必要用歪门邪道的方式是吧……”
说着说着，叶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孩子正好在敏感心态的年纪，一句话说不好，就伤了他们的玻璃心。好在叶世一虽然玻璃心，但也是属于防弹级别的，没那么容易击碎。
“妈，你听我说......”叶世一心想还是不吊着老妈的胃口了，你看她，都手忙脚乱了。
“我发誓，这次考试我绝对没有作弊，也没有买通老师，也绝对没有用歪门邪道的方式。”叶世一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这次成绩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那个复习的学霸帮我押题了。押题，押题你做过吗？”
叶世一也不墨迹了，赶紧道出了这次应付考试的最终杀手锏。
“押题？”叶母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叶母回想起以往的读书岁月里，每当大考来临的时候，总有些老师喜欢玩未卜先知的押题大戏，目的也是尽量让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能拿多点分，但是这种方式就像买彩票一样，中的概率非常小，中了当然就万事大吉，能多拿几分是几分，不中也无伤大雅，对于基础好的学生来说，他们也不在乎这看似玄学的考试技巧。
尽管押题这种应付考试方法的成效在很多时候微乎其微，但毕竟还算是一种考试技巧，老师们还是乐此不疲地为学生上演押题大戏，就像彩票永远有人买一样，因为买彩票都是奔着钱去的，考试技巧就是奔着拿分去的，能拿到手的东西，就绝对不能丢。
叶世一不说，叶母都快忘了还有这种考试技巧。其实归根结底，押题这种方法，说到底还是有点投机取巧。不过考试本来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投机取巧，就看脑子更灵光，“投”得更有水平。
押题，押中了确实是能最快提高考试成绩，但押题这也是有概率的啊，也不可能每道题都能押中。你又不知道出题的人一定会出你考试前押的题，就算押中了相似的题，你也不能保证答案一样啊？
从这个角度上看，叶世一如果靠这种方式提高成绩，是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天生命好？押题押中的概率有点高啊，几乎把亮红灯的科目全都给拉到了及格线以上，这考试效率这么好，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现在押题这个方法那么好用了吗？
“是啊，别人帮我押的题我都做完了，考试的时候基本上也出了，所以答起题来也得心应手了。”叶世一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有这么神奇？让我看看你押的题？”叶母也是很好奇，在自己的学生时代记忆里，老师给她押的题几乎都完美避开，要是真有押中一道题，自己考试的时候就不会要死要活了。
叶世一不知道叶母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回房间找出刘诺为自己押的几沓试题，放在叶母面前。
虽然考试已经结束，但这堆试题叶世一可不舍得扔，这可是人家给叶世一的心血啊，要是扔了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
第两百章 允许了
“我去，这就是给你押的题？”叶母看着面前叠的老高的试题，长大嘴巴问道。
“是啊。”叶世一点点头说道。
“这哪是押题啊，这就是刷题！”叶母哭笑不得地说道。叶母掂量了一下这一大沓试题，这孩子，连押题和刷题的概念都搞不清吗？
“老哥，你前几天就是日日夜夜在做这些试题吗？”叶士双也是有点惊讶，高中生考试压力有这么大吗？考一次试就要复习这么多？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叶世一其实也有点无语，想当初复习着复习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押题的数量实在有点超乎他的认知，都快赶上刷题了，确定不是在以量堆质吗？
其实对于我们的女菩萨刘诺来说，刷题的概念和押题都差不多，反正押的题多半都是老师说过或者是平时练习出过的，再做一次也不是坏事，就当加深记忆了。
所以，就算叶世一中途反应过来也没用了，这试题都做了一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只能一直做下去咯。
“是吴泉一直在帮你复习吗？”叶母随便拿了一张试题查看起来，上面有很多用红笔修改过的痕迹，有些试题还特地写上注释，可以说非常贴心了。
不过，叶母总感觉这不像是吴泉能做出来的事......怎么说呢，貌似无论是帮叶世一想出押题这个方法，还是在试题上帮叶世一备注注释，各方面都做的有点太细致了，不想是吴泉那孩子能做出来的。
“不是吴泉。是......是我学校足球队的一个好朋友帮我复习的，她学习也很好，没她，我也不可能只有数学不及格。”叶世一解释道，言外之意就是没她，还会有其他科目跟着不及格。
“哦！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就叫刘诺！”叶士双举起手，手舞足蹈地抢答似的说道。
“是女同学吗？”叶母听着这名字也感觉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事情。从这些复习的题目，以及试题上的注释就可以看出，帮叶世一复习的人一定是个细心且有耐心的人，按照常理来讲，能做到这么细致的人，不像是男孩子能做到的，更像是女孩子才干得出来的事。当然世事也是无绝对，这只是叶母的一个猜想而已。
“当然不是，学校足球队里一群大老爷们，怎么会有女同学？”叶世一摆摆手否认，心里不想让叶母知道。
“这样吗？”叶母也不在意，只是随口问问。不过要是那人是女同学的话，叶母就要提个心眼了，毕竟叶世一还是学生，这个时候的学生正是和异性接触最敏感的时候，要是一个放松了，到时候的影响可是非常深远的。
不过想想，叶母也好像没资格说这话。
叶母接下来又是陆续翻了几张试题，上面的题目几乎全都有被红笔涂改过的痕迹，那些歪歪扭扭的黑笔写出来的字和红笔写出来整齐简明的注释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很容易就看出不是同一个人所为。看着红笔上秀娟的字样，叶母内心也越来越怀疑，这个帮叶世一的同学莫非真是女同学？
看了一圈下来，叶母内心也有数了，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终于松了一口。
叶世一这次的考试成绩确实大大出乎叶母的意料，叶母也曾担心叶世一是不是真的作弊了之类，毕竟就算再努力，也难以想象有这么超过预期太多的成效。
不过看到了这一大沓的“押题”试题，以及试题上写得满满的注释，又回想起前段时间叶世一拼了命一样的复习状态，叶母也再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份成绩单里的含金量了，虽然有临时抱佛脚投机取巧的嫌疑，但其中叶世一的努力和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
叶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很是轻松地说道：“看来这次成绩，真是你自己努力出来的结果。”
“妈……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至于为了达到要求搞小动作吗？”叶世一非常无语地说道。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算了，妈妈给你道歉。”叶母也不找借口了，按说自己不应该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上，她的确处理不好。
说起来，和叶世一这孩子谈心一般都是孩子他爸的工作，现在自己突然就接过来，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啊。
“不，我不要你道歉，我要你收回成命，让我继续踢球就可以。”叶世一借此机会赶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叶母撇了下嘴，眼睛朝天花板看了一眼，似乎决定了什么频频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让你踢球的要求是什么？这是我们说好的约定。”叶母眼咕噜一转，似乎想到什么。
叶世一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很是无力地再提了一遍：“这次考试全部科目及格。”
“那你全部及格了吗？”叶母明知故问。
“……没有……”叶世一攥紧了拳头，努力控制着内心的燥纵和不甘心。这一次，他又一次体会到了努力却得不到的心情。
“这一次，数学只差两分就及格了，虽然有点可惜，所以下一次考试，再接再厉咯。”叶母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和叶世一玩谜语了，抚摸着叶世一的脸安慰道。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叶士双率先反应过来，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了叶母话中的言外之意。
叶士双知道，妈妈很喜欢玩文字游戏的，所以两兄妹都有一定猜话语的水平，只不过今天叶世一当局者迷，没有叶士双看得清而已。
其实刚才，叶母并没有直接回答叶世一这次有没有达到要求，而是说出“下一次考试再接再厉”，也就是说，叶母还没有宣判叶世一踢球权的死刑。
听叶士双这么一提，叶世一眼珠子一转马上反应过来，看向叶母寻求确认：“妈……”
“你不用多说。”叶母先抢过话来说道：“这些天，我是看到了小一你的努力了，真的，我当初是没想到你可以为了足球努力到这种地步，让我有点…啧，怎么说呢，有点无奈，又有点欣慰。这两种心情夹杂在一起很矛盾。”
叶母接着解释：“我平时怎么督促你学习你都没点积极性，只能用足球来要求你你才有点学习的样子，你说，我心不心累？”
叶世一有点脸红地摸了摸鼻子，确实，如果不是这次叶母和他定下了约定，叶世一还真未必能这么用功。
不过，叶母也想好了，既然堵不住，那就干脆疏导吧，不过同时，又想到了一招，能在不阻碍叶世一踢球的情况下，让他的学习成绩也跟上。
“看你这么努力的份上，这次，算你过关了吧，我允许你踢球了。”叶母微笑着拍拍叶世一的脸宣布道。
“真的？”叶世一嘴中喊出的分贝骤然提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有条件的。”叶母一句话又将把叶世一暂时抑制住了喜悦的心情。
“怎么还有条件？”叶世一苦着脸，自家老妈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就算面对儿子也不肯退步。
“你有意见？”叶母装作要生气的样子：“你要有意见，我可以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包括准许你踢球。”
“我错了，请您说吧。”叶世一马上低头，现在叶母就是一家之主，和她作对没有好果子吃，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老妈一般见识。
叶士双在旁边压根不想吃饭，怕吃着的时候看见叶世一的窘样会笑得噎死。
第两百零一章
“鉴于这次考试你有一科没有及格，按照约定来说，我是有理由拒绝你踢球的。”叶母振振有词，不过又仔细考虑一下，还是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再给叶世一一次机会。
于是叶母话锋一转：“但是，鉴于你前段时间的努力表现良好，妈妈也很满意，所以决定网开一面，我可以不阻止你踢球，但前提是，从今往后，你要保证你以后的考试成绩都要在及格线的水平上，妈妈才答应你让你继续踢球。”
这是叶母考虑过之后得出的折中之法。先前，叶母总是为叶世一计划，如果叶世一达到目标之后怎么庆祝，但是，万一他失败了呢？叶母觉得，做父母的，很多时候都没有考虑过孩子失败之后的事情，似乎父母，也从来没有为了孩子提供战胜失意的武装。
在这个不成功便成仁的浮躁功利社会，这样的观念显然有那么不入流，甚至是不正确。但叶母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其实并不是要求孩子们必须要考个好成绩，而是要适应一个社会的规律，在这规律之中，独善其身。
叶母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轻的小女孩，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需要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即使这个观念她并不喜欢。但她也尽力为孩子的未来与孩子自身的兴趣努力找一个平衡点，让孩子在看似已经规划好的路上，能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因为孩子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时候，会由衷地露出属于他们的微笑。
“什什什......什么？”叶世一张大嘴巴，听前半段还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可听到后半段之后，只能暗幸还没开始吃饭，不然饭菜都能从叶世一嘴巴掉出来。
“你不用急着惊讶，我还没说完呢。”
“不是不是，等一下......”如果现实中有个暂停键，叶世一真希望按下那个双竖条暂停一下，缓缓自己已经凌乱的脑子。
“不等了，我现在就要说。”叶母神情严肃的补充道，这次她是认真的：“从今以后，你的学业和足球活动都要正常进行，你怎么搞我都没意见了。可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你成绩出现了较大波动地下滑的话，我就有必要强制停止你的一切足球活动，让你将重心放在学习上，什么时候你成绩达到了要求，你再回去踢球。”
“考试成绩及格了才能踢球？那和我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叶世一抗议，本以为搞定了这次考试就能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叶母还有后戏等着他跳呢。
“就算是你这次考试成绩都及格了，但也不代表你以后就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学习的样子啊，你现在是学生，不要忘记学业才是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可你看看你，除了英语和语文，其他科目可都亮红灯啊？难道没有这次约定，你就不用读书了吗？”叶母开始教训起叶世一，句句话都说在点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叶世一赶紧摇头否认。
“小一，你现在也已经是高中生了，应该能独立思考了，你以为我苦口婆心劝你好好读书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就想混到高中毕业就完事了吗？嗯？”叶母将问题抛回给了叶世一，也想知道叶世一心里，对于学业究竟是什么想的。
叶世一沉默了，其实这个问题，他考试前和吴泉聊过，也想过。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他是打算在高中毕业就去努力当职业球员的，当然在这之前，他想在全国高中生大赛这个舞台上踢个好成绩，有了好成绩，也有助于他以后成为一个职业球员。
但是这个想法，他不敢跟叶母坦白。当职业球员，对世人来说，这听起来就非常不现实。
“当然不是，我还是挺想，考个好大学的。”叶世一机械般地回答道。
叶母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点头：“是的，虽然我也不太喜欢这个答案，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要以为上大学是一段可有可无的经历，如果没有考到一个好的大学，你以后的生活或许比想象中更艰辛，妈妈就不想你，还有小双吃苦，我才对你们的学习成绩看得那么重。”
“其实，妈，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难道不考个好大学，就一定是很辛苦吗？你看那些有钱人，很多也不是......”叶世一还是带着点奢望，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之一，也为以后能说出“我想当职业球员”埋下一个心理伏笔。
叶世一知道，自己爸妈两人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生，毕业回家工作后各自也算是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生活现在也过得比较美满。但经历了各种信息的洗礼，叶世一内心始终觉得，现在也不是那种考不上好大学就很辛苦的时代了吧？可凭着这些从别人的信息那里得来的观点，始终难以反驳叶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
叶母的鼻子哼了一通：“对，有那样的人，但是这些人，在没有高学历的人群中，比例有多高呢？或者我换个说法，这些人在人群中的比例能有多高呢？”
“我......不清楚。”叶世一无话可说，知道这回又是反驳失败了，这样话，当职业球员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
“哈哈老哥，你该不会还信那种‘没高学历也能赚大钱’的思想吧？”叶士双嘲笑道。在这方面，她比叶世一还有觉悟：“你不想想，他们连拿一个高等学历都做不到，他们还哪有能力赚大钱？”
“就是，在普通人群中，考得上大学的比例也不过是百里挑一，但是你要说没大学学历还能赚大钱的，能有百里挑一吗？估计万里挑一都是高比例。”叶母也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之前，叶母就一直给叶士双灌输学习的重要性。不要拿一些大企业的ceo，老板之类的中途退学故事来糊弄，要知道这些人功成名就之前，不是已经考上了名校，就是已经成为了某一领域的佼佼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猪会飞，是因为会飞的猪是有能力飞，而不是本身是一只猪，他们懂得借助风的力量乘风而去，而不懂的猪，只能看着飞在天上的猪，心中羡慕，却又带着一丝得意，和别人说：看，他和我一个品种的！仿佛和他一个品种，就能像他一样能飞。
“好的大学不是让你们有个好的学历这么简单，更是你们拓展视野，认识世界的途径。”叶母郑重其事地说道，她作为过来人，最懂得这种心情。
“这怎么说？”叶世一好奇了起来，要说他作为高中生，虽然觉得自己没有考上大学的希望，但不能说他不向往大学生活。
那种如宣扬般的自由，却又稍带糜烂的大学生活，相较于现在除了上课就是写作业枯燥的高中生活来说，大学简直就是无比向往的天堂。
“上了大学，你才知道世界有多大，你才能看得懂世界风起云涌的变化，当然，这是你主动接触世界的前提下，大学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是很精彩的。”叶母眉飞色舞地说道，脸上又带着意思陶醉的神色，似乎在回忆那段人生独一无二的时光。
“真的吗？”叶士双双眼发光，眼中满是期待和向往。而叶世一虽然也因为叶母的一番话之后，也第一次露出了对大学的向往。
“我说的你们现在可能还不太理解，但是你们相信妈妈，妈妈是不会害你们的。你们是我最亲的亲人了，要记住，妈妈永远是为你们找想的。”叶母伸出两只手，各自向叶世一和叶士双的脸抚摸而去，说道动情之处时，鼻子稍微有点红，但眼泪却硬憋着不肯掉下来。
第两百零三章 饭后甜点
“妈妈，我明白的！”叶士双心中一动，感受到被叶母抚摸的脸上传来的暖意说道：“不过单单我明白不行啊，老哥也表个态啊。”
叶母和叶士双两人齐刷刷看向叶世一，只见叶世一还是一脸懵的样子，似懂非懂。
“你听懂了吗小一？”叶母轻声问道。
“不算很懂，但能明白一丝。”叶世一也举起了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一个刻度。
“好了我也不废话了，总之我做个总结：小一你现在可以去踢球，我也不拦你，但在学业方面，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是我发现你成绩大幅度下降了，我真的会跑到学校，找你那个教练，让他把你逐出球队一段时间再好好学习，什么时候成绩上去了你再回去。”叶母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用跑到球队找教练这么严重吧？”叶世一汗颜，联想到叶母的性格，这还真的是他能做出来的操作。想想到时候当着这么多队友的面，看着自己老妈和教练闹，叶世一就发誓，绝对不能让这一幕发生。
“你教练都来上门要人，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赎人？”叶母想起雷东来家里找她要叶世一加入球队的时候，心里就不由得憋着一股气，她猜想，要不是这个教练这么多事，叶世一这孩子估计还不会回去踢球。所以叶母把这一切的锅，全推给了雷东。（雷东：又关我事？貌似真关我事...）
“妈......”叶世一想在据理力争一下，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叶母严词制止。
“我的底线就是这个，不要跟我再说了。你就当这一个开始吧。你很快也就升高二了，这个时间也不算很晚，亡羊补牢还来得及。至于刚开始我也不要求你太多了，把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努力提到及格线以上吧——我这已经是给你最大的仁慈了。”叶母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可是......妈，我这又要训练，又要学习，你就不怕你儿子累死在你面前？”叶世一苦着脸说道。
“去！什么死不死的！”叶母很是避讳“死”这个字，略带怒气地说道：“足球和学习，这又不冲突。如果硬要找一个例子的话，你看看吴泉？”
草。叶世一心里骂道，没想到吴泉居然会成为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让自己老妈拿来当正面例子教训自己。
“人家和你一样天天踢球吧？可关键人家学习也没落下啊？其实足球和学习这两样东西，根本不冲突，关键在于怎么合理管理兼顾，在这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也正好，借着这次机会，锻炼一下你对自身的能力。看看你会不会在有限的时间里，合理安排足球和学习。我可提醒你，如果一不小心，到时候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哦。”
叶世一愕然。我靠。就这还要求不多，以上的种种，听起来就不简单，做起来岂不是要死人？
“你也不用摆出一副苦瓜脸，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劳其心志饿其体肤，连对自身的管理都做不到的人，何谈做大事？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就别相当贝克汉姆了。”叶母严肃地说道。
合理分配时间也是学习的一种，叶母目的也是为了锻炼叶世一对自我的管理能力，如果这项能力没有培养好，万一真的当了职业球员，那也只是一个泯然众人，毫无亮点的普通球员罢了。能当得了职业球员的，谁不是有天赋的人？走得最远的那些球员，永远是能合理管理自己的球员。
当然，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任何人。
“这......”叶世一支支吾吾，似乎还是有话要说。
“唉！”叶士双在一旁急了，赶紧拍了叶世一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呢？妈妈都给出这么好的条件了，你还不答应？”
“是啊，小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叶母问道。
“不是......就是这个所有科目都要在及格线以上，这目标有点太......”叶世一本想说强人所难，但今天被叶母反驳得太多了，不敢说出口，但无奈自己又嘴贱，还是将这个牢骚发了出来。
叶世一单单为了应付这次考试及格就已经用了半条命了，要是以后都要保持这个水准，叶世一怕不是要命都不够用。
“这个看情况而定。再说，你有压力才有动力啊，就像这次，我不给你压力，你怎么可以考的这么好，你也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一个考试的料呢？”叶母劝解道。
“就是啊，你文化成绩提上去了，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足球体育特长生，要是争取到了，你文化成绩也不算太差的话，说不定还能考进名校哦！”叶士双突然想起了校园足球政策上貌似有这个优待，只不过不是每个学校都有资格选拔足球特长生，而幸好秋城高中有这个资格。
“还有这个政策的？”叶母惊呼。她虽然知道现在国家大力发展校园足球，培养青训人才，但没想到会这么下重本，连学历都能开快车道。
“有，不过具体的我不太记得了。”叶士双挠挠头说道，这是她很久以前查的资料了，具体是什么样的已经忘了。
“这样啊。”叶母捏了捏下巴，摆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在想着什么。
得，叶世一一看老妈摆出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几番劝说之下，叶世一总算被说服了，况且，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点点头答应。
“这才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嘛！”叶士双很是赞赏地点点头，她一直支持叶世一除了踢球，也要把心思放点在学习上，两者兼备才最好。
终于解决了叶世一的难题，叶母也终于放下心来：“好了，快点吃饭吧，不然饭菜就要凉了，待会吃完饭，还有甜点哦。”
“甜点，什么甜点？”叶士双一听到有甜点，两眼放光。
“你还想吃甜点？你还不怕胖？”接受了现实的叶世一也暂时看开了，虽然心里还有一丝怨气，但这个目前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他预先的想象了。
起码现在他去踢球，叶母不反对了，虽然还是要在保持学习成绩稳定的条件下，但叶母不反对，对叶世一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起码他身后，没有多大的后顾之忧，可以专心踢球了。
“女孩子有两个胃！一个装主食，一个装甜食！”叶士双狡辩道。
这不是我经常说的吗？叶母心想，在貌似在叶闻去世之前，自己好像经常在他面前说这句话。
“所以你看看你，又胖了，而且胖的很明显！”叶世一指着叶士双的肚子说道。
“唉？真的吗？”叶士双心中一凛，赶紧放下筷子抓了抓自己肚子上的肉，摸了摸脸，通过触感感受身体的变化。
“小双你身体正在发育，胖一点点正常，要是发育不良才补救不回来！”叶母瞪了一眼叶世一，让他不要乱说话。
“不行我要减肥，我吃饱了！”叶士双终究决定为了身材形象，放下碗筷，立志做一个苗条淑女。
“你身体正在发育呢，你减什么肥？快吃饭！吃多点。”叶母一听，赶紧喝诉道。
“不！我要减肥！”对于叶士双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已经开始对自身形象重视起来，特别是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的情况下，对于爱美的追求更是狂热。
“那看来你对饭后甜点也是没兴趣咯？”叶母眼睛一到精光闪过，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精致糕点盒，打开塑料袋，露出了印着“西华糕点”字样的糕点盒。
第两百零三章 甜食的诱惑
“不吃了，吃甜点更容易发胖。”叶士双别过头去，尽量不想直视糕点盒，她怕受不了诱惑，犯下一生之错。
“是吗？”叶母打开了糕点盒，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这可是西华糕点的葡挞，新鲜出炉的，很香的哦~我可是费了很大劲才抢到的。”
“西华糕点？”叶世一和叶士双一听到这个名字，集体朝叶母手中的糕点盒望去。看到糕点盒子上排列着整齐有序的葡挞，还散发着微微的余温，香味好像还镶嵌在了温度一般挥发出去，让闻者流口水；每一个葡挞都烘焙得精粹无比，单从外表如微波流动的蛋挞芯上看，就有一种想让人一口吞入嘴中，任留蛋芯在口中流动的冲动。
“好香啊，这是在是购物广场那家糕点店买的吗？”叶世一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微微香味，内心有点意动，手中还没吃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叶母点点头，就像电视机前努力推销电视产品的广告一样不留余力：“我下班后特意去那家买的糕点，不过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啊，我排了好长的队才能买到——你们小时候最爱吃这家的糕点了。”
“可是，购物广场离你上班的地方这么远，为什么要这么大老远跑去那家店买甜点啊？”叶世一惊呼，叶母上班的地方距离购物广场的西华糕点店有不小的距离，要去那里再回家可是要绕一大段路。
西华糕点是一家非常出名的连锁甜品店，在全秋城市都有分店。但毕竟是连锁，每家店的水平都会参差不齐，而购物广场那家西华糕点店的甜点，却是全秋城市做得最好吃的一家，有些甜品爱好者，就喜欢不远万里去这家店买甜点，就为了品尝那一瞬间入口的幸福。
对于叶世一来说，虽然他也追求有最好的就用最好的原则，但为了吃一个甜点跑大老远地方吃，叶世一还是觉得不值得。
叶母微微一笑，似乎明白叶世一心中所想。先将糕点盒放好，摸着叶世一的脸说道：“你这次考试考的还不错，加上前段时间，你的努力，妈妈都看在眼里，知道你为了这次考试付出了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了真正的学习还是为了可以继续踢球，但你这份努力，还是值得鼓励的。就当为了庆祝吧，庆祝你这次考试，终于像个样子了！”
叶母起初接到叶世一的成绩信息的时候，内心还是十分开心的，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但一联想到叶世一前段时间拼命学习的样子，内心还是相信自己儿子的。所以叶母一高兴，立马跑去买点东西奖励一下。
家里已经好久没有为了一件喜事作庆祝了，需要来一点刺激，让生活继续下去。
叶世一露出了稍稍尴尬的笑容，这点成绩就能让老妈如此高兴，而且话中虽然听着是在鼓励他，但也有意无意地在提醒他：以后，请接着努力下去！
话都说到这地步，叶世一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这一家甜品店的每一样甜品，都是自己和叶士双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每次老爸老妈带着自己去购物广场逛街，他们两个人都要吵着闹着要吃西华糕点的甜品。偶尔吃吃还无所谓，但每次一去购物广场逛街，两个人必有一个要吵着吃甜品，一个要吃，另一个也不能厚此薄彼晾着吧？所以最后都演变成一家子吃着西华糕点的甜品，然后集体看牙医了。
想起那个阖家欢乐的画面，叶世一又不自觉看了一下那张放在柜子里的黑白照片，脸色不由自主地平淡下来。
叶母也跟着叶世一的目光，一起看了一眼那张黑白照片，也是非常平淡却幸福地笑了笑：“你们小时候就很喜欢吃这家的甜点，所以我一下班就跑到这家店买了一些甜点，可惜，去到这家店的时候，只剩葡挞了，没有我们当时最爱吃的泡芙。”
叶母看了一眼一直没有改变包装的糕点盒，一股思绪涌上心头。遥想从前，一家四口吃着西华甜点，嘻嘻哈哈露出笑容的幸福模样。
叶世一和叶母在一旁缅怀，而叶士双却是真真切切地露出对甜食的渴望，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本能地想伸出手去抓一个来尝尝。西华糕点的糕点实在是太诱惑了，她和叶世一，不对，应该是全家都爱吃这家的糕点，但是手伸到一半，身体又突然滞住，马上伸回了罪恶之手。
“想吃吗小双？反正我是按着你们两个人的份买的，管够哦~”叶母提了提糕点盒晃了晃，就像拿小鱼干诱惑猫主子一样，惹得叶世一在一旁忍不住笑。
叶士双吞了吞口水，一脸哀求道：“妈妈~不带你这么诱惑我的，我说了我要减肥！”
唉，减肥的路上总是伴随着诱惑，但是只要有一颗坚定的心，就不怕外界的干扰，也不怕肚子里的肉减不下来！
“你这个年纪减什么肥！”叶母又是喝诉道，然后故意拿着糕点盒在叶士双面前又晃了一圈，让香味在叶士双面前飘过，真的像是在诱惑猫主子一样。“他们家的甜点很难吃得到的哦，错过这一次就没有了！”
“啊！我不管了”叶士双豁出去了，什么减肥，吃完再说！对美食的亵渎，才是对人间最大的报复！
“先好好吃完饭再说！”叶母指着叶士双碗中还剩下的饭说道，而后又有预见似的要求：“以后你要按量吃饭，不要为了什么减肥绝食，听到了没有！不然你以后都别想享口福了。”
“妈妈，我不减肥难道要变成一个肥婆吗？你忍心让我变肥？”叶士双见叶母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免哀嚎道，一想到自己变胖的样子，身体一动就抖三抖的模样，简直太不堪入目了。
“你多吃两口又不会变胖，你怕什么？”叶母无语，随意开始了一段和叶士双虎口婆心的交流。叶母今天真是忙啊，又要管儿子的成绩，又要给叶士双引导正确的健康观，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的心酸尽显于此。
所谓言传身教，其实叶士双能有这样的思想，很大一部分是受叶母影响。用叶母的话来说，虽然想做一个肥胖的人是个人选择，但是肥胖的危害始终比身型正常的人要大，况且对于在乎外在形象的人来说，肥胖真的是一个无法容忍的缺点。
叶母就是这样的人，她就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但平时也不忌口，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不过也是有节制的。像甜食什么的偶尔还是会吃，可吃完之后，就会一副罪恶感的样子健身减肥，平时还是有控制自己的身材与体重。
区别就在于，她不是像其他疯狂减肥自虐的人一样，为了减肥喝什么减肥茶或者绝食之类的，而是科学管理自己的身体状态，在快乐过过嘴瘾之后，就开始每天管理卡路里的摄入，油腻的东西尽量不吃，保持合理的营养摄入，有时候还会多吃蔬果增加维生素，这样既能减肥，又能保持身体健康。
再有就是平时多多运动，就靠着这样自律的生活，已经步入中年的叶母身材依然不输年轻女孩，精神面貌也好很多，完全看不出来是两个孩子的妈。只是叶父去世之后，叶母因为要抚养孩子频繁加班赚钱，现在变得稍微憔悴了一点，但对于一直自律的她来说，对身体的管理依然不会落下。
当人对自己的身体失去管理意识之后，才是真正地步入了危机生活。
正因为叶母处处事情以身作则，作为正处在对世界任何事物既好奇又有意无意模仿的年纪，叶士双自然把叶母当成了模仿对象，但她似乎有些曲解了叶母的保持身材的本意，叶母只是想保持一个好的生活状态，而叶士双以为爱美，虽然结果会一样，但目的却是大相径庭。
第两百零四章 加油啊
而且不只是目的曲解，连方法都曲解了，叶士双和一些刚开始减肥一样，以为能管住嘴，用简简单单的绝食就能达到减肥目的，其实这样对于正在长身体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危害自己。幸好，叶母用着她精明的哄小孩手段，乖乖地让叶士双认识了好好吃饭的重要性。
叶世一在一旁默默吃饭，一边吃一边看叶士双被叶母训话。叶士双作为父母眼中的乖乖女，被老妈训话的场景属实不多见，所以叶世一津津有味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貌似连手中的饭也比平时好吃很多，可能是有东西看下饭，也有可能是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态转好的意思在里面。
果然，在叶母巧舌如簧的嘴巴下，叶士双终于败下阵来，连连答应好好吃饭，这样就可以吃饭后甜点了。
“我搞定了！你们慢慢吃！”在叶母对叶士双训话期间，叶世一已经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起身准备离席。
“这么快？”叶母提起糕点盒给叶世一：“吃完饭就吃点甜点啊，这是特地给你们两个买的。”
叶世一看了一下叶母手中依旧制作精美的糕点盒，挣扎了一番，要说，叶世一嘴不馋那是不可能的，但甜点对运动员的身体来说，是一大杀手之一。先前雷东训话的时候，就对全队球员灌输了运动员的身体管理原则，特别是对叶世一千叮嘱万嘱咐，不要乱吃甜食以及烟酒，不然以后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球员。
雷东那对自己认真的样子，叶世一相信，要不是雷东怕被叶母轰出家门，他巴不得每天盯着叶世一，每时每刻观察监督他的饮食习惯。
因为被雷东灌输了变态式的身体管理原则，现在看到甜点，叶世一都要下意识考虑一下是否对身体有害，所以面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甜食，叶世一生出了犹豫。
“怎么了？现在不爱吃了？”叶母看着叶世一犹豫的样子，居然生出了一丝恍惚。
在以前，叶世一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面对甜食，几乎是来者不拒，不带丝毫犹豫。而现在，叶世一居然面对甜食露出了犹豫的样子，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貌似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叶世一心里在作纠结。最后决定，算了，吃一个应该没什么事，叶世一顶不住嘴巴的诱惑，还是拿起一个葡挞吃了起来。
“唔~”叶世一仔细平常口中软乎乎的舌头带给他的幸福口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正点！”
不过，叶世一只是吃下一个之后就再也无动于衷。
“不吃了吗？凉了就不好吃了。”叶母问道，而叶士双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不了，吃一个就挺有罪恶感的了。”叶世一拍了拍手，把站在手上的酥饼拍掉。
“罪恶感？”叶母好笑，吃个甜点就吃出罪恶感了？
“高热量的甜食对运动员的身体来说可是足矣致命的，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我应该有自己的身体管理意识。”叶世一煞有其事地说道，颇有几分“酒肉穿肠过，佛祖自留心”的风范，但没有那番境界。
叶母“切”了一声音：“你还足球运动员，你现在充其量也就个校队水平，还运动员？”
“以后我......”叶世一被叶母挤兑地差点想说出“以后一定会成为足球运动员，而且还是职业的那种。”，但话到嘴边，又很快噎了回去。
“以后什么？”
“没什么。”叶世一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再说，幸好及时刹车：“对了，剩下的甜点给小双吧，我不吃了。小双，我的份给你了，记得，吃得开、心、点。”
“知道了！”叶士双口齿不清地喊道，同时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兴奋，对接下来的甜品盛宴享受非常期待的样子。
“对了！”叶母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叶世一叮嘱了一番：“记得我说的话啊，踢球可以，但成绩别落下，不然，我可真的会说话算话的啊。”
“知道了！”叶世一一听到这个就头大，看来从今往后，真的要过那种三点一线的生活了，单是想想就觉得要累死人。
“还有，吃甜食不算是什么罪恶感的事，不努力好好做好每一件事才是最有罪恶感的事。所以不论是学习还是足球，都记得加油啊。”叶母末尾提醒了一句。
“啊？”叶世一奇怪地转过头去，望着一脸平静，不知道说了一句多惊天动地的话，让叶世一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现在是全国大赛期间吧，你们校队出线了。”叶母头也不回，就这么背着叶世一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比赛，记得加油啊。”
.........
时间来到了周六的下午两点五十分，再过十分钟，就是全国大赛省决赛圈的抽签仪式。在这个时间里，全国大赛的举办方将会对各自省内决赛圈获得出线权的球队进行抽签，为全国大赛省级别比赛决定不同球队之间的比赛顺序。
秋城高中队的球员已经早早来到了学校，雷东先前就借到了一间多媒体教室，和球员们一起观看直播，同时还能剩下点时间开个小会，探讨一下今后的事宜。
球员们穿着便服，纷纷闲散地坐在多媒体教室里叽叽喳喳，聊天的内容也无非是前段时间的考试如何有没有被爹妈揍，或者诉说对接下来的比赛充满期待与彷徨。
当然，还有些人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痛并快乐着诉说刚刚渡过的劫难。
“这么说，你这次算是过关了？”吴泉抱着头仰面看着多媒体教室的天花板，仔细聆听昨晚叶世一家中趣闻。
“嗯，不过应该是暂时的。”叶世一一五一十将昨晚反生的事情都说给了给了吴泉听，说完后就趴在座子上，露出一脸愁容。
“暂时的？何以见得？”吴泉瞥了一眼叶世一不解道。
“不是说了吗，万一我哪次考试成绩下降了，我就要暂停足球活动回去学习，什么时候成绩回来了再回去，你说，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叶世一抱怨道。
吴泉看叶世一丝毫没有渡过劫难有惊无险的心态，反而表现出那种想要更多的得寸进尺的样子，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他。
“你就别发牢骚了，你能涉险过关，说明阿姨已经很仁慈了，不然，她可以完全按照约定，将你囚禁在黄金屋里，当个读书匠。”吴泉说道。
“我就说说而已，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经相当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要是没有那个成绩要求的话，就是完美的了。”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你现在是学生，请端正你的态度好吗？”
“嘿老曹，你的脚怎么样了？绷带都拆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马毅坐在曹维邻桌，扯着曹维的裤脚往上拉，想对曹维的伤势一探究竟。
“滚滚滚！动口不动手啊！”曹维没好气打掉马毅作恶的双手，随即说道：“昨天晚上去复查的时候医生说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应该是能上场的。不过教练说还需要看我往后的训练状况才能决定我上不上场。”
“说真的，你到底怎么样，别勉强哦，不要为了踢一场球，而送了自己的腿。”马毅郑重其事地说道。
“又不是骨折......没那么严重。”曹维苦笑道：“放心，我比你想象中的惜命，我不会一时图快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的。”
“希望如此。”
第两百零五章 过于轻松的惩罚
雷东站在讲台上面对着球员们，朝着教室环视了一周清点人数，确定球队球员们人已到齐，才满意地点点头，当他看到坐在教室正中间座位，与平常无疑的冯布的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涌现一种复杂的心情。
唉，这孩子，生在那样的家里，虽然说衣食无忧，但却处处身不由己，都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
“教练，教练！”刘诺拍醒短暂发愣的雷东说道：“教室的电脑已经连接上网络了，影像可以直接投放在屏幕上了。”
“哦哦——好。”雷东第一次用学校的多媒体设备，不算太熟练，只能先让好好学生刘诺帮他先操作一下。
秋城高中作为秋城市的重点高中，背后又有冯氏集团这样优秀企业的赞助，教学设备什么的自然都是最先进的，像这种多媒体教室的设备，已经全面普及到了每一间教室，时代在变化，教学的方式也要顺应时代，这样教学效率也会高很多，老师们也乐得用这些新的教学设备上课。
刘诺作为班级里的好学生，经常帮助上课前帮助老师摆弄多媒体设备，所以刘诺弄起这些设备自然是得心应手。她熟练地将拉开黑板隔层，将隐藏在黑板背后的大屏幕显露在众人面前。接着刘诺在讲台的中央控制系统的主控制计算机上打开雷东给她的直播视频网页，而传输在黑板隔层里大屏幕也跳出了一个网页直播间，上面播放的正是ctv的体育频道节目。
此时的体育频道正在播放广告，右上角则已经出现了一个整点倒计时的透明小框。雷东一看到这个显眼的小框，立刻拍着手示意教室内的球员安静：“好了，抽签快开始了，大家注意看！”
刘诺立即蹦蹦跳跳地跳下讲台，绑起来的马尾辫也跟着她跳动的身体肆无忌惮地摆动起来，肆意撩拨少年们的心弦。
刘诺坐在了和叶世一前方空着的座位，一坐下，刘诺就迫不及待地转头看向叶世一，笑嘻嘻地说道：“恭喜你啊，这次挺过人生大关，也欢迎你再次回来球队。”
两人在教室碰面的时候，刘诺就异常兴奋地抓着叶世一问东问西，他不确定叶世一来这里是不是被吴泉绑过来的，如果是被吴泉绑过来的话，那就说明叶世一……
幸好，叶世一摆出一副有惊无险的样子向刘诺解释了结果，总之，这件事请就这么暂时画上了一个看似圆满的句号，其实在叶世一看来，只是一个永无止境的省略号，其中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算什么，要是没你帮我，我可能还回不来呢。”叶世一在刘诺面前不敢造次，虽然这次考试成绩就数学没有达标，但是如果不是有刘诺帮他恶补，他的成绩也不可能会这么好，如果不是看其他科目成绩还不错，估计叶母也不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易做出让步，所以叶世一对刘诺感激之情，已经超越了滔滔江水。
“没事，举手之类而已。”刘诺轻描淡写道。
“总之，这份恩情我永世难忘，要是以后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能办得到得，一定帮忙！”叶世一拍着胸口坚定地说道。
“你是不是漏了一句上刀山下油锅？”刘诺想起先前两人的打闹笑道。
“这里不是武侠剧，不用加这个，再说我不信你会做上刀山下油锅这种脑残的事情，是吧？”叶世一嬉皮笑脸地说道，既然刘诺愿意和他扯皮，那叶世一也乐得和她谈天说地。
“哟，你现在倒是说得挺轻松的，你刚才可还是一脸愁容呢。”吴泉一只手撑着侧脸，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正在谈得火热的两人。
“愁？又发生了什么吗？”刘诺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
“没有没有，只是担心省决赛的对手，有些发愁而已。对，没错，就是这样。”叶世一嘻嘻哈哈地掩盖过去，随即瞪了一眼吴泉，让他不要多嘴。
吴泉只是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只要叶世一越是这样，他就越证实叶世一心里有鬼，而且还是色鬼。
其实，面对以后的学业压力了，叶世一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再拜托刘诺一次，给他从头到尾恶补，但随即想想，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是需要学习的，每天忙着球队的工作，还要帮叶世一复习，这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小工程。
要刘诺帮助叶世一完成从零开始的浩大复习工程，讲真，就算叶世一脸皮再厚，也做不出此等辣手摧花之事。
这样太麻烦人家了，顶多以后，叶世一磨一下性子，加倍努力看书，不然麻烦吴泉也行，麻烦他总比麻烦刘诺更心安理得。
“下面的的人，不要交头接耳了！”讲台上的雷东盯着叶世一、吴泉、刘诺三人，像以前他自己上课被老师抓包开小差一样，脸色难看地喝道。
本来他随便说说注意下一就可以了，但是其中居然连刘诺都有份，这就不得不让他板起脸了。雷东早就感觉刘诺和叶世一有点问题，现在自家侄女又在上课期间（？）公然和叶世一开小差，这让雷东的危机意识又升了一步。
不过幸好，下面交头接耳的不止叶世一三人，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在开小差。所以雷东这么一喝诉，所有人都做贼心虚地闭上了嘴巴。
教室里只剩下了喇叭传出来的节目开始的声音，看样子似乎是节目的开场画面。话说这还真是闲的啊，一个抽签仪式的直播节目，居然还特地搞一个节目片头，你以为你天下足球呢？
“我才给你们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你们的心态就变得如此放松了吗？你们才一个星期没打比赛，就以为结束了是吧？还在下面说悄悄话，说什么悄悄话啊？能不能说给我听一下？”雷东有点生气，其中有对叶世一挖自家白菜的气，也有真正对球员们过于放松的不满。
雷东刚想学一般老师一样敲着黑板训斥学生，但想了想自己后边是大屏幕，拍坏了自己可能赔不起，只能双手撑在讲台上，用自己记忆中校长还是自己班主任的时候，给学生开班会时唠叨的样子说道。
“我给你们放假，是想缓解了一下你们的紧张心情，不是让你们忘记了，你们还是一个正在比赛期的球员！给我好好端正你们的态度！”雷东厉声道，此时抽签仪式直播的片头已经放完了，进入了一段主持人扯皮时间。
教室内只剩下主持人在宣读长篇大论的声音，雷东环视教室一周，心中又是无奈地想到，怎么到了这地步，自己还要当个心理老师呢？现在雷东都有点理解一些老师在课堂上对着不学习的学生声嘶力竭的样子了。你摊上这样的学生（球员）你也难受。
“对不起，教练，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叶世一率先低头承认错误。
雷东被叶世一如此痛快的道歉整懵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又望了一圈变得鸦雀无声的教室，厉声喝道：“只有他一个承认错误吗？”
过了一会，陆续有球员也纷纷举起手承认错误：“对不起教练，我们错了。”
雷东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道歉的人，开完会后下去操场跑两公里。”有集体的地方就要有纪律，赏罚分明，这是建立球队必要的管理方式。
那些被罚的球员，包括叶世一对于雷东给他们罚跑的判罚，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不满，而是欣然地接受了，毕竟他们内心，真的认识到错了误，也对这个判罚毫无疑义。不就是跑步嘛，平时训练都不止两公里了。
第两百零六章 抽签仪式
尽管叶世一没有放在心上，但作为诱导叶世一“开小差”的刘诺心中却万般歉意，她认为自己是始作俑者，但现在被雷东警告之后，又生不出胆子跟叶世一道歉或者和雷东说明情况，只能如坐针毡地坐在座位上，默默自责。
明明一个转身就可以道歉，但这个转身却似有千斤重，阻碍着心意的传达。
“好了，接着看抽签仪式吧。”雷东也不耽误时间，让开身位，让位于黑板中间的大屏幕显露在众人面前。由于刚刚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刚好跳过了主持人的开场废话时间，直接进入抽签仪式。
抽签仪式有些检漏，似乎在一个并不算大的演播厅直播。和以往足球赛事的抽签仪式差不多，先是准备好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缸，旁边放着一堆抽奖箱一样的小纸箱，纸箱上写着不同省份以及直辖市的字样，里边应该是放着的出线队伍的签。
主持人先是宣布了一个不知名的抽奖嘉宾。抽奖嘉宾是一个头顶地中海发型，身穿干净白色衬衫的中年人，显示在屏幕的词条上介绍他是全国高中生大赛的执行委员长。由于此人无关紧要，就暂且称他为抽奖嘉宾。
抽奖嘉宾拿出放在抽奖箱里的东西，着眼一看是四个形状一致的白色塑料球。这些塑料球都是可拆卸不透明的，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各自省份出线球队的签条。和平时的赛事抽签一样，只要主持人念到某一个省份进行抽签的时候，抽签嘉宾就会将装着同一个省份出线球队的塑料球放在一个玻璃缸中，然后进行抽签。
至于这么做，就是最大程度保证公平和公开，同时也是在增加比赛的悬念，让比赛更加激烈，话题性更强，更引人瞩目。一个引人瞩目的比赛，才是好比赛。
第一个开始抽签的地方自然是首都，首都作为中心城市，拥有非常多实力不凡的校级球队，所以能理所当然地划分出一个赛区。紧接着抽签的就是上海、重庆和天津。
由于节目时长有限，可以看得出来主持人和抽签嘉宾的抽签速度在变快，毕竟全国有34个省级行政单位，也就是说要抽34个赛区的决赛名单，这显然是个不小的工作量，而这次节目的时间貌似只有半个小时，他们不得不抓紧时间。
在抽完香港球队的比赛顺序之后，主持人终于宣布到了g省的抽签。此时教室里的所有人瞬间集中起精神，屏住呼吸，眼睛瞪圆看着大屏幕，有些人还双手紧握，做出一副祈祷状，希望能抽到一个好签，至于什么是好签，他也不明白。心中既期待，又莫名紧张。
“这次参加全国大赛g省决赛的队伍有：洲大附中队、梅鹿高中队、秋城高中队以及东惠高中队！”
主持人在玻璃缸旁拿着宣讲卡片宣读着参赛队伍，而那个抽奖嘉宾同时将四个塑料球倒进玻璃缸中，用手将倒在玻璃缸中的塑料球转了几下，然后随机从四个塑料球中拿出一个并打开，对着摄像机展示着手中签条，上面用着非常正规的宋书字体写着“秋城高中”。
“g省决赛第一场比赛的第一支队伍，是来自g省西区的秋城高中队！”
主持人重复了一遍中签的队伍，当主持人一念出秋城高中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除了雷东，几乎都狠狠得吸了一口气。
第一签就抽到他们，说明省决赛圈的半决赛第一场比赛就是他们。也就是说，下个星期，他们就要前往省体育馆，参加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的大舞台。
本来第一签抽到他们并没有什么事，连对手都还不知道呢，只是稍微发泄一下心中等待已久的紧张感而已。
可第一签就抽出自己的队伍，显然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看着自己已方对战表上空空如也的对手栏，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对手，是菜鸡？还是又一座大山？
曹维深吸一口气，马毅开始抖起了腿，而叶世一、吴泉和冯布三人，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对他们三人来说，现阶段的对手，无论菜鸡还是大神，兵来将挡水来土遁就好，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轻易低头。
由于第一签就到了自己球队，众人的注意力就更加集中了，连雷东也不由自主地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剩下的三支队伍里，千万不要抽到那个队。
“接下来将抽取g省第二场比赛的第一支队伍。”主持人宣布道，同时抽奖嘉宾也延续先前的操作，先转几圈，再随机抽取一个塑料球打开，展示在镜头面前。
“g省决赛第二场比赛的第二支队伍是——洲大附中队！”主持人依旧装着激情昂扬的样子宣布道。
一听到洲大附中被分到了第二场比赛，雷东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说好说，只要半决赛不是和洲大附中打，那还是有机会进入省总决赛，能进入省总决赛，就还是有机会夺冠。
“教练，你怎么了？”冯布离雷东最近，也是能最先能观察雷东情绪变化的人。
“没什么。”雷东暗自埋怨自己怎么那么情绪化，只能糊弄一下冯布，让他别瞎操心。
“教练，你可别想糊弄我哦，我刚才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冯布嬉笑道，雷东刚才一听到洲大附中脸色就不对劲，这肯定瞒不过冯布的法眼。
“那你就先当没看见。”雷东暗示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动摇军心的时候，雷东有必要让冯布明白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
“好吧。不过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我现在还算是秋城高中队的队长，教练和队长一起工作，容易相辅相成。”冯布拍了拍胸脯说道。
雷东督了一眼冯布，看到他眼神中的笃定，笑着点点头：“行，到时候我一定和你说。”
“一言为定。”
雷东现在其实还对冯布那个有些病态的家庭状况耿耿于怀，但看到冯布眼中少有的笃定之后，似乎感觉，这个孩子好像多了一种东西，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东西。
什么东西呢？雷东暂时也无法看清，只能静观其变了。
“好！接下来我们要抽取的是第一场比赛的第二支参赛球队！这两支球队，将会是g省决赛圈的第一场比赛！”
主持人的高声朗读达到了他吸引目光的目的，成功让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马毅腿也不敢抖了，就和在座的各位一起，睁大眼睛盯着屏幕个，生怕错过什么。
抽签嘉宾将剩下的两颗塑料球随机拿出一个，在拆卸塑料球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听到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你要说他们紧张，他们也是真的紧张，毕竟面对实力未知的对手，有紧张感是在所难免的。
抽奖嘉宾一如既往地拉开纸条，将有字样的一面对准镜头，主持人看了一眼字样，露出一个标准的机械式惊讶表情，声行并茂地宣布道：“g省决赛第一场第二支球队出来了，他就是g省北区的梅鹿高中队！而同时第二场比赛的第二支球队也已经决定，他就是来自g省东区的东惠高中队！”
“现在我宣布，g省决赛的比赛顺序已经决定，第一场比赛是秋城高中队对战梅鹿高中队，而第二场比赛，就是洲大附中队对战东惠高中队！届时请省级相关大赛委员会做出相关工作，确保比赛能畅通无阻地运行。好，接下来我们开始l省的抽签仪式……”
主持人还没说完，雷东就上中央控制台将屏幕关掉，影像也随之消失。既然已经知道抽签结果了，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再看别人家的抽签了。
底下已经有些球员忍不住窃窃私语了，当他们一听到省决赛的对手是梅鹿高中队的时候，首先都是满脑子的问号，对这个陌生的球队一概不知，他们只知道，从名字上看，这个球队应该来自省内一个叫梅鹿的地方，只是让他们疑惑的是，他们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雷东关掉屏幕后，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庞面向众球员，严肃得像一个准备上数学课的老师。
“好了，我们的抽签看完了，下场比赛的对手是梅鹿高中队。”雷东摊摊手重复了一遍，仿佛在说废话。
第两百零七章 后勤保障
“这我知道，我们不瞎，请说重点。”叶世一举手示意，并没有刚才因为责罚而放弃嘴贱。
雷东瞬间被噎住，随即气急败坏：“你一天不拆我台就浑身难受是吧？”
话语中雷东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和叶世一对话更像玩笑，让教室里的氛围瞬间轻松了一点，让抽签带来的紧张感骤然下降。
看着球员们逐渐露出的笑容，雷东也稍微安心了一下，不过依旧变回了那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好了，玩笑开过就说正事了。我们下一场比赛就对战梅鹿高中了，我之前应该跟你们说过，省决赛是要去省会城市参加比赛的，那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客场比赛，所以恐怕，我们又要经历一次客场比赛的舟车劳顿了。”
有些球员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就连吴泉也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头，在他旁边的叶世一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上一次客场作战的经历。”吴泉摸着摸着头，又摆弄起稍稍长长一点的头发，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是和天翔贵族队的那场？”叶世一想了想，也只有上一次去天翔贵族学校的比赛了，那场比赛叶世一没有过去，也无法得知客场作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没错。”吴泉点了点头：“那场比赛之前，我们球队从学校去到天翔市，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其中有些人还晕车了。到了之后，也没有多少时间休整，就稍稍热身一下就上场比赛，连场地都还没有熟悉。导致比赛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的状态不太行，导致球队整体节奏被打乱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你们不是将对吊着来打吗？都把对面虐了光头，这脚状态有问题？”叶世一不信。
“那是对面菜，虐他们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人家也懂得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快速进入状态，打得的确有点问题。天翔贵族那群人就抓住了机会，趁机来了一波进攻。不过幸好后场有马毅，还有那个替补门将罗杰也挺给力的，不然从比赛一开始，我们可能就被对面进球了，也就没有这种剃对面光头的光荣事迹了。”吴泉摊摊手，想起当初的场景就心有余悸，真的那场比赛如果不是这两人在后面撑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这么严重？”叶世一单是听吴泉说就感觉刺激无比。
“客场因素的确不是个可以忽略的小问题，咱们初中的时候，打比赛的地方都是在市内，哪有什么客场因素。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球队不爱去客场踢球了。”吴泉皱着眉头说道
叶世一皱了皱眉，他也是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客场因素带来的影响。就如吴泉所说，他们以前的比赛都是在公共球场举办的，并没有碰到过什么客场因素，如果不是有去天翔贵族学校这一仗，有时候还真容易忽略这些问题。
“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是当天坐大巴去省会比赛，我敢说，我们可以直接叫司机在车里等着，不用等到比赛结束，单是打完上半场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走上归家的道路了。”
吴泉的话虽然有夸大成分，但问题的严重性是可以切身感受得到的。你想提高赢的几率，这个问题就必须得到重视。
“你们说什么呢？”雷东又是看向了说话的叶世一和吴泉两人，就像老师上课抓到学生开小差一样，从看完抽签开始嘴就没停过。
“教练，我有个问题要反映。”吴泉并没有觉得说话是错，因为他们在讨论关键问题，不理会雷东的质问，直接理直气壮举起手说道。
“说。”
“我们到时候，还是要在比赛日当天坐车出发去省会比赛吗？去省会可是要比去天翔贵族学校还要远，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可没有那么多准备的时间，比赛的竞技状态也会或多或少受一点影响。上次在天翔贵族学校比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你觉得那样的事情，还要再发生一遍吗？”吴泉特地强调了和天翔贵族队的比赛。估计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雷东，对这一幕的印象比自己还深刻。
“和天翔贵族队的比赛发生了什么事吗？”冯布稍显担心地问道，他也算缺席上一场比赛的球员之一，自然也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而坐在冯布周围的罗杰则和冯布简单地解释了一番。
面对吴泉的疑问，大部分球员都赞同似的纷纷点头同意，他们作为亲身经历的人，肯定对当时的场景记忆深刻。
雷东为难似的眨了眨眼睛，确实，在和天翔贵族队比赛前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有些球员坐车会晕车，将客场舟车劳顿的负面因素放到最大。在以前，雷东甚至都没有碰到过有球员晕车的情况出现。
按理说，球队出行都有专业的后勤保障团队执行，一切的后勤事务一般都会被后勤团队安排地井然有序，让球队运作正常运行，目的就是让球员能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以前雷东也没有操过这份心，没有察觉到后勤保障的重要性，等经历了上次和天翔贵族队的比赛出现了状况时才发现，原来后勤保障如此重要。
后勤保障有多重要，你看看有后勤保障和没后勤保障的球队，简直是两支精神面貌不同的球队。所以很多顶级俱乐部，他们的后勤保障效率都非常高，这些都是隐藏在大众视线之外的东西，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很难察觉到它的重要性。
可是仔细想了一下，秋城高中球队没有后勤保障吗？要说没有肯定不是，但说到底，后勤保障的涉及面非常广，是需要多方面支持的。就拿最简单最基础的东西——必备资金和后勤人员来说道说道。
秋城高中校方在给予球队资金这方面，一直都是囊中羞涩，原因在于前些年，学校在校内修建的那座半专业球场，让学校财政一下子吃紧，现在的球队资金，还是校长拉下老脸恳求董事会拨款的。
至于后勤人员就更不用说了，目前就只有刘诺这个挂着经理名号的苦力在工作，平时球队内大事小事都要由刘诺来处理，当然平时也有一些替补球员会分担一下刘诺的工作，不过这个倔小妞就是不领情，非要自己单干，害得雷东也不敢给她太多活，所以从效率上来说，只能算......不高。
要是平时球队的后勤工作还算轻松，可一出到外面，去到客场的各种后勤工作就非常多了。你要事先准备很多东西，医疗用品等最基础的东西要面面俱到。上一场比赛就是因为刘诺没有跟去，才导致发生了很多紧急情况难以处理，从而导致了吴泉开始所说的开赛状态不佳的情况。
后勤人员这个好解决，到时候让一些替补球员帮帮忙也可以，就算刘诺那小妮子不领情也没用，人不是机器，超负荷工作会顶不住的，况且人手不够，由不得她不肯。但球队的资金问题才是雷东的头号大麻烦，要是资金到位，什么麻烦都不是麻烦了，因为这些麻烦，都是能用钱解决的。
雷东回来之后，马上向校长反映了这个情况，要求升级球队的出行待遇。这次秋城高中足球队代表整个西部地区参加省决赛，面子都飘到了整个g省了，校方怎么说也要奖励点经费，好好提高一下球队的待遇吧？总不能去参加省决赛，还要开个老爷大巴车去吧，这多有损学校的颜面。
一回想起校长当时支支吾吾的样子，雷东心里也不抱太大希望，但为了安抚球员，只能说道：“这个情况我已经向校方反映了，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放心，我一定让大家保持最佳状态比赛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问题，你们应该担心的是我们省决赛的第一个对手：梅鹿高中队。”
第两百零八章 梅鹿
雷东说完后，球员们纷纷在底下窃窃私语，似乎在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雷东皱了皱眉：“有什么话可以大声说出来，没必要藏着掖着，有问题可以说出来一起讨论，你藏在心里，是打算求神啊还是拜佛啊。”
球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马毅却不像其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接举起手问道：“教练，就是梅鹿这个地方，它在哪？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雷东被这个问题弄笑了。
“你不是说有问题就问吗？”马毅理所当然地说道。
雷东抽了抽嘴，好像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也不是地理老师啊，怎么还要给你讲解这种问题。
也罢了，顺便给他们科普一下也不是坏事，让他们多一点国内的足球文化。
“梅鹿是在g省靠北的地方，是个不算很发达的县级城市，行政级别和秋城一样。”雷东只能暂时客串一下地理老师，简单的介绍起了梅鹿这个地方的情况。
“梅鹿这个地方说穷也不算很穷，估计和咱们秋城差不多，不过和我们毫无特色的秋城相比，梅鹿却有一个响彻国内的美誉，你们猜一下什么？”雷东看着昏昏欲睡的球员，心里不打一气出来，为了活跃气氛，只好玩起了猜谜游戏。
“既然是个不发达的城市，它还会有什么美誉？”冯布嗤之以鼻，在他的认知里，一般能获得美誉的城市，无非是有历史地位，或者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对于冯布来说，一个不发达的地方能有什么美誉，就算因为历史原因拥有一个美誉，那也只是过去式了，拥有什么历史地位都没大用。人的眼睛是往前看的，往日的辉煌终究只存在于往日，未来才是人们应该思考的。
“猜一下，猜一下又不会掉块肉。”雷东依旧吊着众人的胃口，挑逗在座各位的兴趣，提升他们略显低沉的气氛。
“美食之地？叫梅鹿的，莫非梅菜扣肉是那里的人发明的？”有球员脑洞大开，凭着相同的一个字就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而且还是联想到吃的上面去，不亏是吃货大国的子民。
“再猜。”雷东晃了晃脑袋。
“出过名人！”
“当过省会城市！”
“梅西的家乡！”
“草！梅西的家乡绝了！”
反正回答问题不要钱，答错了又不会挨罚，大家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出来，连“x都”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搞的全场唯一的女生刘诺一阵尴尬。不过也因此，教室内的气氛被炒热了，起码雷东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都在慢慢升高。
“喂，你不猜一猜吗？”吴泉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兴趣缺缺的叶世一。
“没意义，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讨论一下怎么解决问题，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解谜游戏上，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叶世一看着周围兴致勃勃的队友们争相发挥头脑风暴瞎几把猜，用着平时考试都舍不得用的脑子在想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真的要向死去的脑细胞道歉。
“别这么说，教练也只是想提高一下大家的兴致。”刘诺听到了叶世一的牢骚，只能苦苦地笑着，替雷东开脱。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让他浪费时间玩猜谜游戏了。”叶世一怎么会不知道雷东的用意，只不过这种行为过于幼稚，就像一个大人用糖来哄一个拼命在哭的小孩一样，希望小孩吃着糖的时候世界能安静一些。
“好了教练，你就别卖关子了，梅鹿到底有什么美誉？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冯布也被勾起了兴趣，赶紧催促着雷东宣布答案。
“行吧。”雷东见氛围炒得差不多，也是时候到了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听好了，梅鹿——那里可是被誉为中国足球之乡之一！”雷东语出惊人，爆出了一个业内皆知的惊天大料。
“足球之乡？”“梅鹿？”
在座球员的脸庞皆是精彩纷呈，有张大嘴巴的，有耸拉着脑袋不敢相信的，当然还有吸了一口冷气肌肉急剧收缩的。反正众生芸芸的反应都说明了他们内心的震撼。
梅鹿？足球之乡？按照之前他们对梅鹿的印象，梅鹿一个和秋城差不多的小地方，何德何能被誉为足球之乡？不会那么寒酸吧，起码名气对不起那个名号。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过？”叶世一是所有球员中最激动的，他本来就不想参与这个猜谜游戏，但这个猜谜答案出乎他意料之后，叶世一立马不淡定了。
叶世一自认是一个足球通，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他居然闻所未闻，而且还是在省内，离自己并不远，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就像你突然发现，和你一样穷的邻居，祖上居然当过皇帝，看着他现在和自己一样兜里比脸还干净，你很难相信他祖上阔过。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面对叶世一的质问，雷东只能翻了白眼回应。
“你懂的都是欧洲足球的东西，哪知道国内足球的东西？”吴泉一眼看穿叶世一足球通的虚伪外表。叶世一那所谓的足球通，只包括欧洲足坛，并不包括国内。
这还是要从小时候说起，在叶世一和吴泉小的时候，国足在那段时间，踢球的水准实在是菜到令人发指，到了连自家人都不想看他们踢球的地步，所以在那段时间成长起来的吴泉和叶世一，打心眼里有些看不起国足，同时也本着恨屋及乌的心态，也不愿意关注一些国内足坛的信息。
特别是幻想着能当职业球员的叶世一，看到国足们的表现，第一次有了我上我也行的自信心，当时作为初中校队主力的他，也算是在赛场上有亮眼表现的球员，当然这个年纪的人，也是最有底气说出这种话。
“等一下，既然这个梅鹿是中国足球之乡，是不是也意味着......”冯布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既然梅鹿作为足球之乡，那这个地方的足球水平岂不是也……
如此有重要意义的地方，其所在的氛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是靠这个成名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什么，就要吃着什么。
雷东也似乎看到了冯布的内心的想法，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梅鹿正是因为足球之乡的名头，让当地政府大力发展足球事业，从上个世纪末开始，梅鹿就靠着步步为营的足球发展，为男足和女足输送过很多优秀的足球运动员，其中不乏国脚。也因为梅鹿的足球事业起步早，他们那个地方的足球产业也非常规范和发达，有些想投资足球职业俱乐部的大亨，很多都是去梅鹿这个地方取经的。”
“发达？他们很发达吗——我们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唉？”马毅却觉得其中还是有问题。
“一个产业发不发达，并不是看它名声响不响亮，而是整个产业的运作与规范程度，梅鹿这个地方的足球产业之所以能活这么多年，就是靠着成熟的产业体系和市场规范的运作，才能保持如今这样的可持续发展。”雷东又给球员们上一个科普课。
“一个产业的发达与否，并不是看名声，有些名声响亮的，并不代表他发达，有可能也是外强中干呢？”
球员们歪着头，有点难以理解雷东话中的意思，只有冯布一边听一边点头，貌似听懂了一些。雷东也没在意，对于这个阶段的小孩来说，接触这些为时尚早。
接着，又有球员迫不及待地举起手，向雷东问道：“教练，我刚才查了一下，貌似梅鹿并没有中超球队啊？倒是有几家中甲球队。”
第两百零九章 第一联赛
一个足球产业发达的城市，按道理来说，不会连一支国内最顶级联赛俱乐部的球队都没有吧？那这足球产业做得，简直和前几年的国足一样烂。
“那是因为梅鹿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小城市，那里和秋城一比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能养得起一个中超级别的俱乐部球队。你想想，现在的中超俱乐部球队，你没钱能玩的转吗？再说了，我们秋城连个职业的足球俱乐部都没有，人家梅鹿都——我记得至少有两个了吧。”雷东想了想说道。
“额......”那个球员并没有被说服，依旧和雷东辩论：“就算再穷，依靠发达的产业支持，他们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中超级别的球队吧？”
“看来你是要和我杠上了，那好，我就和你说道说道。”雷东撸起虚空袖子，做出是要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那个球员立马气势减半，可嘴里还在嘴硬嘟囔：“我只是想着作为中国的足球之乡，起码要有点配得上的实力嘛。”
雷东将一张椅子搬到了讲台台阶上，坐下叉着双手面对球员们，球员们也都打起第二次精神，连叶世一也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
“首先，在你们眼中，顶级的职业联赛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雷东先抛出一个问题，他现在很乐意这样一边提出问题一边讲解，可以锻炼球员们的思考能力。
“我知道，像英超一样。”叶世一立刻举起了手，作为常年爱看英超联赛的他，自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目前世界上第一联赛的盛况。
“你这么说没用，具体说说，为什么英超是第一联赛？既然是第一联赛，必定有其可取之处。”雷东引导叶世一说下去。
其他球员也是将目光投向叶世一，饶有兴致地等着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看看他准备怎么吹。球员们各自有自己喜欢看的联赛，有些喜欢竞争力同样旺盛的西甲，有些喜欢看已经不复当年“小世界杯”之称的意甲，不过相对来说，看德甲和法甲的人比较少，可能是这两个联赛的冠军都没多大悬念吧。
叶世一扯了扯衣领，一副领导准备讲话的样子说道：“首先，最顶级的联赛，俱乐部球队之间的竞争必定是激烈的，你看其他的联赛，有英超那样年年打得火星撞地球么？”
在场的男生无不露出一副内行的微笑，他们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不可能不了解五大联赛的情况，不过刘诺没有接触过这些，对足球联赛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
“你这样就不对了，谁说你英超就是第一联赛了？商业第一我就信！你们英超的球员，身价都是虚高的，去到西甲，说不定就被打出原形！”作为西甲球迷的马毅，立刻出言反驳叶世一。
“怎么可能？你西甲那边也就皇马、巴萨、马竞三强鼎立，联赛前三名几乎都是内定的事，一个只靠三个球队赚看点的联赛，哪比得上英超？”叶世一也是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呃......那个，联赛孰强孰弱，这个真的能看出来的吗？”刘诺默默举起手问道，他对这些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叶世一和马毅口中的英超和西甲是什么东西。
叶世一看着刘诺，出奇地没有嘴贱，反而耐心地给刘诺解释：“这个不好说，如果按照我的标准来说的话，联赛中的各个球队实力都差不多的比赛才是最好看的，这种能看各路神仙打架各显神通的场景，世间能有几回闻？”
“哦~是这样。”刘诺似懂非懂，随即又问道：“那英超是什么？”
“我们国家的足球联赛叫中超，那英超是？”叶世一面对刘诺，居然也有兴致玩起了猜谜游戏。
“哦哦哦，我懂了。”刘诺恍然大悟。
雷东看到这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你侬我侬（？）的样子，赶紧叫停：“咳咳，叶世一！赶紧说回正题！”
“哦对对对，正题。”叶世一赶紧回过神整理思路，等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别了一句：“完啦。”
“完了？”雷东暗道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是啊，你问顶级的职业联赛应该是怎么样，我说像英超一样——完啦。”叶世一说道。
“合着你叨叨半天就得出这种结论？”雷东有点想打人，这不是浪费时间的么？
“教练，还是你来说吧，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吴泉捂着眼睛，想装不认识隔壁这个傻子。
雷东翻了个白眼，也不打哑谜了：“你们应该都了解过，能在中超上混的俱乐部球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吧？”
球员们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雷东也省了一番力气讲解，直接说重点：“现在的中超球队，背后基本都是各大财团利用雄厚的资本来争夺联赛中的竞争力，所以你看中超有竞争力的球队，基本上背后都有财大气粗的大老板用支票支撑。而一些资金投入不够大的球队，竞争力不能与这些大财团的球队同日而语。”
“说白了，中超，其实是一场资本的竞争。”冯布总结道。
“某一方面的确可以这么说，但资本，也是发展联赛的必须要投入的。老实说，没有资本的投入，中超是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样子，也不会得到国人这么高的关注度。”雷东说道。
“所以说梅鹿那几家职业俱乐部之所谓没有在英超，是因为.......”
雷东点了点头：“他们肯定斗不过其他大投入的俱乐部，人家花大钱请外援，他们那钱都用来发展青训了，所以待不了中超，也是一种讽刺。”雷东若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他内心也在想，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没有成绩的负担，可以给年轻人多一点机会。
“可英超不也是资本的游戏吗？为什么人家就能办的那么好，我们中超连亚洲第一联赛都不是——花钱倒是第一。”马毅不留痕迹地讽刺了一番。
“这别问我，我也回答不出来。”雷东看了看时间，也不多做废话了：“总之，像梅鹿这种没大钱花在引援上的俱乐部，待不了中超也是实属无奈的，刚马毅也说了，中超什么都不行，就花钱no.1。”
“我可没这么说啊！”马毅赶紧澄清自己的清白。
“意思一样就行。”雷东说道：“其实他们当地的足球俱乐部的实力已经相当不错了，人家没钱请外援，用的都是国内球员，以及青训系统选拔上来的人才打职业联赛，在这个没钱踢个屁球的时代，他们已经算一股清流了。”
“单靠国内球员和青训球员也能在中甲混？我记得不少中甲俱乐部都开始请外援了吧？”马毅对这个显然比较有研究。
“没错，有些中甲球队为了升超，也开始启用外援，从这一点上看，中甲的竞争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如果你不顺应大流的话，很快就被淘汰，甚至要被跌落中乙。”雷东点了点头：“可即使这样，梅鹿的俱乐部一直秉承培养国内球员的宗旨，坚决不用外援，所以梅鹿的中甲俱乐部球队在面对其他俱乐部的冲击下，成绩都是那么起起伏伏。”
“那他们就真没有降过级去中乙？”一旁的曹维好奇地问道。
雷东翻了个眼想了一会，最后才悸悸说道：“我印象中貌似是没有的。现在都没有大众渠道去了解中甲球队的情况了，国内的足球焦点，基本上都被中超和你们这些参加全国大赛的小家伙们夺去了，那些中甲球队的日子或许就更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