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厌世脸’
“错觉吗？我可是有理由的。”
洛成信步走着，却很快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是之前盯着自己看的小姑娘，笑着点点头之后，从裤兜里拿出耳机戴上，便没再理这丫头。
“理由？说说看。”
要说理由，还真的挺多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还不认识，可杰西卡就已经对他有着足够的信任。
如果说，这只是因为当初他在恰当的时机给了她帮助，让她心生感激，那么后来呢？
在魔都的采访之后，他在背后腹诽她被对方听到，他可还记得，那时她就差点哭出来了，仿佛从心底发出的质问，如果不是当时有人在喊她，怕是要闹出些笑话来。
可仔细想想，为什么已经随队离开的她，会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无论如何，身为偶像的她，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到楼梯角落里去吧？
然后是来到首尔之后，他们两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她看到自己被两位老人拉住介绍孙女认识，直接用女朋友这个借口替他解围。
就算是亲近的朋友，没有足够的好感，也不可能用这个理由吧？
更何况，在魔都采访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不相信她就已经忘记了，在如此的前提下，她还能做到那种程度，之后更是和他像是朋友一般聊天，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这些疑惑一直埋在他的心底，只是考虑到对任务有利，他才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刚才，杰西卡又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他发短信，看上去太过于随意、有种指使他做事的无礼感，可他却能够感觉到，这才是她所表达的亲近。
因为认可，所以不再用礼仪来作为阻隔。
而她所‘指使’的，也是让他能够与少女时代交好的一种方式虽然看泰妍的态度，这个方式或许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种种理由，让卡皇都沉默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说道：“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有点害怕，上一个这样对我的……家伙，可是给了我狠狠一巴掌，有心理阴影了。”洛成自嘲的说着，眼神晦暗。
“所以呢？”卡皇问道。
“所以？”
洛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恢复了清明，无所谓道：“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在达成目的之前，我会接受她的好意。”
“随你，反正记得完成任务就行。还有，你的进度太慢了。”卡皇没什么兴致继续说下去了，提醒了一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连习惯的皮一下都没有。
洛成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心思多想。
看着眼前这个拦住自己的女孩，他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之前还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年纪还小，但长得很精致，再过几年肯定是一个大美女，而这个女孩还有着一张‘厌世脸’，特别适合冰山的人设。
对了，人设这个词也是他最近学到的，是经纪公司对明星们的一层包装和保护色。
而所谓厌世脸，也就是生人勿近脸，看起来对世界都不感兴趣，但却有着忧郁的气质，相当有眼缘、非常讨人喜欢，而洛成此时就是这种感觉。
可惜，这种讨厌的脸也容易让人颓废被吸引后，被‘厌世’所感染，觉得世界上的糟心事情好多哦，不如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瘫倒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
嗯，这种脸要是再长大个几岁，然后化一个高冷的妆扮，肯定会很吸粉的！
“你是谁？”女孩充满敌意的问道。
洛成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孩说的是英语，而且还相当的熟练，这让他很想骂人：谁特么的说韩国的练习生都是些学渣，连高中的学业都没办法好好完成，更别提英文水准了？
这个女孩的英文水准，完全可以去美国定居了好吧？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记住你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到杰西卡的！”女孩恨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心虚的家伙，想要踢他一脚，可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形，还是果断的战略撤退了。
女孩一路跑到少女时代的练习生，冲到空调边的杰西卡身边，焦急道：“欧尼你有危险了，有人盯上你了！！！”
“么呀？”
‘厌世脸’女孩跑开后，洛成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遇到了杰西卡的粉丝，放耳机便从s.m公司后门离开。
这也是他学乖了。
之前和陈小林过来的时候，他是从正门进来的，谁知道s.m公司门口站了几十个举着牌子的小男生小女生，差点没把他围住。
后来和朴明秀交流过才知道，那是来追星的粉丝，估计是把他当作公司里的练习生，想要从他这里问出一些偶像的‘内幕’。
无论如何，洛成自然不会再去前门找不自在。
还是后门好，虽然看上去跟城中村似的样式，不过的确是清静了不下，转个弯，路过了几家超市，来到一家奶茶店，“十杯珍珠奶茶，谢谢。”
“请稍等。”
奶茶店面不大，但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小女生。
看到洛成之后，这几个小女生明显眼睛亮了许多，不过并没有上前来搭讪，让他觉得卡皇怼自己怼得没错，自己的魅力是真的不够。
还是杰西卡的错呀，居然给自己这样的错觉！
“晚上泰妍去电台的时候，你们还有继续发短信吗？”
“当然啦！哼！别以为躲在公司里我们就没办法了，对了，后天就是可视电台了，到时候大家努力一下，她应该会哭的吗？”
“肯定会吧，我听说前几次她就哭了，可惜只有周三是可视电台，没看到。”
“哎哎哎！都注意一下呀，别误伤了强仁欧巴。”
“放心吧。”
洛成侧耳倾听着，也没有说什么，等奶茶准备好之后，便直接提着离开了，再次从后门进到s.m公司，没有遇到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厌世脸小女孩，让他松了口气。
十四五岁的女孩，是真的打不得骂不得呀！
回到少女时代练习室的时候，女孩们又在练习了，看到他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大家都愣了一下，可是队长没有发话，大家都只好坚持着。
直到一首歌结束，笑眼女孩才冲了过来：“洛记者，这是什么呀？”
“奶茶，你们练习一天也辛苦了，请你们喝。”洛成笑道，也招呼陈小林过来帮忙分奶茶，然后看向杰西卡的方向。
杰西卡也正好看过来，瞄了一眼泰妍，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第三十二章 敌意
“谢谢。”
一群十**岁的丫头，在洛成的奶茶攻势之下，都表露出了一些好感，包括之前对他带上了敌意的健康肤色女孩侑莉，至少能够笑一笑了。
“泰妍xi，给。”
洛成走到最矜持的女孩面前，释放自己的善意，可却并没有得到童颜少女第一时间的回应。
杰西卡抿着唇，目光在两人之间流动，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担心自己会上前激化矜持，最后还是侑莉轻轻拉了泰妍一下，才让泰妍接过了奶茶：“谢谢。”
这一天的时间，缺少了允儿的少女时代是真的在练习室内待了一整天。
洛成和陈小林也同样在这里待了一天，中间吴秀拉又来过两次，似乎是和泰妍交待一些事情，并没有与洛成有什么交流。
天色渐暗的时候，女孩们也结束了今天一天的练习。
“辛苦了！”
洛成对明星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泰妍作为这支女团的队长是真的很称职，至少不会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到工作。
至少，现在的泰妍虽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但也不会无缘无故递冷脸。
“比起我们，你们更加的辛苦。”
洛成很真诚的说道，这是他一天下来的感受从早上八点开始到下午七点，十一个小时，扣除掉中午吃饭和临时休息的时间，她们的练习时长绝对不低于八个小时。
这可不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坐班，而是实打实的枯躁而极耗体力的舞蹈练习，绝对的体力活！
单单是这一份敬业，就值得他送上自己的一份敬意，与职业无关。
这份真诚也让泰妍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洛成接下来的要求，却是让她脸色突变，更是警惕的盯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危险生物一样。
“不行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晚上你们应该没有团队练习了。”
洛成低头翻了手上的一份资料，这份资料很薄，是中途他去找朴明秀要的，是少女时代最近的工作安排，上边说得很清楚，晚上的时候，她们需要回公寓休息，恢复体力、调节心情。
“是没有团队练习了，不过洛记者，也不需要单独采访西卡吧？而且，我也没有资格答应这份邀请。”泰妍冷声道。
了解！
既然你没资格答应，那就找有资格的人！
洛成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朴明秀，然后将电话交给泰妍，不一会儿，泰妍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还给他。
“可以了吗？”
泰妍气得咬牙。
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个男人，居然叫‘家长’，太可恶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一会儿有电台行程，连跟着去保护杰西卡都没有办法，而杰西卡和这个家伙的关系还不清不楚的，她又实在放心不下。
这时，换好衣服的女孩们也一一从更衣室出来了，看到剑拔弩张的洛成和泰妍两人，杰西卡脸色一变，就走上前来想要说些什么。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洛记者有些话要谈。”
“哎？”
泰妍在队伍中的话语权并不低，唯一与她有着同等话语权的杰西卡又正处于心虚状态，见队长大人这般严肃，也只好给了洛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和队友们先走出了房间。
洛成也让陈小林先出去了，他倒想听听，这位女团队长要和自己说什么。
“我知道，洛记者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从华国追到首尔来是为了什么。不过，西卡她没有看上去那般坚强，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可以吗？”
洛成连忙让开身子，他对90度鞠躬的礼仪很不习惯，“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这话很真诚，可听在泰妍耳朵里却相当刺耳。
这个混蛋把公寓租到她们同一栋楼里，早上的时候，她更是亲耳听到杰西卡说是他的女朋友，两人之后也聊得很开心，这个混蛋，居然还说和杰西卡是工作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请你不要再招惹她，可以吗？”
“我都说了，我是在正常工作。泰妍xi，比起关心我的工作，或许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情况比较好。”洛成经历过一些事情，但并不是完全熟透了的老油条。
被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丫头这般敌视，他心里也相当的不爽。
“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出手。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的电台行程，再过两天就是可视电台了吧？今天我去买奶茶的时候，可是听到几个女孩在说，想要看你被骂哭出来的样子的。”
门外。
杰西卡也接到了通知，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一个采访的行程，而且采访自己的还是洛成，就先给妹妹水晶打了通电话，让她晚上自己找点东西吃。
不过水晶的反应好像有些紧张过度了，好一阵安抚，保证采访自己的记者不是坏人，这才稍稍让水晶放下心来。
“水晶太关心你了。”
侑莉拍拍杰西卡的肩膀，其它的女孩们也先回公寓去了，毕竟已经累了一天了。
至于洛成和泰妍之间，大家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经过一天的相处，她们都能感觉到，洛成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如果不是泰妍一直对洛成抱着相当大的敌意，说不定大家早就聊成一片了毕竟是还没到二十的女孩，性格还是很活泼的。
只有杰西卡，可是很担心两人在里边打起来的，回答侑莉的问题也有些心不在焉。
侑莉抿着唇，心里有些不开心，觉得杰西卡今天有些奇怪，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不会是泰妍做了什么事情吧？
太可恶了，居然偷跑！
咯吱！
房门打开，杰西卡立刻紧张地看了过去。
泰妍率先走了出来，脸色还算正常，如常的交待了几句后，便率先离开了她要赶晚上的电台行程，要赶紧去吃晚饭，然后去电台做准备。
呼！
“你好像很怕我欺负你的队友？”
杰西卡回过头，展颜笑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侑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悠了几圈，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要警惕的，不是泰妍，而是这位洛大记者呀！
第三十三章 杰西卡专访
鲜花咖啡厅。
店如其名，店里店外都被各种鲜花所铺满，如同一片花海，却又不会给人太密集的感觉。
花香并不算太浓郁，加上门边随风而动的风铃，给人一种惬意轻松的感觉。
店里面的座椅，也都是如同藤蔓一般，相当的有仪式感，也很像是情侣约会的绝佳地点，客人不少，但都很安静，在充满了格调的钢琴曲中低声谈笑着。
这是卡皇记忆里很重要的地方，这是洛成第一次来这里，不过并没有带着陈小林，而是带着杰西卡，用的理由是人物专访。
他找到朴明秀的时候，朴秘书答应得很快，甚至还帮心承担下了背影不明的强势经纪人吴秀拉的压力，这让洛成心里肯定了一些想法的同时，也有一些负担。
不过这种支持，过期不用就作废了，他又不傻。
当然，杰西卡现在并不适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戴上了墨镜和口罩，这也是明星出行必备。
然而让洛成意外的，是杰西卡和这家咖啡厅的老板明显很熟悉，这位看上去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清秀女孩，第一时间认出了打扮得跟蒙面抢劫犯似的杰西卡，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包间里。
“西卡，还是老样子吗？”
“内，麻烦秀美欧尼了。”杰西卡取下墨镜和口罩，甜甜的笑道，配合上她的声线，像是在撒娇一样，很容易挠到人的痒痒肉。
秀美店长明显是习惯了，点点头后，就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洛成：“这位客人呢？”
“一杯拿铁，谢谢。”
洛成礼貌的说道，秀美店长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便出去了，只是离开时那古怪的眼神，让他一阵不自在。
“以前我和孩子们就经常到秀美欧尼这里来，只是后来出道了，来的就少了。秀美欧尼人挺好的，你别介意。”杰西卡心底也有些尴尬。
她知道秀美店长眼神的意思，无非就是误会了她和洛成的关系而已。
如果没有早上的‘女朋友’事件，她肯定要和洛成解释清楚，现在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对了，不是要采访吗？今晚的采访主题是什么？”
采访主题，自然是人心了。
洛成对卡皇的那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可是相当的介意，而且，他想要完成卡皇给自己的任务，总得先确认一下这个任务没有问题吧？
否则，如果杰西卡心底并没有因为黑海而受到太大的伤害，没有崩溃，那他不是做无用功吗？
至少，从今天的情况看来，他觉得除了没有明星该有的行程之外，她们过得也并不算太难受。
不一会儿，秀美店长又进来了，亲自送上了两杯咖啡，还附送了一些糕点，就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并且也没有再用那怪异的眼神看他，让他松了口气。
“所以，采访可以开始了吗？秀美欧尼过一会儿就要关门了，这里晚上只营业到晚上八点呢。”
“那好吧，这就开始吧。”
洛成喝了一口咖啡，便打开了笔记本，拿出黑色的钢笔，进入了他其实并不熟悉的记者模式，开始……试探杰西卡的心。
一些例行公事的问题，下午待在少女时代练习室里混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是一些套话而已，是为学长张乐安交给他每星期一篇的新闻任务做准备。
杰西卡也回答得很不错，态度、语气都相当的成熟，但却多了一丝刻板，显然是经过了刻意的练习的。
对于将艺人当作商品制作的s.m公司而方，‘亚洲星工厂’最后边两个字无疑是最贴切的说明，而它对艺人的‘生产’流程，洛成也了解过，舞蹈、唱功、演技、综艺等等，都会有专门的培养课程，接受采访自然也不会例外，这也是维护艺人形象、避免艺人面对镜头说错话的必要流程。
然后，才是最重要的。
记者问：第二次黑色海洋之后，除了队长泰妍和门面允儿之外，你们的行程已经完全停滞了下来，这对你们的事业是很大的打击吧？
一直流畅回答问题的杰西卡突然停了下来，略带不满的看着他。
洛成没有读心术，也不会看人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神技，可在这一刻，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杰西卡的想法：我把你当亲故，你居然拿这种问题来为难我？
作为一个还没被炸熟成老油条的萌新，他面对泰妍莫名其妙的敌意时会上头，此时面对‘朋友’的不满，也有丝丝的尴尬。
不过，尴尬就尴尬了，问题绝不收回！
这才到哪儿呢，后边还有更过份的，咳！！
杰西卡：如果说没有影响，那是自欺欺人。不过，站在舞台上不仅仅是我们的工作，更是我们的梦想！所以，就算有再多的挫折，我们也不会放弃的，会努力赢得大家的认可！
在说到梦想的时候，女孩的眼中充满了明亮的色彩，让洛成有一瞬间失神，随即轻抿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记者问：梦想？
杰西卡：对，梦想！
记者问：因为是梦想，所以，哪怕梦想被践踏，也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坚持下去吗？或者说，你现在还能看到希望吗，看到重回舞台的希望？
“什么意思？”
杰西卡脸色难堪，如果不是心底已经认可了这样一位朋友，她肯定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黑粉的。
洛成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了一只手机。
杰西卡认得这只手机，当初在魔都的商场里，她找到洛成借手机的时候，他第一次拿出来的就是这款手机，不过他说是山寨机，没有打电话的功能。
现在……现在，自然还是不会说明实情，只是其中的录音功能还是很好用的。
【每个人都是自身的价值，而这份价值也是完全可以被衡量的。就像我们推出每一名偶像一样，也会将他们当作是商品一样打造，努力为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他们能为公司创造多少价值，就能得到多少甚至更多的资源培养，很简单的游戏规则。】
【我们在少女时代身上投入的资源太多，但能够看到的预期回报太少。说是被公司抛弃的商品，还不太合适，应该算是正在被估量剩余价值的商品吧。】
第三十四章 七年
梦想被践踏的感觉，洛成并不陌生，可是，看着漂亮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无声哭泣的时候，他却生出一种感觉：她哭起来，更可爱了！
这有点心理变态了吧？
洛成一边为自己的心理状态担忧，一边结束了这刚刚开始的采访。
“我送你回去吧。”
“等一会儿，我这样回去，大家会担心的。”
杰西卡低下头，小手擦拭着眼角，努力维持着紧剩不多的优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现在我有些后悔告诉你这些了。”洛成苦笑摇头，“以后你准备怎么办，继续为了所谓的梦想而奋斗吗？要知道，你的梦想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最可笑的东西而已。”
杰西卡红着眼睛，脸上泛着让人心疼的微笑：“知道吗，你真是个混蛋！”
“谢谢夸奖。”
他的公寓和少女时代的公寓在同一片小区、同一栋楼，原本他以为很顺路的，结果杰西卡一通电话，作为临时护花使者的他，却将杰西卡送往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是一片别墅区。
“我家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洛成感觉此时的杰西卡更沉稳了几分，而看着这明显价格不低的别墅，他脸上的笑容也带上了一抹古怪：
这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呀！
“欧尼你回来啦！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
听到开门声，厌世脸女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姐姐狼狈的模样，顿时流露出一抹杀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我今天说的那个家伙？他去找你了？”
“没有，今天没有奇怪的家伙来找我，你想多了。”
杰西卡摇摇头，走到窗边，看着在黑夜里已经变得模糊的身影。
厌世脸女孩也凑了过来，同样看到了那道身影，明明已经看不清了，却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他欺负你了？我马上……”
阿嚏！
首尔的夏夜并不冷，这个喷嚏打得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往时，卡皇肯定会好好的嘲笑一番这家伙，可现在，她只是气急败坏的在电话里吼道：“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西卡现在处于难过和崩溃期，还故意拿那样的话去刺激她，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你就根本没想过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如任务中所说的那般。”洛成左右打量了一眼，看到一家24h便利店时双眼一亮。
“所以，你现在确认了？”卡皇满是嘲讽的说道。
从便利店出来后，洛成手上已经多了一听啤酒，也没有立刻回公寓，就在街头毫无目的漫步着，“确认了，任务里的描述并不对。”
“嗯？”
“我的意思是，她的心并没有崩溃。黑海对她们的打击很大，在事业上。可是她的心……怎么说呢，要嘛是足够强大，所以就算知道自己的梦想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哭过、痛过、伤过，却依然可以坚持追寻自己的路。要嘛，就是一切都是伪装，所谓的梦想只不过是嘴里说说而已，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受伤。”
“你觉得她是哪一种？”
卡皇的声音多了一丝奇怪的味道，不过洛成已经喝了半听啤酒，并没有听出那丝异样，“前者吧。我了解过杰西卡的经历，从千禧年开始就已经在s.m公司做练习生了，经历了七年的练习生生涯，中间还参与了其它女团的选拔，失败了，也没有放弃。”
七年！
哪怕是对一位花甲老人而言，七年，也绝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数字。
杰西卡呢？
89年出生的她，如今也不过才19岁而已，七年，已经快要达到她人生的一半时光，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依然没有变得麻木，这的确只能用梦想才能支持她走下去。
可惜，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梦想。
而对朴明秀这样的人而言，梦想，也是最好的利用无数个像杰西卡这般抱着梦想的女孩的最有力道具。
啧！
真特么的操蛋！
“我记得，你以前对明星是有着偏见的，现在看来，你变了？”
“不，我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偏见，只是不会再一概而论罢了。关于杰西卡的任务，我会继续做下去的，一定完成老板你交待的工作。”
“这时候想起我还是你老板了？你之前，不是还怀疑我吗？”
“我可是个有理想的员工啊！总不能过于盲从吧，只有更好的了解任务背景，才能更好的达成任务目标，免得出现差错。”
“我可不觉得你现在离任务更近一步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修复跟杰西卡的关系吧。”
洛成感觉有些好笑。
今晚他确认了不少的信息，也明白了杰西卡对于梦想的坚持，既然这样，那所谓的真主线任务一，也就根本用不着主动去完成了。
只要保证她的信心不受到太大的打击即可，毕竟，她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崩溃。
所以，其实真主线任务一，不是一个突击式任务，而是长期的保护任务？
相较而言，他更担心少女时代的队长泰妍和黑珍珠侑莉，这两个女孩和杰西卡之间的关系……怎么说呢，好像超越了普通女孩间的友谊。
这要是在这段沉寂期，产生了什么不合适的情谊，那就……挺有趣的。
这些话，在没有弄清楚卡皇和杰西卡的真实关系之前，他可不准备说出来，反正这大半夜的，又不是没有话题唠，而卡皇也给他科普了不少少女时代的‘内部’情报。
聊到后来，她似乎想起了之前他放给杰西卡的那段录音，“朴明秀秘书的存在，对少女时代可能是一个威胁，把他弄走吧，这样她们会安全一点。”
“不是，我就是一个不专业的小记者，朴明秀可是s.m公司的代表助理，你让我把他弄走？”洛成满是荒唐的说道。
“少在这里给我装！我之前给你的那些资料里，他的弱点可是很明显的，只要交到金英敏代表手里就可以了，别说你连这个都做不到。”
第三十五章 分歧
s.m公司目前的话事人是金英敏，和创始人李秀满不同，这是一位纯粹的商人。
朴明秀是金英敏的代表，也是跟了金英敏好几年的‘老人’，以前洛成对朴明秀的印象还十分的模糊，不过在白天的交流之后，他也确认了，这位朴秘书也沾染上了商人的气息。
全球排名397位的韩国中央大学01届历史系优秀毕业生……原本可以成为一名不错的历史学者的，可惜，却一头扎进了这个圈子。
能了解到这些信息，自然不是洛成有什么背景和特殊渠道，完全是卡皇给他的资料中提到的。
而在这些资料中，也提到了朴明秀沾染上商人气息后所做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靠着聪明的头脑，朴大秘书一直隐瞒得很好，连金英敏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后边闹出了一连串的闹剧，就算卡皇所在的时间线是在15年，也不可能知道这些隐秘。
“为什么要那样做？”
把空的啤酒罐丢掉，洛成四下看了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河边，还挺宽的，好在附近也有24h便利店，这也方便了他重新买一听啤酒。
“当然是保护杰西卡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录他的音，不过他现在的模样真的挺让人寒心的，有他在，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对杰西卡、对少女时代不利的事情来。”卡皇理所当然道。
河边的护栏并不高，外边还有一条小道。
洛成一手撑在护栏杆上翻了过来，就那样坐在小道边上，晃悠着双腿，脚下是奔腾的江水，还挺有感觉的，“在你的‘历史’上，他有伤害过少女时代吗？”
卡皇嗤笑一声，“历史吗？在我这边的历史上，当时的朴明秀秘书可是大人物，我们根本没机会和他有什么接触。不过少女时代那段时间的确遇到了一些事情，或许，就有这位朴大秘书的手笔。”
“这么说，更可能是金英敏代表的授意也不一定呢。”
“你是在维护他？”
“我只是觉得，你对他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不喜欢他把杰西卡当作商品，更不喜欢他的那些事情，可以吗？倒是你，因为他帮了你几次，就对他有莫名的好感了？”
“千万别这么说，我以后还要找男朋……呸，是要找女朋友呢。”
电话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洛成仔细听了一下，确认卡皇不是突然睡着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好了，“吴秀拉对我抱有很强烈的警惕心，如果少了朴明秀的帮助，怕是我连接触杰西卡都做不到，更别提完成什么任务了。”
“我不喜欢朴明秀。”
“额！”
洛成无奈地向后靠了靠，倚在还带着夏日余温的栏杆上。
他还有好多理由没有说出口，比如朴明秀最大的错误，只是背叛了金英敏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太过份的事情，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威胁到了少女时代。
至少有表明上敢不给金英敏面子的吴秀拉护着，他也不觉得朴明秀有什么能力威胁到少女时代。
而在眼下，朴明秀对他的工作的确有着相当大的助力。
这些都是他能拿得出来的理由，可卡皇似乎不太乐意听他讲道理，直接就开始耍赖了，拿出了女人最无解的理由：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所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不喜欢，所以，怎么样都不行！
这天是没办法再聊下去了，因为洛成也不准备妥协，主要是不喜欢卡皇这般赖皮的态度，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过去。
不过比起在魔都的时候已经好多了，那个时候，他肯定直接就挂她电话了。
倒是卡皇一如既往的幼稚，完全不像是26岁的女人，难怪她会说自己是一个失败的设计师，肯定脾气太臭了，得罪这又得罪那的。
唉！
真是可怜的娃！
两人都没有说话，洛成吹着江风也挺舒服的，还一口一口喝着啤酒，惬意的不行。
不过一会儿之后，他就听到手机里传出来嚼东西的声音，还是特别大声的那种，显得有些刻意，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这么幼稚真的好吗？
第二听啤酒喝完的时候，电话已经在沉默中挂断了。
看了一眼脚下的江水，洛成拍拍脑门，像是要把酒精从脑袋里拍出来一样，然后再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再次翻越栏杆时，动作依然帅气。
至于空了的啤酒罐。
在魔都时被社会大学风纪委员罚款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让他心里有了阴影，特别担心自己要是乱丢垃圾，那位老大爷就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
考虑到风纪委员的神奇，这种机率几乎为零的可能，他也不准备去触碰。
可谁能解释一下，这条街道明明还挺有人气的，结果垃圾箱会安排在五分钟的路程之外，这里是首尔jn区，不是城中村好不？
算了，反正来韩国后各种习惯都需要熟悉，完全不像书本上学到的那么简单，就当交体力学费好了。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他还不知道少女时代的公寓在几层，自然不会去串门，不过他刚刚开门，旁边公寓的门就打开了，陈小林那惊喜的神情，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哥你终于回来啦？”
“嗯，这么晚了还不睡？”洛成若无其事道。
“还没呢，刚才一直在整理今天的素材，不过可能要明天才能整理好，好的素材太多了。”陈小林苦恼道，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
不过在这小子眼里，还真就有可能是真的。
反正洛成是不觉得那些素材有什么好整理的，拍摄了一天的练习室课程，完全是他接近少女时代的借口……算了，还是不打击这小子的积极性了。
“没关系，慢慢来，才开始上手慢一点没事，后边就好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陈小林很是感激的说道，这让洛成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嗯，这种感觉，真的是挺不错的。
“对了哥，张部长送了一个包裹过来，是给你的。”
第三十六章 吴秀拉
“记者证？”
洛成怎么也没想到，张乐安会给自己弄来这个东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是没有资格申请新闻记者证，更何况，这还不是报纸、期刊的记者证，还是广播、电视、通讯社的新闻记者证。
看来，这位张大学长家里有`东西。
“哥现在就是正式记者了。”陈小林眼中满是羡慕之色，显然，他之前并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洛成失笑道：“这个给我也没什么用，我……算了，或许现在还用得到吧。行了，早些休息，明天还得去工作呢，别到时没精打彩的。”
“知道了，哥。”
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助手，的确是相当惬意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过得很无聊，白天都是去s.m公司拍摄，晚上偶尔去一下狐搜驻首尔办事处，整理一些需要用到的资料，顺便把这周的新闻稿任务完成。
这个任务，洛成是交给陈小林了，美其名曰：锻炼！
要让他来写，倒也不是写不出来，这些东西可比学校里的论文好写多了，尤其是他这样被重点关注的学生的论文，不过他并没打算真的走记者这一行，哪怕张乐安已经帮他在记者行业挂号了。
因为那一晚杰西卡的失态，洛成也没有再提出单独‘采访’的请求。
进度是慢了一点，可在他看来，真主线任务一就是一个长期的保护任务，别让人伤害到她们还没有崩溃的心就可以了，倒是他和这些女孩们的关系亲近了一些。
嗯，某童颜幼稚鬼除外，是完全跟他杠上了。
就连杰西卡在其中做了不少努力，都没能改变这一点，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放弃。
“你今晚要去看泰妍的节目拍摄？”
杰西卡和洛成聊天的时候，都是用的英语，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敬语敬语的，不过她这一惊一乍的，却是把一旁听不懂英语的孩子们吓得够呛。
健康少女侑莉更是直接走了过来，抱住杰西卡的胳膊，警惕的盯着洛成除了对杰西卡的坚持之外，其它的，她已经认可了洛成的存在。
倒是蘑菇少女帕尼的目光开始在洛成和泰妍身上流转，眼中八卦之色渐浓。
“不行吗？”洛成笑着反问道，丝毫不为侑莉的警惕所动。
“不是不行，只不过……不太合适吧？你和泰妍之间关系不太好，要是你和她一起去的话，影响到她的节目拍摄怎么办？”
“所以，你要劝我？”
“也不是，你想去参与她的节目，肯定是为了工作着想。为了避免不良影响，这样，我也跟着去！”
哈！
想去就直说嘛，说得好像是为了他才不得不去一样！
杰西卡本来还挺得意的，想到这样一个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参与泰妍的行程。
要知道这段时间，她们可是被憋得够呛，就算只能在一旁当观众，也比一天到晚训练个不停更有意思呀！
可洛成那鄙视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
“太没礼貌了啊喂！”
“什么什么？”
看着和洛成互动越来越多、拉都拉不住的杰西卡，侑莉撇撇嘴，看向洛成的目光渐渐危险起来，而泰妍就更不用提了，那双眼睛特别的有神杀气腾腾的那种！
可洛成是什么？
普通人啊！
他表示自己读不懂女孩子的眼神，更感受不到什么杀气，所以，还是继续和杰西卡互动好了，这个女孩还真的是挺可（幼）爱（稚）的，当成妹妹来养，肯定很不错。
而且这个女孩的心是真大。
前两天才听了朴明秀对少女时代、对她们的商品定位，现在就又这么活泼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把事情都埋在心底。
要是前者，等这一个真主线任务一完成后，他就准备回国了，留在这里应对这些偶像，也挺没意思的。
要是后者……
在自身空闲的情况下，杰西卡要跟泰妍去电台行程，若是黑海之前，这件事连跟经纪人汇报都不用。
可现在不一样，少女时代处于半冷藏状态，没有收缴她们的手机，就已经是吴秀拉争取来的‘福利’了，现在要去公共场合，自然需要吴秀拉点头。
吴秀拉就在公司里，很快就赶了过来，这也看得出来，她对少女时代是真的很上心。
洛成没有留在练习室里听人家内部聊天，顺便把陈小林也带了出来，“晚上你就别去了，赶紧把素材整理好，就用这两天的就行，别这一周任务完不成，给张部长添麻烦。”
“好的哥。”
虽然有些遗憾，但陈小林也没有坚持，毕竟他最喜欢的允儿，而不是泰妍，加上手头上的素材的确有点多，如果能够拍摄到一些允儿的工作或者生活照，就更好不过了。
“对了，把你吃饭的家伙给我一个吧。”
“啊？”陈小林愣了一下，连忙把手里提着的摄像机递了过来。
洛成深吸一口气：“相机！”
“哦哦。”
这小子！
相较而言，陈小林显然更专业一些，尤其是拍摄用的东西，可全都是专业级别的，也是张乐安配给的道具，这小子宝贝得不行，每天早晚都要精心擦拭一遍。
这也算是敬业的一种体现吧。
不过洛成要用，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确认今天不用留下来再拍什么素材后，便先提前回去取相机去了。
“洛记者，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吴秀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还有一只手伸出来比了个ok的姿势，然后在吴秀拉回头之时又赶紧缩了回去。
啧！
洛成没忍住笑了出来，可看着吴秀拉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这么笑有些傻，“咳咳，也好，我也想和吴经纪好好谈谈。”
s.m公司是栋小破楼，每一个房间都相当的紧张，从练习生们的练习室就看得出来，大部分都是在地下室弄了一个房间，连空调都没有。
像这么热的天，就只有一把威力不强的吊扇吹着，可他们还是得不要命的练，才有一丝出道的可能。
普通职工也差不多，十几个工作人员挤在还不到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里忙碌，也是挺辛苦的，据他了解，这家公司也只有室长级以上的高层，才能有单独的办公室。
室长，在华国差不多就是一个部门负责人、部长的位置了。
而吴秀拉对外的职务只是经纪人，却拥有一间属于她的办公室，还是比较宽敞的那种，让他有些感慨：自己遇到的，怎么全特么都是有背景的家伙呀！
第三十七章 最残忍的可能
“贤贞，泡两杯咖啡进来，蓝山。”
“内。”
吴秀拉的助理是位眼镜娘，长得也还算漂亮，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吴经纪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这种时候，不应该问一下他想喝什么吗？
“坐。”
“谢谢。”洛成点点头，隔着办公桌坐了下来，正想询问缘由时，吴秀拉突然递了一个文件夹过来，他接过打开一看，顿时有些不解。
吴秀拉平静道：“不懂英文？我记得在魔都的时候，你和西卡用英文聊得挺开心的。”
“当然，我只是有些意外，不知道吴经纪给我这份资料的意思。”
洛成是真的挺意外的。
今天吴秀拉找他的目的，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有被她调查到自己的身份只是客串记者的，有再次警告自己不要招惹杰西卡的。
可是，这一份elle的资料是怎么回事？
elle，是一本时尚杂志，1945年由海伦娜在法国创办，至今为止在六大洲发展出了35个版本，并拥有écor杂志(18个版本)，杂志(5个版本)，杂志(5个版本)，每月销量高达五百万本，是超越了国界、领导世界时尚的杂志。
甚至，它已经超越了时尚杂志的范畴，成为了一个国际性品牌，在全球拥有150个版权商和250个产品各类。
这些都是资料上面的内容，洛成看了一下便放下了，眼中满是疑惑。
“我调查过你的情况。”
洛成心中一紧，但还算镇定的看着吴秀拉，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在接近西卡，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并不放心你留在西卡身边，哪怕你现在是带着善意而来。”
“所以，吴经纪是准备向我介绍一份工作吗？”洛成扬扬手中的资料，笑得很灿烂。
吴秀拉摇摇头，“我与elle是有一点交情，不过介绍一个没什么资历的外行人进去工作，我的交情不会用在这个上边。这一次，我是想请你帮忙。”
“少女时代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她们受到抵制，说到底，是受到了十代女生的抵制。因为公司的宣传策略失误，让她们在获取关注度的同时，也第一时间恶了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女生们。”
“黑色海洋只是一种被抵制的体现，而造成这一切的所谓理由，也不会是摆在明面上的借口而已。想要让她们从现在的困境中脱离出来，首先需要的，就是获取十代女生们的好感。至少，不能让她们一直以敌视的目光来看孩子们。”
“带着偏见的色彩，永远无法看到孩子们闪光的一面。”
“我找到了elle杂志韩国分部的负责人，想要让它们配合少女时代做一档少女时代的综艺节目。我和elle韩国分部的社长有一份交情，不过elle总部这段时间在这边考察，消息也第一时间传了上去，而这一次考察的负责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但也需要先对孩子们进行一些了解。”
“我知道你不会法语，但英文交流应该没问题，所以，我希望到时你能帮忙做一下翻译，我会按照华国的工资标准给你酬金。”
洛成只是听着，带着笑，并不答话。
吴秀拉和他对视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洛成眼睛有些干涩，悄悄移开了视线。
吴秀拉眼角闪过一抹笑意，然后继续板着脸，“我虽然不放心你留在孩子们身边，不过既然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着想，或许，我们都应该放下一些偏见。”
“s.m公司应该有能够胜任翻译的职员吧，再不济，首尔也应该有翻译公司才对。”洛成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出心中的疑惑。
“偶像同样拥有价值，而现在，公司对少女时代的价值评估已经下来了，新的女团企划案已经开始筹备。”
洛成错愕抬头。
虽然他没有在时空通话中询问过少女时代的未来，可从卡皇的语气就听得出来，少女时代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只有两年寿命的短命组合。
可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根本没有办法调动太多公司里的资源去帮助孩子们，哪怕只是一个翻译。”
“所以，这一次与elle的……合作，也是吴经纪自己的努力？”
“没错。”
“……好，我答应你。这段时间我应该都会留在s.m，需要的时候可以叫我。”
“行，不过，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孩子们。”
“我知道。”
从吴秀拉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杰西卡站在角落里探头探脑的，很可爱，也有些搞笑。
尤其是看到他出来之后，那夸张松了口气的表现，真的很有趣，可他现在却有些笑不出来，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可怜。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不合适吧？”
杰西卡生气了，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可怜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猫一般，明明她是冰山公主人设的，很强势的那种呀！
“没什么，走吧，去做准备。”洛成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杰西卡总感觉这个家伙的态度又软化了一点，这让她心里又高兴了不少，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准备什么？”
“跟泰妍xi去电台行程。”
这个女孩，还真的是喜怒行于色。
作为偶像，这样，不好吧？
不管好不好，洛成也没闲功夫继续想下去了，他很想给卡皇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少女时代的未来。
他一直没有问，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想知道得太多，让未来变得无聊且无趣，可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他很想知道她给自己的任务，是不是一个无解的任务。
甚至，根本就是因为她想弥补一份遗憾，才给出这样的任务？
可惜他现在没那个时间。
杰西卡一直拉着他和泰妍待在一起，很活泼的聊着话题，想要化解他与泰妍之间的矛盾，哪怕陈小林来送相机的时候也没有放过他。
可是，真的不需要啊！
第三十八章 anti
几天的接触下来，洛成已经发现了，这些拥有偶像身份的女孩们，也和普通的女孩没有多少差别，反而是更辛苦、更努力，让他增加了不少的好感。
可好感归好感，他对明星的偏见并没有消除。
他也一直固执的认为，这些女孩们之所以没有变成让人讨厌的虚伪，不过是因为刚进娱乐圈一两年，又没有爬到那光彩夺目的位置，才没有进行最让人讨厌的‘进化’。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指不定会变成多么让人讨厌的模样。
所以，他并不愿意和这些女孩们有过深的交情，不想看到她们一步一步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那才是最大的残忍。
甚至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卡皇的任务，他连杰西卡都不想接触得太深，更别提从一见面就对他抱有敌意的童颜少女了，他可不想去讨好对方，更不想低头。
泰妍更是如此。
因为杰西卡和洛成之间越来越亲密的关系，让她怎么也没办法对洛成生出好感来。
更可恶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拿那些anti的话来威胁自己，不就是可视电台嘛，不就是一堆骂自己的短信嘛，她就会软弱得哭出来？
简直是笑话！
这两人就这样一直杠着，让杰西卡嘴都说干了，也没见气氛有多少缓解。
真的是，好气人呀！
“时间不早了，走吧，该去电视台了。”
“内。”
有助理进来通知行程，洛成也认识，就是之前在吴秀拉办公室给自己倒咖啡的贤贞助理，不过现在看来，她还负责童颜少女的经纪事务？
“阿尼阿塞哟，李贤贞易米达。之前一直没有自我介绍，很抱歉，我是秀拉欧尼经纪团队的成员，现在负责泰妍、西卡和侑莉三人的经纪事务。”
贤贞助理，李贤贞，眼镜娘很友好的介绍着自己，也不像吴秀拉一样一直板着一张脸，笑起来也挺柔和的。
“洛成，狐搜驻首尔记者，现在是。”洛成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李贤贞的指尖，然后收了回来，礼貌的笑着。
切！
一旁的泰妍翻了个白眼，小声在杰西卡耳边道：“好虚伪呀，这个家伙。”
“不是啦，这是礼貌。”杰西卡哭笑不得道，自家这位姐妹还真是，最近这两天一有时间就说洛成的坏话，明明之前不是这样小气的人的。
难道真的是八字不合的原因？
几人本就隔得不远，洛成自然听到了泰妍黑自己的言论，对了，在韩国，这叫‘anti’，自己都有anti了？
不过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杰西卡的面子上。
“对了，李助理，你一个人负责她们三个人的行程，忙得过来吗？我是指，在意外发生之前。”洛成突然有些好奇，在黑色海洋之前，少女时代作为新人女团，应该不缺团队行程和个人行程才对。
在他这几天的了解中，像刚出道一年左右的新人，每天能够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赶过五个小时，行程那是根本不带停的。
就算吴秀拉再怎么护着少女时代，这个情况也应该不会变才对。
那个时候，李贤贞一个人负责三名艺人，总不至于这三个女孩连个人行程都是一起吧，要是她们分开了，李贤贞还能把自己分成三份不成？
那也太惊悚了一点。
“之前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助理，现在由于工作需要，所以才由我负责她们三个，也不算太忙的。”李贤贞回答道。
洛成点点头，看了一眼依然小声嘀咕的杰西卡和童颜少女，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两个女孩肯定是觉得理所当然吧？
艺人助理的工资跟艺人是挂钩的，也是直接拿的艺人收入分成，没有足够的分成，还留在她们身边，就是负担，所以，她们现在没多少行程，助理变少也很正常。
可据他了解，s.m公司派给艺人的助理，尤其是给新人的助理，在新人合约期，这些助理的主要收入，都是公司的统一的工资才对。
比如李贤贞，她是杰西卡三人的助理，是吴秀拉经纪团队中的一员。
可少女时代的新人合约有五年，所以在这五年期间，李贤贞的收入其实与她所负责的三人的收益并没有真正挂钩，而是基本工资加部分提成。
原本三个助理变成一个助理，代表的，只能是s.m对少女时代的忽视。
“那其它六位成员呢，只有两个助理吗？”
李贤贞看着洛成，知道这位记者听懂了自己的话，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与怜惜，“只有一个了，加上秀拉欧尼，我们负责少女时代的经纪人团队，就只有三个人。”
当然，像化妆师、服装师这些例外，每次需要时，都是去公司‘领’够数的。
“这段时间真的麻烦贤贞欧尼了，让你们费心了。”
泰妍不好意思的说道，杰西卡也是揉了揉脖子，同样感谢起李贤贞的帮助，李贤贞也和这两个女孩闲聊了起来，把洛成放到了一边。
洛成也不介意，扭头看向车外，突然叫道：“麻烦停一下车。”
“停车干嘛呀，时间要来不及了。”泰妍不满的说道，她现在就是无条件的反对洛成，更是要体现一下洛成的‘无理取闹’，好让杰西卡看清楚洛成的‘真面目’。
洛成没有理她，在车子停稳后立刻开门下去，气得泰妍牙痒痒。
“五杯咖啡，三杯卡布其诺，两杯蓝山，谢谢。”
洛成走进鲜花咖啡厅，看到坐在吧台上泡咖啡的女子时，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这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和杰西卡关系不错的店长，名字叫做吴秀美，也不知道和吴秀拉是不是姐妹。
之前他和杰西卡过来过一次，走的时候杰西卡的眼眶是红的，他可是没少受吴秀美的白眼，不过之后他又来过几次，这位心地善良的店长倒是没有跟他太过于计较。
“是你呀？稍等一下，很快就好。”吴秀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店门外，看到那辆熟悉的保姆车时心下立即恍然，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鲜花咖啡厅的生意依然不错，而且大部分都是女顾客，有不少都时不时的看向他，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在咖啡很快就装好了，“西卡那杯有朵花瓣图案，别弄错了。”
第三十九章 MBC
带着咖啡上了车，李贤贞、助理都友好的道谢。
泰妍并不太想接受这杯咖啡，因为喝了之后，让她每次说这个家伙坏话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愧疚感，可是看着洛成友好的笑容，她终究是默默的将咖啡接了过来。
“谢谢啦，洛大记者，正好我有些渴了呢。”
捧着花瓣图案的咖啡，杰西卡用比刚才更甜一分的声音的道谢。
这个女孩的声音真的很甜，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触感，好在洛成‘铁石心肠’，并没有被这份柔软所打动，笑着算是回应之后，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杰西卡一愣，也不介意的笑笑，捧着咖啡，扭头和泰妍小声聊了起来，聊的也都是平时的一些趣事，连练习生时代的事件都翻出来了。
要不是知道这是在故意为自己放松心情，泰妍早就把这只西卡的嘴给堵住了。
如今的少女时代处于半冷藏状态。
门面允儿正在拍摄日日剧《你是我的命运》，口碑和收视率都还不错，可是这档节目的宣传效果很低，更多的是对允儿作为演员的宣传，加上这类日日剧的收视群体主要是并不追逐偶像的家庭主妇，所以并不会给少女时代带来太大的改变。
并不是允儿不努力，而是没有渠道。
总不能在拍摄的时候，突然加入一条插播广告：请关注少女时代？
要是她真的这样做……估计也挺有趣的。
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作为队长的泰妍，她现在拥有一档与同公司前辈sj成员强仁合作的电台节目，这档节目是可以与听众们互动的。
虽然同样不能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对少女时代而言，也是目前最大的宣传渠道了。
这档节目的名字叫做《强仁和泰妍的亲亲电台》，听名字就知道，主打的是偶像效应，是一家名为mbc的电视台夜间档的电台节目。
不过mbc被称为“韩剧王国”，主打的节目类型是新闻、体育、讨论和纪录片，在娱乐方面并不算突出。
在韩国，mbc和kbs、sbs三家无线电视台一起，掌控了国内几乎九层的电视市场，是最大的宣传渠道。
可以说，几乎每个经纪公司的艺人想要宣传，都要通过它们的渠道，这也让它们在面对经纪公司时，不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至少会显得比较‘铁面无私’。
洛成在顺利进入mbc放送大楼后，却因为手上的相机，被拦在了电台录制室外。
“抱歉，李助理，录制室不允许带私人相机或者摄像机入内。”
这档电台的收视率并不算出众，所以录制室也比较小，负责节目的pd也只是一位台里比较有资历的前辈，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脸色严谨，似乎有些难以沟通。
李贤贞挥挥手，让泰妍和杰西卡先进去做准备，免得引起人围观。
“金pd，这位是洛记者，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是狐搜集团驻韩记者，目前正在为少女时代做专访。”李贤贞歉意的解释道。
洛成点点头，拿出昨天才拿到手的记者证，还有狐搜集团的工作证，“金pd，我只需要一些泰妍xi和杰西卡的照片，不会乱拍的。”
金pd看了一下证件，摇摇头道：“抱歉，如果洛记者想进去，可以先将相机寄放在前台。”
狐搜集团她知道，是很有名的媒体集团，和她所供职的mbc算是同行，但却并没有什么接触和合作，不过，她也算是给面子了。
要是韩国其它媒体的记者像洛成这样，堂而皇之的拿着相机来到mbc放送大楼，还想进入台里的节目录制现场，她早就叫安保了。
没办法，洛成只好回到大厅，将相机寄放好，这才进入到电台的录制室内。
录制室并不大，除了一个有着一张摆满收音设备的长桌的房间之外，就只有一间要小上不少的房间，金pd就在这个小房间里忙碌着。
洛成也在这里，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杰西卡和童颜少女正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在给一群男人鞠躬问候。
“和西卡一起的是sj的成员强仁，也是这档节目的另外一位mc。”李贤贞原本在大房间里的，现在节目快要开始了，她自然不能待在现场，正好看到洛成面带疑惑，便出声解释道，“另外那几个是东方神起，也是公司里的艺人。”
“今晚是s.m艺人专场？”洛成问道。
李贤贞点点头，不过回答他疑惑的却是似乎已经忙过了的金pd，“每周三都是可视电台，我们都会邀请一些人气艺人上节目，好尽可能的提高收视率。洛记者专门负责娱乐版块，应该能明白才对。”
额！
洛成仔细正视了一下自身，可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
怎么的，来韩国后遇到的人，不是对自己抱着好感，就是一副和自己不对付的模样，就像今天的这位金pd一样，他肯定以前是没和对方有过交集的，可对方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无奈。
难道是mbc和狐搜有矛盾？
“在想什么呢？”杰西卡不是节目嘉宾，也不是mc，自然也出来了，正好凑到洛成身边，小声询问道。
洛成看了她一眼，笑笑并没有说话。
这也算是礼貌了，可杰西卡却不买账，气呼呼的瞪着他，又因为金pd、李贤贞还有一堆工作人员都在，不好发作，只好在看不见的角落踢了他一脚。
不重，但……
咱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近到了可以做这般小动作的程度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洛成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然后开始反思，仔细思考这段时间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举动，这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工程。
同一时间，《强仁和泰妍的亲亲电台》也正式开始，作为mc的强仁和泰妍开始念起了开场白：
“大家好，我是强仁！”
“我是泰妍，这里是亲密好朋友，现在听收音机或登陆网站可以看到拥有比宝石更灿***钻石永远都不会变的五位帅哥哦！”
第四十章 女洗手间，外
这一期的亲亲电台，主打嘉宾是东方神起，节目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东方神起开展。
泰妍作为节目mc，应该是主导话题和引导节目走向的，不过洛成也看出来了，这只童颜少女在节目中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基本上，都是名叫强仁的男子在掌控着话语权。
辅助mc吗？
洛成心中思衬着，认真的听着节目，但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
这一次过来，他也是带着恶意的，想要看一看平时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泰妍被骂哭的可怜模样，然后再用相机记录下来，以后她要是再敢说自己坏话，就拿照片吓唬她！
幼稚吗？
或许吧，他现在可和刚上大学时不一样，做事更偏向于随心。
可泰妍明显没什么发挥的空间，只是偶尔看一下摆在她面前的电脑，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根本没有要哭的模样。
难道说，那几个anti女孩只是说说而已？
洛成瞄了一眼身边的杰西卡，这个女孩正紧张的盯着泰妍的方向，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忧虑与担心。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请大家收听来自东方神起的歌曲……”
二十分钟后，大家有了一个暂时的休息时间。
“我去下洗手间。”
泰妍取下耳机，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等在场的前辈们回答，便立刻起身离开了房间。
强仁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可能是有点急了，平时泰妍xi很礼貌的。”
泰妍冲得太快了，真的像是急到了一样，而杰西卡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就追了出去。
洛成满头雾水：
小学、初中、高大，甚至是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女生上洗手间都喜欢组团去，还是手拉手一起去，可那也是事先约好的呀。
像现在这样，一个女孩先冲出去，然后另外一个女孩再追出去，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更重要的是！
“停停停！你还想把我拉进女洗手间啊？”
眼看着就要进入挂有裙子小人图标的洗手间，洛成赶紧停了下来，而他这一停，也让拉着他跑的杰西卡一顿，像是拉面筋一样弹回来撞了他胸口一下。
“你要停下来怎么不先说一声？”
捂着后脑勺，杰西卡不满道，可不等洛成回答，她就扭头跑进了洗手间，只留下一句，“先等我一下。”
洛成：？？？？？
没让洛成等多久，杰西卡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沮丧。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洛成笑道。
“你才不舒服呢！”杰西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很快又泄了气，像是间谍一样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有人在附近，这才小声说道，“泰妍在里边哭。”
“哦，原来是她身体不舒服。”洛成恍然。
“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杰西卡气呼呼的瞪着他，眼神不善。
明明直接说她坏话的时候，她没有这么大反应的，结果一提到童颜少女泰妍，她就好像是真的要生气的模样，这让洛成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
之前他就有所察觉。
无论是这几个女孩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还在平时在练习室的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都似乎说明了这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普通的小姐妹那般单纯。
如果真的证明了他的想法，那泰妍从见面开始就对自己产生的敌意，也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现在证据还不足。
“看来，是那些anti真的开始行动了呀。”洛成感慨，显然刚才泰妍看电脑留言时，应该看到了让她很伤心的言论，甚至是侮辱的言论。
可惜，他站的位置看不到。
不过这女孩也挺能坚持的，能够忍到节目暂停的时候才跑到洗手间来哭，而不是在现场情绪暴发。
“我们可没有暴发情绪的资格。”
杰西卡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这一瞬间的低落，让洛成诧异的看着她，不过这份低沉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好像是错觉一般，“我刚刚安慰了一下泰妍，可惜没什么效果，你帮我一下，好吗？”
“合着你拉我过来，就是想让我安慰她？我那么像是心理医生吗？”洛成荒唐道。
杰西卡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她很漂亮，五官特别精致，虽然还有一丝青涩的味道，但不可否认，现在的杰西卡已经是一位很能让人动心的大美女了，这样一位大美女突然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站在他身前不足两拳距离微微仰望着他。
哪怕是从没有过某些心思的洛成，此时也有一瞬间的恍神。
“额！咳咳，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
一道身影突然从男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在洗手间外就忍不住想要‘亲热’的小情侣，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连忙走开，“对了，这儿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很安全，时间也不早了，或许可以先回去。”
洛成：？？？？？
这人神经病吧，不就是求自己办事嘛，还得分时间和地方了？
杰西卡却是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别生气，这人估计脑子有病。”洛成安慰道。
“你才脑子有病呢，刚才那位前辈在圈内可是人气很高的，也是一位很好的前辈，曾经帮过我们，不许你说他坏话！”杰西卡恨恨的说道，不过这份‘恨’意，明显的是针对洛成。
“帮过你们？我也没见他认出你来。”
洛成嘀咕了一句，见杰西卡脸色越来越不善，连忙转移话题，“不是说让我安慰泰妍xi吗，我答应了，等回公寓的时候我就去安慰她。”
果然，杰西卡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过来，“那也太晚了，我怕她现在就没心情录节目了。”
“有这么夸张？”
“泰妍平时是很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强，否则她也不会成为我们的队长。”杰西卡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过往，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在公寓无聊的时候，也会看anti对我们的评论，但泰妍从来没有哭过。”
“都无聊到看anti的评论找不自在了，你们是有多无聊啊？！”
第四十一章 女洗手间，内
对于这些女孩的脑回路，洛成表示自己一时无法理解，也没想过理解。
现在的问题是，杰西卡想让他立刻安慰泰妍，还要把泰妍安慰好，免得影响到接下来的电台节目录制，给本就情况不妙的少女时代雪上加霜。
以他和童颜少女之间的关系，真不知道是哪里给杰西卡的错觉，觉得他可以安慰好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孩。
这个先不提。
眼下最直接的问题是，他要怎么去安慰在女洗手间隔间里哭泣的泰妍？
“笨！当然是走进去，在门外安慰呀！”杰西卡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还带着一抹优越感，特别骄傲的那种。
洛成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
这眼神，让杰西卡也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会在门口守着的，如果有人来了我就说洗手间坏了没办法用。不会让人进去看到你，更不会让人误会你是喜欢闯女洗手间的变.态的！”
要不是这个女孩态度诚恳，洛成真想把背后消防栓拿起来，敲开这丫头的脑子，看看里边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只是，他突然觉得，卡皇给自己的任务，还真的是……睿智啊！
就这样一女孩，哪里像是被黑海事件弄得快要崩溃的模样？
可能就算他被这个女人的睿智操作给弄崩溃了，她还能欢脱的活上大半辈子呢！
“还愣着干什么呀？休息时间只有五分钟，现在都过去三分钟了。你是不相信我吧？”杰西卡有些生气了，是真的真的要生气的那种。
洛成深吸一口气，“居然被你猜到了。”
“你！你等着！”
杰西卡转身走进了女洗手间，洛成脸色一变，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立即开遛，不过杰西卡已经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块黄色的牌子，上面几个起警示效果的大字：
清洁中！
“你不信我可以，这个警示牌，你不会不相信吧？”杰西卡不满的嘟囔道。
洛成：“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变得有些幼稚了，一直没有找到原因。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终于找到了源头，可我为什么没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呢？”
“为什……喂！你太过份啦！”
女洗手间！
洛成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发疯了，居然会被杰西卡这蹩脚的话术给‘打动’，还去男洗手间探查了一下，确认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意外。
“快进去啦，真的没时间了。你怕什么呀，又和男洗手间没多少区别，就是少了一点东西而已！”
“我知道，别催！”
女洗手间，我……来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管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杰西卡，那就一定要做到，就算是火坑他也往里边跳了，更何况仅仅是一个只有一只童颜少女的女洗手间？
看在卡皇的面子上，就当是为真主线任务一做前置任务了。
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建设之后，洛成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足有千钧之重的脚步，踏进了这神秘的区域，认真说起来，心里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小激动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点小激动……
进了洗手间后，他就忍不住四下瞄了起来。
还别说，杰西卡说得真对，女洗手间和男洗手间相比，的确就是少了一点东西而已，就是立在墙边的那几个‘坑’，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等等！
杰西卡为什么知道这些？
“别发呆啦，泰妍在那个隔间。”
或许是一直没有听到声音，杰西卡探进了小脑袋，正好对上洛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慌，指了指唯一关上的小隔间门，又赶紧退了出去。
洛成：…（⊙＿⊙；）…
来到唯一关着的隔间门外，洛成开始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这个一天就想着说自己坏话的女孩。
按理来说，他这算是以德抱怨，是道德的楷模，是值得让人称道的牺牲，是……可问题是，当童颜少女突然打开门出来，用那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时，为什么让他有一种愧疚感啊喂？！！！
更更更重要的是，童颜少女的眼眶的确有些红，但根本没有什么泪痕存在如果真的委屈得哭了，肯定会影响到妆容吧，所以说到底，自己是怎么进女洗手间的来着？
一直到电台节目重新开始录制，他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可视电台显示屏幕上，洛成看着展露笑颜、与强仁合作无间的童颜少女，深吸一口气，“西卡，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啊？有吗？没有呀？没什么可说的呀。”
杰西卡一脸‘你想多了’的表情，如果不是一个劲的躲在李贤贞身后，说不得他还真就得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这女孩了。
现在看来，这个该死的丫头，居然给自己下套，让自己白去了女洗手间一次？！！！
这样一来，本就对他态度恶劣的童颜少女，肯定会更加误会他的吧？
不过他的任务目标只是杰西卡，对于童颜少女的感观并不是太重视，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能够对他有这般程度的恶作剧，未尝不是说明她对他的认可和亲近。
嗯，大概吧！
可他却不知道，他的确是误会杰西卡了。
她并没有骗他进女洗手间，所说的一切也全部都是真实的，甚至也是想借此机会让洛成和泰妍之间的关系好好缓和一下，唯一隐瞒了一点，就是她其实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好泰妍。
从04年开始，她和泰妍一起练习、出道，虽说有过竞争、有过争执，甚至也有着红脸争吵，可终究是成为了不比姐妹关系生疏的彼此。
她不会太多安慰的大道理，但她很了解泰妍，所以安慰什么的，是真的挺有效果的，可泰妍一直不说话，让她心里没底。
后边让洛成进去，也只是因为她相信洛成。
这种信任有些莫名其妙，可就跟她对他的亲近感一样，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就算洛成和泰妍关系不好，让他进去安慰，至少能让泰妍找到一个发泄口……虽然有些对不起洛成，但，朋友嘛，他会理解的，吧？
第四十二章 没人在乎你的眼泪
和洛成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杰西卡对他的感观真的挺好的。
无论是当初第一次相遇时的好感，还是后来心底那份莫名的亲近感，甚至就连在魔都采访后的那场‘意外’，那场让她觉得被人‘背叛’了的意外，也因为他成为狐搜驻首尔记者之后，变成了另外一种感动。
这位洛记者呀，其实也是在关心自己吧？
否则，以他在采访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与狐搜新闻采访部部长的亲近关系，怎么可能放弃大好的发展前景，来到韩国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肯定是为了自己吧？
这就是杰西卡的认知，结合着那份莫名的好感，让她对这份认知坚信不移，所以才对会洛成如此的亲近和认可，尤其是他为少女时代做专题采访之后，她的这份认可，就越发的坚定起来！
所以，她就莫名其妙的在洗手间外做出了那样荒唐的决定。
结果嘛，并不是很乐观。
泰妍没有给他安慰的时间肯定是他太磨叽了，所以浪费掉了本就不多的时间，才让好不容易诞生的机会泡汤了，没错，就是这样！
但，终究是没有一直闷在洗手间里，勉强算是成功了。
不过，他的眼神好可怕呀。
不会误会自己故意对他恶作剧吧，那自己也太冤了吧？！！！
女孩的心思很容易就反馈到表情上，让被她视作‘保护伞’的李贤贞看了个正着，想到之前吴秀拉跟自己说过的话，她皱了皱眉，轻轻移动身子，挡在了杰西卡和洛成之间。
嗯？
洛成正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呢，却被挡住了视线。
看了李贤贞一眼，他笑了笑，重新回头，看向了镜头中的童颜少女。
“最后，让我们再一次感谢东方神起的到来，也让我们再送上一首东方神起的歌曲，献给所有支持着他们、喜欢着他们的可爱的粉丝们！”
可视电台结束了。
东方神起过来和金pd、李贤贞道别之后，很快就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洛成的存在，而李贤贞也没有介绍洛成的意思。倒是强仁和泰妍收拾好稿件过来的时候，李贤贞向强仁介绍了一下洛成的身份，然后就径直带着杰西卡和泰妍离开。
洛成自然跟了上去，留下强仁一个人尴尬的摸着脑袋。
这样的操作，让他有些看不懂，明明是同一个经纪公司的，而且李贤贞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没礼貌、仗势欺人的助理，在对待强仁的态度上，实在有些蹊跷。
不过，他也没有多嘴。
在前台取回相机之后，他有些遗憾的看了童颜少女一眼，结果被狠狠瞪了回来，女孩说了两个字，虽然没有声音，但看嘴型就知道，这两个字是：
变.态！
洛成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把童颜少女气得鼓起了脸颊，然后他就看了杰西卡一眼，这一只还心虚着呢。
“上车吧，先回去了。”
李贤贞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不过就算上车了，气氛也不算太好。
来时那个友好的氛围完全消失不见了，就连李贤贞也不再强行尬聊来缓解气氛，而泰妍也趴在杰西卡的怀里，脑袋都不抬一下，像是睡着了一样，就是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安静的气氛下，时间过算并不算愉快，直到车子停下时，洛成才狠狠松了口气。
“贤贞欧尼再见！”*2
“李助理，再见。”
和李贤道别后，洛成就和杰西卡、泰妍一起走进了公寓楼里。
他们住在同一栋公寓楼，这件事早在一天前就被陈小林在聊天时不小心‘泄露’出去了，原本是引起了女孩们不少异样的目光，直到洛成说明这是朴明秀秘书替他们租的公寓，这才打消了女孩们的某些猜想，没让洛成变成心机深沉之辈。
今晚，他也终于知道少女时代的公寓在几楼了，就在他楼下，挺有缘份的。
进到电梯里，泰妍还抱着杰西卡，这种在女孩之间很正常的状态，在洛成看来，却怎么都像是泰妍在吃杰西卡的豆腐。
是错觉吗？
待会给卡皇打电话的时候，要好好问一下这两人之间的真实关系才行！
“洛记者，你刚才是想安慰我吗？”
嗯？
洛成愣了一下，没想到泰妍会突然跟自己说话，看过去时，正好看到泰妍从杰西卡怀里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比之在女洗手间内时更‘耀眼’，还有精致的小脸上两条淡淡的泪痕，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杰西卡有些心急，脚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小腿，使劲的使着眼色。
这一次，泰妍可没机会像在mbc台里时一样，有时间在流泪后补妆。
洛成回过神来，突然笑了：“我还以那些anti女孩们只是说说而已，看来她们今晚的确是行动了，也的确是伤到你的心了。可惜，她们没有看到你在录制节目时哭出来，肯定会很失望才对。”
这个家伙！
杰西卡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可泰妍却没有生气，相反，哪怕泪痕依旧清晰，她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颤抖，“我不是节目机器，看到那些短信，我也会伤心，也会痛苦，可我的眼泪不属于她们。现在，我需要安慰。西卡信任你，所以就算我认为洛记者别有想法，也愿意给洛记者一个机会，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安慰我的，可以吗？”
这话说得，这是在求安慰？
还给自己一个机会？
洛成气笑了，他根本不需要这个女孩的认可，直接就想甩脸子离开，可杰西卡那祈求的目光让他停了下来，只是看向泰妍的眼神冷静了不少。
“想要听我的安慰吗？当然可以。”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一道疲惫而委屈的身影走了出来，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可惜，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她的到来，只有洛成平静的声音淡淡响起：
没人在乎你的落魄，没人在乎你的低沉，更没人在乎你的眼泪。
但每个人都会仰视你的辉煌！
天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眼泪而布满乌云，世界也更不会因为缺少谁而失去色彩，除了成功，拿什么证明你的存在？
“不，我在乎！”
第四十三章 便宜没好货
“和西卡做朋友就是一个错误。”
公寓里，洗漱好的洛成一边砸着核桃，一边像个孩子一样，对着电话另外一端的卡皇抱怨，而卡皇其实更好奇的是，“你能说出那么有哲理的话来？”
“瞧不起人不是？”洛成不乐意了。
明明他已经将童颜少女说得哑口无言（应该吧），结果杰西卡倒好，直接一句‘不，我相信’把他给顶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还要迎接童颜少女的白眼。
卡皇倒好，不跟自己一起讨伐杰西卡，反而还质疑自己说‘大话’的水平？
“不不不，只是觉得你的专业应该和这些心灵鸡汤没什么关系才对。”卡皇解释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她很喜欢他向自己抱怨。
这样才能说明自己的重要嘛。
“翻译也要看很多书来丰富自己，否则只是一台翻译机器，没有灵魂的那种。像什么百年孤独、荷马史诗、悲惨世界，我也有看过，挺不错的。”
“没看过，不知道。对了，你觉得这次的安慰起到效果了吗？”卡皇心中充满了好奇。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她都习惯了和洛成聊天，或是相互打趣一下，或是聊一聊‘任务’的进度，都已经成为了睡前习惯了。
今天也是一样，他把今天，尤其是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让她心中充满了愉悦。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洛成并没有将自己被骗进女洗手间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了那，“应该安慰好了吧。反正后边泰妍xi没有再怼我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心灵导师一样，特恭敬的那种。”
“呵呵！”
洛成脸色微红，但男人嘛，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反正卡皇只能和他联系，而且只能通过这部电话，他根本不怕夸张了某些事实之后，会被对方看穿。
“既然这样，那就算你完成了一个支线任务吧。”卡皇听得出来他的心虚，不过作为姐姐（自认），她决定要大肚一点，免得吓到了这位小弟弟。
“支线任务？”洛成愣了一下，瞄准核桃的手机就砸在了桌子上，让他一阵心疼。
“对啊。你这一次虽然是在安慰泰妍，不过当时西卡也在，还有允儿，就当作是同时安慰她们三人了，勉强算是一个支线任务吧。”卡皇理所当然道。
允儿，就是他在灌心灵鸡汤时突然出现的女孩，刚刚拍完电视剧回来，碰上了。
洛成检查了一下手机，确认没出什么问题，连划痕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所以，现在你是又要给我奖励了吗？”
“对啊，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这个……你看着给吧，我也不知道该要什么。”洛成有些抓瞎。
其实他想了很多。
在确认卡皇是真的来自七年后，而且和自己的世界也是一脉相承之后，他真的想了很多，只要他能够从卡皇那里得到足够的信息支持，在这个时代，他想要发家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就像在国内时的两张彩票。
七百万，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庞大无比的数字，也不过是她的一言一语之间，就让他得到手了。
这般轻而易举的利益，真的很让他心动。
可心动之后呢？
大三那年的经历告诉他：足够富有的财富，可以让人近乎无所不能。
可他同样知道，如果得到的东西超过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能力，带来的，或许只会是灾难。
这些东西来得太容易，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所以，慢慢来吧。
有这部手机在，有卡皇在，至少在这七年前，他想要获取大量财富都不会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他现在所要做的，是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强大一点，避免被腐蚀成让自己陌生而害怕的模样。
“你可真是个笨蛋啊！”卡皇嫌弃的说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还真的怕洛成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她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资源去‘武装’洛成，也有信心借用七年的时间差，让洛成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名拥有足以影响到s.m决策实力的‘大人物’。
可她也很担心，担心洛成会在这样庞大的利益面前失去了本心，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甚至最后会伤害到……杰西卡，也伤害到她身边的人。
因为钱而变得陌生的人，她见过许多，也真的很害怕自己唯一的希望变成那样。
幸好，洛成没有提出这样‘过份’的要求，让她不用说出那一堆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道理的借口，也不用担心影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从而让他不再对自己的任务上心。
当然，她也并不吝啬，更不会吝啬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她希望他的本心能够掌控他所拥有的财富和实力，这样也更能够为她在那个时候，为杰西卡、为少女时代保驾护航，也能有实力去弥补自己的一些遗憾与……过失。
“既然你没什么想要的，正好我这里有几份资料，就当是对你此次支线任务的奖励了吧。”
尽管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可再次看到手机上接收的文档，他还是感觉有些神奇。
能够跨越七年时间传递文字资料的能力，真的合适吗？
看了一眼资料的名字，洛成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思瞬间就淡了下来，“我就知道，送上门的任务肯定没好的。这些资料，全都是为了任务准备的吧？”
这就跟便宜没好货一个道理。
《经纪人吴秀拉个人情况》，《李秀满理事及金英敏代表性格分析》。
还有两份文件，他根本就连名字都懒得看了。
“别说得好像我很小气的样子，这些可都是你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啊！”卡皇不乐意了，这可是她今天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东西。
从记忆里搜索几年前的信息，然后汇编成策，对她而言是很艰巨的工程好不好？！！！
这个混蛋，还不领情，太可恶了！
“是是是，谢谢了啊。”
听着这毫无诚意的道谢，杰西卡冷笑道：“不客气。以后，你别求我就成。就这样，挂了！嘟……嘟……嘟……”
洛成沉默了一下，试着回应道：“嘟嘟……嘟嘟……嘟嘟……”
“呀！”
这下，电话里是真的出现了盲音。
“跟这个女人聊天可真够累人的。”洛成伸了个懒腰，嘴里嘀嘀咕咕的，可嘴角却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仿佛被杰西卡骗进女洗手间的郁闷都消散了一般。
躺到床上，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正好，打开山寨机上的《经纪人吴秀拉个人情况》看了起来：
吴秀拉，女，84年1月出生，07年至12年时担任少女时代经纪团队负责人……
第四十四章 夜里
洛成的公寓和少女时代的公寓是楼上楼下，户型自然差不多。
不过洛成是一个人住，而少女时代是九个人住，空间利用自然是不是同的，除了一客厅和洗手间之外，其余的房间全部改成了卧室，还都是至少两人住一间的那种。
谈不上什么辛苦，韩国的团队艺人都是如此。
相较而言，她们的出道待遇还是比较好的了，不像一些小公司的团队艺人，出道后一两年的时间都只能住在地下室隔出来的房间里，又闷又潮湿。
就在洛成看来‘便宜没好货’的资料时，楼下的房间也已经安静了下来。
泰妍的可视电台，留在公寓里的其它女孩们，无论是表示支持，还是有些担心，都是一起看完了，没有发现泰妍流露出伤心的表情，也都松了口气。
所以当泰妍、杰西卡和允儿一同回来时，大家除了表示一下好奇为什么三人会一起回来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这个时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又有一只喜欢早睡的忙内在一旁催促，大家也都一一去休息了，不过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有好些个女孩都换了房间。
泰妍原本是和允儿、秀英住一个房间，谁知道洗漱完之后，就把趴在床上用手机看舞蹈视频的孝渊给拉了起来，自己躺了上去。
作为队伍里的舞后，孝渊充分表示了对队长霸权的鄙视，然后……就去泰妍床上休息了。
反正对她而言，睡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安静看舞蹈视频就可以了，这可就苦了允儿在电梯口遇到的事情，可是憋得她很难受。
就等着晚上休息的时候，好好问一问泰妍姐姐或者杰西卡姐姐。
现在倒好，这两位姐姐睡到一个房间里去了，身边又来了一个胳膊比自己有力的舞后姐姐，自己要是大半夜的还不消停，会挨揍的吧？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允儿试着去了杰西卡和泰妍的房间，想看看能能挤一晚上，结果她们居然把门锁上了！！！
这是什么操作？
她们有什么秘密？
允儿正在头脑风暴时，旁边伸出来一支胳膊，把她拉进了房间里，然后顺便将一个抱着的抱枕的小太阳给推了出去，“侑、侑莉欧尼？你、你想做什么？告诉你，我卖身不卖艺的！！！”
“我不要你的身，也不要你的艺。你就跟我说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侑莉没好气的给了这丫头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很清脆，但其实并没怎么用力，她也舍不得。
允儿委屈的想要撒娇，可看到侑莉姐姐认真的神色，知道不是时候，便老实的说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比较特殊的，应该是我今天有好几个镜头都是一条过，让pd称赞不……哎呀！欧尼，你干嘛又打允儿？”
“我问的是泰妍和西卡。”
侑莉板着脸，却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心中很是疑惑：这丫头演技又进步了吧？我刚才明明没用力才对，还装得这么像，真是……厉害。
“不早说。”
允儿嘀咕了一句，见侑莉瞪眼，连忙缩了缩脖子，将刚才在电梯口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洛记者当时说完后也没再发生什么劲爆的场面，大家也很快分开了，可是其中所隐藏的东西，真的好适合八卦呀，她都忍不住了。
然后，然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侑莉特别关心杰西卡，后来要加一个泰妍，所以肯定会对她们的事情很上心才对，允儿同样很清楚这一点。
可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侑莉姐姐却没有一点表示，真的很奇怪呀！
心中疑惑着，允儿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很累，不仅仅是高强度的日日剧拍摄累，心也很累，尤其是还必须在姐姐们面前表现得没心没肺，真的，很累。
其它的几个房间里，也同样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很累，只是这种累，只能在睡觉的时候默默深受，而当大家一起练习、休息、聊天的时候，她们都只会露出开心的一面。
杰西卡也很累，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这样就不用想事情了。
可今晚，就算关上了灯，她不用再一直强迫自己展露笑脸，也依然很担心的望着对面的这一团黑影，“睡着了吗？”
“没有。”
杰西卡抿着唇，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不喜欢洛记者。”泰妍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了电台节目时的高昂与清脆，明明带着稚嫩的气息，却又充满了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沉重。
“其实，他人很好的。”
杰西卡很想好好为洛成辩解一下，可她发现，她真的没办法说出太多洛成的人好在哪里，总不能把心底那份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说出来吧？
女人的第六感，的确是很有力的证据。
可她知道，自己真要那么说了，怕是泰妍就要跟洛成不死不休了。
“我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们不好，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坏女人，只有他，愿意真正的试着去了解我们，并且愿意给我们一份公平的报道，他的确是一个好人。今天他开解我的话也很有道理，就像是一个哲人。”
杰西卡松了口气。
如果泰妍自己能想通，那她也不用太担心了，她是真的希望洛成能够和自己身边的好姐妹们友好相处。
“可我就是不喜欢他。”
杰西卡：(⊙⊙)
“这些天针对他的时候、在你面前说他坏话的时候，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可是，我依然不喜欢他。”
杰西卡生涩道：“我和洛记者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泰妍翻了个身，终于不再是一团黑影，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与杰西卡对视着，“还记得吗？四年前，我刚到公司的时候，你，也很不喜欢我呢。”
“当然记得。你进公司的时候成绩太耀眼了，又被the.one老师看上，这样强大的竞争对手，真的很让我头疼，也有些不自信，所以我才会不喜欢……”提到往事，杰西卡有些不好意思，但嘴角却渐渐翘了起来，可渐渐的，她脸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
第四十五章 粉色背景中的火光
“谢谢你叫我起床啊。”
洗漱完毕，洛成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把耳机塞进耳朵里，走到客厅里把昨晚砸好的核桃放进了嘴里，微微闭上眼睛，算是回血吧。
“你是我唯一的员工，我可不希望你倒下去。”卡皇的声音也没什么精神。
“哈！还真是谢谢你了。”
“别光嘴上说说，好好完成任务就行了。对了，核桃多买一些吧，当成零食吃也好。需要的时候，分一些给杰西卡，她也有低血糖。”
洛成点点头，这一点在杰西卡的个人资料里有，根本不用费太多力气去调查。
静谧而和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当陈小林的敲门声响起时，他听着电话里带着卡皇气息的“嘟……嘟……”声，心情愉悦的去开门。
“哥，新闻底稿我写好了。”陈小林拿着几张稿纸过来，还是手写的。
洛成愣了一下，笑着接了过来，“行啊，效率挺高的。”
“没有啦。哥，现在去s.m吗？”陈小林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然后期待的说道，显然是等不急要去s.m了。
“嗯，你先去吧。我去公司把稿子改一下，然后发给张部长，免得他那边难做。”
杰西卡的事情，是他手头所有工作中的第一优先事项，不过张乐安给了自己这么多的帮助，无论张乐安有没有别的想法，他都不会让这位学长太难做。
这段时间，陈小林在s.m也算是勉强混熟了。
那蹩脚的韩语也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和他的努力，变得流畅了许多，不再像是一个外人，最多像是首尔郊区的方言，但也足够了。
熟练的和八位少女打招呼，熟练的将摄像机放好，熟练的坐到角落里去当背景板，陈小林已经熟悉了一切。
一首歌结束后，帕尼凑上前来：“陈小林xi，洛记者怎么没有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洛哥去公司准备新闻稿去了。”陈小林眼神有些慌乱，脸色微微泛红，很是青涩的模样。
看到漂亮女孩而害羞的男孩子，帕尼见过许多，尤其是出道后这一年多的时间。
她们现在的粉丝里有许多都是十代男生，这些男生在舞台下应援的时候很疯狂，可她们拍综艺节目时接触到的，却都是这么害羞而可爱。
可做娱乐行业还副模样的，真的是第一次见。
看来，这位还真是少女时代的粉丝呀！
只是最近队伍里……想到队伍的情况，帕尼也没有了捉弄小男生的兴趣，有些沮丧的回到姐妹们中间，神情低落。
陈小林松了口气，他只是对少女时代才会这么‘过敏’，因为她们都是允儿小姐姐的队友呢。
幸好帕尼小姐姐回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瞄了一眼杰西卡的方向，心里有些茫然：不是杰西卡小姐姐和洛哥最熟吗，怎么第一个过来关心洛哥的，会是帕尼小姐姐？
杰西卡并没有注意到陈小林的目光，却也支着耳朵听完了帕尼和陈小林的对话，心里有些忐忑：他不会是生气了，所以才故意躲着我吧？
对于这位除了队友之外难得的亲故，她真的很上心。
或许……拿出手机，杰西卡就想给洛成打一通电话，可是她突然抬头，看着和忙内小贤一起为大家分发毛巾、饮料的泰妍，咬了咬牙，又将手机收了回去。
身后，侑莉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安静的注意着这两个姐妹的动静，虽然有些看不懂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正因为这份看不懂，让她心情很难受。
一种，闺蜜有了秘密却唯独将自己排除在外的难受。
哗拉！
练习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女孩们连忙起身问好：“贤贞欧尼。”
“你们随意，我不是来查岗的。”李贤贞笑着摆摆手，她跟在吴秀拉身边，也是看着少女时代一行‘长大’的，对这些处于低谷期的妹妹，是真的很好。
“陈小林xi，洛记者呢，他出去了吗？”
“洛哥今天没有过来，他在公司里准备新闻稿。”陈小林连忙回答道。
“新闻稿？少女时代的？”见陈小林点头，李贤贞犹豫了一下，道，“是这样。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希望能联系一下洛记者，让他至少明天上午之前去一下吴经纪的办公室，是关于elle的事情。”
陈小林连忙应下。
李贤贞并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可女孩们的好奇心却完全被激发了起来。
尤其是杰西卡。
其它女孩还好，对于elle这个单词并没有什么印象和记忆，可杰西卡不同，她平时除了练习之外，最关心的便是时尚圈的消息了。
elle作为全球范围内知名的时尚杂志以及品牌，她自然是深有了解的，就算是现在，在她的公寓床头上，还有着最新一期的elle杂志摆在那里。
以前，她只是作为一名elle的支持者，在远远的观望，而现在，听到亲故突然有了与elle之间的关系，她的心都蠢蠢欲动了。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问一下他吧。”泰妍轻声说道。
杰西卡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抿着唇，眼中满是挣扎，好一会儿，才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用啦，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有兴趣。”
泰妍轻轻抱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那我们一起努力，等我们有了足够大的名气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和elle合作，为它们的作品代言呢。”
“对呀，等我们真正成功的时候，说不定还能上elle杂志封面呢，到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肯定很美。”侑莉抱住了杰西卡另外一支胳膊。
三个女孩笑得很甜、很美。
陈小林连忙将这个画面记录了下来，想着把这个画面放进新闻稿里，肯定很美，也能为少女时代吸引更多的粉丝和关注，也不知道洛哥把稿子改完没有。
不过没关系，赶不上这一周的话，下一周也没有问题。
一心为‘公’的陈小林并没有发现，之前问过他问题的帕尼，此时和另外的女孩一起，都站在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像是观众一样看着抱在一起说笑的杰西卡、泰妍、侑莉三人，眼中带着名为八卦的色彩。
他更没有发现，唯美的画面中，并不止是粉色的背景，还有耀眼的火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