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泰妍发糖
一方是掌管跨国集团的财阀，另一方则是崭露头角的女子新人偶像团体。
如果没有二月末的那起“碰瓷车祸事件”，任凭民众脑洞再大，也不会在丑闻爆发后，将社会地位悬殊的二者放在一块儿联想。
更不会把电话打到娱乐类电台节目，询问两位短身dj对事件的看法。
而也正是因为看似有些无厘头的牵扯，郑秀妍才会联想到车祸后除了语言安抚，并未对事件本身发表太多意见的李湛。
夜阑人静的午夜，郑秀妍烙饼似的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了好一阵。
见迟迟等不到瞌睡虫，于是悄悄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溜到阳台，打电话向男亲求证。
“欧巴，乐兲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
连女亲口中所谓“乐兲的事”究竟是件什么事都没细问，李湛便第一时间斩钉截铁的否认。
“哎？不是？”
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郑秀妍蓦然一愣。旋即又因为男亲的补充说明，恨得咬牙切齿。
“是智昊做的。”
“呀！那和你做的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我只是出了个主意，至于智昊听完会如何运作，那是他的事情。”
李湛欺负傻西西不了解详情，振振有词的狡辩着。
事实上，若非他以3v会长的名义召集一众财阀，又提前一年时间引爆“zzy事件”。
单凭动不动就满口打打杀杀的日天大少爷，哪能如此顺利完成对乐兲集团的镇压。
说话间，机敏的意识到女亲的心理负担，连忙善解人意的开口安抚...
好吧，其实就是在冠冕堂皇的忽悠！
“你别胡思乱想，乐兲的事虽然和车祸有一定程度的关系，但更多是辛家咎由自取，背叛商业联盟，引发了所有寒国财阀的公愤所导致的。”
“而且我也只是在商业上针对他们，只要他们没触犯法律，做回普通人以后，人身安全方面是可以得到有效保障的。”
心事被戳穿，郑秀妍不禁一阵赧然。
尽管明白资本层面的斗争，自己不该跟着往里瞎掺和。
可只要一想到因为自己，李湛可能把别人搞到家破人亡，她就感觉睡意全无。
直到现在得到了明确答复，才内心稍安。
至于个中的真真假假，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
当杂七杂八的念头被抛诸脑后，天生的傲娇本性乘势再度占领高地。
于是逞强的扬起小脸，嘟起粉嫩的嘴唇，磕磕绊绊的狡辩。
“谁...谁胡思乱想了？！”
待毫无说服力的话语，换得男亲肆无忌惮的嘲笑，臭傲娇不由鼓起可爱的包子脸。
赌气囊腮半晌，见电话那头的笑声越来越肆无忌惮，于是不暇思索的扯过一面纸质挡箭牌强行挽尊。
“我...我是在担心泰妍！泰妍今天主持电台时还说，怕乐兲出事以后，再也吃不到喜欢的那种口味的糖果。”
“mo？”
李湛愕然挑了挑眉毛，从电话接通起始终洋溢在脸上的笑容，隐约浮现出些许坏坏的意味。
“那你替我转告泰妍一声，丑闻期间，乐兲集团会快速进入破产流程。即便收购以后，也会进行资产重组。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那种糖果，最好尽早备货，免得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哈哈哈哈...”
“内，我会转告泰妍的...噗...哈哈哈！”
郑秀妍拿出公式化的语气，煞有介事的回应着。
可说着说着便绷不住扑克牌似的表情，随男亲一同大笑起来。
其实关于金泰妍心爱糖果即将缺货的事，并不需要他们去操心。
因为一句“比蘑菇还闪耀的tiffany”的口误，少女时代曾经收到堆积成山的蘑菇。
现而今，小奶娃长相的金大队长，又怎么可能没糖吃。
一夜过去，除去前往剧组的林演员，来到公司练习的八位少女，目瞪口呆站在练习室门口，望着堆满房间一角的糖果。
金泰妍低头瞅瞅手中，因为听从郑秀妍的提醒，来时路上清空两家便利店购置到的断货储备。
小身子陡然一哆嗦，打了个饱嗝，旋即哭丧着童颜发出哀嚎。
“moya？送来这么多，难道是打算把我培养成糖尿病患者？”
静立一旁的金英俊忍着笑上前，先举起左手中的塑料袋。
“泰妍啊，这是工作人员的一点心意，每人一包，你慢慢吃。”
说完又举起拎在右手，包装更精致的纸袋。
“这是制作人nim吩咐我准备的，并且还吩咐我转告你，好好保重身体！”
金泰妍抽搐着嘴角苦笑，缓缓伸出略带婴儿肥的小手。
指尖堪堪碰到两个袋子的拎手，突然脸色急转直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朝郑秀妍扑了过去。
“呀！jessica！我今天和你没完！”
“呀！当了队长以后，长脾气了是吧！看看咱俩谁怕谁！”
金英俊见状，连忙把两个袋子放下，转身出了即将变成修罗场的练习室，并好心的帮忙带上门。
站在门口半晌，等房间内鬼哭狼嚎的尖叫与歇斯底里的狂笑渐渐息止，刚想敲门。
“这是什么东西？呀！jessica！我今天真和你没完！”
“呀！变态妍！别过来！备货是欧巴说的，礼物也是欧巴送的。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找欧巴算账...啊！不要！”
发生于郑秀妍成人礼次日，少女时代队长与队霸世纪之战的战果究竟如何。
或许除了作为亲历者的六位成员，和门外站岗放哨的金英俊，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不过缺德到冒烟的李湛馈赠给金泰妍，并让她保重身体的礼物，倒是随着“糖尿病患者预备役”的两条脸书动态更新，被公之于众。
第一条的照片，是赫然比早上的海拔高出一大截的糖果山。
“谢谢大家送来的糖果，我会好好吃的！但是拜托大家，千万不要再送了！！！”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第二条。
只见照片之中，金泰妍捏着个带有塑料柄的小针。
“收到一百根这样的针。挨扎的时候，却因为送礼物的人是完全出于好意，还要向对方道谢，好气啊！ps：对方不是anti！”
哪怕做出了特别声明，可在饱经anti文化熏陶，神经格外敏感的寒国粉丝眼中，这必须是anti！
转眼之间，留言板上骂声一片。
其中，有呼吁s.m保护好艺人的；有叮嘱金泰妍和少女时代其他成员主意安全的；更有想以牙还牙，给送礼人寄刀片的。
闹腾了许久，直到一条留言被悄无声息的顶到了留言板最上方，声讨才戛然而止。
“难道只有我看出这是血糖测量仪的配套采血针？如果没猜错的话，泰妍同时收到的还有一支采血笔，若干试纸和一部血糖测量仪，外加两节电池！”
得益于该条留言，李湛终于沉冤得雪，甚至引得无数粉丝疯狂点赞。
怕偶像收到太多糖果后吃出糖尿病，预先送去血糖测量仪。
到底是贴心还是恶搞暂且两说，单凭前无古人的脑洞，便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虽然别具匠心的礼物非常夺人眼球，但在辛氏父子丑闻引发乐兲危机的大背景下，娱乐圈的趣闻终归还是显得无足轻重。
所以，只在饭圈闹腾了几天，便渐渐平寂下来。
不过热度降了，并不代表事情完全过去了。
面对宿舍内堆积成山的糖果，金泰妍简直头疼欲裂。
扔又扔不得，吃又吃不完。
苦恼了好些日子，终于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送人！
余下的是日子里，金泰妍除了装有私人物品的小包，出行时都会多带一个塞满糖果的大包。
共同参演节目的嘉宾前辈，抓一把！
后台工作人员，抓一把！
应援的粉丝，也抓一把！
一把把糖果抓出去，直到五月初的某天，少女时代集体来到仁川国际机场拍摄广告。
拍摄前夕，金泰妍率领成员来到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保姆车旁。
当车门开启，第一时间行礼问好，并把小手深深插进糖果兜，抓起大一把。
“前辈您好...哎？”
第三百八十五章 Haptic广告（上）
“叩叩叩...”
s.m娱乐日国办事处内，一间办公室门前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
端坐于办公桌后的中年人缓缓抬头，将视线离开案头上的文件，朝匆匆推门而入的下属颔首示意。
“哦，是崔室长啊。”
“内，总监nim。我刚收到一条重要消息，特来向您汇报。”
前不久调离东方神起总经纪人岗位崔室长，匆匆进入办公室，行礼问好后，满头大汗的肃立于上司面前。
“哦？”
李秀满诧异的望了下属一眼，不置可否的低下头，把注意力回归到下月即将发行的，宝儿的第二十六张日语单曲的宣传企划上。
同时一心二用，态度不疾不徐的向下属发出告诫。
“从东方神起出道起，一直都由你管理。我能理解，你对那个团队有感情。但既然已经卸任，就该把精力放在打理日国事务上。至于东方神起那边的事情，以后还是别再过问了。况且...”
言语微微停顿，李秀满将文件搁置于一旁，摘下眼镜拿起绒布，仔细擦拭着。
“把你留在日国的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一二，所以别再去趟那趟浑水。”
说话间，老狐狸不禁想起远在国内，近日来混得风生水起的小算盘，心底倏然涌上一股莫大的屈辱。
不过此番屈辱，却并非来源于自己失去寒国总部的控制权。
而是他在长达六七年的时间里，居然把金英敏当成了能和自己偶尔过两招的对手，竟没看出对方是个鼠目寸光的蠢货。
正是因为过于正视对手，所以才被蠢货拉进他们擅长的领域艰苦作战吗？
来到日国的日子里，李秀满时常扪心自问。
乃至此时此刻，也不外如是。
实事求是的说，早前得知金英敏企图抽调东方神起回寒国发展的消息时，他是彻彻底底处于懵逼状态的。
东方神起近两年时间没在国内发行专辑，仙后们也裤攒了两年的压岁钱没地方挥霍。
此时实施一波割韭菜策略，的确是能为公司攫取巨大收益的神来之笔。
可前提是，神来之笔写出的不是个“死”字。有命赚钱，你也得有命花钱啊！
为了赚俩糟钱儿显示能力也好，为了削弱他的实力也罢。
总而言之，李秀满是真没看懂金英敏这波秀翻天的反向操作意欲何为。
让东方神起和少女时代在公司里同进同出，请问你考虑过小霸王他哥——大魔王的感受吗？
而接下来崔室长汇报的情况，恰到好处的解开了萦绕他心底良久的困惑，并且让他深刻的意识到。
别说考虑感受，金英敏压根就没把李湛当盘菜！
“总监nim，我明白您的意思，而且对于您把我留在日国的决定，我也非常感激...”
崔室长言辞恳切的说着，同时向李秀满深深鞠躬。
东方神起回国以后，难免会招致那位身份显赫的大人不快。
所以对于老领导借调整工作重心之机，带自己脱离寒国泥淖的做法，他始终感恩戴德。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绝非放不开东方神起团队掌控权那么简单。
“可是...您还是亲自过目一下吧。”
崔室长翻出内线刚发来的短信，双手托着手机，毕恭毕敬呈送到李秀满面前。
李秀满老神自在的戴上眼镜，视线落在屏幕上的瞬间，瞳孔猛然放大。
心底一度生出眼镜没擦干净，亦或视力严重下降的错觉。
“金英敏想干嘛？他疯了？”
他看到了什么？
金英敏居然在没通报公司任何人的情况下，擅自率领东方神起前往少女时代的广告外景地参加拍摄。
而且不仅如此，甚至随行的还有jtbc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目的是为本次的广告拍摄制作一期花絮节目，以便于扩大宣传。
“这么年轻，就对漫漫人生感到了无生趣了么？”
驱退下属，李秀满躺在办公椅上仰天长叹。可不论怎么听，都有种猫哭耗子的假惺惺意味。
随即当另一个身影闯入脑海，语气中才透出了些许的真情实意。
“回到了寒国，但愿同为金氏的你能够好自为之吧...”
与此同时，全员出动拍摄广告的少女时代来到拍摄场地，仁川国际机场一号客运大楼。
刚迈下保姆车，便从摄制组工作人员口中惊闻还有其他艺人参与此次拍摄的消息。
九位少女莫名其妙，负责接洽少女时代一切事务的金英俊更是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叮嘱团队人员照顾好少女们，径直找到导演和广告商负责人理论。
“两位，合同上已经明确标注了，少女时代是ss haptic手机的唯一代言人。之前商量拍摄细节，两位也没说过会有其他艺人才加拍摄。”
“所以，对于没提前知会我方，擅自变更拍摄情节甚至合同内容的情况，希望两位做出合理的并能让我方接受的解释。否则今天的广告，恐怕是拍不成了。”
宰相门前三品官，别看在李氏兄弟面前时刻保持奴颜婢膝，迎上外人的时候，金英俊可是一点都不打怵。
你是ss电子宣传部本部长？我还是3v集团寒国分部文化演艺产业部本部长呢！
虽然身份暂时不能公开，但也是本部长好不啦！
此番态度强硬的做派，如果换做对待李智昊在任时产生过接触的三大电视台高层，其实还是很管用的。
然而落在挥舞着大把钞票的广告商眼中，丫就是个心里没逼数的乙方经纪人，最多再加上个死胖子。
他们接收到的指令，是配合乙方的所有诉求没错。
可乙方高层主动提出的拍摄方案，轮得着一个小小经纪人指手画脚？
算得上是哪根...体型不对，应该是哪头洋葱！
不过把乙方想当然归纳为s.m娱乐的二人，也不想在拍摄前夕制造不愉快，继而横生事端。
所以只好耐着性子摆事实讲道理，来应对死胖子气势汹汹的质问。
“合同没变，少女时代依旧是ss haptic手机的唯一代言人。拍摄内容的变更，是你们金英敏社长nim和我们事先谈好的。”
“至于出于什么原因没能通知到你...金社长nim已经在来的路上，到时你可以问他，而不是我们。”
软中带硬的解释清楚缘由，二人交换眼神，相视一笑。
长得再胖又有什么用，还能拧得过公司社长不成？
然而令他们感到万分荒唐的是，眼前的死胖子非但没因为他们抬出金英敏而吃瘪。
反而甩开大肘子，头也不回的奔向客运大楼出口。
“在事情彻底搞清楚之前，拍摄暂停！”
二人怔怔的望着蹒跚远去的笨拙身影，直到金英俊消失在视野之中，才缓缓回过神来。
“本部长nim，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可是听说s.m娱乐内长期盘踞着一帮财阀子弟，看他刚才那架势，万一...”
“管他呢！反正方案是金英敏主动送上门来的，出了问题也是他们内部的事，和我们扯不上关系。不过讲真的，少女时代还真是邪了门了。”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总公司会长办公室直接钦点的代言人，文件上还有李再容会长nim的亲笔签名。而且最后用红笔批注，把代言费翻倍，满足乙方所有诉求。”
“真这么邪门？”
“那还有假，不信我把文件拿给你看看，就在我办公桌上放着呢。”
“不用，不用...不过，我们现在就这么干等着？一共要拍摄四个场景，不抓紧的话，万一耽误了广告投放...”
“不等着还能怎么办，乙方自己都没谈拢，我们听谁的？哎西巴！就没当过这么憋屈的甲方！”
恰恰在金英俊返回的间隙，一辆保姆车从远处驶来，紧挨着少女时代的保姆车停靠在路边。
见到此番情形，少女们连忙停下关于突发状况的热议，相互簇拥着来到近前。
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主动向前辈问好的良好礼貌教养是不能省略的。
“1、2、3！”
金泰妍起了个头，把小手深深插进糖果兜攥起一大把，并随其他成员整齐划一的问候。
然而只来得及说完“前辈您好”，便被乘车而来的一干人等，惊得将后半句“我们是少女时代”咽回肚子里。
插在兜里的小手仿佛被糖果牢牢抓住似的，半晌拔不出来。
同门师兄妹隔着一道窄窄的，却泾渭分明的路肩石，默不作声的望着彼此。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出现了凝滞。
若说矛盾或恩怨，双方是一点都没有。甚至曾几何时，个别人的关系还非常亲近。
可今时不同往日，在李湛当众明确表达过对金在中和朴有天的深深厌恶之后。
心态还有些不成熟的少女们，自动自觉的选择站在引领她们走上花路的李湛一边。
哪怕李湛从来都没有要求过，甚至从来都不需要。
而东方神起众人则是提心吊胆，毕竟李湛的威势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正当双方搅在沉闷压抑的漩涡中，不知该如何自处，保姆车内突然响起的话语，打破了漫长的死寂。
“怎么了？难道因为太久没见面，同门师兄妹彼此间生疏了。不过现在毕竟是公众场合，还是先移动到楼内吧，等会儿有得是时间给大家叙旧。”
第三百八十六章 Haptic广告（中）
发现车内同行的还有社长金英敏，九位少女顿时大吃一惊。
急忙向对方行礼问好，并后退让出空间便于众人下车。
去而复返的金胖子也恰恰在此时赶到，扫了眼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女们。
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径直找上金英敏，语气生硬的质询。
“金社长nim，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室长，请稍安勿躁。”
金英敏和颜悦色的颔首，做出下压手掌的手势，看起来仿佛丝毫不以下属的冒犯为忤。
环顾四周已经渐渐出现停滞迹象的路人，轻描淡写间掌握了话语主导权。
“这里人太多，大家进去再说怎么样？”
被对方的动作带动着查看周遭情形，金胖子同样意识到此处人多眼杂，不宜逗留。
于是只好遂了对方的愿，带少女们移动到机场为摄制组腾出的拍摄场地。
快速将她们安顿好后，再度大步流星走向金英敏。
掏出电话从通讯录中找到李智昊的号码，当着对方的面晃了晃，不无威胁意味的开口。
“ss手机代言的相关事务，始终都是由我一手负责。您现在贸然插手，请问事先向李智昊理事nim报备过么？”
金英敏微眯着眼睛，脸上笑容不改。
早年间唯唯诺诺的小职员，傍上申惠敏和李秀满的大腿后，居然敢于以下犯上当众质问自己，他怎么可能不着恼。
然而顾忌到申惠敏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现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恰当时机。只得继续忍辱负重，权当没看到对方的强硬态度。
况且今天的事，确实是他擅作主张，所以也不想继续在报备的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他的当务之急，是要说服少女时代心甘情愿参加拍摄。
如果一切能按预想中的顺利进行，他相信无论李智昊还是申惠敏，最终都不会对自己施加过多苛责。
“金室长先别着急，拍摄还没开始，一切还没确定。我想先和孩子们聊几句，如果到时大家依旧对共同出演心怀抵触，我肯定不勉强，你看怎么样？”
伸手不打笑脸人，眼见社长摆出好好先生的态度，金胖子也顺势收敛了气焰。
低头纠结半晌，真心实意的劝说道。
“金社长nim，我能猜到，您是想趁李秀满理事nim不在国内，快速做出成绩。但在大人物的眼中，成绩往往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希望您能把握好分寸，不要最后落得个费力不讨好的局面。唉...请跟我来吧。”
给出忠告，金胖子言尽于此般叹息一声，转头为对方引路。
可暗指不要碰触李湛忌讳的金玉良言，传进先入为主的金英敏耳中，衍生出的却是尖锐刺耳的警告。
“嗤...跳梁小丑，早晚把你和李秀满一块儿收拾了。”
金英敏暗暗讥诮一声，转头吩咐东方神起众人留在原地待命。
亲自率领几名提着零食饮料的工作人员，恍如领导慰问下属一般，面带春风的走向少女们。
见只有社长前来，尚未拿捏好该以何种心态对待东方神起的九位少女不由松了口气。
笑纳对方送来的吃喝，礼貌道谢，随即安静的等待起下文。
金英敏不着急不着慌，借分发零食的机会谈笑风生，频频和少女们拉近距离。
“坐，都坐，不用站起来，大家随意点。选拔的时候，我可是带了你们快一年，虽然后来是申理事nim带你们出道，但也不至于这么生分吧。”
“唉...但是不得不说，幸亏是申理事nim，能请得动世界天王出马。否则跟着我，你们可能要被耽误了。哎！别捧在手里不动，都打开吃啊。”
热络的寒暄一阵，见少女们颜色稍霁，不再像刚见面时那般别扭，金英敏才褪下邻家大叔的伪装，重整神色缓缓开口。
“我心里清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大家在和东方神起成员碰面时，会感觉非常的不自在。所以如果没有必要，我也不会促成今天的拍摄。”
少女们隔三差五把零食填进嘴里，不动神色的安静聆听着公司当前一把手侃侃而谈。
心里有的只是宁可得罪社长，也要拒绝与东方神起共同出演广告的坚定信念，却一点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
即便考虑吃人嘴短，该优先考虑的也是吃了李湛多少。
至于金英敏这仨瓜俩枣的糖衣炮弹，又能算的了什么？
然而随着金英敏接下来的陈述，她们当中有不少人动摇了。
其实也不能说动摇，只是面对从未处理过的问题，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明知道会让你们心里不舒服，更可能给我自己惹上麻烦，但我今天依旧这么做了，为什么？”
血管里流淌着政治家族血液的金英敏，开始了他针对一帮未成年少女的即兴演说。
“我为了少女时代！ss手机的代言是什么等级，想必大家也心里清楚。只有历年人气脆骨的艺人，才能成为它的代言人。”
“少女时代现在人气非常高，但想要获得公众更深层次的认可，还需要展现与其相匹配的商业价值。”
“所以ss手机代言带给少女时代的，不仅仅是存折里增长的数字，更是一种无形中高人一等的名誉。”
金英敏不会想到，他为了稳住少女们，不要脑子一热萌生放弃代言想法的开场白，竟稀里糊涂的与李再容的心思不谋而合。
还是吃人嘴短的问题！
收购乐兲集团，各家财阀都从中捞到了不少的油水。
事后自然要知情识趣的投桃报李，向带头大哥进献孝敬。
可面临的问题是，他们有的，李湛都有；他们没有的，李湛还有。
所以在研究该孝敬什么时，大家伙犯了难。
念头兜兜转转，绕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李再容机敏，率先把目光聚焦于“带头大嫂”所在的少女时代。
随即，一份附带高大上形象的顶级代言合同应运而生。
而慢了一步的lg会长具本茂，气的当众摔了杯子，并在事后给下属下达了死命令。
哪怕不惜代价，也要从ss手中抢下少女时代下一季度的手机代言权！
所以，正是因为考虑到少女时代形象层面的提升，李湛才点头应允，并主动提供了广告曲。
不过中间免去了前世一分三十秒长度的五主唱版《hapti》，而是直接选用了完整版的“卡带歌”——《waygo》。
当然，此间种种，和金英敏扯不上任何关系。
此刻唯一能和他扯上关系的，是如何来说服少女时代。
听完金英敏的陈述，少女们对照接到ss手机代言时那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心情，认可了他的说法。
顶级产品的代言人，的确会给公众留下更高大上的印象。
见少女们暗暗点头，金英敏明白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顺势抛出后续的腹稿。
“承接顶级代言，按理说对你们是件好事，可其他产品也就算了，唯独ss手机...会有点问题！去年的代言人，不用我说，相信大家都清楚...”
少女们微微一怔，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同门师兄。
其中，金泰妍的反应尤其迅速。
因为去年东方神起代言的那部anyband，是她的收藏品之一！
郑秀妍轻轻颦眉，视线回转，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与社长对话的责任。
“您的意思是，如果今年的代言人换成少女时代，可能会让仙后误会是我们抢了东方神起的代言？”
“是这样！”
金英敏重重的点头，虽然谈话思路一直是由他引导的，但其中没有半点虚言。
如果把仙后一贯的霸道行事风格考虑进去，此类情况发生的概率，简直高达百分之百！
闻言，少女们纷纷面带忧色垂下头。
仙后到底什么德行，她们再清楚不过。
甚至受去年打砸s.m的风波影响，她们至今仍承受着对方的小规模攻击。
现在再被说成抢了东方神起的顶级代言，恐怕双方粉丝的摩擦会进一步升级，继而演变成网络大战。
尽管经历过人员大换血后的sone，未必会输给cassiopeia。
可哪个女孩会乐于见到自己的名字，在网上被附加了一大堆污言秽语出现。
脱离队内问题后，队长是不管用的，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了队霸。
即便队霸也不管用，她家男亲绝对管用！
对于寒国艺人来说，七十万仙后是演艺生涯不能承受之重。
可在坐拥千万粉丝的歌神眼中，不啻于土鸡瓦狗，谈笑间灰飞烟灭。
然而郑秀妍此时却不想因为少女时代的事，再让忙于为筹备金融大战的李湛分神。
略作思量，抬头迎上金英敏的目光。
“所以社长nim是想让少女时代和东方神起联袂代言？”
“不，不，你误会了。haptic的代言人，只有少女时代！”
金英敏连连摆手，郑重其事申明道。
ss电子又不是s.m的子公司，听对方宣传部长说，再容大佬还亲自批了条子。
他长了几个脑袋，敢给代言人选做主。
共同出演广告，却不联袂代言。
少女们登时被社长大人的花式操作，绕得直蒙圈。
事实上，ss电子宣传部长和本次广告导演，前几天初见金英敏时，和她们俨然一模一样的懵逼状态。
不，甚至比她们还懵！
“东方神起友情无偿出演，只会作为配角在广告中露脸。”
“mo？”
少女们不顾场合，忍不住失声惊呼。
静立旁听的金英敏虽然同样诧异，却也迅速反应过来，为什么广告商会同意并拥护社长的建议。
除了拍摄期间供应几份盒饭，一寒元不花就能让亚洲顶级男团出镜。
天上掉馅饼的买卖，谁会傻得往外推拒。
不过金英敏能把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自然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东方神起的代言转给少女时代，并友情无偿出镜，完全迎合我们公司的s.m家族企业文化，甚至可以当做是一种传承来宣传！”
在一名成功商人的眼中，自家消费者对立是严重不可取的！
况且他真正想缓和的，可不仅仅是cassiopeia和sone的关系！
东方神起，难道就没有anti？
第三百八十七章 Haptic广告（下）
东方神起究竟有没有anti？
答案是肯定，且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早前慑于七十万仙后的庞大威势，没有哪个组织敢站出来公然宣称anti东方神起罢了。
此番情形，一直持续到2007年仲夏，某个动荡不安的夜晚。
漫长寂静的狎鸥亭大街上，玻璃碎裂的回音还未完全消散，凄厉的警笛与绝望的哭嚎便迅速接踵而至，转瞬响彻云霄。
一切的乱象，仿佛都是为了催生东方神起的最大anti团体——联合国粉丝团！
哪怕最终寒国警方解释了，s.m小黄楼被砸是因为东方神起长期在海外活动，仙后过于思念偶像导致。
但其中仍有一小撮人始终坚信，那晚发生的暴力打砸事件，绝对是对联合国粉丝团的蓄意栽赃陷害。
嗯，只有一小撮。
可千万分母中的一小撮，已然足够压制得仙后透不过气来。
所以如果想让东方神起在本土再创佳绩，金英敏面临的头等大事，便是缓和各家粉丝间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
即便做不到冰释前嫌，最起码发行专辑时不要受到太多负面声音的掣肘。
于是乎，他便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同样与仙后关系紧张，却与歌神粉丝亲近的sone。
正当纠结着，如何能够巧妙绕过那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死胖子经纪人，让少女时代和东方神起同框，为粉丝献上一场师兄师妹一家亲的大戏。
ss手机的代言恍如一场骤降甘霖，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孩子们，你们不想和东方神起共同出演广告的心情，我能充分理解。但受到去年公司被砸那件事影响，东方神起的实际情况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光。”
“第三次日国巡回演唱会，原计划是要举办17场，可最终不得不缩减到只剩9场。如果当前筹备的正规四辑依然无法扭转颓势，恐怕...”
发现个别少女神色动容，金英敏借机大打感情牌。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故，难道你们忍心看他们多年努力...”
然而没等他完成“忆过去，看今朝，此起彼伏”的煽情套路，伫立一旁的金英俊先看不下去了。
“金社长nim，差不多了！”
之前所说的唯恐仙后找少女时代麻烦，的确是那么回事。
可后来利用少女们的同情心，卖惨搞道德绑架，未免就太过分了。
少女时代又不是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东方神起未来活不活、火不火，哪里是她们该操心的？
被金胖子打断陈词，同时察觉到少女们眼神中透出的古怪。金英敏意识到过犹不及，连忙见好就收。
低头看了看表，微笑着站起身。
“金室长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时间。虽然说了很多，但大家不要感到有负担。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你们的决定。”
郑秀妍凝眉注视着金英敏，见对方说完便转身欲走，赶紧开口唤住。
“社长nim，请稍等一下。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同意，接下来的拍摄该怎么办？”
金英敏顿住脚步，按耐下心底的恼火，缓缓的转过身。
自认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却没料到郑秀妍仍执拗的有此一问。
沉吟片刻，略显僵硬的表情才随着说话重新恢复自然。
“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广告可以按照金室长之前谈妥的剧本拍摄，jtbc那边无所谓，他们要录制的只是广告拍摄花絮。至于东方神起...”
说着放眼望向不远处的五人，隐约萌生出从李秀满手中抢出的不是宝贝疙瘩，而是烫手山芋的古怪念头。
“东方神起抵达时的情形，可能已经被人拍下并上传至网络，但可以解释成来探班。”
旋即不等郑秀妍做出反应，语气硬邦邦的撂下句“你们商量一下，我去那边等消息”，加快脚步远离令他血压狂飙的少女时代团队众人。
目送情绪中透露着若有若无不满的金英敏离开，金胖子当即摸向手机，准备找李智昊打小报告。
不知是独揽公司大权后心态膨胀了，还是今天出门前吃错药了。
总而言之，他感觉金大社长最后的态度完全莫名其妙。
打工仔擅作主张的提议不被通过，朝女主人甩脸子发泄怨气，从古至今哪有这种荒唐道理？
若真这么傲骨铮铮，又何必在小霸王面前卑躬屈膝，表现得比我还不堪？
“英俊欧巴，算了。”
郑秀妍摆摆手，制止金英俊。
当前局面已然非常棘手，她不想在因为些许鸡毛蒜皮，把坑得不要不要的小叔子再卷进来，搞得情况更加复杂。
况且设身处地的想想，金英敏作为一任公司社长，除了打了她们个猝不及防，处理事务上并不存在什么失格。
反倒是她和李湛因为个人因素，加重了对方工作上的负担。
低头沉思片刻，在是否共同出演广告的问题上依旧拿不定主意。
于是将视线回转，投向神情各异的小伙伴，打算先听听大家的看法。
“孩子们，你们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moya？什么怎么办...”
tiffany一双弯弯笑眼瞪得溜圆，扯开大嗓门咋呼。
察觉到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射来的探寻目光，吓得赶紧缩了缩脖子，并且压低音量。
“怎么办还需要考虑吗？肯定是不同意啊！既然欧巴讨厌那俩人，我们当然不能和他们合作！仙后愿意说，就让他们说，怕了她们怎么的？”
在坚贞不屈的热血脑残粉的世界观里，与东方神起合作，等同于对李湛和被仙后诬陷的联合国粉丝团的双重背叛，所以拒绝的异常斩钉截铁。
郑秀妍大感头痛，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客观的判断，否则比较主观情感，未婚妻岂能输给个脑残粉。
“大家别听帕尼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同意也没关系，我会和欧巴解释的。”
tiffany忿忿不平，梗着脖子便想争辩。
可迎上冰山公主冷飕飕的急冻射线，顿时浑身上下一片清凉。自动自觉的放弃发言权，缩回角落老老实实眯着。
“那我先说吧，我同意...”
sunny举手发言，可话没说完，余光扫到正朝自己比划着小拳头的tiffany，立刻虚晃巴掌还了回去。
“哎西...你疯了？我同意你的意见，你跟我亮什么拳头？欠揍啊？”
tiffany稍稍呆了下，不顾对方言语威胁，连忙冲过去搂脖抱腰，好一通亲热。
sunny推开陷入疯癫状态的脑残粉，并厌恶的瞪了对方一眼。
然后双手抱肩，斜点着脚尖，宛如混混报名号似的摆明身份立场。
“我和你们不一样，没在s.m做过练习生，跟东方神起成员更非亲非故。所以完全没有理由为了不认识的人，惹欧巴生气。”
“仙后如果喜欢没事找事，那就来呗，大家一起走到最后！看事情闹大了，到底谁吃不了兜着走。”
tiffany是脑残粉？本姑娘还是嫡系空降兵呢！
sunny火药味十足的表完态，话音还未落地，林允儿又仿佛吃错枪药似的，间不容发蹦了出来。
“就是！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怕他们干嘛！”
郑秀妍单手扶额，只当皮孩子又在唯恐天下不乱。
“允儿，你别捣乱。”
“moya？西卡欧尼，我可没在捣乱。”
林允儿挺起坦荡荡的胸膛，言辞竟然一反常态的激进。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天天前怕狼后怕虎，怎么开创‘少女平定的时代’？”
脑残粉怎么了？空降兵又怎么了？
本姑娘是暗恋者！
李湛如果能目睹林允儿此番神情，一定会忍不住促狭。
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原来说的是你啊！
“林平之”唱起蛊惑人心的高调，素来情绪化多于主见的金孝渊和yuri，当即被她深深感染。
不过没等发起声援，当即被眼前一横一竖，摆出暂停手势的小胖手打断。
“你们等一会儿，我是队长，我年纪大，让我先说！”
浑身迸发出与外貌截然相反的气势，金泰妍歪头看看三个气势高昂的主战派，暗暗庆幸自己眼疾手快，否则差点当了次打酱油的队长。
“西卡，不如你现在给欧巴打个电话，让欧巴做决定怎么样？”
金孝渊和yuri目光不善的凝视着队长，我们差点被噎得背过气，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然而随着郑秀妍凶巴巴的回怼，二人又感觉分外解气。
“方便打我早打了，还用得着你说！欧巴最近每天忙着打理公司的事，之前为我们抽空写广告曲我都感到很负担了，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再让他现在分心。”
少女们闻言点了点头，明白的确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扰李湛。
徐贤望望沉默下来的欧尼们，又瞟了眼游离在讨论之外，却始终支着耳朵旁听的总经纪人。
“可是即使欧尼不说，欧巴早晚也会知道。”
郑秀妍垂头丧气的垮下瘦削的肩膀，无奈的摊了摊手。
“所以我才询问你们啊，这毕竟是少女时代的事，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我们一致的意见，相信欧巴事后都能接受。总好过现在告诉他，让他分神。”
第三百八十八章 罢演
若非广告拍摄与少女时代息息相关，稍有差池可能殃及小伙伴们被仙后无脑抹黑。
郑秀妍着实不想浪费脑细胞，为自己从不擅长处理的事绞尽脑汁。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
既然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想劳烦公务繁忙的男亲，就要学会用成熟理智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因为特权身份，导致栖居的公司蒙受损失，是为不仁。
因为男亲好恶，牵连小姐妹遭到污言秽语，是为不义。
我郑西卡大前辈，岂能作不仁不义之徒！
况且看当前情形，也未必所有成员都如最先表态的三人那么愣头青。
就好像打群架一样，有胆子大，敢于冲锋在前和敌人死磕的。
自然也会有胆子小，心里想着息事宁人，最终却迫于老大和情义的裹挟，不得不抱着壮丁似的沉重心情上阵的。
郑秀妍思前想后，最终艰难的决定...
“英俊欧巴，麻烦你找导演拿下剧本。”
“moya？欧尼在干嘛？”
林允儿瞪起鹿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
刚才郑秀妍让大家发表看法时，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所以深怕对方受到哪个脑子不清醒，或者太清醒的成员影响，做出过于理性的判断。
才在tiffany和sunny发言之后一反常态，扯起“平定时代”的大旗，煽动其他成员鼓起勇气。
“欧尼振作起来啊！被仙后骂几句又掉不了肉...”
“骂几句掉不了肉？”
郑秀妍眉眼含笑着故作诧异，仿佛想重新认识一番似的，上下打量着今天战斗力爆表的林允儿。
得到对方用力点头认证后，掰着葱白的指头如数家珍。
“鳄鱼允、比目鱼、林哭包...”
“啊！”
林允儿不依的挥舞双手并大叫，清丽的小脸因羞恼变得扭曲而狰狞。
探讨正事的时候突然扬沙子，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郑秀妍捂嘴笑出声，随即扯过林允儿，在她后背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两下。
“被叫外号都受不了的人，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被骂几句掉不了肉？哎一古，看你瘦的，我都嫌都硌手，可不能再掉肉了。”
“那怎么能一样！”
林允儿紧锁着眉头争辩，暗恋的男生给自己起极具讽刺意味的外号，试问什么脸皮的女生才能扛得住？
当然，在网络上被anti攻击，估计会更加不好受。
但只要李湛明白自己是站在他一边的，遭黑也值了！
“西卡，你别冲动。我刚才是觉得欧巴的想法肯定比我们长远，既然你说欧巴现在不宜分心，那我们直接拒绝好了。”
金泰妍赶紧上前，拉住郑秀妍的手劝说。
心底不禁懊恼，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直接打个酱油，放任反对票过半好了。
旋即转头看向渐渐聚拢过来的其他成员，板着小童颜，一丝不苟的开口。
“我也反对一起拍摄，现在四票反对，你们怎么说？”
胆小怕事归胆小怕事，但关键时刻不能怂！
“还能怎么说？”
崔秀英翻了下牛眼，随即伸出竹竿般纤细的胳膊，勾住郑秀妍的肩头。
“我刚没说话，是因为想到欧巴讨厌的是在中欧...是金在中xi和朴有天xi，但好像对允浩欧巴和昌珉欧巴的印象还不错，所以琢磨着能不能只让这两位欧巴出演。”
“不过后来再一想，万一出演后再让欧巴盯上他俩...咦！还是算了吧。”
yuri扯掉崔秀英揽着郑秀妍肩膀的胳膊，把自己的搭了上去。
“呀！刚才不说话，现在往前抢。那我怎么办？我的意见难道不重要？”
“就是啊！”
金孝渊同样靠过来，挥手把伺机插队的崔秀英扒拉到一边。
“如果不是泰妍，yuri是第四票，我才是第五票。”
“可不是...哎？”
yuri随口附议，忽然感觉不对劲，旋即恍如炮仗似的对准金孝渊。
“按年龄顺序，你是第四票，我才是第五票好不好？”
哪怕大家最后投的都是反对票，第四和第五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还是落在最后的徐贤比较实在，凑到郑秀妍身边，欲言又止的抿抿嘴唇，轻声嗫嚅道。
“西卡欧尼，我最近功课有些吃力，需要专心学习，没什么时间上网。所以无论网上说些什么，我都看不到的。”
“这就对了，总算欧尼没白疼你！”
林允儿高高兴兴的摸了摸徐贤的头顶，对对方从善如流的做法颇感欣慰。
说实在的，她之前最害怕的就是徐贤的那股一板一眼的劲头儿发作。
不过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被小姐妹们一窝蜂似的簇拥着，郑秀妍感动万分之余，又不禁哑然失笑。
“你们这是干嘛？我说过同意么？”
林允儿胳膊穿过郑秀妍臂弯，机灵的脑袋瓜同样见缝插针。
“那好，现在全票通过，英俊欧巴，拜托你向社长...”
自说自话的指令尚未完全下达，只听郑秀妍突然再度说道。
“我也没说不同意。英俊欧巴，麻烦你去找导演拿一下剧本。”
待金英俊依言离开，郑秀妍环顾诧异神情如出一辙的小姐妹们。
“先看看剧本再做决定吧，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情节，联袂出演也不是不可能。”
旋即换上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感慨良多的轻叹道。
“别那么看着我，在网上被人骂的滋味，你们是没尝过！”
从去年的情人节演唱会至今，李湛狂热女粉对她的人身攻击几乎从未停歇。
正是因为体会过个中的辛酸苦楚，她才更加不想让小姐妹们重蹈覆辙。
不多时，金英俊带着第一个拍摄场景的剧本返回。
又不多时，金英俊面无表情的朝东方神起团队所在位置招招手，把正等着答复的金英敏唤到一旁。
“金社长nim，jessica xi同意了和东方神起共同拍摄的请求，但是下不为例，希望你认清自己的本分！”
故意把“少女时代”替换成“jessica”，夹枪带棒的痛斥了对方的逾矩行径。
浓浓装逼欲得到空前满足后，金英俊踱开步子，拂袖而去。
金英敏面色铁青，凝视着对方圆滚滚的肥硕背影。
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竟爆了粗口。
“呸！戊戌年出生的狗崽子，早晚有你倒霉的那天！”
不想继续被人把面子当鞋垫踩，于是分别跟广告摄制组及jtbc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并把助理留下盯着拍摄。
随即快步冲出旅客大楼，独自驱车返回s.m。
然而当他急速奔驰一路，回到办公室把门摔上，连气还没等喘匀。
蓦然响起的来电铃声，便瞬间加剧了恶劣心情。
金英敏扫了眼屏幕，发现是助理打来的。语气不善的接起电话，想当然问道。
“喂？第一个场景全拍完了？”
“内...”
助理擎着电话，讷讷应声。
金英敏闻言内心感到稍安，腔调也随之温和起来。
“这种小事，就不用一一汇报了。”
助理面色发苦，侧过身子悄悄望向重新与所有人分隔开来，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的少女时代团队，犹犹豫豫的开口。
“第一个场景的确拍完了，但是...”
“但是什么？”
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金英敏皱起眉头，端着杯子的手顿在半空中。
“但是...第一个场景拍完，少女时代看到后续三场的剧本，突然说不演了。”
“mo？不演了？罢演？为什么？凭什么？那是ss电子的广告，她们难道以为在玩过家家！”
“据金室长解释，后续三场要需扮演情侣，与东方神起和少女时代的师兄妹关系不符，所以...”
“mo？”
金英敏一脸荒唐，嗓门陡然拔高八度。
甚至连沿着通话信号钻过去，指着助理的鼻子高声质问“你特么的是在逗我”的心思都有了。
“你说的详细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两边犯口角了？”
“真没有！双方除了剧情对话，中途全程没有私下交流，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
助理哭丧着脸，视线锁定人群中面带寒霜的少女。
“问题好像是出在jessica xi身上...刚开始一切都好好的，可到拍摄结束，导演把后续场景的分镜剧本发下来以后，jessica xi突然拿着剧本去找导演问能不能修改。”
“然后呢？”
金英敏迫不及待的追问，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死胖子在机场轻蔑的话语，他现在仍记忆犹新：jessica xi同意了共同出演的请求！
“然后...导演当然不可能同意。她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回去了。再然后，过了不到两分钟，少女时代那边就开始收拾东西，金室长过来宣布今天不拍了，理由就是我刚说的...”
“啪！”
金英敏怒不可遏，抡起杯子掼在地上，起身一脚踹开椅子。
说拍也是你，不拍也是你。
现在算什么？公司社长被旗下的小idol刷得团团转？
“简直是胡闹！那林允儿呢？她也不同意继续拍摄？”
在他想来，以前jessica张着jack lee的关系，或许可以在少女时代内部称王称霸。
可林允儿和李智昊有了那层关系后，不应该还会出现一言堂的现象。
“林允儿xi...”
助理抻直脖子巡睃，发现了脸上的怒意比郑秀妍更胜三分的林允儿。
“林允儿xi好像比jessica xi还要生气。”
“为什么？”
金英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完全接受不了助理违背常理的描述。
jessica如果说不想演情侣也就罢了，你林允儿可是正主演着日日剧的演员啊！
“西卡欧尼，别生气了...”
“劝我之前，你该先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表情。我生气是因为他们安排我演情侣，还要有亲密动作。可你不是演员么，你又因为什么？”
“欧尼把和你拍对手戏的昌珉欧巴替换成安排给我的朴有天xi，试试是什么感受。”
“呃...我试试...哎西...”
“欧尼感受到了？”
“内！走了！回宿舍睡觉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 千万保密
“孩子们，今天因为我个人原因影响了广告拍摄，对不起大家了。”
从机场返程的路上，郑秀妍轻拍巴掌，等小姐妹们视线集中后，诚恳的致歉。
八只轰子怔了怔，旋即七嘴八舌数落起她的不是。
凶神恶煞的气势，恍如要把西卡喵生吞活剥一般。
“呀，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同意拍摄的时候多威风，我们八个投了反对票都没拉住，你怎么主意那么正呢？”
“就是说啊！少女时代是你一个人的吗？我才是队长好不好！你下次再做什么重大决定之前，能不能参考一下我的意见！”
“西卡欧尼，我今天可是跟剧组请了假的。本来以为广告拍不成，可以偷一天懒。现在可倒好，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机场白白浪费掉不说，还惹了一肚子气，这算什么事啊！”
“我也是...功课落下好多，还以为可以提前回宿舍复习...”
“复习功课那都是小事，我才应该最生气好吗！你们刚刚都看到剧本了吧，给允儿和西卡都只安排了一个东方神起成员拍对手戏，居然给我安排了俩，拍三角恋！如果真拍出来放送，仙后不得天天anti我！”
“呀，帕尼，跑题了！西卡啊，你给大家添了那么多麻烦，光说句对不起就算完了？难道没有点实际行动作为表示？”
“正好快到中午了，我看也别回宿舍了，直接去欧巴开的中餐馆大吃一顿，抚慰一下大家疲惫的身躯和受伤的心灵。老板娘，老板娘？呀，jessica，说你呢！吃完饭，记得把单给大家免了。”
“我看你是想去吃霸王餐，抚慰自己空虚的胃才对...”
“你闭嘴！”
“你闭嘴！”
立意本来就不正经的批斗大会，召开还不到三分钟，便在一片吵闹声中无疾而终。
至于所谓的数落，实际上更像是闹哄哄的安慰以及...红果果的勒索！
按理说，既然选择出道成为艺人，因为工作需要和男艺人产生亲密肢体接触的事，少女们其实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哪怕正对剧本情节大加吐槽的tiffany和林允儿，如果不是拍对手戏的艺人是李湛深恶痛绝的金在中和朴有天，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然而对于郑秀妍今天专横跋扈叫停拍摄，近乎艺人职业道德沦丧的行径，大家却又发自内心的理解。
现实中的灰姑娘可不像童话里那么好当，财阀家族连一颦一笑都要用尺子严格确认的规矩教条，通常多得令人发指。
况且通过对方春节在李家小城拍摄的照片不难得知，李湛的家族远非“财阀”二字便足以简单概括。
郑秀妍仗着李湛给予的无限宠溺，在舞台上蹦蹦跳跳露大腿，估计已经是婆家最后的底线了。
继续恃宠而骄，对家族的颜面视而不见，在荧幕里同男性艺人摆出牵手依偎、勾肩搭背的亲昵姿势。
且不说李湛心态会不会爆炸，李家人就绝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甚至危言耸听点说，那可能成为令她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的污点。
的确，郑秀妍也恰恰是因为时刻铭记这点，才会当得知后续拍摄内容，瞬间出离愤怒，继而不管不顾的叫停拍摄。
过完春节不满三个月，李家未来女主人的宝座还没等捂热乎，就想让别的男子枕本姑娘的香肩，坑我呢这是！
不过少女毕竟是少女，特别像郑秀妍这样内心柔软、光明又温暖的。
哪怕感觉差点被人坑惨，气消以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报复，而是如何善后。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保姆车抵达中餐馆。
郑秀妍把小姐妹们赶进店里点菜，独自留在车上。
握着电话发了会儿呆，最终打给了坑的不要不要的小叔子。
而之所以放着无所不能的男亲不用，除了不想让他分神，也是怕他又像针对乐兲一样，搞出什么大动作。
“喂？智昊欧巴...”
突然接到小嫂子的来电，李智昊稍微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放下头上的文件，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以示尊重。
“内，是我，嫂子您说。”
“少女时代代言ss手机的事，你知道吧？”
郑秀妍欲言又止，尽量让语气表现得婉转些。
“内，知道的。”
李智昊轻点着头，如实回答道。
代言手机的提议，正是他替李再容向表哥转达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完倏然意识到小嫂子的来意，连忙关切的询问。
“是代言出什么问题了？”
“是出了点小问题...”
郑秀妍语调艰涩的开口，旋即又急声叮嘱。
“不过你千万别告诉欧巴！欧巴现在不是正忙着公司的事务么，既然问题不严重，就别让他担心了。”
“这...那好吧！呵呵，嫂子真是贴心。”
李智昊略作沉吟，很快便点头答应下来，并拍着胸膛大包大揽。
“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是不是ss那边怠慢你，惹你不高兴了？”
“金英俊个死胖子，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等哪天碰面的，看我怎么修理他。”
听着从小叔子嘴里不断蹦出的狠话，郑秀妍单手扶额，懊恼继同意拍摄后，自己今天是不是犯下了个更大的错误。
见李智昊越说越起劲，只得连忙打断对方欺负总经纪人的念头。
“事情和英俊欧巴没关系，ss也没怠慢我。只是...准备的剧本我不喜欢，所以今天拍摄时冲导演发了脾气，然后直接带孩子们离开了现场...”
“哦...”
李智昊认真的聆听着，以己度人，全然没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甚至还觉得小嫂子的做法太温和了。
换做是他不爽，怎么可能走人，直接把片场砸了还差不多。
“所以是导演的问题，没错吧。嫂子放心，事情包在我身上。你现在在哪儿？一小时以内，我绝对让他爬到你面前磕头赔罪。狗崽子，也不知道长了几个胆！”
“也不关导演的事！是剧本！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个剧本而已！”
深怕事情闹大，郑秀妍急得够呛之余，不禁首次对妹妹感到深深的敬佩。
就以小叔子近乎反人类倾向的思维方式，妹妹是如何做到和他无障碍交流，一起愉快玩耍的呢？
看来必须找个时间过问一下，万一妹妹被小叔子带坏了可怎么得了！
不知道小嫂子已经在自己和熊孩子终于出现缓和的关系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好，李智昊依旧遵循着自己的思路滔滔不绝。
“剧本？剧本不是导演写的...哦！我明白了，是编剧...广告好像不能叫编剧，那应该是...作家？哎！不管了，反正谁写的剧本，让谁给您磕头赔罪好了。”
说完感觉纡尊折腾一个小...写剧本的，有点跌份儿，更彰显不出小嫂子的尊贵身份，于是重新建议道。
“要不让李再容亲自给嫂子赔不是吧，代言就是他出的主意，出完主意不把事情落实到位，他责任也不小！”
李再容作为父辈大佬中的翘楚，李智昊明白自己其实是指使不动人家的，但表哥的未婚妻绝对可以。
特别赶在当前的时间节点，郑秀妍在寒国财阀心目中的威慑力近乎于无穷大！
乐兲辛家是因为什么凉的？
就问你们怕不怕！
郑秀妍愁得眉头直打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当即挂断电话的冲动，并暗暗庆幸没把详细经过和盘托出。
否则就以小叔子的悍匪习气，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
“智昊欧巴，我把电话打给你，不是想去追究谁的责任，更不是想把事情闹大，不然我就直接告诉欧巴了。”
“呃...也对...呵呵...”
李智昊尴尬的笑笑，不由回忆起表哥教过的那句，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
“那嫂子的诉求是？”
郑秀妍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由衷怀念起李湛守护在身边的日子。
那时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每天高高兴兴的被他带着到处跑来跑去，专心致志做个“傻西西”，多么的轻松惬意。
哪像现在，拍摄闹心，剧本添堵，还有个黑社会似的小叔子跟着瞎捣乱。
不过转念想想，貌似倒也还好。
虽然辛苦一些、头疼一些、委屈一些，但在他最忙碌的时候，悄悄整理好烂摊子，总算是能为他做点什么了。
幻想着李湛下个月回来后，发现自己称职的完成了贤内助新手任务，感动的抱住自己深吻，郑秀妍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蓦然再度变回了傻西西。
“嫂子...嫂子？你还在听吗？”
然而当耳畔响起小叔子的声音，傻西西不由赶紧回过神，自责的轻轻捶了下脑袋。
怎么打着打着电话，突然又放空了。
“咳...我在呢，刚才可能是信号不好。”
“哦...”
李智昊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再度询问道。
“嫂子有什么诉求？”
“嗯...首先，是广告剧本，我希望按英俊欧巴之前商量好的拍摄。”
郑秀妍微微皱起眉毛，边啃着大拇指，边思索着如何把事情处理得面面俱到。
“当然，如果ss有更好的提议也可以，不过绝对不能出现爱情元素，否则宁可不拍。违约金我会依照合同赔给他们。”
“违约金...没事...你继续说。”
李智昊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一旦真闹到毁约的地步，不知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ss，敢不敢要那笔违约金。
“其次，今天拍摄现场人很多，其中有广告摄制组的，有jtbc电视台的，还有我们公司的。”
“当时闹得大家不欢而散，肯定会传出一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但这不仅关系到我，更关系到整个少女时代，所以我希望智昊欧巴能封锁住消息渠道。”
“第三，就是尽量不要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拍摄是我同意的，后来也是我反悔的，大家只是在做本职工作，错不在他们。”
说完前三点，郑秀妍从嘴里拿出大拇指，视线落在指尖清晰可见的齿印上，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最后，这件事千万向欧巴保密，拜托了。”
第三百九十章 饭拍和直拍
收到小嫂子的指令，李智昊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快速联络上ss、s.m及jtbc。
勒令参加当日拍摄的工作人员严把口风，谨防“中途罢演”的消息扩散。
其实即便没有他的干预，三家机构自己也没闲着，早早便开始想尽办法遮掩。
事情虽然是郑秀妍惹出来的，可真闹到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地步，进而导致代言合作出现变故，他们一个个负责人的下场恐怕比少女时代还悲催。
特别是金英敏，对设局把自己踹下无底深渊的“凶手”恨之入骨，甚至有种将对方丢给舆论审判的冲动。
但想及起因是自己违逆了李智昊的嘱托，致使少女时代形象一落千丈，事后将面临被理事会弹劾的风险。
便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心急火燎的让助理收缴东方神起团队的通讯设备，并将他们快速带回公司开会，力求将“罪行”消弭于无形。
尽管多方竭尽全力控制事态发展，可当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时下寒国青少年最热衷使用的daum论坛的艺人讨论版块上，依旧星星点点的出现了关于本次拍摄的讨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仁川国际机场旅客大楼毕竟是公共场合，摄制组可以限制旅客闯入拍摄场地，却又如何限制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镜头。
而正当网友翻阅着一条条饭拍，热议当前人气最高的两大男女偶像团体，会在广告中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一则标题为“少女时代jessica耍大牌，拍摄中途罢演”的帖子赫然出现在页面上。
并随着留言数量暴增，在几分钟内迅速蹿升至该版块榜首。
点开帖子，其中并未做多余的文字叙述，有的只是一部饭拍短视频。
从俯视的角度分析，拍摄者应该是在大楼二层的环形走廊上向一楼大厅中进行拍摄的。
或许由于设备和距离的关系，视频中的人物脸庞模糊不清，声音也异常嘈杂。
但对比其他饭拍后不难发现，镜头一路追逐的身着粉红色连衣裙的身影，无疑属于标题的主人公——少女时代jessica。
只见画面中，jessica手持一叠文件，独自快步走向几米外的摄制组。
找到一名中年男子，进行几句简单交谈后，男子开始幅度清晰的摆动胳膊，似乎是在拒绝。
随即jessica径直返回团队所在地，一名身材臃肿的男子迎上前。
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胖子走向摄制组。
与此同时，少女时代成员纷纷从折叠椅上起身，后勤人员开始收拾东西，仿佛是准备马上离开。
在视频的最后几秒钟，少女时代团队分出几名身强力壮工作人员，阻拦饱含摆手中年人在内的几名男子靠近。
少女时代成员们则在会合肥胖男子后，簇拥着jessica离开现场。
视频一出，当即众说纷纭。
心向少女时代和jessica的网友坚称，前往摄制组是为商谈工作事宜，离开现场只不过是个巧合。
可在别有用心之人死咬着最后几秒不放，把阻拦渲染成肢体冲突的论调面前，仿佛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然而正当双方各执一词，网页突然静止不动了。
试着刷新一下，却惊人的发现论坛居然关停了！
大家感觉虽然有点发懵，但论坛毕竟隶属于国内最大门户网站之一daum，所以谁都没往少女时代身上过多联想。
只以为是网站服务器出现故障，吐槽两句，便转头去各忙各的去了。
或许有人会偶尔继续刷新，等待论坛恢复。
可时间一长，最终将那则只出现不到十分钟的视频贴抛到了九霄云外。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李智昊接到daum运营商传来的消息，感到庆幸之余，亦不禁萌生几分得意。
圣斗士不会被相同的招式打败两次，两个月前的打人砸车事件中，吃过被路人视频曝光苦头的他，同样如此！
旋即不顾听筒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苦涩，语调亢奋且坚决的下达新命令。
“把视频上传者、留言闹腾得最欢的那几个人的ip地址和详细个人信息都给我罗列出来，然后马上找黑客入侵他们的电脑，看看视频是否通过其他渠道外传。”
“mo？泄露个人信息违法？嗤...在寒国，我李智昊就是法律！嗯，你心里清楚就好。别废话，赶紧去办吧，我等你消息。”
“只关闭一个版块行不行？当然不行！你懂什么？这叫三十六计之浑水摸鱼！别斤斤计较流量那些蝇头小利，e不也正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你们比较倒霉，视频正好出现在了daum上。”
料理完查找上传者，销毁视频原文件的事，李智昊神态轻松的靠在办公椅上。
双脚轻蹬地面，视线随转动的办公椅绕偌大的办公室巡游几圈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望着吊顶沉默片刻，猛然坐直身子，抄起桌上的座机拨了出去。
“李再容会长，还没休息吧？呵呵...我嫂子说了，当面致歉就不必了。哎！她对ss并没什么不满，只是单纯觉得问题是出在误会上，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见面以后有得是机会。”
“代言？当然要继续！关于拍摄的事，还是联系那个死胖子，对，金英俊，金胖子。哈哈哈...我现在打给你，其实是想问问，少女时代不是唯一代言人么，我怎么听说，拍摄的时候东方神起也在场？”
“我如果知道还会问你？哦...拍好的素材能现在传给我么？嗯，好的，我现在把邮箱地址发给你。”
再度挂断电话，李智昊开启邮箱等待着，皱紧眉头陷入沉思。
拍摄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郑秀妍没说详细，他起初也没当回事。
可现在知道东方神起参与其中，心下也能琢磨出一二。
不多时，一封未读邮件挤进收件箱。
李智昊急于得知到底是什么剧本情节引发小嫂子不满，于是连忙点开来查看。
旋即当低级无脑的画面映入眼帘，脑门上不由垂下无数道黑线。
只见缓缓上行的滚梯上，十四位少男少女两两分成一组。
边用飞快的语速说唱广告词，边表演着简单幼稚的舞蹈动作。
“haptic的话，就可以摇动，可以按动，可以倾斜，可以连接，可以转动...”
当最前方的一组完成，会绕道队伍最后方，由下一组顶上继续表演，仿佛是在做游戏。
不停按动快进，粗略浏览一番后，李智昊只觉两眼火辣辣的，不忍再直视显示器。
“哎西巴！就这种广告创意，恐怕连猪都想不出来。再加上和东方神起一起拍，难怪嫂子不满意。”
嘴里骂骂咧咧的同时，刻不容缓的再度抄起电话，打给金英敏。
线路联通的瞬间，直截了当的喷了过去。
“呀，金英敏！李秀满去日国后，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既然整天素餐尸位，不如趁早把社长的位子让出来，提前退休，到养老院打门球去！”
“我...”
金英敏张了张嘴，却半晌哑口无言，一脑袋的问号。
什么情况？
中午只接到严把口风的命令，而没因为擅作主张遭到训斥，他一直提心吊胆。
然而想到了早晚会被李智昊痛斥，却没想到挨骂的理由是素餐尸位。
自认终日为公司殚精竭虑，哪怕没有功劳，总该也有点苦劳，怎能被凭空污蔑清白！
于是乎，满心委屈的金英敏把心一横，唾面自干的讪笑着附和。
“李理事nim教训的是，我最近光顾着忙活shinee出道，对公司上下的大事小情，关心的不太够。”
“嗤...我就知道是这样！”
李智昊轻蔑的冷笑一声，自鸣得意的仰过身子，双脚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想当然的感慨道。
“不然李秀满怎么可能隔着大海，把东方神起运作进少女时代的广告拍摄。”
在他想来，东方神起自然是李秀满的人，完全没毛病！
“呃...”
金英敏再度陷入失语状态，吭哧瘪肚半天，强憋住开怀大笑的冲动，把之前对郑秀妍的说辞在脑海中通通清理掉，并佯作沉痛且诚恳的语气认错。
“对不起，李理事nim！是我一时失察，令您失望了，对不起！”
尽管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最终令李智昊把事情当成是李秀满的所作所为。
但让敌人替自己背黑锅，他真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对不起有个屁用！难道让你当社长，就是为了和我说对不起的！”
李智昊混不在意语言上的粗鄙，却也没忘记打电话的用意。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哥最晚下个月月末就会来寒国。你最近一段时间盯紧了，少让东方神起在少女时代身边晃悠。否则惹得我哥不高兴，你这个社长也就当到头了！”
“内，内...”
金英敏嘴上连连应声，心里却为惊人的消息一个劲儿的犯嘀咕。
时隔大半年，3v集团李大会长又要驾临寒国了？
少让东方神起在少女时代身边晃悠，又是为得什么？
不等捋清个中缘由，只听李智昊再度开口道。
“代言的事，我已经和ss沟通好了，不过不需要你过问。你需要做的，就是让公司里的人把嘴闭严了。特别今天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向外提！”
“哦！还有，东方神起里那个黑头发的，叫什么？哎西...我总是记不住名字...”
“黑头发的...”
金英敏被笼统的描述闹得愣了下，连忙回想无人的形象。
“朴有天和沈昌珉现在都是黑发造型，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
“我哪知道是哪个！算了，我给你发个视频，然后该怎么办，你自己领会。”
李智昊说完，索要过邮箱地址，把广告素材视频发给对方。
金英敏逐帧逐秒的仔细查看着，当滚梯上唯一一对并排而立的青年男女出现在视野中，只觉瞬间醍醐灌顶，此前一切困惑全部迎刃而解。
李智昊要找的人是谁？
朴有天！
为什么找朴有天，并让自己看着办？
因为别人都是男男或女女的组合，唯一一对男女搭配的，是朴有天和林允儿！
至于3v会长为什么来寒国，东方神起又为什么不能在少女时代身边晃悠，一个答案便可以轻易解释。
来寒国收小母羊的饲养者，发现羊圈周围总有几只小公羊活动，请问是什么心情。
李智昊：哎西巴！长得那副尊荣，还对我小小嫂子笑得那么油腻，简直不可饶恕！
第三百九十一章 存折放你那
正当寒国各大网络公司彻夜灯火通明，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严查关于ss广告拍摄的消息。
数量商务车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驶入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区，于其中某栋居民楼外停稳。
车门开启，大批黑西装迅速聚拢于车队中心的豪华座驾前。
得到指示后鱼贯涌入楼道，依照事先得知的地址，敲开一处平凡人家的房门。
逗留没多久，与屋主顺利达成交易，方才带着对方女儿的手机、电脑、及刚刚签署好的买卖与保密协议，浩浩荡荡的离开。
中年男屋主附耳贴住防盗门，待电梯间里嘈杂脚步声散尽，深深吐出一口气。
顾不得擦拭额前的涔涔冷汗，快步穿过客厅走向阳台。
借着院内路灯发出的昏暗光线，战战兢兢向下偷偷张望，目送楼外黑压压的人群登车远去。
旋即脚步虚浮的回到客厅，阴着脸叫过已经升入高三却无心向学，终日沉迷于追星的女儿。
先被突然造访的大批黑衣人吓得六神无主，转眼又遭到父亲的严厉斥责。
心绪尚未平复的女孩犟了几句嘴，抹着止不住的泪水，满心委屈的冲进房间，并重重摔上房门。
边忍受着紧追至门外的咆哮，边放眼环顾挂满卧室墙壁的东方神起海报，仿佛如此便能从中汲取无穷的动力一般。
啜泣半晌，从床板下的纸箱里取出悄悄藏好的另一支手机。
找到通讯录上唯一的联系人，将刚才发生的骇人一幕通过短信原原本本发送给对方，并表示并未泄露对方的存在。
旋即满怀期待的在地板上顺势坐下，痴痴凝望着设置为屏保的照片。
转念又对郑秀妍乃至整个少女时代，涌上无边的恨意。
出道才满一年的小新人，竟敢抢神起欧巴们的顶级代言。
而且今天在拍摄现场，更看不出对作为前辈的欧巴们的丝毫尊敬。
最过分的是，居然当众耍大牌罢演！
神起欧巴们都没嫌弃你们，你们凭什么！
幸亏消息来得及时，自己翘课跑去机场拍下了整个过程，否则神起欧巴们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委屈。
正琢磨着如何才能为心爱的偶像报仇雪恨，蓦然响起的手机振动声打断了女孩的思绪。
“视频被收走了？你没有留备份？”
“内，不过欧巴放心，我当时是和亲故分开拍摄的。她手里还有一份，我明天找她拿完重新上传。”
“不，暂时不要传到网上了，不然还会马上被找到，现在粉丝内部小范围传播吧。你记住，千万别说是自己拍的，就说也是别人传给你的。”
2008年5月中旬，水星已经结束了当年的第一次逆行。可对于许多人来说，仿佛进入了多事之秋。
蓦一夜醒来，3v集团主持兴建的全世界最大高尔夫度假村惨遭天灾洗礼，直接损失超过数百亿美元的消息，恍如一声平地惊雷，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平静了许久的资本圈突然变得暗潮汹涌，此前饱受3v压制的数家国际财团蠢蠢欲动，金融大战一触即发。
受媒体频频唱衰的影响，少女时代宿舍内同样一派愁云惨淡的景象。
连广告重拍进入投放，和林允儿主演的电视剧播出的喜悦，都被一下子冲淡了不少。
然而，少女们急得如热锅上乱爬的小蚂蚁，郑秀妍却依旧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洗去一天的疲惫后，边轻哼着歌，边甩动自由自在的八字步走出浴室。
而当迎上小伙伴们虎视眈眈的目光洗礼，吓得她连忙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倒退几步抵住墙角。
晃了晃干瘪的小拳头，看似张牙舞爪，实则色厉内荏的尖叫道。
“呀！你们又想干嘛！赶紧离我远点！不然别怪我发火！”
金泰妍带头上前一步，稚嫩的面容上毫无平日的变态人格发作模样。
握住对方不断挣扎的小手，吞吞吐吐的开口询问。
“西卡，欧巴...还好吧？”
郑秀妍微微一怔，怯生生缩着下巴，视线逐一扫过小姐妹们的脸庞。
大发现大家神色凝重不似作伪，才稍稍放下戒备。
略显不耐烦的皱起八字眉，挺直腰杆恢复威风堂堂的队霸做派。
“呀，早上就告诉过你们，欧巴没事，他的公司也没事！行了，一个个该干嘛干嘛去，下一个洗澡的是谁？”
说完贴着墙根快步绕过金泰妍，便想回房间换上睡衣。
然而不等走出去两步，却被一只泛着黝黑光泽的胳膊拦住去路。
刚想转头查看是谁“黑臂挡喵”，又被对方的另一只手扳过肩膀，后背随即靠在墙上。
yuri攻气十足的摆出标准的壁咚姿势，并极负侵略性的缓缓伏下身子。
“话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心虚吗？”
郑秀妍快速左右摆头，分别瞅瞅撑住两侧墙壁的手掌。
视线回转发现对方脸庞越靠越近，连忙支起手肘抵住对方得寸进尺。
“我心虚什么，怕你们跟着担心？到底要我解释几遍！哎！你们不想想，如果真有事，我早飞去美国了，哪会留在宿舍受你们的盘问。”
说完胳膊发力搪开趁机耍流氓的yuri，冷着脸瞪了对方一眼。
可当第三次被人拦住去路，差点禁不住仰天长叹。
唐僧前往西天求取真经，途中历尽九九八十一难。
我不过是想回卧室穿个睡衣而已，至于还要面对八只小妖精的车轮战吗？
哦，不对，最闹腾那只在剧组拍戏...不过七只也很累人的好吗！
“忙内啊，你不说最近要专心温习功课，不上网吗？欧尼今天真的完全累，忙内乖，放过欧尼好不好？”
说到“真的”和“完全”，郑秀妍拖着长长的音加强语气。
同时皱紧眉毛，嘟起嘴唇，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对付喜欢讲大道理的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可怜，从而博取对方的同情心。
然而她算到了开头，却没算到结局。
只见徐贤横跨一步，用规模日新月异的身躯阻拦住郑秀妍去路。
张大炯炯有神的双眼，小嘴振振有词的巴巴道。
“上网浏览时事也是为了学习，共同社会是高考必考科目。如果我以后选文科，还要学习政治和历史，所以...”
“好了，好了，你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郑秀妍一脸挫败，忙不迭张开五指，阻止对方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
“内！”
徐贤一板一眼的欠了欠身子，腮旁略显婴儿肥的两坨肉肉随说话轻轻颤动着。
“或许欧巴告诉欧尼的确实是没出问题，但欧尼有没有想过，欧巴或许是怕你担心才故意那么说的。”
“毕竟那可是数百亿美元的投资，不是股票的市值。甚至我们国家突然损失这么一大笔钱，都会产生很严重的影响，3v集团不过是一家企业，哪怕实力再雄厚...”
不待徐贤说完，一声凄厉的羊叫乍响，转瞬划拨夜空。
“咩...咩咩咩...”
郑秀妍低垂着小脑袋，双手捂住脸，凄楚悲凉的干嚎起来。
“告诉你们实话吧，3v集团支撑不住了，马上就要面临破产。欧巴正在忙着买房子、买车子还债，连给我的零花钱都没有了。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咩咩咩...”
正当在场的七位少女茫然不知所措，只见戏精附体的傻西西豁然抬起头。
将披散于额前的长发拢向耳后，傲然挺直雪白修长的颈子，神情淡然而优雅。
“这些都是你们想听的，现在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让开，别挡路。”
七位少女默不作声，亦纹丝不动，宛如七座冷冰冰的雕塑。
难得一次心有灵犀，感觉裹着浴巾演苦情戏的小婊砸，怎么瞅怎么欠揍。
郑秀妍见小伙伴们宛如木桩子似的，杵在眼前纹丝不动，小暴脾气倏然有点发作。
“呀，说没事不行，说有事还不行，你们到底想听什么！欧巴的确赔了几百亿美元，然后呢，你们能把窟窿堵上...omo！你们想干嘛！”
被七人整齐划一的抬手动作吓的一哆嗦，胆小的西卡喵下意识后退。
可当目光聚焦在每个人手中的小本本上，不由整个人愣在原地。
金泰妍苦笑着靠近，再度拉起对方一只手，把小本本轻轻放在她掌心里。
其他成员同样陆续上前，将各自的小本本交付郑秀妍手中。
“西卡啊，这是大家去年的大部分收入。虽然不多，可能到最后也用不上，但还是先放在你那吧。”
李湛那边具体什么情况，大家完全不了解，但总不能干瞪眼什么也不做。
于是也不知是谁提议，亦或许是相互之间真的有默契。
总之，各自从家里要来了存折，表明同舟共济的决心。
郑秀妍低头望望存折，虽然明知里面的存款加起来估计都不如自己户头的多，但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吸了吸鼻子，努力睁大湿润的渐渐眼眶。
“呀，你们有精神病啊！”
少女们被吼的一愣，刻不容缓反呛回去。
“呀，你说谁有精神病！”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们都有精神病！”
郑秀妍竖起指头，一个不落点着小姐妹们的鼻尖。气势猛然拔高至巅峰，瞬息间又跌落到谷底。
“呀！别扯我的浴巾！松手！你们这群变态精神病！”
午夜时分，少女时代宿舍一片寂静。
林允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门，随手把包包交给总会熬夜守候自己的yuri，蹬掉鞋子和对方轻轻抱了下。
“yuri欧尼，西卡欧尼呢？睡着了？”
“内...”
yuri打着哈欠点了点头。
突然感觉一个黑影从身边一闪而过，随即只听...
“西卡欧尼！我回来啦！”
“林允儿...你今天死...”
“欧尼，这是我的存折，先放在你那。”
“能不能先让我打死你，然后再给我。”
“moya？欧尼说什么呢，那不就成继承遗产了么。”
第三百九十二章 金银铜铁
“今年的生日虽然没有家人的陪伴，但成员们来到《天方地轴》为我庆生，同样让我感到自己被幸福包围着...如果她们没带蛋糕的话！ps：今天是可视电台，大家记得准时收看呦！”
发布完附带一张火红色bikini造型蛋糕照片的最新动态，sunny把手机调整到静音模式，返回正上演着少女时代群魔乱舞戏码的演播间。
发现寿星回来，yuri当即抛弃一起在镜头前玩蹦迪的金孝渊和崔秀英。
抄起一顶锥形生日帽，蹦蹦跳跳来到sunny身边，二话不说扣在她头上。
趁对方没有丝毫防备，偷偷拉长生日帽下沿的皮筋，突然松手。
“啪！”
“啊！”
等sunny发出一声惨叫，捂住下颚处被抽得生疼的软肉，连忙故技重施。
一把薅起生日帽，把皮筋再度拉长...
“啪！”
“啊！”
幸灾乐祸的哄笑声中，sunny一只手捂着下颚，另一只手揉着脑瓜顶。
心里恨不得把坑爹小伙伴们撵回宿舍，同时对接下来的直播内容感到深深焦虑。
警惕的盯住装作路过自己身边，实则打算效仿yuri的崔秀英。
躲过伸向皮筋的罪恶长手，拼命推搡着对方并凶巴巴的咆哮道。
“呀！闹什么闹！直播马上开始了，赶紧回到座位上去！”
废了好大的力气把霸着镜头的三只安置好，sunny气喘吁吁的坐下。
视线扫过混成一排的六位小伙伴，由衷庆幸同样要主持电台的金抽抽，和拍摄电视剧的林嘚瑟没能出席。
同时更加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上节目时长放空的郑秀妍安排到了身旁的座位。
然而半小时后，当关于今天寒国教师节的话题告一段落，节目来到中间休息环节。
在万千观众眼前被郑秀妍用“大胸蛋糕”呼了一脸，她才深深意识到，自己简直错得离谱。
少女时代从大到小，就没一个好人！
虽然不知道轰子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听着作为背景音乐，却与鸡飞狗跳的蛋糕大战欢乐场景莫名契合的《shabang shabang》，观众依旧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糊着一脸奶油的sunny被迫接受紧急卸妆，素颜回到镜头前。整蛊了小伙伴，轰子们也心满意足的重新落座。
耽搁了几分钟，节目后半程的庆生环节正式开始。
接到pd的指示，节目的另一位dj李晟敏凑近话筒。
“现在要听一首歌，听说今天担任祝福使节团的各位准备了什么？”
“是为sunny准备的生日歌。”
yuri紧忙接住话头，从支架上摘下麦克风。
“歌词改编，秀英、yuri。”
崔秀英掏出歌词，略显得意的咧开大嘴。
望着两个一脸坏笑的小伙伴，以及紧随其后起身的徐贤，sunny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当歌声响起，预感成为现实，被叫到三位身高腿长演唱者身边同框的她，俨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刚光明媚的今天，亲爱的短身生日...我终日想着短身，苦恼着买什么...”
“我到了附近的商店，相中了增高鞋垫...然后是去超市，买了生长发育果冻...”
“新鞋垫很适合顺圭，去电台的路真清爽...又一个短身，关心顺圭的增高鞋垫...”
“能与短身相识，要感谢增高鞋垫...感谢你来到这里，少时的阳光李顺圭...”
（歌词不是我编的，真是她俩写的）
演唱结束，众人齐声鼓掌叫好，并对改编过后的歌词赞不绝口。
sunny半低着头遮挡素颜和尴尬的表情，同时装蒜道。
“唱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
说完，用阴仄仄的眼神仇视着小伙伴们，咬牙切齿的威胁。
“好了，现在该说祝福语了。不管想对我说什么，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等一下。”
李晟敏注视着pd的方向，突然插话。看了看对方举起的提示板，点点头作为回应。
“导播刚接到了一位热心听众的来电，在大家说祝福语之前，我们不妨先听听这位听众想说什么。”
电台直播，什么突发状况都可能发生。
所以不但充当嘉宾的少女们，连sunny也没把插播听众来电放在心上。
缓缓凑进话筒，待来电接通的指示灯亮起，第一时间开口问好。
“您好，我是sunny。”
随即，当诡异至极又暌违许久的声音自扬声器响起，七位少女蓦然瞪大双眼。
甚至连百无聊赖趴在桌上偷懒的西卡喵，都急忙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认真洗耳恭听的架势。
其实远不止她们，许许多多节目的忠实听众和少女时代的粉丝，同样打起了精神。
只因为对方的声音，是氦气嗓！
“你好，sunny。”
“omo！你是...”
“我是什么？”
“难道你不是...”
sunny吞吞吐吐不敢把话说完整，并且瞪大一双小眼睛转头看向邻座的郑秀妍。
见对方一脸茫然的摊开手掌，表示事先并不知情，也不确定来电的是不是李湛，才强作镇定的与来电者交流起来。
“您的嗓音很特殊，让我想起秀英担任dj时的一位来电听众。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毛毛丝。”
听闻对方说的不是期待的golden star，少女们不禁有些失望，但由于对方气息古怪的名字，心底仍有疑虑。
郑秀妍和sunny交换过眼神，一反常规的承担起dj的职务。
“你来自哪儿？”
golden star宣传来自未来，毛毛丝又来自哪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对方非但不肯配合，甚至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打电话的目的，是要为sunny献上生日祝福，所以...”
“噗...”
sunny连忙捂住嘴谨防笑喷，目光揶揄瞟了眼吃瘪后俏脸胀红的郑秀妍，轻咳一声拿回发言权。
“这位叫毛毛丝的朋友，我是sunny。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按常理来说，粉丝与偶像通话，难免会有些紧张激动。表现在语言上，便是说话磕磕绊绊。
可当前这位毛毛丝，却好像一点不怯场。语调抑扬顿挫，放松到不能再放松。
“我想说...祝所有教师节日快乐！”
sunny当即脸一黑，这回换到郑秀妍捂着嘴窃笑。
与此同时，大家心底认证了七成。如此皮的氦气嗓，是来自于李湛。
而随着对方继续开口，概率也在不断的节节攀升。
“还有，祝李金圭xi，李银圭xi，和李...铜圭xi，生日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们顾不得正在直播，笑得东倒西歪，留言板上则刷起了一大片问号。
“哎？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是李铜圭，是李铁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愈演愈烈，俨然有把演播间顶棚掀翻的架势。少女们捂着肚子，泪花飞溅，却又欲罢不能。
留言板的通篇问号，也渐渐被大笑的拟声词所取代。
尽管一开始不知道sunny姐姐的名字，但看到少女们的癫狂反应，再结合节目开场时介绍的，sunny有两位同月同日出生的姐姐的情况。
观众哪会想不到，李金圭和李银圭分别是sunny大姐和二姐的名字。
又哪能不明白，李铜圭和李铁圭是这位顽皮听众对sunny的调戏。
“拜托，能不能别笑了。就算说错了，嘲笑观众也是非常不礼貌的吧。”
李湛一副受害人的口吻，继续装傻充愣。
真正被嘲笑的受害人则脸黑得像锅底，眯缝着小眼睛，支棱起的舌头差点把腮帮子顶出个窟窿。
猛然深吸一口气，扯过麦克风厉声嚷嚷。
“我不叫李铜圭，也不叫李铁圭！我叫李顺圭，李顺圭！”
“内，顺圭啊，生日快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连气得自爆的sunny都笑了。装傻充愣半天，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旋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放缓语调。
“虽然完全气人，但还是要感谢这位叫‘毛毛丝’的听众，康桑思密达！同时也希望您身体健康，事业顺利。fighting！”
sunny说的很诚恳，心里同样很感动。
李湛百忙之中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并特意在直播时打来电话祝贺，绝对可以算作是意外的惊喜了。
见对方没有挂断的意思，于是悄悄给郑秀妍递了个颜色，含笑着继续询问道。
“请问除了祝福，您有其他要说的吗？或者想和其他成员聊几句？”
郑秀妍意会，立刻满心期待着。可当对方再度发声，不由鼓起了包子脸。
“聊几句？还是算了，毕竟节目时间有限。其实我更想借今天的机会，向几个孩子表示感谢。”
“我呢，最近在搞投资，刚下了本钱。不过可能因为数额比较大，具体项目也需要严格保密。所以认识的几个孩子误会我亏本了，纷纷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哎一古，真是一帮好孩子。”
随着李湛语气直白的讲述，演播间渐渐安静下来，万千听众也渐渐安静下来。
“在这里，我想郑重的向她们说一声，孩子们，康桑思密达！还有就是...”
话语停顿的间隙，少女们和听众们心底涌上莫大期待，然而只听...
“明早之前，赶紧把钱都拿回去！想吃我的利息，门也没有！”
惊闻神转折，少女们恍如上楼梯时脚底下踩了个空，甭提多难受了。
纸巾都准备好了，就跟我们说这个？
好好的煽情戏码，为什么突然要玩无厘头！混蛋！
心怀不满情况下，当即自发结成联盟，同仇敌忾。
“相信这位听众的感谢，那些善良美丽的孩子一定会通过节目听到的。不过只是口头上的感谢，会不会显得太吝啬。要不您唱首歌怎么样？既能表达对那些好孩子的感谢，又可以当做给sunny庆生。”
第三百九十三章 风波乍起
被少女们的要求逼得骑虎难下，李湛只得彩衣娱亲，用氦气嗓献上一首极为应景的经典老歌——《sunny》。
少女们被搞怪的唱腔逗得再度哄堂大笑，同时不由向郑秀妍投以艳羡的目光。
只因歌词中的“i love you”部分，李湛一句没唱，全部以“哆来哆”替代。
男亲能当到这种份上，也真的是没谁了。
生日的噱头加上“幽默听众”的热情参与，令该期《天方地轴》的节目效果瞬间拉满。
然而等转过天来，却出现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情况。
由于直播时的表现，tiffany被anti了！
事件发源地，依旧是俨然沦为anti集中营的daum论坛艺人版块。
一些自称神话创造的网友，因tiffany以过分夸张的动作模仿了神话成员junjin前日发行的新曲《wa》的打歌舞台，大肆批判她没有礼貌，不懂得尊重前辈。
随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声讨tiffany的浪潮尚未平息，金泰妍又因在主持的《亲密电台》上，与节目另一位dj强仁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受到妖精相同理由的口诛笔伐。
仿佛是有人在幕后精心策划，随后的数天时间里，少女时代成员参加各类节目时的玩笑互动，经过断章取义的编辑，如雨后春笋般在网络上疯狂冒头。
受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抹黑影响，质疑的声音从礼貌瞬间上升至人品层面，并且呈愈演愈烈趋势。
层出不穷的“黑料”纷至沓来，各大门户网站的管理员为了删帖疲于奔命，忙着追查源头的李智昊更是焦头烂额。
“查！最先发布的那些帖子，给我挨个查！我就不相信了，难道这帮人都是在网吧之类的场所上网？只要抓住一个，其余的同伙就好办了！”
正当他咆哮着向某网站代表下达指令，急促的敲门声恰逢其会。
承接申惠敏寒国分部总裁职务的车尚勋，匆匆进入办公室。
“智昊xi，大事不妙，jessica xi和摄制组起冲突的视频，又被人上传到网上了。”
“mo？”
李智昊愕然瞪大双眼，急忙挂断电话，拽过键盘上网搜索。
当一大堆标题内含有“耍大牌”、“罢演”、“不尊重前辈”等字样的视频映入眼帘，高度紧张的神经霎时崩断。
“阿西巴！这帮狗崽子竟然...”
暴跳如雷的咒骂了两句，突然心念电转，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
其实无论是tiffany也好，金泰妍也罢，起初的指责力度并不大。
他见不涉及两位嫂子，anti理由也不过是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再加上类似情况时有发生。
所以只当发帖人是粉丝心理作祟，全然没放在心上，还以为闹腾两天就过去了。
而等粉丝之间的骂战不断升级，少女时代其他成员陆续遭到不同程度的抹黑，他察觉风向不对劲儿。
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只看了网上曝光的所谓黑料便偏听偏信的民众，已然被五花八门的诋毁蒙蔽双眼。
先入为主的认定“少女时代没礼貌”是事实，甚至开始跟风似的人云亦云，主动助长谣言扩散。
此时再把广告拍摄当天的视频当做杀手锏抛出，不但能加深之前不实传言的可信度，更能将郑秀妍推到风口浪尖。
形势紧急刻不容缓，李智昊来不及继续捋清脉络，急忙抄起桌上的电话。
号码还没拨完，便被斜地里伸来的手指按住了挂机键。
“呀！”
李智昊猛然抬头怒喝，眸子中火星迸溅。
车尚勋态度不卑不亢，手指亦纹丝不动。
“智昊xi是想打给各家网站，让他们删除视频，并查找上传地址？”
“当然了！那可是抹黑我嫂子的视频，不删难道还留着？”
李智昊心情暴躁到极点，挥手拨开对方的胳膊，低头重新拨号的同时命令道。
“你立刻派人去找之前上传视频的高中生。狗东西！居然连我都敢骗，简直是找死...呀，你疯了？”
“智昊xi，请稍安勿躁。”
车尚勋再度按住挂机键，外露的情绪中不带一丝光火，从容不迫的开口汇报道。
“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分别去她的学校和住址了。不过通过视频不难发现，虽然拍摄的内容相同，但角度上存在很大出入。所以我同样派人去了仁川机场，查看当天旅客大楼二楼的监控视频。”
事实上，未来少族长夫人出了状况，他承担监护职责，怎么可能不心焦。
可越是形势危急，越要沉着冷静，不能急躁冒进，否则只会令事态向更加糟糕的地步发展。
然而性格火爆的日天大少爷可没他的涵养，当即言辞激烈的质问道。
“好...很好！所以呢？你现在是在干嘛？向我邀功？”
“不，我在阻止您犯错。”
迎着表少爷脸上流露出的讥诮，车尚勋语调不温不火，但言辞始终把握着有理、有利、有节的分寸。
“之前能成功删除视频，是因为扩散范围不够大，而现在不同。视频在所有主流视频网站和大型论坛同时出现，所以肯定有很大一部分网民已经观看甚至下载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
李智昊绕过办公桌，一把薅住对方衣领，深觉被人看扁了。
“所以才更要马上删除，多过去一分钟，谁知道又会多出多少人看到。”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找到上传的源头...”
见表少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自行顿住，车尚勋这才轻拍对方的手背示意松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起码有几十人，分不同的网站同时上传。即便我们能找到这些人，拿回视频，但怎么确定其他人手里还有没有，甚至下载过的网民会不会上传。”
“况且那么多网站的视频一起被删，舆论又会怎么说？再说，上次我们是用暂时关停论坛模糊了公众焦点，可我们没法关停所有的大型网站和论坛...”
发现表少爷闻言瞪起眼睛要耍混，他又连忙苦笑着换了种说法。
“好吧，哪怕您可以做到，他们上传到一些小网站、小论坛又该怎么办？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这话李智昊不爱听了，主子遭难，下人不赶紧想办法搭救，反而说起风凉话，岂不是活拧巴了。
当即怒极反笑，冷眼上下打量对方。
“嗤...那按你的意思，就任由视频挂在网上不管，让我嫂子继续挨骂？”
“防不了暗箭伤人，堵不住悠悠之口”的道理，他焉能不明白。
只是除了捂盖子遮掩，短时间内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在年近四十的车尚勋眼中，李智昊此时不啻于一条逮谁咬谁的疯狗。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容不得自己计较。
于是赶紧说出对策，以免对方跳墙。
“既然已经包不住火，我们只能找人帮忙来灭火了。现在少女时代受到攻击的，无非是对前辈不礼貌，和jessica xi罢演。可如果那些前辈和广告商出面澄清，形势又该如何呢？”
李智昊微微一怔，挑着眉头稍作思量，旋即轻声开口。
“釜底抽薪！”
“内，智昊xi说的不错。”
车尚勋颔首表示认同，并条理清晰的谋划起该如何操作。
“谣言中所涉及的艺人，几乎全部是搞笑艺人和idol。搞笑艺人因为粉丝规模不大，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只要让涉及到的idol纷纷出面澄清，相信他们的粉丝很快会平静下来。”
“不过为了不显得太刻意，最好还是让他们参演节目或接受采访时顺着话题，自然而然的说出来。”
李智昊深深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
“采访还好，节目是不是有些太慢了。”
从参演到放送，通常要有一星期的间隔。夜长梦多，谁知道一星期以后又会发生什么。
“智昊xi或许忘了，电台，也算节目！实时直播，效率比采访还要高得多。”
“没错！电台！”
李智昊捻出个清脆的响指，手一抖一抖的，兴奋的指着车尚勋，心底由衷赞叹道。
不愧是能在表哥手底下混饭吃的，的确有几把刷子啊！
而车尚勋则在用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真不是混饭吃的！
“艺人的事稍微麻烦点，需要分别联系他们所在的经济公司。相比之下，广告商就简单多了。”
李智昊大手一挥，整个人变得气吞山河。
“我马上就给李再容打电话，让他们召开新闻发布会，替我嫂子澄清。”
“等一下！”
车尚勋连忙伸手压住电话，生怕对方好大喜功，把事情办砸了。
“发布会要开，但不能直接澄清jessica xi罢演。必须对视频内容，做出能让公众信服的合理解释。”
“你说就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李智昊躺回办公椅上，现下有了依靠，自然懒得动脑子了。
然而，令他未曾想到的是...
“呃...”
“mo？你还没想好？”
“呃...时间太过仓促...再说jessica xi的事，我哪敢擅作决定。”
“呀，那还不赶快想！”
“那个...”
“想到了？”
“不是，我觉得，您现在该打电话了。”
“你都没想好，我打过去怎么说？”
“不是打给ss的李会长，是打给...您懂的！”
“呃...”
“我先出去想办法，不打扰您和会长nim通话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目的就是惯坏
罢演事件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李智昊清楚，表哥那边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
于是在车尚勋离开后，抱定“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信念，哆哆嗦嗦的拨通越洋电话。
然而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当自己捡重要的，简略叙述完事件经过，线路那头却陷入了一阵死寂。
感觉气氛越来越压抑，李智昊连忙期期艾艾的开口，主动承认错误。
“哥，我没把事情处理好，你罚我吧。”
被表弟打断了思绪，李湛恍然回神。
舒展紧锁的眉头，嘴角漾起无奈的苦笑，轻轻摇头慨叹道。
“智昊啊，哥知道你尽力了，不怪你。”
事情是自家女亲引起的，保密是自家女亲要求的，而之所以发展到当前这般田地，更完全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扇风点火。
以李智昊目前的办事能力和暴躁脾性，能在视频第一次出现时做到未雨绸缪，并且没闹得满城风雨，已然是实属难得。
是以，即便心里此时恨不得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挫骨扬灰，李湛却丝毫没有拿尽心竭力办事的表弟当出气筒的打算。
甚至还态度温和的点出对方的不足之处，希望他日后加以改善。
“你记住，以后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把对方的身份囊括在考虑范围内。第一部视频的拍摄者是个女高中生，又是东方神起的粉丝。”
“像这样的人，很少会独来独往，特别当出行目的是为偶像应援。顺着她的日常人际关系去调查，我相信，绝对能有所收获。”
讲到此处，李湛不由再度深深的皱眉，感觉东方神起参加拍摄的事处处透着古怪。
不过念及形势不容耽搁，女亲那边也正需要自己安慰，所以只好将疑窦暂时押下，留待事后去详究。
“告诉车尚勋，他的提议，我同意了。至于ss发布会上如何澄清...”
李湛顿住话头，略作沉吟，一时间竟同样的犯起了难。
甚至说，他比车尚勋还要为难。
车尚勋既然作为申惠敏的继任者，办事能力绝对出类拔萃。
用一部无声视频编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根本属于是小儿科。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以“男导演和女艺人”为题写一篇命题作文，普通人往往会如何落笔？
潜规则！
那么罢演的理由来了，无法接受男导演提出的潜规则要求，女艺人愤然离开拍摄场地，多么简单粗暴又负有说服力的解释。
然而为什么想到了却没说？
因为女艺人是郑秀妍，他不敢让“潜规则”和未来会长夫人的名讳联袂出现在报道上。
哪怕二者之间，有衬托正面形象的“反抗”字样。
但从提出潜规则到奋起反抗，形势变化之间可供人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太大了。
而李湛需要顾忌的，不仅是女亲的名声，更要照顾到她方方面面的感官。
为了让自己上岸，把无辜的导演拖下水，溺死于公众的唾沫中。
哪怕会向对方做出巨大经济补偿，傻西西恐怕依旧会陷入深深自责。
瞬息之间，李湛脑海中浮现一连串损人利己的点子，稍作停留后，又毫不留恋的将之一一抹去。
纠结得脑仁生疼，才想起表弟还在电话那头等自己做决定。
“发布会的事，我还需要再考虑下。你先和车尚勋把交代的做好。”
结束与表弟的通话后，李湛马不停蹄打给郑秀妍。
而从女亲的口中，他才听到了罢演事件更加完整的版本。
“所以东方神起参加拍摄，是金英敏擅作主张搞出来的，而不是李秀满。呀，金英敏到底在搞什么？”
“金社长说...是为了缓和sone和仙后的矛盾...”
听出男亲心气不顺，傻西西有点怕怕的，但还是嗫嚅着帮金英敏解释了一句。
“嗤...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湛当即不屑的摇头嗤笑，同时对金英敏的印象一落千丈。
“缓和？最近造谣抹黑少女时代的事，十有**是仙后干的。都这样了还想着缓和？我真是...”
共建和谐社会，得看对象是谁。
对待仙后那样灵魂扭曲，常年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寻衅滋事霸凌其他艺人的，并以此炫耀自身强大的无良团体。
除了斗争到底，绝对没有其他出路。
“真的？真是仙后干的？”
郑秀妍掩口惊呼，旋即愤愤不平的嚷道。
“凭什么啊！少女时代和东方神起又没什么接触，更没惹他们仙后，凭什么针对我们！完全过分！”
“呃...”
李湛半张开嘴巴，略显尴尬的挠挠耳朵。
“你们是没惹他们，但是我...”
把话说到半截，不禁赧然停住。
虽然不曾主动挑衅，但一切矛盾的诞生，终归和他脱不开干系。
自己惹出麻烦，然后由一帮小姑娘背锅。这事无论怎么想，李湛都深觉脸上无光。
“既然事情是欧巴惹出来的，那欧巴要负责好好收尾，别影响到少女时代，知道吗！”
郑秀妍派头十足的咋呼着，说完忍不住捂嘴窃笑。
耳畔响起悦耳的银铃声，李湛禁不住嘴角上挑，态度谦恭的配合着。
“内，公主nim放心，在下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嘿嘿嘿...moya！欧巴总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傲娇病发作，傻西西嘟起小嘴倒打一耙，实则心里高兴的不行。
视频被曝光到网上，看到一面倒的指责，她有过委屈，有过伤心，却唯独没有过害怕。
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李湛都会第一时间张开坚实有力的臂膀，坚定守护在自己身边，成为她的依靠。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李湛讨巧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渐盛，心头肆虐的暴戾情绪如潮水般蓦然退去。
“已经达到了好嘛！”
郑秀妍靠坐在墙角，晃动着一双小脚丫，并且开起玩笑。
“像罢演这种事，如果换做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所以都怪欧巴！唉...哪怕事情完美解决，估计以后我也得留下个坏脾气的名声。”
李湛挑了挑眉毛，表情甭提多怪异，一度想让甩锅给他的女亲认清现实。
前世没有我的培养，你不也在的节目上被评为脾气最坏的女idol一位。
所以，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亲！
“pabo，你还差得远呢。如果真被惯坏了，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走人，可能也不会被拍下罢演的视频。”
“内，内！真是的，孩子们之前已经埋怨过我了，现在你又来了。”
郑秀妍盘起腿，向前微微哈着腰，没好气的应声。
说着说着，委屈巴巴的噘起嘴自辩。
“能全怪我吗！我还不是怕孩子们被骂，谁知道后面的剧本是那样的...其实我和允儿的剧情倒也还好，最惨的是帕尼，居然要拍一女二男的三角恋。”
“内，内！”
李湛模仿着女亲的口吻，言语间满是戏谑与调侃。
“对亏了你，不然真拍完放送，少女时代可能会被仙后anti的更惨...哎？”
说话间，不知想到什么，眼前豁然一亮。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完美解决？
“帕尼呢？现在没和你在一起？”
想到该如何解释罢演的理由，李湛心头豁然开朗，于是当即问道。
感受到男亲话语中透出的喜悦，郑秀妍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抬头环顾练习室，伸出小手挨个点着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摆出各钟千奇百怪造型的小伙伴们。
找了一圈没见tiffany人影，不由微微皱起八字眉。
“孩子们，帕尼呢？欧巴要找她。”
话音刚落，叽叽喳喳的少女们同时一愣。
随即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将麻木不仁的视线汇聚至声源处。
傻西西被瞅得心里直发毛，还以为她们又要抽风，连忙色厉内荏的举起电话晃了晃。
并且扬起凶相毕露的小脸，好似在无声的威胁。
看见没，我正和欧巴通话呢。哪个变态敢胡闹，欧巴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少女们目光呆滞，头顶上黑线丛生。
眼神对峙半晌，金泰妍见其他人都不吭声，才无奈的长叹一声。
“唉...西卡啊，拜托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帕尼今天有《少男少女歌谣百首》的行程，一早就出门了，根本没来公司。”
“哎？是这样么？”
郑秀妍瞪圆眼睛，恍如遭到巨大精神冲击似的一脸震惊。
少女们以大嘴张开嘴巴，下巴脱落的夸张表情当做回应，同时在心底疯狂的吐槽。
少女时代又不是akb48，成员完全没多到数不过来几个人在的程度。
所以练习了一上午都没察觉人数不对，到底是角落帕尼太没存在感，还是你神经太粗大了？
呗李湛肆无忌惮的狂笑惊醒，郑秀妍禁不住一阵赧然，赶紧强撑着面子极力狡辩道。
“我...我记错了日期了，还以为今天是星期六，不行啊！”
虽然同样是丢人，但记错日期终究比记错出席人数好得多不是。
然而正当她以为能够自圆其说糊弄过去，谎言却被yuri的抱怨打得支离破碎。
“moya？我星期一就开始反复提醒，星期五是允儿的生日，你怎么还能记错？”
“......”
傻西西表情一僵，欲哭无泪，并深刻的领悟到了什么叫做落井下石和幸灾乐祸。
“呀，你笑什么笑！”
恼羞成怒之下，先朝哈哈个没完的男亲吼出一嗓子，旋即虎着小脸向成员们耍蛮。
“我只是搞混了星期，不是日期。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允儿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湛变本加厉的大笑，捂着肚子，把身子摔在沙发上。
少女们则单手扶额，一副拒绝再与傻西西交流的模样。
最后还是徐贤实在看不下去了，抬起愁容满面的小脸。
“西卡欧尼，五月一共有三十一天，明天才是三十一号。所以，你其实还是记错了允儿欧尼的生日，是么？”
“呀！你个小腹黑！”
用一大串谎言都没遮挡住自己是个连每月有多少天都不清楚的pabo的事实，遭到连番无情拆穿后，傻西西终于炸毛发飙。
怒吼一声，径直冲向丝毫没有融通性，不懂得什么叫人艰不拆的徐忙内。
随即，本该充斥音乐的练习室，被歇斯底里的尖叫所霸占。
李湛歪着头夹住手机仔细聆听，一只手托住记事本，另一只手奋笔疾书。
首尔时间2008年5月30日，10点48分，傻西西在练习室遭人欺负。
其间喊了五次变态妍，三次变态圭...变态圭加一...变态妍加二...
当他记录好几人罄竹难书的罪行，以作为日后一一报复回去的凭证。
练习室内热火朝天的气氛，也终因轰子们体力告罄而渐渐冷却下来。
郑秀妍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转头扫到丢在不远处的手机，连忙扔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捡。
“哎一古...累死我了...欧巴还在么？”
“内，哈哈哈...”
“咩...人家都被人欺负了，你还笑...”
郑秀妍假模假样的干嚎两声，楚楚可怜的撒着娇，同时恶狠狠的望着对自己下毒手的几名成员。
见对方吓得花容失色，心底不由涌上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慰。
你们合伙欺负谁呢？
不知道本姑娘上面...背后...
呃...算了，不管了具体什么位置，反正是有人！
而李湛的回馈，的确没让她失望。
“好好好，不笑了。你告诉孩子们一声，她们刚才的表现我都记账了，等下个月回到寒国，一块儿找她们清算。”
别看现在闹的欢，小心以后拉清单。
如果只是普通的打打闹闹就罢了，可对傻西西探出禄山之爪，李湛必须忍不了。
“下个月？后天就是下个月了...”
郑秀妍耷拉下小脑袋瓜，声音也慢慢低沉下来。
好几个月没见面，心里着实想得紧。
特别受千夫所指的当下，她多想能一头扎进男亲温暖的怀抱，从他身上汲取慰藉。
不过转瞬间又急忙重整神色，收敛起软弱的姿态，以免成为对方的羁绊。
“我不是那个意思...欧巴不要着急回来，晚一点也没事，先把工作处理好，我这边一切都好...”
傻西西笨嘴拙舌的说着，突然举起小拳头捶了下脑袋，自怨自艾的低语。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后来又那么冲动，欧巴现在就不会放下工作...”
其实李湛何尝不在同样的思念着对方，想立即揽她入怀。
只是形势比人强，战端一开，兵戎相见，不是他想停就能停得下的。
“呵呵...pabo啊，别胡思乱想了。最晚到六月中旬，我肯定能把一切都处理好。视频的问题我刚找到头绪了，傍晚之前肯定能把负面声音压下去。”
“想到了？欧巴打算怎么做？”
正遭受着生平规模最大的一次anti，郑秀妍焦急询问道。
“办法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其间会涉及到帕尼，所以想和她提前打个招呼。”
明白女亲内心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镇定，所以李湛不再兜圈子，直接坦言告知。
“我会安排ss以品牌形象受损为由召开记者会，对事件经过进行完整说明。到时就说导演擅自改动广告剧本，加入了本不应该出现的爱情元素。”
“你只是发现帕尼参演的情节是三角恋后，怕影响到帕尼乃至整个少女时代的形象，于是拿着剧本找导演商量，未果后把情况转告给经纪人。”
“是经纪人认为拍摄方私自改动剧本违反了合约，所以决定罢演，然后带你们离开拍摄场地的。”
即便罢演是郑秀妍的决定，可在那部作为佐证的无声视频中，除了能看出事发前她去过找导演，并遭到拒绝，然后一马当的先带着少女时代离开，剩下还能看出些什么？
而所谓的耍大牌罢演论调，全部是经由发布者的故意引导诞生的。
所以只要为找导演的原因作出合理解释，并死咬罢演是经纪人的决定。
当公众出离激愤，回归冷静。
自然会想起她也不过是少女时代成员之一，是个听公司调派的小idol，身份并未赋予她可以左右整个团队的权利。
“私自改动剧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被看做艺术追求不同，并不影响那个导演继续在这行工作，此外他还会得到一笔钱作为补偿。怎么样，是不是都完美解决了？”
“欧巴等一下，我好好想想...”
郑秀妍微微皱着眉，开动脑筋认真思考。
确认没有任何一方会受到伤害后，当即笑逐颜开，并竖起大拇指为男亲点赞。
“欧巴脆骨！这办法太好了！那快给帕尼打电话...呃...算了，欧巴还是去忙别的吧，由我去联络帕尼。”
占用男亲大量工作时间，她已经很负担了。像联络小伙伴这种小事，她完全可以独立完成。
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李湛却不像傻西西那般的喜出望外。
乍看上去，整个计划貌似面面俱到。但实际上，有个非常大的纰漏。
那就是一颗粉丝的心，一颗已经彻底变态，把偶像当做神祗，想让全世界所有人都像她们所做的那样，卑微至极的匍匐在自己偶像脚下顶礼膜拜的心。
好在，作为此类粉丝的最大拥有者，李湛并没忽略掉它的存在。
所以在向小表弟吩咐完发布会相关事宜后，再度做出指示。
“抓紧查出视频上传者身份，同时密切关注仙后内部的动向。发布会之后，她们中间绝对会有人兴风作浪。”
“仙后？发布会连东方神起一个字都不会提，关仙后什么事。”
李智昊不明就里，但这番话却不是质疑表哥的推断，而是觉得这个将生死置之度外，拿命疯狂去追星的组织是个逗逼。
第三百九十六章 允儿生日
获悉ss电子即将以产品形象受损为由召开记者会，对罢演事件始末进行公开说明。
将s.m小黄楼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记者们紧忙收起长枪短炮，飞也似的蹿上车，瞬间作鸟兽散。
在赶往会场的路上，大家边准备会上提出的问题，边啧啧有声的感叹着少女时代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依照惯例，形象代言人但凡爆出负面新闻，厂商通常会充当落井下石的角色，第一时间站出来撇清关系。
现而今的少女时代麻烦不断，不仅全体成员被指责不尊重前辈，更有jessica堪比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罢演兜底。
形象大跌之后，成为ss电子的弃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当来到会场，从记者会发言人口中得知事件“真相”，记者们的眼镜片当即碎了一地。
若非亲身参与其中，赫然有种正在收看反转剧的错觉。
原来，致使ss电子产品形象受损的罪魁祸首，并非少女时代，而是造谣生事的视频上传者和私自篡改剧本的导演。
甚至从某种诡异的角度分析，由经纪人带领罢演的少女时代团队，反而为ss电子节约了客观的拍摄开支？
“没错，大家确实可以如此认为。”
发言人微笑着颔首，泰然自若的继续发表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少女时代一方没提出罢演，而是遵从导演的无理要求，拍摄注定无法被投放的内容，岂不是对我方资金极大的浪费。”
台下的记者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并因切身体会而深以为然。
要知道，他们如果跑外勤却空手而回，可是会被主编严厉责备浪费交通费的！
“所以，对于乙方严格贯彻合约条款的契约精神，我方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认可！”
发言人掷地有声的为罢演树立起光辉形象，随手指向台下一位的记者。
“有什么问题，请讲。”
迎着一众同行敌视的目光，有幸被点中的记者得意的站起身子。
“请问，您可以透露一下有损产品形象的剧本的详细内容么？”
“当然，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发言人扶正金丝眼镜，为接下来的慷慨陈词挺直腰杆。
“众所周知，haptic手机作为我公司今年中旬的主打产品，主要针对的是青年群体，所以广告的立意必须慎之又慎。”
“可经由导演私下改动，添加了一段委派给少女时代成员tiffany xi出演的，一位少女通过使用手机，周旋于两位男子间的三角恋情节。”
“一旦投放，不仅会对青少年产生误导，更会将我方摆到为错误行径提供便利工具的位置上，甚至可能被视为是对广大女性的一种人格上的严重歧视与侮辱。”
“而作为一家有良心的企业，这是ss电子坚决所不能容忍的！”
话音未落，出席会议的女记者不约而同起身叫好，会场内登时掌声雷动。
记者会结束后，除形象与股价应声拔高的ss电子。
以作为idol却敢于直面导演强权，为队友仗义执言形象出现的郑秀妍，俨然成为最大获益者。
洗白耍大牌罢演污名，同时迎来了女性粉丝的暴增。
甚至有位当日与会的入坑女记者，在撰稿时如是写到。
尽管不清楚jessica xi当时对经纪人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我宁愿相信，正是因为她的那番话，经纪人才会最终做出罢演的决定。
同样的，我也不会相信如此善良勇敢、自尊自爱的女生会不懂礼貌，不尊重前辈。
所以，无论别人说些什么。
jessig！
少女时代，fighting！
此稿一经公布，幕后黑手人傻了，少女时代人傻了，甚至连李湛都有点发蒙。
当然，在女亲面前，他必须要装出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睿智模样。
“怎么样，我就说会完美解决吧。”
对于得意洋洋的装逼犯男亲，傻西西却表现出恩将仇报的一面。
“内内，你最聪明，你最厉害！那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孩子们笑话死了！我现在才发现，被人把没做过的好事扣在头上，简直比被人冤枉还负担。”
脑海中自动浮现傻西西赌气囊腮的小模样，李湛当即乐得不行。
“哈哈哈...你就是脸皮太薄，慢慢习惯就好了。再说你也不算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帕尼是间接受益者。”
“欧巴以为所有人脸皮都像你一样厚吗？反正我是习惯不了。”
郑秀妍把嘴唇噘得老高，没好气的鄙视着男亲的寡廉鲜耻。
旋即意识到对方的时间宝贵，于是傲娇的驱赶道。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懒得和你说了，免得拉低我的素质，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哎一古，我就喜欢那你心口不一的样子，哈哈哈...”
李湛调笑了一句，也没忤逆女亲的好意。
“那我先去忙工作了，等你晚上回宿舍再联络。”
“去吧，去吧，说的好像谁留你似的。”
郑秀妍故作不屑的撇撇嘴，眉眼中却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刚想依照惯例先于男亲挂断电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即将按下挂断键的拇指。
“今天是什么日子，欧巴没忘吧？”
“今天是...”
李湛微微一怔，挑着眉毛转动眼珠，言之凿凿的回答。
“当然没忘！今天是情人节！”
“噗...哈哈哈...呀！”
郑秀妍又好气又好笑，朝着话题轻叫一生，转头旁敲侧击的提醒并质问。
“今天是5月30号，哪是什么情人节。”
身为甜言蜜语max技能的所有者，李湛自然有他独到的见解。
“moya，我以为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大骗子...就会说好听的...”
傻西西嘴角微微上翘着，心里美得不行，但也没忘记要说的。
“知道是什么日子，欧巴记得抽空跟允儿说声‘生日快乐’。前几天sunny过生日，欧巴打电话到电台，还唱了祝歌，简直把那孩子羡慕坏了。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发个短信也行。”
离开寒国的日子里，每逢少女们过生日，礼物李湛从没落下过，但特意打电话祝福却从没有过。
尽管那天是恰逢其会，他主要目的是为了感谢少女们慷慨解囊，祝歌也是被逼上梁山的无奈之举，可终究破例了不是。
开心着傻西西的开心，身心舒畅的李湛皮到控制不住自己。
“羡慕坏了？难道是羡慕得流口水了？林允儿什么啊，馋疯了吗？”
“哈哈哈...你就可劲儿坏吧！反正我告诉过了，怎么办随你。”
郑秀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当起甩手掌柜。
李湛闻言，苦笑着点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唉...本来以为光送餐车就能搞定，没想到现在还得打电话，真麻烦。”
与此同时，位于西大门区弘济洞的一片老旧住宅区内，《你是我的命运》片场。
“cut！这条过了！全体休息，准备开饭。”
随导演金明旭从监视器后探出身子宣布，紧张忙碌着的剧组上下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各自找地方养精蓄锐。
林允儿先礼貌的向前辈们欠身致意，才垂着肩膀到助理搭好的折叠椅上坐下，一副累到半死不活的模样。
随手拿起剧本，百无聊赖的翻了两下，发觉注意力始终不能集中，于是又朝助理要过手机。
见收件箱被同学亲故发来的祝福短信塞得满满登登，却唯独没有李湛的。
不由感觉心里被失落填满，又酸又涩的。
于是点开通讯录找到李湛的名字，气哼哼的嘟囔起来。
“知道你每天很忙，可只是发个短息而已，又耽误不了什么时间...明明还给sunny欧尼唱了祝歌...偏心鬼！讨厌死你了！”
幽幽怨怨的抱怨了几声，随即仰起头，将繁星点点的夜空映入秋潭般静美的眸子。
仿佛被如澜的夜色深深吸引了般，目不转睛的痴痴凝望着，心头拢上淡淡的愁绪。
“天气好的时候，真的很像你的眼睛呢...今天又是峨眉月，可惜只有我一个人...”
“允儿啊。”
听闻近在咫尺的呼唤，林允儿连忙不着痕迹的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起身向来人问候。
“内，爱利前辈。”
“你站起来干嘛，快坐下。拍了一整天，肯定累坏了吧。”
剧中饰演张世碧母亲的李爱利微笑着来到近前，把林允儿按回折叠椅上。
“内，的确很累，不过我还撑得住。”
感受到对方的关心，林允儿脸上露出乖巧的笑容。
李爱利点点头，颇为怜惜的轻抚着林允儿的头顶，沉声打气道。
“你是该挺住，不但拍戏要挺住，面对网上那些谣言，更要挺住。”
“谢谢前辈。”
“哎一古，谢什么，怕我说你没礼貌？”
“嘿嘿嘿...前辈才不会。”
林允儿展颜一笑，亲热的拉起对方的手。
虽然只是剧中的偶妈，但她作为张世碧时，依旧能从对方身上汲取到莫大的温暖。
李爱利反握住林允儿细嫩的小手，在她身边刚搭好的折叠椅上落座，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巧的礼物盒。
“允儿，生日快乐。”
“谢谢前辈，让您破费了。”
林允儿接过礼物的同时，再度起身行礼并道谢。
当视线越过对方，不经意间落在人满为患的小巷入口处，不禁蓦然一愣，然后赶紧向渐行渐近的身影打招呼。
“智昊欧巴，你怎么来了？”
李智昊来到林允儿身前站定，因对方脸上的莫名，同样感到莫名。
“我哥没跟你说？我来给你送餐车啊。”
几分钟后，林允儿搜肠刮肚终于编辑好一条感谢短信。
没等按下发送键，正巧被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吓得手一哆嗦。
“啪嚓！”
“omo！摔坏了？偶多欬！”
第三百九十七章 鹿吼功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闻等待接通的忙音响了两声，直接转入关机提示，李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随即坦然的把手机丢在一旁，显然没有反复拨打，陪人工语音消磨时间的打算。
本想继续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可记起“羡慕得流口水”的戏言，探向文件的手不由顿在半空。
沉默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抄起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却不成想，刚键入“生日快乐”四个字，屏幕又被表弟的来电霸占。
于是只好接受通话，把手机贴到耳畔，想当然询问道。
“喂，人查到了吗？”
然而令他更加意外的是，线路那端传来的竟是个女声。
“欧巴...是我...”
蜿蜒曲折的破旧小巷幽深处，林允儿伫立于光线昏晦的路灯下，温温吞吞的开口。
正当洋溢着欢喜的小脸如花朵般渐渐绽放，一句蓦然响起的问句让她的笑靥瞬间凋零。
“你是谁？”
李湛心头一阵莫名，连忙看了看手机，再三确认来电人的是表弟无误后，才重新继续接听。
“是李智昊的手机，没错吧。”
“内！”
林允儿咬着后槽牙吭声，攥着手机的小手气得直哆嗦。
你个王八蛋，才多长时间没见，连人家的声音都忘得一干二净，亏人家还天天想着你。
尽管怄得不行，但为了不遭到二次伤害，林允儿还是选择了直截了当的自报家门。
当然，语气肯定是不那么好听的。
“我是允儿！”
起初因为诧异，李湛的确没听清是谁，不过现在听清了，反倒皮了起来。
当即坏笑着，装傻充愣的问道。
“允儿？哪个允儿？”
“......”
林允儿瞪着灯杆上张贴的寻狗启示，怎么看照片中的哈士奇怎么感觉像李湛。
于是理所当然的把它当成是李湛的化身，一把扯下，狠狠的团成一团。
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住暴躁的小情绪，矢口反问。
“欧巴一共认识几个允儿？”
“让我想想...”
李湛故作沉吟，回答的却极为干脆利落。
“两个！一个是寒国女演员，全名叫...”
林允儿鼻孔喷出一团火气，心想着寒国女演员说的肯定就是自己了。
可是只听...
“宋允儿。”
“欧巴有意思吗？”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另一个，也是寒国女演员，全名叫...吴允儿。所以，你到底是哪个？哈哈哈...”
说实话，因为和林允儿共同出演《the k2》，李湛对宋允儿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但吴允儿则完全是偶然听过，为了吐槽寒国演艺圈叫允儿的也不少才刻意记下的。
虽然连长相都不清楚，却完全不妨碍他此时此刻信手拈来逗林允儿。
不得不说，或许是使用频率太高，李湛气人的功夫，绝对远远高于他打架的功夫。
所以哪怕明知对方是蓄意为之，最恨跪舔狗“目中无允”的林允儿还是当即中招。
懒得掰扯两位大李湛好几岁的“允儿前辈”为什么会称呼他欧巴，也懒得计较李湛是不是真的认识二人。
气运丹田，张开深不见底的鳄鱼嘴，发出毕生最强音。
“我是林允儿！林允儿！”
“呀，有话好好说，喊什么喊，为了显摆你嗓门大？”
李湛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掏掏刚遭受“鹿吼功”攻击的那只耳朵。
“林允儿是吧，那可真是巧了，我正想要找你呢。”
“找我干嘛？”
林允儿明知故问，故作语气生硬，却能感觉到声音在打飘。
于是赶紧掐了下胳膊，拍了拍脸颊。
允儿啊，振作精神，拿出点骨气来！
刚才那坏人是怎么气你的，转头就忘了？
他找你是为了说生日快乐，又不是撒浪嘿，你傻乐什么呢！
但是...工作那么忙的情况下，他还能记得我的生日，送来了餐车，还打电话过来。
难道...不应该开心么？
林允儿陷入激烈思想斗争，李湛自然是不知情的。
不过即便知道，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餐车到了么？”
“哎？”
林允儿微微一怔，借着依稀的光亮，放眼望向沿缓缓坡道下行，三五成群离开片场的剧组工作人员。
虽然那人特别坏，但确实应该开心。
“到了！嘿嘿...谢谢欧巴，撒浪嘿呦！”
“呀！”
李湛打了个寒颤，恍然醒悟原来“林氏撒娇术”才是“鹿吼功”的终极奥义。
“我警告你，再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绝对不放过你！”
“好吖！那欧巴就别放过人家吖？”
或许很多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对瞎撩骚、臭嘚瑟乐此不疲。
其实，观察当下奶声奶气讲话，嘴角快咧到后脑勺去的林允儿，便不难得知。
那种有些贱兮兮的亢奋情绪一经萌生，往往会令人忘乎所以，乃至欲罢不能。
而李贱人作为精通此道的绝世高手，对于林嘚瑟的招数，自然有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
对容易引发奇怪联想的挑衅置若罔闻，李湛按自己的节奏偷换话题。
“因为餐车到了，害怕去晚了怕抢不到好位子，所以才故意挂断我电话并关机的。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鳄鱼允！”
遭受李贱人歪曲事实加外号侮辱的二连击，道行尚浅的林嘚瑟瞬间破功。
狠狠的跺了下小鹿蹄子，把寻狗启示的纸团踩扁，矢口极力反驳道。
“呀！我是刚才接到欧巴的来电吓了一跳，失手把手机摔坏了才没接起电话。如果真像欧巴所说的，我为什么要向智昊欧巴借手机打给你！”
“为什么？你刚自己不都说了。”
李湛轻描淡写的笑着开口，林允儿则气得原地直蹦跶...呃...尥蹶子！
“我说什么了？”
“为了找我赔手机啊，你不是说因为我打了电话，所以你才摔了手机的。”
“我没有！”
“你就有！”
“我真没有！”
“好吧，为了不赔手机，我选择相信你。”
“你！”
林允儿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过没关系，李湛很快帮她做出了选择。
“说不放过你，我就绝对会说到做到。”
林允儿登时笑不出来了，甚至直恨不得抛下眼前一切，马上飞到美国把钢铁直男锤成生活不能自理。
不放过就不放过，可我要的根本不是这种方式的不放过好不好！
意识到耍嘴皮子斗肯定不过对方，林允儿决定放弃技术流，转投简单粗暴的...
“欧巴，撒浪嘿呦！”
“嘶...”
李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抖抖肩膀，感觉浑身不自在。
怕对方的憨劲儿一上来没完没了，紧忙换上一副商量式的口吻。
“允儿啊，开了半天玩笑，我们抓紧时间聊正事好不好？”
“好吖！欧巴说吧，人家乖乖听着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轮到李湛想飞度太平洋打人了。不过好在他克制住了，没被狂飙的血压冲昏头脑。
“智昊在你们片场？”
“对吖！哎？不是欧巴让智昊欧巴来给我送餐车的...”
心里纳闷的同时，林允儿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类的腔调。
“我让他帮你订餐车，但没让他亲自送去剧组。”
李湛渐冷的声音中透着不快，暗恼表弟性情顽劣，办事不靠谱。
“他本来正在追查抹黑少女时代的元凶，估计是暂时没查到，然后办公室坐腻歪了，就借机会跑到你那边偷懒去了。”
“哦...”
林允儿连点着小脑袋瓜表示了解，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对李智昊到来的开心，蓦然淡下去不少。
不管偷懒也好，庆生也罢。她更希望看到的是对方尽快揪出幕后黑手，而不是像外卖小哥一样送餐。
李智昊如果获悉二人心中所想，肯定满地打滚并嚎啕大哭。
在他看来，找人固然重要，小小嫂子的寿诞同样重要。
否则他真想偷奸耍滑去，放着纸醉金迷的江南区不去，非得驱车二十多公里绕了首尔兜大半圈，跑到眼下堪比贫民窟的鬼地方苦中作乐。
自认弄清了表弟的动向，李湛也便懒得再提他，转而关心起林允儿在剧组的近况。
生日餐车虽然是提前许多天布置好的，用来帮助林允儿打点剧组上下关系的。
但不得不说，赶在当前少女时代形象受损的形势下，简直再恰当不过了。
“托欧巴的福，导演和编剧都非常照顾我，前辈们对我也很亲切。对了，欧巴来电话之前，我还收到郑爱利前辈的生日礼物了。”
或许是即将进入夏季，气温逐渐升高。
林允儿觉得钢铁直男终于有了些许温度，不再冷冰冰的，连带着自己浑身上下也变得暖洋洋的。
“其实剧组里还好啦，起初那两天好像是有人躲着我走路。但毕竟已经一起拍摄一个多月了，相互间有些了解，导演又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几次，所以气氛现在和以前一样。欧巴放心，没人欺负我的。”
“没有就好，有的话别忍着不吭声，直接告诉金胖子，他不好使就找智昊。”
李湛又何尝不知道林允儿为人处世颇有一套，可毕竟出了眼前这档子事，自然免不了要多叮咛几句。
“别的孩子行程有限，和外界接触也有限。唯独你必须每天早出晚归的参加拍摄，所以更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之前我还听说你像个打杂的似的，跑去帮剧组搬器材，以后别做了，知道吗？”
“嘿嘿嘿...知道了。”
林允儿害羞的笑笑，窈窕纤细的身子带着光影轻轻摆动着，一副心情正好的模样。
抿湿嘴唇，扭扭捏捏的开口关心道。
“欧巴也要千万注意身体，钱是永远赚不完的。”
“呵...小屁孩，还用你教我？”
李湛忍俊不禁之余，又开起了玩笑。
“不努力赚钱，怎么赔你新手机。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吃饭吧。手机让智昊等会儿帮你去买，省得他闲得到处乱晃。差点忘了，允儿啊，生日快乐。”
“内，谢谢欧巴！”
听到李湛亲口祝福，林允儿心满意足，怕耽误对方太多时间，正准备欣然结束通话。
突然间福灵心至，仰头望向夜空中航行的银白色小船。
“欧巴，今天是峨眉月。”
“所以呢？”
李湛不明所以，倏然感觉有些好笑。
然而嘴角刚有上挑的趋势，只听耳畔轰然响起林允儿的大叫。
“欧巴，撒浪嘿呦！”
“呀！没完了你！”
第三百九十八章 有猫腻
或许是为了印证李湛的远见卓识，林允儿生日的次日，同样也是ss电子召开记者会的第二天。
仙后们果然没错过周六的假期，又开始成群结队的在网络上兴风作浪。
因为不敢开罪ss电子，于是将攻击矛头集中在了明面上一介小idol的郑秀妍身上。
而anti的理由，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少女时代jessica凭什么看不起东方神起？
她们在耸人听闻的爆炸言论中极力宣称，当一名女生同时面对两位东方神起成员，内心摇摆不定，难以做出抉择是必然的。
所以能被选中出演，完全是tiffany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jessica跳出来搅局，进而导致东方神集体起丧失出镜机会，便是对东方神起成员从魅力到资历的极度不尊重。
至于ss电子发表的不会启用三角恋剧本的言论，抱歉，她们看不见。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罔顾事实到近乎偏执的粉丝心态言论，于情于理根本站不住脚不说，恰恰又赶上郑秀妍刚吸纳了一批战斗力爆表的热血女权粉。
于是乎，双方你来我往试探两波后，火力全开，在各大娱乐版块吵了个昏天黑地。
女权：小妹妹，你们年纪还小，要学会自尊自爱。
仙后：热爱神起欧巴就是我们的自尊心。
女权：那就是没得聊了？好吧...这都是谁家的破孩子，赶紧带回去打死！不然等会儿可别怪尸骨如山，不好认领。
“呀...疯子啊疯子...”
李智昊中指轻推鼠标滚轮，努力用满屏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扩充自己辞藻的同时，发出啧啧有声的赞叹。
自言自语了一阵，仿佛感觉太枯燥。
又把显示器转了个角度，以便于隔着办公桌的车尚勋一同欣赏，并及时交换意见。
“你说仙后是不是全部由疯子组成的，我听说以前有女艺人因为和东方神起合作，然后遭到仙后anti的。”
“现在又是什么奇葩状况？不和东方神起合作也不行？哈哈...真是一帮疯子...不，应该说是一群疯狗！”
“还有这个，居然说少女时代抢了东方神起的顶级代言。哎西，东方神起算什么东西，好事就必须先可着他们？”
车尚勋倒没有李智昊那么少见多怪，甚至可以说，他看得极为透彻。
“既希望偶像永远不属于任何个体，又希望偶像受到所有人顶礼膜拜。精神信仰的极度缺失，导致自私和盲从爆发，重度依赖，继而把同类奉为神祗，可能...这便是所谓的脑残粉心理。”
“moya？怎么还说得套一套的，车代表这么了解，或许也是谁的脑残粉？”
李智昊当即忍俊不禁，不停的打量着对方，眼神中布满了揶揄。
车尚勋难得配合的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式的回应。
“内，智昊xi猜的没错，我的确是个脑残粉。”
旋即又端正神色，一板一眼的开口。
“不过是我们会长nim的脑残粉。”
3v集团从上到下，几乎遍布对李湛死心塌地的脑残粉。
特别近日李湛利用不可预知的天灾设陷阱，化腐朽为神奇的表现，更令了解详情的一众高层疾呼不科学。
不过转头想想他身上流淌着的尊贵血统，又觉得理所当然。
天子，天子，天选之子，天佑之子。
连上天都帮着他坑人害人，还有比这更科学的么？
“其实只要回想一下会长nim那些歌迷的所作所为，您就会对仙后目前的表现见怪不怪了。”
“顶级代言换人，免费出演遭拒。如果会长nim遇到类似状况，相信他们会更加疯狂，也更加激进。”
李智昊依言自动回想起去年回国当日，亲眼目睹狎鸥亭大街人满为患的空前盛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把现在的东方神起替换成表哥，估计24小时过去，联合国粉丝团已经在包专机飞往寒国，围堵ss总部的路上。
可转瞬他又深深皱起眉头，异常不满的厉声驳斥对方。
“呀！东方神起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哥相提并论！”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车尚勋躬着身子诚恳致歉后，眼带笑意的望向表少爷。
“智昊xi，不知您留意到没有，您现在就非常符合一个脑残粉的表现。”
李智昊闻言非但不以为忤，反而自鸣得意的抱起肩膀。
“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我哥的骨灰级脑残粉。我跳火坑...我入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帮人复印文件呢！”
摆了摆粉丝团前辈的派头，日天大少爷却也没把正事丢在脑后。
“不扯那些没用的，一夜过去了，让你调查的事还没有进展？”
车尚勋也紧忙回归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开启办公桌上的档案夹。
先从中挑出几张照片，逐一摊开到李智昊面前。
“根据机场监控拍摄的影像，拍下两部视频的人穿着同款校服同时抵达机场。所以基本可以确认，两人是同学。”
“哎西巴！戊戌年的狗崽子！”
严重愤怒调节障碍再度萌发，李智昊顺口诹出两句寒国的经典国骂，一拳砸得办公桌乱颤。
“那还等什么，让首尔地检随便找个理由，直接上门去抓人！两个女高中生而已，先扔审讯室关俩小时，再吓唬一下，估计什么都交代了。”
“智昊xi，请保持冷静！”
车尚勋沉声提醒，并语速不疾不徐的陈述起理由。
“抓两个女高中生很简单，但您想过没有，她们真的会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李智昊可懒得管那么多，既然找到线索，先莽了再说。
“那就一层层的抓，我就不信了...”
“千万别不信！”
车尚勋笑容中略带着苦涩，生怕日天大少爷冲动坏事，赶紧为对方举例说明。
“刑侦剧想必您看过吧。当缉毒警察获悉为瘾君子供货的毒贩，往往不会直接抓捕，为什么？因为那些不过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下线，真正的大毒枭是隐藏才层层掩护之后的。”
“一层层的抓上去，虽然同样可以奏效，但不免会打草惊蛇。如果时间间隔过长，谁能料到对方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李智昊又不是真傻，当即明白了车尚勋的深层用意，但也同样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粉丝造谣搞事情，又不是贩毒，应该不会部署得那么严密吧。万一她们背后直接就是幕后主使，我们岂不成了大炮打蚊子？”
“您也说了万一，既然是万一，请问您敢赌吗？”
“呃...我们还是聊聊你还查到些什么。”
李智昊摸了摸突然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决定还是听从对方的建议。
步步为营，直到将造谣团伙一网打尽。
否则真闹出什么大事件，被表哥锤爆自己的狗头就不妙了。
见表少爷从善如流，车尚勋再度从档案夹里倒出一叠文件。
李智昊拿过翻阅，发现赫然是二人最近的通讯记录，及使用各类软件的聊天记录。
随即通过聊天内容发现，第二部视频的确是二人扩散出去，并组织众人同时上传至各大网站的。
但有意思的是，从中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幕后主使的蛛丝马迹，甚至连对方究竟存不存在都无法确定。
正当他为中断的线索深感头疼不已，余光扫到按时间顺序排列的照片，蓦然眼前一亮。
“从她们学校出发，乘坐公共交通局到仁川机场最快要多久。”
“最短要两个小时。”
“所以她们必须在东方神起抵达机场不久后马上出发，才能赶在拍摄结束之前赶到，并拍下视频。”
李智昊伏回案头，翻找聊天记录，因一无所获而有所收获。
“那么她们应该还有其他的通讯工具，故意遮遮掩掩的联络，果然有猫腻...”
与此同时，s.m小黄楼的社长办公室内，也在进行着一场有猫腻谈话。
“在中xi不要拘束，坐。”
金英敏春风满面，把金在中让到会客沙发上落座，开门见山的说道。
“今天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为我工作。”
金在中微微一怔，保持着脸谱式的微笑，谦恭的弯了弯腰。
“抱歉，社长nim的意思我不太懂，我不是一直在为您和公司工作。”
“大家都是聪明人，在中xi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金英敏失笑着挥挥手，指尖有节奏的轻叩沙发的木质扶手。
“大家都是s.m的员工，谁不是在为公司工作。但上层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下属会听谁调遣，区别可就太大了。”
金在中轻轻的点头，话既然已经摊开到明面上，也便不再藏拙。
“我想知道，东方神起一共有五名成员，社长nim为什么会选择我？”
“呵...”
金英敏不置可否的轻笑，抽出一只烟点燃，随即把烟盒与打火机推到金在中面前。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和李秀满有矛盾。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说了件很有意思的事。华寒歌会回来当天，李秀满把你们五个叫到办公室谈话，最后唯独把你留下了。”
“我那时就在想，泄密的人是不是你？后来东方神起团队回国，当我听说你和jack lee在歌会的后台发生了不愉快...”
“社长nim！”
金在中顿住点烟的动作，略显冒失的打断金英敏，公式化的提醒道。
“上次李理事nim调查时，我已经被排除嫌疑了。”
“不，李理事nim是没查出来，并不代表你排除嫌疑。不过即便不是你也无妨，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社长nim，理事nim是多年培养我的老师，不是敌人。”
“我所说的敌人，指的并不是李秀满。”
金英敏将烟蒂死死按进烟灰缸熄灭，俯着身子微微眯起的眼睛，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鹰隼。