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胖学长的热情
“洛成？行啊，两年不见还是这么有气质，比照片上帅，挺让人嫉妒的，哈哈！正好你今天穿着正装，没丢我们学校的脸面，入职面试第一关过了。先别说别的，跟我来，有什么话等正事办完再说。”
比两年前要胖上一圈的张乐安根本不给洛成说话的机会，直接领着他往里走。
洛成是真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找到，更别说解释了。
这位学长还真的是，就跟这两年的空白期不存在一样，热情得让人头皮发麻呀。
算了，就像他说的一样，还是先把正事办完再说吧。
来到写字楼里临时准备的采访间内，采访间内，昨晚在舞台上见过的九个女孩正分成两排站在那里，在她们对面的，是由十五六个人组成的采访队伍。
见到张乐安进来，一个中年人连忙迎了上来，焦急道：“张部长，人带来了吗？”
洛成嘴角抽搐，合着自己这么没存在感呢？
没见着那九个小丫头都静静的盯着自己吗？
尤其是其中一个有着漂亮笑眼的萌萌哒女孩，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双眼放光的模样，让他浑身一寒，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还有上次在商场见过的童颜女孩和健康皮肤色女孩，那眼神，就跟见着了仇人似的……等等！仇人？
对了！
自己的任务目标呢，居然是……发呆？
“这不是吗？我学弟，学校里的高材生，英文专业八级，同声翻译水准。”张乐安很干脆地介绍起来，虽然说得很简单，却让在场所有人侧目名为时代少女的九只听不懂汉语，可以忽略。
在场的狐搜员工虽然不是翻译圈子的人，但做他们这一行，经常和外国人打交道，尤其是还有一个翻译出身的部长上司，所以对翻译圈子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眼下全国的翻译从业人数38万余，其中职业翻译仅仅2万余人，而受过专业训练的翻译人才，扣去像张乐安这样毕业后转投其它工作的，也绝对不满万人。
而同声翻译，更是这个职业圈中的稀有物种。
因为它的要求太高了，不会给你充足的时间思考，而是受时间严格限制难度极高的语言转换人才，几乎是要求在听辨源语讲话的同时，借助已有的主题知识迅速完成对源语言的预测、理解、记忆、转换和目的语的计划、组织、表达、监听和修正，同步说出目的语译文。
通俗一点说，就是在听到一种语言的时候，几乎要在一秒的时间内对其做出到目标语言的翻译，同时还要照顾到两方语言所代表的文化的习俗以及口语习惯。
国内最早培养同声翻译的学校是京都外国语大学，这还是从二十八年前开始就开始的项目，在之后十年的时间里，培养出的合格同声翻译甚至不到两百人，而这两百人，如今不是活跃在国家职能部门、在国际舞台上展示自己，就是成为了各大高校的教授、副院长，甚至有人创办了自己的学院。
洛成刚刚离开的学校，就是这样一位‘种子选手’在这座城市的外语大学里创办的高翻学院。
这些年来，翻译人才数量比起二十多年前自然是丰富多了，虽然依然紧缺，但勉强凑合着也够用了。
不过像是同声翻译，这样的人才依然是少之又少。
基本上出现这样一个，都会被人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哪怕是狐搜这样的大企业，想招揽一位同声翻译也挺悬的，更多的是与抱团的翻译公司合作，而张乐安对洛成介绍……应该稍稍有一些夸张吧？
但以张乐安的作风，想来这位洛成也是有一定的水准的，至少那八级英语是可以确定的。
但是！
“部长，我们现在缺的是韩语翻译呀！”
这一次过来采访s.m公司的艺人，张乐安身为狐搜魔都分公司新闻部部长都亲自过来了，也足以说明他对这场采访的重视，自然不会漏掉韩语翻译。
可s.m公司的采访任务都只剩下时代少女这一个女团了，那个不靠谱的韩语翻译居然拉肚子，在厕所里出不来了。
s.m自然也是备有中韩翻译的，如果不是洛成一通电话过来的话，张乐安都准备去找对方借人了，就算丢了脸，也比被公司里的某些人抓住话柄好。
洛成很快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看向张乐安的目光中泛起了一抹古怪。
“我这位学弟可是天才，在学校里成绩顶尖，毕业后更是自学了韩语，不说达到他英语同声翻译的水准，但我们今天的拍摄也够用了。”
张乐安拍拍比时代少女中某几个女孩还要富有的胸肌，明显是要为洛成担保了。
其他相互看了几眼，也选择了相信他们这位部长，和洛成打了个招呼后，就各自准备起来，态度不说冷淡，但也绝对说不上热情。
“好好展示一下自己，其它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张乐安拍拍洛成的肩膀，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次的采访对他很重要，否则他这个部长也不会跑到‘前线’来，还是因为一个要靠着自家公司在国内宣传的外国娱乐公司，他需要注意的地方还很多。
洛成苦笑着摇摇头，他是真没打算进狐搜，可这位学长的举动，是真的挺让他感动的。
这时，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捂着肚子跑了进来，似是不经意地看了洛成一眼后，来到张乐安身边面色尴尬而别扭地说起了什么。
“那是我们这一次合作的韩翻译。”
洛成扭头，看着正对自己微笑的摄像小哥，笑道：“韩语翻译？”
“是韩语翻译，也是韩翻译，他姓韩，彩冰翻译公司的小语种翻译。”摄像小哥笑了笑，突然低声道，“洛哥，你也会韩语，一会儿能帮我要一张时代少女的签名照吗？对了，我叫陈小林，洛哥你叫我小林就可以了。”
得！
又是一个追风……追星少年啊！
洛成看了看时间，离形式采访大概还有一会儿，便起身走向时代少女的方向，让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
“这小子，还跟两年前一样。”
张乐安笑了笑，回头看着身前的韩翻译，胖胖的脸上笑容更甚：“行了，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其它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和贵公司谈的。”
韩翻译脸色更白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地低头离开。
第十七章 镜头前的虚伪
“阿尼阿塞哟，少女时代易米达！”
“阿尼阿塞哟，我是洛成，这一次的翻译。或许，可以给我一张你们的签名照吗？”
很简短的交流。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洛成已经拿着由童颜少女亲手递上的签名照回来，交给了陈小林，可把这小子给乐得，差点连手里的摄像机都给甩出去了。
与采访对象轻松的交流之后，原本还有些轻视他的狐搜等人，也多了一份信任。
“部长，你这学弟挺厉害的呀。”中年人小声在张乐安耳边说道。
张乐安嘿嘿笑道：“老王，你还真当我之前的介绍是在故意夸张吗？”
“是有一点，不过现在不会了。”
有了洛成给的信心，这场采访终于正式开始了，在镜头开始的那一刻，他也进入了状态，然后听着对面的九个女孩开始打招呼，顺便介绍自己。
他也终于知道了，对自己有敌意的童颜少女和健康肤色女孩，分别是这支女团的队长泰妍和‘黑珍珠’侑莉。
‘窥视’自己的笑眼女孩叫做帕尼，就是自称有一些奇怪，居然叫什么‘最闪亮的蘑菇’，让人费解，也让他因为一个月精通韩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自己的语言天赋果然没有想象那么高呀，连一只少女的自我介绍都无法理解。
对面，见帅气小哥哥听到自己介绍后就一脸古怪而自责的模样，帕尼顿时懵了：刚才，我又闹笑话了吗？
“阿尼阿塞哟，杰西卡易米达！”
杰西卡甜甜地做出自我介绍，可爱的双马尾轻轻晃悠着，充满着青春与活力的气息，让现场的气氛都似乎明媚了一分，然而，洛成却是微微皱起眉。
真假！
采访继续，洛成很尽职地履行着翻译的职责，最后张乐安直接将采访稿递了过来，“试试。”
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问题是，他真没打算进狐搜啊！
洛成有些哭笑不得，可他也不是笨蛋，不会在这个场合拒绝张乐安的好意，让这位照顾自己的学长下不来台，便接过了采访稿，看了几眼后，便开始照本宣科起来。
采访稿上的问题都很常规，而常规也通常代表着普通、没有特色，不可能太出彩，让洛成心里有些怀疑和不满。
并非为时代少女打报不平，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采访稿太过普通了，仅此而已。
自由发挥？
洛成脑海里转过这样一个念头，但很快就放弃了，他不觉得这是张乐安的水平不足，带出来的团队只有这样的水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情况。
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他也不会傻到‘展示’自己，那打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打算进入狐搜，可张乐安学长这么照顾他，他也不想在这唯一的事件上给对方添麻烦。
在他接过采访稿担任起临时记者之后，整个采访也进行得更加的顺利，可这般的顺利，尤其是时代少女的女孩们那流畅的回答，还有那轻松的笑意，却让洛成的眉头越皱越深。
然后……
采访很顺利地结束了。
洛成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就退到了人群之后，目光冷淡地看着镜头前的九个女孩，一个拿着一只红白相见的狐狸玩偶摆造型拍照。
女孩们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般的灿烂而轻松，就好像……就好像昨晚在那全场黑暗下舞蹈的坚毅脸庞是虚幻的一般。
“表现得不错。”
张乐安拍拍他的肩膀，轻松地笑道：“这两年来你是真的改变了许多。要是两年前的话，你可不会接有关明星方面的工作。”
“学长，那时是我不懂事。这不，挨了社会的毒打之后，就学聪明了吗？”洛成眼中闪过一抹晦涩，略带夸张地自嘲出声。
“你小子！行了，我这边还有些细节要处理，现在你自由行动吧，明天到公司找我。”
张乐安说完就去忙了。
今天的拍摄他已经亲自过来坐镇，但还是被人阴了一把，这口气他怎么也得争回来，否则不是让学弟看了笑话？
又成闲人了？
看了一眼依然忙着拍照的时代少女，尤其是那只笑得很甜很甜的杰西卡，洛成的眼神更冷漠了几分，走出临时采访间之后准备离开。
“洛哥等一下！”
嗯？
“小林？你不是还要工作吗，怎么跑出来了，不怕你们部长扣你工资？”洛成眼神柔和几分，笑着调侃起来。
陈小林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来，“已经做完了，而且部长人挺好的。对了洛哥，谢谢你帮我要到她们的签名照。”
“顺手的事，不用这么客气。”
洛成摇摇头，可陈小林还是一副较真的模样，他只好道出自己不抽烟的事情有些尴尬，男人不抽烟的，还真的挺少的。
谁知，陈小林却是一副惊喜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我也不抽烟呢，还经常被前辈们笑话，说不会抽烟的不是男人。洛哥你这么厉害都不抽烟，前辈们肯定说错啦！”
这话，还真没办法接。
洛成突然问道：“你很喜欢少女时代？”
“是啊！我最喜欢她们了，尤其是允儿，太漂亮了。她可是少女时代的门面呀，就是身材有点平……不过也没关系啦，反正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说起偶像，陈小林顿时神采飞扬，完全不复之前那般木讷。
然而，洛成的眉头却更皱一分，不是对陈小林，而是对少女时代。
“小陈！小陈！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工资还想不想要了？”
“来啦！”
陈小林慌张地应答一声，“对不起了洛哥，我去工作了。等你进公司了，我再请哥你吃饭，拜拜！”
这顿饭看来是吃不到了。
洛成摇摇头，来到楼梯间，看了一眼带着灰尘的地板，犹豫了一下，随后又自嘲地笑笑，干脆地坐了下去，完全不在意身上这四位数的裤子，然后拿出山寨机，解锁。
........
（把眼睛闭上吧，你那动摇的心，依然拥有我投向你的目光）
第十八章 偏见与委屈
“任务完成了，要听录音吗？”
卡皇给他的主线任务四并不完整，除了任务说明和任务目标之外，有关任务‘物品’和任务奖励的细节完全没有，很不符合系统、游戏类的设定标准。
不过考虑到卡皇是个人……咳咳，就勉强原谅她了。
顺便，他还替对方补充了一份任务物品，也就是这一次采访的全程录音天知道这部山寨机穿越七年时光之后进化成什么模样了，不但电量永远百分百，录音四十几分钟，也完全没有给手机带来什么负担。
至于任务物品怎么传给卡皇。
想来，应该和之前的照片一样，只要双方确认了，就能够‘嗖’地一下穿越时空到卡皇身边……吧？
拿到手机这么久了，他对这部山寨机的功能也是挺好奇的，也就是他自制力比较好，又不想走手机开发这个方向，否则真有可能天天抱着手机研究。
卡皇：“你的心情不太好？”
通过手机也聊了一个多月了，内心敏.感的卡皇，能够很清晰地听出他的心情，这种能力在现实中却完全没有办法实现，就像是超能力一样。
很神奇！
不过穿越时间线的对话都出现了，这种有些鸡肋的能力，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比起采访录音这个所谓的任务物品，她也更关心洛成的心情。
毕竟，这是她改变过去唯一的希望，而且这所谓的主线任务四，包括前边的三个主线任务，与其说是主线任务，还不如说是前置任务。
她想让他做的，还没有真正开始呢！
“有一点吧，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谁骗你了？等等！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杰西卡。”
扯了扯衣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反应太大了。
明明和杰西卡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结果却还感觉到了欺骗，怕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她怎么欺骗你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洛成总感觉卡皇此时的语气有些古怪，像是生气，又像是压抑都会一丝笑意，相当的奇怪。
“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毕竟我和她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已，也没资格说了解她的性格。说欺骗，更是有些过火了。应该说，她和其它的明星一样，身上都戴着一张面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昨晚的舞台上，面对一片片熄灭的灯光，面对几乎压抑到极致的黑暗，时代少女的九只依然能够坚持在舞台上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表演。
不是赶时间、想要逃跑般的表演，而是要做到最好的努力！
尤其是在最后女孩们静立在舞台上那一刻，离她们最近的洛成甚至看得很清楚，在……大屏幕上，她们那委屈却又充满坚毅的笑脸。
那一刻，他心中对明星的偏见也有了一丝改变。
所以对卡皇给他的任务少了很多的心理抗拒，只是，刚才的一番采访下来，看着仿佛完全忘记昨晚、笑得没心没肺的九个女孩，尤其是杰西卡那甜美的笑容，让他心里很是抗拒！
“所以，你就没有一张面具吗？”卡皇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洛成自嘲地笑笑，起身拍拍屁股，走到楼梯转角处的窗口处，看着写字楼外的车水马龙，低声道：“我知道这是偏见，可没办法，怕是改不掉了。”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一张，甚至是好几张面具，无论是让他心生厌恶的明星，还是自己。
“我不管你什么偏见不偏见的，只要不影响我发布的任务就成。好了，既然你心情不好，就先休息几天吧。下一次的事件……任务，需要去韩首尔进行，你休息这几天，尽快办理好手续去首尔吧，那七百多万就是你的活动资金，后边的任务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你自己注意着点。对了，问一个私人问题，两年前你那件事，不会就是因为明星才引……呀！这个混蛋！”
又一次抢先挂了卡皇/脾气不太好的女老板/有小脾气的系统的电话，洛成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几分。
转身离开时，却意外地看到一张倔强的清冷脸庞。
洛成心里一个咯噔，终究是背后人坏话这种不道德的事情，遇到了正主自然会感觉到心虚，可他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和卡皇对话时说的是英语。
陈小林那追星小子给他科普过一些东西，比如韩国艺人要出道，都会从小开始训练，像时代少女这九个女孩，最长的练习时间就要数他的任务目标了，整整七年！
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所谓的练习上，在学业方面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的成绩。
也就是说，这些女孩全都是学渣。
对一个学渣而言，能听懂他的英语吗？
这一刻，他不由得露出学霸的蔑视，然后，就傻眼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讨厌我们？”杰西卡咬着嘴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悄悄跑出来找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生气。
明明，误会她们的人已经很多了，根本不差这一个！
明明，她和他也只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对方甚至只能算是她已经报恩过的好心人，仅此而已。
或许，是在演唱会时，自己看到了除那片小小的粉色应援之外，唯一给自己一份鼓励与支持的光芒？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她们的粉丝叫做夙愿，而任何一个夙愿在此刻都是那么的珍贵，可这样一位珍贵的夙愿就在自己的眼前说讨厌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伤心。
肯定是这样的！
洛成可不知道这丫头的疯狂脑补，只是看着她眼角的一抹水光时，更加的心虚了。
“西卡？西卡？你在哪里？”
“西卡？”
紧张的呼喊声响起，杰西卡用力擦了一下眼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转身跑开。
呼！
洛成松了口气，还好不用自己当保姆哄小孩子。
可心情，却越发的烦躁了。
第十九章 学长的真心
s.m家族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甚至若不是昨晚出了一些变故，他们原本是准备在演唱会结束后直接开始采访的，然后连夜赶回首尔。
现在采访也结束了，自然是要准备离开。
真当住酒店不要钱呀？
对于一家能够把两层破旧小楼当成星工厂用了十来年的抠门公司而言，自然是能省则省，就算旗下艺人们再辛苦，也得服从安排！
少女时代也准备着要回去了，可突然人少了一个，这可把女孩们给急得。
现在少女时代的情形可不好，就算是这些没成年的女孩们也感觉到了，公司对自己这群小丫头微妙的态度，所以杰西卡消失的消息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让妹妹们安心后，用队长的身份暂时压制住侑莉，泰妍在姐妹们的掩护下，躲过了助理的视线，悄悄跑出来找杰西卡。
她不敢喊得太大声，甚至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的，不但害怕遇到公司的负责人们，更是怕遇到那些疯狂的粉丝，好不容易找到应声而来的杰西卡时，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原本想狠狠责怪一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可看着对方同样泛红的眼眶，一下子就忘记了原本的打算，紧张兮兮地关切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些委屈，所以躲在角落里哭了一会儿。”
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杰西卡小声的说道，心里却充满了愧疚，不过她是不会把自己去找洛成‘对质’的事情说出来的，否则还不知道这只傻瓜软要怎么想呢。
“你！”
泰妍气急了，本就在眼眶的泪水差点就下来了，还好她记着自己是队长的身份，压抑着声音道：“以后别这样了，大家都很担心的。”
“内，我知道了。”
“噗哧！”
“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看到平时不可一世的冰山公主突然这副受气包的模样，感觉有点可爱。”
“你才受气包！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是是是，你是帅，我是最可爱。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要是让秀拉欧尼知道我们偷偷跑出来，麻烦就大了。”
“侑莉比我帅！”
“呀！我真的要生气啦？”
泰妍和杰西卡手拉着手，一路像是刚刚出道的特工一样，悄悄地摸回了安静的房间，正要庆祝一切顺利时，就看到了站成一排的七只，还有满脸寒霜的吴秀拉。
泰妍：o((⊙⊙))o.
杰西卡：（￣￣）
洛成还是找到了机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张乐安，包括准备去韩国的想法，都没有做任何的隐瞒。
当然，这其中用了一些技巧，否则真说出了委托他的人是来自未来的一个女人，怕是很可能就会有医生被这位热心的学长叫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幻想症之类的疾病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翻译这条路前景的确不错，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十年前不一样了，除了真正走上国际舞台，其它的也不过是普通的高薪人才而已，做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小白领，你真的甘心吗？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况……说句不好听的话，除了我这里，没有人会接受你的。如果你留下来，我会帮你解决掉那件事情，以后，也会给你去世界舞台上展示自我的机会。”
张乐安有能力帮这位学弟解决掉那件事情的隐患，可就算有琳姐的人情在，如果这位学弟不愿意留下来，那他自然不会做这种费力的事情。
今天洛成的表现也的确让他眼前一亮。
如果这位学弟能够留下来，以对方的品行和能力，他肯定会同样用心培养对方，而且不仅仅是投入翻译相关的资源，也没想过真正让洛成来当专职翻译。
“对不起，学长，我之前答应委托人了，自然是要做到。再说了，如果我因为利益而就放弃原本的承诺，相信学长也不会信任这样的我吧？”
洛成摇摇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动。
张乐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决定了，那就随你吧。不过记着，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对了，你要去韩国的话，签证办好了吗？”
额！
洛成有些傻眼，他现在还真没想过这个。
前些年的时候，他也随队出国过，签证根本不用自己操心，但本着多学一些知识的想法，也了解过其中的一些细节的。现在一想到这其中可能遇到的弯弯道道，他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你呀！行了，看在你今天帮了我大忙的份上，这签证我去帮你办了吧。对了，你准备在韩国待多久？”放下工作上的关系之后，张乐安还是一位很乐意帮助学弟的胖学长的。
洛成想了想，苦笑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吧。”
“那就有些麻烦了，一般的旅游签证能够逗留的时间很短。除非……”张乐安顿了顿，露出一抹难明的笑意。
去国外的签证分好几种，有一种是旅游签证，最多只能停留三十天；有一种是探亲签证，最多停留九十天，显然这前一种签证不太符合洛成的要求，后一种又没有洛成的亲友在韩国。
还有一种是居住签证，对于从来没有在韩国居住过的洛成而言，根本不可能被受理。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工作签证了。
洛成现在虽然叫卡皇为老板，但这个称呼更多的是玩笑和戏称，连公司都不存在，又哪里有什么老板和员工之别，更不可能以此为理由去韩国长住。
他倒是有想过用这七百万去注册一家公司，顺便也可以明正言顺地给自己发工资，可这样一翻操作下来，时间多少不提，他所注册的公司会不会被韩国驻华大使馆承认还另说呢。
要是被当作皮包公司记上黑名单，那乐子可就大了。
还是学长贴心，于是，他就拥有了狐搜魔都分公司新闻采访部外派驻韩记者的身份，专职负责与s.m公司的联系！
这算是被招安了？
洛成有些迷糊地告别了张乐安，到晚上的时候，他才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手里明显是早就制作好的工作牌，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脑海里也还是张乐安的声音：
“人啊，永远不要失去希望，也别让自己变得孤独，学会接受帮助，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别多想，就是给你提供一些便利而已，不过我也需要给公司一个交待。你放心，公司在首尔没有太多的业务，也没有近期攻略韩国市场的打算，只是需要考察一下s.m公司，工作量不多，算是平等交换吧！好好做，完成你对别人的承诺后，如果还记得学长的好，那就回来，给我这个学长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对了，离开之前，别忘了去见一见琳姐，别让她伤心，否则下次见面小心我揍你小子！”
第二十章 离开之前
学长都已经‘温柔’到了这个地步，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只是心里有些心虚，就主动打了电话给卡皇。
“所以这大半夜的，你打电话过来把我吵醒，就是想让我安慰一下你那颗被伤了自尊的心，对吗？”卡皇的声音很甜，可越甜，就越是能感受到那份怒意。
起床气？
洛成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词汇，然后果断地挂掉了电话有起床气的人，惹不起呀。
卡皇：？？？？？？
.........
（无法预知的未来与阻碍，不需要改变，也不要放弃）
“如果你再敢挂我电话，信不信我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吓死你？！！！”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却让洛成松了口气，理直气壮道：“那你过来呀！”
“你……我……很好！这一次看你可怜，放过你了。不过你也算是背叛我了吧，背着我听另外一个男人的话？”卡皇的声音委屈得不行。
这个女人，是演员吗？
也可能是本能，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嘛，所以这也可能是本能，就让他心里更加别扭了。
“别说得暧昧好不好，最多就是兼职打另外一个份工而已，说得好像我跟你是一对，然后却另外找一个男人一样，太恶心了吧？”
“到底谁恶心呀？！！！”
“行行行，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拒绝他就是了，去首尔的时间我也会赶快的，你放心，不会耽误的。”
这是服软了吗？
卡皇轻哼着，像是在撒娇一样，“不用啦，我不是那么霸道的女人。有狐搜加入进来正好，这家公司当时在s.m的影响力还不错，合适你去做接下来的任务。原本我还头疼怎么安排你去接近目标人物呢，现在好了，身份送上门来了。”
这肯定不是撒娇！
怀着被压榨劳动力的疑惑，洛成警惕道：“你该不会是想着以后都不给我发‘工资’了吧？”
“我像是那么抠门的人吗？少冤枉人了，再说了，就算我给你发‘工资’，也不是我自己的资源，我才不会抠门呢！！！”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语气激动，他还就真的信了。
现在他已经渐渐摸清了这个女人的脾气，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争执，“行了，时间不早了，你那边也是深夜了吧？早些休息，别有了黑眼圈。”
“？？？拜托，今晚是你吵醒我的好不好？我明明已经在睡美容觉了，这可是皮肤再生的时间，都是你……喂？喂！呀！你这个混蛋！！！”
一想到卡皇气急败坏的表情，洛成的心情就高兴了不少，连晚上的核桃都多砸了几颗。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去见了张乐安，把签订需要的东西交了过去，顺便办理了一下入职手续，然后就想遛走，否则的话，天知道会不会被这位热情的学长安排去做些什么。
“等一下！”
洛成的脸瞬间就苦了下来，“学长，你可是说过的，我只是在首尔做一些工作，你不会现在就要让我开始工作吧？”
这家公司气氛有些不对，他又不瞎！
他真不想淌浑水。
“你倒是想得美，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了。”
张乐安哈哈笑着，一抹隐晦的阴霾在圆圆的大脸上一闪而逝，“给你一个助手。别拒绝，你对公司的事情不熟，有他在，也好帮你办一些杂事，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找他。”
“我都有助理了？”
洛成乐了，心里却有些郁闷，甚至有一些反感。
直到看到张乐安安排给自己的人之后，他才松了口气，“是你呀。”
“洛哥你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陈小林有些拘谨的说道，完全不复昨天找他帮忙要少女时代签名照时那份勇气与大胆。
张乐安笑着打断了两人的闲聊，“这下不用担心我安排人监视你了吧？”
“学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洛成连忙摆手，想到之前的表情可能被对方看到，顿时有些脸热。
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之前脸色别扭，也只是不太习惯有人一起工作而已，这还是当初那件事情的后遗症，让他对所有人都多了一层戒备。
不过陈小林性子很浅，一眼就能看清，人也不错，自然不会让他太过于抗拒。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以后也不可能永远在一个人的环境里工作，所以，从现在开始适应，也挺不错的。
“别忘了去跟琳姐告别！”
从狐搜分魔都分公司出来，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洛成忍不住叹了口气。
“哥？”
“没事。记一下手机号吧，这些天你先自己做准备，也随时和张大领导保持联系，等签证一办好，再联系我。没问题吧？”
洛成拍拍陈小林的肩膀，一副我很器重你的模样。
陈小林连忙点头，郑重道：“放心吧哥，我一定会办好这份工作的！”
额！
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嗯……肯定是错觉！
这一次要去韩国，而且预计至少是半年以上的时间，洛成自然没有忘记给家里说明一下情况，还心虚地借用了一下狐搜公司的大皮，让二老高兴得不行。
还一个劲地叮嘱他，让他好好干，千万不要辜负了别人的期望！
一番应诺之后，洛成又转了三千块钱过去，这是他从卡皇那里得到的两个月工资用剩下的，也还算是心安理得，反正他接下来去首尔，也算是出公差了，卡皇的承诺也让他能够动用那七百万的一部分当作活动资金。
再说了，狐搜公司里边，张乐安也是按照正常程序，会给他发一部分工资和补助的，也不知道在首尔的时候能不能往家里寄钱。
如果不行的话，就让张乐安学长帮自己直接打回父母的卡上吧，以自己的名义。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他也收到了陈小林的消息，再次来到张乐安的办公室，拿到了工作签证和公费机票：“商务舱，公费的。有任务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洛成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乐安也没有拒绝，他的调查中就已经对洛成很了解了，甚至对洛成的期盼，也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这小子对家人的孝心，“这些我会安排好的，每个月会把工资条给你对账。”
“学长，我相信你。”
“亲兄弟明算账，尤其是涉及到钱的事情，还是弄清楚一点，免得引起误会。”张乐安意味深长的说道，让洛成脸色微变，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过去。
张乐安似乎没有看到一般，问道：“琳姐那里，你去过了吗？”
第二十一章 ‘虎皮’的福利
“哥，仁川到了。”
洛成取下眼罩，看着窗外渐渐浮现的城市，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没有去见琳姐，是没有脸去，不过一些心意自然是送过去了，让陈小林帮忙送过去的，然后被琳姐在电话里狠狠地埋怨了一顿。
伤心吗？
有一点吧，不过更多的还是一丝开心与幸福，因为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位这样可亲的姐姐在真正的关心着自己。
“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兄弟就要相依为命了。”拍拍陈小林的肩膀，不等这小子说话，洛成拿出了耳机塞在山寨机上，“你的韩语也要尽快学好，英语在首尔也不是通用的。”
“哥你放心吧，其实我会一些韩语的，就是还不太流利罢了，否则张部长也不会派我过来当哥的助手的。”陈小林连忙说道，像是怕被赶回去一样。
洛成点点头。
这小子的韩语的确会一点，当初求他帮忙去要少女时代的签名照，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结巴的韩语在偶像面前丢脸而已。
所以在一通电话响起之后，他用韩语说话时也快了几分，让陈小林一头雾水。
“我已经到仁川国际机场了，这里也挺热闹的。”
“机场吗？恭喜你，到达了我的故乡。”
“可这对我而言却是背井离乡。”
“对不起。”
“少来了，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那在你心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脾气？”
“嗯……确定要说吗？”
“滚！”
“哈哈！好了，还是说说吧，让我到首尔来的真正目的，或者说是任务吧。总不能就是让我去接触杰西卡吧，你和她不会是仇人吧，还是在你那边奈何不了对方的那种，所以找到机会了，就想让我来教训一下她？”
“你不去当编剧真的是屈才了！”
“谢谢夸奖。”
“你……哼！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别说话，听我说！我跟杰西卡没有仇，而是……相当亲近的……家人。她现在正在人生低谷期，我怕她太伤心，所以、所以想请你帮帮她。这不是任务，而是请求。”
洛成顿了一步，让跟在身后的陈小林去叫车，平静的说道：“还是换成任务吧，谈请求什么的，伤钱。我还想心安理得的多领一点卡老板你的工资呢。”
“都说我了不姓卡！算了，随便你吧，看在你那可怜的自尊的份上。”
“哥，车到了。”
“嗯，走吧。”
仁川国际机场是离首尔最近的国际机场，距离首尔市区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就是给车钱的时候，看着那一大串数字，还没习惯中韩汇率的洛成差点打电话报警。
幸好他反应够快，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不过这一段路来的交流，他是全部交给陈小林的，绝对不是偷懒，而是想给这小子更多一点语言练习的机会和环境，效果还算不错。
在首尔jn区附近，两人下车，然后遇到了来接应自己的人一个三十出头的韩国男人。
“阿尼阿塞哟，朴明秀易米达，欢迎两位到来。金英敏代表今天太忙了，所以让我来接待两位，对了，我是金代表秘书。”
“阿尼阿塞哟，我是洛成。”洛成礼貌地回应道。
朴明秀的小胡子抖了一下，惊讶笑道：“洛成xi的韩语还真是熟练，还有礼仪，如果不是知道洛成xi是华国人，我都要误会你是我的同胞了。”
“朴秘书太客气了。”
洛成笑着摇摇头，作为一个曾经的翻译官种子，他自然有着相应的习惯，比如在学习国外语言时同时了解、学习相庆的习俗和礼仪。
这些，都是活跃在国际战场上的翻译官的必备技能，这样才能更精准地翻译出更符合场景与彼此习惯的真意，否则的话，直接用机器直译好了。
当初和卡皇学韩语时，他可是也了解不少韩国的礼仪，说不上研究，但把他一个人丢在韩国，他也是能在这个异国他乡活下去的。
原本以为这样的习惯没什么用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倒是这位朴秘书，接人都不去机场的，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华人……还真是，很典型的韩国人。
“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站着聊天吗？”
“抱歉抱歉，请跟我来。”
s.m公司座落于首尔的富人区jn区，周边的商铺也好、住宅区也好，都是相当精致的，不过它自己却稍显有碍观瞻，就像是一堆阿玛尼中间混进了一件粗布衫一样。
可尽管如此，这件粗布衫却有着亚洲星工厂这样相当吸引仇恨的称呼。
这要是放在华国，怕是没几天就得被一堆同行大佬挤兑得关门了，可在韩国，这却是一种几乎所有人都认可的成就，也让这件粗布衫多了一丝与众不同。
当然，这件粗布衫现在跟他洛成可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张乐安有提前与s.m公司联系过的原因，所以洛成在韩国暂时的落脚点也定了下来，就在s.m这件粗布衫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租下了两间办公室。
甚至已经装修好了，简单是简单了一点，两套办公桌椅、两台崭新的联上网的电脑，但只是工作也足够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套相邻的公寓。
虽说公寓所在小区有些陈旧、房间也有些小，不过房间里边的装修还算温馨，各种电器设备也很齐全，没有奇怪的味道，属于精装修可以随时入住的那种，小区的安保设施也很严格，看样子很难混入什么奇怪的家伙。
周围的便利设施也很多，医院、超市、站台，就是相较周围那些昂贵的专卖站，这片小区也的确是显得有些旧了。
难怪张乐安一直没有提他们到韩国之后的住宿环境，还以为需要他们过来靠双手创造，没想到，居然是通过s.m的关系，而且还办得这样的利落实在。
而且朴明秀还特地强调了一下，这两套公寓张乐安部长特别要求的。
之前卡皇提过，这个时期的狐搜在s.m有着相当的影响力，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现在看来，卡皇还是说得太浅了一点。
两个外派记者的办公和住宿都能让s.m公司的一把手秘书来办，这其中的秘密，还真是挺让人好奇的。
不过，这样也好。
扯着狐搜的皮，他也能更好的完成卡皇交待的工作。
嗯……这算不算是公器私用？
“洛成xi，我就先带到这儿了。这是我的号码，如果有什么工作方面的事情，请务必联系我！”朴明秀留下了一个号码，然后礼貌的离开。
陈小林已经将行李箱放下，开心地笑道：“哥，这位朴秘书人也挺好的嘛。”
这个傻小子呀，对细节的敏.感度还是太欠缺了！
洛成忍不住叹气，那个朴明秀的确是很厉害，在语言和礼仪上也是无可挑剔，除了没去机场接自己两人之外，对于张乐安的拜托也没有丝毫的折扣，难怪会骗到陈小林这样的傻小子。
第二十二章 七年也不曾模糊的记忆
韩国人一向对华国人有偏见，或者说，对全世界的非韩人都有着偏见，不过在有偏见之余，却又能暂时抛开这些偏见，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不为个人情感所左右。
啧啧啧！
“你先挑一套吧。”
“哥，你先吧。”
“让你挑就挑，赶紧的，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呢。”
“那……好吧。”
这小子的脾气，他也算是了解了，不存在什么选择困难症，就是有些太气弱了，尤其是身边有同伴在的时候，需要强势一点，否则这小子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
在陈小林选好公寓后，洛成走进了另外一套。
他的行李并不多，一边整理的同时，也趁着这机会给张乐安打了通电话，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算是第一次工作汇报吧。
一切很顺利，顺便寒暄了几句。
“哥，我好了。”
“嗯，走吧。”
小区虽然陈旧，不过终究是电梯公寓，两人下楼时也遇到了一些住户，都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很友好的打招呼，倒没有出现什么被排斥的情况，哪怕陈小林那磕巴的韩语已经暴露了他‘外国人’的身份。
这倒是让洛成松了口气。
如果这个国度的环境实在不太好，他想要完成卡皇的任务就要麻烦太多了。
“哥，我们要问问哪里的店比较好吗？”
“嗯。”
洛成点点头，直接拿出了手机，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挂断，然后带着身边这小子往外走。
陈小林也不意外，今天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位热心帮自己要签名照的哥在韩国有自己的人脉，而且还是一道甜美的女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
听说韩国女朋友都挺乖巧的，就像少女时代一样。
陈小林胡思乱想着，显得有些木讷，让洛成感觉有些头疼，好在这小子愣归愣，却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
从门口摆着一个胖胖人偶牌的烤肉店出来，洛成先把这小子打发回家了，然后自己一个人漫步在街头，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本土年轻人一样。
耳机放在耳朵里，声音很清晰。
“如果你想买核桃的话，附近很多超市就有卖的，你现在在哪里了，有没有什么特色一点的建筑？”卡皇在晚上很少有如此精神的时候。
想来，是触动了一些回忆吧。
洛成一心二用，对于卡皇身份的猜测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但却从来没有出声问过，也不着急，就当是一场解密游戏了。
“直接告诉你在什么路不就可以了吗？”
“……那你说吧。”
“jn区驿三路，这个名字还真是……嗯，有趣。”
“这样的话，附近应该有一家咖啡厅吧，鲜花咖啡厅？”卡皇有些感怀的说道。
洛成四下打量着，回头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了一家咖啡厅，“嗯，是有这样一家。能够让你记上七年的咖啡厅，想来应该很不错。可惜已经关门了，我看看，营业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来晚了半个小时，可惜了，不过明天可以过来坐坐。”
“这家咖啡厅的确……很不错。”卡皇声音有些低沉。
洛成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充满恶趣味的道：“这样，明天我过来尝一尝，然后拍几张照给你，再说一说感受，这样就能让你感同深受了吧？”
就像之前在演唱会上拍的那几张照片一样，这段时间，两人也试了一下，只要是他拍到的照片，如果他愿意的话，就会出现在卡皇的手机上。
可惜，经过好几次尝发现，这种情况暂时只对照片有效果。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呀。”卡皇哭笑不得道，她明明是有些感伤的，不过经这家伙这么一闹腾，她的心情还真的就轻快了不少。
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她那压抑得快要崩溃的心，在被这个来自七年前的家伙捡到自己的手机、让自己拥有了与过去对话的可能时，就已经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不客气，助人为乐是我的本能，不需要你感谢我的，真的不用。”
“呵呵！”
“喂喂喂！这个笑过份了啊，没礼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
“呵呵！！”
“哈哈！！！”
一路跟个傻子一样瞎扯着，洛成也在卡皇的帮助下，把自家小区周边的几条街熟悉了一遍。
她的记忆已经有了许多的模糊，除了那家鲜花咖啡厅之外，记住的真没几样，好在他有自己的眼睛和心，看到了、也记住了很多。
算是个人习惯吧，总是会尽可能的熟悉周围的环境，把陌生的地方变成自己的半个主场。
不过这里是韩国，洛成觉得自己怕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了，但只是熟悉一下环境还是能够做得到的，他的记忆力足以支撑他完成这项简单而单调的工作。
核桃也买到了。
在卡皇的‘帮助’下，他转了十几条街，终于在小区门口三百米的一家超市买到了不算是廉价，但味道还算不错的核桃，这让他在电话里感谢了卡皇的十八辈祖宗，可把卡皇给高兴得，一不小心就把电话挂掉了。
至于挂掉电话前的怒吼……不对，是激动的声音，还有东西砸……掉在地上的声音，应该也都是激动所致。
没错，肯定就是这样！
除了核桃之外，还有口香糖和一些与辛辣无关的零食，当然，还有两份宵夜。
这些是他在学习语言专业、立场走翻译这条路之后养成的习惯。
翻译所需要的，是语言方面的知识以及态度，可想成为同声翻译，还需要语言表达能力以及腔调，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晰、更透彻、更有说服力，才能得到更多人的信仰。
曾经刚刚开始练习的时候，洛成走了一条最‘捷径’的路，就是含着石子练习发音。
这是一位学舞蹈的学姐教给他的，让他感激了好久，也练习了好久，经常练得嘴里是泡，后来才知道，这种练习方式是针对口吃的人，而对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后来也发生了一些故事，挺搞笑的，不过都过去了，在那一连串的故事之后，那位学姐也放弃了曾经的路，反而是走进了娱乐圈。
从那之后，他就养成了闲下来吃零食的习惯，只是缺钱的时候得忍着一点。
现在手头宽裕了，也有了一份还算正经的工作，哪怕是临时的，也让他开始捡起曾经的习惯，买了一些喜欢却又不带有刺激的零食。
“哎呀！”
哗啦！
“米阿内哟！米阿内哟！我太急了，没有注意到有人，很抱歉！！！”
第二十三章 ‘大世界意志’加持的羁绊
杰西卡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太倒霉了。
自己所在的队伍连续遭遇了两次黑色海洋，被不知道多少粉丝们抵制，然后公司对她们的安排又更是让人害怕暂时停止行程！
回到首尔不过一周不到的时间，她们本就因为第一次黑色海洋而停滞了不少的行程，现在更是除了队长泰妍和门面允儿有行程在身之外，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只剩下了在公司练习的安排。
泰妍的行程是公司安排的一个电台行程，是和sj的前辈强仁一起主持的，是公司不想让队伍完全沉寂所准备的一个‘宣传’窗口。
可是少女时代眼下的情况，泰妍还和sj的前辈一起主持节目，也让她受到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听众们发送到电台的交流短信，很多都是带有羞辱和抵制的内容，让人难堪。
允儿的行程，是四个月前就已经在韩国三大无线电视台之一的kbs电视台放送的日日剧《你是我的命运》女主角，也就是因为她在剧中的表演得到了收视主力家庭主妇们的支持，虽然被不少anti恶意抵制着，但对并不太关心偶像圈的家庭主妇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也没有影响到这部剧的收视率，这才没有被终止行程。
而且，允儿的情况也不太乐观，以偶像身份成为日日剧的女主角本身就有着相当大的压力，更何况还遇到了差点让人崩溃的黑色海洋。
有戏演又怎么样，她们的根，终究是在少女时代啊！
就算是如此，大家也还在不断的努力着、互相鼓励着。
曾经几年的练习生生涯，让她们不会轻易地放弃眼前的成果，只要公司一天没有让她们解散，她们就不会放弃自己。
最倒霉的是，她们现在想要出门可是很危险的。
天知道会不会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私生饭、anti，然后就是一顿言语攻击，甚至还有过激的，有可能会进行身体攻击。
在韩国娱乐圈的anti史上，可是有不少危害到艺人人生安全，甚至是涉及到艺人家人的情况：
八年前，当时的大势男团g.o.d的成员启相的母亲喝了粉丝送给启相的饮料，结果里边装有洗洁剂，出现严重呕吐，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洗胃才脱离了危险。
三年前，因为电视剧《宫》热播而大热的演员恩惠，就经常遇到有自称她粉丝的人对她咒骂，更有一次，有anti伪装的粉丝直接拿装满墨水的针筒朝她的眼睛喷射，虽然没有伤害到她的眼睛，却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戴着墨镜才敢出门，更是在听到有人自称是她的粉丝时，第一感觉不是开心和幸福，而是恐惧。
同样是三年前，就是杰西卡所在的s.m公司里的前辈东方神起的队长允浩，在录制综艺节目休息时，喝了一瓶粉丝送来的饮料，结果里边却装有强力胶水，和启相的母亲一样幸运的是，经过紧急送到医院洗胃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依然是在三年前，同样是s.m公司的男团，也是这一次被粉丝们用来攻击她们的借口之一的sj，在韩国三大无线电视台之一的mbc的节目里一次表演失常，有两位成员还唱破了音，招来一片嘘声，这也还算正常，毕竟是他们表演失误了，得到嘘声是应得的。可在他们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却招致了anti的围攻，被砸碎了保姆车的玻璃，还伤到了两名成员。
最后？
最后sj不但没办法追求anti的责任，反而还进行了公开道歉，当天有失水准的成员希澈还在网上写了悔过书，可就算是如此，也依然无法平息整个事件，好像他们是所有的罪人一般。
更荒唐的是，在sj成员东海父亲葬礼一群anti竟然穿着鲜红色的衣服去葬礼上，并在哀悼时鼓掌欢呼。
听着很可气、很可笑，也很不可思议是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韩国的anti已经发展成了一种文化，哪怕伤害到了艺人，却因为艺人是公众人物而不得不做出退让，让anti‘文化’越来越嚣张。
这只是比较严重的，还有平时的点点滴滴，那些并没有对人身造成太大伤害，却又烦不胜烦、伤害到人心的anti行为。
杰西卡有一个外号，叫做冰山公主。
可这个称号并不是说明她有多么高冷、多么强大，实际上，她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喜欢时尚、追求梦想的普通女生而已，之所以叫冰山公主，只不过是因为她在综艺节目上反应比较慢，才被人起了这么一个礼貌而又可爱的称号。
前些日子，她就遇到过不少次的anti行动了，幸好当时有经纪人和助理们在身边，才没有出现意外。
今天晚上，她接到了泰妍的电话，听到泰妍的声音很沮丧、很委屈，甚至带着一丝哭腔，她问清了泰妍正坐着保姆车回来，便连忙稍稍打扮了一下，戴上了墨镜和口罩想要去小区门口，第一时间接到泰妍、安慰泰妍。
好在这个小区虽然旧了一点，但在安保方面却是相当的有力，没有让她连单独下楼的勇气都没有，可谁知道，才刚刚从电梯里出来，就撞到了人，还把人家手里的袋子给撞散了一地。
唔！
好多零食，还有带着香气的宵夜呀~
今晚好像没吃宵夜，肚子有点饣……
呀！
杰西卡呀杰西卡，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不怕被人认出来，再多一个anti吗？
现在队伍都处于这种情况了，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又给队伍招来一个anti，你可就真的是罪人了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杰西卡连连道歉，标准的90度鞠躬，更是不顾洒落出来的油渍，用素白的小手收拾起散落一地的包装袋。
好不容易收拾好，干净的小手上也满是污渍，让她欲哭无泪。
可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米阿内哟，实在抱歉，我身上也没有带钱，你也住在这栋楼吗？或许，明天我在这里将钱补给你？”
“好，明天几点？”
有些熟悉的男声，杰西卡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即又把这个荒唐的想法赶了出去。
她们住在这里，因为艺人的身份，可是根本没有想过也没有时间与邻居互动过的，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人呢，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明早七点钟可以吗？”
八点钟要赶到公司训练，对方应该也要去上班，所以，这个时间最合适不过了。
“可以。”
“大概多少钱呢？”
“一百……嗯，一万七千韩元吧。”
换算一下，的确是这么多钱。
“我知道了，太感谢了，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抱歉！”
呼，还不算多。
杰西卡松了口气，但没有抬头，倒不是想赖账，只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而已，楞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的身后，洛成正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笑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这算什么？
难道是被卡皇加持的‘大世界意志’之下，身为任务执行者的自己，与任务目标的羁绊？
第二十四章 打死更合适
吱！
保姆车停下，吴秀拉从车上走了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这才松了口气，“下来吧，回去后好好休息。还有，整理下表情，别让孩子们担心。”
娇小的身影从车下走了下来，“内，我知道的。”
吴秀拉抿着唇，工作时一直板着的脸色柔和了下来，“你是队长，得到的资源不一定比孩子们多，但付出的却肯定要比她们更多。如果你觉得累了，我可以向公司建议……”
“谢谢秀拉欧尼。不过，不用了。”
泰妍微微仰头，墨镜遮掩下看不清她的眼眸，但嘴角的那抹倔强却是连昏暗的夜色都无法掩盖，“我还能够坚持下去。”
吴秀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内。”
作为少女时代的经纪人，吴秀拉以前很少跟私人行程的，不过现在少女时代的情况实在是有些难堪，她又担心泰妍和允儿的情况，才会跟她们的行程。
泰妍也知道这位姐姐是真心为了自己姐妹好，所以心里很感激。
告别吴秀拉之后，泰妍走进了小区，眼角的余光瞄到绿化带里一抹白色的身影，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一般，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鬼……鬼吗？
“泰~妍？”
哇！
“嘶！侑莉你轻点，疼~”
“别动！让你瞒着我下去，这下知道错了吧？”
公寓里，杰西卡已经将泰妍接回来了，原本是想好好安慰一下被anti的短信们伤到的泰妍的，可是她看到了吴秀拉，知道自己出去肯定会被训，所以就躲着一点了，等泰妍进来的时候，才迎了上去。
谁知道这个家伙，不但不被自己感动，还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幸好是拍在胳膊上，这要是拍在脸上，她的盛世美颜不就破相了吗？
安慰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再出现了，不生这个家伙的气就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可回到公寓之后，还要被侑莉埋怨，她也太委屈了。
不过，看着侑莉为自己涂药的份上。
“西卡今天的确是有些过份了，还躲在角落里装鬼吓人。”泰妍裹着浴巾走了进来，原本她是被电台里的短信给气急了的，所以才悄悄向杰西卡抱怨。
可这家伙倒好，居然扮鬼吓自己，还是来安慰自己的，有这样的安慰方式吗？
不过，这样的方式其实蛮不错的。
至少她现在除了关心杰西卡有没有被自己打坏之外，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去感伤了。
“我不是装鬼吓人！你……哼！你怕是在嫉妒我，所以才中伤我吧？”瞄了一眼浴巾包裹下没什么曲线的身材，杰西卡自豪地挺了挺腰。
泰妍瞬间俏脸充血：“呀！”
侑莉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家伙，没好气道：“两个幼稚鬼，能不能消停一下？”
“不能！”*2
杰西卡和泰妍对视一眼，同时扭过头去。
“哼！”*2
侑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酒，又看了看杰西卡微红的胳膊，突然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完全没有了占便……咳咳，关心小姐妹的心思，甚至有一种吃了狗粮的酸意。
清晨六时许，少女时代九位成员就已经全部起来了。
她们的公寓不算小，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如果只是两口甚至是三口之家，那自然是不算小了，足够宽裕的生活，可对九位少女而言，却是到了连洗漱都要排队的地步。
不过这段时间，门面允儿是唯一不需要遵守排队秩序的。
与特权无关，只是她一早就要赶去《你是我的命运》剧组进行拍摄，所以大家都让着她，不想让她迟到，而其它的女孩们依然遵守着秩序。
每一次，泰妍都是最后进行洗漱的，这是身为队长的她主动要求的。
杰西卡自然不甘落后，也是排在倒数第二位的，所以最后是她们两个在洗手间里一起洗漱，最初侑莉还有些担忧，怕这两姐妹因为昨晚的事打起来。
后来二女连连保证，这才让侑莉稍稍放下心，然后去客厅里向八卦的姐妹们科普昨晚的荒唐事。
“泰妍，你有钱吗，借我一点。”
杰西卡鬼鬼崇崇的探头，确认没有人在墙角偷听，这才悄悄拉了泰妍一下。
“？？？你要钱干嘛？不是才买了化妆品吗？水晶都向我告状了，说你又克扣她这个月的零花钱。”泰妍皱眉道。
水晶是杰西卡的妹妹，也是s.m公司的练习生，因为杰西卡的原因和少女时代的女孩们也挺熟的，还是练习生的时候经常往她们这边跑，也就是她们出道了，因为行程的原因才聚得少了，不过关系却一直没有生疏。
而这对姐妹间的那点趣事儿，可是一直让大家津津乐道。
杰西卡俏脸绯红，这是气得，“我都说了，我没有挪用水晶的零花钱，只是帮她保管着，一直都没有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把钱全给她，她立刻就拿去全部买零食了！我买化妆品的钱，都是自己攒下来的钱！”
“是是是，所以，你借钱干嘛？”泰妍毫无诚意的说道。
杰西卡开始磨牙，可泰妍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毫无办法，毕竟她私下里跟泰妍说，就是不想让其它姐妹们知道后担心。
而她手头的确是没多少钱了，连两万韩元都拿不出来……每次到了月底，她基本上都是这种状态。
没办法，她只好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赔别人的钱？我陪你一起。”泰妍皱着眉，倒是没有怀疑，只有着担心。
杰西卡张张嘴，最后无奈的点点头。
其实她心底也有些担心，有一位姐妹陪着，似乎也是一份保障，只是……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只是担心，如果遇到坏人的话，让你一起，是不是害了你。”
“别小看我呀！”
“呵呵！”
“喂！！！”
两人吵吵闹闹的从洗手间出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有侑莉瞪了两人一眼，似乎有些吃醋。
看着这一幕，杰西卡突然亲昵地挽住泰妍的胳膊，还将脑袋靠在泰妍肩膀上，做幸福状，泰妍也配合的露出甜蜜而宠溺的神情。
侑莉：“……”
这两个家伙，果然还是打死更合适呀！
第二十五章 天生‘亲故’？
韩国的核桃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除了价格贵了几番之外。
低血糖适应期过后，洛成把昨晚敲好的高价核桃吃掉，就听到了陈小林的敲门声，“哥，我买了早餐。”
“附近有中餐店？”
让陈小林进门，洛成接过包子豆浆，坐到干净的桌子旁，开始消灭起这份早餐来，脑海里却是继续在一心二用，想着卡皇的事情。
“有。早上我特地有提前起来的，到附近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位山南的大叔开的早餐店。”陈小林不好意思的笑着，这小子似乎就这么一个表情。
洛成点点头，几下把早餐消灭掉，“你先去公司……算了，就两间办公室，随便叫吧。”
“还是公司的。哥，我们可是公司驻韩特派小组！”陈小林突然正色道。
洛成哑然失笑：“抱歉，是我说错了。那这样吧，你先去公司，那里有电脑，你先整理一下少女时代的资料，我晚一点再过去。”
陈小林双眼一亮，连忙点头应下：“好的，哥，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这小子倒是很听话，倒也让自己那位学长费心了，特地派了这样一位听话的助手给他，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时间离七点已经只有五分钟了，洛成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了门，坐着电梯来到楼下，并没有看到杰西卡，也不着急，走到角落里，随意地擦干净一根阶梯，就那样洒脱的坐了下去。
现在时间其实还很早，不过却是人来人往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栋楼里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老人，也基本上出去晨练的。
看到洛成之后，这些老人们都很友好、很热情的招呼，让自认为已经经历了许多、足够面对任何危机的洛成都有一些手忙脚乱的。
尤其是当有两位老奶奶为了先将谁的孙女介绍给他吵起来时，他是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了，可被两位老奶奶拉着，他也不好挣开，怕伤到两位老人。
早知道，就直接说汉语，装作不懂韩语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米阿内哟，请问你们抓着我的男朋友，有什么事情吗？”
甜美的声线传来，让洛成有瞬间的失神。
不过，两位老奶奶终于离开了，失望的离开的，只是离开时，还小声说了一句‘小洛呀，如果分手了记得跟奶奶说，奶奶的孙女是首尔大学的，肯定配得上你’。
噗！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挺受欢迎的。”
杰西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头却后悔极了，明明才见过两面半一面是在魔都的商场里被他解围，一半是在演唱会的现场后来，她还特地给这家伙打了两通电话，结果都被挂断了。
最后一面，是在那天的采访时，以及后面自己听到的那些伤人的话。
只是，原本以为再次见到这个家伙时，自己会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可真当看到他被两位老奶奶逼得狼狈不堪时，却发现那份愤怒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被误会习惯了吧。
还有心底那份莫名的亲近，而前些天在魔都时被他的误会，也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变得模糊起来。
其实，她的内心也在期待着，也想弄清楚这份亲近感到底是源自何方，毕竟，这是她第一个有这种感觉的男生，与男女之情无关。
或许，是天生亲故，所以才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亲近？
“是有一点受欢迎，不过挺苦恼的，就快成为别人家的孙女婿了，今天谢谢你了。”洛成抓了抓头发，无奈自嘲着。
他想过今天和杰西卡见面的种种场景，但怎么也没有预料到，会是以对方替自己解围而开始。
可惜了，如果对方不是艺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其实也挺不错的。
在魔都时听到自己的话而委屈质问自己的丫头，似乎，也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了许多。
“别误会，我只是报答你之前在魔都的帮忙而已。而且，你还欠我一个道歉呢！”
杰西卡连忙说道，有些慌张的模样，她可不想让对方误会，她的心是泰妍……是侑莉……额，管它呢，反正呀，她的心是少女时代的。
有些记忆就算模糊了，也是可以拿来当借口的。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洛成似乎没有听清后边那句话，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误会的。”
杰西卡皱起了眉头，一向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她，心里不爽了起来：这个家伙，居然在嫌弃自己？还装作没听见自己的话？
算了，我是冰山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着女孩紧皱的八字眉，还有不断转悠的漂亮大眼珠子，洛成差点笑出声来。
真的挺有趣的。
两人就这样闲聊了起来，就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般，也像是在魔都的商场里时一样，轻松而自在。
“对了，艺人应该不能出现在公众场合吧，你这样陪我站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洛成突然问道，他也是才想起昨晚查到的一些资料。
无论如何，这是他的任务目标，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这栋楼是公司特地选择的，里边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们，他们对艺人什么的根本没有兴趣。”杰西卡解释了一下句，又看了看时间，无奈道：“米阿内哟，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
杰西卡连忙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没有看‘债主’的相貌，顿时愁起了脸：“他的声音和你的声音很像，你听到了应该……”
突然，杰西卡怔在了原地。
昨晚她就感觉那个声音很熟悉，也有觉得与洛成的声音很像，可一想到洛成应该在华国，就没有往深入想，而现在洛成出现在了自己的小区里，似乎……
“一万七千韩元，你说的，是这个声音吗？”
看着洛成恶作剧一般的笑容，杰西卡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是真的很讨厌呀！！！
“抱歉，我来晚了。”
一路小跑着回到保姆车上，杰西卡连连道歉，不仅仅是向队友们，也是向守候的助理们，幸好不用向经纪人吴秀拉道歉。
在少女时代行程停滞之后，除了泰妍和允儿跑行程时之外，她们只有在公司里才能偶尔见到这位照顾自己一行的姐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杰西卡才敢自作主张。
不过收获还是蛮大的。
虽然被洛成恶作剧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收获了一份友谊她能够感觉到，洛成对自己有好感，但只是普通的好感，没有被自己的美貌给迷倒（或许是自恋ing~），反而是对自己的艺人身份有些反感。
两种矛盾的感觉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没有带来太多的好奇感，却是让杰西卡放心的接受了这样一位亲故，一位可以聊聊心事的亲故。
身边的姐妹们才是更合适的谈心对象，可大家彼此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可以，有洛成这样一个新的倾诉对象，会分摊不少的心理压力。
至于洛成能不能替自己保密，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像那份莫名其妙的亲近感一样。
大不了开始的时候，可以试探一下，倒是得到了洛成在韩国办的新手机号码，让她心情挺不错的。
对了！
在魔都的时候，他挂了自己两次电话，自己一定要挂回来！
没错，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还有，钱包空了！！！那个小气鬼……
“那就去公司吧。”泰妍看也不看她，跟助理们交流了一下，便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虽然同样是未成年的丫头，平时大家也嘻嘻哈哈的，可终究是当了一年队长了，板起脸时身上还是有一股压抑的气势。
女孩们都安静了下来，或是靠在椅背上休息，或是低头想着什么。
“泰妍这是怎么了？”
侑莉听到耳畔的声音，奇怪地小声回答道：“她就早你两步过来，不是你惹到她了吗？”
“么呀，虽然泰妍说要陪我一起，可我已经说服她让我一个人去赔……”杰西卡突然愣住了，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泰妍，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第二十六章 真·主线任务一
“哥，你回来啦。”
陈小林把擦拭了一个多小时的摄像机放下，很是小心翼翼，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嗯，辛苦你了。”
昨天刚到的时候，他们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这两间办公室，不过眼下却要更干净了，还有一些摆放整齐的文件夹，不过现在还是空的。
“不辛苦。对了哥，刚才张部长来过电话了，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但是没有交待什么任务，就让我们先安定下来，每周交一份新闻稿回去就行，内容由我们自己决定。活动经费也打到了公司账户上，这个月有十万，换成韩元有一千七百多万。账户和密码是……”
“不用，你管着就是了。”
洛成摆摆手，他终究是没打算真的在狐搜里边混下去，所以自然要牵扯得少一点，而陈小林这小子看上去木讷，说不得也是自家那位热情学长注意的人物。
否则，一周一篇自定义新闻稿，一个月十万的活动资金，他可不觉得靠学长学弟这份关系，能够得到这样的优待。
“好的哥，我一定会管理好的。”陈小林面露感动，义正言辞的模样，像是在接受什么战斗任务一般，“哥，那我们这一周的主题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主题？”洛成好笑道。
陈小林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道：“可以，是与少女时代相关的吗？我刚刚收集到了不少少女时代的资料，都是最近最新的。”
“可以。”
“不行也没关系，也可……哎？”陈小林惊喜的抬头。
“我说可以。好了，你再去收集一下少女时代的资料吧，尽量完整一点，我这边也有些事情做。”
洛成嫌弃地摆摆手，陈小林却是毫不在意，看他那兴奋的模样，估摸着要不是有一张办公桌挡着，他能开心得上前来一个贴面礼。
嗯，幸亏有办公桌挡着。
办公室里现在是简陋了一点，不过也算是有了容身之地了。
无论张乐安是看谁的面子上给出这样的待遇，洛成都会记在心底，然后，他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工作中。
他对陈小林的安排，并非随心所欲，而是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工作都将围绕着少女时代，或者说是围绕着杰西卡。
这是卡皇给他的任务。
以少女时代如今的‘人气’，每周写一篇新闻稿出来，很轻松的事情。
包括今早与杰西卡打好关系，说句不太合适的，他也不更多的是在为完成卡皇的任务而做准备罢了。
对明星的偏见，依然扎根于他的心底。
这是虚伪，一张让他都感觉到恶心的面具！
他承认，不过就像之前卡皇说过的句话一样：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戴着一张面具呢？
面具之后，是真实。
可那份真实，又是否真的有勇气去面对？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缘份，看来，我选择你来作为我的任务执行者，是很正确的选择呀！”卡皇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听上去像是刚刚睡醒一般。
洛成瞄了一眼时间。
上午十点半。
啧啧啧啧，还真是一个睡美人呀！
“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领导英明。”洛成恭敬道。
咯吱！
手机传出了被掠夺的声响，卡皇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没听出这里边隐晦的嘲讽，心平气……和个鬼呀！
“你这个混蛋，想笑话我就直说，阴阳怪气的，笑话谁呢？”
“哎呀，被你听出来了？”
啊西！！！
如果网线可以爬到七年前，她现在肯定已经爬过去了，然后狠狠揪着这个该死的家伙一顿暴揍，谁让他这么气人的？！！！
洛成他还真……是故意的。
在杰西卡面前，为了完成卡皇的任务，他戴上了一张精致的面具，不想表露出心中对明星的厌恶，好打好双方的关系，为后续任务提供便利。
可在卡皇面前，他却可以肆无忌惮！
在这个时代，他对任何人都没办法说出口的秘密，可以说给她听，不用怕被泄露。
在这个时代，他无时无刻都必须戴在脸上的面具，也可以摘下来，不用怕被她笑话。
在这个时代，他已经失去了自由哭泣和开怀大笑的资格，但在和她的电话里，他却重新拥有了这样的权力！
所以，在杰西卡面前忍受的一切，就都‘报复’到卡皇身上好了。
反正，她也不可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打自己。
卡皇气极了，但却在要爆炸的时候冷静了下来，也终于聪明了几分，没再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还是先说说任务吧，免得你闲得慌。”
“谢天谢地，老板您终于记起正事来了。”洛成感慨道。
“我就不说什么威胁的话了，估计你不但听不进去，还会嘲讽我，但你记住了，别让我抓住机会！你也不用说话，听我说就是了！”
卡皇冷笑一声，直接暴力破局，不给这个气人的家伙说话的机会，也开始发布到达韩国后的第一个任务：
主线任务一……
“等等，在国内的时候就做了四个主线了，不是应该主线任务五吗？”
“……”
“咳咳，您说，您请说。”
生气的卡皇也好、抓狂的卡皇也好、语带威胁的卡皇也好，他都不怕，可这只卡皇突然安静下来，却让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错觉。
算了，狗命要紧，还是先忍忍吧。
真主线任务一：
任务说明：第二次黑海之后，少女时代陷入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其中美丽大方聪明可爱惹人怜爱的冰山公主杰西卡，也陷入了深深的心灵创伤中，处于崩溃的边缘，成为了她再创辉煌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任务要求：
第一阶段，走进她的心里，成为她的亲故。
第二阶段，利用亲故的身份，开解她，抚慰她受伤的心，帮助她重新找回自信和勇气。
任务奖励：视完成情况而定。
给出了任务之后，卡皇忍不住有些脸红，跟自己口述的关于杰西卡的一连串形容词无关，而是任务奖励的内容，其实是她还没有想好，才暂时这样糊弄……这样，嗯，咳咳，就这样。
再给彩票什么的，她真怕有一天再也没办法通过‘时空’电话联系到他了，谁让这部手机，只有在他的手里才能连接到她的信号呢？
“任务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洛成沉默了半天，悠悠道：“真的可以说吗？”
“……”
卡皇：“要不，别说了？”
“呵呵！晚了！”
第二十七章 你以为，你是谁呀？
得益于学生时代的遗产，洛成也挺喜欢瞎琢磨的。
琢磨卡皇在这个时代的身份，也琢磨卡皇给自己发布的这一系列任务，更是琢磨自己身边遇到的、发生的一切。
为了了解卡皇的行为模式，他还特地去找了一些关于系统、任务、契约者方面的内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卡皇是个失败的系统！
前四个主线任务里。
主线任务一，让他有与任务目标正常沟通交流的基础。
支线任务，除了帮助他尽快的熟悉韩语之外，也是拉近‘系统’与‘契约者’关系的小游戏，方便让他有更多的理由被她说服。
不仅仅是利益的纽带，更多了一层让他看清楚也无法拒绝的羁绊。
主线任务二、三、四，让他开始了解任务目标所处的环境，亲历其中，尤其是那场黑色海洋，就算是本身对明星有着抗体的他，也在心里升起了不忍。
这四个任务与其说是主线任务，还不如说是前置任务更合适。
而来到韩国之后，他离任务目标更近了，甚至有了不少的意外与缘份，而卡皇给出的真主线任务一，明显是早就准备好的，并没有基于现实中的一切去更进。
其中还有一些无法忽视的谬误，比如：
“早上我和她聊了好一阵，也没见到她有崩溃的迹象，笑得还是那么灿烂。所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卡皇的声音越发平静了：“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呀。”洛成理所当然道，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所以，”这是第一次，卡皇的声明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讽，“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你凭什么认为，经过一次谈话，就看清了她的内心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崩溃？又凭什么认为，她会让你看透她的心？既然看不透，你又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讨厌我们？’
多天前在魔都的那声质问，让卡皇在他心底模糊的相貌渐渐与杰西卡重合到一起。
“你和她之前的语气，还真是像呀。”
呼！呼！呼！
电话里沉默了下来，洛成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许久，久到他以为卡皇或许已经睡着了时，才听到她略带自嘲的声音响起：“你可别抬举我了。我啊，只是一个失败的设计师，生活、感情、事业的三重失败者。”
“抱歉。”
看来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也对，除了音色有些像，其它方面是真的相差挺大的，尤其是性格方面杰西卡可没有卡皇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是各种怼他，还要爬电话线过来打他。
“管好你自己吧，和我一样的失败者。”
“喂喂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好吧？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还有一些问题。”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烦呀，听不出来我现在心情不好吗？还一直问这问那的，实在是……问吧。”
洛成无声的笑了起来，“我想知道的是，对任务目标，你到底是想要改变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样的成果，比如改变未来什么的？”
“这个问题超纲了，涉及到最终任务。你呀，还远得很呢，不要好高骛远呀，弟弟！”卡皇的声音中充满着戏谑，也有些尴尬。
和真主线任务一的任务奖励一样，对于08年时的‘未来’，她也还有些纠结呢，后续的系列任务都还是‘撰写’中，还没写到最终任务去。
洛成眉角微皱。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演技太高，连声音都被她运用到极致，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心理太强大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整好心情。
也是个可怜女人呀。
“最后一个问题，朴明秀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哪个原因，他都对这个女人更亲近了。
说到底，他们其实是同一类可怜人，可怜到或许只有彼此才是对方唯一的‘垃圾桶’了如果没有这一声‘弟弟’，那就更亲近了。
“朴明秀？”
卡皇的声音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会问少女时代未来会怎么样呢。
“他是曾经s.m公司金英敏代表理事的秘书呀，很合格的一位秘书，我准备一份资料，一会儿发给你吧。”
曾经的秘书？
洛成眉头微挑，笑道：“可以发东西给我了？”
“我这边的功能可是多了好几个呢，叫声奴纳，我给你解释解释？”卡皇嘻嘻笑道。
洛成低头翻看了一下山寨机，什么软件都没有多出来：“我可不想当云玩家，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十万个为什么？问题儿童？”
这声音，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了，但最终还是无奈道，“问吧问吧，不过先说好了，私人问题禁止！至少，今天我不想再回答了。”
“明白。”
洛成拿出一张纸，这是刚才卡皇给自己下发真主线任务一时，他特地记录下来的内容，“真主线任务一，没有方式方面的限定吧？”
“没有，只要达成任务目标就可以。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卡皇有些急了。
洛成笑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忽悠……糊弄……安慰，对，是安慰好卡皇焦躁的心之后，洛成挂断了电话，吃了一颗核桃补充瞎琢磨所消耗的能量后，卡皇关于朴明秀的资料还真的发过来了。
她的手机才更有趣呀。
关于朴明秀的资料并不多，五页word内容里有两页都是这位朴大秘书的性格分析，而另外的三页则是他从大学时代到s.m公司时期的重要经历。
很有用！
无论是完成卡皇的任务，还是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只是，自己终究还是离最初的梦想，越来越远呀！
记者……嘿！
“哥，关于少女时代的情报我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她们现在的处境太差了，几乎全韩国都在抑制她们，只有一小部分夙愿依然在支持她们。”
陈小林义愤填膺的模样，站在少女时代粉丝的立场上，很正义。
一大堆的资料也摆在桌。
办公室里，应该没有打印机吧？
洛成摇摇头，“在工作的时候，抛开你的个人立场，尤其是媒体行业。这一点，你的专业老师应该有教过你们的吧？”
“有、有教过。对不起，哥，我有些冲动了。”
陈小林身上的锐气尽数消失，又变成了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小家伙。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一些明白张乐安为什么要把这小子交给自己了，“这一周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去s.m公司。”
“是！”
陈小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去准备去了。
洛成装作没看见，打电话和朴明秀约定了一下时间，也开始低头准备一些东西，不过张大学长提供的助力还真的挺足的，让他这个名义上的小记者，都能与亚洲星工厂的首席秘书直接对话，还得到相当的优待。
亚洲星工厂……呵！
第二十八章 偶像，即是商品
s.m公司从外边看起来，很陈旧，完全对不起它所谓亚洲星工厂的称号，而内部……依然有些对不起。
朴明秀很热情，带着洛成逛s.m公司的时候，顺带着介绍了一下s.m公司的现状，其中大部分都是涉及到艺人方面，比如公司现在最大的骄傲是sj，最有潜力的组合中shinee。
还参观了一下荣誉陈列室。
那一排排的奖杯，让洛成看得有些眼花。
“可以拍摄吗？”
“当然，这是应该的。”
得到许可之后，洛成便示意陈小林把摄像机打开，拍一下这些内容，作为素材累积。
陈小林动作很麻利，但也小声用母语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哥，我们不是来找少女时代的吗，怎么现在要拍这些东西啊？”
显然，他对s.m公司的荣誉并没有什么兴趣，尤其是没有少女时代荣誉陈旧的荣誉陈列室。
“这不是给我们看的。”
“啊？那是给谁看的？”
“还能给谁看呀，当然是我们背后的狐搜了。行了，赶紧干活！”
朴明秀，或者说s.m公司对他们这么友好，肯定不是单纯看在张乐安的面子上，也是有自己的诉求的，而现在这一幕，明显就是想通过他们向狐搜展示一下实力。
s.m公司作为娱乐经纪公司，其最大的实力，自然是公司旗下的艺人了。
这一点，看着朴明秀那愈发灿烂的笑容，洛成便在心底确认了几分，心里也对两家公司之间可能存在的合作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这些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洛记者，或许，我带你去见见孩子们吧。”等陈小林扛着摄像机录了一圈之后，朴明秀便给出了下一个行程安排。
洛成疑惑道：“sj他们吗？他们，行程应该很多吧，现在在公司？”
“当然没有。不过我们公司的练习生质量也是很不错的，作为公司的后备资源储蓄，也是我们很重要的战略储备。”朴明秀道。
洛成看了陈小林一眼，问道：“人也是资源吗？”
“当然。每个人都是自身的价值，而这份价值也是完全可以被衡量的。就像我们推出每一名偶像一样，也会将他们当作是商品一样打造，努力为公司带来更多的利益。他们能为公司创造多少价值，就能得到多少甚至更多的资源培养，很简单的游戏规则。”
“这么直接吗？”
没长大的小孩子呀！
朴明秀眼中闪过一抹轻视，面上却依然礼貌的笑着：“我们两家公司之间，自然用不着那么多的虚伪客套。向贵公司展示我们公司的实力和企业文化，也是之前金代表特地交待我的。”
金代表？
金英敏吗？
“那少女时代呢，是被贵公司抛弃的商品吗？”
陈小林突然出声，有些磕巴的韩语，但并不妨碍让人听懂。
朴明秀眉头皱起，看了一眼依然认真看着荣誉墙的洛成，放缓语速道：“陈小林xi？在魔都的时候，你有向少女时代要过签名照吧，是她们的粉丝？”
“内。”
陈小林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怕朴明秀说得太快自己听不懂，那就有些丢脸了，没想到对方人还不错。
“作为粉丝，你想维护她们，我个人表示理解。不过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我们在少女时代身上投入的资源太多，但能够看到的预期回报太少。说是被公司抛弃的商品，还不太合适，应该算是正在被估量剩余价值的商品吧。”
冷！
一股彻底的寒意，席卷陈小林的全身。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工作。”拍拍陈小林的肩膀，洛成没有再多说什么，“朴秘书，我们继续吧。”
“好。”
朴明秀打量了两人一眼，也像是没事人一样，带路离开了荣誉陈列室。
陈小林的状态出了些问题，显然是被少女时代在s.m公司的情况影响到了心情，不过就算如此，他在扛摄像机拍摄这件事上并没有出现疏漏，很忠实的记录下了一路上的情景。
建筑情报就不提了，最多的，还是一路上打招呼的练习生们。
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帅哥美女。
朴明秀很有威严，完全没有面对洛成时的和善，而每一个面对他的练习生也有着对应的敬畏，同时朴明秀也介绍了一些练习生。
洛成一边听着，一边回忆卡皇给自己的资料，嘴角渐渐翘了起来。
“这里就是公司练习生们练习的地方，有十几间练习室，资源比较紧缺。所以并没有分单独的练习室，基本上谁需要就使用。最近少女时代没有行程，天天都在练习室里，她们的经纪人还是很不错的，为她们要了一个特定的练习室。”
看在狐搜的面子上，朴明秀特地提了少女时代一句，见陈小林果然有了一些情绪波动，若有所思。
“哥。”
洛成瞪了这小子一眼，无奈笑道：“朴秘书，其实我对少女时代也挺有兴趣的。或许，可以带我们过去看一看吗？”
“少年慕艾嘛，我明白。”
朴明秀抖了一句成语，笑得很轻松，“不过她们最近的情况可是不怎么好，可能，精神有些差，你们可别介意。”
“当然不会。实际上，我们这一次过来也是有任务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对少女时代做一个专题。”洛成认真道。
“专题？专题采访？”
“算是吧。无论她们现在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但，话题度足够，而这些也正是我们需要的。”
“没问题，我会让人配合洛记者的。”
一个不大不小的约定就答应了下来，而洛成在见到少女时代之前，也见到了朴明秀口中配合自己的那位人选：少女时代经纪人吴秀拉。
“吴经纪，事情就是这样，这段时间，洛记者有什么需要，请尽可能的满足一下，这也是金英敏代表特地交待的。”朴明秀笑着说道。
“少拿金代表来压我。”吴秀拉冷淡道。
朴明秀脸色微变，却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保持着笑容，无奈的摇摇头，又跟洛成闲聊了几句后，便以工作太多为理由离开。
“洛成xi？洛记者，上次在魔都一别，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嗯，我也没想到。”
第二十九章 专题采访
吴秀拉的态度并不算好。
不过她连朴明秀这位一把手秘书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连公司一把手的面子也不太给，现在只是稍稍冷淡一点，洛成也还是很满意的。
也有闲心，稍稍在心底猜测一下吴秀拉的背景。
倒是她看陈小林时的眼神没有那般凌厉，让洛成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少女时代粉丝的面子上。
要真是这样，这小子在s.m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嘛。
“这里就是孩子们的练习室，她们正在练习，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别进去打扰她们了。”
一扇门外，吴秀拉停了下来，示意洛成可以透过门上的窗口往里看。
洛成并没有上前，只是笑着道：“吴经纪，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想给少女时代做一个专题采访，长期的那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一扇门看上几眼。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到她们，至少在报道上，我并不会以抹黑她们的方式来博取关注度。更何况，现在全网都是黑她们的，我要是跟着一起黑，随大流，也就太浪费机会了。”
“我是怕你对孩子们有想法，尤其是杰西卡。”
额！
这位姐姐说话，一直这么直接的吗？
再说了，就算要担心，也是担心陈小林这小子吧？
最终，吴秀拉还是答应了下来，也没有让洛成发出不打少女时代女孩们的主意、尤其是不打杰西卡主意之类的誓言。
这是默许吗？
当然不是，看这位经纪人姐姐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是对杰西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怕是就会有大麻烦了。
好在他完全没有那种想法，这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完成卡皇的任务，仅此而已。
不过吴秀拉对少女时代的态度，却不像是朴明秀那般，不是把少女时代这类偶像当作商品，反倒像是当作妹妹一般的家人在照顾着。
他看得出来，吴秀拉对少女时代是真的关心。
同一家公司的两种立场完全对立的人物，还真的是挺有趣的。
“阿尼阿塞哟，少女时代易米达！”
空旷却并不宽敞的练习室内，八位少女排成一排，左右就只剩下三米不到的距离了，不过女孩们的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不像朴明秀说的那般差劲。
“允儿有日日剧的行程，白天基本上不会在公司。”
吴秀拉解释了一句，然后介绍了一下洛成与陈小林的身份，交待队长泰妍好好配合后便离开了，离开时那警告的眼神，让洛成哭笑不得。
练习室里很干净，进来时都是要换鞋子的，洛成也很干脆，带着陈小林来到角落里坐下，算是把这儿当成工作地点了。
“洛成xi？”
女孩们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了眼似乎在走神的杰西卡，泰妍抿着唇，来到洛成身前礼貌的问道：“洛成xi，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是问答是采访，还是先拍我们练习时的素材？”
洛成抬头，看着这个站在身前也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女孩，笑道：“你们随意，就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泰妍皱眉，面露不解。
“这一次的专题采访时间比较长，或许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共事了。需要采访提问的时候，我会征求你的同意，其余时间，我们也只会安静的拍摄，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这样吗，那就麻烦你们了。”
泰妍，少女时代队长，高音担当。
04年时参加s.m公司第八届青少年选拔大赛，并在其中的歌唱组中夺得第一名的成绩，然后开始了三年的练习生生涯，并于07年时以少女时代队长的身份出道。
这是浮现在洛成脑海中的资料，都是一些纸面资料，基本上没什么用处。
89年出生的女孩，今年也不过19岁而已，在待人处事方面就已经有些火候了，娱乐圈还真是一个磨人的地方。
让他好奇的是，这个长得跟初中生似的高中女生，在魔都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敌意，而现在，别看泰妍对他很礼貌，言语间也没有丝毫的失礼之处，可那份敌意却是满满的快从眼睛中溢出来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自己应该已经去投胎了吧？
可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真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女孩。
这些走进娱乐圈的女孩，还真的是难以理解！
幸好他的任务目标不是这个女孩，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真正接近任务目标，想到这里，他越过泰妍的肩膀看向另外七个女孩。
一眼扫过去，自然是要找杰西卡。
这个应该和他已经是朋友的任务目标，此时却有些躲闪他的目光，让他有些意外。
除此之外，他印象中比较深的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健康肤色女孩。
侑莉，少女时代领舞、副主唱，性.感担当、帅气担当。
01年时参加首届s.m公司青少年选拔赛，夺得最佳舞蹈本赏，练习生涯六年。在出道前两年，就陆续参与cf、反转剧、mv，甚至还有与华国明星合拍的广告，个人资源很丰富。
就是人有点黑。
嗯？
她原本也在打量这位洛记者，因为对方在魔都采访时的表现，她因为杰西卡而对他产生的敌意已经消散了不少。
而且，理智也告诉她，在这个时候，一位对她们抱有好感的记者，对她们的未来说不定会有很大的帮助，可是，这位记者好像在想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呀？
另外一个让他印象较深的，是在采访时自我介绍‘最闪亮的蘑菇’的笑眼女孩，叫做帕尼，但他更喜欢称呼她为蘑菇少女。
此时，蘑菇少女正对着他笑着灿烂呢，很友好的模样。
帕尼，美藉韩裔，04年时在洛衫机参加s.m公司选秀成为练习生，笑眼担当。
唰！
泰妍突然回头，看着七位队友们都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尤其是杰西卡，没有一直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记者看，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还是不能放松呀！
她一定要让杰西卡知道，这个才认识几天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男人！
少女时代又开始了练习，第一首就是他最喜欢听的那首歌，让他眼前一亮现场欣赏原唱，果然要比只是用手机听歌有意思多了。
第三十章 真正的错觉
期间，有一位挂着职员牌的女助理过来，给洛成和陈小林送来了两张临时出入证，可以自由出入s.m公司，而不用被误会成不相干的人挡在门外。
顺便也交待了一下少女时代的行程。
很简单，除了泰妍和不在场的允儿之外，其它所有人的行程，都是在公司里练习，美其名曰保持状态，以应对随时可能的出镜而已。
练习室不大，女助理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显然少女时代的女孩们也听到了，但却没有什么反应。
又是一首歌结束后，女孩们坐到墙角里休息，彼此之间小声的闲聊着，好像是把洛成和陈小林当成了空气一般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刚才还沉稳工作的陈小林，此时显得有些焦躁。
洛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好歹是安份下来了，只是眼睛还不时的往少女时代的方向瞄。
“我去下洗手间。”
杰西卡突然起身，也不看洛成的方向，走到另外一个角落里，从堆在一起的几个包里拿起一个，拿出手机和纸巾离开了刻意。
有几个女孩也跟着出去了，看样子，应该是组队去洗手间。
洛成对此见怪不怪，在学校里的时候，这样的情况看得多了，不过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韩国的号码，除了陈小林之外，就只告诉了一个女孩。
【别傻坐着啦，你是男人要主动一点。去买一些饮料吧，这样泰妍她们也不好意思摆着一张臭脸了。by任务目标】
‘任务目标’是他在手机里给杰西卡的备注。
这个女孩，还真的是在为他出谋划策呢。
讨好女孩子吗？
不远处，没有离开的四个女孩中，就有对他持仇视态度的泰妍，还有让他印象较深的笑眼女孩帕尼。
这两个女孩好像有了一些争执，不过都很克制，最后帕尼妥协了，低着头嘀咕了一句：“洛记者，泰妍最近压力太大，在电台还被人误解，心情不好，不是特别针对你的，你可别生她的气啊。”
嗯？
英语？
“帕尼，你说的什么呢？不知道我英语成绩差吗？”泰妍不满的说道。
不就是看见这丫头对着背后那个坏家伙发花痴，还想过去搭讪，就算你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可也要分人呀，对方明显就是一个段位极深的混蛋。
才没见几次面，就把杰西卡这个看似精明的死丫头给糊弄住了，一看就是个渣男！
这也是为了让你不被欺骗、不被他的‘美色’所惑，这才稍稍提醒了几句嘛，结果就开始飙英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肯定是这样吧？
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被自己欺负了，或者欺负自己失败了，都会玩这样的小动作，哼！
“没有啦。”
帕尼吐了吐舌头，不经意地朝洛成笑了笑，然后摇着泰妍的胳膊撒娇，不一会儿，就把宠着她、也是宠着全队的泰妍给哄好了。
小小的插曲，倒是让洛成有些古怪。
一方面，是女孩的活泼，让他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一方面，却又是看到了这些女孩们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像是被全网黑的节奏，嘻笑玩闹，很轻松的模样。
如果不是卡皇的话还在他心底徘徊，或许，他又要单方面的宣布这些女孩们的虚伪了。
或许，她们真的只是不想展示自己的脆弱，在以记者身出现的他的面前呢？
瞄了一眼陈小林肩膀上的摄像机，洛成突然觉得，在这里，只留下陈小林一个人就足够了，因为在这里能看到的，也只是她们愿意展现在镜头前的。
所以……
“我们回来了。”
杰西卡和其余三个女孩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侑莉就在其中，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比其它女孩要好一点。
进门后，杰西卡看了一下没有动作的洛成，不由得撇撇嘴，瞪了一眼，然后装作无事的回到泰妍身边坐下，又小声交谈起来。
洛成失笑起身。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我出去一下，小林，认真拍摄，有合适的素材记得留下来，这一周的任务就指望它了。”
“放心吧，哥！”
看着热血沸腾的小林同学，洛成再次升起了欺骗小孩子的愧疚感，但很快又散去，然后向女孩们的方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挂上出入证离开了练习室。
只是在临走时，杰西卡那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让他差点……仔细想想，他似乎还真没办法拿对方怎么样。
写信息黑她？
这个想法好，到时就用陈小林的名字，免得把自己暴露了，影响到卡皇的任务展开。
“你说，我其实应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吧？”
戴着耳机，洛成接通了卡皇的频道，为了防止有些不合适的话被s.m公司的人听了去，他说的比较小声，而且是用英语说的。
这里的练习生，应该没几个听得懂英语才对。
“你问我？我只是和你通过电话而已，怎么知道你有多少魅力？不过你能这么问，倒很像是有人给你错觉了，人啊，重要的是认清自己。”
卡皇伸了个懒腰，现在的她呀，已经将和洛成的电话当成了习惯，也是疗伤药。
“这也有可能，看来杰西卡的确是给我错觉了。”
挂着出入证的牌子，洛成虽然面孔生了一点，倒没有被人当成是混进公司的粉丝给赶出去，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此时的练习生似乎都从房间里出来了。
“杰西卡？”
卡皇的声音有些大，让周围的女孩都看了过来，但并不认识他，他的出入证上也没有身份说明，也没有人上前询问，唯独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直直的盯着他。
洛成笑笑，便继续向外走去，“没错，就是她。”
“你肯定搞错了！”卡皇笃定道，“杰西卡可是冰山，怎么可能给你这种错觉？你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才是真正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