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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推磨ld     治世小商人txt下载     治世小商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金蝉脱壳掩耳目

    林默一听一脸骇然,心中如翻江倒海般。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老头你确定没错?”

    看着林默一脸惊愕,卢清涯点了点头道:“这香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多了一味药材,柳叶桃。”

    “柳叶桃?”

    “对,柳叶桃者,聚伞花序顶生;花萼直立;花冠深红色,芳香,重瓣;副花冠鳞片状,顶端撕裂;果矩圆状,长4到6寸,周身1寸有余;花种顶有黄褐毛须。”

    卢清涯背起了草药钢目中关于柳叶桃的记载叙述,林默越听越震惊,将柳叶桃的形状样子与前世见过的花草一对比顿时知道了什么是柳叶桃。

    “夹竹桃?”卢清涯听了摇摇头,“柳叶桃另称甲子桃,不是夹竹桃。”

    “我知道一个甲子接一次果,所以叫甲子桃。”

    卢清涯惊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林默对柳叶桃如此熟悉。柳叶桃因为每隔60年结一次果,所以又叫甲子桃,后来被误传成了夹竹桃。

    林默对柳叶桃如此熟悉还是因为前世自己上学时在自然课上老师让学生们找一种树叶或者花朵当书签夹在书里,林默摘了夹竹桃,被老师批评了一顿,林默那时才知道夹竹桃有毒而且是剧毒,一般人万万不可去采摘和吮吸,不然一不小心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林默此时脑袋里嗡嗡作响,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默拿着一根香思索良久,自己原本就怕刘馨儿再出意外这才让刘馨儿回将军镇养病,但为什么还有人不愿放过刘馨儿?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要如此对刘馨儿和刘奎父女二人。

    刘馨儿昏迷不醒,刘奎已经失去了妻子现在又险些失去女儿。

    这人这样做分明是想将刘家赶尽杀绝,用香杀人,好聪明的计策,好狠毒的心啊。

    林默这一晚不知如何回的家也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的林默想了一夜,想着刘馨儿的笑脸逐渐变得惨白,想着刘奎绝望的表情,林默暗自下了一个决心。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一早,林默双目通红,起身与爷爷告辞便直接去了客栈找到卢清涯。

    林默弯腰鞠躬作揖,

    “卢大夫,帮我。”

    林默第一次称呼卢清涯为卢大夫,短短五个字表明了林默的急迫与决心。卢清涯赶紧上前扶起林默。

    “你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我可受不了你这一拜。”

    “卢大夫,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么做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我一个人别人欺辱我,我可以忍让退,但是已经到这般地步,我不能任由馨儿再受苦受难甚至丢掉性命。”

    “你真想清楚了?”“嗯,大不了就是一命呜呼,人死鸟朝天。”

    林默淡淡的说道。卢清涯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瞒着所有人,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

    道。”

    卢清涯点了点头,“包括刘奎和二小姐。”

    “嗯,包括他们”

    “好吧,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我希望馨儿今晚就死去,你能做到吗?”

    卢清涯看着林默一脸诧异,但随即反应过来。

    “可以,需要点时间还有药材。”

    “药材去陈瘸子那拿,最快什么时候能成功?”“今晚之前。”

    “好,我去跟刘奎说一下,你去忙你的,今晚之前再来刘奎家会合。”说完林默转身就走了,卢清涯看着林默有些无奈,

    “不知这次是对是错,吉凶难料,林默看你自己了。”然后转身拿着药箱向陈瘸子那走去。

    林默来到刘奎家,只见刘奎正准备去饭馆,而赵嫂也是前后脚到。刘奎被林默喊到屋外,林默一脸严肃的说道:“刘叔你信我吗?”

    刘奎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了林默,出什么事了?”

    “我怀疑最近有人想对馨儿不利。”

    刘奎一听脸上充满了惊慌和愤怒,“林默你跟我说到底是谁要对馨儿不利。我要去报官,官府管不了我就亲自去找这帮人,一定要让这些恶徒付出代价。”

    林默一看,这是要拼命的节奏,赶紧安抚道:“我只是怀疑,还没有真凭实据,不过馨儿留在这恐怕已经有些不安全了。”

    刘奎赶忙问道:“那该怎么办,我把馨儿送走如何。”“那些人既然要对馨儿不利,就算馨儿搬到其他地方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新馨儿的。”

    “那如何是好啊?”刘奎一脸焦躁的说道。

    “刘叔不要急,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

    说完在刘奎耳边说了几句,刘奎先是一脸震惊有些不安随后放松下来点了点头,“林默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便回到屋内,林默则有些不安的看着四周。

    “希望这个计策能成功吧。”

    当晚,刘家传来噩耗,刘馨儿不幸离世,刘奎刚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又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整个人疯疯癫癫,在镇里到处跑,整个镇子都知道了刘家女儿去世的消息。

    第二天,刘奎不知去向,刘馨儿的丧事只得由林默操办,由于事急从权,林默只得在左邻右舍的见证下匆匆将刘馨儿封棺,在后山埋葬起来。

    等一切处理完后,林默让赵嫂先回谯南,有意无意的把刘家的消息透露出去,赵嫂虽然不明白林默的意思但点了点头按照林默的意思去做。

    林默见人已经全都散去,赶紧扛上一把铁锹,往刘馨儿的坟墓赶去。等林默到后发现卢清涯和刘奎已经赶到,二人也都拿着锹挖着刘馨儿的墓。

    卢清涯一看林默道:“林默你可真胆大,亏你想出这个馊主意,害得我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跑过来陪你一起刨坟。”

    “行了老头赶紧挖吧,你那药现在也应该快失效了,赶紧把馨儿挖出来。”

    “林默你这方法靠的住吗?馨儿

    这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刘叔你放心,棺材内的空气足够馨儿呼吸两个时辰,而且我没把棺材钉死,馨儿没什么危险。对了刘叔不是让你躲好不要过来,你怎么还过来了,万一露馅了就前功尽弃了。”

    刘屠户脸一红,“我这不是担心馨儿吗?怕你们忙不过来,放心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被人发现。”

    就这样,三人一顿忙活,终于把刘馨儿的棺材挖了出来。几人打开棺材发现刘馨儿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呼吸很平稳,林默等人这才安心。

    林默看着卢清涯说道:“老头接下来就靠你了,你等会带着馨儿直接回云州,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馨儿还活着。”

    卢清涯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马车就在山下,我等会乘着天黑直接带着馨儿姑娘回去。”

    林默点了点头接着说:“刘叔,做戏要做全套,接下来这段日子就委屈刘叔装疯卖傻了,我会把你送到陈瘸子那让他给你开些药,让后把你送到我爷爷那,你只管装痴傻,任何人问话都不要回答,包括我爷爷,现在这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一旦透露出去,馨儿恐怕就有危险了。”

    刘奎重重的点了点头:“小默你放心,我有分寸。就算是二小姐来了,我都不会回应的。”

    “刘叔放心,我会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查明真凶的。”

    就这样是夜一辆马车从邙山脚下缓缓向着云州府出发,而失踪了一天多的刘屠户也被找到了,只是有些痴傻。林默领着刘屠户去陈瘸子那拿了副药后,带着刘奎回到自己家里。爷爷也早已听闻刘奎的遭遇。

    一看林默与刘奎二人进来后,叹了口气,

    “刘屠户啊,你也是可怜人啊,这上天怎么如此不公,不让你活啊,这刚没了妻子又没了女儿,现在又这般痴傻,真是造化弄人啊。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没人管,我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现在也吃喝不愁,不会饿到你的,你就于我做个伴吧。”刘奎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去屋里收拾一下,给刘奎腾了个位置。刘奎有些感动的看着林默的爷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爷爷对刘奎也算是真情实感了。

    林默一见刘奎的反应赶紧咳嗽了一声,刘奎立马反应过来,又变做一副痴傻的模样。

    第二天林默起床洗漱完毕就在镇里转悠起来,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做戏要做足,指不定现在镇里还有人在看着林默。

    林默先到饭馆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让账房先生代为找看一下,然后去买了些纸钱香烛,又让木匠打了一个刘馨儿的牌位。

    林默暗道:“馨儿你要是知道了可别怪我,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啊。”

    一早上林默遇到好几波询问刘奎家情况的人,林默将已经编好的说辞重复的说给众人,让听着无不伤心流泪。就这样,林默在镇里转悠了一天才回家。

    而谯南这,赵嫂也把刘家的事跟赵恩和几个伙计说了一下,几人对刘奎的遭遇深感同情。就这样这个消息按照林默的预料在谯南那些有心人那传开了。

第四十七章 决心查案除隐患

    “这是真的吗?已经确定了?”马府书房,马知远坐在案前看着在下方恭敬站着的张管家问道。

    “是真的,是赵恩妻子亲口说的。小人怕出了岔子又让人去将军镇打听了,确实是这个情况,刘馨儿已死,刘奎疯了,林默帮着刘家处理这些事,今天还看到林默在给刘馨儿做牌位。”

    马知远皱了皱眉,“把这件事跟若绫和他大哥说一下吧。”

    张管家告退后,马知远看着桌上的砚台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张管家把这件事跟马若绫一说,马若绫当场由于刺激过度晕了过去,而马若文则也是十分惊讶。

    等马若绫醒来后就要去将军镇,马知远让马若文第二天一早陪着刘馨儿一同前往。

    就这样第二天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将军镇,刘家门上挂着白绫,门上两角还挂着白灯笼。

    马若绫一看心已经沉到底里,接着马若绫与马若文直奔林默家,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林默家门口,走近一看尽然是刘奎。

    马若绫赶紧上前急问到:“刘叔,我是若绫啊,馨儿到底怎么了?”

    刘奎看了一眼马若绫,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的看着远方,放佛没听到马若绫说的话。

    这时林默也听到了声响,走了出来,见到马若绫二人赶紧上前就要作揖,马若绫直接打断问道:“林默这到底怎么回事,馨儿怎么突然就,就……”

    说着眼泪在眼中打转。

    林默一脸悲戚的说:“这也是事发突然,当晚我们几个毫无察觉,丝毫不知道馨儿就这么走了,等我们发现时馨儿早已身体冰凉没了呼吸,回天乏术。刘叔也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就疯了。”

    说完摸了摸眼泪,刘奎似是要配合林默,傻傻的看着众人笑了起来。

    马若绫原本不相信,但一见也不得不相信刘馨儿是真的死了。马若绫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险些没站稳,马若文赶紧扶着马若绫。

    “林默,带我去馨儿的墓地。”

    马若绫有气无力的说道,林默有些于心不忍但随机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二人就过去了。一路上马若绫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坚持住,不要伤心,不要哭泣,馨儿看了会不高兴。

    但当马若绫真的到了馨儿墓前,看着刘馨儿的墓碑的时候,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马若绫上前抱着墓碑诉说着自己对刘馨儿的不舍,对她这么多年来的陪伴的感激。

    林默看着被二人的情感感动不已。马若文则显得比较平静,只是眼睛一刻不停的扫着刘馨儿的墓。

    “这墓显得太简陋了吧,要不要重新给馨儿修一个好一点的墓,让馨儿住的舒服点。”

    马若绫一听点了点头,这个墓实在太简陋了,就一个土堆加上一个墓碑,应该给馨儿修一个好点的坟墓。

    林默早有准备,赶紧解释道:“这墓是我修的,按规矩坟墓要家族之人修葺才行,否则逝者不能投胎,但刘叔已经那样,家里亲人又不在,棺材不能一直停放在外,我这个外人只好先简单的先把棺材入土为安,等到刘叔清醒以后再重新修葺,要是现在修好了,以后再修就麻烦了,还打扰馨儿休息,所以这才修的这么简陋。”

    马若绫听了点了点头,马若文则有些质疑,但没直接说出来。林默说刘奎这只是暂时痴傻,会恢复的,让马若绫不要着急。

    就这样,林默把马若绫二人糊弄过去,马若绫二人又回到林默家,与刘奎交谈了一会,但刘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马若绫无奈只能留下一大笔钱给林默,让他好好照管刘奎,等几天再过来看他。

    林默只好收下银子,然后送二人回将军镇。爷爷今天不在家,所以只有林默和刘奎两个人。

    刘奎问道:“二小姐他们没有起疑吧?”

    “应该没有,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刘叔你以后经常去馨儿的墓那看看,别被别有用心的钻了空子,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嗯,好的,我知道了。”

    “刘叔,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连二小姐她都骗吗?”

    刘奎淡淡一笑说道:“从最开始到现在小默你忙活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瞒过他们吗?”

    林默诧异的看着刘奎,果然瞒不过他,毕竟他也不是傻子,自己其实一开始就是为了瞒着马家人,毕竟馨儿发生的这一切都与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其说是瞒着别人,不如说是瞒着马家人。

    “刘叔,你都知道了?”

    刘奎摇了摇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就这样二人达成了一种默契,相互之间心照不宣。马若绫和马若文回到谯南,马若绫又回到闺房暗自神伤起来,马若文则向父亲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便退出了房间。

    当晚,马府的一个房间,两个人交谈起来,“确定真的死了吗?”另一个人道,“应该是死了,看那样子不似作假。”

    “嗯,这事就此打住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嗯,知道了。”

    另一端,林默晚上一夜未睡,在思索着从什么地方入手开始调查这个事情,寻找出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林默迷迷糊糊的被敲门的惊醒,林默开门一看居然是赵嫂和小亨母子二人。

    见林默疑惑不已,赵嫂解释道:“我在谯南实在是放心不下你,最近事情太多,对你打击太大,而且刘叔又变成这般模样,放饭馆还要人照应,所以我来帮忙照看一下,减轻你的负担。”

    林默替听了点了点头,毕竟赵嫂说的没错,现在自己真有些分身乏术,是得有个人帮忙分担一下。至于赵亨则是因为家塾放假了,就趁机求着赵嫂带自己一起过来看林默。

    赵嫂说完就去饭馆里忙活了,林默无奈,只得带着赵亨,在将军镇里转了转,赵亨见林默一直心事重重,小心翼翼的问道:“林叔,你是不是在为馨儿姑姑的事发愁啊?”

    林默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叔馨儿姑娘是不是没有离世啊?”

    林默则是一脸骇然,“小亨你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赵亨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看林叔愁眉不展,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而最近让林叔烦心的,也就只有馨儿姑娘的事了,但馨儿姑娘已经离世,林叔最多只会伤心,但现在却是眉头紧锁,再加上馨儿姑娘突然辞世,娘亲一直有意散布馨儿姑娘已死的消息,我就觉得

    奇怪。所以我就猜测馨儿姑娘没有死。”

    赵亨看着林默满脸骇然接着说:“我就是瞎猜的,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了”

    林默听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亨,这个只有十岁不到的孩子。这样如此缜密的思维,可不是正常十岁孩子可以拥有的,林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或者看过剧本的。

    林默问道:“你是不是看过剧本了?”见赵亨一脸不解“林叔,什么是剧本?”

    林默这才松了一口气。林默想了想,毕竟是个孩子,自己想多了。

    林默认真的说道:“小亨这话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知道吗?”

    “嗯嗯,刘叔我知道,我会守口如瓶的。”

    “那小亨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

    “林叔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馨儿姑娘还活着,就一定有不让别人知道的理由,现在应该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林默听了,没说话,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笔画起来。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树状图呈现出来,上面盘根错节的把林默知道的马家人的关系都一一对应起来。

    林默看着思索良久,赵亨这有些似懂非懂,毕竟虽然他很聪明,还比较还是个孩子。

    林默耐心的解释道:“这个是树状图,你看着组合起来像不像一棵大树,用这个方法,遇到问题的事后就很容易把的关系理清楚了。”

    “那林叔是要不是要去找大少爷二小姐啊?他们不想见到馨儿姑娘吗?”赵亨指着地上树状图上有刘馨儿名字相连的两个人说道。

    林默摇了摇头,“小亨你还是不太明白,现在不适合去找他们,去了只会让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林默接着说道,

    “我现在要化身成一名侦探,把问题都调查清楚。”林默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是侦探”赵亨好奇的问道,林默一脸尴尬。

    “侦探嘛,就是侦查探案,就是当捕头的。”

    “哦哦,我以后也要当侦探,那林叔现在该从哪里查起啊?”

    林默看着树状图指着一个名字,“从这里开始查。”

    赵亨看着名字有些诧异,没明白林默的意思。

    林默也没解释,只是先带着赵亨进了屋,刘奎和爷爷也已经起来了,爷爷在打着拳,刘奎则有样学样的学着打拳。林默跟爷爷告了别说要出去几天,然后向刘奎试了个眼神便带着赵亨离开了。

    爷爷看着林默远去的背景喃喃道,

    “希望小默这次能够平平安安,你说对吧,哦,你现在痴了,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知道好啊,没什么烦恼,有时候清醒的人活的还不如一个傻子自在。”

    说罢回了屋,刘奎听了总感觉林默爷爷话里有话,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按林默的意思继续装疯卖傻。

    另一边,林默带着赵亨回了饭馆说要带着赵亨回谯南,赵嫂很是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二人注意安全。

    林默本不想带着赵亨,可赵亨知道的太多了,自己不带着他万一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自己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会给馨儿带来新的危险。自己这趟去谯南要化身成为名侦探,彻底查明刘馨儿事件,解决存在的隐患。

第四十八章 顺藤摸瓜查孙寿

    林默回到谯南后,直接回了酒楼,正在忙碌的赵恩见林默二人回来了很是诧异,毕竟赵亨今早才随他娘一起去将军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恩上前好奇的问道:“小默你怎么这么会就回来了,馨儿姑娘刚刚出了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你现在应该多休养休养,酒楼这有我在,你就不用操心了。”

    赵恩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林默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我想馨儿也不希望我一直消沉下去,我还是过来看看酒楼吧,毕竟馨儿也一直希望酒楼能红红火火的。”

    赵恩点了点便继续忙碌起来,林默则先回到到后屋。林默推开以前孙掌柜的屋子,看着屋内的陈设陷入了沉思。

    林默决定从孙掌柜这开始查起,毕竟一个跟马家如此亲密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是服毒死的,而自己从马家那得到的结果是这个孙掌柜自己贪墨被发现服毒自尽,林默原本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想来确是十分蹊跷的。

    林默细想来有两个疑点,一是并未找到孙掌柜服毒的直接证据,譬如没有在茶杯中发现毒渣,而且服毒太过突然,没有一点征兆;二是孙掌柜即将成婚,按照周福吴顺他们的说法这个孙掌柜与未婚妻伉俪情深,不应该就这么抛下她。现在林默首先是要找找看,这儿有没有蛛丝马迹,不过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了,而且屋内被打扫过,林默也没抱太大期望。

    这间屋子一人没人睡过,除了上次自己喝醉了没地方睡被不知道哪个人抬进来睡过以外就没人来过了。

    林默转了转,看着四周没什么特别之处,心里也有些失望了。

    赵亨也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平素都是房门紧闭的,毕竟死过人,赵恩也嫌晦气,所以一直不让赵亨进来。

    赵亨看着屋子疑惑的问道:“林叔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间屋子太阴森了,平素我都不敢进来。”

    林默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没做什么坏事,鬼也不会伤害你的。我以前还在这睡过呢,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林默坐在床上,把那几匹绸缎放在床边向赵亨示范自己当时的睡姿。

    “林叔这几匹绸缎都被老鼠咬了,还能要吗?”

    “怎么不能要,我当初就是靠着这些被老鼠咬的绸缎积累了开酒楼的银子。”

    “那怎么不把这几匹一起卖掉啊?留在这也没用。”

    “这几匹是给孙掌柜成亲用的贺礼,虽然孙掌柜死了但还是人家的东西,以后有机会了把东西还给那个孙掌柜的未婚妻。”

    赵亨点了点头。突然林默想到了什么,拿起绸缎自己看了看。

    发现绸缎的拐角已经被老鼠咬烂了,林默又在上面反复查看,最终目光停留在绸缎暗红色的花纹上,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我尽然把最不该忽略的东西忽略了,看来人毕竟不是电脑,都会百密一疏啊,”

    林默小心翼翼的将绸缎包好,林默让小亨把周福吴顺二人叫过来,不一会儿,二人便一起过来了:“东家你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一些关于前掌柜孙寿的事。”

    二人听了有些奇怪但也没什么推辞直接说“东家你问吧,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问一下,孙掌柜出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吴顺想了想,摇了摇头。

    “东家过去这么久了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周福看着吴顺笑道:“你当然不记得,你出来知道赌钱输多少赢多少,你还记得什么?”

    吴顺立马不服道:“都快三个月了,这么久时间当然记不得了,你难道记得吗?”

    周福得意的笑道:“我还真记得一些。”

    然后看向林默:“孙掌柜出事的那天手被割伤了。”

    “这个我也知道,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吴顺不服气的看着周福。

    周福接着说:“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孙掌柜得了花柳病。”

    吴顺看着周福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孙掌柜从来都不去寻花问柳,怎么可能得病,你要是瞎说,当心孙掌柜晚上过来找你。”

    “我哪里瞎说了,我有证据。”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林默接过手一看,里面尽然是一些药名,这张纸一看就是药方。

    周福得意的说:“这是当时我偷偷从孙掌柜房间里看到的,好奇就顺手拿过来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是治什么病的,我以为孙掌柜得了什么大病,拿着药方去郎中那一看,原来是治疗花柳病的,我这才知道是孙掌柜得了花柳病,我也不敢声张,就没跟别人说。”说完周福得意的看着吴顺,仿佛再说,我连着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林默盯着药方看了一会又奇怪的看着周福,随即道:“这张药方我就先留着了,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说罢给了二人一人一两银子,二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口里不停感谢林默大方。

    林默又问道:“你们知道孙掌柜他未婚妻住在哪吗?”

    周福想了想,“在青山镇内一家酒馆旁的巷子里第三道门就是了。”

    吴顺道:“你怎么连这也知道。”

    周福道:“孙掌柜说过你不记得了,哦,我想起来了,你那天又去赌钱了,不在这。”

    吴顺一听不好意思的看着周福和林默,毕竟以前自己还真是经常不在铺里跑去赌钱,要不是孙掌柜人不错,早就把自己赶走了。

    林默问清楚一切后,便带着赵亨,拿着绸缎说要送给孙掌柜的未婚妻,毕竟这也是属于她的,而且自己要是由于孙掌柜才得了这个铺子,自己于情于理都要去看望一下她,周福吴顺二人连连称赞,说了林默仁义。

    林默嘱咐不要告诉任何人,二人点了点头,林默带着绸缎领着赵亨便离开了。

    林默带着赵亨先在一家比较偏僻的绸缎庄买了几匹跟要送还给孙掌柜未婚妻绸缎相同花纹的绸缎,随后直接回家,把旧的那几匹放在箱底,然后拿着新买的出发去青山镇。

    赵亨为林默为什这样,林默只是笑道:“这绸缎都破成这样了,我那这送还回去,那孙掌柜的未婚妻指不定以为是故意消遣她的。”赵亨听了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马府,马知远听着张管家说林默已经回

    来了,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笔在纸上随意的花了几笔,将原本画好的一副山景给涂抹掉。

    青山镇离谯南只有十里路,二人坐着马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林默领着赵亨不一会儿就到了镇里,随后按照周福说的指引来到了孙掌柜家门口。

    林默敲了敲门,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谁啊?”

    然后门被打开,一个女子疑惑的看林默。这女子二十多岁面容清秀发髻盘起,头上插着簪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眼角带着一丝忧愁,让人一见到就会有保护和占有欲。

    林默赶紧平复心境问道,“请问你认识孙寿吗?”

    那女子一听林默提到孙寿立刻眼神中充满防备,语气也不善起来,。

    “你是谁?怎么知道孙寿的?”

    林默一听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于是赶紧行礼道,

    “在下是谯南食为天酒楼的东家,酒楼原本是孙掌柜的绸缎庄,后来孙掌柜发生不幸,我就盘下绸缎庄自己开起了酒楼。由于一直忙碌,孙掌柜有些物品一直没法处理。这几匹布料,就是当时孙掌柜的,现在孙掌柜不在了,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孙掌柜有个未婚妻,所以特地前来归还这些布料,不知是不是你?。”说罢就把绸缎拿出展示给女子。

    女子一听林默的话语,再看看林默带着一个孩子也不似个坏人,于是点了点头,

    “我就是孙寿的未婚妻,你叫我孙氏即可。谢谢你们特意过来把东西送给我。请先进来吧,喝杯茶歇歇脚,我等会做些饭菜二位就在这吃些便饭吧。”

    说着讲林默二人引进屋子,林默一进门就被惊呆了,后屋的正厅尽然停放着着一具棺材,棺材前面放着一个牌位,上书“亡夫孙寿之灵位。”

    林默有些手足无措的指着棺材“嫂子,这,这是……”

    孙氏点了点头:“嗯,这是我夫君孙寿的棺材。”

    “这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怎么还未下葬啊?”

    孙氏眼泪在眼中打转,轻咬嘴唇坚定的说道:“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一日不查明真相,我就一日不下葬。”林默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心中感慨万千。

    林默不说话,而是走到棺材前,跪在蒲团上,拿起边上的一叠纸钱,在香烛上点燃,放入火盆中,嘴中说道,

    “孙掌柜,我知道你有冤屈,含冤而死,我林默也有冤屈,且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我不仅是专程来看嫂子,也是专门过来告诉你,你的冤屈,我林默一定替你伸张,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说罢,林默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孙氏一听,惊诧万分,看着林默,眼中流露出疑虑,错愕,不甘。

    最终压制住心中无数念头,淡淡的看着林默说道:“你们且在这等一会,我去买些菜来。”说完便出了门。

    赵亨看着林默道“:林叔你刚刚是不是把她吓到了,她不会报官把我们抓走吧。”

    林默摇了摇头,“我只是有感而发,相信她只是去买些菜而已。”说罢与赵亨坐在院里等着孙氏回来。

第四十九章 探访孙氏得药方

    林默与赵亨坐在院子里,赵亨一直盯着孙寿的棺材,可以看出来十分害怕。

    林默笑着说:“怎么?你还怕孙掌柜起来赶你走不成?”

    赵亨一听有些惊慌的看着林默,仿佛孙掌柜真的可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

    林默笑了笑看着孙寿的棺材,心里陷入了沉思,“孙寿到底为何这就这么死了,不合理啊,总得有个动机吧。”

    林默这边还在思考,门“吱”一声被打开了,孙氏拎着菜走了进来,林默赶紧上前,伸出手就要帮忙,孙氏则直接转身向着厨房走去。

    林默伸到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气氛有些尴尬,林默只得收回手,摸摸鼻子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赵亨看着憋得小脸涨红险些笑出了声。

    林默没好气的看来赵亨一眼。不一会儿,突然一声“啊”从厨房传出,林默赶紧进去一看,孙氏手指上出现了一个口子。

    血从伤口中慢慢溢出,林默赶紧从衣角撕了一块布,小心的给孙氏包扎伤口,孙氏刚要推开林默的手,林默低声说了句:“别乱动”。

    孙氏脸一红无奈的任由林默包扎自己的伤口,等包扎好后,林默笑道:“孙嫂,这顿饭还是我来做吧,你去外面歇歇。”

    说完,林默便转身拿起菜刀忙碌起来。孙氏看着林默熟练的刀工,这才想起来林默是开酒楼的,孙氏说了句“麻烦你了。”然后便出去了。

    孙氏来到孙寿的排位前,跪下来,心道道;“夫君,我该不该信他”随后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开始思索着什么。不就就传来林默的声音,“饭做好了,嫂子过来吃饭吧。”

    说完林默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院内的的桌子上。孙氏看着林默忙碌的身影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来到桌前,帮着林默一起忙活。

    不一会儿三人落座,孙氏带有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忘了买些酒来。”

    林默摇了摇头“没事,这不是有茶嘛,以茶代酒,不然就不一个人自斟自饮了,再说这也不适合喝酒。”说完看了看孙寿的牌位和棺材。

    孙氏不说话只是倒了一杯茶,默默洒在地上。几人在桌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林默有意向孙嫂询问一些孙寿的详细信息,特别是出事前的一段时间,但孙氏只是默默吃饭不回应,林默无奈又不能催促只得暗自焦急。

    看着林默有些焦急的表情,孙氏最终还是开了口:“吃完饭,你们就赶紧回谯南吧,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但是我不想在牵连任何人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处理。”

    林默摇了摇头:“嫂子,这现在已经不止是你自己的事了。我现在也身陷其中,我希望嫂子能帮帮我,这也是帮你自己,人多力量大,单靠嫂子你一个人是到几时才能申冤,难道要让孙掌柜一直停在这不能入土为安吗?”

    林默心里有些激动,从孙氏的语气中,林默知道孙氏一定知道些什么。

    孙氏仍旧是不说话,林默知道孙氏这还是不相信自己,林默叹了口气:“其实我已经知道一些孙掌柜的消息,我确定一点,孙掌柜的死一定与这有关系。”

    林默说着,只是看着孙氏,用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孙氏看着林

    默一脸震惊,但随即恢复正常了,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管了,你管不了的。”

    林默坚定的摇了摇头:“事在人为,没试过怎么知道会知道不成功。”

    看着林默坚定的神情,孙氏不说话转身进来屋。林默看着孙氏的背影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

    林默略显失望收拾桌子准备带着赵亨离开。这时,孙氏从屋内拿出一个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林默。

    “这是他死前偷偷给我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但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你拿去吧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林默接过来,很轻,林默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很重要。林默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发现里面是几张纸,上面是一些药材的名字以及用量。

    “又是药方?”林默诧异不已,周福那一张,这里还有四张,一共五张药方。

    林默看着药方有些出神,赵嫂解释道:“这些药方我也找郎中看了都是治疗寻常病症的药方,“药材和用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也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他特意嘱托我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药方一定很重要,只是我也不知打为什么重要。”

    林默点了点头,谢过孙氏,拿着药方便带着赵亨离开了。

    林默带着赵亨做在车上,林默将五张药方依次摊开,仔细查看,馨儿病了以后,自己也看了许多医书,虽然没到能行医治病的地步,但大致的一些药方药材自己还是知道的,实在是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问题。

    回到谯南后,林默并没回酒楼而是回到租的家中,让赵亨偷偷把赵恩叫了过来。

    不一会儿父子二人就过来了,“小默你找我有什么事?”

    “赵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一定全力帮你。”

    “小亨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我想让你去开些药。”

    赵恩一听摇摇头笑着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碰到了腰,有些淤肿,过两天就消了,哪里需要开药方抓药的。”

    林默摇摇头道:“小病非小事,还是抓些药的好。”

    见赵恩还有话说,林默摆了摆手接着道:“我知道你懒得去抓药,我要让你帮的忙就是去整理所有的医馆药铺都去看一遍,让人开个药方,抓副药,再把药方带过来,一定要将药铺医馆名字写上。”

    赵恩听了十分不解一个小病哪需要看那么多次病,但林默既然让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赵亨也陪着父亲一起去药铺了。

    趁着赵恩父子二人出去,林默将从孙寿那得到的药方拿了出来,有仔细看了起来,

    “这药方,到底哪有问题呢?要是那个卢老头在就好了,他医术还是很不错的,应该能看出些端倪。”

    林默看着这几张药方,在屋里来回踱步,“药方,药方……”

    突然,林默眼前一亮,赶紧在房间中翻找起来。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布袋,翻开布袋,里面同样放着几张药方。这些药方正是当初自己在马府王管家那偶然间找到了,原本都已经忘了,但是今天看着孙寿的药方林默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药方。如果林默没记错,当初王管家

    的药方是藏在一个瓶中。

    王管家和孙掌柜两个同样已经死掉的人,同样都有着多张药方,而且都十分看中,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林默想的有些头疼。过了一个多时辰,赵恩父子俩拎着十几包药回来了,林默见状让他们放下药休息休息。

    赵恩把一沓药方递给林默,“小默,谯南药铺和医馆我基本都去了,这些是开的药方。”

    “嗯,赵哥辛亏你了,等会记得把药煎了,这些药够你把淤肿治好了吧。”

    “何止能治好,我再於肿十次都够治了。”赵恩笑道,林默也哈哈大笑起来。

    “小默,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嗯,这个暂时还不能说,以后会告诉你的,对了这事就不要跟别人提起了。

    ”赵恩点了点头,林默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需要问那么多。

    赵恩转身对赵亨说道:“今天马府的下人来酒楼跟我说假期提前结束了,明早正常上课,别迟到了。”

    “知道了爹,我明早就过去。”

    赵恩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林默拿出赵恩的药方与孙寿还有王管家的那几张药方一张张比对起来。赵亨见了想了想就知道林默要干嘛了。

    “林叔,怎么又多了几张药方,你这是要查出药方都是那些药铺开的?”

    林默点了点头,“其余几张是王管家那找到的,我现在想要弄清楚这些药方到底是谁开的,其中有什么联系。”

    赵亨想了想疑惑的问:“那直接拿着药方去药铺问不是更直接吗?”

    林默摇了摇头:“如果万一有人说了假话,说不是自己开的药方怎么办?”

    赵亨恍然大悟:“所以林叔你才让爹以病人的身份去看病,根据笔迹找出是谁开的药方。”

    林默点头道:“人可以说谎但笔迹说不了谎,就算想临时改变笔迹,长久养成的写作习惯也不那么容易改变,总能发现端倪来。”

    赵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林默一张张对比,然后将笔记相同的药方放在了一起。等一切都结束了,林默看着满桌的药方,若有所思。

    “小亨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赵亨看了看,说“没有什么问题啊,这些方子都能找到对应的药铺。”

    林默摇了摇头提示到:“你难道不觉得这些药方似乎有些太过于分散了吗?”

    赵亨一看,这才发现问题:“对啊,这些药方几乎都是不同药铺开的,为什么会这样?”

    “应该是抓药的人不希望自己的药来自同一家药铺,毕竟都是些常见药材,同一个药铺就足够了,而且一个人抓药一旦在一个药铺抓了一两次就回形成习惯不会随意更换,这些药方基本都是来自不同药铺,这就有些奇怪了。而且从孙掌柜和王管家的药方的墨迹和折损程度上,我推断是在一个相隔不太长的时间里开的。这只有有一种解释是是抓药的人不希望被药铺发现自己抓药太过于频繁,毕竟如此频繁的开方抓药一定会引起怀疑。”

    想通这一切林默一下就理清了思路,这个药方就是自己追查真相的线索,背后一定有着一些可以继续挖掘的东西。

第五十章 疑点重重王管家

    赵亨看着林默疑惑的问道:“林叔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是不是要去药铺问一下”林默摇摇头,

    “都过去几个月了,凭着一张药方估计也问出个所以然来。我现在已经有了下一步打算,你明天要去家塾,我正好送你过去,记得这些事谁也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亨一听点了点头,林默把药方收起来。就这样,一夜无话,第二天赵恩已经去了酒楼,林默则带着赵亨向马府出发。

    二人来到马府,赵亨敲了敲门,那个门房开门一见赵亨就笑道:“小亨今天来的可真早,你可比那些公子哥刻苦多了,赶紧进来吧。”

    这时门房才看到林默,赶忙行礼道:“没想到是表少爷啊,您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要小的我效劳的吗?”林默摇摇头示意门房不要太拘谨,“我今天送小亨来读书,顺道见见二小姐。”

    小亨进门后与林默道了别便直奔家塾而去。林默则从袖中掏出二钱银子递给门房。

    “赏你的,小亨读书也麻烦你每天帮着开门,这算是给你的一点酬劳。”

    见门房不愿收,林默故作生气,门房这才收下,林默见时间还早,马若绫空怕还未起床,就与门房交谈起来。这门房名姓郑家里排第五,别人都叫他郑五。虽然给林默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特别好,但交谈中林默发现他除了有些贪财,还是比较忠厚的。

    林默有意无意的讲话题引向死去的王管家,这郑五也是没什么心机,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表少爷我虽然在府里才几年,但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我都摸的门清。这个王管家,原是大夫人娘家带来的一个下人,后来被大夫人赏识当上了管家,管着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下人。此外就是府里在云州和其他地方的货物往来都会经他手,也是个能让人。要说这人吧其实真不咋样,自己爱赌钱,每次都输个精光。不敢捞府里账上的钱就故意克扣下人的工钱去赌钱。大夫人又护着他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默听罢对这个王管家有了进一步了解。见时间差不多了林默便要离开,郑五拉着林默说道:“表少爷这王管家死的有些邪乎,而且当时在偏房停尸的走水了,据说就是王管家鬼魂作祟,而且,”

    郑五低声说道:“那天晚上,我是亲眼见到偏房里王管家尸体活了过来,我下的躲到了屋里,结果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走水了,一定是王管家鬼魂干的。”

    林默听了不置可否,毕竟自己从来不相信鬼魂之说。

    林默告别郑五,向着马若绫的房间走去。

    迎面撞上了小三,小三见了林默问道:“表少爷这是到哪里去啊?”

    “我来找二小姐,她醒来吗?”

    小三一听,叹了口气,说道:“表少爷你是不知道,二小姐自从从将军镇回来以后,躲在房里,茶饭不思,以泪洗面,老爷少爷都没办法,大夫也没辙,昨天二小姐去了馨儿姐姐的屋里,这才睡的安稳了。”

    林默听着马若绫为馨儿的“离世”而悲伤,十分惭愧,现在还不能跟马若绫说明情况,不过二人主仆情深,却也是世间少有

    林默点了点头,来到刘馨儿房间,屋内传来了马若绫自言自语般的声音:“馨儿,你太绝情了,说好要服侍我一辈子,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林默敲了敲门,“谁啊?”

    “我,林默,若绫你开一下门。”

    “林默?”屋内传来马若绫疑惑的声音。

    “吱”一声,门被打开了,马若绫满脸忧伤,见了林默强颜欢笑道:“林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馨儿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今天特地过来看望一下二小姐。”

    马若绫听了摇了摇头,“我倒也没什么,不需要你安慰,反倒是你,打击才是最大的吧。”

    林默最进屋子与马若绫坐在桌前,马若绫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馨儿心里是多重要吗?以前每次聊天时,她总是叽叽喳喳的聊着你,说你很少和她说话,但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有一回你送来她一个叫做毽子的东西,她高兴坏了,宝贝的不得了,连我这个小姐让她借我玩玩都不愿意,那时我就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馨儿如此着迷。”

    让后认真的看着林默,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是大失所望,那时你在门前等着馨儿,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在想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是怎么勾住馨儿的心,后来经过那么多事我才觉得馨儿选对了人。”

    林默看着马若绫,她的话让自己认识到了,原来馨儿心里是这般看待自己,不由的对馨儿产生了些别样的情愫。

    说着马若绫突然想起什么,在刘馨儿屋里翻找起来。

    “找到了”

    马若绫从柜子拐角的一个隐蔽盒子里拿出几张纸,林默一看上面的字,尽然是是自己上次在酒楼开业时和县令县丞他们首尾对句时说的诗句。

    “林默你可是让我还一阵意外,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才学,当时我与馨儿在门外偷偷听着,馨儿为你的诗句欢呼雀跃,那骄傲的模样让我取笑了好一阵子。她回来了还把你的诗句都写了下来,偷偷藏在这里,当宝贝似的,也就我知道在这。”

    说罢就把诗句递给林默,林默有些不好意思,接了过来,

    “琼浆玉露醉人心,心似百花未得开,开自无聊落更愁,愁云惨淡泪未凝。”

    刘馨儿十分贴心的把上下句中相同字标记出来。看着这些诗句林默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

    “林默这东西你收好了,就当给你留个念想吧。”林默点了点头,把东西放回了盒子里。

    林默向马若绫问起孙掌柜和王管家的事,马若绫则摇了摇头,自己从没注意过王管家有什么异常,马若绫对王管家还是十分信任的,毕竟从大夫人嫁入马家就跟着过来了,几十年的老仆人了,对马家是忠心耿耿。

    至于孙掌柜,马若绫则则不太了解,孙掌柜一直跟着大哥马若文,自己虽然经常跟他见面,但却没说过几句话。林默听了只好作罢,辞别了马若绫便快步回了

    家。

    一进门林默就把药方全部摊开,拿出笔不停的画着,做着标记,随后再誊抄在一张纸上,看着纸上的字,林默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方子果然有蹊跷,不过要想把这些东西串起来,中间还是缺少一些东西。”

    林默实在想不通,只好先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林默拿起刘馨儿的盒子,把诗句都放了进去,突然,林默发觉这盒子有些怪异。林默仔细观察了下盒子底部,终于发现,盒子底部内外对比,底部明显与用眼睛看到的深度不一样,底部要比眼睛看到的厚很多,这跟前世那些魔术师从空盒子里变出东西一样,其实东西就在盒子底部,只是由于视觉差,让人觉得盒子里空空如野,其实都藏在底部。

    “这地下难道有东西?”

    林默好奇的试了试,尽然真的把底部的木板打开了,里面有个夹层,只是放着一张纸,林默打开一看,是一首诗“思卿难相见,心如离巢燕。若问几时现,吾心不曾离。”林默一看就知道是一首情诗,而且写的很直白。

    “难道是馨儿写给我的?不对啊?看这语气应该是男的写给女的,难道是别人写给馨儿的?还藏起了,馨儿一定很珍惜这首诗。”

    林默一想心里有些莫名的吃味,但又不得不平复自己的心情,毕竟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林默把这些东西收拾好,已经到了中午,林默便去酒楼看看情况。

    酒楼依旧门庭若市,赵恩他们在桌间穿梭,点菜上菜一气呵成。后厨的朱文也和伙计不停忙碌着,火光四溅,香气扑鼻。

    看着酒楼这般忙碌林默有了一种成就感,只是一想到自己查到的线索林默则有些烦劳,不知道若是真如自己预料一般,那真酒楼和自己该何去何从。

    等到午后客人少了,林默把周福吴顺二人叫到跟前,

    “我记得你们曾说王管家生前很爱赌钱,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

    二人听了很是疑惑,但既然林默问了,二人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吴顺率先说起:“我以前也喜欢赌钱,所以经常去赌场,不过我没多少钱,每次也就一两半两的赌,王掌柜就不一样了,他一般都是几两十几两的赌,出手阔绰,不过也是输多赢少。”

    吴顺接着说道:“不过有段时间王管家输得极多,一次就能输几十两,那段时间怎么着也输了七八百两了吧。”

    周福一听,笑着说道:“估计是把自己的老婆本都陪进去了,不过这王管家也是真的有钱,赔在赌场的也有上千两了吧,不过说到底也就是个下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多钱。”

    二人有些羡慕嫉妒的说着王管家的往事,林默则有些明了了,在联想到这些天来的发现,林默脑海中逐渐浮现了整个事件的整体轮廓。

    林默接着把朱文叫进来房间,二人聊了许久,当朱文再出出来时,脸上露出来一丝决然。

    林默则有些犹豫,最终叹了口气,想着刘馨儿和马若绫,“这事难道只能当做没发生过吗?

第五十一章 开棺验尸找线索

    林默浑浑噩噩的走出酒楼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四处张望。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默眼前,林默偷偷跟了上去,见其走进了药铺,不久走了出来。林默等她走远,便也进了药铺。“大夫刚刚那位开了什么药?”

    “你是?”大夫疑惑的看着林默。

    林默伸手放了一两银子在掌柜面前,掌柜眼前一亮,“您稍等,我找找。”

    说罢从柜上翻出一沓药方,把最上面那张给了林默。“就这张,那位开的就是这副药。”

    林默一看只是一个普通药方,但林默的目光停留在一味药上。

    林默脸上浮现出骇然之色,随机恢复过来,然后说道“大夫这药方我能拿走吗?”

    大夫一脸难为情,林默见状只得又掏出一两银子,大夫这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那我得再誊抄一份,你才能拿走。”

    林默疑惑的问道:“你这药方为何要誊抄一份。”

    大夫无奈的说:“这还不是怕惹上案子,现在药铺每个开出去的药方都要自己留一份。以防万一病人诬告我等开错了药。”林默一听点了点头,随机便离开了。

    林默现在知道这事如不尽早解决,只会越陷越深,为了刘馨儿为了其他人,自己必须站出来了。

    现在的林默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揭露一切的时机。

    第二天林默便知道了这个时机马上就到了,从来酒楼的食客那林默得知后天府尹大人要到县里来,而马家是他的目的地之一。

    这个府尹大人姓杜,名少甫,可以说是个奇人能人,原是一介书生,后投笔从戎,再因军功累升至镇北军的校尉,后因伤被送回老家修养,期间参加科举用了四年时间从秀才考上进士,这速度着实让人大吃一惊让旁人惊愕不已。

    杜少甫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此次前来是为了今年大考,顺道来马家这个云州府望族看看,一方面是见见马知远这个曾经的同僚兼好友,另一方面也算是体察民情了。

    林默知道后就开始做好准备,把人和事都安排好,先是去了一份信到云州给卢清涯,再就是独自回了将军镇。

    刘馨儿的案子情况之复杂超过了林默的想象,虽然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林默还是缺乏一个重要的证据,而这个证据就藏在将军镇里。

    林默回到将军镇后直奔家里而去,等林默到了家,发现爷爷正院内打扫。

    见林默来了很是惊讶,“小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到了些事情要回将军镇处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刘叔他人呢?”

    林默左右看看没看到刘奎的身影,有些疑惑。

    爷爷听林默问刘奎,便没好气的说:“自从你走了,那刘奎就天天跑到馨儿的墓前守着,不愿回来,这不一早就又跑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默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走之前嘱咐刘奎要去馨儿墓前看着,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

    林默也不也不解释,从屋里面拿出两把锹,“你拿锹干嘛?”

    哦,去山上挖点东西,估计要挺长的一段时间,爷爷你就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上跑去,爷爷看着林默的背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林默就来到了山上的乱在岗,虽是乱葬岗但也有区分的,一部分是有碑有坟的墓,一部分就是个简陋的土堆,连块石碑甚至木牌都没有。林默快步来到刘馨儿墓前。

    此时刘奎真坐在墓前眯着眼睛,好似在睡觉,听到有响动连忙睁眼看去,映入眼帘的熟悉身影让刘奎差异不已,。

    “林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馨儿那有消息了?”刘坤急切的问道。

    林默摇摇头道:“馨儿现在还没醒来。”

    刘奎听了有些失望,但林默随即又说:“不过要对馨儿不利的人我已经知道了,只是缺乏一些关键性的证据,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找证据的。”

    刘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是谁要害馨儿?证据在哪,我帮你找。”

    林默递给刘奎一把锹,道:“正需要你帮我,跟我一起来吧,至于是谁要害馨儿,过两天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暂时不能透露。”

    刘奎听了点了点头,拿起锹就跟着林默一起来到了另一个比较豪华的墓前。

    这墓形似馒头一圈用青砖围上,墓前是一块青石板的墓碑,再就是一个石头砌的供桌。

    刘奎看着墓上的字有些诧异,“王得顺?这人不就是马府的前管家吗?”

    林默点了点头,当时林默穿越过来时,爷爷就是去马府替这王管家做丧主,这墓还是林默帮着一起弄的。

    林默看着墓碑,深鞠一躬,

    “王管家,后生不得已前来打扰你,望你莫要责怪,我这也是为了替你和他人申冤,得罪了!”转身对着刘奎说了句:“挖!”

    然后拿起锹便开始挖王管家的坟,刘奎被林默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劝道:“林默,你干疯了?这人都死了你挖人家坟干什么?这样做会损阳寿的。快点住手。”

    林默看着刘奎,认真的说道:“证据就在王管家棺材里,为了馨儿和其他人,也为了王管家,我必须挖出来。”说罢继续挖了起来,刘奎看着林默如此坚决,叹了口气,也挖了起来。

    就这样二人一锹一锹的挖着,要是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林默二人是来盗墓的。过了快一个时辰,二人总算挖到了王管家的棺材。

    林默直接跳到棺材上,用锹一点一点的撬开棺材盖,刘奎也赶紧过来帮忙,二人合力撬开了棺材盖。棺材盖打开后,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让林默和刘奎险些吐了出来。

    而棺材盖下的王管家大部分身躯已经腐烂,由于在棺材里,身体没有被蛆虫啃食,不过腐烂的程度也是相当深的,毕竟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

    虽然第一次做这事,但林默并没被吓到,毕竟以前在影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心里有些准备,而刘奎也是个屠夫,杀猪杀羊无数,这样的场面虽然吓到了他但也没把他吓到瘫软不起。

    “林默,你这究竟要干嘛?”

    林默看着尸体,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验尸”。这两个字从林默口中说出来直接把刘奎给怔住

    了,刘奎呆呆的看着林默,好像在看一个怪物般。

    林默可不管刘奎怎么想,直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轻轻波拨动王管家溃烂不堪的头颅,由于王管家的头颅上次埋葬时发生意外,已经与身体分离,林默很容易就将脖颈处拨开,林默用刀小心的将王管家的一节气管隔开,然后仔细查看了一番。

    随后将一节喉骨切下放入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白布当中。

    接着拿刀小心点划开王管家的身体,找到了胃部,林默划开一道口子,仔细观察了一番,

    “刘叔你觉得这胃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林默回头一看刘奎正蹲在边上干呕,看来是被林默的行为给恶心的不轻。听到林默在叫自己只好强忍着吐意,看了过来,随后又扭过头去。

    “这个胃好像颜色不太对,我杀猪杀羊,内脏放久了最多会变干变成暗红色,这个胃好像已经烂了,而且都是已经变黑了。是不是埋得时间太久了,变成这样了。”

    林默点了点头,“刘叔你去给我找只老鼠过来,要活的。”刘奎不知道林默要干什么,只好先去抓。

    这个乱葬岗别的东西不多野猫野狗和老鼠是最多的,要抓很容易抓到。刘奎拿起锹,四处张望,最后在目光锁定在一直正在偷吃祭品的老鼠身上。刘奎慢慢靠近,等距离差不多了,拿起锹一拍,一下子就把正在吃东西的老鼠给拍晕了,刘奎拎着老鼠尾巴就往回走。

    此时的林默正在进行进一步查验,林默用刀切开王管家的胸口,肺叶已经萎缩,林默小心的切开一片肺叶查看随后又将一节气管切了下来放入白布中。

    此时刘奎已经拎着活老鼠过来了,林默在刘奎手机挣扎的老鼠,递给刘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让刘奎喂给老鼠。

    刘奎不知其意,只好硬塞进来老鼠嘴里。不久这只活蹦乱跳的老鼠就浑身僵硬再也没了生机死了。

    “林默,你刚刚喂给老鼠的是什么。”

    “胃”

    “什么为?”

    “王管家的一小块胃”刘奎听了,先是呆呆愣在原地,随后突然呕吐起来,惊恐地看着林默眼神里放佛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林默则并不在乎,割了一小块胃放入白布中,拿起棺材里的另一样东西就上来了。

    随后把棺材盖盖上,开始掩埋棺材,刘奎这时也缓了过来帮着林默一起掩埋。

    做完这一切,林默伸了个腰便与刘奎一道回去了。刘奎心里似乎有事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终叹了口气问道:“林默要对馨儿不利的人是不是马府的?”

    林默看着刘奎不知是不是该说真话:“你别否认,我虽然不像你这般机智,但我也不傻,从馨儿在马府遭难,到后来回将军镇,再到今天你查看那个马府前管家的尸身,这一切都与马府脱不了关系。”

    林默看着刘奎最终开口道:“后天,刘叔你去谯南,这件事我来解决。”

    刘奎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如此,你还是不要逞强为好,马府毕竟是大户豪门,我们这些人得罪不起,馨儿现在很安全,以后我们躲着点就好了,何必去拼个你死我活。”

第五十二章 奇怪药方藏玄机

    林默知道刘奎这是为自己好,林默也知道这一次是九死一生,而且马府对自己有恩,自己这样做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

    但林默还是觉得去拼一次,不止是为了刘馨儿,和那些枉死之人,更重要的是为了心中的那道底线。

    林默说实话很怕事,这次若不是刘馨儿出事,自己肯定不会掺和进来,就算知道点内情也不想去当英雄,主持正义,毕竟这个时代死人太寻常了,林默也管不过来。

    但林默既然已经被迫牵扯进来了,就必须一管到底,否则只会遗祸无穷。林默的准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一管到底。”这是林默最后的血性和底线,必须去捍卫。

    二人回到家,爷爷闻到林默二人身上的味道一句话也没说,让二人脱下衣服然后去去烧好热水让二人洗澡。

    爷爷不问,林默也不说话,爷孙两进入了一种默契的状态。林默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回了谯南,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林默一夜未睡,第二天林默安排好一切后便前来到马府,此时杜少甫已经到了马府正与马知远在正厅攀谈。

    林默先是找到马若绫,让她去酒楼,说是有个惊喜在那,保证让她扫除忧愁。

    马若绫将信将疑的让小三去备车然后离开了。

    林默见马若绫已经离开 心中万分惭愧,接下来的事情,马若绫还是不参加与的好。

    林默等小三回来后便安排小三一个个去通知人到正厅,小三觉得很奇怪,但也只得按照林默的要求去通知那些人。

    正厅内,杜少甫和马员外坐在中间的两把椅子上谈笑风生,这时马若文来到厅内,弯腰稽首道“见过府尹大人。”

    “这就是令公子啊,多年不见越发沉稳内敛了以后定当大有作为。”

    马员外听了笑道:“大人谬赞了。若文你来有何事?”

    马若文一听愣住了,疑惑的答道:“不是父亲让我来的吗?”

    马知远也疑惑不已,这时二夫人和丫鬟翠儿也走了进来,“见过府尹大人。”

    “夫人有孕在身不必拘谨,赶紧坐好,别伤了胎气。”

    二夫人谢过后便在边上椅子上坐了下来。

    马知远疑惑问道:“你又是为何而来?

    ”二夫人同样疑惑不解:“不是老爷你让小三通知我过来的吗?”众人全都相互看看,一下子被弄糊涂了。

    马若文于是出来打圆场:“定是小三自己糊涂了,乱通知,等会我一定责罚他。既然无事,我就先告退了。”说完马若文转身就要离开,二夫人起身也要离开。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二夫人马公子且慢,我有些话想当面说清楚。”

    一道身影出现在堂下,来人真是林默。林默向马知远和杜少甫行礼后,杜少甫疑惑的看着林默问道:“这位公子是何人,我从未见过。”

    马知远看着林默介绍到:“这个人是我夫人的一个表亲,也是一个青年俊彦,以后有机会还望杜大人多多指点。”

    杜少甫点了点头,马若文疑惑的看着林默问道:“林默你有何事非要打扰府尹大人,有什么事我们私下再说。”

    林默摇摇头,道:“今日之事必须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林默突然弯腰稽首道“:人命关天,请大人为枉死之人做主。”

    众人被林默的行为给惊住了,马知远看着林默眼神里闪着诡异的光。

    “林默你是不是为了馨儿的事情,这事本就是馨儿自己的错,你又何必在这么纠缠不清呢。”马若文看着林默急声道。

    杜少甫很疑惑,马若文就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杜少甫听了思索了一下道:“这事于情于理,都与其他人无关,林默你何必再旧事重提呢。”

    林默摇了摇头,“大人我今天说的不是馨儿的案子,而是另外两起。”

    “另外两起?哪两起?”杜大人疑惑的问道。

    “马府前管家王得顺,已经谯南绸缎庄前掌柜孙寿,二人离奇死亡,事有蹊跷,请大人明鉴。”林默说完,又向杜少甫拜了拜。

    马若文一听有些吃惊,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刚要开口说话,马知远先开口道:“胡闹,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两个多月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况且王管家是暴毙而亡,那个孙寿是自己贪墨钱财被查出来后服毒自尽,哪有什么枉死之说,还不赶紧退下,休要在这疯言疯语。”

    马若文听了,松了口气。这时杜少甫听了皱了皱眉,心里也是有些疑惑。

    开口道:“马兄,别着急先听他把话说完,再做判断也不迟。”马知远只好点了点头。

    林默这才得以开口说话,林默起身道:“先说说这两人死亡的一些问题,孙寿两个半月前在绸缎庄被发现中毒而死,一月后王管家在府内被发现暴毙而死,说是突发重病不治身亡,二者似乎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我发现了几处疑点。”

    林默接着说道:“先说王管家,王管家到马府几十年别说大病就是风寒这样的小病都没有,却突然因病暴毙这是其一,王管家死前一个月,经常去赌场赌钱,而且输多胜少。粗略估计输了至少不下千两,这钱如何得来。”

    马若文听了赶紧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病是突发的,不管多健康的人,都有可能突然得这病,这也无从察觉。其二就是我们马府对王管家很好,工钱加赏银几十年加起来也不下千两了。”

    林默摇摇头道:“这王管家不止那一个月,基本这些年来每月都去赌,而且输的多以至于会克扣其他下人的工钱,所以他不可能攒有余钱,怎会突然多了那么多钱。”

    马若文听了道:“王管家掌管府里的一切用度,自己私自克扣也很正常。”

    “府里用度全都又账房先生记录在册,就算他想克扣,也不可能一下子克扣如此多。”马若文刚要解释,杜少甫制止了他,“林默你接着说。”

    林默点了点头道:“再说孙寿之死,孙寿当时正在准备成亲,这基本上都知道,而且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孙寿又十分珍爱自己的未婚妻,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服毒而去留下自己的未婚妻一人独自哀伤。此外就算是真的贪墨了钱财,送到官府顶多就杖刑再关一段时间,最差也就是发配边疆,万万不会被处死。他为什么会想不开服毒自尽。”

    马若文眼角有些抽搐,

    但强压住自己的不安。

    杜少甫听了点了点头,林默说的是十分有道理的,让自己也不由的怀疑起来。

    林默紧接着继续说道:“二人的死都有些问题,当因为时间上相差近一个月,所以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我发现了一些东西,让两个人联系到了一起。”说着拿出自己从孙寿那和王管家那得到的方子。

    递给杜大人,然后解释道:“这些方子一部分是孙掌柜让未婚妻孙氏保管的另外一部分是从王管家房间里找到的。这些都是些寻常的方子,任何一家药铺都能开。”

    马若文看到方子有些失神,随即反问道:“就是些方子,谁不得病,得病开方子抓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惊慌。

    杜少甫和马知远看着林默,与马若文一样疑惑不已。

    林默解释道:“方子很平常,但也有问题,王管家和孙寿当时都在府里当差,王管家的里面几副方子都是同一种病,开的方子基本也一样,但是一般一种病只需要开一个方子就可以了,一副药不够拿着方子去同一家药铺再抓一副就可以了。而王管家的药方都是不同药铺开的,也是从不同药铺抓的。孙寿的药方则更奇怪,五个方子三种病,有花柳,有惊厥,有肺痨,要真是如此,不用服毒自杀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方子同样也是不同药铺开的。每间药铺基本上都会开一个方子给病人自己也会留一个同样的方子做留存,我将方子一一查明,发现二人的方子基本上是都是在连续几天内开的,这就非常奇怪了,可以说是非常不正常。”

    林默说完静静看着杜少甫,杜少甫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让林默接着讲下去。马若文的脸上有些苍白,一旁的二夫人也有些怪异。

    林默接着道:“孙寿的药方虽然在大夫眼中很寻常,是按医术上的方子开的,但有几位药很有趣。”

    林默将誊抄的药方递给了杜少甫,杜少甫看了看有些疑惑。

    林默道:“这些药名是从孙寿的方子里摘下来的。这个方子的功效只有一个那就是堕胎。”

    “堕胎?”

    杜少甫一阵惊呼,马知远也很诧异。

    “对,堕胎,药名既然能摘抄下来,药肯定也能从抓好的药里面的分离出来。”

    一听林默的话,众立马明白了林默的意思,“你这是说,他想自己配一副堕胎药出来?”

    “对”

    “那他干嘛不直接去开一副药。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杜少甫问道。林默道:“那一定是这事做的一定要隐秘怕被人发现。”

    “说不定是他自己的未婚妻或者相好的怀了孕,怕被别人知晓,就偷偷配了一副药。”

    林默摇摇头说:“那时孙寿在马府内当差,是马少爷的随从,与未婚妻成婚之前也未行房事,洁身自好,不去那些烟花柳巷,哪来的相好啊。反倒是马府内有人怀孕了。”说完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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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王孙之死终大白

    众人看向二夫人,杜少甫这才反应过来,这孙寿在马府当差,又在二夫人有孕期间抓药陪堕胎药,这太反常了。

    马若文解释道:“这药也不能说明是配堕胎药,可能是他自己煎了喝了,亦或是替别人抓药的。”

    林默摇摇头,叫到:“小三,把你的东西搬进来。”

    这时小三端着一个大花盆,里面一株枯萎的植物进来了,这正是已经枯萎的蜜果。

    马知远问道:“你端这株枯了的蜜果作甚?难道这蜜果有问题?”

    “蜜果没问题,但是这土有问题。”说罢林默把土挖了出来,然后放到地上摊开。

    随后拿了一杯茶浇了上去,随着林默的动作,这些黑褐色的泥土逐渐显露出本来的面目,尽然是一些已经切好的植物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杜少甫一看,好奇的上前拿起来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味道吸入鼻腔。

    “是药”

    林默点了点头,“这些就是除了堕胎药需要的药以外剩余的药,小三你记得这株蜜果是什么时候死的?”

    小三想了想:“大概两个多月前吧,这棵蜜果就渐渐枯萎了,一直没见好。”

    林默点了点头:“下面埋了这么多药,根茎早就被腐蚀死了,肯定活不过来了。”

    林默接着问杜少甫:“大人要不要我按照药方一个个对照着找出来对应的药材。”

    杜少甫摇了摇头:“这药方少一位药都不行,现在这药埋在这,不管是什么药材都说明这药不可能被人煎了服用了。所以你说的有理,这抓的药有问题。”林默看了一下杜少甫,这人果然机智,一点就通。

    林默本还要说什么,马若文开口道:“林默说得对,这药却是我让孙寿抓的,我要把二夫人肚中的孩子打掉。我是马家的长子,若是让一个与罪臣有关的女子怀了马家的骨肉,今后对马家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可惜被二夫人察觉了没有得逞。”

    众人这才知道这二夫人是一个犯官的侄女,那个关于曾私自与突厥人来往这是叛国之重罪。虽然当今天子仁厚,没有牵连到二夫人一家,但有了这层身份,今后对马家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若是马家有人想做官,很有可能因为二夫人的身份而无法进入仕途。

    这么看来马若文的做法还是让人理解的。杜少甫则看了看马若文和二夫人,似是被马若文的理由说服了。

    但林默并没有受到影响,因为他知道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见林默要开口说话,马知远摆手道:“既然如此,这事也就查明了,今天就这样吧,林默你去看看若绫,她这些天来一直茶饭不思,萎靡不振,你去开导开导她。”

    林默知道马知远的意思,但自己若是今天不把话讲明以后就没机会了,可能还会害了身边人。马若文则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起来。

    这时杜少甫开口道:“我看林默还有话说,你继续说下去。”说完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身上散发出一种威严。

    林默案子高兴,这杜少甫果然是刚正不阿,要是换别人听了马知远的话就识趣的不说话了,让事情过去了,所以林默才要趁

    着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明。

    林默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再来说说王管家的方子,这个方子有一个地方很值得思考,那就是一味药材。”说完指了指标记的药材。

    “信石?”

    “对,就是信石。”

    林默点头道。所谓信石也叫霜石,当然前世的叫法是三氧化二绅,最常见的叫法叫砒双。

    砒双有剧毒,但也是一种药材,一般中医会用来治疗疥疮之类的常见疾病,只要注意用量,不会危害生命。

    当然这些大夫都知道,因此每次要开这药时都是小心翼翼,用量极少,但五六副药的信石加在一起,也已经是致死量了。

    这个问题林默只是一提,杜少甫和马知远也立马明白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药配成毒药然后毒死了孙寿。”林默点了点头。

    “可是是如何毒死他的,那孙寿是晚上被毒死的,这个时间没人在他边上,怎么下的毒?”

    “确切的说这毒白天已经下了,只是恰巧晚上才毒发而已。”此时的马若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只是低着头没让人看见而已。

    “哦?那是如何下的毒?”杜少甫好奇的看着林默,林默喊了一声,周福抱着一批布走了进来。

    “毒就下在这个上面。”

    杜少甫很疑惑,林默解释道:“那人孙寿手上受伤被隔开了一道伤口,下毒者,把毒药撒在这匹布上,孙寿手拿布匹,毒药从伤口进入身体,孙寿也就毒发身亡了。”

    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块暗红色的花纹,其实那便是孙寿受伤的手拿布时留下的血印。

    杜少甫好奇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布上有毒?”

    林默指了指被老鼠咬的一块拐角,解释道:“伙计收拾孙寿屋子时发现有很多死老鼠,但房间里并没有老鼠药,而这匹布正好被老鼠咬了,所以我推测出这布里有毒。”

    “那日这布是谁送给孙寿的。”

    杜少甫问道,马若文有些惊慌道:“这布是我让王管家送的,孙寿要成婚了,这就当是贺礼送给他的。但我真不知道这里有毒。”

    二夫人开口道:“兴许是王管家自己买药,然后下毒去毒害孙寿,二人之间或许存在一些矛盾。”二夫人的话有些道理,这让杜少甫有些疑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默则继续说道,“那我们接着说王管家的死因,王掌柜是被人投毒杀死的。”

    见杜少甫和众人震惊不已,林默接着解释道:“我昨天去把王掌柜的棺材挖了出来,开棺验尸,对王管家的尸骨进行了检查,虽然尸体早已腐烂不坎,但也有所发现,王管家的喉骨呈现黑色,胃部已经也呈现出黑色,我找了只老鼠咬了几口他的胃,不久老鼠就死了,所以我断定王管家是中毒而死的。大人若是不信,请看这。”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摊开后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林默解释道:“这块是王管家的喉骨,有着明显的黑色,这个是王管家的胃部,也是黑色,若是大人不信,我可以找一只老鼠当场示范。”

    众人看着林默跟跟看着

    怪物一样,林默这事不是一个人能做的出来了,但他却做了,而且面不改色。

    杜少甫等人听着林默的解说心里越发恶心,众人脸色苍白,而二夫人则直接干呕起来。众人一听要现场示范立马摇摇头:“不了不了,这太有孛伦理了,林默也真胆大,你这样不怕下地狱吗?”

    林默摇摇头:“若是不查明真相,王管家也是死不瞑目,这为了真相牺牲一点,王管家也应该能够理解的。”

    听着林默平淡的讲述着这一切,让杜少甫等人心惊肉跳,林默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个怪物。

    “那又是谁毒死的王管家呢?”杜少甫问道。

    “很简单,王管家拿布毒死了孙寿,而毒死他的人一定知道这事,不管怎么样说都是王管家和孙寿身边的人。另外,”林默顿了顿道,“王管家被未被毒死,而是进入假死状态,直到那场大火才把王管家活活烧死了。”

    “哦?为何你会这么说?”

    “大人请看,这是王管家的一节气管,里面用清水可冲洗出若干黑色泥土般的污垢,这是吸入大火中的烟尘积累所致,若王管家早已死去,大火在死后发生,王管家再之后死去,这烟尘如何会被吸入气管之中,所以发生着火后,王管家并未死去。”杜少甫听了点了点头。

    “那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毒杀不成又纵火杀人。”

    林默听了,心中有些左右为难,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毕竟林默到现在还没有去指证任何人,最终林默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大少爷你有没有要说的。”

    马若文虽然脸色煞白但仍然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你这样问我是怀疑我杀了他?”

    马知远仿佛要猜到了林默接下来要说的,赶紧喝到:“林默,这今日是不是喝多了,休要在这般疯言疯语了。来人送他出府。”

    “慢!”杜少甫喝道,“今日之事本官要查个明白,林默你接着说,本官替你做主。”

    林默听了心里也安定下来,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说。

    “大少爷,你是不是丢了一些东西,譬如荷包香囊之内的。”

    马若文一听脸色短时更加惨白,见林默如此直接只得点了点头,“是曾丢失过一个香囊,这有什么问题。”

    “你可知道合适丢失在哪丢失。”

    马若文摇了摇头:“时间过去许久我早已不记得了。”

    林默从袖口掏出一个有些破烂不堪的香囊,“是不是这个。”

    马若文一见失声道:“你是从何得来的。”

    “从死去王管家的手里。”

    林默不管马若文的反应接着说道:“如果所料不错那日走水前,你去了停放王管家尸首的地方,没想到王管家没死,并与你发生了打斗,你的香囊被王管家无意间拿到,你打晕了王管家,并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屋子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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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藏名情诗成铁证

    “你胡说,我是去了那间屋子,可能是不小心遗失在那,你又有何证据说我放火。”马若文辩解道。

    二夫人此时也出来为马若文辩解:“是啊,林默,这起死回生之事太匪夷所思,这单凭猜想未免太过于草率了吧。”

    林默摇摇头,“二夫人,我有人证。郑五你出来。”

    这时门房郑五走了出来。“见过府尹大人。”

    “郑五你把上次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不要管其他人,府尹大人在这里,你不得说假话。”

    杜少甫看着郑五眼神里充满了凌厉的目光,郑五哆哆嗦嗦的说道:“那日也就是走水那晚,小的是个门房所以睡得晚,等回去睡觉时路过停放王管家尸体的地方。我就好奇的从窗户看了一眼,突然发现王管家的尸首在动,不一会儿就突然起了身,这时门被打开了,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最后好像发生了打斗,我当时害怕没敢再看了,就跑回屋裹着被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听说那个屋子走水了。”说完郑五恐惧的看着杜少甫和马知远。

    这时的马若文突然变得十分淡然,开口道:“林默你说的不错,那王管家是我所杀,至于孙寿也是我让王管家下的毒。当时我制作堕胎药的事被孙寿发现了,我就把他安排到府外的铺里。而王管家则是打算通过他抓药,配信石,结果让他发现了端倪,我就假意收买他,然后让王管家在布上下毒,毒害孙寿然后安了一个贪墨畏罪自杀的罪。至于王管家我等孙寿的事情平息后,用毒害孙寿剩余的毒药下毒杀他,可是药量不够,他又活了过来,我只好纵火烧死他,毁尸灭迹,他知道的太多了,活着就是个隐患。”

    听着马若文的叙述,在场众人都吃惊不已,想不到堂堂的马府大公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杜少甫刚要命人把他锁下,林默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王管家被杀是何人所为,不过王管家突然多出的银子让我知道了一种可能,马府的账目都有明确记录,他不可能扣那么多,唯一能得到如此多钱,还不被发现的只有经常出去经商查看店铺的大公子这能有这么多钱还不被别人察觉。我猜想是王管家拿这事威胁大公子换去钱财,最后被逼无奈大公子不得不杀人灭口,再加上我找到的证据,都证明了是大公子所为。”马若文听了,很坦然的点了点头。

    林默接着道:“大公子何必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有的事不是你做的有的事估计连你也不知情。”

    马若文听了脸上顿时骇然,“林默你别说了,都是我一人所为,我一个人来承担。”

    林默摇摇头:“原本我也不打算在追究了,但是有的人尽然还想赶尽杀绝,馨儿险些丢了性命,后来昏迷不醒,还不愿意放过她,尽然想着用毒再把馨儿一家父女二人害死,如今馨儿死了还不够,还要继续杀人,这事我不得不管。”马若文听了一脸骇然的看向二夫人。

    林默则淡淡说了句:“二夫人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二夫人终于动摇了,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杜少甫则看出了些端倪,“林默,这事是和二夫人有关系?”林默点了点头。

    “没错,很多事情二夫人都参与了,毕竟二夫

    人懂医术才会用这么多药房来掩饰真正的目的。”

    林默接着说道:“二夫人与大少爷关系非同一般。”

    二夫人淡淡的说:“不错,我与若文原本就相识,早已私定了终身,但谁想到,造化弄人,自己却被大夫人纳给马员外做了一房妾氏,有情人不能相见已算凄凉,可有情人每日得见却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这岂不是更凄惨。你们知道这么久以来,我是怎么过得吗?”

    “别说了,这事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为难思青。”

    思青正是二夫人的名,二夫人姓柳,名思青,这也是林默今天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的。林默看着二人这番言论顿时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人心终究不是铁做的。

    林默向杜少甫拱了拱手,道:“大人,在下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请大人处置了。”说罢看了一眼马若文和二夫人,马若文感激的看了林默一眼。

    正当杜少甫不知该如何做,是否继续审理下去时,二夫人开口道:“林默你继续说下去吧,今日之事,若不说个透彻,查个水落石出,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之人和他们的亲人。”

    林默诧异的看着二夫人,马若文记着上前就要阻止,但二夫人心意已决,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林默继续说下去,否则就当场自尽。

    正当林默不知所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林默,继续说下去。”一道俏丽的身影出来在大厅。

    林默看着一脸泪痕,眼睛里充满惊恐和坚决的脸庞,有些出乎意料。原来马若绫出府之后,总是觉得林默今天怪怪的,于是乎在半路又折回了府里想看看林默究竟要搞什么鬼。

    而林默从最开始到如今所说的每一句她都在门外偷偷的听着,林默每说一句就像一把刀一样插在马若绫心中。

    但倔强的她始终是咬着牙坚持着,一句话也不说,直到现在,她才进来,希望林默继续说下去,如果今天不说明白,自己心中无数把刀就不会消失,会折磨她一辈子,折磨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一辈子。

    林默看着二夫人和马若绫最终下定了决心,继续说了下去。

    “再说说刘馨儿,她是个单纯又惹人爱的小姑娘,她发现了大少爷和二夫人的秘密,并且找到了证据。”

    说着拿出来了林默从刘馨儿那找到的那首诗:“思卿难相见,心如离巢燕。若问几时现,吾心不曾离。”林默读完接着重点说了四个字“思卿,若闻。”

    杜少甫眼前一亮“思青,若文”。

    “对,这首情诗,藏着的不仅二人的思恋之情,还藏着两个可怜人的名字。”

    众人望向马若文和二夫人,二人并不说话,只是眼中的情愫已经显露无疑。

    林默叹了口气接着道:“馨儿去柳思青翻查,找到了这首情诗,柳思青发现后,去找了刘馨儿,不管是说服还是威逼,刘馨儿最终服毒。”

    柳思青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馨儿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我只是说了几句想让她为了马府为了若文和若绫把事情隐藏下来。然后给了她一包药,让她自行了断。”

    看着柳思青平淡的把事情说了出来,马若绫眼光中闪出一丝恨意。

    林默点了点头,“但馨儿也留了个心眼,把诗留了下来,你觉得人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搜查了,这就留下了一个铁证。”

    林默接着说道,“我有个疑问,你这包断肠草应该准备了许久,是为谁准备的?”

    “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吗?”柳思青淡淡一笑。林默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也没继续说下去。

    接着林默向马若文拜了拜,“谢大少爷就来馨儿一命。”

    众人惊愕不已,为什么要谢马若文。林默接着道:“柳思青让馨儿服毒大少爷应该不知道,等服毒之后大少爷才知道,因此立刻前去用手掰开馨儿的嘴,让她吐了大部分毒药,不然馨儿早已经没命了,哪还有时间让我救治啊。”

    说着展示出被单上那滩断肠草留下的痕迹。

    “为此大少爷的手指还不小心被馨儿的牙齿划伤了。我说的对吗?大少爷。”

    马若文看着手指上留下的浅浅的痕迹,苦笑道:“林默你这是在谢我,还是在挖苦我啊?”

    林默摇摇头道:“我这是在替馨儿替他父亲还有关心他的人谢谢你。”

    说着朝着马若文弯腰稽首,“大少爷我还有一事想问,那次朱文勿放了红花差点让柳思青小产,是否也是你所为。”

    马若文点了点头,“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朱文亲口跟我说,那时厨房没有红花,所以不可能是他做菜时放的,而这马府或许只有你会希望柳思青小产。”

    马若文道:“其实我早就想结束我们两之间的关系,而孩子不能留,不然我心里始终有结不能解开。”

    柳思青恨恨的说:“这孩子也是你的骨血,你就这么狠心,第一次我不愿意,你居然还要第二次下药,幸亏我当时及时把汤呕了出来,不然我这苦命的孩子就真的胎死腹中了。”

    众人听了摇摇头,马若文的做法是对还是错,谁都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林默接着说:“接下来的事就跟大少爷没关系了,就是柳思青一人所为了。”

    林默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一根香:“这香是我们带着馨儿回到谯南后在包袱里发现的。看似没有什么奇怪,刘奎还特意点了插在亡妻排位前,我们当时都以为是馨儿自己买的准备带回去给他娘亲用的。但很快卢清涯卢神医就发现,这香有问题,里面多了些东西。”

    杜少甫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夹竹桃,或者说柳叶桃。”

    杜少甫和其余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柳叶桃有剧毒,这是要置刘馨儿父女二人于死地。马若文难以置信的看着柳思青,仿佛不相信这是她干的。

    “这香我问了谯南所有的卖香烛的铺子,都没有售卖,因此这香一定不是刘馨儿自己买的,馨儿又不会制作这香,那就应该是是有人做好后故意放在包袱里,而且知道刘奎一定会用到,说明他对刘家的情况很了解,一定是馨儿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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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恩怨情仇一笔销

    柳思青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这香确实是我做的也是我放到包袱里的。”

    林默接着说:“原本我也在怀疑这香是谁做的,直到上次在街上看到你的侍女翠儿去药铺开药,我拿到了这份方子。”

    林默又拿出一份药方,递给了杜少甫,杜少甫仔细看了看,目光一下子锁定到了一味药材上“柳叶桃”。

    “对又是柳叶桃,我这才把线索连在一起,而且我确定柳思青这是又要如法炮制,再毒害另外一个人。”

    “是谁?”杜少甫急切的问道,

    “大夫人”

    “大夫人?”众人疑惑不解,“对,大夫人,这府里只有大夫人才会烧香拜佛,用的这香,用这个不留痕迹,悄无声息的就能把她除掉,且找不到证据。”

    “林默说的不错,我这次就是要如法炮制,把大夫人也毒死。”柳思青平静的说道。马若文和马若绫看着柳思青放佛不认识这个人般。

    马若文咬着牙问道:“为什么要毒害我娘。”

    柳思青眼中露出恨意:“我们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就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我两早就厮守终身了,要不是她让刘馨儿去查证据,我怎么会出此下策去逼死刘馨儿,这些难道不是她的错吗?”

    说到最后柳思青几近嘶吼,脸上充满了愤恨,这一切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不已。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

    “可惜我的香还没送给那女人,心里还有些不甘心。”

    “住口,你这满嘴胡言的女人 来人把这个疯疯癫癫的疯婆子锁下去,关到柴房,等今天这些事处理完再处置。”马知远喝道。

    “且慢,马员外,这女子身犯命案,理应交由本府处理。”

    柳思青看着二人争执不休,惨然一下,“刺”的一声,匕首划破了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待在原地不知道干嘛。

    林默眼疾手快瞬间扶着要倒地的柳思青,用手按住伤口不让血流出来。

    马若文也反应过来,跑到柳思青身边嘶吼到:“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快,来人啊,找大夫去,快。”一旁站着的翠儿哭泣着过来帮着林默扶着柳思青。

    “林默你不是会输血吗?赶紧给她输血,不能让她死去啊。”

    “对对,林默你会输血,赶紧就她,我求你了!”

    看着众人乱作一团,特别是马若文那绝望的眼神,柳思青却笑了,有些凄没也有着一丝解脱。

    柳思青强撑着精神,用最后的几口气说到:“不必救我,这些事都是我主使的,这是我的命,可怜我这肚中的孩儿还未出世就随着娘亲一起走了……”又咳嗽了几声“林默……我对不起馨儿……”林默赶紧摇了摇头:“馨儿没死,现在在我那间酒楼修养。”

    “马若文我恨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一定……不要遇见你……”

    柳思青听了突然留下了眼泪:“真的……太好了……”

    然后拉着林默的衣襟用颤抖的声音说到:“附耳……过来”

    林默赶紧低下头,柳思青用最后的力气在林默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林默点着头答应。

    你放心吧,我会做的。”

    柳思青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随着柳思青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一个可悲、可叹、可怜的女子就这走了。

    她到死还在为心爱的人开脱让人为之动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说实话到现在林默对她一点恨意都没有,哪怕她险些要了刘馨儿的命。

    “林默,你快救她啊,快,用我的血。”马若文疯了似的拿着刀就要划开自己的手臂。

    林默摇了摇头说道:“割断了大动脉,血流失太多,输血也来不及了,况且,就算救活了又能如何,这对她来说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思青不会死的,我去找大夫,思青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大夫。”说着跑了出去,连摔了几个跟头,嘴里不停的喊着

    “找大夫”

    “疯了,疯了,赶紧去追啊。”

    马知远用手按住自己的心叫到,小三和郑五赶紧跑了出去,去追马若文。马若文现在一看就知道是得了失心疯了。马若绫赶紧扶着父亲,帮他不停拍着后背,防止他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林默看着马府的情况心里有些惭愧,但事已至此,林默就算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柳思青,喃喃自语道:“这又是何苦呢。”

    随后林默脱下长衫盖在柳思青身上随后抱着柳思青的尸体,向门外走去,原本在边上站着翠儿也跟着林默往外走。

    “林默你这是要嘛?”马若绫记着问道,“把她埋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这事你做不了主,她毕竟是我们马家的人,等其他事情处理完后,在处理尸体的事。”

    林默转身看着马知远父女二人认真的答道:“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做吧。”说罢抱着尸体便离开了大厅。

    见马若绫又要出声阻止,马知远摆了摆手道:“由他去吧,今天的事太多了,那尸首留下来也不好处理,让林默自己决断,也免得再添麻烦。”

    马若绫只好点头帮着马知远顺气,但脸上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杜少甫也起身道:“知远兄,今日多谢知远兄相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今日与知远兄畅谈甚欢啊,下次知远兄到云州一定要到我府上做客。”说罢便利落的离开了。

    马知远也不阻拦,这二人几句话之间就达成了共识,杜少甫不再追问这事,并帮马知远隐藏这件事,毕竟这事说出去对马府的声誉影响极大,一不小心马府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而马志远也不再找杜少甫麻烦,毕竟现在虽然柳思青和马若文害了几个人的性命但都是下人不至于偿命,现在一死一疯,要是真追究起来,对杜少甫的声誉也是有着不小影响。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案子已经查明了,柳思青已经自裁,而马若文也疯了,已经得到了惩罚,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杜少甫才松了口。

    杜少甫虽然正在但也不迂腐,这件事到此为止对二人都有利。再说林默抱着尸体来到大门口,周福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了林默抱着柳思青的尸体险些晕倒,林默吩咐道赶紧备一辆车。周福哪敢不从,赶紧赶来一辆马车。

    林默将尸体放上车后带着翠儿让周福驾车送他回谯南租的

    房子那,然后又让周福去酒楼把赵恩和已经在酒楼的等候的众人都叫了过来。林默把柳思青平方在床上,找出针线把柳思青的伤口缝合上。

    翠儿在边上看着,脸上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已经嵌入肉中却丝毫不知。

    随后林默看着翠儿,这个柳思青在马府唯一一个知心人,“你叫翠儿是吧?”

    翠儿点了点头,“你家夫人不喜欢死后身上不干不净的,你去打些水来,帮你夫人把身子擦干净,把血污,擦掉。”

    翠儿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打水去了。林默蹲在门口,屋内翠儿给柳思青擦拭血污。

    这时的林默渴望能来一根烟,林默前世偶尔在烦恼时会抽一根烟提神,可惜这一世只有烟杆和没有处理的烟草,没有香烟。

    不一会儿赵恩、卢清涯、还有今天过来的刘奎和孙氏,以及昏睡中的刘馨儿都来到了这儿。

    林默将几人引进门后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有叹息,有同情,有吃惊。

    刘奎原本还要提馨儿报仇,但听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啊,这让我如何说呢。算了,算了,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尘归尘土归土,恩怨也两清了吧。”

    孙氏也咬咬牙点了点头。自己只是想查明真相还孙寿一个清白,现在知道真相了,孙寿也能洗涮冤屈入土为安了,报仇不报仇已经不重要了,况且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

    此时翠儿推开门,看着刘奎和孙氏,突然跪了下来:“我们夫人对不起馨儿和孙掌柜,现在夫人死了,要是有什么可以冲着我来,哪怕一命偿命都行,请诸位让夫人入土为安。”说完朝着众人磕头,她的头一声声的砸在地上,也砸在了众人的心口里。

    刘奎和孙氏赶紧扶起翠儿,口里说到:“人已经死了,恩怨也已经两清了,姑娘不必如此。”

    翠儿听了这才安心,林默带着给了赵恩二十两银子想让他去给柳思青买副上好的棺材,随后将柳思青拉回将军镇,准备埋在邙山上。

    其余众人很诧异,但林默一句也不说,刘奎他们知道林默既然做了决定,别人就不需要再劝说了,林默是不会改变的。

    就这样林默拉着柳思青的尸体回了将军镇。

    孙氏回了家把孙寿葬了,临走前说下次一定要请林默吃顿饭感谢林默替孙寿洗脱了冤屈。

    赵恩则回了酒楼,林默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让他把小恩接回来,特别是如果马府要来,就直接把酒楼还给马家,说着把酒楼的地契给了赵恩,赵恩点了点头。

    刘奎,刘馨儿,林默,卢清涯,还有翠儿,带着柳思青的棺材回了将军镇,一路上没有哭丧没有摇幡没有纸钱,只有翠儿的啜泣声。

    柳家人知道柳思青做出这等事情就不可能来管她的埋葬问题。

    马家则压根不会把她埋在家族坟地,甚至会随意裹个草席埋在乱葬岗。

    所以这事只能由林默来管,对于柳思青这样的可怜人儿,林默不愿意让她死后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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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立碑赋诗圆心愿

    林默一路上低头不语,到了镇上,林默叫了几个砌坟的好手,随后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地方,这个地方背山靠水,景色宜人,最重要的是十分安静。

    林默看着这里,对着柳思青的棺材笑道:“也就是你早我一步,你可知道这地方是我选给我自己的坟地,现在让给你了,下辈子要是还能相见,你得慢慢还我的债。”其余众人都被林默的话给逗乐了,连翠儿也笑了起来。

    林默让人好好挖,自己要去给柳思青选一块墓碑,这是林默最重要的事。赵恩带着刘馨儿先回了家,卢清涯则非要跟着林默一起去看看墓碑。

    林默只好带着卢清涯来到了镇里的石匠那。石匠家门口摆了几十块大大小小的石碑,一个光着上身的四五十岁的胖子正在忙活着。

    “王胖子,给我雕一块上好的青石碑。”说着掏出十两银子。

    那人回头一看是林默就笑嘻嘻的接过银子:“呦!林家小子还有没来了,一来就是个大生意。这次是谁死了?这么阔绰。”

    “我家里的人,你给我上点心要是没刻好我把你铺里的碑都砸了。”

    “你家里的人?不会是老李头吧?不应该啊,他昨天还在这溜达啊,看着挺好的,没想到啊。林家小子钱你收好,这碑我送你了。”说着就要把银子还给林默。

    “呸呸呸,瞎说什么,不是我爷爷,是我一朋友。你要是再是瞎说,我跟我爷爷说,让他把你铺子砸了。”

    林默虽然很大声,但听不出来生气。毕竟这人是镇里跟爷爷关系最好的人之一了,他们两常常开玩笑。

    两人相互打赌,猜谁先死,爷爷说王胖子先死就由他主丧,分文不取,王胖子说爷爷先死就帮他用最好的碑刻字也是分文不取。两个人干的都跟丧事有关所以对生死看的很淡。真因为二人关系如此,林默猜不生气,反而有些替爷爷有这么一个好友而高兴。

    王胖子收了银子,把林默领到店里最好的碑前“这碑是最好的了,料子是从五十里外的山间采的上好的青石,光成本就得七两左右,看在你爷爷份上,就便宜给你了。” 林默点了点头,谢过王胖子。

    王胖子问道:“你要刻什么字?”

    “我写给你吧。”说着在一张与石碑大小相似的纸上写上了“爱妻柳思青之墓,夫文远泣立”接着看了一会又在角落写了两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写完后,王胖子看了看:“好字,想不到许久不见你小子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那是自然,我这段时间可是刻苦练习,那可是一日千里。”

    林默深知自己要融入这个世界必须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既然读书重要那林默自然也要读,通过读书习字,让自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这样才不会在这个世界落伍。

    再说林默的字,那可是有来头,当初大学选修选了个书法课,教书法的老头人很和蔼,虽然大部分人选书法都是因为老头好说话,期末不会挂科。但表面

    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林默还是学了点。

    那老头酷爱“瘦金体”,就是鼎鼎大名的宋徽宗创的那个特别省墨的字体,虽然宋徽宗做皇帝不咋地,但字写得是真的好。“瘦金体”在许多人眼里就是最好看的字体,林默虽然很久没写毛笔字,但要诀还记得,底子还在,所以这段时间就又把字给练了回来。

    “好字,如骨如竹,傲然自立。好诗,缠绵悱恻,凄婉缠绵。想不到林默你文采斐然,着实让老夫大吃一惊啊。有了这诗,这碑估计会名扬天下了。”一旁的卢清涯看着林默的字和诗句有些诧异,眼睛里露出惊异的神色。

    林默听了有些脸红,毕竟这诗不是自己写的,自己这算是剽窃了,不过按时间来算自己还在原作者前面,所以理论上说这个剽窃还不成立,嘴里忙道:“这诗是他人所做,我就是借来用用。”

    卢清涯则一脸“你觉得我信吗?”的表情,林默无奈也解释不清,只得随他怎么想。

    “这字体好像未见过,不过虽然写的不错但不适合刻在碑上。”王胖子摇摇头说道。

    林默对此没什么异议,毕竟这个字刻在碑上的显得有失庄重,所以基本上都是用正书,也就是楷书。

    “那就麻烦王胖子你了。”王胖子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张纸用工工整整的楷书将林默所写的字誊抄了一遍。

    等写完后,卢清涯又是惊讶不已,毕竟这字写的相当漂亮,与王胖子的气质着实不匹配,很难想象这字出自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之手。“嘿嘿,林默我这字不赖吧。”王胖子得意的说。

    林默点了点头,这王胖子得意也是有资本的,毕竟现在读书人少之又少,能写出这么一手字的可以说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书生了,谁能相信王胖子这个人没读过一天书,基本就是自学,但是做了几十年石匠,刻的墓碑不计其数,写的字也不计其数了,日积月累这字就练出来了。

    见这碑一时半会也砌不好,林默就带着卢清涯去找泥瓦匠先去把王管家的墓修好再去修砌柳思青的墓。

    这次案子也多亏了王管家的“大力支持”,才能铁证如山,虽然林默不知道王管家到底愿不愿意,但林默觉得既然他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

    卢清涯走得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林默写的那幅字给我偷偷带走了,林默和王胖子也没注意的到卢清涯的小动作。

    卢清涯一路上一直在痛批林默,让王管家死后也不得安生,有违天理,死后要入地狱。

    林默直接回了句,“我问了,他没说话,我就当他默认了。”直接把卢清涯弄得哑口无言,差点背过气去,好半天才缓过来。

    几人来到王管家墓前,林默先是让人把王管家的墓再次打开,把上次带走的骨头气管等“部件”都放入墓中,甚至把那只吃了王管家胃的死老鼠也放入棺材里了。

    “王管家这次多亏了你仗义相助,这些借来的东西都还给你了,也算是让你全身上下都完整了。这次也算帮你查明了

    死因,不过你这也算咎由自取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当然如果你现在已经下了地狱了,就当我没说。”林默说完让人把墓修葺好。

    卢清涯看着林默,强忍着心里的情绪,从嘴角蹦出几个字:“汝人言否?”

    再说另一边,马府,正厅内,马知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好似瞬间苍老了般,马若绫在他身边帮着他推背顺气,虽然满脸凄色,但马若绫仍旧咬着牙不哭,嘴唇已经流了一丝血,但马若绫只是用袖子擦了擦,一句话也不说。

    “老爷小三回来了。”

    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还不让他们快进来!”马若绫急切的叫到。

    这时几个下人抬着小三走了进来,二人浑身湿漉漉的,气喘吁吁的。

    马志远低沉的问道:“若文呢?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

    小三颤颤巍巍的答道:“我们二人,跟着大少爷一直跑,本想把大少爷架回来,可大少爷却一路跑到了城外。然后,然后就一下子调到了城外的清流河里,现在是汛期,河水湍急,大少爷一下子就被冲到了河中央。我们二人赶紧跳下去救大少爷,可是一个不留神,大少爷就消失在了河里。我们游了许久都没找到大少爷。我只得先回来禀告老爷,郑五还在找人帮忙继续寻找。”

    马知远一听大怒:“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活生生的人你们都能丢了,若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以后就不要留在马府了。滚,赶紧滚回去找。”

    小三和几个下人赶紧退了出去,继续寻找马若文。

    “不行,我也要去,我得找到若文。若绫扶我起来。我要去找若文。”马知远伸手就要撑着椅子起来。

    马若绫连忙阻拦道:“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万一再出现什么问题,这个家该怎么办啊?。”

    马知远拉着马若绫的手,道:“若绫啊,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啊,这都怪我,当初你娘给我纳个妾,我当时就应该坚持不纳的,不然也不会弄成如今的局面,我要是早知道柳思青和若文的关系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说得马知远原本满是忧伤的脸上露出悔意。

    马若绫摇了摇头:“爹,这不怪你,你也是不知道,我娘当初为什么要给你纳柳思青啊?”说到自己的母亲,马若绫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与恨意,要不是她擅自做主给爹纳妾也不会有这事,要不是她让刘馨儿去找证据,馨儿也不会被服毒。

    “你也不要怪你娘,这事我们都有错,现在要紧的是把你大哥找到。”马知远说道。

    “嗯,爹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大哥,我一定把他安全的带回来。”说着马若绫转身就往外跑去。

    看着马若绫的身影,马知远眼神有些复杂:“若绫,别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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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多年隐忍终爆发

    马府大厅内,只剩下马知远一人独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张管家出现在他身后,“都跟她说了吗?”马知远闭上眼睛淡淡地问到。

    “一字不差的全都跟她说了。”张管家低声答道。

    “她什么反应?”

    “很惊慌很愤怒,把佛堂的佛像神龛全都砸了。现在估计再往这边来了。”

    “嗯,你下去吧,接下来,你不在场为好。”张管家听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一个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你在外面守好了,不准进来。”一个急切却又不失威严的女子的声音传来。

    “是,夫人。”一个丫鬟的声音随之响起。

    马知远朝着大门望去,一个雍容华贵,体态丰盈的中年女子剑眉横竖一脸焦急的出现在门口,女子看到马知远在厅里坐着,顿时怒火中烧,快步跑来,“你怎么还在这坐着,赶紧快去找若文啊!”

    马知远缓缓答道:“若绫和下人们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能找到。”

    “若绫一个小姑娘能干什么,你这个做爹的怎么当的,今天这事简直是闻所未闻,把我们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你还在这这般镇定。”妇人大声喝到。

    这妇人就是马府大夫人,也是马若文和马若绫的亲生母亲。

    马知远看着大夫人,摇了摇头:“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再说当初是你非要给我纳个妾,才惹出了今天这些事。”

    马夫人气到:“我那不是为你好,若恒不幸夭折,我又无心服侍,给你找个伴,我那是好心啊。”若恒就是马若绫的弟弟,可惜十岁时不信夭折了。

    马知远冷笑道:“你是心中有愧吧!”

    马夫人一听心中一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马知远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若恒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

    马夫人脸上露出来惊恐的神色,指着马知远喝道:“你瞎说什么?若恒是不幸落水而亡,你现在又说这个干什么?现在最重要是是把若文找到。你难道还想再失去一个儿子吗?”

    “他是死是活于我何干,我养了他二十多载,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的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这你知我知,何必再装糊涂。”

    这时马夫人一脸惊慌,瘫坐在地上,口里颤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马知远看着马夫人如此这般,脸上露出来一丝畅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知道了,从若文生下来以后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早发作,还要等到如今。”

    “呵呵,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前我发作了又如何,原本我是已经不想提了,可是若恒的死让我不得不反击了。这些年来我隐忍不发,就是为了现在,你们的所作所为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现在这山也该倒了。我要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这些年的痛苦,要让你们比我痛苦十倍,你的儿子已经疯了,若绫也会记恨你一辈子,这都是你自己种的因得的果。”马知远突然面露狰狞,手中的杯字也因为太用力而被碾碎了,鲜血从指尖流出,而马知远却面

    不改色,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马夫人则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在她眼里一直和蔼贴心,疼爱儿女的丈夫尽然有如此一面。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但我也帮了你不少了,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哼,你从来没把自己当成马家人。我告诉你,我会把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像这个杯子一样捏死在手心里。”马知远将碎掉的杯字扔到马夫人面前,碎片上的血迹深深的印在了马夫人脑海中。

    “我等这一天整整等了五年,从若恒死后我就开始谋划了,你不是想把产业全都攥着手里吗?那个王得顺不是你埋在府里的眼线和爪牙吗?我就用你儿子一步步把你在各个铺子的人全都拔掉,把铺子牢牢握在我的手心里。你不是用那个王得顺掌控府里的上上下下吗?我就用你儿子把他这个钉子给拔了。哈哈,你在府里求神拜佛,掩盖你犯得罪恶时,我已经开始了我的反击。我要告诉你,这个家姓马,所有的事只有我能定。哈哈!”马知远多年的怨气一下子全都吐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自己多年来的隐忍终于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马夫人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寒意。

    “所以今天的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马知远点了点头,看着马夫人:“虽然跟我想象中的还有些不同,不过最终的结果已经达到了。”

    “不行,我要去找若文,我要找若绫,我要带着他们离开这,离开你这个无耻之人。”马夫人慌忙起身,就要往外跑

    “我无耻,你想想你的所作所为,跟你比,我什么都不是。你去找若文啊反正他已经疯了,没疯更好想我就把你做过的事一件件一桩桩详细的跟他还有若绫说一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马知远大笑道。

    马夫人一听,瘫倒在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马知远,眼含泪水,恳求道:“我求求你,放过若绫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不要伤害他们。”

    马知远淡淡的说:“放心吧,什么东西养了二十年也有感情了,我不会赶尽杀绝的,若文要是真的傻了,我会把他养在府里,让他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若是没了,我就给他建个衣冠冢,让他有个去处。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不过前提是你要听我的安排。”马夫人看着马知远绝望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听马知远的安排。

    “张管家,夫人悲伤过度,赶紧送夫人回佛堂,给她请一尊菩萨好好供着,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要去打扰夫人。”张管家从门外走了进了,抬手请马夫人离开。

    马夫人看着马知远,又看着张管家,眼睛里露出恨意与屈服,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任他宰割的羔羊罢了,只要他不伤害孩子,自己就当个笼中鸟吧。“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不要伤害若绫他们。”说完马夫人头也不回的跟着张管家离开了。

    看着马夫人离去的背影,马知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原本应该大仇得报而兴奋不已,此时只是满脸的寂寥与痛苦。

    “我怎么会伤害若绫,她是我的女儿啊。”不一会儿,张管家回来了,“少爷,都安排好了,

    不会有人能打搅到她。”

    “嗯,以后叫我老爷吧,少爷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少爷了,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你去看看若绫,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或许对他来说这也是件好事。”张管家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看着已经没人的大厅,马知远起身来到了书房。

    “你来了?”马知远推开门看到一个人影已经等在屋内。

    “嗯,老爷,今天没什么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过来侯着了。”那人恭敬的答道。

    “没被人发现吧。”

    “老爷放心,我很小心的,没人会发现。”

    “嗯,这么长时间一来,辛苦你了。”

    “老爷何出此言,要不是老爷小的早就饿死街头了,小的命是老爷给的,何来辛苦之说。”那人恭敬的答道。

    马知远点了点头,“以后尽量少来,暂时先不用着急,等时机成熟了,再做下一步打算。”那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马知远坐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桌面,“不急,慢慢来。我倒要看看,会翻起什么样的浪花来。”

    另一端,马若绫正带着二三十个民夫,已经十几艘小船在清流河上打捞着。小三跑了过来:“小姐,附近的渔船都被我们租过来了,周围的民夫也都过来了。”马若绫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张管家从一艘跳到岸边,来到马若绫面前恭敬的说道:“二小姐,这附近已经全都打捞过了,没有发现公子的……”张管家活生生将“尸首”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马若绫坚定的说:“接着找,顺着水流向着下游找,一定要找到大哥。”

    “可是现在是汛期,水流太快,不知道大少爷冲到哪里了,而且可能会有山洪,对搜找也造成危险了。”张管家劝道,但看着马若绫那坚毅的目光值得摇了摇头,招呼着众人一起继续搜寻。

    马若绫一个人站在岸边,嘴唇已经咬出血了,但仍旧坚持,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湍急的喝水,心中暗道:“大哥你一定要平安啊。”

    另一端,林默也终于把墓都砌好了。这时王胖子也驾着牛车带着墓碑赶来,车子慢悠悠的停在墓前王胖子跳下马车。

    “呦,这么多人啊,这墓的用料都是上好的青砖,林默你小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你爷爷你后可得比这个还要好,不然我都看不过去。”

    “你快点吧,我爷爷要是真走了,我用一整座山给他当坟墓,再说,万一先走了,我弄成什么样你也不知道啊!”林默笑骂道。

    此时天色渐暗,原本这墓至少得两天功夫,但林默有钱啊,找了十几个人一起帮忙,就用了半天时间就基本弄完了。

    现在就差王胖子的碑了,众人合力将碑抬下来立好。等一切弄妥帖了,其余众人全都回去了,就剩下翠儿林默还有卢清涯了。

    卢清涯看着墓碑张了张嘴最终没开口,“老头你什么时候还害羞了?有什么话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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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修书长安求援助

    卢清涯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最终平静下来,问道:“你这碑刻的字他们同意吗?”

    林默摇摇头,“要他们同意干什么,我自己出钱建的墓,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这,不会得罪他们吗?”

    林默看着柳思青的墓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答应的事就要兑现。人无信则不立,虽然我也不喜欢掺和事情,但既然管了我就得一管到底。”

    卢清涯点了点头,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好小子,竟有如此见底,放心吧,若是真有人找你麻烦,老夫在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到时他们也不会太难为你。”

    林默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心里有些感动。“老头你不必这样,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卢清涯摇了摇头,“你这小子都不怕是,我这老家伙还能越活越回去不成。对了馨儿姑娘的事我打算修书一份,给我我师兄。若是馨儿还不醒来,老夫就带着她去趟长安,人无信则不立,老夫答应过一管到底,就得让馨儿姑娘醒过来。”林默郑重的向卢清涯合手弯腰深鞠一躬。

    卢清涯则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去了镇里的客栈。林默与翠儿站在柳思青墓前,翠儿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碑前嚎啕大哭。

    这个翠儿也是一个可怜人,自己父母饥荒中饿死了,最后被马家看中当起了马家的下人,柳思青进入马府后就成了柳思青的贴身丫鬟,自己也没什么心机,所以柳思青交代的事情她就不假思索的一一照做了,险些成了柳思青的“帮凶”了。

    不过从她对柳思青的态度上看,二人的主仆之情很深。林默默默的在后面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柳思青或许是这个世间最后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了,可惜也已经走了。

    过来许久,翠儿声音也沙哑了,眼睛也都哭红了。

    翠儿转身朝着林默跪了下来,林默上前将她扶起,“林公子,奴婢虽只是个下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您让夫人入土为安,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今后公子有何吩咐,奴婢粉身碎骨在所不辞。”随后倔强的朝着林默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林默扶起她,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翠儿失神片刻随后说道:“回马府。”

    “可是你现在回去,不太合适。”林默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现在她回去,马知远和马家不可能容她的。

    翠儿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马府同样对女婢有恩,奴婢除了马家也没地方可以去了。”

    林默一听刚想说什么,翠儿摇了摇头,“林公子奴婢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奴婢要是留在这对你对馨儿他们都不利。很可能让你们受到牵连,现在回去才是更好的选择。”林默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姑娘有些感动也有些无奈。

    林默知道她说的对,留在这对林默确实不利,毕竟她现在还是马府的下人,在官府也报备过,万一哪天马家要是抓她了,自己护不了她不说,可能还会受到牵连。

    林默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也不劝你了,这样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这

    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吧。”翠儿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

    林默把翠儿安排到了赵嫂那,自己则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进爷爷在门口坐着,见林默来了赶紧起身,“小默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呢,刚刚处理完事情。”

    “那爷爷给你做饭去,你先歇歇。”说着爷爷起身就去了厨房。

    林默看着爷爷有些苍老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现在还有一个年迈的爷爷,不是一个孤家寡人了,陈瘸子或许说得对,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爷爷想想,自己要是真捅了篓子大不了跑路,跑不了也就伸头一刀,反正林默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有些心理准备了。

    但是如果这样了爷爷该怎么办,就自己一个亲人,自己要不在了就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了。

    不久爷爷喊着林默,林默这才回过神来,爷孙二人坐下后,林默想把这些天的事情跟爷爷说一下,爷爷只是摇了摇头,道:“小默我说过了你有自己的主见,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不必理我我这个老头子,也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也看开了,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别因为我这个老头子限制了你。”林默感动不已。

    二人吃完饭便各自休息去了,而林默则怎么也睡不着,毕竟谯南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林默想起了马若绫那个小姑娘,今天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自己真的对不起她,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此时屋外突然下起了雨,林默听着雨声望着屋顶,失眠了。

    谯南,清流河边,一群人在湍急的河流上划着船用竹竿打捞着什么,此时风雨大作,船上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一个女子站在船头,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眼睛盯着河面,在寻找着什么。此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边上,撑开一把伞挡在女子头上。

    “小姐,赶紧上岸回府吧,现在水流湍急,又下起了大雨,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小姐出了什么意外,这怎么向老爷交代啊。”马若绫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唇,焦急的四处张望着,张管家一咬牙,“船家靠岸。”

    “好勒。”船家飞快的把船驶向岸边,这种天气又是汛期,再继续找下去,万一山洪暴发了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命搭上了,船家肯定不想继续在找了。

    马若绫一听急了:“船家不许靠岸,继续找,没找到之前谁也不许休息。”

    “小姐,这事由不得你,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找了。都上岸,等雨停了再找。小三小五,你们两个把小姐架回去,我在这边看着。”

    小三两人赶紧先跳上岸,把马若绫拉上来岸,随后把她强拉进马车回了马府。见马车已经走远,张管家松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全身湿透筋疲力尽的众人,道:“都歇歇,等雨停了接着找,每人十两银子,谁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再赏一百两,今天辛苦大家了。”

    众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要不是因为下着大雨,都要跳到河里接着找了。马若绫到家后,早浑身湿透了,走路的时候在地上留下来一行湿漉漉的脚印。

    此时马知远在大厅里急得来回踱步。

    “怎么二小姐还没回来,你们再去催一下,赶紧让她回来。不行,我自己亲自去,来人,备马。”

    “不用了,爹,我回来了。”马若绫魂不守舍的走进来大厅。

    马知远一看心疼不已,赶紧上前扶着马若绫,“来人,给我点火盆,多点几个,快点,别让小姐冻着。”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马若绫身上,下人很快点起了火盆,烘烤着马若绫湿漉漉的衣衫。“爹,我,我没找到大哥。”说着马若绫忍不住啜泣起来。

    马知远一看,心疼不已,赶紧搂着马若绫,开解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这样太让我担心了。等会洗个澡把衣裳都换了,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早你大哥就自己回来了。”马若绫逐渐停止了啜泣,好似想起来了什么,问道:“爹,我娘知道今天的事了吗?”

    马知远一愣,摇了摇头,“这事还没跟她说,今天这事要是跟她说了,对你娘她打击太大了。要是再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我已经吩咐张管家安排好了,以后府里知道的人全都不会跟你娘提起这件事,就当你哥去了外地经商了,要很久才能回来。你娘每天就在佛堂里,也不喜外出,这样能瞒一天算一天吧。”

    马知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就担心你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这样吧,以后你就不要去请安了,免得说漏了嘴,明白吗?”马若绫听了,点了点头,“还有虽然这些事是你娘一手造成的,馨儿的事也与她有关,但毕竟是你娘亲,不要记恨她。”

    马若绫心里对她娘亲还是有怨恨的,毕竟要不是她强行把柳思青纳入府里做了二房夫人,也不会出现这些事,自己的大哥也不会疯了,更不会落入水中下落不明。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马若绫虽有怨恨但还是克制住了。马若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爹,林默……”马若绫刚要说话,马知远摆了摆手:“这事今天就不要说了,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吧。”见马知远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马若绫只好与父亲告别,然后洗澡休息。

    马知远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外大雨滂沱,嘴里念叨着:“林默,林默……”随后起身,打了个哈欠,回房休息了。

    而将军镇的客栈内,卢清涯还未睡去,他点着灯,在纸上奋笔疾书。

    “昌洛吾兄,自长安一别已有四年,闻兄已入太医院,为太医,弟为兄终得所志而喜。此番传书一乃道贺,二乃求助,弟近在云州谯南结识一小友,其文采斐然,巧捷万端,且通医理,自成一派,其医法古今未有,对弟不吝指教,弟总结一法名曰“输血法”,其用兄一览即知。”

    随后洋洋洒洒的写了几页纸,大体把这几天的遭遇写了一遍,并提出要带刘馨儿去长安找他治病。最后落款“弟云州清涯敬启。”随后把信件放入封中,并用蜡烛滴了几滴蜡封好。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把信放了进去,里面还有已经写好的《输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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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连夜搜寻终无果

    等盖上木盒后,卢清涯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林默写的碑文,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情,最终还是一咬牙放入盒中。

    “呵呵,有了这两样东西,我不相信你这个老家伙不上钩,只是这么好的东西白白便宜了你到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说罢最终摇了摇头,关上了盒子,随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雨停了,卢清涯起床后便找个去谯南的马车,给了些银钱,让车夫把盒子送到驿站,再直接让驿差寄到长安苏太医府上,为了防止寄错了,还专门给车夫写了个地址。

    车夫一听是要寄到长安太医府上,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把信带到驿站,说完便驾车走了。这一小盒东西,寄到长安得纹银二十两,一般人家哪用得起,不过卢清涯这样的当世名医,也不差钱。卢清涯做完这一切便去了林默家,一推门就发现林默一脸疲惫的坐在院中,见到卢清涯来了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林默你这是怎么了?失眠了?”林默点了点头。“你要是我你能不失眠吗?”卢清涯听了深表赞同,毕竟这些天来的经历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放心,我给你开副药,吃了后保准你想睡多久睡多久。”

    林默听了摇了摇头:“算了,就没睡着觉而已,用不着吃药,天天吃药,身体免疫力都降了,以后更容易得病了。再说了是药三分毒,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卢清涯一听好奇的问道:“何为免疫力?不过你说的是要三分毒却有其道理。”见卢清涯又要变成了好奇宝宝,林默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爷爷走了出来,“小默,是谁来了?”

    “哦,就一个老头,我在谯南认识到,专门来给馨儿看病的。”

    卢清涯意见林默爷爷就上前道:“老哥哥好,在下卢清涯,专程来给馨儿姑娘看病的。”

    “什么?你是卢神医啊?快快,赶紧进门坐,林默你干什么呢?赶紧请神医到屋里坐啊。”爷爷说着拉着卢清涯就到了屋里。

    林默则有些无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由着爷爷来了。卢清涯则很奇怪,没想到林默爷爷尽然知道自己,不过林默的表情说明他没跟爷爷说过自己,那他是从何得知?

    卢清涯坐下后,好奇的问道:“老哥哥,知道在下?”

    “哪能不知道啊?卢神医可是闻名天下的名医,也是我们云州的大名人,这大街小巷,上到八十老妪,下到黄发垂髫的孩童,哪个不知。”林默一听不满的说了句:“我就不知道。”

    爷爷一听,眼睛一瞪,林默立马闭嘴不说话了。卢清涯听了笑道:“哪里哪里,都是谬赞,在下就是个行医治病的郎中罢了,在下与林默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林默才学过人,精通医术,也算是我的半个恩师了。”

    爷爷一听立马愣住了,看这里林默有些诧异,但卢清涯不似随便说,看来自己这个孙子自己还不了解,不过,听到名满天下的神医这么夸赞,爷爷简直喜不自胜,嘴里还说着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这个场面,让林默想起来前世逢年过节来亲戚朋友间问孩子学习成绩时的场景。林默间两个老人聊的如此投

    机也不好多打扰,无奈的撇了撇嘴,然后到了屋外打起来拳。

    等林默打完拳,卢清涯也出来了,二人和爷爷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林默,你刚刚打的那套拳是从来学来的?”卢清涯好奇的问道。

    “镇里一个瞎子教的怎么了?”林默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套拳好,很符合阴阳五行之势,可以强生健体,你以后多练练,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卢清涯笑道。

    林默则有些无语,这个神医怎么越看越像神棍了,一套拳还整出来阴阳五行了。二人来的刘屠户家,刘屠户已经把刘馨儿放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着太阳。

    见了林默二人来了便上前迎接,随后三人围坐在刘馨儿身边,卢清涯拿起刘馨儿的左手开始把脉,过了许久,卢清涯放下手臂叹了口气:“奇哉怪哉,馨儿姑娘明明已经基本上都好全了,为何就是不醒来,这老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更像是馨儿姑娘自己不愿意醒来。”

    见林默和刘奎有些失望的表情,卢清涯开解道:“你们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馨儿姑娘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基本痊愈了,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话虽如此,都过去这么久了馨儿还不醒来,这怎叫人不担心。”刘奎看着昏睡中的刘馨儿叹了口气道。

    卢清涯有说道:“放心吧,这事老夫一定会负责到底,我今早已经修书一封送到长安我师兄那了,若是馨儿姑娘再不醒来,我就带着她去长安,在那有我师兄和众多名医,相信一定会把馨儿姑娘唤醒的。”刘奎听了,对卢清涯连连称谢。

    此时赵嫂带着翠儿也过来了。翠儿一见昏迷中的刘馨儿一下子扑倒在刘馨儿脚下,嘴里说着:“馨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要是想如何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说着就要向刘馨儿磕头谢罪,林默干嘛扶起她,虽然刘馨儿的事她也有些责任,但林默知道馨儿如果知道了事情原委不会责怪翠儿的,毕竟翠儿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翠儿随后想众人道了别,便回谯南去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卢清涯说了句:“唉,也是个可怜人啊。”众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卢清涯打算在这多住几天,一方面为了照顾馨儿的病情,另外就是在这里住的挺舒服的,没事还能跟林默请教些问题,林默对他则是不胜其烦,毕竟一有空就问问题,问完还记下来,让林默回想起来以往上学时候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自己是老师,卢清涯是一个喜欢问问题的学生,林默始终觉得老师怎么会喜欢一个总是来烦自己,问自己问题的人。

    此时,清流河上,一群人还在顺着河水搜寻着马若文的踪迹,几十号人已经顺着河水搜寻了十几里地,却仍旧没寻到马若文的踪迹。张管家看着河面皱了皱眉,不知在思索什么。这时一个领头摸样的人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张管家,我等已经忙活了这么久,顺着河水找了十多里地了,估计再找下去也是机会渺茫,您看是不是还要继续找下去。”

    张管家听了心中沉思良久,马志远到现在都没派人前来查探,说明他不关心这事的结果,但为了赌住别

    人的嘴,为了安慰马若绫,自己这才搜寻了这么久,既然样子已经做足了,结果张管家也不关心是什么样的。张管家点了点头,“都散了吧,你随我会马府领赏去。”

    那人一听脸上一喜,随机恢复正常,嘴里说着,“谢谢张管家赏,可惜了马公子,失足落水,我等也是竭尽全力了,可就是找不到,或许马公子早已被冲到岸上了,很快就回来了。”张管家不说话,他心里明白,现在汛期,又逢大雨,河水暴涨,马若文那是九死一生,或者说是十死无生,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张管家回去的路上思索着该如何答复马若绫,此时迎面遇见一个女子,“张管家,找到了吗?”来人正是马若绫,马若绫眼中带着期颐的看着张管家,张管家看着马若绫满脸疲惫的俏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马若绫没说什么,只是独自向着城外清流河走去。张管家赶紧跟上来,马若绫摇了摇头,“张管家你回去吧,忙活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我去河边看看,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张管家哪里敢就这么让马若绫独自一人前去,这时翠儿刚好路过,惊诧的叫道:“小姐,你怎么到城外来了。”

    张管家一看,皱了皱眉头,冷冷的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翠儿施礼恭敬回道:“奴婢是马府的下人,自然要回马府了。”张管家一听,刚要发作,马若绫开口道:“正好你来了,现在陪着我去清流河那看看,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当我的贴身丫鬟吧。”

    翠儿一听,感激的看着马若绫,嘴里立刻应道:“谢小姐。”向马若绫行了个万福。二人随即便向清流河走去。

    张管家看着二人叹了口气,随即带着人回府里复命领赏去了。张管家让几人候在门房,随后自己去账房支了银子便给了要他们。

    等打发走几人,张管家便来到了书房,以往这个时候马知远一定会在书房看书练字。果然张管家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马知远的声音:“进来吧。”

    张管家推门进去,马志远正在写着什么,见张管家进来了就放下了手中的笔,“找到了吗?”张管家摇了摇头,“顺着河找了十几里都没找到。”

    “你觉得他是生是死?”

    “河水本就湍急,加之昨晚大雨,河水暴涨,十有**是没了。”

    马志远听了沉思良久:“罢了,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对他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这事就到此为之吧。对外就说大少爷失足落水,至今生死未卜,至于柳思青,就说二夫人突发疾病,送去扬州养病了。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病发身亡了。”张管家听了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等一下,林默的食为天暂时不要去理会,先放几天。”张管家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随后出去后把门关上。

    马志远看着纸上的写着“马若文”三个字,叹了口气,闭目坐在椅上,眼角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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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主动示好平余波

    马若绫与翠儿两人来到清流河边,看着流水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翠儿你说大哥他还活着吗?”

    翠儿看着湍急的河面,有些失神,最终只是安慰道:“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小姐你就不要担心了,要是把身体弄坏了大少爷也会担心的。”

    马若绫听了请打起精神,“对,你说的对,大哥知道了也会担心的,大哥或许只是离这太远了,回来需要时间,大哥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翠儿看着马若绫只是抿着嘴不说话。过了许久马若绫带着翠儿回了府。

    翠儿熟练将床单铺好让马若绫躺下休息,马若绫问道:“林默昨天离开后做了什么?”翠儿迟疑了一下,“你说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翠儿最终还是说了林默回去后把柳思青的遗体好好安葬了,当然对于碑上的字翠儿并没有提及。马若绫听了点了点头,嘱咐翠儿不要跟别人提及这件事,随后马若绫便躺下来休息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林默每天就是陪着刘馨儿,给她讲自己前世看的故事,“那唐三藏道:你这泼猴,枉害了三条人命,我看你心性难改,我教不了你,你还是回你的花果山去,你我师徒恩断义绝。

    孙悟空听罢气道:我好心护你周全你却要赶我走,那我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吧便一个筋斗朝着花果山飞去。”

    林默喝了口茶便起身要走,坐在边上的卢清涯则急忙拉住林默,“下面呢?你接着说啊。”

    “下面?下面没了。”林默无语的看着卢清涯,“你都六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我已经说了一个时辰了,总得让我歇歇吧。”

    卢清涯一听,脸上顿时红了,不过林默说得故事确实十分有趣,引人入胜,让卢清涯听得沉醉其中。卢清涯发现林默真是个宝藏,藏着的秘密真多,与他待在一起越久发掘的东西越多。

    林默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卢清涯看着林默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谯南?”

    林默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你不会打算一直在这待着吧,你难道真不敢回去了?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

    林默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虽然赵恩托人传信回来,说马家并没有找他麻烦,但马家大少爷失足落水,至今没找到。

    这让林默心中对马家特别是对马若绫怀有愧疚,自己当时或许能找到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那样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现在林默若是在谯南,马知远若是处理自己了显得他有些心胸狭隘,以大欺小,若是不处理自己又显得自己太过软弱。因此林默选择回将军镇,给双方一个缓冲的时间。

    卢清涯看出了林默的顾虑,安慰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再说这事你处理的没有错啊,即将案件查的水落石出,又维护了马府的颜面,虽然他们二人得了如此结果但这也只是意外,其责不在你。”

    林默苦笑道:“老头你说的我知道,只是心里还有些不安罢了。放心吧,我明天就会回去,去马府把事情了结了。”

    卢清涯听了也不再说什么

    ,现在事已至此,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这事还得林默亲自解决,以自己对马志远的了解,他不似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但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卢清涯也不知道马知远会怎么处理。

    不过这几天没找赵恩麻烦,说明马知远还是比较克制的,现在只能希望这件事能化解了。而马府,马若绫也在和父亲马知远探讨林默。

    “爹,这次的事虽然是林默挑起的,但归根结底也是大哥他们的错在先,我看不若就此作罢吧。”

    马知远看着马若绫,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也明白,我也不是为了私仇不顾礼法之人,但这事作为一个父亲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不过我也不会去找他麻烦的。”

    马若绫听了松了一口气,“他这几天一直躲在将军镇里不出来,看来也是在观望吧,想不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他侄子赵亨不是一直没来府里家塾吗?我会让张管家去把他侄子接过来,算是给他心里交个底,让他安心。”

    马若绫听了,点了点头便带着翠儿回房了。晌午张管家来到食为天,原本一直忙碌的赵恩一见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暗道:“该来的躲也躲不掉。”赵恩赶紧上前恭敬的问道:“张管家来次有何贵干?”

    张管家看这里赵恩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找人家见张管家如此和气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至少不是来着茬的。“这我还真不知道,张管家还是不要打哑谜了就明说了吧。”

    赵恩好奇的说道。“你家赵亨几天没去家塾了,吴夫子问的紧,我这就过来看一下,他病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去读书,别耽误了。如今县试一月之后就要开了,这可耽误不得啊。”张管家解释道。

    赵恩一听,立刻明白过来,马家这是释放一个消息,这是不会为难自己和林默了。

    赵恩连忙对张管家表示感谢,并保证赵亨明早就会去家塾。

    送走了张管家,赵恩叫来周福,让他赶紧去将军镇把张管家的话原原本本的跟林默说一遍。周福于是马不停蹄的到了将军镇,这时林默还在刘奎家讲故事给众人听。

    此事周福气喘吁吁的敲开门,林默见状心里一惊,暗道:难道酒楼出事了?马府真的找上门来了?林默赶紧上前急切问道:“马家找上门来了?”

    “嗯”周福喘着粗气应了一声。林默一听心里顿时有些惊慌:“赵哥和小亨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酒楼是不是也关门了?”

    周福摇了摇头,缓了过来后告诉林默和其余人:“张管家过来通知掌柜,让掌柜把小亨送过去读书,快县试了,小亨不能被耽误了。”林默一听,也明白了这是马府的善意,顿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林默知道,马府既然释放了善意就代表着这件事可以和平解决了,这样对林默对马家都是最好的选择。林默让周福回去跟赵恩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去,让他不用担心,赵亨就正常上学即可。

    卢清涯看着林默笑道:“怎么样?我说马员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化解了,不过你以后也得注意,不要随意提及这件事,免得再徒增烦恼。”

    林默

    点了点头,现在既然最棘手的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刘馨儿的事了。林默与卢清涯商量好等这边的事安排妥当后,自己和卢清涯一起去长安,把馨儿治好。看着刘馨儿沉睡不醒,林默心中仍旧隐隐作痛。

    这些天来,林默除了陪馨儿,还有救就是把那件空置的屋子修葺一新,今天早上,林默终于将爷爷接到了新屋子里。爷爷看着屋里的陈设看着上好的家具,宽敞的院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爷爷摸着崭新的家具,说道:“屋子里东西都置备齐了,就是还少一样东西。”林默好奇的问道:“爷爷还少什么?我现在就去买。”

    爷爷看着林默笑眯眯的说道:“差个孙媳妇,镇里东头陈裁缝家的女儿芳龄二八,长得也算的上是俊俏,我看不如就……”

    林默一听,赶紧说道:“爷爷,我还有事要处理了,家里你先看着,缺什么我去买,我先走了。”说罢一转身就没影了。

    爷爷看着林默这个反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林默来到刘屠户家推开门立马愣住了,院内刘馨儿被扶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边上卢清涯,赵嫂都在,此外赫然站在一个俏丽的女子。

    那女子一看林默嫣然一笑:“林默你来了,我刚刚还跟馨儿聊起你了。”

    “若绫……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马若绫看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刘馨儿眼神里充满了心疼,“过来看看馨儿,顺道到看看你是不是躲着不愿见我了。”

    “哪能啊,只要二小姐一句话我不管在天南海北都随叫随到。”林默拍着胸口保证到。

    “这可是你说的,馨儿在这可以作证,你要是敢食言我让馨儿好好教训你。”在二人说话间,刘馨儿眼睛动了一下,只是没人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林默你现在有事吗?”马若绫问道,林默摇摇头,“没有啊?二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带我去墓地看一下。”马若绫轻描淡写是说道,而林默则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林默还是带着马若绫去了墓地,路上林默摇摇头开解道:“我知道你对柳思青有恨,但毕竟人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用对她的恨来折磨自己。”

    马若绫看着林默,认真的问道:“你觉得应不应该恨她。”林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马若绫自言自语般说到:“没错要不是因为她,孙寿和王管家或许就不会死,要不是因为她,馨儿就不会服毒,要不是因为她大哥就不会疯了,就不会落水,至今下落不明。”

    林默听了心中有些懊悔自己问的问题,赶紧开口要劝解一番,马若绫继续说道:“但这一切并不只是她的错,不应该由她一人承担,要不是我娘,她就不会当了马家的二夫人,每天活在痛苦之中,要不是我大哥软弱,她本可以与他幸福的在一起,可以说她变成这样也是我们马家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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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小商人介绍:
林默原本是个小白领,意外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原本打算挣钱娶妻纳妾,做个富家翁。
可是自己一次次被卷入危机中,主角感觉到总是有双手在无形之中推着自己向前走。
历经一系列的变故,主角最终决定主动出击,那么主角这个外来者到底能掀起怎么样的波澜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治世小商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治世小商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治世小商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