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经验
李小飞之前就是资深住院，算资历其实和叶开差不多，方寒到江中院的时候，人家李小飞都已经干了三年住院医了。
之前方寒还纳闷，挺长时间了，李小飞也就最初几个技能进入初级水准，给他提供过两次奖励，之后就没了。
现在想来，倒也能理解，李小飞之前一些技能应该已经进入初级了，可能只是刚入初级的阶段，初级升中级的话，难度就相当大了，对一些住院医来说，可能一两年，可对有的医生来说可能就需要三五年，这个真的是要看天赋和机缘的。
以李小飞的年龄来说，目前三个技能到了中级水准，其实算不上多优秀。
方寒江中院的时候李小飞二十九岁，今年三十一岁了，也就比叶明晨小一岁，人家叶明晨都晋升主治两年了。
可也算不上差，三十一岁的年龄晋升主治，也算是主流了，事实上大部分医生从实习到住院，然后到主治，也就是这个年龄段，三十岁以下的主治医生绝对算是相当优秀的存在了。
而且准确的说，李小飞之前在住院医中算是垫底的存在，奋发图强也就是从跟随方寒开始，短短的一两年，真的算是不错了。
方寒相当满意。
嗯，李小飞值得嘉奖。
同比的话，江枫就有些不如人意了。
论年龄，江枫和李小飞年龄差不多，论条件，江枫还有一位当副院长的叔叔.......
“是不是该给江枫想个法子？”
方寒琢磨着，江枫这性子，还是要压一压的，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
“陈医生，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下了车，陈远和江枫迈着步子向酒店里面走去，正走着，江枫只觉得一哆嗦，这西京的鬼天气，还真是冷，江中的话，这会儿穿短袖估么着也是可以的吧。
“刚下车，冷很正常。”
陈远不以为意。
“陈医生，我最近没犯什么错吧？”江枫问陈远。
“好像没有吧，表现算不上好，却也算是中规中矩，没犯什么错。”陈远道。
“方医生对我没什么意见吧？”江枫又问。
“方医生对你算是很宠溺了，基本上很多次出门都带着你，其他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你也要争气。”陈远叮嘱道。
方寒对江枫真的算是相当不错了。
方寒这个人其实是比较念旧的，算起来江枫来江中院还在陈远之前。
林光亮之前和方寒有矛盾，后来方寒虽然没怎么计较，可要说真的一点事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方医生又不是圣人。
秦熙姌的话是女孩子。
方医生在这方面一直都是很本分，很有底线的。
吴磊去了内科，这么算下来的话，当初和方寒差不多同时到江中院的人中也就是江枫了，因而方寒出门也总是习惯带着江枫。
相对来说，林广才，翟甲鹏等人，还有后来的来的薛艳艳等，真的是没法和江枫比，羡慕那是真羡慕。
“陈医生，那我这眼皮子怎么一个劲的跳？”
江枫想了想陈远说的也有道理，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左眼跳财，右眼迷信！”陈远依旧很是随意的道。
“左眼跳财我知道，右眼迷信是什么意思？”江枫有点懵。
“左眼跳，大家都会说左眼跳财，这是好预兆，右眼跳的话，大家都不会相信是跳灾，呸一声，封建迷信，简称右眼迷信。”
江枫：“.......”
“陈医生江医生回来了！”
邵友亮今天并没有去参加寿宴，就在酒店等着，看到陈远两人回来，急忙笑着招呼。
“我刚泡了一壶好茶，喝会茶！”
说着邵友亮招呼两人坐下，一边给两人倒着茶水，一边问：“方医生去叶老哪儿了？”
“很显然，还用问？”
江枫回答了一句，他总觉得今天心神不宁，因而也有些兴致缺缺。
当然，邵友亮也没心思关心江枫心情如何，向陈远打听到：“方医生没说什么时候返回，下一步什么安排？”
随着和方寒的合作次数越来越多，邵友亮这边对方寒也是越发的重视和客气了。
别的不说，单说苏学文那个级别的都能被方寒吊打，就足以说明方寒的实力了。
现阶段的方寒其实都不用去考虑他的潜力问题了，在心外和肝外等领域，方寒已经足以傲视群雄了，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名气了。
而这个名气之所以欠缺，还是因为方寒做手术做的少的缘故。
要是方寒专注外科这边，敞开了做手术，多的不说，一月开五六次飞刀，天南地北的飞上一阵，不出半年，方寒的名字在业内绝对会如雷贯耳。
虽说方寒做手术也开直播，有时候观看的人数还不少，可毕竟做手术的时候戴口罩的，如果对面没有熟人，大多数医生也不可能知道主刀的是方寒。
“没说，不过可能还会逗留一两天吧。”
陈远想了想道：“以方医生的性子，肯定是会去省中医医院一趟的，毕竟刘主任亲自接机，这两天招待，方医生是看在眼中的。”
“是，方医生是个重情的人。”邵友亮急忙点头。
“邵院长您这边还有事？”陈远问。
“我这边要说有事，事情很多，要说没事，那也没什么事。”
邵友亮笑着道：“方医生如果愿意做手术，我可以让方医生天天开飞刀，方医生要是不乐意，那也无所谓，以方医生的水平，现在也确实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的动的了。”
陈远笑了笑。
邵友亮不愧是做中介的，这话说的真是漂亮，即拍了马屁，又有些暗示的意思。
不是随便什么人请的动的，他能请的动，这不是优势这是什么？
.......
江中院急诊科，患者服了药，过了一个多小时，情况就开始好转，症状也开始减轻。
“李总，您真是厉害！”
一位住院医在边上拍着马屁。
“都是老师教的好。”
李小飞呵呵一笑。
李小飞口中的这个老师指的是谁，边上的年轻住院医自然很清楚。
方寒方医生啊。
对李小飞来说，他最大的靠山就是方寒了，方寒不仅仅是他最大的靠山，也是他装逼的依仗。
最初拜方寒为师的时候，李小飞其实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毕竟那时候方寒还只是实习生，一位资深主治拜实习生当老师，传出去都没人信的。
可时至今日，再告诉别人方寒是他的老师，迎来的只能是羡慕。
“方医生教的好，李总您也学的好，虽说名师出高徒，可学生也要有天赋，有恒心不是。”年轻的住院医笑呵呵的道。
“行了，去忙吧。”
李小飞笑了笑，还是有些遗憾。
方寒不在医院，要不然他今天的这个病例，肯定是能得到方寒夸奖的。
技能提升，而且是三个技能同时提升，李小飞自己其实是能感觉到，好像刚才一瞬间，他突然间想通了很多东西。
就像是顿悟，之前还不是很明白，很清晰，突然就清晰了。
正是因为有感觉，李小飞才觉得自己应该是有进步的。
内科不比外科，外科有没有进步，好歹还能从操作等方面展示出来，内科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懵懵懂懂，没那么清晰明确的界限的，可这一次，李小飞是能察觉到的。
李小飞正想着，突然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方寒。
“喂，老师！”
李小飞接起电话，恭恭敬敬的问：“您回来了？”
“没有呢。”
方寒也是才和郭明强几个人聊完，所以给李小飞打来了电话，他主要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李小飞类似的事件也能用在其他人身上呢？
毕竟帮助他人提升，系统是有奖励的，李小飞这个提升或许可以当做经验呢。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前。”方寒问。
“一个多小时之前？”
李小飞一愣：“没发生什么事啊，今天科室比较忙，方主任等人刚才又开会去了，倒也没发生什么事。”
“你自己呢，刚才抢救患者了？”方寒问。
“啊，是的。”
李小飞一惊，这事老师怎么知道的？
老师去了秦省，专门打来电话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刚才哪位患者的情况老师知道了？
想到这儿，李小飞就有些心惊胆战。
老师人在秦省，竟然对科室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这是有眼线？
还好自己担任住院总期间没有偷懒，这差不多一年时间一直都是很尽心很努力的，要不然，估么着要被逐出师门了吧？
“给我详细说一说。”方寒倒是不知道李小飞那么多心思。
“嗯！”
李小飞应了一声，然后把情况说了一下，道：“我最初其实还是没多少底气的，不过方主任和李主任不在，其他医生都忙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先看着.......”
“行，我知道了！”
方寒听罢，也差不多明白了，其实说穿了倒是和一些武侠小说中说的差不多，经历生死，才有可能大彻大悟。
其实当医生也是一样，有时候不是不行，而是不敢，这个不敢往往就束缚了很多人。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步伐
方寒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在叶向云家吃了晚饭，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叶向云是打算让方寒留宿的，方寒婉拒了，今晚上叶家的人确实不少，别说方寒了，叶锦城夫妇吃过晚饭都告辞了。
三室一厅，方寒郭明强等人挤一挤其实倒也睡得下，不过既然有酒店，何必去挤呢。
“方医生！”
方寒回来的时候陈元和江枫还没睡，就坐在酒店六楼大堂聊着天，嗯，方寒几个人的房间是六楼，方寒刚进门，他们就看到了。
“怎么还没睡？”
方寒点着头，打了声招呼问。
“还早呢。”
江枫急忙笑着道：“这不是方医生您还没回来，我们总要听安排吧。”
原本吧，得到系统提示那会儿，方寒心中就琢磨，是不是对江枫太好了，要不要给这小子点压力什么的，后来吃过晚饭，和叶向云等人聊了会天，这事方寒都忘了。
可现在看到江枫，方寒就想起来了。
“这么大人了，还需要别人安排，自己不知道找点事做？”
江枫：“.......”
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训人了呢？
他就说今天一天总是心慌慌的，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方医生刚回来就训人了。
只是明明两个人，为什么只训他，边上还有陈远呢。
“方医生，这不是出门在外，我们总要知道您怎么安排吧？”江枫是相当的委屈。
他今天回来之后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这一阵子没犯错呀。
“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做到了没有？”方寒在边上坐下，问。
“什么事情？”
江枫一愣，求助的看向陈远。
方医生给我说什么事情了吗？
陈远也有些懵，这次他和江枫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呀，难道说方医生私下给江枫安排了什么工作，江枫没做好？
“上次给你说了让你尽快找个自己喜欢的学着，尽快提升自己，跟着翟甲鹏那么长时间，正骨学的怎么样了？”
方寒问。
江枫：“.......”
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这个事情了？
“方医生，我一直在用心学的。”江枫急忙道。
“你和李小飞一般大吧？”方寒问。
“嗯，我比李小飞大三个月，我们同年。”江枫急忙点头。
“李小飞的住院总当了差不多快一年了，明年估计就能晋升主治了.......”
方寒缓缓说道。
李小飞的好几个技能都晋升到了中级，综合实力已经不比一些主治医生差了，明年的主治医师考核方寒觉得李小飞应该是没问题的。
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可今天得到系统提示之后，方寒的心也就稳了，系统的评判要比什么考核更靠谱一些的。
江枫瞬间就激动了。
李小飞的住院总差不多就要到期了，难道说方医生打算让自己担任住院总？
虽说住院总累一些，辛苦一些，可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而且也风光。
住院总毫无疑问是所有住院医的领头羊，整个科室，除了主治以上，住院总那是想训谁就训谁。
什么住院医、规培医、实习生这些，那都要被住院总呼来喝去的。
而且住院总是最接近主治医的人了，平常接触不到的，别人不教的，自己想不到的，在担任住院总期间都有可能学到。
很多医院的大科室，住院总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
而事实上设有住院总医师的科室，住院总这个职务也算是医生们进入医院之后的第一次明面上的竞争了。
只是江枫还没高兴起来，就听到方寒后面的话了。
“李小飞比你还小三个月，人家都马上主治了，你就一点不着急？”
“方医生，我着急啊。”江枫有些摸不懂方寒的心思。
这是打算推荐自己呢还是不推荐呢？
方寒虽然表面上只是住院医，可事实上却是江中院急诊科的二把手，嗯，是的，二把手，在方主任大力放权的基础上，说方医生是幕后的一把手那是毫不为过。
如果方寒推荐，江枫觉得自己的住院总八成是没跑了。
“这次回去之后，你就好好跟着翟甲鹏学，春节之前必须学到一些东西，要不然，你就回市中医医院去。”
方寒沉着脸。
下午那会儿方寒也想了想。
江枫之所以进步慢，除了性子，可能也和他整天带着江枫出门有关系。
对于一些人来说，整天能跟着方寒出门，那是天大的机遇，随时跟在方寒边上，看方寒给人治疗，多少也能增长一些见识。
可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样的机遇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就像上次田甜和海燕来江中院，方寒就没有亲自带着是一回事。
江枫的层次还是太低，跟着方寒反而显得有些好高骛远了。
毕竟方寒现在会的东西太多，出门的话什么患者都治疗，中医手段，外科手段，而且遇到的患者都是比较复杂的患者。
如果换了苗大龙或者何文宏这个层次的人整天跟着方寒，或许还能有所收获，江枫的话，层次太低了。
这就好比本科生研究生之类的整天跟着一些教授，多少都能学到东西，可高中生和初中生跟着，很多东西他们不一定听得懂，基础太差了。
“方医生，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学。”
江枫很郁闷，很委屈，好好的，怎么方医生又开始给自己下茬了呢？
“不要敷衍我，我只看结果。”
方寒板着脸道：“我这边有判断标准的，春节之前你要是没能达标，那就回去吧，回市中医医院去。”
“嗯，我一定好好学。”
江枫点着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问：“方医生，标准是什么呀？”
“能独立治疗简单的骨伤。”方寒道。
按照系统的标准，应该是技能达到初级水准，初级水准的话，简单的骨伤是完全可以处理的，方寒判断翟甲鹏的水准可能也就是刚刚进入中级的水准，有可能还没进入，还在临界点，嗯，这个回去可以找机会带一带，万一晋级了呢，又是一个随机技能。
“行了，不早了，都去睡吧，明天去省中医医院！”
方寒站起身，回房间去了。
一直看着方寒走远，江枫这才苦着脸问陈远：“陈医生，我这招谁惹谁了呀？”
原本好端端的，出来跟着方寒开飞刀，给叶向云祝寿，怎么一个寿宴结束，晚上回来，就对自己一阵训，还下了任务了。
“江枫！”
陈远拍了拍江枫的肩膀，道：“不管为什么，方医生也是为你好，咱们骨伤分区现在人不少了，方医生对你真的是很器重很照顾了，你也要给方医生长脸。”
江枫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陈远就打断继续道：“方医生会的很多，不说西医外科，就说中医，正骨、针灸、推拿、药剂，每一样方医生都是相当厉害的，你要先选好自己的路子，然后尽快入门，这样才能跟上方医生的步子，有方医生这么一位大拿提携，你却不珍惜，迟早是要被淘汰的。”
“我知道了。”江枫点了点头。
“不，你不知道！”
陈远道：“方医生还是专注于中医的，无论心脏手术和肝脏手术做的多么好，方医生都不可能去带外科医疗小组的，哪怕将来咱们江中院开设心外分区，应该也是和现在的肝外分区差不多，招一位厉害的专家，方医生最多把个关，领个路，是不会亲自带团队的。”
“如果方医生不亲自带团队的话，以后方医生出门其实和现在一样，不会带太多的人，最多一两位，李小飞住院总快一年了，等李小飞不担任住院总了，你觉得方医生出门是带你呢还是带李小飞呢？”
江枫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他之前还真没多想，此时陈远一提醒，他才瞬间有了危机感了。
这一年李小飞担任住院总，方寒出门就不考虑李小飞，这也导致江枫跟着方寒出门的次数多了，让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方寒的嫡系。
是的，从跟随方寒的时间和交情来说，江枫怎么也算是元老级别了，算得上是嫡系。
但是有一点，方寒偏重中医。
中医的话其实往往一个人就是一个团队。
不少人总能见到一些外科医生出门做飞刀会带自己的团队，最起码都会带自己用的顺手的一助二助，再加上跑腿的，打杂的，出门带五六个人都正常。
当然，也有不喜欢带人的，毕竟带人了就要分红，一个人吃独食，拿得多，这要因人而异了，可毕竟外科医生是可以带人的。
可中医出门飞诊，最多带个助手，然后就不需要带其他人了，没有一助，没有二助什么的。
这也就意味着团体很小。
团体要是大，江枫自然还是有可能继续跟着方寒的。
可团体小，带的人少。
正如陈远所说，李小飞住院总到期，方寒出门是带他呢还是带李小飞呢？
带一个人，肯定是带李小飞，带两个人，可能都是带李小飞和陈远，那么从此之后他江枫真的就要靠边站了。
“想要不掉队，就尽力的去提升自己，让自己尽可能的跟得上方医生的步伐。”
陈远再次拍了拍江枫的肩膀，然后向房间走去。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有容乃大
“方医生！”
刘建勋一大早就到了酒店，他这边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到了。
“咦，江医生昨晚没睡好？”
刘建勋和方寒打过招呼，就看到边上的江枫有些无精打采，眼袋也很重的样子。
“昨晚有点冷，没怎么睡好。”
江枫回了一句，也不多说了。
昨晚他确实是一夜没睡好，听了陈远的一番分析，他这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了，还做噩梦。
梦到自己被方寒赶回去了，然后被自家老二冷嘲热讽。
嗯，江枫的弟弟江晨是方寒的同学。
昨晚回去之后江枫细细的思量了一阵，越想越是后怕啊。
当初他能到江中院，能跟了方寒，真的算是运气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江枫，包括陈远、林光亮、秦熙姌这些人，都是运气。
方寒到江中院实习的时候，江中院急诊科还没有骨伤分区和肝外分区，也正是因为方寒的到来，才让方浩洋看到了希望，争取到了江中院急诊科扩建的机会。
当初林光亮和秦熙姌吴磊能留院，陈远江枫能顺利的进入江中院，也都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下的。
因为要扩建，所以缺人，同时又要给方寒培养班底，要不然，急诊科哪儿可能要这么多人？
他叔叔求了方浩洋，他才有了去江中院急诊科进修的资格，也是因为他弟弟和方寒是同学，他才能留在江中院。
现在江晨还在市中医医院呢，整天羡慕的不行，这要是被赶回去，以后没脸回家了。
“西京这边确实有点冷，不过酒店应该有空调呀！”刘建勋还是很殷勤的。
“刘主任，不用管江医生，咱们先吃饭。”
陈远笑着道。
“行，先吃饭！”
刘建勋点着头。
事实上刘建勋也只是客套两句，当着方寒的面，还是要关心一下江枫的，要不是方寒，江枫是谁？
刘主任好歹也是科主任，三甲医院的科主任，操心一位住院医睡没睡好？
爱睡不睡。
.......
秦州省中医医院，准确的说应该是秦州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医院设有肾病科、脑病科、内分泌科、脾胃病科、眼科、治未病科、针灸科、肺病科、心病科、骨伤科、妇科、儿科等40个临床医技科室，算是一家大型的三家级综合医院。
实事求是的说，秦州省中医医院不能算是纯中医院。
当然，现今国内纯粹的中医医院并不多，大多数的中医医院都是类似于秦州省中医医院的模式。
像江中市中医医院，丰州省中医医院，东海省中医医院等，都是差不多的情况，这也是国内中医院的普遍现状了。
秦州省的经济在全国来说勉强只能算中游偏上，而秦省的医疗在全国却能排进前十，但是，秦省的中医其实并不景气。
不仅仅是秦省，北方好多省份的中医其实都不算太好。
如果了解过中医的人是能发现这个情况的，北方，除了燕京周边之外，各省的中医都不算太出众，相对来说反而是南方的一些省份中医相对来说境遇比较好一些。
像江州，东海、广云等，中医名家普遍较多。
在江州、广云、东海等一些城市，中医医馆是随处可见的，并不算稀少，但是在秦省，在西京，中医医馆相对来说就很少了，而在秦省等一些北方省份的小县城，甚至是很难见到中医诊所的，除了每个县城标配的县中医医院，除此之外很难找到中医医馆。
而一些人所熟知的中医，反而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巷子，而这些中医大都是以治疗不孕不育出名的。
很多人找中医的原因也正是不孕不育这方面的需求，不得不说，真的是一种讽刺。
秦州省中医医院这边可以说是汇集了秦州省很大一部分中医名家，在秦州省这边，要是想要找比较靠谱的中医，也就秦州省中医医院的一些资深主任医师，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一些老教授了。
进了医院，医院这边患者还是挺多的，门诊大厅排队的人不少，以老年人居多。
事实上各大中医院的现状都是如此，老年患者的比例要明显高于年轻人的，哪怕江中院也是一样，而导致这个现状的原因除了年轻人工作忙，生活节奏快，信赖中医接触中医的人少之外，还有一个致命性的因素——中药苦！
是的，中药苦。
很多人对喝中药都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这一点从一些人喝个中药都喜欢发个朋友圈就能看出来。
一般来说，大多数人发朋友都会发一些比较罕见的一些事情，比如偶尔吃大餐了，偶尔出去玩了，买新衣服买新包了，交了朋友了，换了女朋友了.......诸如此类。
当然，有的人喝口水都喜欢发个朋友圈的不算，咱们说的是大多数。
喝个中药发个朋友圈，配个图——真苦！
这也就意味着对大多数人来说喝中药是比较罕见的现象，而突出真苦这个主题，说明是真的苦，难以下咽。
而且中药有的不仅仅是苦，而是味道很怪。
咖啡也苦，加点糖，不行多加点，而中药的话，加了糖有可能更难喝.......
其实不仅仅是中药，现在不少年轻人对喝药都很抵触，哪怕是西药，其实也很难喝，这也导致一些人宁愿去打吊瓶也不愿意喝药。
相对来说，西药难喝，往往眼一闭，也就是一瞬间，中药的话，那么大量，还真不是眼一闭一瞬间的事情，看着就愁。
“刘主任，你们医院患者不少啊。”陈远一边打量着一边对刘建勋道。
“毕竟是省中医医院，患者还是挺多的，西京人流量大，排的上号的中医医院也就是我们医院了。”
刘建勋提起这个还是有些自傲的。
虽然秦州省中医医院没法和江中院比，可在秦省来说，那也是最好的中医医院了，能在这么一家医院担任科主任，刘建勋也算的上是功成名就。
“方医生，咱们是先转一转，还是去科室？”刘建勋征求方寒的意见。
刘建勋是综合内科的科主任，综合内科算是一个大科室了，他这位科主任在医院的众多科主任中也算是排在前列的。
“先转一转吧。”
方寒道。
方寒来秦州省中医医院，一方面是刘建勋的邀请，另一方面其实也有参观的意思。
一家三家级医院，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的，秦州省中医医院综合实力可能不如江中院，可肯定也有比江中院强的地方。
博众家之长，这也是中医之道。
中医自古至今，其实不仅仅是一门医学，更是一种道，是一种天人治学，其中的一些玄妙真的是相当高深的。
正如郭文渊曾经给方寒说过的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中医从诞生之初，到如今，在漫长的历史中，其实是吸取了华夏历史上众多流派的精华的，可以说是博众家之长。
儒家、道家、法家、众多学说的理论和思想可以说都被融入进了中医之中。
“那我带您先转一转！”
刘建勋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给方寒介绍。
“这边是肾病科，这边是肝病科，那边是中西医结合科，再过去是治未病科........”
到耳鼻喉科的时候，刘建勋让方寒三个人随意参观，他去上个卫生间。
方寒点了点头，也没走远，就在附近边走边看，突然有感而发：“见热则用寒，见寒则用热，见外感则云发散，见胀满则云消导，若然者，谁不得而知之.......”
“呵，小小年纪，大放厥词。”
方寒的话音刚落，边上就传来一声冷哼，两三位中年人拥簇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从方寒身后走来，三个中年人都穿着白大褂，老人则是一身中山装。
听到哼声，方寒回过头，几个人已经到了方寒两三步之外了。
“宋老，年轻人胡乱瞎说，您老不用在意。”老人边上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轻声道。
宋恒云摆了摆手，走到方寒面前，看着方寒，微微皱眉，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只是突然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刚才方寒说的那句话，老人是知道的。
刚才方寒所说的话是明代名医，小医圣张景岳所说的。
大概意思是，遇到热证的患者就用寒凉的药物，遇到寒证的患者，就有热药，遇到外感的患者就说用发散药，遇到胀满的患者就说用消导要，倘若只是如此，谁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换句话说就是，中医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是个人都能当医生了。
见热则用寒，见寒则用热，这种说法其实和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说法没什么区别。
然而治病救人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方寒刚才突然来那么一句，其实是有些感慨中医医院划分太多的临床科室。
虽说术业有专攻，医生们精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全，哪怕是中医其实也有所长，也有所短，可一家中医医院分这么多科室，真的就有些不合适了，患者是胃病，难道真的仅仅就是胃上的毛病？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打脸来了（三更）
方寒的这一句话，放在秦州省中医院，不免就有些点评的意思，意思是说秦州省中医医院划分这么多临床科室其实有些本末倒置。
什么胃病专科，肝病专科，难道不算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
虽然方寒这个感慨并不仅仅是针对秦州省中医医院的，事实上现在中医的普遍情况就是如此，不少人都是在用西医的方式来研究和学习中医。
是的，中医也有分科，儿科、妇科、外科、内科、针灸推拿、治未病，耳鼻喉等等，但是那也只是各有所长而已。
就像薛子林，擅长给孩子看病，可不代表人家只会给孩子看病。
而现在的不少医学院，医院，都把中医拆分开来，什么肝病，什么胃病，专门的去研究，其实这是相当不科学的。
中医治病要统属的去看待问题。
正应了那句，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没有全局观，中医是学不好的。
中医讲究阴阳五行、天人感应，上下有工，五脏六腑独立存在却又相互依存，拆开来本就违背了中医的基础理论了。
可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也是不同的。
倘若这会儿站在这儿感慨的是郭文渊，秦州省中医医院这边或许就是虚心聆听的架势，可说话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就相当让人不舒服了。
刚才说方寒大放厥词的正是宋恒云边上秦州省中医医院的另一位科主任，耳鼻喉科的科主任石鹏林。
“小友也是医生？”
宋恒云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方寒，他看着方寒很眼熟，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方寒和刘建勋一起过来，这会儿还在参观医院，穿的也是便衣，所以宋恒云才有此一问。
“嗯，我也是医生！”
方寒点了点头。
“你是哪家医院的医生？”
方寒点头，宋恒云还没说话，边上的石鹏林却用鼻孔看了一眼方寒，大咧咧的问道。
方寒年轻，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这么年轻，哪怕是医生，最多也只是住院医生，住院医生在石鹏林这种科室主任眼中甚至都算不得是正式医生。
医生，实习生也能说自己是医生，住院医也能说，主治也能说，然而实事求是的讲，也只有到了主治级别，才算是国家认可的医师职称，住院医，在各大医院那都是打杂的存在，也就比实习生规培生地位高一些罢了。
“哎呀，方医生！”
方寒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建勋从卫生间出来了，远远的急忙小跑着过来了。
“宋老也在啊，石主任！”
刘建勋到了近前，也看到了宋恒云和石鹏林，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石鹏林的瞳孔就是一缩，刚才刘建勋称呼这个年轻人好像很尊重的样子。
“宋老，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郭老的学生。”
刘建勋没有注意到石鹏林，而是急忙给宋恒云和方寒做介绍：“方医生，这位是我们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宋恒云宋教授，宋教授同时还是我们秦州省中医药协会的副会长。”
“方寒？”
刘建勋这么一介绍，石鹏林就知道是谁了。
随着华夏医药的几期节目的播出，方寒的名字早已经被不少中医人所熟知，哪怕是一些没怎么看过节目的人，也多少都听过方寒的名字。
石鹏林是没看过节目，所以没认出方寒，可他是真听过方寒的。
宋恒云也听过。
“原来是方医生。”
宋恒云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方寒眼熟了。
“宋老好！”
方寒客气的向宋恒云打了声招呼。
“方医生客气了。”
宋恒云急忙道：“方医生你是郭老的学生，我是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教授，算起来叶向云叶老可是我们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元老，以方医生你和叶老的交情，我也只能算是晚辈，可当不得你这一声宋老啊。”
宋恒云这话虽然有些半开玩笑的意思，可边上的石鹏林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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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恒云竟然自认晚辈，那自己算什么？
晚辈的晚辈？
“宋老客气了，我也只是运气好，侥幸跟着郭老学习中医，您才是前辈。”
方寒也是相当的客气。
正所谓，老师傅，小徒弟，未出门的祖师爷。
郭文渊在杏林界德高望重，门生不少，真要细细算，其实不少杏林界的名家医手都能和郭文渊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要么听过郭文渊的课，要么和郭文渊的某位学生有关系.......真要细细算的话，其实真的是算不清的。
类似于江宇文一流，那是嫡系，称呼方寒师叔那是没办法，像宋恒云这种，那就太远了，都不算叶向云的学生，也只是受过叶向云的指点而已，方寒可不敢真的把人家当晚辈。
而且叶向云昨天的寿宴上，方寒也没见过这位，想来那就更边缘了。
“呵呵，那咱们就平辈论交。”
宋恒云笑着道。
“方医生，宋老，咱们换个地方聊吧，站在这儿总不合适。”
刘建勋急忙道：“我这次特意请方医生来咱们医院，就是希望方医生能指出咱们医院的一些问题，正好宋老您也在，咱们一起聊聊！”
“去我的办公室吧！”
石鹏林急忙插嘴。
丫丫的，原本以为是一位小年轻随便乱扯，没想到却是一尊真佛，真是见了鬼了。
郭文渊的学生，叶向云的师弟，方寒的这个身份在秦州省中医医院的分量还是相当大的。
类似于这种医附院，也只是人家医学院下辖的附属医院，要比原本的院校低一格，像宋恒云这种医学院的资深教授，在医院这边那都是不少科主任巴结尊重的对象，那就更别说叶向云了。
叶向云退休前可是担任过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副校长的，叶向云的师弟，石鹏林哪敢不重视。
“小刘不错。”
宋恒云笑着道：“任何学科想要进步，都不能闭门造车，就应该多相互交流，小刘你能有这种认识和想法，很好，很不错。”
“宋老过奖了！”
刘建勋笑着道：“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方医生水平高，见识广，要是能给咱们医院提一提意见，对咱们医院那是大有裨益的。”
石鹏林看了一眼刘建勋，心情那就更复杂了。
这个刘建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傍上的方寒这条大腿，冷不丁请人过来，还不陪着，让自己出了丑。
“方医生，宋老，咱们这边请！”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石鹏林这会儿是拼命的表现。
几个人就在耳鼻喉科的区域，也算是石鹏林的地盘了，宋恒云今天过来，也是被石鹏林请来的。
跟着石鹏林进了耳鼻喉科，宋恒云就道：“小石啊，正好，方寒也在，咱们先去看看患者，等看过之后再聊。”
“也好，不知道方医生方不方便？”
石鹏林急忙看向方寒，心说这位不会记仇吧？
“既然宋老要看患者，我就不掺和了，我和刘主任一起参观一下医院，等宋老您忙完了，咱们再聊一聊。”方寒道。
这倒不是方寒因为之前石鹏林的话生气，而是一种态度。
宋恒云受邀来给患者瞧病，方寒自然要避嫌的，要不然，万一人家觉得你是打算挑衅他呢？
可边上的石鹏林心中却咯噔一下。
糟了，方寒这是还记着自己刚才的话呢吧？
宋恒云倒是猜到了方寒的心思，笑着道：“一起去看一看吧，正好探讨交流，没那么多讲究！”
“那好吧！”
见到宋恒云是真诚相邀，而不是表面上客气，方寒也就点了点头。
患者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并没有住院，今天应该是预约前来的，就在一间诊室候着。
石鹏林带着宋恒云和方寒进了门，青年就急忙迎上前来打招呼：“石主任，宋老！”
能让石鹏林专门邀请宋恒云前来，青年自然也是有些来历的，只不过这些并不是方寒需要操心的。
“坐吧！”
宋恒云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就诊桌后面坐下，石鹏林急忙搬了椅子放在就诊桌的斜后方，让方寒坐下，青年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这一幕，不过却没多说。
“你的一些情况呢小石已经给我说过了。”
宋恒云缓缓开口：“不过方医生并不清楚，小石，你再说一说情况吧。”
石鹏林急忙点头，然后对方寒道：“方医生，患者是中耳炎，历时已经半年了，服药上百剂，看过不少医生都效果不大，目前的症状是耳流清水，不浓不臭.......”
说着，石鹏林还把患者之前的资料放在了方寒面前。
方寒拿起来，翻看了一下，然后放下。
宋恒云等方寒看完，这才对青年道：“来，我先摸个脉！”
青年急忙把自己的胳膊放上去，宋恒云伸手摸了脉，然后查看了一下患者的舌苔，这才看对方寒道：“舍淡脉迟，方寒，你有什么要检查的吗？”
方寒笑着道：“我就不检查了，宋老您的诊断自然是没问题的。”
“看来方寒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宋恒云笑着道：“不介意先说来听听吧？”
方寒微微一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依我看患者不应该来看耳鼻喉科，应该去胃病专科。”
石鹏林脸色一变，丫丫的，这位果然记着仇呢，这不，打脸来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本事
“方医生您的意思是患者的病因在胃？”
刘建勋并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因而也不知道石鹏林的尴尬，所以询问的相当自然。
当然，如果刘主任知道之前的事情，可能询问的会更自然一些，毕竟难堪的又不是他本人。
同事之间，说矛盾吧，肯定不会有太大的矛盾，可要说和睦吧，其实也不会太过和睦，无论哪家企业，有关系好的，也有关系差的。
除非是那种铁哥们，大多数人其实都是很乐意看到其他人倒霉的。
虽说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别人倒霉的话，自己多少还是有那么丁点舒爽的。
最起码刘主任和石主任算不上铁哥们。
“准确的说患者应该是脾胃虚弱。”
方寒道：“患者舌淡脉迟，耳流清水，不浓不淡，正是脾胃虚弱造成的。”
说着方寒又拿起刚才石鹏林放在自己面前的资料，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患者之前服药上百剂，可里面的各种方剂，各种药剂，却都是针对治疗中耳炎的套方套药，科室没选对，这个病怎么可能看的好，石主任觉得呢？”
石鹏林那个尴尬啊。
刚才方寒说了张景岳的一番话：“见热则用寒，见寒则用热，见外感则云发散，见胀满则云消导，若然者，谁不得而知之.......”
这番话其实说的正是治疗的真谛所在。
治病没有那么简单，反过来就是，并不是见到热就一定要用寒，并不是见到寒就一定要用热，要是这么简单，是个人都能当医生了。
而患者的这个病，之所以历时半年，看了那么多医生，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效，正是因为之前的医生都没有搞明白病因。
透过现象看本质，求其证之所以然，这才是治病的真谛所在。
患者是中耳炎，西医开药无非就是消炎一类的药物，或者是专门针对中耳炎的处方药物，而中医这边开药，开的要么是针对中耳炎的中成药，要么是针对中耳炎的套方套药，药不对症，谈何治之？
宋恒云也有些哭笑，方寒这是针对之前石鹏林的那一声冷哼呢。
不过方寒的判断确实没错，患者的症状正是脾胃虚弱造成的。
“方医生，我之前也只是.......”
石鹏林急忙解释：“我之前只是不知道是您，还以为有人在医院大放厥词呢，您之前说的那番话我自然还是知道的。”
“石主任知道？”方寒有些讶异的问道。
“当然，当然。”
石鹏林笑着道：“您之前说的那番话是小医圣张景岳所说的......”
只是石鹏林的话还没说完，方寒又问了。
“既然石主任知道，为何却不引以为戒呢？”
石鹏林：“.......”
之前的药方就有他开的，吃了一阵子依旧没什么效果，这才请了宋恒云过来，按照这个说法，他之前的治疗其实也算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青年患者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倒是没插嘴，不过眼中却有着吃惊之色。
这个年轻人是谁啊，竟然让石鹏林这么小心翼翼的。
“方寒，小石也是一时疏忽。”
宋恒云帮着石鹏林说了句好话，笑着道：“既然方寒你看出了病因，那不妨给个方子。”
方寒也没啰嗦，提笔写了一个方剂，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青年：“一剂见效，三剂痊愈。”
刘建勋和石鹏林都是微微一惊，这个方医生真是好大的自信啊。
一剂见效，三剂痊愈，哪怕是宋恒云估么着都不敢这么笃定吧？
其实一般情况，方寒倒也不会给患者说这么肯定的说法，哪怕是他有着十二分的信心，说话也会保留几分的。
做人不能太傲，说话不能太满，凡事太过往往容易出事。
可这一次，方寒却说得非常笃定，正是针对之前石鹏林的质疑。
不得不说，今天的运气也好，这个患者正好应了方寒之前说的那句话。
虽然患者确实患的是中耳炎，可在中医的范畴，并没有中耳炎的这个说法。
患者的症状是因为脾胃虚弱引起的，不找到源头，不解决了根本性的问题，所有的治疗都只是徒劳，亦或者说是杯水车薪。
之前的一些药物也不能说是全然无效的，只不过你这边治标，根本没解决，还会导致问题的再次发生，当治标的速度赶不上问题发生的速度，其实和没治疗也没什么区别。
就像是外科医生常规的止血一样。
如果只是小创口出血，上点药，包扎一下，血液中的血小板本就有凝血功能，慢慢的出血就会自己停止，上了药，包扎了，避免感染，伤口也就慢慢痊愈了。
可如果是血管破裂，那么仅仅上点药包扎一下很显然就行不通了，你这边给伤口上再多的药，再如何的用纱布清洗，血还是会不段的流出，因为根本性问题没解决。
之前方寒嘲讽说患者找错了科室，其实应该去胃病专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脾胃虚弱，脾胃上的问题嘛，干嘛要来耳鼻喉科？
科室不对，看什么病嘛。
这其实就是很多中医医院划分细致科室的弊端。
划分了科室，也就限制了科室医生的领域扩展，医生们自己都把自己当做是耳鼻喉科的，总是怎么研究治疗相关领域的。
而现在很多研究中医的人也都喜欢这么搞，一些纯中药制剂，中成药，药盒子上都标着治疗什么心脑血管疾病，治疗什么扁桃体肥大等等，用的都是西医的病名。
如此研究中医，岂能不本末倒置？
方寒之所以这一次直接笃定的告诉患者，一剂见效，三剂而愈，就是为了告诉这些人，中医的手段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青年正准备伸手接药方，宋恒云却伸手接了过去，笑着对青年道：“我先看看。”
青年又坐了回去，他自然是没意见的。
宋恒云看了一遍方寒开的药方，然后把药方递给石鹏林：“小石，你也看看吧。”
石鹏林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默默的把药方放在了方寒的面前。
方寒开的方子石鹏林是认识的，四君子汤加炮姜、白芷。
药方很简单，只不过石鹏林之前就完全没有想到。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懂这个药方，而是辩证不清，诊病不明，亦或者思维完全被局限在了“中耳炎”三个字上面。
“这是方子，您拿好！”
宋恒云拿起方子，在上面签了字，然后递给青年，柔和的道。
这个方子之前方寒签过字了，只不过方寒不是人家医院的医生，这个方子青年拿着也是没法在医院抓药的，宋恒云签了字，那就不同了。
“谢谢宋老，谢谢方医生！”
青年起身道了声谢，他刚才听出方寒的名字了。
“石主任，谢谢您，我就先走了。”
青年也向石鹏林道了声谢。
宋恒云是石鹏林请来的，在这一点上，石鹏林对青年患者的事情也算是上心，对方道谢也是应该的。
“您慢走！”
石鹏林点了点头。
等青年患者出了诊室，宋恒云这才道：“小石啊，你们这些人，下了临床这么多年了，都成了主任医师了，怎么还是放不开思维呢？”
“见病医病，医家大忌。”
宋恒云语重心长的道：“名医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常常能在错综复杂的症状重找出疾病的关键所在，临床其实才是最容易进步学习的地方，只可惜........”
宋恒云说着说着，也不说了。
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比如这么大一家医院，为什么分这么多科室，为什么诸如石鹏林之流，已经是主任医师，科主任，思维却依旧如此局限。
这不是某个人的错。
作为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资深教授，宋恒云很清楚，有些事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错。
像现在很多中医医院，其实都是类似于秦州中医医院这样的医院，是中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医院的不少医生都是从学院出来的。
准确的说，现今社会至少有一大半的中医人都是批量复制出来的。
石鹏林没吭声，深深的叹了口气。
之前有类似于宋恒云一类的老前辈给他说这样的话，他都是不以为然的，自己好歹几十年的临床经验了，确实是比不上一些老资格，可最起码水平还是可以的吧？
可今天，他却在方寒面前被方寒说的是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石鹏林清楚，他刚才之所以没话说，并不仅仅是因为得罪不起方寒，怕得罪方寒，更多的是，人家方寒占理了。
在医学这个领域，资历、出身确实占有优势，可最关键的其实还是水平，倘若今天方寒水平不行，哪怕是郭文渊的学生又如何，哪怕是叶向云的师兄又如何？
真要能把方寒这么一位年少出名，师出名门的年轻新秀踩在脚下，哪怕是他石鹏林这样的资深主任也是倍有面子的，只可惜，他石鹏林没这个本事。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刘主任666
“老石你刚才质疑方医生了？”
一群人出了诊室，刘建勋这才轻声询问石鹏林。
他之前都不知道这事，还是刚才听江枫和陈远说的。
自己就上了个卫生间的功夫，老石这就撞上去了？
刘建勋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老石这命，真是够背的，怪不得方医生刚才那么针对老石呢。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方寒？”
石鹏林也是相当郁闷的。
谁他么能想到呢。
方寒虽然最近名气不小，可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医生，来了西京难道还大张旗鼓，洒水净道，交通管制？
闹的所有人都知道？
江州距离秦州比较远的好吧，谁能想到方寒突然来了秦州，还来了他们医院。
这两年除了江中院的方寒，还有哪个年轻医生能值得她石鹏林重视？
就是叶家的叶明晨那也差了些分量。
真要说起来，石鹏林倒不是怕方寒的背景，他一位科主任难不成还能被小年轻吓到？
什么动辄你打我一拳，我灭你全家的桥段毕竟也只能存在在小说和影视剧中，背景再强，总要防悠悠之口吧？
这年头，某位县长带一块好表都能被人拔出来，然后丢官，更别说其他了。
郭文渊也要讲道理吧？
石鹏林之所以忌惮方寒，那是忌惮方寒的本事。
我不仗势欺人，单挑总没人说什么吧？
最主要的是石鹏林单挑不过人家方寒啊，文的武的都不行。
就像是丰州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雷军锋，之所以那么凄惨，正是因为不识时务，一步一步让自己走到了作死的边缘。
原本也就是小事，认个错，服个软也就完了，结果呢，输了不认账，耍赖，玩心眼，这下好了，孙秋白顺水推舟自己提前病退.......何苦来哉。
很显然，石鹏林要比雷军锋聪明。
和刘建勋低声交谈了几句，石鹏林就急忙快走几步，到了方寒边上。
“方医生，您刚才讲的一些事情真的是很有启发性，我们这些人呢大都是学院派出身，思维各方面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局限，方医生您既然来了，要不给大家讲讲课？”
方寒微微有些心动。
对于拥有者一个依靠崇拜点兑换技能和道具卡系统的方医生来说，什么采访、讲课、上节目之类的，方医生都是比较喜爱的。
毕竟家里有贪吃的孩子，不努力的话，孩子是要饿肚子的。
“在医院这边讲什么课？”
石鹏林的话音刚落，边上的宋恒云就插嘴道：“方寒啊，既然来了，就去我们学校讲几节课吧，我可是听说你在燕京的时候可是去了燕京中医药大学的。”
“这个不太好吧，我毕竟太年轻。”
方医生已经相当期待了，只不过还有些矫情，有点扭捏，嗯，总是要谦虚一下子的嘛。
“道无先后，达者为先，方寒你虽然年轻，可水平不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差，怎么，燕中医大都能去，我们秦州中医大就不能去，区别对待？”宋恒云板着脸，装着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行吧。”方寒点了点头。
差不多就可以了，毕竟方医生是真的有兴趣的。
“看到没有？”
跟在后面的陈远低声对江枫道：“方医生又要去秦州中医药大讲课了，燕中医大，江州医科大，林州中医学院，你算过没有？”
“啥？”
江枫有些懵，方医生讲课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方医生还年轻，名气还不是很大，可再过几年了，到时候这些听过方医生课的人，不少可能都会以方医生的学生自居。”
陈远笑着道：“就说这位宋教授，最初怎么和方医生套近乎的？”
“晚辈？”
“这个晚辈从何而来？”
江枫若有所思。
陈远道：“随着方医生的名气越来越大，走的越来越远，想着和方医生拉关系套交情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郭老号称门生遍地，那么多人真的都是郭老的学生？”
“有人听过郭老一节课，或许都会以门生自居，之后有机会见到郭老，一声郭老师，我听过您的课，就能拉近不少感情。”
“方医生在燕京还收了两个女学生吧，这次在秦州这边讲课，要是再收两位学生呢？”
“陈医生，您别说了，我昨晚没睡好。”
江枫只觉得头大，昨晚没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今晚上搞不好又要失眠。
之前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压力，现在怎么越发觉得亚历山大大了。
“好自为之！”
陈远加快了步子，也急忙追了上去。
其实不仅仅是方寒，骨伤分区的好几个人其实都对江枫很不错的。
江枫这个人为人大方，会做人，虽然喜欢八卦，管不住自己的嘴，可如果当朋友那是真的没的说的，陈远和妻子复婚之后，妻子现在就在市中医医院上班，江枫给安排的。
陈**常也不怎么多说，这次方寒可能是真的较真了，他才多说几句。
江枫其实就属于那种比较顺风顺水的人，家境不说多好，其实也不算差的，一路考上大学，毕业之后有关系，进医院也没犯难，再加上运气好，很容易进了江中院，跟了方寒。
也正是因为太顺风顺水，所以江枫这个人比起李小飞、叶开等人来说就少了一些拼劲。
无论是叶开还是李小飞，那都是一步一步拼过来的，进医院不容易，所以很珍惜，进了医院被人呼来喝去，所以渴望提升自己，希望往上爬，这也是李小飞当初毫不犹豫就去拜方寒为师的原因。
江枫呢，没受过艰难，进医院容易，到了医院，大家都知道江枫是江院长的侄子，也都比较照顾，到了江中院其实才吃了点苦，可比起李小飞等人，真的不算什么。
成长环境不一样，造就的性格也就不一样，不让江枫知道机会难得，感受到压力，他估计还会吊儿郎当下去。
“那行，那就后天？”
宋恒云很开心，笑着道：“今天回去我就安排，明天做个宣传，到时候医院这边的医生们也都去听一下？”
“行！”
方寒点了点头，很是客气的道：“听宋老您的。”
如果能在秦州省中医药大学讲一堂课的话，方寒还是愿意多逗留一天的，一堂课怎么也能收获几百万的崇拜点吧？
虽然现在方医生的崇拜点已经很充裕了，可谁会嫌弃崇拜点多呢？
如果可以，把所有的技能都提升到宗师级........
想一想就觉得美滋滋。
宋恒云也没多留，方寒和刘建勋石鹏林送着宋恒云到了门诊门口，看着宋恒云上了车，这才返回。
“方医生，现在去我们综合内科转一转吧。”刘建勋笑着对方寒道。
“行。”
方寒点了点头。
石鹏林原本也打算争一争的，不过考虑到自己毕竟没人家刘建勋抱大腿早，估么着争不过，也就打消了想法。
“方医生，后天您去中医大那边讲课，明天是打算在西京转一转呢还是？”
一边走，刘建勋一边试探的询问，他其实是希望方寒明天也在这边待一天的。
“明天？”
方寒微微沉吟。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今天在中医院这边转一圈，待一天，明天上午回江中。
可现在后天要去中医大讲课，暂时是走不了了，明天干点啥呢？
说逛吧，方医生其实对这个还真不算太感兴趣.......
陈远倒是比较了解方寒的性子，建议道：“方医生，要不明天就在中医院这边坐诊吧，既然来了，也了解一下西京这边的情况？”
刘建勋期望的其实也是如此，急忙道：“方医生您要不想出去玩，我给您弄个专家门诊，您明天就在门诊了解一下情况也好。”
“这样其实也行！”
方寒想了想，点了点头。
相对来说，方寒还是比较喜欢在医院一些，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是最有意思的，玩有什么意思？
“那行，我来安排！”
刘建勋急忙道：“您这边我会按照特邀专家来对待的，陈医生和江医生这边我也都会照顾到。”
特邀专家，门诊坐诊，那都是有费用的，能邀请到方寒，刘建勋已经很开心了，总不能让人家方寒白干活吧？
“这个刘主任安排就行。”
方寒点了点头。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陈远和江枫两个人出来，总是要有收入的吧。
人不在医院，或者在科室的天数少，到时候奖金肯定是要打折扣的，奖金少了，出来又没外快，谁愿意跟着你整天跑。
方寒并不是那种小气的，自己吃肉，下面的人总是有汤喝的。
说着话，几个人已经到了综合内科。
一路上，不少医生护士都偷偷的打量着方寒。
“好帅啊！”
“刘主任边上这位年轻人谁啊？”
“刘主任的亲戚吗？”
“以前没听说刘主任家有这么帅气的后辈啊。”
“哇，不行了，我觉得我恋爱了！”
“洒，那是江中院的方医生！”
不少人私底下偷偷交流着，大多数人一时间都没认出方寒，不过还是有人认出来了。
“我靠，方医生来咱们医院了！”
“刘主任竟然把方医生请来了，太厉害了！”
“刘主任牛皮（破音）！”
“刘主任666，方医生帅滴太太！”
：这几天又来大姨夫了，感觉各种纠结，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嗯，第三章不保证，写出来就有，写不出来就没有，我尽力写，周一了，推荐票砸来吧！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江枫吓坏了
“方医生现在的人气很旺的，很多医院现在都有方医生的小迷妹。”
对于自家科室小医生小护士的反应，刘建勋是保持兴奋状态的，毕竟这更加能给人营造一种很受欢迎的氛围。
刘主任的心思其实很简单，能跟着方寒开开眼界，学点东西固然是相当好的，倘若自己天赋有限，真的没多少进步空间，和方寒拉拉关系，套上交情，那也是相当让人愉悦的事情。
不出意外，刘主任至少还有十年的医疗生涯，而即便是出意外，以方寒的天赋，绝对会在五年之内走到一个让人难以企及的角度，那个时候和方寒的交情就是刘主任很大的资本了。
要是运气好，再往上爬一爬，或许还能延长几年医疗生涯呢。
“方医生年轻帅气，又有本事，自然是很多小姑娘们心仪的对象。”
石鹏林也跟着，适当的拍一拍马屁。
“刘主任客气了，咱们先去病房转一圈？”方寒笑着对刘建勋道，并没有过多的理会石鹏林。
刘建勋这狗日的，以前也没看出有这种心机啊，怎么这次这么好的运气呢，这路真是越走越宽了。
石主任对刘建勋和方寒的交情那是相当羡慕，心中不停的骂着刘主任的祖宗十八代。
“好，咱们先去病房。”
刘建勋点着头。
“怎么还有人挂吊瓶？”
连续参观了好几个病房，不能说每一位患者都挂着吊瓶，可基本上每一间病房都至少有一位患者挂着吊瓶。
“大都是一些中药制剂的注射液。”
刘建勋在方寒面前倒是不隐瞒，实事求是的讲：“方医生，您要明白中医医院的难处，患者住在医院，我们总要做点什么的，要不然怎么好意思收人家那么贵的床位费？”
方寒点了点了头。
这也是不少中医医院面临的一个尴尬。
患者住在医院，医院就要收费，既然要收费，就要有收费的名目，总不能患者住在医院，一天一剂汤药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世上很多事并不能以单纯的对错来衡量，一些东西的价值也不能单纯的用有用和没用来衡量，价值往往才是命脉。
综合内科，其实已经有了中西医结合的味道了，这也是为什么说不少医院的中西医结合其实只是一个由头，因为这个结合并没有结合在治疗上，而是结合在了收费上.......
秦州省中医医院这边其实还算好，综合内科这边最起码还有着主次之分，像长清县中医医院，很多科室都已经主次颠倒了。
刘建勋前面带路，方寒等人跟在身后，一间病房一间病房查看。
今天来，方寒也没打算专门治疗什么患者，也只是随意的参观，遇到有的患者询问两句，刘建勋也急忙给方寒说明情况。
“我说老刘，你一位科主任，对住院患者的情况这么了解？”
石鹏林就纳闷了。
方寒每问一位患者，刘建勋都对答如流，患者什么情况，什么时候住院的，用的什么治疗方案等等。
一位两位的倒也没什么，可连续好几位，石鹏林就奇怪了。
住院部的这些患者，别说科主任，就是主治医们也不见得能够清楚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吧？
“呵呵，我的患者，我自然清楚。”
刘建勋呵呵一笑，懒得搭理石鹏林，急忙跟着方寒出了门。
正所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刘主任前几天就亲自去机场迎接方寒，这几天那是天天等，天天盼，怎么可能没做准备。
住院部的这些患者，每一位患者的情况刘建勋可是都了解了好几遍的，昨晚熬夜熬到一点多。
说实话，当年当住院医的时候，刘建勋都没这么用功过。
“刘主任了不起。”
方寒确实有些惊讶。
不管这位刘主任是什么原因，什么情况，可以为科主任能把所有患者的情况都掌握了，那真的是很让人钦佩的一件事，哪怕人家只是做做样子的。
“方医生见笑了，我这人天赋不行，不像方医生您那么厉害，不过对患者，我绝对是一片赤诚，患者的情况肯定要做到了如指掌。”
“嗯，我也应该向刘主任您学习。”
方寒点了点头。
刘建勋那个高兴啊，不管怎么说，今天自己总是在方寒面前留下了好印象不是？
人和人的交往，本就是从浅到深，从不了解到逐渐了解，而第一印象则是相当重要的。
这次也算是自己和方寒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打交道，能让方寒夸赞，最起码自己也算是在方寒心目中留下了印象了。
刘建勋很清楚，像方寒这种人，未来结识的人绝对会越来越多，而且都是一些医院的实权领导。
比如程云海，比如他刘建勋。
这么多科主任，这么多专家，凭什么让人家方寒觉得你特别，记住你？
一味的溜须拍马是不行的。
“看到没有，这位刘主任很有心计的。”
陈远和江枫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低声给江枫说着。
江枫那个郁闷，怎么又说自己。
不过江枫也知道，陈远是真的为他好，虚心请教：“陈医生这话怎么说？”
“一位科主任，能对所有患者的情况都了若指掌，这位刘主任可是下了功夫的。”
江枫点了点头：“这肯定啊，哪位科主任吃饱了撑的会去了解每一位患者的情况，没看刘主任眼中红血丝，昨晚肯定熬夜了。”
陈远心累啊，你怎么听不出重点呢。
我说的是这个吗？
不过考虑到江枫确实对他不错，陈远还是耐心询问道：“刘主任为什么要熬夜？”
“肯定是为了在方医生面前表现啊。”江枫道，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吗，自己真的那么傻？
“人家刘主任为了在方医生面前表现，都知道熬夜看患者的病历，提前掌握患者的情况，你呢？”
江枫：“......”
这一刻江枫突然觉得自己是真傻。
是的，真傻。
人家一个外人为了在方寒面前表现，为了让方寒记住他，尚且这么用功，自己整天跟在方医生屁股后面，做过什么让方医生感动的事情吗？
江枫细细回想。
帮方医生怼人？
这个好像是个人都会做。
拍方医生马屁？
林广才也会，并不算什么专利。
这么细细想来，自己还真没做过什么让方寒眼前一亮的事情来。
“江医生，要想让自己不掉队，不被遗弃，首先就要让自己变的不可或缺，如果让方医生觉得离不开你，你就真的无人替代了。”陈远语重心长。
昨天晚上方寒训了江枫，很显然对江枫不满，今天一天，陈远都是变着法的去提点江枫。
陈远之所以提点江枫，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除了江枫帮过他之外，还有一点，江枫和他熟悉，这个人没什么太坏的心眼，很好相处。
陈远可以预见，方寒这么厉害的人，将来身边的人肯定不会少，不仅仅是江枫，甚至李小飞，甚至他陈远要是跟不上方寒的脚步，都有可能被淘汰，与其江枫被淘汰，换一位自己不熟悉的人，还不如提点一下江枫。
大家都算是方医生的元老，尽可能的相互扶持，尽可能的围绕在方医生身边，跟着方医生走远一点。
虽然不一定能跟着方寒走到山顶，可能多跟着走一段，也能多爬高一点不是？
不得不说，十一年的磨砺，当年那位当着上级的面给领导交出患者送的红包的陈医生真的是相当的成熟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陈医生能在目前方寒的团队中始终保持核心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憨厚。
“不可或缺？”
江枫微微沉吟。
要说不可或缺，温学义现在是骨伤分区除却方寒之外唯一一位会做关节置换手术的，吕新文是骨伤分区唯一一位能做断指手术的，翟甲鹏是除了方寒之外骨伤分区唯一一位懂得正骨手法的。
哪怕是陈远，也是他们这些人中最懂的人情世故的，懂分寸，懂得和患者家属交涉，懂得帮助方寒规避一些麻烦。
比起前天在西京医院，第一台手术就是在陈远的建议下方寒才决定真的不去做的，要不是陈远，以方寒的性子，患者家属如果恳求，程云海如果说好话，方寒八成是会做的。
如果做了，不一定会有什么意外，可万一呢？
方浩洋把陈远安排在方寒身边，其实防备的就是这种万一。
林广才和李小飞也学过关节置换手术，虽然不能主刀，却也能打下手，林光亮和秦熙姌还在规培期，暂且不提.......
这么算下来，好像就他江枫可有可无。
“嘶！”
江枫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以前没怎么分析，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可今天这么一分析，好像他才是方寒边上这些人中最危险的。
之前江枫还总觉得方寒出门总带着他，他算是陈远之下的第二位亲信，现在看来，就他最没用......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主角
“滚，这儿是你能来的吗？”
方寒几个人出了一间病房，正要进另一间病房，不远处一间病房门口，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把几样礼物从病房里面扔了出来，对着门口一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破口大骂。
“姓萧的我告诉你，以后离我女儿远点，我女儿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一位小医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青年弯腰捡起地上被扔出来的礼物，也是气的脸色铁青，不过还是强压着火气道：“阿姨，我知道你不同意我和苗苗在一起，我今天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听说苗苗住院了，过来看望一下，最起码我和苗苗也是朋友，也是同学吧？”
“朋友？”
女人很是不屑的冷笑道：“就你，也配？”
那边大吵大闹，自然吸引了方寒等人的目光。
“退婚流啊。”
不远处还有年轻的住院医在看热闹。
“麻痹的，医生怎么了，有本事生病了别来医院啊。”
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则对女人的话很是来气，毕竟这儿是医院，除了患者就是医生，女人那句小医生，还真是刺痛了不少人的神经。
“姓萧的那可是大姓啊，主角标配，也不怕将来被打脸？”
“主角标配？”有住院医一愣，嘛意思？
“王医生你少看点网络小说吧。”
边上一位小护士笑的不行。
原本是挺让人生气的一件事，这位左一句退婚流，右一句主角标配，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江护士你也不看网络小说，要不怎么知道我说什么？”
王姓住院医趁机和江护士套着近乎，小医生谁还不是单身狗怎么的，找机会撩妹那是必须的。
“什么小说，什么主角？”另一位倒是有点懵。
“现在不少网络小说，主角不是姓萧，就是姓叶，大姓。”
王姓住院医笑着解释：“什么傲天了，啸天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另一位不怎么看小说，那是完全听不懂。
“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这边住院医小护士看着热闹，说着话，那边女人依旧在指着青年的鼻子骂。
“这儿是医院，周围都是患者，有什么事外面说去，不要在这儿吵吵闹闹的！”
正在说笑的住院医们有人眼尖，看到了刘建勋，急忙上前阻止。
一般来说，这种事大多数医生都是懒得管的，别人家吵架什么的，何必去插嘴，遇到脾气好的可能还给医生一点面子，遇到脾气不好的，或许指着边上医生一起骂。
而且骂人的这位住的是单间，确实是有钱人，医生们更是懒得管了。
不过主任在，不管也要管一下了。
女人虽然指着青年骂，倒也没有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有医生上前说话，女人倒也不骂了，只是回头警告道：“告诉你，离我女儿远点.......”
青年提着礼物，拳头紧握，强忍着没发火，眼中带着落寞。
“妈！”
青年正打算走，病房里面一位穿着病服的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妈，我就要嫁给萧林，求求您了，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什么，我的婚姻，我要自己选。”
“苗苗！”
萧林都打算走了，看到女孩出来，又回过头，喊了一声。
女孩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丝，让人一眼就能想到《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真的是我见犹怜。
“选什么选，听妈的，妈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妈是不会害你的。”
女人扶着自己的女儿，回头又对着青年骂：“走，滚远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阿姨，苗苗病的不轻，您这样会害了她的。”
萧林咬着嘴唇。
“只要你不出现在我女儿面前，我女儿会活的很好，很幸福。”
女人伸手一指：“你滚不滚？”
“妈！”
女孩又是一声喊，然后突然双眼一闭，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还好女人眼疾手快，急忙搀扶住。
“医生，医生！”
萧林下意识就打算上前，女人则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萧林只好止住步子。
“送到病房。”
这儿本就是医院，边上有住院医也急忙上前帮忙，方寒等人原本距离还远一点，这会儿也都赶了过去。
住院医帮忙扶着女孩在病床上躺下。
“苗苗，苗苗，你别吓妈。”
女人站在边上喊着，看到刘建勋，急忙道：“刘主任，您快看看，苗苗什么情况，怎么就晕了呢？”
“您别担心！”
刘建勋安抚了一句，然后急忙让开位置，让方寒上前，而且还很是殷切的拿了凳子放在方寒边上。
方寒没坐，就站着抓住女孩的手腕摸着脉，另一只手翻看着女孩的眼眸。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厥，针袋！”
“快，针袋！”
刘建勋急忙喊道，充当方寒的传话筒。
有护士急忙去边上的值班室拿银针。
“刘主任，这位也是医生？”
方寒没穿白大褂，看上去年轻，不过刚才进门的时候女人看到了，方寒是刘建勋拥簇着进来的，那个殷勤劲很明显，再加上方寒长相帅气，确实很容易让女性产生好感，女人倒是态度不错，只是询问式的问刘建勋。
“这位是江中院的方医生，方医生的水平相当高的，放心吧。”刘建勋给女人介绍道。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松了口气，看着方寒道：“这么年轻就是专家，长的还这么帅........这位要是能当自己的女婿，倒是很不错，比那什么萧林强多了。”
方寒自然不知道女人的奇葩想法，护士很快端着托盘过来，方寒施了针，女孩幽幽转醒，先看到站在病床边上的方寒，然后目光就从方寒的脸上移开，在人群中寻找，不多会儿眼中就有了光彩：“萧林！”
“苗苗！”
这会儿萧林也凑了上来，关切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子。
“你怎么还没走？”
女人这才看到萧林还在人群中站着，又是一阵呵斥。
“阿姨，苗苗这是心病，我也不奢望什么，但是苗苗的身体重要呀。”
方寒讶异的看了一眼这个萧林。
刚才在病房外面的时候，这个萧林就说了一句，你这样会害了苗苗的，现在又说女孩是心病.......
嗯，不错，这个女孩确实是心病。
正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方寒刚才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女孩的病不轻，虽然刚才确实只是晕厥，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可病着实是不轻，思虑过渡，再加上伤寒入侵，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不需要你来操心，你滚不滚？”
女人才不搭理萧林的，又是破口大骂。
“够了！”
方寒呵斥一声道：“这儿是病房，患者刚刚晕厥，这才转醒，你是希望她再晕一次？”
“刘主任，你这.......”
女人刚刚对方寒建立的好感瞬间因为方寒的这一声呵斥而消失了，看向刘建勋。
“方医生是专家，是为了患者好，这儿毕竟是医院.......”
女人张了张嘴，这才没继续。
方寒也没再啰嗦，转身出了病房，刘建勋和陈远江枫几个人急忙跟上。
出了病房，方寒这才对刘建勋道：“刘主任给我说说情况吧。”
“嗯。”
刘建勋急忙道：“患者生病已经有一阵子了，最初只是感冒，久治不愈，反复发作，这才送到了医院，从症状看，是寒热证，住院差不多有半个月了，情况也一直是时好时坏，您来西京之前，我给您说的其实就是这位患者。”
“用过什么药？”方寒问。
“小柴胡汤！”
刘建勋回了一句，问：“方医生，是不是我这边有什么疏漏？”
寒热证，又可以说是寒热错杂证，这是中医的说法，是指在同一病人身上同时出现寒证和热证，呈现寒热交错的现象，称为寒热错杂。
一般来说寒热错杂证的病机基本上都是阴阳不相顺接，即阴阳不相平衡，表里不相贯通，阳气不能外达四肢。发热则多系弛张热，呈寒热交错之状，当阴寒盛正气虚时则寒，正气来复，正邪相争而发热。
而小柴胡汤则正是平衡阴阳的良方。
歌诀有曰：小柴胡汤和解功，半夏人参甘草从，更加黄芩生姜枣，少阳万病此方宗。
小柴胡汤这个方剂在中医中用的是相对较多的一个方剂，正是因为小柴胡汤最讲究一个“和”字，有些像是和事佬的意思，对于阴阳失调、精神失调，肠胃失调等，很多方面都有效果。
刘建勋自问自己的这个方剂开的还是没问题的。
“从病症上看，小柴胡汤倒也对症，只是刘主任您忽视了一个问题。”方寒点了点头。
“还请方医生赐教。”刘建勋并没有辩解的意思，急忙虚心求教，看的边上的石鹏林都牙疼，要不要这么没品啊。
方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回头看向正准备离开的那个青年：“你叫萧林？”
“嗯，您是江中院的方医生？我看过您的节目，有您在我就放心了。”
第一千四百章 收徒？（三更）
萧林也是医生，而且也是学中医的，看过前不久的华夏医药节目，已经认出方寒了。
之前他还有些担心，现在方寒在，他就放心了。
如果方寒的一些事情是真的，而不是吹嘘，那么想来是能医好苗苗的病的。
之前求婚被拒，今天前来探望又被女朋友的母亲一顿骂，这会儿萧林着实有些心灰意冷，说着已经准备走人了。
“等一下！”
方寒喊住萧林，道：“我还有点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嗯，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萧林急忙点头。
他是医生，也清楚一些事情，想来方寒应该是打算向他打听苗苗的情况吧。
“方医生，去边上的值班室吧。”
刘建勋急忙带路，几个人进了值班室，刘建勋还急忙泡茶。
“坐吧，不用拘谨！”
方寒的年龄虽然和萧林差不多，只不过这两年方寒确实已经养出了一些上位者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好像有者些许压力，萧林在方寒面前还着实有些紧张。
“嗯！”
萧林点了点头，在方寒对面坐下，刘建勋先给方寒端上茶水，然后再给其他人泡茶。
“你也是医生？”方寒问。
“嗯，我是秦州省中医药大学毕业的，去年毕业的，现在在市中医医院上班。”萧林急忙点头。
“患者是你女朋友？”方寒问。
“以前是！”
萧林苦涩的笑了笑，道：“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的时候没在一个学校，我上了医科大学，她上的是科技大，不过我们一直有联系，也在同一个城市........”
或许是真的憋得时间长了，也或许是萧林自己也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方寒问了一句，他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和苗苗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两个人是高中同学，高中生大都已经情窦初开了，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互相爱慕，虽然没有考上同一所大学，不过却依旧在同一个城市，都在秦州上大学。
梁苗苗家里情况好，父亲是做生意的，萧林家里情况差一些，父母是正常的上班族。
原本上高中的时候，两家的差距其实也不算太大，只是这几年梁苗苗的父亲生意是越做越大，而萧林家呢则开始走下坡路。
先是萧林的爷爷生病，萧林的爷爷生病其实是在萧林上高三的时候，爷爷生病去世也是萧林报考医学院的促因之一。
爷爷生病，看病花了不少钱，之后萧林的父亲失业，家里情况越来越差。
原本萧林家在西京还有一套三居室，萧林的父亲失业之后抵押了房子做生意，赔的一塌糊涂，房子也没有了。
要说唯一幸运的是，萧林自己考上了秦州中医药大学，成绩一直很好，去年读研毕业，也顺利的进了市中医医院，西京市中医医院虽然比不得省中医医院，却也是一家三甲级医院，比起一些毕业找不到工作亦或者去县医院的同学，萧林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因为才刚刚工作，家里情况不好，萧林倒也没急着结婚，只是和女朋友梁苗苗同居了，两个人一起奋斗，打算先混出个人样来。
谁曾想就在两三个月之前，他们的事情被梁苗苗的家里人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萧林也不退缩，就陪着梁苗苗上了门，打算先争取梁苗苗的家里人同意，上门的情况可想而知，萧林带的礼物被扔出家门，人也被赶了出去，梁苗苗的父母不允许他们见面。
萧林还是小医生，也忙，想着自己先好好工作，不着急，他也知道梁苗苗对他的心思，只要两人坚持，想来还是会有好结果的。
只是两三个月没有见到梁苗苗，偶尔偷偷去找了几次，也没见到梁苗苗人，托人打听，萧林才知道梁苗苗生病住院了，今天带了礼物过来探望。
刚来的时候，梁苗苗的母亲正好不在，萧林还和梁苗苗说了两句话，正说着梁苗苗的母亲就回来了，然后就是方寒看到的一幕。
嗯，故事很狗血，也很常见，不算什么稀罕事。
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这年头，别说穷小子和富家女了，就是穷小子和穷家女，被棒打鸳鸯的都多了去了。
故事不算精彩，也没有一波三折，可以说是毫无吸引力和观赏性。
不过方寒听的却很认真，方寒认真，边上的江枫陈远刘建勋也只好认真。
萧林说完，这才道：“我知道苗苗的心思，原本我还想着我们一起坚持，再过几年，等我工作稳定一些，她也和家里商量，这次来看她，我才发现她不对劲，苗苗的性子我知道，外柔内刚，这个病不仅仅是因为感冒发烧引起的，而是思虑成疾.......不过有方医生您在这儿我就放心了，我看过您的节目，以您的水平肯定能治好苗苗的。”
“思虑成疾！”
刘建勋这才知道自己忽视了什么了。
他一直从患者的症状着手，以为患者是寒热证，用的是小柴胡汤等一系列针对寒热病症的方剂，患者的心疾不去，他这边如何用药，患者的病情也只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这要是继续拖延，可能病情会越来越重。
“你怎么知道她是思虑成疾，是对自己的自信？”方寒问。
刘建勋也看向萧林，是啊，怎么知道的？
虽说从这个故事中能看出来，患者八成是思虑成疾，可这个萧林是怎么知道的，自信？
觉得人家女孩子对他是一片真心，想他想的？
这么自恋么？
“不是的！”
萧林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给苗苗诊过脉，寸、关、尺三脉都没有寒邪之兆，而且苗苗的掌纹厥阴弦长而上鱼际，正是思虑过度........”
刘建勋的老脸顿时一红。
自己都没看出来.......这个小子有些门道。
“方医生，我看的不对吗？”
说完，萧林小心翼翼的询问方寒。
“嗯，看的没问题，确实是思虑过度，思虑成疾，之前的寒热只是诱因。”
方寒点了点头，这又遇到一位天才？
怪不得刚才系统提示呢。
是的，刚才走出病房的时候，方寒得到了系统提示：“叮.......临时任务——收徒，真正的大医应该誉满杏林，门生遍地，宿主将萧林收为学生，时限三天，任务完成，奖励高级抽奖一次，任务失败无惩罚。”
方寒很想吐槽，你他么是大医养成系统，又不是名师养成系统，动不动发个收徒任务是什么毛病？
这倒不是方寒没有收徒的打算，而是方寒觉得自己还年轻，他也没有好为人师的嗜好，收徒什么的好歹过几年，四五十岁在考虑不迟啊。
收徒这是在方寒看来其实和立太子差不多，也就是找接班人而已，自己还年轻，不着急的吧？
只是这系统，临时任务都发了，方寒又不想错过这个任务奖励。
算下来他现在收的三个学生，李小飞是主动拜师，田甜和海燕都算是系统干预，现在又多了个萧林。
不过从萧林刚才的分析来看，确实很有天赋。
萧林刚才讲自己爱情故事的时候倒也吐露了他的家境，家里是普通的上班族，不是什么中医世家，也就是上了大学之后才接触中医的，毕业也才一年，下临床一年能有这个水准，确实很有天赋了。
“陈医生，方医生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江枫瞬间就有种不妙的感觉，轻声问陈远。
“应该是！”
陈远微微沉吟：“患者的情况刘主任都没看出来，当然，可能其中有忽视的因素，不过这个萧林能看出来，应该是有些本事的，这个年龄，刚毕业有这种水平，算是很不错了，怪不得能进西京中医医院。”
这年头医院有多难进，陈远是很清楚的，研究生是最低标准了，刚毕业能进三甲医院的，都算是有些能耐的。
“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江枫一阵牙疼，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危险了呀。
“陈医生，您说我要不要也拜方医生为师？”江枫问陈远。
“你？”
陈远看了一眼江枫，缓缓道：“方医生八成不会收。”
“为什么呀？”江枫备受打击。
“李小飞当初的时机算是把握的不错的，听说都不容易，此一时彼一时，你觉得你有戏？”
江枫想了想也是。
李小飞拜方寒为师的时候方寒充其量算是小有名气，也就是在他们急诊科备受器重，那个时候李小飞拜师，算得上是在方寒还没崛起的时候，可以类比雪中送炭，就那个时候，好像都不容易来的。
现在方寒已经声名鹊起，名气相当大了，类似于刘建勋这类科主任级别的都在巴结，想要拜方寒为师的人很多。
“别想太多，这次回去之后好好的跟着翟医生先学正骨，展示出自己的价值，你是最早跟方医生的人，论机会不比李小飞少。”
陈远提醒道。
拜师除了多了一个师徒之名以外，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学本事，以江枫和方寒的交情，他只要愿意学，方寒是绝对愿意教的，差的也就是个名分。
“嗯！”江枫咬了咬牙，自己这次回去之后一定发愤图强，他就不信了。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贴心的陈远
“方医生，那我就先走了！”
萧林在这儿只觉得有着相当大的压力。
除了方寒，哪怕是刘建勋和石鹏林也给萧林不小的压力。
同在西京市，而且都是中医领域，萧林自然是知道省中医医院的这两位科主任的。
要是还没有工作之前，萧林见了刘建勋或许还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嘛，谁还没点傲气？
别说学校里面的学生，就是刚入职不久的小年轻，脾气那都是相当暴躁的。
人不是常说嘛，在职场，遇到年轻人尽量还是忍耐，言辞不要太过激，哪怕是上司，也要注意分寸，毕竟年轻人没压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是少年热血，大有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架势。
遇到一些脾气稍微好的，也仅仅只是走人，遇到一些脾气不好的，可能走人之前还会给你一拳。
麻痹的，老子不干了。
遇到中年人的话，那就可劲骂，可劲训，上有老，下有小，大都指着一份工作养家糊口，那都是忍气吞声，能忍则忍，毕竟工作对中年人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工作了，有可能是一家人养家糊口的维计。
萧林虽然不是中年人，可家境一般，入职也一年了，现在也只是住院医，科主任级别的对萧林这样的年轻住院医来说，真的是颇有压力的。
“不着急！”
方寒压了压手，示意萧林继续坐下，缓缓道：“你既然知道患者的情况，就应该清楚，心病还需心药医，以患者目前的情况来看，情况是相当糟糕的，并不是单纯依靠药物治疗就能有太大效果的。”
常言道，相思不是病，却能要人命。
这是以前的古话了，然而时至今日，随着现代精神医学和心理学的发展，相思病已经引起有关专家的关注，鹰国的心理学家弗兰克·托里斯博士认为：相思病与精神病存在共性——可以导致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等症状，严重者可致命。
事实上，在现代专家关注之前，中医早就很重视相思病了。
相思病的相思出自《晋书·嵇康传》：“东平吕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
有诗云：相思是种病；不重也非轻；自古无方治，从来不断根。
这说明相思病的程度与康复情况主要还是要看个体认知而论，轻微的，茶饭不思，精神抑郁，夜不能眠，严重的，相思成疾，郁郁而终。
人的精神和**是相互依存的，互相影响，相辅相成。
通俗的说，一个人的思想和思维是**的核心，当一个人产生厌世、抑郁、轻生的这些负面情绪的时候，人的身体是会去配合思想的。
换句话说，当一个人自己不想活的时候，身体就自己向死亡开始迈进，这个时候整个人不思饮食，精神不振，免疫力下降，久而久之导致身体机能丧失，严重的时候脏腑功能失调，最终走向死亡，也就是所谓的郁郁而终。
而当一个人积极向上，求生欲强，觉得活着很快乐的时候，身体也会配合，免疫力增强，恢复能力增强，原本很严重的病情或者伤情，恢复的却相当快。
针对这种情况，别说方寒只是医生，就是换了大罗神仙，估么着也爱莫能助。
“方医生，您需要我做点什么？”
萧林也清楚这个病的情况，很是激动的道：“其实我也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不过刚才的事情您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见不了苗苗，她母亲压根就不待见我。”
说着话，萧林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男人最无助的时候莫过于看着自己的亲人躺在病床上却无能为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却毫无办法。
倘若梁苗苗压根不喜欢他，萧林还能安慰一些，毕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可现在梁苗苗躺在病床上，却正是因为对他用情至深，而横在他们中间的却是梁苗苗的母亲，她未来的丈母娘。
“一步一步来。”
方寒道：“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减免，患者现在需要的其实只是一点希望和鼓励，这一段时间你们没怎么联系过吧？”
“嗯！”
萧林点了点头：“上次之后就断了联系了，我给她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关机，应该是她母亲已经换了她的电话号码了。”
“这样吧，我先开个方子，让患者先吃着......”
说着方寒看向刘建勋：“刘主任，找位护士，让萧医生加上护士的微信，暂时充当两人的中间人，让两个人先保持沟通，让患者先恢复信心，恢复希望。”
“方医生，谢谢您！”
刘建勋还没说话，萧林就急忙起身道谢。
“别急着谢我。”
方寒压了压手，示意对方再次坐下，道：“我现在也不过是为了患者考虑，治病要紧，目前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聊的时候尽量给患者一些安慰，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说什么，至于以后，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就事论事，但从患者的角度考虑，确实是需要萧林配合的，方寒让护士帮忙，这个法子也是一种变相的帮两人建立联系的方法，可两个人的以后，这就不是医生们需要操心的了。
患者痊愈之后，患者的母亲是不是会同意，那也不是方寒能操心的。
医生毕竟只是医生，不是月老，这种家务事医生也没办法去操心。
“刘主任您这边也要做一做患者家属的工作，有些事挑明了比较好，至于患者家属是什么意思，那就不是我们能干预的。”方寒又对刘建勋道。
“我知道了，方医生。”
刘建勋急忙点头：“我之前有些疏忽，没注意到这一茬，要是注意到，肯定早就做患者家属的工作了。”
“方医生，谢谢您！”萧林再次道谢。
“嗯，那就这样，谢谢萧医生配合。”方寒点了点头。
梁苗苗的病，其实不算复杂，说难治肯定是难治的，说好治其实也好治，只要萧林这边配合，暂时让患者好转，还是很容易的。
方寒现在为难的是怎么完成系统的这个临时任务。
直接开口收徒？
方寒有些犹豫。
不仅仅是面皮薄的因素。
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倘若方寒五十来岁，那倒是没什么，欣赏后辈，和问题他和人家萧林年龄差不多，这么直接开口，就有些托大自负的味道在里面了。
萧林的情况和田甜还是不一样的。
田甜和海燕那是方寒在燕中医大讲课之后，有了讲课事件，没收徒之前，田甜和海燕就称呼方寒方老师，可萧林.......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只研究生毕业，现在是西京市中医医院的医生，初次接触，你明白人家什么状况？
或许人家名声不显，却也是个隐藏的高手呢？
万一人家也有系统在身呢？
这种事谁说的准？
就像是李小飞和江枫等人，如果李小飞江枫主动拜师，方寒还有收的可能，如果人家不主动，方寒是绝对不会说什么收徒之类的话的。
你觉得你是看重，是器重，人家觉得你是羞辱呢？
器重和看重是建立在不同层次的基础上的。
方寒拜郭文渊为师，拜陈国中为师，其实就是郭文渊和陈国中主动的，以郭文渊和陈国中的身份，主动收方寒当学生，这就是器重，这就是看重。
换了和方寒一起实习的林光亮过来主动收徒，方寒不给他一拳头，都算脾气好的。
他么，你怎么不认我当粑粑？
虽说方寒现在名气不小，和名气和资历、威望还是不同的。
刘建勋找了一位护士，给护士交代了几句，萧林就跟着护士出去了，方寒也开了一个方剂交给刘建勋，然后站在窗户边上发呆。
“这个徒该怎么收呢？”
一时间方寒有些为难。
这个系统唯一的好处就是，任何的任务都不会有失败惩罚，那也就是说系统发布的任务并不是强制性的，可以说只是一种建议，然后在加上奖励机制。
收了有奖励，不收也没什么惩罚，全看方寒个人的意思。
有奖励，方医生自然是不想错过的，而且萧林也确实有天赋，和郭文渊周同辉等老一辈中医人接触的多了，方寒的大局观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如果可以，他也是愿意教一些人的......
“方医生，您是不是看中哪个萧林了？”
方寒正在发呆，陈远走到方寒边上，轻声问道。
“嗯，是很有天赋。”
方寒点了点头，心中一喜，还是陈远贴心啊，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帮您去探探萧林的口风？”
陈远低声道：“我看哪个萧林也很不错，如果能跟着方医生您学习一阵子，将来肯定大有出息。”
“嗯，不过不要太直白。”方寒点了点头，提醒道。
“方医生您放心，道不轻传，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容易得到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珍惜。”陈远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好主意
“陈医生，您刚才和方医生说什么？”
陈远刚走过来，江枫就低声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事情！”
陈远笑了笑，并没有多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领域，正如他给江枫所说，想要在方寒身边长远，就要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
陈远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目前来说，他在技术方面其实并不占什么优势，在定水县医院做了十一年的冷板凳，再到江中院，他是没多少优势的。
无论是目前的能力还是学习能力，陈远都自问不算出众。
因而陈远很清楚自己在方寒这个圈子的位置，那就是人情世故，揣摩方寒的心思，揣摩患者的心思，揣摩其他人的心思，随时随地的替方寒分忧。
和方寒接触了这么久，陈远自然是有所发现的。
方医生对讲课、上节目、各种会议一类的事情往往是比较喜欢的，很少主动拒绝。
方医生对下级医生的进步也是比较操心的，也很乐意教身边一些人一些东西。
方医生对有天赋的一些年轻人好像是比较感兴趣的.......
诸如此类.......
这些都是建立在长期的细心观察之下总结出来的。
这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域，哪怕是江枫，陈远也不会让他去碰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禁区。
作为已经三十七八岁的老男人，陈远现在并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自己能更进一步，他只是想更好的保住自己目前的工作，好好的在方医生身边，多赚点钱，养家糊口。
因而对陈远来说，他现在的位置就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这是绝对不能丢的。
和江枫闲聊了几句，陈远就找了个机会一个人离开了。
有着贴心的陈医生，方寒的心情瞬间美丽起来了。
方医生本就是不怎么容易烦恼的人，高颜值也能带来好运气，从小到大方医生基本上很多事都是很顺心的。
有陈远出面，方寒也就不再操心萧林的事情了。
说穿了也就是一个高级抽奖而已，萧林愿意拜师，固然是好，真要不乐意，那就不乐意吧，收徒这事对方寒来说，本就不是这两年需要考虑的事情。
.......
在秦州省中医医院转了一圈，下午四点钟，方寒就回到了酒店。
酒店这边，邵友亮还没走，赵曼妮也在酒店这边呆着，看到方寒回来，邵友亮急忙招呼。
“方医生，来喝茶。”
方寒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邵友亮急忙换了茶叶，一边泡茶一边问：“方医生，省医院那边怎么样，打算多留几天？”
“明天去门诊看看，后天去中医药大学。”方寒道。
“方医生不愧是方医生，走到哪儿都忙的不停点。”邵友亮拍着马屁。
方寒礼貌的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进行过多的谈论。
几个人喝了会茶，茶室门口走进来一位年轻人，正是萧林。
“萧医生，来坐！”
陈远笑着招呼道。
“方医生，陈医生！”
萧林有些腼腆的向方寒和陈远打了声招呼，江枫和邵友亮他并不认识。
“坐吧，坐下喝会茶！”
方寒也笑着招呼。
邵友亮一听方寒和陈远都认识对方，也急忙起身招呼：“坐吧，客气什么。”
萧林并不坐，依旧有些拘谨，走到方寒面前站定，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搓着。
“方.....方医生，我想跟着您学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想去江中院学习？”方寒问。
“我想跟着您学医，拜您为师。”
萧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方寒，道：“我知道我这样有点冒昧，不过我是真心想和您学医的。”
萧林属于那种不怎么会说话的性子，此时被方寒看着，倒是越发有些紧张了。
江枫在边上看着，那是相当纳闷。
这样子的闷葫芦，是怎么讨的女孩子欢心的，竟然有女孩子为了萧林茶饭不思，相思成疾，他这样的却依旧是单身狗，真是没天理。
“嗯，跟着我学医倒是没问题。”
系统就给了三天时间，方寒也不拿捏，道：“不过你要搞清楚，跟着我只是学医，其他事我不管的。”
收徒归收徒，方寒可不想去操心萧林的其他事，比如爱情、婚姻什么的。
道不轻传，当老师的愿意教你本事，这已经是恩情了，至于其他，那就不归老师管了，别说老师，就是当父母的，也不可能事事都替孩子操心到。
最起码，以目前的情况，方寒是不会去帮萧林什么的。
因为系统的原因，方寒对萧林不可能有太长时间的考察期，所以哪怕是收徒之后，双方也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我知道的。”
萧林急忙道：“能跟着您学医，我就很知足了，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苗苗也愿意等我。”
“嗯。”
方寒点了点头。
萧林一时间有些愣，不知道方寒的这个嗯是什么意思，这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了，自己该做什么呢？
“萧医生！”
邵友亮急忙倒了杯茶递给萧林，给了萧林一个眼神。
方医生收徒。
邵友亮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幸见到这一幕。
“老师，请喝茶！”
萧林端着茶杯双手递给方寒，态度很是恭敬，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跪下来。
毕竟这事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什么章程。
方寒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这就算是同意了，也没太多的规矩。
“萧医生，恭喜！”
“恭喜恭喜！”
边上的陈远等人都纷纷恭喜道。
“谢谢！”
萧林急忙道谢，有些尴尬的站在边上。
虽说拜师了，可萧林和方寒等人还真不熟，真要算起来，认识还不到一天。
“坐吧！”
萧林很是拘谨的在边上坐下，犹豫了一下，问方寒：“老师，我要辞职和您一起去江中吗？”
“这个随意！”
方寒道：“你愿意留在西京也可以，想去江州也可以。”
“我其实很想和您去江中的，只不过我和这边签了三年的合同，现在走的话算违约。”
萧林急忙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他虽然不怎么擅长说话，可并不傻。
在医院和护士沟通过之后，无意中遇到陈远，嗯，最起码在萧林看来是如此，很是凑巧的遇到了陈远，然后一番攀谈之后，他就有了找方寒拜师的想法。
既然决定拜方寒为师，萧林自然是做好了种种决定的。
偶遇陈远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这会儿下午四点他才来找方寒，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甚至萧林还通过护士和自己的女朋友进行了沟通，且达成了协议。
梁苗苗之所以生病，其主要原因正是因为这两三个月完全和萧林断绝了联系。
联系不到萧林，不清楚萧林的想法，这才相思成疾，现在能和萧林沟通，互相表达自己的意愿，明白情郎的心意之后，梁苗苗的心情豁然就开朗了起来。
“护士，哪位方医生什么来头？”
病房内，梁苗苗的母亲向护士打听着。
“简直太厉害了，这才刚喝了药没一会儿，我女儿看上去好多了，你看，脸上都有了血丝，好像整个人都开朗起来了。”
“方医生是江中院的专家，郭文渊郭老的学生，很厉害的，上过中-央的中医药节目呢。”
护士强忍着笑，不过却毫不违心的吹捧着方寒。
心说方医生肯定厉害了，你刚才出去的时候你女儿正拿着我的手机和自己的男朋友聊天呢，笑的可开心了。
“看上去好年轻，那么年轻的专家，还是郭老的学生？”
梁苗苗的母亲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方寒帅气的脸庞，兀自喃喃：“像方医生那么优秀的年轻人，才能配得上我们家苗苗嘛！”
“方医生也就是水平高，其实严格的说现在也只是住院医呢！”护士道。
“只要有本事，升职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梁苗苗的母亲不以为意：“这年头，还不是看本事。”
“方医生的家境其实也一般的。”护士继续道。
“有本事，靠什么家境，人长的帅，又有本事，自己肯定能撑得起一片天.......”
梁苗苗的母亲甚至开始规划了：“再说了，我们家有钱啊，方医生有本事，我们家有钱，我们可以出钱帮方医生开个诊所，不行开个小医院也是可以的........”
护士：“.......”
梁苗苗的母亲没有搭理护士，而是问自己的女儿：“苗苗，你觉得方医生怎么样？”
“很好，很帅气。”梁苗苗真诚的道。
“那你觉得方医生比萧林怎么样？”梁母循循善诱。
“比萧林强很多。”
梁母面带笑容：“就是啊，这世上的好男人很多的，你还小，何必钻牛角尖！”
“可方医生是江州的医生，过两天就要回江中去呢。”梁苗苗道。
“这个倒是个问题。”
梁母摸着下巴开始思索。
“妈，要不我也去江中吧，找个工作。”
梁母微微沉吟：“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去江中工作两年，开个店什么的，和方医生熟悉熟悉，等过两年，让方医生来西京开个诊所或者医院都可以.......”
虽然不清楚女儿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不过梁母觉得让女儿离开西京一阵子还是可以的，那个萧林是市中医医院的医生，可没办法随便换工作，能进市医院都是烧高香了，女儿去了江中，也就彻底和那个萧林断了联系了。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放号
护士都惊呆了。
萧林和梁苗苗现在联系用的是护士的手机，因而萧林的一些想法护士是知道的。
萧林好像准备找方寒拜师的。
当然，在护士看来这个概率很低，方医生那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吗？
可万一方医生要是收了呢，两个人远离西京，岂不是双宿双飞，彻底没人干涉了。
过上两年，再抱个孩子回来.......
正想着，护士就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发消息过来了，走到边上，拿出手机，是一条微信消息，萧林发来的。
“孙护士，还麻烦您转告一下苗苗，就说方医生收我当学生了，这一阵子我会向医院申请，去江中院进修学习。”
看着萧林发来的消息，护士目瞪口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医生还真收这个萧林了，这一阵子会申请去江中进修，然后这边梁苗苗也正在给自己的老妈上套路，打算去江中？
这一刻孙护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真让王医生说对了，姓萧的真是主角模板？”
这一刻孙护士甚至都有些凌乱。
这简直像极了现在很多都市小说的套路嘛。
女方家里人看不起，被打脸，然后突然机遇降临，一朝崛起，回来之后强势打脸。
孙护士想着自己要不要抽空写个小说什么的，就以萧林为模型.......
萧林这会儿很开心，是的，很开心，方医生竟然真的收他了。
之前陈远和萧林聊天，其实更多的只是心理暗示，当医生的，不敢说每一位医生都是全能，大多数医生其实各方面多少都懂一些，不敢说太懂，皮毛还是知道的。
因而萧林之前也并不知道方寒的心思，只是因为陈远的心理暗示，这才有了拜方寒为师的打算，去之前他是相当忐忑的，心中压根没底，没想到真的成了。
走出酒店，萧林只觉的之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整个天都好像变得湛蓝起来了。
“这该死的，天天这么大的雾霾，连太阳都看不到。”
边上有人走过，边走边抱怨着，萧林对这个抱怨视而不见，我觉得湛蓝，那就是湛蓝......
“方医生，我也想拜您为师！”
目送着萧林离开，江枫嬉皮笑脸的对方寒道。
方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江枫，等着系统的提示。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江枫被方寒看的全身都不自在。
“方医生，我也是相当诚心的。”
“回去之后好好跟着翟医生学正骨！”
方寒瞪了一眼江枫，系统都没提示，很显然不符合条件嘛。
这该死的系统难道还有天赋鉴定功能？
“得，还真让陈医生说对了。”
江枫是相当郁闷，就李小飞那小子激灵，知道早早抱大腿，其实自己抱大腿也很早了，只不过没那小子那么没皮没脸罢了。
......
“听说了吗，方医生要来咱们学校讲课了！”
“方医生啊，我的偶像呢，没想到来了咱们秦州！”
“哪位方医生？”
“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连续上过四期的华夏医药节目，这你都不知道，还学什么中医！”
当天下午，方寒要去秦州中医药学院讲课的消息就传遍了。
学生们大都很兴奋，特别是女学生们，甚至不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方医生的迷妹们现在那是真不少。
晚上吃过晚饭，方寒并没有出门，而是在房间看了会书，例行朋友圈点赞，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和龙警官聊了会天，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方寒就到了省中医医院。
“方医生，门诊那边我都帮您安排好了。”
刘建勋早上六点半就到了，比方寒到的还要早。
“谢谢刘主任！”
方寒道了声谢。
“方医生您太客气了！”
刘建勋笑着道：“您今天在我们医院这边坐诊的消息我汇报给了院领导，院领导也是相当重视的。”
师出名门，年纪轻轻名气不小，方寒这样的年轻新秀，现在走到哪儿基本上都有人给面子的，省医院这边的领导虽然不至于出面过来巴结，却也是很支持的。
现如今，像雷军锋那样的铁头，方寒已经很少遇到了，最多也就是偶尔遇到类似于石鹏林那样突然没认出方寒的，拿一拿架子，只要了解方寒的人，真没几个人会傻了吧唧的去为难方寒了。
“方医生，您看今天的门诊号放多少合适？”
刘建勋征求着方寒的意见：“七点半门诊开始放号，上午十个号您看怎么样？”
“十个号是不是少了点？”
方寒微微沉吟，十个号的话，自己估么着半个小时一小时就忙完了。
“方医生，以我看就听刘主任的，上午十个号，我们顺便再了解一下这边的一些事，下午的话看情况，可以多放几个号。”
陈远急忙帮刘建勋说话。
刘建勋感激的看了一眼陈远，还是这位陈医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他这边给方寒安排的是专家号，专家号的话患者是能知道医生的一些信息的。
方寒毕竟是外地来的，而且又年轻，刘建勋担心的是万一放的号多了，最后没挂完，那就尴尬了，放出去二十个号，哪怕最后挂了十五个，都有些不好看。
这种事虽然不常有，也万一出现呢，刘建勋是为了和方寒套交情的，而不是为了得罪方寒的，类似于上次西京医院程云海的那次事情，刘建勋是不想让出现的。
原本是一片热情请方寒做飞刀，结果患者家属临时改变主意，那就相当尴尬了。
“方医生如果您那边忙完了，觉得闲的话，我也可以让普通门诊那边给您转移一些患者过去，或者临时加号，您毕竟是客，总不好太劳累。”刘建勋笑着道。
“那行吧！”
方寒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陈远既然都建议了，他也就点头答应了，十个号就十个号吧。
“方医生，那我带您去门诊那边！”
刘建勋相当客气的道。
几个人一边走，刘建勋一边慢慢的落后了几步，轻声对陈远道：“陈医生，谢谢您了。”
“刘主任客气了，都是为了方医生好，方医生平常不操心太多的事情的。”陈远笑了笑。
“是，方医生是不需要操心太多的，不过咱们总是要未雨绸缪不是。”
刘建勋笑着点了点头，以方寒的本事，那是真的不需要考虑太多的，技术为王，当势力到了一定程度，那是真的可以一力降十会，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算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那都是浮云。
像陈远、江枫、李小飞他们，不仅仅要学本事，还要考虑竞争，要有心计，给自己争取机会，防备一些人算计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可到了方寒这种程度，他是真的不需要考虑太多的，哪怕是有人给方寒使绊子，把方寒绊不倒，或许使绊子的人自己却要摔倒的。
现如今的方寒，那真的是不是一些人能压得住的，也不是一些阴谋诡计能算计到的。
刚开始实习的时候，那时候或许还有人能压得住，现在是真的压不住了，哪怕是江中院这边为难方寒，方寒也可以马上换一个地方，并不比呆在江中院差。
技术在手，医院对方寒来说真的只是施展自己的平台了，这一家平台不行，换一家继续，实在不行，自己开医馆，开医院，依旧可以活的风生水起。
综合内科门诊宽大的诊室内，方寒坐在就诊桌后面，江枫坐在对面，陈远则坐在方寒边上靠后的位置，一间诊室，三位医生。
刘建勋其实是很想找个地方坐下的，奈何真的有点坐不下了。
“方医生，那您先忙着，我就先走了。”刘建勋很不情愿的告辞。
“嗯，刘主任您去忙吧，您是科主任，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我这边您不用操心的。”方寒客气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礼貌式的微笑。
刘建勋走出诊室，关了门，有些失落，他是很想在边上看着的，哎......
“呀，这么多医生，这是要开会吗？”
八点钟刚过，诊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推门进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注意到了诊室内的方寒，急忙对着外面喊：“琪琪，快进来，好帅气的医生呢。”
随着女孩子的喊声，一位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跟着一起进了诊室。
后面的女孩子急忙把手中的挂号单递了过去。
江枫伸手接住，问：“你们谁是患者？”
“我是！”
后面进来的女孩子有些扭捏，轻轻拉了拉之前进来的女孩子：“我有些不想看了。”
“为什么呀？”
之前进来的女孩子有些不解。
江枫急忙起身，笑着道：“是觉得我们方医生年轻？”
“我给你们说，我们方医生虽然年轻，可水平却很高的，上过央1视的中医节目的。”
“不是的！”
后面进来的女孩子摇了摇头：“呀，那就看吧。”
说着在边上的凳子上坐下。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命好
“什么情况！”
等到患者坐下，江枫一边做好准备，准备在键盘上敲字，一边问。
“你们谁是医生啊？”最先进来的女孩子问道。
“当然是我们方医生了，你们说症状，方医生听得到的。”江枫无语，我就不能问了吗，我是助手啊。
“不孕不育！”
后进来的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她刚才要走，倒不是觉得方寒年轻，只是在这么帅气的男医生面前看这种病，她总觉得不好意思，而且治疗这种病，医生肯定要问一些问题的，这就像是大多数的女人并不想在自己的男神面前展示出自己不好的一面是一回事。
“结婚多久了？”
江枫一边打字一边问。
“六年了！”
患者低声道。
“我结婚比较早，二十一岁就结婚了，一直没小孩。”
“六年！”
江枫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是一直没小孩还是有过？”
“一直没有!”女患者道。
“没有过流产史？”江枫问。
说着，江枫补充道：“这个不要隐瞒。”
“.......有过的，十九岁的时候流过一次，然后一直就要不到小孩。”女患者有些犹豫的回答道。
“做过检查吗？”
“做过的，各种检查都是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说着女患者还把自己之前的一些检查单递了过去，有宫腔镜、b超，各种检查，可以说是相当详细的。
等江枫询问完，方寒才示意对方伸手，一边诊脉一边道：“这种事往往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你丈夫.......”
正说着，方寒一愣.......
“医生，怎么了？”患者有些不明所以。
“你怀孕了呀！”
方寒道。
“我怀孕了？”
女孩子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诡异。
然后就在方寒和江枫陈远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最先进来的女孩子已经炸了。
“好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和你老公吵架冷战已经两个月了，你这一段时间一直住在我家，你竟然怀孕了........”
江枫目瞪口呆。
这尼玛信息量好大啊。
方寒也有些懵，他也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种信息。
之前看着两个人一起进来，刚才江枫问女患者的**女患者也没避讳，方寒就下意识的认为两个人感情很好,这才没避讳.......
现在看来两个人的感情确实很好，好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叫下一位患者吧！”
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的出去，方寒很是无语的对江枫道。
这算是开门不利吗，第一位患者就如此奇葩。
“方医生，这不怪您，毕竟您也没想到不是。”
陈远也有些哭笑不得。
“嗯，继续吧。”
方寒倒是不以为意，一般来说他瞧病都是比较谨慎的，哪怕是患者有一些**什么的他也都会注意，今天确实是没想到。
第二位患者就正常多了。
以方寒的水平，看病速度其实是很快的，不过今天上午只有十个号，方寒就看的比较慢，先是江枫询问，然后初诊，方寒把关，之后询问江枫，之后再开药，即便如此，十位患者瞧完也才十点钟。
下午放了二十个号，也没出什么波澜，看完所有患者，也就是四点半左右。
时间还早，方寒就顺便去看了一下萧林的那个女朋友梁苗苗，算起来梁苗苗的方子是方寒开的，治疗方案也是方寒订的，他也有复诊的责任。
再加上已经收了萧林当学生，虽然收徒的时候方寒明确告诉萧林，自己是负责教萧林本事，别的不管，不过总归是师徒了，哪怕现在还不熟，可这个关系已经注定了，师徒之间毕竟还是比较亲近的，嘴上说不管，难道还能真不管？
虽然生活上的事情老师没必要太用心，可教徒弟还真不仅仅是只教本事那么简单，也要教做人。
在很大程度上来讲，郭文渊对方寒一直的教导就主要体现在做人这方面，当然，那也是方寒有系统在身，郭文渊真的是没什么好教的。
“方医生，您来了！”
梁苗苗的母亲看到方寒，那是相当的热情，急忙上前招呼。
这个热情一方面是因为她女儿确实恢复的比较好，短短一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方医生的颜值。
长的好看真的是能遮掩很多不足的。
就像是某小视频里面的街头采访一样，急着询问一些女生：“你是喜欢长的呢还是粗的呢？”
然后就会有相当一部分女生回答：“帅的！”
方寒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客套，而是直接走到病床边上。
梁苗苗靠着病床坐着，起色确实好了很多，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都回来了。
如果说梁苗苗昨天的时候像是《红楼梦》里面的生病的林黛玉的话，现在的梁苗苗就像是——
嗯，已经痊愈的林黛玉。
“方医生，谢谢您！”
梁苗苗也急忙向方寒道着谢。
她已经知道了，萧林拜了方寒当师傅，现在已经是方寒的学生了，这么算来，方寒其实也算是她的——长辈.......
“不用客气！”
方寒微微笑了笑，在边上坐下，给梁苗苗做了个检查。
“萧林倒是好福气啊。”
陈远站在边上，和江枫低声交谈着。
“嗯，好福气。”江枫点着头。
“这个姑娘对萧林真是用情至深。”
陈远幽幽的说着，不由的也想起了他的以前，虽说他和他的妻子已经复婚了，现在也算幸福，可以前的种种毕竟不能当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啊，为了萧林都病成那样子。”江枫道。
“我说的不是病，而是她看方医生的眼神，昨天刚醒来，这位是我见过的第一位只是扫了方医生一眼眼神没有在方医生脸上停留的女孩子。”
江枫：“........”
你拍马屁要这么清新脱俗吗？
再说了方医生又听不到。
只是细细一想，江枫也禁不住点头。
“是啊，这么好的姑娘，很难得的，我什么时候能脱单啊。”
他是相当羡慕萧林的，不仅羡慕萧林成了方寒的学生，更羡慕萧林有这么一位女朋友，对方医生的颜值视而不见，除了脸盲，那就只能是用情至深了。
“嗯，恢复的不错，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
方寒站起身，对梁苗苗的母亲道：“等会儿我再开个调理的方子，回去吃上两天，很快就能痊愈了。”
梁苗苗的病本来就是心病，只要心里的问题解决了，恢复起来真的是相当快的，今天和昨天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您，方医生！”
梁苗苗的母亲高兴的感谢着，同时对方寒道：“方医生，您是江中的？”
“嗯，是！”方寒点了点头。
“听说江中的气候好，我这个闺女，身体差，动不动就生病，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他去南方，比如说江中........”
梁母没有说的太直白，只是试探，这种事不着急的，慢慢来，自己的女儿长得也不差，朝夕相处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
至于自己女儿对方医生，梁母完全不担心，这么帅气的男人，谁能不喜欢，有了这个方医生，那什么萧林还不靠边站？
“嗯，江中的气候还是可以的。”方寒点着头。
“江中是好，就是人生地不熟的，苗苗他爸现在的生意主要还在西京这边，我们两口子又走不开，我想给苗苗在江中开个店什么的，不求赚钱，就是散散心，锻炼一下这丫头，方医生您要是方便，可以帮忙照顾一下苗苗吗？”
方寒身后的江枫和陈远表情已经变得相当古怪了。
“这位是瞧上方医生了？”江枫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陈远。
“很显然。”
陈远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过这位可能不知道，这是乱1伦啊。”
江枫：“........”
陈远这种总是一本正经的家伙，没想到思想也这么污。
“最主要的是她可能不知道，萧林也要去江中。”
陈远补充道。
“是的！”
江枫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越发的觉得那个萧林命好了，真的是主角模板啊。
之前还被人扫地出门呢，一转眼认识了方寒，成了方寒的学生。
原本江枫还觉得，虽然萧林的这个女朋友不错，可两人在一起难度还是很大的，短时间内估么着是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哪怕萧林跟了方寒，想要出人头地，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按照方寒昨天的安排，萧林近期可能会去江中院进修，进修一年。
在江枫看来，这么长时间，哪怕人家女孩子用情至深，一年时间，什么可能都有，万一又有更优秀的人趁虚而入呢，再说了，梁苗苗的家里人就会坐以待毙，让女儿这么等下去，江枫觉得自己要是女孩父母，肯定会隔三差五的给介绍对象，尽快嫁出去，才没意外。
嗯，现在看来人家母亲也是这种打算，只是把注意打到了方寒头上，准备把女儿送去江中。
想到这儿江枫就不得不服萧林的命好。
这算不算是千里送13？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跳墙
“还是江中好啊！”
走出机场，方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中现在还是比较暖和的，西京这几天真的是比较冷了。
“是呢，肯定是咱们江中好！”
赵曼妮笑着附和。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方寒点了点头，作为江中人，他自然还是觉得江中要更好一些的。
而且南方人，如果以前没去过北方，短时间内真的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方医生，咱们是直接回医院吗？”
赵曼妮征求着方寒的意见。
“今天休息一天吧。”
方寒看了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直接对江枫和陈远道：“我就不去医院了，直接回家，你们自己看着安排。”
“好的方医生！”
陈远点了点头。
“方医生，那我送您回去？”赵曼妮询问道。
“嗯！”
方寒点了点头。
上了车，方寒就靠在后面闭目养神，赵曼妮急忙拿了条毛毯给方寒盖上。
方寒并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闭目养神，顺便总结着这次秦州之行的收获。
这次去秦省，其实也没呆几天，连去带回，也就五六天时间，收获还是很不错的。
心脏搭桥技能晋升到了宗师级，多了一个学生，昨天去秦州省中医药大学讲课，收获也是不错的，收获了五百多万崇拜点。
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崇拜点的获取和相对容易了很多，除了获取崇拜点的途径多了之外，让别人崇拜也更容易了一些。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和一位上过好几期华夏医药节目的年轻新星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容易让人崇拜一些。
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算是完成了，昨天在秦州省中医药大学的时候彻底完成了，毕竟当时去听课的不仅仅有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也有省中医医院的医生，甚至还有一些老师，原本业界认可的进度就已经差的不多了，这次算是彻底完成了。
加上收萧林的收徒任务，这次等于多了两次高级抽奖，主线任务进度也增加了百分之三，多了一次随机抽奖，还有之前积攒的随机抽奖，嗯，次数不少了，高级抽奖方寒不打算等，随机抽奖的话方寒打算攒够十次，来一个十连抽。
“系统，抽奖！”
“叮，宿主拥有两次高级抽奖，五次随机抽奖，请问宿主是否抽取？”
“进行高级抽奖！”
随着方寒下达指令，系统出现么抽奖面板，方寒照例退出了系统空间，懒得看抽奖过程，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
“叮.......恭喜宿主获得高级永久技能——药膳！”
“叮.......恭喜宿主获得高级道具卡牌——模拟！”
大概三分钟左右，系统的提示音就在方寒的脑海中响起。
一张道具卡，一个高级永久技能，药膳？
方寒还是比较满意的。
药膳技能方寒之前从来没有去注意过，相对来说，药膳、一些特殊的推拿手法、炮制手法之类的，算是比较偏门了，大多数时候用不到，方寒都是放在以后打算崇拜点富裕了再去兑换，不过这次既然抽到了，嗯，还是很不错的。
“方医生，到了呢！”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赵曼妮就在边上轻轻的唤了一声方寒。
方寒睁开眼，刚才他都有点睡着了，原本没打算睡，不过人在车上的时候，相对是比较容易入睡的，虽然司机开车很稳，然而汽车引擎的震动还是具有一定的催眠效果的。
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方寒下了车，赵曼妮也急忙下来。
“方医生，您的行李也要拿回去吗？”
赵曼妮知道方寒平常都是住在出租房的，因而才有此一问。
“要是没什么现在要用的东西的话，我帮您送去出租房吧？”赵曼妮也很贴心。
“行吧，那谢谢赵医药了。”
方寒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把钥匙交给了赵曼妮。
“方医生您太客气了，您今晚要是不回去的话，我明天早上给您送钥匙。”
“都可以！”方寒点了点头，钥匙他有，龙雅馨也有的，既然他今天回来了，等会儿问问龙雅馨，要不要晚上回来吃饭，有些想念田玲女士的手艺了。
行李也就是一些衣服什么的，不带行李，方寒也没带什么东西，目送着赵曼妮离开，方寒先去了医馆。
“方医生！”
进了门，袁明明就急忙向方寒打招呼。
“方医生！”
护士冯媛媛看到方寒，也是眼睛一亮。
“袁大哥，冯护士！”
方寒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医馆转了一圈，和老爷子以及关宝成打了声招呼，也没多呆。
医馆这会儿患者不少，老爷子和关宝成都忙着，方寒也没打扰。
“小寒回来了！”
“小寒！”
因为没开车，是从医馆出来回家，方寒走的是小区正门，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北华林苑小区现在白天的闲人也大都是之前蓬化村的人，
蓬化村原本的居民其实也只占了整个小区的三分之一，不过闲人是真多。
其他住户白天的话大都需要上班，蓬化村原本的居民现在闲着的就多了，拆迁赔偿，有了闲钱了，这人有了闲钱了，相对来说也就有了惰性了，原本还上班的一些人暂时都懒了。
“三叔！”
“海伯！”
方寒很是客气的和邻居们打着招呼。
这会儿邻居们不少都聚在一起，中间有好几位年轻小伙子，边上还有一些沙发，电视机什么的，都是崭新的。
“三叔，这怎么回事？”
“哎，你梁子哥，打牌把房子抵押了，还欠了不少账，都是讨账的。”
被方寒称作三叔的中年人叹了口气道。
“打牌把房子抵押了？”
方寒有些意外：“梁子哥挺老实的，听说以前在外面上班的时候很能吃苦的。”
十人九赌，这个方寒是清楚的，大多数人都喜欢打牌，不管大小，总是喜欢，以前蓬化村打麻将的人就不少，只不过打的不算大，警察都不怎么管的。
梁子方寒是知道的，和彭东海年龄差不多，初中毕业就去外面打工了，一直在工厂上班，听说很能吃苦，前几年在工程还被提了领班，也算是村子里比较争气的典范了，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可好歹顾家，会过日子，不像一些人，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
“人有钱了，事就多了。”
三叔道：“咱们村这一阵子在外面打牌欠账的不少，只不过像梁子这样把房子都抵押的不多。”
“放下，都给我放下！”
就在方寒和三叔说话的时候，梁子的媳妇追了出来，在后面大喊大叫：“谁欠你们钱，你们找谁去，这房不是他梁子一个人的，他没权利抵押。”
“就是小伙子，你们这是犯法的，东西你们不能动，该找谁要钱去找谁。”
毕竟以前都是一个村的，这会儿围在边上的原本蓬化村的村民还算心齐，把好几个青年围在中间，反正是不让走。
这些讨账的青年原本也不是善茬，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讨过账，只是没想到蓬化村的人这么心齐，此时边上至少围了二三十人，一群青年也有些发憷。
“大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只是要债的，彭万梁欠我们钱，白纸黑字，哪怕是警察来了，我们都不犯法的。”
为首的青年和这边带头的一位蓬化村长辈讲着道理。
“这事我们不管，就像人家梁子媳妇说的那样，房子不是梁子一个人的，东西也不是梁子一个人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不能让对方把东西搬走，对村民们来说，他们不讲对错，彭万梁再如何，那也是自家人，这些小伙子他们可不认识........
带头的青年还打算继续掰扯，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他走到边上接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陡然一变。
“卧槽你妈！”
青年这边骂着，蓬化村这边也有人接了电话。
“梁子出事了，梁子抓了人家几个孩子，现在把一群孩子关在教室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抓了人家孩子？”
方寒急忙上前询问，接电话的哪位急忙说了情况。
彭万梁抓了这边讨债的几个人中两三个人的孩子，把孩子关在教室，说是要同归于尽。
“梁子应该是被这些人坑了，现在走投无路，这才干了傻事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没有过不去的坎啊，这可是犯法呢。”
蓬化村的居民们这个一句，那个一句。
“狗日的彭万梁！”
彭万梁的妻子大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你不想过了，让我和孩子怎么办啊，为什么要拆迁啊，以前没钱的时候也过的好好的........”
“哎，这都造的什么孽啊，日子过好了，却出了这种事。”
“梁子是有错，可这些狗东西也不是人。”
“这人有钱了，就有人想办法引诱，想办法坑你，梁子，哎，以前挺本分的一个人，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边上的人也是这个一句，那个一句。
：一大早突然急腹痛，赶到急诊挂号，做检查，泌尿结石，疼的我满头大汗啊，更新是昨晚熬夜写的，白天在医院折腾了一天，刚到家......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职责
“龙队！”
此时在一所小学周围，刑警、武警，狙击手都已经到位，把整个学校和教室包围的是水泄不通，四面八方的制高点都有阻击手在瞄准。
“龙队，教室里面被浇了汽油，我们的狙击手根本不可能开枪。”
此时一位刑警走到龙雅馨边上回报道。
“喊话，尽快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
龙雅馨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这个歹徒是早有预谋啊，竟然给教室里面浇了汽油，如此一来，警方这边就显得很被动了，没办法开枪击毙，万一因为开枪导致着火，那教室里面的孩子可就没办法幸存了。
“雅馨！”
杨建英坐着车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杨局！”
杨建英现在已经是副局级，属于龙雅馨的老上司，之前刑警队这边就一直是杨建英带队的，龙雅馨养病期间刑警队这边也一直都是杨建英在管着，龙雅馨恢复之后，刑警队这边等于彻底交给了龙雅馨。
得到报案之后，龙雅馨第一时间就到了案发现场开始布控，杨建英是刚刚抵达。
“什么情况？”
“教室里面有三个学生，身上和教室都被浇了汽油，歹徒是一个人，三十来岁........”
龙雅馨给杨建英说着情况。
“啧，看来是早有准备啊，这准备的是相当充分，根本没办法强攻！”杨建英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要是没有汽油的话，狙击手这边还可以找机会击毙，可现在，只能谈判了。
“杨局，龙队，宣传部的和电视台人来了！”有刑警过来汇报。
“该怎么办怎么办吧，这种事瞒不住的。”
杨建英吩咐道。
“行，我知道了！”
刑警应了一声，然后去接待，电视台这边迅速开始现场直播。
“龙队，歹徒打来电话了！”
王泽拿着手机到了杨建英和龙雅馨边上。
“我来接吧！”
龙雅馨伸手拿过手机：“喂，我是市刑警支队的队长龙雅馨，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向我提，千万不要伤害孩子........”
“我不管你是谁，我要那几个杂碎的命，让那几个杂碎马上滚过来，滚过来！”
手机里面，彭万梁嘶吼道。
“行，我们这边马上会联系安排，你一定要保证孩子的安全。”
“我不想伤害孩子，我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我要和那几个杂碎同归于尽，是他们害的我.........”
彭万梁已经有些失控了。
“行，我们这边会马上安排，你千万保持冷静，也要给我们时间！”
“半个小时，我最多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人不到，我就点火，我就点火了。”
“龙队，歹徒的情绪非常激动，手中拿着打火机，双手不停的颤抖，随时有可能暴走.......”
这边电话刚挂断，王泽就给龙雅馨汇报情况，警方这边是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的，歹徒现在就躲在教室的角落，情绪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我知道，我听的出来。”
龙雅馨点了点头，问：“对方的情况了解清楚没有？”
彭万梁一直说什么杂碎，其他的也不多说，警方这边肯定要搞清楚情况的。
“已经查清楚了。”
王泽道：“里面的歹徒名叫彭万梁，三十二岁，是原蓬化村的村民，蓬化村前半年拆迁之后，原蓬化村的住户都安置到了江北区的北华林苑小区.........”
“拆迁之后，彭万梁身边就多了一些‘朋友’，这些人先是带着彭万梁打牌，从小到大，渐渐的开始去一些地下赌场........短短的几个月，彭万梁就输了一千多万，不仅仅抵押了家里的房子，还欠了亲戚朋友不少钱........被挟持的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孩子就是带彭万梁打牌赌钱的两个人中的........”
“久贫炸富，就很容易被这样的人盯上........”
杨建英叹着气：“事情不好办啊，彭万梁这是存了报复的心思，就没打算活。”
警方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亡命之徒，一心为了复仇，完全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要是求活，警方这边还可以提条件什么的，可人家都没打算活，谈判就很不好谈了。
“蓬化村？”
龙雅馨轻声重复了一下，方寒就是蓬化村的，她对蓬化村自然不陌生。
“蓬化村，方医生所在的那个村子？”杨建英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嗯。”龙雅馨点了点头。
“杨局，龙队，如果让歹徒的家属过来呢，彭万梁的爱人或者孩子，或许能劝说彭万梁回头？”王泽建议道。
“有可能能劝回头，但是也有可能会刺激到彭万梁！”
杨建英摇了摇头：“类似于彭万梁这种人，那是真的被逼上绝路了，属于狗急跳墙，这种人现在最怕的也是见到家里人，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嗯，杨局说的不错。”龙雅馨也点了点头。
作为警察，他们经常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自然也清楚一些犯罪分子的心思，类似于彭万梁这种，那是钻了牛角尖了，觉得自己愧对家里人，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临死之前打算拉着害自己走上歧途的家伙陪葬。
这会儿彭万梁之所以没动手，刚才也和警方联系，正如彭万梁自己喊的那样，他也不想伤害孩子，只是没办法，打算借孩子威胁对方，让罪魁祸首过来陪葬，可如果达不到目的，对这种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人来说，拉上孩子陪葬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种情况让彭万梁的家属过来是存在风险的，见到家里人，幡然悔悟固然是好，可如果羞愤难当，不愿意见到家里人，打火机一点，那就万事皆休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王泽询问道。
“一方面让人联系彭万梁想要见得人，想想办法，给出承诺什么的，暂时先把彭万梁稳住，如果不是绝路，彭万梁想来也不会想着走极端。”
龙雅馨一边沉吟一边道：“再一个，想办法，我们的人要进去，找机会制服彭万梁，要不然太被动了。”
“嗯，雅馨说的有道理，我们这边两条腿走路，不，三条腿，彭万梁的家属也接过来，实在不行再说。”杨建英点了点头。
“联系一下彭万梁，我要和他说话！”龙雅馨对王泽道。
“行，我试着联系。”
说着王泽试着给彭万梁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人到了没有，人呢，我要看到人！”电话刚接通，彭万梁的吼声就传了出来。
“你冷静一下，我们是警察，肯定不会去伤人的，但是我们可以和对方谈判，用大人换回孩子........”
“必须是我要见的人，其他人我不换！”彭万梁吼道，他其实就是这个目的。
“这个我们会做好沟通，但是在这之前我要确认孩子的安全。”龙雅馨道。
“孩子很安全，很安全，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想伤害孩子的，你们不要逼我。”
“您冷静，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孩子的情况，这样，我一个人进来，我是个女人，我不带任何的武器，我只是进来确认一下孩子有没有受伤，如果孩子受了伤，你的要求我们是不可能满足的，要知道，我们和你谈，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电话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出声音：“不要挂电话，你一个人慢慢往进走，我看的到你，我让你走你就走，我让你退你就退，要不然我就点火。”
“行！”
说着龙雅馨示意王泽和边上的刑警把自己身上的武器拿掉。
“雅馨，还是我去吧，太危险了。”
杨建英急忙道：“对方情绪已经快崩溃了，你这么进去，万一........”
“现在只能我进去，我是女警察，对方会放松警惕，换人的话对方可能就会改变主意，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可能就没了。”
“你这.......”
杨建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上次在燕京龙雅馨受伤就把他吓得不轻，这次龙雅馨又要进去，这要是有个意外.......
但是杨建英也知道，龙雅馨说的是事实，龙雅馨刚才争取到的机会，这要是换人，对方改变主意怎么办？
“龙队，还是我去吧。”边上一位女刑警道：“我也是女人！”
“我出事不行，你出事就可以？”龙雅馨瞪了对方一眼。
没人愿意去，可身为警察，这是他们的职责，作为队长，龙雅馨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下属代替自己去冒险。
“雅馨，你进去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有机会再动手，没机会千万不要冒险！”杨建英提醒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龙雅馨笑了笑，道：“刚才方寒还给我发消息了，他从秦州回来了，让我晚上回家吃饭呢。”
是的，事发前一刻，龙雅馨刚刚收到方寒的信息，还没来得及回，就接到了报案电话，急匆匆赶了过来，开始指挥营救。
方寒有他的职责，自己也有自己的职责。
龙雅馨拿着手机，迈着步子，缓缓的向学校里面走去。
：只能尽量码字，坐的时间长了就疼，不少人说让我去找方医生，实事求是的讲，中医针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利尿，运动排石，几天排出来要因人而异，做了体外碎石了，不选择做手术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我还要糟几天罪，今天就一更了，这几天更新肯定不稳定，如果超过晚上八点没等到，那就是没法更新了，大家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