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陆奶奶
“我又不傻，哪儿能一直被她算计，再说了，她现在没时间算计我，韩文慧的事情对她打击不小，现在精神恍惚的，一直想找回韩文慧。”
“你当心一些就是了。”季小凡提醒着他。
两个人又聊了会，季小凡看着外面阳光不错，起床来拉开了窗帘。
发现陆爷爷已经起来了，这会在院子里练太极剑呢。
季小凡换了衣服起来洗漱过后出去了，在一旁看着陆老爷子练完，季小凡给他鼓着掌。
“丫头，怎么起这么早？”陆爷爷把剑收起来，微喘着气坐回了季小凡的身边的长椅上。
“睡不着了就起来了，刚才在房间里看着爷爷你练剑，可养眼了，就跑出来看，爷爷，你年轻时候一定很帅吧？”
“哈哈，我们那时候可不流行帅这个字。”
“那是什么？”
陆爷爷想了想，之后说着：
“夸小伙子精神，模样长得杠杠的！”
陆爷爷学着当年的语气说着，在京城住久了，乡音都丢了。
季小凡这时候也学着陆爷爷的语调说着：
“那爷爷您当年肯定模样长得杠杠的！”
陆爷爷听着季小凡那语调学的不伦不类的样子，忍不住朗声笑着。
季小凡看着此时的陆老爷子，能想象得出，当年的他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真的，爷爷，当年您一定老帅老帅了，肯定迷死很多的小姑娘。”
陆爷爷摇了摇头说着：“这个你说错了，当年爷爷我打光棍打到三十好几，连个媳妇都没混上，那些小姑娘看到我都躲着走。”
季小凡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啊？”
“她们都说爷爷杀的人多，晚上的时候也会发疯，会杀人，会吃人。”陆老爷子说起这些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小凡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想那个年代，季小凡也能理解。
“那后来奶奶怎么不害怕爷爷的？”季小凡忍不住问着。
她知道陆爷爷和陆奶奶的感情很好，陆爷爷后来大半生都自己一个人孤单的过来了，可见当年他们的感情是多么的情比金坚。
说起了陆奶奶，陆爷爷这时候神色间不自觉的便柔和了起来。
“当年为了解决大龄青年单身的问题，跟地方医院搞联谊，那时候她还是个小护士，原本小时候定过亲的，后来战争，都各自避难了。
她也跟着家人流离失所，十来岁的时候战争结束了，就跟着家人回来了。
男方的家人虽然找到了，但是因他们家里的成分不好，她爷爷还有父亲当年是在h市开银行的，社会关系复杂，到了战争结束后，她们家难免就受到了牵连。
我不知道男方是谁，但是听说是男方的父母不同意，她们的亲事也就没成。
后来那场联谊的时候，她本来不想来，但是上面压着，她不情不愿的来了，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一张小脸都没笑过。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鬼迷心窍的看上了，其他的人再也看不进去了。”
ps：我还想单独开个陆爷爷的番外，就是有点虐啊，陆爷爷的故事大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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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季小凡一边听一边看着陆爷爷，他眼尾夹起了几道皱纹，眉目间一派柔和。
想起陆奶奶的时候，应该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
“后来呢？”季小凡听得向往，便追问着。
“后来......小姑娘不愿意，那年她小啊，才19岁，我比她大了整整十二岁，再加上那样的名声在外，小姑娘害怕，任谁过去劝说都没用，她就是不嫁。”说到这里，陆爷爷笑了两声，接着继续说道：
“她有个哥哥，那些年活的战战兢兢的，总在想攀附一个保护伞。我知道后，没少去他们家献殷勤，三不五时的去送点东西，还给他们的生活和工作上行了很多的方便，她哥哥看在我的诚意上，就心动了。”
说到这里，陆爷爷自己都笑了。
“说的我自己都快不信了，也不瞒你了，那时候我就是看上那小姑娘了，我就跟她耗着，反正当时我们的单位，还有地方上的人，都知道我老陆看上她了。那时候她气哭了，谁也嫁不了，只能嫁给我了。”
季小凡听着陆爷爷的话，也忍不住莞尔。
想到那个时候，年轻的陆爷爷前后左右的缠着人家小姑娘的场景就觉得好笑。
陆爷爷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东方日出的方向，好一会说着：
“她嫁给我后的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候，如果没有那几年，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意思。她嫌我大老粗，我爱念叨她是资本家大小姐，她生气的不让我这样叫她，可是我偏爱那样叫她，真的是想一辈子把她捧手心里，让她当一辈子的大小姐。”
季小凡听着陆爷爷的这番话，既心酸又心疼。
人这辈子，能遇到这样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了。
“爷爷，奶奶有个这样爱她的丈夫，一切都值了。”
季小凡是知道一些当年的情况，还是韩景沉跟她说的。
陆奶奶的家庭成分不好，在他们结婚几年后，就查出来陆奶奶当时父亲犯的一些事，以及侵吞了很大一批财产，祸及儿女。
陆奶奶的大哥提前一步得到消息，逃了出去。
那时候想要出国没那么容易，好像是他借着陆爷爷的便利出国了，陆爷爷却不知道。
具体的韩景沉也不太清楚，最后陆爷爷就遭殃了。
之后下了大狱，人也遭了老罪了。
陆奶奶在外面急火攻心，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人就没了。
不过后来好在陆奶奶的大哥抓回来了，事情能证明跟陆爷爷是没有关系的。
但是经历过这件事情后，陆爷爷整个人颓废了很久。
还是陆奶奶当年领养的孩子陆宏，拉回了陆爷爷求生的念头，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些年过来了。
现在季小凡听着陆爷爷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心头堵得难受。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这世上很多事情，总是又诸多的遗憾。
陆老爷子转过头来看向季小凡的时候，看到季小凡的眸子里面，那一刻闪现出来的那种哀伤，正是自己的妻子时常会有的眼神。
她多愁善感，她心细如发，她温柔善良。
在医院每次见到生离生别的时候，她总是会消沉好些天，想起那些承受病痛折磨的人时，她也总会浮现这样的眼神。
那时候她常常说，如果她有孩子的话，一定让他们从医。
他的妻子，是多么的善良。
而此时的小凡，像极了她。
第818章 爱了她一辈子
季小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看着陆爷爷，便见到他此时眸子里水光闪闪。
“爷爷，您怎么了？是想奶奶了吗？”季小凡看着这样一个老人，在提起自己的妻子时，那种伤痛的神色，十分的心疼。
陆爷爷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好一会才说着：
“是啊，想她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在下面冷不冷，当年她体寒，每到秋冬的时候，都手脚冰凉，晚上睡个觉，自己都暖不热被窝。因为这个，从结婚之后，我很少在单位过夜，就怕她自己睡不好。”
季小凡心里听着很感动，也很心疼。
爱在细微处，陆爷爷对陆奶奶的疼爱，真的是少见。
“奶奶是个很幸福的女人。”季小凡由衷的说着。
“幸福什么啊，当初我就不应该对她死缠烂打，应该让她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就不会参与到那些争斗中去，也不会让人把家里的事情都翻出来。所有人都说是她连累了我，只有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她。”
陆爷爷说道这里的时候，伸手又抹了抹眼睛。
陆爷爷是个很少落泪的人，就算思念她的时候落泪，也从未在人前。
可是这时候看着季小凡，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季小凡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安抚陆爷爷，也许有些话，一直压在陆爷爷的心里，他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找个人说说，或许也好一些。
“爷爷，你又不是奶奶，怎么知道奶奶怎么想的，奶奶那时候肯定在庆幸，能嫁给你，才知道，这世间是真的有爱存在的。”
陆爷爷跟陆奶奶之间，一辈子没有提过什么爱不爱的，那时候就是稀罕那小姑娘，就想把她占为己有，让她成自己的，回去好好疼爱。
后来真成了自己的妻子，虽然生活里面也有摩擦，比如那小丫头后来越来越胆大，在不怕他之后，开始试图改变他的一些生活方式。
事后不准抽烟，平时不准喝酒，晚上不洗干净了，不准上床。
洗干净这个，他还做的挺好，就是抽烟喝酒这两项，可要了他的老命的。
表面上还好，没让她看到。
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一直偷着抽。
结果被发现了就是闹矛盾，不搭理他，也不给他进屋。
陆爷爷每天晚上都想方设法的溜进来，然后赖着不走，她要抱着枕头被子出去，也被他摁着，最后一番胡闹折腾，她也走不了了。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她累极了，躺在他怀里，半劝半哄的说着:
“烟酒伤身，你现在年轻不显，等着年纪大了，肯定要遭罪的，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本来就比我大十二岁，到时候你早早的就成了糟老头子，身体再不好，你拿什么照顾我？”
从那晚之后，陆爷爷就戒烟戒酒了。
是真的戒了。
他不想将来他的小妻子还正年轻的时候，他已经老了。
可是，现在他老了，她却不在了。
听着季小凡说爱这个字，之前陆爷爷从来没想过。
如今老了老了，他才反应过来，他对她，是爱。
所有的娇宠，心疼，还有思念，都是因为爱。
他爱了她一辈子。
第819章 又一个第一
陆爷爷在h市没有久留，很快就回去了。
季小凡还有陆定铭在周一的时候就回学校了，卷子已经在周末的时候改好了，期中考试，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月考都要重要，重点笼统的考察一下学生这半个学期学到的知识点。
第一节课就开始发卷子了，第一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让课代表把卷子发了下去。
季小凡的卷子发下来后看了看，作文扣了一分，其他地方没有丢分。
还不错，满分作文不是次次都有的。
季小凡瞄了一眼程佳业的，程佳业在见到季小凡看过来的时候把卷子收了起来。
季小凡心想，小气鬼。
当时韩景沉是她同桌的时候，语文考了一丢丢的分数，还不是大大方方的让自己看。
程佳业刚才已经看到季小凡的卷子了，他注意到，他的分数，在语文这一科，就跟季小凡拉开了十分的距离。
学校的年纪大榜已经排了出来了，大课间的时候贴在了公示栏。
季小凡原本想去看看的，可是看着前面围了那个大一个圈儿，她也懒得去挤，就回去了。
等着季小凡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帮里面的学生，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这种眼神，是在论坛被黑又开放之后，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做的，那种膜拜大佬的眼神。
现在这样......是？
很快，就有人给季小凡解惑了。
乔宇良在季小凡坐回自己的位置后，坐在了季小凡前面的位置上，转身趴在季小凡的桌子上。
“嗳，小凡，你跟沉哥是吃什么长大的？脑白金？”
季小凡：“......”
不知道乔宇良抽哪门子疯呢，季小凡拿着下一节课要用的书，没理他。
乔宇良也不兜圈子，直接说着：
“这次年纪大榜看了没？第一，你考了第一啊！”
季小凡神色如常，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上一辈子就考了第一，没啥稀罕的。
这辈子这个学校没有韩景沉，她拿第一很轻而易举。
“我知道。”
“您怎么就没点惊喜的情绪呢？你知道我们学校的第一一直是谁吗？是你现在同桌啊，现在你同桌程哥被你甩出去三十多分，你遥遥领先第一啊！”
“这没什么稀罕的，一般我男朋友不在的地方，我拿第一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季小凡说这句话的时候，程佳业从外面走了过来，刚好听到了。
程佳业微怔，之后才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乔宇良这时候给季小凡竖起着大拇指，“怪不得你们谈恋爱家长不反对呢，合着是齐头并进，我觉得我也得提高一下成绩，这样将来找女朋友的时候说不定我爸才不会揍我。”
“去去去，快上课了，回你自己位置上去。”季小凡赶着乔宇良，他占着别人的位置，人家就在一旁等着，连催都不敢催。
乔宇良回去之后，季小凡看着程佳业已经回来了，程佳业的表情如常。
季小凡没说话，继续翻书看着。
下一节课是数学，季小凡觉得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
第820章 又同桌？
她拿出包着数学书皮的穴位书开始看着，季小凡上辈子是理科生，数学那时候是她的强项。
所以最近的数学课上，她都是在看着其他的书。
程佳业看着季小凡拿着穴位针灸的书看着，全神贯注。
程佳业听着上课铃声响了，忍不住提醒她说着：
“上课了，老师来了。”
“嗯。”季小凡只是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换书。
“每次考试完都是要调位置的，今天到了班主任的课可能会调位置。”其实程佳业想提醒她的是按照名次选座位的。
“我知道，我听说了。”
老师这时候正式开始讲课了，所以程佳业也没有再说其他了。
数学老师先把卷子发了下来，重点表扬了季小凡和程佳业。
以前程佳业是年纪第一，这次是新来的季小凡，班里一下两个，让数学老师面子上很有光。
甚至想着留住小姑娘，让她在h市上学。
不过也知道这个不大可能，再讲了讲这次考试的重点，以及易错题之后，数学老师就开始讲课了。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孙秀梅的，孙秀梅只让人把卷子发了下来。
季小凡的英语不错，满分，程佳业的也是满分。
不过孙秀梅心眼小，表扬的时候，只单独表扬了程佳业自己。
季小凡根本没把这两句表扬放在眼里，而且，跟孙秀梅有关的事情，她自动忽略了。
后半节课的时候，孙秀梅开始调位置了。
这个第一名先选，是这个学校不成文的规定了。
孙秀梅点了季小凡的名字，让季小凡先去选位置了。
原本季小凡跟程佳业在第三组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有点危险，太靠近老师了。
而且，如果窗外面有其他老师盯着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做什么。
所以，季小凡找了个靠后的位置，而且是靠近北边窗户的。
那边老师不能通行，自然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季小凡选的这个座位倒是出乎孙秀梅的预料，季小凡这位置已经算是倒数第二排了。
这里几乎是差生的优选作为，老师在上面讲课，根本顾及不到这里。
没想到季小凡选的是这里。
孙秀梅没管季小凡，很快她喊了程佳业进来。
程佳业看着季小凡坐到了倒数第二排，也是出乎预料。
更加出乎预料的是，他拿着东西也坐了过去。
孙秀梅愣了愣，之后看了她们俩一眼，随后开始叫别的学生了。
季小凡以为程佳业会选其他的地方，没想到竟然选到了这里。
她等着孙秀梅安排其他学生的时候，问着程佳业：
“你怎么坐这儿了？”
程佳业不答反问，问着她：“你怎么选的这儿？”
“我是因为上课想看医书，怕老师发现，所以挑个安全点的位置。”
程佳业若不是了解季小凡，一定觉得季小凡是故意气人的。
她考了年级第一，最后还强调她是上课看别的书，根本没有听讲。
不过程佳业不知道季小凡是个重生的，这些东西，她之前学过一遍，她现在复习起来很轻松，所以有时间学习其他。
ps：所有的故事，其实起源于小凡奶奶，我们现在所有进行的一切，都没有偏题，因为我是站在结局的视角写，心里装着的，是你们猜不到的剧情，到最后你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有存在的道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唯一偏题的，是陆启明和于微，跟小凡身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写的一个故事，正文也没多写，不至于因为这个上升到对作者的攻击。某些人看到我恶心，其实可以不看我，不然因为恶心再检查出怀孕，难不成还把孩子的锅甩给我吗？
我也没配件能让你怀孕，所以别恶心了，大家都求欢喜的何苦来哉。
最后，爆更马上哦，过几天就是，很多很多哦，今天我自己都写嗨了，不舍得停。
第821章 是我很幸运
“你呢，你为什么选这儿啊？”季小凡小声的问着。
“我不喜欢被同桌问问题和打扰，所以你比较合适。”程佳业说着。
季小凡这么一想也是，程佳业的性子比较冷，很少见到有同学来问他什么不会的题。
他不想要个问问题的同桌也正常，至少季小凡不会问他问题。
因为季小凡比他学习好。
“程佳业，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你应该跟同学之间相亲相爱，更加的随和一点，不能总板着脸。你看你年纪小小的，看着跟你舅舅一样老成，这样你会让同学无形中远离你的。你要知道，你这时候正是青春年少，正应该活泼开朗的时候，等着你将来回想起你的少年时期，才会觉得丰富多彩。生活里面不止有学习，学校里面不止有老师和考试，还应该有同学，有朋友，有你留下青春的证据。”
程佳业听着季小凡的这番话，这时候怔愣住了。
“就比如啊，你学习这么好，有同学过来问问题，你应该跟同学沟通交流一下。你这样板着脸，会吓退很多人的，你应该打开自己，让别人去了解你，这样了解你的人多了，你才会有更多的朋友，不管男生女生，等你接触了，就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有可爱的一面。”
季小凡跟程佳业接触有段时间了，对这个少年多少有些了解。
秦烟雪能追着他好几年，也是不容易。
他人不错，很好，但是却很少跟任何人沟通互动，导致同学们看他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没有人靠近。
季小凡说完之后，看着这个是少年低头沉思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季小凡没有再继续说了，她只是觉得程佳业的生活有点太单调无聊了。
班里的学生这时候选座位选了一半了，前面的座位基本都占满了，只剩下后面的了。
现在只有季小凡和程佳业两个人在后面，前面不知道情况的学生都不由得转过头看着他们俩。
有人在小声的嘀咕着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不过季小凡和程佳业没有听到。
过了好一会季小凡才听着程佳业说着：
“你男朋友的朋友很多？”
季小凡听着程佳业提起韩景沉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便泛起笑意了。
“他呀，走哪儿都有朋友，爱玩，不管干什么都招一大群人。”
程佳业听了笑了笑，“你一定很喜欢他。”
说起这个，季小凡眉梢眼底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最开始其实不喜欢，他为人比较蛮横，而且性子直，喜欢什么直来直去，有时候让人接受不了。再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才觉得他的这些格外的难能可贵。开始试着了解他，然后发现了他的可爱之处，以及他越来越多的人格魅力，到现在，我感觉对男生的审美都因为他改变了。”
程佳业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言论。
因为他，改变她对异性的审美。
这大概是时间最动听的情话和表白了。
程佳业好一会才说道：
“他很幸运。”
季小凡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很幸运。”
第822章 绯闻
这次的考试，程佳业是第二，陆定铭第三，还有一个女生是第四，至于秦烟雪，连前五都没混上，直接落到了第九名。
原本秦烟雪是跟程佳业成绩不相上下的，大家没想到的是她退步那么快。
学校里有人在传着，说是秦烟雪因为跟程佳业分手，才影响到了成绩。
不过也有另外一个声音，说是秦烟雪最近跟高三的那个交换生走的很近。
很快，学校里又传出来，是因为高三的那个交换生在追秦烟雪。
秦烟雪因为失恋心情不好，才会被趁虚而入。
于是，秦烟雪那种痴情受打击，又被深情男二呵护的形象便这样树立了起来。
而季小凡，就是那个插足秦烟雪感情的第三者，因为有石锤。
这次的石锤不再是之前论坛的帖子了，而是高一一班新调位置的时候，季小凡那去了最后面，而程佳业也跟着去了后面。
这样的事情，传到别人的耳中，自然就多了很多的猜测。
季小凡没把这些传闻当回事，木秀于林，才有风摧。
优秀的人，总要学会在别人的口水中游泳。
这些传闻，对于季小凡来说不痛不痒的。
不过乔宇良听了几个人议论之后，倒是收拾了一顿。
之前应承过韩景沉，季小凡在这个学校的时候，他都罩着，现在流言也是一种伤害，乔宇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乔宇良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些流言最终的散播者影影绰绰的都指向了他们班的梁洁仪。
不过这个事情不再是论坛上的帖子，是有证据的。
这种传播的流言，是没有证据的。
梁洁仪学聪明了。
有了乔宇良的压制，情况稍稍好了一些。
不过梁洁仪没那么容易就轻易罢休的，她的哥哥因为在论坛上发帖的缘故，现在被罚了款，而且判了邢，虽然时间不太久，但是也是有案底的人了。
这会影响他的以后的，梁洁仪这个仇一定会报的。
这几天韩文渊回京城了，秦烟雪平时下课一起去餐厅的时候，不是跟自己的同班同学一起，反倒是跟梁洁仪走得很近。
两个人总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谈论些什么，季小凡知道，这个梁洁仪之所以这样传，八成是秦烟雪授意的。
这个女人当初追着程佳业的时候，就在学校四处散播是程佳业追她的言论，现在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果然是前世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这个女人，现在的心机就不少。
季小凡没有心思分给她们，她现在用了自己所有的时间来学习。
她只能留在这里半年不到的时间，等着交换生结束后就要离开了。
以后就算想来，也只能等着寒暑假了。
所以，她现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跟着林致远学着。
林致远上个周末的时候，给了她一本手札。
是那种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林老爷子从年轻时候到现在行医时的记录。
第823章 出事
有很多的疑难杂症，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病症。
季小凡奉若珍宝，晚上在寝室睡觉的时候，都捧着手电筒在看。
同寝室的苑冬梅最近休息很好，再也没有失眠的症状了，每天都好像睡不够一样。
以前因为失眠弄得神经衰弱一样，让苑冬梅饱受折磨，现在情况改善了，苑冬梅很感激季小凡。
韩家老爷子的十周年结束后，韩文渊回了h市，来的时候给季小凡带了很多京城的特产，说是邓红英担心她在这边不适应，让韩文渊带过来的。
季小凡在知道是邓红英带来的，拿到手里后就像丢了。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问了问韩文渊：
“文慧找到了吗？”
韩文渊提起文慧，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加上他那时候是真心疼爱她。
现在人丢了，韩文渊也担心。
不过这担心是有限的，因为韩文渊现在很怀疑，当年杨芸的死跟邓红英有关系。
现在他对邓红英和韩文慧母女的感情淡了很多。
因此，这时候季小凡问起来的时候，韩文渊并没有特别的担心，只是淡淡的说着：
“她是跟妈吵了一架之后不知道去了哪儿，她手里有钱，应该是任性的出去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季小凡觉得韩文渊说的太云淡风轻了，这都一个月了，离家出走一个越，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是要出事的。
韩文渊不关心，季小凡更不当回事。
他们两个越倒霉，季小凡才越高兴呢。
季小凡要离开的时候，韩文渊喊住了她。
“小凡，我听学校最近在说，你跟你们班的那个程佳业在一起了？有这事吗？”
季小凡却笑了，转身看着韩文渊，上下的打量他。
“你自己爱做些朝三暮四的事情，不要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
韩文渊没想到季小凡会开口怼他，愣了一下之后，有些尴尬的说着：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
“谢了，不过不需要。”
季小凡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韩文渊是知道的，只要有韩景沉在，他跟季小凡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现在季小凡的眼里，只有韩景沉一个。
天气更加的冷了，这边的冬天其实没有在京城的时候舒服。
在京城的时候教室有暖气，根本感受不到冷。
但是这个城市是不供暖的，所以上课的时候感觉格外的冷。
季小凡因为晚上看书看得晚，所以此早餐的时间，她都是随便吃面包喝牛奶，会在班里面小睡一会。
这已经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的习惯了，就是睡醒之后有点冷。
这天季小凡刚睡醒，就听着隔壁班传来惊呼声。
有人在大喊着一个名字，季小凡一听，喊得好像是苑冬梅。
她匆匆的跑了出去，一班跟二班挨着，很快季小凡就到了二班的门口。
就看到很多人围在二班的门口，季小凡挤了过去。
“让让，大家让一让。”
季小凡顺利的挤到里面后，发现果然是苑冬梅昏倒了。
而且她不仅仅是昏倒，身边还有很多的呕吐物，这时候微微抽动。
第824章 怎么回事
季小凡一看苑冬梅这样的症状，第一反应是癫痫。
她着急的俯身，看着她牙齿咬破了她自己的，季小凡这时候顾不得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掰开苑冬梅的嘴，塞在了她的嘴巴里，防止她咬伤自己。
苑冬梅这时候有些不能自控，季小凡塞布进去的时候，被她咬伤了。
只不过她顾不得被苑冬梅咬伤的地方，很快，季小凡摸了一下苑冬梅的脉，心中咯噔一下。
苑冬梅的情况不像是癫痫。
因为不知病症，季小凡才害怕。
她学的东西有限，不敢断定苑冬梅现在是怎么了，所以，这会她急急的喊着所有的人呢：
“快散开，别围着。”
苑冬梅的症状很吓人，谁也不敢这么围着，所以，都听季小凡的话，所有人都散开了。
从餐厅回来的程佳业听到了这边季小凡在喊着，走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这边的情况后，程佳业皱着眉蹲下身子。
他抓过了苑冬梅的手，眉头也越皱越深了。
“怎么回事？”季小凡问着程佳业。
程佳业脸色沉重，他虽然比季小凡学的早，但是也不敢断定。
只能猜测说着：“看着像是中毒。”
说完之后，程佳业又补充说着:“不过我不敢断定。”
现在两个人都确定不是癫痫了，季小凡当即托着苑冬梅的后背。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耽搁，要把她赶紧送医院去。”
校医室普通的摔倒是可以处理，但是苑冬梅这样的症状是处理不了的。
程佳业嗯了一声，蹲了下去。
“把她扶上来。”
季小凡看程佳业是要背着苑冬梅去，没有迟疑，扶着苑冬梅，让她趴到了程佳业的背上。
程佳业背着苑冬梅朝着校医室跑去，那里有车，可以快点把人送医院。
季小凡跟在程佳业的后面，两个人快速的离开。
所有围观的人，这时候才回过神儿来。
看着昏倒的苑冬梅，谁也不敢上前，没想到季小凡和程佳业两个人敢上前。
程佳业的外公家里是杏林世家，他们能理解，季小凡看着也懂医术，让大家很吃惊。
很快，上课铃声响了，大家都回了各自的教室。
秦烟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只是淡淡的笑着，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苑冬梅的室友，跟她一个班的苏雅琴却吓坏了。
两个人是一起去吃的早餐，回来正走着，苑冬梅突然倒地不起了，还抽抽了起来。
这苏雅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苑冬梅被程佳业背走之后，她就被吓得一直魂不附体。
而校医室这边，校医看着苑冬梅的情况，也吓了一跳，赶紧去准备车。
校医刚开始也说是癫痫，不过被程佳业和季小凡一口否定，看着两个人都懂，校医也不想担责任，便带着他们俩一起去医院了。
很快，苑冬梅被送进去了急诊室。
里面在进行抢救，校医跟程佳业还有季小凡在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苑冬梅的家人也来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情况，都在外面等着。
终于，里面有人出来了。
ps：晚安了，已经24号了，我马上存够数了。
第825章 中毒
“医生，我女儿是怎么样了？”
“医生，我同学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着这里的所有人，之后跟他们说着：
“人没事，救过来了，中毒导致的，有心脏衰竭的现象，暂时住院观察吧，这段时间需要静养，现在正在查中毒原因。”
跟程佳业之前猜测的差不多，是中毒。
家人一听是中毒，还牵扯到了心脏衰竭，这时候都不由得瞪大眼睛。
“医生，怎么会？我女儿一直在学校吃饭，平时很少吃零食，怎么会中毒？”
心脏衰竭可不是小事，这件事情足以让他们惊恐了。
“冬梅一直在学校餐厅吃饭，大家都吃一样的饭菜，其他的同学任何的问题。”校医这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把学校餐厅给撇出来。
医生这时候不明原因，不敢乱说，只说到：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中毒，大家先不要着急。她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我们没办法做分析，只能验血，现在在等结果。”
季小凡一直沉默着。
验血只能知道是中毒到什么程度，并不能准确的找出中毒源。
现在冬梅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找不到她今天都吃了什么，就有些棘手了。
现在学校里，她吐出来的那些东西，肯定已经清理了。
学校领导这时候也来了，校长以及年级主任班主任都过来了。
程佳业拉着季小凡往后退了退，学校领导在跟苑冬梅的家长沟通着。
苑冬梅的家长，死活说是因为学校餐厅的缘故，要求学校给个交代。
因为学生毕竟是在学校出的事，是学校的责任，这个是不能推卸的。
他们也要自查原因。
不过却不能承认是学校餐厅的缘故，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时候苑冬梅还没有醒，校长和年级主任让季小凡和程佳业先回去了。
校医开着车把他们两个送回去了。
路上的时候，季小凡和程佳业都没有说话，进了校门后，程佳业和季小凡就下了车，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回去之后，刚好是下课时间，后面几个人围着季小凡问是怎么回事，季小凡怕造成不好的影响，只说把人送到医院了，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苏雅琴知道季小凡回来了，过来问问情况。
“小凡，冬梅她怎么了？”
季小凡抬头看着苏雅琴，依旧没有透露苑冬梅的情况，只说了没事。
苏雅琴要走的时候，季小凡喊住了她问着：
“雅琴，你整天跟冬梅在一起，知道冬梅今天都吃了是什么吗？”
苏雅琴在听到季小凡问这话的时候，神色间比刚才的慌张更加的厉害了。
“怎么了？是冬梅吃错了东西才这样吗？”
苏雅琴从今天苑冬梅昏倒之后，整个人就被吓到了，这会神色更是慌张。
“没事，我只是问问。”
“我......我们两个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是在学校餐厅吃的饭。”
“没事，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
第826章 校长叫你过去
季小凡和程佳业谁也没有提苑冬梅中毒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学校传开了。
晚餐的时候，学校的餐厅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季小凡跟陆定铭进餐厅的时候，这么大的学校，只有寥寥几十个人在吃饭。
季小凡跟陆定铭打饭的时候，餐厅的阿姨给的饭比以往多多了。
大概是没有人的缘故，也怕东西省了都浪费，所以，每个学生给的都格外的多。
陆定铭问着季小凡：“苑冬梅真的是中毒？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学校都在传这件事。”
“中毒是真的，不过肯定不是食堂。”季小凡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传出去了。
“我听其他同学说，苑冬梅只在食堂吃过饭。”
“不可能的，如果是食堂的话，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出事，现在只怕很多学生都出事了，一定是别的原因。现在医院还有学校都在查这件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季小凡没有再多少，陆定铭嗯了一声，之后继续吃着饭。
等着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季小凡放学之后去了医院，看看苑冬梅醒了没有。
她的母亲陪着她，父亲在跟学校扯皮这件事情。
季小凡进去病房的时候，就看到苑冬梅醒来了。
问了之后，知道昨天晚上她就醒了。
季小凡坐在病床边上，细细的问着苑冬梅昨天或者这两天都吃什么了。
苑冬梅几乎很少在学校外面吃，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
现在回想起来，只说是在学校，别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季小凡就纳闷了，如果是学校的话，中毒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
这件事学校的责任是最大的，所以，校方领导也在焦头烂额的查着这件事情。
季小凡陪着苑冬梅坐了一会后就回了学校，回到学校后，想着回寝室休息一会，刚进寝室楼，宿管阿姨就喊住了她：
“314的季小凡对吧？”
“是的。”
“校长办公室那儿你去一趟。”
季小凡微怔，心想，这个时候校长找她做什么。
不过季小凡没有多想，只说着：
“好，等会，我到寝室放点东西。”
“先放我这儿吧，314寝室已经封了，现在进不去。”
季小凡在听到寝室被封了的时候，愣了一下。
“阿姨，怎么回事？”季小凡不由得想到，莫非是寝室里面有什么让人中毒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就苑冬梅一个人出事，别的人都没事？
季小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季小凡留了个心眼，在去校长办公室之前，问了同学，找到了苏雅琴。
她们三个人是住一个寝室的，今天中午季小凡不在，苏雅琴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小凡是在教室找到苏雅琴的，苏雅琴看到季小凡找了过来，神色紧张着。
“雅琴，我问你个事情，校长叫你过去了吗？还有咱们寝室怎么封了？”
苏雅琴这时候神色有些闪躲的说着：
“叫我了，问我昨天苑冬梅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至于咱们寝室，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被安排到别的寝室了。”
第827章 这个枕头是怎么回事
季小凡看着苏雅琴这样，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至于为是什么不对劲，季小凡说不出。
苏雅琴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才变得这样。
也或许......
季小凡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平时虽然一个寝室，但是苏雅琴和苑冬梅的关系不错，从未起过什么矛盾，也跟季小凡只见一直相安无事，季小凡想不出什么能让人去投毒的理由。
之后，季小凡转身准备去校长办公室，出二班门的时候遇到了陆定铭。
“小凡，你不是去看苑冬梅了吗？”
“嗯，刚回来，校长那边叫我过去一趟。”
“叫你？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的寝室被封了，现在谁也进不去，我猜应该是跟苑冬梅的事情有关。”
陆定铭听着寝室被封的时候，皱眉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快回去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季小凡去了校长办公室后，发现苑冬梅的爸爸，还有学校其他领导都在。
季小凡看了一圈，之后在校长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枕头，此时被透明的袋子密封着。
季小凡在看到那个枕头的时候，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季小凡进来，苑冬梅的爸爸神色激动，站起来就朝着季小凡走过来。
等着走到季小凡的跟前，扬起巴掌就打。
“小小年纪不学好，害人的心思倒是不少！”
季小凡在看到那个枕头的时候，就知道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儿，所以，她是有防备的。
苑冬梅的爸爸抬手打的时候，季小凡没有还手，但是也没有由着他打到自己。
季小凡闪身躲开，苑冬梅的爸爸打了个空。
这里坐着的还有学校其他的领导，不可能看着一个学生家长去打其他的学生，所以，这会上前来拦开了。
“苑先生，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学校，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您就这样出手打人，不好。”
苑冬梅的爸爸也十分的愤怒，这时候对着校领导也十分的不客气：
“我还怎么好好说话，我闺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知道医生怎么说吗？心脏衰竭！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而且，昨天送的晚一点，可能就没命了！”
校长看着苑冬梅的爸爸动手打人，这时候皱眉说着：
“昨天还是这么季同学把苑冬梅送到了学校，不然，苑冬梅的情况更危险，苑先生，您先坐下来好好说话，大家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她那是做贼心虚，别的人都不敢上前，为什么只有她送我儿女去医院？”
季小凡对于苑冬梅爸爸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个人行为素质的问题，他担心苑冬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罢了。
季小凡没管他，而是看向了校长。
“校长，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枕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枕头你知道吗？”校长问着季小凡。
季小凡沉默了一下，之后并没有隐瞒，如实的说道：
第828章 什么居心
“知道，这枕头是苑冬梅的，里面装的是助睡安眠的一些草药，有菊花，决明子之类的，都是对人体无害的东西。”
现在这个枕头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这件事八成是跟这个枕头是有关系的。
刚才去问苏雅琴的时候，苏雅琴就遮遮掩掩的，很明显是知道枕头这件事的。
因为枕头是季小凡给苑冬梅出的注意，所以，苏雅琴才那样的神色。
季小凡知道，校长单独叫她过来，只怕就是听了苏雅琴说这枕头跟自己有关了。
季小凡没有瞒着，又补充说着：
“这个枕头里面装着的草药，方子是我写的，里面用的东西都是很安全的，没有任何对身体有害的东西。”
季小凡说完，看着苑冬梅的爸爸要发怒，便又抢先说着：
“那方子我当时让苑冬梅拿回家里，让家长去找个中药房把里面需要的药配齐做好。如果当时里面的药有什么问题，能致人中毒的话，中药房的人也会提醒的，让谨慎用药的，苑先生，当时中药房的人提醒了吗？”
苑冬梅的爸爸这时候一愣，随后说着：
“这事我不知道，是她妈妈给她买的。”
“如果当时药房的人没有提醒的话，说明那些药都是没事的，而且能使人中毒且还会引发心衰的药，都是管制品，买的时候需要出示证明的。”
最近季小凡在药房帮忙，所以，知道就算是中药，有些能使人中毒的，买的时候也需要出示证明的。
季小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坦坦荡荡，自然大方，完全没有什么心虚的表现。
苑冬梅的爸爸这时候说不出什么，只能沉着脸说着：
“可是冬梅的枕头里面被鉴定出来有致人心衰的那个钩什么的药，这么怎么解释？”
季小凡听着冬梅爸爸的话后，心中咯噔一下。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钩？钩吻？”季小凡疑惑的问着。
季小凡想遍了所有的草药，能致人心衰的，名字里带着钩的，只有这个了，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断肠草。
当年神农氏尝百草的时候，就死在了这个上面。
苑冬梅的爸爸听着季小凡说出来，连忙说着：
“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你还说你不知道！你连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
季小凡无语的看着他，“我是学医的，对药材熟悉是第一步，自然知道药性和名字。”
苑冬梅的爸爸这时候不以为然的冷哼说着：
“糊弄谁呢！你才多大年纪？高中的年纪，你告诉我你学医？不要找借口了，说吧，你害我们家冬梅是有什么居心？”
校长还有学校的领导都没有说话，季小凡看了所有人一眼，这时候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季小凡心里清楚，这件中毒事件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责任在学校，到时候他们所有的人，包括苑冬梅的班主任在内，都是有责任的。
往小了说，如果这件事，只是同学之间的嫉妒陷害，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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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自作主张
学校最多有个监管不严的责任，这个责任比其他的责任小太多了。
这件事只有落到季小凡的身上，才能免除学校的很多责任。
学校没有去故意的推卸责任，但是现在查到这个枕头了，所有人都抱着事情到此结束的心态。
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对学校最好的。
因此，这会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孙秀梅知道季小凡来学校了，就立马过来了。刚才在外面站了一会，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这件事还是孙秀梅举报给学校，让检查苑冬梅寝室的用品。
因为孙秀梅今天早上也收到一个举报信，就在她办公桌上放着，上面写着季小凡曾经给苑冬梅弄个一个药枕。
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孙秀梅只恨不得把季小凡踩落到尘埃里面，现在有了这样现成的把柄，她当然不会放过。
更何况，那枕头里面真的检查出来有毒的药材了。
这会孙秀梅推门进来了，瞪了一眼季小凡之后，对着苑冬梅的家长一脸抱歉的说着：
“您是苑冬梅的父亲吧？实在是抱歉了，季小凡是我们班的学生，她害苑冬梅的事情，我们学校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孙秀梅进来之后其他都没说，开口就给季小凡定了罪。
苑冬梅的父亲见进来个说人话的，这时候气顺了一点。
季小凡听着孙秀梅的话，被气笑了。
“孙老师，你哪个眼睛看到我害苑冬梅了？”
孙秀梅这时候转过身看着季小凡，冷哼一声说道：
“你说，这个枕头是不是你给苑冬梅出的主意？”
“没错。”
“你平时又在一个中医馆打工，想从里面顺出来一些能让人中毒的药，轻而易举，再混进苑冬梅的枕头里面，你跟苑冬梅一个寝室，只有你能做得到。”
季小凡看着她，笑道：
“目的呢？我做这些事情是什么目的？那枕头是我给苑冬梅出的主意，我又在枕头里面混进去一些钩吻，我图什么？图苑冬梅出事的时候，自己成为一个靶子，被所有人怀疑吗？”
季小凡的话，问的孙秀梅说不出话来了。
季小凡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识药性的人都知道，钩吻是能致人中毒，从而造成心衰死亡。但是需要吞食它，而不是混在枕头里面。”
季小凡的话说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在场的人，没有懂中医的。
孙秀梅这时候冷哼了一声，“仗着大家不懂，你就信口雌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已经报警了，等会警察来了，你跟警察交代！就算枕头里面没事，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着冬梅不注意，在她吃的饭和水里混了些什么东西。只有你，对药材这么熟悉，知道的这样清楚。”
校长在听到孙秀梅说报警的时候，紧皱着眉头。
这件事学校一直在捂着，想内部解决了。
一旦报警，就是说明这件事要宣扬出去。
“孙老师，你太自作主张了！”
孙秀梅看着校长生气，这时候面对着校长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同于刚才面对季小凡时的样子。
“校长，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警察更有经验一些，我们问不出来的事情，警察一定能问出来的。现在季小凡就是不承认，我们难不成逼供啊？还是把她交给警察，不管关少年所也好，还是警察亲自审问也好，都跟我们学校没关系了。”
校长沉着脸，这件事如果在学校内部处理了，苑冬梅的家长那边再谈谈，赔些钱就行了。
第830章 季小凡出了什么事？
到时候事情总算能捂住。
可是一旦报警，事情就不能控制了。
季小凡这时候低着头没有说话，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害怕了。
年级主任看着这孩子是京城那边过来的，在他们学校出了事，也不好交代，这时候便开口说着：
“季同学，这件事摆明了证据确凿，就算枕头里面的不足以让人中毒，但是你熟知药性这点是错不了的。真要是闹到了警察那边，你也很难为自己开脱。这件事你如果认了，跟冬梅的家长道个歉，至于赔偿，苑先生也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冬梅的医疗费你出了，这次冬梅伤了身体，后续的治疗费用都由你来承担。至于警方那边，由学校出门，帮你压下来，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这件事真闹开了，对你很不利。”
年级主任心想，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有好处。
学校不用传出去任何的负面新闻，而季小凡不用被送少年管教所，只需要支付苑冬梅后续的治疗费用就行。
不然，如果在她的档案上记录一笔的话，对她的以后影响很大的。
年级主任说完，校长也点了点头，看着季小凡说着：
“你毕竟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们也不能看着你在学校出事，你来之前我们已经跟苑先生做过沟通了，只要你负担苑冬梅的治疗费用，再道个歉就行了，警方那边，学校会出面解决的。”
孙秀梅听着所有人都在捂这件事，心里十分的不爽。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整治季小凡的事情，现在大家却要息事宁人，孙秀梅怎么能坐得住。
“校长，这样的学生不交给警察，留在学校该是多么的危险？谁还敢跟她做同学？这对大家都有威胁的！”
校长还有年级主任，这时候都十分的烦孙秀梅。
“孙老师，这儿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孙秀梅左右看了看，校长沉着脸，十分不悦的样子。
她知道，这会她说什么都没用。
孙秀梅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孙秀梅出去后，拿出手机，给她的姐夫打了个电话。
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下，“姐夫，你可得快点，他们现在还没商量下来，而且警方的人还在路上，学校还没出面搞定。得趁着这个时间，你先找人过来，学生在学校中毒是大事，不能让他们这样给捂住。”
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那个季小凡，这事肯定是她做的，因为是交换生的缘故，现在学校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准备赔钱了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孙秀梅才满意的挂了电话。
程佳业听到了孙秀梅的电话，这时候皱着眉。
他只隐隐听到季小凡的名字，还有什么警方之类的，不知道季小凡怎么就跟警方扯上关系了。
程佳业回到教室后，直到上课，季小凡都没有回来，程佳业知道八成是出事了。
好一会，程佳业问着后桌的乔宇良：
“你知道季小凡出什么事儿了吗？”
乔宇良也是上课的时候才到班里的，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