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以卵击石
那拖油瓶不能眼看着自己亲妈被砸进去，所以冲了进去，护着了亲妈。
可是横梁砸下来，那拖油瓶的一条腿给砸断了。
这件事就大了。
偏偏这个于微，报社工作的，笔杆子能要命，哗哗哗一篇文章给把这件事揭露了。
那些手下办事不利，拆的时候没能把人拦住，还让人冲了进去，陆启明发了好大的火。
但是事情还得继续处理，为了表示诚意，陆启明亲自去了一趟医院。
谈赔偿，谈条件，想私了，把这件事捂住。
这一去，就邂逅了于微。
红肿着一双眼睛，坐在那拖油瓶的床前，钱财一切通通不要，就要公道。
要那几个扒房子的人进号子。
陆启明推出来几个替死鬼，可是于微咬着不放，知道不是这几个人。
负责拆房子的那人，是陆启明的左右手，自然不能交出去，于是就一番拉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陆启明那时候对着丫头恨得牙根痒，上面文件压下来，整个工程都停了。
这一听，损失就大了去了。
陆启明那时候做梦掐死她的心都有。
后来花了好大的功夫把这件事给疏通好了，报社那边，陆启明直接压到他们主编那儿，全面给压下来了，于微的舅妈也接受了事实，接受了赔偿。
但是那拖油瓶腿却治不好了，不仅腿治不好了，连带着人也废了，腰部以下完全废了。
连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了，他不能接受事实，中间想不开过一次，被救下来了。
于微为男朋友打抱不平，跑他们公司门口闹。
陆启明那时候不知道，一个小丫头，身体里哪儿来那么大力量，以卵击石。
现在所有人都妥协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抗争。
刚开始看着她闹，陆启明觉得有趣，由着她去了。
直到有一次出公司门的时候，被她一耳光给打到了脸上，陆启明就火了，直接将人掳车上，那天着急上火的陆启明，差点给她办了。
不过后来还是有些理智，想到这丫头的烈性，没去做这犯法的事情。
可是从那天之后，陆启明跟被她下了魔咒似的，总会不时的想起那天在车上。
心里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总想知道她的一点事情。
鬼使神差的去那个拖油瓶的医院看看，想着说不定哪天能遇到她。
果真让他看到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那拖油瓶，推着他晒太阳，陪着他做康复，给他加油给他鼓气。
那时候陆启明很是不屑。
心想着，最多就一两个月。
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变成废物，后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的。
可是陆启明不知道的是，于微这样的照顾，竟然持续长达半年。
中间陆启明劝着自己，心想着，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他自己都没发觉，从认识于微之后，找的女伴，多多少少都有于微的影子。
陆启明心里想着，自己是犯贱，越得不到的，就心里越痒痒。
或许得到了，就没那么多的执念了。
第802章 深陷情网
这想法，或许老天爷听到了，给了他机会。
一次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于微跟着同事出去，那天于微跟拖油瓶吵架了，心情不好，又被同事灌了两瓶酒，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的在洗手间的洗手台旁睡着了。
这种场合，捡漏的多得是。
要不是陆启明刚好路过，于微只怕就被陌生人给弄走了，晚上怎么过的都不知道。
陆启明由着她闹了半夜酒疯，难得君子一回，问她现在住哪儿，准备送她回去。
于微迷迷糊糊的报了个位置，送到那附近的时候，陆启明抱着她找着路，是一片彩钢搭起来的安置房。
于微舅家的人看到是陆启明将人送了回去，很是惊讶诧异。
尤其是那拖油瓶，目光阴鸷的躺在房间的角落，看着他和他怀里抱着的于微。
陆启明在看到于微的居住环境后，很想再带着她离开，可是人已经送来了，陆启明最终还是把人放下了。
事情就那样不咸不淡的又过了几个月，不知道那拖油瓶的妈，于微的舅妈从哪儿听说国外的手术比较先进，可以帮她儿子恢复的，但是要很多的钱。
都一年前的事情了，骨头能不能接上不说，神经都已经萎缩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信。
于微劝了，说没用，那拖油瓶的妈说话骂骂咧咧的难听。
说于微攀上了更好的，巴不得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一直残废才好。
于微的舅舅不当家，说什么也不管用。
后来于微的舅妈找上了陆启明，让他再赔钱，说拖油瓶有治。
陆启明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慈善家。
自然不会在出过赔偿款之后，继续出钱。
偏偏于微的舅妈那时候提到了于微，陆启明这人不是什么君子。
他对于微早就生了心思，不过是怕那丫头性子烈，再弄出事。
现在有人主动给他送上，陆启明自然不会往外推。
舅妈和拖油瓶拿了钱，于微被送到了陆启明的床上，她自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以为是陆启明使了什么恶心的手段。
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陆启明那天才知道，这丫头也二十多岁了，跟那拖油瓶也谈了几年恋爱了，竟然还是个清白的姑娘。
陆启明深深懊恼自己怎么不耐心点，让她有个美好的记忆，让她一身伤痕累累，实在是个不美的一晚。
后来他睡去了，可是那晚上，险些被她用枕头闷死，在那一刻，陆启明全身的征服细胞都被激活了。
他就不信，他驯服不了这个满身是刺的小豹子！
可是事实证明，在这个驯服的过程中，他不断的给她拔刺，让她疼，让她记住教训。
可是他也在一步步的深陷，被她身上拔下来的那些刺给狠狠的困住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陆启明搂紧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睡着了。
两个人昨晚都太累了，这一觉睡的很沉，没有人吵醒他们。
季小凡一大早就醒来了，没时间去看陆启明和于微怎么样了。
第803章 外公
后半夜听着他们挺安静的，应该是没什么事情。
季小凡洗完脸换好衣服就出门了，果然今天的温度比昨天低了很多。
全国大幅度降温，北方部分城市已经开始降雪了。
季小凡有些冷，想着回去换身衣服，可是又怕耽搁了。
她去了那老太太的别墅，门还在关着，没人来。
季小凡就坐在门口等着，等着老太太的儿子回来。
大概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季小凡才看到一辆黑的的宾利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随后，季小凡看到了一个身形伛偻，老态龙钟的老人从车上下来。
身边有人扶着他，朝着别墅内走过去。
季小凡算着老太太的儿子应该也有六七十岁了，想着这人八成是他的儿子，季小凡站起来，朝着那老人走了过去。
“老爷爷，您等等。”
季小凡喊了一声。
已经走上台阶的老人，这时候顿住脚步，转身看了过来。
季小凡在那老人转身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愣住了。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他。
见到他的那一刻，关于他的记忆蜂拥而至。
上一世的抛弃，外婆早产生下不足月的母亲，体弱多病，很难成活。
后来好不容易长大，嫁给了父亲，因为生自己的时候，伤了身体，后来许多年都是靠着药物撑着。
他回城之后，靠着妻子家发达了，但是却始终生不出儿子。
在外找的小三生下的也都是女儿，还不被家里承认。
女儿中有两个是残疾，另一个女儿也给人做了小三，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女孩，那女孩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被人摘除了子宫。
也就是说，他唯一的继承人，只剩下季小凡了。
所以，后来他回了山村去找当年被他抛下的妻子还有女儿。
但是妻子女儿都已经病逝，只有一个外孙女被接到了京城。
几番打听才知道到了韩家。
他连着好几年都在征求她的原谅，还说过，只要季小凡原谅，这百万家产，都是她的。
可是季小凡性格执拗，他对不起的是外婆还有妈妈，她有什么资格代替外婆还有妈妈原谅？
季小凡始终对他存着心结，后来季小凡跟韩文渊订婚后，韩文渊以季小凡未婚夫的身份，在这人去世之后，办理了继承遗产。
不过那遗产，最后韩文渊却交给了韩文慧打理。
季小凡现在想起来前世种种，只剩下冷笑。
蠢，如此之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小凡血缘上的亲外公。
当年知青下乡插队，以为回城无望，娶了季小凡的外婆，最后又一去不回，把人抛弃的那个男人。
那老人转会身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色从含笑的模样，慢慢的冷了下来。
他看着她心头触动，最近两年，午夜梦回之时，总能想起来当年那个年轻的脸庞，在送他回城的时候，站在村头的路上，看着驴车越走越远，依旧在不停的挥手。
季小凡长得像父亲多一些，跟她亲奶奶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但是也有一些是像母亲的，因此，这老人能在季小凡的脸上找到当初被他抛弃的妻子一两分的影子。
第804章 老太太的外甥
老人这时候忽略了季小凡脸上的冷淡，朝着她走了过来，神色间有些激动的问着：
“你家是哪儿的？认识李秀兰吗？”
那时候他走的时候，妻子是怀着孕的，男孩女孩他不知道。
因为他后来娶的妻子还在人世，他不能去找当年的妻子还有孩子。
前段时间，他现在的妻子刚刚去世，他已经让人过去打听了。
也不知道李秀兰后来改嫁了没有，那孩子现在姓什么。
现在看到有那么一分相似，便赶紧想打听打听，问一问。
后来一想这小姑娘的年纪，看着应该是做他孙女的年纪，不可能是他的女儿。
季小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着他：
“你跟这家的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老人这时候焦急的想知道季小凡的情况，便说着：
“这里住着的是我姨妈，前天去世了，我过来帮着料理后事。”
季小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陆定铭说的，老太太的外甥，就是他。
“小姑娘，你还没回答我，你家是哪儿的？”
季小凡不管回答不回答，他以后都会知道，不过现在季小凡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他有任何的关系。
“我家是京城的，你说的李秀兰，我并不认识。”
老人眼中明显有失落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
“小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因为看她觉得亲切，所以，他并没有因为季小凡冷淡就不理不睬。
季小凡整理自己的情绪，调整自己的态度，只把眼前这个人当成是陌生的老人来对待。
“抱歉刚才的失礼，我今天来这儿，是因为想找到我的家人，前两天偶遇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冲我喊一个人的名字。我想知道，老太太喊得那个人，是不是我的家人。我听佣人说，今天老太太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所以我就想着过来问问，说不定会认识我的家人呢。”
老人听了之后，明白了季小凡的意思。
老人笑了笑，慈眉善目道：
“那这个你今天怕是问不成了，我表哥年纪大了，在听到姨妈去世的时候，中风进医院了，现在话都说不清楚，现在正在国外接受治疗，姨妈的后事由我来操办了。”
说完之后又看了季小凡一眼，之后问着：
“姨妈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而且她的朋友也很少，都是这里的人，如果你的家人找不到的话，应该就是这附近的人，因为姨妈接触不到外面的人。”
他说完，季小凡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里？
这里的房子被后来的一些老世家给分走了，住着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而且家族关系之复杂，不是季小凡能调查清楚的。
那老人看着季小凡沉思的样子，之后又补充说道：
“我姨妈前几年就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已经不认人了，她常年认错人，乱喊一些名字，见到你的时候，喊错了也有可能。”
季小凡心里有这个猜想，想着自己有可能找到最后也是一场空，只是老太太认错人了。
ps：晚安。
第805章 往事
但是季小凡还是不想放弃，看着他问着：
“请问，那以后您表哥还会回来吗？或者他现在在哪儿？我能知道吗？”
徐志洲看着季小凡还不放弃，笑了笑说着：
“小姑娘，要不你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怎么联系你，我表哥现在正在治疗中，如果他的病情好转，会回国的。等着他回国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如今，季小凡对于他们家来说，只是陌生人，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把自己家的家庭住址还有家庭成员的情况告诉任何人的。
季小凡只说自己姓陆，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她并没有说自己姓季，就是因为不想徐志洲以后找她。
这个外公，季小凡并没有打算认。
季小凡回了陆家之后，听张嫂说陆启明和于微还没有醒，季小凡想了想，让张嫂等着陆启明起来了给他说一声，她先回学校了。
这一带几乎没有什么出租车，季小凡走出去很远之后也没有等到一辆。
不停地有车路过，只是没有人停下。
徐志洲从别墅出来之后，司机开着车朝前走着，徐志洲本来眯着眼睛休息，睁开眼看到路旁那边穿着校服的小姑娘，一下就想到了刚才那个姓陆的小姑娘。
徐志洲喊停了司机，“停车。”
司机停下之后，徐志洲降下了车窗，看着外面的季小凡。
“小姑娘，在打车吗？”
季小凡看着是徐志洲，也没有太惊讶，点了点头。
“这里不好打车，你要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谢谢您，不用了。”季小凡客气的说着，不想跟徐志洲有过多的交际。
徐志洲笑了笑说道：
“你背着包，是要去学校对吧？这里没有公交车，出租车也很少进来，有时候等一天都不一定有人，上来吧，刚好顺路。”
季小凡犹豫了一下，之后没有再拒绝了。
坐到车上后，徐志洲看了一眼季小凡，笑了一声。
他能看出来这小姑娘在排斥他，便笑着说道：
“小姑娘，不用怕，我没什么恶意，你跟我的亡妻长得有一两分相似，所以我看着有些亲近。”
季小凡听着他说亡妻的时候，忍不住微怔了一下。
他说的亡妻是谁？
会是自己外婆吗？
还是他后来娶的妻子？
季小凡沉默出神的时候，就听着徐志洲开始回忆起了以前。
大概是年龄大了，没有儿女在身边，感觉到孤独的缘故，这时候对着一个还算陌生人的季小凡回忆起了以前。
“很多年前，我是下乡的知青，那个年代，很多人都跟我一样，离开城市，上山下乡。我去了山区的一个叫大黄村的地方，在那里一待就是很多年，我以为我回不来了，就在那里安了家，娶了当地的姑娘。”
季小凡看着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李秀兰吗？”
“是的，她没有读过书，也不认识字，可是她手艺很好，不管是剪窗花，还是做衣服，都比别人的精致好看。她愿意跟我学认字，那时候白天在生产队，晚上回来后，就靠着煤油灯学认字。她天赋很高，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姑娘。”
第806章 继承人
季小凡听着徐志洲说起这些，心中格外的不是味儿。
“那后来呢？”
“后来我收到消息，可以回城了。知道我要离开的时候，她兴致勃勃的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想着跟我一起离开。可是那时候她怀孕了，而且离开这里后，回到城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家里成分不好，不知道出去之后还会不会再受什么磨难，我就让她留下了，想着等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了，再回来接她。在知道她要留下的时候，她伤心了好几天，不过后来还是打起精神，她连着熬了好几个晚上，给我做了几双新鞋，还有新的衣服。说是回城里后穿的太旧了，会被人看不起。”
季小凡越听心里越酸涩，只觉得喉咙里堵了个东西。
“后来呢？回去接她了吗？”
“没有......”徐志洲说起这话的时候，十分的怅然。
“呵......”季小凡冷笑了一声，不再看他，看向了窗外。
徐志洲听出了季小凡冷笑里的轻嘲，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之后他没有再说话了，之后的事情就是他娶了别人，为了缓解当时为难的处境。
后来组成的家庭，势必不能容忍他之前妻子的存在，他最开始动过想把人接来，安置在外面的想法。
可是想到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再带着孩子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生活，只怕还不如在乡下呢。
所以，他就打消了这样的打算。
后来找人去问过，才知道她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身体不太好，跟着舅舅家生活。
那时候他托人给了一大笔钱给那孩子，那些钱足够她在农村过上富足的一生了。
后来，他就再没有回去过。
可能老天爷给他的报应，他后来娶的妻子天生内膜异位，没办法怀上孩子。
可是徐家的根儿不能在他这儿断了，他就想办法在外面找人能生个儿子。
可是连着三次生下来的都是女孩，而那些女人们，全都是奔着他的钱来的，他心里十分的清楚。
两个女孩还有天生的残疾，他只给了钱就打发了。
还有一个女儿是健康的，只是她的母亲野心重，一心想着扶正。
他没有同意后，就带着女儿跟京城的一个富商跑了。
当年没有刻意的寻找过，心想着孩子谁不能生，可是这些年去找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女儿早已经被那个女人养歪了，也在京城给人做三。
还生了个闺女，连父亲都没有，原本他想着外孙女年纪小，才十几岁，接到身边来好好教养，可是后来让他知道，这个外孙女因为在学校早恋得罪了人，被一伙校外的青年给糟蹋了，子宫都摘除了。
也就是她以后不能有孩子了，这么兜兜转转几十年，他连一个继承人都没有。
现在正在去那个山村里找寻李秀兰当年生下来的孩子，那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了。
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徐志洲沉默着，季小凡没有再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一路开到学校后，季小凡跟他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下了车，回了学校。
第807章 被告了
徐志洲的事情，季小凡上一世就知道了，所以，也并没有太多负面的情绪影响她的心情，让她心情低落的是唯一的这个怀疑现在也断了线索。
而且，当年姑姑被康家抱走，现在在哪里？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季小凡的心情也一直受着这件事的影响，只是落落寡欢。
陆定铭在知道季小凡回来后过来问她情况，知道那老太太的儿子在国外中风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安慰季小凡几句。
就在季小凡还在为这件事烦心的时候，班里的梁洁仪冲到她跟前，指着季小凡叫嚣的说着：
“季小凡，你好样的，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你走着瞧，咱们没完！”
季小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梁洁仪恶狠狠的瞪了季小凡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这人狂犬病犯了？”季小凡嘀咕了一句。
乔宇良这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季小凡的跟前，幸灾乐祸的说着：
“你不知道？不是你起诉的吗？”
“什么我起诉的？我起诉什么了？”季小凡一头雾水。
乔宇良这时候给季小凡科普了一下，“是这样的，咱们学校那个造谣你跟程哥的帖子，是梁洁仪让她哥哥发布的，后来不是被黑了么。就上周五，咱们h市最牛逼的那个律师，叫什么来着......记不起来了，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律师整理好了证据，递交了法院。这种网络暴力，人身攻击，而且转发数量之高，已经触犯了刑法了，她哥哥被追究刑事责任了。”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落定之后，学校论坛好了，不再是被黑的状态。
现在学校都在传，是季小凡黑了学校的论坛。
看季小凡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那种看神秘大佬的崇拜。
季小凡听乔宇良说完，仔细想了想这事，觉得八成是韩景沉干的。
这件事很快就就过去了，很快就迎来了他们这次的期中考试。
高一的第一名是秦烟雪还有程佳业，两个人几乎不分上下。
做交换生的时候，程佳业没去，秦烟雪也跟老师说了不去。
不过秦烟雪对外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她对外说是她不想去，程佳业故意留下来陪她。
所以，这次大家都看着，看两个学校的学霸，谁能拿第一。
不过季小凡和陆定铭吃亏一点，因为两个学校的知识点稍微有些不同，不过在学霸的世界里，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考试是正常的程序，一年级的先考，之后二年级的再考，三年级跟他们不同步。
考试完刚好是周末，两天的假期，季小凡照旧去了国医馆帮忙。
在一旁学着的时候，季小凡问起了林致远关于中风的事情，林致远细细的跟她讲着。
她也知道，中风痊愈的几乎没有，最多只是一些恢复好的，能重新站起来。
像那个老太太的儿子，情况比较严重的，能再开口说话已经是不错了。
这件事陆启明说他帮着问问，国外他有朋友，徐志洲他也认识，总能问出一些情况的。
第808章 林家
季小凡只专心的跟着林致远学医术，这段时间季小凡才感悟中医的博大精深。
草药季小凡几乎差不多已经认全，只除了一些比较罕见的。
最近跟着林致远学习针灸还有穴位，季小凡学的格外的专注。
平时吃饭的时候还在看着书，这天下午林致远邀请季小凡去家里吃饭，季小凡想着回去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她最近了解到林家的一些情况，林家兄弟两个，不过并没有分家，都在老宅住着。
不过林家老大已经结婚，现在孩子都很大了，在外上学。
只有林致远还没有结婚，季小凡想着林致远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个时候还没有结婚，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吧。
或者是那方面取向有问题。
不过这也只是季小凡的猜测，这段时间来，季小凡听着医馆的人八卦，才知道林致远不是取向有问题，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恋情。
就在十几年前，当时那段恋情很轰动，因为对方是他的学生。
那时候林致远刚到医学院教书，后来传出跟自己的学生恋爱的事情。
林家是杏林世家，也是为了怕影响不好，林老爷子收了那个女学生做徒弟，这样，那女学生就跟林致远平辈了，可以叫他师哥了。
当时都是在京城，所有人也都看好他们的时候，觉得这段感情能修成正果的时候，女的出国进修去了。
这一走就是好多年，后来一直没有回来过，林致远也就一直这么单身着。
季小凡就跟听故事一样，心想着，没想到师父还是个痴情种子。
这天收拾好之后，季小凡帮着一起打扫完了，才跟着林致远一起出去了。
从季小凡来这里帮忙之后，林老爷子还没有来过。
他现在已经基本撒手不太管医馆的事情了，基本上都交给林致远的。
平时他就教教书，去大学上上课，之后就经常跟老友想约，出去转转。
这次听说林致远带着他新收的徒弟来了，老爷子也很重视，早早的让人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
林致远收徒弟可不一般，他们的医学传世，注重的不是家族血脉，而是看谁更有资质，才会传承给谁。
林老爷子一辈子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志不在此，由他去了，小女儿早早去世，只有林致远留在了医馆。
但是林致远的资质一般，并不是最佳的传人。
当年他收了个徒弟，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徒弟，所有人都以为他收徒弟是为了林致远跟女朋友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其实不是。
林老爷子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天资极高，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
原本想着，她能跟林致远修成正果，将来夫妻两个可以将林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可惜......
林老爷子想着旧事的时候，就听着外面汽车的声音，猜到应该是他们已经回来了。
很快，就看到林致远拎着一个小姑娘，后面还跟着程佳业进来了。
林老爷子在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愣了好一会。
ps：晚安。
第809章 讲笑话
林致远看着父亲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开口给父亲介绍着：“爸，这是小凡，佳业的同学，最近一直在医馆。”
林老爷子这时候才回过神儿来，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季小凡嘴甜，林致远是她的师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会见到林老爷子，季小凡开口就喊爷爷。
“爷爷好，久仰爷爷大名，今天听师父说要见爷爷，我可激动了呢，这是给爷爷的一个小礼物，爷爷别嫌弃。”
林老爷子倒是没想到季小凡这么活泼，伸手接过季小凡的礼物，看了看，是一方墨玉雕刻成的药王像，不大，有成人巴掌那么大。
林老爷子后来一直在京城给一些权贵看病，自然认得好东西。
这个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林老爷子倒没想到季小凡出手这么阔绰。
“你这孩子，爷爷还没给你见面礼呢，倒让你破费。”
“孝敬爷爷是应该的，怎么能是破费呢？”季小凡俏皮的笑着，之后又道：“再说了，这算破费吗？我跟着师父学医，可是准备把林家最宝贵的东西都拿走呢！这个相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
林家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医术了。
这块玉还是季小凡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她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去林家拜访，所以就一早准备出来了。
今天专门让林致远开车转了个弯去取过来，看着林老爷子满意，季小凡才放下心来。
林老爷子听着季小凡的话，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致远，你这徒弟可真是不简单，这是准备要掏干净我林家的家底呢。”
几个人说说笑笑中落了座，林家大哥不在，只有大嫂在，张罗着厨房，等着菜上齐了之后，才落座。
“我在厨房就听到爸的笑声，什么事这么高兴呢？我也听听。”
现在满桌子的欢声笑语，连一项很少笑的程佳业这时候也满脸笑意的看着季小凡。
大嫂一看就知道这笑声的根源在季小凡那儿。
季小凡这时候听着林家大嫂问起，便说了起来：
“几个人在一起讨论中医个西医的区别，一个人说：
‘中已经被淘汰了，没什么用。’
这时候另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医大叔有些生气的说道：
‘主说八道，中医的博大精深其实你们可以理解的！’
这时候一个医科大学刚毕业的高材生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大叔你说说看，牙疼怎么治？’
中医大叔笑了笑，问道：‘你所怎么治疗？’
西医：‘拔掉。’
老中医嘿嘿一笑道：‘牙疼是外冷内湿之症，你们西医就知道拔掉拔掉，依我看不需要。’
西医：‘那你说。’
中医这时候一笑，‘用冷酸灵牙膏，冷热酸甜想吃就吃。’”
季小凡说完，大嫂也忍不住笑了。
“你这丫头，没想到还会讲笑话呢。”
之后家里的保姆把最后一个汤端了上来，林家大嫂给众人盛着汤。
吃饭的时候，林家大嫂看着程佳业不止一次的给季小凡夹着菜，还给他介绍着每道菜的特色。
第810章 熟悉的身影
林家大嫂不由得想到了季小凡带到医馆的那个男朋友了，两个人感情很好的样子。
程佳业这孩子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照顾过，现在这样，让林家大嫂不得不多想。
吃完了饭，大家坐在客厅先聊着，季小凡身上带着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是韩景沉的电话，之后挂断了，给他发了条短信：
“在外面，回去给你打。”
坐了一会后，林致远想着季小凡住的地方远，就准备送季小凡回去。
林老爷子这时候喊了林致远一声，“致远，让佳业去送小凡吧，我跟你商量一些医馆的事情。”
林致远嗯了一声，留下了。
等着程佳业跟季小凡离开林家之后，林老爷子才问着林致远：
“这孩子家是哪儿的？跟她什么关系？”
林致远自然知道林老爷子问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林致远之后才说着：“这孩子老家是一个山村的，现在在京城她父亲领导的家里住着，她如今父母双亡，寄居在韩家。”
“韩家？什么韩家？”林老爷子问着。
“京城数得着名号的那个韩家，我这段时间查过，季家跟韩家，还有京城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小凡的爸爸牺牲了，韩博远才将她接到了韩家。”
林老爷子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陷入了沉默中，好一会才说道：
“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等她，我提醒你，她是她，这孩子是这孩子，长得再像也不是一个人。如果你再闹出师徒不伦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林老爷子眼眸锐利如鹰一般看着他，林致远听到这话之后错愕的抬头。
“爸，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真的把小凡当孩子了，她这年纪小的都能做我女儿了！”
林老爷子看着林致远眼眸里面的神色，才算放心下来。
程佳业送季小凡，自然不能开车，林致远刚才喝了点酒，其实也不能开，林家没有司机，所以这会程佳业准备打车送季小凡回去。
在路边等着车的时候，季小凡想着程佳业来回打车多麻烦，就让他回去。
“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来回再跑一趟，挺麻烦的。”
“没事，我送你回去吧，不然外公知道我偷懒，又该训我了。”程佳业说完，之后指了指前面的路说着：
“这里不容易打到车，我们走走，去那边那条路打车。”
季小凡嗯了一声，跟程佳业走在路上。
这么干走着，程佳业便找着其他的话题。
“你这次的期中考试，觉得怎么样？题难吗？”
“还行吧，一般。”季小凡没觉得太难。
“给自己估分了吗？”程佳业问着。
“没有，后天开学就知道了。”季小凡说着。
其实上一世就过来做过交换生，季小凡知道已定的成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还是第一名。
不过分数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她这次来h市最大的收获是拜了林致远做师父。
话题再次终结，程佳业本就不擅长聊天，这会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小凡这时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快步朝前走了几步，程佳业顺着季小凡的视线看了过去，很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811章 绿了
程佳业以为自己看错了，之后又嘲讽的笑了笑。
谁的都能看错，秦烟雪的身影是看不错的。
季小凡先看到的，而且季小凡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之前在商场，后来在学校，现在两个人只要有时间，就这个成双入对的在一起。
季小凡不由得想到了韩文渊来这里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韩文渊的本质就是这样的人，没有改变过，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纵然上辈子她受过韩文渊的伤，不过像现在已经走出来了。
如今看到韩文渊再如何，跟她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了。
随后季小凡想到，身边的程佳业，以前一直是秦烟雪的预备男友，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情如何。
她侧身看了过去，只见程佳业的脸色波澜不惊，神色淡淡，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少年也太不喜形于色了，这看到刚分手不久的女友就跟别人在一起，难道就不生气？说不定之前就把他绿了呢？
要是韩景沉跟她分手了，转脸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季小凡肯定冲过去，废了他丫的！
肯定是一早就绿了自己，不然哪儿能这么快就出来。
“走吧。”程佳业神色淡然的说着。
“哦。”季小凡朝前继续走着，心想，程佳业这性格可不好，什么事都不说出来，容易憋出抑郁症来。
“那个......你不用心里不舒服，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季小凡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见程佳业只看着她，笑而不语。
“你看我做什么？”季小凡很奇怪。
“你觉得我应该生气？”程佳业不答反问着。
“呃......”
“她身边那人，是韩家老大对吧？”
季小凡嗯了一声，程佳业认识韩文渊没有什么奇怪的。
“秦烟雪这几年追着我，无非就是因为我父亲的身份，如今出现比我父亲的身份更好的了，她自然转移目标了。我为了这样的人生气，值得吗？”
季小凡反倒是没话说了，心想，这年轻人看的挺通透的，原本还想着安慰一下他，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只听程佳业这时候又说道：
“而且，她身边的那个人，心思不在她的身上，纯属玩玩，以后谁伤心生气还不一定呢。”
若之前程佳业的话让季小凡只是觉得他活的通透的话，那么，此时程佳业的话，让季小凡只剩下惊讶了。
他这么会看人？
韩文渊的心思的确不在这个秦烟雪的身上，而且，他这个人是典型的谁也不爱类型，只爱他自己的。
“没看出来，你眼光还挺毒的。”季小凡说着。
程佳业笑了。
“没什么毒不毒的，去年他来的时候，跟的是当时高三的一个学姐谈恋爱，只不过那个学姐已经毕业了，鲜少人知道罢了。”
季小凡想起来了，程佳业的爷爷是校长，他经常来学校，所以知道学校里的事情。
很快，转了个弯，就到了这边的这条街上，果然，这条街的车就比较多了。
只因为刚才那条街是拥挤路段，很少有出租车进来。
第812章 挨揍
季小凡挥手打了辆车，程佳业跟着季小凡一块坐了进去。
季小凡见他坚持，也没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车子开了大概四十多分钟才回到了陆家，程佳业没有进去，季小凡一个人下车了，程佳业原路返回了。
季小凡进去之后，听到客厅里传来陆老爷子的声音。
而且是生气的声音，陆老爷子这时候正在训斥人。
季小凡走了过去，走近之后听清楚一句：
“你可真是能耐了！学会了高衙内强抢民女的做法了！还把人姑娘逼得自杀了！”
“我还以为你转了性了，带个姑娘回家有成家的念头了，那姑娘对家人冷着脸，谁都不理，我还跟你母亲说，让她多教教。原来人家是受你强迫的！”
季小凡一听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陆爷爷这是知道了于微的事情了。
“放着那么多给你介绍的对象，你一个也不要，偏偏去做这些下作手段！”
季小凡还没进去的时候，就听着陆启明闷声说着：
“我就喜欢她，别的不喜欢。”
陆老爷子看他还还嘴，这时候砰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定铭，去我车子上把鞭子拿过来！”
陆定铭看爷爷是要动真格的，便为大哥求情着：
“爷爷，您消消气，大哥他......”
“再多说一句，连你一块打！”陆老爷子一个目光扫了过去，陆定铭闭嘴了。
陆老爷子可是年轻时候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他年轻的时候，他的那些手下，对于他的话，基本不敢有二话的。
后来是因为他的妻子时常的劝着他，他的脾气才收了一些。
再后来经历了动荡，他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的性格，这几年温和多了。
但是有什么事情触及到他的底线了，老爷子当年雷厉风行的作风，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陆定铭出来就看到了季小凡，季小凡问着陆定铭：
“二哥，爷爷怎么知道这事了？”
这事就她还有陆定铭知道，怎么就惊动老爷子了？
陆定铭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家里的张嫂跟妈说了，妈一听大哥下水救人差点淹死，就跟爸说了。他们两个人前几天在京城，在家里商量这事的时候被爷爷听到了，这不，爷爷坐飞机来了。”
季小凡心想，这下好了，捅娄子了。
季小凡要进去的时候，陆定铭拉了她一把。
“小凡，进去之后不要说话，爷爷的脾气你可能不知道，这时候谁开口劝都没好果子吃。”
季小凡点了点头，“我没打算劝，大哥的确该打。”
陆定铭：“......”
之后季小凡进去了，陆定铭去拿鞭子了。
陆爷爷看着季小凡进来，仍旧是气呼呼的模样。
“丫头，不用劝我，今天我非得揍死这个不肖子！”
季小凡看了一眼这时候跪在大厅正中央的陆启明，抿紧双唇低头不言的样子，她走到了陆老爷子的身边。
“爷爷，我不劝您，您当心着身子，医生上次跟您说了，不能动气的。”
“我没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容许陆家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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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章 什么病
很快，陆定铭的鞭子拿过来了，这是老爷子专门从京城带过来的。
有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最开始的时候，是陆宏小时候不听话，陆老爷子只打过他一次，之后陆宏再也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
陆启明小时候也挨过一次，那次就是犯浑，跟一帮子弟去高速路飙车，最后出了事，有一个撞了护栏，车子摔了下去，当场死亡。
那时候陆启明十四五岁，狠狠的挨了一顿揍，在家里躺了半月才好。
这是老爷子因为他，第二次动怒了。
陆老爷子拿过鞭子之后，沉着脸皱着眉走到陆启明的跟前。
“我让你混蛋！”
“我让你仗势胡作非为！”
“教你的那些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
陆老爷子每骂一句，鞭子便狠狠的打在了陆启明的背上。
陆老爷子的鞭子有准又狠，每一下似乎都带着风声一样。
没几下，陆启明后背的衣服就被打烂了。
季小凡这时候才知道，韩博远的家法跟陆老爷子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儿戏。
这没一会，陆启明的后背就皮开肉绽了。
纵然季小凡觉得陆启明该打，就应该有人好好的修理他一番，可是看着这样的打法，季小凡也看不下去。
她要上前去，被陆定铭拉住了。
“别去。”
陆定铭现在还记得，上次陆启明被打的时候，自己的母亲不忍心孩子被成那样，上前去护着。
陆老爷子根本没停，陆定铭怕季小凡被误伤。
陆启明这时候有些撑不住了，原本腰杆挺得直直的，这会背后的伤使得他两条胳膊撑在地上，咬牙硬撑着。
“放不放那女孩！”
“......不放！”陆启明咬牙说着。
陆老爷子被气的身子晃了一下，之后扬鞭继续打着。
季小凡在边上看着，觉得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
不仅仅陆启明出事，陆爷爷也会被气出个好歹来。
“爷爷......”季小凡喊了一声，就朝着陆爷爷走过去。
“您消消气，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受不了。”
看着季小凡走过来，陆爷爷怕误伤了，收住了手。
只是他依旧满脸怒色，眉头紧皱。
“我早晚要被这个不肖子孙气死！”
季小凡扶着陆爷爷坐下，给陆定铭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陆启明扶起来。
只是陆启明没有动，依旧跪着。
季小凡给陆爷爷把药拿出来，喂他吃了一颗，让他静坐一会缓缓。
好一会，陆爷爷才说着：
“现在回去，把那女孩给我放了，以后不准再招惹她，不然，你就不是我陆家的人！”
陆启明在听到陆爷爷是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了。
忍着后背的疼痛跟陆爷爷说着：
“爷爷，我会放了她，但是不是现在。”
陆老爷子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怎么？还要等你腻了？”
陆启明顶着老爷子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她病了，我要给她把病治好。”
陆老爷子看着他，“什么病？”
“抑郁症，她有严重的自杀倾向，我不能现在就放手，不然，她会出事的。”
第814章 老子在等你回电话
陆老爷子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如果没有季小凡喂他吃了药，这会陆老爷子非得被他气得心脏病复发不可！
他站起来，杨鞭子又要打的时候，季小凡拦住了。
“爷爷，真的不能再动气了，您就算不为别的着想，也得为了自己的身子骨着想。”
陆老爷子深吸了几口气，好一会才说着：
“她有家人，用得着你？”
陆启明这时候嘴角泛起一抹冷嘲，“把她送回去，无疑是送到火坑里。”
“什么意思？”陆老爷子皱眉。
陆启明也没有隐瞒着，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舅妈还有她那个前男友把她送我床上的，她不知道原因，我没告诉过她。”
季小凡在一边听着尴尬，陆老爷子听着他那没羞耻的话，抬手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砸了过去。
正好砸在了陆启明的额头上，茶壶落在了地毯上，滚了两圈停住了。
茶叶以及茶水淋了陆启明满头满脸，他没有动。
大厅里这时候静的很，针落可闻。
还是陆启明先开口说着：“我得走了，我送她去一个心理医生那儿了，耽误太久的话，我怕她找不到我。”
说着，陆启明就要离开，只是后背的疼，使得他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陆定铭伸手扶了他一把，陆启明站好之后推开了他，从一旁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费劲的穿在了身上。
季小凡看着他白色的衬衣都被染得没有了本来的颜色，看着都疼。
陆启明之后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开着车离开了。
陆老爷子长声短叹，季小凡在旁边只能劝慰着：
“爷爷，姑且相信大哥这一次吧，事情已经出了，总得让大哥解决了。”
陆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时候精神头乏得很，季小凡和陆定铭扶着老爷子去休息了。
季小凡不敢离地方，过一会去看一下。
生怕他的病又复发了。
等看着陆爷爷真的睡了，呼吸均匀，季小凡才放下心来。
她出来之后，陆定铭还在大厅坐着。
陆定铭不知道这件事，看着季小凡出来了，才问着她：
“于微的情况很严重吗？”
季小凡沉默了一会，之后才道：
“嗯，人格分裂你听过，她的情况类似了。”
陆定铭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很是吃惊。
陆定铭还是上一次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于微一次，那时候的于微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有了这样的情况。
季小凡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想着陆启明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现在天已经晚了，等着明天给他打个电话。
季小凡之后就睡去了，忘了韩景沉在等着她回电话。
等二天一早，季小凡还没睡醒呢，电话就一直响。
她结果之后，睡意浓浓的喂了一声。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韩景沉不悦且沉闷的声音：
“还没醒呢？”
“醒了。”季小凡揉了揉眼睛，把手机贴着自己的耳边放着。
“老子昨晚等着你回电话，等到现在了！”
第815章 我以后是你男人
季小凡这时候迷迷糊糊的脑子还不清楚呢，好一会才回过神儿来。
“哦，我忘了。”是真忘了，回来之后被陆启明的事儿弄得很晚才睡了。
季小凡的一句忘了，可捅了马蜂窝了。
“季小凡你皮痒了？我的事你也忘？”
季小凡听着韩景沉那边磨牙的声音，知道这是生气了，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着：
“嗯，痒了，要不你来挠挠？”
季小凡一边说着，一边轻笑了一声。
“你等着，下次见面有你好受的！”韩景沉在那边威胁着。
季小凡拉了拉被子，拿着手机钻进了被窝。
“昨天真的有事，师父请我去家里吃饭呢，你打电话那会正跟林老爷子说话呢。后来回来后，刚好撞上爷爷教训大哥呢，这一耽误，就给忘了。”
韩景沉没有注意后面，只听着前面季小凡去林家了，便问着她。
“在林家说什么呢，我电话都不能接了。”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呢，我还讲了个关于中西医的笑话呢。”
“哦？什么笑话？”
季小凡听着韩景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来，低低沉沉的，富有磁性，很是好听。
这时候她心念一动，咳了一声，换了一个，跟韩景沉说着：
“有个花花公子，因为玩的太凶了，结果兄弟就生病了。
他连着看了好几次西医，西医都说：你这里不行了，要切掉。
那花花公子怎么舍得，就跑去看中医，中医看了看说：虽然看的有点晚了，嗯......不过没关系。
花花公子欣喜说着：真的吗？可是我看了好多西医都说要切掉。
中医道：西医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切东西。这瓶药你拿去，每天涂三次，要不了多久，它自己就掉下来了。”
季小凡说完之后，自己都没能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结果电话那边韩景沉却没笑。
季小凡笑完之后忍不住问韩景沉：“你为什么不笑？不好笑吗？”
好一会才听韩景沉在电话那边说着：“你就这样给外人讲簧段子？”
韩景沉的声音带着不悦，很明显，他这时候十分的不爽。
季小凡听着他声音里那认真的样子，笑道：
“逗你呢，讲的是别的，规规矩矩的，跟你讲才换这个的。”
“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没事爱说这些段子，别人会以为你轻浮。”韩景沉在那边训着她。
季小凡心想着，老古板。
“那跟你讲呢？你也认为我轻浮？”
“跟我可以。”韩景沉一本正经的说着。
“为什么跟你可以？”
“我以后是你男人，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季小凡听着韩景沉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屁孩，说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在哪儿呢？”季小凡问着韩景沉。
“这几天在家，我爷爷过几天十周年祭，韩文渊过两天可能也要回来两天，你要回来吗？”
“我就不回去了，到时候家里肯定人很多，你当心点，别中了邓红英什么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