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千年不老!
蓉城。
豪华私人医院特护病房内。
一位鹤发童颜的贵妇被抬到床上,纵使脸色苍白,发染银霜,但脸庞却依然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般动人。
“我告诉你,今天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揪着医生的衣领,神色凶悍。
“林先生……有话好说,请到外面谈,尽量不要干扰到病人。”
医生闻言,眼中露出惶恐之色。
一切都是因为,床上的贵妇,身份太过吓人……
三十年前,她便已主宰蓉城多方势力,三十年间无人敢惹,跺跺脚,整个蓉城都要震三震。
可惜,时间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等,六十出头便已心力憔悴,中风休克。
能醒过来都算是奇迹。
男人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衣领,挥手把所有人领出病房。
就在关门的瞬间,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
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白发贵妇,青年眼里露出一丝伤感。
“夏霜,我答应过你临终之际,回来见你一面。”青年走到床边,挽起贵妇的手摩娑了片刻,手上泛起乳白色的光华。
随着光华闪现,贵妇的眼皮动了动,然后轻轻睁开。
看到青年的瞬间,眼中光华大放:“陈信……我是在做梦吗?四十年了,你的样子,怎么一点都没变?”
“而我,已经老了。”说着,眼中露出慌张之色,想要把头撇开不愿青年看到自己狼狈憔悴的样子。
陈信一手抚上贵妇的毫无皱纹的脸颊,露出宠溺之色:“别动……这不是梦,你跟四十年前一般漂亮,没老。”
“只不过造化弄人,我给你的信物只能保你四十年平安和容颜,如今四十年已至。”
“就算是我,也回天乏力。”
“刚才我已用真气激活了你全身潜力,还剩下二十分钟。”
“我要走了吗?”夏霜闻言,不再动弹,反而露出如释重负之色:“谢谢你一生的照顾。”
“可惜,你始终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何必太过执着。”
陈信苦笑叹道:“你知道我从小便把你妹妹看,你也知道我不会对任何人动心。”
“是啊……我知道……”夏霜苦笑着,伸出枯槁的手摸索着胸口,拿出贴身佩戴的白玉平安扣,解下后交到陈信手中:“这枚信物,四十年与我寸步不离,如今按约
定物归原主。”
“但我还件事,想求你。”
“你说。”陈信看着掌中的平安扣,点了点头。
“我一生未婚,无子无女,却收养了一个孙女,视之如骨肉,我想把她托付给你。”夏霜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陈信闻言,眉头皱起,沉默了半响,轻轻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在蓉城长留。”
“不能为我破例么?”
夏霜苦笑一声。
“这是命,破不了。”
陈信摇头起身:“时间不多了,不该被我一人占有,放下执念才能大圆满。”
说完,松开夏霜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便走。
夏霜见状眼里满是失落,她知道,没有人能强迫陈信,连她都不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一个看上去年纪跟陈信相仿的女孩冲了进来。
女孩身材高挑,身上穿着蓉城二中的校服,即便最普通的衣服,也难以遮掩她傲人的身姿。
精致如瓷,完美无瑕的脸上,充满着担心之色。
看到陈信时,明显一愣。
接着便快速冲到床前,伏在夏霜身边:“奶奶……我在学校接到林叔叔电话,说你中风昏迷,快吓死我了。”
“傻孩子,生死有命,有什么好担心的。”夏霜的失落立刻隐藏的干干净净,说话时的神情气度已与刚才截然不同,藐视生死,不怒自威。
陈信轻轻叹了一声,离开病房。
“他是谁呀?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
女孩转身看着陈信的背影疑惑开口。
“莹莹,他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陈信,奶奶一生的恩人,来给我送别的。”夏霜眼底藏着无尽悲伤,表面却依然风清云淡。
夏莹不由露出震惊之色。
从记事开始,便听奶奶嘴里,重复着陈信这个名字,已不下千遍。
印像中,应该是个垂垂老者,然而却如此年轻,看起来就跟自己差不多大。
难道他也跟奶奶一样,驻颜有术?
不可能啊,他连头发都是黑的,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夏莹心中疑惑万千,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脱口而出:“奶奶,我在学校见过他!他是半年前刚刚转学过来的。”
闻言,夏霜的眼神一阵大亮,紧紧抓着孙女的手:“你没看错吗?”
“我记性很好的,虽然没跟他说过话,但肯定是他。”夏莹连连点头。
“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
之路啊。”夏霜连发两声感慨:“莹莹,奶奶有个心愿未了,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
“奶奶你肯定能长命百岁。”夏莹秀眉微噙,感觉像是在听遗言,不由安慰道。
“听话,你一定要不惜代价接近陈信,得到他的认可,从他手里拿回我一直戴着的平安扣,只有如此我才能安心。”夏霜郑重交待道。
“好,我一定把它拿回来。”夏莹点头答应,疑惑问道:“只是那个平安扣,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夏霜仿佛用尽力气点着头。
她很清楚,只有那枚平安扣,能在她死后保夏莹平安。
她这一生本有两个心愿,一是能与陈信白头偕老,已无法再实现。
另一心愿,便是希望夏莹能平安一生。
然而陈信因为某些原因,拒绝了她的托付,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夏莹如自己当年那般,亲手从陈信手里拿回平安扣。
否则,她主宰蓉城地下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一旦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咚!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重重推开。
一个表情阴沉的青年,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进来,看到夏霜醒着,不禁一愣。
待得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立刻露出虚伪的笑容:“夏姐,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秦东!你是什么身份,夏姐是你配叫的吗?”
夏莹看到青年,立刻露出一脸愤怒:“林叔叔就在外面,你立刻滚,不然我让他剁了你喂狗!”
她心中清楚,奶奶就是因为秦东,才气的怒火攻心,中风昏迷。
谁知道对方居然还敢到医院来。
“呵呵,大小姐的脾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说我秦东有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就能独挡一面,如果奶奶让你嫁给我,夏家还愁后继无人吗?”秦东不怒反笑,眼中升起一丝阴毒之色。
“秦东,有劳你关心,你跟莹莹的事,我需要时间考虑。毕竟关乎终身,你也不希望夏莹厌恶你吧。”夏霜轻轻捏了捏了孙女的手,淡淡说道。
“好,我给奶奶足够的时间考虑,祝奶奶长命百岁,等出院时我会安排车队替您接风洗尘。”秦东得意一笑,说完带着手下离开病房。
见秦东离开,夏霜胸口一阵起伏,一缕鲜血嘴角溢出,滴在夏莹的手上。
不等夏莹惊叫出声,便软倒在床上,气息断绝。
本还有十几分钟的回光返照,因为秦东的出现,再耗心神,再也无法支撑。
2 找死!
傍晚。
陈信此时已离开医院,回到租住的云山公寓。
每过四十年,他都会抹去曾经的痕迹,换一个身份重新生活。
半年前,他来到蓉城,转入衡河中学读书。
为了方便,就近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单身公寓。
“你今天放学挺早的嘛,我正在做红烧肉,好了过来吃。”
正拿钥匙开门,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
对面房门打开,一个长发披肩,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走了出来。
穿着鹅黄色的宽大体恤,掩饰不住曼妙玲珑的身材。
脸上淡施粉黛,五官如巧匠雕琢般立体,笑颜灿烂如花。
“正好饿了,你今天试镜顺利么?”陈信转身笑着点头问道。
这女孩叫陆婉晴,大学刚毕业,人很热情开朗,一心想当演员。
自从三个月前钥匙忘带,陈信帮她开门锁便成了朋友,三天两头做好吃的叫他。
陆婉晴的手艺相当不错,陈信活了五千年,除了吃也没什么其他爱好。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起来。
“应该没问题,我半个月之前就送过礼物给副导演。”陆婉晴纵然笑着,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查的焦虑。
陈信看在眼里,以他五千年的阅历,自然能看出陆婉晴有心事。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没必要多问。
两人聊了几句,陈信回到自己屋里。
靠在床上,拿出夏霜归还的平安扣,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这看似普通的白玉平安扣,是四千年前,师尊飞升仙界之时所赐。
一阴一阳,共有两枚。
阴扣便是夏霜这枚,其中刻有一座隐形上古聚阴阵,能延缓时间流逝,使人容颜不改。
更能纳天地灵气,自发护主,刀枪不加身。
正是有这平安扣护体,才能使夏霜这四十年来,鹤发童颜,主宰蓉城地下势力,竖敌无数却安然无恙。
另一枚阳扣在他手中,从不离开身。
这两枚平安扣,代表的是他这一脉的希望。
“一生相思,执念深重,总还有放下的一天。”陈信幽幽叹息:“而我,却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他并非无情之人。
自然感受得到夏霜对他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
但陈信却无法接受这段感情。
五千年前,他踏入仙道之时,师尊就曾说过,他天生纯阳之身,将来成就必不可限量。
但在
完成筑基境前,不能与任何女子有合体之情。
普通人承受不住纯阳之力,害人害己。
本以为天资出众,筑基境不过小菜一碟,谁知道这一修就是五千年,一直在筑基境止步不前。
别人筑基九层便能大成,他却修了九千八百层,依然遥遥无期。
师尊和同门师兄弟早已在几千年间陆续飞升仙界。
师尊飞升之际,赐他阴阳双扣,并将耗尽心血炼制的不老丹给他服用,才有了这长生之体。
而后千年,仙门关闭,从此仙路断绝。
灵气日渐稀薄,整个世界的修仙之人,老死殆尽,只剩下他一个。
陈信也没指望自己还能飞升。
唯一的执念,只是完成筑基而已。
但世间灵气已经稀薄至极,无法再靠自身功法修炼,只能搜集灵兽内丹炼化。
可惜随着科技发展,灵兽也快要绝迹了,还剩下两百层,不知何时才能达到目标。
咚咚咚!
就在陈信陷入沉思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对面房门的敲门声
……
对面的屋子里。
陆婉晴揭开锅,用勺子烩了烩半熟的红烧肉,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是陈信。
“还没做好,这么着急啊……”
陆婉晴笑着去拉开了门,但却突然愣住了。
“你们找哪位?”
陆婉晴见门外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疑惑问道。
“陆婉晴,你借了钱不还,现在已经逾期了,我们是过来收债的。”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着陆婉晴,眼中淫光一闪说道。
陆婉晴露出一丝慌乱:“不是才刚刚十四天么?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能不能宽限两天?”
“好说……我们公司向来以人为本。”
男子淫笑道:“宽限几天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拿点什么做抵押吧?”
“这样吧,让我们拍几张照片就行。”
“什么照片?”陆婉晴眼里升起一丝戒备。
半个月前,剧组副导演便公开示意演员送礼,按礼物多少分配角色。
她刚毕业不久,手里本来就没多少钱,为了争取角色,只好找了家公司借了笔款。
没想到才刚过半个月,贷款的人便找上门来。
“当然是裸照啦。”
男子脸上淫笑更重:“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肯拍裸照,别说缓几天,就算再借个一万两万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话,陆婉晴下意识就想关门。
却被男子大力抵住,淫笑变成了狞笑:“不愿意?那就不好意思了,现在马上还钱!”
“我……我没钱,用东西抵可以吗?”陆婉晴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我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请你们再缓几天。”
“一台破电脑值几个钱,你贷的本金五千,十四天利息加手续费三千五,连本带利八千五。”男子手上劲大了几分,把门彻底推开:“要么给钱,要么拍裸照,自己看着办。”
闻言,陆婉晴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利息怎么会这么高?当初我贷款的时候,明明说好只要五百块的!”
“这不是利息,是手续费懂吗?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吧?”男子冷笑道。
说完,径直走进屋内。
“请你们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陆婉晴见状连忙掏出手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敢报警。”说话同时,男子猛地伸手夺下她手机,对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拿手机,给她拍照。”
说完眼中淫光大涨,伸手朝陆婉晴胸口抓去:“衣服我倒是可以帮你脱,嘿嘿……只要你乖乖听话,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就在男子的手将要碰到陆婉晴的瞬间,突然面前人影一闪。
紧接着一个巴掌以迅雷之势扇在男子脸上。
啪!
清脆的炸裂声响起,男子整个人被扇的凌空飞起,旋转三百六十度,狠狠撞在门框上。
落地时,半边脸已经肿起一片青紫。
两颗牙齿和着血水,从嘴里吐了出来,眼神惊骇欲绝。
陈信站在陆婉晴身前,手里拿着不知何时从男子手里夺回来的手机,冷冷说道:“套路贷是吧,不想死赶紧滚,再让我看见就不是掉两颗牙的事了。”
另外那人被这一幕吓的脸色发白,他压根没看清陈信是怎么出现的。
一接触到陈信冷漠不含丝毫感情的眼神,瞬间通体冰凉,背脊生汗,仿佛面前出现了一头可怕的凶兽,择人而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不敢多说一句,扶起男子,连电梯都来不及等,慌忙冲下楼梯。
“手机拿好,以后别再碰这种东西。”陈信把手机递给陆婉晴,转身便回了自己屋子。
陆婉晴心里充满了震惊。
这还是那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么。
举手投足就打跑了要债的流氓,怎么会这么厉害?
3 滚!
红烧肉的香味,终究还是从陆婉晴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唤动了陈信肚子里的馋虫。
片刻后,看着大块吃肉的陈信,陆婉晴眼中波光流转。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陈信,你怎么这么厉害?学过武功吗?”
“当兴趣学过一年,后来没人是我对手,就厌了。”陈信实话实说。
“没看出来你挺能吹啊,天下无敌,独孤求败?干嘛不去演戏啊。”陆婉晴这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阳光,打趣道。
“没兴趣。”
陈信淡淡一笑。
风卷残云般把红烧肉扫的干干净净,吃完从口袋掏了张银行卡,放在桌上:“饭钱,密码六个八。”
“你得了吧,还是个高中生呢,跟我客气什么,姐姐再穷也不能剥削你呀。”陆婉晴一阵愕然,娇嗔瞪了陈信一眼。
“吃了你这么长时间的饭,该给的。”
“想继续追逐梦想,明天就去把贷款还了,剩下的钱平常生活。”
“我该走了。”陈信说完,把桌上的残羹剩菜倒进塑料袋,拎着离开陆晚晴家。
听的陆晚晴一脸诧异。
这种感觉,不像是吃完饭回家,反倒是像告别。
而且此时的陈信,完全不像一个幼稚的高中生,说话时那股沧桑成熟的气息,像是经历了不知多少磨难才有的感觉。
话里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以至于她想拒绝,都开不了口。
至于那张银行卡,陆晚晴并没当真,毕竟陈信在她眼里只是个高中生,虽然身手了得,但想来也没有挣钱的能力。
打算明天再找机会还给陈信。
陈信从陆婉晴家出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公园散步。
这是他每天晚上,除了刮风下雨时必做之事。
刚来蓉城时,他便在公园里遇到了一只野猫,无聊之余喂了点食,后来便成了习惯,慢慢聚了一群野猫。
不管是叫外卖还是在陆婉晴家吃饭,总会剩点拿来喂猫。
陈信觉得,动物比人有意思,犹其是在看了五千年的人性之后。
“都出来吧,要走了,再喂你们一次。”到了僻静之处,陈信轻轻唤道。
立刻便有五只狸花猫从草丛里蹿了出来,围到陈信身边,齐齐俯首分享美食。
看着这些通人性的小东西,陈信嘴角浮起一抹弧度……
他来蓉城的目的,便是为了见夏霜最后一面。
如今,既然平安扣已经收回,蓉城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
明天去学校办完退
学手续,就离开这里,继续寻找灵兽内丹。
给陆婉晴的卡里有一百万,是他早就准备好,毕竟这半年蹭了不知多少次饭,这个人情是要还的。
喂完了猫,陈信收拾好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
刚准备回家,余光便扫见路灯下,一对小情侣在亲热拥吻。
陈信眼角轻挑。
这女人他认识,是自己学校的同桌韩磊新谈的女朋友,班花林可馨。
只不过,那男人却不是韩磊……看来自己的同桌被戴绿帽子了。
不过这种事情,跟他无关,陈信也没兴趣搀和。
这时,两人拥吻结束,男人搂着林可馨的腰,就要离开。
林可馨却在下意识看了过来后,眼神一震:“陈……陈信?你怎么在这?”
“散步。”陈信淡淡答道。
“谁啊?”林可馨身边的男子冷声问道。
“韩磊同桌。”林可馨表情变的极不自然,低声说道。
男子哦了一声,露出冷笑,掏出钱包抽出五张红票子,砸在陈信胸口:“拿着这钱,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嘴巴严实点,有你的好处。”
陈信看都不看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哑然失笑:“我又不瞎。”
这人居然想用钱来封他的口,本来他是不打算多嘴的,可惜这家伙的态度让人很不爽。
闻言,男人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认识我秦怀忠?”
“陈信,秦怀忠是我们学校扛把子,也是韩磊兄弟,你要是敢多嘴,不但韩磊不会信你,以后你在学校也混不下去,聪明点对大家都好。”林可馨寒着脸帮腔道。
“韩磊人不错,可惜眼光不行,你们配不上他。”陈信摇了摇头,说完便要离开。
秦怀忠见状,手朝前一拦,目露凶光:“找死吧你,整个衡河中学,还没人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滚!”陈信看了秦怀忠一眼,冷冷说道。
只一眼,便看的秦怀忠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将要被彻底吞噬。
脸色刷白,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无限恐惧。
渗起一背白毛汗。
这是什么眼神?
如此骇人。
直到陈信的背影在路灯下消失,秦怀忠心里的恐惧感才消失,眼中升起一片阴毒之色。
刚才那一眼,已经彻底让他失去自己上去动手的勇气。
今天为了跟林可馨约会,特地逃了晚自习出来,连小弟都没叫,心里不由恨到极点。
“忠哥,怎么办?要是明
天韩磊知道我们两个背着他乱搞,我以后就没法用他的钱了。”林可馨眼中一片慌乱。
“怕什么,照我说的做,保证不会有事。”秦怀忠阴着脸,附在林可馨耳边说了几句。
听的林可馨眼睛一亮。
这两人的龌龊,陈信压根就懒得多管,明天去学校稍微提醒一下韩磊,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陈信如常般早早来到学校。
刚进班级,就发现自己的位子被人占了,韩磊还没来,林可馨坐在他位子上,面带冷笑。
陈信走到林可馨面前,淡淡说道:“回你自己位子去。”
“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我的位子。”林可馨面带讥笑说道:“我们家韩磊,无论是成绩还是家世都很优秀。”
“而你,不过是个成绩平平,成天上课睡觉不学无术的转学生,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跟韩磊做在一起?”
“近墨者黑,时间长了,韩磊都会因为你变的堕落。”
林可馨的声音很尖锐,顿时吸引了来的早的同学。
陈信自转学以来,就像个透明人一般,除了同桌韩磊外几乎不与任何人交集。
顿时有不少人出声支持林可馨。
“让开。”陈信淡然开口。
他怎么会不懂林可馨突然找他麻烦的原因,是怕自己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告诉韩磊,才急着让他分桌。
虽然今天办完退学手续就会离开。
但陈信修仙五千年,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小女孩把玩。
从不主动找麻烦,但并不代表他怕麻烦。
“你敢命令我?”
林可馨脸上升起一丝讥笑:“无知者无畏,你这种丝完全意识不到人和人的差距。”
“你这么不知趣,秦怀忠托我告诉你,晚上放学要找你好好聊聊。”
林可馨的话,让不少同学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秦怀忠在学校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得罪了他,陈信不死都要扒层皮。
“我看无知的是你,林可馨你这种层次的小人物,也配找陈信麻烦?”就在这时,班级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冰冷的声音。
夏莹一脸寒霜站在门外,脸色显得十分憔悴,眼眶微肿。
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裙,妆重而神秘。
完美无缺的身材,仿佛鬼斧神工一般。
班上所有男生齐齐露出震惊之色。
平常高高在上的校花,竟然到自己班来了,而且帮着一个转校生骂林可馨。
难道是幻觉吗?
4 你哪也去不了
夏莹的大名,在衡中可谓人尽皆知。
除了陈信这种才转来半年,平时对任何事都没兴趣的学生,几乎每个衡中的男生,都把夏莹当成心中女神。
不论是家世、颜值、气质还是成绩。
样样翘楚。
“夏莹女神平常对任何男生都不假辞色,今天居然会亲自来我们班,替陈信说话,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多少富二代为了跟莹女神套近乎,费尽心思,要是知道这事,恐怕会全体气的吐血吧。”
“这个陈信,平时不声不响,竟然能认识我心中的女神,简直祖坟冒烟啊。”
“不愧是女神,就算骂人都骂的这么有气质,能博她一笑,我死都甘心!”
那些兴灾乐祸的男生,顿时看陈信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林可馨表情凝滞,她更想不通,向来高高在上的夏莹,怎么会帮一个丝骂她。
不过她毕竟是班花,面子上很难过,板着脸问道:“夏莹,我好像没得罪你吧,你别以为我怕你。”
“你确实没得罪我。”
夏莹冷冷说道:“不过你得罪了陈信,就等于是得罪了我。”
“你说陈信是丝,可在我眼中,你连丝都不如,充其量不过是只蝼蚁。”
“你煽动人心排挤陈信,是不是也想试试被人排挤的感觉?”
一席话,说的林可馨面红耳赤。
敢怒却不敢言。
论地位家世,她跟夏莹比起来简直就如灰尘和皓月。
不提夏莹是蓉城地下女皇的孙女。
只需振臂一呼,全校的男生光是眼神都能把她凌迟。
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只能恨恨瞪了陈信一眼,起身离座。
夏莹见状,走到陈信身边,低声问道:“陈信,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陈信点了点头。
他深知,原本夏莹应该正在主持夏霜的葬礼才对,不应该出现在学校。
既然来找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来到天台。
夏莹眼眶突然泛红,泪珠夺眶而出:“奶奶走了……”
“她命中注定,大限已至,无可挽回,节哀。”陈信安慰了一句。
夏霜的死,非病非痛,是她命数已定,四十年前陈信便已算到,即便是他也无力回天。
再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有始有终并不是什么坏事。
反观他自己,就是因为体会不到这种经历,才觉得生活十分无趣。
若不是有执念捆绑,早已了无生趣。
“我今天来,有件事想求你。”夏莹见陈信如此淡然,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如铁石般无情,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你说。”
陈信随口回应。
“请把那枚平安扣还给我好吗?那是我奶奶的遗物,我答应过她要拿回来。”夏莹诚恳说道。
她本答应与陈信交好,得到他的认可后再取回平安扣。
但奶奶突然去世,让她芳心大乱,早已没了心情。
迫不及待便想完成遗愿,让她老人家走的安心。
陈信淡淡摇头:“那枚阴扣关系重大,非我至亲者不可赠,我不能给你。”
“至亲?”
夏莹闻言,眼泪嘎然而止,一丝愤怒出现在脸上:“从我记事开始,奶奶便念叨了你十六年,你却从未出现。”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若是至亲,绝不可能这么无情!”
“如今奶奶走了,我本想尽力守护她老人家打拼一生的基业。”
“但却孤立无援,甚至在葬礼上当众被人逼婚!”
“若你真是她至亲,就把平安扣还给我。”
夏莹的声调很高,从昨天开始积攒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毫无保留爆发出来。
陈信听的连连苦笑。
他曾把夏霜当成亲妹妹般看待,既然能以阴扣相赠,足以证明夏霜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当夏霜的感情,超越了那条红线时,陈信只能退却。
师尊的话,还记忆犹新。
不完成筑基,男女之情有害无益,他不想因此害了夏霜。
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的执念,竟然一辈子都不能解开。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虽然活了五千年,历经千劫,早已古井无波,但对感情,其实陈信还是个雏,所以此刻他心里也隐隐难受起来。
自己的选择,错和对谁能评判?
“你说的没错,但平安扣我不能给你,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当众对你逼婚。”陈信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既然你这么绝情,我
的事不用你管。”夏莹倔强说道。
“好……既如此,没别的事我走了。”陈信也不强求,点了点头,说完转身离开天台。
夏莹看着陈信的背影,粉拳捏的苍白,恨不得狠狠给陈信两拳。
眼中的倔强之色,越发浓烈:“我不会放弃的,等我处理完奶奶的后事,我一定会让你把平安扣给我。”
陈信下楼后,并没有回班级。
而是走出校外,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小赵,帮我查一下这从昨晚到今天上午,是谁当众逼婚夏莹,就是夏霜的孙女,我等你消息。”
虽然,陈信称呼对方为小赵,但只怕整个蓉城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胆量之人……
十分钟后。
一个名字和详细资料,出现在陈信的手机上。
“秦东,二十四岁,秦氏集团二少爷,沧海区地下势力头目。”陈信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很好,看来离开之前,还可以再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挥手招停一辆出租车,离开学校。
……
与此同时。
沧海区逍林苑的一座独栋别墅内,秦东打着哈欠,从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爬起。
一脸淫笑拍着两人雪白高耸的美.臀:“小妖精,现在温顺的像只猫,昨晚浪的像条狗。”
“等本少爷从夏莹那个婊子那回来,再让你们跪床求饶。”
两女顿时一脸娇媚,其中一个腻声问道:“东少,那个夏莹真有那么好吗?昨晚你不是已经去逼过婚了么?怎么一天到晚想着她呀。”
“头发长见识短。”秦东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那个女人是夏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得到了她,整个蓉城地下势力都是老子的。”
“为了这一刻,老子隐忍了整整三年。”
“如今夏霜已经死了,只有一个林浩天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着,抓起散乱在床上的衣服。
“你哪也去不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
炸弹般的爆响声随之炸起,实木打造的房门,从中间爆开。
木屑飞溅,其中两块如子弹般准确击中床上两女的太阳穴。
两女眼睛一番,失去意识。
正准备穿衣服的秦东,看着踱步而入的陈信,露出一脸震惊之色。
5 内丹出现
“保镖都死哪去了!”秦东发出受惊野兽般的尖叫。
“你觉得呢?”
陈信冷笑一声,扫过秦东**身躯,脸上露出嫌恶之色:“人性果然是缺什么要什么,就你这牙签般的东西,也好意思露出来?”
秦东脸色一阵青白,连忙拿衣服遮住:“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秦氏集团二少爷,还是沧海区的扛把子,得罪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信微微一笑:“我不但得罪你,还要废了你。”
说完身形如电,突然闪至秦东面前,脚尖轻抬,啪地一声踢爆空气,砸在秦东档下。
秦东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无法忍受的刺疼,直冲天灵盖。
双眼一翻,秦东差点就要被硬生生疼晕。
但就在同时,陈信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额头,一股清凉的气息源源注入秦东身体,意识不但没模糊,反而变的更加清晰。
疼的秦东冷汗如雨,全身止不住痉挛。
“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陈信撤回手掌,任由秦东蜷缩着身体栽倒在地,淡淡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刚才那一脚,看似凶狠,但陈信却收着力道。
只是踢碎了秦东的命.根子,连血都没爆出来,目的便是让他终身不能再人道,打消对夏莹的企图。
至于输进秦东体内的真气是为了替他保命。
其实,秦东死倒没什么,但他背后的秦氏集团,在蓉城小有势力。
若是秦东一死,矛头势必会指到夏莹身上。
陈信并未答应保护夏莹,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她深陷泥潭。
“你……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敢这么对我,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秦东疼的舌头打结,眼中充满着怨毒之色。
剧痛之中,秦东搜肠刮肚想着陈信是什么来头,甚至数次忍不住想是不是夏莹派来的人。
但立刻又被他自己否决,夏莹身边的人他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
最厉害的不过就是那个林浩天。
绝对没有叫陈信的人。
“我就是
看你乱搞女人不爽,这是我手机号码,你爸要报仇随时欢迎。”陈信掏了张写了自己电话的纸,扔到秦东面前。
他活了五千年,早已寂寞无聊至极,偶尔来点小麻烦,正好可以调剂调剂乏味的生活。
看着秦东那阴毒到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陈信十分满意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突然眼神一亮,转头看向床边的保险柜。
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保险柜中传来。
恩?
“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陈信轻跨一步,闪至保险柜边。
伸手朝密码锁一拍。
咔嚓!
整个锁簧被瞬间震断,柜门大开。
里面摆满了现金,最上一层放着一个红木制作的盒子。
盒子打开,露出一颗指头大小,黄澄澄的透明圆珠,眼中不禁升起一丝喜色。
这颗小圆珠,正是他多年来一直苦心寻觅的修炼材料,灵兽内丹。
看这品相,至少能帮他把修为再提一层。
陈信拿着圆珠,重新走到秦东身边蹲了下来,拍了拍他扭曲变形的脸问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秦东眼中恨意浓如实质,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不说?”陈信淡淡一笑,伸手捏住秦东嘴巴,微微用力。
咯嘣!
两颗板牙便从秦东嘴里硬生生被挤了出来。
秦东的眼神变的惊骇欲绝。
这种疼痛,虽然不及蛋裂,但恐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前这个叫陈信的男人,简直不是人,手段之狠辣,让他心里绝望到极点。
“我说……”
就在陈信将要再次发力的时候,秦东用漏风的声音救饶道:“我哥给我的,他有不少这种珠子,说是可以壮阳,让我泡水喝。”
“你哥在哪?”陈信眼视大亮。
自己苦寻不得的灵兽内丹,居然被这家伙用来壮阳,真是可笑。
“他在国外,每年回来一次……上次是半年前。”
“把地址给我。”
“我……我不知
道,他行踪诡秘,就连我爸都不知道。”秦东逢问必答。
陈信松开手,不禁摇了摇头。
本打算处理完这事,就离开蓉城寻找内丹,但现在……
“看来还得在蓉城住半年。”
既然已经有了内丹的消息,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陈信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收起内丹离开别墅。
既然暂时不走,退学手续也就没有办的必要。
当务之急,是先回家把这颗内丹炼化了,打破这几年停滞不前的桎梏。
回到家后,陈信朝床上一般,直接把内丹吞下。
不到三秒一股金黄色的气息,如昊日神辉般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照的整个房间纤毫毕现。
幸好此时是白天,屋外阳光强烈,倒不会引起什么关注。
屋内的空气,在金光辉映之下,犹如被一只无形大手揉捏,折射变形。
陈信身处其中,光芒越来越强,直至看不到身影,宛如初升太阳般耀眼。
三个小时过去,光芒才开始逐渐收缩,最终完全没入陈信体内。
“第九千八百零一层,离目标又进一步。”陈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露出满意之色:“幸亏当初师尊为我量身寻来的《昊日神决》,才能凭我天生纯阳之体,炼化灵兽内丹里至刚至阳之气。”
“否则若是直接吞下内丹,立刻就会承受不住力量爆体而亡。”
“再有一百九十九颗,便能筑基大成!”
内丹是灵兽一身能量汇聚之处,其中蕴含的力量何等强大,就算是几千年前的修仙之人,也要很高的修为才能慢慢炼化。
口服内丹这种事,自古以来的筑基境,只有陈信敢这么干。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灵气稀薄的今天,他的修炼还能继续提升,而其他人修仙之士,早已消声匿迹。
叮叮……
这时,陈信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婉晴发来的一条微信。
陈信打开一看,眼角顿时轻轻挑起。
微信上只有四个字。
“皇庭,救我!”
6 我,你得罪不起!
皇庭国际大酒店。
蓉城地标性建筑,超五星级奢华酒店。
吃喝玩乐无所不包。
几乎是蓉城所有上流社会公认的销金窟,甚至不少明星大腕来此拍戏,点名便要住在皇庭。
此时,二十八楼,2888号总统套房的卫生间内。
陆婉晴捧着手机,外套和如瀑黑发显得有些凌乱,表情充满着慌乱。
就在不久前,副导演林争借着安排剧本的名义,将她约至房间。
没说几句,便开始言语轻佻。
为了角色,她忍了。
但很快,林争便开始毛手毛脚起来,甚至公然放话,想要得到重要的配角,就必须得按行里的规矩来。
陆婉晴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挣扎躲开,想要离开。
却不想门外面似乎有东西拉着,根本打不开。
无奈之下,只好躲进卫生间,反锁起来。
脑袋里迸出来的第一个人,便是陈信。
按她的想法,只要能拖到陈信过来,扮做是自己的男朋友,陈争应该会有所收敛。
这样既能保住自己清白,又不至于彻底把人得罪了,被踢出局外。
“陆婉晴,我捧红过的名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卫生间外,传来林争尖细淫.荡的声音:“你也别不好意思,这都早已经是潜规则了,想混演艺圈必须要经历。”
“出来咱们好好聊聊,我其实很看重你,只要你答应,选角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怎么样?”
“陈副导,我……我有男朋友了。”陆婉晴紧紧抓着手机,声音透着透张。
“有男朋友也无所谓,这事你知我知,什么时代了还在乎这个吗?”林争走到卫生间门前,敲着门厚颜无耻说道:“这部剧里几个主配,都已经跟我上过床了,不然你以为凭什么那么重要的角色,就给了她们?”
“真以为长的漂亮,有才气就能出头?别逗了。”
“在圈子混,就别想做股清流,必须要学会融入懂吗?”
“乖乖出来,别把这美好的气氛破坏了。”
闻言,陆婉晴的美目中,闪耀起一丝愤怒。
林争的话,像一把铁锤,无情打破了她从小建立的价值观。
她一直以为,所有的成绩,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得来。
却没想到,那些演技远不如自己的女孩,竟然是靠此上位。
沉默了片刻后,陆婉晴眼中升起一丝决绝。
“对不起,林副导,我不能答应你。你让我走好吗?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陆婉晴下定了决心,就算这个角色不要,自己花钱送的礼白废,也不会干这种让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情。
“给脸不要脸是吧?”
林争没想到自己的谆谆诱导居然没起到半点作用,不由脸色一塌,干脆撕破了脸皮冷声说道:“老子在影视圈混了这么久,除了那些大牌,像你们这种小人物,还没有想睡睡不到的。”
“你既然来了,还想着完好无损出去?把老子当什么人?”
“谁知道你出去以后,会不会到处乱传?”
“想走也行,出来聊透彻了,我放你走。”
一听这话,陆婉晴心里顿时一紧。
林争哪有一点放自己走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把她套出去,自己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连忙解锁手机,按下110说道:“那我只能报警了。”
“报警?”
林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报一个试试。”
“老子现在还没对你干嘛,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以我林争的能量,一句话,就能让你从此被封杀你信不信。”
“人要识相,你一个要名没名,要钱没钱的三流龙套,还想跟我斗。”
“开门!”
陆婉晴闻言,脸色变的苍白起来,眼中一片绝望之色。
林争说的没错。
她奈何不了他,一旦报警,最终她的梦想将会彻底葬送。
这么多年的努力,将付之流水。
但要让她跟这个恶心至极的副导演上床,绝不可能。
咚咚咚!
等了一会,林争见陆婉晴没有反应,便开始锤门。
“陆婉晴,你不是要为
艺术献身么,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想红?”
“我给你五分钟,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林争的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时间很快在沉默中流逝。
五分钟一到,林争打了个电话。
立刻,一个脸生横肉的大汉,推门而入,冲到林争身边,低眉顺眼问道。
“林哥,怎么回事?”
“这小婊子软硬不吃,给我把门砸喽。”林争声音阴冷到极点,表情扭曲:“等弄出来,咱们三个玩玩。”
“得嘞。”
两人直接动脚。
咣当一声,玻璃门顿时碎了一地。
躲在里面的陆婉晴,脸色此时已经苍白如纸,看着冲进来的一身横肉的大汉,害怕的止不住瑟瑟发抖。
“你……你们别过来,我男朋友马上来了!”
“你男朋友算什么东西,在蓉城,还没我林争得罪不起的人。”林争看着陆婉晴一恐慌,脸上露出变态般的笑容。
“正好让他看看我们现场表演,你不是演员么,正好拍个东京热……”大汉满脸淫笑,露出一嘴黄牙。
说着,伸手便朝陆婉晴抓去。
咣!
就在这时,房间大门,突然传出爆炸般的声音。
坚实的大门如被炸药爆破一般,整个从中间裂开,飞进酒店客厅。
木屑四溅。
吓的站在卫生间外的林争,身体猛地一哆嗦,连忙抱头鼠蹿。
下一刻。
群演头目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拎起,破布娃娃般倒飞而出,狠狠撞在墙上。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响起。
大汉背上的两节脊椎,瞬间撞的粉碎,顿时昏死过去。
“你还真就得罪不起我。”陈信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脸上充满惊骇的林争,淡淡说道。
说完看向卫生间里的陆婉晴,微笑问道:“没事吧?”
这个微笑,落在陆婉晴眼里,简直就如圣光般温暖。
心里顿时暖流蹿动,激动的眼泪顿时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陈信真的来了。
7 请老师责罚
每次在她惶恐无助之际,陈信都如天神般降临。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来的威势,让她芳心巨震,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这个男人,如泰山般,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吗?
看着陈信脸上的笑容,陆婉晴竟是有点痴了。
“小……小子,你敢打我的人,知不知道我是谁!”林争吓的面如金纸,色厉内荏喊道。
他叫进来的群演头目,以前可是混混出身,不知道打过多少架,却在陈信手里跟小鸡一样,哼都没哼一声便被打晕。
毫无还手的机会。
他就怕陈信再动手。
“我管你是谁。”陈信哑然失笑。
自古至今,还没有他不敢打的人。
上自皇帝老儿,下到贩夫走卒,他陈信想打谁就打谁,何曾问过身份。
见林争一副唧唧歪歪的表情,看着就心烦。
上前一步,一个耳光便扇了出去。
敢欺负陆婉晴,扇不掉他四颗板牙,就对不起这趟跑。
“陈信,不能打,他是剧组副导演。”几乎同时,陆婉晴惊呼提醒。
其实她心里,恨不得把林争大卸八块。
刚才在卫生间,她便已经断了再争取这个角色的念头……阻止陈信并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她知道,林争在蓉城颇有势力,甚至还认识蓉城首富陈庭。
陈信虽然身手很厉害,但毕竟只是个学生,要是打了林争,后果将不堪设想。
说不定连学业,都会因此而断送!
闻言,陈信眼角轻挑,已经扇出去的一巴掌,自如收了回来。
他知道陆婉晴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一个正式的演员。
林争对他来说,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但陆婉晴一直以来,对他照顾有加,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来来来,有种朝老子脸上扇!”
林争见状,脸上的惶恐消失,眼神变的得意起来,叫嚣道:“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
老子可是蓉城首富的人,敢动我一下,我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原来是有人撑腰,陈庭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竟然连你这种垃圾都去结交。”陈信闻言,摇头叹道。
说完,走到陆婉晴身边,自然地牵起玉手,准备带她离开。
两手相接,陆婉晴心里不禁一荡。
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在心头升起。
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座遮风挡雨的大山。
只要有他在,一切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酒店走廊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彪形大汉被踹门的声音惊动,快速朝2888房走来。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林争认出来人是首富陈顺庭的保镖,气势立刻爆涨:“今天这事,不给我个交待,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我告诉你,这帝皇酒店就是陈首富的产业,他现在人就在酒店。”
“这部电影也是他投资的,陈首富出了名的护短,你打了他员工,准备洗干净屁股做牢吧小子。”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女朋友识相,按我说的做,你再跪下来跟我道个歉,我或许可以劝陈首富放你们一马。”
林争吃定了陈信不敢对自己动手,气焰越发嚣张起来。
做副导演选角,本身就是靠眼力。
陆婉晴的顾忌,此刻反倒成了他猖狂的资本。
“林争,你别得寸进尺!”陆婉晴俏脸铁青,再也无法遏制心头怒火。
“我就得寸进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林争得意的脸色几近扭曲:“给你们五秒钟,要么跪下,要么从此在蓉城消失!”
“该跪下的是你!”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推开三个壮汉,从门外冲了进来,两步跨到林争面前。
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至极的声音,瞬间回荡在整个28层走廊上。
“陈……陈首富?”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冷峻,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林争一手捂着脸,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
色:“我……我是林争啊,这部剧的副导演,您为什么要打我?”
“让他跪下!”陈庭手一挥,门外三个大汉立刻冲了进来。
两个押住林争肩膀,另一个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林争毫无反抗,便跪倒在陈庭面前。
几乎同时,陈庭转过身体,卟通一声朝着陈信跪倒,脸色恭敬到极点:“老师,助理从监控上看到老师进了酒店,便立刻通知了我。”
“本想让保镖接您去顶楼,没想到差点出了漏子。”
“让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杂碎,羞辱了老师,陈庭请老师责罚。”
这一幕,让陈庭的三个保镖,齐齐倒吸冷气,背上冷汗直冒。
他们并不知道陈庭跟陈信的关系,还以为陈庭让他们过来,是为了帮林争。
幸亏没有贸然行事,不然此刻跪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林争更是惊骇欲绝,脸色苍白如土。
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狂涌而出。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大靠山,竟然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下跪请罪,并且以老师相称。
这个世界,疯了。
就连陆婉晴,美目也瞪如圆珠,满脸难以置信之色。
堂堂首富,跺跺脚整个蓉城都要震三震,让她仰视的大人物,在陈信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
陈信到底是什么人?
这绝不是一个学生,可以做到的事。
“起来吧,小陈。以后看人准一点,用这种人来担任电影副导演,难怪现在烂片层出不穷。”陈信看着一脸自责的陈庭,摇头叹道。
陈庭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就连姓都是他所赐。
虽然一直没有正式收他为徒,毕竟老师也叫了几十年。
多少有点感情。
闻言,陈庭如逢大赦,连忙道谢起身,指着林争,表情暗含愤怒说道:“把他送到公安局,有生之年,我不想再听到他出狱的消息。”
“是!”
三人立刻拖着已经浑身瘫软,面如死灰的林争,应声而去。
8 梦魇
回家的路上。
坐在陈庭宽阔奢华的房车里,陆婉晴一言不发,心中惊滔骇浪。
车内就她一个人,陈信并没有一起回来。
今晚发生的种种,让她刻骨铭心。
高高在上的首富,都要在陈信脚下拜伏。
只是一句话,便让她直接从一个配角,成了空缺已久的女主。
甚至都不需要试镜,陈首富名下的电影公司,直接跟她签了十年合同。
这曾是她毕生的愿望,对陈信来说,却只是随手而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陆婉晴心中疑问重重,很想问,但却没有机会。
突然,她打开钱包,拿出陈信送给她的银行卡,按着电话上的号码拔了过去。
听到提示余额一百万,陆婉晴呆了半响后,紧紧攥着卡,眼神一片坚定。
“我会用这笔钱,努力提升自己。”
“只有成功,才能离你更近。”
陈信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
……
此时。
皇庭总经理办公室。
陈庭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捧着送到陈信面前。
恭敬说道:“老师,此物请您暂且收回。”
陈信点了点头,接过布包。
里面是一柄巴掌长,锈迹斑驳的断剑。
半截剑身不知何种材料所制,上面刻着三道实线,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迎面扑来。
“出了什么事?”陈信把断剑捻在手里,皱眉问道。
这把断剑,是他当年扶陈庭登上蓉城首富之时,特意交给陈庭保管。
想让他调查一些线索。
以他对陈庭的了解,突然把断剑还给自己,必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陈庭面露愧色:“我派出去调查此事的人,前段时间,尽数被杀。”
“老师曾吩咐过,不许我主动联系,所以此事一直没敢告诉老师。”
“这断剑对老师至关重要,我不能以自尊为借口,让其涉临险境,一旦遗失,陈庭万死难辞其疚。”
“容我处理完此事,再将钥匙取回,继续派人寻找。”
陈信闻言,点了点头,将断剑收进口袋。
这柄断剑,名为乾坤,曾是师尊当年的法宝,当年飞升之际,曾用此剑硬扛天
劫。
最终被天雷震断,另一截从此失踪。
这么多年来,陈信无时无刻不想重修乾坤剑,毕竟他的境界突破实在太困难。
谁知道破境那一刻,会不会引来雷劫。
以他筑基境的修为,一旦沾染雷劫,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所以乾坤剑至关重要。
而且这把剑代表着他这一脉最后的荣耀,是个念想。
当年他把断剑交由皇室保管。
却被人以讹传讹,当成打开仙门的钥匙,因此掀起一阵浩大的血雨腥风,牵连无数国度,引起整个世界动乱。
一个王朝,因此终结。
陈信将之收回后,为了不再引起举世动荡,便将钥匙藏匿了几十年。
直到陈庭长大后才开始在民间暗访。
看样子,有些人的鼻子,嗅到了它的气味。
再放在陈庭手里,确实不妥……
收回断剑后,陈信在皇庭小留了片刻,谢绝了陈庭派人护送的请求,自行离开。
既然还要在蓉城继续呆下去,保持低调,就相当有必要。
在路上的便利店,顺手买了点火腿,来到平时喂猫的小公园。
此时夜已渐深。
小公园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走到喂猫点,陈信停下了脚步,眼中精光微闪头也不回说道:“出来吧,跟了一路不嫌累吗?”
在陈庭办公室里,他便感觉到有人窥探。
而且还不是个普通人,是个能够很好隐藏气息的武者。
“不简单,居然能察觉到我的跟踪,怪不得陈庭会把那柄断剑给你保管。”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随着声音出现,一个相貌普通,毫不起眼的中年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上下打量着陈信,眼里闪着一丝蔑视。
他已经跟踪陈庭整整三天,但陈庭身边一直有保镖护着,贸然下手必会引起轰动,暴露身份。
毕竟盯着这把断剑的人和势力,可不止他一个。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对于陈这个姓氏,他心里有着一种本能的敬畏。
所以不到万无一失时,绝不轻易动手。
好不容易等到陈庭的三个保镖离开,刚想下手谁知道陈庭竟然把断剑给了一个少年。
便一路跟踪陈信到小公园。
“这把剑,你拿不起。”陈信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把手上喂猫的东西,放在旁边的坐椅上,然后转身看向中年人说道:“我还要喂猫,给你三秒钟,在我面前消失。”
“用不着喂,你的猫,会把你的尸体分食。”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放心,我们七杀的手段很干脆,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
说完抬步朝陈信走去。
七杀!
听到这个名字,陈信嘴角不由升起一抹弧度。
这个杀手组织,居然死灰复燃了……
二十年前,他寻找灵兽内丹时,跟七杀的人起了冲突,对方竟绑架当时他的一个朋友,借机要挟。
陈信救出朋友后,为免麻烦,查出七杀总部所在。
一夜之间,将之夷为平地。
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更巧的是,居然又撞在自己手上。
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你是我见过这么大年纪最镇定的一个,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中年人见陈信嘴角含笑,顿时有种被蔑视的感觉,脚步一错瞬间滑过数米。
欺至陈信面前。
五指成爪,朝陈信喉咙抓去。
劲气破风,快如闪电。
他并没把陈信当成普通人看待,毕竟从陈庭手里接过断剑,又能查觉到他跟踪,已经说明陈信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所以出手便是杀招,不留一点机会。
这一爪,别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就算是修炼多年的武者,不备之中也很难躲闪……
如他所愿,陈信并没躲。
就在中年人的手指,将要接触到他喉咙的瞬间,眼前一花。
手掌突然传来一震剧疼。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被陈信抓住。
五个手指瞬间被掰的反向弯曲,疼的他额头细汗直冒,脸色狂变。
想要抽身而退,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犹如鬼魅般的声音:“听过陈信这个名字吗?”
中年人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露出惊骇欲绝之色。
陈信?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信这两个字,对任何一个七杀成员来说,都是梦魇般的存在。
将原本世界排名前五的杀手组织,硬生生打落尘埃的恶魔!
9 七杀
曾经无比辉煌的七杀就这样跌落杀手神坛,而一切都是拜陈信所赐。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人尾音渐渐颤抖,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我只是来喂猫的人而已。”
陈信轻描淡写道,但眼中逐渐聚起寒芒,杀意不言而喻。
“喝!”
一声暴喝,中年人凝起全身气力抽回手掌,骨裂声响起,强忍着痛意,他转身一个虎跃便想逃走。
陈信见势,甩了甩手掌欺身跟上,两个轻跃已经到了狂奔的中年人身后。
回头看到鬼魅一般的陈信,中年人目眦欲裂,想要从怀中掏出暗器拖住的时候,却被陈信一记势大力沉的扫腿甩在了腰上,径直砸在了一颗树上。
“来都来了,何必那么着急走呢。”
拍了拍裤子,陈信背着手走到了萎靡靠在树上的中年人面前,伸手从中年人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说吧,七杀现在的总部在哪里,还有几个老东西活着。”
匕首慢慢划过中年人头顶的树干,留下了一刀深深的划痕。
“咳咳咳,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怎么知道陈信的,但我敢说,你绝对惹上大麻烦了。”
中年人嘴角溢出了鲜血,怨毒的看着陈信。
“呵,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陈信呢?”
“你说……”
中年人刚惊愕的张开嘴巴,陈信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不过并不是眼前,而是身后!
“砰!”
消音狙击枪的声音不知在哪个方位响起,子弹一瞬间钉在了中年人的脑门上,再看去已然毙命。
“七杀果然还是老样子,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陈信抬头望天,语气鄙夷,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现在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里。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的目标明显是陈信,只是陈信多年以来的修炼早已练就了超乎想象的预警能力,脚步腾挪,轻而易举的规避了袭击。
狙击手接连又开出三枪,无一命中,反而陈信像是闲庭信步一样,慢慢朝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一座楼上,一个黑衣人抱着狙击枪,满头冷汗,见到陈信竟然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心中更是大骇,
将狙击枪装回盒子里就要逃走。
可谁知刚打开天台的门,陈信已然站在门口,目光玩味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刚想拔枪,陈信却更快一步,迅雷般的直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呜唔!”
倒退出去的黑衣人脊背撞在了天台的空调机上,鼻腔里缓缓流出了鲜血。
刚才陈信没有用全力,他可不想让到手的线索又丢了。
迈步走到了黑衣人面前,陈信问道:“依旧是那个问题,七杀现在的总部在哪里,那些老东西还剩下几个?”
“哈哈哈哈,就凭你还想跟我们七杀抗衡,痴心妄想,等着吧,到时你的家人连同你都会永无宁日!”
黑衣人状若癫狂道,随着嘴里流出的黑血,渐渐没了气息。
陈信走过去拨开了黑衣人的嘴,原来是七杀给死士安装的毒牙,失望的摇了摇头,陈信看向了楼下。
很显然,在公园这种地方用狙击枪这人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警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陈信看了看两具尸体,他明白必须要处理一下才行。
毕竟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出现在监控里的,要是平白无故出现了两具尸体,绝地会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公园旁边有一个湖,平时人也不算多,陈信绕开了监控,处理完两具尸体后,扛着那个装有狙击枪的提琴盒子,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公园喂猫。
这把狙击枪他觉得扔了是挺可惜的,丢这里又怕被不坏好心的人利用,索性当个战利品收藏也不错。
……
警车很快呼啸而至,几个干员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走到了之前狙击手在的那个楼顶。
“老王,情报是不是有误啊,危险人物持狙击枪出现在公园,我怎么听都像是谣言。”
一个穿着警服的干练女子推开了天台门,见到空无一人抱怨道,而她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颇显老态的道:“应该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派这两位来协助我们呢。”
老王转身看了看那两个不言不语的中年人。
“王队长,王队长,听到请回话,监控我们已经调到了,没有发现什么狙击手,倒是有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大提琴盒子出现在公园里,他现在已经上
了出租车,地方在……”
王队长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干练女子眼睛穆的一亮,二话不说就下了楼。
“小娄,小娄,不要莽撞啊!”
……
某街道。
现在的时间车辆很多,人多眼杂,陈信抱着提琴盒子坐在一辆缓慢行驶的出租车上,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小伙子,到底要去哪里啊,给个目的地啊。”司机师傅看着前面的红绿灯问道。
“衡河中学单身公寓,师傅慢点开。”陈信敲了敲提琴盒子回道。
“好嘞!”
出租车缓慢行驶在街道上,很快警车的声音从前面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刹车声。
出租车被警车逼停了下来,那个娄警官带着一个中年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出租车车窗前。
“麻烦下车接受一下检查。”
“警官,咋了?”司机师傅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我们是检查他。”娄警官目光炯炯的盯着陈信,仿佛在看一个危险人物一样。
陈信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面容姣好的娄警官,目光落在了那个中年人身上。
是个练家子。
“我接受检查,不知道我犯了什么过错,竟然让警官如此上心。”
陈信推开车门,冲着娄警官轻佻的笑了笑,将提起盒子放在了地上,摊了摊双手。
“但愿你等会还能笑出来。”
看着陈信轻浮的笑容,娄警官挑起了秀眉,慢慢靠近了提琴盒子。
中年人的目光也变得像把刀子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信。
咔哒一声,提琴盒子慢慢被打开,气氛变得沉凝起来,就连周围都有不少好奇的路人朝这投来目光。
“怎么可能!”娄警官失声叫道。
盒子里面不是别的东西,赫然是一把精美的大提琴躺在里面。
“怎么不可能,我去公园拉提琴练习准备回家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我太难了。”
陈信脸上无辜,心中却暗笑,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能混过去,所以在路过一家不起眼的琴店的时候,去里面买了一把大提琴。
至于狙击枪在哪,可能只有陈信和出租车知道了。
10 挑衅
蓉城人民医院北院。
这里是整个蓉城最高端的医疗机构,理所当然的来这里看病的都是一些混迹社会上流的人士。
三楼走廊尽头的顶级护理室,断断续续的哼气声从窗户里飘了出来。
秦家少爷秦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一个漂亮的护士正在给张口闭眼痛哼的秦大少爷用药,床脚还站着一个面沉若水的中年人。
只是咱秦少爷现在貌似并没有能力对旁边的护士做些什么了。
“爹,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那家伙无缘无故就要伤我到如此地步,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才能解心头之恨!”
秦东虽然胯下的东西彻底失灵了,可说话还是一顶一的狠戾。
站在床脚的地中海中年人正是秦东的父亲秦厉阳,蓉城秦家的话事人,秦东狠戾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遗传他这个父亲。
“小东,安心养伤,我会全权处理这件事情,想不到在这蓉城,竟然有人敢在我秦家头上动土,哼!”
秦厉阳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跟电话里的那个人谈了几句之后,秦厉阳挂断了电话。
“小东,等你你仔细想一想那个小子的样貌,管家已经已经把监控调取了,到时候就算是这小子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抓到他。”
“嗯。”
秦东狠狠的点了点头,随后龇牙吸了口亮漆,一巴掌甩在了那个护士的脸上。
“贱人,下手不知道轻重吗?!”
女护士捂着脸瘫倒在了地上,秦厉阳看着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脸上毫无波动。
……
陈信这边,出租车已经到了单身公寓的门口,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司机,陈信从车底下取出来狙击枪之后,留下了一百块的车费便上楼去了。
上楼之后,刚打开门陆婉晴的房间里便传来了飘渺的歌声,非常动听。
陈信收好了狙击枪之后,走到了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
房门打开,陆婉晴娇媚的脸蛋出现
在了面前。
“陈信,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婉晴一边说着,一边闪身给的陈信让开了空间,示意他过来,显然没有拿陈信当做外人。
“没什么事情,所以回来的早,刚才是你在唱歌吗,还挺好听的。”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笔记本,陈信走过去拿了起来。
“哪有,你别骗我,我好久没唱歌了,感觉自己没有以前唱的好听了。”
挽了挽头发,陆婉晴显然对陈信的夸奖很是受用。
陈信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笑了笑道:“写的歌不错,怎么突然研究起来这个了。”
将笔记本放下,陈信好奇的看着陆婉晴。
陆婉晴笑了笑,目光变得飘忽不定:“我只是觉得演戏这一行可能没有那么适合我,所以我打算写歌唱歌,这样也没有那么多潜规则了。”
想到了自己和陈信之间的差距,陆婉晴飘忽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追赶这个男人的。、
陈信看着陆婉晴的表情,默默摇了摇头,他心思如此缜密,怎么么可能不清楚这个女人心里在想的事情,只是有些时候,他会选择无视。
等她慢慢冷却就好了。
至少陈信是这么想的。
……
夏霜在安葬好了之后,这位蓉城的地下女王最终并没有很讲究排场,守墓的只有夏莹和几个亲信。
夏莹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坐在奶奶的墓碑前, 俏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倒是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小姐,跪了一天了,该吃点东西了。”
夏霜留下的老手下一向是很尊重且心疼夏莹的,如今看到夏莹跪了一天于心不忍道。
“没什么胃口先不吃了,现在蓉城有什么动静吗?”夏莹嗓音有些低沉。
“有,刚得到的消息,秦东被人给废了,听眼线说动手的还是个练家子,就连秦家到现在都没找到底子。”
夏莹挑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废了,是手脚被打断了吗,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
好了。”
那亲信有些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支支吾吾道:“是那个废了。”
“哪个?”
“就是不能生育了。”
“嗯?!”
夏莹虽然有些恶心秦东,但听到这居然有些同情这家伙,只能说善恶有报。
只不过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在这蓉城秦家家大业大,到底是谁敢对秦东下这种狠手段呢?
理所当然的,夏莹开始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身上去想了,忽略了陈信这个论外因素。
除开对陈信不怎么了解之外,夏莹更多考虑的是秦东这混蛋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没准某个仇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呢?
“这件事不要插手,坐山观虎斗就好。”
“是。”
……
夜晚让整座蓉城都安静了下来,只不过表面上的安静依旧掩盖不了暗流涌动。
当晚绝大多数蓉城地下的势力都从秦家那里得到了一张照片,而且秦家也发话了,能提供这个人的线索,将会给提供线索的人五十万的赏金。
而正主陈信,此时可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别人眼里的财神爷,正睡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
陈信一如往日一样进了衡河中学,当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学生。
只是这份普通的惬意感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打断了。
秦怀忠带着几个狐朋狗友面色挑衅的走了过来,,赶开了几个想要看热闹的学生,将坐在凳子上的陈信围了起来。
“小子,今天不想找你的麻烦,只要你老实点就行……就是想问问你,跟夏小姐是什么关系。”
秦怀忠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居高临下问道。
陈信合上了课本,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淡然回应道:“没有什么关系,顶多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打个招呼,哼哼,那你小子完了,我看这次谁还能罩着你,跟我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子,敢不敢?!”秦怀忠嚣张的狞笑道。
“走吧,领路。”
11 找打!
转眼间秦怀忠就带着陈信到了学校后面的一条废弃小巷子,这里是那些小混混勒索别人的圣地。
看着陈信“傻乎乎”的跟着到了这个地方,秦怀忠脸上的嚣张更甚了。
“小子,既然你和夏小姐没什么关系的话,那你今天就死定了。”
五个表情恶狠狠的狗腿子将陈信围了起来,秦怀忠抱着胳膊道:“今天老子就给你两条路,一是让我扇几巴掌退学,然后给我滚出蓉城,二就是今天在这里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你选吧。”
在这番毫不客气的威胁下,秦怀忠感觉自己的逼格已经到达了顶峰。
陈信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个混混,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全都要。”
秦怀忠愣住了,然后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给我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话音未落,陈信就已经先动了。
握拳挥肘,砸在了身后的一个狗腿子的鼻梁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嘣声,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剩下四人看到同伴被陈信偷袭,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只是凭他们这种小混混怎么可能伤得了陈信。
陈信甚至连地方都懒得挪一下,站在原地轻描淡写的接住了两只拳头,屈膝顶在了两个小混混的肚子上。
“嗷呜!”
“啊!”
又是两声惨叫,直接打断了剩下两个小混混的动作,陈信可不会手软,趁着两个人发呆的之后,一人赏了一脚,直接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秦怀忠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几号人的陈信,他实在想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有些平平无奇的小子身手为什么会这么好。
陈信拍了拍手,准备吓唬一下秦怀忠的时候,身后那个鼻梁骨被打折的黄毛混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咬牙切齿的呐喊了一句,带着怨毒的眼神刺向了陈信。
“砰!”
转身一脚踹飞了那个混混,
陈信看到匕首,表情已经变得十分厌恶。
“你们这种底层的渣滓,果然教训不给大一就是不知道悔改。”
陈信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手中匕首激射出去,钉在了那黄毛混混的肩膀上。
“啊!”
这辈子,这家伙再也拿不了刀了。
手下的惨叫声让刚才还嚣张无比的秦怀忠像是被凉水浇了一遍一样,脚也开始有些哆嗦了起来。
“我……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市区,杀人可是要犯法的!只是怎么看秦怀忠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都像是斗败了黄狗。
陈信当然不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可如今惹到自己了,只能算秦怀忠倒霉。
“刚才你说的,要么跪下来让我扇一巴掌,要么被留下一条腿,现在我把这个问题还给你,你选哪一个?”
看着陈信慢慢靠近,秦怀忠眼神变得惊骇无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陈爷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扇自己一巴掌!”
看着躺倒在血泊中的狗腿子,秦怀忠将欺软怕硬发挥到了极致,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觉得你这种人可不会让自己吃苦头,那边那个,别装死了,给你个任务,扇他耳光,扇到看见我离开为止。”
陈信指了指躺在地上受伤最轻叫的却最惨的那个混混。
“三秒钟,不起来,我动手你们可都跑不了了。”
刚竖起三根手指,躺在地上的那个混混就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是对着秦怀忠一记耳光。
“你他妈造反吗!”
“老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啪!”
这混混嘴上说得好,手上却没有丝毫留情。
“你丫还打!”
秦怀忠看着陈信逐渐远去,反手给了混混一巴掌。
“啪!”
“老大他还看着呢!”
“啪!”
“你他妈找死!”
两人扇耳光的声音直到陈信走到了校门口,还能依稀听到。
……
回到了教室门口,陈信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了教室门。
“讨厌~今天晚上不理你了。”
“别这样吗宝贝,开个玩笑而已。”
教室里空荡荡的,两个人暧昧的话语传到陈信的耳朵里。
在教室里**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韩磊和林可馨。两人看到陈信进门,脸上不约而同有些失态。
不过林可馨的表情还带着些厌恶。
“陈信,早上好啊。”
“早上好。”
陈信回了韩磊一句,然后将目光转到了林可馨身上。
“要上课了,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吗。”
灼灼的目光让做贼心虚的林可馨哼了一声,回答道:“磊磊好歹也是有未来有女友的人,你这种人好意思天天和我们磊磊坐一起吗,等会我会向老师说明调换座位的。”
听到这女人一口一个磊磊,陈信心中暗笑不已,但碍于韩磊,便道:“我这人怎么了,没有挖别人墙角,没有两面三刀,没有逼良为娼,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
陈信嘴角含笑却字字戳心,林可馨看着旁边有些茫然的韩磊,脸色一白,哼了一声离开了座位。
回到座位后,陈信看着韩磊,叹了一口气。
但韩磊却以为陈信是在生气,于是道:“陈信,可馨脾气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事你不用道歉,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没有错。”
拍了拍韩磊的肩膀,陈信看向了窗外。
……
“喂,怀忠~你不是说要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的吗!”
一处无人的走廊,林可馨抱着电话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埋怨道。
“可馨,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我带人没堵到这个小子,不过你放心,敢惹我秦怀忠,我绝对让他在蓉城混不下去。”
“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变了啊?”
“啊,没事,今早牙疼去拔了个牙,嘶!”
12 秦家“盛邀”
一天下来,陈信再也没有见到秦怀忠,就连林可馨都没有见到几次。
韩磊也没有意识到什么,陈信也愈发的替韩磊感到不值。
下午回到单身公寓,陈信一如往常一样推开了门,泡了杯茶水。
端着杯子,陈信除了茶香味之外,还嗅到了饭菜的香气,比起星级酒店里的菜香也不逞多让。
“回来了,天天看你不怎么正经吃饭,今天我买了菜,先坐沙发上等一会吧。”
厨房里陆婉晴围着围裙在油烟前忙碌,饭菜的香气正是她的杰作,看到陈信端着茶杯站在厨房门口,陆婉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忙碌。
陈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有时候要比秦怀忠那种败类难缠的多。
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不得不说陆婉晴的手艺确实和她的文艺天赋不相上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了桌子,温度也都刚刚好入口。
“做的真不错,我觉得你开一家饭店绝对要比写歌赚钱的多。”
陈信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赞扬道。
陆婉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信,嘴巴勾起了一个妖娆的弧度,道:“我开饭店也行,要不哟你来当老板。”
言下之意颇有些暧昧,陈信却只是摇了摇头,他连夏霜几十年的情爱都看得十分淡然,又怎么可能为这一句话动容。
“吃饭吃饭。”
看着陈信古波不惊的眼神,陆婉晴眼神渐渐黯淡。
不过还是在给陈信不断的夹菜。
……
“我喜欢风,可我知道再也喜欢,我也握不到,抓不住。”
晚饭结束后,陆婉晴默默的从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
日升月落。
昨天秦怀忠在陈信手里吃了个大苦头,可以说是到现在也都是茶饭不思的状态。
思来想去,这货把脑筋动到了自己远方亲戚的头上。
蓉城人民医院北院。
秦怀忠提着大箱小箱的补品从车上下来,上楼之后来到了秦东的病房门前。
秦东的父亲和秦怀忠的父亲算得上是远房堂兄弟,所以说秦怀忠这次可以准备了不少亲情说辞。
“砰砰砰~”
“谁?”
“二叔,是我,小忠啊。”
秦厉阳打开了门后,秦怀忠便腆着一张肿脸走了进去。
“我听说堂哥他受了伤,愁得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啊,你看我这脸都哭肿了,所以我带了些补品来看看。”
“被不知死活的家伙袭击了,他现在心情不好,你没别的事情回家吧,让他安心静养。”
秦厉阳何等人物,看到这个远房侄子这股阿谀奉承的劲头,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要干什么。
“啊,居然有这种是,竟然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凶手找到了吗?”这满脸愤愤之色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找个屁,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躺在床上的秦东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一张合成画像扔到了地上。
“咦,这不是那小子吗,这是害堂哥的那个人吗?”
看到地上的画像,秦怀忠感觉自己心脏有些激动。。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认识他?”
站在一旁的秦厉阳眼睛微眯,声音陡然冷了起来。
秦怀忠闻言,将画像捡起来,咬牙切齿道:“认识,何止是认识,这小子前几天还带着人打了我一顿,不过他那些狗腿子也都被我废了。”
要是陈信听到这话八成要笑掉大牙,这狗东西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简直是一绝。
不过秦厉阳不在乎这些,继续问道:“把他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要落,越详细越好。”
“诶,叔您听好了,这小子叫陈信,他……”
一番添油加醋,陈信彻底成了秦家的死对头,至少在秦厉阳眼里已经是了。
“好一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小忠,你给我把这小子引出来,引到秦皇酒店,我要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秦厉阳道。
“对,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病床上的秦东也开始咬牙切齿了起来
,殊不知此时秦怀忠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
学校午休时间。
陈信依旧没有离开他的座位,对他来说吃午饭这种事情可有可无,有这吃饭的时还不如好好打理一下灵气。
“陈信,你怎么天天都不吃午饭啊。”
韩磊推开了教室门,他独自出去吃完午饭之后帮陈信带了一份。
“不饿。”
陈信的回答很是简短。
“你呀,唉。”
韩磊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哟,还在这兄弟情深呢,可真是感人至极。”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教室门口响起,秦怀忠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一出现,立刻令韩磊有些生恶。
“秦怀忠,你阴阳怪气什么,还没被夏莹教训够吗?”
秦怀忠摇了摇头,指了指陈信,道:“我可不是来找事的,昨天被陈信同学教育了一顿,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所以想请陈信同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到秦皇酒店杯酒解恩仇可好?”
韩磊一听警惕了起来,心想秦怀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认错,于是道:“陈信,秦怀忠这家伙不知道肚子里藏的什么坏水,你最好别去,要去下午我陪你去一趟 ”
陈信看着刚才还阴阳怪气,突然就一脸真挚的秦怀忠心里冷笑,这货心里什么算盘他清楚的很,于是摇了摇头。
“你不用跟我去,既然他请我,那我就没有不去的道理,况且这算是认错道歉,我勉强能接受。”
听到陈信的话,秦怀忠暗自咬牙,这臭小子,今晚你就得死。
“韩磊,你今天晚上不是说要和我去看电影的吗?”教室门又被打开,秦怀忠事先安排好的“演员”林可馨从门外走了进来。
“明天不行吗?”韩磊看着陈信,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嘛不嘛!”林可馨瞥了陈信一眼,嘴上不依不饶。
陈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韩磊的肩膀,道:“我自己去就好,他不敢拿我怎样。”
13 鸿门宴
韩磊最后还是选择了陪林可馨看电影。
下午放学的时候,秦怀忠带着两个黑衣人在门口等着,看到陈信出了校门生怕会跑了一样,赶紧围了上去。
“陈信,上车吧。”秦怀忠给陈信打开了车门,心中已经快要乐开了花。
陈信淡淡的瞅了两个黑衣人一眼,上了车,现在他已经能肯定这是一场鸿门宴了,但他就是要去。
像这种跳梁小丑,如果不彻底按死的话,以后绝对会一直纠缠。
秦皇酒店是秦家开的酒店,算是蓉城第二大的连锁酒店。汽车在秦皇酒店停下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秦怀忠笑容变得更诡异了。
陈信下车之后抬头看了看酒店最顶层,嘴角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怀忠有些迫不及待的带着陈信进了酒店,心里却在高兴的暗骂傻13,这小子有点拳脚,可惜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酒店里今天没有人,仿佛有人刻意包场了一样,陈信也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跟着秦怀忠上了五楼。
“餐厅不是在二楼吗,怎么到五楼了。”陈信表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啊哈,为了表示诚意,我包了五楼的顶级包厢,绝对让你欲仙欲死。”
陈信点了点头,心中却慢慢有了些杀意。
秦怀忠带着陈信到了五楼尽头的一间房子,推开了门,里面却是黑乎乎一片。
“不好意思,没有开灯,你先进去吧。”秦怀忠道。
随着陈信迈步走进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灯光暴起,随之而来的是秦怀忠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傻13,真以为自己有点拳脚就天下无敌了,二叔,人我给带来了!”
秦怀忠嘴上说着嘲讽的话,脚底却抹油一般跑的远远的,躲在了坐在办公椅上的秦厉阳身后。
秦厉阳叼着一根雪茄,看着陈信冷冷道:“就是你伤了我儿子?”
“父亲,就是这小子,今天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才解我心头之恨。”
秦东坐着轮椅转过了身,怨毒如蛇蝎般的目光落在了陈信脸上,
恨不得剥皮吃肉拆骨。
陈信看了看秦厉阳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眼神闪过不屑,道:“人作孽自有天收,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所以伤你儿子的是老天。”
“少他妈给我油嘴滑舌,在这蓉城,我秦厉阳从小到大就没有见到过敢对我秦家不不客气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死得很惨。”
秦厉阳狠毒的眼神扫了扫我陈信的胯下,对着两个黑衣人吩咐道:“给我把这小子拿下,然后用见到给我把他那玩意剪了,然后用刀在他面前一刀一刀切碎,我今天就要让他跪着求我赐他一死。”
两个黑衣人保镖摩拳擦掌,慢慢朝着陈信靠了过去,一旁的秦怀忠也兴奋了起来,恢复了当日的嚣张。
这几个黑衣人保镖身手不错,看样子应该是练过,招式也比一般的混混要毒辣许多。
只是在陈信面前,依旧是不够看。
一个保镖呼啸生风的鞭腿直扫陈信腰间,陈信连闪躲都未曾闪躲,出掌为爪,用一种还快百倍的速度抓住了保镖的脚踝。
“咔嚓~”
骨折的声音让剩下的保镖顿了一下,随后一声擦脚,那名保镖耷拉着小腿跌跌撞撞的撞到了门上。
“哼,果然还是有些身手,怪不得敢对我秦家不逊。”
“二叔,这小子顶多是个练家子而已,又不是神仙,在秦家五指山里哪能跑得了。”
“区区莽夫,等下定要废了他四肢,让他也尝尝本少爷的痛苦。”
秦家老少三人说话的功夫,保镖已经被陈信放倒了五个,剩下一个保镖站在原地,看着仿佛天神下凡一般的陈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进退。
陈信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保镖的脸。
“不想死,躺下。”
噗通一声,这保镖仿佛奥斯卡影帝附身一样,直挺挺的歪倒在了地上。
“哼,狂妄至极,真就以为我秦家就这种实力吗?”
看到保镖全倒,秦厉阳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连旁边的秦怀忠都狐假虎威了起来。
“哦,你们秦家不都是这种货色吗
?”陈信语气依旧不慌不忙。
“出来吧。”秦厉阳拍了拍手,随后从偏房里走出来了十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眼神都带着久经杀戮的狠厉。
“这是我秦家训练的死忠,不但武功高强精通暗杀,而且杀人无数,哼哼,能死在他们手里,你也算值了。”
话音刚落,一个秦家死士就将弩箭对准了陈信,瞬间扣动了扳机。
陈信闪躲过去,眼神中逐渐暴起浓厚的杀意,他没有想到,秦家这些人渣居然还养了这样一批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看来留他们不得了。
眨眼间陈信挪到了那个弩箭手面前,对着这家伙的心窝一拳下去,这弩箭手便登时毙命。
剩下的人不愧是训练有素,立刻拉开距离,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家伙从腰间掏出了一只消音手枪,对准陈信扣动了扳机。
陈信听到这响声寒毛乍起,身子扭曲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幅度,躲过了子弹,可饶是如此,灼热的子弹还是擦坏了衬衫。
“我艹,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居然躲子弹?!”秦怀忠有一种侥幸的感觉,幸亏当时没有在小巷硬磕到底。
陈信整理好了衬衫,抬起了头,眼神早已没有任何风淡云轻,被替代的是犹如实质的冰寒。
“我讨厌别人偷袭,更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所以你们,该死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此时陈信身上竟然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砰砰砰砰~”
几枪全空,陈信如同鬼魅一样,夺过一把匕首,欺身压到了死士身前。
一名死士想要抵挡,却被陈信甩肘砸在了胸口,胸口塌陷了一大块,已然活不成了。
就像是狼入羊群一样,陈信甚至没有遇到什么反抗,匕首挥动间,房间内充满了惨号。
最后只剩下了那个用枪的矮小死士和秦家三人,看着举着枪不停发抖的死士,陈信将匕首信手一甩,直直钉在了那死士的胸口。
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秦家老少三人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淡定。
14 刀枪不入
秦家父子是万万没有想到陈信居然厉害到如此地步,就连被陈信教训了一顿的秦怀忠都没有想到这家伙已经恐怖到刀枪不入了。
“快他妈跳窗户跑啊!”
秦厉阳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拽起了呆坐在轮椅上的秦东,转头扑向了窗户。
秦怀忠也是马首是瞻,跟着这俩父子狼狈的跑到窗台边上,猛地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丝毫没有了刚才评头论足的劲头。
陈信冷笑一声,这种欺软怕硬的肮脏货色,要不是他还有用处,刚才就已经格杀了。
酒店后面的景棚刚好离顶楼窗户不算高,秦东这时候腿脚也利索多了,忙不迭的先自己老爹一步跳了下去。
只是陈信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等到秦怀忠也从棚子顶上狼狈的滚下去的时候,陈信掏出三枚硬币甩了出去,击中了三个自以为逃出生天的秦家人的脚踝。
“啊。”
“嗷!”
“呀!”
“怎么,把我这个客人请来当主人的就想要走了吗,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三声惨叫响起,陈信从顶楼纵身一跃跳到了秦厉阳面前。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秦先生。”
秦厉阳一扭头,冷哼了一声威胁道:“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无法无天,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想必我就是你说的人外人天外了。”陈信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声。
“狂妄,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秦厉阳,我警告你,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蓉城混不下去。”
深知自己逃脱无望的秦厉阳索性继续威胁道。
“呵,现在是什么情形你还不清楚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秦家到底干不干净,今天我不杀你们,但是这教训是少不了的。”
陈信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东,走到了他面前,抬脚对着秦东的胳膊猛地落了下去。
“啊!”
……
看着抱着胳膊疼的直打滚的三人,陈信淡淡道:“如果不服气,欢迎你们
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欢迎,随时奉陪。”
留下这句话之后,陈信转身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他就不信,这样还引不出来秦东口中所说的那个哥哥。
果不其然,等到陈信走了的时候,秦厉阳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秦海,快回国,我遇到了个狠角色。”
听到了父亲的电话,躺在地上的秦东停住了哼哼,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
挂了电话之后,秦怀忠抱着胳膊站了起来,道:“二叔,我先回去监视这小子,这仇咱们一定要报。”
秦厉阳点了点头,这时候去秦家剩下的保镖才姗姗来迟,将自家少爷和老爷请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秦怀忠也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便掏出了手机。
“喂,可馨,在哪呢?”
“在医院拿药,好,你等着我,我马上也过去。”
……
蓉城人民医院门口。
林可馨看到秦怀忠捂着胳膊狼狈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赶忙迎了上去,看似十分关怀的问道:“怎么回事,胳膊怎么了?”
秦怀忠咬牙哼了一声,带着林可馨走到了人比较少的疗养区花园后,将接陈信上车之后的事情告诉了她。
“什么,他连秦公子都敢废?连秦总都被打折了胳膊?”林可馨尖叫道。
“小点声,天知道这小子这么棘手,现在有些难办了。”
“不行,要是他告诉韩磊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那不是玩完了。”
这对奸夫淫妇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恐慌了起来。
“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秦怀忠啐了一口唾沫。
林可馨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小子虽然能躲子弹,可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谁又能保证他还能躲过去呢,况且,怀忠,我跟你说……”
秦怀忠侧耳听完,眼睛一亮,果然再毒不过蛇蝎女。
……
回到家门口的陈信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刚把秦怀忠教训了一顿,就又被惦记上了。
公寓的门前停着一辆轿车,陈信看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走到门口想要上楼的时候,轿车门突然打开了。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夏莹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陈信转过了头,看着这憔悴了许多的女孩,道:“你奶奶的后事安排好了吗?”
“上楼谈。”
夏莹从车上下来,主驾驶上的那个男人也跟着下了车。陈信耸了耸肩膀,不过心情却慢慢沉了下去,但还是领着夏莹上了楼。
上楼之后,夏莹看到陈信在一座房间前停了下来,她扫视了一眼。
陈信推开门之后,陆婉晴娇俏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陈信,回来了。”
夏莹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她可是听奶奶说这家伙近乎不近女色。
“一个租客朋友而已。”
陈信看到夏莹古怪的脸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多此一举解释一句。
进了门,陈信安排两人坐在了沙发上,自己去洗了把脸回到了客厅,去发现陆婉晴也出现在了客厅。
陆婉晴看着沙发上天上谪仙一般的夏莹,心里下意识有了一种危机感,却没有表露出来。
“这就是你的租客朋友吗,还挺漂亮。”夏莹不客气的评头论足道。
“你好,我叫陆婉晴。”
“夏莹。”
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看到陈信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夏莹,陆婉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我回去写歌了。”
她离开后,等到陈信坐了下来,夏莹才开口道:“奶奶的后事处理好了,不过她的遗愿我还没有实现。”
“什么遗愿?”
“平安扣。”
夏莹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信的眼睛,似乎想要从这个男人的眼里寻找到什么东西。
“呵呵,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你奶奶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别人打探我的**吗?”
说罢,陈信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落在了夏莹的脸上。
15 神秘平安扣
夏莹虽说年纪不算大,可好歹是蓉城现在的底地下女王,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可如今陈信一个眼神就让她有些脊背发寒的感觉。
“我……我只是从你同学那里了解到的,又不是派人监视你。”
虽然陈信的眼神如刀,但夏莹还是硬着头皮对视。
“走,平安扣是我和你奶奶之间的事情,现在你奶奶走了,你没有那个资格了解。”陈信冷着脸回答道。
“你怎么跟小姐说话呢!”
夏莹还没有发话,坐在一旁的林浩天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瞪着陈信。
林浩天从少年的时候就跟着夏霜闯荡,几十年如一日的当着专职保镖和管家的任务,看到有人对夏莹如此不客气哪里还坐的住。
“我说让你们走,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陈信目光更冷了几分。
“哼,小姐来找你是给你面子,今天平安扣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林浩天说着就摩拳擦掌朝陈信走了过去。他是个粗人,说这话情有可原,可夏莹却精明的很,但她却没有拦住林浩天。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女人要试一试陈信。
“你可知道,当年夏霜在我面前,也不敢跟我用这种语气?”
“那是夏姐不跟你计较。”
话音刚落,陈信瞬间发难,抓住了林浩天的肩膀,用力按了下去。
“呜啊!”
林浩天痛叫一声,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巨力,登时支撑不住跪了下去。
疼痛感觉让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掉,林浩天一咬牙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肩膀上陈信的手像是一座山一样,任凭他如何努力全都无济于事。
“我刚才说了,就连夏霜都不敢对我这样说话,看在夏霜的面子上,我不和你们计较。”
陈信单手提起林浩天,走到了窗户边。
“这么高的楼层按理说摔下去不死也伤,可下面还有个缓冲的地方,这次就当吃个苦头吧。”
“等等,陈信!”
夏莹看到陈信打开窗户,心中愕然,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身手竟然如此恐怖。
林浩天的身手她可是很清楚的,寻常的那些武林高手顶级保镖在他手里皆都撑不到几招,可如今还未出手就被陈信像是擒小鸡一样擒住了。
“我说了,我讨厌别人打搅我都生活,更讨厌别人打探我的**。”陈信扭头看着夏莹道。
夏莹语气软了下来,认错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人打听你的住址,可我真的需要那个平安扣啊。”
陈信沉默了,在他眼中,夏莹执拗的样子像极了夏霜,心里一软,他松开了抓着林浩天的手,可面目未变。
“你走吧。”
“可平安扣……”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陈信转身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夏莹目光复杂,看了看一脸黯淡的林浩天,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陈信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心里压了些什么东西。
“刚才那是谁啊?”
陆婉晴推开房间门走了出来,看着陈信的背影,心中有些好奇。
“一个后辈而已,没什么。”陈信随口说了一句,他并不想让自己太多的往事被陆婉晴了解到,这样对谁都好。
陆婉晴点了点头,她下意识的将陈信说的后辈当成了亲戚关系的那种后辈,随后心里像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我给你写了一手歌,要不要听一下。”陆婉晴撩起了额角的头发,有些腼腆道。
“唱吧。”
陈信整理了一下心绪,回过了头。
陆婉晴清了清嗓子,婉转的歌声从窗户里飘到了静寂的小巷,而又又飘到了天上,直到随着夕阳落下。
陈信刚埋藏好的心绪又慢慢游荡在胸口,不知何时陆婉晴一曲歌罢,转而去做饭的时候,他摸出了阴阳扣细细,摩挲了一会,才喃喃自问道:“我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她。”
……
往事终究随风去,第二天照常来临。
陈信一如既往的在学校里枯坐了一整天,期间也没有见到秦怀忠,甚至就连林可馨都没见到。
等到下午放学韩磊先一步走了的时候,秦怀忠才出现在教室里。
只不过这家伙脸色早已没有当日红光满面,胳膊上缠着绷带,走到了陈信面前。
“信哥,多谢饶了我这条狗命,实不相瞒,都是那秦家用我的父母威胁我,才干出这种事的。”
陈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早已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横竖都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你别不信啊,刚才我特地请了韩磊,让他这做中间人,这次到我的别墅,我好好摆一桌给你谢罪,顺便我也会把我和林可馨之间的事情交代明白。”
那张脸上真挚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只是陈信早已看透。
“好啊,那韩露呢?”
“他先陪可……女朋友去了,咱们先走着,您看您连秦家保镖都不怕,就更不用怕我这三脚猫了。”
陈信沉默了一会,随即提起了书包,道了一声带路。倒不是他信了,而是他想让韩磊清楚这两人的嘴脸。
……
秦怀忠比不上秦东那么有钱,买的别墅也是在城郊买的一座小独栋。
陈信下车之后,秦怀忠还在车上,陈信看了一眼,他便道:“我去接他们两个,你先上楼就是,门没锁。”
看着秦怀忠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水,陈信心底冷笑了一声,走进了别墅。
再一再二又再三,这家伙,留不得了。
看到陈信进了别墅,秦怀忠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遥控器,拨通了林可馨的电话。
“喂,可馨,这愣头青已经进去了,确定已经弄好了吗?”
“……”
“好。”
秦怀忠看着遥控器,咽了口唾沫,今天他一天没上学,就是为的这一刻。
别墅里所有的卧室全都放了桶装汽油,只要用遥控器引爆汽油,整座别墅都将爆燃成一对残垣断壁。
可为了活下去,他忍了。
“嘀~”
“砰!”
巨大的火龙从窗户里窜出,崩裂了周围的墙壁,碎玻璃石块横飞了足足二十秒秒后,整个别墅渐渐化成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