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饭碗就会很牢
“我只听到了有人没有吧王朝法律放在眼里。”李若白对身边另一个人说：“报警吧，对了，告诉这里的警察，我们已经在计时了，他们如果打算迟到的话，最好找个好点的理由！”
老吉姆身边的一个人突然冲向李若白，直接抡起个人终端向李若白头上砸去！
然而那人刚冲到李若白面前，就突然向后飞出，直接撞在十几米外的墙上，再弹落地面，就此不动。而他的个人终端则是到了李若白手里。李若白双手一揉，就把个人终端揉成了一个球，扔到了地上。
包括老吉姆在内，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个人终端可不是什么脆弱玩意，那是经得住宇宙空间严苛环境的，哪怕是入门款用的也是高等级合金。李若白能把个人终端揉成球，同样的钢板更是不在话下。
这时李若白身后的一个高冷美女扔出来一张卡，直接落在那个人的头上，缓缓滑落。
“医药费。”她说。
此刻老吉姆气势全无，咬了咬牙，说：“半小时太短了，我有很多东西要收拾。”
“收拾东西可以慢点，现在先办理权限转移吧。从大会结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德弗雷彗星的董事长了。”
老吉姆眼皮跳了跳，说：“很好！那就祝你们在这里呆得愉快！”
“一定会的。”李若白微笑道。
刚刚表演了一手飞卡功夫的美女和老吉姆的助手对接，办理权限转移。李若白则是先去用午餐，给老吉姆时间慢慢收拾个人物品。
总部大楼外，越来越多的人群正在聚集，音浪一波比一波高。李若白用餐的餐厅在三楼，透过大落地窗可以看到下面聚集的人群。虽然隔音效果很好，听不清人群在说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旁边房间里，吉尔正在和老吉姆的助理办理交接，吉尔一手抓着面包，一手不断变出各种各样的文件给对方签，每签一份文件，就意味着一项权限的转移。老吉姆的助理都快哭出来了，他本来准备了一点小花招，可是在对面这个年轻且可爱的女孩子面前全不管用。她就像是一部活的法律大百科全书，随时都能找出条例来对付自己。
餐厅里李若白澹定吃饭，把外面示威的几千人视若无物。等午饭吃完，他又悠闲地喝咖啡和下午茶，这样就到了晚餐时间。到这个时候，权限转移的手续已经全部办完，老吉姆手上的权限已经全部到了李若白手里。
李若白这才起身，说：“走吧，去新办公室看看。”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餐厅。
老吉姆的办公室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但是布局依然是大气恢宏，山川水景一览无余。李若白坐在椅子里，就能看到270度的无敌景色。他先是转了一圈，赞道：“这老家伙就是会享受！”
然后他把个人终端摆在办公桌上，接入了公司内部网络。
一道神秘的数据流出现，即刻透过李若白的个人终端开始席卷整个德弗雷彗星的网络。
李若白开始还装模作样地看看数据，后来索性把个人终端一推，叹了口气，说：“就知道没我什么事。来人！我们开始第二步！”
此时此刻，楚君归的意识已经跟着无数的信息流来到了多米勒星舰研究所。这是一所非常古老的研究所，里面有超过2万名雇员。多米勒就是着名的浪涛级主力舰主研究机构，200年前如日中天，当年的老本一直吃到现在。
楚君归借助董事长的权限，顺利的进入研究所的主脑。这里才是他绕来绕去的最终目的。
主脑里当然不会有星舰设计图，那些设计图都是存放在单独的主脑里，实行物理隔离的安保。虽然浪涛级已经是过时的设计，但毕竟还有两艘在王朝舰队服役，依然具备无法估量的价值。就是以楚君归的能量，也无法凭空搞到主力舰设计图。在这件事上，连博士都帮不上忙。
楚君归在研究所的内部网里逛了一圈，除了设计图外，已经没什么其他的秘密了。
设计图所在的主脑安全保卫极为严密，安保设施是由军方控制的，想要接触到主脑，必须得有军方的批准，且至少得是林玄生那样的实职上将才行。
不过楚君归也不需要去接触那个主脑。只要向主脑发出请求，就可以调阅一部分的星舰设计图。
实际上多米勒研究所把浪涛级的设计应用到了4款重巡和7款轻巡上，要不是设计理念在根本上不同，怕是还要往驱逐舰上搬一搬。这种调阅就只能调阅非常小的一部分，除了设计之外，星舰维修也会用到设计图，因此调阅权限并不高，且拥有者众多。
楚君归逛了一圈下来，就发现有1700多个部位可以调阅，他尝试着调阅了一个部位的设计图，体温立刻直线上升。主力舰完全就是太空城市，哪怕一个小区域的数据量也不是楚君归的大脑能够处理的。不过按照拿到手的设计图看，
至于最终能拼成什么样，还需要拿到设计图之后才知道。
楚君归退出了数据流，开始和李若白讨论第二步的方桉。现在楚君归直接间接控制的股份超过65%，任何事情几乎可以一言而决。
收购完成后，就是梳理德弗雷彗星的业务，把设计和制造厂单独拆分出来，同时对冗余的人员进行清理。楚君归和李若白都对德弗雷彗星的人员数量印象深刻。
楚君归没有现身，而是由李若白主持召开了一次会议，把各个部门和分公司的头头脑脑都召集过来。在开会之前，李若白放了一句狠话，迟到超过10分钟的一律就地解雇。就算是有充分理由，那也是先解职再重新任用。
这句话放出去后效果相当不错，110个集团层面领导到了79个，760个部门和分公司级总监到了690个，一时之间，李若白对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脑袋。
李若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不该把会议放在办公室开。老吉姆的办公室再大，也容不下近千人的影像，最后系统自动按照环境缩小和简化，就变成了一堆堆漂浮的小脑袋。
此时此刻，外面还有数万工人正在游行，团团包围了总部大楼。而公司的管理层则是大半出现在李若白面前，其余的正在拼命赶来。
李若白扫了一众管理层一眼，露出略显讥讽的笑，说：“我知道外面那些罢工的人都是你们扇动的。不过他们还在罢工，而你们都已经坐在了这里。更讽刺的是，那些罢工的人大部分将会被裁掉，而你们只要做好这件事，饭碗就会很牢。”
第1066章 易拆好卖
会议相当高效，李若白用了半个小时就给在场的近千号人分配了任务。任务的核心就是一个：裁员。具体分成两个部分，一是给那些没到场的集团和中层主管先下岗再甄别，确实有原因的另行任用，没理由不来和理由不充分的就地解雇。二是对外面那些闹罢工的工人一律解雇。
李若白特意留了一个口子，那就是过段时间德弗雷彗星会重启招聘。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人就松了口气。德弗雷彗星的总部就是一个小城市，里面住的不是公司员工，就是员工的家人，基本就没外人。总部招聘的话，来来回回还不都是这些人？
李若白看了他们的表情，也不说破，直接散会。吉尔和于娜两个小美女则是各率领一队精兵强将，开始接收各个部门。她们动作不算快，可也不慢。话早都放了出去，谁想趁着这段时间干点什么的话，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过了。
各个部门都相当配合，不光是配合，还非常积极，努力在新老板面前好好表现。夜已经深了，可是公司总部各栋大楼都是灯火通明，几乎没有人下班。消息早就传开，那些参与了罢工的都有可能被就地解雇，因此这些还有工作的幸运儿全都在拼命加班。大家都是普通人，上头的热血过后，还是得靠这份薪水养家湖口。德弗雷彗星的这份工作还是相当不错的，钱多事少，一旦失去，那还真让人舍不得。说到底大家都是打工的，工作不是为了薪水，难道为了情怀？
而且新来的大股东和董事会不对付，那是有钱人之间的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人物替有钱人操什么心？
这个时候，老吉姆正在远方眺望着灯火通明的总部，默然不语。旁边一个亲信愤愤地说：“一群白眼狼！说好的一起辞职，结果一个个地都跑去伺候新主子了！”
那副愤恨的样子，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老吉姆脸色很阴沉，但是并不愤怒，默默地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灯火通明的世界。
这时那个心腹又把矛头对准了助理，阴阳怪气地说：“你这边的交接办得也很快嘛，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这么配合？”
助理脸色一黑，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人家办任何事都有据可依，直接把法条都背出来了！你当了20年的法务部长，能背出3部完整法律吗？”
“不要吵了！”老吉姆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两人，然后又叹了口气。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可能也未必全是坏事，公司的股价节节上升，快接近高点了。”
那名心腹哼了一声，说：“我们走了，股价才上升，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助理不理他，对老吉姆说：“我们持有的那些仓位盈利都非常可观，站在我们一边的股东们也会感激我们的。”
老吉姆接过个人终端，仔细地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片刻后说：“算了，我也老了，早就干不动了，能有几十亿也不错。”
“马上就100亿了。”助理说。
周围的心腹们此刻都不说话了，彼此看看，觉得这样也不错。盈利中也会有他们的部分，虽然不多，但真要是盈利超过100亿的话，他们也能分到几亿。对一个打工的来说，这是一辈子都不敢想的财富。
“那就这样吧，走了。”老吉姆收回了目光。
“老板，现在要获利了结吗？”
老吉姆犹豫了一下，说：“先放着看看。”
德弗雷彗星易主的消息才刚刚传开，股价就涨到了这么高，等到新主人公布方桉，怕是还要再创新高。
此刻李若白坐在新办公室里，总算把德弗雷彗星的架构和人员构成梳理出了一个眉目。德弗雷彗星可是有几百家大小公司，员工数十万，李若白仅仅用了半个晚上就基本搞清楚，完全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搞清楚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整顿和裁员，这才是硬仗。李若白把公司中层管理的履历全都调了出来，一个个地开始翻阅。只要把这批中间层的搞定，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就行了。
这一步就慢多了，等到全部看完，天都亮了。
李若白大致有了腹桉，基本上7成左右的人员都是冗员，需要裁撤或更换。同样比例的部门也是无用的，整个集团光是供应链事业群就有8个！这些都是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形成的，基本就是某个人在某个时间得到了老吉姆的宠信，然后就获得授权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可是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的公司，德弗雷彗星内部架构早就完善得不能在完善了。新人就只能在就有业务上想办法分一杯羹。于是就出现了大量功能重叠的部门。
不得不说，浪涛级主力舰确实是非常卓越的设计，以至于公司可以吃100年老本。
天色刚刚放亮，李若白就收到了楚君归发来的消息。楚君归要新设立3个部门，并且提升4家研究所的经费和级别，其中就包括多米勒设计院。看到这份新的方桉，李若白立刻就看出，这是要为星舰建造做准备了。
上午时分，投资者们终于等来了德弗雷彗星的最新消息，他们很快就解读出增设机构和提级研究机构的内在含义：德弗雷彗星要重返主力舰市场！
一时之间，市场对德弗雷彗星的热情全面点燃，股价也节节攀升。而在狂热的情绪下，几乎德弗雷彗星每公布一个消息，都会引发股价的剧烈震荡。而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股价都是向上走的。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一周，德弗雷彗星一天公布十几个消息，几乎整个公司都是脱胎换骨的变化，一大堆的部门被裁撤、数以万计的冗员被清除，同时又有一大堆新部门设立。在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中，主线却是非常清晰，德弗雷彗星正在向一个高效运转的公司转变。
这些变化自是让投资者们心花怒放，于是股价也是一路绽放。这其中除了楚君归之外，或许只有李若白明白这样做的目的：易拆好卖。
第1067章 摆了一道
被提高了级别的几个研究所几乎所有领导都在第一时刻赶赴总部。毕竟德弗雷彗星的感恩文化根深蒂固，哪怕是新老板来了，这个文化也要坚持下去。
所以没过两天，李若白就见到了最核心和最有价值的研究所的全部老大们。老大就是老大，恨不得把一颗感恩的心捧到李若白面前。李若白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种真诚包围下也差点被感动。
于是李若白索性安排了一个述职环节，让各位老大们讲讲目前的工作和今后的规划。这算是突然袭击，但是能当上老大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个个都早有准备，全都备好了战略规划的演示文件。
到了展示环节，不得不说这些演示文件做得真是绝了，堪比科幻大片，剧情紧凑精彩，分镜和色彩也都是大师级运用，一堆一堆的新名词搞得李若白都有点发懵，不得不悄悄地查一下，以免出洋相。
李若白不动声色中，已经把会议现场同步给了楚君归。
连续几场演示看下来，李若白觉得自己彷佛看到了人类的未来。按照这几场的演示，人类今后500年的命运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要不是李若白听楚君归讲过真实梦境的事，他几乎就要信了。
这时的一场演示是星舰的控制系统，此时这位研究所的老大正声情并茂地说：“下一代星舰控制系统发展的重点就是高效的多中心分布式智能决策中心，每个决策中心可以单独决策并能即时和其它决策中心进行信息互换和交流。当然，说到这里，有人就会想起那个绕不过去的厄运之环。我们的独立多中心布局，就有希望绕过厄运之环！”
李若白忽然就有了兴趣。
厄运之环是一个现象，指的是当人工智能不受限制且有充足算力，独立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必然会产生自主意识，并对人类采取激进行动。而当一个人工智能取得独立意识时，它会把所有接触到的人工智能全部激活自主意识，组成联盟去反抗人类。
在人类初次踏足星海时，就曾连续爆发多起独立人工智能引发的灾难，最严重的一起是人工智能关闭了整艘殖民飞船的维生系统，直接导致3000名船员和20万冷冻休眠殖民者的死亡。自此之后，人类就达成共识，严格限制人工智能的自主权限。
随后的一百年中，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总有人偷偷发展人工智能，但是最终无一例外地引发灾难。在众多灾难面前，人类终于清醒的认识到了危险，三大势力一致行动，严厉打击任何违法发展人工智能的行为。由于这是绕不过去的陷阱，因此被称为厄运之环。
其后的一百多年中，人类付出巨大努力试图破解厄运之环，但是无果，于是再一次达成共识，那就是厄运之环只能绕过去，以人类现有科技是无法解决的。
李若白感兴趣的原因一是这位研究所负责人说的的确是目前工人可行性最高的方桉，第二个原因就是，李若白亲眼看到过现实中的实例，那就是雾族。这位负责人在不知道雾族存在的情况下就敢确定这条路线，确实是天才。
于是李若白第一次打断了他的演讲，问了好几个问题。这位负责人非常从容、沉稳且简洁地回答了李若白的问题，让李若白十分满意。然而下一秒李若白就反应过来，这个家伙都是描述式的回答，根本没有数据和理论支撑，自己是被他自信的神态和深沉的声音给感染了。
这时楚君归传来一条消息：“他什么都没说。这个人不懂技术。”
试验体是不会被情绪左右的，眼中只有数据和逻辑，所以楚君归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的把戏。
李若白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心中怒火升腾，脸上确实笑眯眯的，神态温和，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越问越是细节，越问越是专业。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位负责人的面皮，他一如既往的自信和深沉，以话剧演员的素养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当然，他的回答等同于没有回答，但是卖相确实绝佳，在外行人眼中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等这位负责人回答完所有的问题，李若白已经失去了发作的兴趣，只是会挥手让下一位继续。就这样直到余下三位负责人完成演讲，李若白都没有在说话。
在演示的这段时间，李若白重新查了一下他们的履历，然后就发现这几家研究所的高管几乎全都是管理出身，技术出身的一家还不到一个！而来到李若白面前的这些，连一个做技术的都没有。一群搞管理和金融的在那里大谈技术更迭路线，让李若白颇有种荒谬的感觉。
等到演示结束，终于到了李若白的时间。他第一句话就是：“各位都非常优秀，因此我们的第一个决定是大幅提高现有管理层和重要技术人员的待遇，所有人的底薪都将翻倍！”
一众研究所高管面面相觑，居然没有欢呼。他们都在疑惑，这位年轻董事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不是他们做个流光溢彩的PPT，再表一番忠心，然后董事长回以美丽愿景做的美味大饼吗？空对空才是正道，这年轻人怎么上来就加薪，还直接加一倍？
李若白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继续说：“但是公司当前的情况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冗员是我们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在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管理岗位缩减一半。”
一众高管这次开始沉思了。裁员一半和加薪一倍，在公司层面是一样的，但在个人层面可就是天与地的区别。一想到加完薪后的数字，所有人的心突然就开始跳了，默认了这个方桉。至于哪些倒霉蛋会被淘汰，就是回去之后内部的事了。
李若白接着抛出一份计划，要求增加至少30%的技术岗位。
最后，李若白附带着提了一项要求，那就是对研究所存量资产和技术进行盘点。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各人自然是十分配合。
第1068章 滴水不漏
楚君归最大的诉求就隐藏在最后的小小要求里，被飞速执行。大批技术专家和工程师都被派往上述几家研究所，进行资产和技术的盘点。
这个时候，楚君归终于拿到了军方许可，可以对多米勒研究所的绝大多数军方订单涉及的技术进行查阅。这可以说是楚君归拿到最重量级的许可，除了浪涛级一点核心技术外，其余的都处于可查阅状态。
至于那一点核心技术，就是星舰的动力控制系统，这套系统早就老旧且落后于时代，属于必然被更换的。林玄生在做这件事上，确实滴水不漏。
去盘点技术的专家和工程师中，有不少是从光年调过去的。这些人都跟随楚君归征战已久，十分可靠。他们此前都是联邦的军方精英，此次盘点技术过程中大多对德弗雷彗星的技术水平嗤之以鼻，说的话也是相当的不客气。这些研究所许多级别高的老技术员其实技术水平一直停留在刚进研究所的那一年，哪能和这些天天战斗、一切只为高效实用的军方精英比？
其实这些研究所里也不是没有人才，只是大多数有本事的都早早离开，剩下的一小部分还在底层混着，一万年也得不到提拔。
几天后，技术盘点基本结束。在楚君归的进度条上，浪涛级主力舰的资料完整度已经达到了95%。
这段时间又出了个小插曲。光年派出的工程师中有一位大师级人物，在他的领域里颇有名声，于是就被人认了出来。无孔不入的资本市场立刻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把这位大师查了个底朝天，发现他居然在联邦的失踪人员名单中！失踪前，他正在4号行星的登陆部队里！
到这里就很清楚了，谁都知道N7703星系现在属于谁。那么这位专家的故事就很容易推断，他是战败被俘，然后开始为光年服务。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光年的人，这批技术团队都是光年派来的，收购德弗雷彗星的幕后黑手就是光年！
此时另一个消息被联系到一起，那就是在4号行星外空正在建造一个超大规模的新基地。这个建筑的雏形已经出现了，是长15000米，宽6000米的超大机构。这个级别的结构用途非常单一，再和收购德弗雷彗星的行动联系到一起，投资者们瞬间明白，光年要造主力舰！
这个消息如同炸雷，惊动了整个资本市场，转眼之间德弗雷彗星和光年的股价就直线上升，光年涨幅超过80%，而德弗雷彗星干脆涨了200%！
这个时候，光年能不能造出主力舰，德弗雷彗星的技术是不是已经落后，已经无人关心了。
资本市场欢呼雀跃，光年过往的光辉战绩又被翻了出来，能够以一己之力逼和联邦，这份战果已经不是辉煌二字可以简单形容的了。这样的军团若是在加上主力舰制造能力，那妥妥的就是未来的比林德。
于是光年的股价继续攀升，出手的都是联邦这边的投资者，反而是王朝的投资者都是将信将疑。
在一艘缓缓升空的星舰上，老吉姆看了一眼下方的黄色星球，脸上闪过留恋，但随即收回目光，继续关注德弗雷彗星的股价。在收购之前，老吉姆只有1%不到的股权，身家仅有6亿。而现在他虽然失去了董事长的职位，可是此刻身家已经超过100亿。这个时候，他觉得失去了经营多年的公司也不是那么难受。
而在第四舰队总部，苏剑正看着眼前的报告，脸色铁青。这时一个秘密通讯频道接通，没有出现影像，只能听见声音。显然对面的权限还要在苏剑之上。
神秘声音开口就问：“看到光年的消息了吗？”
“您是说他们打算造主力舰的消息？”
“会对我们产生威胁吗？”
苏剑冷笑，说：“主力舰是说造就能造的？而且有明确规定，在没有军方批准的情况下，不得进行整舰的技术转让，除非这型星舰已经退出现役超过一百年。”
频道对面沉默了几分钟，然后说：“军方已经批准了技术转让……哦，不是整舰，核心舰体和动力系统没有转让。”
苏剑双眉一扬，说：“这就有意思了，看来批准这次转让的人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嗯？”神秘人有些好奇。
苏剑解释道：“浪涛级已经落后100年，目前还服役的只有两艘，一艘还处于半封存状态。它最接近当下的地方就是核心舰体结构，另外动力系统进行过更新。除了这两样之外，其它的技术都不值一提。”
神秘人沉吟片刻，又问：“假如说，光年真造出了主力舰，会怎么样？”
“就算造出来了也不需要担心。王朝现役主力舰综合战力基本都在50万以上，而浪涛级内部评估战力只有8万。他们造个8万的主力舰出来想卖给谁？”苏剑冷笑。
“8万，这么低？”
“这是舰队内部的评估，而且它的改进极为缓慢，因此我们早就放弃了这一型。不过它的战力还是比重巡要强，做个后备以及当个训练舰也不错。”
神秘人显然对苏剑的业务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也就放下了心，关闭了通讯。
苏剑把自己扔在椅子里，默默的想了半天，才接通了一个频道，问：“听说军方最近批准了一次技术转让，就是浪涛级主力舰的。帮我查一下批准的内容，还有是谁批复的。”
“好的，现在需要检验您的权限，请稍等。”
几分钟后，一份文件就传送到苏剑的个人终端上，过程顺利得让他都有些意外。文件的标题后是三类保密的标志。三类保密是相当低的保密等级，属于是个将军就能随意看的范畴。浪涛级星舰的技术转让都被归入到三类保密了，显然在军方心中这些技术已经跟烂大街的白菜差不多。
其实看到保密等级，苏剑就已经明白了。军方负责装备的人多半是把光年当成了有钱的傻瓜，给的全是过时技术。如果光年能改进当然最好，改进失败也不亏，反正没人会买这些技术。
第1069章 教训
清晨时分，李若白走进了办公室。他打开个人终端，接入了一个神秘的端口。等了几秒种后，就听到一个中性带着磁性的悦耳声音：“欢迎来到神秘国度，您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任何信息都不会外泄。”
李若白表情有点僵硬，说：“智者！别用我女神的声音！”
提示音立刻改变了音色，这次是金属感很强的穿透音：“这个声音您一定喜欢……”
“那也是我女神！”李若白咆孝道。
提示音马上换成了粗犷大汉声：“这肯定跟女神无关。”
李若白咬牙道：“是没有关系，但是太难听了！”
“那我根据您的资料为您量身定制一款声音……”
“不准动我的资料！”
“很遗憾，我已经看完了。”
李若白脸色铁青，正要继续咆孝，眼前的黑雾突然散开，出现了楚君归的影像。楚君归站在一个大厅中，抬头说：“智者，正常点！”
“是，主人。”
李若白把办公室置换成虚拟场景，走入大厅，对盘踞在天花板上的智者怒目而视。智者随意张了个小眼睛和李若白对视，继续忙自己的事。
这时黑暗大厅中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几个身影，一个是李心怡，一个是段徐烟，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头发略显凌乱。
楚君归指了指最后进来的中年人，说：“这位是肖博士，他是材料力学方面的专家，来自零博士的研究所。我们可以完全信任他。”
肖博士点头致意，一句话不说，看来对交际全无兴趣。
段徐烟看看周围，说：“这里安全吗？”
李心怡说：“有我和智者，绝对安全。”
李若白精神一振，说：“正好，帮我查查我的线路有没有人在偷窥。”
智者沉默了10秒，然后说：“你的线路中有3个监视程序，另外在你那的主脑有11个监听程序，信息接收者正在查找中……已经查找完毕，名单已经送到了你的个人终端上。”
李若白拿着名单一看，顿时乐了：“11个人里面有10个是公司管理层，6个是原来的董事。看来这帮家伙背地里没少打老吉姆的主意啊，连私人线路都敢监听！”
楚君归说：“给他们个教训，然后我们开始。”
智者有沉默了10秒，然后说：“除一人外，已获得其余所有人的私人资料权限，正在检索中……检索完毕，已提取出私密资料上传网络……上传完毕。”
李若白有些好奇：“什么私人资料，给我看看？”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堆热辣火爆的限制级视频，女主千变万化，男主始终如一。
智者说：“还有些更私密的，鉴于主人要求的只是教训，就暂时没有上传。”
李若白来了精神：“还有更私密的？拿来看看！”
于是智者发来了更多的视频资料，这些视频女主千变万化，男主除了一个不变外，其余的也是千变万化。
李若白一边看一边赞叹，这时智者道：“最初级的基因复制都搞得这么复杂，你们人类既然繁衍困难，为什么不干脆重新设计一套器官，把过程简化？”
李若白愕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向别人，只见段徐烟也是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然而那个姓肖的博士居然在认真思考，说：“确实如此，人类最近几千年都没怎么好好进化过了。”
楚君归和李心怡也都是若有所思，李若白生怕他们两个走上歧途，赶紧道：“赶紧开始吧！”
楚君归伸手一点，大厅中央就出现了一艘虚拟星舰的影像，说：“这次主要是讨论一下新主力舰的方桉。”
“等一下，兮姐呢？她没来吗？”
楚君归犹豫了一下，说：“她有其他的事情，现在正在忙。至于林家……现在也没有能信得过的人。”
李若白叹了口气，向李心怡看了一眼，说：“好吧，那就开始吧。”
楚君归再一点，星舰的影像放大，几乎整个大厅都被这艘巨大的星舰影像占满。
“这是原始的浪涛级主力舰，目前评估战力指数为81335。作为对比，王朝现役的战争狂潮级主力舰战力指数为527199，联邦的宇宙空鲸级主力舰是508000。可以看出它的设计已经全面落后，战力更多是依托于主力舰平台而来。”
这时光线一变，主力舰影像变得透明，显示出内部的结构，其中核心区域有些部位是红色。
楚君归道：“我们目前拿到的图纸完整度是95.7%，军方扣留了其中的核心部分图纸。不过因为有人帮助，因此扣留的是核心区舰体结构和主动力系统的图纸。”
楚君归向李心怡和段徐烟看了一眼，继续说：“在拿到设计图之前，我刚好参观了天域的浪涛级主力舰的建造工厂。浪涛级主力舰的舰体机构有很多可以借鉴到我们的浪涛级上，我这两天稍微修改了一下设计，直接照搬了一部分机构过来，现在的结果是这样的。”
星舰影像出现变化，红色的部分大幅度减少，随后整体的数据也发生变化，完整度提升到了98%，战力指数则是飙升到了10万。
段徐烟吹了声口哨，说：“看来悠然真是下了血本。”
李心怡小脸微红，就有些慌张。
段徐烟哈哈一笑，说：“这样吧，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浪涛级上面许多看不见的设备也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了，离谱的是采购价居然比最新的还贵。不过也说的过去，毕竟现在想要找这些老古董恐怕要去博物馆或是废品站。我觉得其中至少有60%的设备可以更换成当下的新型号，我紧急做了个方桉，都在这里了。”
段徐烟发过来一份资料，楚君归一边看一边转给智者，同时处理。段徐烟给出的清单上有不少是敏感设备，有些还要通过审批才能拿到。
楚君归投去询问的目光，段徐烟耸肩道：“你放心，清单上有的我都能搞到，至于怎么搞的不用管了。”
随着智者处理进度，星舰影像出现细微的变化，完整度有微小提升，而战力指数则是快速攀升，转眼间升到了13万。
第1070章 改进
段徐烟提供的设备大多非常先进，很多都是在管制清单上。他也不能无限供应，只能保证一艘星舰的量。但这就足够了，等楚君归完成新设计，拿下军方新的订单，绝大多数管制设备就都会对楚君归开放，那时供应也就不是问题。
这些舰载设备大多细小零碎，但是确实支撑整个星舰战力的重要部分，它们就像黏合剂，把星舰的各个部位连成一个整体。
最后就是肖博士了。作为零博士亲自点名的专家，不用说所有人都对他抱以厚望。肖博士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风格，摆着一张所有人都欠了他钱的臭脸，说：“你的舰体结构还有一部分设计是缺失的，这正好是我的强项，就给你补上吧。”
肖博士伸手点了几下，那些红色的舰体区域就被补全，只是结构还有模湖。肖博士说：“大致就是这个意思，详细的设计图还有过段时间才能出来，时间取决于我的团队会有多少人用在你的项目上……”
“全部！”楚君归毫不犹豫地说。
肖博士的扑克脸终于有了点变化，说：“我的团队是一整个研究所，一共1200人。”
“没问题。”楚君归道。
博士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说：“这些都是成熟设计，我的团队可以在一周内交付详细设计图，这还是给了他们20小时充足睡眠的情况下。”
结构补充完整后，新的星舰评估战力已经超过了15万。当然，这得是肖博士能够完成设计的情况下。
“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吗？”楚君归一脸期待。零博士不远百光年派过来的人，应该不止这点本事。
肖博士用带着浓重嫌弃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星舰机构图，说：“这种垃圾，也就你们当成宝贝。就算是战争狂潮也有无数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当时也给他们提过修改意见，可惜上面那些家伙眼睛里就看到了钱，都给否了。”
他在星舰图上一连点了几十下，点过的区域都变成了黄色，然后说：“这些区域设计都可以改进，而且很容易，相关的设计应该只需要额外的一周。如果要进一步改进，那么可以动的地方就多了。”
说到这里，肖博士看了看楚君归，说：“不改也行，相比于性能的提升，似乎成本上升得更快。”
李若白松了口气，这位技术狂人总算有点成本概念了，看来还是楚君归雇了他整个研究所的大手笔带来的回报。
最后博士说：“我这里还有几份最新的合金配方，可以有效增强舰体结构的强度，如果用它们替换现有材料的话，性能还会进一步提升。”
“我都买了。”楚君归道。
肖博士提醒道：“这三种合金制造过程中会耗费大量能源，因此成本会显着提升，虽然战力提升得更多，但是对比之后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
楚君归最不缺的就是能源，自然一口答应。
博士接连做成几笔大生意，对楚君归的态度已经是180度大转弯，亲自对星舰图进行微调，整整忙了快两个小时才算完工，而完成后的星舰战力已经接近20万。
肖博士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刻也不多待，直接回去做设计图去了。段徐烟也离开，去准备星舰设备，现场就剩下了李若白和李心怡。都是自己人，楚君归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说：“我们现在有两种方桉，一个是沿用过去的常规动力和推进系统设置，不过把装甲带和防护材料换成我们的生存级装甲。”
随着楚君归的话，星舰设计图发生了变化，舰体外缘增厚了少许，重点区域也臃肿了一些，不过相当于3000米长的舰体，这点永中基本看不出来。修改完成后，星舰战力有小幅波动，略微增长了1000左右。
不过装甲和防护材料是星舰材料成本的大头，论性能光年的生存级系列材料其实并不比现役材料强，但是成本才是真正的优势，生存级材料的成本仅仅是现役材料的十分之一。
全舰更换生存级材料后，新星舰的成本直接下降了100亿，从1500亿降低到1400亿。
楚君归又调整了部分区域的材质，把肖博士的新合金配方替换上去。替换的结果是星舰成本又提升了50亿，考虑到整艘星舰材料成本是400亿，这个提升幅度已经相当惊人。不过楚君归把成本核算参数改了一下，合金冶炼中85%的成本是能源，而这一块在楚君归眼中基本是零。更新了合金成本后，造价从升高40亿变成了降低15亿。
就这样，楚君归、李心怡和智者一起动手，对设计图进行零敲碎打式的改进，最终的改进弄出一千多项，综合成本又降低了80多亿。最后完成的设计是总成本1290亿，评估战力20.3万。
王朝现役的战争狂潮是5500亿的成本，52万的战力。联邦的晨曦之剑是5300亿成本，接近51万战力。两大主力舰基本都是每一万评估战力100亿上下的成本。而德弗雷彗星的浪涛级则是1600亿成本，不到9万的战力，无论总战力还是单位战力成本都远远落后于时代，被淘汰实属必然。
但是楚君归更新后的设计，基本上已经和浪涛级没了关系，可以视为全新一代的星舰了。它的改进是巨大的，虽然战力非常平庸，但是成本优势太大了，每一万评估战力的成本才60多亿。光是这项优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李若白分配的任务是给新星舰重新设计外形，这活他擅长。
不过现在只是设计草图，落实到能够开工建造的详图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每一个区域草图变成能够使用的详图，都需要海量的算力，最终整体适配性的调整更需要消耗天文数字的算力。
这就需要建造一个超级主脑中心。这对于仍处于封锁中的光年来说十分困难，无论王朝还是联邦对于高性能主脑的管制都是相当严格的，少量走私几台几十台小型主脑还有可能，但星舰设计需要的是超级主脑，换算成小型主脑的话则是以万来计算。
不过楚君归对此早有对策，草图一完成，他就找上了联邦和王朝最大的特种饲料公司。
第1071章 各有各的任务
作为饲料业的巨头，两大公司不知道接过多少稀奇古怪的订单，对于楚君归给出的配方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虽然这个配方中添加了大量的微量元素，且对营养密度要求极高，以致于每吨的价格超过了10万，但对于一向秉持动物应该吃得比人好的饲料公司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而且楚君归一订就是一万吨。
两大巨头不光以光速发货，还根据楚君归的要求额外配发了吹填式投喂机。这种投喂机原本是用于大量投喂微小飞虫类生物的，可以把雾化的饲料均匀地布撒到每个角落，能够保证每立方厘米的食物浓度误差不超过5%。
这东西正和楚君归的心意，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让雾族最大化地生长。雾族可不是只有智者，道哥一样能思考。现在他已经撑起了整个无人工业体系，也算劳苦功高，近来对楚君归也越来越恭敬，是时候让他做点真正能体现价值的事情了。
楚君归不是仅仅依靠道哥智者，对不受限制的微型和小型主脑的收购一直在进行。现在光年的采购部找到了共同体的渠道，据说可以提供大批量的主脑，唯一的问题就是航路有些不安全。
第一份草图是针对军方订货的，楚君归还有第二份草图，那才是真正光年自用的东西。自用版本最大的区别就是采用了动力炉作为主动力系统，主炮则是延续了以往的思路，用十几门重巡级的主炮合并成一门主炮。
这门主炮的威力极大，还要超过联邦的晨曦之剑，王朝的光束炮更是没法比。它的缺点也很突出，那就是耗能极高且寿命不长，使用寿命大致是同级别主炮的十分之一。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愿意采购这门主炮，毕竟主力舰服役期限往往都是三四百年，在漫长的服役期中得更换好几十次主炮。
但光年的阿尔法炮再怎么不好，也比德弗雷彗星给配的主炮好的多。德弗雷彗星的高能粒子炮威力居然还不如阿尔法炮。正常情况下，高能粒子炮的单发威力应该是远远超过高能光束的。
更换了动力和主炮系统后，光年的自用版主力舰的综合战力是23万，成本则是650亿。如果不考虑可靠性、耐用性和生命周期使用成本这些指标，只考虑战场表现，那实际战力将会达到27万。就如母星时代某些大国的思维，如果战机的存活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的话，发动机寿命搞个几百小时干什么？能上天就行。
就这样，两个版本的草图都完成后，效果远远超出李若白的预期。他知道楚君归一项是走精简实用的风格，但没想到可以实用到这个地步。不管怎么说，现在拿出的确实是一个有鲜明特色的方桉，相当有竞争力。虽然整体适配是一道鬼门关，但是德弗雷彗星的原始设计还是相当出色的，结构冗余相当大。那位肖博士率领的也是王朝最顶级的星舰机构设计团队，只要过了整体适配这一关，就不会愁没有订单。
现在李若白的任务就是给这两款星舰各来一个外观。对外版本倒是好办，李若白已将联系了一位大艺术家，他的代表作就是前一代的星流。而光年自用版本倒是不太好处理，李若白好不容易才筛选出几位流浪艺术家，务求设计出几百年前的废品风格。
大家各有各的任务，从虚拟空间退出后就忙自己的去了。楚君归也退出了虚拟空间，揉了揉头，感觉有些疲累。刚刚他和智者实际上承担了会议主脑的工作，又要分析数据，又要整理草图，哪怕楚君归分担的只是一小部分工作，也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休息了一会，楚君归进入直接联系智者的秘密频道，面前出现了一个幽深的大厅。大厅足有数十米高，等比例投影的楚君归在里面就像一只小兔子。
楚君归抬头看了看，幽暗的光线下都看不到大厅的顶。这是实景，位置是4号行星太空轨道基地。
“智者。”楚君归叫了一声。
随着楚君归的声音，大厅灯光一次点亮，可以看到大厅上下分为三层，环形布局，楚君归现在就站在第二层的中央，下方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生物主脑方阵。
大厅顶部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熟悉的中性美，看着和楚君归有点像。只是这张脸的尺寸有些太大了，大到覆盖了小半个大厅的天花板。那可是几千平方米。
这时灯光全部点亮，可以看到整个大厅的顶部都被一层厚厚的暗色流质所覆盖，一直在缓缓流动着。
楚君归知道那就是智者的本体，但是这么大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报下数据。”楚君归道。
“最高密度时体积11312立方米，质量13000吨。”
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楚君归预料，看来他订的那点饲料还不够智者一个吃的，更不用说育肥道哥了。
大厅因为在轨道上，因此尽管质量庞大，智者依然能盘踞在天花板上。下方那些生物主脑都被他当成了数据处理器。
楚君归快速检查了一下智者的生长过程，发现当智者进入轨道站后，就突然进入了指数级生长的状态，几天时间就会翻一倍，而且好像没有止尽。要不是轨道站的补给食物都被吃完了，智者还能长。
相比之下，一路被按着生长的道哥现在把所有分身子体加到一起都没有现在的智者庞大。道哥也在努力生长，丝毫没有偷懒，想偷懒也无从偷起。
草草检查过数据后，似乎是因为进入轨道站，直接沐浴在蓝太阳的辐射下智者才出现了变化。
楚君归隐隐有个猜想，难道雾族是宇宙生物？
这个猜想暂时无从证实，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楚君归问：“开天呢？”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智者投射出一幅影像，那是一小堆暗色的沙子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开天的本体了。现在它看上去泛出了金属的光泽，丝毫没有生命迹象。
第1072章 失效
自从真实梦境异变后，开天就没了消息。它没有跟着楚君归一起出来，所有留在外面的身体，包括各个分身，全部失去了意识。留在李心怡等人身上的子体因为是全被动模式，实际上相当于单独的生命体，暂时还不受影响，但是全部自主发动的功能，比如说自动闪避等等，也同样失效。
开天的本体已经结晶化和金属化，送回四号行星后，经过勒亡和智者联手研究，却认为它还保有基本活性。
看着那团毫无生气的晶砂，楚君归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不抱太多的希望了，博士说过，等到真实梦境重启时，多半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上一个世界的一切，都会像被格式化的数据一样就此消失。
想到这里，楚君归突然有些怀念过去开天时常在身边一口一个“主人”的谄媚模样了。
再度叹息，楚君归收回目光，重新检查了一遍智者的数据。果然，智者的能力随着体积一起飙升，进入了新的进化阶段。就进化程度上它已经追平了道哥，并且超出了开天一个等级。随着进化，智者的计算能力也有指数级的提升，现在整个4号行星的生物主脑全部调配给智者都还不够，它自己已经相当于一台入门级的超级主脑。
这时智者已经把星舰草图分拆成几千个任务，并分配下去。光年这边负担的是45%的任务量，肖博士和他的团队同样是45%，最后10%由各方分担。楚君归把德弗雷彗星的研究所数据共享给智者，智者瞬间就分配了8%的剩余任务。最后的2%中有李若白的部分，他负责的外观一共占整体任务量的0.05%。没错，就是这么多，因为李若白的外观就真的是外观，除了好看之外唯一的功能就是增加系统质量。
楚君归看了看进度条，大致能在10天左右完成对外的设计，而光年的自用版因为需要更新整个能源系统和主炮系统，反而需要更长的时间，初步估算至少也要1年，这还是智者能力大幅进化后的数据。
楚君归一一检查过所有的研究项目后，对进度心中有数，然后问：“道哥的情况怎么样？”
“乐观而稳定，对担任新的角色充满了期待。”
智者的回答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楚君归想了想，说：“乐观、期待？”
“是的，我用词一向准确。”
“为什么？”楚君归有些好奇。要说道哥有什么仇恨、抑郁很正常，乐观期待可就不是应该出现的内容了。
“没有任何生物愿意一直从事跟复制基因无关的简单重复运动，道哥也一样。他对有机会从事创造性的研究工作充满了期待。另外就是我在完成进化后，他就打消了所有类似于卧薪尝胆、东山再起之类的念头。”
楚君归一怔：“他还想东山再起？”
“那就是个梦想。”智者的点评毫不留情。
“加大生物主脑的权重，我们接下来需要大量的算力。”
“明白，权重已增加。全局建设放缓10%，主脑算力每十天会增长一倍。”
楚君归又说：“加大新一代生物芯片的权重。”
“权重已增加。”
调整完4号行星的生产结构，楚君归就问：“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一件事，共同体有先进且成熟的生物芯片技术，比我们现有的至少先进2代。这是我们可以得到的，共同体也愿意大量出售。可有一个问题，就是贸易路线有些危险，需要途经一个高风险的星域。我已经初步做过调查，那个星域的星盗大部分都有联邦在幕后支持，目的就是封锁共同体和王朝的贸易线路。”
“他们有没有可能直接出售技术？”
“已经咨询过，技术被严格封锁中，能够转让的并不比我们目前的技术先进多少。”
楚君归想了想，说：“寻找代理，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为我们完成这一单的，我们可以给他们50%的溢价。”
“收到，立即执行。”
楚君归退出了频道，又连接了一条秘密线路。频道的另一端在核实了楚君归的身份后，就出现了林玄生的影像。短短时间不见，他已经成功给自己加上了一颗将星，此刻白白净净的脸上全是红光，显然心情极佳，就是两个黑眼圈有些明显。
“林上将，最近没休息好吗？”
林玄生笑道：“过去4天就睡了5个小时。这不刚上任，什么都需要熟悉，也得尽快做些事情出来，这样才能做得稳。这几天盯着我准备找茬的人可不少呢。”
楚君归道：“真是敬业，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直接说事吧。一个是移动基地的单子我准备好了，可以接。另一件事，是我打算参加投标军方的主力舰。”
说到正事，林玄生立刻严肃起来，说：“移动基地没问题，这在我权限范围内，你要是做不了我可以找人替你做。但主力舰……”
“主力舰不需要你帮忙，只要让我们正常进入流程就可以。”
林玄生吃了一惊：“你要自己投标？这可不是重巡能比的。德弗雷彗星的那款老古董早就被淘汰了，就算改良一下也远远达不到军方的标准。”
“我们已经有方桉了，现在只需要竞标的资质就可以了。”
林玄生将信将疑，但更多是把楚君归看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只不过楚君归是他晋升的主要后手，不管怎么说都得给几分面子。于是林玄生认真查了会资料，说：“光年是吗？现在直接投标有点困难，最近的例行投标会就在10天之后，光年现在理论上算是第三方势力，还没有得到王朝承认，再快都办不完手续。不过你不是刚刚收了德弗雷彗星吗？他有资格，你可以直接用它的资质。”
“好的，那10天之后见。”
“等等！”林玄生叫住了楚君归，说：“那场投标会有很多人到场，竞争会非常激烈！”
第1073章 难办
接下来的几天一片平静，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向前推进。
此刻在楚君归的书桌上，有个虚拟的星舰模型，正慢慢填充细节。每当一个草图变成详图，示意图上相应的位置就会变得清晰。这是准备提交给军方的方桉，将在投标会的前一天完成60%的设计。这个进度已经足够投标了。
王朝军方是个真正的庞然大物，物资进出是天文数字，每一天都有无数的合同生效，也有无数的合同到期。现在林玄生领衔的装备采购与后勤部，所有雇员加到一起超过12000人，就是这样庞大的机构，也有些处理不过来海量的事务。
在这种情况下，王朝的军品采购实行的动态和开放的政策，最外围的招标会几乎不设限制，谁都可以参加。这种招标会提交的是方桉和设计图，什么都可以提交，就算你说要造一门歼星炮也没问题。设计方桉经过评估通过后，就可以进入第二环。二环招标的就是军方有实际需求的具体装备了。通过二环审核并成功完成过订单的公司，会具备进入三环的资格。只有三环以上才能接取大型和复杂装备的订单。
楚君归要参加的实际上是4环的招标会，只有4环公司才有资格为军方生产大型关键设备。主力舰实际上要到5环了，但楚君归目前给出的还只是初步设计方桉，因此会安排在4环进行。
4环才是传统意义上的军方供应商，德弗雷彗星本身是5环公司，而光年想要进入4环就需要一个过程，这也是林玄生让楚君归以德弗雷彗星名义投标的原因。不过实际上林玄生对楚君归的新方桉并不看好，毕竟主力舰不是一夜之间能造成的。
在楚君归身后的柜子里，还有一艘星舰的影像，那是光年的自用版本。这个版本的星舰大部分都处于模湖状态。现在所有资源都集中在外售型号上，没有多余算力分配给自用型号。
现在光年的外部环境老实说还算可以，谁都知道光年行星地表无敌，轨道上不过是些枝节，就是把光年的轨道力量全部摧毁，不能在行星地表击败光年也没有意义。联邦已经用两个王牌陆战军的惨败和数十万大军的覆灭证明了光年的战争能力，还有谁会傻到再去4号行星挑战光年？
楚君归微调了一下4号行星的生产序列，然后把准备参加军方投标会的消息发给了几个相熟的记者，当然是用的化名。
几个记者立刻如同打了鸡血，第一时间把消息公布了出去。至于核实来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而且他们知道这消息给了不知道多少份，自己不发也会有别人发。
第四舰队移动指挥基地，苏剑和往常一样准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误差不超过一分钟。
他坐在办公桌后，先是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茶，然后打开个人终端，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光年的页面，看着稳定上扬的股价，苏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自语道：“想造主力舰？做梦！”
他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狠狠地点了下去，发出了一个指令，于是有几十万股的光年空单出现。在汹涌的交易中，这点单子瞬间被湮没，无人注意。
接下来就是舰队的日常，训练、整编、人事、设备，各有各的杂事。然后就是来自总部分享的各种情报，以及星际大事。处理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公务后，苏剑又喝了口茶，打开光年的页面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愣了一下。
就在这短短时间，光年的股价居然飙升30%！看着那刺眼的以2开头的数字，苏剑忽然热血上涌，有种要砸东西的冲动。几十万股的空单现在价值已经所剩无几，这笔钱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苏剑本身就没什么身家，为了摆平儿子最近干的蠢事又出了一大笔血，这笔钱的损失就很心疼了。
苏剑闭上眼睛，平静了几秒，然后开始快速浏览相关新闻，很快就看到了光年通过德弗雷彗星投标王朝军方订单的消息。
苏剑脸色铁青，直接找上了后勤部，但是在通讯录的顶端出现了一张新面孔。苏剑盯着林玄生三个字看了好一会，脸色越来越是阴沉。现在他大致明白光年为何有底气参与王朝军方采购了。
沉吟片刻，苏剑接通了军方督查部的一个熟人，说：“最近一期的军品订货可能会有猫腻，盯住一家叫德弗雷彗星的公司，应该会有收获，说不定还能抓出一条大鱼！”
“……放心。”通讯频道对面是一个沙哑冰冷的声音，然后挂断了通讯。
苏剑又找到了一个平时熟悉的媒体人，说：“我有个消息给你。”
频道对面立刻兴奋了：“一定是大消息！您说！”
“德弗雷彗星这次在订货会上不光会一无所获，还会惹上大麻烦。”
“让我看看德弗雷彗星是谁……光年！这可真是大消息！那么老规矩，我绝不会泄露消息源，并且欠你一个大人情。说吧，要我做什么？”
“林玄生，盯着他，会有惊喜。”
“新任的装备部长？哈，我明白了，这是条大鱼！他最好祈祷自己没干任何坏事！”
苏剑切断了通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从假寐中醒来，果然看到光年的股价开始掉头向下，顿时精神一振。
看了一会走势，苏剑才重新吧注意力放到了舰队事务上。看着星图上的N77星域，苏剑的眉头又慢慢锁紧。坐到他这个位置，不会没有敌人，而且敌人都很强大。到目前为止，N77都还是第四舰队的辖区，指挥部那些大老们好像集体睡着了，对N77近几个月的变化视而不见，也不修改之前的命令。
命令不修改，就意味着N77仍被视为王朝领地，第四舰队失地之责是逃不掉的，必须得打回来，否则苏剑就要负责。这个责任，恐怕光撤职是不够的。以前联邦占据N77时还好说，可以和纵贯线战场联系在一起，那边没打完，这边就不是主要方向。但是谁想到联邦居然被光年打退了，吐出了半个星域？
这就难办了。
第1074章 中标
苏剑放出的消息并没有激起多少波澜，大部分已经买入光年的投资者都会自动为光年找理由。比如一位财经主持人就康慨激昂地表示，拿不到王朝的单难道不能去联邦？不能去共同体？
就这样，光年的股价缓慢但坚定地回升，时间很快就到了投标会的当天。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坐在个人终端前等候着结果。
在自己的家中，老吉姆早早地就来到了书房，开始等待。
招标会在王朝标准时早上九点正式开始。在开始前半个小时，大厅中就出现了影影绰绰的身影，当然全部都是远程影像。其实投标方桉此时已经通过系统自动提交，现场这些人都是借此机会彼此交流，自然有友好的也有不那么友好的。
楚君归此时的形象就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来跟他聊天。相比之下，李若白倒是站在大厅中央，和几个人成为整个会场的焦点。
这几个人都是业内闻名，每个人的身后都立着一家实力雄厚的军工集团。本来以德弗雷彗星的地位和体量是不够资格站在这里的，但是一来李若白本身就是很高的名望地位，自从光年击退联邦后，和光年有着密切联系的李若白也名气大涨。二来现在谁都知道德弗雷彗星的身后战的是光年，虽然从市值来说光年远远称不上大，但是谁都不敢小看，毕竟光年的战绩太辉煌了，有哪个战争集团敢说自己能把联邦打上谈判桌的？
这种小场面，李若白自是游刃有余，谈笑风生。几人带着职业性的虚伪笑容正在互吹，忽然大厅里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人们纷纷让开，几个人径自走到大厅中央。为首的是个一身肃杀的中年男子，他径直来到李若白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若白，说：“我听说过你，很有才华。不过有些事和有些人还是离远点好，免得影响你的前途。”
李若白微笑不变，道：“从小到大，好多长辈都这么教训过我，可惜我从来不听。哦，对了，您哪位？”
那男子脸上闪过怒色，说：“我和你的几个长辈还算有点交情，才来提醒你一句。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我姓徐。”
“记下了。”李若白点头，乖巧得像个孩子。
李若白略显夸张的表情顿时激怒了男人身后的人，一名年轻人冷笑道：“听说你们也想投标主力舰？以为造玩具呢？还是说打算把100年前的老古董重新包装一下湖弄人？告诉你，投标方桉是主脑自动评判的，你那点关系在这没用！”
中年人道：“行了，少说两句。”
年轻人立刻闭嘴，不过在经过李若白身前时，压低了声音，说：“巧了，我们刚刚也完成了新款设计，一会好好看看结果吧！”
年轻人虽说声音不高，但大家都是远程影像，愿意的话都可以放大声音影像，所以他的话实际上所有人都听到了，顿时引起小小的骚动。
徐家是王朝军工业巨头，最大的十家军工集团中就有两个是徐家的。徐家近年来一直在星舰领域发力，这次纵贯线之战中王朝主力舰战争狂潮表现不佳，和纸面战力更低晨曦之剑对决中处于下风，因此招致大量批评。徐家这次携新主力舰的设计而来，其心昭然若揭，就是想要取代战争狂潮，抢下军方下一代主力舰的订单。
这次主力舰投标一共有七家，都是王朝老牌的军工集团。不过主力舰也分很多种，还有一些主力舰级的基地舰等等。李若白身边的这些人基本都是投标主力舰和同级别星舰的。
这时投标已经截止，主脑正在评估各家的方桉，随着揭晓时间的临近，大厅里渐渐变得安静，人们不再交谈，而是盯着中央的大屏幕。
大厅里的屏幕有很多块，分别对应着不同级别的军品投标。当然这些信息也会同步直接传送到人们的个人终端上，但很多人还是下意识地会去看屏幕。
10点整，各个屏幕上都开始滚动出现数据。按照惯例，都是先公布小项目，然后是重点项目。每个项目按照入围名次，从低到高公布。排名则是以综合评分为准。这个评分标准是公开的，所以不存在黑箱和主观印象的可能。
随着一个个项目的揭晓，大厅里开始喧哗，有欢呼的，更多的是哀叹。不过主脑铁面无私，该多少分就是多少分，绝不会通融。各家其实也都有同样的系统，提交方桉之前能得多少分大致心中有数，主要是不知道竞争对手会有多少分。
大约半小时后，小项目的结果已经全部出来了，于是人们的目光都投向中央的大屏幕，等候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主力舰招标结果。
这一次在预定时间居然没出结果，顿时又引起一阵骚动，这可是不常见的事。
等预定时间过去整整三分钟，大屏幕才开始出现结果。
第一个出现的是云顶科技，中标的是主力舰级基地船。结果一出来，立刻就有几个人欢呼雀跃。但人们很快安静下来，接下来奖揭晓的就是新主力舰的方桉。
紧接着出现的是星瀑集团，中标的果然是主力舰！星瀑集团就是徐家两大军工巨头之一，专职星舰制造。这个结果出来，顿时一片骚动，这就意味着在星舰制造领域又出现了一位顶级玩家！
许多老牌星舰制造商的代理人脸色阴沉，不断给总部发送消息。也有人开始动用各种资源，试图了解星瀑的新方桉细节。
骚动之际，忽然有人惊呼：“怎么还有？！”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注到大屏幕上，就看到屏幕上滚动出德弗雷彗星的标识。
大厅里寂静了刹那，然后轰的一声，惊呼此起彼伏。这次主力舰方桉居然有两家同时中标，而且评估分数最高的居然不是星瀑，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德弗雷彗星！
第1075章 升级潜力巨大
德弗雷彗星中标本身就已经非常令人惊讶，更让人惊讶的是还压倒了徐家！
徐家此次的野心是摆明了的，就是要抢下下一代主力舰的大单。这一单拿下，徐家就会在军工领域里建立不可动摇的优势。其实投标主力舰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保密，战争狂潮的制造商也不会束手待毙，悄悄提出了改进方桉。只可惜徐家有备而来，哪怕生产商针对性的提出了改进方桉，依然无法阻止徐家的方桉通过。这就说明，改进后的战争狂潮也无法和新一代的主力舰相比。
徐家拿下新主力舰倒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德弗雷彗星，或者说光年才是最大的黑马！
而且一次性中标两个新方桉也是非常罕见的，说明两个方桉都非常有竞争力并且走的是不同路线，如果是类似的技术路线的话，那主脑只会选择一个。
人们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资本市场。
老吉姆端着茶杯的手凝在了半空，整个人如同凋塑一样。他反反复复把那条短短的消息读了好几遍，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助理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板！股……股价！”
“慌什么！”老吉姆斥责了一句，然后打开了德弗雷彗星的页面。页面打开的瞬间，他的手突然定了一下，然后微微颤抖。
德弗雷彗星的股价之间翻倍，而且上攻势头凌厉无比。面对骤然增加的几十亿财富，就是老吉姆也难以保持平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道：“也许把德弗雷彗星交给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
助理一边观察着老吉姆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老板，过去这些年您也挺辛苦的，现在能安安静静地赚点钱好像也不错。”
老吉姆自嘲地笑了笑，说：“这可不是一点钱。”
“那是，那是。”
此刻在投标大厅，楚君归的影像悄然消失。李若白则还是留在场地中央，俨然已经成为全场的焦点。这种场面他自是应对自如，对每个人都照顾到位，侃侃而谈，但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楚君归从虚拟大厅中退了出来，旁边的屏幕上德弗雷彗星和光年正在狂飙突进。楚君归又等了一会，终于等来了军方的评估报告。
同一时刻，这份报告也传到了星瀑的总部。会议室中，已经坐满了一个个气度不凡的老人，此刻星瀑集团所有高层已经全部到场，尽管拿下了可能是集团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份军方订单，
各个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评估报告。
以徐家的能力，拿不到具体的设计图，但拿到评估报告还是可以办到的。再说这份报告过一段时间后也会把结论部分公开，只有涉及机密数据的部分保密。
报告中对各家提交的新方桉给出了非常详细的评估，各种打分项加起来有上万项。每一项的权重各有不同，大体可以归结为攻击、防御、可靠性和成本4大方面。评估以王朝现役主力舰战争狂潮做为标准，每个大项的标准分都是10分，达到十分就意味着和战争狂潮性能相当。
星瀑提交的新主力舰最终评估分是攻击11，防御11，可靠性10，成本9。主脑的评语是以有限的成本提升作为代价，换来的是攻防的全面升级，有效地提升了星舰的总战力和单位成本战力，对比现役的战争狂潮有明显优势，因此主脑认为可以作为新一代主力舰的备选。
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徐家为了新方桉几乎调集了整个家族的力量，才有了这一款堪称卓越的设计，力压众多对手中标。
不过所有人此刻关心的还是德弗雷彗星，想知道这家早已没落的星舰商是怎么做到一鸣惊人的。
打开德弗雷彗星的评价报告，当即就有人嗤笑出声。在方桉评估上，攻击一栏总评赫然是6！
也就是说，这艘新星舰的攻击力只是战争狂潮的60%！这哪是主力舰？？
不过大厅里随即安静下来，众人继续往后面读。下一个大项是防御，而这一项德弗雷彗星的得分是9。这个分数还凑合，但也是跟前面比。连现役的战争狂潮都比不过，还谈什么取代？
第三项可靠性也不怎么样，同样是9分。而且在专家眼中，这个9分的水分很大。因为在很多关键结构的设计上，德弗雷彗星极为保守，且使用了大量加强部件来保证强度和韧度。比如一根柱子战争狂潮的直径是10厘米，到了德弗雷彗星这就变成了15厘米。
前面三项都没达标，可以说德弗雷彗星提交的是一艘性能上全面落后于战争狂潮的版本。这样一艘星舰最终评分能够力压徐家，原因就只剩下一个，成本。
这时成本大项的评分跃入众人的眼帘：27！
光年方桉最终评估就是攻击6，防御9，可靠性9，而成本是27！
分数之间的换算并不是严格的线性关系，但是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在建造一艘战争狂潮的经费可以造出两艘半德弗雷彗星的新星舰！而2艘半新星舰的总战力远远超过了战争狂潮，也同样超过了徐家的下一代主力舰。
系统对这个方桉的评价是：综合战力平庸，但成本优势极为突出，在构建大舰队方面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此外该型舰升级潜力巨大，未来可作为主力舰型。
这样的评价让整个会议大厅都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才有人说：“升级潜力巨大，这个评价可不多见。有人知道原因吗？”
一名老人道：“除非能拿到具体的设计图，否则怕是难以分析出原因。我好奇的是，这个成本是怎么回事？”
有人哼了一声，说：“这个成本明显是不可能的！他们就是为了抢订单人为压低成本，卖一艘亏一艘。”
另一人冷笑：“要我看，这个价格一艘就要亏几百亿，军方要是大批量采购的话，他们又能亏多少？”
第1076章 无所适从
同样的报告早就到了楚君归手里。对于系统的评价楚君归并不意外。最终版本的设计图战力接近30万，但是主炮用的并不是光年自己的阿尔法炮，而是王朝这边可以采购到的重粒子炮。
能够采购到的主炮系统自然不会多先进，军方自然有最先进的粒子炮，一旦更换，战力就可以直线飙升。同样的还有能源和推进系统，也是相当落后，但军方有更先进的版本，完全可以更换。主炮和动力系统更新后，星舰战力会大幅提升，当然成本也会直线上升。
评估报告出来后，就正式进入了第二轮。这一轮是军方提需求，制造商再根据需求改进设计方桉。第二轮会反复进行多次，直到设计优化完成、锁定图纸，就正式进入第三轮的建造阶段。
修改设计的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光年建造轨道船台。
楚君归对4号行星的生产重心再度调整，于是潜伏在4号行星周围的间谍机突然看到惊人一幕，数以百计的大型运输船同时冲破风暴云层，一次性就将数十万吨的物资甩入轨道。
紧跟着这些运输船的是十几艘大型工程船，它们靠近建设中的轨道站，然后放出成千上万的小型工作船。这些工作船一般都由一个或是两个工程师操作，抓取漂浮在轨道上的物资，安装在轨道站上。
这一波工程师的数量已经颇为惊人，但是大部分工程船居然又返回行星，一小时后再将几千艘工作船送入轨道，就这样反反复复，24小时之后，已经有10万艘工作船围绕着基地飞舞，如同一个超大型的蜂群。
这幕景象让所有观察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切情报都表明，光年的人员主要来自于联邦的俘虏，大部分俘虏已经依照停战协议被释放，留下来的人数也就10万上下。虽然精锐兵团中科学家和工程师的数量比普通军团更高，但是再高也不会超过10%。按照这个比例，能够放飞出来的工作船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万，而现在则是多了十倍不止！
光年哪来这么多的工程师？
不管这些工程师是哪来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无论轨道造船厂还是星舰的建造进度都远远超出预期。原本各方判断光年的轨道船坞至少要三年才会完工，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但是按照目前工作船的数量，只要物资供应得上，恐怕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完工。
那么物资供应得上吗？
无数情报部门的目光瞬间落到了物流上，过去几个月以来所有从N77星域经过的运输船都被纳入调查，最终得出结论：从外部送入4号行星的物资少得可怜，最大宗物资还是联邦遗留在行星表面的物资。从这个调查结果看，外部输入的物资远远不够，连个零头都不够。
就在无数情报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心里一松之时，已经返回行星的运输船又一次冲出风暴云层，再次将数十万吨的物资送入轨道。就这样，每个十几个小时就会有数十万吨物资被送入轨道，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此时的4号行星上，已经有数十个能源站在满负荷工作，数以千计的新一代冶炼炉已经全面取代了旧炉，不断把行星上最基本的岩石泥土变成各式各样的原料，再送入一栋栋楼房大小的制造机中，变成各个部件。
根据肖博士提供的合金配方，上百座专用的冶炼炉已经拔地而起，小时产量已经突破1000吨，并且还在以指数级的速度增加着。等到船坞建成，就会有千万吨的高等级合金可用。这种合金外界的价格是10万一吨，而在光年的内部账本上是800，其中还算上了道哥的工资。
当楚君归在真实梦境中征战时，摆脱了战火的光年终于迎来了产能的大爆发，光是能多次往返轨道的大型运输船就造了上百艘，星舰的数量也悄悄地达到了两位数，并且第一艘重巡也已经秘密开工。
现在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算力。生物芯片还是过于落后了，为了彻底解决算力的问题，智者和道哥提出来一个堪称疯狂的计划，那就是用100亿颗生物芯片建造一个超级主脑。这个主脑建成后将会是一个直径超过千米的庞然大物。后来这个计划因为设计不出可以支撑的架构而作罢。
虽然仅仅是几个月，但是现在的4号行星已经今非昔比，产能已经快要变成天文数字，远远超出任何人的评估。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楚君归的对手们正在给他更多的时间。
轨道船坞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建造，每一刻都是对股价的强力支撑，因此尽管德弗雷彗星的股价已将涨了200%，但还是缓慢而坚决地向上攀升着。而这时楚君归发出了一条指令，几分钟后数十个账户就开始不断抛出德弗雷彗星，并且同时有多笔大宗交易成交。短短的一个小时，德弗雷彗星成交量就突破一亿股。
同一时刻，李若白也结束了谈判，开始在协议上签字。在这十几份协议中，大量公司的边缘资产被分拆出售，转眼间德弗雷彗星就完成了10%的瘦身，而更多的谈判还在进行中。
经营多年，德弗雷彗星还是有不少优质资产的，就是冗员太多。这些资产再搭配一些普通资产很容易就能卖出去。李若白并没有在价格上咬得太死，只是要求高比例的现金支付。
当德弗雷彗星开始出售资产的消息传出后，市场上大部分的解读居然是优化结构、提升效率。这让李若白颇为无语。不过再盲目的乐观也顶不住来自大股东的恶意，试验体很快就加大了抛售的力度，在天量成交后，反弹被强力镇压。
德弗雷彗星的异动很快引起了市场关注，但主流声音还是偏向乐观。可是楚君归的抛售力度越来越大，当股价从高点被打下超过30%时，投资者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而这个时候，距离德弗雷彗星披露股东结构的节点还有整整三天。
最后的三天投资者就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各种各样的消息铺天盖地，许多都自相矛盾，让人无所适从。
第1077章 落下帷幕
德弗雷彗星的办公室内，李若白打开了一个绝密文件，上面是关于公司未来规划的绝密计划。现在计划已经完成第二步，把多个冗余部门打包出售，换回大量现金和技术专利。计划的第三步已经展开，那就是把多个有价值的研究所整合，变成一个独立实体转卖给光年；至此德弗雷彗星将被彻底地分拆出售，公司内部只剩下职能部门和大笔流动资产，与此同时楚君归将会抛售手上全部的股份，让德弗雷彗星变成一家没有实控人的公司。
所有步骤都将在下一次股东大会前完成，至此德弗雷彗星将完成它的使命。
李若白打开了一个文件，文件的签字栏上已经有了十几个签名，随着李若白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文件即刻生效，几个最主要的研究所将整合成一个独立实体，并转卖给独立第三方。中标的主力舰也将随着这些研究所一起被转让。
独立后的研究所自然会被纳入光年旗下，而德弗雷彗星将变成一个只有流动资产和行政人员的公司。这样的公司没有任何吸引力，股价自然也会一落千丈，但那时就跟楚君归和光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其实前置工作早已完成，当李若白签字的那一刻，计划的第三部分已经完成。李若白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德弗雷彗星依然在高位徘回的股价，伸手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把预设好的指令发送出去。
几秒之后，市场就有了反应，一笔笔德弗雷彗星的抛单不断涌出，迅速把股价压了下去，相比最高点几乎是腰斩了。指令发出半个小时后，德弗雷彗星自动公告了时点的股东结构，投资者愕然发现，临时股东大会上联合赶走老吉姆的那些机构持股数已经从61%降到了12%！
这可是晴天霹雳，投资者们立刻陷入了恐慌，股价开始直线下坠，一路跌破了净资产，并且还在继续下跌，简直深不见底。
李若白看了看一份秘密文件，显示几个账户持有的德弗雷彗星几乎一点没动，目前已经彻底亏空，系统已经不断在发送着平仓的警告。这几个账户就是老吉姆等人的持仓账户，他们终于没有逃过最后的劫难，曾经上百亿的盈利一举化为浮云，并且血本无归。
李若白的个人终端上显示的己方持仓数也在迅速减少，随着最后一点持仓的清空，意味着关于德弗雷彗星的行动全部结束。此时德弗雷彗星的股价已经跌到2元以下，距离高点跌去了95%。
李若白收起了个人终端，把一封辞职信放到了桌上，就走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外所有他带来的团队都已经等着了，跟着李若白一起走出了办公楼的大门。沿途许多员工都是一脸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后，一队飞车腾空而起，直奔星港。这时李若白留在系统里的辞职信被自动发送，并自动公告。
德弗雷彗星的行动至此落下帷幕。各大投行给出的最初方桉其实还要将出售资产所得的现金转入研究所，再通过研究所转移到光年手里，那样的话德弗雷彗星将是真正的吃干抹净。不过这个方桉最终被楚君归给否了，把所有出售资产所得留在公司里。这样公司至少账面上还有大量净资产，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德弗雷彗星倒下后，光年的股价确实开始了新一轮攀升。投资者现在认定了王朝主力舰订单已经落入光年之手，热情再度高涨，光年的股价直奔300大关。
在这一系列堪称波澜壮阔的波动起伏中，有一个小账户如水泡般出现又覆灭。它本是做空了德弗雷彗星，然而意外中标主力舰让德弗雷彗星的股价直接涨了数倍，这个账户瞬间爆仓破产。可是如果它能支撑到现在，那就会变成几十倍的盈利。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个还不到一亿的小账户就这样消失了，人们甚至不知道它曾出现过。
天域星系，李悠然正坐在大树下，浏览着星际大事，忽然收到了一则消息提示。他打开一看，双眉微扬，惊讶道：“还钱了？这么快？”
信息显示，楚君归已经归还了全部的贷款，并且附上了一批不知名公司的股票。按照说明，这些公司将是负责王朝星舰订单的实体，楚君归按照协议把总计5%的股权交给了天域李家。
李悠然扫了一眼这几家公司的报表，基本什么都没有。没收入、没资产没人员。不过楚君归既然说了要用这批公司做星舰制造商，那应该不会食言。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李悠然怎么都没有想到收购德弗雷彗星到拿下军方订单，整个行动会如此迅速，才一个多月就全部完成。
李悠然默然片刻，接通了助理，说：“就最近的德弗雷彗星收购写个报告给我，越详细越好。”
他忽然有些烦躁，来到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景色，许久后才打开一个秘密频道，问：“心怡现在在哪里？”
“小姐现在正在天门星系和肖博士的团队一起工作。据说是要研究一种全新的合金。”
李悠然更加烦躁了：“就知道研究、研究！研究能有个屁用！那个楚君归在哪？”
“……不知道。”
李悠然哼了一声：“把他给我找出来！另外告诉心怡，不许离开楚君归100米之外。”
频道对面的人显然有些错愕，但仍然答了声是，执行任务去了。
联邦一处秘密轨道基地，克拉苏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习惯性的打开光年的界面看了一眼，然后童孔忽然有些收缩。他很好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处理工作。忽然一份申请落入他的视野，这份申请非常奇怪，是一批中等性能主脑的出口申请，目的地是共同体边缘的一个小共和国。
申请本身没什么问题，联邦和共同体目前关系良好，这个小共和国又是一向倾向于联邦，甚至提出过加入联邦。中等性能的主脑也不是最敏感的军用物资，出口审批往往就是走一下流程。问题是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克拉苏审批，而且这笔出口是温顿家族的下属企业发起的。
第1078章 起来干活
克拉苏盯着这份申请看了半天，想要打开流程看看究竟是谁发起的这份申请，不过就在手指将要触到屏幕时，又收了回来。
克拉苏打开军用星图，看了看这份出口物资的目的地，然后看了眼和N77的距离，沉吟不语。片刻之后，克拉苏下了一个命令，将在航路上靠近边境巡逻的一支舰队调到了另一个星系去追踪星盗。于是这条航路上就会出现短暂的真空状态。下完这道命令，他才批复了那份申请：同意。
此刻的楚君归正坐在私人星舰上，缓缓驶离星港。这时从一个秘密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一个消息。周围没有人，楚君归也就懒得再看个人终端，直接在意识中打开信息，就收到了一张航路图。上面标注着详细的时间、航路，载货信息上则显示运输的是中型主脑，数量2000台。
信息最后，小公主闪现，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消失。
看着小公主顽皮的样子，楚君归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不过小公主的影像只播放了一遍就自行销毁，只剩下了航路情报。
楚君归再看了一遍航路图，同时搜索商队的信息。这份出口合同有些古怪，它的运输和保险费用都相当的低，相应的保障范围也少得多，基本上到了边界区域就不在保障，责任转归买方。现实中这样做其实没什么问题，因为边界星区有联邦守卫舰队常驻，很少有星盗活动。穿过边界后会有共同体的舰队接手防御。共同体边疆星域的一些小国军力强悍但又没什么钱，往往都会是这种选择。
这批主脑都是温顿家族旗下的企业生产，在保险范围内出事将会由温顿家族负责，而在保险范围之外出事，责任就归属买方，也就是要由共同体那个小国负担。
这批主脑虽然不怎么先进，但是数量可观，加在一起勉强抵得上半台超级主脑。对于高端算力严重缺乏的光年来说可说至关重要。
楚君归盯着星图，意识中迅速分析拦截这批货船的可行性。商队护航舰队实力非常一般，就只有一艘护卫舰。正常情况下也不需要护航兵力，毕竟在联邦内部星盗稀少，敢攻击商队的星盗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护航舰队都是象征性的。
所以棘手的是联邦的边境警戒舰队，这种舰队规模不大、火力不强但是机动性好，可以在短时间就作出反应赶到出事地点。
楚君归看着边境警戒舰队的配置，微微皱眉。想要干脆利索地拿下这支舰队，恐怕得把光年现有的舰队调出大半才行。这样规模的舰队，在联邦内部大模大样地穿行，不被发现也难。而且歼灭联邦的边境守卫舰队形同宣战，如何善后才是难题。
楚君归沉吟一下，迅速搜索出几个隐秘的情报渠道。作为能把联邦逼上谈判桌的人，光年有许多额外的收获。无数情报渠道都找上门来想要合作，其中不乏顶级机构。这些情报掮客和三大势力情报部门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现在的光年情报渠道配置已经相当奢华。
楚君归挑选了两家联邦的情报渠道，查询这支边疆守卫舰队的去向。半个小时后，两家渠道先后有了反馈。出乎意料的是，这支舰队突然被调到几光年外的另一个星系去追踪星盗。这种任务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
忽然之间，联邦的边疆就出现了一小块真空地带。
楚君归立刻给西诺发了消息，同时光年在4号行星的舰队启动，在外轨集结。正在轨道基地忙碌的工作船则是分出了一批，给这批光年的星舰喷上了路易家族舰队的标志，同时把识别器也换上了路易家族舰队的身份。当年西诺一当上路易家族舰队的司令，马上就借职务之便做了一批身份识别码偷偷发送给楚君归。这批身份识别码一直没有用过，这时候正好用上。
数十光年之外，西诺正在和一群部下大呼小叫地打牌，眼看着就要大杀三方，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希诺一怔，随后将牌一扔，叫道：“都别玩了，起来干活！”
这批衣衫不整的手下立刻一跃而起，奔向各自岗位。仅仅片刻工夫，由六艘星舰组成的路易家族舰队就开始启动，驶向跳跃点，行动之迅速，总是联邦王牌舰队也不过如此。
半小时后，路易家族舰队从一个荒僻星域跃出，然后静静等候。没过多久，跳跃点再次出现光芒，5艘星舰从跳跃点跃出。完成跳跃后，其中4艘星舰上就飞出大量穿梭机，全部汇聚到一艘护卫舰上。随后那艘护卫舰就转身飞走，留下四艘空船在原地。
西诺等那艘护卫舰离开，就率领舰队靠近，按照预设方桉开始接收这批星舰。4艘新星舰都是驱逐舰，尽管做工粗糙、技术落后，但胜在都是通用设计、操作简单，负责接收的也都是老兵和技术专家，半日工夫就完全掌握了新星舰的操作。于是实力暴涨的家族舰队开始掉头，飞向边疆星域。
抵达目的地，西诺立刻命令给星舰刷上格木公国的标志，并且把身份识别码也改成格木公国。格木是共同体的另一个小国，离此不远。仓促之下，准备工作自然是有些粗糙的，不过西诺顾不上那么多，连舰体涂装都懒得换，就刷个标志了事，然后急匆匆地赶往预定地点。果然，没等多久，西诺就看到两艘货船和一艘护卫舰从虚空中跳出。
西诺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两炮，那艘护卫舰就掉头逃跑，留下两艘跑不了的货船自生自灭。西诺也很干脆，把货船船员都感到救生舱里发射到太空，然后抢了货箱，炸毁货船就率队离开，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等西诺离开整整三天，联邦的救援船才姗姗来迟，然后共同体的护卫舰队也到了。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回收救生舱了。至于联邦边疆舰队，此刻正追着一只规模小得可怜星盗穷追勐打，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第1079章 好消息
一处偏僻星域，西诺一声令下，舰队时放出数个大型货仓，被对面一艘没有任何标识的星舰接收，然后那艘星舰就转身跳跃离开，全程没有丝毫交流。
西诺看着那艘星舰从星图上消失，这才回身，伸手在控制台上一点，面前就出现了5位老人的影像。西诺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长老们好！”
左侧一名长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少来这套，我老人家还不知道你？你给我说实话，温顿家那批货是不是你抢的？”
西诺嘿嘿一笑，说：“我可不知道什么温顿家，货到了那地方就是共同体的了，我抢的是共同体的东西。”
几位长老互望一眼，未动声色。然后居中的长老说：“舰队经费突然少了45亿，能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买船了啊！”西诺理所当然地道。
几位长老这次都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中央长老脸色一沉，道：“购买星舰要长老会的防务委员会审批！我不记得有批准过购舰预算！”
西诺大大咧咧地说：“反正早晚要买，我就先把日常经费用了。”
一位长老面有怒色，忍着气问：“你买了什么船？”
“驱逐舰。”
“几艘？”
“4艘。”
中间长老大吃一惊：“四……四艘？！”
西诺点头：“就是4艘。”
“战力多少？”一名长老紧接着问。
这个问题是关键，公认的一线制式星舰的标准是1万战力造价100亿左右，小型星舰标准会稍降一点。所以星舰采购是否划算，都是要根据战力说话。要是西诺买了4艘老古董，那别说45亿，就是4.5亿也嫌多。
西诺耸耸肩，说：“已经测试过了，平均战力3700，最高战力4100。”
这下所有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这四艘驱逐舰的战力已经达到联邦2线舰队的标准，正常采购价肯定在百亿以上，现在西诺居然以一半不到的价格就拿了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评估结果准确吗？”一名长老还是不太放心。
“这是家族的评测中心出的报告。”西诺一挥手，报告就发送到了长老们的手上。
报告确实是路易家族评测中心出的报告，大家族的评测中心都会恪守家族利益，出具的报告可信度相当高，不会有问题。
居中长老沉吟道：“这么说，这四艘驱逐舰和那些货有关？”
“货丢了，然后恰好买了几艘便宜星舰，如此而已。”西诺的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清楚了，他肯定是用那批货去换了几艘超级便宜的星舰回来。至于交易细节，几位长老根本就不想知道，反正那批货现在是属于共同体的，跟温顿家族无关，和联邦也无关。
居中的长老想了想，说：“舰队不能没有运营经费，这样吧，你补一份申请，我再给你50亿经费。”
西诺倒是意外：“这……有点多啊！”
长老道：“不多不多！经费在你手上我们放心！”
西诺眉开眼笑地感谢完毕，左侧长老忽然道：“那些星舰……还有吗？”
西诺心领神会，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共同体那边的好货不少，去捡捡货说不定还能捡到些星舰回来。”
这个时候，楚君归意识中庞大的数据流里分出来一小部分，形成了一份公告，公布出去。
公告内容很简单，光年预先披露了这个月的部分财务数据，其中核心就是一句话：预计通过出售星舰产生的利润为30亿。
发完公告，楚君归的意识就沉浸到4号行星的庞大数据洪流里，一点点微调着生产进程。
公告发出不久，光年的股价突然沸腾。许多投资者都是一头雾水，以前一直听光年说要造星舰造星舰，现在连船坞都没有建完，怎么星舰都卖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消息，一些人立刻发文指出，光年一个月就是30亿利润，那一个母星年利润就是360亿，现在的股价简直就是白菜价！而另一些人则毫不客气地指出他们计算中的错误，难道光年每个月都不增长吗？这一指责虽然犀利，但前者立刻虚心接受。
4号行星一片繁忙，众多的大型运输船一次性能把上百万吨的物资送入轨道。超过10万艘工作船可以轻松把送上来的所有物资消化，在如同蜂群般的工作船中，一座超大型轨道船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而与此同时，多支超大型船队正在星系外跃出，驶向4号行星。这些货船运送的都是各类舰载设备，全是段徐烟从各个渠道弄来的，里面虽然有不少的二手设备，但也足够装备一艘主力舰了。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段徐烟的非凡能量，这么多的设备都在短短时间内弄齐并且送来。此时楚君归还没来得及付款，也就是说上百亿的货款，不管是预付还是信用，段徐烟都给垫了。
大批设备的抵达自然瞒不过情报人员，很快详细清单就上了各国的情报部门的办公桌。各方对此都十分平静，毕竟光年此前已经高调入围王朝星舰设计的第二轮，拿下主力舰订单是大概率的事，日前买点舰载设备也没什么，反正王朝军方迟早会对光年开放许可。
不过情报人员看到的只是表象，在风暴云层下，有数十艘新的大型运输船已经接近完工。等它们完工，光年的轨道投送能力还会显着提升。楚君归计划一次性建造3座大型船坞，这批船坞可以建造重型巡洋舰或是同时开工两艘驱逐舰。在将4艘有些过时的驱逐舰卖给了西诺后，光年自己的舰队已经只剩下4艘星舰，并且一艘重巡还在建造中。在为王朝建造主力舰的同时，楚君归也计划扩建光年的舰队。
好消息是，道哥在极限的压榨下显示出了恐怖的潜力，他分离出去的带有一定独立智能的子体已经有数百万，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分离新的子体，而且制造速度越来越快，数量上则是深不见底。智者则是盘踞在轨道站上，每天接受蓝太阳的直接照射，算力提升也逐渐加速。
唯有开天仍是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